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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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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十月無涯] 玩賞天下 (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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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8-9 10:37:34
第一三三章山中生活趣事多

    李墨白突發奇想的決定遭到了一致的嘲笑,但還是得到了韓東、蔣雲蓬的大力支持,不過二人只同意等到第二天才能上山。()

    李墨白想了想,自己現在這樣上山,還真有可能掉隊成為野獸的獵物,也只好作罷。

    由於渾身乏力,李墨白只好在住處和顧虎頭為伴,沉浸於曹植與洛的絕世之戀中,享受著顧虎頭所帶來的絕妙視覺感受,用古音高聲吟誦著曹植的髂骨名句《洛神賦》。

    看著這幅絕世名畫,吟誦著千古名句,李墨白突然有了琴興,便從牆上取下這床頂級名琴「猿嘯青蘿」——因為答應過給蔣絮菡每天打電話,所以那床「猿嘯青蘿」自是隨身帶著,操琴自娛自樂,雖然沒有知音在旁,但是李墨白卻依然意興盎然。

    如果曹植能穿時空聽到現在李墨白的琴聲,一定會引李墨白成為知己,這琴音充分地表達了曹植撰寫《洛神賦》時的心境和自己對甄後那純淨的愛戀。

    要是顧虎頭可以重生,得以聞聽李墨白的操琴聲,一定會癡癡地手舞足蹈,再傳下一個關於癡的典故。

    琴之一道,在於真,在於情。技法並不重要,自古以來,琴聲都是真性情的流露,心聲就是琴聲。

    一曲終了,李墨白悵然若失,恍若心中的洛神也隨著琴聲消失在時空畫面之中。

    如果此時此刻蔣絮菡在身邊,那就是紅袖添香醉操琴的唯美生活,只是蔣絮菡這會兒可能正睡的香甜。

    不是說李墨白沒有聽眾,反倒是聽者甚眾,韓東、蔣雲蓬、老虎、豹子以及房主一家皆在側耳傾聽,但是他們也只是覺著好卻說不上來好在哪裡,因為琴是有靈性的,知音難尋吶。

    這也是為何俞伯牙在鍾子期逝去之後,毀了自己最心愛的琴,一生不再操琴的緣故。

    收起了琴,李墨白感覺已經恢復了好多,便準備出去散步,雖說現在算是夏天,但是山裡的陽光卻並不灼熱。

    韓東見李墨白要出去走走,自是在後面跟著,誰知道這小子現在酒行了沒有,神神叨叨地會幹出什麼事兒,要是累了,估計就很有可能會在外面隨便找個地方席地而睡。

    自從決定捐資建校、投資開發山貨這兩件事情定下來以後,李墨白心中也不再愧疚。男人無論做什麼,就需要坦然面對自己的本心,很多的時候,利益並不是最重要的,本心的安寧才能獲取更大的利益。

    走在山間小道,心情舒暢通達,看到樹上叫不上名兒的果子,也不管是否成熟,跳起來摘了一個下來,在衣服上擦了擦,便咬了一口,卻發現又酸又澀,也不在意,隨口吐掉,在遇到還是一樣要摘下來兩個,不過不再去吃了,而是拿在手上把玩起來。

    看著村民家裡的一隻黑狗,李墨白作出親熱狀,卻沒有想到這狗很不給面子,而是衝著李墨白旺旺直叫,看的韓東在旁邊哈哈大笑。

    在主人的幫助下,經過耐心的和狗狗溝通後,李墨白終於和這看上去很凶悍的狗狗有了『交情』,溫柔地摩挲著狗狗背上的毛。

    「李專家,看來你很有狗緣呢,黑子很認生的呢,沒想到竟然願意和你親熱。」主人看著這隻狗竟然還享受起了李墨白的按摩,不由驚奇道。

    「狗是通人性的,你對它好,它能感受的到。老鄉,明天準備上山去打獵,能把你家這狗狗借我一起嗎?」李墨白終於暴露了真實的本意,自己是來拐騙狗狗去給自己作戰友。

    「哈哈,只要你能讓他跟你一起走,一點問題都沒有。」主人聞言哈哈笑道,自是滿口答應了。

    輕輕地幫著這狗狗順著毛,狗狗的神色竟然也難得地溫柔起來,低著頭聞了聞李墨白身上的味道,甚至伸出舌頭在李墨白的手上舔了舔。

    「白少,你可以啊,要是在部隊上,你一定能跟軍犬很好地溝通。」韓東也是有點佩服起來了,沒有用食物勾引,竟然讓這只凶悍的狗狗乖乖地聽話。

    「你信不信,明天它一定會和我一起上山。」李墨白得意地說道,然後又低頭跟狗狗親暱地說道,「你願意明天和我一起上山嗎?」

    一天的悠閒時光很快的過去,去了一趟發掘現場,發現具體的考古發掘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為了加快進度,考古隊請了部分村民過來幫忙,總體進展頗為順利。

    知道李墨白要上山打獵,王村長連夜挑選了幾個最好的獵人,以及淡水與乾糧,可謂是盡心盡力,臨了還叮囑獵戶們,一定要找到獵物,並且不要去危險的地方。

    蔣雲蓬韓東倒是不在意,以他們的本事,打獵那簡直就是放鬆與休假,跟玩一樣,不過該準備的東西卻是一樣不少,備用藥品、彈藥自是一應俱全。

    李墨白其實很想用獵槍,不過想了想AK的笑話,還是拿了一把國產92式手槍。雖然很眼紅那幾把沙漠之鷹,但是聽韓東說那玩意兒的後座力和重量,李墨白還是放棄了。

    收拾妥當,於是李墨白、韓東、蔣雲蓬以及王村長安排的幾個經驗豐富的獵人,便一起上山了,而王村長還在籌劃山貨公司的事兒。

    王村長安排的幾個獵人分別叫王三炮、李二愣、王玉貴,都是四十多歲的樣子,滿臉寫著生活留下的滄桑印記,不過據王村長介紹都是打獵的好手。

    其實李墨白對這些人都有印象,一則上門去淘過寶,二則昨天可是沒少喝這仨人的酒,無他,三人家裡都沒啥李墨白能看得上眼的東西,聽說李墨白要在村裡投資,自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昨天遇見的那隻狗狗黑子,在李墨白特意過去的時候,給餵了一包牛肉乾,一邊給按摩一邊商量著上山的事兒,吃著牛肉乾享受著按摩,待李墨白走的時候,竟然搖著尾巴真的跟著李墨白一起上山了。

    一行人很快就進山了,山道也越來越陡峭,到了後來就基本沒有了路,全靠幾個幾個有經驗的獵人引導著上山,李墨白誘惑來的狗狗黑子和獵人帶的狗狗在前面撒歡似的跑著,顯得十分歡快。

    「李專家,在這裡歇一會兒吧,我們平時也在這兒打尖。」來到了一個較為平坦的地方,王三炮說道,「再往上就可能遇到山兔之類的獵物了,要是運氣好的話,還能遇到野豬。」

    「呵呵,打到什麼獵物不重要,主要是難得這麼放鬆。」李墨白不想讓這些獵戶們因為自個沒有打到獵物而愧疚。

    獵戶們打獵受到的限制也越來越多,野豬都是保護動物了,不過山民們法律觀念較為淡漠,遇到了自然不會放過。

    歇了一會兒,又繼續前行,走了沒有多遠,跑在前面的黑子則跑了回來,伸嘴拽著李墨白的褲腿,放佛再告訴李墨白,前面發現了獵物。

    「李專家,準備吧,黑子在告訴你前面有獵物呢。」李二愣看見黑子的情狀,說完話一貓腰就鑽進了樹叢中,王三炮和王玉貴也是輕聲地向旁邊包抄了過去。

    蔣雲蓬和韓東對視了一眼,同時道,「我們誰先?」

    李墨白看著鬱悶不已,這分明是沒有把自己往眼裡放啊,絲毫沒有給自己開槍的機會,這還沒有看到獵物就已經開始爭搶開第一槍的權力。

    二人見對方和自己的說的一模一樣,也不由笑了起來,又同時道,「還是你先吧」

    李墨白聞言也笑了,這倆人看來都手癢得很啊,也不去掙,反正自己也打不中,「你倆就別謙虛了,誰先找到獵物誰先開槍吧。」

    說完也學著獵人的樣子,貓著腰輕手輕腳地往前看去,蔣雲蓬韓東二人笑了笑,自然也是上前尋找獵物。

    「砰」

    李墨白還沒有前進10米,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就打破了山裡的平靜。

    抬眼一看,竟然也沒有發現蔣雲蓬和韓東的影子,心中不由羨慕不已,暗讚一聲好手段。

    「東子,你這一手還真不是蓋的,不愧是兵王啊。」正在李墨白羨慕的時候,蔣雲蓬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哈哈笑道。

    韓東也走了出來,手上的沙漠之鷹還冒著硝煙,嘿嘿笑了笑,「不算什麼,這就跟打固定靶一樣,那傢伙在草叢裡都沒動」。

    「我的乖乖啊,一槍斃命,還是從眼睛裡打進去的,好肥的一隻兔子。」王三炮也從樹叢裡走了出來,手上提著一隻肥碩的灰兔,笑著說道。

    李墨白看著那兔子,咋舌不已,這槍法都是咋練出來的啊,嘴上卻是不服地說道,「東子,說你胖你就喘上啦,你看那有幾隻麻雀,你打下來我看看。」

    「墨白,你還真想看看啊,你一會兒眼珠子別掉來了。」蔣雲蓬聞言一樂,竟然藐視自己和韓東的槍法來,「你看那飛著的麻雀有幾隻?」說完指了指在空中飛舞的麻雀。

    「管他幾隻,一顆子彈打下來一隻就成。」李墨白知道打中或許不難,但是也就最多能打中一隻。

    「沒綵頭的事兒不刺激,我看你跟那翡翠王的賭局就很刺激,你看是不是來點添頭熱鬧熱鬧?」蔣雲蓬跟韓東對視了一眼道。

    「成,一隻一個冰種以上的翡翠鐲子,送老婆送女朋友或者紅顏知己都美太太。」李墨白不以為意地說道。

    韓東和蔣雲蓬對視一笑,看了看在被剛才的槍聲驚嚇的滿天飛的鳥,二人同時做了一個手勢,抬槍就射,砰砰的槍聲頓時連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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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奇怪的幼犬和腐朽的箱子

    李墨白看著兩人同時開槍,已經夠驚訝了,而聽到竟然連續響了七槍,心中更是不解,響一槍後麻雀就飛快的飛走了,又如何瞄準第二槍,「不帶這樣玩的啊,這是作弊啊」

    李墨白自是以為前面的沒有打中,後面才連續開槍,待槍聲一落,便抗議道。()

    王三炮幾個人也覺著頗為驚奇,兩人同時開槍怎麼能打中啊,但是卻看到不止一隻鳥兒自空中往下墜落,張著大嘴轉身去尋找被打中後的麻雀,想看看究竟有幾隻麻雀被打了下來。

    待李墨白話音一落地,韓東和蔣雲蓬二人不由哈哈大笑,卻是不說話。李墨白沒有看空中的鳥兒只顧著說話了,倒是沒有注意到究竟有幾隻麻雀落地,看著二人大笑,感覺有點不對勁兒,轉頭一看,發現王三炮等人正在尋找被大眾的麻雀呢,心中不由驚訝不已,這樣也行?

    「比你少了一槍,主要是沒有目標了。」笑過之後蔣雲蓬說道,心中也是頗為震撼,少開一槍並不代表蔣雲蓬慢很多,甚至可能只是慢一秒,不過可不要小看這一點點差距,在真正戰鬥的時候能多一條命。

    待到王三炮等人找到被打下來的麻雀,李墨白赫然發現一共7只,竟然是槍槍中的,沒有一槍落空,也沒有一槍重複,「不是吧,你們倆簡直是妖孽啊」

    李墨白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王三炮等幾人也是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走了,我們繼續去找獵物,剛才這幾槍可能都把獵物嚇的都躲起來,要想再找到可是不容易了啊。」蔣雲蓬笑了笑,「墨白,三隻手鐲,我可記得了啊。」

    「好,我決定重獎,由於你們太出色,我決定將冰種換成廣片好了。」李墨白義正言辭地耍無賴道,心中想著反正蔣雲蓬又不懂啥叫廣片。

    「白少,這可就不地道了啊,廣片那玩意兒滿大街都是,都爛大街了,我咋送人啊?」韓東聞言立馬拆穿了李墨白的心思。

    李墨白聞言知道現在韓東對翡翠的種水地也算是門兒清了,只能怪自己太不瞭解這倆妖孽了。

    這分明就是蔣雲蓬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讓自己跳嘛,自己猶豫都沒猶豫地跳了進去,不過也不能怪自己大意,這事情太邪乎了,無奈地說道,「冰種鐲子多得是,自然沒問題,不過一會兒遇到獵物了,我要先開槍,不能讓我來一趟就是為了給你倆送鐲子去討好媳婦兒和紅顏知己吧?」

    「成,你要是能打中,我保證不跟你提要鐲子的事兒。」蔣雲蓬一臉戲謔的說道。

    李墨白無奈,心道我要是能打中,除非只有10米遠,不過等我走到10米遠的時候,獵物早都跑了。也懶得跟蔣雲蓬耍貧嘴,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後徑直地跟著黑子繼續上山。

    一路走去,李墨白髮現山林中有很多天然的蘑菇、木耳之類,心中不由對這裡的山貨開發信心更是大增。

    「李專家,到這兒已經基本就不用再上去了,你在這兒歇著吧,待會兒我們會把獵物趕過來。」走到一個口袋似地山坳,停下來對李墨白說道,很明顯地對李墨白的打獵技術表示了無視。

    「算了,我還是自己去尋找吧,咱們都自個尋找獵物吧。」李墨白可不想讓人家把獵物給送到眼前,自己再開一槍,那樣的打獵多沒意思,要是沒打中的話,形象就全毀了,「黑子,跟我走,我們去找野兔。」

    看著黑子卻是自個兒往前跑去,李墨白只好跟著黑子一道徑直往前走,心道黑子這傢伙也不給我面子,竟然跑我前面。韓東見李墨白執意要自個尋找,便在後面跟著,蔣雲蓬卻是自個選了一個方向,臨了還給韓東做了個手勢,意思是比比誰打到的獵物多。

    「東子,你也自個兒打獵去吧,有黑子在我肯定不會迷路,再說了,我也不會走多遠,至於能不能找到獵物我並不在意,我就是喜歡這種感覺,大不了對著麻雀開一槍,也算不虛此行了。」看著韓東跟著自己,知道韓東擔心自己迷路。

    「成,要是迷路了,你朝天鳴槍然後原地等待就成,要是遇到老虎你就上樹,哈哈」韓東想了想,知道李墨白說的是實話,對於李墨白而言,要的就是打獵的這個過程,而不是結果。

    說話間,黑子已經跑出老遠,還不時地回頭看一眼李墨白,見李墨白沒有跟上,又在原地等待。李墨白看著黑子憨憨的模樣,不由好笑,「走了黑子,你別把我帶迷路了就成。」

    跟著黑子一路往前,竟然一直都沒有遇到獵物,想著剛才黑子在下面就已經發現一隻野兔,怎麼這會兒到了獵物比較多的地方竟然沒有了收穫,哪怕是只野兔也好啊,總不能上山一趟一槍不開啊,那又會成為自己的笑柄。

    但是黑子在前面正得勁兒地跑得歡,李墨白也只好跟上,奈何李墨白在山上可是比不過黑子的方便,雖然不擔心體力方面的問題,但是李墨白的塊頭大啊,「黑子,慢點,哥哥我都跟不上了。」

    直到跟著黑子在山上繞了近20分鐘,在一個山崖下,終於停了下來。李墨白也坐了下來,拿起水瓶喝了幾口水,「黑子,你帶我到這兒來幹什麼?」

    黑子搖了搖尾巴,抬著腦袋看山崖的上面。李墨白不由好奇,這分明是在山崖下,黑子要幹什麼啊,順著黑子的注視的方向抬頭仔細看了下,發現上面貌似有個小山洞。

    不由好奇了起來,莫非這山洞裡竟然是有獵物?看了看山崖並不算陡峭,小心一點還是可以攀爬過去。將背包放在山崖下,便徒手向上攀登,雖然看上去很危險,實際上還是剛好可以供一個人攀爬上去。

    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小山洞,抬眼一看,發現在外面還真是看不出來,這小山洞裡面的空間還不小,足有數十平方,現在是白天,光線還算是可以,裡面雖然有些暗,但還是可以看得很清楚。

    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山洞裡似乎並沒有什麼,正自有些失望的時候,發現角落裡好像臥著一隻小動物,心中一動,還真是找到獵物了,這黑子還真是厲害,居然遠遠地就聞到了氣味。

    說著便躡手躡腳了地走了進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動物,雖然手上握著槍防備,不過李墨白沒有開槍的意思,想捉一隻活的,回去也好炫耀一下。

    慢慢地挪動著步子,不讓發出一點聲音,走到這隻小獵物的跟前,李墨白赫然發現竟然是一隻小的可憐的小獸,好像剛從娘肚子裡生出來不久的樣子,這時候睡的正香甜呢。

    「咦,這是一隻小狼崽子?」李墨白蹲下仔細一看,感覺像是狼崽子,但是再一看,又不太像,竟然有點像狗,「不對啊,這怎麼像是剛出生的小狗崽子啊?」

    這時候這個小崽子好像也聽到了李墨白的動靜,也睜開了眼,直直地看著李墨白,李墨白也看著小崽子,一人一獸就這麼對視著。

    李墨白覺著蠻好玩,眼神不由變的熱切起來,看著這隻小崽子,李墨白心道這小傢伙怎麼一個在這兒啊,這也不像動物的窩啊,「小傢伙,我帶你回家吧。」

    李墨白對著這只似狼非狼似狗非狗,還看不出模樣的小傢伙親暱地說道,一伸手便抱在懷裡,小傢伙也沒有反對,而是乖巧的呆在李墨白的懷裡,用鼻子聞著李墨白身上的味道。

    李墨白看著這小傢伙可愛的樣子,便道,「小傢伙,你是不是餓了?好了,下去我給你餵奶。」

    這話要是要不知情的人聽見,一準以為李墨白是個變態,男人哪裡來的奶水。

    抱著小傢伙站起身,竟然發現小傢伙臥著的石頭下面好像有個如同箱子一樣的物件,伸手搬開石頭準備看個究竟。順手將石頭扔在了旁邊,卻沒有想到,這石頭一砸下去,竟然露出一根骨頭。

    看著這根被砸出來的骨頭,李墨白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一根人的肋骨,心中不由一驚,不過瞬間就冷靜下來了,這人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想著懷裡的小傢伙,李墨白沒有過多耽擱,繼續搬開石頭,發現下面還真是一隻腐朽不堪的箱子,伸手拿了起來,發現這箱子雖然已經腐朽,但是卻沒有散架,體積也不大。

    看著這只箱子,李墨白心道這山洞怕是有人曾經在這裡避難,雖然有點好奇裡面裝的是什麼,不過這會兒心思都在這個小傢伙身上了,也就沒有著急打開看。

    上來容易,下去可就不容易了,一手抱著這個小崽子,一手抱著一隻箱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爬了下來。

    一下來,李墨白便從包裡取出一盒純牛奶,打開後給這個小崽子餵了起來。

    小傢伙顯然是餓極了,喝的有滋有味,直到一盒純牛奶喝掉一半才算作罷。黑子則在一旁搖著尾巴看著,也不再亂跑。

    小傢伙喝飽了,在李墨白的懷裡蹭了幾下,竟然又瞇著眼睛睡了起來。

    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傢伙,李墨白從背包裡取出一件T恤將這小傢伙包了起來。

    將這小傢伙安置妥當,李墨白才想起自己還帶了一隻箱子下來,看了看這箱子,發現這箱子的木頭顯然是是上好的硬木做成,不過山洞裡經過多年風吹霜露還是已經腐朽不堪了。

    看著這腐朽的箱子,李墨白終於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隨手從背包裡取出一把蔣雲蓬給準備的瑞士軍刀,由於箱子本身已經腐朽,嘩啦幾下子便撬了開來。

    暴力地撬開一看,發現裡面除了一卷折疊著的『紙』之外,便在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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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8-9 10:38:14
第一三五章守山犬小崽子

    伸手拿起這張『紙』一看,發現這是一張打磨處理過的羊皮,展開一看,發現裡面竟然是一幅圖,還有一些古怪的文字,即使學習古文字的李墨白也看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內容。()

    這張羊皮紙約有一尺見方大小,上面的圖畫很簡潔,線條勾勒的地圖,中間有一個小鳥的標誌,倒是和《山海經》上面的白海青鳥這種神獸紋飾有些類似。整個畫面雖然可以很清晰的看得出來大致輪廓,但是李墨白卻是想不明白這究竟畫的是哪裡,又代表了什麼意思。

    看著剛才抱出來的小傢伙睡的香甜,李墨白便拿著手上的圖仔細地研究起來,看了半天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只好將這張羊皮圖卷裝進背包,又找了塊石頭將整只箱子敲碎,但卻再沒有發現什麼。

    想了想,將懷裡的小傢伙放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黑子,別亂跑,我一會兒就下來。」對著黑子叮囑了一句,在背包裡找了一隻手電,戴上手套又爬上了剛才的山洞。

    打著手電,又在山洞裡仔細搜索了一遍,但卻一無所獲,看著那副骨頭架子,李墨白倒也沒有懼意,「既然讓我遇到,那我就把你掩埋了吧。」

    山洞由於灰塵的日積月累,倒是形成了一層泥土,找了一塊石頭,略微地掏了掏,然後將能找到的骨頭,全部放在一起,用虛土和石頭將這些白骨掩埋了起來。

    將這具無名遺骨草草地掩埋後,李墨白便抱著小傢伙,跟著黑子繼續再山上轉悠了起來,轉悠了半天除了能看到各種鳥兒在樹上歡快地唱歌之外,卻是沒有發現什麼獵物,倒是時不時地聽見槍聲,也不知道是獵槍還是手槍,反正李墨白是分不出來。

    「不至於我連一槍都開不了吧,你們這些狠人,不停地開槍,獵物早都躲起來了。」

    正在抱怨呢,黑子卻歡快地向前飛奔而去,李墨白一見知道黑子肯定發現了獵物,便也尾隨而去,跑了幾步之後,還真發現了一隻山兔,李墨白一見頓時興奮不已,舉槍瞄準扣下扳機便射,然而槍聲卻遲遲不響。

    「靠,幸好是我一個人,沒有讓他們看見。」李墨白髮現保險都沒有打開,狠狠地啐了一口,待到保險打開後,兔子已經跑得看不見了,只能隱隱約約地看著黑子在後面追。

    「黑子,別追了,你在追我就迷路了。」李墨白大聲喊道。

    不過黑子正追的興奮,哪裡會聽李墨白的話,看著黑子和兔子都消失無影,李墨白苦笑一聲,對著手上的手槍說道,「哎,你還真是掉鏈子啊,關鍵時候總是不給力。」

    跟著黑子消失的方向,李墨白也往前追去,不過一會兒李墨白就找不到黑子的蹤跡了,想了想,只好原地等待,狗狗能記得所經過的每一條線路,只有等黑子自己回來,如果再亂跑的話,在這森林還真有可能迷路。

    靠在一棵歪脖子樹上,等著黑子回來,心中卻在想剛才那張奇怪的圖案,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沒有把那些文字解讀出來之前,看來還真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

    在腦海裡搜索了一番,發現自己還真不認識那些文字究竟是什麼文字,不過既然是出現在國內,除了漢語之外,具有自己的文字的也無外乎藏文、蒙文、滿文,回去查一查資料,倒是不難解決。

    正在思考那張圖,不遠處傳來沙沙的響聲,轉頭一看,竟然發現黑子叼著一隻野兔回來,「黑子,你立功啦」

    看著黑子回來,李墨白趕緊迎了上去,接下這只野兔,發現野兔已經斷了氣,心道黑子這傢伙還真是凶悍啊。取出一瓶純淨水,打開餵給黑子,黑子顯然剛才也跑累了,大口大口地喝著水,尾巴搖的歡快無比。

    既然有了收穫,李墨白就準備往匯合的地方走去,剛走了沒一會兒,赫然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隻野雞,這次李墨白長了記性,拉開保險栓後,認真地瞄準射擊,不過手槍和AK又完全是不同的感覺,想找到…一線可是要有一定的技術。

    「砰」的一槍,李墨白終於射出了今天打獵的第一顆子彈,「咦,這感覺還真不錯。」心裡正美著呢,野雞卻尖叫著沖天飛起。

    「砰」又是一聲槍響,野雞應聲落地,黑子見野雞落地,飛快地跑上前去。

    「東子,你咋來了?」李墨白呆呆地看著野雞落地,又看到韓東從一顆樹後面走了出來。

    「嘿嘿,剛好轉到這裡,卻沒想到竟然和你碰到一起。」韓東嘿嘿一笑,「喲,白少,你竟然打到了一隻兔子,可以啊」

    「去去去,這是黑子叼回來的,跟我一點關係沒有。」李墨白鬱悶無比,好不容易開了一槍,竟然放了空槍,而且竟然是在韓東面前,最可惡的是韓東竟然哪罐子不開提哪罐子,看著韓東空著手,不懷好意地問道,「你收穫咋樣啊?」

    「嘿嘿,野雞3只,野兔1只,還有些動物屬於保護動物,我就沒有打。」韓東指了指身後地上的戰利品樂呵呵地說道,「咦,你懷裡抱的是什麼啊?逮了一隻活的?」

    「我也不知道是狼還是狗崽子,你來看看這到底是啥?」

    韓東聞言走近一看,也發現了這個小崽子,不過韓東也沒有分辨出來到底是個啥。

    跟著韓東一起地回到匯合點,發現蔣雲蓬也在匯合點等著呢,王三炮等人也是滿臉堆笑地向蔣雲蓬討教呢。

    雖然蔣雲蓬也算是京城的紈褲子弟,不過卻絲毫沒有架子,正樂呵呵地跟著王三炮等人在打屁呢。

    「蔣老大,戰果如何啊?」李墨白也沒有稱大哥,而是學著蔣雲飛等人的稱呼叫著蔣老大,聽說這稱呼在京城圈子裡面還是很響亮的。

    「不多不多,4只野雞。」蔣雲蓬笑呵呵地說道,「喲,墨白,你竟然也收穫了一隻兔子一隻野雞啊,可以可以。」

    「走了,回村裡,晚上吃野雞宴」李墨白沒有搭理蔣雲蓬的話,而是說了一句讓人噴飯的話。

    「嗯,就是,今天打的野雞還真不少,新鮮的野雞肉的味道更好吃呢。」山民們淳樸,王三炮等自是對於野雞這個詞泛指的含義不太瞭解,對於這樣的玩笑顯然還不適應,而是就事論事的附和道。

    李墨白聞言,不由得大笑起來,尤其是這話從王三炮這個本來就有個很搞笑的名字的人嘴裡說出來,才是更搞笑。

    蔣雲蓬和韓東倆人也是笑的合不攏嘴,而王三炮等三人卻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李墨白三人為何笑的如此開心,心中都在想,剛才說錯了什麼嗎,卻是不好直接問,也乾巴巴地陪著笑。

    笑過之後,蔣雲蓬髮現李墨白懷裡抱的東西,便道,「墨白,你還逮了一隻活的?」

    「是揀的,你給看看這是狼還是犬?」

    蔣雲蓬走近一看,也沒有看出到底是狼崽子還是犬崽子,「老鄉,過來看看這小崽子是個什麼啊?」蔣雲蓬看不明白,便招呼王三炮等人過來給看看,畢竟山裡人還是對山裡的動物熟悉一些。

    王三炮聞言,快步走了過來,看了看李墨白懷裡抱的這隻小崽子,驚訝地問道,「李專家,你這是在哪裡撿到的啊?」

    「就在那邊的一個山洞裡啊,這到底是是狼還是犬啊?」李墨白抬手指了指道。

    「李專家,你真是有福的人啊,這是一隻守山犬的小崽子。」王三炮語氣中有些羨慕,但卻絲毫沒有嫉妒。

    「守山犬的小崽子?這個有什麼講究啊?」李墨白有些不太明白地問道。

    「守山犬也就是山裡的狗王,每一隻守山犬下崽子都很少,而且也很難遇到,只要這小傢伙能健康長大,絕對是一隻厲害的狗,看家護院那可是一絕啊,就算遇到了狼也足可以一鬥,等到成年後,兩三隻狼都不是對手。」王三炮有些崇拜地說道。

    「呃,村裡有守山犬嗎?」李墨白還有些沒有鬧明白。

    「村裡人哪裡有那麼好的福氣啊,守山犬都是自由自在的,這片山林就是他們的領地,反正村裡是沒有人遇到,就算遇到也不可能讓守山犬認主。」王三炮歎了口氣道。

    「認主?怎麼認主?」李墨白沒有養過寵物,自是不明白什麼叫認主。

    「呃,就是小狗狗在睜眼後第一眼看到的人,他就會把你當做主人,守山犬和其他的狗不一樣,沒有認主的守山犬,長大後是不會認主的,他們自由自在地做著狗王,誰家再厲害的狗都要聽他指揮。」王三炮解釋道,「這隻小犬還很小,想必李專家一定能讓這小傢伙認主。」

    「呃,剛才撿到這小傢伙的時候,他剛睡醒呢,餵了半盒牛奶又睡了。」李墨白如是說道,「睜開眼的時候,直直地看著我,我還覺著蠻好玩的呢,這就是你說的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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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我臉上寫的有騙子二字嗎?

    山風徐徐吹來,抱著懷裡還看不出顏色的小崽子,心裡美滋滋返回村子。()雖然肚子在咕嚕嚕地叫喚,今天晚上的晚飯肯定快不了,但是李墨白一點不覺著餓的慌。

    看著剛剛打到的野雞山兔,李墨白覺著再餓也有等待的價值。

    剛剛走到村口,就傳來一陣吵鬧聲,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想著可能是張三李四家的媳婦之間的口舌之爭,李墨白也沒有在意,跟黑子玩的不亦樂乎呢。

    「好像有外面的人在和村裡人吵架」王三炮停了一會兒說道,「李專家,我們就不陪你了,得先回去看看。」

    王三炮說完,也不等李墨白說話便加快了步伐,急急地往村裡趕去。

    看著王三炮三人背著獵物在山間小道上如風般奔跑,回味著王三炮的話,心中暗忖這山裡人還真是抱群啊,絕不容外人在村裡撒野,幸好自己沒有做出什麼偷看人家大姑娘洗澡、小媳婦兒上廁所之類人神共憤的事兒來。

    「白少,是前天那姓金的小子在嚷嚷。」韓東聽了一會兒肯定地說道。

    李墨白聞言一愣,那姓金的發現問題了?竟然跑回來退貨?「咱們也快點回去吧,說不定還會出什麼大事兒。」100萬對於村裡人來說可不是小數目,再說了村裡人可是不知道什麼是真品什麼是贗品,怎麼可能給退貨。

    蔣雲蓬不知道事情的經過,聽的一頭霧水,待到韓東說了一下,也算是明白了,「墨白,那姓金的買都買了,怎麼今天又跟村民們吵了起來?」

    「嗨,回去看看就知道啦,咋回事兒我也不知道啊。」李墨白自是不會說那是一隻清代的贗品,何況雙方交易的時候從來沒有說明白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更沒有提真假。

    回到村裡,李墨白沒有急於去叫罵的現場,而是先回到住的地方,剛剛進屋,便聽到『砰』的一聲悶響。

    「東子,這是火槍的聲音?」

    「是的,也不知道是走火還是開火了。」

    李墨白聞聲,叫來房主媳婦兒問了個究竟,竟然聽說中午姓金的就來了,開始還好,後來又來了一幫子人,到現在事態已經嚴重了起來。

    「走,我們去現場。」李墨白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便決定去現場,坑那姓金的自己也算是有份兒,出事兒了不能拍屁股不管。

    李墨白幾人趕到的時候,雙方正在對峙,王三炮等幾人端著獵槍如同瞄著獵物一樣瞄著金德力等人,地上則躺了幾個人,也分不清究竟是哪方的人,金子健則是橫眉怒目地嚷嚷著,「你們這些狗*養的騙子,你們有卵子就對著我開槍啊」

    「咦,受騙了怎麼不報案啊,走錯地方了啊,公安局沒在這兒呢。」李墨白到的時候,剛好聽到金子健滿口髒話地咆哮著,便不冷不熱地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的人卻剛好都能聽見。

    「就是你,你就是主謀」金子建看著李墨白來到了現場,紅著眼睛不由分說地嚷嚷道。

    「雲蓬大哥,你看我臉上寫的有騙子二字嗎?」李墨白沒有搭理金子健,而是轉頭笑呵呵地對著一起過來的蔣雲蓬說道。

    「嗯,讓我看看,好像還真寫了哎,否則怎麼你一來人家就認出你是主謀了。」蔣雲蓬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旁若無人地開起了玩笑。

    「難怪呢,要不你拍張照片做個留念?」李墨白聞言一副了然狀,轉頭有對在旁邊的王村長問道,「王大哥,什麼情況?」

    「李專家,沒事兒,你去歇著吧,今天在山上跑了一天可能肯定很累,晚上咱就著剛打的野雞繼續喝酒。」王村長見李墨白移過來就吸引了火力,便覺著有些不好意思。

    「好啊,晚上繼續喝酒,一點都不累,打獵的感覺還真是好呢。」李墨白笑呵呵地說道,一點搭理金德力等人的意思也沒有,和王村長旁若無人地寒暄了起來。

    「一點小事而已,想在靠山屯鬧事,就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王村長絲毫不以為意地說道。

    「哼,口氣不小,今天你們要是不退那100萬,這事兒就沒完。」金子健見自己竟然沒人搭理,這時候聽說要讓自己橫著出去,心中的火氣不由更大了。

    金德力在旁邊冷笑著不說話,反正先讓自己這侄子鬧一鬧再說,鬧得大了自然更好解決。

    話說金德力叔侄二人得意洋洋地買到那只成化斗彩蓋罐,回去後便炫耀了起來,結果昨天晚上來了一位大買家,看了一會兒後,哼哈了兩句,啥也沒說便告辭了。

    這時候金德力一想,今天來了不少遼城的買家,都是在掌眼師傅的鑒定後,沒有開價就走了,開始還以為是對方覺得價值過高,不敢開價,這會兒見到這一位絕對有購買力的藏家也沒有開價,心裡便發毛了。

    於是連夜抱著這只蓋罐找到市博物館的瓷器研究專家給做了個鑒定,被告知是一隻道光年間的仿品,聽到是仿品,金德力差點沒有氣暈過去。

    於是今天便來找事兒了,要求退款,挽回損失。村民自是不願意退款了,你情我願的交易,怎麼可能說退就退啊。開始的時候金德力還算客氣,到下午金子健卻是帶了一大群年輕人過來,於是雙方就爆發了口角爭端,以至於到現在的武力爭端。

    「退款,你說退就退啊,你說假的就是假的啊,誰知道你這兩天有沒有給換掉啊?」蓋罐的主人自是不會示弱,強硬地反擊道。

    「你們就是騙子,你們這是合夥詐騙,要是不退款的,我讓你們這裡面所有的人以後就出不了這座山。」金子健囂張地威脅道。

    「雲蓬大哥,你看我現在臉上寫著騙子,都連累著你出不了山了,真是對不住啊。」李墨白聞言對著旁邊的蔣雲蓬呵呵一笑。

    蔣雲蓬知道李墨白這小子是故意打岔,嘿嘿一笑道,「出不了山啊,那我們就在這兒蓋座茅屋,每天聽著你操琴吟詩,這不剛好就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隱士生活嘛。」

    「得,這主意不錯啊,不過雲蓬大哥你是鴻儒嘛?」李墨白戲謔地看著蔣雲蓬道。

    聽著李墨白和蔣雲蓬二人在這兒貧嘴,金子健已經氣的臉色發青,「姓李的,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輝縣金家,這兒有你囂張的地方嗎?趕緊退款,退了啥事兒都好商量。」頓了頓,「兄弟們,亮傢伙,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金子健說完從兜裡也掏出一把手槍,然後一臉得意地道,「你以為你們那幾隻噴子能管用,要不要比比,我們誰先趴下。」

    「嘿,56式,這玩意兒將來也是古董啊,白少,要不你也收藏兩隻,說不定將來還會有很高的價值呢,你不是說第一套人民幣都要幾百萬嗎?」韓東見金子健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槍,嘿嘿一樂,笑著說道。

    「呃,要是能弄到編號為1的玩意兒或者研發時的樣品,那的確具有收藏價值。」李墨白佯裝思考了一下道。

    「墨白,趕緊把這幾隻蒼蠅打發了,你不餓我還餓呢。」蔣雲蓬接著說道。

    村民們看著這三人就像說相聲似地貧嘴,不由也被逗樂了,有人還呵呵笑了起來。金子健這時候已經失去了理智,抬手便對著李墨白扣動了扳機。

    村民們看著這一幕,都是大叫李專家小心,不過李墨白卻動都沒有動,而是笑呵呵地說道,「子彈還沒有上膛,保險還沒有開鎖,僅僅扣動扳機是沒有效果的,來我教教你怎麼玩槍,不收你學費。」

    說完伸手從腰間取出上午打獵用的92式,舉起槍對著金子健說煞有介事地說道,「玩槍呢,你得先要子彈上膛,記住了一定要子彈上膛,然後打開保險開鎖,最後瞄準目標扣動扳機射擊,砰」

    李墨白說話的時候村民們看的目瞪口呆,這李專家還真敢當眾殺人啊,那槍口可是一直瞄著金子健呢,不由屏住了呼吸,緊張不已。

    金子健卻沒有想到李墨白卻也從腰間取出一把手槍,而且舉著槍對著自己演示起如何使用手槍了,難道這傢伙真要對我開槍啊,意識臉色由青轉白,最後煞白。

    待到李墨白話音落地,場面一時鴉雀無聲,不過槍聲倒是沒有響,眾人正待鬆一口氣的時候,卻聽韓東大聲說道,「白少,別玩了,你聞聞這味道,又臭又騷。」

    韓東話一出口,眾人也聞到了,紛紛掩鼻尋找臭味的來源,「真他/媽沒出息,這就嚇得屁滾尿流了,還不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你要是以後再敢來我們靠山屯,我把你三條腿都給打折了。」說話的是王村長,見金子健嚇的屁滾尿流,知道這事兒也就該結束了。

    「王村長,非法持有槍支聚眾搶劫,這可是重大違法事件,怎麼能讓走,今天來的人一個也走不了。」蔣雲蓬在旁邊懶洋洋地對王村長笑道。

    王村長愣了一下,「對對對,持槍搶劫,這是重大違法事件,不能讓這樣走了,我這就通知派出所。」自是明白蔣雲蓬這一句話,已經將一樁民事糾紛升級為重大刑事案件,便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部山寨手機,撥打著電話。

    金德力一直沒有說話,剛才也被李墨白的舉動給嚇住了,這要是真這麼近開一槍,自家侄兒可是就沒命了,剛剛鬆了一口氣,卻聽說王村長通知派出所,心中不由冷笑一聲,「哼,派出所的民警來了就更好,剛好現在李專家你也回來了,那只蓋罐的問題你可要當著民警的面給說清楚。」

    金德力心道公安局局長都是自家親戚,老子還怕個毛派出所啊,哼哼,現在不僅要讓你給我吐出那100萬,還要把你前幾天收來的東西都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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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連鎖反應

    李墨白聞言也不惱,呵呵一笑道,「金老闆,你玩古玩幾年了,拜過師嗎?」

    金德力愣了一下,這小子唱的哪一出啊,「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事情說清楚了,我也不會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畢竟都是同行,你說呢。()」

    金德力原本想說幾句狠話,但是轉念一想,既然這小子隨身都能攜帶手槍,說不定也有點背景,且先探探他的底細再說。要是沒點背景你還敢坑我,那我也就不會客氣,反正只要你人在這裡,總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哈哈,金老闆,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兒啊,這才發生兩天的事情,您就忘了啊?」李墨白看著金德力想發飆卻又突然軟了下來,便起了逗弄逗弄這不入流的文物販子。

    「姓李的,你別囂張,待會兒把你送到局裡去,看你還怎麼囂張。」金子健嚇的尿了褲子之後,這會兒總算是緩過勁兒了,又囂張地說道。

    「哎,我聽說要是經常性因為驚嚇而尿褲子的男人,是因為那玩意兒不舉的原因造成,剛好請教下金兄弟這傳言是不是真的啊?」李墨白一臉誠懇地說道。

    聽到李墨白的話一出口,村民們無論男女頓時笑翻了,這氣氛一點也感受不到現在劍拔弩張的氛圍。

    金子健臉色頓時通紅,恨不得舉槍就射,但是僅存的一點理智讓自己強忍著沒有動手,「上,先給我拿下這小子,手上輕一點,一會兒交給派出所。」

    金子健這話一出口,身後那一幫花裡胡哨的小子們還沒有來得及動手,便發現金子健手上的手槍不見了,人也然綿綿地趴在地上。

    便紛紛停了下來,只是感覺眼前一花人便蹲在了地上,手上砍刀鋼管之類的凶器轉眼易主。

    出手的自然是韓東,倒不是韓東速度有多快,主要是突然出手,以至於這些沒有經過正規訓練的小子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韓東知道李墨白剛才的話一出口,金子健那小子一定會惱羞成怒,便沒等金子健的話說完,便猛然上前繳了金子健手上的手槍,以及金子健身邊那些混子們的手上的刀具。

    金德力雖然沒有動手,卻一樣被韓東出手制服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帶來的人一個個很沒有形象地趴在地上。

    「白少,好了,他們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我們去洗漱洗漱,準備吃飯吧,肚子都咕咕叫了。」韓東料理了金德力等人,若無其事地說道。

    「呃,東子你這一手啥時候也教教我啊,很帥啊」李墨白笑了笑道,準備轉身返回住處。

    「姓李的,你等著,待會兒有你好果子吃的,老子不弄死你不姓金」被韓東撂翻在地動彈不了的金子健大聲地叫囂道。

    「聒噪,東子,把腳上的襪子脫下來賞給他,還省得洗。」李墨白頭額也沒回地說道。

    韓東聞言一樂,一抬腳脫下臭襪子塞進金子健的嘴裡,「白少,你這主意太絕了,不過你得加倍還我襪子啊,至少十雙。」

    村民們看到李墨白雖然沒有出手,但看韓東狠厲的出手,也是咋舌不已,心中對李墨白的認知又有了一些變化,敬佩之中多了一絲懼意。

    蔣雲蓬看著也是呵呵一樂,心道這倆壞小子還真是能玩,不過一點都沒有勸阻的意思。

    回到住處,熱水已經燒好了,就著溫水擦了身上的臭汗,洗漱了一番。

    金德力看著李墨白等人在自己已經緩和了之後,居然一點沒有給自己面子,心中恨恨不已,不過卻沒有像金子健那樣只顧口舌之利,掏出電話便給自家老大打了一個電話,添油加醋地把金子健的情況說得很慘,「大哥,你要是不信的話,你自己來看看,不給這姓李的小子一個教訓我們以後就沒臉出門了。」

    金家老大倒是比較冷靜,「老三,你們不是去協商嗎,怎麼搞成這樣了?」

    「協商?人家根本就不認,還報了警,一會兒派出所的警察就要來了,就這麼個情況,大哥你看著辦吧。」金德力說完就掛了電話。

    金老大看著被掛的電話,想著自己的寶貝兒子的嘴巴裡竟然被人在嘴裡塞了臭襪子,心中也是火起,便給一直孝敬的那位親戚打了一個電話,說的情況卻是有人設局詐騙了自己百萬現金,已經找到了詐騙人,但是對方手裡有槍需要警方出警支援。

    那位局長親戚聞言是百萬的詐騙,再次確認了具體情況後,心中一喜,覺著立功的機會到了。掛了電話便給副局長打了電話,要求派出所緊急布控,但不要打草驚蛇。同時又安排了刑警隊立即出發,想著對方手上還有槍,便又給武裝部打了電話,請求武警支援。

    副局長接到命令自是趕緊給靠山屯派出所去了電話,要求全員緊急行動,嚴密佈控,不能讓持槍詐騙犯成為漏網之魚,禍害百姓。

    武裝部門得知竟然有數只槍,立即聯絡了武警中隊,武警中隊也是大為震驚也立即派了一個班的武警出動,火速前往這個偏遠的靠山屯。

    金家那位局長親戚在發佈了一系列命令後,有火速召集親信成立了指揮部,準備一舉辦好這個大案,自己可就能在往上挪一個台階了。

    派出所領導正在趕往靠山屯的路上,突然接到值班員的電話有點納悶了,怎麼剛才接到村裡的電話是持槍搶劫,上面怎麼又來電話是持槍詐騙的嫌疑犯被發現,要求緊急布控,想到這裡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他/**到底是咋回事兒啊,搶劫和詐騙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啊,這個靠山屯不是一直安寧無事兒嘛,現在卻怎麼出現這種事兒。

    這一切李墨白自是不知道了,這會兒擦完澡正逗弄著這只剛睡醒來的小守山犬玩呢,不過小傢伙現在太小,只知道吃,李墨白通過手機無線上網查了如何餵養小狗狗的知識,便按照在網上查到的知識給小傢伙限量定時餵食。

    蔣雲蓬和韓東發現這隻小守山犬竟然真有點如村民們所說,認主了,只吃李墨白的牛奶,任二人如何哄,小守山犬就是不張嘴。

    看的李墨白得意不已,開心的哈哈大笑,對於金德力等人背後的動作卻是絲毫不知情。

    「李專家,菜已經好了,可以下來吃飯了。」進來說話的是王村長王富貴,本來王富貴是準備自己家裡烹製這些野雞野兔,但是李墨白覺著自己住的這裡的飯菜更合口味,便說自己還真感覺有點疲憊了做借口,留在了住處。

    聽說菜已經好好了,李墨白穿了一雙拖鞋便走了出來,「王大哥,今天晚上就不喝酒了,要不這些野味都出不出味道來,多可惜啊。」

    由於今天收穫豐富,整個考古隊和蔣雲蓬帶來的安全人員全部都沾了光,盡情地享受著美味的野味。

    不過老虎和豹子二人在得知屋裡的東西價值連城後,堅決不出門,沒有出來湊熱鬧,而是在房子裡單獨吃,不過野味卻是一點沒少吃,樂得二人眉開眼笑。

    至於發掘現場的值班人員,則是輪流回來吃飯,一時間所有人都是眉開眼笑,開心不已。生活在城裡,雖然各方面都很方便,可是要想吃到真正的野味可是不容易。

    「李專家,要不現在來喝幾杯?」王富貴平時經常能吃到純正的野味,一點也沒有稀罕,高興主要是因為李墨白給村裡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利益,看著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便提議道。

    「成啊,不過今天就隨意了,前天醉的我現在都有些不清明呢。」李墨白雖然不好酒,但是對酒的誘惑還是缺少抵抗力,這會兒已經吃飽了,也沒有拒絕。

    喝著酒又聊起了山貨公司的事宜,說道山貨公司王富貴便開心不已,告訴李墨白上級對這兩件事兒非常重視,這兩天上面的上面都會親自來拜訪李墨白,李墨白也不以為意,自己只是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管你啥領導呢,我雖不過一介P民,但我有也有我的原則,不會因你來拜訪而受寵若驚。

    喝著小酒,和村民們聊著天,李墨白突然想到,當年陶淵明是不是也是這樣啊,不管什麼酒,只要有酒便為樂,不管什麼人,都能愜意地聊到一起,這樣的生活態度與胸懷才是最值得學習的胸懷,而不是學習往來無白丁,談笑有鴻儒那種故作清高的士大夫式優雅。

    酒還沒開始喝呢,王富貴的電話便響了起來,當王富貴接到電話沒說幾句的時候,便已經大嗓門的喊了起來,「扯犢子,什麼詐騙,分明是來了土匪持槍搶劫,現在人還在那兒躺著呢,你們再不來,人可就要跑掉了。」喊完便掛了電話,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李墨白看著王富貴的神色笑了笑道,「王村長,別動怒,你就放下心來喝酒,什麼事兒都沒有。」

    「沒事兒,李專家繼續喝酒。」又喝了幾杯後,王富貴借尿遁之際,又給上一級主管領導打了個電話,匯報了這裡發生一起持槍搶劫案件的具體情況,領導一聽這要是將投資商給嚇跑了,那可就壞了大事兒,趕緊又給上一級領導打電話匯報。

    蔣雲蓬聞言,心道有好戲看了,那就讓這場戲來的更猛烈一些吧,想了想便走出去撥了一個電話,「老劉,我是蔣雲蓬,現在在靠山屯村,貌似遇到了一點麻煩,你要是不來的話,我們就下不了山了。」

    老劉不是不是別人,正是當地武警中隊的中隊長,接到電話後也是納悶不已,心中暗忖剛才縣武裝部請求武警支援也是靠山屯,而蔣雲蓬這個神秘的京城大少也在靠山屯,這事兒還真是奇怪了,思量了片刻,給出任務的班長打了一個電話後,然後叫上司機也連夜趕往靠山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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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警察來了

    一時之間,從靠山屯到輝縣,都因為這件事兒而牽連,所有相關人員都在打電話發佈命令,當然上面的命令到下面很快,但是下面要匯報上去的事項卻是慢了數倍。()

    然而李墨白等人這會兒正坐在院子裡吃著野味,喝著小酒,好不快哉,完全就是置身事外的樣子,事實上李墨白也絲毫沒有在乎。

    而金德力等人卻是很慘,被韓東撂翻在地之後,很快就被村民們綁得像粽子一樣,最搞笑的是繩子的另一端還綁在樹上,想動動都難,最可憐的是金子健嘴裡的臭襪子到現在還在嘴裡塞著呢。

    派出所所長帶著民警已經到了,但是按照上面的吩咐,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悄悄的在村子周圍布控,等待刑警隊來了之後在突破。

    這派出所的所長姓何,剛才在快到了的時候打了個電話來問情況,結果卻被王富貴一通搶白,便知道這事兒比較難辦,山裡人可不管你是所長還是局長,只認自己看到的理兒。

    無奈之下,也沒有進村,按照領導的吩咐在村子的周圍布控,等待刑警隊的前來執行突破。

    又等了接近1個多小時,刑警隊總算到了,刑警隊長根據何所長提供的情況,也發現這裡面有貓膩,但是想了想,還是選擇執行局長交待的任務,局長才能保證自己的前途,P民算什麼。等了一會兒後發現武警的支援竟然還沒有到,想了想,既然你們不來功勞就是我一個人的。

    武警不是沒有到,而是一直在刑警隊的車後面跟著,只是沒有接到中隊長的命令,自然是說還沒有到。

    簡單的分工後,便悄悄地進了村,在派出所所長與干警的帶領下,直接去了王富貴的家,到了王富貴家卻發現王富貴居然沒有在家。

    王富貴還在和李墨白喝酒打屁,給李墨白講山裡各種山貨的特點,講的正開心呢,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接完電話,王富貴道,「李專家,派出所的人來了,我還得去應付一下。」

    說完有些不捨地離開了。見王富貴離開了,韓東低聲道,「白少,來的警察還不少,一共10個呢,8名便衣,;兩名制服。」

    「來就來唄,本來就要來的。」李墨白知道事情有些變故,卻一點也不擔心,還有蔣雲蓬呢。

    「來了就剛好把那一幫地方上的毒瘤給除了。」蔣雲蓬頗為不在意地說道。

    「雲蓬大哥,我覺著啊,我們應該每個縣都去一下,這樣的話治安會好很多呢。」李墨白開了個玩笑道。

    「靠,像你這麼能惹事兒的,我可是不敢陪你啊去,再說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這地方熟悉也是因為以前來的次數多了。」蔣雲蓬解釋了一下,「好像在你眼裡我就是個紅四代的紈褲?」

    「難道不是嗎?」李墨白嘿嘿一笑道。

    王富貴回到家,發現院子裡除了認識的何所長之外竟然還有有七八個陌生人,何所長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後,「老王啊,還是你把情況介紹一下吧。」

    王富貴心裡有些不爽,但還是把情況給面前刑警隊的同志詳細地做了介紹,刑警隊長聽完介紹的情況之後,頓覺頗為棘手,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堅持相信領導,跟著領導總是沒錯的,說不定這王村長也是被蒙蔽的不知情者,有了決定便道,「小劉小李,你去把那賣家就是那個老劉帶回去,小吳小趙你倆去報案的金德力等人帶回去,其餘人等跟我去緝拿嫌疑人李墨白三人。」

    王富貴一聽頓時惱了,大聲咆哮道,「扯犢子,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要是敢帶走李專家和老劉,我讓你們走不出靠山屯。」

    「老王,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是黨員,怎麼忘了組織紀律?」何所長趕緊勸道。

    「哼,為了靠山屯過上好日子,我不做這個黨員也無所謂。」王富貴很是不耐地說道,「誰阻擋我們過上好日子,誰就是我們的敵人。」

    刑警隊長一見,走到門外拿出電話,又給局長打了一個電話,「王建民,你這個刑警隊長咋當的?怎麼越活躍回去了啊,詐騙犯自然是能把那些老實巴結的農民哄的團團轉,你難道還想讓他們再把農民給騙了你才甘心?」

    被臭訓了一番後,王建民掛了電話,對著門口的便衣做了個行動的手勢,警察們知道意思是按既定計劃進行,便紛紛行動了起來。

    王富貴一見,立即打開村裡的大喇叭,大聲地對著廣播喊道,「各位村民注意了,睡覺了的都趕緊起來,有人要阻擋我們過上好日子,你們答應嗎?所有人現在立刻到翠花家集合,不能讓任何人走進入翠花家的院子。」

    王富貴對著廣博連續說了幾遍,頓時所有人家裡的燈都亮了起來,一時旺旺的狗叫聲連連。

    聽到王富貴的廣播,王建民心中一驚,這可是要壞事兒啊,「趕緊了,速度快一點趕過去,再給武警方面去個電話,請求支援,控制場面。」

    金德力聽到廣播,知道自己終於不用受罪了,警察來了,自己等人再也不用讓蚊子叮咬了,感動的差點眼淚都掉了下來。

    金子健更是不堪,眼淚嘩嘩流,不過卻沒有聲音。

    「嘿嘿,墨白,聽老王的廣播,貌似警察要來找你麻煩呀。」蔣雲蓬一臉戲謔地看著裡默哀說道,「你聽聽,有人要阻擋我們過上好日子,這分明就是警察要來找你麻煩啊,我從現在開始不認識你。」

    「那我就跟他們走一遭唄,從小到大還沒有坐過警車,那就坐一次感受一下坐警車的待遇哈,順便見識一下所謂的號子到底是什麼樣子。」李墨白哈哈一笑道,好像說的是真的一樣。

    「哎,你完蛋了,菊花就從此不保咯,江湖就要從此多出一個『菊花白』。」幾人還在打屁呢,在旁邊住的村民已經來到了門口,手拉手地攔住了大門。

    王建民等人也來到了門口,發現門口已經有幾十個村民,還有人在陸續趕來,甚至還有老人,都趕了過來。

    「鄉親們,請讓一讓,請勿妨礙我們執行公務」王建民知道這會兒想要突襲已經不可能了,只好採用緩兵之計,等待武警前來支援。

    村民們一聽性急的頓時罵了起來,「你們這些當官的,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就見不得老百姓有好日子過,簡直比GMD反動派還要**。」

    聽著嗡嗡地罵聲,王建民不為所動,但是也不好強行突進去,他可是知道裡面的人是有槍的,而且老百姓都在這兒圍著,要是誤傷了,這個責任自己可是擔不起,而且屋裡還有百姓。

    「屋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包圍了,請你們立即出來,我們的政策一向都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王建民沒有辦法,只好對著院子裡喊話。

    李墨白聽到這傻*無比的喊話,不由笑的肚子痛,「雲蓬大哥,你要是不認識我了就先出去吧,我要負隅頑抗,前輩們可是認真總結過了『坦白從寬,新疆搬磚;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我可不想去新疆搬磚,我還要等著回家過年呢。」

    李墨白的笑聲很大,說話的聲音也很大,外面的人聽的一清二楚,紛紛哈哈大笑。王建民自然也聽到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都不知道再想什麼了。

    「老鄉們,讓警察同志進來吧,大老遠的,又是大晚上的出來執行任務也不容易。」蔣雲蓬聽著李墨白無賴搬的話,只好主動出面。

    不過蔣雲蓬的話可是不管用,村民們根本就不給讓開大門,「不,今天他們誰都不能進去。」

    蔣雲蓬見自己的話不管用,聳了聳肩對李墨白道,「這不是我不出頭啊,想出頭也不成啊。」

    當小吳小趙兩名警察看到金德力等人的慘樣的時候,也是驚訝不已,「我們是警察,誰是報案的金德力。」

    金德力聞言君頓覺救星來了,嘶啞著三子說道,「我是,趕緊給我們把繩子解開啊,還有把我侄兒嘴裡的襪子取出來啊。」

    用手電一照,赫然發現金子健渾身泛著騷臭味,嘴被塞了個嚴實,嗚嗚地說不出話來,看到金子健這慘樣,兩個警察也不由一笑,「怎麼弄成這樣了,怎麼你們雙方都報了案?到底是什麼回事兒?」一邊問著話,一邊把金子健嘴裡的臭襪子取了出來。

    「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啊,警察怎麼當的啊?小心我告你們瀆職」金子健剛剛能說話,吐了一口口水後,張口就指責道,「我告訴你們我舅舅的表姐的表哥的姑爺的表哥就是你們局長,信不信我讓你們拖了這身皮」

    兩個警察聞言,手上的動作同時一滯,原本接下來要解開繩子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吳姓警察看了一眼趙姓警察道,「趙警官,先拍照取證吧吧。」

    金德力本來已經餓的有氣無力了,想阻止金子健已經來不及了,「警官同志,我侄兒還小不懂事,你們千萬不要介意啊還是麻煩你們先給我們解開繩子,然後給我們弄點吃的吧,我們已經被非法拘禁了半晚上了。」

    兩個警察自然從剛才王富貴說的情況裡知道這事兒並非上面說的那樣,卻是沒有搭理金德力,而是慢悠悠地一個一個地拍起照片來。

    李墨白見越來越多的村民都湧在門口,便覺著這樣有點對不住村民,便道,「老鄉們,沒事兒,你們讓他們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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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對不起,這是一個誤會

    輝縣縣府常務副縣長羅天明這會兒煩透了,白天得知有人不但要在最偏僻的靠山屯捐建一所學校還要投資開發山貨,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呢,這會兒卻接連接到靠山屯鎮幹部和武警中隊的朋友電話說公安局刑警隊已經上門抓人了,而且還調動了武警,打電話問公安局得到的說法卻是接到報案說這人是個窮凶極惡的持槍詐騙犯。()

    羅天明算是年輕幹部了,跟武警中隊的劉隊長也是好朋友,聽說公安局要抓的人裡面有一個是來自京城的神秘年輕人,便知道這事兒絕不簡單。

    思慮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給頂頭上司縣長郭俊達去了一個電話,將情況簡單地說了一下,郭俊達聽到消息後也是頗為納悶,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兒啊,便立即給縣委書記林東嶽去了一個電話,將這個情況匯報了上去。

    林東嶽想了想,便讓政法委書記趙東方立即前來見自己,這事兒透著邪性,搞不好就是大事件。

    且不提各級領導們如何商量,李墨白給村民喊了一聲後,場面倒是靜了下來,但是依然沒有人讓開,「李專家,你是清白的,他們當官的怎麼可以胡亂栽贓?」有人忍不住說道。

    「老鄉,麼事兒,你讓警察進來吧,我不會有事兒。」李墨白又道。

    王建民聽著李墨白鎮定的聲音,心中不由有些打鼓,莫非裡面有埋伏,自己現在這邊可只剩下六個人了啊,怎麼武警那邊還沒有動靜。

    給同來的幾個同事做了一個小心的手勢後,便舉著槍衝了進去,村民們被李墨白一說,心中不由有些動搖,結果王建民幾個人倒是很容易的衝了進去,看著李墨白幾個人還在喝著小酒,不由大聲道,「不許動,舉起手來」

    李墨白聞言愣了愣,心道怎麼還有這麼傻*的警察啊,還真把自己當成一根蔥了,沒有說話,而是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夾了一筷子細嫩的兔肉,塞進嘴裡美美地咀嚼起來。

    蔣雲蓬聞聲也是眉頭一皺,「誰給你們這麼大的權利?不去抓犯罪分子卻跑來騷擾無辜百姓?」

    看著氣定神閒的幾個人,王建民心裡直犯嘀咕,要說吧自己這行動還真是沒有證據,只是領導的一聲命令而已。

    可是不抓吧,卻又沒有辦法給領導交代,不由舉著槍杵在這裡說不出話來。

    「墨白,聽絮菡說你畫畫也不錯,你看這幾位這形象應該可以作為警察執行任務的素材了吧?」蔣雲蓬見王建民沒說話,轉頭又對李墨白說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對西洋畫沒有興趣,我喜歡的是傳統的國畫。」李墨白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道。

    「可惜了,你看這警察多敬業啊,多稀罕的場面啊」蔣雲蓬有些尖酸地說道。

    「那就拍一張照片留念吧吧,送到報社或許還能獲得一個新聞獎呢。」李墨白佯作想了想道。

    聽著二人的話越來越不靠譜,王建民終於下定決定先把這三人銬起來帶回局裡審問一番再說,「你們被拘捕了,這是拘捕證」

    「嘿,準備的很充分啊,果然效率很高啊,你知道我們三個叫什麼嗎?哪裡人?是否有過案底?作案的證據是什麼,都調查清楚了嗎?」

    「少廢話,有什麼問題回局裡再說。」說完取出手銬就準備將李墨白三人拷起來。

    雖然已經快半夜了,但是書記有命,政法委書記趙東方也只好趕緊的趕了過來,得知原委後原來是公安局這邊捅了簍子,便打電話給刑警隊長王建民。

    王建民舉著槍正準備給李墨白三人但上手銬的時候,口袋裡的電話卻給響了起來。王建民看著李墨白幾人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也就沒有剛才的緊張了,示意另外幾個警察動手,自己取出電話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想了一下發現竟然是政法委書記的電話,心中一驚,趕緊接了起來,「趙書記,您有什麼吩咐,我們現在已經將疑犯成功抓獲。」

    「王建民,我問你,你的所有行動是否符合程序,有沒有經過調查,是誰給你這麼大權利?」聽著王建民表功的話,心中不由火起,公安局現在已經越來越不像話了,便厲聲質問道。

    王建民沒有想到,自己原本以為能得到誇獎,卻沒有想到卻是劈頭蓋臉的質問,心一下子沉到了底,「趙書記,是這樣,我們接到報案說在靠山屯被詐騙了100萬,而疑犯被報案人發現還在靠山屯,於是我們就火速趕到。」

    「報案人是誰?有沒有報案人的書面字據?接案後有沒有有沒有經過詳細調查?」趙東方接二連三地問道,王建民聞言感覺有點不對頭,頓時渾身冒著冷汗,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王建民,你已經被停職了,現在立刻給撤回來,由當地派出所接手,待派出所做出報告後,再做具體決定。」趙東方自知道是金家的人報的案,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什麼所謂的詐騙案,而這剛好是自己下一步撤掉這個不聽話的公安局長的理由之一,趁著這個機會先拔掉一個刑警隊長再說。這時候的趙東方還不知道金子健非法持有槍支,不過這案子趙東方顯然有親自督辦了。

    王建民聽到自己竟然被火線停職了,神情頓時萎靡了下來,「我們撤,這裡交給派出所處理。」

    「想走,怕不是這麼容易啊,我們還是嫌疑犯身份呢?你就這樣一走了之的話,這污點不就是讓我們一直背著啊。」李墨白喝著小酒吃著野味慢悠悠地說道。

    「對不起,這是一個誤會,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王建民這會兒也算是反應過來了,面前這幾個人的能量絕對不簡單,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便出言道簽到。

    「喲呵,奉命行事就可以不經調查開出拘捕證?你們好大的權力啊」李墨白又繼續說道,不時地和蔣雲蓬韓東碰著杯。

    「對不起,這真的只是誤會,我們在以後的工作中會引以為戒。」說完一招手,幾個還在愣神的警察也反應過來了,這是上面發話了,便也收了手中的槍準備走。

    「這就走了?事兒還沒與完呢」

    「這裡的事兒由派出所接手了,我們實在是誤會。」王建民這會兒說話的語氣已經是一幅乞求的神態,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有人管就行。」李墨白淡淡地說了一句,便不再搭理王建民。

    還沒有來得及享受自由的金德力等人,旋即又被派出所的民警給拷了起來,金德力有些不明白了,自家老大出手的事兒,怎麼還會有變故,但是雙手被烤了起來,卻是沒有辦法再打電話。

    派出所接手了這事兒以後,看著56式手槍和各種管制刀具,自是將金德力和金子健等人給戴上了手銬。

    不過由於派出所的車子太小裝不下這麼多人,只好將金德力等人暫時拘押在村委會的房子裡,並且安排了民警值守,這可是涉槍案件啊,絲毫大意不得,而且最關鍵的是何所長知道王建民被停職了,心中已經知道這事兒複雜著,自是知道李墨白等人惹不起,但是自己也要成績啊,這涉槍案要是辦好了,說不定就不用守在這個偏僻的派出所了。

    至於對李墨白等人的調查,也只不過是走了一個過場,蔣雲蓬出示了一下工作證,何所長看了一眼後,立即還給了蔣雲蓬,便不再多問,客客氣氣地告辭了。

    第二天,派出所將金德力金子健等人帶走的時候,村民們敲著鑼打著鼓,夾道慶祝,只氣的金德力七竅生煙,金子健也耷拉著腦袋,這時候實在是沒力氣噴口水了。

    經過派出所連夜的審問,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金德力與靠山屯劉姓村民公平交易,詐騙事實不成立,而金子健私藏槍支,聚眾欲勒索敲詐,而且在劉姓村民家搜取錢物,已經形成搶劫行為,被合法收押了。

    李墨白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後面還會發生很多事兒,不過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因為金子健這個玩意兒不可能再在外面蹦躂了。

    到中午時分,李墨白所住的翠花家,來了幾個客人,看上去頗為不凡,一走進來,就打聽李墨白在哪間房,主人知道李墨白不喜外人進入房間,便讓客人在外面的堂屋坐下,然後去請李墨白出來。

    李墨白聽說有人找自己,有些納悶,自己在這裡可是誰也不認識,便跟著走了下來,看看到底是誰來找自己,一走出房間便看到客廳裡坐了幾個陌生人。

    看著李墨白走了過來,幾個人紛紛站了起來,其中一人道,「您就是李墨白李先生吧?」

    李墨白看了看眼前的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傳了一見深色的T恤,帶著一副金邊眼鏡,頭髮梳理的很整齊,笑了笑道,「我是李墨白,請問你是?」

    「我是縣裡負責經濟工作的常務副縣長羅天明,很高興認識你。」來人伸出手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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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章相信一切順利

    …………

    羅天明的突然來訪,李墨白倒也沒有驚訝,伸手握了握,羅天明爽朗地道,「李先生,對不住啊,讓你受委屈了,這起持槍搶劫敲詐的案件縣委縣政府都非常重視,一定會給李先生和靠山屯的鄉親一個交代。」

    「羅縣長客氣了,配合警察的工作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嘛」李墨白打著哈哈笑道,語氣裡卻透著不願再就這個事兒多說的味道。

    羅天明更是不願意多說這個話題,政治上很多事情大家心裡明白就好了,而無需說的太明白,「李先生,感謝你的慷慨捐贈和大力投資,我替靠山屯的鄉親們再次感謝你。」

    官場中人,自是避免不了官話套話,雖然很無聊,但是卻不得不說,如果身在官場,卻不會說官話,那一輩子也就只能是最基層的科員。

    說完了官話套話,羅天明的態度變的親近起來,能隨便捐贈300萬建一所學校,投資200萬在這裡投資開發山貨,那投資潛力還非常大,而且心中還一直惦著那位神秘的京城來客,自是絲毫沒有擺縣長的官架子。

    聽說是縣長來訪,房主翠花家頓時驚訝壞了,縣長竟然到咱家了?驚訝之後,趕緊泡茶,翠花端上茶水放在羅天明面前的時候,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擱,「老鄉,麻煩你去給你們村長說一聲,讓他過來一趟。」

    房主媳婦翠花聞言趕緊轉身去通知村長王富貴,王富貴知道消息後放下手中的活計,趕緊趕了過來,「羅縣長,歡迎你到靠山屯前來視察,我代表靠山屯的鄉親們感謝你了。」

    王富貴雖然是農民,不過作為一村之長,官話自是說得溜,而且這話的意思也很明顯,昨天這事兒還要感謝你。

    羅天明作為常務副縣長倒是沒有和王富貴過多的寒暄,聽著王富貴將村裡山貨開發的計劃說了一遍後,點了點頭道,「王村長,不錯,李先生不但給我們帶來了資金還帶來了銷路,你們可就要抓住這個機遇,一舉擺脫貧困村的帽子,踏上小康生活的康莊大道,縣裡會給你們一切支持。」

    李墨白聽著這羅天明的話,心道這幹部就是幹部啊,這話說真是好聽啊,可是裡面卻沒有任何實質的內容,一切支持也就是沒支持。不過李墨白也沒有在意,昨天晚上雖然發生了不愉快,最後也順利解決了,蔣雲蓬都沒有出手,想必這羅天明在中間應該起到了一個承上啟下的關鍵作用吧。

    中午的時候,由於羅天明的到來,自然又是一桌子的野味,李墨白倒是不介意重複,而是吃的津津有味,沒有怎麼喝酒,也就是小酌了幾杯意思一下,畢竟現在有規定公務員工作時間禁止飲酒,王富貴自是知道也沒有多勸,也不敢跟縣長勸酒。

    羅天明跟李墨白聊了一上午,對於李墨白的印象是越來越好,越覺得著年輕人深不可測,這時候的心態已經不止是把李墨白當做一個投資人來對待。

    吃完飯,羅天明又去了一趟考古發掘現場,代表縣裡感謝了一番專家組,當看到武警中隊劉隊長和一個30左右的年輕人在一起的時候,不由頗為驚訝,「老劉,你怎麼也在這裡?」

    「哈,老羅,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昨天我一個班的戰士都來了,刑警隊要是給敢動手,我就把他們全部給拿下。」劉中隊屬於部隊,和地方上沒有隸屬關係,說話自然也隨便的很。

    羅天明聞言尷尬地笑了笑,「老劉啊,你也不早點通知我,要是早點說的話,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意外。」

    羅天明跟劉中隊說著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在觀察蔣雲蓬,心中卻在想,到底誰才是京城的神秘公子啊,看上去都是氣勢非凡,不過這一位更冷一些,如果說剛才的李墨白是風度翩翩的佳公子,那這位就是鐵骨錚錚的硬漢哥。

    劉中隊分別給蔣雲蓬和羅天明作了介紹,隨口寒暄了幾句後,蔣雲蓬便不再說話,羅天明看上去也沒有在意,心中卻是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傲氣比剛才那一位更甚,想必這位就是那神秘公子吧,不過羅天明倒也沒有用熱臉貼上去,隨意地在現場看了看之後,又在王富貴的帶領下,去幾家貧困戶視察了一番就返回了縣裡。

    李墨白自是不會跟著縣長去瞎轉悠,而是呆在房子裡盡情地欣賞收到的寶貝,到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在那個小山洞裡還找到一張羊皮卷,便取了出來遞給韓東道,「東子,看看這是什麼玩意兒,能不能判斷出這是什麼地方?」

    韓東拿起來一看,「白少,這很像作戰地圖呢,貌似有很多的前進線路,地方看不出來,不過要是到了實地,還是能認得出來。」

    聽韓東也說這是一張類似於行軍的地圖,心中便在想,這玩意兒難道還真是藏寶圖之類的玩意兒?想到這裡,便打開電腦,開始將藏蒙滿的語言逐個察看起來,一一對比之後,竟然發現羊皮捲上的文字是古蒙語。

    對比了一番,發現這些文字和現在記載的蒙文還是有較大區別,李墨白知道要想知道這張圖上到底記載了什麼,還是必須找到精通古蒙語的專家將這上面的古蒙語翻譯出來,不過一時半會兒也不能解決,便沒有在意。不過想到那只青鳥的印跡,李墨白心中卻是多了一絲期待。

    白海青鳥可是蒙古黃金家族的標誌,依據蒙古史記載成吉思汗鐵木真的先祖是始祖母阿蘭在丈夫死後與奴隸私通所生的私生子,為了掩飾這樁醜事兒而托名神獸青鳥,於是黃金家族並不以蒼狼作為圖騰標誌,而是以白海青鳥作為圖騰。

    想起這個典故李墨白不由一笑,殺神鐵木真竟然是私生子的後代,歷史真是與人開了一個大玩笑。

    可是這張圖上的青鳥到底代表了什麼意思?這些疑問讓李墨白不得不期待,計劃著一回到秦城,就查看資料想辦法解決這些古蒙語,看看這裡面到底記載了什麼內容。

    經過連續3天的工作,胡老專家帶著考古隊,終於找到了當年被掘開的墓道口,現在正在清理泥土,李墨白得知了消息後,也來到了現場,看著滿臉興奮的考古隊員,李墨白也是一臉堆笑。

    「胡老,恭喜啊,進展非常順利」看到了胡老,李墨白笑著道賀。

    「這只是才開始而已,下面的任務還非常艱巨,墨白現在參與進來如何?」胡老趁機邀請道。

    李墨白聞言,心道這老頭子估計早都想說了吧,只是現在這個機會剛合適說出來吧,不過本來在打開墓道的的時候我也會參與進來,「好啊,還望胡老不吝賜教啊。」

    「哈哈,你這小子就是會說話,你還需要我給你指導?」胡老聞言笑罵道,心情卻是開心的緊。

    一老一少二人說說笑笑,李墨白卻在仔細觀察發掘現場,看著發掘現場,李墨白也不由心中讚歎,這胡老還真不簡單,整個發掘現場讓人挑不出來一點毛病,不愧是真正的專家。

    「胡老,看這情形,三兩天之內應該就可以打開墓道了吧?」李墨白試探著問道。

    「打開墓道簡單,關鍵是裡面的機關,墨白你確定能應對?」胡老兩眼直直地看著李墨白,眼神裡透著一絲擔心。

    「胡老,您請放心,我心裡有數,到時候我走前面帶路。」李墨白笑了笑承諾道。

    「有信心是好事兒,不過還是需要按照科學的方法來進行,安全第一,古人的墓葬學可不簡單啊,儼然就是古代科技的綜合運用,要是將這些技術發揚光大成為軍事、民用技術,也就不會落後挨打而讓國寶遺失流落他鄉了。」胡老感歎道。

    李墨白聞言也表示贊同,心裡卻知道這想法雖然很好,但是在士大夫作為統治階層的年代,技術又算什麼,根本不被重視,又如何能發揚光大,即使在盛極一時的唐代,技術工人也沒有社會地位。

    到了宋朝的時候,技術工人的待遇的確提高了,有的甚至有的比朝廷一品大員還要高,但是社會地位卻是天壤之別,有能力有志氣的讀書人誰會去學習技術。

    南宋朝廷被蒙古鐵騎踏平之後,不但是技術工人沒地位,對於整個大漢民族都是一場災難,文化雖然傳承了下來,但是宋代積累的技術卻多數失傳。

    明清就更不用提了,雖然明代中後期資本主義開始萌芽,但是卻被滿清鐵騎和飢餓的災民毀於一旦,到了清代,那更是華夏大地最黑暗的時刻,閉關鎖國,凡是與技術有關的東西都是奇yin巧計而束之高閣,試問在人才斷代,環境惡劣無比的年代,又如何發展技術?又如何能不挨打受辱?

    想著這些不堪的歷史,李墨白對祖先們的選擇也感到驕傲,絕不向夷族屈膝稱奴而換取地位。

    在心中感歎了一番,李墨白突然希望現在就能打開墓道,早一點將先太爺的遺骨取出來,以慰藉老太爺的在天之靈。

    「胡老,明天開啟墓道吧,古人墓道的機關雖然都很巧妙,但是都有破解之法,我相信一切順利」李墨白認真地建議道,神色堅毅,心中暗道先太爺你很快就有一個清淨的安身之地,再也不用遺骨他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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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初入墓道

    決定了第二天開啟墓道,李墨白雖然說的輕鬆,但是心裡卻是小心翼翼。()

    雖古人有云『治大國如烹小鮮』,但李墨白向來珍惜生命,信奉小心無大錯的至理。

    小心並不是說李墨白怕了,而是李墨白擔心驚擾了沉睡於地下的先太爺,先太爺當年敢於與小鬼子在墓中周旋,李墨白又豈會害怕。

    小心,為的是過程與結果都完美。只有小心,小鮮才能烹出味道。

    回到住處,李墨白取出那部破解路線圖的典籍又研究起來,全身心地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之中,張開雙臂如同魚兒一般自由穿梭。

    第二天,李墨白戴上了已經準備好的豬頭、牛頭、羊頭和上好的茅台,早早來到了發掘現場,點上香火,遙空拜了三拜,「太爺爺,曾孫李氏墨白前來帶您回家,望您在天之靈保佑墨白順利完成此行的任務。」說完將整瓶茅台淋在了地上。

    頓時酒香四溢,這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起風了,徐徐的清風吹過,如同長輩的手輕輕撫過面頰。

    李墨白進行了一個簡單的三牲祭,祭的是李家李汝州,也就是那位長眠於此的英雄先祖。

    蔣雲蓬見狀,也依樣拜了拜,但卻沒有說什麼,一臉的肅穆。

    胡老看著李墨白這有些不倫不類的祭拜儀式,想說什麼卻什麼又沒有說,只感覺眼圈有些灼熱。

    「胡老,你看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啟這墓道了。」祭拜完了先太爺,李墨白對胡老專家說道。

    「好,現在準備開啟墓道,所有人就位。」胡老一揮手道。

    隨著胡老一聲令下,早已經準備好的考古隊員,便用各種工具打開了墓門,頓時一股發霉的污濁空氣從墓道裡面溢了出來。

    李墨白雖然急於進去取出老太爺的遺骨,但是也知道這會兒還不能貿然進去,至少要讓外面的空氣將裡面污濁的空氣中和後,方可進入。

    雖然準備的有防毒面具,而且也都穿戴整齊,所有的工具都有已經準備妥當,但是這是公開的考古,又不是盜墓,卻也不必趕時間。

    通過儀器檢測,直到裡面的空氣可以保證正常呼吸之後,李墨白便率先踏入了墓道。蔣雲蓬原本準備跟著李墨白進入,卻沒有想到韓東卻快了一步,緊跟著李墨白走了進去,老虎和豹子原本強烈要求要一起進入墓室,但是李墨白沒有答應,而是留下二人繼續留守,收到的那些玩意兒可是李墨白的心肝寶貝,不容有絲毫閃失。

    在蔣雲蓬身後進入的就是四名考古隊員,胡老專家年齡大了,自是在外面指揮,一臉緊張地握著步話機。

    一進入墓道便是一條長長地甬道,不很高,需要彎腰前進,墓道裡面的空氣雖然雖然污濁,但是經過外面的空氣中和後,現在已經好了很多,再說每個人都背的有一個氧氣灌,就算裡面處於缺氧狀態,也可以人工吸氧臨時應急,倒也不擔心缺氧的危險。

    對於公開考古而言,墓道裡面的危險並不在於缺氧,而在於未知的機關。不過對於現代的科學而言,那些機關也不算難事,但是由於年代久遠,隨著空氣、水分的的腐蝕,很多的機關隨著時間的變化,或者失效,或者變成新的機關,防不勝防,這才是真正的危險。

    李墨白走在前面,知道出了這條甬道之後,就需要按照特殊的前進步伐行走,這是老太爺利用墓裡的環境進行改造後而原因。

    「注意了,出了甬道之後,大家踏著我的腳印向前行進」李墨白對著步話機說道。

    出了甬道後,李墨白髮現剛才這條甬道並沒有太大的危險,也沒有機關的影子,心中不由有點疑惑。用探照燈看了看,發現裡面的空間變高了,不用再貓著腰前進了,前面有三條前行的線路,通過路線圖李墨白知道中間那條線路是安全的線路,但是要老太爺引爆炸藥,並打開機關的時候究竟在哪裡呢?

    猜想老太爺當時一定在墓室中,便選擇了中間的安全甬道,走進這條甬道,發現兩側墓壁上畫的是各色壁畫,諸如貔貅朱鳥之類的神獸,也有觀音飛天的神像,不過有些地方顯然被人為損壞了。

    看到這些壁畫,李墨白沒有驚訝,而後面的的考古隊員卻是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地大喊。

    外面的胡老聽到了裡面的情況,也是滿臉笑容,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李墨白沒有停留,而是繼續前行,很快走出了這一條甬道,發現面前赫然是一個約有100平米的大廳,大廳的正中是一幅用石塊拼成的浮雕,整個大廳空蕩蕩地,沒有任何陪葬物品。

    跟隨者李墨白進來的考古隊員也發現了這一情況,心中不由疑惑不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這麼空?

    「呵呵,這是一個機關,想必大家都明白了吧?」李墨白看著面前的浮雕畫說道。

    「墨白,機關在哪裡啊?」蔣雲蓬自是不明白,出言問道。

    「諾,就是這幅浮雕,我們要想找到繼續前進的路,就必須經這幅浮雕後面的機關破解。」李墨白指了指面前的浮雕道。

    「不是吧,這浮雕是一幅完整的繪畫啊,該不會是拼圖遊戲吧?」蔣雲蓬有些驚訝地問道。

    「你說對了,這就是拼圖遊戲,需要拼成另外一幅圖,才可以打開這道機關,而且有固定的步驟,如果步驟錯了,裡面一定會給我們送上大禮,比如毒箭、飛刀之類。」

    「這不是小鬼子已經來過啊,怎麼著機關還在啊?」蔣雲蓬更加納悶了。

    「呵呵,毒箭暗器之類或許沒有了,但是拼錯了可是會將我們引入更危險的機關之前,這種機關往往是當你進去之後,他會自動地恢復成為原來的樣子。」李墨白笑了笑道。

    「呃,竟然這麼精巧啊,不是你忽悠我吧?」蔣雲蓬有些半信半疑地說道。

    「不信你試試,你試試看那些方形的石塊能否移動?」

    蔣雲蓬聞言,走到浮雕前看了看,伸手搖了搖,感覺這些石塊真的能移動,「咦,貌似你說的還是真的啊,可是這旁邊又沒有豁口,怎麼能移動啊?」

    「你運氣真不錯,你試著把剛才那塊取下來,有點力氣。」李墨白剛才一直在注意觀察這幅石雕畫,發現這浮雕一共有36塊,想起那本典籍上說,這是一個中等難度的拼圖機關,看著蔣雲蓬伸手去試的那塊剛好是需要取下來的那塊,不由一樂。

    蔣雲蓬聞言便用力往下掰,試了半天一點那塊浮雕石塊雖然鬆動但是就是不能取出來,「取不出來啊,要怎麼用力啊?」

    「從兩個斜對角均勻用力,就能取下來。」李墨白看著蔣雲蓬折騰就是不吭聲,直到蔣雲蓬終於想明白自己的方法不對發問的時候才說出具體的方法來。

    蔣雲蓬聞言如法炮製,對角均勻用力,果然不費勁兒地就取下了這塊石頭,「墨白,果然是這樣啊,下一步這些石塊又該如何移動?」

    李墨白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這幅浮雕在思考,究竟該如何移動才是正確的步伐?下一張圖究竟又是一副什麼圖?路線圖上並沒有標明,只是說了這墓的位置和墓裡面的機關。

    「你們剛才進了的時候,有沒有人沒有踩准我剛才的步伐?」李墨白突然問道。

    大傢伙兒你看我看看你,面面相覷,沒人說話,過了一會兒,「我,我方才多看了一眼壁畫,有一腳踩偏了。」一個考古隊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李墨白聞言一樂,「這就對了,看來是我錯了,剛才的數字就是打開這幅壁畫的鑰匙。」李墨白怕了拍腦袋,「東子,你跟雲蓬大哥一起來移動這幅壁畫拼圖。」

    「左面那塊向下,下面那一塊向上,……,……」隨著李墨白一句一句的報出,韓東和蔣雲蓬二人配合著移動石塊。

    直到移動了99步,才將這幅浮雕拼圖變成了另外一幅浮雕圖,和剛才看到的情景完全不一樣。

    「現在把剛才取下來的那一塊合上去,其他人都進入甬道,雲蓬大哥和東子,你們合上那塊石頭後也迅速臥倒。」李墨白吩咐道。

    「吱吱」當蔣雲蓬和韓東合力將最先取下來的石塊又放了上去之後,頓時響起了石頭移動的之吱吱聲,看著這幅畫陡然從中間分開,中間露出了一條縫,眾人驚訝不已,這也太神奇了。

    「好了,你倆不用趴在地上了,可以起來了。」李墨白也從甬道口走了出來道。

    待到吱吱的聲音停止,又是一條寬約三尺,高度剛好可以容一個正常人通過的甬道出現在面前,韓東看到後,由於離得近,就想邁步走上去。

    「東子,別動,不要莽撞」李墨白眼見著韓東就要踏上這條甬道,趕緊出言阻止道。

    韓東聞言硬生生地收回了抬在半空的腳,退了回來,「嘿,有點得意忘形了。」

    打開了這道機關,墓室裡面的空氣又污濁了一分,李墨白沒有說話,而是站在新出現的這條甬道口向裡面看去。

    這條甬道並不長,約3丈左右,通過強光手電可以看到裡面應該是一個很大的空間,仔細地看了一下甬道的地面,發現甬道全部是用一尺見方的方磚鋪成,四壁也有各種壁畫。

    「墨白,這條甬道有什麼問題嘛?」看著李墨白站在甬道口沒有說話,也沒有向前走,蔣雲蓬便出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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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8-9 23:07:10
第一四二章大事兒

    面前這條甬道雖然只有三丈,但是看在李墨白眼裡卻如同刀山火海,李墨白知道這些用石頭做成的方磚下面就是機關,當方磚的承重量超過一個人的重量時,這些方磚則將會翻轉。()

    相信當年小鬼子進來的時候,應該有不少人喪命於此吧,只是這機關又怎麼恢復的完好如初?抱著心中的疑問,李墨白看著這條甬道苦思破解之法。

    李墨白想到剛才那條甬道曾有人踩錯了步子,倒是沒有事兒,或許那方法是用在這裡?

    只是那張路線圖上只記載了甬道,卻並沒有說明是哪條甬道,莫非就是這條甬道?如果是這裡,倒也是能說的清楚,不如試試。

    想到這裡,李墨白道,「你們都不要進來,我先上去試試,這條甬道現在還只能一個一個過。」說完便欲抬腳踏上方磚。

    「白少,還是我先過去吧,你告訴我怎麼往前走就好了。」韓東趕緊阻止道。

    「嗨,沒事兒,這裡面的機關應該早都壞掉了,沒有太大危險。」李墨白也想明白了,這種機關對已咬合的潤滑要求非常高,再說了以前還有小鬼子來過,也破壞的差不多了。

    說完變抬腳走了上去,小心地踩在方磚的正中位置,按照路線圖上提及地方法,一腳踩了上去後,李墨白髮現很穩固,並沒有要翻下去的感覺,便又如法踏上第二塊方磚,就這樣忽左忽右,終於走完了這三丈左右的甬道。

    出了甬道,看了一眼這個和外面同樣大小的空間,心中不由一聲苦笑。定了一下心神,李墨白髮現自己後背竟然也出了一層毛毛細汗,「好了,現在可以通行了,按照我說的往前走。」

    韓東聽到可以通行了,率先第一個走了上去,李墨白則是對著步話機指揮前進的步伐,韓東有了李墨白剛才的經驗,速度倒是快了很多,走廚甬道看到這個空間也是驚訝道,「白少,怎麼還是空蕩蕩地啊,還有機關啊?」

    「自然還有,稍安勿躁,有我在,沒有過不了的機關。」李墨白自信地說道,這份自信源於李墨白手裡的路線圖和先祖留下的筆記。

    接下來蔣雲蓬和考古隊的隊員也依次在李墨白的指揮下走了過來,不過中間也發生了一點意外。

    最後一名考古隊員通過的時候,發現前面的都有驚無險地通過了,還剩下最後兩步的時候,心中便大意了,想著在前面一塊磚上面掂一下,也就過去了,沒想到剛一落腳上去,那塊方磚便應聲翻了過來,幸虧站在旁邊的蔣雲蓬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這名隊員,一下子將其拉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由咋舌不已,好在這名隊員除了被翻起的方磚砸了小腿受了一點皮肉之苦,倒也沒有受到太重的傷害。

    看著那塊石頭翻起來之後,發現下面全部是刀尖向上的長刀,不過上面已經銹跡斑斑,下面還能隱約可見白森森的人骨頭。

    而翻起的石頭方磚則慢慢又合攏了起來,看到這一幕,李墨白心裡不由暗道僥倖。

    喝了一口水之後,李墨白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個空間的佈局,發現和外面比起來還是有較大的區別,牆壁上有一行滿文,李墨白也不認得到底什麼意思,正中有一道石門,看到這石門,李墨白知道裡面應該就是墓室了,只是想要打開這石門並不容易,石門後面應該有流沙裝置。

    要破解這個機關卻也不短太難,而是需要一個一個專用的鉤子桶開門後面的機關就可以進去。

    隨即李墨白將這一情況通報給了胡老,胡老哈哈一笑,「放心,這工具早給你準備好了,你問一聲,就有人給你。」

    考古隊的隊員不用問已經通過李墨白剛才在步話機裡對話知道李墨白需要什麼了,立即從背包裡取出一個長長的鉤子。

    這玩意兒不是李墨白沒有準備,而是李墨白就沒有任何工具,無論考古隊還是盜墓賊,基本上都懂得這玩意兒的重要性,這道門你要是通過蠻力打開,基本上都會遇到機關,不是流沙就是弩箭或者墜石,但是有了這個鉤子,掌握了使用技巧,那又是很簡單了。

    「成啊,老林會用嗎?」李墨白開了個玩笑道。

    「會,這道機關就交給我好了,總不能所有的機關都靠你啊」說完話,老林就往門前走去,準備用鉤子破壞裡面的機關。

    「等等,不要走了」李墨白突然大喊道。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原本毫無異常的石板在老林一落腳踩下去的時候,突然向下翻飛起來,眼看著老林就要墜下去,但是就在旁邊的韓東一把將老林拉了上來。

    「好險啊」老林被拉了回來後,驚魂未定地說道。

    「不好意思,是我大意了,應該想到不會這麼簡單就能進入墓室的。」李墨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剛才向這裡面就是墓室,心裡有些著急了。

    「嘿,怎麼能怪你啊,也怪我自己,這是常識啊」老林也覺著不好意思,自己也算是老隊員了,竟然犯了這樣的錯誤。

    知道了門前有陷阱,那就好辦了,取出兩柄洛陽鏟,往那塊可移動的方磚上一放,踩著洛陽鏟柄用長鉤子很容易地就解決了門裡的機關,推開門,在探照燈的照射下發現裡面是個碩大的空間。

    再一看,裡面有一座棺槨坐落在墓室的中央。李墨白一走進去,便用探照燈四處打量,卻並沒有發現纍纍白骨,心中不由有些失望,難道自己找錯地方了?

    想到這裡,提著探照燈四處尋找起來,直到在棺槨附近的地面上看到一具白骨,李墨白立即走近細看起來,一走近首先引人眼簾的就是一塊古玉,李墨白伸手便拿了起來,仔細一看,赫然發現這塊玉珮上面雕刻著一隻騰飛的蛟龍。

    看到這裡,李墨白心中已經有些狂喜了,不過李墨白還沒有失去理智,祖先可不是能亂認的。伸手從懷裡取出老爺子交給自己的拓片,於手上這只龍佩對比了起來,仔細一對比,發現是一模一樣,不過李墨白還沒有急於下定論,而是又從懷裡取出臨走時從老媽那兒借來的鳳佩,和這只龍佩試著合璧。

    這一試,李墨白髮現龍鳳兩佩合璧後,嚴絲合縫,看著這兩隻合璧的玉珮,就感覺眼前有一龍一鳳在翩翩起舞,心裡頓時確定這就是自家先太爺。

    知道了這就是自己要找的先太爺,李墨白趕緊匍匐在地,五體投地的磕了三個頭,「太爺爺,對不起,墨白來的太晚了」

    磕完頭,李墨白從背包裡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檀木盒,小心翼翼地將這具遺骨一塊一塊地收入盒子中。

    自從見到李墨白拿出一張拓片對比後,又拿出另一隻玉珮在這兒比劃,韓東和蔣雲蓬就知道李墨白此行的目標已經完成。在李墨白跪在地上收取遺骨的時候,所有人都肅穆地站在後面,沒有一個人露出找到了棺槨的的欣喜。

    李墨白一塊一塊地將這些遺骨裝入檀木盒中後,發現這些白骨下面還有一個用油質包裹的小包裹,李墨白伸手也撿了起來,打開一看,發現裡面是一張圖,圖上依然是用鐘鼎文字標注。

    知道這是老太爺的遺物,李墨白也沒有細看,而是小心地裝在背包裡。

    「雲蓬大哥,謝謝你,我已經確定是先太爺的遺骨」李墨白收拾完,站起身來,認認真真地對蔣雲蓬深深地鞠了一躬道。

    然後又對考古隊的隊員深深鞠了一躬道,「謝謝你們這幾天以來的工作」

    抱著檀香盒子李墨白又道,「出入的方法相信大家都記住了,專業的事情我就不摻和了,我先出去了。」

    胡老在外面自是通過步話機知道李墨白找到了先祖遺骨,心裡也是時又喜又憂,喜的是英雄的遺骨有了歸宿,憂的是自己少了一個好幫手,下面的工作可是要多花些力氣了,至少那些機關自己這方面的人才還真是缺了點。

    由於心情激盪,李墨白也沒有在意為何先太爺一個人出現在墓室之中,為何沒有小鬼子的屍體,那張圖又記載了什麼內容,還有另外兩條甬道裡面會有什麼機關,李墨白一概沒有想。

    這會兒唯一想的就是出去給家裡的老爺子說一聲,讓老人家高興一下。

    留下考古隊專業人員繼續勘察,李墨白三人原路退出墓室,一出了墓道,李墨白取出電話,搖晃了幾下手機待到有了信號,就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跟老爺子貧了幾句後,就在準備說的那一刻,李墨白突然想到老爺子年齡大了,陡然聽到這個消息,還不知道是喜是悲,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來,「老爺子,我給您說啊,我最近在做一件大事兒呢,您猜猜我在幹嘛?」

    老頭兒在電話裡聞言,「你個臭小子,能幹什麼好事兒,又在外面惹禍了吧,幾天時間,你搞的圈子裡面雞飛狗跳,有人說你火眼金睛,有人說你草囊飯袋,紛紛爭論不休。」

    「呃,老爺子,這和我沒啥關係啊,我這次做的這件大事跟這些玩意兒沒關係」李墨白這會兒也是高興,都沒有想到自己手裡那幾樣東西可是能在圈子裡引發二十級地震。

    「臭小子,難道你找到龍佩的線索了?」老頭兒想著李墨白走的時候,借走了鳳佩,便猜想與此有關,「不過啊,我得先告訴你一件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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