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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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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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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19 21:17:47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 一統 第一卷 第六章 鬼胎


在太史慈詢問的目光下,賈詡緩緩開口道:"主上應該知道我在李傕郭汜的軍營中有一名探子的事情吧?"

    太史慈點了點頭,那是個小人物,但絕對史賈詡長安計劃中無比重要的一部分,若是沒有這名探子跑到立傕郭汜也不會跑到西涼去和馬騰韓遂對峙.難道是這個人出版了問題?

    果然,賈詡道:"我和我安插在李傕大營中的人手一直有聯絡,我經常會派出探子到李傕佔據的城市里和我的人手聯絡,但是就在一個多月前,我派出的探子突然無法與我那手下聯絡,我就知道出意外了.因此才採取了退卻的策略.張繡生怕太史慈不明白,所以在一旁解釋道:“我們的軍隊在有一段時間實力曾經達到了散關,目的就是為了便於和賈詡先生的探子聯絡。 因為出了這件事情,所以賈詡先生才命令我和張文遠出戰關羽和張飛,在佯敗不敵下退到沈嶺這裡堅守,賈詡先生生怕主上隨時可能過來,所以就命令張遼領軍在眉城斷後。 ”

    太史慈點了點頭,便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有把從郭淮那裡得來的消息告訴賈詡,賈詡聞言搖頭道:“主上請放心,王允對我的懷疑僅僅因為西涼人的原因,以王允的才智,他還識不破我和主上的特殊關係。”頓了一頓。 賈羽又冷笑道:“至於劉章三兄弟地事情,我在得到消息後也覺得莫名其妙,但因為我一直和我的手下無法取得聯繫,又聽說劉章是被西涼人劫走的,我就知道王允是在和我動心思,現在聽主上這麼說,就更能證明這一點了,王允這麼做只不過是在防備我罷了。”

    史阿有點不明白,皺著眉頭道:“我怎麼覺得王允這麼做是打草驚蛇呢?'賈詡哈哈一笑道:“讓我們來猜想一下事情的經過:先是我的手下在李傕的大營出了問題。 李傕和郭汜覺得害怕了,他們生怕死在我的算計之下,知道我早晚要收拾他們,於是展開了一系列的行動。 他們先到長安找到王允,和王允談判,說要告訴王允一個天大的秘密,代價就是要求王允放過他們。 給一條生路,王允在知道李傕和郭汜軍營中的超級軍師是我的手下之後,又經過一番調查,當然相信他們了,於是答應他們的要求,而且要提出和他們合作。 ”

    眾人點頭,現在看來,事情大概如此。 賈詡言語中展現出了強大的自信道:“我的手下我知道,即使是露出了馬腳也不會出賣我,只怕在李傕發現他身份的同時就已經自殺了,所以王允現在弄不清楚的事情是我賈詡心中到底有什麼打算,至少從現在的局面看來,王允認為我賈詡乃是長安地最大獲利者。而且通過張繡將軍,我的手中控制著一支強大的軍隊,完全有實力和他爭奪對朝廷的控制權。”太史慈完​​全同意賈詡的分析,因為賈詡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就是自私自利,心中只有自己地利益,沒有別人的死活,所以多疑的王允開始防備賈詡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若是發現賈詡不對頭之後還無動於衷,那才是奇哉怪也呢.

    賈詡冷哼道:"王允當然欲除我而後快,不過他還沒有這個膽量,他弄不清楚在傕郭汜大營中安插人手這件事情到底是我賈詡一個人的主意,還是張繡將軍的意圖,須知這裡面的區別實在很大."在大帳中地幾人都是才智過人之輩,馬上明白了賈詡的意思:對於王允來說,若是賈詡一個人的行為,那麼王允早就對賈詡痛下殺手了,但是若是有野心想要和王允爭奪控制長安權力的人不是賈詡而是張繡,賈詡只是為張繡出謀劃策的話,那這件事情就棘手了,畢竟張繡手中有一隻總數打五萬人的大軍,再加上賈詡,這力量實在可怕。

    不過非到萬不得已,王允還不想對張繡大軍下手,因為王允擔心萬一賈詡安插奸細地事情與張繡無關,卻因為自己的處理不地當,給了賈詡可乘之機,鼓動張繡攻打長安,那就大為不妙了。 賈詡嘿嘿笑了起來道:"王允這人多疑,一旦發現我和張繡將軍都並非十分可*的時候,就會浮想聯翩,先要解決掉內部的敵人,而在長安城內,和他對立的人是楊彪和呂布,若是張繡將軍有意對付他,和這兩人聯手裡應外合的話,王允立時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局面,在這種情況下,才會有假意劫持劉璋的行為."

    太史慈雙手一擊道:"原來如此!文和的意思是說,王允認為張繡兄和你要和楊彪合作的話,那合作的基礎一定是劉焉的問題,所以王允才會對劉璋下手."賈詡呵呵笑道:“正是如此,王允並非是傻子,漢中戰事打了兩個多日,我和張繡將軍就愛未有寸進,只是佔領了一些無關緊要的關口,再加上李隺的消息,王允一定會認為我這是在故意拖延,向楊彪示好,而我又向王允提出了希望把劉璋送到沈嶺前線的要求,王允當然更加懷疑起來。”頓了一頓,又道:“要知道我和張繡將軍在從長安出發前,王允就已經根據我的建議,制定了要利用劉璋謀奪漢中,製造張魯和劉焉兩人之間的冒瀆的策略,可是現在他開始懷疑我和張繡將軍討要劉璋的企圖,當然不可能把劉璋交給我們了。畢竟現在王允唯一可以威脅劉焉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手中控制這劉焉的三個兒子。而且實際上,在當今聖上消失的這段時間裡,王允和劉焉一直在大打口水官司,劉焉始終都在說王允的這個社政大臣來的名不正,言不順,要是按照劉焉想當皇帝的脾氣,只怕早已經出兵攻打長安了,但是時至今日,劉焉只是動動口舌。只要張魯在漢中虛張聲勢,分明就是投鼠忌器,怕了王允這心狠手辣之人殺掉自己的三個兒子,以至於在他死後。益州無主。”史阿冷哼一聲道:”原來如此,不過王允這麼想再正常不過,劉焉年老體弱,身邊卻沒有一個傳人.王允以為文和先生討要劉璋,是為了把劉璋送回益州,這樣也好在益州立足,所以才製造除了西涼兵搶劫劉璋車駕的事情.這樣,劉焉和張魯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張繡森然道:”王允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把劫持劉璋的事情栽贓嫁禍給楊彪.趁機對楊彪動手,這樣不但可以進一步控制長安,而且還杜絕了他害怕發生的我們和楊彪裡應外合的事情出現.”賈詡笑道:"其實對於王允來說,這個好處才是第一位地,畢竟攘外必先安內."

    太史慈冷笑道:"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王允疑神疑鬼真的好笑.不過被他這麼誤打誤撞一番,對我們反倒不利起來."

    此時太史慈心情大好,畢竟王雲針對賈詡並非是因為懷疑自己和賈翊之間的關係,現在已經基本上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再想一想只要徐威在河邊攔截王凌成功,那麼自己的行蹤​​王允休想看破,自己在長安之爭又多了一絲把握.史阿卻有一個疑問。 道:“可是,既然王允是長安地最高長官,既然文和先生這般懷疑,還不如發出一道命令,直接調文和先生和張繡將軍回長安算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太史慈搖道:“史阿兄此言差矣,這麼做王允才是打草驚蛇,王允已經認定文和有問題了,而且在王允接到李催的消息之前,已經發生了兩件事情:先是賈詡安插在李催郭汜身邊的人手無緣無故的失去消息,若是換了史阿兄是文和,難道不應該有所警覺嗎?王允此時調你回長安,你會不懷疑嗎? ”史阿恍然道:“主上言之有理,若我是文和先生,在接到王允這命令的時候一定會找諸多的藉口推脫,不回長安的。看來出兵劫持劉璋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至少這麼做可以抓住楊彪,保證長安城內少了一大威脅自己的勢力。雖然有點冒險。”

    賈詡看向史阿,淡然道:“史阿先生,王允這麼做看似冒險,但其實卻安全得很,王允根本就是故意讓我知道劉璋的事情,給我來一招敲山震虎,更在試探在李傕郭汜身邊安插手下的事情到底與張繡將軍有沒有關係,然後再決定怎麼做。”太史慈三人面面相覷,心頭一震。

    賈詡冷哼道:“之所以說王允這麼做很安全,是因為他已經預防好了任何一種可能性,王允知道我的手段,所以才會採取這種方法來看我的反應,他以為若是這件事情只是我一個人做得,那麼我一定會想方設法保住自己的性命,最直接地方法就是蠱惑張繡將軍。”

    張繡在一旁冷然道:“王允當然知道,我和叔父一直對賈詡先生言聽計從。所以王允自然認為文和先生利用我保命的可能性非常大。”賈詡冷笑道:不過王允一點都不但心,因為他知道張繡將軍一定不會為了我和他翻臉,畢竟王允沒有做任何危害張繡將軍的事情,更何況張濟將軍現在還在中原作戰,糧草的供應還需要潼關的長安軍供應。 “

    說到這裡,賈詡轉過頭來看想太史慈笑道:”聽從中原傳來的情報說,張濟將軍在諸侯大會上和主上鬧的很不開心,我想,那是主上迷惑袁紹的計策吧?“

    太史慈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文和。”賈詡淡然道:“不過經過主上這麼一來,反而對王允是一種迷惑。”頓了一頓。 賈詡又道:“若是這件事情是我和張繡將軍聯手(看不到)這件事情,王允也不害怕,他會認為張繡將軍會聯繫漢中的(看不到)一起攻擊長安,到那時,王允就可以和劉焉達成協議,要劉焉反戈一擊,作為歸還劉璋的條件。所以不管怎麼樣,對王允的損害並不大。若是說王允擔心的話,那也是在擔心我們和呂布勾結。畢竟張遼在我們這裡,哈,本來是為了得到張遼,結果現在卻出現了這種局面。到是在我賈詡的意料之外,不過到是呂布和王允的關係再也沒有了緩和的餘地。可笑呂布,現在他佔據長安北城,實在是最正常的反應。畢竟楊彪被抓,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吧!”一時間大帳中全無聲息,顯然是被賈詡地精到分析勾起了深思。

    過了一會兒,賈詡有道:“我本來就在打算利用王允的第一種猜想,誰知道張濟將軍在諸侯同盟上與主上假意不和的事情傳到了我這裡,我就知道自己應該利用第一種可能性。讓王允誤以為我賈詡是在利用張繡將軍保命。”太史慈笑道:“所以文和你就故佈疑陣,要張繡兄和張遼那小子在關羽和張飛哪裡連吃敗仗,名正言順的撤退到了沈嶺這裡,其實卻是在示弱於敵。讓王允以為你只有勉強自保地能力,對嗎?”

    賈詡點了點頭,冷哼道:“正如主上所說,要想對付王允。那就先要弄清楚王允的幫手是誰,我這麼做其實就是希望把王允所有的幫手都逼出來。”掃了大帳中的眾人一眼,深寒道:“若我料得不錯,王允已經和李傕和郭汜甚至韓遂馬騰達成了協議,一定有一支西涼地軍隊向長安地區潛來,若我料得沒錯的話,這支軍隊到來之時。就是王允翻臉之日。現在王允不敢動手的原因完全是因為他還摸不清楚我們和呂布之間的關係進展到哪一步,現在隱忍不發完全是在拖時間。”

    眾人心中凜然,太史慈更有了不虛此行的感覺。

    張繡皺著眉頭道:“文和,我始終不明白西涼那面為何雙方突然停火,李傕郭汜有那麼大的能力說服馬騰和韓遂嗎?”賈詡哈哈一笑道:“這件事並非很難,韓遂本來就是一個容易收買地人,至於馬騰,一向和韓遂共同進退,若是韓遂罷兵的話,馬騰也不會堅持."

    太史慈對張秀笑道:“只要李催郭汜對韓遂這小人說:'大家都是西涼人,很必要自相殘殺呢?現在要把我們斬盡殺絕的人是王允,並非是楊彪大人,而楊彪大人現在和王允關係很緊張,你們若是還與我軍作戰,不是再幫王允的忙嗎?一旦我們被消滅,王允會放過你們嗎?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實在是太明顯了。”看著張繡花點頭,賈詡接口道:“在停戰的初期,李傕和郭汜用這種藉口還得了暫時的停戰,但是在他們見過王允之後,尤其是楊彪被抓,馬騰和韓遂因為投鼠忌器就更不會對李傕郭汜開戰了,說到韓遂那卑鄙之徒,說不定會忍不住跑了分一杯羹喲!不過怎麼說,現在西涼地大戰是我賈詡挑起的,王允若是要他們出兵來攻打張繡將軍您,他們豈會不積極?”

    史阿皺著眉頭問道:“可是王允會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嗎?文和先生不是要給王允一種整個陰謀都是你個人的手筆的錯覺嗎?王允還會針對張繡將軍嗎?”賈詡冷哼一聲道:“王允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張繡將軍一定會保護我的周全,威脅張繡將軍,要張繡將軍把我交給王允,張繡將軍會幹嗎?所幸把張繡將軍一起幹掉,不是也少了一個麻煩?所以我才說,王允現在就等著西涼來的軍隊呢,若是說王允另有幫手,那麼一定就是西涼人!”太史慈冷然道:“現在要襲擊張繡兄,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掉你們囤積糧食的地方。”

    賈詡冷笑道:“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鹹陽那裡早有準備。”史阿卻皺著眉頭道:“即便是我們在鹹陽有防備又如何,我們現在已經猜透了王允的用心,但卻還是拿王允沒有辦法,王允既然已經提防了,以我們的力量想要攻下長安城根本就不可能,何況還有漢中軍在你們的面前,只要王允拿劉璋要挾劉焉,漢中軍馬上會纏住你們不放,簡直就是等死的局面。”

    賈詡哈哈一笑道:“若是沒有主上來此,我賈詡的確是孤軍一支,但是有了主上這支奇兵在此,哼!還不任我翻雲覆雨,放手施為!主上沒來前,我便已經預料到了今天。”眾人精神大振,看向賈詡。

    自然是想要知道這三國時代的頂級軍師如何化解眼前這場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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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19 21:18:26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 一統 第一卷 第七章 對策


經過賈詡的分析,現在長安的形式已經很明顯了。

    王允發現自己的敵人內有呂布外有賈詡,自己形式危急,硬踫硬肯定要吃虧,所以王允在等,他在等西涼的援兵到此助自己一臂之力。

    呂布現在侍奉不清楚形式,他只是條件反射似地因為楊彪被抓,所以佔據長安城的北面靜觀其變。

    而賈詡則因為孤軍深入,受到長安王允,漢中張魯、劉備,還有隨時會來的西涼兵的威脅而不敢動彈,只能利用自己的驚天計謀均衡局勢。更在苦苦等候太史慈的到來,以便實現長安的攻略。按照原本的計劃是呂布和王允大打一場,然後太史慈漁翁得利,可是現在呢?不但呂布沒有膽量動手,王允也在苦苦忍耐,等候著西涼兵馬到來.等王允動手的時候,西涼兵馬就已經到了,那個時候,以太史慈現在的實例來看,控制長安根本就是癡心妄想.若是現在動手,那更糟糕,要進入長安城或許並不是一件難事,畢竟有郭淮那小子作內應,可是誰能知道在干掉王允之後,呂布會有什麼反應嗎?一旦雙方交起手來,呂布固然無法收拾太史慈,但太史慈在短時間內也拿呂布沒辦法,長安一旦混戰起來,西涼的兩股勢力誰知道會不會乘勢而起,打者為王允報仇的旗號襲擊長安?故此人人都充滿希望的看著賈詡,希望這一智者能想出一個好主意來

    在眾人的注視下,賈詡臉上浮現出似可令秋陽凍結的冰冷微笑,淡然道︰“主上來此,定會有大隊人馬跟隨,只此奇兵一支,便可至王允于死地。”史阿和張繡聞言一陣失望,太史慈遲疑地看著賈詡道︰“文和的意思是進城?”

    賈詡點了點頭。

    史阿在一旁搖其頭道︰“文和,但是因為青州現在四面作戰,戰事吃緊,主上今次帶來的雖然是青州軍的精銳,所以人數不多,若是說在長安城內橫行似乎沒有問題,但是時間一長。只怕難以在長安城討到便宜。賈詡悠然道︰“史阿先生莫要忘記我們還有一個好幫手。”史阿一愣,心道難道是我徒弟郭淮嗎?更加大搖其頭起來。太史慈腦際靈光一現道,叫道:“難道是呂布!?”賈詡微笑點頭,史阿臉已變色,斷然道︰“此事萬萬不可!非是我史阿有大仇在身才說呂布匹夫地壞話,此人反復無常,和他聯手,無異與虎謀皮。觀其武功便知其人,方天畫戟有火光之意,火者。沛然莫之可御。然專心破壞,所到之處橫行無忌,到頭來準是害人害己的局面,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愚蠢匹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久後必死于肆意妄為、眾叛親離的悲慘境地,文和先生還請三思,不可貪一時之利而埋心腹之患!”太史慈和賈詡齊齊一怔。沒有想到史阿把呂布看得如此透徹,太史慈更想起呂布在歷史上的種種作為,更加驚異于史阿此番話語的驚人準確,呂布之死雖然和自不量力與曹操為敵有關,但自身缺點太多才是其致命傷,每到一地就大搞破壞,而且為人短視。心中只有自己和寵妾,弄得原本支持他地人大失所望,背離呂布而去,才會落了個慘淡收場的悲慘結局。

    賈詡看著史阿,眼中閃過贊賞之意,微笑道:史阿先生言這有理,呂布此人絕不可信,不過賈詡可叢來沒有想過和他坦誠相待,只不過想利用呂布作出幾件有利于我們的事情來。頓了一頓,賈詡看了太史慈一眼,才道︰”而且,呂布的妻子乃是原來那個徐州刺史曹豹的女兒,不管怎麼說,曹豹也算是死在我青州的手中,若是讓呂布知道張繡將軍已經投向了青州,只怕會弄巧成拙,得不償失呢。“史阿才放下心來。

    太史慈這才想起曹豹的女兒曹玲,心頭不由一顫,當日自己不擇手段,為了達到目的,蠱惑曹玲,心中卻總覺得對不起她,雖然曹玲當日的命運已成為定局,但是自己總是在一旁的推波助瀾,也自有一定的責任。再加上曹豹的死,大概這原本善良女孩子早已恨透了自己吧?

    太史慈原本還想把呂布守在自己手下,不過根據呂布的性格,太史慈就知道自己是沒有可能把呂布收為己用了。呂布拳頭硬,脾氣也硬,就是耳朵根子軟。

    即使是自己給了呂布千般好處,也架不住女人的枕邊風。典型的“為朋友兩肋插刀,為女人插朋友兩刀”的人物。其實太史慈早已經想好了若是收服呂布,到底如何用他。雖然一直到現在太史慈沒有找到可以把呂布生擒活捉的方法。

    呂布這人頭腦簡單,這一輩子其實只關心三件事情︰”有女人睡、有仗打,有地方安身立命,典型的老皮孩子炕頭,其他一概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你要他去搞地方建設,還不如殺了他,這也是呂布無法在中原立足的根本原因,他雖然是漢人,但是在並州呆的時間太長了,全身上下早已經是一身草原習氣。呂布也有野心,但那是屬于孩子氣的野心,他永遠都不明白每個人都有長處和短處,做人要揚長避短,他總是想著和別人比一比,也不管要比的東西是不是自己所能勝任的,他只是單純地想要證明自己比別人強。

    自信與自卑一直縈繞在呂布的心中,在世家大族林立的中原,呂布永遠不明白聲望在這個時代的重要性,只是任意胡為,像一個孩子似的,認為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孩子王。沒有聲望,又沒有太史慈改革的本領,那慘死的命運早已被注定。所以太史慈早就想好了。一旦收服呂布,便要和他徹夜長談,讓他徹底明白自己地長處和短處,斷絕他割據爭霸的野心,絕對不讓他在中原呆著,而是讓他去征討西北的草原民族。只讓他負責軍事,即便是呂布有心謀反,也可以斷其糧草,以絕後患。

    當然現在這一切就都是水中月,鏡中花了。

    當下點了點頭,對賈詡說道︰“文和請說下去。”賈詡冷然道︰“呂布這個人頭腦簡單,身邊沒有計謀之士輔佐,更看不清楚現在長安局勢的真相,此時心中更是充滿恐懼,只感覺到自己身邊都是敵人。雖然有天下無雙的武功。但卻時刻擔心自己沒有立足之地,只此一點,我便可以玩死他,所以這時的呂布是最好利用的,賈某只要讓呂布無以為從西涼來的軍隊是王允調來對付他地,呂布就一定會惶惶不可終日,到時候,定然會對賈某言聽計從。”太史慈和史阿知道賈詡定會有這種本領。而實際上,呂布一直都和賈詡關系不錯,對賈詡的意見更是十分尊重,否則賈詡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挑撥他和王允之間的關系。賈詡對太史慈正容道︰”主上請放心,我定會利用呂布來犯分散整個長安城的兵力,可令主上在順利進城後一舉控制長安。“

    雖然不明白賈詡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太史慈大體也可猜得出來。那當然是把呂布調出長安,然後消滅掉王允。

    果然,賈詡道︰”請主上領軍到長安城的東門,要史阿先生的高足郭淮為內應準備隨時打開長安城的東門,迎主上進入長安城,則大事可定矣。“史阿皺著眉頭,他還是不大明白賈詡的意思,才要張口,卻見賈詡對自己說道︰“史阿先生,請對令徒說明,呂布帶兵離城之日,就是他打開城門,迎接主上之時。”

    史阿微一錯愕,終于明白了賈詡的意圖,欣然點頭。

    太史慈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對賈詡道︰“既如此,我和史阿兄便回去敬候文和地佳音了。”

    賈詡和張繡也站起身來,對太史慈笑道:“如此,那

    我們便和主上在長安聚首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想起一件事情來,便把王允的書信拿了出來,遞給賈詡笑到:“只顧說話,倒把這件事情

    給忘記了。”賈詡接過信來,發現這封書信還沒有被打開,眼中閃過感動,一閃而逝,旋即打開書信,看了幾眼後,淡然道︰“這個王允還在和我玩拖延時間的把戲,說是劉璋的事情他已經盡力而為,並且說要我牢牢把守沈嶺一帶,萬不可令劉璋和他的兩個兄弟在這里逃跑了,若是回到漢中,劉焉的大軍立時就會殺到,還說他已經在高陵、池陽、涇陽一帶撒下人手,正在加緊尋找,而且武功新平等地的守軍在參與其中,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張繡嘿然道︰“這個老鬼果然狡猾,我現在就寫一封回信回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自以為得計一番。”太史慈點了點頭冷笑道︰“王允這是在為他的兵馬調動做準備,卻弄了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叫文和欲拒無從。”

    賈詡冷笑道︰“若是如此,我定會叫這王允死無葬身之地。”

    轉過頭來看著太史慈道︰“主上,我聽說在幽州時,您在公孫瓚的身邊安插了自己的身手,在兩軍陣前拿下了公孫瓚。是嗎?”

    太史慈點頭道︰“蛇無頭不走,軍無頭不行,故此這種方法叫做斬首行動。”賈言羽雙眼一亮道:好名字,主上進到長安城後首要的攻擊目標就是王允,現在王允自己在調動長安兵馬,本身就是自取滅亡之道,若是王允身邊也有一個主上的人,那麼……”

    看著微笑不語的賈言羽,太史慈恍然大悟,眼前閃過郭淮的樣子。哈哈一笑,不再多說,便和史阿匆匆告別。

    第二天清晨時分,顛簸了一個晚上的太史慈和史阿回到了長安城。郭淮早已經在這里做立不安了很長時間。站在城牆上看到兩人回來,這次放下心來。連忙打開城門,迎兩人入城。

    郭淮見到兩人喜氣洋洋的樣子,知道事情已經有了轉機,但是又知道長安城地東門。

    太史慈吧張繡寫給王允的回信交給了郭淮,要郭淮回去復命。要郭淮在吃過早飯之後再出城一趟。郭淮連忙去了.

    太史慈和史阿回到了那位朋友地家里的時候,天已大亮,雖然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但是兩人神采奕奕,全無半點倦意.

    吃過早飯後,郭淮匆匆而來.

    太史慈要他坐下,把賈詡的自己的關系向郭淮透露了一二.郭淮本就是才智過人之輩,原本就有點猜出來,只是不大確定,現在經太史慈一說.郭淮雖然有點準備.但是也自目瞪口呆,沒有想到太史慈在長安的實力這般強橫.

    不過當太史慈把賈詡的猜想告訴郭淮地時候,郭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才知道長安的局勢惡劣到如此程度.

    太史慈又把賈詡的主意向郭淮略作透露,並且把賈詡希望他做的事情吩咐給郭淮.郭淮沒有想到在這場棋局中自己還有如此重要的作用,登時大為興奮.太史慈對郭淮笑道:伯濟在史阿兄的門下習劍多年,定然是劍道高手,制住王允一事.伯濟要盡全力.不過伯濟是人才,須知長安雖大,但還不是伯濟展現自己才華的舞台,我不希望伯濟在長安有什麼不測.

    郭淮沒有想到太史慈這麼看重自己,眼中閃過淚花,嗚咽道:主上,郭淮我太史慈一拍郭淮肩膀.笑罵道:男人哭比女人哭還可怕,伯濟是豪爽的漢子,不可作此等小兒小女狀,那豈非是長戚戚的小人了嗎?有什麼話不要說,做給我看豈非更好?

    郭淮被太史慈說得不好意思起來,連忙改變話題道:主上,王允身邊高手不少,五凌和王晨這兩人都是身手不錯之人,不過王凌現在不在長安,王晨又在負責監視呂吊的動向,原本還有幾個王室家族地高手,但是最近都不見了蹤影,原本不知道他們到哪里去了,但是經過主若是動起手來對會五允,並非是一件難事.我完全可以找機會把五晨那小子調開,讓他無法保護王允.史阿對太史慈道︰“伯濟劍法不錯,為人機警,而且不是好大言之人,他既然說有把握,那自然是八九不離十。”

    太史慈點了點頭,對郭淮他當然是充滿信心。

    能令諸葛武侯焦頭爛額的人豈會是易與之輩?

    只是在聽郭淮說起劉璋三兄弟的時候,太史慈的心中一陣莫名其妙的煩躁。不知為何,太史慈覺得劉璋三人在王允的整個布局中並非這麼簡單,似乎還有其他用處。

    但是太史慈卻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兒,畢竟連賈詡那樣的智者也沒有說出所以然來,所以太史慈只能歸結為自己是在杯弓蛇影。

    太史慈想到這里,便又囑咐了郭淮幾句,便要郭淮回長安去。

    太史慈和史阿在郭淮走後,便向史阿的朋友告辭。太史慈心中歉意在這人家里打擾數日,便要留下一些銀錢,卻被那人作色拒絕。

    自始至終,史阿地這位朋友都未問過太史慈是何許人,足見其為人曠達,現在又拒絕太史慈的饋贈,足見其高風亮節。令太史慈贊嘆不已。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觀史阿之友,就可見史阿之為人了。

    太史慈和史阿離開時,這人倚在門框上,極目遠眺,還作歌相送。那歌聲古樸蒼勁,感人肺腑。

    隨著這歌聲,太史慈和史阿度過了大河,來到了渭南的對岸,見到了徐盛。

    太史慈把事情的經過向徐盛說明,聽的這小子目瞪口呆。太史慈命令徐盛帶領大軍繼續在渭南成的對面徘徊,吸引敵人斥候的注意力,然後他和史阿加到了自己在五千特種精英的藏身之地,暗中調動人手,分期分批開始向西而行,越過馮翊,在徐盛大軍地掩護下,半夜時分渡河到了渭南的西面,潛藏在了長安城的東門,靜靜等候郭淮打開城門.

    當然,太史慈並沒有忘記那個王凌,要徐盛繼續監視蒲州和蒲阪對面的河岸.

    置于並州的王氏家族,太史慈當然不可能放過,給梁習去了一封書信,要他想辦法對付王氏家族。

    就在這時,長安迎來了一位決定命運的客人。

    那當然是賈詡。

    在太史慈離開張繡大營三天之後,賈詡施施然來到了長安。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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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一卷 第八章 聳聽(上)

長安北城,呂布府邸的臥室。

    屋中傳來陣陣的男女呻吟和喘息之聲。

    呂布此時赤著充滿爆炸力的雄壯身軀,把女人的嬌小身軀碰在自己那對巨大的雙手之中,恣意的玩弄著女人那對似羔羊般潔白柔軟的豐滿身體,下身更在大動,充滿了力量的動感。 女人完全沉醉在呂布那好似永無止休的衝擊個霸道到極點的雄風下,全身香汗淋漓,呼吸更早已經是細若游絲,那呻吟嬌喘之聲如泣如訴,有無限的嫵媚迴盪在這勾魂攝魄的清哼細喘聲中。

    驀地,呂布身體一陣狂動,大吼著把女人的香臀高高提起,便頹然伏在女人的身上,寂然不動。

    良久,屋中的喘氣才漸漸平復,女人雖然渴睡欲死,但仍忍不住把纖細修長的雪白手指放在呂布的身上,來回游走。 顯然是愛不釋手。 呂布看著身邊的曹玲,心中充滿了愜意.

    只有在這女人身上,自己才能完全的放鬆下來.

    不知從何時​​開始,呂布覺得自己迷失了方向,早年在並州時,自己領著手下的健兒馳騁疆場,和北方的胡人作戰,那是何等的快意.

    沒有勾心鬥角,沒有權衡利弊,只有血與火的直接對抗,死在別人的手里或是殺死別人,自己都毫無怨言.但是,自己已經多長時間沒有經歷過這種生活了?

    呂布自己事自己知。 自己之所以所向披靡,只因為自己夠簡單,自己的武功只隨著自己的心意來,直來直去但又變幻莫測。

    可是現在如何呢?呂布開始覚得自己地反應比原來慢了許多。

    若不是幾年來和太史慈與趙雲等人有過多次交手,只怕自己地武功不升反降。 武功到了自己這種層次,講究地是精神的修為,個人的遭遇對個人的武功影響極大。

    呂布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太史慈,趙雲等人都找到了適合自己的精神修煉。

    可是自己呢? 到底何時才可過上那種簡單的生活?

    幸好有了曹玲。 在曹玲的身上.呂布得到了一種精神上地滿足,他的殺氣.他的征服**都在得到了釋放和提升,再和曹玲極盡男女之歡的時候,呂布的頭腦中不時地閃過自己的方天畫戟和赤兔馬,閃過自己的敵人地勇武雄姿.

    然後,在極度的興奮中釋入出自己心中所有的鬱悶.

    "奉先,你今天不需要去城中看看嗎?"曹玲把自己的頭*在呂布那好似草原般無限寬闊的胸膛.妖癡的問道.呂布原本舒暢的心境不由得一陣煩悶,但對自己的妻子偏又發火不得,唯有鬱悶道:“看不看都是一回事情,王允老鬼現在一定正在找我的麻煩,前一段時間劉焉的兩個兒子莫名其妙的失蹤,王允便把楊彪抓了起來。聽說劉璋在城外被西涼兵劫持,也失去了蹤跡,哼!誰都知道長安城中就我呂鳳先收下的西涼兵最多。王允不把這件事情栽贓到我頭上那就奇怪了。”

    曹玲聞聽王允的名字,美目中閃過攝人的殺機,恨聲道:“若不是這老鬼,我父親怎會被青州郭嘉害死後全無半點說法!”呂布長嘆一聲道:“這事情我也有一定的責任。若不是想要岳丈大人能夠控制徐州,為我兩人找一處安身立命之地,岳丈怎會這般早四2?”

    曹玲雖然對自己地父親把自己當成貨物一般送來送去的事情一直記恨在心。 但是畢竟有父女之間的多年情感在,當然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呂布看自己懷中玉人神色黯然地樣子,心中憐惜,用自己的手大力一拍曹玲的豐隆的香臀,不理曹玲在自己的懷裡驚呼撒嬌不依,笑道:"玲兒,不許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哼!早晚有一天我會把郭嘉的人頭放在斧面前任你處置!"

    曹玲卻不無擔憂道:"夫君要小心,這個郭嘉乃是青州第一軍師更有人說他是天下間第一聰明人.只怕不易對付."呂布冷哼一聲道:"只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小子據說因為當年在冀州的事情和太史慈不大和睦,你以為太史慈會善罷甘休嗎?現在太史慈已經來安地回到了中原,又聽說已經順利地解決了幽州的事情,你認為太史慈會放過郭嘉嗎?"

    曹玲聽聞太史慈的姓名,眼中閃過緬懷的神色,旋即驚醒,看看呂布還在那裡自說自話,沒有發現自己的不對頭,這才放下心來.呂布絲毫沒有察覺曹玲的異樣,頓了一頓,邊摸索著曹玲那玲瓏有致的身軀,邊冷然道:“太史慈失蹤時,最能代表太史慈心意的人就是青州大儒管寧,可是為了徐州刺史一事,管寧和郭嘉意見相左,可以想像,太史慈回來之後,到底會如何對付郭嘉,哼,莫要以為太史慈只是一介武夫,此人權謀雖然比之郭嘉稍有不及,但也是算無遺策之輩,手下的智謀之士也並非只有郭嘉一人,新近崛起的徐庶便是其中之一,誰知道太史慈手底下還有多少奇人異士。哼!王允也是倒霉,為了限制我在長安的勢力,居然支持張昭當徐州刺史,看日後太史慈怎麼收拾他吧!”呂布想起了太史慈,心道這生平中最強勁的敵人單槍匹馬闖荊州,不知道武功進展到何等程度,故此心中生出無限的嚮往. 更希望自己也可以向太史慈那般大殺四方,何等的快意? 嘆了一口氣之後,才要說話. 卻響起了敲門聲. 呂布臉上閃過不悅. 顯然是不耐煩被人打斷了這甜蜜的時刻. 冷哼了一聲道:”什麼事?”“溫侯,賈詡先生來了。”聽說話的聲音就知道是呂布地心腹郝萌。

    “什麼?”呂布從床上一躍而起,赤身地站在地上,喝道:“你說文和來了?!”

    呂布大喜,心中那一絲不快更早已經是煙消雲散,於是開始匆忙的穿上衣服,就要出去。 曹玲卻有點不滿意呂布這麼棄他而去.喚住呂布幽怨道:"夫君,何必如此匆忙?"

    呂布轉過身來,柔聲道:"玲兒,你有所不知,現在長安的局勢實在對我不利,文和乃是長安最有名的智者,更因為有他.為夫躲過了不少的災難,現在文和出現,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經過呂布這麼一說,曹玲也重視起來道:"說真的,以前家賈讠羽先生有什麼事情都是寫信,可是今次卻是冒險來長安,看來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曹玲雖然聰明伶俐,但終究是個​​閨中女流

    呂布被曹玲這麼一提醒.才意識到這事情不對,於是便上前摸了摸曹玲的嫩滑嬌憨,溫聲道:"玲兒,你真是為夫的賢內助."那打手又滑進錦被之中,握了握曹玲的挺翹雙峰,弄的曹玲嬌喘連連,方才戀戀不捨地走了。

    呂佈出門臉上滿是帶著曖昧之色的郝萌,匆匆向前廳趕來。

    才進廳門,就見賈詡長身而立,扶手仰頭看著大廳中牆壁上掛著的立軸畫,一襲黑衣,說不出地瀟灑飄逸。

    呂布一見賈詡,立時發出金屬質感的笑聲,引得賈詡轉過頭來。 郝萌轉身而去,當然是去通知呂布的其他心腹。 呂布大踏步走上前來,一把握住賈詡的手,誠摯道:“文和,自你與張繡那小子進兵漢中,我便日夜思念,沒有想到今天會在自己的家中相見,莫非是我呂某人在做夢不成?”

    賈詡看著一臉英俊中帶著薄情的呂布,呵呵一笑道:“原本軍務繁忙,若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會偷偷的跑回到長安來。”

    呂布神色一動,聽出賈詡的言外之意,知道賈詡肯定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自己。 說話間,呂布的心腹陸續趕來.紛紛向賈詡見禮.

    眾人坐下,心急的呂布看著賈詡道:"文和,你不在漢中前線,到我這裡來究竟所為何事?"

    賈詡知道時候已到,先是長吧一聲,然後七情六欲盡皆浮上臉來,對呂布誠懇道:"奉先,我在離開長安的時候,曾對你說過要你與大司徒之間緩解關係,為何會弄到今日這般田地?"呂布聞言張了張嘴,很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一言難盡,難道要他說為了自己有安身立命之地,為了曹豹,才會和王允翻臉嗎?

    賈詡這麼說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免得呂佈在那里費神思量自己此來有沒有王允的參與成分.

    看著呂布尷尬的表情,賈詡心中好笑,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皺眉道:"奉先還沒有看出來自己在長安地形勢已經惡劣到極點,要大難"臨頭嗎?"呂布和手下從將面面相覷,不明白賈詡此話何來,雖然他們也知道自己在長安的形勢步履維艱,但是卻沒有像賈詡現在形容的這般岌岌可危.

    呂布知道賈詡非是大言欺人之輩,故此肅容道:"文和請明言."

    賈詡心知恐嚇呂布已經到了分量,見好就收道:"奉先,你以為前一段時間劫持劉璋的事情是何人所為?"呂布不明白賈詡為何奇兵突起,問到這件事情,遅疑道:"我只知道這事情乃是一夥西涼人做的,其他一概不知。"

    賈詡奌了奌頭道:"那麼劉璋的兩個兄弟在城中莫名巧妙的失蹤,這件事情你以為又是何人所為?"

    呂布手下大將成廉皺眉道:"按理說提審犯人一概由太尉說了算,不過劉璋三兄弟的身份特殊,更關乎討伐漢中的大業,太尉楊彪既便是要拿人,只怕也要經過王允大人地批准才可以。"成廉為人精細。 他摸不清楚賈詡此來到底懷有什麼目地。 故此出言謹慎,稱呼王允為大人。

    賈詡微笑地看著成廉,道:“成廉將軍思維縝密,所言不虛。”

    成廉老臉一紅,知道自己地心思被賈詡看穿。

    賈詡環顧身邊眾人,沉聲道:“我賈詡既然冒險回到長安來,有什麼話自然會和大家說。所以大家不要有任何顧慮。”轉過頭來看向呂布,嘆了口氣道: “將軍為何不想得遠一些,在長安,能夠同時做成這兩件事情的人,除了將軍和太尉楊彪聯手之外,難道就沒有別人了嗎?”

    眾人一陣迷惑,看著賈詡這智者。

    賈詡冷然道:“或許別人會以為將軍會和楊彪聯手。但我賈詡第一個不信!”看著有點感動的呂布。 賈詡道:“將軍何等人也?做事情光明磊落,從不藏頭露尾,豈會和楊彪這等腐儒聯手,賈軍所愛者,並非是這萬里河山,而是千嬌百媚的美人和如狼似虎的部下。若要決勝負,當在沙場上見真章。”

    賈詡這一番話說的呂布熱血沸騰,連連點頭。

    賈詡嘆了一口氣道:“所以做這件事情的人一定另有其人。實際上,能夠做到這點的其實只有一人……”賈詡才說到這裡,面無陰沉的魏續身軀一震,便叫了出來道:“莫非是王允自己!”

    登時,在大廳中的眾人無不變色,旋即反應過來。 原來王允這麼做是在製造向己方動手的藉口。

    呂布一張俊臉變得煞白,恨聲道:“王允。你好狠!”賈詡偷看眾人反應,心中暗笑,表面則正容道:“奉先也不要埋怨王允大人,王允大人乃是個精細人,原本他只不過是在懷疑奉先對他不大馴服,故此才會出此下策試探奉先,抓那楊彪不過是敲山震虎罷了,沒有想到奉先居然會在王允大人抓起楊彪大人之後,便與王允大人分成而治,實在太不明智了。”

    呂布叫起了撞天屈道:“在那種情況下,我只想著如何自保,誰知道王允會動這般心思?”賈詡頹然地揮了揮手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說奉先岌岌可危,是因為王允大人已經想好了對付奉先的方法,我看奉先有殺身之禍,才大老遠的趕來,希望可以幫助奉先化解眼前的這場災難。”

    呂布始終是絕世強者,被賈詡這麼一說,反而被激起了兇性,沉聲道:“文和,絕非是我呂布懷疑文和,而是不知王允到底有何辦法對付我呂布。哼!至少在長安打起來,王允未必會勝我!”賈詡哈哈一笑道:“奉先地無雙武功我豈有不知?但是王允大人又何必和奉先折呢?王允大人的勢力在長安反而使其最弱的一環,奉先有沒有想過,在長安城周圍的各座城市,哪一個不是王允的勢力範圍?王允大人在長安不能獲勝又如何?王允大人只要離開長安,隨意找一座城市安身,問候便對其無可奈何。”

    呂布被賈詡說的一愕,卻又知道賈詡所言非虛,唯有不甘示弱地冷哼了一聲。 這就是城市戰的麻煩了,若是在草原,自己一陣打殺,敵人早被嚇得沒影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要一座城一座城攻打.

    賈羽嘆息著說:"即使溫侯佔領了長安又如何?你還要應付無窮無盡的敵人地圍攻.早晚回因為外無援兵,內無糧草而棄長安的,那時將軍何處安身立命?"呂布手下大將宋憲皺著眉頭道:“文和先生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要知道長安的確的城市的確不少,但是每一座城市的駐軍並不太多,指望那點兵力來攻打長安,支援王允是不是有點癡心妄想呢?我看這不過是王允的小小鬼域伎倆,為地就是讓溫侯在長安坐立不安,最後主動放棄長安。”

    這番話說的表面恭敬,但是暗地裡卻直指賈詡其實是王允的說客。 呂布卻覺得宋憲言語過分,瞪了宋憲一眼。 才要向賈詡表示歉意地時候。 賈詡卻笑道:“瓜田李下,難免會有嫌疑。不過我若是真地想要對付溫候地話,那麼張繡將軍的大軍早己經開到了,何須這般辛苦的來見溫候?”

    宋憲語塞,也知道自己懷疑得沒有道理。

    賈布對呂布嘆道:“溫候,王允大人早有意要張繡將軍回長安,但是張繡將軍苦苦壓著這件事情,還不都是為了溫候?”說著。 賈詡便拿了一份王允在半個月前寫給張繡一封書信遞給呂布看。

    那封書信上面也確寫著王允希望張繡大軍回來的話語。

    不過王允的本意是想要調張繡和賈詡回來,然後找機會對付賈詡。 只是礙於張繡和賈詡的關係,沒有明說,信中還說劉璋三兄弟地事情已有眉目,不日即可解決,故此,漢中戰時可以暫緩。 張魯大軍不會出漢中,進攻長安等等。 呂布當然認得那就是王允的筆跡,不由得臉上青筋暴跳。 他哪裡知道這其中的內幕? 還以為王允此舉真的就是為了對付自己而設計的。

    這也難怪,賈羽一直以來和王允的關係十分良好,王允更宣稱賈羽是自己的心腹,呂布當然也想不到有一天王允會轉過頭來想要對付賈羽。 賈詡見呂布的樣子,就知道呂布已經信了,便嘆了口氣道:“當我看到王允大人說劉璋三兄弟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事其實就是王允大人自己做的。他之所以不明說,當然是因為知道我和張繡將軍和溫侯的親密關係。”

    呂布鐵青著臉點了點頭。

    賈詡又道:“張繡將軍回信說何時找到劉璋三兄弟,何時回軍。王允大人為了對付楊彪和溫侯你,當然不會對外宣布劉璋三兄弟已經被我找到了,所以這事情才拖到現在。為了這件事情,王允大人已經對我和張繡將軍狠不滿意了。”呂布感激道:“文和,你和張繡兄弟對我呂布的恩情我呂布魔齒難忘!”

    賈詡知道呂布此時已經徹底相信了自己。 更知道自己此行必成,故此長嘆一聲道:“哪有如何?若我沒有料錯,王允大人還有對付溫侯的後招。”

    呂布鄂然以對,除了張繡的大軍之外,他想不起來在長安城地區王允到底還有哪股可以調動地力量能夠對付自己,難道還能把張繡的叔叔張濟從中原調回來對付自己? 但只怕張濟也不會同意的。 賈詡知道時候已到,便從懷裡又掏出一封信來,便是太史慈和史阿到張繡大營帶來的王允的那封信,遞給呂布。

    呂布看完時候,有點不明白。

    賈詡故意苦笑道:“溫侯不覺得奇怪嗎?王允大人一直說劉璋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可是在這最近的一封信裡卻突然宣稱劉璋地事情還有周折,要我和張繡大人忍耐一時。這說明什麼?”成廉在一旁叫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王允另有援軍,不再需要張繡將軍回長安了。”

    賈詡點了點頭道:“成廉將軍所言極是。”

    頓了一頓,才道:“若我沒有料錯,王允大人已經和西涼人達成協議,西涼人正在派兵趕來長安。王允手中的殺手鐧就是西涼人!”

    賈詡一席話驚得呂布等人說不出話來。 賈詡繼續分析道:“溫侯應該知道,在一個月前,西涼戰事進入到僵持階段,他們的停戰實在出人意料。若我猜得沒錯,一定是王允大人為了對付溫侯和楊彪所以暗中向李huai郭汜招降,然後和馬騰韓遂達成一些協議,令雙方停戰,然後全力對付溫侯。”

    呂布有點不能置信的看這賈詡,顯然還未反應過來。 賈詡侃侃而淡道:“李催郭汜還有韓遂本就是容易收買之人,至於馬騰,乃是劉焉的好友,王允大人手裡還有劉璋三兄弟,當然可以藉此說服馬騰。反而有張繡將軍鎮守漢中一帶,王允大人並不會怕劉焉在得到了自己的兒子之後出兵攻打長安。王允大人甚至可以在收拾溫侯之後,放了隨後被抓起來的楊彪,反正那時楊彪已經沒有權勢,殺不殺掉已經無關緊要;餓。”

    大廳之中一時間既然無聲,顯然被賈詡的話鎮住了。 賈詡嘆了口氣道:“溫侯若是不信,可派出斥候北上,定會偵察到西涼人的軍隊的行蹤的。”

    大廳中的眾人更加相信賈詡說的話了。

    賈詡暗笑:洗臉人當然會來,不過卻是奔著我賈詡來的,現在就有你這蠢蛋誤以為敵,替我消受了吧!

    呂布此時長身而起,一把來住賈詡的手,誠摯道:“文和,可有良策化解?”賈詡係指對方已經被自己完全打動,故作神秘道:“此事容易。”

    大廳中眾人精神一振,看向賈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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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一卷 第九章 聳聽(下)

看著滿臉渴望的眾人,賈詡緩緩道:“首先我要先說明一下我和張繡將軍的立場,我們都是王允大人的手下,更對大人欽佩不已,若是長安地區沒有王允大人的話,只怕早已經毀於李傕郭範之手。故此,我以為,非到萬不得已,溫侯最好不要和王允大人面對面的衝突。那樣,對溫侯是絕對不利的。

    呂布和眾人也知道賈詡所言非虛。 當然若是有賈詡這絕頂智者幫助他們,對付王允也並非是一件難事。

    可惜賈詡已經預先聲明,他雖然不忍心看著呂布遭殃,但也絕對不會幫助呂布對付王允。

    不過也唯有這樣,眾人才覺得這是真正的賈詡,因為賈詡給人的印象就是叫人永遠也捉摸不清他的底細,而且八面玲瓏,似乎所有人都對他敬畏有加。 若是賈詡現在表示要全力幫助他們,那才是一件**。 實際上,賈詡能夠這般幫助呂布己經是極限了。

    呂佈點了點頭道:“文和的難處和苦衷我是知道的。”

    賈詡淡然自若道:“溫候明白就好,說到脫身的方法,為今之計有上中下三策,君宜量身定奪,趨利避害。”

    眾人聞聽竟有三策,故此無不聚精會神。 賈詡環視眾人,見已經掌握了眾人的心神,大感滿意,便哈哈一笑道:“其一便是溫侯現在與我到王允大人那裡負荊請罪,以求王允大人的原諒。”

    呂布斷然道:“此為下策,斷不可行,非是我說王允大人的壞話,王允大人為人多疑,而且剛愎自用,一旦決定下來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改變,哼,要不是為了對付我呂布,只怕王允現在也不會放過李傕郭汜。”賈詡嘆了口氣道:“溫侯之言有些道理。又或者換句話說,若是王允大人可聽人勸,和楊彪緩和關係。馬騰和韓遂只怕早已經全力以赴對付李催郭汜了。”

    頓了一頓,賈詡又道:“此計不行,溫侯還可按兵不動。據守長安北城,既然已經知道對方的動機,溫侯便可以以逸待勞。甚至設下圈套,待王允大人的援軍到來之後與之交戰一場,錯動對方的銳氣,如此一來,便有了和王允大人談判的條件,只要王允大人答應對溫侯以往只是不予計較,溫侯自可慢慢和王允大人緩和關係。我和張繡將軍再從中調和,希望可以得到最好的效果。”呂布聞言.一陣猶豫,坦言而言,這雖然不是什麼好計策,但是卻給了呂布一定希望,至少賈詡和張繡的意思王允是一定會聽地.

    看著呂布臉上猶豫不定的樣子,賈詡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呂布手下大將曹性此時對呂佈道:“溫侯,此計雖好,但絕非萬全之策。須知我們和王允共在一城。我們的很多事情都瞞不過王允地,至於我們手下的將領也並非都是溫侯的心腹,比如那華雄……故此,我們的這一進行軍事調動,只怕王允那裡已經猜出來怎麼回事了。一旦有起事來,王允若是傳統打入我軍內部的奸細,來一個里應外合。我軍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呂布手下眾人聽見華雄的名字的時候,臉上均顯現出一陣不屑,顯然對華雄的為人極為鄙視。 賈詡心知這個華雄乃是見利忘義之輩,在軍中的職位更是不低,若是此人協助王允的話,呂布還真是大禍臨頭。

    由此可見,這麼長時間,呂布苦忍著王允,就是因為內奸的因素,一個弄不好,便是全盤皆輸的局面。 否則以呂布喜歡冒險的性格豈會這般畏首畏尾?

    呂布聞言也緩緩點頭,要在長安城瞞過王允,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成廉也在旁邊接口道:“即使我們取得勝利又如何?雖然王允大人會尊重張繡將軍和文和先生的意見,但是背後下手一樣難防,楊彪地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誰知道王允日後會不會找機會對付溫侯?即便王允無機可乘,但是我們這麼日防夜防,王允又豈會像以前那般真心相待我們?早晚還是一場大亂,現在王允在長安的勢力越來越大,若是西涼再被王允平定,我們哪裡還有力量和王允鬥?”

    宋憲苦笑道:“不過若是我們能夠把聖上找到的話,還有可能在長安大戰之後和王允講講條件。”賈詡對這個宋憲有點刮目相看,沒有想到這個外表粗豪的大漢倒是思路開闊之人,只是不知道屬不屬於愚者千慮必有一得的那種亮光一現。

    不過這個宋憲倒是說出了太史慈控制長安的方法。

    只有五千人的太史慈要控制長安的確並非易事,即便是加上了自己和張繡,只怕控制長安也會是名不正言不順,畢竟太史慈乃是外來諸侯,哪有資格霸占長安呢? 但是有了皇帝,那就完全不同了,太史慈完全可以打著送皇帝回京的旗號霸占長安.

    即使對於西涼和漢中,太史慈也完全可以把責任都推到王允的身上,說"王允是亂臣賊子,既然已經把王允除掉,那麼大家就可以退兵了"云云.

    呂步長嘆一聲,說道:"此二計均不可行,願聞文和先生上策."賈詡就知道呂布會放棄另外兩種計策,畢竟作為一個帶兵打仗的人,若是被別人剝奪了兵權,實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上面兩種計策,最後的結果就是用削弱自己的軍權來換得王允對自己地信任,這豈會是呂布這等強者所願意看到的?

    想到這裡,賈詡點了點頭道:“我也知道溫侯英雄了得,如此委屈求全實在是比殺了溫侯還要難過。”

    呂佈點了點頭道:“還是文和知我。”賈詡便道:"若是如此,只剩下一計可恭溫侯選擇."

    頓了一頓道:“說到溫侯和王允大人之間的隔閡,歸根結底就在對長安的控制權上。王允大人對溫侯德忌憚全在於此,如此,只要溫侯放棄長安,帶軍遠行,便可化解眼前的這一場災難。"

    呂布一愕。 旋即沉思起來,不得不承認賈詡此計大妙。 手下中將在思索之後也是紛紛點頭。 若是有自己可以安身立命只地,不但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混戰。 更會有發展壯大的機會。 賈翊這個主意實在是個萬全之策,不但可化解眼前的危機,更把已方今後的發展算計在內。 豈不令人心動?

    問題是自己到底可以去哪裡呢? 周圍地城市全是王允的勢力範圍。

    賈翊一眼便看穿了呂布的心思,對呂佈道:“溫侯,為今之計。有一個最好地選擇。”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賈翊緩緩道:“溫侯可進軍北地。”北地! 眾人面面相覷。

    賈詡笑道:“就是北地,早年張濟將軍和張繡將軍便在北地駐守多年,就是現在北地的太守和張繡將軍還很有交情,那裡民風剽悍,而且糧草極多,城市高大,是個安身立命地好地方。最重要的就是北地距離長安很遠。不是王允大人現在這個階段所能控制的勢力範圍。”

    賈詡這一番話說地眾人極為心動,尤其是最後一條。 賈詡早就知道形式岌岌可危的呂布此時已經對於控制長安的野心不大,所以北地實在是呂布的一個理想去處。

    賈詡為了堅定呂布的信心,便對呂佈道:“溫侯,北地哪點都好,就是戰事頻仍,北方胡人騷擾不斷,羌胡和河西鮮卑最近又因為北方幽州戰事開始肆無忌憚起來。頻頻向南侵略,並州刺吏梁習已經派人抵抗,但是北地一帶形勢不容樂觀。”

    呂布聞言眼前一亮,哈哈一笑道:“如此更好!”轉過頭來向自己手下的一個悍將,便道:“我們已經多長時間沒有和那些胡人作戰了?何不隨我去打殺一番!”眾人的眼中無不射出嚮往的神色。 顯然也已經對長安城的爾虞我詐的生活感到厭煩了。

    副將薛蘭在一旁咧著大嘴笑道:“媽的,胡人的娘們雖然稍嫌肥胖了一點,但是更合我的心意。不想這長安城裡的女子們,扭扭捏捏,在床上還那麼多的矜持,真是讓人不爽!”

    薛蘭的老搭檔李封看著薛蘭嘆息道:“是不是你的手法有問題?女人興奮起來比男人都放得開。”薛蘭一瞪眼睛道:“媽的,老子手​​法第一流,問題是你又不是女人,我又沒有斷袖分桃之癖,如何找你試驗一番?”

    眾人爆笑,李封喘著氣道:“便是我喜歡男人也只會找張遼那種俊俏後生,絕對不會看上你這光頭,說來說去,還是你的長相有問題。”

    薛蘭很想反駁,但也終忍不住了,便笑了起來。

    賈詡心中知道,看樣子自己的這個主意已經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心中當然高興,雖然本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呂布心懷大暢,對賈詡感激道:”文和大思,呂布沒齒難忘。"

    賈詡笑道:"溫侯不必客氣,我這也是在為王允大人著想,在朝中,王允大人和溫侯一文一武,乃是朝廷的棟樑,任何一方垮掉都是我所不願意看到地,如此,我幫溫侯也是在幫王允大人,生怕他一失足成千古恨."

    呂布肅容道:"說到朝中棟樑,我看文和才是,王允此人假託大義,實則是野心勃勃之輩,文和要小心了."賈詡打斷道:“溫侯不必多嚴,我賈詡自有主張,溫侯到北地後,自會奮勇殺敵,建功立業,成為我大漢威鎮邊陲的不世英雄,效先秦李牧王翦之故事,則天下聲望盡歸溫侯,到那時,誰還敢動溫侯?”

    呂布聞言眼前一亮,用力地點了點頭。

    賈詡又道:“溫侯調兵北上,定會驚動王允大人,王允大人說不定會派兵追趕,又或者改變西涼軍隊的行軍路線,弄得尾大不掉反而不美。我看溫侯北上之前,應該先出兵擊垮西涼來的援軍,最好可奪得大批糧草。然後再緩緩北上北地,才是萬全之策。”呂布哈哈一笑道:"這其實也是為了王允將軍好.李傕郭汜兩人如狼似虎,或是來到長安,久後必為禍患.真不明白王允大人為何寧願相信這兩人也不相信溫侯."

    呂布一擺手道:"文和不必再費心我和王允之間的事情,一切順其自然最好,文和還是幫我定好行軍路線和計策為好."賈詡欣然道:“好!”

    眾人圍了過來。

    如此,在賈詡的謀劃之下,太史慈的長安攻略大大向前推進了一步。

    而此時,在長安城的東面密林中,太史慈正和史阿喜氣洋洋地看著從中原戰場上送來的戰報自公孫瓚被滅掉後,青州軍就進入到了全力對付袁紹地階段。

    先是臧霸開始製造衝突。 對袁紹手下大將韓猛的軍隊進行了不間斷的騷擾,在揚州地壽春一帶,酣夢大軍和臧霸大軍的衝突不斷地升級。

    而袁紹此時還沒有得到公孫瓚兵敗的消息,所以憤怒地袁紹命令韓猛和郭圖向臧霸大軍開戰。

    隨後在下蔡,臧霸大軍和韓猛大軍進行了第一次交手。

    韓猛不愧是河北名將,交戰第一天連敗臧霸手下大將,更震得孫觀吐血,最後管亥出馬,和韓猛交手五十多回合,不分勝負,雙方這才罷兵而回。

    此戰管亥已經全力以赴,而韓猛則是與別人交手消耗在先,已經挫動了銳氣,故此是平分秋色之局。

    第二天,韓猛邀站。 管亥再次出戰,結果被韓猛殺得​​渾身熱汗,交手到二十多個回合,便被韓猛刺中大腿,倉皇而回。 至此,韓猛聲名大振,誰能想得到名震兗州的青州大將、有“七殺”之稱的管亥竟然不是韓猛地三十招之敵。

    兩天大戰,袁紹軍士氣大振,袁紹更是樂開了花。

    與此同時,郭圖另引一軍,自壽春出發,繞過下蔡的臧霸大軍,直奔泗城而來。

    不問可知,郭圖此舉旨在以泗城為根據地,直擊臧霸糧草所在地靈璧。 按照郭圖的想法,只要擊退臧霸大軍,就可以與下邳和彭城的郭嘉大軍連成一片。

    現在太史慈回來了,在郭圖看來,一直“蠢蠢欲動”的郭嘉的一定很擔心自己的處境,為了讓郭嘉能夠徹底的背叛太史慈,郭圖必須把袁紹地勢力範圍和徐州連成一片。

    有郭嘉在前面頂著,再加上太史慈的“母親”在自己的手裡,太史慈不敢輕舉妄動,就會給袁紹一個喘息之機,袁紹將會有一個很長的時期自由發展。 但是就在郭圖快到泗城的時候,在半路受到了一直駐軍在洪澤湖的張燕大軍的襲擊。

    郭圖萬萬想不到張燕會在這​​時下手。

    畢竟張燕乃是青州的叛徒,這麼做只會延誤自己進軍的日程,對張燕實無半點好處。

    不過張燕這麼做並沒有引起郭圖的懷疑,畢竟張燕本就是袁紹的死敵,出兵襲擊袁紹大軍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郭圖在受到張燕大軍攻擊之後,不退反進,迅速抵達泗城。

    郭圖以為張燕是完全的流寇作風,只要見到自己進城,就不會再糾纏。

    而張燕也似乎就是這麼做的,在見到郭圖進到泗水城中後,便領軍緩緩而去。

    正當郭圖準備又進一步軍事行動的時候,卻從下蔡傳來消息:韓猛兵敗身亡! 原來就在郭圖出兵的當天,臧霸和韓猛進行了第三天的交鋒。

    甘寧出場了。

    韓猛根本未把甘寧放在心上,誰知道交手之後,便被殺的丟盔卸甲,更在第十招的時候,被甘寧用鐵索橫江擊中頭顱,那人頭飛上半空,韓猛變成了一具無頭屍。

    韓猛的死對袁紹軍隊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袁紹大軍潰散,逃過了穎水。 回到了穎上、汝陰、安風津一帶布防。

    郭圖大驚失色,連忙出城救援,結果卻再一次被張燕大軍襲擊,郭圖立足不住,萬般無奈下便領軍直擊靈璧。

    在奪下靈璧之後,郭圖才發現靈璧根本沒有多少糧草,那當然不是臧霸大軍囤積糧草的地方了。 不久之後,郭圖便發現自己已經深陷重圍之中,靈璧根本就是一個陷阱:細陽、相、蕭、沛、彭城、泗、下蔡等地的青州軍源源不斷地開到了靈璧城外。

    但是這些青州軍只是圍而不攻。

    郭圖在突圍多次無效後,終於明白這是青州軍的故計:圍點打援。

    青州軍真正要對付的是袁紹。 果然,袁紹聞聽郭圖被圍,便出軍趕到了潁上,準備的渡水。 太史慈手上的情報就說到這裡。 不過太史慈已經預料到了戰局的下一步發展:有了袁建和雷薄。 袁紹敗亡就在眼前,那一切交給徐庶去做了。 而現在,太史慈的視線完全集中到了長安大戰上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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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一卷 第十章 戰前


豫州和揚州的戰士令太史慈心懷大暢。

    倒是荊州的形勢有點令太史慈無奈,孫策在荊州南部四郡的實力日漸強大起來。

    佔據荊州南部的孫策接納周瑜的建議,頻頻向荊州南部四郡的世家大族示好。

    早在劉表下荊州前,荊州南部便有宗賊作亂,所謂宗賊即使一些在荊州不得勢的、不服政府管教的大姓,這些大姓只不過沒有學術地位,還夠不上世家大族,但是勢力也是搶極一時。劉表到後,雖然憑借著自己的才能壓制住了宗賊,但是宗賊始終蠢蠢欲動,更對劉表心懷不滿。

    現在在孫策的蓄意拉攏下,懷著對劉表的仇恨,便對孫策效死命,畢竟在孫策的支持下,他們日後很有可能變成新興的世家大族,沒有人會放棄這個機會。

    而荊州南部原本的世家大族更在孫策的思威並施下,紛紛投*孫策,使得孫策的勢力大漲,雖然正規軍數量仍然有數,但是只要需要,荊州南部的世家大族隨時都可以拿出幾萬人來支援孫策。沒有後顧之優的孫策開始移軍北上,全力奪取長江防線。

    巴陵、漢壽、武陵等地被連連拿下,或強攻而下、或當地官員獻城、或世家大族臨陣倒戈,總之令孫策的實力急劇地擴張中。

    張允的六萬大軍也未能阻止孫策地強橫勢頭。在連敗之後,便移軍北上,到江陵與蔡瑁匯合,護住南郡,屯兵華容和竟陵,苟延殘喘。在半個月前,孫策手下大將程普與江夏太守會戰于武昌。大破黃祖。黃祖手下大將‧都督甦飛指揮水軍來援,卻被孫策水軍將領蔣欽聯合江夏水賊在半路伏擊,擊潰了江夏水軍,更擒獲甦飛。

    甦飛知勢不可違,便投降給了孫策,有了詳知江夏內情的甦飛,江夏一線皆不可守,赤壁.夏口.石陽.烏林.漢陽.三江口.黃州等地被連連攻克。黃祖兵敗而走,卻被蔣欽大軍圍困在夏口江面上。三面皆不可走。手下將領勸其投降。黃祖自思若是投降便是第二回落入到孫氏家族的手中,一時間羞愧難當,大叫一聲跳入江中,溺水身亡,黃祖手下將士皆降。

    經此一役,黃祖手下士兵連同江夏水賊,孫策得荊州軍共五萬有余,守住江夏諸城綽綽有余,在攻克長沙後,孫策的自身實力經過江夏一役又一次得到了質的提高。由此荊州震動,人心無不欲歸孫策。因此在孫策奪得江夏之後,荊州出現了一股風潮,荊州北部許多的百姓開始了大局的遷移活動,在荊州北部世家大族地默許下,大批百姓通過江夏來到了荊州南部四郡。棗陽、義陽、平春,甚至光州、固始、安豐等地百姓,也因為袁紹和青州軍的戰事開始大量地向南遷移。湧入到荊州南部四郡。弄得荊州北部的眾多城市百姓數量銳減,連這些地方的荊州駐軍也人心惶惶。

    現在的孫策錢、糧、民、兵、聲望樣樣皆有,真正成了一方霸主。而荊州刺史劉表刺史北有青州于禁軍、男有孫策軍,東面又出現了百姓逃跑的事件,當真是焦頭爛額。

    不過,劉表刺史已經是時日無多。

    南面的孫策軍在掃平了江夏後,不問可知就會西進。水陸兩線攻擊江陵,蔡瑁張允雖是將才,但和蔣欽比起來還相差太多。

    而北面的李嚴大軍本就是青州的內應,自然可以雖是南下。豫州袁紹也是敗亡在即,臧霸大軍收服豫州之日,就是窺探荊州東北之時。

    再有荊州世家大族地背叛,劉表焉得不敗?

    現在太史慈猶豫地事情是李嚴大軍是否應該南下的問題。須知李嚴現在手下有一萬多精兵,都是李嚴的心腹,手下大將魏延更是對李嚴信服得很,只要李嚴願意,他隨時都可以改旗易幟,表明自己的身份。

    猶豫再三,太史慈嘆息著放棄了。誰讓自己現在佔據的地方太大,而兵力過少呢?

    李嚴南下,即使加上于禁大軍,也沒有足夠的能力統攝荊州北部,若是加上豫州的臧霸大軍,那還差不多,但問題是豫州新定,臧霸和高順大軍都要留在豫州以防豫州世家大族作亂。

    而且就天下攻略來講,要敗孫策,就要先奪漢中和益州,否則自己的軍隊即使把荊州北部據為己有,最後的結果也是和孫策大軍隔江而望。既然現在荊州的南部基本上已經是孫策的天下,而且荊州的世家大族也有舍棄劉表的意思,再加上孫策並不著急北進,而是鞏固荊州南部,要以長江為界,把荊州北部讓給自己,想要借長江天險和自己對抗的局面,那荊州北部這塊地方早晚是自己的,何必急于一時呢?

    左右李嚴的身份都沒有必要再隱藏下去。還不如要李嚴投入到長安的戰事中呢,相對于南下荊州而言,李嚴的這個作用更為巨大。隨即,太史慈傳下命令,要在弘農一帶做戲給天下人看的李嚴和于禁兩人繼續“交戰”,實則確實想函谷關一帶移動,以便配合長安戰事,畢竟太史慈不希望潼關和青泥口的長安軍干擾自己的長安攻略。

    太史慈自家事自家知,雖然在佔據長安之後,可以利用自己手中的漢獻帝,便可以號令長安地區的各個城市,但是潼關和青泥口的軍隊非比尋常,畢竟這是長安的門戶。致力的守將都是王允手下的親信,長安陷落後,別的地方都好說,唯獨這兩個地方的守軍不好收拾,不可等閑視之。有于禁大軍和李嚴大軍牽制兩地;太史慈的後方將會少很多的壓力。

    剩下地就是靜候郭淮的佳音了。

    就在這時,徐盛方面方面傳來了好消息︰王凌被抓了。此人被抓的時候身上並沒有書信。但是根據郭淮的描述,徐盛百分百肯定此人便是王凌。

    太史慈大喜,要徐盛把王凌送到河對岸來。王凌還未到,郭淮卻先來了。

    太史慈和史阿心知長安城的事情有了進展,便在中軍大帳等候郭淮。

    郭淮興沖沖地走進大帳,太史慈大笑著讓他坐下,道︰“看伯濟的氣色,我就知道呂布匹夫已經中了文和之計了。”

    郭淮喜氣洋洋道︰“正如主上所料,從今天上午開始起。呂布開始在城內頻頻調動兵馬。更引軍出城演練,王允府中驚疑一片,都不知道呂布此舉有何意。我卻知道這一定是賈詡先生的功勞。”

    太史慈點了點頭,對郭淮道︰“這幾日若無必要,伯濟最好不要出城,一則王允多疑,若是被他發現了行藏,那便是萬仞之山功虧簣了;再則,若是錯過了開放城門的時候那就不好了。”

    郭淮肅容道︰“郭淮曉得了。”三人又也就了一下長安城的街道,討論如何以最小的損失拿下王允。

    正說話間,便有人報,王凌已經帶到。

    太史慈這才想起此事還未告訴郭淮,郭淮聞言,便對太史慈道︰“主上,未知要如何處置王陵?”

    太史慈本想說殺了以絕後患,但看到郭淮的神情,馬上笑道︰“伯濟又什麼好的提議嗎?”郭淮猶豫再三,便拜服在地道︰“主上。可否饒過王凌?”

    太史慈淡然道︰“我知道王凌乃是你的好友,但我們做事情不可因公肥私,王凌的背後乃是王氏家族,既然與王允有勾結,那便是我太史慈的敵人,此人我豈能留之?除非伯濟有一個可以說得通的理由。”

    郭淮看著太史慈道︰“主上所言極是,郭淮也粗通大義。這王凌若與主上無用,郭淮萬不敢提此無理要求。”太史慈眼眉一挑道︰“哦?伯濟說來聽聽。”

    郭淮沉聲道︰“主上佔領長安,潼關和青泥口的守軍不可不防。我猜主上對于這兩處雄關定有安排,但這兩處關口不在主上手中始終都是如鯁在喉,不吐不快,王凌乃是王允的佷子,這兩處關口的守將更是王凌和王晨代表王允親自指派的,若是主上對王凌示之以恩寵,兩處雄關可不戰而降。史阿和太史慈聞言豁然動容,無可否認,郭淮地建議十分令人心動,而且切實可行,想到這,太史慈點頭道︰“伯濟言之有理,我知道怎麼做了。”

    太史慈便要人把王凌帶進中軍大帳。郭淮知道自己不方便留在這里,便站起身來告辭,太史慈知道他在這種情況下不宜與王凌相見,若是王凌見到郭淮在此,說不定會激起逆反的心理,誓死不與自己合作,那就得不償失了。郭淮離開後,王凌被兩個特種精英帶進來營帳中。

    太史慈和史阿大人看向這個王允的佷子,長得倒是一表人才,不過此時一臉的塵土,滿身泥污,顯得狼狽不堪。

    太史慈看來看昂然而立的王凌,揮了揮收,那兩名特種精英變退出營帳而去。太史慈站起身來,走到王凌身邊,悠然道︰“閣下便是王凌先生吧?”

    王凌被抓的時候莫名其妙,一直到現在還不知道對自己動手的人是誰,原本盛氣凌人,但此刻見到對方一語便叫破自己的名字,就知道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地身份,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是大司徒王允的佷子,對方還敢下手,那麼定有強勁的實力,自然把滿腔的怒火和傲氣收了起來,更打消了用王允的身份地位去威脅對方的企圖。同時在暗自思索抓住自己地到底是何人。看著王凌臉色一變。太史慈就知道說到王凌地心里去了,便好整以暇看著王凌。

    王凌心知今日自己定逃不過好去,但卻沒有放棄最後的一下希望,勉強道︰“這位將軍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什麼王凌,只不過是並州的一個行腳商人。”

    太史慈啞然失笑道︰“閣下若是行腳商人人,身上豈無一二本錢?不知閣下身上黃白之物到底幾何?所帶發市之貨物又在哪里?”王凌聞言一愣。便不言語,太史慈悠然自得道︰“王凌你不要再強辯了,我太史慈既然可以抓你到這里,便已經摸清了你的所有底細。”

    王凌這才知道對面的人乃是太史慈,立時面無人色,咬著嘴唇不說話。這當然是在預防太史慈詐他,從他口中掏出消息來。

    更從太史慈在此位置上判斷出來太史慈此行是為了長安和王允而來。太史慈當然明白王凌心中地念頭,眼中閃過殺機,冷哼道:王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次回到自己的宗族有消息要帶給你的叔父王允?你別告訴我你今趟只是回去探親.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弟弟王晨每個月都會回並州一趟.

    王凌愕然看向太史慈,他不明白為何如此機密的事情太史慈的人在,而王允卻完全不知道,可以肯定,王允死定了.否則太史慈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抓住自己.不過只要不承認自己回並州是為了通風報信,太史慈拿自己也沒有辦法,到了這等田地,他惟有希望犧牲自己。以保家族的利益,既然太史慈沒有殺他,那就說明有些事情太史慈還沒有弄明白,既然王允已經被太史慈算計了,那就不要再為一個死人拖累整個家族,為了家族的利益,只要三緘其口,即使是太史慈日後要對付自己地家族。沒有證據下,太史慈也不敢輕舉妄動。

    當下,王凌輕哼了一聲,繼續保持沉默。王凌的想法太史慈了然于胸,要不是為了更好的解決潼關和青泥口的問題,自己豈會和王凌多費口舌?早就一刀殺了。

    冷笑道︰“讓我猜猜看,令尊大人是不是要你捎信給你的叔父王允,說我太史慈在多日前來到並州,但現在已經消失無蹤,也許已經渡過黃河,到長安來,要你叔父小心。”

    王凌的臉上再無半點血色,太史慈的話直中他的要害,給了他一種在王氏家族內部也有太史慈的人的錯覺。若是如此,王氏家族也不可幸免。淒惶無助之下,半晌才頹然道︰“太史將軍既然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還問我做什麼?”太史慈沒想到王凌地口風這般嚴密,表面上已經承認了一切,但實際上卻等于什麼也沒有說,冷哼道︰“王凌,你以為我在你王氏家族中有內應的事情是在詐你嗎?哼!有一件事情你必須要搞清楚,無論你今天是否與我太史慈合作,王允的敗亡已經無可挽回,現在的區別就是我太史慈到底是要滅掉王允一個人,還是順便把你們整個王氏家族一起滅掉。”王凌猛地抬起頭來,神色復雜難明的看著太史慈,他是世家大族的子弟,當然明白像太史慈這種雄霸一方的諸侯,要對付誰,自然有千般接口,只是對太史慈在滅掉王允的同時能順便滅掉王氏家族的說法表示懷疑。

    畢竟道現在為止,自己並沒有確實地看見太史慈手中掌握著王氏家族和王允相互勾結的證據,雖然王允是王氏家族的人,但不能說王允有罪,便要株連整個王氏家族吧?尤其按照青州“罪不及無辜親人”的律法,更加說不過去。除非太史慈在王室家族的內部真的有內應在,才可以名正言順的除掉王氏家族的證據,否則一旦錯過這個機會,王氏家族就會銷毀和王允之間的所有來往的證據,太史慈再想對付王氏家族那就難上加難了。

    太史慈為人最重信諾,絕不會隨意改變律法,那無異于失信天下,所以王凌才會認為太史慈即便要對付王氏家族,也沒有足夠理由,畢竟,王氏家族乃是並州的世家大族,隨意鏟除只會;令地方振動,對太史慈不利。雖然眼前的太史慈一付吃定自己的模樣,但是王凌卻抱有一線希望,他以為太史慈若是在王氏家族內部真的有內應的話,為何還要和自己費這許多話?倒不如直接殺掉自己。

    太史慈撲克著臉上陰晴不定的王凌,心知對方已經動援,哈哈一笑道︰“我不妨告訴你,當今聖上也在我太史慈的手中。要不要我現在就領你王凌去面聖?”

    王凌立時色變,這意味著即便太史慈在王氏家族中沒有內應,也可以以皇帝之命殺人了。他本來還在奇怪太史慈除掉王允後拿什麼來控制長安,現在一切都明白了。想到這里,王凌頹然道︰“王凌一切願聽太史將軍差遣,只求保我王氏家族一脈。”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我只要你為我騙開潼關和青泥扣,如何?”

    王凌身軀一顫,他這才知道留下自己的原因真的並非是為了套取王氏家族的內幕,而是知道自己和這兩座關口守將之間的密切關系。

    一種無力的感覺泛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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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一卷 第十一章 混戰(一)

看著滿面疲憊的王凌,太史慈淡然道:“現在我們可以開誠佈公地談一談了。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否則,哼!神仙都難救你。”

    王凌點了點頭,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有什麼話好說?

    太史慈沉吟半晌,才道:“楊彪被抓的事情,背後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太史慈這麼問大有學問,要知道人是非常奇怪的動物,一旦開口說實話便會不由自主地說下去,再難作假,即便有心,但也無力,否則必是破綻百出的局面,對方只要反復對幾個懷疑的問題進行提問,早晚會露餡的。

    太史慈現在提的這個問題自己本身知道答案,當然不怕王凌說謊。

    王凌想也沒想便道:“叔父此舉是為了對付賈詡,劫持劉璋和讓劉璋在長安城中的兩個兄弟的失蹤都是叔父弄出來的。”太史慈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道:“賈詡不是你叔父的心腹嗎?”

    王凌卻很不屑的說道:“賈詡心中只有自己,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倒底想什麼,叔父一開始就是對他既利用,又防之,只不過因為在長安平定的初期賈詡出力甚多,再加上李傕郭汜攻打長安的時候有此人全力謀劃,保長安無虞才令叔父放下心來。”

    太史慈心知道這才正常,否則王允還不成了傻子? 王凌卻自顧自地說下去道:“誰知這一切不過是賈詡的計謀罷了,李傕郭汜手下地那個超級軍師根本就是賈詡的人手。長安攻防戰根本就是賈詡的自編自導的一齣戲。哼,要不是李傕郭汜來主動示好,我們還被蒙在鼓裡。”

    太史慈“哦”了一聲,知道王凌說的話大多屬實,當下淡然道:“李傕郭汜這種見利忘義的小人說的話你們也相信嗎?”王凌搖頭道:“李傕郭汜雖然兇殘,但是卻是愚蠢之人,這種離間之計他們還想不出來,而且李傕郭汜還有充足的證據。否則王允叔父是不會相信他們地。”

    這倒是,太史慈承認王允對李傕郭汜的分析。

    “所以,”王凌總結道:“叔父才明著答應賈詡的請求,暗中卻把劉璋三兄弟另找地方控制起來,為的就是防止賈詡一旦察覺事情不對勁,就帶著劉璋跑到益州作為進身之禮。若是賈詡跑到益州的話。對長安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王凌說到​​這裡,和賈閒猜想地完全一樣,太史慈知道王凌已經對自己完全的屈服,否則不會這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於是便嚮往另提出了一個自己在心中由來已久的問題:"那麼,王允現​​在把劉璋三兄弟藏在了哪裡?"

    豈料王凌卻搖頭道:"太史將軍,這件事情我便不知道了.雖然王允是我的叔父.但是王允和我的父親的關係一直都很緊張,若不是為了王氏家族的利益,兩人根本就是老死不相往來,我和王晨雖然是王允的侄子,但是王允任然有很多的事情不會讓我們知道,比如劉璋三兄弟的去向,我們便不知道."太史慈微微一楞,旋即明白過來。

    王允身為大司徒,又是海內外知名的學者。 但卻不是王氏家族的家主,以王允的性格起會嚥下這口氣?

    對王凌和王晨有所保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看來王允在長安還是另有心腹,王凌和王晨雖然知道的事情很多,但並非無所不至,恩看來王允很懂得所有的雞蛋不能放進同一個籃子的道理。 永遠對所有人都留一手,還真是一派梟雄本色。

    不過太史慈卻很在意劉墇三兄弟的去向問題,只要把這三兄弟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才可以確保自己在發動長安之戰的時候漢中張魯和劉備不給自己搗亂。

    畢竟單*張繡大軍也只能應付一時而已。

    一方面張繡要分兵迷惑漢中。 另一方面張繡還要出兵到瞳關和青泥口阻止兩閥守軍對長安的援救。 畢竟自己要李嚴和於禁大軍從關外攻打這兩處關口的命令要在很久之後才能到達,誰知道能不能趕到長安之戰的前面? 所以張繡必須對這兩地金星短時間的狙擊。

    除此之外,賈詡還要以鹹陽餵中心,阻擋長安北面,大河對岸的城市對長安的援助。

    故此賈詡地責任極為重大,雖然張繡手下有五萬人馬,但這被這麼一分散。 那麼每一方面都險象環生。 所以,若是自己能把劉璋三兄弟把握在自己的手裡,那就可極大的緩解賈詡的壓力。

    然而王凌的答案令太史慈很失望。

    一直以來,太史慈已經習慣於一切盡在掌握的戰爭方式,但是今趟長安之戰,太史慈卻始終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切事情彷彿都有把握,可是一切事情又都似乎另有玄機。 雖然這是一種新鮮刺激的體驗,而且對人地潛能是一種激發,但是卻絕對不會令人舒服。 就像劉璋三兄弟的事情,對術史慈就無疑是種挑戰。

    不過有失必有得

    ,有了王凌,自己甚至可以在短時間內控制青泥口和潼關。 這樣,張繡大軍很快就可以不必再擔心這兩個關口了。

    而且自己在佔領長安之後,說不准就可以得到劉璋三兄弟的下落。 太史慈想到這裡,便拋開這個問題不問,又道:“王允對付賈詡不怕打草驚蛇嗎?我聽說賈詡和呂布的關係很不錯,若是兩人聯手裡應外合。王允未必能夠擋得住。莫忘記張繡一直對賈詡言聽計從。”

    王凌搖頭道:“叔父早就預防到了這種情況,首先張繡不會為了賈詡而和叔父翻臉,畢竟叔父對張繡禮遇有加,而且張繡的叔父張濟現在遠在中原,投鼠忌器下,張繡沒有作反地膽子。”

    頓了一頓又道:“更何況叔父已經和李傕郭汜達成了協議,要二者出兵,協助剿滅賈詡。”太史慈趁機問到了自己另外一個疑惑的問題:“李傕郭汜和西涼馬騰韓遂已經停戰。是不是馬騰與韓遂和王允已經有了密議?”

    王凌思考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件事情我不清楚,畢竟李傕郭汜找到叔父之前西涼地區的兩股勢力就已經停戰了。一直到現在仍然保持這種態勢,也不知道是否和叔父有關。”太史慈皺了皺眉頭,沒有想到西涼的事情還是這麼不清楚的,日後自己還要對西涼開戰。 若是弄不清楚西涼勢力之間的關係,自己還真不宜輕易的開戰。

    又問了幾句,太史慈發現再無多大價值,便對王凌道:“如此,你便安心的在我這裡,等我用你取青泥口和潼關。”

    王凌誠惶誠恐地看了太史慈一眼,對太史慈道:“太史將軍,我的兄弟王晨……”太史慈馬上明白過來。 笑道:“王凌,若是你兄弟王晨識時務的話,我會很滿意的。你也是我太史慈請來的客人,所以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

    王凌聞言大喜,當然是在為保住自己兄弟的性命而高興,太史慈看他喜上眉梢,冷哼道:“你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樣,被我知道,你是知道後果的。 ”到最後已經是聲色俱厲。 看著王凌連連點頭的樣子,太史慈漫不經心道: “現在並州局勢緊張。將胡和鮮卑正在尋找機會南下,若是這個時候傳出來名滿天下的王氏家族與胡人勾結,你說會怎樣?“

    王凌聞言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再一想起皇帝在太史慈的手中,登時額頭涔涔的汗水不斷地流下,哪還敢說出半句話來。

    太史慈擺了擺手,要滿身大汗的王凌下去。

    當大賬中只剩下太史慈和史阿兩人的時候,兩人相視大笑。 心知長安之戰正在向著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

    然而。 事情真的如此順利嗎?

    轉眼又過了兩天。

    呂布突然大開長安城的北門,領著自己手下兩萬西涼騎兵和並州騎兵的混編部隊緩緩出了長安城。 手下的大將更是一個不剩,只留下自己一直放心不下的華雄領著本部人馬仍駐軍在長安北城。 呂布這麼做當然是按照賈詡和自己約定的時間來的。

    雖然這些天呂佈時不時地出城,美其名曰練兵,但是那一天也沒有今天的規模巨大。

    華雄只覺得莫名其妙,不過此人當真是兩面倒地牆頭草,而並非是王允真正的心腹。

    面對呂布的突然離去。 華雄並沒有馬上向王允報告,而是等待了很長時間。 誰知道一直到黃昏時分,呂布都未領軍歸來,華雄這才覺得不對勁,派人出城去偵察,結果卻得到消息:呂布早上的時候才出長安北城,就急行軍渡河,在渡河之後,從涇陽和高陵之間穿行而過,隨後不知所蹤。

    華雄聽到消息後坐立不安,網版無奈下唯有派人到王允那里通知這個消息。 王允知道後大吃一驚,更對呂布這個決定驚凝不定,郭淮趁機進言,認為為今之計就是要預防呂佈出兵偷襲長安周圍的城市,所以一定要先弄清楚呂布的動向,不過此時不能聲張,畢竟呂布還是朝廷的溫候,到現在為此還沒有反叛的跡象。

    王允深以為然。 一時連忙派人到各個城市送信,要各座城市嚴守門戶,預防偷襲。

    郭淮更加以王允重新佈置長安地防衛工作,畢竟呂布一走,長安北面就等於不設防。 王允欣然接受,畢竟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長安北城,在長安自己變成一頭獨大。 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因為王凌還沒有回來,所以王允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了郭淮和王晨去做。

    郭淮大喜,如此一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控制長安成的東門了。 最後郭淮建議王允在重新布防前,先把華雄召入府中,然後設計抓住華雄。

    郭淮的理由是華雄這人乃是見風使舵的小人,而且呂布失蹤的消息就是華雄傳來地,一時之間難辨真假。 倒不如先把這人抓起來,以防後患,若是這華雄不來,則說明華雄心中有鬼,更不可信任華雄的這一番言語。 即便是華雄暫時之間全無問題,那也要等知道呂布的下落再說。 生性多疑地王允馬上下令召華雄進府。

    王允心中的顧慮當然更多了一層。 眼前的這種局勢有點讓他看不透,他在懷疑是不是賈詡已經和呂布聯手,若是如此,華雄這個在長安中分不清是哪一伙的傢伙就絕對不能相信。

    華雄不知就裡,喜氣洋洋而來,還以為王允會表揚嘉獎他呢,是知道卻是刀劍加身,成了階下囚。 華雄這猛將政治細胞太差。 不明白自己這是站錯了對,才會令所有人懷疑。

    華雄手下三千多人被王允老實不客氣的編入到了自己的軍隊中。

    郭淮的幾個建議令王允對其刮目相看,決定今後要對其重用。

    不過王允對郭淮這外姓人還是不大放心,於是,王允派王晨負責安城的南門、西門和北門,而郭淮只負責東門。 畢竟北門處呂布隨時都可能回來,而西門和南門則對著張繡大軍,不可不防。 只有東門,在王允的心中認為無關緊要。 才會交給郭淮。

    豈料這件事情正中郭淮的下懷,郭淮對王允的性格太過了解,早料到王雲會有如此安排,故此欣然領命而去。

    經過這麼一鬧,天已大亮,郭淮又在調動人馬上故意弄得很混亂,連帶著王晨的其他三門都莫衷一是,長安城裡亂成了一團。 王允喜氣洋洋、王晨和郭淮乃是多年好友。 並沒有懷疑長安的這種局面是郭淮有意為之。

    不提郭淮準備開放東門,只說呂佈出了北門之後,便急行軍直奔池陽而去,根據情報,西涼的援軍就在此地。

    與此同時,張繡大軍也已經悄悄地兵分四路,開始了行動。

    張遼這不知道事情真相地人奉命後撤。 把守在沈嶺一帶,阻止漢中的軍隊。 也許因為張遼的行動過於突然吧,反正張遼軍撤到沈嶺之後,漢中軍並沒有什麼舉動,反而嚴守門戶,大概是怕賈詡有什麼詭計吧。

    與此同時,張繡帶領一部分軍隊直奔青泥口,伏擊有可能出現的藍田援助長安的大軍。

    而另一方面,賈詡則親自帶領一部分軍隊悄悄來到長安城的南門,準備在太史慈控制長安之後,便穿過長安直奔渭南,阻擊潼關的守軍。 至於張繡手下大將胡車兒則負責把守鹹陽,他得到的命令是死守而非出戰。

    這個任務看起來困難,但其實卻容易得很,因為賈詡已經說動了呂布,要呂佈在進攻池陽的時候,向長安地區地其他城市灑出一些斥候,故意要這些城市的守軍誤以為呂布軍是要攻打本城,不敢輕舉妄動。

    賈詡美其名曰是減少呂佈在攻擊池陽的時候的後顧之憂,迷惑敵人不來出兵援救池陽的軍隊。 實際卻是起到了保護鹹陽的作用。 與此同時,太史慈方面也在加緊行動。

    呂布大軍剛一出城,就已經被徐盛派出的在長安北面的斥候注意到了,隨後,徐盛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太史慈。

    太史慈就知道決戰就在眼前。

    太史慈先命令徐盛阻擊很有可能援助長安的馮翊援軍,然後便帶領著自己的五千特種精英來到了長安的東門之外,靜靜等候郭淮打開城門。 黎明,郭淮帶領一支百人的騎兵隊伍來到了長安城的東門,命令東門的守將打開長安城的大門,說是要出城巡邏。

    東門守將知道郭淮是王允的紅人,現在更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當然不敢得罪,連忙點頭哈腰地送郭淮出城。

    郭淮帶著這一百人的騎兵來到了太史慈藏身之地,太史慈伏兵一擁而上,區區一百人,哪裡有還手之力? 唯有乖乖下馬投降。 太史慈命令手下一百個身手特別厲害的特種精英換上衣服,然後對郭淮笑道:“伯濟,難為你了。”

    郭淮笑道:“哪有?我是想喝主上的美酒。”

    太史慈這才想起自己說要請郭淮喝酒的事情,啞然失笑道:“沒想到伯濟這麼貪那杯中之物,長安事了,我與伯濟定要一醉方休!”郭淮哈哈一笑道:“還請主上迅速進兵,待會兒便有百姓出長安了,一旦交起手來,誤傷百姓就不好了。”

    太史慈有點多郭淮刮目相看,一派郭淮的肩膀道:”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伯濟能夠心系百姓,我很高興。“

    郭淮不好意思的笑了。

    史阿看著自己的徒弟這般出息,自然感到臉上大為有光。 太史慈跨上戰馬,望向長安,喝道:“隨我來!”

    心中湧起無限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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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一卷 第十二章 混戰(二)


煙塵滾滾,郭淮帶著一百多名特種精英向長安城的東門迤邐而來。

    太史慈就混在這其中。

    剩下的人手都在史阿的帶領下,潛伏在長安近郊最近的樹林中,以便在動手之後在最短的時間內沖進長安城。

    不多時,郭淮便帶著一行人來到了長安城的東門。此時時辰尚早,天剛微亮,再加上王允的命令以及長安城現在緊張地局勢的原因,故此在長安城的城門口根本沒有行人。

    東城門的守將在城頭上遠遠地看見郭淮到來,連忙下城打開城門,恭恭敬敬地迎接郭淮的歸來。

    郭淮擺足了官威,騎著馬陰沉著臉來到城門前。

    那守將連忙迎上前去,陪著笑臉道︰“郭淮將軍,您怎麼去而復返?”郭淮冷哼了一聲道︰“本官的事情哪里輪到你多嘴多舌的詢問?快點要我進城,我有重要的事情。”

    那守將見到自己拍馬屁派到了馬腿上,哪里還敢說話?連忙讓開道路,讓郭淮進城。

    太史慈看到這種情景,靈機一動,縱馬來到郭淮的身邊,手抱銀槍恭聲道︰“郭將軍,您不是說要把守東門的將領在城衛所集合嗎?”郭準一愣,馬上心領神會,知道太史慈另有所圖,連忙對那守將喝道︰“正是如此,你快去把所有東城的大小將佐叫到城衛所來,本官有事情找他們。”

    那守將不疑有他,連忙應聲領命而去。

    太史慈有向郭準一打眼色,郭準便傲然對太史慈到︰“你隨本官來。留下些人在這里給本官把守好城門,任何可疑人物都不準放過,等我回來。”太史慈抱拳應是。

    郭淮留下了五十多人呆在城門,以防不測。畢竟是有萬一,城門口沒有人的話,對已方不利,郭淮吩咐過一切之後,才和太史慈帶走剩下的五十多人,施施然趕往城衛所。

    到了城衛所之後,太史慈一擺手,五十多名特種精英一擁而上,把原本在城衛所的數量不多的守衛迅速放倒,把他們拖到沒人注意的地方。那些守衛哪里想得到這些身穿著中央軍服飾的自己人會突然發難向自己動手.再加上特種精英地超凡身手,措手不及下連聲音都未發出就被制服.

    轉眼之間,城衛所就已經變成了太史慈的天下.

    太史慈和郭淮隨即進入到城衛所的大廳中,等候長安城東門一干大小將左到來.不多時,有人進來匯報,說那些將領都已經到來。太史慈和郭淮相視一笑。便命人引那些人進來。

    那些長安城東門的大小將領不虞有詐,跟著引領他們進去的特種精英,一共二十多人。領著自己的親衛,浩浩蕩蕩的向里走去,有很多人還邊走邊打哈欠,顯然是還沒有睡醒就被叫來。當他們進入大堂時,忽地發覺所有隨從均被截在門外,大門“砰”的一聲在身後關上。

    以此同時,外面傳來弩弓發射聲和慘叫聲,顯然是那些親衛遭到不測。這些人面面相覷,為首的那名將領看著此時正站在自己面前的太史慈和郭淮。愕然道︰“郭淮將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郭淮並未說話,太史慈卻站在這些人的面前,悠然道︰“你們不需要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只要和本人乖乖合作就夠了。”

    這些將領見到郭淮站在一旁笑眯眯的不說話,一個小小的士兵卻倨傲的站在那里說話,更加莫名其妙起來。其中一將喝道︰“你是什麼人?敢在這里和郭淮將軍面前這般說話……”話音猶未落,一聲努弦聲響起,烏光閃過處,那名和太史慈大聲說話的將左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大聲的呻吟。

    眾人嚇了一跳,紛紛跳到一邊,看向此時已經倒在地下的那人,只見那人抱著自己地大腿鬼哭狼嚎地在地面上連滾帶爬,在他的大腿上,有一只貫穿的弩箭更森寒地閃著烏光。

    太史慈的眼中迫出冷酷的神光,淡然道︰“你要搞清楚,現在的你們只有資格聽從我的命令,沒有資格提出任何問題,否則你就要有必死的覺悟!”那聲音沒有半點感情,就好像是對著一群沒有生命的石像發出的。太史慈那出手前後全無預兆的冷酷態度和話語中那冰冷無情地味道,實比之猙眉怒目更教人心驚膽戰。

    眾人看向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小兵打扮的人,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散發著一股強大的自信,那種天地萬物盡在其手的感覺令他們感覺到一陣陣的窒息。

    終于有人忍不住,大叫著抽出腰間佩劍,其他人才有如夢初醒,要有所行動。弓弩之聲連響,如蝗地弩箭從不同的角度射出,集中那些人長劍的劍身,那強勁的力道令那些一直處于養尊處優的生活中的將左們如遭雷擊,身軀震顫。

    在下一刻十多名特種精兵從大廳的各個角落中端著損益連弩警惕的走了出來,每個人的腳步都輕的好像貓似的。

    那些將左臉色發白,終于有人叫了出‘他們是青州軍,他們的手中有箭匣’這個發現讓所有人一陣大亂,慌成了一團。太史慈聞言一愣,旋即明白過來,看來隨著戰爭的進行青州軍的武器裝備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就像眼前。

    不過知道歸知道,青州軍的武器裝備其實是很難模仿,畢竟沒有必要的技術除了青州,那天下間就沒有人可作仿造出來。

    但是隨著青州軍武器的一樣樣的暴光,這時代的戰爭模式將會產生極大的變化。不過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敵人不是不會思考的木偶,人類的最大本領就是創造,在戰爭領域尤其如此.

    就拿最簡單地軍服來說,自古以來.人們只會注意軍服和鎧甲在視覺上的刺激士氣的作用,但是在現代戰爭中,這個作用已經消失了,轉而注意根據環境而穿著具有保護色的戰斗服裝.

    現在自己手中的武器一定已經有很多有心人注意了,雖然說別人能夠模仿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卻會導致敵人戰術的改變.看來自己以後要拿出一點新東西來才行呢。

    太史慈想到這里,高喝一聲︰“給我閉嘴!否則格殺勿論!”

    立時,大廳之中安靜下來。

    眾人失魂落魄的看著正在露出惡魔般微笑的太史慈,一時之間噤若寒蟬,就連那倒在地上的受傷將左也不例外。苦忍著滿頭大汗,不敢發出絲毫聲音。青州軍一向言出必行,若是在這小兵模樣地人說出此話後還要發出聲音來,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太史慈悠然地坐下來,輕聲道︰“我便是青州刺史太史慈。”

    太史慈?大廳中的眾人無不有一種做夢的感覺,不過對于他們來說是噩夢而已。郭淮適時的站了出來。冷然道︰“你們只要乖乖的聽話,我便可保證你們和你們的家人性命無虞,否則。哼,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你們。”

    這些人雖然打仗不怎麼樣,更是貪生怕死之輩,但是卻最懂得察言觀色,他們此時見到郭淮這王允地心腹會站在太史慈的邊上,立時就知道王允已經落在了太史慈的算計之中,可說是必敗無疑,沒有人會願意為一個將死之人出頭。

    故此紛紛點頭,出奇的合作。太史慈見狀微笑道︰“如此最好,那麼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

    半盞茶的功夫之後,這些面如土色的將領垂頭喪氣的從城衛所中出來,在太史慈和郭淮的吩咐下,開始各行其事。太史慈為了防止他們中途變卦,每個人身邊都弄了兩個特種精英,美其名曰貼身保護。郭淮和那守將來到城門前,前者向後者一打眼色。那守將猶豫了一下,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滿臉微笑的太史慈,立時打了個寒顫,連忙對身邊的士兵喝道:你們給我打開城門,待會兒潼關的守軍會有一部分回來到長安。“

    身邊的士兵雖然覺得奇怪,還是打開了城門。

    這就是控制了所有將佐的好處,因為根本不會有人提出異議,即使是哪一個士兵有疑問,也不會問出來,畢竟士兵知道的事情很少,對一項命令很難辨真偽。長安城的東門緩慢打開,不長時間,史阿帶著剩余的軍隊出現了。

    不多時,史阿縱馬來到近前,臉上帶著詫異,畢竟按照約定,他們是殺進城中,現在這種安寧的局面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當他看到太史慈和郭淮以及那個滿臉無奈的守將的時候,史阿馬上明白了,心中暗贊一聲。也不多說,旋即領著大隊人馬無驚無險地進城。看著自己地大軍緩緩的進入到了長安城中,太史慈心頭大放,留下一千人在東城門口,隨時準備接應,還有一千人登上城牆,佔據制高點。

    兵不血刃,長安城的東面便已經成為了太史慈的勢力範圍。

    隨後,心懷大暢的太史慈便和郭淮、史阿帶領剩下的人手開始向王允的府邸進軍。此時為時尚早,長安城的街道上才出現了幾個行人。沒有人群自然對太史慈一方很有利,隨著大軍的前行,不是有特種精英自動離隊,他們三五成群地佔領長安東城的各個要地,到還有兩條街道就要到王允府的時候,已經有一千人被分散出去,只剩下一千多人跟隨在左右。

    又轉過了一條街道,聽者得得的馬蹄聲,看看遙遙在望的王允府,太史慈對郭淮道︰“伯濟,待會兒到了王允府。你先叫門。”

    郭淮點頭道︰“曉得了。”太史慈心懷大暢,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是自己想要的最好的局面了,更不知道減少了損失。正說話間,對面也響起成群地馬蹄聲。太史慈等人愕然望去時,卻見一隊三百多人的騎兵自遠處風馳電掣而來。郭淮望了望,面色凝重道︰“不好,是王晨。看樣子是有什麼事情要到王允那里匯報……也許是呂布的消息。”

    太史慈一擺手,示意自己的人手準備動手,然後淡然道︰“伯濟不必想了,我們這大隊人馬出現在這里本就惹人疑竇,此間事情無法善了,還是想辦法出其不意地抓住王晨吧。我留著他還有別的用處,這樣也好,免得再抓住王允之後還要費神去抓王晨,造成不必要的失敗。史阿此時卻跳下馬了,一閃身,在人群中不見了。

    郭準一愕。太史慈卻道︰“你師父是長安城的名人,王晨一定認識他,史阿兄怕失了動手的先機。才躲起來了,你要把握住機會。”

    郭準聞言點了點頭,此時,王晨一馬當先,已經來到郭準的對面,大喝道︰“前面的人是郭伯濟呼?”郭淮大喝道︰“正是,王晨兄,你不在城門把守,到這里來干什麼?”太史慈心中大樂。這個郭淮還真有一套,為了迷惑王晨,所幸先來一個惡人先告狀,還這麼理直氣壯地.

    王晨的戰馬並沒有停,此時已經來到距離太史慈等人幾十米的地方,聞言道︰〞我有呂布大軍的緊急軍情要告訴叔父,怎麼.東城門哪里也出事了嗎?〞隨即疑惑地看著眼前地軍隊,發現這支軍隊的裝備雖然精良,但是卻絕對不是中央軍的裝備,有點吃驚道︰〞伯濟,這是哪里的部隊?我們長安城有此精銳之師嗎?〞此時,王晨的三百多人的進入到了青州軍地的範圍中,驀地一聲奇怪的聲音響當當起,百多枝蓄勢以待地勁箭由損益連弩射出,雨點般往敵人射去,一時人仰馬翻,血肉橫濺,大半人摔下馬來.到第二輪勁箭射出時,再沒有一個人留在馬上了,不是傷亡倒地,就是滾落下馬.

    王晨和他的手下在措手不及下與太史慈的特種精英甫一接觸便死傷過半,亂成一團,倉皇四散.

    這條原本平靜安詳長安城街道,轉瞬之間便變作了人間地獄.雖然王晨手下的這批士兵乃是長安城守軍的精銳,日夜操練,實力強橫,但一來被一陣損益連弩射得早洩了銳氣,又兼負傷者眾,人數更不成比例,哪里還有招架之力?轉眼間便逃得無影無蹤,也不知道是逃命而去還是去報信了。

    只剩下王晨被一陣弩箭射得莫名其妙,驚慌意亂下,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還沒有想起到底應該逃跑還是進到王允府中報信的時候,脖項處一涼,一把長劍已經橫在自己的咽喉處,只怕自己稍有異動就會血濺當場,馬上,史阿的面孔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王晨對史阿達這大漢第一劍師熟悉非常,一見史阿達的面孔立時知道眼前這支精銳部隊到底是誰的部隊了,不由得慘哼了一聲。

    “王晨兄,願你棄暗投明,和我家主上合作。”在下一刻,郭淮出現在王晨的面前,用無比誠懇的語氣說道。

    王晨向地上啐了一口,不屑道︰“郭淮,我叔父待你不薄,你為何背叛他老人家。須知王世家族和你們郭氏家族都是並州的名門望族,一直是唇齒相依,我們王世家族更想把我妹妹許配于你,你現在這麼做怎麼對得起我們王家?”郭淮聞言,神情激動,想說什麼卻又忍住。“王晨,郭淮這麼做才是為了保全你的王氏家族,莫要不知好歹。”太史慈端坐在馬上來到王晨的面前,看也不看地面上呻吟地傷者,郭淮在一旁口稱主上。

    王晨訝然看向太史慈,他沒有想到這青州戰神會突然出現在長安。太史慈卻懶得理他,淡然道︰“你的兄弟王凌已經與我青州全面合作,原因是什麼你自己去想,哼,我言盡于此,為王允這個與你的父親有諸多不和的行將就木之人與我青州對抗是否值得?還是多為你的家族想一想吧!”王晨一聽說自己兄弟王凌已經投降給了青州軍,不能相信地喊了一聲:不可能!

    太史慈懶得和他廢話,要人好好的將王晨看押,又命人到城外把漢獻帝和王凌帶到城里來,然後一抬手中的銀槍,喝道:隨我來!

    提馬橫槍便奔馳到了王允府邸的門前,原來擋在這一邊的特種精英如潮水般散開,在萬眾矚目中,太史慈口中清嘯聲起,手中銀搶閃出千百寒芒,驚心動魄的美艷不可方物.在那好似夢幻的銀芒中,千百道槍影消失不見,只有銀槍的實體出現在了王允府邸的大門上.

    〞轟〞的一聲,那門板好像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那被擊碎的門板的木屑變成了千百只四散飛揚的蝴蝶,飛出去好遠.

    太史慈首當其沖,殺了進去.

    身後目睹太史慈那神乎其技表演的眾人這反應過來,大吼一聲殺了進去.郭淮這熟知王允府邸地形的人在門口處指揮,要一部分特種精英繞至後門和秘道處防止王允逃跑.

    剛才門口發生的一幕已經心動了王府的人,所以太史慈等人才一殺入,便有大隊的王允府上的侍衛結陣而出.

    此時特種精英大部分還堵在門口處,無法結成戰陣有效的殺傷敵人.太史慈審時度勢,大喝一聲,單人匹馬,閃電般破入了這遭遇的第一輪戰陣,銀槍過處,敵人紛紛與血倒下,慘叫連天。

    史阿自然傍在太史慈左右,見人便殺,擋者披靡。

    長安之戰終于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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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二卷 第一章 混戰(三)

轉瞬之間,王允府中的這第一批侍衛的攻擊便冰消瓦解。大部分人浴血倒地,慘嚎呻吟。畢竟太史慈的槍和史阿的劍不是這些人所能抵擋的。

    太史慈看也不看面前的傷者,轉過頭來,見到在自己身後的府門出已經擁進來了大量的特種精英已經結成了戰陣,便對府外的郭淮高喝道︰“伯濟,你留一千人在府外,給我守住外面,把那些待會兒來援救不識時務之輩盡數殺回去!郭淮在外面答應了一聲,太史慈冷酷無比地看了庭院深深深幾許的如海王府,頭也不回地對身中的特種精英道︰“我們兵分兩路,記住我青州的軍法,不準殺害無辜的婢僕婦孺,違令者斬!史阿兄領一路,去吧!”

    史阿領命,帶著二百多人布成陣勢,有如破竹般殺往王允平日辦公所在的內府。他們才穿過花園的長廊,牽著獵犬正從那里經過直奔前方小亭處的十多明侍衛忽見來了這麼多人,hair大驚,弩箭早蝗蟲般飆射飛去,人犬不留。

    看來他們的方向和驚慌失措的樣子就知道他們還不知道這府中發生了什麼事事情。史阿大喜,如此一來,自己此趟任務就方便了許多︰以有心算攻無備未有不勝者。史阿他們見人便殺,行動迅速之極,通往內府道路上的侍衛被他們斬瓜切菜般放到在地。另外一方面。太史慈卻遇上了猛烈地抵抗,帶領手下的特種精英才奔出幾丈遠。數百名王允府上地守衛便在前方左右穿出,這些人人人持著遠距離格斗的兵器,在最前方的那數十名守衛更是滿身的鎧甲,一手持大半個人高地木盾護住身形。另一手以長矛重劍等兵器猛攻過來,太史慈這沖在最前方的人當然是首當其沖的被攻擊對象,只見那些守衛,厲喝連聲。往太史慈的坐騎狂刺。特種精英見狀迅速地收起損益連弩,反手抽出背在身上的斬馬刀和軍用斧,一擁而上。看看這些王允守衛的裝備,就可知道他們是王允府中的精銳,損益連弩對這種渾身滿是鎧甲,前面還有盾牌手的結成戰陣地士兵殺傷力實在有限,所以才會換上戰命,斬馬刀和軍用斧。準備近身肉搏。

    太史慈見到這些侍衛不知死活,居然悍不畏死的攻擊自己心愛的戰馬,一時之間殺機大盛,長嘯聲起。氣勢陡盛下,不退反進,閃電般沖入敵陣之內,手中長槍夢幻般擊出,在瞬間之內幻化成了千百道銀光,雨點般飆射到面前的盾牌上.

    被銀槍點上盾牌的敵人無不身軀狂震、虎口震裂、雙臂發麻,慘叫著把盾牌拋到了地上。只一會兒的工夫。看似無懈可擊地戰陣便被太史總攪了個亂七八糟/這是必然的結果,雖然在同一時刻對付數十名敵人十分困難,但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太史慈的“雨橫風狂”乃是群戰槍法,力道強橫無比,而且可以利用慣性持續攻擊和擴大範圍,所以一般人根本無法抵擋。

    當然,在如此攻擊後,太史慈的戰馬自也失去了沖擊力,手中銀槍的威力自然減弱,故太史慈的第二招才會是柔韌十足地“游龍遍地”,否則下面便無以為繼。不過此刻因為那些盾牌手的退後原因,後面的敵人進攻的步伐受到了阻礙,被堵在了身後,一時間無法迫近太史慈的三丈之內,也就無福消受“雨橫風狂”了。

    看著太史慈如同天神般傲然坐在戰馬上所向披靡,那些特種精英熱血沸騰,猛然欺身而上,揮刀砍削,舉斧便斬,夷然不懼敵人的重型攻堅武器的距離優勢,正有點混亂的敵人受此突襲,連忙揮舞兵器格擋,豈知斬馬刀過處,長矛立即紛紛斷成兩截,寒芒透體,無不紛紛翻身倒斃。要知這時代的武器更多注重的硬度,其中以“百煉鋼”制成的武器最為有名,但是在追求硬度的同時,武器也變得很脆,極容易折斷。故才會有眼前的場面。

    一時之間,遇上特種精英斬馬刀的敵人只有捱刀送命的份。

    這時,府外的方向傳來砍殺之聲,像潮浪般的波蕩著,那種喊殺連天的感覺實在是慘烈之極。看來,王允的援軍以聞訊來到,自己要加快行動才行,太史慈暗想。大吼一聲,太吏慈再次出槍,遠挑近掃,所到之所,屍身橫飛。

    轉眼間,太史慈便擊潰了兩倍于已的敵人,迅速地向里面移動。

    此時,在王允府的門外正在進行第二場激戰。

    王允的大軍在太史慈等人沖進王允府中不長時間便迅速殺到。才一進入到街道,便被郭淮先一步散往全場,扼守這條街道的所有戰略位置的特種精英們,用十字狙殺弩和損益連弩紛紛射殺。那些騎兵猝不及防下,被射得慘叫連連,紛紛中箭倒地,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本是完整的沖擊隊形,立時潰不成軍,失去主人的戰馬更是橫沖直撞,亂成一團。

    埋伏在街道兩旁房頂的特種精英們審時度勢,根據街道下面的戰場的變化和敵人兵馬的調動不斷地在房上飛檐走壁般跑動,變幻著各種陣型射殺敵人。他們人人都以閃電般的手法不斷發射,不斷換箭匣。敵人見正面突擊無法奏效還傷亡頗大,便想要繞到另外一側突襲,豈知郭淮這長安的地頭蛇早有準備,才一進入到另一條街道,又是一排排的弩箭準確無誤的射出來。使這些敵人猝不及防下,一排排地倒了下去。攻勢再度冰消瓦解。

    不半晌地上已滿是在血泊中痛苦呻吟的敵人,情況慘烈至極。而在東城的守軍卻安靜之極。雖然此時已經是喊殺聲震天,但是沒有東城守將的命令。哪個士兵敢動彈?那些守將幾乎都是貪生怕死之輩,身邊有兩個煞星待著。動不動便要瞪眼殺人,而且對別人的生命毫不放在心上,實在令人心驚膽戰。故此東城才會悄無聲息。因此,一時之間。青州軍佔有了絕對的優勢。但是郭淮卻知道這種優勢不會保持多長時間,自己手中只有一千特種精英,雖然已方基本上沒有傷亡,還有損益連弩這種神兵利器,但是損益連弩並非無所不能。至少再增大殺傷力地同時,所有的箭矢消耗量也十分巨大,只怕用不了多長時間,損益連弩便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局面。故此,戰爭的勝利說到底還在太史慈地身上。若是不能迅速地拿下王允,那就只有退出長安城去。太史慈和史阿自然不會令郭淮失望。當府外的戰斗進行到最慘烈的時候,太史慈和史阿已經闖入到王允所在大廳之中了。

    正在府內的王允正在來回地踱步,到現在他仍不知道突然出現地敵人是誰,他知危險已至,他便準備逃走。但畢竟敵人會突然出現在長安城內,顯然是因為長安城中有內應,自己若是貿貿然從密道逃走,說不準早在對方的意料之內,所以才會派人到府中的密道處打探,看是否安全,正在焦急之中,卻見到一群如狼似虎的大漢在史阿率領下湧入廳內,驚慌失措站起來時,廳內的十多名親衛已在弩弓機括響聲中,紛紛倒地,無一幸免。王允才要逃跑,卻見眼前電芒一閃,人已經被迫入到了牆角,一把鋒利的長劍橫在他頸上,王允立時面若死灰。

    “王允大人,好久不見了,還認得我史阿嗎?”史阿悠然道。

    王允此時哪還不知道敵人是誰,勉強哼了一聲道︰“太史慈在哪里?”話猶未落,旁邊地牆壁響起轟然之聲,整個左邊的牆壁完全倒塌下來,一時間塵土飛揚,蒙蓋住了眾人的眼楮。

    在繚繞的煙霧中,太史慈n那充滿懾服力的聲音傳了進來︰“王允大人,這麼想念我太史慈,真是我的榮幸!想當初在下來長安之時乃是虞翻的身份,卻被司徒大人那麼看重,贈我以愛女,太史慈每每思之,都要感激涕零呢!”言語中充滿了嘲諷。

    王允聞言臉色一變。太史慈此時已經出現在王允地面前,冷哼一聲道︰“不過您的那位好女兒已經不能來見您了,不過司徒大人莫急,相信你們父女二人很快就會見面。”

    王允對自己的那干女兒還是有很深的感情的,聞言臉上的肌肉不由得一顫,恨聲道︰“太史慈,你好!枉你也是當世英雄,居然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女子下手,不怕天下人恥笑嗎?”太史慈冷哼一聲道︰“王允大人未免太看得起在下了,你的那個寶貝女兒其實是被袁紹派去劫持我母親的袁氏高手奸殺身亡的,因為他們誤以為那是我的夫人貂蟬。”

    王允一愣,瞬間老了好幾歲。

    太史慈點頭輕嘆道︰“司徒大人,相比袁紹,我自然仁慈了許多,放心,我很快就會要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王允臉色再次巨變,顯然是聽出了太史慈早已經知道自己和干女兒的曖昧關系,這種事情如果傳出去,實在比千刀萬剮還令他難受。

    不過王允乃是老狐狸一條,現在自己的干女兒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他又何懼之有?冷哼一聲道︰“太史將軍,老夫沒有心情和你打哈哈,至于你說的話老夫更是莫名其妙,我只問你,你今天這是什麼意思?公然劫持朝廷大員,更在長安城中殺傷無數,究竟是何居心?”

    太史慈淡然道︰“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要奉旨討賊!”王允莫名其妙道︰“什麼奉旨討賊?……什麼!”王允終是一代人杰。馬上明白了太史慈這話中的潛台詞,不能置信道︰“你說什麼?聖上已經找到了?”

    旋即強笑道︰“既然已經找到聖上。老臣自要到聖上那里去辯解,要聖上為老臣作主,看看到底誰才是奸賊!”

    太史慈眼中射出森寒,冷然道︰“王允大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不過我勸你還是打消了這想法吧,你暗中勾結袁術和袁紹地事情聖上已經盡知。”王允的臉色一下子難看到了極點,一直以為,袁紹和袁術出于自己的利益一直不承認劉協的皇帝身份,袁紹是想要利用劉虞,袁術則是干脆自己當皇帝,這些事情劉協當然知道,所以劉協對袁紹袁術兩兄弟有諸多的不滿。現在劉協已經知道自己和這兩人的關系,只怕已經很自己到了極點,自己在劉協那里哪里還有的機會?再看看眼前滿臉冷笑的太史慈,王允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看著王允,太史慈笑道︰“我不妨對你說,賈詡和張繡乃是我太史慈的人.而你的佷子王凌已經代表王氏家族和我青州全面合作,看你還如何抵賴!〞

    王允聽到這里,不能置信地看著太史慈,顯然是被太史慈的話給驚呆了.

    長嘆一聲,閉上眼楮,不再說話.太史慈對史阿冷然道︰“史阿兄,咱們出府去。”史阿點頭。一擺手,兩名特種精英如狼似虎的把王允押了出去。

    當太史慈合史阿,以及狼狽不堪地王允出現在王允府門的時候,長安的街道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郭淮一見王允被押了出來,大喜過望下迎了上去,太史慈大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誇獎了一番。王允看見太史慈和郭淮的親密樣子,立時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王允一臉怨毒的樣子,史阿一拳打在王允地肚子上,冷哼道︰“老匹夫看什麼看,郭淮本就是我史阿的徒弟,是你自己老眼昏花,與人無尤!”

    王允一聽郭淮乃是史阿的徒弟,不由得露出了懊惱之極的神色。

    轉過頭去看看自己的佷子王晨木無表情的站在一旁,現在也是被抓了起來,不由得長嘆一聲,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便不再言語,只是眼中厲芒閃動,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這時,對面沖擊的敵人已經越來越多,要不是因為街道狹窄地原因,現在只怕已經是肉搏戰了。

    又是一陣猛射,敵人再次攻擊不利,潮水般退了下去。

    太史慈見狀縱馬來到兩軍陣前,高喝道︰“對面領軍者何人?出來見我青州刺史太史慈!若不住手,我不敢保證大司徒王允的安全。”

    此語一出,對面軍隊立時嘩然。太史慈?原來對面的軍隊是青州軍.他說什麼?他說他抓住了王允大人?

    不多時,幾匹戰馬緩緩而出,只見戰馬上端坐著幾個文武官員.

    有一人高喝道︰〞對面的人可是青州刺史太史慈?〞

    史阿在長安中的時間不短,對這些文武官員自然熟悉得很,來到太史慈身邊,低聲道︰〞主上,說話的乃是大鴻臚周奐.〞看著大鴻臚周奐的那張肥臉,太史慈點了點頭,朗聲道:原來是大鴻臚周奐大人,既然你能主持此間事情,那麼還請把這些軍隊撤走,我們才好說話.

    大鴻臚周奐還未說話,旁邊的一個黑臉漢子便喝道:太史慈,你是什麼身份?敢和周奐大人這般說話,你本是外地諸侯,不為天子守好疆土,卻在這里大開殺戒.還抓了司徒王允大人,你到底是何居心?還有沒有朝廷的法度?

    史阿在一旁冷哼一聲道:這人乃是越騎校尉王頎,是個人才.太史慈眼中閃過寒芒,冷然道:王頎大人,你要搞清楚,我太史慈乃是當今天子的臣子,不是王允又或者其他人的臣子?居然指責我沒有為天子守好大漢疆土?笑話!我太史慈有沒有這麼做不需要向你來證明,明天子在上.哪里用找你來多嘴多舌!

    太僕魯馗在一邊氣得渾身哆嗦,指著太史慈道:太史小兒.可認得老夫?居然敢借天子之命謀害國家大臣,真是天理難容!

    這人太史慈倒是認識,畢竟是漢獻帝地近臣,微微一笑道︰〞太僕魯馗大人啊.可惜你是聖上的老師而聖上,我倒要問問太僕大人,王允地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你又何如知道我是濫殺無辜,你又怎麼知道我太史慈不是奉了當今聖上之命來捉拿王允?〞

    連續三問.便把太僕魯馗問的啞口無言.

    長水校尉輯惱羞成怒,一擺手中長槍,喝道︰〞太史慈,休要再逞口舌之利,待我長水尉種輯拿下你這狗賊......〞話猶未已。長水校尉種輯便已經翻身落馬,一支雕翎箭貫穿了長水校種輯的右臂。

    待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不遠處地太史慈正收起弓箭,顯然這一箭是術史慈射的。

    在向前搶出的士兵的攙扶下,慘嚎地長水校尉種輯被扶了下去。

    青州軍方面人人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自然是看不起長水校尉種輯這種姿態。一直不說話的侍郎王子服大怒.他沒有想到太史慈說著說著便會動手,才要說話的時候,太史慈已經肅容道:青州刺史太史慈奉天子命抓命王允,凡有意阻擋者視為同黨,殺無赦,剛才僅僅是一個警告,各位大人小心自己的言詞了.否則.哼!休怪太史慈不客氣!

    王子服一張臉都氣白了,喝道:太史慈,你奉地是哪一家的天子命?

    是寡人讓太史卿家這麼做的?誰敢違抗!一氫稚嫩的童聲傳了過來.隨著聲音的傳來,青州軍汗水般分開,同時跪倒在地口稱萬歲.太史慈聞聲便知漢獻帝到了,心中叫妙,有漢獻帝在此,大局已定。否則眼前的局面還真有點頭痛,看來王允這人頗有點手腕,眼前遭難還有這許多人為求情,若是沒有漢獻帝地話,今天勢必不能善了,要控制長安更加是說夢。

    眾人愕然中,面沉似水的漢獻帝已經坐在馬上來到了太史慈的身邊,一擺手免了太史慈的禮,面罩寒霜道︰“各位卿家,寡人的命令難道不是天子之命嗎?”太史慈看著鎮靜自若的漢獻帝,心中喝彩,到底是當慣皇帝的人,說話的氣勢自然不同。

    看著突然出現的漢獻帝,對面的眾人無不愕然。

    要知道,長安方面尋找漢獻帝已經許多時間,雖然總是說能夠找到,但是隨著時日的變長,人人都不再抱什麼希望,反正沒有皇帝的日子也沒有糟糕到什麼不可救藥的程度上。可是現在漢獻帝突然出現,立時令所有人不知所措,一時之間呆住了。

    原本趾高氣昂的眾人立時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再不敢和太史慈高聲喊叫了。

    太史慈心中大樂,轉過頭去看看和漢獻帝同時被帶來的王允的佷子王凌,這小子才一到這里,馬上下馬跑到了自己的兄弟王晨那里,對其低聲耳語了一會兒,後者馬上臉色慘白,連連點頭,顯然是已經被王凌說動,要和太史慈合作了。畢竟家族的利益和王允的個人生命比起來,是在是重要的多。

    太史慈又轉過頭來看著對面因為漢獻帝的突然出現而呆若木雞的眾人,冷哼道︰“難道要聖上教你們什麼是三綱五常,你們才懂得什麼叫做跪下嗎?”

    太史慈這麼一說,眾人才如夢方醒,一個個翻身下馬,跪拜在地口稱萬歲。他們身後的大軍更是跪倒了一大片,喊出的萬歲之聲更是傳遍了整個長安城。漢獻帝享受著自己久已失去的帝王待遇,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漂浮上來。

    太史慈心中更是高興,現在連長安城的軍隊都知道漢獻帝在自己的手中,那麼這些軍隊就絕對不敢亂來。

    雖然說大漢皇帝的威嚴已經喪失殆盡,但是那只是一個背後的事實,任何人見到漢獻帝在心理上還是懼怕的。畢竟這是個皇權至上的世代。不過到什麼時候都會有直諫之人。

    太僕魯馗此時戰戰兢兢地說道︰“聖上駕到,臣下有所不知,冒犯天威處還請聖上恕罪,不過司徒大人王允一向忠君愛國,聖上這段時日不在長安,多虧有了王允大人,長安才安穩太平,聖上萬不可因為某些奸險小人的挑撥而錯殺了王允大人啊!”

    此語一出,身後的眾人無不出聲稱是。史阿聞言大怒,滿臉殺機地看著眼前的這些大臣。

    太史慈卻毫不擔心,因為他知道,至少現在,漢獻帝一定會站到自己一面。

    果然,漢獻帝皺著眉頭寒聲道︰“眾位卿家,王允所作所為自有鐵證如山的事實,並非太史將軍搬弄是非,王允實在是死有余辜。雖百死難逃其罪,來人,給我把王允斬首示眾!”

    對面眾人一陣大亂。太史慈大喝道︰“再聖上面前誰敢放肆!”

    立時,眾人噤若寒蟬。

    太史慈心懷大暢,有皇帝在手就是不一樣。一聲令下,誰都不敢有疑意。

    直到此刻,太史慈才真正體會到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快樂,尤其是當著天子心甘情願地和你站在同一邊的時候。

    同時,太史慈也看出,對于斬殺王允一事已成定局,沒有人會反對,畢竟這是漢獻帝親口下的命令,而且還對王允憤怒極了,現在就差一個適當的理由了。

    漢獻帝冷哼一聲道︰“你們可知,這王允暗中勾結袁紹和袁術的事情?我已命太史卿家出示草擬王允的幾大罪狀,以明天下民心!哼,單就是勾結袁紹袁術,迫害朝中大臣這幾項罪名,這王允就百死難酬!”這些人面面相覷,這件事情他們多少有耳聞,而且至少袁紹追殺太史慈的事情他們就知道事王允透露的消息給袁紹和袁術.

    不過他們卻知道王允和兩人的關系漢那麼簡單,現在皇帝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那當然誰也救不了王允了.

    因此,眾人紛紛閉上了嘴巴.漢獻帝又把王凌和王晨兩人叫到前面來,向眾人說明這兩個王允的佷子已經棄暗投明,交代王允的罪行。

    眾人見到兩人垂頭喪氣的模樣,知道王允大勢已去,更加沒有了異議。

    太史慈一擺手,王允被推搡到了前面,狗啃屎般倒在地上。

    對面的眾人無不憐憫地看著他,卻無人出言相救。一名特種精英手起刀落,血光迸濺處,王允的人頭落地。

    可笑這位大漢司徒一世玩弄權術,終死于權術之下。

    心情激蕩的太史慈卻沒有注意到王允臨死的時候口中喃喃低聲細語,只用自己才可聽得見的聲音道︰“太史慈,老夫生仇死報,看你還能得意多長時間!”

    就在眾人以為長安之戰告一段落的時候,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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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1 07:51:52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 一統 第二卷 第二章 混戰(四)


王允一死,長安城的實力立刻處于群龍無首的局面,太史慈趁著機會借著漢獻帝的名義收編了長安城的軍隊。只有軍隊在自己的手里,才談得上真正控制長安。

    雖然長安城的很多大臣諸多不滿,但是卻不敢聲張,那並非迫于太史慈武力壓力的問題,而是太史慈手中掌握著漢獻帝,又或者說漢獻帝現在完全站在太史慈一邊的原因。這些大臣一直以來標榜的就是忠于大漢,更以放抗權臣,扶持皇帝為己任,原本他們以為漢獻帝被太史慈劫持,殺王允也是受太史慈所迫,可是現在卻是漢獻帝主動要殺王允,那太史慈倒好像是漢獻帝的心腹似的。

    所以現在放的太史慈已經全無必要,一不小心還有可能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若是說漢獻帝是昏君呢?那似乎更說不通,這漢獻帝一直在權臣的控制之中,殺王允只不過是漢獻帝隨心所欲下的第一個命令而已,而且證據充足,誰又能說漢獻帝這麼做是錯誤的呢?所以更談不上“直諫”“死諫”了

    故此唯有默默的接受太史慈的所作所為,至少在現階段,誰反對太史慈就等于反對漢獻帝。

    因此,太史慈收編長安軍隊的工作極為順利,在加上自己有郭淮、王凌、王晨這三個熟知長安軍隊不防的地頭蛇,做起事情來哪還不順風順水、事半功倍?

    史阿這大漢第一劍師自然是跟隨漢獻帝回宮。

    看著郭淮領著王凌和王晨井井有條的安排一切,太史慈這才放下心來。

    這期間,長安城的居民並沒有因為王允身死皇帝回宮而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又或者興奮異常,生在亂世,什麼光怪陸離的事情他們都已經司空見慣了,他們已經學會了用眼楮觀察。用懷疑的態度來對待眼前地一切。任何所謂的希望在他們地眼中都變得十分的可笑,故此長安城地氣氛十分地冷淡。不過長安城的大小官員們卻看時忙碌起來。太史慈的突然殺到和漢獻帝以雷霆萬鈞的手段處死王允給這些政客們帶來了不小的震動。

    他們都在考慮自己的政治生命何去何從。

    隨即,漢獻帝在朝堂之上召集長安城地群臣。當群臣到來時。長安城的軍隊已經盡數落入到太史慈的手中。雖然在收編的時候偶有抵抗,但是在王凌和王晨還有郭淮的“勸說”之下,這反抗被迅速地破滅。至少在表面上停止了對抗,畢竟現在皇帝“掌權”,王允身死,而且身敗名裂。若是抵抗的話便是叛賊。

    漢獻帝當然明白自己的立場,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的命令太史慈總管幽州,並州,青州,徐州,充州,翼州六州的事務,並封之以大司馬之職.同時命令太史慈專事征伐,解決幽州地邊疆之患和豫州揚州北部的戰事。

    當然還有其他一系列人員調動和大臣任命。這其中當然包括長安城守軍一些列下屬軍官的任命,這些人在名義上當然只接受太史慈這大司空的指揮調動。

    這道命令一下。太史慈名義上的權力立時激增,這等于說在六州之內太史慈就是個土皇帝,不說別的,至少六州地刺史自己可以隨意更換。

    更何況這大司馬一職了,立刻使得太史慈變成大漢最大的軍事長官。可以調動天下兵馬。現在天下大亂,漢獻帝又令太史慈專事征伐,這等于把隨意殺人的寶劍放到了太史慈的手里,可以說漢獻帝對太史慈的恩賜已經到了極點。

    不過太史慈卻並不是十分開心,他再一次發現,自己絕對不可以放松對漢獻帝的警惕。尤其是漢獻帝當著這許多臣子的面給自己這般大的恩寵之後。這些時日,太史慈只顧得對付王允和解決長安控制權的問題去了。早已經把這漢獻帝拋到了腦後,他實在沒有想到漢獻帝會此時擺自己一道。雖然自己可以化解,但那要過一段時間才可以,現在自己唯有隱忍不發,讓漢獻帝得意一段時日。

    在朝堂上眾人的祝賀聲和羨慕聲中,太史慈無奈地和其他接受任命的大臣跪倒謝恩。

    不說漢獻帝對其他人的人事任命有拉攏人心之意,就說漢獻帝對自己名不副實的封賞,就令太史慈心生不滿,對漢獻帝心生警惕。

    的確,從表面上看,自己受到了天大的恩寵,可仔細一想,這又算怎麼一回事?

    “總管六州事物”,難道在這之前自己就沒總管六州事物嗎?這六州的官員哪個不在自己的調配之內?

    還有那個大司空一職,更是雞肋得很,“掌管天下兵馬”?兵荒馬亂之中,自己能長官的就是自己的部隊,再加上眼前這剛剛收服的長安的軍隊而已,又哪能掌管天下兵馬那?

    中央集權的松散乃是東漢建立的時候就已經存在的問題,可以說東漢自建立起就從沒有真正意義的完全控制天下兵馬的,更何況是現在呢?難道自己可調動曹操又或者孫策的兵馬嗎?

    若是可以的話,那天下也不會大亂了。還有那個專事征伐,說得更是語焉不詳,就現在看來,袁紹和長安地區都需要平定,可是漢獻帝並沒有說在消除這些勢力之後,這些地區歸誰來支配。到底是太史慈呢?還是另外派人出任州郡的刺史或者是太守?

    誠然,作為大漢的臣子來說,太史慈的權力實際上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實在已經是榮耀到了極點,但是作為一個要改朝換代的人來說,漢獻帝的這些所謂恩賜不但對太史慈作用不大,反而還是一種變相的消弱。可以想見。漢獻帝今天對太史慈的封賞不日就會傳遍大江南北黃河兩岸,到時候誰不知道漢獻帝不把太史慈當成是肱骨之臣?在人們的慣有思維中自然會認為太史慈就是大漢朝廷忠臣的代表,確認漢獻帝的地位更是太史慈和已經死去的劉虞共同倡導的。可以說太史慈的聲望有很大一部分就是由此而來。若是太史慈日後對漢獻帝稍有不敬。那麼天下的輿論就會把矛頭齊齊指向自己。這個中滋味實在不舒服。更不用說自己想要改朝換代的想法了,叫別人知道了更是大逆不道,到這時太史慈才真切地體會到曹操當時的辛苦。

    哎,說穿了,還是權力和野心在作怪,漢獻帝現在這麼做根本是自己將了一軍。其他事情可以姑且不論。就說即將要結束對袁紹的豫州之戰,在自己打下豫州後,漢獻帝若是另派一人作豫州刺史難道自己可說不行嗎?只怕自己才一反對,就會有人支持自己恃寵生嬌,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坦白說,太史慈倒不大在意皇帝的位置,若是漢獻帝乃是一代明君那也無妨,畢竟皇帝這個活要想干好。那是在是天底下最難地職業。但問題是漢獻帝根本無力解決世家大族把持政權的問題,自己改朝換代並非是理想的結束,而恰恰是自己斬斷這時代華夏分裂的根源的理想的開始。故此,漢獻帝這塊絆腳石是必須要搬開的。哪怕日別人說自己是篡位者,那也在所不惜。

    不過想一想,太史慈不得不承認漢獻帝實在是天生搞政治的料子,他很會利用形勢打擊敵人。這小子一驚看穿了自己咬殺掉王允的決心。更看出在長安自己無論再政治上還是在軍事上都不佔優勢,只有借助皇帝之名才可以站穩腳跟,故此再那里大發君威,大肆地伸張君權,避免自己完全淪為太史慈利用工具地命運。

    而實際上,漢獻帝的確做到了這一點,至少在現在是如此。

    在漢獻帝把殺王允地責任大包大攬過來、避免別人說太史慈隨意枉殺大臣地同時,漢獻帝成功的給朝廷中地大臣們一種錯覺︰太史慈不過是他的心腹而已,太史慈殺王允看上去真地只是奉命行事。如此一來,仿佛平定長安之亂的人不是太史慈,而是他劉協似的。弄得劉協的聲望一時之間在長安群臣心中攀升到極點,這一點只要看看此刻站在朝唐中的大臣們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

    可以想見,在現在這個階段,長安將會出現人人巴結漢獻帝的局面,因為漢獻帝的手中有自己這把刀,可以隨意地殺人。而這種局面正中漢獻帝的下懷,漢獻帝將會大肆籠絡人心,擴張自己勢力。只要時間充足,漢獻帝甚至可以把朝廷上的其他勢力完全掌握,然後尋找一個理由,在把自己一腳踢開.結束自己只能充當政治工具的悲慘命運.只要自己真正掌握了權利,再作出幾件出色的事情來,他漢獻帝就是中興之主.至少天下諸侯在名義上不敢和他對抗.到那時,誰再想控制漢獻帝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太史慈心中苦笑:沒有想到,自己原本要利用漢獻帝,現在卻反過來被漢獻帝利用,看來自己實在不是搞政治的料子,想到這里,太史慈下定決心要把管寧從青州調過來,只有管寧這政壇老手才可以對付漢獻帝這個小奸巨猾之人至于現階段,太史慈唯有默默接受漢獻帝的所有安排,只要自己稍有不滿,立時就會被有心人利用,他們會和漢獻帝聯起手來一起排擠自己。而且對方也的確有這個實力。

    太史慈很清楚。雖然說左右要和漢獻帝翻臉,但是現在卻絕對不是翻臉的時候。

    這個結論只要和歷史上迎接漢獻帝時候的曹操對照一下就可以得出。那時的曹操雖然手中並沒有多少兵馬,但確實汗獻帝唯一可以依仗的軍隊,至于其他小股諸侯的部隊都已經被曹操分化瓦解又或者驅逐,比如說楊奉等人。

    那時的曹操根本就是大權獨攬,所以才會強制性質的遷都到許昌,更把自己的心腹全部變成朝廷中的大員,逐漸地掌握政權。

    可是在侃侃那自己呢,顯然沒有那個資格。不說自己現在身邊一個文臣沒有,無法在朝中安插親信。至少自己現在還沒有真正的控制長安。

    表面看自己現在兵權在握,而且名義上長安地軍隊都歸自己掌管。但到底不是自己地嫡系部隊。就拿漢獻帝新任命的那些長安守軍的各個大小軍官來說,太史慈這外來者幾乎可說是一無所知。看看漢獻帝在點他們名字那不假思索地樣子,就可知道這些人都是漢獻帝早已經思考多時的結果了。一旦有起事來,真正能指揮動他們的還是漢獻帝。

    長安的勢力錯綜復雜,再加上長安地區大小城市不少,而且每座城市豆油駐軍。現在這些駐軍還沒有別收服,誰知道王允一死,這些軍隊都聽命于哪個大臣?稍有不慎就會發生兵變事件。最糟糕就是長安城地駐軍也參與進來,來個里應外合,那自己可真的就無發在長安立足了。

    現在,經過漢獻帝的一番蓄意拉攏,人人向漢獻帝諂媚,一定有不少人想要取代自己這個稱謂的“漢獻帝心腹”的位置,只要自己處理不好和漢獻帝的關系。一定會有人出頭這麼做的。不過太史慈並非無還手之力,這種局面只是暫時的,說到底槍桿子里面出政權,現在漢獻帝這麼有恃無恐是看穿了自己在長安的實力不強。

    自己此來長安地目的是為了控制長安,可是現在倒好,反倒是漢獻帝借著大肆封官的機會,弄得他控制長安的能力在自己之上了。

    只此一項。太史慈就發覺自己實在不如曹操,至少曹操不會做這種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情。

    但是漢獻帝還是太嫩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還留有後手。

    用不了多久,張繡和賈詡的軍隊就可以回長安,而王晨和王凌一旦勸降了潼關和青泥口的守軍,于禁大軍和李嚴大軍就可以長驅直入,直奔長安而來。

    到時候自己在長安地區地嫡系軍隊將不少于十萬。看誰還敢不看自己的臉色行事?即便是漢獻帝可以拿漢中的戰事為借口,不讓張繡的軍隊回長安又如何?有于禁大軍和李嚴大軍便足夠了。

    不過現在只好看著漢獻帝在自己面前囂張了。

    想到這里,太史慈心中不由得輕輕地嘆了口氣,第一次發覺自己此次長安之行有點疏忽大意了。的確,只要自己的軍隊一到,自己立時權傾朝野。但是自己在現在已經先輸了一局,看著朝中的一個個重要官職被漢獻帝老實不客氣的分給了別人,太史慈只能怨恨自己忘記帶文官進長安的事情了。

    朝會結束之後,太史慈心情大壞,和那些想要巴結自己,向自己祝賀的大臣們匆匆打了聲招呼便回到自己的臨時住處,也就是楊彪的府邸。

    不多時,史阿、郭淮、王凌、王晨四人便趕來。史阿才一進來便想太史慈高聲祝賀,太史慈苦笑接受了史阿的一番心意.

    郭淮不明白太史慈為何會露出這種表情,大奇之下,出聲詢問.

    史阿這才注意到太史慈不對勁的地方.

    太史慈便把漢獻帝對自己的封賞說了一遍.史阿到沒有什麼反應,郭淮和王凌、王晨三人卻立時看出這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顯然,這三人對政治的解讀能力都比史阿強很多。

    王凌和王晨聞言後,面有憂色,低頭不語。

    郭淮倒是對太史慈充滿信心,臉色一變後,便若無其事,他知道太史慈定會有解決的辦法。太史慈看了王良和王晨一眼,心知這兩人現在是驚弓之鳥,命運更和自己掛上了鉤,若是他太史慈在長安站不住腳,王室家族的政治聲望便徹底完了。

    為了堅定這兩人的決心,讓他們兩人為自己悉心辦事,太史慈便把自己的打算稍作透露。

    當王晨和王凌兩人得知只要拿下潼關和青泥口,太史慈另有大軍潛入長安的時候,立時欣喜若狂,馬上請命要到兩座關口去。太史慈見他們兩人這般主動,當然很高興了,于是便要兩人前往兩處關口,與賈詡和張繡兩人會合,迅速放于禁大軍和李嚴大軍進關。

    兩人領命而去。

    史阿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不明白太史慈在為什麼擔心。

    等兩人走之後,太史慈才耐心的解釋給他聽。史阿張頜這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加事。他沒有想到漢獻帝居心叵測,在這耀眼的封賞下有如此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時間眼中厲芒閃閃,顯然是對漢獻帝很不滿意,最後唯有長嘆一聲,便不再言語。

    太史慈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頭,知道史阿拿漢獻帝沒有辦法。

    不過太史慈卻知道,長安的斗爭方興未艾。

    不僅在長安城外的戰場上,也在長安城內的朝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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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1 10:54:39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 一統 第二卷 第三章 混戰(五)


就在太史慈在長安大顯神威的時候,長安城外也是戰亂一片。

    當王允在長安城里為呂布的去向大傷腦筋、並且把華雄抓起來的半夜時分的時候,呂布的部隊突然出現在了池陽,悍然發動了突襲,池陽的守軍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就已經被呂布攻占了東門。

    呂布和自己手下的幾員戰將在池陽城中橫衝直撞,殺的池陽守軍哭爹喊娘。 隨即,呂布手下大將宋憲遇見了一名西涼打扮的戰將,與之交手,大戰三十多回合,宋憲的同伴侯成從後面殺到,雙戰此人。 最後宋憲一刀劈中此人肩膀,那人負傷吃痛,大吼一聲後便倉皇而逃。

    宋憲和侯成也不追趕,只是抓住了此人的俘虜無數。

    隨後,呂布佔領池陽。 把抓來的俘虜一問,才知道被殺走的那人乃是韓遂手下大將梁興。 至於其他事一概不知,只是知道他們此來是奉了王允的命令,要到長安來對付一個大人物。 而他們只不過是先頭部隊而已。

    不明就裡的呂布越發地肯定了賈詡的說法,手下眾將也恨得要一切齒,哪裡知道這個所謂的大人物指的不是他呂布而是賈詡?

    仇恨充滿了胸膛,自然也就忘記詢問為何韓遂和王允能聯起手來的原因。 若是賈詡在此,一定會驚訝為何與呂布交戰的人不是李儂郭汜反而是韓遂。 呂布那裡慣這些,反正在他看來都一樣。 只是命令手下積極備戰。

    黎明時分,就在太史慈發動長安之戰的同時,池陽之戰也已經打響。

    韓遂大軍殺到。

    呂布親自出城迎敵,韓遂一見呂布便大罵說他和賈詡勾結在一起狼狽為奸。 呂布完全沒有想到韓遂的意思是指自己幫助賈詡謀奪長安的權利。 還以為韓遂已經知道賈詡幫助自己的事情了,大吃一驚,極力否認。 只說了一句“某家欲肚子橫行,與賈詡何干”便極力邀戰。

    韓遂只呂布天下無雙,自然遣手下眾將群戰呂布。

    呂布抖擻精神,大戰梁興、程銀、張衡、楊秋四將。

    呂布手下眾將深知呂布的習慣,當然不會出手幫忙。 呂布是何許人也? 當年力敵三英,更大戰關、張、趙二十多回合而不落下風,以太史慈的神勇也只能換得兩敗俱傷的局面,而且還是重傷換輕傷。

    韓遂手下四將雖然在西涼一直以勇武著稱,但哪裡會是溫候地對手?

    只兩三個回合,呂布大喝一聲。 方天畫戟紅光閃動,詭異的在一招之內便刺穿了四人的手腕。 四人嚇得魂飛魄得到,撥馬便走。

    呂布一擺手中方天畫戟,身後大軍掩殺而至。

    韓遂見呂布來勢洶洶,立足不住,連忙帶軍轉身便逃。

    呂佈在後面銜尾而擊,大開殺戒。

    要不是生性冷靜的成廉喚住呂布,令殺熱了手的呂布楊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只怕韓遂此一戰便要被呂布殺殘。 背涇水結營的韓遂萬般無奈下,唯有向池陽的周邊城市求援兵。

    誰知這些城市紛紛拒絕援助,理由是在他們城市的周圍,也發現了呂布軍隊地斥候。 而且已經接到王允的嚴令,只能嚴守城池,絕對不能出城,以免中了呂布之計。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些斥候並非是呂布派出的,而是賈詡的疑兵之計。

    不明真相的韓遂氣得跳腳大罵,但又無可奈何,雖然他在懷疑這是呂布的穩軍之計,但是呂布的下一步動向的確是撲朔迷離。 看呂布傾城而出的樣子似乎是要放棄長安,但是放棄了長安的呂布又將何去何從呢? 畢竟池陽城小。 而且糧草不多,無法長時間堅守,呂布雖然魯莽,但是卻絕對不會做出這般沒有兵法常識的事情。

    唯一的解釋就是呂布另有所圖。 再一想到呂布背後有賈為其出謀劃策,韓遂馬上不寒而粟,更加不敢掉以輕心。 反復思索著呂布和賈如保謀奪長安地事情。

    當然想不出所以然來。 看著自己手下的四將因為手腕上的傷日夜呻吟,無法入睡。 更是增添了不少的煩惱。 不過令韓遂稍微放下心來的事情是自己的結拜兄弟馬騰派來了手下大將龐德相助。

    龐德的勇武韓遂自然知道,幾乎與馬騰那個橫掃西涼的兒子馬超不相上下。

    但是沒有高興多長時間,呂布的軍隊便再一次殺到。

    已經被呂布殺寒了膽地韓遂高掛免戰牌,閉門不出。 龐德雖然是武將,但是​​也頗有才智,知道韓遂此舉對軍心士氣影響極大,雖然自己知道絕對不是呂布的對手,但是依然請命出戰.

    韓遂萬般無賴下,只好引軍出戰.

    呂布此來其實是另有目的,按照賈詡的命令,呂布已經命令自己的手下眾將領軍向北地進發.他此來只不過是施展穩軍之機,親自斷後要韓遂不敢追趕而已.

    看著呂佈在赤兔馬上耀武揚威,龐德奮然請戰.初時,呂布還未把龐德著名不見經傳之輩放在眼裡,交手之後才愕然發現這大漢武功的強勁.

    的確,龐德的武功和太史慈等人還有一點差距,但這差距絕對不會太大,而且這個龐德是呂布遇見地所有對手中,除了趙雲之處最善於防守的人. 以呂布的武功在短時間內要破入庇德的長刀之內也十分困難.

    不過這個庇德的武功和趙雲還是有區別的,趙雲在反擊的時候筆者龐德更加凌厲,有一種無堅不摧的味道. 這種戰鬥對於呂布來說自然暢快之極,以往和別人戰鬥,往往三五回合便斬殺了敵人,呂布就好像是手腕力量雄厚地書法家在質量很差的草紙上鐵筆銀鉤的狂草一般。 寫不到三五個字那紙張便被劃壞了,令人興致全無。

    和龐德趙雲交手最令人愜意地地方就在於這兩人韌性十足,完全可以讓自己放手施為。 隨意地展現自己千奇百怪的進攻想像力。 反正對總有力量應對自己的招式。 和張飛與太史慈的戰鬥,那就完成是另一番生死相搏的動人滋味了。 尤其是太史慈,和此人交手必須一出手便全力以赴,否則一不小心便是身首異處的局面,可以說太史慈和呂布本人乃是同一類型的對手,所以兩人交手的時間反而簡短,但絕對是最慘烈的。

    不過呂布最討厭的敵人卻是關羽,這人一擊不中遠揚千里,實在令人頭痛,總有一種讓人有力使不出地感覺。 但絕對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呂布甚至在想若是這關羽坐上自己的赤兔馬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景。

    鬥爭的是非之地的時候,自己還能遇見龐德這樣的難求敵手,故此呂布分外享受眼前地戰鬥。 手中的方天​​畫戟幻化出團團火焰,好似舉火燎天的火​​把揮舞得龐德身前後一片火紅。

    呂布是過癮了,可是龐德卻被殺的叫苦不迭。 呂布的厲害只有和他交手地時候才會真正的理解到。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是輸多贏少,但是他沒有想到會是如此被動地挨打的局面。 幸好這龐德韌性十足,把自己的身前身後護的好像鐵通也似。

    兩人在兩軍陣前大戰二十多回合,未分勝負輸贏,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龐德已經落在下風。

    呂布心中還記得自己的任務。 更不希望龐德這便死在自己手中,於是一拉戰馬,跳出圈外,哈哈大笑著領軍揚長而去。 龐德渾身熱汗,生怕呂布去而復返,利用赤兔馬的速度優勢去而復返斬殺自己,所以手握長刀緊緊盯著呂布的身影漸漸遠去,這才漸漸放下心來。

    龐德此番大戰實際上是給韓遂大軍吃了一個定心丸,令韓遂大軍士氣立時提高不少。 一掃戰敗時候地頹然氣象。

    龐德卻建議韓遂防止呂布大軍此夜偷襲。 韓遂深以為然,故此加緊防範。 就在此時,漢獻帝剛剛照召開朝會,頒布了對太史慈等人的賞賜.

    而此時,長安周圍的城市還未收到長安巨變的消息. 更不知道太史已經命令王凌和王晨出城到潼關和青泥口去勸降守軍的事情.

    韓遂在涇水旁邊靜靜地等候了一個晚上,卻發現呂布方面悄無聲息,第二天上午更是一片安靜.

    韓遂越發地不安. 派出斤候到呂布的營帳窺探,結果發現呂布的營帳十分安靜,大營門口更是沒有人把守. 韓遂惟恐是呂布地誘敵深入的計策,越發的自重,按兵不動。

    直到第二天,呂布的營帳還是這般模樣,韓遂實在忍不住了,才派人冒險進到呂布大營中窺探,卻發現其中早已經是空無一人。 這才知道中了呂布的金蟬脫殼之計,一直到很久以後,韓遂才知道呂布早已經引軍北上,跑到北地屯兵去了。

    與此同時,韓遂接到了長安來的命令:王允授首,已經認罪伏誅。 而皇帝也已經回到了長安,正在著手整治長安地區的軍方。 這一連串的消息令韓遂無所適從,此次進軍乃是和王允約定的事情,現在王允身死,那麼自己到底算是馬上身份呢?

    隨後發生的事情會馬上令韓遂明白了自己該何去何從。

    長安地區的個座城市明確的表示絕對不歡迎韓遂。 畢竟韓遂是受到王允的邀請,這件事情各個城市的守將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現在王允身死,韓遂的身份馬上尷尬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哪有人願意接納韓遂呢? 一時之間,韓遂似乎只有退兵一條路可走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長安地區的戰局發生了悄然變化.

    先是長安城內部,各大勢力圍繞著爭奪漢獻帝. 開始新的勢力重組.

    太史慈這外來諸侯手中有五千特種精英的精銳,再加上已經收服長安東城地守軍,一躍成為長安城的實力最強者. 郭淮王晨、王凌三人更為太史慈在長安城的其他軍隊中搜落到了不少地親信。 雖然還算不上嫡係部隊,但是卻絕對聽命於國槐和二王兄弟。 另一方面,對太史慈心懷不滿的王子服等人,聯合了西園八校尉。 更以越騎校尉王欣、長水校尉種輯為核心形成了一股橫跨長安軍政兩界的強橫勢力,與太史慈壁壘分明。

    他們這麼做,最得意的當然是漢獻帝,他利用兩方面的製衡,達到了自己漸漸可以大權獨掌的目的。

    太史慈一直隱忍不發,因為他知道時機未到。 現在的太史慈只等自己的於禁大軍和李嚴大軍入關。 可是,在這之前。 沈嶺和鹹陽卻傳來敗績。

    就在太史慈來到長安地第三個早上,沈嶺的戰報傳到。 太史慈連忙叫傳送情報的人進來。

    來者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精壯漢子,一看身體便知是個孔武有力之輩,不過此時卻神情萎靡不振,太史慈見狀不由得心中一沉,知道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太史慈先命他坐下喝了口茶水,才開口詢問道:“你是何人?”那人舔著自己乾裂的嘴唇。 對太史慈恭敬道:“小人名叫賈婁,乃是賈詡先生手下的親衛,賈詡先生在進軍漢中地時候把小人安插在張遼將軍的身邊,充當斥候。”

    太史慈點了點頭,心中暗讚賈詡辦事小心。 居然早早地就在張遼身邊安插下人手監視張遼。

    那賈婁又飲盡了一碗茶水後才道:“今次賈詡先生出兵潼關,生怕沈嶺地區有什麼意外,所以要我在萬一之時先到長安來禀報主上。說主上的命令便是他的命令。”太史慈沉聲道:"那麼沈嶺地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賈婁苦笑道:"原本沈嶺一直風平浪靜,可是就在今天,漢中的張魯大軍和劉備軍突然從子午谷殺出,全不留手,猛攻沈嶺."

    太史慈心中一沉,失聲道:"這怎麼可能.難道張魯和劉備有本領識破文和的疑兵之計?而且若是張魯和劉備這麼做的話,他就不怕張遼那小子分兵南下.奇襲駱谷嗎?"賈婁苦笑道:“實際上賈詡先生走的時候已經施展了疑兵之計,不停的騷擾郿城、斜谷關、駱關和子午關的敵人,而且當時漢中和劉備的軍隊明明已經被迷惑,按兵不動嚴守城池了,誰知道今天怎麼回事?”

    太史慈心中越發地冰冷,那並非是因為沈嶺形勢危急,而是因為他突然發現在劉備和張魯的身後另有其人在為兩人出謀劃策。 而且此人居然可以識破賈詡的計策。 實在是不簡單。 冥思苦想之後,太史慈也想不出劉備和張魯手下到底會有何方神聖在指點。 賈婁嘆了口氣道:“我出來的時候,沈嶺應經展開了拉鋸戰。張遼將軍住擋住了子午谷的谷口,連續擋回劉備和張魯軍的三輪衝擊,幸好我軍佔有地利,而且賈詡先生預先已經準備了大量的防守工具,所以儘管敵人的軍隊數量超過我方一倍有餘,張遼將軍還應付得來。”

    太史慈自然對張遼將軍才能十分放心,但問題是現在自己應該怎麼做,現在自己手中可以利用的軍隊全部用上了,哪裡有能力援救沈嶺? 自己當然不能從長安抽調兵馬救援沈嶺,現在長安局勢不穩定,而且沈嶺的戰報是瞞不住的,若是自己貿然分兵沈嶺,那麼不說有沒有可能挽回沈嶺的危急形勢,單就是應付極有可能在此時發生地對付自己的事情,就會變得十分吃力。

    當然,自己還可以去向漢獻帝討一道聖旨,以天子的名義命令張魯和劉備撤軍,但是漢獻帝會不會答應卻在兩可之間,雖然漢獻帝對劉備和劉焉很不滿,但是漢獻帝可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 漢獻帝應該看得出來利用劉備和張魯也可以達到牽制自己的目的。 自己真的去討聖旨的話,一個弄不好,就會出現漢獻帝藉此機會挾持自己,和自己討價還價的事情。

    所以這兩條道路絕對不可以走。

    可惜賈詡和張繡大軍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來,否則自己不會這麼被動。 徐盛大軍此時正在馮翊,那裡的守將也是王允地心腹,相信現在已經得知王允身死的消息了,徐盛的任務當然是監視馮翊守軍的動向.自然也不能抽身出來.

    現在自己是大司空,名義上自然是可以調動長安地區的軍隊,自己把徐盛派到馮翊那裡是為了日後勸降這裡的守軍後變成自己的軍隊.只要沒有自己的命令,長安城的其他勢力沒有人敢跑到那裡去染指馮翊.

    雖然太史慈無法指揮一些軍隊,但是卻可以阻止他們的行動.但若是徐盛這時候抽身出來的話,馮翊這裡怎麼辦? 不派人監視吧。 自己不放心,若是派人監視呢,那就只能派長安城其他勢力去做這件事情,如此一來豈非便宜了別人?

    太史慈念點轉下,驀地腦中靈光一閃,對賈婁說道:“如此,你便到鹹陽去。命令胡車大軍渡河,援救張遼,現在長安地區已經穩定。王允身死後,無人會威脅到鹹陽,而且西涼軍隊已經有呂布拖住。短時間按內絕對不會到鹹陽去,胡車手中的一萬精兵留在鹹陽無用,倒不若去支援張遼。”誰知賈婁卻苦笑道:“主上,現在鹹陽只怕也在交戰之中,我來的時候生怕有意外,所以是渡過渭水繞到長安而來。渡河之後,我就發現了一支西涼的軍隊出現在了鹹陽的周圍,看旗幟應該是李傕的郭汜的軍隊……”

    “什麼!”太史慈不受控制地喝了出來,更站起身來。

    李傕郭汜在這裡出面? 那和呂布交戰的軍隊到底是誰的部隊? 韓遂還是馬騰? 難道李傕郭汜真的和韓遂馬騰兵合一外,共同南下了? !

    按照太史慈的想法。 韓遂和馬騰畢竟是楊彪的朋友,就算王允起了楊彪的事情做為威脅,韓遂和馬騰兩人也不會貿然出兵,頂多就是與已經投*王允的李傕郭汜停戰。 可以令李傕郭汜大軍安然南下,參與長安的戰事,協助王允抓住賈詡。

    一直以來,太史慈都認為這已經是韓遂和馬騰能夠做的事情的極限了。 莫要以為王允抓住了楊彪就可以控制馬騰。 畢竟以馬騰那種嫉惡如仇的性格,絕對不會屈服在王允的威脅之下的。

    所以,太史慈和賈詡都沒有想到過韓遂和馬騰會參戰。

    而且根據在長安之戰前賈詡所得到地情報表明,的確有一支西涼人的先鋒部隊屯兵在池陽,那支軍隊應該是李搉郭汜的軍隊無疑。 這兩天也又池陽的戰報傳來,呂佈在那里和別人打得不亦樂乎,遭遇到了大隊的西涼。 雖然不知道那是誰的軍隊,但太史慈一致認為是李傕郭汜無疑。

    誰知道現在李傕郭汜居然出現在了鹹陽城附近。 這完全出乎太史慈地意料。

    故此太史慈才會猜測與呂布交戰的人是韓遂,而且兩支大軍雙管齊下,顯然是經過統一調動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李傕郭汜和韓遂馬騰聯手了。

    現在沈嶺戰事吃緊,而鹹陽又被圍攻,看樣子知道這些消息的人已經不單單是自己了,在長安城中肯定有不少反對自己的實力已經得到了消息。

    一場朝堂上的政治風暴只怕轉眼即至。

    太史慈正思索間,卻有親衛領進一位小黃門,向太史慈通報,說皇帝要太史慈馬上趕往內宮有緊急的事情。 太史慈一問,才知道除了自己還有很多的大臣也被叫去。

    太史慈心中一沉:沒有想到自己擔心的事情來的這麼快。

    先請那位小黃門回去,太史慈要賈婁等自己回來另想辦法。

    才要出門,卻見郭淮興沖沖地趕來,對太史慈興沖沖道:“主上,有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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