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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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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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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1 14:26:13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 一統 第二卷 第四章 混戰(六)

太史慈一見郭淮興沖衝的樣子,心中一動道:“伯濟你莫要告訴我潼關和青泥口已經解決了!”現在情況惡劣,太史慈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

    郭淮點了點頭,歡喜道:“王凌和王晨兩人在與張秀將軍和文和先生回合之後,便親自孤身一人去勸降敵人,只一天的時間,渭南、華陰、潼關、藍田、青泥口等地的守敵便紛紛投降,幾地的守軍加在一起足有兩萬人之多。”

    太史慈聞言心懷大暢,如此一來,自己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把自己的軍隊調入關內了,於是笑問道:“張秀將軍和文和現在在何處?”郭淮笑道:根據文和先生的斥候送來的消息,張繡將軍和文的先生正的加緊回撤,趕往漢中地區。

    太史慈心中登時大定,看來賈詡為人謹慎,知道漢中戰事不可等閒視之,所以潼關和表泥的事情一旦子結便加快回軍,按照時間計算,賈詡和張繡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回到漢中。

    如此一來,自己待會兒在朝堂上的鬥爭就會爭取一些主動。 想到這裡,太史慈對郭淮道:“伯濟你現在親自跑一趟,給我到潼關去,只要見到於禁大軍兵臨關下,便給我立刻開關放他們進來,要他們直奔長安。你在派一名心腹到青泥口,同樣放李嚴大軍入關。”

    郭淮當然知道這兩支大軍對太史慈的重要性,但是沒有想到太史慈會這麼著急,大奇之下出聲詢問,台式吃簡單的解釋了幾句。 郭淮聞言為之變色,也看出不對的地方來,知道事情緊急,也不在此多耽擱,便轉身匆匆而去。 太史慈又轉過頭來對賈婁說道:“如此,你也不必在此等候。​​給我馬上出城去迎接文和和張繡將軍要他們馬上急行軍到漢中去。”

    賈婁點頭應命而去。

    太史慈長出一口氣,想起自己還要進宮去見漢獻帝,哪裡還敢耽擱? 匆匆出府後,帶著二十多名特種精英,上馬揚鞭,向皇宮緩緩駛去。

    在一路上。 太史慈心事重重。 先是漢中和長安戰事地問題。 太史慈到現在都覺得莫名其妙,呂佈在池陽和西涼人作戰那是在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鹹陽的被圍就有點莫名其妙了。 尤其是在同一時刻漢中軍隊猛攻沈嶺,更加不可思議。 三處的軍事行動幾乎是不約而同,這未免太巧合了。

    依照現在這種局面看來,李催郭汜、馬騰韓遂、張魯劉備三方絕對是有計劃的統一行動,否則絕對不可能出兵時間這般整齊一致。 但問題是他們三方是怎麼合作的呢? 太史慈實在看不出來他們合作地基礎。

    難道是通過王允?

    但另一個問題馬上就出來了,王允並不知道賈詡是自己的人。 而且在自己佔領長安之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已經介入到長安的鬥爭之中。 所以王允的種種佈置都是為了對付賈詡而設置的,按照時間上來看,只怕張魯和劉備等人現在還不知道王允深思的消息呢。 那就是說漢中軍現在地軍事行動、鹹陽地被圍攻早就已經是計劃好了的事情。

    但若是王允為了對付賈詡聯合了漢中的張魯和劉備,那麼前提條件就是把劉焉的三個兒子送回去。 否則雙方根本沒有合作的餘地。

    可是一旦送回去劉璋三兄弟,益州的劉焉馬上就會變得無法壓制。 只怕會立時發動大軍攻打長安。 前一段時間,漢中戰事打得極為消極,不但賈詡另有所圖,而且張魯和劉備也是以堅守為主。 怎麼才幾天的工夫就變了個樣子?

    想到這裡,太史慈心中一跳:難道漢中的敵人並不知道賈詡和張繡領兵外出地事情,現在猛攻沈嶺並非因為賈詡不在沈嶺,而是因為另有厲害的後手對付賈詡?

    心中更加不安起來,對方應該是深知賈詡的厲害,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現在突然發難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對付賈詡。 雖然對方並不知道賈詡現在不在沈嶺。 那即是說對方有一條計策可以十拿九穩吃定賈詡。 而現在賈詡不在沈嶺,張遼雖然饒有才智,但是只怕是兇多吉少的局面。

    可惜現在自己乾著急也沒有辦法,只好希望賈詡能夠快一點趕到漢中支援張遼。

    哎,現在自己還是想一想怎麼應付那些朝廷裡的反對派吧。

    一想起這件事情來,太史慈更覺心煩。 這幾天自己已經是拳打腳踢,極力應付長安城內的各種困難,但是形勢卻不見有好轉,究其原因,皆是自己不擅長政治所導致的。

    想一想以往那些驚心動魄、可是自己卻得心應手、無往不利的戰鬥,太史慈突然有一絲明悟浮上心頭:自己沒有變,但是自己所處在地位置變了。

    初來這時代的時候,由於自己隱藏自己的實力很好,再加上當時權利的鬥爭都集中在洛陽的外戚和宦官身上,當然無人注意自己這種小魚小蝦。 後來諸侯會盟,天下萬眾矚目的是袁紹這等世家大族、豪門公卿的傳世子弟,自己一介寒門,當然不會引人注目了。

    要說這期間唯一地建樹就是自己弄了個新“五德終始說”出來,但這件事請說起來就汗顏,自己根本就是毫無建樹,完全是管寧一手操縱的,自己只不過是坐享其成,定了個當世大儒的名號,要是讓自己上台講學那肯定會原形畢露。

    雖然後來擊敗了袁紹,佔據了大半個北方,但是為了挑起戰爭,自己一直在玩失蹤。 在暗中出其不意解決各種問題,​​給敵人以致命一擊。 可是現在呢? 自己已經由明轉暗了,身份更變成了大司空。 這種轉變使得自己一下子站到了長安城乃至整個天下爭鬥的風口浪尖上,周圍都是一些對自己不滿的敵人,管寧等人又遠在青州,身邊根本無人輔助。 自然是困難重重。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自己還是採取以往的戰略對付敵人,那絕對是不合時宜,現在自己已經是萬人矚目地人物,一言一行都在有人窺探,自己若是再弄什麼低調行事只怕會把形勢弄得更糟。 反倒不如放手施為。 以雷霆萬鈞的手段給朝中重臣們一個下馬威。 否則即便是自己今天能夠把事情強壓下去。 如後這些人也會處處與自己作對,弄得自己畏首畏尾,更留下後患無窮。

    想到這裡,太史慈彷彿又回到了前些時候諸侯會盟的時候肆虐各地諸侯的場景,胸中振起雄心:好,就要我太史慈陪你們玩玩,先給你們來個厲害,等日後管寧到長安後便慢慢收拾你們! 一夾馬腹。 太史慈胯下戰馬彷彿知道太史慈心一般長嘶一聲,帶著太史慈向皇宮奔去。 當太史慈到達漢獻帝所在的宮殿的時候,朝中的中藥大臣以經濟濟一堂,只等他一個人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面色凝重,顯然已經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太史慈參拜過漢獻帝后,漢獻帝便對史太慈道:“太史卿家,你可知道漢中戰事的最新發展?”

    太史慈心中冷笑:果不其然,才要張嘴回答說自己知道了,心中一動。 沉聲道:“陛下,請恕臣下孤陋寡聞,並不知道漢中的事情。”自己哦知道的關於漢中戰事的情報乃是賈婁告訴自己地,可是現在滿朝文武並沒有人知道自己和賈詡地關係就是漢獻帝都被瞞住,只是隱隱約約知道賈詡和自己有點瓜葛而已。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絕對不能把和賈詡的關係透露出去,否則定會有人一次大做文章。 要賈詡名正言順的投向自己最好的時機當然是在於禁入關之後。 至於自己回答說不知道。 那當然是為了收拾某些人。

    漢獻帝見太史慈說部知道,便命身邊的小黃門把傳來的戰報年了一遍,那裡面所寫的東西和賈婁告訴自己的相差無幾。 雖然已經是第二遍聽到這情報,大廳上的眾臣聞聽之後還是發出了一片嚶嚶嗡嗡的聲音。 顯然對眼前的這種形式各有各的想法。 而漢獻帝也是面色凝重。

    好一會兒,眾人見太史慈和漢獻帝都不說話,這才想起自己這麼做有失禮數,才漸漸收聲。

    漢獻帝對太史慈皺眉道:“太師卿家,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太史慈木無表情道:“啟禀聖上,臣下沒什麼看法。”

    此語一出,大廳之中一片嘩然,誰也沒有想到太史慈會這麼說。

    漢獻帝也是一愣,不過他對太史慈為人了解甚深,知道太史慈做什麼事情都會有自己獨特的目的,很多看似無關的事情都是別有深意的,故此在聽太史慈如此說之後,臉上先是一陣不悅,旋即又沉思起來。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了解太史慈的性格,一直與太史慈不對付地大鴻臚週奐不屑地對太史慈道:“太史大人不是號稱青州戰神嗎?一向是所向披靡,否則聖上幽豈會把大司空一職託付給太史大人,滿朝文武、天下百姓都以為此一項任命實數名至實歸,無不以為自即日起朝堂之上、普天之下可煥然一新,豈知太史大人居然說沒有什麼看法,豈不是另失望之極。”言語中極盡諷刺笑罵之能事。 此語一出,大廳之上聲音立頓,眾人無不看向太史慈,心中知道漢獻帝回長安後第一輪權利交鋒的鬥爭開始了。 這大鴻臚週奐一向以牙尖嘴利著稱,而前幾日太史慈又得罪過他,故此現在大鴻臚週奐的言詞特別的犀利。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週奐的話還是有一些道理的,若是太史慈無力化解的話,那麼太史慈在眾人心中地地位就會一落千丈,雖然他們對太史慈談不上有什麼好感。 但是卻絕對不會像以前那樣懼怕太史慈。 原本應該出言呵斥週奐言語不恭的漢獻帝居然保持沉默,顯然是想要看太史慈的笑話。

    太史慈轉過頭來看向周奐,平淡道:”周大人,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太史慈雖然是聖上新任命的大司空。但是始終是初來乍到主人,又會對漢中戰事知道多少?回答沒什麼看法是因為我不知道前因後果,難道要我不知而強以為知?那豈非是欺君犯上?“週奐聞言為之語塞。 卻不知如何反駁,若是自己強詞奪理說太史慈的話乃是一派胡言,那豈非是說太史慈應該對漢獻帝說假話,欺君罔上?

    大廳之中的眾人更是為之一愣。 沒有想到太史慈一句話就會令周奐啞口無言。 太史慈看著有點不知所措地週奐。 微微一笑道:“所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這種人才可以叫做有智慧的人,閣下身為大鴻臚,對軍事一竅不通,因此說出這種無知之言倒也不算是丟人。不過身為朝中大臣,自然應該知道朝廷的法度,是不是因為周大人作大鴻臚的時日太久了。接待的番邦蠻夷之臣太多了,反而忘記了我大漢朝綱的法度呢?若是如此,周大人可要回去閉門思過一番了。”言外之意,當然是周奐不適合坐在大鴻臚地位置上了。 週奐聞言為之色變,喝道:“太史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周奐自幼飽讀經史子集,在朝中為官一直兢兢業業,自問沒有忘記朝廷地法度,何故出言諷刺!”

    言罷轉過身來。 向漢獻帝哭聲道:“大司空言行無狀,請聖上為臣下作主。”太史慈最煩的就是男人哭哭啼啼,看著眼前著一把花白鬍子的周奐作涕淚交流裝心中一陣噁心,再不留半點客氣,截斷正要說話的漢獻帝道:“周大人說自己知道朝廷的法度,我倒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想要請教周大​​人:在下身為大司空,為何我來到長安著許多時候沒有人向我報告過漢中的戰事?難道我這個聖上金口玉言任命的大司空是個擺設嗎?即便是長安新定。百廢待興,負責此事的官員一時疏忽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今天漢中戰事的戰報傳到長安後,身為大司空的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此事的,這難道也是朝廷的法度嗎?”眾人聞言心中一凜,這才知道太史慈原來為這件事情生氣,只有少數的人敏銳的鋪捉到了太史慈的真真意圖,知道太史慈這是故意設下的圈套為自己立威.看著包括漢獻帝在內的眾人,太史慈沉聲道: “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但凡有戰事情報,應該先行呈報給我這大司空,然後根據事情的輕重緩急再呈報給聖上,可是現在呢?我這個大司空居然一無所知,還要聖上反過頭來告訴本人,這是朝廷地法度嗎?臣下直斥其非,大鴻臚居然忘記自己乃是禮儀之官,居然當著聖上和滿朝文武面做婦人啼哭狀,這是朝廷的禮儀嗎?此三者皆大史慈百思不得其解之事,未知滿朝賢達誰人可否為太史慈解釋一二,以解茅塞。”眾人聞言默然,雖然知道這是太史慈在趁機立威,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太史慈這一番話言之有理.

    太史慈悠然自得地看著漢獻帝,這件事情漢獻帝不可能置之不理,否則剛剛樹立起來的一點點皇帝的威嚴將會蕩然無存.

    只要漢獻帝一追問起此事來,自己便有機會對付那些敵對自己的人.這件事擺明了是周奐他們一夥人在整自己,故意地知情不報,現把情報送到漢獻帝那裡,然後再猝然發難,以為自己在短時間內一定想不出什麼對策,好看自己的笑話。

    實際上,若是還沒有解決潼關和青泥口的問題,自己的確沒有什麼辦法,但現在自是不同。 不過太史慈在四面皆敵的情況下也變得厲害了,他是不會輕易地表明自己已經有辦法了的事實的,他希望於禁大軍可以秘密入長安,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便徹底顛覆長安的軍權.

    故此,現在太史慈這麼做一方面是在殺週奐等人的威風,一方面也是在迷惑對方.

    現在把想不出解決辦法來的責任推到對方的身上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果然,週奐和王子服等人的臉色變得要多麼難看就有多麼難看。 因為這件事情若是追究其責任來,肯定是要牽連上他們的責任。

    太史慈心中冷笑,即便是你們可以化解此事,我還有對付你們的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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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1 14:31:21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 一統 第二卷 第五章 混戰(七)

看著太史慈,漢獻帝皺了皺眉道:“太史卿家,這件事我們可否暫時放一下,畢竟現在大敵當前,我們還是先解決漢中和西涼的問題為好,至於有關官員玩忽職守,忘記通報大司空戰報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論如何?”言下之意顯然不想追究此事,畢竟太史慈這般得意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一般情況下,皇帝親自出面說項,自應該不再在此事上糾纏,但太史慈卻是另有所圖。 故搖頭道:“聖上,為臣現在這般斤斤計較一意要治有司玩忽職守之罪,並非是因為臣下小肚雞腸,而是恰恰與眼前的戰事有莫大的關係,兵法有云:廟算勝者。夫廟算著,要君臣上下一心、同仇敵愾、集思廣益方可製勝,現在外難以至,可笑我們這些站在朝堂上的人還有人置國家大事於不顧,利用國家的生死存亡大搞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試問在此情況下如何能齊心協力、克敵制勝?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內不平而天下靜者,臣下未之聞也。況今日事情雖小,但窺一斑而見全貌,其中險惡用心昭然若揭,實可令天下之士心寒齒冷,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往往是小事和細節決定一件事情的成敗,所謂'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今日若不追究用心險惡者,只怕會令百官莫衷一是,還望聖上三思而行。”

    一著急,連劉備教訓他兒子的話都搬出來了,不過看樣子在自己所在的這個時空裡劉備只怕是沒機會說了,這麼精闢的話若是不說出來豈非是一種浪費?

    太史慈此言一出。 朝堂上眾人對他刮目相看,雖然早就聽說過太史慈地厲害,但更多的是集中在太史慈的軍事才能上,沒有想到頭起嘴來太史慈夜這般犀利。

    王子服等人雖然有心反駁,卻又不得不承認太史慈以大司空的確良身份說出這番話來實在是名正言順,而且立論極為牢*。 即使要出言相譏也不知道如何入手。 漢獻帝萬般無奈下才道:“太史卿家所言極是."

    下面的事情就好說了,先是問到了長水校尉種輯的身上,因為這件事情本來就該有他的通報,所以問罪就應該在他的身上,不過太僕魯馗卻極力為種輯開脫,說種輯有傷在身。 正在家中休息,這件事情只怕也不知道,要治罪只能治種輯手下暫攝其職的人,太僕魯馗此言一出,王子服等人立時出班齊聲贊同。 如此一來,自然是大事化小事了。 這當然在太史慈的意料之中。 不過自己打擊對方囂張氣焰的目的卻已經達到了,尤其是大鴻臚週奐被漢獻帝罰了一年的俸祿,令太史慈極為開心。

    代借漢獻帝之手教訓了這一干人等之後,漢獻帝沒好氣道:“太史慈卿家,這回我們可以討論漢中和鹹陽的戰事了吧?”太史慈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分,更何況現在他更關心的是如何名正言順地把自己的軍隊掉進長安而不落人口實,又在心中計劃了一番,覺得毫無紕漏,於是恭聲道:“陛下聖明。不過天下凡事有果必有因,若我們可以找到現在戰局發展不利的原因,我們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眾人點頭,太史慈沉聲道:“首先我們要弄清楚一件事,漢中、西涼的軍隊來勢兇猛,到底是衝誰來的?我想長安新定,王允伏誅,聖上回長安地消息漢中和西涼到現在還不知道呢,否則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此等事情來。”眾人點頭,太史慈的意思很明確,這場戰爭的起因和漢獻帝與自己全無關係,所以責任不在漢獻帝和他太史慈身上,自然也就無法追究戰事不利的責任。 太史慈先行撇清關係,自然就會站在不敗之地。 要是勉強追究責任,那隻好怪在王允的身上。 這個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了。 畢竟誰也不願意把這戰局不利的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現在太史慈這麼說是在息事寧人,並沒有弄個什麼“王允餘黨”來趁機打壓別人,卻長出了一口氣,慶幸太史慈不在此大作文章,雖然有漢獻帝護著,但被太史慈反咬一口卻是一件十分頭痛地事情。 他們又哪裡知道太史慈這麼做是另有目的? 看著眾人都同意自己的意見,太史慈才問道:"敢問各位大臣,漢中戰事的起因到底是什麼?"

    越騎校尉王冷哼了一聲道:"太司空這是明知故問,漢中的戰事根本起因在於益州刺史劉焉有謀反之心,當時大司徒王恂大人才會主張出兵征討漢中,更何況太史大人因該知道,益州的張任曾經半路上襲擊過聖上."太史慈不理會王頎暗中諷刺自己劫持漢獻帝出京的事情,相反他正是要引出這麼一番話來,故此微笑道:"原來如此,那我倒是奇怪了,為何漢中和鹹陽打得熱火朝天,周圍的城市地守軍居然按兵不動不去救援?漢中且不說,單說張繡的糧草重地鹹陽,既然張繡大軍乃是為朝廷出力,為何到現在卻是一種孤軍奮戰的局面?那扶風、武功、新平三地的守軍在幹什麼?張繡既然把糧草之地安置在三座城市之間,就是為了起來遙相呼應相互支援的作用,為何現在會岌岌可危?而最令人感到奇怪的事情是圍攻鹹陽的不是別人,居然是李傕郭汜這兩個人人得而誅之地逆賊,為什麼那三地的守軍看到二賊圍攻鹹陽而無動於衷?”太史慈的話令朝中眾臣齊齊發楞。 他們經歷戰亂的日子太多了,長安的大臣們已經養成了一種條件反射,一聽說戰亂只會覺得頭痛,想要躲避戰亂。 早就已經忘記瞭如何思考,也許痛苦的經歷已經麻痺了他們,讓他們忘記了思考。 太史慈的這翻話卻讓眾人鎮定下來,更引領眾人開始思考,那王欣一時忘了敵我,出聲道:"大司空言之有理.這事情的確奇怪,會不會是因為張繡是王允的心腹,因為王允身死,各城的守將認為張繡時日不多,所以不加救援?"說完後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不由的大感尷尬.望向太史慈,卻見後者向他點頭微笑.令這粗豪的有點不知所、措.就沒有看見王子服等人對他不滿地樣子.

    王欣的話卻引起了眾人的共鳴,一直以來,張繡和賈羽都是王允的心腹,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現在王允身死.眾城的守將才會採取這種態度也是正常.太史慈卻搖頭道:“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問題地關鍵在於李傕郭汜兩人為何不去攻打扶風、新平又或者武功,偏要穿過三城的阻擋去攻打鹹陽?”

    眾人又是一怔,王頎皺眉道:“會不會因為李傕郭汜的糧草用沒了呢?他們和馬騰韓遂交戰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他是沙場老將,故此特別注重糧草問題。 在一旁的議郎吳碩卻搖頭道:“我雖然不通軍旅,但是卻知道李催郭汜和牛輔三人佔據了金城、安定、石城、秦川,這幾地糧草充足,又豈會有此顧慮?”

    眾人紛紛點頭,大殿之上又是一片嚶嚶嗡嗡之聲。

    太史慈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否則怎會把眾人領進自己的陷阱之中? 沉聲道:“據我所知,西涼的戰事一直處於僵持階段,現在李催郭汜居然南下,那麼我想知道馬騰和韓遂到底在幹什麼?”這也是太史慈一直不確定的事情。 諫議大夫種邵奇怪地看了太史慈一眼,道:“大司空不知道嗎?溫候呂布前幾天就在池陽地區遭遇到了韓遂的軍隊,雙方在那裡進行了激戰。”

    太史慈心叫:果然。 表面卻搖頭道:“這件事情我同樣不知道,種邵大人乃是諫議大夫,如此一來,大人應該知道本人剛才所言非虛了吧。”種邵冷哼一聲。 向漢帝到:“聖上,看來大司空所慮之事並非偶然。連同今天隱瞞大司空戰報的事情這已經是第二回了。看來果然有人要架空大司空的權力,以臣下看來,這件事情絕對沒有玩忽職守這般簡單,定要嚴查才好。否則我大漢法度何在?”

    此言一出。 王子服等人立時色變,沒有想到與他們同殿為臣多年的種邵說起話來會這般的不客氣,若是這事情真的追查下去,最後一定會牽扯到他們地身上的。 漢獻帝卻皺眉道:“種邵這件事情非是一時之功,既然有線索,我們可以慢慢查訪,現在還是聽聽太史卿家有何辦法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吧。”他也看出這事情和王子服等人有著莫大的關係,為了對付太史慈,他自然要護著他們了。

    太史慈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漢獻帝當然是能拖一時就拖一時,故此一點都不動氣,倒是對種邵很感興趣,發現這人居然不是王子服等方面的人。 大殿上的氣氛有點尷尬,太史慈適時出言道:“聖上所言極是,不過通過剛才眾位大臣的一番爭辯,這件事情實在太過奇怪,若是想解釋西涼兵南下、漢中兵猛攻而長安地區的守軍卻不與救援,我倒有一種設想,也許……李傕郭汜、漢中、韓遂三方早已經和王允暗中結盟,別有所圖,所以才會有今日占據之突變。”

    此語一出,朝堂之上嘩然,太史慈的說法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若是照太史慈這麼說,那不就變成了王允派兵攻打自己地心腹張繡了嗎? 這怎麼也說不過去。 太史慈卻不管這許多,這個臟肯定是要栽在王允身上,難道要自己日後對這些人說王允這一番所作所為是為了對付賈詡? 那麼賈詡在這場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立時就會受到別人的置疑。

    弄不好自己假失蹤的事情都會敗露,倒不如現在自己編好理由蒙混過去。 反正王允身死,不可能站起來分辨。 至少王允和這三方面暗中有密議在,肯定是個事實了,至少從戰局地發展上看是如此,自己也有辦法自圓其說。

    而這,也是自己調兵進長安的理由的關鍵所在。 太史慈大喝一聲,眾人才安靜下來。 太史慈環視左右,朗聲道:“這事情聽起來似乎是天方夜譚,但我們仔細想一想,王允雖然是攝政王大臣,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而聖上又長時間漂流在外。渺無音訊,若是換了我們是王允又會怎樣呢?”

    王子服不由自主道:“那當然是另立新君。”才說完,猛然覺得自己這句話在漢獻帝面前說出來是多麼得大逆不道,一時間不由得面如死灰。 太史慈心中暗笑,漢獻帝卻出言道:“王卿家不必放在心上,今日大殿之上的各位卿家皆可暢所欲言。不必有何顧及。”

    太史慈看了看漢獻帝,不得不承認漢獻帝這小子果然有點手腕。

    王子服更因為漢獻帝的這番話而生出誓死效命之心。

    太史慈對王子服道:“王大人才思敏捷,在下佩服。”不理王子服一副被氣壞地模樣,自顧自地說道:“要另立新君,到底誰才是最好的人選呢?”看著眾人思索,太史慈沉聲道:“我們不是王允,自然不可能知道王允的打算,不過從整個事件來看,無疑王允認為劉焉乃是最佳的人選。”

    眾人霍然動容。 若然這件事情還有很多的疑問,但是至少太史慈的分析從眼前地戰局出發是立得住腳的。

    漢獻帝一生最恨的就是窺視自己皇位之人,聞言冷然道:“太史卿家,可否說得仔細一些?”太史慈成竹在胸道:“王允老謀深算,為了擴張自己的權力根本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對漢中的戰事就是他一手發起的,王允以為有賈詡和張繡在,漢中指日可下,更可趁勢拿下益州。但他卻沒有想到漢中征戰多時卻毫無寸進,反而變成一種拖累。而這個時候,西涼方面又能因為楊彪在朝中地不公平待遇而和李寉郭汜作戰變得不積極,長安城中又有楊彪和呂布製肘,聖上的下落又長時間不知所蹤,這一切使得王允焦頭爛額,他當然會另謀出路。才會有暗中冊立新君的行動。“

    眾人點頭。 他們都是長安勢力的本土人物,自然知道太史慈所言非虛。 太史慈見這些人已不知不覺被自己牽著鼻子走,心中大快,面上故作憂思狀道:”王允擁奉劉焉。那自然是好處多多,其一,劉焉雖然野心勃勃,但已年老,他的三個兒子都是暗弱無能之輩,一旦即位,利於王允控制;其二,劉焉一旦被立,則長安、漢中、益州三地的封鎖立時被打破,一旦劉焉身死,王允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控制漢中和益州;其三,擁立劉焉之後,西涼的馬騰和韓遂自然不會再對王允陽奉陰違,更會感謝王允為王允效死命莫忘記馬騰、韓遂、楊彪、劉焉四人本就是好友;其四、這樣一來,自可解決掉長安的楊彪和呂布勢力,現在呂布遠走,和韓遂大戰池陽自然是察覺到了王允的用心。至於李寉郭汜,本就是見利忘義之輩,當然容易收買。如此一來,則漢中、益州、西涼、長安各地皆平。大家莫要忘記,王允一直和袁紹、袁術有聯繫,而兩人對當今聖上是什麽態度大家應該清楚。”

    太史慈此番話說完,大廳之中靜悄悄。 都在消化太史慈這番話的中心,更被太史慈為王允描繪出來的計劃所震撼。 而且太史慈這番話也坐實了王允勾結袁紹和袁術的罪名。 畢竟這兩兄弟一直不承認漢獻帝的帝位,按照太史慈的說法,為何王允會和袁紹結盟呢? 也許他們的基礎就是王允要立劉焉為皇帝吧?

    袁紹一直以來不就是想要立一個便於控制的劉姓子弟為皇帝嗎? 他和王允當然是一拍即合了。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若是王允真如太史慈這般計劃的話,那麼事成之後,王允絕對會成為繼太史慈之後。 天下第二強大的勢力。

    漢獻帝更是眼中厲芒閃動,他已經被太史慈這番話語中強大地邏輯能力所折服,更在暗中慶幸對付王允地正確性。 好一會兒,王子服才道:“大司空言之有理,但是既然王允要收買馬騰和韓遂,為何王允還要捉拿楊彪?難道不怕適得其反嗎?”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這當然是恩威並施。捉拿楊彪不過是虛應了事罷了,若是王允真的想要對付楊彪,還不如抓來一刀殺了,何必像現在這樣關押著?那分明就是為了事成之後再把楊彪放了。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吃,反正到那個時候楊彪對時局朝政已經沒有多大的影響力了。還可換得馬騰這等人物誓死效命。莫忘記,馬騰韓遂和李傕郭汜停戰是在王允抓起楊彪之前。若是王允和兩人沒有密約,打死我都不相信!”眾人點頭.

    王欣又問道:"那麼劉樟三兄弟又是怎麼回事?要是王允想和劉焉合作的話,王允就一定要處理好這三兄弟的事情,可是這颯颯內兄弟現在已經失蹤了.

    太史慈搖頭道:"."劉樟三兄弟在哪裡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事情是王允做的."

    眾人大訝,太史慈趁機把賈羽當日地一翻分析說了出來.眾人初時覺得不可思議。 但繼而一想馬上不得不承認太史慈的分析,要在長安城內外同時搶劫人質還可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除了王充實在找不到第二個人。

    如此一來,就可完美的解釋為何漢中戰事和鹹陽被圍以及韓遂大軍與呂布大戰池陽長安地區的軍隊無動於衷了,因為那根本就是奉了王充按兵不動的命令。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疑問了,那就是王允為門嘍指示這幾方的軍隊攻擊張繡和賈詡,畢竟張繡和賈詡乃是王允的心腹。

    太史慈當然知道這些人心中所想,冷哼一聲道:“王允之所以會攻擊張繡和賈詡,依我看來。定是雙方出現了分歧。”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太史慈到底指什麼,太史慈冷笑道:“敢問各位大人,在王允的事情敗露之前,誰人不是對我們的大司徒恭敬有加,以為王允乃是忠君愛國的楷模?王子服大人等那天還未王允差點與我起了衝突,幸好陛下及時趕到,才化解了一場刀兵之禍。”王子服等人無不臉色一變,自然聽得出太史慈是在諷刺他們乃是見風使舵之徒。 這麼快便棄王允而去。 不過乙方偏又反駁不得,唯有啞子吃黃連,有苦自己吃。 太史慈心中暗笑,面上卻正色道:“所以說,聖上未在長安時,大家唯王允馬首是瞻,並非是屈從於他的權勢。而是有感於他的忠心耿耿。張秀和賈詡也不例外,而且王允也的確把兩人當成了心腹,以為兩人是對他忠心耿耿,豈料卻是表錯了情,當王允把自己的計劃告訴給兩人時,這兩人當然出言反對,因此王允會對兩人動了殺機,因為只有死人是不會洩露秘密的。故此才會有現在漢中、李傕郭汜突然出兵攻擊張秀和賈詡的事情。”

    經過太史慈這麼一解釋,張秀和賈詡兩人立時變成了忠臣。 太史慈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了迷惑漢獻帝,畢竟賈詡若是以忠於漢獻帝的身份回歸朝廷,對自己只有益處。 說不准在漢獻帝者立刻收到奇功呢。

    種邵恍然道:“難怪賈詡一向王允討要劉璋作為攻擊漢中的法寶,劉璋三兄弟就消失了呢!原來在那時候王允就已經和劉焉合作,準備對付賈詡和張繡了,殺人滅口了。”太史慈正是要眾人得出這個結論,冷哼一聲道:“若我猜得沒錯,按照他們的計劃,長安城周圍的城市原本應該在王允的命令下參與攻擊張繡的行動,不過卻因為聖上的突然回京而中途作廢,這些城市的守將現在無動於衷,更本就是因為王允的身死所致,由此可見身上實在是真命天子,洪福齊天。”

    太史慈這招極為漂亮,連打帶削給足了漢獻帝面子,更為自己奠定了在朝政中縱橫不敗的印象,令自己的敵人今後不敢輕舉妄動,等管寧到此後,便是全面反擊之時。 太史慈的這一番言詞的確改變了朝中眾人對他的印象,王子服等人這才知道在政治上一向低調地太史慈玩起手段這般高竿。 登時收起一片輕視之心,再不敢等閒視之。

    一時之間,大殿之上眾人一片稱頌。

    太史慈心中冷笑,他的這番言論看似嚴密,而且也完美解釋了王允所有的行為,自然可以說服眾人,但太史慈心中知道自己的分析是絕對不可能成立的,根本原因就在於張魯和劉備這兩個野心勃勃之徒根本不會為劉焉如此效命。 所以這事情背後一定另人原因,只是自己不知而已

    但有一點事情可以肯定,那就是王允暗中一定另有計劃收攏長安的勢力。 現在的戰局就是王允計劃地一部分。

    而且太史慈預感到真相就在眼前。

    無論如何,自己危言聳聽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更令眾人得出了長安的軍隊不受中央控制各懷異心的結論,當然有利於自己下一步行動了。 果然,漢獻帝對太史慈道:“太史卿家,為今之計應當如何化解?”

    太史慈斷然道:“首先我們應該把聖上君臨天下之事盡快地昭告天下,這是令幾處退兵的根本方法。”

    漢獻帝准奏。

    太史慈又道:“劉璋三人的下落依然是謎,我們不可以放棄追查。”大廳中的眾人當然知道這是限制劉焉的根本辦法。 漢獻帝馬上下令西苑八校尉全力追查此事。

    太史慈冷然道:“現在張繡一人對搞李寉郭汜和漢中大軍,實為我大漢之棟樑,聖上應該早下封賞,以示恩寵,記張繡盡心盡力為聖上辦事。“

    漢獻帝目光閃動道:”這個當然。“卻不說如何封賞,顯然正在打算如何把張繡和賈詡變成自己的心腹。 太史慈心中暗笑,若如此正中自己下懷,旋即肅容道:“還有,聖上,臣下以為長安地區軍隊布防要作調整,不可令王允餘黨掌握各城大權。這件事情勢在必行。 ”

    漢獻帝沉吟半晌,才斷然道:“太史卿家,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和有司去處理了。”顯然是擔心太史慈大權獨攬,吧這些地方的軍隊變成自己的勢力。

    太史慈大喜下謝恩。 漢獻帝對自己的防范根本全無作用,一旦於禁大軍和李嚴大軍入關,誰敢不看自己的臉色行事?

    在化解長安內外交困的局面的同時,終於讓自己找到了於禁大軍進長安找到了最充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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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二卷 第六章 混戰(八)


散會之後,漢獻帝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后宮。 他這皇帝當得也是倒霉,兵荒馬亂不斷,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重振朝政的機會,卻又碰上這種事情,當然苦惱。

    王子服等人更是一付被氣壞了的樣子,今次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搭上了大鴻臚週奐一年的俸祿,又被太史慈在超堂上牽著鼻子走,自然惱怒。

    太史慈卻不管這一套,反正管寧快來了,自幾這點程度的反擊算什麼? 到時候有你們好受的。 最後越騎校尉王頎和諫議大夫種邵兩人卻被漢獻帝留了下來,美其名曰是為了協助太史慈的工作,實則就是為了避免太史慈趁機擴張自己的勢力。

    太史慈懶得和他們廢話,只要他們交一份長安地區的守將名單給自己,還要種邵看一看他們和王允的關係如何,這些當然都是掩人耳目了。

    自己引於禁進關的後手是他們想不到的不過這也難怪,畢竟誰能想得到荊州新一代名將李嚴會是青州方面的人呢? 何況尚有兩道雄關隔著長安和司州呢!

    不過王欣和種邵這兩個人還不錯,至少不是為了個人恩怨而不分輕重的人,尤其是種邵,所站的立場倒是不偏不倚,暫時還算是朋友,不過日後自己在朝堂之上越來越霸道的時候,那就不知道這位種邵大人會採取什麼態度了。

    匆匆回府,太史慈才發現自己身邊居然一個幫手都沒有,再一次深深感覺到自此次來長安的準備不足,不過太史慈卻一點都不後悔。從現在的戰局上看,若是自己和賈翊行動的稍微晚了一些,只怕王允就已經得逞了,而長安地區的形勢絕對不會是現在這種局面,到那時,即便是自己擁有漢獻帝,只怕也沒有在長安立足的資格。 因為那個時候王允的實力未被消弱,反而有所增強,到那時就唯有大打一場了。

    只要想一想打完長安,還有西涼,還有呂布,還有汗中,拿自己將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財力? 戰爭很有可能曠日持久。 對自己統一大業絕對不利所以現在雖然自己在長安力量不足,卻也是值得的,更何況只是暫時的呢? 至少自己現在佔據了長安,消滅了王允,把自己的計劃向前大大推進了一不。

    現在急不得,自己唯一要做地就是等待。

    隨後的一天,長安成裡的氣氛開始緊張起來,先是西苑八校尉全城搜查,當然是為了找劉璋三兄弟。 而長安誠的兵馬也開始加強防範。 當然也有好消息不斷地傳來:先是冀州來信,說是太史慈的夫人貂蟬懷孕了。 這令太史慈欣喜若狂,自己終於要當父親了。 而且從政治地​​角度出發,這件事情非比尋常,對自己所統轄的地區無疑是一種精神上的鼓舞:主上有後,其運心昌!

    相思中,太史慈不由得為將來美人貂蟬那大腹便便的可愛模樣會心微笑。 然後就是和袁紹的交手。 終於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袁紹在堅守了穎水西岸一段時間之後,終於忍不住和青州軍交手,臧霸略施小計,輸上幾場無關痛癢的小站後便開始向後退卻,袁紹嚐到了甜頭,不利謀士逢紀的苦勸,馬上渡河。

    誰知道袁紹才剛過河,大軍還未過河到一半,臧霸大軍突然出現,袁紹措手不及下。 也知道自己是了先機,為了拖延時間,讓大軍過河,袁紹親自出戰,要求見臧霸,甚至理直氣壯,對青州軍率先挑釁十分不滿,更要求青州軍解靈璧之圍,放郭圖回來。 還用語言暗示若是想要太史慈的母親安全,就乖乖聽話。 但是臧霸隨即出示了袁建,讓袁建在兩軍陣前陳述袁氏家族的高手為袁紹和袁術做地事情,當甄宓被劫和太史慈“母親”被劫的事情被當眾宣佈出來的時候,兩軍嘩然,袁紹措手不及下,完全不知道怎麼反應。 而臧霸則趁機告訴了袁紹到現在還不知道的消息:公孫瓚被滅了,太史慈的母親安然無恙。

    袁紹機關算盡,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局面,心慌意亂下哪裡還有心指揮軍隊,只想著自己的名望受到多大地損害,害人父母的罪名足以令他身敗名裂。

    臧霸趁勢而擊,袁​​紹軍一則將無戰心,二則軍心浮動、士氣低落,三則大軍渡河未完、陣行混亂,而臟霸大軍則是出其不意,半渡而擊,袁紹焉得不敗?

    袁紹狼狽不堪地回到了穎水河的西岸,悔不聽逢紀之言,正要向逢紀求援,卻得知逢紀處也遭到青州軍的襲擊,岌岌可危。 立足不住的袁紹和逢紀萬般無奈下全線放棄穎水,向諸侯會盟地葛坡撤退。

    一時間,汝陰、穎上、安風渡、廬江都變成了青州軍的勢力範圍,而臧霸在任命這幾地的守將之後,便乘勝追擊袁紹。 袁紹潰逃到葛坡,和正在這裡伺機而動準備收拾袁紹的張濟大軍會合,袁紹準備回到汝南,以便東山再起。

    誰知道就在他到葛坡的當天下午,就迎來了自己布防在穎陽和襄城的敗軍。 袁紹一問才知道,原來就在自己領軍出征救援郭圖地第三天,穎川和陽人兩地殘餘的袁術大軍,雷薄的軍隊突然青城殺出,猛攻襄城,襄城抵擋不住,派人到穎陽求援,穎陽守將袁敏使用圍魏救趙之計,率軍直攻潁川,想要迫使潁川的雷薄軍隊回防,豈料在半道上遇見了青州軍的伏軍,一陣打殺,殺得袁敏摸門不找,倉皇逃回穎陽,卻發現穎陽已經是青州軍的囊中之物,始知青州軍的圍點打援之計。 更知道雷薄已經暗中投降了青州軍,只等今日發難。

    不過錯恨難返,唯有領殘軍撤到蔡城,而襄城的袁紹軍隊也後撤到葉城。 高順的青州軍和雷薄大軍乘勝追擊,在兩地大戰袁紹軍。袁敏料不能取勝,便引軍出城要求與高順一戰,提出單挑。

    高順乃是為達目的地誓不罷休的職業軍人。 哪裡是這等好勇鬥很之徒? 根本未給袁敏這個機會,指揮青州軍發動衝鋒。

    袁敏雖然厲害,但只不過是單打獨鬥的本領,又哪裡會是青州軍的對手? 甫一交鋒,便被青州軍那種高效率的合作殺敵技巧和視死如歸地氣勢所壓制住。 雖然袁敏也將袁氏家族的分進合擊之術交給了手下士兵,但畢竟訓練時日無多,又哪裡能夠真正理解消化這等高深地格鬥技巧,和青州軍這支征戰多年的鐵血之軍更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士氣低落下被殺得七零八落,潰散不成軍。

    葉城也是如此。 當袁紹得到這個消息地時候,袁敏已經退防至汝南和古城,等待袁紹回來。 汝南還好一點,畢竟有大河依傍,急切之間青州軍過不來。 但是葉城此時正在忍受著青州軍的攻擊。

    袁紹得知這個消息大驚失色,汝南乃是他的根本,若是丟失的話,便再無立足之地,於是領軍北上,把葛坡託付給了張濟。

    張濟正為如何下手對付有大軍在手的袁紹而頭痛呢。 現在正好,自己把守葛坡,可隨時引從東面追擊而至的臧霸大軍從背後偷襲袁紹。

    這消息令太史慈心懷大暢,知道奪下豫州已是唾手可得的事情,不過思前想後,太史慈寫信給豫州諸將,要他們放緩攻擊,只以騷擾為主,畢竟現在在長安自己並未佔優,若不是漢獻帝徹底降服。 萬一自己打下豫州後,漢獻帝弄了個什麼豫州刺使出來,那自己豈非為他人作嫁衣裳?

    而另一方面,鹹陽和汗中方面的戰鬥打得更加激烈。 長安方面更摸清楚了情況,除了圍攻鹹陽的李催郭汜大軍,牛輔大軍已經在汗興屯兵。 至於牛輔是如何拿下漢興的,則是根本無人知曉,因為連一場像樣地戰鬥未發生,漢獻帝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大為光火。 更加肯定了太史慈的判斷,深恨王允,恨不能掘起棺木屍骨。

    太史慈卻知道,這個漢興之所以歸牛輔所有,一定是那裡的守將事先接到了王允的命令,才把漢興交給了牛輔,倒不是背叛漢獻帝。畢竟那是漢獻帝回長安的事情還沒有人知道。

    但太史慈絕對不會為這位守將辯解,不管什麼事情都會有替死鬼。 與此同時,胡車兒嚴守賈詡的將令,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堅決不出城與李榷和郭汜的軍隊作戰,令李榷郭汜也無可奈何。

    不過令長安方面大為惱火的事情是,鹹陽周圍的幾座城市的守將居然無動於衷,漢獻帝下命令也效果不佳,他們回復漢獻帝說賊勢兇猛難以克敵,僅能自保。 請聖上另選良將,再派援軍,以解鹹陽之圍。 若是貿然出城,只怕屯兵在漢興的牛輔會出兵襲擊.這話說得有一定的道理,漢獻帝拿他們也就無可奈何,不過也知道他們是在出言推諉,靜觀其變罷了,王允一死,長安群龍無首,又無人收束,大小勢力如雨後春筍紛紛獨立,誰都以保存實力為主,尤其是這些擁兵自重的守將.

    太史慈當然不會為漢獻帝想辦法,這種局面對他更加有利.

    漢獻帝已經連連派人送旨,傳召四方,說明自己已經回到長安,要各地的諸侯退兵,不過現在是兵荒馬亂之際,大家知道也推說不知道,誰又會當回事情呢?而且聖旨才發出去不久,人家能不能收得到還是一回事情。

    所以,鹹陽依舊被圍,韓遂大軍也在池陽按兵不動,堅決不退。 漢中就更不用說了。 一時之間長安遍地戰火,燒得漢獻帝焦頭爛額。

    至於張繡和賈詡兩人不在沈嶺的事實當然被太史慈瞞住,若是被人知道賈詡和張繡刺史在那裡,立時就會暴露自己和張繡、賈詡的關係。

    說到底,都是自己棋差一著,本來完美地計劃,可令賈詡和張繡神不知鬼不覺為自己襲擊渭南和藍田,但是現在被漢中軍這麼一鬧,反要為賈詡遮掩身份。 就在漢獻帝對張繡和賈詡進行封賞的命令還未下的時候,太史慈得到了戰報:張遼戰敗,正在向長安方面退卻!

    太史慈大驚失色。 怎麼好好的張遼就敗了呢? 如此一來,長安的西面和南面將會面臨漢中軍的攻擊,形勢非常不妙。 但由於情報有限,所以太史慈也不知道這裡具體的交戰情況,也就無從得知原因了。 但是令太史慈百思不得其解地是。 張遼防守的本領可是三國時期有名地厲害,到底對方用了什麼計策可令張遼飲恨收場? 對漢中軍謀劃的人到底是誰?

    不過令太史慈安心的事情是,張繡和賈大軍終於趕上了戰鬥,在張遼敗退出幾十里,準備安營扎寨死戰地時候,張繡和賈及時趕到。

    有賈在,自然令太史慈放心。 與此同時,太史慈迅速地篡改張遼戰敗的消息,只說這是賈誘敵深入之計。

    隨後,太史慈期盼已久的於禁大軍和李嚴大軍終於入關了! 李嚴改弦更張。 宣布加入青州軍隊並沒有受到多大的阻力,本來手下地人就是自己的嫡係部隊,魏延也不是一個固執己見的人,相反還特別識時務。

    再加現在荊州不穩,投降青州軍乃是很好的選擇。

    只是沒有人知道李嚴早就已經投在了太史慈的帳下,還以為李嚴是萬般無奈下自謀活路呢。

    至於弘農地區。 則因為各方交戰,反而成了勢力真空,有掌管袞州大局的徐庶派了少量軍隊便可以維持,自不必擔心。

    郭淮河王晨以及亡靈回到長安,帶著太史慈以大司空名義書寫地軍事凋零,更挾於禁大軍之威,直奔長安北面,手邊馮羽​​,高陵,涇陽三地的長安守軍。

    三地守將見到突然出現的青州大軍,資質不能地,更何況王陵王晨以及郭淮三人的私人關係,在加上太史慈大司空的命令,令三地守將乖乖就範。 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王凌、王晨、郭淮三人已經接替了三地的城守之職。

    如此一來,涇陽東南地廣大長安區域終於變成了太史慈的勢力範圍。

    與此同時,李嚴大軍由青泥口出發,向西北方向長驅直入,與張繡大軍會合。

    令張繡大軍實力大增。 更令漢中軍建巡不敢前。 隨後,於禁大軍被太史慈調進了長安。

    太史慈此舉立時引起軒然大波,漢獻帝和王子服等人更是措手不及。 在還沒有任何反應前,長安城的守衛工作便被完全交到了於禁的手中。 而長安的其他軍隊則被太史慈調到了涇陽、高陵、馮翊三地,美其名曰是加強對韓遂大軍的防範,但其實是要三人把長安的這支守軍分華瓦解,為己所用。

    如此一來,長安的權力形勢發生了徹底的變化,由各自謀利。 諂媚漢獻帝,變成了太史慈一頭獨大。 漢獻帝和王子服等人直到很久之後才想出了其中的關鍵。

    不過沒有辦法,誰能想得到王允身死後,王氏家族會全面與太史慈合作控制潼關和青泥口呢? 又有誰能想得到一直和於禁大軍作戰地李嚴會是太史慈的人呢?

    直到此刻,他們才真正的知道了太史慈不動聲色便可置人於死地的狠辣手段。 但要太史慈調整長安布防的命令乃是漢獻帝親自下的,根本無法說太史慈圖謀不軌,更何況漢獻帝在之前自己都說長安的守軍皆不可信,應及早謀之,免得成為心腹大患。

    太史慈只是奉命行事,又怪得誰來?

    一時之間,唯有隱忍不發。 正因為長安局勢的突變,一直持觀望態度的武功、新平、扶風等地馬上向長安表示了誠意,並且向太史慈示好,同時表明願意出兵支援鹹陽。

    這一變故更令李郭汜大軍受驚不小,在太史慈還款作出反應前,便主動撤軍回到漢興,靜觀態勢地發展。

    韓遂也不例外,從池陽緩緩撤出,令太史慈又多了一個立足之地。 韓遂大軍在撤退後,也來到了漢興,與李寉郭汜和牛輔的軍隊會合。 令漢興的軍隊實力大增。

    雖然太史慈在長安的鬥爭中取得了全面的勝利,但是漢中的戰事卻對自己不利。 張遼一敗,雖然張繡和賈詡已經作了彌補,但是漢中的關口全部掌握在對方地手裡了。 那等於敵人掌握了隨時進取長安的通道,令太史慈十分惱火,自己何時吃過這種虧,簡直就是在威脅自己,偏偏自己卻又無可奈何。 實際上賈詡到前線後一定想盡了辦法對付來敵,但卻只能僵持,由此可知敵人勢力的強橫。

    所以太史慈對漢中的戰事極不放心,現在既然長安事了,當然要到漢中前線親自督戰。

    隨後,太史慈便帶著漢獻帝給張秀和賈詡的封賞還有那昭告天下自己已經回長安的聖旨要親自會一會前往漢中前線,令張遼吃了敗仗、賈詡也無法退敵的漢中軍。 哼! 自己有賈詡為謀,手下大將有許褚、李嚴、張遼、魏延、張繡之勇武,其他如胡車、周倉、斐元紹皆非若者,再有西涼騎兵和特種精英之力,還會怕了對方?

    只是太史慈沒有想到,會遇上一套決不遜於自己,甚至猶有過之的勁敵班底。

    長安會戰,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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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第二卷第七章混戰(九)-第八章混戰(十)

當太史慈領著許褚、周倉、裴元紹三將已經五千特種精英和對質中前線時,已經是中午時分。

    舉目望去,己方的大營分為兩部分,看旗號,*近渭水,與河對岸的鹹陽相對的乃是張繡的大營。

    而在張繡大營東南與張繡大營首尾呼應又迥然分明的大營自然百李嚴部。 太史慈心中暗讚,如此佈營,既可照應鹹陽,又可防止敵人繞道而行,直奔長安偷襲,現在又是秋天,天干物燥,最應防範的就是火攻,這種三段布營的方式自然是預防這種情況的發生。

    未算人先算己,最擅長於揣摩別人心裡的賈詡果然做得很好。

    來到張繡大營前,自有人飛奔通報,不一時,張繡和賈詡以及張遼出帳相迎。 太史慈大笑著下馬,向三人走去,一眼便看見了張遼,這才想起嚴

    格說來張遼還不是自己而是呂布的手下。 不由得有點蹉跎,不知道該以

    何種面目和張繡與賈詡說話,生怕張遼若未歸順便會看出自己不和張繡賈

    詡兩人之間的關係,轉而對日後把賈詡和張繡安插在漢獻帝身邊的事情

    不利。

    轉頭間,卻看見賈詡想自己微笑點頭示意,心知賈詡已經為自己擺

    平了張遼,心中大放,與張繡賈詡把臂言歡。 隨後便來到一臉猶豫與不自然的張遼面前,誠懇道:“文遠,我思慕文遠已久,今日聚首。實在是三生有幸,大慰平生呢!”張遼對太史慈印象原本不佳,但是呂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令自己傷透了心,而且在張繡軍中日久,對賈詡的計謀十分佩服,自己更從中得到許多裨益,因此便安心在張繡中。

    他覺得張繡雖非明主,但是跟隨賈詡卻是一件很有前途的事情。

    誰知道正是這個自己最為佩服地人居然告訴自己說他乃是太史慈的人,這令張遼實分吃驚而又無所適從。 有心離去,卻又不忍。 再加上賈詡的一番苦勸,便勉強留下,準備先觀察太史慈為人,再另作打算。

    今日見到桀驁不馴的張繡和神秘莫測的賈詡對太史慈居然是這般恭敬的態度,冷眼旁觀的張遼又是另一番感受,覺得太史慈必有過人之處,否則豈會令張繡和賈詡這等人心悅誠服。 再想一想太史慈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居然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顛覆了長安地政權。 現在更是軍權在握。 自然對太史慈有一種畏懼心理在。

    有心要到前面與太史慈相見,卻又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更何況自己在洛陽城外被太史慈抓到過,生怕太史慈見到自己大擺架子,羞辱自己這眼前無家可歸之徒。 正在猶豫,誰想太史慈會主動和自己搭話,連忙躬身施禮,口稱主上。 太史慈何等敏銳之人? 他早已經發現張遼對自己似乎很有意見,但是卻不知道問題在哪裡,不過張遼這人他知道。 是個對敵狡猾、對友誠懇、喜好面子的老實人,歷史上的曹操倨傲招攬,他便不降,曹操一陪笑臉馬上心軟,而且終其一生效死命。

    故此,對付張遼的方法就是以誠相待。

    想到這裡,太史慈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張遼。 親熱地向中軍大帳走去,弄得張遼有點不知所措。 太史慈看著有點臉紅的張遼,笑道:“文遠是自己人,有什麼話我自當直說,總覺得文遠以前特別針對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想總不至於因為我活捉過文遠的原因吧?那樣文遠豈非就是斤斤計較的小人了?我有得罪過文遠的地方嗎?還要見告,讓我有則改之。哈哈,無則加勉。”

    張遼沒有想到太史慈竟然會這般單刀直入詢問自己,有點發楞,不過他卻喜歡太史慈這種有什麼話都說出來的性格,更不會把太史慈捉住過自己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身為職業軍人,戰場上地生死成敗都是可以泰然處之,但唯有人格不能丟棄,這一隻是張遼的信條。 太史慈當日捉住自己並沒有侮辱自己,更比呂布對待自己的態度強多了。

    故此張遼此刻不由得對太史慈大生親近之感,有點不好意思地把當初在洛陽城外與太史慈交手時太史慈給他的不良感覺說了出來。

    太史慈這才明白怎麼一回事情,笑道:“文遠說的有道理,看來我當時的表現是有點自傲了."張遼又是一愣,沒有想到太史慈這般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心中更覺敬佩。

    一直在一旁聽兩人交談的賈詡卻笑道:“主上是真英雄,居然不為自己辯白,賈詡佩服。”

    太史慈轉過頭來看著賈詡,阻止道:“文和……”

    張遼卻對賈詡追問道:“文和先生,何出此言?”他本是千靈百巧之人,自然聽出了賈詡的弦外之音。 賈詡也不看太史慈,對張遼道:“文遠,雖然我當時不在現場,卻也可猜出​​主上的心意一二。主上既然在那裡阻擊你,就一定對你們的行蹤有一定地了解,他既然知道你是張遼,那自然也知道呂布,想一想吧,等了一個晚上,只等來了你,呂布卻蹤影皆無,那明顯是繞道去兩位皇子那裡去了,主上當時的任務是確保兩位皇子的安全,與你纏鬥怎不令他心急如焚,自然會在行動舉止之間表現的心不在焉,卻和不尊敬文遠全無半點關係。”賈詡的一番話說得張遼身軀一震,愕然半晌,然後跪倒在地,羞慚誠懇道:“主上,匹夫張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

    太史慈一把拉起張遼。 語重心長道:“文遠,三軍可以奪帥,匹夫不可以奪其志,更何況是文遠這樣的當世豪傑?人心隔肚皮,你又不知道我當時的想法,所謂不知者不怪,文遠實在不應該放在心上。”

    張遼站起身來,眼中閃過感激,重重地點了點頭。 生出誓死效命之心。 太史慈看著張料堅定的模樣,更像是解開了一個心結,歡喜道:“這才是我心環的爽快漢子!”

    又轉過頭來看向賈詡道:“還是文和知我。”

    賈詡卻道:“主上過獎,此乃人之常情,文遠只是一時執迷不悟,為主上代為解釋一番原也沒什麼要緊的。”太史慈一愣,看著賈羽大有深意的一笑,賈羽畢竟是賈羽,最懂得明哲保身之道,知道自己在青州軍中地位日重。 開始收斂自己的鋒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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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是好事。 這證明賈羽開始真正的歸順自己了。

    眾人說說笑笑,進了軍中大帳,張秀又命人到李嚴大營中請李嚴過來。

    不多時,李嚴領著一個精壯的漢子風塵僕僕而來。 多時不見,李嚴原本稚嫩的臉上增添了幾許威嚴和剛毅,嘴巴上更生出了一些鬍子,一派大將風度躍然紙上。

    見到太史慈,李嚴自是一番驚喜。

    他身後的那漢子卻在緊盯這太史慈看。

    不問可知,這便是魏延了。

    雖然在拜見太史慈的時候語氣恭謹,但是卻有一股傲氣難以掩蓋。 這人甚麼都好。 就是太傲了。

    太史慈不動聲色地要魏延站起身來,親熱地和他說了幾句話,心中卻想著怎麼收服魏延的心。

    此時,漢中前線青州方面重量級地任務已經全部在場,話題自然就轉到了敵人的身上。

    太史慈首先就把自己心中想不明白王允和漢中軍合作的基礎是什麼的困惑提了出來。 而這個問題也是眾人一直想不明白的。 賈詡還未說話,魏延卻在一旁道:“會否是王允見當今聖上就不見下落便要廢帝另立劉焉,要知王允和袁紹暗中勾結已久,有此圖謀不軌之心也是正常的。何況劉焉老朽。行將就木,三個兒子又暗弱昏聵,望之不似人君,這對王允控制朝廷實在有利。”

    眾人點頭。 魏延見眾人讚同,大為得意。

    張遼卻在一旁搖頭道:“文長所言差矣,別人不知,我卻知道漢中張魯和劉備的為人。此兩人野心勃勃,對劉焉早有不臣之心,要他們這麼賣命的為劉焉服務,實在是天方夜譚,不切實際。”魏延聞言才要反駁,卻發現缺語乏詞,更知道張遼在此征戰多時,在漢中戰事上比自己有更多的發言權。

    太史慈心中叫妙,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快就有剎一剎魏延囂張氣焰地機會。

    想到這裡,太史慈微笑道:“文遠深得我心,我在朝堂之上便是對聖上和文武百官這般解說地,但是這番話只好騙一騙那些不知道張繡將軍和文和是我們這方面的人的外人,劉備張魯野心極大,未必輸於劉焉。”頓了頓,不理有點尷尬的魏延,又道:"更何況,王允是個謹慎的人,對於當今對上的下落他一直沒有放棄希望.所以廢帝另立的事情王允是不敢貿然做的."

    眾人紛紛點頭,大覺有理.

    魏延這才知道太史慈的厲害,更知道手下的眾將個個都是藏龍臥虎,隨便提出一個人來也未必比自己差,至少那個張遼地見解就在自己之上.如此一來,便把一腔狂傲收斂起來。

    賈詡冷視一切,對剛才這一場小小的“爭鬥”明了於心,自是知道太史慈的用意所在。 為了配合太史慈,賈詡也不兜***,直奔主題道:“主上說得對王允並非跟劉焉合作,而是拋開劉焉直接和劉備與張魯合作。”

    眾人一愣,沒有想到賈詡這般肯定,旋即深思起來。 他們也在懷疑,但卻沒有賈詡這般肯定,畢竟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王允和漢中合作的基礎是什麼。 賈詡看著大賬中的眾人悠然道:“在這件事的關鍵中。大家忘記了一個人,那就是張任!”

    眾人又是一愣,不明白張任對整個長安和漢中地區地戰局有什麼重要作用。

    賈詡冷然道:“不要忘記,劉備手下的軍隊乃是張任提供地,也就是說,我們說到劉備的時候那就一定要把張任處劉備連在一起考慮才行。”眾人點頭,太史慈卻受到了啟發,但一時卻又說不清楚,答案是在嘴邊卻又無法脫口而出實在令人難受。

    賈詡沉聲道:“大家不要忘記。張任的意願就是張任整個家族的意願,張任的家族為何會提供軍隊給劉備呢?那隻有一種解釋,在益州這個地方,至少張任所代表的勢力已經對劉焉失望了,他們需要一個新的強有力領導者為益州的​​利益服務。”

    就是這個! 太史慈長長出了一口氣,自己想說的就是這個:劉焉已經被益州的世家大族捨棄了,正如現在荊州的世家大族已經捨棄了劉表一樣。 看著一臉震驚,不敢相信的眾人,賈詡解釋道:“自從長安之亂之後。整個的形勢就對劉焉不利。漢中和益州本來就是爭奪天下的根本,'益州有天子氣'雖然是術士危言聳聽的說法,但是其戰略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塊地方誰都想要拿在手中。劉焉當初到此就是出不道地逆賊,這就是說,今後任何想要得到漢中和益州的人都可以此理由來征討益州,不管是西涼人、王允、還是主上都可以名正言順。所以益州的世家大族在擔心,若是被外人武力征服佔據了益州,對自己家族的利益實在是種巨大的損害,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另外尋找一人做為益州的新領導者。而這個人,就是劉備!”不過眾人喘息的機會,賈詡道:“益州世家大族的打算並非始於今日,據主上所言,益州名士張松早就在袁紹葛坡會盟,整套袁術的時候就去拜訪過各路諸侯,而且身上就帶著'入蜀圖',這分明就是要為益州另尋一主。”眾人漸漸地被賈詡地精闢見解所折服。 出神地聽著賈詡繼續往下說道:“

    張*那麼做事捨近求遠,但張任卻不同,他選擇劉備實在是個***舉,劉備貴為皇叔,而且是劉虞的手下,一向以忠心大漢王朝標榜,若是劉備為益州之主。 那麼別人自然無話可說,更不能以討伐叛逆的罪名輕易的攻打漢中和益州。 ”

    一笑,又道:“更何況,劉備毫無根基,半世飄零,只得關張,如喪家之犬,漏網之魚,正是落魄的時候,急於找一處安身之地,十分符合益州世家大族的要求呢。”太史慈心中嘆服,真不愧是賈詡啊,一點蛛絲馬跡都可被他猜破事情的真相。 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張鬆的身上去呢? 自己不是對世家大族地了解很深嗎? 沒想到還是比不上賈詡。 這小子才是真正的縱觀全局呢!

    不過同時心中也在暗嘆:現在益州世家大族楓劉備為主,雖然有利用的成分,但是劉備本來就是梟雄之姿,在此安身立命未必不是龍騰深淵,傲遊滄海之局,看來自己又添大敵啊。 不過太史慈倒也並非十​​分懼怕這種局面的出現。

    此番劉備入蜀又和歷史上的入蜀頗為不同,歷史上的劉備入蜀始終面臨著荊州外來勢力和益州本土勢力的鬥爭。 以諸葛亮的本領也無力化解,唯有打壓荊州本土勢力。 這一點從《出師表》裡面的用人策略就可以看出來,那無非是怕益州的世家大族再次崛起,掌握朝政,那就意味著益州的世家大族隨時可能向曹魏或司馬氏投降。 所以諸葛亮大權在握倒並非是遊戲奪阿斗的權利,而恰恰是怕阿斗被益州的本土勢力出賣。 可以外來勢力太淺,諸葛亮一直無法完全掌控大局。

    現在的劉備則又不相同,他沒有別人可以依*,唯有全力相信益州的世家大族,這樣的劉備比歷史上地劉備又好對付得多。 因為他隨時都有可能被世家大族出賣。

    但是令大史慈頭痛的事情是。 益州的世家大族未必會在與自己對敵時把劉備出賣,畢竟自己對世家大族的態度那是有目共睹的。 益州不戰自降的可能性實在很少。 太史慈在那裡盤算,張繡在一旁卻恍然道:"難怪在長安之亂之後,張任便要劉備隨他回益州,原來在那時就已經有此打算."

    太史慈搖頭道:"這倒未必,令師兄雖然聰明,但是當時只怕思慮還未及於此,依我看,倒是劉備主動要求跟隨張任到益州避難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他回到幽州就會面對我青州軍的報復,莫要忘記當時幽州已經是戰亂一片,青州軍當時正在尋找和幽州軍隊開戰的理由,而我地失蹤和劉備也不無關係,畢竟當時他和張任十分親近,所以他回到益州就不一樣了,畢竟當時望允已經統領了長安,中間還隔著漢中,就算青州軍要找他算帳還跟著千山萬水.總比呆在幽州要強得多吧!"

    張遼在一旁佩服道:"主上明鑑!"太史慈笑道:“還是文和了得。我們還是聽他說罷。”

    賈詡一笑,又道:“這是益州世家大族的想法,我們再說王允,雖然他已經不再信任我,但是卻知道漢中和益州對他的重要性,當然想要這個地區平定下來,更希望除掉我賈詡,這就是兩者合作的基礎了。”頓了一頓,又道:“若我猜得沒錯,事情定是這樣:我安插在李傕郭汜那裡的內鬼被發現再通知王允後。王允就開始了對付我的行動。而這件事情又沒有瞞住馬騰和韓遂,而馬騰和韓遂與漢中的軍隊一直有聯繫,結果漢中軍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就開始積極尋求和王允合作,他們幫助王允對付我和張繡將軍,而王允則要把劉璋三兄弟交給漢中軍處理。如此一來,漢中張魯和益州的世家大族就有把握逼迫劉焉交出益州刺史地位置了。因此才有了眼前這種局面,我想,劉璋三兄弟一定已經落入到張魯和劉備地手中。所以他們才會突然出兵攻擊張遼將軍。至於馬騰韓遂、李傕郭汜就都是同謀了。”一時之間,大廳之中靜到了極點,顯然是被賈詡的分析給震撼住了。

    半響,魏延才道:“敢問文和先生,馬騰和韓遂不是劉焉的朋友嗎?他們會這麼做嗎?”

    賈詡淡然道:“韓遂乃是見利忘義之人,而馬騰則一向嫉惡如仇,尤為討厭不忠於漢室的人。莫忘記,兩個人前一段還在為是否應該幫助劉焉而大吵了一架,所以馬騰對付劉焉再正常不過,韓遂見風使舵轉而支持對付劉焉的決定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魏延此時看向賈詡的眼神中已經滿是嘆服了。這等智能,自己當真是拍馬也趕不上。

    太史慈嘆道:“經過文和這麼一分析,如撥雲霧而見青天,心中大暢!”賈詡的嘴角突的露出一絲森寒,冷笑道:“那又如何?這只是我事後才猜想出來的,真正厲害的人是那個躲在張任和劉備背後謀劃了全局的人,此人竟然找到了西涼、漢中、劉備、王允這幾方的合作基礎,把王允、馬騰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更為益州的世家大族找到劉備​​這個新的領導者,這差點把我賈詡也瞞過去,真是了得!如此對手,是在難求!”

    眾人仔細一想,登時無不驚出一身冷汗。 太史慈一想到這個令賈詡鬥嘆服不已的神秘人物,頭都有點大,沉聲道:"文和,對於這人你有線索嗎?”

    賈詡喝了一口茶,淡然道:“主上,我聽說劉備有一名信任的軍師,十分年輕,他的名字叫龐統,主上應該就是他出的。”

    “什麼?”太史慈失聲的叫道。

    “風陬”龐統,他居然入川了! 還成為自己的敵人!

    若有他在一洲,那自己今後的征服益州和漢中之旅將會變得無比艱難。

    龐統為何會此時入川? 太史慈想不明白命,但是他知道,事情說到底還是和自己有關係,是自己對荊州的政策使得歷史細節改變的十分劇烈。

    賈羽疑惑的看著太史慈,道:“主上難道聽說過這人的名字?”太史慈嘆了口氣對眾人道:“我怎麼知道他的名字的並不是重點,只是文和說的對,此人大不好對付,曹孟德手下的荀彧算是一個,孫策的左膀右臂周瑜也是一個,唔……,矛敬或可一時之間與之一較雄長,但絕對守多於攻,諸葛亮那小子長大後倒是和他旗鼓相當,現在看來,只怕還嫩的點,至於其他人在這龐統的眼裡皆不足道。”

    眾人聞言,相顧駭然。 沒有想到太史慈會對一個名不見經傳之人評價這般高。 賈詡見太史慈的語氣之中從滿了緬懷的神色,還誤以為太史慈與此人故交就識呢,當下別開這個話題吧在繼續,畢竟探尋上司的不測緻密是最容易引來殺身之禍的。

    當下只是點了點頭道:“本人完全同意主上的說法,在我青州,無論主上還有在下,奉孝又或者子敬、元值一直追求的就是戰略與戰術之間的完美,跟希望用政治去影響戰爭,以戰爭推動政治,可是眼前的這個龐統明顯也是此道中的高手,因為在這場鬥爭中,最大的獲利者就是他所扶持的劉​​備了."眾人一陣心寒,在賈詡這戰略大家的面前玩兒戰略,還領賈詡真地吃了一個啞巴虧。 又把太史慈的漢中戰略完全破壞,真適合厲害。

    張繡在一旁嘆道:“這個龐統端的厲害,文和這兩日用盡機關,日攻夜襲都無法動搖漢中軍的陣腳,反過來還跑到李嚴將軍那裡劫營,幸好李嚴將軍有防備,否則我三處皆無法理住陣腳。”

    張遼在一旁面色凝重道:“一直以來,我都對自己在沈嶺大敗百思不得其解,更是很不服氣。現在經過文和先生一分析,我張遼心服口服。”太史慈者對這件事情大感奇怪,問道:“文遠,根據情報,我知道你在沈嶺堵住子午口,另漢中軍和劉備軍的主力不得出,為何才只一天的工夫便被對方攻破了呢?”張遼頹然道:“那是因為從斜谷關突然湧出了大量的西涼軍隊。在這之前,劉備和漢中軍的攻擊雖然猛烈,而且是日夜不斷的騷擾,但我卻知道劉備和張魯並未投入所有地兵力,所以我一直以為劉備軍要突破斜谷只不過是佯攻,更不斷地向駱谷和斜谷以及郿城派出斥候。以防萬一,那時我以為對方頂多就是一隻小谷的偷襲部隊,只要多多注意就可以無虞,甚至還希望用敵人​​地這個部隊來一下佯攻,以求反擊。誰知道敵人地偷襲部隊的確是從斜谷和郿城出來了,可惜卻是大隊的人馬,而且是我萬萬想不到的西涼軍隊。尤其是郿城的西涼騎兵打了我個措手不及。這兩處的軍隊一出現,漢中軍和劉備軍馬上投入全部兵力突破子午谷,三方受敵,才有次敗。”太史慈這才明白張遼怎麼敗的。

    那支西涼軍隊現在看來當然是馬騰的。 從他出兵的方位來看,定是早在一個多月前,張魯便開放了散關和上邦兩處關口,令在天水地馬騰兵分兩路而進,一支過五丈原而出郿城。

    另一支則翻山越嶺過斜谷出斜谷關,再與子午谷的漢中、劉備大軍一齊殺出,大敗張遼。 易地而處,若是換了自己,也是這種結局。 因為自己那裡根本不知道劉備和馬騰之間會另有密議。 賈詡在一旁道:“正是因為張遼將軍這場大敗,我才猜測出了對方在長安和漢中佈局的內幕和關鍵,哼,這個龐統令我幾乎有負主上所託,我定不會放過他!”

    一旁的裴元紹雖然魯莽,但是卻頗有自知之明。 被賈詡這一番分析說的心驚膽戰,擔憂道:“可是敵人現在來勢洶洶,若是照賈詡先生這般分析,龐統實在有通天徹地的本領,這場大戰只怕會曠日持久,勝負難料。”眾人點頭,現在己方雖然人多勢眾,但是對方和自己相比也不差,甚至還尤有過之,要完全取勝實在是不容易,而且敵人還背*雄關,進可攻,退可守,即便是眼前取勝,敵人可以在漢中出長安的各處雄關屯兵,可以隨時出兵騷擾長安,隨時都是兵臨城下的局面,實在是令人頭痛。

    何況還有龐統這絕世謀士在,更不易力敵。 太史慈見狀,心中一沉,一直以來,青州軍都打得太順了,順到了眾人都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為天下間無有敵手,但卻不知真正的勁敵還從未遭遇過。

    眼前的龐統給了眾人一個教訓,​​叫這些手下知道了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從這個意義上講,這是件好事。

    但是現在大敵當前,眾人卻因為龐統地厲害而士氣大弱,那就得不償失了。 從自大中清醒過來當然是好事,但也決不可以轉而變成自卑.對敵還需要平常心,察覺到這的還有賈詡,他當然有辦法化解,這當世智者馬上微微搖頭道:"龐統雖然厲害,但還未有足以威脅長安的本領,我料不出幾日,龐統漢中`劉備`西涼等地的軍隊定會退兵."眾人聞言大奇,紛紛露出許多問題的目光看向賈詡。

    賈詡沉聲道:“幾日交戰,我看龐統熟知兵法韜略,曉暢軍事,兵法有云:'勝久則鈍兵挫銳,攻城則力屈,久暴師則國用不足,夫鈍兵挫銳,屈力殫貨,則諸候乘其弊而起,雖有智者不能善其後矣。故兵聞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國利者,未之有也'。龐統應該知道,若是不退兵的話,和我們就會有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他們雖然雄關在手,不必擔心背後,但糧草供應是個問題……”張繡在一旁皺眉截斷道:“文和,若是說起對方的糧草供應。人家有三條渠道,其一,漢中土地豐饒,糧食充足,糧草的供應當不成問題,其二,李()郭汜控制地地區也是糧草充足,其三,馬騰和韓遂那裡的情況雖然不了解,但是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吧?”

    眾人點頭。 賈詡哈哈一笑道:“小將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知無論從西涼還是從漢中運糧都路途遙遠,何況從漢中和天水運糧要翻山越嶺。而從李傕郭汜那裡運糧卻容易被我們偷襲糧道,故此,'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糧不三載,取用於國,因糧於敵,故軍食可足也。國之頻於師者遠輸,遠輸則百姓貧',這個道理龐統應該明白。反觀我軍。長安近在咫尺,糧草的供應更由各地區分擔,雖然說'近師者貴賣,貴賣則百姓財竭,財竭則急於丘役。'但是據我所知,主上在青州各地的政策是重視商賈,更改良了運輸工具,所以糧草和財力絕對不是問題。此我軍勝彼、敵不得不退之一也。”太史慈點頭道:“如此,我這便命令涇陽、高陵、馮詡的守軍出兵去池陽。佯攻西北面的秦川,令其顧此失彼,反正現在徐盛閒著也沒有事情。”

    賈詡對太史慈笑道:“主上何不借聖上的名義給此刻在北地屯兵的呂布一個定心丸,要他在北地西進,直攻李傕郭玘的大後方安定和石城?”

    太史慈聞言一愣。 馬上明白了賈詡的意圖,對賈詡笑道:“文和此計大妙!”眾人略一思索,馬上也明白過來了。 賈詡冷然道:“我之所以有此建議,正是基於第二個不利於敵人的原因,敵人雖眾,但是卻是四方合作:馬騰韓遂、李傕郭汜、漢中張魯、梟雄劉備各有各的利益中心,這種聯合在短時間之內還有成功的希望,時間一長,定會不攻自破,瀕臨於解散,何況李傕郭汜韓遂貪心不足,張魯劉備更是野心勃勃之輩,合作的時候彼此都在防備著對方,對付這種聯盟最適合用離間計,龐統這麼聰明的人當然會防患於未然,只要我們佯作與各方聯繫,在透露給其他人,他們定會猜疑起來,若是到相互之間翻臉的時候再退兵那對軍隊的士氣傷害就未免太大了,龐統定會竭力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定會在氣最盛氣凌人的時候退兵。此龐統必退兵之二也。張遼在一旁心悅誠服道:“此為春秋戰國連橫合縱這故事也,六國連橫竟敗於強秦這手,究其原因,就是六國各懷鬼胎,不能始終同心協力。 現在敵人果然也有這個難題。 由此看來,龐統必退。 ”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分化敵人這事情就容易多了,我們不妨從李傕郭汜處下手,李傕郭汜不是很想得到朝廷的特赦令嗎?我這大司空便考慮下他們的要求。 ”

    眾人聞言笑起來。 一面偷襲李催郭汜地後方,一面又和李催郭汜示好,確可令李催郭汜患得患失,舉止失措,起到惑軍地作用。

    賈詡卻接口道:“主上明鑑,主上這番話又道出了眼前第三個有利於我們地因素,我們有皇命在手,龐統現在攻擊我軍就是在威脅聖上,要知道,龐統和張任現在最害怕地事情就是劉備這個益州的新主人名聲不好,益州的世家大族放棄劉焉的原因不就是因為劉焉頂著叛逆的名聲嗎?所以說,只要我們把聖上已經回長安的消息告訴對方,龐統出於劉備的名聲地考慮自然會退兵,更何況此次與我軍交戰是因為和王允合作,現在王允已經身死,更成為了叛逆,龐統也就失去了與我軍繼續交戰地理由。次其必退兵之三也。”太史慈笑道:“這倒是,我這裡還帶著聖上對張繡兄和文和的封賞呢,哈,現在張繡兄和文和可是聖上眼里大忠臣。”

    賈詡淡然道:“主上放心。日後我定會報答聖上這份恩情,與聖上形影不離。”

    太史慈一愕,馬上明白賈詡已經明了自己要他監視漢獻帝的責任。 魏延此時已經對賈羽敬若神明,但仍然有疑問道:“可是,賈羽先生。聖上回長安已經有些時間了,龐統他們應該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要退兵的話”

    賈羽搖頭道:“文長太老實了,龐統完全可以推說戰亂之際。沒有接到這昭告天下的聖旨,你又能奈他何?”

    魏延恍然,旋即又產生新的問題道:“然則。龐統又何時退兵呢?至少他應該知道主上已經佔據了長安,難道他已經猖狂到了不把主上放在眼里地地步?”賈詡冷笑道:“問題的關鍵是龐統現在並不知道長安城形勢的最新發展,雖然韓遂和李傕郭汜已經因為主上完全掌握了長安的軍權,要於禁大軍入長安而退兵,但是這消息應該還沒有傳到龐統那裡,龐統當然還以為主上在長安的實力並不強。而且就是昨天晚上才到這裡的李嚴將軍的身份他到現還沒有弄明白,還以為這不過是長安派來的援軍。他當然有恃無恐了。反正只要把聖上搶到手裡面,他願意怎麼麼解釋都可以,比如他可說是在打敗我、攻破長安、趕走主上之後才真正確定聖上已經回長安了。”

    太史慈冷哼一聲,眼中閃過精光。 賈詡頓了一頓。 又道:“從謀奪益州的角度來看,龐統已經為劉備取得了全盤的勝利,現在龐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額外的勝利,這個額外的勝利就是能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我賈詡,若是可擊敗我賈詡,他便可以直攻長安,把聖上把持在手中,帶著聖上回益州,'挾天子以令諸侯',收拾起劉焉來更是名正言順。到那時。主上更失去了攻打益州的藉口。反倒是劉備可以藉天子之名了。”

    太史慈背後一陣發寒,賈詡說的這一點自己倒是沒有想到,看來這個龐統的確是佈局的好手,對天下大事地把握竟然會如此的敏銳,居然在去的漢中勝利的同時想到了劉備以後發展的問題。 賈翎冷笑道:“故此,龐統這幾天進攻的態勢才會這般猛烈,搖擺我駕齡假,要入長安才是真!”

    張遼長吸了口氣道:“我還在奇怪,既然王允以身死。為何龐統還進攻的這般積極,難道失音為不相信王允已經身死的消息,認為我們是在危言聳聽?原來竟有此意深沉的用心,真是厲害。”

    頓了頓,張遼冷哼道:“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領用這一點反過來算計龐統,先詳敗在誘敵深入,一句擊殺龐統?”賈祤搖頭道:“龐統哪裡會輕易上當?而且等我們佈置好一切,只怕李催郭汜和韓遂已經為他送去了主上的兩隻大軍進入關地消息,他哪裡還會來追我們?雖然現在龐統想要趁機擊敗我軍,但只要一直到主上在長安的真實勢力,並且明白已經不可能把聖上掌握在手中,龐統就會立即退兵,此其必退兵之四也。”站起身來,賈詡冷然道: “更何況要逼著劉焉放棄現在的位置一定要軟硬兼施,劉備和龐統定會和張任帶著劉璋三兄弟趕回益州,親自辦這件事情,哼,以劉備皇叔之名,逼著劉焉這叛逆,劉備名利雙收,何樂而不為?此其必退兵之五也。有此五者,我方何懼之有?現在倒是應該儘早集思廣益,為日後如何謀奪漢中和閃州制定一個萬全之計,方是正理。”

    眾人點頭,深服其議。 賈詡轉過頭來看向太史慈道:“但就目前看來,我們和龐統還有一場惡戰。”

    太史慈也站起身來喝道:“好,既然龐統左右是退,那我便好好送送他,給他一個驚喜!”

    眾人奮然應是。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山崩地裂的喊殺聲,顯然是敵人在討敵罵陣,眾人面面相覷,沒有想到己方還未找上他們,他們到先送上門來,看來果然如賈詡分析的那樣,真是心急得很。

    眾將被賈詡的一番分析弄得士氣大振,紛紛上前請戰,太史慈笑道:“待本司空親自迎戰!沒對手的人生多無聊啊,龐統算是給我們的人生添了一些點綴,我們應該謝謝他。”

    眾人大笑,士氣更加振奮起來。 旋即又是一笑道:“但我們先把聖上對張繡兄和賈詡的嘉獎先公佈全軍吧,我們可不能想龐統他們那樣欺君罔上,不把聖上地命令當一回事情啊!至少也要讓將士們知道本大師空親自督戰吧?”

    眾人心領神會地大笑起來。

    這的確是在瞬間提高全軍士氣的好辦法。 賈詡在旁微笑,自己剛才的一番分析是為幾日來因為戰局僵持和張遼大敗而心中焦躁的眾將打氣,而現在太史慈則是在利用漢獻帝對自己和張繡的嘉獎振奮全軍的士氣。

    有皇帝的聖旨和嘉獎、有大司空親自督戰,有振奮的軍隊和將領,這場仗想不贏都難。

    經過太史慈等人的一番動員,前線全軍士氣如虹,不多時,太史慈帶領眾將和一萬西涼騎兵、五千特種精英出營迎敵。 望著對面有各色旗幟的軍隊,太史慈心中振起豪情,由這一刻起,自己居長安而窺漢中,進而佔據益州、爭奪天下的霸業就此開始了!

    龐統又如何? 劉備又如何? 放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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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二卷 第九章 混戰(十一)


太史慈今番排兵布陣採用的是魚麗之陣。

    一方面涼騎兵被太史慈一分為二,安置在左右翼,若是混戰的話,便可兩翼齊飛,可以其強勁的衝鋒擊潰敵人的戰陣護翼。

    五千特種精英和五千荊州兵則涇渭分明地排在了魚麗之陣的中間。 雖然是步兵,但是因為特種精英的強橫,其實力絕對超過兩翼的騎兵。

    這麼排列陣形本身就帶有誘敵意味,讓敵人在混戰時誤以為太史慈這一放的弱點在中央進而集中力量攻擊中間,等發現特種精英那槍橫的勢力的時候命就已經錯恨難返了。 張遼此時正在太史慈的旁邊,他本身就是沙場上征戰多年的將領,看了看自己的整形,馬上領會到了太史慈的意圖,不由得對太史慈嘆道:“兵法有云:'攻而必取之,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攻也。固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今觀主上之排兵布陣,張遼已得三味咦。”

    太史慈和賈詡相視一笑,舉目向對面望去。

    對方也是殺氣騰騰,旗幟鮮明,更有數十將在對面耀武揚威。 太史慈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劉備。

    此君此時正與張任端坐在馬上指指點點,一臉的嚴肅。

    一段時間不見,劉備竟好似脫胎換骨一般,在那種滿世浮沉的滄桑之中居然生出了無限的威嚴,這令劉備在對面的敵人中間有一種鶴立雞群的龍虎之姿。 關羽和張飛這兩員絕世虎將不離劉備左右,一靜一動,關羽鳳目微瞇,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好像木刻一般,被提在手中一動不動,好像千百年來就是如此一般。

    張飛卻怒睜環目,頭髮與鬍鬚正如他蔓延的殺氣四面支出,難以阻擋。

    和張任與劉備的親密不同的是。 相貌英俊的馬騰滿臉肅穆地向這邊看過來,虎目中的眼光只在太史慈的臉上為停留,便一掃而過,有一種目空一切的感覺。 在他的身邊正是西涼第一虎將-——馬超! 一身白銀鎧甲一匹白馬一把銀槍似一塊寒冰,一堆瑞雪。 肅殺凍結了所有人的視線

    在馬騰身旁的一人一上呢打扮十分奇怪很箱出家的道士,但那身衣服又像是達官貴人的衣服

    他身後的大崎上寫著個大大的張字.此人想必就是張魯了。

    在此人身後文官無獎有10多個一個個趾高氣揚.對著這面冷笑看了半天,太史慈和賈詡的眼睛不約而同地落在了一個少年人身上。

    這少年人面白無須。 絕對不會超過十八歲,在敵人的馬超和馬岱外,這個少年人年紀最小。

    這少年人五官長得極不協調,甚至可以說是醜陋。 但是神情舉止卻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哲人味道,尤其是他高高地顴骨,配之以炯炯有神的眼神,更顯得他眼中的智慧的光輝神秘的不可揣度。 不問可知,這人便是龐統了。

    好像感受到了太史慈和賈祤地目光,龐統把頭轉過來看向這一邊,向兩人微微點頭。

    賈祤把眼睛瞇了起來,不露半點內心中的想法。 太史慈卻是一付大感興趣的樣子。

    看樣子,好戲該上場了。 劉備提馬上前。 對太史慈等人喝道:“張繡賈詡,可敢出來見我劉備!”言下之意,當然是藉機尋找開戰的理由。

    太史慈心知今日一場大戰不可避免,但是兩軍陣前最忌諱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順,那將對軍心士氣影響極大,於是一拉胯下戰馬,向前一步。 從容道:“劉玄德請了,可還記得我太史慈?”

    劉備早就看到太史慈了,此時故作恍然道:“原來是青州刺史太史慈將軍,幸會幸會,只是不知太史將軍不在青州享福,卻跑到漢中這兵荒馬亂之地所為何事? ”太史慈奇道:“劉皇叔,然道您不知道嗎?本人現在乃是大司空,掌管天下兵馬,所謂賞罰分明,像張繡將軍和賈詡先生這樣聖上極為看重的忠臣孝子自然在封賞之列,本大司空此來就是頒布聖上和朝廷對兩位大人的獎賞的,尤其是他們為了大漢江山不惜身陷險地,獨擋三方敵人,和逆賊王允決裂的精神,實在是我大漢臣子的楷模。反倒是劉皇叔,你借來這許多的兵馬,甚至和漢中張魯這劉焉的走狗幫兇為伍,真是奇哉怪哉也。”

    太史慈區區數語便把劉備要拿賈詡和張繡開刀的企圖封住,要劉備知道,對付張繡和賈詡就是和朝廷與漢獻帝作對。 劉備一愣,臉上浮現出怒容道:“太史慈,你口口聲聲說是奉了聖上之命,到底誰人可以證實?王允乃是大漢司徒,有功於國家,你為何說他是叛逆,王允大人現在到底如何?”

    看著劉備這般怒髮衝冠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劉備和王允是莫逆之交,並且還不知道王允的死訊呢,有誰能想得到這是故作不知? 太史慈看著劉備那出色地演技,亦不由為之絕倒,當下從懷中拿出漢獻帝的聖旨,淡然道:“聖旨在此,劉皇叔可以看一看。至於王允一事不日天下皆知,更有滿長安的王侯公卿作證,殺王允的命令是聖上親自下的。”

    劉備一擺手,厲聲道:“自我聖上登基以來內憂外患,何曾做的一日主過,今天你拿出聖旨又有何用?如果不親眼看見當今聖上,不親耳聽到聖上的言詞,我當然不相信,自長安之亂以來,張繡和賈詡便四處挑撥,西涼和漢中戰事便是兩人的傑作,像這等人太史將軍居然說是我大漢的忠臣,真是荒天下之大稽! ”太史慈冷哼一聲道:“劉玄德才是大言欺人,天下誰不知劉焉私造天子衣冠車輦,有圖謀不軌之心?張魯乃是劉焉的別駕。正是助紂為虐之徒,況討伐益州必先攻占關中,張繡賈詡何罪之有?”劉備臉色一沉。 朗聲道:“張魯將軍本是劉焉手下之人不錯,不獨張魯如此,就是我劉玄德早年在幽州起兵討伐黃巾軍時,何嘗不在劉焉手下?若是論其輩分。劉焉還是我劉玄德之叔父,但是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劉焉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誅之。但其行跡暴露太晚,張魯將軍和我劉玄德也之最近才知道劉焉種種大逆不道之事,此時更早已脫離劉焉,他日還有大義滅親。效仿荊州我兄劉表上書之事,張魯將軍更早已經棄暗投明,又豈會是叛逆?張繡和賈詡為逞一人之私慾,窮兵黷武,令漢中妄動刀兵。難道我這大漢皇叔還不可出兵征討嗎?”劉備這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正氣凜然,好像他和張魯都是大大的忠臣一般。

    太史慈聞言心中大罵無恥,冷笑道:“劉玄德之言真是好笑,唯獨劉皇叔和張魯用兵是忠於大漢朝廷,難道張繡和賈詡就不是忠臣嗎?出兵伐漢中就是為國為民,不過既然今日你我之間話以說開,大家都是忠臣,那劉玄德就應當既日退兵。現在明天子在上,你身為大漢皇叔不知守土安疆,反倒進逼長安,與亂臣賊子何異?”劉備還未說話,旁邊一人策馬而出,大喝道:“太史子義,你這是在強詞奪理!劉皇叔說的十分清楚。不見聖上,一切言詞皆是話柄,不足為憑,焉知你不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再者,賈詡在李催郭汜兩位將軍軍中安插內鬼,挑動西涼大戰之事又怎麼解釋?”

    太史慈大怒,對方如此咄咄相逼恰恰是因為還未得知自己大軍進入長安的事情,若是自己現在在長安有絕對的勢力,只怕對方就不會這般囂張,現在反倒說自己挾天子以令諸侯,因此冰冷道:“閣下何人,在此胡言亂語!”那人把脖子一梗,昂然道:“本人乃是楊奉!”

    太史慈一直都在想李催郭汜欲馬騰韓遂之間初步停止戰爭是誰的功勞,現在終於明白了,這個楊奉和雙方地關係都不錯,而且饒有才智,看著他得意洋洋地樣子,看來賈祤的奸細露餡的事情就是此人的手筆。 當下的淡然道:“原來是楊奉大人啊,敢問一句,兩軍對戰兵不厭詐,賈詡欲滅李傕郭汜派出奸細有何不可?戰爭不是道別人家作客,哪來那麼多的禮儀規矩?僅僅憑藉一個奸細就說賈詡心懷叵測,未免太可笑了吧?”

    楊奉大怒道:“太史慈!你不要因為此時張繡賈詡有利用價值便以為幫他們開脫!賈詡此人一心只有自己,若是他只為破敵而在我軍中安插內鬼,我們即便是兵敗被擒也絕無怨言,可是賈詡狼子野心,他指使奸細挑動我軍攻打長安,並非是要擒拿我等,而是要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他好從中漁利,這等狼子野心之徒,豈可存活於人世間?”太史慈不動聲色道:“所以閣下等人才會與王允聯手,出兵對付賈羽和張繡?”

    揚奉剛才被氣昏了,所以口不擇言下立時被太史慈抓住了把柄,聞言不由的一愣,還未來得及說話,太史慈長聲道:“王允暗中勾結袁紹和袁術,欲廢帝另立,諸君與之謀事,還說不是和王允蛇鼠一窩?”

    賈羽等人在後暗暗喝彩,太史慈果然牙尖嘴利,揚奉的言語間稍一有漏洞便被太史慈抓住展開反擊,看著被氣壞的楊奉,太史慈冷笑道:“不會是你們與王允的廢帝另立地事情被賈詡和張繡得知了,兩人誓死不從,你們想要殺人滅口,才會出兵討伐張繡將軍吧?”

    反正自己在朝堂上漢獻帝是這麼分析這場戰爭的原因,現在當然要把這莫須有的罪名牢牢的安在眼前眾人地身上。 張繡強忍著笑意,縱馬上前,朗聲道:“大司空所言極是,事情的真相正是如此,李催郭汜(音同“似”)等人本是國賊餘黨,哪裡會有什麼好心?王允為人固執輕易不改變自己的決定,現在居然和李催郭汜這些他親自認定的敵人結盟,分明就是圖謀不軌!”

    太史慈暗讚張繡的機靈。 張繡此言一出,登時令對面地敵人紛紛破口大罵。

    場面一亂。 劉備等人當然更說不清了。

    劉備好不容易才制止住了眾人地叫罵,臉色發青道:“太史慈!你這是強詞奪理,想我劉備乃是大漢皇叔,豈會謀奪我漢室江山?”太史慈喝道:“劉玄德此言差矣!難道劉焉不是漢室宗親嗎?不還是一樣姚謀權篡位?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劉室宗親人人皆有'光武遺命'在手,光武遺命的內容你劉玄德比我清​​楚吧?”

    劉備猛聽見太史慈口中說出光武遺命,馬上臉色變得慘白。 如見鬼神一般看著太史慈,不能相信的指著太史慈道:“你、、、、、、你、、、、、、“

    兩軍陣前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光武遺命? 那是什麼東西?

    太史慈冷笑地看著劉備道:“劉玄德,難道是王允想要另立的新君主乃是閣下?

    劉備大為慌亂道:“太史慈,休得胡言······“太史慈哈哈一笑道:“那就是要立劉焉為皇帝了!原來你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古攘外必先安內,你們口口聲聲說要找劉焉算賬,卻只是在這里屯兵,難道不怕劉焉斷你們的後路嗎?你們這般有持無恐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劉焉有什麼把柄在你們手裡,要么就是你孟恩本就是劉焉謀權篡位攻取長安地先鋒部隊,否則你們聽說聖上會長安為何還不退兵?哼!還有馬騰將軍的西涼兵不也在這裡嗎?天下皆知馬騰將軍和劉焉乃是知交好友。”劉備等人張口結舌,不知道如何反駁,難道說劉焉地三個兒子在自己的手裡。 所以才不退兵嗎? 這豈非是證明了自己和王允之間有勾結的事情?

    若是不反駁,那豈非證明了自己乃是劉焉謀反的抓牙?

    如此進退不能地境地,實在令人作難。 太史慈心中大樂,他哲學學得不好,但也知道這是詭辯論中地兩難選擇。 中國古時候的“白馬非馬”便是其中之一。 自己只不過是接過來用一用,立時收到奇效。

    一時間,太史慈這面佔盡了上風。

    賈詡在後面聽的連連點頭,太史慈的口才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現在若是可以結束這場辯論。 正是理想的事情,因為表面上對方可是理屈詞窮。 對對方的士兵的士氣打擊極大。

    這是卻見那龐統在張魯的耳邊說了幾句,心知不妙。 要知道詭辯之術並非​​無法化解,只要推翻假設便可。

    龐統乃是當世智者,自然知道如何化解。

    果然,張魯出來喝道:“太史慈,你這一番議論看似嚴密。但實則漏洞百出”太史慈那裡容他說下去,斷喝道:張魯,你把自己的美麗後媽送給劉焉日夜淫樂,居然還敢說自己已經背叛劉焉,現在還要出言詭辯,混淆視聽,真是無恥之尤!由此觀之,五斗米教真不愧是邪教!

    罵人陰私是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的.這時候太史慈只好用這辦法阻止張魯了.

    果然,張魯被太史慈挑撥的失去了理智,忘記了龐統交給他的任務,伸出食指大罵道:太史慈,你有何面目說長道短,你身邊的張繡便有葉下聚鹿之嫌龐統在後面聞言連連搖頭嘆息,極為懊惱,顯然是怪自己思慮不周。

    聚鹿? 什麼意思?

    猛然間太史慈想起這好像是說亂倫中母子之間淫亂地那種,看來張魯是在說張繡與鄒氏之間的事情。 張繡聞言,立時大怒,雙腿一夾戰馬,手中銀槍向前挺出,直奔張魯而去,口中喝道:“匹夫,看我一槍戳死你!”

    誰也沒有想到張繡一聲招呼不打就開始動手。

    不過這也正是太史和慈賈詡所希望的,反正己方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絕對不可以給對方反駁的機會。 現在動手正是時候。

    由此亦可見,龐統雖然才智高絕,但是仍然有思路不嚴密的地方,才會喪失了反擊的機會。 剎那間張繡便來至兩軍中央處。

    張魯身後同時殺出一將,喝道:“張繡休得猖狂,看我楊任取你首級!”舞刀迎戰。

    賈詡在一旁咦了一聲道:“楊任?難道是張魯地新手下?漢中楊氏家族的?”太史慈一陣搜腸刮肚,霍然動容,心念電轉下想起此人在曹操收取漢中的時候,就是這個楊任與正在當打之間夏侯淵大戰三十回合不分勝負,還要夏侯淵用拖刀計才能取勝,可以說,正是漢中第一猛將。

    而張銹則是北地槍王,舉世公認的用槍名家。

    “當”的一聲,兩將武器交擊,一場惡鬥由此開始。

    而長安會戰也到了決戰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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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1 18:26:29 |只看該作者
張繡此人脾氣最是不好,一向孤高自許,目下無塵,在他面前值得尊敬和正視的人不過區區三數人,此刻被張魯一番話激起了全部凶性,誓要斬下張魯的頭顱。

    看著張魯驚慌失措自是讓他大感快意,豈料自己的去路會被眼前這個白面無須之人攔住,登時一腔恨意完全轉移到此人身上。

    一時間,張繡手中銀槍好似暴雨梨花一般的出擊,幾招後,越發地不可阻擋,似枉風吼玉樹,如尺電繞長空,狂風暴雨般不可阻擋。楊任也自熊長,手中刀搖頭擺尾好似怪蟒翻身,和張秀斗了個旗鼓相當。

    兩軍此時三軍吶喊,擂鼓助威,聲震曠野,兩人每有妙招又或者從容不迫地化險為夷時,雙方士兵便暴起更大幾倍的喝彩聲,揚起手中的武器,肆意狂吼。

    太史慈還是第一次看張秀動手,在張繡的舉手投足之間,果然可依稀看到趙雲的影子。但是兩人的武功又有很大的區別,登時對兩個人師父大為敬佩起來,因材施教,為自己的學生量身定做武功和作戰方式,只有宗師才可教出這等高手來。

    太史慈一眼便看出張繡還有後招未用,轉頭看了看賈詡,見到他一言不發,當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看來張繡這小子另有打算。

    許褚那小子自在分析長安局勢的時候就昏昏欲睡,此刻一見有仗可打,當然興奮異常,不過看著張繡這般模樣,登時撇撇嘴道︰“張繡這小子不地道,到現在還不用百鳥朝鳳槍法?”張繡和楊任斗到二十多回合的時候,張魯方面的戰將失去了耐心,登時飛出了幾騎,各舞刀槍,直奔張繡而來。

    張魯此時驚魂未定。見到自己新收的楊任居然如此厲害,可擋得住張繡狂風暴雨般地攻擊,又見自己手下戰將奔出,登時插指大罵,要取張繡項上人頭。

    太史慈出言喝止了自己身後要救援的戰將,面帶微笑,他已經明白張繡要殺敵立威的用心,自然放心。張魯方面的三員將領呼席間的功夫,便走馬燈似的圍住了張繡。兩槍兩矛,死命向張繡身上的要害之處招呼。

    張繡冷哼一聲。毫不理會敵人武器帶起地狂飆凝成的凶狠氣勢和壓力重重向自己緊逼過來,手腕劇烈地抖動起來,手中的銀槍在一晃之間居然一分為四,幾乎不分先後地向眼前的四將 射而去,更是後發先至,詭異到極點。當四將手忙腳亂化解的時候,張繡立馬橫槍,卓立當中,雙目如電光火石般閃過神光。他的呼吸變得均勻綿長,幾乎分不出層次間隔來,呼吸之聲,更是遠近可聞,霎眼間晉至另一種境界中。

    與之對敵的四將眼中同時閃過駭然之色,這才知道張繡剛才並未使出功夫,才一愣神的功夫,張繡的銀槍帶著千百條奇怪地弧線發出嚶嚶嗡嗡的聲音,向四人擊出。

    更令人驚駭莫名的事情是,這些弧線沒有哪兩條相同的。四將在神迷目眩當中被張繡的銀槍挑中。兩人在咽喉,一人在胸膛,只有揚任好點,倉皇間把頭一躲,肩膀上一痛。掉轉馬頭,落荒而逃。

    張繡也不追趕,等待士兵上前用刀割下三具屍體的首級,才施施然掉轉馬頭而回。

    太史慈眼中閃過駭然,他是用槍的大行家,自然知道這種效果其實是張繡的手腕在高速擊出中劇烈地抖動做到的。要說抖動的話,自己地〞游龍遍地〞也是這種原理,但是自己武功的威力更多的是來自于細小的螺旋氣勁,而像張繡現在這種純以手腕用力來催動槍法達到如此威力,自己實在是做不到.那需要靈活柔韌到極致的手腕才行.

    想到這里,太史慈心中一動,轉頭看想純以招式取勝的李嚴,只見此子眼中閃過前所未有的神采,知道張繡的表現給了他極大的啟示,看來李嚴日後不可限量,武功必當精進.張繡一槍挑四將。登時威懾全場,太史慈方面歡聲雷動,不過卻惹惱了馬騰身邊一人,此人飛馬而出,一聲不響地向張繡追擊而去,手中長矛直奔張繡後背。

    太史慈方面地人高聲驚呼,大罵卑鄙。

    在許楮身邊搶出一人,手搖大刀,原來是于禁手下偏將周倉,剎那間便截住偷襲張繡的人。

    “來將何人,竟敢偷襲張繡將軍!”周倉大喝道。張繡卻是一陣懊惱,剛才他就已經聽到後面的追趕聲,準備以“回馬槍”趨勢格殺偷襲者,誰知道卻被別人“救下”,無奈下只好回到本陣,接受眾人的道賀。

    太史慈自然看出了張繡的企圖,一拍悶悶不樂的張繡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知張繡兄剛才是故意為之,想用回馬槍格殺偷襲者,但是我勸張繡兄日後若是想要使用此招,先看有沒有關羽在場才好。”張繡聞言一愣,旋即渾身一震,馬上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若是說到偷襲戰術,關羽才是真正的執牛耳者,自己在他的面前用回馬槍只怕反會丟掉性命。

    當下向太史慈抱拳受教。

    “本人乃是馬騰將軍的佷子馬岱,你是何人?”原來偷襲者乃是長相和馬超極為相似,但卻多了文秀之氣的馬岱,他絲毫不知道自己剛才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回,說起來他還要感謝眼前的這個黑大漢呢。“我乃是青州軍偏將周倉。”同樣不知道內情、否則必會懊悔死的周倉喝道。

    “你非名將,乃無名的山野村夫,不配和我這公卿之後交手,還是速回,莫要丟了性命!”馬岱傲然道,絲毫沒有看得起眼前這個大漢。

    周倉大怒,冷哼一聲,全身殺氣好像春蠶破繭一般勢不可擋地從自己地體內奔湧而出,手中刀化作閃電,帶著呼嘯的刀聲。向馬岱迎頭劈去。麻袋北周藏得驚人聲勢嚇了一跳,連忙用槍向上一橫,格當周倉的長刀。

    “叮”的一聲,馬岱登時被周倉的強橫力道震得雙臂發麻,體內氣血翻騰,臉上掠過一陣火紅。

    馬岱沒有想到這個連名字都未聽說過的周倉力量居然如此強橫,當下化沉凝為輕靈,手中槍一晃,化為一條幾乎細不可見的閃亮細線。在周倉的身前身後游走,七八招下來竟然完全沒有與周倉的長刀接觸,全無兵器交鳴的聲音。周倉這百煉精鋼遇上了馬騰的繞指柔,登時變得縛手縛腳起來。他的長刀雖然利于劈砍,但是此時長刀根本無處著力,有力也無處使,而且馬岱的長槍能夠威脅他的地方似乎並不是那槍頭,而是整個槍桿兒,那槍桿兒變成了一條割都割不斷的催命繩索,纏繞著周倉地全身上下。越縮越緊,令周倉全然施展不開手腳。唯有勉強橫擋豎削,一派硬漢本色。

    馬岱心中也是驚訝,沒有想到青州軍隨便派上來一個聽都未聽過的人就逼得自己全力以赴,現在自己雖然佔盡了上風,但是要挑此人于馬下還需要費些事情。周倉此時已經看不見對手的最練了,他的眼楮只有那條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宛如穿梭得銀線。十分本領也發揮不出七分,更開始大口的喘息,拿到並非是真的累的,而是因為心中的緊張導致的。

    兩人惡戰。又與張秀剛才不同,凶險處看的兩將是如癡如醉。

    一直在李嚴身邊的魏延看到此場景,不發一言,策馬而出,長刀托在身後向交戰地兩人奔馳而去。

    當他來到周倉身邊的時候。周倉已經岌岌可危,雖然手中長刀縱橫開闔,不可一世,但是卻更像是一直在空中上下翻尺飛的風箏,被馬岱手中的長槍所化成的銀線控制。再也變不出什麼花樣來。

    魏延嘴中輕喝,一直拖在身後的長刀宛如孔雀開習一般從地面揚起,帶著十多道殘影,宛如全部打開的扇子劃出半圓,一刀砍在了馬岱那正從周倉的脖項堪堪劃過的銀槍的槍桿兒之上。

    “翁——”地一聲長鳴,長槍跳起。馬岱生出感應,身子一陣搖晃,駭然發現來人比周倉的力量還強上幾分,向一臉冷傲的魏延看去。周倉大難得脫,撥馬便走,猛然間覺得自己的脖項處一陣粘濕,用手一摸,卻摸了一手鮮血,那是馬岱的槍風劃過所產生地效果。心中不忿,但此時唯有垂頭喪氣地回到本陣,接受眾人的安慰,更有人把他的傷口包扎了一邊。

    此時,魏延三五招之內便把馬岱殺得熱汗直流,馬太的槍法雖妙,但是魏延不但力量強橫,而且手中刀詭異絕倫,這種好像是一把扇子橫開豎開,左打古合好似一朵鮮花不斷地輪回開放一般的刀法完全克制了馬岱的槍法。馬岱只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銀槍變成了綁縛將鈞的一根細小頭發,隨時都有可能被魏延這把好像是伐木用的圓鋸的長刀之下。

    “你且回去!”

    正當魏延大發神威地時候,一把渾厚的聲音在魏延耳邊響起,這把聲音好像可以振蕩人的靈魂一般,令人心生寒意。隨後,一把銀槍斜上標出,神乎其技的點在正要自上而下一刀劈向馬貸的頭顱的魏延長刀的薄如紙張地鋒芒外。那樣子就好像一個人才要打開肩子又被人用手推了回去一般,令魏延說不出的難受。

    馬貸羞愧地向來人看了一眼,低聲道︰“兄長……”

    來人正是馬超,他一擺長槍,要馬貸速回,不必多言。

    “來者何人?”魏延被眼前這英俊的少年人所震撼,氣勢上先弱了三分。我是馬貸的兄長馬超,看你武功不錯,特來會會你。“馬超淡然道。

    魏延還未說話,馬超手中的銀槍飛至魏延的眼前。

    魏延橫刀一檔,心中一沉,只兩招,他便已經試出,這個馬超的力量超過自己。不過他也是心志堅決之人。決不會因此而有半點畏懼,更想起太史慈在身後看著自己,當下抖擻精神,好像孔雀開屏一般把長刀變成了大大小小的半圓,對著馬超橫切豎切,一付搏命的凶狠架式。

    馬超用的槍法和馬岱明顯是一個套路,但是魏延剛才對付馬岱的那一套現在放在馬超身上完全不好使了。如果說馬岱手中地銀槍是一條繩索,那麼馬超手中的銀槍就是一條難以割斷金絲銀線,魏延的長刀劈在馬超的銀槍長桿上就會不由自主地彈起。而當馬超向魏延攻擊的時候,卻把魏延那好像車輪一般的長刀變成了旋轉的陀螺,要它快它便快,要它慢它便慢,他的那把銀槍就是抽打魏延手中陀螺的鞭子。

    十招不到,魏延便氣喘噓噓,見勢不妙,拔馬變走。馬超冷哼一聲,在後追趕。猛然間聽到一聲大吼︰“文長快走,我來斷後!”

    馬超未及抬頭。一股強絕天下地凜冽勁風襲至自己的頭頂,那種冰冷的殺機好像是塞北數九寒冬的狂猛北風般,一瞬間似可以凍結人的身體。

    馬超心中一驚,雙手抬搶,向上架去。“當——!”的一聲。聲音蓋過了兩軍搖旗吶喊的聲音。

    兩人的戰馬各自向後退出了五步,在力量上,竟然是旗鼓相當。

    馬超“咦”了一聲,向對面看去,卻見一名好像是混世魔五般殺氣騰騰的大漢端坐在對面的戰馬之上。

    正是許褚!太史慈見魏延果然不是馬超地對手,便命令許褚去救魏延。心中卻在激動。好哇,自己馬上就要看到“虎癡”對馬超了,只是不知道許褚最後會不會赤膊上陣。不過要是馬超只眼前的這點本領,只怕在許褚面前只能飲恨收場。

    雖然在許多年來許褚作戰的機會並不對,但是此子嗜武成癡。進步神速,雖然在長安不顯山不露水,排名猶在張繡之下,但是太史慈卻知道這是許褚蓄意隱瞞的結果,若是真的動手,張繡絕對不是許褚的對手,即便是使出百鳥朝鳳的槍法只怕也不是許褚三十招之敵。而剛才馬超所變現出來的水準只不過是張繡的級別的水準,和許褚相比差上不少,和五虎上將的名聲不相匹配,實在是名不副實。

    果然。甫一接觸,便是火星撞地球。

    “你是何人?”馬超驚疑不定道。

    “我乃大司空地貼身護衛許褚是也!”許褚大聲厲喝。馬超吃了一驚,喝道︰“你便是許褚?”

    許褚卻懶得和他廢話,對手難得,對于他來講人生的美好全在旗鼓相當的打打殺殺之中。手中長刀一擺,化作道道閃電,向馬超劈去。

    馬超的臉色變得無比的沉凝。手中銀槍光芒閃動,一把銀槍使得猶似一個大銀球,在許褚地面前滾來滾去,霎時間將許褚裹在銀光之中,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殺著,可是與剛才對付魏延的招數沒有半點相似!許諸卻不在意,每一刀劈出都擊在馬超銀槍的槍桿之上,好似打鐵,鏗鏘作響!

    幾招過後,太史慈等人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原來這馬超的槍法極為怪異,許諸的長刀每劈中一下都會被不由自主得高高彈起,這證明馬超的柔性極好,槍法更是剛柔相濟。

    但最要命的地方是,馬超居然會借著許諸的長刀劈在他地銀槍之上所產生的震顫借力用力,借助手腕的晃動使得槍尖兒幻化出一遍遍好鵝的槍光,而且毫無聲息。許褚為了擋開馬騰的長槍,便會更加用力的用長刀格當馬超的長槍,可是如此一來,馬超地銀槍所生的有如鵝毛一般的槍影越發多了。

    只幾招之間,馬超的銀槍便變成了一場被強勁北風吹得紛紛揚的鵝毛大雪,看似極為緩慢而且無力,但是許褚卻又苦自己知,那每一片槍影都力道沉雄。

    雖然萬分凶險,但是許褚卻大呼過癮。手中長刀瘋狂揮舞,就好像是詩情勃發的文豪,在飲酒狂歡之後揮舞著佩劍抵擋著漫天的飛雪!剛才的相斗雖然精彩,但是兩軍將是還能意識到自己的存在,但是現在看這兩人相斗,完全震懾住了他們的靈魂,令他們雖有千言萬語也堵在咽喉處說不出來。

    太史慈看著馬超的槍法,終于知道了為何許褚和馬超相斗的時候會赤膊上陣了。

    這根本就是兩個人的武功特點造成的,馬超和別人相斗很少付出全力,別人當然不會有許褚那種被殺得熱汗淋灕的感覺。而許諸的武功以陽剛為主,強絕天下,若論剛猛,只怕公次于張飛,故此在逼得馬超全力施為之下,反倒無法應付馬超這種無處著力又力道強的槍法。

    想到這里,太史慈知道再打下去真的就是許諸赤膊上陣的結局了。但那樣並非是自己想要的結局,自己要一戰打掉對方想要進攻長安的決心。

    于是手中槍一擺,身後眾將齊舉刀槍,催動戰馬,指揮手下士兵,緩緩向前移去,開始了全軍進攻的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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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二卷 第十一章 對決

青州軍剛動起來,劉備軍方面也如斯響應。開始向前移動。雙方旌旗搖動,鼓角爭鳴,隨著有節奏的進軍號令,每邁出一步,雙方的氣勢都會像煮開的沸水般變得更加旺盛起來。

    看來為了加強實力,劉備等人打破了實力的壁壘,把所有的軍隊打散,重新整編了一番。

    最前面的居然不是盾牌手和弓箭手,而是重步兵和輕步兵以及騎兵的主力的混合部隊,分持槍、巨劍、矛、戟等攻堅武器,尤其是重步兵身上的盔甲,明顯比太史慈以往遭遇過的敵人要強許多。至于兩翼則是和太史慈坐了同樣的選擇,安置了騎兵,不過數量不多,而且是在後面,前面則是弓箭手和盾牌手,只看對方這陣勢,就可知道對方此來就是以攻為主。

    敵陣戰鼓轟天的響聲突然急促起來,一聽便知敵人已經蓄勢待發,軍心士氣高漲到了極點,故此無法再忍耐下去了,集結在前陣的近三千的重步兵,在後面的三千人的輕步兵的緊隨下,一聲發喊,開始推進。而一萬騎兵則只是緩緩相隨。

    太史慈下令,三軍齊動。

    登時,兩鬢的西涼騎兵手持弓弩,純以雙腿控馬,挺直身子向對面的敵人射擊。

    西涼騎兵的厲害之處就在于他們的弓箭比一般的弓箭手還要好,故此,在沖擊敵陣的時候,完全可以當對方的弓箭手不存在。

    劉備方面實現沒有想到太史慈方面會把大隊的西涼騎兵安置在兩翼,畢竟西涼騎兵乃是張繡地作戰主力,因此她地弓箭手原本為了對付重兵和弓箭手而設置的。只起到一個牽制的作用。他把主力完全放在了中央。看龐統的意圖,應該是以重步兵阻止張繡方面西涼騎兵的沖擊,然後用輕步兵和西涼騎兵纏斗,最後才發動騎兵沖擊一舉擊潰張繡大軍。又哪里想到太史慈會把騎兵放在兩翼?但是此時已經無法調整,唯有隨機應變。但無可否認,在人數上,他們還佔有優勢。而且只要能迅速地擊潰中軍,再以步兵收拾張繡軍地兩翼,一樣有取勝的機會。

    瞬間。兩股好似潮水的軍隊驚濤裂岸般的撞擊在了一起首當其沖的李嚴地荊州軍,他的軍隊帶有著明顯的水軍特色,雖然是輕步兵,身上基本上沒有什麼防護,但是攻擊性卻很強,每個士兵的手中雖然不是青州正統軍那中斬馬刀,但是卻是清一色的砍刀。

    面對劉備軍的重步兵。這些荊州軍夷然不懼,用看到磕開敵人的武器之後,揉身前進,利用武器之間地空隙向敵人盔甲所不能估計處發動柔如水銀瀉地一般的攻擊,一時間,鮮血飛揚,慘叫連天。

    劉備軍的輕步兵隨即到位,馬上護住在荊州軍的攻擊下變得狼狽不堪的重步兵,利用靈活的身手和荊州軍展開了纏斗,迅速扳回劣勢。與此同時。劉備軍的騎兵也開始沖擊。可以想見,若是得逞的話,太史慈方面就是慘敗的局面。

    但是,五千特種精英就這此時從荊州軍後面閃了出來,他們每個人手中都端著“損益連弩”,永輕靈無比的步伐在敵人中間閃躲著,隨即扣動扳機。在極近地距離內殺傷敵人。

    “損益連弩”的威力在這一時刻得到了最充分的體現,雖然射程很近,但是在十幾米的距離之內,它的殺傷力卻是無與倫比的,尤其是他不用每射一箭就必須站住上弩箭的優越性能對敵人威脅極大。劉備軍看著一群強弩手沖上來地時候,各個莫名其妙,知道被這五千特種精英射得個人仰馬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不過乙方的戰斗陣型卻混亂起來,這些特種精英簡直是無孔不入,他們不但懂得團體作戰,而且還懂得于其他軍隊臨時搭配作戰,適應其他軍隊的戰斗方式。

    前面的荊州軍貼身近戰,他們卻在背後適時地放冷箭,往往是劉備軍的戰士正在聚精會神預警周軍作戰的時候,卻被弩箭一箭射中面門仰面栽倒。荊州軍也未曾建國這種打法,初一和特種精英配合也由不得也點發愣,甚至有種渾身有勁使不上的感覺。

    不過這只荊州軍在李嚴的訓練下也是身經百戰之輩,馬上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他們不在和敵人拼命,只是用力格當敵人的武器,竭力的降低敵人的移動速度和縮小敵人的移動空間。

    如此一來,特種精英便可以更加從容不迫地在後面射殺敵人了。劉備軍卻是有苦自己知,己方的西涼騎兵從一開始就是準備猛攻,所以弓弩在背,刀槍在手,等到發現前方輕重步兵作戰不利的時候,西涼騎兵已經無法再用弓箭阻擊太史慈方面的軍隊了,唯有硬著頭沖上。

    西涼騎兵不愧是天下騎兵之精銳,才一上來,立時扭轉了不利于己方的戰局。刀槍過處,荊州軍紛紛倒地。特種精英卻在西涼騎兵團因為混戰而失去沖擊力之後再一次冒了出來,以“損益連弩”射殺騎兵。登時,騎士翻身落馬,戰馬無主逃跑,步兵刀槍踫撞,弓弩你來無往,殺聲擂鼓連天,雙方的混戰終于開始了。

    許褚和馬超還在相斗,馬超的槍越發飄忽得不可揣度,而許褚則精神倍漲,手中長刀化作閃電,晃得馬超和自己須發皆白。兩人的相斗太過慘烈,周圍五丈之內沒有人敢迫近,否則只是兩人散發出來的凜冽殺氣就可令人的血液凍結。有如霸王在世的張飛早就等不及了,才一開始沖擊,他便盯上了太史慈,直奔太史慈而去。卻被李嚴用花槍攔住了去路。

    張飛未把對面這文秀的年輕人放在眼里。一把丈八蛇矛當胸戳去,豈料就在快要刺中李嚴的時候,李嚴雙腿夾馬。身子微讓,雙手豎槍。一下子便用巧勁推開了丈八蛇矛。

    張飛吃了一驚時,李嚴輕叱一聲,手中花槍有如萬花筒般向張飛攻去。張飛哪里想得到面前這個小子這般厲害,等反應過來地時候,只見自己面前紅纓團團、銀光點點。宛若萬紫千紅的鮮花般在自己的眼前競相開放。

    張飛是個有仗打就行的人,一見眼前這少年人這般厲害,登時來了精神,大吼一聲,手中的丈八蛇矛被他一把拽回,竟如同黑龍騰淵一般瞬間擊破了李嚴用花槍編織成得摸不透風、宛若水泊蕩漾地“水面”,回槍的瞬間正是李嚴舊力未消。新力正生當兒。

    李嚴那勢不可擋的氣勢居然被弄得窒了一窒,無法擊出下招。張飛仰天長笑,臉上如同鋼針般的胡子在揚起的下巴上更加顯得無比的倔強,然後張飛冷然道︰“你到底是何人?竟然可以逼得我張飛回槍防御!天底下可令我如此的不過區區數人。莫要在我的丈八蛇矛下作無名鬼!”

    李嚴的弱點便是力量太小,所以剛才被張飛一槍弄得的雙臂發麻。

    但此子生平最喜歡的就是和張飛這等力士型的人物交手,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有了他的純以招數取勝的花槍,故此一見張飛如此力大,心中歡喜,聞聲道︰“我乃大司空手下大將李嚴!”張飛點了點頭,不以為意道︰“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不是荊州軍嗎?這時加入的青州軍?……算了算了,你還是受死吧!”丈八蛇矛擊出!

    面對張飛的長矛,李嚴抖擻精神和張飛惡斗當場,但其顯然不是張飛的對手,二十招一過,有點吃力起來,但是面對霸絕天下的張飛。李嚴的話強也稱得上是巧絕天下了,每每在危險時刻化險為夷。李嚴在這里苦戰,他的部將魏延當然不會閑著,一見李嚴情形不妙,拖刀而上,宛如孔雀開屏。張飛哪里會在乎?長矛一抖,把兩人卷入到戰局當中。

    魏延地美麗典雅的刀法和李嚴的變幻莫測的花槍合在一處,好似美麗驕傲的孔雀過萬花叢一般,和張飛的丈八蛇矛斗了個旗鼓相當。

    張遼和張繡可算得上是最輕松的了,這兩人帶著周倉和裴元紹從兩翼進攻,轉眼便撞上了漢中眾將和馬騰手下眾將。張遼一槍飆向馬騰,快逾閃電.

    馬騰雖然也是極厲害的人物,但是與張遼比起來上有很大的距離,只五招下來,便被張遼那一槍快似一槍的連環攻擊弄得個手忙腳亂,最後還要馬岱在一旁協助才勉強穩住局勢.

    三個人三把槍變成三條銀光來回穿梭,在陽光下褶褶生輝.周倉卻對上課楊任,後者因為有傷在身,在加上被張繡擊敗後,根本無心應戰,故此卻被原本沒有自己厲害的周倉佔到上風。在加上周倉此人招數雖然不妙,但是力量卻是罕有敵手,故此楊任被周倉震得傷口不斷地流下鮮血。

    裴元紹這粗漢倒是幸運,一眼便看見和張魯長得比較像的一個人,還以為是張魯,心花怒放般地趕了過去,知道交手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並非是張魯,而是張魯的弟弟張衛。兩個人打得倒是有板有眼。張繡最是威風,一把銀槍把馬騰的兒子馬休、馬鐵,張魯的部將楊昂、楊柏還有自己的師兄張任緊緊纏住,穩穩佔據了上風。

    這里面除了張任有點本領之外,剩下的人都是酒囊飯袋,馬休和馬鐵兩人不要說和馬超相比,就是和馬貸相比也相差甚遠。

    太史慈見各處相斗難分勝負,略微放下心來,因為他知道,已方軍隊的素質雖然大體和對方差不多,但是那五千特種精英卻絕對是這場戰斗的變數,勝利的天平中將會偏移到自己這一邊的。

    正想著,心中生出警覺。手中銀槍一轉。從自己地肋下標出,狂龍出海一般點在了背後偷襲者地武器之上,“當”的一聲。

    此時,身邊同時響起了已方士兵的驚呼“小心”聲和因為自己神乎其技的表現而揚起的喝彩聲。

    太史慈雙腿夾馬,掉轉馬頭卻駭然發現身後居然沒有人影。與此同時,自己地側右後方勁風再此傳來,猶勝剛才。

    太史慈的銀槍再一次從肋下標出,再次回頭。結果是一樣的。

    如此往返,太史慈在一瞬間之內蕩開了後面偷襲者八刀。每一刀都可劈得太史慈連人帶馬變為兩半。

    但對方雖然攻得神秘莫測。太史慈卻也守得無懈可擊。

    這一番交鋒說不出的

    ???魄,在一邊看到這一幕的雙方士兵不停地驚呼。太史慈當然知道來敵是誰。

    除了關羽,天底下還有誰這麼願意從後面襲擊別人而且身手又這般高超?也只有關羽快得讓自己轉不過身來。

    可惜關羽地弱點是不能持久,故此在太史慈擋開八刀之後,背後的攻擊終于停止了。

    太史慈從容不迫地一抖手中槍。“雨橫風狂”!

    剎那間,太史慈的整個人便被一片銀光所籠罩,在這一片銀光中。太史慈掉轉了馬頭,終于看見了一臉血紅、手提青龍偃月刀的關羽。

    關羽此時正在忙著回氣,他的眼力何等高明?一眼便看穿了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影之下太史慈的動作,他豈會令太史慈蓄滿氣勢,冷哼一聲,胯下那匹格外威武地戰馬又開始游走起來。太史慈的銀槍也在此時全力展開,銀槍電閃︰無堅不摧的“雨橫風狂”、詭異難測的“游龍遍地”、輕靈飄逸的“飛花輕夢”

    手中銀槍把“水”的真諦詮釋得淋灕盡致。

    關羽手中得青龍偃月刀卻好似可以斷水。

    他得高超得御馬技術、他的一擊不中遠揚千里地戰術、他的力量與速度並重的刀術也把“金”的真諦發揮到了極致。雖然他不能破解太史慈的槍法正如鋼刀再快也無法阻流水一般,但是卻可以在稍縱即逝的時間之內令太史慈的槍法不能靈活流暢地表現下去。

    但是,不可否認,這般下去。太史慈穩佔上風。

    關羽也知道這個結果,但是他卻無法脫身,雖然自己想走就走,但是卻知道太史慈胯下的戰馬非同小可,自己逃走的話,只怕會被太史慈追上。他乃背後殺人的高手,所以對這種事極為注意。

    他的長兄劉備也是明眼人。故此一見關羽有被拖住的征兆馬上從指揮在場面上越來越不利的軍隊中脫身出來,舞動雌雄雙股劍來戰太史慈。

    如此一來,雙方指揮軍隊的責任就落到了賈詡和龐統這兩個超級謀士的身上了。

    雙方個顯其能,往來沖殺,場面越發混亂起來。太史慈一槍迫退手忙腳亂的劉備,看向此時已經脫身出來的關羽,肅容道︰“關雲長好身手!敢問你是否換過胯下戰馬?”

    關羽一揮青龍偃月刀,說不出的豪邁灑脫,冷然道︰“太史子義好眼力!此馬乃是大宛良駒,我家軍師龐統先生特意為關某從馬騰處搜羅而來,雖然比不上閣下胯下的戰馬和呂布胯下的赤兔,但也是難得的好馬。”

    太史慈心中一凜,又是這個龐統,一個不懂武功的人居然可以看出關羽的作戰特點,然後為關羽尋求良馬,這份眼力實在可怕。當然,這還可同時籠絡關羽,可謂是一舉數得。

    關羽冷傲孤高,目下無塵,即便是自己的史長看上的人物他也未必會看得上,歷史上對待諸葛亮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最要命的是,關羽的態度還會決定張飛的態度。

    而現在龐統居然會投其所好,顯然是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已經揣摸透了劉備手下眾人的性格。這份眼力實是令人驚駭。不愧是“鳳雛”。

    關羽提到他的名字的時候的恭敬態度就是一個明證。

    得劉備此時接口道︰“太史子義,今日已作戰多時,我們罷兵明日再戰如何?”

    太史慈看了看氣喘吁吁地劉備,又看到整個戰場上已方已經漸漸佔據優勢,看來這個劉備也知道情形對自己不妙啊。心念電轉下,殺機突現。

    若是現在殺死劉備,豈非是一了百了?

    如此一來,益州和漢中也不會變的如此棘手,沒有劉備,龐統即便是去輔佐別人,只要不是孫策和曹操,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

    哼!即便是去找兩人,那又如何?而且劉備現在可說是找死,居然敢和自己貼身近戰,難道以為關習可保你不死嗎?

    想到這里,太史慈雙腿一夾戰馬,右手持槍狂風暴雨般關習擊去.

    關習眼中閃過奇怪的光芒.不明白太史慈此舉有何意圖,畢竟高手之間沒有這般死纏爛打的.

    萬般無奈下舉刀相迎.太史慈眼中閃過神光,一手銀槍繼續狂猛擊出,一手卻從自己的背後摘下強弓掛在自己的左足之上,然後再用手抽出一只雕翎箭。

    揚起左足對著正在死命趕來要和關羽聯手的劉備,左拉弦搭弓射箭!

    這一連串的動作快得好像電光火石一般。關羽眼力積極(其)強,太史慈一動他馬上發現不對,再看見太史慈搭弓射箭直對自己的兄長劉備時,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大吼道︰“兄長小心!”

    劉備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時,一支雕翎箭已經來到了眼前,急待躲閃時已經晚了。

    慘叫聲起,劉備翻身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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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一統 第二卷 第十二章 雙贏

眼看劉備翻身落馬,關羽長嘯一聲,氣勢前所未有的暴漲,怒鳳目圓睜,臥蠶眉高高挑起,青龍偃月刀的光芒大盛,在帶有奇妙規律的微微顫抖中,那條盤踞在青龍偃月刀上的蒼龍宛若活過來一樣。

    一刀劈出,沒有風中的刀嘯聲,沒有雷霆萬均的氣勢,有的只是一個字:快。

    那邊刀才舉起來,這邊就已經到了太史慈的萬道槍影處。

    一刀劈中了太史慈的銀槍的真身。 出奇地,沒有金屬交鳴的聲音。

    太史慈大吃一驚,眼前的關羽很不對勁兒,剛才那一刀明顯高出關羽的武功,只怕已臻至呂布的境界了。

    難道是因為劉備落馬而受到了刺激。

    槍影散去,太史慈手腕一擰,“遊龍遍地”。 對決最重要的就是精神和氣勢,現在關羽因悲憤而產生的力量實在不在小覷,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太史慈決定以守為主。

    關羽的特點是銳而不能持久,若是他因為劉備而燒熱了腦子,與自己纏鬥的話,一旦銳氣過去,便是這後世武聖人的死期。 自己定會趁勢極格殺劉備的。

    豈料,太史慈剛剛收回銀槍,關羽便掉轉馬頭,向劉備翻身落馬馳去。 太史慈大喜,拍馬隨後追去。

    自己馬快,幾步之內便可趕上,到那時,自己便可用偷襲的招數殺死這沙場上的暗殺之王。

    心中的快意實非可用語言表達。

    才奔出幾步,太史慈心中閃過三個字:拖刀計。 立時肅容立馬。

    自己真是大意,關羽豈會無預防暗殺的招數。 收起銀槍,看著已經來到劉備身邊。 正要藏身馬腹準備下身從地面上撈起劉備的關羽,閃電般搭弓射箭。

    雕翎箭帶著一道寒芒,好似閃電一般直飆關羽背後心臟地位置!

    “砰--!”的一聲響。 就在那雕翎箭快要射在關羽的後背上地時候,一把巨大無比的長矛的矛尖部分奇準無比的擋在了關羽和這支雕翎箭之間。

    雕翎箭被這隻長矛擊得粉碎。 來者正是張飛。

    這好像霸王在世得絕世虎將此時紅著眼睛似要吞掉太史慈般地瞪著,頭也不回對關羽道? “我來斷後,不殺刺此賊誓不回還!”

    此時關於已經冷靜下來,對張飛喝道:“大哥讓我們撤退,翼德不可胡鬧不可胡鬧!”

    張飛舔了舔嘴唇道:“我自曉得,十招之內殺不掉太史慈我便會撤退。”言罷大喝一聲,宛如平地騰雷,手中丈八蛇矛槍宛如長江大河般向太史慈攻去。

    太史慈一見是張飛,吃了一驚。 轉頭看向李嚴和魏延處,只見李嚴在亂軍中立馬橫槍,怒目圓睜,嘴角帶血瞪著張飛,卻無法移動一步,而魏延卻已經頹然跪在馬下,手中的長刀正拄著地,面前一灘鮮血。

    沒想到張飛這般英勇。 以李嚴和魏延兩人的武功居然雙戰不下! 但是張飛卻不會撇下受傷的兩人不管,直奔這里而來。 看來劉備受傷的時候他也看見了,因而被激起了兇性,才會狂怒出招擊傷兩人,也許是震傷​​。 張飛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

    轉眼間,丈八蛇矛已在眼前,太史慈微微一笑,手中銀槍一晃,爆出點點銀光。 夷然不懼,同時中大喝一聲:“劉備死了,劉備死了!”

    多年的征戰,太史慈經日趨冷靜,絕對不會再為了和別人比鬥棄大事於不顧。 在敵人之中,劉備雖然並非是唯一的首領,但是卻影響力頗深。

    張任領來的軍隊一定已經視劉備為主了。 而張魯的軍隊和劉備的軍隊磨合了這麼長時間,也應該知道劉備的厲害。

    自己剛才那箭雖然十拿九穩,但是劉備畢竟躲閃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沒有要了劉備的性命,不過這並不重要,現在劉備一倒下,自己這麼一喊,敵人定會大亂,即便是馬騰軍也會被牽連的立足不住,敗退下去。 果然,當太史慈和張飛鬥德旗鼓相當德時候,是訓練有素德特種精英們立時在戰場德每個角落開始大叫:“劉備死了,劉備死了!”

    張任地軍隊和張魯的軍隊驚惶失措地東張西望,最後發現關羽懷中抱著一個人,正是劉備,登時大亂,一起喊叫起來:“劉備死了,劉備死了!”

    原本就已經有點抵擋不住太史慈的軍隊了,如此一來,更加混亂起來。 很多的士兵開始拋下刀槍,四散逃跑,太史慈的軍隊直面的壓力猛地一輕,開始在後面追殺敵人。

    特種精英這時有表現出了高人一等的素質,他們紛紛射殺騎兵,​​然後翻身上馬,坐著敵人的戰馬開始肆虐敵人。

    敵人打亂。

    正在與許褚作戰地馬超馬上感覺到了不對,咬著牙大吼一聲,用銀槍磕開了許褚的長刀,力量前所未有的強橫。 許褚怪叫了一聲:“來得好!”正要痛快淋漓的等待馬超下一招攻擊,雖知道馬超撥馬便走,直奔正與張遼作戰的父親

    許褚整合馬超戰到酣暢淋漓處,又哪裡捨得馬超這麼輕易地走了? 在後面怪叫連連道:“馬超,你等等我!”

    無奈馬超前腳走,後面就有很多西涼騎兵奮不顧身地撲了上來。 許褚氣急敗壞,暴怒起來,手中長刀連閃,砍人腦袋的習慣登時發作,一時間殺人如麻,一顆顆斗大地頭顱飛上天空。 一個個項上無頭的屍體端坐在馬上變成人體噴泉之後便栽倒在馬上。

    馬超此時管不了那麼多了,來到父親的身邊,眼中閃過神光。 用銀槍一點、一拖,變把張遼迫退,對馬騰焦急道:“父親,怎麼辦?”

    張遼卻不管那麼多,見到馬超背對自己,雖然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對手,但是這麼好地機會豈有不用的道理? 因此二話不說,一槍直刺馬超後背。 馬超微一撥馬讓了過去,手中銀槍向外一推,便把張遼刺來的長槍推開。 邊和自己地父親說話邊與張遼作戰。 但手中銀槍仍然神妙無比。

    馬騰卻早已經被張遼弄得氣喘吁籲,對馬超道:“我兒擋住此賊,我去問龐統先生。”言罷撥馬便走。

    馬超點頭應是,轉過頭來怒視張遼喝道:“張遼小兒,在沈嶺被我一陣殺得丟盔卸甲,現在居然敢在我馬超面前班門弄斧,看我今日取你性命!看槍!”張遼勉力擋開了馬超一槍,心道無聊。

    張遼此人最重實際,對待戰爭的觀念和高順幾乎可以說是如出一轍,個人的榮辱成敗根本微不足道。 更場戰爭的勝利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面對馬超的責問張遼根本不屑一顧,還出言諷刺道:“真是好笑!閣下用槍好就不允許別人用槍了嗎?若是如此,你與我家主公和趙雲將軍對壘時,不妨拋槍認輸如何?”

    張遼這番話意在說明馬超的槍法不過爾爾,和太史慈與趙雲相比還要一定的差距,當然是為了激怒馬超。 馬超聞言大怒,喝道:技不如人,何必逞口舌之快!手中銀槍加緊進攻.恨不得一槍便把張遼刺於馬下.

    張遼奮起一槍,邊還擊邊諷刺道:閣下槍法雖妙,卻難堵得住天下人悠悠之口,更難對得住我家主公的槍法!

    馬超氣得差點從馬上掉下來,知道說不過對方,一咬鋼牙,手中一槍化作漫天紛紛揚揚的大雪向張遼鋪天蓋地而來.張遼登時感到呼吸困難。 不過張遼也非弱者,當然不會屈服,便凝神還擊。

    馬騰此時來到龐統旁邊,喘息道:“龐統先生,怎麼辦?”

    龐統卻冷靜極了,他雖然看見劉備掉下馬去,卻沒有半點的慌張,見到馬騰回來大喜過望,對馬騰道:“馬騰將軍,我正等你回來呢!玄德公還沒有死,否則關雲長現在定是跪在馬下失聲痛哭的樣子,但玄德公肯定是身受重傷了,如此一來對張任將軍和張魯將軍影響極大,為今之計只有馬騰將軍站出來力挽狂瀾了。”馬騰心服龐統的議論,恭敬道:“,先生言之有理,然,計將安出?”

    龐統微微冷笑道:“馬騰將軍不妨令全場士兵大喊:'馬騰在此,太史慈小兒休得猖狂!'如此便可。”

    馬騰微微一愣,馬上到龐統的意圖心領神會,便縱馬而去。

    這時,關羽已經來到了龐統的身邊,一雙鳳目中已經一片血紅,對龐統哽咽道:“先生?”龐統欲關羽錯過馬位,拿過劉備的雙手,又仔細地看了劉備的傷口,登時舒了一口氣道:“好險!幸好主上的鎖子黃金甲防禦力極好。否則現在就危險了,雲長兄放心,龐統也是精通醫術之人,敢以項上人頭擔保,主上只是被箭上的箭勁震昏了而已,傷勢雖重,但卻沒有生命危險。”

    關羽這才稍微平復下來。

    此時已經有人小心翼翼地從關羽的懷中把劉備接了過來。 關羽心知自己的兄長已經沒有大礙,便望向正和張飛交戰地的太史慈,恨聲到:“太史慈,今日我定要斬殺你!”

    龐統卻道:“雲長胸不可!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可逞一時之憤而壞了主上的大事,現在戰局對我軍不利,雲長應自重!”

    龐統的一番話令關羽驚醒過來,肅容應是,龐統冷然道:“雲廠兄此時應該回我軍大營,在點一支軍隊出來,穩定住局面。”

    關羽點頭應聲領命而去。 龐統望向太史慈那面,點頭的嘆道:“太史慈、賈詡,你們果然名不虛傳,今次是我龐統大意。到了下次,我絕不會放過你嗎!哼!”

    此時馬騰已經按照龐統的計策命令手下士卒全場大喊:“馬騰在此,太史慈小兒休得猖狂”立時收到奇效。 令十分混亂的場面稍微穩定下來,但對他們仍然不利。 勝利的天平已經站在了太史慈的一面。

    不多時,關羽領著一支生力軍而來,登時化解了不少地壓力。 與些同時,在渭水河的對岸又開過一支軍隊來,那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龐”字,正是寵德的軍隊。

    原來龐德奉有龐統的命令,一旦撤軍做便匆匆回到馬超大營,那目的當然是為了增強己方的攻擊力,豈***上劉備這一方兵敗欲退。

    如此三方一起挽救。 才令劉備一方穩定下來。 太史慈見到在攻擊下去自己並不能占到多少便宜。 便一擺手,命令眾將不要再追擊。

    雙方各自鳴金收兵,緩緩退去。

    張飛萬般不願意,但是軍令難違,唯有發洩似地死命地向太史慈砸去幾矛,算是像徵性地緩解了一下心中對太史慈的仇恨。

    太史慈也知道自己短時間內奈何不了張飛,一擺銀槍,掩軍而去。 是役,雙方投入的兵力將近五萬多人,混戰下來各有傷亡。 雖然太史慈這一方佔了大便宜,但是死者也達到了兩千多人,傷者更是四千多人,輕傷者還不在其內。 就連太史慈引以為傲的特種精英,也有數百人的傷者,所幸死亡的人數不是很多,否則就過太史慈肉疼地。

    對方劉備生死未卜,張魯手下大小各將均有傷在身。 太史慈這一面地雖然強一些.但是李嚴被張飛震得虎口爆裂,有輕傷在身,幸好他有絕妙的槍法護身,不像魏延,他的武功特點就是以硬碰硬,故此在張飛手下吃了大虧,昏迷不醒.高燒不退,顯然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令太史慈為之傷神.

    不過令太史慈滿意的事情是,自己有效的阻止了龐統對長安的進攻野心,若是賈詡所料不差,眼前的大軍很快便會退卻.

    果然,當天晚上,對面的大營中便掛上了素絹,全軍皆素縞,對外宣稱劉備死了.太史慈和賈詡當然不會上當,一致認定刺乃是龐統的誘敵深入之計,定是想要誘騙自己夜晚劫營。

    不過太史慈卻不會便宜龐統,他派出三千特種精英,在對方大營的外面用神臂弓以及火箭進行拋射,在周圍的密林處投下火種,頓時燒出了一片伏兵。 弄得劉備大營一陣大亂,等到龐統派出西涼騎兵出營與特種精英對射的時候,這三千特種精英轉身便走,不與之交戰。 對方的領軍之人心恨特種精英的囂張,在後追擊,還沒跑出去多遠,卻反過來被埋伏在道路兩旁的另外一千人的特種精英伏擊,前先的三千特種精英也翻身便回,加入廝殺,殺得對方人仰馬翻,潰散而回.

    龐統當然不會如此善罷甘休,在這只西涼騎兵隊伍敗退之後,龐統馬上命令馬超再次帶領一支人數多達三千地西涼騎兵夜襲太史慈的大營,希望利用太史慈剛剛小勝一場有可能產生的麻痺心理.賈詡卻早已料到這一步,先一步命令許褚在特種精英退怯後不久帶領一支騎兵阻擊。 馬超見到對方早有防備,又見對手是許褚,無心交戰,領軍撤回。

    如此折騰一夜,龐統又吃了一個暗虧。

    隨後,龐統在得知了長安的確切消息之後,便引軍全線撤退,退守漢中。 至於劉備的生死,那就沒有後文。 不過看樣子是活了下來,令太史慈大叫可惜。

    馬騰和韓遂自然也後撤。

    李傕郭汜孤掌難鳴,又聽說青州軍徐盛部出兵襲擊秦川,又得到消息說朝廷有意召回呂布,委以重任,征討自己,心知呂佈在北地,隨時可以攻擊安定和石城,哪裡還敢在此戀戰?

    留下一部分軍隊防守漢興,然後全線撤退。 太史慈乘勝追擊,經過小股的接觸爭鬥,郿城和沈嶺再一次回到了太史慈的手中。

    這是意料之中地結果,畢竟龐統和張任兩人的首要任務是對付劉焉。 現在和太史慈相鬥對自己絕無半點好處,只要守住漢中,擋住太史慈便好。

    太史慈知道很長一段時間,這裡將無戰事,但是太史慈卻不想讓劉備等人這般舒服。 不過在眼前,長安之圍立解。

    劉備不想打,自己又何嘗想打? 抽出精力來剷除朝廷中的異己勢力才是正經。 這也算是雙贏吧。

    至於對付劉備,陰謀詭計是少不了的。

    這個消息傳到長安後,整個朝廷立時歡聲一片,太史慈的聲望急劇升高。 張繡和賈詡更被奉為是護國英雄。 當太史慈領軍回長安的時候,長安城的城門大開,漢獻帝率領文武百官出城相迎,太史慈等人下馬迎接,登時長安城外跪倒一片,山呼萬歲。

    每一個有功之臣漢獻帝都親自扶起,連連剛剛醒來,躺在青州馬車上養病的魏延都受到了極其隆重的慰問。

    尤其是對太史慈、張繡和賈詡三人,更是親熱非常。 看著漢獻帝對待張繡和賈詡的親密態度,太史慈心中叫妙。

    正在看漢獻帝一番絕佳的表演的時候,於禁來到了太史慈的身邊,對太史慈悄聲道:“主上,有客人來長安了。”

    太史慈看向於禁,心道:客人? 難道是管寧?

    不會吧,怎會這麼快? 客人?那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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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1 18:55:32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 一統 第三卷 第一章 長策

當太史慈從漢獻帝的宮殿裡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

    張繡和賈詡在長安本來就有府邸,當然不會與太史慈同路。 和太史慈同回的就死許褚等幾員戰將。

    長安這一段時間的行人本來就很少,到了晚上更是如此。

    看來長安要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不過太史慈來不及感慨,他心中還惦記著於禁的那句話,故此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臨時住處。

    下了馬帶領眾人向裡面去。 才到達聽得外面,就聽見了談笑風生的說笑聲,進到大廳的時候立時一呆,旋即大喜地衝進了廳堂,恭恭敬敬地向來者行禮。

    原來竟是多時不見的許子將! 和他談笑的兩人卻是未與於禁大軍同來田豐和沮授兩人。 而於禁此時則正在一旁陪伴。 這小子上按本也應該參加漢獻帝的宮廷宴會的,但是卻藉口長安防務要緊,原來卻是跑到這裡聊天。

    許子將一見是太史慈,哈哈一笑,站起來,欣然道:“子義,多時不見!”太史慈看著許子將這天下聞名的相學宗師,有點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前塵恍如昨日,遙想當日臨淄,正是對方出言鼓勵了自己,更令許諸跟隨自己,擺明了副看好自己的樣了,令當頗為迷茫的自己有個足夠的走下去的信心,對著對方,太史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尊敬和感激。

    趁此機會,許諸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禮,這只戰場上的猛虎此刻竟如同不貓一般。 好一會兒,太史慈才平復下來,想起一事,恭敬道:先生,前一段時間我便聽說先生在文則那裡,為何沒有與文則一起進關來.反倒遲上些時日.太史慈一忙,反倒忘了,否則早就派人去迎接了.

    許子將瞇著眼睛看著太史慈淡然道:這許多年來,老夫其實一直在青州,只是子義不知道而已,天下大亂,青州才是唯一的淨土.能夠收拾此亂局的人唯有子義.老夫一直在拭目以待,只是前一段時間子義居然會無緣無故的失蹤,老夫正大感奇怪.不過馬上就明白這是子義的小小伎倆而已.算來也知道子義不日即將入主長安,老夫怎麼還能在青州坐著?當然就到到了於禁將軍那裡,靜候子義的佳音了.

    太史慈心中驚訝:許子將一直在青州?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青州有著極嚴密的戶籍制度。 更效法了後世的防偽標誌的方法,用了這時代一些宗教騙子常用的“鹼水顯影法”來做成身份證明,所以外人是絕難作假混入到青州的,像袁紹派人到東萊劫持自己的母親,才一進入到青州就已經被發現了。 只不過為了對付袁紹,才一直隱忍不發。

    而許子將在青州這麼多年自己居然不知道,這人當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許子將轉過頭來看看天豐和沮授,笑道:“打打殺殺的事情老夫見得多了,故此長安大亂的時候,老夫倒寧願在弘農郡呆上一陣子。聽說於禁大軍入長安了,這才和天豐和沮授這兩個小跑到長安來。”

    田豐和沮授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稱呼自己是小子而感到不快,反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顯然這一段時間和許子將相處得不錯。 沮授出言道:“主上,我和元皓本慾和於禁將軍一同入關,但是為了長安,主上一下子抽光了司州的所有兵力,畢竟不妥,所以我和元皓在司州做收尾工作,直到徐元直派人來接管那裡的事務。看看人手,能夠勉強防禦司州,這才和元皓陪著許子將先生進關來。幸好現在荊州與孫策開戰,打得不亦樂乎,所以我們只要派少量的人手維持各地的治安便可。”

    太史慈點了點頭,這一點他當然早已知道,但是太史慈卻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兩人這麼遲遲不肯進關,恐怕是為了袁紹。 眼下,袁紹敗亡在即,身為袁紹原本的臣子,兩人心中當然很不舒服,雖然說兩人是君子絕對不會對自己有二心,但是在此關頭,出現猶豫不決,甚至暗中幫助一把,幫袁紹逃走都是有可能。

    許子將乃是深知天命之人,此時口稱討厭兵荒馬亂,但是以他在青州這許多年而自己去懵然不知地神鬼莫測的本領,要安然進長安,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卻一定要這兩人陪自己進長安,而且和兩人的關係還這般好,顯然是為自己規勸兩人,畢竟這天底下能瞞過許子將的人沒有幾個。 實際上,田豐和沮授雖然早已經加入青州軍,但是兩個人的心中一直有袁紹的影子,雖然兩人仍然為自己盡心竭力地謀劃,但是作為謀士,一旦心中有顧忌,那麼時間一長就會在所有的事情上患失患得,畏首畏尾,才智的發揮更是大打折扣,至少在對天下大事的全盤謀劃會刻意迴避袁紹這一個點。

    時間一長,絕對是害人害己的局面。 不過此刻見到其(原文擋住看不見)神采飛揚的模樣,太史慈倒覺得許子將一定打開了兩人心中的死結。

    太史慈正在思索,性格直爽的田豐在一旁出言冷硬道:“主上,我們也是想要看看本初公最後地結果,希望主上見諒。”

    眾人知道田豐和誰說話就是這個臭脾氣,所以絲毫不以為意。 沮授有點尷尬,但還是接口道:“雖然知道過分,但是還是希望主上能夠答應我們一個要求。”

    太史慈一擺手道:“兩位先生是要我如果袁本初戰敗後僥倖得脫就放他一馬是嗎?”

    田豐點了點頭,依然冰冷道:“什麼都瞞不過主上。”

    太史慈轉頭看了看許子將,心中一動,便點了點頭道:“這個要求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是兩位先生覺得有必要嗎?”眾人一聽太史慈要放袁紹一條生路無不大吃一驚。

    李嚴在一旁著急道:“主上,袁紹有虎狼之心,不可放虎歸山,那絕對是養虎為患!”

    於禁也要出言阻止。

    太史慈卻一擺手,因為他正在等著田豐兩人的回答。 沮授聞言,低下頭去。 田豐卻直視太史慈,目光中閃動著別人難以解讀的光芒道:“主上,為何會沒有必要?”太史慈看了一眼在一旁微笑不語的徐子將,嘆了一口氣道:“兩位先生,若是太史慈是個虛偽之人,那剛才一定會對兩位先生的請求滿口答應,但是這麼蓄意籠絡別人的事情我太史慈可做不出來,太史慈當日請求兩位先生加入我青州軍。那是因為兩位先生有難得的才華和為國為民的志向,又因為兩位先生的確是辦大事的人。否則,即便是才華再高,我太史慈也不會放在心上。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飴,我想我和兩位先生地關係不必用互猜心思來維持吧?所以面對兩位先生今天的請求,我絕對要實話實說。”頓了頓道:兩位先生應該明白.我太史慈絕對不會做出假意為難、然後再半推半就地答應兩位先生的虛偽事情。 誠然,時至今日,天下已無袁本立足之地,即便是有命逃跑,也沒有力量再東山再起了,對我太史慈的確是沒有影​​響了,但是兩位對袁本初知之甚深,應該知道這人一輩子最看中面子,他連續地敗在我太史慈的手裡,現在更有可能落得無家可歸.連累這個家族在汝南失去根本的局面,他哪裡還有面目存活於世?所以即便是我今日答應兩位先生能如何?將來袁本初兵敗誠破之日,就是這位四世三公門多故吏的世家子弟自殺身死之時.兩位先生絕對我答應這種顯而易見地事情有必要嗎?徐子將聞言哈哈笑了起來,一拍太史慈地肩膀,滿意道:“子義,你果然沒有令老夫失望。”

    田豐和沮授也是滿臉激動,後者出言道:“這番話子將先生早已經對我兄弟兩人說明,不過今日從主上口中再次得聞,我們兄弟心中真是感激非常。”

    說道這裡。 田豐兩人跪拜在地,誠懇無比地對太史慈道:“主上!”太史慈亦是心中激動,直到今日自己才真的收服了兩人。 心中的成就感實在是難以溢於言表。 上前扶起兩人,好言安慰。

    許子將笑道:“我早就對這兩個小子說過,太史子義也看中名望,但是和袁本初有本質區別,太史慈看中名望是要用名望來作更重要的事情。而袁本初則不同。他把名望視為根本,他所追求的不是萬世不朽的功業,而是喜歡被天下人捧在手中恭維他所產生的那種飄飄然的感覺。這種人一旦被人侮辱,就會憤怒得失去理智,舉止失措,最終的敗亡是可以預見的。”眾人聞聽許子將的這番議論無不心服。

    而太史慈和田豐與詛授的關係終於進入到了一個水路交融的階段,隨即,豐田和詛授問起了長安前線的展示。

    太史慈便詳細的講解了全過程,包括賈斞的猜想不說田豐和沮授兩人,即便是親身經歷這次會戰的眾人再一聽太史慈訴說其中的凶險,也無不暗叫驚險。

    待太史慈說完後,田豐眼中射出奇光,對太史慈道:“沒有想到我軍居然會在這裡遇見如此強勁的對手,以賈詡先生的本領居然在他的手中佔不到半點便宜,鄙人倒是想要會會他。”

    沮授冷哼道:“表面上看我軍似乎在長安會戰中取得了勝利,但是那代價卻是漢中地區的全面敗退換來的,實際上最大的贏家還是劉備而非主上。”太史慈點了點頭,不以為意道:“劉備這人得到龐統便是如魚得水。實在是勁敵,不過劉備在益州根基不穩,短時間內對我們威脅不大。而我軍在控制長安之後,只要打擊異己勢力,便可早日出兵對付劉備。”

    田豐搖頭道:“主上所言雖有道理,但是益州世家大族卻絕對會支持劉備,甚至會傾盡全力。”太史慈冷然道:“這個我知道,畢竟我青州的製度對這些世家大族不利,若是被我入主益州。他們定會覺得生不如死,當然會全力支持劉備。但以我青州今日的實力,我豈會怕他?”

    沮授和田豐點頭,承認太史慈的確有這麼說的資本。 太史慈轉頭看向田豐和沮授道:“兩位先生也看出來地,現在漢中一方都回引起剩下幾方的軍事行動,頗為棘手,現在已經如此麻煩。若是在給這四方一段時間發展,中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所以兩面三刀人先生到長安來實在是解決了我的大麻煩。

    田豐和沮授對視了一眼。 馬上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前者點頭道:“主上是希望這四方還沒有很好的默契之前便把四方各個擊破嗎?”太史慈點了點頭,賈詡雖然厲害。 但是卻無法分身多處,能夠在龐統地面前面對對方如此之多地兵力做到全力防守已經很不容易,自己絕對不可以給他增加壓力。 田豐和沮授的到來當然解決了自己的壓力。

    想到這裡,太史慈冷然道:“劉備和張任的軍隊現在想必已經回到益州,我們可以姑且不論,現在我們要攻破漢中,最怕就是馬騰韓遂在一旁協助防守漢中,但若是先破馬騰的話,那麼李傕郭汜牛輔楊奉的軍隊又是阻礙,所以我希望兩位先生可以在文和攻擊漢中的同時為文和擺脫其他勢力帶來地麻煩。”田豐冷然道:“主上放心,馬騰韓遂還有李傕郭汜等人就交給我了。”

    太史慈大喜,還未說話,田豐對太史慈道:“主上不是說扶風、武功、新平三地的長安軍不大聽使喚嗎?那就交由我來處理,不出一年,我保管交給主上一支可以為主上效死命的軍隊。”

    太史慈更是歡喜。

    田豐又要求太史慈從青州軍調派了青州軍的訓練教官,協助他訓練。 太史慈暗叫田豐眼光地毒辣,的確,張繡、李嚴,長安三地的士兵多達十多萬,再加上新近投降、現在在幽州作戰地黃巾軍以及公孫瓚的軍隊,這許多的人馬的裝備自己短時間內根本無力提供。 而且青州經濟已經到達極限,在自己控制的幾個州之中,各大財閥也已經竭盡全力,所以在控制長安之後,自己必然要進行經濟的恢復工作。

    如此一來,這些新收編的軍隊在裝備上就會差很多,但是田豐並沒有因此而抱怨。 反倒要求按照青州之法訓練新軍,現在是看準了戰爭的決定因素還是人的道理。 看來讓田豐和賈詡搭檔,實在是個明智之舉。

    想到這裡,太史慈對田豐道:“如此,西涼就交給元皓了,嗯,我會派一個叫郭淮的人來協助元皓地。元皓莫要看他年紀小,此人極有才智,對長安地區的形勢更是了解得很。可以成為元皓的左膀右臂。而且此人武功不錯,乃是史阿先生的弟子,是個文武全才。”

    田豐點了點頭沮授此時對太史慈笑道:“元皓既然要平定西涼地區,想必不會有什麼太差的任務交給我沮授吧?”

    太史慈哈哈一笑,拿出​​一幅地圖交給了沮授,悠然道:“這幅圖乃是我們從益州名士張松那裡弄來的入蜀圖,我希望先生能從圖中找到一條從側翼攻擊漢中和胰州的路線。”

    沮授大喜,雙眼放光地看了這幅地圖一些時候,便斷然道:“那麼就請上主讓我領一支軍隊繞過青泥口和武關,然後南下直奔南鄉,過漢水擊上庸,直逼漢中如何?”太史慈仔細看了看地圖,點頭道:“你要小心,這條道路並不好走,要預防龐統與現在沿途防備。”

    沮授哈哈一笑道:“哪有什麼?能分散敵人的一些病倒也是好事啊。”

    大史慈點了點頭道:“如此,那我便命令在討伐袁紹之後回長安的張濟大軍在司州的盧氏地區為你斷後,使你可以安心用兵。至於進攻漢中的軍隊,我會把張燕的軍隊調來歸你所用,畢竟張燕的軍隊最擅長山地戰和游擊戰。”沮授大喜,肅容道:“主上請放心,屬下定不負主上所託。”

    太史慈又轉過土來對李嚴道:“元方,等魏延的傷好了之後,你二人便回到荊州給我把宛城、南陽等地拿下來,封鎮住這裡,不過荊株亂成什麼樣子,你都不要出兵,更萬不可把自己的兵力分散。要知道荊州大部分已經是孫策的地盤,現在與之開戰不利。”

    李嚴點頭。 太史慈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有了這幾人為自己謀劃,自己在長安地區當可高枕無憂了,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管寧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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