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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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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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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2 16:07:02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四卷 第十章捷報

朝會之後,眾人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無疑,從短時間來看,這是一個雙贏的結局,對大家都有利,如此一來,管寧就會名正言順地對全國各地進行改革,任何抵觸者都是違抗皇命。

    漢獻帝只怕也很得意,因為他由此開源,有了自己手中的錢財來源,做起事情了,腰桿子硬了很多,沒有了在太史慈面前低人一燈的窩囊感覺。 不過漢獻帝到頭來不過是空歡喜一場,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若是把錢財大量的用在張繡身上,那就等於為太史慈打造軍隊了。

    太史慈和管寧心情大佳,坐在馬車上說說笑笑地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才一進客廳,迎頭便撞見了徐盛這小子,看他紅紅的眼鏡,便知道為了馬騰的事情忙碌了一個晚上,此子一見太史慈,便歡喜道:“主上大喜!”太史慈和管寧對望了一眼,知道徐盛有了新的發現,便一把拉住他坐下來,太史慈笑道:“文響,馬騰那邊的事情這麼快就有眉目了? ”

    徐盛聞言一呆,旋即搖頭道:“主上把我徐盛看得太厲害了,哪裡那麼快便有消息?是遼東那面傳來捷報。”

    太史慈聞言大喜,興奮道:“文響你說清楚點。”徐盛這才詳細地說了起來。

    在兩個多月前,諸葛亮的部隊終於沿著海岸線來到的遼東,在那裡的第一天遍遭遇了鮮卑人的小股騎兵,陸遜的先頭部隊迎頭痛擊,在茂密的森林中和鮮卑人玩起了捉迷藏,因為有公孫範這投降給青州軍的識途老馬,所以鮮卑人的小股部隊被青州軍打的暈頭轉向,完全發揮不出優勢。

    隨即,諸葛亮的後繼部隊從兩翼包抄。 分進合擊,殺的原本就人數不多的鮮卑騎兵倉皇逃竄。 諸葛亮等人還抓住了不少的鮮卑俘虜。 經過一番嚴刑逼供,諸葛亮知道了鮮卑人在遼東不少的兵力部署,以此為情報,諸葛亮和陸遜一明一暗,在樂浪等郡大展神威,連戰連捷,而且行蹤不定。 採取游擊戰術,殺的鮮卑人叫哭不迭。

    不久之後。 諸葛亮和陸遜與公孫家的人回合。

    當然,在此之前,諸葛亮和陸遜在城外連用奇謀。 不斷地騷擾很久之前便已經包圍了公孫家族的城池的鮮卑人,弄得鮮卑人疑神疑鬼,兵力被分散。 被諸葛亮和陸遜逐個擊破,公孫家族趁勢出城,和諸葛亮等人裡應外合,大開殺戒。 鮮卑人潰敗。 諸葛亮和陸遜領軍進城。

    公孫家族的眾人通過公孫範的述說,終於確切知道了公孫瓚地死訊和公孫瓚死前的遺言,在悲痛之餘,終於決定和青州合作。

    經過一連串地軍事行動,公孫範已經對這兩個神童十分的佩服,故此極力建議吧公孫家族的族兵交給諸葛亮和陸遜兩人指揮。 諸葛亮和陸遜隨後大放異彩,很快就打通了被鮮卑人分隔開的遼東兩大塊地盤,柳城和平岡也落到了公孫世家的手中。 至此,遼西和遼東終於可以互通有無。

    一直在右北平抵禦鮮卑人的田鑄和諸葛亮的軍隊匯合到一處,一時之間壓力大減。

    右北平的軍隊有了諸葛亮和陸遜的策應,主動出擊,對一直盛氣凌人的鮮卑人展開了凌厲的反攻。 趙雲大軍、魯肅大軍、諸葛亮和陸遜以及公孫世家的軍隊、新到的黃巾軍、甄氏家族的族兵,這五大軍團一齊殺出,幽州全線報捷。 壓力大減,為隨後展開的內政建設做出了很好的鋪墊。

    太史慈聽得哈哈大笑,對徐盛道:“文響,你傳我的消息,要諸葛亮和陸遜來長安,幽州的事情交給魯肅去做就可以了。”

    徐盛點頭。 管寧卻在關心另外一件事情,皺眉道:“幽州乃是苦寒之地,現在更是冰天雪地,冬天的御寒工作一定要做好,這方面魯肅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半個專家了,再有閔柔和田疇兩人查缺補漏,這個冬天應該沒有問題。”

    太史慈點頭道:“的確如此,那些黃巾軍都是豫州人,如此天寒地凍可是從未經歷過,最需要注意的人就是他們。”頓了頓,太史慈笑道:“既然幽州戰事順利,我看不妨讓並州軍在顯一顯威風。”

    徐盛被說得為之莞爾,旋即想起一件事情來,皺眉道:“主上,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冬天的風雪極大,別說行人了,就是軍隊出行都十分的困難,我看幽州的鮮卑人退卻不但和兵敗有關,也和天氣的原因有很大的原因。在這種情況下並州軍出擊,是不是有困難?”太史慈這才想起風雪的問題,啞然失笑道:“文響言之有理,大雪天出行的卻很困難,失望疏忽了。”

    想到這裡,太史慈卻突然有了一個主意:自己應該弄一個雪橇和滑雪板出來才對。

    想起小時候讀《林海雪原》的時候,自己是多少的心醉於那些游擊隊員在茫茫雪原上來去如風、呼嘯而過的英姿。 若是自己可以造出滑雪板來,那麼雪天的出行就會方便很多,比什麼駿馬可都要快捷得多.

    太史慈想到這裡,對管寧兩人興奮道:”對可,我這裡有個小玩意,雖然簡單,但是創意不錯.足可以應付雪天的出行.”

    言罷,便把滑雪板的創意說給了兩個人聽. 兩人聽後,目放奇光,好像第一次認識太史慈一般打量著太史慈。

    管寧以手加額道:“我早就聽人說主上胸中溝壑縱橫,不知道有多少新奇玩意,但自到青州後,只看到了主上在學術上的建樹,雖然也知道青州很多的特產出自王上的創意,但到底未有親見,今天可真是大開眼界!”

    徐盛歡喜道:“若有如此工具,那麼在雪地上我們便可日行千里,飄忽不定地攻擊敵人。令對方連追都追不上我們,黑,強弩加上這個什麼……滑雪板,簡直就是無敵嘛!”管寧在一旁點點頭。

    太史慈被說得默然無語,他沒有想到,不過就是一個滑雪板,就會引起這兩人這麼大的驚異。

    想想也是,在這古中國,人口和被開發的地方到底少之又少,所以自然界便成為了我們人類最大的敵人。 只要大自然稍微弄出點狂風暴雨出來,人類的生活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故此,古代行軍打仗才會把天氣地因素看得十分重要。 所以“天時”便是指這個,也許攻城戰天氣的因素比“地利”和“人和”稍弱,但是在野戰當中。 天時的因素往往是左右戰爭發展的關鍵因素。

    就像徐盛分析鮮卑人退兵的原因一樣,就把天時的因素考慮了進去。

    故此,若是有人發明了一件可以抵抗大自然給人們帶來不便的工具的時候,那麼人們歡喜地程度可想而知。 好一會兒.徐盛和管寧猜恢復過來.

    太史慈又問起了馬騰那方面的亊情,徐盛搔了搔頭,砍祂地為難樣子就知道短期之內別想有太大的進展.

    總兒言之,馬騰和楊松方面,徐盛已經加派了人手,尤其註意馬騰和楊松宋人歌妓的情況.恆範又把昨晚徐盛走之後恆範分析地可能性說了一遍,聽得徐盛不色變。 再也坐立不安,便要離開。

    太史慈卻叫住他。 向他問起了姜維的老爹姜囧的情況,聽到姜囧地名字顯示的眼中露出讚賞,顯然是對姜囧很滿意,對太史慈說這個姜囧是個文武全才,尤其是一身武功,相當厲害。

    太史慈心中好笑,虎父無犬子,姜維的老爹當然厲害。 徐盛心中記掛馬騰方面的事情,知道這些女子的威脅性,和太史慈與管寧再說了幾句,便匆匆的離開。

    徐盛前腳走,桓範後腳便光著腳穿著木屐打著哈欠進了客廳,身上還穿著睡衣,一臉型送模樣,那持才放曠的形象躍然紙上。

    此子一見太史慈和管寧在大廳裡,登時來了精神,連忙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 這小子像極了郭嘉,在大事上決不含糊,小事上倒也隨意了。

    看著恆範,太史慈便忍不住想起了郭嘉,心中溫暖,招呼著恆範坐下,微笑道:“你這懶蟲,居然才醒,日後若是給你個一官半職,只怕你連早朝都起不來參加。”

    恆範眨著眼睛疑問道:“主上,莫非不久之後的科舉考試是以咱們青州為藍本?”管寧笑罵道:“你這小子倒是機靈,不過你不怕聰明反被聰明誤嗎?難道主上現在就不能給你個一官半職嗎?”

    很煩若無其事道:“問題是主上不是那種隨意更改法令的人,既然已經定下了來年的科舉考試,只是怎麼會在這期間內在朝堂上安排我的官職呢?那豈非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若是我想要有個一官半職,那當然也要參加考試,主上這麼肯定我能考上,那當然是因為考試地題目乃是根據我青州為範本。嘿,幼安先生就是有手段,這麼威脅到朝中權貴正在利益的事情都樂意說服對方。”太史慈和管寧面面相覷,沒想到桓範心細如發到如此地步。

    太史慈大加讚賞的拍拍桓範的肩膀。

    桓範又說:“其實主上,我早就醒了,只是覺得在這大冬天裡躺在被窩裡看書實在是件愜意的事,因為肚餓這才起來.

    說到這裡,桓範忍不住道:“對了主上,今天早上送回來的女子到底是何人?”太史慈和管寧對視了一眼,後者嘆息著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訴了恆範。

    恆範聽完,馬上收起了一貫的嬉皮笑臉,皺起眉頭哭思,好半晌,恆範才道:“主上,我看曹孟德的招數不只如此,這招數雖然厲害,但未免有點勢單力孤。我看曹孟德還有後手才對,會聲東擊西的可不僅僅只有龐統。主上還是應該弄清楚戲志才和曹洪這才來長安還帶了那些人。”太史慈聽得心中一凜,自己還是低估了曹操。

    歷史上拿一次製定計策的時候不是多管齊下?

    太史慈正想得出神,恆範卻對太史慈道:“主上,現在這事情想也想不出什麼頭緒,左右我都要去楊松那裡,現在這些使者都擠在一起,說不定我可以從中得到什麼意外的消息呢?楊鬆的嘴巴可是有了名的不嚴。”太史慈點ㄋ點頭.

    恆繁便會屋強準備了.

    太史慈和管寧又說了會話.看看已經是中午時間,兩人吃過午飯.管寧便利開了,這兩天,長安城裡最忙地人就是祂了.

    今天他還要和那些使者見面.好好商談一下簽訂和約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這事情可是管寧自己負責。

    大家都走了,熱鬧的司空府頓時冷清了下來。 就剩下了太史慈一個人。

    問問丫鬟僕人,才知道於扶羅一大早已經出去了,說是到外面快活快活。 隨即就有特種精英的隊員向太史慈回報,說這個與弗洛跑到了長安最大的青樓去尋花問柳了。

    太史慈心中好笑。 他早就聽說過:這個滿意之輩性慾過人,在匈奴的時候,每晚便是無女不歡,倒是他那個英俊的弟弟為人正經一點。

    於扶羅在這里當然找不到他要有的那種快樂了,畢竟太史慈地府上沒有那種可供淫樂的女子。

    而且即便是於扶羅在這裡,太史慈也和他無話可說。 在院子裡面轉了一會兒,太史慈便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中,坐在哪裡隨手拿起一本兵法書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這本兵法書是從青州運過來的。 作者是個青州五德院中的學者,至於名字,太史慈連聽都未聽過。 不過這本書中地一些說法倒是有一些創見:比如說,這小子從“君子配五德”這句話出發,認為一支軍隊就是一個人,作為一個人,可以沒有手也可以沒有腳,雖然殘疾會令人感到行動不便,但是卻不至於喪命。

    唯有支取頭腦才最可怕。 一支軍隊失去頭腦有兩種解釋,一種是三軍奪帥,一種是匹夫奪氣。

    然後這作者便以這一年來青州軍的戰鬥來舉例分析,這人認為青州軍便是一直有頭腦的隊伍,雖然太史慈失蹤了,但是青州軍的戰鬥力並未削減,反而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態勢。 故此,此人認為,青州軍強大的最關鍵處不在於精銳的武器,而在於獨特地訓練軍隊的方式。

    隨後便從青州的方方面面的製度來看青州軍強大的原因。

    這本書的作者倒是頗有點見識,已經自覺的把對軍事的衡量標準和經濟政治掛鉤了。 聽桓範說,這樣地書籍在青州還有很多,青州學術在新“五德終始說”的兼容並包下,已經異彩紛呈,初步有了春秋戰國時代諸子百家學術爭鳴的雛形。

    窺一斑而見全豹,太史慈可以從這些學者的著述中看到自己久未回去的青州那些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最令太史慈欣慰的事情,這些學者因為深受傳統文化的熏陶,所以做起學問來不溫不火,沒有狂熱的舉動和跡象,之時就事論事,完全是做學問的態度,而且全都是從我華夏文明的固有傳統出發,當然也就不存在什么生搬硬套的現象。

    在這個時候,青州最昂貴的東西莫過於一本古書了。 自秦以來,很多的書籍都已經失傳,在後世,因為各種原因在人世間消失的書籍更多,十分可惜。 當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思想有很大的關係。

    但是青州現在講的“五德終始說”,其本質宣稱的就是萬事萬物的根本不在於五德,所以現在其他學派的書籍也變得十分珍貴起來。

    不到幾年間,即便是一些罕見的學派的學說也被從新整理出來。 比如傾向於商業貿易的“雜家”、對農業生產十分了解的“農家”、注重邏輯學的“名家”等等,都在青州大放異彩。

    尤其是農家,那裡面有很多古人種植莊稼的理論,雖然一般的老農也有經驗,但是往往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是農家學派的書籍整理出來後,很多先進的理論知識被應用到了農業生產當中。

    可以預見,在不久後的將來,青州的農業將會有一個飛躍。 這還僅僅是農家學派,至於其他學派更是如此。

    除了整理古書,還有人開始著書立說,開創新的學說。

    總而言之,青州的繁榮已經超出了太史慈的想像了,也許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在太史慈的掌握當中,但是到了今天,青州的發展已經不是*哪一個人就能做到的了。

    想到這裡,太史慈就是一陣欣慰。 人性就是這樣,一樣東西在場過她的味道之後,就難以割捨,若是他從來未嚐過,那也就那麼回事了。

    青州居民在嘗試了改革的種種甜頭後,在要他們回到原來的那種生活中,只怕打死他們都不會同意。

    自己無法實現民主,但是自己卻可以播撒民主的種子,而且符合中國傳統以及改革需要的種子。 太史慈正在暢想未來,卻聽見一把嬌滴滴、似有無限誘惑力的性感女聲傳了過來:“司空大人,請喝茶。”

    太史慈愕然望去,卻那尹氏俏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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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四卷 第十一章色誘

尹氏此刻當然不在破衣爛衫,蓬頭垢面,正在向一隻驕傲的鳳凰向太史慈展現著自己的所有美麗。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太史慈還是被眼前的尹氏的美貌所震撼。

    此時的尹氏已經梳洗乾淨,換了一身翠綠的紗衣,雙環宮髻高高挺起,襯託的她那纖細嫩滑的脖子分外的高貴動人。 她的身材出奇的高挑,在裙裾之下,隱約可見她的雙腿那驚心動魄的曲線和修長,再配之以不堪一握的纖腰,這尹氏的臀部便顯得出奇的豐隆挺巧。 見此情景,保管可令任何男人幻想起這尹氏的雙腿盤在自己的腰際,極力聳動下身迎合男人雄風的銷魂感覺。 也許是因為生養過孩子的原因,這尹氏的胸前雙峰變得極其碩大,幾乎破衣而出,連喘息間都會惹起令男人觀之便想到要與之歡好的微微顫抖的乳波,偏偏那雙乳沒有卻是少女般的渾圓挺巧,再加上這尹氏的五官長得極為小巧精緻,有一種成熟婦人所沒有的小女孩兒的清純貞潔的動人感覺,讓人興起立時就想要推倒她在床榻之上全力探尋她身上的寶藏的念頭。 這尹氏大概是太師慈見過的張得最為白淨光滑的女子。

    那種雪嫩的肌膚連嬰兒都要甘拜下風,似乎這尹氏渾身上下都是用水做成的,似乎可吹彈得破,讓人憐惜,但是同時有令人興起把這名副其實的“嬌滴滴”的美人肆意摧殘的暴虐感覺,更讓人生出無限遐想,在頭腦中勾勒著與這絕色美人兒翻雲覆雨時肆意淫辱隨心所欲的極度歡暢的銷魂感覺。 但是,這尹氏最令人驚心動魄的地方還是她的那雙明亮的眼睛,配之以全身雪白善良的皮膚,立時給人以全身珠光寶氣的錯覺,忽略了她洗盡鉛華的實際裝扮,如此,天然淡雅與高貴雍容編完美的結合到了尹氏的身上。

    任何男人見到此時的尹氏就好像小女孩兒見到稀世珍寶一般完全被其吸引了心神。 不知道身在何方;若是被她的美目盯上,則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只怕連話都說不出來。 空氣中到處都是尹氏的美好香體,令人聞之就會產生此刻正躺在尹氏的柔軟懷中顛倒迷醉的神醉感覺,好像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變成了女人歡好到及至時皮膚上泛起的那種粉紅色。

    此等美女太史慈還是第一次見到,心中大罵那個何進的兒子和曹操艷福不淺。

    若是不論其容貌,單是這一份風情,便已經超過了蔡文姬、貂蟬等諸女。 這才明白為何曹操會對這尹氏這般心動了。 這伊氏不是殘花敗柳。 卻正像一朵開不敗的嬌豔鮮花,是每個男人理想中的床第夥伴。

    可以想像,曹操作出決定,要這伊氏到自己這裡來的時候內心中是多麼的心不甘情不願。

    但是同時太史慈也凜然知道了曹操要搬倒自己的決心是多麼堅定。 否者不會有這大手筆。 想到這裡,太史慈越發得小心起來:能夠讓曹操看中地女人絕對不是易與之輩。

    當下微笑道:“夫人請坐。”

    那尹氏見太史慈因為自己的出現有些發楞,甚至迷失。 那滿意之色在臉上一閃而過,便盈盈坐下,滿臉感激地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當然注意到了尹氏的得意。 更絕對不會相信尹氏在這之後露出的任何表情,強壓下自己興起的不受控制的慾念,淡然道:“夫人在我這司空府上還住得慣吧。”

    尹氏輕嘆一聲,蹙起蛾眉,神色黯然道:“亂世之中,顛沛游離,這些年來早就過慣了辛苦日子。現在被司空大人收容在府中,已經是人間仙境了,怎敢還有其他奢求?”那說話時,神情嬌柔,說不出的惹人憐愛。 太史慈心道做戲做全套,既然要用這尹氏來對曹操用反間計,那自己就要裝得像一些。

    想到這裡,太史慈也輕嘆一聲道:“寧做太平犬,不做離亂人,在此亂世。一個男人活下去尚且不容易,更何況是夫人,前連年有身孕,現在又要照顧孩子,當真地不容易。”頓了一頓,太史慈故作疑問道:“對了夫人,這些年來你是怎么生活下去的?當年洛陽大亂。據我們所知,大將軍合金府邸盡遭屠戮,袁紹那廝藉著誅殺'害兄之賊'的名義,在何府大開殺戒,何琳小姐活下來已經是萬幸,未知夫人……”

    太史慈這是明知故問,當然是做戲給這尹氏看,要知道在此時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換成是誰都會心存疑慮,忍不住詢問一番,若是太史慈不聞不問,反而引人疑竇。 既然已經斷定這尹氏乃是曹操的人,這尹氏一定備下說辭。

    果然,這尹氏面上現出痛苦道:”司空大人,此事一言難盡。“臉上浮現出了回憶的表情,用好像夢囈一般的聲音訴說道。

    當日在洛陽時,妾身已經有了身孕,夫君自然歡天喜地,在官府之內,夫君可以說是與別人格格不入,他自幼習好讀書,這讓他的兄弟姐妹十分看不起,認為一個屠戶的兒子幹這種事情完全是附庸風雅。 我的夫君又看不慣他父親的種種行為,所以極為不受寵,他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情大概就是我有身孕這件事情。 ”停了一會兒,尹氏好像在回憶往日的種種美好,才道:“當時洛陽大亂,何府上下亂成一團,尤其是知道我的公公被十常待殺死的時候,天都好像塌了。 妾身的夫君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我收拾東西,趕快離開何府這是非之地。 妾身問他為什麼,他卻淒然的告訴妾身:袁紹懷袁術四世三公,門多故史,乃是蜚聲海內外的學術世家,又是名門望族,更和洛陽與各地世家大族通婚,實力舉足輕重,但是一直以來卻屈居於他地父親之下,這兩兄弟定會極為不滿。 現在他的父親何進一死,袁紹和袁術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搶班奪權,日後,洛陽便是袁氏家族的天下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這話不管是曹操教給她的還是真的是他夫君說地都不重要,因為洛陽之亂的初期發展的確如此,只不過後來外地諸侯進京打亂了袁紹兄弟的如意算盤罷了。

    尹氏又道:“夫君還說,袁紹殺人的藉口就在他那個貪財好色的叔叔何苗身上。妾身還不相信。卻被夫君疾言厲色地趕走了,結果一切便如同夫君所說的那樣發生了……”言罷,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太史慈看她雨打梨花的樣子,雖然不相信她地一番言語,不過倒是肯定她對自己夫君的一片真情,但越是如此。 太史慈便越發得小心起來。

    這女人這麼深愛自己的丈夫,可是他丈夫留給她的只有一個兒子,所以誰能令她的兒子活下去。 她定會對那人感恩戴德的。

    她能為曹操賣命,當然就是處於一種報恩,畢竟做這種事情不但有生命危險,而且還需要出賣色相,方才能夠成功。 看著尹氏地哭聲漸漸低落下去,太史慈故作歉然道:“夫人,實在對不起。勾起了您的傷心事。”

    尹氏抬起頭來,用有點腫脹的美目看了太史慈一眼,不好意思道:“司空大人,該說對不起的是妾身,實在太失態了。”

    言罷,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她的那碩大挺巧的雙乳卻因此而劇烈的彈跳了一下,一下子便吸引了太史慈的視線,只覺得自己的下腹處生出一股燥熱。 有點尷尬道:“夫人說的那裡話來?”尹氏始終在註意太史慈地表情,馬上邊發現了太史慈視線的落點.登時臉上泛起一種粉色,出現在她那白嫩光滑的精緻面孔上顯得越發的楚楚動人.

    太史慈也注意到了尹氏的異樣,更是尷尬,同時心中大罵自己為何這般沒有自製力,難道這尹氏也會媚術?

    會員:公主的眼淚尹氏好一陣才恢復過來道:“妾身逃走後,便聽到了很多的消息,有人說何府上下一家被殺得乾乾淨淨。也有人說公公的手下曹孟德帶兵入何府,制止了袁紹士兵的屠殺,何府有好多人都被曹孟德帶走了。妾身也不知道這些謠言是真是假,只是牢記夫君要我把孩子撫養成人的話語,這些年來一直隱姓埋名,艱難過活,更隨著其他百姓遷到長安來,幸好身上的金銀細軟不少,才沒有流離失所,但是在去年長安大亂地時候,妾身的住處便被官兵洗劫一空,今年冬天實在是難以度日了,為了我夫君的唯一血脈才冒險找到司空大人這裡來,因為有人傳言何琳小姐在大司空這裡。天幸事實如此,否則我的孩兒要是有三長兩短的話,妾身有何面目去見夫君。”言罷,一雙似可滴出汁液的美目又紅了起來。 太史慈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溫言道:“夫人放心,何琳與我情同兄妹,何琳的嫂子就是我太史慈的嫂子,為了這個孩子,夫人可提出任何要求,我太史慈無不滿足。”

    尹氏面上現出感激的神色道:“多謝司空大人的大恩大德,妾身結草銜環以報。”太史慈心道:下面是不是就該作出以身相許的姿態了? 嘴上當然是客氣了一番,極力強調自己與何琳的關係。

    果然,尹氏臉上浮現出為難的神色,然後好像下定決心一般咬了咬嫣紅的嘴唇,盈盈站起身來,走到太史慈的近前,向坐在椅子上的太史慈前屈下自己嬌軀,與太史慈近在咫尺,吹氣如蘭道:“司空大人,……妾身孤苦伶仃,此身別無長物,唯有這副殘花敗柳的身軀,人有時司空大人覺得妾身尚有一二可入目處,妾身願薦枕席,以報司空大恩!”言罷便大膽的看著太史慈。

    坦白而言,太史慈不動心就是假的了,尹氏此時的姿勢太過誘人,因為上身彎曲的原因,雙乳變得更見碩大起來,而那美麗的在尹氏馴若羔羊的姿勢下搖曳生姿。

    但是太史慈這時候知道自己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拒絕。 但問題是尹氏現在做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若是自己拒絕的話不知道這尹氏又會使出什麼招工來。

    先是絕世的容貌、再是悲慘的身世、然後感激的話語、加上激動的情緒、混合報恩的決心,若是拒絕的話那便不是男人了。

    而且斷然拒絕的話,尹氏就會作出深受傷害的模樣,令自己生出歉意,若是委婉謝絕的話,又怕這尹氏會得寸進尺。 真是進退不能。

    感受這尹氏那從身體深處散發出來地體溫,太史慈感覺到自己的頭腦都好像有點變慢了。

    正不知道怎麼辦好時,卻見這尹氏面色轉白,向後退出幾步,掩面啜泣對太史慈道:“司空大人。請恕剛才妾身胡言亂語,妾身不能忘記自己的夫君”太史慈一陣發呆,旋即心裡叫絕:這伊式好高明的手腕,又或者說曹操好厲害的心理戰術。

    若是今天伊式和自己登堂入室,即便是獲取了自己的信任,那麼在自己地心目中也不會太重。

    換了任何一個男子都會這般想。 雖說不會把這女子此時的行為看成是水性揚花的隨便舉動,但是充其量男人只會把這伊式當成一個玩物,再玩膩了之後不再理會。 不過尹氏這招欲擒故縱使出來之後可就大不一樣了。

    首先。 男人可以清楚的體會到尹氏地感激之心,在心理上便已經接受了這個尹氏;其次,男人會因為尹氏最後懸崖勒馬而敬佩尹氏的為人,並且更反襯出尹氏要報恩而甘願奉賢出來的身體的珍貴;再次,男人都有征服心理,越是容易上手的東西,放棄的越快,反倒是那些可以上手卻還未到手的東西令他們心動不已。 瘙癢難耐,去鍥而不捨地追求,而尹氏正是如此,明明已經唾手可得,卻又因為片刻的由於而失之交臂,令男人分外的心動。 正因為如此,日後得到這尹氏的時候,男人當然會加倍的珍惜,自然也就不會在防備她了。 到了那時,還不任她為所欲為?

    太史慈看向尹氏。 卻見尹氏向自己盈盈一拜,出門而去。 心中更是叫絕,這尹氏最後還給自己來了給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回味境界,那作用當然是更加反襯出她的美好。

    尹氏的表演固然出色,而且淒艷動人,但是在太史慈這深知事情真相的人看來,不免有點可笑。 唯一令太史慈感到難過的事情是,尹氏成功地挑起了自己的慾火,但問題是自己身邊沒有一個可以為他撲滅這火焰的人。

    太史慈當然可以隨便找一個丫鬟解決需要,但那不是太史慈的為人。

    妻妾都不在這裡,唯一可以指望上的人就是蔡文姬,但是一想起蔡文姬冰清玉潔的模樣,太史慈就知道在短時間內與蔡文姬蹬榻歡好比在這時代實現民主還難。 想一想便可知道,日後這因素一定會似有情若無情地引誘自己,然後等著自己主動動手,吧她就地正法,生米做成熟飯。

    個中滋味,實在不足與外人道也。

    下午時候,恆範那小子便施施然的回來了,看他若無其事死樣子,便知道事情進行得極為順利。 果然,桓範向太史慈匯報導:“主上,楊松那小子不但貪財,而且還好酒,我把那青州美酒往他面前一擺,這小子口水都流下來。陪他喝了幾杯,這小子就告訴了我不少事情。”

    太史慈笑道:“楊松智商超群,不過當然是智商超群的低,自然不是你的對手,怎麼樣?一切事情都在你的預料之中吧?”

    桓範點了點頭道:“這個楊松看樣子果然一無所知,極好利用,屬下下一步會找機會離間他和張魯的關係。”

    太史慈微笑道“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把張魯利用他的事情讓他知道,這比什麼都好使。”

    恆範點頭微笑道“屬下正有此意。”

    旋即問起了伊氏,太史慈苦笑著把下午發生的事情說拉一遍,聽得恆範冷笑連連。 最後太史慈道:“若是實在不行,我看和這尹氏共赴巫山更是,大不了弄些假情報給她,雖然費事一些。”

    桓範聞言色變道:“主上萬萬不可,這事情並非是曹操派這女人來弄內個情報那麼簡單。“

    太史慈有點莫名其妙,桓範解釋道:”敢問主上,若是和這尹氏發生關係的事情日後被蔡琰小姐知道了怎麼辦?”太史慈聞言想了一下,臉色一變,聲音有點艱難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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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四卷 第十二章威逼

恆範看著明白過來的太史慈,鄭重其事道:“曹孟德目光長遠,並非是馬騰張魯等輩所能比擬,更非像孫策劉備那般不了解主上的為人,而且曹孟德本身便是傑出的人才,無論是軍事還是內政都是當時數得上的人物,所以,他才會是最了解主上的難纏人物。像這等梟雄制定的計策豈會和馬騰等輩同日而語? ”頓了一頓,桓範神色凝重道:“時至今日,我青州已經無敵手於天下,若是我北方諸州改製完畢,再在朝中掃除異己成功,那麼天下則盡歸我青州。這一點曹操當然明白,也許其他人寄希望於短暫的和平時期能夠迅猛發展,達到可以與我青州看齊的境界,但曹操卻知道這件事情很難,故此,別人的計策是為了拖延時間,而曹操的計策卻是為了徹底擊敗我青州,但要想擊敗我青州,那就絕對不能從外部下手,而應該從內部分化瓦解才對。”太史慈笑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若是想要分化瓦解青州,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讓我太史慈舉止失措,令手下人離心離德了。說到眾叛親離,那最好的事情莫過於從我的家事入手。”

    恆範冷然道:“正事如此,所以曹操現在特別希望三件事情:蔡琰小​​姐與主上意見不合,此其一也;主上沉迷尹氏的美色,無奈於家中的妻妾爭風吃醋,此其二也;祖母貂蟬剩下兒子。此其三也。”太史慈有點費解道:“前兩樣我想到了。後面的那件事情我不大明白。”

    恆範傲然道:“主上莫要忘記,在我青州,還有一個世家大族對主上影響深遠。”

    太史慈鬧中靈光一現道:“劉氏家族?”恆範點了點頭,肯定道:“主上明鑑,雖然劉氏家族劉岱已經暗弱,但是劉繇公子卻是揚州刺史。儘管名存實亡,江東已經過曹操所有,但是劉繇公子畢竟是主上地二舅哥,一個處理不好,就是後院起火的局面。”

    頓了一頓,恆範又道:“按照我青州的法度,若是貂禪主母誕下麟兒。那麼我青州的下一代主人便有了著落,但問題的關鍵是貂禪主母乃是出身貧賤之人,現在卻凌駕到了劉璇主母的頭上,劉繇公子又怎能嚥下這口氣?到那時還不跑到主上面前大鬧特鬧?”太史慈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方面地事情他倒沒有想過,沉吟半晌道:“這事情其實也好辦,畢竟劉繇本身就已經投*了曹操,而且現在只是徒有虛名的揚州剌史。只要旋兒不怪我,那就完全沒有問題,而且旋兒和貂蟬的感情又那般好,根本就是情同姐妹。”

    桓範搖頭嘆道:“主上,問題的關鍵就在前兩件事情上,若是劉璇主母聽說主上在長安為蔡琰小姐在政治上有諸多的屈服,又和這尹氏打得火熱的消息,您說劉璇主母會有什麼想法?”再嘆一口氣。 桓範搖頭道:“一個女子,所要的無非就是可以託付終生的丈夫和孩子,當她發現丈夫和孩子都*不住地時候,那就會想辦法把自己變得強大起來,而這,就是女子干政的開始若是我青州出現這種局面,那簡直就不可想像。至少*向自己的哥哥間繇便是一件可以預期的事情。”

    想想的確如此,一個在世人眼裡出身低賤的貂蟬;一個心高氣傲,有著自己見解和主張的蔡文姬;一個蓄意搗亂,另有所圖的尹氏;一個感情失落地劉璇;若是再被操發現那沒名沒分的張夫人和自己的關係,一旦鬧起來,那可真的是天翻地覆。 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自己哪裡有本領在其中周旋? 到時候只怕會疲於奔命。

    曹操所希望的三件事情的確可以影響到自己,而且全部都是從微不足道的小事下手的。

    幸好自己已經擺平了蔡文姬,而且經過恆範這麼一說,打死自己也不敢去碰那個尹氏。

    不過這事情就怕傳出風言***來,到時候所產生殺傷力是一樣的。 想到這裡,太史慈便對桓範笑道:“多虧你的提醒,否則定會誤了大事。”

    桓範卻笑道:“主上謬讚了,其實能猜出這些事情來純屬僥倖。”

    太史慈搖頭道:“桓範你莫要謙虛。”桓範搖頭道:“主上請恕我直言,眼前這尹氏雖然很有可能是曹操的人,但是又有點似是而非,這計策雖然也和曹操的為人一般毒辣,但是卻有一種陰柔的味道,似乎這計策是出自女子之手。若非我在青州時經常和巫祀女神在一起,對女子的各種手段見的多了,這計策我完全看不出來,只有女人才可以猜的中女人心和女人事。”

    太史慈搔了搔頭,沒聽說曹操身邊有什麼美女軍事啊,不過仔細想一想,卻不得不成人桓範言之有理。 兩人正說著,卻見有人來報,說是甄偐求見。

    太史慈便向桓範笑道:“看沒看到,我們的幫手來了,這甄氏家族將來可是幼安兄手中殺人不見血的利劍啊。”

    連忙有請,桓範便趁機告退。

    不多時,面色蒼白的甄偐施施然進了客廳,拜見太史慈。 太史慈現在和甄氏家族可算得上是自己人了,所以言語之間便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微笑著讓甄儼坐下。

    自有美婢奉上香茗。

    漫碧茶煙繚繞中,太史慈的精神完全放鬆下來,對甄儼道:”令慈貴體可否安康?”甄儼笑道:“托主上地福。家母一如往常。現在家族事務基本上交給我和小妹來打點,家母每天只是陪著貂蟬主母在冀州遊山玩水地散心。”

    言罷,想起一事,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恭恭敬敬地遞給太史說道:“主上,我這次來長安。家母有一封信要我帶來。”

    太史連忙接了過來,打開信件,迫不及待地讀了起來。 信中並未說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說瓾儼此次到長安完全聽憑太史慈的吩咐,那從字裡行間流露出的柔情蜜意令太史慈魂為之銷。

    良久,太史慈才看完信,小心地把這封信收拾起來。

    瓾儼卻對太史慈道:“主上。賈母希望主上在看過這封信之後燒掉。”太史慈一愕,旋即明白張夫人的用心,點了點頭,便把信件連同信封全部燒掉。

    甄儼肅容道:“主上。我來長安前,家母囑咐我在長安一切聽從主上的安排。”

    太史慈微笑道:“既然你已經知道就好,其實這些年來甄氏家族為我青州出力甚多,實在是汗馬功勞。那五萬甄氏家族的族兵全部充公,在關鍵時刻屢建奇功,我太史慈是莫齒難忘地。”術史慈的言語中盡量保持著客氣,畢竟他和張夫人之間的事情不應該讓甄儼知道,否則只怕他不知道如何自處。

    甄儼哪裡知道太史慈的意思? 連忙道:“主上說的哪裡話來?這些年來,多虧主上的扶持,我甄氏家族才會得以發展壯大,比先前更是不知道煊赫了多少。家母自我年幼時便教導我說做人定要知恩圖報。我甄氏家族為主上肝腦塗地尚且在所不惜,更何況是到長安來做生意發財那麼簡單?”太史慈哈哈大笑,沒有想到在自己印象裡一直斤斤計較的甄儼說起話來這般豪爽,心中歡喜。

    太史慈看向甄儼,神秘一笑道:“甄儼你記住,長安的事情你莫要來問我,有什麼疑問便去找幼安兄,但我要和你說一句話:”為了我青州,做一個奸商吧,那樣,你將是我青州彪炳千秋的大功臣。 ”甄儼聽得一頭霧水,不過卻沒有問為什麼,這幾年,跟著青州的政策走,甄氏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變成了一個商業世家,過去那些在家族​​中對張夫人地政策持有非議的人現在全部統統閉上了嘴巴,尤其是甄付的事情,更是起到了殺一儆百的作用,任誰也想不到,袁紹那麼秘密地劫持行動居然被青州軍輕易化解。

    至此,青州在甄氏家族人們的心中被抬到了一個不可戰勝的地位上。 甄儼前腳走,糜竺這徐州富豪便來了。

    太史慈一件這笑容可掬,膽識過人的大商人便覺得頭疼,自從自己掃平青州以來,這位大商人便要把自己的妹子嫁給自己。

    美子投懷送抱的事情,太史慈現在早就有些麻木了,畢竟在這時代看得多了,但問題是這個美女太麻煩,畢竟糜竺也是世家大族,而且和甄氏家族不大相同,他們在學術上有聲望的,政治上的家族性很強,以前陶謙活著的時候,糜竺和他的弟弟糜芳便分別把持徐州的軍政兩界。 弄個美女妹子左送右送,當然是想要從自己的身上撈好處了。 這是太史慈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故此時常躲著糜竺。 再加上剛才恆範的一番分析,太史慈更是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自己的後院火著的更大。 現在糜竺就在自己的眼前,想躲是來不及了,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太史慈硬著頭皮請米蘭坐下,後者卻好像有話要對太史慈說,故此失去了往日的沉著淡定。

    糜爛不開口,太史慈當然樂得迴避,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米蘭閒聊。

    終於,米蘭忍不住了,對太史慈常常看到:“住上,糜爛有一事要向你請罪。”說罷,拜倒在地上。

    太史慈莫名其妙,笑道:“你先說什麼事情,我青州法令雖然森嚴,但是卻條理明晰,若是你真的犯錯。誰也救不了你。但若是可有可無的事情,那便無所謂了。”

    糜竺頭上的冷汗終於下來了,下定決心咬著牙道:“主上,屬下想要為小妹退婚……

    太史慈正在喝茶,聞言差點噴了出來。

    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嗎?

    不過糜竺這麼一說,太史慈反倒擔心起來。 是不是徐州出了什麼變故。

    糜竺看太史慈臉上陰晴不定,更加汗流浹背。

    太史慈穩住心神,冷然道:“你先起來,這事情何我青州法令無關,你無須向我請罪,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但我卻想知道原因是什麼。”糜竺這才送了一口氣。 站起身來,想起一事,連忙從懷裡掏了一封信出來,雙手遞給太史慈。 恭聲道:“主上,這有一封徐州別駕虞翻的信件,說主上看過便知。”

    太史慈連忙戒了過來,那信封封的極為細密。 這乃是青州秘法,當然是為了防止有人偷看,太史慈檢查無誤後,打開信件認真地讀了起來。 那信上虞翻的第一句話便是要太史慈在讀信地時候一定要冷著臉,不要露出高興的樣子。

    後面才說到事情的始末。

    原來虞翻來到徐州之後,發現徐州的地方勢力極為強大,尤其是以陳登為代表,要在這裡改革困難重重。 以張昭之才也疲於應付世家大族千奇百怪的招數。 不過虞翻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突破口,那就是一直與青州關係密切的糜竺,要是可以徹底地把糜竺拉過來,那麼徐州改革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太史慈娶糜竺的妹妹過門。

    但是虞翻也預料到了太史慈的擔心,生怕糜竺就此在徐州做大,故此退了求其次,想出一計,要糜竺心甘情願就範。 虞翻的辦法很簡單這小子在徐州利用各種機會對糜竺的妹妹展開了猛烈的追求攻勢,並用他的學識和風度以及近乎無所不能的才幹,征服了糜竺的妹妹那顆春心初動、崇拜英雄的小女孩的心靈。

    隨後,虞翻便生米煮成熟飯,在床榻上全面征服了糜竺的妹妹,然後才故意透露給糜竺知道。 糜竺知道後追悔莫及,不過事已至此,而且又不能把兩人怎麼樣,唯有想辦法化解眼前的“災難”,當然反叛他是想也不敢想的,青州軍的厲害他是領教過了。

    正在徬徨無計時,虞翻主動來找他,說這事情他來解決,要糜竺帶上書信一封,來長安對太史慈實話實說。

    虞翻在這封信中反復強調自己對糜竺的妹妹也是一片真心,要太史慈放心。 並且希望太史慈在糜竺面前裝模作樣,不要露出太多的喜悅,否則糜竺會看破他地用心。 好個虞翻! 居然為自己化解了一個難題。 虞翻這麼做在很大程度上減落了自己有可能產生產生的家庭危機的可能性。

    太史慈心中大塊。

    難怪糜竺現在這麼害怕了,因為太史慈和糜竺妹妹的事情雖然沒有定下來,但是不管怎麼說,糜竺已經把太史慈虞翻和歷史上的糜夫人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最關鍵的問題是糜竺會因為這件事情產生負罪感,可以想見日後他定會定青州言聽計從,如此,徐州的缺口人才算是真正的打開。

    尤其是現在,太史慈更覺得虞翻這封信有一種久旱逢甘露之感。 現在長安的經濟峰會正在全面展開,自己非常需要各地大商人在支持,雖然有甄氏家族,但是獨力難支,現在若是可以得到糜竺的全力支持,那當然最好。

    虞翻紫計本欲是雙管齊下,卻收到了一石三鳥之功。 想到這裡,太史慈把信放在一邊,故意虎著臉看著縻竺,弄得後者膽戰心驚後,才在面上露出無奈的神情,長嘆一聲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世間什麼都可以爭,但位有一個'緣'字不可強求。君子有成人之美,看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不是一件很美的事情嗎?隨他們去吧。”糜竺聽到此語,方才放下心來,雖然對太史慈那一套在後世紀陳詞濫調現在聽來去新穎的說辭有種耳目一新之感,但是更多的卻是死裡沈生的喜悅。

    太史慈又對糜竺冷然道:“不過你要搞清楚,這事情不是我法外開恩,而是我青州的法規如此,雖然婚姻大事可以包辦,但是前提條件是不得與個人意願想衝突,否則無效,現在令妹的意願乃是虞翻,我雖然是青州之主,但也不會違抗我青州的法令。”糜竺這才“明白”為何虞翻那般有恃無恐,又哪裡知道這其中另有玄機? 連忙陪笑道:“我那妹子實在是沒有福氣······”

    太史慈一擺手道:“婚姻這件事,那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外人看上去好的未必就是絕配,糜竺你不可強求。”

    看著糜竺聽得兩眼放光,太史慈又冷笑道:“不過說起來,這事情真正的罪魁禍首並非是虞翻又或者令妹,而是你這當哥哥的不知道妹妹的心事,才會有這樣的尷尬,你說你可叫我說你什麼好?

    糜竺底下頭,一副認錯的樣子,對太史慈道:“主上,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太史慈心中大喜,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既然糜竺這麼心甘情願的當冤大頭,自己若是再拒絕,只怕連老天爺都會怪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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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五卷 第一章夜話

等糜竺離開之後,太史慈差一點高興地想要歡呼出來。

    藉著糜竺妹妹的事情,糜竺現在是全面屈服,不但答應完全聽從管寧對他在長安的安排,而且還答應回到徐州後全面配合張昭和虞翻的改革。

    糜竺也應該知道,從他的妹子和虞翻在一起開始起,他已經和青州的利益掛鉤了。 何去何從他應該明白。 對於太史慈來說,這一天來,最高興的事情莫過於此。

    華燈初上時分,忙碌了一天的眾人方才回來。

    不過今天飯桌上並沒有談論公事,因為多了一個尹氏大家說話有點尷尬,畢竟現在在太史慈司空夜的核心人員都知道這個尹氏有問題。 太史慈有點心急,這樣的氣氛當然不對頭,尹氏這麼機靈的人又豈會看不出來。 於是主動挑起話題,便詢問起管寧下午和各地使者洽談談判的事情。

    眾人馬上會意,知道這方面的事情在尹氏面前說了也無妨,這種事情尹氏哪裡會懂? 管寧對太史慈道:主上,各地使者已經派人把我們的協議送回各地,等待回復,不過相信問題不大,如果有問題,也應該是個別條款上的改動.我看,從明天開始,我們便可以如開洽談會,把各地代表和商人們齊聚一堂.

    太史慈默默點頭,在一旁的陳群則補充說明道:洽談會我們也是第一次開辦,不過按照主上提出的建議,我們按照地域設立了各州的展台,能及他們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所能提供的商品.太史慈笑道:“你們做得很好,可以想像,明天將會是盛況空前。”

    除了不明所以的尹氏,眾人全都笑出聲來。

    管寧卻在一旁慨嘆道:“這些商人和使者,忙碌只是一時的。可是我們青州的馬車卻要忙碌很長的時間。幸好這許多年來我們一直在不停地修建道路,使得各地的交通便利了很多,而且我們青州馬車駕駛起來極為便捷,的確是民用的好工具。”太史慈點頭道:“幼安兄言之有理,我這就要青州的馬車工廠加大用型馬車的生產。”

    管寧補充道:“既然是用於運輸。我看要加大她地耐用性和載重能力,以及簡便的維修方法。”

    太史慈笑道:“這個當然,什麼車廂中暗藏酒窖什麼的,自然用不上。”桓範卻補充道:“主上,現在人們擁有幽州,那麼就等於有了無數駿馬,我看只要精心培育,用不了幾年,我青州馬車的運輸能力就可更上一個台階。”

    這個桓範每每說到關鍵處,真是了不起。

    太史慈摸著自己的下巴,看看桓範若有所思道:“這事情我們都不是專家,不過我卻知道,我們青州軍隊用的是遼東戰馬似乎並不適合於運輸,這種戰馬在戰場上的短途衝擊力雖然無與倫比。但是耐力不足。”頓了一頓,太史慈笑道:“比如說溫侯呂布的赤兔馬,誰都知道那是千里馬,但是真要是讓赤兔馬跑一天,我看它反而不如那裡耐力出眾,但速度一般的戰馬,所以。我們今後要培養的戰馬一定要注意耐力問題。”

    一直沉默不語的諸葛瑾揚起正在變聲期的古怪嗓子道:“並州馬的耐力據說就不錯。若過可以和幽州地戰馬交配,說不准可以配出好馬來。”管寧埝著自己的鬍鬚,瞇著眼睛道:“其實各地都有好馬,比如我們青州。自春秋戰國以來,齊國最重車戰,故此青州馬也是天下名馬,只不過因為自古有騸馬的習慣,故此名種斷絕。不過這些年主上禁止騸馬,倒好了一些,若是說到勝產馬匹,西涼也是好地方。……對了,聽人說西川蠻夷之地的戰馬耐力都不錯。而且聽說那裡還有人騎像作戰。”

    太史慈沒有想到管寧的學識居然這般淵博,竟然還知道南蠻人的作戰方式,還知道大象,不由得連連打量管寧。 其他人卻還是第一次聽說像這種東西,一個個倍感好奇,露出詢問的目光。

    結果管寧令人失望地答道:“大像我也沒有見過,只是知道這東西乃是龐然大物,行動雖然遲緩,但是力大無比,我們的戰馬雖然高大,但是若是和大像一比,那便是小巫見大巫了。”一直沒機會插嘴的尹氏這是才找到說話的機會,連忙笑道:“妾身也聽說過大象,但也未曾親見過,只是知道,自我朝明章三帝,西方在我中土大闡沙門經來,曾有異域之人把這動物帶到我們這裡來,可惜無緣見到。

    這尹氏說起話來聲音性感低沉,偏偏有一種別地女子所不具備的鼻音,聽上去似乎總能給別人以暗示,想起男女歡好時的美妙呻吟。

    諸葛瑾年紀還小,只覺得這尹氏說起話來悅耳動聽。 陳群的臉卻紅了起來,這小子雖然是智者,但是在男女之事上卻單純的很,尹氏這一說話,便勾起了少男的本能反應。 型號是坐著,否則會極為尷尬。

    桓範卻低下頭去,若是他此刻抬起頭來,定可看見他目中森寒的光芒。 管寧和太史慈都是深知女人滋味的過來人,雖然面上自然,但是心中的感受尤其深刻。 倒是徐盛這厚臉皮,雖然明知道對方是敵非友,但是卻無法忽略伊氏傾國傾城地事實,原本沒有機會去看伊氏,這回還不趁機大看特看? 更忍不住和這伊氏調笑了幾句。 那伊氏刀是會展露手段,對著徐盛規規矩矩地回答,但是聲音中卻更加動心心魄,弄得徐盛這小子大暈其浪。 太史慈暗罵一聲徐盛色鬼,不過卻知道這是好事情,被徐盛這麼一鬧,尹氏當然會安心,不會感覺到被冷落,否則大家都不和她說話,那就糟了。

    邊想邊笑道:“大像這東西的確是龐然大物,而且長得頗有特色,有一支可以如臂使指的長鼻子,還有兩隻露在外面的獠牙。”言罷便舉起杯來要喝酒。

    豈料諸葛瑾在一旁天真道:“主上說得不會是野豬吧?”太史慈聞言,差點一口酒噴出來。 嚥下酒,笑個不停道:“否否否,大象的牙齒何必子都要比野豬長得多。這種動物在遠古時候就有了,若是說到他的祖先長毛猛獁象,嘿嘿,總之,就是在西南的一種常見的動物,我們覺得稀奇甚至以為是神物。只不過物以稀為貴罷了。”

    眾人恍然點點頭,倒也沒有在意什麼長毛象。

    尹氏卻在一旁嘆到:“司空大人真是博學啊。”雖然明知此女不懷好意,但是太史慈仍然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王基卻想著另外一回事,皺眉道:這東西要是用來功營劫寨,還真不好防禦.

    太史慈知道王基想要說什麼,這小子想的到遠.居然惦記上日後征服南蠻的事情了,而且最關心的還是防守問題.太史慈哪里肯讓王基再說下去? 便笑道:“王基你小子真實生活龍驗欠缺,滇南道路難行,那些大象行動緩,等他來到我中土,只怕早就被人發現了。”

    王基馬上明白太史慈的意思,不由得笑臉一紅,為自己忘記尹氏在一旁而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便道:“我只是擔心益州如何抵擋這等攻勢。”

    太史慈暗讚王基一聲機靈,笑道:“這有何難?凡是動物,對於火光都會有恐懼感。火攻這種計策對付這些野獸再好使不過。”眾人聞言嘆服,尹氏看向太史慈的美目更是異彩漣漣,一付死心塌地崇拜地模樣,不過太史慈決不會相信尹氏的任何表情.

    太史慈對自己的魅力心知肚明,若是和曹操比起來,那還差得遠,至少在比說情話,自己絕對不濁當代第一流的大詩人曹操的對手.曾經滄海難為水,這尹氏在經歷過曹操後,若是會為自己動心,那才廳怪呢.眾人讚嘆聲低落下去後,太史慈笑道:“我們不管什麼大象,總之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我大漢已經千瘡百孔,再也經不起一絲一毫的折騰,還是幼安兄說的對,要安民心,先讓天下的百姓填飽肚子再說。”

    眾人奮然應是。 太史慈又對管寧說道:“尹夫人現在就在咱們家府上住下了,咱們當然會悉心照顧,不過我知道,這還不算是個家,真正的家並不在於房子有多大,而是要看看有沒有親人在自己的身邊。”

    太史慈的話說的尹氏神色一動,顯然被太史慈的話打動了自己的心事。

    太史慈又道:“所以幼安兄,你最好還是不元直和何琳那妮子接到長安來,讓他們和尹夫人團聚。”尹氏頓時聲音嗚咽道:“司空大人……”一語未畢,那雙美目中便充滿了宛如珍珠般圓潤亮澤的淚水,說不出的動人。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夫人,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再說這兩個人年紀也不小了,我看把他們的婚事辦了吧。夫人,長嫂如母,你不會有反對意見吧?”

    尹氏乖巧的回答道:“一切但憑司空大人吩咐,妾身決無異議。”徐盛發出“嘖嘖”的聲音道:“不過怎麼說,徐庶那小子當初也算是英雄救美來著,雖然差點成了沒了頭的英雄。”

    眾人被他說地無不為之莞爾。

    隨後徐盛又抱怨起這幾天長安的治安巡察能力吃緊的現象,現在長安城龍蛇混雜,各個勢力處於混亂狀態,再加上外來的各色人等,更是不勝其煩。 這也難怪,現在太史慈勢力和漢獻帝勢力處於相互觀望地狀態,有合作有鬥爭,故此其他小勢力反倒有了喘息的空間,紛紛活躍起來。

    徐盛便在酒席間說起了好幾起達官貴人之間酒嘴之後的荒唐事情,惹得眾人大笑。

    晚飯便在這歡笑聲中度過了,尹氏在飯桌上聚精會神聽了半天。 卻一無所獲,自然精神有點疲勞,便回房休息去了。 而且即便她不累,也會推說身體不舒服了,畢竟今天是她第一天住進司空府。 一個“長時間漂流在外面的人,怎麼可能這麼精神奕奕呢?

    許盛剛吃完飯便帶著王基匆匆走了,各大酒樓還有***場所夜夜爆滿,喝醉了酒之後爭風吃醋的人比比皆是。

    太史慈卻邀請管寧和恆範等人到自己屋中小聚。 守著小爐中的紅紅炭火,喝著青州美酒,眾人剛才因為尹氏在場的不自然終於全部消融在微醺的醋意裡了。

    看看微笑的桓範,太史慈問道:“你小子又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桓範打了個酒嗝,才悠然道:“我在想這世界上真的難以事事公平,比如說文響剛才說的事情。一個人吐得滿地狼藉,沒人說他撒酒瘋,反倒說他這是名士風度,若是換成一個老農,只怕早就被飽以老拳,打出門去了。”眾人被他說得笑了起來。

    太史慈的思緒卻縱橫了幾千年的古今中外。 慨嘆道:“老子說'人不患寡而患不均',這話又到底,但問題是要想做到完全的平均根本不可能。平均了一切又如何?任何人是不一樣的,有的勤勞有的懶惰,而且一個國家不可能沒有上位者,一旦上位者有問題,馬上便不均起來。到頭來還是虛幻一場。”管寧和陳群聞言同時心頭一震,看向太史慈,前者凝聲道:敢問主上,這種事情可有解決的辦法?

    太史慈苦笑道:這事情我哪有什麼辦法?若是有好辦法。 那夏商周和強秦與前漢就不會滅亡了。 ”

    陳群卻不同意道::“我倒有個辦法,主上地新'五德終始說'中不是說'君子配五德'嗎?我想只要有君子在位,就不會有問題。”太史慈啞然失笑道:“在這裡的人都是自己人,那就恕我直言,你們怎麼就知道我太史慈世世代代的子孫都是可以“配五德”的“君子”?萬一有個不肖之子坐上了高位呢?”

    眾人被太史慈問得一窒,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們都是從青州出來的人,不切實際的歌頌功德地話他們當然不會說,而太史慈的問題令他們無從回答。 (會員wangle123手打)太史慈看著眾人.嘆道:要保證在高位上的人是君子,那就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恢復古代的禪讓製,用選舉永遠讓賢者佔據高位;一種便是在一個王朝,腐配不堪的時候有一位君子揭竿而起,比如像高祖劉邦一樣,建立新王朝,然後周而復始,天下大事,合久必分.

    管寧聞言連連搖頭道:這兩種方法都不行,禪讓製很容易被一股具有強大實力的人破壞,而第二種則更糟糕,那完全是在破壞與建設之間來回兜** *嘛.太史慈卻笑道:“其實我們可以把第一種禪讓製度改一下。”於是變講起了現代的民主制度,聽的管寧等人目瞪口呆。

    雖然太史慈已經給眾人無數次震撼了,但是這一次卻最為劇烈,弄得大家完全說不出話來。

    陳群像是第一次認識太史慈一般,眼中閃過前所未有地神采道:“主上的想法十分新鮮,值得嘗試呢。”太史慈卻大搖其頭,還未說話,管寧已經在一旁斷然道:“陳群你在五德院裡'商賈課'上學的東西都忘記了?政治是為什麼服務的?我們現在地經濟水平根本無法支撐這種政體形式。象主上說的權利與義務雷的,更是複雜得很,主上說的這方法若是在五百年之後能行得通就算是萬幸了。但是就現在來說,根本就是妄想。”

    陳群被說得默然無語,太史慈卻很高興:還是管寧了得,不管到何時都是頭腦冷靜,實事求是,比自己初來這時代的時候成熟多了。 想到這裡,太史慈一拍管寧的肩膀笑道:“不過我是不會消極地等待我的子孫中不肖子的出現,我自然有些手段可以預防這種事情的發生,雖然未必完全有效。”

    管寧聞言大喜,才要詢問,太史慈卻換了話題道::“現在甄付和糜竺已經是我們的人了,日後我們便可坐在他們身後看孫策他們窮得穿不上褲子。但是這還不夠,因為我們的首要目標是漢中和益州,而甄氏家族和糜氏家族在這方面幫不上我們什麼忙。若是想要對張魯和劉備下手,我們就要再從張世平、蘇雙這兩人下手,他們和劉備可是有交情,若好是可從他們身上打開缺口,我們的事情便好辦了。”管寧微笑道:“主上放心,這件事情我已經在辦了。”

    太史慈微微一愣,才發現在座的人中少了兩個,一個是張纮,一個是高堂隆,高堂隆這些天一直在忙著完善科舉考試的製度和條例,太史慈自然看不見。 可是張纮卻不見蹤影,這倒是件怪事。

    管寧再一旁道:“主上放心,有張纮在,這兩人定可被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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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五卷 第二章群美

太史慈見管寧這般有把握,自然放心,管寧卻對太史慈道:“主上,這事情最後還需要您親自出馬,畢竟我們還是第一次合作,應該給他們這個面子。”

    太史慈欣然道:“這個當然。”想了一想,對管寧道:“幼安兄,對這等商人定要誘之以利,否則休想打動他們分毫。我對這兩人還是不大了解,不知道他們在幽州的生意,否則如何投其所好?”管寧笑道:“這事情我也不大了解,不過張紱乃是幽州的專家,主上有什麼疑問可以問他。 ”

    太史慈點了點頭,又想起一件事情道:“幼安兄,你最好先寫信把尹氏的事情告訴徐元直,要他先有一個心理準備,不過這事情應該瞞住何琳,這小妮子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好不容易就這麼一個嫂子和侄子,我不希望她再受到半點傷害和打擊。管寧一愕,旋即斷然道:主上請三思,這伊氏既然可以犧牲色相為曹孟德服務,定然已經對曹孟德死心塌地,放這麼個用心險惡的女人找主上身邊,這絕非好事.

    太史慈大感頭痛到:這事情以後再說,大不了讓這伊氏將來遠離我們,曹操一旦兵敗身亡,伊氏一個婦人能有多大的能為?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者說人心都是肉長​​的,伊氏說不定可以爭取呢.管寧斟酌道:“主上,我在想一個問題,現在在尹氏懷中抱著的那兒嬰孩兒到底是不是真的何進的孫子。”

    太史慈明白管寧的意思,若是這尹氏帶來的孩子根本不是真正的何晏,那麼尹氏將會變成一塊不可收買的頑石,這是在換一種方式威逼自己殺掉尹氏,但問題是這將會令何琳非常傷心,這是太史慈絕不願意看到的,大感頭痛道:“幼安兄。這事可不好說,若是換作常人,那孩子一定是假的,但是曹孟德就不好說了,此人對人對事自有一套不同的手段。他要收服別人,那定是先服其心。”恆範在一旁斷道:“我完全贊同主上的分析,不管怎麼說這尹氏是個夫人,出於母愛的天性。自然會對孩子十分擔心。若是自己的孩子留在別人處,那麼做母親地定然神思恍惚,在這種情況下,太容易露出馬腳來。曹操乃是心思縝密的人,怎會犯如此的錯誤?反倒是把這孩子交給尹氏,才可完全發揮出這尹氏的作用。”諸葛瑾也在一旁道:“桓范先生說得有理,曹操對主上的性格太了解了。他知道因為何琳的原因,主上是絕不會對尹氏動手的,即便動手,按照我青州的法令,罪不及無辜,那嬰孩兒也不會死,只要嬰孩兒可以活下去,尹氏還怕什麼?若是說斬草除根,那就要把這嬰兒殺掉,但問題是這麼做還是會傷害到主上與何琳小姐的感情,所以這件事情只能緩緩圖之。但若是這孩子在這裡,我們要爭取尹氏反倒有些希望。”太史慈連連點頭道:”正是如此。我想還會有更好的辦法的.

    管寧還想說話,卻欲言又止,又向太史慈匯報起別的事情。

    待眾人散去時,又是後半夜了。 第二天再去早朝的路上,管寧便告訴太史慈,張紘經過一段時間的試探,已經和蘇雙、張世平兩人打成了一片,張紘已經替太史慈約好今天晚上在長安最大的***場所“群玉閣”擺酒席宴請兩人。

    這當然是好事情,太史慈欣然同意。

    早朝無事之後,管寧自去日理萬機了,太史慈卻叫上於禁,要他陪自己到長安城各處轉轉。 徐威昨晚說長安城亂成一團,太史慈身為大司空,若是不到城裡去巡視一番,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太史慈兩人說說笑笑,坐在馬上便向長安城中最繁華的地方進發。

    長安街道上的人明顯增多了,而且人們臉上也有了歡笑,這顯然和長安的生活質量的改善有很大的關係。

    不少人見到太史慈,因為看見這大司空的旗號,便紛紛向太史慈行禮,更有人跪倒在地,這顯示出太史慈在長安地威望與日俱增。 太史慈親切地向行人們打著招呼,有這樹立自己形象的機會,自己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於禁見到此場景,當然高興,笑道:“主上果然非同凡響,才到長安不過三個多月的功夫,便弄得長安氣象一新,令人鼓舞呢。”

    太史慈笑道:“文則,你怎麼也學會拍馬屁了?長安有今天的面貌,你們的功勞更大,我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吧?”於禁嘻嘻一笑,太史慈又道:“文則,我聽說文響現在長安城裡治安比較混亂,是嗎?”

    於禁點頭道:“的確如此,不過主上放心,這些混亂都是小打小鬧,一引起世家大族的子弟閒的沒有事情,在酒後鬧出點事情來罷了。再加年輕氣盛,為女人爭風吃醋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太史慈點頭道:“這倒是,反正左右無事,文則你倒說說看,到底是誰家的女兒這般招風?”於禁扳著指頭算著說道:“馬騰的女兒自從在我的主府現身之後,便有人傳言此女乃是長安現在的第一美女……”

    太史慈完全贊同道:“說她是第一美女倒也不過分,可惜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於禁一拍雙手道:“照啊,這樣的女人才更有吸引力啊,現在還是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呢!而且從上次驚鴻一壁之後,這美人兒就再也沒現身過,存在天天有人請那個益州使者楊懷喝酒,目的就是為了從楊懷嘴裡騙出這美人叫什麼,可惜這楊懷口嚴得很,根本無從得知。”

    太史慈點了點頭道:“這馬騰倒知道掉別人胃口。”

    於禁嘿嘿笑道:“主上不是說過,越神秘的女人越有女人味嗎?”太史慈啼笑皆非道:“你小子也被杜遠和徐威給帶壞了。好了,你這新崛起審美專家再說說看還有誰?”

    於禁被太史慈說得有點兒不好意思道:“其實馬騰的女兒未必就可以穩居長安美女的第一把交椅,'群玉閣'里美女如雲,尤其是裡面的頭牌龍女。更是國色天香,色藝雙絕,隱隱地有與馬騰女兒分庭抗禮的意思,不少公子哥就是在為兩女誰是第一美女爭得不可開交。”太史慈心道有沒有搞錯? 難道還有楊過? 三國時代倒是有一個羊牯,搖頭道:“一群沒有內涵地傢伙。蔡琰小姐天仙玉人,居然沒有人提起她,真是沒有眼睛。”

    於禁為之莞爾,瞇著眼睛道:“別人倒是想。但問題是誰人敢這麼做?莫要忘記。蔡琰小姐可是主上的人。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打蔡琰小姐的主意?”

    太史慈聽得心中甜蜜,隨口道:“這班傢伙倒是知道進退。”於禁卻曬笑道:“主上高看他們了,我看他們是等著看主上和蔡琰小姐的笑話才在是真的。”

    太史慈冷哼了一聲:“那他們只能失望了。”

    頓了一頓。 太史慈又道:“文則,你給我派人暗中保護楊怌,防止那些有心人利用爭風吃醋的事情壞了楊怌的性命。”

    於禁聞言一愣,馬上明白過來。 連忙派人去做這件事情。

    現在各地使者在談判,若是這時候出現了什麼兇殺時間,那就得不償失了,肯定會對管寧的談判有影響。

    等於禁忙完了,太史慈才道:“你說的那個龍女我倒要見識一下,今天晚上我要請蘇雙和張世平喝花酒,就定在'群玉閣',不知道這個龍女又是出類拔萃地地方。”

    與禁聞言雙眼一亮。 旋既懊惱道:“可惜我去不了,說真地,來長安這麼久,我還沒機會見到傳說中的'群玉第一株'呢。”太史慈一拍肩膀道:“文則,左右都有文響、王基和姜囧,長安的防衛沒有問題的。”

    於禁斷然搖頭道:“主上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還是不能去,文響生性浮躁,若是聽說我去和花酒,文響定然定不下心來,這時候最容易出亂子,王基倒是令人放心,但是年齡太小,行軍經驗不足,若是有突發事件,未必處置得當,他還有地學,姜囧當然也不錯,可惜在軍中威望不夠,有起事情來,未必能指揮的動人馬,還是我留下來最好。”太史慈讚許的拍了拍於禁的肩膀道:”文則,有你的,我吃飯睡覺都會覺得特別的香呢!”

    於禁被說得不好意思起來,太史慈卻道:”改日我定要請這龍女到家中為文則你獨舞一曲.”

    於禁笑道:”看來主上對這龍女還不了解呢,這龍女固然才華橫溢,是個才女,不過最令人叫絕的並非是她的舞蹈,反倒是她說的書應該叫’唱書’才更恰當.”太史慈露出詢問的目光,於禁解釋道:“我們青州的說書藝人現在在全國大受歡迎,這個龍女別出心裁,把評書的內容唱出來,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太史慈暗道:這不是京韻大鼓嗎? 要是人多一點,那就直接變成歌劇。

    恩,看來自己應該推廣一下話劇,在這傳媒不是十分發達的時代,話劇大概應該是最受歡迎地文藝表演了。 到那時,自己還不大賺特賺?

    不過這個龍女的這種帶有故事情節的歌唱太史慈並不是第一次見到,記得當年,在臨淄的時候糜竺就曾經請過四川的說唱藝人表演過三國時代的說唱。

    想到這裡,太史慈微笑道:“這有何稀奇?益州不也有那種說唱藝人嗎?”於禁大搖其頭道:“那怎相同?龍女的曲調都是根據故事的需要編寫而成的,和那些已經落入到俗套的民間藝人完全不同。”

    太史慈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反正在經理過現在傳媒之後,除非是像蔡文姬那種具有真正藝術價值的東西可以吸引他的眼球外,其他的噱頭之類的東西都無法打動太史慈。

    至少見到這龍女前,太史慈可不抱任何希望。 兩人正說話間,卻見前面一群人圍成一團,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人連忙縱馬上前。

    走近之後,卻聽見很多人發出大聲,似乎實在為什麼事情而起哄。

    太史慈地親衛在前面大喝道:“司空大人、城守大人在此,閒雜人等還不快散去!”眾人回頭,一下子扁看見了太史慈。 於是便一哄而散。

    太史慈和於禁端坐在馬上,向那事發的地方看去。

    只見一名油頭粉面的少年還在那裡喋喋不休,扯著一名少婦的衣袖胡言亂語。

    那少婦卻並沒有別人意料之中那樣,被下得瑟瑟發抖。 反倒面上含笑。 有一句沒一句地挑撥這個少年,尋得這個少年越發地失戀。 這少婦身邊有幾名佳人,早已經是橫眉立目,顯然已經忍耐半天了。 不過卻對那少婦極為忌憚,沒有漏出對這主人的半點不滿。

    不過看那幾個家人孔武有力的樣子就可知道,他們都是受過訓練的職業軍人,否則不會有這麼強烈的殺氣。

    太史慈看向這少婦時,眼前不由得一亮。

    除了自己府上的尹氏,在長安居然還有這般媚骨天生的女子? ! 和尹氏地完美精緻不同,這婦人身材嬌小,但卻是不豐滿,可絕不會給人有半點贅肉的感覺,任何男人見到她都會有一種把她拜在手裡使勁兒揉捏一番,再吞下去的佔有欲。

    若是說尹氏的美麗地畫龍點睛之筆在她的眼睛,那麼這少婦的動人之處就在她的笑容。 雖然其中有無限勾魂攝魄地意味,但是卻絕不是用淫蕩這等詞可以形容的,她的笑容會讓人感到很溫暖,有一種想要和她在雲雨歡好之後,同床共枕地夜半無人、低聲私語的傾訴感覺。 這少婦的美麗就好像一個沙漠旅者在口渴時​​猝不及防下掉進了一潭清澈冰涼的湖水,那是一種無法堤防的美麗邂逅,等你反應過來時,才發現已經沉醉其中了。

    太史慈現在就有這種感覺,所以心臟不爭氣地跳了幾下。

    在太史慈看見這少婦的同時,這少婦也注意到了太史慈,一雙杏眼立刻亮了起來,向太史慈嫵媚一笑。

    太史慈勉勵穩定自己地心神,向那少婦淡然一笑。 於禁卻在太史慈是耳邊道:“主上,這女子就是張繡將軍的嬸子鄒氏。”

    太史慈聞言心中一震:難怪!

    早就聽說這個鄒氏有傾城之貌,今天一見​​,才知道為何能令眾多的梟雄為之心動。 自己原本以為這個鄒氏是那種煙視媚行的女子,豈知道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張繡和張濟行軍在外,這鄒氏當然留在長安了。

    不過太史慈一直都未弄明白這個鄒氏和張繡之間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情,似乎有不可高人的關係,但卻有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否則張濟也不會放過他們。

    但實際的情況是張濟對張繡放心得很,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正神思恍惚時,於禁又在太史慈低聲歡喜道:“主上,知道抓住鄒氏不放的那小子是誰嗎?他就是剛被聖上任命的渭南令丁斐,絕對是王子服那方面的人。嘿嘿,看樣子他還不知道眼前這女子乃是張繡將軍的嬸子,否則藉他個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如此造次!”

    太史慈聞言大喜,自己正愁沒有機會整治王子服等人呢,沒有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個機會。

    丁斐? ……這名字聽上去很熟悉,自己似乎在哪裡聽過……太史慈搜腸刮肚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

    不過沒有關係,自己想把這個丁斐抓起來再說,王子服等人有得手忙腳亂。

    哈! 眼前的事情有意思了,漢獻帝他們正在竭力的討好張繡,可是誰都知道張繡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嬸子鄒氏,現在丁斐弄出這麼個事情來,自己倒要看看王子服等人怎麼收場。 嗯,自己是否應該把這件事情鬧大一點呢? 畢竟這件事情弄得越大,漢獻帝等人越吃虧,想要討好張繡就要下血本,自己不是希望張繡敲竹槓嗎? 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

    想到這裡,太史慈一擺手,命令手下人把這丁斐抓住,帶回司空府嚴加看管,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許見他。

    待這酒鬼被押走之後,太史慈便端坐在馬上對皺氏肅容道:”夫人,您受驚了。“那鄒氏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太史慈,鶯聲嚦嚦道:“司空大人,妾身早就聽說過你了。”

    太史慈吃了一驚:不會是張繡和張濟在鄒氏面前說漏了什麼了吧?

    卻見鄒氏道:“現在長安城聲名最威的便是司空大人了。”

    太史慈這才放下心來,在一旁的家人上前催促鄒氏上車離開,鄒氏卻笑道:“司空大人若是閒來無事,來我府上玩兒啊。”言罷才上車離開。

    太史慈望著那馬車離開,心中卻在苦笑:因為張繡的原因,打死自己也不敢到鄒氏的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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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五卷 第三章謎團

目送皺氏走後,太史慈便對於禁笑道:“我們再到各處走走,至於那個丁斐,我們先不急著審問,先要王子服他們著急一下,那才有趣。”

    於禁冷然道:“哼,他們的算盤倒好,知道無法掌握長安地區的兵權,便想辦法監視我們的行動,渭南乃是出入潼關的必經之路,有這丁斐在這裡盯梢,我們軍隊在潼關附近的調動他們是一清二楚,若是想要避過他們的耳目,那就不許走水路,以蒲坂為渡口,如此一來,反倒更加容易暴露目標了。現在這個丁斐犯了這麼檔子事情,我看他們還如何收場!最好主上趁機把渭南的行政官員的任命權搶到手,弄個軍政一把抓,那便一了百了了。”

    太史慈倒沒有想那麼多,被於禁這麼一提醒,才發覺自己過於大意了。 該死,自己太過大意了,看來回去之後應該詳細調查王子服一夥人在這一期間內操縱的所有人事任命,免得在小事上吃大虧。 太史慈和於禁在處理完鄒氏的事情之後,便繼續前行。 主要是到各個城門看看守衛的情況。 這於禁果然是防守名將,長安城經過這一段維護,防禦工事比原來堅固了許多,尤其是城牆,太史慈意外的發現了自己當初在平原城看到的防禦利器飛石打。

    這東西的威力太史慈是見識過的,天生是攻城車和衝車的剋星,當初袁譚的攻城部隊,就是在這東西下傷亡慘重。

    不過令太史慈最滿意的事情是長安城軍隊的面貌現在煥然一新。 原來的長安守軍見到自己無不恭恭敬敬,可見於禁下的功夫之深。 意外地,在出城的人群中發現了楊彪修父子,看他們的樣子是要遠行。

    太史慈詢問時,才知到楊彪是為了遵守協定,要送楊修到青州地伍德學院學習去。 楊彪也不想回來了,他希望留在青州做學問。

    看著楊彪淡然的樣子。 知道他已經心若死灰,太史慈心中感慨。

    不過楊彪走也是一件好事,否則待在這里便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了。 他看得明白,自己將來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包括馬騰,自己這個所謂的馬騰好友還是遠離是非之地的好。

    最後,楊彪帶著自己的兒子揮手告別太史慈,出城而去。

    才巡視完東門。 太史慈和於禁正要到其他城門去,卻見有一名特種精英氣喘噓噓的跑到太史慈的近前,跪倒在地道:“主上,剛才我們抓住地那個丁斐,在被押送的半路上被身份不明的人殺死了!”太史慈和於禁聞言面面相覷:敵人殺人滅口這麼快嗎?

    當太史慈和於禁匆匆趕到縣城的嗣後,王基這小大人已經帶領一群城衛站在那里維護現場了,周圍行人不少,議論紛紛。 每個人的臉上都有擔憂的神色。

    畢竟好日子還沒有過上幾天。

    若是他們知道被殺死的人竟然是朝廷新任命的官員地話,只怕互產更家擔憂。 太史慈最擔心的就人心不穩,跳下戰馬,踏在積雪上發出“咯吱”的聲音,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王基的臉色也不好看,畢竟這裡是他負責的防區,發生這般事情他的面上也無光。

    太史慈拍了王基的肩膀一下表示安慰,然後走向兇殺現場。 現場一共是兩具屍體,一個是丁斐,而另外一個則是太史慈地一名親衛.

    那名親衛名叫黃成,乃是最早和太史慈起兵的人之一,對太史慈最是叫誠,想起黃成的音容笑貌,太史慈心中一痛.

    又一個好史弟沒有了.太史慈心中傷感:沒有想到在自己權傾北方的時候,自己身邊的好兄弟居然會死於非命。 一股怒火勃然爆發起來,太史慈暗自發誓,不把殺人兇手揪出來為黃成報仇,自己誓不罷休。 於禁知道太史慈和這些親衛的感情,也不由得黯然傷感。 王基在一旁皺眉道:“主上一共派了四名特種精英,結果一死三傷,剩下的三個人都已經被送回府中治療。”

    於禁最是冷靜,沉聲道:“王基,偷襲者有多少人?”

    王基面色凝重道:“我問了受傷最輕的人,他告訴我一共只有兩個人。不過真正動手地只有一個人,此人是個用槍高手,另外一個人只不過在一旁觀望,似乎是為了斷後所用。”說到這裡,王基蹲下身子,用手指著兩具死屍的傷口道:“主上請看,這兩人都是一槍斃命。而且手法獨特,整個咽喉完全被洞穿。剩下三名傷者也是如此,雖然傷口處有所不同,但是完全是一槍洞穿。”

    太史慈和於禁蹲下身子,仔細查看傷口。

    不半晌,兩人眼中同時掠過駭然之色:偷襲者好高明的身手。 太史慈本身就是當世槍法大家,對於槍法最有發言權,沉吟半晌道:“這人用的槍的槍尖並非是雙刃的匕首形狀,而是四稜形狀,看來此人的槍法以刺為主,這一點和我的槍法相同,不過我看這人的槍法另有玄妙。”於禁心有餘悸道:“主上,特種精英乃是我青州最精銳地部隊,每個人都有戰將級的水準,尤其是主上的親衛,雖然和第一流戰將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是​​四人聯手,即便是高順將軍那等武功,也未心可能一招之內連殺兩人,再傷三人,這等身手只怕只有超一流的戰將才能做到。”

    太史慈完全贊同道:“正是如此,我雖然有把握打敗此人,但是也要費上一些事。”頓了一頓,算道:“當世用槍的高手雖然多如牛毛,但是有特色而且能達到這種境界的卻屈指可數,不說我,子龍、張繡和張任同出一門,而且張任出手我也見過,絕對達不到這種境界;張郃的家傳槍法以氣勢為主,李嚴的槍法則完全憑藉招數。張遼的槍法完全是軍用槍法,講究一個快字,馬騰的槍法倒是驚世駭俗,可以達到這種境界,但問題是馬騰的槍法是把槍的特點發揮到極致,絕非只有刺那麼簡單,可是這人的槍法與這些人完全不同。”再皺眉苦思道:“更何況。我想不出他們殺死丁斐的理由是什麼.

    王基在一旁提示道:“若是單純想要擾亂我長安的治安,他們倒是有理由這麼做。”於禁搖頭道:“你這麼說只能解釋主上的第二個疑問,但是卻無法解釋第一個問題,而且這丁斐被我們白領之後馬上就被押司空府,又是死於司空府的途中,那也就是說這個丁斐時時刻刻在別人的監視中,否則怎可能這麼快下手? ”

    太史慈接道:“也就是說這個丁斐被我們抓住了之後,令對方很緊張。故此才要殺人滅口,可是丁斐一個小小的渭南令,和我說到地那些諸侯又有什麼關係?這些人根本沒有必要下手嘛。除非這個丁斐身上有其他秘密。”王基沉聲道:“我這就派人去查。”

    於禁沒好氣道:“你這小子到底還是有點沉不住氣,你就不想知道我們為何抓住這丁斐嗎?”

    王基一呆,於禁才給他簡單的解釋一遍。 王基點頭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現在嫌疑最大的人就是王子服等人了。因為王子服他們怕我們用這件事情來離間他們和張繡之見尚未建立起來的關係。破壞他們的好事。而且西園八校尉在他們手上。”

    太史慈讚許的點了點頭。

    於禁卻疑問道:“問題是對方軍中有這等高手嗎?​​”太史慈若笑道:“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這事情實在令人匪夷所思,我看還是交給桓範去費腦筋吧。我現在就回府去找他。”

    言罷,又悲傷地看了倒在血泊中的那名特種精英地屍體一眼。

    經過這麼一鬧,太史慈心情大壞,又吩咐了大感沒有面子的兩人幾句,便頭滴血地匆匆回府去了。

    回到府中,迎頭便碰上裊嬝娜娜的尹氏。 太史慈可沒心情和她戲,勉強打了一聲招呼,便去找桓範。 他那陰沉的臉色嚇的尹氏花容失色,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哪裡.

    太史慈懶得解釋,要尹氏擔心一下也是好事.

    找了半天,才知道桓范根本沒有回來,向來是在揚松那裡,太史慈也是無可奈何.

    回到前廳,卻劈頭遇見了管寧和諸葛瑾.看見太史慈,管寧便問起兇殺事件.看來他也看出這件事情的惡劣影響,故此放下所有的事情跑到他這裡老詢問.

    太史慈沒想到他知道得這麼快,便簡單地把情況說了一遍,管寧也想不出所以然來.太史慈嘆了口氣道:“這事情頗為棘手,不管怎麼說丁斐乃是聖上任命的官員,雖然不應該調戲鄒氏,但是現在死在我們地手裡。我們一下子變得被動了。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王子服等人現在正在趕往我們這裡,向我來興師問罪來了。

    管寧還未說話,便有僕人進來禀報,,說王子服在外面求見。

    太史慈向著管寧苦笑道:”如何管寧冷然道:“他們倒是好對付,我只怕這件事情影響我們生意,對了,主上莫忘記今天晚上的宴會。 ”

    太史慈點了點頭,便向前廳去了。

    才一進大廳,就是王子服怒氣沖沖地坐在那裡,太史慈心中冷笑,冷然道:“原來是王子服大人,真是稀客,今日到寒舍來,真是蓬篳生輝啊。”王子服一見太史慈,便猛地站起身來,喝道:“司空大人,丁斐乃是聖上親自任命的渭南令,現在他死在押送到司空府的途中,司空大人要給我個解釋!”

    太史慈心中大罵:人不就是被你們殺人滅口了嗎? 現在居然還來找我要人! 可惜自己苦無證據,想到這裡,太史慈淡然道:王大人。 你說得真是好笑,而且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這丁斐既然是聖上任命的,那麼興師問罪的應該是聖上才對吧? 你有何來權利向司空喝罵? 哼,難道不怕司空治你以下犯上之罪? ”

    王子服聞言,不由得一窒,旋即大怒道:“丁斐是本人的之交好友,好友死難。我這好友就當奔走呼告,難道反要袖手旁觀嗎?”太史慈懶得和他做戲,直接切到正題裡,一擺手,不耐煩道:“王大人仔細想一想,若是你的這位好友好好在道上行走,我抓他幹什麼?我又不認識他?”

    王子服冷笑道:“司空大人太謙虛了,誰不知道司空大人是天底下消息最靈通的人?要編個罪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言語中自然是在暗暗諷刺太史慈密探眾多。 太史慈聞言一怔。 仔細看了看王子服的臉色,發現這個王子服真是非常地生氣,並非是那種殺人滅口之後故意找碴的假意憤怒,這令太史慈非常奇怪。

    難道王子服認為自己捉拿丁斐是早有預謀,想要拿丁斐開刀、借殺丁斐來立威? 難不成殺死丁斐的事情和王子服無關?

    若是如此,那麼王子服此來的主要目的絕對不是興師問罪,而是試探自己。 丁斐的官職雖小。 但是位置卻至關重要,現在死在太史慈地手上,漢獻帝他們當然會慌神,甚至以為太史慈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要發動政變了呢。

    想到這裡,太史慈問道:“敢問王大人,您知否丁斐做了什麼事情?”

    王子服卻認定太史慈是故意針對己方,沒好氣道:“丁斐地罪名不久在司空大人的嘴裡嗎?”太史慈越發覺得奇怪。 他發現王子服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始末,若這王子服在做戲,那麼他的演技未免太好了,於是解釋首:“丁斐當眾調戲良家婦女,而被調戲的人就是張濟將軍的妻子鄒氏。”

    太史慈說完這話後,便看向王子服,只見後者臉色立時發白,不能相信地喝道:“你說什麼?”

    太史慈越發肯定了自己地猜想。 顯然,王子服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那等於激怒了張濟和張繡。 斷絕了漢獻帝和張繡合作地可能性。

    太史慈冷笑道:“王大人,你這回明白了吧?”

    說雖未說完但是王子服已經讀出了太史慈的潛台詞:太史慈絕對不可能殺死丁斐,站在太史慈的立場上應該用這件事情大作文章才對。 而且即便太史慈弄死了丁斐又有何用? 只要漢獻帝願意,他完全可以弄到第二個丁斐、第三個丁斐出來,照樣可以當渭南令。

    太史慈看著王子服,冷笑道:“王大人。你有沒有想過,我太史慈若是殺死了丁斐那豈非是大逆不道?隨意擅殺朝廷命官,而且是聖上親自認命的,王大人,你這麼想和說到底要把我置於何地?”王子服穩定了一下心神,知道自己落了下風,心道幸好丁斐已經死了,正好死無對證,那個不知名的兇手算是給自己解決了大麻煩,雖然因為鄒氏的關係,自己不可能把這盆殺人髒水潑到太史慈身上,但是自己卻可以避免掉因為鄒氏被調戲的事情而遭受到的不能與張繡合作的悲慘結果。

    不管怎麼說鄒氏可是個出了名的風流女子,雖然大家誰都沒有見過她跟任何人有曖昧關係,但是這個女人總是不甘寂寞,每每弄得滿城風雨,現在丁斐一死,太史慈死無對證,即便想要用這件事情大做文章,調撥張繡,己方也有迴旋的餘地。 當下勉強冷然道:“司空大人真會強詞奪理,現在丁斐已經死了,司空大人怎麼說都行了,不過我相信這事情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管怎麼說,司空大人乃是掌管天下兵馬調動的人,現在長安出了這種事情,司空大人也不好向聖上交代,希望司空大人能夠忙地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告辭了!”

    太史慈淡然一笑,算是送客了,連身子微微欠起都欠奉。 這個王子服就是色厲內荏,其實現在地結果太史慈早就知道,不管丁斐是不是王子服方面的人殺的,他們現在最希望做的就是息事寧人,不希望自己把這件事情鬧大,否則在張繡那裡實在是不過去。

    可以想見,明天早晨,即便是有人提起這件事情,漢獻帝他們也都會選擇迴避的。

    不過太史慈現在卻在擔心另一件事情:若是丁斐真的不是王子服方面的人殺的那麼真正的兇手又是誰呢? 還有這個丁斐到底知道什麼秘密,令對方害怕的馬上滅口,生怕自己知道?

    太史慈完全地糊塗了。

    難道又像在林的時候那樣,長安背後有一隻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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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五卷 第四章見客


古長安、夜初上。

    太史慈從府中出來的時候,老天也詩情畫意地點染上了漫漫風雪。

    不過太史慈的心情卻不好,整個一個下午,王基和於禁不斷地向自己送回情報,說根本未發現王子服方面西園八校尉有何不對勁的地方。 而且也沒有聽說在西園八校當中何人有如此身手。

    如此一來,太史慈便知道這事情其中另有玄機。 桓範一個下午也未回來,太史慈派人去找,卻等不及了,看看時間,知道招待張世平和蘇雙的時候快以了,唯有放下丁斐的事情,心事重重的出府。

    才跨上駿馬,便看見桓範騎在馬上匆匆忙忙地趕回來,太史慈叫桓範和自己去參加宴會,有​​事情路上再說。

    聽著駿馬踏在積雪上發出咯吱的聲響,桓範籲出一口涼氣,對太史慈道:“主上,倒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太史慈對桓範說到:“你先說說楊松方面的事情。”

    桓範知道太史慈有急事,故此長話短說道:“楊松那裡進展很快,我和楊松也談了做生意的事情,楊松已經代表漢中的楊氏家族表示願意與我們有生意上的來往了,至於張魯那裡,他自會去打點。”

    頓了一頓,桓範才道:“主上,你急著找我回來到底有何事?”太史慈把丁斐地事情說了一遍。 桓範面色凝重道:“主上想得很對,這事情看來另有玄機。”

    太史慈懊惱道:“但問題的關鍵是我實在想不出丁斐身上的突破口在哪裡。”

    桓範摸著自己才開始長鬍鬚的下巴,若有所思道:“主上,我們為何不換一種角度想一想,王子服等人有多大的本事我們是知道的,單看丁斐才被抓。隨即被暗殺,我看這件事情就和王子服他們沒什麼關係。人命關天學沒有那個勢力,故此我以為有兩種可能。”頓了一頓,恆範沉聲道:“一種可能就是我們把事情想得複雜了,殺死丁斐的人乃是張繡將軍手底下的人,主上說雛氏手下的家人都是職業軍人。我想張繡將軍正在外作戰,雛氏放在長安他怎可能放心?又無法託給主上。若是交給別人又不放心,所以派人暗中保護是一定的。而且張繡為人心狠手辣,丁斐這般冒犯雛氏,定然犯了張繡的大忌,故此才痛下毒手。”太史慈緩緩掉頭,隨即皺眉道:“雖然說得通。但是若是別人這麼想還可以,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們和張繡的關係,現在事情明擺著,別說是丁斐了,就是任何一個人被殺,那對我們穩定長安地局勢都非常不利,文和是個心思細密的人,他怎可能讓張繡做這種事情?”

    恆範點了點頭。 才道:“主上說地有道理,而且這事情若是張繡做的,他地人現在應該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主上了才對。”太史慈苦笑道:“而且張繡軍中哪裡來的此等高手?現在漢中前線的超一流高手只有三個:張繡.張遼.許褚。若是張繡軍中有此人物只怕早已經被張繡提拔為將軍了。”

    桓範冷然道:“那就只有第二種可能了,這個丁斐乃是外地諸侯派來長安的奸細,這人本身就是個雙頭蛇,一方面是某個諸侯的心腹,一方面又假意投*王子服等人。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人肯定有對主上不利地企圖。”太史慈聽得心中豁然開朗,旋即苦惱道:“但問題是我們現在毫無線索,根本無從知道丁斐是誰的人。”

    桓範冷笑道:“主上不妨借調查這件事情的機會好好調查一下這個丁斐的底細,看看他是哪里人,何時來到長安,何時投在王子服的手下,說不定我們會有意外收穫。”

    太史慈馬上明白桓範的意思,心懷大暢,笑道:“你這小子的確不錯。”桓範淡然道:“主上謬讚了。不過主上要注意,既然這潛在地敵人有如此厲害的身手,我們在長安的諸人出入都要小心一些,萬一有個意外,那邊得不償失了。”

    太史慈被桓範說的整個後背都涼颼颼的:若是管寧等人萬一有個閃失,那自己可就追悔莫及了。 桓範有沉聲道:“不但是我們,我看蔡琰小姐也要保護才可以,誰知道這敵人發現蔡琰小姐對主上言聽計從之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若是劫掠走蔡琰小姐之後,主上只怕會追悔莫及。”

    太史慈的臉色大變,顯然被桓範預計的事情驚駭住了。

    雖然在冰天雪地之中,太史慈還是除了一身的熱汗。 連忙叫過一名特種精英,要他馬上加強長安眾人的防衛。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群玉閣”。

    雖然是在冬天,有時在晚上,但是“群玉閣”***通明,臉如白晝,雖然人還未進去,悠揚的音樂已經傳入太史慈和桓範的耳中。

    在這眾香國度裡,太史慈和桓範馬上被感染了。

    太史慈對桓範笑道:“這等***場所我是第一次來呢.桓範卻是識途老馬道:“群玉閣我倒是第一次來,不過在青州的時候,整天和那些巫祀神女打交道,左右不過是那些規矩,主上隨意好了。 ”

    太史慈笑罵道:“我又非初上情場的毛頭小子,豈會怯場?”

    桓範卻低聲笑道:“家花哪有野花香?而且這裡是百花爭艷,吃慣了家常便飯,出來嚐嚐鮮也不錯的。”太史慈聞言一怔。 指點者嬉皮笑臉桓範笑罵道:“沒想到你和文響是一丘之貉,都是色狼。”

    桓範搖頭晃腦道:“到了這裡若是在強調自己是君子,那就虛偽了。待會兒若是主上不放開手腳,人家那些客人又怎麼好意思極盡快樂呢?”

    雖然是玩笑話,卻把太史慈說地默默點頭。 兩人才一進群玉閣的大門,馬上便有煙視媚行的女子笑憨如花地上來溫柔體貼地為兩人出去外衣。 輕聲軟語地問候著兩人。

    雖然太史慈貴為司空,但是因為為人生活簡樸,所以還不曾有過這樣的待遇,故此頗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倒是桓範,一付坦然自若的樣子。 顯然是享受慣了這種生活,雖然第一次來群玉閣。 現在反倒像個常客。

    太史慈在這個當兒趁機觀察環境,馬上發現在這大廳中有很多達官貴人。 登時大感有趣。 這般道貌岸然的傢伙現在全都換了另外一付縱情聲色的嘴臉,連他們的笑聲中都帶有一種聲嘶力竭的獸慾,各個摟著美人上下其手,大逞手足之欲。 時時有女子發出低聲嬌呼,甚至不乏類似於呻吟的聲音。

    這大概就叫做活色生香了。

    太史慈進來的時間不長。 在一樓大廳中吃酒享樂地人們的聲音便漸漸地低落下去了。 同時有人發出低呼,隱隱說到太史慈的名字。 顯然,有不少人已經認出了太史慈。

    在這種場合下備受矚目,太史慈當然尷尬。

    正在這時候,一名中年艷婦從二樓走了下來,納悶兒地看著那些面部表情不自然的人們,不明白這些人為何有此異樣。

    直到看見太史慈和桓範站在門口處,這才猜出了個大概。 心知眼前地來客定是大人物,否則怎會有這種威懾效果? 連忙綻放出最有魅力的笑容迎了上來,好像輕雲蔽月一般向太史慈和桓範盈盈下​​拜道:“奴家紅袖,見過兩位貴客。”

    桓範一挑眉毛,淡然道:“若是不介意,小生便叫您一聲好紅姨,如何?”

    這紅袖聞言連忙笑道:“這位公子太客氣了,被公子如此看得起,實在是奴家的福氣。”言罷湊上前來,站在了桓範的太史慈的中間,左右胳膊分別跨上了兩人的胳膊,毫不避嫌疑的把自己胸前那一對豐滿成熟的果實緊緊的貼在了上面,笑問兩人的名字。 太史慈享受著令所有男人都甘之如怡的待遇,那一絲不自然完全不翼而飛,笑道:“在下太史慈……”

    此語一出,紅袖臉色大變,雖然她已經把眼前的人物想得非常有來頭了,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人居然是長安城內最有權勢的人,當然吃驚。 雖然早已經得知了太史慈要來的消息,但是當太史慈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紅袖是無法壓抑住自己地震撼。 奇蹟總是在不期間悄然而至。

    紅袖的呼吸急促起來,弄得她那一對絕對真材實料的碩大玉乳劇烈地顫抖了幾下,讓太史慈和桓範享受非常。

    太史慈淡然道:“紅姨你不必在意,我們到這裡是來找人的,一切隨意好了。”紅袖終是***場面上的老手,不半響便恢復了常態,滿面春風道:“奴家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言語之間多有得罪,實在應該受罰。”

    恆範在一旁調笑道:“紅姨說的輕巧,你要怎樣賠償才可令司空大人滿意?難不成以身相許,把自己賠給司空大人?若是如此,司空大人倒可考慮一下。”紅袖臉上現出一陣紅潮,發出嬌羞不依的聲音表示抗議,單手摟著太史慈的胳膊的手卻拽的更緊,自然千肯萬肯。

    這等大人物同床共枕,也算是做歌舞妓的一個榮幸了。

    不過太史慈卻不會胡來,別說有個蔡文姬在長安看著自己,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大小嬌妻,太史慈那半點留戀分月之心便會消散得無影無蹤。 不半晌,太史慈和桓範便和紅袖消失在了二樓地樓梯處。

    大廳這才恢復了往日的喧鬧。

    在紅袖的帶領下。 太史慈和桓範施施然來到了一間雅間,紅袖殷勤地打開了房間,裡面一股喧嘩的酒熱之氣撲面而來。

    太史慈和桓範信步進入。 對面桌上自然放著山珍海味,在那美味珍饈的後面,幾個人正在說笑,懷中當然擁著絕色的美女。 大快朵頤。

    太史慈和桓範一進屋,眾人紛紛看來,旋即一個個站起身來,向太史慈拱手。

    張纮連忙從酒席之後搶了出來,站在太史慈與眾人之間,向太史慈做著介紹。 太史慈一一看去。 仔細打量著蘇雙和張世平。

    也許是生活過於優越,所以蘇雙和張世平長得相當肥胖。 身上地贅肉驚心動魄,若是把它們腰間束腰的金帶接下來的話。 那高度定和他們的身高不相上下。

    兩人一黑一白,五官絕不相同,但絕對都與英俊無緣,倒是張世平好一些,雖然也像蘇雙一般。 一個鼻子深陷在臉頰裡,但是到底鼻子大一些,不至於搭配失調。 不過卻沒有人會小瞧他們。

    這是兩個富可敵國的商人,當日隨意拿出點錢財來,便可以為劉備裝配一支幾百人的軍隊,而且一出手就是幾千斤地上好鑌鐵,和號稱富商,結果卻慶家蕩產的張飛比起來。 那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人地各雄霸的影,只要看看這兩人那對小而細地眼晴裡面流露出來的刀子般的鋒芒,便可知道威名之下,必無虛士。

    太史慈和兩人親熱地打著招呼,隨後眾人坐了下來。 太史慈先舉起一杯酒來笑道:“兩位先生,早就想和兩位歡聚,但是瑣事纏身,直到今日才有機會和兩位把酒言歡,實在是罪過,我太史慈自罰一杯! ”

    言罷,一飲而盡。

    眾人叫好。 蘇雙發出沙啞的聲音道:“司空大人好酒量!早就聽說司空大人海量,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張世平接口道:“那日司空大人喬遷新居,我和蘇雙兄去拜訪,結果圍繞司空大人的人太多,我二人就未過去,這人一胖,往人多地地方一湊,那就比過夏天還難受呢!”

    這張世平妙語如珠,說的眾人無不捧腹。 蘇雙也忍不住笑道:“張兄說,若是司空大人心中還有我們兄弟這號人物,定會在閒暇時找上門,何必急於一時。果然被她說中,司空還真是好朋友。 ”

    太史慈自己倒滿酒,滿面微笑道:“雖然和兩位初次喝酒,但卻被兩位先​​生說出知己之感,來,我在敬兩位一杯!”

    眾人無不舉杯迎合,開懷暢飲。 太史慈看這兩人這麼給面子,心中高興,不過也知道,兩人向自己示好是必然的。

    不過怎麼說,這兩人的生意大半在幽州,要想今後的生意風生水起,那是少不了太史慈的關照的。

    所以,太史慈請他們吃飯,他們歡喜還來不及呢,若是再和太史慈裝腔作勢,那便是不知好歹了。 一飲而儘後,蘇雙笑道:“按理說,我們有點倚老賣老了,司令大人既然想著咱們,要咱們到長安來,那當然是把咱們當號人物,現在要司空大人自罰一杯,實在是有點賴皮.

    太史慈笑道:兩位先生不必介意,說起來,我太史慈也算是個生意人,咱們生意人若是不賴皮,怎麼可能賺到錢呢?

    太史慈此語一出,蘇雙和張世平哈哈大笑,感覺到和太史慈的關係又親密了一些,不知道這是否叫做臭味相投。 張世平看向在一旁陪笑地張繼,搖頭嘆息道:“我們和張繼這小子交往了這麼長時間,卻不知道原來司空大人是這樣的人,早知道如此我們兩人豈會躊躇不前?只怕此時不知道在司空大人府上吃了幾回灑了。”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太史慈感覺到自己和兩人關係親近了很多,便用語言挑道:“兩位先生莫怪我這手下,他哪裡敢說我的是非,否則當年鄒忌早就知道自己不若徐公之美了。要想知道梨子的味道,總要自己嚐一嘗,不知道別人需要什麼,只是一相情願的想當然,這可是我們做商人的大忌呢。”

    蘇雙和張世平聞言齊齊一怔,均被太史慈這番言語所吸引。 要知道,太史慈這是在闡述市場經濟的運作觀念,這在後世,只要是稍微有點經濟常識的人看來,都是最淺顯的道理,但是在這時代卻絕對新穎,蘇雙和張世平都是經商的行家里手,馬上捕捉到了太史慈話中的玄機.

    一直以來,他們都知道太史慈計謀武功過人,但是卻未想到太史慈在經商方面也有自己獨特的一套,登時令他們對太史慈刮目相看.

    商人重利,只要是能獲取利益,他們便會想方設法牟取利益.故此,蘇雙和張世平面容一整,前者肅容道:“司空大人果然是行家里手,說出來的話前所未聞卻又發人深醒,不知道司空大人能否說得詳細一些。”

    太史慈看啊可能兩人一付謙虛的樣子,心知自己已經真正的走入到對方的心裡,這絕對是個良好的開始,不由得大喜。

    自己也不要兩人答應去搾乾劉備和益州,只要能夠為自己打開益州的商道便可以。 哼,誰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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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五卷 第五章說服

看著張世平和蘇雙虛心好學的樣子,太史慈故作神秘道:“經商之道,無非是低買高賣,從中賺取差價,這事情說來容易,但做起來實在很難,不過本人經過多年的研究,發現即便是千變萬化,那其中也有一定之規可以尋找。”

    此時不但張世平,甚至連管寧等人都露出了注意的神色,顯然急於知道太史慈的經商之道。

    太史慈見吊足了胃口,便哈哈一笑道:“其實說來簡單,四個字:投其所好。”

    看了看有點疑惑的眾人,太史慈神采飛揚道:“我們把可以買賣的地方叫做市場,但其實時常無處不在,人活著就會有各種需要,那麼,人的需要就是市場,我們在做生意前,不要先看我們手裡有什麼東西,而應該先看人們需要什麼東西,做生意嘛,要先有需要,才有市場,其次才有交易。各位以為如何?”

    眾人紛紛露出佩服的神情。

    蘇雙更是歡喜的一拍大腿道:“司空大人之言發人深省,難怪青州會變成首富之地。”太史慈笑道:“其實這是個淺顯的道理,我太史慈只不過是比一般人先發現了而已,遲早別人也會知道的。”

    張世平眼中掠過前所未有的神采,對太史慈輕聲道:“可是要發現這個道理談何容易?在別人發現之前,司空大人又可以賺多少的錢財?今天這麼告訴我們兄弟二人,那可是一筆巨大的損失啊。”太史慈和管寧對望了一眼,暗道厲害,這個張世平頭腦冷靜,時刻不忘交易,實在是天生的商人料子。 此刻見到太史慈對兩人如此坦誠相待,自然知道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德道理,既然太史慈這麼精於商業,又把如此精明的經商之道告訴兩人,想必想從自己身上得到地利益定然是十分驚人的。 故此,他的這番嚴於表面上是在誇獎太史慈夠朋友,但其實確實在試探太史慈,要太史慈開出條件來。

    蘇雙見張世平如此說,面容一整。 便放下了酒杯。

    青州眾人也紛紛如此。 管道和商道正好相反,官場上的重要事情通常在眼花耳熟的酒後商議,而商人做生意的時候是絕對不講交情的,更不會用酒去溝通。 只有生意談妥之後才會舉杯慶祝。

    張纮向那些在場的歌舞妓們揮一揮手,要她們下去。

    這些歌舞妓知道這些名動一方人物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談,紛紛乖巧的站起身來。 搖曳著美臀,馴若羔羊的離開房間,最後一名胸部特別豐隆地嬌小女孩子離開時還不忘把門關上,最後嫣然一笑,令人泛起賓至如歸之感。 蘇雙和張世平還未收回戀戀不捨的目光的時候,太史慈卻一擺手。 身後幾名特種精英敏捷如豹地在屋中行動起來,在牆壁和各個角落處敲敲打打側耳傾聽,顯然是在預防有人偷聽。

    還有兩人跑到門外好像門神一樣把守。

    這氣氛被弄得神秘而又緊張。 令蘇雙和張世平在驚疑不定中有一點不自然。 太史慈見到兩人如此,心中好笑,放下酒杯,哈哈一笑道:“若是我說這句話知識免費奉獻給兩位,那便顯得不真誠了。說到底。沒有生意,哪能請的動兩位來長安?”

    蘇雙淡然道:“司空大人快人快語,令人佩服。”

    太史慈看著兩人,柔聲道:“在我說生意之前,我有一句話要對兩位說:做生意,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蘇雙和張世平有時一愣,太史慈這番話聽來極為怪異。 但是仔細想來,視乎又極有道理。

    太史慈悠然道:“我和別人不一樣,一旦做起生意來,便急功近利,認為天底下的同行都是自己的敵人,非要擠垮對方不可,須知,天底下的錢不是一個人能賺的完的。​​”

    蘇雙和張世平細細品味太史慈的話,不由得心生感觸道:“司空大人的話發人深醒。”太史慈深深望著兩人的雙眼,誠懇道:“賺錢,當然重要,但問題是要賺錢,天底下的人得現有錢才行,若是天底下的人都窮,那我們這些商人還賺什麼錢?對於我來說,百姓越富,我這這些商人才會越富,這豈非就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殺雞取卵、涸澤而漁,不過是謀一時,夫謀一時者,不足以謀萬世。”

    蘇雙和張世平聽呆了,好辦想都沒有聲音。

    太史慈說的話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 太史慈暗笑:雙贏的理論果然好使。

    在一旁陪坐的張紘眼睛亮了起來,湊近管寧的耳邊低聲道:“我今天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君子養五德'了,原來只以為'君子配五德'已經佔盡天下之妙,今天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沒想到那諸葛亮小小的年紀就可像主上一樣謀劃到千秋萬代的事情,枉我還活了這麼大,真是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一想起平日里小瞧諸葛亮,現在真想跳進海裡去,無顏再見青州父無老了。管寧輕笑道:“諸葛亮之才深不可測,假以時日,定是我青州中流砥柱似的人物。 ”

    桓範卻在一旁低聲讚歎道:“主上才是厲害,都說商場如戰場,但是又有誰可像主上一般,用商業把'欲將取之,必先與之'的計策詮釋得這般好?”管寧輕嘆道:“主上之才,浩如煙海,每每發人深省,仰之彌高,令我生出子貢嘆仲尼望塵莫及之感。新'五德終始說'當真是永無止境!”

    太史慈當然聽清楚了管寧的讚美,心中暗怪管寧,怎麼也學會了拍馬屁,雖然自己不大喜歡孔子,但是卻有自知之明,若是掄起學問。 人家拔跟汗毛都比自己的腰粗。

    再說了,新“五德終始說”可不是、自己創​​造出來的,總是被人說,可真是不好意思。 蘇雙好半天才翻過勁來,對太史慈五體投地道:“司空大人是在是我兄弟的良師益友,受教了。”

    太史慈一擺手道:“莫要說這些見外的話,我說這番話是要兩位明白,我太史慈是誠心吆喝兩位來談生意地,絕沒有想要來呢各位做虧本的買賣,因為那對我也不利。”蘇雙和張世平對望了一眼,放下心來,太史慈說到了他們的心裡,今趟來長安,他們當然有點忐忑不安,雖說外界盛傳太史慈是個講道理的人,但是作為商人當然知道這種說一套做一套的把戲。 所以很擔心太史慈在他們身上打注意。

    這些天張紘一隻在和兩人在一起遊逛,雖然張紘並未說什麼,但是蘇雙和張世平都是老狐狸,當然明白張紘另有所圖。 後來知道太史慈想要和他們做生意,雖然有少許放心,但是卻把太史慈以大欺小。 恃強凌弱。 現在太史慈說出這番話來,令兩人寬慰不少,不過兩人決不會因此而相信太史慈。

    談生意嘛。 漫天要價,落地還錢。

    太史慈看著兩人的神情,知道可以談生意了,便笑道:“兩位應該知道,現在人心思安。打了幾年,不要說別的地方,就是青州也是人困馬乏,現在聖天子在位,我大漢不日可重振雄風,故此,現在我太史慈最想做的事情並非是征討全國,而是恢復經濟。”蘇雙緩緩道:“大司空之言我們當然信服。否則司空大人就不會把這些使者和我們這些商人叫到長安來了。這些天,管寧大人也是忙裡忙外,我們自然都看在眼裡。”

    張世平笑道:“若是換作往日,有人說司空大人不想打仗只想做生意,我們還有些將信將疑。但是現在我們卻信了。”太史慈喟然長嘆道:“說實在話,我太史慈也不想連開戰火,非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妄動刀兵的,現在袁紹袁術王允等人均已身死伏罪,剩下的各方諸侯都是忠心為國之人,我要是再動刀兵,那不是我大漢地罪人了嗎?”

    蘇雙和張世平馬上顯出深受感動的樣子。

    太史慈當然不會相信這兩人的表情,苦笑道:“這事情叫別人相信很難,不過說到不如做到,時間會證明一切的,我現在就正在這麼做。”管寧在一旁淡然道:“打司空的意思就是要互通有無,那就要先打開商道。”

    太史慈接口道:“江東、荊州兩地我們沒有問題,畢竟曹孟德是我的好友,孫策和我談不上交情,但也沒有仇恨,現在我最頭痛地就是益州。前一段時間因為交戰,為何劉益州的關係十分緊張,要和他談生意有點艱難。”頓了一頓,太史慈又道:“不瞞兩位,我們已經和益州的使者談過此事,但是卻但心對方以為我們居心叵測,最後做生意的事情泡湯,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兩位出面比較好。”

    蘇雙和張世平的臉上立時現出為難的神色,前者遲疑道:“司空大人,不是我兄弟二人不識抬舉,而是因為我們和劉備大人的關係也一般……”太史慈一擺手道:“兩位誤會了,我並非希望兩位出面調節,而是希望兩位成為率先和益州做生意的商人,算是替我表達做生意的誠意,久後,劉備大人自會明白的。

    兩人面面相覷,沒有想到太史慈求兩人做的事情這般簡單,簡直出乎意料,而且還會給自己帶來大筆的利潤。

    問題是太史慈有這麼好心嗎? 若是這其中有問題,劉備一怒,馬上就會殺了兩人下酒。 看著不表態的兩人,太史慈連忙把簽約的事情向兩人說明,聽得兩人大為放心,再一次佩服起太史慈地妙想天開起來。

    太史慈看著有點興奮和兩人笑道:“兩為莫要多想,還是那句話,莫要以為天底下的前一個人就可以賺完,兩位打通商道。對我也有好處啊,兩位的生意雖大,但是畢竟有自己的特色,大多和牲畜皮貨有關,這一點和我青州完全是井水不犯河水,故此也談不上搶生意。”蘇雙兩人一想也是,青州最出名的是手工業,和自己地生意的確大不相同,大家打開益州市場,當然是各賺各的。 互不相干,又有合約在手,還怕太史慈玩出什麼花樣不成。

    而且兩人也明白,太史慈給可租戶紮根寬裕地政策,當然一定有巨大的利潤,為了利潤。 自己冒險也值了。

    太史慈為了堅定兩人的信心,微笑道:“當然,我們還可以合夥做一些生意。保管兩位穩賺不賠。”兩人聞言精神大振,齊齊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悠然道:“不知道兩位有沒有想過,以後一旦商道打通,隨著經濟的繁榮。有一種生意一定越來越火,那就是運輸。”

    蘇雙和張世平明白過來。 太史慈沉聲道:“這些年來,我青州大修管道。改良生產新式馬車,為的就是交通便利,方便貨物運輸,可惜我青州馬匹不多。而且大部分用於裝配軍隊了,雖然也購買了大量的幽州馬。可惜是杯水車薪,現在北方諸州百廢待興,各行各業都需要大量的馬車,車,我們可以生產,但馬匹……”

    蘇雙遲疑道:“難道司空大人希望從我們這裡買馬?”太史慈大搖其頭道:“非也非也,我是希望和是兩位合作,我出車,你們出馬,賺了地錢大家二一添作五,如何?”

    蘇雙和張世平對望了一眼,後者緩緩道:“司空大人的提議非常誘人,不過今天晚上司空大人給我們的驚喜太多了,讓我們一時之間無所適從,可否令我們會去想一下?不過打開益州商道的事情絕對沒有問題!”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我太史慈豈會是強人所難的人?即便是我們聯合搞運輸,也需要簽約的。還是那句話,大家才是真地好。“蘇雙和張世平被太史慈的泱泱大度所折服,齊齊舉杯,對太史慈道:“我兄弟二人走南闖北這許多年,從未佩服過任何人,唯獨對司空大人那是死心塌地的佩服,讓我們敬司空大人一杯!”

    太史慈哈哈哈大笑,舉起杯來便要在坐個人都舉杯同飲。

    一杯酒下肚,眾人之間的關係更是見親密。

    張紘站起身來,打開門,呼喚紅袖進來。 不半晌,紅袖便翩然而至。

    她倒是十分機靈,字號到太史慈他們已經談完重要的事情,故此便帶來了一群歌舞伎,只看相貌,便勝過剛次那批女子的素質。

    蘇雙看樣子也是好漁色之人,顯然對男女之事非常豐富,一見眼前的眾女,訝然道:“紅袖,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些女子還是未經人道的處女。 ”張世平卻閉上眼睛,用力一嗅,睜開眼睛道:“果然是上好的貨色,體香淡雅,不用摸酒可以知道她們發育的有多好。”

    太史慈聽得他們污言穢語,差點掩耳不聞,轉頭看著其他人,發現連管寧都安之若素,心中暗嘆自己終非這時代的人,雖然可以和這些女子逢場作戲。 但是要讓自己把這些女子當成貨物來品頭論足,卻打死自己也做不到管寧看到太史慈的表情,知道太史慈同情心氾濫,對太史慈低聲道:“主上不要想那麼多,不是我們冷酷,這些女孩兒既然做了這一行,在工作的時候就是在出賣自己,換取錢財,根本與貨物無異,當然若是在平時,我們自然不會看低她們,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種職業和謀生手段,而且她們若是用功的話,可以不必出賣自己的身體的。就像這群玉閣中龍女,誰敢要她賣身?”桓範也在一旁道:”主上,自我們進入長安後,已經在長安實行了一部分青州法令,比如對待這些***場所,明令禁止販賣人口,現在絕大多數***場所的女孩兒都是自願來此,若是想要和她們過夜,那要你情我願才可以,主上不必多慮了。”

    太史慈聞言一怔,心道也是,這時候的歌舞伎和自己那時代的“雞”們不同,她們普遍多才多藝,只有最下等的妓女才會單純賣身。

    尤其是有青州法律地干預,現在這***場所裡的事情充滿了你情我願的意味,和官妓的不自由又有不同。 比如眼前的這些女子,就看不出她們有半點的強顏歡笑。

    紅袖卻嬌笑道:“遠觀哪如近玩?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各位大人還客氣什麼?”

    眾人大笑。 那些成為談論對象的女子一個個臉上露出羞澀的表情,在柔和的燈光下一照,登時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蘇雙和張世平毫不客氣,用手指著各自中意的女子,要她坐到自己的身邊來,摟這她們的纖腰,摩挲著這些女孩兒吹彈可破的皮膚,大塊朵頤。

    管寧等人則是隨意叫過一人,坐下喝酒聊天,文明得多了。 畢竟是在青州,這些東西都是浮華不堪的表現,務實的管寧等人絕不會幹這種事情。

    太史慈身邊當然也毫不例外坐下了一個。

    這女孩得知眼前這英俊的男兒乃是太史慈後,更是肆意奉承。

    太史慈大感吃不消,叫苦不迭,唯有站起身來,在眾人的愕然中笑道:“我去方便一下。”眾人這才釋然。

    太史慈鬆了一口氣,打開房門,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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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五卷 第六章意外(上)

太史慈出了這雅間的門,揮手要那兩名站在門口、想要在後面跟著保護自己的特種精英不必離開。 便獨自一人在這軟玉溫香的群玉閣的走廊中游逛。

    聽著從各個房間不是隱隱傳來的胡籌交錯的歡聲笑語和悅耳動人的呻吟聲,太史慈產生了一時之間恍如昨日的感覺。

    來著時代已經九年了,自己都乾了些什麼?

    似乎可以說的清楚,但仔細想來卻全然不是。 曾經以為整個歷史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但是現在才知道,這不過是一種虛假的錯覺,歷史不是已經書寫好的史書,自己的到來產生了無窮的變數,弄得到現在,其實還是歷史在掌控自己.

    的確,自己可以決定很多人的命運,但是自己的命運又在誰的手中?自己的確可以把握現在,也無人可以左右自己的生死.

    但是自己的未來呢?也許自己不過是一支筆,在書寫著歷史,可惜不管什麼各種情況叫有壞掉的時候。

    正因為如此,太史慈才越發感覺到自己生命的真實。

    那不是浮光掠影的上位者的浮華感,而血與火交織出來的生存渴求。   
莫名,眼前又閃過了武安國那憨厚的黑臉。 自己定要好好活下去,決不可辜負武安國犧牲生命為自己換回來這付靈肉。

    太史慈正想得出神,卻沒有註意到自己此時已經來到樓梯口處,正好有人上樓,迎面撞上。

    太史慈身體何等精壯? 又豈會被撞動,倒霉的人不過是對方罷了。

    對面有人驚呼。 一人向後踉蹌了兩步。 雖然是被太史慈撞到了。 這被撞之人反應倒快,太史慈還未撞到他的身子,便已經伸出雙手按在太史慈的胸膛處,否則定會被太史慈一下子撞得暈倒。

    不過也因此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太史慈暗叫不妙,才要伸手去拉那人雙手,卻見眼前白影一閃,一個寬大的後背出現在自己地眼前,擋在了太史慈和被撞者之間。

    沒有倒地聲。 顯然是被中間這人用手拉住。 太史慈大感歉意,同時向後退出幾步,連忙說對不起。

    上樓地是兩個人,一個高大健碩,下盤穩健,一看便知道是個習武之人,而且身手不錯。 長得更是一表人才。 臉上帶著一團精明強幹的精英氣質,不過此時看著太史慈的雙目並不太友好,殺機連閃,一手扶住另外那人,一手卻放在腰間長劍的劍柄上,看樣子大概隨時準備拔出劍來殺人。

    太史慈心中莫名其妙,自己已經說對不起了,至於如此嗎? 看來徐盛說得沒錯。 這些長安子弟飛揚跋扈慣了,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

    不過太史慈不想惹事,畢竟今天心情不錯,而且身為大司空在***場合跟別人死鬥,這事情傳出去實在是好說不好聽。

    另一個神采修長,長得極為文弱,鳳目修眉,長得極為俊美,這等人物太史慈還是首次見到,似乎猶在周​​瑜和郭嘉之上。

    太史慈看了一眼後。 便再一次說道:“兩位,實在對不起。”那高大健碩之人喝罵道:“你走路沒長眼睛嗎?”

    太史慈眼中不悅一閃而過:即便是呂布,也沒有膽量在自己面前這般說話。

    不過這事情本就是自己錯在先,故此陪笑道:“這位兄台,實在多有得罪,吃了幾杯水酒,身搖步晃。眼花耳熟,故此沒有看見兩位,若是身體有什麼不是的地方,我願意出錢賠償。”那身材健壯之人一瞪眼睛,不滿道:“你賠得起嗎?”

    話說到這份上,神仙也有火啊,太史慈心中冷笑,就要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一個教訓,​​要他知道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那引領兩人上樓的艷婦並非是紅袖,故此並不認識太史慈,否則一句話便可叫這人閉嘴了,她只是眼見情形不對,連忙上來相勸,卻被那男子一把撥到一邊,毫不憐香惜玉。 太史慈眼中閃過寒光,便站直了身子,他可不是膽小怕事的人,對什麼事情的態度都是既來之則來之,若是別人想要挑戰他的心理極限,那別等於引爆了火山,等待那人的便是滅頂之災。

    正在這火藥味道極濃的時候,被太史慈撞到的那人伸手一拉自己同伴的衣袖,那人好像想起了什麼,先是一怔,旋即低頭關切地詢問自己的伙伴道:“你沒事吧。”

    見到同伴搖頭,著人才冷笑著對太史慈道:“今天我暫且放過你。若是日後被我看見,哼!”言語之中,威脅的味道甚濃。 太史慈心中大怒,不過他本就不想惹事,便默默把身子讓開,讓兩人昂然從自己身邊走過,心中卻在冷笑:若是今後在其他地方被他撞見,他不找上自己,自己都要找上他。

    轉眼間,兩人便在那名艷婦地引領下從太史​​慈身邊走過。

    看著兩人遠去,太史慈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但卻說不上來。 搖搖頭,不去想他,反正與自己無關.

    才走出兩步,太史慈猛地站住身形,回頭看去,卻見那三人已經消失在拐角處.

    太史慈終於知道哪裡不對頭了:被自己撞到的那人是個女子!

    剛才那女子把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的時候,十指尖尖,男子哪有那樣的手指?一個女人來到這等場所,這事情絕對蹊蹺。

    難道和那男子是情侶? 若是如此,這男子那般暴怒就可以理解了。

    再回想起那女子的容貌。 出奇的脂粉氣。 太史慈便越發地肯定了自己地想法。

    想到這裡,太史慈興趣大生:這兩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能來這種地方地人,無不是一擲千金之輩,而且還訂了價格昂貴的雅間。 樓下那麼多的達官貴人都只能委屈在大廳,這兩人有什麼本領什麼身份能進到雅間呢?

    看對著自己橫眉立目的那人年紀不大,相比不是什麼朝中的極品大員,而且若是可以登堂入室的人,自己大部分都認識,自己這人可是一點印像也沒有。

    再看看兩人行事如此詭異。 那女子又要那小子息事寧人,顯然不希望把事情鬧大,那當然是生怕暴露了身份。 那即是說只有一種可能,這兩人都是長安城權勢人物家裡的子女。

    一想到這裡,太史慈馬上感到十分的興奮,若是這兩人乃是自己敵人家的子女,那麼自己說不定會大有收穫呢。 即便是毫無​​所得。 若是這對男女地身份和自己猜想地一樣,那自己也可以大做文章,攪得他們不得安生。

    太史慈改變了自己的方向,快步向那三人追去。 不半晌,便來到了拐角處,向遠處一望,卻看見三人還再往裡走,看來這小子想要找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

    最後。 見到他們在一處雅間門外停住,隨後走了進去。

    太史慈暗暗記住那房門,看看左右無人,便打開走廊上的窗子,清新的空氣令他精神為之一振,探頭向房檐看去,發現了可以攀援的地方,便身子一縮,從窗子出去,敏捷如豹地來到了房上。 憑藉著記憶來到了那兩人定地雅間地上方,掏出倒掛的工具,固定在腿上,身子便倒掛下去,仔細聽裡面的動靜。 出奇的,沒有半點聲音。

    太史慈莫名其妙:難道是自己記錯了房間?

    旋即恍然大悟,想起自己剛才便已經發現。 這群芳閣的雅間和其他地方頗不相同,簡單的說來,有點像後世的總統套房之類地,一個雅間屋子極多,而且裝修極盡奢華,能最大限度的給人以帝王級的享受。

    自己現在呆的地方應該對著臥室才對。 想到這裡,太史慈便用工具勾開窗子,翻身進去.

    果然如同太史慈的猜想,這裡正是一間臥室,牆壁上掛著一些立軸,上面都是些神仙人物,不過內容卻是以春宮為主,上面的女子極盡妖艷多是妖怪的裝束,那些劍斬妖魔的仙人也是一個個赤身裸體,神采飛揚,身體極為雄健,一反仙風道骨的淡然感覺.

    更有仙人跨坐在一些妖魅的身上,臉上妙相莊嚴,姿勢去淫靡之極.不過太史慈卻不奇怪,經過前一段時間那巫祀神女中地佼佼者文芳的介紹,太史慈知道,這乃是道教中崇拜邪仙的內容,不足為奇。

    相反地​​,太史慈被眼前的一付圖畫所吸引,那是一副“心月狐”圖。

    不說心月狐的俏臉被花的完美無瑕,出奇地這圖中的心月狐身上沒有半點裸露,只有一雙嬌小玲瓏地腳赤裸在外面,雙腳離地,完美地保持著微微跳起的凌空感覺,全身衣服的褶皺妙到毫巔,覆蓋在那心月狐精緻無比的修長身軀上,好像這心月狐似乎活了過來似的。 只看這幅畫,便可以誘發出人類心底的春情。

    屋中的香味似乎像是麝香,但又不是,不過令人聞後會產生一種想要馬上脫掉衣服,輕鬆一番的感覺。

    太史慈心中讚嘆設計這群玉閣的人的手筆。

    正觀賞時,卻聽見外面傳來聲音道:“兩位公子,可有什麼吩咐?”只聽一把男聲響起道:“剛才的事情真是晦氣,公子我心中不爽,這樣吧,你把龍女姑娘請來,與我兩人解悶。”

    說話的人正是那飛揚跋扈的小子。

    先前說話的聲音當然是那名中年艷婦的,這聲音再次響起,為難道:“這位公子對不起,今天晚上龍女姑娘已經被司徒大人管寧包下了”太史慈這才知道管寧今晚為自己備下了這麼精彩的節目。 心中有點歉意。 因為自己在這裡,只怕他們現在還在等待呢,自己不回去,那龍女怎會表演?

    “管寧!那小子詫異道,似乎非常吃驚,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那邊算了,我和我的兄弟坐一會兒,有何要求我會叫你的。 “

    那艷婦答應了一聲。 不半晌響起了開門的聲音,顯然是退了出去。 又是一陣沉默。

    “王郎……”一把柔情似水的聲音在太史慈耳邊響起。

    太史慈心頭一震:那人果然是個女子。

    單聽聲音,太史慈便為這怦然心動。

    那聲音出奇的好聽,在清純鐘有一種魅惑在,似乎可以煽動起人類最原始的情慾,但是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想臣服在對方的腳下。 供她驅使。

    再想一想那女子的容貌,太史慈立時便認定,眼前此女絕對是慕文姬、伊氏這個檔次的美女,足可與馬騰地那個匿名女兒分庭擾禮。

    這是那個王公貴族的女兒?

    “燕兒。”那被稱為王郎的小子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隨即,便傳來了一陣親嘴的聲音,不半晌,那女子的呼吸便急促起來。

    “我們進屋吧。”那燕兒低聲呢喃道。

    太史慈嚇了一跳,環顧左右。 發現一座屏風,連忙脫下自己的鞋子,躡手躡腳地走到屏風地後面,生怕濕漉漉的鞋底在地上留下痕跡。

    幸好自己不是汗腳,否則只是那味道便可以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才藏好,太史慈就聽見了腳步聲響起.

    不過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不問可知,當然是那王郎把這個什麼燕兒抱在了懷裡.

    太中太慈探出頭望去,卻見這位王姓男子果然抱著燕兒邁著堅實有力的步伐向臥室中那張大訂走去,燕兒的呼吸更加急促.連太史慈似乎都可聽見她的心跳聲.

    不半晌,兩人便雙雙倒在床上,歇斯底里地相互親吻和愛撫起來.兩人身上的衣物不斷的減少,可是始終都未突破男女之間的最後的防線。

    面對如此佳人而能令對方守身如玉,這男子不是心志堅決之極,便是有難言的苦衷。

    看樣子,多半還是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最後,那王姓男子大吼一聲,要用手去抱那女子,顯然是忍耐不住了,卻見那燕兒敏捷地坐起身來,迅速地把自己移動到那男子的下身,把自己的頭部伏在男人粗壯的雙腿之間,上上下下的快速起伏。

    太史慈當然知道這女子在幹什麼,心中暗嘆,收回了目光,轉而開始猜測這兩人的身份。

    女的暫時沒有線索,這個男的姓王,~~~難道和王子服有點關係?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子服地兒子之類的。 若是如此,那麼這女子的身份也好猜測了,既然兩人偷偷摸摸的,那一定是因為他們的好事一旦被發現了,便會遭到雙方家長的拒絕,那也即是說,這女子的家長是偏向於自己一方地。

    若是如此,自己倒要好好探查,知道這女子家長的身份。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這女子長得這般動人,卻又不能破身,再加上她的地位,也很難有可能是和馬騰的女兒有著相同的命運,要被送到宮中嫁給漢獻帝。 目的當然是為了左右漢獻帝了。

    當然,這麼一來,這女子也很有可能是王子服方面哪個核心成員家中的千金了。

    可是很不幸的事情這個什麼燕兒喜歡上了這個“王郎”。 所以兩人只好偷偷摸摸的。 正想著,卻聽見外面那男子沉重地呻吟一聲,好像舒服到了極點。

    接著,只剩下的喘息聲​​。

    太史慈知道兩人已經完事了,便等著兩人說話。

    “燕兒,”那王姓男子申請的聲音傳來:“再有幾日你便要進宮了,以後我見到你的機會就不多了。”

    太史慈心中暗道:果然。

    燕兒卻輕聲道:“只怕你見我進宮會更快活些。到時候你就可以來這兒找什麼龍女了。”顯然是在這男子剛才要龍女來表演的事情而感到吃醋。

    王姓男子連忙道:“燕兒你不要生氣,我那麼說是為了掩飾,不想讓別人來打攪我們,哼,那龍女十分受歡迎,每晚都有客人,哪裡會有時間來見我們?我不過就是那麼一說,來長安半個月,我也只見過這龍女一面而已,​​那還是託了別人的福。我只是奇怪今天晚上管寧在這里而已。”太史慈聞言心頭一震:沒想到自己完全猜錯了,這個王姓男子居然不是長安人。

    同時心中更加好奇起這兩人的身份來。

    不會是哪個諸侯的人吧? 若是如此,豈非更好?

    燕兒沉默一會兒道:“聽說這個管寧是太史慈的左膀右臂,厲害得很。”王姓男子嘆了口氣道:“這個當然,正像主上所言,青州有今天的強盛可不是單*太史慈一個人打出來的,這個管寧居功至偉,是太史慈背後的最大功臣。”

    聽到這裡,太史慈的心臟不爭氣地跳動了幾下:這兩人果然是某一方諸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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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2 22:02:10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五卷 第七章意外(下)

又是一招美人計。

    也不知道怎麼了,這些人怎麼都是這一招,不是對漢獻帝就是對自己。

    這還是自己知道的,誰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敵人背後又有多少? 但願自己不要變得疑神疑鬼,杯弓蛇影,日後只要見到女人就會往這方面猜測才好。 王姓男子卻獨自一人沉吟道:“管寧今天到這來幹什麼?難到是宴請誰?說不好主上的大敵太史慈也在這裡……”

    燕兒卻輕聲道:“王郎,我們好不容易相聚,何必去管這些紅塵瑣事?”王姓男子陪笑道:“是是是,燕兒,是我掃了你的興,但是爭奪天下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以主上的天縱之才,尚且每天殫精竭慮呢,何況像我們這些資質平庸之人?凡事都要小心,否則一個不好,便要慘淡收場。”

    只聽那燕兒幽幽一嘆道:“人世間的打打殺殺我已經厭倦了,要不是為了報恩,我倒寧願終老於山林之間,和你雙宿雙飛。什麼天下、權勢,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那王姓男子沉聲道:“燕兒你不要有此幼稚的想法,身在亂世,哪裡才沒有戰爭和飢餓?還是主上說得對,想要別人不傷害你,你要先傷害別人。茫茫人海,自己的命運都不可預知,又何必在乎他人呢?幾家歡喜幾家愁,我們自己開心就好了。”

    太史慈聞言一怔。 沒想到這兩人地主子這麼深諳人性。

    燕兒沉默半響,然後輕聲道:“幸好有你在我身邊,否則我將了無生趣。”一陣親嘴聲和衣服的摩擦聲傳來,那燕兒微微喘息,顯然是王姓男子在安慰她。

    好半晌,燕兒才微帶喘息道:“對了,主上給你安排的什麼身份?”

    王姓男子微帶著得意道:“主上乃是當今聲名顯赫的人物,而且在長安人脈極廣,所以給我的這個暫時身份倒也不低,嘿。西園八校尉的副將,為了和你便於聯繫,我的職位應該在可以進出宮廷的位置上,但具體的我還不知道。”太史慈心中冷笑:這個所謂的主上還真不簡單。 居然想把這兩個人都弄進宮廷中去,看來圖謀不小啊。

    到底是誰的手下呢?

    “真的!”燕兒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王姓男子的聲音低了下去,充滿深情道:“我王圖對天發誓。對來燕兒若是有半句虛言和異心便不得好死。說道最後,聲音含糊,好像嘴巴被什麼東西堵住。

    太史慈這回知道兩人地名字:一個叫王圖,一個叫來燕兒。

    結果是,毫無印象。 更別說知道這兩人是誰的人了。

    三國時代又這號人嗎》太史慈心中苦笑,再次感覺到自己的無力。 那來燕兒卻淒然道:有王郎這句話.我來燕兒就心滿意足了,今生雖然不能成為王郎的妻子,甚至不能把清白之軀獻給王郎,但只要和王郎有這一段美好的時光,便夠一生回憶的了.更何況老天待我不薄.能讓我進宮只後可以時不時地看見王郎.

    太史慈聽的有些感動.若是拋開立場,他倒希望這兩個人可以在一起.

    不期然間,對這個王圖的印象改變了一些.王圖卻沉聲道:“燕兒,我就是擔心你這一點,自從你知道要進宮起,情緒便很不對頭,莫要忘記你發過的要報恩的誓言。”

    來燕兒淒然道:“王郎你放心,我怎麼會是不知分寸之人?只是離別在即。心生感慨罷了。你忘記了?做戲本來就是我的當行本色啊!我來燕兒十二歲在洛陽成名,十四歲便已經紅透了洛陽,要不是天下大亂,此時我已經是天底下最有名的歌舞伎了,什麼龍女之類的,又怎會在我的眼裡?”

    太史慈聽得更愣了:沒有想到這個來燕兒大有來頭啊。 王圖嘆道:“這個正是我擔心的,你那時實在是風頭太盛,現在就怕有人會認出你來……”

    來燕兒發出笑聲,那其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寂寞:“王朗不必擔心,從我失蹤到現在已經整整四年了,誰還記得我?當年先帝一死,天下大亂,何進被殺,洛陽亂成一團,官兵趁勢劫掠,不少達官貴人都死於非命,誰還記得我來燕兒?若是說到情深義重。還是咱們的主上曹孟德,看過我的情歌妙舞,便記住了我,在兵荒馬亂的時候還來找我,救了我一命,否則早就被人淫辱致死了。”太史慈心頭大震。

    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這對男女竟然是曹操的人!

    果然還是桓範說得對,曹操豈會只有尹氏一手?

    看樣子,在對待漢獻帝的問題上,曹操和馬騰打得是相同的主意。

    真是半點都不能疏忽啊。 不過太史慈倒是有點佩服曹操,這小子還真有點意思,兵荒馬亂的,人家都想著搶班奪權,倒是這個曹操與眾不同,忙著收羅美女,先是尹氏,現在又有了這個洛陽名妓來燕兒。

    但是令太史慈更加佩服的事情是,這個曹操在收了這位來燕兒之後,倒是沒有犯好色的毛病,讓這個來燕兒守身如玉,真是異數。

    也許是曹操的女人太多忙不過來了吧。 只聽那來燕兒道:“更何況,四年來,我一直深居簡出,而且樣貌也有變化,別人怎可能認出我來?哼,我說自己是曹孟德的女兒曹燕兒。又有誰會不相信?”

    太史慈終於完全明白了這個來燕兒以何種身份進宮了。

    哈哈,曹操想得倒美,居然弄了個假女兒出來,又是王允的故計,看來就是想殺自己一個回馬槍。 歷史上的曹操也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漢獻帝,那女孩兒好像叫什麼曹節,但是算起來,現在還是小丫頭片子一個。

    再想一想,即便是漢獻帝要婚配,似乎還有什麼董皇后伏皇后之類的。 反正自己有點記不全了。

    現在算一算,馬騰的女兒、眼前的這個來燕兒、再加上歷史上的董皇后伏皇后,看來漢獻帝皇后的人選可是不少呢。

    漢獻帝也算是艷福不淺了。 東漢世家大族的那小心眼在這時候全暴光了。

    可惜,太史慈冷笑:外戚專權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返了。 同時心中也開始暗想對策。 畢竟弄這麼多女人在漢獻帝身邊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對付這來燕兒最好地辦法就是讓燕兒身份暴光,曹操定會身敗名裂,畢竟是欺君之罪。 王圖笑道:“還是燕兒你想得周全。真是冰雪聰明,聖上見到你定會愛不釋手。”

    頓了一頓,王圖又道:“但就是因為這一點,我才十分嫉妒。”

    來燕兒嬌笑道:“王朗,虧你剛才還在勸我,其實人生有許多的無奈。我雖然不能把身體完整的獻給你,可是我的心卻永遠是你的,能讓我全身心的迎合的人只有你。”王圖感動道:“燕兒。”

    又是一陣親嘴聲傳來。

    好一會兒,來燕兒才道:“其實,真正的危險是在進宮之後。宮中的爭權奪利遠遠超出你的想像。”

    王圖愕然道:“有那麼危險嗎?”來燕兒嘆息道:“我已經問過了戲志才先生,他告訴我,現在在長安想要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的人可不在少數。”

    王圖沉聲道:“戲志才先生說的是馬騰地女兒吧?”

    來燕兒沉吟著道:“不止,你知道今天晚上我們為何會有機會溜走來?那就是因為戲志才先生和曹洪將軍被王子服一夥人請走,去商量為聖上立皇后的事情。否則我們哪有機會?”

    王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太史慈則在心中冷笑:看來在行動的人不只是自己啊。

    王圖的聲音傳來:“燕兒你怕什麼?說到底,在對付太史慈這一點上我們和王子服等人可是一致的,這些女人可沒有必要針對你。”

    來燕兒冷笑道:“友誼只是暫時的,王朗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太史慈在長安失敗的話,後果會怎樣?”

    王圖不說話了,現在從未想過。 太史慈卻在讚嘆這個來燕兒的頭腦,這個女子想的比這個王圖遠多了。

    就聽來燕兒冷然道:“太史慈到底是天下最大的諸侯,長安之爭說到底就是太史慈和當今聖上之爭,的確,太史慈現在在長安勢力不穩,一個弄不好就會失去對聖上的掌控,但問題是北方的幾個州都是太史慈地地盤,太史慈決不會因為長安的失敗而死亡。”

    王圖佩服得五體投地道:“燕兒言之有理,發人深醒。”

    來燕兒卻苦笑道:“我哪有這本領?這些話都是戲志才先生分析給我聽的,他告訴我,太史慈退出長安之日,便是各大勢力開始爭奪漢獻帝的支持之時,到那時宮廷中的鬥爭將會十分殘酷,這些所謂的盟友,轉眼便是仇敵。主攻在江東,鞭長莫及,可是馬騰卻是近在咫尺,而且漢中張魯、益州劉備都是他的盟友,若是馬騰的那個女兒受到寵愛的話,長安不就變成他們的天下了嗎?”

    王圖倒吸了一口氣,顯然沒有想到這其中的凶險。 來燕兒再嘆一口氣道:“所以說,我最大的敵人就是這個馬騰的女兒。”

    頓了一頓,來燕兒對王圖道:“主上要你進西園八校,就是看你為人機警,將來可以協助我辦大事。”

    王圖趕忙道:“這事情我正弄不明白呢。燕兒給我說一說。”

    來燕兒笑道:“我本來還在想自己進宮之後勢單力孤,但是聽你說你也進宮,我就知道主上的圖謀了。”王圖肅然道:“請娘子賜教。 ”

    來燕兒一陣嬌笑,才道:“被你這麼叫,感覺真好,其實主上讓你進西園八校,就是希望你將來能夠成為西園八校尉的領軍人物,只要控制了西園八校慰,太史慈再一離開長安,那麼長安城就是主上天下了。故此,雖然隔著千山萬水,主上都可挾天子以令諸侯。”

    王圖恍然道:“原來如此!”太史慈卻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個曹操果然老謀深算,這麼周密的計劃都可想出來。 不愧是三國第一梟雄!

    王圖又問道:“但問題是太史慈並不好對付……”

    來燕兒一陣嬌笑道:“我們的主上就好對付嗎?還記得何進的兒媳婦尹氏吧?這次進長安的人還包括她一個,她現在只怕已經進到太史慈的司空府裡了吧?”王圖嗯了一聲道:“這個我知道,不過尹氏進長安和我們不是同一撥。護送她的另有其人,以後和她接應的人也回常住長安。 ”

    太史慈聽得心中一動,很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很可惜,王圖和來燕兒停止了這方面地交談,轉而說起了別的事情。

    王圖擔憂道:“我在想這個尹氏會不會在太史慈面前路出馬腳,太史慈其奸似鬼。連主上都懼他三分呢。”來燕兒輕笑一聲道: “這你放心,太史慈絕對不會懷疑她的身份,而且這一回算計太史慈的人可不是主上,而是卞夫人。我們女人想出來的計策可不那麼好對付!”

    太史慈聞言暗中佩服桓範,這小子果然有先見之明。 這尹氏入府的計策還真是個女人出的。

    說起這個卞夫人,那可是女中豪傑,在歷史上都大大有名。 只聽來燕兒讚歎道:“卞夫人是我輩了最佩服地女子,雖然和我一樣同出倡家,但是卻足智多謀,極有主見,連主上都敬她三分,其他的主母也沒有因為她的出身而看不起她。相反有什麼事情都找他拿主意。”

    王圖與佩服道:“我聽說當年主上的家屬因為戰亂而被困在洛陽的時候,袁術傳話來說主上身亡,眾人亂作一團,眾將要離開,就是卞夫人點破其中的玄機,才令眾人沒有離開。”來燕兒冷笑道:“袁術地那點心思只好瞞過別人,又豈會瞞過卞夫人?當時諸侯會盟,表面上是為國為民,其實早已經離心離德。袁紹早就開始圖謀冀州,袁術卻已經佔領了豫州,當時主上有兩個去向,一個是到兗州投奔刺史劉岱,一個是到徐州投奔徐州刺史陶謙,但不論去投奔誰,都會成為袁術的心腹大患,故此袁術才會想方設法要吧主上的佳人控制在手裡,以便要挾主上,可惜他編的謊言太用以被人揭穿,實在是沒有什麼過人之處,當然被卞夫人一眼看穿了。”太史慈聞言暗呼厲害:這個卞夫人果然名不虛傳,居然在眾人慌成一團的時候如此冷靜睿智,不愧是女中諸葛。 換成一般人在此局面上難免中計。 並非像這來燕兒說地那般輕鬆。

    一想到這裡,太史慈邊越發地不敢輕視尹氏來到自己府中的事情。

    來燕兒又道:“我這次來長安,卞夫人便給了我諸多的指導,故此才會像現在這般信心十足,因此王郎,你不要為我擔心好嗎?”說到這裡,聲音低落下去,充滿了無限溫柔。 王圖點了點頭道:“好吧。”

    頓了一頓,王圖才又嘆道:“被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主上有全盤的計劃,而我們現在知道的僅僅是冰山一角罷了。”

    來燕兒冷然道:“主上之心,難以揣測,就拿我進宮的事情,誰又能想得到呢?只怕會令太史慈措手不及。王子服今晚請戲志才先生去吃酒,我看戲志才會把這件事情向王子服等人攤牌。”

    王圖沉聲道:“問題是王子服等人會否答應。”來燕兒銀鈴般的笑聲傳來道:“戲志才先生自有辦法,我們就靜候佳音吧,反正我們又不止這一件事情上在利用他們。若是他們知道我們的某些事情,只怕會氣死。”

    王圖被來燕兒說得笑了起來道:​​“你個鬼機靈,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太史慈聽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們兩人在說些什麼。 來燕兒也笑道:“現在太史慈和王子服兩人一定在驚疑不定,打死他們也想不到,今天殺死丁斐的人居然是王朗你和於吉先生。”

    太史慈聞言再次大驚失色: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曹操的手下乾的。 ……還有“妖道”於吉,竟是高手?

    ……難道說丁斐是曹操的人? 同時身軀再次一震,終於想起這個丁斐是何許人也了:在歷史上,曹操與馬超做戰失敗時,便是這個丁斐救了曹操一命。 只是沒有想到,丁斐和曹操認識的這麼早。

    一時間,太史慈,心亂如麻。

    王圖冷哼道:“這事情雖然幹得痛快,不過卻打亂了主上在長安的原定計劃,這個丁斐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餘,居然會被太史慈抓住,沒辦法只好殺他滅口。”來燕兒卻輕嘆道:“眼前的危機雖然解決了,但是日後只怕主上會埋怨你。”

    王圖嘆了一口氣道:“我也知道,這個丁斐是丁氏家族的人,他的妹子就是主上的愛妻丁夫人,不過事已至此,我有何法?形勢所迫,主上會原諒的。”

    耳邊傳來嘆息聲,太史慈心中終於鎮定下來,自己終於初步弄清楚了曹操的部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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