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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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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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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4 00:42:36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七卷 第十章劇鬥(五)

清晨,蒲州。

    太史慈坐在官署之中喝著茶,全身放鬆,等待著大戰的來臨。

    這時,恆範領著泰慶童和龍女來到大堂之上,兩人拜倒在地。

    太史慈看著兩人,微笑道:“再用不了多久,你們便可以雙宿雙飛了。”龍女眼中閃過淚光,對太史慈道:“司空大人,您的大恩大德,龍女終身難忘,來世做牛做馬,必當結草銜環以報。”

    太史慈看了看在龍女身邊跪著的秦慶童,向桓範擺了擺手,後者必領神會地走出了房門,然後才不置可否地笑道:“我只希望你們可以白頭偕老,我太史慈什麼都作過,但是月老還是第一次做,可不希望留下什麼慘痛的回憶。”

    龍女破涕而笑。 太史慈站起身來,走到兩人身邊,扶兩人起來,語重心長道:“婚姻不是感情的結束,而是新生活的開始,人生道路漫漫,很多未知的事物等著我們學習,婚姻也是如此,需要我們學習的地方很多,若是面對婚姻保有一顆謙虛好學的心靈,那麼你們的日子就會過得有滋有味,所以孔子才會安貧樂道,說'君子固窮',這說的不僅僅是事業,也是指我們每個人的生活,但若是你們準備不足,早晚會被瑣事壓垮的,人生在世,最可怕的便是面對困難不去挑戰,卻要怨天尤人。你二人切記。”龍女和秦慶童聞言一震。 一起點頭,顯然是被太史慈所言而懾服。

    這是,桓範再一次進來,身後便是華佗。

    太史慈對龍女兩人笑道:“今天華佗先生就會解去你們兩人身上的毒。然後你們便可以離開了。”

    龍女點頭道:“奴家明白,按照吉平對奴家的囑咐,司空大人身上的毒也應該在今天發作。”太史慈微笑道:“所以我就要派人到長安去通知我太史慈的死機了,否則王子服等人哪有膽量動手?”

    眾人大笑。

    太史慈轉過頭來,對桓範肅容道:“你現在馬上派人封鎖住所有由長安通往中原的要道。在我們展開長安行動之後,務要令中原和長安地隔斷消息。”桓範慨然應命。

    才要離開,卻被太史慈一把抓住,看了看正要把注意力集中在華佗身上的龍女和秦慶童兩人,低聲道:“我總覺得這個秦慶童很不對勁。雖然肯定與我們毫無關係,但是這人身後一定藏著什麼事情,你在兩人離開之後派人在後面跟蹤,保護龍女的安全,畢竟她幫了我們很多的忙。我們不可以讓她遭到不幸。”

    桓範點頭,應命而去。 太史慈不再理會華佗為兩人解毒,走出門去,長嘆一聲道:“世家差不多了吧?

    長安。 王子服的府邸。

    王子服、週奐、吳碩、吉平、於吉等人齊聚一堂,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 王子服先是看向董承。 謙恭的微笑道:“董承大人,這一次能夠弄死太史慈,您實在是居功至偉。”

    眾人紛紛隨聲附和。

    董承呵呵笑道:“各位大人過獎了,太史慈中毒身亡的事情已成定局,下一步如何輔佐聖上,平定天下才是重中之重,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我看於吉先生才是我們制勝的法寶。”眾人心領神會,又紛紛工委起於吉來了。

    於吉心知肚明怎麼回事,坦白的說。 自己並非式王子服等人一黨,但是卻有著崇高的學術地位,而這正是他們所要藉重的。

    現在當然是拉攏自己的最好的時機,而且實際上他們的謀略馬上就會成功,自然又拉攏自己的資本。 按照常理,自己也的確應該答應。 可惜王子服等人完全不知道自己乃是曹操的人,因此整個形勢就完全變了。

    不過出乎於吉意料的事情是,他沒有想到王子服等人居然會用下毒這一手來對付太史慈,而且還會成功。

    原本他只認為吉平不過是王子服等人的工具,卻沒有想到吉平根本就是王子服一黨中的核心成員。 太史慈一死,天下只怕馬上就會大亂,這種局面當然對曹操有利,至少按計劃地實施更加容易,但問題是曹操現在根本不知道這個消息,因而就無法最有效的利用這種有利形勢。

    因此,於吉現在最想要做地事情盡快通知負責長安地區總攻略的軍師戲志才。

    不過看來現在是沒有機會了,因為自己根本就找不到理由離開這裡,只能趁著長安大亂的時候再想辦法了。 那時候應該不晚。

    想到這裡,於吉傲然道:“各位大人請放心,到底誰的學說才是人間正道,誰才是真命天子,高低立現,太史慈,根本不足道。”頓了一頓,才問道:“關於下毒的事情可否說得詳細一些?”

    在一旁的伏完笑著把事情說了一遍。 於吉聽得冷汗直流,易地而處,太史慈的確沒有辦法不上當,誰又能想得到龍女這只奇兵呢?

    董承看著伏完,笑咪咪道:“伏大人,我聽小女說,令愛在宮中賢良淑德,實在是宮中之典範,應該立為中宮啊。”伏完卻笑道:“董大人說的哪裡話來?小女生平自傲,一向很少服人,不過對大人的愛女服膺,我看董大人就不要自謙了,正宮娘娘還是董大人地千金莫屬。”

    董承哈哈大笑。 沒有半點推讓。

    眾人心知肚明兩人在玩什麼,外戚把持朝政乃是東漢政治地特點,實力強橫的世家大族利用婚姻控制皇帝是很正常的事情。 董承雖然不是什麼強力諸侯,但是至少王子服等人要優越不少,而且這一次在除掉太史慈的事情上,董承出力最多,他的女兒當上正宮娘娘眾人自然是無話可說。

    董承顯然也明白這一點,先是拉攏於吉。 然後再安撫伏完,為自己的女兒在宮中尋找一個強有力的外援,這才是關鍵。 於吉心中冷笑,心中對這些人十分地鄙夷,這些人做的事情不過是幫曹操掃除長安的障礙罷了。 居然還以為自己是最大的贏家,真是鼠目寸光。

    一直不說話的吉平皺起了眉頭,雖然他現在在王子服集團中地地位激增,但是卻對王子服等人剛才的話很不滿意。 嚴格來說,他並非是什麼名門望族的子弟。 對於漢獻帝也是忠心耿耿,這次出手對付太史慈當然是出於一顆忠義之心,但是他沒有想到王子服等人還未辦成,就先忙著瓜分利益,實在是令他大失所望。

    尤其是確立皇后的事情。 這件事乃是皇帝的家事,身為臣下怎可以掌控呢? 不過自己已經是王子服一黨的人了,而且走到了這一步,吉品只有作一步算一步了。

    第一次,產生了遠離政治的想法,吉平轉過頭來看看自己的兩個也在場的二子吉邈,吉穆,發現兩人雙眼睜射出熾熱的光芒,顯然是熱衷名利之輩,心中微微嘆氣,走一步算一步吧。 大鴻臚週奐此時插嘴道:“兩位大人不必說了,我看這件事情好辦,董承大人地千金就是正宮娘娘,伏完大人的千金則是東宮娘娘。而曹孟德地女兒嘛,自然是西宮娘娘了,馬騰那匹夫的女兒,當個妃子也就是了。”

    眾人紛紛點頭贊成,這個注意符合他們控制長安,聯盟強力諸侯,遠交近攻的策略。 侍郎黃奎瞇著眼睛笑道:“這可是千古盛事啊。”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老朋友太史丞許芝,嘿然道:“許大人,你可要好好歌功頌德一般啊。”

    長得相貌堂堂,卻偏偏生了一雙三角眼的黃奎狼嚎般笑道:“這個自然。”

    眾人紛紛為之側耳。 正在這時,一直負責通知消息的中郎將李伏急匆匆走進廳來,對眾人笑道:“各位大人,太史慈怕是已經死了。”

    雖然早在意料之中,但是眾人還是佔了起來,人人臉上浮現出驚喜表情。

    王子服沉聲道:“李大人是如何知道的?”李伏肅容道:“就在不久前,有人從潼關回來,看打扮就是太史慈軍中的人,這人穿過了渭南,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長安,我們的人發現這人跑到了守衛長安城的青州大將於禁那裡。”

    眾人面面相覷,知道肯定是太史慈哪裡出事了。

    李伏喘了口氣道:“不久之後,於禁就帶領著一千青州騎兵,從長安城地東門出發,直奔潼關而去了。”眾人發出歡呼。

    能夠令在青州軍中以冷靜著稱的於禁如此失態、並且好要馬上離開長安的事情,除了太史慈中毒身死之外,還有什麼事情?

    王子服一把拉住李伏,緊張道:“如此說來,現在長安城的防守極為空虛了?”

    李伏笑道:“現在長安城內只有於禁的副手,那個小崽子王基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無名之輩姜在負責一切。”大鴻臚週奐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 ”

    伏完的兒子伏德看向王子服道:“王大人,請您吩咐吧。”

    王子服點頭道:“太史慈身、於禁不在長安,要控制長安城就容易了。”看向李伏,沉聲道:“李伏,你去通知新上任的禁軍統領王圖,要他守好皇宮,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已人離開皇宮······對了,要他提防史阿,此人是天下第一劍師。有萬夫不當之勇,不可讓史阿有任何動作,若是被他要挾皇帝,後果不堪設想。”

    李伏領命而去。 王子服有轉過身來,看著董承道:“董大人,西園八校尉還要有您來調動。不過我們一定要做到和城外地張繡大人做到裡應外合才行。”董承哈哈一笑道:“這個老夫自然知道,我會派兩支隊伍在北城和西城鬧事,如此一來。王基和姜囧的視線就會被集中在這裡,隨後我便派四支隊伍攻擊南門,打開城門放張繡大軍進城,另外兩支隊伍則在長安城大亂的時候攻擊司空府,至於蔡文姬父女嗎。則是手到擒來。不過我看若是能把太史慈的三位夫人和那尹氏控制在手中,對日後我們平定中原大有好處。”因為龍女的蓄意隱瞞,所以王子服等人現在還不知道太史慈已經把三女帶走的事情,自然是大擺烏龍。

    王子服冷然道:“那三個女人倒是無所謂,據我所知,那個叫貂蟬的女人為太史慈那狗賊上下了一個兒子,現在太史慈死了,我們要是能把他的兒子弄到手中,自然理想。”

    好色的侍郎黃奎忍不住道:“那些女人怎能沒用?早就聽說貂蟬乃是青州第一美女,有傾國傾城之貌,這次抓來怎能不把玩一番?”男人們聞言立刻別有用心的笑了起來,一說到這個話題。 立刻都變成發了情的禽獸。

    太史丞許芝卻微笑道:“何止貂蟬?那個尹氏也是天生尤物,我見猶憐,就是劉璇和劉悅二女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呢。對了,還有為咱們立下大功的龍女,她的美貌早就在長安不脛而走了······當然,事成之後,此女還是董承大人的房中之物,我們只好艷羨了,不過那個蔡文姬倒是可以指望一下了。”大鴻臚週奐嘿嘿一笑道:“先問問蔡邕會否同意吧。”

    許芝聞言,嘆息道“有蔡邕在。的確不是很容易辦到,不過我們可以混水摸魚,霸王硬上弓,等著生米煮成熟飯之後,看蔡邕怎麼辦!”

    侍郎黃奎嗤之以鼻道:“你說說也就算了,萬不可當真,不要忘記這女人天生剋夫像,否則先後兩個丈夫為何都會橫死?”許芝聞言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最後勉強道:“始亂終棄一番,總沒有問題吧?”

    吉平聽得心中厭煩,忍不住道:“現在大事未成,居然說什麼淫人妻女,真是不像話。”

    黃奎兩人這才發現自己過於得意忘形了。 不過兩人全不檢點自己,反而狠狠的瞪了吉平一眼。 吉平轉過頭去,不再看兩人。

    王子服也很不高興地瞪了黃奎兩人一眼,便岔開話題點頭道:“董承大人的安排最好,這樣一來,立足不住地青州軍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西門,而在長安西面,這支青州軍並沒有多少生存空間。--還是那句話,若是可以把太史慈的妻兒拿到手中,我們今後在長安乃至天下的形勢都大為有利。”頗通軍事的吳碩也點頭道:“至於長安城外,有呂布去對付田豐,我們自然省力不少。城內地青州軍想要向田豐求救,田豐也沒有那個實力。”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

    於吉卻接口道:“老夫也不會閒著,你們不是很在意史阿嗎?呵呵,就讓老夫先走一趟,纏住史阿,方便王圖將軍行事。”王子服大喜道:“如此說來就麻煩先生了。只是要注意史阿,此人劍術超群,已經不在他的老師王越之下了。”

    於吉心道我是要去通知王圖,又不是和史阿死鬥,和來麻煩之說,當下笑道:“多謝王大人,老夫只是纏住史阿而已,他又能奈老夫何?”

    眾人大笑。 王子服一揮手道:“既無異議,我們開始行動吧。”

    眾人轟然許諾。

    轉眼間,大廳之內便走的干乾淨淨。

    司空府內,情報向流水一般報了進來。

    王子服等人地行動當然也傳到了這裡。 聽到消息,屋中人並沒有慌亂,彷彿發生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諸葛亮扶手站立在桌案之前,傲然而立,完全沒有一點緊張又或者興奮的表情。 那神情十分沉著,有一種閑庭信步的感覺。

    王基敬畏地站在一旁,看著諸葛亮,一言不發。 王基和諸葛亮乃是在青州五德院同一學年的學生,因此比別人更加了解諸葛亮的厲害。

    實際上,在青州內部,所有人都公認,這諸葛來那個乃是青州下一代的領袖人物,小小年紀有著絕不遜於郭嘉的謀略和管寧的理民之才,而且還把政治和軍事結合起來統一考慮的絕世之才,所以在青州內部的核心人員無不心服。 否則,太史慈怎會把留守長安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年幼的諸葛亮。

    外人也想不到,這個少年居然那般厲害,實在是一隻奇兵。

    另一邊的囧也安靜地站在那裡,雖然才知加入到青州不久,但是他也知道青州軍的作風,那就是不尚虛名的務實,他還沒有看到哪個沒有本領的人可以在青州軍內部立足,即便是喜歡開玩笑的徐威,在做起事情來得時候,也是精明能幹,一點都不含糊。

    故此,對著眼前的諸葛亮,他絕對沒有半點的輕視。

    而且,諸葛亮的沉穩也給了他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

    那是一種天下萬事的成敗都在諸葛亮的手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顛峰氣概,讓人完全的懾服。

    諸葛亮不動聲色地看了兩人一眼,知道自己已經在兩人心中確定了絕對的權威,故此長笑道:“我們也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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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七卷 第十章劇鬥(六)


  諸葛亮看向王基,微笑道:“王基兄家學淵深,對於防守之道頗有心得,我看司空府就交給王基兄你了。”

    王基轟然應命。

    太史慈冷然道:“王基兄你要小心,敵人很希望把主上的妻妾們掌握在手中,尤其是小公子,但是敵人並不知道主上已經把夫人們接走了,他們必定派出精簡士兵攻打司空府,你定要堅持住,若是被敵人殺人府中,主上的計劃就露餡了。”王基點頭表示明白。

    諸葛亮又看向姜谷,沉聲道:“我聽主上說,將軍勇猛絕倫,縱觀今日之長安,無人是將軍對手,主上留下的特種精英就交給將軍,將軍可逐個擊破,並且兼顧蔡邕府邸。

    姜谷眼中閃過精光,肅容道:“特種精英嗎?”

    諸葛亮點了點頭道:“青州軍中最勇猛無敵的軍隊。”姜囧興奮的點了點頭。

    王基卻皺眉道:“諸葛軍師,對方有於吉,此人武功超絕,姜囧將軍雖然也自雄長,但是和於吉相比只怕--”

    諸葛亮哈哈大笑道:“於吉不足為慮,莫要忘記,於吉乃是曹孟德的人,現在他一定已經得到了主上身亡的消息,他當然急於通知戲志才這個消息,畢竟這對曹操的霸業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於吉根本就不會參與王子服等人地軍事行動。反正最後都會落入到戲志才的手中。”兩人恍然大悟,王基興奮道:“如此說來,軍師已經猜出於吉的行蹤了,那是否意味著我們可以痛下殺手,把這個禍害置於死地?”

    諸葛亮搖頭道:“行蹤當然可以確定,但是我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做這件事情,莫要忘記,於吉本身就是特級高手,甘寧將軍如此神勇。尚且對其無可奈何,更何況我們現在長安城中無大將,又有誰可以對付他呢?而且這人的武功特點是飄忽不定,若是他想蓄意逃跑,天底下只怕沒有人能夠擋住他。”王基皺眉道:“我們不是有特種精英嗎?一陣'損益邊駑',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諸葛亮看了王基一眼道:“若是如此,我們的兵力優勢就會被分散掉,莫要忘記,特種精英的殺傷力是從其配合而來的,若是兵力分散,實力將會大打折扣。”姜谷此時顯現出了有頭腦的一面.沉聲道:我們不是有史可先上在長安嗎?或許史可先上可以將其拿下也說不定.

    諸葛亮微笑道:兩人的武功熟優熟劣還很難說.合併冒險呢?何況史可先上還有負責保護聖上,根本就是分身乏術.

    頓了一頓,諸葛亮又道:更何況.不用史可先上找,只怕於己自己就會進宮了.王基正一頭霧水地時候,姜囧卻高舉起手,叫道:“我明白了,於吉要通知戲志才,卻苦於沒有辦法親去,只有找到自己的幫手才行,而最不惹人注意的幫手就是在皇宮中當禁軍統領的王圖,若是找到王則等人就會惹人嫌疑,因為於吉沒有理由接近這些人。於吉完全可以打著進宮去說服漢獻帝的旗號去皇宮,把這消息說給王圖聽,然後由王圖派人出城通知戲志才,到那個時候,史阿先生自然就會和於吉那妖道見面了。”王基聞言一愣,擔憂道:“說道阿史先生那裡,若是王圖身邊有於吉的話,只有阿史先生一個人,怕是應付不過來。”

    諸葛亮笑道:“王基兄你多慮了,首先我們可以確定王圖在賈詡進入長安城內之前絕不會動手,因為動手早了,最後只能便宜王子服等人,若是聖上最後落到了王子服一黨手中,曹操這一番心血可就白費了。”王基和姜炯聞言點頭,這一點他們當然知道。

    諸葛亮又道:“其次是聖上的角度,聖上表面看起來似乎離王子服等人很近,和主上的關係很遠,但是實際情況並非如此,要知道聖上乃是經歷很多磨難的人對於別人絕對不會輕易相信,而且聖上也知道完全的*向哪一方都不是明智之舉,只會變成別人地工具,她只是想要讓自己有較多的理由,使得諸侯之間可以相互制衡,從而確立自己的地位,若是有人打破這種均衡的話,聖上馬上就會對其敵視起來,以前聖上僅僅是針對主上,因為他認為只有主上才有實力打破這種均勢,可是現在呢?王子服等人先動手了,你們說聖上心中會怎麼想?”

    王基一拍大腿道:“那即是說聖上絕對不會跟王子服等人走,除非長安的局勢已經完全被王子服控制,否則聖上是絕對不會離開皇宮半步的。”

    諸葛亮傲然道:“因為種種原因,王圖絕對不會永清破的手段,免得自己得手後,聖上反而會被王子服要到手中。這豈是曹操所願意看到的結果?”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正在這時,外面跑進一名士兵,沉聲道:“軍師,敵人行動了。”

    諸葛亮冷哼一聲道:“你二人各司其職,我這就趕往西城和北城的城牆,準備迎接張繡大軍,至於戲志才,哼,相信張遼將軍不會放過他的,我定要曹操日後想起此事便抱憾終生。”

    王基兩人轟然應命。 外面喊殺聲響起。

    長安的居民原本像往日一般出門,誰知道城內居然亂了起來,登時嚇得全都跑回家中,閉門不出,而整個街道也是一片狼藉。

    董承所派地兩支軍隊分別在西城和北城鬧事。 西城和北城的守軍按照諸葛亮的預先佈置,派出小股軍隊進行抵抗。 董承地這兩支軍隊目的在於騷擾,所以並非是硬碰硬,再加上在街道中,所以青州守軍的優勢就很難體現出來​​,不過青州軍擅長巷戰,他們只是按照諸葛亮的意圖把這兩支軍隊開始逐漸的壓縮在極小的範圍內,以便以後徹底收拾掉他們。

    故此一時間雙方出於僵持階段。

    董承得另外兩支軍隊與此同時開始攻打司空府,並且妄圖佔領蔡邑府。 王基豈會讓他們得逞? 用司空府中有限的人手憑藉虞翻在設計這司空府房子的時候所想出來的嘔心林學的防禦傑作。 游刃有餘地抵擋著敵人一波一波的如潮水般地進攻。

    因為敵人乃是西園八校尉,再加上太史慈地嚴格控制,故此沒有什麼重型攻堅武器,自然對司空府的高牆產生什麼威脅。 敵人的第一波士兵人人手持長矛,跟在二十多個手持巨木的撞門的士兵身後衝了上來,還未到門前。 就被司空府高樓處地瞭望士兵發現,幾處高樓上的十字狙擊士兵發動強弩,射的那些巨木士兵人仰馬翻。

    隨後,在院內的青州軍隔著這大門用神臂弓和拋射技巧吊射長矛士兵。

    登時,慘叫聲迭起。 血光迸濺。 指揮這支軍隊地人乃是侍郎黃奎和太史丞許芝兩人。 他們原本認為現在的司空府就是一個擺設,裡面只剩下一下婦孺,自己大軍殺到還不是手到擒來?

    雖然太史慈的那些女人很多都動不了。 但是青州盛產美女可是出了名的,若是可到司空府中劫掠一番,自然可令人大塊朵頤。

    豈料這司空府這般難打。 黃奎還是有點真才實學的,一拍腰中寶劍,喝道:“盾牌手上,給我四面爬牆攻擊,先殺入司空府中活捉太史慈妻妾者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手下士兵們聞言精神大振,發瘋一般開始攀爬牆頭。

    不過很可惜。 司空府的高牆牆壁不但很厚,而且每塊牆石之間都有一些小洞,這些小洞的大小剛好可供一根長矛來回穿梭。 黃奎的士兵在措手不及之下,很多人正在爬牆的身體就被青州軍在牆的另一面用長矛刺了個對穿。

    哭爹喊娘、鬼哭狼嚎,長矛被抽了回去,可是鮮血卻從傷口處標出,司空府的高牆和高牆外的地面很多地方被鮮血染紅。

    有些士兵比較幸運地爬上了牆頭,卻被站在底下的青州軍用特製的鉤鐮槍勾住了腳脖子,一下子扯了下來,摔得七葷八素,還未明白怎麼回事時的時候,便被青州軍用斬馬刀手起刀落,斬下人頭。 隨後,青州軍便把血淋淋的人頭拋到牆外.

    黃奎和許芝面面相覷,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司空府居然這般麻煩,到底是誰在指揮司空府內的少數士兵進行這般頑強的抵抗?他們根本就未想到忘記這個被他們看不起的小孩子防守起來這般令人頭痛,又或者說踏孟恩就沒預想到是王基在指揮司空府的全局.

    現在長安城內青州軍根本沒留守的大將才對啊!於禁和徐威都不在長安城,到底是誰有這般才略,指揮為數不多的家丁進行如此有效的反擊,難道是那個什麼姜.沒道理啊,他們這時候應該都在城牆上才對。

    他們手下的士兵則被青州軍殺的全無一點脾氣,他們早就知道,青州軍的悍勇,卻沒有想到青州軍難纏到這般境地。

    尤其是青州軍把那些被斬殺者的人頭拋出來之後,對他們的打擊更是巨大,不由得士氣低落起來。 黃奎把牙一咬,喝到:“準備火把,給我燒火,我就不信弄不開這司空府的大門!”

    手下的士兵連忙應是。

    許芝也在一旁獰笑道:“莫要以為勉強支撐可以等來四面城牆的援兵,他們現在都是自顧不暇,等張繡大軍入城,看你還能囂張到何時?”蔡府前面三條街道處。

    大鴻臚週奐親領一支軍隊到蔡府中。

    誰知才過一條街道。 迎面便碰上一支青州軍打扮的軍隊。

    來人正是姜? ,他早已偵察到大鴻臚週奐的動向,立即領著特種精英和大鴻臚基狹路相逢薑一見大鴻臚週奐,立時裝模作樣喝道:“前面的軍隊是什麼人?我乃姜,奉命破滅城內暴亂,你們這些鼠輩,給我站住!”

    週奐聞言一喜,心道原來你和王基那小子在一起,馬上對手下人低聲道:“回去告訴王子服大人和董承大人。就說我們已經發現了姜,看樣子西城和南城的兵力已經被分散掉了,可以從裡面攻打長安城的西牆和南牆了。”

    那士兵點應是而去。 週奐此時別提心中有多高興了,知道只要纏住姜囧,司空府和西城北城那面自己人形勢就方便多了,畢竟他們是群龍無首。

    姜囧看自己達到了目的。 沒興趣和對方廢話,手提長槍,淡然道:“全都是判黨,一個都不需要留,格殺勿論!”

    身後的特種精英連聲音都未發出。 迅捷無比地抄出了“損益連駑”。 一個機括響聲,特製的小型駑箭如飛蝗般高速飛出。 週奐沒有想到對方這般不講規矩,連招呼都未打。 直接動手,登時吃了大虧。

    站在他身前地親兵反應很快,一下子站到了他的前面,然後一陣慘叫,便和身邊的很多士兵一起頹然倒地,鮮血橫流。

    週奐駭然看向救了自己一命的親兵,只見這忠心耿耿之人已經變成了刺猬,連面門也不例外,無法分辨他的相貌了。 一陣血腥味傳來,週奐馬上有一種嘔吐感湧上心頭。

    隨即被其他親兵拽起。 藏身於盾牌之後。

    “是青州的連環弩,大家舉起盾牌!”有人高喊。

    週奐的士兵這才如夢初醒,紛紛舉起了盾牌。 姜(不會打)卻一擺手,舉重若輕地挽了個槍花,幻化出重重槍影,好似海市蜃樓一般朦朧地看不清楚,卻有足以致命。

    口中清喝:“殺——!”

    特種精英高喝一聲“火!”蜂擁而上。

    諸葛亮此時正站在牆頭,看向城外,只見不遠處張繡的軍隊緩緩開到,微微一笑,對身邊一名士兵道:“發信號!”

    那名士兵點頭應命,便點起一支造型奇怪的燈。

    若是太史慈在此的話,一定會驚駭的叫出這是孔明燈。

    不多時,著人類歷史上第一支信號燈緩緩升空。

    城外的張繡大軍看到這孔明燈後,馬上如斯響應,突的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吼叫聲,展開了攻城的架勢,開始向青州軍控制的城牆“攻擊”。 諸葛亮看著聲勢浩大的張繡大軍,感受著震顫的大地,哈哈一笑道:“就當是軍事演習吧。所有人手都給我調到城牆內部,抵禦叛黨軍隊的內部騷擾。”

    張繡攻城的聲音傳的整個城都可以聽見,王子服等人當然也不例外,董承立即帶領手下最精銳的四隻軍隊直奔城牆而去,希望和張繡大軍裡應外合,一舉拿下長安。 而王子服則志滿意得趕往皇宮,在他看來,只要漢獻帝到手,今次已方就贏定了。

    皇宮。

    漢獻帝急得在地面上踱來踱去,不知道外面出了什麼事情。

    劉濾的兒子劉和此時正坐在邊上,一臉蒼白,長時間的戰亂已經令他完全喪失了膽量,故此一聽見廝殺的聲音,立時淒惶無助地看向漢獻帝,希望漢獻帝能想出一個辦法來。 正在這裡,漢獻帝派出去打探消息地小黃門已經回來了,慌慌張張道:“聖上,現在長安城內一片兵荒馬亂,王子服大人等人,正在指揮西園八校尉,攻擊守城的青州軍。聽說太史慈已經毒發身亡,長安城青州軍群龍無首,王子服大人成功的機會很高。”

    劉和聞言先跳了起來,興奮道:“原來如此!聖上,我們終於擺脫了太史慈的魔爪了”頓了一頓,劉和恨聲道:“太史慈沽名釣譽,巧取豪奪,根本就是死有餘辜,老天開眼,幫我報此大仇。”

    漢獻帝的臉色卻難看起來,冷哼道:“王子服好大的膽子,這件事情為何寡人不知道?”

    小黃門派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立時不做聲。 劉和終於看出漢獻帝的不高興,小心翼翼地詢問道:“聖上,有什麼不對嗎?”

    漢獻帝冷笑道:“太史慈死了又如何?王子服等輩未必不是何進王允太史慈之流,若使他們控制了長安,寡人只怕還不如太史慈活著的時候自由呢。”

    劉和也是政治老手。 立刻捕捉到了漢獻帝的心態,馬上色變。 漢獻帝想了想,對那小黃門道:“你去把四維娘娘都給我叫來,尤其是董妃和伏妃,一定要帶來!”

    “聖上,沒用的。”不知何時,大漢第一劍師史阿已經飄然而至。

    漢獻帝看見史阿大喜過望道:“太傅你來了正好!”史阿點了點頭,對漢獻帝恭聲道:“聖上只怕還不知道吧?禁軍統領王圖已經控制了皇宮,四位娘娘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了。”

    漢獻帝聞言呆立半晌,滿臉的懊惱,知道自己失去了唯一的一個和對方講條件籌碼。

    史阿憐憫地看著他,心中嘆息,同時想起了太史慈。

    主上,看來只有你才是配五德的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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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七卷 第十章劇鬥(七)

  劉和看著漢獻帝,突然間覺得這個疲憊的孩子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史阿看著漢獻帝淡然道:“聖上,本來我想先一步把四位娘娘接到這裡來的,可是王圖已經先行一步,尤其是董娘娘和伏娘娘那裡。早已經是重兵把守,臣下也無能為力。”

    漢獻帝突然咆哮起來道:“你不是大漢第一劍師嗎?呂布都拿你無能為力,你現在居然跟寡我說你毫無辦法,不行,你現在就給寡人把那兩個賤人帶來。”史阿木無表情的說:聖上請冷靜,非是臣下無此本領,而是因為一時三刻臣下無法解決掉那些守衛的士兵,若是在此期間,有人已經挾持了聖上,那臣下做的事情不但毫無意義,而且還罪莫大焉.若是單純為了請幾位姑娘來此,史阿還是有這個實力的.

    漢獻帝聞言一呆,冷靜下來,冷然道:那你說怎麼辦?

    史阿傲然一笑道:聖上請放心,現在長安城內無人是我的對手,若是臣下想要帶著聖上逃走的話,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攔.漢獻帝聞言心下稍安,嘆了一口氣便坐了下來。

    使阿看著漢獻帝,微微一笑,一擺手,從門外進來了二十個黑衣人,跪倒在地,把漢獻帝弄得一愣。

    漢獻帝也是習武之人,自然看出這些黑衣人的身手不凡,雖然這些人僅僅是恭順地跪在那裡,但是身上卻有一種壓仰不住的殺氣有如實質一般飄散而出,充盈在這大殿的空氣中。 在一旁的劉和看著這些黑衣人,也覺得頗不舒服。

    漢獻帝愕然道:“這些是什麼人?”

    史阿微笑道:“聖上,這些人乃是青州最神秘精銳的部隊特種精英中的佼佼者,每個人都是特級高手,無不是以一當百之輩。而且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我把這二十個人放在聖上的身邊,以防萬一。在大以工代賑之外,還有一些侍衛,這些人都是我史阿很早的時候在長安教過的徒弟,忠心方面決無問題,他們一見到王圖異動,馬上便跑到這裡來集合,準備保護聖上。”漢獻帝呆呆地看著這些人,突然道​​:“這些人難道是太史慈安排的?”

    史阿點頭嘆道:“聖上真是睿智,事情確實如此,司空大人做事情向來留下一手,當然會為聖上以防萬一了。”

    劉和在邊上忍不住冷笑道:“太史慈縱有千般厲害,又能如何?現在不是被人氣死?史阿你有何吹噓的資本?哈哈,你大概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吧?現在你知道了是否就要離開這裡給太史慈去收屍--”話猶未已,一名特種精英已經敏捷如豹的從地面上彈跳而起,右手在背後一抹,精光四射的斬馬刀便已在手。

    周圍的空氣溫度驟降。 好像氣流都為之凝結,在炫目地流光溢彩中,那把斬馬刀已經劃過了劉和的頭頂。 劉和嚇得連聲音都未發出,只覺得頭頂一涼,用手一摸。 才發現自己的朝冠連帶自己的頭髮都被人家一刀削去。 這才發覺自己在這些人面前根本全無還手之力,也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性命被人家掌握在手中,立時噤若寒蟬,不再說話。

    漢獻帝原本想出言阻止,只是話還未出口,人家便已收刀,自然閉上了嘴巴。 史阿看著劉和,絲毫不動氣道:“劉和大人,我想你是弄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和司空大人之間的關係。的確,他是我的主上,但告訴你,這個主上的身份是我交換來的,那就是司空大人答應過史阿,要竭盡全力保護聖上地安全,而實際上司空大人的確是這麼做地,不管司空大人遭到什麼不測,我和司空大人的約定還在,家師王越先生彌留之際唯一囑託我的事情就是保護聖上。所以即便是司空大人已經身死,我史阿還是站在這裡,不會離開。這些司空大人留下地士兵也不會離開。若是再敢胡言,休怪史阿取你性命!”劉和嘴唇一哆嗦,臉色蒼白的有如死人,不再吭聲。

    漢獻帝看著這些特種精英,有點疑問道:“太史慈真的死了嗎?為何不見他們有半點悲傷?”史阿微笑道:“聖上何必想那麼多?司空大人有一句話說得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悲傷可以留到日後悲傷,現在我等的使命尚未完成,何來資格失聲痛哭?若是因為悲傷而導致保護聖上的任務失敗,即便是死後,在黃泉地下,我等還有何資格見司空大人?司空大人曾說過:'因為沒有見到夕陽而失聲痛哭,也會失去滿天的星光',不珍惜眼前的人與事,只有到失去的時候才會後悔。 ”

    漢獻帝聞言微微一愣,分不清楚史阿這番話到底是真是假。 不過史阿乃是心志堅強之人,行事說話大異常人,現在說出這番話來,才是他的性格,至於那些黑衣人,因為看不見他們的面部表情,更是無從判斷。

    實際上,漢獻帝現在倒是希望太史慈並未身死,因為這樣一來就不會出現現在地局面了,可惜現在為時己晚,即便太史慈不死,被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長安城的勢力均衡己經被打破了。 只怕自己日後會再一次喪失自由。

    史阿不再理會漢獻帝,​​轉身走出宮殿,準備應付王圖。

    那些黑衣人打扮的特種精英乃是太史慈臨走前留下的,以防玩一玩而用。

    對於王圖,史阿還是有把握應付的,畢竟王圖不確定長安城已經落入到曹操的控制中,就絕不會動手。 正如史阿所料,王圖在得知長安城亂成一團之後,便帶領軍隊浩浩蕩盪把漢獻帝的寢宮包圍起來。 象徵性地要宮人把宮門打開,希望漢獻帝出來。

    王圖自己事自己知,他雖然已經控制了禁衛,但是他卻知道這些禁衛中還有很多人乃是王子服的人。 若是自己貿然把漢獻帝弄出來,只怕立時就會被送到王子服那裡,自己不會再有半點機會。 不多時,緊閉的宮門被打開,史阿飄然而出。

    王圖看到史阿出來,心中大喜,有史阿在此阻擋,自然可以拖延時間。 自己就可靜等張繡大軍進城了。

    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想到這裡,王圖恭聲道:“史阿先生,請把聖上請出來,臣下有要事禀告。”史阿看著王圖,心道你不急,我更不急,悠然通:“原來是王圖大人,有事請進來說吧。”

    王圖仍然恭聲道:“史阿先生沒有聽明白嗎?觀在事關緊急,還請聖上出來。

    史阿冷然道:“王圖你好大的膽子!聖上乃是九五之尊。萬金之軀,豈是你呼來喚去之人?若是有緊要事情。你進宮禀報便是! ”王圖阻止住手下人向前衝的慾望,不卑不亢道:“史阿先生,請您代為轉告聖上,現在王子服等諸位大人,正在長安城中掃除叛黨,還政於聖上,如此大事,聖上豈有不到之理?還請聖上出來……”

    史阿心中冷笑,不耐煩地打斷道:“王圖你在胡說什麼?長安城內何來亂黨,本人現在只知道現在長安大亂,聖上哪都不能去,只有這皇宮才是最安全的。而王圖你身為禁軍統領,現在應該增派人手,加強皇宮的防備。現在居然也跟著王子服等人胡鬧,成何體統?還不退去!”王圖身邊一人忍不住叫罵道:“史阿匹夫,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山太史慈已經死於非命,你也是命不久矣,現在王大人給你機會就是希望放你一條生路,豈知你不知好歹……”

    話猶未已,只見站在對面的史阿閃電般一把扯過站在宮門外來一名侍衛手中的長矛,輕輕一揮。

    眾人只覺得眼前光華一閃,王圖身邊那正在口出狂言之人便慘嚎一聲,聲音戛然而止,隨即一塊重物飛出,定在了地上。 眾人駭然望去,卻見那一柄長矛已經貫穿了那人的身體,猶如釘子一般釘在了地上。 把那人弄得像一個生物標本。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早就知道史阿乃是大漢第一劍師,手中長劍出神入化,一身武功深不可測,誰知道今日一見,才知道比眾人想像地還要厲害百倍。

    剛才那柄長矛在史阿手重飛出,好似完全沒有距離限制一般。 便神乎其技的貫胸而過。 這是什麼樣的武功?

    王圖一臉的凝重,也沒有想到史阿居然會這般麻煩。

    史阿的雙手卻已經相互探到袖中,好似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淡然道:“王圖,你趕緊帶人走,若是再在這裡放肆,休怪本太傅將你們斬盡殺絕。別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哼,若是我想要取誰的項上人頭,百萬軍中也是易如反掌.聲音不高,卻含有無限的殺機,令人聞之膽寒。看了史阿剛才拿手絕技,眾人沒有人會認為史阿是在吹牛,現在被史阿這般一說,立時軍心士氣為之衰竭。

    王圖神色凝重,一擺手到身後的軍隊道:“後退!”

    身後的軍隊如遇大赦一般迅速地散去,如避惡魔。

    王圖心道,這史阿倒是幫了不少忙,自己現在退兵總沒有人會有異議吧? 不過這史阿聞聽太史慈的死訊為何全無半點表情?

    想到這裡,王圖微笑道:“史阿先生,我那手下雖然無禮,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對,太史慈已經死於非命,先生應該早謀生路。”

    史阿不為所動道:“謠言止於智者,王圖你休要胡言亂語亂我心扉。”

    王圖知道史阿僅僅是不相信,當下不再多言,人也撤去。

    張繡大軍還未入城,自己還有地是時間。

    史阿的身影沒入到宮門中,不半晌消失不見。

    王圖正在張望,一人卻站在了王圖的身邊,嘆道:“大漢第一劍師。真是名不虛傳啊!”

    王圖轉身,向那人躬身施禮到:“於吉先生心動了?”

    來人正是於吉。 他從王子服那裡離開便馬不停蹄地趕向皇宮,自然是為了向王圖通風報信。

    王圖得知消息之後,暗中派心腹趁亂出城,向主子匯報此事,雖然未必能在這種情況下出城,但至少在張繡離城之後可以出城。

    於吉看看左右無人。 眼中閃過精光道:“若不是為了曹公地大事,我現在便要會一會這史阿。”王圖和於吉是老熟人了,說起話來自然是無所顧忌,低聲道: “於吉先生還怕沒有機會嗎?對了,先生的那把怪槍就在我這裡,是否需要……”

    於吉擺手道:“這倒沒有必要,那四稜槍我用著也不順手,不過是為了殺掉丁斐那笨蛋才動用的。”

    王圖嘆道:“丁斐原也是個人才,可惜貪杯誤事,落得個身首異處的命運。”於吉冷哼道:“曹公大事,事在千秋,丁斐雖然只有小錯,卻差點令曹公功敗垂成,這件事情責任並不在我們,而且這兩年來,曹公也並未因為這件事情有何說詞,曹公雄才大略,自然知道成敗利害。”

    王圖苦笑道:“這件事情曹公一直到現在還在瞞著丁夫人,生怕丁夫人受不了。”

    於吉嘿然一笑道:“老夫以為曹公這一次長安事成之後,便會對丁夫人說丁斐是因公殉職,可以給丁夫人一個安慰。”王圖嘆道:“也唯有如此了。”

    正在這時,一名士兵來報:“王子服大人已經到了宮門外。”

    於吉和王圖面面相覷,暗叫不好。

    西城和南城外,喊殺聲震天。

    張繡的士兵正在虛張聲勢,佯裝攻城。 諸葛亮的軍隊卻完全集中到了城牆地另外一邊。 開始抵禦源源不斷而來董承的四隻校慰軍的進攻。

    青州軍的士兵利用強弩和神臂弓地拋射技能攻擊著董承的軍隊。

    董承指揮著盾牌手掩護著手持長矛地士兵,群蟻排衙一般蜂擁而上。

    雖然這些盾牌對神臂弓的防禦力很好,但是青州的強弩卻令他們吃足了苦頭,一般的皮革盾牌根本無法抵禦這些青州強弩的攻擊。 最要命的事情,城牆上的青州軍把守城用得滾木擂石全體用上,對董承那些為了方便爬牆而輕裝上陣的士兵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董承看著自己上網慘重,氣得暴跳如雷,但去圖沒奈何。

    諸葛亮站在城頭上,悠遊自得地看著董承在底下吼著大嗓門,一幅氣急敗壞地樣子,不禁啞然失笑。

    看看身邊忙碌去井井有條的青州士兵,諸葛亮充滿了豪情壯志。

    青州有此軍隊,何愁天下不平?

    諸葛亮看向前方,彷彿看見了長安平定後,太史慈揮軍西進,征討天下地壯麗場景。

    時間流水般過去。

    諸葛亮看到棟承一方傷亡慘重,便下令青州軍下城衝鋒,擊潰董承的軍隊,同時打開城門,放張繡大軍進城。 董承正在為久攻不下而煩惱時,只見青州軍紛紛下城,還大喊:“城破了,城破了!”不由得心中大喜,還未來得及說話,卻見對面的青州軍已經如同潮水一般手持兵器蜂擁而至,好似不可阻擋地洪流瞬間便沖垮了董承軍隊的陣形。

    青州軍在諸葛亮的指揮下看絲慌亂,實則十分有組織的借助“逃跑”,開始了對董承軍隊的屠殺。 董承的軍隊無力支持,最後便讓開了一條道路,任青州軍向東城和北城而去。

    青州軍才過,張繡大軍已經殺進城來。

    “北地槍王”張繡一馬當先,殺入城中,賈詡緊隨其後。

    董承正在心痛自己的元氣大傷,見到張繡和賈詡進城,自然十分高興,縱馬上前,呵呵笑道:“張繡將軍,好久不見!”

    張繡向賈詡打了個眼色,臉上堆起笑容,迎了上去和董承客套起來。

    賈詡卻轉過身來,悄悄地對身後的胡車兒吩咐幾句,胡車兒會意,轉身出城,找人去通知張遼,要他把戲志才捉拿起來。

    張繡這面卻董承道:“董大人,未知現在長安中情況如何?”董承此時十分開心,呵呵笑道? :“現在青州軍已經完全被集中到了東城和北城,那裡還有老夫的軍隊在騷擾牽制,可以說長安城已經落入到了我們地手中。”

    在一旁笑道|:“太史慈一死,於禁徐威又不在城中,當然可以任我等放手施為了。”

    董承哈哈大笑。

    張繡卻在一旁道:“未知聖上在何方?末將好去見駕。”

    董承笑道:“聖上此時還在宮中,侍衛統領王圖正在那裡接駕,王子服大人也已經趕過去了,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好消息。”

    賈詡冷眼旁觀,出其不意道:“王圖乃是小人物,怎可能請得動聖上?我看還是召集我方的全體官員去一同晉見,聖上自然會面見。”

    張繡聞言大喜,知道賈詡正在設下圈套,心道:這一次一定要替主上把你們這些人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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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七卷 第十章劇鬥(八)

賈詡的意思張繡當然明白,自太史慈入主長安以來,最頭痛的事情莫過於分不清長安的勢力群體到底是如何分佈。 太史慈很想一舉剷除王子服一黨,但是卻怕打草驚蛇,無法徹底清除異己勢力,更怕留下草菅人命和暴虐的惡名,導致在爭霸的路上增加不必要的阻力。

    否則,太史慈哪會容忍王子服等人的猖獗到如此時候?

    太史慈讓自己混入到敵人的陣營當中去,就是希望可以摸清楚敵人的一切。 雖然這需要長時間的試探才可以做得到。 現在太史慈利用了種種的形勢,誘使王子服一黨發難,賈詡若是再不懂得利用這個機會,實在是有負智者之名了。

    張繡可以想像,用不了多時,當王子服一黨的人全部集中在皇宮的時候,賈詡是如何發難的。

    董承又哪裡知道賈詡的陰謀? 還認為這個主意不錯,當下高興道:“賈詡先生言之有理,我這就通知大家到皇宮集合。”此時,胡車兒已經回來,站在張繡的身邊,向張繡點頭示意,張繡明白胡車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便對董承笑道:“董承大人,我和文和和這就隨您進到皇宮中,至於城內的青州軍,我會派手下大將胡車帶領軍隊協同董承大人手下的軍隊一舉擊敗,把他們趕出長安城去。”

    董承大點其頭道:“如此最好。”經過剛才一戰,他所指揮的四肢軍隊實在元氣大傷,有張繡現在幫忙,當然是再好不過。

    當下董承叫過一人來,向張繡兩人笑著介紹道:”次子乃是付完大人的兒子付德,文武雙全,乃是國家棟樑之才,老父便把軍隊交到他的手中。要他和胡車兒將軍同去。

    賈詡和張繡兩人知道付德的身份,將付德向自己施禮,便仔細打量,此子長得雖一表人才,但是一看雙眼便知沒什麼本領,便放下心來,張繡對胡車兒道:“你要好好表現,協助付德將軍,明白了嗎?”胡車兒雖然是個粗人,但是卻是心思縝密之輩。 辦起事情來更是有板有眼,否則在歷史上也不可能把曹操的大將典直灌倒,故此一見張繡賂自己這般說辭,馬上心領神會,躬身施禮,抱拳和伏德而去。

    張繡和賈詡這才轉過身來,對董承笑道:“董承大人,我們走吧。”

    董承哈哈大笑,在前面帶路,卻茫不知敗亡在即。 此時。 長安城內還是一片喊殺。

    渭南城外。

    於禁帶著一千青州騎兵,旋風一般來到了渭南城的西門,高聲叫門。

    意氣風發的徐盛精神抖擻地望著城樓,對於禁笑道:“文則兄,這在長安城裡的一兩年時間,可把我憋壞了。今天我可要大開殺戒。”於禁微笑道:“這有何難?曹孟德這般配合我們,你還怕沒得殺嗎?”

    徐盛卻笑道:“但願那個王則不是笨蛋,可以叫我多玩一會兒。”

    於禁笑罵道:“你最好收斂點,莫要壞了主上的大事。”

    徐盛嘻嘻笑道:“這個我自然曉得。”正說話間,渭南城的大門已經打開,滿臉微笑的渭南城的城守王則出城相迎。

    於禁和徐戚縱馬上前,前者明知故問道:王則大人辛苦了。 只是未知渭南城的縣令何在? ”

    王則故作欠然道:“縣令大人今天早上醒來便臥床不起,因為身染重病,所以無法出城迎接兩位大人。還請兩位大人見諒。”於禁故作恍然,點了點頭便帶領一千青州騎兵緩緩進到城內。

    徐盛看著滿臉賠笑的王則,心中冷笑:狗賊,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嗎? 渭南的縣令已經被你扣押住了,現在渭南城的守軍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情呢,你現在是渭南城最大的官員,當然可以放手施為。

    當然,王則是不敢明著來做什麼的,畢竟不遠處的潼關乃是青州軍的勢力範圍。 若是他作出什麼事情來,馬上就會被潼關的守軍知道。 此時,王則向於禁問道:“於禁將軍身負長安的守備重任,為何今天會貿然到此?莫不是長安有什麼事情發生?”

    於禁冷然道:“王則將軍,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不要打聽,對你不好。”

    王則恭聲道:“於禁將軍教訓的是,屬下唐突了。對了,於禁將軍到此有何公幹,是否有末將需要效勞的地方。”於禁看著王則,肅容道:“我們要潼關,一會兒便會離開,只是還未吃飯,待休息一會兒之後,便會離開。”

    王則地眼中喜色一閃而過,便笑道:“我這便叫人準備一切。”

    於禁和徐戚心中同時冷笑,知道王則準備暗中下藥,在這裡把己方放倒,好令長安城內無人主持大事。 若是叫兩人跑到潼關去,說不定會變生肘腋,而且能夠兵不血刃的解決兩人,對曹操說實在事再理想不過了。 不多時,於禁和徐盛便被王則帶到官署的一處可供休息的地方。

    王則暗中安排好一切,便上大廳來親自招待於禁兩人。

    於禁和徐盛坐在廳中,面對著滿桌子食物並沒有據案大嚼,而是熟視無睹。

    王則看得奇怪,不過還以為於禁和徐盛乃是滿腹心事難以下嚥呢。 當下親奉一杯美酒,對兩人笑道:“屬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希望兩位將軍吃點東西,否則身體如何能吃得消?”

    於禁沒有舉杯,而是奇兵突發道:“王則將軍在這渭發明南城當城守已經一年多時間表了吧?”

    王則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對方問自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當下笑道:“於禁將軍居然還知道小人的一些事情,真是令屬下感動。”徐盛在一旁莫測高深道:“於禁將軍負責的乃是長安地防衛工作,渭南雖然是個小城,但是卻是長安與中原地區溝通的必經之路。如此要道,於禁將軍怎能不關心?”

    王則點頭賠笑道:“徐盛將軍說得有理,真是站得高看得遠,小人不過是一個城守,自然不會像兩位大人這般高瞻遠矚了。否則又怎會只是一個小小的城守呢?呵呵,若是兩位大人看屬下還算順眼,還請日後多多提拔。”王則這番話說得中規中距,有向兩了人阿諛奉承之意。 接照慣例,於禁兩人當然是大打官腔,然後對他的馬屁欣然受落。

    豈料於禁對王則冷然道:“王則將軍客氣了。我看王則將軍乃是人中龍鳳,是個做大事的人,若是王則將軍願意的話,只怕早就不是渭南城的城守了。”

    王則被於禁說得有點心驚肉跳,還未來得及說話,徐盛悠然道:“都說天下王氏只有兩支,一支乃是青州瑯岈王氏,另一支乃是並州太原王氏,未知王則將軍乃是哪一支呢?”王剛地臉色難看起來,不知怎的。 他剛覺到事情有點不對頭。

    餘禁豈會放棄折磨他的機會? 微笑道:“文響你這話說的有問題,姓王的人未必就是這兩支名門望族中的人,比如我青州軍方的中流砥柱王豹將軍,他就不是這兩支王姓中地人物。”

    徐威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道:“還是文則將軍說得對。”王則聞言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裡面,有點勉強的笑道:“兩位將軍明鑑,事情的確如此。”

    於禁微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是不知道和將軍你同時在朝中為官的禁衛統領王圖將軍是否也和將軍一樣呢?”

    王則聞言臉色大變。 他當然知道王圖的名字,更知道王圖的任務,現在自己和王圖被於禁放到一起相提並論,哪能不大驚失色? 正在這時,官署之中突然傳來了喊殺之聲。

    於禁和徐盛心知肚明己方士兵動手了。

    王則聞聲再次色變。 站起身來向外望去,隨即便要出去,還未來得及和於禁說話,徐盛早就不耐煩了,長身而起,順手抽出了斬馬刀,冷哼一聲道:“王則,你別走了。”王則轉過身來的時候,卻見徐盛手中的斬馬刀光芒四射,吃了一驚,連忙拔出佩劍,沉聲吐氣,爆喝一聲,把徐盛向自己劈來的斬馬刀架開,順手剌出一劍。

    徐盛跳開,和王則戰到一處。

    於禁卻坐在那裡悠然道:“王則將軍為何不問問我們為何對你下手?”

    王則一劍迫開徐盛。 冷然道:“我怎麼知道兩位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徐盛勢若奔雷地豎劈一刀,曬道:“王則你少裝蒜,曹孟德的一切算計都在我家主上地手中,你這個小小的棋子還是認命吧。

    王則聞言,手中長劍便是一亂,旋即冷哼道:”兩位將軍說什麼我可不懂。”

    於禁哈哈笑道:“王則將軍,若是丁斐不死,你能站到這個位置上嗎?”

    王則聽到這裡立時面若死灰,知道對方並非是懷疑自己,而是根本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哪還有何話說? 唯有咬牙奮力抵擋。

    於禁也站起身來,拔出自己的斬馬刀,縱身加入了戰局,一刀劈去,對王則冷喝一聲道:“你還是放棄抵抗吧,你在渭南城心腹不多,而且還全去給我的士兵下藥去了,哪裡有人可以幫你?”王則咬牙道:“原來你們什麼都知道,……那我的士兵現在豈非……”

    徐盛哈哈笑道:“當然已經被我們的士兵全部拿下了.

    王則心神大亂,被於禁一刀劈中王則的劍身之處,把持不住,立時撤手,虎口鮮血長流。

    除盛的斬馬刀在下一刻便橫在了王則的脖項處。 於禁收刀,氣定神閒地看著被自己和徐盛兩人殺得盔歪甲斜的王則,微笑道:“你不是很想知道長安城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現在就會帶你去看。”

    王則垂頭喪氣站在那裡不再說話。

    這時,一名士兵走了進來。 拜倒在地,對於禁和徐盛道:“王則的心腹已經一網打盡,渭南城已經落入到了我們的掌握之中。”於禁大喜,連忙對徐盛道:“文響,你現在馬上領兵回長安去,和諸葛軍師會合。”

    徐盛點點頭,笑道:“還是文則兄知我。我正有意回去大殺一遍。對了,文責兄不回去嗎?”

    於禁卻高深莫測的一笑道:“我還要在這裡等待一位高貴地客人呢。”徐盛有點摸不著頭腦道:“客人?那會是誰?

    於禁微笑道:“當然是戲志才了。”

    徐盛大感愕然道:“戲志才不是有張遼將軍負責嗎​​?”

    於禁還未說話,站在一旁的王則一張臉立時血色褪盡道:“難道張繡也是你們的人?那豫州刺史張濟……天哪!”於禁和徐盛憐憫的看著王則。

    王則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第一次感覺到和太史慈為敵的可怕之處,甚至一直到現在。 他現在他都不知道已方的馬腳是怎麼露出的。 於禁不再理會他,對徐盛肅容道:“戲志才乃是第一流的軍師,即便是桓範那小子和徐庶先生也未必超過他張遼雖然不錯,但是卻未必能抓得住戲志才,我總是覺得戲志才這人一定有脫身之法,否見則根本不會親身犯險。”

    徐盛點稱是。

    正在這時,又一名士兵來報導:“華佗先生求見。”於禁連忙叫人請華佗進來。

    不多時,華佗飄然而至。

    徐盛迎上前去,對華佗笑道:“先生怎麼來了?”

    華佗面對兩人的目光,淡然道:“我和主上經過渭南的時候,便看見這渭南的縣令臉色不正,顯然是被下藥了,可惜當時無法為其診治,現在當然要回來救回他的性命了。”於禁看向王則,冷然道:“這藥是於吉下的吧?

    王則此時已經沒有力量反駁任何的事情,點頭道:“那是於吉先生從長安名醫吉平那裡要來的……”

    華佗長嘆一聲道:“看吉平下藥的本領,就可知道此人在醫學上有高深的建樹。可惜卻走上這條不歸路,實在是令人扼腕嘆息。”

    徐威卻不管那麼多,對華佗笑道:“先生,泰慶童各龍女也已經離開了嗎?”

    華佗點並並頭,又道:“主上先行一步。兩人由桓範那小子否則保護離開。”

    於禁精神一陣道:“如此說來,主上現在已經帶著軍隊渡河回長安地區了?”華佗點頭道:“正是如此。”

    長安北面,高陵城外。

    戰神呂布正在躍馬揚威,領著手下大將虎視對面的軍隊。

    太史慈一死,可算是去了自己的心頭大患,有此人在人世間,自己在長安地區休想有任何作為。 這兩年來,自己沒有乾別的事情,光負責對付北面的鮮卑人去了,太史慈卻坐享其成,弄了長安平安無事。 自己的實力卻在不斷的征戰中沒有多大的壯大,怎能令他高興?

    王子服說能毒死太史慈,自己有點不大相信,不過就連張繡和賈詡都和王子服等人合作,那就應該沒有問題吧? 反正聽賈詡的話沒有錯誤。

    所以呂布才會下此決斷,反叛長安。

    自中午自己的軍隊來到高陵城外,便開始對高陵城進行了攻擊。 按照自己和王子服的約定,自己不必攻破同陵城,只需要牽制負責防禦長安北面田豐大軍便可以了。

    現在看來,效果還算不錯。

    田豐見到自己到來,派出手下大將周倉各裴元紹。

    自己也虛應了事地派出了曹性,成廉、宋憲等人。 對方那個裴元紹很一般,倒是那個周倉有點本事,自己手下眾將無人是其敵手,不過​​和自己原本手下地張遼比起來還是有相當的差距。

    就在剛才,這個周倉把成廉一刀砍下馬來,要不是自己飛馬而出,救下成廉,這周倉差點就要了成廉的性命。

    那個周倉倒是機靈,見到自己出來便回去了,決不戀戰。 呂布知道對方還有一員大將尚未出場,反正左右無事,何不會一會他呢?

    想到這裡,當下喝道:“許褚在否?”

    身後三軍也跟著大喊:“許褚在否?”對面一馬殺出,呂布精神一振,向對面看去,卻發現來人乃是一個年輕儒生,不由得十分失望,不悅道:“對面的儒生趕快回去,我不想聽你說任何話。”

    來人乃是郭淮,聞聽呂布之言後微微一笑道:“溫侯稍安毋躁,小人郭淮,只有一句話相問,然後便回去。”

    呂布冷然道:“有話快說。”

    郭淮看著呂布,微笑道:“我也不問溫侯為何突然攻擊高陵,因為此事不過是王子服的主意而已。”

    呂布聞言微微一愣道:“原來你們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郭淮笑道:“正是如此。”

    呂布就算是再笨,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聞言色變道:“難道太史慈並沒有毒發身亡?”郭淮看著有點不知所措的了刀呂布,哈哈笑道:“這正是我想要問溫侯的事情,大司空太史慈大人未死,你又將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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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七卷 第十章劇鬥(九)

呂布端坐在馬上,沉吟半晌,不再說話。

    郭淮微笑道:“溫侯,依我看來,您現在最好的出路便是撤回北地,不要再參與長安的實力紛爭了,那對你實在是無半點好處。”

    盧布突然大喝道:“郭淮小兒,你休要以為可以騙得過我!哼,張繡大軍此時只怕已經佔領了長安,賈詡先生既然會參與這件事情,那麼太史慈一定必死無疑。你們現在不過十穩軍之計,不足為奇!”

    郭淮聞言苦笑道:“呂布將軍,我可以告訴你,董承派出的那個龍女早已經暗中歸順了司空大人,我這麼說你總該信了吧?”呂布卻坐在赤兔馬上,一擺手中的方天畫戟,斷喝:“道什麼董承和龍女王子服沒有告訴我那麼多,只是要我在此時出兵牽制,哼你以為隨易得編出幾個人名來我就會相信嗎? ”

    郭淮聞言為之氣結心中好笑原來王子服並未把所有的計劃告訴呂布那當讓是為了保密用現在到好反而弄得自己無法說服對方了

    呂布見郭淮無話可說,便自以為得計,大吼一聲便衝殺上來。 郭淮雖然有武功在身,但是卻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和呂布相比,當下馬上撤回身去,轉馬便走。

    呂布的士兵一見呂布衝鋒,登時大發一聲,衝殺上來。

    田豐軍這一面也不甘示弱,好似潮水一般一擁而上。 原本安寧的只有風聲的天地立時被好似驚濤駭浪的喊殺聲所淹沒。 呂布眼見便要追趕上郭淮,一股凌厲的刀氣卻從一邊豎劈而下,那強橫的氣勢足以君臨天下。

    呂布心中一動,掉轉馬頭,一擺方天畫戟,“當”的一聲,聲震全場。

    下一刻,一個特別雄偉,好似地獄魔王的大漢便出現了呂布的面前。 “呂布!”“許褚!”兩人同時大吼道。

    “呂布,你無敵於天下的神話今天要終結了!”許褚興奮地舔噬著自己的嘴唇,一雙虎目中泛起興奮的紅色。 一雙大手摩挲著長刀的刀柄,好像用上了全身所有的力量。

    呂布看著許褚,哈哈大笑道:“許褚,你是不是喝多了?哼,你的主子太史慈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是你呢?也好,本人今天就親手送你上地獄,要讓你知道在我呂布面前口出狂言的下場!”許褚毫不示弱道:“這句話正是我想對你說地,廢話少說,看刀!”話音剛落。 許褚手中的長刀變化成一陣狂風席捲而來。

    呂布一見許褚的刀勢,心中不由得一緊,神色無比凝重起來,手中方天畫戟似緩實快地擊出。

    轉瞬之間,兩人便戰到一處,難捨難分​​。 這時,兩支大軍也變成了混戰的局面。

    郭淮卻垂頭喪氣地回到了田豐地身邊,對田豐道:“田豐先生,屬下有辱使命。”

    田豐卻笑道:“這事情責任本不在你的身上,畢竟王子服不可能把毒害主上這等重要的事情告訴呂布這種人。萬一事情出現波折,王子服等人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局面,誰知道呂布會不會在某種情況下把這消息告訴主上換取自身的實力壯大呢?只要呂布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詳細始末,他們就會有迴旋的餘地。”郭淮皺眉道:“那他們就不怕呂布暗中已經和主上勾結,誘發他們先動手嗎?”

    田豐呵呵一笑道:“這倒不會,對呂布的防備只限於這個計劃開始的時候,到主上為徐庶和何琳小姐舉辦婚禮的時候,王子服等人就已經把呂布的萬一性給否定了,因為哪個時候主上中毒已深,明顯是因為主上中了龍女的毒,他們還顧忌什麼?至於呂布,本就不必知道那麼多,只要有張繡和賈詡的帶動便可以穩住呂布。”郭淮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旋即皺眉道:“可是王子服等人就不奇怪嗎,他們對呂布百般隱瞞,倒​​是可以說得過去,可是賈詡先生乃是心思細蜜之人,他們定得計劃語焉不詳,張繡將軍和賈詡先生又怎會參與?難道他們就不對兩人痛快地加入到他們的聯盟感到不安嗎?”

    田豐冷笑道:“你罷王子服他們想得太複雜了,若是他們又那麼縝密的心思,主上還會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嗎?一群急功近利之徒,對天下大事全然不懂,他們做出這種事情來又有何奇怪?”郭淮聞言釋然道:“先生言之有理,現在長安的形勢明顯擺著,要穩定長安的局勢必須要有一個強力諸侯支撐才可以,而這個人就是主上。若是主上一死,天下立時大亂,單*長安城內的西園八校尉根本無力應付大局,到那時,諸侯就會趁勢而起,再一次為了爭奪聖上而進行連番征戰。王子服等人何德何能,有何資本挾天子以令諸侯?到頭來天下將會再次大亂,他們只會是天下的罪人。哼!他們以為只要控制了長安,只要有賈詡為他們出謀劃策就可以高枕無憂,卻不知道賈詡先生的才智根本不是他們所能駕馭的,若是真有這種局面的話,賈詡先生一定會自謀退路的,絕對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污。”田豐聞言一怔,沒有想到郭淮竟會有如此見解,點頭嘆道:“朝中大佬若是有你這等見識,天下就不會這般多災多難了。”

    郭淮聞言不好意思地笑了。

    田豐看向遠方,沉聲道:“王子服等人就是這般不識時務才會令曹操利用到這一點,曹操心知肚明賈詡絕對不會受王子服等人的擺佈,所以才會趁此機會加以收買。而賈詡那小子利用這一點騙過了戲志才。嘿,賈詡這小子真是有不世之才。”郭淮聞言豁然動容,聽了田豐的話他才想到從這個角度來思考賈詡在這次長安謀略中所起到的作用。

    表面上看似賈詡無所作為,但是仔細一想就可知道。 賈詡實在是一支奇兵,因為賈詡挑起了所有威脅長安安全的隱患,讓太史慈可以如此從容的對付敵人。

    田豐看看正在思索消化自己語言地郭淮,笑道:“我們還是準備鳴金收兵吧。”田豐的一句話便把郭淮從沉思中喚醒。 這才想起觀察戰場上得形勢。

    此時戰場上的局面可以說鬥了個旗鼓相當。 經過兩年地不斷訓練,田豐所收編的長安中央軍的軍隊已經從原來的那種裝備精良卻毫無鬥志地垃圾軍隊變成了一支戰鬥素質很高得軍隊。 由於青州地教官源源不斷地從青州趕來,帶來了大量地先進的訓練手段,這支軍隊早已脫胎換骨。 此時一經交戰,立時展現出了極為強悍的作戰素質。

    雖然還不能和青州老牌正規軍相比。 但是已經是天下少有的精兵了。 呂布地軍隊雖然在呂布的帶領下變得悍猛無比。 還是對這支軍隊無可奈何。

    不過令郭淮感到詫異的事情是呂布和許褚的交手。

    按照郭淮的想像,許褚和呂布交手的話只怕馬上就會落到敗落的境地,畢竟許褚絕對不是呂布的對手,可是眼前的情況卻大大出乎郭淮的意料。 呂布居然只能和許諸鬥個旗鼓相當。 這簡直是前所未有地事情。

    田豐放彿看穿了郭淮的疑問,便笑道:“你不要疑問,仲康當然不會是呂布的對手,不過在短時間內呂布拿仲康沒有辦法罷了。”看著郭淮不解的模樣,田豐耐心的解釋道:“呂布的武功特點乃是火之精靈,簡直可以燒毀一切,別人拿他根本沒有辦法,不過仲康是個例外。仲裁康的刀法如同狂風,狂風在短時間內絕對可以在右火勢的發展。只要被仲康搶得了先機,呂布想在短時間內反過手來,都有一定困難。不過呂布若是搶回先機,仲康立時就會被打回原型,只有被動挨打的分了。”

    郭淮聞言佩服道:“先生不是習武之人居然可以看出這其中的奧妙,實在令人佩服。”田豐不以為意道:這有什麼? 天下間萬物萬事的道理是相同的,萬流同源,殊途同歸,莫不如此,莊子說越簡單的東西越能反映這個世界的本質。 兩年前,主上在與劉備交戰的時候,這個龐統不是針對關於的特點給關羽找了一匹戰馬嗎? 自換了那匹戰馬,呂布的實力便迅速提高,那便是龐統看穿了關羽武功特點而準備的,早在兩年前,我便發現了仲廉的武功特點,考慮到將來和呂布可能要有戰爭便要求仲廉針對呂布的武功特點加緊練習,為的就是今天。

    郭淮讚歎道:還是先生深謀遠慮。 田豐眯縫起眼睛來,輕聲道:“呂布早年曾經力鬥關羽、張飛、趙雲將軍三人而佔據上風,那是因為三人武功無法配合,才會給呂布佔了便宜,哼,若是換成今天,要仲康、主上和趙云三人上去與之交手的話,不出四十招,呂布必敗無疑。”

    郭淮仔細想了一想,點頭道:“先生言之有理。”

    一個搶占先機,一個以硬碰硬,一個全力防守,呂布怎能不敗? 田豐此時卻皺眉道:“仲康快挺不住了,鳴金收兵,我們可以等候主上到來,到時候呂布不戰自退。”

    郭淮聞言點頭,知道許諸優勢不在,便鳴金收兵。

    殺得正過癮的許諸聞聽到聲音之後,無奈之下才帶領士兵緩緩退去。 呂布原本正要反擊,卻在此時看到對方退去,而且全無破綻,無奈下唯有放棄追擊。

    當許褚來到田豐身邊的時候,全身已經完全濕透,肩頭和頭頂正在不斷的蒸發著熱氣,好似蒸籠一般。

    看著紅光煥發的許褚,田豐笑道:“仲康將軍今日一戰必將名震華夏。”許褚望向呂布,心服口服道:“幸虧有先生的妙計。我才可有如此戰果,坦白而言,我絕對不是呂布的對手。”

    田豐哈哈一笑道:“一個人再厲害,他也無法和天下為敵。呂布地武功雖高,但是卻不足為道,仲廉將軍要學萬人敵,而不是匹夫之勇。”

    許褚爽快道:“許褚曉得。”田豐聲音轉冷道:“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呂布小輩這幾年早已經迷失了自己的方向,無復當年大會諸侯之勇。只不過是色厲內荏、苟且偷生之輩。只要主上來到這裡,他馬上便是另一幅嘴臉。我們只需要守住高陵城便足夠了,呂布雖然愚蠢,但是卻還沒有愚蠢到妄想繞過高陵城的程度。傻子都可看得出來若是那樣地話,我們完全可以銜尾而擊。”

    許諸兩人聞言點頭,田豐一舉手,冷然道:“回城!”長安軍緩緩進城。

    長安城內。

    諸葛亮站在北城城牆上,瞇著眼睛望著遠方。

    身邊一將正恭敬地向諸葛亮匯報著戰況道:“司空府的敵人傷亡慘重,王基將軍游刃有餘,蔡邑大人那裡也沒有問題,我青州的特種精英已經承一面倒的屠殺局面。東城和北城地敵人也已經被完全控制住,只等軍師下令,我們便可全力圍剿。”諸葛亮微笑道:“這個好說。我們需要再等等,張繡將軍那邊定會派人來協助我們完成這一任務,到時候來的只怕還有引入到埋伏卻完全的不自知的董承的軍隊。”

    身邊的將領聞言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諸葛亮,諸葛亮看著他,柔聲道:“長安城裡的反叛勢力注定敗亡,只不過我們和張繡將軍的分工不同,我們負責叛亂的軍隊,而張繡將軍則負責那些叛亂的大臣。”

    正說話間,諸葛亮身軀一振,用手指向遠方道:“看,張繡大軍來了!”不遠處,胡車兒大軍已經出現在地平線上。

    皇宮處。

    王子服正焦急地渡來渡去,沒有一點辦法。

    自從他興沖衝來到這裡,便覺得眼前的事情大出自己的意料之外,誰能想得到漢獻帝會對自己產生敵視態度呢? 最要命的是現在自己想要進皇宮,卻完全沒有辦法,因為有大漢第一劍師史阿在那裡守著,根本沒有人敢*近那裡。

    王圖說得很清楚,在漢獻帝的寢宮裡有相當數量的侍衛,要想攻下這裡有相當的難度,而且現在在場的禁衛大多數都是對漢室十分忠誠之人,若是動粗地話,只怕會造成士氣低落,日後若是傳出去,對己方聲明也不好。 當然,王子服也不怕史阿帶著漢獻帝逃跑,國為己方現在有吉平在,史阿就算再強,也絕無可能帶著漢獻帝逃跑。

    王子服正焦急中,卻見董承和張繡和賈詡兩人聯袂而來,大喜下迎了上去。

    看著董承神采飛揚的樣子,王子服就知道事情進展得頗為順利,笑向董承恭喜大功告成。 董承不以為意,欣然受落。

    張繡和賈詡看的搖頭嘆息,這些人實在不是做大事的人,就拿這董承來說吧,明明是自己的到來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這董承現在卻不置一詞,豈不令人心寒?

    不過自己並非是真心投降,也就不再計較了。 董承看王子服這裡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便好奇詢問,王子服苦笑著把王圖說過的話告訴了董承。

    董承聞言一愕,轉向賈詡,嘆服道:“先生真是神機妙算。”

    王子服愕然望向賈詡,露出詢問的目光。

    董承笑道:“賈詡先生要我事先召集文武百官,當然是那些深明大義之輩,只要百官來到朝見,聖上一定會出宮相見的。”王子服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額頭,搖頭失笑道:“是我糊塗了,居然忘記了這件事情,也難怪聖上會心疑。”

    此時,王圖和於吉也來到身邊。

    張繡看到兩人微微向自己點頭示意,心中冷笑,也用眼色回應兩人,兩人自以為得計,故作很陌生的樣子打量著張繡和賈詡兩人。 王子服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額頭,搖頭失笑道;“是我糊塗了,居然忘記了這件事,也難怪聖上會心疑。”

    此時,王圖和於吉也來到身邊。

    張秀看到兩人微微向自己點頭示意,心中冷笑,也用眼色回應兩人,兩人自以為得計,故作很陌生飛的樣子打量張秀和賈羽兩人。 賈詡看著眾人,嘿嘿笑道:“這件事情很容易,史阿這人有一個缺點,那就是過於自負,他現在一定認為在長安城內無人可把他怎麼樣,而且他也不相信太史慈身死,利用這種種,我就有十足的把握將其威脅解除,若然未必可置其於死地,但卻有把握把聖上從他手中弄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大感奇怪。 不解決掉史阿,又怎麼把皇帝弄出來呢?

    這個賈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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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七卷 第十章劇鬥(十)



賈詡解釋道:“要想把聖上從史阿的手中解救出來,第一就是令史阿和聖上分開,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把史阿從皇宮中調出來。

    王子服等人一起點頭,知道賈詡的思路十分正確。 但問題是如何把史阿從皇宮裡調出來。

    賈詡看出了眾人的疑問,哈哈一笑道:“待一會兒我和張繡將軍先現身,立可決了史阿死守皇宮的念頭。

    董承點不明白道:“此話怎講?”王子服卻反應過來道:“原來如此!賈詡先生的意思是史阿一見到張繡將軍和您馬上就會相信太史慈已經身死的事實。”

    眾人也明白過來。 賈詡點頭微笑道:“正是如此,史阿現在之所以堅守皇宮是因為堅信長安城內即使有內亂,青州軍也可以迅速平息,認為王圖將軍不足為懼。可是我和張繡將軍現身之後,史阿馬上就會相信,因為若是太史慈活著的話,張繡將軍又怎可能進城呢?那隻可能說明一點,青州軍的大將於禁已遭到意外又或者不在城內。在這種情況下,史阿的信心就會被動搖。”

    眾人聞言嘆服,賈詡真是善於捕捉別人的心理,同時興起了不敢與之為敵的念頭。 賈詡又道:“在這個時候,史阿的唯一念頭就是保護聖上的安全,我們就可利用這一點要史阿出來和我們談判。如此一來,我們不就有機會了嗎?莫要忘記,史阿現在還不知道於吉先生在這裡,定會託大的認為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在全不提防下自然會出宮來。到那時於吉先生就可纏住他,我們再尋找機會進道皇宮中,晉見皇上。”

    眾人不住地點頭,一副佩服的樣子。 王圖和於吉對望了一眼。 心中大喜,知道賈詡解決了一個難題,否則即使是把王子服等人抓起來,己方也會面臨這個問題。

    張繡肅容站在一旁。 心中卻早已經笑破了肚子,他當然知道賈詡的打算。 先是得用王圖和於吉對付王子服一黨。 然後再和後出來的史阿對付王圖和於吉。

    這種兵不血刃的招數當然只有賈詡才能想得出來。 王子服等人不疑有他,便欣然同意。

    正在此時,一名士兵來到董承身邊,拜倒在地:董承大人,我們奉命去捉拿泰慶童,不料這小子有點身手,赤手空拳上了我們20多個兄弟,幸好我們人多,把他拿下,請董承大人下令處置。

    張繡和賈宇對望一眼,知道這個泰慶童就是太史慈手下的特種精英中的佼佼者張愈,太史慈已經告訴他們​​,這個人也是一個幫手,怎能不救? 看他赤手空拳就可放倒二十多人。 就可知道此人身手的利害,被抓住只怕是太史慈安排的結果,這個假秦慶童很有可能是故意被抓住地。

    董承卻在那邊笑道:“小小一個秦慶童,居然敢跟我的手下動粗,真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哼,來人啊,把他給老夫帶上來!”

    那名士兵應聲而下。 不多時,張愈這假秦慶童被帶了上來。

    董承看著不肯下跪的張愈,微笑道:”秦先生,這些天可真是難為你了。”

    張愈看了董承一眼,臉上流出不屑的神色,向地在上吐了一口濃痰。 賈詡心中暗讚:不愧是太史慈留下來地人物,知道說話會流出馬腳,所以便用這種方式掩飾自己的身份。

    董承哪裡想得到這麼多,冷笑道:“秦慶童,你也不必囂張,要不是看你還有些利用價值,我豈會留你到現在?哼,沒有你在手中,那龍女豈會就範?我即便是得到了他地人,卻也不過是具行屍走肉罷了,若是那樣我得到她又有什麼用?嘿嘿,只要有你在手,龍女就會心甘情願地服侍老夫,哈哈,老夫可真是艷福不淺啊!”張愈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看地洋洋得意的董承也有點心寒,惱羞成怒道:“來人啊,給我把他的雙腿打折,看他還敢對老夫不敬?”

    賈詡卻接了過來道:“董承大人,何必為一個小人如此動怒呢?大事要緊。”一面命令自己手下的人把這假秦慶童押在一邊。 實則卻是要把這張愈解放出來,協助自己。

    董承哪裡知道? 猶自在那裡怒氣不息。 說話間,接到董承地命令而趕來的王子服一黨的文武百官源源不斷地來道皇宮,見面之後一個個互道恭喜。

    其中吉平和他的兩兒子,伏完,吳碩,中郎將李伏等人更是早早的到了。

    董承看看人來的差不多了,便對賈詡笑道:“賈詡先生,差不多了吧?”賈詡看了張繡一眼,笑道:“也好。”

    賈詡來到漢獻帝的寢宮前方,悠然道:“對面的士兵快去告訴史阿先生,就說我賈詡有話要對他說。”

    對面的士兵聞言之後便跑進宮中通報。

    此時的史阿正在悠然自得地坐在漢獻帝對面與漢獻帝下棋。 在一旁地劉和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明白自己為何這般倒霉。 躲在皇宮中居然也會有生命危險。

    相比劉和,漢獻帝倒是坦然的多,大概是認命了吧。

    漢獻帝心中清楚,經過這一次長安之亂之後,長安的勢力均衡已經完全打破了,等待自己的命運就是變成別人爭霸天下的工具。 區別就在於自己最後能夠活命,若是說到這一點,漢獻帝倒是比較喜歡太史慈,畢竟太史慈絕對不會威脅到自己的生命。

    現在的他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更希望太史慈被毒死的話是謠言。

    史阿一聽賈詡來了,眼中閃過懾人的寒光,知道到了長安功略的最後關頭,便站起身來對漢獻帝肅容道:“聖上,史阿出去看看。”漢獻帝聞聽賈詡到來,一張臉上不由得忽明忽暗。 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只是頹然的點點頭,要史阿出去。

    史阿躬身施禮,然後轉身出去了。

    劉和卻興奮道:“恭喜聖上。賈詡一來,聖上就可高枕無憂了。”漢獻帝苦笑道:“是嗎?可是劉和你能否告訴寡人。張繡和賈詡到底是忠於寡人還是忠於他們自己的利益?他和王子服等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劉和聞言一怔,說不出話來。

    漢獻帝看著宮門口,嘆了一口氣道:“不過有件事情我卻知道,太史慈真的死了,否則賈詡怎麼會有機會進到長安中?”劉和張了張嘴吧。 不知道如何安慰漢獻帝。

    史阿施施然來到宮門外,這才收起輕鬆的表情,看了賈詡好一會兒,才長嘆一聲道:“原來真的是賈詡先生。”

    賈詡微笑道:“史阿先生是聰明人,見到我賈詡就應該知道長安城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至於大司空太史慈是如何命運,先生也可猜出個大概來了。”史阿此時表現出了少有地表演功力,沉默半晌之後,才長嘆道:“史阿明白了,只是不知道賈詡先生有什麼要求,請提出來。”

    賈詡暗讚史阿機靈,於是笑道:“史阿先生是個識時務的人,我們只希望聖上能夠出來面見群臣,主持大局,如何?還請史阿先生進宮勸慰聖上,不要耽誤臣等的一番好心。”

    史阿冷然道:“賈詡先生,你這是在威脅在下。”賈詡搖頭道:“賈詡怎敢如此造次,在下僅僅是勸告面已,司空大人已死很​​事情不可挽回,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先生對聖上忠心耿耿,自然知道什麼是最好地選擇。”

    史阿沉吟半晌道:“如此,讓本人考慮一番如何?”賈詡點頭道:“這個沒有問題,不過希望在明天之前給一個答復出來。對了,先生千萬不要起什麼逃走的念頭,這長安城內已經全是我們地人,先生武功卓絕,要離開自然無人可以阻擋,但是就怕傷到聖上。”

    史阿冷笑一聲道:“似乎你們應該保證地不僅僅是聖上的安全,司空大人在京城中的家眷也不應該傷害才對。”賈詡若無其事道:“這個自然是當然,史阿先生現在可以回去考慮,我們文武百官等你的好消息。”

    史阿聽見賈詡把文武百官四個字說得特別地重,就知道賈詡另有所圖,便下定決心只等賈詡待會叫自己的時候再出來,當下一言不發,轉身便回裡皇宮。

    賈詡也回到了王子服等人的身邊,微笑道:“那我們便靜侯佳音吧。”王子服等人當然是歡欣鼓舞。

    王圖見賈詡向自己打眼色,便笑道:“是了,各位大人已經忙了一天,我們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這裡交給士兵們就好了。”

    眾人被王圖這麼一說,這才看看天色,發現天色已晚,快到黃昏時候,肚子都有了一種飢餓的感覺。 此時遠處的喊殺聲依然聲聲入耳,顯然是長安北城和東城的戰況進行的很激烈。

    王子服有點擔心,對董承道:“東城​​和北城那面沒有問題吧?”

    董承也有點擔心道:“沒有想到青州軍的戰鬥力如此強橫,在沒有大將指揮的情況下居然可以支撐這許多時候,而且司空府和蔡邑府那邊也沒有消息,我看戰鬥還要在堅持一些時候。相信沒有問題。”賈詡接過話頭來,微笑道:“丙位大人可以放心,沒有於禁和徐盛的青州軍還是可以對付的,畢竟他們攻不能攻,守不能守。但是青州軍畢竟是天下間最精銳地部隊,這支軍隊的下層軍官制度很是厲害,有下層軍官的副食照樣可以打出勝仗來。至於司空府。那裡面當然有青州軍地精銳,難以攻下也是正常的。蔡文姬畢竟太史慈的未婚妻,太史慈沒有派人保護那就不正常了。”頓了一頓,賈詡又道:“現在長安城的青州軍唯一的援軍便是在長安城北面的田豐大軍,不過有溫候呂佈在那裡牽制,田豐等人自是自顧不暇,長安城的守軍可以說只能坐以待斃,最後不過是棄城逃跑的結局.

    眾人點頭,知道賈詡說地是實話,便不再放在心上。

    王圖連忙吩咐手下人在宮中尋找到一處空房。 要文武百官都進來休息。 於吉和張繡賈詡自然陪著這些人。

    而王圖則在暗中把自己在宮中的心腹都抽調出來。 圍住了這處空房。 張繡地人手自然也和王圖地軍隊一同把這裡包圍住了。

    不多時,宮中的食物和美酒被端了上來。 眾人已經飢餓多時,看到美食上桌,客氣了一番開始吃飯。

    吉平才要吃飯,卻被於吉拉住說話,吉平忍著飢餓和於吉說了一會話之後,才回來吃東西,此時,文武百官已經吃下了很多的東西。

    吉平端起飯碗,才吃了一塊肉,馬上吐了出來,色變道:”這飯菜有問題!”眾人正在據案大嚼,聞言全都停住了,還有人的嘴裡放著沒有咽下飯菜。

    吉平站起身來喝道:“這飯菜中有迷藥!”

    話才說完,不少人已經搖搖欲墜起來,個個知道不妙。 武官們還想拔出刀劍抵抗,但早已經手腳無力。 王子服大駭下站起身來,轉頭看向董承,董承造已經倒在地上。 這時才想起一件事情,用憤怒地眼神看著王圖,用手指著王圖,卻感覺到沒有說話的力氣。 顯然知道是王圖搞的鬼。

    王圖卻哈哈大笑道:“怎麼?感覺到很奇怪嗎?哼,我便告訴你,我和於吉先生都是曹孟德的人,你們的西園八校尉也已經有很多是我們的人,今次長安大亂,和青州軍作戰的人都是你們的心腹,曹公所控制的人,實力未受分毫損害。”王子服聞言臉上血色褪盡,眼中閃過悔恨的神色,轉過頭來看向並未倒下的張繡和賈詡,眼中閃過寒芒。

    於吉也笑道:“還不明白嗎?賈詡先生和張繡將軍和我家主上乃是合作關係,你們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都不懂嗎?”

    王子服終於挺不住了,翻身倒地,昏死過去。 現場只剩下一個吉平,站在那裡,臉色煞白。

    良久,吉平才長嘆一聲:“原來曹孟德早有企圖。我們都是上了當的,枉我當初還在長安城內製造怪病,幫助於吉站穩腳跟。”

    王圖不屑一顧道:“也不看看你們的斤兩,就憑你們有何德何能與我家主上合作?”吉平點頭道:“的確如此,聖上身邊有曹孟得的女兒,西園八較尉已經被你們控制,張繡也是你們的人,我們的確一敗塗地。”

    於吉笑道:“更何況還有你們這些人為我們背黑鍋,我們事後就可以說張繡將軍平定亂黨,太史慈不也是被你們毒死的嗎?呵呵,到時候,青州眾人只會感激我們,何況太史慈的孤兒寡婦還在我們手中呢?不過先生還真是不負毒醫之名,只一口邊唱出了不對,可惜先生你光顧著和老夫說話,沒機會阻止這件事情。”吉平長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張繡招呼一聲,進來一群士兵,把那些倒在地面上的文武百官捆綁起來。 抬了出去。

    王圖和於吉看向站在那裡微笑不語的賈詡,笑道:“賈詡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賈詡笑道:“如此最好,我看王圖大人應該把我們控制的西園八校尉的手下全部派到北城和東城的戰鬥中,和張繡將軍的軍隊一起,先趕走青州軍,然後招降殘餘的西園八校尉。”

    王圖點頭道:“賈詡先生此計大妙。”

    賈詡笑道:“不過在趕走青州軍前,你們千萬不要暴露身份。”

    王圖肅容道:“王圖曉得了。”賈詡冷然道:“你先去辦這件事情,我先把史阿騙出來再說.”

    王圖點頭應名而去。 卻完全不知道賈詡此舉是為了引出曹操在長安所有潛藏實力。 王圖和於吉已經得意忘形了。

    賈詡要史阿和張繡在屋中等候,自己去皇帝寢宮那裡叫史阿出來。 於吉不虞有他,卻不知道張繡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張愈放了出來,要他裝扮成士兵,相機而動。

    不多時,賈詡便來到漢獻帝的寢宮,要士兵把史阿叫出來。

    史阿正在宮中焦急地等待,聞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大喜,知道賈詡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便向漢獻帝辭行。 漢獻帝此時還有什麼想法? 唯有要史阿注意安全,畢竟說到底,只有這個史阿才可能真正的保護自己,甚至犧牲自己的生命。 別人都不行,對於這一根救命的稻草,漢獻帝又怎會放棄?

    在一旁的劉和卻眼珠一轉,對漢獻帝笑道:“聖上,史阿先生一個人去有點勢單力孤,不如讓臣下陪著史阿先生吧。”史阿冷冷得看著劉和一眼,知道劉和心裡在想什麼,這人真是見利忘義之輩,眼見的王子服一黨即將得勢,便先一步出去巴結,以求保存自己的利益。

    漢獻帝當然也看出了劉和的意思,不過他卻不會抱怨,嘆了一口氣道:“劉和你去吧。”

    劉和大喜,轉身便走。 史阿看著劉和的背影,心中冷笑: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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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第七卷第十章劇鬥(十一)


當史阿和劉和施施然來到於吉等人放到文武百官的那件大房子的時候,王圖已經吩咐過手下回來了。

    看見史阿和劉和,王圖眼前一亮,呵呵笑道:“原來史阿先生來了,現在可以和先生平心靜氣的談一談,實在是連想都想不到呢。”

    史阿掃了王圖一眼,別有深意道:“世事難以預料,沒有哪個人會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你說是嗎?王圖將軍。”

    王圖一呆,有點不明所以。 預計卻站起身,來朗聲笑道:史阿將軍好久不見。

    史阿長時間在宮中居住,當然知道於吉此人,而且前一段時間在宮中居住了很長時間,史阿與他見面的次數不少剛才進屋的時候更是一眼便看到了於吉,他是第一流的高手,當然可以感覺到才一進來時於吉向自己散發出來的一陣陣躍躍欲試的殺意。

    史阿豈會放在心? 上當下點頭道:“原來是於吉先生,不知何時回長安的?也不禀報聖上一聲?”於吉心中佩服,這個史阿不愧是大漢第一劍師,只看他此時此刻態度仍然冰冷如霜雪,就可知道這人心志何定堅決。

    要知道,史阿之所以敢如此大膽的來到這裡,乃是因為對自己的本領有著絕對的信心,今日的史阿已經達到了他的師父越地全盛境界。 當年靈帝初死,洛陽大亂的時候,王越就在宮中殺出重圍,然後飄然而去,那許多的弓箭手都拿王越無可奈何。 易地而處,史阿當然也有這種本領。 武功到了史阿這個境界,已經完全跨越了馬上步下和長短兵器的限制,一柄長劍在史阿手中足可刺透千軍萬馬,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就像王越對上呂布一般,若不是王越受傷在先。 只怕當時命喪當場的就是呂布了。 在王越地手中,什麼武器不是殺人的利器?

    若是有必要,史阿完全可以轉身便走,殺回漢獻帝的寢宮去,誰也無法阻擋。 當然,若是敵人中有超卓高手。 那有另當別論,比如說現在自己站在了史阿面前。

    但問題恰恰在此,史阿並不知道自己秘密回京的事實,自己突然出現在史阿面前。 對方居然全無半點反應,甚至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這恐怕不是料事如神,而是完全看破了生死成敗的一種表現,這令想要趁史阿心志凌亂而一舉擊殺史阿的於吉大驚失色。 第一次產生了技不如人的想法,故此對史阿說話分外客氣。 更何況現在並非只有自己在場,張秀這有“北地槍王”地一流高手也在一邊。

    不過於吉這人心裡調節能力極強,馬上就從示弱的心態上恢復過來,因為他知道今天在此不是為了和史阿決鬥,而是為了纏住史阿,然後派人攻下漢獻帝的寢宮,控制漢獻帝,實在沒有必要和史阿以硬碰硬。 於吉看向史阿,微笑道:“史阿先生不要怪罪老夫了。因為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談。”

    史阿看著氣勢稍有減弱,隨機更加威起來的於吉,心中暗叫可惜,未能在於吉的心中打開心靈缺口,待會兒對付於吉將會非常麻煩,淡然道:“我自然明白你地意思,似乎本人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於吉長笑一聲道:“史阿先生明白就好,這裡的確沒有人可以威脅到史阿先生,但是老夫卻可以阻擋主史阿先生一時三刻,在這段時間裡,可是會發生很多事情的。”言罷,便直視史阿,等這史阿地答復。

    在一旁的王圖是得意洋洋,現在己方得形勢非常有利,史阿現在已經失去了談判的資格,除了與己方合作便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只要漢獻帝到手,史阿史死史活都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在一旁張繡懷中抱著長槍,低頭喝茶,但是身上冰冷的殺氣也正在不斷地冒出。

    史阿知道張繡正在蓄勢待發要一舉拿下於吉,心中冷笑。 這於吉和王圖自以為是獵人,卻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變成了獵物。

    想到這裡,史阿看向了此時悠然自得的賈詡,冷然道:“賈詡先生,王子服大人呢?難道就讓一個沒有官職的雜毛道人和一個只能負責禁軍的禁軍統領來和我談判嗎?”賈詡還未說話,史阿邊上的劉和卻接過了嘴,這勢力小人面帶微笑道:“史阿先生此言差矣,現在最重要的是聖上的安全,人家派誰來不都是一樣嗎?又何必吹毛求疵?再說”史阿看也不看他,不容他說完便冷然道:劉和閉嘴! 你要搞清楚,你是聖上的臣子,就算你是蠅營狗苟的小人,也要有為主前驅的覺悟,更何況你父親劉乃是天下第一忠臣,一直到現在,任何人提起令尊都是真心佩服,看你今日之所作所為,實在是個不肖子孫,哼! 劉氏宗族怎會有你這等窩囊廢? 你還不如那從“光武遺命”為己任地劉備呢? 劉和被史何數語罵得狗血噴頭,默默無語。

    廳中眾人默然,均被史何的氣勢所震撼。

    賈羽驀地笑道:“還是王圖大人說得好,史何先生現在沒有資本和我們講條件,我現在就叫人去打開聖上寢宮​​的大門,請聖上出來,看你能奈我何?”言罷,賈詡便招呼人手進來。

    進來答話的當然是張愈這被釋放出來的特級高手。

    賈詡微笑道:“史阿先生,你應該明白我地意思。如果有你的同意,我們就不必撕破顏面,相安無事的把聖上請出來,兵戎相見就不好了,畢竟我們以後還要同殿為臣。聖上的安全還要由您來保護。”史阿見賈詡吧張愈叫了進來,就知道動手在即,而賈詡現在所說的話無非是分散王圖和於吉地注意力罷了,自己又豈能不配合? 冷然道:“你也知道兵戎相見會令後世詬病啊,哼,即便是我史阿回不去,一時三刻之間。你們也沒有能力攻打下來聖上的寢宮。日後消息傳了出去,我看你們有何面目立於天下人面前,作百官的典範。”

    於吉和王圖聞言臉色微變,情緒出現了波動。 賈羽見狀心中一喜,瞇起眼睛對史阿道:“史阿先生沒有聽說過栽贓嗎?我們完全可以說史阿先生你脅迫聖上,我們完全是救駕之舉。”

    史阿身上殺氣開始蔓延。 粗大的右手已經放在了劍柄上,淡然道:“若是如此,我史阿發誓定要殺淨張繡將軍府上的人。”

    張繡聞言趁勢站起身來,一擺手中的長槍。 那槍尖在雪亮的燈光下閃爍出一片玄奧無比的光影,遙遙指向了史阿。 於吉、王圖、張愈也都蓄勢待發,隱隱包圍住了史阿。

    史阿心中暗讚張繡機靈,如此一來,便找到了動手地機會。

    賈詡也是十分配和,微笑道:“若是如此,那麼死亡的名單上定會添加上太史慈孤兒,寡母的名字。”

    史阿裝作臉色一變,隨後長嘆一,緊握住劍柄的手緩緩放開了。 王圖和於吉卻並沒有立刻放鬆,雙眼仍然緊緊盯著於吉的雙手不放。 一直等到史阿的右手放了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渾身殺氣大減。

    就在這時,一直緊盯著王圖動作不放地張愈突然抽刀而上,對著王圖便是閃電一刀。

    這一刀蓄勢待發已久,乃是張愈全部精氣神的集中。 故此才一出刀便雷霆萬鈞,勢不可擋。 這一變故王圖和於吉根本就是始料不及,誰也想不到賈詡招呼進來的人竟然會在這時候對王圖痛下殺手。

    王圖回過神來的時候,張愈斬馬刀已經化作長虹奔襲眼前,凜冽地刀氣撲面而來,王圖在措手不及下,立時神為之奪,看著刀光目眩神迷。

    於吉冷哼一聲,才拔出長劍來,卻見人影一閃,張繡已經直奔王圖而去,那方向正對著張愈。 於吉才鬆了一口氣,卻沒有想到堪堪掠過自己身邊的張繡的腋下斜刺裡標出槍尖來,直刺於吉的胸膛。

    於吉始料不及下,來不及反應,手中長劍立時擊出,堪堪磕開了張鄉的長槍,驚魂甫定下,張繡的身子已經好似陀螺般旋轉,手中長槍好似連環,一槍連著一槍,槍槍刺向於吉的心臟。 於吉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以往遇見對手,總是能以速度速戰速決,可是眼前的張繡的長槍韌性驚人,好似有無限的粘著纏住自己,讓自己無法脫身。

    轉眼之間,張繡已經如同狂風暴雨一般連續刺出了十五槍,弄得於吉手忙腳亂。 這張繡不愧是“北地槍王”,手底下有驚人的業藝,一套“百鳥朝鳳槍法”把一把長槍舞弄得似長風吼玉樹,如銀龍翻海底,重重槍影翻飛,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及。

    以於吉之能,也只有暫時避其鋒芒,找機會反擊。

    而就此時,一人的聲音在於吉耳邊響起:“本人早就說過,事實難預料!”於吉心中大駭,他當然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史阿! 張繡和史阿聯手對付自己!

    於吉的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

    驀地,在好似波濤滾滾而來的槍影之中,一點白光好似銀星閃動,直奔於吉地眉宇之間。 於吉心知自己實際上已經遭遇到人生以來最大的危機,故此全心投入,心中不敢有點半點雜念,速溶凝神,手中長劍擺出,好似變魔術一般,一把長劍變成了兩把,分別敲擊在了史阿的長劍與張繡地長槍上。

    搶影散去。 劍光盈來,於吉身邊壓力一輕。

    心中卻無半點喜悅,因為他知道更大的危機就會到來。 果然張繡正過身來,手中長槍全力擊出,“百鳥朝鳳槍法”好似鮮花般驀然開放。 於吉的身形已經被裹在其中。

    於吉心中暗暗叫苦,若是只有張繡,他便有十足的把握脫身,可是此時多了一個史阿,他便無可奈何。

    每次要抽身出來的時候,史阿地長劍便令他進退不能。 眼前這樣無法揚長避短的形勢是在是於吉生平破題兒第一遭。

    漸漸的,於吉的眼睛便被史阿長劍的劍尖所閃動出來的銀星所引。 疲於奔命。

    另外一面的王圖也是苟延殘喘,雖然張愈不可能和張繡與史阿同日而語,但是王圖本身也並非是什麼高手。 張愈這特種精英中地精英要收拾他當然是綽綽有餘。 王圖本就是被張愈突然襲擊,再加上自己的身手和張愈相比差上很多,因此唯有苦苦掙扎。

    尤其是張愈那種殺機深重的高效率打法,好似面對俗世仇敵一般。 驚濤駭浪般打擊著王圖,令王圖氣喘噓噓,根本就喘不過氣來,想要高喊一聲都有所不能。

    那凌厲的刀光好似流水連環不斷。 橫削豎劈,連連打擊在王圖的長劍的劍身上,發出鏗鏗鏘鏘地聲音,好似雨打風鈴,聲聲悅耳。 此時屋中袖手旁觀的人只有劉和與賈詡。

    賈詡面上含笑。 一幅全不在意的樣子,眼睛卻看著劉和,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劉和蜷縮在角落中,驚慌失措,完全不明白眼前地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場中動手的五人兵器上所帶起的寒風好似凜冽的是朔氣,弄得劉和衣角翻動,鬚髮皆青,全身瑟瑟發抖。 眼見到五人戰況越來越激烈,劉和勉強提起精神來,抖抖索索站起身來。 一步一挪向門外蹭去。

    “劉和大人,你要到哪裡去?”賈詡的聲音悠然傳來。

    劉和聽得面上的肌肉一顫,抬起頭來,看見面目陰沉冷酷的賈詡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露出好像弄人命運般不可琢磨的微笑,令他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 劉和勉強一笑道:“賈詡先生,我只是回到聖上的寢宮而已。”

    賈詡莫測高深的一笑道:“劉和先生最好站在這裡哪也不要去,否則很難活命,現在外面兵荒馬亂,劉和先生到底算是哪一方面的呢?”

    劉和哭喪著臉,對著賈詡道:“我完全被弄糊塗了,還望賈詡先生一開茅塞。”賈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其實事情很簡單,王子服等人定下了毒計,用美女計讓司空大人中毒身亡,立下汗馬功勞的當然是董承大人,他強搶到府中的小妾就是群玉閣地頭牌龍女。”

    劉和聞言點頭道:“此計大妙,太史慈一死,天下就少了一個禍害。”賈詡深深望了劉和一眼,心知劉和根本想不到已方乃是太史慈一方的人,也不反駁,淡然道:“而眼前的王圖和於吉說穿了,都是曹操的人。他們在長安是奉了曹操的命令,希望挾天子以令諸侯。我和張秀將軍、還有呂布、李催郭汜都是曹操收買的對象。”

    劉和索然並非人才,但卻深明政治,立時對曹操的企圖心領神會,倒吸一口氣道:“好厲害的曹孟德。”旋即醒悟似的討好賈詡道:“當然,曹孟德再厲害也沒有先生厲害。”賈詡看了一眼戰局,讚歎道:“曹孟德的確厲害,即便是我也不敢輕言穩勝。劉和大人莫要胡言亂語了。”

    劉和心知自己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當下不再言語。

    “啊——!”的一聲,慘嚎傳來,賈詡和劉和揗聲望去。

    卻見王圖已經倒在地上,鮮血迅速的從腰間和大腿的衣物處滲出,面色蒼白,毫無人色。 張癒的斬馬刀已經停留在了王圖的脖頸處。

    賈詡向劉和招招手,施施然走向了王圖,劉和哪敢不從,唯有乖乖地跟在後面,來到了王圖的身邊。

    王圖恨恨地看著賈詡,不屑的向地面上吐了一口痰,恨聲道:“賈詡,原來你是背信棄義之徒……”賈詡打斷道:“你不需和我做出如此言詞,曹孟德在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決心之後,便找上了我賈詡和張繡將軍,自然知道我二人並非是什麼善男信女,左右是與虎謀皮,和我談什麼仁義道德?”

    王圖聞言為之語塞。

    賈詡好整以暇道:“曹孟德之所以這麼自信地找我和張繡將軍合作,就是認為我二人無力單獨控制長安,而王子服等人又絕非是成大事的人,所以才這般放心地與我兩人合作,對不對?”王圖聞言身軀一震,像看怪物一般看著賈詡,顯然是被賈詡說到了心裡,曹操的確說過相類似的話。 旋即惱怒道:“你既然明白為何還會做出背叛曹公的事情?對付我們對你和張繡有何好處?”

    賈詡嘻嘻笑道:“王圖先生的反應還真是慢呢,你沒有看見張繡將軍正和史阿先生聯手對付為曹孟德造聲勢的於吉嗎?”

    劉和聽得不明所以,可是頗富才智的王圖卻聽明白了,一張俊臉立時轉白道:“難道你和張繡是太史慈的人!”賈詡哈哈一笑,神態中又說不出得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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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第七卷第十章劇鬥(十二)

   王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晰的傳入到了正在苦苦掙扎的於吉的耳中。 令這妖道心中振盪,手下大亂。

    史阿與張繡都知道賈詡正在用王圖擾亂於吉的心靈,故此手下加緊招呼,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於吉拿下。

    於吉當然明白賈詡的意圖,但是無奈王圖傳出的消息實在太驚人了。 賈詡若是太史慈的人,那豈非意味著王子服和曹孟德兩方的所有計劃都在太史慈的掌握之中? 若是如此,太史慈又怎麼會死於非命?

    長安計劃徹底完了,而曹孟德也將會因為錯判了形勢而導致中原大戰的失敗。

    聽到王圖的話而變得面色蒼白起來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劉和,打死他也想不到賈詡和張繡居然會是自己的大冤家太史慈的人。 自己剛才似乎說了很多對太史慈不敬的話來著,完了。 劉和一陣眩暈。

    王圖也咬著牙看著賈詡,恨聲道:“太史慈真是狡猾,居然還有這一步棋!”不過聲音低了很多,顯然是不希望打擾道正在奮戰的於吉。 賈詡悠然道:“自從上一次長安之亂後,我賈詡和張繡將軍邊已經投入到了青州軍,只是主上一直無法弄清楚王子服一黨的具體成員,因此遲遲未動手發難,用出了反間計,讓我和張繡將軍打入了王子服一黨的內部,沒有想到居然還有曹孟德送上地額外收穫。真是令人喜出望外呢。”

    王圖聽得心中大恨,大聲道:“太史慈未死又如何,哼。只怕他到了中原也沒有命回來。我家主公另有計策對付太史慈。”賈詡哈哈一笑。 然後目無表情道:“妄圖將軍說的不會是投在司空府中的尹氏吧?曹孟德地疏不間親之計早就被我賈主公看穿了。”

    王圖不能相信地失聲驚叫道:“你們已經知道了尹氏夫人地身份?”

    賈詡看向在戰場上越發手忙腳亂地於吉。 若無其事道:“我家主公豈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破壞與心腹之間地良好關係?曹孟德這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枉我賈詡一向敬重曹操是個英雄。我家主公略施小計,便已經瞞過了曹孟德。”王圖的臉色越發蒼白,全然不再理會鮮血正在不裝飾地從傷口湧出。

    賈詡彷彿看穿他的心思一般,冷然道:“王圖將軍是聰明人,自然明白現在中原戰局曹孟德的勝利不過是一個假象。我家主公定會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徐庶和張濟用不了多久就會向曹孟德動手,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青州四軍中的魯肅大軍早已經潛回了青州,集結在徐州邊境,到時候定會讓將軍看到一出好戲的。”

    於吉的耳中不利的消息不斷地傳來,販私中長劍更是亂得沒有了章法,只能憑藉敏捷的身手在不斷地閃展騰挪,堪堪保住性命。 賈詡聲音更加冰冷。 對著王圖道:“到那時,曹孟德和王子服等人都是欺君罔上的罪人,主上對付你等更是名正言順。”

    王圖看著賈詡,嘿嘿地瘋狂地笑了起來道:​​“太史慈有足夠的本領對付曹公,不過曹公早有後路,哼,長安計劃失敗了又如何?太史慈不是很愛惜名譽嗎?曹公完全可以說我們這些人是為了協助太史慈平息亂黨的,太史慈卻背信棄義,殺人滅口,天底下誰不知道曹公和太史慈的關係不錯?到時候太史慈就變成了口誅筆伐之徒,要去攻打曹公只會惹人詬病。”賈詡大搖其頭道:“我家主上的確很愛惜名譽,但是卻不同於那位四世三公地袁紹,未想好怎麼做,我家主上豈會妄動?王子服等人的罪名當然是毒殺司空大人,而曹孟德的罪名則是選送歌女,冒充自己的女兒獻給聖上,只這一樣,曹孟德便是天下的罪人,沒有人可以救他。”

    王圖聞言臉色再無半點人色,用手指著賈詡,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賈詡卻悠然道:“我記得宮中的那位曹孟德的女兒真名叫做來燕兒,乃是當年洛陽城中新崛起的花魁,我沒有說錯吧,王圖大人。”

    王圖長嘆一聲,閉目不語。 賈羽向張愈一使眼色,張愈便把王圖捆縛起來,為他止血。

    此時門外突地爆發出了喊殺聲,聲震皇宮。

    賈羽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心知自己的手下開始了控制皇宮的戰鬥。

    “當”的一聲響傳來。 賈羽循聲望去的時候,於吉的長劍已經跌落在地,喉嚨上放著的正是張繡的槍尖。 史阿的長劍卻早已經收回到劍鞘當中,只是一雙虎目緊緊地鎖住於吉的身形,不讓他敢有半點異動。

    於吉的手掌已經被洞穿,鮮血正在流出,顯然是被史阿刺穿的,真不知道史阿這一劍是怎麼刺穿於吉拿劍的手掌的。 賈詡悠然的走到於吉的身邊,看著閉上眼睛不說話的於吉,輕聲道:“而於吉先生你,則是曹孟德的另一個罪證,哼,攪得天下的張角的師父於吉先生居然乃是曹孟德的手下,而且還在長安妖言惑眾,欺騙聖上,帶兵入宮,我看曹孟德怎麼自圓其說,只怕他是百口莫辯!”

    於吉驀地睜開雙眼,看著賈詡,眼中閃過無可奈何的光芒。 史阿心中卻長長除了一口氣:“這個於吉真是難以對付,要不是賈詡創造出了種種有利於已方的形式,只怕這於吉早已經逃之夭夭了,即便是留下他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哪裡會像現在這般輕鬆。

    張繡卻看向賈詡,沉聲道:“文和先生,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賈詡哈哈一笑道:“張愈你馬上帶一支軍隊控制起這些被抓住地文物百官,不得走漏一個。”張愈領命而去。 當然,臨走時沒有忘記帶著已經被嚇傻了的劉和。

    賈羽轉頭看向史何。 柔聲道:“史何先生當然是回到聖上的寢宮。保護聖上地安全。以防萬一。”

    史何哈哈一笑道:“這個當然。”轉身飄然而去。

    張繡收起長槍,對賈羽恭敬道:“文和先生,我真是服了你了,您地言語比我地長槍和史何先生地利劍都要厲害。”賈翮彈了彈自己的衣袖道:“龐統可以給關羽換馬,田豐先生都可以知道許褚將軍武功,聽說主上很早時候便要求袁訴手下的降將紀靈將軍丟棄三尖刀,改用長槍,我今天不過是動搖於吉的決心,又有什麼了不起?”

    張秀愕然道:“文和先生居然這麼熟悉青州的將領。”賈詡聞言笑了笑,以少有的對人誠懇的態度對張繡肅容道:“將軍,現在我們已經是青州軍的一員了,並非像原來那般獨來獨往孤軍奮戰,在這亂世,我們都缺乏稱雄的資本,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安於本分並非是老實可欺的代名詞。一個人只有知道自己的缺點和長處,才能夠很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現在都是青州的謀臣將領,不可不知主上的心思,主上的新'五德終始說'就是主上爭霸天下的思想根本。將軍沒有看出來嗎?在主上這裡,光武帝的一切思想都被變得似是而非,主上實在是托古改制的高手,既然提倡'君子配五德',講究萬事萬物的和諧,我們若是不了解其他同僚,又豈是盡了一個做臣子的本分。”張繡聽得矍然而驚,默然半晌,才抱拳道:“小子受教了。”

    賈詡淡然道:“將軍也不必刻意如何,只是不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就好。”

    張繡點頭道:“張繡曉得了,對了,我現在應該做什麼?”賈詡臉上又浮現出了笑容道:“宮中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王子服和王圖兩人都已經被抓了起來,群龍無首,宮中的禁衛就變成了烏合之眾,有我在便可以了。將軍現在就去指揮長安城中我們的軍隊,和長安城內的青州均會合。”

    張繡愕然道:“沒有先生的指揮,如何能取得最大的勝利成果?”

    賈詡看著張繡柔聲道:“將軍,主上今次留下的諸葛亮在青州有新一代第一軍師的美譽,是個連郭嘉、徐庶、魯肅等人都自嘆不如夫人不世奇才,有他在長安城,我自可功成身退。”張繡一愣,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賈羽看向外面夜空的新月,自言自語道:“長安應該恢復平靜了。”

    隨後,皇宮中的叛亂被迅速撲滅,漢獻帝在史阿的保護下獲得了安全,宮中的事物自然有賈羽應付。

    張繡出宮之後邊集結軍隊開始了對長安城中的兩股叛黨進行了逐個擊破。 此時,圍攻司空府和前往蔡邕府邸的董承大軍還不知道宮中發生的巨變,正在按照董承給他們的指示完成任務。 故此張繡大軍一經出現,便徹底地大亂了這些叛黨的計劃。

    張繡大軍一陣衝殺,司空府的士兵便一哄而散,留下了無數具屍體。

    黃奎和許芝這兩個好色之徒還未明白真麼回事呢,便被抓了起來。

    隨後,攻擊蔡邕府的叛軍也被團團包圍,最後繳械投降。 此時,長安城中火光沖天,染紅了整個夜空全城都是喊殺聲,嚇得長安城內的百姓門戶緊閉。 一個個抱著老婆孩子躲在被窩中瑟瑟發抖。

    唯一剩下得就是在東城河北城騷擾的兩股叛軍,張繡的軍隊和也不是不知道真實的情況的曹操在長安通過王圖等人所收買的叛黨軍隊會和,準備開始合力圍剿東城的叛黨軍隊,卻不想被張秀在半道上解決掉了他們的武裝,令他們束手就擒。 隨後,青州軍和張鄉大軍很有默契地開始攻擊董承在長安城中最後的兩支軍隊。

    開始這兩支軍隊還想負隅頑抗,但是當聽說董承王子服等人已經被抓起來後,便放棄了抵抗。 張繡大軍和青州軍開始收編這些軍隊。

    到了天明時分,長安城已經穩定下來了。 清晨時候的太陽還未明亮。 日夜兼程的徐盛敲開了長安城的城門。 滿頭大汗地進來了,卻沮喪地發現自己還是沒有趕上熱鬧,自己的一千青州騎兵根本沒有派上用場,這令徐盛很鬱悶。

    才進城不久,迎面便碰上了張繡,這滿面含煞的一流高手正端坐在馬上。 倒提著帶血的銀槍和渾身是血的得力助手下胡車兒談笑風生呢。

    徐盛迎上前去,恭敬地向張繡打招呼。 張繡很熱情的和徐威說話,弄得徐威有點受寵若驚,不明白為何一向孤傲的張繡會對自己這般熱情。

    徐威心中掛念司空府,便向張繡詢問起司空府的安危。

    張繡告訴徐威,戰鬥才一結束,諸葛亮便已經回到司空府了,說是有很重要地事情要做。

    徐威一天便明白了。 諸葛亮是去處置尹氏了。 司空府,眾人臉上無不喜氣洋洋,坐在諸葛亮的周圍。 聽諸葛亮妙語如珠的講著戰鬥過程。 因其獨特的視角和犀利的語言,把一場小戰斗說得無比翔實卻由簡明生動。 聽得眾人如癡如醉,時時發出讚歎。

    正聽得驚心動魄處,一名士兵走進客廳,向諸葛亮恭聲道:“諸葛軍師,尹氏已經被帶到。”

    在戰鬥之初,便被接回司空府的管寧、陳群、張紅、諸葛瑾等人聞言,無不露出冷笑,時至今日,在也不用對這妻婦虛與委蛇,是在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王基連忙命人把尹氏帶了進來。

    尹氏是突然間被抓起來的,茫然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是操奸細的事情會東窗事發,故此此時還在演戲,抱著自己地兒子、日後在歷史上大大有名的何晏憤憤然走上了大廳,立在那裡,看著對自己冷眼相向的眾人。

    張紱這人沉默寡言,但是卻性烈如火,見到尹氏在這種情況下還在做戲,眼中冒火,一拍桌子喝道:“毒婦,你還不跪下!”

    尹氏冷笑道:“你們是什麼人?難道想要趁司空大人不在的時候對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動粗嗎?難道你們就不怕司空大人日後怪罪?”

    張纮氣得青筋暴跳,才要說話,卻被管寧攔住,這三國第一內政專家看著尹氏淡然道:“尹夫人,你不必在演戲了,其實在你才一進司空府的時候,我家主上就已經知道你是什麼人了。”

    尹氏被管寧這奇兵突來的話語弄得一愣,沒有說話。 諸葛亮微笑道:“當年洛陽大亂,大將軍何進滿門被一心想要奪權取而代之的袁紹派亂軍趕盡殺絕,何琳小姐當年也是幸運地遇見了徐庶先生和許褚將軍才逃過大難的,夫人當時身懷六甲,行動多有不便,又如何逃過這場劫難呢?那一定要有人幫忙才好,當時真心為何進大將軍好的人只有曹孟德,也是曹孟德最先看出了袁紹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所以若是夫人能夠逃出生天,那麼幫助夫人的人就一定是曹操,我說的沒錯吧?”尹氏被諸葛亮說的花容失色,不能置信道:“你是何人?竟然…… ”旋即閉口不說,但是人人都知道尹氏下面的話語定然是“竟然知道的這般清楚”這類的話語。

    諸葛亮微微一笑道:“我青州一向臥虎藏龍,小子只不過是個無名之輩,至於曹孟德的計策,則完全是我家主上看出來的,夫人不必吃驚。”尹氏呆立在大廳中間,一直以來,她都沒有真正看得起過太史慈,始終覺得太史慈雖然厲害,但是和曹孟德相比,根本不足為懼,曹孟德偏安江東,只不過因為沒有得到一個好機會罷了,若是有太史慈那般機遇,曹操定會更加出色。

    現在聽完諸葛亮的分析,尹氏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太史慈的可怕之處。

    原來一直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

    最要命的是,她一個人死了不要緊,卻因為她的失誤會導致曹操全盤計劃的失敗,這令尹氏無法接受。

    原本想要報恩,結果卻害了曹操。

    不用問,徐庶對太史慈的不滿肯定是假的,曹孟德想要利用徐庶控制中原,攻下青州,擊敗太史慈的意圖完全落空了,而且還將會被太史慈反過來算計,不知道要受到多大的損失。 看著面無人色的尹氏,諸葛亮輕聲道:“夫人多想無益,按照夫人所犯下的罪孽,百死難償,但是夫人卻要為他人想一想,我勸夫人最好與我們青川合作,這才是最好的出路。”

    尹氏聞言,把心一橫,咬碎銀牙道:“要我背叛孟德,休想!我絕對不會幫助你們去害孟德的。你們殺了我們母子吧!”

    諸葛亮憐憫地看著尹氏,微笑道:“夫人當然有權選擇自己的命運,但是莫要後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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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第七卷第十一章收局

  尹氏聽了諸葛亮的話,一陣冷笑,臉上顯現出了剛毅的神色,與她那狐媚動人的容貌絕不相像,冷笑道:“我從曹孟德那裡來的時候就沒有準備活著回去,你就不要枉費心機了。”

    眾人齊齊一怔,看著傲然亭亭玉立的尹氏,有點對這一直看不起的女人刮目相看,沒有想到這柔弱的女人做起事情來這般決絕。 諸葛亮到知道尹氏會這樣回答,目光便落到了尹氏懷中的孩子身上,輕聲道:“敢問夫人,若是夫人如此輕易的撒手人寰,你這孩兒又要怎樣呢?”

    尹氏的目光也隨著諸葛亮的話語落到了懷中嬰兒的身上,眼中充滿了母性的光輝,輕聲道:“你又怎麼知道這孩子真的是我的孩兒?難道就不可能是別人就阿的孩子嗎?”諸葛亮搖頭道:“曹孟德雖然是我家主公的敵人,但是卻是一位英雄,用孩子要挾夫人的事情,曹孟德還做不出來,而且若是這般做的話,只怕夫人不會對曹操這般死心塌地了。”

    尹氏抬起頭來看向諸葛亮,鎮定地微笑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孟德的確不是這樣的人,這孩子也的確是我的親生骨肉,我聽說青州軍法如山,絕不會罪及無辜的,我的孩子交給你們有何妨,只是希望他日後平平安安的生活,不再生逢亂世,像我們這一代人一般流離失所。”陳群在一旁忍不住了,想要出言點醒尹氏高看了操,希望尹氏明白操這麼做是因為摸透了尹氏剛烈的性格,故作寬容,贏得她的死命。

    陳群還未出聲,便被身邊的諸葛延拉住,在他耳邊輕聲道:“陳兄不要多言,尹氏中毒已深,對操已經是完全的崇拜,不要有任何針對操的言語。否則都會被這尹氏認為是詆毀操,只會壞了主上的大事。”

    陳群這才忍住不說話。

    諸葛亮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道:“夫人說得有理,只是夫人有沒有想過這孩子長大之後怎麼辦呢?若是他問起他的父母是誰。我們又當如何作答呢?難道實話說,要他一輩子生活在仇恨中?難道要他不自量力的來找我家主上報仇,丟掉性命?”

    尹氏被諸葛亮說地欲言又止。 諸葛亮冷然道:“還有,夫人走後,我們怎麼向何琳小姐交代,她現在只有兩個親人,現在卻死於非命,教她情何以堪?相信夫人也看出來了,何琳小姐早年深受刺激,現在性情大變,若是再被她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夫人地下有知就忍心看著何琳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嗎?”、

    尹氏被諸葛亮說的語塞,旋即有點不自信道:“你們會想辦法讓何琳活下去的,不是嗎?”諸葛亮哈哈一笑道:“夫人還真是高看我們,不知道夫人為何幫曹孟德施展美人計的時候把我們想的那般無能,不錯,我們的確有本領讓和林小姐活下去,不過我要告訴夫人,我家主上說的好,支撐一個不愁吃穿地人活下去的東西無非是愛恨兩字,夫人死後我們便可以說夫人被曹操的亂並殺死的,你看如何”

    尹氏聞言大驚。 首次臉上顯出樂慌亂,對諸葛亮尖叫大聲說道“:不要那豈非害了孟德”這一聲的叫喊過於高亢,立時把原本在她懷中沉睡的小何晏驚醒,哇哇哭了起來,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尹氏連忙低頭去拍弄孩子,還在眾目睽睽下全沒有半點遲疑的把羅衫解開,露出了胸前一支傲然挺立的豐滿翹乳,忙不迭的把那一點嫣紅塞入到何晏的小嘴中,那何晏含著乳頭,哼哼唧唧的小聲啜泣。

    眾人默默看著尹氏的動作,雖然她的白嫩乳房再劇烈的動作下顫顫巍巍,顯得香艷無比,但是此時卻沒有人產生色欲的念頭,心中只有嘆息若是不論立場,拋開敵我,看來這個尹氏的確是個好女人,至少到現在,她還沒有埋怨曹操把自己弄得這般進退不能的境地。

    諸葛亮卻不會放過尹氏,要想放過也有所不能,要知道現在乃是說動尹氏的最關鍵時刻,不能有半點疏忽,否則日後有太史慈頭痛的。

    當下淡然道:“夫人,你走後,這孩子當然是要交給何琳小姐撫養,若是這孩子長大之後知道自己的仇人乃是曹操的話,你說你的兒子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尹氏的臉色更加蒼白起來,她當然明白諸葛亮這麼做之後的結果,那當然是自己的兒子何晏去找曹操報仇了,那將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想到這裡,尹氏有點搖搖欲墜起來。 諸葛亮這才微笑道:“所以夫人應該明白,和我們合作才是夫人現在報答曹孟德最好的方式,而且夫人現在要死,不過是出於羞憤,認為自己連累了曹孟德,既然夫人有此覺悟,那就不應該再一次用自己的死連累曹孟德了,那豈非是錯上加錯?若是夫人活下來,不但間接幫助了曹孟德,而且還可撫養孩子,不讓何琳小姐傷心?”

    尹氏低下頭去沉思,顯然是被諸葛亮的建議說動了。 在那裡考慮如何取捨。 諸葛亮心知自己已經將近成功,連忙笑道:“夫人,現在您已經對曹孟德沒有任何幫助了,又何必一廂情願地置身事中呢?那不但於事無補,而且還會害不曹孟德,那又何必呢?”說完後,大廳之內一片安靜,沒人說話,生怕驚道了尹氏。 不過每個人心中都對諸葛亮佩服極了,這小子果然厲害,三言兩語居然令尹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曹操的鐵血心腹說的啞口無言,難以抉擇,這份觀人入微,揣摩別人地心裡十拿九穩的本領實在可怕。 不期然間每個人都生出了沒有與之為敵的僥倖感

    尹氏想了半天,最後終於抬起頭來頹然道:“一切就按小朋友說的辦吧。”諸葛亮心中大喜,表面上卻不露聲色,肅容道:“夫人果然是聰明人,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

    尹氏像失去所有力量一般苦笑道:“但願吧。對了,你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諸葛亮微微一笑道:“在下瑯琊諸葛亮。”尹氏嬌軀一顫,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對青州人才深為了解的曹操向自己說過地青州未來的第一軍師。

    果然名不虛傳!

    諸葛亮卻長嘆一口氣,長安攻略基本完成。 就剩高陵城那裡還未退兵的呂布軍隊了。 這一天地下午,​​高陵城傳來了消息,太史慈的渡河大軍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高陵城的東面,和田豐大軍形成了犄角之勢,直逼呂布大軍。

    呂布已開始不明所以,等到出營看到太史慈的營盤上隨著大風上下翻飛招展地旗幟上面寫著“太史”兩字的時候則是驚疑不定,不知道這是不是田豐的計策。

    隨後,太史慈便帶兵出營應戰呂布。 呂布一見太史慈大驚失色,立即知道長安城內發生變故。 王子服等人肯定沒有成功,而且張繡那邊也出了問題,否則太史慈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這時,高陵城內的豐田大軍也出城和太史慈的軍隊兵合一處。

    呂布知道不妙,便回兵營中,準備撤軍,可是手下眾將卻眾說紛紜,主張退兵和主張先於太史慈修好的雙方爭論不休,令呂布舉棋不定。 前一派認為太史慈本就吧呂布當成大敵。 早晚會翻臉,所以現在趁機撤退,回北地積聚力量才是正道。

    後一派則認為要趁機退也要先穩住太史慈才對,否則己方連撤退都會有很多的麻煩,日後與太史慈的關係如何那是另當別論,先要應付過去眼前才好。

    前一派則反駁說這一次太史慈根本不會答應呂布的任何請求,到時候如果被拒絕,那麼只怕軍心士氣都會受到影響。 後一派也不甘示弱,認為太史慈從天下大事出發,一定會同意。 畢竟呂布身負抗鮮卑的使命,而且現在太史慈和曹孟德在交戰,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停止,太史慈為了穩定長安地區,一定會答應呂布修好的要求地。

    雙方各執一詞,各有道理,爭吵的不可開交,弄得呂布心浮氣躁,煩躁不已。 呂布不是不想和太史慈修好,問題是太史慈會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要知道這一次自己可是明目張膽針對太史慈,太史慈會否放過自己呢?

    正在心煩的時候,營外有人來報:太史慈大軍中使者求見。

    呂布聞言大喜,連忙叫人把太史慈派來的使者請了進來,來人正是郭淮。 呂布一擺手,要郭淮坐下,冷硬的問郭淮到這裡有何事情。

    郭淮早看穿了呂布的色里內茬,便闡明來意,希望雙方修好。

    郭淮地話令大營之中呂布一方的人無不鬆了一口氣,誰都知道和太史慈交戰實在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郭淮哪能看不出呂布一方這些人的如釋重負? 便向呂布說明長安城的內亂已經平息,希望呂布退兵。 並且暗示太史慈知道所有的事情,還聲稱呂布不過受到了王子服等人的蠱惑,否則呂布本身不會和太史慈為敵的。

    呂布很想說兩句場面話,但是被郭淮這麼一說的話,便不好開口,滿面堆笑地答應了郭淮的要求。 郭淮則趁機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希望呂布撤軍地時候截住李催郭汜的後路,協助青州軍消滅掉李催郭汜的軍隊。

    呂布自然是滿口應承,正是想要趁這個機會緩和與太史慈的關係。

    郭淮又把張繡和賈詡乃是太史慈方面的人告訴了呂布,令呂布有一種動後餘生的感覺,畢竟賈詡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若是自己一味與太史慈為敵的話,只怕死無葬身之地。 郭淮當然不會告訴呂布賈詡和張繡是何時投向太史慈的。

    呂布卻認為太史慈軍中有賈詡和張繡在,自己和太史慈的關係緩和的餘地大了很多,更加高興,當下擺下酒宴招待郭淮。

    郭淮推脫不過,便留了下來,盡歡而散。 在回去後,禀明了一切。 太史慈放下心事,便領著幾名侍衛,快馬加鞭趕回長安。

    次日。 呂布開始退兵。

    而田豐則留下了郭淮鎮守高陵,自己帶著許褚領兵直奔李傕郭汜地駐軍之處進發,開始針對西北軍閥的第一戰。 太史慈在當天傍晚的時候回到了長安城,回來之後便直奔司空府。

    來到司空府外。 就看見司空府地外牆一片狼藉,顯然是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所產生的結果。

    不過司空府的外牆根本並未有絲毫地變形,由此可見虞翻這天下第一的建築宗師的設計師何等的高妙。

    太史慈才一進大廳,就看見一群正在說笑的人站起身來相迎。 張繡、賈詡、胡車兒、管寧、諸葛兄弟、張弘、陳群、徐威等人,一個個高聲頌讚。 大廳之中一片熱鬧。

    太史慈哈哈大笑,又看見尹氏也盈盈站起,懷中抱著自己的兒子,向自己肅容點頭,心中大是寬慰。 知道諸葛亮已經成功,為自​​己減少了日後的一個大麻煩。

    自己總算對何琳有個交代。 當下對尹氏微笑道:“夫人,能夠看見你安然無恙。真的很好。”

    尹氏當然明白太史慈的意思,淡然道:“司空大人,經歷過這麼多地事情,妾身已經覺得與這塵世間的事情全無半點關係,只是想要向司空大人提出一個小小的請求,還望大人成全。”

    太史慈看著眼前這美艷絕倫,但此刻卻沒有半點狐媚之色的尹氏,覺得這尹氏有點不太對勁,點了點頭道:“夫人請講,太史慈能夠搬到地​​一定盡力去做。”尹氏輕聲道:“我希望司空大人可以為妾身在這司空府內弄一座小小的道觀,讓我潛心修道。”

    眾人面面相覷,總覺得這般如花似玉的人兒弄得心如死水,古井不波有點可惜,不過卻也聽出了尹氏的心灰意冷。

    諸葛亮知道,尹氏不死是為了曹操,但是卻在向眾人表明自己行屍走肉的態度。 心中暗嘆:也真是難為她了。 第一次,諸葛亮的心中產生了強烈要結束亂世地想法。

    太史慈最不願意做的事情便是強人所難,當下點頭道:“夫人由此請求,太史慈當然會盡量滿足,我還會請人來幫助夫人好好教導令公子”

    尹氏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賈詡才出言道:”主上,王子服和王圖等人到底如何處置?”

    太史慈微笑道:”先吧他們押上來再說.”然後轉過頭來看向伊氏,肅容道:”夫人還是迴避的好,王圖和於吉看見夫人在此,只怕對夫人的心情產生影響.”

    伊氏站起身來,平靜道:”還是司空大人想得周到.妾身這便走了.言罷,裊嬝娜娜而去。

    不多時,王子服一黨共六十多人,再加上王圖一黨共二十多人都被押了上來。 相對於對一切事情懵然不知的王子服一黨來​​說,王圖等人當然平靜的多了。 王子服等人一見自認為必死的太史慈居然此時安然無恙地坐在座位上,一個個震驚無比,相顧失色。

    有幾個人想到了自己即將要遭到的命運,立時嚇得雙腿發抖,那好色的黃奎還尿了褲子,弄得廳中眾人紛紛掩鼻皺眉。

    王基皺著眉頭命人把黃奎拖下去。 太史慈一眼便看見了董承,眼前一亮,呵呵笑道:“董承大人,這許多時日,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大人贈我美人的恩情呢。”

    董承此時已經知道龍女那裡出了問題,咬牙道:“龍女那賤人居然敢出賣我,叫她不得好死。”

    太史慈悠然道:“大人難道沒看見本司空會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裡嗎?我既然可以騙過咱們地大國手吉平先生,龍女身上的些許小毒又算得了什麼呢?”吉平聞言不能置信地抬起了頭,看著太史慈。

    太史慈笑道:“吉平先生不必奇怪,我青州的神醫華佗手段未必在先生之下。”

    吉平聞聽了華佗之名,立時閉上雙眼,死心了。 王子服此時卻恨聲道:“太史慈成王敗寇,我雖然還有很多的事情不明白,但是現在既然被你抓住,你便給個痛快,不必羞辱我等。”

    王子服此語一出,眾人歷時起哄,不過是視死如歸,,而是露出瘋狂的神色顯然是豁出去了。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你們以為自己是蘇秦又或者吳起嗎?不是誰臨死的時候都可以在此算計敵人的。不要認為自己一死便會贏得忠義之名,哼!我定要讓你們活下去,讓你們的那些陰謀詭計暴露於天下,看你們這些帶兵入宮脅迫皇帝的偽君子還冒充什麼大漢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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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第七卷第十二章命運(上)

漢獻帝想明白了一切,便對太史慈微笑道:“大司空,這件事情你還是看著辦吧,我沒有什麼意見。但是我和來燕兒畢竟夫妻一場,請留少許顏面。”

    太史慈點了點頭,知道韓先帝所謂的少許顏面指的是要為劉姓皇室保留一點尊嚴,當下轉過頭來對王圖道:“王圖將軍,請你上路。”

    王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但是眼中卻充滿了堅定,對太史慈道:“司空大人,王圖只有一個要求,還望司空大人能夠成全。”太史慈點道:“王圖,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定會把你和來燕兒姑娘的屍首放在一處掩埋,只不過在墓碑的銘制不好留下你的姓名。”

    王圖怡然一笑道:“如此已經是我王圖的偏的了,不敢有什麼奢求。”

    一直站在一邊不說話,彷彿這事情與自己全無半點關係的來燕兒此時開口道:“多謝司空大人,能和王郎共赴黃泉,實在是來燕兒生平的最大快事。”太史慈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兩名士兵搶出,把王圖和來燕兒拉了下去。

    來燕兒和王圖被太史慈殺掉,最高興的人應該是馬騰的女兒馬妃了,因為沒有人會再和她爭奪皇后的位置了,可是現在馬妃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馬妃知道,漢獻帝已經完全的失去了自己利用和爭取的價值。 長安城的勢力分配已經失衡,現在長安城完全是太史慈說了算,無人能夠制衡太史慈,自己即便是爭來了皇后的位置,對天下大局也沒有什麼幫助。 可恨自己花樣般的年紀元身體,便丟給了漢獻帝這無用之人。 豈不令她憤懣?

    馬妃正在那裡默默地想自己的心事。 就聽太史慈朗聲道:“聖上,現在長安城內蘭數官員都是王了服一黨的人,還有孟德地手下也不在少數,幸好天佑大漢,他們已經被臣下抓了起來,如何處置,還請聖上裁奪。”漢獻帝知道太史慈這是在尋找機會剷除異己,更明白了長安城內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在太史慈的意料之中。 自己根本不能改變分毫,便點頭道:“這件事情大司空也看著辦吧,只是不可殺戮太重,有傷天和,我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以後這種事情司空大人自己看著辦好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卻沉聲道:”聖上乃是天子,果然有好生之德,那麼臣下便依照聖上的意思。按照青州的軍法處置他們,如何?“漢獻帝聞言。 身軀微微一顫。 知道太史慈的意思,這明明是在搶班奪權了。

    處置大漢的官員,卻用青州的法度,那麼他這個大漢皇帝還有何地位可言?

    但是現在朝廷上建制不全,法度不完,而且青州的軍法的確比大漢的法度還要好得多,自己這沒有權利的桓帝實在沒有能力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不說別的,若是自己駁回太史慈的意思,那麼太史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身邊的伏妃和董妃抓起來殺掉,用以證明王子服等人地居心叵測。 漢獻帝又豈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自己現在一無所有。 只剩下這幾個枕邊人,來燕兒已經讓他好生難過,現在他實在不想自己這幾個最親的人還有什麼意外發生了。

    呆然半晌之後,漢獻帝輕嘆一聲道:“就依大司空地意思。”太史慈聞言大喜,馬上帶領眾人拜倒在地,他知道,就在這一刻起,大漢地統治將會被徹底的撼動,而漢獻帝也將會被人們淡忘,自己用不了多久,就可取而代之了。

    伏妃和董妃兩人把手緊緊地抓在了一起,微微發抖,知道自己的父兄已經完蛋了,但是她們卻無能為力,唯一幸運的事情就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馬妃卻更加陰沉著臉,她也看出太史慈做這件事情的目的所在了。 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史阿卻立即長長出了一口氣,知道太史慈用盡了渾身解數,終於讓漢獻帝心甘情願地答應了所有要求,否則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若是太史慈萬不得已殺掉漢獻帝,自己將要如何自處了。

    太史慈達到目的之後,便起身告辭,漢獻帝也不留他,便命令史阿去送太史慈等人出宮。 一路走來,史阿便對太史慈道:“主上為何不趁機會把馬妃一舉剪除呢?”

    太史慈微笑道:“原因有二,其一,史阿史也可看得出來,那馬騰的女兒看起來嬌柔,但卻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要忘記這女人身上有馬氏的家傳武功,更有五斗米教的一些邪門玩意,實在不可小覷,而且當時她就站在聖上的邊上,即便當時你我還有張繡將軍三人聯手,都未必可以確保這女人沒有拿聖上要挾我們的機會呢,若是聖上有了什麼意外,那我們便是追悔莫及了。”史阿一條眼眉道:“主上言之有理,那麼第二條原因呢?”

    太史慈微笑道:“凡是有個先來後到,現在我們的敵人乃是曹操,實在沒有必要再把西北軍摻和進來攪局,雖然用這馬妃可以找到攻打西涼馬騰的理由但是我們應該看到,馬妃牽扯進來的人可不僅僅是馬騰,而是整個西北軍閥聯盟。”

    史阿恍然大悟。 很多的事情沒有必要說透,現在太史慈的目的是要奪回下邳,和曹操隔江而望,以確保日後在征討漢中和益州的時候沒有後顧之憂。

    至於馬超等人,那要等到日後再收拾。 而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看出。

    諸葛亮和賈詡卻對望一眼,眼中充滿了笑意,這兩人當然看出太史慈這麼做的另外的深意,太史慈這麼做還是為了日後廢掉漢獻帝作準備。 現在即便是抓拿了馬妃又如何? 無非就是給漢獻帝多增加一條昏庸的罪名而已。 但是日後再把這馬妃揪出來。 那便不同了,人們會產生這個漢獻帝不可救藥的念頭。 到那時,太史慈再廢掉漢獻帝實在是名正言順。

    先是被曹操派來的瑯琊宮地道士於吉迷惑,又被擁有五斗米教和馬騰地女兒雙重身份的馬妃所迷惑,漢獻帝還有什麼明智可講呢? 管寧也在一旁道:“還有一點,現在我們剛剛打開了益州和漢中的商道,正在削弱兩地的實力,戰端一起。豈非半途而廢?而且對天下間經濟的恢復也有不利影響,所以和馬騰等人的戰鬥萬萬不可輕易打響。“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太史慈看得心中大慰,從經濟利益的角度去看軍事已經日漸成為青州軍方的共識,這將會成為一件造福後世地好事情。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句話當然沒有錯誤,而且縱觀歷史上的各國震爍古今的軍隊無不有著鐵一般的紀律。

    但是不健全的古代軍事制度同樣也存在這另外一種為基,那就是窮兵黷武。 漢武帝的軍隊不可謂不強盛,但是卻被後人說詬病,在稱頌他的文治武功的時候。 也會提到他的狂妄之大和剛愎自用,弄得晚年國庫空虛。

    究其原因。 無外乎使用這鐵一般地軍隊的人沒有一個清醒而有理智地頭腦。 被慾望和衝動所控制,戰爭自然就失去了應有地意義。

    在這一點上,現代軍事制度中的參謀部就起到了很好的製衡作用,命令還未下達前,一切都是可以討論的,只有一切成為定論之後,才會被完全徹底的執行。 當然,參謀部的成員構​​成是一種學問,並非說參謀部就是萬能的,比如說最早創立參謀部製度的普魯士。 雖然在普法戰爭的時候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但是在進行普奧戰爭地時候,參謀部卻變成了掣肘。

    軍人出身的毛奇無法理解俾斯麥的意圖,只力求如何把一場戰爭打贏,卻沒有從全局出發,弄得後患重重。

    故此,不管實行什麼制度,關鍵還是在於人。 現在青州的將領已經主動地把軍事和經濟政治連在以起考慮,這無疑是個巨大的劃時代進步.

    有了這樣的一群人,我華夏的軍隊將會是一隻瘋狂而又理智的鐵軍.

    想到這裡,太史慈哈哈笑道:各位言之有理,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和西北軍閥還是有一仗要打的.賈詡和諸葛亮同時叫了出來:“李傕郭汜。”

    太史慈用力的點頭道:“正是如此!”

    隨後,長安的秩序被迅速的恢復過來。 太史慈則向長安的居民公佈了王子服等人的罪惡。

    長安城的居民閉門不出三天,只知道長安大亂,卻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從太史慈的口中得到了事情的真相,立時朝野一片嘩然。 雖然都知道王子服一黨和太史慈水火不相容,但是卻沒有想到王子服等人會突然發難,但是最令人想不到的事情是王子服等人居然派人帶兵進宮脅迫漢獻帝。 這實在是大逆不道之至。

    在一片憤慨當中,太史慈以漢獻帝的名義用青州的軍法對王子服等人進行了審判。

    董承的事情最大,被審判之後,因為縱兵為患、毒殺司空、送女進宮媚主等三樣罪名而被判處斬立決。 王子服、伏完等人則按照罪名輕重不等而受到相應的懲罰。

    不過沒有人在意太史慈是用青州的軍法來處置這些人,相反,每個人都在認為太史慈是在秉公處理這些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報復這心。

    若是換成別人,哪還不趁機會對異已大肆打擊,太史慈卻反其道而行,對這些人寬大處理,而且絲毫不禍及家人,這種行為立時獲得了滿朝文武和百姓的稱讚。 就是那些罪犯的家人對此也是決無異議,反而充滿感激。

    如此一來。 在天下人的讚譽中。 大漢王朝的法度被太史慈潛移默化地替換了,從這時起,沒有人說“大漢的法度”,只會說“青州的法度”。

    青州地各項製度源源不斷地被套用過來,為太史慈的改朝換代做著必要的準備工作。 不過太史慈並沒有把王圖和於吉等曹操手下的事情和王子服等人一起解決,太史慈認為這麼一來,天下人只會把曹操當成是個渾水摸魚者,所以準備等到李催郭汜兩人的問題解決之後再把曹操這背後操縱者弄出水面來。 給人以震撼的效果。

    一瞬間,長安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西北戰局上了。

    一支屯兵泰川的李催郭汜,茫然不知長安城發生地巨變,在長安問題得到解決之後,他們便收到了呂布軍隊撤退的消息,他們一面大罵呂布背信棄義,一面按兵不動觀察形勢。 他們也知道長安地區的田豐大軍數量眾多,故此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多多排出斥候。 在各地游弋,以防不測。

    卻不料奉命回兵趕回前線的張繡大軍分出一支人馬來。 在賈詡的帶領下渡河直奔陳倉。 然後北上迂迴到秦川,對那裡的李催郭汜的軍隊發動突襲。

    李催郭汜的軍隊在催不及防下被賈詡大軍殺得大敗,狼狽棄城逃跑,手下大將胡赤兒在遭遇到了自己的同族兄弟胡車兒之後被胡車兒震得吐血。 李傕郭汜的軍隊關路上卻又遇到了早已經埋伏在半路上地田豐大軍,原本就潰不成軍地李傕郭汜被田豐三面圍住,在大將許褚、周倉、裴元紹的輪番衝殺下,李傕郭汜幾乎全局覆沒,胡赤兒更是被周倉當場斬殺。

    李傕郭汜逃出重圍的時候,身邊只剩下十我名騎兵和二十多名步兵。 剩下的軍隊全數被田豐所收編。

    李傕郭汜一路向北,直奔出百多里才甩掉了追兵。 驚魂甫定下在返回安定的路上停了下來休息。 就是在這個時候,又遇見了和太史慈達成協議的呂布,呂布不費吹灰之力便​​把兩人抓了起來,用繩子綁好了派曹性和宋憲送到長安去,交給太史慈處理.

    至於李催和郭汲所佔領的安定和石城,則被貪婪心起的呂布據為己有.

    太史慈知道自己現在分兵到兩成去決非明智之舉,故此賣個人情給呂布,要呂布打點兩城.反正呂布也無甚能為,即便是給他三座城市,他也翻不出天來。 更何況還可以騙得呂布繼續為自己鎮守邊疆呢?

    李催和郭汜被押往長安之後,太史慈才把王圖等人的事情翻到檯面上來​​。

    長安城的居民再一次被震動了誰能想得到,被人稱為大神仙地於吉居然會是曹操的人。 王圖和來燕兒的事情更是驚世駭俗,至於先前令人不解的謎案也是真相大白,原來殺死丁斐的人乃是曹操下的手,為的就是保住秘密。

    至於李催郭汜,則是曹操用於吉以迷信的手段騙來的兩個愚蠢的幫手,根本微不足道。

    當曹操在長安安排下的幫手被一個個就出來之後,長安城的滿朝文武百姓更是震驚不已,他們這才知道原來曹操早已經在很早以前便開始佈置一切。 在此之前,人人都說太史慈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可是現在發現曹操已經開始了惑天子以令諸侯.

    相對於太史慈,曹操的手段實在是陰險的都了.

    很多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後都在心中慨嘆,這大漢的天空下,到底還有沒有忠臣? 漢獻帝身邊的大臣王子服等輩是帶兵入宮,身邊的妃子不但是大臣們派在身邊獲得權力的工具,更有像來燕兒這樣的奸細。 就連於吉這等活神仙都是另有目的,更何況曹操那樣的外地強力諸侯了。

    一時間,不但長安城內的王子服一黨被掃得一干二淨,就連曹操這一向以忠於漢室而自居的漢臣的名聲也臭了起來,就連漢獻帝的聲名也降低到了最低點。 原本天下子民對這位一直沒有權利的漢代皇帝是很同情的,可是現在卻沒有人這麼想了,因為反叛的王子服一黨是漢獻帝提拔起來的,四女是漢獻帝娶進宮的,於吉的聲勢也是漢獻帝造起來的,所以現在長安出了這麼大的問題,沒有人還會說這是漢獻帝物理左右朝政的結果。

    昏君的名聲很快地就落到了漢獻帝的頭上,對漢獻帝能力質疑達到;餓空前的程度。 而這,正是太史慈等人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如此,漢獻帝對於天下的影響已經漸漸地消失,幾近於無。 在長安城的萬民的一片討伐聲中,李催、郭汜王則等人或被推上了斷頭台,或被關進了大牢。

    至於王圖和來燕兒,則受到了較為體面的死法,在死之後,兩個人的屍體被埋葬在一起,完成了兩個人的心願。

    才處理完長安城的一切的太史慈,才要把視線關注在下邳爭奪戰上,卻沒有想到出了意外。

    這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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