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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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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碧水龍吟】 東萊太史慈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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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2 23:31:49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六卷 第六章巧言

一番噓寒問暖後,太史慈便招呼眾人坐下。

    因為有尹氏在場,所以太史慈有滿腔的話都不方便對徐庶說出來。

    管寧則是閉目養神,看也不看眼前的宗仁,似乎生怕洩露了心中的想法一般。

    陳群雖然才智過人,但是卻是個老實人,藏不住自己內心的想法,他生怕在這裡坐著會被尹氏看出破綻,於是便託說自己還要去通知其他人徐庶到來的消息,便走了。 不多時,徐威、於禁、諸葛瑾、張弘等人紛紛趕來。

    只有王基和姜固兩人沒來,不問可知,這兩個嚴謹之人是不會輕易地離開自己的崗位的。

    有這兩人在於禁的身邊,於禁的確減輕了不少壓力。

    更何況王基現在正因為長安城前一段時間特種精英與丁斐的死而感覺到懊惱,自然更不會放鬆自己的警惕。 至於姜囧,則是因為自己生平之中好不容易得到的受重用的機會,自然不會等閒視之,當然倍加珍惜。

    眼前這些人中,徐盛和於禁對徐蔗並不熟悉,張紘和徐蔗倒是有些交情,可惜話不多,諸葛瑾更是一小屁孩兒,和徐蔗更是無話可說。

    所以場面有點冷清,但是並沒有引起尹氏的懷疑,反倒是這尹氏口角生風,展現出了極強的交際手腕,一個勁兒的和眾人套近乎。 別人還好說,徐庶這正值盛年卻枕邊尤虛的人立時被尹氏弄得大暈其浪,忍不住和尹氏調笑起來。

    諸葛瑾日漸長大,像尹氏這等美若天仙的佳人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張小臉早就變得通紅,叫旁人看了心驚肉跳。

    情竇初開不是錯,最怕愛上敵人,那就不可救藥了。 太史慈此時有一種度日如年之感,卻不是為了這諸葛瑾。 生怕蔡文姬和這尹氏撞上,真不知兩女之間會發生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 太史慈便向管寧一打眼色,可惜後者正閉著眼睛,對太史慈的眼色根本看不見,令太史慈為之氣結。

    別人就更不知道太史慈的心意了。

    正在焦急,卻聽見外面的門衛通報導:“蔡琰小姐道。”太史慈心道糟糕,不過現在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多時,香風過處,蔡文姬已經站立在眾人面前。

    蔡文姬未來時。 眾人雖然對尹氏十分敵視,但每個人都在心中忍不住泛起驚豔的感覺,蔡文姬來後,眾人把兩女比較,立時覺得兩女春蘭秋菊。 各擅勝場,難分高下。 蔡文姬才一進屋,尹氏便站起身來,向下拜倒。

    兩人一個亭亭玉立,一個盈盈下拜,一動一靜,雖然都是寡婦,但一個其實是香閨處子,一個式花信少婦,登時眾人泛起了徜徉在眾香國度。 不知自己此時身在何方的美妙感覺。

    一聲歡呼,何琳一下子跳了起來,撲進了蔡文姬的懷中。 太史慈看得心中激動,這何琳和蔡文姬生死與共,感情自然深厚,自會到青州後,徐庶便帶領青州大軍在兗洲轉戰南北,何琳和蔡文姬其實是天各一方,今日見面,自然有說不出的親切。

    蔡文姬在來之前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地原委,自然不會感到驚奇,連忙扶住何琳,向尹氏回禮。

    何琳這才想起自己的嫂子還在地面上跪著,感到十分不好意思,連忙破涕為笑,為蔡文姬引見自己的嫂子。 看見蔡文姬那超凡脫俗的面孔,尹氏感到一絲驚訝,這表明一閃即過。

    蔡文姬卻恬然自如道:“蔡琰見過何夫人。”

    尹氏卻十分親熱地拉住蔡文姬的手,嬌笑道:“妹妹何須如此客氣?我家小姑能夠有今天,還要多謝妹妹的活命之恩。”蔡文姬若無其事道:“既如此,小女子便輕狂了,叫夫人一聲姐姐。”

    何琳在一旁嬌癡道:“說來也怪,我們原本都住在洛陽城裡,原來卻未見過面,若是可早日見面,我們定是人世間最親近的姐妹。”

    太史慈在一旁聽在耳中,心中暗嘆:何琳你還真是小孩子,若是換作以往的你,又怎可能放下心高氣傲地態度和蔡文姬這等奇女子交往呢? 你那個嫂嫂就更不會了。 尹氏卻接著何琳的話頭道:“人世間有很多人之間都是相見恨晚呢!”

    言罷轉過頭來看向太史慈,嫵媚一笑道:“是嗎,司空大人?”

    太史慈哪裡知道尹氏在轉什麼念頭,大感頭痛道:“夫人說得對所謂'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又有'萍水相逢猶狠遲'之說——”兩句名句一經出口,蔡文姬的雙眼立刻閃亮,看向太史慈。

    若是在往日,太史慈肯定會不好意思,可是現在那裡還故登上“盜版”的問題?

    尹氏的眼睛耶亮了起來,不過最終卻不放鬆,輕嘆到:“司空大人說的好,人生在世,最無奈的就是時間和空間為我們造成的不幸,雖然這兩者也給了我們施展才華的舞台,但是卻更多的剝奪了我們的快樂。”眾人聞言,齊齊一怔,首次對這個尹氏發出刮目相看的目光,沒有想到這個尹氏還有這等見識。

    太史慈卻在想自有這等素質的媽媽才會教育出像何晏那般出色的兒子。

    雖然心知眼前這婦人乃是自己的敵人,但也因此而生出一絲敬佩之情。 豈料尹氏話頭一轉,對太史慈責備道:若是命運給我們的這種選擇。 那倒也罷了,可是若是被認人為阻擋,那就太遺憾了。 當日在洛陽時,我和琰兒妹妹見不到,也就算了,現在我來到長安這麼長時間,更被司空大人認定是一家人,直到今日才知道原來當日就琳兒的是琰而妹妹,知道的人只會說司空大人貴人多忘事,不知道的反倒是好像我們娘們不知道知恩圖報似的。

    太史慈和管寧等人聞言,無不在心中暗呼厲害。 這尹氏端的有些手段。

    表面上看,似乎是在責備太史慈,但是尹氏的語氣卻顯得十分親密,更在話中說什麼太史慈任他是一家人,讓不明真相的人聽了還以為兩人之間有什麼不正常的關係呢。

    尤其是尹氏所站的說話角度,那似乎是以太史慈地夫人在責備太史慈一般,正像一位殷勤好客地主婦自己的丈夫招待朋友不周。 但問題是。 太史慈當初為了穩住伊氏,的確說過什麼一家人這類的話,可惜自己卻不能解釋,因為那樣只能越描越黑。

    太史慈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伊氏會來這麼一手。

    伊氏此言一出。 蔡文姬微微一愣,美目看向太史慈,看著陰沉著臉的太史慈,露出若有所思地表情。 尹氏看在眼裡,連忙發出嬌笑道:“琰兒妹妹可別誤會,司空大人的意思是說,我是琳兒的嫂子,而他有是琳兒認地哥哥,雖然不是一家人,但是感情卻是一樣地.說起來.琰兒妹子乃是司空大人的未婚妻,當然也是一家人了.”

    此語一出,太史慈等人更是無話可說.

    這個尹氏表面是為自己的話做解釋,可是這話說出口只會更糟.一個是嫂子,一個是哥哥,又什麼'雖然不是一家人,但是感情卻是一樣的',這種話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兩人關係不正常。

    最令人感到可氣的事情是,這個尹氏不停在強調蔡文姬乃是未婚妻地身份。 似乎是在說蔡文姬來到太史慈的府中是名不正言不順似的。

    可是尹氏的話偏偏沒有任何破綻,讓人發火不得。

    聽了尹氏的話,真不知道蔡文姬會怎麼想。 想到這裡,太史慈便偷眼看向蔡文姬,豈料蔡文姬正在看著他,嚇得太史慈馬上低下頭去。

    旋即太史慈心中大罵自己笨蛋,不走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自己有沒有真的做什麼事情,為何要虛心的低下頭去? 那豈非是令蔡文姬越發認定自己和這尹氏之間有所瓜葛?

    想到這裡,太史慈把心一橫,再一次抬起頭來看向蔡文姬。 只見蔡文姬此時已經把自己的臉轉向別處,表面上不露絲毫內心想法。 弄得太史慈越發地心裡不安。

    尹氏卻恍若不知一般,對蔡文姬嬌笑道:“妹妹和司空大人之間的事情可要抓緊啊,美好姻緣是不能推太外的。”

    蔡文姬看了已經恢復正常的太史慈,若無其事道:“多謝姐姐關心,司空大人自有分寸,我又何以操心呢?”太史慈聽得心驚肉跳,弄不明白蔡文姬是什麼意思,想來想去,唯有把蔡文姬地話當成是反語了,說自己有分寸其實是在諷刺自己沒有分寸。

    尹氏發出嬌笑道:“金屋藏嬌,千古美事,所謂英雄難過每人關,再有分寸的人見了妹妹只怕也忘記了分寸,孔子講求中庸,到頭來卻被自己的妻子拋棄,可見情之一物,是絕對不可以按照常理來揣度的。妹妹不會願意嫁給一個不解風情的魯男子把?”言罷花枝亂顫地嬌笑起來。

    太史慈和管寧對望一眼,同時看出對方心中的駭然。

    這個尹氏的口才實在是太好了,不管說什麼都會給人以無限的遐想,剛才那番話又是如此。

    表面上是再說太史慈不動情趣,要蔡文姬主動一些,但其實卻語帶威脅,意在說自己這深知男女征戰快樂滋味的成熟婦人若是想要勾引太史慈實在是易如反掌。 這實際上是在心理上打擊蔡文姬。

    太史慈當然不會蠢到真地以為尹氏是看上了自己,尹氏地目的就是讓自己後院起火。 而從現在看來,這個尹氏做得相當成功。

    蔡文姬卻依然不動聲色,不置可否道:“姐姐說的有理.

    太史慈此時已經心恨尹氏到了極點,可惜自己卻不能帶出分毫,唯有岔開話題,連忙笑道:”夫人何必說我們的事情,眼下有一件大事要和夫人商量尹氏截斷道:“司空大人說的是何琳妹子和徐蔗先生之間的事情吧? 妾身一介女流,又孤身一人漂流在外,多虧司空大人收容。 才有安身之地,我一個婦道人家無識無見的,這等大事當然全憑司空大人做主,妾身無不應允服從。 ”言罷馴若羔羊地向羔羊地向太史慈低下頭去,那模樣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尹氏這麼一說,反應最大地就是何琳,雖然內心之中一直渴望嫁給徐蔗,自己更是在夢裡千萬遍地夢見了徐蔗和自己大婚那一天的動人場景。 但是今天被當面談論,自然嬌羞不已。 扯著尹氏不依不饒起來。 太史慈暗嘆一聲,算是服了這個尹氏,再也找不到半點話語來對付這尹氏。

    徐庶一見眼前這種局面。 便知道今天己方全都敗在了這個小女子的手裡,心中更痛恨這尹氏對事情真相一無所知的何琳的利用,便在心中謀劃著如何對付這個尹氏。 表面上卻連忙笑道:“人家姐妹見面自然有話要說,我們這些男人就不要在這里胡亂攪和了,還是帶主上房中說話來得方便.嘿,看我們家琳兒臉都被你們說紅了.”

    何琳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向徐庶啐了一口,低聲嬌羞道:“胡說什麼,誰是……你的人?”那摸樣要多麼動人有多麼動人.

    太史慈等人這才如夢初醒,心中暗讚徐庶聰明機智.現在別讓這尹氏在蔡文姬面前製造更多的誤會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現在也顧不得私底下尹氏對蔡文姬說什麼了。

    尹氏卻站起身來嬌笑道:“我們姐妹怎敢勞眾位大人地大駕,還是我們姐妹退避三舍的好。”那說話的神情惹人憐愛,讓人不忍傷害。

    說笑中,三女便離開了客廳。

    太史慈這才如釋重負地坐在了椅子裡面,眾人均默不作聲。 唯有徐威卻還在向三女消失的方向張望,嘴中發出“嘖嘖”之聲。

    太史慈看他的樣子,沒好氣道:“文響你在幹嘛?”

    徐威被嚇得一縮頭,連忙調轉回目光,對太史慈陪笑道:“主上。我是在想曹操那小子真是艷福不淺……”

    太史慈哼了一聲道:“若是你喜歡,儘管對人家發動攻勢,我絕對支持你,可算是給我減少麻煩了。”許威眼睛亮了起來,才要說話,聽見一人笑道:“主上的主意未嘗不可。”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桓範從門外施施然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當然是陳群。

    太史慈見到桓範回來心情大佳,當下點頭含笑示意。 桓範向太史慈行禮之後。 便向徐庶恭恭敬敬地問好。

    對於桓範來說,徐庶這大不了多少的同齡人絕對是他效仿和追趕的目標。

    徐庶雖然還是第一次見到桓範,但是看到太史慈喜上眉梢的樣子,便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又或者可以說在謀略上是和自己同級別的人物,絕對不可小覷。 當下親熱地和他打了聲招呼。

    楦範坐下後,才對太史慈笑道:“陳群這小子就會製造緊張空氣,匆匆忙忙跑去找我,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不就是一個尹氏在這裡興風作浪嗎?有徐庶先生在此,這尹氏還能跳出天去?”

    太史慈和管寧一愣,馬上暗讚楦範的聰明。

    不管怎麼說,桓範在青州乃是籍籍無名小輩,如果有徐庶在太史慈善事業這裡,很多事情還輪不到他說話,現在除群把他找來,若是他貿貿然地發言,只怕會令徐庶不高興。

    這當然不是桓範懼怕徐庶,而是萬事以和為貴,齊心協力才能共創大業。 徐庶當然也明白桓範的意思,心中忍不住高興,但是更多的卻是欣賞起了桓範,當下笑道:“桓範你太客氣了,長安地形勢和我當年在此的時候有了很大的變化,甚至可以說是根本不了解。若是說到對付伊氏這女人,我還是洗耳恭聽的好。”

    徐庶這話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已經承認了桓範的能力。

    而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郭嘉遠在並州、魯肅鞭長莫及、田豐忙於緡軍、沮授飄忽不定、虞翻開闢徐州,諸葛征戰遼東、自己屯兵兗州,可以說青州的七大軍師都不在太史慈身邊。 管寧雖然驚才絕艷,但是出謀劃策不是他的長項,面對長安激烈地鬥爭,真正能夠幫助太史慈的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狡猾多智的桓範。

    所以徐庶的這番話說的絕對真心。 桓範謙遜了幾句,才問尹氏的事情,管寧嘆息著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得桓範眉頭大皺,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個尹氏這般難纏。

    徐庶在一旁苦笑道:“這回你可知道我不是在謙虛了吧?這麼厲害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剛一接觸,根本無法對付嘛。”

    太史慈卻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蔡文姬到底會怎麼想自己,若是真的被尹氏所離間,那就真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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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7-22 23:43:04 |只看該作者
第三部一統 第六卷 第七章母親

看著太史慈心事重重的樣子,徐庶和桓範同時脫口而出道:“主上勿憂,蔡琰小姐”直到此時,兩人才發現自己和對方心思相通。

    眾人聞言,也不由得相顧駭然,大起“英雄所見略同”之感。

    太史慈卻毫不奇怪,若是這兩人猜不中自己的心思,那還發什麼謀士啊?

    桓範向徐庶道:“先生請講。”徐庶也不客氣,對太史慈笑道:“主上不是在擔心蔡琰小姐的反應嗎?我看蔡琰小姐此時一定已經發現這個尹氏不對勁的地方了。”

    太史慈苦笑道:“是嗎?我卻覺得琰兒小姐的意思了,我卻以為琰兒小姐是在暗示主上不必擔心,不管主上做什麼事情她都會信任主上的。太史慈擺擺手道:'徐庶你不要安慰我,炎兒的脾氣的是知道的,他做事情總是有自己獨特的理解與主張,沒理由伊式語帶雙關他不介意的。'

    徐庶哈哈一笑道:'主上多慮了,我在長安住過許多時候,早就知道炎兒小姐這方面的性格,不過主上空泡是關心則亂,忘記了炎兒小姐若是不滿的話,一定會當著一個人提出來的,雖然會說得很委婉,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邊充滿暗示,而且會在說完之後定會拂袖而去,給那人一個獨處思索的空間,可是炎兒小姐並沒有哪麼做,由此可知炎兒小姐並未生氣。 '太史慈聞言一怔,仔細想了想自己和蔡文姬的數次交往,心知徐蔗說得有理,心情轉佳。

    桓範在一旁接口道:“主上請想,為何琰兒小姐這般語嫣不詳?那分明就是察覺到我們這些人對待尹氏的態度不對勁。”

    徐蔗點頭道:“言之有理。雖然說任何女人看見自己心上人的面前有了一個如此驚心動魄的女子都難免心生猜忌,但是琰兒小姐絕不是怒氣上湧便不問是非的人。”太史慈被兩人說得連連點頭。 恆範嘿嘿笑道:“主上請想,除了我們這些核心中的人物,有誰知道主上和琰兒小姐之間已經進展神速呢?尹氏又怎麼可能知道呢?說來說去,尹氏畢竟是曹操地人,而曹操的圖謀不是希望主上家里後院起火嗎?”頓了一頓。 桓範摸著自己地下巴,若有所思道:“我一直都在奇怪,為何蔡邕父女為何會這般匆忙的趕回長安,難道王子服等人的魅力就那般大嗎?何況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曹操對長安的圖謀已經是蓄謀已久的事情了,這是不是說蔡邕父女回長安的事情的幕後主使就是曹操呢?”徐庶冷哼一聲道:“事情一定是這樣的。主上不覺得​​奇怪嗎?今天尹氏才一見到何琳便要求見琰兒小姐,理由雖然正當,但是挑選的時機卻出了問題,既然知道琳兒活了下來,為何不早點要求去見琰兒小姐,非要選在今天?”

    太史慈聞言心頭一怔,這一點他從未想過。 桓範冷然道:“解釋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要趁機探測主上和琰兒小姐之間的關係到底如何。”

    徐庶臉上露出笑容道:“實際上主上和琰兒小姐都表現得恰如其分,讓這尹氏自以為得計。”

    這時候管寧也明白過來道:“原來如此,我說元植為何坐觀形勢發展,不加半點阻攔呢。”桓範笑道:“我雖然沒有在場,卻可知道徐庶先生的心意,當時琰兒小姐不動聲色,而主上又陰沉著臉,尹氏一定以為現在主上和琰兒小姐之間的關係很緊張,故此才裝作不明白主上和琰兒小姐的出言挑撥。自然是打的令蔡琰小姐對主上不滿地如意算盤。”

    徐庶點頭道:“正是如此,我雖人未在長安,但也可以看得出主上想要迷惑曹操地打算,今天正是個好機會,正因為主上並沒有對尹氏表現出來明顯的不滿,所以尹氏便會認定主上完全被他蒙在鼓裡。”眾人恍然。

    太史慈心情轉佳,笑道:“有你二人在我身邊,我便可高枕無憂。”徐蔗愜意地喝了一口茶水,淡然道:“主上多慮了。從長安城看,主上的確未佔優勢,但是從整個長安地區來看,主上是穩佔上風,即便是在長安城內,別人也很難打壓主上,長安城內有管寧先生定國家大事,有無和恆範為主上分憂,有徐子將先生為主上壯聲勢,於禁穩健嚴謹,主上何慮之有?曹操等人的陰謀詭計不過就是攻其不備,暗中下手,可是他們哪裡會知道:郭嘉近在並州,田豐練軍長安,沮授繞道漢中,賈羽反間於敵?還有那個諸葛小子日夜兼程直奔長安?總之,主上現在的主要任務不是穩定自己在長安的勢力,而是想辦法擴大聲望,令天下民心所向,公認主上為'配五德'的君子,則大事可成。”眾人聞言,信服的點頭,自然也知道徐庶口中所謂的大事乃是改朝換代地事情,彼此心照不宣。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在元植為我開闢大事,我何愁之有?”

    眾人一起大笑。 桓範的心中則更多的是佩服,覺得徐庶三言兩語便可道盡長安的形式,的確非同凡響,一直以來,桓範都有一種戰戰兢兢的感覺,畢竟自己在青州乃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這次來長安原本只是為管寧等人打下手罷了,誰知道才一到長安,便被太史慈慧眼獨具的看重,被委以重任。

    表面上看桓範似乎鎮定自若,但其實心中卻沒有足夠的底氣,他也知道青州人才濟濟,留給自己的機會並不多,故此才會在現在力求完美,但也因此生出了患得患失之心。 直到徐庶來到這裡。 桓範才發現自己一直懸著的心安穩下來。

    桓範當然不以為自己不如徐庶,但是他終於發現和徐庶相比。 自己身上缺少的一種東西,那就是一個謀士的自信和鎮定。

    這種自信和鎮定並非是與生俱來的,而是用經驗積累換來的。

    那即是說,太史慈對自己委以重任,就是希望自己能夠拋開患得患失地顧慮。 放手施為。 想到這裡,桓範完全放鬆下來了。

    別人當然不知道桓範的心聲,但是同為過來人地徐庶卻對桓範的心路歷程一覽無餘,看到轉眼間便像是換了一個人的桓範,暗中點頭。

    這個桓範果然是個可堪造就之才。

    當年太史慈連自己的面都未見。 便把長安的大師交到自己地手中,其目的正在於此嗎? 沒有經歷過血與火的打磨,人是不會得到成長的。

    這時,太史慈看向徐庶,有點歉然道:“只是覺得對不起元植,你和琳兒一段美滿姻緣偏偏要摻雜上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徐庶擺手道:“主上何出此言?我記得當年主上也是憑藉著和貂蟑主母的婚姻改革了青州的通婚,使得世家大族無法再用婚姻的手段擴大自己的勢力。現在郭喜和墨姬的故事也開始廣為流傳,不都是為了主上的大事嗎?”太史慈嘆了一口氣道:“別地我倒是不怕,就是擔心琳兒在知道了事情地真相之後會受不了.琳兒身遭大難,這尹氏乃是琳兒在這世界上的唯一親人,若是被她知道這個嫂子在利用她另有陰謀,而我們也在用反間計……真怕琳兒做出什麼事情來.”

    徐庶沉思一會兒道:“這事情好說,我們可以想辦法封住尹氏的口,瞞住琳兒.”

    徐盛聞言忍不住道:“好是好,就是可惜了尹氏的花容月貌.就這麼命喪黃泉,未免太過浪費.”桓範忍不住白眼一翻,沒好氣道:“你這傢伙就是滿腦的色慾念頭。”

    徐威忍不住想要辯白,卻見大家無不點頭,唯有閉嘴,一直悶著不說話的陳群突地冒出了一句道:“還是主上說得好,男人最喜歡搞兩樣東西,一個是政治,一個是女人。”

    眾人聞言無不爆笑。 太史慈失笑搖頭,對徐庶道:“也好,那我們就盡量隱瞞這件事情的真相吧,希望尹氏還有良心,將來即便是事情敗露也不會告訴琳兒自己被利用的事實。”

    徐庶“嗯”了以一聲,想起一事,對太史慈請求道:“對了主上,若是我和琳兒舉行婚禮,請主上一定把我的老母接來。”

    太史慈和管寧相視一笑,弄的徐庶有點莫明其妙,還是管寧揭開了迷題,對徐庶道:“元植,這一點我們早就已經想到了,早就派人去接你的母親了。”徐庶感激的點了點頭。

    桓範卻在一旁道:“敢問主上,徐庶先生的母親現在在哪裡?不會已經被主上接回青州了吧?”

    太史慈搖頭道:“那倒沒有,我也有老母在堂,所以特別能夠理解天下母親的那份心情,元植的母親和我的母親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她們都甘於平淡,錦衣玉食的生活反而不是和她們這些老人家,所以我不敢打攪伯母的生活,只是派人在暗中保護伯母。”桓范哈哈一笑道:“如此最好,我們可以利用這件事情來對付曹操。”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連徐庶都不例外,不明白這件事情和曹操怎麼扯上了關係。

    桓範笑過之後肅容道:“主上,我們現在已經確定了尹氏是曹操的人,那麼我們為何不多想一些呢?以曹操的立場來看,他​​為何偏偏選擇尹氏作為突破口呢?”徐庶聽到這裡,臉色微變,顯然想到了恆範的意思。

    諸葛瑾反應也極快,馬上叫了出來道:“那即是說曹操有十足的把握利用伊式對付主上。”

    恆範一拍大腿道:“對啊,可是大家想一想,伊式僅僅是一介女流(上面一行完全看不清楚,見諒)女流之輩,她一個人在長安的司空府內,那她到底如何與曹操聯繫呢?難道要冒著風險在司空府內培植一個為她效死命的心腹,別說主上司空府中的人都是從青州帶過來的。外人難以收買,即便是有人見利忘義出賣了主上,那麼這個收買叛徒的過程也未免太過複雜了吧,在短時間內根本就是難以完成。”

    眾人點頭。 太史慈此時也隱約聽出了桓範的意思,再一想起歷史上曹操得到徐庶的過程,馬上名完全明白過來。

    徐盛卻想破腦袋也沒有弄明白桓範想要表達什麼,忍不住道:“那依照你的意思,曹操另外派人來到咱們司空府,暗中和尹氏聯繫了?”

    眾人一致對他嗤之以鼻,這麼做比發展一個叛徒更加困難,至少尹氏美艷非常,有用美色收買男人的資本,相反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混進戒備森嚴的司空府件事就是癡人說夢。 太史慈沒空理會徐盛,深吸一口氣道:“桓範你說得有道理。曹操之所以選擇尹氏作為突破口,他所看到的可並不僅僅是尹氏乃是琳兒嫂子的這一點,他還看到了元植地弱點。”

    徐庶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桓範點頭道:“正是如此,我們可以設想一下曹操的手段,他先把尹氏派到主上府中,然後以見琳兒小姐為藉口。留徐庶先生在長安。在徐庶先生完成大婚之後,曹操就可以向徐庶先生的母親下手,把元值先生的母親劫走,難後以此來要挾元值先生。“眾人這才明白徐庶在擔心什麼,不由得一齊色變。

    徐庶長嘆一聲道:“曹操果然毒辣!到那時,我有老母在曹操收中,尹氏又是琳兒地嫂子,軟硬兼施下,我的確難以應付。”

    桓範冷然道:“若我是尹氏。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呢,我一定一面引誘主上,一面藉著琳兒小姐的關係討好先生,而且尹氏也的確有這個資本,到那時,先生一方面擔心自己的娘親,一方面又會因為尹氏而對主上有異心,那才叫真正的天下大亂呢!”眾人被恆範分析地後果嚇倒了,更被恆範天馬行空般強大推理能力所折服,一時之間都看著恆範說不出話來。

    此時,連徐蔗也好像第一次認識恆範一般。

    張紘驚魂蒲定道:“幸好我們已經知道了影身地身份,否則真會在不自覺中中了曹操的詭計。”

    徐盛卻大大咧咧到:“曹操有那麼神嗎?”桓範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道:“曹孟德的確是個令人錯恨難返的可怕敵人,若是這件事情發生的話,即便是主上推出長安,也會因為內部不穩而無力征伐的。”

    徐庶此時長出了一口氣道:“曹孟德手下的謀士程昱乃是我的故交好友,這條計策一定出自他的手筆。”

    太史慈心道:你說的還真沒錯。 陳群卻百思不得其解道:“問題是曹操如何帶走伯母呢?聽主上話裡的意思,伯母是個極有見識和主見的人,曹操若是強行帶走伯母的話,伯母豈會相從?”

    徐蔗冷然道:“程裡乃是造假高手,他可以輕易的模仿出我的筆跡,自可以騙我的母親到曹操那裡。”

    眾人恍然。 桓范哈哈一笑道:“不過這事情已經無所謂了,因為有主上的人在那裡,若是有問題,早就有人向主上匯報了。”

    太史慈看著桓範,沉聲道:“桓範你是不是想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來招調包計。”

    桓範點頭道:“主上明鑑,正是如此。我們何不暗中把元植先生的母親另換一人,讓這假母親混進曹操那裡,為我們的內應。”

    眾人拍案叫絕。 徐庶則冷然道:“此計大妙,哼,我定要讓曹操嚐一嘗自作聰明的苦果。”

    陳群這不通軍事的人卻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道:“問題是主上派去暗中保護的伯母的人會不會已經被曹操的人發現了?須知曹操在出此計策前一定會調查一番的。”太史慈搖頭道:“這倒沒有可能,因為自從甄宓小姐被劫持之後,我們的特種精英在行動上一直在追求最大成果,不但要救出人質,還要找到幕後的主使人,所以極能按兵不動,非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出手的。故此曹操的人絕對不可能發現我們的人手。”

    陳群點了點頭。

    徐庶沉思了一會兒才道:“這事情我們還要好好策劃一番,畢竟曹操不是公孫瓚等人,我們弄個人他就會相信我的母親。”恆範斷然道;“這個沒有問題,在我青州,有很多年老的巫祀神女,她們的表演能力出神入化,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來欺騙曹操。”

    太史慈想了一會,才道;“若是如此,我們更須小心,不要忘記,曹孟德在濟南的時候對巫祀神女可是非常的熟悉,而且於吉也是此道高手,他的弟子一定會在曹操身邊預防有人用女色動搖曹操,萬不可等閒視之。”桓範鄭重地點了點頭,才道:“總而言之,我們先把人選好再說。”

    正說話見,一陣女聲傳來,眾人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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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六卷 第八章忙碌

出來的自然是三女,恆範連忙岔開話題,眾人會意,說起了總所周知的“秘密”。

    伊氏當然蓄意討好何琳,而何琳正把小河晏抱在懷中,目不轉睛地逗弄,顯然是喜愛非常。

    蔡文姬態度仍然不冷不熱,叫人不知她心中所想。

    眾人又說了一會話,蔡文姬便告辭了。 桓範暗中​​一推太史慈,太史慈連忙站起身來出去送蔡文姬。

    蔡文姬不置可否,便由太史慈帶路,一路出府。

    此時太史慈雖然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如何說起,蔡文姬也只是跟在身後不言語。

    氣氛頗為尷尬。 來到門口,太史慈才轉過身來,對蔡文姬笑道:“蔡太傅好走。”話才一出口便覺得後悔,怎麼自己又叫蔡文姬蔡太傅呢? 那豈非是心中有鬼?

    老臉不由得一紅。

    蔡文姬看了太史慈一會兒,若無其事道:“有勞司空大人了,說來也是,金屋藏嬌也不告訴我這老朋友一聲。”太史慈忙叫不是,卻抬頭看見蔡文姬滿臉微笑,美目中神采閃動,一股深情飄逸而出,不由得一呆。

    蔡文姬卻低聲道:“子義兄,小心了。”

    言罷轉身而去。

    太史慈聞言不由得身軀一震,呆立當場。 看著蔡文姬無比美好地身影消失在馬車上,耳邊那親密的話語卻久久沒有消失。

    身無彩燕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折騰了一個上午,徐庶終於在太史慈的府中安定下來。

    隨後幾天,長安的形勢發展都在太史慈等人的意料之中。

    馬騰、楊松、秦宓、楊奉這四人變得越發的緊密,形成了一個實力強橫的西部集團,在朝堂上共同進退。 不可小覷。 王予服等人則和曹操地使者戲志才因為共同的利益而變得如膠似漆.

    這雙方因為皇后的人選,變得矛盾尖銳起來了.

    至於孫策方面,瘳立和蒯越則變成了中立的一方,他們對這兩大集團並沒有絲毫地偏向.

    不過太吏慈他們卻知道這些人再勢成水火也會把自己當成主要的敵人.他們地爭鬥其實主要集中在一旦自己退出長安。 長安城地控制權問題上。

    太史慈當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現在太史慈就是想把生意談成。

    由於道路地遠近問題。 所以各地諸侯來的回執時期不同。

    最先捎回消息的人當然是西面軍閥的人。 至於馬騰則當場拍板和太史慈做生意。 荊州方面和曹操方面則慢了很多。

    這段時間。 長安越發的熱鬧,原本新聞的焦點在許子將出現在長安這件事情上,隨後便是科舉制的實行,緊接著便是在商貿洽談會上召開,在這期間,馬騰的寶貝女兒和龍女鬥艷則給繁榮地長安城帶來了幾許香艷。 漢獻帝選妃的事情更是萬眾矚目,人人都在盯著最後的結果。

    不過現在長安城風頭最盛的人自然是於吉這妖道。 先不說他治好怪病,單是他被漢獻帝招進了皇宮的事情最足夠他炫耀的了。

    現在每個人都在預測,漢獻帝將會因為挑選皇后的事情詢問於吉界時於吉的聲望將會被抬到極點。

    不過在者這之前。 於吉先弄出來了另外一件具有轟動效果的事件。 這個於吉在皇宮前面搭上了一個台子,坐在上面講解五行陰陽學,一講就是十五天,弄得萬人空巷。

    太史慈也派人去看了,回來後便被告知,這個於吉在台上講得天花亂墜,說玄道妙,弄得台底下的人一個個如醉如癡,不時鼓掌轟然叫妙。

    太史慈等人最後忍不住去聽這於吉講解了一回。 雖然按照眾人這些年在青州積累下來的科學常識,知道於吉的話語中漏洞百出,但是卻不見得不承認於吉的口才了得,而且還會自圓其說弄得聽眾們心悅誠服,真心崇拜。

    可以想見,下一步就是這於吉開始借助他在陰陽五行學說方面的宗師級地位迷惑百姓了。

    太史慈等人雖然莫奈他何,唯有靜靜等候甘寧早日到來,對付這於吉。 至於漢獻帝,現在也對於於吉非常迷信。

    從現在的場面上看,曹操的計策相當成功。

    尹氏乃是對付太史慈的殺手鐧,現在看來,這女人最先挑撥的應當是太史慈和徐庶之間的關係。

    於吉則是打擊太史慈聲望的最好工具。 這兩個敵人一明一暗,一內一外,一動一靜,成功率極高。

    漢獻帝當然交給曹操的假女兒來燕兒迷惑,有於吉為她壯聲勢,漢獻帝對她的寵愛指日可待。

    在長安還有大量的曹操班底在無孔不入地打入長安城的大小勢力集團中,王圖和王則僅僅是這群人中的幾個人而已。

    若是再讓曹操拉攏了賈詡,那曹操的實力將會得到一個質的提高。 可惜現在看來,曹操的這個打算不過是春秋大夢。

    桓範這一段時間十分繁忙,畢竟落在他肩上的事情太多了,幸好徐庶來到了長安,故此才減輕了桓範的不少壓力。

    雖然忙碌,不過桓範做事情還是令人放心的,至少他現在和楊鬆的關係很不錯,而且別人到現在還不知道桓範這號人物。 最令太史慈感到滿意地乃是桓範已經和秦慶童見過幾回面。 雙方關係還算融洽,不過秦慶童始終要求見一見太史慈。

    為此,桓範請示了太史慈,選定了一個日子,太史慈便化妝去見秦慶童。

    這件事情看似容易,其實卻費馬原理了不少周折,畢竟秦慶童身邊時常有人監視。 那當然是董承的人。 桓範第一次見到泰慶童的時候,便是冒充泰慶童的多年好友在酒樓上接近泰慶童。

    當時泰慶童十分吃驚,到後來知道桓範乃是太史慈的人之後更是驚訝,不過暗中監視的人只會以為這是好久不見的老熟人在異地重逢地正常反應。

    畢竟太史慈根本沒有可能知道向泰慶童這樣的小人物的。 只要泰慶童不進到太史慈的司空府中。 董承地人是不會限制泰慶童的自由地。

    經過幾次接觸,泰慶童已經了解到太史慈希望與他合作地意願。

    不過泰慶童百思不得其解。 不明白為什麼太史慈會知道他。 桓範當然不會告訴秦慶童太史慈偷聽到他和龍女談話地事實真相。 這樣給太史慈保留一份神秘感。 自然可令秦慶童不敢和​​太史慈耍心眼兒。

    這次見面還是在群書閣中。

    龍女當然不會在場了。 畢竟化過妝的太史慈、桓範和秦慶童都是些沒有身份地位的人,以他們現在的身份,能夠進得群玉閣來就已經不錯了。

    初見太史慈,秦慶童明顯被太史慈的龍虎之姿所震懾,自然而然的拜倒在地。

    太史慈雖然早就見過秦慶童,不過在月光下看得併不分明仔細,現在有桓範介紹,當然藉機會好好觀察一番。 這泰慶童眉清目秀,眉宇之間有著說不出風流瀟灑,長著一張一張英俊至近乎邪異。 掛著懶洋洋笑意的臉容,的確可以顛倒眾生。

    不過太史慈對他的印象卻並不好,這人嘴唇很薄,給人一種薄情寡恩地負心漢感覺。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也許就是因為他的這種壞蛋氣質才會迷惑住龍女這等奇女子吧。 太史慈向他一擺手,雙方坐了下來,太史慈開門見山,​​直奔主題,淡然道:“秦先生想必​​已經知道我的想法了吧。”

    秦慶童有點揣揣不安的偷望了太史慈一眼,這人平日里看不起任何人物,更是眼高於頂,自認為自己就是沒有機會,否則絕對不會比太史慈這樣的大人物差。

    誰知道今天一見太史慈,這才知道自己和這些人的差距十分巨大,自己能夠自由呼吸已經是萬幸了。 勉勵的穩定下來自己,秦慶童僵笑道:“司空大人,小人還有別的道路可走嗎?只要司空大人能讓我和龍女在一起,那麼任何吩咐我都會照辦。”

    太史慈皺了皺眉頭,越發不喜歡這秦慶童。

    一個人許下諾言的時候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言出必行,一種滿嘴謊言,而且很容易出賣別人。 和這種人討論大事,一定要萬分的小心才行。

    想到這裡,太史慈笑道:“秦先生何出此言,不過我想請秦先生明白一件事情,龍女的性命有危險,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龍女乃是董承派來的,吉平乃是董承的人,吉平這人下藥如神,你怎麼知道龍女身上沒有毒?”

    秦慶童聞言色變,顯然沒有想到這方面的事情太史慈也已經料到。

    太史慈悠然的喝了一杯酒,看著此時面若死灰的泰慶童,太史慈微笑道:“我知道泰先生在想什麼,不過你此時便是後悔也沒有半點用處,若是我願意的話,隨時可以讓你和龍女的事情曝光。到那時,董承自然會要了你的命。”

    泰慶童頹然的點了點頭。

    太史慈身子前傾,擺出親密的樣子,對泰慶童道:“不過沒有關係,我已經派熱門到青州找當時名醫華佗來此,有華佗在長安,龍女姑娘的毒還會解不了嗎?”秦慶童聞言馬上滿懷希望道:“司空大人沒有騙我嗎?”

    太史慈肅容道:“用不了多長時間華佗先生就會來到長安。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嗎?”

    秦慶童充滿希望又有點害怕道:“華佗先生一定可以治好雲英地毒嗎?”太史慈心道天才曉得,不過華佗乃是神醫的典範,這點小問題難不倒他吧? 故此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這一點我可以保證,雖然我不是醫生,但是你想一想,若是說到名聲。華佗先生的聲望總比那個吉平高吧?”

    泰慶童立時放下心來。 太史慈看著泰慶童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和泰慶童又說起一些合作的事情。 然後太史慈便起身告辭,泰慶童才要起身。 被太史慈拖下,笑道:“你在這裡好好玩耍。我先走了。一切小心.”

    泰慶童連連點頭。 桓範卻在一旁笑問道:“泰先生,上一回我送你的錢,還夠用嗎?”泰慶童連忙道:“還剩下很多,我不敢明目張膽地花,否則會引起別人注意地。”

    太史慈點了點頭,心道這泰慶童就是死在最好些小聰明身上的。

    兩人轉身便走。

    出了群玉閣,來到另外一處酒樓,在別人的掩護之下,兩人換好衣服出來。 騎著馬向司空府而去。 自然而然談起秦慶童,太史慈對桓範道:“秦慶童這人,我們要防著點他,這小子並非是易與之輩,雖然是市井人物,但是有點見識,不過有點自以為是,而且看上去就是個忘恩負義之輩,不可不防。”

    桓範冷然道:“主上說的有理,這小子的確如此,所以我一直在懷疑這小子對龍女有多少真情實意在,又或者說這小子表現得這麼在意龍女,是別有居心。”

    太史慈聞言色動道:“言之有理,你最好調查一下。”桓範答應了一聲。

    太史慈看看天色,對桓範道:“今天下午你有什麼事情?不如陪我到燕兒那裡去看一看。”

    桓範搖頭道:“主上,今天下午恐怕不行,我還要和管寧先生去見馬騰。”太史慈這才想起生意的事情,對恆範笑道:“沒有想到馬騰這冤家對頭反而是最容易拿下地。”

    恆範嗤之以鼻道:“主上吧馬騰看得太簡單了,這個馬騰是在藉做生意地事情打擊曹操罷了。”

    太史慈聞言一愣,恆範耐心解釋道:“主上不知道,馬騰這才從我青州購買地東西都和曹操看重的東西相衝突。”太史慈馬上明白過來,忍不住笑道:“這個馬騰還真有意思,不過這一招相當毒辣,曹洪知道了定會氣歪了脖子。”

    恆範也笑道:“我爭相把這件事情透露給曹洪。”

    太史慈哈哈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

    恆範愜意的坐在馬上,瞇著眼睛道:“馬騰現在可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們現在騎兵並不多,而且將來還要大力發展交通事業,馬匹是不可少的。”太史慈嗯了一聲道:“這麼做還可以迷惑曹操等人,他們會以為我們要大力發展騎兵,如此一來他們便可以高枕無憂。”

    桓範完全同意道:“主上明鑑。”

    太史慈看著桓範,笑道:“不過我發現你小子哈市很有當奸商的資質的,你把馬騰的提議告訴給曹洪,自然可以得到獅子大開口的機會。”桓范老臉一紅道:“什麼都瞞不過主上。”

    太史慈看著遠方道:“不過馬騰這麼做只怕是打錯了算盤,如此一來,他去找於吉不會有半點好地結果,而在日後,於吉一定會全力對付他的女兒的。”

    桓範嘿然道:“這就不是我們力所能及的範圍了,坦白講,於吉這人的確令人頭痛,現在於吉弄得這一手相當漂亮,連主上的風頭都被他蓋了過去,若是可以的話,我也想要除掉他。”太史慈悠然道:“算算時間,甘寧也差不多該來了吧?”

    這時候,一名特種精英來到太史慈的身邊,遞上一封信,桓範接了邊來,才發現是從青州捎來的。

    打開一看,原來是馬鈞的信件。

    信中的大意是在說今年的雪極大,而且已經連續幾年發生水災,其他的事情倒是好說,不過很多河流的兩岸會因為大小阻隔失去聯繫,交通極為不便。

    解決這問題的方法當然是修橋,但問題是因為連年洪水,這些橋樑根本經不住衝擊,很多都已經倒塌,如果重新建橋的話,又是一筆費用,而且還不能確保能不能抵禦洪水.

    青州政府內部現在對這件事情吵得很激烈,雙方莫衷一是,所以才請太史慈定奪.

    太史慈沒有想到還會出現這種事情,要知道在後世,橋樑出現坍塌的情況雖然也很多,但是絕對沒有馬鈞現在說的這般嚴重.恆範也皺起了眉頭,對太史慈道: “主上,此事雖小,但是卻關乎民政軍事,不可等閒視之。”

    太史慈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弄不明白為何橋樑在修建好之後這麼容易損壞。”

    恆範嘆了口氣道:“橋樑建的小了當然容易被沖毀,建造得太大了,材料本身的重量對橋樑就是一種負擔。”太史慈莫名其妙道:“那怎可能?石拱橋不是設計得很合理嗎?”

    桓範聞言一呆道:“石拱橋?什麼石拱橋?”

    太史慈這才反應過來,大罵自己:這時代哪來的石拱橋?

    連忙在頭腦中會議自己在初中時學過的《中國石拱橋》的課文,把石拱橋的創意說給了桓範聽。 桓範雖然並非是建築的行家里手,但也聽了個目瞪口呆。

    最後桓範盯著太史慈嘆息道:“主上真乃神人也。”

    太史慈聞言唯有苦笑,他還能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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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六卷 第九章客來

回到司空府,迎面就看見伊氏與何琳這對姑嫂說笑著走了過來,看樣子是要出府。

    兩人身邊自然還有徐庶在一旁陪伴。

    太史慈迎上前去,含笑著向三人打招呼,身邊的恆範看向伊氏時也一臉的親熱,完全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樣。

    一問才知,原來伊氏與何琳要上街去買東西。 太史慈因笑道:“元植也要同去嗎?”

    徐庶看了尹氏一眼,哈哈一笑道:“有嫂子了,我當然*不上邊了。”

    何琳聞言嗤之以鼻道:“別說的那般可憐巴巴,在青州時,哪次陪人加上街不是愁眉苦臉的?”

    徐庶聞言苦笑道:“天底下還有男人願意漫無目的的逛街嗎?”太史慈和桓範對望一眼,一起長嘆,顯然是:“於我心有戚戚焉。”

    尹氏在一旁微笑道:“好了琳兒,男人們自有重要的事情做,我們這些婦道人家哪裡懂那麼多的軍國大​​事?不給他們扯後腿就是最好了,想想我們那苦命的姑媽……”說到這裡,神情一黯,越發顯得楚楚動人。

    顯然在場的三個男人都知道這尹氏居心叵測,在眾人面前的表現都是在演戲,但現在見到尹氏這般模樣,還是露出色授神與的表情。 由此可見尹氏魅力之大。 不過三人心中也同時一震。 知道這尹氏正在利用這個機會挑撥太史慈和蔡文姬之間的關係。

    表面上看,尹氏似乎是知書達理、溫柔賢淑,而且說的話也是在感慨身世,但其實不然。

    尹氏口中的姑媽當然是何進的妹子何太后,何太后慘死宮中,說到底就是殘酷的政治鬥爭的結果。 作為女子乾政卻落得如此下場,現在為了勸誡何琳不要干預徐庶辦大事,尹氏的“有感而發”就顯得十分正常了。

    但問題是這話當著太史慈的面說出來既不是那麼回事了。

    那分明是在暗示蔡文姬現在對太史慈的干擾太大。 像這樣的女人當舍就舍。 想到這裡,太史慈連忙連連點頭,裝出完全贊同尹氏的模樣,那目的自然是為了迷惑尹氏。

    尹氏大感滿意,便領著同樣點頭受教卻不明所以的何琳在三人身邊飄然而過,只留下一陣美好的體香縈繞在三人地鼻間。 久不散去。

    桓範的笑臉卻收了起來,望向尹氏的背影,雙眼中掠過森寒的殺機。 徐庶卻徐徐道:“好厲害的婦人,好毒辣的心腸!”

    太史慈冷然道:“厲害毒辣的是曹孟德才對。”

    徐庶看向太史慈,看看左右無人,對太史慈輕聲道:“主上,甘寧甘興霸來了。”

    太史慈和桓範聞言大喜,前者看向徐庶,興奮道:“甘興霸何時來的?”徐庶笑道:“今天主上才走不久。甘興霸便秘密來到司空府。”

    太史慈點頭道:“這甘寧倒有點心思,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易曝光。”

    徐庶卻看向桓範,笑道:“還是桓範想得周到,我們的人在長安城的城門口便堵到了甘寧。吩咐即便是來到司空府內也不要聲張。”桓範笑道:“我們府中突然多了個高手,本就會引起尹氏的注意,若是被尹氏發現甘寧來此後於吉便出事了,定會懷疑到我們,可惜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尹氏在暗中有沒有和外界聯繫的渠道。若是被曹孟德發現刺殺於吉的事情是我們做的,那便功虧一簣了。”

    太史慈讚許的點了點頭,暗道自己的心思還是不夠細密,只想到不讓甘興霸在長安暴露身份,卻忘記了司空府中的尹氏這個隱患。

    想到這裡。 太史慈對徐庶笑道:“現在甘興霸在何處?”徐庶微微一笑道:“主上請隨我來。”

    密室中。

    太史慈大笑著把拜倒在地口稱主上的甘寧扶了起來,仔細觀看,讚歎道:“興霸半年不見,風采優勝往昔,可喜可賀。”

    比往日更見威猛的甘寧崇拜地看著太史慈,恭聲道:“主上才是大勝往昔呢。”太史慈拉甘寧坐下,有招呼桓範和徐庶坐在一旁,在看向甘寧,笑道:“看來興霸當日與袁氏家族的高手袁敏交手受益匪淺啊。”

    徐庶聞言。 讚許地點了點頭道:“我雖然不是高手,但是當日指揮滅袁大戰的時候,也曾經看到甘寧將軍的神勇,實在令人那難忘,當得起萬人敵這個稱呼。”

    太史慈的眼前立刻浮現出了當日自己並未親見的慘烈場面。 袁敏也是當世高手,甘寧和袁敏的本領不過在伯仲間,當時的戰爭定然無比的驚心動魄。

    甘寧也好像回到了往日一般,思索道:“元植先生謬讚了,其實我實在是勝之不武,須知我在出現前,這袁敏的銳氣和氣勢都已經大大的削弱,故此才會穩穩吃住袁敏,否則若是換成了往日,就算是可以斬殺袁敏,也不過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太史慈本身就是絕頂高手,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點頭道:“高手過招,已經不再是什麼體力地問題,更多的是精神氣質方面的較量,一個人只有絕對的冷靜才可以使得自己的感官處於超凡入聖的狀態,才會注意到很多不同以往的事情,袁敏方寸大亂,十分本領能發揮出七分就不錯了。”

    管寧也道:“主上言之有理,這個袁敏地武功實在高明。即便是在那般的劣勢之下,又要照顧自己手下的大軍,居然能夠在我手下支撐許久,易地而處,小子十分自嘆弗如。”太史慈一拍甘寧的肩膀,笑道:“不過若是現在讓你和袁敏交手的話,你可有把握贏他?”

    甘寧把頭一揚,朗聲道:“主上請放心。現在我又絕對的把握收拾袁敏。”

    徐庶喝道:“好小子,看樣子和袁敏交手果然令你受益匪淺!”

    甘寧傲然一笑道:“這個當然。”桓範在一旁沉聲道:“若是換成於吉呢?”

    甘寧聞言,渾身一震,失聲道:“妖師於吉?”

    桓範用最簡單的語言吧長安的局勢向甘寧說明,甘寧聽得目瞪口呆,最後才緩緩點頭道:“這個曹操真是勁敵。不可小覷。”

    太史慈和徐庶對望一眼,均覺得甘寧是個可堪造就之才。 在這種紛亂如麻地局面下,他讚美的是曹操而不是自己將要刺殺的對象於吉,可見他的才智。

    太史慈看著甘寧,沉聲道:“這一趟任務想到困難,於吉本身就是絕頂高手,只怕袁敏都要遜上一籌。故此興霸你要注意安全,我不希望看見你出事。 ”

    甘寧感動地點了點頭。 桓範冷然道:“甘寧將軍,我知道你誓死效命的心情。不過主上的話一定要謹記在心,而且我們也不必非要殺掉於吉,能讓他受傷就可以達到我們地目的。”

    甘寧爽快道:“甘寧曉得。”

    頓了一頓,甘寧沉聲道:“若是按照類型來劃分,這個於吉應該和袁敏屬於同一類型的敵人,擅長陸戰功夫,我在巴蜀為賊時,曾今會過很多陸戰高手。更和袁敏交過手,這個於吉我雖然沒有把握殺他,但是要傷他後再全身而退,還是很有把握的。”太史慈知道甘寧不是大言欺人之人,聞言自然放下心來。 心情也大好,看甘寧對比他自己小上幾歲的桓範一副恭敬的模樣,好奇道:“興霸你和桓範這小子很熟嗎?看你很佩服他的樣子。”

    甘寧搖頭道:“那倒不是,屬下只是聽沮授先生說起過,知道桓范先生現在是主上在長安城內的智囊,算無遺策,是我青州軍中的後起之秀。”太史慈這才恍然,想起沮授和張燕,便又問起。

    甘寧便把沮授​​和張燕的近況與太史慈說起。

    得知行軍順利之後。 太史慈大感滿意。

    甘寧又想起一事,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太史慈。 太史慈接過來一看,原來是遠在幽州的趙雲寫給自己的信件,叫甘寧轉交給太史慈。

    這封信的主要內容就是要太史慈安心,現在公孫家族的人並無異動。 公孫讚的死在很大程度上是咎由自取,而且太史慈也給了公孫贊在戰場上以英雄的待遇,公孫家族更得到了很好的安慰,故此公孫家族對太史慈並不怨恨,更因為對待草原民族地堅決態度和公孫瓚如出一轍,所以贏得了公孫家族所有人都稱讚,令公孫家族為太史慈效死命。

    這封信中還盛讚田疇和閔柔的過人才能,在魯肅的領導下,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半年不到,幽州便已經回到了劉虞執掌幽州地全盛時期。 太史慈看得十分欣慰。

    甘寧看著臉上大見歡愉的太史慈,笑道:“當日子龍帶我來見主上時,主上與子龍那種豪氣乾雲的氣魄到現在還令人記憶猶新。 ”

    太史慈笑道:“興霸亦是當世英雄!”

    甘寧聞言,大感不好意思。 幾人又謀劃了一番,便安排甘寧先住下。

    現在太史慈就在等待時機,那就是於吉和馬騰翻臉了。

    時間飛快,幾天轉眼過去。

    於吉的聲名更盛,已經改過了長安城中所有人的風頭。 馬騰和於吉的決裂就在此時。

    太史慈等人當然不可能知道兩人之間具體發生什麼事情。 但是卻看到馬騰和於吉兩人在群玉閣相續離開,一個是拂袖而去,一個是面色不虞。

    太史慈就知道自己動手的機會到了。

    黃昏時分。 在北城的高台上,於吉正在正襟危坐,誇誇其談,說玄道妙,台底下的人不時地發出如癡如醉地喝彩聲和讚嘆聲。

    太史慈和甘寧此時都在一處高樓之上,看著於吉那仙風道骨的模樣。 有點黯然。

    甘寧看了半天,冷哼道:“沒有想到這個妖道居然有這麼大的號召力,這些無知的人們也是,竟然這般輕易地相信於吉的胡言亂語。”太史慈冷笑道:“這個我們不管,日後我青州的學術一旦傳揚天下,這等歪理邪說自然不夠自破。”

    甘寧點頭道:“這倒是。自古儒家和道家的思想就沒有停止過。”

    太史慈看了看甘寧道:“沒想到你還有點學問。”甘寧大感氣不過道:“主上莫要小瞧人,別的不懂,這點事情我還是知道的,嘿,那個什麼列禦寇寫得《列子》中不是有個《兩小兒辯日》的文章嗎?那不就是道家思想的傳人在輕視孔子嗎?”

    太史慈聞言大奇道:“《列子》?現在就有這本書嗎?《列子》不是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後人偽作的嗎?”

    甘寧聞言一愣,喃喃道:“魏晉南北朝?那是什麼東西?”太史慈大感尷尬,連忙岔開話題道:“總之你說的有一定道理,儒家思想研究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而道家思想則是研究宇宙萬物的學問以及人和天之間的關係。從範圍來看,道家思想的確更加寬泛一些,比如說道家思想認為儒家思想關於'禮'的闡述就顯得十分的淺薄,他們認為'禮'不過是天地大道中的旁枝末節,微不足道。不過儒家思想卻認為人與禽獸不同,所以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的學問也是浩如煙海,永無止盡,故此孔子說'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就是這個道理。”甘寧聞言大為佩服,崇拜地看著太史慈。 讚歎道:“難怪主上可以開宗立派,創立新'五德終始說'。三言兩語便可道清兩家思想的區別,令人佩服。”

    太史慈見甘寧不再理會剛才自己的失言,便長出了一口氣,豈料甘寧又問道:“敢問主上,到底哪家的學問更加廣博呢?”太史慈暗叫要命,心道天曉得這兩派思想的孰優孰劣,含混道:“這兩派根本無從比較,又或者雞同鴨講,就比如看到流水。儒家思想想到的是:“智者樂水”又或者::“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而道家思想想到地卻是水的本質,水之道,即所謂水之德。

    太史慈這麼解釋當然是胡編亂造,但是還有一些合理的成分,故此聽得甘寧連連點頭。 太史慈又指向於吉,冷笑道:“上天離我們太遠了,人們對上天十分的恐懼,所以才會有人藉此機會著書立說,妄稱天命。”

    甘寧雖然對於吉的那一套嗤之以鼻,但是對於上天地敬畏還是有的,當下聞言並不做聲。 太史慈看著甘寧誠惶誠恐的樣子,失笑道:“在冥冥之中或許會有個神明,但是我想神明絕不會像於吉此人描述的這般無聊,哪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管人世間這許多人的生死?只有那些*天吃飯的人才會特別迷信這些騙子,你看墨子門徒就很少相信鬼神的那一套,因為他們不*天吃飯,只要有手藝在就可餓不死。”

    甘寧聞言點頭。 太史慈對甘寧道:“再過一會兒,按照慣例,這於吉就會離開這裡,明天接著來講學,人們自然會散開,到那時興霸再動手也不遲。”

    甘寧看了看場面,皺眉道:“主上,這個於吉不需要別人保護嗎?”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若是需要人保護,那還叫什麼神仙?”甘寧恍然大悟道:“所以說我們刺殺於吉的機會就變得很多。”旋即又問道:“可是曹操在暗中就不會派人保護於吉嘛?”

    太史慈耐心解釋道:“這一點我們也考慮到了,不過看樣子可能性不大。因為於吉才來長安講學時,曾出現過觀眾蜂擁而至地局面,那個於吉憑藉自身的力量就可以脫身了,而且即便是有人接近於吉,我們也沒有發現旁邊有人採取保護於吉的舉動。”

    甘寧點了點頭,放下心來。 說話間,高台底下的人群已經開始緩緩的散去了。

    於吉也在緩緩的從高台走下來。

    甘寧看著於吉走下高台,全身的肌肉立時緊繃,原本就極為有神的虎目更是殺機頻現,連呼吸都變提細密綿長,微不可聞。

    太史慈驚異地看著甘寧,眼中的訝異之色不可掩飾。 甘寧的確進步了,而且是長足的進步。

    太史慈還未說話,甘寧轉過頭來對太史慈沉聲道:“主上,我這便下去,定要取於吉的性命。”

    太史慈感受到甘寧視死如歸的決心,點頭道:“一切小心。”

    甘寧哈哈一笑道:“若是沒有殺掉於吉的決心,哪裡會有傷於吉的可能性?”太史慈微笑道:“我會在樓上接應你,你退走時我用長弓掩護。”

    甘寧聞言用力點頭,走下樓去。

    太史慈看著甘寧走下去樓去,又望向窗外,看著不遠處的於吉,嘴角漏出了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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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六卷 第十章刺殺

於吉從高台上緩緩下來,一雙​​細目時開時合,不是漏出懾人的目光。

    晚風襲來,夕陽無限好。

    自來長安,身為瑯琊宮的宗師,於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禮遇,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不過於吉卻沒有半點得意,因為他知道今天的一切是拜誰所賜。 自從黃巾之亂後,瑯琊宮就受到很大的影響,自己的那個徒弟張角行事魯莽,帶走了很多的信徒,最後兵敗身亡,令於吉實力大損。

    西遷長安,天下大亂後,於吉便離開瑯琊宮,到江東各地遊逛,為人治病,有了神醫的名號。 於吉看得很清楚,若是自己仍然留在瑯琊宮,那麼最後就是沒有活路,因為青州的勢力,越來越強大,而青州戰神太史慈是個完全不相信天人交感學說的人,自己的那一套無法魅惑太史慈,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遠走他鄉。

    於是於吉才會和門徒遊歷江東。

    隨著中原戰亂,徐州和豫州的百姓紛紛湧入江東,在這期間,自己的名聲越來越大。 正當自己如魚得水時,自己碰上了生平中第二個令自己無可奈何的男人——曹操。

    和太史慈相比,曹操更是不按常規出牌。

    初到江東,曹操就以揚州刺史劉繇的名義征討各地不服從管教各郡太守。 籠絡一隻持觀望態度地江東世家大族。 身為局內人,於吉看得很清楚,曹操應該很早就已經把自己的勢力滲透到了江東,就拿華歆為例,正是最好的明證。

    但是令於吉想不到的事情是曹操居然找到了自己,對自己大肆籠絡,對外界而言,於吉簡直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於吉看不清楚曹操在想什麼,他對曹操有著深深的恐懼。

    就拿有一天他和曹操喝酒,於吉問起了曹操為了會想到佔領江東,那麼有把握把江東據為已有。 曹操酒氣熏天的向他分析,說這件事原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時勢造英雄,英雄也可以造時勢。

    說起來這事情還要感謝太史慈。

    太史慈稱雄中原,操作何來發展餘地?

    但是正因為中原乃是太史慈的根本,所以太史慈還無暇顧及其他地方的事情。 而且當時最大​​的敵人就是袁紹,自然不會在意自己。 其次,江東原本是孫氏家族的根本,但是孫堅在這個時候很不幸地死在了荊州,江東世家大族勢力開始重新組合調配,亂成一團,孫策的年齡又小.可以說江東這個時候根本就是群龍無首.這個時候劉繇(yao)這個外來之人又變成了揚州刺史,更是攪亂了江東這潭渾水.大家都是各自為政.不過劉繇(yao)有皇命在身,所以以劉繇的名義征討江東就成了名正言順的事情.

    這兩點加一起就是所謂的天時.說起這一點,曹操還特意的感謝了一下太史慈。

    於吉至今還記得曹操當時說的話:“我大漢自光武帝中興以來,地方政治混亂,可以說是政出多門,一方面州有刺史,另一方面每個郡縣又有太守,名義上是太守要遵從刺史的命令,但實際上是各自為政。自黃巾之亂後更是如此。所以皇室宗親劉焉才會提出在地方上設立'牧'這個官職,名義上是為了加強中央對地方的管理。原本這件事情先帝已經同意,可是中間卻出現了太史慈這個意想不到的另類人物,這個人在青州大展拳腳,居然用刺史手下別駕的身份鎮撫住了青州各郡縣的太守,所以在各地設立'牧'的事情便被否定了,畢竟大將軍何進大人不希望皇族分裂地方政權。就是因為太史慈地崛起。使得刺史的地位漸漸高於各郡縣太守,因此我用劉繇地名義討伐江東才名正言順。”

    於吉當然只有受教的份。

    可惜太史慈沒有機會聽到這番話,否則定會興起大嘆有一得必有一失、自己改變歷史卻無法控制全局的遺憾。 此外曹操還和他談到了其他立足江東的資本,比如說江東坐擁天險,劉奚是很好的擋箭牌;再比如說江動世家大族見識鄙陋,大事當前只想著家族利益很好利用;還有大量難民湧入江東,受益最大的人就是曹操,因為曹操利用政府的名義搶在所以世家大族的前面收容了這些難民,進而開始大力開發江南的荒地,成為了江東最大的地主,擁有了地利和人和,手下也是謀士如雲,猛將如雨,實在是成大事的絕好資本。

    但是曹操也向於吉坦白的承認自己現在最缺乏的就是時間,他需要時間發展勢力,穩定根本。 所以他需要於吉到長安來。 於吉面對曹操有著無法用語言表述的恐懼,他知道自己不過是曹操的一個棋子,大是卻無法擺脫曹操,因為曹操給他開出的條件實在動人極了:把道教變成國教,讓自己成為國師。

    而這一點是別人不可能給予的。

    太史慈自不必說,現在天下間其他諸侯都不會對他作出這種承諾,自從在琅邪宮無法立足之後,於吉就有一種喪家之犬的感覺,更是深恨太史慈。 誰人不知,瑯琊宮的五行陰陽學說已經被太史慈的新“五德終始說”搶了風頭。

    現在曹操給了自己一個報復太史慈的機會,又給了自己那麼多的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於吉也知道曹操在長安還有其他手段對付太史慈,可惜他並不知道。 外人看來。 他這個神仙風光無限,但其實卻是曹操手中地牽線木偶。

    不過這些都沒有關係,只要可以打擊太史慈,恢復自己的學術地位,於吉根本在所不惜。

    別人以為自己是神仙,但是只怕沒有人知道自己比別人更加熱衷名利。 若是日後自己可以確立自己在大漢王朝中的國師地位,那又是何等的風光?

    一想到這裡,於吉的熱血都有些沸騰。 在想一想前兩天自己和王圖在長安大街上擊殺丁斐和太史慈手下那些特種精英時的情景,馬上有說不出的快慰。

    一腳穩穩地踏在了地面上。

    就在這時,心中一動。

    與此同時,一股尖銳的風聲從身旁襲來。

    有人刺殺自己? !

    於吉眼眉一挑,口中清嘯一聲,反手一擺,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精光四射地長劍。 此時周圍的空氣好像火焰延燒般灼熱起來。

    來者是個高手!

    於吉馬上作出了判斷。

    一支鉄戟出現在了於吉的頭顱處,突兀得好似突然從地獄中升到地面一般。 在下一刻。 於吉的腦袋就會變成粉末。 於吉手中的長劍卻恰到好處地劈中了鐵戟的尖端。

    “丁”地一聲脆響。

    於吉的身子感受著從偷襲者鐵戟上傳遞而來的強悍絕倫的狂猛力道,卻出奇的不受半點影響,整個身子好似樹葉一般在受到秋風吹拂的時候,輕飄飄地落向一旁。

    這時候,兩人身邊的觀眾一個個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 顯然他們地神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件事情。 甘寧卻皺起了眉頭。

    這個於吉真是邪門,自己剛才的一擊用上了全身地力氣。 而且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道都無可挑剔,正是完美之作,於吉此時只是兩個選擇,要么閃身躲避,要么用長劍格擋,但是無論選擇哪一種。 於吉都會落入到被動的局面當中,自己就會趁機痛下殺手,重創敵人。 豈料這個於吉的長劍上全不受力,居然還可以藉助自己的力量擺開身子,想要先離開自己的攻擊範圍,饒是以甘寧這般陸戰經驗十分豐富的人,都未見過這種事情。

    不過甘寧卻知道自己絕對不可以失去這個先機。

    劍走輕靈,刀走厚重。 自己的鐵戟的重量絕對超過一般的長刀,即便自己膂力過人。 可以絲毫不在乎重量,但是對上於吉這等高手,還是會吃上大虧的。 一旦被於吉反過來掌握主動,自己不但沒有可能完成任務,反而很可能會把命搭上。

    雖然有太史慈在高樓上扶持,但是自己所示無法重傷於吉,那麼於吉的神仙地位只怕會更加被人神話。

    雖然形勢危急,但是甘寧卻一點不慌,見到於吉向後掠去,甘寧暴喝一聲,左手閃電揮出,一道金光在夕陽下閃動。 於吉正在奇怪為何此人不像別人比如像典韋般手持雙鐵戟,這是一見眼前金光閃動,立時知道不妙,便要躲閃。

    可惜他現在的身子正被甘寧的狂猛力道所吹拂,根本無法閃動身形,唯有冷笑一聲,在半空中把身子向旁邊微微一閃,只見那道金光只差分毫地從於吉腰間飛過。 於吉才鬆了一口氣,卻募地發現自己的腰間一緊,駭然下低頭看向自己地腰間,這才發現自己的腰部已經被纏上了一根纖細堅韌的金線,難以掙斷。

    原來是為了限制自己的行動!

    於吉立時明白過來,就在此時,火熱的勁風再度襲來。 於吉無暇多想,清嘯一聲,說持長劍一擺,化出萬道寒芒,迎向甘寧的鐵戟。

    甘寧面沉似水,手中鐵戟化作狂風暴雨,好似在他的手中,那幾十斤重的鐵戟根本就是跟草棍,輕若無物。

    於吉自然不可能和甘寧硬碰硬,但是這人也自是了得,在已經失去優勢的情況下,居然可以在狹小地範圍沒如同漏網之魚般。 游刃有餘地來回穿梭。 於是,在這高台之下,一幕奇怪的景像出現了。

    於吉被甘寧的金絲拽的近在咫尺,似乎岌岌可危,可是甘寧卻偏偏無法傷他。

    太史慈此時站在高樓之上,手持長弓,目光游移不定,臉上的驚訝之色不時閃現。

    事先已經把這於吉想得很厲害了,可是沒有想到會這般棘手。 這個於吉的身手只在史阿之上,不在史阿之下。

    兩人的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自然之氣。 令人看上去極為舒服。

    但是兩人的自然之氣卻完全不同。

    史阿的自然之氣繼承自他地師父、大漢第一劍師王越,那是一種掌握了天下間萬事萬物規律的操縱感。 可是於吉不同,於吉的自然之感就好像是自然本身,變幻無窮,令人琢磨不定,面對敵人的進攻好像有無窮無盡的應對之策。

    就像是令狐衝手中的獨孤九劍一般。

    幸好甘

    限制了他的行動。 否則這次刺殺已經失敗了。 現在太史慈很想射出手中的雕翎箭,可惜他卻完全無法捕捉到於吉的下一步落點。 這種情況可是破題頭一遭,即便是當日面對戰神呂布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

    那並非是說於吉比呂布厲害,只是說於吉的動作難以捕捉。

    於吉身形很快,要用弓箭射殺這種人必須要有提前量。

    可是這個於吉的行動完全沒有規律,叫太史慈如何下手呢? 在下面與於吉交戰的甘寧也感覺到壓力越來越大。

    現在自己還佔著上風,可是這種局面正在被於吉一點點扭轉過來。

    這個於吉地適應能力太強了。 他正在適應小範圍內作戰。

    現在的於吉給自己一種咫尺天涯地感覺。 自己似乎正在被這於吉牽頭鼻子走。 明明就在身旁,可是偏偏遙不可及。 表面上自己的武器揮舞得威猛無儔。 但他卻是有苦自己知,若是這樣下去,自己便會落敗身亡。

    自己綁在於吉腰間的金線限制了於吉的行動的同時也限制了自己的行動,完全斷了自己的後路。

    不過甘寧乃是意志堅強的人,越是在這等劣勢之下越是冷靜沉著,因為他知道,越是在困境中往往越有解決事情的希望。

    更何況上面還有一個太史慈呢? 甘寧對太史慈有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

    此時的太史慈卻站在樓上閉上了雙眼沉思。

    到底要怎樣才可以對付於吉呢?

    不半響,太史慈張開了眼睛,一雙虎目中閃動著攝人的精光。

    他已經想到了對付於吉的辦法。 於吉的無窮變化是因為甘寧的進攻變化多端。

    反過來說,也正是因為於吉地變化沒有規律,導致了甘寧的招數漸漸落入到了於吉的算計中,被於吉來回調動,大開大闔,漸漸失去了章法。

    這正是一個惡性循環,甘寧越是奇招層出不窮。 於吉的應對之策越多。 這種種生生不息的招數正是道家思想的最好體現。

    故此,想要對於於吉,絕對不可以盯著於吉不放,而應該把目光集中到甘寧的身上,猜測甘寧的下一步會做什麼,藉此推斷甘寧的敵人將會做什麼。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立時間,太史慈對武功的認識又精進了一層。

    霎那見,太史慈整個人都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讓自己的武道之路更加深遠。

    與此同時,太史慈還從中隱約感覺到這個想法可以運用到武功以外的其他事物上去,只是短時間內無從把握,現在有因為要刺殺於吉,故此只好放棄凝神苦思的念頭。

    而此時,甘寧的攻勢窒了一窒,顯然是力量有所衰竭,需要換氣。

    於吉立時生出感應,哈哈一笑,欺身便上。 甘寧冷哼一聲,他早知道有這種情況,身子向後急退。

    他也是心思靈活之人,自然知道進退。

    自己無法拿下於吉,太史慈又站在高樓上遲遲不動手,甘寧就知道太史慈一定在等待機會,而這個機會應該和自己與於吉攻守之勢互易為分界點。

    因為自己若是無法傷害於吉,又無法脫身的話,太史慈定會親自下手對付於吉。 故此甘寧閃電般想到對策。

    佯敗!

    果然,自己攻勢才一減弱,於吉便迫不及待衝了上來。

    甘寧身形極力後退。

    於吉緊跟,兩人之間的金線變得十分緊繃。 於吉心中大喜,他知道對面這個強勁的對手馬上就會血濺五步,死在自己手下。

    就在此時,耳邊傳來了奇異的響聲。

    於吉的瞳孔瞬間放大,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眼前那根系在自己和偷襲者腰間的金線被一隻從天而降的雕翎箭神乎其神的設成了兩段!

    什麼人有這種弓箭術?

    就在這時,對面的甘寧身形一閃,瞬間便衝到了自己的面前,手中鐵戟揮出。

    於吉冷哼一聲,正要後撤,身後卻同時傳來勁風。

    第二支雕翎箭從天而降。

    於吉不用回頭也知道這只雕翎箭的落點已經封死了自己的退路。

    這個弓箭手真可怕,居然可=以算準自己的退路。

    天地間還有這種人嗎? 來不及細想了。

    於吉一咬牙,一擺手中長劍,向甘寧衝去,第一次以硬碰硬,希望可以活命。

    一陣清脆聲燃爆之後。 甘寧和於吉擦身而過。

    甘寧一陣長笑,連頭都未回,便狂奔而去,消失在觀眾的視線中。 於吉身上卻迸濺出鮮血。

    一陣疲憊和沮喪傳來。

    雖然保住了性命,卻受到了不小傷害。

    自己這神仙之名只怕難保。

    頹然坐在地上。 周圍的人這才懂得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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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六卷 第十一章渾水

當太史慈施施然從高樓的另一條通道出來的時候,剛才發生激戰的地方已經亂成了一團,人們驚慌失措地叫了起來。

    於吉受傷了! 活神仙受傷了!

    太史慈七拐八拐從一個胡同口出來,只見恆范正含笑在那裡等候。

    接過一名特種精英恭敬的遞給自己的馬韁,太史慈飛身上馬,穩穩的端坐在馬鞍橋上,大笑著和恆範策馬而行。 桓範對太史慈淡然道:“看主上的樣子定然是大功告成了。”

    太史慈含笑點頭,對桓範道:“安排好甘寧出城了嗎?”

    桓範點了點頭道:“主上請放心,現在長安城整個的防衛都在我們的手中,送甘寧將軍出城並非難事,又或者說是易如反掌,更何況現在長安城內因為於吉受傷的事情變得大亂,按照我們的計劃,甘寧將軍裝扮成城衛軍的士兵,假意出城搜捕,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出城去。”太史慈“嗯”了一聲,哈哈一笑道:”那下一步我們就看好戲吧.”

    當太史慈裝作聞訊趕來,來到發生刺殺的地方的時候,現場已經被長安城的城衛軍團團包圍起來. 外面是人山人海的觀眾,雖然天色漸晚,但是仍然人滿為患. 雖然身邊的特種精英不時地高聲大喝,向四面宣告太史慈到來,可是周圍的人還是把現場圍得水洩不通。 太史慈的隊伍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進到現場。

    此時的於吉仍在現場,坐在一張不知道從哪裡搬來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這於吉此時雖然面色慘白,但是卻神情淡然自若,身上雖有血跡,可是看樣子於吉並沒有受多重的傷,否則怎會支撐到現在? 在現場的人乃是於禁和王基這小大人。

    王基例行公事正在詢問於吉。

    這於吉當然對於王基帶搭不理的。

    王基人雖小,但是深得乃父遺風。 絲毫不見動氣,尤其是這王基明明知道前兩天太史慈手下的特種精英死於於吉的手中,現在面對殺人元兇居然全不動心,保持鎮定,實在是難能可貴。 這種不爭一日之長短的作風令太史慈十分欣賞。

    想到這裡,太史慈下馬,來到於吉的身邊,對於吉肅容道:“於吉先生,本人聽說先生出事,馬上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趕過來,現在看到先生有驚無險,心中十分欣慰。”

    於吉這時才緩緩睜開眼睛。 看著太史慈,雙目閃爍不定,仔細看了太史慈半天,才慢慢道:“有勞大司空掛念,老夫無事,只是可恨走了宵小之輩。”太史慈點了點頭道:“先生請放心。我定會給先生一個交代。不過在這之前,還請先生配合我的手下人的調查。”

    於吉轉過頭來,掃了王基一眼,淡然道:“就是這個黃口乳兒?”

    太史慈看了看不動聲色的王基。 才對於吉淡然道:“本人自有分寸,正所謂有志不在年高。先生深知天地之妙,生生之理無窮變化,何必吃驚?”於吉為之語塞,惟有冷哼一聲,把手攤開,伸到太史慈的面前。

    太史慈低頭一看,才發現在於吉晶瑩如玉的修長手掌上放著一個精光璀璨的鈴鐺,在鈴鐺的尾端還栓著一根纖細的金線。

    不問可知,那是甘寧的東西。

    太史慈的心神被完全的吸引住了。 甘寧的這個東西在後世可是很有名地。 而且甘寧還以此為裝備組建了一支軍隊,現在甘寧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是太史慈對甘寧的這些東西可是如雷貫耳,幫此看得分外仔細。 最後還小心翼翼地把甘寧的這個鈴鐺乃在手中仔細端詳。

    於吉觀察了太史慈的表情好半天,才出聲道:“向老夫偷襲地人一共是兩個人,一個人在地面與老夫近戰,另一個人站在高樓上用長弓射擊,這兩個人身手極為高明,雖然與我交戰之人身手極為高明,但是站在高樓之上的那人地弓箭術更是驚人。”於吉正說著,一名特種精英在一旁把太史慈射出的雕翎箭遞給了太史慈,太史慈接過兩隻雕翎箭,煞有介事地仔細看了半天,故作皺眉不語狀。

    這樣子當然是做給於吉看的,因為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太史慈的弓箭術出神入化,而且太史慈並沒有殺於吉的理由,現在參與刺殺於吉的人有一個弓箭術超群,當然會懷疑到太史慈。 不過於吉卻不敢確定這件事情是太史慈作的,因為若是說到要刺殺於吉,馬騰的可能性更大,這一點於吉自己應該心知肚明。 而且這件事情對太史慈明顯不利,因為於吉出事地話,在外人看來對太史慈沒有半點好處。

    至少那些對太史慈有敵意的人會利用這件事情大做文章。 現在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太史慈需要的是穩定,於吉的到來的確影響了太史慈的聲望,但是於吉受傷對太史慈更加不​​利,因為太史慈的能力會受到質疑。 畢竟沒有人像太史慈那樣知道於吉乃是曹操的人。

    至於知道於吉真正來歷的人諸如王子服等人則會認為這件事情不會是太史慈而是馬騰作的。

    現在太史慈所要做的就是完全撇清自己的嫌疑。 於禁此時湊了上來道:“司空大人,現在已經全城戒嚴,但屬下卻怕賊人另有手段出城,是不是應該撒下人手出城尋找?”

    太史慈緩緩點頭,於禁便領著王基迅速離開。

    太史慈轉過頭來看向於吉,肅容道:“先生乃是我大漢之國士,聖上禮遇非常,四海之內都是先生的仰慕者,現在居然膽大包天敢對先生下手,這簡直是藐視我大漢朝廷,豈可等閒視之?先生若是無大礙。還請現在隨本人進宮,面見聖上。”於吉點頭。

    太史慈轉過頭來對著因為引論紛紛而變得十分吵雜的現場暴喝一聲道:“無關人等迅速離開,不可在此圍觀。”

    眾人也知道沒什麼熱鬧可看了,這才議論紛紛的散開。

    正當太史慈和於吉準備離開時。 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了一個聲音道:“什麼活神仙?活神仙還能受傷?”這話聲音不大,但是卻令在場所有人心頭為之一振,好似暮鼓晨鐘一般撞擊在了眾人的心頭之上。

    於吉臉色立時更加蒼白。

    太史慈環視左右,暴喝道:“何人在此處閒言碎語,惹事生非?若再不離開,休怪本悟空不客氣。”人們這才又迅速移動,四散離開,當然是怕被太史慈抓起來。 太史慈的鐵腕他們是了解的。 不過他們當然不知道剛才說話的人其實是太史慈蓄意安排地。

    太史慈轉過頭來,拼命忍住笑意,對面色不虞的於吉沉聲道:“三五愚民,先生不必在意。”

    於吉勉強一笑道:“清者自清,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未必都是這般是非不分。”太史慈多了多頭道:“先生高論。”

    於吉冷哼一聲,便隨太史慈向皇宮進發。

    當太史慈和於吉來到​​皇宮的時候,漢獻帝已經得到了消息。 正準備派人去探聽確切消息的時候,聞聽太史慈好於吉聯袂而來。 連忙派人宣兩人進宮。 太史慈和於吉走進皇宮時,很多的大臣已經聚集在皇宮內,焦急地等待消息。

    太史慈心中冷笑,心知若是於吉身死,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欣喜若狂,又會有多少人食不甘味,即便是於吉僅僅是受到一點傷害,也會對長安的整個局勢發展有著不小的影響。

    漢獻帝見到於吉安然無恙,而且還能行走,神清氣閒,當下放下心來,連忙好言安慰。 此時站在一旁的人不但有長安朝中的眾臣,還有一些外地的使者,每個人都在保持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子服當然知道於吉對自己的重要性,有點驚魂甫定的樣子對太史慈道:“司空大人,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人幹的?”

    王子服一句話便吸引了眾人的視線,眾人紛紛看向太史慈,等待他的回答,更有不少人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顯然是在看太史慈的笑話。 太史慈心中大罵,不過卻不得不回答,畢竟身為大司空,整個長安城的防務都是太史慈安排的,現在於吉出了事情當然應該追問太史慈。

    太史慈看了王子服一眼,然後向露出詢問目光的漢獻帝肅容道:“聖不,這件事情屬下已經派人去調查去了,希望很快能給聖上帶來好消息。”

    眾人聞言立時立時議論紛紛,因為聽太史慈的意思,這件事情有結果的可能性很小。 漢獻帝聞言皺起了眉頭,雖然很不滿意太史慈地說法。

    大鴻臚週奐還是與太史慈一幅針鋒相對的模樣,尖銳道:“久聞司空大人用兵如神,而且算無遺策,現在遇到了一個小毛賊就束手無策,豈不令朝野上下失望而更有負聖上託付?”

    太史慈聞言冷然道:“大鴻臚此言差矣,要知道萬事建設艱難破壞容易。民間老百姓也有個說法叫做有天天做賊的,沒有天天防賊的,人世間充滿了意外,我又不是天地的主宰,又怎可能全知全能呢?”大鴻臚週奐冷笑道:“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司空大人這是在推託責任,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在其位就是要謀其政,這等話實在不是說服別人的理由。”

    太史慈哈哈一笑,然後木無表情道:“大鴻臚真會偷換概念,本人何時說要推卸責任了?為人臣者遇事要據實以報,有一說一,這才是忠君之道。曾子曰“吾日三省我身,為人謀而不忠乎? ”正是聖人之道。”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管寧也接口道:“而且這次出手的也絕非是什麼小毛賊那麼簡單,於吉先生被人稱為活神仙,出現在我長安時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來無蹤去無影的,現在居然有人可以傷得了於吉先生,那這個人若是要蓄意逃跑,只怕也不容易尋找。”

    眾人聞言一楞。 旋即紛紛點頭,不得不承認管寧言直有理。

    與此同時,每個人心中都忍不住泛起了於吉不過爾爾地感覺。 太史慈和管寧沒有對望,但卻不約而同地在心底泛起了笑意。

    這正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這時候戲志才出言道:“敢問司空大人,敵人在現場可否留下什麼線索?”太史慈心中冷笑,看來這個戲志才還是忍不住了,不過表面上卻沒有露出半點心中想法,只是冷然道:“這個偷襲的賊子武功高強,而且武器怪異,用的是鈴鐺,聽說還有一個幫手用弓箭在高出向於吉先生攻擊,據說是個絕世弓箭高手。”

    王子服在一旁忍不住道:“聽說司空大人地弓箭術就是出神入化呢。”太史慈故作不悅道:“王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敢懷疑本司空嗎?天地下弓箭術高明的人千千萬萬,又不是我太史慈一人的天下。”

    管寧也冷笑道:“王子服大人這番議論的確有欠考慮。司空大人弓箭術的確不錯,可是溫侯呂布、荊州黃忠、曹孟德手下的夏侯兄弟都是此道高手,是不是他們都應該受到懷​​疑呢?對了,聽說西涼馬超勇武過人,弓箭術也是出神入化,似乎也應該在受懷疑之列。”此言一出。 各地倒霉登時露出不豫之色,顯然不滿意管寧的說法。

    王子服等人卻和戲志才對望了一眼,顯然是被管寧的“無心之言”說得心中一動,更加懷疑起馬騰來了。 管寧看看周圍的使者,哈哈一笑道:“各位不要在意本人的說法,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別無他意,而且若說到弓箭術的厲害,那些北方草原上的民族中厲害地人物更是多如牛毛。會不會因為為了抱報復司空大人對他們開戰而派人到長安來射殺於吉先生。攪亂長安的時局,想要混水摸魚呢?”

    眾人聞言也覺得這種猜測大有可能。 太史慈看著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的管寧忍不住差點笑破了肚皮,沒有想到這個管寧胡說起來這般似模似樣。

    因為管寧本身就是個極認真的人,所以現在混亂分析一番卻贏得無數人的相信。

    想到這裡,太史慈也肅容道:“說來說去,我們先要弄明白刺殺者的身份和他的動機,否則就無法找到幕後的主使。”這句話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

    漢獻帝沉思了一會兒道:“太師卿家,我看這件事你就不必負責了,還是交由西苑校尉的好。”

    太史慈自然明白漢獻帝的意思,當下施禮道:“臣下明白,臣下現在就命人撤出對這件事地調查,只負責封鎖長安,全力配合西苑八校尉的行動。”漢獻帝沒有想到太史慈答應得這麼痛快,先是一愣,過了一會才道:“好,既然眾卿家沒有異議,這件事情便這麼定了。是了,天色已晚,大家散了吧。於吉先生請留步,寡人要親自為先生壓驚。”

    太史慈等人跪倒拜退而出。

    雖然大家彼此沒有說話,但是氣氛之中卻充滿了怪異。 太史慈和管寧騎著馬並排而行,強忍著心中地勝利感,直到來到了一處無人處才偷偷綻放了一絲掩抑不住的微笑。

    管寧看著太史慈道:“這個甘寧果然沒有令人失望。”

    太史慈看看初上的新月,舒服的嘆了一口氣道:“下面的就是騙一騙尹氏了。”管寧微微一愣,旋即會意微笑。

    司空府,晚上吃飯時。

    太史慈、客寧、桓範、徐庶等人一個個臉上陰雲密布,弄得何琳和尹氏疑神疑鬼,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何琳看看自己未來的丈夫,低聲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徐庶卻故意裝出不耐煩的樣子,皺著眉頭對何琳道:“婦道人家問那麼多幹什麼?”

    何琳何時見過徐庶對自己這般疾言厲色? 看到徐庶的樣子立時一呆,旋即眼圈一紅,小嘴一扁,便要哭出聲音來。

    徐庶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玩過火,看到何琳這般樣子,立時心中一痛。 卻無從辯解。 太史慈心中叫糟,連忙在一帝補救假意喝道:“元植,這事情和琳兒無關,你怎可以把火撒到琳兒身上,快給我賠罪,否則我定不會放過你。 ”

    徐庶還未說話,何琳卻吃了一驚,連忙對太史慈道:“子義哥哥,這事情都我的錯,請不要責罰徐庶好嗎?”

    太史慈看了徐庶一眼,哼了一聲,半真半假道:“最沒用地男人才拿自己的老婆來撒氣,元植你以後要注意了。”徐庶當然明白太史慈是趁此機會告戒自己要愛護自己的嬌妻,連忙答應著。

    正說話間,於禁陰沉著臉走了進來,頭也不抬對太史慈沉聲道:“主上,刺殺於吉先生的人完全沒有了蹤影。”

    桓範卻假意阻止道:“於禁將軍。”於禁這才抬起頭,假意才發現伊氏在座位上,立時臉色發白。

    太史慈卻道:“無妨,伊夫人不是外人,而且於吉先生的事情早就是盡人皆知,你有什麼調查線索直說就可以。”

    在一旁的伊氏連忙接口道:“若是不方便,妾身便迴避。”

    太史慈一擺手道:“夫人見外了。”尹氏便坐下了。

    太史慈看看尹氏,發現她臉上沒有半點異樣,也不由得佩服非常。

    不過自己何嘗不是在騙她呢?

    爾無我虞,我無爾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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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六卷 第十二章微妙

於禁把早已經備好的說詞說了出來,總而言之,就是刺殺於吉的刺客已經不翼而飛了。

    太史慈看著於禁的樣子,心中啼笑皆非,沒想到自己手底下這些人演起戲來有模有樣,表面則勉強保持鎮定道:“於禁你不必調查了,聖上已經命令西苑八校尉接手這件事情,你在城外才回來,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吧。”

    於禁故作​​愕然道:“主上,聖上為何如此決定?若是主上都束手無策,那西苑八校尉豈非更是沒有辦法?”徐庶假意冷哼一聲道:“於禁你真是糊塗,現在我們也在嫌疑之中,現在於吉出了事情,會有不少人認為是我們下的手,畢竟於吉來到長安後做得很多事情對主上不利。”桓範冷笑道:“這個於吉的身份神秘莫測,若是說不利的話,我看有很多人都有殺他的理由,不說主上,很多人都會對他動殺機的,因為這個於吉一到長安,馬上就獲得了聖上的寵愛,這份殊榮有多少人眼紅?還有這個於吉背後有什麼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就像前兩天,馬騰就曾經在群玉閣秘密會見過於吉,兩人不是不歡而散嗎?所以我說馬騰也有殺於吉的可能啊。”“可是……”太史慈作出了費解的表情道:“馬騰和於吉天南海北,應該屬於第一次見面,有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即便是有什麼事情談崩了也不至於刀兵相向吧?除非於吉有什麼事情對馬騰不利,令馬騰除之而後快。”

    眾人紛紛點頭。

    尹氏卻裝作不關心的模樣,只是低頭吃飯。 不過這話也的確是說給尹氏聽的,太史慈故意裝作不明白馬騰和於吉之間的事情真相,就是要讓尹氏誤以為這事情真的是馬騰下的手,而理由就是馬騰認為於吉妨礙了自己的女兒成為太后的大計。

    說到這裡,太史慈已經達到了自己地目的。 太史慈當然不知道尹氏知道曹操多少事情,但是太史慈卻希望尹氏能夠把這件事情傳出去,擾亂戲志才等人的視線。 但是作為上司與屬下之間推心置腹的談話,這次說話卻不能停止,因為在馬騰這裡停止話題實在意圖太明顯了,說不定會引起尹氏的懷疑。

    故此太史慈摸著下巴思索道:“要殺於吉的人的確很多,可是有實力殺於吉的人又有幾個呢?於吉乃是活神仙,行動之間詭異莫測,聽那些圍觀的人說,於吉武功高絕,到底是誰的手下有這種本領呢?”徐庶冷然道:“要殺於吉很難,但並非是絕對做不到的事情。畢竟天下之大,能人異士數不勝數。”

    太史慈搖頭道:“但問題是這事情絕對不是單*一兩個身手了得的人就可以做到的,我長安城守備森嚴,刺客在刺殺之後如何離開長安本身就是一個問題。若是沒有在城防方面手眼通天地人物根本就無法做到嘛。”恆飯故作苦笑:“所以才令人頭痛,畢竟在長安軍方,主上乃是首屈一指的老大。若是從這一點來說,主上的嫌疑就很大了。但問題是我們自己事自己知。這件事對我們有害無利。”太史慈偷看了尹氏一眼,心中暗笑,表面上卻冷然道:”於吉此來長安的確有損我的聲望,但是我們卻可以變害為寶地,我青州學術乃是新’五德終始說’,而於吉宣揚的是五行學說.說到底還是殊途同歸,有相互扶持的可能,可是這樣一來,我卻要擔心於吉因為懷疑這事情是我青州做的,進而對我們生出警戒之心,與我青州拒不合作,豈不糟糕.”徐庶故意裝出面色一變,低聲道:“主上,會否是什麼敵人猜到了我們的意圖。所以製造出這件事情來,就是以免我們更加做大?”

    恆範的面色也變了一下道:“徐庶先生說得很有道理,我看這件事情也未必是和於吉有仇地人做的,那些和主上有仇的人反倒更值得懷疑。”

    徐庶看了恆範一眼,心道這小子還真是懂得打蛇順竿爬的道理,和自己一唱一和,還真實配合得天衣無縫呢。 想到這裡,徐庶冷然道:“桓範你說的話提醒了我,聽說前一段主上的貼身侍衛被人當場殺死,可有此事?”

    桓范逸拍自己大腿,冷笑道:“正式如此,當時主上的侍衛遭到襲擊的原因是因為主上扣押了渭南縣令丁雯,後來丁雯也死字了街道上,手段毒辣的很。”太史慈看著兩人,故作遲疑道:“難道你們的意思是這次刺殺於吉地人也是上一回的神秘敵人?”

    桓範沉聲道:“正是如此,上一回的事情弄得王子服跑到主上這裡興師問​​罪,這一回於吉被刺,更是驚動了聖上,兩回事情都弄得主上周身是蟻,我敢肯定,在長安一定有一個神秘組織,受僱於主上的某個敵人,然後在長安城內攪風攪雨,破壞主上的大業。”

    於禁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心說這兩人太能編瞎話了。 殺死太史慈手下侍衛和丁斐的人明明就是於吉本人,而這一次於吉被刺,則是太史慈下的手,現在兩人居然把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聯繫在一起,而且還說的煞有其事,嚴死合縫,真是天才。

    在一旁一直吃飯不說話的諸葛瑾抬起頭來,幫了一句腔道:“不對啊,上一次殺死丁斐的人乃是一個用槍的高手,可是剛才於禁將軍說這一次的賊子乃是一個手持鐵戟的人,這差的也太遠了吧?這兩種武器的用法完全不同。”桓範看了看諸葛瑾,心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個諸葛瑾輕易不說話,現在一張嘴,反倒是幫著自己和徐庶把這沒影兒的事情說得越發像是真的了。

    想到這裡,桓範出言故作反駁壯道:“此言差矣,上一回地用槍高手這次也許並未出手,而是換成了上一回在一旁觀望的同伴前來刺殺於吉,而那個用槍的人同時也是個弓箭高手。所以這一次定是他隱藏在高樓之上,暗中用弓箭協助那個使用鐵戟的人。換言之,這兩個人是輪番出手,目的就是為了迷惑我們的視線。”作為謊言,可以說恆範地分析是天衣無縫了。 故此把眼前知道真相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差點就以為這是真的。

    徐庶苦笑道:“那這種高手就很有限了,會是誰呢?”

    太史慈也苦笑道:“不說別人,似乎我太史慈就符合這種標準,但問題是我總不會出手殺死自己的屬下吧。苦肉計這種東西我是最不贊成的。”於禁早就在一旁大搖其頭道:“主上這是在開玩笑吧,別說這種解釋的荒謬,就是說那個用鐵戟的高手,在我青州似乎還沒有這號人物吧?在我青州,槍和刀才是主流,主上、趙雲張郃、李嚴各位將軍都是當世的用槍名家,說到用刀,許褚將軍也是頂尖高手。在我青州會​​用重武器的人只有武安國將軍和徐晃將軍,但是他們用的兵器都很怪異,和鐵戟根本不是一路的,若是說到鐵戟,只有溫侯呂布和曹孟德手下典韋才有此功力。”聽到曹孟德三個字,太史慈終於察覺到了尹氏的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心中冷笑:若不是仔細觀察,絕對注意不到這一點。

    恆範凝聲道:“難道會是曹孟德?”

    徐庶大搖其頭:“曹孟德手下地典韋雖然是用鐵戟高手,但是雙手鐵戟和單鐵戟用法差得太多。而且於吉武功高絕,典韋只用單鐵戟要刺殺於吉,那簡直是癡人說夢。”好半晌,太史慈才皺著眉頭道:“言之有理。”低頭又沉思了一會兒,太史慈長嘆道:“這件事情還是茫無頭緒,我們只有慢慢暗中追查,哼!想和我太史慈作對,真是找死!”

    客廳中一片鴉雀無聲,顯然是被太史慈的樣子嚇到了。 不過這是裝出來的。

    吃過飯後,眾人散去了。 先走的自然是何琳,這小妮子受了委屈,自然要發些脾氣,不理徐庶,徑直走了。

    太史慈向徐庶眨了一下眼睛,徐庶便忙走了,今天晚上看來兩人定要有個不眠之夜了。

    桓範起身告辭,陳群和諸葛瑾還要到管寧那裡去。 這些天管寧一直忙得腳打後腦勺,連司空府都沒有時間回去,陳群和諸葛瑾當然也要陪著,再過幾天,弄不好張宏也要去幫忙。

    許子將這些天卻住在蔡邑的府中,自然和太史慈見不上面。

    不多時,人都走得一干二淨。

    太史慈站起身來,走到外面,看看天上地明月,嘆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了。 經過今晚,於吉的神話地位被動搖了,這在製造輿論的戰斗上取得了一個不小的勝利,怎不令太史慈高興。

    很自然的,想起了曹操的音容笑貌。

    造化弄人,沒有想到這在後世被自己全心崇拜的不世梟雄最後還是成為了自己的敵人,雖然自己是多麼的心不甘情不願。 出奇的,自己沒有半點害怕和因為與曹操為敵而產生那種興奮的顫抖。

    一直以來,太史慈都希望自己把曹操從歷史上的“亂世之梟雄”變成“治世之能臣”,誰知道自己到頭來還是失敗了。

    因為這個時代是世家大族的時代,即便不是亂世,曹操也不可能成為治世之能臣,只會是治世之權臣。 曹操,和漢獻帝一樣悲哀,根本無力從根本上解決世家大族地門閥弊病。 的確,曹操可以屯田,避免土地兼併,曹操也可以唯才是舉,但是他自身就是世家大族,弄到最後,還是落到了九品中正制的俗套中。

    他開創了曹魏,卻最後被司馬家族謀權篡位,奪取了天下。

    強極一時又如何? 還不是世家大族統治所吞沒。

    到頭來,因為西晉滅亡,少如民族入侵,後世百姓還是把責任推在了曹操的身上,完全忘記了若不是曹操,匈奴和鮮卑早就南下的事實。 正是因為如此,太史慈才堅定了與曹操對敵的決心。

    寧可曹操以一個忠臣的面目死在自己的手中,也不要曹操重蹈歷史上的覆轍。

    這片心意,曹孟德你可知曉? 想到這裡,太史慈謂然長嘆,仰

    無際天空,默數著浩瀚星辰,看著自己口中呼出的空氣在上空慢慢成霜,朦朧了一片如煙似夢的璀璨。

    “司空大人……”一把清脆性感的嬌柔女聲傳了過來,同時一股若有若無的美好體香也縈繞在了太史慈的鼻間。

    不問可知,正是那居心叵測的尹氏。 太史慈心中生出警惕,轉過頭來看向尹氏。 看著在沉醉的晚風中飄飄欲仙,宛如約宮仙子的尹氏,微笑道:“原來是夫人。天氣寒冷,為何不回屋去呢?”

    尹氏看著太史慈婉約道:“妾身原本就是晚睡之人。又在窗口看見司空大人肚子憑欄,不語沉思,那形單影隻的模樣和司空大人往日里熱鬧非凡,前呼後擁的景象相差太多了,一想到自己的身世,便心有所感。覺得和司空大人同病相憐了。”太史慈看了看尹氏,心中驚訝這女子說起話來真是言之有物,令人難忘。

    尹氏看看太史慈,露出皓齒,微笑道:“妾身不懂得什麼軍國大事,但是卻知道天下間萬事萬物都是以人為本,很多事情外人看不明白,認為自己若是站在司空大人的位置上定會比司空大人想的更周全,其實他們不知道天下間若是沒有司空大人。天下間將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太吏慈心中一凜,這個尹氏討好起人來實在有過人的手段。 讓人絲毫不覺得過分,還能欣然接受,就像現在,自己明明知道對方居心叵測,卻仍然忍不住生出知已之感。

    想到這裡,太吏慈地臉上裝出感謝的神色,對尹氏嘆了一口氣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尹氏眼中的喜色一閃而過,顯然認為自己已經真正開始走進太吏慈地內心世界了。 太史慈看了看尹氏,不明白為何人世間的爭鬥總要把這般美麗的女子捲入其中,又或者女人也和其他男人一般,充滿了人性的慾望和缺陷?

    想到這裡,心中一陣厭煩,尤其是這女人還是曹操派來的,太史慈勉強一笑,對尹氏說道:“是了,夫人,時間不早,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辦,還是回屋歇息吧。”尹氏想了想,點了點頭便要離開,太史慈也舉步向前邁出腳步。

    豈料尹氏在這時居然停了下來,轉過身子,想要向太史慈說什麼。

    太史慈又哪裡能料得到這一步? 措手不及下,連忙伸出兩隻大手,橫亙在兩人之間,雙掌自然而言地便落在了尹氏的削肩​​上,入手處自然是一片柔若無骨。 尹氏低聲驚呼,身子自然向後傾倒,腳步有點踉蹌。

    太史慈生怕她摔倒,連忙用力一拉,登時,溫香軟玉年滿懷。

    此時嘎然天氣寒冷,但是尹氏那豐滿堅挺的雙乳還是老實不客氣地“按摩”上了太史慈的堅實寬廣地胸膛。 一霎那,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混濁起來,空氣中充滿了男女情慾的氣氛。

    太史慈正是熱血男兒,血氣方剛,又有很多時候沒有碰過女色了,現在這絕色美人入懷,立時起了男人最原始的生理反應。

    尹氏也是床第經驗十分豐富的美貌婦人,哪裡還會感覺不出來? 登時粉面含春,嬌呤了一聲。 太史慈聞聲下望,卻見尹氏星眸半閉,睫毛在風情醉人的流蕩目光中微微顫動,說不出的動人。

    一張性感的小嘴微微張開,那嘴唇上誘人到了極點的粉紅色中泛著充滿生機的光澤。

    太史慈看著面似桃花的尹氏,心中卻突地一凜,想起了對方的身份,連忙一把推開尹氏,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 太史慈看著有點虛脫的尹氏,歉然道:“夫人,在下唐突了。”

    尹氏無力的搖了搖頭道:“這事情責任不在司空大人身上,是小女子大意了。”

    太史慈雖然知道這女子對自己居心叵測,但是也知道今天的局面是突發性質的,也怨不得這尹氏。 不過在事情發生之後,這尹氏會有何等想法,太吏慈不用想都可猜到。

    想到這裡,太吏慈肅容道:“這件事情我們都有錯誤,只是不知道夫人為何突然停住腳步?”

    尹氏含羞笑道:“妾身為感謝司空大人,琳兒雖有我這嫂子,但是我們都是婦道人家,無人做主,今天看到司空大人這般維持琳兒,妾身安心了。”頓了一頓,尹氏眼中閃過淚光,淒然道:“琳兒有福,身邊有你這哥哥和徐庶先生那樣的人愛護,最好過我這寡婦孤苦無依……”

    語氣淒涼,不勝悲戚。

    太史慈知道尹氏這表情中虛情假意的成分居多,但還是被尹氏打動了少許。 尹氏哀怨地看了太史慈一眼,緩緩轉身而去. 太史慈目送她離開,站在原地默然半晌,才長嘆一聲離開. 政治真不是人人能玩的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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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七卷 第一章段落

第二天,於吉被人刺殺受傷的消息不脛而走,這當然是太史慈蓄意而為的結果。 這個消息無異於給所有癡迷於吉的百姓們澆了一盆冷水。

    於吉是活神仙,但不是真神仙,於吉也會受傷,也就是說於吉也會身死。

    登時,於吉在長安的講學活動影響力大減,又因為於吉受傷,幾天內不能講學,更是對於吉的聲望有很大的損害。 不過長安的達官貴人們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在想刺殺於吉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一說到這個問題,那版本就多了。

    先是有人說這是太史慈幹的,理由是於吉搶了太史慈的風頭,太史慈想要派人殺掉於吉。

    旋即有人反駁了這個觀點,因為這麼做對太史慈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有很多的壞處。 不久之後,有人根據馬騰和於吉鬧得不亦樂呼而斷定這件事情是馬騰做的。

    到了後來,傳言變得越來越多,有人甚至說是荊州派系下的手。 理由是要攪亂長安的局勢,以求太史慈無力南下。

    總而言之,總說紛紜,一時之間,長安城內疑云密布,人人自危。 先是太史慈的手下和丁斐被殺,緊接著於吉這活神仙也險遭不測,而太史慈的嫌疑又被排除,那就意味著這兩個超級殺手還潛伏在長安城內,一方面可以說是無法出城,但另一方面也可以說這兩個人還有秘密任務要執行。

    太史慈等人則是笑破了肚皮,甘寧這小子早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別人到哪裡去找線索呢? 戲志才等人卻是心知肚明這前後兩撥刺殺事件根本就是兩伙人幹的

    己方殺死丁斐是因為害怕丁斐洩露了曹操的大事,可是刺殺於吉的人又是誰呢? 簡直無從調查。

    不過他們還是把矛頭集中到了馬騰身上。

    馬騰卻是有苦自己知,他當然知道這事情絕對不是自己做的,可問題是沒有人會相信這一點。 王子服等人更加疑神疑鬼,對所有人都充滿了懷疑。

    太史慈卻不管那麼多,現在的他關心的是和別的諸侯的生意。

    在一片疑神疑鬼中。 太史慈和管寧或直接出面,或有那些大商人出面,和各地使者簽訂了許多合約。

    至此,一場前所未有地商業風暴開始席捲神州大地,以青州商人為代表,人們開始以​​前所未有的關注程度關注商業。 在隨後的幾年中,因為契約精神的大規模運用,使得其他行業受到了相應的刺激。

    大戰過後,民生凋敝。 各種物資奇缺,而各地諸侯大規模的預訂商品,便形成了賣方市場。 農業和手工業開始繁榮起來,交通往來也受到空前重視。 為了商業的方便,為了農產品和手工業產品的迅速流通,而那些沒有土地的農民也漸漸多了起來。 雖然故土難離,但是在物質誘惑下。 他們也開始漸漸喜歡城裡的生活。 因此各個郡縣之間的道路開始星羅棋布,青州的嗎車和各地的馬車成為許多地方的必需品。

    尤其在青州,因為手工業受保護的程度極高,原始的手工作坊日益擴大,繼而便出現了在古中國決不可能出現的大規模的加工廠,形成了最原始的流水線生產和批量成產。 這種情況給青州帶來了極大的影響。 尤其是在軍工方面,青州軍每一天都會有新式武器又或都武器改良的方案出現。

    雖然其他諸侯對青州這種情況知之不多,但是也意識到了手工業的重要性。 開始像青州學習,注得手工業的發展,為了提高這些手工業者的積極性,他們也學著給那些手工業都自由,並且為他們地發明提供物質獎勵。 雖然他們起步很晚,並且對於給這些他們所謂的賤民這麼高的待遇感到心痛,但是卻不得不跟上形勢的發展。 青州軍隊的強悍令他們深深恐懼。

    青州軍隊的裝備、青州軍隊的給養是獨步天下的。

    的確,軍隊的強弱不能用這些外在的東西來衡量,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因為有了這些裝備,有了這種給養,使得青州軍的戰略戰術更加神秘莫測。 深明兵法的曹操、孫策、劉備不約而同開始了因地制宜的改革。

    馬騰也有所動作,至於張魯、李、郭汜、呂布,當然不會有此覺悟,依然過著原本的生活。

    同樣的道理一樣在其他行業中得到驗證。

    諸侯們發現,自己要想和青州對抗就必須強大起來,而強大起來的最好方法就是實行青州的改革手段。 概括起來就是重視各個行業的發展。

    以往被人忽視的農業、手工業、商業和軍隊的常備性的重要性第一次凸現出來。

    如果說新“五德終始說”以前除了太慈所統治的地區之外還是一個概念。 那麼這個時候,人們才在實際中真切地認識到它的重要性。 “君子配五德”和“君子養五德”不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變成了一種治國的方針。

    這其中,世家大族為了自己的生存進行了積極地思考,雖然最後妥協,開始向青州學習,並且覺得痛苦,但是在潛移默化中,華夏大地的大江南北、黃河兩岸興起了改革之風。 不戰而勝,實現了自己經濟政治體制改革的夢想,這正是太史慈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不過太史慈也知道,這僅僅是曇花一現,若是自己兵敗身死,那麼現在這些新生事物就會隨著自己的消失而煙消雲散,這種局面太史慈豈能容忍?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大形勢,所以太史慈所倡導的科舉制度進行的順風順水。 當然,太史慈不會把這種成績放在自己的身上,他認為這完全是管寧的功勞。

    沒有管寧,新“五德終始說”就不會被創立、傳播和應用。

    而實際上。 也的確如此​​,管寧在後世史學家地筆墨下,成為了中國古代最有名的政治議論和實踐家,“效古變法,兵不血刃,天下悠悠之口莫不讚頌,上至公卿,下到黎民均可惠利,雖古之聖賢不及也。孔丘、墨翟、韓非、管仲、呂相之流地下有知,豈有不愧乎?……”當然,這是後話,今日之管寧完全料不到。

    在於吉刺殺事件的風波漸漸淡去之後。 長安之會也漸漸告一段落。

    太史慈等人當然是心滿意足,以為大多數目的已經達到。

    不過,也有一些事情令太史慈感到詭異。 比如說孫策派來的使者實在是太安靜了,完全不像周瑜這種膽大妄為的人的風格。

    也許自己沒有發現吧。 到了今天。 太史慈實在不敢小看任何人。

    曹操的事情和龍女的事情自己都是無意中註意到的,尤其是曹操的事情,若不是自己對歷史很了解,只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丁斐、來燕兒、王圖、王則、於吉、尹氏,這些人居然都是曹操對付自己的手段,這份隨風潛入夜、漫不經心的殺人手段實在是厲害。 不過太史慈也很得意。 在於吉這件事情上,自己算得贏了曹操一局。

    在刺殺案件發生不久之後,馬騰就受到了越來越多人地懷疑,戲志才等人倒沒有表現出對馬騰的敵意,畢竟那樣會被人看出曹操和於吉的關係。 不過王子服等人就是氣急敗壞了,畢竟於吉對他們也很有幫助,是和太史慈爭奪名望地主要法寶,現在,於吉聲望大跌。 自然令王子服等人不滿,於是在朝堂之上,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弄得是不亦樂乎。

    太史慈當然樂的看笑話。 戲志才也巴不得太吏慈誤以為於吉乃是王子服的人,這樣可以分散太史慈地註意力.

    馬騰也自惱火,這明明在為別人背黑鍋,但是卻無處說理去,不管怎麼說,自己惹人懷疑的地方太多,不說和於吉結下的莫名其妙的仇怨,那個神秘的用槍高手自己還是符合的,自己地兒子馬超本身就是絕頂高手.太史慈卻更高興,因為這無疑在很大程度上減小了馬騰劉備張魯集團和長安王子服集團合作的可能性。 即使兩者為了對付自己勉強合作,那也會因為彼此猜忌而無法真正合作。

    更何況兩者之間,還有一個賈詡這個假意忠於漢獻帝,實際卻是自己的心腹的心腹大患在,對自己就更有利了。 最頭痛的是漢獻帝,原本這一次召諸侯使者進長安是為了聯手諸侯,牽制對付太史慈,誰知道太史慈還沒怎麼樣,這些諸侯自己先面和心不和起來了。 自然鬱悶,尤其是於吉的事情,令他相當生氣,可是卻無處發洩。

    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地使​​者終於完成了自己在長安明里暗裡各方面的任務,開始向漢獻帝辭行。 為此,漢獻帝在宮廷之中舉辦了大型的告別晚宴。

    太史慈這等長安城內首屈一指地人哪能不出席呢?

    在這個春寒料峭的晚上,太史慈和管寧等浩浩蕩蕩開往皇宮。

    甫一到場,太史慈一行人使吸引了全場的視線。 太史慈那乃是天下間最有權勢的人,又是學術領袖和戰爭天才,他的出現立時鎮住了全場,很多大人物在太史慈出現的瞬間變得微不足道。

    那些已經準備投向青州的達官貴人們馬上蜂擁而至,圍上了太史慈,向太史慈打招呼。

    太史慈一一含笑回答。 不過也有很多人的眼中射出了憤恨的眼光。 不過這無所謂,所謂“不招人忌事庸才”。 那些有機會到場的貴婦人,則趁自己的丈夫不在身邊或低聲詛咒所謂機會狠狠地盯著太史磁看。 管寧則是當世大儒,又是朝中除了太史慈之外最具有權勢的人,更因過人的風采,也引來了不少貴婦人的青睞。 許子將自然不必說,作為相人之首,別人對他地尊崇是一種頂禮膜拜式的。

    徐庶與何琳的到來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徐庶原本就在長安住過一段時間。 當時還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年輕人的威力,但是現在徐庶的名望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郭嘉乃是青州第一軍師,這個徐庶在青州的地位在外我看來僅次於郭嘉。

    經過兗州、徐州兩場大戰,徐庶的聲望如日中天。

    要知道,當時地太史慈雖然在兗州的戰場中,可是外人都認為太史慈正在亡命荊州,故此兗州戰役在名認上還是徐庶指揮的。 兩場大戰,徐庶消滅了二袁兄弟,這份本事實在是驚世駭俗。 任何人都應該可以看出徐庶在太史慈心中的地位。

    而且何進的女兒何琳在長安城現身,太史慈要為兩人主持婚禮的事情已經在長安不脛而走,這就更令人羨慕徐庶了。

    雖然何進已經是昨日黃花,時至今日。 何氏家族對朝政已經沒有半點影響,不過何琳兒乃是太史慈義妹的身份令人不敢輕視。 有不少人都認為太史慈是在用何琳來拉攏徐庶。

    曹操也是這麼想地吧,所以才會把尹氏派來。

    至於象陳群、諸葛瑾、張潁、桓範等人當然也會出場。 老規矩,城防方面於禁等人並未到來。 只有徐盛這小子跑來湊熱鬧。

    今天晚上唯一讓人感到特殊的是,太史慈地身邊多了一個女人,那就是尹氏。 尹氏甫一出場便吸引了全場所有男人的視線,人們全都驚駭莫名,不知道長安城內何時多出來了一個如此美貌的婦人。

    太史慈笑著向在場的眾人說出了尹氏的身份,這些王公貴冑們才恍然大悟。

    不過很多人馬上就聯想起來。 認為太史慈和這尹氏之間一定別有隱情,即便是現在沒有,將來也會有的。 這一定令不少有心人在心中計較起來。

    太史慈當然知道這些人在打什麼主意,不過他們地主意無非是曹操的牙慧,毫無新意。

    哼,即便是曹操又如何? 還不是被我騙?

    此時漢獻帝還沒有出現,所以場面比較混亂,形成了很多談話的***。 太史慈、管寧、許子將、於吉、王子服、蔡邕等等,一時間朝堂之上嚶嗡嗡,好不熱鬧。

    尹氏卻在張望,一眼便看見了蔡文姬含笑站在自己父親的邊上,盈盈而立,傾聽人們的談話。

    這並非說蔡文姬的魅力不夠,而是現在沒有人敢進接近她,若是被太史慈誤會是在和他搶女人,恐怕只會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不過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那些圍正在蔡扈身邊的人倒有一大半是為了蔡文姬而來的。

    伊氏卻裝出和蔡文姬非常熟落地樣子,走了過去,拉起蔡文姬的手,十分親熱地說起話來。

    這兩女一般的是絕色美女。 卻又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弄得身邊眾人失魂落魄,更令在場眾女黯然失色。 太史慈等人始終注意這個伊氏的行動,故此馬上發現了兩女站在一起。

    太史慈有點焦急,生怕這個伊氏對蔡文姬不利。 豈知卻迎面碰上了蔡文姬清澈的目光,不知怎的,內心之中突地安寧下來。

    蔡文姬可不是一個軟弱可欺的人。 太史慈收回目光,卻見桓範湊了過來,趁別人不注意低聲對太史慈道:主上請放心,尹氏逃不出我們的手心的.

    太史慈冷笑道:這還用說?我們今天把他帶到這種場合來不就是為了告訴曹操我們已經相信尹氏了嗎?

    桓範又向左右看了看,嘿嘿笑道:我還希望尹氏今天能和這些人聯繫一下,那就精彩了.太史慈搖頭道:“這種可能太小了,戲志才本身就是一個十分警覺的人,在這等公開的場合,大肆他他都不會這麼做。”

    頓了一頓,太史慈冷冷一笑道:“更何況現在尹氏要出入司空府都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她完全可以和琳兒上街的時候與外面的幫手聯絡。”

    桓範點頭道:“主上明鑑。”太史慈看了看桓範,微笑道:怎麼?今天是分別時刻,你不去找你的老朋友楊松去玩玩?

    桓範曬笑道:他算是哪門子河肉朋友?而且只要給他錢,他就很開心了,我不過去他也不會在意,而且和他走得近了,會惹人疑竇的.

    太史慈失笑道:你這小子都算到別人的骨頭里了.桓範嘻嘻一笑,才要說話,卻聽見鍾鼓之聲響起。

    眾人立時停止了說話,抬頭向前方望去。

    隨後,漢獻帝緩緩走出。

    在小黃門的尖銳叫聲中,眾人紛紛拜倒在地,山呼萬歲。

    “從愛卿平身。”漢獻帝緩緩說道。 眾人站起來,抬頭望去,只覺得眼前一亮。

    原來在漢獻帝左右手站著兩名絕色美女。

    不問可知,當然是曹操的假女兒來燕兒和馬騰的寶貝女兒。

    眾人看看兩女,又看看蔡文姬和尹氏,突然間覺得目不暇給。

    蔡文姬、尹氏婦、來燕兒、馬騰女。 四美交相輝映,正是長安今夜的一大勝景。

    太史慈看看周圍的男人,心中忍不住苦笑:你們覺得這次不虛此行,老子卻希望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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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七卷 第二章眾女

好半天,眾人才從四美的絕​​色中緩和過來,恢復常態,但是蔡文姬的仙逸、尹氏​​的柔媚、來燕兒的清新、馬騰女兒的冷艷卻永遠留在很多人的記憶中,終生難忘。

    隨後漢獻帝發表了演說,中心意思是對這些使者代表的諸侯表示滿意,認為他們都是大漢朝廷的忠臣。 並且希望這些諸侯會經常派使者來長安。

    這自然是漢獻帝籠絡的手段。 因為是送別晚宴,所有晚會的氣氛相當隨意,漢獻帝年紀小,對於這種場合的控制能力不強,所以便命令大臣們隨意,不需拘束。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這次宴會的形式還是採取了青州宴會的形式,相當的隨意。 太史慈走到漢獻帝面前,兩人按照君臣之禮的相互說了幾句話,又和那兩個最強有力的皇后競選人說了會子話,便分散開了。 時至今日,雖然兩人表面關係相當融洽,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卻越拉越遠。

    隨後,外地使者們一個接一個的走向漢獻帝,太史慈便被擠了出來。

    才剛轉過頭來,便看見自己的便宜二舅哥劉繇的使者張英走了過來。 當張英看見太史慈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微笑,便向太史慈下拜,口稱“司空大人”。

    太史慈看見張英,心中便覺得一股溫暖。

    自己來到這時代第一次​​作戰便是和張英並肩作站,殺退了東菜郡的黃巾軍。 雖然往事如煙似夢隨風飄散,但是那一段的情意還在。 看著張英有點尷尬,太吏慈當然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 連忙快步上前,含笑把張英扶了起來,把著張英的手肘,溫言道:“張英兄,好久不見了。”

    張英看了太吏慈一眼,發現太吏慈雙目神光爍爍,連忙低下頭去,恭聲道:“司空大人折殺小人了。還是叫小人張英好了。”

    太吏慈搖頭道:“這可不像張英大哥的風格,想當日在東萊郡並肩作戰地時候,張英大哥豪氣乾雲。令小弟心動。怎麼今天因為小弟做了司空變成了張英兄口中的大人?”張英勉強一笑,口說不敢。

    太史慈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張英兄心中的想法。所味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是拋開公事不談,我們私底下還是一家人吧?張英兄今次到長安來,也許是事務繁忙沒有到司空府來看我,今天張英兄馬上就要離開長安了,不會連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吧?”

    張英乃是直心腸的,被太史慈這麼一說。 馬上抬起頭來,看著太史慈真誠的目光。 有點感動道:“子義……”太史慈沒有等他說完,便大笑著拍著張英的肩膀,歡喜道:“這就對了。”

    張英看著太史慈,嘆息著道:“子義,其實二公子對你並沒有意見。只是……”太史慈擺擺手道:“張英兄不必多說,這些事情我都明白,劉繇兄自然有自己的立場,大家在戰場上分個勝負輸贏好了,不過我希望張英兄回去對劉繇兄說,不管何時,璇兒都在惦念著這個哥哥,若有可能,便回家看看。”

    張英有點慚愧的點了點頭。 太史慈一招。 一名小黃門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托盤,太史慈從上面拿下兩杯美酒,遞給張英,和張英笑著一飲而盡。

    如此一來,張英的面容完全緩和下來,和太史慈地談笑風生起來。

    兩人正說笑間,戲志才走了過來,對太史慈笑道:“司空大人,本人找張英將軍有點私事,不知可否……”太史慈心說我還可以說不行嗎? 連忙點頭道:“你們聊,我到那面去見一位老朋友。”

    撇下兩人不管,太史慈轉身向蔡文姬走去,說實話,他對尹氏還是很不放心,這個女人實在太厲害了。 蔡文姬雖然聰明絕頂,但是本身不是一個擅長計謀的人。 正在行走間,前面卻出現一人,迎頭拜倒,太史慈仔細瞧去,原來是呂布地使者宋憲,在他地身邊還有一名女子盈盈下拜。

    太史慈等兩人起來之後,才慢條斯理道;“原來是宋憲將軍。”

    宋憲恭敬的點頭,然後向太史慈介紹身邊地女子,原來是呂布的結髮妻子嚴氏。 雖然歲月催人老,在嚴氏的臉上有很多歲月的痕跡,但是依然可以看出這嚴氏在年輕時候那種驚心動魄的美麗,尤其是身材,極為驕人,那胸前的碩大雙乳雖然沒有了少女胸中玉兔的那種嬌嫩,但是渾圓挺巧的外形不斷地散發著雌性地魅力,叫人看了頗有點觸目驚心。

    太史慈心中暗道呂布艷福不淺。 心中想著,太史慈笑問道:“不知道宋憲將軍何時帶著夫人回去?”

    宋憲恭聲道:“有勞大司空掛問,我們明天一早便會動身。”

    太史慈“哦”了一聲,看向嚴氏,心中殺機不閃現,畢竟呂布殺死了武安國,雖然當時是各為其主,但是太史慈仍然難以釋懷,很想讓他知道痛苦的滋味。 不過太吏慈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本身青州的法令就是禍不及妻兒,自己雖然是青州之主,但是也不能呂布是個什麼貨色自己心中清楚,為人反復無常,薄情寡義,正如草原上的餓狼。

    眼前的這個嚴氏也是個可憐的人兒,呂布有了新歡哪裡還回顧念舊好? 自己殺掉嚴氏,呂布說不定會感謝自己為他去掉一個麻煩。

    看看這嚴氏,雖然粉面含春,但是眼角眉梢中帶著一股精明幹練,顯然是個厲害的婦人。 太史慈心中一動。

    呂布把這嚴氏拋到長安這許多時。 一直不聞不問,嚴氏心中必然怨恨,這嚴氏回去後定會找機會把自己心中地不滿發洩出來,定會令呂布相當難看,而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局面嗎?

    至此,太史慈完全放棄了殺掉嚴氏的念頭。

    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太史慈便繼續向蔡文姬方向走去。 桓範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低聲道:“主上,那嚴氏說了什麼沒有?”

    太史慈搖了搖頭,好奇道:“這個嚴氏有哪裡不對頭嗎?”

    桓範冷冷一笑道:“這個婦人厲害得很。在不久前。這個嚴氏便找到管寧先生,希望管寧先生幫幫忙。聽說呂佈在逃離長安地時候,時間倉促,所以有很多呂布的手下滯留在了長安,這些人很多都被王允抓起來關進了監牢中,有不少人都死於非命。”太史慈點了點頭,從某種意義來說,死掉的華雄就是其中之一。

    呂布捨棄這些人其實並非是時間倉促,而是認為這些人沒有用處,又或者認為不是自己的心腹。

    桓范繼續道:“在這些被抓起來的人當中,其中有一個叫做秦怡祿的人。”太史慈心中一動,這個人自己聽說過,他是沒有什麼本事,不過卻有個絕色的老婆,即便是懷了孕還是傾國傾城,在歷史上。 關羽和曹操就是因為這個女人鬧掰的,只不過到了羅貫中的筆下,關書羽才從好色之徒變成了過五關斬六將、千里走單騎尋兄的大英雄。

    想到這裡,太史慈隨口問道:“怎麼?嚴氏希望把這個秦怡祿放掉?”桓範大搖其頭道:“恰恰相反,嚴氏是希望管寧先生把這個秦怡祿殺掉。”

    太史慈大感好奇,看向桓範,露出詢問地目光,桓範解釋道:“管寧先生想不明白,便去問我。我也不知道原因,這嚴氏地解釋是這個秦怡祿對呂布不忠,這種人當然應該殺掉,並且說若是管寧先生不答應的話,可以把這個秦怡祿交給她,她自已處置。”

    太史慈越聽越奇怪,忍不住道:“嚴氏這麼做宋憲知道嗎?”桓範點了點頭道:“宋憲知道,並且還極力贊同,說這也是呂布地意思。”

    太史慈沉吟半晌道:“你們最後怎麼做了?”

    桓範冷笑道:“我們明里答應,暗中卻把這個秦怡祿留了下來。不過嚴氏和宋憲都認為他死了。”太史慈的頭腦飛快的轉動,隨口部道:“那秦怡祿的那個美貌妻子到哪裡去了?”

    桓範聞言身軀一震,看著太史慈,失聲道:“主上真是料事如神,這件事情的關鍵正在這裡。據我們所知,秦怡祿的妻子現在正在嚴氏處,對自己的丈夫的境況一無所知。”

    太史慈聞言也自一震,馬上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這個嚴氏地確毒辣。

    嚴氏很清楚自己的地位,更明白自己受到冷遇是因為自己年老色衰,呂布現在眼中只有曹豹的女兒,對自己完全忽視。

    不過嚴氏不甘心自己的命運,他要奪回自己的地位,而唯一的辦法就是吸引呂布的注意力,那個秦怡祿地老婆就是嚴氏的法寶。 故此,尹氏才出此下策,要秦怡祿的性命,然後令全無依*的秦氏來勾引呂布,漸漸疏遠了曹豹的女兒,恢復自己的地位。

    終於宋憲為何會同意,那隻能從呂布的角度出發。

    當初呂布離開長安時,就沒有帶秦怡祿,很大可能就是因為呂布早就垂涎秦怡祿老婆的美色,但是苦無機會,正好趁此兵慌馬亂的機會,想要藉王允之手除掉秦怡祿,達到霸占秦氏的機會。 當宋憲的意圖被嚴氏發現之後,馬上一拍即合,宋憲是出於忠於呂布的原因,而嚴氏則是出於爭取自己的地位的考慮。

    在這整個計劃中,唯一的受害者就是秦氏,她在莫名其妙中便失去了自己地丈夫而懵然不知,最可悲的事情她還在被害死自己丈夫的兇手利用。 桓範冷然道:“當我們猜出整件事情的大概的時候。我們便決定留下泰怡祿。”

    太吏慈轉過頭來看看嚴氏,有點不寒而栗道:“這個女人的毒辣可比得上尹氏。”桓範嘆氣道:“若是這嚴氏就這點本領,那也沒有什麼,真正讓我感到心寒的事情是這個嚴氏在長安大亂時便已經把秦氏藏匿起來。這分明是早已經算定呂布定會找秦氏嗎?

    太史慈也不自覺打了個寒噤。 正說話間,蔡文姬早已經看見太史慈向自己走來,便主動迎了上來,桓範見蔡文姬接近,便低聲迅速道:“總之主上,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反正對我們有利無害。何樂而不為呢?”然後轉過身來向蔡文姬打聲招呼後便離開。

    太史慈看著宛如月宮仙子的蔡文姬。 心頭火熱,微笑道:“蔡太傅多時不到府上。在下頗為想念呢。”蔡文姬大有深意地看著太史慈,口中淡然道:“司空大人日理萬機,也會想起小女子嗎?”

    太史慈心中情火蕩漾,卻見尹氏款款從後面而來,萬般無奈下,唯有微笑道:“蔡太傅說笑了,生在紅塵俗世,何人能太上忘情?”

    尹氏此時已來到兩人身邊。 聞言嬌笑道:“司空大人似乎感慨萬千呢,我剛才還和琰兒妹妹說要她多到司空府來玩,也可為司空大人寬心。”太史慈聞言一陣厭煩,心中暗道:何時你成了司空府的女主人? 居然可以幫我邀請客人? 口中卻道:“夫人說得對,不過我是傷心人另有懷抱,嘿,所謂'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另人看不穿',有很多事情還是自己心知肚明的好。 ”

    尹氏和蔡文姬卻被太吏慈隨口引用地兩句詩說地眼前一亮,一瞬地看著太吏慈。 弄得太吏慈大感吃不消。 正在這時,一聲嬌笑傳了過來:“人都說司空大人文武雙全,今日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呢。”那聲音低沉悅耳,其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性感魅惑。

    太史慈聞言大感奇怪,轉過頭看去,迎面便碰上了一雙動人地美目。

    原來竟然是張繡那小子的美麗嬸子。 鄒氏。 自從那天在街上把這鄒氏從丁斐的糾纏不清中救出之後,兩人便再未見過面。

    當天便覺得鄒氏狐媚動人,天生媚骨,那是男人的可行和房中的上天恩物,今天在近距離一見鄒氏,更是讓人無法挪移開自己的目光。

    和尹氏相比,兩人都勝在風情上,不過尹氏乃是外表高貴,其實騷媚入骨;鄒氏則不同,無論走到哪裡,這鄒氏都是煙視媚行之人,很容易便可以激發男人的慾望,但是這鄒氏的骨子裡卻有一種主動和控制地感覺,彷彿男人不過是她的玩具,隨時可以喜新厭舊,完全不在乎。 太史慈不禁有些糊塗,張濟和張繡也算是英雄人物,為何偏偏對這鄒氏這般迷戀,而且還放任自流,不加約束呢? “

    正思索間,鄒氏笑道:”奴家還沒有謝過當天司空大人的救命之恩呢。”完全不理會身邊蔡文姬和尹氏。

    太史慈勉強一笑道:“夫人客氣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他可不希望和這鄒氏之間傳出什麼緋聞,即便張繡不相信,也會影響自己在長安的大事的。 鄒氏發出銀鈴般的嬌笑,看了一臉淡然的蔡文姬和正在輕視自己地尹氏一眼,嫵媚道:“我說的嘛,若是換了別的男人,有了這個英雄救美的機會,還不巴巴地跑到我的府上,藉機會一親芳澤又或者共赴巫山,可是大司空卻沒有奴家還以為這世上真冒出個心似鐵的好男兒,今天才知道原來和我這殘花敗柳比起來,司空大人身邊還有這麼多的可人啊。”

    太史慈大感尷尬,這個鄒氏真是口不擇言。 蔡文姬修養再好也拂袖而去,尹氏也嬌哼一聲,轉身而去。

    太史慈站在那里左右不是,不禁非常為難。

    鄒氏見身邊沒有人了,才把笑容收了起來道:​​“不和司空大人說笑了,奴家只是信口胡說,也知道司空大人乃是正人君子,不過有思不報不是奴家的所為。否則奴家定會寢食不安。”太史慈大感驚訝,沒有想到這個鄒氏居然是個性情中人,對她的印象頗有改觀。

    鄒氏看著太史慈臉色一正,點了點頭道:“司空大人知道嗎?有人告訴妾身,於吉最近要離開長安,到李傕郭汜那裡去。”

    太史慈聞言一怔,不由疑問道:“夫人是怎麼知道地?”鄒氏嫵媚一笑​​:這個司空大人就不必管了,但我敢保證這個消息絕對可*。

    太史慈看著鄒氏,腦中大動,不明白鄒氏告訴自己這番話的意圖是什麼,難道僅僅像她說的那樣是為了報恩? 鄒氏見太史慈沉吟不語,嬌笑一聲道:”不管司空大人會否相信,奴家是無愧于心,奴家還可以告訴司空大人,李催郭汜是非常迷信的人,於吉到了哪裡會大受歡飲,這件事的真相奴家懶得理會,只是希望這個消息對司空大人有用,也算是報了恩了,從此你我兩不相欠。“

    言罷,鄒氏居然裊嬝娜娜地走了。

    太史慈好一陣發楞,有點無所適從。 不過不管怎麼說,太史慈再也不敢看不起任何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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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統 第七卷 第三章大局

當晚結束、眾人回家之後,眾人便把皺氏的消息告訴了眾人。

    眾人聞言也是莫衷一是,徐庶和桓範亦是皺眉不語。

    桓範對太史慈道:“主上,張繡將軍和張濟將軍並非是不識大體之人。皺氏不可能知道兩位將軍已經歸附主上,現在這個皺氏向主上說這些話,的確令人生疑。難道有人在利用她嗎?”

    徐庶冷然道:“我們先不管皺氏的意思,現在的問題是這個消息意味著什麼。”太史慈嘆了口氣道:“這事情自然好說,左右說來,就是曹操在想辦法瓦解西北軍閥的聯盟,李傕郭汜兩人十分迷信,有於吉到兩人軍中,自然是為了用鬼話讓兩人對曹操懾服。”

    桓範冷笑道:“但問題是這麼做現實嗎?於吉到李傕郭汜那裡去?莫要忘記張魯乃是五斗米教的教主,李傕郭汜對他照樣恐懼,憑什麼說於吉此去就是令李傕郭汜信服?”徐庶也接口道:“桓範言這有理,所以說到底鄒氏的這個消息背後一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目的,也許鄒氏本身是誠心報恩,但是卻被人利用,這也是有可能的。”

    太史慈摸著自己的下巴道:“如此說來,鄒氏的消息來源那就很容易確定了,不是王子服一黨,就是戲志才等人。”徐庶哼了一聲道:“若是如此,我看戲志才等人把消息洩露給鄒氏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了。目的自然是在試探主上有沒有懷疑到於吉是曹孟德的人。”

    眾人心下恍然,這個消息傳給太史慈之後,最後的結果有兩個,若是太史慈要殺於吉,那麼太史慈一定知道於吉乃是曹孟德的人,若是太史慈殺於吉的心並不強烈,那麼就可證明太史慈對於吉不是十分的重視。 太史慈冷笑道:“若是如此,那我便放任自流,隨於吉去吧。”

    桓範搖頭道:“不可。主上若是如此,反而更令人生疑。沒理由主上完全不在乎於吉的,莫忘記於吉對主上的聲望損害極大的。”

    徐庶深思一會兒道:“主上不妨把於吉要到李催郭汜軍中地消息洩露給馬騰,當然,主上與馬騰密議這件事情定要讓戲志才等人知道才可。”眾人一愣,恆範卻一拍大腿道:“此計大妙!”

    太史慈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如此一來,戲志才等人定會認為自己對於吉的身份並沒有起疑心,只不過因為討厭於吉而藉刀殺人而已。

    管寧也明白過來道:“此計果然不錯,一方面我們表現了並非和於吉有多大地仇恨的假象,另外一方面也可令戲志才等人認為主上不過是不希望於吉在長安給主上搗亂罷了。”徐庶點頭道:“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徹底打消戲志才等人對主上拍人刺殺於吉的懷疑,我們這麼一弄,戲志才等人定會認為主上也認定這件事情是馬騰幹的。”

    眾人大笑。

    陳群卻有些擔憂道:“但問題是主上因為聽了皺氏的話便去找馬騰。這未免顯得主上太容易輕信別人了吧?戲志才等人是否認為主上這是欲蓋彌彰呢?”桓范成竹在胸道:“陳群你多慮了,首先你要先弄明白鄒氏在長安所處的地位,別人都以為只要能控制鄒氏就能控制張繡,而偏偏主上又不可能接近鄒氏,因為鄒氏雖然是出了名的風浪婦人,但是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接近她的,主上卻有絕對的實力做這件事情,故此從表面上看。主上雖然急於想要籠絡張繡將軍,但是卻絕對不敢*近鄒氏,實際上現在鄒氏並不屬於長安勢力地任何一方,鄒氏把這消息告訴主上,主上沒有理由不相信的,至於落在別人眼中,那隻會認為鄒氏在勾引主上,不足為奇。若是沒有反應,那才是奇怪。”徐庶也補充道:“這計策定是戲志才定下的。他知道主上絕對不會懷疑這個消息地來源,因為人人都在想辦法討好鄒氏,鄒氏知道於吉的消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在表面上看,於吉和王子服等人已經結成一黨,戲志才料定主上一定會認為鄒氏的消息的來源就是王子服等人告訴的。”

    恆範苦笑道:“而實際上也的確如此​​,戲志才要執行這條計策,還真要通過王子服,這些天王子服等人可沒少到鄒氏那裡去。”眾人點頭,又說了一會兒話,便各自散了。

    第二天,在各路諸侯使者動身之前,太史慈便輕裝簡服去拜訪馬騰,表面上弄得極隱秘,卻又故意要別人知曉,自然是為了迷惑戲志才等人。

    待馬騰的人通報了之後,太史慈便信步走入。 在客廳坐了一些時候,馬騰便領著一人來到客廳。

    太史慈忙站起身來,兩人客套地到了聲招呼,才分主客落座。

    太史慈看了看站在馬騰身後的人,才駭然發現那大漢乃是西涼絕世猛將龐德。

    心念電轉下,太史慈對馬騰親切道:“馬騰將軍遠離長安在即,我太史慈前來叨擾,實在是萬不得已。”馬騰冷然道:“司空大人說笑了,在長安城,司空大人是主,我們是客,司空大人要來,我怎好說不見?”

    太史慈心知肚明兩人是敵非友,日後戰端一起,自己先要面對的敵人就是馬騰,故此兩人實在沒有什麼話可說。

    太史慈看著馬騰,淡然道:“馬騰將軍才是說笑話的高手,沒想到和我這身無寸鐵之人說話。還要又龐德將軍護駕。”龐德在身後聞言冷哼一聲,便要做聲,卻被馬騰攔住,馬騰若無其事道:“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是亂世,路上還是小心些好,並非哪裡都像長安這般安全,怎可無一二防身之人。”

    太史慈心知他在諷刺。 故作不懂道:“馬騰將軍說得極是,而且防身之人不但能防身。還能為主效命,替主分憂,就是殺人放火也在所不惜呢?”

    馬騰色變道:“司空大人甚麼意思?”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沒什麼意思,就是長安城最近這段時間總是發生刺殺事件,心有所感罷了。”

    太史慈這麼說當然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把刺殺於吉地事情完全安在馬騰身上。

    馬騰豈有聽不出來的道理? 不怒反笑道:“怎麼?司空大人今天是要來捉拿兇犯的?”身後的龐德雙目帶煞,渾身殺氣大盛。 太史慈哈哈大笑道:“若是我想要為難馬騰大人,我就不會是這般打扮來見馬騰將軍了,只怕現在你我早已經是刀兵相向了。”

    馬騰有點被太史慈弄糊塗了,沉吟道:“司空大人今天到此到底所為何事?”

    太史慈肅容道:“捉姦捉雙。拿賊拿贓,即便是我要來捉拿馬騰將軍,也要鐵證如山才行吧?”馬騰才要為自己辯解。 太史慈阻止他道:“馬騰將軍,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搞清楚,那就是於吉即是我太史慈的障礙,也是馬騰將軍你的障礙,若是將軍可以除掉於吉,我太史慈只會拍手稱快。”

    馬騰看著太史慈,冷然道:“司空大人這句話才是真心話,如此說話才有談下去的必要。”

    太史慈低聲道:“今次我得到消息。不久之後於吉就要到李傕郭汜軍中取······”太史慈這話還未說完,馬騰已經失聲叫了出來: “什麼?”

    太史慈心中好笑,表面卻皺眉道:“坦白地講,我不知道馬騰將軍和於吉之間有什麼問題鬧掰了,但我想有這樣一個天賜良機,馬騰將軍不會不理用吧?”

    馬騰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太史慈,冷笑道:“司空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未免太小看我馬騰的頭腦了吧?這招借刀殺人我豈有不知之理?”太史慈暗罵一聲:你若是真聰明。 就不會在歷史上被曹操殺死了。

    表面卻道:“馬騰將軍明鑑,本人地確是在藉刀殺人,不過馬騰將軍自問能拒絕得了嗎?莫要忘記殺掉於吉的好處,雖然我不知道馬騰將軍將要得到地好處是什麼。但我想應該和聖上確立皇后的事情有些瓜葛吧?”翃騰臉色微變,還未說話,太史慈便已經說道:“沒有了於吉,王子服等人的打算定會落空,董承和伏完的女兒本就無法和令愛相比,沒有於吉幫忙,令愛在宮中的敵人只剩下了曹孟德的女兒,不是很好嗎?”

    馬騰沉吟半響,太史慈看著馬騰的樣子,想起一件事情來,對馬騰道:“馬騰將軍請放心,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事後我亦不會做出半點洩漏。畢竟那隻對王子服一黨有利。”馬騰看著太史慈誠摯的面孔,最後斷然道:“好!我便信了司空大人。”

    太史慈心中大喜。

    無論這次於吉是否被馬騰派人殺死,自己都是贏家。

    至此,長安之會便結束了。 但是更加劇烈的明爭暗鬥也隨之展開。 在眾使者離開長安之後的第二天,諸葛亮秘密來到了長安,隨後,華佗也來到了長安。

    如此一來,太史慈在長安城內有徐蔗、恆範、諸葛亮三名頂級軍師,令太史慈壓力大減,長安外圍乃是田豐,並州自有郭嘉運籌帷幄,敵人內部還有賈詡,可以說太史慈現在是高枕無憂。

    華佗地到來則是為群玉閣的龍女帶來了生機。 經過華佗的診斷,已經找到了吉平對龍女所下之毒,對症下藥,自然會藥到病除。 因為董承對龍女還沒有下一步的指示。 所以太史慈等人也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不過太史慈倒是三天兩頭跑到群玉閣去,每次去都會要龍女陪他。

    在外人看來,太史慈顯然是被龍女迷惑住了。

    蔡文姬此時也不常到司空府去,似乎兩人的關係被拉遠了不少,倒是蔡邕還是對外宣稱太史慈就是他的女婿。 面對太史慈這種改變,外界眾說紛紜,有人猜測這事情大概和何琳的嫂子尹氏有很大的關係,面對這般動人的女子。 太史慈哪有不動心的道理? 更何況近水樓台先得月,蔡文姬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在疏遠太史慈吧。

    至於太史慈三天兩頭向群玉閣跑。 在別人看來自然是好色的表現。

    太史慈巴不得這些人這般想自己。 不久之後,徐州傳來消​​息:虞翻和縻竺那漂亮妹子地婚禮已經舉行,徐州各界都來祝賀。

    這件事情對天下震動不小,因為那標誌著徐州的縻氏家族已經全面倒向了青州。 徐州地本士勢力隨著曹豹身死和縻竺嫁妹而全面動搖。

    陳氏家族的陳登在當天下午便向徐州刺史張昭表達了誠意。 允州刺史劉繇則罵上派大將陳橫帶兵加強兩州之間的防禦,曹操族弟曹仁則在下邳日夜加強防禦。

    倒是徐州趙氏家族的趙笠獨樹一幟,依然不理會青州的日漸強大和青州勢力自徐州的擴張。

    時至今日,隨著青州評書《郭嘉與墨姬》的流傳,現在人人都知當日郭嘉與太史慈之間不和地謠言都是無稽之談,自然也明白張昭和虞翻都是太史慈的心腹。 可是這個趙笠居然全不理會,真是不摘掉此人是另有玄妙還是愚不可及。 太史慈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欣喜之餘也自惱怒。 張昭名為徐州刺史,可是現在下邳卻還在曹操的控制之內,這怎可容忍? 本來張昭以徐州刺客史的名義向曹操討要下邳未嘗不可。 但是自身的實力還是不夠,而且趙氏家族始終不歸順自己,當然令太史慈不敢輕舉妄動,唯有在暗中另想辦法。

    虞翻一結婚,太史慈便向尹氏提出要求,希望早日徐庶與何琳完婚,尹氏卻不同意,說是短期之內不適合結婚,要過些時日再說。 太史慈也沒有辦法,只好答應。 畢竟良辰吉時未到,結婚令人喪氣。

    這個理由任誰聽了都很正當,只是瞞不過太史慈等人,其實尹氏地意圖很明顯,那就是把婚事拖上一天是一天,畢竟徐庶乃是中原戰局的指揮者,一天滯留長安,一天便不能回到中原。 對太史慈大為不利。

    而且表面上看,豫州刺史張濟乃是漢獻帝一面的人,有此人在中原,的確令太史慈頭疼。 太史慈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他並不著急,畢竟張濟乃是自己人,若是曹操主動找上張濟,那就更精彩了。

    至於中原的事情,太隨後此一點都不急,反而把與諸葛亮一起返回中原的另一位天才陸遜秘密派到了張濟那裡,為張濟出謀劃策。

    有陸遜在,張濟處當可高枕無憂,畢竟有心算無心,曹操可不知道張濟有這等算無遺策之人,而且誰還會把一個孩子放在心上呢? 隨後,郭嘉也傳來消息,冬天一過,於夫羅和徐晃便連連用兵,羌胡和鮮卑人被殺的慘敗,隨後並州方面排出了太史慈當初留在並州的特種精英部隊,組成了出使隊伍,開始向草原進發,執行能安撫就安撫,不能安撫就刺殺滅族的政策。

    並州、司州、幽州、徐州、兗州、冀州在青州的影響下,改革全面鋪開,雖然與青州不盡相同,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極力打擊世家大族,通過合作和鎮壓,漸漸改變華夏大地地經濟基礎,調整生產力和生產關係之間的矛盾。 遠在青州的孔融接受了馬多給他一個任務,那就是到各地去興力青州五德院的分校。

    孔融當官不成,但是興辦學校倒是有一手,他帶著自己在歷史上的兩個好朋友——一直在平原郡閒逛無所事事的禰衡和隨自己的父親楊彪來到青州的楊死胡同,開始在北方各州郡開辦學校,擴大五德院的影響。

    此時的孔融和歷史上也有很大的不同,變得全面支持新“五德終始說”,認為這是天下至理,誰若是說一句新“五德終始說”的一句不是,孔融絕對的橫眉立目,和別人大吵一場。 有這三個狂熱瘋子在後方為太史慈宣傳,太史慈也省心的多了。

    不鬧事還幫自己的忙,也算是變廢為寶了。

    青州軍方的門神王豹也不甘落後,因為在青州軍中,墨門弟子越來越多,又因為他們心靈手巧,掙了許多錢卻又講什麼四海為家,所以他們在各地也開始興辦平民學校,這種學校當然是免費的。 如此一來,在北方,不管是什麼階層出身的人都有書讀,在古中國開始了普及知識的熱潮,這種局面連盛唐時代和文宋時代都不曾出現過。

    至此,新“五德終始說”開始真正的流傳開來,走進百姓的心中,把一種往日里高深莫測的學術變成一種淺顯易懂的思維方式和知識。

    而太史慈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給新“五德終始說”一個合法的地位。 於是,第一次全國范圍內的科考試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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