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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木材 -【賊難自禁】(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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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08:08
求醫雷滋克 卷百一一 愛情很復雜

 

  經過篩選我終於從那些凌亂的資料當中找到了一些和妖精姐妹目前相關的東西。

  雖然並沒有提供解決的辦法,但總算是知道自己應該向什麼方面研究了。說起來這個有著變態嗜好的大魔導師在關於契約方面的研究還真是很多已經失傳的契約方式都被他挖掘出來,並在殘缺的資料當中重新整理出屬於自己的契約方式。最讓我驚訝的救他研究出來的所有契約居然沒有一點的公平存在。簡直就是侮辱契約這兩個字代表的涵義。

  對此,月妮這個和我一同研究的美人的態度更是堅強發現太過變態的契約方式就推給我,相對柔和一點的就拿去自己看以至於,在不知不覺間,我接受的都是這種變態到無法形容的契約方式。潛意識當中就記了不少,汗一個先……

  在進行研究的階段,我同時也了解了一些關於那些做改造實驗的方法和某種弊病。

  說起來,那些被改造人都是利用某種被稱之為‘手術’的方式將某種屬性的魔法晶石作為動力源給強加到實驗體的身體裡面,再利用契約的方式引進某個神靈的力量。由於根本無法控制力量的灌注,也無法控制力量的特點,造成了同樣一種神靈的力量灌輸也形成了很多種不同的特點的結果,同樣的,實驗體受到的反噬也不一樣。

  例如,第一次見到的那個頭腦簡單的家伙,以及那個黏液女人就是兩種完全相反的類型,一個身體強大到連他自己也沒有辦法傷害,另一個的身體則脆弱到無法正面承受普通人的拳頭。但是同樣的最強部分也可能成為弱點,就好象那個倒霉的家伙被我石化在土地裡面根本沒有辦法挪動直到死亡。而黏液女人卻可以憑借自己脆弱的身體達到連南的攻擊也足以忽略的程度,當然了,她還是因為太過大意,而被南的爆發一舉殺死。但是可以肯定的說,在特定的環境裡,這些人絕對無敵。

  對此,我心中暗自警惕,雖然現在我們可能還沒有洩露,但是早晚都會和這些家伙正面為敵的。

  讓人慶幸的是,這種實驗的成功率實在太低了,即使有充裕的資金投入,大量的實驗體和魔法晶石待用,也不可能量產。僅僅是‘手術’的成功幾率就小的可憐,更不要說什麼神靈的力量灌注了。

  基本上能夠一下子用兩個改造人換取奧斯洛。布雷德的諒解已經是難得的大手筆。

  加上他們為了籌備資金甚至接下一些傭兵任務讓這些根本不算成功的家伙們完成,根據我的估計,這些東西目前能夠聽話並自由活動的一定不多了。或許,等我回家一次之後,就應該追查一下他們做實驗的位置,在他們羽翼未豐之前干掉他們。

  對於契約反噬的問題,我們已經足足研究了幾天,眼見著那個所謂的武斗大會就要召開,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對於這樣的結果,我們當然非常的失望。我憐惜的看著月妮因為睡眠不好而顯得憔悴的樣子,突兀的開口道:“月妮,我帶你出去溜達一下吧,總是在屋子裡會悶壞的。”月妮眼睛一下子亮起來,興奮的歡呼了一聲,然後飛快的跑到裡面的臥室換出門的衣服去了,雖然僅僅是在外面弄一個將容貌遮擋住的斗篷,但是她習慣性的會仔細的檢查下自己披斗篷是不是好看。

  對於這種習慣,我已經無話可說了。

  ******

  “現在我們去那裡?”月妮奇怪的問道。眼下我們兩個人正站在風歧魔法學院的大門口。

  我一邊掃視著外面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一邊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是約會了。”

  聽到我的回答,月妮顯得非常興奮的道:“那我們去逛街吧,這裡比維爾圖繁華多了。人家上次根本就沒玩夠。”

  我左顧右盼的:“哦對了,我險些忘掉,斐南斯導師說我這樣的身體狀況應該多休息的,我們還是找個酒館躺下來聊天吧。”

  “……”月妮氣憤的叫道:“不想陪我就直說嘛,拐彎抹角的當我是傻瓜麼?哼,我不理你了。”轉身就走。

  我馬上一只手將佳人抓住,另一只手拍打著胸口保證道:“一定是月妮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不想陪你呢?”

  佳人順勢跳了回來,開心的道:“那我們就去逛街……”我馬上覺得全身發汗:“這個……好吧。。。”

  終於還是可恥的答應了月妮的要求,再一次敗倒(不是錯字)在月妮的石榴裙下。

  逛街,這個曾經的噩夢再一次降臨了,而讓我覺得可怕的也就是讓月妮興奮的,就是雷滋克的各種店鋪比維爾圖更多,更密集,起的名目也更加的煩瑣,站在街上放眼望去,讓人崩潰的到處都是。。加上武斗大會的臨近,上街拉票的,舉著必勝牌子游行的,甚至是那些特意從外地趕過來湊熱鬧的,人山人海,那種嘈雜、喧鬧、混亂的樣子,更是讓我臉色發青。

  當然了,這種環境還是非常的適合盜賊同行們‘工作’的,最少,當出發之前,月妮特意將她練習盜竊技巧專用的幾枚石子硬塞到我的懷裡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她這是游玩不忘訓練,一舉兩得咧。再想想算了,一切都為了讓她開心就好。

  說起來,月妮的喜好還是比較不錯的。最少她對那些做工精美卻不實用的東西根本就是不屑一顧,能引起她的興趣的大約只有希奇古怪的玩意兒吧,當然了,即使有興趣也不代表她就會一定要購買下來。

  結果就是……我苦笑著被她拉著在人群裡面逛來逛去,最終一無所得。。隨著時間的推移,剛開始的那股子興奮的勁兒已經消耗差不多了,於是我們相視一笑,默契的轉身沿著來時的路細語著向回走。月妮眼睛從來往的行人身上回轉落到了我的臉上,突兀的拋棄了原本談論的關於誰家店子貨物齊全的話題,喃喃道:“其實今天是我最高興的日子。”

  我啞然,調笑起來:“不是吧?我最高興的日子可是那一次親到了某個嘴巴香香的女孩兒的時候。”月妮沒好氣的扭了我的手臂一下,嗔道:“你總是這樣,難道你就不能順著我的意思問我為什麼這麼說麼?一點也不體諒人家的心情。”

  我苦笑,作為第一次和女孩子相處,我怎麼知道應該如何體諒女孩子的心情?不,我根本連她的心情都感受不到嘛。。

  不過既然月妮都這麼教我了,也只能虛心接受了是不是?干咳了一聲,順著她的心意道:“那個,月妮小乖乖。你為什麼這麼說呢?其中一定有原因吧?告訴我好麼?一定要告訴我啊。不要是不告訴我,我簡直要好奇死了。。”

  月妮的臉上浮現了三道黑線,狠狠的將我的手甩開,嗔了一聲:“真討厭,不理你了。”說著,轉身就走。

  我頓時傻眼了,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勾當居然隨便一句貧嘴也引出這麼大的火氣,愣了半響,眼見著月妮越走越快馬上就要消失在人群裡面,才猛的回過神來,三步兩步的追上去,一下子將月妮拉住。任月妮怎麼甩手也不肯松開的抓著。四周的人似乎發現了我們之間的爭執,不斷的將古怪的視線落到我們的身上,也難怪了,畢竟現在月妮的打扮非常的中性化,加上高挑的身材,像男生多過女生。剛剛逛街的時候就非常的惹眼了,何況現在。

  月妮也似乎發現了這一點,有點赧然的想把手抽走,但是我又如何肯放。不斷的用風系傳播魔法將自己的歉意直接送到月妮的耳中,但是很顯然的,月妮現在似乎不想原諒我。

  終於,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兀的出現,並直接向我們襲來:“真惡心,居然在這種文化名城裡面看到這樣的人。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的羞恥之心麼?還是說華東聯盟根本就是縱容這樣的不正當關系的存在?”

  我和月妮一下子愣住了,沿著聲音望過去,只看到一個穿著古怪的異民族服飾的黑色皮膚的年輕男子充滿了憤怒的瞪視著我們,仿佛隨時可能沖上來將我們兩個碎屍萬斷的樣子。。四周的路人也發現這裡的插曲,慢慢的在四周形成了圈子,議論紛紛的看著我們。我和月妮兩個人面面相觑,怎麼也不明白這個家伙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多管閒事的人還真多啊。。

  這下子月妮不再和我鬧別扭了,面對這個異族男子的挑釁,她的直接反應是故意向我的懷裡一撲。我大喜,自然的將她抱了一個滿懷。那個異族男子幾乎就是嗥叫的嚷嚷起來:“你們,你們。。你們居然在這麼神聖的文化名城,這麼青天白日之下,搞如此龌龊之事?神啊,你怎麼不降下神雷劈死這兩個亵渎了文化的罪人?”四周的人群當中一下子轟笑了起來。

  我原本因為月妮對我的原諒而開心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眉頭皺了起來,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你丫的是不是有毛病?在雷滋克城什麼時候輪到你講話了?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整個就一烤雞。啊哈,居然也敢囂張?”

  那個異族的男子的反應很快,直接將懸掛在腰邊的彎刀抽了出來,飛快的在空中挽了一個刀花,憤怒的呵斥道:“你們不配和我說話,既然神靈懶得理會你們這些龌龊之人,便讓我代替神靈對你們降下處罰好了。忏悔吧,迷途的罪人。”隨著呵斥直接就是一刀向我們兩個劈了下來,我真的有點惱火了。抱著月妮向後暴退了幾步,然後將月妮放開:“等我,別自己亂跑啊。。”

  見到我們真的開戰,四周的人群一下子聒噪起來,幾個明顯就是學生的男生站了出來,幫我接下了烤雞另一次的攻擊,然後一致將武器對准了烤雞:“請將武器收起來,無論任何人在雷滋克都不容許主動挑釁攻擊,你如果拒絕我們的提議,那麼就將成為整個雷滋克所有人的公敵。”面對這種威脅,烤雞忿忿的將刀子重新收了起來,指著我和月妮喝道:“你們雷滋克就縱容這樣的人存在嗎?居然阻攔我這個作為神的代言人?哼,雷滋克,我呸……”

  聽到他侮辱整個雷滋克,四周的人群‘轟’地憤怒起來,各種漫罵瘋狂的落到了這個白癡似的家伙頭上。更有幾個賣菜的伙計直接扔了爛菜葉子等雜物到他的身上,他越發的憤怒了。我拉著月妮的手慢慢的退入了人群,在臨走的時候,月妮對著那烤雞的眼睛將斗篷掀了一半出來,露出了一抹鄙視和不屑的冷笑。那個家伙原本還憤怒於我們的退縮,一見到月妮的臉,整個的僵住了,呆澀的他臉上馬上被砸中了一條爛菜葉,顯得那麼的滑稽和可笑。

  ……經過剛剛的插曲,月妮已經完全忘了生我的氣,我順勢在一個死胡同的轉彎處將她抱在懷裡,柔聲問道:“月妮,現在告訴我為什麼今天是你最開心的日子好麼?我是認真問你的,因為我要盡力做到讓你今後的日子也像今天這麼開心。”

  月妮盯著我的眼睛,仔細的觀察著,半響才道:“算你這次有誠意。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好了。”頓了一下子之後,將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喃喃的道:“因為今天是你第一次關心我的感受,主動的想我開心的日子。而不是因為我的糾纏才…”

  我沒有讓她說下去就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因為我已經羞愧的要死了。

  或許我曾經關心過月妮的記憶恢復的問題,但是那個根本不是真正的為月妮考慮,最少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為了自己。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為月妮而甘願付出什麼,從來沒有想過讓月妮每天都快樂根本就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我實在是太膚淺了,愛一個人並非僅僅是說說就可以的,也不僅僅是認為自己不再愛上其她人就可以的,愛的裡面實在包含了太多太多東西了。我真的應該好好反省一下啊。仔細的回味一下自己究竟為她做了什麼?

  “對不起,月妮。”我伏在月妮的耳邊喃喃的叫著:“我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不好。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請你原諒我。我以後不會了,真的不會了。相信我吧。。”

  月妮用自己的腦袋輕輕的蹭著我的臉,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但是我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衣領慢慢的濕了。

  ******

  不知道是不是和月妮的感情轉變之後心情愉快的關系,我居然在兩個妖精的救治問題上得到了新的突破。

  首先,經過確診兩個妖精受到的是生命契約的反噬,反噬當中關於生理上的都作用到了奧斯洛。布雷德的身上,而心理上的反噬則是被兩個妖精承受了。於是可以斷定兩個妖精現在並非是什麼也不想聽,而是根本聽不懂。

  結論是她們的智力恐怕已經返回到了某種空白的階段,和那些妖精光卵唯一的區別恐怕就是保有原本的身體。

  分析結果表明現在如何找回她們的智力就是根本的問題。

  最讓人興奮的就是經過某種幸運之神的指示,我無意當中從龐大的資料裡面找到了一些關鍵性的東西。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也許自己一開始的思路就是錯誤的,疏通並非一定要將整個契約完成,用一種轉移的方式也同樣可以做到。

  於是我和月妮忙碌起來,月妮還在我的威脅下休息,我自己根本就放棄了任何的福利,完全的沉浸在新知識的研究中。

  況且,我並非是一個人在研究,下人都在其她人不注意或者休息的時候被調出來共同解決研究中出現的疑難問題,再經過分析整理,修改,不斷的小實驗新的魔法陣終於登場。它的能力不是契約,而是緩解因為契約而產生的某種反噬效果。

  當然,我們不會天真的以為僅僅這個就能夠找回妖精們的智商,畢竟這種緩解實在是比較緩慢,不過再加上我從下人那裡交換到的改變某部分時間流速的方法,就沒有太多的問題了,因為我們可以用這種方式等回她們兩個受到的反噬被緩解到一定程度,然後再利用改良之後的魔法陣將剩下的那部分反噬排放出去。

  自然這些都是理論,究竟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還真是沒有把握。不過當我看到兩個妖精呆呆傻傻的樣子的時候,剩下的那麼一點擔心都拋到腦後了,無論什麼樣的結果,都應該比現在要強的多吧。我始終還是沒有辦法像自己曾經說過的那樣,對她們兩個曾經一起戰斗過的伙伴不聞不問,見死不救啊。也不知道我這個算什麼?不過無論她們兩個是不是能夠因為我的挽救表示一點謝意,也是不會否定這唯一的計劃的。我可以確信這一點。帶著這樣的笃定,救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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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08:34
求醫雷滋克 卷百一二 放下了包袱

 

  ……北臉色難看的看著魔法陣裡面的兩個妖精光卵以及在四周疲累若死的我們蓁蒟蒺蒙,隡雃雒雌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道:“我想自己已經知道怎麼做了……”我有點無奈的看著轉身離去的他,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是的嵽嶆嵹嶇,賗賑賏賓我們失敗了。並沒有能夠挽救兩個妖精,反而使她們變回了最原始的光卵形態。兩件亞神器因為失去了控制而脫離出來遮鄱鄪鄮,暡朄朅朢被我送到了空間戒指當中。對於兩個妖精的結果,我們雖然很失望嗺嘆嘗嘂,摭摔摎摙卻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畢竟我們真的盡力了,雖然並沒有成功但是絕對問心無愧。

  對於這個結果誏誦語誨,蒲蒪蓐蓊打擊最大的恐怕就是北了,我能夠體會他的心情,因為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萬一南出了什麼意外,他絕對會郁郁終生而無法原諒自己。所以,面對妖精的死亡,一直在懦弱中彷徨的北終於醒悟過來。

  ……下定決心的北鎮靜下來,恢復成了原本那種智計超群的樣子。當他真正的將一切拋開的時候,理智就驅使他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無論這個選擇是不是我希望見到的,對於北終於能夠走出自己心理上的陰影的行為,我都只有贊賞。

  經過一整晚的休養,我終於恢復了原本的狀態,開始准備解除南身上的魔法,月妮有點緊張的抓著我的手臂,她似乎很擔心即將出現的一幕……一道魔法的閃光之後,南身上的魔法效果終於解除了。

  他倒是一覺好睡,隨著魔法效果的淡化消失,打著哈欠扭動著身體傻呼呼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見到的就是我們三個人緊張兮兮的樣子,左右張望了一下,突兀的神經兮兮的傻笑起來:“你們不是說去救香奈兒她們麼?怎麼沒有看見她們兩個?不會是想突然跳出來嚇唬我吧?難道你們沒有告訴她們我的膽子可沒有那麼小麼?”

  我和月妮面面相觑,南這個家伙居然有這麼粗的神經,即使聽到了北的內心獨白也應該沒有什麼關系吧?

  尴尬的咳了幾聲,北終於還是沒有辦法直接開口將想說的一股腦的傾洩出來,反而轉彎抹角的道:“那個,恩,這個,哦,是了,南,你覺得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要不要再檢查一下?”

  南活動著肩膀,骨頭關節不斷的發出銹蝕一樣的聲音,他很奇怪自己的身體狀態,露出了一個很氣憤的神情:“難道我睡了很久麼?怎麼全身又酸又麻這麼不舒服?真是的,你們怎麼不早點叫醒我啊?害我做噩夢。”

  北不敢看我和月妮一臉鄙視的樣子,就那麼和南閒聊起來:“你做噩夢?做什麼噩夢?”

  南突兀的歎了口氣,有點赧然的道:“我不知道怎地突然想起‘咪咪’了,再一次看到了它被那些該死的魔獸咬死的樣子。後來就好笑了,我居然夢到了自己和丁丁發生沖突,莫名其妙的一下子把丁丁給殺了。”一邊說還一邊看著我傻笑。

  我暴汗……南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我們:“我一醒過來就知道自己在做夢了。我就說怎麼可能呢?即使是真的打起來,憑丁丁的厲害,我能不能勝還不好說,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一刀就……呵呵,更何況我們是朋友,怎麼可能會打起來呢?”

  我們三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幾道黑線……

  南有點奇怪的看著我們的神情,傻傻的問道:“你們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麼?”

  我直接拉著月妮向外面走,回頭向南笑道:“對勁兒,怎麼可能不對勁兒呢?你們兩個兄弟慢慢的聊,有什麼問題我們等下再說好了……”月妮也不吱聲,就那麼隨著我逃出門去,才將門關上,我和月妮就默契的同時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了門縫的位置,偷聽裡面的談話。隱約的聲音傳了出來,我們兩個更加聚精會神了。

  北終於從南的詢問中找到了最好的坦白機會,等門剛剛關上,就順著南的話題開口道:“其實,你真的險些將丁丁直接殺了。他足足在床上休養了幾天才恢復清醒……”

  南猛的一震,而後茫然的問道:“你不是開玩笑吧?大哥。難道我又發狂了?不能啊,我已經盡力的控制自己了……”

  北的下巴險些掉下來,有點傻眼的看著一臉回味神色的南:“你已經知道自己曾經發狂的事情了?這,這怎麼可能呢?”

  南理所當然的道:“真是的,咱們家後山林子裡面的魔獸突然絕種了誰不知道啊?難道我都不會懷疑的麼?隨便找人一問就知道了,為了這個,父親還傳授了一個控制自己心神的口訣給我,我也非常努力的修煉這個,所以,我不可能再次發狂的。”

  這麼說著,南又笑了起來:“所以你都是看丁丁他們一定是知道自己會忍不住笑出來才躲出去的吧?嘿嘿,現在他們還在外面偷聽,想看我的熱鬧呢……”門外的月妮和我同時汗了一個……南這個家伙究竟算是神經粗呢,還是細呢?真是搞不懂啊。

  聽到南這麼說,北的臉上又浮現出了黑線,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繼續下面的話題,讓外面偷聽的我們郁悶不已。

  沉默了好一陣子,北終於還是開口了,他先是用平靜的聲音道:“南,其實剛剛我並沒有開玩笑。你的確又發了狂,不但將那兩個改造人消滅了,還將上前阻止你的丁丁打傷,險些真的死掉。無論你是不是相信,這就是真實的,是千真萬確的。”

  南整個的傻眼了:“不是吧?那丁丁他們離開……”北無奈的歎氣:“那是他們不想你覺得抱歉和悔恨。”

  南僵硬了,他有點抖的看著自己的手:“難道說,我真的……這怎麼可能呢?我真的在極力的克制了啊……”

  北看著南的樣子,再想想我曾經說過的話,心理很是抽搐了一下子:“南,你有沒有想過在你發狂的時候,為什麼是丁丁上去阻止,而我卻縮在了後面的問題呢?”

  南陷入了茫然的思維恢復了點清醒,好半響才道:“因為你剛剛痊愈根本沒有辦法幫忙啊,一定是這樣的。”北的心理又是一痛:“不,你錯了。是我膽怯,是我害怕才這樣的。我……你現在還不知道,小的時候,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無能……”

  南靜靜的聽著北的述說,一直很安靜。等北陷入了歇斯底裡的自責當中的時候,才微笑著阻止了北:“大哥,你說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根本就沒有怪過你。老實說,如果‘咪咪’不是你送給我的,我又怎麼可能因為它而那麼沖動呢?我一直敬佩你,大哥。只有你不嫌棄我瘦弱和無能總是帶著我玩,是你給了我一個開心快樂的童年。不是‘咪咪’。”

  北傻眼了,半響才道:“你,你一直都知道是我?但是你為什麼不說出來呢,為什麼不指責我呢?是我害死了你小時候唯一的朋友啊?”南搖頭道:“我小時候唯一的朋友是大哥你,‘咪咪’是我們之間友情和親情的象征,我不會容許任何生物踐踏它,但是卻不會因為它而傷害我們之間的感情。大哥,你才是重要的那個,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南一邊說,一邊拍著北的肩膀,微笑起來:“相比我的生命,大哥你的安危更加重要。如果今天我清醒過來發現是你被我誤傷,那麼我絕對比現在更加的痛苦,更加的難受。你真的沒有必要自責的。”北呆呆的看著南,臉上一片茫然,他根本就無法相信這麼長時間的噩夢,這麼長時間的自責根本就沒有必要。因為南和他是血濃於水的兄弟,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

  南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垂下了腦袋:“大哥,我想找丁丁說些什麼,幫我叫他進來好麼?”

  北依然在發呆,被南催了幾次才回味過來,帶著松了口氣的樣子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也沒有必要他說什麼了,我反正是都聽到了。向他點了點頭,表示一下恭喜,然後進門,反手將門帶上。沒有意外的,月妮的腦袋又貼了過來,倒是北因為心情的關系,慢慢的靠在了牆壁上,陷入了沉思。

  ……我徑直坐在了南的旁邊,卻啞然發現他居然在哭:“你,你怎麼哭了?”

  南抹了下眼淚:“放心吧,我不會因為誤傷你覺得抱歉而哭的。我害沒有那麼脆弱。”我理解的拍打著他的肩膀:“那就好,否則我根本就要落荒而逃了。”頓了下,有點莫名其妙的問道:“那你哭什麼啊?”

  南滿是淚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因為,我終於知道咪咪走失的原因,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後來大哥都不會像以前那麼關心我的原因,我是開心才哭的。我終於不必一直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好才讓大家都遠離我了。我心理的包袱終於可以放下。”我驚訝的看著他:“難道說你原本並不知道是北?可是剛剛……”南輕輕的呼出一口氣:“是啊,我是剛剛聽大哥說才知道的,不過有區別麼?‘咪咪’畢竟還是早就死掉了,大哥畢竟永遠是大哥。我怎麼能因為死去的朋友而害現在的大哥自責呢?”

  他抹去了臉上的淚水,重新的振作起來:“無論如何,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需要面對的還是未來,不是麼?”

  我茫然的點頭,心裡還是弄不清楚這兩兄弟之間的問題。不過也沒差了,事情解決就好。

  南突然轉頭看著我:“現在我又欠你一條命了,你自己說我應該怎麼還?”我眼珠兒轉了一下子,拍打著他的肩膀道:“既然你都能夠這麼寬容的面對北,為什麼還要執著於什麼欠不欠的問題呢?我們之間難道還用說這樣的話麼?”

  南微笑,然後大笑起來,狠狠的拍了我的肩膀下:“好兄弟,以後有什麼危險,我會自覺沖在最前面的。”

  我苦笑,這個家伙居然已經這麼了解我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

  問題似乎都已經解決了,武斗大會也圓滿結束了,其它學院就沒有必要多提,反正風歧獲得全部的榮譽,戰斗法師也成為了整個雷滋克最熱門的話題,自然的有褒有貶,為此也出現了很多的爭議。然而只有一部分人明白因為風歧院長的關系,雷滋克裡面的勢力分布會產生微妙的變化,每個人都得到了重新洗牌的機會。

  不過這些已經不是我們關心的問題了,現在的我們正借著那些獲得榮譽的色痞們慶祝的時候收拾行裝准備離開。對於可憐的妖精們剩下的光卵,其中包括了貝斯達、貝修拉、風怡兒、美奈兒姐妹一共五枚。對於它們,我們能夠做的也就是隨身攜帶,等到事情都解決了之後,再送他們到沒有人煙的原始森林當中尋找其它的妖精部落放生,或許很久以後等我們年華不再的時候還會遇到他們轉生的妖精,不過那個時候恐怕就是對面不相識了。

  一切收拾停當,我們離開了風歧魔法學院,重新的整理了一下帳篷等物資、食物之後上路了。

  此行的目的地就是我的家鄉締淄,那個小小的連地圖上面都不會有顯示的山區村落。伴隨著急促的腳步,我的心情不由得激蕩起來,一別近十年,不知道家鄉現在究竟什麼樣子了呢?母親,父親,現在究竟怎麼樣了?手裡屬於風歧魔法學院學員的證明被攥得緊緊的,不知道它是不是能夠讓母親開心一下子呢?

  就是在我患得患失的時候,忽略了某個從雷滋克一直跟出來的尾巴,直到被人一下子攔截下來,我才從夢游似的狀態下恢復清醒。看著對面大刺刺的黑色皮膚的‘烤雞’以及明顯是‘烤雞’族人的十幾個黑鬼,我的心火猛的竄了上來,隨手攔住了想代替我們解決麻煩的南,當先站了出來。

  “你難道覺得我們好欺負麼?居然追到這裡來。什麼時候華東聯盟容得你們猖狂了?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那‘烤雞’根本都沒有理會我,直徑盯著用斗篷遮掩容貌的月妮:“美麗的女神,您還記得我麼?那個神的代言人啊。您為什麼要跟著他們這些相貌猥亵又龌龊的男人混在一起呢?您應該受到萬人景仰才對啊。來吧,和我回神的國度印尼安去吧。作為印尼安的王子,我會讓您成為所有印尼安的國民膜拜的對象……”

  月妮根本就懶的理會這個無聊的家伙,連話也不屑和他說,將臉向一邊扭去。

  那個什麼古怪的印尼安的王子眼睛當中猛的竄出了火焰,他完全將怒火轉移到我的身上,指著我的鼻子叫道:“就是你這個亵渎神的罪人,居然敢阻止女神回到神的國度,簡直罪大惡極。看我鏟除你這個該死的罪人吧……”再一次抽出了彎刀向我砍來,四周的‘烤雞’們‘噢’‘噢’的叫了起來,似乎有那麼一點給這個‘烤雞’王子打氣的味道。

  我那裡可能再忍得下,根本沒有躲閃的向那‘烤雞’王子的彎刀迎去,然後就在那王子以為可以一刀將我劈成兩半的時候,貼著刀光欺近了他的身體,兩只手狠狠的揪住‘烤雞’王子的耳朵猛的向下一拽,一直拖在後面的腿飛快的曲起來,陰狠的頂在他的小XX上面,無保留的內息瘋狂的趨散了他的護體斗氣,輕易的將他的小XX撞了個稀爛。

  那厮根本一點反抗余地都沒有的嗥叫著飛跌回去,狠狠的砸翻了幾個迎接上來的‘烤雞’,雪亮的彎刀被他隨手扔到了一邊,現在的他只懂得抱著小XX的位置瘋狂的在地上翻滾。那些‘烤雞’傻眼的看著他們的王子淒慘的樣子,居然就那麼一聲喊的四散奔逃……根本沒有一點反抗或者救助的意思。我們幾個都傻眼了,茫然看著那些已經逃得蹤跡不見的‘烤雞’離去的方向以及地面上聲音漸漸衰弱,瀕臨死亡的‘烤雞’王子,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半響,南才勉強的問道:“這些什麼‘印尼安’究竟是那裡的國家啊?為什麼根本沒有印象?”我苦笑:“我那裡知道啊,整個大陸上的國家這麼多,尤其是沙漠帝國根本懶得理會的邊境,小國多如牛毛,誰知道這些狗P印尼安是什麼東西?”

  大家面面相觑,月妮隨口道:“既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東西,就不要理會好了,我們還要趕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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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09:16
游子望鄉歸 卷一百一三 余波仍未了

 

  目光從南和北的臉上劃過而後我隨意的在那‘烤雞’身上踹了幾腳,確定這厮已經出氣多餌入氣少時,才轉身道:“既然是這樣我們的確沒有必要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家伙再耗費時間,那麼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我都有點等不及了。”

  南和北面面相觑,沒有發表意見。我們將這個‘烤雞’當作垃圾一樣的扔下然後恢復了原本的趕路速度。。。

  隨著時間的推移,距離我的故鄉也越來越近了。無法避免的,我忐忑不安的樣子隨著家鄉的臨近越發的明顯起來,幸好每到我焦躁不安的時候,月妮總是自覺的將我抱在懷裡,用她的溫柔化解我一直的憋悶。。。

  前方就是距離締淄最近的依山鎮了,我幾乎都能夠嗅到屬於家鄉泥土的氣味,全身再難克制的顫抖起來。

  轉過前面的彎道,我們從近便的小路轉上了曲折的官道,來往的行人漸漸的增加起來,看得我很是奇怪,什麼時候我的依山鎮變得這麼受歡迎了?我們這個明明是窮鄉僻壤,根本沒有一點吸引人的地方啊?當然了,如果那些古戰場遺跡也算文物的話,那麼我們這裡倒是可以排在前幾位。

  月妮也發現了我臉上的迷惑,偷偷的湊到我的耳邊小聲的道:“難道你不認識路了?那可真是糟糕。”

  我苦笑,偷偷向月妮胖胖的P股掐去……月妮警覺,嬉笑著逃開了。

  ……又是一隊冒險者身份的家伙急匆匆的超過了我們向依山鎮趕過去,這已經是我們見到的第七撥冒險者了,這下連南和北也奇怪的看著我:“你不是說這裡很偏僻麼?”我理直氣壯的看著他們:“已經是十年前的印象了,現在變化有什麼奇怪?”

  兩兄弟面面相觑,認可了我的痞賴。月妮卻笑嘻嘻的糗我道:“你還好意思說呢,哼。如果你真的時刻想回來,為什麼不關心家鄉的信息呢?”我一下子抓住想逃的她,‘狠狠’的在她P股上打了幾下:“我當然有關心,但是最近一年我們都是在翼人森林裡面求生存,即使想知道也沒有辦法不是?”

  月妮‘哼哼唧唧’的捂著自己的P股在我的懷裡掙扎:“人家開玩笑嘛,不要打人家PP。”她的聲音雖小,南和北依然聒噪的哄笑起來,北首先歎息著:“打情罵俏也要找一個沒認得地方啊,你們真是太大膽了些。人心不古哦。。”南則是肆無忌憚的狂笑:“你們兩個,天天晚上在帳篷裡面親親我我還不滿足麼?居然連大白天都不放過,真不愧是我的偶像。P服P服啊。”

  月妮的臉一下子紅起來,卻靈牙利齒的反擊道:“哎呦,我居然把兩位的存在給忽略了。抱歉抱歉,不過兩位的表情和所說的話似乎不怎麼搭配哦,我怎麼覺著北大哥就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在感慨自己時日無多呢?南就更慘,分明是剛剛成年對某種事情的枉自猜測,看來要盡快的給你找一個女朋友才好,免得你整天胡思亂想的影響正常發育。”

  北干咳著不吱聲了,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但是他依然有點放不開的樣子。。。

  南就沒有那種顧慮了,裂著嘴巴向月妮挑釁道:“得,得,得。你分明就是因為自己受到丁丁的管制而產生了某種好笑的心理,不一定非要看到我們跟著受罪才高興吧?我說,看起來你可是享受的很啊。。”

  月妮偷偷的一拉我,然後耨著鼻子哼道:“你問丁丁,究竟是誰管誰,哼,如果不是他總賴著我,我怎麼可能答應他的追求?”我連忙向南擠眉弄眼的做暗號,同時站出來道:“我可以證明月妮的話完全都是真的,如果不是我日夜操勞,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追求她,她又怎麼會答應我的追求?”月妮忿忿的捏著我的鼻子:“笨蛋,形容詞弄錯啦。”

  南恍然的頓悟道:“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麼你們現在到什麼程度了?”

  我隨口道:“也就是親親、摸摸、揉揉、捏捏、抱抱、舔舔……這樣子,關鍵的東西,我們還沒有想過。”南和北‘哦’的拉長了聲音,這時我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出來,尴尬的看著月妮橫眉立目的樣子,傻笑了幾聲:“月妮,等下我請你吃飯。。”

  月妮狠狠的一腳踩到我的腳上:“你這個討厭鬼,我不理你了。哼。。”這麼吼著,轉身向依山鎮怒氣沖沖的走去。

  我傻眼的看著她的背影,沖南比劃了一個威脅的手勢,然後P顛顛的陪著笑向月妮追去。。。

  ******

  依山鎮完全就是仿佛台階一樣的結構形成的人類寄居區域,由於四周缺林少樹,多石頭和沙石,曾經有人認為這裡可能擁有稀少的礦石,耗費人力無力前來挖掘和考察,結果當然一無所得,一來二去也就沒有人關心這裡如何如何了。

  到了現在,這裡唯一能夠引起人臆度的也就是曾經的戰場遺跡了。傳說在很久之前,這裡曾經是神靈之間戰爭的某個戰場。被神肆虐之後的山脈從原本的高聳入雲變成了現在這種到處是斷層,到處是深不見底的溝壑的樣子。當然了,這裡也並非沒有山泉的,相反的,這裡的山泉還非常的多,不過它們一般都會消失在溝壑當中,根本沒有辦法凝聚成湖泊之類的東西。

  這樣類似於荒蕪的環境加上無數條根本沒有辦法做完整的包圍的階梯型地勢,沒有辦法埋伏的光禿禿的山脈,以及最重要的通向洹荇山脈另一面的通路,使得後代人類在進行戰爭的時候,習慣性的在兵敗之後,退到這裡,期望憑借天險拖延覆滅的時間。最不濟也可以橫穿洹荇山脈,到另一面尋找可以棲息的地方。

  於是這裡成為了戰爭史上赫赫有名的逃逸之路,雖然很多的朝代都曾經想在這裡建造城池,但是面對這種詭秘的地形地貌終於還是放棄了,加上他們心目當中的危機意識作祟,倒是也沒有什麼人想過將這裡事先堵死。

  隨著時間的推移,長久的和平使得人類寄居到了這裡,慢慢的形成了依山鎮這樣小小的規模。

  而一些不願意和那些狡猾的外來人攪和在一起的就自動形成了一個一個的小型村落,參差不齊的坐落在方圓幾百裡的山區裡面,憑借那些石頭中間偶爾出現的可以耕種的土地生活。

  踏進久違的依山小鎮,我馬上感覺到了某種不同,最讓人啞然的就是原本根本沒有任何店鋪的小鎮居然變成了類似格隅那樣的商業區,大大小小的各種新式建築林立,被開發成為了店鋪的樣子。無數的冒險者來來往往,居然顯得非常的紅火。

  帶著一絲難以形容的感覺,我當先邁步走進了旁邊的酒館,正在門口笑眯眯的迎接客人的可不就是鎮子裡面曾經最潑辣的弗淋莎大嬸麼?見到我的時候,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迷茫的神色,卻始終沒有認出來我這個從來都不起眼的小孩子。而是用很禮貌的聲音笑眯眯的請我們進去,並為我們介紹店子裡面的特色菜肴。

  我默默無語,月妮馬上將弗淋莎大嬸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好啊,我的同伴肚量很大,你剛剛提到的飯菜都弄一份出來好了,不用擔心我們沒有錢付帳的。”弗淋莎大嬸‘喀吧’了幾下眼睛,仔細的在我們身上掃了幾下,而後P顛顛的招呼後面的庫桑大叔准備東西去了。果然,弗淋莎大嬸的那雙精明的眼睛依然如故,她總是能夠從別人的身上看到某種東西,也正是憑借著這份能耐,她才能夠知道可以得罪什麼人,避免得罪什麼人,以至於凡是吵架都從來沒有輸過。

  坐在屋子一角的位置上,我的耳朵很自然的留意著四周的動靜,不遠處的幾個冒險者在喃喃的交談著,沒有費多大的力就聽得清楚。。。漸漸的,我的面色舒緩了下來,了解了一些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

  原來這裡的變化居然和那次前所未有的大地震有關系,因為余震的肆虐,洹荇山脈附近的地勢都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我們這裡原本那稠密的深邃溝壑居然在地震的擠壓之下消失了不少,原本滿是破爛石頭的荒山開裂,居然出現了一座深埋在山裡面的古怪神殿。鎮裡人曾經大膽的進去看過,雖然因為有種徹骨的寒氣侵蝕而沒有辦法深入,但是僅僅是門口處找到的東西,也足以證明這個神殿的價值。加上很多突兀出現的弱小的魔物,誰也知道肯定有什麼東西在裡面。

  鎮民當然不會冒險深入,同時面對魔物日漸增加且種類繁多,能力上升的現狀,睿智的鎮長當機立斷,派遣鎮民將那些從神殿裡面取出東西高價的賣掉之後,這裡出現神殿廢墟的消息漸漸的洩露出去,於是大批的冒險者被吸引到了這裡,不但保證了鎮子的安全,使得原本冷清的小鎮也因為這個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由於這個消息僅僅是在冒險者的圈子裡面流通,還沒有上升到國家的水准,我們沒有聽到風聲倒是也不怎麼奇怪了。

  原本聽到神殿的消息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同樣囚禁了偽神的那種,但是隨著那些傭兵談話的深入,漸漸的這種想法淡化,並完全的散去。傭兵嘴巴裡面的神殿是一種非常少見的灰黑色質地的石頭構建起來的。

  雖然傭兵們也沒有辦法過分的深入,但是他們還是發現了很多古怪的值得考究的東西,比如說很久以前死亡遺留下來的屍骨,曾經被吟游詩人形容成邪惡和恐懼化身的魔法字符等等……再加上那些想想也知道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魔物,神殿廢墟裡面究竟有什麼樣的東西還真是值得推敲,如果追述到那些傳說上,這個就更加吸引人的注意了。

  我現在根本都不怎麼關心這個什麼狗P的神殿廢墟裡面究竟存在多少有價值的寶物或者有什麼樣的秘密,我擔心的是眼下這個神殿廢墟的位置居然就是我故鄉的村子締淄附近,既然出現這麼大的變化,那麼村子怎麼樣了?我的父母又怎麼樣了?

  眼見著弗淋莎大嬸開始給我們上菜了,我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弗淋莎大嬸,還記得我麼?卜丁啊,你一定知道我父母怎麼樣了,是不是?”弗淋莎大嬸先是一愣,而後莫名其妙的道:“你說什麼?卜丁?我們這裡從來沒有這個人啊,我怎麼知道你父母是誰?奇怪,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整個傻住了:“我家就在締淄啊,弗淋莎大嬸。小教堂裡的聖教徒就是我的父親。你怎麼忘了?”

  弗淋莎大嬸看著我呆澀的樣子,奇怪的嘀咕了一句:“締淄?我們是有這麼一個地名。不過神殿怎麼可能將教堂安排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何況,從來沒有聽說聖教徒還可以娶妻生子的。。”又面色古怪的掃了我幾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為什麼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一股不祥的預感突兀的出現,又飛快的消失了。我再也忍耐不下的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回去看看,你們在這裡等我。”一邊說,一邊向外面就走,月妮沒有任何猶豫的站了起來:“我陪你去,讓他們留下好了。”根本不顧我的阻止徑直跟了出來,南和北面面相觑,同樣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離開了小店的我根本顧及不到四周人詫異的樣子,就那麼拉著月妮加持了風系的魔法飛快的奔馳起來,仿佛兩道灰影一樣消失在那些驚訝的冒險者眼前,我飛快的奔跑著,拼命的給自己鼓勁兒,要自己再快一點,再快一點。月妮雖然跟的有點吃力,但是她能夠理解我的心情,並沒有抱怨什麼,無怨無悔的牽著我的手費力的跟著。

  附近的環境果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本在記憶當中非常清晰的印象根本都沒有任何的作用,如果不是那些行色匆匆的冒險者,我都恐怕沒有辦法找到通向締淄的道路。終於,在翻過了一道山脈之後,在一個不算很大的斷崖上面,我遙遙的看到了原本締淄的位置,眼見著那裡依然房屋林立,炊煙缈缈的樣子,我終於松了一口氣。

  那個弗淋莎大嬸不記得我也很正常,畢竟我已經離開這麼久了,樣子和以前根本就判若兩人。有這樣的結果很正常,很正常。我這麼安慰著自己,雖然心理那種不祥的預感始終沒有一點消散,但是這種心理安慰的確使我平靜了許多,這是我才顧及到香汗淋漓的月妮氣喘吁吁的樣子,我一下子將月妮抱在了懷裡,對於月妮這樣對我的女孩兒,什麼話都是多余的。

  月妮了解的摟著我的腰,不顧自己依然急促的呼吸,急切的道:“丁丁,你答應我,你一定要答應我。”

  我將她相外拉了一些,看著她因為奔跑而漲得绯紅的臉:“我當然答應你,月妮,我什麼都答應你,不過你指的是什麼?”

  月妮的手慢慢的上抬撫摩在我的臉上:“你一定要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都不能沖動。一定到冷靜,只有冷靜才能想到辦法,才能解決問題。我們才有機會……你明白嗎?”

  我緊緊的閉上自己的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已經知道為什麼月妮會這麼說了,我只是不願意想那個可能性罷了。然後鄭重的點頭道:“我明白,月妮。謝謝你提醒我這個,我答應你無論發生什麼都會冷靜,冷靜的想辦法。”

  月妮欣喜的一下子吻在我的唇上,半響才眨動著眼睛道:“你一定要記得,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還有我,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離。”我的心裡一熱,感動的道:“月妮,能夠認識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榮幸。”

  月妮微微點頭,然後將目光落到了懸崖下面的建築群當中,面色沉重的道:“我能夠在那裡感受到很濃厚的暗黑氣息。這絕對不是正常的反應。”我猛烈的喘了幾下,而後恢復了冷靜:“無論怎麼樣,我們都要證實之後在決定行止了。”

  我們沒有再說什麼,徑直向那充滿了詭秘氣息的建築群走去。。。

  距離得近了,一股莫名的哀傷感覺漸漸的蔓延過來,伴隨著隱隱約約的呢喃在我們身邊環繞,久久不肯散去。。

  我和月妮面面相觑,心情更是沉重,月妮是因為對這種陰暗污穢東西的敏感,我卻是想到了一種只存在於傳說當中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的生物——亡靈。這裡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生物?難道說那個因為地震而出現的神殿就是傳說當中死神的宮殿麼?這附近的人類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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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09:37
游子望鄉歸 卷一百一四 親情的味道

 

  我戰戰兢兢的一點點的向前摸索著,期望又擔心的挖掘著自己家鄉可能出現的變化,心理越發的後悔起來,假如我根本沒有顧及母親曾經說過的話,離開哈迪老實就趕回來,就不會遇到獸人、妖精,也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可惜,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的。

  ……急匆匆的進了村子,原本印象當中破敗的樣子已經改變了許多,現在的締淄也成為了規模不小的店鋪群,並且在外圍修建了厚實的一道防護牆,牆上似乎還被魔法師加持了風系的防護魔法。作為距離神殿廢墟最近的落腳點,這裡的傭兵還是非常的多的,眼見著我和月妮著急的樣子,幾個不同的組合都露出了古怪的樣子。

  剛剛進入村子,一個看起來非常文雅的大漢將我們攔了下來:“兩位是沒有組織的冒險者吧?加入我們‘野性’傭兵團怎麼樣?我們團人手多,待遇好,講義氣,夠朋友。。。”聽到這位開口就是這個,一個年輕人嬉笑起來:“團長,冒險者怎麼可能加入我們的隊伍,你一定是暈了頭了。”我向這個熱情的團長點了點頭,拉著月妮向原本家的方向跑去。

  那團長忿忿的向那個年輕人‘哼’道:“克斯,你總是打擊我的積極性,要知道現在我們不是完全的傭兵團究竟是誰惹的禍?現在好啦,那些傭兵工會根本就不介紹任務給我們,害得我們只能到這種偏僻的地方來討生活。你都不知道反省麼?”

  克斯一下子閉上嘴巴,看著其他的同伴悶笑的樣子郁悶不已。一個偏瘦的法師向團長笑道:“其實我們這些人都比較向往這種沒有規矩束縛的冒險生涯,你也沒有必要自責,也沒有必要總是埋怨克斯的。”

  那團長嘀咕了一句,悶聲不說話了。將自己足足一人高的軟木長弓斜斜背負在後面,箭壺順在腰間之後,呼喝道:“好了麼?兄弟們,我們馬上就該出發了。”他的那些伙伴紛紛應和著,相互交談著向村子外面走去……

  ******

  為了冬天取暖而晾曬的枯枝碎葉被風吹拂著凌亂不堪,滿是崎岖的路上經常可以看到某種家畜的糞便,偶爾還會有一兩只落單的養殖類肉食叫鴨‘嘎嘎’的叫喚著蹒跚而過,或許是見多識廣的關系,它們居然根本不怕陌生人了。

  繞過村子裡面難得匯集到一起的水源大坑,跳過陌生的大地裂縫,前面不遠處就是我的家了,小小的它掩映在幾株干巴巴的西瘼樹下,細碎的葉子稀稀拉拉的在空中搖曳著,仿佛垂死的老人眼睛暗淡的神采。我在看到自己的家的時候,險些踉跄摔倒,那裡居然只剩下了屬於我們自己的小屋子,原本村子裡面最高大雄壯的小教堂居然消失了。

  月妮發現我的臉色很難看,狠狠的抓住了我的手臂,微微的疼痛讓我清醒過來,我深深的吸入一口氣,喃喃的叨念了幾句‘冷靜’。然後,當先向自己的家走過去。。家裡並沒有什麼變化,雖然因為少了一個我的原因而節省了口糧,但是相反的,工作也增加了許多,雖然在以前那麼許多的人家和我們也差不多少,但是現在就完全是兩回事兒了。

  微微顫抖著手撫摩在熟悉的矮門上面,我的眼淚險些流了下來,勉強克制著自己的軟弱,我帶著些須顫音的叫喚起來:“母親?母親您在家麼?您的兒子丁丁,終於回來了。”屋子的門猛的被拉開,我的母親跌跌撞撞的從裡面沖了出來,她的頭發花白,她滿臉的皺紋,她因為營養不良而瘦弱。。。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放聲的痛哭著撲了過去,一下子跪倒在母親的腳下,攙扶著險些摔倒的母親:“母親,兒子不孝,讓您老受苦了。。”

  月妮終於也忍耐不住的流出了淚水,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還在期盼著自己的出現,心情越發的沉重起來。

  母親努力的擺弄著我的臉,仔細的打量著,半響才不確定的道:“你真是我兒子卜丁?”我連連的點頭:“是我,母親一別十年,您老不認識我了嗎?”母親又仔細的看看了,才點頭道:“果然有點像了。”說著隨手一巴掌拍在我的腦袋上面:“你個臭小子,居然這麼長時間才回來,真是該打,看我不抽你丫的。。”

  月妮整個傻住了,我根本不敢躲閃,只是抱著腦袋解釋道:“母親不要打我啊,您不是說不憑自己的本事賺到錢就不要回來嗎?我也想家,我也想母親您啊。。”母親打的越發的狠了,她破口大罵:“你還敢說?難道你一點都沒有想過在我心裡你和錢那個重要麼?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擔心你麼?混帳東西,也不知道你怎麼就這麼笨呢?一點彎兒都不會轉麼?”

  母親打著打著便再也下不去手了,一下子摟著我的腦袋,放聲的痛哭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感受得到,原來母親才沒有自己印象當中那麼堅強。

  ******

  “我的小混蛋居然長這麼大了,這些年在外面一定很苦吧?那個哈迪老師有沒有好好的照顧你啊?在他那裡都學到了什麼東西了?”母親幾乎是剛剛恢復平靜就急切的開始詢問我這些問題,我一時間那裡回答上來,連忙將月妮喚了過來,拉著她的手向母親介紹道:“這個就是你兒子在外面騙回來的可愛女孩子,她叫做月妮。”

  母親的嘴巴一下子張的老大:“不是吧?小混蛋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能耐了?快點過來讓我看看。。乖乖,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兒怎麼就看上我們家小混蛋了呢?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有了什麼福氣。”母親一邊絮叨著,一邊拉著月妮的手親昵的看個不停,基本上就是把我給忘掉了。對於母親的這種行為,我只有感到高興,畢竟月妮雖然是我的選擇,但是如果母親這裡無法通過,無論是對於我還是月妮都是一種難以面對的強大阻礙,現在,我徹底的放心了。

  眼見著母親拉著月妮向屋子裡面走去,我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原本小教堂的位置,那裡完全就是一副受到了沉重打擊之後的殘破景象,似乎有什麼力量從下而上將所有攔路的東西完全的分解了一樣,讓我的心理不詳的感覺越發的清晰起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而且是那種讓人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

  “母親,”我終於還是沒有忍耐得住的叫出了聲音。母親奇怪的轉過頭來:“哦,險些把我的小混蛋給忘記了。你快點跟進來啊,我煮點你最喜歡的糯米粥出來。”我干張了張嘴巴,在月妮不斷的眼色下,終於還是僅僅應了一聲的跟了上來。

  ……大口的喝著母親親手做的糯米粥,久違的味道充斥著口鼻,被那熱氣一熏,我剛剛平靜的心情重新的激蕩起來,外面的魚肉雖香,又那裡及得上母親的愛心?這裡面蘊涵的才是我最希望得到的家的味道啊。

  母親笑呵呵的看著我狼吞虎咽的吃著,不斷的幫我抹去嘴角的粥汁,輕聲的勸告著‘慢點’‘慢點’,還不時的幫忙月妮多添一點出來。月妮自然是從來沒有品嘗過母親的手藝的,已經習慣外面美味食物的她又不好推托,干脆將休眠的月月直接喚了出來,強制性的要它幫忙。母親整個的傻眼了,她那裡見過這樣子之間從身體裡面呼喚野獸的能力?

  我發現了母親怯怯的樣子,連忙解釋了幾句,雖然母親並沒有釋然,但是隨著月月憨態可鞠的樣子,她已經平靜下來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心底的疑問越發的壓抑不下,終於在幫忙母親收拾碗筷的時候,裝著淡然的樣子隨口問道:“母親,我父親呢?他還是經常不回家麼?”母親先是愣了一下,仔細的想想,才露出了釋然的神色:“也難怪你這麼問了,我險些忘了你父親是在你離開之後去世的了。怕是有七、八年了吧,我都記不得了。”

  我心裡大大的一跳,不對勁,絕對不對勁。母親一向對自己的記憶力非常的有自信,不要說才不到十年,即使是她兒時的某些記憶也依然清晰,甚至可以追述到某一年某個月某個有點特殊的日子曾經吃過的東西,這樣的小事,又怎麼可能記不得無親去世這種大事呢?我心裡翻騰不休,馬上追問道:“那小教堂呢?它就在我們家前面啊?現在怎麼沒有了?”

  母親一下子笑了出來:“你真是暈了頭了,我們家前面那裡有什麼小教堂啊?神殿怎麼可能把教堂建造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我猛的僵直了,呆呆的站在那裡,難道是我的記憶出了毛病?不可能啊,遺傳自母親的記憶力可以使我想起每一天在小教堂觀望的感覺,苦苦的期盼父親能夠經常回家看看的我永遠也不可能忘記那種失望、落寞的感覺。

  母親又嘲笑了幾下我的記憶,將我推出了廚房:“快去陪陪你的心上人吧,別冷落了人家。”等我被推出了門之後,隨手將門關上了,我的腦子瘋狂的運轉起來,不斷思索著,尋找著某些不對勁的感覺。

  月妮悄悄的湊了過來,面色古怪的看著我:“你沒有關系吧?看你的臉色好象不怎麼好啊。。”

  我微微的搖頭,將月妮的手拉住:“你放心吧,我會冷靜的。現在我就發現了一點不正常。”

  月妮奇怪的眨動著眼睛:“那裡不正常?我沒有發現不對勁啊,應該是你的記憶出現錯誤了吧?”

  我將嘴巴貼近了月妮的耳朵:“一開始我也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一種幻覺,但是現在我可以確定了,不是我出現了幻覺,而是這裡的人都被人下了某種精神方面的暗示,消除了小教堂存在的印象。”

  月妮不很理解的看著我:“有什麼破綻呢?我沒有什麼發現啊?”

  我豎起了一根手指,冷靜的分析著:“我們這裡的人根本都從來沒有離開過鄉下,他們最遠也就是達到過依山鎮,那麼他們是怎麼知道神殿的存在呢?居然還知道神殿不可能在這裡建造教堂,你不覺得他們知道的多了點麼?”

  月妮馬上反駁道:“現在不是有很多的冒險者到這裡來可麼?也許就是他們說出來的呗。”

  我知道月妮並非是想說服我接受自己產生幻覺的問題,而是想借由一種討論的方式尋找更多的破綻。於是順著月妮的思路道:“現在的神殿已經不和外界接觸很久了,即使是那些走南闖北的冒險者又有多少知道神殿的習慣,神殿的規模呢?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現所有的人都存在一種神殿不可能將教堂修建在這裡的印象啊。”

  月妮的眼睛亮了起來:“你是說,正是因為神殿的確不應該在這裡修建教堂,即使那些冒險者因為那個神殿廢墟的關系談論關於神殿的資料,基本上也不會出現現在這樣仿佛所有人都被灌輸了同樣的思維方式的結果。”

  我點頭:“就是這個說法。加上教堂是光明神殿最低級神殿的內部稱呼,我還是從父親那裡知道的這個知識,那些冒險者又怎麼可能知道?所以他們在第一次聽到這種問題的時候不應該仿佛有這種印象似的回答?而是應該狐疑教堂應該是什麼神殿的專署建築。”月妮了解的點頭:“現在看起來果然很詭異,不過你剛剛所說的關於精神方面的暗示是什麼東西?”

  我當然不能夠告訴月妮,由於‘下人’說過‘在地下神殿那裡不能使用魔法完全是神靈給種下的潛意識暗示搞的鬼’之後,我就開始努力學習關於這方面知識。加上幫忙她找回記憶方面的研究,目前的我已經對這方面的魔法有了非常深刻的認識,所以才從母親和其他人的反應當中發現了破綻。我只能回避這方面的解釋,直接落實到關於潛意識暗示的專業知識上面。

  於是開口道:“簡單來說,潛意識暗示應該屬於混亂魔法裡面精神系附魔科的某個種類。是一種利用半催眠形式將這種印象強加給另外的人,用來消除目標的主觀意識,設下障礙,以便隨時控制目標的思維和行動。不過很顯然,母親和附近的人被種下的都是那種最輕微的暗示,僅僅是消除了神殿教堂存在的印象,並沒有惡意的將大家轉化成沒有知覺的人偶。”

  月妮原本聽我說的恐怖而緊張的樣子放松下來,不確定的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幫大家找回失去的記憶呢?”

  我沉吟了一下,知道大家是受到什麼魔法影響是一方面,能不能破解又是另一方面,即使我行,面對眼前這個可以將整個鎮子裡面所有人種下暗示的恐怖能力,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所以在確定對手是誰之前,我根本不能打草驚蛇。

  思量了半響,才道:“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查出究竟是誰給大家種下了暗示,究竟是誰想掩蓋我父親的存在,我的父親究竟在那裡。在這些事情弄懂之前,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給大家揭開記憶的封印。一旦因為我們枉自行動而觸怒了這個暫時還沒有惡意的人偶妖師,僅僅是他控制的這些村民就可以讓我們手足無措了。”

  月妮可以理解我的意思,想了一下,而後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調查這個人偶妖師是誰呢?看起來似乎很為難的樣子。”

  我搖頭道:“一點也不,你仔細的想一下,為什麼在地震余波之後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原因和哪個殘破的神殿絕對有什麼關聯。你再仔細的想想,那種暗黑的夾雜著某種難以掩飾的死亡氣息一出現,這裡屬於光明之神的神殿就消失了,是不是很值得考究一下?”月妮恍然:“果然……”頓了下,才道:“看來你果然沒有因為激動和擔心而影響了判斷,我白擔心了。”

  我忍不住親了她一下:“你個狡猾的小丫頭,居然在我的面前裝傻。。”

  月妮不禁將嘴巴翹了起來,否認道:“人家那有?都是你胡亂的猜測。是了,我們什麼時候和南他們匯合?恐怕現在他們都等急了吧。。”我這才把他們兩個還留在依山鎮的兄弟記起來,有點尴尬的道:“現在我們就去吧,免得他們埋怨。”

  月妮點了下頭:“你和阿姨說一下,我們馬上出發。。”我撇了下嘴巴:“你應該叫母親才對,難道你不要嫁給我麼?”月妮眼波流轉,仿佛能滴出水來,膩聲道:“你怎麼知道人家一定要嫁給你這個小混蛋?你有什麼好的?”我剛想調笑幾句,外面突兀的混亂起來,無數的人慌亂的叫喊著:“魔物進攻村子啦,大家快點出來抵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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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09:59
游子望鄉歸 卷一百一五 變異的魔物

 

  母親似乎也聽到了外面的混亂,一下子從廚房裡面沖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把破舊卻打磨得非常鋒利的菜刀,她一見到我們,就連忙的招呼道:“魔物又進攻我們的村子了,你們也過來幫忙。不打退它們,我們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我和月妮面面相觑,月妮開口道:“阿姨,您留下吧。我和丁丁兩個人就足夠了。”母親根本不理會我們的勸阻,當先奔出門去:“我們全村所有人都要行動起來,只有大家團結,大家為保護自己的家園盡一分力,才能夠繼續在這片土地上生存。別人不會退縮,我更不會。你們兩個跟在我的後面,我們要負責的是垭珊她們家後面的那一段,快點……”

  又是面面相觑,我和月妮沒有再說什麼,馬上跟了上去。我一下子將母親背負起來:“您指點道路,我們盡快的趕過去。”

  母親雖然想自己下來走,但是見到我依然行走如飛也就不說什麼了,還好的是垭珊的家原本就是不遠,再讓過幾個揮舞著武器沖過的冒險者,再拐了一個斜斜的彎之後就倒了,看來村裡還是很照顧老弱婦孺的,這裡的地勢很好,一條巨大的溝壑斜斜的出現在這裡,我們的防御工事就建設在溝壑的一邊,而只要將工事裡面堆積起來的石頭、瓦塊等東西砸出去,外面進攻的魔物就根本無法躲閃了。當然了,這些磚石究竟有多少的攻擊力還真是很難說。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垭珊一家人都已經准備好了,站在坡頂向外面看去,圍牆外面已經聚集了一大批的古怪的魔物。它們仿佛史萊姆一樣的身體上面長滿了古怪的不規則的角狀物,偶爾還有一個、兩個擁有惡心的翅膀可以飛行的,與其說它們是魔物,我寧願相信它們是長時間受到穢氣熏陶之後產生變異的普通生物。

  因為這些家伙根本沒有什麼智慧,也不像魔獸那樣擁有使用某種元素的能力。當它們‘吱吱嘎嘎’的怪叫著盲目的向圍牆沖過來時,我幾乎覺得這個什麼防守戰簡直就像一個兒戲,一個拙劣的玩笑。因為那些蠢笨的所謂魔物的東西居然都不知道在面對溝壑的時候繞行,反而是尖號著掉下去。。。而這些村民投擲的石頭對於這些魔物還真有殺傷,很多被砸到的魔物根本就變成了一灘黏液。如果不是母親和其他的村民們都是一副緊張的樣子,我險些都會笑出聲來了。

  母親一只手攥著從家裡帶出來的菜刀,另一只手狠狠的將一塊石頭砸了出去,但是很可惜因為力量實在太小,石頭飛至一半,已經力竭落下。母親忿忿的罵了一句,又去拾撿另一塊石頭,這個時候,她無意當中一回頭,看到悠閒的我和月妮,勃然大怒,指著我喝罵道:“就知道你這個小混蛋在外面什麼也沒有學到,還傻站著干什麼?快點幫忙砸啊?”

  我強忍著沒有一下咽死,認命的在月妮的微笑之中撿起了一塊石頭,也沒有怎麼瞄准就扔了出去,一只飛行速度較快的魔物就那麼一聲厲嘯被石頭砸飛了出去,馬上所有人都用驚訝的眼光看向我,一個看起來很面熟卻怎麼也記不得叫什麼的老伯第一個叫嚷起來:“大家不要傻看著,快點幫忙將所有的石塊集中到這位武士的身邊,有了他我們就輕松多了。”

  月妮終於一下子笑了出來,由於她依然披著斗篷,幾個一直以為她是男生的父老鄉親都傻呼呼的看著她,茫然不知所以。

  母親對於月妮還是比較寬容的,悄悄的拽了拽月妮的手,輕輕的叮囑道:“不要這樣,鄰居們會不高興的。你也過來幫忙吧。”月妮笑嘻嘻的應了一聲,也開始幫忙扔石頭。雖然她並沒有我的精准,但是憑借力量將石頭砸到魔物群裡面,一下子就能夠消滅幾只,倒是同樣受到了鄉親們羨慕的關注。

  眼前的魔物實在是太多了,雖然它們本身蠢笨無比,但是絕對有一個無法形容的意識在控制著它們的行動,否則它們怎麼可能懂得一下子將村子包圍起來?這麼一想,眼下的攻擊怎麼看怎麼像在消耗我們的體力,為更厲害的攻擊做鋪墊。當然了,也不排除其它的可能性。慢慢的原本很多的魔物隨著天色的轉變減少直至消失,村民們更加的緊張起來。

  母親悄悄的叮囑我和月妮:“更加厲害的魔物就要來了,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這些魔物雖然看起來很弱小,但是卻有非常厲害的腐蝕能力,XXX(村民名字,無意義)就是不小心被腐蝕到,整條腿都丟掉了。”我點了點頭:“月妮,你保護母親,其它的事情交給我吧。”月妮送了我個白眼,她聽出了我話裡潛藏的含義。

  母親一下子向站到前面的我抓過來:“小混蛋你想干什麼?危險,快回來。”

  月妮連忙攔下了她:“阿姨您放心吧,他沒有問題的。”母親固執的搖頭道:“你們不知道這些魔物的厲害,它們裡面有很多都能夠用魔法攻擊,我們只有站到圍牆裡面才能不受影響,你快點叫他回來。”

  聽到母親的話的我暗自苦笑起來,懂得魔法的魔獸多了,那種都比這些變異的生物厲害許多。我連那些都不在乎,又那能在乎這些垃圾魔物?想是這麼想,我還是為母親的關心而覺得心理暖暖的,回頭給了母親一個微笑,而後目光落在了從黑暗當中漸漸出現的各種野獸的變異體。看者它們惡心的樣子,我不由得想到了那些用人做實驗的家伙們,不知道他們的實驗是不是也可能因為失敗而將人類弄成這種畸形的樣子?那會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啊。

  鄉親們基本上都忘記了准備石頭,(或許他們也知道石頭對這些大型的變異怪物根本沒有作用吧)卻用眼睛不斷的瞄著明顯的站在危險邊緣的我,我無所謂的將土系魔力晶石拿了出來,在那些變異生物接近之間便開始使用魔法,隨著我魔法的運行,整個大地震顫了起來,由緩和到劇烈的間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原本很自然的溝壑走向慢慢的隨著魔法改變,在我的控制之下沿著圍牆大約半尺的位置延伸出去。

  所有人驚慌了起來,幾個年老的鄉親不斷的用手指著我向其他人炫耀著叫喊著:“看到了嗎?那就是魔法師啊,我在幾十年前見到的就是這樣的魔法師啊。。”我的臉上浮現出了幾道明顯的黑線,難道那些冒險者裡面沒有魔法師麼?或許只是大家沒有見過摸法的釋放吧?魔法效果慢慢的定型,土系魔法的散發效果是所有魔法當中最緩慢的,基本上眼下這種環行的人工溝壑怎也能夠撐上十幾天吧。最少在這個時效之內,變異生物對大家的威脅下降到了非常低的程度。

  母親欣喜的將我接了回來,她簡直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就那麼一直的笑著,為我這個兒子感到驕傲。幾個差不多年紀的鄉親乘機湊了過來,用一種詭異的目光不斷的打量著我,然後就拉著嘴巴合不攏的母親耳語起來,她們的聲音雖小,但是我和月妮依然聽的清楚,月妮原本微笑的臉慢慢的變了顏色,從斗篷下面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給我。

  我頓時覺得後背涼飕飕的,月妮輕輕的哼了一聲,將我推到了母親的旁邊:“你去照顧阿姨好了,不用管我。”

  我連忙伸手去拉她,她卻一下子躲開了,幾下跳到了我剛剛的位置上,然後向那些徘徊在溝壑邊緣的變異生物舉起了手,她的古怪行為馬上引起了大家的關注,在大家呆澀的目光中,一條植物蔓籐飛快的從她的斗篷裡面生長出來,攀緣在她的手上,反復的扭曲延伸,向上下兩個方向糾結成了一個半月型的弧度,而後一條纖細的古怪植物嫩莖從上向下垂落,自然的將上下兩端拉緊,形成了一張既美麗又充滿了自然張力的巨大彎弓。

  我險些一下子將眼睛瞪出來,雖然我知道月妮比之以前進步了許多,但是能夠達到現在的樣子卻是想也沒有想過的,看來,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在偷偷的進行自我強化的訓練,月妮也是用了很多的工夫的。

  母親干吞著口水拉著我:“小混蛋,你這個心上人真的是人類麼?她,她不是聽到我們剛剛的談話而發怒了吧?”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只能道:“她的確是人類沒錯,不過她是植物主神在大陸上選擇的代言人,可以使用植物主神的力量,也就是說控制植物的能力。”頓了下,看著月妮一口氣將幾十只某種植物的細長葉片發射出去,即使她的准頭不怎麼好,卻也輕易的從那些聚堆的變異生物狠狠的釘在地面上,更厲害的就是那些細長的葉片卻在命中目標的時候拼命的吸食目標的血肉而後生長起來,形成各種怪異的盆景以及血紅色的花朵。

  村民們聒噪起來,他們被月妮的這種手段嚇壞了,母親也是緊張的樣子,聽我繼續說道:“她剛剛的確是聽到了那些鄉親大嬸的說話,才會這麼生氣的。”時,更加的慌神了,急切的道:“我沒有答應她們,我真的沒有答應她們。。”

  我連忙的安撫母親道:“即使是您答應了她們,月妮也不會對您怎麼樣的,請不要擔心。因為她知道我的想法,我是絕對不會改變對她的感情的。母親,其實我們已經到了可以婚娶的程度,只等找到她的父母,我們就會成親的。”

  母親啞然,半響才道:“反正你已經這麼大了,這些事情還是自己拿主意吧,無論你怎麼選擇,我這個做母親的都沒有意見,並且永遠的支持。”幾乎是母親剛剛表態,發飙的月妮就停了下來,然後那張由植物形成的彎弓迅速的回收起來,我好笑的看著月妮故意裝著很累的樣子,偷偷的在接她的時候擰了她豐滿的P股一下。

  ……那些變異的生物終於慢慢的退卻,消失不見。這個時候已經是次日的凌晨,我和月妮不及和鄉親一起享受勝利的喜悅,就那麼和母親打了聲招呼之後迅速的離開了。幾個在村子外面徘徊的冒險者發現了我們,並沒有任何的表示。

  他們似乎正在研究我使用的魔法形成的效果,不過沒有什麼結論就是了。

  離開這裡的時候,我們兩個特意的選擇了接近那個殘破神殿的方向,簡單的觀察了一下那個神殿的位置和大概的結構,之後才迅速的離開了。南和北兩個被我們扔在依山鎮上的兄弟居然很是郁悶的坐在那張桌子處等了一整晚,我和月妮出現的時候,南幾乎撐的要哭了。我傻眼的看著他們兩個:“你們不懂得休息的麼?干什麼一直坐在這裡吃東西啊?”

  南忿忿的哼道:“我們離開了,你們到什麼地方找?做在這裡又不吃東西我們怎麼好意思?”

  不等他說完,弗淋莎大嬸滿臉疲憊的趕了過來:“你們可回來了,快點把飯錢給交了吧,我等了一整晚,都快累死了。”

  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尴尬,我也懶得理會他,誰讓他自己總是偷偷的買那些路邊的小吃享受,原本不少的金幣都在雷滋克的時候揮霍出去,現在吃東西卻又沒有錢付帳了。月妮可不管南的尴尬,笑嘻嘻的開始糗他,南吃的也的確多了些,只是‘哼哼’卻不反駁。我隨手將一枚金幣遞給弗淋莎大嬸,弗淋莎大嬸拿去找零錢了,說來也很有意思,憑南吃下的東西換了是在雷滋克怕是需要十幾枚金幣的樣子,但是在物價相對便宜很多的依山鎮卻僅僅需要一枚金幣不到。這個待遇,這個差距…

  帶著南、北離開了弗淋莎大嬸的店子,向締淄村趕去,一路上將昨晚產生的事情告訴了兩人。南奇怪的道:“究竟什麼神殿能夠將普通的生物魔化?難道有什麼奇怪的家伙在暗中操縱麼?”北接口道:“現在還不能確定就是有人在暗中操縱,一般在污穢的地方總是會產生類似的穢氣,經常接觸這種穢氣的生物總是很容易產生異變,這個並不是值得奇怪的事情。”

  遲疑了一下,又道:“我曾經在沙漠帝國那邊見到過類似的情況,根據當地的居民說,那是被神靈鎮壓的某個邪惡的存在,力量消散時滲透出來的穢氣影響了附近生物正常繁衍之後形成的。不知道這裡是不是類似的情況。”

  我們沉默下來,都感覺到了此行的危險。

  看著我們幾個這個樣子,南大刺刺的叫嚷起來:“即使是什麼神靈鎮壓的邪惡又能怎麼樣呢?憑我們幾個即使不能把那個被封印的家伙怎麼樣,借助神靈封印的力量全身而退還是沒有問題的,難道說我們還會懼怕受到感染變異的生物麼?”大家面面相觑,南這個家伙似乎什麼時候都能保持旺盛的斗志和強大的信心,在這方面和比我們這些瞻前顧後的家伙強多了。

  雖然沒有明說,我們還是振作起來,雖然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但是在戰略上卻是應該藐視敵人的。

  ……眼見著接近了村子,我突然把南拉住:“幫忙我一個忙,你沒有問題吧?”

  南先是一愣,而後一挺胸膛:“當然沒有問題。”我笑嘻嘻的避開了北和月妮,將南拉到一邊,悄聲道:“等下到了我的家之後呢,你就放心大膽的挑毛病,然後叫囂自己的朋友怎麼能夠這麼貧窮之類的,然後就說要投資幫忙做生意,賺了算我們的,賠了算你的,再要求我母親幫忙管理也好,干什麼也好……你明白我什麼意思麼?”

  南整個傻眼了:“不明白,為什麼要弄的這麼復雜?明說都是你賺到的錢不好麼?”我苦笑:“你看著似乎很麻煩,卻不知我這根本就是在避免麻煩啊。你也明白現在我虛擬的身份很敏感對不對?所以我們就用這種方式將我母親的注意引走,讓她不會總是合計關於我的問題,到時候我就用哪個所謂的助學金加入你的‘投資’裡面,這樣短時間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南苦著臉:“這個為什麼不要月妮出面?她應該更合適一些吧?”我搖頭苦歎:“我母親雖然自己已經習慣獨立生活,但是她最大的心病也正是這個,她一直認為男女之間不要有這樣子的利益關系,一旦我接受了月妮的幫助,會一輩子抬不起頭……”

  南還是不怎麼理解,不過他也懶得想那麼多了。干脆的道:“沒有問題,你剛剛說的我記住了。倒時候就按你說的辦。。”

  我微笑,這個小子又上我的當了,真是一個可愛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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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10:45
游子望鄉歸卷 卷一百一六 時空定位門

 

  南果然按照我剛剛所說的開始行動了當他指著家裡的房子驚訝而誇張的大叫時,母親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我連忙阻止了母親的怒火悄悄的將她拉到了一邊,小聲的道:“您別生氣啊他這個人就是嘴巴臭了點,性格急噪了點本性不壞的。而且由於他的家庭在聯盟當中也算大戶,已經習慣了這麼囂張跋扈您看在他曾經救過兒子的情面上,別生氣啦。”母親勉強的壓下了怒火:“算了,原本我想把他用掃把趕出去的,既然你這麼說,就放過他好了。你也真是的,干什麼交這種朋友,簡直一無是處。”我汗顏的連連點頭。

  北因為不知道我們的計劃,不斷的敲打南的腦袋,提醒他少說兩句。月妮卻小心的觀察著,果然發現了我和南之間的眉來眼去,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會意的微笑。偷偷的在我的手臂上扭了下。

  南依然在叫囂著,在我聽不下去的用力咳嗽聲中總算明白了自己後面的任務,大刺刺的道:“丁丁啊,你這樣不行啊。你家裡像眼下這種樣子,母親整天在吃苦的環境下,你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卻不聞不問的在外面奔波呢?”頓了下,而後道:“這樣吧,我在這裡投資一筆錢下來做點生意,然後請阿姨幫忙管理。賺了錢算你們的,賠了算我的。怎麼樣?”

  這下北也明白裡面有問題了,尴尬的閉上了嘴巴。

  母親卻沒有發現,或許是因為生氣的關系吧。她忿忿的哼道:“我們不需要你的可憐。”

  南一愣,不由得向我望來,我連忙站了出來道:“既然南這麼說了,正好我這裡還有一筆學院頒發的助學金,用來做點生意正好。”母親剛剛想反對,猛的回過味兒來,奇怪的看著我:“什麼學院?什麼的金?你不是和那位哈迪老師去了麼?”

  我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哈迪老師原本就是風歧魔法學院的榮譽院長。我有很多年都是在風歧魔法學院學習的,助學金是學院的一種獎勵制度,凡是努力用功的學生都有。經過這麼多年的積攢,現在也有百十來枚金幣了吧?我反正不怎麼花錢的。”母親聽到風歧魔法學院的名字就釋然了,等聽到最後的時候一下子將我抓住:“你剛剛說多少?多少金幣?”

  我重復道:“百十來枚啊,怎麼了?”母親猛的大笑了幾聲,然後興奮的道:“就知道送你出去是正確的,百十枚,金幣啊。。神啊,那究竟是多少的比索啊。。”不等我幫忙換算,母親的腦袋一下子揚了起來,暴發戶似的道:“有了這麼多的金幣還做什麼生意啊?我們一輩子也花費不完啊。神啊,那些鄰居會有什麼樣的眼光看我們?充滿了羨慕和嫉妒的眼神啊,我愛死你了。”

  我冷汗一個……發現其他人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無數道黑線交叉,扭曲的抽動不止。

  我連忙拉著興奮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母親,開口道:“母親您冷靜下,您冷靜下先。。百十枚金幣在我們這種地方當然是一輩子也花費不完,但是在大城市裡面,根本就是人家貴族一頓飯的花消。您還覺得這百十枚金幣很多麼?”

  母親愣愣的眨動著眼睛:“一頓飯的花消?百十枚金幣?”她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高亢,簡直有點歇斯底裡的樣子了:“那些貴族究竟都吃什麼啊?山珍海味?吃那些少見的?稀有的?還是什麼?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價位呢?”

  我無奈的歎息:“但是這就是事實啊,所以這百十枚金幣是根本不算什麼的。我們也不可能永遠的生活在這樣貧窮的地方。我們要向外面發展,去外面尋找更廣闊的天地。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金幣,所以我們還是得借助南的‘投資’,慢慢的將生意拓展到外面去。。”母親終於冷靜下來,她微微的搖頭道:“我不會離開這裡的。無論在這裡是貧窮還是富貴,這裡就是我們的根,我們離開了根就沒有辦法生存。不過你說的對,即使這些金幣能夠享用一輩子,我們也應該正常的生活。我們還會有後代兒孫,我們沒有辦法僅僅為了自己生活。”

  我將母親拉到了一邊,苦苦的勸慰著:“難道您沒有發現這裡已經不再和平了麼?那些變異的生物是不會就此收手的。萬一有一天,它們攻破了村子。我們先前的一切努力就完全的白費了。甚至您的生命都危在旦夕。。我們必須離開,那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力量。”母親非常固執的強硬道:“這裡是我的家,永遠都是。我絕對不會捨棄它,如果你想離開就自己走好了。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說完,也不理會我,就那麼將我們扔下,徑直回房間去了。

  所有人都無奈面面相觑,我們都沒有想過母親會這麼的固執,使得原本的計劃完全沒有辦法實行。

  ******

  計劃失敗的原因都是因為我根本就不理解母親為什麼對於眼前這片荒涼的土地這麼執著。不能夠理解這個再怎麼想辦法都是徒勞的,我明白這一點。無奈之余只能將這件事情放置到一邊,只等解決了父親失蹤問題之後再從長計議。

  ******

  一連幾天對那個殘破神殿的入口進行窺探和考察,我們終於在整理分析做足准備工作之後,決定向那裡面進發。

  根據那些經常出入神殿的冒險者的說法,神殿的裡面似乎被分成了大小幾個區域,怪物們的實力也是按照這些區域劃分而成,越向裡面接近就越危險。為了節省本身的體力,我們特意找到了所有冒險者團體當中進入過比較裡面區域的‘野性’傭兵團作為同伴一同前往,對於我們所付價錢,‘野性’的成員都非常的滿意,一路走過,一直嬉笑不停。

  來到入口那條散發著莫名寒氣的大地裂縫左近,‘野性’傭兵團最活躍的武士克斯馬上警覺的向我們介紹道:“這裡就是入口了,裡面會出現的都是最弱小的那種黏液樣子的魔物,它們的實力不怎麼樣,但是擁有強烈的腐蝕性,你們一定要小心。”

  北微笑著點頭:“謝謝你了,我們會留意的。”克斯偷偷掃了一眼月妮,自從他無意聽到月妮的聲音之後,就一直非常好奇月妮的容貌,想方設法的尋找窺視月妮的機會。月妮倒也小孩子心性,就那麼和他玩起了捉迷藏,弄得克斯心裡癢癢的。

  窺探又一次以克斯失敗而告終,他嘴巴裡面冒出了幾句含糊的抱怨,而後認命的向自己的同伴跟了上去。

  我們心中暗笑,緊緊的尾隨在他們的後面。

  ……青綠色的磷粉無風自燃,在空中慢慢的搖曳著,無數粗大的殘破石柱或立或倒的掩映在磷火微弱的光亮之中。

  懸掛在幾個對角上面的巨型蛛網在足足人頭大小的變異蜘蛛上下攀爬時不斷的搖晃著,使得四處淡淡的投影也不斷的晃動,仿佛鬼影相仿。月妮畢竟是女孩子,先天上就反感這樣的地方,緊緊的抱著我的手臂,深一腳淺一腳的從扭曲的地面上各種的垃圾之間踏過。偶爾,一兩只變異的老鼠剛剛從暗影當中竄出來,就被月妮斗篷裡面悄悄延伸出來的植物蔓籐給抽飛,它們尖銳的叫喊伴隨著空曠的回聲漸漸的遠去,基本上根本沒有辦法存活下來。

  克斯的聲音壓低了之後傳過來:“大家小心一點,前面馬上就是變異昆蟲的勢力范圍了。千萬跟緊……”

  隨著他的聲音,‘野性’傭兵團裡面的法師開始吟唱咒語,伴隨著吟唱,原本被穢氣壓抑的元素開始猛烈的波動起來,大量的火系元素匯聚起來,原本寒冷的感覺猛的消散了不少。利用屬性相互克制,隊伍中的法師發揮了非常大的作用。可惜,因為身體裡面那塊該死的晶石的關系,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辦法運用囤積的方式使用火系元素了。如果僅僅是利用身體外面游離的火系元素倒還勉強可以,一旦達到一定程度就會被那該死的火系晶石干擾吸收掉。讓我惱火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被穢氣感染之前的生物們就已經先天上畏懼火焰了,現在更是不濟事。眼見著火焰所到之處,無數的變異生物忿忿退避,惟恐不及,稍稍閃的慢了,就被火焰卷到了攻擊范圍,焚燒殆盡。再向前進,就是一些碎裂的神像雕塑以及一些原本懸掛在牆壁上的精美壁畫的殘缺部分。很顯然就是因為地震破壞了原先設下的防護魔法才使得這些壁畫在失去保護之後,迅速的老化,腐蝕,失去了原本的色澤。我暗自可惜,這些可都是屬於藝術品的范疇啊。在什麼樣的拍賣會上都是價值千金的東西。

  繼續向前進,克斯又湊了過來:“前面就是強大魔物和垃圾魔物的分界線了,那裡只有一道小小的通向對面的古怪裂縫,大家一定要小心啊。”我們沒有人回應他,他似乎覺得甚是沒趣,灰溜溜的縮了回去,順便將一只被火焰驅趕得慌不擇路的變異生物一腳踢飛,撞在牆壁上,頓時血肉橫飛,嗥叫一下子停頓在那裡,只有漸漸淡去的回音能夠見證它曾經活著。

  ……終於到了克斯所說的小小的古怪的裂縫了,我險些沒一下子暈過去,這那裡是什麼通向對面的裂縫啊?這分明就是文獻上記載過的曾經在眾神大戰以前盛行的一種脫胎於秩序魔法空間系,而獨立成為一門極其考究的雙向時空定位門。。

  通過這個就可以直接到達千裡之外的地方,不知道比目前在研究的空間魔法陣先進了多少,簡直不能用‘道理’計算。

  不過,我倒是沒有糾正他們的錯誤觀點,自顧自的將這個雙向時空定位門上面镂劃的魔法符文記在腦子裡面。雖然僅僅是一走一過,我已經了解了這些符文的類別和出處,等下回去,我就可以直接從翼人朋友那裡得到的資料當中找到相關的知識深入的研究了。果然,經過很多次空間傳送的我又感受到了那種全身輕飄飄的感覺。

  之後,我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廣袤的空間,仿佛曠野一樣的地形地勢上面居然生長著各種變異的植物,這些植物的根莖深深的扎近了厚重的石板,沿著石板的裂縫糾纏在一起,形成了古怪的為那些變異生物提供潛藏的環境。

  無疑的,外面的那些穢氣都是從這裡通過時空門散發出去的一小部分,就是剛剛進入這個空間,所有敏感的人都感覺到了那種難以言語的壓抑。南和北再也無法忍受下去,猛的將自己修習的內息迸發出來,將那些穢氣阻隔到外面,‘野性’的成員感受到了兩個人那種強大的力量,猛的從前面轉回身來。非常驚訝的看著兩個人。

  野性的團長埃爾文。巴斯驚疑不定的看著我們,手裡面的大弓都已經瞄向了我們:“你們想干什麼?為什麼把我們引到這裡來?”我苦笑:“你誤會了,我們的目的就是到最裡面看看,雇傭你們的目的就是希望在前面減少點體力的消耗罷了。並沒有和你們沖突的意思。”埃爾文。巴斯的表情舒緩了下來,慢慢的將武器放下:“抱歉,我曾經被雇主陷害過,有點敏感了。”

  我搖頭道:“沒有關系。我們還是盡快的上路吧,如果被那些變異生物包圍就麻煩了。”

  埃爾文。巴斯應了一聲,而後很抱歉的道:“我們現在的隊型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兒,作為雇主的你們實在應該被保護在裡面才對,這樣吧。克斯,你跟在大家的後面好了,一定要小心來自背後的偷襲。”克斯應了一聲,而後落到後面去了。

  我們知道這個埃爾文。巴斯並沒有完全的相信我們,剛剛的叮囑也帶著一語雙關的味道。不過,我們都沒有表示什麼,接受了埃爾文。巴斯的安排。反正他們能夠到達的位置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受懷疑也是一會兒的問題了。

  大量的變異生物躲閃著肆虐的火系元素,在那些魔法的死角位置向裡面的我們進行瘋狂的撲擊,但是總是在接近我們之前,被趕上來的克斯揮舞著武器劈死在地。並不能對我們造成任何的威脅……

  無驚無險的到達了第二個雙向時空定位門的位置,埃爾文。巴斯停了下來:“從這裡再深入就是各種大型的變異魔物了,我們的水平還無法適應,你們如果還要深入,請一定小心。”將答應他們的金幣補齊,和他隨口閒聊了幾句。

  之後,我們幾個人單獨上路了。

  看著我們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所謂的裂縫當中,克斯有點可惜的道:“我還沒有看到她的臉啊,她究竟長得什麼樣?”

  埃爾文。巴斯沒好氣的‘啐’了一口:“你省省吧,那兩個在這樣的環境也不用斗氣或者魔法防身,阻止穢氣侵襲的家伙絕對比氣勢驚人的兩個武士還可怕的多,簡直就是深不可測的實力。如果你招惹到他們,小心一腳就踹死你了,也省得我總是和你操心。哼,現在我們馬上離開,真不知道你這小子整天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克斯喃喃的不說話了,心裡卻忿忿不平的:得罪那個小氣的吟游詩人也不僅僅是我的錯,為什麼都怪到我的頭上來?

  ******

  通過了時空門,我們的眼前出現了一條仿佛是人工隧道一樣的空間,左右兩排古怪的石像林立,各種巨大的石頭形成的怪物或高舉雙翅或低垂著巨大的爪子,不一而足。卻都充滿了陣陣的殺戮氣息,其中有幾個還保持了一種前撲樣的姿勢爬伏在地面上,非常向攻擊敵人卻失足的模樣。

  我們幾個面面相觑,北直截了當的道:“我認為它們能夠活動的幾率很大,絕對超過了一半。”

  月妮卻道:“我認為它們當中一部分能夠活動的幾率比較大,應該從它們站立的位置上判斷出來,肯定已經有人先通過了。那麼它們之間相對向前突出准備攻擊樣子的就是能動的了。”南眨巴著眼睛,隨手將熙月召喚了出來,狠狠的將旁邊的石像劈得四分五裂:“我覺得干脆我們一個一個的劈碎它們再通過比較節省時間。”

  我苦笑的看著南:“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沖動呢?這種東西叫做石像鬼,是很久以前的煉金術士發明的魔法人偶,牽一發而動全身。你自己看看那隨手的一刀都劈了什麼出來吧?”也不用我提醒了,那些石像鬼原本死灰色的瞳孔當中都散發出某種血紅的古怪光芒,並扭動著自己僵硬的身體從原本站立的位置,向我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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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11:35
游子望鄉歸 卷一百一七 失蹤的父親

 

  有點赧然的看著騷動的石像鬼們南很不誠懇的向我們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月妮翻了個白眼,指點著那些石像鬼們:“你還是對那些家伙說吧看看它們會不會原諒你打擾它們睡覺?”

  南將熙月在空中揮舞了兩下,一邊道:“沒有關系它們很快就不會介意了。”一邊當先迎了上去,趁著那些石像鬼還沒有活動開自己的身體時一連幾刀劈了下去。距離最近的兩只馬上四分五裂,頹然倒地。

  我馬上沖了過去在碎石飛舞當中,將石像鬼身體裡面的動力源泉摸了回來。同時,提醒南道:“看到這種動力源泉了麼?失去了這個的人偶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你直接攻擊這些一般都位於大腦附近的動力源泉會節省很多的體力和時間的。”

  南恍然的應了一聲,而後狠狠的將熙月拍在另一個石像鬼的腦袋上面,碎石飛舞之間,飛快的橫向切割,將顯露出來的各種顏色的動力源泉劈得稀碎。。我們的進程明顯的加快了。

  仔細的想想,這些石像鬼的制作原理似乎和‘下人’們都是一樣的,都是用魔法晶石經過改動形成更快凝聚魔力的裝置,利用這個提供人偶活動的能量。區別就是一個經過長時間的能量積累出現了自己的意識,另一個依然處於人偶的最低級階段罷了。我從‘下人’那裡的確得到了一塊經過改動的火系動力源泉,但是可惜的是它本身是不完整的,加上神靈的封印效果,使得它非但無法自己自行吸取摸法元素,無法提供魔力給我,甚至還影響到了我使用魔法的效果。

  現在好了,我得到了原本完整的魔力源泉,根據這個我或者能夠找到改變身體裡面的茉莉源泉的方法,到了哪個時候,它就不是累贅,反而是我最強大的輔助工具了。一念及此,我就忍不住想放聲大笑。不過讓我覺得奇怪而擔心的就是,明明有一股非常濃厚的死亡味道,可是到現在卻依然沒有看到傳說當中的亡靈是怎麼一回事?

  眼看著南沖在了最前面,北也招呼著我們一起跟了上去,偶爾有碎裂的石塊濺到我們這邊,基本上都是北自覺的用那根從鐵匠鋪定做的普通鏈索擋在外面,最大限度的保證了後面的我和月妮不受影響。

  慢慢的,後面的石像鬼終於完全從休眠的狀態清醒過來,動作也變得靈活起來,南已經不能完全避開相對堅硬的位置直接攻擊它們的動力源泉了。石像鬼堅硬的爪子和熙月相碰撞發出的聲響越發的頻繁,眼見著南被石像鬼誇張的力量壓制得不斷後退,我不由得苦笑起來,南這個家伙已經習慣了用自己的力量欺負敵人的作戰方式,這樣的方式在生物的范疇之內倒是也沒有什麼,因為即使是強大的獸人裡面向他這樣的家伙也是不多,但是和眼下這種非生物體比較,就相形見拙了。

  或許強大的力量當真可以決定一切,但是肯定會有一個極限在壓制著力量的發展,根本沒有可能真正的擁有那種無堅不摧的能力,人類沒有,或許神也沒有。真正能夠體現價值的,能夠無限發展的只有智慧和技巧,不斷的開動腦筋,不斷的鑽研自己適用的技巧,不斷的尋找利用自己才能的方式才是不斷進步達到顛峰的王道。

  眼見著南被氣得哇哇怪叫,被累得氣喘吁吁,我終於還是將水系魔法晶石取了出來,而後悄悄的向這些石像鬼的關節部位釋放寒氣,同時用冷冽的寒氣干擾它們的視線,免去了幾面夾擊對南造成的困饒。月妮也自覺的開始行動了,往往都是直接將植物的種子送到那些被南劈裂的石頭縫隙當中去,借助我釋放的水氣,扎根並瘋狂的催生起來。

  有了我們的幫助,南終於輕松了許多。仿佛是想把剛剛的郁悶發洩出來似的一記‘再生’將攔路的一只巨大的六足蝙蝠形狀的石像鬼狠狠的切割成了碎片,偏偏剩下了魔力源泉的位置然後一腳踢飛。

  有些事情是不用提醒的,我看的出來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弱點,也就是強力的招式在使用之前的准備時間很長,如果是單個相搏倒也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面對一撥一撥的連續強力打擊的時候就沒有使用的余地了。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對於基礎招式的加強。最普通的攻擊達到最大的殺傷才是真正應該考慮的路。

  這麼相互配合著,我們將那些堆積在一起,被各種石像鬼殘缺的身體擋著沒有辦法接近我們的人偶扔到了後面,直接向裡面沖了過去。前面又是一個雙向時空門,我們沒有半點遲疑的沖了進去。幾乎是立即的,一股腥臭的,另人作嘔的氣味撲面而來,險些讓我們落荒而逃了。而那鬼火搖擺之間緩慢而僵直著移動自己軀體的腐爛家伙,可不就是傳說當中的亡靈麼?

  月妮一下子縮到了我的身後,怎麼也不肯正視那些腐爛的僵屍丑惡的身體。

  南和北一下子將武器抓緊了,厭惡的看著在我們不遠處徘徊的僵屍們。它們生前似乎屬於奴隸,偶爾後頸完好的僵屍身上還能夠看到某個家族的標記。它們無意識的徘徊著,仿佛迷失的意識在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南眼見著其中一個吊在眼眶裡面的眼球脫落到地上,然後被它自己一腳踩得稀爛的樣子,又忍耐不下想要攻擊了。

  我連忙阻止了南的沖動:“這些亡靈沒有視覺,沒有聽覺,沒有觸覺,沒有感覺,沒有味覺,唯一有的就是嗅覺,它們就是利用嗅覺尋找非亡靈生物進行無差別的攻擊的。我們可以給它們制造一點麻煩,這樣不必要和它們較量也能通過。”

  南抓了抓腦袋,認可了我的說法,他倒是也不想自己的愛刀被這樣的污穢沾染。

  於是我馬上開始布置,就在月妮的幫助下,用植物形成了一個非常有彈性的網狀密封的空間,而後從私人空間裡面,將各種各樣能夠散發氣味的粉末都拿了出來,小心的灑在了附近。

  幾乎是氣味剛剛散發出來,遠近的亡靈同時向這裡轉身過來,然後機械的向這邊圍了過來。沒有半點遲疑的隨手將剩下的粉末扔到距離最近的幾只僵屍身上,馬上,它們四周的同類撲了上來瘋狂的將它們扯成了碎片。

  接著這些氣味的掩飾,我們悄悄的從僵屍群中間閃過,向裡面沖去……

  經過幾條長廊之後,在一個仿佛偏殿的側門的位置進入了眼前這個隱藏在黑暗當中的龐大建築裡面。。

  披掛著破爛盔甲的僵屍群出現了,它們的眼眶當中跳動著古怪的火焰,它們的動作也靈活了很多。南第一個勇猛的沖了上去,熙月已經被送回了空間戒指裡面,現在他使用的根本就是剛剛撿到了一根足足一尺直徑的四米許的石柱,這種東西揮舞起來,仿佛一陣旋風輕易的將攔路的僵屍砸得血肉淋漓,骨斷筋折,不過很少掛掉就是了。我們在後面也沒有閒著,催動魔法將這些亡靈的某個部分直接冰封在地面上,使得它們拼命的掙扎也沒有一點辦法重新獲得自由。

  ……眼見著可以通過不遠處的門戶到達裡面,左右兩道夾雜著屍臭的巨型砍刀狠狠的將南的石柱攔下,並且直接粉碎了它,強大的力量將南一連逼退了十幾步,險些坐在地上。南奇怪的‘恩’了一聲,身體一軟,被後面的北抱了一個滿懷。

  我眼中寒光一閃,眼見著那兩個亡靈的砍刀余力未消的向南、北兩個人劈落,猛的掙開月妮的手臂,閃身攔在了南和敵人前面。一道厚實的堅硬寒冰出現在我的面前,將砍刀攔下,碎冰片四下紛飛的時候,那兩柄滿是血污的砍刀猛的縮了回去。

  而後,兩個完全都是骨骼外面披掛著極其囂張的亮金色戰甲的亡靈從兩側的暗影當中竄了出來,它們慘綠色的瞳孔帶著精神系的‘恐懼’魔法向我們掃來。幸好我對於這種魔法的研究要更透徹一點,這種程度的精神攻擊對我是沒有用的。

  察覺到對方的精神攻擊,我放下心來,很顯然剛剛的南就是被這種精神魔法攻擊到才會失態,這個並非是眼前的亡靈真實的水平,自然就不會讓我在意。真正引起我留意的是它們身上的铠甲樣式,居然是傳說當中最強大的人類王朝聖武的皇家專用款式。那麼這裡就不應該是封印神靈的神殿了,反倒像傳說當中聖武末代暴君寅離那座遺失的仿照皇家宮殿樣式的墓地。

  傳說當中的聖武王朝覆滅正是‘下人’等被滅殺、封印的開始,雖然真正的原因已經無從考證,但是‘下人’的創造者,那些煉金術士們就是隸屬於聖武王朝的專職魔法師,這個是絕對沒有錯的。至於這其中存在的什麼不為人所知的秘密,也正是後代史學家極力挖掘的事情。難道說,現在我們所探詢的就是這些麼?我的父親又和這個有什麼關系呢?

  心理一邊不斷的揣摩著,一邊將自己知道的對付這種‘詛咒’的魔法釋放在所有的同伴身上。

  那兩個家伙的眼睛馬上落到了我的身上,手裡面巨大的砍刀不容緩的向我劈了下來。猛烈而強勁的腥風迅猛的落下,我嚇了一跳,用最快速度猛的向旁邊一縮,而後貼著地面翻滾了出去,閃開了這雷霆一擊。兩道交叉的凹痕在土石四濺當中出現在了地面上,讓僥幸逃脫的我更加快捷的連續翻滾了幾圈,遠遠的躲了過去。

  那兩個該死的亡靈一擊沒中,沒有半點遲疑的向我追殺過來。不等惱火的我開始反擊,南的熙月已經出現在我們兩者之間,狠狠的架住了那兩柄砍刀。而後就是他憤怒的呵斥:“居然敢用魔法暗算我?看我‘月華’。。”頓時那道熟悉的半月型刀芒出現在敵我之間……借著南的出現,我飛快的向後退卻,動作異常熟練。

  看到剛剛一幕的月妮抹去自己額頭的汗水,將我從地面上拽了起來,又怨憤的捶了我一下:“你不要這麼沖動啊,你是盜賊,學人家武士沖在前面干什麼?”我回報了一個尴尬的微笑。月妮心有余悸的警告道:“下次再讓我擔心,就真的不理你了。”邊說,邊將植物呼喚出來,再一次形成了長弓的模樣,然後將植物箭矢搭上,狠狠的射向了在我們後面追上來的各種僵屍。

  一道道綠色箭芒飛過,一只又一只僵屍全身纏繞著瘋狂生長的植物委頓在地,雖然它們早已經失去了生命,但是依然感覺到了血肉被瘋狂吸食的恐懼,吱吱嘎嘎的哀號起來。。

  事實上南在發狂之後就佩帶了一些防御精神魔法攻擊的魔法飾品,比方說,被釘在他耳垂上面的精美守護耳環以及脖子上面懸掛的項鏈,但是很可惜,眼下的他並不能正確的應用這些魔法飾品的能力,或者也可以說是沒有習慣和這些魔法飾品建立精神方面的聯系,所以才會在對方突兀的攻擊下中招。

  眼下,他已經被我幫著將魔法飾品特有的防護能力發揮出來,面對這兩個亡靈使用的精神暗示時就不會受到影響了。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的發揮出了自己的實力,以一對二,還隱隱約約的占據了上風。

  不過,北並沒有因為這樣的現狀而清閒下來,他也無聲無息的撲擊過去,曾經見過的‘星河倒洩’從下而上向其中一只亡靈攻擊過去,唯一遺憾的就是對付亡靈這種種技巧根本就不怎麼好用,反倒不如沉重的鐵錘之類的玩意實用。

  北雖然非常的賣力,但是效果實在有限,最多就是束縛著亡靈的靈活,給南制造機會罷了。

  然而對於南來說,這個機會已經足夠了。

  正是北的鏈索纏繞在那亡靈的手腕舒緩了一下它的攻勢的時候,南的身體猛的向下一伏,閃開另一個亡靈的斜斬之後,猛的向前飚竄出去,屏住呼吸的南眼睛裡面都冒出了血絲,也不見喊喝,熙月隨著飚竄的力道狠狠的戳在那亡靈的腰腹部位。南全身的力量和內息幾乎全部都蘊涵在這一記突刺裡面,琉璃般的刀光沒有半點阻礙的將那亮金色铠甲整個的戳透。

  眼見著熙月如體,南猛的一聲悶哼:“碎星。”硬生生改變了自己施力的方向,狂暴的在那亡靈的身體裡面切割攪動起來。

  那亡靈的瞳孔飛快的暗淡下去,隨著碎骨和铠甲碎片的脫落,熙月發出了古怪的鳴叫在空中劃了一道彎弧接下了另一亡靈的偷襲。兩者相交,南飛快的向後退卻,順腳將斷成兩截的亡靈踹了出去。原本剩下的少許連接也隨之扯斷,那亡靈分成兩個方向翻滾著摔了出去。。北隨後撲出,狠狠一腳將已經暗淡無光的亡靈頭骨踏成粉碎。

  一屢黑煙從頭骨當中冒了出來,我看的清楚,飛快的一記冰封甩了過去,將其整個凍在了冰塊之中。北手裡的鏈索飛舞,將冰塊整個纏繞起來,一下子甩了出去,不知道扔到什麼地方去了。剩下這麼一個厲害的亡靈之後,南就越發的輕松了。我也將心神收回來,幫忙月妮全力對付那些趕之不盡,殺之不絕的該死僵屍們。一道又一道的大型風刃夾雜著水系的寒氣瘋狂的在僵屍群中肆虐著,無數的人體器官在風暴當中被卷上天空,再翻滾著落下,如雨一般砸在它們原本的主人頭上。在飚風的守護下,我們和這些不懂得疲勞的亡靈僵持起來。當北和南將剩下的亡靈切碎之後,我們繼續的前進。

  走過那扇亡靈守護的門,眼前是一個完全皇家大殿模樣的空間,各種各樣的寶石雖然因為年代的久遠而失去了光澤,但是依然能夠讓我們感受到它們曾經的輝煌,擁有各種精美花紋的石柱上面明顯被某種邪惡的暗黑魔法使用的血靈守護加持過,強大的陰寒氣息從上面散發出來。但是無論它們有多麼的詭異,我們還是直接看到了環繞在石柱下面的那些亡靈。

  它們一隊又一隊都是全副武裝,面目僵冷的聚成一團,被它們包圍在裡面的是一個穿著白色勁裝的人類,那人身體裡面散發出來的是非常強大的神聖光系魔法,僅僅是氣勢和神聖魔法散發出來的感覺,已經壓制著所有的亡靈不敢相其接近,以至於亡靈們只能站得遠遠的,不斷的將各種腐臭的吹息混合著魔法向他進攻。這種攻擊對於他當然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他甚至都不屑理會這些強大且數量驚人的亡靈隊伍,僅僅憑借散發出來的神聖氣息,就足夠保護自己平安了。

  他似乎也發現了我們這些活人的氣息,將目光從皇位那裡巨大的精美棺材處挪動了一下,向我們掃來,我一下子呆住了,眼前這個人赫然就是我遍尋不著的父親。可是,可是……一向被人罵都不懂得還口的他什麼時候居然擁有這麼強大的震懾人心的力量呢?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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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11:57
游子望鄉歸 卷百一八 冷淡的理由

 

  我傻傻的看著這個男人,滿腦子的疑問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解決。

  我是絕對不可能認錯的,這個男人,這個英俊潇灑,全身散發著神聖之極氣息的男人就是我的父親沒錯。但是,但是他又絕對不應該是我的父親。在我的記憶當中的父親怎麼也無法和眼前這個男人融合在一起。我無法接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月妮雖然發現了我有點不對勁兒,但是卻根本不明白我的心情,只能抱著我的手臂,從精神上給我支持。

  南和北的視線一直落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憑借武者的直覺,他們就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絕對不遜於神聖光明魔法氣息的神聖斗氣。那種感覺甚至遠遠的超越了他們在矮人部落曾經見識到的那個最強大的可以憑借斗氣飛上天空,切開空間的家伙。這是一種仿佛經過了漫長歲月的積累,最純淨最干脆沒有半點雜質的斗氣,足可以震撼任何人的心靈。

  受到這種氣息的牽引,所有的亡靈都聚集在他的身邊,根本不理會我們的存在。

  看著我們呆呆的樣子,這個男人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神情:“你們應該是冒險者吧?是為了尋找這裡的寶藏才來的?”

  我們一片安靜,等了一會兒,北才開口道:“並非是這樣的。我們是從締淄來的,因為經常從這裡出現大批的魔物進攻村子才過來探察的。不知道您是?”那男人恍然,仔細的想了一下,才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很危險,你們最好還是回去吧,用不了多久,魔物就會消失的。”南將熙月拄在地上:“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究竟是誰?”

  我的眼睛當中猛的爆出憤怒的火花,這個男人是我的父親,是的,我可以確定這一點。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更加的不能夠原諒這個人,是他捨棄了我和母親。是他對我們不聞不問,是他突然是失蹤卻抹去了大家的記憶,跑到這裡來發呆。

  是他,就是他。

  怒火中燒的我已經無法顧及我們彼此之間的身份,憤怒的指著這個人叫喊道:“你想知道他是誰?他的名字叫做卜昶,是締淄村原本神殿的唯一聖教徒,是一個信奉光明之神卻拋妻棄子的偽君子,是一個擁有強大實力卻默默無聞,不肯讓妻兒幸福的大混賬。是一個無緣無故失蹤卻抹殺了所有人的記憶的卑劣強盜……”

  聽著我一聲聲的指責,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仿佛在回憶一樣的思考了半響才不確定的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誰的?我們見過面麼?”我險些一下子氣死,喉嚨裡面發出了‘咕噜’‘咕噜’的聲響,月妮連忙敲打著我的後背,讓我將混亂的氣息重新捋順,我一連嗆咳了幾聲狠的,才真正的恢復過來。

  看著大家莫名其妙的神情,勉強道:“南,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什麼了麼?關於我的家庭的。”

  南先是茫然的點頭,而後猛的反應過來:“這個人就是你的父親?聖教徒的那個?”冷場……

  我的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身上,狠狠的點頭:“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家伙。就是他對我和母親態度冷淡,就是他莫名其妙跑到這種地方來,就是為了尋找他我才會到這裡。就是因為他,我的父親……”這個男人整個的傻眼了,上下打量了我半響,根本不在乎我的語氣的興奮起來:“神啊,我的願望真的達成了。您真的將我的兒子送到我的面前。贊美您。”

  我幾乎是破口大罵:“到了現在你居然沒有一點悔改的還在唠叨那個狗P的神嗎?你就真的對我的母親,你的妻子沒有一點歉疚嗎?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父親。真讓我……”月妮一下子掩上了我的嘴巴,因為這個男人終於聽懂了我的話,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半響,他還是向我記憶當中那樣忍耐了下去,慢慢的露出和藹的微笑:“這種環境似乎不怎麼方便我們之間的交談,那麼……”他微微一頓,而後輕聲道:“光明顯形,黑暗退避。”

  僅僅八個字,而後從他的身體裡面猛的爆發出耀眼的仿佛正午太陽一樣刺眼的光芒,瞬間彌漫到整個空間,那些镂刻著暗黑符文的石柱猛的縮了一下,暗淡了下去。原本圍在他身邊的亡靈更是沒有半點反抗能力的冰雪消融,完全消失,了無痕跡。

  等到光芒散去,石柱才恢復了原本的樣子,繼續慢慢的將暗黑氣息散發出來,向四周擴散。

  輕松做完這樣子不可思議的事情之後,他慢慢的從站立的位置下來,走到了我的面前,仔細的觀察著我的臉,輕輕的道:“丁丁,你長大了。”我勉強忍著沒有哭出來,帶著一絲委屈的叫道:“長大了又怎麼樣?你有關心過我麼?”

  這個男人微微一愣,而後苦笑了下,慢慢的將手落到我的頭上,仿佛十年前一樣撫摩著:“有些事情是你不了解的。有些事情並非人力所能違背。這就是宿命,它已經決定好了我們每個人的命運,我們無從選擇。”我猛的向後退卻,躲開了他的觸摸:“錯了,我的命運就是自己掌握的。沒有人能夠代替我決定,人不行,神也不行。”

  這個男人凝固在半空的手慢慢的放下,帶著一種奇怪的意味問道:“你恨我麼?”

  我雖然很想直接告訴他‘我恨’,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辦法出口,我恨我自己不夠狠心,我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巴掌,直到月妮和南緊緊的抓著我的手,我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然後抬起了紅腫的臉,努力讓自己的不會顫抖的從牙縫裡面擠出聲音。。

  但是沒有等我一個‘恨’字說完,這個男人已經阻止了我:“算了,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了。謝謝你,兒子。謝謝你在我這麼做之後依然可以猶豫這麼長的時間。如果你沖口而出一個‘恨’字,那麼我會選擇沉默,但是你沒有,你給了我解釋的機會。我不知道自己選擇將這件事情告訴你是不是正確……”他的思維似乎很混亂,幾句話居然反復了幾遍。

  終於,他用手掌拍打了下自己的臉,然後鎮定下來:“我深愛著你的母親,我的妻子。”我根本沒有想過他會突然說這個,一下子愣住了,剛想開口,月妮掩住了我的嘴巴:“讓你的父親把話說完好麼?”我一下洩氣了,就那麼安靜下來。

  這個男人感激的沖月妮點頭,月妮的回應是抱緊了我的手臂。

  馬上,這個男人看向月妮的眼光就從剛剛的感激,變成了恍然,不再考慮其它的開口道:“在很久以前有一個號稱人類最強大的帝國,它的名字叫做聖武。聖武最後一位帝王的名字叫做寅離,這個人是前所未有的殘暴君王。他不但不問政事,反而利用帝王的特權瘋狂的研究邪惡的暗黑魔法。甚至,他每天早餐都要生吞十幾顆三月大小的幼生男嬰的心髒。”

  月妮險些一下子吐了出來,南和北也是一副不敢恭維的樣子。

  我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在說什麼,那個該死的什麼寅離和我母親有什麼關系?這個男人看出了我的不耐煩,加快了故事的進程道:“因為這個殘忍的君王存在,反叛的種子慢慢的開花結果,整個帝國都處於血雨腥風當中,光明神殿分派下十幾位頂級的光明大祭司加入到了對抗暴政的戰爭當中,但是讓所有人想象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個帝王居然將暗黑魔法修煉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程度。在一瞬間就將所有反抗的民眾以及光明大祭司屠殺一空。”

  我心裡大大的一跳,果然,這個男人接下去的話和我的想的一模一樣:“面對這樣的遠遠超越了人類范疇的能力,光明的神靈出現在了大地上,展現神跡,將這個暴君抹殺。。然而,暗黑神靈同時降臨,傳說中的神戰爆發了。”

  我終於明白了一點兒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兩個所謂的神靈應該就是煉金術士控制的傀儡了吧。因為這個,雙方爭執起來,進而發生激烈的對抗,誰知道因此引出了真正的神靈,輕易的將所有偽神封印。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六個偽神裡面除了‘下人’之外,是不是還有誕生自己意識的家伙,不過即使誕生了自己的意識,基本上也不敢再像曾經那樣囂張了。

  很明顯,這個男人並不知道偽神的存在,他只是在講述那些人類知道卻隨著漫長歲月遺忘的歷史:“……神戰結束的非常的突然,以至於當大家發現,那個暴君居然沒有死亡,反而被暗黑神種下了暗黑魔法裡面的終極禁咒‘逆世轉生’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阻止他了。於是,光明神殿捨棄了十六位頂級大祭司在陷入‘轉生’倒計時的暴君寅離的宮殿裡面用生命設下了萬世封印,用來阻止‘禁咒’完成。當然,僅僅這樣也是沒有辦法完全阻止神靈所使用的禁咒的。於是,神殿裡面最有天賦的聖教徒,年僅十三歲的卜天被派遣出來,作為封印的守護者存在。”

  我干澀的吞了下口水:“你是說卜天?”這個男人點了點頭:“就是我們卜家的祖先,傳說當中最偉大的光明聖教徒卜天。正是他將光明系魔法和神聖斗氣成功的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震驚整個大陸的光明拳斗士職業。”

  我知道他所說的光明券斗士最初的樣子,是被無數人津津樂道的偉大存在。我也曾經幻想過自己成為那樣偉大的人,卻怎麼也想不到居然就是我的祖先所創造。而現在的這個男人明顯就是那僅僅在傳說當中出現的偉大光明戰士。

  眼下雖然神殿還有這樣的高手,但他們都不是純粹的傳說當中無堅不摧的光明拳斗士,不過是簡化之後的角色罷了。

  我默默無語,南和北有點傻眼的看著我,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我居然有這樣的身份。

  這個男人繼續道:“我們卜家從當時一直延續到今日,憑借的正是這種心法和隔代傳承的力量,然而,得到這種力量的時候,也正是要利用生命作為最後一道封印彌補原本封印的不足的時候。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要對你們冷淡了吧?我就是不想有一天抹去你們記憶的時候,因為那些美好的回憶而失效。我寧願你們一時難受也不想你們永遠的難過下去。既然我的命運是早已經注定的,那麼何必要你們和我一起承擔這樣的壓力呢?”

  我僵直在那裡,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月妮感動了,她被這個男人的話給感動了,抽泣著將眼淚抹到了我的肩膀上面。我靜靜的聽著,仿佛沒有一絲波動。這個男人露出了一抹哀傷:“我何嘗不知道你的母親希望我是一位英雄,受到萬人的景仰。但是我不能那樣,我沒有資格那樣,因為我有必須用生命捍衛的東西。”

  “我愛你的母親,愛你,我的兒子,我今天能夠義無返顧的站在這裡的原因,不是為成為什麼英雄,不是我們歷代男兒的習慣,不是什麼其它的東西。是你,是你的母親,我深愛的妻子。我必須完成這個封印,我不能讓那個殘暴的家伙重新轉生。”

  “這是我唯一能夠為你們做的,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愛你們的方式。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你們的平安。”

  他並沒有慷慨激昂的樣子,很平淡,就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但是就是這樣的語氣說出的話語,卻讓我從心裡不斷的顫抖。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應該做些什麼。就那麼呆呆的看著他慢慢的走近,將我抱在懷裡:“我的兒子,我曾經無數次想這麼抱著你,但是都只能忍耐著,縮到那個小教堂裡面遠遠的望著你。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你們母子……”

  “當你站在教堂門口期待著我的出現的時候,我根本都是難過的快瘋了。但是我不敢出來,我不敢。理智告訴我應該怎麼選擇。我只能臣服在命運的腳下……因為我有不捨。”他慢慢的松開了我,望著我的眼睛:“兒子,我不奢望你能夠理解我,原諒我,我只希望你不要將我的事情告訴給你的母親,有你的照顧,她會生活的非常開心的。你能夠答應我嗎?”

  我看著他,盡量平靜的開口道:“你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太自以為是了。”所有人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我,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我為什麼要這麼說,月妮都忍不住瞪起了眼睛,看她眼圈紅紅的樣子,我狠心沒有理會。

  徑直瞪著這個男人:“你根本就從來沒有想過我和母親的感受,就那麼自以為是的按照自己狹義的想法將我們冷落起來。你以為這樣就是對我們好麼?錯了,你大錯特錯了。我曾經不止一次的看到了母親偷偷的哭泣,我曾經不止一次看到她在夢中念叨你的名字。她是那麼的愛你,希望你成為一個英雄難道是為了她自己麼?”

  “錯了,那是她誤以為你總是窩在教堂裡面是沒有臉面對別人的指責,所以她希望我成為一個英雄。她希望我的成就能夠使你振作起來,讓我們一家人真正的像一家人一樣生活。可惜我之前還不知道這一點,直到她怎麼也不肯離開這個偏僻的地方的時候才明白,雖然你消除了她的記憶,但是,她在潛意識當中還是不願意離開你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我越說越激動,終於流下淚來:“母親她一直試圖揣摩你的想法,想方設法的想維持這個殘破的家。但是你呢?雖然你有自己的理由,但是你有站在她的立場上想過嗎?愛一個人並不是向你想象的那樣子的。”

  他一下子呆住了。曾經的一幕幕都出現在他的眼前,一直忍耐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不知道是悔恨還是別的什麼。。

  總之,他哭了。。我也一樣。。。

  轉過身,我不想再看他難過的樣子,沉聲道:“你第二個自以為是就是小觑了現在的我,你所謂的什麼封印不過光明神殿習慣使用的‘光明縛神’,在封印裡面雖然算高級的技巧,但是相比於非人的范疇,根本就沒有半點用處。我隨便拿出幾個封印出來,也比它厲害很多。你所謂的為我們奉獻,還是免了吧。你要是真的有心,回去之後,好好的對待我的母親,補償她這麼多年的辛苦吧。”

  父親整個的傻眼了,難以置信的道:“你,你……怎麼可能呢?你究竟在什麼地方學到了這麼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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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12:20
游子望鄉歸 卷百一九 陰魂總不散

 

  面對父親的疑問,我並沒有解釋什麼。

  腦子裡面飛快的轉動著,回想著從神那裡學到的封印。是的,我知道自己能夠利用的就是那個封印,雖然它僅僅是用來封印魔力的,但是我不相信在失去了轉生力量之後那個該死的什麼暴君還能夠重新蘇醒。

  至於使用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能力會不會引起神靈的注目,而降下神雷將我抹殺的問題,已經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了。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在父母和月妮之間就選擇了前者。而這個選擇,月妮似乎也有察覺,臉色變得很難看。

  看著月妮和南、北兩兄弟:“我不知道一會兒可能發生什麼意外,你們先離開好麼?”

  月妮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臂:“不行,我要留下來。一定要留下來,無論有什麼樣的危險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我又何嘗想讓月妮離開,但是我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她留下來,受到波及?萬一……我現在終於能夠體會父親的心情了,有些事情或許真的是注定的,我根本無從選擇。教訓別人的言詞落到自己的身上卻似乎沒有什麼作用,我依然只能和父親做出同樣的選擇。我狠狠的將月妮抱在了懷裡,緊緊的。

  帶著難以盡述的感情在她的耳邊喃喃道:“月妮,我愛你。如果我僥幸平安,一定會娶你的。”月妮原本軟綿綿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她剛剛明白我的意思,我已經一掌敲在她的頸後,讓她暈厥過去。南和北面面相觑,一臉的不自然。

  我將月妮橫著抱起來,推給了南:“幫忙帶她離開這裡,我會很快出來的。”頓了下,而後補充道:“假如,我沒有能夠出來,幫忙多照顧她,保護她。你能答應我的請求嗎?”南傻傻的點頭,看著自己橫抱的月妮,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北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雖然你的選擇並沒有錯,但是你以後絕對會後悔的。”這麼說著,拉著依然不明所以的南向時空門走去。在離開之前,南忿忿的吼了一聲:“你一定要盡快的出來啊。。”我暗暗的對自己說道:“我會盡力的。”

  轉過身,是父親那張迷惑的臉,他有點難以啟齒的道:“你的行為好象和我也沒有什麼不同吧?”

  我理所當然的道:“這樣才是父子啊。”他傻一個。。。

  我沒有理會他心理怎麼想,直接問道:“封印在那裡?我還需要研究一下怎麼應用。”

  父親領著我走到了那口巨大的棺材處,指點著:“就是在這個下面,需要裡面的魔法松動到一定程度時自然開啟。我原本就是想利用那個機會進去,然後完成封印。”我上下打量著這口棺材:“我們現在干什麼?等待麼?”父親無奈的點頭:“就是這樣,如果我們強行進入,那麼十有八九是破壞了原本的封印,使得它提前清醒。”

  父親意由未盡的道:“因為地震的關系,原本的封印提前松動了。所以我也不能確定究竟這裡什麼時候會打開,正是這樣,我才沒有理會那些因為受到污穢的力量沾染而出現的亡靈們,因為只要封印不能補充完整,它們根本就是不死的,一旦穢氣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再生。數量都不會減少……”我:“……難道我們需要一直在這裡等麼?簡直太愚蠢了。”

  父親無奈:“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默默的等待。”我:“……不,我是絕對不會在這裡傻等的。”這麼說著,我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這個所謂的門戶。同時將‘下人’弄了出來:“你認識這個該死的東西麼?我們應該怎麼進去?”

  父親古怪的看著我閉著眼睛攥著風系魔力晶石發呆的樣子,雖然有疑問,但是忍著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下人的精神仿佛恢復了一些,或者就是它的研究有了新的進展。雖然被我打擾,也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樣子,接過我傳過來的東西,觀察了半響,才奇怪的道:“這種東西你是從什麼地方看來的?真奇怪,應該早就被禁止使用了才對?”

  我急切的問道:“你什麼意思?”下人解釋道:“這種東西是我那個時代出現的一種魔法鎖,原本是用來裝置在監獄裡面,囚禁那些犯人的。它的好處就是能夠根據裡面犯人的能力自動調節防御的水平。不過,這種感應防御魔法並非那麼好用的,一旦裡面東西的實力超過一定限度,非但無法增加防御力量,反而會完全的失去防御作用。所以早就被廢棄掉了。”

  我越聽越火大:“我是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打開它,沒有問你它的來歷和價值。”

  下人恍然:“你想破壞它?很簡單,這種精密的魔法感應防御裝置是非常脆弱的。只要隨便送入類似的同種魔力,就可以干擾它的正常工作。那樣子就可以自由的出入了。”我放下心來:“這樣子應該不算強行破壞吧?”

  下人笑道:“當然不算了,等你散發的干擾消失之後,它還是會正常運行的。”我很高興的將意識退了出來。隨手將魔力晶石送了回去。然後向父親點頭笑道:“我們不需要等待了,我馬上就可以打開這個門戶。”父親啞然:“你確定可以不觸動那個封印,就可以開啟這個門戶麼?這個關系到很多人的生命,可不能馬虎。”就是我連連點頭,舉天發誓自己可以確定的時候。

  月妮猛的從時空門那裡沖了回來,並且在我們呆澀的目光中狠狠的抓著我的領子拼命的搖晃,憤怒的吼叫起來:“你騙我,你居然敢騙我。你說過我們永遠在一起的,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混蛋,大混蛋。”

  我從失神當中恢復清醒:“你,你怎麼回來了?我明明……”

  月妮一下子將我的耳朵揪住,忿忿的喝道:“你這個混帳家伙,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哼,憑你也想打暈我?做夢嗎?”

  南苦笑著從一片湊過來:“她根本就是裝暈的,剛剛到外面就醒過來。還把我臭罵了一頓,丁丁啊,下次這樣的事情你找別人,好不好?我會折壽的。。”月妮一瞪眼睛:“你到一邊去,居然敢接受他這種托付?下次我就用力的扁你。。”

  南干吞了下口水,飛快的逃走了。

  月妮不再理會他,將自己的臉向我接近,嘴角突兀的浮上一絲冷笑:“是你自己選擇將我拋下的,恩?還說什麼承諾,什麼約定。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我現在討厭你了。”我整個人呆住了,然後馬上微笑起來:“這樣的話,你就應該先離開啊。”

  月妮不屑的撇了下嘴巴:“別以為我是因為你回來的,哼。。”我“?”的時候,又是幾個家伙從時空門那裡走了出來。

  它們一共是三人一獸,無論是從額頭上生長的長角,還是環繞在身體各處的元素波動都可以判斷它們就是那些經過改造的變異人。可是改造人為什麼會到這裡來?見到裡面有這麼多的人,它們也很吃驚的樣子。

  其中那個全身仿佛籠罩在霧氣當中的女人壓低了聲音開口道:“沒有想到在這裡還能夠遇到終極目標,真不知道我們是幸運呢,還是倒霉。這下工作量要增加了。”站在她旁邊的仿佛只有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卻滿不在乎的道:“也沒有什麼關系的了。原本我還覺得這次的工作有點拖泥帶水,想不到這就出現了一個干脆的。嘿嘿,你不願意接手這個,那麼就交給我吧。”

  那女人‘哧’的一笑:“就知道你討厭麻煩,不過也行,我們分組完成好了,你和‘沙丘’將終極目標帶回去。我和獸去尋找那個。。。”小男孩撇嘴:“難道我自己無法完成任務麼?為什麼要和不能說話的‘沙丘’一組?”

  那女人掃了一眼已經退聚到一起的我們,溫柔的道:“我也是怕你個子太矮,即使能夠拿下終極目標,卻也沒有辦法送回去罷了。你可不要亂想……要不,我換會叫的獸和你一組也可以。”

  小男孩連忙搖手:“算了,還是要不會叫的好了。那個瘋狂的家伙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可指使不動它……”

  …眼見著它們旁若無人的樣子,我也將這些人的身份和能力滲透給父親。父親的眉頭皺了起來:“這麼說月妮也是?那麼…”

  我阻止了父親的話,開口道:“我不在乎月妮曾經怎麼樣。”父親默默的點頭,認可了我的選擇。他僅僅是提醒道:“我不知道這些改造人是不是很厲害,總之你既然有可以馬上進去解決問題的辦法,那麼封印的事情還是比較重要的。”

  我點頭表示理解,然後看向月妮。月妮明明聽到我們剛剛的對話,露出一抹歡喜的微笑,卻在我注意的時候掩飾起來,故意忿忿的看著我:“你看什麼看?哼……”我苦笑,將她拉到了一邊:“我知道自己不好,我也是怕你有危險。是不是?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我根本沒有辦法顧全大家所有人的,但是如果只剩我自己,我就有一多半的把握在任何意外當中活下來。”

  月妮雖然知道我所說的是可信的,卻依然撇嘴:“我不管你的選擇是不是正確,反正你違背了對我的承諾。我很生氣,決定不理你了,你也別來煩我。。”我那裡會被她這種行為嚇倒,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抱在懷裡:“月妮,聽我說,我們沒有時間在干掉這些改造人之後再進行封印了,現在唯一合適的計劃就是你和南、北兄弟幫忙攔著這些改造人,盡量的推延時間。等我和父親徹底封印掉那個混帳的家伙之後回來幫忙。你一定知道什麼是輕重緩急,對不對?”

  月妮翻了個白眼:“廢話,我當然知道,我留下來就是想幫忙的。不過,你可別得意,剛剛的事情我們可沒完,等下再找你算帳。”我尴尬的看著她掙開我的手臂,轉身向那幾個改造人迎了過去。緊張的補充道:“月妮,千萬要小心,知道麼?”

  她沒有回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羅嗦……”

  ******

  月妮站在了棺材旁邊,南、北兩個一左一右的將她保護在裡面,地面上無數的植物開始瘋狂的生長起來,形成了大大小小的陷阱的樣子,而月妮手裡的長弓也瞄准了那些改造人。

  改造人們終於發現了這邊的准備工作,不過托大的它們根本不在乎月妮等人的反抗。那小孩子甚至幸災樂禍的指著月妮後面那個被我開啟的門戶道:“看啊,你們的目標在那裡……不過你們可不要和我們掙搶,知道麼?”

  女人將手臂舉了起來,瞄准了月妮,用陰冷的聲音道:“那又怎麼樣?我們當然不會理睬你的目標的。哼哼,希望等我們出來的時候,你們還沒有被干掉。。”那個小孩子莫名其妙的道:“你在開玩笑麼?”

  女人突兀的恢復了妩媚的聲音:“呀?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耶,你真是個天才。。”小孩子的臉上一連冒出了幾道黑線……

  看著這些改造人目中無人的樣子,月妮氣憤的哼道:“你們還真是自以為是啊,想通過這裡?還是問過我們再說吧。。”

  月妮的聲音未落,那個女人全身突兀的碎成了一蓬霧氣,消散在空氣當中,又在下一刻從月妮的背後出現:“你說問過你們?問過你們什麼?”陰冷的呼吸讓月妮整個脖子感覺到了陣陣涼意,那是一種從心往外的恐懼的感覺。

  月妮飛快的調動著植物向自己的身後糾纏過去,但是對於這個仿佛都沒有實體一樣的家伙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幸好那女人根本不屑出手傷人,就那麼消失在我打開的門戶之中,但是遺留下來的陰冷聲音卻深深的激怒了月你和南:“你們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們注意的?井底之蛙,又見識過多大的天空?”

  憤怒的月妮狠狠的向對面看去,卻發現那個全身黑漆漆的野獸同樣消失不見了。

  小孩子打了一個哈欠,有點無聊的道:“其實你們反抗不反抗對於我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妨礙。如果不是尋找這裡耗費的時間太多,你也許可能逃過一劫,也不一定。至於現在麼……”

  他頓了一下,然後拍打著旁邊魁梧但是顯得癡呆的漢子的大腿道:“沙丘,這些人就交給你了,沒有問題吧?”

  沙丘也不聲響,整個人仿佛沙子堆積而成的一樣,一下子跨了下去,形成了幾米方圓的沙丘。而後,沙丘開始慢慢的增加,並且速度越來越快,瘋狂的沿著地面向月你等人蔓延過來。原本阻隔在那裡的植物在沙地蔓延接近的時候,迅速的枯萎了,任由月妮如何努力,也沒有辦法從大地當中吸取一絲營養。

  南大驚失色,他的技能也沒有辦法應付眼前這樣根本匪夷所思的敵人,一連幾刀劈下去,卻根本沒有半點效果。

  幾個人的心猛的沉了下去,眼前這些家伙根本和以前那些改造人不在同一個檔次上面,簡直相差太多了。沒有魔法的輔助,根本對這些物理攻擊無效的家伙造成任何的傷害。幾乎是轉眼間,幾個人就產生了一種絕望的感覺。

  ******

  從上面下來,就是一個充滿了古怪的暗黑氣息攙雜了死亡氣息的空間,即使是加持了光明守護魔法之後,我依然受到了影響,內心深處潛藏的那種殘忍、暴躁、妒恨等負面感情幾乎一下子就使我發狂。

  父親隨手又是一道高級守護累加到我的身上,勉強將我從那種難過的感覺當中清醒過來。。我咬牙開始感應眼前這些暗黑魔力的波動,努力使自己融入它們之間,慢慢的,隨著我的努力。那種被排斥傷害的感覺一下子退卻,我恢復了正常。

  父親的眼裡露出一抹欣慰的神色,他當先使用著神聖魔法將暗黑元素排斥出去,然後帶著我向裡面走去。

  穿過了厚重的暗黑元素層,裡面赫然就是十六道從魔法陣的各個角升起的光明神柱,在神柱裡面,隱隱約約還能夠看到那十六位光明大祭司的靈魂搖曳的樣子。在魔法陣中間位置,是一個全身包裹著濃黑布條的巨大的盤坐在那裡的木乃伊。僅僅看它頭上頂著的王冠,也知道這個家伙就是歷史上那位有名的暴君‘寅離’了。我們的目標也正是眼前這個家伙……

  ******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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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12:55
游子望鄉歸 卷百二零 神罰之降臨

 

  寸許寬的黝黑布條緊緊的纏繞在那個暴君枯瘦的身體上,它僵直的盤坐在那裡,仿佛呼吸似的將那暗黑的氣息在身體裡面過濾,再次散發出來就變成了陰冷的夾雜著無盡死亡氣息的霧氣。霧氣飄揚四散,在它的四周盤旋,形成各種詭異的魔法字符,和外界的镂刻石柱相交輝映,形成了一道不會中斷的循環。

  魔法陣上面那十六道生命之光形成的封印雖然不斷的濾動著,拼命的阻止著它的壯大,但是成效甚微。反而因為能量的流失而使得他們漸漸的暗淡下來。勉強在暗黑元素波動當中搖曳。仿佛隨時都可能消散掉一樣。

  父親傻眼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難以置信的叫道:“這怎麼可能的?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後果?明明還沒有到達最後的關頭啊?它應該還有很長時間才能夠找回曾經的靈魂才對?難道,難道又是地震的影響?”

  我沒有理會父親的抓狂,謹慎的站在魔法陣的邊緣,仔細的觀察著封印的現狀。默默的轉動著腦筋,尋找最好的封印辦法。

  ……就是在我剛剛決定應該怎麼做的時候,一個妩媚的聲音很是驚訝的道:“原來真的在這種地方啊?看來‘隱者遺書’裡面的東西也不完全都是謊言麼。。真是想不到呢。。”

  我猛的從剛剛的思維當中清醒過來,這些改造人居然能夠來到這裡?那月妮她們呢?這個念頭在我的腦子當中一閃而過,而後就發現四周的水系元素波動起來,它們凝聚到了一起形成了那個被霧氣環繞的改造人。心裡猛的抽動了一下,知道自己始終還是小觑這些家伙,原本如果他們的水平和以前的一樣,南和月妮等絕對可以在我們完成封印之前將他們攔下,我雖然一直在考慮關於神罰的問題,但是也知道如果自己將能量約束在一定的程度,就不會怎麼樣了,這是一種信心。

  然而現在我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事情非但沒有按照我的構思進行,反而使大家都陷入了險境。

  我真不知道應該找什麼樣的借口解釋這樣的事情,難道說,在我潛意識當中就沒有將月妮她們的安危放在心上麼?耳邊似乎想起了我自己對父親的吼叫:“愛一個人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子的~~”全身不由得僵硬了,愛一個人又何嘗是我這個樣子?

  這個改造人雖然就站在我的身邊,卻根本沒有理會我的意義,反而左顧右盼的道:“奇怪,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多余的東西啊?‘腐朽的殘片’究竟在那裡?”我根本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也不想知道。現在的我只知道有她在這裡,就意味著月妮她們因為我的判斷錯誤而遇到了危險,這麼想著,我反手抓著依然思維混亂的父親:“你作為魔力之源將光系元素借我控制。”

  父親實在沒有任何的作戰經驗,出現這種小小的意外就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了。根本沒有考慮的放松了身體,將身體裡面龐大的光系元素能量無保留的交給了我應用。已經思維混亂的我依然知道在進行魔法的時候是不能被打擾的,當先在我們身邊形成了一層厚重的防御,乳白色光流盤旋飛舞,形成了散發著聖潔光芒的字符,不斷的在我們身邊交錯盤旋。

  然後,在我的控制下,父親身上猛的爆發出一道炙烈的聖潔光芒。

  我原本僅僅是希望這澎湃的光系元素稍稍緩解一點那封印的壓力,為我們爭取一點時間。

  誰知道,就是在光系元素充斥整個空間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的影子一下子淡化消失,當中卻有一道黑影仿佛受到了什麼沉重的打擊一樣悶哼著倉皇逃開。看它四足落地的樣子,分明就是那只黝黑色的野獸。

  我根本想不到這些改造人居然變得這樣厲害和詭秘,更加確定外面的月妮絕對遇到了危險。

  現在的我根本沒有辦法將心情鎮靜下來,稍稍的放緩了光系魔法的發放,而後就開始用這難以想象的龐大光系魔法組建那個我偷學的屬於神等級的封印。隨著元素迅速的扭曲成型,一股前所未有的神聖光芒從那盤旋的魔法字符當中散射出來。

  那只還想著偷襲我們的野獸根本沒有一點還手之力的被這種光芒逼得暴退不迭,想也沒想的從入口鑽了出去,再也不敢回頭。那個水系的女人就比這個屬性相克的野獸強了不少,雖然也被壓力積壓成了水元素的樣子貼靠在牆壁上,總算得以直接目睹了神級的誇張魔法的威力。我的腦子已經混亂,根本沒有辦法正常的思考,那裡還懂得控制光系元素能量的范疇。

  強大的元素波動連四周的其它元素都排斥開來,瘋狂的蔓延到整個的空間,並將壓力持續下去。。。

  原本萎靡不振的十幾個靈魂仿佛吃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一樣興奮起來,萎縮的光系靈魂光柱也漸漸的擴散開來,一邊吸收著飚散的光系魔法元素,一邊聯合起來形成光網籠罩在那暴君的身上。

  原本很安靜的木乃伊突兀的震動起來,千百年吸收的暗黑元素拼命的噴吐出來,奮力擋住了那些光元素的侵襲。枯瘦的身體也開始慢慢的扭動掙扎起來,仿佛是預感到不妙而垂死前的回光返照一般,它居然提前清醒了過來。

  或許它還沒有找回曾經的記憶,或許它還沒有完全恢復從前的力量。但是它的確清醒過來,不是憑借本能,而是有意識的將全身的暗黑力量集中起來,環繞在自己的身上,原本空洞的瞳孔位置,猛的散射出青綠色的光芒。

  我拼命的編織著那個威力無窮的魔法,雖然因為調用的元素太過龐大而迸裂了自己的身體。精神卻越發的亢奮,伴隨著光系元素利用我的身體作為跳板而得到應用,在我還處於極度的混亂的狀態下,身體再一次得到了改造,進一步加強了。

  終於,結構復雜,並且擁有龐大魔法元素效果的封印完成了,整個空間都被耀眼的光芒映得雪亮,根本就無法睜開眼睛,作為控制者的我只知道盡量將封印的范圍盡量的擴大,然後釋放出去。。。一聲淒厲的呼嘯從那已經爬起來的木乃伊喉嚨裡面傳了出來,面對神的封印,它根本沒有辦法。加上屬性之間的相互克制,勉強扭動掙扎了一下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炙烈的光芒猛的向中間回縮,一個經過壓縮的小型封印符文組合飛快的在那木乃伊的身邊盤旋了一陣子,然後施加在它的身體表面。原本龐大的暗黑元素急速的收縮,被壓制到了它的身體最深處,再也無法應用。隨著它的反抗消失,原本的封印再一次強盛起來,十幾個恢復了活力的靈魂沒有一點猶豫的將自己的力量釋放到了它的身上,狠狠的將其壓制在地。

  被完全隔離的暗黑元素在光元素失去效力之後,慢慢的盤旋了一陣子,恢復了原本純淨的感覺,默默的沉寂下去。

  我全身酸痛的放開了抓著父親的手,精神從剛剛的亢奮一下子變得極度的疲勞,帶著恢復理智之後的悔恨,全身發軟的摔倒在地上。父親也虛弱的搖晃了下子,僅僅是剛剛的魔法釋放已經將他身體裡面積攢的光系元素使用殆盡,如果不是他還有神聖斗氣撐著,怕是早和我一樣軟在地上了吧。

  那個女人終於從牆壁上下來,她的臉色有點發青的看著我們,帶著些須的恐懼:“想不到你們居然擁有這種力量。連‘隱者遺書’當中記載的可以毀滅世界的暗黑神的代言人也可以封印。”微微頓了一下,又陰險的嬉笑起來:“不過,現在的你們一定已經脫力了吧?哦~~~是的,現在就是你們最脆弱的時候,我應該怎麼享受著難得的美味呢?啊哈,送你們一程怎麼樣?”

  父親狠狠的搖晃了一下腦袋,將我的身體抱在了懷裡,憤怒的向這個女人吼道:“你想傷害他,就先准備好隨時死亡吧。我是絕對不會讓你亂來的。為了我的兒子,我不惜違背自己的誓言。用祖先傳承的力量將你完全的消滅掉。”

  那女人先是一愣,而後瘋狂的笑起來:“你們這些人可真無聊。我水銹想干什麼的時候,那裡輪到你們說三道四,你只要伸長脖子等我殺就好了嗎?說這些東西不嫌煩麼?”她這麼叫囂著,整個身體重新化為一蓬水舞向我們這邊滲透過來。

  然而就是這個瞬間。一聲巨響突兀的出現在我們的頭頂……那皇宮的頂棚根本沒有一點的防護能力就那麼被轟得粉碎,劇烈的震動讓所有人都站立不穩的滾到在地,原本林立的凝聚暗黑元素的石柱上面猛的散發出強大的氣息,抵抗住了那雷的余威,即便如此,距離較近的幾個還是猛的裂開,並四散崩塌。

  父親卻首當其沖的硬接下了這道威力無窮的攻擊。全身聖潔的光芒劇烈的一閃,而後仿佛玻璃碎裂一樣向四下迸濺,父親全身仿佛被刀子切割過幾百下似的開裂,血液肆無忌憚的噴了出來。那是神聖斗氣沒有承受打擊而產生的反噬,由於父親的身體沒有經受過什麼鍛煉,力量完全都是依靠隔代遺傳而得到的,在失去光系元素之後,已經承受不住斗氣的自我傷害了。

  然而即使是這樣,他依然沒有松開懷裡的我,反而將斗氣拼命的擴散開來,使我在如此攻擊之下,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等他全身焦黑,冒著濃煙的從僵直的姿勢恢復清醒的時候,頭頂上面的雷光又開始凝結了。

  那女人被余勁整個的沖飛了出去,慘叫著重新聚集在一起,她全身上下電流四濺,幾乎被電得魂飛魄散,眼見著頭頂上又是一道巨雷匯集,那裡還敢停留,一聲不吭的轉身就逃。

  父親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余力再硬撐下去,苦笑著抹去嘴邊的血液,飛快的將我背了起來,使用了最後的力量逃離了原地。。

  大家都沒有發現,原本完整的封印陣因為雷擊的關系重新松散了開來,雖然那些靈魂已經拼命的守護,但是在眼前這種足可以毀天滅地的威力面前,卻沒有半點用處。大地開裂迸陷,刻畫在上面的魔法陣無法保持原樣,瞬間失去效力。

  十幾個靈魂根本沒有一點反抗余地的被湮滅在雷光當中,已經被壓制起來的木乃伊呼嘯著竄起,卻正迎上第二道霹雳。

  被暗黑元素錘煉的身體也沒有抵抗多久就那麼碎裂暴開,隱約當中一道濃黑的波紋猛的四散開來,那分明是被我封印的暗黑元素能量,它們這些被各種殘忍、仇殺等負面因素污染的暗黑元素消散在了空氣當中,一抹完全灰黑色的光影就是在它們的保護下一閃而失,不知所終……殘念…………

  ******

  雷劈下來的時候,正是那個小孩子質問黝黑的野獸為什麼可恥的逃走的時候,也正是因為它們的窩裡反,才使得已經被流沙淹沒到腰部的月妮三人幸免遇難。然後就是那沒有辦法形容的一道霹雳。整個棺材以及附近的一切東西都完全被汽化,了無痕跡。沙丘和月妮幾個被強大的沖力整個的掀飛了出去,狼狽的滾倒在地。

  小孩子直接的一聲喊叫,當先向來時的時空門沖去。野獸和沙丘也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尾隨了過去。

  大難不死的月妮等人傻了一下,而後就是月妮嚎叫著我的名字就想要向巨雷落下的位置沖過去。

  南下意識的將她一下子抓住:“……”月妮一下子被南給扯了回來,正好躲開了,從裡面沖出來的水銹,水銹當然發現月妮的存在,卻根本沒有半點抓人的意思,惡意的冷笑了一聲:“他們兩個不知道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被神劈死了。”

  這麼說著,冷笑著飛快的向時空門沖過去。留下震驚,而後哭倒在地的月妮。。

  然而,就是這麼一瞬間,父親就背著我沖了出來,看著呆楞的大伙急切的叫道:“還傻看什麼?我們父子還沒死呢,趕快逃啊。”月妮臉上的淚水還沒有干,就裂開了嘴巴,興奮的笑了出來:“丁丁他真的沒事兒麼?”

  父親的反應就是直接把我扔給了月妮:“你們帶著他先走,我殿後。”這個時候沒有人客套什麼,南第一個從月妮手裡把我搶了過去:“我力氣大,讓我來。”然後,幾個人瘋狂的向時空門奔了過去。

  第二道閃電終於劈了下來,聲勢遠比剛才還要龐大的多,大家的耳朵被聲波摧殘的根本聽不到聲音,眼睜睜的看著那附近再一次受到了摧殘,崩塌出一個更加深邃的大洞。大地的悲鳴著,搖晃著,站立不穩的父親干脆將自己傳承過來的神聖斗氣剩下的部分完全的釋放到體外,將這個方向的沖力完全的攔截了下來。保證了我們能夠安全的逃離這個地方。

  一道乳白色的防護罩出現了,卻伴隨著沖擊瘋狂的向後萎縮。父親被撞擊得向後滑行著跌了出去。一口又一口的血液被壓搾了出來。在巨雷余威消失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落到後面的北猛的閃了回去,一下子接住了他,雖然也被余威沖擊得噴了一口血出來,卻依然勉力支撐著背負著他在第三道閃電劈下之前竄進了時空門……

  ******

  一道又一道的閃電從不知道多高的天空劈了下來,所有在范圍之內的東西都被粉碎,直接汽化得無影無蹤。

  締淄村,依山鎮,方圓幾百裡都見到了這天地的震怒,感受到了余威帶來的震動。無數人驚慌失措的四散奔逃著,他們發出了某種無意義的聲音,徒勞的瘋狂著。母親呆呆的委坐在院子裡面,傻傻的看著閃電的方向,她不明白自己的心髒為什麼會劇烈的跳動,仿佛什麼東西在用力的戳它一樣的疼痛。

  冷汗滲透了她的衣服,心裡那種不祥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突兀的,兒子的影子出現在她的面前,然後是那個早應該死掉的男人。她猛的反應過來,瘋狂的呼喊著‘不’,徒勞的向閃電劈落的方向抓去。。強烈的閃光過後,她滿臉痛苦的昏厥過去。。。殘念……

  ******

  落雷終於結束了,締淄附近的地勢再一次出現了巨大的變化。原本顯露的殘破的神殿因為處於事故的中心,已經被摧毀大半。各種出入口都被落石等東西塞住,完全無法通行,魔物當然也隨著神殿的覆滅而消失。

  冒險者們失去了留下來的理由紛紛的離開了這裡。

  僅僅是幾天的時間,無論是締淄還是依山鎮重新回到了原本的冷清,各種生意日漸蕭條,慢慢的關門大吉去了。

  無數條深邃的溝壑從事故發生的位置向四面八方蔓延,其中的一條正好從締淄通過,締淄中間那難得的水源被徹底的破壞了。生物再難繼續生存,短短的思考之後,村子裡面大多人家都選擇了搬走。有的並入了其它的村子,有的干脆向鎮子遷移。

  其中根本連離開的念頭都不曾有過的只有我的母親一個人,她每天都在廢墟的邊緣徘徊,努力尋找著兒子的蹤跡。她每天都在為兒子向神靈祈禱卻不知道這一切根本就是神靈一手造成的。她日漸憔悴,飛快的蒼老下去。

  ……就是母親為我擔心的時候,我們幾個人正被深埋在地下,努力的尋找著逃生的途徑。

  食物,水源,空氣等東西都很好解決。唯一讓我擔心的就是大家的傷勢,月妮和南、北還好一點,她們大多都是逃走時被上面落下的碎石波及砸傷,經過調養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然而父親的身體就麻煩了一些,超出極限的運用原本就不合適的力量,使得他的身體開始局部崩潰了,雖然能夠憑借自身的體質和我調用出來的一點點光明和水系魔法保住性命。但是,從此徹底的失去了重新修煉斗氣的能力卻是不爭的事實。

  萬幸的是,他使用光系魔法的能力並沒有失去,雖然退回了從前那種聖教徒的水平,也自動的修復著他的身體,使之一天比一天恢復的快,慢慢的都可以自己行走了。

  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我從父親的神色可以感覺得到他對此的遺憾。

  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當他終於掙脫出自己的宿命,可以將一切補償給母親的時候,卻失去了原本的能力。

  我並沒有開口勸解他,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還是要母親親口說更容易讓他接受。

  事實上,我的心理還有更加困饒的事情。

  我自己很清楚的知道,其實封印原本能夠處理的更好的,就是因為我,因為我的判斷錯誤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不相信大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是他們沒有埋怨罷了。但是我自己呢?難道真的能夠當一切沒有發生過的逃避問題麼?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已經智勇雙全,沒有事情能夠難住自己,於是漸漸的變得囂張起來,那是一種目空一切的感覺,而利用的借口居然就是月妮。愛一個人怎麼可能像我這樣想?愛一個人怎麼可能像我這樣做?

  帶著沉重的心情,我沉默下來。月妮對我已經沒有以前那樣仿佛心靈相通的感覺,她自然也察覺到了我的行為和選擇。

  一直以來,我都是在不停的計算,不停的計劃。然而我究竟得到了什麼?

  原本無意當中得到的感情卻因為我肆意的計劃而慢慢失去,我應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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