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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木材 -【賊難自禁】(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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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16:08
游子望鄉歸 卷百二一 潛藏的威脅

 

  我們不斷沿著崩塌的道路向上攀爬由於我的身體虛弱之極,根本沒有辦法承受土系魔力晶石那麼大塊的家伙使得我們的前進速度非常的緩慢。即便如此,對於我個人來說能夠不死,已經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了。

  神罰之後的第三天我終於恢復了健康,望著頭頂上的渾厚土石將那巨大的魔力晶石拿了出來。。。

  到了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感謝自己身上那個該死的神的封印了。

  我能夠活下來,或者說父親真正能夠接下那個該死的神罰,無疑的都是憑借這個封印的幫忙。

  正是因為這個封印本身擁有著對抗、同化、隔離能量的種種能力,才使得父親和我僥幸傷而不死。

  正是因為這個封印超強的恢復能力,才能夠讓我在受了沉重的內傷的時候,卻這麼快的恢復過來。

  然而,現在卻又是因為這個封印使得我沒有辦法完全應用魔力晶石的能量使用大型的魔法,盡快出去。

  於是一小片一小片土石在魔法的作用下,形成了泥漿,沿著我刻畫的溝渠向下游流淌,一個不過一人大小的洞穴就這麼被挖掘出來,我們就是相互攙扶著沿著這個向上攀爬。為了生存而努力。

  這個時候,我不由得奇怪為什麼剛剛封印那個暴君的時候,我使用了那種仿佛禁咒一樣的魔法,我身體上的封印卻沒有反應呢?難道是因為我應用的是屬於神本身的魔法的關系麼?難道我想學習厲害的魔法,還得尋找屬於神的技巧麼?這麼想著那神罰的威力突兀的在我的眼前呈現,我干吞了下唾沫,還是算了吧,我不可能永遠這麼好運氣的。有些東西還是避免的好……

  ……前面又是一條莫名其妙的深邃溝壑,我們不由得歎息了一下子,見到這個就代表我們得另外開辟道路再繼續向上了,憑借我們現在的體力和承受能力是很難使用飛行魔法直接上去的,眯著眼睛瞄了一下上面透亮的那道光線,暗自判斷著距離,終於還是無奈的歎息了一下子,選擇按照原計劃繼續攀爬。

  將附近整理了一下,開辟出一個足足五米許的大洞,大家都疲累的坐下休息,事實上相比於每天枯燥的攀爬,更加疲累的是我們的精神,每當我們發現那些被波及到困死在地下的冒險者屍體的時候,就從心裡不自在,那不是過意不去的感覺,反正非常的莫名其妙。正是這種壓力使得每個人都沉默著不肯說話,氣氛非常的壓抑。

  我終於有點忍受不了這樣的感覺了,皺著眉頭看著月妮,悄悄的拉著她道:“月妮,你究竟有什麼心事?不能和我說說麼?”

  月妮勉強一笑:“沒有啊,我沒有什麼心事。”我當然不可能相信她這句明顯的托詞,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思考,我似乎也多少了解了一點月妮的想法:“你是不是因為沒有能夠阻止那個叫水銹的改造人而感到過意不去?其實……”

  月妮打斷了我的話,將頭依靠在我的肩膀上:“雖然的確有這麼一點關系,但是卻不是最重要的。”我奇怪的問道:“那最重要的是什麼呢?”月妮的臉色很難看,勉強振作的道:“是能力。是它們那種古怪的防不勝防的能力。”我終於明白過來。

  月妮的確是在擔心,為我們和這些身手詭異的家伙們較量的結果擔心。更何況,她還需要從這些家伙那裡找到自己的身世。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那些家伙的能力,是的,它們的能力的確非常的難纏,是暗殺、挾持、探聽等最佳好手。普通人遇見這些家伙根本無計可施,但是世界上絕對不可能存在什麼絕對無敵的東西,它們一定也有自己的弱點。可惜,我們從第一次抓到的那個家伙身上並沒有得到太多有價值的東西,暫時還是沒有辦法應付的。只是暫時……

  假如我能夠得到它們的研究資料,想破壞就絕對沒有問題了。可惜……到目前為止,我只知道對方越來越多高手被改造出來,卻不知道這個制造工廠的具體位置。甚至可以說,一點線索都沒有。

  南和北的心態就容易理解了,這個只看他們在休息的時候也在用手比劃,也知道那些改造人是真的刺激到他們的好勝心了。

  父親似乎也發現了我們現在沉悶的心情,微笑的道:“其實它們還是有不少的弱點的,比如,那個曾經躲在我們影子當中的野獸,它怕的就是光系的魔法,尤其是光線強的。而那個可以擬化成水霧的似乎比較懼怕雷電,如果我們能夠針對他們的弱點,就可以破壞它們不能攻擊的狀態,對付它們並不是不可能的。”

  大家的眼睛亮了起來,七嘴八舌的開始討論那些家伙有什麼樣子的能耐,已經可能懼怕的東西。

  雖然不能說就這麼找到了應付那些家伙的辦法,但是低落的士氣卻因此而振奮起來。

  看著他們的樣子,我心裡又是一陣抽搐,

  ……休息了一下之後,我們繼續的上路了。沿著這道溝壑的走向做螺旋形狀的移動,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加接近了地表面。

  然而我依然沒有找到問題的答案。

  ******

  神罰之後的第七天,我們終於吃力的從地下爬了出來,一個個神色憔悴的躺在干枯的地面上,大口的呼吸著難得的新鮮空氣。劫後余生,又一次的劫後余生啊。回想曾經的幾次,都會給我帶來不錯的利潤,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又能夠給我們帶來什麼呢?正是在我陷入幻想的時候,一聲陰冷的詭笑突兀的想起來:“你們果然沒有死掉,不枉我特意的在這裡等了這麼久……”

  我猛的回過味兒來,想也沒想的將月妮拉到了懷裡,順勢翻滾了出去。一道傷口突兀的出現在我的肩膀上,血液飛濺之中,那個聲音奇怪的‘恩’了一聲……“你這個家伙反應倒是很快,不過你認為躲閃對我有用麼?”

  剛從月妮所在地方凝聚成人型的水銹猛的叫喊起來,在南熙月橫掃的飚風裡面散成霧氣,而後一只手臂突兀的出現在南的面前,狠狠的揍在南的臉上,強大的力量一下子將南砸飛了出去,半邊的臉似乎都凍傷了。

  眼見那家伙重新向我們沖過來,我連忙將嚇得不輕的月妮推到了一邊,隨手拿出了風系的魔力晶石輕輕一揮,一道閃電猛的出現在我們彼此之間,那水銹驚叫一聲瘋狂的凝聚在一起,向後退卻。。。

  我信心暴漲,全力催動魔力形成一張電網向她籠罩過去。

  她露出怨毒的神色,惱怒的吼叫著:“你明明是光系摸法師,為什麼能夠使用風系魔法?”一邊嚎叫一邊狼狽的躲閃著我的電網,卻怎麼也不敢化身逃走。北適時揮舞著鏈索向她不斷後退的腳卷去,她憤恨的咒罵一聲,一個倒翻閃開了北的攻擊,而後笨拙的向遠處逃竄,看來她所有的能力都是建立在化形的基礎上,現在的她根本就對我們沒有半點威脅了。

  南終於眼睛冒火的沖了回來,狠狠一記再生向那水銹劈了下去。那水銹勃然色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被自己隨手攻擊的沒有脾氣的家伙居然這麼厲害。眼見著璀璨的刀光落下,她再也無法顧及追在後面的閃電了,猛的化形成為水霧向四面八方散卻。南的攻擊再一次落空的,全力施為之下,附近大地整個的崩塌下去,四散的碎石將那團水霧的身型完全的遮掩住了。

  我暗叫不好,原本的電網也向四面八方爆開,尾隨著那水舞追去。數條粗大的植物籐條猛的從地下鑽了出來,將附近完全的封鎖,拼命的吸收著所有水分以及大地的營養。。。剛剛接近的水銹就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不受控制的趨勢,大驚失色之余拼命的退了回來,現在的它根本連咒罵精力都失去了。唯一的念頭就是自己小觑這些家伙的能力,把自己想的太高了。

  我早在閃電爆開的時候就放棄了對它們的控制,另在那附近的空氣當中形成了一層微弱的感應電網,就是在那水銹勉強躲開了閃電的追擊重新凝聚成人型的時候,猛的加大了魔力的供應,原本微弱的電流一下子瘋狂起來,在那水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糾纏在她的身上,瘋狂肆虐的濾動起來,一陣焦糊的味道從她的身上傳了出來,她扭動著身體摔倒在地面上。

  當然,這麼點魔力對她的傷害是有限的,等魔法效果消失的時候,她已經掙扎欲起……就是這個時候,月妮控制的植物糾纏上來,將各自的根莖戳到了她的身上,瘋狂的吸食起來。水銹幾乎要崩潰了,她怎麼也沒有想過憑自己的能力也有這麼狼狽的一天,理智慢慢的被剝離出去,剩下的都是某種自毀的欲望。

  就是我們覺得已經勝券在握的時候,她的身體猛的爆裂開來,強大的沖擊力瞬間將月妮的植物坼裂,連帶著使月妮也受到了影響,猛的噴出一口血來,向後跌退……我一個閃身過去,以毫厘之差將她抱在懷裡,一連幾個恢復性的魔法加持上去,才放下心來。爆炸的飚風散卻,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爆炸的中心位置,那裡出現了一個方圓三米左右的大坑,一片浪跡。

  水銹被干掉了,但是大家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這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卻是集合我們這麼多人的力量才勉強將她困死。。

  這種結果絕對不是我們希望見到的,雖然我們已經知道那些改造人確實有各自的弱點,但是這還不夠,絕對的不夠。

  帶著一絲怅然,我們收拾情懷的離開了這裡,尋找方向,向著締淄村的方向進發。

  遠去的我們並沒有發現,在某一殘破的植物碎片裡面突兀的流出了一團粘稠的透明液體,它慢慢的滴濺到了一處低窪的地方,慢慢的扭動著,吸收著四周爆炸之後散開的水系能量。漸漸的成型,露出水銹那張猙獰的面孔,她咬牙切齒的詛咒著,怨恨的向天起誓,咆哮著:“你們給我等著吧,等我恢復原本的實力。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痛苦的。。你們等著吧……”

  又是一道炸雷響起來,稀稀拉拉的毛毛雨淋了下來,並且越來越大,仿佛是為了證明她的承諾一樣。

  ******

  當我們見到母親的時候,她正跪坐在地上虔誠的祈禱。

  雨水落下,毫不留情的擊打在她的身上。單薄的衣服根本沒有什麼保暖的作用,隨著濕淋淋的頭發在大雨中瑟瑟發抖。

  我眼眶一下子紅了,飛也似的沖了過去,一下子將她抱在懷裡,涕淚橫流的叫道:“母親,兒子錯了,下次不會讓您再擔心了,我們回家去吧。”父親帶著些須的顫抖掙扎的從南的背上下來,將我們抱在了一起。同樣泣不成聲……

  然而,母親並沒有任何的回應,她早已經因為風雨的侵蝕而昏死過去。

  ******

  將母親輕輕的放在床上,抹去了臉上的雨水和淚水,我淡淡的掃了父親一眼:“……”沒有說什麼徑直離開了。

  剛剛從裡面出來,月妮就抓住了我的手:“阿姨沒有事情吧?你為什麼不在裡面陪她?”

  我將月妮攬在懷裡:“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們自己解決。真正相愛的是他們兩個人,我不過是愛的結晶罷了。”

  月妮似懂非懂的看著我,半響才想起來,用力掙扎著逃到一邊去:“我還沒說原諒你呢,你不要離我太近了。”

  我的臉上浮現出數道黑線,隨口將話題轉移到一邊去:“南和北呢?他們到什麼地方去了?”月妮也很自然的接下去道:“他們聽說村子裡面還有沒離開的冒險者,就過去看熱鬧了。”我奇怪的問道:“那有什麼熱鬧可看?”

  月妮撇嘴笑道:“聽說是從依山鎮傳過來的什麼新消息,據說是能夠改變整個大陸的現狀的情報,他們自然很好奇了。”

  我心裡大大的一跳,有點明白發生什麼了。果然,還沒有等我繼續問下去,外面南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丁丁,你的話應驗了,戰爭真的出現了。”然後又是細節的情報資料道:“現在獸人已經開始動員准備支援那個獸人王子桑,在森林裡面打下一塊屬於自己的領地。人類各大勢力也有動作了。看起來翼人和平的日子到頭兒了。”

  看了看裡面的房間,我和月妮一人一下敲在了南的腦袋上面,讓他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北‘呼哧’‘呼哧’的悶笑起來:“都警告你不要太大聲,這下子知道厲害了吧?”南苦著臉委屈的道:“我可是冒著雨打探消息的啊?不是這麼對我吧?”

  我將大家領到了外面,站在屋檐下,看著半尺外的水幕開口道:“是誰將消息傳出來的?”

  南一愣,尴尬的道:“這個倒是不清楚,不過目前虎嘯傭兵團和聯盟的法師團是人類方面的主力,正和翼人那個‘地落’打的火熱,‘血色玫瑰’團的並沒有直接參與戰爭,但是似乎就是他們牽制住了翼人族的高手,使得她們沒有辦法發揮空中的優勢。總之現在那裡每天都有人死亡,非常的火暴。”

  北見南總是提到戰況方面的資料,不由得補充道:“現在人類方面正在將戰略物資向裡面調動,准備修建補給站,另外聽說天鑒帝國的高手也被調用了,其中還包括了強大得變態的職業‘獵殺者’。可以肯定的說,他們絕對想在這場戰爭當中得到更多的利益。另外,聯盟方面也出動了大量的魔法師加入到了這些隊伍當中,絕對給人一種事在必得的樣子。”

  我了解的點頭:“他們的侵略借口是什麼?肯定不是搶奪那些魔力晶石吧?”惡習不改的又在腦子當中計算起來……

  南有點忿忿的道:“當然不是了,那些虛偽的家伙怎麼可能用這麼遜的借口呢?我覺得那些加盟在一起的家伙知道不知道巨大的魔力晶石的存在還不好說,反正他們的口號是翼人陰謀導致了‘勇者角逐’的失敗,殘殺了各國參戰的高手們……”

  我真有點頭暈了,果然足夠無恥的。輕輕的歎息了一下子:“其實翼人那裡的戰斗和我們也沒有多大的關系,唯一的問題就是一旦陷入了僵局,各國就會考慮是不是借著對方被牽制的機會進行擴張的問題。結果恐怕會引發更大規模的戰爭……”

  月妮和南、北一下子沉默了,他們也覺得這種可能性發生的幾率非常的大。如果真是這樣,那麼……

  南不確定的問道:“現在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阻止啊,不是麼?我們是不是應該干點什麼呢?”

  我眼睛當中寒光一閃:“我們當然需要干點什麼,不過不是阻止戰爭,而是盡快的結束戰爭……”

  大家的眼睛一下子睜的溜園,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怎麼可能呢?我們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啊?”

  我終於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計算了下去,因為現在的我還沒有找到更好的生存方式,不過我絕對不會在從朋友們身上計算了,我暗自用自己的生命起誓。。。

  將眯起來的眼睛睜開:“對於森林戰爭,無論是人類還是獸人都絕對不可能是翼人的對手。現在會僵持的原因一定是翼人那種忍讓的想法造成的,卻不知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當它們體會到這一點的時候,戰爭會很快結束的,很快……”

  我看著大家:“你們覺得是應該幫忙翼人還是我們的族人?”

  大家面面相觑,沒有人出聲。我看著大家的眼睛:“我一個人是無法面面俱到的,你們多少也要幫我下吧?”

  南尴尬的抓著自己的腦袋:“我當然是想幫忙了,可是我的腦袋也不怎麼好用。根本想不通啊。”

  我有點抓狂的看著他:“那你多少也應該有點原則吧?”

  南正色的看著我:“那當然了,我是絕對不會向朋友動手的。”又有點心虛的道:“失去理智的時候就不好說了。”

  月妮撇了下嘴巴,看著我道:“雖然你的選擇有些時候很讓人難以接受,不過根本的原因就是你不夠重視某些人。如果你認為自己可以避免再犯同樣的錯誤的話,我想,我們接受你的計劃倒也不是不行。”頓了一下,又道:“我指得不是你曾經讓我們攔截改造人的事情,你可不要誤會。”

  北和南面面相觑,然後笑嘻嘻的看著我:“那些改造人的身手實在很詭異,我們根本沒有想到。自然也不會因為這個埋怨你,不過,你對月妮的確應該更關心一點才對。”我汗顏……

  同時也因為他們的安慰重新振作起來,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謝謝你們。”幾個人同時撇嘴:“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輕輕的笑起來:“我們自然是小人物,但是小人物同樣可以左右戰爭的發展。既然翼人一定會從睡眠當中清醒,那麼我們就提前給她一點刺激好了。她們不是需要戰略物資麼?我們就就送‘戰略物資’給她們好了。不過……”

  頓了一下又道:“現在的翼人高層還沒有認識到自己將面對的究竟是什麼,我們還是需要等待下再回去的。”

  雖然我也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但是有些事情我們還是需要計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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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望鄉歸 卷百二二 遁世婪神山

 

  雨慢慢的停了,只剩下屋檐樹枝上面還依然滴滴答答的有水珠兒落下,泥濘的地面上到處都是混黃的水流沿著那些較低的印記向低窪的地方流淌,不時還冒出一個個水泡和漣漪。翻新的地面散發出了一種充滿生機的清香,似乎預示了什麼。

  正是在我們討論過計劃,心情放松的時候,父親已經解除了對母親記憶的封鎖,並將發生的一切告訴給了母親,站在外面的我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隱隱約約的聽見了哭聲和笑聲……之後,一切恢復了平靜。

  當父親從屋子裡面出來的時候,已經仿佛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伙伴們明白他有事情要說,默默的離開到外面去了。

  奇怪的看著父親,他似乎從來沒有過這麼開心的感覺,失態的一下子將我抱住,狠狠的敲打了幾下,就差沒有效仿犬科生物叫上幾聲。“母親她?”雖然我心裡很清楚事情都解決了,但是依然希望得到父親正面的保證。

  父親又敲打了我一下:“還用問麼?丁丁。當然是已經原諒我了,現在她在修養身體,等她康復了,我們要重新建造自己的家園。這裡已經不適合我們居住了,或許我們會去依山鎮定居……”頓了一下,用眼睛斜著我:“不用開心,裡面沒有你的事兒,哼哼。。”我傻眼了:“不是吧?你們怎麼……”父親的眼睛瞪的比我還大:“怎麼?你小子有意見?”

  我干吞了口唾沫:“可是……可是……”父親不耐煩的揮舞著自己的手:“你喜歡到什麼地方去就到什麼地方去吧,我們可沒有時間管你,啊哈,期待已久的二人世界啊。這個就是我對你母親的補償啊……”他突兀的質問我道:“我們要重新的戀愛,重新的體會一下曾經的幸福。。怎麼?難道你要在裡面攪和麼?”

  我茫然的樣子慢慢的被微笑取代,是啊。母親失去的不就是這些麼?那麼我有什麼理由在中間攪和?

  於是,父親推了我下:“去吧,你們年輕人忙自己的事情去吧,不用理會我們了。等一陣子,你們再回來,說不定還有個弟弟或者妹妹抱呢……”我整個的傻住了,就那麼被父親從家裡趕了出來。

  看著我一步一回頭的離開,父親站在門口用力的揮舞著手,高聲的叫喊著:“兒子,把一切拋開的為自己想想未來吧。現在你真的是完全的去掉了沉重的枷鎖,可以選擇自己應該走的路了。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你……”

  我的眼睛一熱,擺了擺手,然後大步向院子外面走去。

  看著站在門口的幾個同伴,我輕輕的歎息了一聲:“看來我又得和你們這些家伙混在一起了,基本上都知道前途是灰暗的。”

  月妮忿忿的擰了我一下,然後在我涎笑著想抱著她的時候,逃到一邊去了。南和北嗤笑起來,不屑的向我‘哼’了一聲,然後當先走了出去……我‘喀吧’了幾下眼睛,吧嗒了一下嘴巴,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眼見著我們的身影慢慢的消失,父親抹去了眼角的淚痕,笑罵了一聲:“這個混小子。”然後轉身回到內室,看著母親憔悴的臉,微微的埋怨道:“你都那麼的希望他留下來,為什麼又要趕他走呢?”母親露出了一抹微笑:“兒子已經被我們錯誤耽誤了這麼久,現在他長大了,我們有什麼理由要影響他自己的決定?你不覺得他好象已經變得不可思議了麼?”

  父親點頭,輕輕的撫摩著母親的頭發:“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才對,我會用自己的後半生給你補償。”

  母親翻了個白眼:“我根本不需要你的補償,我只想平安的和你一直到老,看著兒子娶妻生子,那樣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父親猛的點頭:“我們就這樣白頭偕老,就這樣……”

  ……我默默的從屋檐上跳下。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他們分明是想對我晦澀的童年做點什麼才會讓我離開,切,真是自以為是的一對兒,真是……狠狠的抹去無聲流下的眼淚,向遠處的伙伴們追去。

  完全可以拋開家庭困饒的我終於感受到了輕松的滋味。

  我的未來,應該是彩色的……

  ******

  溫柔的火焰輕快的卷抵著支架上的肉塊,淡淡的熱氣向上升起,將誘人的香氣分散到四周。

  圍坐在四周的我們幾個不斷的做深呼吸,期望可以比其他人吸取更多的香氣。

  月妮身邊的蔓籐蠢蠢欲動,仿佛活生生的毒蛇隨時可能擇人而噬。南和北更是用力攥著手裡的武器,眼也不眨一下的盯著面前的烤肉,無形的殺氣使得他們這邊的火焰相對的弱了許多。月月難得被月妮放出來透氣,這個時候也露爪呲牙,惡狠狠的樣子流著口水看著眼前的肉塊,怎麼看也不像一只貓刻動物,反而很像某種惡狼……

  似乎所有人當中最悠閒的就是我了。

  在他們四個面目扭曲的時候,嘴角還能露出一絲微笑,平靜的轉動著眼前的烤肉,讓火焰更加平均的分布在它的表面。

  一滴又一滴的油脂在肉塊的表面出現,慢慢的匯聚到一起,滴落到火堆裡面,讓火焰在那瞬間更加的旺盛起來。

  越臨近肉熟,幾個家伙就越顯得緊張,月月喉嚨裡面發出了習慣性的吼叫,仿佛就是某種威脅,但是基本沒人理它就是了。

  終於,我笑嘻嘻的將鹽巴粉末向肉淋下,然後開口道:“預備~~~~~~~~~~~~~~~~開始。”

  話音未落,一道飚風橫向掠過,晶瑩的琉璃氣勁四散迸裂,映射著火光四散飚舞。

  幾乎是一瞬間,整個肉塊就被切割成無數塊,其中最好的部位直接包裹在內息裡面回縮,而那支架卻沒有受到一點的影響。

  眼見著肉塊飛過來,南興奮的剛想伸手去接,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整個人都被北的鏈索捆了起來,動彈不得。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北將他瞄准的美味一掃而空,南一下子急紅了眼,想也沒想的運力將鏈索掙開,甩到一邊兒,刻不容緩的用空閒的那只手重新向美味搶去。然而就是這麼一個耽擱,月妮的蔓籐已經扯著北的腳將他拽飛了出去。

  脫手飛出的肉塊被飛舞的蔓籐卷在裡面,靈活的縮了回來,月妮得意的嬉笑著向它迎去。南想也沒想的改變了方向向月妮攻擊過來,但是月妮的蔓籐可比北的鏈索難纏的多,瘋狂吸收大地營養的蔓籐的生長速度快的嚇人,加上層出不窮的枝葉,反復纏繞著一瞬間就將南捆的像個粽子一樣。月妮得意的微笑著將那肉塊接下,還沒有表示一下。一直在躲閃蔓籐糾纏的月月適時竄了出來,一口將其叼走,尾隨的蔓籐僅僅毫厘之差落空,反而層層叠叠的糾纏在月妮的手上。

  眼見著大家還要爭執,我連忙叫停,月月眉開眼笑的跳了回來,趴在我的懷裡開始享用美味。我聳了下肩膀,將另一塊生肉放到支架上:“你們已經是第十七次輸給月月了,真是丟臉啊。”月妮氣憤的看著我懷裡的月月:“都說了不要它參加的,我的蔓籐根本就沒有它的反應快啊?這個討厭的月月,一點也不聽話。”我撫摩著月月柔軟的毛發:“我倒是覺得月月很可愛啊。”

  月月一邊向月妮做鬼臉一邊舒服的‘哼唧’。。南一臉臭臭的將熙月送回私人空間,撇嘴道:“都是丁丁,總是在月月搶到肉塊的時候才叫停。時間那麼短,一個小失誤都會失去機會的嘛。。”我嗤笑起來:“那你以為我想這麼一個練習的方法出來為了什麼?你以為和別人較量的時候爭取的是什麼?都是這一瞬間的判斷能力和迅捷的放映能力,輸給月月就是輸給月月,不管它是憑借動物的本能或者什麼都好,借口是沒有市場的,伙計,你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南抹著口水看著月月享受美味的食物,嘟囔著抱怨:“你讓我們在走路的時候相互攻擊,吃東西的時候相互掙搶,睡覺的時候還要時刻防備偷襲……這些究竟有用沒有啊?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給自己對月妮下手找借口呢?”我汗一個。

  在月妮帶著狐疑的眼神看向自己之前,我飛快的將話題支到一邊:“南,這個方向是不是你回家的路啊?難道你的家住在婪神山區麼?”月妮撇了下嘴巴,沒有表示什麼。她現在依然沒有表示原諒我,不過也沒有真正不理我的意思,非常的微妙。

  南似乎也是無意當中那麼一說,順著我的話題道:“差不多了。不過為什麼要把那裡叫做婪神山區呢?”我暗自松了一口氣,解釋起來:“這個名字當然不是它真正的名字了,不過是因為那山的形狀非常像一個吃得動也動不了的胖子才這麼叫罷了。婪神的意思就是貪婪的神的意思。另外似乎還有一個什麼傳說就是形容這個山的,不過自然是不可信的成分比較大了。”

  聽到我這麼一說,南恍然,和北對視一眼:“這個形容自然很形象的了,不過傳說我們那裡也很流行的。”

  就這麼一邊閒聊,一邊開始享受美味的烤肉,慢慢的我們也開始對婪神山有了一定的了解。原來婪神山區也不像我原本知道的那樣偏僻,在歷史上的各個帝國都曾經有過腐敗橫行的歲月,當那些因為忍受不了苛捐雜稅的貧民沒有辦法正常生活的時候,根本沒有什麼抵抗能力的他們很自然的就選擇了逃亡,這個時候相對危險的多的山區就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加上曾經發生的因為天災而流亡的大批民眾,漸漸的在那些原本人跡罕見的山區就出現了一個又一個以自由、平等為口號的人類部落。大家推選出來德高望重的老人作為代表,作為長老管理著各個部落的發展。這種長老的職位當然不是世襲的,根據規定,只有對部落有重大貢獻的人在能擁有競選長老的資格。

  月石家族就是生活在其中一個部落裡面,經營著這個名為‘桑榆’的部落裡唯一的鐵匠鋪,也正是因為工作的關系,他們的房子相對的要距離其他鄰居遠上很多,名義上當然是避免吵到鄰居,事實上卻是為了避免洩露他們一家人厲害的能力。

  部落裡面自然也有勇士,自然也會受到景仰,但是月石家族的人是不被容許參與到他們的榮譽中去,因為月石家族曾經就是因為樹大招風才引得麻煩,被迫退隱的。。。南這麼無奈的聳著肩膀,似乎對這個祖訓不怎麼喜歡的樣子。也難怪了,他可是喜歡沒事惹事的家伙,能喜歡這樣的限制才怪咧。北撇了下嘴巴:“你喜歡不喜歡都沒有關系,反正你又不是長子。”

  我奇怪的看著一臉郁悶的北:“不是長子就有特權麼?”

  北帶著些須的羨慕的道:“特權並沒有,不過不是長子可以自己選擇是不是留在部落裡面的。”

  我倒,這個豈不是比特權還過分?南倒是沒有一點興奮的樣子,讓我非常的奇怪。

  ……蔚藍的天空上幾只紅嘴斑鸠悠閒的掠過,白嫩的雲朵就被這些不懂得欣賞的家伙給狠狠挖掉一塊,沒有了剛剛那種圓潤的感覺,不再吸引我們的視線;我們站在山顛享受著那種一切盡在腳下的感覺。

  對面仿佛是側臥的胖子一樣的山脈應該就是傳說當中的婪神山了,它挺著肥碩的肚子依靠在下面那一片又一片連綿起伏的樹海當中,偶爾在他身上的青綠卻仿佛是它殘破的衣服一樣。似乎是它肩頭的位置是一片雪白,幾道明顯的河流正是從那裡發源沿著他崎岖的身體流淌下來,在頭頸、腰腹附近形成了幾個大大小小的湖泊,點綴在碧水四周的就是一片一片的嫩黃色。

  南有點興奮的指點著那裡道:“看到了麼?那個就是情人花,它們雖然在剛剛發芽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交集,但是隨著生長,慢慢的就會把根莖交纏在一起直到成熟,結成花骨朵,最後總是較小的花依偎在大花上面,仿佛情人的擁抱。美麗極了。”

  我下意識的向月妮望去,正和她四目相對,她的臉微微的泛起了紅潤。無聲的哼了下,將臉別開了。

  南意由未盡的道:“據說,如果一對兒有情人能夠對著剛剛開放的它們許願,那麼絕對會美滿幸福的。”

  我的視線再一次落到了月妮的臉上,這個丫頭居然裝著沒有看到。我心中暗自氣結,將月月從懷裡抱了出來,看著睡眼惺忪的樣子,故意大聲的道:“月月,我願意和你一起許願,你呢?喜歡不喜歡我?”月月根本不明白什麼許願不許願的,倒是明白喜歡是什麼東西,狠狠的點頭,我故意的沖月妮得意的‘哼’了一聲,月妮氣得直咬牙,也不說話直接把月月收回去了。

  我急切的一下子將月妮抓住:“月月,你出來啊。我還要和你一起許願呢,出來啊。。。”

  月妮忿忿的拍打著我的手:“你真討厭,臉皮又厚,月月不會喜歡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根本不在乎她沒有一點力度的巴掌,嬉皮笑臉的道:“才不會呢,月月最喜歡我了,不過既然你不讓它出來,我就拉著你去許願好了。”也不顧月妮的掙扎,一下子將她橫抱起來,向南叫道:“還傻看什麼?快點出發喽……”

  南偷偷的在月妮沒有留意的角度向我比劃了一個無恥的手勢,然後一聲歡呼和北當先的向部落的方向沖過去了。

  我緊緊的抱著月妮香噴噴的身體,心裡一陣的沖動。也狼嚎一聲尾隨了下去……月妮扭動著身體沒有效果,總算安靜下來,將臉埋在我的懷裡,嗔罵了一聲:“討厭鬼。”而後就是偶爾才捶打一下我的胸口了。

  隨著我們的奔跑和喧鬧,林子裡面猛的傳出了瑟瑟的聲響,然後一大群鳥從裡面爭相逃竄出來,瘋狂的四散而逃了。

  ……南自然是知道林子裡面的道路的,北就差了許多,現在的環境和他剛剛離開的時候相差了很多,以至於沒有南的話,他基本上是絕對會迷路的。一邊前進,南一邊介紹著這附近都有什麼值得一看的美麗景色,都隱藏了什麼厲害的生物,都蘊涵了什麼樣歡樂的往事……不過可惜,他所說的似乎只有北這麼一個聽眾,我已經被月妮占據了自己的心神,一邊確保自己不會被南落下,一邊笑嘻嘻的悄悄和月妮斗嘴,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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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望鄉歸 卷百二三 第三枚指環

 

  世界上原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形成了路。

  眼下,我們幾個人就是遵循著前人踩出的羊腸小道轉著圈子向南家鄉的部落方向奔馳。兩側的樹木飛快的後退偶爾出現什麼動物,都被我們驚嚇得四散奔逃不知所蹤。就在我們興奮的狂奔的時候一聲淒厲的叫喊遠遠的傳了過來。

  南猛的停住了腳步,後面的北受勢不住一下子撞到他身上,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叫在滿是雜草的地面上一連滾了幾圈,才‘蓬’的撞到了一株大樹停了下來。南猛的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北踹到了一邊,一下子竄了起來,忿忿的吼叫起來:“你想殺了我嗎?跟那麼緊干什麼?”北原本就摔的不輕,再被南踹飛,更是火大,不甘示弱的反吼回去:“是你突然停下來的。”

  南眼睛瞪的比誰都大:“你沒聽到有人叫救命嗎?你怎麼一點恻隱之心都沒有?”

  北馬上就吼了回去:“不過是一個男人在叫,有什麼好恻隱的?”我和月妮面面相觑,同時露出苦笑。

  兩個兄弟就那麼大眼瞪小眼的橫上了,居然開始挽袖子一副想較量下,用拳頭說話的意思。

  就是兩人馬上就開毆的時候,大地突兀的震動起來,遠遠的一道濃煙伴隨著仿佛是千軍萬馬奔馳的聲音以及樹木斷裂倒下的轟鳴聲海嘯般席卷而至。那個呼叫的男人就這麼一路‘高歌’的帶著某種東西向我們的方向沖了過來。

  南和北滿臉狐疑的停下了手,向騷亂的方向望去,剛剛聽到那一聲聲古怪的嘶喊,就是齊聲的一聲尖叫:“神啊,究竟是那個白癡居然惹怒了龍甲犀群?”這麼叫著,轉身拉著我就向一邊跑去。

  我迷惑的奔跑著,很奇怪的問滿臉冷汗的南和北:“‘龍甲犀群’是什麼玩意?你們好象很怕啊?”

  南狠狠的抹了一把汗水,喘息著叫道:“當然很怕了。龍甲犀是這片山區的特產,屬於土系上四位魔獸范疇,它身上的堅硬铠甲絕對不會比那個砍不死的改造人差。是整個山區最可怕的生物之一。”北馬上接口道:“如果僅僅是這樣,也沒有什麼的,最讓人無奈的就是它們屬於群居生物,牽一而動全身,整個犀牛群騷亂起來,足夠踏平方圓百裡的森林。這樣的事情整個歷史上也不過兩次。因為沒有人會白癡的故意挑逗這些平時非常溫順的魔獸的。”

  我恍然點頭,同時也很奇怪為什麼從來沒有任何的關於魔獸的記載裡面出現過這樣有趣的魔獸呢?

  一個聲音突兀的從我們後面不遠處傳了出來:“其實我也不是故意去挑逗這些家伙的。”

  還沒有等我們反應,震動的地面猛的加劇了。嘶吼的聲音以及大樹的哀鳴也轉了一個彎向我們沖來……南和北幾乎要瘋狂的,異口同聲的向那個和我們跑了個並肩的委瑣男人吼道:“不要跟著我們。”這個時候,連南也沒有什麼恻隱之心了。

  那男人苦著臉在我們的臉上掃視了一下子,然後輕輕一歎:“如果你們不幫我想辦法甩掉這些肥大的家伙,恐怕我只能到部落那邊找人幫忙了。”南和北的眼睛同時立了起來,武器猛的拽了出來對准了這個家伙。

  我連忙阻止了他們,先不說這個家伙的速度是不是南和北能應付的,即使可以應付。後面越追越近的犀群又怎麼可能安靜的等他們把恩怨解決?北馬上就了解了問題的所在,當先把武器收了起來,然後道:“我們到情人花那裡去,情人花的香味能夠讓這些龍甲犀安靜下來。。”南忿忿的將熙月重新送回了私人空間。那委瑣的男人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異芒。

  月妮悄悄的在我的胸口劃了幾個字出來,我點頭表示了解。然後,微笑著看著旁邊的家伙:“你是盜賊吧?龍甲犀有什麼東西值得下手的?”那人微微一笑,奸猾的道:“那些大犀牛根本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我怎麼可能對它們下手呢?我不過就是在它們附近洗了個澡而已。沒有想到這些家伙就發怒了,一直追了我這麼遠。

  他說的自然不是實話,不過這其實也不重要了。重要的就是我們不能就這麼被他利用,眼珠一轉,一道微不可查的暗系元素被我聚集起來,悄悄的向他身上落下。他根本沒有反應就被關照到,原本輕快的腳步慢慢的沉重起來,一點點的被我們落到了後面,他也發現了不對勁兒,反手從衣兜裡面抽出一條繩子,在頭上盤旋了幾圈,一下子向南扔了過來。

  緊緊的纏在南的腰上,借著這股子力道,他重新追了上來。南火大的將熙月換了出來狠狠的向身後繩子上劈落,然而這條不知道什麼的繩子僅僅彈了一下就恢復了原樣,根本連毛都沒有傷到。南的額頭猛的竄起了青筋,猛的站下了腳步,想也沒想的轉身一招‘再生’狠狠的劈落。那伙計仿佛游魚一樣貼著南的身體竄過,反而出現在南的前面。

  不過他倒是沒有松開繩子,反而用力的扯著:“呆子,快逃啊。傻看什麼呢?”南被扯的踉跄了幾下,瘋狂的吼叫了起來,轉身向那家伙追了上來,那家伙現在卻沒有一點受魔法影響的樣子,逃的更加的快了。

  ……前面樹木猛的一空,一個美麗的巨大湖泊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環繞在它四周的黃色小花,可不就是南所說的情人花麼?

  不過我們現在根本沒有欣賞的心情,因為我們的身子下面就是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長滿了青綠色草皮的大坡兒。

  大家根本就沒有半點轉彎余地的沿著這個大坡滑了下去,我反應還是比較快的,最少在自己的P股附近用冰形成了一個保護膜。於是我的下滑速度遠遠的超過了其他人,就那麼抱著興奮的尖叫的月妮直接顛簸著從上風似的滑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沿著坡底一個向上的小土包形成的弧度隨著慣性高高的飛了起來,然後沒有選擇的一頭撞到了嫩黃色的情人花叢當中。

  龍甲犀群也瘋狂的從坡道上沖了下來,雖然濃郁的情人花香慢慢的平緩了它們的憤怒,但是這種慣性依然是無從選擇的。

  倒霉的南、北和那個古怪的盜賊剛剛從翻滾的狼狽平緩過來,捂著磨破的傷痕叫痛,就受到了龍甲犀群毫不留情的踐踏。

  三個人的叫喊很快的被犀群踏地的轟鳴所淹沒,我和月妮抱在一起傻眼的看著那些龍甲犀群的接近,卻沒有一絲力量閃開。萬幸,犀群還是非常愛護環境的,在距離情人花還有一小段兒距離的時候就自覺的轉彎,沿著湖泊的邊緣飛奔而去……

  天地慢慢的平靜下來,被踐踏飛上天空的碎草殘花慢慢的飄落下來,在已經狼藉一片的草地那各種各樣深淺不一的腳印位置,三個恹恹一息的可憐家伙就那麼蜷縮著,呻吟著,整個就像是被幾百個彪形大漢蹂躏了三天的為成年小女孩似的。

  手腳麻木的扭動著身體,在月妮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整個P股被摔的仿佛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一樣。我們兩個慢慢的從情人花叢當中蹭了出來。。隨手給三個家伙救治了一下子,然後小心的將P股向上的趴了下來,埋怨的哼唧了幾聲。

  月妮想笑還不好意思的看著我,倒是大發善心的幫忙敲打著四肢,爭取早點兒舒經活血,恢復知覺。

  南終於從昏沉的狀態恢復了清醒,全身的骨頭都仿佛斷掉了一樣的疼痛刺激得他勉力的咆哮起來:“你這個該死的家伙,等我恢復了,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北的眼睛當中也是凶光之閃,不用問也知道他好象也不會對這個倒霉的家伙仁慈。

  這個小子忍不住哀號起來:“不關我的事啊,我不過就是想洗個澡而已啊~~~~~”

  我憤怒的用酸痛的手臂敲打了這個家伙一下:“還說慌?你以為我是什麼職業的?哼哼,來,讓我看看你修長的手指上是什麼東西,哦?南的戒指居然跑到了你的手上,你這個家伙的手段還不錯麼?嘿嘿,這是什麼?似乎也是一枚空間指環哦?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哈?”不顧他的叫喊,勉力將那兩枚指環從他的手上弄了下來,然後將其中屬於南的那一枚給南戴上:“你這個家伙,難道就不知道自己身上什麼東西最重要麼?下次小心一點吧。”

  南尴尬的攥緊了手:“下次就不會丟了。”我向他笑了笑,然後看著已經開始嚎啕大哭的盜賊:“我這個人就是心腸狠了點兒,對於男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恻隱之心,所以你還是省省吧。。”那盜賊瘋狂的叫嚷著:“誰說我是男人?我明明是女孩子。你快把我的寶貝還給我,那是我好不容易偷回來的。”我們:“?”的看著這個相貌委瑣的男人,他居然真的發出了女人的聲音?

  我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臉空,確定了他的確是經過了偽裝。心神大大的一跳,曾經被我破壞了試練的那個‘換日’的女同行漸漸的清晰起來,和這個委瑣的男人重叠了起來,汗水順著額頭滑落:“你……你是…………?”猛的想起她不會認得我這張臉才對,連忙改口道:“女人?”月妮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給我,隨手在這個女賊的胸部捏了一下:“看這裡就知道了。”

  那個女人猛的叫了出來:“滾開,色狼。”月妮大氣,吼道:“我也是女人。”那女賊忿忿的:“你自己不說誰知道?那麼丑。”

  月妮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女人,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你說我丑?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樣子再大放厥詞吧。。”

  我自然是幫忙月妮的了,雖然不想和女人糾纏,但是卻聽不得有人說月妮的壞話,忿忿的打斷了這個家伙:“喂,你還是考慮下自己現在的處境吧?指環我是絕對不會還給你的。誰聽說有盜賊偷了東西還送回去的?”

  那女賊狠狠的咆哮起來:“你那根本就是搶劫,是趁現在我行動不便硬搶去的。你這個樣子算什麼盜賊?簡直無恥。”

  我不屑的哼了她一下:“反正現在指環已經屬於我了,想拿回去麼?你自己想辦法好了。”這麼說著,松動著身體的關節將南和北扶了起來:“現在我們到部落去吧。。。”南苦笑:“我現在是不被容許回去的,還是在外面等你們回來吧。”

  我搖頭:“不行,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也不去了。”北想說什麼,終於還是沒有出口。

  南的臉一下子跨了下去:“我這麼回去要被父親揍的。”

  月妮驚訝:“沒有那麼誇張吧?你不一定要回去家裡是不是?到部落之後找個醫生檢查一下,再吃點東西。你家裡人怎麼可能知道你已經回來了?”我贊許的給月妮一個飛吻,月妮裝著沒看到,將腦袋轉到一邊去了。

  眼見著我們就要離開,那女賊忍不住叫嚷了起來:“喂,不要把我扔在這裡啊?我會遇到危險的。”

  我剛想回敬她一句:“你有危險關我們P事。。”就看到月妮過去將她摻扶起來,月妮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啞然的女賊:“不要以為我是為了救你才這麼做的,我就是想看看你這個家伙究竟長成什麼樣子,居然敢說我丑。”

  那女賊不示弱的哼道:“自然比你漂亮,倒時候可不要自卑啊。。”月妮眼睛掃了我一下:“是麼?女人的容貌不是為了自己欣賞的,誰勝誰負還是得別人說了算。。”女賊不甘示弱的笑道:“這幾個都是你的同伴當然有偏有向了。未必是公平的吧?”

  月妮得意的笑起來:“所謂女為悅己者容,你連一個喜歡你的人都沒有,憑什麼說自己比我美?”

  女賊忿忿的叫嚷道:“這不公平?”月妮嬉笑道:“這是最公平不過的比較方式了。不服氣你可以找一個男人來啊?”

  那女賊狠狠的呵斥道:“是你逼我的,看我把你心上人的心偷過來的,倒時候你可不要後悔。。”

  月妮不緊不慢的道:“這樣啊?也好,既然你這麼想,那麼就先偷回自己的戒指證明下實力吧。。否則你沒有偷心的資格的。”

  我架著南和北在前面向部落的方向前進,同時不斷的流著冷汗的聽著後面兩個女生的‘交流’,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南有點幸災樂禍的嘿嘿道:“丁丁,我總覺得你好象要倒霉了哦?”我嘟囔了一句:“廢話,月妮分明就是想找人作弄我。看來她還沒有原諒我啊。。”北低笑了幾聲:“在你選擇的時候,我就說你早晚得後悔。怎麼樣?應驗了吧。”

  我苦惱的開口道:“那我應該怎麼補償呢?我都已經盡力的討好月妮了啊?”北琢磨了一下:“僅僅是討好她自然是不夠的,最少得讓她感動才行。。”我的頭開始痛了:“就是不知道怎麼讓她感動才這樣的啊。。不僅僅是我沒有經驗,寫文的也沒有啊。。”

  苦惱ing……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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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漸晚的時候,我們終於接近了部落。

  透過林子,部落裡面萬家燈火的樣子非常的壯觀,尤其是在這種類原始森林裡面。

  部落的地勢比較高,邊緣都是被伐掉樹木之後形成的空地,一道道粗大木頭編制的柵欄環繞在四周,形成了規模不小的區域。柵欄上每隔一段距離就鑲嵌著一個鐵制的容器,到了夜晚的時候,就會用油和各種的助燃礦石形成火把,我們從林子當中出來的時候,正是部落的值班人為火把舔加礦石的時候。

  遠遠的見到我們,他們不由得警覺起來,招呼著巡邏的年輕人一同圍了過來。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叫喊了起來:“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南連忙壓低了聲音提醒北道:“他就是查瑪阿姨的弟弟浦浦大叔啊。。你沒有忘吧?”

  北連忙叫嚷了起來:“浦浦大叔嗎?不要擔心,我是月石家的北啊,從外面考察回來了。”

  我險些一下子暈倒,這算什麼借口啊?

  沒有想到,一個年老的守衛聽到北這麼說,馬上叫那些年輕人打開部落的大門放人進去…我是真的不明白這些人的想法了。

  剛進部落,那個老守衛就湊了過來,仔細的打量著北:“一轉眼十年都過去了,真快。怎麼樣啊?有沒有什麼收獲?”

  說話的同時開始觀察我們其他人,看的出,他並非我想象當中的粗心。北嬉笑道:“當然有收獲了,本來還給大家帶禮物了。可惜居然遇到了發狂的龍甲犀群,僥幸活下來已經是全依仗我的這些朋友了。”

  所有的守衛臉色都變的很難看:“你們居然遇到了發狂的龍甲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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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望鄉歸 卷百二四 妹子的習慣

 

  我們幫忙將南被安置在了舒適的大床上面,浦浦大叔將一個冒著熱氣的大鍋端了進來,放置在牆角,然後看著南,拍打著自己的胸口道:“你小子盡管放心的在我這裡養傷好了,你那個頑固的老父親根本不會知道這件事情。哼哼,我就知道他定的那個什麼破規矩沒有什麼用處,這不,連自己的兒子都險些因此而出事兒……”南勉強的微笑著道:“那就麻煩大叔了。”

  浦浦大叔揮舞了一下手臂:“沒有關系,絕對沒有關系。反正這裡只有我這麼一個人,基本上都沒有人會過來打擾的。對了,北,你在這裡休養一下吧,就不要勉強的回家去了。”被我扶著的北苦笑著搖頭:“我回來的消息恐怕已經傳到了我父親的耳朵裡面,不回去是不行的。南一個留在這裡已經是給您添麻煩了。”

  浦浦大叔從旁邊的壁櫥裡面拿碗出來放到了桌子上,不高興的道:“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了。我現在還為自己的屋子小,不適合養傷而感到不自在,你要是不嫌棄這個,就乖乖的吃了番薯臘肉粥在走……”

  北開懷一笑:“好,那麼就打擾大叔了。”

  ……慢慢的享用著番薯臘肉粥的時候,浦浦大叔的目光終於從月妮和女賊身上轉移到一邊去,奇怪的搖搖頭,小聲的在北耳邊道:“你這個同伴可是很沒眼光,這麼漂亮的她為什麼和這麼……在一起呢?真是的,你和南那個都要更好一些啊。。”

  我和月妮險些沒一下子噴出來,月妮更是在喂女賊的時候,一下子將粥送到她的鼻子上面,燙的她險些又哭出來。

  北勉強的忍耐著暴笑出來的沖動,憋著氣道:“這個就是個人愛好問題了。其實長的難看的男人並沒有什麼,因為他一旦得到女孩子的心會非常的珍惜,同時也會避免沾花惹草的事情出現。所以說這個男人最怕的就是沒有本事,當然了我這麼說也不是認為這個同伴就是很難看,他還是很有點本事的麼。。”基本上北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然而就是這麼一翻胡侃卻讓浦浦大叔很是贊同了幾句,然後就一發而不可收拾的開始抱怨就沒有一個女人能夠發現自己的內在美之類的。

  面對浦浦大叔這種習慣,我們的反應是飛快的將自己碗裡的粥一掃而空,然後便告辭離去。浦浦大叔很是郁悶的看著我們,他覺得自己剛剛有了點聊天的興致就被打斷實在是太可憐了,眼見著我們離開的背影,猛的想起南來,狠狠的一捶自己的手心,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和南秉燭夜談一下……

  南突然有點不詳的預感,眼見著浦浦大叔笑嘻嘻的搬了個凳子坐在自己身邊,終於明白過來,他哭喪著臉,開始後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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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的指引下,我們一路向部落深處過去,慢慢的出了建築密集的地區向山腳走去。。地勢漸漸的更高了,部落的柵欄也慢慢的延伸到盡頭,消失在湖邊,我們沿著湖畔邊緣的道路向上,將人聲鼎沸的部落扔到了後面。

  穿過一道稀疏的林子,一片空地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在一株擁有巨大樹冠的老楊槐底下就是一個懸掛著鐵匠鋪標志的作坊。

  各種各樣農用工具和狩獵的武器、弓箭被懸掛在外面的展示環上面,這些東西就是一個鐵匠手藝的證明,凡是過來訂購鐵器的人一看這些就知道對方是不是能夠達到自己的要求了。在房子的一邊是幾個三米左右的木頭樁子,它們被放置成梅花的形狀,一個十一、二歲左右的小男孩正在上面跳躍。我看得很清楚,小男孩的腿上捆了些負重在上面。

  發現我們到來的時候,小男孩一下子從樹樁子上面溜了下來,手腳麻利的將腿上的負重解下來,然後向屋子裡面招呼道:“老媽,有客人來了。”北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和自己有七、八分相象的小孩子,忍不住贊歎道:“看到沒有?從小就這麼帥,長大了一定受女孩子喜歡。”我撇了下嘴巴,沒有說話,那個女賊可不管什麼給人留面子之類的東西:“最多也就是你這樣了。我反正沒有看出有什麼值得喜歡的。”北的臉色一下子綠了。

  月妮忍著笑在女賊的腰上扭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太過分。誰知道這個女賊居然怕癢癢,就那麼沒心沒肺的狂笑起來,讓北更加的郁悶了。那個小孩子嚇了一跳,飛快的逃到了屋子裡面。再也不肯出來了。

  就在北想開口招呼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屋子裡面傳了出來:“什麼人在這裡用這種惡心的笑嚇唬人?沒有一點自覺麼?”笑聲嘎然而止,女賊的臉都氣的發青了:“誰這麼侮辱我?給我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的。”

  其實也不用她叫囂,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已經竄了出來,跳到了她的近前,上下打量了下女賊,奇怪的道:“剛剛就是你在說話?怎麼可能呢?難不成你是人妖?”女賊忿忿的吼道:“我是女人,不是人妖。”女孩露出恍然的神色:“我明白了,你已經完全把自己看作女人了。不過你應該知道即使是女人也分三、六、九等的,為什麼偏偏把自己弄的最低級的檔次呢?”

  不等女賊說話,她馬上一捶自己的手心:“我明白了,這一定是你個人愛好對不對?哇噻,還真是變態的愛好啊。這個機會真是太難得了,小弟,小弟,快點出來看百年難得一見的惡心變態死人妖,他簡直太帥了。”

  黑線浮上了我們所有人的臉,女賊又急又氣,居然翻著白眼暈死過去。。

  女孩傻眼了,尴尬的看著月妮:“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他這麼脆弱,連這種基本的形容都無法忍受。哦,是了,不知道你是他……”北連忙打斷了她的話,否則說不定她又會將月妮形容成什麼樣子呢:“西,你不要對這位姐姐無理,她可是我的同伴。”女孩兒西.月石笑嘻嘻的歪頭看著北:“你的同伴就不能無理麼?誰知道她……”

  她的聲音猛的卡住了,然後猛的迸發出一聲尖叫:“居然是你這個私自離家出走的笨蛋囂張花心大種馬?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還弄的這麼狼狽,不是因為負心而被那些可憐淺薄無知癡情女們給打的吧?乖乖,你要是離我遠點,我是絕對不可能認出你來的。你簡直無敵了。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踩了似的,真帥。。”

  我和月妮面面相觑,這就是南、北的妹子麼?還真是……這都是什麼狗P形容詞啊?

  北似乎早就習慣了西的說法,沒有半點意外:“你明明看到我身受重傷卻還在這裡唧唧歪歪的干什麼?快點扶我進去啊。”

  西捶打了下自己的手心:“唔,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現在我已經長大了,父親說不能和年輕男子做親密接觸的。所以你不會怪我對不對?自己爬進去吧。”這麼說著,根本不管北向上翻動的白眼,就那麼給他掀門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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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終於回到了家,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的就是,他的母親,妹妹和弟弟都沒有對他有什麼親熱的舉動。仿佛已經習慣面對這種試煉之後回來的人,反而對我們這些曾經救了北的家伙非常的熱情,熱情的仿佛想把西嫁給我的樣子,讓我不寒而栗加上毛骨悚然。如果不是北曾經說過自己的父親還是比較正常的話,恐怕我已經落荒而逃了。

  然而,北的父親一直沒有出現,根據大家的說法就是,小弟東到了一定的年齡了,北的父親正在閉關給他打造一件武器,通常這段時間都是三個月左右,馬上就會從‘地獄熔爐’出來了。

  北在家裡身體好的很快,這都歸功於西,她總是拿一些奇怪的藥品強行給北灌下,然後北會狠狠的‘痛苦’一陣子,比如失眠、多夢、拉稀、便溺、嘔吐等症狀,但是症狀消失之後,大家就會難以置信的發現他居然還活著,並且逐漸的精神起來。

  偶爾我會用借口到南那邊看看,他的恢復速度也很快,就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詢問的時候,他總是搖頭長歎,往事不堪回首的德行。女賊恢復的就慢了許多,一則她根本不肯消受西的藥物,又經常因為西的言詞而暴怒,基本上還在恢復健康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了。這段期間,我們已經知道了她的名字——安妮兒,根據她自己的說法,她是目前‘換日’裡面最有天賦的盜賊。現在正在追捕一個曾經在她試煉時候戲耍過她的同行而旅行修行當中。我狂汗了一個……

  時間就是在吵吵鬧鬧的日子當中度過,我和月妮之間的關系並沒有好轉,我依然沒有辦法讓她感動。

  在西的幫忙下,我曾經采集大把的情人花,編織成一個巨大的心型送給她,結果得到的只有一句“無聊”而已。。

  當然,月妮也不是不理我,相反的平常也是有說有笑的很開心的樣子。但是我知道,那種心連心的感覺卻始終沒有復原。

  也許我唯一的收獲就是每天將自己心目當中最喜歡武器的樣式滲透給北吧,他不斷的用自家的心法盤算著鍛造的方法,只等父親出來就可以付之實踐了,他甚至連鑄造需要的材料都准備好了。對於這件武器,我雖然沒有多大的信心,但是依然將那塊曾經在迪麥斯‘尚武’武器店裡面用七十比索買到的三件寶物其中之一的磨刀石拿了出來。

  北居然在翻查了祖上關於礦石的資料之後才確定了眼前石頭的價值,按照他的說法就是,用這個‘做為他第一次進行錘煉的材質實在是太奢侈了,即使是他父親這一生當中,也沒有使用過這麼變態的材質’的理由拒絕了我。

  對此,我無奈,只是表示不在乎失敗。但是他並沒有這份勇氣。此事就這麼被擱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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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我從睡夢中醒來,揉著自己的眼睛懶洋洋的爬了起來,根據北他們的計算,今天就是他父親天.月石出關的日子,關鍵的時刻已經要來了。食不知味的用過了早餐,我們一行人相互交談著向後山走過去。安妮兒是被留下來的,她的身份的確敏感了些,阿姨也留下了,我們基本上對安妮兒都是不信任的。對此,安妮本身也沒有什麼表示。

  ……被稱為‘地獄熔爐’的鍛造作坊就是在後山某處的山洞裡面,雖然他們的說法很隱晦,但是我依然了解了一些關於‘地獄熔爐’的事情,在文獻上記載的有關於冶煉方面的東西,都曾經提起過關於火焰的要求,這種火焰並非是那種人為控制的火焰,而是真正的大自然地勢的關系形成的天然火焰。

  這種火焰又被分成了幾種,其中高溫可以融化任何東西的被稱為‘烈炎’,相對柔和卻水潑不熄的被稱為‘文火’等等,當然,具體的分法在文獻上都是一筆帶過的,我這種外人就不可能知道了。因為冶煉世家一向把這些火焰的辯識和應用的方法視為最大的秘密,傳男不傳女的規矩都是明文表示的。所以撰寫文獻的也未必知道就是了。這個被稱為‘地獄熔爐’的山洞裡面應該就有這樣天然的火焰,或者說,正是在這裡發現了天然的火焰,月石家族才會在這裡定居的吧?

  山洞的規模不大,或者說是入口的規模不大,加上掩映在草叢之中,如果不是故意尋找都是發現不了的。

  大家並沒有進去,就那麼在一邊的木樁處坐了下來,東一刻不停的跑去鍛煉了,而西則笑嘻嘻的將腦袋湊到了月妮旁邊:“月妮姐,上次你講的故事似乎還沒有結局呢,不如就現在告訴我吧?”

  我奇怪的看了看月妮和西,莫名其妙她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近了。萬一月妮被西給傳染了那種說話方式,這個,基本上倒霉的都是我吧?這麼想著,我連忙將腦袋湊了過來:“什麼故事?我也來聽聽。。”

  西笑嘻嘻的擺弄著自己垂在嘴角附近的頭發,眼珠兒轉動著開口道:“就是有關於一個陰險狡詐大色狼欺騙善良可愛天真無邪小女孩的故事,你也有興趣聽麼?”我根本沒有聽西說什麼,一直注意著月妮的反應,隨口道:“好啊,聽聽吧。。。”

  月妮原本有些赧然的臉一下子紅了,帶著氣憤的道:“你喜歡聽,我就講給你聽好了。”

  “曾經有一個陰險狡詐的惡心大色狼,他在無意當中發現了一個天真無邪美麗動人的小女孩,於是他就開始盤算著吃掉小女孩的方法,於是狡猾的他就趁小女孩睡覺的時候,不斷的在她的耳邊唠叨著自己有多好多好,反復的將自己的優點灌輸給小女孩。在小女孩的心理留下了一個好印象。”月妮根本就是在講給我聽的,連西抱怨和以前講的不一樣也顧不得了。

  我苦笑著聽著,月妮繼續道:“後來,當大色狼真正出現在小女孩面前的時候,小女孩覺得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大色狼。於是就陷入了大色狼編織的圈套當中。但是事實上小女孩愛上的只是那個曾經在她腦子裡面灌輸自己優點的家伙。於是後來在發現現實當中的色狼根本和記憶當中的不太一樣,尤其是當大色狼因為某些事情而拋棄了小女孩的時候,小女孩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她決定放棄那段堅持了很久的感情,忘掉那個色狼,但是這個時候,那個色狼卻又出現在小女孩的面前……”

  西終於開始感興趣了,追問道:“後來呢?”我先月妮一步接了下去:“那個色狼知道自己曾經錯了,他一直深愛著小女孩。如果說在一開始的行為不過是偶然,那麼後來他知道自己真的陷到了小女孩一言一行編織的情網當中,再難掙扎,也不想掙扎。然而就是他在發現自己感情的時候,小女孩卻因為誤會而決定放棄這段感情,大色狼的心裡非常痛苦。他想盡了辦法想挽回這份感情,但是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小女孩從一開始的被動變成了主動,封死了他所有挽救的行為。”

  月妮撇著嘴巴繼續道:“大色狼自以為是的習慣再一次發作了,他根本沒有發現小女孩始終在等待著他用實際的行動表示自己的決心,因為小女孩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忍受被拋棄的感覺,她需要的是一個絕對不會違背的承諾。可惜,那個色狼所有挽救的行為根本沒有達到要求,居然還開始猶豫是否應該繼續。於是小女孩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當中始終不是最重要的人。”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月妮,聽到她這麼說我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原本很捆饒的問題一下子解決了。我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開心的驚喜的笑容。月妮也發現了我心情的轉變,俏皮的眨動著眼睛:“最後一次機會哦,大色狼。”

  我狠狠的點頭,西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兩個,大叫起來:“喂,要聽故事的是我吧?你們在講什麼東西啊?”

  北一把將她抓著拽到了一邊,於是西忿忿的踩著北的腳,狠狠的:“你這個該死的花心羅卜離我遠點,人家已經長大了,不許動手動腳的。”北險些瘋掉:“誰會對你動手動腳的啊?臭丫頭。人家兩個人的事兒你跟著攪和什麼啊?”

  西根本不明白:“什麼叫他們兩個人的事兒?月妮大姐明明在給我講故事,是那個爛釘子攪和進來的。你干什麼拽我?松手啦。。小心我咬你哦?”北還想說什麼,月妮阻止了他:“西說的對,我本來就是想給她講故事的,你就不要妨礙我們了。”

  北下巴險些掉下來,西趁機一腳踢在他的腳裸處,然後在他痛得咆哮的時候,飛快的逃開了。

  我苦笑的看著月妮拉著西說悄悄話兒,不再理會自己的樣子,很是無奈的坐到北的旁邊:“你這個妹子的習慣還真是……難道你家裡女性比較受重視麼?”北頹然搖頭:“這個根本不是什麼傳統,都是因為我老爸怕我媽造成的。以至於西從小就無法無天的蹂躏我們幾個男人,唉,現在已經成習慣了。”頓了下,然後道:“不過我還真是想看看那個倒霉的家伙能夠娶到這個臭丫頭。。。嘿嘿,我估計他肯定比我老爸還慘……”

  我汗顏的看著北越說越興奮的樣子,再看了看站在他後面額頭上瘋狂跳動著青筋的肌肉大叔,識相的慢慢退後,以免迸一身血……北手舞足蹈的比劃著,看到我後退非常奇怪的道:“你怎麼了,我還沒有講最精彩的,我老爸被老媽逼迫著用一只手倒立一整晚的事跡咧。估計換了西,肯定還是要在倒立的時候再來點負重什麼的,哇哈哈,想想就全身發癢。。”

  肌肉大叔終於忍受不住的咆哮起來:“你這個混帳兒子,剛剛回來就在背後聒噪些陳年往事,亂七八糟的東西?欠扁了是不是?看我必殺‘地獄大輪回’。”北被嚇的一下子竄了起來,還沒有逃出兩步,已經被肌肉大叔一把抓住了肩膀,沒有半點反抗能力的被橫著舉了起來,然後就被抓著腰部在肌肉大叔的頭頂旋轉起來。。

  北淒厲的喊叫響徹山谷(有山谷麼?),整個林子都震動起來。大叔咬牙切齒的扭動著手臂,將北整個轉得叫也叫不出來了。鍛煉身體的東和西都興奮的叫喊著,計算著北轉動的圈數兒,仿佛很高興看到北被處刑似的。北終於忍受不住,一口又一口的食物被嘔了出來。。肌肉大叔終於慢慢的放緩了速度,然後將北扔到了地上。

  可憐的北眼睛裡面都是轉動的圈圈,基本上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那肌肉大叔的眼睛落到我的身上:“你是什麼人?”

  我苦笑的看著北:“這個,應該算北在外面認識的朋友吧……”

  “是麼?”肌肉大叔不怎麼信任的瞄著我,突兀的開懷大笑:“不過也沒有什麼關系啦,來來來,跟我回家去,好好的喝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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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望鄉歸 卷百二五 心靈之鍛造

 

  我原本以為北所說的都是比較誇張的,然而我們剛剛回到鐵匠鋪,這些事情的可靠程度就得到了證明。

  雖然肌肉大叔信心十足的說是要和我好好的喝上幾杯,但是在阿姨一個挑眉之下,馬上就決定以茶代酒了。汗一個。。。

  等阿姨笑咪咪的到廚房裡面做菜的時候,肌肉大叔一本正經的悄聲道:“不要以為我是真的怕那個老太婆,這是愛,知道麼?只有愛才會怕。”我和月妮等面面相觑,再看看依然在眼睛冒圈的北,瘋狂點頭。。。肌肉大叔一口將面前的茶一飲而盡,意由未盡的‘吧嗒’著嘴巴:“淡,味道太淡了。”又用眼睛瞄了瞄我:“你說北答應幫你鍛造一件武器?”

  我一愣,這個問題他已經足足問了一路了,怎麼還?神色古怪的點頭:“是啊,北是這麼答應我的。”

  肌肉大叔還是點頭,露出沉思的樣子,半響撇嘴道:“北這個小子出去這麼久根本沒有一點長進,哼哼。他能鍛造出什麼好東西來?你干什麼那麼相信他?”我真的有點暈了,這個大叔就不能換個說法?同樣的神情和疑問看了幾遍還真是……

  “大叔,拜托你,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很多遍了吧?”我忍不住抱怨起來:“我根本就不在乎什麼武器的優劣,我的攻擊能力都是集中體現在魔法的應用上。。所以即使北失敗也是沒有關系的。”

  肌肉大叔上下打量了下我:“好吧,既然你這麼多次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那麼我就講的明白一點好了。”

  頓了下,而後一邊用手指挖著耳屎,一邊開口道:“你一直就認為武器不重要為什麼還要答應北幫忙鍛造武器呢?僅僅是給北一個報恩的機會麼?我不認為是這樣……”我愣住了,是啊。我是真的沒有什麼機會使用什麼武器和人戰斗,那麼為什麼要答應北鍛造武器給自己呢?難道只是單純的寶物多多益善?可是基本上北第一次動手打造的東西也不能稱之為寶物吧?

  見到我發愣,肌肉大叔將手指上面惡心的耳屎彈飛出去,而後懶洋洋的道:“鍛造武器和修習內息、斗氣或者魔法等等全都一樣,重要的不是技巧本身,而是‘心’。這種東西被我稱為‘心之道’。只有用心、專心、保持恆心、利用細心,體會本質內心,達到心與心的呼應,才能上體天心,下煉凡心,接近最後的心之道。無論是干什麼都需要這樣。。”

  見我不明白,又換了一種方法道:“你認為鍛造僅僅是鐵匠的工作麼?那就錯了。真正的鍛造都是使用者本人的內心投影,我們鍛造師不過是將需求用技巧加工出來罷了。單純我們自己鍛造出來的都是凡品,不入流的東西。”

  我慢慢的將茶杯放下:“您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沒有一顆真正希望得到武器的心,北無論怎麼樣都不可能成功麼?”

  大叔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另外,由於這是北第一次鍛造,所以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對他今後的影響都非常的大。我們家族所有出現的真正神兵,都是第一次全部心神和靈魂錘煉出來的。。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似乎不僅僅是你曾經救過他的性命這麼簡單。總之,北是在用這種方式,用他的未來向你表示……”大叔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道:“作為他的父親,我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你,如果你沒有得到武器的意願,還是拒絕他吧。”這麼說著,默默的走到廚房裡面去了。

  我也沉默著,事實上現在我想的並不是關於鍛造的問題,而是肌肉大叔所說的‘心之道’。我的魔法很有威力,雖然我的體質並不適合魔法,但是因為我肯用心在研究。相反的,我的體質並不排斥內息,卻偏偏在擁有不錯心法的狀態下,達到現在這種根本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這個是不是就是因為沒有專心、沒有恆心、沒有體會到內心的關系呢?

  看來,我真的有必要反省一下子了。在魔法受到限制的現在,我想增加實力,似乎就應該想辦法在內息上著手了。

  一向不太重視的格斗技巧也有必要研究一下,一向不怎麼在乎的武器,似乎也有必要專心考慮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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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大叔看到我交給北使用的磨刀石的時候,整個眼睛瞪的仿佛要掉出來了似的,現在的他已經忘了什麼兒子不兒子的,就那麼將磨刀石抱在懷裡,又啃又親,仿佛遇到了初戀情人似的。看得我們所有人都汗了一個。。

  原本根本沒想用它的北額頭上跳著青筋和肌肉大叔掙搶起來:“這是我現在要鍛造的材料,快點放手。。放手啊?”

  大叔惱怒的吼叫道:“你用它會浪費掉的。還是把幫忙丁丁鍛造武器的任務交給我這個經驗豐富的鍛造大師吧,毛孩子滾到一邊去……”北不甘示弱的反吼道:“你怎麼知道我會把它浪費掉?只有這個材料才能夠配得上我這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鍛造天才,死老頭子快點放手。”肌肉大叔狠狠將險些脫手的礦石拽了回去:“你居然敢對你的老子我這麼說話,恩?真是混蛋。”

  北牙呲嘴裂的將礦石向自己的方向拉了回來:“你的行為那裡向是我老子?快點放手啊。死老頭子。”

  肌肉大叔虎吼一聲,抓著礦石猛的輪了起來,連帶著北的腳也離了地,在空中上下翻騰。這一次北並沒有暈倒,他死死的抓著礦石一直那麼堅持著,直到肌肉大叔開始疲勞得冒汗,就是在肌肉大叔慢慢的停下來的時候,北瘋狂的笑起來:“再來啊?你的必殺已經被我看破了,同樣的招式對我是沒有作用的。(借用一下,沒有問題吧?)”

  就是肌肉大叔憤恨的想再瘋狂一下的時候,阿姨的聲音已經遠遠的傳了過來:“你們在干什麼呢?安靜一點不行嘛?”

  肌肉大叔條件反射似的一松手,將雙手舉的高高的:“沒有問題。”可憐的北就這麼被甩飛了出來,淒慘的掛在了樹杈上面,又暈死過去……一直在旁觀的我們狠狠的咽了下唾沫,小心的沿著旁邊的的小路溜走了。。

  肌肉大叔始終還是沒有搶過北,當北在我們的注視下抱著礦石進入‘地獄熔爐’的時候,他脆弱的心都要碎了。

  眼見著北馬上就要進去,他突兀的喚了一聲:“一定不要浪費啊,知道麼?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

  北扭頭:“還用你說?個死老頭。。。”

  ******

  一切准備工作似乎都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漫長的等待。

  每天我都會坐在‘地獄熔爐’前面的木樁子那裡一邊幻想著武器的樣子,一邊體會運用武器的心情。

  在我的構思當中,即將出現的武器應該屬於匕首和短刀一類,為了增加遠程殺傷能力,在刀柄的位置應該是一條長長的鏈子,或許,短刀吞口附近還會鑲嵌一顆質量不賴的風系晶石,在鏈子尾巴的地方再來一顆水系或者土系的魔力晶石……等等。

  我對武器並沒有什麼研究,這些都僅僅是一種想法,真正的樣子還需要北的雕琢。

  月妮知道這件武器的重要並沒有因為我專心於此而不高興,相反的,她卻在某一天用隱晦的語言告訴我,她曾經喜歡的那個人又回來了。因為我終於重新擬訂了目標,對於男人來說,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拼搏的樣子是最帥最吸引女孩子的。

  隨著日子慢慢的過去,北揮灑著汗水用力敲打礦石的樣子漸漸的清晰起來。

  在我的幻覺當中,他,他居然將我給他鑲嵌的魔力晶石敲碎融合到了那些材質特殊的礦石當中去了。原本污突突的礦石慢慢的吸收了那些魔力晶石,並且仿佛擁有生命似的蠕動起來,不時有一道道詭異的閃光在上面濾動。而在接近火焰的時候,雖然它的確被燒紅融化,但是,原本的火焰似乎因為被吸收而弱了下來,害得北不斷的調整火焰的強度。

  北不斷的敲擊著,全身散發出內息運到及至才會出現的光彩。他努力著,努力著。。。幾乎連籌備在裡面的干糧也不及享用,幾乎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他是真的將全部的心神集中在了這件武器上面,慢慢的打磨著,小心的雕琢著。。

  ……一個半月之後的某一天,我心神一動,突兀的從睡夢當中驚醒,就那麼飛快的趕到了‘地獄熔爐’的入口。卻發現肌肉大叔已經在那裡等了,他看到我,露出了一絲微笑:“看來你感覺到了武器出爐了呢,成功的希望還真是不小。”

  我尴尬的笑了下:“難道大叔你也?”肌肉大叔搖頭:“這是經驗之談了。我第一次的時候也是不懂得調節,三個月的工作一個半月就結束了。結果因為這個足足在床上躺了十幾天才恢復過來。基本上我的兒子也和我一個德行。”說著,隨手指點著從‘地獄熔爐’裡面搖搖晃晃走出來的北一下。。北仿佛逃難的災民似的枯瘦,這幾十天的辛苦幾乎把他累死,不過他的精神還是亢奮的,大而無神的眼睛在看到我的時候,一下子亮了起來:“成功了,我成功了。。你看,這就是……”

  一柄半尺長灰黑色沒有光澤的仿佛被銹蝕了一樣的鈍刀被他遞到了我的面前,我險些暈倒了,這個和自己想象的也太不一樣了吧?真的是我心目當中威力無窮的寶刀麼?不過看著北一臉激動的樣子,我依然將它接了過來。

  剛剛入手,一股魔力的波動就從刀子裡面傳了過來,我訝然:“這,這是?”北‘呵呵’的笑起來,險些摔倒,肌肉大叔一下子將他扶助,抗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小子,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吧。。你的身體實在很脆弱啊?看來還得鍛煉才行。”

  北忿忿的扭動著身體,卻沒有半點用處,無奈之余向我叮囑道:“用你自己的血給它,它才能和你心靈相通吧,記得一定要左手中指的才好。。刀子裡面似乎蘊涵了某種古怪的能力,你得自己琢磨了。還有它的名字就由你自己取吧。。還有……”

  肌肉大叔忿忿的一下子將絮叨的北敲暈,然後看著我道:“這是北用心鍛造的武器,希望你會記得這一點。”

  我用刀子劃開了自己左手的中指,將湧出來的血液均勻的塗抹到刀子上面,正色的道:“我會將它看作自己的伙伴,自己的手足,絕對不會讓其蒙羞。”肌肉大叔贊許的點頭,擺了下手,然後轉身抗著北離開了。。

  低下頭,看著不斷吸食著我血液卻沒有一點變化的刀子,我苦笑起來:“看你這麼喜歡血液,不如就叫你‘血嗜’好了。”

  聲音剛落,刀子猛的鳴叫起來,同時一道黝黑的卻不是暗系魔法元素波動的光芒從刀子裡面散發出來。

  四周的土系、風系、水系元素能量迅速的被吸食過來,傾注到刀子裡面。

  它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斡旋一般,拼命的吸收著。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見著四周元素能量消失在刀子裡面卻根本沒有辦法控制,如果不是我直覺上感覺到它並沒有危險,恐怕早就扔下它自己逃開了。

  終於,‘血嗜’上面寒光一閃,停止了吸收魔法元素的行為,重新恢復成灰黑色鈍鈍的樣子。我皺著眉頭剛想表示什麼,刀子仿佛突然活過來一樣向我發出一種友好且帶著一種眷戀的感覺。似乎在這一瞬間,我們之間再也沒有秘密。。

  我怎麼也想不到它居然產生了只有神器才具備的守護器魂,雖然還處於器魂的最初階段,但是加以時日,它絕對會達到神器的程度。微微顫抖著按照剛剛理解的方式將自己的內息送到了‘血嗜’裡面,它不起眼的樣子猛的發生了改變,原本不怎麼樣的刀刃突兀的拉長了尺余,雖然還是鈍鈍的樣子,但是在鈍鈍的刀刃外圍卻是由我的內息形成的一道無形的刀刃。

  在我隨手揮出的時候,根本沒有碰到任何的東西的感覺,但是在刀鋒所對的方向的樹木卻轟然倒下,斷口處平滑得仿佛鏡子一樣。。。干吞了吞口水,我靠,真TMD寶貝啊。我真的撿到寶貝啦?

  再換了魔法注入,卻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一點用處。我奇怪的抓了抓腦袋,難道說……這個‘寶貝’可以破壞魔法?那麼就是所有的魔法還是土系、水系、風系三種呢?這麼想著,我開始將各種元素魔法送到裡面去實驗。

  結果顯示,它果然僅限於土、水、風系三種魔法元素的吸收。而在火系元素送到裡面的時候,在原本內息刀刃的位置出現的卻是一道火焰形成的刀刃。光系的注入出現的是整個刀子都亮了起來,卻沒有什麼特別的,暗系元素卻使刀子整個都消失了,如果不是我還有抓著它的感覺基本上都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我簡直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這柄刀子仿佛就是為了對付法師才出現的麼。心神激動之下,我暗暗決定一定盡快的將內息和格斗技巧提高到一定的程度,否則都對不起這麼誇張的武器。‘血嗜’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決心,輕輕的鳴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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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兒忿忿將一根攔住她去路的枯枝踢到了一邊,有點抓狂的看著我叫喊道:“喂?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快離開那裡呢?我的傷勢還沒有好啊?”我打量著她,終於卸掉了偽裝的她今天穿的似乎就是‘換日’一脈盜賊的特色服飾,是一種簡捷到裸露出肩膀、大腿卻將小臂和小腿用護臂、護腿保護起來的古怪裝束。

  盜賊習慣使用的袖箭和匕首就安插在這些防護裡面,似乎是想敵人在沉迷於秀色的時候,就會疏虞防范而便於偷襲了。

  果然不弱於月妮的容貌再加上這種暴露的衣服就比月妮更吸引人的視線了。對此月妮表面並沒有在意,但是目光卻經常落到我的身上。將已經習慣瘋狂運行的內息平靜下來,結束了趕路修行法的我奇怪的看著她,裝傻的道:“很快麼?我們已經向所有人辭行了,還把南也叫上了啊?”南現在的心情很好,沒有向以往那樣子諷刺挖苦她,只是道:“不早了,不早了。其實根本沒有必要等我大哥完全恢復健康的。啊哈,終於離開了那個口水地獄了,感覺真好。。”

  安妮忿忿的指向南:“我沒有在和你說話,麻煩你閉嘴好嗎?”南眼睛一翻:“但是,你是在我的家裡養傷,況且你憑什麼跟我們一起上路?三八女。”安妮幾乎要崩潰了:“不要用你妹妹的方式胡亂給人起綽號。。龌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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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望鄉歸 卷百二六 盜賊不可信

 

  無奈的看著這兩個仿佛天生的冤家一樣的家伙再一次因為一點小事開始爭吵,我和月妮交換了一個暈倒的眼神,默默的超前了一些,將他們兩個扔到了後面。借著這個機會,我悄悄的湊到月妮的身邊:“月妮,我看你這幾天都有點不高興的樣子,能不能告訴我為了什麼?”月妮撇了我一眼,然後嘟起了嘴巴:“我還以為你不會問我呢。”

  我尴尬的抓著腦袋:“怎麼可能呢?不過是因為肌肉大叔他們都在,怕你不好意思才勉強忍耐吧。”

  月妮微笑起來,倒背著手將傲人胸部高高的聳起,看的我暗自吞口水。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窺視,月妮仿佛有點失神的道:“我一直再想一件事。。”“什麼?”我隨口問道:“關於什麼方面的?”月妮站了下來,直視我的眼睛:“關於那些改造人的能力。”我一愣,而後恍然:“他們的確很麻煩,不過你不用擔心。月妮,我一定會幫助你找回記憶的。”

  月妮苦笑,轉身繼續向前走:“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啊。我是說,既然這些改造人擁有這樣的實力,那麼那些制造他們的人又是怎麼控制他們的呢?不可能任由他們自己行動的,是不是?”

  我猛的醒悟過來,冷汗不斷的滲出來:“能夠支配這些改造人的家伙嗎?”月妮突然轉身撲到我的懷裡:“丁丁,我們不要和那些改造人作對了好不好?我好象慢慢的開始恢復記憶了,我們可以避開他們的。”

  我瞳孔一縮,將月妮緊緊的抱住:“月妮,我有想過這個問題。在你剛剛成熟的時候就想過……按說作為一個盜賊,我實在應該選擇後退。但是,我實在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現在並不是我們想把那些家伙怎麼樣,而是他們根本不會放過我們。與其等到他們的羽翼豐滿,全大陸的追殺我們,還不如盡力的和他們周旋。其實我們也不是孤軍奮戰的,你仔細的想想,如果各大勢力的人發現有這麼一伙潛在的威脅存在,會有什麼舉動?”

  陰狠的笑了下:“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我們被他們追殺,而是他們被全大陸的高手追殺。眼下的對抗已經不僅僅是為了你的記憶,更多的是為了我們今後的安寧。月妮,是為了我和你共同度過的後半生那漫長的歲月。這就是我在丟開了家庭的捆饒首先想到的目標。為了達成這個目標,我會不擇手段的打擊這些該死的家伙。順便也抱了他們曾經在你身上做手腳的仇。”

  月妮仿佛在抽泣,身子不斷的聳動。我慢慢的將她從懷裡拉出來:“月妮,我會一直守護你到生命的盡頭。”

  “?”我額頭上青筋不斷的跳彈起來,幾乎是用吼的叫道:“月妮,人家在凝造氣氛的時候,拜托你能不能嚴肅一點啊?”

  月妮原本笑的幾乎要抽筋的樣子,見我發火,一下子安靜下來,眼睛當中突然蘊涵了淚水,楚楚可憐的看著我:“你…你……”

  我的氣一下子消散了,連忙安撫著解釋道:“明明都有了可以親的氣氛,這麼一下子很讓我失望的了。好啦好啦,下次不吼你了。。別哭啊……”月妮再一次激動的埋在我的懷裡,帶著顫抖的道:“丁丁,丁丁……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玩。。哈哈……”

  在我僵硬的時候,月妮一下子逃走了,那裡有半點委屈的樣子,卻是再一次把我這個笨蛋給耍了。。

  我勃然大怒,狂吼了幾聲,飛快的追了上去。一邊向她‘攻擊’一邊吼道:“你這個臭丫頭不要跑,等我抓到你的,我要咬腫你的嘴巴。”月妮靈巧的閃來閃去,將我的‘攻擊’躲開,不斷的嬉笑著刺激我脆弱的心髒。讓我瘋狂到接近崩潰的樣子。。

  南和安妮傻眼的看著我和月妮的‘爭斗’,連吵架都忘記了,面面相觑的不明所以。。南這個家伙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突兀的伸手捏了一下安妮相對小了一號的胸部,然後拔腿就跑。安妮整個的呆澀住了,眼見著南快逃的不見蹤影才猛的反應過來,尖銳的聲音叫了起來:“你個該死的龌龊男,我要殺了你。。啊~~~~~~!!!”

  ******

  終於安靜下來的四個人傻眼的看著四周碎亂的巖石和古怪的各種植物,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什麼地方。

  隨著太陽西斜,四周突兀的變得寒冷起來。安妮一連打了幾個噴嚏,憤怒的看著我:“喂,快點把我的空間指環還給我。阿嚏……”我顧做癡呆的看著她:“什麼你的指環?我好心好意的幫忙你裝東西,你那個叫做什麼態度?哦,你自己穿的這麼少,也怪我?”安妮憤怒的咆哮起來:“你無恥。”我馬上呲牙反擊道:“你下流。”

  她氣得發瘋:“我那裡下流了?討厭鬼大混蛋。”我指點她的鼻子:“你的鼻涕下流了。”她搖晃了幾下,險些暈過去。。

  被她揍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南隨手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面拿出一套武士專用的厚實衣服,再扔到安妮頭上:“怕冷就穿上吧。。已經洗過了。”安妮手忙腳亂的將套住自己頭的衣服拽了下來,有點崩潰的哀鳴道:“你這也叫洗過?神啊,你自己聞聞這是什麼味兒啊?”我不高興的看著她:“有的穿你就別挑啦,南也就是有點狐臭罷了。”

  南氣憤的大叫起來:“丁丁,我那裡有狐臭了?你別亂講話毀壞我的名譽啊。”安妮耨著鼻子,哭喪著臉將衣服披上:“即使不是狐臭,才差不多了。神啊,這個龌龊男都從來不洗澡的麼?”南忿忿的吼道:“我已經很認真的洗過了,你不要穿就還給我好了。臭丫頭。”我適時的攙和道:“或者干脆就你幫南洗衣服好了。免得下次……”

  安妮忿忿的啐道:“做夢去吧,我才不上你們的當呢。。哼哼,等到了城市我就買些衣服回來。”

  我恍然:“是哦,你自然肯自己抗著那些衣服了,不過麼,你現在身上有金幣麼?如果不是我施捨了這套衣服給你,你還在穿那件男人的衣服吧?”安妮猛的尖叫起來,指點著我:“你,你原來是有預謀的。我就說麼,你那有那麼好心主動要我換衣服。。我身上的金幣也落到你的手裡了。。神啊。我應該怎麼辦呢?”

  一直被我摟在懷裡,不停的喘息的月妮終於忍不住笑出來:“算了,丁丁。不要再氣安妮了好不好?你看她就快哭出來了。”

  我偷偷的撫摩著月妮豐滿的P股,她雖然想逃走,卻因為疲勞和我的鉗制而動彈不得,我無所謂的聳著肩膀:“指環還給她也不是不行的啦,不過,這個家伙恐怕拿回指環之後就會偷走南的指環,然後逃走……我們可不能冒這個險。”

  安妮苦喪著臉哀求道:“不會啦,我發誓不會的,你相信我吧。。”

  我眯著眼睛看著她:“好吧。就信你一次好了。”隨手從手指上將她的那個指環摘了下來,向她扔過去。

  她欣喜若狂的伸手去接,卻踉跄一下向前撲倒,距離較近的南下意識的一扶她:“急什麼啊?不是已經還你了麼。”

  她連連道謝,顯得非常的乖巧。從南的懷裡掙扎著出來,然後站立不穩的倒退了幾步。沒等南嘲笑她,地面上的植物瘋狂的舞動起來,緊緊的將她捆綁了起來。。南啞然看著月妮:“你這是干什麼?不是已經決定還給她了麼?”

  “你仔細的看看自己的手指再說吧。”我沒好氣的‘哧’了一聲:“究竟是誰答應我說以後都不會再丟失了?”

  南傻傻的看著自己光禿禿的手指,原本在那裡的指環又不見了。他忿忿的看著安妮:“你剛剛不是說不會偷我們了嗎?”

  安妮正拼命的扭動,想從指環裡面取出刀子劈斷糾纏不休的植物根莖,但是任她怎麼努力也沒有辦法從指環裡面拿出任何的東西。已經急得要哭了,聽到南的質問,憤怒的吼叫出來:“我說慌不行嗎?要你管。”直接把南咽的險些昏過去。

  “這個指環已經被我改變了使用方法,憑你這個對其沒有什麼研究的笨蛋基本上是沒有辦法使用了。”我一本正經的道:“或許你真的很可憐的樣子,或許你的表現真的很不錯,但是很可惜的,我非常的了解盜賊這個職業,發誓這種東西在盜賊心目當中和放P沒有什麼區別。你要是能夠守信,我才真的要大吃一驚呢。。”

  “改變使用的方法?”安妮傻眼了,猛的叫道:“這怎麼可能?一定是你把指環裡面的東西都拿出去了。”

  我聳著肩膀:“你喜歡怎麼想都行,總之你並沒有通過這個小考驗。也就是說,指環是不可能還給你的了,你要是有能耐就偷回去吧。。”南已經從掙扎的她身上翻到了兩枚指環,當然了在搜身的時候順便捏捏、掐掐、撓撓都是很正常的了,以至於安妮都是瘋狂的大笑著漫罵著南。南根本不在意的捏著她的鼻子:“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臭丫頭。哼……”

  也不管痛的眼淚都快掉下來的安妮,直接把指環扔給我:“你分吧,我認不出來。。”所有人:“……”

  ******

  終於可以確定,我們是真的迷路了。

  大家縮在背風的巖石下面的角落裡面,圍繞著篝火大眼瞪小眼,茫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這種地方的存在,南根本就沒有什麼印象,苦苦思索了大半天的結論就是沒有結論。對待這種結果,我們都選擇了沉默,實在不行,就只有按照來時的方向回轉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月妮將撕下來的肉條放到了安妮的嘴巴裡面,然後又是一條。

  安妮氣憤的含糊的叫道:“我喜歡吃前腿上的瘦肉,不要P股上面的肥肉啊。。”月妮不理會她,又將一塊P股上的肥肥的肉塊塞到安妮的嘴巴裡面。。安妮吱唔的叫起來:“不要了,不要了。我會發胖的。。”然而,月妮殘忍的微笑著繼續將肉塞到了安妮的嘴巴裡面,並強迫她咽下去,安妮拼命的掙扎著,但是在月妮對植物的控制下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

  在月妮喂養安妮的時候,我和南一邊咀嚼著肉塊一邊閒聊:“你真的不知道山上什麼位置是這樣碎石堆形狀的麼?”

  南點頭:“我是真不知道,從來都沒有聽說附近還有這樣古怪的地勢……”微微一頓,猛的叫起來:“我想起來了,部落裡面有一個傳說,好象就是六十多年前吧,山區裡面在夜裡突然出現了非常強烈的閃光和震動,因為是夜晚,整個山區都被那種古怪的七彩閃光給映得仿佛白天一樣。。也正是因為夜晚,部落裡面並沒有分派出人手查看究竟,但是等到白天的時候,發生閃光的位置卻怎麼也找不到了。因為每個部落看到閃光出現的方位都不一樣,根本沒有辦法尋找。”

  我奇怪的問道:“這個和我們現在的位置有什麼關系?”

  南興奮的道:“雖然沒有辦法找到出現閃光的地方,但是根據推測,那麼強烈的震動一定會毀壞山區原本的結構的。我們現在這裡的樣子不正是震動之後的遺跡麼?”我無聊的點頭:“是又怎麼樣?我們還不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從這裡離開。遺跡?已經擱置了六十幾年的地方,風吹日曬的那裡還有值得看看的地方。。”

  南一下子沉默下來:“可是我從小想找到這裡啊。即使沒有什麼東西,看看部落裡面一直在找卻沒有找到的地方也好啊。。”

  我將手裡的骨頭啃得干淨,隨手旋轉了一下子,無所謂的笑道:“既然你想看看,那麼就過去看看好了。反正現在我們也不趕時間。。”南一下子興奮起來:“真的?真的要去看看嗎?”我點頭,他猛的跳了起來:“呦呼~~~~!太好了。。。”

  ……得到承諾之後的南在天剛亮的時候,就將我們給吵醒了。

  我趁機在月妮迷迷糊糊的時候香了一下她粉嫩的唇瓣,她一下子驚醒了,發現是我之後,才翻著白眼逃開了。。

  洗涮之後,我們圍在可憐的安妮旁邊,她足足被捆了一晚,雖然已經被放下來,但是已經手腳麻木,不能動彈了。四個人對視一眼之後,我直接拉著月妮,把她橫抱起來:“這樣吧,南,我們來比賽怎麼樣?喏,就是這麼抱著向裡面跑,看誰的姿勢更優美,看誰配合的更密切,看誰……”南忿忿的看著我:“你耍賴麼?這個臭丫頭四肢僵硬怎麼可能配合我?”

  月妮笑嘻嘻的掛在我的身上:“要不我們比誰更快吧。。”不等我反對,南馬上將安妮拎了起來抗在肩膀上:“就這麼說定了。”

  我眼珠一轉,一個壞主意出現在我的腦子裡面,微微的壞笑起來:“好吧,跟我來。”

  ……站在一塊相對平坦的巖石上面,我指著亂石堆中間位置那仿佛圍了一圈的地方道:“目標就是那裡,先到者勝。可以使用任何的能力和技巧。。”南先是躊躇了一下,目測了一下距離,咬牙點頭:“大約七、八百米的樣子麼?好吧,任何能力和技巧。我們誰喊開始?”月妮將手舉起來:“當然是我,公平,公正,公開的比賽,預備~~~~~~~~~開始。”

  馬上,南就向前竄了出去,仿佛吃了藥似的一竄七、八米遠,任何的障礙都沒有辦法對他造成困饒,即使是因為顛簸而嘔吐的安妮也被忽略掉了。我‘吧嗒’了一下嘴巴,看著仿佛螞蚱一樣的南漸漸的遠去,隨便將風系的漂浮術加持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直接從空中向目的地沖了過去。。月妮好笑的看著我:“你真是無賴。”

  我微笑著反駁:“勝利已經注定是南的,我不會和他搶的。”月妮一愣:“為什麼?”

  我理所當然的道:“反正也沒有什麼獎品,我為什麼要拼命?再說了,能夠從上面看人因為沒有好處的事情奔波,不但弄一身汗,還被某人吐了一身這樣的事情,已經是非常有趣了。其它的快樂還是送給別人吧。。。”

  月妮臉上冒起了黑線,辦響才評價道:“卑鄙。”我愧領了……

  眼見著目的地轉眼就到,我的目光突兀的落在那些古怪的環型碎石堆上面呆澀住了,整個人僵硬在了半空中,難以置信的叫道:“這個居然,居然是……”

  月妮奇怪的扭頭向下看去:“沒有什麼奇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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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19:19
游子望鄉歸 卷百二七 異空間來客

 

  南別扭的將安妮扔到了一邊的草地上摔的她呲牙獵嘴,橫眉冷目。

  他現在終於曉得我根本就沒有正經想比賽的意思惱怒之余連仔細的看看眼前這個遺跡的興趣都沒有了。

  斜著眼睛看著那個盜賊仿佛吃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似的將碎石等東西向外面亂扔,心理就不明白這個家伙為什麼總是出人意料呢?還真是一個搞不懂的人咧……盜賊自己忙碌了一陣子突兀的轉過頭來,興奮的大叫:“南過來,快點……看看我發現了什麼?”南慢吞吞的蹭了過來不情願的道:“什麼玩意啊?我很累,需要休息……”

  我瞟了一眼這個家伙,當然不會不明白他的心思。奸笑著招呼道:“好東西,絕對的好東西啊……哇哈哈,我終於知道這裡是個什麼地方了。”南抓著自己的腦袋,嘀咕了一句:“盡神經兮兮的……”月妮一直蹲在地上觀察我清理出來的巖石表面上镂刻的古怪花紋,見到南湊過來才道:“我覺得這個很像廢棄的魔法陣,不過干什麼的就不知道了。”

  我不耐煩南走一步,頓一下的樣子,一把抓著他的手臂把他拽了過來。

  南蹲了下來,隨意的用眼睛掃了掃那些花紋:“這有什麼啊?你不會是說我們通過這個可以離開這裡吧?”

  我也蹲下來,指點著地面上的一條條紋路:“這個當然不是簡單的傳送魔法陣,我在翼人的資料上見過,這種是古代的空間魔法師研究出來的一種空間魔法陣,按照魔法師們的構思,這個魔法陣可以將空間逆流當中的東西重新的找回來。但是很可惜,研究並沒有成功,因為雖然一切理論上都可行,但是還需要時間的驗證。所以……”

  月妮奇怪的看著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什麼是空間逆流啊?”南更是一臉沒興趣的樣子……

  我傻眼了,這才想起來她們兩個根本對空間魔法這種東西沒有一點印象,想要她們和我一樣興奮還真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我一P股坐到了地上:“好吧,我簡單的說一下好了。在古代空間魔法師的意識當中,空間是多元化的,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空間和我們現在的這個空間處於平行的狀態,召喚魔法就是根據這個理論形成的。”

  看兩個人開始有點興趣,我滿意的微笑道:“但是,由於環繞在每個空間邊緣的,或者可以說麼個空間裡面蘊涵的能量都不同,有高有低,有大有小,有多有少,所以,各個空間之間經常因為能量的波動而出現空間的斷層。不是我們這個空間的某種東西突然的消失,就是其它空間的東西突然出現在我們這個空間,傳說當中,魔獸是我們見的特產,幻獸就是從其它空間出現並漸漸的繁衍到現在這個樣子的。”

  月妮恍然:“那本命獸呢?月月又是怎麼回事?我一直想你主動的告訴我,但是你總是把它忽略掉。”我汗顏,原來不僅僅是先前那些原因使得月妮不高興,看來這個問題也發揮了作用咧……吧嗒了一下嘴巴,我只好先滿足月妮了:“本命獸是因為每個人心裡都潛藏著獸性被某種秘法提取出來形成的精神實體。據說,原本是人類和其它所有智慧生物共同擁有的能力。在魔法還沒有出現的時代,本命獸就是人類對抗自然、賴以生存的重要工具。”

  月妮奇怪的道:“可是現在怎麼沒有了?”我回想了一下翼人族長波利萊娅的解釋,然後道:“也許是因為本命獸是人類心理陰暗面的關系吧,大多的本命獸都非常的殘暴、凶狠。加上它們進化速度比主人更迅速的關系。另外,並非所有人都能夠控制自己的本命獸的,更多的人因為本命獸的相互爭斗而死亡,戰爭或許就是因為某個國家的國王因為本命獸發狂而引起的。所以當有人成功的研究出召喚本命獸的方法之後的幾百年,本命獸就推出了歷史的舞台。”

  看著月妮臉色不好的樣子,我連忙道:“至於月妮,你倒是不用擔心,你的本命獸並非是因為什麼陰暗的心理產生的,不過是因為獸人的血統產生的變異罷了,月月簡直和以前失去記憶的時候一個模樣,或許就是因為這個關系,你才能恢復記憶呢……是不是?沒有必要擔心的啦……”聽到我的安慰,月妮露出一絲苦笑:“可是月月的進化速度好象真的很快啊,我怕……”

  我拉著她到自己的懷裡來:“放心,放心。月月會很聽話的,即使你喜歡欺負它,它也不會生氣的了。畢竟那個也是你,是不是?你們都是一體的,難道你會生自己的氣麼?”雖然月妮還有點悶悶的,卻也沒有剛剛的感覺了。

  看到我們已經解決了問題,南忍不住開口道:“……是不是應該說回那個什麼空間逆流什麼的了?”

  有點尴尬的嘿嘿笑起來,我一點也沒有道歉的意味的點頭道:“好啊,我就繼續說空間的事情好了。對了,我說到那裡了?”

  南有點崩潰的身子一歪:“我真想狠狠的扁你一頓。”我連忙搖手道:“我可是曾經救過你很多次的人啊……”

  南幾乎是用吼的叫出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早就動手啦……”我抓了抓腦袋,謙虛的道:“這樣啊?那我不是很安全。”

  月妮眼見著南翻著白眼躺倒,終於恢復了平常的樣子,捏了下我的鼻子:“我也想知道空間逆流是怎麼回事,不要這樣啦。”

  我嬉笑著點頭,不再亂岔,接著原本的話題道:“就是因為空間不定時出現斷層的關系,從空間裡面消失的東西一般都是先進入某種位於斷層中間的裂縫裡面漂流,有的時候會去另一個空間,有的時候又會回到我們這個空間,所以空間魔法師才會研究這種魔法陣准備追回那些沒有去往另一個空間的東西。”月妮奇怪的道:“追回這些東西干什麼啊?它們有什麼價值?”

  我抓著腦袋:“簡單的說,斷層的產生原因就是能量的扭曲,所以當某些人的力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在戰斗的時候出現空間裂縫也是很正常的。歷史上很多爭奪寶貝的一些高手就是因為使用了超過空間承受能力的力量,無意當中打開了空間斷層,使得自己和敵人連帶著寶物一同跌到了斷層裡面,消失掉……雖然人類在空間斷層裡面存活的幾率很小,但是寶物就是兩回事兒了。”月妮恍然:“原來你是以為這些可能出現的寶物興奮啊?”

  我搖頭:“不是,怎麼可能呢?即使這個魔法陣是研究成功的也是完整的,我們這一輩子也不一定在這裡等到寶物的出現。更何況這個魔法陣因為不具備搜索的能力,早已經廢棄了……我會高興的原因就是因為,南說過這裡曾經出現了七彩的豪光,這個就說明,真的有什麼東西被它弄到我們這個空間來了。根據剛剛我發現的這個……”

  我拿出了一個古怪的圓筒型輕巧的金屬短棒,其中的一端還有一個圓球樣子的東西。非常像我們男性下面的小XX……

  比劃了一下手裡的玩意,我繼續道:“根本這個,我覺得可以推斷,或許真的有些異空間的智慧生物出現在了我們的空間。說不定,現在它還活著……”南奇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為什麼認為這個生物還活著?”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因為,這裡沒有發現生物的屍體……”

  月妮馬上反駁道:“也許異空間的生物和我們身體結構不大一樣。死亡之後沒有什麼屍體或者靈魂之類的東西呢?”

  我點頭:“當然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不過我認為它們既然有這種人體器官的信仰,那麼和我們也不會相差太多吧……”

  南和月妮面面相觑:“人體器官的信仰?人體器官有什麼值得信仰的?”

  我比劃的一下手裡的金屬小XX:“這個不就是了,文獻上曾經記載了某個島國,上面的人類就是對這種人體器官有這一種本能的向往。所以我覺得異空間生物說不定也有這種變態的嗜好。這個……”

  南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我手裡的玩意,恍然大悟,‘呼哧呼哧’的嬉笑起來,月妮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手裡的東西,怎麼也不明白什麼位置的人體器官可能長成這種古怪的樣子……就是她悄悄的追問我的時候,安妮驚恐的叫聲猛的傳了過來:“鬼啊~~~”

  我連忙用噓聲阻止了月妮發嗔,三個人小心翼翼的爬上了一塊巖石,居高臨下的向安妮的位置看去……

  入眼的是一個佝偻著身體的古怪的又瘦又高的男人。

  他的臉蛋凹陷,且拉的很長,窄小的額頭偏偏有一個帶著弧度的下巴,加上細長的眼睛和不斷閃動著詭秘的寒光的瞳孔都顯得這個家伙真是長的太有個性了。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疤痕林立、交錯。仿佛就是由某種身體組織堆砌的一樣。

  如此變態的樣子難怪會把安妮嚇的瘋狂的叫救命了,換了任何人恐怕都沒有辦法把這個家伙當活人看待吧?

  正在琢磨這個家伙的身份,月妮猛的抓住了我的手,有點緊張的道:“這個人是改造人,絕對沒錯。那股子味道比之前的那些還要濃厚。”我的眉頭跳動了一下,頓時有點緊張起來,倒不是懼怕這個家伙,就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將他抓住考問出它們實驗室的位置。將月妮抱在懷裡,小聲的道:“不要擔心,我們已經厲害了很多了。”

  這個時候,那個改造人已經圍著安妮轉了幾圈,在安妮的正面停了下來,傾長的手臂抓了抓自己稀疏的毛發:“為什麼這裡會出現一個將自己捆起來的生物呢?有什麼技能是控制植物的麼?”我們都以為它是在自言自語,誰知道一邊的空地上突兀的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應該不會是她自己把自己捆起來吧?這附近一定有人在……”

  安妮又被嚇的‘哇哇’大叫了起來:“誰在說話?出來啊。別嚇我,我不怕你……龌龊男快點來救我,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再也不偷你東西了……”空地上的女人有點無奈的道:“你以為我不想露出身體麼?問題是我自己也沒有辦法啊。其實我人挺好的,你不用害怕我的。”剛剛想竄出去的南馬上收回了腳步,神色古怪的和我們兩個交換了一下眼色。

  這兩個改造人似乎和我們之前遇到的不太一樣,雖然樣子古怪了一點,但是卻沒有那種隨時可能攻擊人一樣的感覺。

  安妮鎮靜了一下子,哀求道:“你們是什麼人?能不能幫忙放我出來啊?我都被捆了一整天了。”

  佝偻的男人眉頭一皺,隨手一揮,一道風刃憑空出現,將安妮身上的植物全都切碎,散落,卻沒有碰到安妮一點的肌膚。

  一道柔和的光芒突兀的出現在安妮身上,一瞬間緩解了她手足的僵硬和麻木,我們三個心裡一跳,可以肯定對方就是風系和光系的改造人了,不過具體攻擊能力和特殊能力還有待考察。佝偻男向四周掃了下:“是誰把你捆起來的?你做了什麼嗎?”

  安妮委屈的搖頭:“我那有?他們根本就是強盜。不但搶走了我心愛的指環,還……還要那個龌龊的男人非禮我……”說著說著居然哭了起來。兩個改造人憤怒起來,佝偻男狠狠的一跺腳,一道旋風突兀的出現將一邊的巖石攪的粉碎,憤怒的吼叫起來:“居然會有這樣的事?他們在那裡?看我青鐮教訓他……”

  一道光系防護魔法罩落到了安妮的身上,為她隔開了四處飛濺的亂石,那個女聲埋怨道:“青鐮,你實在太沖動了。”

  青鐮尴尬的‘嘿嘿’了幾聲,然後向安妮道:“我們幫你拿回指環,你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

  安妮眼珠兒轉動了起來,露出一個怯怯的神情,指著我們的方向:“他們把我扔在這裡到裡面不知道干什麼去了。”

  兩個改造人似乎對視了一眼,然後女聲道:“恐怕現在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了,青鐮招呼他們出來吧……”

  不等青鐮想使用大范圍攻擊,我們三個已經走了出來,我不等安妮說什麼,當先指著改造人道:“安妮,你認賭就要服輸。干什麼要別人放你出來。即使你耍賴,也不應該和我們的敵人站在一條戰線上啊?難道你不知道它們就是改造人嗎?”

  安妮嚇了一跳,雖然沒有見過改造人,卻在這些天聽我們不斷的提起這個稱呼,多少也知道點改造人的恐怖,險些因此哭出來,就那麼竄到了南的身後,再也不敢出來……聽到我的話而呆澀的青鐮難以置信的道:“你是誰?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身份?”女聲卻露出了一個恍然的樣子:“青鐮,你難道沒有看到終極目標麼?他們就是和改造人為敵的家伙啊……”

  南猛的將熙月抽了出來,刀鋒指向了青鐮:“那個我看不到,那麼,你就是我的目標了。開始吧……”我和月妮也擺出了攻擊的姿勢,神器‘血嗜’和沿著地面濾動的植物都將目標落到了眼前的青鐮身上。

  青鐮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月妮,突兀的將手舉了起來:“你們別誤會,我們沒有任何的惡意。事實上應該說,我們也是那些被洗腦的改造人兄弟追殺的目標。當然了,我們不是終極的,僅僅是A級的罷了……”

  本來已經蓄勢待發的我們三個一下子愣住了,南面色古怪的道:“你們?A級?那是什麼東西?”

  女聲依然在原地沒有移動,她有點失落的開口道:“我們和終極目標一樣,都是改造完成之後還沒有被洗腦之前從實驗室裡面逃出來的,擁有自主意識的人類,不,現在的我們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青鐮干脆直接坐到了地面上:“事實上,到了現在,作為終極目標的研究價值已經沒有了,因為他們終於找到了成功幾率非常高的改造方法,研究室再分派出來的都是以殺死我們這些逃離的改造人為目的。萬幸的是,目前的洗腦方法還沒有達到他們的要求,所以他們不能肆意的改造。”

  可以確定他們兩個是真的沒有什麼惡意的了,我們也恢復了常態。

  我奇怪的問道:“你們既然能逃出來,為什麼不破壞他們的研究計劃呢?”

  青鐮無奈的搖頭:“我們這些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真正的研究在什麼地方進行。能夠找機會逃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當時逃離的一共是十三位伙伴,但是其中只有三個人才存活下來,其他的都被追殺上來的真正達到改造標准的殺手干掉了。連最重要的再生細胞都沒有能夠保存。”我的眉頭一皺,再生細胞?那是什麼?我怎麼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問題呢?

  月妮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你是說還有更加厲害的完全體改造人嗎?連你們這些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嗎?”

  青鐮點頭:“就是這樣,那些完成體才是真正最早一批出現的改造人,他們擁有強大到難以想象的力量,且絕對的對研究室的家伙們忠誠。他們雖然僅僅才四個人,但是我們這些人即使都加起來也根本沒有辦法對付他們……”

  安妮悄悄的從南的背後露出了半個腦袋:“難道他們擁有什麼特別的能力麼?”

  青鐮搖頭:“不,他們沒有任何特殊的能力,僅僅是強大的力量形成的破壞力,擁有那種絕對性力量的個體,根本不是技巧能夠彌補的差距,唯一能夠和他們對抗的就只有更強大的力量,但是恐怕傳說當中的神也沒有這樣純粹的力量。”

  南的瞳孔猛的收縮了回去,喃喃的自語著:“絕對性的力量嗎?”

  我掃了他一眼,將自己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既然他們已經能夠制造這樣的改造殺手,那麼為什麼後面的研究還會失敗呢?”女聲低沉的道:“這四個人身上擁有的是完全不屬於這個空間的改造技巧,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能力再使用這樣的方式了。而重新研究改造方法,自然就會走不少的彎路。最早出現的仿照那四個殺手的改造人不但沒有再生的能力,連基本的智力也失去了就是例子”頓了一下,接著道:“後來就是使用魔法晶石,魔獸內核等東西手術的方式改造,第一個成功的就是她……”

  所有人都看到了月妮的頭上出現了一個光系的環兒,代表了這個‘她’的真正身份。

  青鐮繼續道:“就是因為她成功的逃離了實驗室,使得原本順暢的改造研究重新陷入了困境,因為資金問題而為難的研究師終於選擇了人類作為研究對象,一座幾十萬人口的城市,偶爾失蹤一兩個無關緊要的人並不是出奇的事情。恩?”

  南將低垂的頭抬了起來:“那麼研究這麼多的改造人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僅僅是野心?”

  青鐮聳了下肩膀:“可能就是這樣吧。我們如果露出行跡,那麼絕對會受到整個大陸的追殺的。所以既然那個人選擇了這條路,就只能繼續的走下去。”我將月妮抱在懷裡,無聲的安慰著她,同時問道:“那你們到這裡來的原因是?”

  女人沉聲道:“因為研究室的創始人就是通過這裡才出現在我們這個空間的異空間人類。我們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確切的消息,所以想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忙對付那些改造人的東西留下來……”

  我們面面相觑,原來是這樣,這麼說,那個異空間的生物就是擁有人類器官崇拜的家伙了,正是他將不屬於這個空間的知識帶到這裡來的。我們所要面對的也正是他以及那些完全體的改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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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19:42
游子望鄉歸 卷百二八 對戰追擊者

 

  那個男性某種生理特征樣子的東西被我送到了青鐮的面前,他迷惑的看著我。

  我比劃了一下:“這個就是我唯一發現的東西,它被那些巖石壓到了下面,似乎沒有多大的損壞。不知道你們尋找的是不是這個玩意?”青鐮從我的手裡接過這個金屬玩意,喀吧了一下眼睛,然後招呼那女人道:“光影,你看這個和那個家伙有沒有關系?”被稱為光影的女人身邊的空間似乎波動了一下,然後在青鐮的身邊停了下來,我眼睛一挑,原來她在行動的時候就出現破綻了,難怪一直沒有移動。

  光影的聲音響起:“這個東西的確不是我們這個空間的工藝水平能夠完成的東西。不過,它似乎已經不完整,需要研究一下才能確定。”我奇怪的看著光影所在的地方:“你怎麼知道這個東西不完整了?”

  青鐮介紹道:“光影原本就是大陸有名機關師的女兒,對這類機械有關的東西都非常熟悉,既然她說不完整,那麼一定就是不完整的。”我恍然,然後聳了下肩膀:“那麼,你們拿這個東西去研究吧。。或許能夠發現什麼呢。”

  青鐮也不推辭:“那麼就放在我這裡好了……”隨手將那玩意揣到了衣袋裡面。

  原本很安靜的月妮突然拉著我,微微發抖的道:“我好象感覺到又有改造人來了。”幾乎就是她剛剛抓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有了危險的感覺。直接拉著月妮向後暴退:“那些家伙應該是追蹤這兩位來的,我們先躲起來,准備偷襲。。”

  兩個改造人沒有說什麼,眼見著我們幾個迅速的隱藏到了附近的巖石地帶。默默的用自己的方式交流著……

  我伏在月妮的耳邊叮囑道:“月妮你記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自己出去。知道麼?如果對方的目標是他們兩個的話,我還能夠鎮定下來的想辦法,但是假如他們的目標變成了你。我恐怕就會慌亂了,到時候……”我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這麼說著,為了自己的無能這麼說著,我居然沒有保護自己喜歡女孩的信心,真是諷刺。

  不過,與其自大的拼命保護女孩而傷痕累累,我寧願事先消除可能出現危險的破綻。

  這是我選擇的戰斗方式,是‘弱者’的戰斗方式,無論是什麼方面的弱都是這樣。

  月妮堅定的搖著頭:“我不會在你危險的時候躲在後面的,我要和你一起戰斗,為了我們幸福的未來,我不能逃避,哪怕會因此而送命,也是這樣。”我看著月妮的眼睛,露出了一抹微笑:“好。”

  是啊,無論是什麼職業,它的目的都是為了‘生存’而打拼,當生存的權利受到了挑戰,又何必死守著狗P的職業守則呢?

  一切為了生存,沒有什麼是不被容許的。我,盜賊,也到了戰斗的時候了。所有能夠削弱對方勢力的行為,我都義不容辭。

  …一陣陰寒的風刮過,地面上的碎草細石被卷起來形成了遮擋視線的塵土包,等漫天飛舞的灰石散卻,改造人終於出現了。

  等看清楚了他們的樣子,我們幾個人的瞳孔猛的縮了起來,肥壯如山的土系改造人沙丘,詭秘的暗系改造獸,還有仿佛小孩子一樣的風系改造人,都是我們曾經見過的擁有非常詭秘啟動能力的家伙。

  見到它們,青鐮突兀的笑了起來:“原來這一次是你們這幾個P能耐沒有卻只懂得囂張的家伙啊。那個老鬼不是有了什麼老年癡呆的毛病吧?難道他不知道我們根本不在一個檔次麼?恩?你們四個一組怎麼少了一個,不是被人干掉了吧?”

  小孩子突兀的大笑了起來:“青鐮,不要以為你們經過三段改造就了不起,因為那個白癡水銹身受重傷遲遲不歸,使得上面發怒,沒有經過選拔的將我們三個都三段改造了一下,嘿嘿。。雖然我們還沒有習慣自己的新力量,不過應付你們還是很輕松的,因為,你們兩個人的弱點,我們都已經了如指掌。你還是乖乖的等死吧。。嘿嘿,嘿嘿嘿嘿。。”

  我的眉頭一擰,三段改造?恍然。原來它們之間的等級、能力是依靠不斷的改造提升的。難怪它們三個身上的氣息比從前強盛了許多,不過,難道這麼在改造的基礎上改造就沒有什麼後遺症麼?如果是這樣,就根本不需要選拔了吧?我絕對不相信會出現完美的東西。即使是那四個擁有絕對力量的改造人也一樣,

  看來它們還不知道水銹已經死掉了,還真是……等,等等,剛剛青鐮他們似乎有提到什麼再生細胞?難道說?

  冷汗沿著我的額頭瘋狂的流下來,如果水銹真的沒有死掉,那麼知道我父親模樣的她又怎麼可能放過在鎮子上定居的他們?那麼,現在的他們豈不是很危險?我狠狠的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血液一滴一滴的流出來,慢慢的滴濺到巖石上。我,我實在是太大意了,怎麼會忽略了這一點呢?

  月妮發現了我的古怪,關心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臉上:“你怎麼了?”

  我滿頭是汗的看著月妮的眼睛,又面臨選擇了,我應該怎麼和月妮說呢?狠狠的將眼睛閉上:“月妮,那個改造人水銹似乎沒有死,我的父母有危險。。你是否願意先幫我解決他們的問題,再重新考慮我們自己呢?”

  月妮看著的臉,輕柔的幫我擦去了汗水,我身體一僵,將懦弱的眼睛睜開,看著月妮:“你……?”

  月妮微笑的將手貼在我的臉上:“丁丁,我當然願意了。我明白你對父親的感情,也從來沒有想過用自己取代他們的地位,我只是希望,在你選擇的時候,考慮一下我的意願。作為你今後的妻子,為了我們共同的父母拼命不是應該的嗎?”

  看著我傻眼的樣子,她俏皮的眨動著眼睛:“你終於在心理把我看作真正的家人了。”

  我狠狠的將她抱在懷裡時,那個小孩子的大放厥詞終於結束,巖石下面的改造人之間的戰斗正式拉開了帷幕……

  肥碩的壯漢沙丘似乎只有這麼一種攻擊的方法,再一次將自己融化成為沙堆,然後將青鐮包圍起來再向中心蔓延,暗系的獸卻在小孩子大叫攻擊的時候,一閃而失,微弱的殺氣卻向南的方向沖了過去。看來它早就發現我們的存在了,用的就是嗅覺。果然安妮憤怒的叫喊傳了過來:“都說你什麼有味了吧?那個奇怪的野獸過來了啊~~~!!”

  我汗了一個,這個丫頭的感覺還真是敏銳,有她在,相對遲鈍一點的南就不會被偷襲了,這個大概也算配合吧?

  南猛的從陰影的地方竄了出來,沒有意外的,那只野獸就從他的影子當中竄了出來,張口咬向南的喉嚨。南根本都沒有拿出熙月的意思,直接用手臂去擋,在安妮驚慌的大叫:“龌龊男,你瘋啦?”的聲音中,被狠狠的咬中了手臂。

  原本想象當中的鮮血迸濺並沒有出現,南的手臂上包裹的護身氣息擋開了野獸的撕咬,甚至還拈著獸的嘴巴、牙齒不讓它掙脫,就是在獸想使用爪子攻擊的時候,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狠厲的微笑:“只要知道你們在那裡,就完全沒有理由讓你們猖狂了。大狗。。”

  這麼喃喃的自語著,他猛的一聲怒吼,用手抓著野獸的脖子狠狠的將自己全身的內息逼到它的身體裡面,然後炸裂出去。

  ‘嘣’的一聲響,那野獸整個的身體猛的爆成碎片,四處飚散。。

  將剩下的腦袋從自己的手臂上扯下來,狠狠的攥成碎片,南潇灑的笑道:“你們的真實水平還是需要再磨練磨練啊。。”

  就這麼傻站著看南將野獸干掉,小孩子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你不是以為僅僅這樣就能夠干掉獸了吧?好歹它也是從百十幾只厲害的猛獸當中脫穎而出的最有潛力的家伙啊。你實在有點太過托大了吧?”

  南先是一愣,而後兩條手臂上突兀的暴開了十幾道仿佛野獸爪子抓過的傷痕,血液一下子飚了出來,躲閃不及的獸被血液濺到頭上,憑空顯露出來。。它陰冷的哼唧著猛的後退了十幾步,多過了南反應迅速的一記飛踹,然後,伸出透明的舌頭將自己頭上的血液舔淨,在一次的消失在我們所有人的視線當中。。

  小孩子瘋狂的大笑起來:“看到了嗎?這個就是三段改造之後的獸啊,完全隱去形跡的暗殺高手啊。。嘿嘿,看你這個家伙怎麼死。。”就是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道巨大的風刃狠狠的打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的揍飛了出去。。

  青鐮的眼睛裡面猛的暴出了森寒的殺氣,向在空中翻滾的小孩子吼道:“喂,風衍小子,你的對手是我吧?居然還有時間理會別人?”小孩子突兀的停到了半空中,身體從翻滾的狼狽樣子恢復成站立的姿勢,不過卻是憑借風站在空中,他慢慢的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服,剛剛那種強勁的攻擊居然沒有給他任何的傷害。

  他終於完成了整理,將垂下的頭抬起來,一張扭曲的臉孔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原本可愛的模樣卻一下子變成了仿佛七、八十歲奸佞的老人一樣:“青鐮,我們都是風系屬性的吧?難道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戰斗不過是浪費時間麼?我怎麼可能和你動手呢?嘿嘿,我的目標,是他們啊?”說著一指我和月妮,一道狂暴的旋風突兀的出現在我和月妮的面前,攔住我們的去路。

  “至於你,”風衍的手指重新落到了青鐮身上:“你也不想看到光影被沙丘吞噬吧?哼哼,乖乖的在那裡看著吧。。”

  青鐮的瞳孔猛的一縮,終於還是將剛剛漂浮起來的身體重新的落了下去。雖然不甘心,還是驅使著旋風將漸漸逼近的沙丘攔到了外面。凡是接近沙化的土地,都被卷到了其他的地方。。風暴在盤旋,卷舞著濃厚的沙子,形成了一層厚實的屏障,使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看到裡面的情形……我根本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家伙不帶著光影一起飛起來,難道是改造人的什麼理由嗎?不過現在的我根本沒有考慮這個問題的機會,因為那個面孔扭曲的風衍的攻擊已經到了。。

  眼見著風刃切割下來,我一下子將月妮攔到了身後:“月妮,我纏著他,你想辦法把他從空中拽下來,或者將我送上去。。”

  月妮應了一聲,開始默默的醞釀,地面上受控制的植物范圍迅速的蔓延,一瞬間已經將我們附近所有的巖石都爬滿了,它們根扎大地,迎風飛舞著,隨時可能攻擊的樣子。小孩子根本就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嘿嘿的笑起來:“只能依附大地生存的植物能對我造成什麼影響?你們還真是天真的讓人害怕呢。。哈哈,看我‘百連風刃’的厲害……”在我將那些風刃卸掉的時候,就那麼雙手連抖,一連串的幾百道大小風刃盤旋著出現在他的四周,然後在他的控制之下向我們掃來。

  我神色不變,隨手取出風系的晶石在自己的身體前面設上一道防御。

  雖然那些風刃遵循各種的軌跡向我飚來,卻完全被我控制的防御破壞掉了。小孩子一愣,然後神經兮兮的笑起來:“想不到你這個家伙居然也是風系的魔法師,看起來還很不錯,不過麼?我們之間的戰斗可是又要無聊起來了,你的攻擊對我不起作用,我卻能夠對付你,嘿嘿。。感覺真好,那麼,看我‘飚風舞’。。”說話間,一道龍卷風在他的控制下向我兜了過來……

  我心中暗笑,馬上催動風系防御魔法將對方的旋風抗住,還裝成一副吃力的樣子。兩股飚風瞬間糾纏在一起,我們之間的空間能量一片混亂,整個的視線都被遮擋住了。只能隱隱約約的聽到對方囂張的大笑。

  月妮一點也不為我擔心,她知道我不可能明知道敵人對風系魔法免疫,還用風系魔法攻擊敵人那麼白癡。如果真的出現這樣的情況,就絕對有什麼壞主意。這麼想著,她不由得在這麼緊張的時候還偷笑出聲,悄悄的湊在我的耳邊小聲的道:“等下我用植物推你一下,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我輕輕的回了她一個飛吻,等面前的風勢減弱能夠隱隱約約辨認到對方的影子的時候,猛的喚道:“就是現在,月妮。。”月妮輕呼一聲:“好……”

  我的腳下猛的出現了一大團的植物,它們糾結成螺旋的形狀,在我弓起腿的時候猛的向上彈去,我適時借了這麼一股子力量,向空中竄起來。手裡面的晶石換了我心愛的‘血嗜’出來,狠狠的向敵人所在的方位一刀刺去。

  前方的人影一閃,我居然直接從那小孩子的身體裡面沖了過去,卻沒有一點碰到實體的感覺,沖力消失,我滿臉驚駭的向地面落下,背後,突兀的傳來那個風衍陰冷的聲音:“你們實在太小看我了,這麼拙劣的技巧也拿出來顯,真是不知死活。哼哼,不過是一個簡單的風系投影就愚弄了你們,真讓我失望。”

  伴隨著聲音,一道強大的閃電向我的後背擊打過來,月妮的驚呼伴隨著風衍的怪笑突兀的響起,在下一刻,卡在了各自的喉嚨裡面,傻眼的看著我囂張的在空中轉過身體,靈活得像鳥一樣盤旋著躲開了那閃電流,反竄到了風衍的頭頂,一刀劈落。。

  風衍古怪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卻沒有半點的驚慌,眼見著我的匕首臨近,猛的大叫一聲:“真空屏障。。”

  一瞬間他四周的空氣都被排斥到了外面形成了厚實的屏障,裡面卻形成了真空,眼見著我的匕首被屏障反彈了出去,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空氣爆。。”醞釀的真空波紋猛的向四周爆開,首當其沖的我馬上被沖擊力向後彈出。。。

  眼見著我的身體被真空刃切割了無數的血痕出來,風衍高潮似的呻吟出來:“死吧。。白癡。”

  我就是在他精神放松的時候猛的將手裡的‘血嗜’向他拋出,匕首仿佛一道閃電直刺他的脖子。

  風衍駭然失色,用盡全身的力量一聲大吼,嘴巴裡面呼出來的風居然形成了一道微縮的龍卷風,狠狠的撞到了我的‘血嗜’上面。

  我臉上露出了悲憤的神色,嘴巴裡面卻帶著笑意道:“這就是你最後的一招麼?那麼,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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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20:36
游子望鄉歸 卷百二九 理智的瘋狂

 

  “那麼結束吧……”我的聲音突兀的在風衍耳中炸裂,將得意的他嚇了大大的一跳。

  就是這麼一愣神兒的同時飛在半空的‘血嗜’受到我內息的牽引猛的形成了一道吸食的斡旋。

  四周的空間一瞬間被暗黑色的波紋抹過,所有范圍內的元素都受到了影響。巨大的吸力將附近所有的包括風系元素在內的三種元素不分彼此的全部搜刮殆盡連帶著我們加持到自己身上的風系懸浮魔法也被破壞掉了。

  風衍的腦中一片空白,仿佛在一瞬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一樣。他根本就想象不到這柄不起眼的破刀居然擁有這樣的能力只覺得身子一沉,就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的向地面猛的摔下去。與此同時我全身內息爆發出來將自己下落的速度放緩,隨手將半空當中的‘血嗜’接住,然後猛的轉身向自由落體的風衍追下來,刀子刻不容緩的接近了他的要害……

  風衍就是在這臨死的瞬間清醒過來,眼角幾乎都迸出血來的怒吼道:“你敢陰我?我還有很多的厲害手段沒有使用出來啊。”

  即使它瘋狂的這麼叫喊著,在面對我的攻擊卻沒有任何的用處。眼見著他就要脫離‘血嗜’形成的‘三元素真空’范圍的時候,我終於下降到了和他相同的高度,狠狠的伸出手抓在他的足裸上,猛的把他拽了回來。同時,‘血嗜’無聲無息的從他的小腹刺了進去,並重新開啟了吸食的能力。他全身猛的爆起了一陣強烈的電流,在號叫的時候消失在‘血嗜’裡面。

  就是馬上可以干掉他的時候,從他心髒的位置猛的爆起了一道更加巨大的閃電,在一瞬間將我和‘血嗜’從他的身邊彈開,有點狼狽的在空中翻滾了幾周,失去了剛剛對他的控制。落地之後,我踉跄了一下,被月妮扶住。我抹去嘴角的血絲,看著垃圾一樣跌在地面上的風衍,這麼一瞬間,他的身上已經被月妮控制的植物捆了個結實。

  其實沒有必要這樣,他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了。

  對於他能夠在最緊要關頭使用爆開自己身體裡面那個風系魔力晶石的方法和我同歸於盡的果斷,我還是比較贊賞的。他判斷失誤的,就是‘血嗜’的‘肚量’以及我身體的承受能力。就是憑這個,我才勉強在這種自虐的攻擊方式中僥幸存活下來。

  月妮翻看翼人對於植物的了解的文獻終於有了作用,她將幾枚植物種子瘋狂的種植出來,然後將它們的葉片擠成汁塗抹在我的傷口上,一陣清涼的感覺蔓延到我的全身,原本就已經止血的傷口更加的快捷的愈合了。

  我和月妮走到風衍旁邊,我仔細的考慮了一下,終於還是用渾厚的土系魔法形成了‘神之封印’將他身體裡面為數不多的魔法元素封印起來。他微微抽動的身體慢慢的僵直了,即使他還能夠保持清醒,卻也永遠的失去了為非作歹的能力。

  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拉著月妮向南這邊趕過來,這個時候的南已經被暗黑之獸攻擊得全身是傷,不過,他每一次都避開了要害,加上內息的防御能力,任那獸怎麼努力,他依然不為所動的時刻准備反擊。眼見著我們過來,猛的大喝一聲:“我要一個人干掉這個混蛋野獸。你們不要幫忙……”我和月妮一愣,停下了腳步。

  南是認真的。

  雖然對於他在這樣的時候還玩什麼個人英雄主義不怎麼認同,但是我們相信他會勝利的。和對方這種膽怯的攻擊方式不同的,南擁有的也是那種絕對力量的潛質。只要讓他抓住機會,一次,一次也就足夠了。

  再一次抓傷了南的肩頭的暗黑之獸極其人性化的嘲諷的‘哼唧’了一聲,然後在南反擊之前重新消失在我們的視線當中,南干脆就閉上了眼睛,將內息運到及至,仔細的搜查著四周每一點異常,慢慢的,暗黑獸在空中移動時產生的能量波動出現在他的腦海當中,雖然微弱,但是他終於可以捕捉到敵人的某種跡象,不再是被動的挨打了。

  暗黑獸自然留意到風衍的結果,不過它並不擔心,因為憑借自己的能力,即使沒有辦法將這些人怎麼樣,逃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除了光系的魔法,它根本不在乎任何攻擊。這麼想著,又是閃到南的背後狠狠一爪子向南的脖子抓去。

  仿佛風吹動的柳條,南的上半身輕盈的一擺,獸的攻擊第一次什麼也沒有沾到的落空了。獸的瞳孔猛的縮了一下,還沒有閃開,就被南反手一圈砸在腦袋上,整個的倒飛了出去,狼狽的在巖石上翻滾了十幾圈才安靜下來。

  南的臉上重新的露出一抹笑容:“白癡,果然是野獸。智商為零吧?你可真弱啊~!!”

  “吼~~~~吼吼~~~~~~”野獸根本沒有受到一點傷,但是明顯被南的諷刺激怒了,它仰天長嗥,四周的暗系元素波動混亂起來,而後,一道黑色波紋夾雜著詭異的黑色閃電向四周蔓延出來,仿佛一面鏡子一樣落到地面上,將南和它圍在中間,接著全身散發著黝黑波動的它顯露出型來,癫痫似的不斷地抖動著自己的身體。

  南剛想諷刺,卻駭然發現自己的四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被十幾只各種各樣表情的暗黑獸虛擬出來的形體包圍了。它們無一例外的全身抖動著狠狠的盯著南,血紅色的瞳孔當中蘊涵的滿是怨毒的光芒。。

  南被眼前的情景弄的張口結舌,月妮下意識的將植物形成了弓箭架了起來瞄准了那些暗黑獸,卻被我抓住了手臂,她一愣,我低沉著聲音道:“相信他吧,這個暗黑系的野獸已經顯露出弱點了。”月妮慢慢的將大弓放下,認可了我的判斷。

  所有的獸同時仰天叫了一聲,而後瘋狂的向南撲了上去……南瞳孔一縮,猛的向後退卻,閃開了最先沖到的野獸的嗜咬,揮手一拳砸在它的頭上,那野獸哀鳴一聲翻滾著飛了出去,但是與此同時,南的身上七、八個部位同時受到了攻擊,噴出了血花。所有人的眼睛同是一凝,這些居然都是實體?難道說,這個就是所謂的三段改造出現的能力嗎?

  南已經有點失血過多了,他搖晃了一下險些摔倒。。狠狠的搖晃了一下腦袋,已經有點暈眩的他直接將熙月召喚了出來,然後就是不分敵我的一記瘋狂的‘殘夢’,一瞬間,南的四周泛濫起仿佛的海浪一樣的細碎刀鋒,仿佛無窮無盡的琉璃內息在刀鋒的攪動當中迸濺開來,肆意的蹂躏著四周最少五米范圍內的所有物質,空氣都仿佛無法忍受這種肆意的摧殘,向外逃竄,以至於空氣當中傳來的不僅僅是那刀鋒詭異的嗚咽,更多的是空氣相互擠壓而形成的一連串的爆裂聲。

  野獸們剛剛竄起向南撲來,就被整個的切割成了無數片四散飛舞。。。然而這種攻擊對野獸根本就是沒有用的,它們僅僅是在地面翻滾了幾圈,已經恢復如常,重新撲擊過來。相反的南殘破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承受這種技巧帶來的壓力,所有的傷口都噴出血來。。‘殘夢’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就被迫的完結了,就是這麼一瞬間的破綻,南的身體上面就又多出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連帶著沉重的熙月也拿捏不住的脫手飛了出去。。

  我的瞳孔猛的縮緊了,雖然我一直在催眠著自己說要相信南,但是現在南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卻根本沒有辦法對野獸造成任何的影響。我實在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我的面前。月妮更是直接將大弓瞄准了那些野獸,雖然她也知道自己這種攻擊方式根本奈何不了對方,卻也沒有任何理由說服自己不去嘗試一下。最少也要救南出來。。

  熙月落在了巖石後面的安妮旁邊,深深的插在巖石裡面,就差了一點就將安妮釘死在那裡,安妮干吞了一口唾沫,作為一直躲在一邊看著的她怎麼也想象不到危險會這麼從天而降,她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眼前這個家伙都這個模樣了卻仍然不肯讓人幫忙。難道榮譽就那麼重要麼?她這麼問自己,回想著盜賊守則上面的記載,微微的搖頭否定了這一點。然後慢慢的向後退卻了,作為盜賊,她選擇了最正確的道路,遠離危險,隨時捨棄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任何東西。

  於是,連空間指環也捨棄掉,就那麼轉身逃走了。

  沒有人在乎她的離去,我們已經做好了隨時攻擊的准備,馬上就要發動。。然而就是這個時候,再一次被一爪子抓在臉上的南,身體當中猛的爆出了一團火焰,在一瞬間散布全身,將所有圍上來的野獸逼退……瘋狂而興奮著嗥叫的野獸詫異的退了出去,甩掉了糾纏在自己身上的火焰。看向南的神色從蔑視變成了凝重,慢慢的謹慎起來。

  我們的身體都僵直了,傻眼的看著南身上的火焰消退,和內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仿佛是炙炎一樣的獨特效果,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南慢慢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低沉的聲音從他的嘴巴裡面傳了出來:“一直以來我的心法都停留在基本的第三層,因為我不喜歡這種仿佛魔法一樣的效果,所以沒有將自身的屬性和內息達成融合和統一。。但是,我更討厭你這個沒有什麼實力卻囂張的野獸。。”他猛的張開了眼睛,原本的瞳孔仿佛變成了火焰的光團兒一樣的燃燒了起來,他瘋狂的咆哮起來:“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個混帳畜生,我可以忍受任何的東西都要殺了你。啊~~~~~~~!!”

  隨著他的怒吼,一層琉璃一樣色澤卻火焰一般扭動的古怪內息出現在了他的四周,形成了刺眼的光芒,雖然沒有那種聖潔的感覺,但是一種無形的殺氣卻夾雜在裡面向四周迸濺出去……野獸的瞳孔一下子縮了起來,在南內息所到之處,暗系元素瘋狂的退卻,根本沒有一點抵抗的念頭。連帶著它根本沒有辦法從外界提取暗黑元素維持分身的存在,十幾個分身就那麼仿佛水泡一樣,開裂,然後消失。。原本安置在地面上的暗黑系魔法‘靈魂封鎖’也因此而淡化消失。

  南似乎又發狂了,不過這一次算是有理智的那種,他的身體猛的脫離了地面,第一次主動向野獸攻擊過來。。野獸輕蔑的哼了一下,雖然這個敵人很厲害,但是自己絕對沒有失敗的理由的,尤其是在對方已經隨時可能因為失血而倒斃的現在。

  眼見著南的逼近,它的身體慢慢的淡化,在南的飛腳踹出的時候,消失在空氣當中。

  南一腳不中,根本沒有半點遲疑的一個旋身,狠狠的用膝蓋向自己腰附近撞去,空氣當中一陣波動,野獸狼狽的翻滾了出去。。它怎麼也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正確位置的,自己明明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才對?然而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讓它思考了,南再一次筆直的向它沖了過來。它再一次在躲閃的時候,被連續的攻擊擊中,狠狠的被砸在地面的巖石上。

  它的智商根本就不知道究竟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卻從南的動作當中發現了什麼,他捕捉敵人的跡象似乎從基本的視覺、嗅覺、聽覺改變成了對於熱量的感應。(?!先進吧?!)即使是這些可以隱型的改造人也沒有辦法將自己的體溫控制到和四周的溫度一個模樣,畢竟四周的溫度就仿佛是平靜的河流,即使是一塊看不見的石頭在裡面,附近的水流自然提供了石頭的位置。正是憑借這個,南才把握到了這個野獸的位置,進行攻擊。。

  眼見著對方再一次向自己沖了上來,它根本都不再躲閃了,任由南將它撕成了碎片,然後再恢復原樣。再被撕碎,再恢復。。

  月妮氣的幾乎要跳起來:“它明明就是想把南累死……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野獸再一次的嘲諷的‘哼唧’起來,任由南抓著自己的脖子,也不攻擊,那種樣子,的確比全身是血的南要來的囂張。

  南就那麼用火焰的瞳孔和它對視,對它露出的挑釁無動於衷。慢慢的失去了神采恢復成正常的樣子:“你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麼樣麼?”南冷靜的這麼開口,然後在野獸回應之前,將它高高的拋起來,然後雙手垂落在腹部虛抱,一道火焰琉璃內息瘋狂的從兩手向中間匯聚,拼命的壓縮,凝結成一個詭異的光團兒,眼見著那野獸落下輕飄飄的迎了上去。

  無聲無息的連兩只手都插到了那野獸的肚子裡面,兩個人身邊的空間、時間仿佛都停止了似的。我和月妮,甚至包括站的遠遠的安妮都死死的盯著僵硬在半空中的野獸和將手臂高舉的南身上,不敢有一點疏忽。

  野獸慢慢的扭動起來,一道又一道的光柱從它的身體裡面迸散出來,以南雙手的位置為中心呈放射狀將野獸的身體完全的抹殺掉,那一瞬間,仿佛又出現了第二個太陽一般,等那根本無法正視的光芒散卻時,南依然僵直著站著,野獸已經消失。他的手裡卻出現了一刻暗黑系魔獸內核以及一塊古怪的仿佛樹皮一樣的東西。

  我的眼睛一亮,認出了這快樹皮,它正是我擁有的那兩塊樹皮一起的東西,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野獸的身體裡面?

  這麼想著,我和月妮飛快的沖了上去,將已經失去意識的南放躺在地面上,我一連幾個低級的光系恢復魔法和水系恢復魔法加持到南的身上,月妮則弄了一大堆的植物汁液抹到他的傷口上面。還好的是,南身上全都是外傷,最重的不過是手臂和大腿上面的幾條而已,他會支持不住完全是失血的關系。這個就沒有問題了,月妮的植物當中就有補藥一類的,南已經不會因此死掉了。即便如此,還是得找厲害的光系魔法師幫忙救治,這個人就是改造人光影了。

  我七手八腳的將依然濾動的魔獸晶石上面施加上光系的魔法封印,順便將那塊古怪的木頭扔到了空間指環當中,然後向月妮道:“你幫忙照顧南,我去放那兩個改造人出來。。”月妮正忙著給南配藥,聞言點頭,叮囑道:“你自己小心一點。”

  我揉了下她的腦袋:“放心吧。我已經想到怎麼對付那個蠢笨的沙丘了。”

  這麼說著,我將土系晶石和‘血嗜’拿了出來,比劃了一下,而後將視線落到和青鐮的旋風僵持的沙丘形成的沙地上面,大步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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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望鄉歸 卷百三零 一個新同伴

 

  四周靜的仿佛一汪死水一樣偏偏在人的操縱下出現了一塊不和諧的音符。

  強勁的飚風瘋狂的旋舞著,卷抵著所有敢冒犯邊界的沙石將它們沒有保留的連根拔起揚到半空中去。

  然而在持續性上,風系的魔法遠遠不如土系的魔法。在這種僵持的狀況下越發的顯得反差明顯了。

  我靜靜的站在外面,緊緊的閉著眼睛默默的感受著大地元素的濾動,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雖然表面上青鐮擋住了沙丘的蔓延。實質上,在深深的地下,沙丘已經將裡面方圓十米許的范圍‘腐蝕’得空了,默默的將勢力范圍向上面蔓延。雖然緩慢,但是沒有一刻停歇。只等著將一切掌握之後一舉干掉圈子裡面的兩個改造人了。

  我輕呼一口氣,還好我來的及時,一旦沙丘開始行動,一切都來不及了。將土系的晶石放到一邊,將水系的拿了出來,而後開始將水系魔法揮灑出去,作用到沙丘身上。。大量的水元素凝聚成一片的汪洋,剛剛的落到沙丘的身上就被沙子自然吸收掉了,用土系晶石的魔力勘察著地面下的一切,不出我所料的,沙丘對於這些水果然很反感,瘋狂的將它們過濾到一邊。

  我小心的勘察著沙丘的主體所在地,慢慢的用水系魔法試探著,青鐮發現了事情有點不對勁的樣子,沙丘的侵襲慢慢的減慢到忽略不計的程度。旋風也隨之慢慢的消散掉,被卷到半空中的土礫失去了支撐,紛紛落下,‘噼砰’做響,濺起的塵土四散飛揚……我依然在努力尋找著沙丘的本體。沒有理會那些迎面而來的土石。

  土石擊打在身上,仿佛針刺般疼痛,使我的精神難以集中……我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如果不能一鼓作氣的找到沙丘,就會麻煩許多了。就是我勉力控制自己的意識集中起來的時候,掠過我的沙石突兀的在我的背後凝聚成型,一只巨大粗壯的手臂高高的舉了起來,落到了我的腦袋上。我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難以置信的發現沙丘居然出現在我的後面,他居然……

  青鐮也傻眼了,月妮也傻眼了,就那麼看著沙丘以及被它寬大的手掌壓制住的我,久久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將手掌從我的身上抬起來,讓我恢復了行動的能力,沙丘緩緩的向後退了兩步,然後一P股坐到了地上,就那麼盯著我看,我小心的扭動著身體,轉回了頭,和他四目對視。他的目光一慣的呆澀、死板,沒有生氣。

  “你……為什麼放過我?”我謹慎的開口道:“為什麼?”青鐮苦笑道:“沙丘是不會說話的,你白費力氣了。”

  沙丘的腦袋向青鐮的方向一歪,突兀的開口道:“我會說話,我懶的說。”

  沙丘的聲音很沙啞,又低沉。很吃力才能聽的到,但是就是這個聲音卻讓青鐮和光影同時驚呼出聲:“這不可能。。”

  我卻沒有他們那種意外的感覺,可能是我對它們這些改造人不是很了解的關系吧。看到我被放開的月妮松了一口氣,飛快的跑到我的身邊,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一瞬間,我的衣服就濕透了。我揉弄著月妮的頭發,無聲的安慰著她,同時向光影叫道:“麻煩你幫忙救一下我的同伴好嗎?他的傷勢很重。”光影沒有回答,但是一陣空氣波動向南的方向過去了。

  學著沙丘的方式一P股坐了下來,我看著他,他面無表情的呆澀著,一張臉卻顯得僵硬極了,真的很像石頭一樣。

  青鐮也走了過來,他倒是很戒備的樣子看著沙丘:“你怎麼可能會說話?研究室不是已經證明你失去了聲帶麼?”

  沙丘露出一個思索的表情,然後呆呆的道:“三次改造之後就有了。”青鐮還想說什麼,我已經開口道:“為什麼要放過我?我們應該是敵人,難道不是麼?”沙丘看了看被植物捆起來的風衍:“他們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同伴。”

  我聳了下肩膀:“可以解釋一下什麼意思麼?”沙丘指了下青鐮,又指了下自己:“我們兩個一樣又不一樣。”頓了一下,又道:“我們都是想從研究室裡面逃走的,他有速度有能力逃走,我沒有。所以他跑了,我留下,忍耐。”

  我啞然:“你是說,因為你沒有青鐮他們那樣的速度,所以為了避免被殺,就裝傻在研究室裡面忍耐,等待機會?”

  沙丘點頭:“差不多。”青鐮一臉的呆澀:“你,你居然這麼聰明?這怎麼可能呢?裝傻怎麼可能這麼像真的呢?你是大家公認的最蠢的,比暗獸的智商還低的家伙啊?不可能的,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我沒好氣的看著青鐮:“拜托,你這樣很沒禮貌嗳?”青鐮一指沙丘:“他不在乎的,這樣的話所有的改造人都在說啊。”

  我皺眉:“但是你現在已經脫離那些改造人了,不是嗎?最起碼要對其它同類表示尊重吧?沙丘雖然樣子呆呆的,但是不代表他就應該受到嘲笑啊,是不是?”青鐮抓了抓自己稀疏的頭發,有點明白的點頭:“你怎麼說也有道理。”

  我不再理會他,轉而對沙丘道:“但是,你不是經常出來做任務麼?為什麼不一早離開呢?”

  沒等沙丘回答,青鐮已經開口道:“沙丘不喜歡說話的,為了表示我剛剛對他的冒犯,就讓我幫忙他解釋吧。對於我們這些擁有自己的部分意識的改造人,研究室都是非常的小心的,每次出任務基本上都是兩個或者幾個人一組,相互掌握著某個同伴的弱點,一旦發現對方有異常的舉動,隨時可以將對方消滅掉。所以,沙丘只有等到威脅消失之後才能脫離。”

  我恍然:“那沙丘的目標是誰呢?”沙丘沉聲道:“暗獸。”也就是說知道沙丘弱點的就只有風衍了,仔細的想想,有這麼一個變態似的家伙掌握自己的弱點,並隨時可能攻擊自己的壓力一定很大吧?沙丘的心理承受能力還真強咧。。

  了解了為什麼被放過的原因之後,我看著沙丘道:“既然已經成功的脫離,那麼就恭喜你了。想必你們也知道我們的目標吧?能不能把研究室的位置告訴我們呢?”青鐮奇怪的看著我:“你都已經知道了那四個家伙的厲害,為什麼還要和他們對抗呢?難道不知道那和以卵擊石沒有什麼區別嗎?”

  我搖頭道:“他們一天不消失,我們的危險就越來越大,一旦他們真的達成了野心,恐怕整個大陸也沒有我們容身之所。所以我們有戰斗的理由,即使因此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幸福畢竟要靠自己爭取。”

  青鐮狠狠的鼓起掌來:“就是這個原因啊,我和光影到這裡來就是這個原因啊。。我們必須在他們勢力擴散到無法形容的時候將他們干掉,用盡一切手段也要活下去。。”沙丘呆澀,仿佛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似的。月妮終於從後怕當中恢復清醒,從我的懷裡抬起了頭:“青鐮先生,剛剛你被圍困的時候,為什麼不帶著光影小姐一起飛起來脫離呢?”

  青鐮苦笑了一下:“都是因為光影啊,她是根本沒有實體的精神體。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觸摸到她,只能在實體的地面移動正是她唯一的弱點啊,一旦地面變成流沙,她就根本沒有辦法正常的移動了,被強大的精神攻擊魔法摧毀是很容易的。”

  月妮奇怪的看著沙丘:“但是你們本身應該沒有精神攻擊能力吧?”沙丘張開自己的手,卻是一張魔法卷軸出現在上面。

  青鐮苦笑:“看到了吧?追殺我們的改造人都會隨身攜帶這種卷軸的。所以我必須將沙丘擋到外面去,以免他偷襲光影。”

  頓了一下,然後道:“至於你問研究室的位置,老實說,我們也不知道。幾乎每個人確認的研究室位置都不一樣,將大家心目當中的研究室位置統計起來,用大范圍的說法就是,天鑒帝國的國都吉浦亞,文化名城海亞,商業聯盟的卡隆,商業都市迪麥斯以及雷滋克,一共五個城市的嫌疑最大。”

  我連忙擺手道:“雷滋克不可能的了,我們就是在那裡將兩個改造人干掉了,並沒有其它的改造人出來幫忙啊?”

  青鐮搖頭否定我的判斷:“我原本就是雷滋克風歧魔法學院的畢業生,因為武斗大會的關系會去幫忙的時候被抓住改造的。所以我覺得,研究室在雷滋克的可能性很大。被你們干掉的那兩個應該是自己主動攻擊的吧?否則絕對不可能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胡亂動手的,現在他們的勢力還沒有達到蔑視一切的程度。怎麼可能因小失大呢?”

  我的眉頭一跳,他說的也的確很有道理。我還知道一點和研究室有關的,也就是曾經在卡隆城追月妮的‘幻五殛’以及‘黑刹羅’的存在。。他們兩個組織一定和那個什麼實驗室有關聯。正想把這個告訴給青鐮,沙丘突兀的開口道:“水銹也背叛了。不過不是因為對自由的向往,而是對你的仇恨。我們曾經在離開依山鎮的時候見到過她,她似乎准備在那裡報復你。”

  我全身一顫,該死,我怎麼把那個該死的水銹給忘掉了?月妮一下子從我身上跳下來:“我們不能耽擱時間了,得盡快的趕回去。”我狠狠的點頭:“就是這樣,但是南的傷勢……”南微微帶著一點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不要緊,馬上可以上路。”

  我當然知道他雖然外傷已經醫治好了,但是失血過多卻不是簡單的可以修養過來的。現在上路實在勉強了些,但是,我實在不能再等待了,我的父母……沙丘繼續道:“水銹似乎自爆過,憑借她二次改造的能力,大約還得十幾天才能痊愈。現在趕過去,應該來的及。。”我緊張的感覺頓時輕松了不少,直接跑過去,將南背負起來,然後看著青鐮等改造人道:“我們應該從什麼方向離開這裡比較近便?”青鐮剛想給我們指路,沙丘突然道:“我和你們一路去吧,這樣遇到追殺者也安全一點。”

  我點了點頭,沙丘突兀的下陷到了土地當中,然後一只手臂出我們的前面伸了出來,比劃了一個‘請跟我來’的手勢,我和月妮對視一眼,向青鐮點了點頭,表示告別,然後加持了些須的風系魔法在身上,尾隨著沙丘飛快的離開了這裡。。

  眼見著我們離開,青鐮突然走到風衍旁邊,將手狠狠的插到了他的胸膛裡面,硬是將其撕開,血肉模糊當中將風衍那枚風系的晶石挖了出來,眼見著風衍抽搐著咽氣,神色古怪的擺弄了一下手裡的晶石,開口道:“真不知道他使用的什麼方式把能量完全的封鎖到了晶石裡面,根本沒有辦法利用。。。嘿嘿,說不定他們真的能夠找到研究室咧。”

  光影沉默了一下,然後道:“他們究竟能夠吸引研究室注意多久還真是不好說,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否則……”

  青鐮得意的道:“即使他們很快就被殺掉又怎麼樣?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這裡,只要你將那個魔法陣改動一下,我們就能夠到其它的空間去了。”聲音突然變的猙獰:“這裡的環境,這裡的空氣,這裡的改造人,這裡的一切一切。我都已經受夠了,我一定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討厭的地方。”一邊說,一邊肆意的將旁邊的巖石切割得粉碎。

  光影沒有理會有些發狂的青鐮,仿佛是在對自己說:“也許我們會到一個更加難以接受的空間啊,那又怎麼辦呢?”

  ******

  兩邊的林區飛快的向後退卻,伴隨著馬鞭飛舞出現的就是駿馬響亮的鼻音。被兩匹駿馬拉乘的篷車就這麼一路顛簸著飛快的行使著,目標就是我的家鄉依山鎮。沙丘有點不自在的做在車子裡面照看著南,月妮則和我擠在外面駕駛著馬車,真難為這兩匹健壯的馬兒一連奔馳了大半天還能夠撐得住。看來,它們的確是有龍馬的血統沒錯了,難怪這麼高的價錢。

  一路上的商隊都很奇怪的看著我們奔馳的樣子發愣,很有一種見鬼的感覺。一陣踐踏出來的煙塵被遠遠的拋到後面,直到消失在地平線上面。。月妮欣喜的看著自己手指上的空間指環,不斷將裡面的東西找出來再送回去,很是新奇了一陣子。她的這枚指環自然是我送給她的,不過並非是安妮的那一枚,而是哈迪老師送給我具有紀念意義的那枚。

  月妮能夠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她一點也不害臊的收下來,還不時拿出來在我的眼前比劃,一副喜滋滋的樣子。

  連續幾天之後,她漸漸的失去了把玩的興趣,時常懶洋洋的依靠在我的肩膀上,和我耳語。

  這一天,她突兀的帶著一絲慌張的道:“丁丁,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感覺不到月月的存在了。”我嚇了一跳:“不是吧?它不是在你的身體裡面麼?”月妮驚慌的點頭:“原本是在啊,就是突然的感受不到了。”

  我一邊糾正馬匹奔跑的方向,一邊琢磨著,半響才道:“不是因為它進化呢吧?上一次,你們兩個也是很突然的進化了。”月妮一愣:“可是……”我隨口問道:“你仔細的想想,在這之前月月有沒有什麼古怪的行為?”

  月妮露出回憶的神色:“有啊,最近它都經常從我這裡吸收養分,害我吃的更多了。每次肚子都好撐。”

  我放下心來,安慰道:“還是的,它一定是在進化的,很快就會重新的出來和你玩兒了。不要擔心啦。”

  月妮‘噢’了一聲,然後緊緊的抓著我:“你確定它不會變得非常的殘暴嗎?真的不會嗎?”我將她摟到懷裡:“放心,放心,月月不會的,它那麼可愛根本一點也沒有殘暴的樣子。”話一出口,又覺得這麼說實在是沒有什麼說服力。連忙補充道:“況且,月妮本身就是小壞蛋,是不是?月月真正得到的都是你幼稚和天真的一面,沒有什麼的。”

  月妮仔細的想了下,嘟起了嘴巴:“我那裡壞了?才沒有。”

  我雖然沒有心情和她開玩笑,卻依然笑道:“真正的壞蛋是看不出來的,我這個樣子的壞大家都知道,根本不上檔次,月妮卻是那種潛藏的壞哦。。也就是能夠壞我這個大壞蛋的小壞蛋。”月妮嗔怒的飛了一個白眼,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不講話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氣,心思重新落到父母身上,真想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那個該死卻沒有死的水銹究竟有沒有動手呢?

  就是在我心急如焚的趕路的時候,前方轉彎的地方突兀的出現了幾根橫在路中央的斷木頭,馬匹收勢不住的一下子撞上去,被斷木中間的縫隙卡住了腳,隨著慣性搿斷了,一時間,人揚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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