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匿名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玄幻奇幻] 木材 -【賊難自禁】(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131
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23:22
游子望鄉歸 卷百三一 煩躁之虐殺

 

  煙塵四起,兩匹駿馬的哀鳴震天想起,十幾道黑影歡呼著從兩旁的密林當中沖了出來。待煙塵散卻,露出里面雙眼噴火的盜賊和同樣憤怒的月妮,倒是一臉茫然的沙丘抗著南坐在碎裂的馬車上面,不時扭頭四處觀望。。

  我幾乎要被直接氣死,眼見著那十幾個歪瓜劣棗的拿著武器的地精一類的東西擺出一副搶劫的樣子,一股殺掉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們的欲望瘋狂的竄了出來,再也壓抑不下。然而,就是在我馬上要發動攻擊的時候,月妮手里的長弓已經開始發威。

  她抿著雙唇,眼睛里面根本不帶一絲感情,手指機械的拉動著弓弦,一道道仿佛閃電一樣的植物箭矢暴風雨一般向地精們傾洩下去,幾個當先沖上來的地精,直接被射的仿佛刺猬一樣倒跌了回去,根本都沒有聲響的就已經斃命。后面的地精嚇了一跳,一聲喊就那么轉身逃走。地面上突兀的冒出一條條的植物蔓藤將它們的雙腿緊緊的‘抓’住,而后月妮毫不留情的干掉了它們……我原本已經將‘血嗜’拿在手里,但是面前已經沒有了活著的攻擊目標,就那么傻住了。

  月妮控制的植物迅速的枯萎下去,她輕輕的搖了搖腦袋:“丁丁,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不能在這里發呆啊。快點走了。”

  從呆澀當中回過神來,我連忙的點頭,不再理會哀鳴的馬匹,招呼著沙丘尾隨著月妮飛快的奔馳而去。

  我們還沒有完全消失在地平線,林子當中又是一群地精沖了出來,它們混亂著、掙搶著兩匹馬兒,將它們撕成碎片,然后也不理會同伴的屍體就那么潮水般退卻,回到了林子里面。。

  ……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失去了馬車,我們前進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來,但是卻沒有辦法持久。

  一口氣奔馳了百十里的樣子,終于全身乏力的慢了下來。

  沙丘的移動速度經過三次改造之后,已經快捷了不少,加上他不懂得疲勞,倒是成為我們幾個當中最悠閒的一個。

  終于,我們全身發軟的停了下來,雖然前面不遠處就是一個小型的村莊,但是我們已經沒有氣力繼續前進了。

  看著瘋狂的喘息的我和月妮,南掙扎著站了起來:“讓我和沙丘到前面找輛馬車回來吧,村子里面應該有人擁有這樣的交通工具的。”我有氣無力的點頭:“快,快點吧,我總覺得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我們還要再抓緊點時間啊。”

  南點頭:“放心吧。。”這么說著,叫上沙丘一道向村子里面過去了。

  因為是接近官道,村子外面都沒有什么防御措施,雖然村民的生活都是依靠狩獵和務農,但是整體的素質卻不怎么高的樣子。原本幾個孩童正在村口玩耍,見到南和沙丘卻猛的尖叫著奔到村子里面去了。看的南莫名其妙,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聽到孩子們的尖叫,原本安靜的村子里面猛的一片沸騰,家家戶戶當中都有拿著武器的男人沖出來,轉眼間,已經將南和沙丘包圍在里面。等他們看的仔細站在圈子里面的是人類,才將揮舞的武器放下,依然充滿了敵視的看著南和沙丘。

  其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站了出來:“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私自闖進我們的村子?”南依然很虛弱的道:“我們是過路的行人,因為在前面受到地精的襲擊,失去了代步的馬匹。到這里來是想看看能不能在村子里面找到代步的工具,我們的事情很急的。”村民們恍然,面面相觑的議論起來,看來大家也曾經受過地精的襲擊,對此並不陌生。

  一時間,根本沒有人理會傻站在那里的南和沙丘,就那么說笑著返回自己的家去了。

  南的額頭冒出了青筋,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奇怪的村子,眼見著那個年輕人也轉身要走的樣子,終于忍不住叫喚道:“喂,我們可是高價要買馬車,你們這里都沒有嗎?”那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和沙丘:“高價?你們能有什么樣的高價?馬匹在我們這里原本就是稀罕物,即使有也不可能輕易的賣掉的。你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南眉頭擰了起來:“稀罕物又怎么樣?只要你們開的出價錢,我們就給的起。總之現在我們需要它就一定要得到。”

  年輕人將手里的棒子舞動了幾下,發出了呼嘯的風聲:“知道我們村子外面為什么沒有防御牆么?因為我們根本不需要。即使是整個地精部落也根本不敢攻擊我們的村子,你們這些被地精襲擊的連馬車都丟掉的家伙憑什么說‘一定要得到’這樣的話?”嘴角露出一抹嘲弄:“我家里就有馬車,而且是村子里面最好的。可惜我並不缺錢,不會賣掉它。有能力你就來搶吧。”

  南的瞳孔一縮,狠狠的盯著這個年輕人的眼睛:“現在我們要去救人,時間緊迫,急需馬車代步。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請你多原諒。”那年輕人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你們救人不救人,不關我什么事兒。不過只要你能打敗我,我不在乎把馬車送給你,甚至還可以幫忙駕駛。”南輕輕的拍了下沙丘的肩膀:“放我下來吧。”

  沙丘將南放下:“我來,你有傷。”南搖搖頭:“這么點小傷還沒有問題,不是已經休養過了嗎?”

  年輕人忍不住嗤笑起來:“被地精打傷的嗎?你還真是可憐呢。。”南露出一絲微笑:“你實在太自以為是了吧?”剛想動手,一陣喧嘩從村子外面傳了過來,猛的回過頭,卻看到我和月妮滿頭是汗的逃了進來:“地精,好多地精啊。沙丘快點幫忙……”

  那年輕人先是一愣,而后就看到了追在我們身后的龐大地精群。不由得倒退了一步,緊張的大叫起來:“地精群來襲擊了,大家快點出來啊……”剛剛回去的村民重新湧了出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輕松的樣子,將手里的武器攥的緊緊的,將村口包圍起來,仿佛完全不擔心地精從其它方向出現似的。

  我和月妮幾乎虛脫的跌坐在南的旁邊,沙丘擋在了我們和地精群之間,南不屑的看著躲在我們后面,不敢正面抵抗地精的村民們,再掃了一眼緊張的年輕人:“你不是說地精不敢攻擊你們的村子么?怎么還縮到后面去呢?”

  那年輕人氣憤的吼叫起來:“村子外面已經塗抹了影響地精嗅覺的氣味,如果不是你們幾個,它們怎么可能發現村子的存在?”我拍打著自己的胸口,有點奇怪的看著這個歇斯底里的年輕人:“南,這個家伙是誰?看起來很差勁的樣子?”

  年輕人險些瘋掉:“我的名字是卡布爾,不是什么家伙。。”我呆呆的看著他:“卡布爾?聽起來是個差勁的名字。”

  南和月妮都‘哧哧’的笑了起來,卡布爾額頭冒起了青筋:“你這個家伙又是誰?”又諷刺道:“被地精唬的狼狽而逃?究竟是誰一副差勁的樣子?”沒有意外的,我們三個人異口同聲的指點著他:“是你,卡布爾。”

  被激怒的卡布爾緊緊的抓著棍子:“你們居然敢看不起我?我饒不了你們幾個。。”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他的背后響起:“卡布爾,你有勇氣和干勁,還是面對地精的時候再發揮吧。。”卡布爾忿忿的放松了身體:“吉里爺爺嘛?是這些膽小鬼將地精引到村子里面來的,難道不應該教訓一下他們應該怎么尊重人嗎?”說著側過了身體,露出了他后面一個滿頭白發、滿臉皺紋卻精神健碩的老頭子。他應該就是‘吉里’了。

  吉里的目光從我們身上掠過,在落到圍在村子外面不斷的叫囂的地精群身上:“地精不是被他們引來的。”卡布爾一震,反問道:“這怎么可能呢?吉里爺爺。明明就是他們把地精引到村子里來的,不是嗎?不然地精是怎么找到我們這里的?”

  吉里揮手阻止了卡布爾的話,指點著地精們道:“如果是單純的地精群,怎么可能會懂得觀望?一早沖上來了。但是現在…”微微頓了一下,然后道:“應該是地精群當中出現了地精王的關系吧。現在的地精已經和那些烏合之眾不大一樣了。”

  卡布爾干吞了口吐沫,喃喃的重復道:“地精王?”

  我雖然也想知道地精王什么樣子的,但是實在沒有時間逗留,眼見著這個吉里似乎有點身份的樣子,直接找上他道:“我們有急事趕時間,能不能賣輛馬車給我們?我們出高價買。”吉里的目光落到我的臉上,半響才道:“即使有馬車,現在也沒有辦法離開村子了。因為唯一的通路已經被地精封鎖住,即使有急事也只能等它們散去之后才行。”

  “什么?”我的眼睛猛的立了起來,惡狠狠的目光向地精身上落下。。剛想抓魔力晶石出來將這些討厭的家伙干掉。就聽到了古怪的“呼噜魯~~”的聲音,一直在喧鬧的地精們慢慢的沉默下來,並向兩邊默默退開。從它們讓開的位置處,一個比普通地精更加瘦小的暗綠色身體的地精走了出來,它的樣子和其它地精沒有不同,就是在頭頂以及佝偻的后背位置處生長著些須暗金色的條紋,尤其在頭頂位置的金紋盤旋成一頂皇冠的樣子,證明著它的身份和社會地位的不同。

  將手里的武器拄在地面上,這個地精王陰冷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臉上掃過,然后自以為是的開口,用含糊的並不標准的人類語言道:“這個村子是我們的了,不想死就放下所有物資離開。”

  我險些罵出聲來,這些個地精根本就是亞人類種族當中最弱小的存在,無論是體力、還是智力,甚至是生育能力都在人類之下,然而就是這種生物,不會生產,只懂得消耗。屬于天生的強盜。經常用幾倍于敵人的數量將對方干掉或驅逐,然后享受對方剩下的資源。地精,這個名詞在整個大陸上都是寄生蟲的代名詞。或者它們唯一的能力就是挖地洞吧?

  所有村民都抓緊了手里的武器,仿佛隨時可以和地精們拼命的樣子。不過我可沒有什么興趣等待他們之間的較量結束。扭動著已經恢復差不多的四肢,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吉里:“我們做個交易怎么樣?”

  吉里奇怪的看著依然僵硬身體的我:“什么?”我指著地精王,眼睛當中露出一抹殺氣,微笑著道:“我們幫忙干掉這些討厭的寄生蟲,你們送輛最好的馬車給我們,這個交易怎么樣?”卡布爾忿忿的叫起來:“你是白癡嗎?被幾十只地精嚇的四處逃跑的你們知道什么?眼前的可是幾百上千只成年地精啊?面對它們,僅僅你們幾個能做什么?”

  我沒有理會他的叫囂,就那么看著吉里:“你覺得這個交易怎么樣?”

  吉里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里面看出什么……地精王重復兩次之后,放棄了說服人類的計劃,慢慢的轉身向地精后面退去,馬上,地精們准備起來,馬上就要進攻了。村民們也緊張起來,將武器架在了自己的胸前。。。

  眼見著地精們馬上攻擊的樣子,吉里終于點頭道:“好,這個交易我可以接受。”

  卡布爾抓著自己的腦袋大叫了起來:“難道我們要把村子的未來交給他們這些靠不住的家伙嗎?簡直太愚蠢了。”

  我的眼睛帶著狠厲從卡布爾的臉上劃過,淡淡的道:“卡布爾,你的名字果然很差勁兒。”他被我冷漠的眼神將言詞塞住了喉嚨,憋得劇烈咳嗽了一陣才將氣息喘勻。。驚駭的看著我搖晃著身體從沙丘背后出來,站到了隊伍最前面去……

  月妮的恢復能力和我也不相上下,也勉強站了起來,扶著我並肩站在了面對地精的位置。我微微點了下頭,將風系魔力晶石拿了出來,在月妮的掩飾下,將元素運轉了起來,一絲微弱的風慢慢的向地精群當中滲透過去。。

  這個時候,地精王終于確定自己回到了安全的位置,然后瘋狂的吼叫起來。

  馬上,地精們猩紅著眼睛怪叫著潮水般向我們沖了過來。。千百只地精共同的沖鋒居然也出現了慘烈的氣勢,村民們臉色大變的向后倒退了幾步。駭然看著視野當中那一片蠕動的土綠色……

  我微微眯著眼睛,依然不緊不慢的盯著地精沖近的身體,眼見著距離差不多的時候,才陰冷的喝了一聲:“風之禮贊。。”

  一道青綠色的元素波動猛的出現在地精群中,在我的控制下分成十幾個區域由緩到急的旋轉起來,不過幾息時間就形成了各自為政的人型旋風,倒霉的在風眼位置的地精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被坼裂成血雨隨著風向揮灑。。村民們一下子驚呼出聲:“居然是魔法師?他們居然是魔法師。。”卡布爾干吞了下口水,傻眼的看著地精們被風力帶動著身不由己的被卷到旋風當中掛掉的樣子,干澀的道:“可,可是……魔法師怎么可能向剛開始那么狼狽?簡直就是故意誤導我的思維嘛?”

  南微笑了起來:“都說你是個差勁的家伙,你自己還不承認。不要總把錯誤歸納到別人身上,恩?是你太自以為是了。”

  這次卡布爾並沒有反駁,因為,場上的旋風又開始變化……在我的控制之下,最接近我們的這道旋風開始慢慢的淡化消失,其它的旋風的引力也迅速的下降,地精們瘋狂的擺脫了風的糾纏,惡狠狠的向我這個始作俑者沖了過來,在村民的驚叫聲中,第一只地精已經距離我不過三米遠,那股子腥臭已經撲鼻而來。

  我露出一抹微笑,輕輕的揮了揮手:“風之悲歌。。。”一道早就布在面前的風系屏障猛的碎裂開來,然后仿佛是海嘯一樣的卷曲著兜著那滿臉皺紋的地精向它后面的同族砸了過去,過于強勁的風聲已經不是呼嘯而變成了嗚咽和咆哮,身體單薄的地精根本就立足不穩的被卷到空中,一路哀鳴著翻滾著摔到其它的同伴身上,再和其它地精一起,跌跌撞撞的退卻。

  村民們松了一口氣的歡呼起來,但是馬上就卡在了喉嚨里面,眼前的景象根本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如此的血腥,如此的慘烈。。。就是風暴接近第一道旋風的時候,那旋風突兀的停了下來並猛的碎裂向四面八方爆開,幾百、幾千、幾萬道細碎的風刃肆無忌憚的將范圍內的所有地精切割成碎片,然后融到風暴當中繼續向前推進。

  隨著一道道旋風的炸裂,推進的風暴已經完成變成的血紅色,正是那些地精的身體形成的風暴糾纏著幸存的地精們,使它們也在另一旋風爆開時加入到行列當中。。。

  一時間,整個村子都被血腥味道所彌漫,心理承受能力不強的村民已經瘋狂的嘔吐起來……

  我冷冷的看著地精們淒慘的樣子,那股子摧毀一切的狂怒慢慢的消散,臉色也緩和下來。

  ******
匿名
狀態︰ 離線
132
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24:10
游子望鄉歸 卷百三二 差勁的男人

 

  風慢慢的停歇下來卷在半空的地精血液屍塊如雨落下,將地面整個塗抹成血紅色地精王和十幾個地精守衛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著不可思議的一幕,整個僵直得不知道應該有什么樣的反應出來。連帶的所有村民看向我的眼神都變成了敬仰。

  卡布爾全身不知為什么一直在發抖,他幾乎是撲的沖到了我的面前‘激動’的看著我,張大了自己的嘴巴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您,您,您是大法師級別的魔法師嗎?簡直太厲害了,太厲害了,我卡布爾,為剛剛的失禮向您道歉,請您一定要原諒我。”我斜著眼睛看著他:“好,我原諒你了。”卡布爾馬上擺了一個興奮的造型,然后道:“您需要馬車嗎?我的家里就有全村最好的馬車,我馬上給您取來。”說著,也不等我表示,飛快的向村子里面跑去。

  事實上,雖然剛剛的魔法殺傷力驚人,但是也就是相對于地精這樣體質虛弱到一定程度的家伙才有效吧?畢竟看似誇張的魔法效果真正利用上的都不過是普通中級魔法消耗的魔力而已。如果這些地精再強悍一點,基本上就不會受到很多影響了。

  大法師?我這幾下差的遠了。

  記得在迪麥斯的時候見到的那只雷鳥使用的電系魔法擁有超級誇張的樣子的時候,我就有過研究偽裝魔法的使用這樣的想法,在不斷的研究了這么久之后,現在我終于找到了一點心得,比如剛剛這個,就是在外圍稍稍加上點風系的擴散魔法形成的聲音效果,這種聽覺的效果柔和了視覺的沖擊,使得那些沒有受到影響的村民們都直覺上將我真正的水平看高了。

  被卡布爾這么一打岔,所有的村民們猛的歡呼起來,無數的聲音大聲的叫嚷著‘大法師’‘大法師’……將地精王從驚駭當中驚醒,它根本想都沒想的轉身就跑,其它的地精守衛更是如此。我猛的將手指向了它們的方向,剛想繼續攻擊。

  原本站在我背后的沙丘的身子猛的向下一沉,消失掉了。在我警覺地皺眉的時候,貼著地精王的瘦小身體突兀的鑽了出來,巨大的雙手抱在一起,仿佛是‘六臂蒼猿’一樣的高高舉起,狠狠的落下……整個大地一聲‘轟鳴’,幾個村民太過得意忘形,站立不穩的滾倒在地。。。所有村民都傻眼的看著沙丘,以及被他整個砸成肉沫四散的地精王,這么多人居然沒有一個看到了沙丘是怎么從這里一下子移動到另外的地方的。一時間,都干澀的沉默下來。

  吉里一臉‘……’的走到我的旁邊,指著駕駛著馬車趕過來的卡布爾,帶著些須的顫抖的道:“既然卡布爾決定將他家的馬車送出來,那么我就不多說什么了。幾位如果還有事情,就請上路吧。。”我們明白他有點怕了,隨意的點了點頭。他馬上縮到后面去,再也不肯出來。。卡布爾還是了解自家的馬匹的,為了避免馬匹會因為眼前的血腥而發狂,特意在馬匹的頭上用眼罩蒙著,這樣子,雖然馬匹在嗅到血腥味的時候依然騷亂了一下,但是終于還是堅持下來了。

  卡布爾將馬車停下,我和月妮小心的將南扶上了馬車,然后和沙丘也坐了上去,雖然馬車是那種小號的運輸型,在沒有貨物的情況下依然勉強將我們幾個裝下了。卡布爾跳上了車夫的位置,向吉里招呼了一聲之后,就那么驅趕著馬車上路了。吉里想說什么,但是看到卡布爾背在后面的包裹,終于還是皺著眉頭閉上了嘴巴。

  馬車慢慢的啟動,離開了村子,上了官道,漸漸的加快。沿著我指點的方向一路飛馳……

  ……看著顯得非常的興奮的卡布爾,我很奇怪的問道:“你怎么也跟上來?和家里的父母交代了么?”卡布爾很恭敬的道:“我,是個孤兒。。”我啞然,連忙道:“抱歉。”卡布爾微笑:“沒有關系的,我已經習慣了。有吉里爺爺對我好就行了。”

  “吉里?”我一臉的‘?’,問道:“但是你在臨走的時候,並沒有和他商量啊?我看他一副很意外的樣子。”

  卡布爾不在乎的道:“我又跟他說的,不過,其實說不說也沒有什么關系的了。他畢竟不是我的父母,我沒有必要什么事情都要交代。我畢竟已經長大了……啊哈,只要我追隨大法師您,就一定有出息的。我只要在您的教導下學會一點魔法……”

  我撇著嘴巴將腦袋縮了回去,嘀咕了一句:“果然是一個很差勁的人呢。。”

  卡布爾沒有聽清楚我的喃喃自語,殷勤的轉回頭來:“您說什么?和我有關的嗎?”我懶的理會他,裝著沒有聽到的不吭聲。他等了一下,然后摸著鼻子縮了回去:“大法師先生,您趕時間是吧?那么,我加速了。。。”

  ******

  南靠在馬車的一邊兒,將月妮遞過去的補藥吞下,然后喘息了一聲,笑道:“這個家伙還真是一個差勁的人。”

  月妮也聽到了我們剛才的談話,贊同的點頭。沙丘一臉茫然,沒有出聲。

  我撇著嘴巴:“管他是不是差勁呢,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就打發他離開。這樣子就沒有關系的了。”

  “真的沒有關系嗎?”月妮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提醒道:“現在的他可是一口一個大法師先生的叫著,如果任由他這么下去,我們恐怕會惹麻煩吧?”我揚了下眉毛:“等下我會警告他。”……

  ******

  馬兒疲勞的躺在那里喘息,幾乎連草料也無心下咽。在卡布爾的鞭撻下,它幾乎在第一天的行程就活活的累死。

  如果不是我實在不想殺雞取卵,適時的提醒卡布爾要停下來休息,只怕……

  我們幾個人圍坐在篝火的四周,默默的咀嚼著食物。

  不,我們幾個人的確是默默的,但是卡布爾,這個差勁的家伙居然生長了‘長舌婦’一樣的嘴巴,根本無心吃東西的他,就那么興奮的說著,從介紹自己的一切習慣到追問我們的一切事情,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惹人討厭。

  南將東西吃掉之后,就將耳朵掩起來假寐,沙丘更是一早僵硬的盤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妮也忍受不住卡布爾的羅嗦,將腦袋埋在我的懷里,盡量的將聲音屏蔽掉,只有我皺著眉頭聽著卡布爾嘀嘀咕咕的絮叨。

  ……“這匹馬是吉里爺爺送給我的,那個時候,它還就是那么一點點,是我精心把它飼養大的,它就是我唯一的玩伴。但是為了大法師先生您,我會盡力的讓它加油跑的。您放心吧。。”卡布爾如是說。我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卡布爾?是吧?”

  他連連點頭:“就是這個,是吉里爺爺取的,現在想想也的確是一個差勁的名字啊,哈哈。。。”

  我真不知道應該說他什么了,干脆不理會他貝戈戈的樣子,直接道:“卡布爾,如果你想跟著馬車一同前進的話,就不要總是叫我大法師先生,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為‘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卡布爾愣住了,他難以置信的搖頭道:“難道您不喜歡被人稱為大法師嗎?哦,這個稱呼簡直是太厲害了,為什么您不喜歡呢?”我冷淡的看著這個家伙:“原因你沒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記得我剛剛說的話就對了。恩?”

  他不情願的點頭,一個勁兒的喃喃道:“太可惜,簡直太可惜了。”

  我不在理會他,抱著月妮沉默下去……

  ******

  依山鎮終于到了,我們在鎮子的邊緣就從車子上下來,然后和卡布爾交代了一下之后,在他慌亂的注視下准備離開。

  卡布爾一下子跪在了我們的面前,抹著眼淚的看著我:“大法師先生,我是為了追隨您才離開了村子的,您不能丟下我一個人獨自離開啊?我會是一個很好的僕人的,您帶上我一起吧。。”我們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來這么一手。

  這個時候,南已經痊愈了,他扭動著被顛簸的快要松散的骨頭,撇了卡布爾一眼:“不是告訴你別叫那個無聊的稱呼了么?”

  猛的醒悟過來,卡布爾慌亂的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先生。您一定不要扔下我,我會非常忠心的。”

  月妮揉著自己的腦袋嘟囔了一句:“真是一個差勁的男人。”

  我似笑非笑的點頭:“同感。不過恐怕要說是非常差勁的‘人’才對,女人像他這個樣子,恐怕會更討人厭吧?”

  月妮抿嘴一笑,當先繞過了卡布爾,向鎮子當中走去,南和沙丘跟上,我想追上去,卻被卡布爾一下子攔住了。

  看著他那種窩囊的樣子,我忍不住半蹲了下來:“大法師這個三個字根本沒有什么值得大家推崇的,真正起作用的是它代表的實力。所以我不喜歡你用這個稱呼叫我,因為我不認為大法師這個稱呼對我是句贊美。”卡布爾剛想說什么,被我直接打斷了:“同樣的,你的名字本身並沒有什么,因為你的存在才變的差勁起來。是的,你就是一個差勁的人類。”他一下子呆澀住,我慢慢的從他旁邊繞過去,不冷不淡的道:“對養育自己的唯一親人都能現在這樣,我怎么可能相信你的忠心?”

  這么說著,我再不理會這個家伙,幾步追上了同伴們,南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和那個差勁的家伙有什么好說的?我們在趕時間吧?”我連忙道歉,月妮嬉笑的聲音傳來:“不過,我們好象提前了許多,應該沒有問題的。”大家都興奮的附和……

  卡布爾一直這么呆呆的跪坐在地面上,直到我們遠去消失。慢慢的他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慢慢的走到馬匹旁邊,撫摩著它柔和的毛發:“我真是一個差勁的人嗎?”馬匹當然沒有辦法回答,他更大聲的問了一遍,得到的還是沉默。

  他突兀的號叫著狠狠的一拳砸在那馬的眼睛上,一股鮮血迸濺出來,馬匹瘋狂的嘶叫了起來,一下子瘋狂了,它根本就失去了理智的拉著空馬車向一邊的林子里面沖了過去,馬車奔馳著從被撞翻的卡布爾身上攆了過去,疼痛使得卡布爾從憤怒中恢復了清醒,他這個時候才想到自己還需要駕車回去。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向馬車的方向追了過去。

  追到林中,入目的卻是馬匹殘缺的屍體,僅僅這么一瞬間,整個馬匹都被人無聲無息的扯成了碎片。

  全身發軟的卡布爾瘋狂的喊叫了起來,聲音之淒慘和某種被蹂躏的人妖有一拼。一個陰冷的聲音突兀的從他的背后傳了過來:“你被他們拋棄了?還真是可憐。那么,你想不想得到報復他們的力量呢?我可以賜予你哦。。”

  卡布爾猛的回過頭來,瞳孔一下子縮成了一線,剛想叫喊,卻被一只乳白色的手掌切在喉嚨上,仰天摔倒……

  ******

  再一次走在依山鎮的街道上,冷清的樣子讓我產生了時光倒流一般的熟悉感。

  和一直在家的父母不一樣的,我經常一個人來往于締淄和依山鎮之間,因為只有這里才能看到和我差不多大的同齡人,締淄的鄰居們家里的小孩子不是比我大很多,就是實在太小了。那個時候,我還以為自己沒有朋友都是年紀的關系,所以從母親帶我到這里用糧食換取其它生活用品,見到了和我差不多的孩子們的時候起,我就成為了這里的常客。

  記得那個時候,這里就是向現在這樣子冷清的,根本沒有什么外人會到這里來。鎮子唯一能夠笑出來的就只有天真無邪的孩子們了。可惜,即使我吃力的跋涉到這里來,也沒有什么孩子願意和我一起玩,那個時候……

  微微的歎息了下,算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也算是比較幸福的吧?

  想在這里找到父母是很容易的,根據上一次回來的記憶,馬上發現了幾處根據締淄鄉親習慣改變過的痕跡,再一一辨認,很快的找到了應該屬于自己的家。輕輕的敲打著門環,將聲音傳到了里面去,不多時,精神不錯的父親一臉奇怪的走了出來,將門拉開,見到是我們,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欣喜的一記巴掌拍在我的腦袋上:“混帳小子,不是要你不要回來嗎?”

  見到父親沒有事,一直提心吊膽的我終于放松了下來,恢復了笑容:“父親身體恢復的不顧錯嘛?這一下可是夠勁道。”

  父親得意的大笑了幾聲,一點也不尴尬的接受了我的誇獎,招呼著南等人:“進來,進來。。上一次實在有點失禮。這一次一定要大家玩個痛。。”他的聲音在看到沙丘的時候一下子卡住了,呆了半響才道:“這個……這個不是……”

  我嬉笑的點頭:“就是那個時候的敵人啊,不過現在他已經脫離了改造人團體了。目前和我們一起籌備對付那些家伙的計劃。”父親似懂非懂的點頭,然后將這個問題扔到了一邊,恢復了笑容將大家讓到了屋子里面。

  母親正和幾個鄰居大嬸閒聊,一見我回來,猛的扔了手里的東西,三步兩步沖上來將我抱在了懷里,根本不管外人在場就那么哭了出來。幾個鄰居大嬸面面相觑,識相的告辭離開了。父親送她們出去,之后,不理會我們母子的感情宣洩,徑直的招呼客人去了。月妮也不尴尬,就那么陪著我將母親扶著坐了下來,像一個孝順的兒媳婦似的幫著我哄著母親。

  上一次,母親就很喜歡她,這一次就更加的熱情了。三言兩語的把我打發了之后,就那么拉著月妮說起了悄悄話。

  我抓著腦袋,心里也覺著這樣挺好。有些事情還是瞞著母親的好,免得她擔心。

  幫著父親將茶水弄好,端給南和沙丘,又端了一杯給父親,然后才小聲的對父親道:“我們這次急著趕回來,是有原因的。”

  父親了解的一笑:“我已經猜到了一些,問題嚴重么?”我還真沒有辦法形容這個程度,只好直接道:“那個改造人水銹並沒有死……”

  父親一下子僵住了:“你說什么?”

  我冷靜的重復道:“就是那個水屬性的女改造人水銹,她雖然自爆了,但是卻沒有死亡,現在正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休養,可能為了報復我們而將目標定在你們二老身上……”
匿名
狀態︰ 離線
133
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24:32
游子望鄉歸 卷百三三 習慣性背叛

 

  默默的喝著茶水,聽我們說出了事情整個過程之后的父親卻顯得很冷靜。連帶著我們幾個煩亂的心情也漸漸的恢復過來。

  半響,父親的目光落到了沙丘身上,緩緩的開口道:“雖然覺得這么說很不禮貌,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問清楚比較好。”頓了下,然后道:“沙丘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水銹痊愈的確切時間的呢?難道你們之間有什么方法聯系不成?”

  我的身體一震:我,我怎么把這么明顯的事情都忽略了?簡直太不應該了,萬一……。自責的我猛的盯住了沙丘:“可以請你解釋一下嗎?”沙丘沉默了一下,而后開口道:“我們之間的確有聯系,最少可以知道對方的生死和一些大概情況。”

  我手里突兀的出現了‘血嗜’,把它對准了沙丘,父親揮手把我攔住了:“我們可以給沙丘先生一個解釋。”

  沙丘沒有一點被戳穿的尴尬,平靜的道:“我想看看你們這些人真正的實力,是不是能夠與研究室為敵。即使暫時沒有,那么最少,你們也需要有點潛力。否則我不會繼續的留下來,因為那毫無意義……”

  南眉頭一跳:“那你在對付地精王的時候為什么要出手?”

  沙丘呆呆的道:“既然要品評你們的實力,也多少要露點實力給你們看吧。”

  大家沉默了一下,父親微笑著點頭:“好吧,我可以接受你這個理由,那么,現在我想知道的是:水銹是不是有和你一樣的能力?”沙丘點頭:“有,她已經知道我回來了。”我眼睛一跳,追問道:“那么,我想問下,她會不會已經知道你的脫離?”

  沙丘:“我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南根本不明白我們為什么追問這個,他直接問道:“水銹目前僅僅的二次改造么?”

  沙丘點頭:“是這樣沒錯,但是,在研究室里面的時候,她是作為改造助手存在的‘血四皇’其中之一‘妖娘娘’的心腹,多少也授命幫忙,參與到改造當中去。是不是學到了什么還不好說,但是我們曾經見過有普通人在她的改造下變得非常厲害。也許我們將面對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而是……更讓人為難的就是被改造的普通人身上並沒有那種改造人的味道,防不勝防。”

  所有人都僵了一下,我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們惹到了不得的人物了呢。”

  沙丘很隨意的道:“正是因為把她扔下私自逃走的關系,風衍、暗獸和我才被強迫進行了三次改造。意外的就是我們三個居然都通過了改造而沒有死亡,或許這個是‘妖娘娘’也沒有想到的吧?然后,我們的任務就從一開始的按照‘隱者遺書’上面的記載搜索古代的遺跡或者某些失散的寶物,變成了追擊背叛的改造人。危險程度一下子提高了很多呢。。”

  南終于忍不住問道:“現在的改造人究竟有多少?為什么聽起來很多的樣子?”

  沙丘淡淡的道:“數量也不是很多,除了最厲害的‘血四皇’之外,還有經過四次改造之后的高手十三位,三次改造的高手五十多,目前還在增加當中。二次改造的大約就一千幾百人吧,初級的根本不被容許從研究室里面出來,雖然數量龐大,但是可以忽略掉的。恩?你們嘴巴張那么大干什么?很吃驚么?”

  南幾乎是用吼的叫出來:“二次改造的居然有一千幾百人這么過分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吃驚?”

  我皺眉看著沙丘:“既然已經擁有這樣的實力,為什么還沒有分派出來干掉我們呢?”

  沙丘呆呆的道:“我們這些背叛者,和你們這些知道他們存在卻沒有什么身份地位的人。對于他們來說,可能僅僅是人類頭發里面的虱子,雖然可以偶爾讓他癢癢一會兒,但是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力影響到他的存在。”頓了下之后,又道:“真正能夠引起他們注意的就是另外的敵人,似乎和那個人一起都是從異空間過來的存在。他們也擁有不弱的勢力。”

  我們一下子都傻住了:“怎么可能呢?難道還有其他的勢力研究改造人嗎?”沙丘搖頭:“並不是這樣的,這個勢力似乎就是現在分布在整個大陸上各個重型城市,明明大家都知道其存在,卻根本找不到位置的‘報社’。”

  “什么?”我一下子從椅子上面跳了起來:“你是說報社?那個網羅了大多盜賊和吟游詩人的報社?”沙丘點頭:“雖然我們對這些也不是很理解,但是報社的存在的確是那個人非常關注的問題。至于其中的原因,就不是我們能夠猜測的了。”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我心里不斷的翻騰,雖然一直覺得那里不對勁,但是一直沒有時間正視這個問題。現在仔細的想想,果然不大對勁。報社所號稱的就是將整個大陸上發生的值得注意的事情都報導出來,但是,森林妖精一族的滅亡,改造人的存在完全沒有消息放出來。這絕對不僅僅是因為避免大陸的騷亂的問題,反倒是很像故意在掩飾改造人的存在一樣。

  如果說他們相互勾結,卻又不像,否則就沒有相互牽制一說了。那么,他們之間的關系究竟是什么樣呢?里面有多少能夠利用的呢?我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狠狠的甩了下腦袋,將這些煩人的問題扔到了一邊:“現在我們還是研究下應該怎么應付水銹的報復吧,其它的事情沒有必要考慮太多。”

  聽到我這么說,沙丘沉默下去,不再講話。我奇怪的掃了他一眼,仿佛石像一樣的他忽略了我的注意。

  南沒有理會沙丘怎么樣,直接道:“還能怎么樣,既然現在她已經知道沙丘在這里,應該很快找來才對,那么我們就設下陷阱對付她好了。”父親苦笑:“那有這么簡單的事情?”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沙丘,被水銹改造過的普通人會受她控制嗎?”沙丘搖頭:“不一定,水銹一般都是利用人類本身的各種欲望進行控制,所以改造目標的選擇很重要。”

  頓了一下,看我不滿意的樣子,又補充道:“所以,被改造的普通人應該會因為欲望失控而發狂。當然,也不是所有有欲望的人都能夠承受改造時候的痛苦,成功的幾率好象比我們改造時候還小的多。水銹最喜歡的就是用這種改造的方式虐殺掉自己的敵人。如果你們被她抓住,可能也會被她擺弄死吧~!!”

  我心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南則道:“危言聳聽,想這么弄死我?那也要先制服我才行,我不認為她有這個能耐。”

  沙丘別有深意的道:“也許吧。。。”

  ******

  我們非常小心謹慎的等待著,然而水銹始終沒有出現。漸漸的連我也覺得不耐煩起來,這么等下去絕對不是辦法,每過一天可能就有更多的改造人被制造出來,這可不是說著玩的。既然她不出現,那么就逼她出來好了。

  ******

  鎮子上的年輕人選擇未來的日子又一次來到了,無數穿著新衣服的孩子在父母的陪同下聚集到了鎮子中心的廣場上,三、五一群的熙熙攘攘,他們就是在這里組成隊伍,一起到相對較大的城市里面參加各個學院的預選,我當年也有過這樣的經歷。

  南和月妮對這個是非常好奇的,一大早就拉著我跑到這里來觀摩,非但如此還把母親和父親也一並拉來了。頭痛。

  母親一見到這樣的情景就回想起當年的往事,眼角里面就醞釀出淚水,我非常不理解,為什么父親變得關心她之后,以前那個堅強的母親就沒了呢?她好象變的越來越多愁善感了。不過父親好象對此沒有什么意外,將她摟在懷里,輕聲的安慰著。

  看著他們恩愛的樣子,還真是讓我既高興又羨慕,不由得把視線落到了月妮身上,月妮馬上乖巧的挎在我的胳膊上,掩著嘴巴笑。這個時候,廣場上的人群已經開始聚集到一起,各個家庭彼此的交流著,商量著領隊和每個家庭的代表等東西。

  我們這些人在一邊的觀望著,不時將視線落到那些大聲喊叫著自己的目標和努力方向的孩子們身上。

  母親微微的歎息著:“這些孩子們還真是活潑啊。。”父親馬上微笑道:“你在我心目當中也像孩子一樣啊,來,開心一點。”

  母親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就是我們准備離開的時候,一個鄰居的大嬸拉著自己的小孩子湊了過來:“哎呀,你們一家在這里啊?”

  父親微笑著道:“孩子們好奇,就過來看看了。”那大嬸抓著自己的頭發,有點赧然的道:“有點事情想跟你們商量下,不知道會不會很冒昧。”月妮笑道:“大嬸和阿姨的關系這么好,當然不算冒昧了。”

  大嬸奇怪的看了看一直沒有說話的母親,開口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的小孩子也到了上學的年齡,可是我們夫婦兩個都沒有時間陪他一起去應試。這個,聽說卜丁他是風歧魔法學院的學生,能不能請他幫忙送我的小孩子去應試呢?”

  母親很是為難的看著這個大嬸,再看了看一直咬著手指,仿佛癡呆一樣的孩子,那里不知道大嬸真正的目的就是希望我幫忙介紹一個好點的老師?遲疑了半響,才道:“如果是平常的時候,幫忙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就不行了。真是很抱歉。”

  那大嬸失望的點了點頭,轉身准備離開,沒走兩步,又站下,悶悶的道:“看來是我錯了,你們也不是那么熱心的人啊。。”

  聽到她這么說,我馬上裝著忍耐不住的樣子,站了出來,偽裝著母親的聲音道:“我答應……”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大嬸突兀的轉身,異常迅速的閃到我的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尖銳的手指死死的抵在我的下颚處,臉上露出一抹狠厲的微笑:“終于找到真正的你了。”我故意傻眼的看著眼前的大嬸:“你,你……”

  大嬸眉頭一揚:“我?我什么?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這么說著,整張臉仿佛脫皮似的剝落下來,露出了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南和月妮幾乎是吼的叫了出來:“居然是你?卡布爾。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難道說……”一直癡呆似的站在一邊的大嬸的小孩子突然笑了,陰冷而得意的道:“當然就是我了,除了我,還有誰對你們這些該死的家伙恨之入骨的?”

  月妮急切的道:“別忘了,如果你敢在這里露出改造人的身份,那么你就真的成了背叛者,不但那些改造人饒不了你,連那個什么‘妖娘娘’一樣會干掉你。”水銹的笑容僵直在臉上,瞳孔縮了起來:“你們知道的還真多,究竟是誰洩露了機密?”

  南舉起了拳頭比劃了一下水銹:“你管是誰洩露了機密干什么,快點放了阿姨,否則……”

  水銹掩嘴笑起來:“否則怎么樣?真討厭你們這種一切都要叫嚷的習慣。現在這個女人在我的手里,你們能怎么樣?我隨時都可以殺掉她。”這么說著,她已經揮手在我的手臂上劃了一刀,血液濺了出來。我裝出痛的全身顫抖的樣子,緊緊的咬著下唇,忍耐著沒有發出聲音。父親實在看不過去的,猛的站了出來,低吼道:“放了她。”

  水銹的臉變得猙獰:“你們沒有說話的權利,懂嗎?否則我就砍斷她的四肢……”

  所有人沉默下來,水銹陰冷的笑起來:“這才乖嘛,哼哼哼哼,好吧,這里的人實在太討厭了,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好了。那么就選在鎮子外面的林子怎么樣?我的同伴似乎還有點事情要和你們算哦。。”這么說著,就那么抓著我,迅速的離開了。

  剩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觑,月妮急促的叫道:“阿姨、大叔你們要小心點,我們干掉她們之后,馬上就會回來。”

  母親和父親點了點頭,母親擔心的追問道:“丁丁這樣做真的沒有問題嗎?他已經受傷了啊。”

  月妮搖頭道:“就是知道他們的目標會在你們二老身上,才用了這樣的方法的。他那么聰明怎么可能有事呢?南,現在我們追上去吧,應該差不多了。”南悶聲應了一聲:“恩,我饒不了那個差勁的卡布爾。”月妮點頭道:“我也是。。”

  兩個人遠遠的吊著水銹等人的背影追了下去,父親突兀的歎了口氣:“希望他們真的能夠干掉這個水銹吧,真是的,怎么可能有這么詭秘的女人呢?那個什么改造的方法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啊。”

  “所以我才會叛變啊。”沙丘的聲音突兀的從一邊響起,嚇了兩個人一跳,父親奇怪的看著沙丘:“你不是說討厭熱鬧留在家里的么?怎么會……”沙丘難得的擠出一絲笑容:“我現在還是很討厭熱鬧啊,不過為了完成計劃,我還是需要過來一趟的。”

  “計劃?”父親重復了一遍,迅速的將母親攔在身后:“你這個家伙居然……”

  沙丘有點無奈的歎息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誰讓水銹希望親自的殺掉你們的兒子呢?否則也沒有必要這么麻煩的計劃什么了。”這么說著,一只巨大的土石手臂猛的從父母的身后的堅石地面當中冒了出來,在那些廣場上的人驚駭的呼聲當中,一把將兩個人抓住,父親大驚失色,猛烈的掙扎起來,然而已經失去了神聖斗氣的他根本無法用光系魔法對沙丘造成任何的傷害,母親更是沒有辦法。沙丘輕聲的安慰道:“其實水銹真正想干掉的只有你們的兒子,至于你們連一點傷痕都不會有”

  看到父親拼命的扭動一臉憤怒的樣子,他突兀的露出猙獰的微笑:“因為,她要留你們兩個在世界上忍受痛苦。”

  父親猛的僵住了,母親更是悲呼一聲暈死過去。。。沙丘意由未盡的抓著自己的腦袋:“只要有你們兩個在我們的手上,你的兒子就不會反抗的,嘿嘿,任由我們擺布的人偶啊,多么可愛的東西啊。。能夠想到這個計劃的我是不是很聰明?”

  父親狠狠的咬著自己的下唇:“難道說,你曾經說過的都是假的嗎?”

  沙丘搖頭:“你可不能冤枉我,我曾經說過的大多都是真實的,我也的確背叛了改造人,因為我很討厭那些自以為是的家伙,他們蠢笨卻偏偏認為自己很聰明,他們無能卻偏偏認為自己很強大,他們惡心卻認為自己很潇灑,他們虛偽卻認為自己很誠實。我為什么要和他們在一起生活,忍受他們的嘲笑?我當然要背叛了。不過很遺憾的就是,我喜歡水銹,你懂嗎?即使你們是和改造人做對的,和我站在同一條船上也沒有辦法,為了她,我當然要干掉你們……”

  ******
匿名
狀態︰ 離線
134
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24:54
游子望鄉歸 卷百三四 各自的理由

 

  被剝去第一層偽裝露出第二層偽裝母親容貌的我被吊在了高高的樹枝上面,隨著風輕輕的搖晃著,卡布爾猙獰的蹲在我面前不遠的樹杈上,不斷的將自己的手指拉長,再卷曲著縮回去,陰險的樣子讓我非常的想一腳踹在他臉上。

  見到我一直在注視著他,卡布爾悶聲笑起來:“看吧,看吧,這是你最后一次看到我這個差勁的人類了。”

  我心頭一跳,他似乎話里有話呢。。。

  似乎發現了我的遲疑,卡布爾詭笑著掃了一眼在下面設計陷阱的水銹,悄悄的道:“大法師先生,你沒有必要在我的面前演戲,雖然那個詭異的女人沒有發現,但是你可瞞不了我的嗅覺。哼哼,我早就知道是你了。”

  聽到水銹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暗松了一口氣:“為什么不拆穿我?”卡布爾揉了下自己的臉,然后道:“沒有什么原因,我覺得是不是抓到你的母親並沒有多大的關系。你是法師,面對這樣堅韌的繩子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吧?”

  我盯著他的眼睛,他有些慌亂的把臉轉到一邊兒,然而又覺得不對勁的轉了回來,忿忿的盯著我:“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突兀的覺得這個家伙也沒有他自己表現的那么差勁了:“你不想傷害到我的母親?為什么?”

  他想發怒,但是看到水銹在下面忙碌的樣子,又勉強的忍耐下去:“反正你也一定要死,告訴你也沒有什么吧。。”頓了一下,然后道:“你知道我被收養的真正原因嗎?你知道他為什么那么大的年紀依然單身嗎?恩?你不知道吧?那是因為那個吉里他看中了我這一身皮肉,你懂嗎?他是個老變態,老玻璃,老虐待狂。我整整被他虐待了十幾年,你能想到那種感覺嗎?”

  他有點歇斯底里了,狠狠的扭動著自己的手,將它們扭成非常惡心的形狀,但是被改造之后的他卻根本沒有疼痛的感覺。

  看著我震驚的樣子,他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難以相信嗎?可是這就是事實,否則我為什么要借機逃出村子?否則我為什么甘願做你的僕人也不願意回去。你不喜歡大法師的稱呼,但是這個稱呼對于我卻是夢寐以求的。因為那個吉里本身就是一個高級魔法師同時又是高級的劍士,只有大法師以及以上級別的能力,才能讓我得到自由。你知道嗎?”

  他急促的喘息了一下子:“你說我差勁?我是差勁,怎么啦?我就是差勁又怎么啦?你們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憑什么這么說我?”面對他的質問,我根本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的確,我們並不了解他們之間的事情,就帶著那種鄙視和不屑形成他了,這個對他的確是個沉重的打擊。我終于還是垂下頭:“對于我曾經的失禮,我向你道歉。”

  卡布爾悶聲笑起來:“道歉,你居然向我道歉?”突兀的閉上了嘴巴,冷森的道:“我不需要。我已經不需要了,因為現在的我已經得到了力量。主宰他人生死的力量,這種非人類的力量。。”說著,他整個身體表層突然出現了一層冰塊,它們大大小小的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仿佛盔甲一樣的東西,雖然因為稜角太多而行動不怎么方便,但是在卡布爾古怪的仿佛變成橡膠一樣的身體面前,卻彌補了這方面的不足,變的完美起來。

  水銹的聲音突兀的從下面傳了上來:“卡布爾你在干什么?我不是讓你監視那些追上來的敵人嗎?難道你想死嗎?”

  卡布爾全身一抖,急忙將冰層散卻,裝模做樣的向遠處望去,然后向下面的水銹招呼道:“那些敵人正在尋找我們的位置,放心吧,我們這里很隱蔽,他們一時半會找不到的。”水銹冷哼了一聲:“那個女人是誘餌,即使你很想殺她洩憤,也不容許你動手知道嗎?”卡布爾連連點頭:“放心,放心。我明白怎么做的。”水銹哼了哼,不再理會他了。

  我看著卡布爾眼里冒出的怨毒,眼珠一轉,隨口問道:“她改造你的時候有什么感覺?會不會很痛苦?”

  卡布爾眼里閃過一絲驚懼,突兀的覺得自己不應該讓我看到他的軟弱,忿忿的道:“關你什么事兒?”

  我干脆的道:“因為我正在和她所在的改造人組織作對,當然是知道的越多就越有利了。”卡布爾撇了下嘴巴:“你馬上就要死了,還問這個干什么?嘿嘿,其實只要你現在表明身份,我想她就會讓你知道是什么滋味了,我保證你會看到地獄。。”

  一邊說他一邊幸災樂禍的笑起來,我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怎么聽到他這么說,我就覺得后背發寒呢?

  ******

  南和月妮終于追到了這里,面對他們,水銹顯得非常的驚奇,略微思考一下,就閃到我的旁邊:“看來你的兒子似乎想暗中救你出去呢,哼哼,我倒是想看看他怎么在我的眼里動手腳。。”頓了一下:“卡布爾,你去把那兩個家伙干掉。”

  卡布爾馬上應了一聲,從樹枝上跳了下去。經過改造之后,他對水系元素的波動非常的敏感,輕易的躲開了陷阱,站在南和月妮的面前,南攔住了想動手的月妮:“我和他曾經有過約定,不過被地精們打斷罷了。現在應該可以順便的清算一下了。”

  卡布爾狠厲的笑了下:“好啊,我就和你較量一下,然后再看那個家伙怎么死。。”說著,全身迸發出刺骨的寒氣,一陣霧氣閃過,剛剛那身冰之铠甲重新套在了身上。南一愣,而后抿著嘴巴道:“看來我們兩個還真是天生的對手。”這么說完,仿佛火焰一樣的內息散發出來,雖然仿佛燃燒的樣子,卻沒有一點溫度。

  卡布爾雙手猛的相互敲擊,然后狂吼一聲向南沖了過去,包裹著冰的拳頭沒有一點保留的向南的臉砸下,南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眼見著拳頭已經在眼前,飛快的伸出手來,抓著卡布爾的腕子,借著他的沖擊力一個大旋身,將卡布爾整個的摔了出去。卡布爾悶哼了一聲的翻滾著砸翻了一株大樹,雖然馬上爬了起來,卻顯得狼狽極了。

  他瘋狂的喊叫著:“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為什么他能把我摔倒?我已經比以前厲害很多倍了啊?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叫喊著,他眼睛當中仿佛要滴出血來,淒厲的嗥叫著重新向南撲了上來。

  南微微的一閃身,又是借著卡布爾沖力的方向推了他一下,將他再一次扔了出去,這次更狠,卡布爾在空中一陣扭動,根本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失去了。就那么和三、五株大樹滾在一起,塵土飛揚。。

  水銹坐在我的旁邊,‘吧嗒’了一下嘴巴:“老太婆,你看到了么?來救你的家伙真是很厲害呢。無論是在經驗,技巧或者力量上都占據了絕對的優勢。”頓了一下,又笑了起來:“不過,這個卡布爾可是我見到過意志最堅強的家伙,期望得到強大力量的念頭使得他居然在身體里面沒有任何魔法晶石輔助的情況下改造都堅持了下來。不錯,真是不錯。等殺掉你的兒子,下面的兩個家伙以及你,你的男人之后,我會把他帶回去接受更高層次的改造,嘿嘿,上面會喜歡這樣的實驗體的。”

  掃了一直裝癡呆的我,陰冷的笑道:“聽不懂嗎?聽不懂也沒有關系了。只要你看到我是怎么將你兒子改造的就會明白能夠存活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了。說到底,我還是沒有學到改造的真正精髓啊,有的人說,被我改造之后的成功幾率比普通的四次改造還小呢。哼哼,我覺得把這個禮物送給你的兒子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我用母親的聲調冷冷的道:“你會不得好死的。”水銹先是一愣,而后揮手向我抽來,我扭頭想躲,但是在繩索的捆綁下,卻沒有躲開,整個被扇得轉了幾圈。水銹‘嘿嘿’的冷笑道:“老太婆,我有叫你說話嗎?恩?”

  我的手臂被越發的繃緊的繩子缧的‘咯吱’‘咯吱’之響,在到達一個頂點的時候,又反方向旋轉回來。水銹看到我痛苦的神情,忍不住得意的笑起來,忽略了我手指縫隙當中夾著的鋒利刀片,暗系魔法的腐蝕效果加上刀片的切割,旋轉時候產生的拉扯等力量,瞬間我就將捆著自己手臂的繩子割斷,小心的在連續的搖晃當中將身體上面加持上漂浮魔法,然后恢復了自己的聲音,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水銹道:“謝謝你的招待,我卻之不恭了。”

  水銹的笑容猛的僵硬在了臉上,瞳孔在我‘血嗜’刀尖散發出來的殺氣逼迫下瞬間收縮到最小點,然后我的刀子已經釘在了她的腦子上面。沖擊力沒有一點遲疑的將她整個撞飛了出去,跌到樹下……

  我根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么容易的效果,剛剛一愣,就尾隨著追了下來,果然,整個腦袋被我豁開的水銹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的碎成了霧氣,在我追擊的同時組合到一起,帖服在樹干上惡狠狠的盯著我:“居然是你?怎么可能是你?你明明應該是光明和風系的魔法師才對?為什么,為什么突然使用了這種古怪的刀子?”

  我漂浮在空中,利用手里暗藏的古怪樹皮控制著暗黑元素在四周的空間形成了封鎖,期望在水銹沒有察覺之前,堵住她所有退路。因為,面對暗系吞噬和腐蝕的力量,即使她化身成霧氣也一樣沒有用。

  我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一則是為了給魔法足夠釋放的時間,另外也希望拖延她發現四周暗系魔法元素的波動的時間。:“為什么不能是我?我什么時候告訴過你我是魔法師了?嚴格的說,我應該是盜賊學徒,這種偽裝的技能才是我的本行。”

  “什么?”她難以置信的叫了起來:“難道你是,你是……”我知道她是將我當成報社的人了,不過我也沒有拆穿這個的意思:“我是誰都無關緊要。關鍵的是,我們現在的敵對關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絕對沒有第二條路走。。”

  水銹陰冷的笑起來:“你在開玩笑么?憑你這幾下子還敢和我說什么死活的?難道你忘了當初你們是幾個人一起把我打成重傷的么?現在憑你一個人,嘿嘿。。我不會給你使用風系魔法的機會的,你還是老實的給我死吧。”說著,身體猛的碎裂成水舞向四周擴散開來,將我整個的包裹起來,同時,兩只完全是冰形成的手刀從兩個詭異的方向出現並狠狠的刺向我的要害。

  我從來就沒有小觑過她,卻也沒有想過這種詭秘的攻擊方式,想要躲閃已經不及。根本就沒有遲疑的將要害讓開,將不十分重要的部位向刀子迎了上去,刀子入體,血肉迸濺。。兩道刺骨的寒流瘋狂的從傷口向我的體內蔓延,將所過之處的血液流動都凍結了。我駭然失色,顧不得暗系元素魔法封鎖還沒有完成,就那么猛的啟動了‘血嗜’的特殊能力。

  黑色的波紋閃過,囂張大笑的水銹驚奇的‘咦’了一聲,沒有半點遲疑的向后退卻,即便如此,沒有實體的她依然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和我一起狼狽的跌落到地面上,雖然馬上就重新組合到一起,但是卻是已經殘缺不全的樣子了。僅剩的一只眼睛當中露出恐懼的神色:“那,那是什么東西?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吸食我的身體?你,你從那里搞到這種變態的東西?”

  我沒有理會她的質問,全力將暗系魔法封鎖完成了。這時才松了一口氣,用刀子將身體里面的寒流驅除,然后看著驚慌的水銹:“你是打不過我的,這柄刀子就是我特別為了對付你這樣的改造人而打造出來的。你就認命吧。。”

  水銹干吞了口唾沫,怯怯的向后移動著:“雖然我沒有辦法對付這個古怪的玩意,但是你也不可能把我怎么樣的。哼哼。。”

  我微笑著:“是么?你是這么認為的么?”將手里的暗系樹皮拿了出來,為了打擊她的反抗意識的呼喚道:“暗系封鎖,顯形。”伴隨著我的聲音,四周方圓十米許;從上到地下被一層幽暗的光層籠罩了起來,一股讓人煩躁不安的氣息透了出來。水銹沒有理會四周的封鎖,反而一直盯著我手里的樹皮:“居然在你的手里,我們尋找的‘腐朽的殘片’怎么可能在你的手里?”

  我奇怪的看了看手里的樹皮:“這個東西叫什么?腐朽的殘片?那里有這么古怪的名字啊?”

  水銹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回答我,為什么它會在你的手里?你們剛剛進去那個該死的封印區我就跟了進去,你們怎么可能有時間發現它的?絕對不可能的。”我點頭:“當然不可能了,事實上這個玩意是我在暗獸身上發現的。有什么不妥么?”

  水銹沉默下來,喃喃的自語道:“我明白了,原來是那個該死的野獸搞的鬼,它一定是想將這‘腐朽的殘片’同化,以便提高自己的實力,難怪我特意又回去尋找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半點收獲。那個該死的東西,難道它不知道上面急需這個玩意實驗嗎?該死,真該死。就是這個玩意害我不敢回去,就是它……”

  猛的抬起頭來,臉上露出貪婪的神色:“我要殺掉你,我一定要殺掉你。”這么催眠著自己,居然就那么不顧一切的向我沖了過來,我眉頭一皺,重新的開啟了‘血嗜’的能力,一道寒氣從水銹的身體里面湧了出來,將她整個身體凝固成一塊巨大的寒冰,如此一來,雖然她的能量依然受到吞噬,卻比水霧的狀態差的多了。

  我暗自佩服她的心思靈活,放棄了對‘血嗜’的控制,暗系元素猛的運行起來,十幾顆‘湮滅光球’突兀的出現在我的四周,並向水銹擊打過去,水銹仿佛被肉骨頭吸引的大狗,根本就沒有一點躲閃的意思,就那么和我的‘湮滅光球’撞在一起。

  我整個的愣住了,眼見著她被‘湮滅光球’擊中的位置完全的被吞噬殆盡,形成直透前后的窟窿,卻沒有絲毫影響她沖擊的速度。‘她是真的在拼命了。’這個明悟在我的腦子當中一閃,而后我就被她狠狠的撞在了胸口處,向后跌退……

  忍耐著沒有因為胸口發悶而咳嗽出來,我飛快的在自己的身前設下各種暗黑防御,同時,開始醞釀神級的封印。

  水銹的撞擊再一次向我過來,就是我准備將她封印的時候,我們中間的地面上猛的出現了一只巨大的土石拳頭,被拳頭攥在里面的赫然就是我的父母。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我整個的傻在了那里,根本沒有一點反應的被另一只巨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在身上,翻滾著飛了出去,手里的東西也因為拿捏不住的飛了出去,‘腐朽的殘片’被水銹接了下來,‘血嗜’卻吞噬了部分土系魔法元素,徑直落到了地面上……
匿名
狀態︰ 離線
135
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25:48
游子望鄉歸 卷百三五 要命的時刻

 

  全身仿佛被幾千斤的猛犸或者比蒙用腳踩過一樣整個的散發出難以形容的劇痛。那種突如其來的感覺險些讓我一下子昏死過去,一連幾株攔路的大樹都被我直接撞斷跌到一邊,眼見著我就要摔在地上無數的蔓藤飛快的出現,交叉著鋪墊在那里形成了帶著彈性的大網,將全身無力的我接住。

  然后月妮迅速的趕到把我抱住,幾乎要哭出來的將大量的藥物塞到了我的嘴巴里面,緩解了我的痛苦。

  南正耍著卡布爾玩,也被這突然的變化弄的呆了下,卡布爾趁機一拳砸在南的臉上,但是他的這種攻擊力,對南根本沒有一點的影響,反倒是南反手一巴掌又將他撣飛了出去,嗥叫著了無聲息了。

  塵土落下,沙丘獻媚的樣子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他有點狗腿的看著水銹:“你沒有事兒吧?我是不是來晚了。”

  水銹欣喜的看著自己手里那‘腐朽的殘片’,連忙道:“當然不,你來的正是時候……”又頓了下,狐疑的看著沙丘:“你怎么可能來的這么及時?難道說你一直在看我的笑話?”沙丘連連擺手:“不,不,當然不。我在你們離開之后發現抓錯人,才動手的,這不,他們也很厲害,耽擱了一點時間。並不是我故意等你最危險的時候才出來的,真的不是……”

  水銹眉頭一揚:“算了,這件事我不會計較的。不過你給我記住,無論你為我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不會感謝你的,更不會喜歡你。懂了嗎?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沙丘默然,半響才道:“我明白,是我自己想幫忙,不管你的事。”

  水銹高傲的哼了下,然后跳到了父母身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之后,叫喊了起來:“該死的盜賊,你在那里?給我滾出來,現在形勢變了,你的父母落到我的手上,你還是認命吧。。”聽到她的聲音,我勉強壓抑的一口血,終于還是噴了出來。

  血花四濺,迸了緊緊抱著我的月妮一身,滿頭大汗的月妮扁著嘴巴,含著眼淚:“你覺得那里不舒服?還是不要逞強了吧?阿姨和大叔都在她們的手上,究竟應該怎么辦呢?”一連串的問話讓我非常的難過,現在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沙丘還好說,萬一水銹傷害到我的父母,我絕對會懊悔終生的。

  水銹又在叫了,我已經沒有很多的時間考慮應該怎么辦,緊緊的抓住月妮的手,一邊嘔出積血,一邊急促的喘息著叮囑道:“月妮,你一定要聽我說,水銹的第一個報復的目標就是我,只有我才能夠做誘餌吸引她的注意力。”

  咳嗽了幾聲,攔開月妮想給我擦拭的手,勉強的繼續道:“我知道沙丘靠不住,我知道的,所以我在他的身上安裝了一點小東西,只要啟動它,就可以迅速的干掉他。我有一個計劃,如果水銹要你把我交出去,你一定要答應,然后,我會纏著她給你和南干掉沙丘的時間,你記得,一定要把我的父母完整的救出來,一定要……知道嗎?”

  月妮哭起來:“那你怎么辦?你現在這個樣子……”

  我急怒的打斷她的話:“你還不明白嗎?只有我父母平安,我們才有反擊的余地。”我的眼睛里面冒出了狂怒的神色:“我是一個小人物,我沒有什么偉大的理想,我對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保護所有親人不受一點傷害。我的父母,還有你。”

  喘息了一下:“我絕對不容許有人傷害你們,絕對不容許。即使是拼命,我也要干掉他們,完全的干掉。”仿佛遺言似的拉著月妮的手,我叮囑道:“月妮,你一定要記住,現在就是最需要你冷靜的時刻,為了我,你一定要把父母救下來。”

  月妮慢慢的冷靜下來,她望著我的眼睛狠狠的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

  輕輕的一個溫落到我的唇上,她無聲的淚水滴濺下來,喃喃的道:“如果你死了,我絕不獨活。雖然我一直對你使性子,但是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你對我更好了。其實我一直都很珍惜這份感情,請你為了我,一定要活下來。”

  我露出了一抹微笑:“謝謝你,月妮。那么具體的計劃是這樣的……”

  ******

  南再一次狂沖而上,全身內息流轉不斷的轟擊出去,但是在沙丘獨特的能力面前,依然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水銹淒厲的尖笑起來:“再來啊,再來啊。難道你不知道很可笑嗎?簡直像就是一只猴子啊。曾經欺負我那個時候的厲害那里去了?恩,再來,再來,再來啊……”聽著她的嘲諷,南整個的要瘋了,破口大罵:“混帳賤女人,你這個膽小鬼,你嚇來啊,和我決斗啊。看我怎么把你擺弄成一百三十幾個不同的死樣子。下來,下來,站在上面叫什么叫啊?”

  水銹懶的和南斗嘴,嘲諷了幾句之后,突兀的陰險笑了起來:“你馬上住手,老實點的站在那里,否則我就在這兩個家伙身上劃幾刀下去,我想,那個可憐的盜賊一定會‘感激’你的。嘿嘿嘿嘿……”南的身體猛的一僵:“你TMD……”

  他的聲音還沒完,已經被沙丘狠狠一拳砸在身上,水銹興奮的叫了幾聲,卻在那巨大的拳頭慢慢的被南舉了起來的時候卡在了嗓子里面,有點驚駭的道:“想不到你居然有這么大的力量。”頓了下,又奸笑起來:“不過,有人質在我的手上哦。你不是故意的反抗,想我傷害他們吧?哈,他們還是真可憐呢,自己的兒子現在不知道逃到那里去了,偏偏有這么個冒失鬼在……”

  南的牙龈已經咬的滲出血來,他猛的虎吼一聲,將沙丘向下壓的拳頭整個的捏碎了。就是在他眼睛通紅的想沖上拼命的時候,我和月妮終于趕到,我顧不得月妮的攙扶,嗆著血絲喝止了南的沖動。南忿忿的將提起的拳頭放下,退了幾步,死死的盯著水銹和一臉無所謂的沙丘。我抹去嘴角的血跡,抬頭看著高高站在沙丘能力形成的沙堆上面的水銹:“只要你放了我的父母,我什么事情都可以答應你。。”水銹先是一愣,而后眉眼一起笑的道:“什么事情都可以嗎?”

  我掙開月妮的扶持,向前走了幾步:“只要是我本身,什么事情都可以。其他人就不行了。”

  水銹揚了下眉頭:“為什么?我還想要你殺了這兩個礙眼的家伙呢。”我微微一笑:“你也看到了,剛剛沙丘的一擊差點直接打死我,我現在站立都很勉強,那里還有戰斗的能力。即使我想聽話殺掉他們,他們也不可能站在那里讓我殺的,是不是?”

  水銹恍然的‘哦’了一聲:“看來你的腦子還沒有完全的被打壞么?恩,那么你現在先在自己的身上劃一刀出來吧,要求么?最少也得見到骨頭才行吧?”月妮險些叫出來,南更是踏前一步,隨時准備攻擊的樣子。我默默的聽著她的吩咐,突兀的笑起來:“我說自己會聽你的話的基礎就是你能夠放了我的父母。你的要求是不是提前了?”

  水銹猛的獰聲道:“你有資格和我講條件么?”這么說著,抬起了腳向一邊的父親腦袋踢去,阻止她的是我對自己手臂狠狠的一刀,她的腳停在半空,慢慢的縮了回去,然后陰冷的笑起來:“的確是很漂亮的血花呢,不過我好象看不到骨頭哦。。”

  我隨手把刀子扔到一邊,額頭上因為疼痛而亂跳的青筋越發的明顯了,帶著一絲顫音的道:“這樣應該看的到吧?”兩只手指按著傷口兩側向外支出,將傷口拉成嘴巴的形狀,筋肉糾結,血肉模糊里面就是白森森的骨頭。

  月妮十指狠狠的攪在一起,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拼命的要自己冷靜下來,冷靜下來。等待著水銹大意的瞬間。

  南臉色鐵青,眼睛里面仿佛透出一種死灰的神色,盯在水銹瘋狂大笑的臉上。他腳邊的土地微微的顫動著,慢慢的開裂,沙丘感受到了大地的異常,狐疑的向南看去。卡布爾終于從昏厥當中清醒過來,有點傻眼的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明明憤怒的要發狂的武士正勉強的忍耐著,明明強大的大法師卻微笑著將自己的身上切割出各種傷口,並自己扒開,露出骨頭。

  他干吞了吞口水,默默的縮到了一邊,面對這樣詭異的現象,他根本沒有勇氣站出來了。

  水銹終于阻止了我,她滿意的點頭:“你這個人偶還算聽話,現在我要用你做改造的實驗,你不會反對的,恩?”

  我恭敬的垂首:“當然,一切讓您滿意。”水銹得意的嬉笑起來,從自己的位置跳了下來,雖然有點得意忘形,卻依然謹慎的道:“沙丘,你小心看好了。如果他們有任何的舉動就干掉那兩個老窩囊廢。知道嗎?”沙丘沙啞著道:“沒有問題,要不要把他們兩個弄醒?這樣應該更加刺激吧?”水銹一愣,而后興奮的大叫:“你是天才,沙丘。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這么天才。”頓了一下,她又吼道:“可是你為什么不在這個該死的盜賊自殘之前提醒我呢?混帳東西。”

  沙丘無語……我的眼睛微微的眯縫起來,仔細的判斷著自己現在的能力和應該使用的方法,全身是傷的我已經沒有過多的能力把水銹怎么樣了。能夠做的,或許也只有……眼見著水銹將凝聚起來的水球扔到自己的父母身上,將他們淋醒。猛的向前沖出,無聲無息的向水銹撲去。速度之快仿佛根本沒有受到傷勢的影響。

  一直等著我發動的月妮終于松了口氣,飛快的將我剛剛傳授的方法使用出來,一道風系的元素波動突兀的從沙丘的身體里面冒了出來,形成了那古怪的神之封印的樣子,沙丘反射性的碎成了各種各樣的沙石,但是對于神級的封印卻沒有半點用處,我原本就是將封印設在他動力核心位置的。一陣波動之后,所有的沙石形成的東西紛紛碎裂,在水銹啞然的吼叫聲中,落到地面,塵土飛揚中,無數醞釀已久的植物瘋狂的從四周湧出,將隨沙石一同落下的剛剛恢復一點神智的父母接住。

  水銹的反應飛快,整個身體碎裂成一蓬水霧,毫厘之差躲過我拼死的一道閃電流束,眼見著月妮控制的大小無數蔓藤攔在我的父母前面,恨恨的返身回來,將大小的冰錐向我刺來。。我早已經失去了移動的力量,原本藏在傷口里面的風系魔力晶石也因為全身的酥軟而滾落下去,面對水銹的攻擊唯一的能力就是向后躺倒。

  然而就是這么消極的方式,卻將水銹的攻擊完全的讓開,水銹獰笑一聲,將冰錐轉了一個方向射向沖上來的南。

  雖然她的攻擊是非常突兀的,但是早就氣的快炸開的南依然適時的從全身各處迸出了一道炎狀的光波,將所有的冰錐彈開,然而就是這么一個遲疑,水銹已經將我抓到了手里,冰冷的刀子架到了我的脖子上,南的身體猛的僵住了。月妮也驚叫出來。。

  我知道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再也撐不下去的‘昏死’過去,隱隱約約的似乎有聽到月妮的尖叫,精神一震,但是卻怎么也無法睜開眼睛,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的聽不清楚了……

  ******

  發現盜賊全身發軟的靠在自己的身上,水銹伸出了手阻止了沖動的南和月妮:“他還沒有死呢,不過如果你們敢輕舉妄動的話,我不介意送他一程。”南的身體猛的僵住。月妮控制的蔓藤也緩和下來,悄悄的看著按照他的要求重新弄暈的兩個老人,月妮暗自發誓,自己一定要將他救回來。一定。

  水銹暗松了一口氣,開始盤算自己應該怎么離開的問題了。無疑的,現在身受重傷的自己已經沒有了繼續戰斗的能力,面對眼前兩個發怒的家伙,挾持這個盜賊離開也是不現實的,畢竟自己沒有沙丘那種能力。

  況且,雖然終極目標擁有的是輔助大于戰斗的能力,但是,在目前來看,她似乎已經開始從基礎的防御轉變成破壞了,沙丘那么堅實的身體,居然也沒有辦法承受,萬一被她發現自己的弱點,絕對是一件倒霉的事情。

  利用卡布爾?還是算了吧,雖然他都被改造的潛力,但是在這樣的時候,實在沒有什么用處,那么……

  水銹的眼睛里面露出一絲詭秘的神色,突兀的笑了起來,向南和月妮招呼道:“你們也見過不少的改造人了吧?有沒有發現這樣一個奇怪的事情?”南和月妮同是一愣,誰也不明白為什么水銹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

  水銹原本也沒有希望在他們兩個那里得到解答,自顧自的道:“那就是無論是什么屬性的都已經出現過,但是卻從來沒有火系的改造人呢?”兩個人同時一愣,仔細想想也的確如此,六大元素已經出現了五種,只有火系的沒有出現了。不過這個和現在有什么關系?這么想著,兩個人越發的警覺起來。。

  水銹悶聲笑了幾聲:“你們不要以為我們沒有嘗試著引入火系元素,相反的,作為殺傷最強的元素,火系卻是我們最多實驗的一個。然而……”她神經兮兮的道:“火系元素根本就不被生物所接受,無論是人類,精靈,獸人,甚至是矮人等都一樣。狂暴的火焰元素在引入的時候總是將生物整個身體棼毀。即使偶爾出現勉強的可以使用火系能量的生物,也完全被燒壞了腦子,根本沒有辦法控制,成為了一個只知道殺戮的狂人。而且……”

  水銹陰冷的道:“這樣生物的生命也僅僅剩下大約三天,從來沒有人能夠超過這個期限,沒有……”

  月妮干吞了下口水:“你現在說這個干什么?”水銹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給我懷里這個親愛的盜賊改造一下了,用的自然就是火系的。”“什么?”南和月妮同時驚呼出來。水銹陰狠的重復道:“我就是想給這個盜賊用火系的元素改造一下,嘿嘿。即使他能夠活下來,也一樣會攻擊你們的,說不定你們就會被他殺死呢?難道你們肯逃走么?嘿嘿……如果他不能活下來,那我也無所謂,最少是向你們證明了剛剛我所說的都是真的,無論如何我都是報仇了啊,嘿嘿嘿嘿……”

  南和月妮臉色大變,隱隱約約聽到水銹計劃的我也一樣。
匿名
狀態︰ 離線
136
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26:13
游子望鄉歸 卷一百三十六 瀕死的改造

 

  “我就是想給這個盜賊用火系的元素改造一下,嘿嘿……”水銹的話似乎很自然,但是無疑一道霹雳擊打在所有人的心上,月妮只覺得腦袋一暈,險些摔到。一對兒美麗的眼睛當中蘊涵的淚水一下子消失了,她非常清楚自己應該做點什么,必須做點什么,想做點什么就絕對不能心急,要冷靜,要穩重,要在事情發生之前把所有的后果都想清楚。

  眼淚在這樣的場合是沒有什么用處的,能夠阻止事態擴散的唯一方式就是抓緊一切可以利用的能力和東西。無數個計劃被想到,又被否決掉了,月妮這才知道那個總是面對這樣選擇的盜賊是多么的不容易。有太多的顧慮會阻撓計劃的實施,有太多的可能會影響計劃的順利進行了。能夠做到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他的確不是有意忽略了自己的安危。

  在面臨著抉擇的一刻,一直捆饒著月妮的那些胡思亂想終于煙消云散,正如月妮曾經說過的,她真的很看重這份感情。

  然而,也正是過于看重這份感情,才會對它充滿了種種猜疑,正是因為擔心這份感情會在某一天失去,才會故意的任性一點,試探心上人的反應。患得患失的感覺時刻折磨著她,她總是能在很正常的事情當中胡思亂想到根本沒有關系的地方去,卻還傷害了心上人也不自知。只有到了眼下這個時候,月妮才知道肯為了自己支撐著改造人全部壓力的盜賊是多么的不容易。

  月妮的眼圈慢慢的紅了,她再一次咬在了自己下唇的位置,將還沒有結疤的傷口再一次咬開了。腥甜的血液慢慢的滲到了她的嘴巴里面,她終于還是選擇了一條自己認為最正確的道路。無數的蔓藤糾纏起來,形成了一個碩大的封閉的蠱,將兩個老人保護在了里面,她默默的計算著蠱里面的空氣含量,以及兩人窒息可能的時間,然后狠厲的目光落到了水銹眼睛上面。

  一字一頓的道:“如果你要殺,就動手吧。不過你也別想借機逃走或者襲擊二老。”這么說著,在南呆澀的注視下,猛的向水銹撲去。。水銹嚇了一跳,猛的將刀子刺到了盜賊的脖子里面:“你瘋啦?再動一下我就殺了他。”

  月妮的眼角都迸出血來,她瘋狂的嗥叫一聲,根本沒有遲疑的繼續撲落:“只要能夠在這里殺掉你,就不會再有改造人打擾二老的安寧了,只要能夠達成他的願望,即使我們死在這里又能怎么樣?啊?”伴隨著吼叫,已經拼了命的月妮全身的衣服猛的開裂,整個皮膚也變成了暗綠色,無數個枝條從她的身體里面生長出來,和那些四周狂長的蔓藤一起形成了交叉的大網飛快的向水銹籠罩下去。一瞬間就沖到了水銹的面前,一只完全和樹根根本區別的手狠狠的抓向水銹。

  水銹原本就是想借著盜賊被改造之后的騷亂逃走,再調集人手回來報復,那里知道終極目標居然在這種時候拼了命,根本不顧盜賊的死活就瘋狂的攻擊過來,帶著吸食空氣、水、光力量的植物特性的能力根本沒有保留的傾洩下來,這個時候,即使水銹想殺掉盜賊的機會也沒有了。眼見著無數植物根莖糾纏到自己的身上,水銹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她的腦海當中蓦地回想起‘血四皇’其中之一的‘妖娘娘’曾經說過的話:第一實驗品的身上改造的是植物主神的力量,那原本就是不屬于正常元素的能力。作為大地母神唯一女兒的植物主神雖然能力大都屬于輔助類型的,然而她卻是神靈當中唯一一位能夠將光系、水系、風系轉化成自身能量的存在。除了暗系的腐蝕、火系的焚燒、大地的凝固能夠對抗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神靈敢正面面對她。所以專門追捕她的都是這三系的高手,如果是你和她正面對抗,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水銹知道,如果沒有‘妖娘娘’對終極目標的評價,在那個殘破的神殿,自己也不會找借口避免和她交手,雖然后來發現這個終極目標根本就沒有發揮出屬于植物主神的能力時,就將這個不是警告的警告給忽略掉了。而眼下……

  她的瞳孔猛的縮成一線,對于‘妖娘娘’根本就沒有任何懷疑的她直覺就認為自己打不過終極目標,而消極的采用了同歸于盡的辦法。沒有愚蠢的再次自爆,而是抓著盜賊的脖子,用著自己半生不熟的改造某一階段的,外力元素灌注的方式施加到了盜賊身上,僅僅一個引導,就已經將她原本就殘缺不全的身體更是被蒸發了大半。

  虛弱盜賊的身體猛的抖了一下子,然后泛出了粉紅色的光澤。四周的溫度猛的提高了幾倍,即使是縮到遠遠位置的卡布爾也覺得自己身體里面的水分仿佛一下子被擠了出來似的,一瞬間就已經汗流浃背了。

  急紅了眼的月妮瘋狂的卡住了水銹的脖子,將她剩下一小部分也吸食殆盡。然而,水銹臨死前的咆哮也深深的刺痛了月妮的心: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月妮反手緊緊的抱住了開始散發熱量的盜賊,仿佛是回答水銹一樣的喃喃自語道:“即使我們要死,也會死在一起。你不用羨慕了。”

  被這變化驚得呆了的南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什么,連卡布爾悄悄的湊過來站到他的身邊也沒有一點反應。

  卡布爾的心里也覺的怪怪的,眼看著散發出高溫的盜賊將月妮樹皮樣的皮膚烤的干涸直到開裂,滲血,他突兀的叫喊了起來:“快點把那兩位老人家放出來啊?他們會窒息的。”如此一聲突兀的喊叫,驚醒了沉浸在悲傷之中的月妮和呆澀的南,月妮摟著盜賊站了起來,慢慢的將植物形成的蠱散開了,露出里面安然無恙的兩個老人家。

  她突兀的向南道:“你幫忙把他們送回家去好嗎?就說我們為了追擊改造人而沒有辦法很快的回去,請他們原諒。”

  南干吞了下唾沫:“可是,你們要到什么地方去?”

  月妮微笑著看著懷里臉色潮紅的盜賊:“他好象時日無多了,我會和他永遠的在一起。永遠的。”南整個的傻眼了:“你不是吧?你不是正和他鬧脾氣嗎?你不是看著他哄你,都沒有什么感覺的嗎?怎么會……這個決定太突然了吧?”

  月妮歪了下腦袋:“突然嗎?我不覺得這樣啊。我不高興、我鬧脾氣都是想他更多的把精力放到我的身上來。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愛一個人並不是僅僅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對方的身上,而是默默的一種呵護。眼前的一切原本就是因我而起的,但是作為受到傷害的他卻從來沒有一點怨言。這份感情的付出才是愛吧?那么我為什么不能為他付出點什么?”

  “可是,可是……”南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卡布爾忍不住道:“萬一‘先生’他沒有死呢?雖然水銹說過一定會死,但是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先生’啊,他應該有辦法的啊。。”月妮苦笑著搖頭:“正常人的體溫會變成這樣嗎?與其等他失去理智而發狂,將你們牽連到里面。還不如我們尋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

  看著月妮抱著越來越燙的盜賊漸漸的遠去,南猛的吼叫起來:“我不會放過那些該死的改造人的,我一定要把他們趕盡殺絕。你們……放心的去吧。”遠遠的擺了擺手,月妮輕柔的道:“父親、母親就拜托給你了,千萬不要讓他們擔心。”

  傻眼的看著消失在林子里面的月妮,南苦著臉:“為什么又把這么辣手的任務教給我啊?”

  卡布爾看著南:“因為你很厲害的原故吧。”

  南滿臉凶光的看著卡布爾:“對了,我得殺你滅口,否則改造人還會找上阿姨和大叔他們的。”

  卡布爾連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你想殺就殺吧。不過你一個人怎么將他們兩個運回去?”

  南舉的高高的手無力的垂落,有點挫敗的看著卡布爾:“你怎么一點都不怕死呢?”

  卡布爾揉了下臉上的傷痕:“或許能夠為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死去也是一種幸福吧,可惜,我連得到這種幸福的機會都沒有。”淡淡的掃了眼南:“既然是這樣,我活著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別?又為什么怕死?”

  南一時語塞,看著卡布爾平靜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跟著我?”

  卡布爾微微一笑:“我想的變的更厲害,無論是改造人還是什么其他人,我再也不想讓自己的命運受別人擺布。”

  南抓了下自己的腦袋:“看來你也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差勁,那么,在你幫我送兩位老人家回去的時候,講下自己的故事吧。”

  “恩。”……

  ******

  ……當那一股龐大的,既熟悉又陌生的火系元素被水銹打在我脖子上的咒印牽引著瘋狂的湧入我的身體的時候,我體內的那塊火系的晶石就發揮了它自身的吸取能力,將第一道能夠將我直接焚燒殆盡的火系元素完全吸食一空,我原本已經絕望的心一下子恢復了斗志,按照曾經學到的引導方法將源源不絕的火系元素送到了那晶石那里,慢慢的將那火系元素消散一空。

  我心中大喜,還沒有任何的慶祝反映,那火系元素魔法晶石仿佛擁有自主意識一樣的猛的將更多的火系元素從外界吸引到我的身體里面來,我駭然失色,它分明就是利用了水銹的那個古怪的印記打開了已經變得暗淡下來的神之封印的一個缺口,補充著因為歲月而流失的力量。但是我並非是它原本的那個完全由火焰晶石形成的身體,人類脆弱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盛裝這么多最純淨的沒有一絲污染的元素能量,即使是那虛弱的封印拼命的將充裕的火元素排放出去,我依然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它離我是那么的接近,幾乎觸手可及。我的腦海當中出現了父母的模樣,然后漸漸的淡去,再出現了月妮的樣子,她喃喃自語的樣子重新的展現在我的面前:“如果你死了,我絕不獨活……雖然我一直對你使性子,但是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你對我更好……其實我一直都很珍惜這份感情,請你為了我,一定要活下來。”

  “一定要活下來。”我不斷的重復著這句話,勉力將扔到一邊踐踏的信心拾揀了回來,振作了精神,開始靜靜的感受著身體里面每一點微妙的變化。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神的封印也再自發的從四周吸取著元素能量,頑強的和肆虐的火系元素對抗,拼命的修補著被扯開的封印結構。唯一可惜的就是封印這種自發性的防御根本沒有辦法將全部的實力展現出來。

  我微微的歎息了下,自己曾經還為身體里面的這個該死的封印而苦惱,總想著弄掉它,然而在這樣的事情,卻正是這個討厭的封印挽救了自己的性命,給了自己一線生機,不能不說這就是一個諷刺。

  雖然這么想著,但是我並沒有浪費任何的時間,將精神傾注到神的封印上面。默默的記錄著每一處修改的時候呈現的結構,慢慢的借著它的力量引導著更多的土系元素進入自己的身體,一方面修補封印,另一方面則修補我的身體。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長時間,我只知道自己終于將封印所有的結構都記錄了下來。這個時候,我終于得到了封印的控制權限,首先在第一時間封閉了火系魔力晶石和外界的聯系。然后,瘋狂的開始吸收土系元素將封印變得更加的牢固,再將地盤慢慢的擴散到身體各個部位。順便用多余的土系元素組建出那個在‘神器’上學到的壓抑能量的封印,套在了那惹禍的晶石上面。

  慢慢的將它不斷湧進噴出的龐大火系元素壓制下去,恢復成了那種要死不活的粉紅色的樣子,唯一讓我擔心的就是在那粉色上面不時會閃過一絲古怪的黝黑色的火焰圖案和金黃色的火眼圖案。這里不確定因素是我最反感,也是最討厭的東西了。

  歎息著將其放到了腦后,我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真的被火系元素給改造了一下,雖然表面並沒有什么變動,但是身體里面的心髒和血液已經萎縮成了一團,取而代之的就是那古怪的火系晶石和多余的一條一條延伸到全身每個部位的古怪管道,里面流淌的就是那種仿佛液體一樣古怪的金黃色的高溫火焰,它們總是從晶石里面湧出來,在身體里面沿著管道前進,慢慢的形成黝黑色,再轉回晶石里面,形成詭異的循環。

  雖然不能確定這些玩意代表了什么,但是那些沒有得到利用的,滿是破壞欲望的火系元素還在我的身體里面橫行,雖然我故意沒有修復身體的創傷的目的,就是想把它們從這些傷口驅逐出去,但是這種排放實在太慢了。受到火系元素影響的我居然有點忍耐不住的感覺。變化總是那么出人意料的發生了……

  ******

  崩塌的地下至深處,殘破的神殿一角,這里是月妮能夠想到附近最隱秘的地方了。

  她將變得燙手的盜賊抱的緊緊的靠坐在其中一根塌陷了一半的石柱下面,眼睛里面蘊涵的淚水都飛快的被蒸發掉了,剩下的是一層仿佛鹽質一樣的東西,掛在眼睛下方。盜賊並沒有出現向水銹說過的反應,這個結果雖然讓月妮安心不少,但是依然沒有減輕心靈上的沉重感覺,人類是絕對不可能擁有這樣的體溫的。絕對不可能。

  隨著時間的流逝,盜賊的身體表層的傷口里面的血液都被蒸發掉了,一道又一道熱氣被噴了出來。原本柔軟的身體也慢慢的僵硬起來,月妮一點點的絕望,雖然她一直在祈禱著,但是現在根本沒有半點效果。月妮的身體也受到了影響,等到樹皮脫落之后,里面的嫩肉也被燙得起卷了起來,然而即使是這樣,月妮依然緊緊的抱著盜賊的身體,根本沒有一點松手的意思。

  盜賊的體溫一直在慢慢的向上攀延,散發到空氣當中的熱量也充滿了焦躁、煩悶等負面的情緒,被這種情緒感染的月妮終于忍耐不住的將刀子拿了出來,帶著抱歉的喃喃道:“丁丁,我真的沒有辦法看著你死在自己的懷里,對不起,我要先走一步了。對不起……”這么說著,刀子猛的向自己的喉嚨刺出。

  變化總是那么出人意料的發生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137
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26:49
游子望鄉歸 卷百三七 忽略的危機

 

  父親和母親站在門口看著南擺手離開,然后默默的轉身回來,母親輕輕的咳嗽著喃喃的問道:“你相信那個年輕人的話嗎?”

  父親身體微微一顫然后笑了起來:“當然相信了,你不用擔心我們的兒子是最出色的,絕對不會有問題。”

  母親沒有理會父親自顧自的道:“我也想相信他所說的話,但是直覺告訴我我的兒子是真的出事了,他現在很危險。”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我的直覺又告訴我他不會有生命的危險。你知道我的直覺都是很准的。”

  父親將母親抱在懷里:“是,你的直覺是很准的。”母親拉著父親的手:“但是,這一次他沒有事兒,不代表下一次也沒有事兒,是不是?我們兩個不能總拖累他。我們不是要給他自由的空間任意的飛翔嗎?”

  父親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母親盯著父親的眼睛:“你真的沒有辦法讓我們變的厲害起來嗎?即使不能夠和敵人對抗,最少,最少我們也應該有逃走的能力啊。是不是?”父親一下子抓住了母親的肩膀:“但是你的身體……”

  母親打斷了父親的話:“我不管,無論如何我也不要成為兒子翅膀上的枷鎖,我一定要學習這個……”

  父親和母親那么對視著,終于,父親頹敗下來:“好吧,不過你要記住,因為現在的你已經沒有過多的生命力提供斗氣消耗了,即使我能夠將修習神聖斗氣的種子種到你的身體里面,也絕對不能隨意的使用,千萬不能隨意的使用,你能答應我嗎?”

  母親固執的點頭:“我答應你。”父親點頭:“我們到屋子里面去,我將種子給你。”

  “好……”

  ******

  陰暗的地下廢墟冰冷潮濕的樣子完全不見了,一陣又一陣的炙熱氣息從某個角落瘋狂的向四周散發出去,將陰寒的感覺抹殺殆盡,曾經在神罰余威之下僥幸逃生的亡靈和變異生物根本抵抗不住這樣子強大的的氣息而飛快的逃向遠處,再也不敢回來。少數的還慌不擇路的竄到了地面上游蕩。

  就是在月妮的刀子接近自己脖子的時候,一陣莫名其妙的悸動從她的心里突兀的冒出來,阻止了她這種消極的逃避。月妮整個的呆住了,半響才恍然,這個阻止自己的正是因為不知名原因失去聯系的月月,原本尋死的勇氣就這么一下子失去了。

  仿佛是心靈上的蠱打開了一樣,月月終于從進化當中清醒過來。

  它先是在月妮腦子里面露出一個雪白色大貓迷惑的樣子,而后月妮身體里面一部分組織分離出來,在空中扭曲了一下擬化成為了一只足有兩米長,體型優美,矯健的大貓。一對瞳孔完全就是粉紅色,似乎連瞳孔都沒有了。在月月后背上,一對兒肉翅也變大了些,雖然看起來依然沒有辦法帶動這么龐大的身體,但是最少撲打的時候有力多了。

  月月用力的抖了抖身上的毛,好象沾到水了一樣,然后向四處好奇的望了望,下一刻,興奮的叫著撲到了我的身上,根本對炙熱的環境和散發熱量的我沒有一點懼怕。甚至應該受到影響的毛發也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是這種正常在眼下的環境里面卻正是非常的不正常的現象。月妮傻眼的看著月月因為體型變大而沒有辦法鑽到我的壞里,委屈的直哼哼的樣子,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月月奇怪的將自己的臉湊近了月妮,抽動著鼻子嗅了嗅,然后眨動著眼睛露出恍然的樣子。

  歪著腦袋趴在我的身上,伸出舌頭在我身上的傷口位置舔弄起來,似乎那些熱量一散發出來就被它吸收了一樣。非但如此,月月身上的雪白毛發無風自動的擺動起來,四周的熱量微微一陣波動,遵循著各種軌跡向月月的身體里面匯聚過來。

  無疑的,當初植物主神利用了火系元素打敗了獸神的事情影響到了月月本身的進化,最少這種吸收火系元素的能力就彌補了作為獸類最大的弱點,使得月月可以在一個絕對完美的基礎上發揮自身的實力。無論是魔獸還是幻獸,又或者召喚獸里面,天生火系的獸類都是最少的。因為先天性的原因,火系獸類都會受到其它同類的敵視,加上火系的影響,這樣的獸類在成長過程當中經常會因為憤怒、恐懼和絕望等情緒使得它們發狂,失去理智,成年的火系魔獸絕對是稀有中的最稀有。

  我和月妮根本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因而獲救,當身體里面的散發沒有月月吸收的快的時候,四周的溫度終于恢復了正常,而這個時候,月月已經不滿足一點點的散發了,或許對它來說,這種純淨的火系元素就是一種難得的補品吧?反正它就那么趴在我肩膀位置最大的傷口位置大口大口的吸允起來,潛藏在我身體里面沒有辦法利用的火系元素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洩的渠道,放棄了在我身體里面破壞的念頭,就那么蜂擁著從那出口擠了出去。

  可憐的月月這下子可是被嗆到了,如此猛烈的沖擊將它的肚子一下子撐的漲了起來,兩只粉紅色的眼睛也因為消化不良而憋的通紅,仿佛能擠出血的樣子,嚇了月妮一跳。

  然而,她們兩個原本就是一體的,在月月吃撐的時候,月妮在精神上也有了一種肚子漲痛的感覺,不由得痛苦的呻吟出聲。我的神智剛剛恢復一些,就聽到了月妮的呻吟,勉力的睜開眼睛,視線落在月妮痛的滿頭是汗的臉上。

  月妮幾乎是叫的呻吟出來,完全顧不得自己肚子的疼痛,就那么一下子哭出來:“丁丁,你沒有死啊?嗚~~嗚~恩~~嗚嗚~嗚~~`你害我擔心死了,討厭鬼~~!嗚嗚~~!”勉強的嗔罵了兩句,就哽咽的發不出聲音,只知道狠狠的抱著我,將臉貼到我的臉上拼命的摩擦。我嗆咳了一下,而后側著臉親了下月妮的臉蛋,一股鹹鹹的味道將破裂的嘴唇弄的很痛:“月妮,謝謝你最后的選擇。謝謝你……”月妮身體整個的僵住了,她慢慢的將臉挪開,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我眼圈紅紅的,一股莫名的液體流了出來,沿著臉部的弧線向下滴落:“月妮,謝謝你為我做出的一切。謝謝你。”

  月妮瘋狂的搖著頭:“你為我做的更多,可是我是不會謝你的。因為,我們之間根本不需要這種話,我為你,你為我,都是應該的,我們是彼此相愛的人,不是嗎?”我的心狠狠的感動了下,勉強的搖晃著腦袋點了點頭:“恩。”

  月妮慢慢的將嘴唇印到我的嘴巴上,主動的吐了舌頭和我唇齒相依,半響,慢慢的分開,帶著鼻音的道:“我知道自己以前的很多做法都是多余的,我根本不應該懷疑你對我的感情。我以后不會這樣了,你能原諒我嗎?”她期待的看著我的眼睛:“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賜予,我真不知道應該怎么面對你。如果你拋棄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怕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卻一直在給你添麻煩,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

  我微笑:“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啊?月妮,我知道你是有少許的自卑才故意將自己偽裝的潑辣不講理,你以為你那種偽裝的技巧真的能夠瞞得過我這個偽裝的專家嗎?別傻了。我知道你是想用自己的方法證明你非常的優秀,我是故意裝做看不出來的,因為如果不這樣,你的努力就失去了根本的意義。”月妮眼睛里面又開始蘊涵水份,但是我卻沒有閉嘴的念頭。

  “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雖然你曾經是那種小可憐的樣子出現在我的面前,和我朝夕相處。但是,我從一開始的憐惜變成了現在的喜愛的過程,絕對沒有半點勉強。”頓了下,我用恢復了一點行動能力的手搭在月妮的腰上:“變得聰明的你總是吸引我的視線,使我迷失在你的微笑當中,這些你應該很清楚。至于你曾經對我的依戀,更不是你自卑的理由,正是它彌補了我兒時的空白,使我有了一種被人依賴的幸福感,這是除了你以外,沒有人能夠給我的,你根本沒有必要因為這個自卑。”

  月妮干吞了下口水:“你說的,是真心話嗎?”我鄭重的點頭:“你的存在對于我是不可缺少的,它的意義遠遠超出了你自己的想象,我願意永遠在一起。我願意為你沾惹麻煩,並一起解決它。用我父母的生命起誓,我所說的都是真的。”

  月妮扁了扁嘴巴,剛想說什么,月月的吼叫突兀的響起,恐怖的聲波瘋狂的向四面擴散,整個空間猛烈的搖晃起來。

  我和月妮駭然失色,顧不得繼續煽情,扭頭向月月望去,只見月月全身仿佛氣球一樣鼓脹起來,原本矯健的身體被撐成了一個圓球的形狀,連四肢和尾巴也鼓脹起來,仿佛隨時可能爆炸的樣子。它的臉憋的通紅,仿佛干燥似的用力的擠壓著什么。在我和月妮茫然不知道它發生什么事情的時候,它又迸發出更劇烈的怒吼,四處因為聲波而落下的碎石,土礫越發的多了。

  “月月究竟怎么了?”我急切的問道:“難道剛剛從我身體里面抽取火元素的就是它嗎?”

  並沒有人回答我,月妮早就因為痛苦而干張嘴,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我急的快瘋了,但是整個殘破的身體根本不聽我的調遣,也使不出任何的力道。眼睛都快瞪出來,卻依然沒有半點效果。

  終于,月月仿佛撒了氣似的收縮了回去,身體飛快的縮小,兩道火焰的光柱瘋狂的從它背后的肉翅根部竄了出來,瘋狂的在空中舞動。一陣強大的熱流以它為中心的飙散,之后,一個大約米半的全身紅白相間毛發的大貓顯露出來,尤其是后背上舞動的火焰翅膀更是讓我們呆澀而不自知。那是以肉翅為骨架,仿佛薄紗一樣的火焰為翼的翅膀。

  熱流散退,月月再也支撐不下的向地面落下,背后的翅膀飛快的縮了回去,連帶著它的體型也縮會了尺長的樣子,紅色的毛發也消失不見,仿佛剛剛發生的就是一種幻覺。

  我和恢復了少許的月妮面面相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因為疲勞而幻視了,就在我們兩個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根紅色的毛發從空中慢慢的落下,在我們中間劃過,在接近地面的時候,突兀的自燃而后消失了。

  ……幾株植物在月妮的控制下出現,輕輕的卷著月妮送到了我們的懷里,我們兩個對視一眼,微笑著閉上了眼睛,陷入了睡眠,無數的植物在四周結成了各種各樣的網,把我們兩個保護起來,我們傷的的確太重了,僅僅是月妮就因為使用了能力范圍之內的力量對付水銹而受了重傷,加上我散發出來的炙熱的熏烤,她已經到了一個極限,月月也差不多的樣子,至于我,基本上現在沒死已經是天大的奇跡了,那里還有能力再挪動?睡眠就是現在我們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

  ……輕輕的扭動著自己的關節,母親難以置信的道:“這個就是神聖斗氣嗎?”

  父親疲勞的點頭:“是,這個就是神聖斗氣,你一定要記得不能隨意使用,你的身體承受不了那種消耗的。”

  母親點了點頭:“我知道。”轉身離開了。

  父親的眼睛里面突兀的流出淚水來,喃喃的自語著:“我這么做,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的?誰能告訴我?”

  ……母親依靠在門上,聽著父親的聲音,也流下了眼淚:“對不起,我知道兒子一定是為了救我們而發生意外,能夠存活的幾率實在太小。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死亡而無動于衷,我要報復,我要將那些該死的改造怪物全部殺掉,哪怕會因此而喪命也在所不惜。這就是我的選擇……”

  “你們的選擇還真讓我覺得惡心……”

  突兀的聲音突然出房間的角落當中響起,嚇了母親一跳,她畢竟是剛剛得到力量,根本不會運用,反射性的將斗氣運起來向聲音傳出來的為止劈落,煙塵四濺當中,母親猛的嘔出一絲鮮血,她的身體原本就不好,再這么一消耗,根本承受不住。父親聽到聲響飛快的沖了出來,然而一只由沙石形成的拳頭狠狠的落到了他的身上,將他砸翻在地……

  ……父親和母親全身是血的灘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一個由沙石形成的矮膀家伙囂張的站在他們的面前,猙獰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神情,輕輕的揉動著剛剛被母親打碎的肩頭:“你們兩個又落到我的手里了,這次就沒有上次那么好運。哼哼,那個該死的盜賊現在在那里?居然敢陷害我,把我弄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父親嗆咳了出來:“你什么時候像人了?一直都是這種讓人惡心的樣子。”

  雖然被封印,但是因為月妮關心被抓住的盜賊,而疏忽的忘記給他真正的最后一擊,使得沙丘在一段時間之后,重新用剩下的少許能力構建了身體,僥幸的存活下來。幾乎是剛剛恢復神智,他就急匆匆的就來報復了。

  因為他知道那個盜賊已經全身是傷,恹恹一息,隨時都可能死掉的樣子。

  想報仇這個機會無疑是最好的,即使那個盜賊被水銹干掉,自己也可以將他的親人殺掉洩憤。可是眼下他居然被已經失去還手能力的人嘲諷,幾乎一下子氣炸了,幾步竄到了父親的旁邊,一腳將下面的話踩了回去。

  母親死死的盯著沙丘,瘋狂的將自己所有的生命力轉化成為了神聖斗氣,用最后的力量一下子砸到沙丘的腿上:“你想對我丈夫做什么?”大蓬的沙子被斗氣吹到了一邊,沙丘根本沒有想過已經瀕死的她居然還能行動,一下子失重的趴了下來,母親的最后一擊就那么‘轟’到了它的腦袋上,將它整個的打飛了出去。

  父親慌亂的將光系的恢復術施加到母親的身上,然而這根本沒有辦法阻止母親的身體迅速的老化。

  沙丘陰笑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預示著他們兩個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勞的。兩個人面面相觑,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絕望。

  ******
匿名
狀態︰ 離線
138
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27:17
游子望鄉歸 卷百三八 人格之扭曲

 

  終于恢復了不少的我和月妮剛剛回到依山鎮,就發現了詭異的氣息,整個鎮子居然沒有一點的生氣。

  就仿佛有一層死亡的氣息蔓延在鎮上空。那一刻,我們兩個的臉色都變得鐵青。面面相觑,同時啟動,想我家的位置狂奔而去,這個時候,我才真正的明白,原來自己剛剛想到的幸福終究不過是一種幻想,真正的現實永遠那么讓人難以接受。

  我深深的喘息著,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不斷的提醒著自己只有這樣才能減少錯誤。眼見著我的家就在前面,勉強聚集起來的暗系元素,悄悄的釋放到我們兩個人的身上,掩去了我們的氣息,然后飛快的潛伏下來,向里面望去……

  入目的就是該死卻沒死的沙丘囂張大笑的德行,以及父親和母親全身浴血的樣子。我的眼睛頓時泛出了血絲,狠狠的瞪了一眼同樣震驚以及懊悔的月妮,沒有多說什么。月妮自然知道我是因為什么惱怒,默默的忍耐下去,悄悄的湊過來:“你想辦法干掉這個家伙,我趁機把我們的父母救出來。”我因為她最后的一句愣了下時,月妮已經矮下身子向一邊潛行過去。

  我狠狠的搖了下腦袋,也知道她不是有意的,但是面對父母眼下這個樣子,叫我怎么能夠不惱火?默默的將憤怒的情緒平靜下來,憑眼下這個沙丘是絕對不可能將整個鎮子變成這個模樣。唯一的解釋就是有個更厲害的存在。那么這個更厲害的究竟在什么地方?我小心的將風系晶石抓了出來,放了些探測感知的魔法出去,然而卻沒有任何發現。

  沙丘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嗥叫了數聲,然后向屋子里面走過去,月妮終于行動了,一大團的植物突兀的從屋子四周的木頭上生長出來,迅速的在沙丘和我父母之間形成了一道厚實的防御。突兀的變化讓沙丘整個的僵直了,就是在他反應過來,准備攻擊的時候,我飛快的竄了出來,一道水系的光幕透過植物直接加持到父母的身上,緩解了他們沉重的傷勢之后形成了一道魔法屏障,阻擋著四面任何方向可能出現的土系攻擊。

  同時,竄在半空的我毫無保留的一腳向沙丘掃去,我當然不會以為這種普通的攻擊都能把改造人怎么樣,在沙丘詭異的微笑時,剛剛受到改造之后發現的新能力一股腦的傾洩到沙丘的身上。我整條腿猛的散發出金黃色的火焰,這種火焰的溫度居然達到了聖炎,也就是普通火焰元素壓縮二百倍之后的效果。沙丘詭異的微笑就那么被我一腳抹平,整個的倒飛了出去,在地面上連續跳彈了幾次,才扭動著在地面卷曲、哀號起來。

  的確,我的力量並不誇張,他的臉上只是出現了一個腳型的凹痕,但是我看的清楚,在被攻擊位置的沙石表面處,赫然形成了光滑的琉璃一樣的東西。那完全是高溫燒烤之后形成的痕跡,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那么的痛苦,但是我根本沒有停留的再次沖了上去。一道金黃色的手刀斜斜的向掙扎的他劈落……

  說起來,這種將體內的火焰能量利用內息心法運行到外面,依附在身體表層進行攻擊的方式對于我這個盜賊來說真是沒有什么大用,因為能夠讓我和人近身拼命的幾率實在太小了,我根本也沒有興趣改變本身的職業。尤其是這種攻擊能力,根本就不是穿衣服的人類應該擁有的,凡是接近火焰覆蓋區域的衣服甚至除了我肉體之外的任何東西都被焚燒殆盡,如果我將全身都用火焰籠罩起來,怕是戰斗結束的時候就要光著身子了。

  唯一無奈的就是這種被逼出身體的火焰根本無法持久存在,基本上在一次短暫的攻擊之后,就會自行的回縮到身體里面,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神的封印存在的關系,反正我能夠利用它們的就只有那么一瞬間,如果在攻擊到敵人身體的時候爆發出來,這個時間差的把握就是值得研究的問題了。即使是擁有非常優秀的控制能力的我,在目前也沒有辦法很好的應用。

  火焰四下迸濺,很多的精力就這么白白的浪費掉了,只有一小部分對沙丘造成了傷害。不過,即使這樣,被神之封印關照過的沙丘還是沒有辦法應付的,狼狽到連躲閃也沒有辦法了。在我瘋狂的攻擊下,沙丘終于忍受不住了,瘋狂的吼叫起來:“快點幫我干掉這個家伙,就是他用古怪的封印對付你的,快點……”

  我心里大大的一跳,幾乎就是沙丘叫喊的同時,月妮猛的驚叫起來,刺耳的聲音讓我心猛的提到了嗓子那里,再也顧不得沙丘的死活,猛的向屋子里面竄去。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個古怪的全身纏著很多的繃帶的家伙用手死死的卡著月妮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不斷的扭動掙扎卻根本沒有一點的效果的樣子。

  我根本就沒有任何思考就撲了上去,整條手臂都冒出了金色火焰狠狠的向它的腦袋砸下,它手臂一扭,將月妮舉在我和他之間,我的瞳孔猛的縮了起來,手臂上的火焰突兀的消失無蹤,變拳為爪狠狠的抓在他的手指上面,冰冷的手指被我指頭上冒出的火焰轉瞬焚燒成灰燼,另一只手拉著月妮退卻落到了父母和這個家伙中間。

  它僵硬的把手抬到眼睛近前,仿佛是在仔細的觀察著,也不知完全包裹著繃帶的他是怎么‘看’東西的。陰冷的沒有一絲活人氣息的聲音從某個地方響起,直接送到了我的靈魂深處:“可惜你的火焰還達不到淨化靈魂的‘淨炎’,或者毀滅靈魂的‘紫炎’的程度,否則或許可以對我造成傷害。我很期待你的未來,也許我可以容許你成為我的手下。”

  我的靈魂都似乎在因為這個聲音而顫抖,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卻非常的明白,眼前這個家伙有輕易殺死我的能力。

  腿在微微的顫抖著,同時也感受到了背后的月妮也和我同樣在發抖,抓著我手臂的十指非常的用力,仿佛不這樣就會精神崩潰一樣。勉強讓自己忽略對方那種難以抗拒的壓力,我盡力平靜的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人?”那聲音似乎帶著一絲嘲諷的味道:“你不會將我忘了吧?你們家族整整守了我千年之久,居然因為一個小小的神罰就以為我不存在了嗎?”我干澀的吞著口水:“你是‘寅離’?”

  那聲音陰沉的‘哼’了下:“隨便你怎么想好了,我沒有必要解釋給你聽……反正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成,外面的那個枉想擁有神的力量的人類就送給你們好了。嘿嘿,我們還會見面的,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這么說著,一道暗黑的波紋閃過,他就那么消失在我們的面前。

  我和月妮全身酸軟的跪坐到了地上,費心費力封印的惡魔居然根本沒有死,這簡直就是比改造人的存在更讓人絕望的事情。

  就是在我們茫然想著自己灰暗的未來的時候,母親突兀的哭喊了起來,我僵直的轉回了身,卻看到母親嘔血的趴在父親的身上放聲的大哭,父親他,卻是已經死了……

  “反正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成……反正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成……反正……”

  那惡魔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從我耳邊響起,完全剝奪了我的神智,我就那么呆呆的看著父親的屍體和陷入瘋狂的母親,茫然不知道應該做點什么,還能做點什么……我,完全的失敗了。

  非但如此,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因為父親的死而鼓起勇氣去面對那個恐怖的惡魔。

  我失敗了,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我,都是一個失敗者。月妮從呆澀當中清醒過來,狠狠的推搡著我,大聲的叫著什么,但是我根本就聽不到,我的眼睛里面也只有父親那僵冷的樣子。

  一抹紅色突兀的出現在父親的臉上,將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見到的卻是母親異常蒼老的面容。

  我猛的從失神的狀態驚醒過來,隨手將身邊的月妮推到了一邊,一下子將母親抱在懷里:“您怎么了?您不要嚇我啊,您到底怎么了啊?”月妮撲了過來,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臂:“你一定要冷靜下來,母親她似乎是使用了神聖斗氣耗盡了生命力。”

  又是一記重錘擊打到我脆弱的精神上,我猛的搖晃了一下子,呆呆的看著母親的眼睛已經失去光彩的樣子,眼淚洶湧而出,瘋狂的咆哮起來:“這不是真的,不可能。我的母親怎么可能會斗氣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月妮痛苦的將我抱在懷里:“你要冷靜下來,要冷靜下來啊。”

  我瘋狂的號叫了一陣子,眼睛里面猛的染上了一抹血色,閉上了嘴巴,瘋狂流下的眼淚在一瞬間被蒸發殆盡,一股瘋狂的火焰占據的我原本的意識,讓我自己都覺得驚奇的是,在這種瘋狂最里面的卻是冰冷的根本沒有一絲悸動的冷靜。

  慢慢的松開了抱著母親的手,將已經僵冷的母親放到了父親旁邊,慢慢的合上她的眼簾。將月妮推到一邊:“你幫忙照顧他們一下好嗎?我突然想起了一點事兒還沒有辦呢。。”月妮愣愣的看著溫柔的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的我這么說著,機械的點了點頭,茫然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慢慢的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出去……

  沒有意外的,沙丘已經借著這個變故逃走了。我慢慢的走到他剛剛逗留的位置,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而后向一個方向撲出去。月妮終于明白我的用意,抹去了眼淚,控制著植物形成了一張舒適的大床,然后將漸漸冰冷的父親和母親放在了上面,再在最上面用植物的葉子形成了被子樣的東西,給兩人蓋上,輕輕的將兩人臉上的血污擦掉,然后就這么默默的守在這里……

  ******

  我急速的飛馳著,將盜賊學到的所有追蹤技巧完全的應用出來,攥著土系晶石飛快的用感知辯識著沙丘移動時的痕跡。

  心中的火焰慢慢的燃燒著,一點點的蠶食著我的耐心,逼迫著身體更加飛快的反應著,幾乎是一刻不停的沿著沙丘逃走的路線跟了下去。無疑的,沙丘在被封印了之后,能力下降了許多,已經失去了地下遁行的能力。而在我聖炎的攻擊下受到的傷害一直沒有修復可以判斷,他應該也失去了重新組裝身體的能力。

  默默的判斷著他現在的水平,考慮著應該怎么對付他,我猛的竄上了一道牆壁,一連幾個跳彈之后落到了一家的屋頂上,就在下面不遠處,一個小孩子僵直的趴在那里,很明顯是已經死亡的樣子,這一切都是那個惡魔干的,是他將全鎮的生物都殺死了,用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的方法。如果我要對付它,就必須先了解這種攻擊的方法。否則……

  我漠然的重新跳起,在空中幾個翻滾之后,落到了地面上,再一次竄起,向前面飚去。

  ……前面沙丘的痕跡已經慢慢的出了鎮子,像我們曾經戰斗過的樹林過去,我眉頭一揚,不遲疑的跟了上去。

  進了林子,經過打斗之后出現的各種痕跡出現在我的眼前,沙丘就坐在碎亂的痕跡中間,手里攥著一塊已經開裂的水系晶石,從那上面殘存的氣息判斷,它應該就是水銹最后剩下的東西。看到我出現,沙丘根本沒有一點驚訝的意思。

  反而突兀的笑起來:“看不出來你的自制能力還挺強,比我想象的早了很多追上來。”

  我微笑著看著他:“既然我已經來了,你就幫忙構思一下應該怎么處理你好了。”

  沙丘莞爾:“處理我?不勞費心了。”頓了下,而后道:“我的生命會由我自己決定,當水銹的最后一點消失的時候就是我死亡的時候。或許你認為這樣不解恨,但是憑你的能力還沒有達到能奈何我的程度。哪怕是你想用折磨我來緩解那個惡魔帶給你的壓力,都沒有任何的作用,因為我是沙丘,我擁有絕對的防御能力。所以,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我靜靜的等他說完,默默的走到一邊,將植物殘干下面將水銹臨死時掉落的‘腐朽的殘片’揀了起來,冷森的笑了笑:“或許你還不知道,我雖然是習慣性使用風系魔法,水系魔法,或者土系的魔法,但是,我是任何魔法都能夠使用的特殊存在,能夠對付你這種連逃走都沒有能力的蠢貨的方法很多,現在我最為難的就是那一種更殘忍一點,那一種讓你的痛苦更多一點。”

  沙丘不屑的哼下:“那你就來吧,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能力。”

  “好啊,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最卑劣的方法。”這么說著,我開始醞釀暗黑系的元素,一道又一道詭異的波紋從‘腐朽的殘片’上冒了出來,在我的控制下盤旋在自己的四周,形成的各種古怪詭異的魔法字符,隨著魔法字符的增加,圖案也變得越來越繁瑣,等到字符全部完成之后,我猛的咬破了舌尖,將血噴到了那些字符上面,所有的字符猛的變化成為了殷紅的血液,然后籠罩在沙丘和水銹所在的位置。慢慢的落下,沉澱下去,浮現在最下面的土地和各種樹藤上面。

  沙丘的眉頭皺了起來,茫然的看著我忙碌,不明白我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陰陰一笑,隨手一道暗黑系的‘震懾’加持到沙丘的身上,將他原本堅定的意思上打開一條缺口,然后瘋狂的將魔力向魔法陣當中注入,沙丘只覺得腦子一暈,然后神志慢慢的渙散下去,一道詭異的魔法字符跳躍著出現在他的額頭上,然后固定下來,非但如此,連沒有完全消散的水銹的魔法晶石也猛的亮了一下,然后同樣的一個魔法字符出現在那晶石上面,慢慢的滲透到里面去,同時,水銹那淡淡的虛影出現在晶石上方,扭動一陣子之后,慢慢的消失了。

  是的,就是我在三大魔導師的奧斯洛。布雷德那里學到的簽定不平等契約的方法,這種自然不是生命共享的那種,而是貝修拉承受的那種魔力共享的契約魔法,即便如此,我還是掌握著他們的生命,我死他們肯定死,他們死我卻沒有任何事情。

  這就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最卑劣的報復方式,我會用一生的時間,來報復他們兩個,我有很好的耐性,很多的花樣來進行報復,我不但要蹂躏他們的身體,還要羞辱他們的靈魂,我要讓他們永遠的承受痛苦,永遠……

  ******
匿名
狀態︰ 離線
139
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28:00
游子望鄉歸 卷百三九 重返‘翼神楓’

 

  父親和母親的安息的地方被我選在了那個消失的小教堂的位置因為他們就是在這里相遇、相識、相知進而結合的,或許將這里作為他們的歸宿比較合適吧。我和月妮跪在他們的墳前深深的拜了下去……

  我拉著月妮站了起來,為她抹去了臉上的淚水:“不要哭了與我們現在不能夠再軟弱下去,軟弱只能受到更多的傷害。現在我們需要的是堅強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該死的魔鬼……”月妮輕輕的‘恩’了一聲,然后怯怯的看著我:“丁丁你還記得在地下的時候曾經說過的話嗎?那個……那個…………”

  我怎么可能不記得?我曾經用父母的生命起誓自己的話都是真實的,然而現在……對此,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只能拉著月妮的手:“月妮,你認為是一句話能夠讓你安心,還是做出來能夠讓你安心呢?你能夠從我這么長時間的所作所為當中發現什么對你不好的意思嗎?這個還不能夠代替言詞的承諾嗎?”

  月妮仔細的想了下,赧然的點頭:“我明白了。我不會胡思亂想了。”

  我微笑:“那就好。”然后看著跪在我父母墳前一動也不敢動的沙丘和虛弱的水銹一眼,淡淡的道:“我們還是在這里住幾天,陪陪他們吧,現在他們再也不能出聲趕我走了……”那么顧做淡然的說著,然而最后一句仍然忍不住帶了些須顫音。

  月妮乖巧的‘恩’了一聲,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其實,我們真的可以不理會那些改造人的,現在我們根本沒有那么多的精力面對這么多方面的敵人。我怕……”我阻止了她想說的話,正色道:“無論是改造人還是那個魔鬼都已經成為我的敵人,我沒有任何理由能夠說服自己軟弱的沉默不語,龜縮不起。適當的囤積力量是有必要的,但是他們絕對就是我的最終目標。”

  月妮張了張嘴,沒有說什么……我淡然的看著老老實實的兩個改造人,雖然我使用了不公平的契約將他們束縛在這里,但是同樣的,我也發現了這種契約魔法的不完整和破綻。那就是,假如簽定契約的目標的意志堅定超過施術者本人,那么魔法反噬的后果可不是一般的嚴重,會反被控制也不無可能。所以,使用這種方式增加實力是絕對不安全,也是不現實的。

  還好的是,目前的水銹和沙丘根本沒有可能達成一致,它們一個漠視一切的生命,另一個卻異常的珍惜自己的生命。

  沙丘對水銹或許是一往情深,但是水銹從心里往外的討厭沙丘,這個相互牽制的把握就是我應該努力的目標了。不過,鍛煉自己的精神意識也是個很好的選擇。或許,可以在兩個改造人達成一致之前超越他們的意志總和。

  ……今天是我們在這里的第十天,月妮和我在這段時間里一直瘋狂的研究自己身體里面能力的使用方法,多少已初見成效。

  沙丘和水銹依然在外面跪著,沒有我的命令根本不敢挪動。

  風雨交加,陽光暴曬之后,原本剛剛利用水系晶石恢復些精力的它們更加的憔悴了。對此我沒有任何的憐憫……

  他們當然擁有自我的意識,在反叛幾次無果卻受到了各種虐待之后,認命的選擇了服從。當然了,我時刻都能夠感受到它們心理的微妙活動,雖然我沒有表示,但是兩個人表面恭恭敬敬樣子的后面隱藏的各種惡毒計劃卻被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小團普通的火焰在我的手掌心里面跳躍著,不時改變著自己的溫度和顏色,然而大小卻沒有任何的變化。這就是我發現的屬于現在我的特殊能力,也就是對火元素的敏感和更加變態的控制能力。雖然我身體里面的火系元素沒有辦法肆意的運用,但是,利用它們為基礎控制火系元素還是可以的。而且,最重要的就是,現在的我居然可以利用火系元素的特性融合其它元素做成各種古怪的會爆炸的玩意。經過實驗證明,這種爆炸的威力經過調整絕對可以比擬火系的高級魔法‘暴烈炙炎’了。

  對于我這個沒有辦法使用高深魔法的家伙,這種技巧的出現實在是再及時不過了。如此,我終于也找到了一條適合自己發展的道路,不用為了某些事情而介懷了。月妮的研究也有了進展,她已經發現了植物吸收水分的特性,同時也明白了不同的植物擁有的特性都是不一樣的,想要提高自己的能力,就要加深對大陸上各種植物的了解等等。

  等到我們兩個覺得傷勢已經痊愈,並且所有的書籍都翻閱過的時候,終于到了離開的時候。

  向父母拜別之后,我、月妮、沙丘和水銹兩個人兩只非人一路離開了締淄村,饒過了沒有一個活人的依山鎮,向外面走去。。。

  ******

  一陣喧囂打破了黎明的寧靜,給鎮子‘哈昱’帶來了一邊生機。

  馬匹的嘶鳴,人聲的嘈雜一瞬間席卷全鎮,幾乎鎮上所有人都知道又是運輸隊連夜趕路從這個地方經過了。

  哈昱鎮是各個國家的運輸車隊送戰略物資到達通往‘截殄峽谷’原始森林里面的巨大魔法轉送陣所在地的必經之路,當人類決定和翼人進行戰爭的時候,首先就是魔法陣的修建,不但有這種位于戰略要塞的直接送人力和物資進出的大型魔法陣,還有更多的小型魔法陣修建在原始森林各個不起眼的位置,利用這一點彌補了人類在森林里面行動不方便、容易迷路的缺陷。

  或許人類真的是憑借戰爭進化的種族吧,借著這個機會,很多研究多年依然沒有進展的傳送魔法陣居然出現了新的突破,充分的運用到了侵略的戰爭當中,雖然很多地區的人類沒有受到戰爭的直接影響,但是那種希望到戰場上尋找利益和價值的想法卻已經蔓延出去。很多在校的學生就是用成為元帥這樣的目標激勵著自己,這個時候,即使厭惡戰爭的人們也開始懷疑人類這架戰爭機器一旦開始運轉起來,是不是能夠停下來了。

  唯一讓普通百姓安心的就是,因為地勢的關系這次打的是歷史上都少見的‘精英戰’,而不是‘數量戰’。沒有達到審核標准的根本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自然也就沒有征兵的東西出現了。然而,讓某些人開心的也正是這個,當所有高手都被征調到戰場上的時候,一些潛藏在暗處的家伙開始慢慢的擴張了。

  可惜,整個大陸上真正能夠看到這一點的實在太少了,或許只有我是這么想的吧。。

  我站在窗子的旁邊向下面忙碌的運輸隊望著,仔細的計算著隨行天鑒帝國士兵的數量和質量,以及這批物資的比重。

  月妮悄悄的湊了過來,一身和下面士兵同樣裝束的輕甲顯得非常的滑稽,她壓低了聲線,仿照男人的語氣道:“東西已經准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行動。”我微笑的看著她,贊許的點頭:“好,眼下這批正是符合我們的要求,可以開始行動。”

  月妮點頭,一個標准的天鑒帝國軍禮,然后將我特制的‘臉膜’扣在自己的臉上,飛快的離開了。

  我的目光再次落到下面的士兵身上,微笑了下,飄忽的消失在了原地……

  ******

  馬匹在車夫的驅趕下吃力的拉拽著,經過一整晚的連續趕路無論是人還是馬都已經是疲累不堪的樣子。然而即便是這樣,已經習慣于遵守命令,嚴守時間的天鑒帝國士兵們依然沒有在這里停留的意思。就那么堅持著,不顧車夫的怨聲載道,就那么不斷用沙啞的嗓子吼叫著,或驅趕著路上的貧民,或拼命的推動著車子。

  在一邊的臨時驿站處,一批馬和車夫被替換下去,我漠然的夾雜在車夫的行列當中混到了隊伍當中。或許從來就沒有人曾經想過還有人敢打戰略物資的主意吧,大家關心的就是因為雨后的道路難走而耽擱時間的惡劣條件下,是不是能夠按預定時間達到傳送陣所在的戰略雄城‘美亞圖’。根本就沒有一點可能被打劫或者被盜的危機意識。

  這個就是給我的行動帶來了一絲便利。

  更換了馬匹之后,行進的速度明顯的加快了起來,我默默的坐在車夫的位置上,小心的留意那些士兵們的動靜。

  車隊慢慢的出了鎮子,沿著官道一路向西。行駛了不過是幾里地的樣子,前面就是一陣騷亂,隨行的小隊長飛快的趕到了前面,卻發現一片狼藉。滿地的血污,各種殘缺的屍體,破裂的刀劍,還有凌亂的戰略物資的痕跡,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前面的車隊被打劫的事實。所有的天鑒士兵都紅了眼睛,瞬間將武器出鞘,將車隊保護了起來。

  那小隊長額頭上青筋瘋狂的跳彈起來,盯著地上同僚的屍體,終于還是吼叫出來:“不要理會這些東西,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把物資完好的送到‘美亞圖’去。繼續前進,等完成任務之后,我們會回來的。”

  我暗自好笑,怎么每一次都是這樣的話?難怪天鑒帝國的士兵素質大陸聞名,果然厲害。不過么,就是鹵莽了一點。

  這么想著,卻借著所有人被那些不存在的敵人吸引注意力的時候,將我駕駛這輛車子里面的物資用假貨換了下來……車隊在小隊長的吼叫聲中繼續的起程了,沒走幾步,月妮偽裝的男生驚叫猛的在前面響起:“那是什么?啊~~~~~!!”

  被她的吼叫吸引的人們都看到了那詭異的一幕,原本是屍體的家伙們都慢慢吞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筋肉都似乎在蠕動著,不時還有某些肉塊跌落到地面上,那血腥,詭異的樣子使得所有人都要崩潰了。我第一個顫抖著叫喊起來:“太可怕了,我要回家,我,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這么叫喊著,從車子上跳了下來,瘋狂的沿著來時的道路奔回去。

  其它的車夫也受到感染的號叫起來,淚涕橫流的跟在我的后面狂奔回去……士兵們雖然也很害怕,卻沒有任何退縮的將武器對准了那些詭異的同僚們,那個小隊長呵斥起來,就在他們想要進攻的時候,所有的屍體又跌倒在地面上,暗松了一口氣的小隊長瘋狂的叫起來:“我們自己駕車,馬上離開這里。快,快……”

  沒有人猶豫,馬車被串聯起來,飛快的逃走了。等塵土散卻,月妮從那屍體中間爬了起來,將身上染血的輕甲摘了下來,扔到自己的空間指環里面,然后飛快的向‘哈昱’的方向趕過來,沒走幾步,我從一邊的溝渠當中跳了出來,招呼道:“不用回去了,已經足夠了。”月妮笑嘻嘻的把臉上的‘面膜’拿掉:“這么快嗎?我們似乎只動三次手腳而已。”

  我幫她抹去額頭的汗水:“三次應該足夠了,波利萊娅也就是想知道人類都有什么樣的配備,然后好進行針對性的打擊罷了。目前,樣式已經齊全了,還好是叢林戰,大型的器械根本用不上,否則……”月妮臉紅紅的任我撫摩著臉蛋:“你什么時候給波利萊娅送過去?”我改摸為捏的拉了拉她嫩滑的臉蛋,然后將手臂環到她的肩膀上:“我們找個隱秘的地方后就去…”

  月妮‘哦’了下,我拉著她轉身向一邊的山上拐過去,隨口道:“月妮,你的控制能力越來越出色了呢,呵呵,最少這些士兵是真的相信那些是真的屍體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東西的某個部位始終沒有離開過地面,哼哼,這樣的效果可真不錯。”

  月妮的臉又紅了,不知道為什么,最近我每次誇獎她變厲害或者有進步的時候,月妮都會臉紅,比如這次用蔓藤糾結成人型套上士兵的衣服和輕甲偽裝屍體的技巧,就足足讓她的臉紅了十幾次,每一次都讓我有一種親上去的沖動。我還真是意志薄弱哈。沿著山路攀爬了一陣子,我終于找到了一個比較隱秘的位置。

  這里是山麓上的一個窪陷,三面都是巨大的岩石,只有一面有個一人多寬的入口,加上雜草叢生,比較讓我滿意的。

  用土系魔法將里面的空間弄的大了些之后,抱著月妮痛吻了一陣子,然后道:“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我們就去尋找那個該死的實驗室位置。”月妮乖巧的點頭:“你可一定要盡快的回來,如果有事情可能耽擱,也一定要波利萊娅想辦法接我過去。”我忍不住又親了她狠狠的一下子,然后將脖子上的飛鳥護身符摘了下來:“你放心吧。”

  月妮接過飛鳥護身符,眼見著我想發動魔法,忍不住一下子拉住我的手:“……”沒等她說什么,我一下子吻上她的嘴巴,塞住了她的話,慢慢的把嘴巴松開,我微笑著看著她:“給自己一點信心,你絕對不是想你自己想象的那樣……”

  她狠狠的點頭:“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

  “好……”

  ……按照波利萊卡說過的方法啟動了魔法,一道毫光從飛鳥護身符里面散發出來,空間、距離等翼人字符浮現融合到魔法陣當中,接著魔法陣慢慢的散發出一道柔和的光芒並漸漸的拉長,形成了一道仿佛門戶一樣的東西。

  我和月妮面面相觑,啞然呆在那里,看這個奇怪的空間魔法使用的方法,絕對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將某個人傳送過去,反而是建立出一個溝通兩個空間距離的門戶,真難為我們兩個還因為短暫的分離而戀戀不舍,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事情嘛~~!

  一下子,月妮的臉整個的紅了,我忍不住笑起來,然后從她手里把護身符拿回來,鑲嵌在旁邊的岩石牆壁上,之后抓著月妮的手踏進門去,真的仿佛走一道普通的門戶一樣,但是整個的環境都不一樣了。沙丘沒有了大地的掩飾,顯露出本體,水銹則依然用暗淡的水氣的形勢在我的旁邊游動。閃光的門戶在我們的后面慢慢的閉合,分散到腳下的魔法陣的各個角落去。

  我們兩個狐疑的向四周了望,由于地理位置的關系,這里現在還處于黎明前的黑暗,但是即使這樣,也不應該這么平靜,而沒有一點人活動的跡象啊?翼人都到那里去了?我們兩個面面相觑,難道說我們來晚了?翼人已經被人類滅族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140
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18:28:25
游子望鄉歸 卷百四零 尴尬的處境

 

  正是我們兩個一頭霧水的時候,一陣撲打翅膀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然后,十幾只翼舟盤旋著出現,全副武裝的將武器對准了我們幾個,沙丘和水銹馬上進入了攻擊狀態。一個沉入了當前的土地里面,另一個則無聲無息的向翼人湊過去。

  對于翼人突如其來的刀兵相對,月妮也變了臉色,直接控制著植物攀爬著在我們四周形成了防御。眼見著改造人的沖動,還根本來不及喝止他們的時候,翼人們已經發出了吟唱咒語的聲音。其中兩個翼人法師當先散發出一張大型的雷電網將水銹包裹在里面,蓄勢待發,另兩個則直接使用水系的寒冰咒將方圓十幾米的地面完全封死,將沙丘逼到了遠遠的位置。

  完全出人意料的結果,使我和月妮面面相觑,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驚駭。

  翼人們是怎么知道改造人的存在的?的確,這些所謂的三次改造之后的改造人的真實實力也就和高級魔法師加上中級武士的能力相當,但是憑借著他們各種古怪的能力和技巧,在實戰的時候絕對比常規的魔法師、武士更有優勢。換了任何人在第一次見到他們詭異的攻擊方式的時候都要吃虧的啊?怎么可能會出現事先防御,還這么恰倒好處呢?

  兩個改造人也被嚇的不輕,水銹被迫顯出本體,老實的縮成一團。沙丘無奈之余從沒有冰的地方冒出來,再也不敢造次。

  翼人們並沒有近一步攻擊,她們小心謹慎的下降到地面上,數把長槍頂到我和月妮的不遠處。我不能不說話了,用翼人通用語問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們的族長呢?波利萊卡呢?你們究竟有沒有得到通知?我們可不是你們的敵人。”

  聽到我講的是翼人的語言,所有的翼人先是愣了下,而后眼睛冒火的把武器收了起來,其中一個比較沖動的竄出來,讓開了植物的封鎖,就那么抓著我的脖子狠狠的搖晃,惡狠狠的叫道:“你就是盜賊卜丁?枉費我們族長她們是那么的信任你,你居然和改造人混到了一起,還拖延到現在才出現。真不知道波利萊卡大人怎么可能把你當作自己最好的朋友的。”

  我根本不明白她在說些什么,身體扭動一下脫離了她的抓扯,向后退了幾步:“請你冷靜一點,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改造人存在的,但是我們第一次到這里來的時候,波利萊卡和你們的族長就已經知道月妮是改造人的身份了,我和改造人找就混在一起了。另外,你說我拖延?那么請問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拖延的?你又憑什么說我在拖延的?我回來晚了自然有我的原因。波利萊卡是不是把我當作朋友,也不用你費心。”

  她被我的話咽的說不出話來,其它的翼人露出憤怒的神色,死死的盯著我,我不耐煩的看著她們:“我要見波利萊卡,她現在在那里?”另一個相對穩重一點的翼人悲憤的道:“波利萊卡大人一直在這里等待你的到來,被突然出現的改造人偷襲給打傷了……”“什么?”我險些一下子跳起來:“你說什么?改造人怎么可能跑到這里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沖動的翼人憤怒的‘哼’道:“這已經是事實了,還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一瞬間冷靜下來,改造人出現在這里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他們不可能做那些多余的事情的,那么是什么驅使他們出現在這里呢?打傷了翼人高手的目的是什么呢?

  慢慢的,他們的計劃慢慢的在我的腦子里面成型。是了,只有一個原因會讓他們出現在這里行刺翼人高手,那就是盡量的使雙方的實力變的均衡,讓這次戰爭長久的進行下去,為他們某些陰謀爭取時間。那么……

  我看著翼人戰士們:“波利萊卡傷的怎么樣?那個改造人抓住了還是殺死了?”性子急的翼人反倒是不急了,幽幽的道:“你看到波利萊卡大人就什么都知道了,跟我們來吧。”頓了一下,然后道:“至于這兩個改造人,必須留在這里。”

  我當然沒有任何意見,掃了沙丘和水銹一眼:“你們兩個在這里老實點,知道嗎?”兩個人沒有回應我,但是,沙丘原地坐下,用行動表示服從。水銹默默的將下半身化成水霧漂浮在半空,也沒有任何意見。

  幾個翼人驚異的看了一眼聽話的改造人和我,面面相觑,開始胡亂的猜測我們之間的關系。性子急的翼人當先站了出來:“既然如此,跟我來吧,波利萊卡就在這附近。”說完當先就走,我微微一愣,拉著月妮緊緊跟上,月妮一直莫名其妙,見著如此,將植物散卻。其它的翼人並沒有尾隨上來,似乎依然不放心兩個改造人的分散在四周,小心的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們已經接近了一邊的商業區,這個時候,太陽終于慢慢的爬升出地平線,給‘翼神楓’籠罩上一層迷人的光彩。眼見著離開了剛剛人多嘴雜的地方,我忍不住開口問道:“改造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的?波利萊卡那么厲害,怎么可能被他們打傷?即使是偷襲也實在不大對勁兒吧?”那翼人遲疑了一下子,終于還是說道:“這個傳送魔法陣完全就是為了你們而建造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麻煩,但是波利萊卡大人自從你們離開之后,就一直在這里等待。”

  我心里微微一顫,連帶著表現在身體上,月妮敏感的發現了我的異常,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我反手緊緊的握住。

  翼人似乎是在回憶似的,慢慢的開口道:“事實上,這種魔法陣因為跨越幅度過遠的關系,是非常不穩定的。那些空間裂縫有很大的幾率會把敵人傳送到這里來,結果事情就那么突兀的發生了。改造人的出現是我們根本沒有想過的,他們本身的實力根本沒有什么,但是卻憑借著詭異的身手把波利萊卡大人用自爆的形勢炸傷了,當然,我們抓住了他們這些狡猾的家伙,並研究出了應對的方法。但是,但是我們的醫療手段實在很差,對于波利萊卡大人受到的傷害,根本無能為力。”

  我眉頭緊緊的皺起來,究竟是什么樣的傷連波利萊卡都沒有辦法憑借自身的能力恢復呢?難道說改造人又出現了什么新花樣了么?這些該死的家伙。月妮悄悄的拉了我下:“究竟怎么了?為什么翼人都是緊張的樣子?”

  我眼睛一亮,雖然說翼人用植物療傷的歷史更悠久一些,但是和平以久的她們實在沒有怎么發展這種東西,如果讓月妮得到翼人們對植物方面的了解,那么,絕對可以找到治療波利萊卡的方法。我終于放下心來,將已經知道的東西源源本本的告訴給了月妮,其中還夾雜了我對改造人這種行動的推測。

  月妮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我的看法和你差不多,真不知道這些改造人究竟想干什么,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嗎?”

  我無奈的搖頭歎息:“或許這個就是所謂的‘富貴險中求’吧……我根本沒有辦法理解這些陰謀家究竟在想些什么。”

  月妮也是一臉悶悶的樣子:“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無論他們的陰謀是不是成功,這些家伙也絕對不會甘心永遠的雌伏,一旦他們浮上水面,我們自然可以得到很多方面的‘援助’,但是同樣的,危險也更加的大了,別忘了,現在的我們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了。”我啞然,自己居然將這么重要的問題忽略了,還真是。。。

  搖著頭將這種惱人的事情甩到一邊,我努力的使自己的精力集中到眼前緊迫的事情上來。這個時候,我們已經進入了林區,各種各樣的叢林生物在天亮之后縮回了自己的巢穴,不再活動,鳥類卻活躍起來,各種各樣清脆的鳴叫悅耳動聽,在我們的四周出現,一點都沒有被我們驚擾的意思,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和諧。

  波利萊卡的臨時住所終于出現在眼前,那是一吊在一棵大樹枝杈間的‘房屋’,面積不大,似乎只有一張睡塌。幾個翼人侍從正忙碌的喂橫臥在床上的波利萊卡吃藥。再近一點,波利萊卡那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樣子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月妮輕輕的掩住了自己的嘴巴,她險些就驚呼出聲了。

  一個侍從發現我們的到來,撲打著翅膀從上面飛了下來,壓低了聲音呵斥道:“你們不知道波利萊卡大人現在需要靜養嗎?快點離開。”我皺起了眉頭,這個翼人侍從根本沒有看我和月妮一眼就這么不屑的開口了,真讓人反感。不過我自然不會因此和她計較,直接攔下了性急翼人的解釋,開口道:“我們是和波利萊卡約定過的朋友,她一定會見我們的。”

  那侍從眼睛一瞪,剛想說話,已經被我剛剛送到耳邊的聲音吸引的波利萊卡興奮的召喚起來:“丁丁?是丁丁回來啦?快點過來,快點……想死我了。你們也真是,這么長時間才回來。過來啊……現在我的行動不方便。”

  翼人侍從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讓開了道路,我拉著月妮從原地竄起,在一邊的樹干上借了下力,落到了波利萊卡旁邊,將憔悴的波利萊卡抱在了懷里。波利萊卡揮手將所有的侍從都趕的遠遠的,然后才從我懷里露出滿是淚水的如花俏臉,勉強忍耐著沒有大聲的哭出來的埋怨道:“我還以為你們把我忘了呢……”月妮雖然和她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也感性的哭了出來,和高大的翼人相比要嬌小很多的她,干脆趴在波利萊卡的肩膀上,用眼淚和鼻涕弄髒了她的衣服和羽毛。

  我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你是被改造人打傷的,應該知道他們的身手是多么的詭異吧?我們這么長時間都是和這些家伙在戰斗,不但是我們九死一生,還連累了我的父母。使他們……”頓了下然后道:“這次我們抽空回來,就是想看看你。也是連帶著把族長拜托我的東西送回來。之后,我們就要尋找那些改造人的線索,希望能在他們羽翼未豐之前,把他們一網打盡。”

  波利萊卡憐惜的撫摩著我的臉:“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我沒想到她居然說這個,微微的搖了下頭:“沒有,和他們對我精神支柱的摧殘相比,那一點點苦頭,根本可以忽略不計。”

  波利萊卡微笑著點頭:“看來你現在已經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即使是‘復仇’也比處于精神的茫然漂流好的多。”

  我苦笑,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她的話了,翼人思考問題的方式到底和我們人類不太一樣。

  在我攙扶下,波利萊卡慢慢的坐了起來,反手把月妮抱在懷里:“月月呢?南他們呢?現在還好嗎?”

  我點頭,在一邊坐了下來:“月月出了點意外,現在拒絕出來。北已經回家去了,南現在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波利萊卡眨動著眼睛,奇怪的看著我:“外面的改造人很厲害嗎?怎么把你們弄成這樣呢?”

  我笑了下,解釋道:“其實改造人厲害的不是實力,而是那種詭異的能力,不過現在我已經發現它們的弱點了。絕對不會像以前那么狼狽的。倒是你這里,究竟發生什么事情了?人類和獸人他們,是不是開始進攻了?”

  波利萊卡苦笑起來:“就是沒有才讓人擔心,就是因為我們僅僅是和那些人類發生了一點微不足道的沖突,所以長老會根本就不相信在我們的忍讓下會出現戰爭,長久的和平讓她們的腦子都僵化了,根本沒有正視人類和獸人囤積力量建造補給的計劃,一切正如你所說的,情況絕對不容樂觀。”

  我看著僅僅是說話,就已經有點承受不住的她,慢慢的把她按倒在床上:“你休息一下吧,能不能把醫用植物的知識教給月妮呢?她應該可以找到更快的治療方法的。至于我,可能得先見見族長。”

  波利萊卡微微一笑:“當然可以啊。我可以叫萊兒幫忙翻譯,她已經快無聊瘋了呢。。這下,會興奮一陣子吧……”

  ******

  再一次見到波利萊娅的時候,我就被她的憔悴嚇了一跳,簡直比受傷的波利萊卡還頹廢的樣子完全沒有了曾經的領袖氣質。見到我的時候,她的眼睛猛的亮了起來,仿佛抓到了救生草似的接待了我。看著她殷勤的樣子,我知道,絕對又有什么不好的麻煩的事情會委托給我了。果然,幾乎是我剛剛開口表示‘東西’已經帶來之后,她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她先是狠狠的抹了抹眼睛,然后道:“首先,我非常感謝你能夠在這個時候及時的把東西帶來。讓我們能夠針對某些東西做戰前准備。其次,就是我們眼下的形勢非常的糟糕,這份糟糕不僅僅是人類和獸人的威脅,更多的是我們內部的矛盾。雖然一些長老已經發現了嚴峻的形勢,但是更多的長老根本就沉浸在我們曾經的輝煌當中,完全無視人類發展的事實。”

  頓了一下,又道:“現在,根據探子的情報,人類已經成功的建造了補給,源源不斷的資源正向這里注入,馬上戰爭就要爆發,而那些長老依然看不到人類的實力,總是有著在森林的環境里面我們占據優勢,不用努力就能夠勝利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而且,你們曾經見過的地下矮人似乎也被你們從地下神殿引了出來,慢慢的將勢力向外擴展。”

  我啞然,仔細的想了下:“這么說,應該是三方面牽制才對。為什么會這么擔心呢?”

  波利萊娅苦笑:“正常來說當然是這樣沒有錯,但是問題是,從眼下的發展來看,他們雙方聯合的幾率比較大。”

  我的腦子里面一下閃過了杰西亞。桑德斯的臉,恐怕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在里面也起到了某些作用吧?還真是麻煩。

  我仔細的考慮了一下,然后道:“你告訴我你們的現狀,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幫忙吧?”

  波利萊娅尴尬的笑起來:“你的感覺還真敏銳。的確有些事情需要麻煩你下……”我就知道是這樣,不過我原本就是希望盡快的結束這里的戰爭,以免那些改造人的陰謀再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時候就成功。當下點頭道:“說來聽聽,我考慮下。”

  波利萊娅遲疑了下子,然后道:“我剛剛提到的就是現在我們所處的尴尬位置了,可惜那些改造人都被憤怒的族人殺死了。否則,倒也不會麻煩你,這個……”我不耐煩的:“有什么話你就快點說,別吞吞吐吐的樣子。”

  波利萊娅連忙道:“我希望你能夠幫忙到‘天落’長老會那里,證明人類的實力,另外還有改造人存在的事實。”

  我眉頭一跳,這個要求到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咧……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6 03:39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