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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節 只求財,不要命
“只求財,不要命。這下你們明白了吧?本爺爺說話一向是算數的。”那公鴨嗓子又傲慢地發話了。
方初晴猶豫了下,也脫下了手上那只纏絲雙扣的寶石手鐲,雖然她心中憤懣之極,倘若自己是男人的話,寧死也要反抗,但她更怕那些沾著鮮血的髒手摸到自己身上,那樣還不如死了。
這手鐲是沈瀾送的,她一直戴 在手腕上,就好像跟他有一層牽掛似的,如今雖然一萬個捨不得,但有輕重緩急,她只求能平安逃脫,以圖後說。
“喲,這兒還有個女人呢。”一名搜身的小兵見到了方初晴,摸著下巴淫笑著,眼珠亂轉。似乎是要拉方初晴到某個地方,單獨搜身去。
二管事的一聽,嚇得渾身發抖,保不住方姑娘的清白是死,可違背了強盜爺爺的命令也是死。但相比起來,至少前者會令他死得晚一點,也不會死得太過殘酷。於是,他選擇了低頭,半個字也不說。
“得了,這種又老又服的貨色你也看得上?”幸好這小兵身邊的人拉了他一把,“動作要快,多生事端的後果……不然你想死嗎?”說著,還使了個急急的眼色,看來他們這次的行動是有時間限制的。
“我不過說說,這種老東西怎麼入得了我的眼?有了錢,什麼樣的漂亮女人沒有?”小兵低聲踹了方初晴側胯骨一下,手上同時奪過那只價值很高的手鐲。
之後,他驚呼一聲,不僅看出那手鐲是手寶貝,還因為腳下的觸感,居然很柔軟,而且剛才拉過手鐲時,眼角瞥到了白溜溜的光,似乎是一雙嬌嫩的小手。他疑惑地看了方初晴一眼,就要伸手拉下她的蒙面巾,看看到底這胖女人是什麼模樣,而他的手還沒碰到方初晴,一聲刺耳的尖叫響了直來。
“怎麼啦?怎麼啦?”一時之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倒那小兵最先反應過來,對著方初晴抽出了刀。
方初晴猛地向退了好幾步脊背撞到了院牆上,表現得極度驚恐,一邊退一邊大叫,“大王說了只求財,不要命!”她故意叫得很大聲,一來引起那個頭目的注意,二來把嗓子一下就喊劈了,再故意低啞著說話,令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年輕。
“誰要你的命了!”那小兵虛揮了一下刀,惡狠狠地道,有點不安地回頭看了一眼。
方初晴這招死裡求生,賭的就是那強盜頭目舉止傲慢,總以為自己是上帝似的,那麼就算是對著一群在他眼裡沒有人格的肥羊,他也不會食言,不然怎麼顯得等級高呢?而她這樣做當然很危險,可如果那小兵摸上她的身,發現她是個身材臉蛋都還不錯的年輕女人後,只怕她的遭遇會極慘。
真那樣,生不如死。
“我們西域女子,臉是不能給人看的。偏生我 是禮教最嚴之家的人,你看了我的臉,就等於置我於死地,也等於違背了那位大王的命令,冒犯大王的威嚴。我已經把最值錢的東西給你了,你還要……你還要……救命!救命!”方初晴沖著強盜頭目喊 ,聲音已經完全啞了,難聽得很。
剛才那兩個搜身小兵拉扯間,她看得清清楚楚,其中一名小兵的破爛外衣下是棕紅色軟甲,那可是圖軍的制服,以前她常聽北軍諷刺圖軍的士兵跑起來像一匹匹棗紅馬,就是因為他們的軟甲顏色。所以,現在她完全可以斷定,這一群是官匪,可能缺錢狠了,成然膽大包天地行搶,也所以,他們必須速戰速決,要麼一刀殺了她,要麼不跟她一個又胖又丑的中年女人糾纏。
“帶走,但是別碰她。雖然丑了點,好歹賣做苦力奴,也值一碗酒錢。”沒想到強盜頭目極為陰險,想了想說,“本爺爺說過,只要錢不要命的。”說完,哈哈大笑,其他匪徒也跟著大笑,伴隨著“大哥英明”之類的如潮諛詞。
強盜頭目對自己想出的招數很得意,可方初晴卻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那強盜白做了軍中的頭領,連“盜亦有道”四個字也不懂。難道,她才擺脫一個危機,另一個更大危機就來了?難道,她就要被拐賣了嗎?而且只值一碗酒錢。
她求助地看著周圍的人,希望有人能幫她,哪怕是一個安慰的眼神,讓她知道隨後會有人相救。可結果,她只看到所有人都垂下頭,甚至是回避著她,生怕惹禍在身。她心下一片冰涼,明明想硬氣一些,到死也要昂首挺臉,保持著女人的驕傲,可卻不得不裝出害怕的樣子,還得哭泣哀求不止。直到那個搜她身的小兵威脅她,“”再發出一點聲響,直拉嬸了你。!”
她不再吭一聲,表面上是嚇怕了,實際上是拼命思考,看能不能有辦法逃掉。可左思右想,她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除非去死,否則也只能被擄走,回頭再隨機應變。
她死盯著二管事的背,期望她回過頭來,看明白她眼神裡的意思,叫齊山趕緊來救她。可二管事似乎恨不得把頭扎進土裡,哪裡肯接受她的暗示。不過往開裡想,以齊山之前,肯定不能任由她被賣了的,她只要強撐著點,保持住清白就行。
很快的,客棧被洗劫一空,所有商戶們全部損失慘重,而官匪們也快速的揚長而去。當然,他們沒忘記不怎麼值錢的女奴一名。他們扔給方初晴一匹馬,把她的一只腳綁在馬鞍上,告訴她會騎就跟著走,不然就被拖死好了。
方初晴覺得這幫官匪就是想羞辱她,並不是為了那幾個大錢,幸好她騎術精湛,不管這群混蛋們怎麼明算暗算她,她就是沒掉下馬背,當然,她假裝騎得東倒西歪,驚險連連,甚至動作滑稽,惹得他們大笑,但就是沒掉下馬,而官匪們大概為劫來的巨才太興奮了,根本沒瞧出她半點破綻,只在狂奔了半日後,在一個偏僻的小鎮子裡,把她賣給了賣門販奴的商人。
到這時候,方初晴幾乎絕望了,因為她等於被倒手了,齊山找到她,恐怕會很難很難。可她憑一已之力,更難逃走。怎麼辦?怎麼辦?如果不能指望上別人,她自己就必須想個辦法才行!
“但願你吃得這麼胖,至少力氣要有一把。不然,可就是白白浪費嚼用。”方初晴正悉得沒法兒,那人販子走上來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他本不想買下這老女奴,但惹不起這群強盜。好在花費不多,倘若運氣好,被賣到大戶人家當粗使婆子,好歹也能賺幾個殺錢。只是他越看方初晴越厭惡,連扯下她厚厚的面巾,查看下容貌也免了,倒省了方初晴的心。
第二天一早,人販子帶著一群奴隸也出發了。所有的男奴,全部三、四個人一組,脖子後共扛著一根竹子,雙手綁在竹上。奴們們好一點,大概是因為女人們沒什麼力氣,又怕摔倒時傷了臉,所以只是被一根粗繩拴了手臂,兩人一排,連成一長串。這樣,別說是跑了,就連走路的速度都不能差別太大,不然就有苦頭吃。
方初晴混在隊伍中,發現這人販子的手下年老家備賣的“貨物”很嚴格,根本沒什麼機會逃走,就算能逃,沒有馬也逃不遠,被逮回來就是個死。於是,她收回了魯莽的念頭,盡力不做太惹眼的事,只偷偷問和她綁在一起的年輕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我們要被帶到優加城的人市上去賣掉。”那姑娘輕輕抽泣著,“如果運氣好,賣到良善的人家為奴為婢,還能吃口飽飯,如果被賣到青樓,或者被人買了當妾、甚至玩物,那真是比死還難受。”說完,淚眼婆娑地瞄了方初晴一眼,那意思是:長得老丑也好呀,至少憑勞力吃飯,就算被打罵,也勝於污了這身子。
可方初晴卻沒注意到別的,心裡只是哀歎不止。這就叫陰差陽錯嗎?齊山就是去了優加城,她則留在百安鎮被擄走。然後當她被賣到這圖國的都城去,他卻已經離開了,兩個人根本遇不到。而且按照人們的慣性思維,就算他立即尋找她,優加城也將會是他最後想起來的地方。
而她,撐得到那個時候嗎?
現在形勢對她越來越不利了,而要命的是,她重生的命運為什麼這麼坎坷呀,居然兩度為奴。
第一次還自主自願,有點長工的性質。這一次,恐怕大事不妙,她會像貨物一樣,完全失去自由和人格。
而且,她再不會遇到沈瀾那樣的人了,只有離開他後,他知道他其實對她極好。在沈府中,就算被大奶奶算計,過的日子她算安穩了,連皇上也罩她。不過,她當初只求溫飽,而後卻想要發財自立,好不容易沈瀾想娶她,可她又要尊重,最後,她更是想要幫助江圖兩國實現和平……
她還真是貪心呀,就是因為不滿足,所以才遭了天譴嗎?
她的心亂極了,悲傷、自責、不甘心、恐懼、混雜在一起,令她不知所措,好不容易逼自己冷靜了下來,卻無意中在奴隸中看到一個被鐐銬鎖著的女人,實實在在嚇了一跳,若不是 定力足夠,差點驚叫出口。
“那位姑娘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單獨鎖著她呀?”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面巾,以保證面容不會被人看到,再度低聲問同綁的姑娘。
第七十六章節 頂級貨品
那姑娘警惕地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把聲音壓得極低地問道,“聽說以前是江國北軍呢,叫什麼王三娘。”
方初晴簡直駭住了,是真的被嚇到,絕不是假裝。雖然她一眼就認了出來,但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時確認了,簡直是驚上加驚,“為什麼會……最近不是沒打仗嗎?”
“她不是因為被俘才被賣為奴隸的。”那姑娘又低聲道,“看到那個缺一條胳膊的看守沒有?以前是圖軍,在戰場上吃過王三娘虧的,不當兵後就做了人販子的手下。聽說王三娘也不知抽了什麼瘋。居然跑到圖國來了,結果倒霉地在野店裡遇到這群殺千萬的。”
“就這樣給抓了?”太丟人了吧?
“是給迷倒的,雖然她在軍在厲害,可是江湖經驗少呢?”那姑娘的語氣又是同情,又是輕蔑,很復雜似的,“人販子覺得她長得雖然一般,但是卻能賣個最好的價錢。北軍的女將呀,又會功夫,很多圖國貴族都想買回家嘗嘗滋味,會出天價錢的。唉,可惜,她這身份給圖國人做禮物,只怕沒有好結果。”
方初晴打了個寒戰,非常怕自己的身份也暴露。她可是頂著皇上信使的頭銜,恐怕更多圖國貴族想拿她當奴隸欺凌奸淫吧?不,不行,她寧死,也不要落到這個下場。
只是……王三娘為什麼來圖國?細想下,她不禁心中一動,能幾分了然了。
當天晚上,人販子倒是讓奴隸們住了客棧,當然不是什麼好的,而是那種大車店,只頭頂有遮擋,身上有熱炕罷了。晚飯時還給了頓熱玉米糊糊和干硬的菜餅子吃。這當然不是他們好心,而是怕奴隸們身體或精神出狀況,發賣時會打折扣,說到底損失的更大。
人販子及打手們自然住在二樓的好房間,奴隸們就分為男女,住在兩個盤著大通鋪的大房間裡,門窗全鎖著,有打手輪流看管。男奴們全帶了鐐銬,女奴們則被松了綁,除了王三娘以外。
因為怕被認出來,方初晴很心虛地遠地避開王三娘,不過周圍全是女人,而且也快睡覺了,她卻連面巾也不摘,吃飯都是背著身吃,倒引起了別人的注意。而偏偏,越怕什麼越來什麼,這衛生情況不好的客棧遍布蟑螂,恰巧有一只就爬到她的膝頭,所以她雖然非常克制,還是輕呼了出口。
王三娘萎靡地倚在牆角,想起自己的事又是怨恨、又是委屈。在她心裡,她現在走到這步田地全是方初晴的錯。假如沒有那姓方的,王爺將不會屬於任何一個女人,她也不必違抗命令,編出許多謊言,最後更不必當了逃兵。雖然她無父無母,了無牽掛,但她才花信年華,一生卻在這一年就這樣毀了。
每念於此,她就恨不得一口口咬掉方初晴身上的肉才解氣。因此,這麼多日子來,對方初晴的“思念”並不比沈瀾少,結果當方初不小心開口,雖然只是短而輕的一聲,卻立即引起了她的注意。
王三娘目光犀利地瞪了過去,方初晴盡量保持著平靜,告訴自己不要慌,但當二人目光相對時,女性的直覺、情敵間特殊的氣場還是令她被認了出來。
“來人!來人!”惡念總只在心頭一閃,她便放開喉嚨大叫,雖然一只手被鎖在梁間木柱上卻仍然跳起來,似在撲到方初晴身上嘶咬似的,嚇得左近的幾個女奴尖叫著慌忙躲開。
原來!她一直追不到方初晴,卻是因為這姓方的和她是同一個想法,既然大江國待不下去,也只有到了敵對的圖國才能真正擺脫王爺的通天手眼!
“吵什麼?活得不耐煩了就說話,老子給你們這些賤貨淋上熱水,然後扔到外面凍冰柱去!”守兵正昏昏欲睡,被王三娘的尖聲大叫嚇了一跳,凶惡地踢了一腳門板道。
“告訴你們老大,那個西域肥女是易了容的。”王三娘大聲道,眼神中閃過瘋狂興奮的光芒,白眼球充血,變得赤紅,格外猙獰可怕,“讓他立即下來看看,否則他會損失一筆大財。”
“媽的,誰聽你這瘋婆子胡說八道!老實點,否則砍斷你的手!反正那些貴人們不過想騎騎北軍的母軍馬,有手沒手也無所謂!”那守衛很不耐煩地威脅道。
“爺若不信,不妨扒掉她的外裳看個仔細。”眼見那守衛要走,王三娘急道,“倘若我騙人,隨爺怎麼處置。可若是貴貨賤賣,爺不覺得可惜嗎?”為了能讓方初晴遭受巨大的災難和痛苦,王三娘臉面也不要了,“連”爺“都喊 了出來。
那守兵聽她的聲音那麼迫切,有些半信半疑起來不由得叫起另一個守衛,一同打開房門,謹慎地走進房間,雖然都是女人,但這個王三娘可是有功夫的,他不得不小心,誰知道這起女人出什麼蛾子。
一進屋,就見王三娘鎖得好好的,其他女人嚇得都縮在土炕時碩,驚懼地觀察周遭。而那個從沒注意過的西域肥婆,正站在房間的另一端、幽靜的、鄙視地望著王三娘。那模樣,即高貴又大方又凜然不懼,同樣一個人卻完全變了樣子似的,還沒扒掉外衣 ,就讓人從心眼兒裡相信……這是個絕對美女。!
其實方初晴怕得要死,可她強迫自己冷靜。因為怕也沒用。只是到現在,她更明白王三娘的意思了。
“她到底是什麼人?你認識?”那守衛被鎮住了,並沒有上前。
“她是北軍要塞的舞娘。”王三娘支吾了下。
本來她想說方初晴是右師王他的侍妾,這樣會有更多人爭著買她、蹂躪她吧?圖國死敵的女人哪,既然在戰場上勝不了他,就玩玩她的女人多好。在這種情況下,方初晴很快就會名動優加城吧?哈哈。
但她轉念一想,既然她也逃脫不了成為玩物的命運,那為什麼要讓方初晴的價格比她高呢?她不能讓方初晴再有勝過她的地方,所以故意把方初晴的身份說得下賤些。這樣一來,方初晴照樣沒有好結果,而且價錢不會高過她這個曾經的北軍女獎,弄不好還會直接被販到青樓做妓女。不是王爺的心肝寶貝嗎?哈哈,也去嘗嘗讓千人騎、萬人壓的滋味吧。
妒忌讓她瘋狂,瘋狂令她做惡事,惡事令她放棄了自己的所有,如今她不顧一切,連女人最基本的自尊和善良也丟到了一邊,只想著讓對方比她更痛苦、更不堪!
“但願你不是說瞎話找死!”那守衛順手抽了王三娘一鞭子,轉身離開,到二樓找他老大去了。
冷汗,順著方初晴的脊背而下,像一條蜿蜓的、細小的毒蛇。她憤怒地瞪著王三娘,輕蔑地道,“你愛他是不是?所以你假傳他的話,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可是你又怕他,所以只好當了逃兵。你覺得唯有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所以來了圖國,沒想到卻被迷倒,轉而會被發賣,是不是?”看到王三娘時,她心中所有的疑惑有了答案。
現在她不提沈瀾的名字,但她知道王三娘絕對聽得明白。她不知道的是,她差不多全猜對了,除了王三娘還曾追殺她一事。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王三娘不願意提及她所做的事,只不斷贊美著老天爺。她臉上掛著笑,卻不知那笑容有如從發狼裡來的無妄凶魂,令人看了不寒而栗又極端厭惡。
“真遂了你的意,才是老天無眼呢。你真無恥。因為喜歡一個男人而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方初晴冷哼一聲,“你這樣的女人,就算再抬胎一萬次,變成無數美女形貌,也不可能令他看你一眼。告訴你,倘若我再遇到他,必每日每夜和他在一起,絕不會因你的存在、你曾經的惡言惡行而生疏半分!我會讓他全心全意地愛我,再也想不起這世上有過你這樣一個人,假如你還算得上是人的話!”
呼,這話說得真痛快。氣人乃快樂之本,尤其對王三娘這種變態的!、
“你閉嘴!你閉嘴!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等你成了賤妓,他會把你像腳底的泥一樣甩掉!”王三娘果然氣得暴跳如雷,掙得鐵鏈嘩啦啦響,其他女奴們都嚇壞了。
若平時,王三娘狀如瘋狂的樣子,方初晴也會害怕。可現在她再一次走到了生死邊緣,反而真的冷靜下來,剛才王三娘的話令本來毫無辦法的她想出了一個主意,心底也生出些魚死網破的心思。或許談判得好,她就可以自保,在這麼弱勢的情況下,她也只有這條命可以做賭注了。
她自己動手,慢慢脫掉外套和裡三層、外三層的裡衣,把那柄金首緊緊握在手裡。既然保不住偽裝了,何不大方些,免得讓那些髒手碰她。在眾女奴的驚歎聲中,那人販子帶著手下到了,嘴裡還說著,“你最好說的是實話,不然擾了我的清夢,你……”
他也驚歎了。媽的好運道啊這次!不到一百大錢就買了個絕品!
眼前的年輕女人個子高挑,腰細腿長,身段有致,更不提那張妍麗明艷的臉。縱然算不上絕代佳人,傾國傾城,卻也是大美女一名,是他販過這麼多貨色中最頂級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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