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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117 尋找···
遠離營地的另一頭,第一勢力和第二勢力首領坐到了一起,會議室只有四個人,室內沒有燈光,有些陰暗,唯一的光源是窗外射進的太陽光柱,太陽的角度不好,光柱也不多,陰暗的室內中,太陽光柱顯得特別炫亮,光柱中,無數灰塵在其中遊走。
散散的光線中,四個大男人坐在會議桌上沉思,每個人面前的煙灰缸裡都摁滿煙頭,其中大半都是只燃過半截,在物資極度短缺的聚集地,這是一種讓平民發瘋的奢侈行為,一包煙的比價在市場區是一斤大米,好一點的直接就翻了十倍,而這裡全都是那種十斤大米一包的好煙。
四個男人都沒有出聲,有的凝視著手中煙頭冒出的裊裊青煙,有的拎著茶杯蓋子,用杯蓋底側輕輕刮著杯口,聽那難聽的聲響,還有人拿著打火機在手指尖翻動,只有陳輝勇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似在思考著什麼,至於到底在想什麼,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誰知道,附近那兒有武器庫麼?」
劉正華開口了,語氣有些無奈,他認出車上的裝備,全都是些老掉牙的武器,連作為警戒部隊的武警都看不上眼,至少武警的武器都是八十年代後研發的。
劉正華的問題是個難題,在做的都不是很瞭解,錢開喜對警察這一塊很熟,對武裝部就兩眼摸黑了。
「輝勇,你腦子靈活,你看這個武器庫會在那兒?又沒有可能藏在深山裡?」
孫可富開口向他表弟詢問,昨天夜裡,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子彈看得他眼紅,他手中的槍支雖然都是八一式步槍,子彈卻不多,每支槍平均只有六十發子彈,六十發子彈對於自動步槍來說,還真不算多。
「應該不會,昨天他們是分兩批回來的,一批是晚上七點鐘到得,一批是凌晨五點鐘到得,除開需找武器,搬運武器的時間,他們之間相差的時間並不大,因該是附件的鄉縣的武器庫被他們找到,想來規模不會很大。」
作為二五仔的陳輝勇首先想到的是給營地打掩護,在他大腿裡還有一樣不明物體,天知道是什麼,能不得罪營地,就儘量不得罪。
「有可能,他們是分兩批回來的,要是武器庫夠大,他們不會一起回來麼?也許那個小型武器庫只有哪些武器彈藥,被他們連鍋端了?」
錢開喜作出了自己的預想,按照他的習慣,有好東西自然先趕好東西拿,對於末世來說,只有槍支彈藥才是立身之本。
聽到錢開喜的分析,孫可富和陳輝勇一起點頭,孫可富帶著喪氣,陳輝勇確是想將這件事兒了結。
「呵呵····老錢啊,你還是不瞭解裡面的道道啊,武器庫分為幾種,一種是現役武器庫,你們警察武器庫就是,裝備時時更新,還有的是民兵預備役武器庫,他們用的都是現役部隊淘汰的,七十年後,八十年代前的都是。
還有一種是封存裝備庫,這些武器都是七十年代以前的老舊武器,有很大一部分被銷毀,剩下的一部分因為狀態良好被封存,用來以防萬一。
這樣的武器庫最少能裝備一個步兵師,也許還不止,彈藥更是海量,恰好,我又認出他們帶回來的高射機槍和無後座力炮,那都是些老掉牙的傢伙,你說他們找到的武器庫會是那一種?」
「嘶·········」
錢開喜倒吸一口涼氣,孫可富望著劉正華傻愣愣的,張著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右手下意思的伸向煙灰缸,兩隻手指像夾花生米一樣夾起一個煙屁股,隨手扔在嘴裡,「呸呸·······」煙屁股頭的味道喚醒了他,連忙吐到地上。
陳輝勇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第一千零一次感嘆,二五仔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沒有準確的地點,我們不可能找到,也許在以前的駐地裡,我能找出WH周邊所有武器庫的地點,在這裡,我們無法向他們一樣衝出去瞎晃,憑運氣去找,前些天,我們的一支外索小隊覆滅,不知道遇到了什麼。」
跟著,劉正華焉了,他們和車隊不一樣,車隊有豐富的對喪屍作戰經驗,他們則一直守在聚集地不敢出擊,沒有重武器,沒有足夠的彈藥,他們剩下的也有士兵,要是連士兵都沒有了,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維持。
「要不,我們去探探張淮安那老東西的口風?看看能不能拿糧食找他換點?」
錢開喜想到和張淮安打交道,心裡總是感到彆扭,不知道為什麼,他發現張淮安表現的太滑,不管是大事小事,張淮安從來不在第一時間拍板,總是過些時日才告訴他們,到底是同意還是反對。
張淮安的表現他們看不懂,老奸巨猾那是輕的,往往弄些事兒讓他們莫名其妙,每次和張淮安接觸,以其說是商量事情,倒不如說是扯皮拉筋,不管再嚴肅的事情,張淮安都能攪成糊稀飯,不管是多麼明了的道理,張淮安都能裝成老年癡呆。
想到張淮安,錢開喜都覺得牙酸腮幫子疼,果然,張淮安的名字一出口,其他三人臉上都變了顏色,感覺不是在說張淮安,而是在說一隻屎虼螂。
「不太可能吧,那個老東西是個什麼德行你會不知道?吃一點虧都能讓他罵上一個星期,如今他們又不缺糧食,昨天回來的車隊,裝著糧食的袋子都堆的要頂了天,我們去不是白白的被他給嘲諷麼?」
劉正華此話一出,孫可富和陳輝勇連連點頭,特別是陳輝勇心有慼慼,他被張淮安給整的欲仙欲死,現在一見到張淮安,他的腿肚子就抽筋。
「我不就是說說麼,你說怎麼辦?」
錢開喜自己也想到不可能,邊將問題推給了劉正華。劉正華低頭沉思,孫可富倒是有了辦法。
「他們肯定不會只運這一批軍火,等他們他們再次出發,我們就派人跟著他們,一隻跟到武器庫不就行了?」
「表哥,您派人跟著他們不是找死麼?軍火庫不是別的玩意兒,人家還會像以前那樣睜隻眼閉隻眼?不要把關係搞僵啊。」
陳輝勇表示反對,派人跟著太傻太顯眼,不是明擺著讓別人收拾麼?
「我們聚集地不是有個傢伙是進化者麼?別的能力沒有,就是能跑能藏,上次被人追殺,人家開著車在聚集地裡追他,他愣是跑了一天,沒有被追到,上百顆子彈也沒有擦破他一點油皮,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不如就讓他去?」
孫可富說的那個進化者在聚集地是個傳奇人物,小偷出身,沒什麼膽子,成為進化者也放不下他的職業習慣,貧民沒什麼好偷的,主意就打到那些又餘糧的勢力頭上,三大勢力他不敢動,轉找些小勢力動手,下手就是上百斤大米,吃不完就拿去支援第三產業。
他在紅燈區風流快活,被他偷到頭上的勢力就不快活了,有個脾氣沖的勢力頭目恨他恨到極致,拿出數十袋大米買了槍支彈藥,坐著車追殺他,真正追了一天。
進化者不向人群中跑,就圍著外圍跑圈兒,到最後子彈被打光,汽油耗盡也沒辦法傷到他一根汗毛,進化者見汽車停下,自己跑過來問那個頭目,明天是否還繼續?嘴上還說這些天有些胖,剛想減肥,把那個頭目氣的噴血而亡。
「嗯··別說,我還真忘了這號人物,這個辦法可行,我們拿出兩箱肉罐頭和幾條香煙就能讓那個傢伙跑一趟,跟著車隊的後面又不怕食屍鬼,他應該會答應。」
劉正華對這個辦法表示贊同,錢開喜也沒有反對,只有陳輝勇臉上陰晴不定,猶豫良久,他決定當做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第二部118 聚集地展望
「少爺,有兩件事兒向您匯報······」
靜寂的小院,妖豔的花圃,翠綠的枝枒上,綠色泛著微光,古樸的牆沿邊,墨色蘚苔爬滿,顯出幾分滄桑,整潔的牆面,窗檯上一塵不染,漆面掉盡,現出原木底色的小門邊,一個壯碩的男人低頭站立。
男人就是先前想要綁架張小強的熊爺,此時臉上一絲兇狠也無,泛著森森慘白的眼眶微微眯起,臉上縱橫相錯的刀傷似乎也收撿起來。
「說·······」屋內傳來一聲清冷的男音,語氣平緩,波瀾不驚,是溫文,熊爺就是溫文的手下。
「我們的人被趕出來了,那邊開始警惕,可能是因為上次的事兒······」
「第二件事·······」
溫文沒有心思去聽以前的事兒,對他來說,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想再多也沒用。
「收到藏在孫可富身邊的眼線回報,昨天夜裡,那邊弄回來一批軍火,除了子彈槍械外,還可能有砲彈,數量不少,兩大勢力正在開會,不知道他們的打算是什麼,請少爺決斷。」
初時屋內沒有傳出聲音,半晌之後,溫文說了一堆與主題不相干的話:
「我們在聚集地的排名是第三,第三很好,不出頭,不掉尾,前面有人擋著,後面的不敢惹到我們頭上,既然是第三,我們就有第三的樣子,軍火的事有前面的兩大勢力去操心,只要盯緊點,我們未必喝不到湯。
再把消息傳播出去,讓所有的勢力都知道,至於他們想打什麼算盤,和我們沒關係。」
熊爺一字不落的聽完,又問了幾處關節要點,低聲告退,轉身走到門口:
「我可以容忍一次失敗,但我不能容忍一直失敗,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熊爺聽到溫文的最後交待,腦中閃過張小強住著輪椅大殺四方,一股冷汗從背脊上滲了出來。
張小強不知道聚集地裡有人散步他們找到武器庫的謠言,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武器庫就在那兒,他不怕告訴任何人,有本事自己去取,大黑鳥的麻煩他是深有體會的,張小強忙著一件事兒,一件大事兒。
黃泉和呂小布收復了一個小鎮,找到一個小型的文具工廠,說是小型,運回來的紙筆裝滿了幾大卡車,僅僅給那些孩子當學習用具有些太過浪費,怎麼利用起來這是一個問題。
思來想去,張小強想到了曾經想要辦一個圖書館,圖書館的意義不言而喻,聚集地每天都有人餓死,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被喪屍吃掉或者被同類殺掉,說不定一門學科,一門技術就這麼泯然於世。
張小強對於文化和傳承是特別看重的,在基地裡,子弟學校的科目就是以傳承為主,再就以喪屍為主,什麼英語、繪畫、音樂、舞蹈全不再他的考慮之內,他只需要掌握中國的歷史,祖宗的事蹟,瞭解喪屍,殺死喪屍就行。
一個小小的輪胎煉油項目打開了他的視野,未來的戰鬥不是人與喪屍的戰鬥,是文明與野蠻的戰鬥,人類和喪屍相比佔絕對下風,大量的高科技人才死絕,找不到高科技武器也罷,找到了用不了才讓人氣急,總不能所有人都拿著刀盾去和多過他們百倍千倍的喪屍肉搏吧?
這一切都是知識,知識不能斷代,張小強心中已經得出結論,想要取得最終勝利,人類還是要將自己的知識轉化成武器,資源,用無數鋼鐵與烈焰去淹沒喪屍。
聚集地從以前的死氣沉沉變得逐漸活躍,大片大片的農田帶給了他們希望,無數人在田地間小心伺候,綠色的田野就是他們生活的動力,田地不只是貧民的生活動力,同樣也是那些勢力頭目的。
他們有存糧,因為少數人佔據多數糧食,他們可以過得很好,也只是相對來說,再多的存糧也有吃完的一天,真的到了那天,他會是最後一批餓死的人。所以他們心中一直都有一種焦慮,看到那些被扔在河裡的屍體,他們心中忐忑,因為他們現在還沒有挨過餓,他們就希望這種日子能夠永遠下去,人都是怕死的。
這種絕望的焦慮深深地壓在他們的心頭,他們放棄了明天,天天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玩女人,看大魚吃人,折磨自己的同類,只為那小小的刺激讓自己忘掉最後的絕望。
車隊的進入掀起一陣微瀾,當然,也僅此而已,他們是不願相信任何人的,在這個世道,他們只相信自己手中掌握的東西,他們不願意跟車隊接觸,更沒想過離開安全的聚集地隨車隊在風險莫測的外面去流浪。
車隊是保守的,不願意與那些勢力有太深的糾纏,特別是在女兵營差點損失了云叔和芋頭,張小強深悔,營地也變得更加保守,用厚重的圍牆將自己圈起來,為他們下一步目標而努力。
雖然營地很保守,又因為糧食危機,在營地外面建起市場,正是這個市場為聚集地注入了活力,各種短缺的奢侈品,各種幾乎被他們遺忘的生活用品在市場區湧現,讓那些只為在生命中最後的時光裡,能活的瀟灑的勢力頭目為之瘋狂。
市場只是開始,還是糧食危機,營地殺了大魚運回來,大魚讓整個聚集地掀起一片狂瀾,大湖中的魚群一塊是壓在聚集地頭頂上的巨石,他們沒想到這塊巨石會有被搬走的一天,雖然張小強不這麼認為,在聚集地眾人的眼中就是如此。
彷彿車隊是上天賜給他們的禮物,營地又開始開墾田地,大搞種植,對於營地的行動,大多數勢力是抱著幸災樂禍的圍觀,他們以前也努力過,經濟發達地區的種子不好搞,最終還是有的,他們也曾種過。
除了聚集地中心,那片比金子還要貴重一千萬倍的大棚菜地,一切都被氣候和乾旱毀了,畢竟上半年的氣候變化還是最劇烈的時候,他們也不是農業學家。
當他們看到那片菜地出苗,嫩嫩的菜苗脆生生的化成一片綠色的地毯之後,他們驚住了,在他們心中車隊彷彿是受到上天眷顧的,不管做什麼都能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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