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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偉岸蟑螂] 末日蟑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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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1 16:31:34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145 驚詫

「聚集地裡有外國妞兒跳鋼管舞?還是脫衣服的?」張小強立刻石化,這是他的夢想之一啊,宅男時,他就對金絲貓充滿性趣,對傳說中的鋼管舞更是神往已久,他很贊成麻子的最後一句話,要是能與洋妞春風一度,也算為國爭光,死而無憾了。

男人繼續說著他的經歷,聽眾無形中多加了一人,芋頭是沒有興趣去聽那個的,他正把玩著自己的新槍,九二式手槍,這是女兵營的賠禮,芋頭本來不想要,還是張淮安發話,他才拿到手裡,現在他也是配雙槍的人了。

從麻子的敘述中,張小強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人在聚集地的所謂高檔住宅區裡開了一間酒吧,找了一個洋妞兒和幾個漂亮女人跳鋼管舞,本來是想試試水深,將定價定在十斤糧票一個人。

聚集地的晚上是無聊的,除了賭場,其他地方沒有什麼娛樂,有這麼一個稀罕的洋妞給大家YY,去的人倒也開始多了,門票也從十斤糧票長到三十斤,裡面一些從市場區買的酒水直接翻了三個跟頭賣給好色之徒。

這樣還不算,還搞了一個人數限定,每天只接待三十人,高的大多數人心裡癢癢的,去過一次的麻子給大家講解,自然能引起別人的興趣。

「我只去了一次,感覺還真不虧,待會我準備再去看看,三五十斤糧票我還是出得起的,有沒有人跟我一起去,去晚了就沒地方了。」

麻子開始宣傳,見他這麼賣力的宣傳,一些人在下面竊竊私語,懷疑面生的麻子是別人請來的托兒,有人有興趣躍躍欲試,大多數人衡量了一下,覺得用三十斤糧票去看一場只能過過眼癮的脫衣舞,有些劃不來,便不再理會,各自找一些小圈子說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麻子也不在乎,帶著三個願意去見識的男人一起走出店子,見麻子走出去,張小強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現在功力大進,不怕宵小找他麻煩,帶著芋頭一起追了出去,心中暗自猜測,那個洋妞到底長得是什麼模樣?年紀有多大?胸圍有多大?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大腿有多長?

張小強到了末世,見過的美女不少,最出色的就是幕佩佩,身邊的上官巧云和袁意也不差,東方美女他不怎麼提的起興趣,外國妞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稀罕玩意兒。

麻子走在前面,張小強帶著芋頭跟在後面,不多時來到一棟掛著大招牌的房子前面,房子和別處沒什麼不同,關鍵是招牌很吸引人,一個高挑的美女窈窕的黑影佔據了三分之二的地方,擺著POSS,雙手微具胸前向兩邊張開,穿著高跟鞋,一手拎著胸罩,一隻手拎著一條打著蝴蝶結的內褲。

看到那個大招牌,張小強就知道來對了地方,帶著無限遐想和芋頭一起到了門口,門口有兩條大漢守在門口,一人坐著,身前的寫字桌上上放著一個木箱,木箱邊上是一隻七七式手槍,手槍邊上是一疊用金屬壓制的圓形號牌。

剛剛走進,站立的大漢陰寒的眼神向兩人打量,一隻手背在身後,按在腰間的手槍上,見到張小強坐著輪椅,芋頭還是個孩子,便放鬆了下來,換上笑容向兩人迎了過來。

「謝謝光臨,四十斤糧票一個人····」

張小強一聽不幹了,麻子說的是三十斤一個人,到了自己這裡就是四十斤一個人,欺負殘疾人麼?張小強不要臉的想著。

「我擦···不是說三十斤一個人麼?怎麼漲價了?」

張小強怒視著男人,芋頭也同張小強一樣對男人橫眉冷對,心中有些躍躍欲試,秀秀他的九二式手槍。

「您不知道,糧票是增加了,可演出的時間也增加了,洋妞一次要扭上幾個小時,也是消耗體力的,聚集地就這麼一個洋妞兒,你說我們不能緊著點麼,各種享受都要最好的,吃的食物全是從市場裡買的最好的,化妝品,潤膚膏,還有連七八糟的女人的玩意都要糧票啊。」

男人是解釋慣了的,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推,張小強半天也沒聽明白,總結起來就是洋妞兒很難得養活,稍微不注意,就成了枯萎的玫瑰花。

張小強想要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到最後他乾脆不說話了,直接掏出一百斤糧票讓男人閉了嘴。

男人很小心,接過糧票辨別真偽,找回二十斤,張小強大手一揮,當小費賞了。

兩個男人臉上都笑出了花,這麼大方的客人在聚集地絕無僅有,他們伺候起來更是盡心,拿號也不是從桌面上拿的,從桌子下面拿出來的,輕聲告訴張小強,那是靠前面的位置,進門的時,連檢查都沒檢查一下,讓兩人進入,只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不要把槍露在外面,張小強更是放心。

兩個人稍稍將槍支用衣物遮擋,進到了木屋裡面,一進去就是樓梯,芋頭拉著輪椅下到下面,在暗紅色的燈光照射下,這個空間也變得暖昧起來。

十數張小原桌零散的圍著中間立著鋼管的舞台排列,桌子上都列著號牌,張小強記得自己的號牌是2號,帶著芋頭只往前行,在靠近舞台的邊緣找到了自己的桌子,芋頭將張小強安置在左側,自己做到右邊好奇的張望著。

看到芋頭的緊張,張小強好笑,也沒有去管他,自己也隨芋頭一樣張望起來,木桌和座椅排列的很有講究,最大限度的將這些東西置於黑暗中,讓坐在上面的客人也被黑暗籠罩。

來這兒的客人都是帶著一種獵奇的心理,總是有種怕不知道規矩掉味兒的小心,黑暗是最好的保護色,處身黑暗中能讓他們感到最大的安全,一些最靠邊側的木桌已經被人坐滿,以張小強的眼力自然能看清他們的鼻毛。

這些男人還以為自己影藏的比較好,相互低語,臉上帶著YD的笑容,左右看了看,張小強沒看到什麼熟人。他也安下心來,末世前被管制太厲害,這種慣性已經延續到他們的骨子裡,第一次總是心虛。

張小強隨意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氣氛不錯,裝修也不錯,木質地板,原木圓桌,桌子上鋪著紅白小方格的桌布,上面還有一盞小檯燈,一隻點餐牌,上面介紹了各種酒水的價格,其中一項讓張小強的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上面赫然寫著:「人奶,每杯二十斤」



第二部146 雙雄初會

張小強扔掉了點餐牌,臉頰有些發燙,一顆心不怎麼安分,劇烈地跳動起來,上面說是人奶,張小強就真的相信那是人奶,聚集地裡找不出一頭奶牛,乳製品到現在早就過期了,相對來說,只要有女人生孩子,就會有奶·水。

有心不去理睬,眼睛珠子老是往點餐牌上瞄瞄,思慮良久,張小強還是決定點上一份,他是沒有有勇氣喝的,他只想知道上面味道,不需要自己嘗試,至於品嘗的人選,身邊不時還有一個沒有滿十八歲的孩子麼?

『叮·······』

木桌上的搖鈴響起清脆的鈴聲,驚醒周圍說著下流話的客人,他們一起看向張小強這邊,。張小強也不在乎,洋洋灑灑的靠在椅背上等著有人過來。

十多秒,一位穿著暗花紋旗袍的女人走了過來,俏生生的站在張小強身邊輕聲詢問。

張小強沒在第一時間回答,眼睛被旗袍下白森森的大腿勾住,好一會兒出口氣,望著這個看起來167歲的女孩兒說道:

「給我一瓶最好的酒,一杯二十斤。」

張小強不好意思當著女孩兒的面說人奶,只好含糊其辭的說出二十斤的自創名詞,女孩兒先是一愣,接著掩嘴微笑,點頭,之後灼灼地盯著張小強,等著後面。

看到女孩兒眼中的閃亮,張小強明白了,女孩兒是在等著他先付款。

「多少?」

「謝謝,一共一百八十斤」

女孩兒走了,張小強愣愣地望著女孩兒窈窕的腰肢發呆,面頰上被暗紅色的口紅塗滿,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當大款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張小強給了200斤糧票沒有要找零,在他意識中,這玩意兒是自己印的,沒必要小氣,他的大方引起女孩兒劇烈的反應,一頓狂吻,讓張小強差點窒息,心中還在思量,跟洋妞兒混久了,她們也變得像洋妞兒了?

一瓶芝華士,一杯白色的不明物體擺到了張小強的面前,還是那個女孩兒,她放下托盤抱在胸前,挺著上身,乾淨精緻的笑臉對著張小強。

「啪······」張小強無師自通,一巴掌拍在女孩兒的翹臀上,女孩兒沒有驚叫,她扔了張小強一個媚眼轉身離開,看著那小臀·尖搖擺的幅度,顯然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張小強洋洋得意,靠坐在輪椅上翹起了二郎腿,雙臂張開,霸佔了好大一方地方。

「啪·······」「啊····」「碰······」

張小強聽到一聲脆響,一聲女孩兒的尖叫,轉頭看到女孩兒將托盤敲在一個學張小強佔便宜的傢伙頭上,張小強微笑起來,同人不同命。

「咕嘟咕嘟·······」

張小強盯著芋頭將一杯人奶喝掉,看到芋頭一喝到底,隨手擦掉了嘴角的殘留,連忙追問:

「說說,什麼味道?難喝麼?」

芋頭打了一個飽嗝,伸出爪子撓了撓發,疑惑起來,貌似他還真沒有嘗出什麼味道。

「有點淡,有點腥,不怎麼難喝,也不好喝,感覺很奇怪,好像以前喝過的?」

「行了行了,你說,你還想再喝一杯麼?」

張小強連忙打岔,不讓芋頭胡思亂想。

「不好喝,不喝了,蟑螂哥,您看,這酒········」

芋頭已經過了喝奶的年紀,隨手指著桌上的芝華士,眼巴巴的望著張小強。

「小孩子喝什麼酒?不知道酒後亂性麼?」

張小強隨口拒絕了芋頭,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心中還在慶幸,還好沒喝。

張小強和芋頭鬧騰人奶事件的時候,木桌基本已經坐滿,都是看表演的,點東西的只有張小強一桌,張小強大方,難免會引得剛才的女孩兒格外關注。

最後進來的一人,一進來就引起一陣驚呼,整個人站在門口,將外面所有的光源擋住,張小強回頭一看,差點抓起鼠王刃跳了起來。

張小強第一時間將那人認成D2,實在太像了,身高兩米多,一臉橫肉,脖子短租,肌肉虯結,上身穿著一套手工T恤,身上緊繃的肌肉將純棉的T恤襯托和仿生生物鎧甲差不多,行走間,肌肉遊走,就像無數的小耗子在他身上攢動。

下身穿著一條大號牛仔褲,牛仔褲的長度不夠,膝蓋以下是用別的褲腿連接,因為手工緊密,倒顯得別有品位兒。

腳上穿著一雙皮·條編制的涼鞋,還是手工到位,讓那雙涼鞋也顯出一些時尚元素,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有型。

真正讓張小強安下心的是男人的眼睛,雖然男人的眼睛就些不正常,灰紅色的眼眸帶著一絲殺戮的冷意,總的來說,他還是人類,張小強還沒見過長眼睛的喪屍。

來人正是萬強,糧食已經到手,被他均勻的分了出去,一點不留,他知道自己的飯量,反正他也餓不死,乾脆,繼續餓著吧。

不過這幾天他過得很不錯,幫別人打工(他是這麼想的),飯要管飽,他不管給他吃飯那人臉色怎麼難看,別人是抱著碗吃,他是抱著鍋吃。

一鍋是不夠的,到底要吃幾鍋,他自己也沒算過,每次他都埋頭苦吃到米飯堆到嗓子眼兒才停下,專門給他做飯的就有三十多人。

身上的工作服很不錯(他是這麼想的),他已經決定,不再還回去了,反正也沒有交押金,站在門口稍稍打量,他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與他對視的張小強。

兩個人的視線撞到了一起,空氣中似乎傳出一絲淡淡的火藥味兒,兩人誰也沒有避讓,相互較勁兒,萬強是從來沒有人敢於自己對視,引起他的興趣。

張小強是殺了太多的D2型喪屍,對於一個長的像D2的人類同樣有幾分興趣,他是不怕任何人的,與他現在的實力,他用得著怕別人麼?

「咚咚咚···」萬強邁動雙腳向張小強走來,巨大的身形踱在地上,引起一陣微微地顫動,放在木桌上的酒杯最敏感,半滿的洋酒圈出一道道鏈圈兒。

張小強沒有因萬強向他走來而放棄對視,臉上閃現出玩味兒的笑容,眼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芋頭沒弄明白情況,他心裡惦記著洋酒,見張小強和那個傻大個對望,小心的提起瓶頸,往自己的人奶杯子倒了半杯,一口吞下。

「撲····」芋頭噴了出來,他敢發誓,這輩子他沒喝過這麼難喝的玩意兒,從此他再也沒有對酒感冒過。

張小強被身邊的動靜驚到,轉身看到芋頭苦著臉向外吐著口水,空氣中還有濃濃地酒氣,張小強立時明白,芋頭偷酒喝。

「哈哈哈!!!」

張小強指著芋頭哈哈大笑,他看出芋頭嘗到了苦頭了,那口酒不是從芋頭嘴裡噴出來的,是從芋頭的鼻孔裡嗆出來的。

「我就說你喝不了酒,嘗到苦頭了,酒是男人喝的,一個小毛孩子喝什麼酒?」

芋頭不再說話,將被子放在桌上,垂頭。張小強才想起剛才和萬強對視,轉身就看到萬強在他身邊的一號桌落座,眼看著萬強那巨大的身形就要落座,張小強立刻提起精神等著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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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1 16:31:59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147 萬強的心思

「嘩啦········」萬強的屁股勢如破竹的破開木椅,一下坐到地上,木渣飛濺中,張小強在一邊眉飛色舞,今天的主要目的他已經忘了,調戲了下小妞,裝了下大款,和最強壯的男人挑釁,知道了人奶的味道,現在又讓他看到了笑話,讓他感受到一種充實,生活是多麼美好啊?

張小強沒有笑出聲,他要講素質,其他人可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顧忌,開懷大笑,在眾人的笑話中,萬強爬起來對眾人怒目而視,抓著在他手中筷子似的兩條椅子腿,疊在一起輕鬆折斷。

梯子腿折斷的聲響讓眾人閉了嘴,萬強又向身邊的張小強怒目而視,想乘著這個由頭,找張小強麻煩,完成他的任務,卻見張小強一本正經的舉著酒杯喝酒,沒有多看一眼。

萬強有些喪氣,他不能無緣無故的去欺負別人,他要講道理(他媽是專門教他的),看了看地上的一片殘渣,萬強撓了撓他的光頭,轉身就向門外走去,走到一半,從角落裡過來三人將地面打掃乾淨,就連芋頭噴的酒水也用拖把擦拭。

張小強以為萬強要面子,自己離開,也不再管他,等著後面的節目,這時,身後又傳來一陣沉重的步伐,萬強抱著一隻方形鋼製水箱向裡面走來,萬強抱著很小心,雙手前伸,將鋼鐵箱子離開自己胸前老遠,懸空舉起,顯然是不想弄髒了他的衣服。

千斤重的鋼箱子在他手中彷彿是一團海綿,他很輕鬆的樣子,別說汗,就連粗氣兒有沒有喘一下,萬強的動作讓剛才那些笑話的男人徹底收了聲。

張小強的雙眼眯了起來,他已經看出,萬強的力量還在楊可兒之上,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萬強是他見過的力量最大的男人。

萬強走到張小強身前,先是輕哼一聲,將鋼箱子輕輕放在地板上,扯下桌布小心的撲在鋼箱子,提了提褲腿,小心坐下。

剛剛坐下,就從他屁股下面傳來一陣異響。

「卡擦擦····」

被鋼箱子壓住一半的木地板全部開裂,接著鋼箱子微微下沉,邊緣處的木地板全都翹起一頭,看到那些可憐的木地板,張小強都忍不住想掩住眼睛,這個男人的破壞力太強,這間店的老闆會心疼死。

隨後張小強又想到,這又不是自己的家當,他幹嘛要心疼?這麼一想,他的心裡平衡起來,就在這時,場子裡的燈光同時熄滅,黑暗中,張小強和芋頭全神警惕,在他們納悶中,頭頂上出現兩道射燈,紅的,黃的光柱射在頭頂上的兩個大鐵籠子上面。

接著動感十足的音樂響起,籠子裡的兩個美女扭動起來,她們和著音樂揚手扭腰,提臀揮跨,雪白色的肌膚在另類的燈光中染出幾分妖嬈。

別人都在看著這兩道開胃小菜,張小強鬱悶了,兩隻大鐵籠子就在他和萬強之間的天空,抬頭只能看到籠子底部,其他的基本看不到,這算什麼事兒?花大錢來看鐵籠子的麼?

萬強似乎大度一些,抬頭看到兩隻鐵籠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眼睛轉移到了張小強桌上的芝華士上。

張小強的視角敏銳,見萬強盯著自己的酒,他給自己倒上一杯,挑釁的望了萬強一眼,倒進嘴裡,先仰著脖子。像刷牙那樣漱口,接著一口吞下,給了萬強一個白眼。

聞到酒香,萬強的口水就要流下來了,他不在乎張小強的挑釁和不雅動作,他的心跟爪子撓似地。

心中思量,老闆到底會不會為他的酒帳買單,猶豫間,那股酒香越來越濃,萬強禁不起引誘,終於下定決心,這酒還是要喝的,就說是為了降低目標人物的警惕心。

鈴聲搖響,在嘈雜的音樂中,鈴聲不怎麼明顯,不明顯的鈴聲還是引來一位穿著旗袍,踩著高跟鞋的女孩兒,女孩兒是張小強的熟人,一通熱吻讓他記憶尤新,女孩兒搖著婀娜多姿的腰肢漫步到了萬強身前。

提步上前,想要走進到萬強身邊,腳尖絆倒了鋼箱子壓的翹出地面的木板,女孩兒一聲驚叫,飛了出去。

飛在空中的女孩兒嚇得不敢睜眼,舞動著手臂,想要抓住點什麼,突然,腰間一緊,接著自己被摟到一個充滿煙草味兒的懷中,聽著強健有力的心跳,女孩兒悄悄睜開眼睛。

萬強看到女孩兒飛了出去,第一時間。

他俯身看向屁股下面,當他看到一隻高跟鞋還留在翹起的木板前,他摸著光頭,傻笑了,他搞清楚那個女孩兒是怎麼飛出去的,接著,他又想起,那女孩兒怎麼樣了?

萬強回頭就看見女孩兒紅著臉正從張小強的懷裡爬了起來,看她的樣子,恨不得把連續動作分成肢解動作,以慢動作完成。

女孩兒紅著臉說著對不起,媚眼如絲的盯著張小強的雙眼,心中期待他的挽留,張小強沒有挽留,在女孩兒離開的一瞬間,他的鹹豬爪伸進女孩兒大開領的乳溝,接著大手拿開。

女孩兒的笑意更濃,她感受到寶貝上多了幾張東西,感受那東西的質感,她知道那是好東西,對張小強越發熱情。不過她還有客人等著,依依不捨的轉身。

一轉身,張小強又是一巴掌拍在女孩兒的翹臀上,這一拍,把萬強拍了起來,他終於等到機會,張小強佔便宜,他就以懲治流氓的藉口打暈張小強,完成他三十噸大米的任務。

還沒等他動手,女孩兒有了反應,一下子撲在張小強的懷裡,在他臉上死命的親了一口,留下一個最深的口紅印,眼中帶著粼粼水光,神采照人的轉過身,看她臉上的暈紅,萬強憤恨地坐了下來,嘴上暗罵一聲:「姦夫淫婦!」

「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女孩兒目光呆板的站在萬強身邊,高跟鞋已經找回,對於這個讓她出醜的破壞分子,她沒有什麼好臉色。

「給我上幾瓶酒,要白的,不要紅的,要快····」



第二部148 由頭

萬強不知道酒名,隨口說道,見女孩兒還站在那兒,他以為找他要酒帳,連忙說道:

「告訴你們老闆,酒帳先欠著,什麼時候我過來還·····」

女孩兒隱約記得老闆交代過,一臉鄙視的離開,沒錢還裝什麼蒜啊?漫步走到後台,女孩兒將塞在胸口的東西摳了出來,見到手中的三張百斤米票,女孩兒猛地摀住自己的嘴,發出沉悶的尖叫,接著她靠在牆上,眼睛閃地與星星一般,張小強在她心中的形象猛地高大起來,比萬強還高,哪怕他坐著輪椅。

想到萬強,再拿他與張小強對比,女孩兒心中厭惡,找到酒櫃,取出幾瓶連商標都沒有的水貨二鍋頭,放在托盤裡向萬強走去····

萬強喝著他的工業酒精兌白水,張小強品著他的芝華士,張小強興致勃勃的看著台上幾個小妞秀大腿跳豔舞,萬強則有些心不在焉,喝一口,他就瞟一眼張小強,心中默默盤算,要用什麼藉口才能找張小強的麻煩。

想來想去,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真的耍無賴,他是沒臉的,可是不耍無賴他有找不到辦法,最終他決定還是耍無賴。

糾結的問題解決,萬強高興,仰頭將一瓶工業酒精喝掉,喝完之後,他又鬱悶了,耍無賴也得找藉口,他連藉口都沒有,怎麼耍無賴?

三五瓶白酒一喝掉,萬強有讓女孩兒給他上幾瓶,女孩兒找不到最差的白酒,叫人拎了一壺工業酒精,自己加上了幾勺子涼水,搖晃了一下,提著壺就送到萬強的桌前。

萬強一看那能裝十斤的塑料壺,樂了,對女孩兒很上眼,覺得她太善解人意,覺得應該給她的獎勵,在褲兜裡摸了半天,掏出一張米票拍在女孩兒手中,當小費。

米票的形狀有些怪異,和她平時看到的米票不一樣,還以為是大額米票,心中忐忑,覺得有些對不起萬強,反身回到燈光明亮的後台,張開手掌一看,女孩兒差點氣暈過去,米票是營地發行的最小額的米票。

最小的米票是一斤,這張米票被人撕掉了四分之三,只剩下四分之一,那上面還有人用歪斜的筆寫了『當二兩五』,難怪她認不出來,這是一張被人改造過的米票。

「賊光頭,當老娘二百五,喝死你算鳥·····」

前面的表演接近尾聲,張小強和著酒慢慢欣賞,坐在他身邊的芋頭則有些不對勁了,雙目噴火,呼吸短促,兩隻眼睛死盯著台上的幾個女人,白嫩的大腿,豐滿的胸部讓他目不暇接,芋頭第一次發現,原來女人的身體對他有如此致命的吸引。

張小強看到芋頭的樣子,不由得想起自己和他一般年歲,同樣是對異性好奇,被人誘惑,去看街道宣傳欄的性病宣傳照片。

那次是夏天,他瞪著自行車,懷著熱烈激昂的心懷,抱著對神秘事物未知的憧憬,流了一身大汗,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跋涉,終於到了衛生防疫站,找到了立在公共廁所邊上的宣傳欄,當他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照片,他幼小的心靈受到深深地傷害,從那以後,他對路邊小姐畏之如虎,失去了多少次激情?

「芋頭,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別忍不住,到市場那邊去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小姐。」

張小強調侃著芋頭,惹得坐在一邊抱著酒壺喝酒的萬強一聲冷哼,張小強皺起了眉頭,他覺得萬強很想找抽,從頭帶尾都想與自己過不去,加上他又喝了一點酒,有些躍躍欲試的衝動,想瞭解一下在酒吧打架的激情。

正當張小強要找麻煩的時候,燈光黯淡了下去,只剩下舞台中間一顆雞蛋大小的光柱,張小強的視線被轉移到了舞台,光柱慢慢地搖晃,在舞台中四處遊走,速度越來越慢,到最後停在一隻穿著用金絲編織,點綴著紅寶石的高跟鞋上。

一隻白嫩細緻的小腳套在高跟鞋裡,腕白肌紅,細圓無節,嫩嫩地腳趾也生動起來,似幾隻只白生生的小小兔子,羞滴滴的藏著不敢見人。

燈柱上移,劃過飽滿結實的小腿,在盈盈燈光下,比白玉更白的肌膚,晶瑩剔透,以張小強的眼力。自然能看清上面的毛孔緊致,膚質光滑細嫩,不像是別人說的那樣,皮膚質感很差,看膚色和皮膚,張小強已經初步認定,上面的洋妞是個混血兒。

光柱慢慢移過修長削瘦的大腿,照在她光滑的小腹上,肚臍的地方點綴著一顆貓眼一樣的寶石,還沒等眾人看個清楚,光柱再次上移。

「撲·····」張小強噴了出來,噴出之後沒有任何反應動作,任由嘴角的殘酒順著唇邊流到下巴,滴落到衣襟上,張小強兩隻眼睛如先前的芋頭一樣直勾勾的,眼睛珠子都壓迫瞪了出來,之前想找萬強打架的想法,早就被他扔到了爪哇國。

張小強身邊的女人乳·房各有不同,袁意是半球形的,看似不小,實際不大,上官巧云的很大,也是相對很大,很配她的身段。

而眼前的,張小強在看到的第一瞬間,想起一句歌詞「珠穆··朗···瑪·······」

不止張小強被吸引了,萬強也被吸引了,看到那雙要將胸衣撐破的大·奶,他眼珠子瞪了起來,幻想著那對大·奶的主人是個什麼模樣。

到了胸口,光柱猛地散開,舞台變成一片光明,一名金發碧眼的美人站在舞台上,望著台下射出勾魂的光芒。

洋妞兒露面的第一眼,張小強和萬強同時失去了興趣,洋妞有一米八高,站在舞台上看的張小強脖子發酸,這種身材太高的美女他是敬謝不敏的,他二次發育之後也才1米78,本來已經有些信心,見到這個還不知道是一米八三還是一米八五的女人,張小強是絕對不想起任何歪心思。

萬強也看不上,他覺得那個洋妞太矮了,太瘦了,屁股太小了,腰肢太細了,不符合他的審美觀,他心中的美女是至少要一米九五,瞟肥體壯,大腿上能站人,胳膊上能跑馬的對象,彷彿變異了,他對女人的需求也變了。

萬強看的不得勁,總覺得上面的那個騷娘們扭來扭去的,像隻猴子對著鋼管爬來爬去的,萬強都替她著急,你說一下子爬到頂多好,你走人,我接著看下面。

張小強也不對鋼管舞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脫衣舞,他喜歡直接一點,要是洋妞現在把衣物脫光,他會在第一時間做一下東西方美女身材的對比,然後走人,該見到的都見到,還留在這兒幹嘛?至於那個買酒的女孩兒,早就被他忘到了腦後。

萬強看不下去,十五斤工業酒精兌白水喝下去,總覺得有點不舒服,到底是哪兒不舒服,他一時又找不到感覺,半晌,他認為自己喝了這麼多酒水一定是想撒尿,起身就準備去廁所。

萬強的習慣喝一瓶酒,就將空瓶子排在腳邊,一溜五隻空瓶子早就翻到一片,萬強站起身一腳踩到了五隻空酒瓶上,剛剛起腳,瓶子就咕嚕滑開,萬強被瓶子帶著站立不穩,後退踉蹌一步,拌在自己搬來的千斤鋼水箱上。

這下萬強失去了平衡,發出一身短促的驚呼,摔倒在地板上發出「碰···」地一聲巨響,張小強左手端著酒杯,無聊的擺著POSS,聽到身邊一道風聲,一聲巨響,嚇了一跳,扔下酒杯起身準備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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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149 小白臉

剛剛摸到鼠王刃,張小強看到萬強仰躺在自己身側,一隻腳還在鋼箱子上掛著,萬強對張小強射出憤怒的目光,他的胸口倒扣著一隻酒杯,滿滿一杯酒全都灑到了萬強的衣服上。

萬強抓下酒杯,站起身瞪著張小強,一把將酒杯捏碎,大嘴發出怒吼:

「我有件衣服容易嗎?」

張小強抓了抓頭皮,貌似他真有些理虧,酒杯是他扔得,人家又穿的是米黃色的,一套上衣全被他給毀了。

「多少斤糧票買的?我給你糧票去買!」

張小強說完從兜裡將剩下的糧票陶了出來,準備了結這場意外糾紛。

「我上哪兒去買我能穿的?你給我找?別以為你有糧票,我也有。」

萬強從褲兜裡掏出一把小額糧票揮舞著,這些糧票還是他當日,在那件圍住他下身的外衣兜裡掏出來的。

「你到底想要怎麼解決?別給臉不要臉!」

張小強也發火了,他沖萬強高聲叫喊,喝了酒的他變得與平日不一樣了,有些沖。

萬強被張小強高聲怒喝搞毛了,他沖上去揪住張小強的衣領,衝他大喊:

「你要搞清楚,是你把我衣服弄成這樣,憑什麼你比我的聲音還要大!!」

芋頭見狀,連忙抽出手槍對著萬強光溜溜的腦袋。

「芋頭,把槍放下,這是男人之間的問題,我們不能讓別人以為我們欺負他。」

張小強說得義正言辭,說完扭頭就沖萬強的大臉吐了一口痰,大聲叫喊:

「你小子打我啊?」

張小強的惡劣行徑,成功的激怒了昏了頭要和他講道理的萬強,萬強拎起張小強,隨手甩向舞台,大吼道:「我撕了你!」

芋頭大驚,連忙衝向舞台,想要去接住張小強,卻見張小強在半空輕巧的翻了一個身,單膝落地,巨響聲中,膝蓋頭的木地板紛紛碎裂飛起,在飛揚的碎木屑中,張小強快速起身,沖萬強比出一道中指,嘴裡大叫:

「狗日地,想要我賠?打贏我再說·····」

張小強此話一出,整個色·情裡的男人們下巴掉了一地,身高不到一米八的張小強居然要跟高度在二兩米三四的萬強單挑。

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張小強在上一分鐘還是坐輪椅的傢伙,這讓他們想不通,很想不通,見過找死的,沒見過這麼找死的。

「嗷!!!」萬強大喝一聲,就待向張小強衝去,卻被張小強虛抬右手,穩住,嘴上大喊:「等等······」

萬強也聽話,他止住身形,要看看張小強還要玩兒些什麼名堂。

張小強從舞台上的角落裡拎起一個女人,是那個高出張小強一個頭的洋妞兒,張小強拋玩具娃娃一樣,將洋妞兒扔了出去,嘴裡還在嚷嚷著:「芋頭,接住了,給你找的洋媳婦兒。」

洋妞兒是飛向芋頭的,芋頭已經張開雙臂,準備攔截接應,聽到張小強的最後三個字,嚇的一個哆嗦,手也軟,腳也軟,看著洋妞擦著他的頭皮落到他身上的地板,摔得痛呼不止。

「沒用的東西···看什麼看,小子,我們繼續········」

張小強罵了芋頭一句,繼續向萬強挑釁。

萬強這次不再發出什麼怒吼,對張小強還有幾分敬佩,雖然張小強的品德不行,做的事兒確是爺們做的事兒,心中有所思量,是不是不用下重手,只需要將他打暈,再將他身上的衣服撕爛,在帶著他去交差就好。

「咚咚咚·····」萬強小跑著,沖站在舞台上擠眉弄眼的張小強衝了過去,第一時間跳了起來,擺出鷹撲的姿勢,揮掌向張小強扇了過去。

張小強看到萬強跳了起來,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彎腰蹲下,右腳發力,一下子就衝到了萬強的身下,一個倒掛金鉤,一腳踢在萬強的身下。

「碰·····」碎木飛濺,萬強站到了舞台上,雙腳深深地嵌到了木地板中,他抬腳將困住雙腳的窟窿擴大,沒有去管站在他身前的張小強,低頭看向襠下,一隻大腳印正好嵌在上面,張小強的腳底也沾了不少洋酒。加上原本就有的灰塵,將他的藍色牛仔褲的褲襠染出一片污漬。

「看你幹的好事?」

萬強指著褲襠對著張小強大吼。

「你這麼大個爺們,怎麼盡幹些女人的勾當,還是那句話,打贏了,老子給你做十套,全手工的。」

張小強的宣言成了戰鬥宣言,兩個人再次交鋒,萬強連連數道大巴掌都被張小強輕鬆躲過,張小強也使了最大的力道,擊打在萬強身上不同的穴位,貌似對萬強沒有絲毫影響,在兩人動手的地方,腳下的木地板成了一片殘骸,飛瀉的木渣將遠處坐著看熱鬧的客人趕到牆角。

芋頭拖著摔得半死不活的洋妞到了牆角,拖來幾張木桌木椅構建了一道建議的工事,躲在工事後面看起了熱鬧。

芋頭是第一次看到張小強動手,以前那些前輩每每說起張小強的手段,他都聽得心曠神怡,恨不得穿越到當時去看個明白,如今張小強喝了酒,忘了裝B,身手盡展,把芋頭看的熱血沸騰。

張小強與萬強先前幾個回合都在各自試探,張小強想試出萬強的身體強度,為之後的打擊做個準備,萬強則則想試出張小強真正的本事,看看要留到什麼樣的力度才不會將張小強打死。

很快兩人一起分開,認真打量著對方。雙方都已經得出差不多的結論,張小強的身手已經得到萬強的認同,他試出對張小強就算不留手也不一定能戰勝。

張小強則有些酸牙,萬強身體的強度已經和D2差不多了,速度卻還要比D2快上一線,力量絲毫沒有減弱,最要人命的是,這個活人D2是能看見東西的,按照他現在的力量,他是無法對萬強照成實際傷害的。

「哎!我說,要不就算了吧,我陪你衣服得了,你打不過我的。」

張小強出了一身汗,酒意漸消,沖萬強喊了起來,想要把事情瞭解。

萬強聽到這話,心中一動,面上露出鄙視,嘲諷的說道:

「你這小白臉也害怕了?」

「你你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張小強指著萬強氣的渾身顫抖,萬強說他是小白臉,難道他長的很像吃軟飯的麼?

「你比我白,不是小白臉是什麼?你就是個小白····」

「狗日的,老子讓你嘴賤······」·

張小強大喝一聲,主動向萬強衝了過去。



第二部150 沒看見有女人麼?

萬強不敢再託大,全力以赴,右拳全力揮出,這一拳是他當日將中年小景一拳打爆的拳勁兒,對付張小強,他收會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心思,張小強值得讓他全力以赴。

這一拳帶出一道殘影,殘影落到張小強視線裡,就成了動態視覺,張小強間不容髮的閃過大拳頭,緊握右拳,中指凸起,狠狠地砸到了萬強常人大腿粗的手臂上側的麻經處。

萬強的手臂被彈開,身子偏轉,露出胸前的空檔,張小強滑步前衝到萬強身前,右拳一秒鐘之內在他心口連擊十五拳,拳拳到肉,錘的山響。

萬強的上身被張小強的拳立震得向後仰,將下巴低下的喉結露了出來,張小強驟然跳起,揚拳直擊,正中萬強的喉結。

「撲······」萬強噴出一口白晃晃的透明液體,舉目望天,張小強正待追擊,一看那透明液體,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下來了,側身避讓,鑽到萬強的腋下,用萬強龐大的身軀擋住自己,連往後退的時間都沒有,那玩意兒的威力太可怕,萬強的口水被張小強打了出來。

撲在撲在空中的口水給萬強贏得了時間,他猛地俯身,用他的光腦袋向張小強撞去,剛剛避過口水的張小強再次彈起,準備在照先前的給萬強來一下,入眼就是萬強越來越近的大光頭,看到那個大光頭,張小強的臉苦了下來。

雙臂交叉擋在身前,肌肉緊繃,雙臂交匯處傳來劇烈的痛楚,張小強飛了出去,俯臥在空中的張小強來不及轉身便向,雙腳先落地,踹翻一面茶幾,整個人趴在地上往後滑去,又連續踹翻幾把椅子一隻滑到了牆角,地面的木地板被犁出一道長長的豁口,豁口的最頂端是張小強半身嵌在木地板中。

張小強別的不覺得,只覺得褲襠裡火辣辣的,剛剛撲在地上滑動,褲襠的那玩意兒從頭到尾都是滑在地上的。

雙肘撐住地面,張小強抬頭向萬強看去,萬強也沒落到好處,著搖著腦袋,摸著喉結,顯然,皮厚肉糙的他也疼的不輕。

張小去昂還沒爬起來,身邊送來一陣暗香,一雙白皙的小手拉住張小強,想要將他扶起來,聞到著熟悉的香味兒,張小強知道是那個買酒的女孩兒。

剛要說聲謝謝,眼中閃過一道黑影,張小強隨手將女孩兒拉到在地,右腳蹬在牆面,身子旋起,將女孩兒順著地板推了出去。

一隻木椅擦著張小強的旋轉的衣角砸到牆面,摔得粉碎,破碎的木料飛舞,張小強痛呼出聲,一根尖利的木頭碎片插在他的屁股上。

張小強曲腿瞪牆,身子向前猛衝一截,落到了地上,隨手拔出木頭站起來。

「啪······」張小強狠狠地將木頭摔在地上彈開,指著萬強狠狠地罵道:

「沒長眼睛啊,沒看到有女人麼?」

萬強一張大臉憋得通紅,大聲辯解:

「我是先扔出去,才看到的,你到底還打不打?」

「唰····」張小強又沖了過去,在臨近萬強的時候,跺腳跳躍,飛在半空的張小強看著木地板被自己剁出來的窟窿,暗自感嘆,這間店的老闆一定會賠死。

張小強在空中靈巧的翻身,落到一張木桌上再次挑起,直落向萬強的頭頂,張小強彈來跳去,落到萬強眼中成了跳蚤,他移動的速度不是很快,搖晃身子的速度還是很靈活的,在張強帶出風聲的腿鞭砸到他的眼睛之時。

他再次用上他的頭槌,在燈光下,燈泡一樣的大腦袋撞向張小強的鞋底,張小強的腿鞭只能變向,狠狠地用鞋底敲在他的腦門上,藉著力道,高高躍起,落向萬強的身後。

萬強撞了一個空,抬起頭眼角眼睛失去了張小強的蹤影,他直著脖子正待張望,喉管一緊,喉結被腳尖勾住,藉著,兩條大腿纏到了他的頸子上,兩隻拳頭連續砸在他的後腦上。

張小強騎在萬強的肩頭,想在糧庫那樣,憑藉著萬強背心處的死角,敲打著萬強的後腦,通過連續打擊,將他打暈過去。

萬強不是D2,他的雙手雙臂更加靈活,右手拍蒼蠅一般往背心揮去,正砸在張小強的胸口,張小強被撞到,掛在萬強的後背上。

張小強雙腳還纏著萬強的喉嚨,背靠背的和萬強貼在一起,只不過萬強是頭上腳下,張小強是頭下腳上。

張小強靠在了萬強的後背,望著顛倒的空間,暗道不好,連忙鬆開了雙腳,身子往地上滑下,哪怕他鬆開的快,也沒有萬強抓的快。

萬強一步拎住張小強的一隻腳,拉住旋轉起來,在旋轉中,張小強只感覺周圍的一切全都連成一條弧形的線條,一陣陣眩暈在他腦中沉澱。

張小強忍不住抓向腰間的鼠王刃,在這樣下去就不是打架,是生死相搏,還好,萬強也不想做絕,轉了幾圈,將張小強扔了出去。

張小強唯一表現的與常人不同的是,他沒有尖叫,他很冷靜,飛出去的瞬間,他就看到自己飛行的終點是大門那,大門已經關閉,他在空中調整著姿勢,緩緩轉身,準備在靠近大門的時候,雙腳踹到大門,藉著反彈力道,讓自己跳到地上。

十數米的距離轉身即逝,張小強計算的很到位,出腳踹門的時機把握的分毫不差,在雙腳踹到大門的瞬間,張小強驚呼一聲,完了。

「嘩啦········」木片飛散中,張小強穿門而過,看似堅固的大門是用三夾板做成的,脆弱的就像一張薄紙,一個大窟窿正立在大門中間,門外的自然光線從窟窿裡射進來,照亮整個酒吧。

張小強飛出大門,身子一沉,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兩人初接既分,向兩邊跌落,張小強摔在地上擦出一條劃痕,滑出老遠,身子剛剛停下,一個鯉魚打挺,張小強跳起來,轉身向酒吧衝去,至於被他撞的雙眼泛白的傢伙,他就沒再注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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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151 無妄之災

小東是個宅男,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宅男,長得寒蟬,皮膚黝黑,一臉青春痘,天天受到班裡的女孩兒欺負與嘲諷,讓他沒有自信,心裡也偏向陰暗面,整天沉迷於二維世界的美女,每一個二維美少女不管是主角還是配角。

她們的身世,性格,能力,還有各種虛擬的資料他都耳熟能詳,逐漸的,他將那些二維美女,當成他心目中的完美情人,他是二維美女全控,蘿莉御姐,人妻熟女無所不控,當然,他只願意控二維美女,現實中的女人讓他想到他的女同學,對現實的女人,他是沒興趣的。

到了末世,逃難的時候,他任何東西都沒帶,只帶走了他珍藏的各種手辦與H漫畫,還有他的電腦硬盤,所有的家當被他撞在大包裡隨身攜帶。

小東的運氣很好,成為第二場雨水的受益者,有了古怪的能力,他照樣過著自己低調的宅男生活,偶爾找一些實力敲詐一些生活物資,靠著太陽能筆記本,活在虛幻的世界裡,,只要自己吃飽,他是不願意去管別人的死活的。

今天趕了巧,帶著他的大包從色·情酒吧的大門路過,剛剛走到大門口,他就被飛出的人裝的差點岔了氣,坐在地上半晌,他才反應過來。

先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自己看似沒什麼大礙,回頭望了一眼大洞,摸了摸頭,有點莫名其妙,他是低調的,不喜歡惹事生非,看自己也沒什麼大礙,從地上撿起大包摔在肩頭,準備離開,剛剛轉身,身上的木門整個一下炸開。

身後的響動讓小東第一時間扭頭,身形下蹲,準備逃開,當他看到飛出的人時,心中悲苦,飛出來的是萬強,他的身形可不是那扇大門能容得下的,整扇大門被撞碎不說,還連帶著半面木牆也被撞爛。

小東是準備躲開的,方寸之間的快速移動,他還是能都做到的,可那要看什麼情況,萬強的飛來所佔的面積是常人的幾倍,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萬強砸到了自己身上。

萬強氣急,張小強不再跳躍,就站在地上老朝著他的腿彎子打,他俯身想要將張小強拍飛,卻被張小強避過,反擰住他的關節,藉著他自己的力道將他扔了出去,剛才張小強是往哪兒飛的,他就是往哪兒飛的。

「嗷······」萬強從趴在地上吐白沫的小東身上爬了起來,怒吼一聲,跺著沉重的步伐,撞開另外半面木牆衝了進去。

趴在地上的小東渾身痠軟,眼睜睜的看著那隻大腳踩在他的背包上,背包被數百斤重量壓緊踩實,他彷彿聽到裡面各種手辦和硬盤上傳來破碎的卡擦聲。

萬強消失了,小東艱難的用雙臂將自己撐起來,斜坐在地上,淒涼的望著,自己變成一張餅子的大背包。

伸出顫抖的右手拉開背包,『嘩啦』各種手辦的碎片掉了出來鋪滿一地,其中夾著幾張被劃爛的海報,再往裡面看,一本本漫畫全成了爛醃菜,原本壓在袋子裡的最下面的硬板被踩裂了外殼。

小東小心的拿出來舉到眼前仔細觀察,破的只是外殼,裡面的東西還大致完好,心中甚慰,他還沒有失去所有,正待小心收好,一條斷掉的椅子腿飛了出來,正中他手中的硬盤。

硬盤四分五裂,黑色的外殼和裡面的電子元件分開,鋪撒在地上的手辦碎片上,望著地上的東西,小東呆住了。

張小強與萬強的打鬥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兩個人也漸漸打出了火氣,萬強上身衣物早就成了抹布條,一縷縷地掛在身上,下身的牛仔褲也被撕開幾條口子,腳上的涼鞋只剩下一隻。另外一隻留在木地板的窟窿裡。

張小強的形象也不好,他不像萬強那樣皮厚肉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結實的軍服也被撕得稀爛,破布頭一樣掛在身上,胸前後背的布條像拖把一樣垂下,露出前胸後背的肌肉,兩肩上只有一隻肩膀還掛著衣料,另一邊乾脆光著膀子。

張小強劇烈的喘息著,慢慢地圍著萬強繞著圈兒,萬強看到張小強的模樣,大為開心,他眼熱張小強的軍服很久了,能把張小強變成現在的模樣,他覺得這是一種成就,成就激發的興奮沒有維持多長時間,他看到自己的t恤衫,萬強惱火了,將布條從身上扯下,主動向張小強撲了過去。

先前的進攻是張小強主導,萬強速度不行,只能防守反擊,現在他進攻,張小強只能躲避,與萬強的身材和噸位,不管是擦著還是碰著,他都得飛出去。

無數的桌椅飛上天空,各種搖鈴噹噹作響,站在牆角的人群同時蹲下,抱著腦袋躲避飛來的各種雜物。

張小強在各種飛落的雜物中躲閃走避,閃身之間,來到了兩個大籠子那兒,裡面的兩個穿著三點式的女人正趴在欄桿上張望,見張小強狼狽的樣子,都在驚呼,和萬強比起來,張小強在前邊就像一個被大人追打的小孩子。

萬強所過之處,不管任何東西都會被為平地,看他身上的肌肉虯結,面容猙獰,大怪獸一般追打著張小強,女人心中自然便向長相俊秀,身材略顯柔弱的張小強。

張小強剛剛衝到舞台邊,頭頂上常來兩聲驚呼,身後一陣風向,一把木椅子砸了過來,張小趕緊轉身,椅子迎面砸了過來,他高壓腿,成腿刀將椅子凌空劈成碎片。

木屑飛散中,張小強一把抄起停在一邊的輪椅向前砸去,萬強抬起左臂躺在身前,各種零件崩飛,掛在輪上的挎包飛落掉在地上。

一個雞蛋大小圓滾滾的墨綠色的膠質物體滾過出來,這東西一滾出來就吸引了萬強,看到地上的東西,他出現了和張小強看到鼠王膠質物一樣的症狀,一股異香迷住了他,喉嚨裡要伸出爪子,老是向把那東西塞到嘴裡吞下去。

想到就去做,萬強俯身就去撿,張小強怎麼會讓別人動自己的東西,衝上來一腳踢在萬強的太陽穴上,萬強身子偏向一邊踉蹌幾步,還沒站穩,張小強腳尖踩在膠質物上,在腳底滑動,用腳尖挑起,大黑鳥的膠質物落到了張小強的手裡。



第二部152 悲劇人物

張小強剛剛握住膠質體,萬強回撲過來,如山一樣向張小強壓了過來,張小強向後跳躍,人在半空,萬強隨之揮過來的雙手到了,狠狠地砸向張小強的腳底。

張小強右腳踹在萬強雙臂之間,借力臨空轉身,接著換左腳踢向萬強的眼睛,萬強沒有躲開,閉著眼睛,硬著頭皮迎向張小強的大腳。

張小強感覺自己的腳尖提到了鐵板上,腳趾骨彷彿要斷裂,反震力讓他縮腿後仰,張開雙臂往後倒去。

右臂突然一麻,彈起撞到了胸前,手臂的力道鞭子一樣抽在他的前胸,撰在手心裡的膠質體在也拿不住,飛上半空,他從後飛變成了斜飛,卻是萬強看出便宜,一巴掌拍到張小強的右臂。

「哐哐·····」

張小強撞在一直到鐵籠子上面引來一陣尖叫,在尖叫中,張小強雙手攀住鐵欄桿,將自己掛在鐵籠子上面。

剛剛將自己固定,張小強的視線就看到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和大腿之間的丁字褲,一個穿著三點式的女人蹲在籠子裡驚恐的望著他。

張小強衝女人做了一個放心的微笑,雙手連攀,到了籠子的頂上,趴在籠罩上的張小強看到萬強正撅著屁股趴在地上,在一個木地板的窟窿裡摸索著什麼,接著,萬強傻笑著看他巨手像花生米一樣大的膠質體。

膠質體高高拋棄,萬強張開大嘴準備接住那顆膠質體,張小強猛地跳了起來,向萬強撲去,雙拳緊握,他要將萬強的光頭敲成如來佛

膠質體在張小強眼中就是雞肋,他是看不上的,不能引起他的嗅覺和食慾,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看不上,不等於願意便宜別人,自己的東西,他情願扔到廁所裡也不願意被別人吃掉。

張小強像只大鳥飛在萬強的頭頂,與飛在空中的膠質體平齊,心中念頭轉換,是踢飛膠質體,還是教訓萬強,最終他還是打了再說,反正那東西他也不需要。

剛剛要踢在萬強的頭上,萬強龐大的身軀飛了出去,萬強身子異常沉重,飛出去就像一頭大象,在萬強原來站立的地方站著一個男人。張小強沒了目標,飛在半空扭頭向萬強看去。

「轟·······」地面一陣輕震,千穿百眼的木地板整個的塌陷了一大塊,萬強撲倒,木地板再也經受不住揉虐,萬強高大的身軀埋在了木頭碎片中。

「碰······」張小強摔在地板上,同萬強一樣,他身下的木板也塌陷,張小強也被埋住,接著兩處的木地板同時爆開,兩道一高一矮的人影站了起來。

張小強狠盯著萬強,他將自己摔倒在地劃在萬強頭上,萬強沒去看張小強,他狠瞪著穿著黑色長袍,帶著兜帽的小東,小東則盯著張小強,他想起剛才第一個砸到他的就是張小強。

張小強瞟了一眼把自己打扮的像個修道士的小東,沒有再理睬,只是覺得有些眼熟。

萬強衝了上來,目標是小東,張小強盯著萬強的步伐,矮身竄出,要拌他一個惡狗吃屎,剛衝出去,張小強進入了他初癒那天出現的另類狀況。

在他身邊,各種人和物全都消融,變成點和線,重新構築一副三維立體圖,撲來的萬強和身後的小東都在他的腦中構顯,一些都進入了動態視覺,萬強猛衝過來的動作變成了慢動作,一沖一頓。

身後的小東沒有如他想的那樣與他一起對付萬強,小東的目標是他的屁股,右腳如國腳奔射一樣,踢向他的菊花,眼看就要被爆菊。

三維動態圖只出現不到一秒,隨即消散,把張小強驚出一身冷汗,憑藉快出常人三倍的速度跺腳躍起,翻身旋轉,讓小東的右腳落空,落空的小東止不住身形前衝,張小強揮出右肘狠狠地向他的後頸砸去,右肘剛剛挨到小東的後頸子,張小強直飛出去。

張小強被小東打岔,跳起來擋在萬強衝鋒的路上,成了城門之魚,飛出去的張小強齜牙咧嘴的摔倒在地上,還沒爬起來,萬強就和小東打成一團。

小東同楊可兒一樣是力量型的,比張小強的力氣大一點點,比起萬強又不如,看樣子是小東被萬強打,眼看小東連連招架,被逼到牆角,萬強一腳踹過去,要將小東踹昏。

就想事先排定的,一隻腳站立的萬強被張小強橫踢踹在腿彎上,萬強那一腳偏了,將小東身邊的木牆踢散成木片。

在木板飛散的時候,小東又開始反擊,鼻青臉腫的他閉著眼睛向前衝撞,目標本是將他壓著打的萬強,這一次他撞了一個空,萬強歪倒在地上,一腳踩到了地上的萬強身上,隨後被張小強一腳踢飛。

飛在半空的小東還不知道除了什麼狀況,回頭就看到張小強跳到萬強的頭上,向踩老鼠一樣使勁跺著他的頭。

「碰···」小東摔倒在地上,剛剛爬起來,飛來一個人又把他給撞翻,確是張小強踹得忘了形,被萬強拎住左腳給扔了出去。

張小強進化之後,抗打擊的力量也得到提升,砸到小東之後,他爬起來一腳剁在地上,再次向萬強衝了過去,在他離開的瞬間,小東慘哼,張小強的一腳正跺在小東身上。

萬強爬起來,雙手還撐在地上,張小強衝過來一腳踢在萬強的菊花上,萬強如遭雷擊,往前一沖,趴到了地上,張小強又爬到萬強的身上瞎蹦瞎跳。

張小強早把打架的的由頭忘的一乾二淨,他現在就是想發洩,只要將他的情緒發洩就行了,至於要打出一個什麼結果,他沒想過,正蹦的起勁兒,小東又跑過來湊熱鬧。

張小強早就關注著身後,在小東撲來的時候,一腳跺在萬強身上,後空翻,一個觔斗,越過小東頭頂,順勢一腳踹在他的後背。

小東飛起,張開雙臂,前胸翹起,與一種經典的姿勢撲到萬強的後背上,與他緊密的貼在一起,恰好萬強身手在背後瞎撈,一把撈住了小東的腰間,提著他一把杵在身前的地板上,地板撕裂,一個碩大的大坑出現,小東聲兒都沒吭一聲,暈了過去。

萬強還以為是小東在他身上瞎跳,砸暈了他,隨手扔了出去,張小強衝過來想要踢他,間昏迷的小東正向他砸了過來,矮身讓過,借這個機會,萬強又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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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153 猥瑣制勝

除掉了搗亂者,兩個人又回到了起點,這時萬強和張小強糾結起來,兩個人打了半天也沒見誰先累趴下,倒是兩個人都餓了。

張小強身上已經被汗水濕透,萬強沒汗,開始大喘氣兒,等到兩個人把氣兒喘勻了,場面又是連七八糟,稀里嘩啦,場地中間的木地板已經看不到一塊完好的,全都成了碎米頭渣滓,桌椅也一樣,混在地上,只能通過它們的顏色辨認它們以前的身份。

兩個人從場子中央一直打到了牆邊,一塊塊木板牆破碎開來,後台也暴露在眾人眼中,一個個穿著三點式的女人大聲尖叫逃散,躲避兩人之間的廝打,張小強和萬強打的忘了神,也不在乎他們到了什麼地方。

「碰·······」一隻隻裝著麵粉大米的布袋子飛上半空,散開的麵粉袋子將兩人染成了面人,萬強隨手接住一隻撒著大米的米袋,撕開袋子,就往嘴裡倒大米,他實在太餓,先補充一點再說。

大米入嘴,一隻大鐵鍋就框在他的頭上,煮飯的大鍋就像一隻頭盔一樣將他的腦袋框住,萬強眼前一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急了,將手中的米袋子甩了出去,撲散開來的大米形成雨幕一樣的飛瀑。

張小強扔出了大鍋,用左手擋住頭臉,忍受著大米撞在身上的麻癢,衝到想要把大鍋從頭上的拔下來的萬強身前,用腳別在他的雙腿之間,將他帶倒在地。

「吭····」大鍋重重地撞在地上,癟進去一大塊,萬強發出一股悶聲悶氣的大嚎,不再想著怎麼把大鍋拔下來,十指如釺,插進大鍋,將頭上的大鍋撕開一條大口,露出頭臉。

張小強沒看到,萬強已經能看到東西,拿起一根拖把,準備再次暴萬強的菊花,拖把帶著殘影,即將點上萬強的菊花,萬強一個兔子蹬腿,踹斷拖把,正中張小強的小腹,張小強斜飛出去撞進另一間房間。

這裡排列著各種酒櫃,大多數酒櫃都是空的,只有一個酒櫃放滿了酒水,張小強正飛撞那架放滿酒瓶的酒櫃,酒瓶紛紛破碎,酒水灑出,張小強後背發麻,滑落,趴到了地上,酒櫃搖晃了兩下,整個倒下,砸在了張小強的背上。

買酒的女孩兒正躲在這個房間的角落裡,見狀想衝上來把張小強拉出來,只見整個酒櫃無聲的肢解,變成各種形狀的木板。

張小強將鼠王刃插回皮囊,看到擺著姿勢正準備跑過來的女孩兒,向她做了一個出去的姿勢,隨手撿起一瓶尚未破碎的酒瓶,用牙齒咬掉塞著木塞的瓶口,含著瓶口的碎玻璃,仰頭一氣兒灌倒底,隨手扔掉瓶子,吐出嘴裡的玻璃渣子,又向外面衝去。

萬強沒有追擊,他知道張小強死不了,藉機抱著米袋子吃大米,接著聞道一陣濃烈的酒香,他還在糾結是繼續吃大米,還是去喝酒的時候,張小強又沖了過來。

見到張小強,萬強一陣大罵,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傢伙,怎麼打,他都是生龍活虎的,除非使出重手一擊必殺,不然,萬強是沒辦法將張小強打趴下的。

兩個人重新再打,又是一面木牆破碎,兩人重新回到了大廳,張小強也拿萬強沒有辦法了,除非動用鼠王刃,不然他別想把萬強打趴下,沒有到那一步,他又不想動武器。

張小強又飛出去,翻了兩個後空翻,穩穩落到地上的雜物上,落下去是穩的,落地的時候出了狀況,一腳踩到了一塊木頭碎片上,腳底打滑,失去重心。向後退去,一下子撞到一堆堆積在一起的木頭桌椅上。

張小強還在木頭堆裡掙扎,一隻芝華士的酒瓶就狠狠地敲在他的頭上,半瓶芝華士和著碎片一起飛落,張小強搖晃了濕漉漉的頭髮,看向身上,卻見到洋妞兒拿著半隻瓶頸傻望著他。

「啪·········」大巴掌落到洋妞的臉上,將洋妞兒扇地一頭撞到牆上,暈了過去,扇他的是芋頭,張小強撞到的是他們的簡易掩體。

「看好她,她浪費了我們的酒········」

張小強說完又沖了出去,留下芋頭傻愣愣地,他不明白,張小強不追究被人敲腦袋,只顧他的酒?

萬強看到剛才發生的一幕,指著張小強大聲嚎叫,說他也打女人,張小強也不回應,沖上前時右手拔出了鼠王刃,與萬強將交而過站到了他的身後。

萬強在張小強閃過去的時候,趕緊轉身,他以為這個奸猾似鬼的傢伙又想暴他的菊花,轉身就看見張小強甩著濕漉漉的頭髮衝他微笑,接著皮帶斷開,褲子落到了腳背。

萬強詫異的望著自己光溜溜的小鳥,張小強和他一起品鑑。

「對於你的身高與造型,你的傢伙也不算小,還想打麼?」

張小強望著萬強的炮筒,羨慕的說道,萬強不說話,閃電般的提起褲子,轉身就跑,將木牆撞破一個大洞消逝在遠方·······

張小強得意的望著那個大洞微笑,他打架打贏了,萬強逃走了,事情結束了,他成為最後的勝利者,勝利者轉身看到滿屋子的狼藉,頓時,一張臉苦了下來,萬強逃走了,他們兩個打架將別人的店子砸了一個稀巴爛。

放眼望去,整個大廳包括舞台的木地板全都成了殘渣,廚房和酒吧後台全毀,就連牆壁都被砸的大洞小眼,什麼原木茶幾,木椅,還有各種裝飾陳列全都毀了,張小強站在原地轉了一圈兒,就沒看見什麼完整的東西。

張小強有些頭疼,舉目望向萬強逃走的方向,那個大洞赫然在目,兩個人打架,一個跑了,那就只能由留下來的人來賠償了?

張小強不想耍賴,可他不想做冤大頭,替別人買單,糾結中,張小強看到昏倒在芋頭腳邊的洋妞兒,張小強有了主意,他叫過芋頭,對他說了幾句,芋頭點頭出門。

張小強將洋妞提到身前,拍著她的臉蛋將她叫醒,洋妞還搞不清狀況,迷迷糊糊的,張嘴說了一堆外語,這下輪到張小強迷糊了。

「嗨嗨··會說中國話麼?」

第二部154 賠償問題

張小強拍著洋妞兒的臉蛋兒,洋妞睜開了眼睛,入眼是張小強青腫的臉龐,一聲尖叫從洋妞嘴裡喊了出來。

「通····」洋妞兒被張小強扔回到了地上,用手指掏著耳朵眼兒,洋妞兒的尖叫太有殺傷力了,讓他心的差點蹦出了嗓子眼兒。

這時一個男人帶著幾個手下焦急的衝了進來,看到裡面的場景,頓時哭天喊地,他的手下們看到裡面廢墟一般的現場,一個個都兩股打顫,打架能打出這摸樣的,他們還真沒見過。

男人隨眼望去,見洋妞兒生死不知的倒在張小強腳邊,張小強也正在往他這邊張望,看到張小強鼻青臉腫的臉龐,叫花子還不如的衣服,整個一個打架失敗者的形象,在另外一個角落,還倒著暈過去的小東。

男人知道今天的賠償就要落到張小強與小東的頭上,心中憤恨,他要將他的損失加上N倍,讓這兩人吐出來。

「上···給我抓住他們······」

男人一聲大喝,五六個手下拔出槍向兩人衝來····

四個男人衝到了張小強身邊,剛要用手槍逼住他的頭顱,被他後發而先至,拎著衣領甩了出去,趴在地上痛嚎,四隻手槍掉了一地。

另外兩個人拖死狗一樣拽著小東的頭髮,將他拖到了首領的身邊,首領拔出手槍,瞄準小東的腦袋,沖張小強厲聲喝道:「投降····不然我殺了他······」

張小強望著首領,眨巴了下眼睛,搞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快點····不然我真的殺了他···碰······」

說罷,男人對著小東的耳朵邊開了一槍,巨大的槍聲對小東沒有任何影響,他還是趴在地上,暈的一塌糊塗。

「呵呵·····你是老闆吧····你來得正好,我們來商量商量關於對我的賠償事宜吧,別拿那傢伙威脅我,想殺就殺吧,我不認識他,無緣無故的跑進來攪局,我還想殺了他····」

男人聽錯了,他聽到賠償事宜,以為張小強向要給他賠償,將手槍收了起來,讓手下找了兩把完好的木椅,請張小強坐下,準備討價還價。

張小強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神清氣爽,雖說臉上身上有不少青瘀紫痕,心裡卻痛快異常,一場架將他心中的壓抑全都發洩,雖說有些勝之不武,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贏得是他就行了。

「對於每一個來場子裡玩兒的朋友,我們都是歡迎的,他們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提供了場地和消遣,客人們有一個玩耍的空間,這是互惠互利的,相信這位兄弟也是同意的。」

張小強沒有出聲,坐在那兒聽著男人說,心中默算著支援到來的時間。

「做點生意不容易,在聚集地做生意更不容易,不管是誰,我們都要打點一二,活的艱難啊,我想這位兄弟也是贊成的,畢竟,都是在聚集地裡混生活·······」

張小強已經走神了,男人說的是什麼,他沒注意聽,他想起自己的輪椅碎掉了,沒了裝B的道具,他回去怎麼解釋?

「我算了一下,大廳裡面的裝修,我一共用了二噸大米,算下折舊,就給老弟三千六百斤吧,打八折,桌椅家具一起另算三千斤大米,還有各種被打碎的酒水,算十噸吧,我們有不少好酒,在市場那一塊也沒有,廚房被打成了稀巴爛,損失的糧食也不少,我自認倒霉了,就算到我自頭上。

這樣,你給我十三噸大米,我們就清了,多的那幾百斤我不要了·······」

「你剛說什麼?」

張小強回過神來,他向男人詢問,他剛才聽到13噸大米,13噸大米可不少,上萬人可以吃上幾天。

男人不動聲色,暗自將手槍握在手中,開口道:「13噸大米作為賠償啊?」

張小強連連點頭,說道:「行,沒問題·····」

這下男人驚詫了,他愣愣地望著張小強,卻沒想到張小強這麼痛快?

「你···你答應了?」

張小強古怪的望了男人一眼,好奇的問:

「為什麼不答應?你賠給我13噸大米不算少,能抵得上我受到的身體損失和精神損失了?」

「啊···啊···啊呸!!!」

男人差點被氣炸,張小強的意思是,他把自己這兒砸了一個稀巴爛不說,還要自己再拿出13噸糧食,好聲好氣的將他送出門?哪兒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兒?

「刷···」烏黑的槍口指著張小強的額頭,男人額頭上爆出了青筋,睜著猩紅的雙眼,瞪著張小強,咬牙切齒的說:

「哥麼,別把我當猴耍,你要是拿不出糧食,就被怪我們不客氣,我不相信你能快的過槍子兒·······」

「你可以試試······」張小強盯著黑森森的槍眼兒,平淡的說著話,臉上沒有害怕,沒有緊張,更沒有一絲焦躁,一如平淡的湖面,波瀾不驚。

「你····你說什麼···」

男人被氣到了,握著手槍的右手抖動起來。

「我本來沒想過賴賬,這些東西我還不放在眼裡,垃圾而已,我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不過,你場子裡的女人拿酒瓶子敲了我的腦袋,這怎麼算?」

張小強侃侃而談,對指著他的搶眼毫不在乎,讓男人驚異,他不知道張小強到底有什麼依仗。

「這樣好了,你直接賠給我們,我們將敲您的女人賠給你,算兩清····」

男人不是個做大事兒的,被張小強三兩句就嚇得縮了回去,只想撈回一些糧食。

張小強輕笑出聲,搖著頭,對男人說:

「我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我在你場子裡受了傷,自然有我說了算,你別再這兒咋咋呼呼,老實等著,有人會和你慢慢算這筆賬。」

「你他·媽·的算老幾,敢在這裡···」男人的一個手下聽不下去了,站出來衝著張小強大叫,身子不斷想要前衝,又被同伴拉住,顯然他想衝上來教訓教訓張小強。

張小強扭頭看向那名咋咋呼呼的手下,衝他輕蔑的一笑,放在大腿上的右手扭腕,彈出一枚三角刺。

「啊!!!」那個罵他的傢伙捂著耳朵跪在地上嚎叫,鮮血從他五指縫隙中漏了出來,灌進他的衣領。

「你······」男人指著張小強,一句話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緊急剎車,接著無數雙大腳跑動聲響起,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跑了進來,每一個士兵都穿著軍裝戴著頭盔,拿著九五式步槍,先衝進來的幾人在第一時間用槍口指著男人和他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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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155 信號

陸續衝進來的士兵將在牆角看熱鬧的人群趕到場子中間,命令他們抱頭蹲下,稍微遲疑就是一頓暴打,慘叫聲連續響起,突然而來的變故,讓每個人都愣了神,他們無法反抗,也不敢反抗,經過無數次大小會戰的隊員身上帶著一股狼群的傲氣與狠戾。

在隊員們冷冰殺意十足的眼神中,沒有人反抗,就這還不能讓狼一樣凶悍的隊員們滿意,他們見不得這些人的拖拉和遲疑,他們不在乎這些人是什麼身份,也不在乎他們手下有多少兄弟,他們只需要聽話,絕對的聽話,他們要控制,對一切的控制,所有不和他們意的大小老大們,嘗到槍托的滋味。

場子的老闆和他的手下們也被下了槍,趕到一邊蹲下,他們都是被收拾過的,不管他們有多麼聽話,他們都無一例外的享受到隊員們的額外照顧,只為了他們敢用槍指著蟑螂哥。

只有張小強依舊坐在木椅上,翹著二郎腿優哉游哉,每一個進來的士兵都向張小強敬禮,張小強也頷首回禮,芋頭回來了,跑到張小強的身後站立,抱著他的步槍警惕的望著那些蹲著的男人,一個個縮在角落裡的舞女也被趕了出來,單獨蹲在一起。

張小強看到那個買酒的女孩兒也蹲在裡面,正驚訝的望著張小強,似乎想不到這個大方的客人居然會有這麼厲害的武裝。

張小強衝女孩兒眨了一下右眼,對芋頭說了一句話,芋頭跑過去將女孩兒領到張小強身後站立,張小強覺得這個女孩兒不錯,打架的時候三番五次的想幫自己,不是個忘恩負義的,有心將她帶回去收留,不會放在身邊,可兒會吃醋。

老闆和他的手下帶到了張小強的腳邊,張小強坐在木椅上俯視著老闆,開口就問:

「現在,我們可以商量商量關於我的賠償問題,你說,你該賠我多少?」

「你說多少就多少唄?」

老闆哭喪著臉說道,老資歷滿是懊惱,怎麼就惹上這麼一尊大神。

「好吧,我也不為難你···就賠我13噸糧食吧·····」

張小強隨口說道,有心趕快瞭解,好回到營地去面對楊可兒的質問。

「大爺····啊!!!」

男人像唱京劇一樣,拖出長長的尾音,哭了出來。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頭領,也就是求爺爺,告奶奶,向別人借了一些糧,食辦起了這個夜場,還沒開張幾天,您說我拿什麼還啊,不怕您笑話,我們就一隻手槍是真的,其他的全都是仿真的玩具槍。

我也不說別的,您看上什麼就拿什麼吧,實在不行您把我斃了吧,反正我這次是徹底栽了···」

男人說的可憐,張小強沒有給予同情,這個男人活該,居然想讓自己賠他13噸糧食,13噸糧食能蓋起幾間夜場,能買到多少美酒?

張小強站起身在狼藉的地面上來回走動,想著事情,張小強的舉動讓所有的隊員們驚訝,他們想不到張小強已經能自如行走了,張小強一直是他們的精神支柱,沒有張小強與他們一起戰鬥,他們總是感到缺少些什麼。

現在張小強已經能活動自如,看他走路的樣子沒有一絲勉強,很是輕鬆的樣子,他們都知道張小強已經徹底恢復了。

「哦!!!」

數十名隊員一起歡呼,不少人激動之下,抱著步槍對屋頂鳴槍慶賀,在男人們的膽寒中,在女人們的尖叫中,大塊大塊的瓦面和木板從頭頂跌落,飛揚的灰塵將每個人撲的灰頭蓋臉。

隊員們尷尬的放下槍支,張小強沒有責怪他們,衝他們點頭微笑,沒在去管那個夜場老闆,將注意力放在了愣神望著他的洋妞身上。

洋妞沒有剛才的性感妖嬈,同別人一樣灰頭土臉的,臉上被各種髒東西塗滿,身上的衣料被掛的破破爛爛,頭上撞著一個大包,看上去挺慘的。

張小強看看洋妞兒,又看了看那個穿著旗袍,長相清純的賣酒女孩兒,覺得其中有問題,洋妞兒不會無緣無故的襲擊他,一定是有理由的,至於什麼理由?張小強不想在這裡詢問,帶她回到營地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今天我很氣憤,我在這裡看到一個色·情場所。聚集地裡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居然還有人想到開色·情場所來軟弱人們的意志,這是不允許的。

作為聚集地的一份子,我有義務,有責任維持聚集地的穩定,我宣佈,這裡將被查封,裡面的人員將被統一看管,直到他們改過自新······」

張小強喜歡講道理,他用他的理由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最後將整個夜場查封了事,說完,張小強讓隊員將所有的男人趕了出去,再將所有的女人帶上車,呼嘯著向營地而去。

進到營地,張小強看到楊可兒帶著上官巧云和喵喵準備出門,喵喵手上還拿著一件張小強換洗的衣服,給腳邊的兩隻小狗嗅著。

二郎神和壯壯自從闖進沈雪的房間撕碎了所有的圖紙之後,被嚴格看管,吃的喝的不少它們的,想要跑出去撒潑是不可能的,連張小強自己都忘了營地裡還有兩名另類的成員,如今看到兩隻半大不大的小狗,倒覺得分外親切。

「你們在幹什麼?」

張小強下到車下,走到楊可兒身邊,看著楊可兒老在拿著他的衣物往小狗的鼻子上杵,好奇地問著。

「讓壯壯和二郎神聞到你的味兒,去外面找你啊?」

楊可兒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和小狗的較勁上,心不在焉的回答著張小強。

張小強點了點頭,沖上官巧云和喵喵點了頭,向營地伸出走去,留下楊可兒和兩隻小狗較勁兒。

楊可兒沒發現張小強已經回來了,其他人可都看在眼中,見張小強在用雙腳走路,一個個神情激動起來,張小強現在向他們展現他身體完全康復,意味著張小強終於肯從幕後站到了前面。

張小強衝每一個向他敬禮問候的人點頭示意,背著雙手跨著四方步向自己的帳篷走去,似乎忘了現在的他臉上瘀痕青紫還沒消除,身上軍服衣衫襤褸,走到一半,楊可兒和喵喵追了上來,扯著張小強的胳膊就往他們的帳篷那邊拖了過去,嘴裡不停的數落著張小強的不是。

張小強讓芋頭拿出了他買的禮物之後,所有的不滿全都煙消云散,楊可兒抱著自己的禮物對張小強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並對喵喵手中的軍刀報以鄙視。

喵喵沒有表現的特別興奮,煞有介事的抽出來打量一番,點了點頭表示滿意,在第一時間掛到了他心愛的手槍邊上,同楊可兒一樣挽住了他的另一隻手。

張小強的背影消失之後,現場開啟了討論會,會議的中心就是張小強的復原,會讓營地發生什麼變化,以及他們之後目標的走向。

比起別人的熱烈,四聯裝高射機槍小組的成員們則低聲說著什麼話,深怕聲音太大,被別人聽到。

「看看···看看···我上次怎麼說的?我上次說什麼來著?這不就應驗了?我說的沒錯吧?其實蟑螂哥早就好了·······」

桃花眼組長神經兮兮的對著他的三個隊員小聲嘀咕著,三個隊員這次沒有和他們的組長唱反調,一邊聽著他們組長的嘀咕,一邊向四邊張望。

「哎!你說,蟑螂哥一直都是在裝,這次突然不裝了,是不是有什麼危險或者危機,讓蟑螂哥裝不下去了·····」

供彈手的話讓組長沉默了下來,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在他的設想中,張小強應該在危急關頭突然爆發,鼓動下邊的人員士氣,這次突然轉變讓他摸不著頭腦。

「會不會是蟑螂哥與別人打架,裝不下去了?」

觀察手猜測到了最接近的理由,卻被組長反駁,他搖了搖頭,說道:

「上次蟑螂哥在那邊殺了近百人,也沒見他裝不下去了,還是有原因的,至於是什麼原因,不是我們能猜測的,我看馬上營地就會有新的動作。

這次蟑螂哥從外面自己走回來,是想我們釋放一種信號,他回來了,他要站出來了,我們揚眉吐氣的時候到了,不用再裝孫子咧········」


第二部156 同一個人

張小強洗完澡,剛走出門,就見到在夜場暈過去的小東倒在地上,一邊站著芋頭,芋頭身邊還跟著兩個女人,一個是穿著旗袍露著大腿的賣酒女孩兒,還有一個是頭上有大包的洋妞兒。

「蟑螂哥,您看這幾個人怎麼處理········」

芋頭直接喊的是蟑螂哥,他認為張小強已經大好,完全不用再顧忌什麼。

「以後就喊我副隊長吧,張副隊長或者隊長都行,我的身份就是副隊長張自強,知道麼?」

張小強已經決定以後就用副隊長的身份與別人接觸,今天這場架,在他酒醒了之後感到有些蹊蹺,之前萬強就幾次想找事兒,雖然最終動手的理由是他向萬強吐口水,這不能說明什麼,只能怪萬強太笨,打架都找不到理由。

「地上暈的這個傢伙送到醫務室去治療,等他好了,對他說,他被營地徵用,他不干就讓他交醫療費···」

說到這裡張小強沉吟起來,半晌,他繼續說:「醫療費也不多算,13噸剛好,他拿的出來,就讓他滾蛋,媽·的,沒見過自己找打的。

至於這個女孩兒···」

張小強指著這個女孩兒,看到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可伶兮兮地望著自己,張小強偏過頭不看她對芋頭交代:

「將她交給張淮安,以後飯店的經理就是她,身份是營地的正式人員,享受營地民兵待遇···」

張小強這次做了一次與權謀私,吃的兩下豆腐讓他做不到太絕情。芋頭拽起小東的後衣領,帶著女孩兒要離開,女孩兒鼓起勇氣,伸手向張小強身前攤開。

女孩兒白皙的紅潤的手掌上有一顆墨綠色的膠質體,昨天萬強死活想吃,張小強死活不讓他吃的大鳥特產,後來被張小強給忘了,卻沒想到被女孩兒給撿到。

「跟他去吧,以後有什麼要求可以找芋頭說,相信,在我這兒,你會過得很好,沒人敢欺負你的。」

三人離開,張小強看向第三個人,那個捂著大包顫抖的俏麗洋妞兒。

張小強拉著洋妞兒進帳篷,洋妞兒很害怕,拚命掙扎,伸手拉著帳篷,門死活不進去。

張小強沒法,伸手在她手臂上輕捏,他的輕捏落在洋妞兒手臂上就成了劇痛,洋妞兒鬆手,一聲驚呼,被張小強抱住腰身,夾在腋下進到帳篷。

洋妞舞爪伸腿拚命掙扎,張小強也不在意,隨手將她扔在地上,自己找了椅子坐下。洋妞趴在地上見張小強沒有繼續找他麻煩,也沒有做她想像的那件事兒,趴在地上縮成一團老實了。

「叫啥名,別給我說鬼話,我不相信你不會說中國話····」

張小強看到地上的女人,就會想倒他的腦袋被人敲了酒瓶,雖然瓶子碎了他都沒事兒,想想他也不爽,男人的頭能隨便碰的麼?長這麼大他還沒被別人開過頭。

「我···我叫伊蓮娜,我是法國人·······」

「我沒問你是哪個國家的,法國人了不起啊?八國聯軍就由你們的份兒,惹煩了我,我拆了你們的那個埃什麼鐵搭,燒了你們的什麼盧什麼宮,還有炸了你們的什麼凱旋門······」

張小強對伊蓮娜不爽,也連帶著對她的也國家不爽,張小強的怒火讓伊蓮娜收了聲,顫抖著等待她未知的命運。

張小強瞟了一眼地上的法國妞兒,繼續問話。

「我不想知道你之前是做什麼的,也不想知道你以前是什麼身份,我問你,我救了你,你還想打暈我,誰給了你這個膽子?」

張小強的話的落到伊蓮娜耳中,字字誅心,她想要摀住耳朵逃避眼前的審問,面對張小強雙眼中冷冷的寒意,盛夏中的她如墜冰窖,雙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洋妞不說話,張小強冷笑出聲,慘人的笑聲落到了洋妞兒的耳中,禁不住癱軟倒地,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外面有很多人,很多男人,他們為了填飽肚子而努力,沒有多的糧食去解決生理需要,想想,他們會有多少?一萬人還是兩萬人?突然有一天,一個漂亮的金絲貓,脫光了衣服擺在他們面前,讓他們快活,你說,那種場景是個什麼樣子?」

張小強冷漠的話落進伊蓮娜的耳中,驚起一身冷汗。伊蓮娜不敢想像,有一天她會落到如此下場,不說上萬人,就是上百人能讓她丟到了性命。

「不····不要····求您···求求您不要······」

伊蓮娜終於服軟了,跪在地上將張小強當成上帝一樣祈求著,張小強不為所動,盯著伊蓮娜雙眼中的銀灰色瞳孔,寒聲發問:

「最後一個機會,若是不回答,你將接受我的懲罰,直到你悲慘的死去····」

伊蓮娜不敢沉默,她老實的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夜店開張的時候,有人將她送了過去,作為台柱子,只需要表演,什麼都不需要做,送她去的是一個半張臉都被劃爛,只剩下一隻眼睛的高大男人。

伊蓮娜是被那個男人從一個勢力手中搶出來的,男人對她沒有興趣,只需要她完成一件任務,任務完成就會給她糧食,給她保護,讓她自由的生活在聚集地裡。

她只需配合萬強將張小強綁架就完成了任務,張小強的強悍也落到了她的眼中,法國人生性自由,她迫切需要得到一個能夠恢復自由的機會,腦子被自由沖昏了頭腦,在張小強跌過來的瞬間,搶過芋頭抱在懷中的芝華士,一下敲在張小強的頭上。

砸了之後,她被芋頭一巴掌扇的撞到牆上暈過去,後面的她就不知道了,之前她一直在等著她的老闆派人來救她,直到進入到聚集地,看到那高厚的圍牆,還有各種犀利的重火力武器,她才熄滅了希望,指望張小強能殺掉她,讓她早點投入到主的懷抱。

張小強望著驚慌的伊蓮娜不說話,眼中的寒氣越甚,將伊蓮娜脆弱的心靈刺的千穿百眼,伊蓮娜絕望了,她放棄了一切掙扎,將額頭頂在地上,嘴裡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張小強瞪著伊蓮娜,腦中在想著別的事兒,兩次遇襲的幕後主持人是同一個人,顯而易見,自己落到有心人的眼中,他們一定是想拿自己換取什麼利益,不管他們換取什麼,都會對營地造成損失。

他們不敢去綁架別的什麼人,一個是他們知道自己表面上的身份,張淮安的表侄兒,另一個是他坐輪椅,表現出他的脆弱讓別人認為有機會。

張小強思來想去,最終決定還是站到檯面上,免得一些傢伙天天給自己找麻煩,躲在暗處的老鼠是最討厭的。

張小強站起身,走到洋妞兒伊蓮娜身邊,望著伊蓮娜的驚恐的雙眼,隨口說道:

「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張小強想的是到底是讓她去種菜,還是讓她去圖書館去翻譯文獻,伊蓮娜卻以為張小強打算讓她去接受無數人的揉捏,頓時兩行清淚就落了下來,嘴裡小聲地喊著Maman。

「唉!我說,我怎麼處置你,你幹嘛要喊媽?」

張小強沒心沒肺的詢問你著伊蓮娜,卻沒想到伊蓮娜不是中國人,將處置聽成了處罰。

「請···請您不要讓我接受地獄般的折磨,我願意成為您最卑微的女僕,或者殺死我··········」

張小強聽著莫名其妙,還有人當不成女僕就會想到死?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讓洋妞兒倒貼?

張小強後退了一步,仔細打量了一下伊蓮娜,模樣中上,金發銀眼讓她添上幾分姿色,主要就是一個稀罕,身材一流,腰肢不粗,胸部嚇人,特別是她的臀,一定很能生孩子,還有那雙腿,修長飽滿,讓他的眼珠子都轉不動了。

想了想,張小強還真有些心動,又想到楊可兒吃醋,微張的虎牙向他的胳膊咬來,他就不寒而慄,不怕楊可兒咬他,就怕楊可兒在他耳邊一刻不停的嘮叨,楊可兒對他身邊出現的女人很緊張,恨不得將眼珠子掛在他身上。

張小強猶豫了一下,想出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把伊蓮娜送給楊可兒,楊可兒親自看管,就不會發生嘮叨事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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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157 知道我是誰麼?

張小強在那邊處理洋妞兒,這邊小東從昏迷中醒來,他猛然跳了起來,隨手抄起床邊的木椅子作勢欲砸,一聲尖叫,止住了他下一步動作。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在一個光線明亮的磚瓦小屋裡,屋子裡沒有什麼萬強,張小強,只有一個人,一個女人,女人看上去還比較漂亮,身材也很不錯,對於這個女人,小東沒有露出什麼暖昧的眼神,他厲聲問道:

「你是誰···我在哪兒?」

女人是許夢竹,她接管了醫務室,醫生則專職病毒研究,一般不是很嚴重的外傷,醫生都不用出面,由許夢竹解決,許夢竹是一個略帶神經質的女人,對隨任何東西都敏感,小東的動作對她造成了驚嚇。

「你···你是誰··」

許夢竹沒有回答,翻到露出一副很受傷的眼神,絕望的看著他,讓小東緊張起來,他從沒有被一個女人這樣看過,許夢竹的眼神不亞於一場精神風暴,他感到驚懼,有種轉身想跑的感覺,女人對他來說,永遠是種麻煩。

時間沉寂了下來,場面無聲,許夢竹驚懼的抱著雙臂顫抖,眼睛直直地盯著小東手中的椅子,小東這時才發現,他手中還拿著傢伙,趕緊放下,心中思量,這個女人也太不禁嚇了。

剛剛放下,芋頭抱著步槍沖外面衝了進來,槍口對準小東的腦袋,喝令他雙手抱頭蹲下,小東望著步槍,心不甘情不願的蹲了下來,他知道,自己身上的皮抗不過槍子兒。

「聽著···你被我們收留了,以後就是營地的一份子,別想著亂七八糟的勾當,只要被發現,你會死的很慘·······」

芋頭不會說話,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聽到小東的耳朵裡很不是滋味兒,總感覺自己被人拉了壯丁,成了炮灰?

「嗨嗨嗨···我說,你們啥意思?什麼叫被你們收留,我自己沒長腿麼?什麼一份子?我是我,,你是你,我跟你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誰能告訴我,我是怎麼到你們這的?有沒有動我東西?靠····我的包··我的包呢?」

小東突然發現,自己的命根子,他的背包沒在身邊,雖說裡面的東西被萬強踩碎大半,總是還能剩下一些,現在那些剩下的也沒看到了,這不是要了他的命麼?

「我們撿你回來的時候就沒看見,誰知道你扔哪兒·······」

小東聽到自己的包不在身邊,打斷了芋頭的話,轉起身就要往外面沖,嘴裡還嚷嚷著要找回他的包。

「碰········」小東的肩頭被槍托狠狠地砸中,小東後退一步,剛要發火,教訓小東,卻見小東閃電般的拉開槍栓,手指緊緊地摁住扳機,眼中射出冷漠的寒光,小東老實了,他知道。他再有動作,芋頭真的會開槍。

「先別惦記著你的包,我問你,你真的要走?」

芋頭剛說完,小東翻出一個白眼:

「什麼真的煮的,鬼才願意留在這兒,老子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們管得著麼?」

芋頭輕蔑地一笑,後退一步守住大門,對小東說道:

「想走也行,結清了醫藥費再走,一共是13噸糧食·····」

「啊··呸····你想敲詐咧?」

小東不干了,13噸糧食是個什麼概念?那是能養一個小勢力的糧食啊,別說他沒有,就算他有,他也不會拿出來交那個所謂的醫療費。

芋頭不著急,對著他笑著說:

「沒糧食吧?沒糧食就乖乖聽話,反正跟著我們也不吃虧,有你好處的·······」

芋頭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降低了槍口,乘著這個瞬間,小東猛地撥開槍管,一頭撞到芋頭的頭上,將芋頭撞翻在地,衝出大門跑了出去。

芋頭捂著額頭趴在地上呻吟,許夢竹卻發瘋一樣撲到小東的身後,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死活不松手,嘴裡還在喊著救命,來人。

小東著了急,揮起大拳頭就要往許夢竹頭上砸過去,卻見許夢竹閉著眼睛,抱著他的大腿顫抖,喊出的聲音都帶著顫音,想來也害怕到了極致,想到自己是被這個女人救醒的,小東又下不去手。

這一耽擱,外面的救援就到了,十多只步槍在加上一挺安在軍車上的重機槍瞄準,小東徹底熄火了,他望著抱著他的大腿死活不放的許夢竹,痛苦的呻吟到:

「現實的女人都是麻煩······」

「聽說你小子想賴賬?還打傷了我們的人?膽子挺大的,也不看看這兒是什麼地方,別仗著你的三腳貓功夫,想在這兒撒野。」

上身穿著高檔暗花立領襯衣,下身穿著沙灘短褲,腳上一雙人字拖的張淮安,翹著二郎腿,舒舒服服的坐在空調房裡,右腳的人字拖在腿前搖晃,鞋板不停的撞擊著張淮安的腳底板,撞出他心中的得意。

小東老老實實的蹲在他的面前,雙手抱頭,看上去就想他在對張淮安誠服,其實不是,真正讓他老實的是他身上,一字排開的五支步槍。

「說吧,你想怎麼個死法?」

得意之後,張淮安輕飄飄的扔出一句話砸到了小東的頭上,小東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叫怎麼個死法?

「我就知道,不能做好人,做了好人,人家還不會領情,都是我那個心軟的侄兒啊,前段時間收留了上萬婦孺,給我們找個天大的麻煩,現在又撿回來一個不識好歹的蠢貨,用了最貴重的藥材,人家還不領情,居然打傷我的隊員,還不如拉到外面一槍解決。」

穿的花裡胡哨,看起來就是個不良中年的張淮安,嘴裡像個老頭碎碎道道的唸著這些話,落到不算笨蛋的小東耳中,他明白了,張淮安是在讓他選擇一個死法,他之前撞倒芋頭,讓這邊的人不爽了。

「你···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到底講不講道理啊,非逼得我入夥,不入夥就要我賠13噸糧食,13噸糧食能把我給壓死,我拿得出來麼?我也沒有故意打傷你們的人,那個小子動不動就拿槍威脅我,才被我給撞暈了過去····」

小東開始辯解,想要把前前後後說個明白,一般來說,他不是個喜歡講道理的,往往用拳頭解決,如今遇上拳頭比他大,行事更無所忌憚的張淮安,他開始講道理了,心中隱隱不安,因為他看到張淮安臉上的陰沉越來越濃。

「知道我是誰麼?這倒這是什麼地方麼?」



第二部158 張淮安的承諾

兩個問題砸得小東暈頭轉向,他末世前是宅男,末世後還是宅男,外面的一切他都不想關心,懶得關心,他只願意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張淮安是哪根蔥,他那兒知道?

「這裡是湖邊營地,我是這兒的隊長,我們是聚集地所有勢力都不敢招惹的,你招惹到我頭上,想要自己找死我也沒話說,不要說我欺負你,給你用的藥,是末世前百年世家的祖傳靈藥,用一顆少一顆,罷罷罷···我也不指望了,把他拖出去槍斃,要是反抗,現場射殺吧······」

張淮安揮蒼蠅一樣揮動著右手,讓手下將小東拉出去,自己摸出衣服墨鏡戴上,靠在椅背上,看樣子似乎想要小睡一會兒。

五個隊員過來三個,拉胳膊的拉胳膊,拽衣領的拽衣領,小東雙手緊扣地面,沉著身子不讓隊員拖出去,三個人加在一起的力氣還不如小東一個人的力氣大,費了半天勁兒,他們也沒拖動。

兩支步槍頂在小東的頭上,小東不動,心中盤算著是不是暴起反擊,抓住張淮安要挾,又想到門外還有一挺重機槍瞄準著自己,識時務者為俊傑,小東還不想成為人家槍口下的亡魂。

「那個···剛才不是說要我加入你們麼?我決定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哦呵呵·····」

小東朝張淮安乾笑,一雙大眼睛閃亮亮的,似乎在說他此時很無害,張淮安無視他此刻表現的溫順,揮手讓手下退下,摸著下巴處的鬍子渣,眯著小眼睛打量著,保持微笑的小東。

「晚了·····我不喜歡別人和我討價還價,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拿出13噸糧食,你走人,一個是每天給你開3斤大米的工錢,你拿工資還······」

「靠···我得還三十年?房貸也沒這樣滴?」

小東急了,這個債務可背的不輕,下半輩子就這麼扔進去了?

「NO··NO··NO,你算錯了,這麼可能三十年,絕對不會,我們是那樣的人麼?等等,我看看·····」

張淮安也知道不能太逼迫,安慰了幾句,找出一個計算器,在上面噼裡啪啦的摁了起來,嘴裡還在唸著:「13乘2000等於····再除365等於····在除3等於····」

張淮安在上面摁著計算器,小東在下面勾著脖子望,見張淮安大呼,出來了,連忙豎起耳朵,向聽個明白,已經忘記,現在的他成了別人碗中的菜。

「一共是23點74年,後面的就不算了,再給你一個優惠,去掉後面的小數點,就是23年,當然,我們也不會做的太絕,就給你湊個整數,一起算你20年吧。」

小東被一棒子給砸暈了,雙眼茫然起來,20年?什麼概念?生個小孩兒都能成人,說不定還能給他弄出來個孫子。

張淮安說出了20年,見到小東的樣子,心中略一思想,覺得還得調動他的積極性,免得以後幹活打架,出工不出力。

「不要這樣,要知道,每天三斤大米只是基礎工資,我還沒和你說效益工資和全勤獎,除這以外,你還能得到效益分紅和年節福利,算下地,絕對是基礎工資的數倍·····」

小東眼睛亮了,狐疑的望著張淮安,嘴裡發出疑問:

「你會這麼好心?」

張淮安得意的微笑,右手在大腿上打著拍子,擠了擠眉眼,齜著大門牙,對著傻愣的小東說:

「我們一向都是本著以人為本的思想,將廣大的倖存者團結在我們周圍,共同發展,共同進步,我們能吃到干的,我們也要做到下面的人與我們一起吃乾的,這樣,還會有向心力,能充分的調動大家的積極性···」

小東抱著一種期翼的目光望著張淮安,連聲追問:「這麼說,我還清欠賬的時間會很快?三年還是五年?」

張淮安瞟了一眼小東,看到地面剛才被小東的雙手摳出十個深深地洞·眼,又想到張小強說,這個人的力量和楊可兒差不多。

「也許三年,也許五年,也許,20年,雖也說不清楚。」

小東急了,張淮安怎麼這麼說說話?

「你···你自己說過的,其他的福利是基礎工資的幾倍,按道理我能很快還清啊,怎麼又說不清楚了?想玩兒我是唄?」

張淮安連連搖頭,他看出小東被他拍打到了極限,不能太過,物極必反。

「你要知道,我們不是事業單位,按勞分配知道麼?你幹多少活兒,拿多少報酬,你不干活兒,只能拿基礎工資,幹活的時候你還得幹得比別人多,不然你憑什麼拿獎金?

所以這個問題不在我這邊,能不能提前還清是你的問題,你自己沒本事,自然也別想提前還清了,對了···還有一點,沒有還清大米之前,你得跟著我們,我們去哪兒,你就得跟著我們去哪兒,什麼時候還清欠賬,什麼時候你就自由了,到時候是自己出去瞎混,還是留在車隊裡混飯,都隨你····」

聽到這裡,小東放下心,想起一件事兒,隨口問出:

「那···你們這兒管飯麼?」

張淮安很有耐性,他細心的給小東講解:

「還得看你,你不要基礎工資,我們就管飯,你要基礎工資,那你就吃基礎工資,其他的都沒有,畢竟,人家都沒有基礎工資,這是特意照顧你才做出的特列···」

小東:「@#¥%&*……*&%¥」

「說吧,讓我做什麼,衝鋒陷陣是沒有問題的,別的我玩不轉,千萬別讓我去做什麼技術性的工作,我沒經驗,不懂行。」

小東有自知之名,向張淮安交了底,眼皮子老在往外面瞄,他聽到了外面柴油發動機轉動的聲響,有發電機就有電,有了電,他能用上電腦,有了電腦,二維美女就會再度復活,死宅之心為止勃發。

「嗯···你說的,我可以考慮,不過現在不需要太多的人手去衝鋒陷陣,與你的身手白白閒置有太浪費,你說說,你的專長是什麼,有什麼能力,有什麼忌諱,都給我說說,我給你安排一個好職位。」

小東低頭想想,猶豫說道:「我沒什麼專長,會作圖是一個,遊戲精通是一個,還有對各種漫畫背景瞭解甚深是一個,能力?我就覺得力氣大,忌諱?不想和女人一起做事兒。」

小東說一句,張淮安就搖一次頭,小東的腦袋就往下低一分,到最後只能盯著自己的腳尖,說道最後一句,幾乎是從鼻子裡嗡出來的。

最後一句讓張淮安的眼睛亮了起來來,小東說他不想和女人在一起做事兒,肯定是有原因的,看小東滿臉的青春痘,他知道這小子肯定在女人身上吃過不少苦頭,這樣,倒是有一個位置很適合他,至少,張淮安是找不到比他更合適的人手。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官兒噹噹,平時你就當你的官兒,等到要用上你的時候,你就去衝鋒陷陣,只要你盡心盡力,我保證你能在三年之內還清,工作內容也不重,很輕鬆的,不用管事兒,只要掛個名,別說我不照顧你啊。」

張淮安信誓旦旦的給小東承諾,一副賣好的姿態,小東也信以為真,隨口問道:「我具體做著什麼工作,您倒是說句話啊?」

「哈哈哈!!!老弟放心,一切都會和你的心意的,你要認真工作,老實賺大米還賬,知道麼?」

人老成精的張淮安三兩句將小東給忽悠住了,看著小東被隊員領出去,得意的微笑,走在前面的小東,在灼熱的空氣中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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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159 營地有警

「等等····沒帶我來錯地方麼?我說的是,不和女人在一起,這算什麼········」

小東拉著要轉身離開的隊員,指著前面,咬牙切齒的說道,隊員被小東的怪力捏的疼得不行,抽著涼氣喊道:

「別問我,張長官親自吩咐的,讓你去指揮那些女人,你就知足吧,別人想幹都沒他的份,你得了便宜就別在這兒賣乖了··········」

隊員走了,小東傻了,他望著他身前一大片的帳篷,傻掉了,一個個帳篷之間牽著一條條細麻繩,麻繩上掛著一件件衣物,衣物有兩種,一種是女人的內衣和外衣,還有的是小孩子的小衣服,無數的女人穿行在其中,或收著衣服,或晾著衣服。

小東沒有去數前面都多少頂帳篷,有多少個女人,女人們嘴碎,相互之間嘮叨著什麼,蜜蜂一樣嗡嗡的聲響合成一片,就是無數隻蜜蜂一起嗡嗡,化作衝天的聲浪,震得小東雙眼發話,頭暈腳麻。

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站在帳篷區的邊緣傻望著她們,自然引起女人們的興趣,她們圍在一起低聲交流著什麼,不是有女人發出大笑,更有不少女人向小東拋著媚眼,搖動著腰肢,暗示著什麼。

看到無數的女人盯著他,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澤,小東大喝一聲,轉身就跑,在塵沙漫卷中,小東從女人區的邊緣消失了········

張小強依舊在無聊中等待,每天在傍晚的時候。他就會從河邊跑到營地視察一下,到悶熱枯燥的監控室內對黃廷偉和他的兩個手下表示慰問,並送上用製冰機做成的冰塊兒。

東西雖然小,卻讓幾人感受到了張小強的關切,一個個睜著充滿血絲的雙眼,對張小強信誓旦旦的保證著,一定不放過湖邊的任何動靜。

出了監控室,張小強就會端著裝滿冰塊的大杯子,悠閒的喝著冰水,在營地裡溜躂,張小強的身份已經透明,他就是車隊的副隊長,在被收留者眼中,張小強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領袖人物,對他恭敬萬分。

張小強自得的享受著這種恭敬,視線瞟到了一個古怪的傢伙,大熱天裡,那個傢伙穿著長袍,帶著兜帽,向歐洲的古修道士,提著一把死神鐮刀一樣的大傢伙,在女人營區邊巡視,只要有男人想要靠近,都會被他在第一時間趕走。

這是小東,他上次知道上當之後,回去找張淮安扯皮,張淮安讓他自己選擇,是做一天一斤半米的民兵,還是做一天三斤米,幹活有福利有分成的婦女主任,小東屈服了,沒法不干,他還想還清欠賬,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欠下來的?

小東對女人是厭惡兒恐懼的,他不想在數千女人面前被人當做怪物一樣打量,找了一身他穿慣了的長袍將自己隱藏,又找王樂做了一把帶鏈條的死神鐮刀,拿在手裡嚇唬人,倒讓他混出幾分名氣,在他手中吃到過苦頭的男人不少。

張小強對於小東,其實抱著一種可用不可不用的心態,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本著撿漏的心思,進化者能騙一個是一個。

看到小東的打扮,張小強端著水杯走了過去,想要去和他聊聊,張小強忘了,他和小東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在夜場打架,小東一直對他怨念深重,時時刻刻在心中咒罵著這個給他帶來巨額債務的傢伙。

「是你·······」

一聲慘人的低吼沖兜帽下喊出,小東上前幾步到了張小強身前,長柄鐮刀重重地剁到地上,抬頭狠盯著張小強。

小東為了保持神秘與尊嚴,臉上還帶著一隻黑色的鐵質面具,上面鑽了兩個窟窿,給眼睛看東西,嘴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小眼兒,用作呼氣。

「哈!今天天氣不錯,在這兒干的習慣不習慣?」

張小強也想到他和小東之間還有不少齷齪,貌似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解釋一下,如今貿貿然上前,似乎有看熱鬧的嫌疑。

「都是你害的!!!」

小東高吼一聲,拉起長柄鐮刀,斜舉長空順勢拉下,閃亮的刀刃閃過一道雪亮,斬向張小強腰間。

速度太快,飛落的鐮刀在灼熱的空氣中呼嘯,一陣微風先到。撲起張小強額前的發絲,在鐮刀即將斬落到他身上的時候,張小強像只螞蚱一樣跳了起來,手中的冰水也被扔掉,撲在地面散出一片濕痕,幾塊水晶一樣的冰塊。

張小強跳的不高,鐮刀剛好在他鞋底揮過,憑著感覺,伸腳點在鐮刀上,鐮刀猛地下沉,他向前撲去。

小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眨眼間,張小強已經飛到他的臉前,手中的鐮刀讓他來不及收回,一隻穿著軍鞋的大腳狠狠地向他的下巴踢來。

小東沒地方躲閃,心急之下,用額頭反撞向張小強的腳尖,「碰·····」張小強一腳踢在小東的護面上,略微變形的鐵面具飛了出去,小東慘叫的拖著鐮刀,捂著額頭往後退去。

張小強也沒有落到好處,他還沒有倒能踢斷生鐵的地步,反震力帶動右腳彈向身後,張小強失去了平衡,在半空從直立成了面部朝下,地面無限接近,張小強趴到了地上,在揚起的灰塵中,張小強聽到小東的跑步聲。

小東彈起右腳狠狠地向地上的張小強砸去,張小強偏轉,滾到一邊,這一腳的力道太大,反震的力道讓小東的右腳發麻。

張小強讓過那一腳,接著開始反擊,躺在地面,曲起身子,一腳彈在小東的腿彎,小東單膝跪地,跟著一隻大腳狠狠地抽在他的臉頰,這次他的臉頰沒了鐵質護面,一口鮮血和著一刻碎牙從他嘴裡噴了出來。

「碰·····」小東摔倒在地上,摔倒的下一秒,小東憤恨地盯著將他抽了一腳的張小強,看到張強雙手撐地,正想爬起來。

小東也在地面滾動,滾到了張小強身邊,張小強剛好站起來,小東的小腿穿插到他的雙腿之間,小東的力量大,張小強措不及防,被小東的剪刀腳絆倒,兩個人都躺到了地上,面面相對,這次兩個人不再想著爬起來,相互撲打在一起,濃塵滾滾,飛揚的灰沙遮住兩人的身形。

從頭到尾。兩人之間的毆打都被人看在眼中,他們沒想到,那個大熱天穿全色長袍,帶兜帽的傻·B,居然能和張小強打鬥的這麼激烈。

他們看出張小強沒有動真格的,要不然,小東早就被斬下頭顱,即使是這樣,他們也對小東刮目相看,能和張小強廝打成這樣,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

灰塵撲起的時間不長,等到張小強從灰塵中站起,衣衫皺皺巴巴,臉上沾著些許塵土,嘴裡還在往外吐著口水,不由地對小東的命運好奇起來,不知道他是個什麼結局。

正當灰塵落下,張小強剛走去三五步,一道悽慘的吶喊從張小強身後嚎出,一道人影沖地上跳了起來,張開雙臂想要從後面抱住張小強。

張小強聽到小東的嚎叫,心中暗罵一聲:「傻·B,偷襲就偷襲,嚎什麼嚎?」

張小強身子驟然後退,矮身撞到小東的懷中,小東胸前一疼,右上臂被張小強抱住,沉聲怒喝中,小東一米八的個子被矮他一截的張小強扔了出去。

小東慘呼一聲,爬到地上沒了動靜,張小強往地上啐了一口,抬腳跨國地上小東的離開,哪知道小東也狡猾起來,在張小強跨過他的時候沒有動靜,裝死狗,等到張小強站到他的另一邊,一條腿抬在半空還沒落下,小東抱出張小強未落下的小腿後拉。

在眾人下巴脫臼的時候,兩個人有稀里嘩啦的打在一起,小東皮厚耐打,半晌不見兩人分出勝負,就在幫人準備打賭,看張小強在幾分鐘之內收拾小東的時候,一陣刺耳的警報在營地響起····



第二部160 歸宿

刺耳的警報讓兩人停下,一起趴在地上望向響警報的地方,是湖邊監控室,整個營地一下變得緊張,所有的隊員帶著他們的武器和備用彈夾衝出營房,一個個民兵也抓著他們的武器,神色慌張的跑到外面。在他們隊長的喝令下,老實站好,排隊唱名。

反應最激烈的卻是營地門口的市場區,一個個隊員衝到外面,將所有的路邊攤掀翻,趕到一邊為車隊騰出出路,凡是屬於營地的店面同時關門,所有的營業人員全都拉著最貴重的東西跑進營地。

就連市場區張淮安的命根子,飯店加賭場也第一次關了大門,保安人員帶著那些臨時僱用的工作人員一起跑進營地。

張小強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抬腿就往警報處跑了過去,一臉青春痘的小東追在後面,他知道營地出了事兒,對於營地他沒有多少認可,不代表他不關心,畢竟他每天吃的還不錯,比外面強,關係到飯碗,小東也只能暫時放過張小強。

兩人一前一後的跑進了監控室,就見黃廷偉在對著營地的內線電話大聲命令著什麼,在他身邊,兩個手下拿著紙筆在對著屏幕上統計著什麼。

在其中一個顯示屏上,播放的畫面正是湖邊,此刻湖面似被冷水濺到的熱油鍋,無數水浪翻湧,一道道浪潮捲上湖岸,漫延老大一片,又緩緩退去,在地面上的低窪處留下一個個水窪。

在無聲的顯示屏上,一道衝天的水浪捲起數十米之高,在水浪中閃現的淡淡的黑影,黑影回落,水面炸開,無數浪花水珠形成一道道屏風向四周散開,一道道巨浪捲起數米高的浪潮,向海嘯一樣撲上陸地,向深處流淌。

浪花還沒落下,在旋轉的漩渦中心不遠處,又是一道水柱衝起,洶湧的浪花炸開,先前的漩渦被劈開,亂流對沖之下,捲出前所未有的巨量,湖嘯發生,牆一樣厚重的水潮帶著N米高的氣勢狠狠地壓上陸地,壓上的瞬間,前浪散開,一條條大黑魚從水波了跳了出來。

大浪撲上湖岸成了一片新的大湖,一條條大魚的背鰭露出水面在地面上遊走,後面的浪潮繼續跟進,直到攝像頭被水流摧毀。

屏幕花屏,張小強扭頭沖黃廷偉的兩個手下大聲吼道:

「統計出來沒有?來了多少?」

「報告副隊長,初步估計在一百條以上,巨型大黑魚至少有兩條··········」

張小強聽不下去了,轉身跑到外面,大聲命令加快速度,一輛輛軍車開出來,一個個戰鬥人員攀上車廂,心中忐忑的等待著車輛開動。

高射炮,四聯裝撤掉了炮衣,再一次露出它們猙獰的炮口,轟隆聲中,兩輛傘兵戰車從營地深處開出,履帶在地面壓出一道道輒印。

張淮安光著膀子,不顧形象從他的帳篷裡跑了出來,到了張小強身前焦急的問道:

「它們來了···」

張小強:「來了···」

張淮安:「那?」

張小強:「吩咐下去,一級戒備,外面種菜的,辦事兒的全部召回,五百名船員下發武器,負責在圍牆上巡視,所有武器全部啟封,彈藥下發到人,要保證每一面圍牆都有一挺重機槍機動,還有,我們離開後,營地暫停與外界接觸,不管是進來的,還是出去的,統統不准,凡是有不穩的,鬧事的,還有通風報信的,全都給我殺!!!」

落在萬人眼中,是張小強再向張淮安下命令,張淮安在張小強身邊連連點頭,落到民兵和其他人眼中,惹出一片驚異。落到車隊的老人眼中,這是在正常不過的。

「彪哥···你看出來什麼沒有?」蹲在車廂裡的池勇小聲的問著他身邊有些神經質,不停擺弄著63式步槍的劉彪,劉彪現在很緊張,他沒法不緊張,他知道剛才的警報為何而發,營地不止一次做過魚群上岸的預演。

演戲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是演戲,自然抱著玩樂的態度去應對,就算出點什麼小差錯,最多被隊長說幾句,現在不同了,一個小差錯意味著他會送命,相比池勇的不知無謂,年紀較大的他想得太多,心臟,架子鼓一樣跳動。

「啥?你說啥?」

劉彪回過神來,茫然的望著池勇。

池勇沒有在意劉彪的變化,他拉著劉彪的胳膊,指著站在場中張望的張小強,小聲說道:

「副隊長不簡單,隊長都得聽他的命令·····」

一隻大腳踢在池勇指著張小強的手臂,池勇呼痛,抱著手臂縮到一邊,見有人踢他兄弟,劉彪犯了相,咋咋呼呼的站起來就要和大腳的主人廝打,見到真人,他軟了,老實的蹲下,耷拉著耳朵。

「沒事別找事兒,知道不?上面的事兒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

說話的是民兵隊長,望著名兵隊長,劉彪不說話,對於強過他的人,他一向是服氣的,池勇年紀不大,不記打,反到好奇起來。

「隊長···上面的事兒我們不操心,可是副隊長也太牛B了,一聲令下,整個營地全都動了起來···」

民兵隊長喝止了池勇的追問,裡面的細節不是他們目前的身份能知道的,見池勇一副懷疑的樣子,低聲解釋:

「張長官負責整個車隊的民事,副隊長負責軍事,知道這一點就行。」

說罷,民兵隊長轉身走向他的大背包,做最後的休息。

「隊長,還不知道你叫啥名,要是你死了,我們燒紙都不知道向誰燒·····」

劉彪突然問了出來這幾不吉利的話,未嘗沒有在嘴巴上佔點便宜的心思,這個問題一問出,車廂裡的其他民兵一起豎起耳朵,他們也想知道,他們的隊長太神秘。

「呵呵···你倒有心,我姓馬,叫我馬達吧,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也不用你們燒紙,到時候··能把我的屍體搶回來就不錯了,我的歸宿還是桂花山啊·····」

民兵隊長馬達似在追憶什麼,他永遠忘不了桂花山頭的那一分淒美,那裡是他的歸宿,是所有正式隊員的歸宿,是他們心中的聖地。

劉彪和池勇對望一眼,他們不知道桂花山頭在哪兒?為什麼他們的隊長會露出這樣的神采,絲毫不計較劉彪的惡意玩笑,正待池勇想要追問,身下的汽車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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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161 對沖

張小強坐在打頭的猛士軍車裡,身邊坐著袁意,一臉鬱悶的小東坐在副駕駛席上,今天恰好黃泉,楊可兒,還有上官巧云全都出去搜索物資,張小強有一個算一個,將營地所有留守的人員全部動員,包括民兵在內,全部上陣。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大魚上岸的地方離營地還有些距離,給了營地一定的準備時間,張小強不斷地思量著,如果擋不住大魚,會出現的最壞結果。

算過來,算過去,張小強的心安定下來,不在如先前忐忑,了不起就是長出一半的莊稼被毀掉,湖心島收復不了,還有去WH找船,不能從九十里直港找路,最多為以後的行動帶來一些麻煩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張小強自己對自己說道,讓自己安下心。

湖邊的魚群李營地大概在在十里之外,車隊一分為二,重火力和絕大部分人員到他們先前設定陷阱埋伏,軍車載著張小強向大魚群駛去,他要引誘魚群向他們的預設陣地而去。

到了湖邊不遠,一條條大魚像離了水的泥鰍,在乾燥的地面上扭動著,它們沒有特定的目標,無數條大魚向無數個方向扭動,上岸的都是大黑魚,巨型大黑魚還在湖邊興風作浪,一波波浪潮沖上岸邊,將地面澆的泥濘。

軍車的轟鳴引起幾條大魚的注意,一起向軍車撲來,張小強拉開12.7毫米高射機槍槍栓,雙手握著扳機,目視前方,隨時準備開火,坐在前排的小東心理素質還如他身邊的司機,見到他們正撞向大黑魚群的懷抱,不由得緊張起來,隨手要打開車門,想要跳出去。

在開與不開之間,他猶豫了,他一直在和張小強賭氣,先前他被張小強數次打到在地,讓他不爽,這時要是讓他先一步跳車,感覺面子上放不下來。

通過擋風玻璃,他的視角與大黑魚無限拉近,大魚尖如標槍的背鰭刺,層層疊疊的詭異魚鱗看的他心裡發寒,他不知道,他能用什麼辦法去破開那鎧甲一樣的魚鱗,去將大魚殺死,一條大魚都讓他的心裡發悸,十條大魚,一百條大魚同時來臨會是個什麼狀況?

糾結中,他最終拉開了車門的扣手,準備在下一秒跳出去,他是不願與一群想要找死的瘋子去賭氣的,還沒有來得及跳下,頭頂上的雷鳴一般的槍聲將他震住,靠在座椅上不能呼吸,感覺就像一輛的火車在他頭頂上疾馳,聲響振的他耳膜一跳一跳的,再也聽不到別的東西。

一道道螢光越過擋風玻璃,劃過他的視角,鑽進離他們最近的大黑魚魚頭中,在地上扭動爬行的大黑魚猛地被打的直起身子,身子還在向上空直立,一粒接一粒的大口徑子彈相續在它腦袋裡爆開,大魚成個一支火炬,魚頭被火焰籠罩,魚尾巴在劇痛之下,條件反射,狠命地拍打著地面,帶著扭動的魚身彈了起來。

彈動的魚身在空中後翻,砸到它身後的同類身上,剛剛撞上,修長的魚身向蛇一樣扭動,纏住它的同伴,纏住時,用全身的力道收緊,它的同伴受不住痛楚,一口咬在它的身上,大片大片的鱗甲飛落,血肉飛散,烈火灼灼,兩條大魚纏在一起被火焰燃燒。

小東忘了他的打算,他沒想過頭頂上的重機槍如此犀利,一個回合解決了兩條大魚,這還是開始,雷鳴槍響從沒停止,一條條大魚倒在衝鋒的路途上,成為一團團火炬。

司機大喊大叫,各種古怪的叫喊,狼嚎一樣在小東的耳邊響起,小東難得的認同了司機的發洩,他也想大喊,什麼時候,噩夢一樣的大黑魚像雞一樣任人屠殺?小東的信心高漲,他相信最終他們能取得勝利,只要子彈足夠,他在心裡對兩路分兵不以為然,認為張小強的魄力不夠。

要是他,他絕對帶上所有的武力一起壓上,全力剿滅大黑魚,將大黑魚全部殺掉,他能得到多少魚肉啊?當然,他也只想到大黑魚身上的肉,沒想過收復整個大湖多得到的利益。

張小強在射擊中觀察著整個魚群的走向,當他發現整個魚群都被吸引之後,正要吩咐司機轉向,湖邊掀起滔天巨量,兩條比藍鯨還要龐大,比中華柱還要修長的巨型大黑魚終於跳上了湖岸,震的地面巨顫,最邊緣的一些大黑魚被震地從地面彈起,又再落下。

這下不用張小強吩咐,司機緊踩剎車,沒有系安全帶的小東撲了出去,一臉撞到擋風玻璃上,臉頰緊貼著玻璃,平下去老大一塊,眼睛猛地睜大,眼珠子要爆出來了,他看到兩條巨型大黑魚出現。

巨型大黑魚和大黑魚相比,就像汽車比玩具汽車,小東當時嚇得渾身發軟,他不相信憑藉頭頂上的機槍能殺掉史前怪獸一樣的大黑魚。

「坐穩了·····」身邊司機一聲大喝,飛速的打著方向盤,車身偏移,拐過一個大斜角向後面掉頭衝去,小東一下子撞到了車門,車門先前被他扣下鎖頭,一聲驚叫,車門大開,小東摔了出去滾在地面上。

「回來··回來·····」

小東爆發了他所有力量,一向不是很快的速度得到了加成,小東埋著腦袋,豎著手掌,拚命擺動,兩條大腿車軲轆一樣的轉成了一個圓,一蓬蓬泥沙被鞋底甩起,擦著他的腳後跟飛向身後。

前面的軍車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打開的車門搖搖晃晃,似青樓女子在小東眼前搖動著手帕招搖,小東心中一陣痛罵,喘著粗氣向前狂奔,開車的司機已經在他腦中被無數次爆菊。

他以百米衝刺速度向前狂奔,就在他覺得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灼熱的空氣因為他的劇烈喘息,燙灼他的肺腑之時,前面的軍車開始減慢速度。

「難道那傢伙到現在才發現自己不在車上?」

小東腦中閃過抱怨,心情愉悅的向前再次加速,跑了十幾米,他發現猛士軍車只是減慢速度,並沒有停下,小東也不怪,他認為軍車還是顧及大魚的,接著他就發現不對勁,張小強手中的槍口是朝著他這邊的,不過張小強沒有開槍掩護,反倒是在想他喊著什麼。

隔得有些遠,他聽不清,無奈之下,他再次加速,衝到離軍車數十米的距離之後,他聽到張小強的喊話之後,差點氣得摔倒。



第二部162 悲催之小東

「你就在後面引那些大魚追你,我們給你帶路,把它們全都引到陷阱那邊··大黑魚只認人,用車不保險···」張小強搖著手沖小東喊叫。

「你···你···你站著···說···說話不腰疼····你引給我看看·······」

小東在後面撕心裂肺的大叫,那聲音要多悽慘有多悽慘,張小強縮起脖子攤開雙手,向他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接著,張小強縮回到車內。

「馬勒戈壁····那有你們這樣的···至少你也得給我武器啊······」

小東心急之下,晃著雙手大聲喊叫,要武器只是一個藉口,他就算拿了武器也不敢去找巨型大魚拚命,他只希望軍車能停下。

他的願望得到了滿足,兩件黑乎乎的東西拋了下來,落到地面滾動,一面圓滑的鋼盾在地面螺旋轉圈兒,一把直背砍刀斜斜歪歪的插在地上,搖晃著刀柄。

「真的不停車啊!!!」

小東喊出哭音,雙腳不停,衝到刀盾哪兒,俯身撿起,兩樣武器一落入手中,小東就後悔了,跑了這麼半天,他都很不得把衣服脫掉減輕重量,現在多了兩件沉甸甸的武器,他感覺到更吃不消了。

沒辦法,繼續跑唄,跑上幾百米,小東的雙腿彷彿綁上了鉛袋,方寸之間的挪動也需要使出吃奶的勁兒,再跑上幾十米,他哭了,這輩子他還沒遭過這麼大的罪,他就是一個誰也不招惹的宅男,一個連女人都沒心思多看一眼的宅男,現在,他卻要為生存在大魚的嘴邊掙扎。

當跑動從主動變成了被動,小東絕了今天能活著的希望,他扔掉了手中的鋼刀,只提著三五斤的鋼盾逃跑,鋼刀不一定能劈開大魚的鱗甲,鋼盾卻說不定能當下大魚一擊,為他贏得多喘一口氣兒的機會。

小東胡思亂想,越想越想不通,什麼時候,他這個在聚集地有些能力的進化者落到現在的地步?起因就是他身上背著13噸糧食的欠賬,本源就是他在夜場與別人打了一場稀里糊塗的架,說到底,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吃過什麼祖傳名藥,早知道會有今天,他情願不被得到任何救治。

身後的顫動越來越近,湖風吹來,帶來一陣腥風,湖風是涼爽的,涼爽的湖風吹不散他身上的灼熱,他不再亂想了,他只想上天掉下來一滴雨露,滋潤他幹燥的咽喉。

前面的猛士軍車速度始終與他持平,總是讓他看得見,追不著,小東再也跑的不動了,轉身一看,一個苦字充滿心頭,身後的大魚鋪天蓋地的向他追過來,似乎它們就認準了他。

眼看最近的大魚離他只有百米不到,喘了幾口粗氣,小東又跑了起來,這次他的速度不比先前,有點八十歲的老太太晨跑的感覺。

大魚的體力比小東強大太多,速度從沒有減弱過,扭動的大尾巴蒲扇一樣在地面掃起漫天的塵沙,塵沙漫卷中,巨型大黑魚的身影若隱若現。

小東咬牙,將盾牌也給扔掉,眼看軍車爬上一道緩坡消失在小坡背面,小東越發激憤,速度再次加快到六十歲老太太跑步的速度,身後的大魚離他已經不超過五十米的距離。

好不容易,小東爬上小坡,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他的腳下是一個接近四十度的陡坡,順坡而下,是一片巨大的建築群,無數金字塔形狀的三角土堆密密麻麻,排出好大一片。

金字塔的外圍邊側被厚實的圍牆圍住,綿延不知道幾公里,在視線盡頭,在數百上千金字塔的盡頭,一道更廣泛的圍牆連綿,隱約能看見圍牆中間有一個巨大的陷坑,更遠處,兩輛比硬幣還要小的傘兵戰車兩邊站著密集的人群,螞蟻一樣的人群圍著各式重型火力。

小東不知道聚集地何時有了這樣的建築,營地又怎麼會有手段在他們進入到現在,短短地時間內建起如此雄偉的建築,當他看到圍牆邊上,林立著各式施工車輛,他明白了,機械化施工是有可能的,就在這時,張小強的吼叫驚醒了他:

「傻站著幹什麼?等死麼?」

小東這時才想起自己身後還有一群想要吃掉他的東西,一股魚腥味兒衝進他的鼻端,回頭就見一隻大魚長著大嘴向他咬來,剃刀般鋒利的牙齒密集排列,無數大牙讓他在第一時間想到古代的酷刑,凌遲。

小東在山坡上有過小小的停頓,這一停頓讓他身上的肌肉痠軟,一時間,他竟然提不起力量躲開,重機槍噴出憤怒的火舌,點點流光擦著他的頭皮鑽進大魚的大嘴,最近的一顆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耳朵皮兒射進大魚的眼眶。

耳朵先是一涼,再是一熱,大魚的眼珠子爆開,墨綠色夾著黃色的汁液噴灑而出,漸的小東滿後滿臉,小東不自覺的後仰,躲開這噁心的汁液,身子失去平衡,由倒變成滾落。大魚的頭顱整個爆開,熊熊地火焰燃起,大魚在第一時間揚起上半身,停頓不到半秒,重重落下砸的地面一聲巨響。

小東順著斜坡滾落,天地倒懸,快速轉換著身邊一切視線之內的東西,所有的物體全都化成線條攪成一團亂麻。

「碰」小東重重地撞到了金字塔上,張小強焦急的看著半天爬不起來的小東,在他耳邊傳來一陣隱約的歡呼聲,歡呼聲漸大,長久不絕,那是遠處埋伏的隊員們在高聲歡呼。

遠處的隊員看的不怎麼仔細,相比螞蟻般渺小的小東,火柴棍粗細的大魚頭上燃起的大火被那邊看的明白,他們沒看見生死一線的小東,只看到被殺掉的大魚。

一條條大魚接二連三的撲上山坡順勢而下,恰好,擋在它們最前面的就是斜坐地面,雙手撐地的小東。

小東茫然的抬著頭,望向四周,剛才那一下將他撞了一個狠的,只顧豎著眼前的金星,沒顧著管別的,聽到響動,抬頭看到十幾條大魚順勢撲了下來,嘴角發苦,他覺得自己膽囊都嚇破了。

重機槍發射連續響起,一條條大魚被爆頭燃燒,歡呼聲連綿不絕,這都與小東不相干,三五條大魚被殺對他沒有任何可喜之處,七八條大魚已經滑下斜坡到了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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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12 00:48:08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163 你說啥?有陷阱?

張小強手中的12.7大口徑高射機槍一口氣兒點殺了四五條大魚,對後面的大魚無能為力,因為更多的大魚出現在山坡上,他知道,起碼還有九十條以上的大魚馬上就會出現,兩條巨型大黑魚更不消多說。

張小強在糾結要不要下車去救小東,他沒想到這個進化者會這麼沒用,連跑都不會跑,這才多大一點距離,換做營地其他進化者,哪怕被張小強扔在對岸的郭飛都比小東要強得多。

大魚替張小強做出了選擇,五六條大魚滑到一半,轉變了方向,朝著猛士軍車而來,剩下的兩條才衝著小東而去。

車載高射機槍的八十發彈鏈快要見底,張小強下令司機撤退,沖小東吼出了最後一句話:

「一直往裡跑····一直往裡跑·····有活路··········」

張小強喊罷,將一隻對講機扔到小東身上。

小東下意識的接住了對講機,腥風撲面,他側身滾到地上翻滾了出去,「碰··」身邊一聲巨響,塵土飛蔓中,大黑魚撞到了他身後的金字塔。

這一撞將他給撞醒,趕緊爬起身,彎腰往身後的金字塔群跑去,第二條大黑魚隨之而來,越過被撞翻在地嘶嚎不止的同類,向他的腰身咬了過來,此刻小東已經完全從先前的茫然中甦醒,不再像沒頭蒼蠅那樣不知前後。

在跑路的同時他還在注意著身邊的動靜,大黑魚咬向他的腰間,小東大喝一聲,身子跨欄一樣跳了起來,「吭····」大魚大嘴咬合,剃刀般鋒利的牙齒咬到空出,傳來一聲脆響,冷汗還沒有從背脊上流出來,大魚擺頭,狠狠地撞到小東的後背。

一聲驚呼,小東旋轉著飛了出去,大魚在後面追擊,「碰····」小東撞到一座金字塔的半山腰,福靈心至,他在第一時間手忙腳亂的攀上金字塔的頂尖。

揉著背後的痛楚,大魚已經追到腳下,魚尾拍打地面彈跳起來,張開利牙向小東要來,小東連連後退,想要避過鋒芒。

大魚卻沒有如它所願的跳上金字塔的頂端,一頭撞到金字塔的腰部,劇烈的搖晃中,大魚軟綿綿的跌落下去,小東也站立不住,滑往金字塔的跟腳。

滑動中,又一條大魚瞅準機會,扭到下方,長著大嘴等著小東自投羅網,小東沒時間多想,蘊藏在身體中的求生本能先於他的思想做出了選擇。

這條大魚也許有過守株待兔的經驗,老老實實的長著大嘴,像乖寶寶一樣等著食物掉進嘴裡一口吞下,恰在這時,小東曲腿狠狠地砸到了土牆上,整個人躍了出去,飛過大魚的大嘴,大魚的頭頂,落到大魚的背鰭上。

標槍一樣斜立的背鰭被整個壓倒,小東滾在大魚粘稠腥臭的身上,爬起身就往金字塔深處跑去,大魚沒有得食,惱羞成怒,追在小東的身後,一刻不放。

短短時間,小東經歷了數次險死還生,膽子一向不很大的他,似乎在這個危險的過程中得到歷練,不再如先前那樣想東想西,想死想活,他只記得一個字,跑。沒死就跑,死了算鳥。

大魚群被引到事先給它們設定的陷阱,先頭部隊被張小強幹掉不少,後續部隊在那些死掉的同類身邊停下,一個個張開大嘴在同類身上撕下一塊塊冒著焦煙的皮肉吞下,死掉的是少數,更多的大魚吃不到,它們圍在外圍想要衝到內側去分一杯羹,卻又被擠在裡面的同伴用身子給擋住。

一些大魚著急,魚尾拍地,跨過短暫的空間跳進內側,砸到裡面的大魚身上,不顧身子與別的大魚纏在一起,先咬了一口肉,填充飢腸轆轆的胃袋。

大魚之間引起混亂,它們都是水中的食物不足才到上岸捕食的,食物就在眼前,它們不可能放棄,死魚就這麼幾條,僧多粥少,大魚之間相互撕咬,將半面山坡都攪燒開的開水一般沸騰。

大魚在為食物掙扎,小東卻得到了機會,他不用面對數十條大魚圍追堵截,只需要面對三條大魚就行,在三條大魚的撲擊中,他縷縷險死還生,也不知道是運氣,還是別的什麼的,他還活著,雖然活得很不好。

不知覺中,小東的身法靈活了許多,閃動間也有了幾分飄逸,大魚將他的宅屬性磨掉,又將他藏在身體深處的潛能壓迫出來。

剛剛避過一條大魚的大嘴,小東正要衝過他先前觀察到的一個空擋,腰間的對講機響了起來,驟然響起的呼叫嚇了小東一跳,機會轉瞬即逝,大魚又重新將空擋堵死。

小東不管腰間對講機的呼喊,他沒時間,沒心思去聽那東西在喊著什麼,如今保命要緊,錯失了時機,心中惶惶,大魚再次撲來,不是一條,是兩條一左一右同時夾擊,小東全身緊繃,在魚嘴將要咬上他的時候,雙膝跪地,曲躺在地用膝蓋滑行,仰面朝天的小東拖出一條劃痕,從兩條大魚之間劃了過去。

身後傳來一陣皮革敲打的聲音,兩條大魚的魚頭相撞在一起,一時間,兩條大魚一起翻倒掙扎,擋住了第三條大魚進攻的路線。

機會難得,不懂把握是傻·B,小東不顧膝蓋頭的麻痺疼痛,雙腿疾奔,膝蓋儘量頂向胸腹,邁著高抬腿一樣的步子向裡面衝鋒。

身邊的對講機一直在喊話,小東依舊沒有理會,還在往前跑,不時回頭看看身後的大魚有沒有追上來。

「你個傻X,到底有沒有聽到,想死就不做聲·········」

對講機裡是張小強在喊,喊了半天,小東沒有理會,他也急了,開口就罵,聲音異常洪亮,張小強的罵人話沒小東收到,他沒去管張小強罵他,都要死了,誰還會記這些?倒是最後一句引起了他的興趣,張小強的話中之意似乎在指點他活路在哪兒?

「呵···呼···呵呼···說···什麼活路····呵呼····」

小東將對講機拿在手裡,大喘氣兒的沖對講機嚷嚷。

「別再往前跑了···趕緊繞道····有陷阱······」

小東一下子急停,踉蹌了幾步,對著對講機狂喊:

「你···你說啥?有陷阱?不跑等著死······」

第二部164 怎麼個死法

「你想往哪兒跑都行,別往紅色區域跑···那是陷阱···還有黑色···黃色······」

聽到張小強的回答,小東抬頭就看見他的正前方兩邊的金字塔,上面用紅色油漆塗了兩個醒目的大叉,大叉離他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小東一驚,向左望去,卻見那邊是黃色的大叉,再一驚,又往右望去,看到那對金字塔,小東爆了粗口。

那邊恰好是黑色的大叉,小東絕望的望向身後,三條大魚帶著貪婪的目光,興奮的向他追來,小東無語了,他自己個兒跑到了死路上。

前去是死路,左右是絕路,後面更不消說,那是死無葬生之處,小東在十分之一秒做出一個決定,將對講機卡在腰帶,向前衝鋒,到了金字塔哪兒,他大喝一聲,跳了起來,往金字塔中部落去。

借力前衝幾步,雙腳踩實,小東剛要攀登,兩隻腳底打滑,一直向下落去,小東心中悲憤莫名,這金字塔不像剛才那座是用土堆碼出來的,踩著土就能爬上去,這裡的全都是在外面抹了水泥漿的,他不著力。

「撲·····」小東全身壓下,整個前胸貼在金字塔的斜面上,十指儘量伸開,兩支大巴掌像壁虎一樣扒到牆面,貼緊壓實,掌心蹭住水泥塗層光滑的表層,心中第一次對不是建築渣的工程表示反感。

可惜他只是把直線下滑變成了慢線下滑,身後的大魚看到獵物能的這麼老實的趴在牆上任它取捨,激動之下,大尾巴扭動的速度為之一塊。

三條飢腸轆轆的大魚同時而來,獵物只有一隻,誰先到誰先得,三隻大魚差不多是同時到的,居中的一隻,猛地揚起頸子,張嘴向小東咬去,小東正準備放手,任自己自由滑落,左邊的大魚一頭撞到居中大魚的下巴上,巨大的力道將大魚撞翻,順勢將右邊剛要伸腦袋的大魚也撞翻。

左邊大魚這靈機一撞讓它得到了機會,毫不猶豫的向小東咬了過來,小東收回全身的力道,曲腿收肘,飛速下滑,大魚一張大嘴啃到結實的水泥牆上,大魚慘嚎間,三五顆折斷的,三角刮刀一般,帶著黃斑的大牙飛出了它的大嘴,點點血跡噴到了牆上,幾塊水泥殘渣也被大魚啃掉。

偷雞不成蝕把米,大魚蝕掉了它的大牙,這還沒完,小東剛好滑到它的腹下,兩外兩條大魚同時向躲在那條大魚腹下的小東咬了過去。

小東自然不認為他躲在獵食者的身邊是安全的,在第一時間,他滾在地上,懶驢打滾,向外面滾過去。

大魚發出一聲更大的慘嚎,它的腹部被啃出一個巨大的窟窿,一身看似厚實的鱗甲沒有起到任何一點防護作用,在同類的利牙下,被撕開撕爛,血水噴泉一樣澆築出來,衝到地面積成小溪,皮肉筋膜中,一點魚腸擠出大口,鼓起好到一個凸起。

想要去咬小東的大魚咬到一口意外的食物,它同類的血肉,它沒有在第一時間吐出來,揚起脖子一口吞下,它的2B行為成功激起了受傷大魚的怒氣,不再去管在他身邊翻滾折騰的小東,彈弓一樣彈出魚頭,一口咬在同伴揚起的喉嚨上,血淋淋的血肉被撕下,雞蛋大小的魚鱗掉了滿地,同伴也嘗到了報應。

兩條大魚成了生死仇敵,捕獵目標轉換,兩條大魚你一口,我一口,撕咬吞吃著對方的血肉,在疼痛中,兩條大魚廝打糾纏在一起,攪成了一根巨大的天津麻花。

兩條大魚愚蠢的行為讓第三條大魚找到了吃獨食的機會,雖然同類身上的血腥氣味兒激起它對食物的渴望,它卻沒有加入其中,不管是什麼原因,它都把目標放在小東的身上,剛才它也咬過,只是看到咬不到,它才收了口,這證明它還算是一條有思想的大魚。

小東逃命之中,抽空望了一下身後,他笑了,兩條傻·B大魚在狗咬狗的相互啃食,接著他急了,大魚有三條,第三條沒加入同類相食的盛宴,死命的盯著他不放,他加速滾動,滾動中,他猛地響起一件事兒,他哭了,他滾動的方向正是陷阱區。

「嘩啦··········」塵土飛揚飛揚中,地面出現一個巨大的陷坑,小東心有準備,只掉下半截,上半截還在陷坑外面。

小東用雙肘趴在地面上,下半截懸空,雙腳在凹凸不平的牆面上蹬踹,眼睛死盯著向他撲過來的大魚。

大魚微微一愣,對小東身後出現的大坑不解,卻並不妨礙它繼續將小東當成它獵食的獵物,大魚尾扭動的如螺旋槳一般,大嘴張開,大牙再一次出現在小東眼中。

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小東沒有在對大魚密集的牙齒做出什麼評價,再壞也壞不過掉在坑裡,他剛才抽空看了一眼身下,差點把他的尿都嚇出來,對佈置這個陷阱的人痛罵不已,死在坑裡,還不如死在大魚嘴裡,至少來的痛快一些。

大坑出自王樂的手筆,以前的獵魚行動讓王樂對陷阱的實際用途與規劃有了新的認識,他將以前的陷阱稍微改動一下,無數更鋼矛直接被水泥澆築成一個整體,鋼矛也不再是先前那種光禿禿的一根,上面佈滿無數的倒鉤。

倒鉤斜面不大,銲接在鋼矛上成人字形,大魚沖上方落下,可以毫不費力的貫穿到底,要是大魚掙扎蹦跶,倒鉤就會勾出大魚的皮肉與內臟,若真的有大魚蹦出大坑,它絕對會肝腸寸斷,在劇痛中死亡。

這大坑不但對魚有用,對人類更沒的說,反正黃泉弄回來無數的鋼材,王樂就可勁兒的造,造出來不用又可惜,就一股腦的全都用上,硬生生的將原本五十公分寬一根的限定縮減到了一半,只有二十五公分寬。

二十五公分寬的距離,再加上下落的高度,小東毫不懷疑,自己至少會被一根以上的鋼矛給竄成人肉燒烤備料。

這也沒什麼,反正是個死,要是能一擊斃命,小東也認了,可是他不相信,自己敲好被穿過心臟,萬一被穿的是大腿,他不是要等著流血而盡?

就在小東思量到底選擇一個什麼樣的死法,大魚帶著腥風撲到他的身前,張開大嘴,噴出濃烈的臭氣,向他的上半截一口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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