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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ulia3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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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妃醉酒】網遊之紅顏江湖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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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0:39:12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八十三章 離開遊戲吧
  
  走上二樓,我第一眼就相中了西側最裡面的房間,不是因為它比別的房間漂亮,而是我在大敞四開的房間裡看到了一個暗門。現在暗門正敞開著,顯然這個房間應該就是小迷糊的,剛才她急著下來看我們,竟然沒有關上大門,這傢伙的名字果真是沒取錯,真是有夠迷糊的。
  
  關上房門,走進暗門中的密室,裡面是一個不大的房間,房間裡只有兩張椅子,其它的便是一根根的從外邊延伸進來的銅管,每根銅管的一頭都繫著一個竹筒,竹筒上分別寫著大廳,天字一號間,天字二號間,廚房……等字樣。我好奇地拿起了一個寫有大廳的竹筒,大廳裡說話的聲音居然傳了出來。靠,這分別是標準的間諜設備嘛。聽風閣,了不起!
  
  「你們怎麼看?」話筒裡首先傳來了摩羅的聲音。
  
  「這個妃仙子可不簡單,」接著是龍嘯天的聲音,「她剛才出手奪下那個小迷糊的耳墜,這一手的精準就不一般,說實在的,到現在我都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有能力在不傷害他人的情況下取下人家耳朵上的墜子。」
  
  「還有她的閃避。」易水寒也說話了,「她避開小迷糊的手的速度非常快,紅線門本就是高閃避的門派,看樣子她在這一方面應該很有優勢。
  
  「也就是說,我們如果想擊中她應該很難嘍。」摩羅說道。
  
  「她的釀酒術能加快內力的修煉。」一葉知秋說道。
  
  「還有精煉術,可以讓武器的威力變得更大。」段劍充滿回憶地說道。
  
  「從她一路上行走的速度來看,她的輕功也不低呢。」風蕭蕭的語氣更像是在挑逗大家。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拜月發話了。
  
  「月月,這個妃醉酒你對她瞭解多少?」摩羅突然對拜月說道。
  
  「她是我們樓裡的頭牌,為了拉籠她,我更是和她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拜月並沒有說明她與我在現實裡的關係,只是避重就輕地回答。
  
  「我明白了,」浣紗輕笑道,「你們在害怕了,是吧。沒想到四大幫派的高手竟然也會害怕起這麼一個姑娘來了。」
  
  「妃仙子的確很有成為高手的潛力。」龍嘯天不為浣紗的嘲笑所動,只是靜靜地說道,「不過,四大幫派也不是小肚雞腸,容不得後進高手的人。何況,妃仙子目前也只是有成為高手的潛力,離真正的高手,她還是差了很多。只不過……」
  
  「只不過,你們現在就要為她界定位置了。」拜月接下了龍嘯天的話,「對於江湖中人和生活職業的玩家,你們是分得很清楚的。生活職業型的玩家你們是極力拉攏的,不過,如果她要發展成戰鬥職業型的玩家,那麼,你們就要開始做打算了。如果她肯為你們所用,那麼,她還能好好地活下去,如果她不肯,甚至有了與你們爭奪天下的打算,那麼,她就得面對你們最真實最殘忍的一面。一如你們當初對我一樣。」拜月冷冷地說。
  
  「月月,其實你現在不是也很好嗎?你看我們不是都在護著你,江湖上有誰敢惹你不高興,我們立馬滅了他。」摩羅義不容辭地說道。
  
  「哈哈哈哈,你們果然是對我很好。」拜月的聲音似乎有點瘋狂,「若不是你們需要一個緩和四大幫派矛盾的人,你們會容我活到現在?這江湖上誰不是你們的棋子。你們真當我不知道嗎?你們……」
  
  「月兒!」浣紗突然喝住了拜月,拜月的情緒總算降了下來,坐在那裡不再吭聲。
  
  見安撫下了拜月,浣紗這才衝著龍嘯天說道:「龍幫主,妃醉酒是不是有野心的人,她在你們幫派裡呆了那麼久,她的一舉一動你應該看得一清二楚。今天她的表現的確有些與眾不同,那也不過是人在危機中暴發的潛力罷了。」
  
  「你錯了,」龍嘯天說道,「妃醉酒與人對敵時的表現的確是可圈可點。但是,真正令我們在意的卻是剛才我們殺死52小迷糊之後她的表現。她太冷靜了!能有這樣的表現的女人,我們只見過一個。」
  
  「不會的,她絕不是三聖母,這點我們可以肯定。」浣紗急道。
  
  「你們怎麼能夠確認這一點?」易水寒不急不緩地問道。
  
  「這……對了,我們遇到妃醉酒的時候,她還剛剛在新手村出生,而那時三聖母老早就自殺刪號了,她如果重來,應該也有不低的等級了。」浣紗答道。
  
  「她也可以休息一陣子再來玩這個遊戲。」摩羅說道。
  
  「放心吧,她不會是三聖母的。」風蕭蕭打了一個呵欠說道。
  
  「你怎麼那麼肯定?」段刀奇怪地問。
  
  「三聖母的脾氣大家還不知道嗎?她的眼裡哪裡容得沙子。如果她當真是三聖母,知道我們假裝中毒騙她,只怕早把這客棧給拆了,我們還能安安穩穩地呆在這裡嗎?」風蕭蕭說道。
  
  「我也可以證明她不是。」一葉知秋說話了。
  
  聽到這裡,我的腦子已經有點漿糊了,怎麼我最後的表現沒有讓大家把我當成同伴,反而讓大家對我起了戒備之心,還把我當成了三聖母?看樣子,大家似乎很忌憚三聖母,如果我被眾人坐實了三聖母的名聲,顯然是對我很不利的。難得風蕭蕭和一葉知秋肯為我說話,讓我擺脫嫌疑,只是不知道一葉知秋會怎麼說。於是,我更是將竹筒在耳朵上貼得緊緊的,希望聽得更清楚一些。
  
  「我曾經受顧於妃醉酒,這是她給我的報酬。」一葉知秋的聲音響起。
  
  「這是用畢方的毛編織的花案,裡面裹得是獨角蟒的皮,倒也算是一個極品。只是做功粗糙了一些,否則這個劍鞘的功效應該更強一點。」龍嘯天的聲音響了起來。渾蛋,敢說我的東西粗糙,那可是我最好的作品。
  
  「這是妃醉酒親手做的。」一葉知秋說道。
  
  「三聖母是一個無論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都非常嚴格的人。這樣的作品,她只會把它毀掉,絕不會拿出來送人。」易水寒說道。
  
  「好了,看樣子妃醉酒是不是三聖母已經看出來了。你們幾個男人自己聊吧。我還要上去看看我的頭牌,說不準她現在正在房間裡大發脾氣。要是我哄不了她,她索性回了萬馬幫做一個塞外公主,那我可就損失大了。」說著,拜月離開了眾人,向二樓走來。
  
  「我也上去了。」浣紗也跟著走了上來。
  
  我連忙走出了密室,關上暗門。坐到房間裡放茶水的圓桌旁邊。開玩笑,被大家知道我偷聽大家說話,我的臉可往哪擱呀。
  
  門被打開了,拜月和浣紗走了進來。
  
  拜月的臉色不是很好,好像有些黯然。浣紗也顯得有點憂心忡忡的樣子。
  
  「你們怎麼啦?」我有些不安地問道。
  
  「酒兒,等救出了塞兒,你就離開遊戲吧。」拜月突然對我這樣說道。
  
  「咦?」我一愣,「為什麼?」
  
  「你來遊戲只是為了減肥,其實你現在也減得差不多了,可以不用總在網上泡著了。我們馬上就要放暑假,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上大三了。你也該好好溫習一下課本了。」拜月是這樣說的。
  
  「你今天怎麼變得怪怪的了。我才減到120斤,體重還是有很大的下調空間的。我們的課本我在大一的時候就看得差不多了。就是我現在想提前畢業都沒有問題。你居然讓我再去看那些我八輩子都忘不了的東西。你也太看不起我的能力了吧。」我假裝要伸手去探探拜月的額頭是否在發燒。
  
  拜月扭頭讓過了我的手,有些心緒不寧地對我說:「我只是覺得你在遊戲外面會快活些。」
  
  「那你還不是一樣。看你現在愁眉苦臉的,我在現實裡可沒見過你這樣。」我好笑地看著她。
  
  「這個遊戲太真實了,我已經陷進來,欲罷不能了。可是你不同,它對你而言還只是一個遊戲。你可以躲開那些是是非非的。」拜月苦口婆心地說道。
  
  「唉!」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月兒,如果可以,請你不要再保護我了。我知道,我在遊戲裡一直沒遇到過什麼不順的事,這裡面多半少不了你的功勞。可是,我需要的不是你的保護。現實裡沒有多少人肯理我,除了你們我找不到可以和我說話的人。但是,在遊戲裡,我開始遇到各式各樣的人了,他們願意和我說話,與現實相比,在這裡我反而更能感受自己的存在。我終於知道和人接觸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接觸更多的人,哪怕他們中間有人是想害我的也無所謂。因為他們也是人類的一部分。與其將來我如同一張白紙一樣進入現實社會,我寧可現在在這個虛擬卻更加充滿真實的人性的地方多受一點挫折,畢竟在這裡哪怕是我死了也可以復活,但是現實裡,我的機會只有一次。」
  
  「你……」拜月似乎有點恨鐵不成鋼,但是最後卻歎了一口氣,說道:「也是,我不能總是保護你,也該讓你感受一下真正的江湖風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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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0:43:06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八十四章 三聖母
  
  「酒兒,你可想好了,這江湖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浣紗也對我說道。
  
  我固執地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麼有些事情我們也該對你說說了。」拜月沖浣紗點了點頭,浣紗站起身邊走到了門口,注意地聽著門外的動靜。
  
  「有必要如此嗎?」我不解地問道。
  
  拜月點了點頭,便開始說道:「三聖母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吧。」
  
  「好像是十大高手之一。後來被六面神君打敗,刪號自殺了。」我答道。
  
  「這麼說也沒錯,不過,我倒更認為她不是被六面神君打敗,而是被整個江湖中的男人打敗了。」拜月歎了口氣。
  
  「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個江湖,它是屬於男人的。三聖母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想以女子的身份統一整個江湖,所以,她被整個江湖上的男人打敗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我感到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是呀,會有哪個男人會承認他們居然聯手起來去整一個女人呢。當初三聖母第一個建立起了一個全是由女子組成的幫派——遺花宮。起初,因為幫派裡都是女人的原因,江湖上的男人們並沒有把這個純女子組成的幫派當回事,甚至還對這個幫派諸多照顧,隨著女孩子們打打鬧鬧。可是,在三聖母的帶領下,遺花宮開始在江湖上佔領了地盤,並且遺花宮的勢力範圍也越來越大。終於,遺花宮的勢力引起了各大幫派的警覺。一些幫派藉故生事,找上門來。可是,在十大高手之一的三聖母的帶領下的遺花宮又豈是易與之輩,那些幫派最終都成了三聖母怒氣下的祭品。遺花宮的勢力範圍也因此一翻再翻。那段時光可以說是我們女子在江湖上最風光的一段時光,也是我們女孩子練功的勁頭最足的一段時光,一時間江湖上出現了許多女性高手。」拜月的臉上充滿了在回憶中的喜悅。
  
  但是沒過多久,拜月的臉色又變得陰沉起來:「可是因為這樣,卻給了各大幫派進攻遺花宮的借口。他們紛紛指責三聖母手段毒辣,不留情面。於是聯合起來對遺花宮展開了攻擊。遺花宮獨立難支,於是向以前與本幫交好的幫派求救,可是,那些幫派的回答卻是:『你們這些女人不是很能打嗎?自己救自己吧。』呵呵呵呵,遺花宮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被各大幫派輪流攻擊著,直到一天,唯一還對遺花宮有所幫助的寒冰堡堡主六面神君來了。可是這一次,他卻不是來給遺花宮支援的,而是勸三聖母解散遺花宮,交出手中的勢力,否則,兵戎相見。三聖母當場就氣得要殺了六面神君,可是為了守住遺花宮,姐妹們已經死了很多次了,三聖母終究不忍大家再這樣被人殺下去,於是與六面神君約定,兩人在雪域荒原上決鬥,贏的接管對方的勢力,輸的則刪號以謝天下。結果,六面神君回來了,而三聖母卻再也不曾回來……」
  
  「三聖母死了,遺花宮散了。可是,江湖上對遺花宮的舊部卻仍不肯放過。除了加入寒冰堡的姐妹得以倖存,其她的無不仍然遭到江湖人士的追殺,許多的姐妹不得不放棄了這個遊戲。」說到這裡,拜月的雙眼已經開始泛紅。
  
  「月兒,你也是遺花宮的嗎?」我柔聲問道。
  
  「我們三人都是。」拜月回答,我抬頭望向浣紗,浣紗向我點了點頭。
  
  「可是,你們並沒有遭到追殺呀!」
  
  「我們三個加入遺花宮的時間並不長,同時,也是因為我們對他們而言,還有著重要的利用價值。」拜月說道。
  
  「利用價值?」
  
  「三聖母似乎早有戰敗的心理準備,所以,臨走前她遣散了幫中的許多高手,並把她們的名單給了我。這些高手除了潛伏起來以外,還帶走了遺花宮裡的大筆資金。她們拿著這筆錢去四處培養新人,以期東山再起。我是唯一掌握她們行蹤的人。憑著我手裡的這批人力資源,我可以辦到許多事情。可笑的是這些男人總想把我們的女高手殺絕,以免這江湖上再出現一個三聖母,可是江湖裡有許多任務卻非女玩家才能做,而等級太低的女玩家卻又根本沒法去做。所以,那些幫派為了完成任務又來向我求援。我手中的資源成了保住我們三人性命的本錢。」
  
  「姐妹們沒了幫派,手頭的資金也開始拮據起來,於是,為了讓姐妹們能夠生存下去,我開始和遺花宮的敵人做起了生意。你不是一直奇怪我哪來那麼多錢嗎?光靠賣毒藥我可賣不了那麼多錢,畢竟我不可能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做毒藥上,那些錢裡面也有她們做的東西換來的錢,而我從中抽取了一部分作為經手費而已。後來,我將她們重新組織了起來,成立了勞動服務公司幫,隨後又建了花滿樓,開始招收大量的女玩家。於是,各大幫派又開始打壓我,為了獲得他們的認同,這次我招的都是生活職業的玩家,並且發誓永遠不會佔領屬於自己的地盤,這樣,各大幫派再沒有繼續對我進行打壓,相反,他們對我把手頭的實力擺在了檯面上非常滿意,而且,各大幫派因為彼此之間也有矛盾,所以很多事情無法合作,但是他們現在卻可以通過我的傭者堂讓自己的幫眾以個人形式進行合作,緩解了他們因彼此的矛盾無法合作的問題,於是,他們現在反而又開始支持我起來。不知情的人只道我與各大幫派關係非淺,他們個個都是我的後台,卻誰知我和他們也不過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拜月冷笑。
  
  「你們為什麼會加入遺花宮?我覺得你們並不太像喜歡在幫派裡給人做小弟的人。」我又問道。
  
  「還記得我們為了報仇而不斷練功的事嗎?」拜月說道。
  
  「這可是你們當初對我說的第一個江湖故事,我又怎麼可能忘了。」
  
  「出塞當初纏上的高手就是三聖母,引導我和浣紗觸發隱藏任務的也是三聖母。所以,我們在報完仇之後就加入了遺花宮。只是,沒有想到,我們加入遺花宮沒多久,遺花宮就不存在了。」拜月一副傷感的樣子。
  
  我突然明白拜月為什麼不肯離開這個遊戲了。拜月在我們四人當中,可以說是最剛烈的一個,平白受人恩惠的事,她是絕對受不了的。加入遺花宮她是為了報恩,可是恩未報,遺花宮卻沒有了。照顧好三聖母留下來的眾姐妹就成了她唯一報恩的方式。所以,無論她是喜歡還是討厭這個江湖,她都不會離開這裡了。她一定看到了江湖的許多黑暗面吧。所以,她才希望我能離開這裡,不希望我感受到和她同樣的感覺。
  
  「依我對你的瞭解,你應該沒有把所有的實力都暴露出來吧。」我衝著拜月笑道。
  
  「那當然,這些幫派不許我擁有自己的勢力,可是,我若不為自己留下點底子,將來豈不是讓他們吃了還得幫他們數錢嗎?」拜月也笑了,「幫派間的戰鬥,不僅是比他們表面的實力,同時還要比他們之間的底牌,誰的底牌最多,誰就笑到最後。」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語氣一轉,問道。
  
  「因為你已經被他們盯上了。他們開始懷疑你就是重新再來的三聖母。」拜月直白地對我說。
  
  「我和三聖母長得都不一樣,他們怎麼可以那樣認為呢?」想起剛才聽到的對話,我十分氣憤地說。
  
  「三聖母從沒以真面目示過人。她總是帶著一副面具,而那副面具現在正戴在六面神君的臉上。所以,沒有人知道三聖母長什麼樣子。」
  
  「那也不該懷疑我呀!就因為我沒有對小迷糊的死有所反應嗎?我只是不希望他們把我看得太沒用才表現得沒有反應的呀!」我覺得自己很無辜。
  
  「你怎麼知道的?」拜月突然奇怪地問我。
  
  「這個……」我該不該讓她們知道我在偷聽她們說話呢?
  
  「好吧。我再送你一張底牌,你不要怪我偷聽了你們說話好不好,畢竟我也不是故意這樣的。」我不願欺騙拜月,只好老實交待。
  
  拜月一臉疑惑地點了點頭。
  
  我向拜月揮了揮手,將她帶到牆的一角,推開了與牆渾然一體的暗門。拜月吃驚地看著房間裡的東西,興奮地跑進去摸著每一根銅管。一邊說道:「酒兒,你可真是給了我一個好寶貝。我一直想要一個這種竊聽設備的樣品進行仿製,可惜這東西根本有價無市,我有錢沒地買。只要有了這個,我就可以大量的開客棧酒樓,搜集過往行人的信息了。」
  
  汗一個先,這女人也是一個偷聽狂。難怪她對我偷聽她們說話一點也不在意。走到拜月跟前,隨手拿起一個竹筒,說道:「拿起這個就可以聽到話筒連接處的人的說話,很好玩喲。」話間剛落,只聽到竹筒裡又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大哥,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這是段刀在說話。
  
  「以前我還在猶豫,可是,如果她真是三聖母,那麼我這麼做就更應該了。」段劍說道。
  
  「可她是妃醉酒,不是三聖母,剛才在大廳裡風蕭蕭和一葉知秋不是已經證明過了嗎?就算她是,可是過去的三聖母已經死了,就如同你和我已經死了一樣。我們都是重新再來的人了,忘了三聖母吧,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愛她了嗎?」段刀的聲音像是在乞求一樣。
  
  「不,無論是我自己還是三聖母的仇,都是一回事,我要復仇!」段劍的聲音充滿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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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0:46:40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八十五章 繼續上路
  
  我和拜月愣愣地看著對方。
  
  「這段劍該不會是三聖母的情人吧?」我問拜月。
  
  「我怎麼會知道。」拜月一臉無辜地看著我,「不過,看樣子,他是想給三聖母報仇,而且他們也在懷疑你是不是三聖母。」
  
  汗,如果他把我當成三聖母來愛……我不要做替代品!我在心裡無力地吶喊。
  
  竹筒裡又傳來了段刀的聲音。
  
  「大哥,算了,我們現在是也過得很好嗎?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又何必過再翻過去的舊帳呢?」
  
  「在大廳裡那幫人的嘴臉你都看見了。我沒有翻過去的事情,可是他們卻一刻也沒有忘記過。他們不會放過三聖母,難道就會放過我們?」段劍說道,「而且,龍嘯天……」
  
  「那個龍嘯天簡直是個笨蛋,他倒天真的可以,以為打敗了我們兄弟兩個,我們兄弟就真的對他心服口服,一心一意做他的小弟了。」段刀嘲諷地說,「咱們兄弟兩個的真功夫他還沒見過呢。」
  
  「這龍嘯天在現實中只怕也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物,像他這種人,自然而然地會覺得人家肯信服於他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他絕對不是一個笨蛋,你我稍有不慎,恐怕就會被他瞧出破綻。」段劍告誡自己的兄弟。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已經把我們當成了自己人,還讓我們替他看著妃醉酒,像今天這種場合,他也沒讓我們迴避,我們實在沒有必要太擔心了。」段刀似乎想得很開。
  
  「不讓我們迴避是因為沒有避的必要。試一試妃醉酒的想法是大家都有的。畢竟作為度陰山的妹妹,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想知道的。這妃醉酒平常並不練功,可是內力卻與日俱增,每每與她相處,便能感覺到她的進步。我們這一路行來,她的氣勢一天比一天在增強,當初在紅線門時,她當真是一點內力也沒有,所以,她的內力的確應該是在紅線門裡學來的。可是,紅線門的初級內功如何能使她的功力增長得如此迅速呢?莫非她完成了什麼隱藏任務?而且,她當初居然有使整個麒麟河變成酒水的能力,那又得有多麼高深的內力支持才行,她的內力究竟是如何練上去的呢?」段劍思索著。
  
  「因為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她的進步,所以都不免對她生疑,這世上的女子,似乎也只有三聖母能有如此快的進步,不對,應該說她比三聖母的進步更快。所以,大家不是認為她是三聖母,而是擔心她成為另一個三聖母。所以,龍嘯天才會示意你殺了那一對迷糊蛋,看看妃醉酒的反映。畢竟,她現在的影響力可是比當初的三聖母大多了。」段刀也說道。
  
  「而妃醉酒的反映也顯示出她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只需一眼,她便看出了大家試她的用心,這份剔透的心思,彷彿沒有什麼陰謀可以在她面前隱藏一般,只怕她若用起心計來,定然是一個相當可怕的對手了。」段劍說道。
  
  「可是她終究還是太嫩了一些,所以,雖然說得隱晦,她還是指出了她看出了眾人的心事。如此得沒有城府,她定然不能是三聖母了。」段刀說道,看樣子,他還是在勸兄長不要把我當成三聖母。
  
  「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做事是有分寸的。現在她只是要我們保護的姑娘。至於以後的事,我們隨緣吧。」我聽到了段劍拍著段刀的身體發出了聲音。
  
  不要隨緣,我們還是絕緣的好。想到自己可能成了某個女子的替代品,我滿肚子不舒服。三聖母,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為什麼你能在眾人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連拜月她們也甘心為你死守著你留下來的這個爛攤子?
  
  沒心思再聽段氏兄弟的對話了。現在我心裡很不舒服。龍嘯天顯然在青龍幫捉到段氏兄弟時打敗了他們,段氏兄弟假意向龍嘯天效忠,接到的第一個任務竟然是替龍嘯天監視我。可歎我最近還對龍嘯天充滿了好印象,真是不會識人。段氏兄弟接近我,到現在我還不明白他們究竟所為何來,似乎是為了報仇,可是他們的仇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尤其是現在,段劍又有了把我當成了三聖母意思,他會把我帶進什麼混亂當中去嗎?一葉知秋為了有機會打倒六面神君,現在幾乎是什麼也不顧了,他會不會有一天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向我揮劍呢?還有風蕭蕭和易水寒,與他們的相處,我覺得他們兩人一個如同自在的風,一個如同無為的水。這樣的兩個人,也會在江湖裡有著令人不願見到的另外一面嗎?還有摩羅,當有一天,你與拜月之間發生衝突時,你會如何對待拜月呢?現在,拜月為何不願接受你,我似乎有點明白了……
  
  這一夜,我沒有練功,因為心思全被滿腹的心事佔滿了。清晨,打開客棧的大門,發現大家已經整裝待發,一個個和煦的笑臉對著我,讓人從心裡感到溫暖,我迷惑了。
  
  「喲,大美人,你醒啦!大家都等你好久啦!」風蕭蕭一臉痞樣地衝我打著招呼。
  
  「你去死啦,我有名字,不要瞎叫我。」
  
  「這樣呀,」風蕭蕭做沉思狀,接著又惡作劇般地對我眨了眨眼,「那我以後還是叫你妃妃好了,多麼親切的叫法啦!」
  
  「風蕭蕭,」風蕭蕭的耳邊傳來浣紗溫柔地聲音。風蕭蕭回過頭去,張口問道:「幹嘛?」
  
  一粒藥丸進了他的嘴裡。
  
  「你給我吃了什麼?我怎麼覺得……」風蕭蕭突然手手舞足蹈起來。
  
  「他怎麼啦?」我衝著浣紗迷惑地指著風蕭蕭。
  
  「別什麼,只是禁言藥,吃了之後一個時辰說不出話來。我最近新研製的,看來效果還不錯。」浣紗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這麼對他,就不怕他不要你了嗎?」我奇怪地問。
  
  「這傢伙,對他越好他越猖狂,也現在也是該治治他了。我是要他喜歡真實的我,那個整天垂淚的我,我實在是裝不下去了。」浣紗也不忌諱在這麼多人前說這種話,反倒十分坦然地回答我。
  
  風蕭蕭急得在我們身邊上竄下跳,卻苦於無法說話,只得在一旁拚命得向浣紗作揖。浣紗衝著風蕭蕭嫣然一笑,跨上一馬,向前方奔去。
  
  「我先走啦!你們快跟上呀!」浣紗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眾人紛紛上馬,將客棧留在了滾滾黃沙之中。
  
  赤日炎炎,夏末秋初的時節最是令人難過,尤其是在這一望無跡的沙漠中,毒辣的太陽幾乎可以直接把我們烤熟了。馬匹無力地喘著粗氣,為了讓這些馬有足夠的力氣帶著我們,我們幾乎把所有的水都留給了馬,而我們自己卻只能含著浣紗準備的避暑生津的藥丸前行。無奈地擦拭著脖子上的汗水,我有點懊惱現在不是現實中的身體,這樣的體能鍛煉,我一定能瘦得更快,如今白白忍受這樣的痛苦,實在是有點浪費了。
  
  順手砍掉身邊的一隻巨蠍,隨之身上一暖,我又升級了。我現在已經不記得自己升了多少級了,不過我終於明白了自己和出塞在等級上的差距。人家一路過去,才升了兩級,我平時只顧練習武功的熟練度,在打怪升級上卻沒太用心,所以等級上並不是很高。這一路行來,剛開始我只能憑借自己的高閃避使自己不受到攻擊,隨著跟著眾高手一路蹭經驗,我的基礎屬性一路狂飆,現在我也能輕鬆的殺死幾個蠍子了。原來等級也是很重要的呀。
  
  「妃仙子,你還行嗎?」龍嘯天輕鬆地又解決掉了一個蠍子,這傢伙到底多少級,其它的人都升級了,就他到現在還一級沒升。
  
  「還行。」我一邊回答,一邊羨慕地看著龍嘯天。漂亮的人幹什麼都那麼漂亮。在場的人誰不是大汗淋漓,只有龍嘯天,烏黑的長髮隨風飄動,青龍寶劍在沿途的怪物間隨意地揮舞,再配上嘴角上淺淺地微笑,那種從容鎮定的氣勢,不像是困於沙漠中的旅者,倒像是出外踏青的遊人。唉!人家這才叫談笑江湖嘛。
  
  「妃妃,你光看龍嘯天不看我,你不公平。」能這麼說話的除了風蕭蕭不會有別人。該死,浣紗的禁言藥的藥效為什麼不是二十四個時辰?或者索性把他毒啞了也好。「妃妃」?我怎麼聽著像是在叫「肥肥」,鬱悶,早知道我應該叫瘦醉酒,那樣人家叫我「瘦瘦」,我聽著好歹也舒服點。
  
  「哼,你殺怪就知道逃,有什麼好看的。」我一撇嘴說道。這話我還真沒說錯。風蕭蕭顯然是以速度見長的玩家,所以,他也有這種玩家的缺陷,那就是攻擊力相對要差一些,往往一劍殺不死怪物,所以風蕭蕭在砍了怪物一劍之後總是不停地移動,去殺別的怪物,然後又轉回來給怪物補上一劍。
  
  「不好,」風蕭蕭突然叫道,「大家快逃!」
  
  「怎麼了,我說你就知道逃,你還真逃呀!」我好笑地對風蕭蕭說道。
  
  「妃姑娘,情況不妙。前方來了不好的東西!」沒等風蕭蕭答話,本來一直守護著浣紗和拜月的易水寒策馬跑到我身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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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0:49:22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八十六章 食肉蟻之戰
  
  我們周圍原本還成片的蠍子已經消失了,沙漠裡現在一片空寂,風呼呼地在耳邊刮著,漫天飛舞的黃沙向我們訴說著危險的氣息。
  
  「怎麼回事?」我有些不安地問道,卻不知道自己是在問誰。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會有大麻煩。
  
  「不知道。」風蕭蕭目視著前方,有點緊張地回答說,「我只是聽到前方有成群結隊的生物發出來的聲音。數量不計其數。」
  
  答案很快揭曉了。能讓沙漠裡的強撼的巨蠍都嚇得逃走的,除了食肉蟻還能是什麼?漆黑的一片蟻群烏雲一般地出現在我們前方,正迅速地朝我們的方向襲來。
  
  「食肉蟻,如果我們被它們圍上,應該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吧。」易水寒微笑著,語氣平淡地說著,彷彿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一樣,「聽說被這種蟻群咬著,不會馬上死去,玩家可以體會到自己的肉與骨頭漸漸被吞食的樂趣。」
  
  「大家還愣著幹什麼?快逃呀!」我一聽易水寒的話,只覺得從頭麻到了腳,開玩笑,雖然我對死亡並不太在意,可是,我絕對不要這樣死去。
  
  「如果是別的怪物我們還可以逃,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逃的必要了。」龍嘯天看著前方冷靜地說,「食肉蟻群體龐大,一出現就是好幾里地密密麻麻全是它們的身影。我們策馬逃走的結果只能是馬匹被它們吃掉,我們又再度陷入它們的包圍當中。」
  
  「那現在怎麼辦?」我著急地問道。平日裡我最討厭蟲子老鼠之類的東西了,想著自己如今可能被它們吃掉,我實在很難保持冷靜。
  
  「食肉蟻總是直線前進,吃掉它們面前的一切生物。我們只要守在這裡,消滅經過我們這一塊的食肉蟻就沒事了。」龍嘯天安慰我道。
  
  「奶奶的,老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這幾隻破蟲子還能拿老子怎麼樣?」摩羅豪氣地說道,「兄弟們,咱們今天就比一比,看誰殺得螞蟻最多,怎麼樣?」
  
  「好!」風蕭蕭撫掌大笑,「這種螞蟻只是個數多,可是防禦力卻是很低的。我一劍就是一個,加上我的速度又快,你們一定輸給我。」
  
  「一葉知秋,咱們倆都是新進的高手,要不咱們倆比一比如何?」風蕭蕭轉過身來對身後的一葉知秋說道。
  
  「你輸定了。」一葉知秋難得的嘴角一笑,已經散發出了漫天的殺氣。
  
  受了一葉知秋的感染,一直護衛在我身旁的段氏兄弟也笑了起來。
  
  「哥哥,我們好久也沒比過功夫了。今天我們也比比,看誰殺得更多。」段刀說道。
  
  「還得比看誰能更好的保護好姑娘。」段劍說道。
  
  「我不用你們保護,你們分別站在我兩旁,就能替我擋住兩旁的攻擊了。正前方的怪物我自己處理。你們兩個中間誰輸了,就得給我講故事,要講整整一夜。」看大家這麼振奮,我也沒那麼不安了,衝著段氏兄弟笑道。
  
  「呵呵,那我們誰也不敢輸了。講一整夜的故事,比殺螞蟻還痛苦呀!」段氏兄弟齊聲說道。
  
  「龍嘯天,易水寒,現在怎麼辦?這些江湖後進可都氣勢旺著呢!咱們三個可都是十大中的老資歷了,可不能輸給他們呀!」摩羅看著前方,仰天大笑。
  
  「那好,我們三個也比一比。華山上我們沒有分出勝負,今天就在這裡分一分。」龍嘯天也大笑起來。
  
  易水寒來到拜月和浣紗跟前,笑道:「我就不主動殺怪了,兩位姑娘的安全就交給我了吧。若是我讓這群螞蟻傷了兩人半根毫毛,便算是我輸了。」
  
  「易水寒,你不用看不起人,你若是男人就只管去和他們比去。我們自有自保的能力。」拜月衝著易水寒嚷道。說完,從懷裡不知掏出了些什麼粉末,將浣紗拉到身邊,繞著兩人厚厚地灑上了幾圈,直到將粉末灑完。然後得意地看著易水寒。
  
  易水寒笑道:「在下失禮了。沒想到嬋老闆已經做出了驅蟲散。既然兩位姑娘無需在下擔心,在下這便與兩位幫主比上一比。」
  
  說著,轉過身去,走到了離二女不遠的地方,微微笑著,靜待蟻群的到來。
  
  漫天的蟻群終於來了。遠看它們只是一點點大,等它們到了近前,才發現它們一個個都有半人來高。可惡,這世上有這麼大的螞蟻嗎?要不然,這該死的沙漠一定是被投過原子彈,這些螞蟻受了輻射都變異了。氣惱地劈開一隻食肉蟻,當食肉蟻的身體朝我噴了一身黑水之後,我已經徹底暴走了。風蕭蕭說對了一點,這些食肉蟻的確防禦力很低,對付它們根本用不著高級的武器,只要保證自己不被它們咬到就好。索性收回了秋水劍,從懷時掏出一把剛才殺蠍子時暴出來的大砍刀朝食肉蟻劈去。呵呵,對付這種怪,果然刀比劍好使,唯一遺憾的是我的刀太短,坐在馬上砍怪還是很辛苦的。對了,我好像懷裡還有槍來著。拋開手中的刀,我又掏出一支長槍向食肉蟻挑去,一隻食肉蟻呈一條弧線飛離了它原來的路線,落入不遠處的同胞面前,最終成為了同類的餌食。
  
  見到這樣的情景,我可來勁了。刀槍斧戟,但凡好使的我全使了出來。一時間武器翻飛,我又找回到了當初在新手村猛殺稻草人的感覺,精神抖擻地向前衝殺。我是殺得爽了,不過,我身邊的人可都驚呆了。這裡畢竟是遊戲,沒有學哪樣功夫,就算拿起了與那樣功夫相對應的武器也只能使出基礎攻擊力。比方說學刀的人,他的基出攻擊力是20,他用刀法攻擊對方,他目前刀法的熟練度增加的攻擊力是40,那麼,他給對方的攻擊傷害就應該60,但是他如果用劍去攻擊對方,而他又沒有學過劍法,那麼,他給對方的傷害就只能是20。可是,我現在給這些食肉蟻的傷害無論從哪方面看,那都是有相當大的攻擊加成的。
  
  「難道妃醉酒把所有的武功都學了一遍?還能把熟練度煉得如此之高?」眾人心中暗想。一時間,我在眾人心中的位置又高了一層。
  
  「姑娘,你怎麼什麼武器都能用呀?」因為我不斷向前衝殺,落在我身後的段刀首先沉不住氣了,一邊猛砍前方的食肉蟻試圖靠近我,一邊向我問道。
  
  「姑娘我當初在新手村為了等一個混蛋,足足在那裡耗了一個月。那時我為了等他沒敢出村,沒法拜師學藝,就把我能找到的所有的基礎武功學了個全,一直練到所有的功夫全部達到百分之百才出村。」我一邊快速地更換著各種武器對眼前的食肉蟻進行屠殺,一邊對段刀答道。
  
  「基礎武功能有這麼高的攻擊加成嗎?」段劍也感到奇怪了。
  
  「對喲,這些螞蟻可不是當初的稻草人,怎麼也這麼好砍?」我停下手頭的活,打開了自己的面板,只見我以前那長長的一條基礎武功的技能欄已經消失了,而在我的「融會貫通」技能下面居然又多了一條,「功能四,學會了所有基礎武功,使用任何武器皆有攻擊加成。」呵呵呵呵,發達了,我說怎麼砍起怪物來都那麼順手呢!
  
  「笨蛋,你在想什麼?」摩羅的吼聲從我耳邊傳來。一隻躍到半空的正向我襲來的食人蟻被一隻飛來了禪杖擊成了兩半。
  
  我臉上一紅,為自己在這種關鍵的時候開小差感到不好意思。摩羅失了禪杖,立刻威力大減,只得從懷裡不斷地掏出一包包毒粉向食人蟻灑去。食人蟻變得一片片綠油油地向後倒下,只是後面又不斷湧來了新的蟻群填補它們的位置。我知道這樣下去,摩羅的毒藥遲早是要用光的。於是,開始移動步伐向摩羅的禪杖移去。
  
  「回你原來的位置。」摩羅又向我吼道。
  
  我心時一陣委屈,只好回道:「我只是想去幫你把禪杖撿回來。」
  
  「女人就該老老實實地呆在後面,跑到陣前瞎折騰些啥。」摩羅一邊報怨,一邊向自己的禪杖的方向殺去。
  
  「你……」我被氣得說不出話來,TMD,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忍你,我只好在心裡說道。
  
  很快摩羅就移到了禪杖身邊,只見他跳下馬去,伸手就要撿失落在地上的禪杖,一隻食肉蟻見機向他的脖子襲來,看見就要咬中他了。我連忙熟練地更換出弓箭,向摩羅的方向射去。這一箭正中了食肉蟻了額頭,救下了一心拾杖的摩羅。
  
  摩羅拾起禪杖一邊向回衝殺,一邊向我望來,我心想:「呵呵,這回不該是罵我,而是該向我道謝了吧。」
  
  「管好你自己,不要東張西望。誰讓您救我啦。」摩羅向我訓斥道。
  
  可惡,這個不知感恩的男人,讓螞蟻咬死你吧。我在心裡詛咒著,憤怒地換出一把斧子向一隻不長眼居然敢在現在襲擊我的食肉蟻劈去,彷彿是在劈這個混蛋摩羅。此時,卻又有兩隻食肉蟻向我襲來。我頓時手忙腳亂,不知該劈向哪一隻才好了。
  
  一隻禪杖與我的斧子同時擊中了一隻食肉蟻,而另一隻食肉蟻則咬住了禪杖主人伸出的手臂。摩羅一皺眉頭,伸出自己的左手按在食肉蟻的脖子上向外一拉,食肉蟻的身體立刻與頭部分離,只是手臂上掛著一隻頭顱顯得格外滑稽。摩羅也不在意,伸手又向頭部拔去,頭顱上的牙齒帶著一絲手臂上的血肉被拔了下來。
  
  一連欠下人家兩份人情,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謝謝你。」我覺得自己現在只能說這句話了,「其實你大可不必犧牲自己來救我的。」
  
  「奶奶的,見到女人受傷都不救,那還是男人嗎?」摩羅從衣角撕下一塊破面迅速地纏上傷口,提著禪杖又向來路殺去。
  
  「女人的皮膚總是很嬌嫩的,別想著用犧牲一臂的方法來換取生命。關鍵時刻叫救命就可以了,大家都會來救你的。」摩羅的聲音再度響起。
  
  「媽的,居然有敢不要胳膊來殺怪的女人,這還他媽的是女人嗎?」接著又是摩羅那令人發狂的報怨聲。
  
  原來他已經看出我也打算用同樣的方法來殺怪啦。只是這個男人,他幹嘛又罵我又救我的,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呀?
  
  男人的心思,女人——不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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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0:51:04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八十七章 風暴
  
  當太陽終於頂不住一日的辛苦,漸漸斜移到天空的西邊的時候,我們的戰鬥也臨近了尾聲。劈開了最後一隻從我身邊經過的食肉蟻,看著被食肉蟻體內的黑血浸濕的沙地,以及周圍尚未刷新的滿目瘡痍的屍體,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人們總說戰爭是殘酷的。癱軟地坐在地上,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多說一個字了。
  
  「你今天的表現非常精彩。」易水寒走到我身邊微笑著對我說道,說完,又轉身離去。
  
  靠,為什麼同樣是人,人家現在還能笑得出來,我卻累得跟死狗似的。沒心思理這個至今仍然神態自若的傢伙,我開始坐在地上打坐恢復內力。好久沒有這樣坐著練功了,已經習慣了一心二用的我早已沒有了打坐練功的覺悟,也多虧了我這一心二用的本事,我才能一邊殺怪一邊通過修煉補充內力,不然,恐怕我早已油盡燈枯了。不過,現在我卻想一心一意地好好打坐補充一下內力,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心裡十分不安,似乎還有更大的麻煩在等著我。我是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的,人家說單細胞的生物的直覺總是特別敏銳,衝著這一點,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是自己除了是單細胞生物以外還能是其它什麼。而現在,我的不安在我心裡不斷擴大,我知道危險已經越來越近了。
  
  「奇怪,這天怎麼說陰就陰下來了。」段刀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這世上,大概也只有我能一邊入定,一邊還能聽別人說話吧。
  
  「朝穿棉襖午穿紗,晚上抱著火爐吃西瓜。沙漠一帶的天氣本來就是多變的。」段劍回答說。他的聲音不大,看樣子這次他也很累了。
  
  「不對,這天氣是有一點不正常。」風蕭蕭走上前來,語氣嚴肅地說道。
  
  算了,反正我的內力也補充得差不多了,聽到風蕭蕭說了這種話我還不起來看一下的話,只怕呆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睜開雙眼,發現大家已經聚在了一起。
  
  「酒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拜月拉著浣紗走過來向我問道。
  
  「我已經恢復過來了,倒是你們,剛才我只顧著殺怪,沒心思去看你們。你們兩個都還好吧?」我向兩人問道。
  
  「剛開始挺好的,因為有趨蟲散的緣故,那些蟲子都沒有靠近我們,後來我們身邊的藥粉被風刮走了,是易水寒在我們前面擋住了那些螞蟻。」浣紗回答說。
  
  我感激地朝易水寒看去,卻看見他也一臉專注地看著天空,雖然他現在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可是,我卻能很敏銳地感覺到他是在擔心。什麼事情能讓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易水寒也變了神態?
  
  答案很快揭曉了。漫天的沙塵在暴風地推動下成群魔亂舞之式正向我們的方向襲來。我不禁感到一陣無奈。智腦大神呀,開始是遍地的螞蟻,現在又來漫天的風沙,你好歹讓我們歇口氣不行嗎?你這樣搞,是會玩死人的呀!
  
  「大家趕快往沙丘的高處走,記住,誰也不能停,要不斷地往更高處前進,否則我們會被風沙埋住的。只要我們能熬過這次的沙暴,應該就沒事啦!」龍嘯天向大家高聲說道。話音還沒落下,沙塵已經鋪天蓋地地向我們襲來。
  
  漫天的風沙阻隔了我們的視線,我們只能隱約跟著感覺向著更高處前進。相互間的攙扶是我們至今還不曾刮上天去的關鍵。我第一次懷念起以前的體重來,如果我現在能有那樣的體型,至少就不用擔心隨時可能被刮上天去的危險了。
  
  「啊呀!」一聲慘叫,拜月與浣紗相互拉著的手終於被刮得分了開來。浣紗輕盈地身體立刻被拋向半空。
  
  「紗兒!」我急得高叫,掙脫拉著我的龍嘯天的手,縱身就要向浣紗飛去,一道紫色的身影卻比我更快的行動,已經迎向了半空中的浣紗。可恨此時卻又刮來一陣大風,摟著浣紗的紫影無處著力,頓時兩人被大風捲起,不知刮往了何地。
  
  此時我卻再也無力顧及他們,因為同樣運起輕功的我正面臨同樣的命運。該死,忘了自己的輕功本來就是以「飄」字見長,平時隨便運功還能在半空中飄上半天,這下可好,我直接被大風放起了風箏,向天上飛去。
  
  「酒兒!」一人躍起徑直拉住了我的腿,混亂中雖然看不清,可我知道這一定是拜月。
  
  「放手,你也會被刮走的。」感覺到對方也在隨我上升,我連忙運功企圖把這個衝動的女人震下去。誰知根本不用我運功,拜月已經被風刮得雙手離開了我的腿部,同樣向外飛去。
  
  「捨得」,有捨才有得,可是這世上的人卻偏偏都有許多不捨,為了心中的不捨,往往會放棄自己許多的東西,連累許多的人。我們這群人如今卻正是在不斷地犯下這種錯誤。看到拜月的飛起,摩羅已經叫著拜月的名字又飛了起來,向著拜月撲去,轉眼間抱著拜月消失在我們的眼前。而一葉知秋和我的兩名保鏢在看到我飛起之後,紛紛躍出,卻是還沒碰到我就被風刮得不知所蹤。
  
  「要死了嗎?」我在心裡問著自己。一道白影向我襲來,看著那飄逸的身影,是易水寒?
  
  「接著。」易水寒高呼一聲,我只看到他飛過我的身邊,一道巨大的內力向我襲來,我在內力的推動下迅速地向下墜去,一個藍色的懷抱已經將我包裹在其中。隨著一聲墜地的感覺,藍色的懷抱已經把我重重地壓在下身體的下面。我最後所能看到的是透過藍色肩頭的一側,看著那白影越飛越遠,一直消失在無盡的風沙當中。
  
  龍嘯天這個笨蛋,不是說要往高處走嗎?現在卻把我一動不動地壓在地上,看樣子我們是逃不掉被活埋的命運了。沒死在螞蟻的嘴裡,卻死在了滾滾黃沙之中,呵呵,大自然的威力果然更高一籌呀!想到這裡,我的眼前總算只剩下一片漆黑。
  
  好沉呀,什麼東西這麼重?我無力地推著壓在身上的重物,只感覺到沙子從自己身上滑過的感覺。掀開重物,坐起身來,發現躺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龍嘯天。我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一切,看樣子我們運氣不錯,沒有被沙子埋得太深風就停了。卻不知被風刮走的大家現在怎麼樣了。我勉強翻過身來,向龍嘯天看去。這傢伙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一身的衣服已經髒得不行了,蒼白的臉色讓原本美麗的容顏多了幾分憔悴,額頭上斑斑的鮮血更是顯得觸目驚心。等等,鮮血?
  
  我連忙爬到龍嘯天身邊,從懷裡掏出止血散給他敷上,又塞了兩顆回春丹進他的嘴裡,這才輕輕拍著他的臉頰,喊道:「龍嘯天,快醒醒。」
  
  龍嘯天依然在昏迷當中,我焦急地看著四周,試圖找到一個可以幫我的人,卻發現身邊除了龍嘯天竟然再無他人了。輕輕摸了摸龍嘯天的額頭,好燙呀!我是知道遊戲裡因為防真的緣故也是有感冒之類的病症的,好像這些病只要大夫開幾副湯藥就能醫好。可是我在遊戲裡從來沒有生過這種病,偏偏我又不是大夫,沒法替他醫治。看樣子,現在只能等龍嘯天自己退燒了。可萬一他被燒死了怎麼辦,我可不想自己一個人留在沙漠裡呀。要知道,在遊戲裡自已抹脖子自殺可相當於刪號,龍嘯天若是死了,這沙漠裡可就只剩我一個人了,而我又不能自殺,那麼,我就只能選項擇在沙漠中疲憊而死這條路了。
  
  想著自己要獨自一人在沙漠裡流浪至死,我心裡不免有一種淒涼的感覺。加上朋友們此時一個個又紛紛離我而去了,萬一龍嘯天真的死了……不要啊!
  
  「龍嘯天,快醒醒呀。只要您肯醒來,你的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好不好?上次你不是讓我叫你龍哥哥嗎?我答應了,只要你醒來就行。龍嘯天,你醒醒呀!」一時間我也忘了自己身在遊戲當中,只覺得現在龍嘯天成了我唯一的一個依靠,可是,現在我這唯一的依靠卻要離開我了,這世上就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了,想著這一切,我的淚水又不爭氣地落了下來,一直落在了龍嘯天的臉上。
  
  「下雨了嗎?」龍嘯天的喉管裡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你醒了嗎?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會死呢。」我興奮地衝著龍嘯天說道。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你受傷了,好像在發燒。」隨後我又向龍嘯天接著說道。
  
  「我想起來了。」龍嘯天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在接你的時候一塊大石頭朝我飛了過來,為了接住你,我只好用頭部硬接了下來。看樣子你沒有事了,這實在是太好了。
  
  「你也太胡來了。你又不是摩羅,沒煉過什麼金鐘罩鐵布衫的,要是真被砸死了怎麼辦?」我有些氣惱地說道,雖然我似乎沒有什麼可以氣惱的立場。
  
  「為了你,犧牲性命又何妨?」龍嘯天微微一笑,綻放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一時間,我癡了,不知是為那個笑容還是為了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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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0:53:26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八十八章 患難之情
  
  「妃仙子,你把我放下來吧。」身後傳來龍嘯天虛弱的聲音。
  
  我固執地搖了搖頭,對被我背在背後的龍嘯天說道:「堅持住,現在大家都在往山洞的位置趕了,只要我們到達了山洞,浣紗就一定能把你治好的。」人說病來如山倒,沒想到發了燒的龍嘯天,竟然虛弱地連路也走不了,一代高手也抵不過病魔的攻擊呀!
  
  出發之前,我已經與大家聯繫過了。除了一葉知秋與易水寒的信息接收是關著的無法瞭解他們的狀態之外,其他人都保全了性命。風蕭蕭輕功了得,與浣紗兩人是安全落地。拜月比較倒霉,本來她也是安全著地的,卻被從地上爬起來的摩羅不小心踩斷了腿,氣得她對摩羅又是一頓暴打,我實在說不清他們兩個到底是誰比較可憐。段氏兄弟著陸比較搞笑,據說他們兩個落下的地方倒是相隔不遠,但是兩人毫不例外地都是頭朝下著陸,做了一回鴕鳥,他們真該慶幸自己仍然是落在沙漠裡,當然,這一切的信息都是我在聽他們互相揭短的過程中瞭解到的。大家都是身處沙漠之中,只能憑司南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卻無法瞭解彼此之間的距離,所以,我們只好約定直接在目的地山洞處匯合。
  
  「一個男人卻讓女人背著,很丟臉的。」龍嘯天輕輕地在我身後說道。
  
  「這樣呀?那好辦,你把自己當成女人不就成了,反正你長得比女人還漂亮。」我調笑道。
  
  「你若是別人,我可能已經把你殺了。」龍嘯天慘笑道。
  
  「那就等你好了再殺我吧,現在的你,可是連一隻螞蟻也殺不死喲。」這話還真不是假話,諸位想想那些食肉蟻就知道了,呵呵。
  
  「在別人眼中,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江湖中人都叫人『玉面修羅』,為何你卻從來不怕我?」龍嘯天不解地問。
  
  「我是個天生的大花癡,對漂亮的東西沒有抵抗力,所以光記住了你的玉面,卻忘了你是修羅了。這個答案你滿意嗎?」我繼續不著邊際地瞎侃。頭頂上惡毒的太陽一點也不肯放過我,馬匹又在暴風中消失了,就是平時一個人在這樣的天氣下走路也會覺得受不了,何況我身上還加了一個大男人。現在我已經累得暈暈乎乎了,也沒在意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
  
  「你覺得我很漂亮嗎?」龍嘯天問。
  
  「是呀!」我答。
  
  「那你喜歡我嗎?龍嘯天追問。」
  
  「……」我無言以對。
  
  「拜託,這樣的對話似乎應該是該女人來問,男人來答吧。」我無力地對龍嘯天說道。
  
  「可是,也沒有哪個女人對會一個男人說『你很漂亮』這種話吧。」龍嘯天反駁道。
  
  「那是你不肯面對現實,漂亮就是漂亮,逃避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若真是男人,就該直面這個事實,而不是殺光天下人以絕天下人之口。」
  
  「也對,那我以後不再為這個殺人了。只要他們不在言語上繼續惹我,我就不殺他們。」龍嘯天說道。
  
  沒想到我這一句話竟然救下了天下無數的男人。這一路上我也是見識過龍嘯天的風采的,但凡對他的容貌稍顯癡迷的樣子的都被他給殺了。這傢伙,殺人跟切菜似的,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起初我還看不慣,後來看多了也沒感覺了,反正大家都不是真正的死,我對自己的死都看得不重,更不要說別人的了。
  
  「呵呵,」聽到龍嘯天真把我的意見給採納了,我心裡高興起來,話也開始多了,「不錯不錯,知錯能改善莫大下焉。龍嘯天加十分。」
  
  「呵呵,仙子總算不再龍幫主龍幫主的叫我了。這十分加得好呀!」此時龍嘯天的聲音雖然依然虛弱,卻比剛開始有精神了許多。
  
  我輕輕一笑,沒想到龍嘯天還介意這個,我還是特意為了表示對他的尊重才叫他的職務的,誰知他倒把這理解成我對他的見外了。
  
  「龍嘯天,為什麼你總叫我妃仙子呀?」我突然想起了這個我一直不解的問題。
  
  「因為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夢中的仙子。」龍嘯天答道。
  
  「夢中的仙子?說說看。」我一聽就知道這裡面又有故事了,聽故事可是我的最愛。
  
  「其實也沒什麼啦。」龍嘯天笑道,「有一天我陪客人喝酒,結果喝多了,居然沒有回家,跑到HN大學附近的附近的一個小樹林裡睡著了。結果半夜有人搶我的錢包,我就與那人扭打起來,後來不小心磕到了樹上暈了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卻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一幕,一位仙子映入我的眼簾,她身後的天空也隨著她的出現而變亮了,月亮也因她變得黯然失色。」
  
  龍嘯天的聲音顯得是那麼癡迷,我心裡一陣暴汗。我終於想起為什麼我總覺得這龍嘯天看著那麼眼熟了。原來他就是當初我在護城河附近救下的那個西裝男呀!天空也隨我變亮,月亮也因我失色,這也太誇張了吧。當時不過是到了太陽該出來的時候,天空本來就該變亮了,月亮失色那更是因為太陽出來的緣故,和我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後來呢?」我有點尷尬地問道。
  
  「後來,她讓我休息一下,當時我的確很難受,就又睡著了。當我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醫院的床上了,而小偷也被抓了起來。我向醫院詢問是誰為我叫的救護車,醫院的來電顯示上卻只顯示了我的手機號,警察那邊的情況也是一樣。我向小偷瞭解情況,他卻說他被一頭大象壓暈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真是莫名其妙,大象都在動物園裡,怎麼可能跑到小樹林裡去。」龍嘯天的聲音充滿了懊惱。
  
  「可能是你看花眼了吧。也許當初你並沒有看到什麼仙女。」我心虛地說道,開玩笑,難道讓我告訴他那頭大象和仙女都是我麼?不成,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我也迷糊了。後來,我每天都去那個小樹林裡守著。希望能再碰到那個仙子,可是她除了在我的夢中以外便一直沒有再出現過。也許,當時真的是我的幻覺也說不定。我是這樣對自己說的。不過……現在我卻遇到了你,你竟然與我夢中的仙子一模一樣。」龍嘯天不再出聲,似乎在等我向他承認自己就是他所說的仙子。
  
  雖然我很想承認,可終究還是忍住了。
  
  「所以,你才一直仙子仙子的叫我?」我笑道。
  
  「是呀!你不會因此怪我吧?」龍嘯天小心地問道。
  
  「怎麼會?至少你對我的稱呼可比什麼『香妃娘娘』好聽太多了。」我連忙說道。
  
  「可是我也很喜歡這個稱呼。」龍嘯天說道。
  
  「為什麼?」我不解地問。
  
  「因為——我希望你能成為我們青龍幫的香妃娘娘。」龍嘯天在我耳邊輕輕地說,「妃,我愛你!」
  
  暈,這世上哪個男人趴在女人背後向女人示愛的。
  
  我只覺得兩腿一軟,差點沒跌倒在地。可是,為什麼心裡卻忍不住在竊喜呢?
  
  「你不要瞎說。」我心慌意亂地回答。若不是這傢伙現在還病著,我一定立馬把他扔下獨自逃跑了。
  
  「不是瞎說。」龍嘯天堅持道,「男人是不會輕易把『愛』字說出口的。」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愛不愛龍嘯天。我被他所的才學所吸引,被他的容貌所迷惑,可是,若真要我和他在一起,我卻充滿了不安,這種不安源自何處,我卻說不上來。但是,作為一個女孩子,尤其是像我這樣沒有戀愛經驗的女孩子,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心裡仍然忍不住小鹿亂撞,有一種恨不得馬上答應的衝動。
  
  「如果——呵呵,如果我們能夠成功地救出我哥哥他們一幫人,如果我們能夠活著回去,那麼,我們就在一起吧。」我輕輕地說道。面對無法選擇的事情,我習慣性地聽從天意。既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就讓這次的營救活動作為我憑天而斷的賭具吧。
  
  「我本來是想讓你把我放下來後殺了我的,這樣我就不會連累你了。現在,你的話卻讓我失去了去死的勇氣。」龍嘯天在我背後歎息道。
  
  「不要死喲。你若死了,我一個人在這茫茫的沙海裡,會覺得這世上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一樣,我會覺得孤單的。」我笑道。
  
  「好,那我就一直陪著你。」龍嘯天的話讓我心中一暖。
  
  「好呀!」「啊喲!」
  
  我怎麼這麼倒霉呀!人家都是花前月下,誓言永不分離。我所處的環境不對也就算了,為什麼我剛有點進入狀況的感覺,就馬上要面對生離死別?
  
  流沙,該死的流沙!我現在已經陷了一半身子進了流沙裡面了。完了,再這樣下去,我和龍嘯天就都得陷到時裡面去。
  
  「龍嘯天,你記好了。」我不斷地蓄積內力在兩臂,「你一定要活下去,幫我救出我哥哥他們,如果你死了,就永遠不要來見我。我不會喜歡一個連自己性命都保不住的男人。」
  
  說完,我雙臂一振,將身後的龍嘯天高高拋起,送往遠處。而隨著我將他的拋出的反作用力,加快了我下沉的速度,唉!我終究要死於黃沙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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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0:55:29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八十九章 劫後餘生
  
  「屏住呼吸,千萬不能讓沙子吸進肺裡,不然那種被沙子堵住氣管的死法就實在是太痛苦了。」隨著身體的不斷下滑,我在心裡不停地提醒自己。可是,這樣憋著好像也很難受,再這樣下去,我遲早也得自己把自己憋死,這樣的死法會不會更痛苦呢?唉,我究竟是做了什麼缺德的事情,竟然淪落到不得好死的下場?難道是因為上次下線後偷吃了拜月的糖果卻偷偷把糖果紙放在浣紗的床邊的原因嗎?可那也是拜月管我的口糧管得太嚴的緣故,責任不全在我吧,對了,拜月的腿也斷了,這是不是她也遭了報應呢?
  
  就在我胡亂瞎想的時候,我的腳下突然一空,感覺自己就像是從沙堆裡被擠了出來卻突然掉到了空中一樣。連忙運起「凌花飛度」,緩緩地向下飄去。
  
  片刻之後,雙腳終於安全著地。看來我人品還是不錯地,要不然怎麼陷在沙子裡了都死不了,呵呵呵呵。
  
  慶幸完自己的劫後餘生後,我開始觀察自己周圍的環境。眼前似乎是一個山洞,山洞上嵌著許多發光的石頭,所以,山洞並不顯得很黑,相反,在石頭微弱的光芒下,反而如同漆黑的夜空中嵌著點點繁星。在山洞裡行走,便如同在夜色的漫步一般。(智腦:「拜託,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遲鈍呀,我設計這個山洞是為了讓它顯得漆黑嚇人的,要不我也不會用亮度非常弱的夜光石來照路了,居然把這種恐怖的環境看成美,這什麼藝術欣賞水平嘛!」)等等,這個環境好像在哪裡聽過,對了,出塞曾經說過她看到的溶洞裡也嵌著許多發光的石頭,難道這裡就是出塞說的地方?可是這裡怎麼看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山洞,應該算不上溶洞吧。從懷裡掏出司南,可是司南卻在那裡不停的旋轉,根本停不下來,這可讓我怎麼辨別方向嘛!
  
  算了,順著山洞往前走吧。
  
  在星光下漫步是一件非常寫意的事情,可是如果永遠不停地漫步下去那就是一種痛苦了。這個山洞彷彿走不到盡頭一樣,無論我怎麼走,眼前依然是不變的景色。山洞裡靜得可怕,彷彿能吸納所有的聲音,長期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行走,我開始變得有些焦躁不安,心裡總感到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終於,我猛然停下腳步,不對,不應該什麼聲音都聽不到才對,至少——我應該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這是怎麼回事?想到這一點之後,我總算意識到了事情的不正常,我在使用輕功時雖然也可以不發出聲音,可是,現在我並沒有使用輕功呀!這世上只有一樣東西可以什麼聲音都沒有,那就是鬼!難道我已經死了?摸了摸自己的手腳,都很真實,呵呵,怎麼可能嘛!
  
  「咚——咚——」的腳步聲卻在這個時候從我的身後經過的方向傳來,太好了,終於有人了。來不及細想,我驚喜地朝來路跑去。
  
  「啊——」我淒慘的尖叫從嘴裡發了出來,卻不曾在山洞裡迴響。
  
  如果上天給我一個重來的機會,我絕對不會再次走上這條回頭路。如果你問我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比遇到鬼更可怕,那麼,我可以告訴你,那就是遇到人,遇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而那個人居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眼前的人身穿一身華麗的黃色拖地長裙,潔白似雪的肌膚,烏黑如墨的長髮隨意地盤成一個披肩髮髻,一對柳葉眉細長而均勻,只是那眉下的雙眼不再具有那多情神采,反而透出一股滄桑,彷彿經過了數百年的沉澱。不怒而威的氣質在神衣的襯托下更顯得氣勢逼人。
  
  智腦大神,你別玩我了,你這樣是會玩死我的。我在心裡哀嚎著。
  
  「跟我來。」另一個我彷彿是在對空氣說話一樣,只是目視著前方說道,她的聲音是那樣的蒼老,卻又顯得那樣有力。
  
  我不安地跟著自己走著,傾聽著前方的自己發出的在山洞裡不斷迴響的陣陣腳步聲。覺得這個世界總算又再度真實起來,可是自己卻又在此時變得如此的不真切了。
  
  「到了。」蒼老的聲音淡淡地說道。我抬頭仰望前方,居然是一座巨大的木門,「是呀。一座足足三米高的木門,深深地嵌在巖壁裡。」出塞的話又在我的腦海裡迴響。
  
  「進去吧。」另一個我說道。
  
  「進去?怎麼進?」我傻呼呼地走到大門前,伸出一隻手打算靠在木門上,「這門我一個人也推不開。啊喲……」
  
  毫無阻力,我沒有觸摸到木門的感覺,直接一頭栽進了門裡。坐在地上,看著自己已經跌入了門內,而自己的一隻腳卻穿過大門留在外面,我心裡一陣詭異的感覺。將腿從門外收了回來,又將手探向木門,又是輕易了穿過。難道這個木門只是幻覺?
  
  「木門是真的,而你才是虛幻的。」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
  
  「誰說的,我明明……」我不再多說了,雖然我有時候喜歡和人抬槓,但是我是絕對不會做任何讓老人生氣的事的,主要是怕把老人氣病了我不好負責。而現在,我的眼前正是站了一位老婦,挽成髮髻的頭髮銀得發亮,容貌上倒不是很老,大約五十來歲的樣子,只是她居然穿了一身與年紀不符的鮮菜紅的衣服,讓人覺得有一些怪異。
  
  再看看四周,我竟然身處在一個十分雅致的房間裡,在房間的另一頭,也有一個三米來高的木門。房間的正中放著一個冰做的床,冰床正散發著陣陣的涼氣,床上似乎正躺著一人,也是穿著鮮紅的衣裳。在床的不遠處正放著一個石桌,桌邊擺著兩把石椅,桌上放置的東西也很簡單,一個茶壺,兩個茶杯。
  
  老婦走向桌邊,擇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後說道:「既然是我紅線門的門人,見到師祖為會還不下跪,難道你的尊師重道都是假的嗎?」
  
  「我是紅線門的沒錯,可是,你是誰,我為何要跪你?」給一個老人下跪磕頭什麼的我倒並不會太反感,但是讓我莫名其妙的下跪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哼,若非你的門派隱藏屬性裡,尊師重道這一個隱藏值還算不錯,我現在已經要好好地給你一頓教訓了。」老婦說道,「我乃紅線門開山師祖紅線。」
  
  紅線?這個名字也太有份量了一點吧!
  
  「老人家,如果你是想讓我更尊重您一點,您直說就行了,」我小心地說道,「我們紅線門雖然在江湖上沒什麼地位,不過,您要是敢冒充我們紅線門的師祖,縱使我們再沒有用,也會向您討個公道的。」
  
  「紅線門在江湖上很沒地位嗎?」老婦眉頭一皺,似有不快地問道。
  
  「這事江湖上誰不知道。」我好笑地說,「我們紅線門除了有點讓人打不著的本事,根本就只是一個生活職業的門派,這樣的門派在江湖上能有多大的威信?」
  
  「大膽,你居然敢如此詆毀自己的門派,難道就不怕門規處置嗎?」老婦怒道。
  
  「門規?我們的門規又沒說不許我們說實話。再說了,我們的門規也只是規定不許我們在江湖上惹事生非,以免連累師門,這一點我可沒犯,就是我師傅來了也不會罰我的。」關於這一點我說的可是大實話。其它的門派無論正邪,都會規定一堆的規矩,而且將把門派發揚光大作為重要的一條列在其中。而我們的門規可以說是全江湖最簡單的了,只要不連累師門,怎麼做都行。
  
  「沒想到紅線門已經敗落至此了。」老婦聽我這麼一說,長歎了一聲。
  
  「老人家,你還好吧。」看著老婦一聲長歎,彷彿立馬老了很多,我有點擔心地問。
  
  「告訴我你在紅線門的名字。」老婦突然重新振作起來,嚴肅地看著我。
  
  靠,這老太太怎麼說變就變。不過,看樣子她的智能好像還不低的樣子。最近論壇上常常有人提出現在的NPC的智能開始變得越來越高了,大誇《江湖》這款遊戲越做越好,原以為這只是遊戲公司的宣傳手段而已,看樣子是真的。
  
  「我——我叫紅酒。」我有些臉紅地回答,對於這個名字,我實在是很不滿意。
  
  老婦滿意地點了點,突然放出一股威壓,好傢伙,這氣勢可比那十大高手強多了,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壓得跪在了地上,「撲通」就是一個響頭磕了下去。
  
  死老太婆,就算你想佔我的便宜也犯不著這樣吧。我氣得連忙掙扎著站起來,正要破口大罵,威壓再度傳來,「撲通」又是一個響頭磕了下去。就這樣,幾經反覆,我已經隆重地磕下了九個響頭。暈呀,我就算拜師學藝的時候也沒磕過頭呀,我已經氣得連怎麼哭都忘了。
  
  「紅酒,現在我正式收你為入室弟子,傳你衣缽。望你他日能將我紅線門發揚光大,也不枉為師對你的一番苦心。」老婦說道。
  
  隨著老婦的話音落下,「叮叮噹噹」,我的腦子裡已經傳來了一堆的系統提示音,聽不清聲音到底說了些什麼,我連忙打開自己的控制面板,奇怪,什麼功夫也沒增加呀?不成,我再好好看看。當我再一次將自己的每一條屬性欄都看了一遍之後,我已經笑得百花盛放了。
  
  還有什麼比增加技能的熟練度更能讓我開心的呢?只見我的紅線門的所有的技能熟練度都增加了一倍,我心裡那個美呀!這些熟練度得讓我省下多少練功的時間,呵呵,這回真的發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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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九十章 吃人
  
  「紅酒,你且坐下,為師要傳你本門最後的絕技。」老婦的聲音再度響起。
  
  還有好處?我聽了心中大喜,正要滿口答應,隨後又猶豫了起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總不會就因為我從沙子裡落下來,就給我這麼多好處吧。
  
  「師傅,你當真是紅線師祖嗎?」我懷疑地問。
  
  師傅點了點頭。「可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師傅再次點了點頭。
  
  「師傅,你別和弟子開玩笑了好不好,你若當真死了,那現在的你又是什麼?」我小心地說道。
  
  「我是鬼。」師傅答道。
  
  「鬼呀!」一聽是鬼,我早已嚇得三魂丟了七竅,轉來身去就往門外衝去。不到片刻時間,又是一聲「鬼呀!」,我已經衝回了師傅身邊。
  
  「怎麼又回來啦?」師傅滿是笑意地看著我問道。
  
  「外面……外面還有一個我……」我已經語無倫次了,「頭髮長長,指甲長長,雙目無神,一臉蒼白,在外面飛來飛去。」
  
  「那是你的屍體,有什麼好怕的。」師傅促狹地說道。這個師傅,肯定是知道我會有這種反映剛才才故意那麼說的,想到這裡,我有一種無奈的懊惱。
  
  「我的屍體?難道我死了嗎?」我用手摸了摸自己,很真實呀?
  
  「你在流沙裡憋氣憋得太厲害,自己把自己憋死了。」師傅無所謂地回答。
  
  「……」我除了冷汗倒流以外,還能做什麼呢?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無辜地望著師傅。
  
  「在你屍變之前學會我的曲子就能復活了。」師傅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琴。
  
  「屍變?那是什麼?這和我學琴有什麼關係?」我不解地問道。
  
  師傅將琴放到一邊,沒有回答我,反而看著我問道:「你可知道這裡是何處?」
  
  「這裡是墓穴。」我想了想說道。
  
  師傅聽了慘然一笑。說道:「你這麼說倒也沒錯。不過,這裡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萬聖山。」
  
  「萬聖山?」這一下我可真的吃驚了。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裡好像怎麼也與山聯繫不起來吧。
  
  「萬聖山只是一個名字。所以,每個人都只當它是一個飄忽不定的山脈,可是,又有誰能想到它其實只是一個地下地死城。」
  
  「可是我聽說萬聖山是大漠中的聖地,不是有緣者不得進。而且有如人間仙境一般。」我環顧著四周,努力把它裡與人間仙境聯繫起來,可是不得不以失敗而告終。
  
  「呵呵,萬聖山是聖地沒錯,不是有緣者不得進倒也不算錯,畢竟有本事進來的人太少,至於有如人間仙境嘛,卻是人們地誤解了「誤解?」
  
  「萬聖山的入口處設有迷魂陣,根據人們地殺氣值會讓人看到不同的東西。從來沒有殺過的人普通老百姓若進闖進了入口。看到的便是鳥語花香,在這茫茫的沙漠中看到這些,說它是人間仙境自然是不為過了。不過。若是身負重重殺孽地人是看不到這一切的。他們看到的只會是無盡的黑暗。而且,萬聖山之所以被稱為聖地。並非是因為它的虛無飄渺。而是因為它是靈魂的拘禁之地。乾淨的靈魂可以在這裡得到淨化飛昇,而滿是殺孽的人的靈魂則會被拘禁在這裡。所以,萬聖山可以說是靈魂地審判所。」師傅歎道。
  
  「所以,看到人間仙境的人自然說自己進了萬聖山,但是看到無盡黑暗的人回去之後也不會把這裡聯想成聖地,於是,萬聖山是人間仙境地說法就這樣流傳開了,是這樣嗎?」我問。
  
  「你只說對了一半,沒有殺孽的人自然是回去了,可是,身負殺孽地人卻是全留在了這裡,就如同門外地那些人一樣。」說完,師傅指了指另一扇門的方向。
  
  我看了師傅一眼,見師傅沒有反對,便朝著另一扇門走去。依然是輕鬆地穿過了木門,一個鑲滿了發光地石頭的巨大溶洞出現在我的面前。溶洞----木門----出塞!
  
  「塞兒!」想起了先前出塞的描述,如果我再不清楚我到了哪兒,那我可就真是白癡了。我飛快地向前奔走,越過一個個因為上次溶洞的晃動而落下的鐘乳石,不斷地在亂石間尋找我的目標。
  
  終於,我的腳步停下來了。我被眼前的這一切驚呆了,也終於明白了為何這幾天堅強的出塞會一邊催著我們趕快來救他們,一邊一個人暗自流淚。
  
  「幫主,我不行了。」一個失去了雙腿,只剩下一條胳膊的人倒在另一個人的懷裡,渾身是血,因為劇痛而抽搐著,蒼白的臉色已經顯示出他命不久矣。他衝著遠方被繩子捆綁著的度陰山和君出塞說道,「我下線後暫時不上來了,明天下午再上來,這段時間,我的肉身就麻煩你們了。射鵰,動手吧。」
  
  說著,他向著抱著他的人一點頭,只見射鵰從懷裡掏出一條繩子,將說話的人捆了起來。「不悔,你放心吧,只要我們還有一個人活著,就不會讓幫主和夫人死的。」射鵰含淚說道。
  
  不悔含笑著點了點頭。
  
  只見射鵰突然拿出一把大刀猛得向不悔唯一剩下的一臂砍去,「啊---」一聲慘叫從不悔的嘴裡發出,響徹了整個溶洞,深深地揪著每一個人的心。失去了最後的一臂的不悔終於停止了呼吸。
  
  「總算解脫了。」不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這一次卻像是無比的輕鬆。
  
  我驚奇地把目光從地上的不悔身上移開,抬頭看著出現在自己旁邊的人。和不悔一模一樣的模樣,只不過有了健全的四肢。
  
  「難道現在人死了之後可以看到仙女了嗎?」不悔也發現了我,「你是NPC嗎?」
  
  而此時的我卻對眼前這個不悔充滿了迷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吧。」射鵰舉著不悔被砍下的一臂,鐵錚錚的漢子如今已是淚流滿面,向著度陰山乞求著。
  
  我聽了一驚,開玩笑,他們怎麼可以讓我哥吃人!
  
  度陰山雙目緊閉,不看眾人。只是他現在消瘦的臉龐,蒼白的臉色,早已沒有我當初看到他時那英姿勃發的風采了。我見了也不免心中一酸。
  
  「幫主呀,你若不肯吃我,豈不是辜負了我的一番心意?」不悔哀歎道。
  
  我轉過身去,看向不悔。
  
  「你讓他們吃你?為什麼?」
  
  「我們已經沒有吃的了。與其大家統統餓死,倒不如犧牲一個,至少,剩下的人還能活下去。只要大家能活下去,就有希望。」不悔望著度陰山答道。
  
  「難道你的四肢都是讓大家給吃了?」我吃驚地問。
  
  不悔點了點頭。
  
  「就算要吃,也等你死了再吃不成嗎?這樣活生生地把你的肢體砍下來,太殘忍了吧。」我不滿地說道。
  
  「如果死了,屍體就會變化,裡面會有屍毒,就不能吃了。」不悔說道,「所以,只能在人還活著的時候把人的肢體砍下來才行。」
  
  「那他們的肉你們吃過嗎?」我看著度陰山和躺在他身邊一塊被捆著的出塞問道。
  
  「實際上,我們第一個吃的就是幫主的肉,是幫主夫人親手拿給我們吃的。那天,幫主說他怕自己下線後身體會掙開繩子傷到我們,所以就讓夫人帶他到一個偏遠的地方把他捆起來。他下線沒多久,幫主夫人就帶來了切成了一塊塊的肉。我們當時餓極了,不疑有他,就把肉給分吃了。直到我們吃飽後發現幫主夫人一口沒吃,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這才覺得事情不對勁。我們借口去尋找出路,才終於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找到了被削成人棍的幫主……」說到這裡,不悔的眼淚也下來了。
  
  「於是,我們便以幫主夫人現在的精神不好為理由,勸夫人下線。等夫人下線之後,便將他們捆在了一起。幫主上線後選擇復活,肢體便復原了。為了不讓幫主他們兩人再做傻事,我們便不再放開幫主的繩子,於是輪流獻出自己的身體讓大家保全性命。只是幫主卻一直不肯吃我們的肉,我們也只能把自己的血放出來硬灌到幫主的嘴裡。可是,光喝血又怎麼能保住性命,再這樣下去,只怕幫主……」不悔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輕輕地走到度陰山的身邊,想撫摸一下自己可憐的兄長,可是手卻穿過了度陰山的身體。大家看不到我,也聽不到我的聲音,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對呀,我現在也只是一個死去的鬼魂。
  
  我調開自己的控制面板,看看裡面有沒有可以選擇復活的選項,可是我驚訝地發現,我的控制面板裡不但沒有找到什麼復活的選項卡,連我的物品欄竟然也變成了灰色。試著把手伸進懷時,果然什麼東西也掏不出來。
  
  「怎麼選擇復活?」我向不悔問道。
  
  「只要腦子裡想復活,然後就會跳出一個是否復活的選項卡。」不悔老實地回答。
  
  我照著不悔的說法試了試,可是根本沒有反映。看來我的復活得用別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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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舞闕樓影 於 2012-1-1 10:02 AM 編輯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九十一章 學習《同生》
  
  「這種方法看來對我沒用。」我衝著不悔說道。
  
  「可能因為你是NPC,而這種方法只對我們玩家有用吧。」不悔尷尬地回答。
  
  暈,這傢伙腦子在裝得是什麼呀?我什麼地方看起來像NPC了,難道我的表現顯得像NPC一樣智能低下嗎?
  
  「我叫妃醉酒。」我向不悔說道。
  
  「妃----醉----酒!」不悔一字一句的回味著,突然高叫道,「你是我們幫主的妹妹,我們萬馬幫的大小姐!」
  
  「你說的沒錯。」我笑道。
  
  「五行雷,五行雷你帶來了沒有?」不悔在得到我的確認之後,激動得一把抓住我的雙肩拚命地晃動著。
  
  我被晃得頭暈眼花,感覺連帶前天吃的東西都快被晃出來了。連忙一把推開不悔,後退幾步,罵道:「你要死啦,你想把我再晃死一次嗎?」
  
  不悔這才發覺自己失態,尷尬地一笑,說道:「對不起,我只是太著急了。有了五行雷,我們就能逃出去了,大家也就不用再受現在的苦了。」
  
  「東西我是帶了一個來,不過,現在它在我的懷裡拿不出來。」說著,我將我的面板設成了可見的狀態,讓不悔可以看到我那顯現成灰色的物品欄。
  
  「那是因為你現在是靈魂狀態的緣故。那些東西是你活著的時候帶在身上的,只要你復活了,就能拿出來了。」不悔向我解釋道,看樣子,他是死出經驗來了。
  
  「可我現在復活不了。怎麼辦?」我鬱悶地撓了撓頭,向不悔問道。「不可能,你再試試。」不悔急道。
  
  我又按不悔的說法試了幾次。最終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當然沒法復活。」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用看我也能聽出這正是師傅紅線地聲音。
  
  我循聲望去,師傅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我們面前。
  
  「你是誰?」不悔一臉戒備地看著師傅。
  
  「無禮。」師傅一皺眉,揮出一掌,不悔立刻在我面前破成了碎片。
  
  「師傅,你把他怎麼樣了?」看著不悔的消失。我急忙向師傅問道。
  
  「自然是殺了。師傅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殺啦?」我一臉迷惑,「他已經是死人了,還能再死嗎?」「那是自然,他地靈魂永遠也無法再出現在這裡了。」師傅答道。
  
  在大漠的某一處,一個赤地男人重生了。
  
  不悔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各項技能都在,但是武功的熟練度只有以前的一半,而且,自己的等級清零了。
  
  「孩子。你是我們匈奴地好兒郎,將來我族的強盛就靠你了。」一個身穿匈奴服飾的老者對著不悔說道。
  
  不太明白師傅的話,不過。既然不悔是玩家,自然就不可能真的死了。雖然對他死後會怎麼樣很好奇。不過,我現在更在意的是如何救出出塞她們。
  
  「師傅。我要怎樣才能復活?」決定先不考慮不悔的事,我焦急地向師傅問道。「學琴。」師傅的回答果然有夠簡單。
  
  「學琴?」想想我的藝術細胞,我可對這個沒多大信心。
  
  「跟我來。」隨著師傅一聲令下,我留戀地看了出塞他們幾個一眼,又隨著師傅回到了木門之內。
  
  「紅酒,你聽好了。這裡是萬聖山,是只有死人能來地地方,活人在這裡是不受歡迎的。因為普通的人在死後靈魂就會消失了,但是,只要把死者地身體送到這裡,那麼,它的靈魂就可以永存下去,當然,這只限於死人,活人進入這裡死後靈魂雖然可以存在,但是卻是可以消失地,所以剛才我才能殺了那個人。世上地人只當永遠的存在便是幸福,於是,便把這種機會送給了那些受人尊敬地人,而死後能進入萬聖山,也成了大漠中的人們最大的榮耀。可是,又有誰知道無盡的存在實際上卻是一種痛苦,進入這裡,變得不生不死,永遠地存在下去,只不過是品嚐著永無止盡的寂寞罷了。無論多麼善良的靈魂在這裡呆久了也會變得暴躁不安,所以,這裡的靈魂都極度仇視生者,只要有活人進來,都會想方設法得把對方殺死,使他成為死者中的一員。」師傅的臉上現出一股無奈。
  
  「你的情況很奇怪。」師傅繼續說道,「其他的人死後,他的屍體都可以很容易地被我們佔據,可是你的屍體卻似乎有一層重要的保護,我們無法完全突破控制它,剛才我依附在你的肉身上把你的肉身帶到這裡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應該是你身上那件衣服的功效。」
  
  「可這和我能否復活有什麼關係呢?」我著急地問道。出塞他們都在外面吃起人來了,我的師傅還在這裡和我說些有的沒的,真是急死人
  
  師傅抱怨地看了我一眼,顯然對我的插嘴很不滿意,不過,她還是繼續說了下去:「你的衣服不但保住了你的身體,而且還讓你保留了一線生機,所以你並沒有死絕,這也是你沒法像外面那些人一樣重新復活的原因。」
  
  我這才明白過來,說白了我現在就是假死現象,只是暫是的靈魂離體罷了。沒死,當然也就不會重生了。
  
  「師傅,那我現在要怎麼辦,要不要我去給自己補一刀把自己捅死了算了。」我向師傅問道。
  
  師傅被我氣得直翻白眼,大罵道:「蠢才,你現在是靈魂,怎麼拿刀?現在的你連自己的身體都碰不到,你殺空氣嗎?」
  
  「那……那現在我該怎麼辦?」我尷尬地問。
  
  「用這個。」師傅白了我一眼,把琴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不是碰不到任何東西嗎?又怎麼能碰到琴呢?而且,這琴能殺死我嗎?它的攻擊力多大,幾下才能砸死我?」我迷惑的問。
  
  「誰說我是要用這琴殺你的。」師傅已經暴跳了起來,暈,看樣子我這師傅也是個火爆脾氣。
  
  「這琴是我的陪葬品,已經有了靈性了,否則打死你也拿不起來。」師傅咆哮著,「我是要教你學我的《同生》曲,那曲子可以提高聽曲之人的各種屬性,增加你的血量,這樣,你的肉身就可以復甦過來了。我的琴是救人的不是殺人的,你要是敢用我的琴砸東西,我馬上就滅了你。」
  
  汗一個先,好大的火氣!
  
  「好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學。」我連忙把頭點得如搗蒜一樣,開玩笑,要不真讓師傅把我給滅了,我的五行雷可怎麼交給出塞。
  
  於是,世界上最慘絕人寰的一天便開始了。原來學琴竟然不是像學武功一樣來一個系統提示通知你學會了技能之後照著技能書上的圖表練習就成了,而是要師傅手把手的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教我如何在琴上彈奏,可憐我那點貧乏的藝術細胞,雖然記住了彈奏的先後順序,可是彈出的曲子卻直接把我的師傅氣得差點靈魂崩潰,無數次伸出手來宣稱要滅了我,嚇得我本來就很不堪入耳的曲子更加變得恐怖起來。
  
  一場拉鋸戰之後,為了耳朵不要更受折磨,師傅總算不敢再說滅了我的話了,而我的琴音也總算有了點起色,至少可以聽出曲調了。
  
  「好了,紅酒,你現在也算是學會了我的曲子了吧。」師傅頭痛地揉了揉額頭,我想,她恐怕有幾百年不曾這麼頭痛了吧,不過,反正她也再也沒法再死了,痛一痛應該也沒關係,「對著你的肉身彈琴去吧,什麼時候你的肉身有反映了你就可以復活了。」
  
  「叮,你學會琴技《同生》。」系統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看著我的技能欄裡多了一個技能,我有點哭笑不得,原以為學這個功夫會花老大的力氣,沒想到挨幾頓師傅的罵就學來了,說起來,這一路學習的過程裡,好像師傅受的罪比我還大。
  
  「你準備好了嗎?」師傅問道。
  
  彈琴而已,有什麼好準備的?我納悶地想著,於是點了點頭。
  
  「吱----」與我的肉身相連的大門打開了,一個黃色的身影飛了進來。
  
  我的媽呀,這是什麼怪物,這還是我嗎?
  
  第一次因為被師傅嚇得跑出去的時候,我的肉身也不過是指甲長了點,臉色難看了點,可是現在呢?頭髮已經散亂地拖到了地上,眼睛變成了紅色,面色發青,似乎嘴裡還在隱隱向外長著獠牙。
  
  「請注意,玩家需在徹底屍變之前復活自己的肉身,否則將強制性魂飛魄散。」系統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師傅,這是怎麼回事?」聽了系統的聲音,我頓感大事不妙,連忙向師傅問道。
  
  「靈魂離開肉身久了自然就會發生屍變,你若是不能盡快恢復自己的氣血,那麼你的肉身就會徹底擺脫你的控制。需知世上不能有兩個同樣的人,那麼,隨著她的獨立存在,你自然就得消失了。」師傅理所當然地說道。
  
  「天,你為什麼不早說。」我已經沒心情找師傅理論了,連忙坐到琴邊,開始演奏起《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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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01:04:15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九十二章 談情彈琴
  
  在一間佈置得十分雅致的房間裡,一位絕色的女子十指輕輕撥動著古箏上的琴弦,一位老婦坐在她的旁邊一邊品著清茶一邊傾聽著她的樂聲。怎麼樣,是不是很有一股優雅的味道。可是,如果這個房間是設在地下,而在女子的身邊還飄著一個猙獰的殭屍,老婦在聽著樂聲的同時更是一副痛苦得幾乎要咬斷正放在嘴邊的茶杯的模樣,那樣的感覺又將是如何的呢?
  
  我是不知道諸位看官的感受是如何的,不過,我卻知道我快要瘋了。我的這具屍體非常不給面子,到了現在一點也沒有復甦的模樣,唯一讓我欣慰的是她沒有繼續變得更加恐怖。
  
  「師傅,我不行了,這個身體怎麼也變不回去。要不,你幫我彈一下吧,你的技術那麼好,一定能讓它馬上復原的。」我無奈地向師傅請求。
  
  「我要是能幫你的忙,還用得著在這聽你的恐怖音樂嗎?」聽師傅的聲音,看樣子她已經鬱悶地快要崩潰了,「你的身體只有你自己彈琴才行,如果我彈,等你的屍體復原之後,你的靈魂也進不了你的肉身。」
  
  「這不正好,你可以借屍還魂,重回陽世了。」憑著一心二用的本事,我可以一邊和師傅說話一邊彈琴,倒是兩不衝突。
  
  「世間已經沒有我可以留戀的東西了。自從段郎死後,我在世間便只是一個軀殼了。」師傅傷感地說道,一點也不在意是在晚輩面前說得這種話。
  
  「紅酒,等你復活之後,幫我做一件事好嗎?」師傅說道。
  
  「什麼事?」「這房間冰床上躺著的是我的肉身,你復活之後。替我把它弄出去吧。」
  
  「為什麼?你不想看到自己的樣子嗎?」
  
  「只有有肉身放在這個萬聖山中,靈魂才能存在下去,所在。你把我的肉身拿走,那我就可以消失了。」師傅地話語似乎很疲勞的樣子。
  
  「你不想活了?」我倒是很能理解師傅的心思。如果是我,在心死之後還要像這樣永遠不生不死地存在著,我寧可魂飛魄散。
  
  「我本就不是活人,何來不想活了之說。當初拜託一位朋友在我死後將我送來這裡,也只是不希望我的絕學從此失傳。如今,我地願望已經達到了,可以安心地消失了。」
  
  「可是我的水平很臭,師傅,你難道不考慮一下再找一個傳人嗎?」我好心地提醒師傅,說實在的,看著自己的肉身到現在還是這麼一副模樣,一點起色也沒有,我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否適合學習《同生》了。
  
  「整個紅線門只有你學會了《紅線盜盒》。只有學會這個的才有資格成為我地弟子,我若不傳你,便沒人能傳了。」看樣子。師傅傳我絕技,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呀!
  
  「紅酒。知道你的琴音裡缺了什麼嗎?」
  
  「缺?不缺。師傅,我的琴音裡面一個音符也不少。我只是節奏掌握的不好罷了。」我的記憶能力還是不錯的,怎麼可能少彈了什麼。
  
  「缺一個情字,紅酒,音樂是因情而生的東西,你的彈奏中少了一個情字,故而十分生澀,入不得耳。閉上眼睛,想想你心裡至純至愛的感情,那樣,你地琴音哪怕節奏不好,也會動聽很多。」師傅勸道。
  
  「情嗎?」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不懂。從小,只有父母愛我,除了父母沒人願意接受我,所以,我沒有朋友,一直到了大學,才有了幾個死黨,可她們幾個也都是怪人,雖然我很喜歡和她們的相處方式,可是,我能明顯感到我們之間的友情和普通人地不太一樣,在人們的眼中,只怕我們都是異類,也許,正是我們幾個感受到了這一點,才彼此聚在了一起。」
  
  隨著我地訴說,我地琴音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開始變得有了一點韻味,不過,我並沒有察覺到。
  
  「至於愛情,我更是一片茫然。我愛上過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卻離開了我。如今有一個人又對我表達了愛意,可是,我卻不知道我究竟愛不愛他。想要接受他,可是,心裡又總覺得有什麼重要地東西放不下,那東西是什麼我卻一點也不知道,思索多了,也只是為自己無端添了幾許惆悵。」我的琴音此時已經變得迷茫起來,「師傅,你可以告訴我什麼是情嗎?」
  
  「情嗎?」師傅也思索起來,嘴角泛起了回憶中的笑意,「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友情,我的同門都是我的師兄,我是他們中間唯一一個小師妹,我得到的是兄長們的溺愛,卻沒有同輩們的友誼。江湖上太多險惡,任何人都可能在最後的關頭背叛你,所以,我也沒有對任何人交過心。可是,我一生中最驕傲的是找到了段郎,什麼是情我說不上來,可是,我只知道,和段郎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就會很輕鬆,很快樂。當他背叛我的時候,我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憤怒,可是當真要我把他給殺了,我的劍卻怎麼也揮不下去。最終,他死在了我的懷裡,我才知道,我的世界沒有了。」
  
  傾聽著師傅的敘述,發現師傅在提到我的那位師公時並沒有流露出悲傷的樣子,反而充滿了幸福。迷惑地看著師傅,手中的琴音也訴說著我的迷惑。
  
  師傅聽出了琴中的疑問,淡淡一笑:「一個人單獨的活著才會覺得痛苦,如果可以和他一塊去了,那麼所有的回憶都會成為幸福。我的《同生》其實正是一首訴說幸福的曲子。」
  
  明白了,所有的回憶都是幸福嗎?我開始回憶自己的過去,回憶生活中的點點微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唉聲歎氣的過往竟然還有那麼多值得回憶的幸福的地方,隨著記憶的潮流,我的回憶一直追溯到了那片與世隔絕的桃花谷,想起了桃花樹下翩翩起舞的身影旁邊不時會出現的一道身影,那悠揚的笛聲中總是透出的淡淡哀傷。我突然有了一種明悟,腦子裡一邊回憶著那首我熟得不能再熟的《共死》,一邊操縱著手中的琴弦與記憶中的曲調相和,終於,我找到了《同生》的節奏,一首完美的曲子開始在我的手中流瀉,在房間裡迴盪開來。
  
  一時間,紅光四起,一股「生」的氣息隨著樂聲在房間飄流,師傅震驚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滿是驚訝地看著我。
  
  而此時我卻完全陶醉在這美妙的樂聲中了,渾然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一切,直到一聲「叮!肉身已復原,請選擇附身的肉體。」的聲音在我腦海裡想起,我才清醒過來,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師傅,為什麼會這樣?」我指著自己眼前站立的兩個女子的肉身。如果眼前只站了一具我的軀體,那麼現在我也沒什麼奇怪的,可是,現在眼前站的是兩個,而且其中一個正是一名滿頭白髮,身穿紅袍的年青女子,這不是冰床上躺著的那位嗎?怎麼跑到我的面前來了。
  
  師傅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這一天已經把自己上百年沒感受到的頭痛全補回來了。
  
  「沒想到你竟然獨自領悟到了真正的《同生》,難道這真是天意?」
  
  「什麼真的假的,師傅,你不會告訴我你教我的曲子是假的吧。」
  
  「當然不是,我教你的是《同生》,但是是我在以前的曲子上修改了的。《同生》曲做為一項特殊的功夫,它與一般的武學有著很大的不同。別的武功是初期是單體攻擊技能,隨著熟練度的增加,可以攻擊的範圍也就越來越大。但是,《同生》初期卻是群體補血加狀態的技能,直到熟練度到了一定程度,才可以單獨為某一個人使用。到那時,它就可以與《共死》配合形成一套新的曲子,叫做《生死與共》。我就是怕你在彈奏的時候把我的肉身也喚醒了,所以才把《同生》的節奏給改了,讓它成為一首單體補血的技能,雖然不如原來的厲害,但是把你的肉身救活還是可以的。誰知您竟然歪打正著,還是把正版的《同生》給彈出來了。」師傅有些無奈地對我說道。
  
  「可你不是死了上百年了嗎?怎麼還能復活?」我疑惑了。
  
  「我活著的時候吃了不少天財地寶,所以死了之後也還有一線生機,這百多年來,因為我是被裝在寒冰床裡送進來的緣故,我的肉身不但沒有腐爛,反而讓那些藥在我體內慢慢發作,不但沒有屍變,反而變成了我年青時候的樣子。可惜我已經死得太久了,我的靈魂裡已經沒有了陽世的氣息,沒辦法再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了。要不然,我早就自己帶著自己的身體去外面自殺了。」說到這裡,師傅臉上竟然露出了小女兒一般的嬌怒。看來師傅看到自己年青時候的樣子,心態也變回去了,汗一個先!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這種重大性問題,還是向長者多多請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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