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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虎福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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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水瓶座杰】草根三國傳 (連載中)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人之初~~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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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5 22:48:42 |只看該作者
《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六十三回 此間不留人

被王允近乎於軟禁了兩天之後,姜游終於撞個見機會,遇上了來向王允覆命的呂布,進而跟在呂布的身邊離開了王允的
府邸。

眼見著姜游離去,陳姬與鄭姬來到了王允的身邊,向王允跪倒謝罪道:「賤妾辦事不力,被姜游尋機走脫,請司徒降罪。」

王允樂呵呵的笑道:「都起來吧。這個姜思歸聰明過人且胸有見識,之前若不是他病體未癒身上無力,就憑你們兩個又哪裡能留得住他?現在你們已經為老夫留了他兩天,這已經足夠了。老夫賞你二人每人蜀錦兩匹、黃金十兩,自己去拿吧。」

「謝司徒恩賞!」

陳姬與鄭姬退下,王允來到了廊下仰望天空,心中暗道:「姜思歸,老夫看中你的見識才幹,覺得你是個可用之人,你可不要不知好歹。而今蔡邕已死,你又在這個時候在老夫這裡呆了兩天,即便回去只怕也是百口難辯,你就沒了容身之所。快些回來投奔老夫吧。」

——————

姜游回到蔡邕府裡的時候,蔡邕的府中已經掛起了靈堂,而姜游只是望了一眼那些白條,就知道自己回來晚了。雖說這已經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回想起之前一年裡對自己的諸般好處,姜游的心頭還是泛起了一陣陣的痛楚,低頭長嘆了一聲,向靈堂緩緩的走去。

來到靈常之中,姜游依古禮剛想進拜,蔡琰卻突然起身攔住了姜游,俏臉寒如三九嚴霜:「姜思歸!這幾天你到哪裡去了?」

姜游低頭輕嘆道:「我、我那天見過師傅之後就去了王司徒府上,卻不料被王司徒軟禁了我兩天,要不是今日正好撞見自郿塢歸還覆命的呂布,我還不見得就能回得來……」

蔡琰冷笑道:「王司徒軟禁你?滿口胡言!你姜思歸又有何緊要之處,竟惹得王司徒要軟禁你兩天!只怕軟禁是假,在王司徒的府中風流快活了兩天才是真吧?」

「……大小姐,你就這麼看我?」

蔡琰冷哼了一聲:「難道我說錯了?你可以讓左近之人都上來聞聞,你的身上現在都還有那些歌舞伎樂所遺留下的脂粉香氣!」

「!!!」

姜游暗叫糟糕,自己這兩天幾乎一直都被陳姬和鄭姬膩在身上,剛才也是好不容易碰上呂布才能逃出王允的府坻,時間那麼緊,其餘的事他還真的沒能顧上。

卻見蔡琰又道:「父親一向待你不薄,幾乎視如親子,可你在緊要關頭卻仍在花叢流連、醉生夢死!姜思歸,當日你若是趕去求情,即便救不了父親,我也不能怪罪你什麼,畢竟你只是一介布衣白身,滿朝公卿名士尚且救之不下,我又能指望你什麼?可你、可你……」

蔡琰的小手又舉了起來,但卻被一旁的蔡谷給攔住了。蔡谷只是冷冷的望了姜游數眼便對蔡琰道:「琰兒你又何必如此?趨炎附勢乃是人之常情,他本與我蔡氏就無甚瓜葛,當初投在兄長門下也只是為求進身之計而已。眼見兄長大勢已去,自然是要早尋退路,我等又何必強求?」

姜游咬牙道:「原來你們都這麼看我!是,我姜游是個無恥小人,但我還沒有無恥到連一點良心都沒有的地步!也罷,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沒有人會信我……好歹我與師傅師徒一場,你們就不能讓我給師傅最後再見個禮嗎?」

蔡琰的淚珠已經掛上了臉頰,衝著姜游尖吼道:「滾!父親他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弟子!」

蔡谷亦向僕從吩咐道:「把姜先生請出去吧。他既已投在王司徒門下,日後富貴只怕不可限量,不是我等之人能高攀得起的。」

姜游看看左右靠上來的門人,搖了搖頭嘆道:「不用你們趕,我自己會走。」

說完看看靈堂中的棺木,再想想懷中的血書,姜游不由得心中長嘆道:「師傅,蔡老爺子,事情鬧成這樣也不能怪我吧?你交待給我的事,我也不見得能辦得到了。」

他還沒有笨到在這個時候把血書拿出來的地步。現在蔡琰與蔡谷對他的誤會極深,他如果冒然就把這卷血書拿出來,十有八九會被蔡琰與蔡谷誤認為這卷血書是他偽造的,為的自然是謀取蔡大美女與蔡氏家業,那樣的話可真的就變成火上澆油了。而在姜游的潛意識裡,或許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其實很有利。辦不成的事,他真的不想去自惹麻煩,現在有了這麼個給自己不去辦這件事的藉口,姜游的心底其實還有幾分暗暗的慶幸。

話不多說,姜游回到自己的房中背上了之前就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的行李,甩開大步準備就此離去。至於蔡府中人對他的指指點點,姜游也視而不見,不願放在心上。不過在走到正院大門的門廊上時,姜游想了想還是回過了身來到靈堂門前,衝著靈堂中的蔡琰與蔡谷吼道:「隨便你們怎麼想,我姜游為人行事問心無愧,也絕沒有做過對不起師傅的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會陷入現在的境地我也很無奈!現在我要走了,你們也大可放心,我絕不會像你們說的那樣去投奔王允!最後我再提醒你們一句,趕緊舉家離開長安遷往他處,因為長安在兩月之內必生大亂,到時玉石俱焚,介時沒有人會理會這裡是誰的家!」

吼完這幾句話,姜游在靈堂門前向著蔡邕的棺木深鞠一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座自己呆了一年多的蔡府。

——————

數刻之後,長安城中黃門侍郎荀攸的府坻門前。

姜游正刻正張大了嘴巴,望著那敞開的府坻大門與早已空無一人的府坻發著呆。發晌過後回過神來,姜游環視周邊,疾奔數步拉住了一個行人問道:「兄台,請問一下,這、這黃門侍郎荀公達……」

行人看了看荀攸的府邸,再向姜游奇道:「怎麼你還不知道嗎?荀侍郎謀圖董卓未果而被打下大牢之前,就已命家人收拾行裝,到被打下大牢之時,其家人就已四散奔逃。而後荀侍郎方一出得牢檻,就帶著最後的家人離開了長安,現在多半已經棄官回了老家潁川。」

行人離開之後,姜游在啞然之中走進了荀攸的府邸,過了老半天才怒極而吼:「媽/的——荀攸你這個老狐狸騙我!!」

接著,荀攸府邸裡的一些瓶瓶罐罐就遭了殃……

噼哩啪啦的過了好一陣之後,把自己給整得筋疲力盡的姜游總算是發洩夠了,人也就冷靜了下來,隨手抓起一塊木炭在某塊青石地板前坐下,開始分析現在自己可以去哪裡。

首先是寫了荀攸的名子,接著就開始在荀攸的名子上畫起了一個又一個的圓圈,嘴裡還咕噥道:「媽的,騙我!我畫個圈圈詛咒你,畫個圈圈詛咒你……」

直到荀攸的名子都被圈成了一團黑色,姜游才停下了詛咒,另又開始寫蔡邕的名子。不過只是啟了個筆頭,姜游就搖了搖頭再打了個叉叉。這才剛從蔡府離開的,就算他能厚起臉皮回去,人家也不會再接納他。

下一個名子是王允,但馬上就遭受到了十幾個叉叉的對待。沒錯,王允是會接納姜游,但姜游一則是擔心王允的陰狠,二則從王允執意殺蔡邕的事上可以看出來王允沒有遠見。殺蔡邕是為了立威,而執意不肯赦免李傕、郭汜等人,多半也同樣的是想立威。在蔡邕的事情上都沒有人能勸得住王允,那李、郭二人就更別提了,姜游也沒膽量去冒這個險,更不想給王允陪葬。只是這樣就可惜了王允府中的那些小美眉……

啪——

這是姜游抬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心中暗罵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我還去想這些?說得難聽點,王允府裡的那些伎樂也沒幾個好鳥,死了就死了吧!再說飽暖才能思淫欲,我現在別說飽暖,連小命都快成問題,淫欲的事還是放一邊去吧。」

下一個名子是呂布,不過姜游細想了一陣之後就一筆畫掉。呂布的情況比王允好不了多少,最多也只是能要點盤纏。但是現在的情況有二,一是姜游擔心呂布會強留他在身邊為伴,那麻煩就有點大,搞不好會走不脫身;二則是姜游現在不敢見到貂嬋的面。

然後是盧植,不過也馬上就被一筆帶過。先不說自己和盧植根本就沒什麼交情可言,而從從盧植就隱居在長安附近,而且與昔日的朝堂舊友仍保有聯繫上來看,這位多半還想再次出仕於朝,那去投奔的話風險可不小。

曾經說過可以去投奔的馬日磾……直接劃掉!就見過一次面而已,彼此之間誰都信不過誰的,姜游不敢去惹。再說蔡谷、蔡琰那裡如果把他們誤會姜游的情況往外一說,姜游能呆得下去那可真叫有本事了。

想來想去,姜游忽然一拍腦門:「靠!我腦袋秀逗了還是怎麼的?光想這些有權有勢的主幹嘛?之前我有安排過一點的,怎麼現在反到忘了?現在真正能信得過我的人,可能就只有她了!」

提炭唰唰,青石地板上多出了「王瓏兒」三個字:「就是不知道她那裡有沒有按我交待的做過相應的準備……原本只是想讓她不被師傅之死一事而牽連到,再就是想讓她的家別在董卓死的時候被逃散的匪兵洗劫。現在嘛,反正這裡是平行時空,透些天機給他們也無不可。」

既然作好了決定,姜游也就不再遲疑,當即起身直奔城門而去。到了城門再向門伯借了匹馬,姜游便就此離開了長安城……
每天告訴自己..每一天都有成長的空間... 逼自己每天更往前跨一步.世界上的事物沒有絕對的成功,只有不斷的進步..所以天天都要進步...

天使長(十級)

人之初~~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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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5 22:49:12 |只看該作者
《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六十四回 自有留人處

近夜時分,王家小村。

「思歸賢侄!你總算是來了!」

自王瓏兒被姜游送還,再到王瓏兒被蔡邕接去習琴,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情下來,姜游與王家的交情還是非常不錯的。

「王老丈,這裡沒出過什麼意外吧?」

王瓏兒之父(後簡稱王老,省事的說)一手把住姜游的手腕,笑道:「幸得思歸指點,讓小女先回家示警,老夫得以有所準備。董賊身死那幾日,真有不少離散走卒欲來此劫掠,但都被我等於時擊殺,鄙村亦幸得無恙。哦,令師蔡侍中身故一事……」

姜游擺了擺手,嘆道:「那些是朝堂中的權勢之爭,師傅不幸成了個犧牲品,而他的事也不是我們這些布衣白身能插得進手去的。到是我被季豐公與大小姐誤會了,已被逐出蔡府,現在也真有些走投無路、無處可依。」

王老嘆道:「小女有所言及,季豐公與蔡家大小姐對你一向成見極深,今對你有所誤會也在情理之中。哦,這些不去說它,思歸既然來此,就在此間安心的住下吧。」

姜游道:「住幾天是肯定的。不過王老丈,你如果信我,就趕緊命族人收拾行裝,然後盡快南下遷居去荊州。」

王老驚道:「這是為何?如今董卓已死,朝堂清寧,我等正當安居樂業……」

姜游打斷了王老的話道:「假的,這清寧是假的!王司徒設計除卻了董卓,可謂胸中有謀,但他卻不明勢、不知理,殺我師傅已使他人望盡失,但這或許還不會引發出什麼大事,可他不該得意忘形,赦天下人卻獨不赦李、郭等人。師傅他無權無勢,王司徒殺了我師傅最多不過是惹來人們暗中的唾罵,可李、郭等人手中掌有西涼重兵,又豈是會坐以待斃之人?狗急了尚且會跳牆,他們這些手裡有兵的人逼急了……後果我不敢去想。」

和王瓏兒一樣,王老對姜游有著一份莫名其妙的信任,而且之前王瓏兒的提前回家示警和董卓掛掉引發無主散兵劫掠的事,已經證明了王老只要相信姜游就絕對不會有錯,再加上姜游剛才的這些話說得在情在理,因此王老聞言當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剛想起身去喚族人準備,姜游卻一把拉住了王老道:「不可慌亂,緩緩而為,否則易生不測。若我所料不差,西涼叛軍兵至長安至少還要一個月的時間,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去做準備。畢竟舉族遷居不是小事,官府那一關就不太好過。」

古時對人口流動的管理一般都是很嚴的,畢竟人口基數關係著兵役、租賦等等方面的問題,舉族遷居這種會使某塊地頭的人口大量流失的事可是官府最忌諱的。至於在史書中常常看到的什麼舉族遷居,要麼遷居的是官府惹不起的地方豪族,要麼就是當地的官府已經對當地的約束力度基本喪失而管不住人,而不是說遷就能遷的。而王家小村不屬於這兩種情況中的任何一種,想要閃人就得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來才行。

卻說王老在聽過姜游的話之後怔了一會兒神才明白過來,點頭輕嘆道:「季豐公與蔡家大小姐的眼光遠不及蔡侍中啊!蔡侍中身故,蔡府正值用人之時,可他們卻因成見與誤會將思歸逐出府去,蔡侍中一枝前程堪憂啊!」

姜游苦笑著搖了搖頭:「其實就算我仍留在師傅府中,只怕也做不了什麼事的。」

王老遲疑道:「思歸可有提醒季豐公與蔡大小姐應儘早離開長安以免遭兵難?」

姜游道:「我有留下話,可他們會不會聽,我也不知道。」

王老嘆道:「思歸已仁至義盡,足矣。罷了,他話不說,老夫看思歸你也倦乏難當,老夫這就命人去收拾房舍,你權且住下。」

——————

月上枝頭,姜游懷抱著雙手,坐在院外的青石上望月發呆。這一連串的事情下來,儘管姜游已經有些心理準備,可真經歷過了之後,心裡面仍然是非常的不好受。而最難受的,就是在離開蔡府之前,沒能像個徒弟一樣好好的給蔡邕行個禮。而蔡邕交託給他的那場事,姜游總覺得自己好歹也該向蔡琰說出來才行,辦不到歸辦不到,至少說出來了就不算是有負蔡邕之托。

「思歸師兄……」

「嗯,是瓏兒啊……等會兒,你叫我什麼?」

瓏兒邁著小步來到姜游的身側坐下:「師兄啊!好歹瓏兒也在蔡侍中的府中習琴多時,蔡侍中雖未收瓏兒為弟子,但瓏兒與蔡侍中總歸有些師徒情份,叫你一聲師兄亦不足過過。」

姜游淡淡一笑:「隨你的便吧,相信師傅他老人家對此也不會多說什麼的……這麼晚了你不在房裡睡覺,跑出來幹什麼?」

瓏兒也學著姜游的樣子仰望明月:「師傅身故,你又被人誤會而不得不黯然離開,瓏兒知道師兄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好,所以來陪師兄你清談一番,借此稍舒你胸中的煩悶之意。」

姜游嘆了口氣:「也幸虧還有你這個小丫頭相信我,不然這會兒的我連容身之處都沒有。有些事你還不知道,王允對我有收攏之意,可是他害死師傅,我又哪裡能投在他的門下?的確,我是個很自私的人,但我還不致於連這點最起碼的良知都沒有。我現在就是不知道王允是不是不會放過我……不過我想王允現在自己手頭的事很多很多,他方掌朝權,要對付的人哪個都比我厲害,那麼他應該顧不上我這個沒什麼影響力的小人物,不然我也沒那麼容易就走出長安城才對。」

瓏兒望了姜游一陣,忽然問道:「師兄,你真的打算置師傅家人不顧?聽你之言,長安馬上將臨兵亂,而於紛亂之中玉石不分,師傅家人只怕……最起碼,你也得將師傅唯一的後人蔡姐姐給救出來啊!蔡姐姐那麼美麗,於兵亂中只怕……」

說著瓏兒不由自主的全身打了個顫,雙臂捂實了胸前不說,小臉也變了色。

姜游看看瓏兒,搖頭苦笑道:「瓏兒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你可別忘了,我半點武藝不會,隨便來一、兩個壯漢就能把我放躺下,說出來的話又沒人信,你叫我怎麼去救她?別救她沒救到,我自己反倒成了西涼兵刀下的亡魂。」

瓏兒道:「師兄你足智多謀,又深有見識,那你想想其他的辦法啊!老實說,蔡姐姐為人雖然很難相處,但對我真的很不錯,我不願蔡姐姐被……」

姜游道:「我又哪裡願意?說句難聽點的話,與其讓她被那些賊兵污辱,還不如被我污辱呢!至少我還會按照師傅的交待對她好一點,可以的時候還可以讓她衝我發發大小姐脾氣。」

瓏兒微微一楞:「師傅交待了你什麼?」

秘密憋在心裡的感覺很不好受,再想想現在說出來也沒什麼問題,姜游便自懷中取出了那卷血書遞給瓏兒道:「我懶得去說,也不願瞞你,你自己看吧。」

瓏兒將信將疑的接過來再展開一看,臉上當時就變了色,語氣也變成了埋怨:「師兄啊!你讓瓏兒說你什麼才好?師傅既然已將蔡姐姐許……許配給你,已然就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能甩手不顧而就此離去呢?你這樣做對得起師傅嗎?還有啊,在季豐公與蔡姐姐誤會你的時候,你可有將此血書取出給他二人過目?」

姜游收回血書,搖了搖頭道:「當時出了點意外,我根本就是百口難辯。那個時候我要是取出了這卷血書,你相不相信他們馬上就會說我偽造師傅遺命,意圖騙娶大小姐為妻,再就是想侵佔師傅的蔡氏產業?你可別忘了,師傅和季豐公膝下都沒有子嗣,而今的後人就只有蔡大小姐一個而已,再加上師傅身故,季豐公也是個馬上就要六十的人,這個時候誰要是娶了蔡大小姐併入贅蔡氏,等於就已經是把蔡氏家業給收入了掌中。任誰都會有這種想法,我又何必去自討麻煩?真要是我當時掏出來了,被他們打出府邸還算是好的,被他們在盛怒之下活活打死,亦或是把這件事流傳出去,讓我在人前抬不起頭來做人,那才是要命的事!」

瓏兒想了很久才遲疑道:「這麼說是沒錯的啦,可是……」

姜游擺擺手道:「別可是了,在這件事上,似乎我也只能對師傅說一聲對不起,真T/M/D太過強人所難了……過幾天師傅就要下葬,而你們這裡還需要一段時間來做遷居的準備,我打算借這個空檔去拜祭一下師傅,在師傅的靈前向師傅當面謝罪,希望師傅的在天之靈不要怪我。」

瓏兒皺了皺眉頭,卻也說不出什麼來。

——————

數日之後,蔡邕被下葬在了長安城南三十里處,姜游收到訊息之後雖然馬上就趕了過去,但是每天來祭拜蔡邕的人是一拔接著一拔,姜游又不敢在人前露面,只好耐心的等待機會。後來無意中在附近的小土山之中發現了一個應該是當初董卓下令重建長安時,由挖泥燒磚的泥磚匠人留下的棲身小洞,就請王老幫他準備了一些野外宿營用得著的東西,然後暫時棲身到了這個小小的山洞之中,如此一來也就省得他每天都要在王家村與城南之間趕這幾十里的路。

又是幾天過去,姜游躲在暗處遠遠的觀望,終於看見蔡谷、蔡琰領著最後的僕從離開了蔡邕的墓前。再看看天色已是午後,自己還有時間……主要是不敢三更半夜的去拜墳。這種事,只怕換誰誰都都會心裡打鼓。

一路急趕,趕到了蔡邕的墓前。說了幾句該說的話之後,姜游取出了淚斑笛,向著蔡邕的墓碑輕嘆道:「師傅啊,你我因音律而識,而現在弟子即將遠離,最後再鳴一曲你以前從沒聽過的曲樂當是話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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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5 22:49:38 |只看該作者
《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六十五回 真與偽

悠揚的笛樂正在蔡邕的墓前輕輕飄蕩。

現在的姜游已經身無長物,再加上他的情況比較特殊,前來拜祭蔡邕也實在是拿出不什麼祭弔之物,唯有用隨身的竹笛吹首曲子表表心意。不過話又說回來,或許對蔡邕這位音樂家兼樂痴而言,這悠揚綿長的音樂才是最好的禮物。

回想起蔡老爺子這一年來對自己的諸般好處,再加上自知無法完成蔡老爺子的臨終之托而心中有著幾分愧意,因此此刻的姜游吹得十分專注,連他的背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位一襲素白喪服的清美少女都不知道。直到姜遊樂終收笛,在準備離去的時候扭了一下頭才看見背後有人,當時就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有女鬼突然冒了出來。

二人對望了一眼,清美少女冷冷的道:「是你。」

姜游現在最不願意碰上的人就是眼前這位,但此刻卻也只能向來人拱手禮道:「大小姐。」

蔡琰冷冷的望瞭望姜游,再望望父親蔡邕的墓碑,語氣依舊那麼的冷:「你來幹什麼?」

姜游道:「不管你們怎麼看我,師傅總歸是我的師傅,我來拜祭一下都不行嗎?」

蔡琰沒有理會姜游,自顧自的在蔡邕的墓前跪了下來。可能有人會問,這蔡琰不是走了嗎?怎麼這會兒卻又冒了出來?其實蔡琰就是想一個人靜靜的陪陪父親而已,只不過在此之前,前來拜祭蔡邕的人總是一拔接著一拔,這就使蔡琰根本就沒有能一個人靜靜的陪陪父親的機會。

直到今天,蔡邕的那些故交好友,能來的、該來的差不多都來過了,不然也不會才只是在午後的四點左右蔡谷便吩咐眾人可以回府去了。蔡琰見天色尚早,又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的陪陪父親,就讓蔡谷留了幾個人給她,然後讓這幾個人在離蔡邕墓大概三里多地的草亭裡暫歇,自己則一個人步行來到了蔡邕的墓前。遠遠的,蔡琰就聽到了姜游的笛聲,單聽這她從來就沒有聽過的曲樂,問都不用問就知道是姜游在蔡邕的墓前吹奏。

兩個人都不願和對方交談,因此這裡陷入了一切沉默之中。不過過了一會兒之後,蔡琰忽然向姜游問道:「此曲何名?」

姜游嘆了口氣:「《還魂草》……」(仙劍三中的插曲)

蔡琰亦幽幽嘆道:「《還魂草》?人已故去,又怎能還魂於世間?」

「……」

蔡琰扭頭望向姜游:「昔日種種,多說無益。你既已離我蔡府,就與我蔡府再無瓜葛。現在你祭也祭過了,你走吧。」

姜游看看蔡邕的墓碑,又沉思了一陣之後,忽然從懷中掏出了那卷血書遞到了蔡琰的面前道:「大小姐,請過目。」

蔡琰楞了楞,但還是接過血書展開細看。而看過之後,蔡琰的俏臉唰的一下就變得蒼白無比,纖弱的嬌/軀都在輕輕的顫抖:「怎、怎麼可能?父、父親怎麼會如此糊塗,竟然、竟然要將我許配給你?不可能的!」

蔡琰這時的反應本來就在姜游的意料之中,當下也只是搖了搖頭道:「這是師傅臨受刑身故之前寫下的血書。書中之意,是要我帶你離開長安,尋一清寧之地把你安頓下來……」

蔡琰將信將疑的將血書又看了一遍,但馬上就冷笑道:「姜思歸!真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

姜游愕然自指道:「什、什麼?我、我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蔡琰依舊冷笑:「你的這等下作伎倆,只怕連三歲小童都欺瞞不過,又如何能騙得了我?的確,父親他含冤而殞命,但王司徒已然懊悔不已,朝中文武亦多懷嗟嘆之心,如此又豈會對我蔡氏趕盡殺絕?再者,父親雖故,但我蔡氏家業猶存,王司徒亦已許下我蔡府可仍領父親舊日俸祿如故……我知道,王司徒這麼做所為者,乃是欲絕朝野中人之口,但王司徒既有此心,那便愈發的不會為難我蔡府上下人等。我雖是一介弱質女流,但於此等局勢之下,守家而自保卻不是什麼難事,若離家他往卻極易惹來無端橫禍。父親才智過人,雖身在獄中,但必然看得透徹,所以斷然不會寫下此等不智手書交付於你!」

「……」姜游無語,不過蔡琰的這個反應亦本就在姜游的意料之中,所以只是搖了搖頭道:「大小姐,你真的很聰明,可以看到許多事,可是這裡面的事並不是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因為聰明,所以你太自信了,卻不知道你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只能告訴你,這卷血書的的確確是師傅在獄中寫下交付給我的。」

蔡琰猛然站起身來,一雙美目用可以殺人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姜游:「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你真以為你心中所想之事我看不出來嗎?」

姜游有些哭笑不得的指了指自己的鼻樑:「我心中所想之事?我能想些什麼?」

蔡琰叱道:「你本就是一淫邪好色之徒,混入我蔡府並拜家父為師,所貪圖的便是我身上的這幾分美色!若父親尚在,或許你可以憑你的如簧巧舌說動家父,招你入閣為婿,真到那時我迫於父命,也只能不得不勉而為之。可現在家父身故,季豐叔父又素知你為人如何,果決將你逐出我蔡府,你自知入贅無望卻賊心不死,便設下這等奸計意圖賺我!姜思歸!父親素來待你不薄,如今他含冤身故,你不思回報到也罷了,卻還要行此禽獸之舉,你胸中的廉恥之心何在!?」

姜游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向蔡琰苦笑道:「隨你怎麼說,我也真沒有指望過你會相信這卷血書再跟我走,甚至可以說這卷血書我本來根本就不想給你看的。現在把這卷血書交給你,是因為我不想有付師傅之托,畢竟我做過了但做不到是一回事,壓根就沒有按師傅的意思去做過則是另外一回事。現在就在師傅的靈前,我把這卷血書交給了你,師傅的在天之靈可以看到我做了他所交託之事,即便事不能成也是因為你不相信我,我亦問心無愧。」

說完姜游轉向蔡邕的墓碑恭敬的深鞠了一躬道:「師傅,你看見了吧,大小姐竟然是這麼看我的!是,我承認我是卑鄙了一點、無恥了一點,但那都是為世事所迫,不得已而為之,卻絕對沒有大小姐想得那麼不知廉恥!她說我是貪圖她的美色,所以想用這卷血書騙她,我也無話可說。雖說有負師傅之托,但那真的是我沒辦法做得到的事,還請師傅見諒。」

頓了頓,姜游又轉向蔡琰搖頭道:「長安大亂將至,而我只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所以我還要盡快逃我的命。這件事之前我已經告訴過你們的,對你們我也算是仁至義盡,至於你們會不會信我的話,我理會不了也懶得去理會。但是看在師傅的面子上,對大小姐你,我最後還是要忠告一句,你要是真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沒人敢動你的話,那你就繼續留在長安當你的官家大小姐吧,以後出了什麼事也不要後悔。而從今以後,你我路歸路、橋歸橋,你走你的陽官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將會碰上些什麼事,一切都與我無關,如此也省得你說我是什麼淫邪好色的卑鄙之人!」

蔡琰冷哼道:「要去便去,又何必仍在這裡惺惺作態?你以為你的這些花言巧語還能騙得過我嗎?」

姜游也不願再與蔡琰多說什麼,只是走到蔡邕的墓碑前必恭必敬的依禮拜了三拜。回想起之前一年的時間裡,蔡邕是如何像一個慈愛的父親一般照顧與教導著自己,姜游就算再不是東西也忍不住鼻子一酸,低下頭向著墓碑輕嘆道:「師傅,不是弟子不想完成你的心願,實在是沒有人會相信我,這一切的一切,我也不知該如何去做。如果師傅你在天有靈,也請你不要責怪弟子,畢竟我是個沒什麼本事的人,所能做的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弟子就此別過。」

輕嘆完這些無可奈何的話,姜游就算心裡再不願意,仍然依禮節向著蔡琰拜禮。可是蔡琰呢?背對著姜游,連看都不願看姜游一眼,口鼻之間還冷冷的哼了一聲道:「虛情假意,矯柔造作!」

「你!」姜游氣得指節都在咔咔作響,但還是咬著牙強忍了下來不與蔡琰計較,轉身甩手便準備就此離去。

只是姜游才剛剛走出去幾步,耳中卻聽到了蔡琰萬分不屑的哭訴之聲。而這聲音很大,明顯就是故意的如此大聲,與其說是在向蔡邕哭訴,到不如說根本就是在嘰諷姜游:「父親,您都看見了嗎?這便是你最後收下的入室弟子。想您清名一世,卻為何會在最後如此的有眼無珠,竟然收了一個如此卑鄙無恥、心術不正的奸邪小人為入室弟子?若他日後作出些什麼禽獸之舉,卻仍自詡為您的入室弟子,豈不是敗壞了父親您的一世清正之名!?」

「……我忍!不和這個沒胸沒腦沒見識又正好死了爹的女人一般見識!」姜游可真是咬緊了牙關強忍下了想發飈的衝動,一言不發的繼續走自己的路。

不過蔡琰卻沒打算放過姜游,而是衝著姜游的背影怒叱道:「姜思歸你聽著!從今以後,不許你向人提起你是父弟的入室弟子一事!父親他清名一世,絕不能被你這等卑鄙小人壞卻了他的一世清名。如今父親雖已身故,而我雖是女兒身,卻仍可承繼父業,故此我代父親將你逐出門牆。從今以後,你與我蔡氏恩斷義絕,再無半點瓜葛……你走吧,能走多遠走多遠,莫讓我再見到你這個奸邪的卑鄙小人!」

「……我忍不了了!!」
每天告訴自己..每一天都有成長的空間... 逼自己每天更往前跨一步.世界上的事物沒有絕對的成功,只有不斷的進步..所以天天都要進步...

天使長(十級)

人之初~~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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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六十六回 激發

「……我忍不了了!!」

如果說蔡琰是因為死了爹,心情非常的不好可以理解她的話,那麼姜游這時的心情,又有誰來理解他?

沒錯,姜游的確是個事不關己就高高掛起的人,但那也是被社會環境所影響而不得不如此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並不代表姜游就是個心境冷漠的人。正相反,姜游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有良知的人,只不過迫於社會環境而把自己給隱藏了起來而已。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連千古第一的奸雄曹操,都時常會有多愁善感的時候,甚至還曾經為自己一個十分鍾愛的妾室掉過眼淚;二戰時臭名昭彰,殘害起猶太人來連眼都不眨一下的希特勒,也會因為自己飼養的寵物的死亡而掉淚。這些冷血無情得出了名的人尚且如此,那又更何況姜游只是個普通而平凡的草根?

回想起當初的穿越,姜游是在舉目無情、無依無靠,甚至小命隨時都會有危險的情況下被蔡邕收留,然後蔡邕又像個父親一般照顧著姜游。在這種情況下,姜游如果對蔡邕沒有生出些什麼感情,那他就真不是個東西了。如今蔡邕故去,姜游心中的悲苦其實並不比蔡琰差多少,只不過是姜游並沒有為此而掉淚、哭出來而已。

除此之外,姜游在知道自己是身處於平行時空裡的時候,也曾有試著盡自己的一分力去挽救蔡邕的生命,但結果卻是換回了蔡谷與蔡琰對他的誤會。而對於這些誤會、冤枉,姜游是有苦都說不出,只能強壓在心底,因此他心裡的那份壓抑的苦楚感,絕對不在蔡琰之下。

現在姜游被蔡琰這樣冤枉,還一點情面都不留的指著鼻子的罵,姜游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猛然一轉身回指著蔡琰吼道:「夠了,女人!你罵夠了沒有!?我姜游難道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左一個卑鄙小人,右一個貪圖你的美色,你還真當你是天上的仙子下凡,誰見了你都會對你傾心啊?至少我就認識一個姿色氣韻絕不在你之下的女孩子,可她對我卻實在是好得沒話說,而且她聰明伶俐深明大義,哪像你這樣一天到晚的只會耍大小姐脾氣!沒錯啊,你是很漂亮,漂亮得很少見,說我沒打過你的主意那是在騙人。但我可以告訴你,和她比起來你簡直什麼都不是,現在又正是老子性命悠關的時候,你這個女人再漂亮老子也扔得下!」

蔡琰微微的楞了楞,但馬上就極度輕蔑的一笑:「終於露出了本性。你口中的那個女子,只怕是王司徒府中的哪個歌舞伎樂吧?」

「我本你個XXX!」暴怒之下的姜游連粗/口都暴了出來:「要不是師傅在這一年裡對我那麼好,血書又是對我的臨終之托,我XX的才懶得去理會你這個沒胸沒腦沒見識又自以為是的女人是生還是死!」

「你、你……!!」蔡琰又哪裡聽過這種粗話?特別是那句「沒胸沒腦沒見識」……歷史上是曾經有過一個女人以平胸為美的時期,但好像並不是在漢代……扯遠了,反正但凡是女人,恐怕沒幾個會不在意自己的胸脯是不是不夠飽滿的,而且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如此。所以蔡琰一聽這話,馬上就出於女人的天性,下意識的低下些頭,望了自己並不算高聳的雙峰一眼。

「別看了!」姜游在怒極之下接著吼道:「最多33B,什麼時候懷了孩子也長不起來,搞不好會連奶/水都沒有!」

老實說,這會兒的蔡琰非常之抓狂。她蔡琰是什麼人?才貌兼備的一代才女,無論對自己的才學還是姿色都有著十二分的自信與高傲……話又說回來,貌似漂亮的女人都這德性。可是突然一下被姜游這麼一罵,年紀尚輕且心高氣傲的蔡琰會不有些抓狂那才是怪事。沒胸沒腦哎,那可是連才帶貌一起罵了。而且姜游不知道他的這句話正好是捅到了蔡琰的某個痛處,當下馬上就回過了神來,氣急敗壞的指著姜游罵道:「你、你、你!你果然是個不可理喻的淫邪之徒!馬上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這會兒的姜游也真的是來了氣,非但沒有走,反而雙手一抱懷,踏前幾步來到了蔡琰的面前咬牙切齒的道:「你叫我滾?應該滾的人是你!想師傅聰明一世,怎麼就會有你這麼個自以為是卻又糊塗透頂的女兒?一年了,老子看在師傅的份上,一直忍著你、讓著你,可你XX的卻從來就不知好歹!現在師傅死了,交待的事情我也已經辦過,你又把我逐出了師門,我們兩不相干的,我也就沒必要再忍讓你!我現在就要告訴你,你這個所謂的官家大小姐,在我眼裡其實和路邊的賣歡女子沒什麼分別!」

「你、你說什麼!?」

路邊的賣歡女子是什麼意思,蔡琰又哪裡會不知道?這對蔡琰來說可是最大的侮辱,立時間便怒火滿腔。而無論男女,只要是人,於極其盛怒之下只怕都做同樣的一件事……沒錯,打人!

啪的一聲清脆之響,姜游的臉上便多出了一座五指山。要說蔡琰這一下來得真是太快,姜游又因為雙手抱懷,根本就來不及舉臂格擋,這一耳光可真是被打得結結實實。

蔡琰的玉掌再度揚起,不過姜游的手已經抽了出來,一探手就抓住了蔡琰的手腕怒道:「說話就說話,你幹嘛打人!?」

蔡琰怒道:「打的就是你這個無恥之徒!」

另一隻玉掌也舉了起來,卻又被姜游的另一隻手給扣住了手腕。蔡琰見狀又急又氣,而在這一急之下,張開櫻唇就衝著姜游左腕咬了過去。姜游嚇一跳,慌忙中鬆開蔡琰的雙腕再一縮手,避開了蔡琰的這一咬。

蔡琰雙手得脫,急一探手就抓住了姜游身上的笛囊,下一刻就舉了起來向姜游抽打過去。只是蔡琰忘了,她自己說到底不過是個近乎於終日在深閨中養尊處優,身體也不怎麼好的官家大小姐,真要和姜游動起手來,後果只能是一個。

而姜游呢?原則上是沒有必要的話絕對不打女人,但現在的姜游自己都怒得跟什麼似的,又是蔡琰先動的手,姜游也就不客氣了。

「哎呀」的一聲尖叫,卻是蔡琰被姜游隨手一推就摔倒在地,姜游隨即上前蹲下身去,一把揪住了蔡琰的衣領再搶回淚斑笛,衝著蔡琰惡狠狠的道:「你這個蠢女人給我聽著……」

後面的話姜游還沒能說出來,蔡琰望著姜游那猙獰無比的面孔,心中駭然大驚,一張俏臉也刷的一下變得煞白無比,驚惶失措的道:「你、你要幹什麼?」

姜游一楞:「什麼我想幹什麼?」

蔡琰開始掙扎:「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畜生、禽獸!放開我!!」

「……」姜游終於明白過來,看現在二人各自的姿勢,想不被人誤會都難!眼見著蔡琰正要大聲呼救,姜游急忙伸手摀住了蔡琰的小嘴,心裡面卻也亂了套:「慘了!這小娘們兒的人肯定離得不遠,這要一被他們發現我現在這個樣子我就完蛋了!」

馬上扔下蔡琰不管趕緊跑?姜游沒那麼笨。這要是讓蔡琰回去再在蔡谷的面前一哭訴,蔡谷立馬就會派人在長安四下搜捕自己,再加上蔡邕的昔日好友故交那麼多,真要是驚動到那些人,他姜游搞不好會連跑都跑不掉!也不說別人,王允說不定就正好借此機會來表現一下他對殺害蔡邕的「無比懊悔」,然後傾盡全力的把薑游給抓回去再順便滅個口……

「老子T/M/D鬱悶!都是被你這女人給害的!老子這回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怒罵完這一句,姜游趕緊四下張望。還好週遭無人,應該沒有人發現他,而下一刻,姜游可真有些被逼上梁山的感覺了,於是乾脆就來個惡向膽邊行!

略一探手,暗藏在衣內的野戰刀便橫在了蔡琰的頸間,咬牙切齒中惡狠狠的道:「你給我老實點,別逼我真來一刀!不過我可不在乎奸屍,特別是這麼漂亮的豔屍!!」

蔡琰又哪裡碰上過這種場面?因此儘管驚得花容失色,但出於人性貪生的本能,卻也變得老老實實、服服貼貼。再看姜游撤回摀住蔡琰小嘴的手,直接就從蔡琰的胸襟中摸出了蔡琰常用的手帕,野蠻無比的塞入了蔡琰的口中,接著就強行把蔡琰翻了個身按倒在地,扯下了蔡琰的束衣腰帶,把蔡琰的雙手反背過去綁了個結結實實。

蔡琰再次駭然,她已經猜出姜游是想幹什麼,卻真沒想到會來得這麼突然,而這姜游的膽子也竟然會這麼的大。

手裡一邊綁著,姜游還一邊獰笑道:「這就叫自做孽不可活!荒郊野嶺的,你也不帶幾個侍從什麼的在身邊保護,這才給了我可趁之機!蔡大小姐,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是什麼名士之女、官家大小姐,然後誰見著你都會給你幾分面子,不敢動你分毫?像你這樣已經不是傲,而是狂,狂得目中無人了!別說是我,你這樣就是碰上任何一個山野草寇,都只能是這種下場!」

話多且煩,只說色膽包天(這裡打個問號先)捆好了蔡琰,再抬頭環視了一下周邊,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就把蔡琰扛到了肩上。剛想甩開大步就跑,卻在臨開溜前望了一眼蔡邕的墓碑,沉默了片刻之後搖了搖頭,向蔡邕的墓碑低頭長嘆道:「師傅,真的是對不起。相信你也看到了,弟子這真的是不得已而為之,您老人家的在天之靈,請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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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5 22:52:05 |只看該作者
《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六十七回 弓雖了暴

腳步嗵嗵,蒿草沙沙。

且說色膽包天(這裡打個問號先)的姜游捆好了蔡琰之後再向蔡邕的墓碑告了一聲罪,接著就把蔡琰扛到了肩上甩開大步就跑,沒幾分鐘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一片高可及胸的蒿草地中。

蔡琰的身材很是骨感,要擱現代不知能羨慕死多少女孩子,不過連帶著她的體重自然就不高,詁計連一百斤都不到。至於姜游,其體能雖說並不怎麼樣,但好歹也稱得上是年輕力壯。另外嘛,不都說人急力氣大嗎?姜游現在其實也非常的緊張,力氣也在無形中變大了許多,所以扛個百來斤的人大步開跑還是沒問題的。

此刻的蔡琰眼中悄然淚下,心中亦是懊悔不已。前面說過,她的本意只是想一個人靜靜的陪一陪已經故去的父親而已,而前幾天來祭拜蔡邕的人一拔接著一拔,基本上還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其身邊也或多或少的會帶著一些保護的僕從衛士,在這種情況下她的人身安全自然不會就出什麼問題,但連帶著她也就沒有能一個人靜靜的陪一陪父親的機會。

好不容易今天該來的都已經來全了,她有這麼個機會可以單獨的陪一陪父親,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正好碰上姜游,更沒想到的是姜游竟然會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畢竟這裡可是長安的附近,而且可能隨時隨地都會有人來祭拜其父蔡邕,山野草寇可沒誰敢來觸這種霉頭的,但姜游還就偏偏這麼做了!

一路狂奔再七拐八拐,姜游便扛著蔡琰回到了他暫且棲身的那個小山洞中。二話不說的把蔡琰往草蓆上一扔,姜游便急趕出洞去查看自己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不知道老天爺是長了眼還是沒長眼,這會兒的天空突然之間變得陰沉無比,眼看著一場夏季的暴雨就快要降下。姜游看著天空心中大定,拍著胸口粗喘不斷,心中暗道:「行了!老天爺你還真幫忙啊!這場大雨一下,路上有什麼痕跡也都變沒了,就是來了訓練有素的獵犬都不見得能找得到我……」

回頭望了眼自己暫且棲身的小山洞,姜游的心裡也犯起了難:「說是這麼說,可現在我該怎麼收場啊?瓏兒那裡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準備跑路的事,我如果冒冒失失的一個人上路真和找死差不多,所以必須得等。而在這段時間裡,這位蔡大美女我該怎麼辦啊?把她扔在這裡不管?

「她這一失蹤肯定會有人來找她,而那些人找到了她,死的就是我,可沒找到的話死的就是她。我不能放開她,又沒有地方關住她,那她餓死在這裡或是喂了狼都有可能!萬一再碰上些山野草寇什麼的……真要是那樣,我對得起師傅嗎?」

抬起頭望瞭望已經有小雨點在落下的天空,姜游的心中忽然湧上了極為邪惡的想法:「媽/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老子乾脆豁出去了!反正老子也老早就想搞這位蔡大美女的,現在又鬧成了這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局面,不如乾脆壞人做到底,真把她搞了一通再說!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老子反正搞也搞過,死得既不虧也不冤!再說老天爺這麼幫忙,顯然是老天爺都贊成我這麼做,我也就不再顧忌什麼了!XX的,早就被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給壓得煩不勝煩!X的壓我、害我?今天我也豁出去了,老子要報仇!看我怎麼壓——死你!!」

惡狠狠的回到洞中,卻也沒忘記把蔽擋洞口的枝草門合上,另外再補撒上了一些防備蛇蟲鼠蟻用的雄黃。看看沒什麼遺漏之處,而此時洞外的天空已是雷聲大作,一場狂風暴雨馬上就要降下,姜游勉強的調勻了呼吸,但卻止不住心臟的咚咚亂跳:「就這樣吧……好,我也要來一場狂風暴雨!」

緩步回到了草蓆前,看看褥榻上正睜圓了一雙妙目,目光中既充滿了憤怒,又充滿了驚恐的蔡琰,姜游也不知怎麼的笑了:「真沒想到我一個老實本份的人,穿越之後竟然會膽大包天的做出這種事來……看來真的是環境改變了人性。」

聽了姜游的話,蔡琰的目光中帶出了幾分疑惑與不解,但也流露出了幾分哀求之意。不過很可惜,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少見的大美女,越是這種神態,其實越容易勾起正常的男人其心底邪惡的慾望。

姜游望著如此這般的蔡琰,原本就在咚咚亂跳的心跳頓時陡然加速,呼吸也變得份外急促,只感覺胸口與腹下都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燃燒。話又說回來,姜游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現在美人在榻,他要是還能壓制得住他的那團邪火,那他就只能是三種人,一曰真君子,二曰某方面有功能障礙的病患,三曰沒有「小兄弟」的光棍老大……

很顯然,姜游不是這三種人當中的任何一種,所以姜游的手在顫抖中伸向了蔡琰。為什麼會顫抖?因為姜游現在的心跳跳得太快。

那又為什麼心跳會跳得這麼快?原因則是多方面的。說姜游沒有YY過蔡琰,那肯定是天大的謊言,這是其一;

原本一向老實本份的姜游,說沒有幻想過強暴之類的事,那也是天大的謊言……實話實說,可能沒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沒有幻想過這一類的事,只不過真會去做的人極少極少而已,姜游也是其中之一罷了。現在這一幕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了姜游的面前,YY情節的夢想成真與犯罪時所帶來的那份莫名其妙的快感,都在極度的刺激著姜游……這就是其二了。

蔡琰外衣的束帶本就被姜游解下了,所以現在姜游只是顫抖著解開了蔡琰貼身衣物的束帶,再只是在三兩下間,蔡琰身上的衣物便被姜游左右褪開,一具嬌美而骨感的玲瓏玉體便呈現在了姜游的眼前。

此刻的蔡琰早己淚滿雙頰,口中在發著「唔唔」之聲,人亦在拚命的搖頭掙扎。稍遲片刻,她被姜游伸手按住了雙肩,無法再動彈什麼,只能用含淚的雙目望住了姜游,目光中的哀求之意也愈發的深切。

姜游見蔡琰如此,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但是他這時的笑卻帶著幾分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苦澀:「你不用這樣看我,事已至此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嗎?不管搞沒搞你,現在的我都已經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小命也難保,那我不乾脆壞人做到底,好歹讓自己賺回些本錢?像你這麼年輕漂亮又那麼高傲的女人,搞過之後我也算是不虛此生。還有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反正你以後也是會便宜了那些匈奴蠻族,那在此之前還不如先便宜便宜我呢!至少我們認識,我們之間不會那麼見生,我也比那些粗暴的蠻族要帥得多、溫柔得多。」這會兒的姜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不過姜游的話令蔡琰猛然一驚,正不解間既無法詢問出口,也不及多作細想,姜游便已經如惡狼一般撲到了她的身上,而隨之而來的,便是令蔡琰的腦中變得一片空白,也令她覺得無比屈辱與悲憤的野蠻侵犯。幾分鐘過去後,正閉目流淚、緊咬牙關,強行忍受著侵犯的蔡琰,拚命收攏的雙腿被姜游強行分開,接著身下某處就傳來了一陣令她覺得刺骨鑽心般的疼痛,而這疼痛幾乎使蔡琰當場就暈闕過去!

「不要————!!」

——————

山洞之外是狂風暴雨,而在小山洞裡,卻是另一種的狂風暴雨正在進行中。再看姜游緊咬著牙關,野蠻而粗暴外加有如拼著老命一般的在蹂躪著身下的蔡琰。

此刻的姜游除去那份男人本能的獸慾之外,會野蠻粗暴成這樣,則是因為他需要發洩、需要報復、需要復仇,因此他對蔡琰根本就不會「棍」下留情(各位請原諒本瓶的邪惡與惡俗吧),只知道要拚命的衝刺衝刺再衝刺。他要將最近所受的委屈、不滿、怨意,還有著亂七八糟的諸般種種,全都發洩在身下這個讓他現在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女人的身上。其餘的事,此刻的姜游是什麼都顧不上了。

終於,姜游在有如觸電一般的全身一顫之後,整個人就癱軟在了蔡琰的玉/體之上。勉強抬手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再望向身下蔡琰的俏臉時,姜游卻又馬上就嚇得一哆嗦,某個部位也立馬由四寸縮短為一寸。

「喂喂喂,醒醒!醒醒!!」

蔡琰的身體一向就不怎麼樣,又哪裡能經受得住姜游那野蠻而粗暴的蹂躪?這會兒早都不知昏闕過去了多久。不過姜游見狀可真的嚇壞了,說到底他也只是想報復與發洩,卻根本就沒想過要蔡琰的命。再說這會兒事也完了,他已經發洩夠了,人自然也就不再那麼的衝動。一沒了那股怒氣的支持,他一個草根青年能不被嚇壞才是怪事。

「冷靜冷靜!對對對,水,弄點涼水把她弄醒再說!真出了意外就是我對不起師傅,蔡老爺子變鬼都不會放過我的!」

慌慌張張的離開蔡琰的玉體想去取水,可是姜游卻一眼就望見了蔡琰身下的某個部位有不少鮮紅之物。再一低頭,姜游便發覺自己的那個地方也沾染上了不少這些鮮紅之物。

這一刻,姜游如遭雷擊,人懵在了當場,嘴裡反覆念叨的只有一句話:

「怎、怎麼可能!?她、她不是嫁過人的嗎?怎、怎麼竟然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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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六十八回 隱痛

天空中的雨還在下,但已經不是那麼的狂風暴雨,不過雨聲淋漓的卻也不怎麼小。

蔡琰自暈闕中幽幽醒來,腦中的眩暈之意方退,她馬上就驚坐而起,只是如此一來她牽動了身下某處的隱隱痛意,險些又再次的摔倒在地。再回想起她暈闕之前所發生過的那些事,莫大的屈辱感湧上了蔡琰的心頭,瞬時之間淚如泉湧。

淚固然是收止不住,不過蔡琰有也注意到自己的衣衫已經被重新扎束好,口中的布團早已被取下,雙手亦得獲自由。再就是她的身下雖然仍在隱隱作痛,但在胯間卻有著陣陣的清涼之意在幫她緩解那份隱隱的痛楚,而且整塊地方都十分清爽。蔡琰儘管沒有接觸過歡/愛之事,但她畢竟是一代才女,曾經博覽群書,知道這是某人有幫她清洗過,還塗上了一些外用的藥物。

只是這點事對於一個剛剛被弓雖了的女孩子來說又能怎樣?眼中帶淚的環視四周,很快就看到了正坐在洞內的灶前發呆的姜游。

「禽獸、畜生、淫賊……」

姜游緩緩回頭望了蔡琰一眼,臉上的神情顯得相當複雜:「你醒了……你罵人的詞兒有沒有新鮮點的?」

「你、你……」

姜游正回頭繼續望著灶中的火苗發呆,嘴裡則看似漫不經心的道:「罵吧罵吧,反正我早都已經習慣了。不過罵歸罵,你現在最好別亂動,因為你的身體很不怎麼樣,又是初經人事,隨意亂動的話詁計能痛死你。所以你現在最好是安安靜靜的休息,過一陣子應該就沒事了。現在外面還在下著大雨,等雨一停你就走吧……但是在此之前你最好別再惹我!如果你還想之前的事再來一次的話,我也決不介意!」

「……」蔡琰縱然是有千般的委屈、萬般的悲憤,被姜游最後的那句話一嚇,卻也沒了聲音。欺軟怕硬這種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是人的天性,而姜琰現在又還能說什麼?只能是側過了頭去默默垂淚,甚至連哭都不敢抽泣出聲。

姜游道:「喝水嗎?這裡有燒好的開水。」

蔡琰:「……」

姜游再道:「餓不餓?」

蔡琰:「……」

姜琰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算了,隨你的便吧。女孩子碰上這種事,沒有誰的心情還會好的。不過大小姐,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千萬不要有什麼尋死之念。你如果死了,師傅未成的事業將由誰繼承下去?難不成還真的指望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現在能承繼師傅的文才、書法、琴藝的人,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這會兒的蔡琰還真有想死的念頭,可是被姜游的這幾句話一說,卻又把她給整得楞在當場,尋死之念亦在漸漸的消散。

姜游看看蔡琰的反應,心中暗道:「還好能用這些事來壓住她。話又說回來,歷史上的蔡琰如果不是想承繼蔡邕的事業,詁計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唉,我理她幹什麼?我自己這裡的場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呢!」

釜中的粥已煮好,姜游盛了一碗,與一竹筒清水一並放到了草榻旁的土地台上,再對蔡琰道:「我放在這裡了。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不好,甚至都想殺了我,多半也沒什麼胃口。不過盤中粒粒皆辛苦,你就算是吃不下也不要用來洩憤摔砸,放在一邊就好……還是那句話,你要是真把我惹火了,我可不介意再奸淫你一次。」

「……」蔡琰沒了脾氣。

姜游沒再理會蔡琰,而是自顧自的坐到了洞口前,望著雨景發呆。而蔡琰見姜游如此,心中也不免犯起了嘀咕,這是他強暴了她,怎麼現在他的反應,卻好像反到是被強暴了一樣?這是蔡琰並不知道,因為那些血的緣故,使姜游想起了與貂嬋那一夜的瘋狂。

貂嬋當時是冒著極大的風險,把她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了姜游,但是卻可以說沒有向姜游要求過什麼。之後姜游又在無意中聽說到貂嬋用傷害自己身體的方法來隱瞞這件事,這就使得姜游在無形之中對貂嬋有著一份深深的愧疚。今天他在一怒之下強暴了蔡琰,如果蔡琰沒有出現那些血跡的話可能還好,姜游不會有什麼心理負但,可偏偏姜游怎麼都沒想到已經嫁過一次人的蔡琰居然還是個處子,那些血跡也就喚起了姜游深埋在心底裡的那份對貂嬋的愧疚,隱隱約約間,姜游也就把蔡琰視作為了另一個貂嬋……

——————

一夜無話,兩個人也都累了,各自都稀里糊塗的睡了過去。次日的平明時分,風雨已漸停,姜游先蔡琰一步醒來,喚醒了蔡琰之後道:「起來走幾步看看,看看能不能走得了路。」

蔡琰楞了一下,但還是應聲而起,在洞中試著來回踱了幾圈。還好,身下是還有些痛意,但對走動已無多大的影響。

姜游看看覺得沒什麼問題,就把一筒清水和一小包乾糧遞給了蔡琰,此外還有一張用從記事本裡撕下來的紙頭畫好的臨時地圖:「你不是那麼笨的人,這張地圖你能看得懂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你走出一段路後應該會碰上來找你的人,你就沒什麼事了。」

稍稍的頓了頓,姜游又道:「昨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向你承諾我絕對不會說出去,你那裡可以推說見暴雨突至,一時慌亂迷失了道路,結果就跑到了這裡躲了一夜的雨。盛水的竹筒你可以推說是在這裡找到的器具,乾糧不多,吃完了也沒人知道。如此一來你的名節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反正你本來就嫁過一次人,也沒人知道你居然還是……算了,我不說了。」

蔡琰楞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遲疑著問道:「你、你真的放我走?」

姜游道:「昨天的事我也是被你逼的、氣的,而且當時我也根本就辯說不清。你走吧,我知道你不想再見到我,反過來我也不想再見到你。我現在只希望你能看在師傅的面子上……當然你也得為你自己的名節著想,所以不要把昨天的事說出去。這樣是給我一條生路,也是給你自己一條生路。最後我再認認真真的提醒你一下,你回去之後馬上就勸季豐公舉家遷離長安,因為長安在兩個月之內必蒙兵難,到時就算是王允也難逃死劫,而蔡府無人護家,必有傾家之禍。」

蔡琰沒說什麼,因為在這個時候能盡快的逃離此間比什麼都重要;姜游要彼此都隱瞞昨天的事的話,蔡琰也只能咬著牙點頭表示答應,畢竟聽起來是個能保住她名節的好辦法;至於姜游最後的提醒,先記下再說吧。

話不多說,反正這兩個人之間本來也就沒什麼話可說,所以蔡琰接過了東西之後慢慢的離去了。姜游這裡也不敢怠慢,馬上返回洞中開始收拾東西。他可不敢肯定蔡琰就會按照他所說的那樣去做,萬一蔡琰氣不過,回去之後把事情一抖落,他姜游就準備好收屍……不對,可能會連給他收屍的人都沒有來著。所以姜游要盡快的趕回王瓏兒那裡,請王老與王瓏兒幫他安排一處可以暫時安身的地方,然後再混在王老一族的隊伍裡轉移去荊州。

稀哩嘩啦的收拾完東西,姜游背上背包就準備離開這個小山洞,只是一到洞門前姜游就楞住了,因為蔡琰正低著頭站在洞口前,看樣子好像是在等著自己一般。

姜游呀然問道:「你、你還在這裡幹嘛?快點趕回去啊!你要是在外面呆的時間太久,別人肯定會懷疑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的……喂,你該不是一個人不敢走道,想要我送你吧?可這要是被人看見我和你在一起,沒事都會變成有事了……雖說我們之間是出了點事,不過我不敢拿我的小命去開玩笑!快走快走!!」

蔡琰怨恨之極的望了姜游一眼,小手卻向姜游的面前一伸。

姜游愕然道:「你幹嘛?」

蔡琰道:「那卷血書……」

「……」姜游無語了片刻便探手入懷,將那卷血書交到了蔡琰的手中。

蔡琰接過血書之後沉默了許久,忽然問道:「我問你一句,你如實答我。這卷血書,到底是父親臨終所授,還是你……還是你偽作之物?」

姜游也有些哭笑不得的回應道:「我沒有必要去騙你,這卷血書真的是我那天去牢中探望師傅的時候,師傅自知活命無望才交付給我的。如果你硬要什麼證據的話……對了,師傅臨入棺之前的淨身並著殮衣一事,是誰做的?」

這裡的「淨身」可不是切那話兒再進官當太監的意思哈!指的是死者臨入棺之前,由子嗣親人用清水白布擦拭身軀的葬儀。

蔡琰聞言遲疑了一下才道:「是我與季豐叔父。」

姜游道:「那你有沒有留心到師傅的右手食指是不是有一個牙印傷口?」

一句話使蔡琰當時就呆在當場。像蔡邕這種以書法、琴藝揚名天下的人,對雙手的保養可是非常周到的,也時常教導蔡琰說,想寫好字、彈好琴,就一定要懂得如何保養自己的手。所以當時蔡琰在擦拭蔡邕屍身的時候,對蔡邕的那雙手也擦拭得最為仔細,自然有留心到蔡邕的右手食指上有一個小小的傷口。只不過蔡琰畢竟不是仵作,看不出那傷口是怎麼造成的,還以為是蔡邕被關在牢裡的時候不小心受的一點小傷而已。

此刻被姜游這麼一提醒而回想起來,蔡琰驚呆了老半晌才回過神來,再看看手中的血書,聲間都在打顫:「這、這麼說來,這卷血書,真的是父親交付給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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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六十九回 因故而生變

「這、這麼說來,這卷血書,真的是父親交付給你的了……」

姜游看著眼前好像已經呆傻了一般的蔡琰,搖搖頭嘆道:「自始自終,我根本就沒有騙過你,是你自己對我的成見太深,怎麼都不肯相信我所說的話。現在事情變成這個樣子,都非你我本意。沒什麼可說的了,我得走了,你自己以後好自為之。記住我最後提醒你的那些話,否則蔡府出了什麼意外,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他這裡抬腿要走,蔡琰卻猛然喝道:「站住!」

姜游回轉過身,皺眉惱道:「蔡大小姐,你又想幹什麼!?是不是真的不把我弄死你就不甘心啊!?」

此刻的蔡琰緊緊的攥著手中的血書,纖弱的身軀也在輕輕的顫抖,貝齒緊咬著櫻唇間,幾乎都快將櫻唇咬出血來。過了片刻,蔡琰好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抬眼瞪住姜游道:「你……你跟我回去!!」

「啊——!?」這回換到姜游楞住了,半晌過去才向蔡琰哂笑道:「蔡大小姐,到底是我耳朵聽錯了,還是你腦袋秀逗了?哦對了,你還不知道這詞兒是什麼意思。反正我的意思就是說,你在犯什麼糊塗?要我跟你回去自首?那我不是自投羅網嗎?就算你肯出面求情,季豐公和王允也鐵定會殺了我的!」

蔡琰急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

說著蔡琰又看了看手中的血書,扭頭嘆道:「既然這真是父親遺命,我這個作女兒的就斷然沒有不從之理。是,我現在的確很惱你、恨你,甚至恨不得一刀殺了你,可是……木已成舟,我即便是殺了你又能怎樣?既然如此,我又細想了一下,到不如遵從父親遺命而為,如此還可以一舉兩得。」

姜游道:「什麼一舉兩得?」

蔡琰道:「遵父親遺命,我下嫁於你,與你便有夫妻之名,那、那昨日之事就……就名正言順,你我皆名節無憂,此為一得;你既入閣為婿,便是我夫君,昨日之事便是無罪,你也就可以不必亡命他方,然後你我齊勸季豐叔父遷家他處避開兵難,此為二得。」

「……」姜游無語了老半天才搖頭道:「大小姐,你到底只是個終日身在深閨之中的官家大小姐,想事情都想得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避開所有人而獨自躲在這裡,尋得機會才去拜祭師傅?因為我怕王允會容不得我!而朝堂之中的人心險惡,遠遠的就超出了你的想像之外,不是說我們老老實實的誰都不去惹就會沒有事的。

「好,我們拋開這些暫且不論。單說這卷血書你在最初看到的時候尚且不信,如果不是因為昨天我對你做了那些,使得你在無奈之下想天真的來個什麼兩全齊美……我敢說你現在都還不怎麼相信這卷血書真是師傅交給我的。你尚且如此,而季豐對我的成見一向就不比你差,那他看到這卷血書的時候又會如何去想?只能認定這卷血書肯定是我於心懷不軌之下偽造的!現在師傅身故,他便是一家之主,而你也只是一介女流,真到關鍵之時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他一句我把你這個女流之輩給騙了就能讓你再也說不出話來。真到那時,我的命丟了,你的名節也丟了。」

「……」蔡琰無話可說。

姜游也不願再糾纏下去,搖了搖頭道:「勸你別再做那些異想天開的白日大夢,為人處世還是現實一點吧。乖,早點回去,然後按我說的那樣,你我各自保守秘密就行了。其餘的事我現在是想管也管不了,就此告辭!」

甩頭就走,可蔡琰卻急急的追了上來,一把攀住姜游的手臂哭訴道:「你說得到是輕巧!可萬一我珠胎暗結了怎麼辦?介時你又要我有何面目去面對族人?」

「……」姜游現在很想抄起手來就賞自己幾個大耳刮子,心中暗道:「我這做的都是些什麼事兒啊?昨天色迷心竅的光顧著叉叉圈圈,怎麼就不記得帶個套套再搞?這下麻煩了吧!?」

啞然中回望向蔡琰,姜游的語氣也顯得很不自信:「不、不會那麼正好吧?對了,你上次來那個是什麼時候的事?」

蔡琰淚已滿頰:「什麼啊?」

姜游耳語了幾句,蔡琰聽過之後臉馬上就紅到了脖子梗,甚至抄起粉拳就想打姜游,但還是強忍了下來,然後再回憶了一下之後才聲如蚊蠅一般的道:「半、半月之前。」

「我……!!」姜游真有種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的衝動:「正好是最危險的時候!我日!!」

他這裡還沒來得及再作細想,蔡琰卻已經癱坐到地上哭泣了起來:「你口口聲聲說是在按父親的遺命行事,只是因為我不信你才會變成現今之局。現在我信你了,你卻又在百般推脫,置我而不顧,你又到底要怎樣!?」

姜游擦汗:「是我要問你想怎麼樣才是真的吧?」

有人說女人的眼淚是秘密武器,其實這話錯了,應該說眼淚是女人最強大的武器,常常能以柔克剛,殺人於無形之間……扯遠了,反正這時的姜游對這種武器的防禦力基本為零,而且對他的殺傷力也近乎於核彈。總之蔡琰的眼淚一下來,姜游就亂了手腳,慌忙中把蔡琰硬拉了起來道:「喂喂喂,起來起來!地上可全是水!!」

蔡琰勉強起身,攀住了姜游的手臂怎麼也不肯放手:「跟我回去!季豐叔父不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你好好的把話說清楚,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姜游的頭搖得跟拔浪鼓似的:「去不得,去不得!去了我鐵定死!都說了我這裡的事不止是蔡府的家事那麼簡單,還牽扯到了朝堂中的事。他王允連師傅都能下得了手,對我這麼一號人還不是隨隨便便的就能找個藉口把我給滅了?」

蔡琰急道:「那、那你也不可以這樣一走了之!對了,你、你又準備到哪裡去?」

姜游道:「準備去荊州,那時的時局相對來說比較安定。」

蔡琰低下頭苦思了許久,忽然下定了決心,抬起頭向姜游道:「我、我跟你一起去。」

「啊——!?」這話使姜游再一次的懷疑到底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蔡琰的腦子出了問題。這事兒鬧的,不是自己的耳膜進了水,就是蔡琰的腦子進了水吧?他昨天才剛剛強/暴完蔡琰,怎麼今天蔡琰就變成了牛皮糖,賴死賴活的要往自己的身上粘?

再看看蔡琰那急切不已的模樣,姜游不由得啞然心道:「記得以前看過一些八卦新聞,說是某些被人強奸了的女人,最後嫁的還偏偏就是那個強奸犯,有的據說婚後的生活還過得很不錯,而且還聽說某強奸犯在被捕進去之後,去探望他的也有很多是被他給強奸了的女孩。我當時還心說那些女人沒那麼賤吧?也想過這種事怎麼就沒有攤到過我的頭上來著……不過貌似我現在好像真的是碰上了。」

姜游其實忽略了一件事,就是蔡琰可不是一般的尋常官家大小姐,她可是天下名士蔡邕的寶貝女兒。在名節這個問題上,蔡琰看得要遠比一般的女孩子要重得多,而且不止是她自己的名節,更在意能不能保持住其父蔡邕的顏面。

就如同一開始她哭訴的那樣,萬一她要是珠胎暗結,時間隔得又久,賴不到衛促道的身上,那回過頭她身敗名裂事小,鬧得已經故去的蔡邕面上無光才是大事,那她就真的對不起已經死去的父親了。就算是她回去之後把薑游給扯出來,亂七八糟的風言風語也絕對不會少,之後她在家族裡也會沒有立足之地。

相比之下,蔡邕畢竟有留下這卷血書,她就是在依父命而為嫁給了姜游,在當時的禮教方面完全說得過去,人們懷疑也只會懷疑姜游造假,罵也最多只會罵蔡琰愚笨,但只是這種小罵,蔡琰完全接受得了,也不會放在心上,所以蔡琰才會很天真的在洞口等著姜游出來,然後勸姜游跟她回家去來個「一舉兩得」。

不過姜游可不是那麼不懂事的菜鳥,對這裡面的問題看得遠比蔡琰的清楚得多。再說小命當前的,姜游又哪裡敢去冒這種險?美人雖好,也得看清楚情況再說啊!

卻說蔡琰見姜游的臉上露出了難色,但卻並沒有拒絕,馬上就再攀緊了一些姜游的手臂急道:「你不能置我於不顧!這是父親的臨終之托,而你也答應了的……萬一我出了什麼意外,有損於父親的清名,你又怎麼對得起父親?要是你真的不願帶我走,那麼你索性現在就殺了我,至少這樣我就是為賊人所害,無力自保清白,對父親的一世清名卻不會有絲毫的折損。」

姜游這會兒也是煩悶不已,很沒腦子的隨手就把野戰刀摸了出來遞給蔡琰道:「我哪下得了手?你自個兒解決行不行?」

「……」蔡琰望著姜游遞過來的刀,很是悽慘的笑了笑:「也罷,殘軀已為賊人所辱,自盡或許還能保住名節……」

二話不說,順手接了過來就向心口插落。不過下一刻蔡琰的雙手就被姜游給扣住了,而姜游更是臉都被駭得白中帶青:「你個傻女人來真的啊!?」

蔡琰沒有說話,而是咬緊了牙關,拼盡了氣力把刀尖往胸口送。

姜游猛一甩手便刀飛人倒,接著便喘著粗氣的道:「行行行,我怕了你還不行嗎?你如果真的願意,就跟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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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初~~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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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七十回 再會

由於姜游的身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拖油瓶,因此姜游不得不將離開小山洞的時間拖後到了臨近傍晚的時候。因為姜游可以肯定,蔡府中人現在正在四下尋找蔡琰,那麼大白天的他帶著蔡琰走出去,詁計和自投羅網真沒什麼分別。

他暫且棲身的小山洞比較隱蔽,進出用的洞口是要彎下腰才能鑽進來的那種,姜游又有放置枝葉洞門作為掩飾,正常情況之下很難發現得了,所以暫時呆在這裡姜游還比較放心。只是若是換在前些天,要姜游在洞裡干坐一天到也坐得住,聽聽音樂再睡睡大頭覺也就這麼過去了。

可是現在洞裡多了個蔡琰,姜游卻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可以消磨時間用的通訊器當著蔡琰的面不好拿出來,洞裡又只有一張草蓆,現在正被垂頭呆坐的蔡琰霸佔著,姜游就是想睡覺也沒地方。

不過也不能總是這麼幹站著吧?想了想之後,姜游在席側坐了下來,再看蔡琰一見姜游坐到了她的身邊,嗖的一下就躲去了草蓆的另一角,那環臂抱膝、驚恐無比的模樣,似乎是生怕姜游又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一般。

對此姜游也很無語,就乾脆的身子一歪橫臥在了草蓆上,但正臉卻沒有對著蔡琰,嘴裡只是嗡嗡悶聲道:「我們要趕夜路,現在多睡一會兒吧,不然晚上趕路的時候會沒精神的。」

蔡琰咬著嘴唇,很勉強的輕應了一聲。見一旁的姜游沒什麼反應,蔡琰也就試著慢慢的躺了下去,一張草蓆也就這麼被二人各據了一半。

不過這大清早的,這二位誰都睡不著。許久過去,背對著蔡琰的姜游忽然輕聲問道:「大小姐,我問你個事……」

蔡琰猶豫了一下道:「你、你怎麼還稱呼我為大小姐?」

姜游怔住,心道:「不會吧?這傻女人來真的啊?」

略微的遲疑了片刻,姜游試著喚道:「昭姬?」

蔡琰的回應聲顯得相當的不情願:「夫、夫君是有何吩咐?」

這一聲「夫君」把姜游給喊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忙不迭出言制止:「停停停!你也別這麼叫我行不行?別說你不情願,我聽著也很不舒服。你還是稱呼我的表字吧,這樣大家都好接受一點。」

蔡琰沉默了老半晌之後才點頭道:「思歸,你要問我何事?」

姜游道:「你、你不是曾經嫁與過衛仲道為妻的嗎?可、可為什麼你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隨之而來的是良久的沉默。許久之後,蔡琰才不情不願的道:「既然是夫君垂問,妾身實話實說便是……妾身十六歲時雖曾嫁與衛仲道為妻,但那裡的衛仲道已病入膏肓,幾乎日日猛咳不斷,時時都會咳出血來。身虛體弱間,根本就無力與妾身行夫妻之事。妾身下嫁又只半年,他就咳血病故……」

姜游呀然中翻轉過身來:「他才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那不就是先天性的肺癆嗎?」

蔡琰輕輕點頭。

姜游乾笑道:「真沒想到竟然被我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蔡琰扭頭怒視姜游,櫻唇動了幾下,應該是想大罵上姜游幾句的,但最終還是被她強忍了下來。

姜游也不願再自討沒趣,又翻過了身去背對蔡琰,心中暗道:「聽起來好像是很不錯,這個時期兩大知名美女的頭籌都被我給拔了。只是這事看上去好像是被我撿了天大的便宜,可實際上這便宜又哪裡是那麼好撿的?」

對貂嬋,姜游有一份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感情,猶其貂嬋當時是冒著天大的風險把她最寶貴的東西給了姜游,卻並沒有要求姜游過什麼,因此姜游對貂嬋也有著一份深深的愧意,換句話說姜游在貂嬋的事上有很重的心理負擔;至於蔡琰,姜游對其本人雖然有著深度的報復思想,但問題就在於她畢竟是蔡老爺子的女兒,又是強行奪走了她最寶貴的東西……雖說姜游當時也並不知道會有這種情況,可不管怎麼樣,覺得對不起一直對自己很好的蔡老爺子卻是少不了的。

姜游並不是冷血無情的人,特別是在知道自己奪走了蔡琰的處子之身後,喚起了他對貂嬋的那份愧意,在潛意識裡已經有了不能再對另一個把處/子之身交給了自己的女孩子的想法……儘管是強行奪走的,但姜游也不想再多出什麼愧疚之意。

尋思了許久,姜游向蔡琰道:「事先告訴你一聲,你跟著我可能沒好日子過的。我現在的情況和亡命天涯差不多,你能受得了嗎?」

蔡琰喃喃道:「既已隨夫,不敢有違夫命……不過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給我個名份,這樣既便是出了什麼意外,也不會折損到父親的一世清名。」

姜游道:「師傅的血書已經在你手裡了,你自己小心收好,萬一有點什麼事,這卷血書總會有些用處……最後我再問你一句,你現在這樣跟著我,接下來顛沛流離之苦是少不了的,你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肯定會吃不消,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蔡琰輕嘆道:「我不是沒有經歷過流亡之苦,只不過那時的我還很年幼,不是很懂事而已。現在我已經決定了跟你走,心中就已經作好了準備,你不用擔心太多。」

姜游聞言也只能嘆氣:「既然是這樣我也沒話說了。睡吧,天快黑的時候我們出發,路上也走得快一些,爭取在三更之前趕到瓏兒那裡再作別的打算。」

——————

王瓏兒的家在城東二、三十里的地方,而蔡邕是被下葬在城南三十來裡之處。在不進長安城的情況下,兩地之間的總路程大概是七十里左右。

單靠兩條腿去走這七十里地顯然不太現實,因此姜游之前是有騎馬在兩地之間來回。後來發現了可以棲身的小山洞之後,就把馬匹暫且寄放在了附近的一個小村民家之中。如今帶著蔡琰在臨近傍晚時從小山洞出發,天快黑時趕到了小村那裡,先讓蔡琰在暗處等候,自己則去村中民家取回了馬匹,再留下一些散碎金銀當是寄存費,順便又弄了頂斗笠和一點乾糧,這才牽著馬匹離開了小村。

喚回蔡琰並將蔡琰托上馬背,隨後姜游讓蔡琰儘量的在馬上伏低身軀,自己則駕著馬趕起了這段七十里的夜路。按說在野外趕夜路本來是大忌,是姜游最不敢做的事之一,可姜游現在卻也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帶著個蔡琰卻又不趕夜路,那麼大白天的竄出來送給人抓啊?

還好,昨天剛下過大雨,雲霧盡消的使得現在的天上月色甚明,路也照得很清楚,至於賊匪什麼的也沒有出現,所以在將近三更的時候,姜游終於帶著蔡琰回到了王家小村的附近,一顆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也得以放下。

雖然到了地頭,可姜游也沒敢放鬆,而是找了個地方讓蔡琰先躲著,自己則先一個人進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異狀。畢竟王瓏兒曾經在蔡邕府中呆過一段時間,連帶著蔡谷當然知道姜游與王瓏兒之間的關係不錯。如果蔡谷懷疑到姜游的頭上,那麼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派人來王家小村找王瓏兒問話。

小小心心的步入村中,叩開了王家的大門。而王家大門一開,王老與王瓏兒就一齊奔了出來,將姜游拉到僻靜角落就發了問:「思歸,蔡家大小姐失蹤了,疑是為人所劫,季豐公今日就曾差人來此問詢過……是不是你做的?」

姜游沒有回答,而是呆立在了那裡。

王老年紀大、見識廣,很快就看出了姜游的異狀,急忙將姜游推到了更隱蔽一些的地方道:「你膽子可真大啊!這是幸好小女有向老夫提及蔡侍中所遺留的血書一事,不然、不然你教老夫於此事之上如何去做?你對我王家有恩,難道要老夫將你拿下送官不成?」

姜游遲疑了一下,問道:「王老,您的意思是……」

王老道:「旁人不知你的為人,難道老夫能不清楚嗎?老夫就是擔心你一心掛唸著蔡侍中的遺命,卻又會在不為人信之下做出什麼過激之事,結果你還偏偏就是這麼做了。他話不說,蔡家大小姐現在何處?」

姜游也有些吃不準王老到底是想怎麼樣,因此遲遲的不肯開口。

王老與王瓏兒見狀有些犯急,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姜游相信自己。就在這時,一個清美的少女之音輕輕響起:「思歸,你信不過王老丈與瓏兒,難道還信不過我嗎?」

姜游聞聲身軀猛然一震,抬眼向聲源之處望去。只一望之下,姜游險些把持不住,就想一沖上前再把來人擁入懷中:

「貂、貂嬋?怎麼是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此刻的貂嬋作一身平民女子的打扮,但臉上卻蒙著塊面紗。見姜游向自己問話,貂嬋便緩緩的解下了面紗,向姜游淡淡一笑:「以前你向我提起過瓏兒,我自然就能找到這裡來。」

「那呂布那裡呢?你又是怎麼出來的?」

貂嬋道:「奉先昨日方領奮威將軍一職,今天一早就奉命再往郿塢收拾錢糧兵馬去了,沒有個五、六天根本就回不來。而我驚聞此訊之後,隱約間猜到應該是你所為,所以就推說身軀欠佳,沒有隨奉先同往。」

姜游與貂嬋這裡話說得輕飄飄,旁邊的王老與王瓏兒的臉上卻都已經變了色,一齊向貂嬋拜倒道:「想不到姑娘就是捨身除賊的貂嬋,老夫(奴家)失敬了!」

貂嬋趕緊扶起了王氏父女,再扭回頭向姜游道:「思歸,蔡大小姐到底在何處?現在時間緊迫,你不能再有片刻的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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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七十一回 另尋他路

悄悄的、悄悄的,在沒有驚動到其他人的情況下,蔡琰被姜游與貂嬋接入了王家的客房之中。

房中圍坐著姜游、蔡琰、貂嬋、王老、王瓏兒這五個人。當世的兩大知名美女相顧對望,彼此在驚嘆對方的美麗與氣韻之餘,心情也十分的複雜,甚至還可以說對對方都有著那麼些的恨意。

蔡琰這裡相對來說比較簡單,也比較好理解。因為貂嬋是王允的義女,也就是殺父仇人的義女,自然對貂嬋會生出幾分恨意;

貂嬋這裡就有點微妙了。和姜游一樣,貂嬋也搞不清楚自己對姜游的感情到底是真還是假,但不管是真還是假,兩個人之間總歸是有過那麼段的甜密時光,貂嬋也曾經想過與姜游一起遠走高飛,去過那種不理世事如何、逍遙自在的生活,但現實的情況卻不允許她那麼做。而在知道了蔡邕曾經留下了血書遺命給姜游之後,貂嬋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今後將會陪伴在姜游身邊的可能就是眼前的蔡琰,而並不是自己……儘管是為現實所逼迫,但換作任何一個女人,只怕都會對眼前的女人生出些嫉恨之意。

此時的姜游是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至於王老與王瓏兒則是呆坐在那裡看傻了眼。兩大絕色美女啊!而且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不同,不把他們父女看得雙眼發花那才是怪事。

這麼悶著也不是辦法,姜游只好幹咳一聲,扯起了些話題來打破沉默:「貂嬋,長安城中都在懷疑我嗎?」

貂嬋幽怨的斜瞥了姜游一眼道:「蔡府中人一直都風聞說你對蔡大小姐心懷不軌,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你又正好在早些時候離開了蔡府,不懷疑你懷疑誰啊?」

王老也回過了神來,向貂嬋拱手禮道:「老夫拜謝貂嬋姑娘為天下蒼生除去惡賊董卓。先前不知是貂嬋姑娘,姑娘又自稱只是思歸故交,因故暫居於此,老夫於心疑之下難免會有些失禮之處,還望貂嬋姑娘恕罪。」

貂嬋搖頭笑笑,復向又姜游道:「思歸,你現在是不是打算帶著蔡大小姐前往荊州?」

姜游點點頭。這件事以前他有向貂嬋提起過的。

貂嬋搖頭道:「我守在這裡等你,就是要告訴你一聲,荊州你萬萬去不得。」

姜游呀然道:「為何?」

貂嬋道:「你事情鬧得太大了!而且之前你除了我之外,亦曾有向蔡侍中提及欲往荊襄一事吧?可能是蔡侍中於閒談之中向人提起過,義父與季豐公都已知曉,所以已在前往荊州的武關、宛城、新城一路發下榜文圖形,你如果冒然而往必為之所擒。」

姜游立時之間就頭大如斗:「呃……怎麼會這樣!?」

一直沒有開過口的蔡琰猛然抬頭,驚道:「那、那我與思歸將往何處去?」

貂嬋看看蔡琰,聽剛才的話,她已知道蔡琰是決定跟著姜游的了,一時間心中也有些失落,不由得搖頭輕嘆道:「論及見識,我想我們都遠不及思歸,所以這件事還是得由思歸自己來作抉擇。不過我相信思歸定能想出去處。」

姜游的手這會兒已經在腦後亂抓了起來。

貂嬋看看姜游,一扭身把身邊的一個小包袱放到了姜游的面前道:「這些你在路上應該用得到,帶著吧。」

不用看,姜游也知道包袱裡面是放了什麼東西。停下在腦後亂抓的雙手,姜游望向了貂嬋。許久過去,姜游才輕嘆道:「貂嬋,我們單獨聊幾句好嗎?」

貂嬋見蔡琰木然的呆坐在那裡,並沒有什麼反應,便站起身向姜游點了點頭。

數刻後的王家院中僻靜角落,姜游與貂嬋默然對望,半晌過去姜游才輕嘆道:「你現在過得怎麼樣?」很肥皂劇的台詞。

貂嬋淡淡一笑:「苦難已去……你放心,我現在過得很好。一如你當時所言,奉先對我很好,關愛倍至、用心呵護的,都幾近於溺愛了。而且我看得出,奉先是真心的對我好,有夫如此,我也再無他求。到是思歸你……老實說,對你我真有些看不懂了。本來覺得你只是個胸無大志又無甚見識的人,可是一連串的事情下來,我才發覺你對時事的把握之準,令人為之汗顏。」

姜游道:「很多事是說不清楚的,我就算是能大致的推算出來又能怎樣?現在還不是一樣的要去亡命天涯?」

貂嬋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我皆為凡人,又豈能強求?只是思歸,你現在要早下定奪,不能再在這裡猶豫不決。搜捕你的人今日雖已來過這裡,但難保他們明日就不會再來。你若還是這樣遲疑不決,必有大失。」

姜游淒苦一笑:「我現在正在想啊!長安的東西南北,原本能去的南面荊州已經走不得了;西與北都是胡虜禍亂之地,更是走不得;現在想來就唯有向東,經潼關、弘農、洛陽,取道前往陳留。陳留是蔡氏老家,再算算路程,到將昭姬送回陳留之時,長安兵難已發,我強行劫走昭姬一事介時也就有了個『見事急而不得不為之』的藉口,誰都怪不了我來著。」

貂嬋微微一驚:「長安將有兵難?以前可沒聽你提及過。」

姜游苦笑道:「我也是聽說王司徒赦天下人卻獨不赦李、郭等董卓舊將的時候才大叫不好的。李、郭等人可不比得我那個無權無勢的師傅,他們手上握有重兵,逼之太急必然起兵作亂。呂布雖勇,但勇而無謀,偏巧李、郭等人的手下有個智謀過人的賈詡。需知將在謀而不在勇,呂布必將為李、郭而敗。」

貂嬋大驚道:「天一亮我就趕回長安去向義父稟明此事!」

姜游搖頭道:「來不及了。再說現在的王司徒早已得意忘形,滿朝文武中不乏見識深遠之人,他們尚且勸諫不動,單憑你一介女流又能勸得動王司徒?」

貂嬋無言以對,半晌過去才幽幽道:「這些我們暫且不論,只說你欲東行一事。你既已有定奪,就當儘早而為,不可貽誤。」

姜游苦笑:「這事說起來簡單,真做起來又哪有那麼容易?想荊州乃安寧之地,我欲前往尚且要與王家父女結伴而行。而去往陳留的關中一帶歷來乃是兵家必爭之地,黃河沿岸的渡口,還有臨晉、潼關一帶一向都兵封甚嚴,路上也賊寇極多,因此陸路絕對不好走;如果走水路,黃河中長游想順流而下本來就非常困難,如三門峽、中流砥柱等處船支極易翻沉。想走水路,至少也要到水勢已漸緩的中下游,也就是至少也要先走陸路到洛陽附近的孟津那裡再尋船而下才行,然後至官渡下船,再取陸路前往陳留。」

還有一些話姜游沒有說出來,就是這時的陳留一帶絕對的不太平,曹操正在清剿黃巾餘黨以鞏固地盤,又是兵又是賊的,自己撞上準死!而且黃河中下游地區的戰況一向激烈殘酷,想在路上不被人盯上劫殺,其可能限無限接近於零。話又說回來,如果只是姜游自己一個人的話可能情況還好點,可現在的問題就是要帶著蔡琰這個大油瓶,姜游又真的甩不下。

貂嬋見姜游如此為難,再環視了一下周邊無人,身軀便輕輕的倒在了姜游的懷中,柔聲安慰道:「縱有萬難,我相信你總歸有辦法去解決。你也別忘了你是個曾得蒙上天垂憐之人,所以我相信上蒼一定會庇佑於你的。」

姜游心說屁話!長安地震的那場事是有後世的資料在提醒著自己好不好?真要是就這樣上了路,無法確定的事太多太多,難道還真的指望老天爺開開眼?再一個,他姜游現在也不能唆使王氏父女帶著族人往東邊走吧?王氏父女再沒見識,也該知道東邊不安穩,舉族過去那就是送去給人殺的,你姜游再對王家有恩,王家也不可能拿全族人的性命去開這種玩笑。而且王家這一動,盯著王家舉動的人肯定會有所懷疑,半路上攔住一查,混在王家隊伍裡的姜游就得玩完!

沉吟許久,姜游只能搖頭嘆息道:「我現在也只能再想想別的辦法了……貂嬋,不如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貂嬋的粉拳輕輕的捶了姜游的胸口幾下:「又在犯傻,我怎麼可能和你一起走呢?雖說明知道長安兵難將至,可是奉先真的對我很好,而且名正言順的納我為妾,我不能有負於他。另外無論如何,我既得你告知,就應該回去向義父示警,好歹也要讓義父對李、郭將興兵作亂一事有些準備。思歸,你我本已緣盡,今日能在你離去之前再見上你一面,我已經知足了。方才我也已經仔細的看過蔡大小姐,她絲毫不遜於我,有她與你為伴,我……我心意亦足。好好對待她吧,畢竟她才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而你與我,都只不過是彼此間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貂嬋……」姜游忍不住抱緊了貂嬋,而且諸意上湧間,就想與貂嬋再有些進一步的舉動。

不過貂嬋很理智的按住了姜游,輕輕搖頭道:「別這樣,我們都不能再那樣做了。而且時間緊迫,你要趕緊趁夜離開此間才是。」

「……」人家貂嬋說得在情在理,姜游也只能作罷。再說了,貂嬋可不是蔡琰那樣的弱女子,不是那麼好推倒的。你姜游昨天才強過蔡琰,現在就又想強貂嬋?省省吧!

貂嬋望見了姜游的失落,淡淡的笑了笑,忽然將櫻唇奉上,在姜游的唇上重而又重、狠而又狠的啵了有三十多秒,這才緩緩的收了回來,微笑道:「記得這還是你教給我的,在最後我也只能這樣了……思歸,珍重!」

「……珍重!」
每天告訴自己..每一天都有成長的空間... 逼自己每天更往前跨一步.世界上的事物沒有絕對的成功,只有不斷的進步..所以天天都要進步...

天使長(十級)

人之初~~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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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5 22:55:40 |只看該作者
《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七十二回 奇餿無比的主意

夜,已臨近四更。

蔡琰由王老安排著住進了一間偏房,但這會兒的蔡琰根本就睡不著,因此只是背靠在榻沿上,坐在那裡發著呆。

「昭姬,開門,是我。」

聽到姜游喚門的聲音,蔡琰沒來由的心中悸了那麼一悸,但還是趿鞋下榻去開了門。房門一開,就見姜游身後背著背包,懷裡還抱著一個有些誇張的大包袱,急急的搶入了房中。一進房姜游先把身上的東西放下,然後反手就閂上了房門,下一刻就手摸著下巴,圍著蔡琰轉起了圈,一雙眼睛還在不停的上上下下的打晾著蔡琰。

「……」要換在以前,姜游這看上去輕薄無比,有如色狼一般的舉動,早就會惹得蔡琰怒而斥之,可是現在的情況有那麼些的不一樣,蔡琰也只能強忍下來,站在那裡低下了頭,雙眼也緊緊的閉了起來。

過了一會,姜游似乎是有了什麼打算,一句話吩咐了下來:「廢話少說,脫衣服!」

「!!!」蔡琰當時就有想抄起刀來捅姜游十幾二十刀的衝動,順便再割幾塊肉下來放到嘴裡去嚼一嚼……但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畢竟現在的蔡琰已經不得不承認姜游是她的丈夫,那丈夫要求妻子脫掉衣服,然後再做些夫妻間該做的事也合情合理。

強忍住悲憤與屈辱,而雙眼依舊緊閉,蔡琰的雙手在顫抖中緩緩的褪去了衣上的衣物,那具骨感卻又玲瓏嬌美的玉體嬌軀很快就毫無保留了。

正扭頭閉目的,準備忍受姜游的侵犯,可那邊的姜游卻驚呀不已的道:「喂……你、你脫得這麼光幹什麼?」

「……??」蔡琰也被鬧了個莫名其妙,儘管很不願睜開雙眼去看某個禽獸之人,但還是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向該禽獸望去,而這一望之下,蔡琰立時楞住:「你、你這又是要幹什麼?」

卻見姜游的手中抱著一大團的布條,此外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已經擺放在了一邊。至於姜游本人則閉上了雙眼,頭也扭去了一邊的向蔡琰道:「行行行,怪我沒說清楚還不行嗎?我現在不是要搞你,而是要作些上路的準備。你脫掉外衣就行,貼身的褻衣別脫。快點穿上褻衣,你該知道你有多漂亮、多誘人的,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啊!」

「……」蔡琰有些無語,不過卻也知道自己剛才是誤會了姜游,於是乎趕緊的把貼身的褻衣穿回了身上。

一聲「好了」之後,姜游便抱著那團布條湊了過來,布條的頭端也遞到了蔡琰的嘴邊:「咬緊了,另外再雙手舉高些!」

蔡琰不明就裡,只能依言而為,貝齒咬緊了布條頭端,雙臂高高的舉起。再看姜游稍稍的理了一下布條的紋路,接著就圍著蔡琰的身軀轉起了圈,把這些布條一圈又一圈的開始往蔡琰的身上纏。

「纏、纏束?」蔡琰被鬧得越來越莫名其妙,忍不住開口問道:「思歸,你這是要幹什麼?」

姜游可沒停下手裡的活兒:「我的大小姐啊,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漂亮?你和貂嬋是同一級別的美女,都是那種能一笑傾城的角色,這要是不好好的掩飾一下就走在路上……你的學識比我高得多,應該比我更清楚什麼叫『匹夫無罪,懷壁其罪』!」

「哦、哦……」蔡琰總算是明白了過來,想想姜遊說得確有其道理,在行動上也就開始配合著姜游來做了。

布條並不是很多,因此沒多大的功夫就纏束已畢。姜游退後兩步上上下下的掃晾了一陣,卻突然噗哧一下笑出了聲來。蔡琰見狀微慍道:「何故發笑?」

姜游笑道:「也沒什麼,只是看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木乃伊。」

「木乃伊!?」姜琰可真沒聽說過這玩意。

姜游道:「怎麼跟你解釋呢?哦,西域極西之地的大秦你應該有在看書的時候看到過吧?就是都城為羅馬的那個大秦,不是秦始皇的那個秦。」

「有看到過。」

姜游回轉過身,又在那堆亂七八糟的物件中翻找起了合適的東西,嘴裡則向蔡琰繼續解釋道:「從那個羅馬一直往東南方向走,越過地中海之後就到了尼羅河流域,而以尼羅河流域為中心的國家被稱之為埃及。在埃及,人們死的時候屍身會先經過一系列的防腐處理,然後再下葬。在身上纏上佈條,就是防腐處理中的一環,而處理好之後的屍自,一般就被稱之為木乃伊了。」

本來什麼西域大秦、羅馬、埃及之類的話題聽得蔡琰還有點興趣的,可最後的那一句卻讓蔡琰的臉上有些變色,急道:「你、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姜游忙道:「我只是隨口說說,開個玩笑而已!你該不會以為我是想把你包上再挖個坑把你給埋了吧?別亂動,事情還沒辦完吶!」

蔡琰還真不敢亂動。卻見姜游找出了四個皮製水囊,往水囊中吹滿了氣之後就趕緊堵實,然後兩個放在了蔡琰的腹前,另兩個則放在了蔡琰的側腰之上。吩咐蔡琰先暫且扶住,姜游就摸出了一卷兩寸多寬的玩意兒,嚓啦嚓啦的就把這四個水囊給貼在了蔡琰的身上。

蔡琰見物而奇道:「思歸,你、你手中這是何物?」

「這個啊?透明膠帶。別楞,我敢說在現在的全天下,就我手裡這一卷而已。不過稀罕歸稀罕,該用的時候就得用啊!」

廢話少說,稀哩嘩啦的一通擺弄之後再弄了件不怎麼起眼的麻木大袍往蔡琰的身上一罩,蔡琰那原本纖美誘人、曲線玲瓏的身材,就變得臃腫而不堪入目,甚至都還有些僂什麼的來著了。姜游又仔細的轉望了幾圈,點點頭表示滿意,接著一雙手就伸到了蔡琰的發間,稀哩嘩啦的又是一通擺弄……

事罷之後,蔡琰不用照銅鏡都能知道,現在的自己只怕和街邊的流民乞丐沒什麼分別。按說作為一個女人,猶其是美女,被別人這樣破壞自身的容貌與形像,那可是無法容忍的事,蔡琰也不怎麼例外。可是聯想到這是馬上要上路逃命,越是讓自己不堪入目,令人不願接近,自身的安全係數也就越高,所以蔡琰也就勉強的接受了這種……造形。話又說回來,山野草寇什麼的會去搶乞丐,那不是眼睛都瞎了嗎?

這時姜游又在背包中翻找了起來,嘴裡還咕噥道:「簽字筆?不行,墨跡太容易被洗掉了,得用漆筆或是圓珠筆才行……」

沒一會兒姜游便雙手各攥著一支蔡琰從來就沒有見過的筆轉回了蔡琰的面前,抬手拔開蔡琰面頰前的幾許亂發,手裡的筆可就在蔡琰的俏臉上很不客氣的亂點亂畫了起來。

漂亮的女孩子有幾個會不在意自己的臉的?因此蔡琰見狀猶豫道:「思歸,能不能別……」

姜游直接打斷蔡琰的話:「不行!這才是最關鍵的!我的大小姐,你就忍一忍吧!」

稀哩嘩啦的一通亂點亂畫,蔡琰那張絕美的臉就變成了讓人看著都覺得磣牙的超級大麻子。不過這還不算完,姜游又捋起了蔡琰的衣袖,接著蔡琰一對玉臂也就難逃毒手。

好不容易忙活完了,姜游退後幾步仔細的掃晾了蔡琰一陣,這才哭笑不得的道:「總算是大功告成了……什麼叫辣手摧花?我這才叫真正的辣手摧花來著!好端端的一個絕色美女,被我給整成了一個齊之無鹽。沒辦法,小命當前的,其他的事回事再說吧。」

說完兩支筆就遞到了蔡琰的手中,蔡琰見狀愕然道:「你這是何意?」

姜游撇了撇嘴:「還何意吶?我的臉上手上你也得幫我畫上這些斑斑點點。」

「哦……」蔡琰傻傻的應了一聲,兩支筆也就在姜游的身上開始工作。

亂七八糟的事總算是擺弄完了,姜游又翻出兩個布制的頭套,自己戴上了一頂,另一頂交給了蔡琰道:「快點戴上!天邊已經見白了,我們得馬上出發。」

蔡琰依言而為,把頭套戴到了頭上。姜游再把行李什麼的收拾好背到背上,另有一個包袱則交於蔡琰背上,再順手取過兩頂斗笠,伸手過去準備打開房門。不過在手指剛剛觸及門閂的那一下,姜游卻伸手輕甩了自己一個耳光,回頭向蔡琰囑咐道:「最重要的事差點忘了跟你說了。你記住,我們兩個現在是一對染上了麻風病的夫婦,浪跡天涯的也不知該去往哪裡。因為我們是得了麻風病嘛,所以平時是要儘量的避開所有人,即便是順著官道走,我們也不能走在道上,而是應該離官道十丈以外。遇城不進、遇村不入。」

蔡琰啞然中望望雙臂上的斑斑點點,再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一時間是想哭卻也哭不出來:「真虧你想得出來……麻風病?人人皆畏之如虎狼,避亦猶恐不及的麻風病……」

姜游道:「事急從權,我這也不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嗎?記住,路上我們得裝得像點,時不時的你我都要咳嗽上幾下。如此一來,我相信在這一路上,不管是官是匪,都不敢接近我們的,但原則上,我們也一定要儘可能的離人遠些,別被人看出破綻才行。」

「……知道了。」
每天告訴自己..每一天都有成長的空間... 逼自己每天更往前跨一步.世界上的事物沒有絕對的成功,只有不斷的進步..所以天天都要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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