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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五十二回 心煩意亂
姜游從呂布那裡回來的次日,姜游就找了個藉口到王允的府上去了一趟。表面上是在幫王允再看看歌舞還有沒有什麼問題,實際上則是在暗中告知王允,那頂金冠已經順利的送到了呂布的手上,而呂布就在這幾天裡會來王允的府上拜謝。
王允在大喜之下自然是要好好的招待姜游一番,又是留姜游吃飯又是留姜游在府上過夜的,姜游也沒有拒絕。不過自始自終,姜游都沒有再看到過貂嬋一眼,而姜游知道,貂嬋這是在與他絕別。悵然若失之下,至就寢之時,姜游把陳姬、鄭姬這二位之前一直都不敢碰的某方面的高手給拉進了房中,然後就瘋狂了整整一夜。
直到次日近午時分醒來,姜游才拖著疲憊不已的身軀向王允告別,並且明明白白的告訴王允,既然歌舞調練已畢,王允之托他也已經完成,那他以後就不會再來王允的府上了。王允對此也就是虛情假意的客套了幾句,其他的話也不多說一句。這也讓姜游看出來,王允在利用完了他之後差不多就給了他一腳,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只不過王允還知道最後再給他姜游那麼一點的甜頭而已。
接下來的事,姜游已經不願再多問一句、多看一眼,每天都只是坐在廊下發呆而已。有時候姜游都會在想,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是一個從現代社會穿越而來的穿越者,早就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什麼真感情的存在,也一直認為自己是個不會有真情實感的人,對女人所渴求的也只是她們的身體而已,而且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對貂嬋的感情是真還是假,怎麼現在卻變成了這副德性?
每每念及於此,姜游就會狠狠的自嘲上一番,然後取出淚斑笛胡亂的吹上幾個音,但卻沒有一首完整的曲子。
轉眼之間便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時間已經來到了初平二年的年底十二月。也幸虧是到了這個新年將至的時候,蔡邕作為董卓手下的「當家金牌主持人」,每天要應付的大小事務很多很多,像什麼郊春大典之類的事,全得是蔡邕去忙活,基本上沒幾天會呆在家裡的。不然蔡邕看見姜游沒事就那個德性,還不把薑游給罵得狗血淋頭?這麼意思消沉的,也太不像話了!
不過蔡邕雖然看不見姜游現在的德性,蔡谷與蔡琰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不滿之意與日俱增。可別忘了自六月的地震之後,姜游在蔡府之中說話的份量變得很重,差不多已經等同於除了蔡邕、蔡谷之外的第三號人物,平時有很多事蔡邕都是交給姜游來打理的,可姜游現在卻變得諸事不理,蔡谷與蔡琰會不生氣那才是怪事。而在稍稍的知道了那麼點的情之後,便對姜游的為人鄙夷到了極點。說起來這二位對姜游本來就抱有很大的成見,現在見姜游因為「不能再與眾姬為伴」而意志消沉,對姜游的成見還不得「更上一層樓」?
卻說這一日,姜游被蔡谷逼著去府倉,代蔡府去領取蔡邕的年終恩賞……就是朝庭依慣例發給大臣們的額外薪俸,大概的意思就相當於現代社會裡的年終獎。按說這種事本來應該是由蔡谷來做的,但很不巧的,蔡谷年紀大了些,這幾天又因為天氣太冷感了點小冒,所以就得由姜游這個三號人物出馬了。再說了,王允和呂布都認識姜游,領東西的時候有這二位罩著,姜游不會碰上什麼麻煩事才對。
話多且煩,只說姜游領著十幾號蔡府僕役來到了大倉,亂七八糟的手續一辦好,姜游就坐到了一邊,一邊看著僕役們搬裝東西,一邊失神的繼續發自己的呆。很偶然的,姜游在去上茅廁的時候聽見有人悄聲議論道:
「哎,你聽說了那件事沒有?」
「什麼事啊?」
「就前些天,董公得了個絕世美女,當夜就用車馬載歸其府。可不知怎麼的,馬在路上受了命,掙脫了韁繩奔逃,氈車也被掀翻了。可憐那絕世美女啐不及防,車翻之時被拋出車外,下身正好摔坐在路邊的一塊尖石之上,當時身下就全都是血。而後為董公侍寢,只因未曾見紅,就哭著拔劍欲自刎以示其清白。要不是董公手疾眼快,只怕一個絕世美女就這麼香消玉殞了。不過聽說她的脖子上可留下了一道劍痕。」
「竟有這等奇事?哎,那個女子到底是不是……」
「這我哪知道?不過我那從妹當時隨侍於旁,聽得醫者說如果處子的身下突遭重擊而流血的話,的確會不明不白的就失卻處子之身,但這處子卻絕對的清白……」
姜游聽到這裡時已經不願再聽下去,而是快步的離開了那裡。回到先前的地方坐下,姜游的呀咬得咯呼作響,雙拳亦攥得骨節在噼啪不停,心中則暗道:「貂嬋……你可真是個傻丫頭!!」
——————
茫茫然的,姜游領著一眾僕役,帶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到了蔡府。向蔡穀草草的交了差之後,姜游又回到了居院的廊下接著發呆。
淚斑笛執在手中,時不時的,姜游會將淚斑笛湊到唇邊,但始終吹不出哪怕是一小節的旋律,只是弄出了一堆沒有半點章法的噪聲而已。
又一次的,姜游將淚斑笛湊到了唇邊,只是他才剛剛吹出兩個音,卻突然聽見廊下有腳步聲嗵嗵作響,方一扭頭想望將過去時……
嘩啦——
一桶冰冷刺骨的水澆打在了姜游的臉上、身上。而在木桶的咚隆落地聲中,姜游舉袖拭去上了臉上的水跡,再一抬眼間,卻見蔡琰正滿面怒容、俏臉如霜的站在他的面前。
「大小姐,你這是幹什麼?」
蔡琰抬手一指姜游,怒道:「我幹什麼?我到要問你這是在幹什麼!好你個姜思歸,你最初時的心性散漫、屢壞音律,這些都也就罷了,畢竟父親也曾告誡過我樂由心生、心隨意走,若是執意苛求你的心性應當如何,只怕而反會累得你再悟不出清妙之樂,因此一直以來,父親與我都不願對你太過苛責,簡直都是有所放任!可是你看看現在你的到底像什麼?不能再與王司徒府中的一眾伎樂為伴、終日嬉鬧玩樂,對你來說就有那麼的無法忍受嗎?你原先心性散漫之時,好歹還能譜下幾首清妙之樂,可是你現在……你現在根本就不配再執起這支淚斑笛!父親的門風臉面,全都被你敗壞歿盡!!」
姜游看看眼前的蔡大美女……儘管是大美女,可此時此刻心情十分糟糕的姜游,卻覺得眼前的這位大美女說不出的討厭,而在此之前,姜游可從來沒想到過大美女也會有這麼令他生厭的時候。不過總算是姜游還有著幾分清醒,緩緩的從地板上站了起來,隨意的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再向蔡琰沉聲道:「大小姐,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你不要惹我……我並不怕你,只是一直在讓著你而已。但如果你真的把我惹急了,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蔡琰的怒氣早已暴發,此刻見一向不在她面前吭下聲的姜游居然還這樣頂撞起了自己,那更是當場就火冒三丈,蔥蔥玉指直接就指到了姜游的鼻樑上:「事到如今你竟然仍執迷不悟、不知悔改?而且聽你方才言下之意,竟暗含脅迫於我之意!姜思歸,你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把淚斑笛還給我,你根本沒有資格承繼父親的淚斑笛!!」
「你這個女人哪這麼討厭啊!」
姜游的心情很不好,之前還能強忍一下,可是現在被蔡琰指著鼻子罵,弄得姜游也實在是忍不住了。眼見著蔡琰伸手過來奪他的淚斑笛,姜游略一翻手間,淚斑笛的笛身就在蔡琰的手背上並不重但也絕對不輕的敲了一下,當場就把蔡琰的小手給敲了回去,手背上還多出了一道紅印。
蔡琰吃痛之下摀住了手背,用想殺人的目光惡狠狠的瞪住了眼前這個不知憐香惜玉的人,喝罵道:「你、你敢打我!?」
姜游苦而一笑:「大小姐,真把我逼急了,只怕沒有我做不出來的事!」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姜游笑了,搖了搖頭向蔡琰道:「大小姐,你雖然曾經嫁過人,一度為人之婦,可我要問你一句,你愛過嗎?你真心的喜歡過誰嗎?」
蔡琰當場楞住。
姜游又笑了笑:「我看得出來,你肯定沒有。因為你一向都高高在上,就好似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看上去,你好像是一個不染紅塵的仙子,可實際上,恐怕現在的你連什麼是七情六慾都不知道。若要我說,你就和一樽廟堂之中的金身泥塑沒什麼分別,看上去是風風光光、威風八面,可實際上屁用都沒有!」
「你、你——」蔡琰氣得臉都青了:「你竟如此辱我!」
衣袖起處,蔡琰的玉掌又向姜游的面頰扇了過來。只是這次姜游可不會再讓蔡琰扇到,手臂一抬就架住了蔡琰的小手掌,再一翻腕便牢牢的扣住了蔡琰的手腕。而蔡琰能有多大的力氣,掙了好幾下硬是掙脫不了不說,手腕亦被姜游的扣得隱隱生痛。
「鬆、鬆手!你這個無禮輕薄之人,鬆手啊!!」
姜游悶哼了一聲,扣住蔡琰手腕的手向回拉了少許,再突然的往前一送一鬆,接著就是撲嗵一聲,一向高傲無比的蔡大小姐就被姜游推倒(不是那個推倒的意思哈)在了廊下的地板上。
因為新春將至,王瓏兒回了家中,所以這時並沒有跟在蔡琰的身邊,跟在蔡琰身後的只是兩個尋常的侍女而已,一見蔡琰摔倒都忙不迭的上前扶起蔡琰。蔡琰的小身板可真不怎麼樣,這一摔摔得她全身青痛,但這會兒卻偏偏有火都發不出來,因為她已經相信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可能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另一頭,陸幽與衛氏都嚇得躲在廚房裡不敢出來……這種事,能躲多遠躲多遠的好。
此時姜游已坐回了原處,連望都不望蔡琰一眼的道:「大小姐,勸你別再惹我,我個人的私事也用不著你來管,我喜歡上了哪個女孩子,更與你無關。但你可以放心,絕對不會是你這個令人生厭的官家大小姐。你先前怪罪我,不就是怪我沒有再譜出曲樂嗎?行,我現在就吹給你聽!」
蔡琰聞言楞住,而姜游的笛樂已起。樂隨意走,姜游此刻吹奏起的,竟然是以前他並不怎麼喜歡的《回夢遊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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