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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浪拍雲】淘寶人生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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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2:00:33 |只看該作者
第二九四章  不懂歷史  三

記者們還在琢磨著待會要不要更改一下提問內容的時候,唐韻參與記者會的成員也都入席了,會議廳裏剛剛還在交頭接耳的記者們都安靜了下來,等著主持人宣佈記者會開始。

    沈憲bō在進來之前就已經得到了今天與會媒體的資料,也知道這次的記者會已經成功一大半了,唐的是龐然大物,裴光灰只不過是個跳粱小丑,而且唐韻還是站在正方,媒體不會傻到去幫裴光灰說假話打幫腔,只要記者會一結束,就算是完全成功了。

    等司儀介紹過今天的所有主位來賓,沈憲bō掃視了一眼在座的媒體記者們,道:“歡迎各位媒體朋友來參加唐韻的這個記者會,無所謂的形式咱們就不搞了,今天是直入正題。今天請大家來,是要在這個記者會上發佈三條消息,首先的第一條就是關於最近盛傳的,某位不負責任的人士對唐韻館藏部分元青huā瓷器大膽質疑的問題。”

    沈憲bō的話還沒有說完,下面的記者們已經開始相互議論上了,今天果然是有料啊,不只是要說那個藏品真偽的問題,可另外的兩項是什麼呢?

    會議廳裏的聲音有些雜亂了“你最近聽說什麼消息了沒有,唐韻又有什麼大動作嗎?”

    “我不知道啊,前段時間不是已經有過一則新聞了嗎,說唐韻準備打造世界一流的文化聖地,今天的內容會不會和那個有關啊?”

    “也許是吧,那個新聞只是含糊籠統的說了一下,並沒有具體的細節說明,今天連唐韻的老闆都來了,估計是和那個有關吧。”

    沈憲bō很滿意這樣的效果,這就證明唐韻的一舉一動都是要受到關注的,略微停了停才又繼續道:“大家安靜一下,具體是什麼內容,等一會兒就會公佈,我們一項一項地來。唐韻已經對這位不負責任甚至別有用心的裴光灰先生提起了訴話,今天則是要針對其發表的質疑內容進行解答,還事實一個真相,也算是對喜歡收藏的朋友們做一個知識普及。好,現在就開始今天記者會的第一項內容,各位媒體的記者朋友們可以提問了。”

    第一位記者開始提問:“我是《收藏家》雜誌的記者,我想請問一下,關於裴光灰先生所提出的,唐韻館藏元青huā鬼穀子下山罐來歷中,範赫默特男爵是否擔任荷蘭使節護守軍司令一職的質疑,唐韻的解釋是什麼?”

    田乃男拉過面前桌子上的麥克風,道:“這位元記者朋友,我來回答你這個問題。裴光灰在他的這一項質疑中主要提到了駐軍、德奧使節和荷蘭的立場這三點,我就從這三點上來說吧。

    首先,所謂的護守軍並不是一支部隊,司令也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就像我們現在的一個稱呼“經理,一樣,一個公司的負責人可以這麼稱呼,一個部門的負責人也可以這麼稱呼,一個專案的負責人還是可以這麼稱呼。這裏的護守軍只是當時荷蘭使節的護衛“司令”這個稱呼其實就相當於排長連長或者就是隊長之類的,並不是說他手裏真的掌握了一隻極強大武裝,他們的駐地就在東交民巷,這個都是有據可查的。

    再說關於一戰時期〖中〗國向同盟國宣戰的問題,當時的總統黎元洪是堅決反對的,主戰的國務〖總〗理段祺瑞也是被張君勵(mal)鼓吹的結果,當時還屬於在野名流的康有為和孫中山等人也是竭力反對的。民國初年軍閥混戰,皖系、直系、奉系、晉系、桂系、滇系等大大小小的軍闕十幾家,政治方面的混亂完全不可能形成統一的對外方針,在這樣的環境下,德、奧使節被某方面的勢力保非和挽留的可能xìng很大。

    還有就是荷蘭的立場問題,荷蘭是中立國不假,但是荷蘭王室和奧匈帝國皇室之間有很複雜的關係,多少代人的聯姻,不是說割斷就能夠割斷的,即使在表面上割斷了,某些王室成員在sī下裏也會做一些幫助的,何況只是保護幾個人的安全問題而已。

    當然,這個無關于唐韻藏品的真偽問題,我只是要證明一下,裴光灰先生對於歷史的研究只是一點皮毛。他對民國時期的歷史研究遠遠不夠,對歐洲各國的歷史研究更是無從談起,以這樣的一種態度來臆測一件精美收藏品的真偽,至少我個人認為是很荒唐的。

    田乃男的回答讓現場再次產生了一些動靜,記者們對於歷史的研究不可能這麼深,可是拿田乃男的話和裴光灰的質疑一比較才發現,所謂的質疑從一開始就是沒有根據的,那後面的東西也就沒什麼可信度了。

    第二位元記者接過司儀遞來的麥克風,問道:“各位專家好,我是《立民週報》的記者,我想請問一下,裴光灰先生的質疑中曾提到,唐韻館藏元青huā鬼穀子下山大罐的畫面中人物服飾和道具有很明顯的明清風格,關於這一點,唐韻是如何鑒定的?”

    這是裴光灰所有質疑中,最有煽動xìng的,大多數的人都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包括一些牧藏愛好者也沒有系統全面地學習過,很容易就會被這一點感染。

    藏協的另一位理事慕霜元也是董老的弟子之一,今天就是專門來給小師弟助陣的,道:“這位元記者朋友的問題我來回答吧。裴光灰先生提出這一點,是在質疑唐韻的鑒定團隊犯了歷史常識xìng錯誤,他也一直在聲稱那件鬼穀子下山罐是清代的青huā瓷。其實不然,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質疑,是因為他還沒有學到家,剛剛,田老師已經說過了,他對於歷史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因為瓷器紋飾畫面上所謂的“明清風格”本就是源於元朝瓷器上的畫面風格,不論是méng古人在統治也好,還是漢人在統治也罷,中華文明都是一代代傳承下來的,風格肯定是有相似之處的,如果風格迥然不同,那就有必要懷疑這是一件來自外國的瓷器了。

    他的思路本來就已經是本末倒置了,我舉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吧,我們常說有一種家族流傳的禮儀叫做“家學”從來就是祖輩相傳,爺爺傳給兒子,兒子傳給孫子,這個過程中可能會有增加,也可能會有刪減,甚至還會有更改的地方,但總歸是會有祖輩的東西在裏邊,我們總不能說這東西不是祖輩傳下來的吧。

    而明清兩代的文化,有很多都是經過元代傳下來的,不可能元代的九十多年歷史隔開來,那樣就不存在文化的傳承了。明代有百戶、

    千戶這一類的官職,就是沿襲元代的制度,像這類的沿襲還有很多,大家只要在歷史類的文獻中找一下,就可以找到,我就不多做贅述了。

    他所謂的紋飾中的“清兵服裝圖畫,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相信裴光灰先生肯定沒有近距離觀察過這件瓷器,也許是他的視力有些問題吧,記者會結束後,大家可以去親自看一下這只大罐,就知道上邊的到底是不是清兵了。”

    第三位提問的是一位元外國媒體的記者,老外對唐韻的所有關注中有八成以上是投注在張辰身上的,這位元記者提問的物件也是張辰:“各位好,我是義大利《萊卡報》收藏版塊的記者,我想請問一下張辰先生,你對裴光灰先生在他的質疑中提到的“傳承有序,是怎樣看待的,你對鑒定古董有什麼自己的看法?”

    張辰笑了笑,把麥克風拉近了,用義大利語開了一個小玩笑:“首先感謝你對我的信任,毫無疑問,我是所有參加記者會的人之中最年輕的,你能夠選擇由我來回答這個問題,我榮幸之至。”

    那位元記者也笑了,對張辰伸出了大拇指,誇讚張辰的幽默,也誇讚他標準的義大利語發音。

    張辰點頭致謝,接著用漢語道:“古董或者是文物,都記載著和它的歷史相匹配的文化內容,我認為,我們今天通過這些記載著古代文化的物品去解讀並且研究和繼承一些文化,這就是“傳承”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說到“傳承有序”難免就要說一些大實話,但是說實話往往會得罪一些人:不過我不怕得罪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絕對不能混淆了概念。傳承有序是決定一件古董價值的重要依據,但並不是所有的古董都要傳承有序,如果那樣的話,就沒有多少古董可以被稱為古董了。

    而“傳承有序”也常常被人拿來錯用,有一些鑒定師總把傳承有序掛在嘴邊上,對於他們的想法我並不是很瞭解,但這樣的確是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民間收藏的發展。我個人認為,一個鑒定師只有在遇到自己無法判斷的古董的時候,才會拿出這個說法來作為護身符,每一件古董都是會說話的,只要你能夠解讀它要表達的內容,就完全用不到靠著很明顯的傳承序列去判斷真偽。

    有的時候,傳承有序也是會害人的,我們都知道良渚文化玉器中有一種叫做“玉琮,的,這種形狀的玉器從來都是叫玉琮,在《考工記》和《周禮》等古籍中都有記載。但是在清代收藏最鼎盛的時候,最愛收藏古玩的乾隆皇帝卻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認為那只不過是用來抬拉馬車或者轎子的杠杆上邊的裝飾物,還起了一個很形象卻很不怎麼樣的名字“輛頭”甚至還命人把良渚玉琮做成了他的筆筒,時至今日,還有很多人把“輛頭,理解為玉琮的另一種稱呼,這種傳承有序能要得嗎?

    傳承有序用在書畫等收藏品上,可以因為曾經有名家收藏過,而使其價值被增,但那只是針對於金錢的價值,在對歷史文化和學術價值方面,不論是誰收藏過,價值都是一樣的。而很多沒有明顯傳承序列的古董,卻都是珍貴的文物和文化載體,我們能夠因為它沒有被名家收藏過,就否定它的研究價值和文化內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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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2:01:23 |只看該作者
第二九五章 不懂歷史 四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張辰說的的確是大實話,也是收藏界一直以來就在爭論的一個話題,這話也的確是得了很多罪人。

    只有不指望著完全依靠交易古董來獲取經濟利益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只有這種人才是真正喜愛收藏,喜歡古文化的人,他們不屑於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來拔高自身的規格,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個專家。

    掌聲過後,張辰又接著道:“本來的傳承有序並不是今天這個意思,在古代的時候是用思緒的那個“緒,字,指的是例如帝王或者貴族的家族譜系形成和繁衍的記錄,把主系、旁系、支系、分支等等都記錄在案,代代相傳,以為後世的參考,只不過到後來被用在了收藏鑒定上面,就改用了序列的“序,。

    真正符合傳承有序的古董微乎其微,數量最多的就是字畫類的藏品,其他門類裏邊幾乎是鳳毛磷角,尤其是青銅器、瓷器這類的藏品,你從哪一點上來判斷它的傳承有序呢,既沒有收藏者的刻款,也沒有題款,萬分之一不到的幾率可能會有文字記載。大部分都是這一代還在張家收藏,過了幾十年可能就被李家收藏了,再過幾十年李家經濟出了問題,也許就會變賣到王家,這個過程當中的幾經轉手是不可能有記錄的。

    就以清宮廷藏品為例來說吧,很大一部分都是得自明代的宮廷收藏,但是在明代之前呢,紫禁城建成使用是在一四二一年,從這個時間再往前是元代,距離歷史上的宋代收藏盛世最少也有百年以上的時間,再距離隋唐或者秦漢就更久遠了,當時所收藏的古董如何做到傳承有序呢。

    那時候的古董收藏品是以什麼方式進入到繁禁城的,原來在哪些人手裏流傳過,沒有任何人能夠說得清楚,也就是說,在它們有確切的資料記載和收藏證明之前,都是流散在民間各處的,想要做到傳承有序基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認為,不論是已經立身於收藏圈的人,還是初識門徑的收藏愛好者,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努力學習專業知識,使自己不斷提高,從而告別靠著一句“傳承有序,走遍天下的畸形發展。”

    以張辰今時今日在收藏界的地位,還不足以通過這一番話就打破現有的某些局面,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效果的。投石入水,不起浪huā也泛漣漪,何況張辰在收藏圈年青一代中已經具有了相當的號召力,一些常常收看博古藏談的觀眾也對這個年輕的鑒定專家十分信賴,他的話也算是能有些力度了。

    說完這段,張辰喝了一口水潤潤喉嚨,又道:“這位元來自義大利的記者朋友剛剛還提到了關於鑒定的問題“傳承有序,就是相關於鑒定的,下面我再說幾句吧。

    古董的鑒定是一門很複雜的學問,在所有的行業當中,古董鑒定這一行所需要掌握的知識最多,也最容易出錯。每一件古董的鑒定都有可能用到歷史、文學、藝術等等多方面的知識,而且還會受鑒定師心理和身體狀態的影響,沒有任何一位鑒定師或者鑒定家能夠保證一生都不會出現錯誤。

    我們現在的鑒定中,特別是陶瓷類的鑒定,用到最多的就是“標型學”也有叫做眼學或者器物形態學的,屬於考古學的基本理論之一,學名叫做“考古類型學,。通過對一件標準器的研究,從其形態演變的過程中找出規律,作為鑒定的依據。

    但是在鑒定工作中,標型學也不是百試不爽的法寶,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或者研究機構,可以保證對歷史上某一個時期的社會形態和相關文化做到完全瞭解如透明,即使在科技高度發達的今天,我們也一樣無法做到。

    某一位工匠或者技師在製作某一件產品的時候,會受到個人心情、

    藝術造詣、對文化形態的不同理解等多方面的影響,所造的器物也會有相應的不同:又或者某些對文化和藝術有獨特的見解或者有獨特喜好的工匠,他們製造的器物就會有另類的特徵,這類的工匠從責到今也有很多。

    這樣的器物在鑒定的時候,標型學或者一貫使用的知識就不足以讓鑒定者做出準確的判斷了,往往會在一些細節上出現誤判,導致鑒定結果和現實之間的偏差。

    所以說,在古董鑒定中,只有擁有更豐富的知識和實踐經驗的人,才能夠做出最佳的判斷結果。在你鑒定完最後一件之前,沒有任何人能夠保證自己不會出錯,這就需要我們不斷地去學習,不斷地進步。”

    “各位專家好,我是《華夏都市報》的記者,我想請問張先生,據說您從九歲開始就已經進入古玩行了,迄今為止,您在鑒定方面出過錯嗎,能不能列舉一二呢?”這個提問的是和唐韻關係不錯的媒體記者,這話可並不是要拆臺,而是把現場記者的思路往正確的方向引導。

    張辰笑道:“只要是搞收藏的,就肯定會有出錯的時候,我同樣也不能倖免。不過我很幸運,我在童年的時候,就跟隨我的父親張百11

    先生學習收藏,還有我的同門師長們悉心教導,出錯的幾率比較小一些,也都在青少年時代,近年來還沒有發現鑒定方面的錯誤。

    看走眼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如果要列舉的話,年代都比較久了,我就說一件吧。我十三歲的時候,我父親帶回一幅石住山會長的墨寶,用古紙寫的,裝裱十分精美,我那時候已經學習書畫類收藏差不多三年了,可還是當做了修復過的董其昌真跡,我父親罰我摹董其昌《東方先生畫贊碑》兩百遍。”這話說完,記者席上又是一陣笑多,張辰的輕鬆對答和幽默詼諧影響著整個的會場。

    這件事不是編出來的,在張辰少年的時候真正發生過,石老在書畫方面的造詣相當高,屬於國內最頂級的書畫家,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能夠模仿蘇、黃、米、蔡、顏、柳等多人的作品,幾達亂真的地步。

    關係相近的同行之間相互抬捧是常有的事,石老是實幹派的領袖之一,又是好友石磊的爺爺對張辰也頗有照顧,這時候適時地鼓吹一下很正常,雖然以石老的成就已經無需這種抬捧了,但是拍拍這位可敬的長輩小馬屁也是不錯的說來說去就是一樂而已。

    隨後又有記者針對裴光灰的質疑問題進行提問:“各位專家好,我是收藏同的記者,我想請問一下,裴光灰先生的質疑中曾提到藏協的一位名譽會長麻先生,對於麻先生的評論,和裴光灰先生的質疑,唐韻做何態度?”這個問題是藏協的另一個理事郭崇仁來回答的:“首先我們要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在鑒定一件古董的時候必須要說真話,這不是說朋友帶來一件藏品或者在市場裏見到一件東西,明知不對卻只能說一些諸如“看不准,之類模棱兩可的話你只要給出肯定的〖答〗案,就必須講真話。

    關於麻先生,我來舉一個例子,前段時間收藏界出了一個笑話,有人把漢府大酒店的餐具當做成化鬥彩去拍賣,這件事的主人公就是麻先生。雖然那兩隻鬥彩碗的確很精美,也做到了十足的仿真度,但是“漢府,兩字的底款卻足以說明問題了各位可以想像一下,一個連酒店的餐具都認不出來的人,還妄談什麼元青huā呢。

    至於裴光灰先生的質疑,那就更簡單了,前邊的時候田老師和幕老師都已經說過了他對於歷史知識的瞭解太有限了,完全還做不到對一件古董進行鑒定的程度,他的質疑也只是一個笑話而已。我們不排除他的行為是為了拔高自己的身份,給他新成立的鑒定工作室做宣傳的可能,對於他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我們能做的除了鄙視就只有無視了。

    而裴光灰先生本人一直以來就號稱自己是國內第一位“不吃皇糧,的職業文物鑒定家,對此我很有疑問。他目前還兼著一些拿楠的職務,我想提醒他一下什麼時候他把這些職務都辭去了,再說這種大話也不遲:再說到鑒定家這個稱呼也從來沒有得到過大多數人的認可,只是他和他的朋友在這麼叫而已,有了這次的例子,還有誰會承認他的鑒定結果嗎?

    從他的質疑文章中,我們也不難看出,此人的修養確實很差勁。

    如果他是一個很有〖道〗德,很注重個人素質和修養的人,絕對不會用洗手間來作比喻,不同的文字,不同的物種,不同的sè彩等等,世間有無數相對立的東西都是可以借用的,難道他的意識裏只有這一種嗎?”關於裴光灰對唐韻館藏文物真偽質疑的記者提問進行了一個多小

    時,唐韻方面以詳實的證據和證明給出了一個〖答〗案,唐韻絕對沒有任何一件藏品是鑒定失誤的,更不可能有作偽的行為。

    接著進行的兩項內容再次引起了業界的轟動,陳老等幾位藏協的名譽會長代表藏協當場宣讀並出示了藏協《關於撤銷麻尚峰同志名譽會長職務的決定》,並且宣佈藏協將和唐韻聯合進行收藏品鑒定工作,不定期在唐韻文化園區免費對藏友所持的收藏品進行鑒定。

    第二項正如記者們會前猜測的,唐韻公佈了文化園區新的建設計畫細則,對即將建設的三座展館做了詳細的解說,並且宣佈唐韻即將展開沉船打撈和水下考古業務,在不久的未來,唐韻文化園區的船舶資料中心也將對矢眾開放參觀。

    這個舉動在記者們理解來,有幾方面的意思:首先,唐韻要全面進入博物館和美術館領域,這就代表著近現代和當代的藝術品很可能或出現一輪新的價格上揚:其次,唐韻的汽車和機械展館開展,會搶掉多少京城車展的市場,這裏邊對於汽車生產廠家來說又有什麼樣的商機:再次,影音展館的出現,會不會改變現有的影視作品市場格局,以唐韻的實力和聲望,又能帶動起怎樣一個浪潮。

    然後,唐韻進行水下考古業務,並且開放船舶資料中心,是不是一個博物展覽領域的新課題,其他的博物館院將如何應對:另外,唐韻打造出這樣巨大的一個頂級文化聖地,幾乎囊括了所有的文化專案,接下來它會朝哪個方每發展,又會達到一個怎樣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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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2:12:11 |只看該作者
第二九六章  寶石釉 上

世界的事形形sè煮,雖然情形各有不同,卻也離不了一條主線,人們常說的“萬變不離其宗”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龐大的唐韻和一個小小的個人鑒定工作室相比,一個是投資近百億,受軍機處支持,在收藏界和博物館界如日中天的巨無霸,一個是只有兩間寫字間,得罪了古玩行不少的名家,老闆員工加起來也不過五六個人的小麻雀,孰優孰劣很容易就一判高下了。

    本來如果按照慣例的話,即便是唐韻真的出了問題,也是要保巨無霸而棄小麻雀的,只不過導演一出鬧劇,讓唐韻鑒定錯誤的藏品消失而已。更何況現在是唐韻占理,把對方所謂的質疑駁的體無完膚,雪中送炭的買賣做不成,大家也只好是痛打落水狗了。

    新聞類和生活類的媒體在鼓吹唐韻的雄厚實力,收藏類的刊物則是一水兒的貶低裴光灰,法院的傳票也送到了“裴光灰文物鑒定工作室”馬上風也鑽出來了,在報紙上發表聲明,說他從來沒有說過裴光灰“借鑒…,的那些話,以澄清自己。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裴光灰大歎“世態炎涼…”他只不過是想出名而已,用得著這樣把他逼在牆角裏還要往死折騰嗎。他也不想想,天下哪有不付費的午餐可吃,想要得到什麼,就要有付出一些的準備。

    當然,如果是不慎失敗,那悲劇的結果就要另說了。

    記者會之後,張辰就總在想,最近連續發生這麼多事,到底是為什麼,真的就沒有一條可以寬鬆行走的道路嗎?

    當初他得到吳世潘寶藏的時候,考慮過很多問題,最終決定開設一間古文化研究機構,借著海外引回文物的理由,斷絕了某些人貪婪的主意,但卻引來了軍機一號的側目,要他進行對外展覽。

    對外展覽也不是一件壞事,對於傳播和發揚古文化精髓有很大的推動作用,有了軍機處的保證,也不會在這個項目上虧損,能對古文化的傳播做出一點貢獻,張辰還是很樂意的。

    可是隨著事情的一步步進展,唐韻的名氣也跟著越來越大了,不得已也要在公眾面前顯lù出一些什麼來,接著就有各種各樣的牛鬼蛇神出來作怪。

    張奉棟窮兇極惡地想要用唐韻的藏品來給自己鋪路,甚至sī人站有一部分:小〖日〗本的天皇為了自己的面子和後代的榮華富貴,也想盡了辦法來搞事,甚至還製造了恐怖事件: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是因為唐韻對外展出而引起的。

    好吧,張奉棟好歹是紅二代,副部級的高官,而且從血緣上還和張辰有那麼一點關係:〖日〗本天皇家族至少也是所謂的貴族,是〖日〗本人的精神寄託,也算得上是大人物了:可裴光灰呢,丫的只不過是一個小螞蚱而已,在收藏界都輪不上他說話,也跑來拿唐韻當墊腳石。

    個人擁有大量的肘富不是好事,會被很多人或者什麼的所窺覷,

    然後炮製很多的方法來進行盤刻,如果沒有龍城張家的大背景,張辰相信自己手裏的東西一旦出現,就會被很多人一一瓜分,能留在自己手裏的少之又少。

    現在他也算明白一點了,為什麼關家的老祖宗要把大量的頂級收藏都封閉在地下密室和牆壁的夾層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個人手裏持有重寶就是災啊。

    可是當你把攤子搞大了,名氣也大幅度攀升之後,還是不得清淨,有不少人都把“瓷玉不和磚瓦鬥”當做至理名言,專挑肉大的下手,仗著你不屑於和他糾纏,不停地在一邊聒噪,就像跳到腳背上的癩蛤蟆,總來膈應你。

    想來想去,張辰還是覺得這是社會形態和群體素質的問題,不是你做些什麼努力就能改變了的,只要人還有sīyù在,這樣的事情就避免不了。制止是不可能的,想要讓自己安靜一點,就只能是儘量完善自身,把這些事情都巧妙地避免掉。

    至此,他也就差不多能明白褚鐵眼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都不出現在公眾視線裏,自己有偌大的家業,有大量的收藏品,在瓷器方面還有出神入化的本事,卻甘願平平淡淡地過日子,就是不想找那麼多麻煩。

    褚鐵眼早期的時候不和外界做太多溝通,是因為他內心裏的排斥,不願意和官府等方面多打交道,潛心研究瓷器的同時用大把的時間來思念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到了後來,也許就真的琢磨通一些道理了,更加的喜歡那種閑雲野鶴的感覺。

    褚鐵眼和李天平是有些相同之處的,兩人在古玩收藏上都有極高的造詣,李天平是專攻玉器,褚鐵眼是專攻瓷器,兩人的功力都是在業內頂尖,到達爐火純青的那種,而兩人也都是屬於商業天才,都是在不借助任何外力援助的條件下,靠著自己的能力創下了偌大的家業,屬於陳氏門下的兩個異類。

    只不過李天平做生意是名聲在外,到了後期更是和很多人進行商業上的合作,這些都是因為他追求陳要琳未果,想要用更多的事務把自己的注意力分散開來,所以才會有了今天的局面。如果褚鐵眼願意站出來,展現自己的驚人才華,他的名聲一定會超過李天平的。

    真是想誰誰來,張辰最近正琢磨褚鐵眼行事風格以及個人xìng格的成因,也準備要去找這位太師叔探討探討,褚鐵眼的電話就來了,讓他去郊區的實驗中心燒造廠,有重大的新發現。

    重大的新發現?張辰一邊收拾自己,一邊和寧琳琅交流著:“褚風太師叔說的重大新發現會是什麼呢?他最近一年多來都在研究柴窯瓷,去年還得了兩片柴窯的碎瓷片,如果有成果的話,也應該是柴窯方面的啊。怎麼會是新發現呢,既然是新發現,就肯定不是柴窯,會是什麼呢?”

    寧琳琅對於瓷器燒造沒什麼興趣,那玩意兒有屬於力氣活一類的成分,可不是一個貴族的淑女應該參與的,這種事有她偉大的師兄就足夠了。

    平常張辰他們討論這些的時候寧琳琅不是和張芷蘭她們去逛街,就是到書房去練練字什麼的,極少參與討論,對這方面的進展所瞭解的也就不多只是以自己的猜測問了一句:“會不會是老爺子燒出孔雀尾了呢,這個應該算是新發現了吧,而且絕對足夠重大?”

    張辰反映了一下,搖頭道:“這個的可能xìng比較小,窯變釉是最難掌握和控制的,從我們帶回來孔雀尾,有了供以研究的瓷片開始,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呢現在展開這項研究沒有都不一定,想要完全能夠燒出來,又不是偶然之下所得沒有個三年五年的功夫是出不了成果的,除非是有什麼巧合寸上了。”

    隨即想了想,覺得也有這方面的可能,心裏就有點jī動加〖興〗奮了,道:“琳琅,咱們得快點,要是真的燒出了孔雀尾,那可是無比重大的事情我們必須在第一時間趕到,想想我都覺得〖興〗奮啊。”

    張辰想的很周到,能讓褚鐵眼這麼在意的,不管真的燒出了孔雀尾,還是燒出了柴窯瓷或者是有了什麼其他的重大發現,那都是一件大事,絕對是要慶祝一下的,臨行之前專門給張湄去了電話,讓唐韻的仿膳餐廳今晚多準備兩桌出來。

    用一句相聲臺詞來說,唐韻的實驗中心坐落在一個四季如春、風景如畫的地方昌平實驗中心是唐韻的瓷器燒造廠、建築結構實驗車間、冶煉鑄造廠等部門的駐紮地,負責唐韻研究中心研發成果的實驗和生產部分。

    瓷器燒造廠是褚鐵眼在研究實驗室之外最喜歡待的地方,他之前因為在用地和環境保護等方面受到限制只有小型的窯爐,現在有了占地一萬平米的燒造廠三座大型的窯口任他使用,老頭就像撿到寶似的。

    這座瓷器燒造廠也融入了褚鐵眼的大量心血,從規劃設計之初,到施工建設,還有最後的設備安裝和調試,全部都是他盯著完成的,深怕出了一點點的差錯。整個瓷器燒造廠除了三座褚式大窯以外,還有原料車間和庫房,以及制胎車間等設施,是實驗中心保護最嚴密的地方。

    每天都有幾十上百的護衛隊員在這裏巡視,每一道門都得有張辰或者褚鐵眼等少數人的口令才能夠打開。需要制胎、調釉或者是燒制的時候,褚鐵眼才會打開其中的某一道門,讓實驗中心的員工進去工作,平日裏都是完全封閉的。

    窯口是褚鐵眼幾十年的研究成果,絕對不能夠給人竊取了核心資料,原料車間裏也存放著不少的寶貝,有些釉汁的調配材料是很貴重的,最近一段時間來研究柴窯瓷,更是增加了寶石釉的調配材料,雖然這些東西現在已經沒有在唐宋時期那麼珍稀了,但也不是地攤上隨便買來的,那可都是真真正正的寶石。

    張辰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實驗中心,一停好車就三步並作兩步往燒造廠跑過去,後邊的寧琳琅和張沐瞬間就被他落下老遠,已經失去了疾步向前的信心。

    進到燒造廠之後,褚鐵眼正在成品車間裏呢,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十二件顏sè各異的瓷器,有鮮紅sè,有粉紅sè,有天青sè,有湛藍sè,還有翠綠、鵝黃、凝紫等顏sè,隱隱散發出一種珠光寶氣的亮澤。

    張辰有些看不明白了,來到褚鐵眼身邊,問道:“太師叔,這些東西都是新燒出來的嗎,我看著都像是寶石釉啊?”

    褚鐵眼很開心地笑了笑,道:“對,這些都是寶石釉,而且有的還是成分相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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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七章 寶石釉 下

太師叔,這不會是窯變了的寶石釉吧?”這麼多的顏sè都是寶石軸,不窯變的話,很難出來的,可窯變應該是屬於金屬軸的結晶,寶石軸的結晶也會發生窯變嗎。

    褚風笑的更開心了,指著面前的十二件瓷器,道:“不是窯變,你是被眼前的現象所míhuò了,這並不是一窯出來的,寶石軸的柚汁太珍貴了,我可不捨得那麼大量的用,每窯只燒一件,這分別是十二窯燒出來的,不同的軸汁在不同的溫度下,就會產生不同的顏sè。

    你看看這件,青如天、明如鏡,像不像唐韻的那幾件柴窯瓷?”

    張辰伸手接過褚鐵眼遞來的一隻蒜頭瓶,仔細觀看著,瓶身施釉均勻,沒有出現垂流的現象。寶石軸的軸汁特別稠,在燒制的時候很難把控,這是褚鐵眼經過了多次的試驗之後,才依靠著自己的經驗得出的比例,光這一點就很難得了。

    軸sè明亮,光可鑒人,正是大雨過後的天空那種顏sè,和唐韻館藏的柴窯瓷一般無二。軸質帶有晶瑩的五彩寶石光澤,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猶如女xìng珍珠sè眼影的效果三在意念力的觀察下,軸面有極細微的開裂,裂片的排列相對均勻。

    這些可都是柴窯瓷器獨有的特徵,真沒想到啊,居然在兩年之內就把柴窯瓷燒出來了,如果這個消息公佈出去,會造成多大的轟動呢,至少也會引起古玩行的一陣柴窯風吧。

    現在有不少的售假者也在燒制柴窯,但是軸sè、裂紋和光澤都做不到,即使這樣也有不少人上當的,如果褚鐵眼燒制的柴窯瓷流出去,怕是除少數幾人之外都要上當了。

    祜鐵眼顯然對自己取得的成果很驕傲,多少人窮一生之力也不見得能夠揣摩透一種瓷器的燒制和成sè原理,但是他在幾十年的時間裏燒出了九成以上的名瓷,而且能夠做到每一件成品都足可亂真。

    現在把世所罕見的柴窯也燒出來了,在還沒有找到後周柴窯窯址之前他就已經燒制出了完美的柴窯瓷器,並且基本掌握的各種寶石軸成sè的搭配比例,再經過一段時間的實驗燒制,他就能總結出一套寶石軸的燒制手冊,完成他有生以來最大的一項研究工程。

    褚鐵眼這一生都在研究瓷器,並且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但是苦於自己沒有子嗣,也沒有傳人,鑒於個人xìng格和和對社會的失望,他本人又不願意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交給某些機構,成為一少部分人斂財的工具,近年來已經漸漸淡了在研究方面的興趣,只是偶爾燒幾件東西享受一下那種樂趣。

    如果只是燒一些普通的日常生活用瓷,因為涉及不到藝術的成分和極高品質的追求,隨便一間瓷廠都能夠做到,哪怕是燒一些精美的青huā和五彩瓷器,也沒有太繁瑣的工序和步奏,一般的瓷工都可以做到。

    但是燒制古董瓷器或者頂級的精品瓷,那就是一個相當燒錢的營生了,而且在經濟實力之外還需要很高的天賦。只要有某些細節處沒有做好,很有可能幾窯甚至幾十窯燒出來的都是廢品,這些廢品大多數除了銷毀之外再無其他用途。

    且不說現在正在研究的寶石軸,隨隨便便燒一隻小盤子所用到的軸汁成本就在數千元,有的甚至在萬元以上:即使是胭脂水柚的瓷器,也都是用黃金來入軸的,其燒造成本之高足以令人咋舌。

    這也就是汝窯青瓷、柴窯瓷器這些千古名窯為什麼存世量稀少的原因,試問在普通的寶石都有很高價值的一千年前,除了皇家之外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得住不斷失敗的燒制過程,那燒的可都是真金白銀,即使是富甲一方的豪紳,也燒不起這種東西。而胭脂水軸這類的瓷器,也都是官窯器,民窯是絕對沒有的,燒造成本就把它們的xìng質限制死了。

    讓一個沒有天賦的人去燒制這些天價瓷器,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廢品率大大提升,原材料的損耗會讓人看著就心疼,怕是古代的皇帝們也受不了這種刺jī。

    經濟實力可以不考慮,畢竟褚鐵眼自己的實力就足夠了,有了弟子也是要繼承他的全部家業的,可是個人的品格和天賦卻不是他能夠給予的,而這兩點有偏偏是最重要的,許多年來就沒有遇到過一個讓他滿意的傳授物件。

    褚鐵眼本已經接受了自己絕技失傳的現實,可張辰的出現讓他改變了想法,一顆快要失去希望的心又死灰復燃了,這小子在古玩收藏方面簡直就是天賦異稟,不論哪一類的科目,在他手裏都不會有任何難題,褚鐵眼也發現了張辰在瓷器方面有著不俗的天賦,甚至要超過他這個自詡的天才。

    而且張辰在品格方面也沒有任何問題,褚鐵眼都可以保證,張辰在有生之年絕對不會親自去製造售賣一件假的古董文玩,這個是他自身的驕傲所不允許的。

    經濟方面就更不用說了,這小子富得流油,可以說是想燒什麼東西都能夠燒得起,雄厚的經濟實力也更加使他不屑於去賺那點造假的錢三再有他家族的深厚背景實力,對於他在這方面的研究更是加了一道保障。

    張辰又是本門的晚輩,褚鐵眼早已經把他認定為自己一身絕技的傳授物件,一年多時間以來,只要有機會就會和張辰一起搞研究,循序漸進地把自己的知識都教給他,張辰也很爭氣,什麼東西都學的很快,有時候都不用教,讓他跟著看一遍就能琢磨個差不多。

    把張辰當做重點培養對象的不只是褚鐵眼一個人,陳老、董老等人,權括李天平在內都對張辰報以厚望,甚至是藏協的石老,都很有意地對張辰進行培養,這也是董老當初為什麼會擔心張辰的原因。

    褚鐵眼心裏那叫個滿意啊,陳氏門下代代出英才,到了張辰這一代更是出了他這麼一個幾近完美的天才,每每看著張辰的時候,眼神都要慈祥了很多。

    對這個自己最看中的小徒孫,褚鐵眼沒有任何的藏sī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知識都灌進他腦袋裏邊去。

    又拿起一隻湛藍sè的玉壺春瓶,道:“小辰你來看,這兩隻瓶子的呈sè有什麼相同之處?”

    張辰把兩隻瓶子都拿在手裏,對比著看了看又借著陽光的反射仔細觀察了兩隻瓶子軸面的光澤,最後才用意念力去觀察軸面的細微開裂。這兩隻瓶子的釉sè雖然是一深一淺,但是晶體成分是大致相同的,裂紋的走向和裂片的大小也相差不多。

    把手裏的物件兒放下,道:“這兩隻瓶子的柚質應該有很大相同,只是在某一點或者幾點上差別相對大一些,所以才會在高溫環境下生成兩種深淺不同的顏sè。”

    褚鐵眼很滿意地笑著,眼神裏滿是欣慰和讚賞這個小徒孫的確是個一等一好苗子,道:“嗯,你觀察的很全面說的也沒錯。這兩隻瓶子都是在同一種軸汁中加入了輔料燒出來的,這件仿柴窯的是在含有十七種寶石成分的釉汁裏添加了白水晶和藍水晶、藍sè生瑪瑙的效果:這件湛藍sè的,則是添加了紫水晶、祖母綠、紅瑪瑙和黑瑪瑙。

    如果想要有這種五彩的寶石光芒,釉汁的調配是最關鍵的,另外還有一種必不可少的東西就是水晶,水晶的熔點高達一千七百多度,在一千三百度的溫度下,可以保持相對穩定的形態但是也會因為受熱和化學作用產生一些變化,這種截然不同的呈sè,就有水晶的功勞。

    同樣也是因為水晶的高透明度,才讓化學反應後的顏sè更加鮮豔,如果用其他的介質就會產生遮擋的效果,釉質表面依然光潔,但是內層就不會有這種透亮的感覺了。”

    張辰著實被褚鐵眼震驚了,欽佩道:“太師叔,您是真厲害啊,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研究細化到這樣的程度古今瓷器界第一人非您莫屬了。”

    褚鐵眼對自己的手藝是相當自豪的,可要說他是瓷器界古今第一人,他還真有點不敢當擺了擺手,笑著道:“你小子這是在拍我馬屁啊第一人我可不敢當,從古到今的高人太多了,我們只不過是借著更加先進的設備和儀器對前人的藝術成果進行研究,從而發現了其中的規律,才能夠在他們的基礎上更進一步。如果在古代就有這麼先進的科技,那些陶瓷大師們的成就絕對不止這些,我們今天能夠看到的將會是更加繽紛的陶瓷世界。”

    爺孫倆正說著話,寧琳琅和張沐也到了,看著眼前十二件不同粞sè的瓷器,也都驚呆了,這裏邊有的軸sè是她們從沒有看到過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寶石光芒,和瓷器本身的軸sè結合起來,顯得更加璀璨絢麗,實在是賞心悅目。

    兩人都忘記和褚鐵眼打招呼了,圍著長條桌轉了一圈,美美地看了一陣之後,才來到褚鐵眼和張辰身邊。

    寧琳琅拿起那只仿柴窯的蒜頭瓶,對褚鐵眼道:“太師叔,這件和唐韻的柴窯瓷簡直一模一樣,粞質、呈sè和那種珠光寶氣的亮澤都無可挑剔,您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做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褚鐵眼呵呵一笑,一副很受用的樣子,指著桌上的瓷器一件件地解釋,道:“這些瓷器的用柚基本上都差不了太多,只是在基礎軸汁的調配過程中略有增減,最主要的還是在釉汁中添加的成分不同。

    這件仿柴窯的和這件湛藍sè的,是添加了藍水晶和紫水晶祖母綠、瑪瑙這些成分:鮮紅sè是添加了紅寶石和絡的效果,粉紅sè是添加了石榴石和黃金的效果:翠綠sè和墨綠sè則是因為有祖母綠、橄欖石、

    瑪瑙和鉻……”

    褚鐵眼一直在研究古瓷的燒制張沐是知道的,只不過她平時也有很多事情,又和寧琳琅一樣對於這種體力活不太感興趣,來實驗中心的次數就少一些。

    現在看到這麼多絕美的瓷器,心裏就癢癢上了,拿起那只凝紫sè的紙捶瓶,道:“這只的顏sè太漂亮了,太師叔,這計能送我收藏嗎?”

    褚鐵眼知道張沐給張辰約束的很厲害,剛剛同意她能夠出手賣東西,但是規矩卻也不少,一個收藏人士沒有太多的藏品的確是很鬧心,看她這麼喜歡,也就有心成全她,笑道:“一隻瓶子而已,有什麼好不好的,你拿去就是了。但是這東西一定得保存好了,這一批的瓷器因為只是試燒,並沒有加底款,丟了的話就很可能會給別人造成很大的經濟損失,這一點你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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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2:13:19 |只看該作者
第二九八章  進化  上

不多時,崔正男把陳老和董去也接來了,石老收到消息後讓石磊親自開車把他送到了實驗中心,然後就是田乃男等幾個關係最近的藏協理事和張辰的師兄們,陸陸續續來了十幾個人。

    每一個進到成品車間的人第一反應就是驚訝,接著就會對桌子上的瓷器愛不釋手,看了這件看那件,陳老和石老等人也沒能完全保持鎮定。

    瓷器歷史上以寶石入柚的,只有柴窯和部分汝窯,全部都是直供皇家的珍品,民間根本不得一見,而不論是柴窯還是汝窯,都只有一種sè調“天青sè”。

    汝窯的天青sè要比柴窯差一些,應該是沒有得到完整的柴窯燒制秘法,柚汁中所含的成分不一樣,但也是彌足珍貴了,柴窯的價值更是難以估量。自宋代之後,就再沒有寶石軸的瓷器問世,燒製成本最高的就是以黃金入軸胭脂水柚,高昂的造價和神秘的軸汁配方阻礙了這一類瓷器的發展。

    在張辰拿出柴窯瓷器之前,基本上所有的收藏界人士都只見識過汝窯,對於寶石軸的瞭解也停留在文字記載和天青sè這一層。

    雖然已經有人仿製出了汝窯瓷器,但是並沒有使用寶石軸,只是以青瓷的形式模仿了汝窯的樣子而已,在成品瓷器上完全見不到珠寶的光澤,還算不得真正的汝窯瓷器。

    而現在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卻是十二件完全不同軸sè的瓷器,寶石釉居然可以有這麼多的顏sè,在不同的溫度環境和配置比例下能夠產生無數的sè彩表現,完全顛覆了之前人們對寶石軸的認識。

    燒出寶石軸帶來的經濟效益並不在這些人的考慮範圍,他們所看重的是這種瓷器的藝術價值,成功複製出柴窯瓷器,就代表著已經能夠復原柴窯瓷的燒制方法,這在瓷器研究的學術領域將是一個歷史xìng的突破。

    褚鐵眼的研究成果的確是建立在古人留下的基礎之上,但是誰也不能否認這是一個偉大的成果,唐韻一旦對這種瓷器進行推廣,極有可能打破現有的頂級瓷器工藝格局,寶石軸將會站在所有瓷器的最頂端,所有的其他瓷器都無法和它一較高下。

    即使在古董瓷器中,也不見得有多少能夠和寶石軸相比較的,明清時期的瓷器盛世出現了很多種粞面的表現形式,但是卻都不足以和寶石軸相抗衡,估計也只有改變瓷器歷史的元青huā能夠拿來說事了。

    不過這個消息暫時還不會對外公佈,寶石軸的全部變化規律還沒有完全mō清,而且現在也不是一個好的時機,〖中〗國藝術品的收藏正值穩步上升的時期,這時候猛然出現這麼一條消息,對收藏品市場不會有太大的好處,要等到這個消息放出去之後能夠對收藏品市場帶來巨大良xìng刺jī的時候才行。

    在實驗中心圍繞著寶石柚和桌上的瓷器,交談了半下午的時間,到了晚間的時候,一眾人等到漢府酒店去簡單慶祝一下。

    如今漢府酒店的仿膳名氣大漲,高檔的商務宴請或者富人之間小聚會什麼的,漢府酒店的仿膳必定是首選。如非特殊關係,想要用餐都得提前預定,生意火的一塌糊塗,這一點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如果不是在後來的四合院民居收購中又搜羅出兩百多箱老酒,而張辰對這件事也比較重視,前前後後通過各種方式進行了大量的收購,並且提前購買大批名酒儲存為今後銷售做足了準備,就這個客流量下去,用不了幾年他那點老底子就得賣光了。

    張辰請客那肯定是高標準的,三十道菜的仿膳外加二十年的陳釀,這個規格在漢府的兩間仿膳餐廳都是極少見到的。酒過三巡,菜上五味之後,杯胱交錯的場面就展開了,張辰瞬間就感覺自己被一幫酒桶包圍了,這些人一個個看起來文質彬彬,可喝酒的時候卻都是好手,年過九旬的陳老都喝了好幾杯。

    席間又說起寶石軸的後續研究,褚鐵眼認為寶石軸至少有五十種以上的穩定軸sè變化規律,在現在的基礎上,至少也得有幾個月到半年的時間才能有完整的結論,久一些的話很可能需要一年或者更多的時間。

    又給張辰安排了任務,道:“下一步我準備在燒制的時候加入溫度的變化,看看能出來什麼樣的效果。還有,1小辰啊,你小子手裏有不少的頂級翡翠,趕明兒給我把玻璃種的邊角料送來一些,其他種水的也來一點,我想在軸汁裏加入翡翠和鑽石看一下,也許還能夠有更多的變化。”

    在座的眾人一聽就無語了,這簡直是太瘋狂了,到底是燒瓷器還是燒錢啊,這位老爺子可真能折騰的,用的都是鼻頂級的珠寶,怪不得能燒出那麼多的寶貝來呢。燒幾件瓷器而*,居然要用翡翠和鑽石入釉,沒點深厚的經濟實力還真是扛不住,幾天就燒破產了。

    盧俊義在一邊聽褚鐵眼說需要邊角料的翡翠,就插嘴問道:“老爺子,您那兒要用的應該是粉末一類的吧,我們天美也加工玻璃種,婁料沒小辰那邊的多吧,可也有不少的,您要用的話我都給您留著吧。

    您看是要細分到什麼程度,是簡單的按基本sè分就可以,還是要按照不同的sè地來分,我回頭讓車間裏給你都收拾好了。”

    褚鐵眼一樂,道:“好,算你小子有心,改天老頭子送你一隻小瓶子,算是對你的回報,你看怎麼樣啊。”

    在盧俊義看來,那些切廢了的料子即便是玻璃種,也沒什麼用處了,他也不會黑心到用廢料搞鬼的地步,拿來給褚鐵眼廢物利用也算是自己對張辰的幫助了,哪成想還能換來一件褚鐵眼的作品。

    當下高興道:“喲,那可真謝謝您了,您的手藝我可是知道,那馬上風可是高手啊,硬是把漢府的餐具huā了三千多萬買下來,別人和他搶他還急呢。”

    說著還指了指桌子上的餐具,臉上做出和人爭搶時鬥雞般的表情,把兩桌二十來人都給逗樂了。

    馬上風的這件醜事已經成了整個古玩行的笑話,倒不是說別人不會在褚鐵眼的作品上打眼,但是明明標著漢府的款,他還打了眼,這做人也夠失敗的了。

    漢府大酒店是張辰的買賣,古玩行的高手們差不多都知道,尤其是藏協的人,有不少都是在漢府開業的時候被宴請過的,對於漢府的餐具肯定是不陌生,絕對不會在這個上面打眼的。

    馬上風作為藏協的會長之一,卻沒能在張辰宴請的名單之中,哪怕是一次都沒有,這樣的一個人,他的人品和素質通過這一點就可見一斑了。

    考慮到寶石柚各種sè彩的需要,張辰當晚把寧琳琅和張沐送回家後,就返回到了藍圖大廈後院的首飾加工車間。那裏有他專用的解石機,從戒子裏邊取出幾塊內在是檸檬黃、海水藍之類的玻璃種,趁著晚上的時間都解出來,毛料的個頭都不大,切下一些邊邊角角的,也足夠實驗中心那邊用了。

    第二天一早,張辰就去取其他的翡翠廢料,還得交待一下,太細小

    的碎料就不用再琢磨著廢物利用了,以後的所有廢料都按照每一類的細分區別開來,他留著有其他用處。

    在商言商,琳琅艾lì娜的雕刻師傅都是很盡職盡責的,因為過他們手的翡翠全部都是高等料子,誰都捨不得浪費一點點,哪怕是綠豆大小的顆粒,也會拼湊在一起搞個huā樣出來,價值也是相當不低。

    要知道有些首飾就是依靠huā式和造型來吸引顧客的,只要你的用料夠好,樣式夠別致新穎,捨得huā錢的人還是很多的。張辰也不能要求太多了,那樣會打擊大家的創作熱情,只能是和鄭天寶商量過之後決定,除最頂級的料子外,1小於三個毫米的就當做廢料來處理,連同粉末一起另外留出來。

    取了料子來到實驗中心,褚鐵眼正在調柚汁呢,有了前邊的成功例子,現在已經能夠一窯燒兩件到三件了,今天調的軸汁裏就加入了藍寶石、黃水晶以及各sè的歐泊等成分,分別是八件瓷器所用。

    看到張辰帶著寧琳琅和張沐一起來的,褚鐵眼也起了心思,讓她們倆每人選擇一件燒好的素胎,自己選擇喜歡的軸sè,燒好了就送給她們。寧琳琅是這一代裏在張辰之外最有天賦的,張沐是褚鐵眼親自收進門的,老爺子很願意多給她們一點好處。

    軸汁的調配是一個很複雜的工作,有了張辰的幫忙,也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才把八種軸汁全部調好了。又單給倆丫頭調製了一樣柚汁,在褚鐵眼的記錄中,會燒出類似于胭脂水軸的顏sè,多了珠寶光澤之後應該會更加漂亮一些。

    這種軸sè必須是內部施白粞,外部施胭脂軸才會漂亮,如果裏外都是一樣的胭脂sè,看起來就會有一種很膩的感覺,失去了瓷器本來具備的美感,即使柚質再珍貴,燒制的再完美,也不會有什麼太高的價值了。

    褚鐵眼也是一個講究生活品質的人,雖然在郊區的實驗中心,但也不會把午飯就那麼將就了,早就打電話讓人送來豐盛的午餐,爺孫四人吃過了午餐之後,回到了制胎車間就開始給瓷器施軸準備進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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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2:13:49 |只看該作者
第二九九章  進化 中

瓷胎都是已經燒好了的,上柚的程式也不複雜,褚鐵眼讓集辰也一起上手,前前後的兩個人也就用了不到半個鐘頭,十件瓷器就已經入窯了。

    早在新石器時代,就已經有了專門用來燒制陶器的窯口,叫做“xué窯”:到了商周以後,隨著瓷器的出現,又發明了升焰式的窯爐。但是在當時都是把陶器和瓷器放在同一個窯口裏來燒制的,並沒有專門燒制瓷器的窯口:到了東漢時期左右,才出現了專業的燒瓷窯口。

    一般來說,瓷窯的形式有餿頭窯、龍窯、階級窯、葫蘆窯、蛋形窯這幾種,其中最常見的是餿頭窯,又叫做圓窯,是最古老的瓷器燒制窯爐,在北方平原和高原地區使用最多:南方因為山區和半山區多一些,就出現了依山而建的龍窯,也就是長窯。

    階級窯和葫蘆窯都是由龍窯演變而來的,階級窯是福建德化窯的主流窯口形式,現在〖日〗本的不少窯口也是借鑒了這種形式:葫蘆窯得名於其形狀,就像一隻倒在地上的葫蘆,發展到後來就演變為蛋窯。

    蛋窯是由景德鎮的工匠研究出來的,因此又叫做景德鎮窯,蛋窯結合了南北不同窯口的優點,高產低耗易於操作,可以說是燒制瓷器的最佳傳統窯爐形式,歐洲有很多的窯口就是仿蛋窯設計的。

    張辰管褚鐵眼設計的窯爐叫做“褚氏窯”今後就要把這個稱呼延續下去,無論到了何年何月,都要讓人們知道,褚鐵眼在瓷器方面的成就和功勞。還有褚鐵眼燒出來的瓷器,他也要想個漂亮的名稱來冠上去,把褚鐵眼的名字讓每一個喜歡瓷器的人都知道。

    祜氏窯的形式不同于所有的傳統窯爐,按照上擴下窄的形式修建,採用現代的澆築方式,配合加厚的耐火保溫材料層,以保證窯內的溫度在高壓之下能夠達到恒定,不至於因為爐壁散熱的原因而導致窯內溫度不穩定。

    保溫層表面每隔三十公分就有一條走水的凹槽,以保證窯內的濕度達到平衡,在超過千度高溫的時候,也能夠產生足夠的濕氣,但又不會沾染到燒制的瓷器上,破壞柚面的效果。

    窯內不燒炭,也不燒柴,完個依靠環繞著的大型金屬電路設施,利用電阻和遠紅外光bō發熱的原理進行加溫,溫度的高低可隨意調節,配合相應的降溫系統在規定的時間內達到所需要的各種高低溫度。

    褚鐵眼經過三十多年的研究,更改了上百次的方案,結合各種窯爐的長處,又加入了不少的新科技元素,才完成了這種窯爐的設計。

    褚氏窯的最大特點就是成品率高,且不造成污染,可以在任何氣候和地理環境中建造,每出一窯的速度要比傳統窯爐節約二分之一以上的時間,唯一所受到限制的就是電能的供應。

    他原來的小窯爐就是因為受用電的限制,而不得不進行縮小,每窯最多才能夠燒十件左右的瓷器,如果要燒造大型瓷器,就只有四到六件了。

    唐韻的業務是受到軍機處支持的,一紙紅頂子檔批下來,任何部門都要開綠燈,大部鼻還要積極製造便利條件,不求能夠落什麼好,但求別得罪了這個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的大人物就燒高香了。

    宋武也是個極其會利用有利條件的傢伙,拿著批文去電網公司直接給實驗中心批下了一條二十萬千瓦的專用線,足夠實驗中心的所有電力用量還有富餘。二十萬千瓦是多少啊,這樣的供電負荷可以同時點亮兩百萬盞老式的一百瓦燈泡,差不多可以夠一個縣城的所有家庭照明用電了。

    實驗中心所有的設備全部依靠電力運轉,冶煉鑄造廠的兩座熔爐等設備佔用了五萬千瓦,瓷器燒造廠的三座窯爐等設備佔用了九萬千瓦,剩下的六萬千瓦分給雕刻車間、建築結構試驗車間等部門,以及備用電力。

    這樣做有好處也有弊端,如果實驗中心的所有設備都全力運轉的話,唐韻每天就要負擔至少四十萬以上的電費,這得是一張多麼可怕的電費單啊。

    燒造廠的三座窯爐外邊,就各掛著一台兩萬五千千瓦的變壓器,這東西的負荷足夠帶動一個大型住宅社區的用電了。這三座窯爐只要正式開幹,一窯下來就要燒掉好幾萬的電費,如果不是唐韻這樣的單位,還真沒幾個能燒得起的。

    這也就註定了燒造廠只能燒制精品瓷器,或者作為實驗室來用,燒一窯普通的民用餐具出來,賺的錢還不夠那點電費呢。

    但是這三座窯爐的容量也相當大,一窯最少也能出幾百件中等大小

    的瓷器,按照唐韻所走的精品路線來看,成本還是能夠控制在一個相對比較低的範圍。

    褚鐵眼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隱形億萬富豪,但是他在面對這三座窯爐的時候,也有點覺得燒錢燒的心疼了。前期試驗的時候,為了mō出寶石柚的成sè規律,只能每窯燒一件,而今有了相當的把握,就不捨得那麼浪費了。

    十件瓷器進入一座窯嬉燒制,不但少操了很多的心,也把電費的消耗降低在兩萬塊以內,即便是這樣也要讓那些燒柴、燒炭的窯口鄙視了。

    一些小的窯口,一個月都用不了兩萬鼻的燃料錢,你一天就要燒掉這麼多,就沒見過這麼敗家的。

    不過張辰和褚鐵眼不會在乎這些,即使有人當著他們的面說出這種話來,他們也會不以為然,甚至還會鄙視出言的人。這裏邊燒制的都是頂級的瓷器,當然不能等閒視之,你見過用大鐵鍋盹燕窩的嗎?

    通過專用的無塵通道,把十件瓷器都放進窯爐內的支架上,擺好了位置就要開始加溫燒制了。張辰每次進到窯爐內的時候,都會有一種進入科學怪人實驗室的感覺,地下是厚厚的真空隔溫層和耐火隔溫材料,踩上去會發出“咚咚,…的聲音,四周全部都是盤旋著的鴉制電阻管路和紅外發光管,彰顯著暴力科學家的彪悍。

    待燒的瓷器擺放好之後窯爐就要關閉了,厚孕的鬧門被推進去,把窯爐內隔絕成為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兩邊互不干擾相安無事。

    內部通電加溫的時候,鴿因為被電流充斥產生物理變化,會發出巨大的熱量,整體變得如同正在燃燒一樣:紅外發光管在加熱的時候,會有強烈的光bō出現,更加的刺眼。

    這兩種現象都是肉眼無法直視的,否則就會出現不戴防具進行電焊作業那樣的打眼,這個打眼可不是買了假貨而是真正的傷到了眼睛,那種刺痛和灼熱感極其難受,非哺rǔ期fù女的rǔ汁不能緩解這個東西在關鍵時候很難找到的。

    不進行封閉就難以保證窯內溫度和濕度的恒定,而窯爐內超過一千度的高溫也會對外界的大多數物體造成灼傷:如果是用柴或者炭來燒的話,就能夠看到近乎白sè的火苗,用電燒是看不到火焰的,反而危險更大一些。在這樣的高溫下,黃金都很容易被熔化,何況是血肉之軀的人呢,只要稍微靠近一些很可能就掛了。

    雖然是經過褚鐵眼改造和全新設計的窯爐,內部加裝了很厚的保溫和隔溫層,窯內溫度剛剛到六百多度,窯爐的外壁溫度就已經不低了,張辰站在幾米以外的地方都能夠感覺到一陣陣的熱浪翻滾而來,如果不是他經過意念力改造後的體制,怕是早已經大汗淋漓了。

    可想而知在沒有良好散熱條件的古代,窯工們要在這樣的環境下給窯內添加燃料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很多的窯工隔一段時間就會全身xìng地蛻一次皮,被灼傷或者燒傷更是家常便飯。

    就是在那樣的條件下〖中〗國古代的制瓷藝術達到了世界的頂峰,燒出了舉世矚目,被全世界人民喜愛受到無數貴族追捧的精美瓷器。

    但是因為滿清政府的腐敗和無能,〖中〗國的制瓷工藝在十八世紀後期開始止步不前逐漸走向衰敗,瓷器的品質越來越差,居然連彈丸之地的〖日〗本都能夠超過當時的“大”清朝。

    這是一個十分慘痛,但卻不得不面對的事實,直到新〖中〗國成立之後,在政府的重視和扶持下,〖中〗國的制瓷工藝才慢慢恢復,隨著藝術品收藏的興盛,再次出現了繁榮的局面。

    褚鐵眼幾十年來經常接觸這種環境,倒也已經習慣了偶爾的高溫,寧琳琅和張沐細皮nèn肉的哪受得了這種罪,早就躲在成品車間裏去乘涼去了。

    張辰在窯爐附近待著,倒不是他感覺不到蒸烤的難受,更不是他喜歡這種被虐待一樣的感覺,他巴不得現在能去室內涼快一會兒呢。

    可是賴在窯爐內的意念力,卻是好像不受他控制一樣揪著他不放,就那麼站在原地難以挪動半步,任憑意念力在老君爐一般的窯內肆意歡騰著。

    褚鐵眼再次設定了加溫程式,爐內的溫度已經開始從六百六十度再次加熱,直到一千三百度才會停下來保持恒定,現在沒必要在外邊守著,就叫張辰和他一起進屋裏去。

    可是張辰卻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對褚鐵眼的聲音完全聽而不聞,拿手在他眼前晃,也不見他有任何的反應,就那麼呆呆地傻站著。

    屋裏的寧琳琅和張沐看到也急忙跑出來,繞著張辰叫了好幾聲,還是沒有反應,寧琳琅急得都快哭了,可是又不敢去生拉硬拽,就怕有個什麼閃失。

    褚鐵眼畢竟是活了八十多年,經見的事物也多了,讓兩個丫頭先冷靜下來,又是把脈又是聽心跳的,仔細分析了張辰的情況和表現,認為張辰不應該有任何的問題,估計是進入冥想之類的狀態了。

    關於高效低耗和環保的說法:電費雖然昂貴,但是燒電的能耗卻相對低很多,也更加的環保,一點二三噸標準電煤的價格(因為是相比較於燒煤,所以不包含各類其他費用)應該在一千塊以內,有時候會更低一些,可以發電一萬千瓦時,也可以理解為,兩千塊的煤炭就足夠產出兩萬塊的商業用電了,其中還包括損耗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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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2:14:25 |只看該作者
第三零零章  進化  下

從瓷器入窯的時候開始,張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就會用意念力對窯內的瓷器進行查看。以前他並沒有這樣做過,因為這次燒的是寶石軸,才特別要關注一下,看看寶石軸的成sè過程有什麼奇妙之處。

    剛入窯的時候,掛在瓷器表面的軸汁並沒有什麼變化:直至溫度達到三百度以上,才開始慢慢變得濃稠,一點點地收縮並且貼附在瓷胎之上:但也沒有出現任何的光澤,只是呈現膠合狀態,然後再次變得稀軟如漿。

    張辰也一直是在成品車間內待著,把意念力釋放出去,偶爾觀察那麼幾分鐘,更多的時間還是在和大家聊天說笑。

    等到瓷器入窯兩個小時之後,溫度已經升到了六百度,張辰再用意念力去觀察的時候,這才看到了柚汁在瓷器表面的具體變化。

    瓷胎的分子構成在高溫狀態下變得有些疏離,漸漸出現了一些極微小的縫隙和坑窪,軸汁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和瓷胎進行完全粘合的。

    軸汁中的寶石粉末在經過研磨之後仍然是相對比較大的顆粒,不可能進入瓷胎的縫隙和坑窪處,但是有了其他的成分輔助,就可以附著、

    粘合在其他的成分之中。再經過高溫的熔化,和其他的軸汁成分混為一體,緊緊地貼在瓷器表面。

    而之前軸質變濃稠再變稀軟,在濃稠和僵化之間不斷轉變,就是把寶石成分和其他的軸汁成分混合的過程,經過了這一個變化之後,就真正進入到軸面的成型階段了。

    張辰的內心因為發現了這個變化的過程而變得無比欣喜“看”著瓷器表面的柚汁緩慢地變化著,一邊參與聊天,一邊享受著這種喜悅。

    窯內的溫度會在六百六十度上持續半個多小時,這半個多小時就是寶石軸的軸面初步凝結的時間,當第一抹珠寶光澤在意海中閃現過之後,張辰的好奇心大盛在本能的驅使下,就想走近了去瞧一瞧。

    這有點像人們平常看到比較吸引注意力的場景,或者jī動人心的畫面,雖然已經看得很清楚也聽得很真切了,可還是會忍不住抻著脖子儘量往前一點,甚至會信步向中心位置靠近。

    張辰給幾個人說了一聲,就到外邊去“近距離”觀察了,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地看清楚窯內的變化一樣。

    萬事萬物都有它美麗的一面,只要用心觀察就一定能夠發現,張辰現在就是發現了軸質變化的美麗,整個人的心神都已經沉醉進去。

    為了能夠更全面地觀察張辰索xìng加大了意念力的覆蓋範圍,將那十件瓷器全部用意念力包裹了,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地仔細欣賞著釉質變化的美妙。

    張辰正在欣賞一隻筆洗上某一處的釉質變化突然就在那只筆洗的周圍生起了一圈銀白sè的光芒,隨著窯內的熱浪輕輕舞動著。

    這並不是在古董上邊出現的那種,有靈xìng並且〖自〗由流動的光芒,而只能隨著熱浪的起伏而動dàng,但是卻能夠和意念力融合在一起。

    這種光芒是張辰在意念力的作用下從來沒有見過的,為什麼會憑空出現在窯爐內呢,為了搞清楚這一圈光芒的來由,張辰只好把意念力暫時從瓷器上扯下來改為分析這圈責怪的光芒。

    幾分鐘之後,其他的幾件瓷器周圍也出現了同樣的光芒,漸漸地把整個窯內全都佈滿了,而且越來越濃密,幾乎要形成實質如果不是因為在熱浪的bō動作用下,像微風吹拂的水面一樣輕輕動dàng著,就和一灘銀sè的死水沒有任何區別。

    張辰把意念力撤開佈滿整個窯內的空間,發現用來加熱的電阻和紅外發光管表面也都已經是這種銀白sè的光芒,之前那種紅彤彤快要著了火的景象也都完全不見了。

    想到火,張辰頓時就明白了褚氏窯沒有燃料,但是內部的溫度一樣可以達到上千度,全力加熱的時候可以達到三千度以上室內空氣本來就已經因為受熱而極度壓縮,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其形存肯定是會出現一些改變的。

    大部分的氣體在超過七百度之後都會產生燃燒,窯內經過壓力轉變的空氣這時候雖然沒有形成燃燒的實質,但是在溫度上已經燃燒了,如果這時候放一截樹枝進去的話,相信很快就會化成灰。

    搞明白這種光芒的來源,張辰就準備再次去觀察軸面形成過程中的變化,但是意念力卻開始不聽他指揮了,從他的意海中大量湧出,進入到窯爐內和那些銀白sè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只留下細細的一絲和他的意海相連接。

    顏sè也變得無限接近於那種光芒,就像一對多年不見的兄弟一樣,一見面就勾肩搭背相邀去喝酒談天,忘記了家裏還有老婆孩子在等著,用恰當的一些的比喻來說,就好像水rǔ交融、mì裏調油的樣子。

    緊接著,張辰的意海之中也產生了變化,經過這麼多年的進化,張辰意海的空間已經這到了最初時候的兩百多倍,用碧bō萬里來說是一點不為過的,可現在的碧bō萬里卻變成了一片火海。而且火勢越來越大,頗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很快就已經烈焰滔天了。

    說實話張辰真是有點懵了,完全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意念力完全不安自己的控制,甚至還有點要反噬的樣子,該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現在可是正在火跟前站著呢,意念力遇到火就發生了這種變化,難道這就是走火入魔的本意?

    一種不好的想法爬了上來,讓張辰冷不防打了個寒顫,當初那位老哥可是再三,丁囑過的,切不可用意念力去吸收活物的靈氣,他在海上吸收過大量海水的靈氣,難道說那時候曾經有無辜的小動物被他殘害嗎,如果是的話,那可就真要倒大黴了。可是那時候明明是千注意萬小心的,沒有傷害過小動物啊。

    意海中的火勢越來越猛,張辰的心裏也越來越緊張,真要是因為這個而遭了天譴,那可就太不值當了,也不知道最後是個什麼結局。小魚小蝦的能有多少靈氣,滄海一粟都說大了,居然要遭受這樣的懲罰,這意念力也不全是好處啊。

    最初的緊張之後,張辰的心態也就慢慢平和下來,這時候頭腦冷靜了許多,也有了準確的判斷能力。不管是在受懲罰還是什麼,總得要受著啊,跑是肯定跑不了的,意念力現在都不受自己控制,身體也都開始無法挪動了,乾脆光棍一點,愛咋咋地吧。

    靜下心來,張辰也不再想那麼多,反而繼續去通過意念力觀察窯爐內的銀白sè光芒和意海中翻滾著的火焰,雖然意念力不受控制了,但這個通道還是可以借用的。

    大火就那麼燒著,沒有一點要緩下來的意思,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張辰發現,那火雖然聲勢浩大無比,但是卻沒有對自己造成任何損傷,意海之中也沒有被破壞的跡象,難道這不是懲罰嗎?

    意海之中大火的趨勢也不再增長了,就那麼持續燒著,慢慢地和窯爐內的意念力再次融合起來,並且不斷地相互轉換著,進入到窯爐內的大火變成了銀白sè,把窯爐內的意念力替換回到意海之內。

    隨著替換的進度,意海內的火勢也漸漸小了下來,銀白sè的海水開始代替火焰的存在,張辰的靈台也逐漸恢復了一片清明,思緒在銀白sè的bō浪上dàng漾著,偶爾也會被dàng進大火之中,但是卻不會因此而變得繁複混亂,反而會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到這個時候,張辰也就明白了,這個並不是什麼天譴,而是意念力的再次進化。以前的時候,意念力的進化只是在量的方面,而這次卻是質的變化。

    意念力是可以控制世間萬物的,這世間萬物可不只是死物活物那麼簡單,水、火、風、霧這些也是存在於自然界的物質,當然可以被意念力控制了。以前自己只是把意念力運用在鑒定古玩、穿透物體,以及恢復和力量上面,而忽略了其他的功能。

    這次在偶然的條件下,接觸到了真正可以產生火焰的高溫,意念力自動進行了質的進化,通過這次的進化之後,自己應該就能夠控制火焰了吧。

    張辰觀察了一下意海之中的情況,火焰已經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大多數的空間都被銀白sè的海水填滿了,只是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對意念力進行有效的控制。

    想到這裏,就嘗試著去驅趕那些火焰,意念力還沒有轉化完畢,張辰也不敢猛地就用力過大,進化後的意念力還沒有熟悉呢。

    驅動起一絲意念力,來到大火的前面,試圖把火焰推起來,但是意念力只能穿過火焰,並不會對火焰的形狀造成改變,更不用說驅趕了。張辰也沒有氣餒,許是驅動的意念力不夠吧,這次再加大了幾倍的量,果然把一團火焰從中間分開了。

    張辰的意識全部都停留在窯爐裏和意海之內,對於外界的一切都完全沒有感覺,他正在感受著意念力進化之後的樂趣,暫時還不能從這種空明的狀態中恢復,卻不知道在他的身邊已經圍了十來個人,陳老、董老、崔正男這些練氏門下的男xìng傳人已經都來了。

    從發現他如老僧入定般開始到現在,已經快八個小時過去了,寧琳琅和張沐急得哭了好幾回,董老來到之後再三安撫,才讓這倆丫頭稍稍定下心來,等著張辰從所謂的冥想狀態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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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2:15:11 |只看該作者
第三零一章  故人相見

張辰是董老他們師兄弟五人倉部的希望,賭鐵眼也把張辰當做傳人來培養,甚至整個陳氏一門都把張辰看作是未來光耀師門的靈hún人物,一聽說張辰有了什麼問題,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全部都立即趕往實驗中心。

    到了地方才知道,張辰很有可能是進入冥想狀態了,這種現象在道家來說,叫做“天人合一”意指人在參研某一種事物的時候,進入一種忘我的的狀態,不受周圍任何事物的干擾,全力去想通事物的根源,並不是那神棍們信口胡謅的人神對話。

    能夠進入到天人合一狀態的人也不是沒有,很多的道家高人都可以做到,陳老和董老也都有過這樣的經歷,但是像張辰這樣一進去就是半天的,卻從來沒有遇見過。

    褚鐵眼剛發現張辰這樣的時候,就關閉了燒造廠的大門,讓護衛隊在不遠處單設一個點,不允許任何人在周圍高聲尖叫或者嘶吼什麼的,但凡有人來,就事前提醒一下,不要打擾到張辰。

    在進入天人合一狀態的時候,是最怕受到外界干擾的,那時候人的所有精力都投入在某一個細小的點上,對外界是不會有所防範的。武俠小說中所謂的練功練到關鍵處,沒有了一點的防禦力,被一個小孩子一掌拍死的說法,就是從道家的天人合一不能被打擾衍生出來的。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褚鐵眼見張辰還在長時間冥想,害怕出個什麼意外,他一個人帶著這兩個丫頭處理不好,就給董老去了電話。董老對這個事也十分重視,一旦有個差錯,張辰很可能就會面臨腦死亡的危險,帶著幾個弟子很快就趕來了。

    這一次的進化相當複雜,張辰的意識和神智完全被意念力佔用了,對身邊發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等到轉化完最後的一絲意念力,意海之中恢復了碧bōdàng漾,間雜著點點銀光之後,已經到了夜裏快一點了。

    張辰回過神來第一個發現就是天很黑估計應該是深夜了,再看看身邊面帶欣慰的微笑圍著的眾人,心中不由的一陣感動,這些人都是真正關心他,趕來給他幫忙的,也知道是自己給大家帶來的麻煩,有點不好意思地道:“太師叔、師伯、各位師兄,煩勞你們擔心了下午的時候琢磨寶石柚的問題,突然就感覺靈台清明了,一下子進入冥想狀態沒想到過了這麼長時間。”

    張辰這廝的腦子很快,一看來了這麼多人,就知道大家是怎麼想的了,拿出了一個大家已經認可了的理由。其實他這一下午半晚上的時間,也差不多屬於進入了冥想的狀態,只不過不同的是,這種冥想世界裏的活動不能對任何人說起而已。

    話一說完,眾人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見寧琳琅飛也似地撞到張辰的懷裏,對,就是撞進去的,抱著張辰“哇”的就哭開了。

    嘴裏也沒有閑著,邊哭邊道:“師兄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嗚……”

    寧琳琅的確是擔心壞了,開始的時候尤其的膽顫心驚,看著張辰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如果不是他還有心跳和呼吸寧琳琅都要以為他英年早逝了呢。雖然豬鐵眼很確定張辰是進入冥想狀態了,後來陳老和董老等人來了之後,也是一樣的說法但還是沒能讓甯琳琅安下心來。

    張沐也擔心的夠嗆,在所有的兄弟姐妹裏邊數她和張辰的關係最好,如果張辰真的有什麼不測,她內心的傷痛不會比寧琳琅少一點。

    兩個人一直守在張辰身邊,曬死人的日頭也不管了,也顧不上窯爐的熱鼻了,就怕張辰有點什麼不適,守在身邊也許不會有什麼幫助,但是心理上至少能好受一點。

    安撫過了寧琳琅和張沐之後,張辰又開始和陳老等人編瞎話,說起進入天人合一之後的感悟,也只是說在太極和奔雷掌方面大有收穫,其他的並沒有什麼深刻的領悟。

    崔正男是典型的武夫,一聽說張辰在武學上有了極大的進步,就要張辰給他展示展示,自己做不到,看看師兄的手段也是蠻不錯的,張辰已經是崔正男在武學上要膜拜的對象了。

    張辰既然說了在這方面有感悟,肯定是要展示一下的,否則也說不過去啊,在師門長輩面前還要藏拙嗎。而且他也想試試看,進化後的意念力能強悍到什麼地步。

    讓崔正男去找來一塊青磚,夾在雙掌之間,意念力附著在雙手上,掌心分別透出火xìng意念力,眨眼間的功夫,青磚的內部就已經燒成了“蘇打餅乾”接著再把雙手用力向中間一擠,一塊六公分厚的青磚順勢就成了粉末。

    崔正男當時就眼直了,師兄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就這麼個進步的速度,我猴年馬月才能趕得上你啊,這輩子有沒有希望都不一定呢,簡直就是無情的打擊啊。

    在場的都是陳氏門下的核心弟子,也都有修習陳氏的太極,對張辰的功力也有一定的瞭解,在他們面前展示,倒也不怕會走漏了消息,這些人都猴精猴精的,外人想從他們嘴裏套點消息難如登天。

    張辰心裏也是有計算的,人怕出名豬怕壯的道理他很明白,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只是在武道方面略微展示出一點意念力的強大,但也只是他實力的很小一部分,控制在人們可以接受的神奇範圍之內。

    國人對於武術的崇拜很深,自古以來也不乏一些武術界的名人,清末的霍元甲,還有後來的海燈法師,以及許大將軍,這些人都是武術這一道上的高手,一個人在這一道上有所成就,于情於理都能說得過去,而且太極的玄奧也是很好的托詞。

    對於張晨妖孽般的天賦,陳氏門下所有老中青三代弟子,不論老少都已經是很無語了,真想不通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樣的根骨,學什麼都能夠超出別人一大截。二十出頭就已經在古玩行揚名立萬,學識上也把其他人遠遠拋在身後,同時又在經濟領域也有著不俗的成績,偏偏在武學方面也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陳氏門下到了這一輩是註定要開創輝煌了。

    陳氏門下弟子們因為張辰的一個意外而搞出的小聚會又進行了一個多小時,重點就放在了對冥想的探討上,幾位長輩也趁著這個機會對弟子們進行一些指導,把自己在這方面的心得拿出來給晚輩們消化。

    不奢望能夠達到張辰那樣的高度,畢竟陳氏一門幾百年來也就出了這麼一個怪胎,只希望能夠多出幾個出類拔萃的就足夠了,有了更優秀的弟子,陳氏一門才能更加的發揚光大下去,光靠張辰一個人發展整個門派,還是很吃力的。

    陳氏門下的弟子多數都修習太極,三分之一左右的人修習奔雷掌,但是能夠在武學一途上到達高深層次的,百年以來也只有四人,張辰是其中實力最強,並且很可能是永遠無法超越的。

    陳老、褚鐵眼、董老等人的冥想,全部都在藝術和文學方面,于武道上從來沒有進入過天人合一的境界,對晚輩們的指點也偏向于文的一面,畢竟像張辰這樣的弟子是可遇不可求的。可誰也沒想到的是,百年以來第五個在武道方面有所成就的陳氏弟子,就在今晚的眾人當中。

    在不久之後,崔正男就在褚鐵眼和張辰的共同指點下,以堅毅的韌xìng進入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居然也是有了武學方面的領悟,成為了陳氏門下在武道方面大成的弟子之一。

    幾位老爺子年紀大了,縱然是身體都不錯,也不能像年輕人那麼能熬,另外大部分人第二天都有工作要做,三點多的時候大家就結束了這次的小聚會,各自回家休息了。

    經過一夜的降溫,窯爐裏的十件瓷器也可以出窯了,張沐和寧琳琅惦記著自己的那一件瓷器,第二天也是早早就起來和張辰一起去到了實驗中心。

    “這一窯燒的特別好,看看這軸sè,珠寶的光澤要絢麗了很多,就像是活了一樣,從裏到外帶著一股靈透勁兒,看上一眼,就能被那種瓷器固有的神韻mí住。”

    褚鐵眼對與這一窯燒出來的寶石祜最滿意,是他近半年以來燒制的最成功,最漂亮的一次,樂呵呵地擺弄著桌子上剛剛出窯的瓷器。

    美美地欣賞了一陣之後,又和張辰道:“1小辰,從這裏邊挑幾件出來,送到陶瓷展覽會上去吧。

    就這個成sè,我敢保證,咱們拿幾件出來,唐韻就能包攬前幾名,對於唐韻的名氣絕對是一個極好的宣”

    這一窯的十件瓷器的確是燒的很漂亮,如果不是因為那幾件柴窯瓷有一千多年的歷史,還真就比不過眼前的這些了呢。

    這次的寶石軸之所以這麼漂亮,其實就是因為在燒制的過程當中,被張辰那極度濃縮之後佈滿了整個窯爐內部空間的意念力長時間包裹,以至於有部分意念力殘留在柚面下,才會出現這麼漂亮的效果,再燒一窯肯定就不會有這麼好了。

    取了瓷器,把褚鐵眼送回到唐韻研發中心,張辰又急著趕往琳琅,

    艾lì娜京城旗艦店。

    軍機一號的那位二孫女姜聖懿現在和張辰他們走得很近,經常推薦朋友來消費,今天又帶來了一位,想要定制一套首飾在結婚的時候戴。因為屬於是鐵杆的閨mì一類,值得她出力氣幫忙,就來找張辰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一點的,適合結婚佩戴的好料子。

    也算是這位來對了時候,趕巧張辰為了給褚鐵眼湊寶石軸的原料解了一塊螢光玻璃種的玫瑰紅出來,足足夠兩套首飾的量,又看薑聖懿的面子,請鄭天寶大師的首席弟子彭遠暇親自下刀。

    彭遠暇是很少數能夠在作品上留名款的玉雕高手,他日必定是玉…

    雕界的大師,他親自雕琢的首飾也算是不錯藝術品了,流傳後世的話很有價值的。

    雖然有薑聖懿的面子在,對方還是堅持要請張辰吃頓飯感謝一下,畢竟張辰是給了大面子的,薑聖懿也有段時間沒和張辰他們聚了,拉著寧琳琅和張沐就往外婁,張辰也只好是跟上去。

    好巧不巧的,薑聖懿今天是在一樓的大廳裏邊看東西邊等張辰,張辰來了也就把車停在了樓前的停車場。

    一行人有說有笑地出了正門,還沒有走幾步,就打對面過來一男一女,那男的走起路來一搖三晃的,十足的一副地痞流氓相。

    遠遠地看見張辰一男四女,雙眼一亮,毛病就又犯了,吆喝道:“喲,這不是張大才子嗎,我說怎麼這兩年在龍城見不到你呢,原來是跑到首都京城紮進脂粉堆兒了,哈哈。,…

    這不是張辰之前的那個女朋友趙蕾和她的麼子哥男朋友又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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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2:15:53 |只看該作者
第三零二章  陳年舊事 上

世界實在是太小了,張辰沒想到,時隔兩年多之後,居然又在京城見到了這兩個人,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公司門口,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可能是這公子哥家裏的買賣這幾年又發展壯大了,說起話來更加的口無遮攔,接著又道:“作為龍城老鄉我實在是替你感到不值,怎麼能混到靠女人吃飯的地步呢,要不你還是回龍城來投奔我吧,看蕾蕾的面子,我給你個經理的位子怎麼樣。,…

    要說這個公子哥也不是完全的傻子,1小聰明還是有一些的,很懂得抓住機會就給自己長面子,同時也把這個趙蕾昔日的男友貶低貶低,以彰顯自己的富家公子身份。

    當日在龍城機場,張辰接董老的時候所駕的那台賓士是李天平送的,落戶單位是中亞環球在三晉的分支機搆,並沒有在張百川兩口子名下,包括張百川夫妻倆的車也都是在中亞環球名下落戶的。

    公子哥打心底就不相信張辰能開得起賓士,後來專門找人查了那台車的資料,得知不是張辰家裏的財產,就更加確定張辰只是給別人打零工開車,賺點生活費,坐在車裏說出那段話只不過是在打腫臉充胖子罷了。

    不過張辰這傢伙長相是沒得說,一些領導和老闆都願意找帥氣一點的司機,他倒是很適合這個職業的。一個臭司機而已,怎麼能和自己這個有錢公子相比,要知道在這個時候,家裏有幾百萬的產業,那可都是很富有的了。

    想想吧,一個父母雙亡的孩子,即便是有些遺產留下來,又能有多少呢。在經濟還不十分發達的九十年代,兩個靠著吃公家飯的人,又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官,手裏能有多少錢呢。張辰要繳納大學的學費,還要生活,以後還得成家過日子,不及早為將來打算能行嗎。

    趙蕾本來感覺到了一點什麼,可是在公子哥拿出調查證據之後,也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老師們在她背後指指點點,也許就是因為她甩了張辰,轉投富家公子的懷抱,在這一點上有些看法吧。

    而且在那以後,張辰就很少在學校裏lù面了,每週可能會有一兩天的時間去學校找老師做做功課的總結什麼的,上課的時候基本就見不到人了。這也更加證實了公子哥的話,張辰已經在為今後找出路了,看來自己的選擇還是對的,愛情不能當飯吃啊。

    公子哥的家裏對她也算不錯,大學畢業之後托人給她在政府機關安排了正式工作,兩個人也順理成章地結了婚。公子哥家的買賣也越做越大,他老子結交上了一個地方官員,通過關係進入了房地產行業,幾年下來也上升到了千萬富翁的行列。

    可是好景不長,自從兩人結婚之後,公子哥的各種毛病就顯lù出來了,整日裏和狐朋狗友們huā天酒地,去酒吧裏獵豔,在歌舞廳裏尋歡作樂,這些都是常有的事。她每每因為這些問題和公子哥鬧彆扭的時候,對方就會拿自己和張辰相比較,言語之中滿是不屑和無所謂。

    “我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在外邊應付一下場面,逢場作戲一下就怎麼了,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你知足吧,我家人給你安排了工作,還幫著你家裏做上了生意,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如果你不是嫁給了我,你能有今天嗎,看看你以前的那個張辰吧,現在他在哪里,還不是一早就給人家打工去了嗎。如果你跟了他,現在有的是苦日子等著你,每天為了柴米油鹽發愁,你就是想和他鬧彆扭,他都沒這個能力和資本。

    你既然選擇了我,那就要接受我的一切,將來我在外邊可能會有更多的應酬,這些事情都是免不了的,你如果接受不了,當初就不應該和我在一起。你要是想反悔,那也可以,你的工作是我家幫你安排的,你把工作辭了,還有你家人的買賣以後也不用幹了,這麼多年來huā了我家的多少錢你都還回來,從此以後咱們各不相欠。…,

    趙蕾心裏痛啊,沒想到自己找了這麼一個混蛋,當初他追求自己的時候,怎麼就沒有表現出這一面來呢。現在木已成舟了,這個混蛋也開始不在乎自己了,不是不想結束這種生活,可是如果和他分開的話,憑自己的家世,奮鬥一輩子又能得到什麼呢,將就著過就算了。

    有時候回憶往事,趙蕾也會想起張辰來,那時候兩個人多甜mì啊,張辰對她那是真的好,不摻雜半點的外因。張辰的父母有文化有修養,哪像現在的公婆,毫無素質可談,對她也是一種施捨者心態,兩者之間的差距好大啊。

    可是張辰沒有根基了,父母的雙雙離世,基本上就把張辰後半生的出路都斷了,學業還沒有結束,就已經淪落到給別人打工的地步,自己還自身難保呢,哪能顧及得了別人呢。如果要讓她去過那種平凡老百姓的生活,每天起早貪黑地忙來忙去,為了生計而奔bō,最終卻得不到與付出相平衡的回報,她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生活上的一些小享受得不到滿足,只能羡慕別人的擁有:將來的孩子也無法接受更好的教育,沒有一個好的環境進行培養:這可不是一代人的問題,很可能會影響到兩代三代,或者更多的時間,現在的生活雖然有些問題,但是為了自己的高品質生活,該忍的就忍忍吧。

    公子哥也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但是他並不認為那有什麼,哪個成功的男人不是這樣的,你當那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不想這樣嗎,只不過是他們沒有這個實力,真正有了這種能力的時候,他們不會比別人差一點。

    這小子對張辰很有怨氣,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張辰就因為各方面的優異表現成為眾人矚目的對象,又把他中意已久的趙蕾給勾搭上了,恨的他就差畫了小人寫上張辰的名字用鞋底拍了。

    不過還好,趙蕾最終還是成了他的女朋友,兩個人還結了婚。倒也不是他非得和趙蕾結婚不可,只要他願意,找個願意嫁給他的漂亮女人還是不難的,只不過心裏憋著的那一口氣讓他不舒服,非得把趙蕾娶回家才能平緩。

    女人嘛,娶誰不是娶,能生孩子就好了,婚後在外邊有的是空間,只要有銀子在手,還愁沒女人嗎。

    而且趙蕾長得也很漂亮,除了家庭之外,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也算是配得上他的身份了。

    這時候再碰上張辰這個老情敵,又是自己的手下敗將,看起來混得也比較慘,他心裏那叫個樂啊,不趁機踩一踩張辰,他都會覺得對不起自己來京城這一趟。

    這小子也就是有點小聰明,正經腦子完全沒有,這麼些年又混跡于勾欄酒肆之中,見識的都是風月場上的一套東西,看見張辰和四個美女在一起,看起來還都是比較富有的那種,自然而然地就想到那方面了。

    最近趙蕾又和他鬧彆扭了,正愁著怎麼開導一下她,讓她接受現實呢,這個昔日的情敵,現如今的牛郎就主動現身了,這可是絕佳的時機啊。

    如果張辰的現狀真的是慘不忍睹,拉下臉來去投奔他,他會給張辰一點點説明才怪,他還怕張辰勾引他老婆呢,腦袋上可以有很多顏sè,唯獨不能有一點點的綠。這兩個人可是老情人了,當年就打得火熱,趙蕾又對現狀不怎麼滿意,張辰這小子做了牛郎肯定也沒什麼操守了,那不是給自己埋雷嗎。

    他這樣說就是讓趙蕾聽的,你看看你的老情人吧,如今都混到當牛郎的份兒上了,你說你跟著他能有好下場嗎。雖然我是比較風流,sī生活比較爛一些,可那也是因為我有那個實力,如今就是這麼個世道,有錢有勢的包別人,沒錢沒勢的窮鬼就被人包,不論男女都一樣通用。

    順便他也想奚落奚落張辰,如果萬一張辰能夠拉下臉來投奔他,那將是一次大大長臉面的事情,揪住這個機會把張辰一踩到底,讓他在趙蕾面前再沒有一絲尊嚴,最後再一腳踹開他,告訴他自己不欣賞沒骨氣的男人,那種成就感得多棒啊。

    如果張辰拒絕了他所謂的善意幫助,那他就更有話說了,一個男人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居然還不求上進,甘願做女人胯下的玩物,也不接受別人正面的幫助,這樣的人還有藥可救嗎。趙蕾你也就應該明白了吧,什麼叫死狗扶不上牆,就這樣的人你當初還和他在一起,你不是瞎了眼又是什麼,能有今天的一切你就知足吧。

    當年的事情張辰早已經放開了,對於學生時代那段不成熟的愛情,完全沒有一星半點的留戀。現在有寧琳琅這個頂級美女未婚妻,處處都表現出對他的關心,遇事總是第一時間為他考慮,既有西方女xìng的xìng格和大膽,也有東方女xìng的婉約和溫柔,哪還有心思和時間去想當年呢。如果不是今天在這裏遇上,張辰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想起有這麼兩個人。

    以張辰的驕傲,是絕對不會去搭理這種人的嘲諷,他說一句話能怎麼樣,又不會對事實造成任何的改變,也不會對自己又任何的影響,只能從另一面來突出這公子哥的白癡,來襯托張辰的雍容大度。

    張辰不搭理這公子哥,不代表別人也可以聽而不聞,張辰是什麼人和他一起出來的四女可是清楚得很,不說寧琳琅和張沐、薑聖懿,就連那位元今天剛剛,認識的洛湘怡也很清楚。

    四個人表情很古怪地看了看張辰,又看看對面的公子哥,總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張辰是需要吃軟飯的人嗎,如果他需要吃軟飯,這世上怕是就沒有幾個不吃軟飯的男人了,那叫母系氏族社會,但對方很認真地態度看起來又不像是笑話。

    :本來這部分是想放在後邊寫的,但是前段時間有書友提出了意見,說主角對前女友不公,那好吧,現在就把這部分拿到前邊來說一下,也不會鼻響具體的故事進展。

    在本文的故事中,前女友已經被刻畫成了那樣一個人物,也不能改動了,那好吧,我們就再委屈一下主角的前女友,讓她更那啥一點。

    張辰是把俺三個哥們的xìng格和部分人生結合在一起,又加入了部分的意yín,堆砌出來的一個人物,有些故事也有隱射他們現實生活的成分,經過對某哥們的嚴刑逼供,終於得出他在事件發生時的〖真〗實心態,也同意把自己的陳年往事拿出來供大家樂呵樂呵,俺在這裏再次鼓掌致謝了。

    為了俺這位哥們的大無畏犧牲精神,各位票票來兩張吧,成績再次下降至慘不忍睹,諸友豈可視若無睹乎?

    兩更加起來絕對七千冒頭了,同學們給點鼓勵吧,快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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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2:16:39 |只看該作者
第三零三章  陳年舊事 中

張辰可以不在乎,但是張沐和寧琳琅就不同意了,她們倆是知道張辰那段歷史的,聽對方的說話,也能反應過來,這小子就是那個當初搶走張辰女朋友的頑劣男人。

    張沐很不解地看著對面的公子哥,就這樣的男人,居然就把這個女人勾搭跑了?這女人也太沒出息了吧,她是怎樣才能做到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的,完全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轉頭又問毫無反應的張辰:“1小辰,他說你吃軟飯呢,你就一點也不在乎,一點也不生氣嗎?”公子哥一聽這話,頓時為自己敏銳的觀察力喝了一聲彩,眼前這幾個美女可是一個比一個有味道啊,尤其是呢個藍眼睛的,太他媽的招人了,估計都不是什麼正經貨,正經人誰幹這個啊,看看能不能勾搭上一兩個,以後來京城就有樂子了。

    心裏意yín著,就伸出手去想和張沐握手,一邊伸手,一邊道:“美女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馮亮,算起來也是張辰這小子的同學……………”“啪”公子哥的話還沒說完,就給張沐在臉上摑了一巴掌,張沐雖然在武學上沒有什麼天賦,也不是好根骨,但是在陳老和張辰等眾多高手的指點下學了一年多也還有點成績,這一巴掌下去的力道也是不小,公子哥的左邊臉上深深的五條手指印就是最好的證明。

    敢這麼肆無忌憚地侮辱張辰,抽他一巴掌根本不解氣,公子哥還沒反應過來,張沐反手又是一巴掌,公子哥的右臉也紅腫了。

    張沐才冷聲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口出不遜,讓我弟弟投奔你,你能照應得起他嗎也不怕撐破你的狗膽。“這小子,這三個字是你能叫的嗎,今天不給你點顏sè瞧瞧,你還真以為你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了,什麼玩意兒。”被女人打了這可是奇恥大辱啊,想他馮公子在龍城也是有些臉面的,從來只有他欺負女人,何曾這樣掉過面子,怒氣也就竄上來了。

    想要發作,可又想起這裏是京城,不是他能夠撤野的地方,而且聽對方的口氣好像是很不含糊的樣子難道說張辰發達了嗎?

    這個女人說張辰是她弟弟,嗯,應該是認了幹姐弟的那種還不是一樣靠女人養活嗎。明顯很彪悍的張沐他不敢惹了,可是靠女人吃飯的張辰卻還沒有被他放在眼裏,沖他發威應該可以的吧,大不了不用刺jī的語言就好了嘛。

    畏懼地看了看張沐,確定對方不會再動手了,才又轉向張辰道:“張辰,你這算什麼啊,你自己惹不起我靠著女人給你出面,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兒,有本事就別躲在女人的後邊。

    你站出來說說看,我看你可憐讓你來投奔我有什麼錯嗎?”

    這話不說還好,剛一說完又是左右各一巴掌這次是薑聖懿賞他的,把她堂堂的姜大小姐當成了包養小白臉的怨fù,還敢這麼囂張,指著張辰要講道理,不抽他也顯得自己太窩囊了。

    “1小子,你知道他是誰嗎還要他投奔你,我看你的自我感覺是嚴重超標了吧。你沒聽剛才這位姑奶奶怎麼說的嗎,張辰可不是你能照應得起的別以為自己有點小能耐就可以跑到京城來耀武揚威,老張家打個噴嚏就夠你死上幾十次的了趕緊道了歉滾蛋吧。”老張家?是張辰他們老張家嗎,以前沒聽誰說起過啊?如果他們家這麼有能耐,張辰當初至於去給人家開車嗎,還眼睜睜看著趙蕾投入了自己的懷抱,這完全是不可能啊,該不會是這幾個女人故作聲勢詐唬我這個外來的吧。

    這樣的情況他之前還從來沒有經歷過,被兩個女人打了啊,這口氣怎麼能演的下去呢,不過在分不清形勢的情況下,公子哥倒是不敢那麼囂張了,向旁邊瞟了一眼,看看有沒有人往這邊看,可不能在首都人民面前丟臉啊。

    這一瞟正好就看見了往這邊過來的兩個保安,想法就又活泛開了,沖著保安喊道:“保安,保安,這邊有人打人了,你們快過來管管啊。”這小子也夠不要臉的了,給兩個女人打了不敢還手,還得叫保安過來給他撐場子,跟在他身邊的趙蕾都覺得午點無地自容了。

    旁觀者清,趙蕾從女xìng的角度去看,這四個和張辰一起的女人看起來都是比較正派的,面容和表情中沒有那種怨fù的風sāo氣,舉止之間的那種從容也不是能夠裝出來的,十有八九都是有些背景的人。

    剛才第一個打馮亮的女人說張辰是她弟弟,後邊這個女人又說什麼老張家,應該說的就是張辰的家庭了,難道說張辰真的有什麼深厚的背景嗎。想來想去也只有一種可能,張辰找到他本來的親人了。

    從跟張辰在一起的這四女身上也不難看出來,張辰的親人應該是很有背景的,否則的話張辰也不可能和這樣幾個一看就比較有身份的女孩子在一起。這些人裏邊有他的女朋友或者妻子嗎,不論是哪一個,都要比自己強,看來張辰的確是飛黃騰達了。

    趙蕾知道那時候張辰對她的感情有多深,想想自己當初離開張辰的時候,他應該是很難受的吧。自己當初把他當做了困難戶,狠下心來和他分開,哪里能想到時至今日,張辰要比當初的時候更加有實力。

    張辰是被張百川夫fù收養的孤兒,這一點趙蕾是知道的,在她第一次去張辰家裏的時候,陳受珊就問過她,會不會在意張辰曾經孤兒的身份。也正是因為她回答陳受珊的話,說她並不在乎張辰是什麼身份,只要是張辰這個人就夠了,並且沒有什麼猶豫,這才能有了和張辰繼續交往下去的可能。

    那時候正是剛剛戀愛,的確是愛的很瘋狂,於其他方面考慮的自然少一些。張辰的陽光和帥氣很吸引人,青蔥歲月裏的女孩子很容易就會喜歡上張辰,而且張辰在學校裏也是小名人能夠和張辰在校園裏成雙成對,是一件讓很多女孩子都羡慕的事。

    張百川又是系主任,在學生畢業留校這件事上有很大的話語權,在已經不包分配的年代他無疑是一些未來沒有什麼好出路的大學生們眼裏的大人物,留校工作可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工作、收入、房子……………”以至於未來的人生,一次xìng就能全部解決。

    對於家裏沒有什麼特別背景和辦法的趙蕾來說,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未來,帥氣又疼人的丈夫,高級知識份子的公婆令人羡慕的工作,這樣的一個家庭一定是很美滿的。

    她不介意張辰曾經是孤兒的身份,集意和他談戀愛甚至結婚同樣她離開張辰也是因為他孤兒的身份。

    她出生在一個很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自小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出人頭地就得找到一個可以依靠,可以給自己提供助力的人,一個女孩子更是要攀上高枝才能有出息。所以當初和張辰談戀愛就多少有那麼一點功利xìng,希望能夠通過張百川在畢業後留校,自己在努力一點將來不難有一番成就。

    可是張百川夫fù都已經去世了,留下沒有任何依靠的張辰,拿什麼來保障她的未來呢。什麼師叔伯的就不用提了,在這個功利的社會裏,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誰還會管你的死活啊,不落井下石的就是好人。

    張辰的幾個師叔師伯她是知道的,可那又怎麼樣呢,親生的叔伯都會在你落難的時候選擇視若無睹,何況是師叔伯,而且還是一個收養的孩子呢。

    要不為什麼要聽媽媽的話呢這話是很有些道理的,因為只要不是喪心病狂,媽媽永遠都會替自己的孩子考慮。

    陳受珊是陳氏門下的弟子多少也略通一些命相之說,本人又是從事醫生這樣一個工作細心是首要必備的條件。初次見到趙蕾,陳受珊就從她的面相上看出了一些問題,此女面lù邪相,功利yù太重,而且素根浮擺不定,忠貞度比較差,這樣的面相對兒子是有害無益的。

    也就是說趙蕾的面相上就能看出來,這個人熱衷於功利,sī心很重,為人不會太正直,而且遲早有一天會紅杏出牆,哪個母親也不會要這樣的兒媳fù的。

    這樣一個女孩子留在兒子身邊,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可是兒子第一次談戀愛,又不能太打擊他的信心,這種事只能是緩緩圖之了。

    所以才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問出了那樣的問題,先從張辰孤兒的身份開始,然後一步一步地把他們分開,也不至於讓兒子不好接受。

    但是陳受珊也不得不謹慎,和丈夫商量之後,還是對張辰進行了一些勸告,在雙方的父母見面並且拿出最終的意見之前,不能對趙蕾說起太多的事情。兩個人談戀愛可以,只要建立在相互喜歡的基礎上就好,不要把家裏的富有不富有之類的問題帶入到感情中去,尤其是四師叔的那個決定,夾是不能隨便說起。

    張辰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同時又比較聰明,知道母親的這些話都是為了他好,當然是一股腦兒的答應下來,並且全都記在了心裏。

    張百川很寵溺張辰,但是要求也很嚴格,學生就得有學生的樣子,自己處在什麼樣的年齡段,就得按照這個年齡段的準則來行事。

    生活品質上可以講究一些,但是言行舉止和穿著打扮不能出格,如非必要的時候,更是絕對不允許張辰駕車出去玩。

    從趙蕾和張辰真正的親密,到張百川夫妻去世,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算是張辰有心給她透lù一些家裏邊的事情,也都沒有時間。所以他對張辰家裏情況的瞭解,也只是停留在陳受珊和張百川限定的範圍之內,真正的家底是她完全不瞭解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張辰在陳受珊的干預下,逃過了一次頭頂染綠的黴運。像他這樣一個xìng格的人,當腦殼變綠的時候,無異於是毀滅xìng的打擊,人生很可能就會被改變了。

    失去利用價值的張辰躺在病房裏,趙蕾當真是心亂如麻,她雖然很熱衷於功利,和張辰談戀愛的出發點也不是那麼純潔,但是對張辰還是有那麼一點感覺的。不過感情不能當飯吃,人總要有了物質的滿足,才能夠去享受奢侈的感情。當物質生活被別人遠遠超過,誰還會有心思去談情說愛啊,那東西看著美妙,卻也不能在你食不果腹的時候產生任何正面的作用,如果真的產生了,那一定是幻覺。

    諸位同學如果有什麼建議,可以再書評區裏提出來,只要俺能補進來的,就絕不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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