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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鬼屋夜遊] 暴力白菜(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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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匿名  發表於 2024-8-27 20:12:56
第161章 回雁樓

偈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

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黑泥青草,綠樹土道。陽光下,空氣中一股可見的濛濛青灰在上下浮游。

一個滿身血污的青年男子躺在荒郊野外,幾百步外,一條蜿蜒土路,也不知通向何方。

“唔——,痛死我了!”躺在地上的青年男子突然微微一震,轉而發出一陣抽痛之聲。

“這是什麼情況?”白菜才從微微有些眩暈的感覺中恢復過來,立刻被身上陣陣疼痛所侵擾。低頭一看,這前胸肩頭,手臂大腿,滿是刀傷,少說也有七八處,有的淺,有的深。最重的一條傷口在小臂之上,皮肉翻卷,幾乎可以看到裡面的骨頭。隨着他身體的移動,有些傷口又開始往外滲血。

抽抽着臉,白菜加起來兩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傷。“元能活力。”白菜想都沒想,打算先給自己補個法術。

“呱,呱,呱……”不遠處樹上飛起幾隻擾人的烏鴉,大概眼看一頓大好美食居然自己坐起來了,所以有些惱怒,叫聲格外悽烈。

白菜這會兒也呆住了,以前萬事萬靈的法術居然什麼動靜兒都沒有。身上該痛的地方依然疼痛,該流的血依然在流。

“我靠!”白菜狠狠瞪了一眼老天,終於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在之前的奇幻神界,而是在一個武俠世界,這裡根本不可能存在什麼法術。

記憶漸漸清晰,想起之前巨大光屏上的顯示,白菜終於知道,自己被扔進了《笑傲江湖》的世界。

呼——,不管怎麼說,總算回地球了。總算這回老天有點兒良心。沒讓白菜裸奔,身上還穿着破破爛爛滿是血污的裡衫外套。

“刺啦”一聲,白菜給已經破爛的袖子撕下來,勉強給手臂上最重的傷口隨便包紮了一下。至於其他地方的傷口……算了。隨他去吧。

體力和精神似乎在迅速回復。白菜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唔!這股味兒,一股子酒糟氣混合着一股血腥味,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臭氣息。差點兒就給白菜再次薰暈過去。

嗯?身邊兒不遠處還有把連鞘長劍。白菜俯身給這把劍撿起來一看,嗯,普通的青鋼劍。放以前自己手裡,吹口氣兒都能給吹斷了的東西。

握着劍柄,“倉啷”一聲,給劍拔出來,劍身上還刻着幾個字。繁體字,還行,認得。

“華山令狐沖?!”白菜拿着劍,看着這幾個字有點兒發懵。

難道自己成令狐沖了?

晃晃腦袋。白菜將信將疑的給手中長劍反手挽了幾個劍花。

只聽嘶嘶幾聲,空氣中徒留幾道劍影,快的根本看不見劍身。信手一揮。“咔嚓”一聲,三丈外一塊斑駁巨石應聲兒裂,切口平滑如鏡,“轟嗵”一聲跌落在草地之上。

“倉啷”又是一聲,也沒見白菜怎麼收的劍,反正長劍已經穩穩回鞘,猶自輕顫不已。

“看來手上功夫倒還在。”白菜活動幾下手腕,微微有些欣喜。

身上的傷口似乎也不怎麼疼了?有些奇怪的白菜低頭看看傷口,發現不知何時,除了大些的傷口還留有一道明顯的紅色疤痕。那些小傷口居然已經完全復原,平整如初了!

“難道,我當初自己設的基礎屬性還在?”白菜吃驚的想到。趕緊給手臂上胡亂包紮的布扯開,只見剛纔還皮翻肉卷的傷口,依然收縮,只剩一道微微裂開的紅色瘢痕。看樣子復原也只是時間問題。看來自己的基礎天賦真的還在。

“哈哈哈哈!”仰天長笑,聲浪滾滾中,白菜再次瞪了一眼老天道:“玩啊!來啊!小爺扛的住,看你怎麼玩死我!”

低頭聞聞身上那股子怪味兒,白菜再次皺皺眉頭道:“一個整天酒氣熏天的傢伙,居然還那麼招姑娘喜歡。老金你沒晃點我吧!”

給長劍往肩頭一扛,白菜心不幹情不願的順着土路步步行去。看似緩慢,卻轉眼間走的無影無蹤。

……

………

…………

……

“衡山城”順着土路一路行來,在經過了一座市集之後,白菜站在一座城關入口處,擡頭看着面前這座不算高大的城鎮,再看看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羣,一股熟悉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

千好萬好,不如自己的老家好!

儘管路上行人對這個一身血污,邋里邋遢的人避之不及,但倒也沒什麼人惡言相向。

不僅如此,來來往往的人羣之中,背刀掛劍,身手穩健的武林人士着實不少。

白菜心情好,臉上自然帶着笑容,扛着劍一路入城,左看看,右看看,既覺得熟悉,又覺得好奇。

不知不覺,白菜停步於一家旗幟招展的酒家門口,擡頭看着酒家門口碩大的三個大字“回雁樓”,臉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衡山城,回雁樓?

白菜站在酒家門口摸着下巴回憶有關《笑傲江湖》的回憶。小說沒看過,電視劇當時也是跳着看的。好像……,似乎……,這裡有段兒劇情來着?畢竟這些對於白菜來說,已經是近百年前的模糊回憶。相反倒是納奧斯古和神界的回憶猶如昨日,歷歷在目。

晃了晃腦袋,給紛亂的思緒平靜一下。白菜看見店門口小二正盯着自己看,瞧那表情倒是三分鄙視,七分畏懼。

白菜此時心境早非昔日吳下阿蒙,哈哈一笑,只當沒看見,擡腳就進了回雁樓。

才一進門,就聽樓上一個中音男聲正旁若無人的大笑:“小美人兒,你怎麼知道你師父不喝酒吃肉?說不定她揹着你們,偷偷躲起來喝酒吃肉呢!來,要不,你也喝一口嚐嚐?”

白菜循音擡頭望去,臉上表情頓時精彩萬分。

只見二樓圍欄邊兒上一張桌子邊兒坐着兩人,一個長髮盤扎,灰色勁裝的二十多歲漢子,漢子對面坐着一個身穿寬大灰色僧衣,頭戴圓圓灰色僧帽的小尼姑。此時灰衣漢子正大聲說笑,而小尼姑只是雙手合十面前,雙目緊閉,低頭不語。

古裝,漢服,這都沒錯。小尼姑清新美麗,緊皺的眉頭三分畏懼,七分堅毅,這也挺符合氣氛。但爲什麼小尼姑的臉居然跟碧色家園的勒蕾姆有着七分相似?除了長長的精靈長耳和一頭金色披肩的長髮沒有了之外,那空靈清新的氣質,柔弱卻帶着三分倔強的美麗。可不就是白菜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勒蕾姆?

白菜的臉色陰沉下來,儘管明知眼前這個小尼姑不是當初的勒蕾姆,但白菜還是很生氣。我倒要看看,當着我的面兒,誰敢欺負她!

所以扛着劍,白菜“嗵嗵嗵”就直上二樓,徑自向那灰衣漢子和小尼姑走去。

“啪!”看着目露驚疑之色的灰衣漢子和小尼姑,白菜直接給長劍往桌子上一拍。

然後伸手就給小尼姑面前的酒碗端起來,一飲而盡。

酸了吧唧的味道里只有一絲絲酒味兒!白菜撇撇嘴,心想這得多少年沒喝過這麼差勁兒的酒了?跟當初荒原上獸人庫爾他們的酒比起來,這簡直就是水!還是兌了很多水的水!

灰衣漢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白菜,然後眉頭一挑笑道:“是你!”

白菜莫名其妙白了他一眼,心想:是你大爺!

灰衣漢子哈哈又給白菜面前的酒碗滿上,然後豎豎拇指道:“好漢子,真是條好漢子。你不是勞德諾!勞德諾是個糟老頭子,哪有你這麼年輕瀟灑?”

白菜撓撓頭,挺納悶兒,心想:勞德諾又是哪個?

轉頭一瞥眼,看見那個長得像勒蕾姆的小尼姑不知何時,已經偷偷給眼睛睜開一條縫兒的偷看自己。眼睛裡全然是不熟悉的好奇。

白菜衝小尼姑微微一笑,然後對灰衣漢子搖頭道:“我不是勞德諾。”

“哈哈哈!”灰衣漢子大笑的一拍桌子道:“是了,你是令狐沖!算是江湖上的一號人物!來,我田伯光敬你一杯!”

白菜直接給面前的酒碗幹了,然後咧咧嘴道:“都被砍成這樣兒了,還算什麼人物!”

田伯光哈哈笑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咱們便交個朋友如何?令狐兄既看中了這個美貌小尼姑,在下讓給你便是。重色輕友,豈是我輩所爲?”

“當真?”白菜上下看看田伯光,正色問道。

“我田伯光雖然聲名狼藉,但這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道理還是知道的。自然當真!”田伯光拍着胸部說道。

白菜心想能不打最好,我這兒還沒適應過來,萬一手重給你丫打死了,說不定劇情就又斷了。吃一塹長一智,我呀!還是規規矩矩發展劇情吧。

擡手給田伯光和自己面前的酒碗倒滿,白菜自顧自敬了敬田伯光,然後一口乾完道:“那就多謝田兄成全,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回見了您吶!”

說完也不多話,拉着小尼姑的袖子轉身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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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匿名  發表於 2024-8-27 20:14:08
第162章 發飆

偈曰:是非只因多出口,煩惱全爲強出頭。人能百忍自無憂,笑看節操似水流!

白菜乾事兒的宗旨一向是乾脆利落。所以田伯光既然說把小尼姑讓給自己,那白菜就沒客氣的打算。挺不錯啊,反正一看模樣就知道小尼姑肯定不是自願跟田伯光待在一起的,自己給這小尼姑帶走,然後讓小尼姑該幹嘛幹嘛去。即發展了劇情,又給事兒辦了。兩全齊美,挺好啊!所以,白菜拉着小尼姑就走,就沒打算給田伯光反悔的機會。

可是,事情註定不能隨他所願。

田伯光被白菜拿話套住,一時有些懵,還沒反應過來該怎麼說呢。白菜前面兒跳出一個人來。

“無恥!”旁邊桌邊兒上莫名其妙的就跳出一個年輕人來。

白菜一愣,看看面前擋住自己這位,一身土黃色道袍,戴個翻蓋屋檐兒道帽,後腦勺上還飄倆布條子。這造型挺前衛啊!

上下左右打量一下,發現這位同桌的還有一個一樣造型的老道士,瞧倆人這打扮,那肯定就是一路的。

小尼姑也嚇了一跳,看見這位年輕道士,雙手合十,貌似要打招呼。

結果年輕道士先開口了:“兩個無恥之徒!”說完“倉啷”一聲,給腰裡四指寬的闊劍就扥出來了。一指田伯光:“你就是淫賊田伯光?”

他一開口,想說點兒什麼的小尼姑直接給嚇的噎回去了。

白菜心想:我來的時候你們就坐這兒了,要蹦你早點兒蹦啊,這會兒蹦出來算怎麼個意思?

“開水!借過兒,別燙着!”白菜愣勁兒上來,也懶的跟這個年輕道人掰扯,直接拉着小尼姑就打算從年輕道人身邊兒繞過去。

“找死!”年青道人眉毛一豎,直接一劍就朝白菜拉着小尼姑的手臂劈下來了。

慢,太慢了!劍能耍的慢成這樣太奇葩了。白菜看着這年輕道人拿腔作勢的模樣,心裡還給人打評價。壓根兒對直劈而來的劍光視而不見。

就見人影一閃而過。然後田伯光在背後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田伯光自認也算見識過世面。沒想到卻被令狐兄弟你將了一軍。哈哈哈,兄弟,今天你要帶走小尼姑。我沒意見,但得應了我的條件才行。否則,你們二人怕是走不出這回雁樓。”

白菜轉過頭,看看田伯光,然後再看看捂着胸口,呆呆看着指尖鮮血噴涌的年輕道人。

“百城!”老道士一聲驚呼,閃身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年輕道人。

白菜聳聳肩。直接給捂着嘴驚愕的小尼姑推回位子上,然後自己也坐下,拿過酒壺,直接對嘴兒喝了一口。酸溜溜的,像醪糟多過像酒。

“殺人啦!”回過味兒的店小二慘號一聲,弄的跟人家殺他一樣。就聽酒店內一陣慌亂,瞬間客人跑了大半。除了二樓臨窗的一排桌子那兒還坐着倆桌人自顧自喝酒吃菜之外,也就剩白菜這桌和那個老道士還在。

對壺喝一半兒。白菜抹抹嘴道:“刀挺快啊!”

“哈哈哈哈,這個自然!”田伯光一臉得意,直接拿過另一個酒壺大喝一口道:“不然昨天你也不會被我砍了十幾刀啊!怎麼樣。滋味兒不好受吧。說實話,兄弟我還真沒想到你能硬撐着追到這裡來!”

小尼姑聽了田伯光的話,再看看白菜身上滿是血污的破爛衣服,一臉泫然欲泣的表情。

感情昨天砍令狐沖的就是這貨?白菜撓撓頭,心想:這究竟什麼劇情啊?唉,千金難買早知道,要是早知道會淪落到這地步,當初就少打點兒遊戲,多看看武俠書了。怎麼就偏趕上《笑傲江湖》呢?要是《射鵰英雄傳》多好!那個套路熟,每逢寒暑假必看。不下二十遍呢。

白菜嘆口氣,咕咚,再喝一口,醪糟湯,喝多了感覺味道還行。

“狗賊,納命來!”老道士看着已經蹬腿兒的年輕道人。大喝一聲,憤然拔劍,疾步搶至田伯光身前就是一頓猛攻。

雖然老道士的劍光就在身邊不足一尺,但白菜什麼人,別說一尺,就是在他鼻子尖兒前面,他眉頭都不會眨一下。這他孃的也好意思叫耍劍?耍猴兒吧!

沒看見人家田伯光連屁股都沒從凳子上起來麼?

再看田伯光,依然狀態從容,手裡不知何時抄出把一尺半長的厚背直砍刀來。而且刀柄上繫着一條細鏈子,鏈子另一端收在袖口之內,看樣子這耍刀的花樣兒還不少。

“當、當、當、當!”老道士和田伯光兩人跟打鐵一樣,連拆了二十來招。就聽田伯光叫一聲:“中!”

然後老道士慘然連退好幾步,一手持劍,一手捂着胸口。指縫中鮮血涔涔。

“別殺他!”小尼姑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居然大叫一聲。只是聲音中驚恐之味太過濃重。

“哈哈哈,小美人說不殺,那就不殺!來來來,令狐兄弟,喝酒、喝酒!”田伯光反手收刀,拿着酒壺就跟白菜手裡的酒壺一碰:“兄弟果然真豪傑。離我近在咫尺,卻居然沒有跟老道士一起夾攻我,這份胸襟,我田伯光佩服。來,幹!”說完哈哈笑着,又喝一大口。

“兩個無恥之徒,你們等着!”老道士臉色煞白,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血流多了虛的。擺下一句場面話後,抱起地上年輕道人的屍體就下樓而去。

白菜看着老道士的背影,心想:這龍套誰啊?本事不大,話還挺多。詛咒你領個盒飯沒滷蛋!

只見田伯光嚥了酒,抹抹嘴說道:“這牛鼻子武功不錯,我這一刀砍得不算慢,他居然能及時縮了三寸,竟砍他不死。泰山派的玩藝倒真還有兩下子。不過,這牛鼻子不死,令狐兄弟你日後恐怕麻煩不小!剛纔我存心要殺了他,免你後患,可惜……。”

白菜心想:倆龍套是挺麻煩,沒他倆。我早帶着小尼姑走人了!

心裡這麼想,但白菜嘴上淡淡一笑道:“怕麻煩還混什麼江湖?不如回家種地來的舒服!”

“哈哈哈,有理,有理。”田伯光哈哈笑着點頭。

“說吧。你要怎麼才讓這個小尼姑走。”白菜懶的多說,直接問道。

“這個容易。我等江湖人士,自然要守江湖規矩。我拿你令狐兄弟當朋友,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只要令狐兄弟你娶了這個小美人。我田伯光自然即刻放她,還向她作揖賠罪,除此之外。萬萬不能。”

“不、不可。”白菜沒說話呢,小尼姑跳起來了。臉色羞的通紅,可依然搖着兩隻小手,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是恆山弟子,做的是佛,佛門修行,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看見小尼姑被逼成這個樣子,白菜這火氣噌的就上來了。心想:看你是個劇情人物,所以對你客氣點兒。但你也不能給臉不要臉啊。

他冷冷看看田伯光道:“閣下找抽啊?”

誰知道田伯光滿不在乎的大笑道:“論打,令狐兄弟,你不是我對手!”

田伯光話音未落,就聽“啪”的一聲,白菜手裡的長條凳已經拍在了田伯光臉上。至於白菜怎麼從屁股下面掄起凳子拍的,愣是誰也沒看見!

“咕咚”一聲,田伯光哼都沒哼一聲就翻着白眼兒栽地上了。

“嗵”,白菜叉着腰給手裡的長條凳往地上一杵:“媽的,跟你客氣,你當福氣?拿着麪缸當粉底。你倒是好大的臉!”

小尼姑傻了,估計一下子思維都混亂了,看白菜的眼神兒像是在看凹凸曼:“你……,你……,殺了這個惡人?”

“沒有!”白擦滿不在乎的給板凳放下,撇撇嘴道:“留着有用。”

小尼姑習慣性的就合十默唸。

“行了。別鴨米豆腐了,該幹嘛幹嘛去。”白菜順手給桌上酒壺拿起來再喝一口,看看一臉不知所措的小尼姑道:“還等我請你吃飯啊?”

看着小尼姑走出店外,一臉恍若隔世的表情,白菜咧嘴笑笑,看着一桌子雞鴨魚肉,兩眼放光。

唔——,家鄉的味道,對胃口!哇哈哈哈

一頓胡吃海塞,當白菜打着飽嗝拍肚子的時候,就聽臨窗桌邊兒一個小丫頭笑的咯咯的:“爺爺,你看他吃東西的樣子,好似餓死鬼投胎一樣。”

“煙兒,不得胡說。”跟小丫頭坐同桌的一個精瘦老者寵愛的摸摸小丫頭的頭,微笑道:“江湖男兒,自然豪放些,不拘小節倒也無妨。”

白菜咧嘴衝倆人一笑,也沒搭碴兒的意思。直接拍拍桌子叫道:“老闆,買單!”

一屋子冷清,居然沒人搭理他。

“咳嗯。”白菜尷尬的咳嗽一聲,然後道:“店家,結賬!”

只見店小二抖抖索索的貼着牆邊兒上來,然後道:“這、這、這位客,客官,盛,盛惠二兩九錢。”

白菜看看店小二,心想:我又不吃人,抖的跟篩糠一樣幹嘛?

給手伸懷裡,白菜傻眼了。忘了!身上一個大子兒沒有!

自打穿越起,白菜那就是窮神附體,衰鬼纏身。荷包裡的錢財跟實力成反比,就沒富裕過的時候。

“你等等啊,這頓他叫的,他請!”虧的白菜反映快,直接指指地上躺死的田伯光,然後直接掏懷摸兜兒,給田伯光的錢袋從腰裡摸出來了。

“給!”從錢袋裡掏出個十兩大通貨往店小二面前一拍,白菜大方的說道:“再給我弄個葫蘆,灌一壺好酒!”

令狐沖麼,要是不掛個酒葫蘆,那也叫令狐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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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8-27 20:15:04
第163章 偶遇

詩曰: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若緣可用金做價,二百塊錢不算貴!

話說白菜一板凳拍暈了田伯光,拿了他的錢袋結賬之後,又從裡面順了二十兩的散碎銀子。還對着躺死的田伯光說道:“你砍了我十幾二十刀,湯藥錢呢算一刀一兩。從此咱倆兩清不欠哈!”說完給錢袋塞回田伯光腰中,然後扛着劍,提溜着酒葫蘆,哼着小曲兒離開了回雁樓。

找個成衣鋪子,裡裡外外買了套乾淨的尋常衣服,包個包袱,白菜一路就溜達到城外,找了個山水頗佳的幽靜之處開始洗澡。

別的還能忍,但這一身味兒讓白菜着實忍無可忍。

從裡到外,從頭到腳搓出二斤半污垢的白菜,終於哼哼嘰嘰的躺水裡太平了。

天知道,難道令狐沖從來都不洗澡嗎?酗酒、邋遢、髒了吧唧一身味道還能泡妞的,不得不說,的確一朵奇葩啊!

閉着眼泡水裡白菜,開始冥思苦想有關《笑傲江湖》的點滴記憶。

武功最高的無疑是東方不敗,貌似還有個叫任我行的,吸星名氣很大啊!他倆什麼教來着?明教?……,貌似華山派還有個耍獨孤九劍的高人,叫啥來着?楊清風還是風揚清來着?反正這幾個字應該是沒錯的。

對了,令狐沖還有個師傅,嗯……,叫什麼羣來着……,絞盡腦汁,沒想起來。

還有,記得電視劇裡好像看到令狐沖是跟個美女成一對兒了,但那個美女是誰,壓根兒沒印象。應該挺討厭的,否則不會名字都記不住。嗯……。

越想越糊塗,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破碎記憶湊一塊兒,白菜都沒給這笑傲江湖的脈絡理清楚。

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只要抱着事事留心,細緻謹慎的態度,估計這個劇情就能走一走了。

不過一想到事事留心,謹慎細緻。白菜自己心裡都沒底。自己什麼性格自己太清楚了。好聽點兒叫少跟弦,難聽點兒叫二百五。加上脾氣爆,性子懶,白菜自己都覺得自己希望渺茫啊!

算了,不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還不信了就。

一猛子扎水裡。白菜將心思全部拋開,打算好好享受一下這久違的家鄉的山和水。

閉着一口氣,白菜在水裡飄飄晃晃,隨波逐流,順着河道就往上游游去。期間捉個蝦,逗個魚,一時間玩兒的不亦樂乎。

但有一點白菜忘了,他這身實力太變態了。一般人憋一口氣鑽水底下玩。估計十分鐘就得露頭,撐了天的算,半個小時那就是了不得。不得了的本事。可白菜一猛子紮下去,倆時辰沒聲兒了。

等白菜覺得這水裡光線徹底黑暗,貌似時辰不早,鑽出來想上岸的時候,這就出狀況了。

什麼狀況呢?

“嘩啦!”一聲,白菜從水裡猛的鑽出水面,結果直接嚇一跳。

對面一道瀑布下面的水裡居然也有個人?!而且也是個光着腚的人!

雖然天暗,臉沒看清楚,但瞧這一身玉脂凝雪的皮膚,凹凸有致的身材。波瀾壯闊一對兇器上兩點殷紅,這要說是個男人,那豬都笑了。

這邊兒白菜傻眼了,那邊兒水裡那位也傻眼了。誰都沒想到,以他們的修爲,居然能有人悄然無聲的出現在自己十丈之內。

不過白菜到底是男人。而且也算大風大浪裡過來的,所以率先回神,一猛子又鑽水裡了。

就在他鑽進水裡的時候,他聽見一聲殺氣騰騰的喝叱:“想走,留下命來!”

從水裡一溜煙兒跑了的白菜表示很理解對方心情。畢竟倆人都光着腚,這也不方便解釋解釋。而且這是在古代,一個大閨女被自己這麼一看,發發飆很正常。

什麼?爲什麼說大閨女?你傻啊,要是個一身皺皮的老太婆,估計尖叫的就是白菜了!

咱閒話少說,書歸正傳。

白菜一溜煙兒的從水裡竄跑了。那速度,可以說達到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就見水面上一道水線憑空劃過,白菜就沒了。

“啊——!”被偷看的這位氣的是三尸神暴跳,直接一掌就拍水面上了。

“轟”的一聲,十丈之內,水柱沖天而起。無辜被殃及的王八鯉魚什麼的,劈里啪啦掉一地,這冤枉的,死不瞑目啊!

嗖的一聲,這位怎麼穿上衣服的沒看見,反正穿戴整齊了,儼然一個翩翩公子的男裝模樣。

可惜,此時這位臉色鐵青,殺氣縱橫,冷聲道:“跑到天涯海角,本座也要給你碎屍萬段!”

說完,嗖的一聲,化作一道流光,直追白菜而去!

白菜速度快,去的時候花倆時辰,如今回來十分鐘都沒用,直接水裡跳出來,給岸邊兒石頭上的包袱抖開,嗖嗖的就開始穿衣服。

可惜,從來就沒穿過古裝,一通忙活,總算勉勉強強的穿戴整齊。

提溜着長劍和酒葫蘆正打算走呢,一轉身,看見不遠處樹下站了一位。

擡頭看看,白菜舒口氣,心想:男的,沒事兒!

“淫賊,哪裡走!”看見白菜低頭打算走人,樹下這位怒了,直接化作一道流光,一掌就朝白菜腦門子劈下來了。

“胡說八道!”白菜心虛啊,閃身一讓,大叫道:“哪個是淫賊。別胡亂誣陷人!”

“咦?”出掌的這位心中一驚,心想:當世之中,能輕描淡寫避過我含怒一擊的人還真是不多。

“哼!”心中有疑惑,這位倒也不出手了,只是冷着臉道:“若非淫賊,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你那隻眼睛看見我鬼鬼祟祟了!”白菜瞪眼道:“洗澡犯王法啊!穿衣服犯王法啊!倒是你,看着衣着翩翩是個文化人,怎麼還有偷看老爺們洗澡的愛好?”

“呸!哪個看你洗澡!”這位又怒了,直接一巴掌往白菜臉上扇。

“沒看?沒看這二半夜的你荒郊野外晃什麼?”白菜再次側身一讓,身形快似電光火石。

“哼!衡山派劉正風今日金盆洗手,江湖上哪個不知,誰人不曉?我只不過來湊個熱鬧,路上錯過了時間而已!”再次一擊不中,這位火氣倒是小很多。

“哦!”白菜點點頭,一手提劍,一手拎着酒葫蘆道:“那你還不趕路,跟我這兒鬧什麼啊?時辰可不早了,再不去說不定人家都洗完關大門了。”

“既然已晚,倒也不急了。”這位負手而立,氣質凜然的淡淡說道。

白了眼前的公子哥兒一眼,白菜心想:這兒的人都有病!不過別說啊,這小子長的還真挺俊俏。倆大眼睛跟陳喬恩一樣!咦?陳喬恩是誰?我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的?

白菜疑惑的撓撓頭,有點兒鬧不明白!

“看閣下衣着,想必也是武林人士。”陳喬恩,呃,不是,是公子哥兒看白菜一臉傻樣兒,心中疑惑更重,淡淡問道:“難道也是準備去參加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的?”

“開玩笑,他洗他的手,我走我的路,我跟他又沒交情,去幹嘛?吃飽了撐啊!”白菜再次瞪了這位公子哥兒一眼。跳了兩下,給身上抖抖。剛纔太急,身子沒擦乾,帶着水珠就穿衣服了,這會兒貼着難受。

公子哥兒再次給白菜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然後看着白菜的佩劍,冷然一笑道:“原來是華山派門下。你們五嶽劍派向來同氣連枝,今日衡山派劉正風金盆洗手,你卻說你不是去參加盛會的。你們正派弟子何時也學會口是心非,滿嘴胡言了。”

白菜順着他的目光,看看自己的佩劍,然後聳聳肩膀道:“華山門下怎麼了?誰規定華山門下就一定要去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了?”

山間一陣夜風吹過,給溼衣服貼皮的白菜吹一身雞皮疙瘩。

將劍和酒葫蘆放下,白菜霹靂咔嚓就旁邊兒折了一堆柴火過來。然後看着柴火堆發愁,平時火焰術點火點慣了,這會兒不能用了,一時半會兒到沒招兒了。

“有那個什麼……對了,火摺子沒?”白菜直接衝公子哥伸手。

這輩子都沒遇見過這號人!公子哥狠狠瞪了白菜一眼,伸手從腰裡掏出個火摺子來扔給他。

白菜嘿嘿一樂,用火摺子給柴火點了,升了堆篝火。

然後把火摺子還給公子哥道:“你幫我點火,我請你喝酒。”說完晃晃酒葫蘆道:“二兩銀子的好酒!”

篝火旁,白擦仰頭一口酒,隨手將葫蘆遞給公子哥。自己湊了火堆兒邊兒上烤衣服。

“你既是華山門下,你師傅嶽不羣都去了衡山城劉府,你爲何不去?”公子哥給酒葫蘆湊嘴邊,假意飲酒,其實嘴和葫蘆口離一寸遠,只見他用手一擋,然後口中一吸,一道酒箭直接從葫蘆裡出來,入了他的口中。然後他裝模作樣擦擦嘴,邊說邊把葫蘆遞給白菜。

“哦!我師傅叫嶽不羣,原來是這名兒!”白菜一臉欣喜,接過酒葫蘆,學着公子哥兒的模樣,葫蘆口離嘴一寸,張開大嘴“嘶——”的就用力一吸。

“啪!”葫蘆炸了,漫天酒水直接射白菜一臉。

伸舌頭舔舔臉上淋漓的酒水,白菜衝公子哥兒咧嘴一樂:“這功夫還挺難學……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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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8-27 20:16:07
第164章 搗亂

詩曰:天地本無界,人心自爲疆。說什麼善惡正邪,漫漫蒼野,全都是化土的宮闕。

卻說白菜想學那公子哥吸酒成涓的絕技,可惜,畫虎不成反類犬,生生浪費了一葫蘆酒水。

那個公子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沉悶不作聲。

白菜自討一個沒趣,乾脆也不再說話,擦乾了臉上酒水後,拎着長劍走到河邊,只見隨手一刺,劍身上便多了兩條肥大的河魚。

颳去鱗片,刨去肚腸,白菜給兩條魚穿在一根粗大樹枝上,架在火堆上慢慢烤着。

“閣下究竟何人?閣下的修爲,怕是那嶽不羣也不及十之一二。可你卻自稱華山弟子,還對嶽不羣直呼其名,不見絲毫敬意。這戲未免也演的太假。”公子哥看着自顧自忙碌的白菜,一臉嚴肅的皺眉問道。

白菜煙熏火燎的擡起頭,看看公子哥道:“我不記的我是誰了。而且關於這個世界的事兒,我真的不清楚,腦子裡一團漿糊。反正,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兒就有這把劍。很多人似乎都認得我,都管我叫令狐沖。可偏偏我卻不認得他們是誰。你說奇怪不奇怪?”

公子哥俊臉一冷,似是不悅。可看着篝火下,白菜清澈如水的雙眼,一臉真誠的表情,本已涌到嘴邊的譏諷之詞卻又煙消雲散。

“難道,閣下練功時除了岔子,導致……這裡……”公子哥比劃了一下腦袋,斟酌着用詞道:“出了什麼問題?”

“這裡應該沒問題,是記憶出了問題。”白菜咧嘴一笑,也指指自己的腦袋。

公子哥半信半疑的再次看看白菜,一時間拿不準真假。

白菜聳聳肩,無所謂的翻了翻烤魚,看看也差不多了,自己拿一條。然後遞給公子哥一條道:“荒郊偶遇,酒是沒有了,只好給你條烤魚嚐嚐。”

待公子哥伸手接過,白菜笑了笑。自顧自啃了起來。說也奇怪,似乎自打來了這個世界,白菜的胃口就像開了閘門一樣,動不動就餓!

新鮮的河魚腥氣重,而且沒鹽沒調料的,要說烤出來的味道,那當真是不怎麼樣。好在白菜火候控制的不錯。倒也算是熟嫩。

看着吃的吭哧吭哧的白菜,公子哥不知想了什麼,微微一笑,臉色不再如開始般嚴峻,也默默用手撕着魚吃。

給一條魚啃完,白菜拿着根魚骨頭,邊剔牙邊說道:“好了,酒也喝了。魚也吃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咱們也該分道揚鑣了。我說兄弟,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說完,白菜給長劍插了後腰上,衝公子哥一抱拳,就打算開路。

萬事不掛心,這是白菜的優點。在他看來,兩手bug,滿身天賦的自己,還真不用貪圖別人什麼。所以,對人做事全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說得好。就是落落灑脫,說的不好,那就是愣頭愣腦。

越是到了高手境界,身上的氣質流露就越騙不了人。而白菜此時的氣質,就當真有一種明月在懷,滿袖清風的瀟灑磊落感。再怎麼說。也當過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不是?這點兒氣質沒有,那還混什麼啊!

“令狐兄,荒郊偶遇,我惡語相向在前,胡亂出手在後。令狐兄不但不以爲意,還用美酒烤魚相待。在下實在感激不盡。衡山城內我已包下了住處,若令狐兄不嫌棄,不如一同前往。也讓我款待令狐兄一回。”公子哥在白菜背後抱拳說道。

白菜挑眉想了半天,自己似乎真的不知道該到哪兒去。而且天色已晚,這黑燈瞎火的,沒頭沒腦瞎轉悠也不是個事兒。

所以白菜轉頭看看公子哥道:“不叨擾?”

“當然!”公子哥微微一笑。

“那我就不矯情了,謝謝兄弟美意。”白菜咧嘴笑道:“說實話,天大地大,我還真不知道到哪兒去呢!”說完一拍腦袋道:“對了,聊了那麼久,倒忘了請教兄弟高姓大名。”

公子哥淡淡一笑道:“小弟董伯方。”

白菜跟着董伯方倆人一路沿着郊外小路往衡山城走。那董方伯見識及廣,言談舉止張合有度,自有一股桀驁不羣的霸氣。而白菜一不圖人傢什麼,二也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自然而然一股超然磊落傲氣。所以,一路行來,兩人隨口談笑,倒也相交甚歡。

眼看離衡山城門不遠,白菜突然停步,轉頭向身後張望。

董伯方見狀自然也凝神而待。

“深更半夜的,怎麼會有大隊人馬趕路?”等了片刻,董伯方微微皺眉自語。同時看向白菜的眼神裡,更顯凝重之色。

果不其然,之後不久,就聽一陣叱詫催鞭的聲音由遠而近,一路五六十匹健馬上,自有身手矯健的騎士手持火把,連成一路火蛇,奔騰呼嘯而來。

董伯方目光如電,微微一曬道:“區區嵩山派,架子倒是越發的大了。”

“董兄弟你認識這些人?”白菜探頭看看道:“這些人各個滿臉煞氣而來,怕不是什麼好路數啊!”

“哼,衡山城內還有什麼比劉正風金盆洗手之事更大的因頭?”董伯方不屑的一笑。

“哦!”白菜點點頭道:“要不我們跟上他們看看?”

董伯方目露詫異之色,看看白菜,有點兒搞不懂白菜想幹什麼。於是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以這兩人的本事,要想吊着誰,自然不會被人發現。只見路上平地一陣清風,兩人已然隱匿不見。

而此時,嵩山派大隊人馬,才堪勘行至兩人百丈之外。這夜黑風高的,光憑他們手裡的火把,壓根兒不可能看到這兩位的身影。

“那個上脣留了兩撇鬍子的就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的四師弟大嵩陽手費彬,那個一身肥油的胖子是左冷禪的二師弟託塔手丁勉。那個高瘦如同竹竿的,是左冷禪的三師弟仙鶴手陸柏。他們身後自然就是嵩山派的徒子徒孫。”黑暗處,董伯方向身邊的白菜介紹,然後道:“這次嵩山派高手盡出,怕是有什麼大圖謀!”

“好人壞人?”白菜瞄了瞄這隊人馬。低聲問道。

“五嶽劍派裡什麼時候有好……,哼,嵩山派何時有什麼好人了?左冷禪野心勃勃,他手下這些人各個爲虎作倀。都是滿口仁義道德。背後男盜女娼的欺世盜名之輩。”董伯方原來想一口把五嶽劍派打擊完的,但想到白菜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了,但畢竟還是華山弟子,所以只說了嵩山派。

“哦!”白菜點點頭,然後問道:“你一直五嶽劍派,五嶽劍派的,那又是什麼門派?”

董伯方一愣。結果給氣樂了。反脣問道:“五嶽你知道嗎?”

“廢……,嗯?……華山、恆山、泰山,衡山……”白菜撓了撓頭:“崑崙山算不算?”

“噗嗤!”一聲,董伯方這會兒真的笑噴了。看着眼前一臉納悶的奇葩,心裡對這個傢伙腦子不正常信了九成九。這世上連五嶽都不知道的,不是傻子還能是什麼。

“傻子,五嶽是西嶽華山,東嶽泰山。北嶽恆山,南嶽衡山,中嶽嵩山。五嶽劍派就是這五個劍派的聯盟。算是如今武林一股很強的勢力。”董伯方不知不覺中放緩了口氣輕聲給白菜解釋道。

“居然沒有崑崙山?!”白菜聳聳肩道:“那山可也不小。”

“崑崙派早就沒什麼高手了。如今只是勉強憑藉昔日威名混跡武林,論實力,算他是二流門派都勉勉強強。”董伯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這麼好耐心,居然還給白菜解釋:“而且崑崙山可不算五嶽。”

白菜聳聳肩,咧嘴露口白牙,顯得更加白菜!

眼看臨近城門,嵩山派衆人按住繮繩,放緩了馬速。

“總算到了,一路顛簸,差點兒震散了我這身肥肉。”託塔手丁勉揉着腰。自嘲般看看左右陸伯和費彬:“掌門師兄這次的安排不容有失。還請兩位師弟費心。”

“師兄放心,我已安排妥當。”費彬在馬上微微一笑,摸着兩撇小鬍子說道:“明日午時,他劉正風金盆洗手之際,我等定在天下英雄面前,拆穿他的真面目。”

“如此甚好。”丁勉點點頭。看看陸伯道:“那劉正風與魔教妖孽曲洋勾結,說不定還藏着什麼骯髒手段,否則掌門師兄也不會將我等三人盡數派來。若劉正風真的不識好歹,負隅頑抗,我等倒也要小心從事。”

“師兄過慮了。”陸伯淡淡一笑:“就憑我等懷中五嶽令旗,以及劉正風勾結魔教的鐵證,我倒要看看,天下英雄有哪個肯去幫他。而且衡山掌門莫大先生與劉正風素來不合,自然不會爲了這個便宜師弟得罪我等武林同道。衆叛親離之下,那劉正風還能翻出什麼花樣?”

馬上衆人聽了這話,盡皆頷首。

“如此,我等今日悄悄入城,莫要張揚生事,一切自等明日。誰要是敢壞了掌門大事,莫怪我嵩山派規矩森嚴。”丁勉點點頭,向身後嵩山衆人說道。

“弟子謹記師傅(師伯)吩咐。”一衆嵩山弟子抱拳行禮,恭聲應答。

“劉正風算是好人壞人?”白菜再次轉頭看看董伯方問道。

“哼,迂腐之輩,不足成事。”董伯方撇撇嘴,不屑的說道:“但比起眼前這些人來說,倒也算好上一些。”

“哦!瞭解!”白菜點點頭,然後問道:“你不是說劉正風今日金盆洗手麼?他們怎麼說是明天?”

“呼——”董伯方再次無奈的看看白菜,白了他一眼道:“對我等武林中人來說。金盆洗手是件大事,自然要遍告親朋好友和三山五嶽的豪傑。如此才能免去日後的煩惱。江湖中人自然也不會再去騷擾於他。這種事,通常是要大辦三五日的。至於吉日吉時更是挑選的嚴格。所以才稱之爲金盆洗手大會。我說今日,是指金盆洗手大會,可不是指今日就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吉日吉時。”

“這麼麻煩?”白菜嘖嘖嘴,看看董伯方道:“你翻白眼兒挺好看的。”

“你!”董伯方頓時面色一沉。

結果沒等他發飆,白菜直接把長劍塞他手裡了:“你幫我拿着,等我一會兒啊!”

說完,白菜無聲無息的裁了半截袖子下來當面罩,給臉包起來。

看着不明就裡的董伯方,白菜一擠眼道:“兄弟稍等,我去去就來!”

話音落處,白菜已經“噌”的跳至半空,向嵩山派衆人落去。

“媽的,跳太高了!”看着腳下瞬間變成螞蟻般大小的嵩山派衆人,白菜撓了撓頭道:“我自己不會摔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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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匿名  發表於 2024-8-27 20:17:01
第165章 顯威

詩曰:酒逢知己飲,詩向會人吟。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

卻說白菜與董伯方悄悄綴着嵩山派一行人等,結果得知嵩山派竟然是打算在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上對劉正風發難。白菜眉毛一動,心裡莫名其妙就感到一種不爽!好像記憶中隱隱想起了什麼,卻又想不甚明白。只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厭惡感。加上董伯方在旁解說,就更加勾起了白菜的這種感覺。

雖然不知道董伯方是幹什麼的,但白菜知道他是個高手,儘管白菜如今一介凡體,但實力之高,天下無雙。這個董伯方竟然能跟上白菜的速度,而且一路談笑無礙,言談中,自有一種笑看天下,視羣雄如無物的桀驁霸氣。這份身手氣度,試問天下能有幾人?越是上了境界的高手,越是不屑於一些雞零狗碎的把戲,這是一種心境、一種氣度,旁人就是想學,那也是學不來的。

白菜覺得自己跟董伯方挺談的來,有種莫名的親近感。在佩服董伯方見識的同時,也喜歡與董伯方相處的這種感覺。比跟達爾米洛在一起時強多了。所以,白菜願意相信董伯方的話。畢竟自己心裡不也是對嵩山派有種不爽的感覺麼!

誰讓白菜不爽,白菜就得讓誰倒黴!一切跟着心情走,這就是白菜的性格。

所以,白菜決定教訓嵩山派這羣人。既不是賣誰面子,也不是套誰交情。純粹就是想教訓他們而已。當然,殺是不能殺的,誰知道殺了會不會斷劇情呢。

將代表自己身份的長劍交給了董伯方暫管,白菜“噌”的蹦出去了。蹦的高高在上,蹦的歡樂無比。

“咻——”,當蹦到極點,身形下落的時候,白菜就跟流星墜地一樣。一路帶着尾音就衝下來了。

別說嵩山派的人看傻了,就連隱身暗處的董伯方都看傻了。這人屁股裡塞火藥了?!竄天猴都沒這麼竄的!

“轟!”的一聲,煙塵環爆,白菜拉風無比的降落地面。雙腳落處,青石路面果斷抗議,霹靂咔嚓的就爆裂開來!這龜裂的紋路如蛛網般擴散,蔓延了幾十丈不止。

“喺哷哷”一陣馬嘶人驚,嵩山派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馬先受不了了。一陣揚蹄扭腰,擺尾踹腳。直接就給不少嵩山派弟子掀翻在地。然後一溜煙兒哪兒來回哪兒去,跑了個沒影兒。

白菜站負手而立,站那兒沒吱聲兒,一派傲視天下的高手風範。其實呢,是腿麻了,跟被人敲中麻筋兒一樣,正嘬着牙硬忍呢。奶奶的,身板兒不是原來那套。到底不扛造啊!

“咕!”丁勉好容易給馬安撫下來,驚疑的嚥了口吐沫,看看身後亂作一團。哀嚎不已的弟子,再看看身邊同樣一臉目瞪口呆表情的費彬、陸柏,這心裡七上八下的沒底。心想:夜路走多終碰鬼,羊吃多了被狼追。今兒走的什麼黴運,天上掉下個妖怪,怎麼就砸我們這兒了?!

“我,我們乃是五嶽劍派嵩山門下,何方高人大駕?爲何阻攔我等去路?”好一會兒,總算定下了心神,丁勉硬着頭皮下馬抱拳。出聲發問。

誰讓他是二師兄,這輩分兒他最大!他不出頭誰出頭?只見他一下馬,所有還坐在馬上的嵩山派人物全都下馬了。自動排在丁勉身後,行禮抱拳。

雖然對面這位看身形,頂多不超過二十歲,但這份兒本事那是貨真價實。瞧瞧這爆起龜裂的地面。丁勉相信,別說自己,就是師兄左冷禪來了,都弄不出這效果。

就着對面兒嵩山派疑神疑鬼,忐忑不安的功夫兒。總算雙腿緩過勁兒的白菜冷哼一聲:“堵的就是你們這些不成器的東西。嵩山派?哼,今兒老夫就替嵩山派那些老死鬼們教訓教訓你們這羣小兔崽子,回頭告訴左冷禪,要是再給我搞東搞西的瞎搞,老夫抽不死他個小樣兒的!”

從來沒說過古話的白菜,全然憑着感覺在隨口胡謅,這話說的不三不四。可是,他的實力在這兒放着呢。再不三不四,那都成了仙人放屁,不同凡響。

說完不等丁勉他們回神,白菜化作一道流光就衝嵩山派衆人去了。

要說白菜會什麼武功,那純屬瞎扯。從頭到尾,他就沒練過那東西。但白菜戰鬥經驗豐富啊,論實戰經驗,這個世界的人坐着火箭都吃不着白菜屁股後面的灰!

白菜的套路從來就是仗着一身無敵屬性硬碰硬。從出手的架勢表現,那就是直來直去,大開大合,至剛至陽,拳腳到處,無堅不摧,霸氣縱橫。快,快的猶如流光突閃,雷霆乍現。嘁哩喀喳,眨眼之間,嵩山派剛纔還站着的這些人已經躺了一地。別說出手,連自己怎麼躺下的都沒看清楚。

被白菜把兩根腿骨踹斷的丁勉,就覺得眼前人影千條,幻象重重。也就一眨眼兒的功夫,包括自己、費彬、陸柏在內,所有人都已經躺地上了,好點兒的還能嚎出聲兒,慘點兒的聲兒都沒了。

丁勉實在沒想到,自己嵩山派高手盡出,就算對面站着的是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丁勉相信己方都有一戰之力。可眼前的事實卻把丁勉打擊的失魂落魄,整個人像是掉進冰水裡一樣,從頭到腳的打着哆嗦。

厲害,太厲害了。能一招出手機會都不給的把自己這些人全放翻在地……那真的算是個人?看他出手間,只傷不殺,想來肯定不是魔教中人,那會是誰?

因爲看不懂,所以丁勉只能憑着自己的江湖經驗猜。在他的認知裡,江湖上最千變萬化,幻影重重的身法手段大概就是衡山派的雲霧十三式了。而且眼前就是衡山城,除了衡山派的隱世高人,丁勉實在想不出還有哪派高人會莫名其妙的出手對付自己這些人。難道掌門師兄的計劃敗露了?自己這些人要去對付的劉正風可正是衡山派的弟子啊。

想到這兒,丁勉忍着頭上豆大的汗珠,勉強出聲問道:“千變萬化雲霧十三式?!前輩是衡山派的高人?”

打完收手,白菜鄙視的看了丁勉一眼,心想:難怪都說江湖人士丟命不丟臉,被自己打成這樣兒,居然還扯着說場面話?

也懶得理丁勉,白菜想:你愛猜誰是誰吧。所以他冷哼一聲,老氣橫秋的說道:“要不是看你們尚無大惡,老夫早宰了你們喂王八。回去告訴左冷禪,衡山城,不是你們嵩山派能來的地方。我衡山弟子,哼,還輪不到你們管教!”

說完,白菜走到丁勉跟前,手一伸道:“拿來!”

丁勉驚顫着擡頭看看布巾包面的白菜,抖着問道:“不,不知,不知前輩要什麼?”

“哼!”白菜擡腳就衝丁勉撐在地上的左手踩下去。

“咔嚓”一身,粉碎性骨折,這個沒跑。

“啊——”丁勉一聲慘叫。

“閣下前輩高人,欺負我等末學後進,難道不怕有失身份?”陸柏嘴角掛血,胸口肋骨被白菜一掌拍斷了五六根。看見丁勉慘狀,只能硬着頭皮出聲。

“老夫縱橫天下的時候,你們師傅都還沒投胎做人呢。”白菜負手向天,兩個鼻孔出氣,前輩高人麼,一般都這模樣:“在我面前耍花樣,你們自己說說,是什麼罪狀!”

所有人都抖一下,心想,看不出來啊,得道高人啊!這身形看着不到二十,感情歲數夠當我們祖宗了?

沒人敢吱聲,全部低頭向下,眼光敬畏。

“令旗!”白菜乾脆利落的再伸手。

“……,五嶽令旗,乃我五嶽劍派盟主信物。不知前輩……”陸柏擡頭想問。

“啪!”一個嘴巴脆響,陸柏凌空一千七百二十度大翻滾,躺邊兒上昏死過去。

“令旗!”白菜看着手跟雞爪一樣縮在胸前的丁勉,雙目精光四射。

“是、是、是!”丁勉哆嗦着就給懷中五嶽令旗拿了出來。心想:這位真是正道前輩?出手咋比魔教的魔頭都狠呢。

一面兒明黃色三角小旗子,金絲縫製,上面鑲嵌了些珠寶玉石,分量不輕。

白菜給手裡的旗幟看看,心想:什麼玩意兒,不知所謂。

隨手一捲一捏,“簌簌”一陣碎響,金粉石粉的從白菜掌中散落一地。

“五嶽劍派?不知所謂!”白菜拍拍手,給手裡粉抖抖乾淨。鼻子出氣兒的說道:“一羣不長進的東西,不知磨練武藝,修行自身,拉幫結派,沆瀣一氣,也好意思以名門正派自居?哼,各派先祖有靈,都能被你們這羣東西氣死!”說完,白菜“嘭”的一跺腳,一名嵩山派弟子散落地下的佩劍“倉啷”出鞘,只見白菜隨手握劍,凌空揮舞。

“嘶嘶”劍氣縱橫聲中,幾十丈外,衡山城青石城牆上石粉簌簌而落。

“嵩山門下,入城者死!”八個鋒銳大字,對稱的出現在衡山城大門左右!

白菜揮劍寫完大字,長嘯一聲,手中長劍一震,“啪”的一聲化成無數鐵粉隨風而散。

“滾吧!”白菜一聲冷喝,然後“嗖”的一下,原地消失。

“噌”白菜跟鬼一樣出現在暗處董伯方身邊,拉下面巾衝董伯方嘿嘿一笑,直接拉住董伯方的手說:“有大批人來了,咱們先撤!”說完拽着臉色驚疑不定的董伯方一溜煙兒就竄進衡山城裡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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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匿名  發表於 2024-8-28 22:29:04
第166章 指名

詩曰: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一朝明悟前日非,悔做無情無義人。

上回書說道轟隆一聲巨響,白菜閃亮出場。三下五除二就給丁勉等嵩山派人馬打的落花流水。之後因爲動靜兒太大,所以引得衡山城內聚集的武林中人齊齊出來探查究竟。白菜爲避免麻煩,拉着隱藏在暗處的董伯方反其道而行之,一溜煙兒的竄進了衡山城。

拉着董伯方的小手,白菜發現,這手白膩溫軟,柔若無骨。一點兒也不像是大老爺們的糙手。可惜,換別人或許就得有所疑惑。但白菜不會,因爲他做過精靈族。如果問天下間哪個種族的樣貌最爲秀氣出衆的話,精靈族那是當仁不讓。白菜纔來這個世界沒幾天,身爲精靈的記憶猶新,所以全然沒有什麼異樣心思,只當碰上個秀氣男人。

白菜在感覺董伯方的柔嫩小手,董伯方卻在感覺白菜的體內真氣。

看到白菜剛纔的霸氣側漏之後,董伯方的心情就沒平復過。從他的立場,都覺得這白菜太妖了。因爲哪怕是他,也從來沒想過一個正常人能強成這樣。所以,當白菜拉着他的手一路埋頭在衡山城裡竄來竄去的時候,董伯方小心翼翼的放出一縷真氣,想看看白菜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一向有着絕對自信的他,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白菜太好奇了。

可咱們一直都說,白菜就是個坑,一路以來,他坑人無數而不自知。這會兒董伯方不明就裡的,也一頭就掉坑裡了。

董伯方就覺得自己放出的試探真氣,才碰到白菜的皮膚,就像是撞到了一塊鐵板。而且還是一塊精鋼鑄造的優質鐵板,連氣孔都沒有!

這完全就顛覆了董伯方對於武學的認知。因爲作爲任何一個正常人來說,呼吸就是本能。而練武之人。更是把吐納作爲必修課。這種吐納不僅僅是通過鼻子嘴巴,更是通過全身的毛孔來進行。吸入的天地元氣越多,培經養脈,讓體內經脈中儲存的元氣越多。就相當於內功越高強。所以說,年長的內力修煉者通常會比年幼的內力修煉者更厲害,因爲他吸收天地元氣的時間更長,儲存量更大。當然,一些詭異功法能讓人在短時間內吸收更多的天地元氣,迅速提高內力修爲。但這種功法通常都是有着絕大隱患,向來爲人所不恥。所以說。習武修行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這話一點兒也不會錯。

但白菜就完全脫出了這個範疇,他的強大不僅僅因爲各項爆表的屬性和天賦,更是因爲他有着逆天級的免傷BUG。

何況在白菜的靈魂深處或者說意識本源裡,還有一顆滴溜溜亂轉的金色神格。這個神格不是白菜修煉來的,而是他穿越時天生的,是他自己爲自己精心打造的一顆只屬於他靈魂的逆天級神格。而正是這顆神格,打造了一個完全超脫於正常範疇之外的白菜。

完全隔絕於天地。菜皮無敵,神馬天地元氣,神馬修煉。浮雲!都是浮雲!要的就是這股狠勁兒,耍的就是這份霸道。被白菜神格改造的身體,又豈是凡人所能探測和理解的?但越是不理解,越是想不通,就偏偏越勾得人去想,去自己給自己找理解。所以說,白菜是個坑,但掉進坑裡卻還繼續挖坑把自己往裡埋的,就是董伯方自己。或者說是任何一個想去理解白菜爲何這麼變態的人。

董伯方的真氣在白菜手心撞了鋼板,又不死心的在白菜皮膚上探測一遍。終於發現這白菜當真是個變態,身上居然就沒有任何氣孔,連汗毛都是鋼板。

董伯方不禁暗自心驚,以他的理解看來,白菜要麼就是把金鐘罩、鐵布衫這類橫練功夫練至傳說中自成天地境界的變態;要麼就是體內真氣雄厚無比,凝練到了極致。達到所謂罡氣護體,循環不息境界的牛人。無論哪一種,那都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境界,根本不是凡人所能想象的。即便是自己,離這種境界怕是也差着好幾層樓的距離。再一回想白菜衡山城前凌空揮劍,劍氣成字的場景,董伯方更相信白菜是兩種境界中的後者。

“別鬧!”嗖嗖亂竄中的白菜,只覺得手心癢癢,抖了抖手道:“都是大男人,有話直說,別撓手心。”

正一臉敬佩看着白菜後腦勺的董伯方聞言,差點兒就一拳打白菜腦袋上。

但最終還是沒打,只是狠狠瞪了白菜一眼道:“你不會真的是個修煉成精的老妖怪吧?”

白菜心裡一驚,轉頭看着董伯方正想說什麼,結果他竄的速度太快,這眼睛不看路,身體可不就沒方向了,“轟隆”一聲,撞牆頭兒上了。

總算白菜反應神速,撞牆的瞬間,本能的就手上一拉,給董伯方抱自己懷裡護住,用自己後背去撞的牆。

“嘩啦”,白菜抱着董伯方從一堆殘磚碎瓦里坐起來。

“呸,呸”給嘴裡的灰吐吐,白菜低頭看看懷裡的董伯方道:“好端端的,說的什麼鳥話。撞牆了不是?”

看着白菜灰頭土臉,滿臉懊惱的樣子,董伯方心裡構建的那個白菜形象轟然倒塌,只覺得眼前這個年輕男子,還真是個傻的冒了泡的奇葩。也不知練的什麼功,居然給腦子練成這樣?不由自主的,他竟然在白菜懷裡咯咯咯笑了起來。

“還笑!”白菜抖抖頭上的灰,老實不客氣的直接掄起大巴掌,“啪”的一聲,拍在董伯方屁股上:“該打!”

“嗖!”的一下,董伯方捂着屁股就跳起來了。瞪着白菜,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難以想象啊,自己堂堂……,居然被這個傻子打了屁股?!

白菜纔沒感覺,站起身,給身上一頭一腦的灰拍拍,然後看看董伯方道:“走啊,傻愣着幹嘛?”說完居然還好死不死的調侃一句:“別說啊,你屁股彈性真心不錯!”

“令狐沖!”董伯方氣的都抖了。大叫一聲,捏着倆拳頭就要找白菜拼命。

“誰啊?你倆,站住!幹嘛給俺家圍牆拆了!”夜色中,一個老漢拎個燈籠。披着外衣從屋裡出來,看着兩人叫道。

一臉怒氣的董伯方,惱怒的看着屋主,冷哼一聲……結果沒等他發脾氣,白菜已經一把拉住他的手說道:“老伯,抱歉!修牆的錢放這兒了。”說完,白菜扔下五兩銀子。拉着董伯方“噌”的就竄沒了。

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生死關前走了一遭的老頭兒使勁兒揉揉眼,看看塌了半邊兒的院牆,再擡頭看看說沒了就沒了的倆人,扯着嗓子就喊:“老婆子,快出來看神仙!”

……

………

…………

……

衡山城,羣玉院。

一臉氣呼呼的董伯方正領着白菜往裡走。剛纔那個不長眼的老鴇和龜公已經被董伯方一人一巴掌扇的貼牆上了。這會兒自然也沒人敢再攔着兩人。

“不就打了你屁股一下嘛,至於生這麼大氣?”白菜愣頭愣腦的跟在董伯方後面叨叨:“你不也撓我手心來……着。”看着突然回頭瞪眼的董伯方,白菜好懸沒給舌頭咬着。

“不許再說了!”董伯方倆大眼睛瞪的溜圓。氣呼呼的說道。

“不說就不說,兇巴巴的幹嘛。”白菜就覺得董伯方倆大眼睛裡電光閃閃,趕緊東張西望。假裝無辜。

“哼!”董伯方看見白菜的菜樣兒,氣的一跺腳,轉身又往裡走。

白菜搖頭笑笑,然後上前兩步,摟着董伯方的肩膀好奇的問道:“我說,董兄弟,這兒是哪兒啊?曲裡拐彎的造的挺別緻。”

董伯方停步,倆大眼睛瞪着白菜,然後又用下巴指指白菜摟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臉咬牙切齒的樣子。

白菜納悶的挑挑眉毛。轉眼就恍然大悟:噢!明白了,古代男人不流行勾肩搭背這一套,會被人誤會。

尷尬的給手拿起來,白菜撓撓頭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個什麼。以前跟人鬧慣了……”

董伯方再瞪他一眼,別說,倆大眼睛瞪起來還挺有韻味。

“哼!”冷哼一聲,董伯方不屑的說道:“這裡可是衡山城最有名的羣玉院,你……我們男人們最喜歡的尋歡場所。”

“妓院?”白菜一臉驚訝,上下四周一打量,心想:也沒看到足浴按摩的招牌啊?……哦,夜總會,高級地方!

看見白菜驚愕莫名的樣子,董伯方心裡沒來由生出一絲欣慰,臉色也好看了很多。但嘴上依然不依不饒的問道:“是啊!怎麼樣,想找幾個姑娘,我一定讓老鴇安排最好的給你!”

這要是換個機靈點兒的,或許能聽出董伯方話裡有話。要是換個傻點兒的,說不定樂的不行。但偏偏站這兒的是白菜。這貨還沒從自己已經不是初代精靈的慣性思維中拔出來呢!但這種事兒又不能對董伯方直說。

所以白菜直接搖搖頭,一臉正色道:“兄弟,哥哥不好這個。要不咱換個地方?”

董伯方本就鬆動的表情再次鬆動三分,嘴角都翹起來了,可依然心不對口的說道:“不好這個?笑話,男人哪有不好這個的?”

撓撓頭,白菜還真把董伯方當成有這個愛好的男人了。所以爲難的說道:“要是兄弟你喜歡這個,你自去快活一下,哥哥我真不好這個。要不,我到回雁樓等你?”滿世界,他還就認識一個回雁樓。

“原來如此!”董伯方臉上就差沒刻心情大好幾個字樣了。笑眯眯的點點頭道:“令狐兄正派弟子,潔身自好,如此倒是兄弟我的不是了。走,咱們回雁樓,小弟我請!”

兩人正說說笑笑,打算轉身走人,就聽遠處有人厲聲大喝:“田伯光,你個淫賊,把我徒兒儀琳放下!否則我將你千刀萬剮!”

?!,白菜一愣,心想:田伯光?怎麼哪兒都有他?果然是重要的劇情人物啊!

“不放!”白菜正想呢,就聽見田伯光的聲音由遠及近,快速奔至,轉眼間,就見這小子肩上扛着一個身穿灰色僧衣嬌小人影,站在羣玉院門口房頂上了。

“老尼姑!要讓我放人可以,讓華山令狐沖那個卑鄙之徒來與老子一決勝負。”田伯光扛着人大喝道:“否則,老子今晚就拿這小尼姑做老婆了!你們輕功不行,追不上老子的。”

白菜一臉莫名奇妙,身邊董伯方則看看白菜,那意思是:找你的?

“嗖、嗖”幾聲,羣玉院門口又多了幾個電射而至的身影,一個身材高大,僧衣圓帽的老尼提着明晃晃的長劍一馬當先,後面還跟着好幾個掛刀佩劍的武林人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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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8-28 22:29:55
第167章 瘋神

詩曰:譭譽從來不可聽,是非終究自分明。縱使誤信一時言.自有明人話不平。

閒話休提,咱們書接上回。

衡山城,羣玉院,田伯光扛跑小尼姑,老師太提劍追淫賊。白菜正跟董伯方看熱鬧呢,結果看見老尼姑身後“唰唰唰”又追過來幾個掛刀佩劍的江湖人士。

嚯,瞧這一個個的,還真什麼打扮都有!

“傻子,你師傅來了,還不去拜見拜見?”董伯方瞄了一眼這些人,氣定神閒的衝白菜調笑。

“誰?”白菜一聽,一臉好奇,湊頭湊腦的張望:“哪個是我師傅?”

董伯方旁邊兒細瞧,發現白菜果然一臉茫然,絲毫沒有作僞的跡象。沒來由心中一痛,心想:這傻子當真練功練壞了腦子,也不知以後還會不會記得我?

想罷了,暗自嘆息一聲,用白嫩嫩的手指頭一指門口一個青衣書生道:“那個,華山派掌門,江湖人稱‘君子劍’的嶽不羣,就是你師傅。”

白菜順着董伯方的手指一看,只見一個年紀約是四十上下的青衣書生,輕袍緩帶,右手捏一把摺扇,腰中一柄長劍。頦下五柳長鬚,面如冠玉,一臉正氣,此時正朗笑着抱拳對田伯光說道:“傳聞中‘萬里獨行’田伯光雖然名聲略差,卻是個豪氣干雲的好漢,今日看來,實在聞名不如見面。你既是找我華山弟子,又爲何擄走定逸師太的愛徒?做事如此顛三倒四,豈不令江湖中人恥笑?”

白菜看看這位,眉頭輕輕一皺,總覺得這人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哼,人說君子劍嶽不羣胸襟廣闊,和藹謙虛,乃人中龍鳳。今日一看。不過如此。”董伯方冷笑一聲,眉目神情,自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意思。

“對了!虛,太虛則僞!”白菜一拍腦袋,終於找到了形容心中感覺的形容詞。暗想道:“這人虛的有點兒過頭。”

董伯方見白菜莫名其妙打自己的頭,以爲他在懊惱自己腦子不好使這事兒,便輕輕的拍拍白菜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想不起來。便不要去想。只管找個知道的人告訴你以前的事兒就好了,打自己幹什麼。”

白菜看了看董伯方,因爲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咧嘴一笑。顯得更像個腦子有病的。

“怎麼沒關係?”就在倆人閒談的同時。田伯光一臉猙獰的大叫道:“爲了這個小尼姑,令狐沖被我砍了十幾刀。也是爲了這個小尼姑,令狐沖居然不要臉的偷襲老子,害老子丟了大臉面。如今我找不到令狐沖,自然就要先抓了他的這個小姘頭,讓令狐沖那個無恥之徒來找我!”

“胡說八道!”提着劍的老尼姑定逸,氣的渾身亂抖,跺着腳罵道:“你個無恥淫賊,滿嘴噴糞。什麼姘頭?我恆山派百年清譽,豈容你這個小人玷污?來來來,有膽量的,就跟老尼大戰三百回合。看我斬了你的狗頭!”

“哈哈哈”田伯光大笑道:“老子只對這個小尼姑有興趣,對你這個老尼姑嘛,老子還沒這麼重的口味!”

“狗賊!”定逸這會兒真的就快氣炸了,但徒弟在人家手裡。投鼠忌器,又不敢真的衝上來,只能“狗賊、淫賊”亂罵。

一個一身華服,富家翁打扮的男子抱拳向定逸說道:“儀琳小師父在我劉某府上出事,我劉正風難脫其責。還請師太寬心,今日衡山城內滿是豪傑。我已使人將羣玉院團團圍住,諒這淫賊也逃不出去。只等救下儀琳小師父,我等定將這淫賊亂刀斬成肉泥。爲師太出氣。而且若剛纔嵩山派人所說無差的話,城中還有我衡山派的師祖隱居。這位師祖神功通天,師太想必也已知道。事關我衡山派顏面,想來那位師祖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一提到衡山派這位隱世不出的師祖級人物,在場除田伯光外,所有人都一臉敬佩。連連點頭稱是。

白菜正看戲看的起勁兒,就覺得耳朵一痛,只見董伯方扭着自己的耳朵狠狠一擰,然後甩手一臉不屑的說道:“剛纔還說自己不好女色,我只當你是個正人君子,誰知原來是有了個相好的小尼姑。我到奇怪,以你的功夫,怎會被區區田伯光砍了十幾刀?該不是爲了討小尼姑歡心演的苦肉計吧?”說完扭頭向天,一臉氣惱。

齜牙咧嘴揉着耳朵,白菜心想:這人有病啊?怎麼翻臉比翻書都快?

但想到剛纔他還出言安慰自己,所以也不好發脾氣,只能說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被姓田的砍了。不信你看看,我這身上可有什麼刀傷?”說完白菜還真的就撩衣解袍,給胸膛一片古銅色的腱子肉露出來。

董伯方臉色一紅,捂着眼道:“說話就說話,脫衣服幹什麼,還……,還不趕緊穿上!”餘光過處,只見白菜一身好皮好肉,光滑平展,還真沒什麼刀傷。心中信了白菜七分的同時,暗恨田伯光胡說八道,這筆仇恨就掛了田伯光腦袋上。

悻悻穿着衣服,白菜道:“我腦子稀裡糊塗的,在衡山城亂走,結果在回雁樓看見那個田伯光正調戲一個小尼姑,心中厭惡,所以拍了田伯光一凳子,救下小尼姑讓她自行離去。後面就遇到了你,你說,我怎麼可能跟那個小尼姑是什麼相好?”

“好啦!算我冤枉你了還不行?”董伯方轉眼就樂滋滋的,看着白菜手忙腳亂的穿衣服道:“我送你一葫蘆好酒當賠罪好了!你呀,要是當時直接給那個姓田的拍死,又哪裡來那麼多閒氣?”

白菜心想:這人病的還不輕。嘴上卻解釋道:““姓田的又沒得罪我,我拍死他幹嘛?而且我覺得他雖然乾的事兒亂七八糟,但也算一條好漢,拍死了可惜。”

嘿嘿,我就不告訴你,我要留着他發展劇情!

“無所謂,你高興就好!”董伯方挑挑眉毛。一個田伯光的死活,還真不值得他操心。

那邊兒羣雄還在和田伯光夾雜不清的叫罵。這邊兒這兩位居然坐屋檐下臺階上開始聊天了。感情他倆誰都沒把門口的鬧劇當回事兒。

“董兄弟,你說我就這麼跑去找我師傅。告訴他我忘了以前的事兒,他能信我不?”白菜有點兒心虛的問道。說實話,換以前他自己碰上這事兒都不信。但華山上不是還有個會耍獨孤九劍的老頭兒麼?想來也是重要劇情,這個不能漏了。都是那個什麼完成度鬧得,這沒攻略沒解說的,天知道怎麼搞。反正知道的就先弄弄,不知道的瞎碰吧。

“……,估計難!”果然。董伯方想了想後,一臉凝重的搖搖頭:“而且你的武功明顯比嶽不羣高,他要是問你練了什麼功夫,你怎麼回答?徒弟本事比師傅大。你讓他的面子往哪兒擱?他怎麼再統領華山派?這要前因後果的弄不清楚,別說他不能認你,殺了你都有可能。”

“對哦!”白菜爲難的撓撓頭。

“你究竟練了什麼功夫?會給腦子練成這樣?”董伯方雙目一轉,試探的問道。

白菜隨口就說道:“九陰真經!”


都說了,《射鵰英雄傳》!白菜還就知道這個。張口就來,保證不打磕塄。西毒歐陽鋒不就練這個練傻了麼,算是跟白菜同病相憐了。

“九陰真經?”董伯方點了點頭,暗自思索,然後驚問道:“難道是……。不是說早就失傳了麼?”

(編者按:其實九陰真經在郭靖之後,被黃蓉藏在倚天劍和屠龍刀內,輾轉波折被張無忌那個傻子得到。張無忌幹什麼的,明教教主啊!後來張無忌被朱元璋算計,遠赴海外不入中土。朱元璋立大明朝,反手屠殺明教教衆,幾經輾轉。明教成了現在的日月神教,這可不是有關聯麼!這事兒除了白菜,地球人都知道。)

再次給雞窩頭撓撓,白菜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實在想不起《笑傲江湖》裡有沒有關於九陰真經這事兒了。最後索性不想了,張口說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從哪裡得來的?怎麼練的?這功夫是怎麼樣的?”董伯方抓着白菜的手追問。

白菜一臉痛苦,使勁兒揉着腦袋,這能不痛苦麼。他不知道怎麼編啊!

得了,裝瘋吧!西毒就這麼幹的,咱一脈相承,也這麼幹!

“啊——”白菜突然掙脫董伯方的手仰天咆哮,裝若瘋魔。

他這一鬧,給所有人嚇一跳。

“道可道。非常道,天之道,損有餘”白菜給自己一頭頭髮揉的亂成一團,口水亂噴,東倒西歪,然後突然兩眼直勾勾的看着前面屋頂上的田伯光道:“我的兒啊,爸爸我找你來了!”說完,自覺騙了董伯方,沒臉見他的白菜,呼嚎亂喊着就“嗖”的向田伯光竄去。

“放屁!”田伯光這兒才說了兩個字,還沒罵回去呢,就被快若流光的白菜一掌砍脖頸子上,“咯”一聲就暈了。

一手抓着田伯光,一手攔腰抱着那個叫儀琳的小尼姑,白菜透過亂髮的間隙,看看門口傻了眼的羣雄,哈哈哈大笑一陣,嘴裡不清不楚的亂叫:“小皮球,香蕉梨,其意博,其理奧,馬蓮開花二十一,天地之象分,陰陽之侯列,呸呸呸呸呸,胡說八道!兒子,我帶你去回家打屁股……”

胡言亂語,純屬胡言亂語,白菜給儀琳往門口發呆的定逸手裡一扔,然後“噌”的一飛沖天,凌空意隨念動“嗖”的一下拐個九十度直角,遠遠向衡山城外山中飛去。

“令……”董伯方在白菜發瘋的時候嚇了一跳,結果等反應過來,白菜已經打暈了田伯光,在房頂上發顛呢,想叫住白菜的話只說了一個字,就喃喃再也無法成言,臉上表情複雜之極。

看着白菜瘋瘋癲癲的凌空跑了,董伯方皺着眉頭,咬着牙,一揮手,隱入羣玉院不見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一干羣衆演員在羣玉院門口面面相覷,怔怔而立,心說:這是要鬧哪樣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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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威脅

詩曰:世人皆笑我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卻說白菜裝瘋耍無賴,這一半兒是裝的,一半兒也是被自己謊話編不圓逼的。白菜說話,半真半假已經是極限了,給一套謊話編圓的功夫,哪兒是一根筋的愣白菜能會的?不符合性格嘛!

夾着昏迷不醒的田伯光,白菜幾個起落就已經到了衡山城外羣山之中。具體在哪兒,白菜自己都不知道。

找個風水不錯的地方,白菜給田伯光扔了棵老樹底下。然後看看昏迷不醒的田伯光,自語道:“一天見了你兩回,打了你兩回。嘿,咱倆還挺有緣。”

擡頭看看,月朗星疏,白菜拍拍手,給亂糟糟的頭髮往腦袋後面劃拉劃拉。轉身想走,但咋咋嘴,轉個念,他又回來了。

爲什麼呢?原來白菜心想:這兔崽子三番兩次抓那個小尼姑,我要就這麼走了,他再去咋辦?這小尼姑不是雅典娜,我也不是聖鬥士,這來來回回的小爺我可沒功夫陪着玩兒。可又不能給這貨宰了,畢竟怎麼看都是個重要劇情人物。得了,乾脆等他醒,結結實實,正大光明的抽他一頓,讓他發誓不再招惹小尼姑。既隨了他的心願,也了了小爺的煩惱。不錯,就這麼着了。

因爲這麼想,所以白菜倒也不急着走了。咧嘴一笑,白菜想去砍點兒柴火什麼的,結果纔想起來,劍留董伯方那兒了。

得了,沒劍照樣砍,白菜也沒當回事兒,直接嘁哩喀喳的就隨手劈了一堆柴火,從田伯光身上搜出個火摺子,點了堆篝火,坐等田伯光轉醒。

咱按下白菜這邊兒,再說說衡山城裡。

白菜跑了。董伯方也玩隱身了。只剩下一路武林羣雄面面相覷,不知所以。沒想明白這瘋子是誰,一時間議論紛紛,猜什麼的都有。但最多的,還是把那個不存在的衡山派老祖宗擡出來說事兒的。爲什麼呢?因爲這位神龍一現的老老老前輩。本事太大了。沒看羣雄追了一路也沒給這淫賊堵住?結果老祖宗一出手。捏田伯光跟玩兒似的。而且你看人家的輕功,快的那叫浮光掠影,眼睛慢點兒你都跟不上人家的節奏。至於這位腦子似乎有點兒那個,沒人敢提這茬兒。衡山派地頭上。你敢說人家老祖宗?欠抽也沒這麼賤的不是。不過,你說這位老祖宗從來隱世不出,這會兒突然趕着劉正風金盆洗手之際出來,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隱情啊?

要不說江湖之中,是非之地呢。因爲裡面兒人都八卦啊。湊熱鬧找樂子的大有其人。也就轉眼兒功夫。這滿衡山城都傳遍了。誰都不懷疑這位老祖宗是否存在,不信的就讓他自己去看城牆上的字。三四丈高一個呢,這劍氣森然,銳不可擋的,聽說還是人家隨手拿劍劈着玩兒的,這還不是老祖宗?有本事你劈一個出來我看看!

只見衆人議論紛紛,各有心思的回到劉正風府上,自有衡山弟子一一招呼,安排就寢。等一通忙完之後。劉正風一個人坐屋子裡心事重重。

他之所以壯年隱退,並非像是江湖傳聞中與大師兄不合。畢竟大師兄只不過性子冷淡,不與人親近罷了。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有個知己叫曲洋。這個曲洋乃是日月魔教的護法長老。兩人一正一邪本該勢同水火。但偏偏他們琴蕭相合,以曲結心,成爲了知己。這種事情根本不容於江湖。爲了避免日後的麻煩。所以劉正風才生了隱退之心。但就在自己金盆洗手之際,偏偏冒出個聞所未聞的本門師祖,這事兒豈能不讓他憂慮重重?嵩山派今日之慘狀,劉正風是看見的。依着嵩山派往日做派。丁勉的爲人,這事兒應該是不能善罷甘休的纔對。可偏偏丁勉等人隻字不提。更是連衡山城都不進,強忍着傷勢攙扶而去。這說明什麼?嵩山派大隊人馬,氣勢洶洶而來,他左冷禪的三個師弟全部到場,難道就爲了在自己的金盆洗手大會上討杯酒喝?

劉正風冷哼一聲,心想自己可沒這麼大的臉面。

那位師祖悍然出手,想必是爲了維護我衡山派的利益。如此爲門派着想的,除了本派長輩,不做他人之想。加上丁勉親口承認傷在本派絕技雲霧十三式上,除了本派長輩,還有誰能將雲霧十三式用的如此出神入化?所以連劉正風自己都肯定這位高人一定是本派長輩。

難道……,這位長輩發現了我與曲兄的交往?劉正風一身冷汗淋漓。

人啊,最怕自己嚇自己,指不定就嚇出個什麼毛病呢!

劉正風在這兒徹夜未眠的思慮重重。董伯方那邊兒也一夜沒睡。

衡山城郊一處隱蔽莊園內,一臉嚴肅的董伯方坐在大堂條案之後,態度森然的一揮手道:來人!

立刻面前跪了一地。

“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澤被蒼生。聖教主駕到,千秋萬載,一統江湖!聖教主中興聖教,壽與天齊!”這兒口號還喊的挺響。

董伯方一臉不耐煩,啪的就拍在案子上。下面頓時一片驚若寒蟬。

原來這位就是號稱武功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啊!

“傳令下去,三日之內,本座要華山派弟子令狐沖的所有資料。事無鉅細,都要查的清清楚楚!”

“是!”一位抱拳領命,下去了。

“傳令下去,命令周邊所有教衆,全力探查一個……一個武功奇高之人,這人二十餘歲,頭腦……有些問題。一旦發現,不得輕動,只能暗中保護,並立刻報與本座。”

“是!”又一位抱拳領命。心想:這沒頭沒腦的我們哪兒找去啊?既然武功奇高,那還要我們保護什麼?暗自嘆口氣,該乾的還得幹,找唄。轉身也下去了。

董伯方……呃,這會兒應該是東方不敗,閉目沉吟片刻,再次出聲道:“傳曲洋來見本座!”

“是!”第三位領命,暗自慶幸接個容易活兒,也下去了。

東方不敗冷冷揮手,“唰”剩下的人齊齊叩首,安靜的轉身離開。偌大的地方,只剩了東方不敗一個人。

“倉——”一聲,也不知東方不敗從哪兒就抽出一把長劍。

伸手緩緩撫摸着劍脊上“華山令狐沖”幾個字,東方不敗面無表情,可是微微抖動的手指,卻說明他內心並不平靜。

……

………

…………

……

“呼、呼……”田伯光拄着自己的砍刀,半跪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氣兒,額上汗水滴落如雨,倆眼象看怪物一樣看着樹底下坐着的那個年輕人。

“我說,田兄,還打不打?”白菜給手裡的草枝叼在嘴裡,樂呵的沖田伯光道:“都說了,論功夫,你差遠了。”

“你……,你真是令狐沖?”田伯光怎麼也想不通,昨天……,不是,是前天還被自己砍的傢伙,這怎麼就一下變這麼厲害了?

“少說沒用的。”白菜沒承認是,也沒承認不是,直接不耐煩的說道:“之前你自己說的,只要我能打的你心服口服,你從此看見那個叫儀琳的小尼姑就繞道兒走。如果做不到,你就自己去當和尚。這話還做數不做數?”

“做數!”田伯光往地上一躺,嘆了口氣道:“我田伯光說話,一口吐沫一個坑,自然做數。”

“那就行了。”白菜點點頭:“你要是敢違背自己的誓言,我一定把你襠裡的玩意兒剁下來煮成湯,然後一口一口讓你自己吃完!”

田伯光打個冷戰,跳起來叫道:“令狐沖,你可是堂堂名門正派,怎麼手段比我們這些邪魔外道都狠。”

“狠?”白菜挑挑眉毛:“狠就對了!不狠你會怕?不怕你還不得再去招惹那個小尼姑?”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你令狐沖暗戀人家小尼姑美色,卻礙於名門正派的身份不敢做什麼。看見我動了你的心頭肉,靈機一動,演出苦肉計來親近美人兒,哈哈哈,懂,我懂。這打啊,挨的不冤。”田伯光臉上露出一種只有男人才明白的表情道:“以前我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自然不敢再去打這小尼姑的主意。不過,令狐沖,你說說你,既然武功這麼高,直接給這小尼姑點倒,然後不就想幹什麼幹什麼了?至於玩那麼多花樣兒麼!男人啊,就得乾脆利落,像我一樣。別說我不告訴你,這女人啊,只要與你有了肌膚之親,那心裡肯定就種下了你的影子。若是你牀上的功夫再好一點兒,那就保證她對你一心一意。哈哈哈”

“或許我現在就該給你剁了燉湯!”白菜眼神兒在田伯光襠裡掃來掃去。

“別,別介。我保證,我發誓,我肯定不會再去惹那小尼姑了。令狐兄弟你就放心。要是誰敢招惹那個小尼姑,不用你出手,我先給他剁了。行了,你忙着,我先走。留步不送哈!”田伯光一邊兒躲着白菜的眼神兒,一邊兒嬉笑着說完,然後直接施展輕功,跑了個沒影兒。

白菜看着田伯光背影,齜齜牙叫道:“再幹那種缺德勾當,我給你灌春藥,然後找十頭老母豬輪你,讓你精盡人亡!”

白菜一吼,田伯光一抖,跑得就更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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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8-28 22:31:42
第169章 裝瘋

詩曰:假做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何須辨,終究全部化作塵。

話說田伯光受了白菜的威脅,一溜煙兒的跑了。白菜一個人在樹底下開始犯愁。這後面去哪兒沒方向了!

本來似乎回衡山城找嶽不羣是最好的選擇,但白菜實在想不出怎麼來解釋自己什麼人都不認識這個事兒。繼續裝失憶容易,但自己這身兒本事怎麼解釋?董兄弟說了,這事兒是關鍵,解釋不清楚不行。可自己這身本事壓根兒就是天生的,想弱也弱不下來不是。

這可怎麼辦纔好?冥思苦想,白菜都沒想出個好招兒來!最後逼急眼了,白菜一咬牙,一跺腳,瘋,繼續瘋!瘋第一百六十九章 裝瘋子嘛,別人認識你,你不認識別人那就對了!而且瘋子耍的就是王八拳。哪個瘋子要是耍得出成套路的功夫,絕對就是假瘋子。最後,咱裝個低調的瘋子,只捱打,不還手,還手也得偷着還!這樣,誰還知道咱功夫厲害?哈哈哈,讓華山派的人給自己撿回去,那不就得了!就這麼整了,太天才了。

打定主意,白菜就立馬執行,衣服扔了,光個膀子,鞋扔了,光個腳丫子,又給褲子扯的破破爛爛,怎麼破怎麼來,只要不露點就行。頭髮?打散,披頭散髮不算完,還得弄得糾結無比才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得給自己弄得慘不忍睹。

找個大石頭,一咬牙,啪,拍腦袋上了。結果一看,石頭碎了,腦袋上除了有點兒石粉之外,啥感覺沒有!從樹上往下跳,二層樓高的樹,臉先着地。這總行了吧?嗵,地面砸個窟窿,白菜跟個樁子一樣杵那兒了。兩手撐地,撅着屁股給腦袋拔出來。白菜看看地面,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免傷bug貌似有點兒過分。

算了,腦袋反正已第一百六十九章 裝瘋經髒的可以了。找個河灘,閉着氣,哪兒髒往那兒滾,跟野豬泡泥潭一樣,給自己弄一身爛泥。然後找個松樹上蹭蹭,蹭完再滾,滾完再蹭,嗯,怎麼着身上也得有個斤污垢了。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得有瘋子的氣勢,天大地大我最大。天錯地錯我沒錯兒!眼神兒,最重要的是眼神兒,對着河演練半天。白菜心滿意足的進了衡山城。

要走,就走馬路當間兒,甩膀子,梗脖子,齜牙咧嘴露一口白牙,哈喇子滴滴答答的,誰看瞪誰。要的就是這份瘋子的霸氣!

街上人甭管是誰,看見這位都躲着走。誰都不跟瘋子一般見識,萬一被咬一口,誰知道傳染不傳染啊!

路過一飯館兒。看見有酒,也不知怎麼的,白菜就覺得喉嚨癢癢。乾脆撩開架勢,往櫃檯前面一站,眼睛直勾勾盯着酒看,嘴裡“咯咯咯”怪笑連連。給掌櫃的嚇的呦。暗叫一聲晦氣,趕緊給這位灌了一壺。然後扇着味兒給白菜趕跑了。

哈哈哈,看來效果可以啊!

白菜拎着酒壺,邁着大步,掄膀子甩腰,時不時再喝上一口,甭提多爽了。

哪兒人多往哪兒湊,果不其然,停停走走的就到了一個宅邸門口。當中間兒碩大兩個鎏金大字“劉府”。

只見這會兒是府門打開,來往賓客絡繹不絕。而且一看就知道都是身手矯健的武林人士。

到地頭兒了,白菜給鼻子擼擼,抱着酒壺就蹲劉府大門口臺階上了。

“哪兒來的瘋子,竟敢在這兒撒野!”立馬就有倆青衣僕人過來趕人。

白菜咧着嘴笑,口水嗒嗒滴,抱着酒壺唔嗷呼喝,任他們怎麼趕,就是不挪窩。許是身上太髒太臭,倒也沒人打他,只是拿着掃帚亂捅,白菜全當他們給自己撓癢癢了。

這兒白菜正鬧的歡,就見出來個一身華服的年輕人,皺着眉,捂着鼻子看白菜,一臉不滿的向下人詢問:“怎麼回事兒,都驚動裡面客人了。”

“這個瘋子賴這兒不走,我們拿掃帚趕都沒用。”一個僕人委屈的說道。

“那就架走!”年輕人輕喝道:“今天什麼日子不知道啊!別丟我們衡山派的人。”

“是!”立馬就有幾個健僕擼袖子挽胳膊的打算過來架白菜。

“嗷唔”一口,白菜衝着一個來拉他的僕人作勢要咬,給人家嚇的連退幾步,趁着空擋,白菜一頭就衝劉府裡去了。

這一下,給年輕人和那些僕人的臉都嚇白了,怪叫一聲就追了進來。

“哈哈哈,追不到我!追不到我!”白菜一進外院,就看見寬闊的外院裡滿滿當當擺着不下兩百桌酒水,如今時至正午,賓客漸漸到齊,這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也沒管衆人驚愕的目光,白菜就在這人羣之中呼來跑去,還時不時伸手給桌上的菜抓着往嘴裡塞。

“嗯,這雞燒老了,……,這肘子不錯,味兒重,好吃!……”吃完他還給評價!

年輕人跟幾個僕人急的汗珠子都下來了,這會兒扒了白菜皮的心都有。

“幹什麼呢!”一聲爆喝,就見內院出來一位,眼光一掃。衝着白菜冷喝道:“這是哪位好朋友,難道是來找事兒的?”說完一伸手,快若閃電的往白菜胳膊抓去。

“你要啊?你要說啊,給你!”白菜手舞足蹈,一伸手,給這位手裡塞個豬頭!

“作死!”出來這位眼光一寒,一把給豬頭甩牆外邊兒去了,順勢提腿擡腳“嗵”一聲,正中白菜胸口。

這效果就是白菜要的,只見白菜兩腳離地,“嗖”的就撞內院裡去了,凌空嘴裡一口西紅柿漿子“噗”的一口,噴了踢他這位一頭一臉。

看着飛了十來丈距離,直接撞進內院的白菜,踢人的這位還納悶:我沒用這麼大勁兒啊?難道我功力進步了?

甩甩頭,也來不及細想了,趕緊到內院裡追吧,否則還不定鬧出什麼亂子來呢!

飛進內院的白菜是翻滾呼號,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其實暗中給內院廳裡坐的人全打量了一遍,不錯,嶽不羣在,老尼姑在,酒樓上那個老道士也在,還有昨天羣玉院門口不少人都在,齊活了!

“打死我了,打死我了!”白菜哭的那叫一個慘,邊哭邊滾,然後往在內院一根柱子一靠,呼呼喘粗氣兒,再喝一口,突然臉色猙獰,哈哈大笑:“來啊!打我啊,我不怕,生死容易低頭難,我會怕你們?你們打啊,打啊!哈哈哈哈!”

“怎麼回事?”一身華袍的劉正風,看看白菜,再看看追着進來的徒弟,皺眉問道。

“師傅,一個瘋子賴在門口,下人們去趕他,誰知惹惱了他,他還咬人。外面人多,我們一時沒抓住他,被他衝了進來,弟子該死,弟子該死!”打人這位這會兒連連告罪,看着白菜的眼睛裡都能噴出火來。

“這位朋友。劉某疏於管教,門下弟子得罪了,還請恕劉某眼拙,沒認出朋友是哪位好漢?”劉正風揮手讓弟子下去,然後來到白菜面前,一抱拳,朗聲問道。

白菜站起身,側頭看看他,然後撓撓頭,其實是給亂七八糟的頭髮撩開。

“我是誰?”白菜一臉苦惱,滿眼煩悶:“是啊,我是誰?……,我忘了……哈哈哈,不記得了……,哈哈哈,我是誰?我在哪裡?”

劉正風疑惑的看看白菜,心想:這都什麼事兒啊,難不成真是個瘋子?

就在這時,廳裡有幾個人同時出聲。

“令狐師兄?”

“衝兒?”

“令狐沖?”

內院後門出衝出一個小尼姑,廳裡嶽不羣跟泰山派的老道士也出來了。

“令狐師兄,你……,你怎麼了……”儀琳衝到白菜面前,話沒說完,眼淚先下來了。瞧瞧白菜這一身骯髒,滿臉迷茫的樣子,誰看誰可憐。

“衝兒?”嶽不羣快步走到白菜跟前,伸手給他頭髮再往後撩撩,然後一臉震驚:“真的是衝兒!說,怎麼回事,誰把你弄成這付模樣?”

“他是令狐沖!我在回雁樓見過他!”天門道人一指令狐沖,向廳內衆人說道。

“令狐師侄?”連劉正風都納悶了:“爲……爲何弄至這般?”

“你們是誰?我是誰?”白菜茫然的環顧四周,搖搖頭,喃喃道:“我不認識你們……我要找我師傅……我要找我師傅……”

“衝兒,爲師在此,爲師在此!”嶽不羣一把拉住白菜。雖然他素知這大弟子放蕩不羈,任達不拘,但他相信,在自己面前,令狐沖向來規矩,決計不敢開這種玩笑的。而且令狐沖是他從小養大的,感情之深,絕非其他華山弟子可比,此時看他如此模樣,這是當真急了。

“大師兄?!”又是一陣驚呼。六七個人的腳步同時奔了過來。

“你們是誰?”白菜真的是一個都不認識,所以表情那就是真的茫然,絲毫沒有作僞的痕跡。

“誰打了我的頭?”白菜突然癲狂起來,紅着眼睛看着四周衆人,大喝道:“誰,是誰打了我的頭。有種報上名來,卑鄙偷襲,不是好漢!”

“咔!”嶽不羣一掌砍白菜後頸上。

白菜應聲就倒,摒絕氣息,開始裝昏迷……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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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匿名  發表於 2024-8-28 22:33:02
第170章 下餌

詩曰:紅塵滾一滾,神仙心不穩。喜樂哀愁恨,聚之稱爲人。

文續前章,書接上回。

嶽不羣一掌砍暈了白菜,吩咐門下弟子好生照看。然後衝着劉府衆人團團一揖,口稱授徒無方,給劉府惹了這麼大麻煩,貽笑大方,兄弟賠罪云云。

一來白菜模樣的確挺慘,二來嶽不羣的面子放在這裡,所以大家客套一番,倒也沒人再提這茬兒。

該金盆洗手的洗手,該捧場的捧場,該喝酒的喝酒,該吃肉的吃肉,一切迴歸原軌。

前面熱熱鬧鬧的金盆洗手大會也就那麼回事兒,也不知劉正風怎麼想的,花錢捐了個朝廷的參將官職,然後表表心跡,告罪江湖同道,最後弄個黃銅包金的盆子洗洗手,這就算是退出江湖,斬斷恩怨了。

要是白菜在這兒,一定嗤之以鼻。要是江湖這麼好退出,那還叫江湖?又不是辭職炒老闆,你還想說甩袖子就甩袖子了?一入江湖,終身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這道理都不懂,還得瑟什麼啊!

但白菜不在前面,白菜在後面。同門師兄弟合力給白菜身上洗涮乾淨,換上乾淨套衫,就連頭髮都重新盤髻歸攏,一通忙活之後,給白菜擡一間廂房中休息了。

間中旁聽偷瞧的,總算明白了,華山師兄弟人到不多。白菜居然還是大師兄。其次往下,年紀最大一把鬍子的是老二勞德諾;腰裡彆着把算盤,商賈模樣的是老三樑發;一身樵夫打扮,木訥壯實的是老四施戴子;個子最高,手腳最長的是老五高根明;眉眼滑稽,表情豐富的是老六陸大有。還有一個哭的兩眼紅腫的十五六小丫頭,是嶽不羣的親閨女嶽靈珊。

行了,人知道了,後面怎麼辦呢?

白菜面兒上裝着昏迷。其實又開始動腦子。可惜,白菜從來就不善於什麼籌謀規劃,一向出手快過動腦,腦子閒久了有點兒木。難不成當精靈當出後遺症了?唉。這會兒要是有個可以商量的人就好了。

左右暫時無事,昏迷麼,能有什麼事。乾脆寧神靜心,潛入神識。恍恍惚惚間,白菜一驚,得,又變幽靈模樣了。而此時識海之中已經沒有了金色劍鬆。只剩一顆溜圓的金色珠子懸浮正中,緩緩旋轉。

白菜飄至金珠旁邊,看着金珠黯然神傷。心想:也只有你一直跟着我了。唉——,伸手想摸那金珠,結果透明的手掌穿珠而過,虛不受物。白菜自嘲的一笑,看着金珠呆呆出神。

武功,武功。咱什麼時候練過武功啊!這個問題要怎麼解決呢?…………,等等,武功講究的是內力。那當初納奧斯古學的戰技講究的是什麼?鬥氣。鬥氣不也是要在體內經脈循環的麼?白菜渾身一抖,對啊,怎麼就沒想到呢!一直以來實力太強,學了那些戰技之後根本就沒用過。隨手一刺就能幹掉敵人了,誰還有功夫去玩什麼戰技。但如今看來,一樣都是用來提高戰鬥能力的東西,難道會沒有相通之處?外國的菜肉攤餅到了國內就叫披薩,中國的《水滸》到了外國就叫《三個女人和一百零五個男人的故事》,哈哈哈,一樣質地的東西。到了別的地方被人換了種叫法,這有什麼稀奇?更別說兩個不同的世界了!難道獨孤九劍殺的死人,月華天舞和旋風斬就殺不死人嗎?

哈哈哈哈,什麼書到用時方恨少,小爺我當初五年看了幾萬冊書呢!別的不說,只論戰技的話。整個納奧斯古甚至整個雙樹星誰敢說比我知道的更多?

什麼?獸人、精靈的戰技人類不能用?你傻啊,納奧斯古不也有人類來着。這一模一樣的,難道還不能用?

神馬葵花寶典、神馬獨孤九劍,等着,看小爺我自己編一本《新九陰真經》來會會你們!哇哈哈哈!

說幹就幹,白菜還就這急脾氣。超高的智力和悟性這時候就體現出好處了,那效率,噌噌飛快啊!

當白菜心中一本《新九陰真經》成形之後,白菜一通長笑,心滿意足的回魂了。

一睜眼,就見一抹昏黃燭光,看來是天黑了。

“哚、哚、哚、哚”耳邊迴盪的是木魚獨有的空寂之聲和不斷的唸經之聲。

白菜詫異的轉頭一看,只見小尼姑儀琳盤坐在牀邊兒不遠,正一臉虔誠,閉眼敲着木魚誦經。

“……若有無量百千萬億衆生,受諸苦惱,聞是觀世音菩薩,一心稱名,觀世音菩薩即時觀其音聲,皆得解脫。若有持是觀世音菩薩名者。設入大火,火不能燒,由是菩薩威神力故。若爲大水所漂,稱其名號,即得淺處……”儀琳的聲音溫婉清脆,臉上一片寧靜祥和,顯然是對這經文極爲虔誠:“若復有人臨當被害,稱觀世音菩薩名者,彼所持刀杖,皆段段壞,而得解脫。若三千大千國土滿中夜叉羅剎,欲來惱人,聞其稱觀世音名者,是諸惡鬼,尚不能以惡眼視之,況復加害?設復有人,若有罪、若無罪,扭械枷鎖檢系其身,稱觀世音菩薩名者,皆憑斷壞,即得解脫……”

白菜聽她念得虔誠,聲音雖低,卻顯是全心全意的在向觀世音菩薩求救,似乎整個心靈都在向菩薩呼喊哀懇,要菩薩顯大神通,解脫自己的苦難,好像在說:“觀世音菩薩,求求你免除令狐大哥身上痛楚,把他的痛楚都移到我身上。我變成畜生也好,身入地獄也好,只求菩薩解脫令狐大哥的災難……”到得後來,白菜已聽不到經文的意義,只聽到一句句祈求禱告的聲音,是這麼懇摯,這麼熱切。

不知不覺,白菜眼中有淚光閃動,心裡竟嫉妒起令狐沖來。自從莫名的穿越,流落異世的迷茫,苦苦尋道的執着,幾度生死邊緣的恐懼,人人拿他當救世主,而他的救世主又在哪裡?在部落,在碧色家園。人人對自己恭敬有禮,那是因爲自己能保護他們,是他們的支柱。聯盟對自己敬而遠之,那是因爲他們懼怕自己。卡奴羅德的摩爾安人當自己是洪水猛獸。魔皇達爾米洛心機深沉。算計無雙,若不是自己實力逆天,早都不知死了幾次。神界之中,除了老頭子手提面命,於喜笑怒罵間教導自己,又有誰不是在試探、利用着自己?人人只當自己無敵,可又有誰知道自己這個無敵的苦與傷?

儀琳誦經的聲音越來越柔和。白菜卻胸口熱血上涌,眼中望出,這小尼姑似乎全身隱隱發着聖潔的光輝。

轉念想到了莫瑞和勒蕾姆,或許當初只有她們纔是真的一心一意對自己好,完全不求回報。可是自己卻被一環套一環的雜務纏身,一心想着擺脫枷鎖,戰天鬥地,搏一條回家的路。完全冷落忽視了她們。如今想起,不由悵然若失。

“令、令狐師兄,你。你醒了?可有感覺好些?”就在白菜暗自神傷的時候,耳畔傳來儀琳的驚呼。

擡眼一看,只見儀琳一臉驚喜,眼角卻有淚珠滑落。

還沉浸在奇妙情緒中的白菜,竟鬼使神差的伸手將儀琳臉龐的淚珠擦去:“你,爲什麼哭啊?”

誰知一句說完,儀琳竟突然“哇”的一下大哭起來。雙手抓着白菜的衣襟哭道:“令狐師兄,你因我而受此磨難,我……,我……。令狐師兄,你可感覺好些了?”

白菜心底暗自嘆息一聲,心想:原來她是爲那個令狐沖哭的。可不是爲了我這個瘋子哭的。

拍了拍儀琳的肩膀,調整了情緒的白菜撓撓頭道:“你把我的衣服都哭溼啦!”

這句話一出口,只見儀琳如同受了驚的兔子一樣,一下跳了開來。雙手縮在背後,滿臉紅暈,手足無措。

而此時儀琳心想:我……我是佛門弟子,怎……怎可跟令狐師兄如此親近……,我……,我真是糊塗。”

“令、令狐師兄,我,我去叫你的師兄弟來。”言罷,儀琳慌慌張張的跑出了房間。

“令狐沖啊令狐沖!有這樣一個小尼姑爲你虔心禱告,你也算前世修來的福分。莫再多想,含笑投胎去吧!”白菜超空中揮揮手,心中淡淡落寞。

站起身,穿着中衣滿房間找一遍,愣沒找到酒,此情此景,竟然無酒,簡直大煞風景,大煞風景!

門外一陣腳步,陸大有的聲音當先傳來:“大師兄,大師兄……”

門被推開,勞德諾、施戴子等一衆師兄弟魚貫而入,人人臉上都是一臉期待。

“有酒沒有?”白菜看看他們,側了側頭,轉身拿起桌上茶壺,喝了一口,皺着眉給茶壺扔回了桌上。

“大師兄,你……,你可是好了?”陸大有小心翼翼的看着白菜,輕聲問道。

“六猴兒、勞德諾、施戴子、樑發、高根明。”白菜看着他們,目光依次從他們身上掃過,然後撓撓頭道:“都是我師弟,這個我好像想起來了。但很多事又好像想不起來了。”

“沒事,沒事,大師兄想不起來也無妨!”陸大有一臉高興的安慰道:“有我六猴兒在,一切都會告訴大師兄你的!”

白菜笑笑,愁眉苦臉道:“好六猴兒,那就給我先找壺酒吧!”

一室鬨笑,陸大有跳着腳道:“好啊,好啊,大師兄你且稍等,劉師叔這兒美酒無數,我這就給你找一罈去。”

“胡鬧!”一聲清喝,嶽不羣帶着嶽靈珊進來了。

“師傅!”一衆弟子們趕緊收聲,規規矩矩抱拳行禮。

只有白菜一臉莫名奇妙站在那裡,待得嶽不羣進來後,才一拍腦袋,然後抱拳道:“師傅。”

看着一身中衣的白菜,嶽不羣眉頭一皺:“你看看你,什麼樣子,可有個做師兄的模樣?還不去先將衣服穿好。”

“大師兄,大師兄,你可還記得我?”嶽靈珊可不管這麼多,直接跑到白菜跟前指指自己,一臉期頤。

白菜看看眼前這個小丫頭,眨了眨眼,轉頭看看嶽不羣,撓了撓頭,似乎在努力回憶。最後指指小丫頭道:“師傅。你又收徒弟了?”

一屋子人都一驚,連嶽不羣都一愣。

“大……,大師兄,這是小師妹。你最喜歡的小師妹啊!”陸大有大着膽子說道。

看看泫然欲泣的小丫頭,白菜豈能不知這是嶽靈珊,但他壓根兒沒帶小孩兒玩的興趣,所以乾脆裝傻到底:“小師妹?……,我不記得了!”

“我不理你了!大師兄是壞人!”淚水涔涔的嶽靈珊狠狠推了白菜一把,然後哭着跑出了屋子。

屋裡衆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嶽不羣皺着眉。緩緩道:“衝兒,你究竟發生了何事?怎麼會弄到這般田地?”

白菜撓了撓頭,然後衝其他師弟揮揮手道:“你們先出去,我跟師傅說話。”

雖然不明白,但其他弟子還是關門出去,然後在院中把守,讓白菜跟嶽不羣說話。

“衝兒,究竟何事?”嶽不羣坐在桌前看看白菜。覺得眼前的徒弟似與往日不同。

“師傅,我之前的事不太記得了。只記得當日回雁樓出來後,被一個武功奇高的瘋老頭子打暈。醒來後就在一個洞裡,洞口被一巨石堵死,也沒人理我。於是我就用劍挖石,想看看能不能出去,結果徒勞無功。”白菜說到這裡看看嶽不羣,只見嶽不羣眉頭緊鎖,似在思索。

“後來我氣的發狂,在洞裡拿劍亂劈亂砍,誰知竟無意中發現洞中石壁上,一塊大青苔後面有一條縫隙。我當時以爲是開洞的機關。便伸手去摸,結果機關沒摸到,竟讓我摸到一卷像布又不像布,像皮又不像皮的東西。我心中納悶,便點着火折細看,那東西質地古老。上面一股子黴味兒,也看樣子也不知放在那石壁縫隙中多久了。左右出不去的情況下,我就打開那東西看了看,誰知上面竟是一篇武功功法。”白菜一面留心着嶽不羣的臉色,一面煞有其事的說道。

“什麼?”嶽不羣一驚,看看白菜,然後道:“後來如何?”

“弟子身處洞中絕境,又不知那瘋老頭要將我如何,怎敢將這種東西放在身上。洞壁上的青苔縫隙被我拔過,痕跡明顯,自也不能再藏。於是一狠心,就將心法背下來,然後用火折把那東西燒了。”

“那你又是如何出洞,又爲何發瘋的?”嶽不羣按耐着性子,皺眉問道。

“背下了功法之後,火折也已燃盡。洞中漆黑一片,我又冷又餓,無奈之下,就按那功法的法門運轉內力。也不知是內力不夠,還是運轉中出了錯,只覺得五內欲焚,經脈竟也不受控制。渾渾噩噩中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居然一掌將那巨石推開,驚喜之下,體內真氣更加混亂不受控制,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就不太清楚了。”白菜搖搖頭道:“等我再次醒來,已經身處山中,腦子也一時明白,一時糊塗的。有時記得起事,有時又記不起事。稀裡糊塗中,我只想着找到師傅您,再後來,我就不知道怎麼了,等醒來已經躺在這裡。”

嶽不羣臉上驚疑不定,突然伸手扣住白菜腕間脈門。結果一探之下,發現白菜身體竟硬如鋼板,毫無內力循環的反應。果然與一般武林中的修行法門大相徑庭。

嶽不羣放開白菜脈門,心想:他失蹤不過一日夜,若說的是謊話,身體決然不可能有這般變化。如此看來,那功法竟然霸道如斯,強筋鍛骨的同時,生生廢了他一身內力,果然兇險無比!

“抓你的瘋老頭是何模樣?”按下心情,嶽不羣捋須問道。

“髒,頭髮亂糟糟的,身上一股味兒。體型不大,但內力雄厚無比,弟子毫無招架之力。只是眼前一花,就被打暈過去。”白菜給第九神域老頭子的形象描繪出來,恍若真有其人一般。

嶽不羣點點頭,冷嘿一聲道:“衡山派這位老祖做事好不顛三倒四。”

“師傅,你說抓我的是衡山派的人物?”白菜納悶的問道。

“哼,是衡山派隱世的老祖宗,武功雖高,但做事一塌糊塗,竟然偷襲你這種黃毛小子,真是不知所謂。你也不要記在心裡,想着報復,以你的武功。人家是不會放在眼裡的。”嶽不羣口中說着白菜,臉上一臉不滿。也不知道這不滿是對着誰去的。

“那他抓我幹嘛?”白菜追問。

“肯定是你行爲跳脫,大放厥詞,惹人討厭。所以想對你小懲大誡。否則也不會關你。直接一掌將你了帳便是。”嶽不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爲師告誡你多少次了,要謹言慎行,謹言慎行。你倒好,處處惹禍,丟盡了我華山臉面,看我回去怎麼罰你!”

白菜聳聳肩,心想:既然你腦補了前因後果。那就省我費心了。

“不過也算錯有錯着,這位老人家一番懲戒,到成了你的一番機緣。不過你修行低微,難悟高深功法,胡亂修煉,你看看,可不是弄出了禍事!”嶽不羣看着白菜的眼神兒那是嗖嗖的。

“嗯,師傅說的有理。這等功法弟子決計不敢再練了。”白菜自然心知肚明。心想:我早等着你呢。所以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要不弟子將功法默寫出來,師傅你看看,若是我正派武功。那倒也不能絕了道統。若是那陰邪功夫,咱們就給他付之一炬。然後我一定徹底忘了那東西。”

嶽不羣欣慰的點點頭,看着白菜的眼光都和藹了許多:“不忙,你身體剛剛恢復,尚未復原,還需修養。而且此地人多眼雜,圖惹是非。我華山派雖然不貪圖人家的功法,但若真是我正派道統,也不能任其遺落。如今天下正消邪長,這除魔衛道的重任。越發艱難,能多一份力也總是好的。反之,若是邪魔外道的功法,那就更加不可流傳世間,徒增殺戮。左右此間事了,明日我等就向劉莊主辭行。默書之事。等回去再說。還有,你之經歷,雖說是機緣,但終究因你無端浪行而起,說出去必然惹的天下笑話我華山教徒無方,丟了你我師徒面子是小,損了我華山聲譽事大。所以就不要再講了!”

“是!”白菜點點頭:“師傅,弟子腦子現在依然糊塗,很多事情記不起來,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多多海涵。”

“無妨!”嶽不羣安慰的拍拍白菜肩膀:“你練功走火入魔,傷了心神,此事爲師已然知曉,縱有些小錯,爲師還能怪你?只看你神智癲狂之後,依然記得爲師,足見你我師徒之情。其他些許小事,忘了就忘了,再學就是。只是那功法兇險霸道,而你基礎尚淺,學問不深,石洞之內可說是被逼無奈,但如今切忌不可再練,否則定然遺禍無窮。你的身體,爲師會想辦法慢慢爲你調理。你也莫心急,慢慢來吧。”

“謝謝師傅關懷。”白菜一臉感激的說道:“徒兒謹遵師傅教導。”

“如此就好!”嶽不羣起身道:“夜已深沉,明日還要趕路,珊兒和你幾位師弟,爲師自會去關照他們不要騷擾於你。你且休息吧。”

“是!”白菜抱拳點頭。

看着嶽不羣離開,白菜長吁一口氣,心說:劇情啊劇情,完成度啊完成度,要不是爲了這個,我至於這樣麼我!

轉頭想想自己剛纔的話,如果說有什麼漏洞的話,那一個是董伯方,二個就是田伯光了。畢竟,也就這倆見過自己。田伯光自己不擔心,這貨如今見了自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躲都來不及,自然不會來找自己。至於董伯方,白菜實在想不出笑傲江湖裡有這麼一號人。加上看他功夫那麼好,暫時歸類爲世外高人吧。既然是世外高人嘛,哪裡會像自己一樣在滾滾紅塵中摸爬滾打啊?

想通了其中關節,白菜放心了。推開窗看看外面深沉月色,不知怎麼又想起剛纔一副莊嚴寶相的小尼姑儀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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