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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石章魚]醫道官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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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2 01:26:22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愛子心切】(中)

  其實羅慧寧早已預料到了這件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兒子對張揚的仇恨絕沒有那麼簡單。因愛生恨!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想不到出現在了自己的家裏,或許她要好好和兒子談談了。

  張揚道:“乾媽,您放心,我會保持克制。”

  羅慧寧道:“我擔心的不是你,浩南如果知道她返回了國內,不知會有怎樣的反應。”

  張揚道:“他和蘇菲的感情已經穩定了,按理說這件事不會對他造成過大的刺激。”

  羅慧寧道:“張揚,我始終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查晉北不是一個傻子,他是一個商人,而且家世非凡,劫持殺人這種事按理說他不會去做,何長安的死太過明顯,別人輕易就會想到他的身上。”

  張揚道:“我也覺得他沒那麼傻,如果何長安的事情不是他做得,那麼秦萌萌豈不是選錯了復仇的目標?”

  羅慧寧道:“無論怎樣,這件事你都要儘快搞清楚,如果可以說服她離開最好不過,我們既然能夠識破她的身份,別人一樣也能夠,秦家對秦振東之死一直耿耿於懷,如果他們知道了這件事,我看她就麻煩了。”

  查晉北和大哥查晉南一起坐在院子裏喝茶,對自己這個大哥查晉北向來是佩服的,他永遠做不到大哥那樣四平八穩,以大哥的年齡能夠做到目前的位置已經很難,更難得的是每一個派別對他都非常的欣賞。

  查晉南抿了口茶,抬起雙眼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氣並不好,烏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他低聲道:“京城的空氣大不如從前了。”

  查晉北嗯了一聲,腦子裏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查晉南的目光在弟弟的臉上打量了一下,輕聲道:“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查晉北道:“有嗎?”

  查晉南笑道:“這麼多年的兄弟,你有什麼心事瞞不過我的眼睛,我總覺得你是時候該休息一下了。”

  查晉北道:“我是個無業遊民,整天都在休息。”

  查晉南道:“所謂的休息並不是指身體上,而是這裏!”他指了指自己的頭。

  查晉北道:“你這麼一說,我真的感覺自己有些累了。”

  “聽說你在慈善晚會上遇到了點麻煩?”

  查晉北搖了搖頭道:“算不上什麼麻煩,只是被一個晚輩搶去了風頭。”

  查晉南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你也不再年輕了,何苦跟這些後輩做意氣之爭,為什麼不考慮組織一個家庭,咱們查家下一代還沒有男丁呢。”

  查晉北呵呵笑了起來:“大哥,想不到你這麼封建,都什麼時代了,男女都一樣,如果你真的這麼在意,讓嫂子再生一個了。”

  查晉南也笑了:“你嫂子只怕是生不出來了,我看你和邱鳳仙還是蠻登對的。”

  查晉北道:“我們就是合作關係,感情上沒有任何的糾葛。你這麼在意,乾脆讓小薇招個上門女婿,以後生了兒子跟咱們查家的姓。”

  提起女兒查晉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歎了口氣道:“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想的?別的孩子到了她這種年齡誰不是出雙入對的,只有她整天形單影隻的,我就不明白了,她怎麼就一點都不著急。”

  查晉北道:“也許她心裏已經有人了。”

  查晉南望著他眯起了雙目。

  查晉北咳嗽了一聲道:“我看她跟張揚倒是蠻親近的,不過……”

  查晉南道:“那小子不是宋懷明的女婿嗎?”

  查晉北道:“聽說最近和宋懷明的女兒分了。”

  查晉南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他,聽說過他的一些事,這小子在感情上並不靠譜。”

  查晉北道:“年輕人的想法咱們捉摸不透,其實就算想透了,他們也未必肯聽咱們的。”

  查晉南道:“明知道沒可能的事情一定不能任由發展下去。”

  查晉北道:“本來江光亞倒是挺好的一個小夥子,可惜他和查薇之間不來電。大哥,其實還有一個人選,邱鳳仙的堂弟邱啟明,那小夥子是牛津藝術學院的高材生,又是鑽石王朝的未來掌門人。”

  查晉南皺了皺眉頭道:“有錢人家的孩子未必靠得住。”

  查晉北道:“那孩子我還是瞭解的,品性很不錯。”看得出查晉北對這件事非常熱心,很想將查薇和邱啟明撮合到一起。

  查晉南對這件事並不是太感興趣,淡然道:“選誰主要還是在她自己,我很開明的,對方出身家世都無所謂,關鍵是要對小薇好。”

  查晉北的手機此時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卻是張揚打來的,不由得向查晉南笑了笑,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剛剛兩人正談起張揚呢。

  張揚只說有事找查晉北談,查晉北道:“這樣吧,你來我大哥家吧,我在這裏,咱們中午剛好一起吃個飯。”

  張揚應承下來。

  查晉北放下電話對大哥道:“張揚找我有事,我讓他直接來這裏。”

  查晉南道:“我只怕沒時間見他了,回頭還有個會要去開。”

  查晉北道:“該不是故意躲著他吧。”

  查晉南笑道:“他又不是什麼瘟神,我躲開他幹什麼?”

  張揚來到查家的時候發現只有查晉北在,查晉北仍然坐在花園內,已經為張揚準備了一套新的茶具,看到張揚進來,他笑著招了招手道:“過來坐。”

  張大官人笑道:“查總這麼清閒啊!”

  查晉北道:“忙裏偷閒,如果終日忙碌,那麼人生就失去了意義。”

  張大官人在查晉北的對面坐下:“跟查總談話總是能夠取得意想不到的收穫。”

  查晉北微笑道:“捧殺!張揚,你找我為了什麼事情?”他已經猜到張揚這次的來訪十有八九和秦萌萌有關,但是他不會主動點破。

  張揚先送上了兩盒茶葉,這倒不是因為他對查晉北恭敬,而是來到查家畢竟不能空手登門,這兩盒茶葉原本是送給查晉南的,可查晉南不在,就順手送給了查晉北。

  查晉北看了看茶葉道:“無功不受祿,你送茶葉給我是不是有事情找我辦?”

  張揚笑道:“別多想,這茶葉是為了感謝你幫我加工那套翡翠首飾的。”

  查晉北道:“你這麼一說我收得就心安理得了,不過那件事我沒幫什麼大忙,你應該感謝的人是查薇。”

  張揚道:“她不在啊?”

  查晉北道:“我也不清楚,你們這些年輕人比我還要忙,又是工作又是戀愛,我也有幾天沒見到她了。”

  張揚從查晉北的話裏聽出了某種暗示,他對查晉北還算是瞭解的,這廝奸猾似鬼,他的話未必可信,張揚如果順著他的話問就中了他的圈套了,張揚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這茶不錯,鳳凰單樅。”

  查晉北微笑道:“識貨!”

  張揚道:“查總聽說何長安去世的事情嗎?”

  查晉北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是剛剛知道。”

  張揚仔細觀察他的神情,並沒有看出太大的玄虛,查晉北應該沒有說謊。張揚道:“查總聽誰說的?”

  查晉北道:“昨晚慈善晚宴上發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何雨蒙一出現就針對我。”

  張揚笑道:“查總昨晚表現的非常大度,看得出你很喜歡那尊玉佛,不過仍然忍痛割愛。”

  查晉北道:“談不上忍痛,我活了半輩子,總不能越活越回去,和一個年輕女孩子一般計較。”他停頓了一下又道:“這件事非常的奇怪,我並沒有得罪過她,如果說有些糾葛,也就是我接手了何長安在非洲的金礦,可是那金礦我也並不是從她手上直接得到的,當初我開出極其優厚的條件想從她手裏接下,她都不願意,可前不久,她突然將金礦轉手出去,我是於東川那裏得到了消息,輾轉將金礦買下,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什麼好事,我剛剛才查到何長安去世的消息。”

  張揚道:“何長安在加拿大被人綁架,綁匪提出讓何雨蒙轉讓非洲金礦,何雨蒙為了救何長安,同意將金礦無償轉讓,可綁匪並沒有信守承諾,在拿到轉讓合同之後,卻將何長安撕票。”

  查晉北歎了口氣道:“這根本是往我的頭上栽贓,我做生意從來都是奉公守法,怎麼可能去做綁架殺人的事情?”

  張揚望著查晉北,目光顯得莫測高深。

  查晉北道:“你不信我?”

  張揚搖了搖頭道:“我信不信你並不重要,關鍵是何雨蒙不相信你。”

  查晉北道:“你以為我會幹這麼蠢的事情?我承認我很想得到何長安的那座金礦,但是我不會通過非法手段,何長安死了,金礦如今在我的手裏,我為什麼要做得這麼明顯?為什麼要主動惹上這個麻煩?如果我知道這些事,就算是將金礦白白送給我我也不要。”

  張揚道:“你是通過誰買下的這座金礦?”

  “於東川,他說何雨蒙要將金礦轉讓,還說何長安放言,他不想繼續經營下去了,轉手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不轉給我,所以於東川想了一個方法,層層轉讓,轉手了好幾次金礦才到了我的手中,我本以為自己撿了個大便宜,卻想不到撿來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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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3 02:22:17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愛子心切】(下)

  張揚道:“于東川這個人明明是何長安的律師,卻吃裏扒外,幫著你去圖謀何長安的金礦,這種人多數是不可信任的,你現在遇到了麻煩,並不是壞在任何人的手裏,而是壞在貪欲這兩個字上。”

  查晉北歎了口氣道:“我承認這次的麻煩的確是自找的。”他端起茶盞飲了一口,表情凝重道:“張揚,你來找我應該不是專門為了看我笑話的吧?”

  張揚道:“我是那種人嗎?”

  查晉北搖了搖頭道:“你信不信,聽到何長安的死訊,我心中並沒有感到開心,反而感到難過,這句話如果被別人聽到,或許會說我虛偽,又或者會說我矯情,但是我真的一點都不開心,我和何長安雖然在生意上有過競爭,但是我對他並沒有什麼私怨,我欣賞他的經商能力,我也承認,在商場上我不如他。”

  張揚道:“惺惺相惜,可能是你們身上有很多類似的東西。”

  查晉北道:“利益!我們都是商人,我們看到的是利益,其實並不是每個商人都薄情寡義,只是我們從事了這一行,就必須要學會控制感情,其實真正的感情在我們的心中一樣是無價的,只是別人把我們想得市儈,別人認為我們心中最親的就只有金錢,你應該能夠理解我,就像外人看待你們官員,認為你們眼中只有權力一樣。”

  張揚笑了起來。

  查晉北道:“我現在真的有些笑不出來,何雨蒙找到了何長安昔日的幾個老朋友,現在正在密謀收購我的星鑽。”

  張揚道:“我不清楚商場上的事情,我只知道何雨蒙認為是你害死了她的父親,她要找你報仇。”

  查晉北道:“商人的朋友真的很少,既然於東川可以背叛何長安,那麼其他人一樣可以背叛,我並不怕何雨蒙••••••”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道:“其實她是誰,我也查得清清楚楚,我不會說破,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則,我尊敬何長安,所以我對他的後代手下留情。”

  張揚緩緩落下酒杯道:“查總是想讓我把剛才的話轉告給她嗎?”查晉北的這番話已經講得清清楚楚,他早已知道了何雨蒙的真實身份,張揚對此並不意外,羅慧寧能夠查出,別人一樣可以查出,現在連文浩南都已經知道了秦萌萌仍然在世的事實,那麼沒多少人可以被瞞住。

  查晉北道:“傅正聲也是一隻老狐狸,何雨蒙找他來主持公道,千萬不要被這老傢伙利用。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何長安將他的巨額財產全都留給了何雨蒙,我可以說老何的這步棋走得並不高明,如果我是他,我不會留給子女太多錢,留的錢越多,子女所承載的風險就越大,這個世界最沒安全感的就是有錢人,如果何雨蒙是我的女兒,我保證她一生衣食無憂足矣。”

  張揚沒說話卻感覺到查晉北的這番話很有道理。

  查晉北道:“你的話她應該能聽進去,張揚,我不想背這個黑鍋,你幫我解釋一下。”

  張揚道:“我看她現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查晉北道:“張揚,我不瞞你,我雖然可以保持克制但是我的克制也會有個限度,如果她真的觸犯了我的利益,我不會始終這樣忍下去。”

  張揚道:“威脅嗎?這種話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說,因為我會盡一切可能去維護她的安全。”

  查晉北笑了起來:“我最欣賞的就是你的坦白。”

  張揚道:“往往欣賞別人的某處地方,一定是自己缺少的。”

  查晉北哈哈大笑,笑得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我不夠坦白?哈哈,你說我不夠坦白?”

  張揚道:“我認識查總也有許多年了,可是我始終都不瞭解你。”

  查晉北道:“一個人把自己藏得越深,就證明這個人越是害怕被傷害,我是個感情上很脆弱的人。”他望著張揚不置可否的表情知道張揚不相信,但是查晉北懶得解釋。

  張揚道:“我該走了。”

  查晉北道:“我已經讓人準備午飯了,陪我喝兩杯,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暢所欲言了。”

  張揚猶豫了一下,還得點頭答應下來。

  吃飯的時候,查晉北回憶起過去與何長安爭鬥的情景,想想仿佛就發生在昨天,言語之中飽含唏噓之意。

  張揚道:“原來這世上不僅僅有同行相嫉妒,也有惺惺相惜。”

  查晉北的笑容多少顯得有些苦澀:“你心中八成在說兔死狐悲吧。”

  兩人都笑了起來,張揚心中的確這樣想。

  查晉北道:“人活在世上,誰也不知道自己會哪天倒楣,何長安縱橫商界這麼多年,他沒有倒在競爭對手手下,最終還是倒在了權力的面前。”

  張揚道:“商場上每一步也需要謹慎。”

  查晉北搖了搖頭道:“世上的事情都是有因果的,何長安能夠積累起來這麼大的財富,僅憑著規規矩矩的做生意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肯定幹過很多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事情,甚至很多違法的事情,這不是我在他死後說他的是非,而是在國內做生意無法回避和官員發生聯繫,一旦發生了聯繫,往往會埋下隱患。何長安當初被抓,我並不意外,如果我一直在這條路上走下去,說不定有一天我會和他一樣面臨這樣的狀況。”

  張揚道:“這種不吉利的話還是不要說了,我還是希望我認識的每個有錢人都平平安安的,否則以後哪還有那麼多人請我吃飯?”

  查晉北大笑起來,此時外面傳來查薇銀鈴般悅耳的聲音:“二叔,什麼事兒把你樂成這樣?”

  查晉北將酒杯向張揚一舉道:“他嘍,酒逢知己千杯少!”

  張大官人向查薇笑道:“沒經你允許就來你們家吃飯,勿怪,勿怪!”

  查薇接著查晉北剛才的話道:“話不投機半句多!”

  查晉北道:“小薇,吃飯了沒有?”

  查薇道:“吃了!”

  “那坐下來喝杯酒吧,反正張揚也不是外人。”

  查薇有些好奇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搞得那麼親近了?”

  張揚道:“我和查總一直關係都很親近。”

  查薇對他的這話嗤之以鼻,此時張揚的電話響了,卻是薛偉童找他過去,只說有急事,張揚借機起身告辭。

  查薇主動送他出門,來到門外發現張揚並沒有開車過來,查薇道:“你不是習慣性酒駕嗎?怎麼?今兒轉性了?”

  張揚道:“打車過來的,我不喜歡占公家便宜。”

  “真是高風亮節啊!我送你!”

  張大官人搖了搖頭道:“算了,我怕你半路把我再給趕下來。”

  查薇笑著在他肩頭捶了一拳:“我說你這人怎麼心眼兒這麼小?”

  張揚也笑了起來。

  於是查薇把她的甲殼蟲開了過來,張大官人這次改到了後座坐了下來,查薇道:“喲呵,真把我當司機了。”

  張揚道:“我一身的酒氣,怕把你給熏到了,那啥,天窗打開啊!”

  查薇道:“你找我二叔有事?”

  “沒什麼事兒,就是閒聊,感謝他……”大官人正想說感謝他幫忙加工那套翡翠首飾的事情,話到中途趕緊又咽了回去,自己這不是沒長記性嗎?上次就因為這件事得罪了查薇,查大小姐一生氣就把自己從車上趕了下去,同樣的錯誤咱可不能犯第二次了。

  查薇從後視鏡內看了看張揚,已然猜到他想說什麼,輕聲道:“別怕啊,這次我絕不會趕你下車了。”

  張揚道:“我沒怕啊!”

  查薇道:“有句話說的好,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是你的,再努力也是白費。”

  張揚道:“聽不明白,繞口令嗎?其實咱倆你的我的還不是一樣。”

  查薇道:“張揚,我越來越發現你不是個好東西。”

  張揚道:“查薇,咱好歹也朋友一場吧,你不能每次見我就出口傷人啊,我好歹也是個有點自尊心的人。”

  查薇道:“我就不明白了,楚嫣然哪點兒不好,你跟人家說分就分啊,這邊分了沒多久,就去勾搭喬夢媛,還煞費苦心的送定情信物給人家。”

  張揚苦笑道:“天地良心,那套首飾是喬老委託我幫忙定做的,查薇啊,你這麼大醋味兒,看來對我是情根深種啊。”

  查薇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我會愛上你?”

  張大官人果然伸手去解褲帶。

  查薇驚呼一聲,一腳捫下剎車:“你幹什麼?”

  張揚道:“不是你讓我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嗎?”

  “流氓你!大白天的就敢耍流氓,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張大官人也就是做做樣子嚇嚇她,光天化日之下脫褲子,他可幹不出那麼低俗的事兒,張大官人笑道:“你都報過一次警了,我信,我信你能幹出來。”

  查薇道:“噯,我說你怎麼有點二皮臉啊?”

  張揚道:“咱倆認識這麼久,我什麼樣,你還不早就知道啊?知道我二皮臉,你還對我這麼好,證明我這張臉還是有些吸引力的。”

  查薇啐道:“噁心,我真是受不了你了,你去哪兒?到現在都沒跟我說呢?”

  張揚道:“名車匯!薛偉童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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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4 10:15:03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美男計】(上)

  查薇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薛偉童可是你幹妹妹啊!”

  張大官人笑道:“我說查薇,想不到你這美麗的小腦袋瓜子裏面全都是齷齪的思想,我是那種人嗎?我是個有節人!”

  查薇道:“今兒天氣不錯!”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鬥了一路嘴,到了名車匯,查薇把張揚放下來就走了。

  張揚徑直去了薛偉童的辦公室,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到薛偉童正坐在辦公室內望著面前的電腦呆呆出神,張揚敲了敲房門,薛偉童這才清醒過來,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進去。

  張揚推門走了進去,笑眯眯道:“窗簾也不拉,辦公透明化啊!”

  薛偉童道:“原來的百葉窗不好看,我讓他們重新換過,感覺拿下百葉窗後清爽了許多。”

  張揚向四周環視了一下,微笑道:“這麼急找我過來,到底有什麼急事兒?”

  薛偉童道:“三哥……”顯得有點難為情又止。

  張大官人心頭頓時起來,過去周興國就提醒過他,薛偉童對他有意思,如果這事兒是真的,薛偉童該不是想要向自己表白吧?真要是這樣只怕就麻煩了。張揚道:“你要是覺得不方便讓我知道,就別說。”

  薛偉童咬了咬嘴唇道:“是這樣的,我爸最近外面好像有了女人!”

  張揚一聽是這事兒,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薛偉童看到他這樣,不由得有些生氣:“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張揚道:“這是好事啊,你爸現在是單身吧?找女朋友很正常,就算結婚生子也正常,作為女兒你不應該反對,你反倒應該支持才對。”

  薛偉童道:“那個女人很年輕!”她說著就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照片。

  張大官人接過照片一看,照片上的女人很美,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照片是晚上拍的,雖然有些模糊,可是仍然能夠看出她的氣質不錯。

  薛偉童道:“我就是生氣,他瞞著我!”

  張大官人又想到薛偉童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到底是何用意?雖然他和薛偉童是結拜兄妹,可薛世綸的感情是他的家事,好像還輪不到自己過問吧?他乾咳了一聲道:“那啥……你打算讓我怎麼做?”

  薛偉童道:“我想探探這女人的底細。”

  張大官人不由得笑道:“你可以去找私家偵探啊,這方面我可不擅長。”

  薛偉童道:“我不想鬧太大的動靜,所以想來想去,就想出了個美男計。”

  “美男計?”張大官人馬上明白薛偉童找自己的真正原因了,他苦笑道:“妹子,咱可不帶這樣的,要說你爸也不容易,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現在女兒大了,他總算可以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了,你居然想對人家用美男計,算計你爸不算,還要把我給坑進去,妹子,這也太扯了吧?”

  薛偉童道:“如果這女人真心對我爸好,倒也算了,可是我發現這件事有些不對,我查過我爸最近的信用卡記錄,他在這一個月裏花了很多錢購買了很多東西,有汽車有首飾,而且……那女人現在住得房子也在我爸的名下。”

  張大官人現在徹底明白了,薛偉童是擔心別人圖謀他們家的財產。

  張揚道:“妹子,我看這件事你也不必小題大做,以你爸的頭腦,這世上能騙他的女人並不多見。”張大官人心中的確是這麼想,薛世綸絕對是個聰明人,至少自己猜不透他的想法,而且張揚認為北港的一系列事情很可能與薛世綸有關。

  薛偉童道:“我哪有小題大做,我是擔心我爸!”

  張揚道:“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有錢人包養幾個情人也屢見不鮮,你爸不缺錢,而且還風度翩翩,在很多女人眼裏算得上鑽石王老五。”

  薛偉童道:“老還差不多,什麼鑽石?我怎麼沒看出來。”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

  薛偉童看到他又笑,不由得有些急了:“咱們還是不是結拜兄妹,你到底幫不幫我?”

  張揚道:“別的事兒我都願意幫你,可這件事,你想想,要是讓你爸知道咱們兩人串通一氣弄了個美男計來對付他,以後讓我還怎麼面對他?你是他女兒,他當然不會生你氣。”

  薛偉童看到張揚始終不肯吐口答應,終於忍不住了,她又拿出了一張照片,這張照片頗為清晰,是那女子身穿比基尼泳裝在沙灘上日光浴的情景,身旁還有一個壯碩的西方男子為她塗防曬霜。

  張大官人望著照片,第一個感覺是這女人身材很不錯,長腿細腰,該大的大,該小的小,可馬上就意識到自己不應該評價這女人的身材,他望著薛偉童道:“妹子,這照片你是從哪里搞來的?”

  薛偉童開始的時候顯然沒有準備把這照片拿出來,看到張揚始終不願幫忙,這才決定將照片拿出。她憤憤然道:“你別管,總之我得到了這些照片,這女人肯定不是正經人,我爸雖然在商場上很厲害,可是他在情場上並沒有什麼經驗。”

  張大官人心中暗笑,心說他要是沒什麼經驗,你怎麼出來的,當然這種話他不會當面說出來。

  薛偉童看到他一臉的笑,就知道他對自己的話並不認同,馬上道:“我是拿我爸跟你相比。”

  張揚道:“你別抹黑我,我跟你爸不同,我可是個沒婚史的人。”

  薛偉童道:“我不跟你磨嘴皮子了,你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

  張揚道:“你還沒跟我說,這些照片是從哪兒得來的?要想當哥的幫你,怎麼都要拿出點誠意吧?”

  薛偉童把照片收了回去:“反正啊,我是得到了!三哥,我就求你這麼點小事兒,你還跟我推三阻四的,你太不義氣了。”

  張大官人聽她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只能點了點頭道:幫“你一次,不過我出賣男色也是有限度的。”

  薛偉童格格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哥哥,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往火坑裏推,這件事我都計畫好了。”她附在張揚的耳邊低聲耳語著。

  張大官人聽完,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我怎麼覺得這件事有些不靠譜?”

  薛偉童道:“你不用管,出了事兒,我兜著!”

  夜晚十點,京城的許多普通家庭已經開始準備休息,可是北郊亂空山下的空地上卻是熱鬧非凡,隨著國門的打開,經濟的發展,京城作為國內的政治經濟中心,自然也成為接觸和吸收國外文化最前沿的地方,從半年前開始,有人看中了這裏複雜多變的山道,花費不菲的代價將這一帶承包下來,並進行路面整修,很快就有一個飆風超跑俱樂部誕生,並將這裏作為他們的訓練基地,僅僅半年的功夫,就吸引了京城的諸多太子爺和富二代,他們將平時無處宣洩的荷爾蒙投注到了賽道上。

  這段山路成為他們比拼的賽場,美其名曰九曲亂流,說是九曲,實際上路面的彎道在二十個以上。

  薛偉童對這裏已經非常熟悉了,來這裏招搖的很多跑車都來自於她的名車匯,連她自己也在這裏比賽過,不過今晚薛偉童並沒有出現。

  想要進入其中必須是要有會員憑證的,這當然難不住薛偉童,為了查清那女人的底細,薛偉童也不惜投入血本,特地借給張揚一輛布加迪威龍輛車採用了力的中置12缸渦輪增壓發動機,四輪驅動系統可謂是無與倫比,不過布加迪在前年已經宣告破產,這輛車還是薛偉童通過關係從公司債權人的手中買下的。

  如今的布加迪公司正在和大眾商談收購事宜,不過目前仍然未能恢復生產,這就讓這輛車幾乎成為絕版,所以張大官人開著這輛布加迪超跑來到現場的時候,乍一亮相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張大官人原不想如此高調,可是薛偉童堅持要這麼幹,張大官人開著這輛百公里加速小於三秒的怪物,內心中還真有點沒底,他的車技最多只能用普通來形容,這樣一輛怪獸不是他能夠駕馭的。

  薛偉童也沒打算讓他開這輛車去比賽,目的只有一個,吸引眼球,把那女人吸引過來,張大官人好展開他的美男計。

  張大官人發現一輛超級跑車不僅僅是男人眼中的情人,連女人也阻擋不了它的魅力,這廝走下這輛超級跑車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確切地說應該是集中在這輛車身上,張大官人只是捎帶著被關注了。

  張大官人很瀟灑地甩上車門,馬上聽到一陣嘖嘖的驚歎聲。

  幾名愛車人士已經忍不住走過來觀賞這輛車,還有一些人自重身份,他們只是遠遠看著。

  張大官人方才走了兩步,四名美豔的賽車女郎已經率先走上來將他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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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5 00:24:03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美男計】(下)

  張大官人從來都不是什麼柳下惠,四位性感的女郎在他周圍搔首弄姿,看到對方一個個波濤洶湧,這廝就有點目眩神迷了,不過還好他沒把自己這次前來的主要任務給忘了,今兒是來施展美男計的,目標物件都還沒出現呢,雖然自己魅力十足,可也不能胡亂放電。
  
  人靠衣裳馬靠鞍,張大官人發現薛偉童絕對深知這個道理,今天特地把這輛布加迪超跑借給自己,不僅僅是因為她夠大方,還有一個她沒明說的原因,可能覺得自己的魅力還有些欠缺,不足以成功施展她所謂的美男計。
  
  “帥哥,好想搭你的車兜風啊!”嬌滴滴的聲音此起彼伏。
  
  張大官人淡淡一笑,流露出幾分驕傲的目光,這可不是他的本性,張大官人一直都是平易近人的,尤其是在美女面前,今兒這廝是故意拿捏出這幅尊容,目空一切也必須要有目空一切的資本,一個乞丐面對百萬富翁擺出這等模樣就叫擺臭臉,叫欠揍,可反過來就很正常,張大官人表現出的傲慢並沒有激起太多人的反感,多數人都認為很正常,當然也有人認為這廝是小人得志的,比如說陳安邦,陳安邦對張揚可謂是積怨甚深,不過在張揚手下連續栽了幾次跟頭之後,這小子也老實了許多,至少不敢去主動挑釁。
  
  京城太子圈中認識張大官人的也不在少數,其中有陳安邦這樣的對頭,也有相當不錯的朋友,徐建國和袁新民就在現場這倆小子正處於精力過剩的年紀,整天是哪兒熱鬧往哪兒湊,要說這飆風超跑俱樂部也有他兩人的參與,不過兩人都沒出資,只是掛了個名譽理事的閒職,高幹子弟就是高幹子弟就算是玩也搞得結構分明組織嚴密,他們這個俱樂部從上到下機構龐大,每個人都有名稱,每個人都有職位。
  
  倆小子看到是張揚開著這麼一輛拉風的車過來,趕緊湊了上去分開幾名賽車女郎,一左一右將張揚給夾在中間,徐建國咧著嘴笑道:“我當是誰啊,原來是張哥您吶,還是您有面子,這輛車我找薛爺央求了多少次,嘴皮子都磨破了,她都不讓我摸一下,您一出馬,直接就開出來了。”
  
  袁新民羨慕地摸了摸引擎蓋上的漆面,嘖嘖讚歎道:“太牛逼了,張哥,我敢說您只要把車門一拉,在場的這麼多女人就得爭先恐後的往裏面躺,不過……這裏面空間好像小了點,折騰不開啊!”
  
  徐建國道:“你懂個屁,東風大卡後面地方大,你看哪女的願意陪你到上面折騰?要的就是這個味兒,寸土寸金啊,女人別說躺在裏面,摸一下身子就軟了。”
  
  張大官人聽得直皺眉頭,笑駡道:“你倆小子能有點正形不?胡說什麼呢?”
  
  徐建國道:“張哥您有點不夠意思啊,來這裏也提前打聲招呼,早知道您開這輛車來,我就不來了,合著今晚大夥兒全都給你當陪襯啊。”
  
  張揚知道這倆小子從沒正形,有一搭沒一搭的陪他們聊著,目光打量著周圍,並沒有看到薛偉童所說的那個女人。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一陣沉悶的引擎轟鳴聲,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那輛法拉利來了一個漂亮的漂移入位,卷起一片煙塵準確地停靠在張揚的那輛鉑金灰色布加迪威龍的旁邊。兩輛車一輛極其威猛,一輛妖嬈嫵媚,看起來是相當的登對。
  
  法拉利的剪刀門升起,一條黑絲長腿從中伸了出來,幾乎所有人都被這條美腿所吸引,緊接著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阿瑪尼T恤,黑色緊身包臀短裙的女人走了下來,裸露在外的手臂雪一樣潔白,帶著黑色邊框的眼鏡,黑髮梳起,在腦後很簡單的挽了一個髮髻,烈焰紅唇描畫的有些誇張,藏在黑框眼鏡下的雙目有些發藍,和別人不同,她的目光由始至終都沒有去看那輛布加迪威龍,而是直接落在張揚的臉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張揚。
  
  徐建國附在張揚耳邊低聲道:“她是黑寡婦,最近半個月經常來這邊玩,每次都拿第一。”
  
  張大官人笑了笑,心說黑寡婦八成是這幫小子給人家起得外號。那女人打量張揚的同時,張揚也在打量她,將她的外貌和薛偉童出示給自己的那張照片做了一個對比,確信和照片上是一個人無誤,張揚留意到這女人穿著一雙足有十公分高的高跟鞋,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把汽車操控自如,真是讓人佩服。
  
  徐建國已經迎了過去,樂呵呵打招呼道:“來了啊!”
  
  那女人沒有搭理他,目光仍然盯著張揚。徐建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她冷遇,臊得滿臉通紅,不過這廝臉皮也夠厚,依然笑得陽光燦爛。
  
  袁新民低聲向張揚道:“張哥,她好像看上你了。”
  
  張揚道:“是嗎?”
  
  袁新民附在張揚耳旁低聲道:“這些天很多人都找她套近乎,這女人高傲得很,我們幾個打賭來著,誰能把她弄上床,其他每個人出二十萬。”
  
  張大官人笑了笑,袁新民這幫小子真是閑極了無聊,居然拿這種事情打賭。偏偏袁新民還神神秘秘地對他說:“不少錢呢,要不你也參加,你要是能把她給上了,那一百多萬就是你的。”
  
  張大官人瞪了這廝一眼,袁新民從心底是怵他的,灰溜溜垂下頭去,接下來的話再也不敢說下去。

  徐建國絕對是臉皮比城牆拐角還要厚的人物,雖然吃了冷遇,仍然嬉皮笑臉道:“你英文名字叫露絲吧?”
  
  那黑衣女郎抽出一支煙,徐建國眼疾手快地幫她點上,女人抽了口煙,吞吐了一團煙霧道:“他是你朋友?”
  
  徐建國順著她的目光找到了張揚,點了點頭道:“是,我哥們!”
  
  黑衣女郎緩步走了過去,來到張揚對面,近距離地看著他。
  
  張大官人淡定自若地和她對望著,魚兒已經遊過來了,看來距離上鉤不遠了,張大官人對自己的魅力一向都有自信,認為自己對於年輕女性的殺傷力那是超級強大。
  
  黑衣女郎向他點了點頭:“車是你的?”
  
  張揚反問道:“跟你有關係嗎?”
  
  “敢不敢賽一圈!”女郎抬起頭望向亂空山頂的位置。
  
  張揚道:“我車技不行!”
  
  女郎笑了起來:“車技不行還敢來這裏?顯擺啊?車是用來開的,不是用來看的。”
  
  張大官人笑了起來:“這麼淺顯的道理我懂,就像女人一樣。”
  
  徐建國就站在張大官人身邊,充滿羨慕地看著張揚和這黑衣女郎的交流,當他聽到張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驚訝地把嘴巴張大了,我靠!牛逼啊!這種話他也能說出來?張揚分明在說女人是用來開的,不是用來看的,徐建國自愧不如,這麼流氓的話自己說不出來,黑寡婦非翻臉不可。
  
  可接下來的事情出乎徐建國的預料之外,黑寡婦非但沒有翻臉,反而笑了起來,烈焰紅唇很有魅力的張開,露出滿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她輕聲道:“好像你很懂女人?”
  
  張揚反問道:”你很懂車啊?”
  
  徐建國此對方才發現自己在對待女人方面和張揚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張揚的水準在於,他能夠準確說出讓對方感興趣的話題,的確!如果一個女人壓根對你的話題就沒有任何興趣,她當然不會主動跟你說話。
  
  黑衣女郎道:“比你懂!”
  
  張揚微笑道:“我其實比你懂女人!”
  
  黑衣女郎格格笑了起來,這走過去一段時間內,這幫人從未見到過的場面。她點了點頭道:“你很自大!”
  
  張揚向周圍看了一眼道:“有沒有發現在場的所有男人對兩樣東西最感興趣,一樣是我的這輛布加迪,一個是你。”
  
  黑衣女郎看來對張揚已經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張揚把她形容為東西她居然不惱。
  
  徐建國和袁新民對望了一眼,兩人悄悄退一邊去了,這叫知難而退,不服不行,張揚的情商和女人緣,就算他倆加起來也比不上。
  
  黑衣女郎搖了搖頭道:“我有些聽不明白。”
  
  張大官人道:“兩樣東西他們都想上!”這句話明顯有些得寸進尺了,張大官人正在一步一步逼近對方的底線。
  
  黑衣女郎沒有生氣,她笑得花枝亂顫,指了指張揚的那輛布加迪威龍:“比試一下,看誰先回來,如果你贏了我,你想怎樣就怎樣。”
  
  張大官人歎了口氣道:“我沒興趣!我來是湊個熱鬧,這輛車,我上過了,至於另外一件東西……”張大官人笑了笑,表情充滿了歉意,這樣的表情對黑衣女郎來說卻意味著一種侮辱。
  
  黑衣女郎的氣量超乎張揚的想像,她依然微笑道:“現在是倒過來了,其實我對你也很感興趣,如果你敗了,我想怎樣就怎樣?”
  
  張大官人道:“誰規定我一定要接受你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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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黑寡婦】(上)

  黑衣女郎道:“男人為了達到目的往往會不擇手段,可女人為了達到目的只需要動用很簡單的方法。”
  
  張揚道:“比如……”
  
  黑衣女郎轉過身去,張揚看到她雪白的頸後紋著一隻張牙舞爪的蜘蛛,這才明白她黑寡婦稱號的由來。
  
  黑衣女郎婷婷嫋嫋走了過去,她從現場一名組織者的手中拿過擴音喇叭,銀鈴般的聲音瞬間響徹在夜空中:“各位先生,各位女士,今晚我決定接受這位先生的挑戰,九曲亂流,誰先回來誰就是勝利者,他若敗了,這輛車屬於我,我若敗了,賠上我的車和我的人!”
  
  現場歡聲雷動,張大官人不得不承認,這女人是有些手段的,她說完這番話,將喇叭重新扔給那名組織者,然後回到張揚身邊,主動給了張揚一個擁抱,附在張大官人的耳邊低聲道:“我知道你是誰?如果你還愛面子,你還算得上一個男人,就挺起胸膛接受我的挑戰!”
  
  張大官人果真聽話的挺了挺胸膛,擠壓在她充滿彈性的雙峰之上。
  
  黑寡婦笑道:“占我便宜,又何必在於一時,你只要贏了我,我的車,我的人都是你的。”
  
  張大官人低聲道:“我其實對這兩樣都沒興趣。”
  
  黑寡婦的嬌軀向前貼了一下,觸及到張大官人已經有了些反應的地方,嬌滴滴道:“你的身體出賣了自己!”然後她放開張揚扭呀扭呀的離開。
  
  張大官人望著她的背影,此對方才明白這個女人絕不像看起來這麼簡單。
  
  徐建國和袁新軍又湊了過來:“張哥玩真的啊?”
  
  張揚道:“我有得選嗎?”
  
  徐建國道:“你贏不了她,我們見過她的比賽,她絕對是專業級的。”
  
  袁新民道:“可現在這局面總不能打退堂鼓吧?”
  
  徐建國道:”九曲亂流可不是那麼好玩的,你車輛的性能雖然好,可是沒有一定的漂移技術,只怕連全程都跑不完,而且你之前根本沒有熟悉過賽道。”
  
  張大官人道:“你說我肯定要輸?”
  
  徐建國點了點頭,雖然沒說話,可是他認為張揚這次敗定了,他倒不是在乎張揚的面子,他真正感到可惜的是那輛布加迪威龍,這麼名貴的車,就這麼輕易送給黑寡婦了。可問題在於這輛車是薛偉童的,張揚真要是把車輸了,薛偉童會答應嗎?徐建國很快就回答了自己這個問題,薛偉童一定會答應,她既然能把這輛愛車借給張揚,就不會吝惜,薛偉童的慷慨在京城走出了名的,否則也不會得到薛爺的稱號。
  
  比起徐建國,袁新民想得更簡單一些,他認為張揚現在是騎虎難下,男人最重要的是這張臉面,被女人公開挑戰,如果不敢應戰就是孬種更何況,有賭未必輸,愛拼才會贏。袁新民道:“怕她個鳥,再說她也沒那玩意兒,張哥,我頂你!”
  
  徐建國道:“少在這兒添亂,我說正事呢。”
  
  張大官人也聽出來徐建國是為自己好,他笑道“不就是賽車嗎?我要是慫了,以後還怎麼在兄弟們面前抬起頭來?”
  
  徐建國道:“不比,丟面子比,車就丟了,而且面子也未必保得住,張哥,您是個聰明人,這些事情比我看得清楚。
  
  張大官人笑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惜今晚我恰恰是那個當局者。”他說完然後向黑寡婦走去。
  
  徐建國和袁新民對望了一眼袁新民一頭霧水道:“啥意思?”
  
  徐建國道:“你丫真是一笨蛋,他要比,他被黑寡婦給迷上了,再精明的男人遇到了漂亮女人就成了一個白癡。”徐建國感到自己有責任將這件事及時通報給薛偉童,他拿起手機走到了僻靜處撥通了薛偉童的電話。
  
  薛偉童聽他說完,只給了他一句話:“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徐建國被罵得愣在那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對著已經掛上電話的聽筒道:“合著我傻逼了?”
  
  張大官人不是白癡,今晚來就是沖著黑寡婦,如果開始的時候還因為薛偉童委託的緣故,現在這女人已經激起了他的興趣,當然張大官人可沒有興起和薛世綸搶女人的念頭,他總覺得這女人有些奇怪,以薛世綸的沉穩性情,怎麼看和這女人都有些不搭界。從剛才她的那句話來看,她十有八九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她究竟知道多少?知不知道今晚自己和薛偉童聯手做局來調查她呢?張大官人忽然意識到,這麼多年以來,自己的好奇心一直都是那麼重,幾乎沒怎麼變過。
  
  張揚來到那輛布加迪旁邊後背靠在車身上,一隻手撐著仍然有些熱度的引擎蓋。
  
  黑寡婦站在他的對面笑盈盈道:“你不覺得熱?”
  
  張揚搖了搖頭。
  
  黑寡婦道:“是該多親近一下,待會兒這輛車就不屬於你了。”
  
  張揚微笑道:“看起來你很有信心啊?”
  
  黑寡婦道:“我從未在這條山道上見過你,這輛車很新,里程不超過一千公里,你對這輛車並不熟悉,你對九曲亂流的道路情況也不清楚,現場的觀眾多數都會為我助威。天時地利人和你好像一樣都沒占,而且你的駕駛技術好像不怎麼樣。無論從那一點上來說,你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張大官人哈哈大笑:“既然你明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還要大肆宣揚我向你挑戰,逼迫我跟你比賽,看來你是吃定我了?”
  
  黑寡婦道:“你可以棄權啊,願賭服輸,不是有句話說,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嗎?”
  
  張揚道:“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只是局部,關鍵時候必須要挺直了……”
  
  黑寡婦的一雙美眸充滿嫵媚的柔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張揚的身體某處,言語之中充滿了挑逗之意:“我倒是想見識一下,可惜敗得那個人註定不會是我。”
  
  張大官人道:“在你眼裏,我真的就這麼不堪一擊?”
  黑寡婦道:“後悔還來得及,畢竟這個世界上有把利益看得比名譽更加重要的男人,你這樣做,我也不會意外。”
  
  “激將法嗎?”
  
  “如果你以為是,那就是!”
  
  張大官人笑道:“我看起來就是個吃虧上當的倒楣蛋?”
  
  黑寡婦道:”每個人在決定一件事之前都會深思熟慮,你也不會例外,所以每個人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如果你今天蒙受了損失,我只能表示遺憾,但是我絕不會同情你。”
  
  張揚道:“我同意接受你的挑戰,並不是因為我中了你的激將法,而是……”這廝停頓了一下,也朝黑寡婦兩條迷人的大腿看了一眼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黑寡婦笑道:“我還是應當先提醒你,老虎可是會吃人的喲。
  
  張大官人道:“誰把誰吃了還不一定呢。”
  
  黑寡婦道:“一斤的鴨子半斤的嘴!”
  
  張大官人道:“咱們兩人怎麼有點雞同鴨講的味道?”人家都把他說成鴨子了,這可不能忍。
  
  黑寡婦點了點頭道:”我可以讓你先熟悉一下賽道。”
  
  張揚抬頭望瞭望曲折盤旋的山路,輕聲道:“開到山頂原路返回嗎?”
  
  黑寡婦道:”沒必要,從這裏開到山頂,然後越過水庫大壩,從後山下去,沿著山下的一條平路繞回來,剛好一個逆時針的路線,沒有重複路。”她抽出一張地形圖攤在法拉利的引擎蓋上,豐滿的臀部翹起,在張揚的面前拱起一個極其誘人的姿勢。
  
  張大官人的眼睛這會兒自然不會去看地形圖,感覺黑寡婦的曲線比起那張圖紙要有吸引力的多。
  
  黑寡婦道:”我覺得你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地形圖上,不然待會兒你一定會後悔。”
  
  張揚道:“我在想,如果我贏了你,應該怎麼做?”
  
  黑寡婦嬌笑道:“不用想,你根本沒有贏的機會,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別輸得那麼難看,尊嚴誰都不會嫌多,能多賺回來一點,就賺回來一點。”
  
  張揚道:“你說得這麼好聽,處處為我著想,乾脆成全我得了,你輸掉這場比賽,我就保全尊嚴了。”
  
  “尊嚴是自己爭取的,不是別人成全的。”
  
  張大官人點了點頭,此時現場的組織者走過來徵求他們兩人的意見,原來有其他車手想加入他們的比賽,黑寡婦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美眸看了張揚一眼:”我尊重他的意見。”
  
  張大官人道:“別人我都不帶玩兒,今晚我們倆單打獨鬥!”
  
  黑寡婦笑了:“有點火藥味了,張揚,我覺得咱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其實我真的不介意輸贏。”
  
  張大官人道:“我介意!”他忽然想起了一伴事:“對了,這不公平啊,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叫什麼?”
  
  黑寡婦轉了轉身,將頸後的蜘蛛紋身主動出示給他,嬌聲道:“他們都叫我黑寡婦!知道嗎?蜘蛛裏面最毒的一種,只要被我叮住,肯定死路一條。”
  
  張大官人呵呵笑道:“聽起來還真有點悸得慌,不過你這紋身是貼上去的嗎?”
  
  黑寡婦搖了搖頭,一雙眼睛隱然泛起藍色的光華,臉上的嫵媚在瞬間一掃而光,表情森寒道:“我沒騙你,我就是一隻黑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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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7 01:30:40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黑寡婦】(下)

  張大官人壓根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害怕:“我是光棍我怕誰?”

  黑寡婦顯然沒有想到這廝會用這樣的一句話來回應自己,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格格笑了起來,她點了點頭道:“聽起來咱們今晚上好像有些天雷地火。”

  張揚道:“真要我也不怕,那啥!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待會兒輸了,千萬別哭鼻子。”

  黑寡婦道:“我從不食言,今晚我要是輸了,車和人都是你的。”

  張大官人道:“我要是輸了,車和人也都是你的!”

  黑寡婦笑道:“讓我想想!”她指了指手上的百達翡麗:“還有半個小時,抓緊時間熱身,趁著這會兒熟悉一下賽道也可以。”她說完打開車門回到了自己的車內。

  這會兒徐建國和袁新民又跟了過來,兩人在心理上自然還是站在張揚的這一邊,雖然覺得張揚必敗無疑,可他們還是想為張揚出一份力。

  袁新民道:“張哥,我帶你熟悉一下路線。”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用,又不是什麼國際大賽,地下賽車而已。”

  袁新民道:“張哥,這場咱可不能輸啊,這輛車真要是這麼被她弄走了,什麼面子都沒了。”

  張揚笑了一聲:“還沒比,別說喪氣話。”

  半個小時的時間一閃而過,黑寡婦落下車窗道:“怎麼樣?準備好了嗎?”

  張大官人道:“你等不及了?”

  黑寡婦道:“這車真是不錯!”

  張揚道:“我改主意了!”

  黑寡婦一雙美眸瞬間充滿了鄙夷:“你還是不是男人?”

  張大官人道:“試過才知道!”

  黑寡婦呵呵笑道:“男人越是喜歡說這種風騷話,越是證明這個男人自卑感超強,我高估了你,你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慫貨。”

  張大官人道:“惱羞成怒了,我沒說不比!”

  黑寡婦道:“那你又說改主意了?”

  張大官人慢條斯理道:“山路狹窄,你追我趕,摩擦磕碰在所難免,車輛損失還無所謂,如果有人受傷那就划不來了。”

  黑寡婦笑道:“無所謂,我只在乎輸贏,至於最後我的戰利品變成什麼樣子我不在乎。”

  張揚道:“咱們還是計時賽,誰在最短的時間內跑完這一圈,就算誰贏!”

  黑寡婦想了想,點了點頭道:“聽起來也很公平,她對自己的車技充滿了信心,至於選取哪種比賽方式,她無所謂。

  張大官人道:“我先跑!”

  黑寡婦格格笑道:“你真沒有風度。”

  張大官人道:“天時地利人和都被你給占了,我總得占一樣先吧!”

  黑寡婦道:“好!希望你千萬別一去不回。”

  張大官人哈哈大笑:“放心吧,我絕不會臨陣脫逃。”

  現場圍觀者聽說他們要用計時賽的方式一決勝負,多數人都感覺到失望,畢竟所有人都想看到火星撞地球的激烈場面,不過比賽是在張揚和黑寡婦之間展開,採用怎樣的比賽方式自然也要由人家說了算,這幫看客沒有發言權。

  徐建基聽說是計時賽,也暗暗佩服張揚的頭腦,雖然他認為張揚還是一定會輸,但是這樣輸好像是比直接對抗面子上好看一些。

  徐建基低聲向張揚道:“每隔一段路都有比賽監場人員,其實九曲亂流也沒有其他捷徑可走,從這裏只有一條道路。”

  張揚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徐建基出示給他的路線圖,低聲問了一句:“你只需要告訴我哪里沒有監場人員?”

  徐建基愣了一下,指了指半山腰的那段橫路:“越過最急的回型彎,這是第四個彎道會有一條直路,這段道路沒有監場人員,不過也沒有其他道路可以離開,兩旁全都是山岩。”

  徐建基顯然誤會了張揚的意思。

  張大官人眯起眼睛道:“好啊!”他驅車來到出發點,黑寡婦來到他的車旁,朝著他盈盈一笑。

  張大官人落下車窗道:“我看今晚天色不好,回頭要是下了大雨,你的成績豈不是大受影響?”

  黑寡婦道:“就算天崩地裂,我也不會怨天尤人,如果老天爺要幫你,我願賭服輸。”

  張大官人微微一笑,揚聲道:“我先走一步!”

  兩名妖豔的賽車女郎來到布加迪威龍前方,兩人迷離的目光貪婪地纏繞在張揚的身上,然後兩人在眾人的歡呼聲揮動綠色小旗。

  張大官人踩下油門從兩人之間穿過,汽車卷起風塵,也卷起兩人白色的短裙,圍觀眾人齊聲歡呼。

  可歡呼聲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張揚剛剛跑出去,所有人就已經看出這廝的車技很一般,簡直是非常的一般,在眾人目力所及的第一個彎道,張大官人沒有採用漂移技術,而是減速慢行。

  現場爆發出一陣哄笑,黑寡婦的嘴唇也揚起一絲不屑的笑容。這樣的車技水準,根本還沒入門呢。

  袁新民閉上了眼睛,沮喪叫道:“慘了!”

  徐建國也跟著歎了口氣道:“我早就說了,明知自己的水準不成還非得跟人家比,打腫臉充胖子,明擺著給人家送禮啊。”

  袁新民聽他這樣說,腦筋一轉,壓低聲音道:“建國,你說張哥該不是和黑寡婦串通一氣,兩人合夥演戲騙薛爺的這輛車吧?”

  徐建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你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張哥和薛爺是結拜兄妹,他為人義氣的很!”

  袁新民道:“早知道他這個水準,不如我替他開了!”

  張大官人把車越開越慢,倒不是因為這輛車名貴,他害怕刮蹭,憑他和薛偉童的關係,就算把這輛車給撞成廢鐵,薛偉童也不會有半句怨言。而是張大官人的駕駛技術真到不了這個地步,九曲亂流名不虛傳,彎道一個接著一個,就算是職業車手也得小心應付,更不用說張揚這種沒有經過專門訓練的初哥。

  很多旁觀者都懶得去看了,陳安邦不屑地說了一句:“不自量力!”張揚的這種水準,別說是黑寡婦了,現場隨便一個車手出來都能贏他。

  張大官人慢慢經過了第四個彎刀,駛入兩面都是石壁的山路中,周圍果然沒有人在,張大官人把車停在路邊,向後走了幾步,騰空飛掠而起,沿著石壁攀援而上,運足了內力,一拳擊落在右側的石壁上,只聽到轟隆一聲巨響,岩體從中裂開一條縫隙,然後以張揚的落拳處為中心蜘蛛網般龜裂開來,石塊宛如落雨般向下落去,張大官人借著石壁的反震之力飛向左側,狠狠就是一腳,這廝自從修煉大乘訣之後,功力一日千里,開山裂石對他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一時間山岩簌簌落下,轉瞬之間竟然將布加迪後方的山路完全堵住,形成了一面高約三米,厚有五米的石牆。

  張大官人早已心存算計,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單憑車技自己肯定贏不了黑寡婦,既然是計時賽,別管老子跑出怎樣的成績,只要老子比你的時間短就算我贏。

  他耗費功力弄了著堵天然屏障,除非其他人的跑車生了翅膀,否則誰也不能跑完全程。

  大官人完成這番壯舉之後,重新開著他的那輛布加迪威龍,不緊不慢地駛向下一個彎道,張大官人完成全程總共花了23分56秒,比起黑寡婦過去11分12秒的記錄足足差了一半還多,可這廝畢竟平平安安的跑完了全程,沒等他回到終點,已經有人將賽道山體發生滑坡的事情稟報回來了。

  黑寡婦一張俏臉宛如籠上了一層嚴霜,眼看著那輛布加迪威龍像蝸牛一樣慢吞吞來到自己的身旁,張大官人從車裏走了下去,賽道短時間內是無法清理通車的,所以今天的比賽他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現場沒有人為他歡呼,這廝的蹩腳表現也的確不配別人為他歡呼,可是每個人都不得不佩服這廝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怎麼他剛跑完,道路就發生了滑坡,老天爺當真是站在他的一邊嗎?

  望著張大官人沒心沒肺的笑臉,黑寡婦氣得俏臉煞白,這才想起剛才張揚問她的那句話,難道這廝有未卜先知只能?他怎麼知道會有事情發生?黑寡婦這倒是冤枉張揚了,剛才那句天崩地裂明明是她自己說的。

  張大官人笑道:“借你吉言,果然天崩地裂,還好山體滑坡沒有砸到我,老天爺果然站在我這邊啊。”

  派去勘查道路情況的人已經回來了,幾個現場組織者商量了一下,馬上宣佈,鑒於今晚突然發生了山體滑坡事件,賽道被堵中斷,任何比賽都無法進行,已經定下來的比賽全部取消。

  張大官人望著黑寡婦道:“你還願賭服輸嗎?”

  黑寡婦這會兒居然笑了起來,連張大官人都不得不佩服起她來了,這女人的心態也太好了一點。

  張大官人道:“你要是覺得不公,咱們可以改日!”

  黑寡婦道:“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今天都贏不了你,車是你的,人也是你的。”她向徐建國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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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8 01:32:41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溫柔鄉】(上)

  徐建國走了過去,不知道黑寡婦這會兒叫他幹什麼:“有事?”這廝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黑寡婦和張揚兩人是棋逢對手,這兩人的頭腦都不是自己能夠比上的,事實證明張揚根本不用他操心,雖然徐建國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山體究竟是怎麼發生滑坡的,可有件事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張揚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仔細想想這其中充滿了奧妙,絕不是巧合兩個字可以解釋的。徐建國這會兒腦子裏都沒消停,出事的地段恰恰是剛才張揚確認沒有場地監督的地段,難不成他在現場放炸彈了?

  黑寡婦道:“你們是朋友吧,我的車歸他了,你幫著開回去!”她將法拉利的車鑰匙扔給了徐建國,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坐進了張大官人的那輛布加迪跑車內,儼然是在兌現自己的承諾,把她自己當成戰利品送給了張揚。

  無論外面人怎麼看,黑寡婦只看著張揚一個人,星眸生光,情意綿綿地看著他,仿佛今晚失敗的並不是她,而是張揚。

  張大官人感到有些不自在了,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有點荒唐,薛偉童讓他施展美男計過來調查,可這個黑寡婦遠比他想像的要複雜狡猾,自己雖然利用手段贏了她,卻沒有想到黑寡婦居然說願賭服輸,居然主動提出人和車都歸他所有,這感覺好像有點倒貼,而且貼上了就別想輕易甩掉。

  張大官人想起了一件事,黑寡婦是薛世綸的女人啊,自己這是挖薛世綸的牆角,要往薛世綸的頭頂扣綠帽子,這是不是玩的有點大,別說自己對黑寡婦的興趣不大,就算是有興趣,這種事情也不能幹。

  張大官人咧開嘴笑道:“你這麼熱情,我還真有點卻之不恭。”

  “那就照單全收,今晚你帶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黑寡婦嬌滴滴道。

  望著黑寡婦嬌媚的俏臉,張大官人的確有那麼一絲心動,可理智告訴他,這女人絕不簡單,張揚啟動了那輛布加迪威龍,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絕塵而去。

  徐建國拿著法拉利的鑰匙呆呆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袁新民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怎麼?羨慕了?嫉妒了?”

  徐建國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頭啊!”

  “有什麼不對頭?”

  “你過去什麼時候見過黑寡婦對別人這麼好過?”

  袁新民道:“我算看出來了,越是表面冷豔的女人越是風騷!”

  黑寡婦望著張揚駕駛的動作,忽然笑了起來。

  張大官人道:“笑什麼?”

  黑寡婦道:“笑我自己,你這麼蹩腳的駕駛技術,我怎麼會敗給你!”

  張揚道:“有些時候起到決定作用的往往不是技術本身。”

  黑寡婦道:“你開了這輛車出來就是為了泡我?”

  張揚看了她一眼道:“我不是個隨便的人。”

  “隨便起來不是人!”

  張揚道:“無論你信還是不信,今晚我出來只是看個熱鬧,壓根沒想跟你比,再說,咱們兩人之前也沒有打過交道吧?”

  黑寡婦格格笑了一聲,忽然伸手抓住了張揚的方向盤,車頭一偏向路邊的防護欄沖去,張大官人及時踩下剎車,方才沒有撞上去,可車頭距離防護欄也只不過一寸的距離,張大官人看著黑寡婦,看到她臉上流露出興奮的光芒,忍不住道:“你有毛病?”

  黑寡婦道:“那丫頭讓你來查我的吧?京城的布加迪只有這麼一輛,你以為我會孤陋寡聞到這種地步?”

  張揚笑道:“你的想像力真豐富,這車不是我的,但的確是我借來玩的。”

  黑寡婦伸出手去,纖長的手指輕撫張大官人的短髮,張大官人還是第一次遭遇這樣的場面,他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笑道:“咱們好像選錯了地方。”

  黑寡婦道:“你想知道什麼?薛世綸的確為我花了很多錢,但是他花得每一分錢,我都是要付出回報的,我知道那丫頭怎麼想,害怕我騙她老爸的錢,認為我威脅到了她的利益,其實她爸這麼多錢,就算多幾個女人來分,也分不完,你說是不是?”

  張大官人道:“你既然是他的女人,就應當對他忠誠啊!”大官人這會兒被她一雙手摸得渾身不自在了。

  黑寡婦道:“我是他什麼人?憑什麼要對他忠誠?他的女人又不止我一個,我對他沒感情的,我喜歡錢,我只喜歡錢,如果拋開金錢的因素,讓我在你和他之間選一個,我肯定會選你,你比他健壯。”黑寡婦的手已經伸入了張大官人的衣領裏,撫摸著他堅實的胸膛,試圖撩撥他的欲望。

  張大官人隔著衣服抓住她的手:“我說咱倆之間是不是進展的太快了一點?”

  黑寡婦道:“人活在世上其實不用想得太多,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本來男女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簡單,我看得出,你對我有興趣,我也一樣,不然我不會將車和我自己都這麼容易的送給你。”她的美眸燃燒著情焰,已經伸手試圖揭開張揚的腰帶。

  張大官人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隨即飛快地點中了她的穴道,黑寡婦瞬間喪失了動彈的能力,木呆呆看著張揚。

  張揚道:“你選錯了物件,我對你沒興趣。”

  黑寡婦雖然不能動,可是嘴巴還是能說話的,期期艾艾道:“那也不要這樣對我。”

  張大官人舒了口氣道:“你住在哪里?”

  黑寡婦說了個地址,有些無助地望著張揚。

  張揚道:“我送你回去。”張大官人按照她所說的地址將她送到了王府花園的別墅內,黑寡婦住在18號別墅,張大官人將車停在別墅的大門前,伸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黑寡婦的手腳重新恢復了活動能力,她充滿幽怨地看了張揚一眼道:“你這人真是不懂風情。”

  張大官人向別墅內看了一眼,裏面漆黑一片,應該沒有人在,他淡然道:“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如果讓別人看到我送你回來,可能會說閒話。”

  黑寡婦啐道:“我才不怕呢?”一雙妙目在張揚的身上打量了一下,嘖嘖稱奇道絕:“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張揚道:“我不是什麼柳下惠,只是咱倆不來電。”

  黑寡婦道:“你怕薛世綸吧?我是他的女人,要是你動了我,害怕他不會放過你。”

  張大官人哈哈笑了起來,他輕聲道:“女人還是本分一點好。”他對女人是仁慈的,沒忍心說出過度傷她的話。

  黑寡婦哼了一聲,張揚開啟了車門,向她做出了一個邀請她下車的手勢。

  黑寡婦走了下去,並沒有馬上離開,向張揚擺了擺手道:“謝謝你送我回來,要不要去裏面喝杯咖啡?”

  “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有事,先走了!”張大官人說完驅車準備離去,可是耳邊隱約聽到縹緲的歌聲,這聲音若有似無,仿佛來自半空之中,張揚抬頭望去,正看到空中高掛的那一輪滿月,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雙妙目,那雙妙目充滿了他的整個事業,妖異的目光在他的視野中變得扭曲旋轉,張大官人忽然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他暗叫不妙,此時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張揚啟動汽車正準備離去,可他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況,汽車剛剛啟動就聽到一個女人的尖叫,張大官人心中大驚,難道自己撞到人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四肢骨骸無處不疼痛,朦朧之中聽到一個關切的聲音道:“你還好嗎?你怎麼了?”

  張大官人聽到這聲音,只覺得非常熟悉,應該不是黑寡婦的聲音,此時他的手足開始劇痛起來,似乎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他的體內爬行,張大官人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蠱毒又發作了,自從上次發作之後,他針對蠱毒下了不少的功夫,這段時間一切如常,所以他以為自己已經暫時壓制住了蠱毒,這次前來京城,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找柳丹晨,他認為自己所中的蠱毒和柳丹晨有著直接的關係。

  讓張揚害怕的是,他想要以內力壓制住蠱毒發作根本就徒勞無功,他雖然醫術精絕,但是對用蠱秘術只是粗通皮毛,不懂得根治之法,否則當初在發現蕭國成中蠱之後,就幫助他徹底根治了。那種劇痛的感覺一直向上蔓延,張大官人感覺自己的眼前不停出現幻想,對於周圍的一切在短時間內失去了感知的能力。

  月光如水靜靜流瀉在黑寡婦的身上,她俏臉上的嫵媚和風騷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冷冷望著已經意識迷糊的張揚,哪有半分的柔情和劇痛。

  她冷冷道:“為何不幫我將他弄進去?”

  月夜裏一個不安的聲音道:“師姐,你……你究竟想對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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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10 06:24:31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溫柔鄉】(中)

  黑寡婦望著暗處的一個身影,迷人的笑意重新浮現在她的唇角之上:“妹子,你放心,我怎麼會搶你的情郎呢?”
  
  那個曼妙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入月光裏,赫然正是京劇院的當紅花旦柳丹晨,她秀眉微蹙,一雙明眸似乎被雲層遮住的月光,猶如籠罩了一層煙霧,讓人捉摸不透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柳丹晨道:“你剛才約我過來,就是為了他?”
  
  黑寡婦呵呵笑道:“妹子,我哪有這麼多的機心?”她駑起紅唇道:“快來幫幫我,將他先扶進去。”
  
  柳丹晨來到車前和黑寡婦各自攙扶住張揚的一條手臂,將他架到別墅的客廳內,張大官人此時非但喪失了意識,也失去了活動能力,整個人癱成一團,看起來就像死去一樣。
  
  以他的體重,兩個女流之輩架著他從大門口來到客廳的沙發也是一個挑戰,可是對柳丹晨和黑寡婦來說這件事似乎舉重若輕,她們的武功絕非泛泛,兩人將張揚弄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躺下,連氣息都依舊平緩,看不到任何的波動,兩人的體質顯然都非常不錯。
  
  黑寡婦向張揚看了一眼,丟下一句話道:“你幫我照看他,我把車開進來。”
  
  黑寡婦走後,柳丹晨端詳著張揚,看到他的眉宇間隱隱泛出黑氣,她伸出手指,小心而輕柔地觸摸到張揚的眉間。指尖傳來張揚肌膚的溫度,柳丹晨的目光泛起漣漪。
  
  張揚雙目緊閉,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柳丹晨從身後抽出金針,表情此時卻顯得有些猶豫了,愣了一會兒,她將金針重新納入針盒之中。
  
  此時聽到外面傳來黑寡婦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她已經來到了柳丹晨的身後,輕聲歎了一口氣道:“這小子真是不錯,難怪這麼多女孩子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柳丹晨起身望著她道:“師姐,你為何要帶他過來?”
  
  黑寡婦道:“不是我找上他,是他找上我,怪只怪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好色,雖然我比不上妹子的姿色,可這小子仍然死皮賴臉的黏上我,他想幹什麼,你明白的。”
  
  柳丹晨道:“師姐,你不應該對他出手的。”
  
  “怎麼?心疼了?”黑寡婦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柳丹晨怒道:“你胡說什麼?”
  
  黑寡婦道:“開個玩笑而已,你居然當真了,你放心,我對這種心智還沒成熟的小男生是沒興趣的,更何況他已經被你種下情蠱,以後對你只會越陷越深,這種人越是多情越會早死。”
  
  柳丹晨道:“師姐,你應該知道門中的規矩,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黑寡婦格格笑道:“我又沒跟外人說,咱們兩人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談的?說實話,當初我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師父會將她的壓箱絕學全都傳授給你,而沒有選擇我,現在我明白了。”
  
  柳丹晨道:“明白什麼?”
  
  黑寡婦道:“論到悟性我的確不如你,這小子不好對付,就算我對他下蠱也未必能夠得償所願,可是你小小年紀,又沒有嘗過男女歡愛的滋味,居然能夠做到了。”
  
  柳丹晨道:“我之所以做這些事,只是為了救師父。”
  
  黑寡婦道:“其實咱們想到了一處,
  
  黑寡婦道:“咱們這一門,講究的是忘情兩個字,若是動情必然為情所困。”
  
  柳丹晨道:“師姐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黑寡婦笑道:“沒什麼意思,只是提醒妹子一下。”她望著張揚英俊的面龐道:“他的意志力很強,而且內力頗深,想要完全將他控制住,必須要及早進行種顱之術。”
  
  柳丹晨的俏臉之上掠過一絲不悅:“該怎樣做,不用你教我。”
  
  黑寡婦道:“師妹若是不忍心,還是我來!”她向張揚靠了過去,手中青芒隱現,卻是多了兩根烏青色的鋼針。出手如閃電,倏然向張揚的頭頂插落。
  
  她出手雖然很快,可是柳丹晨比她更快,手指宛如風中蘭花,姿態曼妙,但速度驚人,拂向黑寡婦的脈門,逼迫黑寡婦不得不縮回手去。
  
  柳丹晨怒道:“師姐!你難道不清楚本門的規矩,他是我的盅偶,無需你插手!”
  
  黑寡婦格格笑道:“妹子,你還當真了?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門中的規矩我當然知道,可是他的內力極其強大,如果你不及時催盅,只怕他可能會克制蠱毒,那麼你豈不是前功盡棄?”
  
  柳丹晨道:“應該怎樣做是我自己的事情,師姐就不必費心了。”
  
  黑寡婦歎了口氣道:“妹子,你總是這樣不知好歹,這世上除了師父之外,我是最關心你的那一個,為什麼,你要對我充滿敵意呢?”
  
  柳丹晨道:“我從未對你有過敵意,只是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事情。”她的目光在張揚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輕聲道:“我要帶他離開這裏。”
  
  黑寡婦轉了一下身,風姿妖嬈道:“悉聽尊便!”

  柳丹晨上前攙扶起張揚,黑寡婦的雙眸之中忽然閃過幽蘭色的寒光,她輕聲道:“我幫你把他送回去!”向前走了一步,忽然她的身形鬼魅般啟動,手中十多根玫紅色的牛毛針閃電般射向柳丹晨,柳丹晨萬萬沒有想到師姐居然會對她突加偷襲,更何況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察覺她動手的時候,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有六根枚紅色的牛毛針射入她的後背。其餘全都沒入張揚的體內。柳丹晨向後彈出一顆紅色彈丸,彈丸在黑寡婦面前爆炸,紅色煙霧彌散開來,柳丹晨是抱定了兩敗俱傷的心思,可黑寡婦早已料定了她的後手,在彈丸爆炸之前已經退到了大門外,格格笑道:“妹子,這裏暫時留給你們了,回頭我來幫你們打掃。”
  
  柳丹晨還想追出去,可是忽然感覺後背六道灼熱的細線迅速向自己的脊椎聚攏上行。柳丹晨俏臉為之色變,她不敢妄動,就地盤膝,迅速從針盒中取出金針,分出三根刺入自己的頭頂。
  
  一直沉睡的張大官人此時雙目微動,雙目猛然睜開,其內佈滿血絲,看起來極其駭人,張大官人腦海中混沌一片,他似乎聽到女子的喘息聲,朦朧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那女子姿態撩人,極盡魅惑。張大官人此時神志模糊,只覺得渾身發熱血脈賁張,他宛如野獸般向對方撲了上去……
  
  清晨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到來,張大官人感覺到自己頭疼欲裂,睜開雙目,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掀開薄被,看到自己赤身,張大官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揉了揉眉宇,實在想不起昨晚發生的細節。
  
  此時房門一聲輕響,黑寡婦身穿紅色絲綢睡衣,婷婷嫋嫋走了進來,每走一步,臀波乳浪,搖曳生姿,看到張揚,目光頓時變得嫵媚而溫柔,嬌滴滴道:“你醒了?”
  
  張大官人一顆心怦怦直跳,自己在黑寡婦家裏,不但如此,還在她的床上,昨晚……他依稀記起自己和一個火熱的抵死纏綿,那淒豔哀婉的嬌吟聲喘息聲仿佛仍然在耳邊回蕩。望著俏臉緋紅,美眸含春的黑寡婦,張大官人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這次玩大了,昨晚自己蠱毒發作,迷失本性,難不成已經將黑寡婦給上了,張大官人很快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不過這廝仍然不願承認這個現實,低聲道:“我怎麼會到了這裏?”
  
  黑寡婦來到床邊,雙膝爬行到床上,伸出手指親昵地點了一下張揚的鼻尖:“討厭,你還好意思問?你好粗魯……”俏臉上的紅雲變得更濃了,然後低下頭,臉上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嬌羞神態:“折騰了人家一整夜……不過……我喜歡……”
  
  張大官人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媽媽咪呀,這事兒玩大發了,自己把薛世綸的女人給睡了,薛偉童讓自己來調查情況,施展美男計,可沒打算讓他施展到黑寡婦的床上,這該如何是好?張大官人心亂如麻。
  
  黑寡婦拿起一旁的香煙,抽出一支點上,美眸在張揚臉上流連了一下,輕聲道:“你不用擔心,我又不要你負責。”
  
  張大官人尷尬道:“我的衣服呢?”
  
  黑寡婦道:“全都被你扯爛了,我那條裙子好貴的,你要賠給我!”
  
  張大官人有生以來沒那麼尷尬過,他乾咳道:“幫我找身穿的。”
  
  黑寡婦起身走向衣帽間,從中拿出了一套衣服遞給張揚,還不忘說明一句:“他身材和你差不多,你穿上應該合適。”
  
  張大官人這會兒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他這輩子沒幹過這麼虧心的事兒,把人家女人給睡了,現在還要穿人家的衣服,更具諷刺意味的是,這件事的起因是薛偉童。他看黑寡婦沒有離去的意思,咳嗽了一聲道:“那啥,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黑寡婦白了他一眼道:“討厭,你哪兒我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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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11 00:39:14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溫柔鄉】(下)

  張大官人臉皮真有些掛不住了:“那啥……我……我得一個人冷靜冷靜……”
  
  黑寡婦這才起身走了。
  
  房門關上之後,張大官人以驚人的速度把衣褲給穿上了,這廝往床上看了看,看到被褥上仍有斑斑點點的痕跡,這廝的經驗何其豐富,一望就能夠想像出昨晚戰況之激烈,讓他詫異的是,這床上居然還有落紅,難不成這黑寡婦還是個雛?這不科學啊,她跟薛世綸糾纏了這麼久,按理說不可能的啊!
  
  張大官人帶著滿腦門子的心思穿好衣服走出門去,這廝現在跟做賊似的,一雙眼睛四處張望著,確信房間裏沒有其他人在,這才來到客廳內,黑寡婦的聲音從餐廳傳來:“張揚,早餐準備好了,過來吃飯。”
  
  張大官人現在真是沒心情吃飯,可昨晚的事情他實在是弄不清楚,來到餐廳,看到黑寡婦已經為他做好了早餐,想不到她也有體貼人的一面。
  
  張大官人吃了兩片麵包,喝了杯牛奶,終於忍不住道:“昨晚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黑寡婦道:“吃完了準備不認賬?”
  
  張大官人被她說得一愣。
  
  黑寡婦輕聲笑了起來,一臉嬌羞道:“你好粗魯的,人家身子還不方便呢,你就用強,一點都不懂得心疼人家。
  
  張大官人這下總算明白了床上血跡的由來,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事實上,他這會兒的確不知應該說些什麼,自己這事兒辦得實在是太蹩腳了,如果這件事讓薛世綸知道,張大官人幾乎不敢想下去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他心虧。張揚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唇,起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黑寡婦道:“急什麼?”
  
  張揚道:“真有事兒,昨晚的事情那……啥……”
  
  黑寡婦格格笑了起來:“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不會記在心上。”
  
  張大官人夾著尾巴逃出了黑寡婦的住處,那輛布加迪威龍老老實實的躺在車庫內,他先將車送到了薛偉童的名車匯,越想這事兒越是窩囊,自己怎麼就這麼大意呢?昨天是陰曆十五,月圓之夜往往是蠱毒發作之時,自己之前已經發作過一次,可仍然欠缺警覺。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大意,張大官人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而且他又已經掌握了大乘決,通過一段時間的調理,他認為自己就算無法徹底清除體內的蠱毒,也可以延緩蠱毒的發作,可沒想到這蠱毒竟然如此厲害。想起昨晚自己幾乎整整一晚喪失了意識,張大官人心中不覺有些後怕,如果黑寡婦是他的對頭,昨晚就算下手殺了他,他也沒有還手之力。
  
  張揚將布加迪威龍還了回去,還好薛偉童還沒有來得及去名車匯上班,張大官人不敢久留,將車放下之後,馬上離去。他感到一顆心紛亂如麻,張揚沒有返回駐京辦,也沒有去香山別院,這廝鬼使神差的來到了清華園,他現在需要一個人傾訴,心中想到的那個正是陳雪。
  
  張揚在清華園的圖書館內找到了陳雪,她正在古籍分類處整理著圖書。
  
  圖書館內很靜很空,偌大的宴間內只有寥寥幾個人,陳雪站在高高的梯子上整理著最上層的古籍,這是一份沒有工資的工作,陳雪從大學一年級開始就時常在這裏幫忙,如今她已經攻讀碩士,課餘時間最常呆的地方就是這裏。
  
  張揚來到扶梯下,抬起頭向上看著。以陳雪的功力應該早已察覺到了他的到來,可是陳雪仍然忙著自己的事情。一段時間不見,她剪起了短髮,白色上衣,灰色七分褲,裸露在外的足踝晶瑩白嫩,張大官人不覺想起了黑寡婦,在心中將陳雪和她做了一個對比,黑寡婦的那種嫵媚瞬間變得蒼白而俗氣。
  
  陳雪整理好了上排的書架,這才沿著木梯慢慢下來,張揚伸手去扶她,陳雪轉過臉看了他一眼,大官人的手頓時僵在那裏,陳雪從來都是這樣不食煙火,張大官人在她面前居然第一次產生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陳雪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遞到了張揚的掌心,在他的幫扶下走下了木梯。她的手肌膚細膩柔滑,但是溫度比起正常人要涼一些。
  
  “什麼時候來的?”
  
  張揚道:“有兩天了,這次來為了北港慈善募捐的事情。”
  
  陳雪點點頭。
  
  張揚向周圍看了看,低聲道:”方不方便出去走走?”
  
  陳雪道:“好!”
  
  兩人出了圖書館,沿著左側的林蔭道漫步,陳雪的表情不喜不憂,平靜的宛如一面湖水,張大官人咧著嘴,似乎很開心,可是他此時心頭波濤起伏,矛盾得很。
  
  陳雪道:“你大乘決已有小成,可氣息為何如此散亂?是受傷了?還是練功出了岔子?”
  
  單從陳雪的這句話,張大官人就能夠推斷出她的生死印進境神速,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第一時間過來找陳雪,雖然兩人平時很少交流,可不知為何,總覺得陳雪對他的瞭解卻是最深的一個。
  
  張揚道:“你還記得我上次來京城的事情嗎?”
  
  陳雪點了點頭。
  
  張揚道:“你和我一起去賽馬場,賽馬死了!”
  
  陳雪眉梢一動,停下腳步,一雙美眸凝視張揚的雙目。
  
  張大官人低聲歎了一口氣道:“我應該是被人下了蠱毒!”
  
  陳雪的美眸中掠過一絲關切,她的語氣卻依然平淡:“怎會這樣?”
  
  張揚將自己蠱毒發作的事情告訴了陳雪,一次在南韓,一次就在昨天,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昨晚蠱毒發作的時候,他竟然喪失了意志,真正見證他昨晚蠱毒發作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黑寡婦,可張揚並不認為黑寡婦和自己被下蠱之事有什麼密切的關聯,畢竟昨晚是自己主動找上黑寡婦的,雖然坦誠自己中了蠱毒,但是張揚沒有將其中涉及個人隱私的細節和盤托出,一來是羞於啟齒,二來是害怕這件事會讓陳雪產生想法。
  
  陳雪聽他說完,小聲道:“如此說來,那個柳丹晨好像有些問題。”

  張揚道:“我也覺得她有些古怪。
  
  陳雪道:“解鈴還須系鈴人,我雖然不懂什麼蠱毒,但是我相信能夠治癒你的必然是下蠱之人,為什麼你不去找柳丹晨?”
  
  張揚道:“我心中拿不定主意,所以想先找你商量一下。”
  
  陳雪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在她的印象中張揚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猶豫不決過:“我陪你去!”她的這句話證明,她並非表面上那樣淡然自若,其實她也很關心張揚的事情。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用,跟你說完,感覺好多了,我還是自己過去。”
  
  陳雪伸出手去主動牽住張揚的手臂,手指搭在他的脈門之上,一股輕柔綿長的內勁送入張揚的經脈之中,對於陳雪,張大官人從沒有任何戒心,他閉上雙目,任由陳雪的這縷真氣遊走自己的全身經脈,一個周天運行完畢,陳雪放開了他的手腕,秀眉顰起道:“我查不出你的經脈有何異常?”
  
  張揚道:“我對醫術也算得上是有些研究了,武功,也算得上不錯,可是我對蠱毒仍然沒有一點辦法。”
  
  陳雪道:“不用擔心,大乘決的奧妙在於可以將外在的能量全部收為己用,只要你將大乘決全部參透,蠱毒對你也應該沒有辦法。”
  
  張揚道:“我現在就像個女人,每月都要遭遇那麼一次。”
  
  陳雪道:“我聽說蠱毒發作的越快,距離死期就越近。”
  
  張揚道:“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她為什麼要向我下蠱!”
  
  辭別陳雪之後,張大官人來到京劇院,柳丹晨正在訓練廳排演,張大官人並沒有進去,而是隔著窗戶向裏面看了看,看到柳丹晨身穿黑色練功服,在現場和幾名男子槍來刀去的對打。
  
  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鐘方才等到她出來,柳丹晨來到門外看到張揚笑了笑,表情顯得有些生疏。
  
  張大官人笑道:“怎麼?你不認識我了?”
  
  柳丹晨道:“張書記今天怎麼有時間光臨這裏?”
  
  張揚道:“剛巧路過,所以順便過來看看。”
  
  柳丹晨道:“我休息十分鐘,待會兒還有排演。”
  
  張揚道:“我可以去看看嗎?”
  
  柳丹晨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好看的,你如果想看,我給你找兩張正式公演的票。”
  
  張揚道:“我只怕在京城待不了這麼久的時間。”
  
  柳丹晨道:“你找我有事?”
  
  張大官人搖了搖頭:“沒什麼重要事情就是順路過來看看……”
  
  柳丹晨道:“沒事我回去了!”
  
  張大官人忽然向她伸出手去。
  
  柳丹晨猶豫了一下,雙手仍然插在衣袋裏,沒有主動跟張揚握手的意思,笑了笑道:“滿手的汗!”
  
  此時張揚的手機剛好響了起來,柳丹晨借著這個時機快步離開,張揚並沒有看到她轉過去的時候,眼圈微微有些發紅。
  
  電話是薛偉童打來的,不等張揚開口,她就叫了起來:“三哥,你什麼意思啊?我讓你幫我查得事情呢?一聲不吭的就走了,有你那麼不負責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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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12 02:08:52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情未了】(上)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今天張大官人是心虧啊,還好是在電話裏,如果當著薛偉童的面,此時他一定露出馬腳來了。張揚笑道:“沒……哪有的事兒,我這不是忙嘛!把車給你送過去,緊接著就出來辦點事,這事兒不賴我,誰讓你上班這麼晚的?

  薛偉童道:“你現在就過來,我有話問你。”

  張揚道:“我沒空啊,現在事情還沒辦完呢。”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行吧?”

  張大官人明白這件事肯定躲不過去了,他笑道:“這樣,等我把這邊的事情忙完,馬上就過去。”

  薛偉童道:“再忙總得吃飯吧,我就在店裏等你,中午一起吃飯。”

  張大官人不由得有些頭疼,只能應承下來,他先往北港駐京辦打了個電話,告訴蒲大強,無論誰問他昨晚去了哪里必須要一口咬定昨晚自己就在駐京辦,蒲大強對這位新任常委還是非常買賬的,很神秘地承諾道:“張書記放心,這種事我心裏有數,除了你我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張大官人道:“你也別多想,我沒幹什麼壞事,也不是讓你作偽證,我就是不想別人查我的下落。”

  蒲大強那邊嘿嘿的笑,張大官人頓時覺得自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他又來到訓練廳外,看到柳丹晨已經重新開始彩排,不知為了什麼,總覺得柳丹晨今天的表現有些怪怪的,既然人家不想跟他談,張大官人總不能逼迫她,尤其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

  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薛偉童那邊早晚都得見面,雖然張大官人想過拍拍屁股走人,但也僅限於想想,現在選擇一聲不吭地逃走,別人更會覺得他有問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愛咋地咋地!

  中午十二點十分,張大官人硬著頭皮回到了名車匯,這段時間內,他抽空找了個僻靜處,利用大乘決將真氣在體內行走了三個周天,奇怪的是,他竟然感覺不到體內有任何的異樣,苗人種蠱真是非常神奇,以他的武功和醫術對此居然沒有任何的辦法。

  如果這件事落在別人身上,肯定會心事重重,張大官人卻暫時將這件事放到一邊,一來他是二世為人,活一天就算賺了一天,還有一個原因,他對大乘決擁有相當的信心,認為自己只是修煉的城池不夠,只要勤于練習,修為提升一個境界之後,或許就有克制蠱毒的方法。

  薛偉童站在名車匯的大門外,望著從計程車內下來的張揚目光顯得有些怪怪的。

  張大官人被她直盯著看,看得心中有些發毛,嘿嘿笑了笑道:“妹子,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薛偉童道:“昨晚去了哪里?”

  張大官人道:“沒去哪里啊?喝了點酒,把她送回家,我就去駐京辦了,不信你可以去調查啊。”說完他仿佛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你當我犯人啊?我昨晚可是幫你執行任務。”

  薛偉童指了指不遠處的那輛紅色法拉利道:“你贏了,車徐建國給送這裏來了,人被你帶走了,老實交代,昨晚你們倆都幹啥了?”

  張大官人被薛偉童這麼直接地刨根問底,臉上不由得有些掛不住了:“我還能幹啥?她是你爸的朋友,我又不是不知道。”

  薛偉童將信將疑地看著他:“我爸的朋友?”

  張揚道:“妹子,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既然這樣懷疑我,這件事咱們就此拉倒,我也沒興趣,也沒時間幫你調查這種無聊的事情。”張大官人顯得有些生氣。

  薛偉童看他生氣了,反而笑了起來:“生什麼氣啊?我也就是好奇,聽他們說你昨晚贏了車子又贏了美人,我還以為你跟她能發生點什麼事兒。”

  張大官人一顆心怦怦直跳,表面上還是竭力裝出冷靜:“妹子,咱不帶這麼糟踏人的,我能幹這種沒節操沒下限的事情嗎?”

  薛偉童道:“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好女人,逢場作戲,如果你真跟她有什麼,剛好讓我爸看清她本來的面目,這種女人不可信。”

  張大官人臉皮發熱:“偉童,我真生氣了,你什麼話這是?要是被你爸聽到,他不得找我拼老命啊?”

  薛偉童道:“我看我爸未必把他看得那麼重要,逢場作戲罷了,我不信我爸真會娶這樣一個女人。”她拍了拍張揚的肩膀道:“無論怎樣,你把這輛法拉利幫我贏回來,也是幫我出了口惡氣,走,我請你去吃飯。”

  張大官人道:“吃什麼飯?我氣都被你氣飽了,傷自尊了,走了!”

  薛偉童道:“大男人家家的,心眼跟芥子這麼小。”

  張大官人道:“士可殺不可辱,丫頭,我怎麼覺得這次被你陰了呢?”

  薛偉童笑了起來,上前摟住他的肩膀道:“三哥,別生氣,我知道讓你受委屈了,那啥,今兒隨便去哪兒吃,只要你能夠點出名兒的我都請。”

  張大官人這會兒真沒有多少吃飯的心思,可在結拜妹子面前也不能太小氣,他點了點頭道:“成,隨便吃點吧,我看前面的炸醬麵不錯。”

  “別給我省錢,真的!”

  張揚道:“真不是想給你省錢,我這次在京城停留的時間不長,很多事都等著我去做,咱們隨便吃點工作餐就行。”

  薛偉童道:“呵,怎麼感覺你今兒有點不對頭呢?過去你可是無酒不歡,什麼時候也不會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啊。”

  張揚道:“我一向都是工作為重啊!”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張揚向薛偉童充滿歉意地笑了笑,拿起電話,接通之後,聽到了一個熟悉而溫暖的聲音:“我堵在機場高速了!”

  張大官人又驚又喜道:“嫣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楚嫣然道:“不是跟你說過我要回來嗎?”

  張揚道:“可你說要去滬海然後轉機北原的,怎麼來了京城?”

  楚嫣然道:“你不想我來啊?”

  張大官人道:“望眼欲穿!”

  “我不信!你這人花言巧語慣了。”

  張揚道:“我去接你!”

  楚嫣然道:“別來了,來了你也過不來,本來我還想給你一個驚喜的,突然出現在你面前嚇你一跳,可在機場高速上一堵就是一個多小時,什麼心情都沒有了,這會兒,車趴在紅星橋上呢,我餓得前心貼後心了,真怕我沒等見到你就餓死在半道上了。”

  張大官人哈哈大笑,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會兒他總算有了點開心的理由,放下電話,看到一旁薛偉童正瞪大眼睛看著他,充滿好奇道:“你不是跟嫣然分了嗎?”

  張揚道:“誰規定做不成愛人就不能做朋友了?”

  看到這廝眉開眼笑的模樣,薛偉童已經明白了他和楚嫣然之間根本就是餘情未了,不知為何她心中忽然感覺到有些發空,忍不住切了一聲道:“跟過家家似的,今兒好明兒歹的,浪費了我這麼多的同情心,以後你們的事情我才不管呢。”

  張揚道:“她被堵在機場高速了,偉童,幫我弄架直升飛機,我去接她。”

  “我呸!你當我是空軍總司令啊,我說一聲,直升飛機就來了?”薛偉童指了指自己的展廳道:“裏面的車隨便你挑,可這一時半會兒我幫你弄不來直升飛機。”

  張大官人還真挑了一輛,最新款的黑色比亞喬機車,他騎上就往機場高速那兒奔。

  楚嫣然心情煩躁的看著時間,從給張揚打電話到現在又過去了四十分鐘,車一動沒動,前方司機道:“前面出事故了,清障至少還得個把鐘頭。”

  楚嫣然道:“還不如我走回去快呢!”此時她的手機響了,楚嫣然看到是張揚的號碼趕緊接通,聽到他笑道:“丫頭,還堵著嗎?”

  楚嫣然沒好氣道:“堵,一步沒動,你打電話了,盡給我添堵。”

  她忽然聽到了外面傳來機車引擎的轟鳴聲,楚嫣然有些詫異地向外望去,國內高速上不應該有機車行使的,看到正前方張揚騎著一輛黑色比亞喬從應急車道的空隙中鑽了過來。

  楚嫣然用力眨了眨眼睛,她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這傢伙總是會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終於她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笑了起來,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拼命向張揚揮手道:“嗨!張揚,我在這裏!”

  所有人都被這輛機車給吸引了過去,誰都想不通這輛車究竟是怎麼混到高速上來的。

  張大官人來到楚嫣然面前,停好了機車,走到楚嫣然近前一把就將她給抱了起來,周圍看熱鬧的人可真是不少,看到兩人深情相擁的一幕,齊聲歡呼起來。

  楚嫣然紅著俏臉從他的懷中掙扎下來:“討厭,你不分時間地點啊。”

  張大官人道:“咱倆不是倆口子嗎?誰也管不著啊!”

  “誰跟你倆口子?快去把我的行李箱拿出來。”

  張大官人去拿了行李箱,楚嫣然已經坐在了駕駛位上,笑道:“上來,我帶你兜兜風!”

  張大官人來到後座剛剛坐定,就看到遠處有交警過來執法,楚嫣然迅速啟動了機車,嬌笑道:“警察同志,我們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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