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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侃空]租鬼公司[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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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26 18:57:20
第四卷 地獄販毒通道 第十五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角落裡的小小攝像頭,錄下了史上最兇惡恐怖分子行兇的血腥場景。

    監控畫面順著連接數據線以飛一般的度傳輸到京都站管控中心,再由這裡解析傳輸,而後順著巨大城市陰影中那如蛛網般千絲萬縷的線路傳出,進入各家電視台,再由此剪輯整理播出,最終出現分布在整個日本的數以千萬計的螢幕之上,將那個年輕恐怖分子與他挾持的小小人質向著鏡頭揮手畫面定格在無數人眼中。

    “自從本小姐在電梯裡把他掘出來,這傢伙無論到哪裡總要搞出些驚天動地的事情來,現在倒好,咱春城那一畝三分地都不容不下他了,跑日本來搞三搞四了。看到沒有,為了挾持個小女孩兒,都被當成恐怖分子了。你們說這色狼是不是飢不擇食啊,這麼個沒育起來的沒胸沒屁股的小傢伙有什麼好的,居然抱著不撒手?”

    說話的女孩兒撇著嘴,抱著肩,一副吊二啷噹的樣子。

    在她面前是機場大廳的一塊大螢幕,數十個候機的乘客正聚在螢幕前對著畫面中的恐怖分子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多數人都對這個窮凶極惡之徒切齒痛恨,以千百種具有日本特色的詞彙來咒罵。

    這個女孩兒穿著短褲恤,頭戴涼帽,肩上挎著小包,手裡拖著與嬌小身體比起來略顯巨大的施行箱,在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年紀相仿的靚麗女孩兒,都是穿得清涼無比。三個各有特色的小美女聚在一處,立刻成為整個機場大廳中最為搶眼的一道風景。

    “小魚兒,雍天師不是說要到東京跟我們會合嗎?可現在這種情況,他怎麼能來東京?”留著一頭烏黑長的清純少女看起來有些擔心,就算是雍博文是法力高強的大天師,可畢竟沒法子跟國家暴力機關相抗衡,現在這種情況也是兇多極少,能不能逃出來都兩說,更別提到東京來了。

    旁邊的一頭黃色短女孩兒一拍長少女的肩膀,道:“雍哥哥來不了,我們就去京都找他嘛,季樂兒你們正一派不是有什麼搜魂法嗎?到了京都使一使,無論他躲哪個耗子洞都能找得出來。”

    到這裡也不說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三個美少女就是雍博文租鬼公司旗下的三位美女員工,魚純冰、洛小楠和季樂兒。

    得到雍博文的消息和處境後,魚純冰立刻開始行動,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把護照機票一應手續辦理齊全,當晚登機直奔日本,前來接應落於困境的雍博文,可萬想不到,一下飛機就先在大螢幕上得到了雍大天師的消息,他居然成了恐怖分子!

    “是正一千魂尋索法!”季樂兒很認真地糾正洛小楠的錯誤,然後才憂心重重地道,“可他現在是恐怖分子,被日本通緝……”

    “是被日本警方通緝!”魚純冰立刻糾正季樂兒的錯誤,“別忘了,老雍那個死色狼是我們法師協會的紫徽大天師,全世界屈指可數的大人物,敢通緝他,日本警方這是在打日本法師協會的臉,也是在打我們中華法師協會的臉,更是打我們春城法師協會的臉!打日本法師協會的臉就算了,他們跟我們不是一國的,愛怎麼打怎麼打,那是他們日本自己人的事情。打咱們法師協會總會的臉也無所謂,反正他們瞧我們不順眼,大家遲早要打一場。可是打春城法師協會的臉,那可就是打我老爹的臉!敢打我老爹的臉?”說著話,立刻掏出手機播過去,“老爸,快看新聞,就是你前面大螢幕上的正演的,聽不懂日語不要緊,上面有熟人哦!”

    接電話的魚承世實際上就在魚純冰直接距離不過三百米開外的地方,他們與魚純冰乘坐的是同一班飛機。

    魚純冰雖然在小事兒上任性胡鬧,但在大事上卻是從來不糊塗,與雍博文聯繫上了解到他被真言宗擄到日本的經過後,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魚承世彙報此事 涉及到是東密,就已經是涉外事件了,法師協會與佛教的關係向來不太融洽,曾經爆過數次大規模的衝突,直到十五年前才簽訂和平協議,算是勉強維持了個和平局面。可此次東密突然擄走法師協會的大天師,就對整個法師協會**裸的挑戰,無論中華法師協會總部對雍博文這個大天師一千個一萬個不爽,與春城法師協會一萬個一億個不對付,可那都是自己家人關起門來的內部矛盾,雍博文總歸是法師協會正二八經的紫徽會員,擄他就是在打法師協會的臉,這要是不作出點反應來,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果然,魚承世在聽到消息後,勃然大怒,當即聯繫法師協會總部通報此事,並且力主招開中華法師協會理事會全體常任理事視頻會議,在會上魚承世率先對法師協會總部批准聖恆集團在春城法師協會開辦分公司的行為難,把聖恆集團開辦分公司與東密擄人事件聯繫起來,硬是掰扯成了一個大陰謀大圈套,直指法師協會總部因為內部矛盾而出賣整個中華法師協會的利益。這一棒子真是打得又狠又準,本來法師協會總部批准對恆集團總部在春城開分公司,就是抱著一肚子心思,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如今被當場揭出來,那是生生被掃了面皮,有心想要反擊,可事實在那擺著呢,協會新晉的大天師都被擄走了,還有什麼可說的?也只能捏著鼻子吞下了魚承世的指責,盡力強調眼下應該以大局為重,追究責任的事情以後再說,魚承世也知道光憑這件事情對法師協會總部形成不了什麼實際性的打擊,稍稍打擊了總部的氣勢之後,立刻隨著總部口風乘勝轉進,提出關閉聖恆集團在春城的分公司,以中華法師協會總部的名義日本法師協會提出抗議,還要將此事提交世界法師協會,由世界法師協會向佛教協會施壓等等一攬子解決計劃。

    會議最終決議通過了魚承世提出的解決方案,並授權魚承世帶隊前往日本,與日本法師協會總部交涉此事,營救被擄的雍博文大天師歸國。

    於是在雍博文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他的被擄事件在短時間內上升到了世界級別,這位史上最年輕的法師協會大天師在這場事件中終於成春城地方明星成為世界級別的大明星,知名度直線上升,以至于當後來雍博文次出席世界法師協會聯合大會的時候,現自己竟然是如此出名,每個人聽到他的名字時都會露出一副久仰的神情。

    當魚承世組隊登機的時候,聖恆集團位於春城的分公司被正式查封,所有聖恆集團成員均被毫不客氣地扣押起來,只不過諸如丁茹紫賓這樣的重要人物都跟著跑到日本來與真言宗搶人,只剩下些週邊成員,即使扣下也沒有多大意義。同時,世界法師協會總部針對協會紫徽會員雍博文被真言宗擄走一事正式向佛教協會出外交照會,要求佛教協會以雙方十五年前共同努力締造的和平大局為重,交出雍博文大天師,賠禮道歉,嚴懲作俑者,並賠償因此對法師協會造成的巨大經濟損失。天知道雍博文被擄走怎麼就對法師協會造成經濟損失了,只不過現在是經濟社會了,但凡交涉,不要求點經濟賠償怎麼都不能顯出足夠重視與正式來。佛教協會對此事暫時保持沉默,顯然在了解此事的具體細節之前不會做出任何回應。對於佛教協會來說,這事兒也確實有點為難。眾所週知,佛教協會是以顯宗為主建立起來的,眾多密宗流派平時對佛教協會根本就不予理睬,想要調查他們的行為還是頗有難度,可不管怎麼說密宗也是佛教一支,既然你佛教協會宣稱是全體佛教徒的代表,那出了事兒就得擔著,至於他們怎麼解決,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魚承世帶領的團隊高達上百人,都是從北方法師協會中精挑細選的精英。這些年來魚承世勢力膨脹驚人,雖然只是區區一個春城地方法師協會的負責人,但觸角卻滲透到整個北方所有法師協會的各個角落,儼然已經是北方法師協會帶頭人的架勢,這些精英法師招之即來,毫不含忽。與這支法師團隊同期抵達的,還有數量龐大的托運行禮,具體裡面是什麼東西,除了團隊成員知道外,明眼人也都能猜出一二。

    魚純冰三人是沒有資格加入這支團隊的,跑到日本來接雍博文也是自作主張,大事雖然從不亂來,但在小事兒上這位魚大小姐卻向來不介意搞出些事情來。

    接到魚純冰這通沒頭沒尾的電話,魚承世心裡就感覺有些不妙,立刻抬頭向最近的大螢幕看去,恰好看到雍大天師懷抱小女孩兒一臉無辜地看著攝像鏡頭的定格面畫,而且臉部圖像還被放大清晰成單獨的大頭照顯示在螢幕右上角,左下角的主持人正口沫橫飛指手劃腳地說著什麼。

    魚承世一停下,跟著身後那近百人的隊伍立刻同時停下,都扭頭去瞧電視,一看到雍大天師居然出現在新聞節目當中,所有法師都是大感愕然,隨行的團隊翻譯不用招呼,就趕緊過去,把新聞內容翻譯給魚承世聽。

    聽到自家的明星大天師居然成了日本警方口中的級恐怖分子,魚承世挑了挑眉頭,嘿嘿冷笑兩聲,也不打話,加快步伐繼續前進。

    出了站口,遠遠就看見了日本法師協會派來的迎接團隊。說是團隊絕對一點也不過份,足有四五十人,清一色的西裝革履白襯衫,唯有帶隊的老人穿著一身和服。

    日本方面的迎接團隊早在出站口外排成整齊兩行,那陣勢嚇得其他乘客都繞道而行,把這個出站口給空了出來。見到魚承世帶隊走出,和服老人緩步走上前,微一鞠躬,道:“魚主席,歡迎光臨日本!在下野比不二雄!”

    聽到身旁翻譯低聲介紹,魚承世一直緊繃的表情終於松緩了些,露出一絲笑容,伸雙手握住野比不二雄那枯瘦的手掌,道:“野比法師,久仰,久仰!”野比不二雄那是日本法師協會副會長,紅徽會員,日本驅魔世家野比一族的族長,家族勢力涉及日本政治經濟各個方面,現如今排名日本第四的吉川財團就是野比家在經濟界的代言人。這是個咳嗽一聲都會引起日本列島地震的大人物!

    日本法師協會總部對於這個代表團不可謂不重視,雖然帶隊的只是魚承世這個地方法師協會主席,可是日本方面卻派出副會長來迎接,規格可是遠正常標準了。

    不得不說明的是,若是其他人帶隊來,哪怕是中華法師協會的副主席,只怕日本方面也不會派出這麼重量級的人物來接機,只有魚承世才能獲得如此重視。原因無它,魚承世名下的承世法力物品製造有限公司壟斷了世界上術法武器近百分之九十的交易額,如今日本法師協會總與真言宗開戰的一大依仗,就是從魚承世這裡購買的巨額軍火!這場戰爭現在已經開始,而且可以預期的是短時間內無法結束,需要的軍火只會越來越多,而如此能夠提供如此大量優質術法軍火的組織,也只有承世法力物品公司一家,因為正是魚承世名下的這家公司最先開啟了法力物品現代化尤其是術法武器現代化的時代,目前百分之九十九的最新最先進術法武器都是承世公司生產銷售並擁有無可爭議的專利權。

    十年前,當承世法力物品製造公司在春城成立並提出術法用品標準化現代化的口號時,沒有人能想到這家小小的公司會在十年之後展成為國際術法軍火貿易壟斷巨頭,正如沒有人能想到十年前正式職業還是個二流廚子的魚承世會成為影響整個世界術法界展方向與進程的重量級人物。

    沒有人會在意魚承世僅僅是一個小小的春城地方法師協會主席,人們眼中看到的僅僅是承世法力物品製造有限公司總裁,沒有人敢於輕視這個光芒四射的名頭,尤其是正處在戰爭狀態的日本法師協會。

    得罪了中華法師協會沒關係,反正大家平時關係就不怎麼好,得不得罪無所謂,可若惹到了魚承世,人家一個禁運制裁,斷掉軍火供應,那日本法師協會就只能坐等被真言宗菊爆到死了。日本法師協會從來不認為憑藉自身實力能夠對付得了強大的高野山,世界法師協會的支持與承世公司的術法武器是他們在這場戰爭中的兩大依仗!

    “魚主席一路辛苦了,請先到酒店休息,晚上本會將在您下榻的酒店舉行歡迎宴會。”野比不二雄的姿態放得很低,絲毫不因為自己比對方年紀大或是地位高而有半絲輕慢之意。

    不過,魚承世卻並沒有多少領情的意思,他擺了擺手道:“野比法師,其他事情都先暫時放一放,請您先給我解釋一下這件事情。”說完一伸手,旁邊的助手立刻送上剛剛錄下的那段新聞片段。“我一下飛機,就看到本會的雍博文大天師成了日本警方圍捕的恐怖分子,我希望這件事情僅僅是一個巧合!”

    對於魚承世充滿了威脅的口氣,野比不二雄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籠在和服袖內的雙手十指不安地跳了幾跳,但隨即平靜下來,不動聲色地看完那段視頻,微笑道:“這當然是個誤會,相信您也明白,我們日本法師協會也是世界法師協會的一份子,通緝一名法師協會正式認證的大天師,是對我們法師協會全體法師的侮辱與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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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地獄販毒通道 第十六章 失敗的逃跑計劃

 無論願不願意承認,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就好像東吳名臣羊祜說的那樣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向來自認為行得端坐得正簡直就是正人君子代言人的雍大天師在出於天命之責的偉大考慮捉了一堆有可能對人間照成極大危害的鬼畜之後,卻驚異地現他成了千夫所指的恐怖分子,不僅那些死掉的黑社會算在他頭上,連被鬼狗咬死的幾十個警宗也算在了他的頭上,真真是讓雍大天師感到十二萬分的冤枉。

    雍博文對著那攝像頭呆呆愣,一時手足無措,做為一個總共活了二十五年其中有十八年在**書的年輕人,無論是人生閱歷還是累積知識都不足以教導他應付眼前這種局面。呆了一會兒之後,他這才有些六神無主地自語道:“這可怎麼辦?”

    “當然是先逃出這裡再說別的了。”岩裡麻央大聲道:“再等一會兒警方就會動進攻,到時候你肯定會死得很慘。”

    “怎麼才能逃出去?你知道什麼後門小路嗎?”

    “就算有後門小路也肯定被警方封鎖了。遇到這種事情,他們肯定第一時間調出整個車站的平面建築圖,你現在是插翅難飛,想逃出去只有一個辦法!警方認為我是你挾持的人質,你就可以用我這個人質向警方提出要求,讓他準備一輛加滿油的豐田車,再準備二億日元的現金,還有立刻釋放龍堂大正!”

    “龍堂大正?”

    “前陣子被捕的一個什麼上帝創造科學與真理教的教主,前陣子宣揚世界末日降臨,帶著一百多個信徒集體自殺,結果別的信徒都剖腹的剖腹上吊的上吊服毒的服毒,只有這位教主臨時改了主意突然覺得世界末日有可能不會降臨,就沒有自殺,結果被抓了起來。按照現行的法律大概會被判處一千年的監禁吧。”

    “你認識他?”

    “不認識。不過,你做為一個恐怖分子,如果提點什麼應有的要求,不是讓人懷疑你恐怖分子的身份嗎?”

    “呃……我可不想坐實自己恐怖分子的身份!”

    “現在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而是警方已經這樣認為了,除非把你打死,否則絕不會更改這樣的認識。提出這個要求也是為了麻痺警方,讓他們認為你在要求達成之前不會逃走,讓他們從容佈置。恐怖分子,尤其是信邪教的恐怖分子,都是狂熱瘋狂,沒有任何道理可講,讓他們這樣以為你,在有充分的把握之前,他們就不會冒然動進攻。你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日本的小孩子都像你這麼恐怖嗎?你從哪學會的這些?”

    “你不看電影嗎?這裡東西電影里都演嘛,前陣子那個什麼恐怖組織不還說要學習進行恐怖活動,不需要冒著天大的風險跑去什麼山溝荒嶺的訓練營,只需要照著好萊塢的電影去學習就行了。我可是看了上千部電影呢,應付這種局面小意思啦。現在聽我說,抱著我出去向他們提要求,然後再退回來。”

    “呃……”

    雍博文此時已經漸漸冷靜下來,皺眉想了想,把岩裡麻央放到地上,又解下背包,從裡面把剩餘的自製炸彈統統拿了出來,一共還剩下九罐。他將其中一個雞精盒炸彈單獨放在一旁,其餘八個炸彈都綁在身上。

    “你幹什麼?”做為理論恐怖主義巨人的岩裡麻央無疑是個典型的現實矮子,看到雍博文這麼明顯的動作,還弄不清楚他的用意。

    “這是我自己做的炸彈,剩下這幾顆都是威力特別大的,我一直沒敢用。”

    “那你為什麼要綁在身上?”

    “安全保險,這樣狙擊手就不會冒險向我射擊了,要是把我射爆,就會傷到你這個小人質!”

    “不用這樣吧……”

    岩裡麻央嚇得面無血色,一點也不想跟炸彈呆在一塊,掉頭就想跑。

    雍博文追上去,一把將她抓住,抱起來就往出口外走去,岩裡麻央拼命掙扎大叫:“餵,你別太衝動,用不著綁著炸彈出去吧,又不是敢死隊!我不想被炸成碎片啊!”

    “我現在是一個不會講任何道理的邪教恐怖分子,這樣做才符合我的身份。你別亂踢,我做的這些炸彈不太穩定,太過劇烈的撞擊都會引爆炸。”

    岩裡麻央立刻安靜下來。

    雍博文抱著她沿著出站通道往外走,在出站口處抬眼四下瞧了一圈,果然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了監控攝像頭。他停在出口前暗暗計算了一下,隨即將手中拿著的那罐雞精盒炸彈拋向出口。

    巨大的爆炸聲中,整個出站口被炸塌了半邊,那個臨控攝像頭就此被埋進廢墟當中,濃濃黑煙滾滾升起,瀰漫得整個出站口一團漆黑,其間火光隱隱,熱浪襲人。

    岩裡麻央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得尖叫起來,“你幹什麼?”

    “讓他們知道一下我這些炸彈的威力!”

    雍博文深呼吸幾口,努力讓心情平靜下來,大踏步穿過濃煙,走出車站。

    在車站裡一直不知道,原來不知何時天上飄起了細雨。

    天空中的烏雲東一塊西一朵鬆散地堆著,金色陽光自雲縫中透出,將雨簾映得明晃晃亮晶晶,仿佛珍珠穿成的簾子。

    出站口外的廣場上好不熱鬧。

    十幾輛閃著燈的警車圍成一個半圈,將出站口堵得嚴嚴實實,荷槍實彈的警察躲在警車後,舉槍警戒。警方後面則是難以計數的不明真相圍觀群眾和數著長槍短砲的記者。

    天空中直機升盤旋,有警方的,有電視台的,足有十多架。

    人群略有些騷亂的慌動,顯然是剛才那聲爆炸造成的影響,警察們都探出身子向出站口張望,一看到穿過濃煙走出來的雍博文,立刻又縮回到警車後面。

    就好像大明星登臺一樣,當雍博文走出出站口的那一瞬間,人群騷動每個人都盡力向著擠著想看清這個恐怖分子的樣子。按動快門的劈哩啪啦聲響成一片,因為陰雨天的關係,不少記者開了閃光燈,結果炫目的閃光晃得雍博文兩眼花,好一會兒才算看清眼前的景象。

    執著話筒的記者們都儘量站在高處,興奮地大聲吼叫,好讓自己能出鏡的同時把那個恐怖分子也攝入畫面。

    “替我翻譯!”雍博文悄悄捏出道符貼在岩裡麻央的背上,道:“我身上綁滿了炸彈,足夠將半個京都站炸上天,如果狙擊手敢向我射擊,炸彈就會立刻爆炸。”

    岩裡麻央小臉嚇得煞白,做為一個未成年在短短兩天之內,先後經歷如此多的刺激打擊,還能保持清醒理智,足以讓人贊嘆其不凡了。聽到雍博文吩咐,她連忙扯著嗓子大吼翻譯,生怕自己聲音太小,以至于警方聽不清楚,萬一過於激動,一槍打過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但她張口剛一喊,立時出震天動地的聲響,就好像是用大功率擴音喇叭在說話一樣,把她自己的耳朵震得嗡嗡直響,對面的人群更是被這一嗓子給嚇得鴉雀無聲。

    雍博文小聲道:“別怕,我在你身上貼了洪聲符,只要平時那麼說話,他們就都能聽到。”

    岩裡麻央點了點頭,一句句將雍博文的話翻譯出來。

    “我是上帝創造科學與真理教信徒,現在在這裡代表全日本百萬教眾向你們提出要求,立刻釋放我教教主龍堂大正,否則我將引爆炸彈,把京都站炸上天!而且這將僅僅是一個開始,如果不能滿足我們的要求,我教信眾將來前赴後續採取行動,不僅僅在京都,還將在所有日本主要城市採取報復襲擊,直到教主被釋放為止!上帝創造科學與真理教萬歲,龍堂教主萬歲!”

    說完,雍博文扯下岩裡麻央背上的洪聲符,就往回退,岩裡麻央大急,連忙道:“你怎麼不提要車和錢的要求?光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對我們逃跑根本沒有任何幫助,你不是傻了吧你!”

    “我在按你說的辦法,給他們留下一個瘋狂的毫無理性可講的恐怖分子印象,這樣他們才不會進攻車站。”

    “可我們怎麼逃走?”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耐心點。”

    雍博文抱著岩裡麻央退進出站口。此時站口處濃煙未散,視野一片模糊,雍博文一走進濃煙立刻伏下身子,抱著岩裡麻央跑進出站口塌倒一半的廢墟中,找了個空隙趴下,在自己和岩裡麻央身上各貼一道紙符。

    “你在搞什麼?”岩裡麻央大惑不解。

    “我貼的是潛形符,雖然不能隱形,不過借助這裡的形勢足夠造成錯覺,讓別人以為這裡沒有人。還可以減少人對我們的注意力,就算是我們從身邊過去,也不會仔細看我們。趴好,摀住耳朵別動!”

    雍博文說話將岩裡麻央壓在身下,身上摘下五個炸彈,想了想又掛回去一個,將剩餘四個炸彈綁在一處,向著出站通道扔過去,他這一下扔的極有準頭,恰好在進入出站通道內另一個監控攝像頭範圍之前落地。

    巨響乍起,大地晃動,便好似突然間生了地震一般,整個京都站隨聲晃動,出站通道所在近百米範圍的建築,就在數以萬計的圍觀群眾、數以千計的警察的視野中,在上百直播攝像機鏡頭中搖晃著倒塌下去,墨黑色的煙塵如同怒龍一般捲上半空,碎石殘礫如同暴雨般噴湧而出,堵住出口的警車玻璃盡數粉圍觀大軍一片慘叫,驚呼著四散逃竄,場面立時陷入了極度混亂當中。

    警方在短暫的驚愕之後總算回過神來,爆炸一停,大群戴頭盔穿避彈衣的防暴警察立刻向著爆炸現場猛衝過去,還有大群勇敢的記者冒死前衝,突破警方攔堵,要在最近距離搶拍這難得的新聞畫面。警方設下的封鎖線在被記者衝破之後,再也沒能重新組建起來,廣場上因為爆炸而陷入歇斯底里狀態的不明真相圍觀群眾們推擠踩踏,混亂範圍不斷擴大,很快就把封鎖線上的眾警員捲入其中,場面漸趨失控。

    防暴警與記者們勇敢地衝入濃煙,出現在眼前是卻只有一片倒塌的廢墟。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雍博文非常歉意地**叨著,抱著岩裡麻央一躍而起,藉著濃煙的掩護,踩著滿地亂石,將6地飛騰術揮到極致,不過數百米距離一閃而過,瞬間衝入了瘋狂擁擠的人群當中。一時四面盡是尖叫奔走的驚慌面孔,雍博文目標明確,奮力前衝,不時放出威力減弱到小的五雷護身咒,細小的電光繞身而行,讓碰上雍博文的人都會感到針扎一般的刺痛,不由自地閃到一旁。

    沒用多大工夫,雍博文就擠過大半個廣場,眼看就要順利地逃出困境。

    就在此時,陰風忽起,兩團黑影挾著刺鼻的腥臭味道撲咬而來,赫然是剛剛化為黑煙先行逃出來的那兩只鬼虎,雍博文只顧忙著逃跑,沒來得急做法追攝行蹤,只以為這兩只鬼畜嚇破了膽子已經有多遠跑多遠,只打算日後再行追捕,卻萬想不到它們竟然沒有逃走,反而陰險地潛伏在外伺機偷襲!這兩只鬼虎都是拓法和尚精心煉成的進階鬼畜,都會些法術,躲在人群當中,使出鬼魅的隱形之術,除了雍博文這天師能看到,別人壓根就瞧不見它們。

    四下都是人,雍博文也沒有辦法施法,萬幸還維持著五雷護身咒在身上,慌忙加強咒術法力,登時電光大作,左近的六七個人欸呀呀慘叫不已,渾身冒著黑煙向外彈去,那兩只鬼虎撲得過猛躲閃不及,也被電了個正著,倒飛出去,漆黑的身體電光繚繞,眼見著一圈圈小下去。五雷護身咒一出,敵己同傷,雍大天師也不能倖免,連同懷裡的岩裡麻央被電得頭豎起,七竅冒煙。

    跌出去的那幾個人去勢極猛,當場撞倒一片,數十人好像多米諾骨牌一片相繼栽倒,登時把好大一片空間閃讓出來,一片倒得橫七豎八的人群當中,唯有抱著岩裡麻央的雍博文還站著,這一下任他身上貼滿潛行伏也不由得他不搶眼了。

    附近未倒的人驚異地往這邊一瞧,赫,倒了好大一片,就剩中間一個站著的,這位兄弟還抱著個小女孩,倒是好俊的下盤功夫,倒要瞧瞧是何等高人。哎?怎麼這麼眼熟悉,難道是親戚朋友?再仔細瞧瞧,這不是那個剛炸了京都站的恐怖分子嗎?

    好幾個人同時失聲驚叫起來,一邊叫一邊掉頭就跑,生怕這位恐怖分子一個不爽再扔幾顆炸彈,那可就嗚呼哀哉了。

    雍博文一見大勢不妙,正要掉頭開溜,卻一眼看到那兩個鬼虎落到人群當中,各扯著一人落口就咬,三兩口就將那兩人的魂魄吃掉。那兩人突兀地就軟倒在地,沒了動靜。

    吞了魂魄的鬼虎立刻膨脹了一圈,被五雷護身咒傷到的身體明顯復原,兩虎精神大振,又要去咬別人。

    兩個鬼畜當面行兇,簡直是囂張到了極點,雍博文大怒,戟指喝道:“不許動!”被他指的那方人群一陣譁然,本來只是看熱鬧,可萬想不到居然會被恐怖分子給盯上了,立時哭爹喊媽亂成一團,拼了命地就往人群當中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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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地獄販毒通道 第十七章 紛至沓來

  兩只鬼虎自然不會乖乖地聽雍大天師的話,他不吼還好,這一吼張嘴就各自咬倒一人,扯出魂魄大快剁頤。

    四下都是普通人,看不到鬼虎,只看到恐怖分子伸手一指,大吼一聲莫聽不懂的話,就立刻有兩人倒在地上,眼瞧著是活不成了,頓時大駭。剛剛就聽說這是個什麼教派的恐怖分子,現在看來,他不光會搞爆炸,還會邪術,要不怎麼一指一吼就幹掉兩人?原本被那突如其來的劇烈爆炸震撼得緊繃起來的神經終於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崩的一下斷掉了。周圍看到這一景象的人全都鬼哭狼嚎著向外拼命逃跑,可週邊到處都是人,一時逃不出去,這些被嚇到快要瘋的人爆出了驚人的力量,把攔路者統統推翻在地,踏著倒地者的身體往外跑。這種極度瘋狂的混亂很快就像一種級傳染病般迅在人群中漫延,瘋狂恐慌作用下的人群終於陷入了沒有任何理智的狀態,每個人都瘋了一樣拼命推打周圍的人,呼喊慘叫還有身體碰撞骨頭斷裂種種聲響混在一處,人們相互踐踏,死傷不計其數。

    那兩個鬼虎如魚得水,在人群中來回亂竄,不時撲倒身邊的人吞噬魂魄,不多時的工夫,不僅身上的舊傷盡數復原,身體還足足漲大了好幾圈,如果原本他們還是普通老虎的大小,現在就已經趕上兩頭大牯牛了。

    雍博文有心想追上那兩只鬼虎,可被人群擠得東倒西歪,能勉強護著懷裡的岩裡麻央維持站立狀態就已經很不容易,更別提追趕了。

    “我們快跑吧!”岩裡麻央扯著嗓子大喊。

    “不行,我非得抓住那兩頭鬼虎不可!”雍博文上來謽勁,說什麼也不肯放那兩只鬼虎害人。岩裡麻央現在看不到那兩頭鬼虎,可在站台裡的時候卻見過那詭異畜牲,也知道兩只鬼虎逃了出來,此時一聽那兩個傢伙就在身側,嚇得心裡直個勁的毛,抱著雍博文脖子吼道:“再不走警察就來了,你想被他們打死嗎?”

    這一吼倒讓雍博文清醒了些許,望著人群中的鬼虎,恨恨道:“回頭再來收拾你們!”轉身奮起全部力量就往外跑。

    可他剛一轉身,就覺得背後陰風呼嘯,一扭頭卻是那兩只鬼虎猛撲上來。這兩個鬼畜竟然還不想放過他,打算要就在此地把他給解決掉!

    “靠!”雍博文大罵一聲,驀得全力使出五雷護身咒,雷聲轟鳴電光閃爍間,周遭十幾人全都被電翻當場,更遠些的人搞不清楚怎麼回事,聽到雷聲看到閃光,只以為這裡又生了爆炸,連滾帶爬地向外逃,眨眼間便清出個空場,那兩只鬼虎見勢不妙,又要掉頭往人群裡跑。雍博文自背包裡掏出一大把紙符向來一拋,揚揚灑灑有如飛雪般將上百米範圍盡數籠在其中。“敕,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 ,混一成真都天雷公,赫奕乾坤,神龍協衛,山岳摧傾,邪神魔魅,敢有張鱗,雷公衝擊,碎滅其形,鬼怪盪盡,人道安寧。急急如律令!”雍大天師倒踩七星,口**咒語,上方雷聲隱隱,腳下慘叫連連。這便奇怪了,雍博文**咒為何腳下會有慘叫?原來剛才被五雷護身咒電翻那十幾位還在地上橫七豎八地趴著沒起來呢,雍博文一踩起七星步來,高一腳低一腳全都踩在這十幾位身上了。天師**咒要神通氣貫,倒踩七星每一步都得堅實狠穩,有如釘入地面一般,當年雍博文練習步伐的室內水泥地面,因常年重步踩踏在相同位置,硬生生踩出一串腳印,有如雕上去的一般,這落腳之重可見一斑。這麼多年的腳上工夫都用這幾位身上了,他們能不痛得連呼帶叫嗎?其實這裡面還有幾個倒霉蛋被踩折了胳膊腿,只不過慘叫得過於響亮,把骨折的聲音給蓋住了而已。

    雍博文一咒**罷,那空中符紙好像活物般飛來舞去,排成一行行一列列,形成一張鋪天大網,將那兩只鬼虎籠在其中。兩只鬼虎識得厲害,不敢靠近紙符,只得連連後退,離著雍博文越來越近。雍大天師冷笑一聲,掏出裝著那幾百只鬼畜和惡鬼的瓶子,打開瓶口,這就要收了那兩只作惡的鬼虎。

    砰的一聲槍響,雍博文渾身一震,肩頭鮮血飛濺,手一哆嗦沒能拿穩,那瓶子脫手飛出。雍博文大驚,這瓶子要是打碎,裡面幾百只鬼畜惡鬼跑出來,在這擠滿人的廣場上,絕對是一場驚天浩劫,一時顧不得肩上傷處,拼命向前躍出,想要接住那瓶子。誰料想,一只鬼虎斜次裡跳過來一頂,把瓶子頂得斜飛出去,就見一人自人群中衝出,猛撲過去,把瓶子死死抱在懷裡,扯著嗓子大叫起來。

    只見這位英雄一身制服,手中提槍,滿面堅毅,正是英勇無比的日本警察終於衝破重重阻礙,來到恐怖分子面前,及時開槍打傷並阻止了這瘋狂恐怖分子在人群中引爆炸彈的企圖!

    這警察剛叫了幾嗓子,就見嗖嗖嗖又跳出好幾個矯健的身影,從四面將雍博文圍住,同時舉槍,就要將他這恐怖分子擊斃當場!

    雍博文見勢不妙,一個健步衝到其中一個警察身前,抬手把他的槍搶下來,那警察一愣,出一聲大吼,合身撲上,想要抱住雍博文。雍大天師飛起一腳,正是犀利無雙的撩陰腳。這一腳踢上去,那警察的吼聲立刻變成了怪異地尖叫,抱著胯間跪倒在地。雍博文乘機衝入人群,這一下變化快捷無倫,其它幾名警察還沒有反應過來,雍大恐怖分子已經成功衝出包圍圈,幾人大聲吼叫著,舉槍就追,可還沒等邁腿,忽聽身後慘叫聲大作,扭頭一瞧,不禁嚇得肝膽俱裂。你道怎地?最先衝出來的那名警察懷裡抱著的那個以為是炸彈的瓶子中冒出濃濃黑煙,黑煙在空中見風化形,或是死狀淒慘的惡鬼,或是眼光綠光的犬牛動物,一旦化形,立即撲向四下人群,那抱瓶的英勇警察當其衝,被幾條鬼狗圍著亂咬一通,眨眼間四肢離體,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那懷裡的瓶子摔得粉碎,一大團烏雲般的黑煙自其間冒出,在地面上緩緩蠕動,隱隱可見無數兇獸正要衝出來。

    幾名警察嚇得手足無措,本能地舉槍對著那團黑雲狂射,可對那黑雲卻沒有絲毫影響,子彈穿雲而過,射倒了好些個無辜者。

    眼見黑雲之中鬼畜群出就要釀成潑天的大禍,一人猛得自人群中跳出來,將那幾個警察統統撞倒踩在腳下,嗖地擲出一疊紙符,舉著個髒兮兮的碗裝速食麵盒對著黑雲大喝一聲“收”,那黑雲便好似遇著了吸塵器的灰法般對著速食麵盒衝過去,卻是俠骨仁心的雍大天師又跑回來救場,只是手頭沒有空瓶,急切間也顧不上再倒炸彈瓶子,只得在地上順手揀了個吃剩的速食麵盒權當急用。

    黑雲卷做一團盡數被吸進盒中,這一回那兩只鬼虎再沒能逃出法網,也被一同收了進去。雍博文一時沒有蓋盒的東西,一低頭見腳下幾個警察還在那哆嗦,說了聲借用一下,自其中人衣服上撕下塊布,將速食麵盒包好又貼上鎮鬼符,總算是解決了這一爛攤子,只不過這麼一折騰,雍大天師身上的炸彈符紙一掃而空,現在是兩手空空,只剩下兩把劍傍身,讓習慣沒事就拋出一疊符砸人和鬼的雍大天師好不自在,連忙轉身開溜。

    哪曾想,剛一轉身,咚地一頭撞在一人胸前,那人的胸好不堅硬,雍博文便覺得好似撞到了鐵板上一般,額頭生痛,立足不穩,   連退數步,一屁股坐倒,正坐在某個倒地警察身上,登時將這可憐的警察壓得背過氣去。

    雍博文揉著額頭,心下嘀咕著抬眼張望。

    戴墨鏡持竹杖的算命先生就那麼穩穩當站在混亂的人群當中,似定海神針掣天金架,任周遭人左衝右撞也是紋絲不動。

    大日金剛濮陽海到了!想是要把雍博文捉回去好生鑑別擺弄,好弄明白他倒底是不是那個惠果十世轉生的青龍金胎!

    雍博文一見這要命的煞星出現,立時嚇出一身冷汗,二話不說,跳將起來,扭頭就往另一個方向開溜。

    “南無妙法華蓮經住!”

    忽聽一聲大喝,狂風大作,吹得前方人群東倒西歪,一個黑影挾著泰山壓頂般的狂暴聲勢從天而降,一個拳頭直擊雍博文頭頂。竟是又有日蓮宗的妖僧突襲而來!雍博文腳下猛得一用力,攸然加,就在那人身下竄了過去,那一拳幾乎是擦著雍博文的後背落下,直擊地面。便聽噗的一聲悶響,拳頭直打擊那地上躺著的一個人身體內,那人就好像體內被引爆了顆炸彈般,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橫飛。那人一拳擊空,落到地面,以擊地的拳頭做支點,整個身體打橫飛轉,兩腳車輪般踢向雍博文後背。雍博文聽到身後風聲急響,心知不妙,將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雙腳猛得往地上一跺,整個人斜次裡飛竄而出,直躍到前方人群上方,瞅著那黑壓壓一片腦袋瓜子,看準了一個落下,隨即踩著一溜人頭邁步狂奔。跑了幾步,雍博文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幾年都沒有一點進步的6地飛騰術居然在這要命關頭被逼得又登上了一個台階,心中不禁喜不自勝,步子邁得又疾又大,真好像插了雙翼般,足踏人海,疾行而去,只苦了落腳處的一眾不明真相群眾,被踩得哎呀啊哇慘叫不止。

    那日蓮宗的突襲者兩擊不中,輕咦一聲,猛得跳起,揚聲長笑道:“佛法無邊,看你能往哪裡逃!”笑得是豪氣幹去,宛如雍大天師已經是囊中之物,抄兜就可以抓出來。笑罷正要追趕,忽覺頂上一沉,一只大手覆上天靈蓋,身子重得好像千斤在肩不聽使勁地一個勁地往下落,雙腳著地一陣劇痛,卻是不堪重負被壓得折了,跟著那痛苦一路上傳,小腿大腿劈啪折成無數小塊,盆骨著地連著胯間那重要物件一同粉碎,椎柱隨即寸寸斷裂,失去支撐的身體就好像進了磨盤的穀物被碾得粉碎,最終只剩下一顆光頭留一大灘血肉當中,神智竟然一時還未斷絕,轉著眼珠極力向上看去,只見到一個灰色的身影正收掌躍起,如飛而去,腦海中最後轉著的**頭卻是:“竟然有這種高手!”可憐這位佛法無邊的日蓮妖僧連名都沒機會報出來就當場了賬。

    抬手壓死了日蓮妖僧的濮陽海飛身縱起,卻見雍博文竟然在這一眨眼的工夫跑到了廣場邊際,不禁輕贊了一聲“好個6地飛騰術”,捏了個手印,輕喝一聲去,空中驀得裂開一個漆黑縫隙,一團小小黑影自其中飛出,展翅向著雍博文逃跑的方向追去。

    雍博文跑得了,當真急如電快似風,幾個呼吸間穿過混亂的廣場人海,眼見大路在前,車流如織,一時膽不足,不敢使著輕功跑到車頂上亂竄,落到路邊,見一輛空計程車就停在道旁,那司機站在車旁伸長了脖子向廣場上張望,顯然是在看熱鬧,當即一個箭步鑽進車裡,低聲道:“快說去哪兒。”岩裡麻央趕緊扯嗓子吼了一句,那看熱鬧的司機回身一躬身應了一聲,上車動,鑽進車流當中。

    那司機顯然是個健談的,一邊開車一邊說著什麼,雍博文聽不懂只好保持沉默,由著岩裡麻央應付。計程車司機便有些奇怪,這一對倒好,大人不說話,全讓小姑娘回答,難不成是啞吧,忍不住盯著雍博細看了兩眼,這一看就覺得這人好眼熟,再看兩眼,立時臉色大變,指著雍博文哇啦啦大喊著,猛得踩下剎車,推開車門就跑,卻忘記自己現在正在機動車道上,剛一跳出車門,就有一輛八輪重卡呼嘯開過,登時撞個正著,只聽吧唧一聲,整個人被撞得四分五裂,血漿肉沫崩得出租車裡外都是,濺了雍博文和巖裡麻央一頭一臉。那輛重卡的司機明顯被這一突然事故嚇得失了手腳,車子在路上扭起了八字舞,輪胎在地面上擦起刺耳的尖厲聲響,連著拐翻了幾輛車後,終於失去平衡,側向翻倒,滾動著向前翻飛,連著壓扁了十幾輛車後,重重撞在路邊的一個書刊亭上,轟的一聲炸成一團裂焰。

    雍博文和巖裡麻央面面相覤,對視片刻,才如夢方醒,連忙跑到司機位上,動汽車想要開溜,可車堪堪動起來,就聽咚的一聲悶響,一人落到車上,笑道:“雍先生,你這是要往哪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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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26 19:32:03
第四卷 地獄販毒通道 第十八章 看誰跑得快

 那人半蹲在機器蓋子上,雙手撐著車窗,盯著雍博文,語氣隨意,仿佛兩個關係挺一般的鄰居偶然在街上相遇過場般的打個招呼一樣,只不過他落腳的地方深深凹陷下去,蛛網一樣的細碎裂紋布滿整個表面,縷縷青煙自縫隙中冒出,不用打開看雍博文就知道,那裡面的動機肯定已經碎了。

    這位聖恆集團的肌肉猛男只用一個簡單地落勢衝擊,就震爆了汽車動機,斷絕了雍博文繼續開車跑路的企圖。

    說起來雖然也見過不少面了,可到現在雍博文也不知道這位仁兄的名字,倒是很不起這位出場挺勤賣相也好的猛男兄。他咧嘴衝那肌肉猛男笑了一下,突地蜷起身體抬雙腿對著車窗猛得踹出。

    轟的一聲炸響,整個車窗被雍博文這一腳踢得脫飛而出,當場把猛男兄給頂到車下面,摔了個四腳朝天。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此乃千古不移之真理。

    雍博文挾著岩裡麻央跳下車,見前方街道因為那突如其來的事故已經亂作一團,至少有三四十輛車子撞到一處,濃煙火光沖天而起,宛如好萊塢大片中的世界末日一般。

    瞧這場面,想要開車跑那是不太現實了,最可靠的唯有雙腿。

    自打從高野山逃出來,似乎一切逃生工具都不及自己可愛的雙腳可靠,前二十多年加起來大抵也沒有這兩天走的路多了。雍大天師哀嘆一聲,鼓起勇氣,邁開大步衝向街道,幾步間飛騰起來,逢車過車,遇人踩人,施展起6地飛騰術,當真去似流星,快如閃電,眨眼間衝過事故現場,直上川流息的車海,踩著一輛輛飛奔馳的大小汽車向前狂奔。

    風聲撲面,繁華景色如同浪潮般撲面而來,又轉瞬間化為身後一抹絢爛的色彩,難以言訴的暢快感湧上心頭。

    從來沒有這麼肆無忌憚地奔跑過!

    自打練成了6地飛騰術,哪怕稍跑得快點,艾家叔叔和艾家嬸嬸就會提著耳機警告,要收斂要低調,不可以太驚世駭俗,否則就別想再過上正常的生活,所有的本事都要掖著藏著,無論如何也不可以拿出來,過去的二十幾年就是在這種壓迫下過來的,除了學習,其他方面便凡有點出風頭的機會都會被毫不留情地給鎮壓下去,少年人應有的意氣飛揚就這樣被壓磨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書獃子一樣的所謂少年老成,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要瞻前顧後小心翼翼!

    在這一刻,雍博文突然間有種脫出囚籠的無比爽快感,忍不住扯著嗓子高聲長嘯,那長嘯聲蓋過車聲人聲,有如一條巨龍沿街滾滾而去,震驚四方。

    周圍行人紛紛驚異圍觀,就有好事者或拿出手機相機拍照錄相或給電視台打電話報告線索“大街上有閃電俠在跑哦,快來看吧!”這邊剛拍完一個閃電俠,沒等放下手機,忽見一個高大魁梧的肌肉猛男星自空中墜落,轟地踩到一輛車頂上,藉勢再起遠遠落到另一輛車頂上,縱跳如飛,不明真相群眾們連忙繼續拍攝並再接再接厲打電話,“快來啊,不光有閃電俠,還有綠巨人在跳!”

    肌肉猛男兄幾個跳躍就追上了奔逃的雍博文,吼道:“別跑了,乖乖跟我回去吧!” 開雙手,有如蒼鷹搏兔,猛得抓向雍博文。

    雍博文此時跑得正熱血上湧,渾身是勁,見肌肉猛男兄跳過來抓人,也不驚慌,長嘯不止,扭身反手打出一道五雷護身咒。

    眼見電光襲來,肌肉猛男兄仗著功夫過硬,竟不躲閃,硬衝過去,與電光撞了正著,劈啪亂響聲中,渾身青煙直冒,一個巨大的身體被拋上半空重重摔落,正砸在一輛停在路邊的計程車頂上,當場把車頂砸了個好大窟窿。

    正在路旁買飲料的計程車司機被這飛來橫禍嚇得目瞪口呆,連喊帶叫著撲向自家愛車,不想那車頂上的猛男兄翻身而起,雖然被電得渾身焦黑,卻好像半點事情也沒有一樣,只是連著兩番因為輕敵被打翻在地,著實氣惱無比,自車頂上跳下來,氣得嘴裡直往外冒煙,原地轉了半圈,伸手就把那輛砸漏的計程車給舉了起來,那計程車司機剛跑過來想拉扯猛男兄讓他賠償車子損壞,恰好看到這驚人一幕,登時嚇得腿一軟,一屁股坐到地上,手中的飲料一點不剩全都灑在了褲襠上。

    猛男兄輕鬆地舉著計程車,恍若手中無物,瞄了瞄正狂奔遠去的雍博文,猛得原地跳起六七米高,在空中將車奮力擲出,大吼:“去死吧!”車子好似隕石經天般,直奔著雍博文砸了過去。

    雍博文正落到一輛大巴頂上,聞聽身後風聲狂響,只以為猛男兄又追來了,扭身正要再一計五雷護身咒,哪曾想一回頭,卻見好大一輛汽車當頭砸來,嚇得一哆嗦,眼見躲閃不及,奮力拔出背上長劍,一式金剛三式摧破劍擊出,正撩中落下的計程車。

    劍勢過去,計程車自中裂開,兩半殘片翻滾著向兩側落去,各砸進路兩旁的商店櫥窗,引起路上一陣恐慌,碎玻璃如同暴雨般飛得滿天都是,也不知傷到多少人。

    突地從旁伸出一隻手,緊緊握住雍博文持劍的手腕。

    雍博文扭頭一瞧,卻是那聖恆集團的眼鏡兄,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跑過來的,竟然無聲無息間欺到身旁,連忙一晃胳膊,下面飛起一腳撩向眼鏡兄襠部。眼鏡兄一扭身子,整個人打橫飛起,雙腿一絞,緊緊盤在雍博文的腰間,跟著左手一伸,正捏在雍博文肋下,雍博文便覺全身酸軟,雙腿無力,晃了幾晃,立足不穩,就要往車下栽。正在此時,卻聽眼鏡兄慘叫一聲,手上勁力突松,雍博文大喜,使了個五雷護身咒,登時把眼鏡兄給電飛。雍大天師自然也不好過,懷裡的岩裡麻央也是哇哇慘叫,剛剛正是她突然出嘴相助,突然咬在了眼鏡兄的脖子上,小蘿莉一口保養得雪亮的好牙揮出強大的咬合力,任眼鏡兄是修行高人也抵擋不住,連血帶肉被咬下好大一口。

    眼鏡兄帶著一溜黑煙翻滾著自大巴頂上落下,一輛麵包急駛而過,眼瞅著就要撞中,眼鏡兄突地在空中一蜷,雙腿在麵包車頭一撐,一個人有如風輪般飛翻滾升起,輕輕落在麵包車頂上,跟著一躍而起,繼續追趕。

    雍博文電飛了眼鏡兄,自家也是渾身冒煙,身上衣服因為屢次過電也有些炭化的跡象,不時有塊塊黑碴落下,此時此刻卻也顧不得這些形象問題,邁步繼續狂奔。

    “雍天師,何必這樣呢?”清脆的聲音突然自耳旁響起,把雍博文唬了一跳,扭頭一瞧,卻見丁茹正站在並排行駛的一輛集裝廂貨車上微笑示意。

    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衣裙飄飛,身旁立著一尊光茫閃爍的忿怒金剛,正作勢欲。

    雍博文也不答理她,奮力奔跑,丁茹輕鬆地並排跟著,竟然還有餘力說話。

    “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你去鑑別一下身份,你要真是轉世金胎,那天下密宗教徒都是你的弟子,無邊權勢唾手可得,這可是人人夢寐以求的好事。你要不是金胎,我們也不會為難你,總之是我們認錯人了,也會毫無傷地把你送回春城,你何必非要這要跑個沒完?”

    雍博文充耳不聞,只是跑個不停。

    見和平協商失敗,丁茹嘆了口氣,捏手印出法令,那幻化的忿怒金剛怒吼一聲,騰突躍起,來到雍博文頭頂,掄起金剛降魔杵猛得打下。這一擊快似閃電,雍博文勉強向旁一閃,不料那一杖卻離得他足有好幾米遠,正大惑不解之際,腳下的那輛輕型皮卡突地車頭向上一挑,整個站立起來。

    雍博文一下被車子挑得倒飛出去,直挺挺撞向後方駛來的一輛馬自達。丁茹抬手出一縷長繩般的黑煙正纏住雍博文的腰,往回一帶,雍博文身不由己地向著她直飛過去。

    雍大天師卻是恩將仇報,在空中當頭就是一劍斬下,斬斷煙鎖,去勢不止,將丁茹腳下的卡車攔腰斬斷,丁茹踩著的車頭仍舊向前呼嘯衝出,而雍博文腳下的後半截車尾帶著慣性衝了一段緩緩停下。

    雍博文跳下車子,左右一瞅,見附近有個窄巷,一頭就鑽了過去。

    說是窄巷,可是也店舖臨林,行人如織,見一身狼狽的雍博文提著明晃晃的長劍一頭鑽進來,嚇得行人紛紛避立兩側,無人敢擋他的去路,倒省了雍大天師清路的工夫。穿過這短短窄巷,眼前是另一條車流熙攘的大街,雍博文深吸了口氣,正要跳車河繼續飛奔,左右已經各閃出一人,正是肌肉男與眼鏡兄,兩人各從一側靠過來,伸手就要抓人。

    雍博文舉劍作勢,兩人都知道他破魔八劍的厲害,連忙閃開,哪曾想雍博文只是虛晃一招,唬開兩人,縱身跳起,踩著滿大街奔馳的車子繼續逃命。

    肌肉男和眼鏡兄都暗叫慚愧,對視一眼,縱跳飛奔追趕。不多時,丁茹也帶著那幻化出來的忿怒金剛趕來,三人形成合圍之勢,各使本事捕捉,雍博文被追得上竄下跳,連滾帶爬,狼狽不堪,幾人沿街一路追逃,所過之處無不亂成一團,那車子翻飛斷裂,漫天亂竄,遠遠瞧去,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有哥斯拉登6日本,正是肆意大搞破壞,眨眼工夫,大半條街的交通盡數被破壞,破破爛爛的車子塞滿道路,受傷的人們呻吟慘叫著,在車縫之中相互幫助,艱難逃生,情景淒慘無比。

    雍博文也已經陷入了極度的窘境之中,丁茹三人畢竟是聖恆集團中少有的高手,又長期共同行動,相互之間極有默契,配合著圍追堵截,漸漸把雍博文逼得無路可逃,最終被困在了一輛被肌肉男奮力掀翻的八輪重卡上。

    此時,距離雍博文自京都站廣場上逃出來,總共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無論警方還是新聞界都沒有人能夠及時趕到,這四位連逃帶追,禍害了兩條街上百輛汽車,保守估計造成的經濟損失至少也得上千萬了。

    雍博文喘著粗氣,靠在翻倒的八輪重卡上,看著從三個方向逼上來的丁茹三人,放下懷裡的岩裡麻央,緩緩提起寶劍,擺出破魔八劍的起手勢。

    可憐的岩裡麻央早就被飛來轉去搞得暈頭轉向,一落到地上,立刻大吐特吐,什麼都顧不得了。

    見雍博文擺出一副困獸之鬥的架勢,三人均湧起無奈的神情,眼前這位不是聖恆集團的敵人,反而有可能是未來需要侍奉的掌權人,打不得傷不得,什麼重手都不能下,只能完完整整的活捉回去,可這位卻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正牌的青龍金胎,可他使出來的破魔八劍卻是再正宗不過,雖然沒有劍印配合,這一路逃來的威力也給三人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此時想要完好無損的生擒活捉,那是相當困難。

    丁茹上前勸道:“雍天師,放下劍,我們不會傷害你,話我剛才已經說過了,跟我們回去,對你沒有任何害處。我實話對你說,真言宗已經對你施展了不完全的啟智法術,開啟了你前世的輪迴記憶,這些記憶如果不好好處理,會在你的腦海中長久留存,並不停閃現,最終與你今生的記憶混淆一處,嚴重影響你的思維,最終可能導致你陷入瘋狂狀態。現在,你只有跟我們回覆查,完成啟智灌頂儀式,才能幫到你!”

    話已經講到這個地步了,威逼利誘好言相商一應俱全,可雍大天師卻是油鹽不進,只是認真擺著破魔八劍起手勢,看那樣誰敢上來就毫不客氣地來上一劍,真不知道他那榆木腦袋裡在轉些什麼**頭,讓丁茹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敲開來看看。

    肌肉男不耐煩地喝道:“算了,動手吧,只要不死,有什麼傷弄回去還養不好的,今天總不能讓他逃了!”說著話自腰間抽出三鈷杵,捏法印就要上前捉人。

    雍博文緊握手中劍,怒目圓睜,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心裡卻盤算著,“要不就先投降,跟他們回去再做打算?沒有必要吃這眼前虧。只是,燒高野山那碼子事,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我交給真言宗的和尚。”一時猶豫不決。

    正在此時,忽聽有人大喝道:“嘿,小心了!”

    話音未落,一大堆黑乎乎的圓柱形物體被拋了過來,直砸向分頭而立的聖恆集團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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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26 19:32:30
第十九章 法師作戰部隊

    破法手雷,承世公司最新出品的術法兵器,以破除爆炸領域內一切法術影響為目標,雖然本身並沒有殺傷力,但對于以法術為基礎作戰作段的術法界人士來說,卻是要挾極大,雖然研制出時間短暫,但卻已經名聲遠揚,次此日本法師協會對高野山作戰訂購的作戰兵器中,破法手雷佔了極大份量,伏擊新房政車隊一役也是破法手雷開路,任那高野山真言宗的和尚位法力如何高強,也被炸得半點也施展不開,只能憑著自身武藝苦戰,以至于喪失重大。純文字小說

    雖然在術法界人士的戰斗中威力壯大,可這東西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用得起的,單顆手雷名碼標價一百美元,批百顆以上能打個九折,千顆以上打八五折,再無二價。

    眼前這飛過來的手雷少說也有個三四十顆,也就是說這一下三四千美元就給扔了出來。

    見來人如此狠,饒是丁茹等人手段高強,也不敢停留在破法手雷領域,紛紛閃身躍開。

    轟轟轟,破法手雷落地即炸,恰好圍著雍博文炸了一圈,一時藍光四溢,丁茹幻化出來的忿怒金剛躲得慢了點,被藍光波及的處所登時少了一塊,丁茹臉色不禁微變,看著那爆炸處若有所思。

    手雷方爆,一條人影打斜次里竄出,來到雍博文身旁,拉起還在那擺寧逝世不屈架勢的雍大天師就走。

    雍博文看清來人,不禁又驚又喜,“小魚兒?”倒還沒忘記岩里麻央,反手把小蘿莉給挾起來,跟著魚純冰就跑。

    “老雍,你在日本倒搞出好大的場面!”魚純冰邊跑邊笑嘻嘻地道,“這下可真是名揚天下,全世界都知道你這個大可怕分子了。”

    他鄉遇故人,還明顯是特意過來接自己的,雍博文心情大好,也不在意魚純冰的調侃,問︰“你是什麼時候到的?怎麼找到我的?”

    “今天上午剛到的東京,下了飛機就看到消息上說你拐帶未成年少女還干掉了好幾十警察。”魚純冰瞟了雍博文胳膊底下挾著的岩里麻央,努嘴道,“這就是讓你走上犯法不歸路的小美女嗎?”

    “呃……你別亂說,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雍博文連忙轉移話題,“你是自己過來的嗎?來之前沒有去小芸姐?有沒有見到小芸姐?她現在怎麼樣了?”

    “喂,逝世色狼,你現在還被人追殺呢,就這麼急不可耐了?”魚純冰不滿地哼哼了兩聲,“我去艾家了,不過他家里沒有人,我進去瞧了瞧,屋里的都東西都精光,似乎是搬家了。我到左鄰右舍去探聽,都不明確他們是什麼時候搬的家。”

    “搬家了?怎麼也沒告訴我一聲?”雍博文心中悵然若失,雖然在看到艾莉芸御使飛劍那一刻就隱約猜到這件事情,但一旦真的生了,還是有些無法吸收。

    “我哪知道啊。”魚純冰撇了撇嘴,“等回春城你自己找到她再問吧。小楠和季樂兒陪我過來的,她們兩個就在前面接應我們,快走吧,那幾個密宗的禿驢又追上來了。”

    雍博文回頭一瞧,只見丁茹三人果然仍不逝世心,正在後方緊追不舍,只得暫時放下煩惱,集中精力逃跑。

    兩人一路跑到十字路口,就見前方路旁停著一輛敞蓬越野車,洛小楠和季兒坐在正副駕駛位上,看到兩人逃來,都高興地站起來大叫揮手。

    魚純冰一馬當先,領著雍博文跳上車子,揮手道︰“開車!”

    “好咧!”洛小楠應了一聲,猛得踩下油門,在雍博文完整反響過來之前,車子就如同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尚未坐穩的雍博文被重重摔進後座。馬力強勁的越野車幾乎在一瞬間就跑到了一百邁以上,以繁榮的大街上狂 ,周遭的車子一比起來,立時都變成了蝸牛,就見著車子左沖右突,在一個個車縫中間硬擠硬沖,嚇得兩旁的車子全都急急忙忙躲開,生怕被踫上,以這位的車挨著擦著都不會是小事了。

    雍博文嚇得臉色慘白,轉頭問︰“小魚兒,小楠的技巧怎麼樣?”

    魚純冰道︰“唔,她三天前剛在城市公路比賽中拿的頭名,積分破紀錄。”

    一聽洛小楠的技巧如此好,雍博文稍稍放心,順口問︰“城市公路比賽,那是什麼比賽,哪舉辦的,我怎麼沒聽過?”

    魚純冰道︰“最新的大型立體3游戲,夢世界游藝中心新上的項目,就在協會總部對面。”

    “游戲?”雍博文一下子喊了出來,聲音都有些變調了,忽然間感到前途黯淡,未來命運大是不妙。

    “天師放心吧,小楠經常參加公路 車,技巧很好,這只是小場面。”季樂好心腸回頭安慰,卻一眼看到雍博文肩頭仍在流血不止,不禁驚叫道︰“雍天師,你受傷了!”

    “受傷?”雍博文茫然地扭頭看了一眼肩膀,這才記起自己在廣場上中了一槍,剛剛一直忙于逃命,顧不上理會,也沒覺到痛,此時被季樂兒一提示,才感到肩頭痛不可擋,以至于半個身子都麻痺不堪,不禁“啊”的一聲慘叫出來。

    季樂兒自座位底下拿出急救箱,麻利地給雍博文包扎,此時車子被洛小楠開得似乎飛起來一般,左搖右晃,雍博文坐在那里都晃蕩不休,可季樂兒卻穩得好站坐在地上一般,手連抖都沒抖,光是這份平靜養氣的工夫,就極是令人贊嘆了。

    洛小楠忽然大叫︰“小魚兒,那三個家伙追上來了,跑得真快!”

    幾人同時回頭,正見丁茹三人縱跳飛奔,一如方才那般踩著川流不息的車子急追而來。

    “還陰魂不散了,老虎不威,你當老娘我是病貓!”年僅十六歲的魚老娘勃然大怒,感到這三個家伙不識趣地緊追不舍,簡直就是在落自己的面子,猛得站起來,一腳踩在後座上,探手自隨身挎包中掏出一支加特林六管機槍往車子上一架,大吼一聲,激烈開火,狂噴的子彈在空中形成急雨般的密集光點,向著三人飛去。

    雍博文嚇得冷汗直冒,大聲道︰“小魚兒,不要啊,小心誤傷無辜!”這麼在大街上拿著重機槍狂轟,也不知要打逝世多少無辜路人,這種行動也太猖狂了!

    季樂兒笑道︰“雍天師放心,小魚用的是緩慢法術彈,人被擊後不會受到傷害,只會變得動作緩慢,一顆子彈可以保持三十分鐘的效率!”

    果然,橫飛的子彈誤傷無數路人,奇怪的一莫立時湧現,那些被擊中的人馬上變得動作緩慢,看上去就似乎電影的慢鏡頭一般,那些被嚇得半逝世的中彈者慢慢張嘴大呼慢慢地倒地慢慢地爬起慢慢地奔跑,看起來滑稽無比。

    見到此情此景,丁茹三人也馬上意識到對方用的不是普通子彈,馬上放慢度,各展所能躲閃。魚純冰一氣打光了兩個彈鏈也沒能擊中三人,大是不忿,把機槍往座位上一扔,伸手又往挎包里掏,這回掏出來的卻是一支火箭筒!

    “肩扛式主動制導輕型導彈射器!”季樂兒大抵是怕雍大天師被魚純冰層出不窮地驚人之舉給嚇逝世,連忙介紹,“射器在瞄準目標後,會主動拍下目標的照片,設定追蹤對象,絕對不會誤炸!”

    有了前面那緩慢子彈墊底,雍博文倒也不怎麼擔心,只是笑問︰“這回是什麼法術導彈?”

    季樂兒道︰“這個制導用的就是追蹤法術,彈頭本身沒什麼非凡。”

    雍博文一愣,心中大感不妙,試探著問︰“彈頭本身沒什麼非凡是什麼意思?”

    “就是普通的輕型導彈啦!”魚純冰不耐心腸應了一聲,同時持續扣下扳擊。

    射器口火光連閃,三顆飛彈相繼沖出,各射向丁茹、肌肉男和眼鏡兄。

    雍博文大驚,“小魚兒,你真拿導彈去轟人?”

    “叫那麼大聲干什麼?”魚純冰不認為然地道,“看待敵人就要秋風掃落葉般地無情,何況也不必定能打中,他們都是密宗高手,要是就被簡略被擊中也太名不符實了!”

    雍博文顧不得和魚純冰理論,緊張地趴在後座上視察。

    三顆飛彈急射去,丁茹三人縱跳閃避,哪曾想這三顆飛彈竟似乎長了眼楮一般,緊盯著三人不放,七拐八彎,任他們躲到什麼後面,都能繞過去持續追擊。

    “警惕,這上面有追蹤法術!都過來!”

    丁茹揚聲大叫,捏了個手印,身旁的忿怒金剛忽地幻作三團白光,快蠕動著,眨眼工夫化為三人的形象。肌肉男與眼鏡兄快跑到丁茹身旁,丁茹把持著三個幻化出來的幻象對著飛彈沖去,那飛彈果然上當,把幻象當成了真實目標,直挺挺撲上去。

    幻象與導彈就在不足十米的空中相撞。

    激烈的爆炸聲中,天空中爆起三團烈焰,爆炸的沖擊波如同狂風般橫掃街頭,破碎彈片四方激射,十幾個行人不幸中標,大聲慘呼,捂著鮮血直流的傷口摔倒在地,有一個被擊中頭部,當即直挺挺摔倒,生逝世不知。

    魚純冰也是頭一次應用這東西,想不到彈片的誤傷威力也如此大,嚇得一縮脖子,坐回到座位上,一扭臉見雍博文一臉不豫,心虛地辯護道︰“跟我沒關系啦,是他們搞的幻象飛得太低,要是再高點爆,就不會傷到人了。”又感到這麼解釋很有些低聲下氣地味道,瞪起眼楮道︰“喂,別拿那種眼神看我,我們現在可是在逃跑,攔阻追兵是第一位的,剛才你為了逃跑炸了京都站,搞翻了兩條街,比我造成的傷害大多了。”

    雍博文無力地道︰“我那是無心的,炸京都站沒有造成傷亡……”

    “你又沒有到處看到,怎麼知道沒有造成傷亡?電視消息都說了,你炸京都站前就殺了好幾十警察呢。再說了,你是無心的,難道我就是有意的?不許再拿那種眼神看我了!”

    雍博文只好別過火去不看魚純冰,心里暗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這個大丈夫還是不要跟個小姑娘斗嘴為好。”

    洛小楠打岔道︰“小魚兒,別吵了,又追上來了,快想想措施,除了那大規模殺傷性兵器,還有沒有別的東西能擋他們一擋,魚伯伯他們就快到了。”

    雍博文就是一愣,連忙問︰“魚主席也來了?”

    季樂兒點頭道︰“當然了,你這個大天師被劫持這麼大的事情,魚伯伯怎麼可能會不親自過來?不光這樣,咱們法師協會總部出面跟日本方面提出抗議,還請世界法師協會總部跟佛教協會進行交涉,你這件事情啊,已經搞得世界皆知了。”

    雍博文額頭上就有點見汗,“呃……不用這麼誇張吧。”

    有了誤傷,魚純冰不敢再用威力過大的兵器,挎包里亂翻一氣,摸出一支鋼筆般大小的圓管來,塞到雍博文手里,“你先頂一下,我再找其他東西。”

    雍博文不敢亂用,先問明確,“這是什麼?筆式手槍?”

    魚純冰沒好氣地道︰“是捕鬼網啦,捉人也能將就用著。這是壓縮式彈射器,里面有十張網,悠著點用。”

    雍博文這才放心,拿起彈射器,對著丁茹一按,噗的一聲細響,一團綠光自彈射器尖端射出,直奔丁茹,在丁茹前方數米遠的處所忽然張開,化為一張面積在四五米左右的大網,向丁茹當頭落去。

    丁茹攸地向旁一閃,輕松躲過大網,那網飄悠悠落到丁茹腳下踩著的那輛小轎車的擋風玻璃上。開車的司機是個年輕人,也就二十左右歲的樣子,大抵是沒什麼經驗,眼前忽然多出一大片閃著綠光的不明物體,嚇了一跳,不警惕一踩油門,車子猛得沖了出去,正頂在前面一輛貨車的屁股上,當場把貨車後廂門撞開,一車的凍雞稀里呼嚕地掉出來,當場把那小轎車給埋了起來。

    “哦,給你個網也能造成誤傷!”魚純冰瞧著雍博文,出嘿嘿奸笑。

    雍博文額頭冷汗直冒,“我不是有意的!”

    “我剛才也是這麼說,惋惜有位正人君子卻拿那種眼神瞧我!”魚純得理不饒人,揪著雍大天師的小辮子不放。

    雍博文只好保持沉默,任魚純冰冷嘲熱諷,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攔阻追兵上,看到三人誰追得近了,就放出張網擋上一擋,萬幸的是剩下的九張網都沒有造成什麼意外誤傷,平平安安全部射完。

    魚純冰又從挎包里翻出只水槍樣的東西遞過去,“麻痺藥劑噴射器,這藥水是藥王宗供給的,上次實驗時,o毫克就把一頭大象給麻得足足十五分鐘動彈不得,先拿這個頂一下。”

    雍博文接過水槍對著後方一通狂噴,滿天水霧飄過,小半條街上的行人通通變成了雕像一般的存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各自保持著先前運動的最後姿勢。路中間的車子卻一通亂撞,只因司機都被麻痺了把持不了車,只能由它亂闖,最終幾十輛車撞在一處,將街面堵得嚴嚴實實,也不知撞傷了多少人。

    這下雍博文有點傻眼了,季樂兒實在看不下去,連忙安慰道︰“天師,不用擔心,事故不是很嚴重,你看都沒有生爆炸,不會傷到多少人……”話沒說完,那事故中心處轟的一聲爆起沖天火光,一輛面包車翻滾著飛上天,就在空中解體成無數碎片,滾滾濃煙直上半空。

    魚純冰見雍博文挺受打擊,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干咳兩聲,回頭瞧了瞧前方情況,道︰“行了,到處所了,不用再攔著他們,他們要是不識趣敢過來,管叫他們有來無回!”

    雍博文打起精力回頭一瞧,前方卻是一處十字路口,洛小楠開著車子咆哮著在路口向左一轉,這左邊路上沒有一輛車迎面開過來,雍博文定神往前一瞧,登時被前方的場面嚇了一跳。

    前方路上橫七豎八地停著十幾輛大巴,將去路堵得嚴嚴實實,足有上百個黑衣蒙面的武裝人員架著機槍攔在那里。

    “日本特警!”雍博文大驚,想不到警方竟然會在這里設卡攔阻,瞧這架勢大抵是不想捉活的,而是要當場擊斃啊。

    “特警你個頭啊,這是我老爸帶過來的法師作戰部隊!可全都是咱們北方法師協會的精英法師,平時老爹都舍不出動,這次可純粹是為了你啊!”魚純冰一巴掌拍到雍博文的後腦勺上,全不顧忌男人頭女人腰看得摸不得的禁忌,雍博文完整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也顧不得被拍,只是有些呆愣愣地道︰“這個樣子也還能算是法師嗎?”

    “當然了,這是我們有中國特點的現代化法師!看到他們身上的設備沒有,全是我老爸公司的最新產品!”

    越野車直沖到大巴前方不足十米處才打了個彎,帶著刺耳尖厲的剎車聲滑到大巴下方,洛小楠跳下車,大呼︰“真爽,以後還要這麼開!”

    雍博文卻感到腳有點軟,跳下車一回頭,卻見岩里麻央癱在座位上已經動彈不得,連忙伸手把她抱了下來,回頭間恰好看到丁茹三人轉過路口。

    看到前方的陣勢,三人明顯有些遲疑。

    就在此時,天空中忽然轟鳴聲大作,五架直升機自街兩旁樓後升起,呈扇形懸停在十字路口上方,全副武裝的黑衣作戰法師自直升機高低餃子般跳下來,把全部路口都把持起來。

    丁茹最後看了雍博文一眼,沉聲道︰“走吧!”捏了個手印,驀得全身白光大盛,一時竟連日光都遮蔽下去,刺得人人睜目如盲,便聽有人大聲下令,“開火!”

    一時槍聲大作,其間夾著破法手雷的爆炸聲,轉眼工夫,白光被破法手雷炸得干干淨,可丁茹三人卻消散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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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26 19:32:50
第四卷 地獄販毒通道 第二十章 上傳惡鬼

   “本次恐怖襲擊共造成三十七人死亡,二百六十八人受傷,其中十六人傷勢嚴重,目前仍在醫院中搶救,直接經濟損達十五億日元。動襲擊的恐怖分子已經在隨後與警方的街頭追擊戰中被當場擊斃。據查,此次動恐怖分襲擊的組織系一個月前被依法取締的上帝創造科學與真理教,其教主龍堂大正目前仍在拘押當中,未最後判決。領導此次襲擊的男子名叫古田仁次,是該教派的骨幹分子……”

    在新聞中,據稱被當場擊斃的恐怖分子雍博文大天師正懶洋洋地靠坐在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客廳的沙上,他剛剛洗了個熱水澡,此時穿著睡衣,一手拿著遙控器,一手端著熱茶,舒舒服服地看電視。這是日本當地一家華語電視頻道,主要針對旅日華僑華人以及遊客,全中文播放,就算是播未翻譯配音的日本電視劇也會配上字幕。

    新聞中在播出古田仁次的相關資訊同時,還播放了警方提供的影像資訊,包括該恐怖分子在京都站活動時的照片與監控錄影,以及以前在上帝創造科學與真理教派活動中出席的場景。上帝創造科學與真理教派活動錄影中出現的人居然與雍博文有**成相似,這讓身為當事人的雍大天師不禁大為驚歎。

    京都恐怖襲擊案在日本法師協會的強力干涉下,就此告一段落,把小半個京都搞得天翻地覆的正牌凶徒雍博文大天師逍遙法外,而那上帝創造科學與真理教莫名其妙的背了個大黑鍋,日本各地警方開始對此教派曾經的骨幹成員進行追捕,以防止再度生恐怖襲擊,而那位教主龍堂大正則被從普通的拘役所轉到了重刑所看押,而且據內部小道消息傳言,這位原本只是預計被判一百五十年監禁的教主先生已經改判了死刑,不日即將宣判,而且剝奪上訴權利,在宣判當日即執行藥物注射,以斷絕該教信眾再次營救他的企圖。

    這可真是個悲慘的黑鍋。

    雍大天師對龍堂教主的不幸深感同情,不過這跟他沒有關係,造成這一切的,說起來還是要怪提到龍堂大正的岩裡麻央,這個小蘿莉顯然不知道一個法師,尤其是一個理科畢業生的法師倒底什麼造成什麼樣的破壞,只是出於幫忙的目的出主意,可惜雍大天師一倒手就搞了個天翻地覆。

    此時,岩裡麻央就在套房臥室那寬大柔軟的床上呼呼大睡,一天多來的遭遇已經讓她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稍一放鬆,就立刻陷入了不顧一切的沉睡,壓根不知道自己此刻嚴格來說已經落到了導致岩裡家覆來的幕後黑手掌中。

    “洗乾淨了沒有?”

    隨著問話,魚純冰從地毯底下冒了出來,把雍大天師嚇了一跳,差點沒把手中茶杯扣到魚大小姐的腦袋上,幸好魚純冰早有準備,一出來就及時往後一跳,茶懷幾乎是貼著她的鼻子尖落下,灑落的茶水把名貴的地毯浸透了好大一片。

    “哈哈,每次我出來你都要暗算我!幸好本姑娘有先見之明,要不然又被你害到了!”

    雍博文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小魚兒,你就不能以正常方式出場一次嗎?有門有窗的,你為什麼總要從地下面冒出來?”

    “瞧你這話說的,我們茅山派的奇門遁甲術不就是這個用途嗎?既然我會用,為什麼不用,你看我直接出來,還省得你站起來去給我開門,多好啊。”

    魚純冰一屁股坐到沙上,從果盤裡抓起個蘋果狠狠咬了一口,“說來聽聽,你這幾天是怎麼過的,怎麼把自己就搞成恐怖分子了。”在街上被法師作戰部隊救下後,幾人就被強行送到這家酒店休息,這是日本法師協會名下的產業,在此刻的戰爭狀態下戒備森嚴,相當安全,雖然魚純冰對此表示明確反對,但法師作戰部隊根本不給這位實質上的老闆女兒一點面子,在她企圖進行反抗的時候,毫不客氣用法術把她給定住後硬塞上車子運到了酒店,以至于魚純冰一直沒來得及細問。

    雍博文便將自己在岩裡老宅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扁,未了還掏出那個裝滿了鬼畜的瓶子給魚純冰看,心裡也未嘗沒有顯擺的意思,當初他捉了幾百個普通鬼魂就把整個法術協會驚得目瞪口呆,這次捉了這麼多惡鬼與以鬼魂祭煉的鬼畜,想來魚純冰會更震驚吧。

    誰知道魚純冰看了一眼那瓶子,表情淡淡,似乎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雍博文大感鬱悶,道:“我可又捉了幾百個鬼,你一點都不驚訝嗎?上次我……”

    “上次你捉的是幾百個正常的普通鬼!”魚純冰在正常和普通兩個詞上加重語氣以示強調,“能一次捉到這麼多正常的普通鬼,而且對它們沒有造成任何傷害,這才你那次行動真正讓人吃驚的地方。而不是在於那個四百多的數量。協會法師捉鬼時,最頭痛的不是這種兇惡的猛鬼或是祭煉出來的鬼畜,而是普通的鬼,自打世界法師協會大會通過鬼權法案後,這些因為種種原因滯留人間的普通鬼魂擁有基本鬼權,法師在捕捉的時候,不可以對它們造成*人身傷害,否則就會受到法師協會條例的嚴懲,而這些滯留人間的普通鬼魂的原因往往是有心願未了什麼的,不願意就那麼被法師捉回去渡,通常會進行激烈的反抗,法師又不能傷它們,鬥起來束手束腳相當吃虧,反倒不如捉惡鬼時可以放手對付來得輕鬆,所以在遇到普通鬼魂的時候,如果沒有十足把握,法師們往往會睜一眼閉一眼不去管它們。你一下子完好無損地捉到四百多鬼魂是鬼權法案通過破天荒的第一次,所以才會引起震驚。要是論起捉惡鬼,隨便挑個法師都捉過不少,尤其是在教派戰爭中捉到的這種鬼畜什麼的更多,只不過在教派戰爭中捉到的這些在法師協會總部那裡不會記錄不算業績!就像上次北歐幾個法師協會聯合對異種聯盟動的那場戰爭中……”

    “異種聯盟是什麼?”

    “就是本地的一些吸血鬼、狼人、樹精什麼的妖怪成立的一個組織,你別打岔!在那次戰爭中,有個剛入會的低級法師學徒走狗屎運撞進了一個吸血鬼的巢穴,那個吸血鬼已經在作戰中被進階法師幹掉了,只剩下那麼個空巢,結果在裡面現了被吸血鬼吃掉後控制的鬼魂,足有一千多個,還都是美女鬼,上交之後只得了個空頭表章,級別升了一級,其他什麼都沒得到。真是笨透了,我要是他就把那一千多個美女鬼偷偷藏起來回頭賣掉。現在世界上那些富豪玩明星都玩膩了,流行養個女鬼做情人,要是品質最好的女鬼一個就能賣到上千萬,這一千多鬼美女只要賣掉一百個,立馬就是大富豪了。”

    “呃……這個女鬼還能賣的嗎?”

    “當然明面上的法理是不允許的,不過台面下的事情誰也不會說什麼,現在西方地下暗黑拍賣會上最火的就是女鬼買賣交易,而且不少賣家實際上都是各地的法師協會。有些事情就是那麼回事兒啦,連世界法師協會理事會的秘書長家裡都養了兩個生前是模的女鬼做僕人,這都是盡人皆知的事情。只不過對外只說是雇請的而已。”

    “還有這種事情?”

    “老雍啊,你加入協會時間還短,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用我說以後也有機會知道的。不過呢,我得提前敲打你幾句,這人呢不是活在真空中,免不了受到外界影響,但關鍵是要自己持身正,能把持得住,你前程遠大,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能不沾還是不要沾的好……”

    “小丫頭片子,這些事情輪不到你來教我吧……”

    “死色狼,你說什麼小丫頭片子呢?老娘不遠萬里跑到日本來救你於危難之中,你不感恩圖報,居然敢這麼叫我,太過份了!”

    “施恩不圖報才是正人君子所謂吧!”

    “我就是施恩圖報的小女人,怎麼著吧!”

    “你看你自己也承認自己是小丫頭片子,我沒說錯吧!”

    “哪有的事情,老娘跟你拼了我!”

    魚純冰跳上沙張牙舞爪地就要掏包跟雍博文火拼。

    雍博文連忙高舉雙手,低聲道:“現在不跟你打,屋里那還睡著個小的呢!”

    “哼,這筆賬我跟你記著!”魚純冰憤憤地坐回到沙上,把怒氣洩到手中的蘋果上,幾口就把那個大蘋果幹掉,這才問:“你打算拿她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裝什麼糊塗啊,你裡屋拐回來的那個小傢伙,你真打算送她回金花會總部去?別忘了,法師協會正在佈局對付高野山,金花會是高野山在京都地區的地下勢力代言人,也就是法師協人的敵人,小姑娘要是知道你是法師協會的大人物,肯定會先跟你拼命!”

    “不讓她知道就好了。我答應過她,要送她回京都的金花會總部,回頭把她送回去就是了。”

    “餵,你這個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現在這個局面,送她回金花會總部跟送她去死有什麼區別?還有啊,你最好快點下決定,要是讓日本法師協會知道她的身份,肯定會向你要人,事情一擺到明顯上,你可沒有理由不交人的!要是交到日本法師協會手裡,那些傢伙肯定會把她送到自己控制的幫會手中用來對付金花會!”

    “那你說什麼辦?”

    “餵,你自己的麻煩問我幹什麼?我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主意。”

    “是啊,我真是急糊塗了,問你跟問我自己的膝蓋沒什麼分別,你能出什麼主意?”

    “餵,死色狼,不太瞧不起人啊!老娘當然辦法!”

    “說來聽聽是什麼餿主意?”

    “哼,你可以把這件事情跟我老爸說。這次日本法師協會跟高野山開戰是個好機會,我老爸想趁機在日本這裡插上一腳,不過一直沒什麼機會,這小姑娘可是送上門來的好機會。這次要是高野山戰敗,金花會失去高野山的支持,根本沒有辦法在日本立足,肯定急需一個靠山,法師協會和日蓮宗容不下他們,而我老爸卻有能力當這個靠山,他們之間肯定是一拍即合。小姑娘自己不懂事,但金花會總有明白人的,我老爸只需要展示一下實力就可以輕鬆搞定!”

    “這倒也是個主意,讓我想想!”

    “你快點拿主意吧!對了,你手裡的那盒子鬼畜和惡鬼打算怎麼處理?”

    “不知道,等回去上交協會吧。”

    “現在呢?就在這個速食麵盒裡裝著?知道多危險嗎?”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弄個保險貴裝起來?”

    “本姑娘自然有的是辦法!讓你這土包子再見識一下網路時代的現代法術利器!”

    魚純冰從挎包裡掏出筆記本電腦,擺在茶幾下,接上網絡,開機後又從包裡掏出個帶接口的方盒插在電腦上。

    雖然已經知道了魚純冰挎包的原理,但每當看到她不停從那個小小挎包中往外掏稀奇古怪的東西時,雍博文總會不自覺地產生一種幻覺,似乎站在眼前不是茅山派的女法師,而是藤子不二雄筆下的機器貓。

    電腦螢幕上顯示設備驅動讀條,片刻後提示安裝完畢。

    魚純冰按下盒子側面的按鈕,盒子上方彈出一個小小的漏斗型入口,隨即從雍博文手裡搶過那個方便盒揭去鎮壓符咒,對著漏斗一倒,盒子裡的惡鬼鬼畜便好像一大團墨汁般流進漏斗當中,電腦螢幕上立刻出現數據傳輸的提示讀條。

    雍博文大急,連忙阻止道:“你要把它們傳到公司網站去嗎?這些東西進去了,會傷害公司員工的,裡面還有兩只專門吃魂魄的鬼虎呢!”

    “沒見識,我們這裡又不是公司網站的伺服器怎麼能直接傳到網站上?”魚純冰白了雍博文一眼,“看清楚點,我是把它們通過鬼魂轉換器傳進電腦裡,直接壓縮成壓縮包的!”果然,傳輸讀條結束,就見桌面上多了個壓縮包文件,文件名為“七百鬼魂壓縮包”。

    雍博文問:“存在電腦裡就不會跑出來了?”

    “當然不是,存在筆記本電腦裡也不安全,這只是處理的第一步!壓縮之後才好上傳,前幾天小魏把公司網站重新進行了改版以適應變化需要,同時在設計了一個網盤程式,我可以把這個鬼壓縮包存到網盤上,這樣等回到公司再下載下來重新處理就可以了。公司的伺服器是從協會訂購的,做過專業法術設計,用來存鬼相當安全可靠。”

    魚純冰一邊解釋,一邊登6公司網站。

    網站頁已經變成了一群版可愛鬼聚在一處開篝火晚會,熊熊篝火就位於螢幕中央,左右各有一個選項,一個是進入鬼城,一個是進入服務網盤,下面有行小字:服務網盤僅供公司工作人員及有需要的p客戶使用。

    魚純冰點選進入網盤,輸入複雜的用戶名和密碼,登入頁面。

    網盤頁面僅僅是簡單的上傳下載選項和文件目錄,此時魚純冰的網盤空間中已經有了一個名為“十五美女鬼壓縮包”的文件。

    雍博文指著那文件懷疑地問:“十五美女鬼?你壓了十五個女鬼幹什麼?”

    “前幾天祈萌萌在歐洲那邊搞了個時裝布會,租了咱們十五個女鬼當走台模特,我就是用網盤來回傳輸,沒有隨身攜帶。隨身帶著鬼到處跑總是不安全,有了網路下載,只需要在公司那邊上傳,在客戶這邊下載就可以輕鬆解決了。當然,想要把鬼弄出來,還少不了我老爸公司獨家生產的轉換器,現在還沒有正式行,只供內部人員使用。”

    魚純冰說著話,選擇上傳,把那七百惡鬼壓縮包傳到了網盤上。

    看到自己家公司十五個美女鬼緊挨著七百惡鬼,雍博文大感不放心,“他們都在一個網盤空間上存著,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當然不會,這些壓縮包文件都是經過符咒數據化設計的,鬼魂一旦壓縮進去,根本就沒有辦法逃出來。怎麼了?擔心你的美女員工?哼,死性不改,死色狼!”

    上傳完畢,魚純冰收起東西,卻把那轉換器留下來塞給雍博文,“你是公司老總,以後也會需要上傳下載什麼的,這個給你用吧。”

    “啊?這得多少錢?我回去付給你!”雍博文對這個好東西當然不會客氣,立刻接了過來。

    魚純冰大方地揮手道:“不用錢,反正我也是從老爸那白拿過來的,手頭還有好幾個呢。”

    忽聽門口有人接話道:“什麼從我那裡白拿的,還有好幾個?小魚兒,你又從公司拿什麼東西了?”兩人扭頭一瞧,卻見魚承世正站在門口,也不知何時進來的。

    “老爸,我是在幫你試驗新產品嘛。”魚純冰低頭吐了吐舌頭,“你們肯定有事要談,我先走了。”說完一擰身子,又鑽進地板下,跑了。

    魚承世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才對雍博文笑道:“小雍,休息的怎麼樣?傷口好點沒有?”

    “沒什麼大礙了,謝謝你,魚主席。”

    雍博文這個謝字絕對真心實意自肺腑。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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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26 19:33:34
第四卷 地獄販毒通道 第二十一章 野心

 雍博文從沒有想過,這次魚承世會出這麼大力來幫他。

    一直以來,在雍博文的印象當中,魚承世都是個梟雄般的人物,若是生在亂世,他就算不能逐鹿天下,至少也能稱霸一方,當個軍閥般的人物。當然,就算是生在亂世,也不影響這位梟雄的揮,現在在術法界,這位魚主席也稱得是上一方霸主,尤其是旗下的承世法力物品製造公司更是個國際級別的壟斷集團。

    對於一個梟雄而言,絕對應該是無利不起早,好的上壞的躲,至少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或事情絕對不會去花費太大力氣擺平。

    如果在是不知道承世法力物品公司在術法界中的地位,沒見到這次來到日本的法師作戰部隊,雍博文至少還會認為因為自己紫徽會員的身份有利用價值,所以魚承世才會費力搭救自己,可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他便不再把自己這個紫徽會員的身份當回事兒了。若是在普通的法師協會主席那裡,或許算得上是奇禍可居,可在魚承世這個術法界國際軍火壟斷集團頭子的眼中,自己這個所謂的紫徽會員未必有什麼大不了的,更不用說這個紫徽會員也是魚大主席給他弄來的了。

    所以,對於魚承世這次出面幫他擺平在日本這一攤子麻煩事,雍博文是自內心的感謝。

    “都是自己人,說什麼謝,外道了不是!”魚承世豪爽地笑道,“說實話,這次過來不光是為了救你。救你只是面子上的事情,高野山把我們協會的大天師給綁走了,我們要是再不搞出點動靜來,還不得讓人以為我們好欺負,以後弄不好貓貓狗狗都會不自量力地跑來踩我們幾腳。對於這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以總會那邊雖然跟咱們不對付,但也還是爽快地出面,世界法師協會理事會也沒含糊,日本這邊更是好說。法師協會之間有什麼矛盾,那是內部矛盾,關起門來打個你死我活也不要緊,可關鍵是不能讓外人欺負了咱們不是?法師協會這些年展到世界各地,不是沒有原因的。我這次來還是考察一下日本的情況,日本法師協會這次向公司下了大單,是個大客戶,禮貌上我也得過來看看。幾天前日本法師協會因為週轉不靈,向公司提出租借申請,想先用著東西,等戰勝之後再付錢,這事兒關係重大,我得親自來看看才放心。對了,說說高野山為什麼會把你擄去,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怎麼又變成恐怖分子了?”

    雍博文只好把自己如何被擄到高野山,又如何逃出來,這一系列經過源源本本地講了一遍。只不過在涉及自己那個所謂青龍金胎身份的問題上打了馬虎眼,只說和尚們自己抓到高野山上後經過測試,已經確定他不是青龍金胎,而是什麼偽胎,大抵是冒牌貨。

    “青龍金胎?這個我以前倒是聽說過……”魚承世摸著肥嘟嘟的下巴,仔細回想了片刻,突地笑道,“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當初誰說的什麼內容都想不起來,不過好像沒什麼大不了,就跟西藏那邊的活佛轉世差不多,那都是密宗自己的事情,跟咱們沒有關係。就算是他們真能找到個有大神通的轉世活佛又怎麼樣?靠個人武勇與法力橫行天下的年代已經過去了!管他什麼活佛,敢跟咱們爺們做對,統統把他再幹到重新輪迴!”

    魚承世滿臉都是自信與驕傲,雍博文看在眼裡,便突地想到魚純冰說的那件事情來,試探著問:“魚主席,我帶回來的岩裡麻央交給你怎麼樣?”

    魚承世挑了挑眉頭,突地一拍雍博文的肩膀,笑道:“還是我姑娘跟我貼心,這是她跟你說的吧!”

    “是,小魚兒是跟我說過一些,但對你的計劃我並不怎麼清楚,我只是覺得把岩裡麻央交給你比較放心。”雍博文連忙表示自己對魚承世的計劃並不清楚。

    魚承世擺手道:“這有什麼可說的。我就是要藉此機會進入日本,在這裡培養自己的勢力!我們不能像總部那些鼠目寸光的傢伙,總把目光放在國內的一畝三分地上,這都全球化時代了,我們要走出去,把我們的旗幟插遍全球,讓全球術法界都知道我們中華法師協會的存,聽到我們的聲音!日本法師協會這次打得好算盤,藉我們的武器打敗高野山,再用高野山的財源付錢,自己在中間空手套白狼。嘿嘿,我偏要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這高野山,我佔定了!正好,小雍,你從高野山裡逃出來,對裡面的情形應該比較熟悉,等過幾天進攻高野山的時候,你帶路吧,事成之後,我分你三成幹股,怎麼樣?”

    雍博文奇道:“進攻高野山不是日本法師協會的事情嗎?還用得著我帶路嗎?”

    魚承道:“我們可以幫忙嘛。俄羅斯的法師協會幾天前就主動過來幫忙了,我們跟日本是一衣帶水的鄰居,相互之間的交情血濃于水,怎麼也不能讓俄羅斯法師協會比下去不是?我已經通知國內,再派三百法師帶著重型武器過來,組成一個五百人的作戰部隊,配合日本法師協會進攻高野山!你這兩天準備一下,最好畫個大概的高野山形勢圖,有什麼重要的地方都標上。”

    “那岩裡麻央怎麼辦?”

    “一個小丫頭也不懂什麼事情,象徵意義大於實質意義,等她睡醒了,先別告訴她我們的身份,讓她帶我們去金花會總部,具體的事情跟金花會的幹部談。”

    “那我這就畫地形圖吧。”

    “不急,一會兒我把小魚叫過來,讓她陪你先去買幾套衣服,還得買套禮服今晚用。”

    “禮服?今晚用?”

    “日本法師協會今晚舉行宴會,一是歡迎我們這個代表團到來,二是要向你致歉,說穿了就是找機會拉關係套近乎。”

    “呃……我從來沒參加過宴會,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沒什麼需要注意的,在那地方你要不是焦點,你注意什麼都不會有人注意你,你要是焦點你什麼都不注意也不會有人不注意你,大大方方的,平時怎麼樣就怎麼樣。就這樣吧,我還有其他事情先走一步,有什麼事情晚上再繼續聊!”

    魚承世說著站起身就往外走,雍博文連忙跟著起來,把他送到門口。

    送走魚承世,返回房中,雍博文先到臥室看了一眼,岩裡麻央仍在沉沉睡著。剛到酒店睡下時,她睡得並不安穩,不時驚叫哭泣卻就是醒不過來,雍博文只好找隨代表團一同前來的醫生給她檢查了一下,結果只是驚嚇憂傷過度,醫生給她注射了一針安定,又施了定神安魂符,小姑娘才算安穩睡過去,據醫生說,她至少得睡到明天晚上才會起來,所以又給她掛了葡萄糖。

    雍博文回到客廳,換好衣服,一時無事,又繼續看電視,十幾分鐘後,魚純冰又來了。這回她倒是從門進來的,只不過依然是很詭異地穿過門板走進來,然後返手打開門,把洛小楠和季樂兒讓了進來,弄得好像在進她自己的房間。

    “走,老雍,給你買衣服去,你可是今晚宴會的主角,本姑娘要給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不能給咱們協會丟臉!”魚純冰進門就叫,一臉地興奮,仿佛要去做什麼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呃……買件衣服,不用你們三個都去吧!”

    “怎麼?我們三個大美女陪你去買衣服,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不過用不著這麼興師動重吧!”

    “這是安全起見!我們三個小女子怎麼可以獨自一個人跟你個大色狼外出,那太危險了!”

    “……我們走吧……”

    雍博文還是把買衣服這件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他原以為三個小姑娘跟著就夠大陣勢,哪曾想出了房間,來到酒店大廳才現,早有男女十多人等在那裡,都隨魚承世一起來日本的北方精英法師,最低也都是綠徽會員,一個個都不過二十多不到三十歲的樣子,穿著筆挺西服,腰裡鼓鼓囊囊別著傢伙。本來這些人都坐在一側的咖啡廳裡,看到四人乘電梯下來,轟一下同時站起來,迎著四人走過來,當先是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男的一米八十多的大高個,壯得跟座小山一般,刀削般的面容,男人味十足。女的也有一米七十多,英氣勃勃,身材均稱,卻有兩條能讓級模特自愧不如的長腿。

    “雍大天師,您好,我叫盧向北,這位是梁婷婷,在購物期間由我們負責您和三位小姐的安全。”

    “呃……謝謝,辛苦了。”

    雍博文回頭低聲對魚純冰道:“小魚兒,不用這麼誇張吧,就出去買件衣服,用得著帶這麼多保鏢嗎?”

    魚純冰一臉鬱悶:“我也不知道啊,都是死老爸安排的,早知道會跟這麼多人,我才不來呢。”

    “非常有必要!”盧向北耳朵卻尖,立刻接話道:“現在日本法師協會正處在與真言宗的戰爭狀態下,真言宗本部雖然被包圍,但在各地仍有許多分寺和弟子,隨時可能會對法師協會的重要人物動襲擊。而且,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顯示,日蓮宗也因為對雍大天師的追殺失敗並且損兵折將而梗梗於懷,想要再次動針對雍大天師的襲擊。雍大天師是我們北方法師協會的驕傲與旗幟,我們絕不允許您在日本期間生任何一點危險!”

    “這是我老爸對你說的吧!”魚純冰伸頭過來地道,“老盧,你可是雲陽派撐門面的大弟子,被陽晉法師協會視為希望之星,跑來做這種保衛工作,一定很不爽吧。將心比心,我要是你一定很不爽,很不想做這些。還有婷婷姐,你可是咱們法師協會史上最年輕的紅徽會員,又是東庭教的現任教主,怎麼可以做這些事情。你們的心情我很能理解,要不然這樣吧,你們都會回去休息,用不著跟著我們,等回頭我們就跟老爸說你們一直保衛著我們,不就行了?”

    “當然不行,小魚兒,不要搞怪了,這次出來的時候,婉嵐姐特意交待我,讓我盯緊你一點。”梁婷婷笑著摸了摸魚純冰的頭,“況且,這是我們的任務,既然做為作戰法師隨團出行,每個人的個人身份都已經被我們放到了一邊,我們都只是法師協會的一份子,必須得服從命令!”

    “不要摸人家頭啦,我不是小孩子了。”魚純冰悻悻地躲開梁婷婷的手。

    雍博文則很是佩服地看著眼前的女子,這可是一教之主,想來至少不是等閒人物,跑來給人做保鏢,居然沒有怨言,還能說得如此正氣凜然,大抵就差說出,大家都是同志,只是革命分工不同,這種級經典的台詞了。

    既然對方這麼堅持,雍博文也沒什麼其它好說的,只好乖乖聽從安排,眾人分乘五輛日本法師協會安排的車子,浩浩蕩蕩離開酒店購物去也。

    在京都購物是很方便的,京都的購物區集中在四條河原町和四條通街兩旁。四條河原町附近就是流行時裝和美食的中心,各種流行元素匯聚於此,正是血拼的好地方。

    車隊在四條河原町路口停下,眾人分批下車,直奔街內。

    盧向北和梁婷婷大抵是很有做保衛工作的經驗,安排部下分散到四周,並不是緊跟著四人,即讓四人處在絕對安全的保衛下,又不會讓他們有被監視控制的感覺,可以盡情地享受購物之旅。

    雍博文是從來沒有在這麼多人包圍下上街買過東西,一時還有些彆扭,總是忍不住扭頭去瞧那散在四下的法師,可魚純冰三個倒底是小女孩兒心性,一到了購物街上,逛了幾步就把所有的不快統統拋到腦後,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都要大呼小叫地跑去看個熱鬧,每個店門都要進,每家店都要逛,逛了不到一個小時,還沒給雍博文買衣服,倒先買了一大堆零七八碎的小玩意,結果全都塞給雍大天師拎著,雍大天師不禁大感鬱悶,只想仰天大叫一聲,“這倒底是誰陪誰購物啊?”

    在逛了足足三個小時,就在雍大天師感到腰酸背痛腿抽筋,腳脖子都好像要斷掉的時候,三位大小姐總算是想起了此行的目的,連忙拉著雍博文進了一家男裝專賣店。雍大天師活了二十多年,一輩子穿地攤貨,對什麼著名品牌都沒有一點概**,只是見這店面裝修得挺高級,掛著字樣的標識,也不知是什麼牌子,反正一進店,明明長了一張日本臉的女店員一鞠躬卻先來了句“p”,雍大天師一聽,就知道了,這肯定是國際大店啊,要不然的話,一進門人家就會說“ ”了。

    國際大店就有國際大店的水準,先就得講究一個貴字,雍大天師隨手扯了件衣服上的標籤瞄了一眼,雖然是看不懂的一水外文,可那上面的七位阿拉伯數字和後面的s標誌還是認識得,不禁嚇了一跳,連忙悄悄扯了魚純冰一把,“餵,這裡的衣服太貴了吧。”雖然目前身家上千萬,可雍大天師畢竟是土老冒一個,很難接受把幾十萬塊穿到身上這麼奢侈的行為。

    魚純冰道:“晚上可是要出席正式宴會的,到場的都是日本法師協會的頭面人物。日本這裡的國情跟我們不一樣,法師協會都是由古老的術法世家組成,這些世家歷史悠久,勢力強大,是日本真正的上流社會成員,隨便拉出來一個背後要是沒有個把財團社團站著,都不好意思出來見人。這種場合,當然得穿得正式一點啦。這也就是時間來不及,要不然怎麼可能買這種掛出來的成衣,要訂做才行!”說完就招呼店員拿衣服,她說的卻是中文,可那店員居然也能聽得懂,聽魚純冰說完要求後,便請雍博文到裡面試衣,說出來的居然也是正二八經的國語。

    雍博文原以為拿兩件衣服試試,合身就可以買下拿走,卻沒想到這才是他這次購物之行的真正痛苦的開始!女人買衣服跟男人買衣服完全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行為方式!於是,雍博文在三個小美女外加四個女店員一共七個女人的擺弄下,換了一套又一套的西服,還要配上不同的領結、領帶、皮鞋、腰帶等等物品,每換一次都要走兩步給諸位在場美女瞧瞧,只要有一個人搖頭或是提出點異議,他就不得不再重新換過!

    如此折騰了足足兩個鐘頭,還是一件衣服也沒有買到,雍大天師筋疲力盡,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可再看魚純冰三人興致勃勃,簡直比給自己買衣服還要有勁,那幾個店員也不嫌他們 嗦麻煩,對所有的要求都是一一滿足。

    雍博文終於撐不住了,舉手示意暫停。

    魚純冰瞪眼道:“不許停,挺大個男人試衣服都偷懶,你還能幹什麼啊!”

    雍博文低聲下氣地道:“我想去趟洗手間。”

    魚純冰大怒:“憋著,試完衣服再去,想搞尿遁,沒門!”

    雍博文夾著雙腿道:“我憋不住了!”

    季樂兒看不下去了,輕聲道:“小魚兒,讓天師去吧,我們這邊先商量著!”

    魚純冰不滿地哼了一聲,揮了揮手,雍博文如獲大赦,一溜煙地直奔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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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地獄販毒通道 第二十二章 殺上門也可以談

   “快點回來!”

    魚純冰兀自不放心叮囑的聲音才剛剛響起,雍博文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看得在場一堆美女目瞪口呆,季樂兒忍不住贊嘆道:“雍天師真厲害,跑得這麼快,尿急都能顯出高強的功夫來,當真是能人無所不能!”

    “回來才怪!”

    大顯身手的雍大天師一頭鑽進洗手間,四下一打量,見東牆上方三米多高的地方開著小窗,窗上還鑄著鐵欄桿,當下輕輕一縱,攀住窗台,探頭向外一瞧,外間正是一條僻靜小巷,兩端連通兩條繁華的商業街,巷中此時連個人影都沒有,不禁暗叫一聲天助我也,悄悄落回地面,伸手自包裡掏出張紙符,往自己額頭上一貼,捏訣**咒,驀得往牆上一靠,整個人便慢慢融進牆裡,身體自牆壁的另一側鑽出。

    這符名喚透牆符,效果與茅山派的五行遁術中的土遁術相差無幾,只是一來需要事先準備,二來只能用于穿牆,比之土遁術見土就鑽那是大大不如。此次逃脫大難,雍博文痛定思痛,認為自己一是作戰手段單調,二是逃跑手段不足,本著事預則立的原則,進了酒店之後安定下來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洗澡,而是畫符,找魚純冰要大疊的符紙,將凡是想到能用得到的各式符紋統統畫出來隨身帶著備用。這畫符乃是天師派的看家本事,想當年天師派的諸位祖師們就是靠著這符 一道與天下英雄爭雄,最終打響了天師派的牌子,據說這符 之術習到高深處,便可以天地做符紙,萬物做符紋,改天換地,移山倒海,也是等閒事。雍博文一氣畫了七八百張符才算停止,一百一疊捆好揣在兜裡隨時備用,這麼多符疊在一起,要是一般人真要用的時候,光是找也得找一陣子,可天師派卻有秘傳的尋符咒,需要時只要想著要找的符咒名稱默**咒語,手在符紙上一摸就可以拿到要用的符紙。

    自服裝店中逃出來,雍博文真是感覺一身輕鬆,衝著身後牆壁揮了揮,“你們慢慢選吧,我先自己逛一會兒。”想他生平頭一次來日本,可除了被人關就是被人追,這麼長時間了竟然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的逛逛街,感覺一下這一衣帶水的鄰邦風情,今天正好得著機會,說什麼也得逛一狂街,心裡盤算著等走得稍遠一些,再給魚純冰打電話知會一聲也就是了,至於怎麼回酒店卻也不用擔心,從酒店出來的時候,他在房間裡拿了盒專用的火柴,上面就有酒讓的名稱,只要出示給計程車司機就可以了。如此想著,自小巷一側走出來,自是那家服裝專店後的一條街,這裡與前面那條街卻是略有不同,擠擠挨挨的都是飯館和賣紀**品裝飾品的小店,街上人流如潮,熱鬧非凡,每個店舖裡都是人滿為患,生意當真是非常好。雍博文不懂日語,也不理會那些熱情招睞顧客的店主,只是抄著手興致勃勃地往前逛,走了大概千多米的樣子,突地現前方諸多雜店當中竟然夾著一家漫畫店!

    當然了,雍大天師是不認識漫畫店招牌的,只不過那兩扇長近十米的透明落地窗的長長書架上擺著的漫畫書卻看得清清楚楚,不禁歡呼一聲,跑過去推門而入。撲面而來的是架子上琳琅滿目地手辦、飾品、光碟和如山似海的漫畫書,按出版社整齊排放,雍博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走到書架中間看著那些熟悉的形象,一時卻欲哭無淚,原因無他,這漫畫都是日文的,他一個字也看不懂!這就跟一個守財奴跑進金山卻被告知一塊金子也拿不走一樣,真是讓人傷心啊!

    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雍博文回頭一瞧,卻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店員,就站在背後滿臉好奇地看著他。

    雍博文連忙搖了搖頭,決定立刻離開,不再受這種痛苦煎熬,並且暗暗誓再遇上漫畫店堅決不進!邁步向店門口走了兩步,忽見一個穿著和服的高個男人提著長條型包裹自街對面走過來,推門而入,正與雍博文走了個對臉。三十多年的男人帶著溫和的笑容衝著雍博文點了點頭,說道:“我叫五十鈴嘉兵衛!”竟然是地道的中文。

    雍博文就是一愣,就聽高個男人又道:“能請您幫個忙嗎?”

    “什麼事兒?”雍博文慢慢向後退去,手伸進衣兜,捏住符紙,突然間日本街頭遇上一個會說中國話的男人還有事兒要他幫忙,要是巧合的話大抵連專門負責安排巧合這種小概率事件的老天爺也會看不過去的。

    五十鈴嘉兵衛輕聲道:“我要帶岩裡小姐回家,想請您給法師協會打個電話。”

    “你是金花會的?”雍博文笑道,“正好要找你們呢,岩裡小姐現在我那裡,我們有些話想說……”

    五十鈴嘉兵衛打斷了雍博文的話,頗些不客氣地說:“都不必說了,您只需要打電話讓他們把岩裡小姐送過來就好!我們跟法師協會沒有什麼好談的!”

    雍博文擺手道:“這關係到你們金花會的前途,怎麼可以不談,這樣吧,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看來您是不願意打電話了。”五十鈴嘉兵衛搖了搖頭,眼睛慢慢瞇了起來。

    雍博文還想再說什麼,可突然間就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危險。

    危險的源頭就是眼前這個溫和的男人,當他眼睛瞇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哪怕只是稍看一眼那刀的鋒芒都會被不小心傷到。

    “你誤了,我……”雍博文立刻意識到對方可能誤以為自己劫持了岩裡麻央,還想解釋,可眼前突然間劃起一道雪亮的光芒。

    那光芒是如此刺眼,竟然連門外的日光都遮住!

    天地間僅剩下這一道光!仿佛要將天地撕裂的光!

    “赦!”雍博文大喝一聲,祭出符紙,整個人突地平地消失,閃現在五十鈴嘉兵衛身後數米的地方,已經出了店門

    縮地成寸符!雖然威力只能達到最多五米,但卻極適合在狹窄空間內的纏鬥與躲閃,當然雍大天師畫這符時想的卻是拿來逃出戰鬥絕對有出奇不意的良好效果,此時突遭襲擊,果然立刻建功!

    五十鈴嘉兵衛一刀落空,頭也不回,橫刀返撩,同時身體急後退,砰的一聲將玻璃門撞得粉碎,他揮刀時離著雍博文尚遠,可刀一落下,就已經帶著漫天的玻璃碎片斬向雍博文雙足。

    雍博文再祭一道縮地成寸符,攸地躲到一根路燈柱後,叫道:“有話好說,別動手!”

    五十鈴嘉兵衛一語不,踏上一步,舉刀斜斜斬出,竟然不顧有路燈阻攔。

    雍博文見那路燈桿足有碗口粗細,還是全金屬製造,想來也能擋下這一刀,當即一縮頭,躲在後面,繼續叫道:“是我把岩裡麻央從岩裡老宅裡救出來……”

    “鏘”的一聲脆響,刀鋒毫無阻礙地劃過路燈,落到雍博文的脖子上,鋒銳的寒意激得雍博文全身直起雞皮疙瘩,立時汗透衣衫,可嘴上卻依舊說了下去,“帶著她一路躲過日蓮宗的追殺來到京都,她說想去金花會總部,召集全部金花會成員,對敵人起反擊!”刀架在脖子上,可這麼一翻話說出來,他居然流利的都沒有結巴一下,一時間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膽色,當即在心裡給自己評了英勇二字,儘管他明知道自己的兩條腿在不住的哆嗦。

    路燈上半截斜斜摔倒,前端重重砸在對街一家飯館的招牌上,招牌就在轟鳴聲中被路燈砸落在地,摔得粉碎,驚得飯館內一眾食客全都目瞪口呆地。

    路上行人盡都住足,不明所以地圍觀街頭持刀鬥歐的兩人,不時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五十鈴嘉兵衛默默地注視著雍博文,一聲不吭,雍博文心裡這個急啊,心說了大哥有什麼意見你倒是痛快說吧,我這刀架脖子上可不好受啊,又對自己的輕敵暗暗檢討,誓以後都不會躲在路燈這種不可靠的東西後面!

    “麻央現在在哪裡?”

    好一會兒,五十鈴嘉兵衛才突然問。

    肯問問題就是有交流的可能!雍博文暗暗抹去冷汗,道:“她現在酒店休息,路上受到了驚嚇,醫生給她打了安眠針,大概明天下午這個時候能清醒過來。”

    一聲清響,長刀被重新收回到那個長包裡,剛剛還殺氣凜然的五十鈴嘉兵衛重新變成了那個貌似無害地溫和男子。

    “你相信我?”雍博文大感奇怪,難道他就不想再問幾句話證實一下,就這麼輕信人,也不太像混黑社會的樣子了。

    “我相信我的刀,它告訴我你沒有說謊!”五十鈴嘉兵衛撣了撣長包上的浮灰,“你想要什麼?”

    “呃……我沒什麼想要的,是有人想跟你們合作!關係到金花會的未來。”雍博文撓頭道,“有沒有興趣?”

    “我個人沒有任何興趣,我來的目的只是要把岩裡小姐帶走,金花會的未來與我無關!我這樣說的話,你還會不會讓岩裡小姐跟我走?”

    雍博文大奇:“難道你不是金花會的成員嗎?怎麼對自己的組織這個態度?剛有點事兒就要閃人,也太沒忠誠度了吧。”

    “我的忠誠僅針對岩裡家,而不是金花會!”五十鈴嘉兵衛搖頭道,“麻央小姐年紀還小,不適合接觸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岩裡家已經為高野山服務了近二百年,如今只剩下這一根獨苗,我要為岩里家保住這唯一倖存的血脈!”

    “你覺得警察再有多久會來?”雍博文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五十鈴嘉兵衛扭頭看了看周圍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笑了笑,道:“跟我來吧,你這個人不錯,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坐一會兒!”說完,轉身就走,雍博文連忙跟著,四下圍觀眾雖多,可卻沒有一個敢於跳出來指責他們兩個在眾目睽睽之下破壞公物的惡劣行徑,一看兩人走過來,反而連忙往兩邊閃讓出一條路來,看著五十鈴嘉兵衛的目光明顯帶著一絲畏懼。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這條街,拐進一條小巷,轉了幾個彎後,停在一家小酒館門前。

    這真的是一家小酒館,門臉小得可憐,僅能一人通過,也沒什麼牌子,只是在門上掛了個酒幡子,以標明這裡是酒館不是公共廁所。

    與周圍店舖的火熱比起來,這家的生意冷清的可憐,半晌都見不到個人影出入。

    五十鈴嘉兵衛一撩門簾,率先走進了酒館,雍博文跟著進去一瞧,還真是冷清,壓根就沒有一個客人,只有一個禿頂的老男人靠在櫃檯上打瞌睡,進來兩個大活人都沒有驚醒他。

    五十鈴嘉兵衛在一張小桌旁坐下,這才敲了敲桌子,道:“上酒。”

    那老闆打了個哈欠抬頭看了五十鈴嘉兵衛一眼,有些厭煩地道:“怎麼又是你?早就跟你說了,我們這裡沒有你說的那種酒了,自從我家老頭子出車禍死掉,手藝就絕傳了。”

    “隨便上一些就可以了,謝謝。”

    “真是拿你沒辦法,好吧,我這裡還有些酒,都給你吧。明天不要來了,盤店的人已經過來付了錢,明天就會接過去,到時候就沒有這個酒鋪了。”老闆一邊嘟囔著,一邊給五十鈴嘉兵衛端上一小壺酒,還附帶著一盤炒熟的椒鹽花生權作下酒菜。

    “是這樣啊,真是太遺憾了。”五十鈴嘉兵衛拿下酒壺,向老闆點頭感謝,這才對雍博文道:“這家的水蜜清酒是整個日本獨一份的,我以前經常來這裡喝酒打時間,老闆是個很不錯的人,可惜前幾年出車禍死掉了,手藝也就此失傳,再也喝不到那麼好的清酒了。”說著話,給雍博文倒了一小杯,那真是個小杯,也就能裝一錢的酒,一滋溜也就沒了。儘管這麼少,可雍博文還是顯得有點為難,“我不喝酒的,你自己喝吧。我先說正事,其實這個事情也是剛剛才拿出來的,本來我的想法是到了京都就把岩裡小姐送到金花會總部交給那裡的金花會成員就算完成任務了,可後來一個朋友跟我說……”雍博文原原本本地把魚承世的想法對五十鈴嘉兵衛把魚承世的初步想法講了一遍,最後有些畫蛇添足地道:“如果高野山真在這場戰爭中失利的話,那這就是金花會唯一的出路了。”

    五十鈴嘉兵衛聽完也沒有說話,只是悶頭吱溜一杯吱溜一杯地不停喝酒,不大會兒工夫,就把那一小瓶酒喝完,這才抬頭道:“如果你們帶著岩裡小姐去金花會總部的話,聚在那裡的幹部多半會同意這個要求,而且為了表示誠意,他們甚至會安排岩裡小姐跟你們回中國做為人質!可我不會答應,岩裡小姐應該過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卷進這些不是她所能承受的是非之中!”

    “說實話。”雍博文攤手道,“原本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你認為你們日本法師協會和日蓮宗會放過她嗎?”

    “不會!”五十鈴嘉兵衛搖頭。

    雍博文又問:“那你有信心可以保護她不被傷害嗎?”

    五十鈴嘉兵衛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長條包上,那裡有他可以斬斷一切敵人頭顱的刀,目光漸漸亮了起來,好半晌才道:“我以前在金花會中是第一刀手,一直以為自己的刀是無敵的,無論什麼樣的敵人都擋不住我的刀!直到那一天……會裡販貨到東京去,想在那裡打開市場,我帶著六個兄弟一起過去,可是剛跟接貨人見面,就有一幫人進來,自稱是稻川組的,說是東京這一的貨都是他們負責,我們進來是壞了規矩,當中有個白淨臉的年輕人,斯斯文文的,看起來像是個大學生,不像出來混的,說話很囂張。你知道的,我們這些出來混的,講的都是個狠字,怎麼可能被他們說說就嚇倒,再說了這個稻川組聽都不聽過,就敢跟我們放話,要是讓他們嚇住了,那我們金花會還怎麼混了?我也沒說話,拔刀就上去,一刀就把那個年輕人的腦袋砍了下來。稻川組那夥人都嚇壞了,當時我以為他們是怕我,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怕我,而是因為我把那個年輕人殺了的後果讓他們害怕!看他們怕成那個樣子,我也沒有殺他們,因為我回去就要結婚了,想著積點福,不想殺那麼多人,就打了他們一頓,把他們放走,然後交了貨,就回了京都。第二天,我舉行婚禮的時候,才聽來一個東京來的親戚說,新宿那裡有個叫稻川組的裡像殺畜牲一樣全被殺掉了,聽說流出來的血染紅了整幢樓!我當時就感覺不妙,連忙躲到衛間裡給東京那邊的接貨人打電話,可電話一接起來就聽到一聲接一聲的慘叫,我自覺得自己夠狠了,可是聽到那慘叫聲還是嚇得心裡毛,那簡直就不像是人在叫了。後來,就聽電話裡有人問我是不是五十鈴嘉兵衛,還說馬上就過來找我!我嚇壞了,把手機關掉扔進了馬桶裡,回到前面想找人商量,可是一回到前面卻現所有人都死了,就剩下我的新婚妻子,光著身子坐在死屍堆裡,啃著屍體,看到我還衝我笑,她不知吃了多少,肚子都已經漲得老大,還在那裡不停地啃,結果就在我眼前生生漲破了肚子,拖著破爛身體到處亂爬,還過來抱我的腿……那時我才知道這世界有種殺人方法比用刀更狠更快更殘忍,有種人殺人可以不用親自動手操刀,那些人叫法師!”

    五十鈴嘉兵衛長嘆一聲,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道:“你也是個法師吧,你說的對,我保護不了岩裡小姐!”兩顆眼淚自眼角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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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26 19:34:53
第四卷 地獄販毒通道 第二十三章 豪門夜宴

 “我什麼人也保護不了!在法師面前,我這個所謂的高手,只是一個可憐蟲!”

    “那天,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新婚妻子。她已經被法術變成了永遠也吃不飽的惡鬼。當時她抱著我的大腿,一邊大哭求我殺死她,一邊張著嘴就要咬,我生平第一次拿刀往下砍的時候手抖了!”

    “我看到了那個人,他就站在門口,手裡拿著竹杖,穿著破舊的和服,好像個流浪漢,咧著嘴在那裡笑,他告訴我他是法師協會的法師,因為我殺了什麼新兵佑衛門大人家的嫡子,奉新兵佑衛門大人之命來取我的性命,在此之前要讓我也飽嘗喪親之通。他還扔了一個旅行袋給我,那裡面是裝的是我遠在家鄉的父母的頭顱,我想衝上去砍死他,可他只用竹杖一指,我就被定在那裡,連根小手指也動彈不了!”

    “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在法師面前我是多麼的脆弱。要不是岩裡先生帶著高野山的高僧及時趕到的話,我已經死了。”

    “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重新站起來,正視這個殘酷的現實,然後就離開京都,前往北海道修行劍術,現在這個社會,真正的武術大家越來越少了,我也沒什麼門路,拜不到明師,就自己摸索著練,上網去搜那些不知真假的祕籍總結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拿來練。每隔一年,我都會離開北海道,回京都總會一次,接一個會裡的任務,只接與法師有關的,去把那些法師殺掉,後來慢慢在會裡大家都叫我法師殺手,好像是我一出馬,什麼法師都能解決掉一樣。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每次我都是出奇不意地突襲才能殺死對方,要真面對面作戰的話,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即使是偷襲也不是完全能夠成功,那些法師隨身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護身玩意,就算是把他們的頭砍來了,身子剁碎,他仍有辦法對付你,每次我都會受傷,然後回到北海道,總結這次與法師作戰的經驗,慢慢再練習,直到三年前我才有勇氣對法師正面挑戰。那個法師叫荒原寅次郎,只是個銀徽會員,長得瘦瘦弱弱的,好像風一吹就能倒,他好像是什麼偶術師家族的傳人,拿紙隨便折個什麼東西往外一拋,就跟活的一樣,真的很厲害。那次交手,我負傷一百多處,才斬下了他的頭顱,事後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個月。”

    五十鈴嘉兵衛突地自失地笑了笑,“知道我為什麼跟你說這些?”

    雍博文本來聽得全神貫注,被五十鈴嘉兵衛這麼一問,就是一愣,“是啊,非親非故的,剛才還打了一仗,跑來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點,跟你又不是很熟,我們不是應該談點正事嗎?”當然,這話雍博文只是在肚子裡暗暗嘀咕,事實上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搖了搖頭。

    “我自己爛命一條,不怕與任何人一戰,可是我保護不了岩裡小姐,法師要殺人,手段千奇百怪,讓人想都想不到,我不想讓岩裡小姐從此置身在這種危險中。”他頓了頓,“雍先生,你是法師協會的大人物……”

    雍博文連忙謙虛道:“不是,我可不是什麼大人物……”

    五十鈴嘉兵衛擺了擺手,道:“如果金花會答應你們的要求,我希望你能把岩裡小姐帶回中國,遠離日本的腥風血雨,讓她能在一個正常的環境中生活長大,像個普通的女人那樣戀愛、結婚、生子,慢慢老去。”

    “這個應該沒什麼問題。”

    “請給我一個承諾!您一定會把岩裡小姐帶回中國”

    “我答應你,一定會把岩裡麻央帶回中國,讓她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謝謝,那麼請聯繫你們的人吧。”

    雍博文撓了撓頭,掏出手機,這手機還是回到酒店後,代表團給他的,裡面存儲了代表團全體成員的電話號碼。他原給魚承世打過去說這件事情,但拿出手機才想起來自己跑出來這麼半天了,還沒告訴魚純冰一聲,大抵快要急翻天了,連忙先給魚大小姐播了過去。

    只響了一下,電話就被接了起來,魚純冰憤怒地大吼傳出來,“死色狼,你跑到哪去了?給你買衣服你居然敢半路開溜,放我們三位美少女的鴿子,你死定了!”

    雍博文尷尬地看了五十鈴嘉兵衛一眼,往門口走了走,道:“我是有點急事,碰上個人,你聽我說……”把碰上五十鈴嘉兵衛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只不過碰上的地點變成了服裝專賣店的後巷,自己跑出去閒逛那段自是略去不提。

    魚純冰沉默片刻,突然冷笑道:“編瞎話都編不圓整,你是去上廁所,那裡又沒有出去的門,你怎麼會跑到後巷去?分明是用法術穿牆出去,想藉機逃走,對不對!”

    分析得好準!雍博文不禁吐了吐舌頭,但嘴上卻是堅決不承認要逃跑,只說是臨時起意,突然想試試自己新畫的穿牆符是不是好使,才穿出去的,絕不是蓄謀跑路。

    魚純冰卻難得的沒有糾纏不休,只是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快點回來,衣服我們已經選好了,只要最後試一次沒有問題就行,我們還得回酒店好好準備一下,時間很緊的!對了,帶著那個五十鈴嘉兵衛一起過來吧,把他帶回酒店去見我老爸!”

    雍博文帶著五十鈴嘉兵衛回到那家服裝專賣店,進了門就見到一臉不爽地魚純冰,洛小楠和季樂兒在旁邊小聲跟他說什麼,見雍博文進門,三張小臉同時板了起來,與不同雍博文說話。雍博文自知理虧,只好陪著笑,對三人低聲下氣地賠禮道歉,並且保證積極配合接來的試衣行動,才算是讓三人消了氣,又把五十鈴嘉兵衛介紹給三人。可三人都是神情淡淡的樣子,對這個日本男人並不怎麼重視,五十鈴嘉兵衛也不在意,只是默默地在一旁坐下。

    雍博文被幾個店員包圍,重新開始換衣,這一次果然只試了一套,確認沒什麼不妥,眾人這才打道回府。到了酒店,下車的時候,洛小楠落在後面,偷偷拉了雍博文一把,雍博文停步回頭,洛小楠悄聲說:“剛才在服裝店裡現你突然不見了,小魚兒急得不得了,安排人四處找,還跟盧向北了一通火。平時小魚兒都對他態度特別尊敬,這次真是急得狠了,我還從來沒見過她為什麼人這麼著急呢!現在外面這麼亂,你怎麼說跑就跑,也不留個話,能不讓人著急嗎?”雍博文尷尬地撓頭道:“是我不對,我欠考慮了。”洛小楠道:“跟我說有什麼用,關鍵是跟小魚兒表示一下道歉的誠意。你送她件飾品吧。”說著話,掏出手機播出一張照片,“這是剛才逛街時候看到的,小魚兒特別喜歡,你回去買下來送給她吧。”雍博文為難地道:“我還要帶嘉兵衛去見魚主席啊。”洛小楠白了他一眼,“笨,引見完再去不行嗎我把店面名也照下來了,都傳給你!那店面大招牌亮,一找就能找到。”

    回來之前,雍博文在路上給魚承世打電話說了五十鈴嘉兵衛的事情,此時魚承世就在自己的房間中等著,進了酒店,雍博文帶著五十鈴嘉兵衛去見魚承世,引見過後,就找了個藉口跑了出來,至於他們雙方談什麼雍博文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反正是跟自己沒有關係。出了酒店,打車回到四條河原町路,按著照片找到那家飾店買下照片中的水晶吊墜,又急急忙忙返回酒店,來到魚純冰的房間。

    敲門後好一會兒,門才打開,魚純冰只探出個腦袋來,警惕地看著雍博文問:“死色狼,你跑來幹什麼?”她似乎是剛洗完澡的樣子,頭還是濕的,原本總是扎成馬尾的長高高盤起,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雍博文拿出那水晶吊墜的包裝盒,道:“剛才的事情真是對不起了,我以後不會再犯,這個是我的一點誠意。”

    “送給我的?”魚純冰皺了皺眉,從門後探出一隻手接過水晶吊墜,也不拆開看看,“行了,東西我收下了,快走吧!”縮回頭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雍博文便訥訥的覺得好生沒趣,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新買的一整行頭都換上,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那些護身的符 裝進各個口袋,對著鏡子照了一會兒,確認沒什麼不合適的地方,這才坐回到沙上等著出去參加晚宴。

    剛坐下沒多大一會兒,就聽見有人敲門,過去開門一瞧,卻是代表團的一個法師領著五十鈴嘉兵衛站在門口。

    雍博文便問:“談完了?”

    “談完了。”五十鈴嘉兵衛點了點頭,“魚主席允許我來陪岩裡小姐,等待她醒過來。”

    雍博文連忙把五十鈴嘉兵衛讓進房間,那代表團法師跟雍博文打了個招呼,也沒進門就離開了。臥室中的岩裡麻央仍熟睡未醒,睡得小臉通紅,只是緊握的拳頭和不時出的低低喃呢清楚地表明即使是注射了藥物,她睡得依然不是很安穩。五十鈴嘉兵衛坐到床邊,輕撫岩裡麻央的臉蛋,默默地注視了片刻,才轉頭對雍博文道:“雍先生,非常感謝你把她救出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式向雍博文致謝,未免來得晚了點。雍博文客氣兩句,見五十鈴嘉兵衛的樣子大抵是不用自己在旁邊礙事,便識趣地離開臥室,心裡卻忍不住惡意的猜測,“瞧他看岩裡麻央的眼神,太曖昧了,肯定對這個小丫頭懷有特殊感情,難道他是個獲真價實的蘿莉控?”

    回到客廳坐了一會兒,就有電話打過來,通知他下樓,車子已經準備好了,這就要去參加晚宴。雍博文跟房間中的五十鈴嘉兵衛交待了一聲,便出門下樓,到了大廳,果然看到酒店前外停著六輛車,都是一水的德系貴族,連一輛日產車都沒有。每輛車旁都站著個穿著筆制服的司機,帶著雪白手套,見雍博文走出酒店門,第三輛車的司機立刻拉開車門,雍博文走過去,探頭往裡一瞧,不禁一呆。

    車裡已經坐著一個人了,正是魚純冰。

    可是眼前的魚純冰跟往日的魚純冰大不相同,往日裡總是隨意扎成馬尾的長高高盤起,用金絲薔薇花紋的帶束成髻,一身雪白的帶著金色細碎花邊的露肩低胸晚禮服,露出渾圓雪嫩的肩膀與精緻的鎖骨,如同天鵝頸子般細長雪白的脖頸上掛著的水晶吊墜閃爍著微微星光。她側腿坐著,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安靜得如同某幅著名的靜物寫生畫作。

    看到總是如同生猛海鮮般活蹦亂跳的魚大小姐突然間變成了個儀態端莊高雅的小淑女,真得讓雍博文很是一陣失神。

    見雍博文盯著自己呆,魚純冰面孔微紅,心底卻是喜不自勝,女人無論大小總是愛美的,即使生猛如魚大小姐也不例外,這次難得的精心打扮一翻,最希望看到的自然就是這種因為過於驚艷而導致的呆滯眼神了。

    “看什麼呢,又不是沒見過,快上車啊!”魚大小姐心裡爽快,聲音難得的溫柔,卻把雍博文嚇了一跳,狐疑地抬頭看了看天,又仔細看了看眼前盛裝打扮的美女,這才提著小心上車坐好,兀自不住歪頭打量魚純冰。

    魚純冰忍不住白了雍博文一眼,“老雍,幹嘛老看我?不認識啦?”

    “認倒是能認得出來。”雍博文忍不住撓頭,“不過,頭一次看到你穿裙子,比較稀奇。”

    “出席這種正式的宴會當然得穿禮服了。”魚純冰頗有些不舒服地擰了下身子,“其實這種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啦,可是沒辦法。對了,謝謝你的吊墜,很漂亮。”說著還用手輕輕摸了摸那亮晶晶的吊墜。

    “這個是洛小楠告訴我說你喜歡,讓我買給你,好哄你開心的。”雍大天師很不識趣地把實話講了出來,魚純冰哼地一聲,掉過頭去不理他了,倒弄得雍博文莫名其妙,不知自己哪裡又說錯了。

    晚宴在野比家族的一處私人別墅裡舉行,當雍博文等人到達的時候,已經來了好多人,停車場上停滿了各式名貴的大小車子,簡直就像是一場名車展覽會。與中國法師協會裡窮鬼一堆的情形截然相反,日本法師協會本身就是由諸多驅魔世家組成的一個聯盟,家族都各有產業,基本上都是有錢人,想要找出個窮鬼來還真比較困難的事情。

    車子繞過庭院中央的花壇,停在門前,雍大天師一馬當先下了車,就見魚承世正從前面車裡下來,就想過去打個招呼,當即邁步就往那邊走,那個給他拉開車門的侍者一臉吃驚,盯著雍博文直看,雍博文心裡還直嘀咕,“這服務員素質不行啊,怎麼這麼盯著客人看,真沒禮貌。”正嘀咕著,卻見前面下了車的魚承世並沒有立即往裡走,返身伸手,從車中扶出個穿著晚禮服的美女來,仔細一瞧,竟然是梁婷婷。雍博文立刻意識到自己犯錯了,連忙退回到車門旁,學著魚承世的樣子半躬身子探出一隻手。魚純冰不爽地哼了一聲,搭著雍博文地手,自車中出來,一腳狠狠踩在雍博文的腳面子上,還使勁碾了碾,痛得雍大天師面孔扭曲,險些沒當場慘叫出來。

    “給你個教訓!”魚純冰從牙縫裡擠出這麼句來,面帶微笑,擺出端莊淑女樣,挽著雍博文,跟在魚承世和梁婷婷後面,走進別墅。

    這是個自助餐式的晚宴,兩溜長席擺在大廳兩側,上面擺滿了各式點心、小吃,托著灑水飲料的侍者在人群中如同穿花蝴蝶般來回奔走。此時大廳中已經聚了百十號人,男男女都是盛裝大扮,男士統統都是西式禮服,女士中卻有一多半穿的都傳統的和服。

    魚承世一走進宴會廳,立刻就有人上來熱情地招呼,顯示出這位國際術法軍火大鱷在此時此地的高漲人氣。雍博文跟在後面,腦袋轉來轉去,真是看不夠熱鬧,正看著,忽聽魚純冰低聲道:“你的徽章呢?”

    “什麼徽章?”雍博文一時沒反應過來,但往別人身上看了看,也就明白了,宴會中往來應酬的人,無論男女胸前都別著法師協會的級別徽章,這清楚地標明了他們的身份。

    “沒人告訴我還得帶徽章啊,我把它扔酒店了。”

    “笨蛋,這點常識都沒有,參加法師協會舉行的宴會怎麼可能不帶徽章?”

    “那我回去取來?”

    “老實兒呆著吧,我去打電話,讓人給你送過來!”

    在這種場合,魚純冰也不好意思就這麼掏出手機來打電話,甩開雍博文,徑自走開,想要找個僻靜點的地方。雍博文獨自站在原地,見魚承世忙著跟人寒喧,一時顧不上自己,便走到餐桌旁,拿起碟子,準備給自己弄點吃的,他到現在還沒吃晚飯,確實是有點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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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27 18:09:05
第四卷 地獄販毒通道 第二十四節 刺殺

     像這種宴會,哪會有人真是來吃東西的,不過是托個宴會的名頭不至於太過正而八經,拉關係談生意交朋友,大家都是幾人一幫一夥地聚在一起談笑,最多是手中拿著半傾的酒杯作作樣子罷了。

    這大抵是日本法師協會最高級的一次宴會了,在場的但凡是挑出一個來都掛著進階會員的徽章,端盤子遞酒的侍應也都臨時客串的中低級法師,大抵是各個家族偏遠旁枝的小字輩,雖然不能像家族中重要人物和嫡系子弟那樣堂而皇之地正式參加,但也可以藉這個機會多認識些許大人物,或許就能得到天賜良機,被人賞識從此平步青雲了。像日本法師協會這種由百年世家組成的聯盟各種關係盤根錯節,沒什麼身份背景想要上位,那是千難萬難,如雍博文那般一躍而成紫徽會員的事情,更是根本不可能生的奇蹟。

    參加宴會的除了日本本土法師,比魚承世先行一步來到宴會現場的中國法師代表團外,還有在開戰之前就很熱情地主動前來幫忙的俄羅斯法師協會代表團,一行六十多人,無論男女個個人,在人群中穿來走去,甚是搶眼。

    雍博文一個人也不認識,也沒什麼人認識他,自然不會有人找他套近乎,又沒了魚純冰在旁邊約束,樂得清靜,霸在餐桌旁,端著碟子,看到哪個賣相好,就挾一塊來嘗嘗,不大一會兒工夫,就吃了個八分飽,有道是肚裡有食心中不慌,雍博文也不再像開始那樣急吼吼地見什麼都吃,而沿著桌走,看到新奇的沒見過的才會挾一小塊細細品嘗,其間還攔住侍應要了杯果汁,以防吃得太幹會噎住,這樣沿著長長的餐桌吃過來,眼瞧著走到頭了,便想從另一邊轉過去。

    餐桌頭上聚著一幫年輕人,都是十**歲二十上下的樣子,胸前都掛著銀色徽章,這麼年輕就能成為協會的進階法師,那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日本法師協會這個凡事講出身門弟的地方,大抵是日本各法師世家的嫡系傳人才有機會,在日本法師協會中也算是一群天之驕子,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幾代之後日本法師協會的中堅和骨幹就將在他們之中產生。小小年紀就能獲得如此成績,那是相當從值得驕傲的事情,是以人人臉上都帶著矜持的自信與驕傲。他們多是由家族中的長者帶來參會,按著他們自己的意思想來是不願意主動來參加這個全都是老頭子沒勁宴會,跟這些老古董也聊不到一起去,乾脆就自己湊成一幫,聊些各自感興趣的話題。中國代表團裡的年輕人也都在一角聚成一堆自顧自地聊天,洛小楠和季樂兒這兩個代表團編外人士也都混在其中,穿著得體的晚禮服,平添了幾分成熟的味道,在雍博文和魚純冰進來的時候,還衝著兩人招手示意,只是考慮到雍博文是今晚宴會的主角,所以也沒有招呼他們過去。

    雍博文試圖繞過這幫年輕法師,轉到桌子另一邊去繼續吃,其中一個法師不經心地掃了雍博文一眼,眉頭突地一挑,扯著身旁的同伴指了指雍博文,低聲說了幾句,那個同伴盯著雍博文瞧了幾眼,又跟旁邊的人說,最後那一小群年輕的日本法師都盯著雍博文看,最後又把目光集中到中央一人身上。站在群中央的是個高大的年輕人,不過二十六七歲的年紀,長得帥風度佳,更主要是胸前掛著一枚紅色徽章,明顯就是這一群年輕人的中間的領袖。年輕人看了下中國法師代表團那邊,隨後搖了搖頭,就有一個法師走過去,攔住雍博文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沒帶徽章?”

    這日語雍博文卻是聽不懂的,見這個年輕人臉色不善地衝過來跟自己說話,一時莫名其妙,低頭看了看碟子裡剛挾過來的一塊魚燒,心說:“難道這魚燒是限量供應的?”

    那法師也就十**歲的樣子,正是年輕氣盛好出頭且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年紀,但他也不是沒有大腦,剛剛之所以所有人都看向中間的那人,除了他身分較高外,還因為他這幾天一直負責接待中國法師代表團,需要他確認那個人是不是中國法師代表團的成員才行。他一搖頭就表明對方不是中國法師代表團的,瞧那長相自然也不會是俄羅斯的代表,那十之**就是日本人,大約是個低級法師什麼的,不知以什麼身份混進來。對於這種可能會給法師協會丟臉的行為,小法師自然是不能容忍的,當即上前阻止。

    看到雍博文呆愣愣的說不出話來,年輕的法師先生做實了自己的猜想,重重哼了一聲以表示自己的氣惱,“這是給客人吃的,你怎麼可以吃,被人現那是丟整個法師協會的臉!快放下!”

    雍博文繼續茫然,試探著把碟裡的魚燒給挾回到原位。

    年輕法師見雍博文雖然把魚燒放回去,但仍端著碟子一副要繼續吃的樣子,不禁大為光火,上前一把奪下雍博文的碟子放到桌邊。

    雍博文大感不爽,心說不讓吃魚燒還不讓吃別的了?搶我碟子幹什麼?但想著自己生平頭一次參加這種高級別的宴會,又是相對比較重要的角色,行為舉止一定要得當,不能給自己人丟臉,也不好意思拉下來搶那一碟子,只好忍著氣,轉身就想走。

    哪知道那法師卻不肯罷休,衝著宴會邊上的侍應領班招了招手,那領班也是野比家的中級法師,只不過是地位較低那種,常年在野比家的這間別墅當總管,倒也逍遙自在,這回在這裡舉行宴會,自然由他這最熟悉的人幹起了侍應領班的位置,看到那位年輕法師招手,連忙跑過來。他認得這個小法師,是關西那邊菊間家的嫡系弟子,名叫菊間小次 ,小小車紀就已經是進階法師身份,前途不可限量,得罪不得。

    菊間小次郎指著雍博文道:“那邊那個傢伙是混進來的低級法師,嗯……他進來也不容易,別趕走了,你安排一下,給他找點事情做,不要讓他無所事事的混吃混喝,給協會丟臉!”

    領班“嗨”的應了一聲,趕緊追上雍博文,一把拉住他。

    雍博文回頭一瞧,是張陌生的面孔,正想問他什麼事情,不想這位嘀哩嘟嚕地說了一大堆,語氣還挺嚴厲,說完也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拉起他就走。雍博文稀裡糊塗,不知道這算是怎麼回事兒,有心想問問,又怕是宴會上的什麼規矩,自己張嘴一問就顯得太無知兼老土,生怕被人笑話以至于丟了代表團的臉,只好閉嘴跟著。現在雍大天師的心態大抵就跟土財主進省城一般,明明什麼都新鮮什麼都不懂,可死要面子,偏要裝出什麼都懂的樣子,打死也不要多問一嘴,最後喝一肚子清水池湯那也自找的不是。雍大天師只要開口一說話,聽到他說的是漢語,領班就會立刻意識到這是場誤會,至少會把他送到中國代表團那邊去,可現在倒好,他不開口,領班只以為他是心虛,又記著菊間小次郎的話,扯著雍博文就進了員工更衣室,翻出件馬夾扔給雍博文,道:“穿上!”想了想,像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在個個宴會裡經常會現,他本人雖然是低級法師,可既然敢這麼幹,那沒準兒身後就是什麼進階法師世家大族,哪怕是世家的偏支小子弟,自己要是太得罪了,只怕也不會太好過,當下把語氣緩和下來,道:“年輕人,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這種宴會不是你這個級別可以參加的!不過,既然進來了,也不容易,我不趕你走,你就專心幹會活兒,也可以近距離多接觸些大人物。”這話一轉,菊間小次郎的安排就成了他的好心了,可惜這位一翻心思都白廢了,正所謂媚眼拋給了瞎子瞧,雍大天師壓根一個字都沒聽懂,只是見這位扔過件馬夾來,猜測他是讓自己穿上,便脫下外衣把馬夾穿好,那外衣卻捨不得隨意亂放,便在手中領著。

    領班見這年輕人已經緊張得手足無措,便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緩和氣氛,接過他手裡的衣服,選了個空的儲物間掛進去,又把鑰匙塞過去,然後轉身領他從側門進了廚房,招呼人拿個托盤進來,擺上洋酒杯子,隨後推著他走出廚房。

    於是法師協會的紫徽會員、大天師雍博文先生就這麼重新又回到了宴會場上,以侍應的身份,還托著酒具。

    “這搞什麼?難道吃了限量供應的食物就得罰作侍應?是不是什麼事情搞錯了?”

    雍大天師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情不太對頭,轉身就想鑽回廚房,身旁有人卻伸手從他盤裡拿起走了一個酒杯,他瞧了那人一眼,那位端著空酒杯在那等著,眼神也沒落到這邊,兀自跟身旁的人說笑。雍博文猶豫了一下,拿起酒瓶給對方倒上。他本可以不理會,但想來客人會挑理,就會叫人,到時候這件事情就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暴光,再要一提經過,那他臉可就丟大了,面子要緊,倒杯酒也沒什麼打緊的。可這一懷剛倒完,旁邊立刻又伸過一個杯子來,既然第一個倒了,那再倒一杯也沒什麼關係,倒……又一個杯子伸了過來,有一有二也可以有三,再倒……

    也不知道是他手中的這瓶酒夠好夠吸引人還是在場的都酒中惡鬼看到酒就想喝,總之這遞過來的杯子沒完沒了,不大一會兒的工夫,雍大天師就已經把一瓶酒給倒光了,再一抬頭,已經不知不覺地跑到宴會中央。他抹了把汗,暗自慶幸這酒瓶雖然精緻卻裝得不多,把空瓶子放到托盤上,轉身就往廚房那邊走,想要把事情解釋清楚,誰知道這一轉身,正撞進一群從身後經過的人當中,手臂被人撞了一下,酒瓶傾倒,一點殘酒全都灑在了身前那個胖大的身體上,嚴厲的喝斥聲立刻響成一片。雍博文愕然抬頭,卻看到魚承世那張好像看到火星人光臨地球般滿是驚訝的滿臉。

    陪著魚承世的是幾個老頭子,當先兩個都穿著傳統的和服,與周圍一片西裝禮服形成鮮明的對比,也清楚地表明了兩人身份的不同尋常。再往周圍卻是一圍年輕的日本法師,正是剛才雍博文在餐桌旁遇見的那群,菊間小次郎也在人群中,正看到雍博文這個混進來的傢伙居然把酒撒在了貴賓的身上。

    陪著魚承世的兩個和服老頭,正是日本法師協會現任的正副兩位會長,櫻木夏森和野比不二雄。櫻木夏森是長得又白又胖,臉上總是堆著和氣的笑容,猛一看上去很像隔壁賣雜貨的老闆大叔,而不是堂堂日本法協會的會長。可事實上,就是這位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雜貨店老闆最終拍板下了與真言宗全面開戰的決定。

    櫻木夏森也是剛剛才到,在正式開始前,特意在野比不二雄地陪同來與魚承世見面,雙方進行短暫卻友好而熱烈的寒喧,也就是用了三分鐘來相互說些久仰客氣之類的廢話,而後又用兩分鐘稍討論一下關於租借武器協議的事情,在這個問題上,魚承世咬得極死,你租借武器可以,但必須連同武器使用者,也就是法師作戰部隊一同租過來。日本法師協會自然是不會答應這種條件,但見再講下去勢必會進入僵持話題,今晚畢竟只是拉關係的宴會,而不是正式談判,他們做為雙方大老板,沒有必要在這裡談那些俱體條款,初步了解一下對方的底線就算完成任務,櫻木夏森便即轉移話題,說是你們中國出了個年輕的大天師,可是我們日本也是有人才的,就要介紹一下日本法師協會的年輕英才給魚承世認識,隨後就把餐桌旁的那幫子年輕人給叫了過去。這些人雖然不願意跟老古董聊天,但這兩個老古董卻不一樣,人人都想找機會接近,一聽召喚立即到來,還有好些只是在附近的也跟過看熱鬧,以期找個機會能在二位會長跟前露露臉。介紹了一圈之後,眼見時間不早,宴會即將正式開始,櫻木夏森與魚承世互相謙讓著往講臺方向走,說是講臺也不過就支了個話筒,一支爵士樂隊正在那裡演奏樂曲。

    這正走著呢,雍博文就一頭撞進來,與魚承世來了個面面相覷。

    這可真是尷尬地見面啊!

    旁邊有陪同的法師立刻大聲喝斥,並讓雍博文立刻道歉。

    附近的兩個女侍應看到這種情況立刻跑過來,一個拉開雍博文,一個掏出手帕就要給魚承世去擦身上的酒漬。三個人恰好把魚承世圍在中央,與周圍眾人隔開。

    魚承世笑著擺了擺手,示意無防,可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

    那女侍手中的手帕驀得變成一支利刃直刺向魚承世的心窩,而拉著雍博文的那個女侍猛得一回手,整個手臂化為一柄長刀,對著魚承世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

    這一下變起突然,僥是周圍一堆法師高手,可都被隔開,竟然無法出手救助,眼看著魚承世就要血濺當場,忽聽一聲“赦”字大喝,平空飛來兩張黃紙符,與那刺砍而下的利刃撞個正著,便聽鏘鏘兩聲脆響,火星四濺,兩柄利刃竟然砍不斷刺不透兩張紙符,卻是近在咫尺的雍大天師及時祭出斷金符,救下魚大會長性命。

    魚承世得此喘息的機會猛得向後躍出,四周的法師會終於反應過來,一擁而上。

    雍博文救下魚承世,正要再次出手,對付那兩名女刺客,誰料身後忽地風聲炸起,不假思索地轉身出掌,一道紙符自掌中射出,在空中爆成一團火球,正中偷襲者。那偷襲者慘叫一聲,仰面栽倒,摀著被燒得七零八落的臉放聲大叫。

    周圍怒喝聲大作,也不知多少人向雍博文衝了上來。

    雍博文一看那人穿著一身晚禮服,就知道自己燒錯人了,想是有日本法師上來捉拿刺客,一時誤會以為自己也是刺客一員就動了手。

    這一下可真是捅了馬蜂窩了,周圍的法師一看同僚被燒傷,群情激憤,尤其是最近處的那些個年輕精英法師,更是怒不可擋,紛紛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捉拿這當眾打法師協會臉的狂徒。

    便聽一聲大喝,一人當先跳出,衝著雍博文怒吼一聲,就衝了上來。雍博文一看,這位卻是見過,正是剛才那個阻止他吃魚燒的年輕法師,只是不知道叫什麼。

    這位雍大天師不知道叫什麼的法師自然就是菊間小次郎了,這位年輕人現在滿心懊悔,原以為這只是個混進來撿便宜的低級法師,沒想到卻是個潛藏的刺客,自己明明已經現了此人的不妥,居然還讓他繼續留在宴會中當更容易接近所有賓客的侍應,簡直就是在協助敵人刺殺一樣,以現在的戰爭氛圍,要是事後被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少不得要被當成間諜對待,就算是最後能洗清罪名,在協會記錄下也會留下污點,以後再想進步可就千難萬難了。想及此處,當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此時第一個跳出來,抱著的卻是要把這刺客幹掉的心思,他想得清楚,等會兒上場就施殺手,就算旁邊有人喊留活口,也只當出招太猛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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