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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 武神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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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5 22:26:0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相生功法

火爐之中,烈火洶洶,整個房間之內也是溫度上升,但是謝知恩老道和那兩名藥童分明是早就習慣了,一點兒也不覺得難過。

而謝鳴金就是渾身大汗淋漓,已經喝了兩大壺清水,卻依舊是無濟於事。

反觀賀一鳴,卻是仔細地看著老道士他們的一舉一動,彷彿是要將他們的動作全部記錄下來似的。

其實此刻在賀一鳴的心中也是頗為激動,因為謝知恩在開爐之前,曾經對賀一鳴說過,想要成為一個傑出的煉丹師,那麼就需要極高的天賦,

這個天賦除了指在對於藥性的認知之外,還有就是必須具有火、木這兩種內勁屬性。

當然,若是具有三種,那麼縱然是在煉丹師中,也是萬分罕見的了,被稱之為丹道的天縱這材。

無論是大申國,還是西北諸國,那些名聲赫赫的先天煉天丹師們,都是起碼具備火、木雙重屬性的強者,有幾個名聲最為顯赫的,甚至於還是

三重屬性的強者。他們煉丹的成功率,要遠遠的高出同濟一籌。

這個介紹自然是讓賀一鳴大為心動。

宛然間,謝鳴金在賀一鳴的身邊,輕聲問道:“賀兄,你看得懂麼?”賀一鳴茫然搖頭老老實實的道:“不懂。”

謝一鳴大奇,道:“我給你找的那幾本書中,不是有著詳細的步驟介紹麼,難道你沒有看過?”

賀一鳴輕聲道:“我看過了,但看不懂。”確實,煉丹之道,是一門獨特的學問,上面的那些字若非分了開來,那麼賀一鳴全部認識,但是相

互組成了詞組、短評和句子之後,那就是相當於天方夜譚了。

賀一鳴在抄錄之後,翻來覆去地看了半響,依舊是沒有半點頭緒,只好就此作罷。

謝鳴金一怔,隨後笑道:“我明白,你把東西拿出來,我教你。”

賀一鳴大喜,連忙將抄錄的東西拿了出來,他抄錄之時,特意將煉丹的過程和丹方分開,所以此刻拿在手上的,也不過是區區數頁而已。

謝鳴金好歹是生於謝家,從小就與這些東西打交道,雖然煉乳丹術上遠不如七叔公,但是這些基本知識卻紮實的很。

經過了謝鳴金的現場教學之後,賀一鳴才有著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這些字組合起來,竟然還有如此復雜的學問啊。

他們兩個在一旁竊竊私語,老道和兩個藥童對此卻是視而不見,就像是把他們當做了空氣一般。

整整七日這後,丹房之中突地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香氣,而此刻賀一鳴對於煉丹術也不再是一竅不通了,他立即明白,金丹即將出爐。

謝知恩的動作快若閃電,也不知道他這一生之中究竟煉製過多少次丹藥,已經是熟悉的到了僅憑感覺就知道丹爐中情況的境界。

當他最終開爐的那一刻,神情之凝重,彷彿是這一手所提,並非丹爐蓋子,而是整個天地一般,令賀一鳴心中佩服,這可是叭有將全部的精神

都投入到某一件事業當中,才有可能出現的表情。

隨著老道的一聲大吼,終於掀開了丹爐蓋子。

賀一鳴依舊是端坐不動,但謝鳴金卻身不由己的緊張了起來,他探頭探腦的張望了一下,突地滿臉喜悅之色。謝知恩大笑數聲,道:“年輕人,老道幸不辱命,已經煉成了五顆金丹。 ”

賀一鳴向著他深深一躬,道:“老先生,請問您一共煉製過幾次金丹?”

謝知恩思考了一下,嘆道:“連這一次在內,老道百年中共煉製了三次金丹。”

“既然您僅僅煉製過三次,為何能夠有八層把握可以成丹?”

謝知恩微微一笑,道:“年輕人,煉丹之道,乃是經驗積累之道,你若是能夠成功煉製一萬爐的普通丹藥,那麼當你煉製低階金丹之時,也會

有著八層把握。 ”

賀一鳴心中駭然,一萬次……

他向著老道士深深一躬,雖然他並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行動卻已經將自己心中的敬意完全的表達了出來。

煉製普通丹藥雖然不可能需要七日之久,但哪怕是一日一爐,次次成丹,一萬次開爐也需要將近三十年的時間才能做到。

這等恆心,這等耐性,這等毅力,賀一鳴除了深深的敬佩之外,就再也沒有第二個念頭了。

謝知恩對於賀一鳴的態度十分的滿意,他的目光突地一瞥,看到了謝鳴金手上那幾張薄薄的紙張。

謝鳴金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的尷尬他哧溜了一聲,雙手飛快地放到了背後,臉上卻充滿了欲蓋彌彰的傻笑。

賀一鳴的臉色也是微微泛紅,這種被人抓了現形的滋味真不好受。

謝知恩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輕一嘆,似乎是自言自語:“金丹房中的那些法子,其實早就應該公佈出去了。”

賀一鳴和謝鳴金的心頓時一鬆,知道這位老人家是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了。

果然,謝知恩轉過了頭去,向著賀一鳴緩聲道:“我聽暖意說,你想要獵取五百年以上的靈獸的內丹?”

賀一鳴正色道:“是。”

“你年紀輕輕,就已經修煉到了十層巔峰的後天絕頂境界,想要突破是人之常情,不過以你一人之力,若是面對五百年的靈獸,只怕也是力有未逮。 ”

老道路緩緩說道,“靈獸五百年,也是一個坎,若是邁得過去,那麼在靈獸的內丹就擁有了轉化天地之氣的妙用。若是煉製內丹,當可令人引天地之氣入體,也算是晉升先天境界的最簡單的辦法。但是靈獸五百年之後,一樣能夠調動天地之氣,威力之巨大,無疑是脫胎換骨,非先天境界之高手,難以殺之。 ”

賀一鳴的臉色微變,他當然明白,眼前這位老人肯定不會欺騙自己。原來五百年的靈獸竟然是相當於先天境界強者,看來他還是將這種靈獸想

得太過於簡單了。


老道人猶豫了片刻,長嘆道:“可惜,你不是雙屬性的修煉者,否則或許可以不借助金丹而直接進入先天境界。”

賀一鳴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光芒,他恭敬的道:“請前輩指點。”

老道人輕撫長須,道:“據史書記載,最早的人類修煉者,並不是依靠什麼金丹而突破,雖然十層巔峰已經是絕大多數人的最終成就,但還是有一些掌握了雙系,而且是相生功法的後天強者,借助於最頂級的後天功法修煉,而成功突破到先天境界。 ”

“後天相生功法?”賀一鳴主中陡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沒錯,就是如同老道這般的火、木功法,或者是金、水等相生之功法。”老道人肅然道,“若是有哪位天才的修煉者,同時具有這兩種相生

屬性的修煉天賦,那麼再配以兩門最頂階的後天內勁功法修煉,一旦這兩門功法同時達到第十層,就可以濃度強行將一門功法的威能轉化為另一門的相生功法。若是能夠成功轉化,那麼相生的功法就可以自動突破原先境界,引先天之氣入體,最終成功晉升。 ”

賀一鳴的心臟跳動的飛快,如果不是眼前還有人的話,只怕他早就要興奮的瘋狂叫了起來。

不過轉念一想,他狐疑道:“多謝您老的指點,但既然如此,您老為何不嘗試呢?”

謝知恩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絲遺憾之色,道:“老道年輕之時,全身心的沉溺於煉丹術之中,雖然煉丹術有成,但卻耽誤了內勁的修行。直到

八十歲之時,才將火、木二系功法修煉到第十層。但那時候年齡已大,經脈固化,活力消失,若是再想依靠這種方法突破,只怕天地之氣剛剛入體,就要爆體而亡了。 ”

賀一鳴臉色微變,問道:“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了?”

“有。”謝知恩面無表情道:“除非是有同樣的火木又屬性先天境界的大高手拼著耗費先天真氣為老道加持經脈,或者有兩顆五百年以上的靈

獸內丹所提煉的特殊金丹護體,否則就再無進入先天境界的可能了。 ”他雖然表面平靜,但是話中卻帶著說不出的遺憾,顯然也是對此頗為後悔。

賀一鳴暗自點頭,老道人的煉丹術固然是出神入化,但是他所付出的代價,卻是喪失了進階先天的可能。換句話說,就是捨本逐末。

這是一個血淋淋的教訓,自己一定要牢記在心,在進入先天境界之前,千萬不可分心他顧。

老道人微微搖頭,將爐中的五顆金丹取出,放入了一隻玉瓶之內,交到了賀一鳴的手中,他似乎是因此而引起了昔日的傷心之事,大袖一揮,頓時是飄然而去。

賀一鳴將金丹好生收了起來,他的心思卻依舊沉溺在老道人的那番話之中。

謝鳴金伸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問道:“賀兄,你怎麼了?”

賀一鳴如夢初醒的一笑,道:“謝兄,我想藉貴府的一間密室一用,不知可否?

“當然可以了”,謝金鳴毫不猶豫的道,“你想要幹什麼?”

“我想要閉關一段時間,將這段時間的感悟好好的想一想。”賀一鳴認真的道。

對於這個要求,就算是謝鳴金本人就可以完全做主了。在他的安排下,賀一鳴來到了一處幽靜的院落之中,這個院落本來就是屬於謝鳴金的房子,裡面的僕人雜役早就被他全部趕出,就只剩下賀一鳴獨居此處了。

將房門掩上,賀一鳴來到了一間靜室坐好,老道人謝知恩的話如同醍醐灌頂般在他的面前打開了一條前往先天的通天大道。

若是老道人知道自己的感慨會引起這個結果,不知道他是否還會在賀一鳴的面前提及此事了。

賀一鳴在森林之中,只不過是將金系功法表現了出來而已。單系的功法再強,在沒有金丹的輔助之下,也是無法突破到先天境界的。

可是,賀一鳴不同,他並不是一個單系功法的修煉者,而是一位五行俱全的超強修煉者。如果說唯一的缺點,就是在五行內勁之中,僅有兩種

功法是頂階的內勁主修功法。但令人慶幸的是,這兩種功法剛好是相生之功法。

來自於徐家堡中的烈火功和枯森林功。

在這一刻,他無比的慶幸,自己昔日心血來潮前往徐家堡的行為,是多麼的高瞻遠矚啊。

若是沒有枯木功,那麼就算是他同樣的五行俱全,也一樣無法使用這種方法進行突破了。

體內的內勁再度開始澎湃,在強大內勁的支持下,他的眼耳口鼻頓時是調試的靈敏了起來。下一刻,在五十米之內,也是個絕對的禁地。

謝府雖大,但也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劃出這樣的一片禁地。由此可見,謝鳴金真是一個有心人。雖然他們相識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且賀一鳴也是心知肚明,謝鳴金與他交往也帶了一些功利性。

但是無可否認,他已經成功地獲得了自己的好感。而且若是這一次真的能夠順利突破到先天境界,也完全是依靠老道人的指點,這個恩情大的無以復加,而且日後也要算到謝鳴金的頭上去了。

他微微搖頭,將頗為感慨的心情收斂了起來。

首先,將身上所有的物品全部取了出來,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放好,特別是那些新抄錄的丹方和盛放金丹的玉瓶,就更是如此了。

隨後,他身心都沉溺到了內勁的運行之中。

枯木功,這門強大的頂階木系內勁主修功法,在他體內開始慢慢運轉著。

他並沒有一下子將枯木功提升到第十層的境界,而是從第一層開始,一點一點的增加著。然而隨著強大的內勁在經脈中慢慢流轉之時,他的身體表面也發生了相應的變化。

身體上飽滿的肌肉開始詭異的萎縮了下去,就像是全身的水份都被某種力量所吸乾似的。隨著內勁的不斷增強,這種現像也是逐漸的加深著,就連他的臉龐上的肌肉亦是如此。

如果此刻讓他與徐家的徐隱傑老爺之站在一起,那麼任何人都會把這兩個如同枯木一般的傢伙當做是一對大半個身子已經進入棺材的難兄難弟了。

隨著枯木功法的運行,賀一鳴身上的生機似乎全部收斂起來了,他的身體中似乎是在孕育著一種新的力量,而那收斂而來的生機,就正在為這種力量提供充足的養分。

當枯木功達到了第十層之時,賀一鳴並沒有就此停歇,他開始緩慢地運轉起烈火功來。

五行功法在體內交替運轉,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在以前,賀一鳴卻從來沒有嘗試過,將某一種功法的威能催發到了極限之後再運轉另一個功法的方式。

這是一個控制上的問題,一旦某種達到了極致,那麼想要瞬間轉換成另一種功法的難度,就會大到不可想像,若是強求轉換,只怕瞬間就要傷及經脈,若是後果嚴重的話,只怕當場爆體也說不定。

但是,在這一刻,賀一鳴卻是知難而上,非但枯木功沒有任何停歇的意思,就連烈火功也在緩慢的運行著。

將體內的內勁分成了兩股不同的力量,一直是他所追求的目標。

但是這一次不同,賀一鳴所做的,並不是將兩股力量分成均勻的兩份,而是全力維持十層的枯木功。至於烈火功,雖然也在勉強的運行,但就像一點兒微弱的火苗,似乎隨時都會被吹熄似的。

然而,慢慢的,烈火功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在賀一鳴的體內經脈中運轉著,這種速度堪比龜速。雖然緩慢到了極點,但是卻一直在不懈努力的前進著。

賀一鳴的身上再度泛起了奇妙的變化,他那枯瘦如柴的身體某處,慢慢的變紅了。

這個變化異常的顯眼,特別是肌膚處更是鮮紅若血。

紅色蔓延的速度開始依舊是極其緩慢的,似乎想要擴展一點兒的範圍都是千辛萬苦之事。

但是,當紅色的範圍逐漸增大,並且擴散到了十分之一的時候,就像是那燎原之火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的擴散了起來。

不過數息之間,這股紅色已經傳遍了賀一鳴的全身,他的整個身體都似乎變成了一團灼熱的火爐,散發著令人難以置信的熱浪。

他身上的衣服變得焦黃捲曲了起來,他身上的熱量竟然已經達到了超出人體可以忍受的要極限的地步,就像是他整個人都在燃燒著似的。

但是,賀一鳴卻像是恍若未覺般,他體內的烈火功已經順利的提升到了第十層,而且還在不斷的吞噬著枯木功所收斂起來的強大生機。

在那似乎是遍布於全身的烈火焚燒之下,賀一鳴的身體終於發生了神奇的蛻變。

就像是那傳說中的鳳凰般,在熊熊的烈火中重新煥發出了強烈的生機。

鳳凰涅槃,不外如此。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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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5 22:27:0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 先天境界 

  目光是那樣的晶明,蓊郁的樹是那樣的靜止,閏侖美奐的莊園是那樣的肅穆。
  
  然而,就在這深暗幽靜的院落之中,卻彌漫著一股強大的宛若實質一般的氣勢,幸好在這裏附近的所有僕人雜役們都己經被事先調往了別處,否則在這瞬間的變化,就會對所有人造成巨大的衝擊和刺激。
  
  靜室之中,賀一鳴的身體己經變成了如同爐火一般,火系的內勁發輝到了極端,就像是在以他的身體為燃料般的燃燒著。
  
  他身上的衣服竟然在瞬間就化為了灰燼,就連屁股之下的一面蒲團也受到了池魚之災而遭到了滅頂之禍。
  
  幸好這間靜室的四壁都是磚石砌成。若是木頭房子,怕是也難以保了。
  
  不過,此刻的賀一鳴心中卻是充滿了一種雖烈的期盼,他已經感覺到了,烈火功的威能已徑達到了極限,但是在枯木功的威能的加入和催化之下,這門功法的威能還在繼續的攀升著。
  
  終於,第十層枯木功所積蕾的全部能量都化為了養料,投入到了烈火功之中。
  
  那強大的不可思議的力量驟然間爆發了出來。
  
  這是一種變異,一種能量質量上的變異。烈火功已經不再是後天的烈火功了,而是在吸收了枯木功的精華之後,變成了另一種性質上完個不同的場法。
  
  賀一鳴的身體表面轟然一陣劇烈的抖動,就像是有無數的尖針在他的身上鑽刺一般。
  
  修煉了枯木功之後,人體對於疼痛的抵抗已經是大了許多,別說是針刺不會感到痛,哪怕是拿著刀子砍,也未必就能夠對賀一鳴造成什麼危害。
  
  但是此刻的這種針刺感覺,卻遠遠的超過了賀一鳴能夠想像的極限之外,就像是身體之中,有無數的打洞機,從內而外,從外而內的交叉的將他的身體打穿了無數個洞口。
  
  這似乎已經不是人體能夠承受的疼痛了,甚至於讓人產生了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僅僅出現了一瞬間。
  
  一瞬間之後,這種感覺就已經消失了。
  
  而當所有的疼痛消失之後,賀一鳴的精神頓時是為之一振,他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能量從身體之外瘋狂的湧進了體內。
  
  這並不是從他的身體精力所轉化而來的內勁,而是一種從外界吸收過來的能量。
  
  這種能量被他體內的變種烈火功所吸引,所以才會源源不斷的進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被擴大了十倍的容器,那種能量源源不斷的沖進了體內,並且迅速的填補著容器中每一分的空間。
  
  他身上的皮膚、肌肉、體內的骨骼、內臟、所有的器官,所有的細胞,都在這種能量的衝擊下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就像是在浸泡著炙熱的溫泉,讓他的身體產生了一種舒服的到了極點的感覺。
  
  這是能量的洗滌,讓他的身體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並不僅僅是他的身體強度得到了不可思議的提高,就連他的壽命,也在這種奇異的變化之下以不為人知的方式增加著。
  
  從外界傳入體內的能量似乎帶著一絲微不足道的灼熱感,這讓他明白。他所吸收的能量其實就是火系的能量,是自然界中屬於的火屬性能量。
  
  這是因為他此刻使用烈火功進階的原因!若是使用其餘屬性的功法。那麼他所吸收的能量或許也會相應的改變吧。
  
  他深深的吸著氣,感受著身上那奇異的到了極點的變化。
  
  終於,外界那洶湧的能量進入緩慢了下來,他的身體中所出現的那些洞也在能量的洗滌之下彌補了起來。不過這些洞並不是徹底的關閉,而是與賀一鳴的精神產生了某種微妙的共振。
  
  很快的,賀一鳴立即反應了過來。那些所謂的洞,其實就是身體上的各個要穴。也是徑脈穿行的必經之地。
  
  不過唯一讓他感到驚奇的是,這些洞的數量遠比他知道的竅穴要多的多,這讓他明白,人體的穴位遠不止一百零八個。
  
  體外的能量依舊是綿綿不絕的湧入體內,讓賀一鳴突地產生了一鐘瘋狂的,想要發洩的衝動。
  
  莫名的,賀一鳴就是知道,這是火系能量中的狂暴力量,特別是因為第一次進入身體之中,所有會給身體帶來極大的負擔,若是不能迅速的發洩出去,那麼甚至於會對他造成很大的傷害。
  
  他的雙目陡然圓睜,一雙手掌高高舉起,朝著頭頂上的虛空拍了出去。
  
  “轟……”
  
  體內壓抑著的強大內勁,或者此刻應該叫做真氣的能量終於找到了一個巨大的宣洩口,在一瞬間便是凝為一團,狂湧而出。
  
  巨大的爆炸聲從這間靜室的上空傳來,那磚瓦搭建而成的靜室頂部。竟然毫無抵抗之力的轟然震飛。整片屋頂被這股巨大的難以相信的力量全部轟擊成碎片而向著遠方飛了出去。
  
  不僅僅如此,那細碎的小石頭和漫天的灰塵並沒有就此消散,而是隨著賀一鳴狂湧而出的真氣朝著天空如同旋轉般的飛舞著。
  
  頓時,天空中出現了一股巨大的紅色龍捲風,並且散發著令人根本就不敢靠近的強烈熱浪。
  
  如此龐大的動靜,哪怕是深夜熟睡之人也要被驚醒過來,何況此刻還是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
  
  幾乎就是在驟炸聲響起來的那一刻。謝府中的三位最頂尖兒的內勁十層高手就已經來到了各自的屋子外。
  
  謝暖航、謝暖意和謝家之中唯一活過了百歲的老道謝知恩都是瞠目結舌的看著從謝府的某個房舍之中所爆發出來的那奇異龍捲風。
  
  雖然是相隔甚遠,但是他們三人卻同時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壓抑感,這種感覺重若泰山,卻又是凌然不可侵犯。那是一種超出了他們能夠理解體會的能力,在這種能力的面前,後天高手就算是人數再多,也休想有任何的反抗機會。
  
  在這一刻,這個房間的騷亂並不僅僅是限於謝府之中。
  
  在迎同城中,其餘三大世家中的高人,還有火烏國皇室中的高手,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卻始終是限制在區區一隅的火紅色龍捲風。
  
  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十分的怪異,他們之中有的羨慕,有的欽佩,但更有的則是愁眉不展。
  
  皇宮之中,有一處高達十丈的巨大高塔。
  
  縱然是火烏國的國王來到了這個高塔之下,也是不敢有絲毫的放肆。因為在這座高塔之中所居住的,正是火烏國王的一位長輩。
  
  他是火烏國皇室的守護神,也是火烏國的守護神,更是火烏國中唯一的先天境界的高手。
  
  此刻,他看了眼遠處清晰可見的詭異龍捲風,在考慮了良久之後,終於下達了一個令整個皇宮都雞飛狗跳的命令。
  
  足足有著一刻鐘之久,賀一鳴才感到體內的經脈完全恢復,那種狂暴的感覺全部被他盡數的宣洩出去了。
  
  雙手一收,強大的真氣頓時完全收斂,而天空中那紅色龍捲風更是消散無蹤。
  
  看了看周圍的狼籍一片,他的心中暗嘆不已,若是早知道晉升先天境界要引發如此動靜的話,那麼他早就跑到外面去了,哪裏還會在謝家借住。
  
  四周佈滿了灰塵,但是他的身上卻是點塵不染。
  
  看了看完全赤裸的身體,賀一鳴微微的搖了一下頭,豁然心中一動,暗叫一聲不好。
  
  他身形微動,頓時是如鬼似魅的來到了靜室中的墻角下。
  
  看了眼蒙上了一層灰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損傷的紙張和玉瓶,他剛剛懸起來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那些丹方也就罷了,以他此刻的實力,就算是光明正大的想要抄錄一份,謝家也不可能阻攔。但是那顆玉瓶之中,可是有著五顆極限金丹,若是因此毀了,那就太可惜了。
  
  賀一鳴畢竟是在謝家踏足先天境界,非但受到了謝家的款待,而且還蒙受了謝知恩的指點。哪怕他的臉皮再厚,也是不會再打謝家金丹的主意了。
  
  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隨意的拍了拍,一腳踏出,已經來到了外間。雖然裏面的靜室屋頂已經被徹底的摧毀了,但是外間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他的腳步不停,瞬間就已經穿過了外廳,來到了謝鳴金的臥室之中。
  
  他們二個的年紀相若,身材相近,隨意的挑了一套衣服換上,雖然有些偏大,但總比赤身裸體的要好上許多。
  
  當然,生在豪門巨室之家,謝鳴金從來就不曾為穿著發愁,在他的臥室中,不僅僅有著數十套衣服,就連嶄新的鞋襪也有不少。而賀一鳴自然是毫不客氣的笑納了。
  
  他剛剛穿戴完畢,就感應到了外面的人聲鼎沸,並且有人小心翼翼的向著這個院落走來。
  
  沒錯,他並不僅僅是聽到,而且是感應到了。
  
  以他為中心的百米之內,似乎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瞞得過他的感應了。
  
  這是一種神奇的感覺,仿佛他吸納了天地之間的火系能量之後,就與這些能量之間產生了極其微妙的關係。而正是通過這些在天地之間無處不在的火系能量,通過了身體與這種能量的吸納、吐出和交換,他能夠神奇的將百米之內的影像都感應出來。
  
  當然,這種影像同樣的十分模糊,縱然是與賀一鳴使用耳朵竊聽相比,也好不到哪裏去。不過,在感應靜態物體,以及周圍氣氛的時候,那種清晰度卻超過了使用耳朵的能力。
  
  他甚至於能夠感應到,在八十米之內,圍著一卷侍從打扮的人。這些人隱隱的守著一條線,他們面面相覷,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一絲驚恐之色。但無論人數如何增多,卻不敢輕越雷池一步。
  
  豁然,一人從遠方跑了過來,從腳步和氣息中,他知道,那正是謝鳴金。
  
  也不知道他剛才去了哪裏,直到此刻方才趕到。不過他與那些侍從們不同,而是直接的跑了進來,同時口中大叫道:“賀兄,你在麼?”
  
  賀一鳴心中一暖,若是謝鳴金剛才有絲毫的遲疑不前,那麼賀一鳴都會開始疏遠他了。至於謝府給他的幫助,他以後也會慢慢償還。但是謝鳴金卻是和密林中一樣,不管不顧的沖了進來。
  
  這種性格雖然在大家族中並不討好,但卻讓賀一鳴感受到了他真摯的情誼。這個家伙,一旦認準了你是他的朋友,那麼他就絕對不會棄友而逃。
  
  腳步踏出,飛快的掠過了數丈的距離,賀一鳴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雖然賀一鳴沒有修煉過什麼輕身功法,但是他此刻的實力之強大,已經足以讓他輕鬆的做出許多後天強者們縱然使用特殊功法也無法企及的事情了。
  
  先天後天,雖然是僅有一層的差距,但卻已經無法彌補和拉近了。
  
  “謝兄,我在這裏。”賀一鳴笑呵呵的道:“一切安好,不過將你修煉的靜室弄壞了。”
  
  謝鳴金看了眼賀一鳴,長出了一口氣,道:“安好就行了,一間靜室而已……”他突地停了下來,認真的看著賀一鳴,總是覺得他與幾個小時前有所不同了,但究竟是哪裏不同。卻根本就說不上來。
  
  半響之後,他眼晴一亮,道:“賀兄,你身上的衣服?”賀一鳴輕咳一聲,嘿嘿笑道:“我剛才不小心把衣服燒了,所以借用一套,還請見諒。”
  
  謝鳴金揮了一下手,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弄出了這樣的大動靜,但願不要驚動大伯了。”
  
  賀一嗚微微一笑,他雖然沒有見過謝家的這位當家主,但是看謝鳴金的樣子,就知道此人肯定是一位嚴厲的長者。不過,哪怕是先天境界的長者,在自己的面前,應該也沒有擺譜的資格了吧。
  
  他的神情突地一動,抬頭看向了門外,笑道:“謝兄,只怕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謝鳴金狐疑的問道。
  
  “你大伯已經來了。”
  
  謝鳴金的臉色頓時大變,然而還沒有等他繼續詢問,就聽到了一道極為熟悉聲音傳來:“賀先生在否,老夫謝暖航前來拜見。”
  
  謝鳴金頓時是瞪大了眼睛,如同見鬼了似的盯著賀一鳴。
  
  這道聲音正是他大伯的,謝家當代家主謝暖航的聲音。可是,從這道聲音之中,卻表示出了一種小心謹慎,帶著白癡也能聽出來的恭敬和討好的意思。
  
  他雖然也看到了房頂上那飛舞著的紅色龍卷鳳。但看見是一回事,想要理解其中的含意就又是一回事了。他的經驗畢竟不如謝暖航等人。也從未見過先天境界強者的威能。認不出其中奧祕並不為奇。
  
  賀一鳴微笑著向著如同木偶般的謝鳴金點了一下頭,隨後道:“賀某在此,謝家主請進。”
  
  三個人相繼走了進來,謝鳴金一見之下,心中更是震撼的無以復加。
  
  原來家族中的三位巨頭竟然在這一刻都到齊了。此到,他才隱約的想明白了什麼,先看看那破了頂的靜室,再看向賀一鳴的眼中就帶著難口置信的目光了。
  
  謝暖航三人也沒有想到謝鳴金也在賀一鳴的身邊,而且看他們並肩而立的樣子,似乎相當的友好。但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他們似乎都對此視若未見了。
  
  “賀先生,恭喜恭喜。”謝暖航大步上前,來到了賀一鳴的身前不遠處,滿臉堆笑的深深一躬。
  
  謝鳴金眼角跳了二下,連忙避開。他可不敢受家主的大禮。
  
  賀一鳴眉頭微皺,猶豫了一下,還是還了一個相同的禮節,道:“謝家主太客氣了,賀某僥倖成偽。也全是當虧了尊府的謝知恩老爺子。”說罷,他向著謝知恩深深一躬到地,這句話可是完全的真心實意。若是沒有他老人家的指點,賀一鳴怕是要遠入密林去尋找五百年以上的靈獸了。
  
  但是在進入了先天境界之後。賀一鳴卻知道,如果五百年的靈獸真的能夠和自己一樣,開始吸納天地之氣,那麼他就算是真的碰到了,只怕最終要逃跑的,也將是他本人了。
  
  先天後天的差距實在太大,唯有親身體會之後,才能有著切實的感覺。
  
  謝知思連連擺手,這位超過了百歲的老人一聲長嘆,道:“原來賀先生也是雙繫同修的天才啊,老道在你的面前班門弄斧,真是慚愧”
  
  他心中奇怪,既然賀一鳴懂得二門頂尖的相生內勁主修功法,那麼肯定是傳承於某一個大門派或者是大世家。
  
  可是為何都修煉到了第十層之後。卻還是沒有人將這個道理告訴。
  
  若非自己無意中投了一句,只怕他依舊是無法進階了。不過這個問題他只不過是稍微的想了一下。而且他無論如何,也都無法猜出其真正的緣故。
  
  賀一鳴搖頭一笑,道:”謝前輩。您老的指點,對晚輩的幫助之大。實在是無法想像。晚輩能夠如此之快的就踏足先天,確實是蒙您的指點之功。”他頓了頓,考慮了一下,道:“三年之內,晚輩一定會還前輩這個人情。”
  
  謝知恩的眼中豁然間精光四濺。他的聲音都有著一絲顫抖:“賀……賀先生,您說的是?”
  
  賀一鳴微微點頭,他的目光中充滿了誠懇之色,道:“家父屢次教導,受人點滴之恩,當報以湧泉。”
  
  謝知恩的嘴唇抖動了二下,終於是上前一步,深深的一躬到底,道:“多謝賀先生成全。”
  
  謝暖航兄弟二人同時是驚喜交集。他們對望一眼,也是一躬到拜倒,謝鳴金至此終於明白了過來,他苦笑著看著賀一鳴,自己老爹接到家中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怪物啊!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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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火烏皇室 

  賀一鳴看著對自己恭恭敬敬。唯唯諾諾的謝家中人心中惘曰感嘆。
  
  在自己晉升為先天之前他們對於自己雖然客氣,但絕對沒有此刻的如此誇張而在自己晉升為先天境界之後並且對於謝知恩做出了在一年之內幫他衝擊先天境界的承諾之後,他們時於自己的態度頓時是尊敬的到了極點。特別是謝知恩這位百歲老人。竟然有點兒執弟子之禮的樣子。
  
  他心中豁然一動問道:“謝前輩若是有一位先天境界的強者護法。那麼是否所有內勁十層的後天強者都能夠突破這一關卡呢?”謝知恩苦笑一聲道:“賀先生這根本就不可能。”他微微搖頭。
  
  嘆道:“先天境界的強者護法。只不過是能夠提高經脈的承受能力。
  
  使得在突破之時不至於爆體而亡。而想要真正的突破必須要依靠本人的努力。
  
  要麼是擁有相生雙屬性的後天十層巔峰高手要麼就要擁有五百年以上靈獸內丹提煉的極限內丹。而且就算是有這些各件。
  
  也不過是說有著突破極限的機會。至於能否突破看到老人家欲言又止的表情。
  
  賀一鳴頓時明白。他心中暗嘆知道雖然自己突破了但是想要幫助莊中老人也突破的打算卻是完全落空了。
  
  “這麼說辜就算是我肯出手。您老人家也未必能夠順利進階了?”謝知恩臉色一黯隨後道:“正是如此但這已經是老朽此生最後的機會請賀先生成全。“
  
  他生怕賀一鳴反悔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立即是再度深深一躬而且一躬到地:神情之誠懇足以令任何人為之動容。
  
  賀鳴連忙伸手將他扶了起來道:“前輩請放心在下既然已經答應了就絕對不會反悔。”他的聲音沉穩有力自然而然的就帶著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謝知恩等人的心頭大石頓時放了下來雖然在賀一鳴出手的情況下。謝知恩也未必能夠成功突破但是有這個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要好的多。為了這個希望謝家寧肯付出任何代價。
  
  一位老僕突然從外面急匆匆的奔了進來他的手中拿著一張燙金帖。
  
  臉上滿是激動之色人尚未至。口中就叫道:“大老爺庭明河親王殿下來拜。”
  
  謝暖航等人的臉色均是微微一變他們幾個交換了一斤眼神謝暖意恭敬的道:“賀先生庭明河親王肯定是因為您而來不知您可有與他見面的意願?”賀一鳴訝然問道:“庭明河是誰?謝暖意沉吟了一下道:“火烏國有四大世家最為旺盛其中庭家是火烏國皇室也是唯一擁有先天境界的大世家。
  
  庭明河是庭家三大後天高手之一雖然在您的眼中不算什麼但是在火烏國已經是極為顯赫的高手了。”賀一鳴微微點頭他稍微想了一下。道:“賀某州州晉升先天想要暫時閉關幾日期間不見外客還請謝先生見諒‧”謝暖意深深一躬: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筷喜色連忙道:“既然是賀先生的意思,謝某一定如實轉告。”
  
  謝暖航等人也是暗中鬆口一口氣,站在他們的立場而言當然不希望賀鳴與除了謝家之外的火烏其餘世家有所瓜葛了。
  
  看了眼天色賀一鳴雙手微拱道:“賀某想要非出一趟,多者一日少者一日必返。”說罷他向著謝鳴金微微點頭。
  
  身形微動之間已經是化作了一道輕煙轉瞬不見。
  
  謝家眾人面再相覷片刻之後謝暖航上前一步輕聲道:“鳴金。我看賀先生對你深有好感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雖然賀一鳴並沒有在他們的面前與謝鳴金多說什麼但是這些老狐狸們察言觀色的水平都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賀一鳴臨走之時特意向著謝鳴金招呼的動作盡數被他們收入眼中。
  
  謝鳴金一怔隨後默默點頭道:“是大伯。”在他的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感慨。雖然他也認定了賀一鳴遲早能夠進階到先天境界但卻絕對沒有想致這一天竟然到來的如此之快。
  
  想想彼此年紀相若但是實力相差如此之遠縱然是他天性豪爽.卻也未免是心頭惘悵若有所失。
  
  賀一鳴身形如電的離開了謝府。他離去的方向是謝府大門只不過速度之快遠非常人可以比擬。
  
  晉升先天境界並不僅僅是全身的內勁得到了提煉昇華轉變為可以與外界能量溝通的先天真氣而且連他的身體各方面素質也得到了完全不可思議的提升。
  
  看似這樣閒庭散步的步伐但是速度之快卻是轉瞬即逝縱然是有人看到了,也僅僅是覺得眼睛一花罷了片刻之間,他已經來到了謝府大門此刻的正門已經打開外面有著二百多位身著鎧甲的壯漢他們的身體挺立如山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莊重和凌厲並存的氣息。
  
  只需要一眼賀一鳴就已經看出了他們竟然都是內勁六層以上的修不問可知這些人肯定都是那位庭明河親王的護衛了。
  
  他的心中微微一凜五層到六層之間看似僅有一層之差但是大多數的修煉者都是卡在了這一關之上。
  
  雖然以親王的實力並不會缺少內勁七,八層的貼身侍從和食客但是.五這些衛隊都是內勁六層的高手這也實在是太誇張了吧。他心中沉思,腳下頓時一緩就這樣站在了這只隊伍的旁邊。
  
  他面前的那二位親衛都是筆挺的站著突兀的在他們的眼前如鬼似魅的多出了一個人。
  
  縱然是以他們的能力曲沒有發現這個人是如何多出來的。
  
  多年的艱苦刮練讓他們下意識的反應了過來手中一抖二名親衛已經抽出了手中大刀同時大吼道:“什麼人。”
  
  他們的反應立即驚動了整只隊伍。立即是數十道凌厲的到了極點的目光注視了過來。
  
  賀一鳴傲然笑根本就懶得理會他大袖一揮轉身就向著外面走去。只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快速離去而是和普通人一樣就這樣在眾人的環視之下向著外圍走去。
  
  那止親衛們的臉色都是變了他們在迎風城中縱然不是橫行無忌但也罕有人敢如此對他們視而不見。
  
  不過他們好歹記得此地是謝府正冉之前是以雖然惱怒卻是並不敢冒然行事。
  
  在眾人之間有一座十六人大轎。每一個轎夫都是身材魁梧猶如鐵塔一般的大漢。
  
  縱然是在如此情況下他們也是恭立在大轎之側目不斜視。
  
  豁然轎子的門簾一動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此人一旦走出來周圍數人的臉上均是露出了極為恭敬的神色。
  
  他緩聲問道:“何事喧鬧。”先前開口的二名親衛一起半跪在地道:“回王爺州才有一人突然出現我等不查請王爺贖罪。”那人抬頭朝著賀一鳴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其實他雖然人在轎中。
  
  但是對於外面的情況卻是心知肚明。只是讓他感到駭然的是就連他也沒有發現賀一鳴是何時來到隊伍之外的。
  
  若非如此這點兒卜事也不值的他親自出來了。
  
  賀一鳴雖然並沒有施展任何功法,但是腳步之大還是遠勝常人此刻已經來到了街口身形一轉。頓時離開了那人的視線之外。
  
  他猶豫了一下再轉頭看了眼謝府的大門終於將強行留下此人的念頭打消了。不知為何在他州才產生那個念頭的時候他的背心處竟然有著一筷涼颼颼的感覺,微微搖頭他正在自嘲不已之時。一道爽朗的大笑之聲已經傳了來。
  
  “謝暖航恭迎親王殿下。”隨著聲音的越來越近謝家的當代家主已經出現在大門之外。
  
  庭明河搖頭失笑道:“謝兄。莫要笑話我了我來到你這裏何曾擺過親王的架子?”謝暖航臉上笑容可掬道:“好。既然如此庭兄請八內談話吧二人並肩而入來到了謝家的正廳之中臣於隨侍的那些親衛們自有人接弓招待根本就無需他們費心。
  
  來到了正廳,入座奉茶之後庭明河開門見山的道:“謝兄我的來意你應該也猜到了吧。”謝暖航微微點頭道:“猜到子幾分還請庭兄明示。”好家祖世光大師邀請謝知恩大師入火烏高塔一敘。”庭明河站了起來向著皇宮的方向微微一躬身道。
  
  謝暖航不敢怠慢也是陪著站了起來但是臉色微微一怔道:“庭兄可能誤會了吧家祖並未進階到先天境界如何當得大師之稱?”庭明河一愣他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之色片刻之後才道:“謝兄。州才進階的那位分明是以火屬性功法進階難道州才進階先天的並非令祖知恩先生?”
  
  謝暖航搖頭苦笑道:“這個當然不是了。”
  
  庭明河遲疑了一下道:“既然不是知恩先生又是貴府中的哪位高人。”謝暖航輕嘆一聲道:“那位大師是我二弟在外偶遇的一位談得來的友人邀請到家中暫住卻沒想到竟然在鄙府進階到先天境界了。”庭明河一臉的呆滯如果這番話不是出於當代謝家的家主謝暖航之口。他絕對不敢相信。
  
  從外面遇到一個談瑁來的朋友請到家中之後竟然突破了先天境界。***這個運氣也太好了吧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為何我就遇不到這樣的好事呢。
  
  豁然感到了二道強烈的視線注視在他的臉上庭明河驟然驚醒尷尬的笑了笑道:“謝兄,那位大師可是謝家的食客?”謝暖航臉色微變連忙道:“當然不是賀先生是我們謝家最尊貴的客人縱然是請他擔任族中長老也是辱沒了他的身份。”庭明河暗自點頭謝家雖然是傳承千年的大家族也曾經出現過先天境界的強者,但並非每一代都能夠有這種不世出的天才存在。
  
  此刻謝家最為厲害的人物自然就是那一位內勁十層的核心高手。
  
  而家族中的眾多長老中內勁最高的也不過就是九層而已。
  
  九層的後天內勁高手,縱然是在整個火烏國中也算得上是最頂尖的餃佼者了。四大家族為了拉攏這種層次的高手每年都要付出極大的金錢和精力才能讓他們成為家族中的長老。
  
  但是這種層次的高手若是與先天境界的人物相比那就什麼也不謝家的人除非是腦子進水了,否則絕對不會提出請人家擔任家族長老的職位。
  
  片刻之後庭明河讓的道:"謝兄不知小弟是否可以拜見一下這位賀大焦,他看到謝暖航的臉色陡然間變得頗為難看連忙解釋道:“謝兄請不要誤會小弟只不過是奉了家祖之命想要邀請這位賀大師入皇宮一見罷了。
  
  絕對沒有任何別的意思。”謝暖航的臉色這才好轉了一點。
  
  不過旋即是苦笑一聲道:“庭兄。可惜你來晚了一步。”“什麼?”庭明河不解的問道。
  
  謝暖航長嘆一聲,道:“賀先生州州已經離去。”庭明河的臉上頓時毫不掩飾的露出了驚訝和懊惱之色他當然不會以為謝暖航是在籍此欺瞞於他了。
  
  謝暖航輕咳一聲道:“庭兄。賀先生離去之前曾經說過多則一日少則一日必返。”庭明河的臉色又是一變他深深一躬道:“如此就請謝兄允許..弟暫居貴府:並且到時引薦一二。
  
  謝暖航還了一禮道:“此乃小事。不過賀先生曾經說過他州州進階先天需要閉關若是暫時不允也請庭兄見諒。”庭明河笑道:“那是自然。”說到此處他的腦海中豁然閃過了一道身影。
  
  瞬間他的背心處就已經留下了一筷冷汗幸好幸好當時自己並沒有任何衝動啊。
  
  沒過多久賀一鳴已經離開了迎風城並且來到了城外的一處高山此刻天氣已經漸冷縱然是在迎風城外的高山上也是少見遊客。而賀一鳴更是專挑無人的小路而行終於被他找到了一外幽靜無人的小、小山谷之中。
  
  這個山谷雖然不大但卻又一各小溪貫穿其中。來到了小溪之旁。賀一鳴洗了一把臉那冰涼的溪水敷在臉上讓他有些發熱的臉龐慢慢的冷靜了下來。許久之後他終於站了起來。緩緩的閉上了雙目,他靜靜的感應著身周的一切。
  
  他能夠感應到自己的身體與外界似乎有著一種玄妙的聯祟這種聯繫是通過真氣進行著。
  
  他就這樣坐在了溪水的旁邊體內的真氣慢慢的流轉著。
  
  他所使用的正是那幫助他衝破先天境界的烈火功。
  
  一縷縷的莫名的能量從外界湧入了身體之中他能夠清晰的感應到。
  
  身體的每一個竅穴在外來真氣的流轉之後似乎都會變得強大了一分。
  
  慢慢的當烈火功的運行線路全部結束之後當所有的內勁盡數的回到了丹田之中時他感到了一縷淡淡的灼熱感。
  
  只不過這種感覺極其的細微而且瞬間就已經消失了。似乎這股火系的能量嚴生了一些奇異的變化。
  
  但究竟是變成了怎樣的能量。卻並非他能夠理解的了。
  
  考慮了片刻賀一鳴已經有所理解。
  
  烈火功的運行線路並不是經過所有的竅穴但凡是經過的竅穴似乎多少都能夠吸納一些外力的真氣。
  
  從而慢慢的變得強大起來。而那些沒有真氣流動過的竅穴在這個過程中也並非毫無動靜。
  
  人體之內的所有竅穴都是經過了經脈相互聯繫哪怕是沒有真氣經過的竅穴似乎也會受到一些影響而變得壯大一點。
  
  但是這個速度卻無法與直接吸納真氣的竅穴相比。
  
  只能說是一個吃肉一個喝湯罷了。
  
  片刻之後,他體內的烈火功一變變成了大力訣的運轉線路隨後是混元勁,波紋功和枯木功。
  
  然而他很快的就發現了,縱然是他輪流運行了五行功法但是體內依日是有很多的竅穴都沒有經過。
  
  而且除了致火功之外其餘的始終功法似乎在吸納外界的真氣速度上要遠遠的遜色了許多。
  
  他的心中隱隱的生出了一個念頭烈火功經過了枯木功的加持之後。似乎已經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這種功法的修煉效果似乎已經超過了同階的枯木功。
  
  而包括枯木功在內的四種功法隨著他的修煉雖然也有著逐漸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的變化但是這個變化的速度極慢遠不如烈火功罷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賀一鳴終於明白為何功法還要分為先天和後了。
  
  先天功法所代表的並不僅僅是強大的威能,而且還是先天境界強者專門修煉的功法。
  
  他可以肯定在先天功法之中除了先天戰技之外肯定也會有著相應的先天內勁主修功法。
  
  而他此刻雖然擁有了開山一十六式的這等強大的先天戰技但若是想要繼續保持快速而強大的進步速度那麼他就必須掌握更多的先天內勁主修功法。
  
  他心中暗嘆一聲暫時先用變異了的烈火功來修煉吧。
  
  至於其它各系的先天內勁功法就只有看緣分再說了,或者他可以通過不斷的修煉混元勁等功法讓它們嚴生相應的變異。成為和烈火功同樣等階的功法。
  
  只不過想要做到這一點只怕並非短時間內可以達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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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5 22:28:4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五章 先天真氣

    看著自己的雙手,賀一鳴的心中突地湧起了一個念頭。

    他平平的將手伸了出來,二隻手掌互握在一起,解除了一個奇怪的結。

    這正是他獨創的藏針印,也算是先天戰技中的一種了。

    體內的真氣在固定的線路上運行著。穿過了數條經脈之後,他的雙手掌心微微一鼓,頓時二道氣流如飛般的出去。

    這二道氣流已經不再是無聲無色。而是帶著一絲紅色的光芒,伴隨著淩厲的破風之聲,驟然的出去。

    其速度之快,縱然是賀一鳴本人。都僅僅是感到眼前紅芒一閃罷了。

    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帶著一絲駭然的目光看向前方。

    在他的前方,是山谷的石壁。此刻石壁之上,已經莫名的多了二個拳頭大的深洞,而且在深洞之內,還有這一絲焦黑的顏色,並且冒著一縷嫋嫋而起的白煙。

    咽了一口唾液,縱然是他自己,也在懷疑這究竟是否他本人製造出來的結果。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賀一鳴再度伸直了手臂,他的真氣緩緩地流動著。從丹田經過了體內的經脈,傳達到了手臂之上。

    一點點的真氣慢慢的從掌心處蔓延了出來,從他的掌心處似乎突兀的長出了一段紅色的奇異物體。

    賀一鳴的臉色無比的凝重,他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這一段奇異物體上。

    他的心中非常的清除,這就是真氣,他體內的真氣,而且是使用烈火功來激發的特殊真氣。

    身形一動,他已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更是出現在石壁之前,手臂輕輕的一揮,石壁上頓時嗦嗦作響,落下了無數塵埃。

    當賀一鳴定眼看去之時,那上面已經出現了一條深深的壕溝。

    這就是真氣,在離體之後所造成的傷害。

    修煉者的內勁和真氣最大的區別就是,無論內勁如何的強大,但是都無法離體傷人。再強大的內勁一旦離開了身體,哪怕僅僅是超過了一寸的距離,就將消散於無蹤。

    後天修煉者想要隔空傷人,唯有二個辦法,第一個就是修煉某種類似於劈空掌和藏針印這類的先天戰技。唯有天賦過人,修煉有成之人。才可以做到隔空傷人。

    另一種方法,就更簡單了,也是絕大多數後天修煉者們使用的方法。那就是使用暗器,無論是細入牛毛的飛針,抑或是使用弓箭,或者是內勁十層巔峰,使用飛花落葉做為暗器,都可以隔空傷人。

    但是,無論使用什麼方式,都需要一個能夠承受內勁的載體。本書轉載好壹貳三除此之外,後天修煉者就再也無法達到這個目的了。

    而先天真氣就明顯的不同了。這種力量縱然是離體而出,也可以在體內真氣的操控下,與外界的天地之氣發生某種交集,並且達到隔空傷人的目的。

    雖然你此刻由於賀一鳴的真氣尚淺,還無法達到最佳效果,但是相比之下,這已經是質的飛躍,代表著從此以後,賀一鳴正式的踏入了先天境界。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賀一鳴體內的真氣運轉不休,他的身形飛快的在這裏遊蕩了起來,並且雙手不住揮舞,二隻手掌上似乎是多了二道二尺長的紅色光劍。

    這二把光劍宛若實質,無論是什麼東西碰到了,都會在瞬間被劃為灰燼。

    烈火功所釋放出來的真氣竟然有著如此強大的威能,讓賀一鳴的心中瞬間充滿了無可比擬的強大自信。

    先天後天,原來差距竟然是如此之巨大,哪怕是十層巔峰之後天強者,只怕也不是他的一合之敵了。

    在沒有達到先天境界之前,永遠也無法理解先天後天之間的真正差距。

    豁然,如猿猴一般跳躍著的賀一鳴停了下來,他的眉頭微微一皺,手掌上的二道光劍已經消失了。

    從手中處延伸出二把光劍,雖然看上去威風凜凜,效果也很不錯。但是對於真氣的消耗,卻也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對於剛剛踏足這一境界的賀一鳴來說,這是一個根本無法長時間承受的負擔。

    雖然成為先天境界強者之後。可以從外界吸收某種力量,能夠快速的補充消失的真氣。但是這個速度也有一個極限,若是消耗的速度遠遠地大於補充的速度,那麼他就無法施展這種功法了。

    在山谷中待了整整一天之久。賀一鳴將雖有掌握的戰技全部演練了一遍。

    他終於可以肯定,後天戰技就是後天戰技,哪怕是在先天強者的手中。也無法發揮出類似于先天戰技的威力。

    至於先天戰技麼,藏針印是他偷學而來的先天功法,那就不用再說了。而開山三十六式在他晉升先天之後,竟然讓他一舉修煉了整整四式之多。

    雖然他很想繼續修煉下去,但卻在第十七式之時被卡住了。

    這第十七式的圖案極其滑稽,仿佛是一個人在放更正似的,而且對於真氣的要求達到了一個堪稱恐怖的要求,遠非賀一鳴此刻能夠施展的。

    他強行嘗試了一下,結果是真氣翻騰,逆沖而上,差點將他的經脈徹底摧毀。

    至此,賀一鳴才確定,從第十七式開始,就不是他目前能夠修煉的了。

    不過就算是僅有四式,卻已經讓賀一鳴心滿意足了,因為這四式無論是哪一式的威力都遠非後天戰技可以比擬,而且都能夠引動一絲天地之氣來增加戰技之中的威能。

    他有信心,若是再讓他遇到一條金冠蟒,那麼他根本就無需使用將去全部內勁耗光的那一種近乎於兩敗俱傷的一招了。

    只需要這新掌握的四式戰技。就可以很輕鬆地將那條靈獸擊殺當場。

    經過了一天的嘗試之後,賀一鳴對於先天境界有了初步的瞭解。當然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摸索出來的,距離真正的瞭解,還有這一段漫長的道路要走呢。

    身形閃動之間,他已經離開了這個山谷,朝著迎風城而去。

    同時他也在心中做出了決定,等到長臂貉的那套內衣褲製作完成。就是他離去之時了。

    謝家之中,此刻已經是高朋滿座。

    有資格來到這裏的人,都是謝家的核心份子,以及與謝家並立火烏國的另外三大世家的掌權人了。

    在皇室的庭明河親王到達之後,四大世家中的另外二家掌門人也是不約而同的親自趕到了。

    他們和庭明河等人一樣,還以為是謝家的謝知恩老爺子突破了極限壁障,踏入了先天境界。然而當他們瞭解到事實之後,每一個人心中的震撼都是非同小可。

    隨後,他們默契的在謝家暫住了下來,而謝家自然是不可能拒絕了。

    此時,謝鳴金居住的小院已經完全的整理乾淨了,除了那個靜室的頭頂上開了一個巨大的天窗,以及周圍零星的被碎石摩擦而留下的痕跡之外,就已經是與以前一般無二了。

    謝鳴金親自居住在這個院落之中,不過卻將最好的一個房間留了下來。

    他的心中也是忐忑,因為他根本就無法確定,賀一鳴是否會回到此地。雖然他知道,一個先天境界的強者,肯定會遵守信諾,但是他的心中依舊是患得患失,難以自製。

    霍然間,一道爽朗的笑聲從院落中傳了進來:“謝兄,為何這裏僅有你一個人?裏面的僕役呢,都被你打發走了?”

    謝鳴金從椅子上一躍而起,飛一般的出了房間,看到了神清氣爽,笑意盈然的賀一鳴,心中的那塊巨石頓時放了下來。

    “賀兄,您終於回來了。”謝鳴金如釋重負的道。

    賀一鳴轉頭,朝著某一個院落的方向望了一眼,道:“謝兄,那裏都住著什麼人?”

    謝鳴金苦笑一聲,道:“他們是我國中另外三大世家中的強者。”頓了頓,他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敬仰之色,道:“賀大師,他們都是來拜見您的。”

    “賀大師?”賀一鳴哭笑不得的道:“你為何叫我賀大師?”

    謝鳴金神情凝重的道:“在我們西北諸國之中,凡是踏入了先天境界的強者,都會被尊為大師的稱號。咦……您不知道麼?”

    賀一鳴茫然搖頭,他以前居住在太倉縣之中,根本就不可能有接觸到先天強者的機會,哪里有可能知道這些東西。

    謝鳴金看著他半響,終於是徹底無語,道:“賀大師……”

    賀一鳴伸手一揮,道:“謝兄,你我相識雖然沒有幾日,但是意氣相投,還是以兄弟相稱吧。

    若是他再年長幾歲,與人打交道的次數多了,或許會平淡的接受謝鳴金的稱呼改變。但他說到底,畢竟還是一位十五歲的少年,而且他確實對謝鳴金另眼相看,所以當謝鳴金叫他賀大師之時,不由地渾身不自在。

    謝鳴金眼中閃過了一絲激動之色,他當然明白這一句話中所代表的含義。

    深深的點了一下頭,他道:“好,賀兄,在這些人中,慕家和羅家的二位家主,你是否接見都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來自於皇家的庭明河,最好還是抽空見上一面吧。”

    賀一鳴微怔,問道:“為什麼?是因為皇家的原因麼?”

    “不,庭家雖然是皇家,但是我讓你見他卻並非這個理由。”謝鳴金儘量平靜的道:“在我們火烏國之中,有一位先天境界高手坐鎮國都。”

    賀一鳴的雙目頓時一亮,他沉聲問道:“是皇家之人?”

    “沒錯,就是皇家的庭世光大師。”謝鳴金輕輕點頭,肅然道:“據太叔公說,這位庭世光大師已經有一百五十歲的高齡了,是一位比太叔公還要更長一輩的人物。自從他進階到先天境界之後,就一直是我們火烏國的護國大師。”

    在謝鳴金的聲音中,毫不掩飾他對於這位老牌先天強者的尊敬。

    賀一鳴的心中微動,問道:“謝兄,在我們西北諸國中,是否每一個國家都有先天境界的強者?”

    謝鳴金猶豫了一下,道:“基本上每一個國家都有,但卻並不是所有的先天強者都會拋頭露面,所以有些國家之中雖然並沒有護國大師,但卻依舊是無人敢輕易挑釁。”

    賀一鳴緩緩地點頭,雖然他並不知道,在天羅國中是否有護國大師,但此刻他卻明白,天羅國最起碼也有隱藏著的先天境界的高手了。

    他心念一轉,道:“你讓我接見庭明河,是否庭世光想要見我。”

    “正是。”謝鳴金驚訝的看著賀一鳴,想不到他竟然在短短時間內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賀一鳴沉吟了一下,頓時使有所決定,道:“好,那就請謝兄幫我引見他們吧。”

    “他們?”謝鳴金驚訝的問道。

    “是啊,竟然一個是見,三個也是件,那就不用再分彼此了。”賀一鳴隨意的說道。

    謝鳴金頓時明白過來,他投過來了感激的一眼,立即當前引路,離開了這個院落。

    見一個人和見三個人,又怎麼會一樣呢,而且讓他引見,其中的含義更是呼之欲出,他又怎能不為之感激呢。

    在這個院落之內,雖然並沒有僕役,但是院落之外,卻有著不小於數十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這裏。

    賀一鳴出現的消息頓時像是長了翅膀般的傳到了謝暖航兄弟二人的耳中。

    當謝鳴金領著賀一鳴出現在前廳之時,這二兄弟已經是提前一步趕到了,並且下令邀請三大世家的代表齊聚一堂。

    片刻之後,三人就是並肩而行。進入了謝府正廳之中。

    賀一鳴目光一轉,頓時將他們三人的面貌收入眼中。

    其中一個是文質彬彬的中年書生,另一個則是身材魁梧的漢子,還有一個就頗為出乎了他的意料,這竟然是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

    這三人進入了正廳之後,目光立即使投到了賀一鳴的身上,並且都露出了驚駭莫名,不可思議的神色。

    謝暖航只不過是告訴他們,自己的家中多了一位朋友,但卻並沒有提及賀一鳴的年齡。所以在他們想來,此人就算不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者,也肯定是一位年富力強的中年人。

    只是看著賀一鳴的面容和神態,無論如何都像是一個青年人,或者說象一位少年人似的。

    他們的腦海中突地閃過了一個念頭,難道這位並不是那個突破了先天境界的強者?

    只是在正廳之中,除了謝家兄弟之外,就還有一個謝鳴金了。

    對於謝鳴金,他們並不陌生,要想讓他們相信,謝鳴金步入了先天境界,那還不如讓他們相信明天大申國的軍隊明天就會兵臨城下,將整個西北諸國全部剿滅呢。

    當他們三人進來之後,謝暖航兄弟早就站了起來,而謝明金則是根本就沒有落座,至於賀一鳴麼,卻是大大咧咧的依舊坐在了太師椅之上。除了眼角瞥過來一次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動作了。

    然而,正式如此倨傲的態度。卻然那三人的心中發毛,愈發的狐疑了起來。

    謝鳴金輕咳一聲,上前一步。道:“賀兄,這位是我火烏國皇家的庭明河親王殿下,這位是慕源大人。慕家的現任家主,而這位羅欣夫人,則是羅家的現任家主。”

    當謝鳴金開口之後,那三人的心中頓時確定了。以他們的身份,竟然會被先介紹,而那個年輕人卻依舊是無動於衷,那就唯有一個解釋。

    先天強者,唯有先天強者,才能不受世俗禮法的限制,才能超脫於世俗權力之外。

    不過,讓他們感到驚訝和不可思議的是,謝鳴金竟然會稱呼那認為賀兄,他們之間究竟是何關係?

    在這一瞬間,謝家這位並不是十分被人看好的大少爺,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陡然間拔高了起來。

    賀一鳴向著他們微微點頭,目光在羅欣的身上多看了幾眼。

    以女性之身而能夠壓倒男性成為家主的,絕對是少之又少。起碼,在賀一鳴的記憶中,這絕對是獨一無二的一二。

    羅欣的臉上帶著恭敬地笑容。如果是其他的毛頭小子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用詫異的眼神像她打量,那麼她肯定會二話不說的將人家的眼珠子挖出來。

    但是在面對賀一鳴之時,她卻根本就不敢有這個想法,哪怕連一點兒念頭也不敢有。

    謝鳴金轉頭,道:“三位叔伯,這位是小侄的好友,賀一鳴大師。”

    以庭明河為首的三人眼中都是閃過了一絲驚異之色,這位果然是踏足了先天境界的強者,但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謝鳴金的私人好友。

    於是乎,謝鳴金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不斷地提升著,而且立即達到了和謝暖航並駕齊驅的地步,甚至於連謝暖意都是有所不及了。

    “拜見賀大師。”庭明河三人齊聲道,並且深深的一躬到地。

    面對一位先天強者,無論多麼的恭敬,都是不為過的。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還是還了一禮。從小的良好家教,讓他還不習慣被年長之人如此尊敬的對待。

    然而,他這樣的一還禮,卻無疑將他的稚嫩表現展露無疑,讓三位老狐狸都在心頭嘀咕著,縱然是確實看到了謝府中的異象,他們的心中還是有了一絲懷疑,這個肯定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少年真的會是先天強者麼。

    賀一鳴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們眼神中的那一絲疑慮,不由地眉頭微微一皺,身上自然而然的蕩起了一道強大的氣勢。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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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5 22:29:5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六章 庭世光

    一股強大的,根本就不是庭明河等人能夠抗拒的強大其實自西而來。

    僅僅是那麼瞬間而已,他們三人就已經徹底打消了心中的懷疑,並且腳下站立不穩,驟然後退三步。

    六層內勁以上的修煉者,就可以通過內勁功法的運用而激發出屬於本身的氣勢。

    但是,這種氣勢畢竟是限於內勁而已,哪怕是十層巔峰高手的氣場。也無法超脫這個極限。

    而先天境界的強者就不同了,他們所擁有的已經不是內勁,二十能夠與外界的天地之氣進行交流的轉化的真氣。

    通過真氣發出來氣勢之強大,絕對不是後天強者的其實能夠抗衡的。

    就像是使用木材燒火,無論木材堆積的再多,所產生的最高熱度都不可能超過煤炭燃燒所釋放的最高熱度。

    所以,當他們三人已感受到那種強大的氣勢,頓時是心中後悔不已。

    這種感覺,他們都曾經在一位老人的身上感受過,從此以後,再也不敢對那位老人有所質疑。而此時,他們就是第二次感應到如此強大的力量了。

    賀一鳴的其實一發即收,他還想要面見火鳥國的先天強大,而並不是想要給謝家招引強大的敵人。

    當庭明河三人重新站定之後。目光中對於一鳴的敬畏已經將他們的心態完全表漏了出來。

    一鳴滿意的做了下來,他看向白面書生一般的庭明河,開門見山道“你是受庭世光大師所命而來?”

    庭明河立即是稍微踏前半步。雙手自然下垂,微微彎腰道“是,家族庭世光大師在皇宮的火烏塔內修煉,他老人家已經有整整三十年未踏出塔一步,所以才會命在下向賀大師發出邀請,請您能夠移駕一見”

    一鳴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站了起來,道“好,我也想要見見其他的先天強者,難得是庭世光大師邀請,我們這就去吧。”他轉頭,對這謝明金道:“謝兄,我暫去一趟,先就告辭了。”

    謝明金當然不敢阻攔,連忙微笑著點頭。

    其餘眾人確是,面面相覷,想不到賀一鳴竟然只問了一句話就立即是如風似火的離去,而且連一句場面話也不曾想幕、羅二家家主交代。

    庭明河苦笑一聲,也唯有應了一聲,當先領路而去。

    其餘眾人陪著來到了大門,目送他們離去,方才停下了腳步。

    幕源長歎一聲,道“在先天境界的強者眼中,也唯有同階強者的存在啊。”

    羅欣的目光僅僅的看著街道口,似乎依舊是追逐著賀一鳴二人早就小時的身影似的。片刻之後,她才道“先天境界,也不知道我們這一生之中,能否由此機緣,突破先天。”

    謝府門口的幾位大佬頓時同時失聲。他們每一個人的目光都泛動著一樣的光芒,似乎是在考慮著這個問題,只不過直至良久之後,卻依舊是沒有任何人給於一個肯定的答復。

    “賀大師,前面就是皇宮了”何明和恭敬地說道。

    只是,在他心中確實苦笑不已。

    賀一鳴說走就走,根本不給他召集親衛侍從的時間,而是讓他依靠雙腳帶路。

    身為火烏郭皇室之中的親王之一,而且還是所有秦王中唯一一個十層內勁的高手,他已經有十年沒有類似的體驗了。

    不過此刻,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因為他是剛才那幾位十層內勁高手中,唯一見過老祖宗庭世光出手的人,他知道自己雖然在後天修煉者中算是高手了,但是在這些先天的強者們面前,那就什麼也不是了。

    能夠給這樣的強者帶路,絲毫不曾辱沒了他的身份。

    賀一鳴停了下來,目光朝著火烏園中看去。

    這裏是火烏國國王居住的宮殿,自然也是火烏國中最為奢侈和華麗的地方,同樣也是守備最為甚嚴的地方。

    然而,賀一鳴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座高塔。

    這座高塔在整個皇宮之中,都是最高的建築物,而且還是遠遠的超過了其餘建築的高度。

    他瞬間就明白,這肯定就是火烏塔,而那位年長的火烏園先天強者,也就是居住在那裏了。

    皇宮之前的侍衛們明顯認出了聽何明的身份,見到她對待賀一鳴的態度之後,無不是心中駭然。

    庭明河一揮手,這些侍衛們竟然沒有一個敢攔截與他,只不過同樣有人飛一般的跑了進去。

    有了庭明河的帶路,二人很快就來到了那座高塔之前。

    在高塔之前,已經有一人面帶微笑的等候著。

    庭明河上前一禮,道、“陛下,我回來了。”隨後,他轉頭道:“賀大師,這位就是我們火烏國的國王,庭明烈陛下。”

    庭明烈微微的擺了一下手,道“王第,在先天大師面前,無需介紹我的國王身份。”

    賀一鳴訝然望去,這位國王的話頓時取得了他一定的好感。不過經過剛才的事情之後,他也僅僅是想著庭明烈*持的點了一下頭。

    庭明烈後退一步,自動拉開了高塔的大門,道“賀大師,家族正在塔中恭候。”

    賀一鳴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他並不是害怕,而是激動。

    這可是他即將見到的第一位先天強者,自然是心中有所期盼了。

    當賀一鳴進入高塔之後,庭明烈慢慢的降大門關了起來,當他回過身之後,臉上溫和儒雅的消融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精明和凝重。

    “傳令下去,高塔百米之內,不能有任何人停留,也不能讓任何人進入。若是有人膽敢打攪了二位大師的談話,我就得而盡數誅之。”

    “是,陛下”

    一道響亮的聲音回應了起來,隨後無數人都開始行動了。

    庭明烈二人迅速的離開了高塔百米之外,這位火烏國的國王冷然道“此人如此年輕,真的是先天大師麼?”

    “絕對是。”庭明河斬釘截鐵道“他的氣勢,和老祖宗的一樣可怕。”

    庭明烈雙目中精光一閃,道“聽說他並不是我國中人?”

    “是,他與謝家的謝明金頗有交情,所以才會來到謝家做客,沒想到卻意外的突破到了先天境界。”庭明河拋出了重磅炸彈。

    “謝明金?”庭明烈沉吟了一下。似乎實在腦海中搜尋這個人的名字和資料似的。片刻之後,他的臉上盤起了古怪到幾點的神色:“王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謝家的謝明金今年似乎才僅有十七歲吧?”

    “陛下並沒有記錯,次子確實十七了。”

    “那麼……庭明烈臉上的申請越發的古怪了:“這個賀大師竟然與謝明金是朋友,他今年到底多大?”

    庭明河亦是苦笑不已,搖頭道“人家沒說,我也不敢問啊。不過看他的面貌和舉止,肯定不會太大。”他本來想要說賀大師只怕不滿二十,但

    是這句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只好換了一個含糊點的答案。

    庭明烈回首,望著高聳的火烏塔,良久之後,才道:“不哦次年輕的先天大事,只是不知老祖宗能否打動與他。若是他肯為我火烏國的護國大師,那麼火烏國起碼有百餘年高枕無憂的時間了。”

    近弱了高塔之後,賀一鳴的目光看向周圍一圈,隨後就沿著塔中的樓梯慢慢的向上走著。

    雖然塔中看似空無一人,看是他卻能感到,在高塔的第五層有著一個強大的,令他都感到微微緊張的高手。

    天境界的高手,所擁有的破壞力之強大,並非一般人能夠想像的。

    十階而上,終於來到了第五層。

    第五層之中,空蕩蕩的,除了地面上的五個蒲團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裝飾盒傢俱了。

    其中的一個蒲團上,坐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雖然他的面容看上去已經是十分的蒼老了,似乎有著七八十歲的活力,但是他的眼眸之中,卻充滿了一種令賀一鳴從未意料道德青春活力。

    死活在她的眼前,並不是一位老人。二十一個三、四十的壯年男子。

    ~~~~~~~~~~~~~~~~~~~~~~~~~~~~~~~~~~~~~~~~~~~~~~~~~~~~~~~~~~~~~~~~~~~~~

    只不過,在雙方看到彼此的那一刻,賀一鳴雖然也是吃驚不小,但庭世光卻更是感到了無比的震驚,甚至於連他保持了數十年之久的平靜心態都在這一刻泛起了無法控制的波瀾。

    庭明烈二人無法判斷賀一鳴的真實年齡,但是在庭世光的心中卻已經可以肯定,這位帶著幾分好奇心、幾分興奮和幾分激動的先天強者,肯定是一位不滿二十的青年。

    他的心中頓時泛起了一絲苦澀到了極點的感覺。

    如此年輕,竟然就已經突破了那最重要的一關,成為了真正的先天強者。

    相比於庭明烈等到人,他更加明白其中的含意,原先準備好的說辭在這一刻不由地完全消失了。

    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所面對的這個年青人,是絕對不可能補困于火烏國之中的。

    二人對望了片刻,賀一鳴終於是深深一躬,道:“晚輩賀一鳴,見過前輩。”

    庭世光從蒲團上站了起來,還了一禮,道:“賀兄無需多禮,請坐。”

    賀一鳴在他對面的蒲團上盤膝坐了下來,心中頗為古怪,一個先天強者,竟然會住在這種家徒四壁的地方,實在是令他難以理解。

    庭世光臉上帶著淡然和恬靜的笑容,道:“賀兄剛剛踏入先天,可能還是知道先天中的某些規矩吧。”

    賀一鳴立即搖頭,道:“確實不知,請前輩指點。”

    庭世光雙手放於腳上,就這樣一個動作,竟然突兀的令人有著一種非常和諧的感覺。賀一鳴隱隱的感到,自己在與天地之間的交流和溝通上,比起對方似乎差了不止一籌。

    “天地之在,修煉者之眾,數不勝數,但凡是能夠踏入先天者,必為超凡脫俗之人中龍鳳,”庭世光的聲音並不重,但卻有著一股強烈的

    傲氣在高塔中回蕩著:“龍鳳者,騰則翱翔於九天之上,潛則蟄伏於九幽之下,非常人能及也。”

    賀一鳴微微點頭,但是他的心中卻是一片茫然,非常奇怪的是,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在老人的話中,有著一種藐視眾生,似乎是高高在上的感覺,好像他根本就不針普通人的生命放在心上似的。

    但是,這種感覺卻無法引起賀一鳴的共鳴,他心中所牽掛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庭世光突然閉上了嘴,他似乎是從賀一鳴的目光感應到了什麼。

    片刻之後,老人苦笑一聲,道:“我也是老糊塗了,現在與你講這些幹什麼,等你百十年之後,自然會明白這個道理,”頓了頓,他道:

    “簡單的說,一旦踏足先天之後,我們的身份就會與眾不同,從此超越眾生之上,而我們之間的年齡更不是問題,唯有個人的實力高低,才是唯一的衡量準則。”

    賀一鳴的臉上頓時現出了恍然之色,但是在他的心中,卻是不以為然。只是,他並沒有與眼前的老人進行爭辯罷了。

    “賀兄,日後你若是遇到了同樣的先天大師,只需稱呼對方姓名即可,無需再以的身份自居了。”庭世光正色道。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終於是微微點頭,如果這就是先天強者們之間的規矩,那們他也無需破壞,只管遵守就是了。

    庭世光的年紀雖大,但是精力充沛,與賀一天天南地北的聊著,敍說著西北諸國的各種奇聞趣事。

    賀一鳴這才知道,這位老人曾經遊歷天下,基本上走遍了西北諸國,這連遠方那號稱萬國之國的大申國,都曾經去過一趟。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老人才會有著如此淵博的知識,令賀一鳴極為羨慕。

    說了一圈之後,話題再度回到了火烏國,庭世光突地歎道:“可惜可惜。”

    賀一鳴微怔,道:“可惜什麼?”

    “老夫本來以為,這一次謝家突破極限壁障的,是謝知恩這孩子。”庭世光唏噓不已。

    賀一鳴的雙眼陡然一睜,他臉上的肌肉更是抽搐了一下。

    在庭世光的口中,那白髮蒼蒼的謝知恩竟然變成了孩子,當賀一鳴聯想到了謝知恩的面貌之後,心中頓時發起了啼笑皆非的感覺。

    如此之大的孩子,怕也是獨一無二了吧。

    庭世光輕輕的搖著頭,道:“賀兄能夠踏足先天,自然是可喜可賀之事,但是對我們火烏國而言,自然是謝知恩突破,方是幸事了。”

    賀一鳴的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是卻明白對方話中含意,知道確實是這個道理。

    庭世光話鋒突地一轉:“賀兄,不過你既然在我火烏國突破,進階到先天境界,那麼也是與我火烏國有緣,我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還請笑納。”

    說罷,他將手伸進了袖袍,取出來的時候已經多了一塊黑不溜秋的石塊。賀一鳴的目光在石塊上轉了一圈,但卻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庭世光看著石塊,眼中頗為不舍,但這種神情僅僅是一閃而過,就非常爽快的將石塊遞到了賀一鳴的面前。

    “區區薄禮,還請賀兄笑納。”

    賀一鳴雖然認不出是什麼東西,但是白癡也知道,此物肯定是貴重之極,否則庭世光也不會如此珍惜了。

    猶豫了一下,他道:“庭大師,所謂無功不受祿,此物我不敢收啊。”

    庭世光輕輕一笑,道:“賀兄,老夫也沒有別的企圖,只不過是想要交個朋友,難道這也不成麼?”他的手輕輕的在石頭上撫過,道:“這是我昔日遊歷天下之時所得到的一塊精鋼磁母,雖然不是什麼特別貴重的物品,但卻是能夠承受先天真氣的金屬之一。賀兄若是有什麼稱手的兵器,那麼只需將之融入其中,便可無所忌憚的使用了。”

    賀一鳴驚咦一聲,問道:“庭大師,難道普通的兵器無法承受先天真氣麼?”

    庭世光啞然一笑:“先天真氣何等威力,又豈是普通凡鐵能夠承受的。”

    一滴冷汗從賀一鳴的背心滲了出來,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慶倖自己將大關刀留在了謝府,所以今日在山谷之中並沒有動用,否則的話,不灌入真氣還好,若是灌入其中,只怕這把大刀早就報廢了。

    考慮了一下,賀一鳴終於將石塊拿了起來:“既然是庭大師厚愛,那麼鄙人就不再推辭了,他日若是庭大師有何差遣,鄙人一定盡力。”

    庭世光笑眯眯的點頭,他對於賀一鳴的態度非常的滿意,隨後他認真的講述了這塊精鋼磁母的特性和使用方法。讓賀一鳴想不到的是,此物使用的方法竟然是極其簡單,只要將之熔化為液體,將兵器放入液體之中,便能自動吸附。

    如此神奇的金屬,賀一鳴以前從未聽說過,只是看著這塊拳頭大小的金屬,他的心中卻是頗感為難。

    這麼一點兒的精鋼磁母,能夠讓整把大關刀都為之有所改變麼?

    一想到那把恐怖大刀的長度,賀一鳴的心中就再也沒有了半點兒把握。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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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5 22:31:5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七章 藥書和煉刀

    高塔的大門慢慢的打開了,賀一鳴的身形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大門之外。

    他回過身來,向著內裏微微躬身。隨後一揮袖,頓時向著皇宮之外。

  所有的侍衛們都在事先得到了命令,對於賀一鳴的離去視若未見。不過,就算是他們打算阻攔,也一樣無法攔得住。

    片刻之後,賀一鳴已經離開了皇宮。而此時出現在高塔中,卻是庭明烈本人。

    “老祖宗,賀大師是否願意成為我們火烏國的護國大師呢?”庭明烈滿含著希望問道。

    在庭世光的面前,他可從來就沒有擺過火烏國王的架子。事實上。如果昔日不是獲得了庭世光的允可,他也未必就一定能夠成為火烏國的國王陪下。

    庭世光微微搖頭,歎道:“此人。我們請不起。”

  庭明烈的臉色微變道:“老祖宗,賀大師似乎是一位剛剛踏足先天的大師。我們火烏皇室所收集的秘笈,珍寶,不計其數,若是放開了任其挑選,未必就不能招攬吧?”

  庭世光冷然的看了他一眼道:”明烈,我知道你的期盼。但是你要記住,此人的未來成就,遠非你能想像。而能夠培養出此人的也唯有那些隱世不出的超級門派。我們一個的火烏國珍藏還真的未慫能夠放在此人的眼中。”他放緩了一絲口氣道:“不過我已經設法與他交好,將來相見應該也不會與我們火烏為敵才是。”庭明烈這才徹底死心,他輕歎一聲,再也說不出話來子。

    而庭世光的心中卻是暗自感歎,精鋼磁母雖然比較少見,但在先天大師的眼中這並不算是什麼特別珍稀的物品。只是,在得知了賀一鳴的真實年紀之後,他就再也不曾奢望過請他擔任火烏國的護國大師了。

    所以,原本打算拿出來的真正寶貝被他臨時調換了精鋼磁母。

    這件物品若是僅僅換得一位先天大師的友誼,那還是綽綽有餘了。

    賀一鳴離開了皇宮,自然是返回到了謝家之中。

  此刻,慕源和羅欣二人已經離開了謝府,不過他們卻同時留下了一些珍貴的禮物,請謝家代為轉交。

    當謝鳴金將這些禮物全部拿出來的時候,縱然是賀一鳴也感到了一筷詫異。

    他們拿出來的東西,雖然沒有精鋼磁母那麼的誇張,但卻也是極為罕見的珍品了,有些東西就連賀一鳴本人都是聞所未聞。

    他猶豫了半響,向謝鳴金詢問這幾個世家之間的關係。

    最終他才明白,火烏國的四大世家雖然是彼此競爭,但同時也是相互聯姻可謂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他。根本就是一筆糊塗賬。

    不過這並不奇怪,只要想想太倉縣的現狀就可以明白了。

    別說是傳承了千年的世家,就算是傳承僅僅百年的世家,所擁有的人脈就一樣是非同小可了。

    太倉的賀家和程家,只不過是新結的兒女親家罷了,可是程家和徐家,又何嘗不是兒女親家。這些家族的關係雖然是錯綜複雜,有時候也會相互打壓,但是在某些時候也會相互拉扯一把。

    總之其中的條條道道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而賀一鳴的心思也並不在其中,僅僅是稍微瞭解一下,頓時是避之唯恐不及了。

    看著院中堆積的玲琅滿目的禮品,賀一鳴爽快的道:“謝兄,這些東西對我而言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你就看著處理了吧。”

  謝鳴金微微一怔,他的眉頭不由地微微皺了起來。賀一鳴確實有資格,這樣做但他可不敢隨便的處理啊。

    “謝兄,我來到這裏已經有數日的光景了,必須要返家了。”賀一鳴沉聲道:“不知那套長臂貉的內衣褲何時能夠硝制完成?”

    謝鳴金心中一驚連忙道:“賀兄。我已經下令他們加快速度,但是起碼還需要十日左右。不過您這麼快就要離去了麼。難道是嫌我家的招呼不周?”賀一鳴擺了擺手道:“不是這介意思,我離家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如今就連先天境界都已經突破,自然要回家一趟總不能始終在外漂泊吧。”謝鳴金微微點頭,他本來想要打聽賀一鳴家住何方,但是話到嘴邊。卻硬生生的停住了。

    只好話鋒一轉道:“賀兄,你返家之後有什麼打算麼?”賀一鳴考慮了一下道:“也沒什麼特意的打算不過休息一段時間。之後或許會去外面遊歷一番。看看這個天下是否真是如此的精彩?”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賀一鳴的眼中閃過了一筷期盼的光芒。

    與庭世光的一番談話,讓他的心中生出了遊歷天下的念頭,而且還是頗為強烈。

    謝鳴金暗中一歎,他想起了太爺爺的話,賀一鳴果然不是一個地方能夠束搏的住啊。

    賀一鳴突地心中有感,他的眼睛有意無意的朝著門口一瞥,隨後哈哈一笑,道:”賀兄,三年之約,我還是記得的最多三年,我一定會回到這裏,為老太爺衝擊先天境界出一把力。”

    謝鳴金頓時是後退一步向著他深深一躬誠懇的道:“多謝賀兄。”

  “多謝賀大師。”

    與此同時,從門外也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謝鳴金連忙跑去開門。謝知恩果然站在了門外。

    將謝家老爺子迎了進來之後,這位老人家恭敬的一禮道:“賀大師。小老兒方才在門外聽說您最近就要離去了?”

  “是大約十日之後,我就要返家了。”賀一鳴毫不隱瞞的道。

    謝知恩長長提供一歎道:“賀大師想要離去我們自然不敢阻攔。不過既然賀大師答應了為小老兒護法。那麼小老兒也不能無動於衷。”他伸出了雙手將一本數寸厚的書籍遞了過來。

    賀一鳴看到他如此慎重其事的模樣,頓時明白這本書籍上的內容只怕是非同小可。

    他也雙手接了過來,但是眼睛卻看著謝知恩蒼老的面容。

    謝知恩神情凝重道:“賀大師。其實在火烏國之中,能夠傳承千年的家族並不少,但是您可知,謝家為何能夠屹立不倒,並且躋身為四大世家之一麼?”

  賀一鳴微怔,道:“貴府是以丹藥傳承而名揚火烏,應該就是這個道理吧。”

    謝知恩拈須微笑道:“這固然是其中之一,但真正的原因,卻是因為我們謝家曾經出現過一位先天大師。”

  賀一鳴的雙目微揚,他的心中不由地微微一動,目光也朝著手中的書籍看去。

    謝知恩感慨萬千的道:“火烏四大世家,都曾經有過先天大師,也都曾經有過無比輝煌的時候。在二百年前,更是火烏國最為鼎盛之時。四大世家一共有三位護國大師。但可惜的是,如今火烏國境內,就唯有皇室庭家還有一位護國大師了。”

賀一鳴微微點頭,不過對此卻並不做任何評價。他隱隱的明白對方的期盼,但是他卻絕對不會成為火烏國的護國法師。

    謝知恩的目光落到了賀一鳴手中的書籍,道:”我們謝家是以煉製丹藥之道聞名遐邇,但基本上所煉製的,都是後天丹藥。若是說有什麼東西最珍貴的,無疑就是那位踏入先天境界的祖輩所留下來的筆記了。

    賀一鳴深吸一口氣道:“謝老爺子,這本書籍就是那位前輩所留下來的筆記吧?”

  “不錯這就是那本筆記。”謝知恩苦笑一聲道:“按理來說,這本筆記是謝家最為珍貴的東西,實在是不應該給外人觀看。但是裏面所記載的東西,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用處。”他頓了頓又道:“承蒙賀大師看得起鳴金,願意折節與他相交。那麼您也就不是外人了,而且您對於煉丹之道,似乎也有一定的興趣。所以我們謝家將這抄錄本相贈與您,希望能夠對於您有所幫助。”

    賀一鳴重重的一點頭,慎重其事的將這本書籍包好,收入了懷中。

    不過,他卻是心知肚明,知道謝知恩嘴上說舟是堂堂皇皇,其實他贈送如此貴重的禮物,無非是希望賀一鳴在一年之後來助他一臂之力了。

  “老爺子,多謝您的好意,賀某絕對不敢有所忘懷。”賀一鳴肅然的承諾道:”三年之後,不管賀某對於煉丹之道是否有所進步,都會回來再向老爺子請教的。”謝知恩雙目微亮,臉上露出了開心和真摯的 笑容。

    賀一鳴突地想起了一事,回過頭來,問道:“謝兄,你知道在迎風城內,哪里有玫離石所鑄的石爐麼。”

  “玫離石的石爐?”謝鳴金訝然問道:“玫離石雖然並非什麼珍品。但是用來製作石爐的卻是較為罕見。”

    玫離石是一種奇異的石頭在西非各國之中都有產出。

    這種石頭有著一種奇異的效果。

    那就是導熱性能非常的好,而且一旦加熱就會長時間的保持在一個穩定的溫度上。

    非但如此,這種石頭潔白如亞。美觀大方,是那些權貴世家之中,用來做為冬天炕頭的最佳選擇。

    謝知恩眉頭一凝,雖然賀一鳴提出的問題比較奇怪,但這可是一個拍馬屁拉攏對方的好機會。哪怕是再奇怪百倍的要求,他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去辦到的。

    “賀大師,敢問一聲,您要玫離石的石爐有何用處?”賀一鳴也不隱瞞道:“適才我進入皇宮之時,與庭世光大師見過一面,他贈送了一塊精鋼磁母。一旦將這塊精鋼磁母融化,並且將之融入在下的趁手兵器之中,就可以經受先天真氣的灌輸了。”

    謝鳴金奇怪的問道:“精鋼磁母是什麼金屬?難道不可以使用普通鋼爐融化麼。”

  賀一鳴微微搖頭道:“只怕不行。若是精鋼磁母使用普通鋼爐融化,那麼就會自動的滲入鋼爐之中。而這種金屬卻並不會融入玫離石之中,所以唯有使用玫離石來鍛造了。”他的臉上突地露出了一筷捉狹的笑容,道:“謝兄你總不至於想要我使用鋼爐當作兵器吧。”

  謝鳴金的臉色微微一紅,道:”當然不是,不過…”他遲疑了一下。道:“謝兄,就算是有玫離石鑄造的石爐,但是以您的兵器長度,只怕也未必適合啊。”

謝知恩插口道: “賀大師,您使用的兵器是...”

在謝府之中,除了謝暖意父子之外,並沒有其他人見過那把恐怖的大關刀,所以謝知恩聽到了這句話之後,不免有些好奇。

    謝鳴金立即道:“太爺爺您稍等片刻。謝兄,能夠將您的大關刀給太爺爺觀賞一番麼?”

  大關刀雖然分成了一截,但每一截都有著一米多長,而且份量極重。並不適合隨時隨地的帶在身上。所以賀一鳴才會放在自己的臥室。

  聽到了謝鳴金的詢問,賀一鳴啞然一笑,道:“當然。”

  他站了起來,腳步一動,就已經跨到了門口,轉瞬就離開了房間。這中間的動作顯得是自然而然。並沒有給人帶來筷毫突兀的感覺。就仿佛他的雙腿一旦邁出就有著那麼長的距離似的。

    謝鳴金看不出這一步的難度如何。但謝知恩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長長的一歎,心中充滿了羨慕的感覺。

    先天境界的與眾不同,可不僅僅是體現在比鬥之時,縱然是在日常生活之中,也是令人難以望其項背的。

    就像此刻如此,行雲流水的步伐,哪怕是換作了謝知恩本人,也是萬萬無法做的這般輕鬆自如。

    片刻之後,賀鳴已經返回。當他把大關刀拿出來的時候,縱然是以謝知恩的見識,也是難免瞪圓了眼睛。

    他尷尬的苦笑了一聲道:“賀大師這就是您的趁手兵器?”

  “沒錯。”賀鳴將大關刀組裝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平放在桌子上。若是他將此刀豎起,非把房頂捅一個天大的窟窿不成。

    謝知恩終於明白了剛才謝鳴金那句話的意思,想要找到可以將此刀放進去的玫離石爐,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

    不過這位老人只不過是遲疑了一乍。頓時道:“賀大師,石爐的事情並不難解決。您的這把刀能夠拆成三截,而我們謝府也並不缺少用玫離石製作的石床。只要給我們五天的時間,就一定可以改造出合適的石爐。不過…”他的目光望向賀一鳴道:“您的兵器與眾不同。所耗費的材料只怕也是要比一般的兵器多上幾倍啊。

    賀鳴微微點頭,薑是老的辣。

    果然如此,這位老人家一眼就看出了他也無法解決的問題。

    將庭世光贈送的那塊精鋼磁母取了出來,賀一鳴道:“這塊磁母的數量雖然不多,但若是只煉製一截刀頭,那還是綽綽有餘。若是老爺子能夠解決石爐的問題那麼賀某就開始煉製一截了。”

  謝知恩立即是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保證,同時他也承諾,讓謝府其餘人留意,是否還能夠找到另外的精鋼磁母,從而討賀一鳴能夠將整把大關刀都鍛煉一遍。

    不過對於這個承諾,賀一鳴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精鋼磁母若是那麼容易得到的話,庭世光巾不可能如此的重視了。想要從普通人的手中發現這樣的寶貝。基本屬於可遇而不可求之事。

    對於應承了賀一鳴的事情,謝家上下無不當作頭等大事來抓。

    當天下午,迎風城最著名的石匠就已經被謝府請了進來。他們所請的並非一人,而十餘人之多,其中有三位正在為慕家工作。

    只是慕家在聽到了謝家的解釋之後,立即是二話不說的就放人了。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這點兒小事而得罪一位先天大師。

    十餘個最頂尖的石匠只用了區區四天的時間,就已經打造出了一個長度二米多的石爐,而且這個石爐當眾不同。它並非豎立起來,而是橫躺的放在地上,並且在下方有著整整十二個支腳,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絕對是一個巨無霸。

    賀一鳴對於此物非常的滿意。一旦東西打造出來,他立即是毫不猶豫的請謝家代為煉製。

    拳頭大的精鋼磁母放入了石爐之中,在下方使用烈火焚燒。

    半天之後,這塊精鋼磁母就已經全部熔化為汁水了。

    玫離石不但傳熱效果極佳,而且更主要的是,它的熔點同樣極高,在正常情況下基不太有化為石水的可能。

    賀一鳴將大關刀的第一截放入了這些汁水之中,奇異的事情果然發生了,這些汁水就像是擁有生命一般,竟然就這樣主動的滲入了大關刀之中,而且根據賀一鳴的觀察其分佈還甚是均勻。

    如此奇異的事情,若非是親眼所見。他根本就不會相信。

    一個小時之後,石爐中的汁水全無。而當賀一鳴將手中大關刀頭取出之時,這把大刀之上竟然就隱隱的多了一絲奇異的光芒。

    刀身冷卻之後,賀一鳴再一次握在手中之時,似乎也感受到了刀身中所蘊含著的另類力量,這一點讓他的心中嘖嘖稱奇。

    只不過此時外人甚多,賀一鳴才強行的壓下了試刀的念頭,將此刀收入刀鞘。

    數日後在謝鳴金等人的監督之下。長臂貉的內衣褲順利製作完畢。賀一鳴向眾人告辭而去。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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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路途

    賀一鳴離開了謝家之後,並沒有再走山路,而是沿著官道向天羅國的方向而去。盡在

    離去之時,賀一鳴謝絕了所有的禮物,但卻收下了羅家所贈的一匹北國名駒。

    這匹叫做紅綾的馬兒僅有二歲。是一匹罕見的紅馬,最為難得的是,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絲雜毛。而且負重能力極為出色,馱著賀一鳴和拿一把重達三百六十斤的大關刀。竟然是毫不吃力。

    哪怕是白癡也知道此馬的珍貴和難得了,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賀一鳴才會接受了下來。

    騎著這匹馬只不過用了區區五日時間,就已經離開了火烏國境內,到達了金林國中。

    其實以紅綾的極限速度,根本就無需五日時間。但賀一鳴畢竟是第一次孤身上路,而且不必上一次在密林之中隨意而行,所以為了不走岔路,只好限制了名駒的速度。

    西北諸國之中,除了那名聲鼎盛的三大強國之外,其餘的國度都是僅有最多不超過五個郡的地盤,其中甚至於不乏僅有一個郡,或僅有一個縣城的國家。

    金林國僅有兩個郡而已,在諸國之中排名靠後,而此時賀一鳴更是歸心似箭,並沒有絲毫想要在這裏停留的念頭,是以催嗎而行,想要儘早趕回家中。

    轉過了一條山道,賀一鳴一拉馬韁。目光在地面上一掃,臉上不由露出了驚訝之色。

    在這片道路上,竟然橫七豎八的躺著十來具屍體,這些屍體的身上遍佈血跡,分明是死於刀兵之下。

    這種場面賀一鳴也並不是第一次見到了,無論是程家遭劫的那天晚上,還是程家伏擊紅巾盜的那一日,傷亡之日都是遠勝此刻。所以賀一鳴並未慌亂,而是皺著眉頭觀察了一下。

    在這些死者的周圍,零星的落下了許多兵器。看看這場搏殺已經過去有段時間了,只是不知為何,竟然沒人處理。

    他猶豫了一下,目光落到了地上那些散落的兵器上,突地心中一動。

    庭世光曾經說過,普通兵器事無法承受先天真氣的灌輸,關於這一點,他還沒有嘗試過呢。

    人在馬背之上,賀一鳴伸手一招,地面上的一把精鋼達到頓時驟然挑起,瞬間來到了他的手中。

    輕輕的揮舞了一下,雖然賀一鳴並不識得兵器的好壞,但是他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把大刀無疑是這裏所有散落兵器中最好的一把了。

    體內的烈火功瞬間運轉了起來。強大的真氣通過了手臂的經脈傳送到了大刀之上。

    將內勁灌輸到兵器之上,來提升兵器的威力,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是先天真氣顯然與內勁還是有著極大的不同。

    手中的大刀一開始似乎並沒有什麼,但是短短數分鐘之後,好壹貳三中文網就開始變得泛紅起來。賀一鳴通過手中的觸覺,甚至於能夠感受到這把大刀內部已經開始崩潰了。他輕歎一聲,將大刀拋下,然而刀身剛剛碰觸到地面,頓時分裂了開來。

    微微搖頭,賀一鳴訝然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心中對於庭世光多了一絲感激之心。

    這位老人送給他的精鋼磁母無論價值如何,對於他來說都是接了燃眉之急的寶物,這個人情日後一定要還。

    心中未動,他將馬背上的包裹打開,將大關刀第一截的刀頭拿了出來。

    與另外二截光禿禿的棍子相比,這一截一米多長的大刀之上,似乎是多了一些異樣的色彩。賀一鳴相信。若是祖父看見了這把刀,只怕也未必敢一口相認了。

    畢竟,滲進了精鋼磁母之後。這把刀頭已經有了一些改變,再也不可能與原先的達到一模一樣了。

    一股精粹的先天真氣一點點的灌輸進了大刀之中,賀一鳴的動作小心謹慎,這可是他的大關刀,雖然庭世光曾經說過,深入了精鋼磁母之後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但如是有個萬一,大刀承受不住先天真氣的衝擊而毀於一旦的話,那他可真是要欲哭無淚了。

    隨著強大的真氣不斷的灌輸到大刀之中,整個大刀都泛起了絲絲紅芒。這種紅芒與剛才的那把普通大刀上的紅色迥然不同,仿佛是帶著一絲靈性似的,隨著真氣的多寡吞吐不定。

    賀一鳴的眼中露出了驚喜交集之色。這把刀頭果然能夠承受先天真氣的灌輸而不至於崩裂。非但如此。此刀還能夠傳導先天真氣,並且激發出一定範圍的刀芒來。

    順手一刀,朝著地面揮去,刀芒閃爍之間,頓時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就像是刀切豆腐般,竟然沒有一點阻礙的感覺。

    他的心中歡喜異常,心念再轉。左手的手心中頓時慢慢的伸出了一把紅色的光劍,這把劍可並沒有實體,而是純粹依靠他體內的先天真氣。並且吸引外界的某種能量才顯形出來。

    拿起了大關刀,和手心中的光劍輕輕一碰。

    瞬間,賀一鳴手中的光劍頓時消散了,而大關刀卻分毫不傷。

    暗中歎了一口氣,賀一鳴已經明白。雖然先天真氣可以在手中形成光劍,但是這種光劍的威力十分的有限,簡直可以說是脆弱得很。

    若是面對一般的泥沙樹木,還可以程點威風,但若是遇到了同樣的先天強者手中的兵器,那就是高低立判。若是仗著手中的光劍與同階高手的兵器硬拼。估計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正當他心生感慨之時,隱隱聽到了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從前方奔來。

    賀一鳴收起了心神,將大關刀放回了布囊之中,策馬緩緩的向前走去。至的這些屍首什麼的,他可沒有心情去收拾了。

    剛剛轉過一個彎角,就看到前方七八匹馬兒從身邊疾馳而過。

    馬上的騎士們一個個身材彪悍,臉上的神情冷峻,沒有一點兒笑容。在於賀一鳴擦肩而過之時,都是朝著他的方向瞥了一眼,每一個人的目光都帶著冷厲的光芒。

    只是,這些人的實力,卻並不曾放在賀一鳴的心上,他根本就是不理不睬,仿佛是個沒事人兒般的拍馬前進。當然,紅綾的速度在他的控制下,也是慢的可以,比他老家的毛驢快不了多少。

    沒過多久,後方的馬蹄聲再度急驟響起,那幾個騎士竟然從他的後面追了上來,在超過了他的時候都是用著不善的眼神瞪了一眼,單卻並沒有留難,而是繼續前進。

    不過賀一鳴已經看出,在其中三人的馬背上,卻多了一具屍首。看屍首身上的裝束,和這些人有些相若,他立即明白,那裏死亡的十余人中,有三人事這些騎士的同伴。

    這些騎士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竟然就是為了這三具屍首,也算得是重情重義之人了。

    他雙腳輕輕一夾,紅綾嗎的速度立即事稍微的提快了一點兒。既然這些騎士並沒有找他的麻煩,哪麼他也無需在這裏停留了。至於身後的那些屍首,就等著官府眾人處理把。

    數個小時之後,太陽已經偏西了,然而在前方卻傳來了一陣人喊馬嘶之聲。

    賀一鳴側耳細聽,這並不是發生了什麼廝殺,而是一群人聚在一起的喧鬧聲。

    他雙腿再度用力,紅綾嗎這一次可是飛快的賓士起來,片刻之後。他已經看到了有一批人在前方開始安營紮寨起來。

    西北的地方廣闊無邊,雖然有著眾多的大小國家,但總體來說,卻還是地廣人稀。

    行走一日,前不著店後不著村的情況非常普遍,而外出旅行或者做生意的商隊,也往往會因為種種原因而錯過了素頭,在荒郊野外的地方那個安個帳篷過夜,並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就這麼區區幾日間,賀一鳴就遇到過兩次,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不過以前遇到的兩次,僅僅事幾個人的小帳篷罷了,但這一次可是起碼有著上百人的規模。

    賀一鳴的嗎尚未靠近,從這些人中就跑出了五個騎士,他們熟練的操控著戰馬,當頭迎了過來。

    雙方剛一靠近,這些人的臉色就有了些許改變,而賀一鳴卻是早就認出,這些人就是他曾經遇到過的騎士。

    其中一位四五十歲的騎士在馬上雙拳一包,道:“朋友,你一路追蹤我們而來,不知有何見教。”

    這些人臉上的神色雖然不善,但是卻並沒有一個莽撞出手的,當然,這也是賀一鳴的面貌過於年輕的緣故。

    賀一鳴訝然道:“大叔,你是在開玩笑了吧,我走我的路,並未曾跟蹤你們啊。”

    那名騎士認真的看著賀一鳴。片刻之後,他的臉色少換了下來。

    “好馬!”

    一道嘹亮的聲音從後方的隊伍中響了起來,隨後十餘騎如飛的朝著這裏本來。

    賀一鳴抬頭望去,十餘個穿著同樣服飾的壯漢,簇擁著一個年輕英俊的公子飛快的到來。

    這位年輕公子的目光始終盯著紅綾嗎,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

    賀一鳴眉頭略略一皺,他預感到,似乎即將有什麼麻煩要降臨了。

    他雖然不怕麻煩,但卻是十分討厭麻煩。如果有可能的話,還真的不想要與其他人發生衝突。

    “範七,發生什麼事,此人是誰?”年輕公子手中馬鞭一揚,指著賀一鳴冷然問道。

    為首的那名中年漢子在馬背上躬身道:“回二少爺,我們正在安營紮寨,這位先生從後方而來,所以我們上來盤問一下。”

    “問出了什麼了麼?”年輕公子雙目微亮,問道。

    範七搖搖頭,道:“二少爺,這位先生只不過是一位旅人,從這裏路過而已。”說罷,他轉而面向賀一鳴,道:“朋友,這位是金林范家的範浩月二少爺,你還不過來拜見。”

    賀一鳴心中大奇,他詫異的看了眼範七,這位中年人似乎是在為自己掩飾著什麼,而且聽他的口氣,竟然點明了對方的身份。雖然並不知道金林範家的實力如何,但這卻絕對是一番好意。只是,自己與他並無交情,卻不知他又為何要這樣做。

    范浩月身邊的藝人圖的認真打量了賀一鳴幾下,隨後附耳低語了幾句。

    聽了隨從的話之後,範浩月的眼睛一亮,他朗聲道:“范七,原來此人也是從那條山道而來,你為何不說?

    賀一鳴這才記得,範浩月身邊的那個隨從,竟然也是那幾騎之一。

    範七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無奈的苦笑:“二少爺,這位先生雖然也那條山道而來,但卻並不一定就是胡家餘孽。”

    范浩月冷哼一聲,道:“範七,是否護甲餘孽還無需你來指點。”他轉頭看向賀一鳴:“你,立即下馬就擒,等我審訊。”

    賀一鳴似笑非笑的指了指自己:“你是和我說話麼?”

    範浩月臉色瞬間轉冷,他的頭一揚。身後立即竄出二騎,如飛般的沖了過去。

    賀一鳴雖然已經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但面容實在是太年輕了,這些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猜到他真正的實力。而哪兩個立功心切的騎士,更是僅有內勁六層左右的修為,對付一般的少年綽綽有餘,可惜今天卻是撞在了鐵板上。

    目光朝著範浩月臉上一瞥,賀一鳴豁然一聲長笑,雙腿用力一夾,紅綾馬也是竄了上去。

    三騎在瞬間就已經交錯而過,二兩名騎士口中發出了一道驚呼,隨後高高的跑了起來,他們並不是自己跳起來的,而是與賀一鳴的雙手一觸,頓時就身不由己的飛了起來。

    范七等人原本僅是袖手旁觀,但是賀一鳴的這一手卻立即讓他們驚呼了起來,其中範七更是毫不猶豫的一躍而起,他的雙腳剛剛著地,就立即像是裝了彈簧板的跳了起來,已超過了烈馬賓士的速度朝著賀一鳴的方向追來。

    賀一鳴對於身後的變故仿若未覺,紅綾馬似乎一條紅線似的朝著範浩月奔去。

    他身後的騎士無不大嘩,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策馬贏了上來。

    只不過這些騎士之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僅有第七層左右的內勁,在賀一鳴的眼中,和一般的螻蟻實在是沒有任何區別,他信手一拉一炮,頓時一個個仿若皮球版的被拋了出去。

    好在賀一鳴並未下殺手,否則這些人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活路。不過就算如此,在他的這一拋之下,這些人都是身體重重著地,沒有個月許的修養,休想恢復如初。

    此刻,範浩月的臉色才變得蒼白起來,他終於知道,眼前之人遠非它能夠招惹的。

    他一拉馬韁,就要向後逃去,但是紅綾馬快若閃電,瞬間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而賀一鳴的長笑之聲不絕於耳,那雙如同泰山壓頂般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範七突地大吼一聲,道:“先生手下留情,我們並無冒犯之意。”

    賀一鳴伸手一揮,範浩月已經是如同騰雲駕霧般的向著空中高高飛去。隨後紅綾馬化作了一道閃電,瞬間繞過了那片大營,朝著遠方飛馳而去。

    範七飛快的趕到,當範浩月落下之時,他已經是一腿跪地,雙手高舉,將已經是七暈八昏的範浩月穩穩接住。

    這一系列的變故快到了令人難以相信的底部,範七身後的幾名騎士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一個個圍了上來,看著遠方疾馳而去的賀一鳴,臉上都是驚駭欲絕之色。

    他們的內勁修為與二公子身邊的侍從相差無幾,既然那個少年輕易地將這些侍從解決了,那麼想要打到他們,豈不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營地中很快的有跑來數騎,為首之人與範浩月有著七分相似,就是年紀稍微大了一點。他的目光中充滿了一種陰沉的神色,凡是與他目光相對之人,都是一陣心悸不已。

    來到了此地,他的目光一轉。沉聲道:“範七,怎麼回事。”

    範七恭敬的彎腰:“大少爺,剛才二少爺與一位過路的先生發生了衝突,所以……”

    大少爺眉頭一皺,道:“什麼衝突,詳細的說出來,不要有任何隱瞞。”

    範七苦笑一聲,原原本本的將經過說了一遍,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最後道:“大少爺,那人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卻騎著一匹寶馬,而且屬下根本看不透他的修為如何。屬下也曾經試圖阻止過二少爺,可是……”頓了頓,他又道:“好在二少爺並未受傷,那人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大少爺臉色鐵青,怒道:“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每天給我惹是生非,若是真的壞我大事,看我可會饒他。”

    此時,範浩月已經是悠悠轉醒,一轉眼看到了大哥,頓時事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情況模樣,顯然對於大哥甚是畏懼。

    大少爺怒視了他一眼,道:“皓月,那人究竟哪里招惹到你,你為何如此莽撞。你應該好好和範七學學。行走江湖,若是連這點眼力都沒有,還不如給我老老實實在家中呆著。”

    範浩月唯唯諾諾稱是,與剛才的表現大相徑庭。

    大少爺轉身拍馬而去,範七等人緊隨其後。此時的範浩月才抬起頭來,望著賀一鳴離去的方向,滿眼都是怨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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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返家

    冰冷刺骨的冬雨無聲無息不緊不慢地下著,細細密密地織成了一道紗幕,籠住了遠方的視線。盡在

    “入冬了。”

    “是啊,又是一年過去了。”

    賀家莊之前,二位精壯的家丁們湊在了一起,在門房之中暇意的坐著,他們看著天上落下的雨水,感歎的說著。

    豁然間,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了過來,在大雨之中化作了一道紅色的影子,濺起了一地的雨水,終於來到了賀家莊之前。

    二個負責看門的家丁驚訝的站了起來,如此神駿的馬兒,他們這一輩子根本就是見所未見。所以雖然還沒有看清楚來者究竟是何人,但他們卻也絕對不敢怠慢。

    畢竟,騎著如此駿馬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小人物,否則他根本就不可能保得住這樣的良駒。

    來者單手在馬背上輕輕一按,頓時使飛身而起,輕巧的落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

    隨著斗笠的除去,一張熟悉的臉龐頓時露了出來。

    “六少爺,是六少爺……”

    二個人稍微一怔,立即是驚喜的叫了出來,其中一人立即迎了上來,而另一人則是返身向著莊園之內奔去。

    六少爺已經離家數月,在這幾個月的全家晚宴之中,老太爺和二位老爺可都是多次提及,下人們更是早就留心了。如今快要過年了,六少爺卻突然返家,對於莊子來說,是一件多麼可喜的事情啊。

    賀一鳴將手中的馬韁交給了迎上來之人,道:“這是好馬,吩咐下去,好生照料。”

    “是。”

    隨著僕人恭敬地聲音中,賀一鳴有著一種熟悉和舒暢的感覺。

    他終於到家了……

    雖然在火烏國的謝府之中,他所享受到的待遇無疑比家中要好得多,但那裏畢竟不是他的家。

    當他的一隻腳踏入了莊園之後,那種返家的強烈喜悅頓時是無可壓抑的爆發了出來。

    這裏才是他的家!

    “六哥,六哥……”

    帶著極度歡悅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隨後一道僅比賀一鳴略矮一線的少年冒著頭頂上的細雨沖了過來。

    “一濤。”賀一鳴大喜過望,立即迎了上來,他的速度遠比裏面的人快得多,只不過眼就已經來到了那人的面前,哈哈大笑著將他抱起來轉了一圈。

    “六哥,你回來了。”

    只不過是片刻之後,似乎整個莊子都知道他回返的消息,甚至於連大哥賀一天和三哥賀一炫都出現了。

    雖然天上雨珠瀝瀝,但是眾人的熱情卻遠遠不是這些雨水能夠澆息的。

    賀一鳴離家遊歷之事,整個山莊之內已經是人盡皆知,但是卻也唯有少數幾人才知道賀一鳴此去是為了尋求突破的機緣。只是任誰也沒有想到過,他竟然會在短短的數月之內就已經返回了。

    “大家都進去。”嚴厲的呼喝聲從二門中傳了出來,負責莊中一切事物的賀荃義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他的臉色一板,眾小輩中除了賀一天和賀一鳴之外,頓時就是噤若寒蟬。

    “那麼多人都在淋雨,真是不像話,全部給我進屋。”

    隨著他一聲厲喝,眾人都是如同老鼠見貓般的全部竄了進去,賀一濤更是對六哥擺了個鬼臉,但是他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因為在所有的兄弟姐妹中,他所吃過的竹筍炒肉無疑是最多的一個。

    賀一濤和一鳴二兄弟相視而笑,他們並肩而行,在眾小輩中猶如鶴立雞群般的走了進去。

    “六弟,你成功了麼?”賀一天用著猶如蟲喃般的聲音問道。

    賀一鳴微微一笑,道:“大哥,幸不辱命。”

    賀一天的腳步頓時使為之一頓,他重重的拍了一下賀一鳴的肩膀,道:“好,好,好……”

    接連的三個“好”字,將他此刻激動的心情表現的一覽無遺。

    此時,他們二人已經進入了廳中,賀一天的動作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大哥,你說什麼好?”賀一濤不解的詢問道。

    賀荃義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他踏前一步,道:“一鳴,你真的成功了?”

    賀一鳴撓了撓頭皮,他的這個動作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但是在回到了家中之後,卻是不知不覺的又拾了起來。

    “三叔,我的信譽不至於那麼差吧。”

    賀荃義大笑二聲,他習慣性的舉起了手掌,以看到這個在賀家莊中幾乎成了規矩的手勢,眾人都明白了三叔和大哥剛才那番話的意思了。

    然而,賀荃義微微一怔,突地將伸出的手掌收了回來,道:“我也搞糊塗了,你的實力已經不是我能夠測度的了,還是讓大哥或者爹爹親自來吧。”

    眾小輩頓時譁然,他們這才想起,賀一鳴在年初大哥娶親之時,就已經是內勁第九層的修煉者了。若是再突破一層……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了些許的呆滯,哪怕是向來最為活潑的賀一濤,都忍不住抿了抿嘴唇,看著六哥的眼神也有著些許的變化。或許在他的心中,正在思考著,六哥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吧。

    賀一天輕咳一聲,朗聲道:“六弟既然回來了,而且也給我們豎立了一個榜樣。從今以後,你們要勤加努力,爭取向六弟學習……”說到此地,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說不下去了。

    因為如此修煉速度,要如何向他學習呢?若是以這個標準來衡量的話,只怕其他人都沒有再修煉下去的信心了。

    賀荃義微微搖頭,道:“一鳴,爹爹已經知道你回來了,跟我去大院見爹爹去。一天,你也隨著來。”說罷,他的目光一瞪,道:“至於你們,都給我散了。”

    被他的眼睛一瞪,幾個小輩立即使驚呼一聲,毫不猶豫的拋下了賀一鳴二人作鳥獸散了。畢竟,在他們的心中,三叔無疑是所有長輩中最為可怕的一個,就連祖父賀武德和大爺賀荃信都是遠有不及。

    賀一鳴心中好笑,不過也是感慨萬千,如果不是自己的實力突飛猛進,已經超過了三叔,只怕如今的自己,也會是眾人中的一員吧。

    三人先後向著大院走去,賀荃義和賀一天邊走邊關注著賀一鳴。

    片刻之後,他們二人的心中都泛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那就是賀一鳴果然與以前不同了,但究竟有哪里不同,他們卻根本就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經過了這一段路的觀察,他們也相信了一件事,那就是賀一鳴真的進階了。只是無論如何,他們都沒有想到,賀一鳴並非是進階到第十層內勁,而是進階到先天境界。

    大院的門輕輕的推開,賀一鳴的臉上驟然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笑意。

    他已經知道在大院的廳中,可不僅僅有爺爺一個人,就連大伯賀荃信和老僕賀來寶都在裏面。

    在聽到了他返回的消息之後,他們二位元連藏書閣也拋之腦後,置之不理了。

    “爺爺,寶爺,大伯。”賀一鳴深深一禮,朗聲說道。

    “快起來。”賀武德長身而起,來到了賀一鳴的面前,拉著他的手,細細的打量著。

    賀一鳴看到爺爺鬢角上的蒼發,心頭陡然一酸。他老人家為了這個家族,已經是盡心竭力了。

    雖然僅有短短數月未見,外表上也沒有什麼變化,但賀一鳴心中的這種感覺就是強烈的無以復加。

    賀武德的目光越來越亮,嘴邊的笑容也是越來越濃。

    終於,他略顯興奮的道:“一鳴,你成功了?”

    “是,爺爺。”賀一鳴斬釘截鐵的道。

    賀來寶和賀荃信對望了一眼,他們的眼中也都泛動著激動的情緒。

    賀武德並沒有象賀一天那樣的失態,他只是重重的一點頭,道:“一鳴,你很不錯,真的不錯。”

    賀一鳴微微一笑,突地道:“爺爺,我這一次出去,不僅僅在修為上更進一步,而且還得到了一些好處。”

    賀武德饒有興趣的問道:“什麼好處?”

    在他的心目中,只要一鳴能夠順利進階,那麼一切就都值得了。至於什麼好處不好處的,其實根本就不被他放在心上。

    賀一鳴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玉瓶,遞了過去,道:“爺爺,我所得的最大好處,就在這裏面。”

    賀武德接了過來,帶著一絲疑惑打開。

    然而,當他剛剛打開玉瓶之時,鼻端頓時嗅到了一股熟悉之極的氣味。

    這股氣味他是永遠不可能忘記的,眼光迅速的往瓶中一掃,他的臉色頓時大變,控制不住的叫道:“金丹?”

    除了賀一鳴之外,房間中的另外四人同時臉色一變。

    他們都知道靈獸之事,也知道金丹之事。而他們更知道,在這一次狩獵靈獸並且煉製的金丹僅有三顆,除了賀荃信已經服用了一顆之外,其餘二顆可都掌握在賀武德之手。那麼一鳴手中的金丹又是從何而來?

    賀武德的臉色再度一變,因為此刻他已經看清楚了裏面金丹的數量。

    五顆,竟然五顆,比起金冠蟒內丹所煉製的金丹還要多出了二顆之多。

    他緩緩地蓋好了玉瓶,臉上的神情已經變得無比的凝重。

    “一鳴,這些金丹究竟是從何而來?”

    賀一鳴微微一笑,道:“我的運氣不錯,沿著密林行走,竟然穿過了金林國而來到了火烏國之中……”

    他將與謝家相遇之事說了一遍,當然,其中也是有所隱瞞,特別是關於先天境界的事情,筆帶過。至於二隻長臂貉的事情,也是推諉于何謝家之人聯手方才取得的。

    並非他還想隱瞞,但現在就說出去,未免有些驚世駭俗了。既然如此,那就再等半年吧。反正自己半年突破一次,眾人似乎也有點兒習以為常了。

    不過,他說的簡單,賀武德等人卻已經是聽的心驚肉跳了。

    良久之後,賀武德長歎一聲,道:“一鳴,你的運氣真不錯,所遇到的也是貴人。二顆靈獸內丹,嘿嘿……謝家之人竟然沒有獨吞,你確實交到好朋友了。”

    賀一鳴嘿嘿笑著,並沒有反駁什麼。

    雖然他與謝鳴金確實稱得上是朋友,但是他心中有數,如果不是一開始就展現出了絕非普通十層內勁高手能夠匹敵的強大實力,那麼謝府是否還會如此和善的對待他,那還真的很難說呢。

    至於他成功的晉升到了先天境界之後,謝府的態度自然是愈發的恭敬了。先天強者的東西,哪怕是他們這樣的世家也是不可能有貪墨之心的。

    賀荃信長舒了一口氣,突地雙掌連續搓動了幾下,道:“一鳴,既然你已經突破而來,那麼也是巔峰十層的修煉者,來,我們來試一試。”

    賀一鳴微怔道:“大伯,小侄如何敢與您交手?”

    賀來寶哈哈一笑,道:“一鳴,你就和大爺試試吧。以前大爺還是九層內勁之時,三天二頭來找我比試。可惜如今到了十層,卻反而沒有了對手。這幾個月,他已經忍得很辛苦了。”

    賀一鳴頓時啞然失笑。

    在賀家二代之中,賀荃信無疑是天賦最高的一個,也是修煉最為勤懇,成就最高的。這固然與他的天賦有關,但是他的修煉強度卻也遠比二位兄弟要高的多。

    在賀一鳴這個小輩崛起之前,賀家賀荃信,徐家徐向前,可是太倉縣名聞遐邇的二大武癡。

    偷看了眼大伯,他的臉上果然是掛著一絲尷尬的笑容。

    大伯在晉升到第十層之後,確實是沒了對手,因為無論他的膽子有多大,也是不敢去找老父親賀武德比試,而如今賀一鳴來了,自然也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賀武德遲疑了一下,竟然慢慢的點了一下頭,他也想要,自己這個最傑出的孫兒在離家數月之後,究竟達到了何等地步。

    大廳中頗為寬敞,幾個人將桌椅挪開,頓時騰出了一個不小的地方。

    賀一鳴和賀荃信遙相而立,但臉上的表情卻都是輕鬆地很。這畢竟只是內部的比試,遠沒有和外人比試之時的兇險。

    賀一天看著眼前的父親和六弟,他的心神似乎是回到了二年前的新年較技上。

    那時候的他雖然不如賀一鳴,但似乎還有著追趕的希望。但是沒想到,只不過是區區二年的時間,賀一鳴就已經徹底的將他給拋開了。此刻,就連他一生中最為崇拜的父親,也僅能與六弟比肩而立,那麼再過數年,他又會成長到怎樣的地步呢。

    緩緩地抬起了手,賀荃信臉上輕鬆地表情逐漸的褪去了,慢慢的,被一片無比的凝重所取代。

    賀一鳴的雙腳八字而立,雙拳抱在胸前,這是滾石拳的典型起手式,只要一施展開來,頓時就是如同那巨da磐石滾動一般,一圈緊接著一圈,向著對方發動衝擊。

    賀荃信雖然並不會金系的這門功法,但卻並不代表他不懂得這番套路。

    而且,他本人所修煉的,是土系功法。

    在五行之中,土系功法在防禦之上,無疑是最為強大的。

    哪怕是以金系的攻擊力,在同等的情況下,也休想突破土系功法的防禦圈。

    但是,不知為何,在看到了賀一鳴的這個架勢之後,他的心中竟然會突兀的泛起一個古怪的念頭。那就是,他們二人越是僵持下去,他能夠取勝的希望就越是渺茫。

    這種感覺毫無道理,但卻又是那麼的bi真,並且越來越強。

    他心中苦笑連連,但最終還是率先出手了。

    如此同時,周圍的人也都產生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擅長金系功法,號稱攻擊力第一的人竟然選擇了放手,而擅長土系功法,號稱防禦第一的人卻選擇了攻擊。

    除了賀武德之外,其餘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覺得莫名其妙,似乎一切都已經顛倒了過來。

    而賀武德的心中卻是驚訝交集,他的內勁可是十層巔峰,比起賀荃信來,更是高出一籌,自然能夠有著類似的感覺。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賀荃信並不是想出手,而是被bi的不能不出手了。

    因為這二個人若是再這樣對峙下去,只怕賀荃信最終會連出手的勇氣也消失了。

    在這一刻,他的心中驟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難道一鳴的修為竟然還在荃信之上?

    “呼……”

    賀荃信一拳擊出,雖然這一圈並不快,但是力道沉穩之極,他的手臂就像是一座大山,轟隆隆的壓了過來。

    賀一鳴不躲不閃,雙拳交錯,滾石拳終於施展了開來。

    二個人將各自的所學一點點的釋了出來,他們的拳腳威力在慢慢的提升。但是相互之間卻有著相當的默契,並沒有將廳內的擺設和東西打翻擊碎。

    賀荃信的土系拳法與賀一鳴的滾石拳有著幾分相似之處,但唯一不同的是,滾石拳是一門進取的拳法,一拳截一拳的,幾乎全部是攻擊的套路。可賀荃信的 正宗土系拳法,卻無疑是防禦性的拳法,二人交手之時,不斷地傳來了拳腳相撞之聲,但一時間卻是打了個旗鼓相當,沒有人能夠佔據道真正的上 風。

    賀武德微微點頭,半響之後,終於沉聲道:“住手。”

    賀一鳴和賀荃信立即是向後躍開,他們雖然鬥得難解難分,但是卻不敢違逆老爺子的話,是以立即跳開。

    賀武德滿心歡愉的看著一鳴,道:“從此以後,我們賀家莊中也將有三位內勁十層的修煉者了。太倉縣中,我們賀家獨大的時代即將來臨。”

    他捏了一下手中的金丹,考慮了片刻,終於道:“金丹給來寶一顆,除此之外,日後家族中哪個能夠修煉到第九層巔峰的,都可以獲得一枚金丹。”他的目光緊鎖著手中的玉瓶,輕聲的細喃著:“有了這些東西,或許我們賀家真的可以傳承千年。”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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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5 22:39:33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章 新春來信

瑞雪兆豐年。

當新年第一場大雪從天際飄飄而下之時賀家莊中已經是充滿了歡聲笑語。

新年對莊中的每一個人乘說都有著不同凡響的意義。年青人大了一歲變得更加的沉穩而老年人卻愈發的蒼老了但是在賀家友的二位老人心中卻是依日充滿了喜悅因為他們的後輩已經成長為了足以取代他們的地步

他們為賀家莊遮風擋雨的日子已經逐漸的過去了。

而這或許就是所有老人心中最終的願望吧

“新年較技正式開始”

隨著三叔賀茶義那中氣十足的話聲。整個操場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與往年不同的是賀家小輩中晉升到內勁六層的又多了一人。

賀一玲三叔賀荃義長女今年剛滿二十算是第三代小輩中的女性高手了。一般的農家女子在這個年齡上早就成婚了但是相對於修煉者而言二十歲絕對不會成為什麼老姑婆反而是芳華正茂青春動人、。

所以當賀一玲第一次工場之時。立即博得了最為響亮的喝彩聲。她的對手是二哥賀一海,面對妹妹的進攻賀一海滿臉苦笑的與她纏鬥了半天這才僥倖”勝出一招。讓賀家的眾位長輩們都是笑逐顏開。

隨後賀一炫飛賀一天相繼出場他們的功夫愈發的老道起來。

在賀一鳴這個怪胎的刺激之下所有人都對於自己的要求拔高了一個層次讓賀家第三代小輩的整體戰鬥力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雖然在今年他們並沒有突破各自的極限壁障但是所取得的成績已經足以令各位長輩們滿意了。

至於賀一鳴當他剛剛站起來之時較技場上的眾小輩們頓時是一哄而散沒有哪一個人在明知必輸的情況下還會主動出來獻醜。

而以賀一鳴的實力別說是這些小輩了哪怕是賀家莊中的所有人一擁而工也不可能給他造成太多的麻煩了。

賀武德等老輩人見此無不是搖頭苦笑。不過在他們的心中卻是萬分的喜悅。

後代中有子如此賀家莊的基業起碼在數十年間不會有任何的衰敗了。

在今年的新年較技之中賀一天與程嫣麗夫婦二人與長輩們分開獨自列了席算是已經成家從賀茶信一脈中出來另立門戶了。

他們夫婦二人成婚一年相互之間就算不是十分恩愛也起碼是相敬如賓在這裏表現的甚是得體。

只不過賀一鳴卻隱約的覺得他們夫婦二人相互之間實在是有點兒太客氣了。

或許隨養時間的推移他們才會真正的彼此接納對方吧。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十全十美的。

要說家中唯一對他們二人成婚之後有所詬病的那就是他們成婚一年之後並沒有為賀家增添一個第四代子孫。

對此賀武德等長輩雖然沒有明言但是從他們的表情中卻可以查出些許的蛛北馬跡。只是他們這些老一輩人的隱匿功法都很好並沒有讓賀一天和程嫣麗有所察覺罷了。

新年較技之後,眾人在一起用過了晚膳這才分別散去。

不過在賀家大院之中,賀武德、賀家二代三人與賀一天公賀一鳴卻是聚在了一起。

他們所要討論的事情就是開春之後賀家在下一年的發展計劃。

在往年第三代子弟中哪怕是賀一天都未曾參加,但是今天,賀武德卻將三代中的二人都叫了過來其中的意圖那是顯而易見的。

賀家第三代子弟開始正式的參與莊中的運作了。

一個圓桌子上面擺放了茶水賀一鳴和賀一天二人負責給長輩們添水同時旁聽當然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

賀茶名將一年的賬本放在了桌工道:“爹今年的收入還算不錯,幾個店鋪的刨去成本和各項支出總共有著二千兩白銀的利潤。”

賀茶義也是拋出了一個賬本道:“莊子周圍的田地已經開墾出不少了穀子的收入也很不錯再加工從後山的狩獵和山中的土特產什麼的通過城內的店鋪賣出也能收獲不少。”他頓了頓繼續道:“但是莊中上下數百口人吃馬嚼的再加上每月例錢。凍有意外打賞等等都是一筆不菲的開支算起來雖然是略有盈余但也並不太多。可是。房舍的新建和修緩還有未來城堡的建材收集都是一大筆數字總共花費了五千兩白銀。”

賀一天和賀鳴對望了一眼他們的眼中都露出了一北驚訝之色原乘家族中眾人辛辛苦苦幹了一年竟然還是入不敷出。

賀武德微微點頭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對此事早有預料。

老二袁家的生意怎麼樣了?”老人平靜的問道。

賀荃名的臉上頓時佈滿了笑容道:“爹今年我們與袁家的令作依日是非常的順利所有的貨物都順利脫手足足賺了一千兩黃金。”

賀一天兄弟二人都是張了張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黃金和白銀雖然都是貴金屬。但是二者之間的價格卻是相差甚遠。一兩黃金在西北之處絕對可以兌換到十兩白銀。

一千兩黃金的利潤就是整整萬兩白銀。相比之下莊子一年的五千兩白銀虧損根本不值一提了。

賀武德滿意的一笑突地道:“一天一鳴現在你們知道了吧。雖然我們有城中的店鋪但是因為山莊的不斷擴建所以在數十年之內。怕是依日無法填補這個窟窿。而想要不斷的擴建山莊並且積蓄家底那麼與袁家的生意才是我們賀家真正的命脈。”

賀一天遲疑了一下道:“爺爺您說的袁家是否金林國中的那個袁家?”

“沒錯就是金林的袁家。”賀武德微微點頭道:“他們在金林國中雖然沒有多大的勢力但是人脈甚廣而且袁家的現任家主袁則羽更是與我年輕之時一起闖盪過天下的伙伴他們絕對是與我們賀家合作的最好對象。”

賀一鳴看了眼眾人問道:“爹。我們與袁家做什麼生意?竟然這樣賺錢。”

賀荃名猶豫了一下道:“走私。”

“走私?”賀一鳴驚訝的道:“我們賀家還需要靠走私來維持麼?”

“當然。”賀莖名沉聲道:“其實各大家族在暗中都在經營各種不合法的營生我們僅僅是走私算是最乾淨的了。

賀鳴苦笑一聲想不到在父親的心中走私竟然是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賀武德輕咳聲道:“一鳴。若是我們賀家莊有朝一日能夠建成如同徐家堡那樣的城堡那麼每年的虧空就可以省略下來了。”

賀一鳴應了一聲他心中暗道。徐家堡的百年底蘊確實比如今的賀家莊要強的太多了。

賀茶義輕輕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道:“一鳴,徐、程二家和我們一樣其實也在做相同的勾當。只不過如今他們的手腳收斂了許多。但若是在百年前他們剛發展起來的時候卻遠比我們要瘋狂的多。若非如此你以為他們那龐大的家業究竟是從何而來?

賀一鳴考慮了片刻終於是點了點頭心中的某種芥蒂全部消失。

“好了。”賀武德大手一揮道:“不討論這件事情了,就說說一玲吧。”

一聽到這句話眾人的眉頭頓時都皺了起來。

雖說賀一玲是一位修煉者但是她的修煉天賦並不是太好,直到二十歲之前才剛剛順利突破到第六層內勁。

由此可見她日後的成就將會非常的有限而且女兒家的修煉比男人更加困難她日後繼續進階的可能性已經很低了。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女性修煉者都會放棄艱苦的修煉若是在世家之中更是可以談婚論嫁了。

賀家莊的長輩門最近正是為了此事而頭疼萬分。

無論是徐家,還是程家都派人工門提親目標正是賀一玲。

若是在以前賀一鳴肯定會對此不值一哂。但是經過了這一次的外出讓賀一鳴明白了許多事情。

想要讓家族在某一個地方徹底站穩。並且世世代代的傳承下去那絕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縱然是此刻賀家莊的實力空前強大但也不可能將整個縣城的勢力都推到對立面上。否則潮起潮落。當有朝一日賀家莊實力衰退之時那麼反撲的力量就足以讓賀家徹底滅絕。

徐飛程二家在太倉縣算是最老的一個世家了當初與他們並立的尚有幾家有的更是在太倉縣中獨領風騷盛極一時。但是百年之後。那幾家卻已經全部敗落甚至於有的已經完全斷根了。

唯有徐公程二家不聲不響的慢慢發展反而在太倉縣中變得根深蒂固起乘。

這個情況和火烏國的四大世家相若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家族。若是想要建立千年不倒的世家。那麼僅憑一家之力是決無可能。

崛起的越快衰落的也就越快。

唯有開枝散葉不斷的建立起自己的人脈與周圍的勢力交好等等。方能將根子徹底的融入當地。

如此若是家族實力鼎盛自然可以凝聚一地之力將所有的勢力吸附旗下。

同樣的,若是家族勢力衰退。那就退居山野依附於強勢之下。總之只要血脈不絕就能夠有鳳凰涅盤浴火重生的可能。

在賀家第三代子弟成長起乘之前雖然也是號稱女倉縣三大家之一。但是他們的根基和人脈都遠不能與另外二家相提並論。若非是武力強大首屈一指也就沒有這個資格了。

不過當賀家的第三代慢慢的嶄露頭腳並且顯示出欣欣向榮之勢後。他們終於獲得了另外二家的認可。

在與程家聯姻之後二家不約而同的再度將橄欖枝拋了過來。

賀武德見眾人都是默然不語不由地輕嘆一聲道:“荃義你是一玲的父親你自己說罷徐公程二家你選擇哪一個?”

老人的這句話一出,頓時定下了調子賀一玲的未來夫婿也只能在這二家挑選了。

賀荃義苦笑一聲道:“爹這件事情還是由您做主吧。”

賀武德正待說話突地閉工了嘴巴。目光朝著外面看去。片刻之後。眾人都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的傳了過來。

他們幾個都是交換了個疑惑的眼神竟然敢在這時候驚動他們難道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賀荃義立即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他臉色凝重的走了進來道:“爹金林袁家來人了。”

賀武德一怔道:“金林袁家的人現在來幹什麼他們今年不是已經為我們準備了禮物麼。”

賀荃義苦笑道:“爹我也不是很清楚您自己看吧。

他手腕一翻已經多了一封黑皮信。看到了這封信之後眾人的心中都是微微一沉。

在新年期間竟然使用這種封皮。可並不是一件吉利的事情。由此可見袁家肯定是遇到大麻煩了。

賀武德的臉工也是凝重了起來。金林袁家是他們做走私生意的伙伴。若是袁家出事了那麼對於賀家的打擊也是相當沉重的。畢竟想要再找個實力並非頂尖但人脈甚廣的家族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而且賀,袁二家配合多年早就形成了默契。起碼賀荃名可是不願意隨意更換合作對象。

拿起了信封,賀武德拆開,仔細而又認真的看了二遍。

“爹發生了什麼事?”賀荃名率先問道。

賀武德沉吟了一下道:“金林袁家遇到大麻煩了。”他輕嘆一聲道在金林鄭桐郡中新近撅起了一個世家。這個世家行事心狠手辣對於敵對者向來都是趕盡殺絕不留活路。他們看工了袁家手中所掌握的人脈和資源想要取而代之。嘿嘿所以袁家向我們求救。並且承諾若是能夠幫他們渡過這個關卡就會奉上黃金萬兩而且在日後的交易中再分出一成的利潤。”

他這些話說的極為平淡但是賀荃信等人卻已經是為之心動不已,。

別說是那黃金萬兩,就算是每次交易之後的一成利潤就已經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了而且這還是一場持久性的交易。對於想要在太倉縣不斷擴建自己勢力的賀家而言這筆錢實在是太重要了。

“新崛起的世家?他們的武力如何。賀莖信沉聲問道。

賀一天和賀一鳴四眼對望他們已經知道賀荃信的意思了。

大伯在家中雖然是修為僅次於老爺子的人但是他一生大多數的精力都投到了武技之上對於生意場的事情確實是不怎麼插手。

現在就連他都對此投以了關注的目光那麼他的意思自然是人皆盡知了。

賀武德輕輕一笑道:“一個巔峰十層內勁的家主實力還算不錯若是真的撕破臉袁家未必就能佔得工風。

眾人相繼點頭雖然在此刻的賀家莊之中巔峰十層的內勁高手似乎並不算是什麼但是對於一個正在崛起的世家來說一個十層的內勁高手就已經是彌足珍貴是一個無可替代的至尊武力了。

這一點只要看弄賀武德同樣也是赤手空拳建立賀家以及堂堂火烏謝府才僅有三位十層內勁高手就可以知道了。

想要在有生之年將內勁修煉到這等地步的絕對是鳳毛麟角萬中無一。

賀荃信站了起來道:“爹這件事情讓我去處理吧。”

賀荃名和賀莖義都是微微點頭。既然人家是第十層的高手那麼想要助拳就必須也是同階高手才成。

賀武德的年紀畢竟過了八旬相比之下自然是賀荃信出手更為妥當了。

賀武德沉吟了片刻道:“荃信你這一次去把一鳴和一天也帶工讓他們參與歷練一下吧。”

賀荃信微微點頭道:“好。有一鳴跟著去那就是萬無一失了。

眾人盡皆點頭在他們的心目中。賀荃信和賀一鳴可都是十層內勁的高手。而那個新崛起的世家要說僅有一個十層內勁高手那眾人還會相信但要說那個家族中有二個或更多的話那麼就絕無此理了。

輕輕的嘆了一聲賀一鳴苦著臉道:“我剛剛回來啊怎麼又要離開了?”

眾人盡皆莞爾賀荃名臉色一沉。道:“一鳴不要開玩笑這一次的事情事關重大若是不能夠保得袁家明年你就別想從我這裏拿到一分例錢。”

賀一鳴連忙收斂了苦悶之色道:“爹爹您請放心大伯和我一定會順利解決此事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砒漏。”

賀荃信猶豫了一下突地道:“爹若是當我們到達之時袁家已經支持不住而垮掉了那怎麼辦?

賀武德微怔終於道:“袁家若在,當不遺餘力的扶持一把,但若是袁家已經破敗那麼就想辦法和其它的家族繼續合作,總之我們與金林國之間的路子絕不能斷。但是有一點必須記住那就是儘量保全袁家的嫡系子弟絕不能讓他們徹底斷根。”

賀荃信恭敬了應了一聲。

賀一鳴的心中略動問道:“爺爺。那是個什麼樣的新家族?”

賀武德瞄了眼手中的紙張道:“金林范家。”

“范家?”賀一鳴突然想起了路上曾經遇到過的那個車隊貌似其中有一個正是姓范。他的心豐泛起了一絲古怪之色不會真的那麼巧吧。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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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寶馬良駒

雙方拜見之後,賀武德開門見山的道“誠摯,令尊袁老弟的來信我已經看過了,我們二家合作多年,如今既然有外人欺凌上來,老夫也不能袖手旁觀。”

袁誠摯臉上的陰勢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眼中充滿了驚喜交集之色,顯然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賀老爺子竟然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就應承了下來。

其實在賀武德的心中也是頗為感慨,若是再早個三年,那時候賀一鳴尚未崛起,賀荃信也未曾因為吞服金丹而突破到第十層的話,那麼縱然是袁家的禮物再重上一倍,他也未必會輕易出手。

畢竟,對方可是有著一位內勁十層的高手,與這種境界的人物交手,一個不慎,就是身死之局。

而賀家還需要他這把老骨頭坐鎮呢。

可是,僅僅三年時間,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了。

此刻家中不但內勁十層的高手達到了三個之多,而且還有著七顆極限金丹能夠使用,所以既然袁家允諾了萬兩黃金和一成利潤之後,賀武德也就應承了下來。

袁誠摯深深的吸著氣,他的心中瞬間泛起了父親在他離去之前的那句話,正因為賀家與袁家路途遙遠,但卻是彼此扶持,所以才最有可能施加援手。如今看來,還是老父親的眼光獨到啊。

他的眼中閃動著一絲淡淡的水漬,他沉聲道:“賀伯伯,您的恩情,我們袁家永不敢忘。”

他們袁家已經為了此事而撒下了無數的求援信,以袁家的底蘊,雖然沒有內勁十層的高手,但是以他們的人脈,卻與幾家頗有交情,這些家族中都有著起碼一位十層內勁高手坐鎮。但是當求援信發出去之後,迄今為止,都沒有哪一個家族給予正式的回復。

所以當賀武德一口答應了下來之後,他的心情之激動,那是可想而知了。

賀武德微微一笑,道:“賢侄無需客氣,我看你們長途跋涉,已經是極累的了,不如在此休息一晚,明日我讓荃信和一天,一鳴隨你們趕赴金林就是。”

袁誠摯連忙道:“賀伯,救命如救火,若是方便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他突地一頓,道:“賀伯,您說什麼?讓荃信兄和二位賢侄隨我前去?”

賀武德緩緩的一點頭,道:“不錯,有他們前往,應該足夠了。”

袁誠摯臉上的神色頓時是毫不掩飾的黯淡了下採,他的嘴唇抖動了幾下,終於是長嘆一聲,道“賀伯,小侄有一事相求,還請您應允。”

你說。”賀武德不動聲色的問道。

袁誠摯一拉身邊的袁禮凌,道:“這是小犬禮凌,也是袁家三代中的嫡系長孫。我想要請您收留,若是我們袁家遭難,還請您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賞他一口飯吃,讓我們袁家留存一條血脈,那麼袁家就感激不盡了。

賀荃信等人面面相覷,他說的如此悲觀,似乎袁家已經是家破人亡了似的。

賀武德輕哼了一聲,道:“誠摯賢侄,你讓禮凌留下,我們賀家自然會妥善照顧。但是你們袁家,又怎會輕易遭難。”

袁誠摯無奈的長聲一嘆,道:“賀伯,金林范家的當代家主,可是一位內勁十層的後天絕頂高手,若是您不出馬的話,怕是根本就無人能敵。”

袁禮凌本來一直抿著嘴未曾說話,此刻突地上前一步,道:

“爹,孩兒要和您一起回去,不會留下的。”

他這句話的聲音並不重,也沒有什麼激烈的情緒,但卻是斬釘截鐵,帶著山一般的意志,讓人一聽就知道這是他的肺腑之言,而且已經是下定了決心,根本就無法逆轉。

袁誠摯的臉上頓時湧起了一陣紅暈,他強行將心中那如同火山爆發般沸騰的怒火壓抑了下去,只是冷冷的道:“禮凌,你是袁家的嫡傳長孫,有你自己的責任,若是連這個責任也無法承擔的話,那麼我們袁家可就沒有你這個不肖子孫了。”

袁禮凌臉上的肌肉微格的抽搐了幾下,最終卻是並未分辯,而是猛地向賀武德跪了下來,以極快的速度重重的將頭磕下。

僅僅是二下,他的額頭就已經是紅通通的一片了,顯然他並沒有使用內勁,而是真心實意的求懇。

賀武德連忙伸手,將他扯了起來,嘆道:“好孩子,既然你們來到了賀家,我們怎麼也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袁誠摯父子二人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難道他老人家肯親自出馬了?

賀武德指著賀荃信,道:“這是我長子荃信,你們以前應該是尚未見過吧。由他前去,也未必就不能與范家的家主一戰,所以你們放心吧。”

袁誠摯父子一怔,隨後眼睛越發的明亮了。袁誠摯顫聲道:“賀兄,您,您已經突破到巔峰十層了?”

賀荃信爽然一笑,道:“袁兄,一時僥倖而已。”

袁誠摯父子二人這一次可是真正的大喜過望了,不過他們對於賀家的實力,也是產生了一種高不可攀的仰望之感。

一個家族有一位內勁十層高手坐鎮,就已經是罕有人敢來招惹了。

而二位內勁十層高手,那麼這個家族的名望肯定會從此遠揚,縱然是那些傳承了上千年的大家族,都不會願意輕易的招惹。

太倉縣賀家,雖然從規模上來說,還不如袁家,但是在巔峰武力之上,雙方已經是沒有任何的可比性了。

目光朝著賀荃信身後的賀一天和賀一鳴望了一眼,這二個小輩,估計是為了增長見聞而去的吧。

曉是他的閱歷廣博,但怎麼也不可能猜到,賀一鳴竟然會擁有比賀荃信更加強大的實力。

二個時辰之後,八匹快馬頓時從賀家莊急驟的跑了出去。

在這八匹快馬之中,除了賀一鳴的紅綾之外,另外七匹快馬則是賀家莊中最好的馬駒了,雖然遠不能與紅綾相提並論,但是在長途奔行之中,卻也遠勝過人力了。

在這二個時辰之後,袁誠摯用飯洗刷,隨後小睡片刻。雖然他是一位內勁八層的高手,但是馬不停蹄的從遠方趕來,還是感到了極度的疲憊二如果不是心中擔憂,那麼肯定會休息幾天的。

而賀荃信等人則是匆匆與各自的家人打了招呼,雖然程嫣麗和林溫玉對於他們大過年的離去都是頗有微詞,但卻並沒有阻攔。

至於賀荃信,他絕對是一家之主,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除了賀武德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能夠糾正了。

於是,不過二個時辰而已,他們就已經離開了賀家莊,踏上了前往金林的路途。

※※※※

二日之後,在一條荒蕪的官道之上,八匹快馬疾馳而過。

眼看前方有一條小河,在寒冬之中,這條小河之上竟然只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塊,甚至於可以依稀的聽出冰下流水的汩汩之聲。

一位騎士微微一拉馬韁,眾多馬匹頓時是相繼停了下來。

賀荃信看了眼四周,道:“袁兄,我們已經跑了半日,暫歇片刻如何。”

袁誠摯的臉上已經是極為疲倦,雖然還是心急如焚,但卻也是毫不猶豫的道:“正當如此。”

四個人之所以帶出八匹健馬,為的就是能夠輪流換乘,不過就算是如此,在這種強度的趕路之下,也並非所有馬匹都能夠吃得消的。

在河邊將薄冰打破,幾個人稍微整理了一番,頓時精神了許多。

袁誠摯的目光落到了賀一鳴身邊的紅綾馬之上,他輕嘆道:“一鳴賢侄,你的馬兒是從而何處購得,真是一匹寶馬良駒啊。”

在所有的八匹馬中,紅綾馬的負重遠比其它馬兒要高得多,那把重達三百六十斤的大關刀,除了紅綾馬之外其餘的馬匹根本就沒法負擔。

而且,賀一鳴一直騎著它奔行,連一次的輪換也沒有。

但縱然如此,此刻八匹馬之中卻依舊是以它的精神為最好,而且它還有著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似乎幾天的趕路,依舊是沒有盡興似的。

如此良馬只要是一個識貨之人,無不是羨慕不已。

賀一鳴微微一笑,他寵溺的在紅綾馬的身上輕輕的摸了幾下,道:

“袁叔,這是人家贈送的禮物。”

“贈送的?”袁誠摯心中一凜,這匹馬的價值簡直可以說是千金不易了他實在是想不出,究竟有誰會將這樣的寶馬良駒當作禮物送給賀一鳴。

賀荃信其實對於這匹馬也是眼熱的很,不過他知道一點賀一鳴的經歷,所以對此並不懷疑。

豁然,遠處傳來了一陰急驟的馬蹄聲,一伙人沿著官道如飛般的跑了過來。

那是一只三十多人的馬隊,為首之人突地勒馬停下,片刻之後,他們就朝著這條小河而來。

在相距他們數十米之外,這些人也是破冰取水,而且他們之中有很多人都是乾脆的將腦袋伸入了河水之中,似乎是一點兒也不在乎水中的冰涼似的。

沒過多久這三十餘人就大聲的呼喝了起來,豪放的大笑聲傳來,令賀一鳴等人眉頭微皺。

“馬賊。”袁誠摯突擬低聲道。

賀一鳴微怔,問道:“袁叔,您是如何看出來的?”

袁誠摯順手一指,道:“這裏是天羅和金林的交界處,向來就是馬賊們的天堂,看他們的動作,還是衣服上的裝飾就可知一二了。”

賀一鳴朝著他們身上的衣服看去,果然看見每一個人的頭上或者是脖頸之上,都系著一條紅巾二他心中微動,道:“紅巾盜?”

袁誠摯驚訝的道:“賢侄竟然知道紅巾盜?”

賀一鳴微微點頭,他與這些人打過交道,又豈有不知之理。

紅巾盜不是在太阿縣麼,怎麼跑到這裏來了?”賀荃信眉頭微皺,問道。

袁誠摯啞然失笑,道:“賀兄,他們是馬賊啊,只要是治安混亂的地方,又哪裏不可去得。”

賀荃信老臉微微一紅,他武力雖然高強,但是在閱歷上,確實要比對方差了一籌。

“我們走吧。”袁誠摯站了起來,輕聲道:“我們不怕麻煩,但也不想惹麻煩。”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問道:“袁叔,他們既然是馬賊,為何不來打劫我們?”

袁誠摯傲然一笑,道:“這些馬賊之中,肯定也有眼力高明之輩,他們就算是想要打劫,也是要看對象的。”

賀一鳴朝著自己等人的身上看去,心中頓時有些明了。

他們四人不但將兵器光明正大的放在馬上,而且無論是大伯,還是袁誠摯,甚至於連大哥一天,最起碼也是內勁七層以上的高手。

他們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有著一種自然而然的沉穩氣度。

而且看著那裏三十餘騎,每一個騎士都是神情兇悍的大漢,卻依舊是不為所動,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慌亂之色。

若是換作了賀一鳴,只怕也未必會對這幾個摸不著深淺的人動手。

他們四人稍稍的整理了一下,各自牽馬向著犬陸走去,對於那邊的三十多條漢子,連眼角也不曾張望一次。

來到了大路之上,賀一鳴一躍而起,跳到了紅綾馬之上。

這匹駿馬似乎是明白即將上路,它高高的揚起了脖頸,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嘶叫聲。

數十米之外,那三十多人中,有二個人一直在默默的注意著他們的動靜。

正如袁誠摯所言,他們看不透賀荃信等人的深淺,所以一直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當紅綾馬的叫聲傳了過來之時,三十多人中起碼有一大半都轉過了頭去,他們都是長年與馬打交道之人。一聽這聲馬嘶,就知道碰到了好馬。

紅綾馬與其餘馬匹廝混在一起之時還沒有多少人能夠察覺,只是它一旦嘶叫出聲,頓時就成了眾矢之的。

“站住,……””

一道厲喝從馬賊群中傳了出來,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走了出來,他的眼中緊盯著紅綾馬,滿臉都是貪婪之色。

“閣下想要作甚!”

袁誠摯的臉色一扳,心中惱怒之極,他為了趕路,實在是不想節外生枝,但這些人卻是如此不識相,真是自尋死路。

不過他的目光一轉,也是落到了紅綾馬之上,心中暗嘆,若是不知賀一鳴等人來歷的話只怕自己也會想方設法的將這匹寶馬良駒據為己有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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