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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 武神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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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5 22:51:18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二章 悟道
  
    論氣唯有超越了普通武道的先天真氣,才能夠在瞬間隨便就能強大的破壞力,才能夠無視護臂寶具的防御而直接攻擊到梟奕樊的內腑。

    然而當這位強大的內勁修煉者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再也沒有了通知另外二位師兄弟的機會了。

    就在他的身體象是失去了重量和支撐而摔倒的那一刻莊淵和梟奕霜已經是如同飛鳥般的同時撲了上來。

    他們二人的動作在瞬間就已經達到了極限一個內勁九層一個內勁十層的高手同時拿出了看家本領。毫無保留的朝著賀一鳴打出了最強一擊。

    莊淵的整個身體似乎都燃起了一絲紅色的火焰這是他的火系功法催發到了極限的表現在他的身邊。那灼熱的氣息中竟然還隱隱的帶著一絲硫磺的味道甚至于連他本人身上的衣物都開始有了一種變得焦黃的感覺。

    縱然是在面對賀鑒信的那一掌之時他也是有所保留,並沒有全力以赴但是此刻他的心中警兆大起,雖然所面對的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青年而已但是在某種強烈的危機壓迫之下他所激發的那一掌絕對是此生最為強大的一式。

    梟奕婪雖然沒有莊淵的實力但是他的速度更快一籌就在賀一鳴放開了梟奕龔的手臂之時他已經來到了賀一鳴的身後揮出手臂如同閃電般的打向了他的後心要害。

    他手臂上的衣袖無風自鼓驟然破裂開來。這是因為他已經將瞬間能夠提聚的最大內勁都灌入了金色護臂之中經過了這件手臂寶具的內勁增幅已經讓內勁強大到了他根本就無法掌控的地步是以才會讓衣袖崩裂出了那護臂的金色的耀眼光芒。

    凌厲的風表如同鬼哭狼嚎般的響了起來哧溜溜的直往賀一鳴的耳朵中鑽去只要是內勁有成之人就能夠感受到這一式的強大。

    若是真的被這一式打在了背心之上那麼縱然是內勁十層的高手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圍魏救趙這就是他所采用的辦法。

    面對二大高手的全力一擊賀一鳴的臉上和眼楮中依日是沒有半點兒的表情。在這一刻他的精神無限拔高心中再也沒有了任何感情。看著他們的目光就象是人們在看著忙碌的螞蟻根本就沒有絲毫感情。

    二只手輕輕的抬了起來手掌以一種奇異的弧度一推頓時將梟奕霖的手臂推開隨後另一只手掌與莊淵那充滿了火系力量的一掌踫在了一起。

    沒有任何聲音的但卻讓這二個人的心中充滿了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震撼。

    他們的強大攻勢就像是打在了一團棉花之上有著令他們根本就無法釋放的郁悶感。從賀一鳴的手上所傳來的力量似乎並不是很大但他們的力量就是無法穿透這層棉花而傷到他分毫。

    緊接著賀一鳴雙手翻飛他的速度同樣並不是很快就像是在一個空地上自行的練拳而且所練的拳法正是水系功法中廣為流傳的綿掌。

    然而就是這套普通的綿掌在他的手上卻發揮出了不可思議的威力。

    他的手掌或推或抬或吸,或拉那清晰可見的動作似乎有著一種強大的魔力讓他的身周數米之內形成了一個被他牢牢控制住的漩渦。

    無論是莊淵還是梟奕霖在使盡了渾身解數之後卻竟然無法掙脫這個看不見的漩禍。

    他們二人的臉色已經變得極其慘淡在這個時候他們當然明白這個年青人的實力是多麼的深不可測。而且也知道躺在地上的梟奕

    婪絕對是凶多吉少了。但是此時的他們已經是自顧不暇又如何還能夠顧及其它唯有在這個漩渦中盡力掙扎。以求能夠脫身而去。

    水系綿掌雖然僅僅是賀一鳴第一次用來與人為敵但是綿掌中的真髓在他的手上卻是得到了極大的體現特別是那一手掌控空間仿佛膠水一般的枯人功夫更是被他發揮的淋灕盡致。

    此刻在莊淵二人的眼中賀一鳴就像是一只碩大的恐怖的人型大塊殊。那每揮出去的一掌就是吐出的一根蜘珠絲。這種蜘殊絲上有著強大的粘性正一圈又一圈的將他們二人纏繞在上面。

    哪怕是以梟奕霜的先天輕身功法也是有著越來越掙脫不開的感覺。如果不是對于死亡的恐怖致使這二人不願意束手就擒的話那麼他們此刻怕是已經放棄抵抗了。

    慢慢的他們二人就像是被粘在了蜘蛛上的昆蟲般雖然是竭力拍打著翅膀但卻是越粘越緊再也沒有掙脫的可能了。

    只是唯一讓他們還有著一線希望的是賀一鳴的綿掌威力並不強大。除了這種恐怖的纏人威力之外。似乎還不能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而這或許就是他們依日能夠堅持下去的唯一緣由。

    其實賀一鳴雙掌只不過是隨手揮舞他的心神卻集中在這二個人的腳下。

    特別是梟奕霜他的步伐依因是深奧莫測如果不是賀一鳴的實力確確實實的強過了他太多的話那麼此刻他或許已經脫離了綿掌的控制範圍。

    在他聽到了這幾人的對話之後。就已經決定要將他們全部擊殺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強烈而不可逆

    只是在擊殺了梟奕樊之後他的心中卻是突地一動想起了梟家兄弟在袁家所表現出來的那套先天輕身功法。正是這套源出于**的功法讓他有著極大的興越和感悟。

    是以他才會使用綿掌將這二人控制在自己的身邊並且慢慢的觀察和體驗。

    親身的體驗與旁觀果然是二種迥然不同的感覺雖然少了一份旁觀者清的理智但卻反而能夠讓他更加的投入其中。

    在他的感覺中梟奕霜並不是一個人而是變成了一團雲霧正在以詭異的形態不斷變化而他的手掌卻組成了一片無形的牆壁將這團雲霧困于其中。

    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持續了多久。賀一鳴突地發現這團公霧已經散掉了就像是在日光的暴曬之下化為了烏有。

    他心中一驚頓時從那種奇妙的境界中清醒了過來。

    目光一轉梟奕霜已經是摔倒在的。他的眼中散而不凝渾身上下就像是剛剛從水中撈出來似的竟然被汗水浸濕透了。在賀一鳴的感覺中他的肌肉更是軟綿綿的再也沒有了一絲修煉者那強大的氣息反而象是一個癱瘓了多年的人似的。沒有了半點彈性。

    而且他的身體不斷輕微的**著。呼氣多飛吸氣少看上去就算是放著不管不顧他也隨時都有著咽氣的可能。

    劇烈的如同是老牛拉車般的喘息聲從賀一鳴的身邊傳來他轉頭一瞥。

    莊淵依日是繞在他的身邊打轉然而在他的雙掌威力籠罩之下還是不可能有絲毫的機會突破而去。

    而每一次與賀一鳴的拳掌相交。都會讓他的內勁大幅度的消耗此刻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似乎隨時都會摔倒了。

    至此賀一鳴終于明白了。

    他雖然並沒有下殺手但是由于心中的怨恨對于這二個人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

    雙掌之上的力量始終維持在一個強度就如同是一個大磨盤般將他們二人的內勁一點點的消磨殆盡。

    這種感覺其實非常的恐怖莊淵和梟奕霜寧願是如同梟奕樊般被一下子擊斃也不願意如此窩囊的被活活累死。只是到了那種地步。他們的生死已經無法由自己掌握。唯有順著賀一鳴的指揮棒而不斷的旋轉著。

    直到其中一個力竭摔蹲之後。才讓賀一鳴醒悟過來。

    此時莊淵的眼中也沒有適才的狂傲驚怒和忿恨。而是和梟奕霜一樣都有著仿佛是神志不清的茫然。

    在精疲力竭之下,無論是什麼樣的情緒都不在保留或許在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不管一切的躺下睡一覺吧。

    之所以還能夠堅持下來這幾乎就是他的一種本能一種求生的願望在支持著罷了。

    不知為何賀一鳴蹲心中並沒有什麼興奮的感覺他只是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手上的力量驟然加大了幾份。輕輕的打出震開了莊淵的手臂。無聲無息的在他的胸前按了一下。

    強大的真氣如飛般的狂湧而出瞬間就將他的內髒全部震成備粉。

    莊淵的腳步驟然停了下來從他的口中發出了如釋重負的吐氣聲在這最後一刻他似乎是也從茫然中醒轉只不過在他的眼神里似乎也僅有著一種解脫了的快感。

    賀一鳴的目光在地上一掃抬頭看了眼天色。

    天邊依日是昏黑陰暗但是他卻知道天色很快就要放亮了。

    地上的一個人自然不能就這樣留在此地了,雖然賀一鳴除了知道他們的師傅叫呂辛紋之外就再也沒有半點的印象了。但是既然能夠調教出這等弟子而且他們對于呂辛紋還擁有那麼強大的信心那麼此人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在他們之下甚至于已經有成為先天境界高手的可能。

    莫名其妙的遇到了這樣的人物。縱然是賀一鳴也是忍不住發出了一道無奈的嘆息聲。

    他將地上的一個人抓了起來雖然二人的份量比起大關刀還要重上不少但卻依日無法給他造成任何負擔。

    邁開大步向著先前鍛煉大關刀的那片高山走去。

    他的速度雖然無法與梟家二兄弟相比但是有先天真氣為底卻也並不會遜色于莊淵。

    當天邊再現第一縷陽光之時他已經登上了那片高山。

    在地上猛擊了幾下轟出了一個大坑猶豫了片刻賀一鳴伸手將梟家兄弟二人身上的金色護臂取了下來。隨後又在他們的身上摸索了片刻。

    他們身上最珍貴的東西無疑就是那一瓶精力金丹除此之外也就僅有一些金元寶之內的錢財了。至于賀一鳴希望找到的先天輕身秘籍。卻根本就不在他們的身上。

    將這些東西收了起來之後賀一鳴將一人的屍身丟入了坑中橫掃幾腳將周圍的泥土覆蓋了上去。雖然這個土包簡陋的很但好歹也算得上是一個墳墓了。

    豁然間賀一鳴想起了昔日在太倉縣城為程家祝壽之時所遇到的那個黑衣人。

    當時的他只不過想要將那本所謂的秘籍搶過來罷了但開山一十六式的強大威力卻直接將那個黑衣人擊殺當場。

    只不過那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了。所以在處理的時候還算是比較安靜。

    然而此刻想來當時他的所作所為似乎與如今的梟奕樊也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梟家兄弟愈發的心狠手辣罷了。

    他輕輕的嘆息著莫非在每一個人的心底之中都有著這種恐怖的想法和念頭只不過有些人因為實力的強大而表現出來而絕大多數的人卻是因為沒有這種強大的力量而被迫隱藏在心底麼。

    他的嘴角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個世界也就太可怕了。

    豁然一滴水珠落到了他的頭上。

    他驚訝的抬頭望去不知何時在山林中已經下起了毛毛細雨。

    莫名地在他的心中卻湧起了一種無法形容的煩悶他猛地跳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山頂跑去。

    對于普通人來說難以攀援的山峰在賀一鳴的眼中雖然不至于是如履平地但也不可能讓他舉步維艱。

    他的身形就仿佛是一只大馬猴般。雙腳不斷的在樹木上輕輕踹蹬。每一次的躥出都能迅速的竄出一段距離沒過多久他就已經來到了這座高山的巔峰。

    此時山雨已經是越下越大那雨點連在一起像一張掛在他的眼前。

    風雨中飄搖的村葉沙沙聲配合著那雨的節奏,時而沉重時而舒緩。仿佛在他的心中幻化出一段段動聽的樂章。

    他極目眺望在那群山之間彌漫著層層濃霧。

    在雨水之中這些雲霧似乎經過了洗滌而出了絢麗多彩的一面。

    霎時間朵朵雲彩頓時燦爛起來。它們像那綻放的紫紅色的花蕾爭奇斗艷又像那嫵媚的少女曳動紗翩翩起舞更像那漫山遍野盛開的火紅火紅的山茶花歡笑互相比著各自的美麗。

    賀一鳴的心靈也象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山雨洗滌過一般上面所有的塵埃都在瞬間被清洗干淨了。

    他的心中再也沒有了絲毫世俗中的念頭雙眸中清澈純淨就像是剛剛出生的嬰兒般以一種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個世界。

    在他的腦海中再度的出現了一團雲霧一團不斷舞動著,並且變化莫測的雲霧。

    太倉縣程家迎親擂台上那變幻莫測來無蹤去無影的**印。

    鄭桐郡袁家,梟氏兄弟那詭異毒變的令人根本就無從捉摸的神奇步伐。

    還有那剛才親身體驗從梟奕霜身上所感悟到的一切,在這一刻都似乎是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賀一鳴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已經不再是用目光來打量著這個世界。而是用他的心靈來感悟著這個神奇的世界。

    在他的心中這綿綿而下的山雨。這重重翻騰的雲霧都給了他一種神奇的到了極點的感覺。

    大自然蹲神奇,是那麼的強大。他這個先天境界的高手在這里卻渺小的不值一哂。

    腦海中那不住翻騰變化的雲霧逐漸的形成了一個人影慢慢的這個人影清晰了起來在他的意識之中不斷的做著各種神奇的動作。

    在這些動作中他可以看到**印的影子也可以看到梟家兄弟二人的那種神奇步伐但是更多的他通過了這個人影的變動所看到的卻是頭頂上的細雨卻是群山間的雲霧。

    他就這樣默然的站在了江峰之巔。感受著大自然那澎湃的不可思議的氣息他的整個人在這一刻似乎都已經融入了天地之間。

    他的意識象是遁出了身體,在這波瀾壯闊的雲霧中翱翔最終化為了其中的一部分。

    霍然間在他腦海中的那個人影清晰了起來他的動作已經不再是雜亂無章而是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體系。仿佛是大自然的雲雨霧氣一般。飄渺無蹤。

    最後,這個人影終于停了下來。

    而就在這刻賀一鳴看清楚了這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雙目驟然睜開他抬頭天空中的江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那一輪紅日正高懸于頭頂之上散發著溫暖的光芒。

    在他的眼前那原本環繞在群山間的雲霧已經退去目光所及之處。遠方的高山清晰可見。

    他這才知道原來腳下的這座看似高大的山峰在群山之間不過是一座土包

    遠處群山巍啡,山巒重迭。奇峰突兀高聳入雲又是何等的崢嶸威嚴,不可一世。

    他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他的心中突然有著這樣的一種感覺。

    踏入先天之後他就像是登上了這個山峰但是在他的前面卻還有著更多更大的山峰這些山峰還在等待著他的攀越。

    望著那仿佛是永遠也沒有盡頭的天際他的心中充滿了激動豁然一聲長笑傲嘯山林,傳達與天地之間。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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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5 22:52:06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三章 血屠夫

  太陽盈紅通紅的,嵌在片片紅葉織成的雲霞中,湛藍的天樹枝裁剪成了一條條緞帶,繞在太陽和雲霞間。

  就在這一片充滿了魅力的景色之中,賀一鳴的身形已經飛快的穿過了原野,進入了袁家莊園之內。

  雖然此刻已經是白天了,但是賀一鳴的速度卻快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縱然是有人看到了,也只會覺得眼前二花,根本就不知道已經有一個人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過去了。

  這就是賀一鳴剛剛在山頂悟道。將**印,梟家二兄弟的先天輕身功法,結合那大自然中的細雨和雲霧之後,所創造出來的一門嶄新的輕身功法。

  賀一鳴自己取名為**飛騰術,雖然這是他所創造出來的第一門正式功法,但是威力之強大,卻是遠遠的勝過了梟家兄弟二人的那門先天。

  不過,這是因為他們二人畢竟是後天境界的高手,文所以根本就無法真正的駕驅這門先天功法的原因。心若是真有一位先天高手掌握了他們的那種輕身功法,並且修煉的到了巔峰之後,閣那麼這二門功法究竟誰高誰底,就要看個人的具體修為了。

  只是,在沒有先天高手的情況下。賀一鳴施展出這門功法之後,頓時是變得如鬼似魅,穿行之間,根本就無人能知。

  當賀一鳴返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後,他的心中潮起潮落,如果還是在高山之巔的話,那麼他肯定會再度的長嘯一聲,來宣洩此刻心中的激動。

  先天境界的修煉與後天有著完全不同的感覺。

  在後天之時,內西是一步步的修煉出來的,哪怕是以賀一鳴的這等神奇的天賦和身體,也需要半年左右才能將某一階修煉至巔峰。

  但是,先天的境界卻是迥然不同。

  今晨在山頂之巔的那一場頓悟。可不僅僅是領悟了一套輕聲功法,而且他體內的先天真氣也是達到了一個充沛的不可思議的地步。

  似乎在那頓悟的過程中,他的身體也攀升到了一個新的台階,能夠容納數倍與以往的先天真氣似的。

  此刻,他的先天真氣比起昨日來,起碼要雄厚了一倍有餘,這種變化。自然是讓他欣喜若狂的了。

  眼睛在房間中一瞄,頓時知道這個房間已經有人來過了,只不過那人什麼也沒有動,僅僅是進來之後就立即出去了,連他放在了被窩中的大關刀也沒有碰一下。

  他眉頭微皺,不過旋即就舒展了開來。能夠沒有得到他的文心閣允許而進來的,怕是唯有大伯和大哥二人了,至於袁家的那些僕役,估計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眼株子一轉,賀一鳴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笑容,他身上的衣服雖然已經在真氣的烘烤下變干了,但是卻有著一些皺褶,於是將上下衣物全部換了一套,放於房間中的一個籃子中,並且將籃子擺到了窗口的位置。

  這也是袁家的規矩,只要將需要換洗的衣服放在這裡,就會有專門的僕役過來拿取,一點兒也無需客人費心。

  顯然,為了讓他們在袁家居住的舒適,袁誠摯等人也是煞費苦心了。

  賀一鳴離開了房間,在庭院中一轉。頓時來到了大哥的房門之外。

  他的二隻耳朵微微的動了一下,立即聽到了裡面傳來的那綿長無比的呼吸之聲。

  這道呼吸聲聽在賀一鳴的耳中。漸漸的竟然讓他產生出了一種如同身處一望無垠的平原地帶的感覺。

  他心中暗自讚賞,知道這是大哥正在苦修內勁,所以才會將呼吸之聲變得如此綿長有力。而且通過了他先天境界的體察,更是知道,賀一天在土系功法的鍛煉之上,已經是漸入佳境,深得其中三味。

  這也與他那天生的性格就與土系功法極為吻合的緣故,估計再過幾年,縱然是沒有精力金丹,他也可以順利的達到第七層巔峰的水準。只是何時能夠突破第七層,進階到第八層內勁,那就沒有人能夠打包票了。

  在門外聆聽了半響,直到他的呼吸聲陡然間變細,並且急促起來之後。賀一鳴才輕輕的敲了一下門。

  因為他從呼吸的聲音之中,就己經知道大哥收功了。

  這裡畢竟不是賀家本家,不可能在這裡進行長時間的修煉。

  賀一天剛剛收功就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不由地心中大奇。起身開門一看,他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喜色,隨後埋怨道:「六弟,你昨晚哪裡去了?是去追蹤那個蒙面人麼。」

  賀一鳴厚著臉皮擾了擾頭皮。嘿嘿笑了二聲,隨後走進了房間。

  微微的搖著頭,賀一天看著他這個有些賴皮的笑臉,興起了無可奈何的感覺。不過他隨後一怔,目光詫異的上下打量了一陣。

  賀一鳴微怔,問道:「大哥,您怎麼了?」

  賀一天皺著眉頭,道:「真是奇怪。你的身上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好像與昨天有了一些改變。」

  賀一鳴心中暗驚,自己昨日的心情有了極天的起伏,早觀**悟道,雖然面貌無甚變化,但是精神氣度確實是有了改變,而且先天真氣更是雄厚了幾近一倍。

  只是,大哥的眼力也太好了一點吧,竟然這樣也能看得出來。

  他哈哈一笑,道:「大哥,您多心了,我還是我,難道我不是我麼?」

  賀一天楞了一下,被他這句話繞糊塗了,隨即醒悟,不過剛才的那種感覺已經是完全消失了,索性笑罵道:「你這個小滑頭,又在胡說八道了。」

  他臉色微微一沉,道「昨日那人可晏內勁十層的高手,而且還是一位火系的修煉者,你也敢暗中潛伏跟蹤,膽子真是太大了,等到回去之後,我非要轉告爺爺他們。」

  賀一鳴苦笑不已,連忙拱手道:「大哥,您就省了這番口舌吧。我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絕對沒有任何危險。」

  賀一天輕哼一聲,似乎是依舊有些不滿。

  伸手在身上一抹,當拿出來的時候,手上就像是變魔術般的多出了一個玉瓶。

  賀一鳴笑嘻嘻的看著大哥,一臉的得意。

  賀一天驚咦了一聲,他竟然沒有看清楚六弟是如何做到的,只覺穆眼前一花,他的手上就多了一物。這個手法和速度,遠非自己能夠企及。

  其實,這也是賀一鳴學到了手印之後,出手之敏捷,遠勝以往的關係。若非是掌握了這門神奇的先天印法。他的動作也不可能達到這般誇張的地步。

  「大哥,您知道這裡面的是什麼?」

  賀一天看了眼,臉上現出了一絲不屑之色,道:「怎麼,想要賄賂我啊,我可不稀罕。」

  嘿嘿的笑著,賀一鳴拔開了瓶蓋。將其中的一粒金丹倒了出來。

  這顆金丹呈淡黃色,一旦倒了出來,頓時在賀一鳴的手心中滴溜溜的亂轉,一股異樣的香氣頓時充斥於整個房間。

  賀一天的臉色逐漸的凝重了起來,他雖然沒有見過金丹是什麼樣。但是在冠軍傳奇吧聞到了這股令人精神為之一振的香氣之後,頓時知道這東西價值不菲了。

  「這究竟是什麼?」

  「這是金丹。」

  「金丹?」賀一天驟然站了起來,目光變得驚異不定了起來。他猶豫了片刻,低聲道:「六弟,這就是那種可以令人突破極限壁障的金丹麼?」

  賀一鳴微微搖頭,道:「不,大哥,那種金丹叫做極限金丹,而我手中的,卻是精力金丹。」

  賀一天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失望之色,順口問道:「這東西有什麼用。」

  「精力金丹是增加人體精力的一種丹藥,一旦服用之後,頓時可以讓人精力大增,若是在這一段時間內苦修內勁,那麼就可以讓內勁獲得急劇的提升,甚至於達到本階內勁的巔峰狀態。」賀一鳴正色說道。

  他說的並沒有錯,這種金丹對於第九層內勁高手都有著很大的作用。若是僅有第七層內勁的賀一天服用之後,那麼肯定能夠在短時間內達到第七層巔峰狀態。

  賀一天的臉上微微泛出了一絲激動的神色,雖然這種金丹沒有極限金丹的效用那麼誇張,但是對於修煉者而言,卻同樣的難得的好東西。要說不動心的話,那麼肯定是騙人的。

  賀一鳴將手頭上的金丹送了過去。道:「這東西的效用非常大,就算是第九層的內勁高手,每十天也僅能服用一粒。我估計你一年服用一粒,也就差不多了。」

  賀一天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接了過來,他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難道你與那個蒙面人交過手了?」

  昨天之前,賀一鳴還沒有這個好東西,今天回來之時就拿了出來,自然不免要引人懷疑了。

  賀一鳴微微搖頭,道:「大哥。您啊就不要管那麼多了,我們和范家的十日之約也沒有幾天,您就快點服下,盡快將內勁提升到本階巔峰吧。」

  賀一天看了眼手中的金丹,終於是無法壓抑文心閣那種對於修煉者而言堪稱是致命的誘惑,他重新坐了下來。將金丹服下,頓時臉色微變,開始運轉內勁了。

  後退了幾步,賀一鳴離開了大哥的房間,將門輕輕掩上,真氣分出了極其細微的一絲,內門的插銷頓時像是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操控似的。自動的鎖上了。

  隨後,賀一鳴找到了負責這個院落的袁家管事,讓他通知下去,大哥最近勤休內勁,無論何人,不的輕易打擾。

  那名管事自然是唯唯諾諾,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賀一鳴對於他的態度頗為滿意,轉身來到了大伯的住處。遠遠的。他就聽到了房間中二個人的聲音,並且還伴隨著一種奇異的,彷彿是使用小石頭敲打的聲音。

  他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一個畫面。

  賀荃信和袁誠摯二人,在這個房間中一邊品茶,一邊下棋。

  他微微一笑,自己對於真氣的操控和感悟是愈發的隨心了,而且真氣的數量似乎也在不斷的增加,只是不知道何時才能達到滿盈的地步。

  大伯房間的門並沒有關上,賀一鳴在門口輕輕的叫了一聲,賀荃信朗聲道:「一鳴啊,進來吧。」

  他在格到賀一鳴失蹤的消息之後,雖然表面上毫不在意,但是心中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直到現在賀一鳴返回,他的那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賀一鳴來到了他們二人的面前,目光在棋盤上一掃,隨後立即挪開。

  琴棋書畫之道,他可沒有時間去鑽研,這上面的棋子他認識,但是對於他而言,這些棋子的最大作用,就是可以當作暗器打人罷了。

  「大伯,大哥讓我來轉告您一聲,他打算閉關幾天。」賀一鳴說道。

  賀荃信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詫異的問道:「一天怎麼會突然有這個想法?現在是閉關的時候麼。」

  當著袁誠摯的面,賀一鳴可不想將金丹的事情捅出來,只好苦笑道:「也許大哥是心血來潮吧。」

  賀荃信瞪了他一眼,對於他的這個解釋,十分不認可,可是同樣因為袁誠摯的緣故,不想在此刻深究。

  賀一鳴連忙岔開了話題,道:「袁叔,小侄向您請教一件事。」

  袁誠摯哈哈笑道:「一鳴賢侄千萬不要客氣,有事請說,為叔知道的,一定不會隱瞞。」

  「我想要請問,您知道呂辛續此人麼?」賀一鳴肅然問道。

  「呂辛紋?」袁誠摯深吸了一口冷氣,臉上不自由主的現出了一絲駭然之色,道:「賢侄為何要打聽這個人?」

  看到了他的表情,賀一鳴的心中也是一緊,子過他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破綻,反而是微笑著道:「上一次隨著大哥他們去郡城中,無意間聽人說起,似乎是一位很厲害的人物。」

  袁誠摯這才釋然,他輕歎一聲,道:「賢侄說的沒錯,此人確實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賀荃信也是好奇心大起,問道:「袁兄,此人究竟是何方高人,難道是哪個大世家的家主麼?」

  袁誠摯苦笑一聲,道:「如果此人是一個大世家的家主,那倒不至於讓我如此推崇了。」頓了頓。他的臉上湧起了一絲仰慕之色,道:「呂辛紋此人,據位孤兒。從小就在江湖之上流浪,不過他天資聰慧,習武之時,冠軍傳奇吧又是肯下苦功。後來名聲漸旱,逐漸的成為了名動一方的高手。無數世家豪門想要拉攏於他,但他卻始終都是不屑一顧。後來,他的態度惹火了一個千年傳承的大世家,被三名同階高手圍殺。但最終卻是殺出了一條血路,隨後就消聲滅跡了。」

  賀荃信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當然明白三名同階高手的意思,那絕對是內勁十層的高手,否則袁誠摯也不可能如此慎重其事的說出來了90

  「以後呢?」賀一鳴追問道:「他不可能始終都消聲滅跡吧。」

  袁誠摯微微點頭,道:「沒錯。呂辛紋在失蹤了整整十年之後,二十五年前突然復出,他出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到了那個千年世家的家中,將那個家族中的所有人全部擊殺,從而被人稱為血屠夫。」說到這裡,袁誠摯的臉上也現出了一絲驚悸之色,沉重的道:「闔家上下,雞犬不留。」

  賀荃信的臉色大變,他眼中露出了無比驚駭之色,道:「先天強者?」

  「沒錯。」袁誠摯微微點頭。道:「那可是一個傳承了千年的世家。裡面有著四位內勁十層的高手。唯有先天強者,才能夠將他們全部斬殺當場,而不至於有人逃走。」

  賀荃信沉吟了一下,問道:「他是如何成為先天強者的?」

  袁誠摯頓時是苦笑不已,道:「關於這一點,倒是有很多傳說,不過最為可信的是,他找到了某一處前代先天修煉者的洞**,並且得到了一粒先天金丹,所以才能突破的。」

  賀荃信磕巴了一下嘴巴,眼中儘是羨慕之色,這樣的好事也能夠遇到。起碼也要燒了八輩子的高香。

  賀一鳴突地抬頭,冷靜的問道:「袁叔,那一家子,大概有多少人?」

  「土上下下,連主帶僕的,少說也有千餘口了。」

  「千餘。?」賀一鳴微怔,想了片刻,問道:「袁叔,若是千餘人分散而逃,那要怎麼辦才能將他們盡數殺之?」

  袁誠摯搖了搖頭,理所當然的道:「我不知道,不過先天強者應該可以吧。」

  賀一鳴翻了一個白眼,袁誠摯對於先天強者太迷信了。

  先天強者雖然厲害,有著綿綿不絕的先天真氣,但畢竟還是一個人。若是一千人分散而逃,那麼決無可能將所有人盡數屠殺。若是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麼這就不是先天強者,而是先天神仙了。

  他可以肯定,其中必有緣故。只不過他暫時無法猜到而已。

  袁誠摯突地長歎一聲,道:「有仇必報仇,斬草定除根,唯有如此手段,方為男兒本色。」

  賀一鳴一怔,看向袁誠摯的目光中就不免帶了一絲古怪。

  擊殺了上千人,其中老弱婦孺不計其數,但是在袁誠摯的口中,卻變成了男兒本色,這種心態……

  他理解,但是目前的他,卻無法接受。

  不過,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他的臉色也是同樣啊微微有了些許的變化,想不到此人的報復心竟然達到了如此地步。那麼可以預見的是。只要此人知道三個弟子死於自己之手,那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而且肯定還會累及家人。

  然而轉念一想,梟家兄弟已經是信誓旦旦的說要請呂辛紋出手,將賀家徹底滅絕,哪怕自己不出手將他們三人擊殺,他們也不可能放過賀家了,那麼出手與否,其實也無甚分別。

  一念及此,他的心中頓時堅定起來。

  雖然聽說對方是一個比自己早二十多年進入了先天境界的強者,但是賀一鳴的心中卻非但沒有半點的浮躁和驚恐,而是愈發的沉穩了起來。

  在踏入先天境界之前,他對於這一境界有著極大的嚮往和各種神奇的猜測。

  但是,在踏入之後,他卻知道。先天境界的修煉雖然與時間也有關係。但是最重要的卻是那種頓悟的過程。

  一朝頓悟,立即就是實力大增。

  他的雙拳微微的拽緊,若是呂辛紋來了,那就讓他嘗嘗大關刀的開山三十六式的滋味吧。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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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5 22:53:02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四章 先天刀芒

  離開了大伯的房間之後,賀一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刀拿了出來,再度朝著深山之中而去。

  在知道了呂辛紋是一位先天強者之後,賀一鳴雖然並沒有什麼畏懼的感覺,但是卻也不敢有任何的輕忽之心。

  在面對先天強者之時,若是還敢打馬虎眼,或者是藏著掖著的,那麼和自己找死就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賀一鳴此時最為強大的武技,無疑就是開山三十六式,而這門先天功法不僅僅可以當做掌法使用,而且也可以用在刀法之上。

  當然,若是使用大關刀施展開山三十六式,才能夠將這門先天功法的最大威能發揮的淋漓盡致。

  賀一鳴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著這種感覺,但是使用大關刀施展這門先天功法,確實是讓他有著最為酣暢淋漓的感覺。

  既然如此,在面對即將到來的強大敵人之時,賀一鳴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最強的武器和招法了。

  背起了大關刀,賀一鳴的動作快若閃電,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朝著山中跑去。

  他的人仿若時一縷輕煙,被風輕輕的那麼一吹,頓時飄出了百米之遠。轉瞬間就已經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離開了袁家莊園。

  這種速度可是真的將**飛騰術發揮到了極致,有著越是運用就越是純熟的感覺。

  沒過多久,他已徑來到了重新煉製大關刀的所在,那裡的景色依舊是如此的狼籍,他對於此地的破壞可無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徹底平復。

  伸手解下了背囊,賀一鳴輕輕舉起一角迎風一抖,三截大關刀頓時飛上了天空。

  如此沉重的大關刀竟然像是輕若無物般的在空中飛騰著。

  賀一鳴的身體在這一刻晃動了一下,只不過輕輕的一搖晃,他的身體竟然產生了一種彷彿就要汽化的感覺,似乎站在原地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虛影,一團霧氣。

  隨後,他的腳步動了,這一動就不再是一個人了,而是在瞬間踏出了無數步,彷彿是同時在周圍踏出了數十、數百、甚至於是數千步似的。

  這些步伐並非是虛無的腳步。而是確確實實的踏在了地面之上,就像是那無盡的山雨一般,將整個大山都籠罩其中。

  恍惚間,賀一鳴的身形就已經化做了這片雲霧,化做了這陣疾風驟雨。

  豁然,他的身形一頓,雙腳丨交替踏出,在半空中接連的虛踩了數下。同時,他的手臂長伸,就這樣接住了在半空中落下來的那三截大刀。

  他的手以無比快捷的速度抖動著。就這樣在天空中留下了一片殘影。瞬間就已經將大關刀在半空中直接組裝完畢。

  刀式一展,身在半空之際,那開山三十六式就已經如同泰山壓頂般的施展了出來。

  轟然一聲巨響,賀一鳴噗通一聲跌落在地,雖然不至於是四腳朝天。**著地,但也是頗為狼狽。幸好用著大關刀的刀柄牢牢的刺入了地下,否則還真有可能摔倒呢。

  微微的喘了一口氣,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紅暈,剛才的那番威風凜凜的氣勢在瞬間消失殆盡。

  看著手中的大關刀,他的心中暗叫僥倖。

  他剛才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將大關刀的開山三十六式融入自家的身法之中,若是能夠將這二門先天戰技結合在一起使用,那麼賀一鳴可以肯定,勢必會發揮出無以倫比的巨大威力。

  二門先天功法啊,若是真的能夠疊加起來,那麼所起到的作用,絕對不是相加,而會是相乘的那麼可怕。

  若是真的讓他成功做到,那麼在對付即將到來的先天強者之時,他就將再多一分把握了。

  只是,開山三十六式是屬於金系先天功法,而他所創造出來的輕身功法雲面飛騰術,明顯是屬於一種輕忽縹緲,宛若游龍般的功法,與無堅不摧的開山三十六式有著極大的區別,想要將這二門功法順利的凝為一體,只怕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賀一鳴的眉頭再一次的皺了起來。

  其實,他早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也知道想要解決這二門功法的衝突。其實並不是很難。因為這文心閣更新畢竟是屬於戰技功法上的配合問題,遠沒有真氣主修功法之間的衝突那麼難以協調。

  只要有充足的時間,譬如一、二十年的苦練,那麼基本上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

  到時候,使用**飛騰術的身法來用大關刀施展開山三十六式,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目前賀一鳴最為缺乏的。就是時間了。他可以肯定,那個呂辛紋是絕對不會讓他拖延個十年、二十年的再與他決鬥。

  只要有可能的話,他絕對會將賀家斬草除根,全部誅殺,而他無疑將是那個名單上排行第一的人物。

  猶豫了片刻,賀一鳴抬頭,他的目光注視著天空,似乎那裡有著什麼稀奇的東西能夠吸引啊的目光似的。

  豁然,他的身形再度動了起來,這一次他不斷的向著高山攀升,終於來到了他今日清晨在此悟道的地方。

  他極目望去,在遠方,群山巒巒。一望無際,個人的他在這裡,竟然是如同一粒灰塵般,顯得如此的渺小。

  他平平的伸出了大關刀,這把凶悍的令無數人都為之側目的兵器,甚至於連這片大山的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賀一鳴緩緩的閉上了雙目,他的意念似乎又回到了當時的那一刻。

  在這一刻,在這個地方,他似平又一次的回到了當初頓悟之時的那種狀態。

  在他的腦海之中,那個由雲霧雨水組合的人影再度出現了。

  **飛騰術,在這個人影施展起來,似乎是比賀一鳴本人更加的多了一重瀟灑的味道。慢慢的,在這個人影之上,霧氣不住翻騰,最終形成了一把大關刀。

  有了這個大關刀之後,人影的變化似乎突然有些阻礙了起來。

  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維持多久,大關刀在人影的手中似乎是慢慢的變得輕若無物,變得純熟了起來。

  一組組凌厲的刀法在人影好手中揮灑而出,然而,這並不是開山三十六式,而是一種與身法相配合的隨意刀勢。

  在這些刀勢之中,並沒有固定的套路,而是隨著身法的移動而不斷的變動著。

  當賀一鳴集中了全身的精力之後,他腦海所出現的並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而是他自己在頓悟之後所發覺的一個能力。

  他在觀看了山雨和晨霧之後。體內真氣無盡的擴散,在與外界的天地之氣交流之時,腦海中產生了一種玄妙的感覺,似乎是他在探索到了雲霧的本源奧妙之後,雲霧本源就和他的潛意識融為一體,讓他徹底的掌握了雲和雨的變化能力。

  將這種潛意識反映在他的腦海之中,就是多了一個精通於所有**變化的潛意識人影。

  正是這個吸納了**本源力量的潛意識人影將所有的**功法凝合為一,並且最終創造出了**飛騰術。

  此刻,賀一鳴所做的事情,就是將大關刀和開山三十六式融入這個潛意識之中,想要讓他的潛意識人影來將這二門神奇的功法在短時間內融合。

  這並非是神鬼傳說,而是一種特殊的修煉方法。

  正如有的讀書之人,在頭天晚上拚命的苦讀死記,卻是始終無法捨部記牢。但是當睡過了一個晚上之後。頭天夜裡所記憶的東西,卻往往變得極為清晰了一般。

  而且隨著不段的吟誦,這些記憶就會越來越牢,直至成為他們永世難忘的記憶。

  賀一鳴的情況就是如此,不過他此刻又一次處於頓悟狀態,在掌握了**本源的力量之後,似乎是激發了身體中的某種神秘力量,從而將這種本領在他的腦海中具體的現形出來。

  通過了潛意識人影的練習,可以讓他將融合這二門格格不入的先天戰技的時間壓縮到一個恐怖的地步。

  良久之後,站在了山頂之上的賀一鳴突地動了,他的腳步如飛,再一次的仿若疾風驟雨般的在四周蹬踏著。不過,雖然他身在山頂,而且還是閉著眼睛,但是他的腳上卻彷彿是生了一雙看不見的眼睛似的。無論他的蹬踏動作如何的誇張。都不曾跨出山頂之外而遭到墜崖的悲慘命運。

  當他的雙腳踏到急處之時,身體突地高高躍起,就像是鳥兒長了翅膀的在半空中滑行著。

  若是讓普通人看到這一幕,那麼磕頭叫神仙的肯定有之,但若是讓修煉者看到這一幕,那麼就會驚訝的連眼珠子也瞪出來。

  能夠將輕身功法修煉到這種程度,這幾乎已經是超出了人體能夠達到的極限。

  確實,每一個先天強者的身體,都已經受過了天地之氣的洗禮,並且還在不斷的承受著天地之氣的改變。他們的身體強度已經遠遠的超出了那些後天強者,而這,才是先天強者們最大的本錢。

  要說他們超出了後天修煉者們能夠達到的極限,這一點兒也不曾誇張。

  身在半空,賀一鳴手腕一翻。大關刀再!次破空劃出,一道巨大的刀光從大關刀的第一截上狂湧而出。如同閃電般的激射了出來。

  這並非實質的刀光竟然是強大的如同精鋼打造的曠世神兵一般,凡是被刀光略微掃過的地方,都在瞬間變成了二截,哪怕是堅硬的承受了無數年風吹雨打的巖壁,也同樣逃不脫被一刀斬開的命運。

  賀一鳴的雙腳著地,強大的真氣如同噴氣機所噴出來的氣流般,驟然在他的腳下噴湧而出,他腳上的文心閣鞋襪瞬間就已經變成了徹底的破爛。腳底湧泉**處的那一塊更是直接化為了烏有。

  地面之上,發出了!道如同擂鼓般的巨響,已經是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二個大坑。

  與此同時,賀一鳴的身體高高的躍起,如同魔神一般的將大關刀高舉頭頂。

  巨大的氣勢從他的身上狂湧而出。那如同擎天一柱般的大關刀終於重重的劈了下來。

  刀頭上的一抹刀芒豁然離刀而去,那道刀芒在瞬間就已經穿過了眼前的空間,瞬息間出現在了十餘米開外的一顆巨樹之上。

  隨後光芒一閃,頓時消失無蹤。

  賀一鳴睜開了雙目,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剛才的那番動作已經將開山三十六式和**飛騰術融在了一起,非但沒有再遇到任何的阻礙。反而像是如魚得水一般,相得益彰。

  而他最後的那一擊,更是強大的不可想像,甚至於已經將大關刀上的刀芒激發了出去。

  這一點在以前可是他從未曾想像到的,縱然是他,此刻也是震驚不已。想不到這二門戰技在相互配合之後,似乎彼此的威力都得到了一個層次的提高。

  不過,這一切的功勞,可都屬於他頓悟之後,腦海中出現的那個虛無的人影,似乎這個人影有著一種神奇的能力,那就是文心閣能夠將那些殘缺的,半吊子的功法都凝為一體,從而形成完全屬於他自己的東西。

  這一點,與他的身體特殊性有著極大的關係。

  他的體內,可是有著五行之中的所有功法,但是這些功法所凝煉出來的內勁和真氣在經過體內經脈。以及回歸丹田之後,就都變成了那樣混沌的一團。

  彷彿無論他修煉何種功法,他的真氣總量都會有所增長。而當他使用某一系的功法之時,真氣就會自動的擁有這一系功法的全部特性。

  正是因為有著如此奇異而神奇的體質,才讓賀一鳴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衝破了極限,達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

  以前還僅僅是內勁和真氣的方面有著這種特性,但是如今經過了一場莫名其妙的頓悟之後,就連他在戰技之上似乎有著類似的變化了。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賀一鳴的心中泛起了無限的疑問。

  他知道,這一切的變化歸根結底,還是那一日在湖底的奇遇,只是令他想不通的是,那一團光究竟是啥玩意,竟然會有著如此不可思議的通。

  「呼……嘩啦……」,

  一道巨響從前面傳來,將賀一鳴從沉思之中驚醒了過來,他驚訝的抬頭看去,眼神驟然一凝。

  在他的眼前,那顆曾經被刀芒劃過的夫樹,竟然在這一刻倒塌了。

  大樹的中間,光滑如綢緞,竟然是被這一刀毫無阻礙的硬生生的劈了。

  順著大樹的根部看去,地面之上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道並不算太粗的長痕。這一道長痕從大樹的根部開始,朝著遠方呈一條直線楚延而去。

  所有的樹木花草,都被這一條長痕從中而斷。

  賀一鳴的臉上再也掩飾不住那種震驚的表情了,他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刀芒離體之後的威力,竟然會大到了如此巨大的程度。

  相比之下,他使用大關刀狠命的劈砍,也未必就及得上這一記刀芒的衝擊。

  若是自己遇到了類似的刀芒。那麼他在赤手空拳之下,真的能夠抵擋的住麼?

  他怔怔的收回了目光,落到了手中的大關刀之上。

  這一把巨大而恐怖的凶器,在他的心中,竟然是變得如此的可愛。不過,他的心中也冒出了一個疑問,這把大關刀真的僅僅是一把凡鐵所鑄的兵器麼?

  良久之後,他收起了大關刀。在山巔之上,想要再一次進入頓悟境界之時,卻發現無論如何都進不去了。

  他輕歎一聲,轉身離去,短短一日間,已經讓他接連二次進入了頓悟境界,這絕對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若是還不滿足,那就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

  鄭桐郡城內,范家府上,所有的僕人們都是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任何大一點的聲音。

  因為他們的主人,范家的掌門人范術何今日顯得異常的暴躁和不安。

  在那些府中老人們的記憶中,家主大人已經有數十年沒有如此的表情了。是以,任何人都已經明白。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了,而且還是讓家主都感到頭疼的事情。

  大公子范浩日急匆匆的奔進了范術何的房間,他也是一臉的凝重,道:「爹爹,我已經找過了,到處都沒有二位叔叔的蹤跡。」

  范術何眼中精芒一閃,道:「他們有留下什麼書信麼?」

  范浩日肯定的搖著頭,道:「沒有,孩兒親自在二位叔叔下榻的房間中搜尋過了,可別說是什麼書信。就連一張紙片也沒有。」

  范術何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片刻之後,范浩日輕聲道:「爹爹。二位叔叔會不會是因為那日的失利,所以才不告而別了?」

  「哼。」范術何怒哼一聲,道:「梟家二兄弟與為父相交數十年。他們的為人我還會不知道麼?他們絕對不會是那種臨陣之前,棄友而逃之人。」

  范浩日退後半步,不敢再說,只是道:「可是爹爹,二位叔叔已經是一日多不見蹤跡了,而且在他們的房間中也沒有打鬥的痕跡……」

  范術何縱然是在心情煩躁之中。也是忍不住失笑道:「不要胡思亂想了,就憑你二位叔叔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在不驚動我們的情況下將他們擒拿住。」

  范浩日想起了那一日梟家二兄弟聯手與賀荃信相鬥的情形,心中也是認可了這一點。

  他們二位聯手,縱然是十層內勁的高手,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將他們拿下,而且還要不驚動任何人,這一點決無可能。

  范術何皺著眉頭,心中不住盤算。

  霍然間,他感到周圍的空氣似乎有異,猛地轉身,不由地大驚失色。雙腳微微用力,如同裝了彈簧似的向後躍去,而在他做出了這個動作的一瞬間,就已經是下意識的,不假思索的伸手,拉到了范浩日的手臂,輕輕一扯,已經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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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5 22:58:00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五章呂辛紋

   寬大的房間之中有著溫暖的火爐。裡面的炭火旺盛旺讓房中的溫度與外界相比簡直就是二個不同的世界。

   但是在這一刻範術何的身上卻感到了一種徹骨的寒意。

 在他的房間之中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個大活人。

   此人的兩鬢頭髮隱隱發白但是他的眼光很清澈稍微有點嚴厲。一張略帶紫褐色的面容上額角。頰腮眼眶耳朵

   都叫人感覺異常飽滿充滿了一種奇異的活潑生動的氣息。那長方帶尖的臉型襯著線條很分明的薄嘴唇嘴角很倔強地向下攏著向裡陷著。

 他的目光冷冷的看著範術何。似乎在他的眼中這位內勁十層的大高手就和路邊的叫花子沒有缸毫的分別一點兒也無法讓他的心中濺起任何波瀾。

   正是這種平淡的目光讓范術何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恐懼。

   做為范家的當代宗主他當然是一個見多識廣之人而且能夠在六十歲之前就已經成功的晉升為第十層內勁的後天巔峰高手他的天賦和努力都遠非一般人能夠想像的。

   同樣的為了振興范家他結交了許多本領高強的人物譬如梟家二兄弟就是他盡心竭力拉攏的朋友。

 但是在他所有的朋友當中。都從沒有遇到如此的高深莫測之人他甚至於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是在何時進入他的房間之中。

   一拉一扯之後,已經將兒子範浩日擋在了身後,他這才腳下前後分開擺出了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架勢,冷靜的道:“閣下何人來到鄙府有何貴幹。

 範浩日從父親的身後偷眼看去。他心中的震撼並不在其父之下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父親州才那一刻的有些驚慌失措的表情。

   他向來都以為自己的父親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一位傲嘯鄭桐郡城的縱然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內勁十層大高手。所以當父親露出了驚懼之色後他的心中也同樣的泛起了滔天巨浪。

   那位頭髮有些花白但是身上卻充滿了活力的奇異之人並沒有回答。也沒有將他看在眼中而是轉身。來到了房間正中的大椅上坐下

   他的動作並不快但是卻讓范術何父子嚴生了一種無以倫比的凝重感

 “你剛才說的不錯。”

   此人緩緩的開口了他的聲音也不大卻偏偏有著一種令人心畏的量。

   範術何一怔這句話怎麼與他詢問的內容有些牛頭不對馬嘴啊。

   小心翼翼的他恭聲道:“閣下說的是

   “老夫的那二個弟子確實不是臨陣脫逃之人。”

   範術何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的眼睛陡然圓睜道:“您,您老是梟家二位兄弟的師傅?

   此人冷然道:“怎麼那二個小傢伙沒有告訴你麼。”

   範術何猶豫了一下雙腳收回並立,恭敬的道:“前輩二位梟賢弟並沒有向晚輩提及師承。他們說除非是內勁達到第十層之後才有資格打著師傅的名號行走天下。”

   他這番話雖然是有些離奇但卻是實話實說。

   在此之前,範術何也曾經多次旁敲側擊的詢問過了梟家兄弟但是他們二人的口風甚緊就是以這番話回答。

   若是一般的內勁九層高手這樣說那麼範術何未必肯信。

   內勁十層,這可是後天強者能夠達到的極限了內勁九層的強者雖多但是又有哪位能夠保證自己就一定可以突破泣最後一關從而達到第十層的地步呢。

   不過,梟家兄弟卻是與眾不同他們不但擁有二套無比珍貴的護臂寶器而且還明顯掌握了一種先天戰技功法。

   這樣的人物說出來的話,自然是很難讓人有所懷疑了。

   範術何曾經多次在暗中猜測甚至於想到了他們兄弟二人的師傅也許會是一位先天境界的強者。

   但這也僅是一個猜測而已,畢竟。先天境界的強者與他的驅離實在是太大了讓他有著高不可攀的感覺。

   然而在此刻見到了這位奇人之後。他的心中卻是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或許,他以前的猜測並沒有錯誤

   那人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顯然對於這句話非常的滿意。下

   範術何看到了這筷充滿了自信的笑容心中更是微微一沉。

   他的神態愈發的恭敬了起來:“晚輩範術何,與二位梟兄弟相交多年。彼此親如手足。敢問前輩大名。若是能夠在寒舍居住晚輩願代梟兄弟盡弟子自責侍奉前輩。”

   那人微怔隨後失笑傲然道:“老夫,呂辛紋。”

   範術何父子的身體同時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賀一鳴不知道這個人名但是做為金林國土生土長的范家父子卻又如何不知道這個代表了恐怖的名字。

   特別是此人一日之間盡屠千人的惡名,足以令任何勢力為之膽寒了。

   先天境界的強者除非他們死戰不退否則後天高手哪怕是人數再多。也休想將他們擊殺。而在先天境界的強者們眼前後天的修煉者除非是人數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否則根本就不可能對他們造成絲毫的威脅。

 俗話說先天強者視人命如草芥。那憑藉的完全是個人一.已

   範術何臉上的肌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連忙道:“原來是呂前輩大駕光臨晚輩不知請前輩恕罪。”

   呂辛紋大袖一擺道:“罷了你既然與我那二個徒弟有日我也不會為難於你。

   說罷他的目光移到了範浩日的臉上,突地道:“你,可是畏懼老夫?”

   範術何心中一緊這些先天境界的強者喜怒難以測度若是浩日一個應付不好,那可就是糟糕之極了。

   然而,範浩日雖然也是緊張的要死但是在這一剩卻依日是清醒無比,他上前一步從父親的身後走了出來向著呂辛紋跪下重重的一拜,

   道:“叔祖大人侄孫州才確實害怕但是現在不怕了。”

   呂辛紋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並沒有阻止他的跪拜而是問道:“那又是為何。”

   侄孫先前聽聞您的名聲是以害怕但是一想到您就是二位梟叔叔的師傅頓時就不怕了。 ”範浩日先前說話還有著幾分顫抖但是後來卻迅速的流利了起來可見他心中所思,

 口中所言並沒有撒謊。

   呂辛紋的眼中露出了筷滿意之色,道:“不錯,

 你為人甚是機警膽量也還可以。二十多歲就已經練至內勁七層更主要的是沒有吞服過任何金丹這種資質已經是千中無一了。 ”

   範浩日心中一動,霍然時福至心靈頓時是再度磕下頭去腦袋與地面相觸發出了清脆的磕碰聲。當他抬起頭之時額際已經是一片血紅,

   分明就是因為沒有使用內勁護持的原因。

   呂辛紋微微一笑道:“你為何拜我。”

   範浩日肅然道:“叔祖大人侄割仰慕您老不求拜於您的門下只求能夠在日後隨侍於您的身邊日夜服侍以盡孝道。”

 範術何在他身後更是又驚又喜。但卻知道,若是能夠得到眼前這位老人的垂青那麼無論是對於範浩日來說還是對於整個范家來說都將是件從天而降的大喜事。

  只不過在面對呂辛紋之時他本人都是噤若寒蟬,又哪裡敢出口相求。唯有用著期盼的目光看了一眼同時恭敬的彎下腰去。

  呂辛紋不動神色的道:“你想要隨侍在我的身邊難道就不怕我的惡名麼?

  範術何心中暗道原來您老人家也知道您老是惡名遠揚啊。不過。他可不敢有任何表示同時在暗中擔憂不知道浩日又會如何應付。

  範浩日抬頭朗聲道:“叔祖大人您的名聲在金林國中如日中天。又如何能算是惡名。”

  呂辛紋哈哈一笑,道:“在這二十多年金林國中人人傳言老夫盡屠朱家千餘口難道這還不算惡名麼。”

  範浩日理直氣壯的道:“叔祖大人。若是侄孫並未記錯的話應該是朱家之人先行挑釁於您而您在修練有成之後方才掛光明正大的報仇而已。”他頓了頓高聲道:“我輩武者自當快意恩仇若是顧忌這些

 ,顧忌那些又豈是男兒所為。 ”

  呂辛紋終於是放聲大笑,笑聲中有著說不出的爽快。

  范家父子的心頭均是一鬆剛才知道呂辛紋之名之時所感受到的那股莫名壓力頓時是徹底的消弭於無形。

  他們二人心中嘖嘖稱奇因為就連他們也不知道自己二人為何竟然會有著這樣奇妙的感覺一時間對於眼前的這位老人愈發的敬仰,。

  呂辛紋收起了笑容道:“好吧。你這孩子很合我的胃口我就留你在身邊。”

  範浩日大喜過望連忙拜倒然而這一次腦袋尚未碰地就間呂辛紋大袖一揮頓時是身不由己的起來了。

  既然我收你在身邊那麼有些事情我也就不妨告訴你了。這些年來外人盡皆傳聞之事並非全部屬實。那朱家雖然可惡也是被我所滅。但是朱家上下千餘口老夫一人又如何能夠盡屠。當時老夫殺入朱家只不過將那圍攻老夫的頑固不化的朱家核心人物百餘人擊殺罷了。至於其餘人等早就是四散而逃。 ”他曬然一笑,

 道:“千餘人四散逃命老夫縱然是有心盡屠卻也是無能為力。外界傳聞以訛傳訛不可盡信。 ”

  范家父子瞪大了眼睛半響之後才反應過來不過他們的心中非但沒有母此而有所卜瞧反而是在臉上露出了真心的感激之情。

  以呂辛紋的身份竟然會開口向他們解釋,這是何等的榮耀在以前那是想也不曾想到過的。

  呂辛紋掃了他們一眼道:“知道我為何要將此事告訴你等?”

 “(晚輩)侄孫不知。”

  范家父子肅然說道他們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恭敬。

  呂辛紋悠然道:“梟奕樊兄弟二人每一次歷練之後返山都會念叨你的好處直說你是他們的過命兄弟。而且,我看這小娃兒也順眼。否則”

  他輕哼一聲語調雖然並不凌厲但卻讓范術何出了一身冷汗。

  在這一刻這位范家的當家主無比的慶幸,自己早就看出梟家二人的來歷高深莫測所以一直都是刻意交好。若非如此只怕今日後果不堪設想啊。

 呂辛紋慢慢的站了起來,道:“

 你們。安排一個房間我要下去休息半日。至於梟奕樊兄弟號門月不必擔憂他們應該是去接我那個大徒弟去了。只不過不知道發生了件麼事情,竟然沒有消息傳來罷了。 ”

 範浩日心中微動鼓起了膽子。問道:“叔祖大人,大伯父也來了麼。”

   呂辛紋微微一笑對於這個孩子的乖巧其實還是頗為讚賞的。

   “沒錯我那大徒弟名叫莊淵。你聽過麼。”

   範浩日臉色微變,道:“聽說過了大伯父是我們金林國中的一名著名修煉者據說火系功法已經突破至第十層。”他頓了頓又道

   “不過據我所知大伯父尚未加入任何一個世家這一點倒是繼承了叔祖大人您的衣缽。”

 呂辛紋高深莫測的微微點頭。隨後範術何親自為他安排了住宿的地方。至於範浩日果真是放下了范家大少爺的架子開始親自的服侍起來。

   對於這一點,無疑是最令範術何欣慰的了。

   不過這樣的好心情也僅僅是維持了二天而已到第一天上無論是莊淵還是梟家二兄弟依日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

   至此哪怕是對於他們有著莫大信心的呂辛紋也開破坐不住了。

 他將範術何叫來開始仔細詢問。其中最令他關注的無疑就是梟家兄弟與賀答信交手的過程。

   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呂辛紋沉思了許久讓范浩日套上了一輛小.車往袁家莊園的地方走去。

   出城之後西行終於來到了袁家莊園之外的一片矮林之旁。

   在這裡附近的土地都是屬於袁家莊園的然而就在此刻呂辛紋卻是突地叫停。

   親自駕車的範浩日連忙停了下來。隨後就看見呂辛紋臉色凝重的下豐。在那片毫不起眼的小林中轉了好幾圈。

   範浩日雖然是滿心的疑惑和不安但卻始終是不敢說出口來。

 自從呂辛紋來到了他們家之後。自始至終都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彷彿是一尊無所不能的大神。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兔事情能夠難得倒他們似的。

 確實,以先天強者的戰鬥力。若是他們無法做到的事情,只怕其他人也樣很難做到了。

   不過在這片矮林中呂辛紋卻是露出了讓范浩日覺得難以置信的神色。這種神色中似乎是包含著震驚憤怒悲傷等等強烈的負面信息

   在這一刻眼前的老人似乎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先天強者了而是突地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老人。

   許久之後,呂辛紋默默的回到了車邊,他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似的。

   範浩日卜心翼翼的問道:“叔祖大人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呂辛紋看了他一眼緩聲道:“我在經過這片矮林的時候,突然到感到異常的難受。”

   範浩日臉色大變道:“叔祖大人您一定要保重啊。”

   呂辛紋勉強的笑了一下伸手擺了擺道:“無妨只不過是有些心神不寧罷了但我剛才卻突地想起了莊淵和梟奕輿兄弟。所以

   ”他長嘆一聲道:“我竟然有些擔心他們怕是兇多吉少了。 ”

   範浩日的心中寒冷如冰但口中卻依日道:“叔祖大人大伯父和二位叔叔的武技蓋世絕對不會出事的。”

   微微的擺了一下呂辛紋沉聲道:“他們一人聯手的實力我比你清楚要說真有人能夠留下他們那麼也唯有先天了。

說罷,他大步而行竟然是棄馬車直接朝著袁家莊園走去。

 他越走越慢越走臉色越是凝重。跟在他身後的範浩日也是越發的提心吊膽了起來。

   終於在距離袁家莊園門口百餘米的地方,呂辛紋徹底的停了下來。他抬頭緊緊的看著那一片連綿的山莊眼中閃動著無與倫比的精光。

   他們的動作早就驚動了守衛在莊門口的莊丁但是此斜那些莊丁們竟然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雖然這些莊丁不可能知道眼前這位老人究竟是什麼人但是他們卻清晰的感受到了來自於這位老人身上的壓力就像是被毒蛇盯住了的青蛙般再也動彈不了。

 豁然間範浩日渾身一個哆嗦。不知為何他就是感到了一股巨大的不可想像的壓力。雖然不知道這股壓力是從何而來但是那種如同泰山壓頂般的恐怖感覺卻是絕對不會有錯。

 好在僅僅是那麼的三瞬間。這股壓力就已經是盡數消失了。

   然而就在那一剩呂辛紋轉身頭也不回的向著原路就走。

   範浩日一怔之下心有餘悸的立即回身緊緊跟上。

   呂辛紋回到了馬車之上,冷然問道:“你們與袁家之約還有幾日。”

 “回叔祖大人還有五日時間。”

   “好立即返回。”呂辛紋的聲音非常的平靜就像是不含一點兒的人類感情似的回去之後。我要閉關清修。五日之後我當與此人一戰以報殺徒之仇。 ”

   範浩日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再也沒有了一絲血色。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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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5 23:00:33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六章初次交鋒!

賀鳴在山巔之處將二門先天戰技融會貫通之後就回到了袁家之中靜靜的等待著。整理提供

莫名的他就是有著這樣的一種感覺那就是呂辛紋一定會找來的。

這一日他清晨起來在房間中默默的運功從他的身上時不時的會泛起了一陣異樣的光彩這是他在強力吸納先天之氣來鍛煉自身竅

的一種方法雖然這種鍛煉之法的效率並不是很高但是卻在不停頓的刺激著竅並且讓五行功法鍛煉不倒的竅也在得到緩慢的增強。

正在練功的賀一鳴自然不知道在剛剛踏入先天之後就立即能夠感應到全身竅並且能夠想辦法進行鍛煉的他雖然並不是第一個.但卻絕對是如同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這點其實因為他的體質特殊關係。

豁然從莊園之外傳來了一陣強烈的氣息。

在這股氣息之中包含著一股巨大的難以想像的壓迫性的力量。

這種力量遠遠的超出了後天境界。而且也並不是普通的後天強者能夠感應到的。

就在這一刻賀一鳴的心中產生了一種明悟那個人來了而且還在毫不掩飾的向著這裡發出了他最為強大的挑釁。

若是在數日之前賀一鳴沒有成功在山巔悟道先天真氣沒有大幅度的增加,沒有將二門不同的先天戰技融會貫通的話。那麼在感

受到這種強烈的挑釁之時肯定會心中忐忑。

但是此刻他的雙眉驟然一揚,身上卻同樣的騰起了一種絲毫也不會遜色於對方的龐大威壓。

只是,與對方不同的是賀一鳴所展現的這股威勢並不是肆無忌憚的釋放出來而是將真氣沖天而起在半空中凝聚成團隨後朝著莊園之外的那股巨大壓力來源之處噴灑而去。

這種方法雖然避免了讓莊園中人察覺但是在釋放的難度之上卻未免大了許多。

莊園之外的呂辛紋自然也是毫不示弱二個先天強者所釋放出來的威嚴在這一剩劇烈的碰撞在一起。

在同階的不知道底細的高手面前。他們都是有所保留但縱然是如此。當二股巨大的無形的真氣力量在莊園門外毫無花巧的碰撞在一起之時。卻依舊是造成了巨大的而恐怖的結果。

在碰撞的那一點為中心方圓數百米之內的所有生物都感到了一陣的心悸就像是突然之間有人悄悄的潛伏到身邊在耳邊驟然大吼一聲似的。

雖然這種做法並不是什麼直接的殺人手段但卻可以讓人的心跳驟然加快數倍。若是心臟不好之人更會有著心臟被緊緊拽住而突然斃命的危險。

在這一瞬間這一片區域之內都靜了下來徹底的靜了下來不僅僅是所有的說話聲全部消失了而且連蟲喃鳥鳴之聲也都瞬間斷絕。

莊園中的那幾條兇猛的看家狗一個個蜷縮著尾巴四肢無力的匍匐在地。就像是遇到了什麼天敵似的連一點兒的力氣也沒有了。

詭異的,這片空間如同沒有了任何生命氣息的死寂了下來。隨後,呂辛紋迅速的轉身離去。

而賀一鳴卻是微微發怔,因為他從對方的真氣強度中感應到了呂辛紋的強大。

他甚至於可以斷定若是單以真氣的強度而言那兔縱然是他的真氣剛剛大幅度上升只怕也未必一定能夠蓋得過此人。

但是不知為何,他一接觸到自己的真氣在碰觸過一次之後頓時就當場遠離而去這似乎與他收集到的血屠夫性格並不想像啊。

摸了摸床上的大關刀賀一鳴的眉頭緊皺,他這幾天早有準備,養精蓄銳之下更是將精氣神提聚到了極點。是以才能在一接觸之

時就立即發動最為凌厲的反攻並且伴隨著更加強烈的氣勢來進行反挑釁。可是對方的反應卻大出意料。非但沒有繼續與他糾纏反而是抽身而去。

這種對於賀一鳴來說極不好受就像是全力一拳打了出去,卻被對方輕輕鬆鬆的卸去,又像了一團棉花之中輕飄飄的毫不著力。

這種感覺縱然是他也覺得異常的難受。

恍惚間他突地明令了呂辛紋為何會那麼輕易的退去了。

放開了緊握著的大關刀的手賀一鳴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先天強者,果然沒有一個是易於之輩啊

就走此刻門外傳來了一道熟悉之極的腳步之聲大哥賀一天不知何時,已經從閉關的房間中跑了出來。並且找到了他叫道:“六弟,快出來爹爹找你。 ”

郡城范家范家父子一臉的凝重。如果單看他們此刻的臉色竟然是比前日愈發的緊張了幾分。

在這幾日間雖然梟家二兄弟失蹤的事情讓他們感到了一絲隱隱的不妙。但是他們卻並不以為在袁家的那些人之中有著將他們二人留下的實力。

可是呂辛紋到了袁家去轉了一圈之後卻立即讓他們的心徹底的提了起來。因為範浩日得到了一個已經印證了的消息。

在袁家中竟然也乾先天境界的強者並且按照呂辛紋的表

面不看這位先天強者的實力非同小可。不僅僅呂辛紋的已經是兇多吉少而且就連他本人也僅是在袁家莊園

之前兜了一圈之後就立即莫名其妙的退了回來。

這種種表現無不讓范家父子深感心驚他們甚至於在後悔若是早知道袁家有能力邀請一位先天境界的強者的話那兔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去主動招惹了。

範術何長嘆一聲道:“浩日。你先下去吧這幾日無論如何都要跟在前輩的身邊。我們范家已經沒有了後路能否渡過這一劫,就要看呂前輩的了。 ”

範浩日應了一聲他當然明白其中的關鍵所在。將此行的經過禀告給父親之後頓時離開了。

為呂辛紋安排的房舍自然是范家最好的一個獨門院落裡面的一切擺設都是極為用心甚至於遠比範術何所居住的房間都要好上不少。

來到了這個院落之前範浩日頓時是親自守候在這個關頭他可不敢去輕易打擾呂辛紋的清修。

然而一道溫和的聲音從裡面傳了過來:“進來吧。”

範浩日一怔隨後立即是恭敬的走了進去當他看到呂辛紋之時。不由地臉色微變。

此刻的呂辛紋臉上竟然多了幾分悲傷的神情。

在袁家莊園之前哪怕他親口說出一個弟子已經是兇多吉少的話

但也是穩若泰山不見一絲一毫的動搖。但是當他返回了此地之後。卻毫不掩飾的將這種表情展露了出來。

範浩日的嘴唇蠕動了一下,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才好了。

呂辛紋突地問道:“範浩日你是否覺得我為人過於冷酷和孱弱明知道一個弟子兇多吉少而兇手就在袁家莊園之內但卻不敢立即為他們報仇? ”

範浩日連忙跪下恭敬的道:“叔祖大人侄孫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哦,那你是如何想的。”

範浩日遲疑了一下並未起身而是繼續跪著說道:“侄孫以為。袁家突然多出了一位先天強者此事絕對是非同小可。而且此剩我在明敵在暗若是冒然挑戰。或許會中了對方預先埋下的圈套所以不妨暫退一步等到打聽清楚敵人的底細自然是可以做出取捨。 ”

呂辛紋靜靜的看著他終於是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神色道:“起來吧。”

範浩日這才慢慢站起來心中卻依日是如履薄冰。甚子於連呼吸聲也壓抑到若有若無了。

你說的雖然不是全對,但也相差無幾了。 ”他輕嘆道:“我與袁家那人曾經以真氣相互試探了一次。 ”

範浩日想起了那時候突如其來的巨大壓抑感心中頓時了然。不由地對先天強者愈發的敬畏了因為他甚至於連那二位強者究竟是如何進行試揮的都不明白。

呂辛紋的聲音輕柔而飄逸範浩日抬頭望去他突然覺得這位的老人的身影似乎有些飄忽他所說是這番話並不是想要向他這個無名小卒解釋什麼,而是老人在向他自己解釋似的。

 袁家那人已經是養精蓄銳。無論是氣勢.體力,還是真氣都已經攀升至巔峰狀態。而老夫剛剛感應到一位弟子慘遭不測心神未免動搖。

若是那時候相鬥縱然老夫修為更勝一籌也是難以取勝,你明白了麼? ”

範浩日畢恭畢敬的道:“是侄孫明白了。”

呂辛紋微微點頭一揮手道:“既然你明白了那就下去吧。五日後我自會出來與你們會和。”

範浩日再磕了一個頭,慢慢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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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無窮精力

  三九寒天,冰封大地。整個世界成了一隻大冰箱。山川大河凍得僵硬了,空氣似乎要凝固起來。

  然而,在袁家莊園之前,卻是一片火熱的氣氛。

  在袁則蔚的帶領之下,范家眾人抬著一頂八人大轎來到了袁家的莊園之前。

  雖然金盃國中也曾有著規定,一般人不能乘坐八人大轎,但是在這些強勢的世家之中,卻根本就無人將這些規定放在眼中,哪怕是金林國皇室也唯有睜隻眼閉只眼得過且過。

  袁家莊園大門早已開啟,當他們來到之時,袁承志親自出面,將他們引到了莊園之後的練武場之上。

  對於這一點,袁則蔚早有準備,對於他來說,袁家莊園中的一切早就是爛熟在胸,也唯有後院的練武場才是今日最佳的比試場所。

  袁承志的目光在這些人的身上時不時的掃過,他的眼中有著些許的怪異,但也有著些許的欣慰,只是當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座神秘的轎子上之時,卻始終都是剛到有些心驚肉跳。

  操場之上,以袁則羽為首,賀荃信等人自然是早就等候多時了。

  不過,和袁承志一樣,當他們看到一座八人大轎竟然直接的被抬進了後院之時,每個人的眼中也忍不住有了些許的怪異。

  哪怕是老成持重的賀荃信,也是忍不住在猜測這座大轎之中究竟藏著什麼。

  如果是一個人的話,那麼這個人的架子也未免太大了一點吧。

  隱約的,知道前幾日變故的一些人都不由自主的將這座大轎與那位曾經出現在莊園門口的奇人聯想到了一起。

  但是,在沒有真的確定之前,他們卻是寧願自欺欺人,故作不知。

  雙方很自然的分為二邊,袁則羽的目光從那座轎子上收了回來,朗聲道:「范家主,我們袁家雖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但是朋友來了,也不會拒之門外,不知道這頂轎中的是哪位高人,為何到了現在還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呢?

  范術何心中苦笑,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呂如何考慮的,竟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非但要端坐在大轎之中,而且還一直都不肯下來。

  但是,縱然是再借他一個膽子。也是不敢詢問的,此時他露出了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道:『袁老爺子,轎中的是在下的一位前輩他老人家喜歡坐在轎中,只是不知道貴方是否有人能夠值得他老人家出來罷了』。

  袁則羽的心中一沉,難道轎中之人真的就是那日在莊園前的神秘人?

  不過呂新文來到范家之事縱然是在范家也僅有范術何父子二人知道罷了。其餘的僕役根本就不知道還有著這樣的一位高手。至於袁家,就更加不可能得到任何的風聲了,所以他們雖然是心中猜疑,但在這種情況之下卻不會露出任何怯弱之色。

  袁則蔚上前一步大聲道:『二弟,如今我們已經來了,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我勸你還是收拾一下。這就離去吧。若是雙方真的血戰一場只怕你想走也難了。』

  袁則羽微微一笑道:『大哥,如今說這句話不會是未免太早了一點吧。』

  袁承志朗聲道:『不錯,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

  此刻,緊隨在轎子旁邊的范浩日卻是微微的側耳,他清晰的聽到了轎中的聲音:『那個身上背著長布條的男子是誰?』

  這道聲音不大,但確確實實是呂新文的聲音。

  范浩日不敢怠慢,看了一眼之後。連忙垂頭低聲道:『叔祖大人,那就是袁家邀請而來助拳的賀家小輩賀一鳴。』

  「賀家小輩」轎中的聲音突地充滿了一種怪異的味道,片刻之後才道:「還有那位十層內勁的賀荃信和他的兒子賀一天,據說都與賀一鳴有著至親血脈。」范浩日恭敬的道

  「好」轎中的聲音突然變的平淡了起來:「你們父子出手,殺了他們二人。」

  范浩日訝然望去,眼中充滿了驚駭之色。

  「你們父子若是能夠做到,我便收你為徒,成我衣缽。或許有朝一日,也能讓你進階先天。」呂新文不急不緩的道。

  范浩日雙目之中精光四濺,他短時下了決心。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都值得拿命去博了。

  他毅然轉身,來到了范術何的身邊,輕聲的說了二句。

  范術何的臉上也露出了同樣的表情,他的雙拳頓時使緊緊的拽了起來。

  賀荃信乃是內勁十層的高,而根據袁家二兄弟傳來的,他還是一個土系的內勁高手,與自己的水系功法正好相剋。

  但是他瞅了眼那頂遮得嚴嚴實實的轎子,心中頓時變的火熱可起來。

  呂新文竟然答應了,只要能夠殺掉他們賀家父子二人就可以幫助范浩日進階先天,這個承諾已經值得整個范家都投入其中了。

  內勁十層高手對於一個家族而言,已經是極為重要的任務了,但若是與先天強者相比那就是天差地遠。

  若是范家真的誕生了一位先天大師。那麼家族或許真有一天會成為傳承千年的大家族。

  他深吸一口氣,正待出去,卻被范浩日拉住了。

  「浩日,你要做什麼?」范術何不滿的道

  「爹爹,讓我先出手吧。」

  「你」

  「是,梟叔叔曾經說過,賀荃信的兒子賀一天與他父親一脈傳承也是土系的內勁。」范浩日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詭異的殺機道:『孩兒先行出手,將其斬殺當場,賀荃信肯定會心神大亂,那時候爹爹趁勢出手,將其斬殺當場。」

  范術何的眼睛一亮,隨後搖了搖頭道:『不行,你所修煉的和我一樣,也是水系功法,而且也是內勁七層,只是非其之敵。』

  范浩日信心十足的道:『爹。梟叔叔說過他的內勁雖然是第七層但卻遠未到達巔峰境界,最多僅有中段而已,孩兒的內勁已至七層巔峰,高他不止一籌。只要穩紮穩打,肯定能勝。

  范術何猶豫了片刻,終於緩緩點頭,他知道,梟家兄弟二人雖然在內勁的修為上比他差了一階,但是他們二人的眼力卻是非同小可,看起人來,更是精準的無以復加。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懇請這二人裝作是范家的食客來打探虛實了。

  范浩日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下一刻就已經來到了操場的正中。

  他的突然攪局讓正在與袁則羽等人打口水仗的袁則蔚立即使牢牢的閉上了嘴巴。

  范浩日雙手抱拳,深深一躬道:『眾位是以至此口舌之爭已經是無濟於事。在下范浩日不過是一無足輕重的小輩,今日上了不敢逞強不過是拋磚引玉做一馬前卒而已,不知哪位上來一會。』

  雙方眾人在這一刻都感到了一絲詫異,他們也都知道,今日之事靠得肯定不是嘴巴,而是要憑真刀實槍的敢上一場才行,但是任誰也沒有想到,,第一個出來的竟然會是范浩日。

  袁則羽眉頭打皺,范浩日的實力他是知道的,但是在自家晚輩之中卻沒有內勁七層的天才人物。但若是讓第二代的人物上場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開口。

  范浩日哈哈一笑,突然道:『一天兄令尊昔日與我二位梟叔叔一戰一直讓小弟記憶憂心。小弟自知與令尊天差地遠不敢條找,但是想與兄一戰,不置可否。』

  賀一天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道:『既然范兄有興趣那麼小弟恭敬不如從命。』

  他衣袖一擺毫不猶豫的走了出來。

  當他走出來之袁則羽等人也是釋然,在那麼多人之中怕是也唯有他和賀一鳴才是最好的應付人選吧。

  二個人來到了場地中央,雙方並沒有動用兵器,只是遙相拱手為禮。隨後就開始對持起來。

  不過也僅僅是瞬間而已范浩日的身形就如同行雲流水般的動了起來。

  他修煉的是水系功法,而賀一天卻是土系功法若是二人僵持不動那麼在氣勢上的較量之上,就會平白無故的低人一籌。

  所以在短暫的對峙之後,他就立即先行出手了。

  當他動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就直接的向前方溜了過來,就像是在他的腳底之下安裝了一個滑輪,而這地面也是光滑無比似地。

  幾乎與此同時他的一隻手掌驟然豎了起來,水系內勁在瞬間提聚到了巔峰狀態。

  他雖然還不到三十,但是內勁已經達到了第七層巔峰,隨時都有可能破關進階第八層。而這一擊更是凝聚了他的全部內勁,可謂是來勢洶洶竟然是想要畢其功於一役。

  賀一天所修煉的是土系功法。講究的就是穩紮穩打,但若是在第一掌上就被人逼退的話那麼這個穩字就再也休提了。

  范浩日在出手之前就已經全部計劃好了,只要賀一天退後一步那麼他的戰技就會如同大江流水一般滔滔不絕的狂湧而下到時候招招殺手,寧肯拼著身受重傷也要將此人斃於掌下。

  只要此人一死,賀荃信肯定會因為父子連心而心神大亂,到時候十成功力能夠發揮到八成就不錯了。

  若是他們父子真的死於自己父子之手那呂新文所交代的任務就可以順利完成了。

  一旦想到即將被一位先天強者收為門下並且日後有機會成為先天強者他的心頓時是劇烈的沸騰了起來。

  徒然之間一股強大的難以想像的力量從賀一天的掌心中噴湧而出。這種力量是那麼的強大也是那麼的堅不可摧。

  范浩日怪叫一聲身體驟然倒飛而起,在空中打了一個旋兒,這才穩穩落地,不過他看向賀一天的目光之中卻充滿了駭然和無法理解的目光。

  這一掌之力雖然尚未到第七層巔峰但也是相距不遠,幾乎就是一線之隔罷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原來梟家兄弟竟然是看走了眼,賀一天的內勁竟然不是第七層中段而是已經接近於這一階段的巔峰了。

  正因為雙方的內勁強弱相差有限,在加上相剋的關係,所以他這一掌竟然推之不動,既然第一步都無法做到此後的打算自然就是盡數化為泡影了。

  不過雙方已經交手,卻不能就這樣下去,范浩日牙關緊咬豁然再度衝上,整個人如同一條滑不留手的泥鰍般,繞著賀一天而動。

  在他退後的一瞬間就已經改變了策略。賀一天雖然強大但是內勁畢竟還是遜色了他一籌,只要他繞著對方轉圈子並且不斷的與他對掌消耗內勁那麼最終獲勝的還將是他。

  然而雙方對掌數十次之後他卻是越大越心驚,因為他突然發現賀一天的內勁似乎正在以一種恐怖的到了無法想像的速度在進步著,每一次他與賀一天的雙掌橡膠,都會感到來自於對方雙掌上的力量更大了一些,賀一天就像是一個擁有無限潛力的非人類怪物,又像是一個彈簧受到的壓力越大那麼他的反彈也就越大。

  這種情況根本就是聞所未聞,又怎能不讓他驚駭欲絕。

  再鬥片刻他的心中愈發的絕望了,因為當二人的四掌相交之時他已經發現原本比他還要弱上一籌的賀一天竟然已經擁有了可以與他完全抗衡的力量。

  他終於確定此時的賀一天絕對已經擁有了第七層內勁巔峰的水準,

  他的心中無比的苦澀想不到竟然在交手之時對方竟然取得了如此不可思議的突破。

  而且對方的精力似乎無窮無盡在二人對轟了無數掌連他都感到了有些精疲力竭之時,可賀一天卻依舊是生龍活虎一般,反而是越大越興奮。

  此刻,范浩日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莫非這傢伙是一個怪胎麼……

  大轎之中呂辛紋的雙目精光四濺他已經可以肯定了自己的三個徒弟已經全軍盡墨而且連他們身上的東西也完全失去。

  這個叫做賀一天的人肯定是在最近服用了精力金丹。

  也唯有金丹的那強大無比的藥效才能夠起到這種不可思議的效果。

  范浩日的每一次打擊就相當於是給賀一天按摩和敲打,幫助他將金丹的藥力融化到身體之中。

  若是沒有這一戰賀一天或許會用數月的時間才能夠將這課金丹的藥效全部發揮出來但是有了那麼好的一個對手而且還是特意的與他對拼內勁自然會讓金丹的效果加快揮發,讓他的內勁提前達到了第七層巔峰境界。

  非但如此,因為精力金丹所提升的正是人體的精力所以當賀一天的內勁達到了第七層巔峰之後那些殘餘的藥力就不斷的補充著他此時消耗的精力。

  范浩日打算使用水磨功夫將賀一天拖垮那根本就是不能的事情。老人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深深的吸著氣,渾身上下的真氣慢慢的流動著,流動的頻爐雖然並不是很快,但是卻顯得非常自然,就像是連他的整個人都融入了自然之中變成了一條清澈的小溪似的。

  正在關正的賀一鳴轉過了頭他看著那神秘的大轎傾聽著裡面的聲音,面色也不由的凝重起來。在他的感覺中裡面的那條小溪之水似乎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多或許當小溪變成了那汪洋大海之時就是裡面這人將真氣提聚到巔峰之時了,他退後一步身上的真氣卻是全部的收斂了起來,在這一刻他將全部的精氣和力量都聚攏在身體之中。他就像是一隻蓄滿了力氣,拉開了的強弓般,只要一鬆手就會有那驚天一劍離線而去。

  若是此刻有人將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那麼肯定會發現賀一鳴似乎變成了一塊石雕,而且還是並不惹人矚目的那一種,不過此刻的重任卻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二處的異常,他們的目光都鎖定了正在搏殺的二人身上。

  賀一天豁然身形一動他的腳步抬起,向前一步踏出同時捏掌為拳,一拳破空打出,這一拳打出之後就連空氣中的拳風聲音都顯得特別的刺耳。

  這就是賀一天在進入的交戰之中第一次雙腳離開地面也是他第一次主動進攻但就是這一拳偏已經將他的最佳狀態激發了出來。

  范浩日臉色微變他想要躲閃可是就在此刻他的內勁微微一瀉頓時心中瞭然。在雙方對耗過程中竟然是他先支持不住了就是這麼停頓了一下賀一天已經是吐氣開聲拳上的威勢愈發旺盛了三分。

  轟然一聲巨響二人拳掌相交,賀一天雙腳微微晃動一下立即是站立不動,他傲然而立,雙目中充滿了自強不息。而范浩日則飛退數步終於穩住了身形,他的嘴角已經有一縷淡淡的血絲蜿蜒而下。看著賀一天的神色他的心中大惱,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鮮血猛地噴灑而出,將地面上染的紅星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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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護臂寶具

  賀一天深吸一口氣,再也不看面前的范浩日一眼,轉身回到了原地,朗聲道:「爹,孩兒得勝而回。」

  賀荃信大笑一聲,道:「好,不愧是我賀家子弟。」

  他口中毫不吝嗇地誇讚著,心中卻是詫異的到了極點。武神小說吧一天的真正修為究竟如何,他當然是心知肚明,什麼時候竟然也進步得如此之快了。

  而且看到剛才內勁互耗的場面,他的心中更是驚異不定。一天的精力竟然是如此的悠長,若是易地相處,或者是讓他將內勁控制在第七層與之對耗,只怕也會被這種看似無窮無盡的內勁活活拖死吧。

  當然,此刻並不是詢問的好時候,他也唯有將武神小說吧納悶放在了心中,日後再說。

  賀一天卻是心知肚明,他感激地朝著六弟的方向看去,卻不由地微微一怔。六弟站在那兒,臉龐上有著一種風輕雲淡的,似乎是神遊天外般的表情。就像是他的思想並不在身體之中似的,非但如此,他甚至於感受不武神小說吧到賀一鳴活著的氣息。

  如果不是眼睛還能看到的話,他幾乎要懷疑,在那裡並沒有人呢。

  他心中狐疑,正在猶豫是否上前仔細觀武神小說吧察一番,然而就在此刻,他聽到了身後的異動,頓時是身不由已地關注了過去。

  人影一閃,范術何已經出現在兒子的身後,他輕輕地在兒子的背上拍了幾下,一股雄厚的內勁頓時渡了過去。

  他們父子與賀荃信父子一樣,都是一脈傳承。

  同樣的水系功法,讓他們在療傷方面,確實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然而,范浩日卻是猛地掙脫了開來,看著范術何的眼睛,他微微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羞愧之色,道:「爹,我輸了。」

  范術何默默地看著兒子,那臉上的武神小說吧自嘲的悲哀之色,令他心情無比的沉重。

  他知道兒子表面上看似八面玲瓏,在面對呂辛紋之時,甚至於是不惜卑躬屈膝,但事實上,在他的骨子裡,卻是有著無比的傲氣,今日輸給了一個與他年紀相若之人,對

  此刻,他清晰地看到了范浩日眼中的那一抹失落和茫然。

  他更知道,若是范浩日不能看破這一切,那麼從今以後,怕是再也難有寸進了。

  一念及此,就仿若是一枚針似的,刺痛了他的心。

  范術何的臉色逐漸地平靜了下來,彷彿是武神小說吧在面對一件難以抉擇的事情之時,驟然下定了某種決心。

  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范術何的心中卻突然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豪氣,他道:「沒事,我來為你出頭。」

  范浩日一怔,就見范術何大步踏出。

  在這一刻,父親的背影是那麼的武神小說吧厚實而可靠!

  范術何每一步踏出,都是穩重如山,彷彿是一座巨石在移動似的,沉穩的到了極點。

  袁則羽等人的目光都是一凝,心中無不駭然。

  眾所周知,范術何是一位水系的內勁十層高手,但是這位內勁十層的水系高手在這一刻卻走出了如此沉重的步伐,反而再也武神小說吧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水系那輕柔飄渺的感覺。

  不過,越是如此,眾人的心中也就愈發的凝重和不安。

  一個水系高手,竟然展現出了這等不可思議的力量,這又代表了什麼呢?

  賀一鳴的雙眸似乎是動了一下,他感受到了一股無邊的戰意,這是將自身的氣勢全部激發,再也沒有任何保留的戰鬥意志。

  在他短短的十六年人生武神小說吧之中,所見過的高手卻也是如同那過江之鯽般,不僅僅是後天高手,就連先天強者,他也見過了。

  但是,無論從任何人的身上,他卻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這種強烈的戰鬥意志。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賀一鳴竟然無端端地生出了這種令人恐怖的感覺。

  他豁然明白,這是一位真正高手已經抱著捨棄了自身性命的心態,以一種虔誠的態度踏入了戰鬥場上。

  「賀兄,令郎真武神小說吧是好功夫,范某佩服。不過此刻,應該輪到你我交手了吧。」

  范術何微微地笑著,他的笑容是那麼的平靜無波,似乎是在敘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似的。

  賀荃信的臉上笑容已經完全地收斂了,他清晰地感應到了此人身上傳來的那種強烈的危險氣息。但是在這一刻,卻也容不得他退宿。

  「既然范兄想要考校賀武神小說吧某的功法,那麼賀某敢不從命。」

  雙方的眾人無不安靜了下來,在看到賀荃信上場之後,二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

  在大多數人的心中,賀荃信和范術何就是今日二家的最後王牌了。

  只要他們決出了勝負,那麼今日的爭奪,基本上就等於結束了,而袁家莊園的歸屬,更是在今日的這一戰之上。

  當范浩日挑戰賀一天的時候,眾人都以為,肯定還武神小說吧會看到許多類似的好戲。但是想不到的是,當他們這二個年輕人一戰結束之後,范術何就立即是迫不及待地上前挑戰了。

  最終一戰竟然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突兀,確實是讓大多數人都有著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賀荃信正要踏步而出,卻聽賀一鳴道:「大伯且慢。」

  眾人都是一愣,向著他看去,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賀一鳴上前了幾步,轉身,遮住了眾人的視線,隨後他伸出了雙手,以普通人肉眼難以企及的動作晃動了武神小說吧幾下。

  他修煉過印記功法,雙手靈巧無比,這一番動作更是拿出了全副的本領,可謂是快若閃電,瞬間就是一片殘影,過後,就再也看不出任何蹤跡了。

  隨後,他輕輕地道:「大伯,一切小心。」

  說罷,賀一鳴返回了原地,又一次地進入了那種全心神盡數收斂為一點的境界之中。

  賀荃信的臉色極為古怪,他的雙武神小說吧拳握緊了再度鬆開,隨後相互搓了一下,似乎身體上有著什麼不適一般,不過,他並沒有做過多的拖延。而是抬頭昂首,進入了場地中央。

  袁則羽父子二人對望一眼,他們的眼中都充滿了憂心忡忡之色。

  也不知道賀一鳴發生什麼神經,竟然會在如此重要的關頭上演了這樣的一場鬧劇。看賀荃信的臉色和神態,武神小說吧似乎怎樣都稱不上是巔峰狀態。此番上去,只怕情形並不會太過於樂觀了。

  「請。」十六開,就來十六開

  隨著賀荃信抱拳,說出了一聲請字之後,范術何就出手了。

  此刻,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與賀一天和范浩日交手之前幾乎一模一樣,因為這是正規交手之時的通用距離。

  范術何略微地舉起了手掌,二隻腳的腳跟輕輕抬起,腳下用力,頓時滑了出去。

  他的動作和范浩日最初的一模一樣,如果真的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他的速度更快,更靈巧,更加的行如流武神小說吧水。

  從古井不波的井水,瞬間轉變成了靈活多變的大江之水,這一下子的轉變,讓所有人都有著一種極為矛盾的感覺,似乎范術何前後判武神小說吧若二人,或者根本就是二個人分別出手。

  賀荃信神情不見一點放鬆,他的反應也和賀一天一模一樣,舉起了一隻手掌,就像是擺放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來自於對方的衝擊。

  轟然一聲輕響,雙方的手掌在瞬間就撞擊到一起,那強大的內勁也頓時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力量。一股股看不見的內勁波動驟然從他們二人的腳下綻裂了開來,地面上也因為二位十層內勁高手的硬拚而有了些許的裂武神小說吧縫。

  賀荃信的身形宛若磐石,硬生生地承受住了這強大的怒濤衝擊,在略微的搖晃了一下之後,穩穩地停住了。

  范術何卻是身形一震,猛地後退了一步。

  他的水系功法武神小說吧雖然厲害,但是在內勁的修為上,也不過是與賀荃信相若罷了,功法相剋之下,不免要略遜一籌。

  然而,范術何那後退的腳步僅僅是腳尖著地,就又一次地衝了上來,不過這一次他並指如刀,豁然刺出。

  那隱隱突出的中指上竟然閃爍著武神小說吧一點晶瑩的光芒,就像是在反射日光的那一滴從上而下的水珠。

  賀荃信以不變應萬變,再度舉起了手掌,與對方的掌尖輕輕一碰。

  豁然,賀荃信的臉色微變,因為他已經感應到了一股奇異的力量,這股力量看上去柔軟如綿,似乎並不強大武神小說吧,但是這股力量卻有著一種鍥而不捨的氣勢,彷彿是無論遇到了什麼,都可以將之擊穿而過的感覺。

  賀荃信的心頭隱隱發寒,這種感覺為何那麼像是金系功法的特徵。但是雙方的內勁接觸,卻讓他清楚地明白,范武神小說吧術何所使用的,依舊是水系的內勁,絕對沒有任何的改變。

  范術何就這樣後退半步,前進半步,每一次的退後前進,都會並指如刀地刺了出來,似乎這就是他全部的功法了。

  可就是面對如此簡單的,幾乎就要令人昏昏欲睡的打法,賀荃信的臉色卻是有著難以想像的凝重,他的雙腿微曲,穩紮穩打地將對方每一次攻擊都抵擋了下來。但最終也僅能如此了,因為自十六開,就來十六開始至終,他都武神小說吧沒有攻出一拳,哪怕是安慰性的一拳都沒有。

  在這種並不算太快的攻擊之下,賀荃信竟然是變得毫無還手之力了。

  賀一鳴的雙眉微微地跳動了一下,他此刻已經將全部的精神和真氣都集中了起來,這種高度集中的狀態甚至於讓他的感應能力都高出了平時不止一籌。

  在他的感覺中,此刻的范術何已經不再是那大河中的滔滔流水了,而是那種從山崖上緩緩滴落的小水滴。

  這種小水滴雖然不起眼,但是武神小說吧它的力量卻絕對是不容小覷。

  大江流水,雖然是氣勢滔天,轉眼之間就能夠汪洋千里。

  但是,當大水退去之後,山依舊是那個山,土地依舊是那片土地,並不能將這一片大地全部毀去。

  然而,那從高處滴下來的小水珠就不同了,它們或許永遠也無法達到能夠淹沒底下大石頭的水位線。但是,它們的努武神小說吧力,卻可以讓它們造出一項新的奇跡。

  當水滴的次數達到了無窮盡的時候,當長年累月的滴到了大石頭上的某一個點之後,縱然是再堅硬的石頭,也將會被這彷彿是毫無力道的小水珠打出一個小洞來。

  此刻的范術何,就是將自身的內勁全部在體內高度壓縮,隨後一點一滴地擊出,想要將面前的這塊大石頭刺穿。

  只不過,這種強行將內勁壓縮武神小說吧起來的戰技,對於人體的本身肯定是有著一定的影響和破壞。短時間內這樣做沒有任何問題,但若是長時間如此,那麼縱然是鐵打的人,也會無法吃得消。

  但同樣的,這種不惜損傷自身的打法,卻也有著無法想像的強大威力。

  縱然是有著功法相剋的原因,但范術武神小說吧何還是沒有任何疑問地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這一點,不僅僅是賀一鳴明白,只要是在場內修為達到了第七層的人就都應該看得出來。

  范浩日眼中的茫然和灰暗已經全部消失,此刻所湧現出來的,是激動和愧疚。

  豁然間,他明白了父親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他知道父親這麼做,簡直就是拿出武神小說吧了自家的性命去賭這場的勝利。

  他是在以這種方式向所有人宣告,我的兒子被打了,老子來給你出氣,為此,哪怕是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恍惚間,范浩日的眼中閃爍著一種晶瑩的光芒,他的雙拳在無意識間已經是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他的心潮澎湃,恨不得此刻就下場以身代之。

  剛才落敗之時的屈辱所武神小說吧造成的負面影響已經徹底地遠離而去,他感受著身上那逐漸湧現出來的強大內勁,他甚至於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只要再給他一段時間的修煉,那麼他一定可以突破第七層的極限壁障,而達到第八層的境界。

  場地之中,賀荃信終於忍受不住了,他的腳下一個趔趄,終於是後退了一步。

  滴水穿石,當水的力量武神小說吧積蓄到了極點之後,同樣的也是無堅不摧。

  范術何的雙目一亮,眼眸中精光四濺,體內的那隱隱灼痛的經脈在這一刻似乎也絲毫不能再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了。

  他長嘯一聲,原本穩重武神小說吧的身形同時動了起來,就像是河水流淌般,一波緊接著一波地狂湧而來。

  一塊大石,若是它屹立不倒,大水自然是無法將其沖走,但若是根基已鬆,那麼一個浪頭打來,這塊大石頭也武神小說吧就唯有順水漂流的份兒了。

  在范術何拿出了性命做為賭注之後,他終於是賭贏了。

  他雙拳流轉,整個人瞬間化作了驚濤駭浪,撲天蓋地地朝著賀荃信淹去,似乎是想要將他徹底地淹沒在其中。

  賀荃信雙腳武神小說吧失去了重心,已知不妙,但是此刻卻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僅能竭盡全力地抵擋著這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只是高手相爭,一旦落入下風,那麼想要再度將劣勢扳回來,就無疑是千難萬難了。

  眼看那如同蝴蝶翻飛的武神小說吧雙掌在身邊飄灑,賀荃信終於是興起了力不從心之感。

  雖然是心中有著千般的不願,萬般的無奈,但他還是長歎了一聲,終於是雙臂一挺,就這樣如同鐵鞭似的抽了出去。

  袁則羽父子的臉色終於變了,賀荃信雖然落於了下風,但是以土系功法的強大防禦特性,若是始終以守代攻,也未必沒有一線生機。

  可是,他竟然在這個時武神小說吧候選擇主動進攻。

  這豈不是等於自尋死路……

  范術何的眼中瞬間閃過了一絲猙獰之色,他的手掌仿若無骨似的貼了上去,他有著絕對的把握,只要將這一隻手臂上的力量卸去,那麼就可以趁著這一瞬間的空檔,將對方擊傷,甚至於是接連進攻,直到武神小說吧擊殺當場。

  他的雙手已經抬起,外,殺機畢露,那強大而凌厲的殺氣直指人心。

  賀一天的雙眼已是一片赤紅,他已經清楚地看到了范術何展露無遺的殺心。

  霎那之間,二位內勁十層高手就已經到了生死立判的地步。

  然而,當范術何的手掌與賀荃信的手臂接觸的那一刻,他卻是臉色大變,眼中更是露出了驚駭無比之色。

  從賀荃信的手臂上傳來了一股澎湃大力。

  這是一股強大的力量,一股遠超過他想像的力量。

  在這一刻,他甚至於在懷疑,就算是十層內勁武神小說吧巔峰的金系強者,是否能夠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體內經脈的刺痛愈發地厲害了,但他已經是再也顧不得那麼多,全部的內勁如同潮水一般地蜂擁而出,想要將這橫掃而來的一臂擋在身前。

  擋住,擋住,擋不住……

  那條手臂夾雜著無與倫比的力量,衝破了范術何的手掌阻擋,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范術何的身子如同長了翅膀般地飛了起來,在空中翻了一個大大的跟頭,隨後就軟綿綿地摔了下來。

  范浩日的身形如電,竟然不武神小說吧顧身上的傷勢,就這樣猛然撲了過去,將父親牢牢地接在了懷中。

  范術何雙目圓睜,緊緊地盯著賀荃信。

  而此刻賀荃信手臂之上的衣物已經是盡皆破碎,自肘部之下,露出了一隻金光燦燦的護臂寶具。

  范術何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武神小說吧恍然之色,他的嘴唇抖動了二下,終於是流出了一縷鮮血,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再也沒有了一絲氣息。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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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5 23:08:42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cdu410555 於 2012-10-15 23:09 編輯

第四十九章 先天之戰

  范浩日驟然抬頭,看向賀荃信的眼中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仇恨目光。

  這是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只要是一眼,眾人就都有著一種奇異的感覺,那就是此人的這後半人生,怕是都要活在如何報仇的陰影之中了。

  賀荃信激靈靈地打了個寒噤,縱然是以他此刻的內勁十層修為,也是忍不住地感到了一陣寒意撲面而來。

  「這是我梟大叔和梟二叔的護臂,你是從何而來。」范浩日咬牙切齒地問道。

  賀荃信眉頭微皺,他的心中也是充滿了疑問。

  這一雙護臂,就是在他上場之前,賀一鳴以無比靈巧的手法為他戴上的。只不過賀一鳴的動作實在是快到了極點,別說是其他人了,就算是他本人,也是在被戴上了護臂的情況下,才有所察覺。不過那時候已經是不可能再詢問這雙護臂的來歷了。

  然而,想不到今日之戰,竟然是如此的凶險,若是沒有這雙護臂……

  賀荃信的目光朝著已經沒有了氣息的范術何看了一眼,若是沒有這雙護臂,那麼此刻躺在地上的,就將是他本人了。

  袁誠摯的雙目一亮,看到范術何死後,他的心中頓時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一般,再也無所顧忌了。

  范家並不是什麼名門大戶,完全是依靠范術何這個內勁十層的後天巔峰高手一舉將范家撐起來的。

  若是給他們百餘年的時間發展,或許也會形成一個新的世家。可是現在范術何既然已經死了,那麼這個小小的家族將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別說是袁家在日後會清算總帳,肯定不會放過范家,就算是以前被范家吞併的那些家族,也同樣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眼看賀荃信皺眉不語,他還以為賀荃信是不屑於回答人家的問話,立即是善解人意地走了出來,道:「胡說八道,你小小所紀,懂得什麼,你說你的就是你的?我還說范家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呢。」

  他的聲音高昂而充斥著一絲掩飾不住的喜色,而且這句話也裸地將他想要吞併如今范家的野心展露無遺。

  袁誠摯的臉上掛著不屑的冷笑,道:「范大公子,剛才令尊的出手你也看到了,那可是招招奪命,狠下死手啊。只可惜令尊學藝不精,反而被賀兄當場擊斃,這也是他心狠手辣,所以才會自取其辱。」他昂首,向著四周團團一抱拳,道:「眾位說說,老夫說的可是有理,難道只許你范術何殺人,而不允許范術何被人所殺麼?」

  范浩日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他猛然回頭,只見身後的那些僕役和家中的食客們,都是畏畏縮縮地向後退著,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與他並肩而立。

  而且其中還有很多人,都是半躬著身,連連點頭,似乎是在應承這袁誠摯的話。

  在這一刻,范浩日已經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范家已經完了……

  豁然間,一道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

  「若是我說,這一雙護臂是我的呢。」

  這一道聲音雖然並不高昂,就彷彿是喃喃細語一般,但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范浩日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期盼之色,就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

  他知道,唯有此人願意出手相助,方是袁家最後的崛起機會。

  袁誠摯目光一凝,面對這頂大轎,他卻是絲毫不敢輕慢。

  畢竟,數日之前的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巨大壓力,對於他們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他猶豫了一下,道:「請問閣下是……」

  轎簾無風自動,就這樣輕柔地飄了起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從轎中緩步走了出來。

  他一出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人的兩鬢之上,雖然有著些許的白髮,但是在他的身上,卻充滿了任何人都能夠感覺到的強大活力。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說出他的年齡。

  袁誠摯等人的臉色瞬間大變,雖然他們並不認識此人,但是此人的樣貌打扮卻與那一日看守莊門的幾個僕役口中所描述之人幾乎沒有絲毫的區別。

  在這一刻,他們心中的僥倖全部被重重地打碎了。

  先天強者,原來袁家真的有一個先天強者。

  只不過,讓他們感到不解的是,既然袁家有著這個強援,為何還要在一開始浪費時間讓范家父子出手,並且在最終造成了范術何身亡的意外。

  那人出來之後,緩緩開口,在眾人的注視之中慢悠悠地道:「老夫呂辛紋,你們可曾聽說過?」

  這一句話一出口,場中頓時寂靜的再也沒有了半點的聲音。

  片刻之後,只聽「咚……」的一聲輕響。

  被驚醒的眾人向著那個方向看去,只見袁家的陣營之中,一個中年漢子手上的兵器竟然跌落在地,而他的臉上哪裡還有半分的血色。

  非但如此,凡是這個方向的眾人臉上,都有著相差無幾的神色,彷彿是被一片陰雲籠罩了一般,顯得死氣沉沉。

  而與之相對的,卻是袁則蔚等人,他們一個個大喜過望,特別是屬於范府的那些僕役和食客們,掃剛才的那副死人臉,只是有些剛剛還在點頭哈腰的人,此刻卻像是活生生地吞了一隻蒼蠅一般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呂辛紋的目光立即落到了賀荃信身上的金色護臂之上。

  他輕聲道:「精力金丹被你家小子所服,護臂寶具被人所用,我那三個弟子應該就是你們殺的吧。」

  賀荃信拚命忍住了想要回頭的衝動,他此刻已經明白,這件事情肯定是賀一鳴所為,不過精力金丹又是怎麼回事?

  只是此刻他已經無暇念及,深吸口氣,道:「不錯,此事是晚輩一人所為,所有過錯,晚輩願一人承擔。」

  「你的所為?」呂辛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之色,道:「以你這點兒的實力,能夠殺得了我的三個弟子麼?」

  賀荃信頓時是啞口無言,此時,只要稍微有點兒頭腦之人,就知道梟家兄弟和那天夜裡前來挑釁的內勁十層高手就是呂辛紋的弟子了。只不過聽呂辛紋的口氣,這三人似乎已經全部身亡。

  真不知道究竟是何等人物,竟然會擁有這樣的實力。

  賀荃信的嘴唇微動,剛要說話,忽覺眼前一暗。他微微一怔,仔細看去,才看到一個長方形的布條,就這樣遮擋在他的面前。

  他心中一凜,連忙道:「一鳴……」

  「大伯,交給我吧。」

  賀一鳴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股聲音似乎是擁有了某種魔力,竟然讓賀荃信那絕望的心重新地跳動了起來。

  賀一鳴微微地笑著,道:「晚輩賀一鳴,見過前輩。」

  呂辛紋哂然一笑,道:「既然已經踏足先天,那就再無前輩後輩之分。」

  賀荃信張大了口,瞪圓了眼睛,他看著自己的這個侄子,眼中的神色已經近乎於呆滯。

  呂辛紋說了什麼?

  他茫然地向著四周看去,只見所有的人都是同樣的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在這一刻,幾乎每一個人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賀一鳴輕笑一聲,他的聲音遠遠傳開,頓時將眾人都驚醒了過來,不過那些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已經不同了。

  特別是賀荃信父子、袁誠摯等與他相處時間較長之人,臉的不可思議,眼中的絕望已經消失不見,閃爍著新的希冀的光芒。

  賀一鳴朗聲道:「敢問呂兄,你就如此肯定令徒已經死了?」

  呂辛紋垂下了眼皮子,道:「賀兄難道是初入先天不久麼?為何連這點兒道理都不清楚。」

  賀一鳴臉色一正,道:「在下確實不知,請教。」

  呂辛紋嘴角一撇,道:「我們先天境界之人,對於親近之人的氣息都有著極深的印象,只要是他們在短時間內待過的地方,就無法瞞得過我們。」他輕輕一歎,道:「袁家莊園前方的矮林之處,就有著我那三個劣徒的強烈氣息。這股氣息濃郁之極,也是強烈之極,唯有在橫死之時,方能釋放出來。」

  賀一鳴的臉上露出了恍悟之色,他雖然進階先天,但是一些先天強者們的特殊能力,還是未曾徹底領悟。

  呂辛紋突地道:「原先我以為,賀兄將這些氣息留下,是向老夫挑戰,如今才知道,原來是賀兄的一時疏忽啊。若是賀兄下一次想銷贓滅跡,那麼就請在那裡耍一套先天拳法,就可以將氣息徹底擾亂,令人無法察覺了。」

  賀一鳴苦笑一聲,心中大罵,我若是早知道這個辦法,現在還會對著你麼?

  呂辛紋慢悠悠地問道:「賀兄,我很好奇,我那三個弟子並不是什麼莽撞之輩,他們應該不會招惹一位先天強者。而賀兄年紀輕輕就已經晉陞先天,想必也不會貪圖區區二套護臂寶具和幾粒精力金丹。所以老夫想要知道,你為何要出手,取他們性命。」

  賀一鳴訝然看去,只見呂辛紋一臉的認真,似乎是真的對此事大惑不解。

  微微點頭,賀一鳴正色道:「那一日,令徒莊淵夜探袁家,退去之後,我便一路跟隨,在矮林前遇到了三位令徒。本來不想出手,但是三位令徒卻說,要請動閣下滅我賀家滿門,要讓我闔家上下,雞犬不留。」說到這裡,賀一鳴頓了頓,道:「既然他們如此心狠,我又怎能留他們性命呢。」

  賀荃信等人都是聽得毛骨悚然,這才知道其中緣故。

  他們看向呂辛紋的眼中也現出了一絲怒色,全滅賀家莊?這些人若是不殺,那還有天理了?

  呂辛紋終於是長歎一聲,道:「我明白了,原來如此。」他哈哈一笑,道:「既然滅你滿門,是我那三個弟子的願望,那麼就讓老夫來幫他們實現吧。」

  一股凝重的如同實質一般的殺氣,緩慢卻堅定地從他的身上騰飛了出來。

  賀一鳴的臉上並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他早就知道,與這位老人之間的仇怨在梟亦樊提出滅他滿門之時,就已經是無可挽回的結下了。

  此時既然已經完全挑明,他自然也不會再行留手。

  一隻腳後退了半步,賀一鳴穩穩站定,他並沒有解下背上的布囊,而是緩緩地抬起了雙手。

  一個深奧莫測的手印在他的手上詭異般地出現了。

  十指交叉互扣,手心隱於手指之間,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掌心之處微微地鼓起,就像是在裡面有著什麼東西充墊著似的。

  藏針印,這是他從印中轉化而來的印法,這還是他創出來之後,第一次用在實戰之上。

  賀一天怔怔地看著六弟,在這些人中,唯有他曾經見識過林濤栗的手印功法。

  雖然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功法變化,但是這手印在賀一天看來卻是相差無已。而且他也知道,在賀家之中,並沒有與手印有關的特殊功法。

  是以,在他心中隱隱地有些奇怪,難道林濤栗竟然將家傳的手印功法傳授給了六弟?

  不過,那個林濤栗似乎沒有那麼傻頭傻腦的啊!

  自從賀一鳴擺出了藏針印的架勢之後,他的整個人似乎就消失了。

  雖然眾人都可以用眼睛看見他這個人,但是在他們的感覺中,賀一鳴已經不在了。

  與呂辛紋的身上所湧起來的強大活力相比,賀一鳴似乎是變成了一塊頑石,沒有了任何的生命氣息。

  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他們的心中充滿了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感慨。

  每一個人都知道,這二個人之間的決鬥,才是今日最終的結果。勝的一方固然是會得到巨大的好處,而落敗的一方,只怕連性命也會輸掉。

  雖然他們並沒有上場,但是心中的擔憂和恐懼,卻遠勝於場中的二位先天強者。

  霍然間,呂辛紋似乎是動了一下,他一步踏出,眾人的眼睛一花,他已經出現在了賀一鳴的面前三步之處。

  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出他是如何移動的,就像是他突然消失,又再度出現似的,眾人眨了眨眼睛,都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幾個膽小之人,甚至於在心中嘀咕,此人莫非是傳說中的妖魔鬼怪?否則又怎麼可能令人出現幻覺。

  然而,就在這一刻,賀一鳴也動了。

  他的手微微一動,每個人的眼中都看到了一縷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一閃,甚至於連一眨眼的功夫也沒有。

  呂辛紋的身影詭異地抖動了起來,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後方退去。

  如果說他前進之時,沒有任何人看見,那麼當他退後之時,眾人都清楚地看到了一片殘影。

  從賀一鳴身前三米之處,一連串的呂辛紋向著後方延伸著,直至二十米開外,他方才豎起了一掌,平平地放於胸前。

  他的掌心閃過了一道金色的光芒,隨後消散於無形。

  接住了這一道金光之後,呂辛紋的身形彷彿是停頓了一下,終於再度地轉了起來,這一次他的動作愈捷,霎那之間就已經是圍著賀一鳴轉了數圈。

  在眾人的眼中,這位老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他們似乎是看到了一團飄渺無蹤的霧氣,在這個場地上飛動著,哪怕是賀荃信這位內勁十層的大高手,在此刻也和那些普通人一樣,根本就無從捉摸。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以前雖然聽賀武德說過,先天強者與後天高手的差距極大,已經大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在先天強者的眼中,哪怕是後天巔峰十層的高手,也不過就是一隻稍大一點的螻蟻罷了。

  他雖然連耳朵都聽出了老繭,但是內心中卻一直有著一絲疑慮。

  但是此刻,他終於完全相信了。

  在場中交戰的那二個人,無論是賀一鳴,還是呂辛紋,只要他們願意,隨時都可以將自己的性命取走。

  此刻,他唯一的慶幸就是,一鳴竟然成為了先天強者,而唯一祈禱的就是,一鳴能夠在這一戰之中戰而勝之,若是真的實力不濟而落敗,那麼也要逃出生天。

  一鳴還年輕,只要他還活著,又何愁沒有能夠報仇的一天。

  場外眾人各有心思,但是場中的二人,卻將全部的心思都投到了對方的身上。

  呂辛紋下腳如風,他的身形已經化做了一陣雲,一團霧。

  這團雲霧圍繞著賀一鳴不停地轉動,每轉動一圈,周圍的空氣似乎就凝縮了一分,讓內中的壓力就增加了一分。

  賀一鳴能夠清晰地感應到,一股如同漩渦般的能量逐漸產生,並且朝著他不斷地擠壓而來。

  水系功法,而且是先天的水系功法。

  在這一刻,賀一鳴已經明白了呂辛紋所修煉的先天功法屬性了。

  面對那從四周不斷擠壓而來的力量,賀一鳴的身形不動如山,他的十指變幻如飛,一縷縷的先天真氣從他的雙掌手心處交替連環激發而出。

  藏針印中的針印每一次激發出去,就像是在周圍的雲層間戳了一個大洞,頓時讓那仿若天成的擠壓力量有了宣洩的口子,再也無法對他構成壓力。

  賀一鳴的針印激發的速度明顯超出了呂辛紋的預料之外,也超出了他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外,這位老人豁然一聲長嘯,身形拔空而起,瞬間就已經退出了數十米之外。
  

  至此,眾人才看清楚,在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件白色的衣服。原來他剛才就是利用快速的到了極點的身法來揮舞著這件衣服,才給人造成了那種如雲似霧般的感覺。

  只是,此刻這件衣服上已經是千瘡百孔,破得不能再破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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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刀芒加身

  呂辛紋看著手中破爛的衣服,臉上閃過了一絲惋惜之色,道:「可惜,這件衣裳若是由北冰山天蠶絲和。」

  賀一鳴心中微怔,道:「如此說來,呂兄的功法應該必須使用這種特製的武器,才能夠發揮到極限了?」

  呂辛紋啞然一笑,將手中殘破的衣裳一拋,道:「就算是沒有這種特製的武器,我也一樣能夠滅你滿門。」

  說罷,他一腳踏出,雙掌一錯,這一次他的速度遠不如剛才的那種無人能見的快捷,反而是顯得有些緩慢。

  然而,這只不過是一種錯覺而已,他僅僅是踏出了三步,就已經跨過了數十米的距離,轟然一掌擊了出去。

  水系的功法並不適合以硬碰硬,但是這位老人卻選擇了強攻之道。

  因為經過了最初的談話,他已經明白,賀一鳴是一位剛剛踏足先天境界的強者。

  雖然不明白在他的身上為何會有著如同藏針印如此厲害的先天功法,但既然是剛剛進階的先天強者,那麼在先天真氣上,肯定是遠不如他這個已經進階二十多年的老人了。所以他在使用雲霧擠壓術失利之後,就立即選擇了最為穩妥的方法。

  一力降十會,這個道理雖然簡單,但卻往往最為實用。整理提供

  一隻手掌似乎是從虛無的空間中陡然穿了出來,就這樣朝著賀一鳴的胸口印去,若是讓這一掌印實了,那麼就算賀一鳴是先天強者,怕也是難以承受。

  然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掌,賀一鳴的雙手卻是猛地一翻,原先的藏針印頓時一變,變成了一個穩重厚實的伏地印。

  這種印法同樣是從林濤栗那裡偷學而來,面且還是他學到手的最完美的一種印法。雖然與林濤栗施展之時,還有些不同,但那些不同可都是結合了賀一鳴本身的特點而自己修改出來的,算是最適合他本人的一種功法了。

  那只飄渺無蹤的手掌在虛空中晃動了幾下,似乎是想要找出賀一鳴身上的破綻,但是它後面的主人卻突然發現,當賀一鳴手上的印法改變了之後,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破綻,似乎全身上下,都在這個奇異的印法的守護之下。

  那隻手掌在上下左右、虛虛實實地晃動了無數次之後,終於還是與賀一鳴的伏地印重重地碰在了一起。

  就像是賀一鳴的手印早就放在了這裡,專門等待著這隻手掌上鉤一樣。

  呂辛紋頓時是覺得鬱悶之極,他剛剛的這一手已經是全力施為,但卻依舊是沒有在功法上佔到半點兒的便宜。

  他是何等眼力,只需要一眼就已經看出,這二種手印既有一脈相承之處,但又有著各自不同的脈絡,但是無可置疑的是,這二種手印肯定都是先天功法。

  他的心中驚異不定,這個年青人究竟是何來歷,竟然會掌握了二種先天手印功法。

  如果僅僅是學會了,那倒也並不足以為奇,可是賀一鳴不但學會,還掌握了其中的精髓,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在這一刻,他可真有些懷疑賀一鳴的年齡了。

  內勁的提升,可以服用金丹,踏足先天,也有著世所罕見的先天金丹。

  但是,功法的掌握,卻並沒有什麼捷徑可走。

  除了那種百年難得一見的頓悟之外,就唯有通過不斷地練習,練習,再練習。直到將這種功法練到了骨髓之中,才能夠做到一回生,二回熟,熟能生巧的地步。

  他所展示的這二門先天手印功法,都已經達到了運轉如意,隨心所動的地步。對於先天功法的純熟度,竟然不在他二十多年的苦修之下。

  遇到了這種怪胎,縱然是血屠夫呂辛紋,也感到了陣陣的無奈。

  賀一鳴在他的手掌和伏地印接觸的那一刻,他的雙腳壓地,雙膝微微曲起,就是這一個動作,就已經將呂辛紋的先天水系真氣的力量轉移了一半到地上。隨後,他的雙腳用力,一股澎湃的大力從他的雙腳傳到了雙膝,雙膝豁然一抖,在瞬間抖得筆直,一股強大的彈力頓時從他身上三百多個竅之內同時發出,在霎那間凝成了一股繩,通過了伏地印彈了出去。

  「砰……」

  一道並不算是太大的響聲傳了出來,這道聲音顯得非常壓抑,就像是一個在鐵箱子中的爆炸般,令人的心中發堵。

  呂辛紋的眼睛陡然圓睜,他的手掌與伏地印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二股巨大的真氣毫無花巧地碰上了。

  然而,真氣對捍的結果,卻讓呂辛紋感到了難以置信。

  從伏地印上傳來了一股強大的,遠超出他想像的力量。而且這股力量是純純粹粹的土屬性力量,就算是先天屬性上,也是完全克制了他。

  呂辛紋大駭之下,身形如電般的倒飛而出,在飛退的過程中,他的雙腳不斷地以小碎步蹬踏著地面,每一腳踏在地面之上,都會留下一個清晰無比的腳印,在短短的數息之中,他已經在地面上留下了整整三百六十個腳印之多。

  從賀一鳴體內三百多個竅中彈出來的力量,竟然被他以這種奇異的方式完全化解掉了。

  呂辛紋駭然抬頭,他怎麼也想不通,以一個剛剛踏足先天境界的青年,又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先天真氣。這種真氣之強大,竟然不比他二十多年的勤修苦練要遜色分毫。

  至此,他的心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懷疑,對於自己能否戰勝擊殺賀一鳴的信念,出現了那麼一絲的動搖。

  賀一鳴的雙目陡然一揚,在這一刻,他清晰地感應到了,對方的氣勢似乎是突地低落了下去,原本那種精氣神提聚到了頂點的感覺,再也找不到了。

  當呂辛紋的氣勢衰退之時,賀一鳴的氣勢就不由自主地暴漲了起來。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賀一鳴一聲長嘯,他抬起了腳,化做了一道閃電,以絲毫也不遜色於剛才呂辛紋的速度,朝著前方筆直地衝了過去。

  賀一鳴的腳步飛快地在地面上踐踏著,他的頻率在這一刻快到了極點。

  這種聲音聽在了眾人的耳朵中,竟然讓人產生了一種置身於連綿不盡的細細的山雨之中的感覺。

  賀一鳴就這樣化做了一陣山雨,在瞬間就踏出了同樣的無數的小碎步,以快到了極點的身法,將呂辛紋所有閃避的道路全部封死。

  同時,他抬手,伏地印再一次地出現身前,只不過這一次的伏地印並不是防禦,而是陡然間轉化為強大的攻勢,仿若泰山壓頂般地砸了下來。

  在林濤栗的手中,伏地印只不過是一種純粹的防守印記,但是到了賀一鳴的手中之後,卻在內勁行走的線路上做出了細微的調整,使得這門印法多出了一個意外的變化,也是這一式中唯一的攻擊手段。

  強大的真氣,從伏地印上散發了出來,那氣息緊緊地鎖定了呂辛紋,就像是有著無數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綁住一般,再也不可能有失手的可能。

  呂辛紋的眼中閃爍著驚懼的光芒,他的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感覺。

  剛才的那一掌,他已經確定了賀一鳴是一位土系的先天修煉者。但是在這一刻,他所展現出來的輕身功法,卻絕對是屬於水系的功法之一。

  土系的伏地印,水系的飛騰術。

  土的凝重,水的輕柔,竟然都在他的身上同時地展現了出來,而且還都是那麼的完美。在這一刻,呂辛紋甚至於產生了一種由衷的感歎。

  不過,呂辛紋畢竟是一位接近百歲的先天強者,一生之中經歷了大大小小無數次的戰鬥,在這關鍵時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已經是鎮定了下來。

  既然知道無法躲避,那麼他就立即拋開了一切,將自身的先天真氣激發到了極點,先後三掌連環擊出。

  他這三掌一掌緊接一掌,每一掌打出,都是一股龐大的真力衝擊。

  第一掌與伏地印接觸,呂辛紋的身體稍微向後退了一點,第二掌與伏地印接觸,他的身體與賀一鳴之間拉開了一些距離,第三掌與伏地印接觸,他的人已經像是離弦之箭般,飛快地竄了出去。

  賀一鳴的腳步頓了下來,並不是他不想追擊,而是呂辛紋的這三掌一掌重過了一掌,當第三掌打出來的時候,已經形成了一股龐大的到了極點的力量。縱然是佔盡了上風的賀一鳴,也是被迫停了下來,以腳下大地的厚重沉穩,來化解這股巨大的力量。

  抬頭,賀一鳴望著飛退的呂辛紋,一股強烈的感慨從他的心中油然而生。

  他一開始之時,並未選擇強攻,而是以龜縮之勢防守。當呂辛紋攻之不下,氣勢衰弱之時,頓時以飛騰術驟然反擊,以伏地印做泰山壓頂之勢強攻,但是最終,竟然還是被他以連環三掌輕易地就破去了這必殺之局。

  先天強者,果然不是易與之輩,想要將此人擊殺,絕對不是自己赤手空拳能夠做到的。

  然而他卻不知,此刻的呂辛紋心中之震撼,那是遠超於他。

  那三掌可並不是普通的三掌連擊,而是呂辛紋真正的壓箱底功夫,自從他晉陞為先天境界之後,與人交手還從未曾使用過。

  三掌連擊,本來是一種真氣疊加的神奇竅門,根本就不是現在的呂辛紋能夠掌握的。

  但是,他曾經有一番奇遇,在某個地方得到了一點兒這方面的內容。經過了摸索之後,勉強能夠將真氣進行三疊攻擊。可一旦使用之後,對於身體多少都會有些傷害,而且還絕對不能連續使用。

  不過就算是有著種種缺陷,但這已經是他二十年來經過了無數次的嘗試才能夠達到的極限。本來以為憑借這一手功夫,已經是足以橫行天下。但是沒想到今日與賀一鳴之戰,他雖然是使出了這門功法,但卻是被迫做為保命之用,心中的驚懼,又豈是筆墨能夠形容的。

  賀一鳴的反擊雖然未曾建功,但是他的靈覺感應實在是非同小可。

  在他的感覺中,呂辛紋的氣勢似乎是愈發的低縻了,正所謂此消彼長,這樣的機會若是錯過了,那麼天知道是否還會有第二次。

  肩膀豁然抖動了一下,他的背部肌肉頓時彈了起來,那緊緊束搏在肩背之上的籐條頓時寸寸斷裂,一米多長的布條驟然飛了起來。

  在真氣的巧妙運用之下,三截大關刀如同長了翅膀般飛過了他的頭頂。

  賀一鳴腳步不停,雙手高舉,在半空中詭異地一陣晃動,已經將那把恐怖的大關刀組裝完畢。

  一步踏出,緊隨在呂辛紋的身後猛撲過去,同時大關刀帶起了一陣響徹天地的奇異嘯聲朝著呂辛紋沒頭沒腦地打了過去。

  這看似隨意的一刀,其實卻包含了一種神奇的,難以想像的玄奧力量。

  開山三十六式第一式,這門先天功法從大關刀上完美地展現了出來。

  呂辛紋的眼眸一凝,他的心終於流露出了一絲恐懼的念頭。

  從這把長達近四米的兵器上,他嗅到了一股代表了死亡的味道。這種感覺自從他踏足先天之後,就再也不曾感覺到了。

  他頓時明白,賀一鳴所施展的這把大關刀,有著能夠將他置之於死地的能力。

  在這一刻,他的心中再也沒有了要將賀一鳴等人全部誅殺的想法,對於他而言,賀一鳴就像是一個噩夢,帶給了他無比驚恐的感覺。

  雙腳用力一跺,呂辛紋的身形一振,驟然一個轉折,竟然是向著賀荃信等人的方向撲去。

  這一下變故,別說是賀一鳴所料不及,在場的任何人都決然不會想到。

  以呂辛紋的身份,竟然會在與一位先天強者的交手之中不戰而逃,而且還朝著對手的家人奔去,分明是想要挾持人質的打算。

  這種事情,竟然還有一個先天強者能夠做得出來,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地去做,這絕對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哪怕是賀荃信都來不及有任何反應。

  賀一鳴心中大急,驟然爆喝一聲,如同晴空霹靂般地一刀砍出,同時雙腳用力,整個人化做了一條光影,竟然就這樣以最短的時間,通過了最短的距離,來到了賀荃信的身邊。

  然而,他剛剛來到了賀荃信的身邊,就知道不對了。

  因為呂辛紋在半空中靈巧地躲過了他這一刀之後,頓時脫離了他的刀光範圍,如同靈貓般地竄了出去。

  賀一鳴立即明白,呂辛紋根本就不是什麼想要劫持人質,他只不過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擺脫自己的開山三十六式的糾纏而已。

  瞬間,他明白,呂辛紋已經是萌生退意,否則他絕對不會放下臉面,做出這個選擇。

  一念及此,賀一鳴在心中頓時充滿了強大的幾乎可以吞吐日月般的超強信心了。

  在他的手上,一個先天強者竟然會選擇逃避,而且這個先天強者還與他有著殺徒之仇,可縱然如此,他也不敢與自己為敵。

  這個事實,就像是一劑興奮劑般,讓他的精神亢奮的到了極點。

  他的雙手一抖,龐大的真氣瞬間湧入了大關刀之中,在這一刻,他再也沒有了任何保留。

  在強大自信的刺激之下,五行功法在這一刻發動了起來,五行之力相輔相生,瞬間點燃了那強大的力量。

  大關刀上突兀地出現了一截刀芒,那淡金色的光芒伸縮吞吐不定,就像是毒蛇的蛇芯,令人不敢逼視。

  賀一鳴大喝一聲,手中大關刀一甩,那道刀芒頓時是如同流星趕月地揮了出去。

  時間,彷彿是在這一瞬間停止了。

  並不時間真的停止,而是那道刀芒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甚至於已經快到了能夠撕裂空間,無視距離的程度。

  呂辛紋脫離了大關刀的範圍之後,他的身形如電,已經來到了范浩日的身邊,伸手一拉,頓時將他拉住,同時向著遠方飛奔而去。

  范術何已死,若是還將范浩日留在這裡,那麼就等於是將他的性命寄托在袁誠摯等人的良心之上。

  而呂辛紋也不知道做何想法,竟然在臨走之前拉他一把,似乎是想要帶他一起遠去。

  以他的速度,自然沒有人能夠阻攔,然而他剛剛來到了范浩日的身邊,就感到身後有異。

  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危機感瞬間籠罩了他的整個人。

  幾乎是沒有經過考慮,他就這樣伸出右手朝後一揮。

  他似乎是感到了一種奇異的力量,這種力量銳利,強大,似乎是無堅不摧,無物不破。

  他感到手腕一輕,扭頭看去,右手已經從中而斷,跌落到了地面之上。

  金色的刀芒依舊是沒有停留,瞬間就已經砍到了他的身上。

  呂辛紋的臉上驟然閃過了一絲詭異的藍色,這道刀芒在他的身上劃過,頓時消失不見。

  正當眾人瞠目結舌之時,呂辛紋卻像是沒事一樣地飛躍了起來,他的左手上抓著范浩日,如同流星趕月般跳過了圍牆,瞬間便是不知所蹤。

  在他離去的地上,有一隻斷裂的手掌,只是令人感到詭異的是,除了從這半截手掌上留出的鮮血之外,地面上就再也沒有血跡了,似乎在呂辛紋的身上沒有一絲鮮血,所以無法流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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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先天金丹

賀一鳴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這幾日修煉之時,曾多次聯系大關刀的刀芒。對于這一縷刀芒的威力知之甚詳。

而且他也將這一道刀芒當做了他的最后底牌,就和呂幸紋的那一招叠加功法一般,當做最后的保命手段。

然而,這一急刀芒落到呂幸紋的身上以后,他竟然是如無其事,活蹦亂跳的逃走了,這對于賀一鳴來說,是如論如何都想之不通的

他心念一轉,立即到“大伯,小侄去去就來”

罷,他展開身形,瞬間就已經消失不見,雖然受傷拿著一把大關刀。但是他的手中,卻好像是輕若無物似的,一點也不見的累贅。

當二位先天強者先后離開之后,場中先是一片死寂,隨后雙方頓時發生了強烈的變化。

袁則蔚身后的范家僕役和食客們驟然一聲呐喊,頓時使作鳥獸上得一哄而去,僅僅留下了幾人也是臉色蒼白的看著袁則蔚,他們都是隨著袁則蔚而來。並非范家之人,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去依然是不肯舍棄袁則蔚而逃。

然而,,袁則蔚此是卻已經是再無斗志,他臉上的肌肉顫抖了幾下,終于是長歎一聲。

隨著這一聲長歎,他似乎是徹底的解脫了,他的身體慢慢的跌到在地上,眼中再無絲毫生機。

為了袁家的家主之位,他不擇手段的奮斗了一輩子。眼看即將大功告成之時,且發現這個夢已經是徹底的破滅了。

老人經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擊,終于自尋了斷而亡

袁則摯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要說什么,當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選擇的沉默,不過從他的眼中對于袁則蔚的憎恨就可以看出,他可是絲毫也不會同情這位已經失去的大伯父。

袁則羽站了起來,緩聲道:“誠摯,你給我去郡城中,把大哥的后人全部接回來吧”

袁誠摯一震,急促的到:爹 。。。。

袁則羽一揮手到“不要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城中的店鋪可以交給你經營,但是大房名下的地產和院落,就都還給他們”

老人的話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商量余地。

袁誠摯雖然是滿心的不願,但是在面對老爺子的固執之時,他終于是不敢違背唯有長歎一聲,應承了下來。

袁則羽回身,想著賀全信一抱拳,道“全信賢侄子,今日我袁家一脈能夠保全,全耐你賀家之力,老夫拜謝了。

他雙膝一曲,就要叩下頭去。

賀全信臉色大變,連忙上前一步,一飛快的速度在他跪倒以前攙扶住

袁則羽掙了二下,當賀全信的手臂卻是穩如磐石,不曾動彈分毫。

賀全信正色道“袁世叔,您與家父數十年的交情,小侄若是受了你這一拜,回去之后,又要如何想家父交代呢?

袁則羽長歎一聲 起身道:賢侄,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做個見證

賀全信連忙道”世叔有事侄自當效勞。

袁則羽一指袁則蔚的屍身,道“俗話人生如燈滅,無論他身前做過何事,,既然已經身死,那就一筆勾銷、

賀全信猶豫了一下道“世叔說的事”、

“好,既然賢侄也是認可,那就請賢侄見證,我要將大哥留下的子孫重新歸入袁家家譜,講他們的田地房舍撥還”袁則羽正色道“我想請賢侄見證此時,如是日后有人貪圖他們的田地財產,還請賢侄能夠為他們主持公道

賀全信的目光落到了袁誠摯的臉上,眼中卻是一片為難之色

袁誠摯確實臉色鐵青,道“爹,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袁則羽輕歎道“我只不過是不想在我百年之后,大哥的血脈就此斷絕”

袁誠摯輕哼一聲道“爹。袁。。。。大伯都這樣對您,你還要這樣做 ,難道您以為他們就會領情嗎?

”、

袁則羽緩聲道“他們是否領情並不重要,我只是希望能夠保全他們這一脈而已”

“若是他們日后再次有所反復呢?”

袁則羽平靜的道:“我想保全的 ,只是能夠老老實實的安身下去的本分人”

袁誠摯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道:“是 ,孩兒明白了”

袁則羽轉頭,道“全信賢侄,你看如何?”

賀全信終于點了下頭,道:“既然是世叔受托,小侄敢不從命”

他雖然答應了下來,但卻也心知肚明,這不過是老人的一片心意罷了。

就算袁則蔚的子孫能夠重返袁家,但最多也就是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罷了,在想要像以前那樣,成為袁家的決策分子,那是絕無可能之事了。

這樣被邊緣化數十年之后,這一脈是否還能存在,那就沒有任何人能夠保證了。

如是袁則羽再世,或許沒有人敢欺辱他們,但若是老爺子過世,那么這一切都不好說了。

而他賀全信能夠做的 也就是給這一脈的人希望,也是讓其余袁家人不敢將注意 光明正大的達到他們的頭上去罷了。

老人交代完畢之后,告了一聲罪,就下去休息去了,只有袁則蔚的屍首卻是被老人親自收殓了。

看到老爺子離去,場中那凝重的氣氛才逐漸的消散

袁誠摯長舒了一口氣,利索的指揮家丁們將一切整理完畢,隨后幾步就來到賀全信的身邊,道:“賀兄鳴。。。不賀大師真的是你侄兒嗎?”

賀全信聽到了這句話,眉頭一皺,道“一鳴當然是我的侄兒”他頓了一下 ,仿佛是嫌語氣不夠肯定似的,是重重的補了一句“如假包換”

袁誠摯頓時是一臉的喜色,:道“好啊,賀兄,你是瞞得我好辛苦啊。”

他口中抱怨,但是話中卻充滿了興奮,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絕處逢生啊!

若非是今日出了個賀大師,那么死的就不會是袁則蔚了。

賀全信扯動了二下嘴巴,他心中暗道,老子自己也不知道,又怎么會特意的瞞著你呢。再看了賀一鳴離去的方向,他心中感慨萬千,恍若夢中。

二弟啊二弟 ,你的兒子都進入先天了 ,老爺子的心願也可以完成了吧。。。

空曠的山林之中,一道人影如同令林中鳥雀一般瞬間掠過的地方。

在這道人影的手上,既然還提著另外一人,但卻是輕若無物,似乎並沒有絲毫的重量似的。

終于,在經過了一個山坳之時,這個人影的腳下一個趔趄,終于是停住了腳步

他停了一下,立即是跌坐在地,似乎是全身的力量在這一刻已經全部枯竭了似的。

“叔祖大人:

一道驚呼聲從他的身邊響起,范浩日連忙站了起來,講老人扶住。

此人正是剛剛在先天高手對決中落敗的呂辛紋,此刻在他的身上,已經再也感受不到那強大的生命力量了。

他的頭發已經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變成了雪白一片,就像是一個最普通的老人似的, 就連額頭上都出現了一道道密集的皺紋,仿佛在他的身上已經過去幾十年之久似的。

范浩日雖然並不是什么先天強者,但是在看到了老人的外表變化之后,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的臉色同樣也變了慘淡無比。

呂辛紋輕咳一聲,他 的聲音竟然已經變的如此的沙啞:”我剛才檢查過了,后面並沒有人追來:

范浩日一怔,連忙道:“是,叔祖到人”

“你知道,我為何要將你從那里帶出來嗎?”呂辛紋沉聲問道,似乎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之下,他也未曾有任何的急躁情緒。

范浩日的嘴唇動了動 ,終于到:“叔祖大人,您是想要侄孫為你和二位枭叔叔報仇”

呂辛紋的臉色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他微微搖頭,道:“其實在范家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的天性和體制,恰好可以修煉我的功法”他昂首 ,長歎一聲,道“我本來想要等他們三個到來,然后將你收為關門弟子,但可惜的是,他們三個卻 永遠不可能回來了”

范浩日豁然抬頭,他的聲音中充滿的震驚,叫道:“叔祖大人 您。。”

“我中了賀一鳴的一記刀芒,想不到他小小年紀,非但已經進階先天,甚至于連刀芒破空也能夠施展出來,嘿嘿。。。他自嘲的一笑 道:“我還是小看他了”

范浩日張嘴欲語

呂辛紋一擺手道:“你聽我說 不要隨意打斷我,我的時間不多了。”

范浩日的心頭那不詳之兆愈發的隆重了,他立即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賀一鳴此人天縱奇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你縱然是苦修一輩子,也休想是他之敵,我救你出來,並不是指望你去報仇。以為這和送死並無區別”呂辛紋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我就你出來 只不過是希望你能夠繼承我的功法,講我這一脈的功法傳承下去即可

范浩日的臉上驟然變換了幾下,他今日落敗,父親戰死,范家也是可以預見的注定沒落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呂辛紋能夠放棄他和他的三個弟子的仇恨,也絕非他能夠輕易放下的

呂辛紋深深的喘了幾口氣,道:“江湖謠傳,我是找到了某個先輩高手的遺留洞府,獲得了其中的寶藏,所以才能夠晉升先天的。

聽到了這句哈縱然是范浩日,此刻也不由的收斂了心神。專心了起來。

“嘿嘿真不知道這些人是如此猜測的,既然給他們給蒙對了事實”呂辛紋無奈的道

范浩日心中暗道並不是他們蒙對了事實,而是每一人在突然之間武技大增之后們都會有這樣的謠言出來,你老人家都一步登天,晉升先天了,那么這樣的謠傳版本再不出來的話,豈不是有鬼了。

呂辛紋長歎一聲道::“其實老夫在三十年前,被朱家伏擊,雖然僥幸逃脫,但是也深受重傷,差點就一命嗚呼。后來機緣巧合,確實是找到了一處高人留下的洞府,在那個洞府之中,非但有著一些神奇的內勁和戰技功法,而且還有這二顆先天金丹

范浩日的目光頓時瞪直了,在賀家莊的那種小地方或許沒有多少人找到先天金丹是什么,但是在郡城之中的他卻清楚的很,先天金丹就是使用500年壽命以上的靈獸內丹提煉出來的金丹。

一旦內勁十層巅峰的后天高手服用,就會有能夠踏足先天境界的機會

極限金丹和精力金丹雖然珍貴,但若是與先天金丹相比,那就什么都不算了。

這種有機會可以培養出先天強者的金丹縱然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那二粒金丹,我曾經吞服了一粒,使得老夫得以進階先天,而剩下的一顆。我本來打算給枭家這二個兄弟中的某一個服用,但是如今他們三人都已經死了那么久傳給你吧。

范浩日重重的跪下道:“是 ,多謝叔祖大人”

微微擺手。呂辛紋道:“你也不必客氣,不過你要記住,先天金丹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吞服的,我所得到的金丹是有水屬性靈獸身上得到的內丹,所以也唯有水屬性的修煉者吞服之后,才能有著能夠踏入先天的機會,否則金丹所產生的藥力非但不能引為臂助,反而會造成藥力沖突,最終成為奪命的毒藥。

范浩日臉色微變 ,連忙道 :“是,弟子眾多了”

不過他的心中卻暗道,這樣的好東西,當然是要留下來自己服用了

呂辛紋是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艱難的在吸了一口氣,道:“我真的你也還是動心,但是你要記住,若是你在八十歲之前還沒有修煉到十層內勁巅峰狀態,那么就永遠不要去觸碰那顆金丹了。”

范浩日連忙問道?:“為什么”

“人的體質是有限制的,你若是在八十歲之前無法達到那份標准,那么你的體質就會慢慢衰老,再也難以承受金丹藥力的沖擊了,哪怕是日后達到巅峰,但是那具蒼老的身體還是不可能找藥力的沖擊下支持過來:呂辛紋神情肅然,道“這一點切切記住,千萬不要忘記了”

范浩日垂首,公斤的道“是”

他心中掠過了一絲失望之色,八十歲,這對于一個先天強者來說並不是一個太大的歲數哦,但是對于一般人和普通修煉者而言,這已經是一個一只腳已經邁進棺材的日子了、

不過以他的天資,哪怕是到了八十歲也未必就能夠修煉到第十層巅峰。

呂辛紋從懷中摸出了一份羊皮卷子,遞了過去,道 :“在這份羊皮卷子中記載著那座洞府的具體位置,你可拿去。只要小心一點。就一定能夠找到:

范浩日雙手慎重的接了過去,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放入了懷中

呂辛紋長歎道:“當年我無意間進入的洞府,是一位不知名的前輩所建,里面機關重重,遠非我能破解,幸好的事,其中有意見靜室,似乎是那位前輩平時所居之處,所以並無機關,我所得的金丹和秘籍都是在那間靜室之中”

范浩日一怔,下意識的道,:“那位前輩為何要將這些東西留在靜室之中呢?”

呂辛紋微微搖頭,滿嘴苦澀的道:“這一點我也不知道,不過看靜室的情況,似乎但是發生的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那位前輩匆忙離開,只是不知為何,這一去就再也未曾回來了,哎也許那位前輩和我一樣,落到了這般的下場”

范浩日神情一緊,連忙問道 :“叔祖大人,您的身體?”

呂辛紋啞然一笑道:“賀一鳴的那一記隔空刀芒已經將我體內的生機完全斷絕,我強壓下傷勢,帶著你跑到這里,早已經極盡所能,至于老夫的這條性命么,已經是回天無力了。

范浩日臉色一黯,眼中已經是隱現淚水,他們二人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已經是同病相憐,眼見這位老人即將逝去,我的心中未免湧起了強烈的兔死狐悲之感

呂辛紋的聲音越來越低,道:“金丹和我的修煉心得都在洞府之中,你去找到他們。將我這一脈傳承吸取,切莫要斷絕了 。

范浩日重重對到,磕了三個頭,莊重的道:“是”

呂辛紋滿意的點頭,他的雙目緩緩閉上,口中呢喃道:“他的先天之氣怎么會如此之強,難道他是從娘胎出來之時就是先天強者了?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天生的先天強者?”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低不可聞

范浩日跪著一動不動,良久之后,伸手在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隨后臉色逐漸的扭曲了起來。

他再一次的重重的扣了幾個頭,即像是說給他聽,又想說給自己聽似的:“叔祖大人,你放心。我一定會為您和范家報仇的,弟子或許永遠不是賀一鳴之敵,但是袁。賀二家卻只有一個賀一鳴,若是弟子學友所成,一定要先將袁家,賀家的每一個人都殺了 。要將他們上的雞犬不留,我要讓他永遠的活在后悔之中。

他的聲音隆隆而出,決定無比 仿若一個個釘子狠狠的嵌入了牆壁之上,再也無法磨滅。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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