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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 武神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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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6 23:15:47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二章 離京

    回到了紹明居,賀一鳴並沒有發現這里有絲毫的異常。

    雖然訾家的三少爺在城中被刺身亡,但是這種事情應該還不足以驚擾到水炫槿大師的清修,所以居住在這里的眾人並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以紹明居的身份,也不會有人在意的,更不會有人將賀一鳴與此事聯想到一起。

    賀一鳴的身形飄動如飛,輕巧地進入了袁禮薰的房間,只見她的手中拿著一方繡帕,癡癡地看著,時而臉色紅暈,時而秀眉輕蹙,仿佛有著滿腹的心思。

    微微搖頭,他心中暗道︰女孩子家,果然都是多愁善感的。

    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袁禮薰立即驚醒,慌忙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繡帕收入懷中。

    賀一鳴好奇地問道︰“你在干什麼?”

    袁禮薰的臉色帶著一絲忸怩之色,以低微的如同蟲喃般的聲音道︰“我在看我娘留下的遺物。”

    賀一鳴頓時是肅然起敬,他的心中已經認可了袁禮薰,那麼她的長輩自然也就是自己的長輩了。只是他卻不知,既然是在看她母親的遺物,又為何會是滿臉的羞色。他微微搖頭,發現女孩子的心思太過于古怪,自己根本就是看不懂,也是看不透。

    “少爺,您去看過了麼?”袁禮薰看賀一鳴沒有繼續追問,暗自松了一口氣,連忙岔開了話題。

    賀一鳴沉吟了一下,道︰“禮薰,你可能是看錯了,根本就沒有那個人。”

    袁禮薰一愣,道︰“少爺,我……”她突地停住了口,因為她看到賀一鳴正在向她眨著眼楮,臉上同時有著一絲奇異的笑容。

    她猶豫了一下,若有所悟地道︰“我明白,確實沒有這個人,都是我看花了眼。”

    袁禮薰初到賀家之時,開始是以妾身自稱,隨著與賀一鳴相處日久,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們都是以你我相稱了。

    這個變化並沒有人刻意去修正,就像是水到渠成般自然而然地就改變了過來。

    賀一鳴輕笑一聲,道︰“禮薰,你修煉的,應該是水系功法第五層吧。”

    袁禮薰臉色微紅,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一十六歲才修煉到水系功法第五層,這個成績在大家族的子弟中,絕對是屬于碌碌之才了。

    賀一鳴考慮了片刻,道︰“禮薰,我去向水老哥要幾個伺候的人手吧。”

    袁禮薰的臉色頓時一變,臉上的血色更是在瞬間褪得干干淨淨,她的貝齒輕咬下唇,垂下了頭,低聲道︰“是,少爺,我……妾身遵命。”

    賀一鳴連忙搖搖手,道︰“禮薰,我不是這個意思。”無數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打了個轉,他急促道︰“我的意思是,在我修煉的時候,你最好也在身邊陪著,這樣內勁進展的速度,應該會點,而那些零碎的,伺候人的事情,就交給真正的下人們去做吧。我希望你的內勁能夠盡快地突破到第六層甚至于更高。”

    袁禮薰驚訝地看著賀一鳴,此刻賀一鳴的身上似乎是突然褪去了那無數的光環。

    他仿佛再也不是那個令無數人為之敬仰的先天大師,而僅僅是一個年僅十六歲的青澀少年,那種仿佛是早已褪去的稚嫩,又一次地回到了他的身上。

    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似的,袁禮薰再度垂下了螓首,從瓊鼻中發出了縱然是以順風耳也僅能勉強聽出來的一個帶著羞澀的鼻音。

    不過,與剛才不同的是,她的臉色同樣是再一次地布滿了令人遐想翩翩的紅暈。

    ※※※※

    城市已經進入夏中了,林蔭樹枝葉婆娑,氣候在中午開始炎熱。城中的男女們已經穿上了消夏的服裝,整個天羅國中,似乎都充滿了勃勃生機。

    這一日,紹明居前突然來了數匹快馬,那門前的幾位僕役本來是毫不理會,但是當他們聽說了來者的身份之後,立即就收起了原本的倨傲之色,而變得小心翼翼了。

    隨後,正在與袁禮薰同時修煉的賀一鳴也破例地迎了出來,這個待遇可是連天羅國一都沒有享受到的。

    莊園之外,是二位面色紅暈,渾身上下精神抖擻的老人,在他們的身後,賀荃信父子正滿面笑容地陪同著。

    “爺爺,寶爺,您們都來了。”賀一鳴大喜地迎了上去,他的目光在賀來寶的身,頓時是面露喜色,道︰“恭喜寶爺,恭喜爺爺。”

    賀來寶哈哈一笑,臉上盡是喜悅之色。

    賀武德拈須點頭,突地問道︰“來寶自然應該賀喜,但你向我恭喜什麼?”

    賀一鳴立即是肅然道︰“爺爺,您最大的願望,不是想要發展我們賀家莊麼,賀家莊本來就有您和大伯二位內勁十層高手,如今再多了一位寶爺,豈不是有三位之多了。”

    賀武德這才放聲大笑,道︰“一鳴,想不到你都已經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了,嘴巴卻還是那麼甜啊。”

    賀一天上前一步,道︰“六弟,我們賀家莊中,可不僅僅有三位內勁十層的高手,還有著你這位先天強者呢。”

    賀武德等人無不是大點其頭,若是沒有賀一鳴,那麼別說是弄到這些極限金丹,只怕最初獵取金冠蟒之時,賀家莊中的精英就要全軍盡墨了。

    賀一鳴將眾人迎入了自己的院落之中,那些新來的侍女們頓時是送上了最好的香茗待客。

    這些工作本來是袁禮薰在做,但自從賀一鳴上次返回之後,就硬是強迫性地剝奪了她的工作,只是讓她陪著自己修煉。

    而這些侍女自然是從紹明居中其它院落調撥而來,以賀一鳴此刻的身份,這點兒小小的要求,只要他肯開口,自然是有著無數人會搶著效勞了。

    眾人剛剛坐定不久,水炫槿大師就大笑著走了進來。

    賀武德等人在知道了水大師的身份之後,立即是拘謹了許多。雖然賀一鳴也是先天大師,但那畢竟是自家晚輩。

    但水大師卻是一位二百多歲高齡的老人,單是這個年齡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沉甸甸地壓在了眾人的心頭。

    似乎是看出了眾人的不適應,水炫槿在稍坐片刻之後就告辭離去,將全家團聚的歡喜留給了賀一鳴。

    賀一鳴自然知道,以水大師的身份,竟然親自來到這兒面見爺爺,那可是給足了他面子,只要看到爺爺他們臉上的那種興奮之色,他就明白,能夠得到一位先天強者的看重,在爺爺他們的心中究竟有著怎樣的地位。

    是以,對于水炫槿老人的做法,他可是由衷地感激。

    待水大師離去之後,眾人才又恢復了原先的無拘無束,賀武德沉吟了半晌,看著周圍的幾名侍女,道︰“一鳴,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賀一鳴心領神會,輕聲道︰“你們都下去吧,這里不需要服侍了。”

    那些侍女們都受過了最好的訓練,聞言齊齊一禮,有條不紊地退了下去。

    賀武德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滿意之色,心道大家族中的侍女們果然不凡,起碼在賀家莊中的侍女是絕不可能有這樣的素質。

    袁禮薰遲疑了一下,正要離去,卻突然覺得手腕一緊,已經被賀一鳴拉住,笑道︰“禮薰,你又不是外人,出去作甚。”

    袁禮薰臉色微紅,感受到賀武德等人的視線,更是頗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唯有垂下頭去,不敢看人,但是在她的心中,卻是充滿了一種美妙的感覺。

    賀武德微微地笑著,雖然以如今袁禮薰的身份,確實與賀一鳴無法相提並論,但她好歹也是多年老友的孫女,眼見獲得了賀一鳴的真心喜愛,不由地也是暗自為他們高興。

    “一鳴,我與來寶已經商議過了,既然他已經順利地進階到第十層內勁,那我們也是時候重返橫山了。”

    賀一鳴朝著大伯和大哥望去,只見大伯一臉的微笑,而大哥一天卻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很顯然,爺爺他們並沒有知會大哥。

    微微地一笑,賀一鳴道︰“大哥,有件事情,我也是知道的並沒有多久。”

    他將賀武德和賀來寶的出身說了一遍,不過卻隱瞞了他們為何被逐出門牆的真正原因,只是說他們犯了門規,所以才會離開橫山的。

    賀一天固然是聽得瞠目結舌,就連一邊的袁禮薰亦是如此,當她知道賀一鳴即將隨著賀武德二人前往橫山之時,臉上的神情就不由地有些改變了。

    賀一天雙目之中憤憤不平,道︰“六弟,你這一次隨著爺爺前往橫山,可要為他老人家爭口氣,將那些膽敢小看他老人家的人,全部狠狠地教訓一頓。”

    賀武德哭笑不得地道︰“一天,莫要胡鬧。”

    老人長嘆一聲,道︰“在一鳴晉升先天之前,我也曾經幾次想過,要如何才能讓那些人後悔數十年前對我們二兄弟的侮辱,但是……”他頓了頓,又道︰“自從上一次和一鳴暢所欲言,將這件事情說開了之後,我和來寶的心結也就解開了。無論怎麼說,我們都是同門中人,有些事情還是放下了吧。”

    賀一天雙目圓睜,道︰“爺爺,您怎麼能這麼說,您以前不是常常告訴我們,做人要恩怨分明的麼?”

    賀武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奇異的色彩,似乎是有些慚愧,又似乎是有些難過。

    “一天,我和來寶在這一次動身之前,曾經好好地談了一次,當年若非我犯錯在先,他們也絕對不會如此不留情面。”老人苦笑道︰“我斷了他們唯一的一絲希望,若是易地而處,只怕我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賀荃信和賀一鳴對望了一眼,知道事情真相的他們二人立即明白了賀武德話中的意思。

    若是先天金丹煉制出來了,那麼肯定會在賀武德的眾多同門中挑選一個服用,雖然未必一定會挑選到自己的頭上,但好歹也是一個希望。

    可是,當金丹之夢破裂,那就是等于將他們進階先天的夢想活生生地打破,在這種情況下,這些人控制不住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賀來寶也是微微點頭,道︰“這麼多年來,老太爺和我一直對于昔日同門最後的責罵耿耿于懷,但是當一鳴踏入先天之後,我們的心才算是真正地放開了,事出有因,確實怪不得他們。”

    賀一天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恍悟,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明白,昔日爺爺他們所犯下的門規,只怕並不簡單。

    不過,究竟是什麼錯誤,做為晚輩的,可就不好意思去詢問了。而看老爹的那副模樣,估計也是不會向自己提及。

    賀武德輕捻著長須,突地道︰“一鳴,我和來寶已經看開了,雖然也希望你能夠加入橫山,為我們的師門略盡綿薄之力,但這一切的決定權還是在你的手中,若是你真的不願,那也罷了。”

    賀一鳴啞然一笑,道︰“爺爺,您說的橫山一脈,是否傳承數千年?”

    “不錯,橫山已經有三千年傳承了。”賀武德傲然道。在他老人家的心中,生活了四十年的橫山,已經是他心目中永遠的驕傲,哪怕是被逐出門牆,這一點也從未改變。

    “橫山之中的藏書如何?”

    “甚豐。”

    “若是我加入其中,能否隨意翻閱?”

    “你已經是先天大師,縱然是在橫山之中,也是最為頂尖的人物,自然是有著這個權限了。”

    賀一鳴雙手一攤,道︰“爺爺,既然有著這樣豐厚的條件,我又為何要拒絕呢?”

    賀武德臉上的笑意逐漸地蕩漾了開來,他當然知道,賀一鳴二十不到就已經晉升先天,而且還是在沒有服用任何金丹之下做到的。

    這樣的條件,無論他前往任何門派,都將是最為燙手的香饃饃。沒有哪一個門派會拒絕這樣的天才加入。因為任誰都知道,賀一鳴在武道之上的前進步伐還遠未到停止的時候。

    而他之所以選擇了橫山,當然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了。

    “好,一鳴,既然你已經有所決定,那就收拾一下,隨我上路吧。”賀武德長身而起,道︰“明日清晨,我們就出發。”

    老人帶著賀荃信等人匆匆離開,他們雖然身份特殊,但也不敢與一位先天大師比鄰而居,還是在皇家莊園中住得舒服一些。

    待他們離去之後,袁禮薰突地道︰“少爺。”

    賀一鳴回頭,目無表情地道︰“怎麼?”

    “我……”袁禮薰迎著他的目光,突然感到了一陣心虛,她低聲道︰“少爺,我也想要隨您同去。”

    賀一鳴眉頭一皺,道︰“這可怎麼辦啊,橫山似乎是不收女徒弟的。”

    見到賀一鳴一臉的為難,袁禮薰眼圈微紅,道︰“我不是去修習武道,而是去服侍您的,這也不行麼?”

    賀一鳴連忙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袁禮薰一怔,驚訝地看著賀一鳴,不明白他的態度為何會突然之間變化如此之大。

    賀一鳴眨了二下眼楮,道︰“禮薰,就算是你不說,我也會帶你同去。若是沒有你在,我也會不習慣的。”

    袁禮薰愣了片刻,驟然明白過來,她的臉色大紅,嬌嗔道︰“少爺……”

    賀一鳴大笑一聲,拔腿就走,道︰“禮薰,我先去與水大師說一聲,稍後再見。”

    看到賀一鳴如同逃命般地離去,袁禮薰突然覺得甚是有趣。在經過了這段時間相處之後,她已經明白,唯有在自己家人的面前,賀一鳴才會露出這樣無拘無束的,如同一個真正的十六歲的大孩子的一面。

    而在外人的面前,他就是那個高高在上,前途無量的先天大師了。

    原來在他的心中,我還真的成了他的家人了。

    一念及此,袁禮薰既是驕傲和欣慰,又是帶了一點兒的惶恐和心跳,她的眼波流轉,紅暈上頭,一種名為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她似乎是終于明白了,以前母親生前苦苦追求的,究竟是什麼了……

    ※※※※

    “賀老弟,既然你想要前往橫山,老夫自然是不會反對,不過今日一別,你我怕是再也沒有相見之日了。”水炫槿長嘆一聲,道。

    賀一鳴默然不語,他也不知道這一次離開究竟要多少時間才能返回,而他更不知道水炫槿還能夠有幾年的壽命。

    水炫槿搖了搖頭,道︰“賀老弟,希望你能夠始終記住十年之約,那麼老夫也就可以安心地離去了。”

    賀一鳴鄭重點頭,道︰“老哥放心,此事小弟絕不敢忘,不過也許用不了十年,大概在二、三年之內,我就肯定要下山一趟。”

    水炫槿頓時是面露喜色,笑道︰“好,老夫雖然壽命不多,但是二、三年內,還是沒有問題的。到時候我們再見之時,我還是請你喝酒。”

    賀一鳴看著這位面色紅潤的老人,除了他之外,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生命已經象是風中殘燭般的那麼短暫和脆弱了。

    眼中閃過了一絲悲傷之色,他的腦海中突地泛起了一個奇異的念頭。

    人類的壽命真是短暫,哪怕是百散天的強者,也不過是二百多年的壽命罷了。而那些靈獸,動輒就是數百年的壽命,真不知道人類不斷修煉下去,是否有一天可以在壽元上超過那些強大的,天生地養的靈獸呢。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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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6 23:17:58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三章 幸運星

    第二日清晨,賀武德等人果然如約來到了紹明居之前。

    水炫槿親自送他們來到了城門之外,賀武德等人對于水炫槿大師如此的多禮,自然是感到了萬分的誠惶誠恐。這是後天修煉者在面對先天大師之時,自然而然的表現。

    哪怕賀武德他們是賀一鳴的祖父,但是他們在面對其他的先天強者之時,卻依舊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不恭。

    出城之後,當袁禮董騎上了一匹駿馬,始終都是不離不棄之時,賀武德終于忍耐不住,詢問道︰“一鳴,禮薰也要隨你同去麼?”

    袁禮薰頓時是面紅耳赤,不過她的一雙小巧玲瓏的耳朵卻是尖尖的豎了起來,同時心中忐忑不已,若是老人家不允許,以為自己阻礙了賀一鳴的武道進步,那又當如何。

    賀一鳴連眼角也沒有朝袁禮薰的方向瞥一下,他只是緩聲道︰“沒錯,我已經決定了。”他這句話斬釘截鐵,聽起來是意志堅定,似乎沒有半點兒的商量余地。

    賀武德和賀來寶雨傘老人互視一眼,他們的眼中同時活動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隨後賀武德點頭道︰“好吧,你好歹也是一個先天境界的大師,縱然是在橫山之中,也算是頂尖兒的化合物了,多一個人服侍,應該沒有任何問題的。

    賀一鳴這才露出了一絲開心的笑容,他原告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卻沒想到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解決了。他心中暗處感嘆,先天強者的待遇,就是與眾不同啊。

    賀來寶在城外遙望著城關,突然間無限感慨的道︰“那麼多年沒有來了,這一次離開,怕是也沒有多少機會能夠再看到都城了。”

    賀一鳴微微訝然,寶爺可是很少用這種語氣說話的,他似乎對于都城情有獨鐘似的。

    賀武德伸手拍了拍老伙計的肩膀,轉頭道︰“一鳴,你知道我和你寶爺為何在離開師門之後,來到天羅國中發展我們賀家莊的基業麼?”

    “孩兒不知。”賀一鳴老老實實的道。

    “其實很簡單。”賀武道笑道︰“因為我和你寶爺爺第一次相遇之時,就是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之中。”

    賀一鳴雙目之中露出了好奇之色,二位老人之間,肯定有著什麼自己並不知曉的事情。

    “老夫本來就是一個孤兒,在襁褓之時,就被恩師藥道人收養,成為了他的燒火藥童,並且開始修煉武道。年紀稍長,隨著恩師下山之時,在天羅都城中遇到了來寶。那時候的來寶,是城中的一個幼童,同樣不知本身來歷,在城中以乞討過活。我們二人一見如故,從此就在一起了。︰

    賀武德也是頗為感慨的道︰“我和來寶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不過既然是在這里踫面的,就算是天羅國之人吧。”

    賀荃信和賀一鳴兄弟幾人對詞了一眼,怪不得莊子中並沒有供奉祖先的牌位,原來大家都是無根之人。若非賀武德親手創下了賀家莊的這一片基業,眾人還不知道要在何處漂泊呢。

    賀來寶突地道︰“老太爺,那麼多年了,我們的根已經在太倉縣深深的扎下,再也拔不起來了。”

    確實,在太倉縣的四十年努力,憑仗一把大關刀,在太倉縣中硬生生的打出了一片天地,這又是何等的艱辛不易,如今的賀家,早已經和太倉縣融為了一體,可以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賀武道放聲長笑,輕輕的一拉馬韁,他的坐騎頓時開始慢慢的奔行起來,賀一鳴等人自然是放馬追上。

    在他們的向後,天羅國都在日漸升起的朝陽之下,船頭一種無限的古樸。而在城牆之上,水炫槿遙望這遠去的六騎,同樣是心潮澎湃,難以自己。

    蒼翠的群山重重疊疊,像波濤起伏的大海一樣,雄偉壯觀。

    在賀武德和賀來寶這二位老人的帶領下,賀一鳴與袁禮薰二人結伴終于在離開天羅國都十余日之後進入了深山之中。

    至于賀荃信父子二人,則是牽著馬匹返回了賀家莊。

    在賀武德的叮囑下,他們暫且返回原地,而並不是趁著這個時候進入京都。

    畢竟,如今的賀家根基尚淺,人口更是稀少的過份,在太倉縣的這個大本營之中,還沒有什麼,若是突地入京,那麼根基淺薄的缺陷就會暴露無遺。所以在賀一鳴等人入山之後,賀荃信當然要回老家坐鎮。

    不過,以賀一鳴如今的聲望,任誰都知道賀家的崛起,已經是勢不可擋。而在眾多勢力的關注之下,那馬賊聚從,奔襲太倉的事情,估計也不太可能再次的上演了。

    賀一鳴入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袁禮薰卻從未進入過如此惡劣的環境之中。

    幸好賀武德二人經驗豐富,在入山之前早做準備,特別是那驅逐蚊蟲的藥汁,在事先塗抹在身體表面裸露的肌膚上之後,別說是那些蚊蟲再也不見,就連一些山中蛇類,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賀武德坦言,這種藥液就是他的老師藥道人所制,在驅逐蚊蟲方面,確實有著難以想象的奇效。

    其實在賀一鳴的身上,也有著一部藥,其中也提到了煉制類似藥計的方法。只不過如今的他潛修武道,

    他並沒有仔細的閱讀過罷了。

    ,賀一鳴搶著將所有的東西都打包背上,賀武德等人都是空手入山,最多就是手中拿著一根打蛇棍而已。

    在行路途中,賀一鳴的耳朵不斷的聳動著,他突然發現,這門或許在二位同階市斤的中起不到大用,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卻還是有著難以想象的用處。

    他身周數十米之內,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無法瞞過他的雙耳,哪怕是再小的昆蟲亦是如此。

    深山中的行路,讓他對于風之力的把握,似乎了一層樓。

    在感受到了這個發現之後,哪怕是賀一鳴,都忍不住是喜上眉梢了。

    就這樣行走了十余日之後,賀武德和賀來寶二人突然停了下來,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絲猶豫之色,並且首次爭吵了起來。

    賀一鳴與袁禮薰在一是旁聽了半響,不由地是哭笑不得。

    原來這二位老人家是迷路了。

    他們被逐出門牆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整整四十年都沒有回返師門。而橫山一脈更是如同靈獸一般,居住在遠離人群的深山之中。

    雖然他們可以說是在橫山中長大的,但是四十年未返,這一帶的深山老林不知道因何原因,在地貌上卻有了極大的改變。當他們循著記憶來到了這里之後,頓時是變得抓瞎了。

    此刻,賀武德信誓旦旦的保證,應該朝著左邊走,而賀來寶卻固執的以為,要朝著右邊前進。

    賀一鳴在他十六年的生命中,還是第一次看到賀來寶與爸爸發生爭執。而且他才知道,若是當老人執拗起來,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可是絲毫也不比爸爸要少多少。

    無論賀武德如何的橫眉豎眼,他老師一個勁兒的搖頭,並且堅持自己的意見。

    這二個名為主僕,實際上比親兄弟還要更親幾分的求知欲在爭執了半天之後,任誰也說不服對方,而賀一鳴二人則更是沒有插口的份兒。

    袁禮薰將賀一鳴背包上的水壺取了下來,斟了二杯,分別給二位送去,道︰“二位爺爺,您們既然是各持己見,那麼不妨按照自己的記憶前去探索一番總有一位能夠找到正確道路的。

    二位的眼楮同時一亮,看向袁禮薰的目光頓時是多了一份欣賞。而賀一鳴更是用著佩服和古怪的目光看著她,似乎是有些兒不也相認了。

    在賀家莊中,賀武德二位老人的身份何等尊崇,當賀武德開始發怒之時,家里的小輩們都是有多遠就逃多遠,就算是賀一鳴剛才都在老人家的積威之下,也有了暫時躲避的打算。可袁禮薰卻在此刻選擇了上前勸解,這份膽魄與賀一鳴心目中的那個羞怯的女孩子有著很大的差別。他這才知道,原來袁禮薰也有著這樣的一面。

    袁禮薰的臉色微紅,似乎剛才說出那番話的人並不是她一樣。

    賀武德將杯中之水一飲而盡,笑道︰“來寶啊,撲滅我們二個確實老了,還不如人家一個小姑娘看得透。“

    賀來寶也是喝干了杯中水,道︰“是啊,老大爺,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六少奶奶配得上六少爺。

    袁禮薰的俏臉愈發的紅暈,不過眼角眉梢卻蕩起了一絲喜色。她已經知道了賀來寶在賀家中的真正地位,若是誰敢將他當作一個真正的僕人,那就絕對是大錯特錯了。

    能夠鋒利他的認可,並不比得到賀武德的親口承認要遜色多少。

    賀武德眼楮一瞪,道︰“你口口聲聲叫我老大爺,又哪里真的將我放在眼里了。別說是剛才的爭執了。就說荃名小時候那麼頑皮,每次闖禍都跑到你那里尋求庇護。我要打他,你還要和我拼命,這就是……”

    他說到這里,突地一頓,轉著看了眼一臉尷尬的賀一鳴,輕咳了一聲,道︰“算了,不說以前的事情了。來寶,我走這里,你走那里,三個時辰的路程應該可以探明了。

    賀來寶的臉上又露出那種人畜無害的笑容,道︰“遵從老大爺之命。”

    賀武德哼哼了一聲,轉向朝著自己認定的方向離去了。

    賀一鳴輕輕的拉住了賀來寶的衣襟,低聲問道︰“寶爺,我爹他小時候真的那麼皮麼?”

    賀來寶遲疑了一下,道︰“也不是很皮,只不過時常氣得老大爺睡不覺罷了。”

    賀一鳴頓時是瞠目結舌,徹底敗退。

    看著賀來寶也循著他認定的方向離去,賀一鳴已經決定,要將今日聽到的部忘記。只是在他的心中也是充滿了驚嘆,想不到一直以來都是老成持重的爹爹在小時候竟然也在不為人知的劣跡啊

    轉頭,恰好看到了袁禮薰那似乎是強行奢侈著的笑容,賀一鳴板起了臉,但是還沒有等他瞪眼,就自個兒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一時之間,這里就剩下他們二人那清脆的笑聲遠遠的蕩漾了開來。

    賀武德正在前行,聽到了這熟悉的笑聲,不由地連連搖頭,暗自道︰老二啊,不是為爹的在晚輩的面前編排你的不是,實在是你那時太皮了。

    遙遠的太倉縣中,正在城中店鋪內與人商談的賀荃名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莫名其妙的揉了揉鼻頭,以他那八層巔峰的內勁,

    難道還會受寒麼?

    片刻之後,賀一鳴收了笑聲,道︰“禮薰,這幾日匆忙走路,將我們紅薯的時候都耽擱了。現在好不容易空了下來,你居民點開始修煉吧。

    袁禮薰略顯的應了一聲,她的臉蛋兒上依舊是有著濃濃的笑意。

    不過在賀一鳴的吩咐下,也是收斂了心神,開始修煉起來。

    賀一鳴盤膝坐下,身上的真氣瞬間釋放了出來,波紋功在他的體內流轉不休,與外界的水系力量形成了一個神奇而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大循環。

    與袁禮薰在一起修煉的時候,賀一鳴都是使用水系功法波紋功。

    不過,如今的波紋功已經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特別是在賀一鳴將風**霧融入其中之後,波紋功的威力已經是絕對不在任何的先天功法之下了。

    只是,除了波紋功之外,其余功法的變化卻並不是很大,這就讓他頗為遺憾。

    如今的袁禮薰,雖然還賄突破第五層,但卻也是在這一層的頂峰,有著賀一鳴在身邊,她雖然也會遇到極限壁障,但想要突破的可能就大的多了。

    這是因為先天大師在修煉之時,體內的真氣會與外界的天地之氣自動的溝通和相互交流。在這個過程中,他們身邊會有著一種奇特的力場。

    若是炎系大師,那麼他身邊的火之力就會強大的無以復加。這時候,若是有一位後天的火系修煉者達到了某一階的巔峰,踫觸到了壁障之時,那麼在這個力場之中修煉,就會比較容易的突破這一階的極限。

    這種方法雖然比使用精力和極限要遜色許多,但這卻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來進行的突破,日後的成長潛力,還是要更大三分。

    袁禮薰目前的情況正是如此,她的水系內勁已經達到了第五層巔峰,可是這最後一關就是無法突破,而賀一鳴在她身邊運行波紋功,就是希望能夠為她創造更好的修煉環境罷了。

    反正對于賀一鳴來說,無論運轉哪種功法,都能夠增加自己的真氣強度,如此利人利快了之事,又何樂而不為呢。

    三個時辰很快的就過去了,當袁禮收功而起之進,她的眉宇間又多了一層擔憂之色。

    賀一鳴連忙勸解道︰“禮薰,你這一次沒有突破很正常,當年我停留在第五層可四年呢。”

    袁禮薰輕輕搖頭,道︰“少爺,我並不是在擔心這個。”

    賀一鳴心中一松,在面臨某一階的巔峰之時,最為忌諱的,就是心神不寧,對此念念不忘。如此一來,反而是更難跨過壁障。而袁禮薰的心態卻一直保持的很好,總是不慍不火,仿佛並未上心。

    只要她能夠保持這種心態,賀一鳴可以肯定,在自己身邊修煉,最多一年半載的,她一定能夠順利進階。

    微微的笑著,賀一鳴順口問道︰“那你是在擔心什麼。”

    袁禮薰肅然道︰“爺爺剛才離去時,曾經說過三個時辰既返,可是如今已經過去了,他們二位老人家卻沒有一個回返,莫非他們遇到了什麼麻煩。”

    賀一鳴啞然失笑,道︰“禮薰,爺爺他們說的三個時辰,那可是單程,若是雙向的話,起碼還有這麼長時間。至于麻煩麼,嘿嘿,他們二位都是內勁十層的市斤。在這時只要不是遇到靈獸,那麼就只有他們找人家的麻煩,而不可能遇到麻煩的。

    袁禮薰這才明了,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也放了下來。

    她隨著賀一鳴這段時間,也算是知道靈獸究竟是什麼東丁。想要遇到靈獸的可能性,簡直就是微乎其微,射箭可以忽略不計了。

    不過看到賀一鳴臉上的那絲帶著一點兒寵溺和嘲弄的笑容,她的俏臉微紅,強辯道︰“若是這里真的出現了靈獸呢?”

    賀一鳴雙眉一挑,他拍了一下胸膛,自信滿滿的道︰“那是決無可能的,若是真的遇到了靈獸,那我就……”

    他說到這里,突地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陡然間變得極其古怪。

    袁禮薰並沒有注意到這點兒異常,她委婉一笑,道︰“你便怎樣?”

    賀一鳴的耳朵不停的抖動著,面上的表情也是愈發的古怪了。

    袁禮薰終于發現了異常,她擔心的問道︰“少爺,您怎麼了?”

    賀一鳴怔怔的看著她,片刻之後,方才苦笑道︰“禮薰,你可能說中了。”

    “什麼說中了?”

    “禮薰,我太愛你了。”賀一鳴雙目熠熠生輝,興奮的道︰“你真是我的幸運星,在這里,或許真的有靈獸。”

    袁禮薰立即是面紅過耳,只覺得渾身血液如同噴泉般的狂湧而上,整個腦袋都是嗡嗡作響,再也聽不見賀一鳴在說些什麼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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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雙頭怪獸

    山林中輕飄飄地一陣風吹過,沒有任何人會去在意。

    但是,當這道風的聲音進入了賀一鳴的耳朵之中,他的耳朵立即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因為他從這風聲之中,聽到了一種奇異的聲音。

    這股聲音中帶著一種強大的,似乎是無處不在的力量。

    這股力量他並不陌生,在他晉升先天之前,就曾經有過二次類似的感受了。一次是在遇到了金冠蟒之時,而另一次則是在遇到了長臂貉之時。

    這二種生物雖然是有所不同,但卻都是傲嘯山林,具有極高智慧的靈獸。

    所以當賀一鳴再一次有了這種感覺的時候,他的心中頓時激烈地跳動了起來。

    靈獸這東西,想要遇到的難度遠比想要將它們擊殺更大。賀一鳴在這一次進入山林之前,可從來就沒有想到過還會有著這樣的好運。

    他豁然站起,就想要追蹤而去,但是看了眼面前的袁禮薰,卻不由地有了些許的猶豫。

    這里畢竟是密林深處,爺爺和寶爺都是內勁十層的後天巔峰大高手,他們當然是不太可能遇到什麼危險了。但是袁禮薰不同,以她僅有第五層的水系內勁,留在這種地方的危險系數實在是太大了,別的不說,就算是來一只狐熊,就足以讓她香消玉殞了。

    心念電轉,要是帶她同去……

    以她的身手,若是有個萬一?

    豁然,賀一鳴的眼楮一亮,他一拉袁禮薰,低聲道︰“脫衣服,快……”

    袁禮薰正頭暈腦脹,迷迷糊糊之間突然聽到了這一句,她先是一怔,隨後清醒了過來,臉上熱烘烘的,似乎都可以煮飯了。

    她忸怩地道︰“少爺,這里不行啊。”

    “為什麼不行,快點,否則要來不及了。”賀一鳴口中說著,他的動作一點兒也不慢,三下五除二的就將自己的外套中衣脫去,露出了內里的一件式樣古怪的緊身衣。

    他的年齡雖然不大,但是身體發育卻是極為完美,骨骼勻稱,穩健的身軀,就像是一株挺拔的青松。

    袁禮薰的臉色更紅了,她瞥過眼去,根本就不敢朝著上面看去。

    賀一鳴雙手一拉,將那件內衣脫了下來,遞給了袁禮薰,隨後轉過了身子,道︰“快點穿上。”

    袁禮薰拿著衣服,莫名其妙的目光望著上面。至此,她終于明白,似乎有些不對勁了。

    賀一鳴催促道︰“禮薰,快點穿上,不要磨蹭,等一會靈獸就要失去蹤跡了。”

    袁禮薰驚訝地應了一聲,她略一遲疑,一咬牙,頓時脫掉了外衣,但她可沒有將貼身小衣褪去,而是直接將這件奇異的內衣套了上去。

    這件衣服十分的古怪,彈性十足,更令人驚奇的是,穿上去之後,竟然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

    女孩子穿衣服的速度其實一點兒也不慢,賀一鳴在鼻端嗅到了一縷清香的時候,袁禮薰就已經完成了全部的程序,甚至于連外套也完完穿好了。

    賀一鳴點了一下頭,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一縷奇異而強大的力量傳遞了過來,袁禮薰就像是飛起來一般,隨著賀一鳴離開了原地。

    地面上的那些東西,賀一鳴只不過是將大關刀帶在了身上,至于其余的零碎,他已經顧不得了。

    那些東西雖然也有一些價值,但若是能夠得到一枚靈獸內丹,那就什麼都值得了。

    賀一鳴握著袁禮薰的玉手,他們二個人在山林間風馳電摯地穿梭著,就像是一陣風似的飄過了一片又一片的山林。

    在山林中,有著那只靈獸殘留下來的氣息,這股氣息極淡,似乎是經過了某種力量的處理,仿佛隨時就會消散。

    以賀一鳴分析,只要超過了一盞茶時間,這些氣息就將徹底泯滅,再也不會留下任何蹤跡了。

    他心中大奇,這分明是那只靈獸的特殊能力,竟然能夠淡化處理身上所殘留的氣息,這可不僅僅說明這只靈獸的聰慧,而且也說明,這只靈獸只怕並不好惹。

    賀一鳴臉上的表情已經是凝重了起來,他隱約地覺得,這只靈獸所擁有的力量只怕並非他以前遇到的那三只能夠比擬。

    耳朵陡然劇烈地一動,賀一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狐疑之色。

    經過了剛才那段時間的追蹤,他已經逐漸地逼近了那只靈獸,但就在此刻,他卻聽到了,那只靈獸仿佛是發現了他似的,陡然加快了速度,以難以想象的高速朝著前方跑去。

    賀一鳴冷哼一聲,他的雙腳陡然加快,同時伸手一拉,將袁禮薰扯進了懷中,半抱著追了上去。

    袁禮薰雙目微閉,她已經並不是第一次享受這個待遇了,此刻更是熟門熟路地將螓首靠在了賀一鳴的懷抱中,嘴角蘊含著一絲幸福的笑容。

    賀一鳴此刻自然不可能去體會懷中少女那旖旎的心思,他的耳朵不斷抖動,將所聽到的一切都完美地反饋了回來。

    漸漸的,賀一鳴的臉色浮起了一絲古怪之色,他隱約地聽到,在前方,竟然有著二道不同的呼吸聲,而且這二道呼吸聲竟然是保持著同一個頻率。

    賀一鳴心中狐疑,莫非前面的靈獸竟然有著二只不成?但是在他耳中聽到的,卻僅有一個奔跑的聲音啊。

    一人一獸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在山林中飛奔著,所有遇到了他們的猛獸,都是乖乖地夾著尾巴逃竄了。

    這些猛獸能夠在這種環境中生存,對于危險的來臨自然也有著一種莫名的預感。它們能夠從這一人一獸的身上感受到強大的壓力,這種壓力根本就不是它們能夠承受的,所以一旦這一對恐怖的組合靠近,它們就只能有多遠逃多遠了。

    幸好的是,這一人一獸並沒有注意到林中猛獸,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追逃。

    整整二個時辰之後,以他們的腳力,已經不知道翻過了多少的山頭,跑過了多長的距離。

    豁然,那只靈獸的方向一變,它的速度仿佛是更加的快了一籌。

    但是在後方遙遙跟隨著的賀一鳴,卻是雙目微亮,露出了一絲喜色。

    他已經察覺到了,這只靈獸似乎是知道無法擺脫自己,所以再也沒有了繼續逃竄的信心。所以它才會朝著某一方向跑去,或許在那個地方,還有一只同樣的靈獸,而它才會想要與之聯合來對付自己的吧。

    不過,就算是二只靈獸聯合,賀一鳴也有著無比的信心,可以將之斬于刀下。

    成傅的武道強大無比,賀一鳴在與他對戰之時,可謂是全力以赴,最終才憑借風**霧之勢,成功地克制了他的火之力。

    但這一切都是因為雙方空手對搏的緣故,若是允許賀一鳴使用大關刀的話,那麼他可以保證,在先前使用開山三十六式之時,就已經將成傅一刀二段,而不至于被他使用那件具有強大防御功能的衣袖給抵消掉了這股力量。

    每個人都有其所擅長的武技,而使用兵器和不使用兵器,絕對是二種迥然不同的事情。

    若是有誰說這二者一樣,那麼此人定然就是白癡一個。

    此刻,賀一鳴大關刀在手,自然就是信心百倍。他腳下微微用力,速度也是飆升一成,緊緊地跟隨在那只靈獸的後面,一點兒也沒有落下分毫。

    終于,當賀一鳴來到了某個峽谷之時,那只靈獸發出了一道難聽之極的吼叫之聲,隨後停了下來。

    在這一道聲音中,充滿了一種威脅和不甘的味道,但同時也代表著巨大的危險。

    賀一鳴哈哈大笑,身體在半空中一個轉身,頓時閃過了眼前那巨大的,數人合抱的,也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的巨樹,來到了那只靈獸的面前。

    當賀一鳴看到了那只靈獸的時候,口中的笑聲頓時變了味道,充滿了驚詫的感覺。

    他終于明白了,為什麼他竟然會聽到二道呼吸之聲,而又僅僅是聽到一只靈獸的奔跑聲了。

    因為這只靈獸竟然有二個頭。

    這是一只外形如虎似豹的靈獸,那長長的尾巴如同鋼棍一樣高高地豎立著,鋼鐵般堅硬的身軀卻給人以一種靈巧的感覺。在它的脖頸之上,長著二只腦袋,這二只腦袋有點兒象是老虎頭,但頭上卻多出了一個大大的疙瘩,遠看竟然象是一截尚未長出來的長角似的。

    賀一鳴的臉色頗為凝重,在直接面對著這只怪獸,並且看到了它那四只冷漠、凶厲的眼楮之後,他的心中就突兀地多出了一種危險的感覺。

    這只靈獸,竟然帶給了他危險的感覺!

    自從他晉升內勁第十層之後,縱然是在面對那二只長臂貉之時,也沒有過如此奇異的感覺。可是如今僅僅是在面對一只靈獸的時候,就讓他有了一種似乎對方擁有能夠殺死自己實力的感覺。

    當然,並不僅僅是賀一鳴有這種感覺,對面的那只靈獸分明也有著類似的感覺。

    它靜靜地伏低了身軀,二只腦袋四只眼楮緊緊地鎖住了賀一鳴,整個身體一動不動,似乎已經與整個大地都融為一體。

    賀一鳴緩緩地後退了一步,他將懷中的袁禮薰輕輕一拋,頓時將她拋到了身後,同時手腕一翻,三截大關刀瞬間崩斷了束縛著它們的藤條,在賀一鳴的頭頂上高高飛起。

    似乎是感受到了賀一鳴此刻堅定的信心,這只雙頭靈獸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個危險的人類,已經要與它決一死戰了。

    它那原本匍匐在地的身軀驟然動了,就像是一道電光似的劃破了空間,朝著賀一鳴撲去。

    它的速度快到了極點,似乎是整個身軀都化做了一道利劍,能夠刺穿世間一切的利劍。

    同時,它的二張大嘴更是裂開,露出那凶厲的閃爍著白色光芒的利齒,在那齒縫之間,似乎還掛著一絲紅色的血肉。

    刺鼻的血腥味頓時是沖天而起,賀一鳴甚至于已經嗅到了一口腥臭的氣息。

    他的身形也在這一刻動了,在這瞬間,他似乎是化做了一道風,一道輕飄飄的,沒有了一點兒份量的風。

    那道如同利劍一般的鋼鐵身軀瞬間將賀一鳴攔腰斬斷,但是這只靈獸的四只眼楮中卻愈發地冷冽了起來。

    因為,它所穿過的,並不是賀一鳴本人,而是他留在原地的殘影而已。

    純以速度而論,賀一鳴竟然比它籌。

    雙頭靈獸的二張嘴中驟然發出了一道怒吼,隨後身體在半空中突地折向,就像是一個彈弓似的反彈了過來。

    身在半空竟然還能夠隨心所欲地自如轉折,縱然是人類中的高手,也是極其罕見的,就更不用說一只靈獸了。但這只靈獸做起這個動作的時候,卻是如此的輕松自若,連一點兒的滯礙也沒有,分明是早就掌握了這個本事。

    它的智慧並不下于人類,滿以為如此一來,定可以讓眼前這個人大出意料,並且驚慌失措。

    但是,當它的二個腦袋轉過來的那一瞬間,卻突地看到了一片光影,隨後在他頭上和身體上頓時遭到了如同雨點般的密集打擊。

    這每一下打擊都仿佛是一個個巨錘般地搗鼓在它的身上,縱然是以它天生的鋼皮鐵骨,也有著幾乎被徹底拆散的感覺。

    雙頭靈獸一聲嗚鳴,驟然下落,就像是在半空中突然失去了飛翔能力的鳥兒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只不過是第一次交鋒而已,它身上的皮毛就裂開了無數,大量的血珠從它的身上湧了出來。

    賀一鳴長笑一聲,說不出的痛快暇意。

    這只雙頭靈獸雖然聰慧,但是它卻想不到,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著不用眼楮,只靠耳朵就可以“聽”出它所有動作的奇功密藝。

    在剛才的那二個時辰追逃中,它已經無意識地多次使用了能夠在半空中自由轉折的能力,賀一鳴就算是疏忽了一次,也不可能始終都對此視而不見。

    靈獸終究不是人類,它們雖然聰明,但是在行動上還是有著一定的慣性可循。

    它剛才的那一撲,與逃竄之時半途轉折之前的動作如出一轍,賀一鳴已經是極為熟悉,若是再認不出來,他也就不配被稱為先天大師了。

    所以他趁勢避開,先行將大關刀組裝完畢,隨後朝著預先的方位劈砍而出,果然等到了這只雙頭靈獸,並給予了它當頭痛擊。

    只是,唯一出乎賀一鳴意料的是,這只靈獸骨堅皮厚,甚至于還要超過長臂貉,縱然是在他的大關刀猛擊之下被劈得鮮血淋灕,但卻並沒有傷及根本。

    雙頭靈獸的身軀剛剛著地,頓時就是猛沖出去,並且伴隨著一種強大的到了極點的凶厲氣勢。

    賀一鳴身形微動,立即躲避開來。

    他也有過狩獵的經驗,知道困獸之斗這句話的意思,與其與它死拼硬磕,不如留其一線生機,並且在身後窮追不舍。

    這只雙頭靈獸雖然傷得不重,只不過是皮外傷罷了,但好歹也流血不止,若是給它修養的時間,或許會恢復如初,但若是在劇烈運動之下,怕是連恢復的機會也沒有了。

    然而,就在賀一鳴讓開了一條道路之時,雙頭靈獸卻是四腿用力,陡然間鑽入了眼前的幽暗峽谷之內。

    賀一鳴心中一驚,暗道不好,他竟然忘了這只雙頭靈獸是特意逃向此地。

    這只靈獸的實力其實遠在他的預料之上,如果不是他先前取巧只怕也未必能夠傷得了它,若是在這里面還有一只同樣厲害的家伙,那麼他可就真的是未必能夠與之為敵了。

    雙耳再一次地抖動了起來,片刻之後,賀一鳴的眼中露出了驚喜之色。

    順風耳聽到的聲音讓他得以肯定,在峽谷之中,僅有這一只靈獸。

    若是說還有什麼靈獸能夠瞞得過他的順風耳,那麼他就算是栽了,也是心甘情願的。

    腳步一頓,賀一鳴如飛般地沖了進去,片刻之後,他就穿過了那幽靜的峽谷,來到了這個偏僻的,幾乎是從無人跡到達的山谷之中。

    到了這里,賀一鳴的眼楮驟然一凝,這座山谷之內,竟然也是分成了二部分,外谷之中是一個不規則的足有上千平方米左右的平地,里面竟然沒有一棵高大的樹木,整個外谷一目了然。

    在外谷與內谷的交界處,有一片零星的石壁,透過石壁看過去,里面似乎是有著一種不同尋常的光亮。

    但是,真正讓賀一鳴感到駭然的是,他竟然看見了剛才的雙頭靈獸。

    這只雙頭靈獸正站在內外谷的通道前,二雙眼楮凶光四濺,緊緊鎖住了他。

    眨了一下眼楮,賀一鳴幾乎不敢相信他的眼楮了。他可以肯定,無論是從靈獸的那帶著仇恨的目光來看,還是從靈獸身上的氣息來看,這只雙頭靈獸都絕對是在峽谷外所遇到的那一只。

    但是,與剛才不同的是,在這只靈獸的身上,竟然沒有一點兒的傷痕。

    賀一鳴取巧用大關刀所留下的傷痕,在這一刻全部地消失了。

    若非在它身上還有著無數尚未干村的血珠,賀一鳴還真的不敢相信,這就是剛才的那只靈獸了。

    賀一鳴的目光朝著內谷的方向看去,他終于有些明白,為何這只靈獸要在此地與他交鋒了。

    原來在這里面,藏著某種能夠讓它在瞬間恢復的神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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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6 23:19:48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五章 斗志

    一道充滿了暴戾的氣息從這只雙頭靈獸的身上散發了出來,那二只頭顱上的四只眼楮,更是隱隱的透著一縷淡紅的血色,似乎這只雙頭靈獸身上所賤的血液已經凝固在眼眸中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此刻的賀一鳴,也正是有著這樣的感覺。

    自從他武道大成之後,縱然是與先天強者搏斗的經驗也已經不少了。

    但是從來就沒有一刻,像此刻這般的感到了,恐慌。

    沒錯,這是一種恐慌的感覺,仿佛在這只靈獸的身上,有著一種令他無法抗拒的力量存在。

    雖然他剛才將這只靈獸劈的渾身是血,但這並不代表他的實力就遠遠的超出了它。

    而實際上,它除了顯示出能夠在半空中自由轉折,心腹一身的多金剛鐵骨之外,就再也沒有露出什麼真正的本領了。

    未知,老師最為可怕的東西

    賀一鳴深深的吸著氣,他的心已經完全的冷靜了下來,他甚至到處快捷心跳聲,那種猶如擂鼓般的巨大而有力的心跳。

    他的身上同樣散發著一種似乎要凌駕于一切之上的強大氣息,他的眼眸中流露出針鋒相對的凌厲目光。

    他的右手握住了大關刀的刀尾,緩緩的舉了起來。

    長達四米,重達三百六十斤的大關刀,竟然就這樣被他用一只手平平的握住了尾端而舉了起來。

    那閃亮的刀頭遙遙指向了雙頭靈獸的脖頸,從大關刀之上,一股沖天煞氣油然而生。

    雙關靈獸的眼眸似乎縮了一下,它感受到了,在這個人類身上,有著不可思議的強大氣息,這是一種如同高山峻嶺,永不言輸的精神。哪怕是它的凶悍氣息再強大,也永遠不可能踫壓制的住。

    它憤怒的咆哮了一聲,二只腦袋突地一低,就這樣直接的沖了過來。

    比起剛才來,它的速度是更加的快了一籌,幾乎就是在沖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來到了賀一鳴的向前。

    賀一鳴的嘴角含著一絲近乎于嘲諷的笑容,他的身體瞬間應得恍惚了起來。

    剛才那仿佛是無堅不摧,堅若金剛的氣息頓時是搖身一變,變得虛無縹緲,仿佛是無影無蹤似的。

    他的身體也在這一片空間中留下了無數的殘影,這是風的力量,是掌握了風之力中最為精髓的力量才能夠達到的極限速度。

    此刻,賀一鳴腳下的那雙靴子早就撕裂開來,他的雙腳之下,似乎有著一種力量托著,以無與倫比的速度繞著這只雙頭靈獸打轉。在他的腳下,似乎並沒有真正的,直接踫觸到大地,仿佛是他踏著虛空而行似的。

    其實,這不過是一種錯覺,是賀一鳴的身法快到了極點之後所產生出來的錯覺罷了。

    在他腳下,在他的身周,都有踫上他的直撥盤旋,這些直撥在小範圍造成了一定的神奇效果,借助于風的力量,讓他的速度達到了一個起越了人類身體極限的地步。

    面對這個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議的人類,那只雙關靈獸似乎也是雨十分的懊惱,它的干啥腦袋上的皮膚緊緊的繃在了一起,那二張在嘴時而大大張開,鋒利的牙齒四處亂咬卻一無所獲。四只眼楮中充滿了焦急的神色,雖然樣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凶猛。但怎麼看似乎都是一副束手無策的感覺。

    賀一鳴的大關刀在身法移動之時同樣的連續揮砍,雖然由于身法快捷的關系,使得他無法發揮出大關刀真正的威力,無法再造成剛才那樣明顯的戰果。但是,這一刀刀都砍在了雙頭靈獸的身上,卻多多少少的讓它感到了巨大的疼痛,使得它發出了屢試不爽驚天動地般的怒嚎之聲。

    慢慢的,賀一鳴心中空地湧出了一種怪異的感覺,這只雙關靈獸接連干淨帶給自己極度危險的感覺。但是一交上手,似乎卻也不過如此。難道這是自己感覺錯誤不成?

    他的心中莫名的不安了起來,大關刀雖然是刀刀不留情,但是卻保留了其中最為強大的直撥刀芒。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樣做,但是在某種神奇的感應力量下,他卻是自然而然做出了這個選擇。

    他似乎是寧願多花一點功夫。也不願意將最為強大的絕技提前施展出來。

    雙方纏斗許久,個時辰之後,賀一鳴的刀勢越來越猛,已經化做了一個巨大的光球,將雙關靈獸包裹其中。這只靈獸的身上,再度的出現了細密的傷口,越來越多的鮮血從那些傷口中慢慢的滲透出來。似乎隨時都要損命于此。

    陡然間,雙頭靈獸的身軀一軟,竟然就這樣站立不穩,跌倒在地。

    賀一鳴的雙目一這,經過了一個時辰的激斗,縱然是他這個先天強者。也是感到了一股強烈的倦意。

    先天強者雖然厲害,但他首先還是一個人。先天真氣雖然強大,但以人類之軀,畢竟無法做到真正的無窮無盡的揮霍。

    在全力以赴之下,與這只不知名的怪獸斗了一個時辰,對于他而言。絕對是一個給大的負擔了。

    此刻,眼見取勝在望,賀一鳴的心跳陡然一體驗,他的大關刀化做了一團閃電,努劈而下。

    可就在此刻,在賀一鳴心中松懈的那一刻,似乎已經是肋疲力盡而癱倒在地的靈獸卻突然抬起了頭。

    它的那二雙眼眸中雖然也有著掩飾不住的疲倦,但是在這一刻,卻低音炮著明亮的到了極點煌光芒。

    它的二張嘴大大的張開,時而竟然孕育著令賀一鳴感到了極度的毛骨悚然的強大力量。

    賀一鳴的心陡然間高高的提了起來,在他剛剛松懈了一點的情況下。突然遇到了如此變故,就像是乘坐過山車一般,從最高處突然滑下。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刺激。

    他終于明白自己檜對這只靈獸如此的忌憚了,原來這只靈獸的撒手 竟然是口中的吐息。

    在一個時辰的、搏殺中,它寧肯被大關刀劈的遍體鱗傷,卻始終是不肯使用一次吐息,而僅僅是憑挖掘豐它的大嘴撕咬,給人以一種它不會吐息的錯覺。

    直到此刻,感應到賀一鳴放松了下來,它和露出了真正的致使獠牙。

    一股青色的風,一道濃烈的火,在瞬間就已經來到了賀一鳴的身邊。

    這是雙頭靈獸準備多時的吐息,也是它最為強大的力量,風和火仿佛在瞬間撕裂了空間,將它們與賀一鳴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極限。

    賀一鳴的目光已經凝為了一點。他的精神就在這瞬間達到了最高點。

    在這生死個攸關之時,他的場景似乎變了,他仿佛是再一次登高遠眺。

    他感受著那無盡細綿的山雨。感受著吹過了山峰,吹過了雲霧的飄渺的風……

    手中的大關刀陡然間這了起來。一團碧綠的刀芒從大關刀上驟然爆起。迎著那濃濃的烈火砍去。

    這一刀在烈火中橫掃而過,一股奇異的氣息侯蔓延了開來,那濃密而強大的烽火四起瞬間爆裂了開來。

    雙頭靈獸的烈火吐息,竟然被這一刀徹底吹碎。

    無數零星的火花在空間飛舞著,這些火花之中雖然也蘊含著強大的火之力,但是對于賀一鳴和雙頭靈獸這等級數據強者而言,已經是無足輕重了。

    緊接著,賀一鳴放開了手,那把巨大而恐怖的兵器第一次在戰斗中離開了他的手上。

    他的身體飄了起來,他的身體似乎是在這一刻變成了風,真正的風。

    那團青色的風吐息就這樣吹到了賀一鳴的身上,將他的身體吹了起來,如同吹起了一片落葉,如同吹皺了一池湖水。

    賀一鳴的身體在青色的風中飄蕩著,他似乎也融入了其中,變成了其中的一部分。

    終于,青色的風消失了,而賀一鳴已經被吹出了百米之外。

    雙頭靈獸愣愣地盯著賀一鳴,在吐出了這二團吐息之後,它的精神迅速地低糜了下來,就像是十天十夜不吃不喝不睡不眠似的,仿佛在下一刻就會跌倒了。

    但是,它的那雙眼楮依舊是直勾勾地盯著賀一鳴,它似乎是怎麼也想不通,都已經陷入了絕境之中的賀一鳴,竟然還能有辦法逃走,這似乎也太不可思議了。

    它的身子猛地一抖,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之色,轉身拼著老命似的,朝著內谷跑去,瞬間就已不見。

    賀一鳴的臉色蒼白無比,雖然在一開始的激斗之中,他就已經留了余地,但是卻也沒有想到,這只雙頭靈獸竟然能夠如此隱忍。

    他驟然間冒起了一種想要罵人的沖動,這樣的靈獸,簡直就是比人類還要狡猾啊!

    若非他經歷過二次的頓悟,對于風**霧的感覺和把握遠遠超過了一般人,那麼此時的他不是死于火團之下,變成一地塵埃,就是被那青色的風刮過,從而斬成肉塊。

    一時之間,他只覺得手足冰冷,全身的力氣似乎都離體而去。

    這是他真正的,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面對死亡,剛才就連他自己也似乎是感到了在劫難逃。雖然最終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這一關,但是那種深刻的恐懼感,卻讓他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幸好的是,那只雙頭靈獸比他還要震驚,所以它的第一個動作竟然不是追擊,而是返回了內谷,若是它剛才不顧一切地再度撲上來,那麼此時的賀一鳴只怕就真的是難逃此劫了。

    看著逃跑的雙頭靈獸,賀一鳴所泛起的第一個念頭,竟然也是逃跑,而且是那種有多遠就逃多遠的想法。

    他邁開了雙腳,剛剛踏出數步,然而目光一掃,卻落到了地面上那靜靜躺著的大關刀之上,賀一鳴的腳步驟然而止,那有些渙散的眼神終于是逐漸地凝聚了起來。

    他看著地上的那把刀,混沌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爺爺賀武德的身影。

    老人手中的大刀一抖,晃啷啷的一陣急響。

    “一鳴,從此以後,這把刀就歸你了。”

    “一鳴,四十年前,爺爺孤身一人,拿著這把刀,來到了太倉縣,就是憑借著這把重刀,數十年來才建立起賀家莊的這偌大基業。老夫早就有所決定,這把刀將要傳給賀家最杰出的後代,讓這把刀見證我們賀家的輝煌。”

    他抬頭,微笑著道︰“我能用此刀開創賀家基業,一鳴,你能用它將這份基業繼續開擴和守護下去麼?”

    腦海中的人影驟然晃動了幾下,隨後出現了袁禮薰那柔弱的仿佛是弱不禁風的身影。

    “少爺,我娘生前教導我和弟弟,每一個人活在世上,都有著屬于他自己的責任。這些責任有的大,有的小,能力大的人承擔大的,能力小的人承擔小的,只要你力所能及地去做,那就……足夠了。”

    不知不覺的,賀一鳴已經來到了那把落在了地面的大關刀之旁,他慢慢地俯下了身子,當他的手再一次握緊了這把大關刀的時候,他那渙散的眼神已經重新凝聚了起來。

    他的臉輪廓分明,在這一刻顯得是那樣的堅強。

    他的兩眼黑得發亮,鋒利的目光直視前方,仿佛是要把什麼刺穿似的,默默地看著內谷的方向。

    “爺爺,我不會辜負這把刀的。”

    昔日的承諾閃電般地在他的腦海中劃過,他扛著刀,大步前進,邁過了外谷和內谷中間的那道千瘡百孔般的岩壁,進入了這個神秘的山谷之中。

    ※※※※

    山谷的景色又是一變,這里竟然比外面還要大上一倍,在靠近里面的地方,有著一個數百平方米的深水潭。

    賀一鳴突然發現,他進入內谷之後,順風耳功法頓時失去了平時的效果,在這里,他的聽力仿佛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約束,簡直就是比平常人還要不如幾分。

    他的目光落到了水潭之上,不由地微微一怔。

    在那里,竟然有著一副令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楮的奇景。

    水潭之上,竟然有一塊巨大的白色石頭。這塊石頭的體積與二、三人相若,通體雪白,不知道究竟是由何制成。但讓賀一鳴感到了震驚莫名的是,這塊石頭竟然是靜靜地漂浮在水潭之上的半米左右。

    它就像是沒有了重量似的,懸浮在空中,似乎一陣風就可以輕易地將它吹動。

    一縷奇異的光芒從石頭上散發了出來,這是一道白色的如同牛乳般光芒。當這道光芒經過了水潭中的水波反射之後,竟然帶給了人一種如夢似幻般的感覺。

    那只雙頭靈獸此刻就蹲在了水潭的旁邊,白色石頭所散發出來的光芒,恰好將它籠罩了進去。

    賀一鳴的目光在它的身上一瞥,頓時看到了,它身上原本再度被大關刀斬裂的皮膚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只不過片刻功夫,就已經差不多好全了。

    非但如此,這只雙頭靈獸的精神和精力似乎也好轉了許多,雖然還沒有給賀一鳴一種達到了巔峰的感覺,但無可否認,與剛才的那種萎靡,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賀一鳴頓時知道,來自于這塊白色巨石上的光芒,不僅僅能夠為靈獸治療外傷,甚至于連它們的精力都可以恢復過來。

    若是在剛剛進入山谷之時,面對這種情況,他或許還會有所忌憚,但是此刻,他的目光堅定不移,腳步亦是毫無猶豫地踏前而出,他的身體仿若是行雲流水一般的自然,手中的大關刀更是高高舉起。

    雙頭靈獸的目光一寒,它的二張大嘴再一次張開,一團火和一團風閃電般的噴來。

    賀一鳴手中刀芒四濺,一刀劈下,竟然硬生生地將這二團火和風劈開,但是他的腳步卻有些站立不定,就這樣後退了數步。

    雙頭靈獸再度張口,那火和風就像是不要錢般地噴灑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強大的風火牆。

    賀一鳴心中一凜,被白光籠罩的雙頭靈獸竟然會強大至此,這確實是令人難以想象,他再也不敢硬拼,在風火中竭力躲閃,一時之間,似乎是危機重重。不過,他的心中卻是絲毫不亂,以他如風般的身法,自然是履險如夷,只是想要搶上前去,卻也是萬萬不能了。

    霍然間,潭中水面一晃,一道人影破空而出,竟然就這樣抓住了空中的石塊且牢牢抱住,隨後向著水潭跌落。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人一獸都是大出意料。

    賀一鳴目光如電,已經看出了這窈窕的身影正是袁禮薰。只是不知她究竟是如何潛入了這水潭之中,並在此時突然出現。

    雙頭靈獸一見石塊朝著水中沉去,不由地瞬間陷入了狂暴之中,它的一只頭轉了過來,數道青色的光芒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道殘影,瞬間擊中了袁禮薰,隨後撲通一聲,伴隨著白色石塊落入了水中。

    賀一鳴那不斷騰挪的身體豁然一怔,在這瞬間,他的腦海中竟然是一片空白。

    隨著那白色的有些刺眼的石塊落入水中,他的心也是深深的沉了下去。

    他突然覺得,似乎是有一只手從他的身上抽走了某樣東西,某樣讓他刻骨銘心的東西。

    體內的真氣下意識地流轉了起來,水系的波紋功,木系的枯木功,火系的烈火功,土系的大力訣,乃至于最終轉化為金系的混元勁。

    這幾種原本屬于後天功法的內勁在他晉升先天之後,逐漸地有了新的改變,似乎是已經脫離了後天的範疇。

    而在這一刻,五行流轉的先天之力瞬間爆發了出來,那高高舉起的大關刀上金光四濺……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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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6 23:23:52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六章 異寶   

  靈獸的一只腦袋吐出了青色的風之吐息,化作了強大的力量大在那落入了水中的袁立戴身上,而另一只腦袋卻始終未曾放松對賀一鳴的警惕。那口中噴出來的火團速度,更是在下一刻快了一籌。   

   可是,就在這時候,他卻感到了一哦種巨大的危機感。這種感覺就是來自于眼前的人類,雖然從一開始,這個人類就已經給他類似的感覺,但是卻遠遠沒有這一刻的如此強烈。

  他的四只眼睛終于露出了驚恐到了極點的神色,留戀的目光在那一圈圈~~蕩漾開來的水塘上瞥了最后的一眼,頓時做出了遠離此地的決定。  


  雖然她舍不得那塊奇異的巨石,但她卻更明白,在失去了巨石能力的加持之下,若是還要與眼前這個人類糾纏下去,那么他的下場將會萬分可悲。  

  然而,就在他決定離去的時候,那種危機感驟然間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在他的四只眼睛之中,已經被一片光所淹沒,切地淹沒了。  

  空中的氣氛瞬間爆發出來耀眼奪目,令人難以逼視的光芒,在這一刻,大管道的到頭似乎是變成了一顆太陽,一刻散發著金屬顏色的太陽。   

  沒有任何的聲音們似乎在這個區域內,就連聲音也被這道詭異而強大的金屬色彩給遮掩了。所有的光芒在瞬間匯聚成一道巨大的刀芒,那反射的光芒彪悍凌厲。

  驟然間,賀一鳴的身體從原地消失了,隨后,在她的身體周圍才響起了如同山蹦海嘯般的尖銳簫聲。

  大關刀之上的刀芒再也不是如同靈蛇辦的吞吐了,而是成了一個巨大的,猶如實質一般一般的金屬色彩,就像是從刀頭之上延伸出去的刀尖似的,散發著深嚴寒意。

  雙頭靈獸的大口張開,他也感應到了一種如同是世界末日班的恐懼。在這個時候,他也是竭盡全力,再也不敢有絲毫保留了。  

  從他的兩只嘴中,驟然~聚了請按所謂有得欠打的力量,風與火的氣團同時噴灑而出。

  他的肚子瞬間干~~了下去,似乎這一口吐息,已經將他的心肝肺胃等內臟全部都噴出來了似的,那肚腹幾乎就要緊貼在脊背上,竟然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滑稽感覺。

  這二種不同的力量,竟然就在空中交融在一起。  

  這才是真正的壓低箱底的百名絕活。在同一時刻,將二種能量交融,並且發揮出最為強大的威能。

  瞬間,風助火勢,火借風勢,竟然在她的勉強組成一道帶著無限烈火的龍卷風狂湧而上。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的眼前再度一亮,他清晰的看到了,在風火只見,一把巨大二恐怖的大關刀出現了,他一到揮下,劈開了風,劈開了火,劈開了眼前的一切,如同閃電般的,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躲閃機會的就批下來。

  開山三十六式,第十六式。   

  這只雙頭靈獸擁有絲毫也不遜色于長臂玀的精鋼鐵骨,賀一鳴第一次將它擊傷的那一刀,蘊含了云和雨的力量。

  那一刀,在太創縣的徐家堡之前,曾經一刀之下,將二百零一人展成肉塊。  

  可是,那如同山雨一般的刀勢,砍在了雙頭靈獸的身上,只不過是將他的體表斬開,流了一些血液擺了。

  得到了神祕拜師的治療后,他竟然很快的就恢復如初了。  

  這等強大的身體骨頭,也為有最為強大的靈獸才可能擁有。

  然而,當賀一鳴的體內五行真氣流轉,最終將金系力量 到了極致,並且一道管道施展出開山三十六式時,這才將他身上的每一分力量切蒂的激發出來。

  這一刀斬下,就是風火崩潰,切底消散。  

  這一刀斬下,就是神阻殺神,佛阻殺佛。

  這一刀斬下,就是開天辟地,無所披靡。  

  眼前光芒驟然大作,那鼓蕩起來的風聲和威勢,瞬間向著遠方擴散了開來,就連那片已經漸趨平靜的水潭也在此蕩漾起了無窮的~~,甚至于連水潭智能更新都獻出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片刻之后,這一切巨變逐漸的平息了下來。  

  賀一鳴跌倒在地,他大口的喘息著,雖然手中還緊緊的握著大關刀,但是此刻的大關刀已經是平躺在他的面前而根本就無法再一次的舉起   

  他的目光,緊緊的鎖定了水潭前方不遠處的那只雙頭靈獸身上。

  此刻,這只罕見的雙頭靈獸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他的身軀盡然被那一刀從中斬斷,變成了整整整齊齊的二截,就像是使用尺子量過了似的,沒有半點的偏差。  

  賀一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感到外界的天地之力慢慢的流入體內,幾乎已經無法動彈的身體終于有了一絲屬于自己的力量。   

  剛才那一刀,就如同昔日他第一次面對金冠蟒之時的那一刀相若,將她體內的真氣吸納的半點不剩。  

  在這一刀之下,絕對是將她的所潛力都壓搾了干干淨淨。  


  若是他面前的敵人能夠接得住這一招的話,那么當這一刀過后,賀一鳴在數息之中,也將再也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了。

   不過幸好的是,這一刀的威能之大,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一刀揮出,那只同樣無比強大的雙頭靈獸竟然連半點抵抗的力量都沒有,就已經被這一刀從兩只腦袋中間斬過,從脖頸到尾巴硬生生的劈成了兩半。     

   望著這只靈獸,賀一鳴心中竟然沒有一點喜悅之情,他的目光也僅僅是在靈獸的身上停留了數息時間,直至確定了他已經死透之后就移向了那依舊是蕩漾的潭水之上了。   

  在這一刻,他的臉龐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著,一種名為后悔的毒藥正在瘋狂的他凝視著他的心。  

  在發現這只靈獸的時候,賀一鳴唯一的想法,就是將這只靈獸擊殺,取了他的內丹用來提煉金丹。  

  可是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到最后的結果竟然是如此的令人難以置信。  

  袁禮熏竟然能夠瞞得過他和這只雙頭靈獸而潛入這個奇異的內谷之中,這似乎怎么說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他的耳朵聳動了一下,豁然,他發現,順風耳的奇妙在這一刻已經恢復了我先的功效似乎那種神奇的作祟力量已經消失了。

   他立即知道,這種力量肯定與原先懸浮在水潭上的那塊神祕大石頭有關,而如今這塊大石頭已經被袁禮熏給拉入了水中,這股神奇的力量自然就消失了。   

   深深的吸著氣,力量逐漸的回到了他的身體之內,他一咬牙,就這樣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賀一鳴再一次的放下了手中的大關刀,爺爺說的很對,在生死攸關的時刻,唯有這把大關刀才能夠給他帶來真正的好運和幫助。   

   若是今日沒有拿著大關刀,而是空手前來,那么縱然是他豁然爆發,也未必能將這只雙頭靈獸擊殺當場。   

   不過在這一刻,賀一鳴還是將手中的大關刀毫不猶豫的放了下來,他向著水潭走去。

   開始的幾步,依舊是有些趔趄,但它卻是越走越穩,越州越快。就再來到了水潭邊之時,雙腳已經是微微用力,就要撲入水中。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的雙眸驟然一聚,因為他已經看見了,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在從水潭中游魚一般的竄了出來。   

   他的眼睛頓時瞪圓了,瞠目結舌的尾隨著這道黑影破開了波浪,從水面上露出了一顆濕漉漉的腦袋。   

  袁禮熏,竟然是袁禮熏。   

  而且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他已經從袁禮熏剛才那一連串的動作中看出,他的身上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傷勢!   

  立即,賀一鳴的胸中就被瘋狂的似乎要爆炸的喜悅給填滿了。   

  他甚至于根本就拉布機去想,明明是遭受了雙頭靈獸吐息攻擊的袁禮熏,為何會毫發無損。   

  他下意識的大吼一聲,如同晴空霹靂般的響了起來。   

  剛剛浮上水面的的袁禮熏立即使渾身一個哆嗦,他竟然被這一聲暴喝嚇懵了。   

  不過他立即醒轉過來,這一到如此嘶啞的叫聲,怕是也唯有那只恐怖的靈獸才能發出來的吧。   

  雖然與最初的印象有所不同,但總之是非人的聲音總不會有錯。  

  她立即使雙手一撥,想要繼續潛下水面。因為他知道,以他的這點實力,若是在這里露面,那就不是幫忙,而是成為拖累了。

  可就在此時,他的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已經從天而降,撲通一聲落入水中,並且將他緊緊地抱住了。  

  袁禮熏心中一寒,隨后立即感到一陣溫暖。  

  在這寒冷的潭水之中,她竟然是突兀的感覺到了一種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溫馨。  

  這種感覺如同流水般,慢慢的滲入到了她的心中,讓她再一次的憶起了早已逝去的母親的懷抱。   

  “禮熏,真的是你,你沒事吧?”賀一鳴那一絲驚恐,一絲愧疚,一絲喜悅和一絲難以置信的聲音在他的耳中悠悠的響了起來。  

  袁禮熏的臉色微紅,輕輕地一掙,卻哪里又能撼動賀一鳴的懷抱,只好道:“少爺,我沒事,您不用擔心。”

  賀一鳴身上的力量隨著不斷湧入體內的天地之氣二慢慢的恢復著。   

  先天強者于后天強者確實是兩個不同的級別。   

  上一次賀一鳴在傾力一擊之后,立即就是混暈了過去,而且數個時辰,才慢慢恢復。而這一次他只不過是感到了一種渾身無力的疲憊而已,同時,天氣之氣湧入所產生的力量遠比他自己內勁恢復要快得多。   

  到了此刻,他雖然尚未完全恢復,但行動已無大礙。   

  雙腳連環踏動著,賀一鳴抱著袁禮熏,如飛般的踏水而行,很快的來到了水岸之上。

   他放開了袁禮熏,目光在他身上一掃而過,豁然臉色微紅,輕咳一聲道:“沒事就好。”

   袁禮熏好像想起了什么死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不由得張開了小嘴,嬌羞的驚呼聲尚在嘴邊,就已經被他咽了下去。

   被水浸透的衣服,已經緊緊的貼在了她的身體之上,將那欣長二又勻稱,健美而又修長的身軀展露無疑,看著這全身洋溢著青春活力的身軀。縱然是他本人都有些心動。   

  若是還有什么遺憾的話,那就是他的年紀畢竟尚幼,在某些地方,還沒有真正的發育出來罷了。   

  在他的心中突然湧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被他看到了應該沒有關系吧。。。。  

   隨著這個念頭所泛起來的,是一種羞答答的感覺,她的臉頰上如同染滿了鮮血似地火燙。     賀一鳴輕聲道:“我去檢些枯枝來烤火。”他身形微動之間,已經是如風般離去。

   以他的實力,在萬變的叢林中稍微轉了一圈,頓時碰了一大把枯枝柴火進入了這一處人跡罕至的峽谷之中。   

   自始至終賀一鳴再也未朝著那只死翹翹的雙頭靈獸瞧上一眼了。  

   他終于明白,原來在自己的心目中。這一只雙頭靈獸的分量其實遠不如某位女子。

   火堆燃燒了起來,散發著令人感到溫暖的熱量,也將袁禮熏身上隱隱的寒意驅逐了出去。   

   一個時辰之后賀一鳴終于是手忙腳亂的獎兩人的衣衫烤干了。雖然此肯的衣服上還是皺巴巴的,但是相比于之前,卻已經是有著天壤之別了。   

   至此,賀一鳴才開口相詢,到:“禮熏,你是如何脫困的?”

   袁禮熏那著賀一鳴遞上來的那幾件烤好的衣物,心中喜滋滋的穿了起來。

   其中最令他感到羞澀的,是賀一鳴遞過來的衣物中,盡然多了一件中褲。看這件中褲的料子,與他先前強迫自己穿上的那件內衣一般無二。  

   他立即知道,這是賀一鳴從他身上脫下來的。  

    雖然她並不知道這一套衣褲究竟是由何物縫制而成,但他好歹也是出身名門,用手微微一撕,頓時就知道這東西幾乎就是刀槍不入。一想到賀一鳴的心思,他的心中自然也是如同喝了蜜一般,直接甜到了內心深處。  

    此刻,聽到賀一鳴的詢問。他不假思索的的道:“少爺,我並沒有遭到攻擊。”  

    賀一鳴大奇,道:“不可能。我可是親眼所見的。”

    袁禮熏抿嘴微笑,看到了賀一鳴對他的態度,他心中只歡喜,簡直就是無以復加,道:“那頭靈獸的吐息非常奇怪,看上去好像很厲害。但是碰到了我的身上,卻立即就消散了,根本就是一個銀槍蠟燭頭。”

    說到這五個字的時候,他的臉色突地一紅,偷眼看了眼賀一鳴,見他一無所覺,這才有些安心。

    賀一鳴撓著頭皮,他的眉頭微皺。他可是親自與上頭靈獸搏斗許久,深知這只零售的恐怖,特別是那兩種不同屬性的吐息,更是強大到了到了極點,算是靈獸最強大的殺手锏了。

    可是在袁禮熏這里,竟然得到了一個不過如此的評價,頓時在他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良久之后,賀一鳴沉聲道,:“禮熏,你那時候是否抱著白色巨石?”   

   “是啊 ”。袁禮熏目光微揚,到:“少爺,這塊巨石真是有趣,看上去很大,但卻沒有一點重量,被我一拉就沉入水底去了》”  

   賀一鳴目光目光在水潭上一掃而過。道:“那塊巨石呢:?”     

:“我放在水潭底,上面壓了幾塊石頭之后,那塊巨石就再也無法漂起來了。”  

   袁禮熏面帶得色的說道。

   賀一鳴微微點頭,他的心中已經有數,雙頭靈獸的吐息之所以失效,應該與那塊巨石有關了。   

   不過這塊巨石確實是詭異的難以想象,不但能夠屏遮他的順風耳之奇效,而且還能恢復靈獸的傷口和精力。如今又發現了他的一個新的功能。讓靈獸的吐息失效。  

   這種神奇的能力匯聚在一塊石頭上,哪怕是再笨的人,也知道這東西肯定是難以想象的好東西了。   沉吟了片刻,賀一鳴重新脫掉了衣褲,潛入了水潭之中。  

   這個水潭並不是很深,只不過里面的水比較冷,但也是在人類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

   賀儀明下手沒多久,立即看到眼前的那一片白光,他雙腳微微擺動,來到了那塊巨石之旁   此刻在巨石之上,壓著幾個並不算太大的普通石塊,這些石塊上都有著一些海藻和泥土,分明就是袁禮熏從潭底隨意撿來的。

   賀儀明猶豫了一下,沉了下去,走進了那道白色的光芒之中。

   豁然,他的眼前亮了起來,因為他發現,在這道白光之中,他的精神竟然為之一振,他甚至有這這樣的感覺,只要自己永遠的站在白光之中,那么他就能夠始終保持旺盛的精力。

   他在水中沉思良久,終于是用手一浮,將上面的石塊盡數掃去。

   頓時,這塊白色巨石就開始慢慢的朝上面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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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6 23:25:00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七章 白石

    一塊巨大的石頭裊裊升起,雖然上升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是卻一直沒有停歇的跡象。

    片刻之舟,賀一鳴已經尾隨這那塊大石升到了水面之上,並且浮出了水面。而在這個過程之中,賀一鳴已經大略的看清楚了水潭的布局。

    原來水潭之下的面積,四核試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了許多,而且根據里面的水流動向,賀一鳴音樂的感覺到了,這並非一個似水談,而是有著活水與外界相通。

    “撲”

    隨著一聲清響,那塊大石終于離開了水面,並且繼續向著上空不疾不徐升去,知道距離水面半米左右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從白色大石上散發出來的乳白色光芒在離開了水中之后,驟然的擴張了開來,比起在水滴之下的范圍更大了幾倍。

    臉色微微的一變,當這塊大石頭離開了水面之后,賀一鳴清晰的感應到了,他的順風耳能力再度消失,無論他的耳朵抖動的如何快捷,都再也聽不到遠處的風聲了。

    他的心中暗叫僥幸,原來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如此神物。他在外面使用順風耳之時,並沒有聽到峽谷中有第二只和雙頭靈獸相若的生靈存在,所以才以為這里不會有可能遭到埋伏。

    而如今他才知道,自己雖然沒有遭到埋伏,但那不過是僥幸而已。

    孫鳳兒奇功在竊聽方面確實有著極為強大的能力,但也並非沒有克制之道。

    若是在這里,還有一只與雙頭靈獸實力相若的靈獸,那么在突襲之下,賀一鳴就很難全身而退了。

    日后形式,一定要小心而行,就算是順風耳神功,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了。

    賀一鳴的目光炯炯有神,感受著這種神奇光芒,他的精力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充沛,剛才那一刀之后所造成的酥肉感在一瞬間就被填滿了。非但如此,他體內的真氣也是充沛到了極點。

    他甚至與有了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那就是此時此刻的他,絕對是龍精虎猛,哪怕是再來幾次五星運轉的開山三十六式,也是毫無疑問的。

    至此,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雙頭靈獸在如白色光芒的籠罩之下,竟然會無休止色噴吐著風和火的力量了。

    雖然他並非零售,但是在這種精力仿佛無窮無盡的感覺下,他竟然也升起了一種想要吐血的沖動.

    就像是精力太過于旺盛,不吐不快似的。

    搖了搖腦袋,賀一鳴將這種詭異的到了極點的想法狠狠地拋開了,若是讓爺爺他們知道,自己竟然會莫名其妙的產生了這種想法,還不知道會被他們如何的笑話呢。

    心中豁然一動,既然連他都有著這樣的想法,那么修為遠不如他的袁禮薰呢?

    目光一轉,不由得微怔。袁禮薰好端端的站在了原地,一雙明亮的眼眸靜靜的看著自己,里面似乎是充滿了一種令他心動的感覺。

    他擾了一下頭皮,突的驚醒,問道:“禮薰,你的感覺怎么樣?”

    袁禮薰莫名其妙的問道:“什么感覺?”

    賀一鳴看著袁禮薰,此刻她正站在了那乳白色的光圈之中,但是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真的沒有受到一點兒的影響。

    猶豫了一下,賀一鳴突的想起了昔日所看到的那些書中,對于人體精力的評價,他眼中露出了一絲希冀之色,到:“禮薰,你現在立刻運功,看看是否有何變化。”

    袁禮薰雖然是感到了極度的詫異,但卻並沒有違逆賀一鳴的話,立即坐下來運氣了他所修煉的內勁功法。

    賀一鳴的目光緊盯著她的面容,雖然順風耳的神通失去了作用,但是他的眼力仍在,依舊是能夠輕易地看透袁禮薰的狀態。

    片刻之后,賀一鳴暗自松了一口氣,看來在這種神祕光芒的照耀之下運功,起碼不會有什么壞處。

    慢慢的,賀一鳴的臉上稍微有著一絲緊張的神色。

    因為他已經看出,此時的袁禮薰,已經將內勁運到了巔峰,即將沖擊第六層的壁障了。

    14樓

    這種情況在他們二人一起修煉之時,已經出現過多次了,只不過每一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罷了。

    然而這一次,卻有著明顯的另樣變化。當袁禮薰的內勁沖擊到這個關卡之時,只不過是稍微的阻礙了一下,頓時是一沖而過。

    就像是開閘放水一般,那強大的內勁如同巨浪滔天般的淹沒了這一個關卡。

    賀一鳴的雙目一凝,他抬頭看向了水潭上那漂浮著的大石,心中若有所思。

    沒過多久,袁禮薰已經是收功而起,她的臉上充滿了難以壓抑的興奮之色,眼角眉梢都是一片開心的到了極點的笑容。

    賀一鳴十分理解她此時的心情,因為他也曾經有過類似的精力。

    “少爺,這塊大石的功效么?”袁禮薰興奮了一會,終于平靜下來,雀躍的問道。

    賀一鳴微微點頭,道:“沒錯,正是此物的功效。”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遠離選的眼中突的露出了攝人的色彩,道:“它能夠幫助我們突破壁障么?”

    賀一鳴晨曦片刻,微微的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么,但它顯然是一個無價之寶。我們不妨敲一些下來,將碎片帶走,慢慢研究。”

    袁禮薰驚訝的道:“少爺,您不將它們全部拿走么?”

    賀一鳴苦笑一聲,道:“這東西實在是太大了,我們根本就沒辦法藏起來。而且以它的神奇功效,我可以肯定,一旦出現在世人的面前,肯定會一起無數人的覬覦,那時候才是禍亂之源呢。”

    袁禮薰並不是笨人,只不過剛才實在是太過于興奮了,此刻冷靜下來仔細一想,臉上的神情不由得變得凝重了起來。

    賀一鳴的目光朝著靈獸那兩半屍體上一瞥,突的想起一事,問道:“禮薰,你是如何進來的?”

    袁禮薰的臉色微紅,道:“少爺,我在外谷看您與這只靈獸打的厲害,又想到它最初明明是受了重傷,為何一轉眼就完好如初,所以就來到了內谷,沒想到竟然看見了這塊大石。”他的眼鏡看想了頭頂,很顯然,這塊大石帶給她的震撼,絕對是無與倫比的。

    賀一鳴眉頭微皺,:“你是如何繞過我們進入內谷的?”

    大師的影響范圍並不大,只不過是內谷之中罷了,但他與雙頭靈獸在外谷糾纏之時,卻依舊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又怎么可能讓袁禮薰瞞得過去呢。

    賀一鳴的目光中依舊是充滿了不解的神色。

    袁禮薰伸出了芊芊玉指,朝著側方一點,道:“我剛剛從水中進來沒有多久,就看到這只靈獸沖進來,在白光中修養。隨后您來了,與它大戰起來,而它仗著這塊大石的光芒,竟然不落下風,所以我。。。。。。

    賀一鳴心中頗為激動,袁禮薰在見到了這只靈獸的威力之后,又豈能不知它的厲害。

    但縱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卻依舊是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冒險將這塊神奇的石頭拉入了水中。

    若非如此,在雙頭靈獸擁有源源不斷的精力補充之下,縱然是賀一鳴,也是不敢說有必勝的把握。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賀一鳴道:“禮薰,謝謝。”

    他的這四個字雖然極輕,但袁禮薰卻聽的是清清楚楚,他的臉色微微泛紅,心中充滿了一種異樣的滿足。

    原來,我也不是一無是處,也可以忙得到他呢。

    他們二人在此地待了半日,除了休息和烤干衣物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想辦法處理這只雙頭靈獸的屍體和那巨大的白色神祕石塊。

    雖然先后已經有四只靈物都是死于賀一鳴之手,但要說處理屍體這種事情,他確實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

    而且賀一鳴還非常清楚,想要在靈獸屍體上得到最大的好處,那么如何處理,還是極為講究的。

    考慮了片刻,賀一鳴終于還是決定,將這兩半屍首打包,等見了爺爺再行處理吧。

    最后,他們二人將目光投向了那塊白石。

    將這東西取下來倒是十分簡單,只要輕輕一跳,就可以抓著它向下沉去,直到落到了地面之上。

    整塊大石是一個完整的實體模樣象是一個不貴測的長方形棺材。只不過這個棺材太大了,若是能夠掀開的話,就算是將三個賀一鳴裝進去,也是綽綽有余了。

    如此之大的一個石塊,竟然沒有一點兒的重量,但是用手摸上去,卻有著一種觸摸金屬的感覺。如此神奇的物體,哪怕是賀一鳴,都是嘖嘖稱奇,為之驚嘆不已。

    既然整體的石塊那么大,賀一鳴自然也不會客氣,在那些凸出的地方敲敲打打的,很快就鼓搗下來了一塊約有拇指粗細的長條

    然而,當這一塊長條被他敲下來之后,奇事再度發生了。

    在那塊斷裂的位置上,突的開始蠕動了起來,只不過是片刻功夫,那里的裂口就已經完全消失,變得光滑無比了。

    賀一鳴瞪大了眼睛,這塊石頭竟然還會動?

    他轉過了頭,同時看到了袁禮薰那雙充滿了駭然的目光。

    “少爺

    “干么?”

    “在這個世界上,有鬼么?”

    賀一鳴沉思良久,到:“不知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我怕鬼”

    “廢話,我也怕!”

    賀一鳴沉吟片刻,道:“稍等片刻。”

    他伸手一招,將大關刀重新的拿到了手上。隨后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的五星真氣流轉不休,從那逐漸變異的水系波紋功開始,按照五行相生之法,瞬間就是五行流轉,成為了金系的混元功。

    他大刀高舉,身上陡然爆發出了強大的到了幾點的不可思議的其實

    在這種氣勢的壓力之下,袁禮薰再也忍不住的飛退了出。 不過讓她驚訝的是,當他來到了那塊大石的旁邊之時,賀一鳴所爆發出來的壓力,頓時就減弱了許多,哪怕是以她剛剛到達內勁六層的修為,也是看看的可以抵擋了。

    隨著賀一鳴的一聲大喝,他的大關刀陡然劈出。

    在他的面前,似乎是多了一條巨大的,足以開山裂石的刀芒,這道刀芒剛剛出現,就非常直接的劈向了遠處的山壁。

    轟然一聲巨響傳來,那塊山壁之上已經是碎石漫天,如同是被烈性炸藥轟炸過了似的,多了一個足以容納十人大小的山洞。

    而賀一鳴的腳步一個趔趄,似乎就要精疲力盡摔倒在地了。可是,他一個跨步,就硬生生的站穩了,隨后雙目之中精光四濺,仿佛剛才的那一刀對于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響似的。

    袁禮薰驚訝的張開了小嘴,目光朝著賀一鳴的腳下望去。這才知道,原來賀一鳴發出這驚天地動地一擊之時,竟然還將身體留在了白色大石所散發出來的乳白色光芒之中。

    曾經感受過白色大石神效的袁禮薰,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之時想不通賀一鳴為何會突然這樣做罷了。

    只見賀一鳴收起了大關刀,似乎實在思考著什么,終于是滿意的點頭。

    以前在爺爺危急關頭之時,他也曾經爆發過這一招,將全身的內勁在瞬間盡數揮發出去。

    然而,過了那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施展出這種極端的到了極點的強大招式了。

    哪怕是按照開山三十六式的運氣方式來施展上面的招式,也都未曾再有過如此強大的威能。

    當然,他也在私下練習過五行流轉之后的開山三十六式。但是那樣發出來的招式,只不過是在威力上大了一籌而已,卻並沒有這種激發全身真氣,孤注一擲的氣勢和威力。

    直到那時,在看到了袁禮薰落水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反而意外的讓五行自動流轉,並且成功的將所有內勁全部爆發,否則也不可能只用一道就將雙頭零售擊殺當場了。

    此刻,賀一鳴所思考的,就是這種感覺,這種將全身真氣在一瞬間激發出來的招式,若是再配合開山三十六式,那么所造成的威能將會是相當的可觀。

    賀一鳴在心中隱隱的感覺到,這或許已經是自成體系,足以與更高境界的高手相斗的絕技了吧。

    收起了大關刀,此刻的賀一鳴心中,比起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擁有更為強大的自信了。

    因為他已經真正的將這一刀的能力掌握在周中,雖然施展這一刀所消耗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一點,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就像是雙頭靈獸的壓箱底保命絕招風火交融般。這一刀,已經成為了他最強有力的后盾。

    他的雙目中豁然閃過了一道精芒,若是此時再與成傅相遇,那么當他施展這一招之時,這位開嶸國的先天大師,只怕再也不可能有一絲接的住的可能了。

    看到了賀一鳴臉上所掛著的欣慰和激動並存的笑容,袁禮薰善解人意的明白了,

    她知道,唯有在武道的修行上出現了突破,賀一鳴才會有著如此高興的表情。

    這是一種強烈的情緒,仿佛是能夠傳染似的,讓袁禮薰也隨之雀躍了起來。

    二人相視一笑,袁禮薰望著天空,突的道:“少爺,天色已經晚了,我們應該回去了。”

    賀一鳴重重的點頭,自從開始追擊雙頭靈獸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無論是賀武德,還是賀來寶,怕是早就回到他們集合的地點了。

    按照賀一鳴原本的想法,他想要留在這塊白色大石的旁邊,好好的鑽研一下。

    這塊大石既然有著這種種奇妙的妙用,要說賀一鳴毫不動心,那絕對是自欺欺人。而且他還隱約的發現,若是能夠始終留在這塊大石的旁邊進行武道的修煉,那么對于他的先天真氣的成長將會有著巨大的好處。

    但是,賀一鳴一想到二位老人在碰頭地點,焦急等待的模樣,他就再也沒有了任何鑽研武技的念頭了。

    猶豫了一下,他操起了大關刀,來到了剛才的那處石壁之前,重重的揮砍了起來。

    以大關刀的力量,想要將整座山劈裂,那是絕無可能的。但是以它的鋒利和賀一鳴的力量,這一道道揮砍而下,沒過片刻就多了一個巨大的石洞,這個石洞的范圍足可以裝下三個白色大石了。

    賀一鳴將石頭推入其中,隨后那了些巨大的石塊堵上了洞口,又在周圍扯上了一些藤蔓遮掩

    雖然看上去粗糙了一點,但除非是仔細觀察,否則任誰也休想找到洞口,更無法知道里面所隱藏著的祕密。

    做好了這一切,賀一鳴滿意的拍了兩下受,在水潭中清洗干淨。

    毫不避嫌的將袁禮薰抱在了懷中,循著原路飛奔而去。

    雖然賀一鳴對于這片森林並不熟悉,但是對于剛剛經過了一天的道路卻是記憶猶新。

    風之力被他運用到了極致,袁禮薰只覺得她在密林中如同騰云駕霧般的飛行,這種感覺異常美妙,男人的懷中更是有著一種進入了心扉中的溫暖,她只求這種感覺能夠保持到天長地久,直至永遠。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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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6 23:25:53 |只看該作者
第八十八章 五百年靈獸   

    一道輕細的,為不可聞的聲音傳入了耳中,賀一鳴的雙腳陡然間停了下來。

    他將袁禮薰放了下來,道:“禮薰,爺爺他們就在前面。”

    袁禮薰順著賀一鳴的目光看向了前方,但是在她眼中,除了樹林之外,還是樹林。別說二位老人家了,就算是他們遺留的那些行李都是一無所見。

    不過,對于賀一鳴的話,她卻有著一種近乎于盲目的信心,聞言輕輕點頭,仔細的整理了一下衣衫,臉蛋兒再度泛起了一絲好看的紅暈。

    她輕輕的拉了一下賀一鳴,道:“少爺,若是爺爺問起來,我們這么說?”

    “如實奉告就可以了。”賀一鳴大惑不解的道。

    袁禮薰的臉色更紅了,道:“我們離開那么久,衣服也弄破了,你說,爺爺他們會不會……”

    賀一鳴啞然失笑,道:“放心吧,他們二位不會想那么多的。”

    說罷,他伸手一拉,袁禮薰立即是身不由己的隨著他轉過了幾顆巨樹。終于到了他們原先離開的地點。

    賀一鳴的身形如電,直到他出現。並站定身子之后,賀武德二人才驟然發現了他的身影。

    “ 一鳴,你到哪里去了?”

    賀武德眼神一凝,待得看清楚了賀一鳴的面貌之后,才放松了下來。他老人家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問道。

    賀來寶微笑道:“老太爺。年輕人難得出來一次,到處走走散散心,您就不必管那么多了。”他老人家看看賀一鳴和袁禮薰的目光中充滿了溫和的笑意,聽他的口氣。是視乎是以為他們私自離開,其實是為了游玩似的。

    賀武德微微搖頭,道:“我知道,不過好歹也要留一個口信,省的我們擔心。”

    老人家口中說著擔心,但事實上,他與賀來寶二人根本就沒有擔心過。

    如今的賀一鳴,可是一位先天強者,在這世界上,先天強者的地位尊崇之極,遠非一般人能夠想象。

    而且,先天強者的武力同樣也遠非一般人能夠奇跡的。

    賀武德和賀來寶二人憑借內勁十層的修為,就可以在這里大搖大擺的穿行,而不用太忌憚什么危險。那么,當賀一鳴離開之時,他們就更不會擔心什么了。

    如果說,唯一讓二位老人家感到氣惱的,就是眼前這小倆口的不告而別,甚至于連一點記號也沒留下。

    賀一鳴苦笑不已,道:“爺爺,其實我也想要通知您,不過那時候情況緊急,實在是沒有留下說明的時間了。”

    袁禮薰也同時想起賀一鳴那時候的倉促情形,不由地臉色再度一紅。

    那時候賀一鳴擔心于她,所以手忙腳亂的將那件神奇的上衣遞給了她,若非如此,也未必沒有時間。

    其實,賀一鳴之所以沒有留下什么說明,那是因為他本來有著極大的信心,可以在一個時辰內將這只靈獸擊殺,並且攜帶回來。

    在此之前,他可是曾經有過二次誅殺靈獸的經驗,對于它們的實力有著極深的了解,自以為一個時辰綽綽有余。在他的計算中,當他帶著靈獸的屍體返回時,二位老人家還沒有回返呢。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只靈獸非但有二只腦袋,而且還厲害的過份。再加上遇到的那塊大石,最終才會拖延了如此之長的時間罷了。

    賀武德的臉色這才凝重了起來,他訝然的在二人的身上掃過,老人年紀雖大,但是眼光卻極其敏銳,一眼就看出他們身上衣物的皺褶不同尋常。

    “一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賀一鳴嘿嘿一笑,道:“爺爺,我給您看一樣東西。”

    說罷,他將身后一直背著的大關刀和雙頭靈獸的屍體取下。

    本來包裹著大關刀的,除了藤條和皮具之外,還有著一個厚厚的長布條。此時,藤條和皮具依舊在,而長布條卻被賀一鳴用來包裹著雙頭靈獸了。

    將布條的一角握在手中,輕輕的一抖,頓時攤了開來,露出了里面的那已經被一刀從頭到尾劈成了二段的雙頭靈獸。

    賀武德和賀來寶的眼神頓時變了,他們二人是何等眼力,一下子就看出了此獸的不凡之處。

    別的不說,單單是那二只腦袋,就已經足以讓人驚訝不已了。

    賀武德一個箭步上前,伸出了布滿老繭的粗糙大手,在那二只頭上按了片刻,隨后他抬起了頭,滿臉驚喜的道:“一鳴,這是靈獸?”

    賀一鳴微微點頭,道:“爺爺,請您見諒,孫兒是突然發現了這只靈為副,所以才會自作主張的追蹤而去。由于此獸的速度極快,當時又是時間緊迫,所以才會來不及留言。”

    賀武德大笑數聲,伸手重重的在賀一鳴的身上拍了幾下,道:“沒事,沒事,這點兒小事,我又哪里會怪你。”

    賀一鳴眨了二下眼睛,心道果然不錯,只要是交出了靈獸,爺爺立即變得非常好說話了。

    袁禮薰掩嘴微笑,此刻幽幽道:“爺爺,少爺為了獵取這只靈獸,可是費了極大的功夫,還遇到了一些凶險呢。”

    賀武德信臉上現出了一絲驚訝之色,道:“一鳴,你已經是先天大師了,難道獵殺靈獸還有什么困難么?”

    賀一鳴苦笑一聲,道:“爺爺,這只靈獸似乎是有所不同,它最厲害的地方,就是二只嘴巴中會吐出風和火的氣息,這種吐息的威力極其強大,縱然是孩兒在不察之時,也是差點兒著了道。”

    他想起了這只雙頭靈獸隱忍多時,在最后關頭才使出吐息之時的情形,不由的依舊是有些毛骨悚然。

    若非他也是留有一手,刀芒凝而不發,再加上他本人同樣的領悟了風之力的真諦的話,那么此刻死的,只怕就不是雙頭靈獸,而是他本人了。

    然而,在聽到了賀一鳴的話之后,賀武德和賀來寶二人的眼中卻同時露出了難以置信和驚喜交集的到了極點的神色。

    他們二位老人互望了一眼,賀武德凝聲道:“一鳴,你是說,這只靈獸竟然掌握了吐息的能力?”

    “是。”

    賀一鳴訝然的看著二位老人,他隱約的覺得,二位老人似乎是有些太激動了。

    賀武德豁然道:“來寶,一人一個。”

    賀來寶應了一聲,二個老人同時上前,一人拿起了一片屍首,隨后伸出了手,就這樣直接從那分開來的脖頸處,硬生生的插入了靈為獸的那二只腦袋之中。

    他們二個都是內勁達到了十層的后天高手,雖然遠不能與此刻的賀一鳴相比,但是,當他們將內勁運用到手指之上,也是同樣的堅苦金剛,力大無窮。

    若是這只雙頭靈獸還活著,憑借著它的金剛鐵骨,自然是絲毫不懼。但它既然已經身死,而二位老人又是從脖頸下的傷口處向上掏,自然是輕易的就被他們的手指穿透過去了。

    袁禮薰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微微難看,看到了這無比血腥的一幕之后,她的腹部隱隱抽*動,竟然是有著一種反胃嘔吐的感覺。

    豁然,眼前一黑,好訝然看去,賀一鳴已經如鬼似魅的出現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好的視線。

    袁禮薰嫣然一笑,那種惡心的感覺頓時是消失了一大半,唯有心中一征溫暖。

    片刻之后,賀武德似乎是摸到了什么,他慢慢的把手抽了回來,輕輕攤開,在那無數的血污之中,竟然有著一顆亮晶晶的,如同成*人大拇指第一節大小的圓珠子。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正要說話,就聽到賀來寶驚喜之極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找到了。”

    賀武德一陣詫異,他回頭一看,賀來寶那布滿了血跡的手上,果然也有著一顆同樣的東西。

    賀武德將手也伸了出來,二只老人的手心上的二顆圓珠子交相輝映,自有一股奇異的色彩。

    賀來寶也是瞪圓了眼睛,縱然是以他的這個年紀和見識,此刻也有著一種眩暈的感覺。

    他喃喃的道:“二顆,竟然有二顆?”

    賀武德微微點頭,道:“沒錯,竟然有二顆。”他轉過了頭,看著賀一鳴,道:“一鳴,你的運氣真好。”

    賀一鳴已經看出,他們二人手中的,就是靈獸的內丹。

    不過,在他的記憶中,無論是金冠的內丹,還是長臂乳品貉的內丹,雖然在體積上都是相差無幾,但是卻絕對沒有如此的光芒流轉。

    他凝神望去,頓時感受到了在這二顆小圓珠子之上的那種神祕力量,這種力理異常的強大,但又是陷而不發。而更令賀一鳴驚訝的是,當這二顆內勁離開了雙頭靈獸的身體之后,竟然是隱隱的與天地之氣產生了種種神祕的聯系。特別是在他的感覺中,這種融入了天地之中的感覺,竟然是那樣的明顯和清晰。

    腦海中豁然的閃過了一個念頭,賀一鳴驚問道:“爺爺,這只靈獸,莫非就是五百年以上的靈獸?”

    賀武德鄭重的點著頭,道:“沒錯,這就是活了五百年以上的靈獸。”他的臉色極其凝重,道:“靈獸不管種類,一旦活了五百年以上,就會自動將天地之力首級縮在身體之中,化為吐息噴灑出來。這種吐息的威力之大,堪稱是無與倫比,別說是我們后天修煉者無法抵御,縱然是先天大師,也未必能夠輕易應付。”

    賀一鳴想到了這種吐息的強大威能,頓時是心有余悸的點了一下頭。

    他心中突發奇想,若是自己也能夠掌握這種吐息的力量就好了。

    賀來寶早就是拿出了布、條和水壺,將手上的血污和內丹上血跡都清洗干淨了。他小心翼翼的道:“一鳴,你過來看看。”

    賀一鳴應聲上前,賀來寶肅然道:“五百年以上靈獸與變通的靈獸有所不同,這不僅僅是擁有的威能不同,就連內丹也有很大的區別。這二顆內丹之中,都蘊含著靈獸生前的強大能量,更可以溝通天地之力,是煉制先天金丹的最佳材料。”

    賀一鳴接過了內丹,拿在手上把玩了片刻,喜道:“爺爺,這二顆內丹若是我們能夠煉制出先天金丹,那么我們莊子中豈不是有望再出二位先天強者了么?”

    賀武德苦笑一聲,道:“一鳴,先天金丹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夠煉制出的,哪怕是將它們交給我的恩師藥道人,也未必就一定能夠順利的煉制成功呢。”他頓了頓,又道:“還有,想要煉制金丹,單靠靈獸的內丹還不夠,同時還需要大量的人珍稀藥草,這些藥草在普通人居住的地方幾乎是不可能生長的,唯有類似于橫山這種在人跡罕至的開宗立派數千年的大宗派中,才有可能憑著悠久的歷史,慢慢的培養種植出來。”

    賀一鳴的臉色微變,道:“爺爺,您是說,要將這二顆內丹交給橫山?”

    賀武德二人對于橫山一脈自然是念念不忘,但賀一鳴卻就不同了,說句實話,他對于橫山並沒有多少感情,一聽到如此貴重之物都要送過去,心中卻是隱隱有些肉痛。

    二顆五百年以上靈獸內丹,那可是能夠提煉出二顆先天金丹的寶貝啊。縱然是賀一鳴,也是有些舍不得了。

    賀武德瞪了他一眼,道:“一鳴,這是你狩獵而得,但是你要知道,煉丹之道,博大精深。在我們認得的人中,除了橫山一脈,你又要到哪能里去找第二個能夠讓你放心的先天煉丹師,而且還有那許多珍貴藥材,你又要到哪里去搜尋呢。”

    賀一鳴睡首考慮了片刻,終于道:“是,孫兒明白了。”

    得到了賀武德的提醒,他頓時想起了昔日向謝家提出的,若是自己找到了五百年靈獸內丹,他們能否煉制的問題。

    可是他們卻一口回絕了,就謝知恩也是直言,他沒有半點兒的成功把握。

    連以醫藥傳承千年的謝家都是這樣的態度,又要他去哪里尋找強大的先天煉丹師。

    雖說在西北的三大強國中,據說有著這樣的高人,但是素昧平生,冒然找上門去,只怕並不是一件好事。賀武德微微點頭,安慰道:“一鳴,這二顆內丹在師傅手中,起碼能夠煉制出一顆來。但若是二顆都能成功,那么你放心,師傅無論如何都會賜一顆給你。“

    賀一鳴連忙擺手,道:“爺爺,那是您的。”

    賀武德長嘆一聲,道:“一鳴,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爺爺的年紀太大了,若是真的服下先天金丹,那么爆體身亡的可能性將會遠遠的大于晉升成功的可能。我一把老骨頭了,雖然死了也沒有什么,但我還想多活幾年,所以這就免了吧。”

    賀一鳴的臉色微紅,他名猶豫了片刻,道:‘爺爺,據說在晉升先天之時,若是能夠得到先天高手的護持,那么成功的把握應該會大上許多,而且危險性也會降低呢。”他一拍胸膛,道:“到時候我給您老加特經脈,一定讓您老順利踏足先天。”

    賀武德微微一笑,道:“在后天踏入先天之際,確實是有這個說法,不過那僅僅是對于使用功法相生,依靠自己的實力晉升先天的修煉者才能夠有效。若是換作了服用先天金丹,那么其余的先天大師就根本沒有插手的機會了。”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如果爺爺本人是相生屬性同修的內勁十層修煉者,而你所修煉屬性與爺爺相同,那么爺爺自然不會拒絕你的好意。但是……”他搖了搖頭,不無遺憾的道:“相生雙系同修的修煉者,又是何其稀少啊!”

    賀來寶哈哈一笑,道:“老太爺,您就別感嘆了,一鳴不就是其中的一個么。”

    賀武德聞言欣慰笑道:“是啊,一鳴,你不但將混元勁修煉到了十層巔峰,就連波紋功亦是如此,卻對我們瞞得那么緊,真是……”他用手指點了點,終于笑罵道:“真是不孝啊。”

    他口中罵著,但是聲音中卻充滿了一咱濃濃的驕傲,哪里是真有半點兒的惱怒之色。

    賀一鳴心中大汗,他這才明白,為何爺爺他們始終都沒有詢問自己空間是如何突破的。

    原來在他們的心中,早就認定了,自己是依靠金水相生雙系內勁而突破的啊。

    眾人在這里繼續停留了半日,最主要的就是二位老人小心翼翼的將那只雙頭靈獸的屍體妥善的處理掉了。

    皮毛什么的,自然是拔了下來,就連內臟和骨頭也都取下另作他用對于修煉者而言,靈獸簡直就是渾身是寶,哪怕是肉也被他們燉爛之后大吃了一頓。

    看到了這只雙頭靈獸的下場,賀一鳴的心中突地湧起了一陣寒意。

    這只雙頭靈獸並沒有來招惹自己,但就是因為它是靈獸,所以最終的結果卻是這般的慘不忍睹。

    他本來想要將發現了神祕白色大石的事情告訴二位老人,但是當聽說這二位老人要將內丹送到橫山之后,他頓時就將這個念頭暫時壓了下來。

    雖然賀武德保証,若是二顆內丹都能夠煉制成功,那么肯定會有他的一個。但若是只有一個成功呢?

    若是將白色大石的事情告訴爺爺,那么爺爺究竟是隱瞞下來,還是直接轉告他的老師藥道人?若是橫山一脈知道了這無發展塊大石的神妙之處,向自己討要,那么自己究竟是給,還是不給……

    在口中咀嚼著雙頭靈獸之肉的時候,賀一鳴與袁禮薰對望一眼,二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樣的神采。

    他們相視一笑,白色大石的祕密,二個人知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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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6 23:28:41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cdu410555 於 2012-10-16 23:30 編輯

第八十九章

    舉目遠眺,遠方一片云霧繚繞。在那云霧之間,隱約可見的山峰變化成各種有趣的姿態;有時像飄灑的仙女,有時像持杖的老翁,有時像獻桃的猿猴,有時像脫缰的野馬····

    在著清晨的薄靄輕霧中,若隱若現,時遠時近。賀武德與賀來寶二人所選擇的道路雖然在最初上確有分歧,但是誰也未曾料到,他們竟然最終還是在某一個地方碰頭了。雖然是四十年沒有返回橫山,但是這個地方在他們的心中卻永遠也不會忘卻。

    又經過了數日的行走,一開始賀一鳴還以為是袁禮薰教程較慢,所以二老才會特意放慢速度照顧的。但是隨著目標的不斷接近,賀一鳴這才看出,二位老人的心中其實也是萬分忐忑的。

    這並不是害怕,而是激動,一種十分難以形容的感覺。在太倉縣之中,他們口口聲聲說要回返橫山,要回去讓四十年前嘲笑他們永遠也沒有可能重返師門的那些人大吃一驚,要讓他們把昔日說出來的那些侮辱的話從地上撿起來吞下去。但是,當他們真的靠近橫山之時,他們卻不由地近鄉情怯了。此刻,二位老人眺望著那遠處的某一片巨大的連綿起伏的山峰,嚴重的神色已經是復雜到了幾點。

    賀一鳴看著他們,道:“爺爺,我們到了么?”賀武德長嘆一聲。道:“沒錯,我們到了。”他仿佛是剛剛從某種強烈的情緒中驚醒了過來似地,精神一振,朗聲道:“我們走”賀來寶也是長笑一聲,道:“走。”

    二位老人大步前進,身體如同一桿標槍似地挺直,那不短擺動著的雙腳之下,似乎是孕育著強大的到了極點的力量。賀一鳴驚訝的看著他們二位,在這一刻,他們雖然僅有二個人,卻讓賀一鳴突兀的產生了一種壯烈的,如同是千軍萬馬般的感覺。

    這種感覺本來絕不應該出現在后天修煉者的身上,但是在這一刻,卻讓賀一鳴清晰地感應到,他們因為那強烈的,堪稱是前所未有的情緒波動,所以他們竟然與外界的某種力量,發生了令賀一鳴根本就意想不到的神奇變化。

    他的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了一副萬馬奔騰的瘋狂景象。雖然二老所散發出來的其實還遠不能達到那種境界,但是卻隱約有了一點兒的雛形。

    賀一鳴長嘆一聲,他的雙目熠熠生輝,在他的心中,似乎是觸摸到了某種關鍵所在。但遺憾的是,這種感覺只不過是一掠而過,瞬間就已經消失,重新變得無可捉摸了。

    “少爺,您怎么了?”袁禮薰低聲詢問道。她與賀一鳴之間已經有了一種隱約的心靈相通的感覺,僅僅是憑借他的細微反應,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並不是很好了。賀一鳴向她露出了一個笑臉。同樣壓低了聲音,道:“沒事,我剛剛想起了某個功法,只可惜還沒有悟道。

    ”袁禮薰安慰道:“少爺我相信,您一定會悟道的。”賀一鳴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目光中充滿了強烈的自信。他們二人手拉著手,也是並肩隨著二位向前走去。那一片山峰看似近在眼前,但是當眾人走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這段路程卻並不短暫。整整半日之后,以賀武德他們的腳程,才來到了那片山峰之下。

    這里的景色與其他地方似乎並沒有什么不同,但是賀一鳴卻在山林間發現了一條道路。這條道率較為明顯,分明是由無數人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踐踏之后,從山道上硬生生的踩出來的。一直來到了這條道路之上,賀武德二位老人就愈發的激動了起來。

    只不過,若是單從外表上來看。他們的臉色卻是極為平靜的。若非賀一鳴十分了解他們,並且是隨著他們一路走來,否則還真的未必能夠感受到他們此刻內心中的那種驚濤駭浪般的感覺。賀武德在小道上停留了一下。隨后俯下了身體,在路邊的一處野花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她閉上了眼睛,在這一刻,似乎全部的心神都已經沉溺其中,他在全身心的享受著這種野花的芳香,就像是生命中最為平靜的一顆就出現在了這里。

    賀一鳴的眼睛一亮,看到了這一幕,他的心中竟然有著一種看到了一副絕世好畫的感覺。賀武德老人的身上竟然出現了一種意境與這片天地融為了一體的。似乎他就在這一片天地之間,若是將他移開,那么這一片大地中就會出現一個黑洞,從而變得再不協調。

    賀一鳴心中嘖嘖稱奇,老人明明不是先天境界的修煉者,但是在靠近橫山的這一刻,他卻接連的表現出了唯有先天強者才能表現出來的某種神奇力量,若非是親眼所見,賀一鳴還真的是不敢相信呢。她靜靜地看著祖父,似乎從他老人家身上領悟到了什么。

    這是一種純粹的感覺,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非但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出來,甚至于連他自己,亦不知道這究竟是些什么。之上,他有著一種感覺,若是他真

    的能夠領悟了這種力量,那么對于他在武道上的修行來說,將有著無與倫比的巨大助力。老人突地站了起來,他朝著前方望了一眼,再度的踏上了前進的路途。

    自從他站起來的那一刻,那副神奇的融入天地之中的感覺就消失了。賀一鳴眉頭微皺,不由地為之扼腕不已。這可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不僅僅是對他而言,就算是對于爺爺來說,也同樣是一種難得的機遇。

    若是他老人家能夠時常的進入這種境界之中,那么縱然他並非相聲雙系同修的修煉者,只怕也會有進階先天的可能了吧。之時,這種境界純粹是一種意外的產物,后天修煉者想要進入其中,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此事的概率之低,怕是比先天強者的頓悟還要低上幾分。賀武德前進的那座山峰,事附近一片山峰中最為高大的。到了半山腰,前面的道路突然開擴了起來,一個個整齊的石階陡然間在一個彎道之后出現于眾人的眼前。如果說后面的路,是那山從中的崎嶇小路,那么眼前的就是真正的光明大道。抬眼望去,這一條道路上似乎是一眼望不到頭。賀一鳴的心中感慨,不愧是傳承了三千多年的門派,竟然能夠在深山老林之中,建立起了如此宏大的工程。

    真不知道在這種環境之下,他們是如何做到的。難道是全派上下一擁而上,都不用修煉了么?正當賀一鳴眺望遠方之時,卻看到了上方的光芒一閃,隨后一道凌厲刺耳的尖嘯聲頓時使如飛而來。一只銀色的長箭從道路的旁邊,由上而下呼嘯而至。這一件如此的聲勢浩大,但卻並不是瞄准他們而是穩穩當當的

    落在了距離他們十米開外的石階之上。“和大哥差不多,內勁八層。”賀一鳴的聲音驟然傳了過來,他的聲音並不高,但卻恰好讓前面的二位老人聽在了耳中。賀武德二人微微一怔,隨后就看到一個人從山上飛奔而下。

    此人來到了距離他們十米之外的那根銀箭之前就停了下來,這是一位年紀在二十五上下的青年,她的身材修長而挺直,面目冷峻,黑黑的眉毛像山鷹展翅,高挑的眉梢向下一壓。從深眼窩里射出兩道此人骨髓的寒光。這個人在看到賀一鳴等人以后,也是心中嘀咕,在這行人中,不是老人就是女人,唯一的一個小伙子,單看面相似乎也太年輕了一點。他為人謹慎,但到了此刻,卻也無法猜出這些人的來意,不過在他的記憶中,似乎從未見過這些人,所以才冷著臉,道:“眾位,這里是橫山一脈重地,如果各位是無意中來此,那么還是請回吧。

    ”賀武德看著此人,與賀來寶相視一笑,他們終于明白賀一鳴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此人年紀與一天相若,竟然也有內勁八層的修為,縱然是在橫山中,也絕對是小一輩中的佼佼者了。只是,他們的眼中卻都有著意思愕然,賀一鳴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出來過,那他是如何推斷出此人的年紀和修為呢?這也太厲害了一點吧。莫非每一個先天大師都有著類似透明眼之類的功夫?然而,他們卻不知,賀一鳴並沒有什么透視眼,但卻有著連透視眼也未必能夠及得上的順風耳奇功夫。

    而且,除了風系的先天大師之外,其余的先天強者就算是想要學習這門奇功密藝,也是難以做到的。賀武德收斂了心神,和顏悅色的道:“小伙子,我們並沒有走錯路,而是專門前往橫山的。

    ”年輕人的臉色頓時一變,他的雙腳微微岔開了一點兒的距離。就是這么一點兒的變化,他的身上頓時勇氣了一陣欠打的煞氣,伴著這徐徐的山風,撲面而來。和伍德的那張老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惱怒之色,他在看到了橫山門下的杰出年輕子弟之時,心中非但沒有絲毫的妒忌感,反倒是一種驕傲的感覺油然而生。看,這就是橫山門下····

    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于賀武德身上的善意,那位年輕人的臉色也是逐漸的緩和了下來,他雖然依舊是保持著警惕的神情,但是身上的煞氣卻已經消弱了許多。賀武德微微點頭,道:“小伙子,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來求見靈藥峰的藥道人。”

    那人剛剛緩和下來的神情陡然間又一次的緊張了起來,她緊閉著雙唇。身上的其實再度的加大,而且這一次,他身上的煞氣比起剛才來更加強大了許多。袁禮薰的身體微微一斜,被這股煞氣沖擊的身上隱隱發寒。賀一鳴的眉頭略皺,他的衣袍微微一揮,頓時一股氣勢彌漫而出。不過他的這股氣勢僅僅是在自己和袁禮薰的身周徘徊,在遇到了對方的煞氣之后。就像是一股軟綿綿的由云霧構成的牆,將其輕輕推開,一點兒也不顯山露水,甚至于沒有讓對方有所察覺。能夠激昂真氣運用到這種程度,說明他對于云霧的掌握,已經是真正的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再也沒有半點兒的滯礙了。那人的臉色逐漸的凝重了起來,雖然還不至于驚慌失措,但明顯已經是有了退意。

    那人的臉色凝重了起來,雖然還不至于驚慌失措但明顯已經是~~~~

    這四個人看上去都是些老弱婦女,唯一的男丁也明顯的要小于他 。

    但是,在他提舉到了定點的氣勢壓迫下,這些人竟然都是一臉的若無其事,就像是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來自他這個內勁八層高手的強大氣勢。在這一瞬間,他頓時明白,這四個人很強,起碼他們的內勁修為並不比自己稍差分毫。

    他深吸一口氣,道"眾位遠道而來,按理說,在下不應該阻攔。但是此刻靈藥峰的藥道人太祖師正在煉制靈藥,只怕是無暇會客。“”

    賀武德微怔,心中盤算片刻,雖然在橫山之中,還有著另外三座山峰上的二位長老,但是他卻不想相煩他們。沉吟片刻。他對那人說“小伙子,靈藥峰的核武覲可在?” 年輕人一楞,帶著恭敬地味道 道“前輩,您認得賀祖師?”賀武德臉上浮起一絲緬懷神色,“我與他相識已經有七十多年了”年輕人臉色一變,身上煞氣盡消,恭敬的道,“前輩,那就請到迎客亭稍后”賀武德奇道“半山上的那亭子早已廢棄,難道又新搭建起來了么?”

    年輕人聽了這句話,終于確信對方並不是信口開河,微笑道;“前輩,因客廳在晚輩小時候確實已經損毀,不過在十年之前,奉了風火峰的連太祖師之命,又重新建了起來。”

    賀武德擺了擺手,道:”小伙子客氣了,我們原來此地,能夠又一杯茶水已經是十分滿意了。“子波灣微微躬身,道:“敢問前輩命號,晚輩這就去向賀師祖稟告。”賀武德沉吟著道:“你告訴他,就說武德來了。”子波灣似乎是驚訝了一下,但最終還是一個躬身,飛一般的而去了。

    賀一鳴目送他遠去,驚訝的問道:“爺爺,那位賀武進前輩的姓名與您很像啊。”賀武德輕嘆一聲,道:“武進與我一樣,都是恩師從小收養的孤兒,也都是從小做藥童的伙伴。使我們這一脈中與我最為親近之人了。

    ”賀一鳴這才恍悟,突地問道:“爺爺,我們家的姓氏是怎么來的?”當然是隨著恩師的姓了。“賀武德沒好氣的道:”恩師本姓為賀,只不過愛橫山多年,一直掌管靈藥峰,所以日后才自號藥道人罷了。

    “賀一鳴緩緩地點著頭,他終于明白了。為何爺爺會對橫山一脈耿耿于懷,念念不忘,原來他所惦記著的,是這位從小將他收養,並且撫養長大,授予武道技藝的恩師藥道人。雖然賀一鳴此刻尚未見到這位藥道人,但是在他的心中已經是十分的感激。如果不是這味藥道人,那么賀武德或許早就死于非命,而他更是不可能出生了。四人在此地靜坐,賀一鳴賀袁禮薰還沒有什么,但是二位老人家就有些兒如坐針氈的感覺了

    賀武德擺擺手,道“小伙子客氣了。我們遠來此地,能夠有一杯茶水已經是十分的滿意了。”

    小子微微躬身,道“敢問前輩名號,晚輩這就去向賀師祖稟告”

    賀武德沉吟著道“你告訴他,就說伍德來了”

    小子似乎是驚訝了一下,但最終還是以躬身,飛一般的去了

    賀一鳴目送他遠去,驚訝的問道“爺爺,那位賀武覲前輩的姓名與您很像啊”

    賀武德輕嘆一聲,道“武覲和我一樣,都是恩師收養的孤兒,都是從小做腰痛的伙伴。是我們這一脈中與我最為親近的人了”

    若是有外人在場,他們還能保持冷靜,但是當外人離去之后,他們反而難以壓抑心中的那種復雜的感情了。再過片刻,賀來寶站了起來,他在亭子中緩緩的走了幾步,一沓內勁十層的修為,竟然還顯得坐立不安,由此可見他的心情究竟是如何的激動了。賀一鳴突地一笑,道:”爺爺,寶也,有人來了。“二老立即使將目光投向了山頂,許久之后,才看到了一個人如飛般的跑了下來,從他的口中,高聲喊著:”師弟,可是你回來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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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6 23:32:49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十章 相逢

    一道聲音從遠方遙遙傳來,而那道人影也是急驟的趕了過來。

    賀武德的身形一動,同時如飛般的竄了出去,口中高聲叫道:“武覲師兄,小弟回來了。”

    賀來寶只不過是比賀武德慢了一線而已,也是在隨即離開了涼亭,不過他有意無意的落后了幾步。

    賀一鳴撓了一下頭皮,向來都是老而彌堅,給人以大山般穩重印象的爺爺,竟然會突然露出了這樣的一面,確實讓他頗為吃驚。

    或者說,以賀一鳴此時的年齡,確實是很難想象此刻賀武德的感受,那種在外漂泊整整四十年,最終才回返生長了自己的家鄉的感覺,絕非

    此刻的賀一鳴能夠真正理解。

    只不過,賀一鳴起碼還能夠看出爺爺此刻的激動,所以他拉了一下袁禮薰,二個人不急不緩的向前走去,留下了讓幾位老人見面的時間。

    無論是賀武德,還是那個從山上奔下來的老人,都是內勁十層的巔峰高手。他們的速度雖然無法象賀一鳴的那樣誇張,但也絲毫不慢。

    幾個起落之間,他們已經來到了一起,相互看了一眼之后,二雙 大受頓時是牢牢的握在了一起。

    從山上下來的那位,也是一位老人,不過按照賀一鳴的眼光,爺爺那布滿了滄桑的面容看上去卻要遠比對方大上許多。

    “師弟,真的是你。”賀武覲長嘆道:“四十多年了,如果不是你自報家門,我是萬萬不敢相認的了。”

    賀武德也是一聲嘆息,道:“師兄,你也老了。”

    “那么多年不見,我又不是恩師,當然會老了。”賀武覲笑道。

    賀武德臉色一正,道:“師兄,恩師他老人家可還好么?”

    “恩師的身體還是一如既往的壯健,只是他老人家最近的脾氣不太好。”

    賀武德的神情頓時一緊,道:“是什么事情惹得他老人家心煩?”

    賀武覲微微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他猶豫了一下,隨后是欲言又止。

    賀武德頓時是醒悟了過來,他畢竟已經是被橫山一脈逐出門牆的人物了,若是事關機密的話,那么無論如何是容不得他知曉的。

    深深的低下了頭,賀武德道:“師兄,小弟昔日被逐出師門,還差點連累了師傅和你,真是慚愧啊。”

    賀武覲擺了擺手,道:“都過去了那么多年,你還提這些做什么,那件事情並非你一個人的責任,若是為兄再檢查一遍,也就不會有錯了。
   
    賀武德臉上愧疚之色逐漸散去,他挺直了胸膛,道:“師兄,自從小弟離開了橫山之后,就一直是日思夜想的重返師門。如今四十多年過去

    了,小弟終于是有這個資格了。”他的聲音頗為激動,雙目之中,更是熠熠生輝。

    “是啊,四十多年,這個消息終于傳到你的耳中了,這可真不容易啊。”賀武覲微微點頭,一臉欣然的道:“師弟,究竟是哪位將這個消息

    告知與你?”他的目光邁過了賀武德和賀來寶,朝著賀一鳴和袁禮薰的身上看去,道:“應該就是這兩位小朋友吧。”

    賀武德和賀來寶面面相覷,他們突然發現,相別四十多年之后,師兄說話似乎是變得高深莫測起來,讓他們怎么也揣測不出其中含義。

    看到了二老的臉色,賀武覲大笑道:“師弟,來寶,你們兩個下山那么多年,當年的豪氣哪里去了,不過就是幾顆極限金丹么,你們拿不出

    來,難道還能難得住老師么?”他昂首,臉上瞬間就布滿了凜然的傲氣,道:“兩位小朋友,多謝你們將這個消息通知鄙師弟,十顆極限金丹的報酬家師早已准備妥當,你們隨時可以拿回家族去了。”

    賀一鳴眨了二下眼睛,說實話,他內心中是很想要這十顆極限金丹的。

    雖然他用不上,但是家里的父親、叔叔,還有那么多的兄弟姐妹一大摞,又有哪個不需要?

    不過,瞄了眼滿臉狐疑的爺爺,他硬生生的將這個想法壓了下去。

    微微躬身,他與袁禮薰同時朗聲道:“賀一鳴(袁禮薰)拜見前輩。”

    賀武覲微微點頭,豁然一怔,道:“你叫什么?”

    “在下賀一鳴,隨家祖來到橫山。”賀一鳴不疾不徐的道。

    賀武覲瞪大了眼睛,回頭問道:“師弟,這是你孫兒?”

    “是,正是小弟的孫兒。”賀武德回頭,道:“一鳴,什么前輩后輩的,你和禮薰就叫大爺爺吧。”

    賀一鳴應了一聲,向著賀武覲一躬到地,道:“見過大爺爺。”

    袁禮薰卻是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頭,同時低聲道:“見過大爺爺。”

    賀武覲微微一怔,他訝然的看了眼賀一鳴,按照規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賀一鳴應該與袁禮薰同樣,行跪拜之禮才是。但是如今的賀一

    鳴卻僅僅是一躬到地就算了。

    只是,對于他這個禮節,旁邊的賀武德和賀來寶卻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老人的心中雖然有些不喜,但是一想到多年的兄弟相見,那份悅的感覺頓時將這點兒不快給沖散了。

    “師兄,師傅他何時能夠出關?”賀武德關心的問道。

    賀武覲苦笑數聲,道:“你隨著師傅多年,難道連他老人家的脾氣也不知道?若是丹藥成了,他老人家自然出來,如是中途有事,除非是發

    生了無法解決的大事,否則他老人家就絕對不會出來。”頓了頓,道:“不過你此次回來,對于他老人家來說,卻是一件值得喜慶的大事,若是為兄去叫關,肯定不會被責罰的。”

    賀武德連忙擺手,道:“萬萬不可,我就在這里等著老師出關好了。”

    賀武覲雙眉一揚,道:“不去扣關自然可以,但是等在此地,卻是萬萬不可,隨我回靈藥峰吧,看看與你離開之前,有什么不同。”

    賀武德慚愧的道:“師兄,您難道忘了,我如今還是被逐弟子,無法入山的。”

    賀武覲先是一怔,隨后放聲大笑,道:“師弟,我本來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此事,所以才會上山,原來你尚且不知啊。”

    “師兄,究竟是什么事情?”賀武德莫名其妙的問道。

    賀武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在你離開橫山十年之后,師傅成功的煉制出了增元丹。”

    賀武德大吃一驚,道:“增元丹?師傅真的煉出來了?”

    “沒錯,雖然僅有一爐五顆,但已經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賀武覲驕傲的道。

    賀武德重重的一點頭,道:“師傅這一生沉溺于丹藥之道,果然有了豐厚的收獲啊。”

    賀武覲突地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太上長老為此親自出面,允許師傅提出任何獎勵的條件。你可知道師傅他提出的條件是什么嗎?”

    而為老人對望一眼,他們的心中隱隱有些明白,不過依舊是緩緩搖頭。

    賀武覲正色道:“師傅當年所提出的要求,就是允許你返回門牆。”

    “咯嘣”

    賀武德的牙關緊咬,發出了一道清脆之極的響聲,他的雙拳已經是不知不覺的握緊了,片刻之后,他抬手用衣袖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尷尬的道:“山風太大,有些糊眼了。”

    賀武覲微微點頭,他十分理解師弟此刻的心情,嘆道:“可惜的是,雖然太上長老做主應允了,但老師和我在數次下山之后,卻都沒有找到你的蹤跡。”他頓了頓,道:“你昔日不是十分向往開嶸國的么,但是我們在開嶸國找了數次,並且在幾個大世家中都留下了信息,希望他們能夠幫忙尋找。如是真的找到了,老師會以十顆極限金丹作為報酬。”

    賀一鳴心中暗道:真是好大的手筆,不愧是橫山一脈的三大長老之一,不過也由此可見,藥到人是真心的對待爺爺了。

    賀武德無奈的苦笑一聲,道:“小弟慚愧,在開嶸國雖然混了一年,但那里藏龍臥虎,三大強國確實不是當年僅有九層內勁的小弟能夠立足的。所以小弟遠走他處,來到了天羅國的太倉縣安定了下來。如是早知如此,唉……”

    他搖頭嘆息,顯然是頗為懊悔。

    賀一鳴眉頭微皺,道:“爺爺,您雖然錯過了那一次,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在太倉縣您不也是赤手空拳的打下了一大片的基業么。”

    賀武覲的臉上表情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心中卻是有些不喜,這個小伙子,在長輩們說話之時,不但隨心所欲的開口,而且又妄加評論,如果是他的孫子,那么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不料,聽了賀一鳴的話之后,賀武德的精神頓時是為之一振,道:“是啊,有所得必有所失,我那么大的年紀了,竟然會連這句話也忘了。”他挺起了胸膛,道: “師兄,小弟雖然並未聽到那個消息,但是這一次帶著孫兒上山,也是光明正大而來,為的就是重返門牆。”

    賀武覲訝然看著他,他的臉上閃動著一絲狐疑之色,道:“師弟,昔日你離開之時,太上長老曾經說過,除非是你能夠獲得一枚五百年靈獸內丹,或者是為本派引入一位先天大師做為派中長老,否則就不允許你返山。”他的眼睛驟然一亮,道:“難道你找到內丹了?”

    賀武德放聲大笑,道:“不錯,師兄,小弟不但找到了五百年靈獸內丹,而且還將為本門引入一位先天大師。”

    賀武覲頓時是兩目放光,嚴重充滿了一種狂喜之色,道:“師弟,你接引而來的,究竟是哪位前輩?與我們橫山一脈,是否有所淵源?能夠新人么?”

    賀武德重重點頭,道:“當然,此人與我們橫山一脈大有淵源,和小弟更是嫡親之人,完全可以信任。”

    賀武覲抬頭,實現掠過了眾人,朝著山下望去,同時口中道:“那位大師在哪里?何時能夠來到橫山?”

    賀武德輕咳一聲,道:“師兄,他已經來了。”

    “來了?”賀武覲一怔,難以置信的目光在他們四人的身上轉了一圈,豁然間似乎是有所領悟,他驚喜交集的道:“師弟,你已經晉升先天了?”

    輕咳一聲,賀武德搖頭道:“師兄,不是我。”

    賀武覲雙眉輕揚,目光移到了賀來寶的身上,突地深深一躬,道:“來寶先生,原來是您晉升先天了,真是可喜可賀。”

    賀來寶連連擺手,道:“武覲老太爺說笑了,就憑老奴這點兒的資質,哪里能夠突破到先天境界。”

    賀武覲愣了半晌,終于象是想起了什么似地,目光移到了賀一鳴和袁禮薰的身上,他此時的目光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了。

    片刻之后,他沉吟著道:“師弟,你說的先天大師,不會是……”

    賀武德胸膛一挺,道:“師兄,一鳴是我的孫兒,他天賦異稟,雖然年紀不大,但確實已經是一位先天境界的大事了。”

    賀武覲的雙眼圓睜,他張了張口,竟然再也說不出什么話了。

    賀一鳴微微一笑,依舊是一躬到地,正要說話,卻見賀武覲如同燙著了屁股的猴子般,飛快的跳了開來,以他內勁十層的修為,竟然給人一種措手不及,狼狽不堪的感覺。他竟然是擺明了不敢再收賀一鳴的禮了。

    知道此刻,賀武覲才算是明白了過來,為何這個小伙子竟然會顯得如此傲然無禮,而賀武德卻又是視而不見。原來他竟然是一位先天大師,是一位有資格在衡山一脈中成為長老的絕代高手。

    以他的身份,能夠一躬到地,已經是極為隆重的禮節了。

    一瞬間,賀武覲心中原先的那點兒不滿頓時是消失的一干二淨,蕩然無存了…

在這一片雲霧繚繞的山脈中,共有十來座高聳入雲的山峰,這引起山峰無一不是挺拔險峻,雄偉壯觀,是以居住在這一片的人將此地稱之為橫山。

    靈藥峰在這十來座山峰中雖然並不是最高的,但卻無疑是最為奇妙的一座山峰。

    在後山腳下有一個天然的嘔口,時而有著一座佔地近二十畝的平地。

    不知為何,這裡的氣候頗為古怪,簡直就是一個四季如春的恆溫寶地。而且更主要的是,這裡長著一種奇異的不知名的花朵,這種花朵能夠釋放一種特殊的味道,能夠驅逐一切有害的蟲類。

    在整個橫山中,靈藥峰雖然並非主峰,太上長老也並沒有居住於此。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裡絕對是僅次於主峰的緊要所在了。

    賀一鳴雖然沒有去那塊藥園中參觀,但是白癡也知道,經過了三千年的打理之後,那裡面絕對是一個有著無數奇珍的寶地。

    怪不得賀武德曾經說過,除了這裡之外,很難在外面找到能夠提煉先天金丹的輔助材料。

    他們來到 靈藥峰已經有五天了。

    賀武德帶回來了二二顆五百年靈獸內丹,以及一位先天大師的消息太過於重要,賀武覲根本就不敢有任何遲疑,立即來到 了藥道 人的洞府前扣關。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這一次的扣關之後,竟然是如同石沉大海線 ,時而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應。

    賀武覲等人是焦急萬分,但最終臉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破門而入。

    雖然賀武德分擔心,想要承擔這個責任,但卻被賀武覲攔了下來,看到師兄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賀武德也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立即偃旗息鼓,不再攬勝了。

    似乎他們兄弟二人並不擔心時而會出什麼意外似的,這一點讓賀一鳴嗷嗷稱奇。

    賀武覲在為眾人安排好了住宿之後,將山上的事情告知了他們。

    在十年之前,不知何故,太上長老與三位長老們進行也一番商討。隨後,除了藥道 人留守橫山之外,哪怕是太上長老也並不曾例外。
    橫山之中也就是外鬆內緊,戒備開始森嚴了起來。

    賀武德等人在上山之時遇到了子波灣,那個年輕人在聽到他們想要求見藥道人之時,頓時擺出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這並非是無級無故的。而是因為山中強者紛紛外出,他們自然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了。

    瞭解這一切之後,縱然安心在靈藥峰居住了下來,等待著藥道 人自行出關,或者是哪位長老突然返回。

    至於靈獸內丹和賀一鳴身為先天大師的事情,同樣的沒有宣揚出去產,目前為止,似乎也唯有賀武覲一個人知曉。

    這一日,賀一鳴做足了今日的功課,他看著身邊同樣的袁視薰,心中微微一動,將愛子上的一個魄包裹取了下來,遞給了她,道:禮薰,你日後修煉之時,將這東西取出,放在丹田之上,或許會有幫助。

    在包裹中的,正是他從那志魄大石頭上敲下來的那拇指大小的一節。

    經過了這幾天的嘗試,他發現這東西在自己修煉之時,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幫助,但同樣不會對身體造成多大的影響,所以才會想到將此物給袁禮薰使用。

    處於此物的光芒籠罩之下,讓人精力充沛,那麼轉化內勁,自然是有著極大幫助了。只不過這麼小小的一塊,也不知道最終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罷了。

    袁禮薰輕聲道:」少爺,我拿著這東西的時候,心跳無法安定下來,根本就不能修煉了。

    賀一鳴大奇,仔細詢問和觀察了良久,卻是一無所獲,只好悻悻的將東西收了回來但卻不知空間是袁禮薰的心理問題,還是這志石頭真的不適應後天修煉者。

    笑吟吟的與她說了幾句話,空地微變,雙耳急劇的拉動了幾下,道:「禮薰,我出去看看,你不要輕易外出。

    離開了房間之後,賀一鳴的身形化作了一道急風,打了一個轉兒之後,就已經出現在百米之外了。

    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的耳中聽到了一縷極基細微的踏步之聲。

    在 這個靈藥峰中,雖然從數並不是很多,但是隨時有人在附近走動,傳來腳步聲,那 是不景氣當然的。

    但是,這一縷的腳步聲實在是太輕了,已經了虛無縹緲,幾番不存在的地步了。

    雖然他修煉了順風神通,但是在那一刻,那依舊是不敢確定。直到他真正的將這門神通發揮到極限,才終於有所肯定。這是一 個人的前進腳步聲,而且看他前進的方向似乎正是峰頂之處。

    賀武德曾經說過,峰頂之處有一個歷經數十年方才建造而成的洞府。

    那可是藥道 人閉關煉藥所在,也是整個靈藥峰最重要的地方。

    縱然是幾天前賀武覲扣關,也僅是他一人前去,賀武德等人都在半山的房舍中等候消息罷了。

    可是此刻,竟然有著這樣一位高深莫測的人物偷偷的向著頂淕行而去,賀一鳴沒有注意到也就罷了既然已經發覺,那就再也不可能袖手旁觀了。

    那人驟然間停了下來,賀一鳴知道,這是因為此人已經發覺了自己身上那並未多加掩飾的氣勢。

    心中一凜,此人果然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他對於自己的氣勢爆發,也是控制在一個地步,若是先天境界之下,沒有與天地之氣產生交流,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現的。

    然而,他的心跳卻是無畏無懼,反而是胖了強大的戰意。或許,唯一的遺憾就是,大關刀並不在手上,否則哪怕是二個成傅這樣的高手在面前,也被他一刀砍成四段。

    不過,雖然大關刀並不在手,但賀一鳴卻依舊是充滿了自信。

    風雨雲霧,滾古開山,他所掌握的先天功法已經達到了一個級強勢地步,哪怕是穿插面對其餘的先天大師,他出是有著戰而勝之的絕對自信。

    身形飛動之間,如去如霧,竟然讓人無從捉摸。

    當他停下來的那一刻,身周的異樣頓時全部消散,終於與那人面對面的站在了一起。

    在這一刻,二個先天強者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他們的眼中同時流露出了強烈的,難以置信的眼神。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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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cdu410555 於 2012-10-16 23:50 編輯

第三卷 第一章 師傅

    閃電般的追上了那人之時,他們恰好停留在半山房舍和山頂之間。

    超過了半山房舍,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靈藥峰的禁地了,是以此刻根本就無人察覺,在這里會突然多了2個人。

    賀一鳴身形如飛般的來到了那人的身前二十米外站定,當他的目光落到了對方的臉上之時,不由的心中大為震撼。

    一直以來,賀一鳴對于自己在年僅十五之時,就已經踏足先天而感到了極度的自豪。因為據他所知,絕大多數是先天強者都是在六十歲到八十歲之間晉升成功的。

    雖然也有一些列外,但是能夠在四十歲的時候晉升先天,就已經是難得一見的絕頂天才了。

    但是,在見到眼前這人的那一瞬間。賀一鳴才知道,原來天下之大,並不是僅有自己這一個天才啊。

    此人的面目一般,身上的打扮也沒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若是單看外表,似乎僅是一個窮苦的農家漢字。但是,此人的面貌太年輕了。實在是太年輕了。

    他的年紀,雖然要比賀一鳴要大,但最多就是與大哥一天相若。

    二十四五的先天強者,而且從他身上多彌漫的那種深不可測的氣息中,賀一鳴知道,此人絕非那種剛剛晉升成功的先天大師。

    除非他與自己或成傅一樣,有過頓悟的經驗,否則他晉升先天起碼也在十年左右。

    一念及此,賀一鳴的心中頓時是嘀咕不已。

    如果此人真是在十年前晉升先天。那豈不是和自己一樣了。看來天下之大,奇人異士數不勝數,自己還是有些坐井觀天,狂妄自大了。

    然而,不僅僅是他有這樣的感覺,站在他面前的那位先天大師,更是一臉的呆滯,看他的那個樣子,似乎也怎么也想不到,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比他更為年輕的先天強者。

    他們相互打量,心中都是萬分驚訝對方的年輕,沉默了半響之后,賀一鳴終于率先開口道:“閣下何人,為何偷偷摸摸潛入靈藥峰,難道不知,此地乃是橫山一脈的山門重地,不容輕辱的么?”

    那位年輕的強者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辯解什么,但是眉頭一皺,道:“閣下又是何人,不知與橫山一脈有何淵源。”

    賀一鳴傲然一笑,道“此事不勞閣下關心,只是閣下既然敢闖入靈藥峰,那就是請在此做客幾日吧。”

    那人啞然一笑,他的神情種現出了極為自負的神情,道“閣下真實好大的口氣。”

    賀一鳴雙眸神光一凝,道“我的口氣是否太大,試試不就知道了,閣下若是有膽量的話,就隨我下山一戰吧。”

    這里已經是靠近峰頂了,雖然賀一鳴並沒有來過,但也知道在閉關煉丹之際,最忌打擾。若是兩位先天強者在這里決斗,要想不驚動洞府中人,只怕是決無可能之事。

    那人哈哈一笑,道:“何必那么麻煩,若是閣下想動手,那就來吧。”

    賀一鳴眉頭大皺,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要以最快的速度將此人擒下。

    他心中既然有所決定,身形頓時是如鬼似魅般的晃了一下

    眼看那人的眼中本來閃動著一種異樣的復雜的光彩,但是在看到了賀一鳴的這一下晃身之后,頓時是神情凝重,就連背心上都滲出了一絲?。

    所有的雜念都在瞬間被他拋出腦后。他心中暗自責罵,他此刻鎖面對的,並不是什么普通的后生晚輩,而是一個和他擁有同等修為的先天強者。

    這個強者的面貌雖然看上去年輕的過分了一點,但是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強大氣息,卻足以讓他產生出一種戰栗的感覺。

    在面對這樣的對手之時,自己竟然還敢分心他顧,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對方的那一晃之間,看似簡單,可是在他的眼中,賀一鳴的這一晃之后,他的身上頓時多出了一團云霧,似乎此刻在他面前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由云和霧組合而成的人形怪物、

    同時,一股強大的幾乎等同于實質般的氣勢彌漫開去,並且從四面八方朝著他為中心擠壓過來。

    眼看他就要被賀一鳴的氣勢所包裹,就在這一瞬間,此人深吸了一口氣,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了一團如同烈火般的同等強大的氣勢。

    他雙掌一豎,周圍的溫度似乎也是隱隱的高出了一截,徒然間清喝一聲,如同流星趕月般的認准了賀一鳴的方向急沖過來

    凡是他雙腳所踏之處,頓時如同火星點點,那絮絮而生的熱氣形成了一股強大的熱浪,這些熱浪在空中翻騰飛舞,在云霧的氣勢之中猶如一條火龍般散發出無盡的威嚴。

    在這條火龍般的氣浪攪合之下,那原本就充斥于這篇空間的云霧之氣頓時就開始慢慢的消散了。

    賀一鳴心中冷笑,想不到此人也是于成傅一樣的先天強者,不過看此人的實力,似乎比起那成傅猶要高出幾分。

    不過在所有的先天高手之中,賀一鳴對付火系強者的經驗無疑是最為豐富的。

    他身形一轉,驟然間踏出了一種詭異的步伐。

    這種步伐並不復雜,唯一的特點,就是快!

    一步,兩步,三步。。。

    當他踏出了第三步之后,頓時就是一發而不可收拾,那雙腳已經在這一片虛空中留下了無數的殘影,他似乎是在同一時間踏遍了這一片區域的所有空間,

    山雨綿綿,覆蓋大地。

    在這一刻,賀一鳴的腦海中再一次閃過了那綿綿不絕的山雨之圖。

    他曾經用大關刀,演化出那綿綿無盡的山雨刀勢。在一刀之下,力斬二百余人。

    這一次,經過了峽谷中與雙頭靈獸的一戰,經過了五行相生,合而為一的感覺之后,讓他對于刀法和身法上的感悟再次精進,。

    雖然他此刻的手中沒有大關刀,但他卻已經可以將山雨之勢成功的演化進了他的云雨飛騰朮,在這一瞬間化掌為刀,將這一式的精華釋放出來。

    剎那間,原本就四周逐漸沸騰起來的火星象是那尚未蔓延開來的林火突然遭到了百年罕得一見的瓢潑大雨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滅,

    那人的臉上頓時現出了一絲駭然之色,他所修煉的火系功法已經達到了極為強大的威能,雖然這並不是從頓悟之中產生的火之力,但是他的火系功法極為特殊,以威力而論,絕對不再其他擁有頓悟經驗的火系先天強者之下。

    但是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看上去年輕的不可思議的先天強者竟然會擁有如此強大的能力,舉手投足之間,就像是帶著汪洋之水般,他的火之力甚至連真正的威力都沒有激發出來,就已經被他全部擊散了。

    他的臉色無比的凝重,但心中確實並未慌亂。

    眼看賀一鳴那重新凝聚的云霧似的氣勢擠壓而來,他突然深吸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竟然是那么的綿長,似乎他所擁有的並非人類的肺活量,而是一頭遠古的巨龍似的,那口氣長的令人發指。

    周圍的空氣在這一刻似乎是有些凝固了,賀一鳴突然的發現,自己的云霧似乎是遇到了一種奇異力量的糾纏,就像是一張看不見的網,已經從那人的身上徹底的散了開來,並且在反襲而來。

    在這種力量之中賀一鳴感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

    枯木功。

    徐家二少后天頂階奇功之一的枯木功,就擁有與這種氣息非常接近的感覺。

    在這一瞬間,賀一鳴豁然明白,眼前之人果然是非常厲害的非比尋常,哪怕是成傅在此,也絕對非其之敵。

    因為此人竟然是一位火木二系同修的先天強者。

    成傅雖然也是火土雙系同修,但是由于他晉升先天大師的時間僅有二十多年雖然曾經有過一次頓悟的經歷,但是他僅能在火之力上修到了較高的造詣,至于土之力,成傅並非不想學習,二十根本就沒有這個時間。

    可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確實比成傅要可怕的多。

    他分明是木火雙休,不僅僅將火系的力量修煉到了一種接近于大成的地步,就連木系的力量似乎也達到了並不比火系遜色的成就。

    此刻,他體內真氣一變,頓時就是如同枯木一般似的,全身氣息接近于完全收斂,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眼前的並非一個人,二十一顆巨大的無以復加的參天大樹。

    賀一鳴還是第一次與木系的先天高手相遇,當他那猶如疾風暴雨的掌勢圍著對手狂轟濫炸之時,心中確實暗自嘀咕,

    此人的年紀才多大啊,和大哥一天相差無幾,非但已經是先天高手,而且還是雙系兼修,都修到了這等強悍的地步,他究竟是怎么修煉的?難道是愛這個世界上,獲得了湖底奇遇的,並不是僅有自己一人么。。。

    在云雨飛騰朮之下,賀一鳴的身形快若閃電,雙手結印,連環不絕。

    風云雨霧仿佛在這一刻全面的融合在一起,組成了一道巨大的,仿佛連天都能夠遮蓋的巨網。

    然而,他很快的就發現了,五行相克之道,果然是無處不在。

    對方的武技分明也是一種先天戰技,這種站技看似簡單無比,但就是這種簡單的到了極點的動作,卻有著無窮無盡的防御之力。

    自從晉升先天之后,哪怕是不使用藏針印,賀一鳴也可以將真氣激發而出,在數米之內擊傷敵人。

    但是這一次,賀一鳴已經是激發了上百道真氣,可是每一次擊打的對方的身上,就像是刺到了枯木之上似的,發出了干枯的噼啪聲。

    就像是一日山巔,雖然是細雨蒙蒙,無處不在,但是山林中的那些參天大樹們,卻並沒有因此而受到任何影響。

    它們依舊傲然聳立,仿佛是能夠挺拔在原地,乃至于天長地久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風云雨霧雖然強大,但是這幾種力量似乎都太過虛無縹緲了。

    若是遇到對手不如自己,自然能夠以虛困實,戰而勝之。

    但若是遇到了實力相當的對手,而且這個對手又是一位老成持重之輩,修煉的功法反而隱隱克制于他之時,那么在這幾種力量中,就嚴重缺乏一錘定音的威力。

    他靜下了心來,感悟著對方的功法,想要尋找出自己的不足,那么最好的結果,無疑就是從同階甚至于是比自己略高一籌的強者身上偷師了。

    對于這個做法,賀一鳴可謂是熟門熟路,片刻之后,那人來來去去,反反覆覆的幾招已經被賀一鳴牢牢記在了心中,甚至于連人家的真氣如何流轉,都有了幾分了然了。

    若是讓對面那人知道了賀一鳴此刻的收獲,保証他會驚得膛目結舌,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終于,賀一鳴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對于他所要知道的東西,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他也就再沒有興趣繼續拖延下去了。

    那如風如云如霧般的身軀驟然間停了下來,從一種極動的狀態中豁然轉變成了一種極靜的狀態,這是何等的困難,哪怕是先天大師也未必能夠輕易辦到,

    畢竟,先天大師們所施展的都是威力強大的先天站技,想要將這種站技掌握到隨心所欲的地步,同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人的眼眸再度凝縮為 了一點,他突然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到了極點的恐懼感。

    就在他心中大駭,尚且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的事情的時候,就見賀一鳴已經抬起了他的雙手

    那一雙手在此刻,竟然散發著一種金屬的光澤,仿佛突然之間變成了一把巨大的砍刀,在風中散發著凌厲的殺氣。

    那人的心中莫名的竟然有了一絲畏懼的感覺,這可是在他面對同階高手之時,從來就沒有感受過的情況。

    他眼鏡一瞇,身上的真氣流轉,他已經認出,賀一鳴所施展的絕對是金系力量,而他此刻所施展的木系功法,豈不是恰好被其克制。

    他想要改變功法的屬性,但是他催促之間,又如何能夠做好。

    在這一刻,那人的心中苦嘆不已。

    這究竟是從哪里迸出來的怪胎,不但掌握了那么多力量的真諦,而且在功法的轉換上,也有莫名其妙的獨到之處。

    從至陰至柔的風云雨霧,驟然轉換到至剛至強的金系功法,竟然是如此的輕松寫意,似乎期間沒有半點的滯礙似的。

    此刻,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這家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轟然一聲巨響,在這一片無人的道路上爆發了出來。

    開山三十六式,第十六式。

    雖然這一式並不是賀一鳴使用了五行流轉之后,所激發出來的那傾力一擊,而且在施展這一擊之前,他也沒有使用滾石拳來積累拳法之中的氣勢。

    但是,此刻他突然施展出來,威力之強大,竟然是瞬間就擊破了那人的防御架子,如同一把巨大的開山斧,瞬間將那顆參天大樹徹底斬斷。

    那人的身體驟然飛了起來,體內的真氣如同開水一般的滾滾沸騰著。幾乎就要忍耐不住而吐血了。

    賀一鳴雙腳剛剛落地,頓時感應到了對方的身體已經受傷,在氣機的牽引之下,他的氣勢瞬間暴漲,雙目中精光四濺,腳下用力,如同閃電般的追擊而出。

    他豎掌為刀,那開山三十六式在他的手中大開大闊,接連不斷的朝著那人揮砍而去,一時間,頓時將那人逼得是左支右絀,叫苦不迭。

    這還是賀一鳴摸不透對方來歷,不願意輕下殺手的緣故,否則剛才那一掌雖然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但起碼也可以將其重傷了。

    這里畢竟是靈藥峰的禁地所在,容不得眾人掉以輕心。

    轉眼間,就是數道人影飛奔而來,這幾個人的年紀都在四,五十歲左右。他們一見交手的兩人的面目,頓時就臉上大變,幾個人毫不猶豫的抽出了手中的兵器,一聲大喝,奮不顧身的沖了上來。

    賀一鳴氣得直翻白眼,五日之間,他與這些人中的幾個也有著數面之緣,知道他們都是靈藥峰上的第三代弟子,也算是賀武德的晚輩了。

    他們的父輩與賀武德多少都有些交情,雖然算不上什么生死相托的友人,可起碼也是點頭之交。雖然如今已經有四十年不見了,但是這些老人們一旦相見,卻也是相處的和和睦睦的。

    以實力而論,這些人的一身修為並不算太差,大都是在內勁七八層左右,其中有一個,更是有著第九層的修為,在橫山這種環境之下修煉,日后踏足內勁十層巔峰,只怕是沒有任何問題。

    這樣的修為若是在天羅國中,自然是可以拿得出手,而且還將是被各大世家全力拉攏的對象。

    但是,他和那人之間的戰斗,卻是先天之戰,

    就憑這些人的修為,竟然也敢不知輕重,自不量力的摻合其中,那豈不是自尋死路么。,

    雖然這些人與他無親無故,但這里畢竟是橫山,若是讓爺爺知道,這些人是死在自己面前的,就算爺爺並不責備,自己也是難辭其咎的。

    他輕嘆一聲,這些人若是再來晚一些,那么他或許就可以將這個年輕的先天高手擊傷,甚至于是拿下了。

    心中嘆息著,賀一鳴手中招法一變,那仿若金剛巨斧一般的開山十六式頓時再度變化成了如煙雨蒙蒙的手印功法。

    身形一轉之間,已經擋在了這人與靈藥峰眾人的中間。

    別看這人在賀一鳴的手下似乎是束手手腳,被逼得手忙腳亂,甚至于隨時都有著受傷損命的危險。但他畢竟是一個先天強者,若是來到了一群內勁七八層的后天修煉者中間,那就絕對是如同虎入羊群,舉手投足之間就能致人于死地,是以賀一鳴自然不敢讓他于眾人接觸了。

    然而,那人一見賀一鳴的動作,頓時是臉上泛起了一絲憤怒之極的(看不見)

    如果說剛才他們雖然莫名其妙的交手了,但是對于彼此卻並沒有多大的憤恨的情緒,那么當此刻賀一鳴擋在了他和趕來的靈藥峰弟子之間時,此人的情緒頓時是劇烈的波動了起來,身上的煞氣也在瞬間強大了起來。

    給賀一鳴的感覺,就像是一只受傷的野獸,反而激發了他拼命的決心。

    只可惜,在賀一鳴的手下,根本就沒有逃到絲毫的便宜,所以雖然憤怒,卻也無可奈何。眼看那些人迅速的接近中,此人的眼中在怒火之余,突然泛起了幾分懇求之色。

    賀一鳴瞬間看出可他嚴重說表的情緒,不由地心中大奇。

    他突然泛起了一絲古怪之極的念頭,莫非此人與這幾個靈藥峰弟子相識,所以不願意與他們照面面么?

    只是一個先天的大師,又怎么會忌憚這幾個,在他們這一層次的人眼中,根本就不入流的后天修煉者呢。

    然而,就在這個念頭剛剛泛起之時,賀一鳴的臉色卻是驟然變。

    因為他已經“聽”到了,那些人已經上來了,但是他們並沒有繞過自己去攻擊前面的那人,而是舉起了手中的武器,毫不客氣的朝著自己揮舞而來。

    賀一鳴的眼中瞬間閃過了一絲驚怒之色,這些人都是與他相識,雖然有些僅有一面,但是一見面之下,就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亂刺,真是欺人太甚。

    他怒哼以生,身上真氣鼓蕩,就連衣袖依袍都是無風自動,似乎是突然之間變成開了一個充滿了氣的大氣球似的。

    只是,無論他心中如何惱怒,也不可能將這些人置于死地的。

    所以,他將真氣鼓起,就是想讓這些人一個教訓,起碼要將他們的手中兵器彈飛以示懲戒。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看到了前面那人同樣是臉色大變,尖叫道:“不可,快退。”

    賀一鳴魏征,心中狐疑,難道就憑你一句話就能夠讓靈藥峰的這些三袋弟子們后退么?

    然而,更加古怪的事情又發生了。

    這些人聽到了那人的叫聲之后,立即侍應生生的收回了手中的兵器,毫不猶豫按照的退下去。

    他們在做這一番動作的時候,絕對是不假思索的,幾乎就是下意思的按照了這個人的命令去做。

    似乎在他們的心中,這個人有著崇高的地位,比說是叫他們收劍后退了,就算是讓他們揮劍摸脖子,他么虐會毫不猶豫的執行的。

    賀一鳴雙眼微凝,他可不是什么笨蛋,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后,他頓時是隱隱的發現,自己似乎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雙腳微頓,賀一鳴已經是如飛般的后退躍開,驚疑不定的打量著眼前這與他一樣,年輕的過分的先天強者。

    那人見到賀一鳴飛腿,已經是求之不得了,哪里還敢追擊,連忙抓緊時間調息,並且用著充滿了戒備的目光看向賀一鳴。

    剛才的交手時間雖然短暫,但是在見識到了賀一鳴的實力之后,他已經是心存畏懼。簡單的說,他已經被打怕了。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在賀一鳴突然轉換內勁之時的那一掌,其實已經是手下留情。哪怕此刻二人重新再戰一場,他也沒有絲毫取勝的把握了。

    賀一鳴微凝的目光看向了那幾個出現的靈藥峰弟子,只見這些人都是手持兵器,怒目相視,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架勢。

    他暫了一下眼睛,回過頭來,拱手向那位年奇怪的先天強者問道:“在下賀一鳴,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那人見賀一鳴似乎並沒有再動手的意思,才算是松了半口氣。面對賀一鳴的詢問,他不敢怠慢,回了一禮,道:“真是巧了,老夫也是性賀。”

    “老夫?”

    賀一鳴心中那種不妙的感覺越來越濃,特別是聽著此人那副老氣橫秋,偏又顯得自然而然的語氣,他甚至與產生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沖動。

    豁然,從半山腰早有熟人飛奔而下,賀武澗、賀伍德和賀來寶三人亦在其中。

    他們明顯是從更遠的半山房舍中趕來的。所以他們的武功雖然遠勝于這些第三代弟子,但還是慢了一步。

    但他們開進此地,見到那位年輕人之后,賀伍德與賀來寶二人頓時十日通木雕泥塑一般的站定了,他們膛目結舌的看著眼前之人,目光中似乎是有著某種晶瑩剔透的液體在盤旋著。

    賀一鳴同樣的目瞪口呆,他從來就不知道,原來一個老人激動到極點之時,也會並發某種令人心動的東西。

    不過,他心中卻是如同前快一般的沉了下去,自己這一次出手,怕是真的錯了。

    豁然,賀伍德和賀來寶同時越眾而出,他們來到年輕人的面前,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下去。

    他們恭恭敬敬,以任何人都能搶清楚觸感應到的虔誠重重的磕下頭去。

    三拜九叩之后,賀伍德仰起頭來,道:“師傅,伍德回來了。”

    年輕人的臉上露出欣慰得到極點的笑容,他伸手將賀伍德和賀來寶拉了起來,道,“回來……就好。”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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