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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unca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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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那時煙花] 獵者天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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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6 19:27:3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出其不意

  公子易看著葉詞朝著自己飛似地直奔過來。卻只見她的脣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她輕輕地一轉身,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將葉詞的攻擊化解了,而後她望著和自己擦肩而過的葉詞涼薄地說:“公子幽,你不要妄想這樣就制服我了。你難道以為我只是模仿你嗎?在模仿你的同時,你所有的招式的化解方式我早就想到了,你打不過我的。”
  她的聲音又輕又薄,就好像一縷青煙一樣裊裊娜娜地從葉詞的耳邊滑了過去。葉詞卻連頭也不回,目光靜靜地望著遠處,彷彿沒有什麼焦點一樣。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腰間的短劍已經出鞘!
  仿若神來之筆一般,那把短劍就這樣地冒了出來,朝著公子易直逼而去。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短劍,公子易顯然愣了一下,接著才慌忙閃過了。可就是這樣一晃神的功夫,那把短劍已經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葉詞這個時候才轉過身來,猛然離開了她很長的距離,而在她離開的時候,她的嘖嘖的嘆息聲卻傳了過來,那幽幽的嘆息,那淡淡的嘆息,好像是凌遲的刀一樣鋒利:“真是可惜了。”
  確實是可惜了。公子易雖然是個冒牌貨,但是她的操作不錯卻是不能否認的事實,而且她的動作那麼快,反應也是不慢。剛才那一劍,如果她反應再慢一點,或許現在這一劍已經刺進了她的胸口裡,可是,她就在那一劍刺向她的時候,微微一挪動了身子,這一劍就偏了方向。
  不過,雖然是偏了方向,應著剛才她的話,這次攻擊顯得實在是夠諷刺。
  加上葉詞那輕飄飄慢悠悠的一句話更是讓公子易的臉色漲得通紅,她猛地一抬頭,看著葉詞的雙眼充斥著憤怒的血絲,她咬牙切齒:“公子幽!”
  葉詞卻也不看她只是看著花殤,道:“看來這一次想要和你一戰還是不太可能。”
  “雖然我也極渴望能和公子幽一戰,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時候。”花殤笑得如同春花般燦爛美好,“現在可是公會戰啊,輸贏是最重要的,至於怎麼贏的過程又算得了什麼呢?”
  葉詞聽著花殤的話並沒有馬上回答,她只是眯了眯眼睛隨後大笑起來,緊接著一拉老六猛然朝著上空飛去。花殤微微一頓,立刻就對著公子易說:“追上去!”
  而公子易的反應速度比她還要快,就在花殤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拉著自己的虛空之龍跟著葉詞朝著更高的地方飛去了。花殤則跟在她們的後面,她的火鳥雖然速度很快,但是比起虛空之龍和聖龍來說還是慢了些許。雖然不能超越兩條巨龍,但是也能勉強跟在她們的後面。花殤望著前方如同離弦之箭的兩條龍實在有些羡慕,嘆了一口氣,看來,盛世想要稱霸整個大陸,天空這塊領土是一定不能放過。
  “公子幽,難道這就是你成為東部大陸第一高手的方法嗎?遇見強敵就只會逃避?那你到底是靠著什麼成為SOLO王?”公子易跟在葉詞的後面,不斷地叫囂著,自從上一次交手之後,她的虛空之龍似乎並沒有升階,整個身體並沒有什麼長大的跡象。反而觀看老六現在已經大得有些離譜了,加上一身寶石般璀璨的藍色鱗片,在陽光下看起來竟然好像是一尊巨大的寶石雕像一樣漂亮。
  這樣的叫囂並沒有讓葉詞停下半分速度,她反而朝著更高的地方直衝而去,而公子易和花殤卻絲毫不放鬆地跟在她的後面,大有一種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勢。
  “公子幽!你這個懦夫!你這個膽小鬼!你是怕我了是嗎!”公子易不斷用言語撩撥和嘲諷葉詞試圖激怒她。這事放在上一世,或許葉詞真的就生氣了。可是,在這一世的話,她早就對這樣的事情無所謂了。任你公子易如何地咒罵,她就是頭也不回,甚至連嘴也不還,她越是這樣淡定,公子易卻越是暴跳如雷,追擊的速度也越發的緊了。
  葉詞只是觀察著公子易和花殤兩個人有沒有跟著自己,當發現她們一直跟著自己,她的脣邊露出了一絲極不易察覺的笑容。
  隨著葉詞升空的高度越來越高,這空氣便流動得越快(這是網游小說,童鞋們,不要跟我討論平流層和對流層的問題……我們的目的只是要好看就成。),氣溫也越來越低,對於玩家的影響就越來越明顯。當然這種影響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上升的過程中悄然無息地發生的。
  在命運中,人物的抗寒除了跟裝備、藥水有關外,跟人物的屬性、等級很有關係。
  葉詞最近都在為前往卓谷聖山做準備,所以,在裝備的收集以及屬性的培養方面,主要是朝著耐寒方面去的。雖然還無法耐得過卓谷聖山那變態的寒冷,可是對於高空的寒冷來說已經綽綽有餘了。但是作為公子易和花殤來說,根本就沒有做這個方面的專攻,再加上兩人的等級也不如葉詞高,這抵禦寒冷的能力自然比起葉詞來差了很多。
  高空的寒冷讓她們的行動開始遲緩起來。不過當她們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是在公子幽猛然停住了身體,掉頭而下時。
  其實高攻擊並不可怕,因為再高的攻擊都有辦法防禦,最可怕的攻擊就是突如其來。因為沒有人知道這突如其來到底是什麼時候來,也沒有人知道這突如其來是從什麼地方來,這樣防禦起來就非常的困難,除非你的身體都已經練成了殺人的利器,否則,反應起來還是有一個緩衝。
  而,在高手之間的對戰,往往就是這個緩衝能決出勝負,甚至決定生死。
  對付一個公子易,或許並不需要這麼麻煩,但是一個公子易加上一個花殤,這就不太好對付了。高手與高手之間的戰鬥從來都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特別是這兩個人似乎配合很好,葉詞要對付起來就只能從中尋找一些技巧。
  至於這一個緩衝,就是葉詞所需要的一縱而逝的機會。
  對付他們,不能慢悠悠地打,那樣只會消耗自己的體力,她只能快!
  出其不意!
  公子易望著公子幽從前方的聖龍身上跳了下來,大頭朝下地朝著自己栽了下來,一時沒有弄明白公子幽有什麼目的,可是下意識已經要往一邊躲。這一躲不要緊,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因為寒冷開始變得動作遲緩,原本躲開這一下只需要一秒鐘,而現在居然需要兩秒鐘!
  一秒鐘在平時看起來很短,可是在現在卻如此地漫長!公子易忽然發現公子幽的手上有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那是如此的亮,亮得連她的眼睛都被晃瞎了一般。此時此刻,公子易無法說出自己的內心的感受,她甚至來不及有任何的感受,只能拼命拉著自己的虛空之龍朝著一邊閃躲,而她抬起的目光裡,除了看得到那把利刃之外,唯一剩下的便是這把利刃之後的那宛若修羅一般的公子幽的笑臉。
  一起發生的是那麼快,快到無法反應。
  不過在眨眼之後,葉詞手裡的短劍已經從天靈蓋直直地插進了公子易的身體裡,而後,葉詞輕巧地落在了公子易的身邊。公子易那依舊瞪得大大的眼睛裡光彩迅速地流逝,最終變得暗黑一片,葉詞衝著她微笑,在她意識的殘影裡淡淡地說:“要成為高手,光靠模仿是不行的,你得靠……”她說到這裡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在她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公子易的身體好像是綿軟的棉花一樣倒下,而她腳下的虛空之龍凄厲地叫了一聲,化作光斑消失了,公子易的屍體便朝著地上落了下去,和她的屍體一起落下去的還有葉詞。她下降地極為迅速,不過在片刻之後,就跟花殤擦肩而過。
  花殤這個時候剛剛發現前方似乎出了什麼問題,正準備掉頭離開,卻看見一個身影從身邊擦過,她剛想回頭看清楚這是什麼人,卻只覺得喉頭一熱,然後是劇烈的疼痛就跟著襲了過來,她甚至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奮力地發出呼哧呼哧的粗重呼吸聲。
  花殤抬起手,摸去,才發現一支箭插在喉嚨上,從前邊貫穿到了後面,這算是一個要害攻擊,帶走了近95%的生命值。她的目光看著擦肩而過的那個身影,是公子易嗎?還是公子幽?她們有著一張相似的臉,看起來讓她有些迷惑。
  而隨後,她便反應過來,這是公子幽,只看見公子幽面向上看著她,身體急速地下降,她收起了手中的雙手弩,伸出了左手的食指與中指併攏脣邊朝著自己做出了一個飛吻的姿勢,而她的臉上更是帶著冷漠疏離的笑容,看起來她似乎在笑,可是花殤卻覺得如此刺眼。
  就在公子幽要消失的瞬間,一對巨大的翅膀突然出現,穩穩出現在公子幽的下方,接住了她,朝著雙方混戰的戰場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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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6 19:28:0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忌諱

  花殤說不出自己心裡面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就這樣眼睜睜的望著公子幽消失在遠方,彷彿到了這個時候她才回過神來,從包裹裡拿出了一瓶紅,倒進了嘴裡,提了一下生命值。
  還好她的裝備好,要不然,剛才被公子幽這樣一箭,不被秒殺真是怪事了。花殤讓自己的火鳥飛得平穩些,然後緩緩的下降,她靜靜的坐在火鳥的背上,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伸出手,握住脖子前面的箭支,狠狠的一抽,鮮血四濺。
  而另一手裡拿的生命藥劑又快速朝著嘴裡倒去,讓那因為拔箭而丟失的生命值迅速的補充上來。不過那個因為箭支而造成的血窟窿是好不了了,只能等到回城裡面找醫生去治療了。雖然已經止血,可是傷口還是疼得厲害,花殤試圖想說話,可是卻發現連一點聲音都說不出來,她不禁無奈的笑了笑。公子幽這一箭射得可真夠準的,居然正中喉管,不但差點秒殺自己,更是將自己說話的能力都暫時帶走了。
  這回真是有點麻煩了。
  花殤坐在火鳥的背上,一邊朝著戰場方向飛去,一邊給輕風發去了消息:“公子幽朝著你們那邊過去了。”
  輕風正在指揮戰鬥,可沒有什麼時間去看聊天窗口的打字,對於發送的信息更是一律不看。所以一時之間也沒有回應花殤。花殤和輕風是夫妻,當然知道輕風的習慣,她苦笑一聲,她就知道不能說話可是真真的麻煩了。
  輕風在指揮戰鬥中是從來不看這種消息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既浪費時間,又耽誤指揮,特別是在大型的戰鬥中往往勝負就在一瞬之間,他更不願意在如此寶貴的時間內再去做些多餘的事情。
  沒錯,在輕風看來既然能通話,如果還用文字消息就是一種愚蠢而多餘的事情。
  於是花殤她只能不停的將這一條消息發送給輕風,而輕風還是不回應,可見他將這樣的文字消息忽略得有多徹底。這樣刷了好一會的信息還是沒有得到輕風的回應,花殤嘆了一口氣,只能換一個方式了,她給蘆葦蕩發了一條信息:“讓輕風接一下我的消息。”
  雖然按照盛世的規定,在戰鬥中,各個團隊的指揮官回應文字信息是一件不可能做的事情,
  但是因為對方是花殤,蘆葦蕩還是回了一句密語:“怎們了嫂子?”
  花殤見蘆葦蕩回覆了自己,本想跟他說說,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下顯然不是聊天的好機會,更何況,她現在可是打字,要想說清楚一件事,把簡直是太難了。於是她乾脆就回覆:“一時半會說不清楚蘆葦,你速度讓輕風接下我的消息,我給他發了無數個信息他根本就不看。”
  蘆葦蕩也是了解輕風戰鬥習慣的人,又是團隊指揮官,他見花殤這樣,心裡知道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於是也不敢耽誤,就立刻聯繫了輕風。輕風正在指揮正面的進攻,突然接到了蘆葦蕩的密語,聽到他的說法,心裡微微一沉,連忙就將指揮權先交給了副指揮,立刻看了花殤發過了消息。
  看著花殤消息上寫的信息,輕風的眉頭皺了起來。然後立刻回了花殤的一句話:“花殤,你怎麼了?不能說話了。”
  “嗯,喉管通了。”
  “公子幽?”輕風聽到花殤的這個答案,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雖然明知道這就是唯一的答案,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期待著花殤能夠否認這個讓他很是難以接受的答案。
  “嗯。”花殤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又接著打字道:“公子幽已經朝著你們的方向飛過去了,她的寵物龍好像又進階了,我看那個體型比上一次我見她的時候大了不少。”
  “公子易呢?”輕風嗯了一聲,算是了解了花殤說的事,不過,他還是有自己的問題需要問。
  “掛了。”花殤靜靜的回答。
  “公子幽就那麼厲害?你們兩個人圍攻她居然都打不過?”對於花殤的操作,輕風是很信任的,對於公子易的操作輕風也是親自試驗過的,兩個人現階段雖然不是類似公子幽那樣的頂級高手,但也絕對不是隨便可以戰勝的簡單角色,按照輕風經過的多次訓練以及她們兩人長時間的磨合,他相信,她們是有機會可以戰勝公子幽的,就算戰勝不了,也能打個平手,就算大不了平手的話,至少也能糾纏公子幽很長一段時間,耗盡她的體力和所有補給,這樣的公子幽,實在沒有什麼可怕的。
  花殤苦笑了一下,又回了一句話:“計劃沒有變化快。”
  “你們跟公子幽對戰花了多長時間?”忽然之間,輕風想起了什麼問題,他急促的問道。
  “很短,十分鐘,或許更短。”花殤因為不能說話,光靠打字的話就顯得很短,很多東西都不能描繪的很清楚。
  “她的操作怎麼樣?你直觀的描述一下。”輕風看到這個對戰的時間,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十分鐘,這簡直是大大的超過了他所有的預計,怎麼可能這麼短?兩個人,而且是兩個高手,騎著很高級的坐騎,裝備又那麼好,居然不到十分鐘就被打敗?公子幽居然那麼厲害?
  “她裝備怎麼樣?”聽著輕風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花殤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才能清楚的描述出輕風的問題了,她想了一會後,才快速的打字道:“操作?這個問題我覺得你直接問公子易會更好一些,其實,我並沒有跟公子幽交手,就已經被她一箭穿喉了,而後她就離開了。至於她的裝備,我根本沒有機會去看。”
  “什麼!”看著花殤的答案,這回連輕風都已經忍不住驚叫起來:“我需要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花殤嘆了一口氣:“具體怎麼一回事?其實我和你一樣想知道,當時的戰鬥情況真是太詭異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只知道她們兩個人似乎在一瞬間之間就分出了勝負,而就在下一瞬間之後,我便中箭了。你要問我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我就只能這麼告訴你,而這也是我看到的情況。”
  輕風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想著什麼。花殤等著他的回應,等了好一會,她有些著急,連連的叫了他好幾聲之後,才聽到輕風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你是要過來戰場還是直接回城了?”
  “我是想過來看看公子幽,但是,我怕找不到她。”花殤有些不甘心,雖然今天她未出一招就已經敗在葉詞的手裡,可是,她的心裡還是無法直觀的評價公子幽的戰鬥能力,所以,她還是很想親眼看看公子幽到底是怎麼戰鬥的。
  這個時候,公子易復活了,花殤看見了,就和她聯繫上了,她問道:“你覺得公子幽厲害嗎?”
  公子易在那一邊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才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厲害。”她的聲音又冷又硬,彷彿帶著無數的不甘心,事實上,她也確實是一點都不甘心。公子易復活了,躺在草地上,雙手墊在腦後,看著蔚藍的天空,眼前卻一直都是剛才的戰鬥,一直都是公子幽那突如其來的一擊,以及她對著自己說的話。她越想心裡面越不痛快,最後竟然仲出一隻手,狠狠的捶了一下地板。
  “真不甘心呢。”公子易呼出了一口氣,淡淡的說著。
  “你跟公子幽的交手,你對她的戰鬥方式有什麼樣的評價。”花殤在聽到公子易的聲音後又立刻問道。
  而公子易看著花殤發來的信息,心裡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什麼樣的評價?公子易想了好一會,最終才說:“真是抱歉,這個問題我真的回答不出來。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概括公子幽的操作,或許論壇上說的不錯,風騷的操作,精準的走位,可能就是這麼一回事。不過,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公子幽的戰鬥到底是怎麼樣的,我覺得你還是自己去試一試比較好。”
  花殤沒有說話。
  而公子易卻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呼出了一口氣,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對著花殤又說道:“花殤,謝謝你這一段時間提供給我的裝備,我一會還給你。”
  “怎麼?”花殤微微一愣,不知道公子易是什麼打算。
  “我不想玩了。”公子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再也不想模仿公子幽了,不想成為一個人的影子。影子永遠無法超越的。”
  “公子易……”花殤才想說些什麼挽留公子易,卻已經聽到系統提示:公子易已經退出你的公會。
  公子易搓著回城石回到了城市,將身上所有的裝備全部脫了下來,通過郵箱寄給了花殤,然後她再一次看看自己的人物,以及那頭虛空之龍,她的心裡充滿了無盡的惋惜,最終她退出了遊戲,刪除了人物。
  在刪除了人物之後,她再一次進入了遊戲,這一次,她要重新開始,以新的身份,新的職業,不再模仿,不再複製,用自己的能力去挑戰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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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6 19:34:1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偶像

  坐在老六的背上,葉詞一路朝著雙方戰鬥的戰場衝去。
  大概是因為這次的戰鬥並沒有進行嚴密的準備,開始得實在太過唐突,而且地點又是在東部大陸主城的外面,所以雙方都沒有出現什麼攻城設備,全部是進行肉搏戰。
  像是這種在平原上的激戰,其實都是拼人數。當然,除了拼人數之外,拼指揮也是很重要的。
  冠軍城前面的平原實在是太平了,基本上都沒有任何的障礙物,當然,這個所謂的障礙物是指一些類似於山坡啊,水車啊之類的大型的障礙物,並不是指那些草垛柵欄之類的沒有任何阻礙能力的障礙物。這樣的情況下,法師和牧師的安全就顯得岌岌可危,所以雙方都派了一些盜賊保護自己的牧師團隊,又派了另一些盜賊或者移動速度快的職業去對付對方的牧師。
  而當葉詞來到的這一瞬間,她看到的正是盛世的暗殺團試圖偷襲天天向上的牧師團的時刻。
  眾所周知,盛世的暗殺團是在命運裡最先揚名立萬的團隊,他們不但裝備好,速度快,而且配合更是恐怖,在這樣的情況下,天天向上負責保護牧師的盜賊團就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葉詞只看到她還算熟悉的一個盜賊蜜糖芭比已經高高的揚起了手中的匕首朝著一個正在治療的牧師背心刺去,而這個牧師還沒有察覺到,身邊也沒有盜賊保護,她立刻抬起手一支箭就飛了出去。
  雖然救的很快,打掉了蜜糖芭比的一次攻擊,可是,也僅僅只是打掉了她的準頭,那個技能到底是釋放了出去,就算沒有給牧師造成了致命的傷害,也給她帶來了一些傷害。
  蜜糖芭比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突然的冒出來還給了自己一箭,那一箭不偏不正的正好射中了自己舉起的手腕上,那巨大力道不但讓她的手腕彈開了,而且還不由自主的朝著後方翻了幾個跟頭。葉詞趁著這個空當立刻就衝到了牧師的身後,向她一推,就把她推進了保護圈。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那個叫做柳橙妹妹的牧師只覺得自己的背心鑽心的疼痛,她立刻明白自己被攻擊了,還只是僅僅來得及給自己套了一口血,就來不及轉身看看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就被人猛地一推,她便到了一群牧師的中間,撞到了另一個牧師。她連連道歉後回過頭,直到這個時候她才來得及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抬眼看去,只看見一個纖細的背影就站在自己剛剛站著的地方,她身上穿著斗篷,不過帽子卻已經拿了下來,一頭銀色的長髮扎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髮絲隨著風在微微的飄蕩著,她的身體彷彿蘊含著巨大的力量,正在朝著一邊翻著跟頭,而在翻著跟頭的空檔,她手裡的那弩機竟然神乎其神的朝著遠處的一個盜賊發出了箭支。
  這個盜賊大概.就是剛剛給自己背上扎上了一刀的罪魁禍首。而那個救了自己的人……柳橙妹妹覺得自己有點不太敢確認,雖然她的心中已經覺得就是那個人了,可是,她還是不太敢確認。那個人對於自己來說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怎麼可能就這麼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而且還救了自己,這也太讓人不敢相信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又看見盛世的兩個盜賊圍了上來,都被那個獵人擋下,雖然她用短劍回擊對方的攻擊,可是她自己也因為距離太近無法施展弓弩的攻擊,被人拍了兩個技能在身上,立刻血條就下降了一些。柳橙妹妹心中一急立刻就朝著她身上套了一個治療術。
  葉詞發現有人給自己治療,她一邊用短劍阻攔著攻擊著她的兩個玩家,一邊抽空朝著給自己治療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就發現了正在給自己治療的柳橙妹妹。就是剛剛她救下的那個小牧師,她翹了翹嘴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了正圍著自己的兩個盜賊,便對著那個小牧師微笑著點點頭:“謝謝。”
  柳橙妹妹看著那個笑容,不自覺的愣了一下,然後竟然有一股熱流從腳下直衝臉龐,她連聲音都有些顫抖:“會……會長……”
  只可惜,她的話都沒有說完,葉詞就又看見牧師保護圈又出現了一個破口,她只能衝著這個小牧師友善的笑著:“保護好自己,只有活著才有戰鬥的價值。”說罷,就閃身朝著那個破口撲去了。
  “是!會長!”望著葉詞那帥氣得有些逼人的動作,臉龐變得更紅了,她的胸口裡心臟碰碰的跳個不停,讓她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不已,她的眼前一直繚繞的都是葉詞那個笑容,這讓她竟然有一種幾乎要暈倒的感覺。雖然已經利落的答應了葉詞,可是,她還是沒有辦法移動腳步半分,更不要說投入戰鬥中了,她雙手捂住自己的雙頰,居然滾燙得好像是在燒開水一樣。她強壓著內心想要尖叫的感受給自己的好朋友的法師白頭小蘑菇發了信息:“蘑菇蘑菇!你知道不知道我剛剛遇見誰了?”
  正在法師陣營裡丟奧術彈的白頭小蘑菇正十分的專心致志,陡然聽到柳橙妹妹發來的信息,其實顯得還是比較心不在焉的。她一邊又丟出一個奧術彈,一邊反問:“誰啊?”
  “我碰見會長了,碰見會長了!!!”柳橙妹妹還在雙手捂著臉,興奮的鼻頭都要冒出汗水來了。
  “碰見會長有什麼激動的,你每天晚上七點半上線,絕對都能在公會廣場那裡遇見他集結隊伍去副本,我幾乎每天都能看見他。”白頭小蘑菇和柳橙妹妹都是五團的人,所以每天下副本的時候都會見到白陌,這也讓白頭小蘑菇對於柳橙妹妹的激動完全不能理解:“你不是每天也能看見他嗎?你激動個屁啊!”
  “不是,不是陌水深啊!不是大會長啊!是……是……”柳橙妹妹覺得自己激動得連呼吸都有點問題了,她深深的吸了兩口氣,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那個名字,就聽到白頭小蘑菇已經反應過來,帶著狐疑道:“你說的是……公子幽?”
  “是啊!是啊!就是公子幽!剛剛我碰見她了!她還跟我講話了!!”柳橙妹妹越來越激動,正好這個時候負責他們這個牧師團治療的團長看見她在劃水,提醒了她一聲,她連忙也顧不上捂臉,跟著大部隊開始對前方衝鋒的玩家治療起來。
  “不會吧……”白頭小蘑菇也變得有些激動:“怎麼可能啊!公子幽可很少參加公會活動啊,而且她是大紅名,不可能來這裡的,會被NPC攻擊的!你是不是看錯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真的看見了!她還救了我,還跟我說要保護自己!”柳橙妹妹聲音越來越急促,激動得無以復加:“蘑菇蘑菇,你難道也不相信我的話嗎?”
  “真的是公子幽嗎?真的嗎?”現在的白頭小蘑菇也開始激動起來,她們兩個人會加入天天向上除了這個公會很有潛力,對會員很好,福利很好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公子幽是這個公會的會長,這對於一直都很崇拜公子幽的她們來說,能跟她一個公會真是莫大的榮耀。只是可惜,從進入公會到現在他們都沒有見過實體的公子幽,今天竟然被柳橙妹妹遇見了,兩個人怎麼可能不激動?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
  “她長什麼樣子!好看嗎?”
  “她好帥啊!她還對我笑了,還跟我說要保護自己,她跟我說要保護自己哦!她還救了我哦!還對我笑了呢!”柳橙妹妹已經完全有點神志不清了,說起話來完全沒有條理,而她此時的操作更是亂七八糟,甚至連續放了幾個群體治療術,藍一下子空了,又被團長點名控藍。
  “……”白頭小蘑菇沒有馬上吭聲,只是過了一會之後才憂傷的嘆息:“我怎麼不是牧師啊……”
  作為被兩個小妹妹討論的對象,葉詞還在奮力的廝殺在暗殺團中,她招出了老四,雖然老六的攻擊更為強悍,但是它的的體積太大,在戰鬥中是很吃虧的,很容易就變成了眾人攻擊的目標,而老四雖然體型也不小,但是異常的靈活,再加上自帶的群體擊暈的技能,在對戰盜賊,特別是很多的盜賊是屢試不爽的好方法。
  葉詞和老四的配合完美無缺,毫無挑剔。
  在她的速度進攻下,很快被暗殺團已經衝破的缺口被她補了起來,當和天天向上的盜賊團抵禦了又一次盛世暗殺團的進攻後,葉詞跟白陌說了一下坐標讓他派人來加固現在牧師的防禦,自己則在支援到了之後,朝著戰線的最前方衝了過去。
  這次戰鬥可以說傾盡了雙方的全部戰力,不但陸地部隊拼得你死我活,空戰部隊也廝殺的格外慘烈,在燦爛的天空中,時不時的傳來空騎的悲鳴聲。葉詞一邊朝著前線衝去,一邊抬頭看了看空戰的情況,如火如荼,勢均力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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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6 19:34:38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偷襲

  創世紀借給葉詞的三千精英雖然在人數上並不多,但是已經被均勻地分在各個軍團之中,他們這種經過正規訓練並且經過千錘百煉的精英果然名不虛傳,不但擁有極為強悍的攻擊力,而且對於操作上、意識上都有很準確的見地。他們散養在各個軍團中,天天向上的玩家也學習到了他們的不少優點。一段時間之後,對於天天向上的實力也有很大的提升。
  就比如現在的這場戰鬥,作為指揮的輕風就明顯地感覺到,天天向上比上次交戰起來難對付多了。在上一次的戰鬥中,雖然他們的主力還是那麼多人,但是比起上一次交手,他們的戰鬥意識強悍多了。上一次是因為主要是對戰小號,戰鬥意識不強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輕風在研究事後的視頻中,明顯發現天天向上因為戰鬥意識的欠缺在戰鬥連續上有很大的問題,所以,對於這個弱點他可是做出了很多的針對性的戰術。
  只是,今天一戰,他才發現自己那些戰術對於現在的天天向上根本就不太管用。天天向上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在很短的時間內,整個公會的主戰團隊的戰鬥意識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雖然現在暫時沒有辦法跟盛世的戰鬥意識相比,可是他們的高等級人多,也就拉平盛世的優點,雙方的戰鬥進入了焦灼的戰鬥狀態。
  輕風沒有辦法只好採用別的戰術。
  今天迎戰輕風的指揮不是別人正是真水無香。這是真水無香頭一次指揮這麼大型的戰鬥,雖然他一直對戰場指揮頗有研究,可是,原來的指揮都是小型或者中性戰鬥,像是今天這麼大型的戰鬥,他還是第一次。也難免地很是緊張。白陌也理解他的緊張,給他的容錯率也比較寬,可是真水無香卻愣是一個錯誤都沒有出,一直神經繃得緊緊的。
  葉詞聽著真水無香在指揮頻道裡激情四射地指揮,嘴角勾了起來。雖然現在距離真水無香的巔峰時代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哪一個大神不是從菜鳥時代一步一個腳印走上去的。她才來參加戰鬥,對於真水無香的布局還不是很了解,畢竟這種情況下,她如果不顧大局地硬拼的話,搞不好會打亂真水無香的戰鬥指揮布局與節奏,那才是得不償失。
  這不是定員的公會戰,這是一場野外公會戰。掛掉的玩家會掉落等級,會掉落裝備。
  論及財力,天天向上不如盛世。論及人才的儲備,天天向上更不如盛世。所以今天的戰鬥,天天向上只能贏不能輸,因為天天向上根本輸不起。
  正是因為天天向上輸不起,葉詞才不能搞個人英雄主義,她更需要服從大局的安排,沒有人比葉詞更清楚,團隊在命運中意味著什麼。
  真水無香的指揮還是那麼富有激情,而且,還是那麼話多,聽得葉詞都忍不住發笑。她趁著真水無香指揮空檔,給他發了一條密語:“真水,我過來了,現在我去什麼地方比較好?”
  對於葉詞到了場真水無香還是比較吃驚的:“怎麼?你怎麼會過來!”
  “我怎麼不能過來?”葉詞忍不住嘆息,難道是自己不參加公會活動太久了嗎?怎麼人人看見她來參加公會戰都是一副吃到地球一樣的可怕表情。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真水無香當然知道葉詞指的是什麼,他連忙搖頭:“我是說,你的那個紅名啊,來到這裡很危險的,萬一被殺了,是要被關在監獄裡面,不知道多久才能出來呢。”
  紅名啊……葉詞望著自己那已經不可能被洗掉的紅名,嘆了一口氣:“就別提這個讓我頭疼的問題了,我過來的時候走的路線都比較仔細,基本都不靠近巡邏衛兵的探尋範圍,只要注意一點,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那好吧,那你跟突擊團走,主要對付對方的牧師團吧,他們牧師防禦實在是太強悍了,簡直是銅墻鐵壁一般,我都攻了好幾次了,全部都失敗了,你帶著幾個突擊團去試試吧。”真水無香道。
  “先暫時不帶人了,我直接過去,輕風已經知道我來參戰了,一定會防守著我的,如果帶了人,反而目標變大了不太好走,還是我一個人去吧,這樣偷襲也好,逃跑也罷都比較方便。”
  葉詞聽著真水無香的布置,說了一下自己的意見。雖然這是她的意見,但是現在的團隊指揮畢竟不是她,如果真水無香執意讓她帶人去的話,她也不會拒絕,合作往往都是從服從開始的。
  真水無香想了一會,答應了葉詞的請求,不過他現在是主指揮,自然沒辦法跟葉詞多做探討,只是囑咐她一定要小心,並且及時將對方的情況回傳給自己就繼續去忙著指揮了。
  葉詞帶著老四在人群中飛奔,一邊跑一邊解散了老四,然後便隱匿了蹤跡,她來得快去得也快,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沒有引起更多的人注意就在戰場上失去了所有的蹤跡。
  葉詞掏出了隱秘披風帶上,這玩意才真是殺人越貨的好東西,看不見名字,看不見等級,隱藏所有的屬性,只要不取下斗篷,不讓對方的人看見自己的面孔,就算進入對方的陣地也是悄無聲息的。有了這個東西,她很快就已經越過了雙方戰鬥的前線。朝著盛世的後方衝去。
  盛世的牧師團分布是很零散的,看起來毫無規律,可是,稍有一點指揮經驗的人就能看得出來這個布局很是微妙,進可以攻擊,退可以防守,完全卡在高防禦的騎士和高攻擊的法系之間,盜賊團想要衝進去,可不很困難麼?
  葉詞一邊朝著牧師團靠近,一邊開啟了視頻錄製,她要將盛世的指揮布局全部都拍下來,雖然說模仿並不是什麼高明的事,到那時從對手的方法中找到長處歸自己所用然後提高自己的能力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手段。
  她的腳步輕盈,先從最邊上的牧師團開始,輕鬆地閃過了防禦的騎士,手起刀落,要害攻擊,她的高傷害對付牧師這種布甲職業實在是沒有什麼難度。
  不過一刀下去,便能秒殺對方。不僅如此,葉詞還絕對不戀戰,一個牧師團,她從來都只是對付治療量最高的那一兩個牧師,不過微微一閃現,眨眼之間就讓對方倒地,讓對方都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又隱匿了身形朝著下一個牧師團集中的地方潛伏去了。
  在戰鬥中,無論什麼職業都難免有傷亡。就算是牧師這種被銅墻鐵壁包圍著的重點保護對象也是會有傷亡的,只是傷亡的機率要小很多,再加上隱秘披風擊殺對方,對方是無法看到是誰殺了自己,所以,一開始葉詞突擊的幾個牧師團,都沒有讓對方懷疑到是有人潛入了自己的保護圈。只是在這樣牧師的傷亡多了之後,輕風才陡然意識到,這絕對不是正常的牧師傷亡狀況,這一定是有人偷襲了!
  正好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牧師團的負責保護的騎士組長向他報告,他所保護的牧師團就在剛剛掛了三個,其中一個還是穿著限制屬性點的套裝,這下子就算復活了估計衣服也穿不上了。
  “有人在偷襲,所有的保護團都盯緊了!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戰鬥損耗!一定是有人偷襲!只要一發現偷襲的人,立刻殺了他!不顧任何代價殺了他!”輕風立刻在指揮頻道裡殺伐決斷。
  可就在他如此殺伐決斷的時候又陸續有幾個騎士組長向他匯報了牧師的傷亡,這讓輕風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問了一下是什麼人殺了這些牧師,可是被殺的牧師們全部都說在他們的戰鬥頻道裡根本沒有看到殺自己的人的名字。輕風立刻就意識到了這個人一定是穿著隱秘披風的。
  隱秘披風這個東西在整個遊戲中只有一百件,全部都在盛世公會裡。可是在前段時間暗殺團圍殺四個大陸的頂級高手卻丟了好幾件,現在看來,一定是有人披著這隱秘披風來進行刺殺了。再加上花殤的情報,輕風百分之百地可以肯定,能如此快速,又如此消失於無形的殺人高手絕對是公子幽。除了這個女人,在天天向上他不認為還有比這更膽大包天、更心狠手辣、更無所顧忌的偷襲者了。
  “給我將剩下的牧師保護好!暗殺團全力搜索!給我找到這個人!”輕風帶著隱隱的怒意。
  葉詞又一次得手了。她迅速地隱匿並且退出了保護圈,靜靜地站在這個保護團後面,看著騎士和牧師以及負責擊殺偷襲者的盜賊游俠亂作一團,脣邊露出了一抹薄薄的笑意,轉頭就要朝著下一個牧師團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忽然就伸出了一隻手臂,猛然地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拖住。葉詞一驚,什麼人如此悄無聲息,竟然連她都沒有發現,她反手一抽,就從他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另一隻手則捏著匕首朝著那人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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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6 19:34:59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章:輕風的考慮

  葉詞的速度很快,可是那個人的速度也不慢,就在葉詞的匕首朝著他的喉間逼去的時候,那人竟然看似不經意卻輕輕鬆鬆的閃了過去,這樣的閃躲方式看起來平凡無奇,其實卻蘊含了極大的技巧。
  葉詞也因為這次閃躲微微的楞了一下,就這一下,她的動作一滯,竟然被對方一下子擒住,雙臂一扭背到了身後,而整個人也彎下腰去。
  那人隨即也俯下了身子,貼著她的背脊。低著頭嘴脣貼著她的耳朵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小公子,你這麼心不在焉的,可是會掛的。”
  葉詞咬牙切齒,她就知道是這個傢伙,她用力的掙扎了一下,沒有想到流年竟然牢牢的將她縛住,根本紋絲不動。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竟然猛地向後抬起了腿,用腳跟狠狠的擊了流年一下,順利的聽到了流年悶哼一聲,接著他便放開了手臂。
  葉詞這才直起了身子,轉身衝著正反背著手捂住傷口的流年笑道:“小流年,你這麼心不在意,可是會掛的。”
  流年和葉詞一樣也是披著一件隱秘披風,此時此刻他渾身都被裹在披風裡讓人看不見他的臉龐,不過他聲音裡的苦笑倒是聽得清清楚楚:“我說,你下手這麼狠,是打算還沒有過門就守寡嗎?”
  這話實在是太過赤裸,就算是葉詞這樣的厚臉皮聽了也有幾分不自在,她微微的一頓,低低的哼了一聲:“你怎麼不說是你上門呢……”可是說了以後又覺得好像更不對勁了,怎麼就忽然說到了談婚論嫁的上面?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也來不及多想,立刻轉換了話題:“你怎麼會在這裡?”
  “哦,來湊熱鬧。”流年對於葉詞突然轉移話題並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高興,反正他已經聽到了他最願意聽的一句話了,雖然是葉詞無意識的時候說的,但是這一趟有這一句話就等於沒有白來了。
  流年的答案還真是讓葉詞無語,她抽動了幾下嘴角:“你從西大陸過來,就是為了湊我們和盛世大家的熱鬧?”怎麼聽都覺得不太現實。
  葉詞的嘴角抖動的更加厲害了,雖然這個人從身份上來說,確實是自己的男朋友,可是葉詞怎麼覺得這個人始終都是那麼欠揍呢?她抬起一隻手,將流年從自己的身邊推開,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後,道:“你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站在盛世的陣地上閒聊合適嗎?我來這裡可是來偷襲的。”
  “哦哦哦。這樣啊。”流年點著頭,可是他的聲音裡卻是無比的輕鬆,不過,這樣的輕鬆更想讓葉詞一拳頭將他敲昏算了。下一刻,流年已經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葉詞的手腕,朝著密集的人群裡飛奔而去。一邊跑,他一邊問:“你弄死了多少盛世的牧師了?”
  葉詞看了看自己依然紅得發黑的名字,淡定的回答:“誰知道呢,反正不少。”
  “我想也不少。”
  “嗯?”葉詞挑著眉毛,有些奇怪的看了流年一眼。
  流年似乎感覺到葉詞的奇怪,於是說:“我剛才在來的路上看見了不少遊蕩的盜賊正在挨個排查牧師團的防禦外圍,從那個數量上看,輕風應該是不殺了你絕不罷休的。”
  葉詞卻絲毫不以為意,她低低的笑了幾聲:“你怎麼聽起來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啊,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女朋友。”
  “我倒是想擔心,但是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這個機會。”流年如是說,不過聲音裡多少有些嘆息。只是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他對葉詞說:“來場比賽吧,看誰在二十分鐘之內殺的牧師多?”
  “沒有問題。”葉詞點點頭,然後兩個人迅速的分開了,朝著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衝去。
  在不停的擊殺盛世的牧師的時候,葉詞忽然想到,他們相處的方式似乎有些奇怪。也許他們算是情侶吧,不過,他們相處的方式怎麼和電視上電影裡的情侶所相處的方式一點都不一樣呢?他們在一起似乎永遠是比賽,永遠是競技,誰也不服誰。有時候葉詞忍不住想,她和流年能像是一般的情侶那樣相處嗎?比如去看個風景,比如去做點……嗯,好吧,她也沒有辦法想像出自己和流年在一起除了打架還能做出什麼樣別的事情。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
  如果說,一個葉詞就已經讓輕風焦頭爛額的話。那麼再加上流年真的是讓輕風窩火到了極點。輕風知道又加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一定是流年,可是知道又有什麼用呢?他抓不住這兩個人,如果抓不住就等於白說。
  再一次聽到牧師折損的回報後,輕風狠狠的用拳頭敲了一下前面的戰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果然,高級玩家和頂級之間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他應該想得到的,這兩個人能隻身從十幾個暗殺團中全身而退,在這種混戰之中就更是如魚得水。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輕風不得不承認,以現在他們盛世玩家的實力,沒有一個人能超越公子幽或者流年的。雖然天天向上的規模比起盛世來實在是不值得一提,但是,要對付這種有頂級玩家的公會實在不太容易。輕風嘆了一口氣,開始思考自己現在這個戰略到底對不對?
  好像不知不覺中,他走進了一個死胡同了。
  一切都因為那個秘銀礦脈。雖然現在秘銀的優勢只體現在魔法防禦上,可是,按照輕風戰略性的目光上來看,這個秘銀絕對不僅僅只能做秘銀襯衣這麼簡單,越往遊戲的後期發展,遊戲中對於魔法防禦的要求越高,那麼對秘銀的需求也就越多。那麼,如果秘銀能用來打造武器呢?那又會是什麼樣的效果?輕風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想像了。
  所以,盛世想要稱霸命運的話,不光人數要上去,經濟要上去,更重要的是要有抑制整個遊戲命脈的資源。在沒有更重要的資源出現之前,現在秘銀礦脈顯然是命運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最為重要的命脈資源。盛世已經派出了大量的消息探子去打聽瑪珈大陸上的秘銀礦脈,不過到現在為止,除了已知的四處秘銀礦脈外,再也沒有發現其他的秘銀礦脈。
  說實話,盛世並不想跟天天向上過不去,先不說這個公會有公子幽這樣一個難啃的骨頭外,這個公會的裝備在東部大陸所有的公會中算是最好的,畢竟他們推副本的速度太快了,彷彿有如神助一般。這點甚至比其他大型公會還要強悍,他們推倒副本的攻略在東部大陸中幾乎千金難求,這樣強勢的副本推行速度,讓他們整個公會的裝備一直都處於東部大陸的頂尖狀態,要不是他們人數還相對較少,就會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存在。
  不過,盛世對於秘銀礦脈是勢在必得的,但是現階段只發現了四處秘銀礦脈,除掉南部大陸那一塊被任務鎖鎖住外,其他三處都有公會占據了。按照公會強弱來看,雖然天天向上有各種各樣的優勢,但是在和創世紀以及星辰的對比下,他們還是最弱的一個公會,不僅如此,創世紀有流年、星辰有劇毒,天天向上有公子幽,這三個公會都有一個頂級玩家,既然各個都是硬骨頭,只要是人都會選擇相對不太硬的那一個,也就是天天向上。
  所以,盛世幾次三番針對天天向上倒也不是跟這個公會過不去,只是,在利益面前,無端就生出了很多仇恨出來。
  只是,到了現在,輕風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選錯了方向,他在天天向上身上吃了幾次虧了,是不是有些太過輕視這個中型公會?或許換一個目標會更好?
  不過,不管現在輕風怎麼想,這一仗是一定要打完的。他抬起頭看著遠處廝殺在一起的玩家,嘆了一口氣,按照這麼拼下去,天天向上遲早撐不住,畢竟在人數上他們太吃虧了。可是,就算撐到那一刻,自己公會的牧師要死掉多少?死一次掉1級,要掉多少級?牧師的等級過低的話,特別是各個團隊的主力牧師等級過低的話,進入副本一定會難度加大,副本難度一加大,就會讓他們原本就有些滯後的進度更加滯後,這樣豈不是和前面大公會的距離拉大了嗎?
  想來想去,輕風都覺得再這麼打下去,就算最後勝利的是自己這一方,可是從長遠利益看,他還是吃虧的那一方。
  而輕風恰恰是最不願意吃虧的,於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傳令下去,全面撤退。”
  蘆葦蕩有點吃驚,雖然現在公會的牧師死傷有點多,但是從全面上看,盛世已經勝利在望,這個時候撤退豈不是太虧了?“會長,現在撤退!這不是把勝利讓給他們?”
  輕風看了蘆葦蕩一眼,轉身離去,他的披風被風吹起,風中傳來他再平靜不過的聲音:“眼前的輸贏不過是蠅頭小利,我要的是最後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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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6 19:35:42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認真

  世界上總有些事莫名其妙。同樣的,世界上總有些人莫名其妙。
  比如,在勝利關頭突然就放棄戰鬥的輕風。比如,本來不該出現現在卻站在白陌面前的流年。
  及時雨摸了摸鼻子看著這幅畫面很和諧,感覺卻很不和諧的人物卷,敏銳的覺得自己應該換個地方晃蕩。所以,他十分沒有存在感的縮到一邊去了,指揮大家開始打掃戰場,順便遠離這塊暫時“安寧”的是非之地。
  白陌看著站在面前的流年,齜著牙笑了笑。算起來,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面的和這個人站在一起吧。雖然他們有很多次在共同的場合出現過,可是如同現在這樣目的明確的站在一起確實是第一次。
  當然,目的明確指的是白陌對於流年。至於流年怎麼樣想,白陌是無法從這個眯著一雙桃花一樣細長眼睛的男人臉上看出來的。
  現在的氣氛真詭異。雖然,無論誰來看,這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一個英姿颯爽的女獵人,一個風流倜儻的男獵人,再加上一個優雅高貴的戰士,這樣的三個人站在一起果然是很好看,可是,說實話,氣氛真的是相當的詭異。白陌提了提嘴角,望著面前站著的流年,而對方也正眼角微提的看著自己。他揚了揚眉毛,將目光從這個過分漂亮的男人身上轉了過去,落在了葉詞的臉上,淡淡的笑著:“小詞,是不是該做個介紹?”
  在聽到白陌對於葉詞的稱呼的時候,果不其然流年那雙盛滿了桃花的鳳眼又眯了眯,隨後他便鬆開了,笑得如同一隻狐狸一般無害。如果,狐狸真的是無害的話。
  葉詞似乎並沒有感覺出現場有什麼不妥當的氣氛,更沒有感覺到什麼暗流洶涌的架勢,她只是心情頗好的站在兩個男人中間,帶著些奇怪的目光看了白陌一眼。似乎在說,這還用我介紹?不過,在白陌那堅持的目光下,她也沒有多想,首先伸出了手拍了拍流年的肩膀,對著白陌說道:“這個是流年。”隨後又轉向了流年,說:“這個是陌水深,我表哥。你上次來沒有機會見到。”
  嗯,這是多麼平常的一個介紹,平常到放在一個短篇小說裡都不值得人多看一眼的介紹,可是卻無端的讓兩個男人心底生起悶氣來。
  白陌低垂著眼瞼,那厚厚的,密密匝匝的睫毛將那一對水晶一般明亮的眸子完全遮住了,脣邊帶著淡然的笑,衝著葉詞說:“這也不能怨我,意外總是在人猝不及防的時候發生,不是嗎?”
  這話聽著真奇怪,不過卻又挑不出什麼毛病來,葉詞狐疑的看了白陌一眼,然後點點頭,她怎麼覺得白陌這話好像不是那麼對勁呢?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還真是說不出來。
  流年只是眯著眼睛,笑容一直都沒有變過,可是心裡卻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結,這算是什麼介紹?他是流年,他當然是流年,可是,除了他是流年呢?他是不是應該有點別的身份?他的目光瞟了葉詞一眼,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卻也含著不少的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哀怨。怎麼對於他的介紹就只有這麼短短的五個字呢?而對於對面這個男人居然有那麼長一串。
  當流年還沉浸在這樣糾結的小情緒中的時候,白陌的話落了下來,這讓流年的心情更加不爽了。什麼叫意外?他是意外嗎?意外可是絕對不想發生卻又發生的事情,看來對於這個表哥,自己就是那個絕對不想發生卻又偏偏發生的意外了。表哥,表哥……流年又想起了一些事情,那是在坐牢的時候的事情,當時這個男人來探監,那麼大剌剌,那麼不把自己當一回事的就把葉詞摟進了懷裡,這真讓人生氣。而更讓人生氣的是,他偏偏還沒有身份來說這個事情不對。事情過去了那麼久,流年一想起那一幕居然還是覺得太陽穴鼓鼓的跳得厲害,真是不舒服。
  啊啊,這個男人啊,就這樣站在那裡。身長玉立,面如冠玉,雖然只是遊戲人物,可是竟然也優雅得讓人挪不開目光。他衝著葉詞微微的笑著,那笑容真是讓流年恨不能上去啪啪兩下拍掉。可是,他能嗎?他不能。
  誰叫這個男人是葉詞的表哥呢?真是,真是讓人不爽啊。他是表哥,豈不是代表著自己以後永遠都得低他一頭,這,這……流年那流光璀璨般的目光又在白陌的臉上轉了轉,最終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可愛,真的不可愛呢,至少比起譚破浪來真是真是一點一點一點點都不跟可愛沾邊。而最最不可愛的是,對於他最重要的那個女人似乎把他看得很重,至少現在很重,比看自己重要多了。
  這,真是不爽啊。
  望著葉詞那似乎對於意外之說半狐疑半不狐疑的態度,流年翹了翹嘴角,笑道:“生命中當然會充滿各種意外,有了這些意外生命才會精彩嘛,不然總是一成不變豈不是太無趣?”
  白陌看著流年又提了提嘴角,半分不讓:“這也要看是什麼樣的意外,有的意外實在不是精彩,而是苦難呢。”
  “沒有走到生命的最後一天,誰都沒有辦法對於這些定義。苦難也不一定就是壞的,都說苦難是戴了面具的祝福不是嗎?”流年攤開了雙手,微微的聳肩,一副很是輕鬆的樣子。
  葉詞皺了皺眉頭,這兩個人好像不太對勁啊……就算從表面上看很和諧,可是,還是感覺很不對。葉詞看了看流年又看了看白陌,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其實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會看不順眼的對吧,雖然白陌和流年沒有什麼仇,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得出來他們就是互相看著不順眼啊。她的手指在另一隻的手臂上輕微的彈了幾下,然後在兩個人的劍拔弩張更加進一步之前開口對著流年說:“你後面有去過卓谷聖山沒有?”
  這個問題看起來和現在的問題顯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流年看了看葉詞,只發現對方也正眯著眼睛看著自己,他微微一笑,扯了扯嘴角,然後順著她的話道:“確實又去了一次,多少有點收穫。”
  “哦,是嗎?”葉詞對於流年的上道點點頭表示十分滿意,她轉頭衝著白陌微笑:“我先和他研究一下那個該死的任務,這邊還需要我幫忙嗎?”
  白陌那雙好看的眼睛從葉詞的臉上轉到了流年的臉上,又從流年的臉上轉到了葉詞的臉上,最後微笑著說:“倒是不用你幫忙。”不過他顯然不想讓葉詞這乘了心思,有些話,他是一定要說清楚的,於是他微微一頓,又看向了流年,道:“對了,流年,我有點東西想請你帶回去給押沙龍,不過沒帶在我身上,在我們公會一個高層身上,跟我一起去拿一下吧。”
  葉詞眉毛揚了起來,忍不住嘆息,白陌還真是不好糊弄啊。她看了看流年,流年衝了她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了白陌:“行,走吧。”然後又對著葉詞溫柔的說道:“等我一下吧。”
  事到如今,她能說不行嗎?自然是不可以的。於是她點點頭,雙手抱在胸前,靠在身後一棵樹上,抬起了一隻手揮了揮:“去吧去吧,別耽誤我的時間。”
  隨後,她又看了看白陌,挑了挑眉毛,不過白陌卻假裝沒有看見,只是笑眯眯的望著流年,那目光,那表情好像即將要把這個傢伙生吞活剝了一樣。
  目送著兩個人離開,葉詞忽然想,他們兩個打起來,誰的勝算比較大?想了半天,她竟然不知道。她還真沒有和白陌打過,自然不好做這個判斷,啊,抽時間應該跟白陌打一場,切磋切磋。葉詞如是想,不過,她很快又愣住了,等等,好像她思考問題的方向不太對勁啊。
  白陌和流年比肩朝著一個沒有什麼目的的方向走去,偏偏還要裝著很有目的性的樣子。所以說,敷衍一個人其實也挺累的。
  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好像他們真的是要去拿點什麼東西一樣,戰場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有丟下的東西。因為盛世先撤兵,所以他們的戰場並沒有打掃得很乾淨,現在不少天天向上的玩家都在打掃戰場。白陌和流年就站在這戰場邊上,時不時的有人從他們身邊走來走去。其中不乏創世紀借給天天向上的三千精兵,他們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都會跟兩人熱情的打打招呼,然後用一種很八卦的目光看著兩個人。
  畢竟公子幽和這兩個男人的關係,好像整個天天向上的人就沒有幾個不知道的。
  面對這樣的目光,兩個男人都表示很淡定。
  有些話,是一定要說出口,雖然有些不太甘心,但是這是宿命。白陌望著遠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開口道:“認真的嗎?”
  雖然這話有些沒頭沒腦,可是流年懂,作為男人,他懂得現在這個一直守護著公子幽的男人的心情。他淡淡的回答道:“認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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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6 19:37:19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章:對話

  接下來兩個人竟然恢復了剛才的狀態,最高境界——靜悄悄。他們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靜靜地站在茫茫一片狼藉的戰場邊上,要是現在這戰場上有那折斷的軍旗、橫陳的屍體,或者燃起幾堆即將熄滅的狼煙的話,還真有那麼一點點孤膽英雄的味道。
  只是,真可惜,什麼都沒有。位於冠軍城外面這片曠野依舊是陽光明媚,綠草如茵,甚至在微風吹過的時候還能聞到淡淡的青草香,時不時的還有蝴蝶蜜蜂之類的小生靈飛來飛去。風景真是忒美好了,這大大的降低了所謂孤膽英雄的那種味道,倒像是兩個關係不太可以告人的男人正在糾結怎麼把關係公之於眾。
  好吧,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們想得太多了。
  流年就這麼站在那裡,眯著眼睛看著遠處,脣邊帶著淺淺的笑容,似乎看什麼看得很出神。白陌看了他一眼,朝著他看過去的方向也看去,還算茂密的幾棵樹,樹下面有個小小的池塘,一片春暖花開的好模樣,不過,這風景在命運中實在是太過平常,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白陌沒有無聊到繼續揣測流年的目光到底落在什麼地方,或者流年到底對什麼感興趣,因為那本來也不是白陌所關心的。在白陌看來,流年就是個橫刀奪妹的臭流氓,他跟流年真是沒啥共同語言。可是事實上,總有很多無奈的事情。
  就比如,白陌現在真想揍這個臭流氓一頓,或者乾脆直接將他弄死得了。但是不可以,就算他們沒有共同語言,在這個時候偏生還要裝出很有共同語言的模樣一起說點什麼。
  “你到底看上她什麼了?”白陌擰著眉毛好一會才嘆了一口氣道:“她長得一般,身材也一般,脾氣更不用說了,爛的讓人不忍唾棄。我甚至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點女人的氣質,你怎麼會看上她?”
  流年對於這個問題沒有感到多意外,雖然這個問題聽起來實在是有點不太讓人爽,雖然這個問題是從白陌這個對於葉詞十分看重的男人嘴巴裡說出來的,但是流年還是沒有覺得意外。他只是將投射到遠處的目光收了回來,轉到了白陌的身上,然後輕輕地勾起了嘴角,再然後他伸出了一隻手輕輕地抓了抓頭髮:“你說的好像真的沒有錯。葉詞這個女人吧,還真是不夠女人,長相不算出眾,身材倒是夠瘦,只是該瘦的地方瘦了,不該瘦的地方也瘦了。至於脾氣也真的不好,你都不知道她跟我打架的時候那個狠手,我真覺得我是她的殺父仇人,至於女人該有的優點,什麼溫柔,什麼善解人意,什麼可愛什麼安靜聽話,她更是一樣都不占,所以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流年說到這裡的時候,連眼角都勾了起來,他望著白陌,而白陌也正看著他。白陌的眼睛好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水,看不見裡面到底有什麼,也看不見裡面到底埋著什麼。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流年,風輕雲淡,波瀾不驚。
  “可是,這一切又有什麼呢?”流年眨了眨眼睛,將目光從白陌的身上收了回來又朝著他剛才看去的方向看了過去。他的脣角還是繼續翹著:“就是她渾身都是缺點又有什麼呢?她是葉詞啊。”
  白陌聽著這個答案真是有點五味雜陳的感覺,明明是自己說了一堆,人家也和了一堆,可是他怎麼就是覺得不爽呢?這感覺真奇怪,就好像是自家的孩子我可以說有這缺點,有那缺點但是一個外人不能說。當然,最讓白陌覺得不爽的是,流年說的最後一句話,她是葉詞怎麼了?她是葉詞怎麼了?自己還是白陌呢!這算是什麼狗屁答案!
  好吧,這確實算是一個狗屁答案,但是,就是這個狗屁答案讓白陌窩在心裡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只能閉著嘴繼續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而流年似乎也沒有開口的打算,他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遠處的那小小池塘微笑,好像那裡有一個巨大的寶藏。白陌又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那邊,確認那裡只是一個在命運中再普通不過的場景了,就不再放心思在那裡。他抬起頭眯著眼睛看著那天氣實在是很好的藍天,雪白的雲飄在藍天上,美好得有點不現實。
  就在白陌實在找不到話說的時候,就在白陌覺得兩個人站在這裡都快被公會裡那些擠眉弄眼的腐女無限YY的時候,流年忽然開了口。他的聲音十分真誠,真誠得讓白陌覺得有點可怕,畢竟在白陌的想法裡流年就是一個臭流氓,一個拐走良家婦女,不,良家少女的臭流氓。你能指望臭流氓有什麼真誠而言嗎?那你不如指望屠宰場的母豬在臨死之前唱一曲霸王別姬來得實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我其實算是敵人。”流年呼出了一口氣,“雖然我這麼說讓人不能信服,但是,我還是要說,過去的二十年辛苦你了,以後,就交給我吧。”
  白陌望著流年,看了很久,然後一聲冷哼從他的鼻子裡輕輕地溢了出來,他雙臂抱在胸前,淡淡地說:“易輕塵,你真欠揍。”
  流年笑了起來,他衝著白陌揮了揮手,那張桃花臉實在是好看地讓人想用盾牌拍過去。他朝著剛才他看的地方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你打不過我的,表哥。”隨後他又加了句:“無論是遊戲裡還是現實裡。”
  這個說法白陌幾乎有種嗤之以鼻的感覺,他還是站在那裡,雙手抱在胸前,看著流年的背影,目光輕飄飄地落在那個小小的池塘上。忽然,他微微地愣住了。在那個小小的池塘上倒映著一棵茂密的樹,而在樹幹上則靠著一個悠閑的身影,雖然很模糊,但是那一頭銀色的長髮實在是顯眼的很。而這一切只能從湖面的倒影上看得到,而站在他們的角度去看那棵樹的話,卻是什麼都看不見的。
  白陌忽然明白了,流年為什麼一直都在朝著那邊看。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流年朝著那棵樹走過去,然後站在了樹下面,接著他揚起了頭,和那樹上的人說了些什麼,而樹上的人應該回應了些什麼,接著流年又說了什麼,便就這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而他的手臂微微地張開,似乎一直在等著什麼。就在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之後,久到白陌都有點無聊之後,他看見一個擁有著一頭長髮的身影從樹上跳了下來。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流年的懷抱裡,流年的雙臂收了起來。白陌呼出了一口氣,轉過頭隨便找了一個方向走去,他覺得他要去找及時雨問問公會的情況,誰知道下一次盛世會抽什麼瘋呢?
  白陌走了幾步,然後,又停了下來,他沒有回頭,只是站在那裡片刻,接著又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白陌和流年遠遠地站在戰場邊上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葉詞遠遠地看著他們,打了一個呵欠,她覺得有點困。四處看看,不遠處的一棵還算茂密的樹,最重要的是,它的一根樹枝看起來十分適合讓人去靠一下,而恰好這個時候她也沒有什麼事情做,所以去那裡靠一下似乎十分的理所當然。既然如此,葉詞也就理所當然地朝著那棵樹走去,然後很理所當然地利落翻到了樹枝上,又理所當然地躺了下來。
  明媚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穿透了過來,斑斑駁駁地打在葉詞的身上,看起來有點可愛。葉詞眯著眼睛看著那些光斑,竟然覺得有些困了,眼皮沉沉地落了下去。也不知道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多久,葉詞的末梢神經忽然驚醒了起來,強烈叫囂著,可是卻又不是什麼危險。這種叫囂讓葉詞的眼睛猛然就睜開了,下意識地循著那神經叫囂的方向看去,便撞進了一灘烏黑晶亮的水樣目光之中。
  那人真是過分,竟然就這樣大剌剌地看著自己,連一絲要遮掩的態度也沒有。他的眼角眉梢帶著淡淡的笑意,而脣角也輕輕地翹了起來,看起來有如開在春風中最美麗搖曳的那朵桃花。
  葉詞看著這枝桃花眨了眨眼睛,然後又眨了眨眼睛,她坐了起來,就坐在樹枝上垂著眼簾望著他,好一會才說:“什麼時候過來的?”
  “才到呢,你就醒了。打擾你睡覺了嗎?”流年還是那副醉人的表情,靜靜地看著葉詞。許是剛睡醒的緣故,平時銳利的她看起來有些柔軟,柔軟地讓他怦然心動。
  葉詞搖搖頭。
  流年張開了雙臂又對著葉詞說:“下來吧。”
  “下來?”葉詞重複一邊,然後看著流年的動作眉毛揚了起來:“下來就下來,你那是什麼動作?”
  流年對於這種絲毫不解風情的回答有點無奈,然後他直接說:“跳下來,我接著你。”
  葉詞真想說,用得著你接嗎?就是再高一點,放在我面前也是小菜一碟。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說不出口,她只能愣愣地望著那張開的手臂出神,也不知道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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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麻煩事

  清風拂過,吹得樹葉刷刷的微響。試驗一下流年的耐心,或者說,那兩支胳膊到底能抬多久?於是,她就心安理得地坐在樹上,雲淡風輕地望著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顯然要比她想得更有耐心,他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樣,站在那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眼角眉間滿滿的都是縱容,他不急不躁,既不催促葉詞,也不對於葉詞現在的拖沓有什麼不滿,就好像現在的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詞忽然就沉不下氣來,她對著流年說:“喂,你的手不酸嗎?”
  “酸啊。”流年誠實的回答,但是卻也沒有那麼在意的樣子,似乎這個回答僅僅只是一個回答而已。
  “那你幹嘛不把手放下,舉在那裡做什麼?”葉詞帶著幾分賭氣,這個男人真討厭,為什麼要一再的挑戰自己的耐心呢?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可是出了名的好耐心,也是出了名的壞心腸,難道他就不怕自己一直坐在樹上,一輩子不下去?
  “等你。”流年的目光灼灼,好像是星辰一般的耀眼,亮的讓人都挪不開眼睛。
  葉詞蠕動了一下嘴角,哼了哼鼻子,頗為傲嬌的抬起下巴,道:“那你就抬著吧,我才不要下去。”
  “好啊。”對於葉詞這樣的小脾氣,流年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回答得從善如流,要是不知道的人真會覺得這個男人是個好脾氣的傢伙。可是,流年是個好脾氣的人嘛?大概不是。
  “喂,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跳下來,我才不會做這麼噁心的事情。”葉詞兀自僵持了一會,垂下眼瞼看見流年還是保持著一樣的姿勢站在那裡,不但沒有一絲不耐煩,眼睛裡的笑意更勝了,脣邊的那彎弧度也翹得更高了,似乎他已經勝券在握,看得葉詞莫名其妙的生氣。她伸出一隻手指指著流年張開的懷抱哼哼鼻子道:“這種電視裡電影裡小說裡出現多了的爛橋段,我才不要照著做呢!比這高的地方我跳下去我都不會有事,我,我才不要你接著,你快點讓開讓開!”
  流年還是笑眯眯的樣子,對於葉詞這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脾氣可是一點都沒有生氣,他只是嘆了一口氣衝著還坐在樹枝上的葉詞說道:“小公子,現在我不能接著你了,我的手僵掉了,好像不能動了,下來幫我看看吧。”
  葉詞盯著流年那帶著笑容的嘆息,她才不相信這個傢伙的說辭。看他那個樣子哪裡是不能動的樣子?葉詞咬著嘴脣,又看了看那張開的懷抱,莫名的,心裡暖暖的,綿軟的好像不是自己。她好半天才嘟囔著:“我,我只是幫你看看手哦。”說罷,她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往這邊看之後,才閉上了眼睛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從樹枝上一躍,便落進了那張開的手臂中。
  當那個瘦小的身軀落進了自己的懷抱的時候,流年張開的雙臂猛地就扣緊了,他將面龐埋進了那銀色的長髮中,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淡淡的青草氣息混合著陽光的溫度不停的朝著他的鼻子裡面鑽過去,舒服得讓流年幾乎嘆息起來。他的雙臂從葉詞的腋下穿過,一隻抱著她的肩背,一隻緊摟著她的腰肢,讓她的頭頸扣在自己的肩上,一種說不出的滿足充斥著他的內心。
  葉詞緊緊地貼在流年的懷裡,她有點不好意思,唉,多麼弱智白痴的舉動,到底她還是做了,真是的,沒有人看見吧。
  有人看見的話,她的一世英明……她正在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著,忽然那越來越清晰的心跳聲不斷的充斥著她的耳膜。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流年那有力的心臟正在不斷的跳動著,一下,一下,又一下,真奇怪,她竟然有些聽的痴了。
  兩片滾燙的脣,貼在了她的脖子上,帶著些許潮濕,彷彿是火種一樣燒了起來。葉詞覺得有些癢,她縮了縮肩膀,卻讓流年將這個吻貼得更緊了,她揚起了頭,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的脣印在了鎖骨上。葉詞咽了一口口水,聲音軟的好像融化的雪糕,她嘆息著:“流年,不要這樣。”
  血管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叫囂,狂野而奔騰,似乎馬上就要噴薄而出了。葉詞那綿軟的聲音像是小蟲子一樣鑽進了流年的耳朵裡,讓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有些不甘心的將她摟得更緊了,這個世界到底是不能隨心所欲。他貼著她耳邊嘆息:“唉……”
  這聲嘆息真是千回百轉,聽得葉詞也覺得身子軟了幾分。她歪著頭,靠在流年的肩膀上,陽光穿過樹葉打在他們的身上,暖暖的讓人舒服。她眯起了眼睛,鬆開了身體,只是望著遠處,好半天才說:“流年,你骨頭真多。”
  流年卻低低的笑了出聲:“從科學的角度上說,我們兩個人的骨頭是一樣多的。”
  葉詞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傻,她也低低的笑了起來:“你這個人,真是討厭。”
  “是嗎?”
  “是呀。”
  “是嗎?”
  “是呀。”
  “是嗎?”
  “是呀。”
  ……
  這樣毫無營養的對話也不知道重複了多久,終於兩個人誰也都忍不住,就這樣相擁哈哈的笑了起來。
  真是好天氣,無論是遊戲裡還是遊戲外。
  吃過了晚飯,左曉蘭和葉南天下樓去散步去了,葉詞和白陌拋棄了譚破浪也下樓去溜達了。剩下了譚破浪一個人站在陽台上內流滿面,為什麼要最小的洗碗?為什麼要最小的看家?他也想出門的好不好?他也不想天天窩在遊戲倉裡的好不好……
  不過,儘管這樣譚破浪還是老老實實的完成了今天的洗碗任務,然後他抬眼看了一下掛在客廳裡的飛鏢盤,盤上插著三隻飛鏢,有兩支都插在“休息”格裡,一支插在“家務全包”裡,他就更加的哭泣不已了。這是為毛啊,他怎麼那麼倒霉,今天居然插了幾次飛鏢都是插在了家務全包,而葉詞和白陌則都是插在休息裡。他覺得自己提出來的用飛鏢盤來決定三個人做什麼家務的做法真是大錯特錯,他一定要找個機會改正才是。
  正當譚破浪這麼滿心不爽的時候,他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他擦乾淨了手,接了起來,是押沙龍打來的,這可是真少有。要知道,平時都是淺唱低吟和流年與自己聯繫得多,而押沙龍是鮮少跟他電話聯繫的,最多都是在論壇裡留言。今天到底是吹了什麼西北風。
  押沙龍打電話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首先他對於譚破浪保送的事情表示祝賀,然後又問候了一下他最近的生活。兩個人東拉西扯了好一會,譚破浪嘆了一口氣點明道:“會長,你有啥事就直接說吧,別繞彎子了,我還得去洗碗呢。”
  對於譚破浪洗碗的事情押沙龍表示了好男人應該為家人分擔家務而對於目的卻隻字不提,繼續在繞彎子。譚破浪終於受不了了這個三八話多的會長,嘆了一口氣:“會長,你要是沒事,我就掛了,這電話費也挺貴的吧。”
  押沙龍沉默了一會才道:“好像電話費是我在出。”
  “我這不是為你節約嗎?”譚破浪嘿嘿的笑了笑:“別繞彎子了,大家都是兄弟還有什麼不好說的,有事直接說。”
  押沙龍又頓了一會才說:“那我就不多繞彎子了,破浪,流年是不是從你們那裡已經回來了?”
  “啊?”對於押沙龍這個說法譚破浪愣了一下,心中暗自揣測,難道流年哥並沒有將自己的行蹤告訴押沙龍。那麼他要不要說?說吧,不太好,不說吧,似乎也不太好。這樣猶豫了一會,他最終還是岔開了話題:“會長,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押沙龍按著太陽穴,聽著從樓下傳來的莫泠的哭聲,幾乎要崩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不怕死的人,只怕是不要臉的人吧。他和酸蘋果都不是厚臉皮的人,所以對於莫泠這種糾纏不休的人實在是沒有好方法。硬的也來過了,軟得也來過了,可是莫泠還是一副不找到流年就堅決不放過這兩口子的架勢,弄得押沙龍已經快要崩潰了。最近不知道莫泠從那裡得到的消息流年已經回國了,便到處找他,卻又找不到,於是自己兩口子便再次成為了池魚之殃。
  面對不依不饒的莫泠,押沙龍這次可是當著面發了好大一頓的脾氣,甚至連斷絕關係的話都說了出來,得到的結果卻是莫泠幾乎哭得岔氣。押沙龍被煩的實在沒有辦法,只覺得心中窩火的很,這明明是流年的事情,為什麼最後變成了自己的麻煩。更讓他覺得心煩的事情是,這個傢伙居然瀟灑的去見了公子幽,從此便又消失了蹤跡,他就不能先把莫泠這個麻煩之後再去瀟灑嗎?
  樓下莫泠的哭聲斷斷續續,抽得押沙龍心浮氣躁,他對著電話那邊的譚破浪嘆了一口氣:“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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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6 19:52:07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六章:三年

  對於流年、押沙龍以及白色童話之間的事情譚破浪只是有所耳聞,不過,僅僅是耳聞而已。雖然譚破浪內心確實是有點八卦的小火苗在熊熊燃燒,可是,他並不是一個無論誰的八卦都有興趣去打聽的人。第一,沒有那個精力,第二,沒有那個必要,第三……這實在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世界上本來沒有什麼秘密,但是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難免就越泥足深陷,越是泥足深陷越是複雜而偏離自己的目標。譚破浪從來都不願意做個複雜的人,所以,有些事情就算好奇他也不會過問。
  今天押沙龍電話裡的聲音顯得有些奇怪,譚破浪並沒有多問,但是直覺上他覺得這件事應該跟白色童話有關。說起這個,譚破浪的心裡面有點堵,他在創世紀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女人對於流年是鍾情已久,不過流年對她可是避如蛇蝎,只是那女人實在是執著,每每有機會和流年在一起下副本的時候總是千般萬般的風情溫柔,就算流年從來都拒她於千里之外,她也依舊是這副摸樣。後面,因為這個緣故,流年甚至連副本也少參加了,讓譚破浪和流年接觸的機會也少了不少,對於一向對流年崇拜的譚破浪來說,因為這事可是記恨了白色童話不短的時間。
  至於後來,他換了大陸,這事這人也就記得少了,今天見押沙龍這麼著急找流年,又是如此吞吞吐吐的樣子,他又記起了這個女人。他不免有些生氣,畢竟譚破浪現在對於流年的身份界定已經從當年的偶像變成了姐夫,若是這個時候還有人打流年的主意他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可是,看押沙龍的情況又實在是有難言的苦衷,他只能嘆了一口氣道:“會長,你不是有流年的電話嗎?你直接問他就好了。”
  “他要是肯說我何必打你的電話。”押沙龍看起來也是煩透了語氣裡充滿了濃濃的無奈:“我現在都快瘋了。”
  對於押沙龍現在的遭遇譚破浪除了表示同情外,多少還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就事論事的說道:“如果是流年哥自己不願意告訴你那我也不能說。”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帶著幾分隱晦說道:“會長,有些渾水我不願意去趟,而且,我也不希望有這樣的渾水發生,畢竟……”他又頓了一下:“公子幽是我姐姐。”
  這一點押沙龍是知道的,不過聽到譚破浪這麼說了之後,他也泄了氣,嘆息著:“我知道,我也是病急亂投醫,實在是煩透了。你也不要介意。”
  聽到押沙龍如此說,並沒有繼續詢問自己的意思,譚破浪呼出了一口氣,心裡的石頭放了下來。說實在的要是押沙龍繼續問下去的話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如果真的逼問急了,他也只能斷然拒絕只怕那樣會傷及大家多年的情分,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願意做的。如今押沙龍如此說,他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他又說道:“會長,有些話我覺得我其實沒有立場說,但是我還是想說一下。”
  “什麼?”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我知道。但是,我這個膽大的頂不住不要臉的啊。”押沙龍苦笑了一下,又和譚破浪嗦了幾句就興致闌珊的掛了電話,去處理那邊的莫泠去了。而譚破浪則握著電話站在廚房裡好一會才收起了電話,開始洗碗他一邊洗碗一邊想這個事情,最後覺得還是不能讓葉詞和白陌知道。對於現在流年和葉詞的發展他是極為看好的,他絕對不能讓這種意外發生破壞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不知道葉詞如果知道了白色童話的存在的話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好的情況倒還好說,如果是出現不好的情況,葬送了兩個人的緣分真是得不償失。(破浪小朋友,其實當事人已經知道了,你多慮了……)
  洗完碗,譚破浪又擦了地板,一邊幹家務一邊覺得這個事不對勁,最後乾脆把拖把一放就把手機拿了出來,撥了流年的號碼,剛剛想發出去,可是最後關頭卻又停下來了。他想了一會,始終覺得自己站在自己的這個立場上對於流年指手畫腳是不是有點不太妥當。流年雖然對他很好,但是骨子裡他和葉詞是同樣一種人,都是那種不願意別人對於自己的事情指指點點的人吧,他們做了決定之後從來不會輕易的改變,自己現在這麼貿然打電話過去,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更何況打電話的話,難免會因為有時候情緒激動話趕話的將事情弄得更加糟糕,倒不如還是發短信來得把穩。
  於是取消了本來要撥通的電話,想了好一會才給流年發了一條短信:“流年哥,押沙龍會長在找你,打電話到我這裡問你是不是回去了,我讓他自己問你。”這條短信輸好了以後,譚破浪又想了半天,修改了好幾次才最終發出去。畢竟白色童話的事情,整個創世紀就沒有幾個人不知道,關於這點流年也是明白的,所以,自己這條短信既是告訴了流年押沙龍打電話給自己找他這件事,同時也暗示了自己對於白色童話的事情不是很放心,相信流年如此聰明的人絕對能看得明白的。
  短信發出去之後,很快就接到了流年短信的回覆。上面的答案很簡單:“放心,我來處理。”
  雖然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但是譚破浪呼出了一口氣,有流年這句話他就放心了。流年就是有這種魔力,他說了不必在意的事情,就真的不用在意,他說了他會處理的事情,就一定會處理好。譚破浪收起了手機,又心情愉快的繼續去拖地板了。
  葉詞對於白陌和流年說了什麼很是好奇,她將雙手插在外套兜裡,問道:“你們都說了什麼?”
  這話沒有頭沒有尾,但是葉詞相信白陌一定是聽得懂的。果不其然,白陌斜著眼睛看看她,然後哼了哼鼻子:“女人不應該對於男人之間的事情太過好奇。”
  這話真欠揍。葉詞抬起腳朝著白陌的屁股上就是一腳:“別太得意哈,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白陌連跑幾步,葉詞並沒有踹中他,他一邊跑一邊回頭就笑:“你打啊?你以為這是遊戲,你就一定打得過我?”
  葉詞哼了一下鼻子,本來不想搭理白陌,可是又實在是想知道,於是又道:“好了好了,你告訴我吧,表哥。”
  白陌白了葉詞一眼:“真想知道?”
  “也不是特別想知道。”聽白陌這麼問,葉詞又有點放不下面子,於是抬著下巴裝著不那麼在意。
  “哦,本來我還想告訴你,既然這樣也就算了。”白陌自然看穿了葉詞的心思,於是點點頭,表示他也不在意這件事。
  這樣一來,葉詞又不爽了,就跟白陌兩個人磨磨唧唧的扯了半天,白陌終於煩了葉詞,揮揮手:“去去去,死丫頭片子,就這麼屁大點事,你讓我消停一會成不?”
  白陌這樣說,葉詞乾脆爬到了他的背上一頓窮追猛打,弄得他連連投降,最終將兩個人的談話內容告訴了葉詞:“也沒有什麼,就是交接儀式。”
  葉詞卻一頭霧水,她不明白的看著白陌:“什麼交接儀式?”隨後她又恍然大悟:“是三千精英的交接儀式嗎?”
  白陌看了看葉詞,也不打算繼續說清楚了,只是含含糊糊說:“反正和創世紀的交流也挺多,需要交接的地方也挺多的。”
  葉詞點點頭,表示理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內心多多少少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失望。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這種失望到底來源於什麼地方,只是內心裡有個角落微微的有那麼一點發酸發澀,並不算難受,可是卻揮之不去。
  日子不鹹不淡的繼續過著,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發生,一轉眼時間已經到了中秋之後,雖然艱辛,但是命運也迎來了它開測三年的日子。
  在這期間,發生了不少的事情,首先是天天向上的規模一直都在不斷的擴大,現在光是主力軍團也已經達到了三十萬人次了。雖然跟超級大公會還是沒有辦法比,但是戰鬥力和一般的大公會比起來也是不相上下。
  其次,盛世在遊戲裡的發展興興向榮起來,這個會員遍布四個大陸的超級公會一直以一種極為迅猛的姿態在發展著,不過,在葉詞看來,他們的發展其實並沒有上一世那麼順利,大概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吧。幾個聯盟公會和盛世的衝突不止發生了一次,大家都有所傷亡,可是,卻勝負未定。
  再其次,葉詞一直在練級,也一直沒有放棄向卓谷聖山的探索,終於在她等級達到110級的時候,她在卓谷聖山的地圖裡終於不會掉血了,這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最後,望江南在扛鼎以後做出了一系列的新資料片新玩法的發布,在中秋來臨之際,他又發布了一個很重要的活動——命運第一屆PVP個人競技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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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6 19:52:4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七章:PVP大賽

  葉詞盤腿坐在紅湖城的湖邊,用一條柔軟的棉布輕輕地擦拭著她剛剛得到不久的110級的弩機——聖焰。她面色平靜,好像世界上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擦拭這把弩機了。她將弩機抬起來,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後又在不易察覺的角落呵了一口氣,接著又用棉布細細地擦了起來。
  紅湖的湖面上漸漸地升騰起了裊裊的煙霧,一眼看過去竟然好似一幅中國傳統的水墨畫一樣纏綿繚繞,美不勝收。
  “已經報了名了?”也不知道何時白陌竟然站在了葉詞的身後,不知道葉詞到底是發現他還是沒有發現他,她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繼續擦拭著聖焰,似乎專心到已經忘我的姿態。
  而白陌的話音落了之後葉詞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好久以後她才回到:“嗯。”
  “你覺得自己能到第幾?”白陌靠在葉詞身後的大樹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低頭擦拭弩機的葉詞。
  葉詞搖了搖頭:“沒有想過。”
  白陌便沒有再說話,他依舊靠在樹上,目光卻朝著紅湖上投去,在那裡有著許多的小船在水霧中緩緩地穿梭,時不時地還有歌姬靠在小船上用聽不懂的語言唱著動聽的歌曲,一切都美得好像是一副油畫。過了許久之後,白陌蹲了下來,伸出了手,輕輕地拍了拍葉詞的肩膀,然後才溫柔而低沉地說:“加油吧。”
  葉詞回過了半邊的頭,看著白陌,脣邊翹了起來:“當然。”
  白陌便不再說什麼,站起了身子,轉身離開了這裡,只留下了葉詞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這裡,理清自己的思緒。
  白陌的腳步聲離去,走得遠了,更遠了,直到再也聽不見的時候,她才徹底地將精神收了回來繼續擦拭著弩機。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思緒卻已經飄得很遠了。
  那是上一世的事情了,那時候她還是法師,那時候她還不叫公子幽。也是這樣的一場PVP競技大賽,很多相同的地方,可是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那時候,不會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後鼓勵自己,也不會有既定的對手。那時候的自己,孤僻自私卻寂寞得那麼悲哀,好像整個世界都不再會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可是,她卻又那麼驕傲,將所有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其實,最近幾年來,關於上一世的事情葉詞已經漸漸地忘記了很多了,在原來如此印象深刻的過去到了現在似乎只是零零星星還記得很少的片段。跳樓是一件,和流年交手是一件,然後然後……
  似乎,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印象深刻的事情。不過,按照現在生活發展,或許,搞不好用不了多久她連這些這些事情也記不住了。葉詞呼出了一口氣,將弩機收在了背後,然後從包裹裡拿出了一壺酒,仰起頭灌了一口,眯起了眼睛看著湖面遠處的水霧思緒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她在上一世唯一的一次與流年有交集的時刻。
  那是命運第一屆PVP個人競技大賽的決賽賽場,她以為必勝的情況卻在決賽時大逆轉,流年好像一下子變了一個人,那麼凌厲的操作,那麼準確的技能,那麼快速的移動,那麼致命的攻擊,好像一切的一切早就是電腦安排好的一樣,件件都巧合地好像不是科學能解釋的狀況。她一向自詡是個頂級法師,事實上,她也確實是一個頂級法師,不過自己這個頂級法師在流年的面前變得如此脆弱,不堪一擊,她甚至沒有辦法在他如同狂風暴雨的攻擊下存活超過三分鐘,就帶著那麼多的不甘心,帶著那麼多的怨恨倒在了決賽場上。也是那一戰,流年終於封神。
  她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這麼靜靜地盯著湖面過去了多久,竟然覺得眼睛有些累了。她又閉上了眼睛,腦海裡似乎又浮現出那一次的交手,流年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電影的慢鏡頭一樣回放在自己眼前,然後她又默默地將記憶裡流年的操作和現在的流年的操作對比了一下,竟然驚訝地發現,現在流年似乎比記憶中的流年更為的凶悍,是因為有對手的緣故嗎?還是因為自己這隻西伯利亞的蝴蝶到底改變了太多。
  而後來,就在自己想要再次挑戰他的時候,獵神流年彷彿是來無影去無蹤的風一樣,從命運中便消失得不復存在,讓這成為了她心中永遠的遺憾。她忽然想起了白陌問自己,想要得第幾名,她笑了笑,她現在對於這種名利的追求真的已經看得很淡很淡,其實第幾都無所謂,哪怕是失去了東部大陸SOLO王的稱號也無所謂,只要,只要能勝過流年。
  是的,雖然白陌奉勸過自己,一定要給自己留一個目標留一個敵人,畢竟高處不勝寒,可是,她心裡還是無法抑制住想要戰勝流年的渴望,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圓一下兩世的奢望,雖然她知道這很困難,可是,不試一下誰又知道呢?
  她承認,流年是一個很強悍的對手,強悍到她有時候都沒有招架之力,但是,這又能如何?她還是要戰一次。戰鬥,這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只有在戰鬥的時候,渾身上下的肌肉血液還有思想才會凝結成最統一的一體,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有戰鬥,戰鬥,不停地戰鬥,直到戰死為止。
  葉詞曾經問過流年為什麼要離開電競界,雖然她早就知道原因,可是還是問了他,因為她想聽到他親口回答這個問題。那時候,流年給出了她早就已經知曉的答案,他說:“因為沒有敵人了。因為沒有戰鬥的激情了。”
  她想,她其實和流年是一樣的人,如果沒有了敵人,沒有了目標,那麼戰鬥就變成了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如果連戰鬥都變成了奢侈,生活將多麼的無趣。
  她就這麼坐在那裡想得出了神,忽然之間,設定的提示時間響了起來。葉詞這才回過神來,她看了看現在的時間,這是她和流年約好的再一次探索卓谷聖山的時候了。她便收拾起自己的思緒和行囊,朝著卓谷聖山去了。
  到了卓谷聖山,葉詞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雖然現在她的等級在卓谷聖山這塊地圖已經不會掉血了,可是,那種刻骨的寒冷還是沒有辦法抵禦的。她翻出了禦寒的毛皮衣服穿在了身上,朝著自己跟流年約好的地方奔去。到了約好的地方,遠遠的,葉詞便已經看見在冰天雪地的潔白裡有一團暖融融的篝火燃在背風的岩石下面,而在岩石下那個大大的石窩子裡面有一個穿著黑色毛皮衣服的人。
  葉詞走到了石窩子邊,坐了下來,伸出了手湊近了篝火邊上貪婪地汲取著那熱量,然後她問流年道:“你什麼時候到的?”
  “時間不長,只是剛把篝火燃起來。”流年仰頭看著葉詞,那雙細長的鳳眼微微地眯了起來,從裡面透出了一抹柔軟的光,看起來十分的溫暖,甚至比這冰天雪地的篝火還要的溫暖。
  “我記得你一向準時,怎麼今天這麼早的到?”葉詞拉了拉那有些寬大的毛皮大衣,她太過瘦了,這按照標準型號製作的毛皮大衣竟然有些空盪蕩,如果不拉緊一點實在起不到保暖的作用。
  流年聽到葉詞這麼問卻沒有回答,只是從篝火邊拿出了一個罐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一隻錫壺,遞給了葉詞:“我才溫好的酒,喝吧。雖然這裡不會掉血,可是那風太冷,吹得骨頭都疼,還是喝點酒舒服。”
  葉詞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了那酒壺,扭開就朝著嘴裡灌了幾口,然後又交給流年:“你也喝吧,你和我一樣的等級,不見得能抵禦多少寒冷。”
  流年只是笑,接過了壺,淺淺地嘗了幾口才說:“PVP大賽報名了嗎?”
  “嗯。”葉詞看了看一邊的流年,又拉了拉衣服,雖然喝了酒暖和了一些,可是在這樣的天氣下,好像無論做什麼都比較多餘:“你呢?”
  “我也報了。”流年看著葉詞,拍了拍身邊的石頭道:“坐過來,我們說說話。”
  葉詞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拒絕,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他身邊。流年伸出了胳膊將葉詞攬進了懷裡,雖然葉詞還是覺得如此親密多少有些彆扭,可是卻比最開始的時候好多了,她找了個舒服一點的位置靠在了流年的胸口上,聽著他一下又一下的有力心跳,“你報的是西大陸的名額吧?”
  “嗯。”流年將自己的胳膊收緊了一點,讓葉詞更緊地靠著自己。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裡果然還是這樣取暖最好。
  “看來,我們要到決賽才能碰見了。”葉詞眯了眯眼睛,脣角挑了起來:“這次,我一定會贏你的。”
  流年卻沒有馬上回答她,只是低頭在她的髮際上落下了一個溫暖的吻,然後輕輕地笑著說:“我可是不會放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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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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