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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unca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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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那時煙花] 獵者天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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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6 19:53:26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總策劃

  想那精靈王多爾也好,大魔王納迦也罷,這些都是些一等一的NPC,甚至很多都是那在命運歷史裡面響當當的人物,關於他們命運的任務自然是史詩級的任務,而且是高等史詩級任務,面對這樣的任務,想要在100級出頭就做完顯然是一件不科學的事情。
  雖然明知道是這個結果,可是,葉詞還是在流年的陪同下,不甘心的在卓谷聖山的地圖裡溜達了幾圈,除了能稍微抵抗一點這裡的寒冷外,他們發現在以現在這個等級來這裡實在是渺小得送死。在卓骨聖山的地圖上,隨便一個最平常生物都是精英小BOSS的級別的,而且等級全部超過150級,要想順利推到山頂去,只怕沒有個百人精英團是不太可能的。
  兩個人潛行著看著距離不遠處的一隻巨大的雪人,看著他旁若無人的走來走去,好像很平和的樣子,殊不知就是這個巨大的傢伙,剛剛差點要了兩個人的性命。要不是那強大到有點BUG意味的假死技能,估計現在這兩個人現在也沒有本事繼續這麼悠閑的呆在這裡觀察敵情了。
  “你剛才有沒有破防?”葉詞對於自己剛才跟這隻雪人決鬥的時候,竟然攻擊到要害都沒有破防的事情十分的糾結,雖然她也知道這是必然的事情,可是,心裡到底是有點不痛快,所以,她要問問流年,找一個平衡。
  流年看著葉詞那有點憤憤不平的表情,伸出了手將她垂在臉旁邊上的髮絲掛在了耳後。決定隱瞞自己其實打出了傷害這個狗屎運的事實,然後嘆了一口氣:“怎麼可能破防,差距那麼大,等級懲罰太高了。”
  聽到這句話,葉詞似乎變得滿意了一些,那原本憤憤不平的表情收斂了一些。衝著那隻雪人呲了呲牙。“差距40級確實有點麻煩。如果差距20級的話可能我們還能有辦法。”
  這話倒是沒有錯的,在命運中,等級懲罰最高的就是20級,也就是說相差20級以內都可以打出傷害。只是多少罷了,超過20級,除非是走狗屎運能偶爾破防外,基本就是不破防零傷害的結局。流年聽到葉詞這種說法也沒有否認或者拒絕,只是點點頭笑了起來:“行,到了130級以上我們再過來試試。”
  事已至此。要是繼續賴在這裡顯然也沒有什麼結果了。葉詞雖然心有不甘,也只能壓下隱隱的不爽跟著流年兩個人離開了這塊地圖。
  才出了卓谷聖山這塊地圖。流年就接到了押沙龍的召喚密語,他看了看葉詞頗有不爽的跟押沙龍聊了一會。才掛斷了語音。葉詞雙手抱胸的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挑了挑眉:“有事?”
  “西部大陸公會聯盟和盛世聯盟打起來了。”流年只是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好像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事實上,這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至少在流年看來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因為只要這兩撥一打架沒有十幾個小時是完不了的,當然,時間不是問題,更重要的是,只要這兩撥一打架,類似他這樣的玩家甭管在什麼地方立刻就得回去,誰管你現在是在打寶練級還是在製造下一代,這真是一個坑爹的事情。
  葉詞點點頭,忽然又皺了皺眉毛:“盛世最近好像挑釁各個大陸的聯盟挺厲害的,他們實力上去了嗎?”
  “應該上去了吧,其實跟盛世打架是最傷元氣的一件事,他們既不缺錢又不缺人,我們這些聯盟只有輪流坐莊才能對付他們。”流年頗為頭疼的捏了捏太陽穴,他最近這半年已經被拉去支援這樣的戰鬥不少回了,打得他都覺得沒勁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完全是人海戰術加錢海戰術,不過,對於樂於發死人財的公會聯盟們卻是對於這樣的戰鬥十分熱衷的,就連玩家們對於這樣的戰鬥也是極為期盼的。所以說,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好戰的惡魔,就是看它醒不醒罷了,不醒的話,大家相安無事,醒了的話……
  葉詞翹了翹嘴脣,關於公會聯盟,說起來他們天天向上還是倡導者之一呢,每次東部大陸南部大陸的公會聯盟一打架這天天向上也跑得很快,真是世風日下。
  流年伸出了手,拉了拉葉詞的衣服,將它們裹得更緊了一點,然後嘆了一口氣道:“我先過去了,這邊地圖怪物等級都挺高,你自己小心。”
  “放心吧。”葉詞衝著流年齜了齜牙表示他的擔心很多餘,然後揮揮手示意他快點離開。流年又看了她一眼,便沒有再多停留直接搓了回城石轉眼就化成了一道白光消失了。
  眼見著流年消失了,葉詞也覺得沒有必要在這裡繼續呆下去,她又懶得練級,乾脆決定去競技場裡在練練手。自從命運宣布要開始舉辦這個PVP個人大賽之後,本來就比較火熱的競技場又變得更加熱鬧了。這次競技大賽本來就是鼓勵全民參與,報名的人數簡直是超過了50%的玩家數,這也讓競技場和公會戰變得越來越炙手可熱,畢竟像葉詞這種打算在這些地方練練手的玩家大有人在。
  只是在競技場中原本最火熱的5v5的競技模式被1v1和2v2的模式取代,畢竟這是一場個人的PVP大賽,鍛煉個人能力是最為關鍵的。

  命運主策劃的辦公室。
  望江南坐在一個擺放了五台顯示器的辦公桌後面,一邊噼哩啪啦的敲著鍵盤,一邊抬頭看著墻上的那個巨型顯示器,忙得不亦樂乎。因為他的出色表現,他已經正式從代理主策劃轉正了,現在他成為了命運這款遊戲真正的幕後主宰。不過,作為一個主策劃遠沒有別人看到的那麼風光,他不但要把握整個遊戲發展的方向,還要根據市場反饋的商業數據來不斷的調整整個遊戲的更新狀況,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的瑣事,這真是他當一個普通策劃員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
  所幸,在經過了一段手忙腳亂的熟悉階段之後,現在的望江南已經逐漸的進入了狀態,變得越來越勝任現在的工作了。而他的工作成績也讓榮耀的大老闆喬梁分外的滿意,不在對於他的一些提議進行轄制,而是將更多的自由和權力下放給了望江南。現在的望江南可以說越來越像是他未來的那個身份——命運之父了。
  正在望江南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他辦公室的門有節奏的被人輕輕的敲響了。從敲門的習慣和節奏上看,並不難猜出敲門的人是誰。
  “進來。”望江南連頭都沒有抬就說道,隨後,辦公室的門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裝束整齊得體的男子,他帶著金絲邊的眼鏡一副斯斯文文的摸樣。他的手裡拿著一疊報表直接走到了望江南的辦公桌邊上,然後對他說道:“望總,這個月的市場數據上來了。”
  望江南的雙手還在鍵盤上飛快的跳動著,和這個男子不一樣,望江南並沒有穿著西裝革履,倒反是穿得極為的休閒,t恤牛仔褲脖子上套著一個工作牌,頭髮也因為太忙而變得有些凌亂。他點點頭,嘴巴裡含糊的說:“神武上個月公測了,他們的數據在上面嗎?”
  “在的,我專門將神武的數據統計了一份還有一份和我們命運的對比,都在這裡了。”他說著遞上了報表。
  望江南接了過來,掃了一眼便示意這個男子出去,他是喬梁專門從總公司的秘書科給望江南撥過來的首席秘書唐南,雖然是個男人,但是做事認真細緻,又有前瞻性還具有男性的理智分析,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是因為有他的的大力幫助,望江南才能那麼快的對於主策劃的工作上手。
  這份報表做得十分仔細清楚,讓望江南不用多想便能看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他一目十行對比著報表上的圖表認真的看著神武公測之後對於命運的衝擊。
  對於現在來說,無論命運做得再好,無論做得再完美,畢竟也是一款開測了三年的老遊戲了,雖然他做出了非常多的搶人手段,但是在神武這個足以和命運媲美的新遊戲開測之後,命運的玩家數會受到影響這是必然的,從上個月的報表上的玩家人數下滑可以清楚的看出來。不過望江南並沒有因此而表現出氣餒或者糾結,他繼續翻看著後面的報表。
  後面的報表做得更為細緻,唐南甚至將神武開測之後每一天進入遊戲的人數和命運流逝的人數以及新加入遊戲的人數都做了出來。對於這一點望江南實在是對於唐南太佩服了,要知道神武的這些玩家數據可都是人家的商業機密,他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拿到的?
  對於這些數據唐南都做出了分析,並且對於需要特別重點注意的數據都做出了重點標注。而在整份報表的總結處,望江南看見了唐南寫著如下的一段話:“綜上所述,雖然神武的開測對於命運有一定的影響,玩家的流失速度比原來要快一些,但是也可以看見新人加入命運的數量也在不斷上升,由此表明,玩家的流失只是暫時的,做好老玩家召回和新人培養是目前工作的重點。更加需要注意的是,現在整個遊戲的經濟系統中盛世把握了將近30%,如果他們在不久的將來集體撤出遊戲,現在的命運能否做好風險抵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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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6 19:55:06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頭一次

  望江南看著唐南才交給他的報表,靜靜的想了好久才將那份報表丟在了桌子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猛地靠在了那張舒適的椅子上,轉了一個方向看著那巨大玻璃窗的外面。雖然已經是過了中秋了,但是那灼熱的陽光似乎還是要將地面烤得要冒煙一樣,望江南眯了眯眼睛,這真是一個太過晴朗的好日子呢。兀自看了那耀眼的陽光一會,望江南才轉過了身子,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報表上,翻開的那一頁上是唐南寫的總結。
  “綜上所述,雖然神武的開測對於命運有一定的影響,玩家的流失速度比原來要快一些,但是也可以看見新人加入命運的數量也在不斷上升,由此表明,玩家的流失只是暫時的,做好老玩家召回和新人培養是目前工作的重點。更加需要注意的是,現在整個遊戲的經濟系統中盛世把握了將近30%,如果他們在不就的將來集體撤出遊戲,現在的命運能否做好風險抵禦。”
  望江南的目光一直凝結在最後的一句話上,他伸出了手,輕輕的搓摩著下巴,垂著眼瞼不知道他到底在看向什麼地方。
  “集體撤出遊戲嗎?”望江南呼出了一口氣,不由得自言自語道:“真是太忙了,忙得我都已經忘記了,盛世不僅僅是一個巨大的公會還是一個蝗蟲。”他的目光又掃到了桌子上最右邊的一台顯示器上,那裡是神武的官方網頁,沉思的許久才嘆息:“舒董,這枚你放在命運的棋子,你到底是要在什麼時候收回去呢?現在的命運……”
  他愣了片刻,最終只是頓在那裡,好一會才看向了桌子上那次的合影。在葉詞的臉上始終掛著那淡然的,堅韌的笑容,好像無論什麼樣的艱難都不會將她擊倒。望江南看了那照片好一會,最終將它拿了起來,細心的將玻璃表面擦得乾淨一些,再乾淨一些。
  如果是公子幽的話她大概會說,管她什麼樣的困難,戰勝就好。
  是啊,管它什麼樣的困難,戰勝就好。
  望江南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最後又看了一眼那照片,然後將它放回了遠處繼續低下頭,在鍵盤上噼哩啪啦的打了起來,他現在只覺得時間不夠,要是一天能有四十八個小時就好了,在盛世退出命運之前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很多。

  葉詞坐在競技場大廳外面的階梯上,她抬起了手,高高的伸著,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將渾身的疲憊紓解掉。她坐得這個位置有點偏,不過,陽光正好,暖暖的灑在她的身上,讓她渾身上下三萬六千個毛孔沒有一個不舒服的。大概是遊戲開了久,或者說她在紅湖城出現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就算現在她沒有帶著頭罩,也沒有像原來一樣引起玩家的指指點點,只是她那一頭的銀髮實在是耀眼,特別是現在,被陽光鍍上了一層暖暖的金色,還是時不時有從她身邊走過的玩家側目觀看。
  這個角落裡實在是個曬太陽的好地方。葉詞坐在那裡竟然有些困了,她乾脆舒展開了身體,斜斜的靠在一邊的雕像上睡了過去。斗篷的頭罩遮了她半邊的臉頰,而另外半邊的臉頰帶著白精靈所特有的毫無血色的慘白,長而濃密的睫毛將那雙凌厲的琥珀色眸子遮住了,竟然讓她那雙原本過於冷淡的面孔多了幾分柔和的感覺。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只覺得有什麼人靠近了她,她那雙閉上的眼睛立刻睜開了,而下一刻,就連葉詞都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人,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就已經貼到了對方的喉管上。對方微微有些錯愕,顯然並沒有回過神來,只是這樣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個女人。
  葉詞眯了眯眼睛,望著面前的這個人,他頭髮烏黑,眉眼細長,可是,在那深邃的黑中卻藏著旁人無法探知的野心。那是一張並不算英俊的臉,可是,這張臉卻有一種讓人過目不忘的魅力。此時此刻他正有些訝異的看著自己,隨後,那一絲訝異也消失不見,他彎了彎眉角,輕輕的讚嘆道:“速度夠快的。”
  葉詞翹了翹嘴角,然後收起了匕首,剛才因為速度有些快,那匕首到底沒有控制住力道將他的脖子邊劃傷了一道淺淺的口子。現在收回的匕首上沾著薄薄的血漬,葉詞低頭看了看,伸出了一隻手指利落的擦淨了上面的血漬,那匕首在她的手上旋轉出一朵漂亮的花,接著便落入了她腰間的匕首鞘裡面。她坐正了身體,斜眼看著那個人道:“還是不夠快,如果真的夠快,你應該躺在地上了。”
  “這麼光天化日之下將我放倒?”來人揚了揚眉毛,呼出了一口氣:“真不愧是公子幽,口氣從來都是這麼霸道。”
  “霸道?”葉詞冷笑一聲:“有什麼關係,殺多你一個,我的紅名不見得更紅,殺少你一個我的紅名不見得能洗白,無所謂吧。”
  那人卻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一樣,竟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沒有想到,你卻是個有意思的人物。”
  葉詞望著這個人,也學著他的樣子低低的笑了笑:“我也沒有想到,你也是個有意思的人物。”
  “為什麼這麼說?”
  “按道理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不是嗎?可是你怎麼會在這裡。”葉詞靠在身後的雕塑上面望著對面人的目光閃了又閃,讓人看不出她的心裡到底在思考些什麼。
  “那麼按照公子幽的意思,我現在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話,我該出現在什麼地方?”那人頗有興趣的站直了身體,垂下的目光中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你現在應該在西部大陸的戰場上吧,輕風會長。”葉詞伸出了舌頭,輕輕的舔了舔有些乾的嘴脣,不鹹不淡的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輕風說。
  她確實覺得奇怪,跟創世紀對戰這麼大的事情,輕風作為盛世的最高領導者怎麼能不在場,就算不在場也就算了,他怎麼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葉詞剛剛睡醒其實腦子還有點糊塗,忽然她意識到一件事,回頭看了看競技場大廳,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兀自點點頭,好像是了解了這件事情一樣。
  “我為什麼一定要在對戰的戰場上?”輕風伸出了手,輕輕的捋了一下自己那微微有些皺褶的一角:“你說指揮嗎?在盛世,高級的戰場指揮多得是,他們經歷的戰事多如牛毛,像是這樣一場小小的對戰還需要我在場嗎?”說著他勾了勾嘴角,帶著些許嘲諷一樣對著葉詞說:“我們又不是只有一個真水無香。”
  葉詞有些不悅皺了皺眉毛,但是隨後又鬆開了。雖然輕風這話說得有些難聽,但是,不得不說,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天天向上跟盛世比起來就是一個渣,不過,她卻一點也不覺得擔心。就是一個渣怎麼了?就是這樣一個渣不也是在盛世強大的車輪戰中活了下來嗎?就好像某個科學研究成果說的一樣,老鼠其實和恐龍是同一個時期的生物,可是,現在老鼠活得異常繁榮,而恐龍呢?全部都在博物館。
  葉詞笑了笑:“你是偶然遇上我呢?還是有事找我?”
  輕風見葉詞那一副心寬的樣子,倒是覺得論壇上對於這個女人的描繪有些不符合,不是說她心眼小得很嗎?這麼看起來似乎也不太像:“偶遇如何?專門找你又如何?”
  “偶遇的話……你就當做沒有看見我,我也當做沒有看見你,各種繼續吧。”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又說:“如果是有事找我,你可以坐下來說。”她拍了拍身邊的地板:“我並不認為你站著我坐著我仰頭看你,你就有多君臨天下。”
  輕風定定的看了葉詞好一會,才輕輕的呵呵笑了起來,而後,他真的就走到了葉詞的身邊坐了下來。“好吧,我算是有事找你。”
  葉詞偏過頭去看著輕風,抬了抬眉毛:“真奇怪,我一直以為只是你老婆才會有事找我,怎麼,現在你也有事找我?”
  輕風瞟了葉詞一眼,忽然說道:“你說,我們坐在這裡會不會被八卦的截圖上論壇。”
  對於這一點葉詞一點也不懷疑,她點點頭:“會。”
  輕風笑了起來:“啊啊,我老婆很放心我的,至少,一會我不會被罰跪主板,倒是你,好像流年的醋勁不小,不擔心一下自己嗎?”
  聽到這句話,葉詞對於輕風稍微多看了一眼,嘿,真是看不出來,盛世的老大是個怕老婆的嗎?她眯起了眼睛衝著輕風說:“啊啊,這樣啊,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為什麼?”
  “他打不過我。”葉詞齜著牙望著輕風說的十分理所應當。
  輕風微微一愣,而後笑了起來,他似乎看到流年無奈的表情了。他望著葉詞微笑,可是對方雖然在笑,可是那雙眸子一樣的凌厲,直直盯著他看,看的輕風不得不嘆了一口氣,道:“公子幽,任務鎖你要賣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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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6 19:56:3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人算不如天算

  夕陽西下。
  紅湖城本就是湖光山色風景極為美好的一個城市,再加上如此火樣的夕陽,更是顯得嫵媚多姿。在這樣的風光裡,那些原本看起來冷酷的建築物也變得柔情似水。
  葉詞坐在這一片妖嬈的夕陽中對著旁邊的男子眨了眨眼睛,然後又眨了眨眼睛,接著她將頭轉向了另一邊,看著遠處的湖光山色,伸出了一隻小拇指,開始毫無形象的摳著耳朵,她這幅表情好像就是在說,我好像聽錯了,我好像聽錯了是吧。
  沒錯,她的表情,她的動作全部都表達了這個意思。
  而坐在她身邊的那個男子看著她的這幅樣子嘆了一口氣,有些頭疼的揉著額角,他只覺得跟這個女人真是不好溝通,多麼明白的問題,何必這樣。他道:“我說的挺清楚,你也沒有聽錯。”
  葉詞正在摳耳朵的手停了下來,她的身形微微一頓,然後轉身看向了輕風那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然後也呼出了一口氣,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公子幽,我既然能找到你,自然是知道了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我們還是明人不說暗話的好。”輕風私下查過不少公子幽的信息,知道她的不少習慣,特別是在談話的時候,跟這個女人最好不要繞彎子,因為這個女人奸詐的很,你跟她繞彎子,很容易把自己給繞進去了。和這個女人談生意,最好就是開誠布公直來直往,這樣子什麼都擺在檯面上,說不定還能占到不少的便宜,不然的話。實在是虧得讓你肉疼。
  這個世界上,確實是有一些人心甘情願讓別人坑的,可是,恰恰不包括輕風。他的為人從來都不貪心,但是。卻也是個不願意吃虧的傢伙。
  葉詞好像聽不懂輕風在說什麼一樣,她就這樣靜靜的盯著輕風,繼續眨了眨眼睛,看起來似乎很無辜,可是,卻又藏著算計。輕風只是抱著雙臂靠在墻上,側著臉看著葉詞。他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手臂上彈著,他一點都不著急。輕風知道,現在的公子幽一定在考慮這個問題,要是她不考慮清楚的話,她是一定不會做出決定的,這一點倒是和自己處世上很像。
  所以,輕風半分都不催她。
  葉詞摳耳朵的手指放了下來。她望著輕風的眼睛眯了眯。自己有南部大陸任務鎖這件事只有自己和白陌知道,白陌是絕對不會說出去。而自己當然也不可能告訴任何人,輕風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知道了別人不知道的事情……”葉詞輕輕的重複著輕風的話,一字一字。慢慢的從她的脣角邊流瀉了出來,而她的目光卻像是最為輕佻的戲子一般在輕風的身上掃過來,又掃過去,魅惑至極。隨後她扯著嘴角,勾出了一個淺淺的弧度,眸光半垂。淡然而說:“既然這事是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又怎麼確認這事便是真的?”
  輕風一窒,竟然被她這個反問弄得答不出話來。他就這麼看著葉詞。眉毛也慢慢的擰了起來,似乎在思考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過了好一會他終於鬆開了眉毛,那彈擊手臂的手指也逐漸的放緩了速度,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葉詞,然後緩緩的說:“公子幽,南部大陸的秘銀礦脈的任務鎖是在你的身上,我今天來這裡並不是跟你玩推理遊戲,我的目的很明確,我希望得到這個任務鎖。”
  葉詞揚了揚眉毛,不禁有些無奈,真是的,這麼快就坦誠說出一切嗎?要知道她其實倒是願意輕風跟她多繞繞彎子,這樣說不定她能撿點便宜,可是看來,輕風並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傢伙。她只好攤了攤手:“如果我要說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話,你會不會介意。”
  “我並不會介意你說什麼。”輕風輕輕的笑了笑,“因為你說什麼在事實面前都不重要。”輕風攤開了雙手望著遠處即將要落下山的紅日,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就好像現在,傍晚就是傍晚,哪怕有一萬個人說這是清晨,傍晚還是傍晚,這就是事實。”
  這回輪到葉詞的眉毛擰了起來了,她頗有不快的看著輕風。從來,葉詞都是不喜歡被人看穿的,更何況還是被一個頂針的對手看穿這種滋味頗讓人不爽。可是,她又沒有辦法反駁輕風的話,只能這樣靜靜的,用凌厲凄冷的目光望著輕風。而後者卻絲毫不在乎的樣子,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葉詞就這樣看著輕風,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在上一世,雖然她是一個獨行俠,雖然也是頂級玩家,可是對於這種大型公會的指揮者多少還是有些心驚的,可是,到了這一世,她怎麼一點這樣的感覺都沒有了?在上一世,她尚且知道輕風的時候,她還是個剛剛入流的法師,對於這個男人的感覺除了仰望之外更多的是羡慕,是的,羡慕他的呼風喚雨,羡慕他的傾國權勢。那可是上一世的葉詞最最想得到的東西。
  只是,怎麼到了這一世,好像一切又變得那麼奇怪起來。她望著輕風,看來看去,這個男人似乎也和自己一樣,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哪有什麼值得羡慕的地方?倒是有不少同情的地方呢。她想到這裡,忽然覺得心情很好,她也不再考慮輕風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有南部大陸任務鎖的事情,於是,開誠布公的說:“好吧,這是事實,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輕風微微的挑起了眉毛,細細的咀嚼著這幾個字,這還真是令人討厭的幾個字啊。就這麼幾個字,兩個人所處的位置,被動主動的角度立見高下。輕風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他為什麼不願意求人的原因。
  任何一件事,無論大小,只要扯上了“求”這個字,無論你的身份再為尊貴,你的立場也立刻低了三分。這世界上又有幾人願意低人三分?當然是沒有的,更何況是他輕風。所以,以往無論任何事情,只要是涉及到求人,他都會想辦法將這求人的事變成讓人來求,他習慣掌握所有的主動權,無論是對任何人。可是,現在面前的這個人,到底讓他沒有辦法化被動為主動,真是讓人惱火的一件事。
  當輕風剛剛得知這南部大陸的秘銀礦脈的任務鎖在公子幽的手裡的時候,他就立刻覺得自己頭大如斗。如果說在這個命運裡還有人能讓他頭疼,能讓他無法掌握主動的話,那麼公子幽一定是第一個。跟她打過幾次交道,最好的結果都是平手,壞的結果就不要再提了,正是因為這樣,輕風是一點也不願意跟這個女人打交道的,甚至連攻打天天向上這種原本既定的事情他也放棄了,直接繞過這個公會朝著別的公會下手了。
  事實上,他的決定很正確。
  當他繞過天天向上之後,輕風發現只要不跟公子幽打交道,要收服其他的中小型公會都是極為容易的事情。從那一刻開始,他就決定,一直到撤出命運這款遊戲,他要是能不跟這個女人打交道,那麼就盡量不要跟她打交道。
  只是,人算到底不如天算。
  他最後還是栽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他心心念念的秘銀礦脈的任務鎖,不在任何人身上,偏偏就在這個女人身上。經過了一年的時間,秘銀礦已經成為了整個命運最重要的金屬了,這東西在副本裡掉落率極低,可是,玩家卻需求極大。要對付80級以後的怪物,如果玩家的武器上沒有用秘銀,那麼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這些怪物,如果玩家的裝備上沒有用秘銀,那麼很容易就被這些怪物抹殺。
  這樣的設定,讓掌握了秘銀礦脈的公會一時之間風頭之勁無可比擬。到現在為止,所探知的秘銀礦脈只有四處,其中三處被天天向上、創世紀、星辰三個公會占著,不僅如此,這三個公會還是聯盟公會,大概是有共同的利益吧,無論盛世要攻擊哪一個公會,另外兩個公會都會拼死相幫。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雖然盛世強大,人數多如牛毛,但是,高級玩家畢竟少數,要以一己之力對抗這樣的三個公會實在是有些勉強了。更不要說,這些公會自己本身還有很多的聯盟公會。
  遊戲和現實一樣,到處都是盤根錯節的利益關係,在這樣的情況下,盛世想要將霸主地位穩固,手中至少也要有一處秘銀礦脈,可是,這最後一處秘銀礦脈偏生在公子幽的手上。
  這也是為什麼輕風百般不願意,可是最後還是來找葉詞的唯一原因了。
  “公子幽。”輕風又嘆了一口氣,似乎見了這個女人之後,他嘆氣的機率就大大的增加了。“我是誠心誠意的來找你,希望你能將手裡的任務鎖賣給我們盛世,價格你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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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下次再見

  輕風落下了聲音後,又望了望葉詞,隨後又緩緩的說道:“我希望公子幽你能好好考慮一下,畢竟,這是對你對我都有好處的事情。”他的聲音很輕,帶著點求人的感覺,可是字裡行間卻滿滿的都是高高在上不落塵埃的傲氣。
  這就是盛世。這就是輕風。
  葉詞想,像是輕風這樣的人,馳騁網游界這麼多年,無論是現實還是遊戲中大概都是極有頭臉的人物了吧。
  這樣的一個人,大概早就忘記低三下四是什麼樣的感覺,所以,就算求起人來也是這麼硬邦邦冷冰冰的好像是命令。她嘴角扯了扯,冷意頓生,難道他以為這命運是他一個人的不成?難道他以為她公子幽只不過是一個任人揉捏的小玩家不成?
  “這就是你來找我的事情?”葉詞微微的笑了起來,她其實是個鮮少笑的人,就算是笑起來,表情裡也難免夾雜著如開鋒匕首般的銳利,終究讓那笑容顯得刺目。可是,這個笑容不一樣,她的眉毛在笑,眼睛在笑,嘴巴在笑,好像渾身上下都在笑,這樣的笑和公子幽這個名字顯得格格不入。
  輕風雖然弄不懂公子幽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很謹慎的點點頭道:“沒錯,只有這事。”
  葉詞呼出了一口氣,好像是放下心的樣子,“那好,實不相瞞,輕風會長,你這一次算是白來了。”
  面對葉詞的拒絕輕風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悅,似乎這個結局他早就已經猜到了一般,他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一點的變化,只是繼續說道:“怎麼?你不打算再考慮一下嗎?”
  葉詞哼了哼鼻子。有些許不快:“是啊,確實不想再考慮一下了。不過,不知道輕風會長是要怎麼對付我呢?是將我圍死在紅湖城裡,還是繼續派暗殺團跟著我?不過,你要知道無論你用什麼辦法。只要我不同意將任務鎖交給你,你就算將我殺到零級,那任務鎖還是在我的手裡。”說到這裡,她的脣角又翹了起來,那是一個十分好看且帶著幾分譏諷的弧度:“不過,我不知道輕風會長的盛世到底有沒有可以殺我的人?”
  輕風嘆了一口氣,他十分真誠的望著葉詞:“公子幽,你確實是頂級玩家,你可以傍身的東西也很多,不過,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驕傲是滅亡的開始。”
  葉詞眯起了眼睛,“啊啊,這句話啊。聽著還真是耳熟呢。只是……”她忽然朝著輕風勾下了身子,伸出了右手的食指,輕輕的勾起了輕風的下巴,面孔幾乎貼在他的面孔上。她的目光中帶著銳利的刺,脣角帶著冰冷的寒:“我如果說,我但求一敗,這話會不會讓你太反感呢?”
  輕風只是安靜的望著面前的這張臉,她吐氣如蘭,可是卻在那溫柔的聲音裡夾滿漠漠的殺意。公子幽的五官確實不算漂亮,可是,卻有一種讓人無法挪開目光的致命吸引力。輕風忍不住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就好像現在,這樣輕佻且風塵味頗重的動作由她做出來非但沒有一點低俗的感覺。反倒是讓人的脊背上有一種隱隱的寒意冒了出來,就好像現在,她雖然在笑,可是那眼角眉間的狠毒卻讓人有一種不自覺想要靠上去的感覺。這真是神奇的力量,或許這就是公子幽,凌厲狠毒卻不討人厭。
  可是,卻會讓人恨之入骨,怖入骨髓。
  “公子幽,以你們天天向上現在的實力,南部大陸的秘銀礦脈你沒有本事守得住,與其讓它在那裡枯竭不如賣一個好價錢。”儘管兩個人現在的動作在外人看起來十分曖昧,可是,輕風和公子幽的對話卻再純潔不過了,帶著一種生意人的利益糾葛,甚至讓這種曖昧的動作變得有一些危險。“如果你賣的話,我可以將南部大陸每天出產的秘銀礦的10%送給天天向上。”
  葉詞原本就眯起來的眼睛更眯細了幾分,她的食指又將輕風的下巴往上挑了一下,最終順著他下巴上的弧度彈開了手指,接著,她收回了那隻手,將那隻手輕鬆的搭在了膝蓋上,聲音裡也帶著輕鬆:“你這麼說,想和我們化定聯盟的關係?”
  “怎麼?不可以嗎?”輕風挑起了眉毛
  “我記得……”葉詞緩緩的說著:“盛世和我們是敵對的關係。”
  “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卻有永遠的利益。”輕風望著葉詞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脣邊的笑容帶著幾分勝利,他想,他應該會能說服這個女人。
  葉詞輕輕的笑著,她的聲音涼冰冰的,卻帶著一種很奇怪的感染力,讓人聽了之後也跟著心情愉悅,不過,隨後,她便收起了這種笑:“這麼說來,我就更不能同意了。”
  輕風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事情沒有按照他的想法發展,這件事讓輕風覺得有點不爽:“有原因嗎?”
  “你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卻有永遠的利益。你說的不錯,現在的天天向上對於南部大陸的秘銀礦脈可謂鞭長莫及,可是如果我將秘銀礦脈賣給你,雖然我能獲利不少,但是,從長遠來看,我就等於將自己的命交給了你。”說到這裡她脣邊的笑容徹底的消失:“輕風,你們盛世是強敵,沒有秘銀礦脈在命運裡能對付你們的人尚且不多,要是把秘銀礦脈交給你,整個命運誰還能與你們為敵?那時候,我們天天向上又算得了什麼。”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輕風似乎早就料到葉詞的想法:“我們可以簽訂一個合同,無論出現什麼情況,我們盛世絕對不會侵犯天天向上的利益,也不會對付天天向上,這樣你總算放心了吧。”
  “還是不行。”葉詞卻依舊搖頭。
  這回連輕風也有點詫異了:“為什麼?”
  “輕風,你似乎忘了一件事。”葉詞站起了身子,彎腰看著坐著的輕風道:“你們並不是自願進入這款遊戲的,你們是受聘進入這款遊戲的,你們的幕後老闆如果我沒有猜錯是天地集團。
  “你們在這裡的目的就是要在合適的時候全體抽離命運,將命運無論從經濟還是社會關係全部弄得崩潰,讓這款遊戲徹底死亡。”
  輕風臉上輕鬆的表情消失了,他緊緊的抿著嘴脣,雖然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可是,他臉上的表情無一不說明他現在非常不快。這種事,本來就是極為隱秘的,就算是盛世的高層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幕後老闆是誰,而這個女人又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他並沒有像是葉詞一樣隱瞞這個問題,只是靜靜的看著公子幽那張凌厲卻冷漠的面孔,好一會才說:“這些你是怎麼知道?”
  這回卻輪到葉詞笑了起來,她的笑容裡有一種理所當然,她的目光輕飄飄的掠過輕風的面孔然後直起了腰身,淡漠的說著:“輕風,你有你的渠道,我有我的手段,你都能查到任務鎖在我手裡,我怎麼就不能知道你們幕後的老闆是天地集團?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不過是照著做而已,你何必一張如喪考妣的面孔,這世界本就如此,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輕風不再說話,他不再說話並不是他在考慮什麼說辭繼續打動葉詞,而是,他已經知道,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公子幽絕對不會將南部大陸的秘銀礦脈交到自己手上了。雖然他心中篤定這樣的事情,可是,還是忍不住要再爭取一下,畢竟在他輕風的字典裡“失敗”這個詞的出現機率可是太小了,他可不想在這件事上讓它冒出得瑟一下。於是他也站了起來,平視著公子幽,很認真的說:“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葉詞搖搖頭:“當然,我和你的立場不一樣,我們所做的決定當然就不一樣。你要它是錦上添花,最後徹底擊垮這個遊戲,而我不給則是守護我長久以來的努力,我不想我的腳步在這個地方就停下來,而停下來的結果卻是因為你。這就是原因。”她說完之後,便不再吭聲,只是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淡然而疏離,似乎從來不曾認識這個人一樣。
  輕風靜靜的望著葉詞,許久之後,他終於點點頭。“我明白了。”果然最後還是失敗了,輕風呼出了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葉詞,轉頭就走:“公子幽,下次見面的時候,一決生死吧。”他的聲音輕飄飄的飛了過來。
  葉詞則看著輕風遠離的背影,脣邊緩緩翹了翹,隨後,這弧度凝結成冰。她從腰間拔出了匕首,在手上轉了一下,又插回了腰間,轉身又朝著競技場裡面走去。
  一決生死,多麼有意思的詞語啊。
  她甚至都已經有點等不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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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爬墻?小三?

  在紫藤花園事件之後葉詞就對論壇這種東西有點敬而遠之,她再也不敢那麼高調做事,再加上她和流年在遊戲裡的關係基本算是塵埃落定的緣故,讓大眾對於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失去了八卦和窺探慾望,最近她一年中她基本沒有再登上論壇的八卦版,倒反是在攻略版出現的次數多了起來。不過,世界上喜歡八卦的人很多,這喜歡八卦的人一多,那麼發現八卦的人也多了起來。
  她從競技場又打了幾場之後,就索性下線吃飯洗澡去了。等她吃完飯,洗完澡,悠閑的從浴室漫步出來之後,便溜溜達達的朝著客廳走去,打算打開電視這個無聊又沒有營養的綜藝節目來浪費一下時間。可是當她路過譚破浪和白陌的房間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有火辣辣的光朝著她射了過來,她走了過去,然後又退了回來,側著頭一邊擦頭髮上的水,一邊跟屋裡面的兩個異性大眼瞪小眼。
  這兩個男人的目光很詭異,好像是在看怪物,又好像是在看怪物,或者好像就是在看怪物,這目光真是弄得葉詞那叫一個不舒服,於是,她打算問一下,“你們是在看我嗎?”
  譚破浪和白陌兩個人默默又統一的點點頭。
  “沒見過我?”
  兩個人又默默統一的點點頭,接著很快的又搖搖頭。
  這真是一種太過於詭異的狀況啊,葉詞仔細看了一下自己渾身上下,純棉睡衣很保守,嗯,沒有走光的可能。她又摸了摸臉,沒有泡沫她絕對是洗乾淨了的。既然如此,那這兩個人到底在看什麼?她挑起了一邊的眉毛,然後說:“那你們看什麼?”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這次倒是沒有統一了。只聽見他們一起張嘴哇啦哇啦的說了什麼,不過兩個人的聲音夾雜在一起,葉詞實在是沒有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麼,於是她放下了毛巾看著兩個人擺擺手道:“停停停,一個一個的說。”
  好吧,這回兩個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給了對方一個眼神,似乎說的是,你先說。再接下去,兩個人又同時轉頭衝著葉詞噼哩啪啦開始說起來。
  他們又是同時開口,葉詞又沒有聽清楚。她只能嘆了一口氣,衝著兩個人說:“這樣吧,你們先商定一下先後順序,然後再說。”說罷,她又繼續擦著頭髮準備離開。不過這次並沒有離開,她就聽到兩個人又同時大喊道:“你回來!”
  葉詞再次退到了他們的門前,揚著眉毛笑眯眯的說:“商量好了誰先說嗎?”
  譚破浪看了看白陌,然後道:“陌哥先說吧。”
  白陌看了譚破浪一眼,也不推辭,直接衝著葉詞招招手:“你進來,我有話問你。”
  葉詞的目光在譚破浪的臉上轉了轉,又在白陌的臉上轉了轉,開始考慮這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不過,她的腳步還是走進了屋子裡面,一邊繼續擦著頭髮一邊毫不在意的說:“有啥話快點說,我還要出去看電視呢。”
  “你踹掉那個臭流氓了?”白陌看著葉詞那漫不經心的動作,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是很正確的。
  “嗯?”葉詞的動作一滯,透過毛巾的縫隙看向白陌,她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白陌說的這個是什麼意思。
  “不是!才不是這樣!”葉詞還沒有反應過來,也還沒有回答,那邊的譚破浪倒是先跳了起來:“絕對不是這樣的。”他緊緊的盯著葉詞道:“小詞姐,你是不是爬墻了!”
  “嗯?”如果說剛才白陌的話是葉詞沒有反應過來的話,那麼譚破浪的話就是讓葉詞雲裡霧裡的了,她揚起的眉毛已經打了幾個結,說話的語氣也開始上揚起來。
  “你就算不要那個臭流氓,脫離了苦海,可是也不能往有婦之夫的身上湊啊!”白陌一把就扒拉開譚破浪,蹭蹭蹭走到了葉詞的面前,雙手抓住了葉詞的手臂,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架勢:“你跟我說,這事是誤會,絕對是誤會。表哥一千個一萬個的相信你!”
  “小詞姐,我們不能做小三啊,不能啊!”譚破浪被白陌扒拉到一邊,然後又跟著湊了過來,雖然白陌說話他插不進去,但是在白陌說話的時候他可是一直都站在邊上,用同樣的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葉詞,等到白陌的話說完之後,他立刻補充了幾句重點中的重點。
  這兩個人又開始亂七八糟的吼起來,還好現在葉南天和左曉蘭出去遛彎去了,不然這樣的話題實在是有得熱鬧了。
  葉詞被兩個人叫得頭疼,她大叫一聲:“都給我閉嘴!”
  白陌和譚破浪兩人終於閉上了嘴巴,全部都看著葉詞。而葉詞也哼了哼鼻子,高高揚起的眉梢代表著她到底有多麼的不爽,她雙手抱在胸前:“爬墻?有婦之夫?小三?”她一邊說眼睛一邊眯了起來:“你們兩個誰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兩個人剛剛閉上的嘴巴又開始哇啦哇啦的說了起來,葉詞的太陽穴再一次被他們吵得疼,她連忙揮揮手,示意兩個人不要再說了,不過這一次她的阻止顯然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了,兩個男人依舊在做麻雀狀。在他們吵得不可開交的對話中,葉詞隱約聽到“論壇”什麼的說辭。她腦袋裡立刻有什麼響了起來,一把就扒拉開了兩個人,幾步衝到了電腦面前。
  果然,在顯示器上,正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個頁面,不過都是回帖。她抓過了鼠標唰唰唰的滾到了頁面的頂端,在開到了首頁,果然看見了一條極為聳動的標題—流年高墻堪憂,花殤後院起火!論大神們的愛恨情仇!
  而在帖子裡面則看見幾十張照片,從輕風站在她面前開始,一直到輕風離開,全程都有照片的跟拍,這其中最讓人佩服的是一小段視頻。那是葉詞用手勾起輕風下巴貼近他面孔的視屏,他們當時靠得很近,又對話了一會,最後她的手指離開了輕風的下巴,兩個人又一陣對視,這段視頻前後不過一分多鐘,不過卻已經被觀看了超過五十萬次。
  整個帖子裡以一種極為八卦的口氣猜測了為什麼公子幽會和輕風在一起,而且還在光天化日之下有如此曖昧的動作。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公子幽和輕風兩個人背著流年和花殤有了一腿,而且,極大可能是公子幽主動。這樣的推論簡直是言之灼灼,讓人不得不相信。至於回帖也基本上就是圍繞著這個話題展開的,裡面不相信的人有,謾罵的人有,看熱鬧的人也有,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更是有,總之,這個帖子十分熱鬧,
  看看發帖時間,不過是在一個半小時之前才發出來的,不過已經成為了當日論壇裡的最熱帖子。葉詞看著帖子的點擊數和回覆數,嘆了一口氣,怎麼在攻略論壇裡,關於她的帖子從來沒有這麼高的關注率?看來,現代人都是無聊的,不然,怎麼會時時刻刻都關注這些無關緊要卻又八卦的事情。
  “小詞,看這個帖子你什麼感覺?”白陌和譚破浪已經站在葉詞的身後了。
  “啊啊。”葉詞小聲的哼了哼:“好久沒有上八卦版了,有點懷念。”隨後她笑了笑,跟兩個人簡單說了一下前因後果就離開了他們的房間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她並沒有注意到等到她走出了房間之後,白陌和譚破浪兩個人又湊到了一起:“我押對了,你要給錢。”
  “我也沒有押錯好不好,你不能這麼欺負我!”
  “小孩,願賭服輸。”
  “我沒有輸好不好!我沒有!我也押對了!”
  葉詞這個時候不知道怎麼的,沒有心情看電視了,她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坐在鏡子面前,靜靜的看著桌子上的手機。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給某人打個電話?就算不打電話的話,是不是應該發個短信之類的?再不濟她是不是應該上遊戲找月清丘給他留個言?
  應該嗎?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吧。葉詞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她沒必要解釋什麼吧。她抓了抓頭髮,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心裡這麼想著,葉詞就拋開這個不能稱之為事情的事了,雖然,她的內心隱隱的確實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情商基本為負數的她很大方的無視了這種不對勁。
  花殤湊在輕風的耳朵邊上,咯咯咯的笑得有點開心,她說:“嘿,老公,你覺得是我漂亮還是公子幽漂亮?”
  輕風靠在床上看攻略呢,聽她這麼說便放下了攻略,轉頭看向她,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花殤,很真誠的說:“當然是我老婆漂亮。”
  “其實我覺得公子幽也挺漂亮的。”花殤被輕風誇獎了高興的很,不過她很是很客觀的評價了一下“情敵”的條件。
  不想,輕風卻嗤之以鼻,“公子幽不算女人。”
  “啊?”
  “她就是個老狐狸。”輕風拿起了攻略繼續看了起來,留下在一邊滿頭黑線的花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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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6 20:02:0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風雨欲來?(上)

  花殤靠在輕風的身邊想了一會兒不知道什麼,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扭頭對輕風說:“老公老公,你剛才說公子幽不是女人啊?”
  “我是那麼說的。”輕風一邊拿著筆在面前的攻略上勾出重點又寫上一點自己理解的東西,對於花殤說的事情有點心不在焉。也是,這本不是他們兩口子之間的事情,他又不是個八卦的人,對於這種女人感興趣的事情歷來不感興趣。
  “那,那你說流年咋能看上她呢?”花殤滿臉都是戲謔,一雙眼睛亮亮晶晶的盯著輕風,誠信想在他的話語中找出一些不恰當來。
  輕風被花殤那不懷好意的問題弄得也不知道咋回答,於是他抬眼看了看花殤,發現她正滿臉興奮的樣子看著自己,那模樣就是一副和自己要討論八卦的樣子。輕風不忍心拂逆了自己媳婦那一顆正在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八卦之心,於是暗自嘆了一口氣,口無遮攔又不經大腦的隨口敷衍著:“說不定他就好這一口呢……”
  花殤聽完輕風那毫不負責任的解釋後,眨了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又眨了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最後才說:“老公,我覺得吧,你真不該做個布衣職業,你真該做個T。”
  “為什麼?”輕風忽然覺得自己媳婦的思維跳躍得挺厲害,怎麼一下子就換了個話題。
  只見花殤不緊不慢幽幽的嘆息:“我覺得吧,你不但仇恨拉得挺穩的,嘲諷的本事也很到位。”
  輕風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花殤在說什麼,他仰頭大笑了一陣子,接著伸出了手揉了揉花殤的腦袋後才說:“瞎貧什麼。”花殤則跟著輕風也嘿嘿嘿的笑了一陣之後,忽然又冒出了一句話:“老公,你說流年看到他媳婦調戲你的視頻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流年會有什麼反應?輕風抬眼看了看天花板,想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我理解不了另一隻老狐狸的想法是什麼。”
  另外一隻老狐狸的想法是什麼,輕風無法理解,就連和他相交多年的押沙龍也是一點都理解不了的。唯一一點,押沙龍能感覺的就是流年這廝實在是不正常啊,特別是在論壇出現了如此八卦之後,他第一時間就已經進行了圍觀。本來按照押沙龍的想法,一般遇見這事的男人,進行了這種慘無人道的圍觀之後一定會烏雲罩頂,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才對,再不濟,也要殺幾個人泄憤,再不濟也要立刻找始作俑者問個清楚才對。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吧,不過,怎麼這些擱在流年身上怎麼一條都沒有實現呢?
  只見流年看了看論壇上的帖子之後,居然還眉眼含笑的對自己說,“最近身上裝備有幾件要換一下了,你們今天下本不?下本的話,我跟著去一下,黑幾件裝備用用。”
  創世紀的主力團是每天都要下本的,這個沒有話說。可是,這明顯不對啊,押沙龍望著流年那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忽然覺得很不科學,他說:“你沒事吧。”
  “什麼事?”流年衝著押沙龍挑了挑眉毛,同往常一樣。往常流年跟押沙龍說話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也是這個調調,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放在今天晚上押沙龍怎麼都覺得不對勁,相當不對勁,忒不對勁了!可是,要真說哪裡不對勁,他又不能說個明白,所以只能哼了哼鼻子表示自己啥都沒有問。
  就這樣,流年破天荒的跟著精英團隊去進行開荒副本事業了。押沙龍從來都不是副本指揮,所以,他一邊聽著指揮打著怪,一邊認真的觀察著同小隊的流年在幹嘛。不過,越看他越納悶。按道理來說,遇見這事就算一直都裝的很平靜那內心也應該波瀾萬丈,遇見這種打怪的時候,一定要發泄一下內心的波濤才對吧,化身移動炮台拼命廝殺一番才對吧!怎麼流年還是跟平時一樣,打小怪的時候劃水劃得簡直人神共憤,倒是在打BOSS的時候盡力了,但是,這一切都不科學啊,這不科學啊!
  押沙龍覺得自己的內心跟燒了一把火一樣,那是一種八卦熊熊的烈火沖天卻無法找到缺口宣泄的癲狂。
  這一天晚上的副本就在流年的正常無比和押沙龍不正常的內心嘶吼中過去了。
  在下線之前押沙龍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流年:“你今天真沒有什麼事吧?”
  流年只是瞟了押沙龍一眼,扯了扯嘴角:“你能不能不這麼看著我,弄得我都有一種錯覺,你已經不對女人感興趣了。”這話夠毒的,直接說的押沙龍臉上鐵青鐵青的,起腳就朝著流年踹了過去,一邊恨恨的說:“我真是瞎了眼會關心你,你這個白眼狼。”
  當天晚上押沙龍在睡覺的時候跟老婆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酸蘋果翻了翻白眼,然後嘆了一口氣說:“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什麼預感?”押沙龍覺得很奇怪。
  “今天白色童話的心情很好,所以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酸蘋果如是說。
  然後兩口子一起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好一會之後,他們才覺得這事不是他們能操心的,於是乾脆睡覺去了。
  第二天葉詞一上線,就接到了月清丘的密語,說是流年讓她在老時間去野貓酒館。這本來是個極為正常的事情,反正自從兩個人開始混跡中部大陸的時候,基本都會約在野貓酒館見面。不過,今天葉詞聽到這個密語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有點心虛。
  而月清丘顯然是不會看臉色的傢伙,不過,人家也不在跟前,看不到葉詞那陰晴不定的臉色也是正常。於是他不知好歹的問道:“你們打算攤牌咩?”
  “攤什麼牌?”葉詞有點心不在焉。
  “昨天的事情啊,雖然我知道那樣的視頻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流年不知道是不?所以你們是不是要打算攤牌?分手還是分手還是分手?”月清丘一副要看好戲的八卦狀,順便沒安什麼好心的落井下石。
  葉詞本來就有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現在聽到月清丘這個話就更加說不出的心虛了。就連平日裡理所當然的問題今天也開始想——流年丫的找我幹嘛?在粗暴的掛斷了月清丘這個八卦男的密語之後,葉詞打算去野貓酒館了。雖然時間還是有點早,但是,她的潛意識裡還是覺得自己今天應該早點去。當然,葉詞本人絕對不承認這是心虛,或者這是什麼理虧。
  她站在野貓酒館面前的時候,她點點頭,默默的說道:“今天天氣不錯,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做,提前來點也挺好,我們做人得公平一點,不能老讓流年等我不是?偶爾也得我等等流年。嗯,沒錯,我公子幽做事一直很公平,從來不欠別人的……”她在心裡多次嘀咕過這樣的心理建設之後才甩開大步進入了野貓酒館。
  當葉詞坐下來沒有多久,就在外面又溜溜達達的走進來一個人來,她穿著一襲華美的牧師長袍,舉手投足之間都美妙動人。當她站在野貓酒館的門口的時候,立刻就引起了不少男性玩家的注目禮,沒有辦法,美女玩家總是會吸引到很多注意的,這是正常現象,古來有之。
  只見她站在酒館門口,輕抬美目朝著酒館裡面環顧了一圈,最終鎖定目標之後,就毫不猶豫的朝著那裡走去,再也不多看任何人一眼。葉詞正在看從圖書館裡借出來的戰鬥高級技巧的書,忽然只覺得面前有個陰影站著不動了,這不像是女招待,更不像是流年,於是她抬起頭來,看向來人。只見自己面前站著一個俏生生的美女,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眼角眉梢上染著些許得意之色。
  這不是白色童話又是誰。
  “公子幽,我們又見面了。”白色童話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撥開了耳邊的幾縷長髮然後掛在了耳邊,揚了揚秀氣的眉毛,衝著葉詞笑道。
  葉詞則面無表情的看了她幾眼之後,又低下頭繼續看自己的書去了。
  白色童話見葉詞這幅死樣子微微一怔,不過隨後她笑意更勝,也不管葉詞,乾脆就坐在了葉詞的邊上,衝著葉詞幽幽的說:“昨天論壇上的帖子我看見了哦。”然後她就笑眯眯的坐在那裡等待著葉詞的反應,不過好一會過後,葉詞都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繼續坐在椅子上看書,看了一頁又一頁。
  白色童話的嘴角抽了抽,眸光閃了閃,而後有道:“想不到啊,公子幽,你口味挺重啊,居然喜歡做小三。而且還是主動哦,我真是看不出來,你這樣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的男人婆骨子裡還挺開放……”期間,白色童話開始發揮長舌婦的本能,巴拉巴拉的不停的嘲諷嘲諷嘲諷,說的個口乾舌燥,奈何葉詞的仇恨有點不好拉,人家不管白色童話說了多少,又說了什麼,一直是一副老神在在,古井不波的摸樣,看書看得認真無比,沉默得讓人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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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6 20:03:3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四章:風雨欲來?(下)

  人類為什麼會喜歡溝通呢?因為溝通能成就未來。
  人類為什麼會喜歡對話呢?因為對話碰撞出火花。
  可是,無論是對話也好,是溝通也罷,這都是需要你來我往的互動的。如果在兩個人中一個人一直都是沉默的話,顯然……歷史進程不在得以前進。嗯嗯,那啥,我知道我們說的有點假大空了。實事求是的說就是,在白色童話不停的言語挑釁之下,公子幽同學一直保持著身在局外的沉默實在是一件很掃興的事情。或者說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至少在酒館裡眾多男性眼中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這些男性玩家基本心裡面都是這麼想,衝著那個帶著斗篷,老神在在的看書的人拍案而起,大喝一聲:喂,你對說的就是你你怎麼能冷落如此一位美女呢?你怎麼能讓這麼一位美女一直自言自語連一個字都不回呢?你怎麼能將一位美女無視到這種程度呢?
  可是,這些話全部只能在內心裡默默的YY一下,誰也不會說出來,更不會做這種簡直是多餘的事情。多管閒事明顯不是什麼好的習慣,更何況從現場兩個人的情況上來看,特別是從那個渾身帶著斗篷看起悠閑無害卻無時不刻散發著強大氣場的人來看,管這件閒事,絕對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白色童話不再說話了,她的內心充滿了憤怒,緊緊的盯著葉詞,要是目光可以變成激光的話,估計現在葉詞身上都已經變成蜂窩煤了。她望著公子幽好一會之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把抓住了葉詞翻書的手,試圖引起她的注意力。
  事實上,她這樣確實引起葉詞的注意力了,畢竟葉詞又不是死人,這樣還沒有反應。她微微的抬起了頭,看著面前這個雙眼幾乎燒著火的美女。
  白色童話見自己終於引起了葉詞的注意,她也不想再多說廢話,直接說:“公子幽,離開流年吧,現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有立場留在流年的身邊嗎?”
  葉詞歪了歪頭,她忽然覺得白色童話的思維她有點理解不了,她淡淡的說:“你有什麼立場說這個話?同學?暗戀者?還是下任女朋友?”
  白色童話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這三個身份都很微妙,同學是事實,可是卻沒有立場,暗戀者她不願意承認,而下任女朋友……按照現在流年對於自己的態度,她已經不敢奢望了,更重要的是,未來的事情她不敢說,只怕說出來會被面前這個過於狠辣的女人鄙視。誰都可以對她的感情不屑一顧,但是,她偏偏不想被這個女人輕看。
  基於以上的理由,白色童話竟然愣在那裡。就在這個空擋,葉詞手腕一翻,輕而易舉的從的手掌中掙脫了出來,繼而才又淡定且疏離的說:“既然沒有立場,那麼我們如何關你屁事?”
  白色童話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一張俏生生的臉上被漲得通紅,她緊緊的咬著嘴脣,卻一個字都說出來。而那雙被葉詞掙脫的雙手則放在桌子上,緊握,骨節已經泛白,指甲也幾乎捏進了掌心的肉裡面。她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如果說她愛了這麼多年,所謂的羞辱的感覺早就讓她麻木的話,那麼面對這個女人所有的感知全部都復甦了,她無法接受她說的任何一個字。
  她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杯子,想也不想,拿起來就朝著葉詞的臉上潑了過去。可是,卻手腕一陣刺痛的感覺讓她手裡的杯子落了下去,隨後她又聽到葉詞那清冷的聲音道:“浪費是一件不好的事。”
  定睛一看,只見葉詞抬起的左手已經牢牢的鉗住了她的手腕,那巨大的力氣讓她的手腕幾乎要斷掉般的刺痛。而那個原來在她手裡的杯子現在已經穩穩的落在葉詞的手裡,她抬著頭看著自己脣邊帶著涼薄的笑容。隨後她放開了自己的手,端起那杯酒湊到了脣邊輕輕的抿了一下,目光卻朝著門口看去。白色童話下意識的隨著葉詞的目光朝著門口看去,之間流年正似笑非笑的靠在酒館門口的粗木門框上,他雙手抱在胸前,一頭銀色的長髮散發著柔和的光,而他的眼神正靜靜的看著兩個人。
  白色童話一愣,隨後立刻將手收了回來,她咬著下脣,面向著流年打算奔過去,卻看見流年已經走了過來,於是她停住了腳步,看著流年走向了她,她輕輕的喚道:“流年……”
  流年步伐勻速的走動著,他的目光輕輕的掃過白色童話卻最終落在那個從他出現之後連動都沒有動過的女人身上,她僅僅只是抬起頭,將原本投放在書本上的目光吝嗇的分給了自己一些。流年微笑,朝著她走了過去。
  白色童話只看見流年朝著自己走了過來,走了過來,然後從自己的身邊越了過去,僅僅只是擦肩而過,如同陌生人一般,甚至連最吝嗇的目光都沒有投向她一瞥,她的心瞬間充滿了冰涼的苦澀,針刺般的疼痛。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朝著流年的胳膊伸去想要拉住他,事實上她也拉到了。只是,流年的胳膊不知道怎麼一用力就從她的手掌之下掙脫了出去,而接下去的一幕更是讓白色童話臉上的血色褪盡。只看見流年抬起了另一隻手,在她剛剛碰觸過的地方輕輕的拍了拍,這似乎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可是,卻好像一把最為堅韌的利刃刺向了她,讓她連呼吸都無法繼續了。
  “她怎麼會在這裡?”流年雖然沒有將目光投向白色童話,可是還是問了葉詞心中的疑問。
  葉詞聳了聳肩膀,一邊合上了書,將書放進了包裹裡,一邊衝著流年說:“這個,我怎麼知道。”
  流年唔了一聲,便不再關心這個問題了,他徑直拖開了椅子坐在了葉詞的對面。這個時候,白色童話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讓她窒息的氣氛,她猛地轉頭,快速的離開了。就在她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她眼中的淚再也無法忍住,像是斷線的珍珠一樣滾落下來。無論流年曾經對她如何的冷淡,如何的疏離她都不曾哭泣過,可是,今天她再也忍不住了。她感覺自己的全部都被放在了日光之下,被流年生生的撇棄剖開,而另一個女人就這樣冷眼旁觀著。無論她如何愛得卑微,她終於也忍受不了那個女人冰冷而不懷好意的目光。
  酒館裡微微有些騷動。
  流年並沒有帶斗篷走進來,他那張過於好看的臉似乎早就被玩家們所知,再加上剛剛那個美女牧師喊了他的名字,讓人們更加確認他的身份。
  野貓酒館裡從來都是玩家眾多的,並且都是些平均等級不低的玩家。這些人怎麼可能不認識名聲如雷貫耳的流年呢?既然確定了這個人是流年,那麼那個坐在桌子前面帶著斗篷看書並且擁有強大氣場的玩家就一定是公子幽了吧。如果這樣的話,那麼,這個美女又是誰?跟流年和公子幽又有什麼關係?看剛才的情形好像關係很不普通啊……
  鑒於現在公子幽的八卦正在滿天飛的當口,這個時候出現的流年和不知名美女簡直是……八卦的火爆後續啊!頓時一個酒館的玩家自覺不自覺的全部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就算看起來好像沒有注意這一幕的人也都默默的不斷將目光朝著葉詞和流年的身上不斷掃過來。
  會發生什麼呢?好激情啊,好渴望啊赤裸裸的八卦就發生在眼皮子底下,還有什麼比這更刺激的事情呢?
  “你同學走了。”葉詞翹了翹嘴角,看起來很平靜的說。
  流年卻只是笑眯眯的看著葉詞,聽見她說這個話的時候,他笑得更加燦爛了。不過,他卻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葉詞,看得葉詞渾身上下很不舒服,只能輕輕的咳了一下:“找我什麼事啊?”
  “怎麼?作為被拋棄的下堂夫的我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流年笑得很好看,他望著葉詞那張頓時變得很尷尬的臉笑得眼角眉間都是燦爛的得意,全然不見一點的生氣。
  葉詞望著流年那張笑臉覺頓時覺得不知道說些什麼。她下意識的清了一下喉嚨,然後才說:“其實吧……”
  不過,她的話還沒有開口,流年的手指就已經擋在她的脣邊了,流年望著她的目光像是水一樣柔軟,他輕輕的說:“我知道,不要解釋。”他看著葉詞翹起的眉毛,於是又自顧自的回答了她的疑問:“因為你解釋就代表著我不相信你,可是,我相信你,無論何時,我都相信你。所以,你不要解釋,我不接受。”
  葉詞靜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流年,只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什麼東西裂開了,然後從那裂開的縫隙裡不斷的奔涌出灼熱的暖流,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溫和起來。她的嘴角翹了起來,然後翹的更高,最後露出了一個燦爛到耀眼的笑容。
  流年也跟著她的笑容笑著,只是片刻之後,他又翹起了眉頭,拉長了聲音淡淡的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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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消氣了吧

  “不過?”流年收回了手指,而葉詞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也學著流年的樣子揚起了眉頭。“不過什麼?”
  “不過,我還是生氣的。”流年很平靜的說著自己的感受,雖然他的臉上他的表情上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可是,從他說話的語氣中還是可以能捕捉到些許不爽,或者是,很多的不爽。
  “有什麼生氣的?”葉詞有點被流年弄糊塗了:“你既然說了相信,卻又生氣?”
  流年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葉詞嘆了一口氣,覺得有點無力,看來跟葉詞探討這種問題絕對不能繞圈子,還是直接說清楚是最好的方法。“我當然是生氣的,因為……”他拖長了聲音,整個人也趴到了桌子上,朝著葉詞的身邊傾了過來,在極為靠近她的地方低聲說著:“你從來沒有這麼對過我,怎麼讓輕風先撿了便宜?”
  葉詞微微一愣,望著流年那雙桃花一樣的細長眼睛,她的臉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點燙。她垂下了睫毛,脣邊溢出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嘆息:“好吧,我道歉。”
  卻不想流年只是一邊嘖嘖的嘆氣,一邊輕輕的搖搖頭。
  “那你要如何?”葉詞的聲音更輕了。
  流年伸出了手,扯下了葉詞的頭罩,脣角帶著魅惑的笑容:“你不覺得你該補償我些什麼嗎?至少,至少要比對輕風的多一些。”
  葉詞想起了自己對輕風的動作,又看了看流年,臉上猛地燒了起來。這,這怎麼能一樣呢?對於輕風,那是心無旁騖,那是敵人啊。可是,如果是流年……葉詞咬了咬嘴脣,用餘光望了望周圍的情況。只發現一酒館的人全部直盯盯的望著他們,如果說剛才他們還懂得一點遮攔的話,那麼現在根本就是赤裸裸的無所顧忌了,甚至恨不得直接貼到他們的桌子邊上看個夠。
  她立刻大為尷尬,臉上更燙了,於是衝著流年咬牙切齒:“喂,你不要太過分。”
  流年只是盯著葉詞,她往日蒼白的面色上此時此刻卻浮現著淡淡的玫瑰紅,看起來驚人的美。他緩緩的垂下了睫毛,嘆了一口氣,“好吧,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葉詞這次呼出了一口氣,她放鬆了下來,可是在下一刻她的下巴卻被人抬了起來,那夾雜屬於流年氣息的滾燙毫無顧忌的貼在她柔軟的脣上。葉詞只覺得大腦裡嗡得一聲就變得一片空白,而唯一剩下的意識竟然是——這裡有好多人看……
  發乎情止於禮。發乎情止於禮。發乎情止於禮。
  暈頭轉向中,葉詞的耳邊卻一直迴盪著這句話,忽近忽遠。而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要被點燃了一般,燎原一樣的燒了起來,在她的血管裡奔騰、叫囂著。那個吻極具侵略性,好像帶著懲罰一樣,從她的脣邊落入了口中,與她的舌交纏,壓倒性的霸氣,讓人忍不住的戰慄。
  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甚至讓整個酒館裡所有的人都在瞬間靜止了,所有人都用一種目瞪口呆的表情盯著面前這一幕過於激情的畫面。
  接吻是個多常見的事情,可是,接吻的人多半都是選擇不惹人注意的角落悄悄進行,就算被看到也可以遮一下。而面前這一刻實在來得衝擊性太強悍了,居然無遮無攔的就發生了。太暴力了,太刺激了,太激動人心了。
  有人吸了吸鼻子,有人摸了摸臉龐,有人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酒吧檯裡的調酒師也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興奮不已,不慎手裡的酒杯落了下去,清脆的一聲碎響,驚醒了眾人,也驚醒了葉詞。
  “流年……”她想說些什麼,可是,所有的語言都被那霸道的脣舌全部吞噬,她只能伸出手想要推開他,卻沒有想到反倒被流年壓住了。
  歡呼聲,口哨聲,一瞬間響徹酒館,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
  “流年,好樣的!”有人這樣叫著。
  “流年!推倒她!推倒公子幽!”還有人這樣叫著。
  “流年大神!我崇拜你!”更有人這樣叫著。
  “流年,你太男人了!”還有更多的人這樣叫著。
  葉詞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聽到這樣此起彼伏叫嚷聲更是尷尬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了下去。她猛地推開了流年,“啪”的一聲背後的弩機已經在她的手上拉開,冷冷的冒著寒光。只是她的弩機有些許顫抖,她的臉色更是紅得跟喝醉了酒一般。
  整個酒館原本熱鬧的氣氛猛地凝固一般的安靜了下來,就在這一刻,一隻手按在了葉詞的弩機之上,葉詞猛地抬頭,卻看見目光深邃的流年,她微微一愣,卻天翻地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被流年抗在了肩膀之上。她頓時羞憤交加,衝著流年的背就揮起了拳頭:“你把我放下來!你這個臭流氓!”
  而流年卻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一般,就在這時,那歡呼聲,口哨聲再次響了起來,比剛才的更加熱烈,伴隨著這樣的歡快的聲音還有更多玩家的叫好聲,流年絲毫不管葉詞在身後的掙扎和敲打,好像是一個領導人一樣衝著所有的玩家揮動著手,大笑著就扛著葉詞快速離開了野貓酒館。
  他的速度極快,原本是在地上奔跑,而後猛然順著高低錯落的建築物幾步就跳到了房頂上。流年在房頂上飛奔著,那呼嘯的風從他的臉龐吹過,吹起了他的頭髮,雖然被他扛在肩膀上的葉詞還在不停的掙扎咒罵著,但是這些似乎都不能影響到流年的好心情,一個燦爛到極致的笑容卻在他的臉上綻放。
  也不知道他跑了多久,久到葉詞都放棄咒罵和掙扎了,就這樣靜靜的被他扛著,徹底放棄了對付這個不要臉的臭流氓。可是這個時候,他卻停了下來,然後輕輕的將的葉詞放了下來。
  葉詞站在地面上,這才發現這個英雄城中心城區的皇家鐘樓裡。她的身邊就是那口巨大的銅鐘,每當到準點的時候,它就會噹噹噹的響起來。不過,在什麼地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很生氣,很生氣,相當的生氣。她想也不想抬起手就朝著流年的面頰上拍去,不過下一秒鐘,她的手卻被流年抓住了。葉詞拼命的抽了一下手腕,可是卻掙不開,乾脆又抬起了另一隻手朝著流年拍去,不想,那一隻手也被流年的另一隻手抓住了。
  “你在生氣?”流年眯著眼睛看著葉詞,脣角輕抿,似乎有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
  “廢話!”葉詞的眼睛都要冒火了,她從小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她又想起了剛才的事情,腦子裡又嗡嗡的響著,太陽穴也開始突突的跳了起來。
  “那正好,我也在生氣。”流年的眼睛眯得更細了,他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哼了哼鼻子,雖然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卻有一種秘而不發的危險溢了出來。
  聽聞流年說自己也在生氣,葉詞更是冒火,她的聲音忍不住提高了:“你生氣?你還在生氣喂,你講點道理行不行!剛才你自己說你不生氣了,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之後你還說你生氣,我還沒有找你麻煩好不好!”
  “哦?”流年望著葉詞那張因為生氣變得愈發生動的面孔,翹了翹嘴角,沒有說話。
  “哦什麼哦!你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葉詞見流年不說話,越發的凶悍了,那副冒火的樣子要是提把菜刀的話,簡直跟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女煞星一樣。
  不過,面對如此盛怒之下的葉詞,流年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他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她輕輕的挑了挑眉毛,淡定得幾乎讓葉詞抓狂:“哦?我故意的。”
  “你!”葉詞幾乎快像原子彈一樣的爆炸了,她掙脫出雙手指著流年的鼻子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你怎麼能故意呢!”
  “哦,我不過打個商標而已,怎麼了?”流年依舊風輕雲淡,他看了葉詞一眼,只見那根指著自己的手指頭已經被氣得顫抖起來,而她的面頰更是憤怒得快要爆發了。
  “商標!”葉詞的聲音越發尖利起來,看得出來,如果這個時候流年再加一把火的話,可能下一秒她就要拔刀相向了。
  “好吧,我道歉,我做得有點過火了。”流年眯著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笑容,他雙手抱在胸前,點點頭,表示自己十分真誠的道歉,然後低下頭將面孔送到了葉詞的面前:“這樣吧,我讓你打幾下發發火。”
  哪有這樣的人葉詞現在真是恨不得將面前這個人直接給捏死,但是,如果他真的讓自己打她又覺得勝之不武,她只能惡狠狠的瞪了他幾眼之後,恨恨的放下了手。而流年似乎早就料到了葉詞會這樣,他只好嘆了一口氣,死皮賴臉的笑道:“這樣吧,你看這事我們就扯平了,和好吧。”
  “什麼叫扯平了?”葉詞因為一口氣憋在胸口裡發布出來,所以口氣變得有些惡狠狠的,她瞪了那沒臉沒皮的流年一眼。
  “你看你看,事情的開始是你調戲輕風對不對?這事就不好,我生氣了,所以,你道歉了,但是我不滿足,所以我就親了你。可是,換成你生氣了,不過,我也又道歉了,這就算是扯平了嗎?”流年十分有條理的分析著,可是越分析葉詞就越覺得不對勁,這叫什麼事?直到他又攤開手嘆了一口氣:“其實吧,我覺得你沒有理由生氣,你是我的女人,我親一下又能怎麼了?你說對不對?”
  這句話似乎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葉詞內心的小火山突突的爆發了。她猛地轉頭,一個閃身就到了流年的身後,這個時候流年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只發現葉詞一眨眼不見了,他立刻想轉身,可是就在這一刻,一股強大的力道已經從他的後腰傳了過來。本來就是站在鐘樓邊上的流年立刻身體失去了平衡,從鐘樓上掉了下去。
  葉詞這才放下了腿,哼了哼鼻子,發泄一般的從鼻子裡呼出了一口氣,拍了拍雙手,心中那叫一個爽。終於報了一箭之仇了!她就是要讓流年這個賤人知道,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自己,否則,有他好看的!她轉過身,心情愉悅的望著天空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不想,就在這時,一陣撲啦啦類似鳥類搧動翅膀的聲音由下至上傳了過來。
  葉詞擰起了眉毛,轉過身,果不其然,流年正站在那頭風騷的鳳凰的身上,緩緩的飛了起來,來到了與她平視的地步,正在笑眯眯的望著她:“好了吧,消氣了吧。”
  “哼。”葉詞卻懶得搭理這個傢伙,只是轉過了頭,不想在下一刻,她的眼前一閃似乎有什麼飛了過來,下意識葉詞伸出了手,一把就接住了那個東西。她低頭一看,只見是金色的飾品,造型古樸而別緻,精美無比,一邊由一根長長的金色絲帶繫著,看得出來這是一個繫在頭上的頭飾。葉詞看了一下這玩意的屬性——多拉的頭飾,魅力+3,敏捷+10。
  這其實是一個屬性實在是一般的東西,不過,由於它可以和帽子疊加,並且還有3點魅力的加成,倒是也實用,不過,葉詞記得這東西在上一世卻被炒成天價。原因除了剛才那個可以和帽子疊加外,還有一個,這是命運裡為數不多的帶屬性的裝飾品,當然,因為它外表的漂亮也讓遊戲裡眾多的女性趨之若鶩。有需求自然就有市場,在這麼多女性希望得到的情況下,自然價格一再攀升。
  不過,儘管如此,這東西所擁有的人還是不多,只因為它的爆率太低了。不僅是特定的BOSS才會爆,爆率更是達到了十萬分之一,如此慘淡的爆率在上一世讓它的價格實在是讓人望而卻步。
  只是,流年怎麼會有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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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6 20:06:0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六章:禮物

  在命運中,除了中部大陸外,其他的四個大陸雖然各有各的風格,每個大陸的地圖上也不同,但是從副本安排的角度上看,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比如,30級以下的大中小型副本數量都是一樣,掉落的裝備都是一樣的,掉落率率也是一樣的;比如,80級一下的大中小型副本數量也都是一樣的,掉落裝備同樣都是一樣的,掉落率也同樣是一樣的。而80級以上的大中小副本……那啥,我就不重複了,其實都是一樣,這也是為什麼不論四個大陸是怎麼一種關係,這四個大陸的地理環境有什麼樣的差距,但是,大家的裝備都是差不多的。
  不過,在80級以上的各個大陸的副本中,出產的各式裝備中,會有一些各個副本裡特別的裝備。
  就比如現在葉詞手裡面的這個“多拉的頭飾”就是西部大陸的大型副本普拉水城的第三個BOSS水妖多拉才會出的特有裝備。也就是說,這玩意只可能在西部大陸爆出來,而其他大陸是不會有這東西的,所幸的是這東西可以交易,這也造成了它在拍賣行裡天價的結果。當然,在其他的三個大陸雖然沒有多拉的的頭飾這樣的副本特有裝備,也有其他的大陸不曾有的特有裝備。
  這些裝備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爆率比較低,出產它BOSS比較難推倒,造型很漂亮,只要一出現立刻會被哄抬到很高的價格。
  於是葉詞比較奇怪,也就暫時放下了繼續跟流年鬥氣的想法,拿著那個頭飾衝著站在鳳凰背上的流年說:“你怎麼會有這個?”
  “撿的。”流年說得乾脆利落,好像真的就是那麼一回事。
  顯然這個話騙騙小白書裡的聖母女主還是很高端的手段,但是對方要是換成了葉詞的話顯然是不靠譜的。只見她挑了挑眉毛:“撿的?普拉水城位於西部大陸泥濘沼澤的西北部,是一個百人副本,它的第三個BOSS為一個叫做多拉的水妖,血量3700萬,擅長音波攻擊,魔法防禦高達2萬,對付這樣的BOSS的隊伍配置需要不少遠程物理攻擊職業,不僅如此,這個BOSS需要的MT是法師,而不是戰士。而這個BOSS還有一個最變態的是會自己回血,倒在她的裙下的隊伍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說到了這裡她挑起了眉毛望著流年略帶嘲諷道:“我倒是想知道,作為這個BOSS的特有裝備,流年大神你是在哪撿到的?”
  流年聽著葉詞的話,呼出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手掌:“佩服佩服,你果然是百科全書啊,這都了解。”說著他攤了攤手掌又道:“好吧,我說實話,昨天晚上我們主力精英團去開荒多拉,但是遠程DPS有點不夠。正如你說的,多拉很凶悍,倒在她裙下的隊伍不勝枚舉,也不差創世紀一隻,所以押沙龍尋死膩活的讓我去了,於是,我就仗義的去了,說起來,運氣真好,昨天居然拿了多拉的首殺,所以,她就掉落了這個……”流年指了指葉詞手裡的東西。
  “這東西應該很貴吧。”葉詞不停的拋著手裡的頭飾,望著流年的目光有如黑水晶一樣明亮。
  流年笑著搖頭,哈哈的說著:“沒有,我ROLL點很好,100點秒殺所有人。”
  炫耀啊,赤裸裸的炫耀啊!對於一個手黑點黑的人來說,這種簡直就在炫耀,赤裸裸的炫耀,絲毫不顧及他人內心感受的赤裸裸的炫耀——葉詞捏著多拉的頭飾咬牙切齒,幾乎想將這個稀有的玩意直接丟了。
  流年望著葉詞那副模樣有點奇怪,她的表情好像不是很高興,甚至還有點憤怒。他抓了抓頭髮,難道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嗎?按照昨天這玩意爆出來之後全團女性玩家那狼一樣的眼神應該知道她們很喜歡,再按照這玩意昨天被自己強行霸占之後全團所有男男女女那憤怒的眼神應該還可以知道這東西有多受歡迎。既然這玩意是男女通吃的,那麼公子幽應該在可以被腐蝕的範圍之內啊,怎麼現在的表現有點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樣?這不科學。
  隨後,他直覺自己眼前有什麼閃過,他也下意識的用手一接,那枚多拉的頭飾就又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之中,他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葉詞氣呼呼的說:“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手氣好,我知道ROLL點,有必要嗎?有必要那麼嘲笑我嗎?我就是黑,我手黑臉黑點黑,怎麼了!怎麼了吧!”
  流年一愣,隨後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隨後他的笑聲越來越大。這下子徹底是讓葉詞炸毛了,她就站在鐘樓裡跳腳:“流年,你個大賤人!你個徹頭徹尾的大賤人!你看著,等到老娘時來運轉的那一天我一定秒殺你!”
  就在葉詞這麼跳腳的時候,流年已經乘坐著鳳凰已經來到鐘樓的邊上,然後一個箭步利落的跳在鐘樓上穩穩的站在了葉詞的邊上。而此時的葉詞正在凶神惡煞的望著流年,“來送死嗎?我跟你說!我可不怕你!”
  流年脣邊的笑意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終於彎成了一個漂亮的月牙,他一把抓住了葉詞的右手,然後便將那個“多拉的頭飾”放在了她的手中,又將她的手捏了起來,“送給你。”
  葉詞本來還喋喋不休的脣在這一刻就徹底頓住了,她望著流年臉上的笑容眯了眯言情,然後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流年那好看的眉眼又挑了起來,他用另外一隻手抓了抓頭髮,似乎在真的很認真的在想這個所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過了片刻之後,他又說道:“意思就是,這個東西是我開荒ROLL來的,我把它送給你,現在這東西就是你的了。”
  葉詞的表情變得比較詭異了,按照葉詞的想法,或者說按照葉詞的思維模式,當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問題是“丫的。流年這個賤人又在跟我炫耀他的ROLL點高。”其次意識到的問題才是“蝦米?這個東西要送給我?”
  所以,當她剛剛進入第一個問題的時候,她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而當她又意識到第二個問題的時候,她的表情又變得有些吃驚,就這樣猙獰和吃驚在她的臉上交替了一陣子之後,她終於恢復了平靜,又張開了手看了看手裡的那枚頭飾好一會才緩緩的說:“送給我?”
  “對啊,這東西一看就是女人用的,我既然得了當然就是送給你的。”說著,流年又看了看葉詞那陰晴難測的表情帶著點不確定的解釋:“要是你不喜歡丟了也無所謂的,不過是一個頭飾。”
  葉詞並沒有等到流年說完話,她就已經將頭飾舉了起來,英雄城落日的夕陽像是一顆巨大鹹鴨蛋蛋黃,紅得泛出潤潤的油光。那並不刺眼的紅光透過了頭飾上花紋的縫隙漏了出來,葉詞眯著眼睛看著那個頭飾,由衷的稱讚著:“這東西真漂亮。”
  “嗯。”流年望著她的背影,不由得目光變得軟了下來,更軟了下來。
  “我想,你ROLL到這東西,你們團裡的人大概都很不滿吧。”葉詞翹著嘴角,眯起的眼睛裡看不出她的情緒。
  流年抓了抓頭髮,仔細的回憶著當他無比霸道的搶了這東西之後所有人那幽怨的眼神不由得用手搓了搓下巴,很不要臉的點點頭:“對於我的好運氣,他們一向羡慕嫉妒恨。”
  面對流年的如此不要臉,葉詞沒有說什麼,她只是靜靜的望著那個頭飾,好一會之後她轉過了身來,將拿著頭飾的那隻手伸到了流年面前。在夕陽的餘暉之下,那枚頭飾散發耀眼奪目的光芒,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睛。流年望著葉詞的這個動作,頗有些奇怪的揚起了右邊的眉毛,當然,他這樣的表情中帶著些許的不滿。
  葉詞翹了翹嘴角,緩緩的說:“沒有鏡子,我會戴歪,幫個忙吧。”
  這個答案顯然讓流年也愣了神,隨後一抹璀璨的微笑在他的脣邊綻放開了,再然後他伸出了手,接過了那個頭飾,目光從那頭飾的上面又轉到了葉詞的臉上,最後笑了起來。他的目光中好像是盪漾著一灘的水,明晃晃的,讓人心動不已。他細細的將那頭飾整理好,就小心的戴在了葉詞那銀色的頭髮上,葉詞也微微的低垂著頭,前所未有的柔順。
  流年的手指輕輕的撫摸過葉詞那光滑的髮絲,夕陽的餘光罩在她的髮絲上,讓那銀色的髮絲染上了一層紅色,連帶著將流年的手指也染成了金紅色。一種好像是小蟲子一般的奇怪感覺爬上了葉詞的心頭,她覺得流年的手指掠過了她的頭髮,那種小蟲子般的癢就越來越漫上了她的心頭,慢慢的,滿滿的,她悄然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這個人,從她現在的這個角度只看得到他的胸口,那正在平緩上下起伏的胸口,倏的,那小蟲子般的感覺竟然一下子的泛濫開來。居然讓她有那麼麼一瞬間竟然覺得這一刻的時光是頂好頂好的。
  或許,這樣的時間長一點,再長一點就更好了。
  “好了。”流年帶著點留戀,終於將那頭飾戴好,他的脣角溢出了一絲意猶未盡的嘆息,又左右端詳了一下那頭飾已經不偏不離完美無缺的戴在了葉詞的頭頂的髮束上,這才微微笑了笑,放下了手指。
  葉詞淡淡的唔了一聲,抬起了頭,也不看流年只是垂著眼簾伸出手輕輕的緩緩的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那個髮束上的髮飾,過了許久之後她才用細若游絲般的聲音說著:“這是除了我爸我媽還有白陌外,第一次有人送我東西。”
  流年的胸口好像被什麼狠狠的撞了一下,合著葉詞那細若游絲的聲音生疼得厲害。他望著葉詞的面龐一種前所未有的憐惜生了出來,或許公子幽從來都不像是她表面上表現得那麼堅硬剛強,只是那一面脆弱從來都不會被人看見。他低下了頭,伸出了手,握住了葉詞的手,淡淡的笑:“那好吧,以後我送你東西,只要你不嫌棄。”
  流年的話讓又讓葉詞愣了愣,真奇怪,今天她好像發愣的機會特別多一樣,她能感覺到有另一個人的體溫滾燙得從她的指尖蔓延開來,燙煨得她連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了,冒著洋洋的暖意。她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
  而流年似乎在這種時候也改不了那該死的性子一般,又加上了一句話:“其實吧,如果我前面沒有白陌的話,我想我會更開心的。”
  葉詞臉上的微笑一僵,這人,什麼習慣。她扯了扯嘴角看著流年大有一種你很無恥的感覺,“白陌是我表哥,他媽和我媽是親姐妹。”她聽到自己這麼說,雖然這是事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葉詞總覺得自己現在說這話聽起來實在不是味道。
  流年眯起了眼睛,脣邊的笑容炸得更開了,卻帶著一種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欠揍表情。流年的心裡忍不住直往外面冒泡泡,他的眼睛一直看著葉詞,這是解釋嗎?這是屬於一種解釋嗎?而後,他吸了一口氣,哼了哼鼻子,還是有些許的不滿,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嘟囔著:“表哥又怎樣,那也是男人啊……”
  葉詞皺了皺眉毛,想說點什麼,可是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只能看著流年那副嘴臉嘆了一口氣,恨恨的罵道:“喂,你還真是討人厭啊。”
  “小公子,你知道不知道,女人在跟她的男人說討厭的時候代表什麼?”
  “什麼?”
  “其實她的意思是,我喜歡。”流年的眉眼中盪漾著亮晶晶的東西,炫目無比。
  葉詞張口結舌的望著他,好一會終於大叫起來:“流年你去死——”
  夕陽下,則漾開了一陣爽朗而滿足的笑聲,直達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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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繁複的賽制

  時光如同流沙一般在指縫間轉瞬即逝。在命運步入第四個年頭的新年之際,首屆PVP大賽終於拉開了帷幕。為了此次的PVP大賽,葉詞罕見的縮短了練級的時間,將更多的時間放在了競技場和副本中,耗了足足兩個月終於換了PVE和PVP各一套裝備,找來一豆糕、不吃素和一樹花開等人,又為這兩套裝備用秘銀淬煉了一下,她去了訓練場找不會動的柱子打了一下傷害,果然相比較前面的兩套裝備提高了不少。
  緊接著就是進入了PVP大賽的海選階段。
  這次大賽的廣告詞實在是很聳動,不但在網絡上的廣告到處可見,就連現實中的廣告都做得鋪天蓋地。甚至在葉詞她家小區對面的那個巨大的廣告牌上也有它的身影——封魔成神,不過在此一瞬
  而在這廣告詞的背景畫面上是遊戲裡的所有職業的玩家POSS,很不幸,那個男獵人和女獵人正好就是流年和葉詞。當時望江南來找葉詞,提供了一份不知道誰偷拍的葉詞和流年前不久一段時間在競技場裡的對戰,說是想截取裡面她和流年的某兩個形象做為廣告背景,不知道她是否同意。原本葉詞是想拒絕的,她現在不太願意做那種出風頭的事情,不過望江南很無恥的提供了不少可以發展公會的好處,以及流年也說他同意了,既然如此她也沒有比較繼續矯情,便答應了。
  可是,當這廣告牌掛出來之後,葉詞覺得有點後悔了,誰願意天天低頭不見抬頭不見的看見自己貼在一張廣告牌上?雖然望江南確實抓住了她的狠戾,流年的風騷,但是葉詞還是覺得彆扭。當時這廣告牌剛掛出來的時候,她和白陌還有譚破浪都蠻喜歡坐在廣告牌對面的城市休息椅上看看。忘記說了,這廣告背景板裡的男戰士形象正好是白陌,男盜賊形象也正好是譚破浪,雖然葉詞和白陌兩個人都覺得望江南找譚破浪上廣告牌這種事實在是不科學,畢竟他的等級裝備都不是最頂級的,說來說去也只有操作稍微過得去,怎麼也上了廣告牌?不過雖然這是不科學,但是畢竟已經發生了,所以兩個人也就不太去想為什麼會發生了。
  嗯嗯,扯遠了,扯遠了。
  話說,當天這張廣告牌剛剛掛出來,三個人就隔著公路坐在廣告牌對面的樹下下看著。譚破浪頗為激動:“你們看你們看,我多帥,我多帥那欲語還說的眼神,那風輕雲淡的姿態簡直太帥了!”
  白陌則橫了他一眼:“你那叫帥嗎?從古自今這賊都是在陰暗角落裡不見天日的角色,你那叫猥瑣,帥個屁要說帥,那得說我,你看看,陽光堅韌英俊這樣的人類戰士才是最帥的,這種帥才是發自骨子裡的帥,這才是風流天生的瀟灑!”
  葉詞無語的看著兩個自戀的大小男人喋喋不休的爭論著這種毫無營養的問題,目光卻影飄飄的挪到了背景板上,在最左邊的畫面上流年和自己正背靠背的站在那裡。其實並不是背靠背,這是兩個人在放大招之前的準備動作,不過被截取下來一正一反的放在一起,看起來竟然就像背對背一樣。在那裡,自己目光炯炯,英姿颯爽,凌厲殺氣滿溢,而流年長眸半眯,脣角微翹,氣定神閑,看起來一靜一動分外的生動。不得不說這榮耀的美工眼睛狠毒啊,這兩種表情放在一起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更是映襯了那句話,封魔成神,不過在此一瞬。
  當然,不僅僅是獵人這個職業,其實所有的職業都有男女玩家,而所截取的畫面也是亦靜亦動對比強烈,再加上最前方那彷彿是流淌下下血般的金色大字,整幅廣告畫面實在是太具有衝擊力了,讓人看著都忍不住心神動盪。
  就在三人全部都望著那副廣告牌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少婦牽著一個約莫四五歲大的小正太從三人面前緩緩走過,當他們看見那廣告牌的時候,母子兩個人停了下來,只見那小正太歪著頭左看看右看看,吭吭哧哧的念著上面的字。“封什麼成神,不過在此一什麼。”那幾個字約莫是不認識的,他媽媽也很耐心的教他念著,不過小正太顯然對於認字不太感興趣,他皺著小眉頭看著畫面背景板上的人物看了一會才拉拉少婦的衣角問:“媽媽媽媽,這些人是什麼人?”
  這少婦大概也是在玩命運的人,她笑了笑:“這些人都是在一個叫做命運的神奇世界裡面鼎鼎有名的人。”
  也不知道那小正太是不是真正的理解了母親的說法,他只是好像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說道:“那他們一定是和奶奶爺爺一樣去了遙遠的地方,不然不會被掛在墻上對吧。”
  聞此言,葉詞、白陌、譚破浪三人頓時滿頭的黑線,石化般的坐在那裡,也來不及聽那少婦到底怎麼跟小正太解釋,又怎麼拉走了小正太,他們的腦子裡大概只剩下了那一句話:被掛在墻上……被掛在墻上……掛在墻上……在墻上……墻上……上……
  無限循環中。
  從此之後葉詞就好像被人催眠一般,只要一看見那幅廣告,無論周圍有多少人對此充滿了溢美之詞,她永遠想到的是小正太的那句話,他們都是被掛在墻上的,連帶著她也後悔了答應了望江南的請求,不過這事都已經木已成舟,就算她心中多少有些許後悔也只能放在心裡面,嘴巴上半點都說不出來。
  不過,這僅僅都是葉詞的小私心小想法罷了,事實上,這廣告實在是很成功,畫面很生動,廣告詞很聳動,再加上無數大屏幕上滾動播出的頂級玩家對戰的畫面,一時之間讓嘗試過或者沒有嘗試過命運的玩家都熱血沸騰,對於那PVP大賽也越發的期待了。這樣鋪天蓋地的宣傳竟然將才剛剛開服不久的神武的風頭蓋了過去,讓天地的頭頭們無不心疼跳腳,當然,這些並不是葉詞這種玩家們所關心的事情了。
  他們所能看到由著廣告畫面帶來的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三個月的報名期過去之後,四個大陸上報名參加這次大賽的玩家居然超過了十億,要知道,現在整個命運裡的玩家全部加在一起也不過十五六億,這樣一來,簡直是有絕大部分的玩家都參加了這次大賽。這也造成了海選的對戰時間大幅度的被拉長了。
  大概是參加海選的玩家實在是太多了,原本計劃的有專門的裁判都全部變成了系統代勞。參加了報名的玩家都領到了一個編號,被隨機分配一個對手,然後等到開賽之後,報了名的玩家都可以在各個城市通過制定的NPC被傳送到一個特殊的場地裡,兩個人便可以對決。比賽的時間是十分鐘,一般傷害記一分,要害傷害記兩分,致殘傷害記三分,致命傷害是四分乘以戰鬥剩下的時間,只要在比賽的十分鐘之內擊倒了對方就能進到下一場比賽,十分鐘之內如果無法擊倒對方那就按照傷害算分,分高的一方進入下一節比賽。
  每個大陸最後選出的玩家是五萬名,四個大陸共計二十萬名玩家進入二級海選。這二十萬名玩家再按照以上計分規則選出二萬名。二萬名的玩家將成為命運中的萬強玩家,說白了也就是二萬個高級玩家。二萬的數字聽起來挺大,但是對比整個命運的玩家基數也不過滄海一粟,九牛一毛罷了。不得不說,在這麼多人的千番萬次的比拼錘煉勝出的萬名玩家,哪怕是個第一萬名算是高手一個,就算大神算不上,小神也是算一個的。
  接下來便是進階賽,二萬強進階一萬強,一萬強進階五千強,五千進階兩千,兩千進階一千,一千進階五百,五百進階三百,三百進階兩百,兩百進階一百,一百進階八十,八十進階五十,五十進階四十,四十進階三十,三十進階二十,二十進階十。
  至此進階賽結束。接下來便是最為殘酷的淘汰賽。這時參加PVP大賽的十億玩家只剩下了最後十人,這十個人無論誰都是頂級玩家,都是名副其實的大神中的大神。他們將被分為兩個人組,每個人都將面對和其他四人的四場戰鬥,兩組分別連敗三場和四場的玩家將角逐七八九十名的名次。至於剩下的六個人將再次進入淘汰賽,每人都將面對和其他幾人的五場惡戰,並且按照勝負的多少來剩下的一到六名的名次。
  葉詞看著這次PVP大賽的賽制介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比賽賽制可比上一世的複雜多了,也不知道是望江南有意為之,還是繼續因為她這隻西伯利亞蝴蝶的緣故?她看了看比賽的進程,如果按照這個賽制,她要想碰到流年最起碼也要等到進階賽,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只怕只能得到最後十名的淘汰賽了。看來,她想在PVP大賽中和流年一決勝負以洗刷上一世的遺憾起碼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算算時間,按照這個比賽的時間排下來,只怕得等到進入夏天了。
  雖然葉詞很想直接進入最後的淘汰賽,可是比賽還是要按部就班的來,她必須經過海選賽才行。可是海選賽……那真是一個龐大的比賽啊。
  葉詞坐在紅湖邊的木板上,脫掉了鞋將一雙腳放進了冰涼的湖水中,上半身則大剌剌的躺在了模板之上,毫無顧忌的打著瞌睡。這裡是安全區再加上紅湖城是天天向上的地盤,作為天天向上掛名會長的葉詞顯然是不會受到什麼騷擾的,於是,她更是睡得昏天暗地。燦爛的陽光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讓她舒服極了,直到她感覺有人靠近,她猛地張開了雙眼,便看見一張倒過來的面孔。他正站在自己的頭後面彎著腰看著自己,葉詞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才發現此人是零號砒霜。
  她也不起來,就這樣依舊躺在木板之上,看著零號砒霜挑了挑眉說:“找我?”
  零號砒霜則一臉沉重的表情看著躺在模板之上的葉詞一副思考的模樣,好一會才說:“公子幽,我聽人說,人躺著的時候臉都挺大,我一直不相信,今天看見你我才相信,你那麼小臉的人這麼躺著也好像長著一張燒餅臉啊。”
  葉詞不禁被他說的滿頭黑線,看來這個人並不是來找自己,而是很偶然經過這裡看見她過來打一個很多餘的招呼的。於是她毫不猶豫的閉上了眼睛,從牙縫中擠出一個惡狠狠的字:“滾!”
  零號砒霜卻臉皮很厚,不但沒有滾,反而嘿嘿的笑著走到了葉詞的身邊蹲了下來,伸出一隻手指戳了戳葉詞的手臂道:“喂,這麼把腳泡在水裡睡覺,老了會得老寒腿的,我認識一朋友,神醫,要我介紹給你不啊?”
  葉詞又睜開了眼睛,朝著零號砒霜丟出一個眼刀。惡狠狠的繼續說:“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再廢話我拆了你泡跌打酒擦腳!”
  零號砒霜一愣接著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摸著下巴,眼神忽閃忽閃得讓人覺得實在不懷好意。果然,他又道:“哎呀哎呀,流年君的魅力真大啊,連小公子也被熏陶得會開玩笑了。”
  小公子……葉詞只覺得臉皮都跳了起來,她眯著眼睛望著正笑得得意的零號砒霜,猛地一閃身竟然站在了他身後,就在零號砒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腳便將他踹進了湖水裡,接著她又悠閑的坐了下來,看著湖水中狼狽不堪的零號砒霜哼了哼鼻子。過了一會,零號砒霜游了過來,爬上了岸,一身衣服嘩啦啦的滴著水跟落湯雞沒有什麼區別。
  他一邊擰著衣服,一邊坐了下來,對著葉詞嘆了一口氣道:“好吧好吧,說正經事。”
  葉詞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挑了挑眉毛,零號砒霜又說:“你的海選號是7469吧。”
  “幹嘛?”葉詞聞言又一次將眉毛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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