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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挺好的
葉詞靠在身後的椅子上,舒展了四肢,靜靜的看著左曉蘭,只見她在煙霧中彌漫了自己的容顏,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影影綽綽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看著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眼睛竟然就這麼潮濕了,她只覺得鼻子有些酸,下意識的吸了吸,才緩緩的說:“媽,我知道的。”
“傻子,你要是真的知道,我今天就不用說了。”左曉蘭又吸了一口煙,再緩緩的吐了出去,在煙霧繚繞中,她的面容越發的模糊了起來,看起來是那麼的柔軟而又慈祥:“你這個孩子從小就倔啊,認準的事情誰都不能說,誰也說不聽。我記得,你小時候有一次看了電視,電視上有個節目號召城裡的孩子去鄉下和鄉下孩子同吃同樂,你就要去了,我心疼,不讓去,你爸也不讓你去,可你偏要去,自己扒拉著壓歲錢偷偷報了名,等到我和你爸知道的時候隔天就要走了,你爸狠狠揍了你一頓,你還是要去,我們被你弄得沒辦法,最後只能隨著你了。去之前給你帶了很多東西,可是你走的時候一樣都沒有帶,倒是拿了不少錢,過了半個月你回來了,又黑又瘦,身上都是蟲子咬的包,我問你苦不苦,你說不。可是,你在跟劉暢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了,你說難受死了,但是,在我們面前你一聲都不吭,錢也給了人家。你說,你這孩子,怎麼就一點都不知道繞個彎子呢?你當時看著那孩子可憐,你跟我和你爸說,我們捐助兩個都行,為什麼要自己去,你跟我們說兩句好話會怎麼樣?你給我們服個軟能怎麼樣啊?你是我們的女兒,你要是會撒撒嬌,你爸都恨不得把天上星星給你摘下來。”
這件事葉詞是記得的,不過時間實在是隔得太久了,久得她都已經忘記了來龍去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是模糊的記得,小時候的她執拗的要做一件幫助別人的好事,一件有意義的事情,然後便有了左曉蘭嘴裡說的這件事。想到這裡,她也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聲音,小時候,真是天真快樂啊,這麼一點點的事情卻看得比生死還要重,她似乎又記起來了,那一次她掉到了鄉下的河水裡差點被淹死,當時嚇得要死,可是回來父母問她過得好不好的時候,她硬生生的挺著小脖子,脆生生的回答了一句,“過得很好。”
那時候……真是好年華啊。
“小詞,別太倔了,如果真的選中了就是那個男人,你就軟一點。我知道你有多強,可是,小詞,再強你也是女孩子,你強,他也強,一年兩年還行,時間再長一點都會累的。”左曉蘭伸出了手,越過了桌子,緊緊的握住了葉詞的手,說的清晰而慎重。
葉詞抬起了眼睛看著左曉蘭,張開嘴想辯解什麼,可是,不知道,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她望著左曉蘭,有好多的話說不出來。她說不出,媽媽,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像是董音那樣為了愛人什麼都可以犧牲,我做不到像蘇蘇那樣為了愛人軟成一灘水。我是葉詞,我是重生後的葉詞,我就是這麼硬邦邦的,我就是不知道怎麼服軟。她嘴角微微的笑著,眯著眼睛隔著煙霧看著左曉蘭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好的,媽媽。”
見她這幅樣子左曉蘭一點都沒有放鬆,反而端起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嘆息道:“你呀,就敷衍我吧,我就知道你這死丫頭心裡面在想什麼,你還跟我玩這套陽奉陰違。”
“沒有啊。”葉詞笑眯眯的望著喝酒的左曉蘭,看起來就像是小女孩一樣的天真可愛。
“反正我都跟你說了,你要是不當真的話,你就等著去吃虧吧真是的……”左曉蘭對於葉詞可是十分了解的,所以,當葉詞這麼聽話的回答的時候,她的心裡更是有一股悶悶的火在騰騰的往上面衝,衝得她難受,她真恨不得將葉詞的腦袋扒開,看看這個丫頭到底在想什麼,她說:“記得啊,無論以後跟了誰,要溫柔啊,要溫柔,以柔克剛懂不懂。”
葉詞還是眉眼彎彎的樣子,她乖巧的點頭:“懂的呀,媽媽。”
“真的懂?”左曉蘭狐疑的看著如此聽話的葉詞,一千個一萬個的不相信。
葉詞還是笑眯眯的樣子:“真的懂的呀。”
左曉蘭見狀,雖然不放心可是也不能說什麼,只能拉著葉詞又亂七八糟的說了些話獨自進屋睡覺去了。只留下葉詞一個人坐在陽台,她仰頭看著那柔和清冷的月亮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懂是懂的呀,就是做不做得到了。
四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對於命運來說,這是一件大事,而對於葉詞來說也是一件大事。她要畢業了。
是的,雖然葉詞一直很努力,但是重生顯然沒有給她在成績上帶來什麼好消息,她險險的幾次差點掛科,所以這個畢業證拿的有點懸。方蘇蘇看著正在準備畢業答辯的葉詞說:“論文弄好沒有?”
“弄好了啊,不過……”葉詞看了看自己的論文的題目,又望了望天,嘆息:“誰知道能不能順利拿到畢業證啊。”
“一定能的。”方蘇蘇肯定的點點頭。
葉詞滿臉感動的看著方蘇蘇,還是蘇蘇好啊,她自己對自己都沒有什麼信心,她還對自己如此有信心。方蘇蘇看著她說:“看在你交了那麼多學費的份上,學校會給你畢業證的。”
葉詞頓時只覺得自己的頭上飛過了一群烏鴉,一邊飛一邊嗚哇嗚哇的叫著,內牛滿面啊。
“下個月才答辯,你這個月要不要去命運總部參加那個四周年的聚會?”方蘇蘇手托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葉詞被她噎住的樣子,真不容易啊,問問還有誰見過公子幽這幅吃癟的樣子?真是開心,剛才真該拿手機照下來。
“怎麼?聽你的口氣你要去?”葉詞看了一眼方蘇蘇。
“本來是要去的,但是,我們公會的名額不夠,秦楚若不帶我。”方蘇蘇嘟著嘴十分的委屈:“你說,你說這種男人多可惡,居然不帶我,他一定是要到聚會上去找小姑娘。”
葉詞被方蘇蘇那酸溜溜的語氣逗得笑得要死,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不帶你去的話,那就跟我去吧。”
“真的?你也去?”方蘇蘇來了精神,而後她又笑:“我就知道,你也會去的,你要是都不去,那就沒有人能有資格去了。”
“但是,你得做我的跟班啊,什麼提箱子之類的事情就歸你了。”葉詞哼了哼鼻子,裝模作樣的壞笑。
“葉小詞,你怎麼不去死!”方蘇蘇撲上來捏著葉詞的脖子笑得開心,葉詞也跟著她笑得開心。兩個女孩子的笑聲好像是銀鈴一般衝過了雲霄,直上天際。
坐在飛往S市的飛機上,方蘇蘇左看右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大神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啊,居然是頭等艙,我聽秦楚若說,他們都是經濟艙。”
葉詞正在百般無聊的看飛機上的廣告雜誌,裡面都是房子廣告,公寓式的別墅式各種各樣眼花繚亂,聽到方蘇蘇這麼嘆息,她頭也不抬的就說:“要是秦楚若能紅名紅成我這樣,他也能坐頭等艙。”
方蘇蘇想起來葉詞在遊戲排行裡最顯眼的是罪惡值,她一直是以超過第二名五倍的距離高居榜首,她摸了摸鼻子,湊近葉詞,看著她那姣好的側臉,輕輕的緩緩的問:“葉詞,你到底殺過多少人啊?”
這問題問得,當方蘇蘇的話一落,立刻就看見服務的空姐朝著她們兩個人看過來了,那一雙漂亮的眼睛像是刀子一樣嗖嗖的,一張俏臉慘白。葉詞無聲的嘆息了一下,她轉頭對著方蘇蘇,用緩慢的語速,正好被空姐聽到的聲音清晰說道:“方小姐,請你把定語加上好不好?我只在遊戲裡殺過玩家好不好?你不要說這種讓人誤解的話。”
方蘇蘇看了看葉詞,又看了看一邊如臨大敵般瞪著兩個人的空姐,漲紅了臉,磕磕巴巴的說:“我,我說錯了嘛……”
葉詞又看了一眼那個空姐,只見那個空姐已經朝著她們的休息處走去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裡有一部可以通知地面和機長的電話。她忍不住拿起雜誌捂著臉,哀嘆道:“方蘇蘇,這回被你害死了。”
方蘇蘇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終於發現問題在哪了。
一路上很平靜,只是空姐不再主動來關注她們兩個,好像避如蛇蝎,不過,這樣的平靜讓方蘇蘇心裡踏實了很多,她覺得危機過去了。
其實,事實就是這樣,就在你覺得一切太平的時候,狗血就一盆一盆接一盆的潑上來了。
飛機才剛剛降落,葉詞的手機還沒有打開呢,就來了幾個看起來很正氣的人,友好的沒收了她們兩個的手機,並且請他們去有關部門喝喝茶。葉詞坐在小黑屋裡瞪著方蘇蘇,惡聲惡氣的說:“方蘇蘇,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方蘇蘇抱著腦袋,蹲在墻角嗚嗚的哭,一邊哭一邊說:“葉詞,這是人家第一次啊,第一次來國家有關部門啊,你能不能不讓我再傷心了。”
葉詞咬牙切齒,可是看著她那可憐的樣子還真是說不下去了。
這真是一場意想不到的旅行,至少葉詞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是在這種一個烏龍的情況下進了有關部門,還好,這並不是什麼拘留,只是最近有通緝令,有個女殺人犯逃竄,各個部門都比較認真,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帶來慣例詢問下而已。可是,就算是這樣葉詞也是夠吐血了,這都是什麼事啊。
不過,她並沒有在有關部門呆太長時間,沒有過多久,就有人來保她了,當然還有一切烏龍的罪魁禍首方蘇蘇。
葉詞看著望江南嘴角抽得厲害,不過當她看見辦完手續一邊給警察遞煙一邊笑嘻嘻的朝自己走過來的易輕塵就覺得自己簡直連臉皮都抽起來了,這,真是……
易輕塵站在了葉詞的面前,那雙烏黑的眸子亮得幾乎晃花了眼睛,屋子裡面的光細細碎碎的灑在了他的頭髮上,溫暖得像是冬日裡的陽光。他的嘴角翹了翹,衝著葉詞笑開了:“葉小詞,可以採訪一下你現在的感受嗎?”
葉詞本來一肚子的火氣,又加上有點莫名的緊張還有一點點害怕,臉色難看得讓人不忍再看,可是聽到他說這句話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很想笑,真的很想笑。她勾了勾嘴角,衝著易輕塵說:“還不錯,就是不能上網。”
易輕塵笑出了聲音,伸出手一把將她勾進了懷裡,讓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胸口,感覺著她熱熱的呼吸噴透過身上的襯衣噴在皮膚上,他低下頭,在她的頭髮上印下了一個吻:“傻子,你還真不讓人省心。”
葉詞被他那軟軟的聲音說的心裡暖暖的,不過嘴上卻一點都不服軟,她哼了哼鼻子,聲音有點小,不過卻理直氣壯:“又沒有叫你來,我找了主辦方了,不來不就省心了。”
流年聽著這話覺得真刺耳,他的目光掃過了那邊正在辦手續的望江南,正巧望江南也朝著他這邊看了過來,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他還是看見了望江南的目光落在葉詞身上時嘴角緊緊的抿了一下。他的眼睛眯了起來,隨後又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低頭輕輕的說:“沒辦法,我天生就是操心的命。”說著,他拉著葉詞去取了行李,跟望江南打了一個招呼就帶著葉詞要走。
而葉詞可沒有忘記自己還帶著一個拖油瓶呢,連忙申明著要捎著拖油瓶一起走,這顯然讓本來就有些不爽的易輕塵又微微不爽了點,他斜著眼睛看了方蘇蘇一樣,方蘇蘇立刻覺得自己周圍凍起了一根根的冰凌。
弄到最後沒有辦法,四個人又只能一起回去了,坐的是望江南的車子。本來方蘇蘇是想跟葉詞一起坐後面的,但是在易輕塵那一個輕飄飄的眼神下,她頓時覺得壓力山大,於是摸了摸鼻子,在上車的時候,主動要求去坐副駕駛去了。
望江南一路上目不斜視,專心開車,甚至都沒有跟葉詞多說一句話,方蘇蘇更是因為自己今天的巨大錯誤所在副駕駛裝死,剩下葉詞和易輕塵,一個累得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養神,一個則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於是本來應該熱鬧的車廂就這樣生生的在盛夏時節凍成了冰窟。
到了下榻的酒店望江南帶著幾人去入住,易輕塵早就已經辦理了入住的手續了,所以只有葉詞和方蘇蘇辦理了入住。在辦理完入住之後,望江南將房卡交給了葉詞,才緩緩的笑:“好好休息啊,活動後天才開始呢,明天如果想去公司逛逛的話我來接你們。”
葉詞笑嘻嘻的搖頭:“得了吧,你們忙著呢,我就不去了,明天去逛逛,上一次來都沒有怎麼出去玩。”
一直站在幾人身後的易輕塵耳朵動了動,上一次?他不動聲色的目光從葉詞身上掃到了望江南身上,又從望江南身上掃到了方蘇蘇的身上,隨後他的脣角勾了勾。
“呀,這回去還能試玩新內容嗎?”方蘇蘇雖然一直在裝死,不過這個時候聽到望江南的邀請,她立刻高興起來,上一次她試玩了新內容回去得意了好久。
望江南看了看方蘇蘇一臉興奮,微笑著點點頭:“雖然沒打算放太多新內容出來試玩,不過,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當然可以。”
“啊啊啊,小詞,明天一起去吧,一起去吧……”方蘇蘇的話沒有說完,忽然感覺到背後森冷森冷的,她用餘光看去,只看見易輕塵正抱著手臂笑眯眯的看著她,她的聲音就下意識沒有了底氣。“S市好像有幾個不錯的風景區,我們上次來沒有去玩,這次其實也可以去看看。”方蘇蘇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用餘光看著易輕塵,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然後嘴巴裡就冒出了這麼狗腿的話。
她甚至看見了她在說出這些話之後,易輕塵滿意的挑了挑眉毛,她就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氣。而後,她又開始繼續裝死,一直到回到了房間裡好一會,方蘇蘇同學終於反應過來了,她幹嘛要怕那個傢伙,她好像沒有欠他錢吧,也沒有得罪他吧,他那一晚上陰惻惻的看著自己幹什麼?搞得她感覺好像是被一條毒蛇頂上的耗子一樣,這一晚上幾乎魂飛魄散。於是,她決定要發揮一下所謂閨蜜的功效,她翻了個身,對著另一張床上的葉詞哼了哼鼻子:“葉詞同學,今天那個傢伙是不是你的姘頭?”
葉詞正在擦頭髮,聽到方蘇蘇的話,眉毛挑了挑,她想了想流年,又想了想方蘇蘇的形容詞,忍不住發笑:“姘頭?”
“可不是嘛,看他那個眼神哦,膩味的……葉詞,我覺得此人忒不善良了,一晚上就瞪著我,我又沒得罪他,這麼不善良的人你可要考慮清楚。”方蘇蘇鼓了鼓腮幫子。
葉詞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一晚上流年的舉動,再看了看方蘇蘇的樣子只覺得好笑極了,她點了點頭:“嗯,秦楚若就挺善良的。”
“你,你你,葉詞,你忒壞了!”方蘇蘇被葉詞塞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用手指了她半天後才恨恨的說:“怪不得你能看上他,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葉詞才懶得管她,擦乾了頭髮就倒了下來,準備睡覺,卻又聽到方蘇蘇的聲音,她說:“小詞,他是流年是不是?”
“嗯。”葉詞閉著眼睛哼了哼。
“葉詞葉詞,他真不是善良的人。”方蘇蘇回想著剛才被流年的眼刀刺得渾身窟窿更覺得委屈了,不過,她還是緩緩的說:“不過,他對你真好。”
“啊?”這個話葉詞就納悶了,這是方蘇蘇第一次見流年吧,什麼都不了解,這個話從哪冒出來的啊?“你怎麼知道他對我好?”
“眼睛啊。”方蘇蘇笑:“他看你的眼神很溫暖很溫暖,和他看別人的時候不一樣。”
葉詞的心裡微微動了動,又悄悄的軟了軟,不過半分都沒有表現出來,她翻了個身道:“方蘇蘇同學,你言情小說看多了。”
方蘇蘇瞪了葉詞一眼,又恨恨的說:“你就得意吧,逮著有人慣你,你就拼命得意吧。”
“家屬,你口氣別那麼酸啊,明天你男人就到了,我立馬放你去私奔,別跟我墨跡了。”葉詞打了個呵欠,準備睡覺。
方蘇蘇聽到這些話,又覺得不好意思,跟著葉詞哼哼唧唧的說了幾句閒話後,也打算睡了,不過在睡覺之前她還是對葉詞說:“葉詞,我覺得流年真的對你好,真的,你可別放過。”她看過去,只看見葉詞的背部以及能聽到她均勻細細的呼吸聲,她也糊裡糊塗的睡了。
而在黑暗中的葉詞脣角微微的翹了起來,又翹得高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葉詞才睡醒就接到了流年的短信,讓她一會下樓去吃早飯,她便邀請方蘇蘇一起去,方蘇蘇一聽是跟流年一起去,連連搖頭,表示自己對當電燈泡沒興趣,又表明自己要去尋找自己的春天。葉詞被她退出房間的時候忍不住連嘴角都抽了起來,這個傢伙,說些什麼啊。
下了樓到了大廳,就看見易輕塵坐在大堂吧裡,他穿著一件淺色的T恤,極為休閒的褲子,坐在那裡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陽光從玻璃上穿過來照在他的皮膚上,給他的面孔鍍上了一層光,晃亂了葉詞的眼睛,她走到了他的身邊,而他也抬起頭來看她,臉上的笑容看得人一片春光明媚。
他緩緩的對著面前的人說:“嘿,小公子,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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