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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局勢動蕩?(三)
陳嬙兒此刻的神情有些好奇,望著陌生的蔡家二女,不禁望了望曹信的臉,忽而又看了看毛玠和劉翊二人,一時間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見曹信的樣子倒沒覺得什么。binhuo
“啊……也對,嬙兒,這位是我頗為要好的姐姐……蔡昭姬,曾在洛陽名動一時,你應該也聽說過吧……”因為不能直呼其名,曹信故如此介紹起來。
“哦……倒是曉得。”
“要好的姐姐……”
曹信的一句話,突然讓兩個美人不禁低聲呢喃起來,卻是這二人,一個是自然的流露,而后一句則是有一絲失落的情緒,只是這股氣氛相加起來,直接讓一旁的毛玠和劉翊二人渾身不是滋味。
“姐姐,聽蔡婷的話,你有事要對我說?”曹信如此笑著,詢問起來。
“我……我……”平日溫婉的裝容,此刻有些暗淡起來,蔡琰雙手一直背過身子,兩只手緊緊的握著那剛縫制好的輕甲,一時間看著依偎在曹信身上的陳嬙兒,身后的雙手不斷扭捏著,一時間似是站在一個極其尷尬的處境,甚至細弱的身子不斷在輕微顫抖著。
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一旁的蔡婷卻是分外的看的著急,沉寂多久的大小姐脾氣頓時也爆發了出來。“曹信!你笨啊!我姐姐明明……”
“婷兒,住口!”
突然間,蔡琰顫抖的身子忽然停止,隨即喝止住前者欲發怒的身子,同時將目光重新放在了曹信的身上。“安民……父親……讓我恭喜你汝南大勝,讓我轉告……轉告你……莫要因此驕縱行事……”
說著說著,蔡琰的神情倍加的暗淡,聲音也似乎越發的細小起來。
“哈哈,多謝伯喈先生教會,信自當謹記,只是我馬上就要動身去洛陽,片刻整頓后就必須動身,不能到伯喈先生那里請示……還望姐姐待我轉告先生,就說曹信來日自當登門拜謝。”當下還禮,曹信恭敬的笑道。
“主公,這么說你即刻便要動身去洛陽了?”這一刻,一旁的劉翊同時插話起來。
“沒錯……”轉過身來,曹信這時道:“我此刻準備放棄營,營盡皆為步兵,行軍路途必定時日許久,此刻入洛陽迎奉天子刻不容緩,子相……立刻從府庫中撥出一些糧草和馬匹所供給之草料……”
“諾!”劉翊拱手應道,轉身離開。
“孝先,你速去準備新的軍械,我軍半個時辰就要出發,不可耽誤了!”
或許是因為時間太趕的關系,顯然曹信說的很快,然而似乎更是在躲避著什么一樣……
“安民……我……”
“我要走了,嬙兒……從軍不是兒戲,你這段時間就好好帶在陳留,聽話……”
這一刻,聲音蓋住了聲音,還沒等蔡琰似是極其鼓足勇氣說出的話語說完,卻是隨著曹信轉過身背對的同時,豁然消散不見,只留下了前者那愛惜的話語。
但這一切似乎是在故意,又似是無意的,或許蔡琰更相信后者。
“那……你什么回來……”此刻陳嬙兒頗為怨氣看著曹信,仿佛沉浸在二人的世界當中一般,嘟著嘴依依不舍說道。
“哈哈哈,十月秋雨浸沒時,便是我歸來之際!”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對方氣嘟嘟的小臉,曹信不禁大笑起來。
然而此刻除了這二人之外。
一旁的蔡琰下意識的別過了頭,一臉的失落,似乎此刻不大的大堂中,顯現出了兩極的世界,對面是光彩的,而自己這邊是的灰暗的一般。
卻是原本那滿心歡喜的輕甲,也不知不覺間……被前者拽的褶皺分明。
半個時辰似乎很快,轉瞬即逝。
曹信立刻便集結一千輕騎部隊,而營則留守陳留,對于曹信來說去洛陽重在速度,欲求速度輕騎部隊,必然是最佳的選擇。
不過,同一時間,在臨近出發的當口,曹信的心情顯然很是低落,無比的低落。
對于蔡琰剛才莫名其妙的舉動,曹信怎會沒有看出來,曹信再傻也知道了對方的想法,但這一年來,自從半年前開始,曹信就覺得與蔡琰的距離越來越遠。
這不是刻意的,只是一種內在的隔閡。
蔡琰在曹信的心目中,就像是女神,雖然美麗不可方物,但同時也太高太遠,讓曹信覺得很不現實,就像一個仙女一樣,前者過于不食人間煙火,有時候讓這個處在于人間的曹信,有些透不過氣來。
或許是曹信顧慮的太多,也許是曹信沒有看透,但若論喜歡,的確,曹信喜歡蔡琰,但這種感覺讓曹信不敢直視對方,甚至說更希望一直遠觀而敬之,如果一旦接近,曹信就會感到一股艱難的負擔感,這顯然是心理作用造成的。
陳嬙兒不一樣,或許她讓曹信更覺得自己活在人間,雖然前者的容貌和身材稍遜于蔡琰一籌,但前者給自己的感覺將是倍加的舒服和自然,曹信寧可如此,也不想與蔡琰打破這張紙……
一句話,蔡琰太完美了,完美的讓曹信不敢愛。
陳留的東城大門,帶著一絲沉悶的轟鳴,旋即打了開來。
一陣黃土迷霧在周遭不斷激起,一個一千人的輕騎順勢浩浩蕩蕩的行駛出來,自然其中曹信也在。
遠處的大道上一望無際……陳留城高大的圍墻佇立在大地間,注視著前方的軍隊向前路挺進。
卻是在這時……
寂寥的城樓上,一個孤寂的倩影瞬間微微站立,在風中不斷飄蕩著一絲輕紗,攜帶著溫婉柔和的氣息、一個滿臉淚痕的麗人,正望著大道上的騎軍,望著那一個人,形成了一個極其艷麗……且默然的背影來。
“曹信——!我愛你——!!!”
良久……一聲沉寂多時的呼喊。
這聲呼喊,傳蕩在天地之間,瞬間蔓延著所有的大地一般,只不過傳至遠處漸漸消失的騎軍,隨即無從訊息,沒有任何的反應和聲音的回答……
有的,只是周遭平淡的寂靜。
還有,城樓上……微風中……蔡琰那無比寂寥的背影。
“吁——”
來到遠處的一角,烏風馬順勢一停,隨即埋怨的吠叫了兩聲,卻是此刻望著一千輕騎行駛著,曹信頓時沒有來得停了下來。
曹信感覺到了什么,同時心中頓時涌現出一絲奇怪的感覺,這個感覺讓曹信做了一個動作。
那就是回頭向著城樓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一絲無法用語言形容的低落神情。
“駕——!!”卻就在同時,曹信隨即一聲暴喝,沒有過多的去想,率領一千輕騎兀自飛快的沖在了遠方的大道上。
不過前者不知道的,此一別,將近很長一段時間……他將很難再回到陳留。
同時也有一件決定曹信一生命運的事情,將會降臨在他的頭上。
此時,同一時間的許昌。
郡府大牢當中。
“快……快、快!!哪里?就、就在里面嗎?啊……老裴!!快!快點開門——!”
黑漆漆的牢獄當中,此刻頓時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來,卻是其實顯然夾雜著周倉的焦急怒吼聲,而更有獄卒的慌張情緒。
“老裴!老裴!!你醒醒啊,你怎么了?”牢房門瞬間打開,周倉瞬間認出了前者,但是此刻的對方顯然被打的不輕,一陣的神情恍惚起來。
“額……啊……老周你……你、你……為何在此?”似乎是因為前者劇烈的搖動,裴元紹當即從須臾昏迷當中蘇醒了過來,卻是醒來的瞬間,突然覺得全身酸痛無力。
“哦,曹公已經知道了我們是曹信將軍的部下,知道昨夜都是一場誤會……唉,不過曹公不想讓曹信將軍知道……”
“啊……痛,那曹信將軍呢?”
“將軍昨夜便離開了許昌,唉,老裴你昨夜真是太莽撞了!讓曹信將軍知道,我等必被責斥!”
豁然聽到周倉的責怪,裴元紹當即頭痛的摸了摸腦袋,卻是聽對方提及昨天,瞬間身子不由一陣,連忙說道:“對了,我必須要去見將軍……”
“見將軍?”當下一皺眉,周倉當即苦笑道:“還是算了吧,昨夜你這一鬧,那李典將軍雖然以為我等是冒充部將,但要真是傳揚出去……曹信將軍一向治軍嚴明,我可不想給將軍再添什么麻煩……唉……我等還是回陰山落草為寇算了……我現在甚無臉面見將軍……”
“不是,老周!我有急事一定要見將軍……”突然打斷了周倉的話,裴元紹此刻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樣,不顧身上的疼痛,當即說道,
“有急事?你有何急事?”
見此刻獄卒盡皆離開,此刻前者的臉上同時浮現出一抹回憶的模樣,當即說道:“我昨天昏迷間似乎隱隱聽到……有人要劫持曹信將軍的父親——仲操公……還有,好像目的……正是將軍本人……”
“當真?”一臉驚愕,此刻的周倉豁然目瞪口呆起來。“那你可看清楚了那人的樣貌?”
可下一刻裴元紹沒有回答前者的話,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強忍著全身上下不斷傳出來的劇痛,連忙從牢房的草堆上爬了起來,瞬間向一旁的牢房看去。
可這一看,另一處牢房卻是空空如也,除了地上一灘污垢之外,沒有任何的東西……
卻是同時,裴元紹眉頭大皺道:
“看來……昨夜細作已將劉辟救走了……”
第176章曹信vs徐晃(一)
翌日,兗州陳留郡。binhuo
“典將軍!典將軍!!是我等——!!速速開城門!!”
陳留郡城,時至清晨,兩騎頓時出現在了東城門下,不住的連聲疾呼起來。
此二人,卻正是連夜奔襲趕來的周倉、裴元紹。
“啊?原來是周兄弟和裴兄弟!哈哈哈,你二人為何今日才回城!今夜可否同許褚他們一起去吃酒?”
顯然從汝南到兗州的一路上,周倉、裴元紹二人倒是跟典韋他們打得很熟,以至于前者不禁在清晨如此笑罵起來。
可此刻的裴元紹卻是異常的焦急,“典將軍,速速開門,此事說來話長——!!我等有急事相告!”
城樓上,典韋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隨即似是看出了一絲的不對勁來,知道可能是有大事發生,想罷也不猶豫,當即揮了揮手,“是周兄弟和裴兄弟來了!!速速打開城門!”
“吱吱——!!”
帶著尖銳的轟鳴聲,城門此刻豁然打開,旋即城門下的兩騎快速飛入城內……
須臾片刻之后,典韋同時下了城樓,顯然看到后者二人的樣子,似乎事態極其的不妙。
“周兄弟,裴兄弟!到底是何事讓你二人如此驚慌?”帶人快步來到此刻二人的跟前,典韋如是問道。
周倉、裴元紹此刻當即面面相窺,同時露出一絲焦急來,卻是裴元紹當即強忍著身上的傷痛,說道:“我有急事要稟報曹信將軍……快快速去稟報將軍……”
“裴兄弟……你這身子……”顯然看到前者身上的血跡,典韋還沒對前者的話反應過來,就驚訝的說道。
趕忙擺了擺手,裴元紹著急道:“典將軍,此時無妨,快……快通知主公。”
這一刻有些好奇,典韋臉色當即變得嚴肅起來,看了看一旁的周倉,當下皺眉道:“可……主公已經在昨天便出發了,此刻想必早已跟曹公途徑河內……快說……你二人到底有何事!”
臉上浮現出一絲絕望,裴元紹聽到對方說曹信已經不再陳留,當即神色大急起來,連忙道:“完了完了……典將軍……你不知道,此刻……※¥”
“什么!?”臉上瞬間陰晴不定,典韋聽到前者的訴說,越聽越是臉色難看,聽到最后更是一臉的凝重起來。
“不行!此時軍師和主公都不在,我立刻帶兵追擊賊子,哦……對了,你二人速去叫子相先生給許昌的郭嘉軍師發函……記得附上主公的太守印……切記要快!”典韋此時連忙大吼道。
“可這……未經將軍同意……怎能用太守印……?”
“廢話!時不我待……主公不會怪罪的!快去!現在快去!”
清晨的陳留城中,典韋的大吼瞬間充斥著整個城內,卻是隨著一聲聲嘈雜的軍隊整頓聲來,此刻的陳留正被一股陰云覆蓋著……
卻是時間又過了三天后。
洛陽城外三十里,荒丘。
“曹孟德!陛下正在洛陽城中,此番我軍護送陛下,爾等無需搭救了,速速回去,休要與我軍對立!”
荒丘上,此刻兩方陣仗早已拉開,卻是相隔了將近兩百步左右,曹操此刻冷眼微瞇,站在行軍車上,目視著前方的敵將,不禁陰沉下來。
曹操帶甲三千騎軍加上曹信的一千人,總計四千清一色黑壓壓的排開一陣,而另一邊則是有兩將,一個是年齡在三十六、七歲的樣子,面容蒼白,卻像是天生的膚色。
而另一個倒是個小將,不過手中卻挺著一桿巨大地開山大斧,倒是遠遠看去,不知道與何曼的那桿銀斧要大了多少,而再看其面容一臉的干練和沉穩,似乎倒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楊奉匹夫!你既離開李傕賊子帳下,投身天子門庭,自然要為君勞心——!!”遠遠看著,陣前的曹操此刻同時大聲呼喝起來,“為何要擋我軍去路!殊不知我等是去迎奉陛下的嗎?怠慢了陛下的大事汝該當何罪!?”
此刻曹信騎著烏風馬,就站在曹操車輛的旁邊,佇立著,說實話,此時的曹信和曹操都沒有料到中途會殺出一個楊奉來,途中盡可能抄出小道,就是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抵達洛陽城下,不過似乎對方的出現,將此刻曹操與自己的一切計劃全都打亂了。
“呸!曹孟德!汝休要污言!陛下以封我為大漢車騎將軍!汝區區一代領州牧!何敢如此與我說話!難道我會不知道爾等所想嗎?叫你退便退!這是陛下的旨意!!休要再此地動兵!”
聽到這句話,曹操顯然對于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很是坦然,卻是前者剛一說完,曹操反而沒有生氣,相反瞬間慵懶的躺在車子上,竟是在兩軍陣前,很是悠閑自得的模樣。
“楊奉匹夫……哈哈哈哈……”說著便是莫名的大笑不止,曹操隨即道:“乃是李傕帳下一騎都尉……黃巾之亂白波賊匪!哈哈哈……可笑竟自稱為車騎將軍!可笑……哈哈哈哈,可笑之至!嘿嘿嘿嘿……”
顯然曹操此刻正是在耍潑,是的,就是在耍潑,表面上突然很是悠閑的模樣,但此刻曹信知道,曹操這是故意想要將前者否定起來。
車騎將軍,漢末三大將軍之一,位比三公,是除了大將軍和驃騎將軍之外,帝國最高的軍事職位。
這一刻楊奉說天子封他為車騎將軍,曹操顯然不想承認,更希望加上一個自稱之名。
你說你是車騎將軍就是將軍了?我不信你能奈我何?顯然耍渾是曹操從早年便有的特質,此刻洛陽近在咫尺,前者可不想就這么放棄。
并且,顯然楊奉的兵馬也不是很多……
“混賬,曹孟德!車騎將軍乃陛下親封!汝竟敢妄言!不信但可去問陛下……”
“那太好了——!!”
突然間,楊奉話音未落的同時,悠閑癱坐在中軍車輛上的曹操,在這一刻猛然站了起來,陡然大喝一聲。
“額……你……”似乎對方是故意給自己設下圈套,兩軍陣前,僅僅兩百步的距離,楊奉原先蒼白的臉此刻瞬間氣的有些赤紅,卻是連忙當即向左右喝道:“徐晃!”
“末將在!”一旁原先的那沉穩將領當即應了一聲,卻是還沒等楊奉開口,后者同時明白了過來。
“我乃楊奉將軍帳下!騎都尉徐晃,賊子!何人敢與我一戰!”
一騎黑鬢戰馬此刻飛速的從對面軍陣中沖了出來,直到兩軍百步中央方才停下,冷厲剛毅的容顏沒有絲毫的表情,手中那開山大斧不時指著曹操本陣大喝起來。
曹操此刻的面容同時變得陰冷,卻是望著前方敵陣中,楊奉那似乎自信滿滿甚至高傲的模樣,曹操同時見此戰不能免,眉頭當下一皺。
“何人……愿出戰此人?”雙眼微米,曹操站在中軍車輛中,用手微微指了指陣中央的那個敵將,斷然道。
顯然,此刻因為迎奉獻帝,曹操只撥動了大部分的騎軍,而夏侯惇、夏侯淵、曹仁這些將領一個沒有帶,過多的只帶了荀彧、程昱……還有一些年輕的武將,顯然對于此刻看到這武將叫陣,沒有帶夏侯惇這些人的曹操,似是有些后悔了。
兩軍對壘,武將叫陣,這是很早便盛行的一種打仗方式,往往都是在兩軍廝殺前的一番明爭暗斗,甚至很多武將間的打斗,關系到兩軍接下來的勝負。
因為武將叫陣往往代表者一個軍隊的士氣,甲方將領勝了,甲方軍士氣大漲,接下來的廝殺肯定事半功倍,若乙方將領敗了,乙方士氣必然有損,顯然對接下來的戰斗,也有著不小的影響……
故此,有時候也常常能看到,因為武將比斗,之后敵軍也有不戰而降的例子,這種情況自然也是很常見的,故此這叫陣一說對于戰爭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末將曹然愿往!”
而突然此刻,當曹操說出此話不久,騎陣中,一騎小將隨即拍馬而出,卻是看那樣子大概在二十一、二歲之間,顯然還是個初次打仗的小將。
臉色頓時一喜,這小將顯然曹操認識,正是自己一個旁支外族的小侄,倒是武藝不俗,雖然第一次打仗,但見對方如此勇敢,曹操也頗為高興幾分。
“好!擂鼓助陣!!”右手一揮,曹操如是大笑道。
此刻卻是人群中,隨軍而來的荀彧和程昱二人,見此頓時面面相窺,露出一絲放心來。
畢竟因為曹操沒有帶大將過來,雖然帶了不少的年輕將領,但荀彧等人也怕無人應戰的尷尬處境,倒是這小將的勇敢,讓荀彧二人頗為放下心來,至少有第一個,士氣對曹軍必然有所提升。
“賊將何人?”
這一刻,徐晃橫斧立馬,冷冷喝道。
來到陣前,小將同時大笑一聲,“我乃主公帳下,校尉曹然!哈哈,賊子看刀——!”
曹然手中的是一桿七尺長的大刀,顯然此刻的他剛入戰場,頓時有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來,卻是還沒等敵將徐晃反應,曹然則是二話不說,向著對方便是直沖而去!
“好!快擂鼓!”此刻陣前,見曹然當先動身,遠處陣前的曹操頓時撫須大笑,一臉的欣喜。
“咚咚咚咚咚……”擂鼓剛一打響……
“噗呲!”
寒光乍現,曹然一合被斬于馬下……
“咚……咚……”
卻是擂鼓兵剛打了幾下鼓,前者瞬間一命嗚呼起來……
竟是一瞬間,整個曹營軍陣霎時嘩變,一個個看到這如閃電般的一幕,突如其來的錯覺,卻絲毫沒有讓這些人反應過來。
竟是只留下,敵將徐晃那面無表情的輕松……
然而就在此刻。
“文和……叫許三把我的黑鐵大刀拿來……”
軍陣中,正當所有人盡皆看到這一幕而目瞪口呆之際,曹信當下對著身后的賈詡小聲吩咐道。
第177章曹信VS徐晃(二)
曹營軍陣,瞬息間被一股震驚所包圍,旋即就仿佛是在同一時間,只看到敵陣的主將楊奉,不禁得意的嘲笑著……
望著這閃電般的一幕,小將曹然一合被敵將斬于馬下,此時的曹操從剛才的欣喜,頓時變成了此刻的眉頭緊鎖,冷冷瞧見前方的剛毅將領,不住的凝重側目起來。
只見敵將細細看來,一身白衣上套著冷峻的黑甲,面容輕松且剛毅,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那碩大的開山大斧上還隱隱噙著新鮮的血水和一團白色的腦漿,遠遠看上去極是滲人。
“真虎將也……”
兩只眼瞇成一條線,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曹操頓時不禁感嘆起來。
“區區賊將,不堪一擊!何人再來送死!!”
便這時,遠處同時傳來敵將徐晃的呼喝聲來,卻是這一吼隨即讓曹營一陣的面面相窺,一時間都對這一切很難接受的樣子。
荀彧和程昱二人,此刻同時在軍陣當中紛紛皺起眉頭來,看到前者還沒等擂鼓開始就被直接斬落于馬,不禁對接下來的行事,很是擔心。
“何人愿出戰?”曹操同樣面露凝重,指著敵將徐晃說道,但這次顯然曹操的底氣沒有剛才那么足。
“報!末將曹休,愿出戰此人!!”
稍不一會,卻是軍陣中,再有一名小將飛奔出來。
曹操此刻又是露出一份驚喜,見到前者年齡也才十七、八歲,面容白皙干練,而且頗為勇敢的樣子,竟是自己的從子,曹休。
“休兒驍勇,吾甚欣慰,好!擂鼓——!助陣——!!”大喝一聲,此時的曹操頓時一喜。
曹休并不是曹操的兒子,只是一個從子,但曹操一直視如己出,就像曹丕曹昂他們看待,可想而知,曹操對曹休的喜愛,故此此次連迎奉獻帝便早早帶上了才剛滿十七歲的曹休。
曹休十幾歲時曾帶著父親的遺體,獨自渡江投靠曹操,當時曹操就跟左右人說,‘此子乃吾之千里駒’。
曹休使得是一桿重達三十二斤的鐵柄長刀,虎虎聲風且剛勁陳猛,雖才十七歲,卻已經有一絲大將之風了。
“你叫徐晃?”
“正是。”
“哈哈!賊子聽著,我乃主公帳下都尉曹休,若想活命,速速叫你家主公退兵,如若不然!我這手中長刀可不是吃素的!”
曹休勒馬赫立儼然沒有絲毫畏懼的樣子,刀刃直指對方敵將,冷冷喝道。
而這一幕,不禁又讓曹操和荀彧等官員,一陣希望重燃。
徐晃此刻面色肅冷,沒有任何的表情外露,只是默然的看著遠處的曹休,一臉的無動于衷。
“賊將!!為何還不退卻!!我數到三!汝若再不退!便莫要后悔!”曹休見此時的對方沒有任何反應,當下惱羞成怒,再次大吼起來。
卻就是在這時,旋即異變突生。
前者話音剛落之際,遠處的徐晃突然毫無征兆的暴沖而來,手中開山大斧瞬即迎天,似是已經做出了攻擊的態勢,竟是這其中,沒有任何的廢話和羅嗦。
“好,找死!”同時一聲冷笑,望著迎面而來的徐晃,曹休當即不屑的喝道。
說著,面向迎上來的前者,后者陡然同時拍馬,手中長刀順勢提了起來。
兩碼瞬間相沖,速度之快再次讓曹軍陣營屏住了呼吸來,更是此刻的曹信,遠遠觀瞧已然搖頭嘆息起來。
顯然曹信自從聽到對方報上‘徐晃’二字的時候便已經察覺,更是在此刻,在前者看來……勝負其實早就分出來了……
“錚——!!”
劇烈的轟鳴,順勢兩馬錯登之間,一斧一刀同時相撞在一起,卻是一個從容,一個大驚。
渾厚的巨力,使得曹休猛地臉色大變,突然感到手中一松,就連胯下的戰馬都發出了一聲凄厲的馬吠來,便是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徐晃的開山大斧,瞬間爆發出了相當于幾百斤的巨力。
而這股瞬間的力道,同時讓曹休險些墜落下馬……但慶幸的是他沒有……
持有長刀的雙手此刻都有些發麻,因虎口崩裂涌現出一股從手心中傳來的陣陣劇痛,痛的前者當即嘶啞咧嘴,卻是單單一次碰撞之后,曹休險險的避開,但只見這戰馬也開始踉踉蹌蹌,頓時有種疲軟的感覺。
顯然,這第一回合,曹休雖然是沒有敗下陣來,但幾乎已經是靠著運氣僥幸躲避過來的。
“再來!”
但便在這一刻,還沒等曹營中人為曹休沒有復制曹然的悲劇而暗自慶幸的同時。
陣中央,徐晃冷峻的外表背后,同時爆發出一聲大喝來,卻是那把開山巨斧映襯著前者面無表情的臉龐,緊接便當頭跟了上來。
或許是身子不備,更或許是實力不濟,曹休此刻隨即感受到了徐晃的恐怖,望著面前迎面而來的巨斧,曹休本能的舉起長刀一架,便這時,因剛才的那一擊,發麻的雙手只能做到這一步而已。
“叮當——”“噗嗖——”
長刀的手柄瞬間被打的彎曲下來,便是在瞬息之間,徐晃的開山巨斧順著大力而下,直接砍在了前者的右肩上……
不過或許是因為力道被卸去了大半的原因,傷口不是鑲嵌的很深,但此刻已然血肉分明。
“啊……”
擂鼓聲,此刻又是才剛剛打響不多時,在敵將簡單的抗擊下,此時的曹休當即捂肩而逃,竟是一時間連手中的長刀也棄之不顧。
不過那長刀……此刻倒成了彎曲的廢鐵,也沒有什么帶走的價值了……
“休兒快回來!!”
望著這一幕,曹操的臉色同時露出大驚失色來,雖然表面上很著急,但同時對于這一切,也表現出了一絲的失落。
連續兩將,竟沒有一個能撐過三個回合的……
曹休痛苦的拍馬回到本陣當中,可謂是來得快去的也快,這在此刻的曹營中顯然是苦澀的。
便是在徐晃的背后,楊奉那得意的大笑中就能看出,此一戰,是有多么的憋屈。
“主公……你也要上去與那敵將一戰?”
而這時的另一邊,曹營本陣的一個角落,賈詡此刻望著中央的敵將,微微一皺眉,同時小聲的擔心起來。
“無妨,此時若失了士氣,實對我軍不利,我若不出戰此將,恐現在這曹營無人可敵……”小聲嘀咕著,曹信同時一邊觀望著遠處的徐晃,一邊接著道:“此人之勇,曹軍唯我知曉,其他將領只能白白送死而已了……”
“你知道?”顯然對于曹信的話,賈詡有些莫名其妙,后者似乎有種感覺,就是仿佛曹信早就認識敵將徐晃一般,不過后者還是難免擔心起來,“可……主公……還是再觀望片刻吧,敵將勇猛不可小覷,再者曹營未必無人可敵……”
賈詡的擔心顯然是有道理的,戰場上瞬息萬變,誰也不可能保證一定會萬無一失,況且曹然的死,也讓賈詡倍感提心吊膽。
微微點了點頭,曹信嘆了一口,還是同意了下來,不過這內心里……還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自從剛才敵將自報姓名說自己是徐晃開始,曹信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過接連看到曹然和曹休二將一死一傷,他就敢肯定,對方就是那個后世的五子良將,徐晃、徐公明。
要說對方此刻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曹信其實不知道太多,也覺得很偶然,不過這也跟曹信對這段迎奉獻帝的歷史不甚研究有關。
不過,要說徐晃這個人,曹信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作為魏國的名將,官拜右將軍,前者還曾與張頜、張遼等人一起被曹操奉為五子良將。
要說起來,可以和張遼那些人齊名的自然不在話下,而其武力更是在曹營中處于頂級之列,雖不比許褚和早期的典韋,但也與夏侯惇、張頜等人并駕齊驅,更是曾在關羽的比拼當中活過來的人物。
而歷史上關于徐晃最著名的稱贊,就是曹操曾單獨稱徐晃為‘有周亞夫之風’,周亞夫就不用說了,西漢的排的上前列的名將,可見徐晃顯然不可小看。
“換我來——!!”
曹軍中此時再飛出一將,正當曹信暗自尋思的當口,竟是已經有第三個人不自量力的沖了出去。
可結果都可想而知,看看曹操那越發難看的臉色就能知道了。
“叮!錚!嗆啷——!”
每一個小將,此刻都想在曹營中嶄露頭角,即使是明知不敵,也要初生牛犢不怕虎,就算僥幸得勝了,也能得到主公的無限關注。
這對于一個無甚功績的將領來說顯然是一個莫大的表現機會,但同時,也將為他們的大意和魯莽付出一些代價……
徐晃的開山大刀勁道十足,便是一斧架開那名曹軍小將的兵刃,暴漲的力道瞬間將前者的戰馬掀翻在地,卻是這一回,還連帶著一個斷肢右臂。
“啊啊啊啊……”小將慘叫著倒地,隨即痛苦的落荒而逃,看來這一次依然沒有撐過第三個回合。
卻是只見徐晃的大斧一次次噙著血肉,遠遠看去,似是越發的顯露出妖異的光芒,在光天化日之下,映出一絲咄咄逼人的氣勢來,勒馬而立,目視著曹軍,依然是那副輕松的模樣。
而這中間,只留下楊奉那不屑的冷笑聲,和曹操的陰沉模樣,此刻二者,顯然形成了一個天大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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