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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藻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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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大秦騎兵】斂財專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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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1:03:3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名利雙收(下)

         
    當著文秀軒所有員工的面,趙牧依次用簡短精練的語言對五位員工進行了樸實而又誠懇評價。所有的員工對丁翁等人是又羨又妒,灼熱的眼神好像是把這五個人放到了爐火上烘烤一般。

    趙牧接下來的動作把慶功宴推向了高潮,“這五個人是咱們文秀軒的功臣,有大功的人,我這個做東家的,要給你們鞠上一躬。”不等丁翁等人有所反應,在眾多員工錯愕的眼神中,趙牧站的筆直,低下頭彎下腰,標准的九十度鞠躬禮,“謝謝,謝謝你們。”

    丁翁的眼淚刷地滑落下來。加上趙牧,丁翁曾經前後追隨過三位東家,可是前兩位東家就算是重視他,也沒有達到趙牧這種地步,不但給他股份,而且把店鋪的大權交給他,更重要的是當著這麼大人的面肯定他的成績,給他鞠躬,這無疑給了丁翁天大的面子,丁翁不由得湧出一種感動,跟著這樣重視他們的東家,如果不豁出去自己的一切維護文秀軒、維護東家的利益,那麼他們就太不對不起東家了。

    “東家,你這是干什麼?你這樣做,不是想讓我們幾夭壽嗎?”丁翁含著淚水,把趙牧攙了起來,“我承受不住你這麼重的禮呀。”

    朱貴和狗勝也是眼角含淚,激動不已的看著趙牧,估計這會兒就算趙牧要他們跳樓,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做的。夏氏兄弟雖然激動,但是還沒到丁翁等人的程度。在來參加宴會之前,丁翁已經把東家決定給他們漲工錢地事告訴了他們,所以對他們來說,即得名又得利,心中對趙牧的少許怨懟,早已煙消云散。

    昨天晚上有人找到夏家要高薪挖角,老大夏三陽在那人開出的高工錢面前心動了,決定今天就要提出辭呈,不料丁翁搶在了他的前面提出了更高的工錢,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誇獎他,給他鞠躬。夏三陽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打定主意。以後就在文秀軒干了。

    趙牧挺直了身子,“不要緊,這禮是你們應得的,你們受之無愧。各位文秀軒的兄弟,今天我當著大家地面,決定授予丁掌櫃等人文秀軒優秀員工的稱號,並且每人重獎白銀一萬兩。我請大家伙記住。以後以後每一年,我們文秀軒都會評選出來若干位優秀員工,而且每位優秀員工都會重獎,而且重獎地獎金不從文秀軒的帳目上走,我趙牧個人掏腰包。只要大家肯努力,每位員工都有成為優秀員工地機會。都有讓我從腰包里往外掏錢的機會。”

    不知是誰帶頭,躍龍門酒樓里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在座的每一位文秀軒的員工仿佛看到了一條金光大道鋪在了他們的腳下。金錢和榮譽正在前面向他們招手。財帛名利動人心,有機會得到這兩樣東西,自然沒有誰願意錯過。

    看著個個興奮異常的員工,趙牧笑了,他知道從今以後,員工們地心會和文秀軒綁在一起,趙牧在上學的時候,曾經專門翻閱過某些介紹改革開放初的國有企業工廠的書籍,對這些單位提出來的口號,趙牧深表贊同 ̄ ̄以廠為家,趙牧希望所有的員工都能夠把文秀軒當成自己地家一樣愛護,共同為了這個家園的發展壯大而努力。作為這個家園的領頭人,趙牧將盡自己最大地努力,為每一位員工提供最好的發展機會、發展平台。

    慶功宴從頭到尾都很順利,氣氛也非常熱淚,每一位員工都享受到了文秀軒飛速發展帶來的好處。不時的有員工湧上來,向趙牧和丁翁敬酒,意圖用這種方式,表達出自己對趙牧的敬意,趙牧酒到杯干,沒有讓一位員工失望。其實,在地球的時候,趙牧是煙酒不沾的,不過這里是雙極星,趙牧有真元可以化解酒精,和酒對他而言,和喝水沒什麼兩樣,所以趙牧在酒桌上顯得豪爽了許多。趙牧很清楚,酒有時候是拉近關系的最好工具,但有的時候卻也是導演著無數人間悲喜劇的元凶。量力而行,適可而止,是最好的對應態度。

    慶功宴結束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半下午時分,距離天黑,大概只有一個多小時了,如今是仲秋時分,天黑得比較早。趙牧回到文秀軒之後,繞著旗下的幾個院落轉悠了一圈,這里要不了多久就該拆除了,趙牧被酒精刺激了一下,不免有些傷感。

    朱貴和熊蒼山從酒樓出來之後,一直陪著趙牧。剛才在酒樓,丁翁已經宣布了不久之後,文秀軒的鋪面將推倒重建的消息,朱貴和熊蒼山都有些興奮,兩人商量著給東家提建議,希望能夠在文秀軒的新樓當中能夠給他們這些修真者提供一個單獨修練的地方,像他們這樣掙紮在修真世界底層的低級修真者,做夢都想擁有一間屬于自己的靜室。對于兩人的請求,趙牧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現在巴不得所有修真者都住在文秀軒,這些人在休息之余,多多少少也能起到拱衛文秀軒的作用。

    等轉完文秀軒的時候,太陽業已西沉,紅彤彤的懸掛在天邊,稍不留神,就會遁去。趙牧推開店門,沒等趙牧細看,耳旁就傳來了好幾個起來時,碰撞桌椅的聲音,“趙東家,你總算回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

    趙牧抬頭一看,原來是以牛犇為首的六位東家,這幾個人都是當初嚷著退股嚷得最厲害的人,不用猜,趙牧也知道這幾個人有什麼來意。趙牧沖著他們點了點頭,“來了,大家都坐,不用站起來,我又不是什麼達官貴人,幾位東家如此抬舉趙某,趙某承受不起呀。”一開口。趙牧就不咸不淡的刺了他們一句。

    牛犇難得沒有發脾氣,“趙東家,我們……”

    趙牧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好了,牛東家,你們什麼都不用說,我當時說的很清楚,要想把股份贖回去,很簡單,只要你們肯出票面價值地百分一百三。我馬上就把當初簽訂的股份協議還給你們。”

    一位姓高的東家,開口道:“趙東家。你就不能高抬一下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嗎?現在做生意比以前難多了。每一文錢都來之不易,你就通融一下吧。我們幾位東家商量過了,我們願意出百分之一百一十五,把股份贖回來。我們六家的股份總值有三百多萬兩,百分之十五就是將近五十萬兩,短短幾天,你就能賺這麼多錢。不算少了。”

    趙牧一擺手,“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我不說你們也知道,鳳睿陽和秋若水兩位東家當初是用什麼代價贖回股份的,你們要是有誠心贖回股份,就痛快一點。再過幾天就是優惠期結束的日子了,你們最好趁早把股份贖回去,等優惠期結束了。就不是現在這個價錢了。”

    高東家還想說什麼,趙牧蹭地站了起來,“大家都是生意人,做生意要講誠信的道理,你們比我清楚。該怎麼做,你們心里都有數。好了,我剛才喝酒喝暈了頭,你們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去後面休息去了。”

    幾位東家頓時急了,連忙說道:“趙東家,慢走。我們贖,我們馬上就按照你說的價格,把股份贖回來。”

    趙牧淡淡一笑,“當初咱們是怎麼約定地,我就不多說了。等會兒你們領了股份之後,最好馬上到聯合店鋪,找花庭筠花東家,晚去一會兒,呵呵,你們就要少分一會兒的紅利。”本來,趙牧還想好好地抻抻這幾個東家,沒想到他們的動作倒是快,讓他准備地歪招一個也用不上了。

    這幾位東家准備的都很充分,紛紛的從懷中取出大把的金票銀票,從趙牧手中換回了股份協議,領到股份協議之後,他們馬上馬不停蹄的往聯合店鋪趕,趙牧說的很清楚,早到聯合店鋪一分鍾就能多分一分鍾的紅利,商人逐利地天性在他們的身上完美的體現了出來。

    打發走幾位東家,趙牧松了口氣,把這些股份揣在身上,讓他很不自在,文秀軒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處理,他實在難以分心再去管理聯合店鋪了,還是把它推出去,省心一些。

    經過這番折騰,天已經黑了下來,趙牧一轉身,朝後面走去,突然一個黑影闖到了趙牧的眼中,趙牧嚇了一跳,少許的醉意頓時煙消云散,“誰?”趙牧厲聲道。

    “趙東家,是我,牛犇!”不知怎麼回事,牛犇今天地表現怪怪的。

    趙牧一拍腦門,難怪他剛才覺得不對勁,原來,牛犇還沒有贖回股份,他的股份協議和靜靜地躺在儲物袋中。“牛東家,你也要贖回股份呀?好啊,把錢給我,我馬上把股份給你。”

    牛犇沒想到這麼順利,連忙從懷中掏出一遝子銀票,趙牧順手把協議遞到了牛犇手中,在牛犇馬上就要合上手掌,把協議抓在手中的時候,趙牧突然又把協議抽了回來,“牛東家,親兄弟明算賬,我需要先清點一下銀票的數量。”

    趙牧轉身點亮了油燈,昏黃的燈光映在了牛犇的臉上,牛犇盯著油燈看了起來,也不知他想透過燈光看到些什麼。

    片刻之後,趙牧皺起了眉頭,“牛東家,咱們當初的約定,你應該沒忘記吧。你當初加入聯合店鋪共出股金三十五萬白銀,現在你給我的只有四十萬,還差了十二萬五千兩,牛東家,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先蒙混過關,還是想耍著我趙某人玩呢?”啪一聲,趙牧把銀票摔到桌子上。

    牛犇牛眼一瞪,隨即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蔫了下來,“趙東家,請你高抬貴手,我現在能湊出來的錢就這麼多了。”

    趙牧說道:“牛東家,我再給你重複一遍,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當初你退股,沒有任何人強迫你,現在你重新入股,也是自願,同樣沒有人強迫。但是,既然你要參加這個游戲,就要遵守游戲的規則,我不可能為了你一個人就輕易改變游戲的規則。”

    牛犇低下頭,說道:“趙東家,我牛犇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求過人,但是現在我求你了,請你讓我重新加入聯合店鋪吧。”

    “別!別!”趙牧連連擺手,“牛東家,你可千萬別用‘求,字,搞得我跟個地主惡霸似的。銀票,你還是拿回去吧,什麼時候你湊齊全了贖金,我什麼時候就把股份還給你。咱們倆之間是平等,不存在誰求誰的問題。”

    牛犇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霍地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瞪得跟頭牛似的,“姓趙的,我都這樣了,你還不肯罷休,我算是看透了你他***就是一個奸商,賺錢沒夠。你這人見錢眼看,見死不救,一點人性都沒有。我告訴你,我女兒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一把火燒了你這個破店。”說著,牛犇一把抓過來銀票,轉身揚長而去。

    趙牧目瞪口呆的看著牛犇的背影,半晌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牛犇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發飚,而且還把他的女兒扯了進去。老天作證,趙牧到現在都不知道牛犇有沒有家眷,更不要說知道他的嫡系後代是男是女了。

    關上店門,趙牧回到房間,盤腿坐在床上,他想簡單的修煉一下,可是一筆上眼,趙牧就不由自主地想起牛犇咆哮如雷的場景,牛犇這個人性子比較烈,這點趙牧是知道的,可是趙牧想不明白的是牛犇為什麼會說他“見死不救”?難道牛犇背後還有什麼隱情不成?想了半天,趙牧不由得笑了,他真是吃了蘿蔔閑操心,牛家的事情和他有什麼關系?他現在連自己都顧不過來,那里有閑功夫去探究別人家的秘密。想到這里,趙牧紛亂的心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不一會兒功夫,趙牧便沉浸在修煉的世界里。

    夜深人靜,萬巷俱空。文秀軒內非常的安靜,只有幾個負責安全保衛工作的修真者在熊蒼山的帶領下在巡夜。啪啪,突然,文秀軒響起了叩門的聲音,輕緩而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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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1:05:5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月夜救美(上)

         
    趙牧現在的修煉狀態和淺睡差不多,稍有動靜便會被驚醒,這種修煉的效果只能說是聊勝于無,沒多大作用,唯一的好處,就是不怕驚嚇,避免了走火入魔的危險。

    “東家,東家……”房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叫門聲,趙牧迅速脫離了修煉狀態,“熊大哥,什麼事?”

    熊蒼山在門外道:“東家,外面有一女子執意要找你,不管弟兄們怎麼勸她,她都不肯離開。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給你彙報了。”

    女子?趙牧皺起了眉頭,自從他到了雙極星後,鮮少和女人有什麼交集,少數幾個和他照過面的女人似乎也不可能三更半夜摸上門來,難道她是干那種活的,深夜時分上門來招攬生意。

    “東家,你到底是見還是不見?你要是不見的話,我這就帶人把她趕走?”熊蒼山在房門外請示道。

    趙牧想了想,“熊大哥,你把她帶過來吧?另外,等把那女子帶來後,你和弟兄們在門外守著如果有什麼事,我也好找你們。”

    過了大概有三五分鍾,熊蒼山又敲了敲門,“東家,我已經把那位姑娘帶來了。”

    趙牧打開房門,油燈發出的黃色光芒投射到了那位女子身上。看到這個女子的頭一眼,趙牧不由得輕咦了一聲,現在不過是秋天,天氣雖然有些涼。但是還沒有誇張到冰寒刺骨的地步,但是這個女子卻穿這一身厚厚的棉衣,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地臃腫,脖子上纏繞著一條厚厚的貂皮圍巾,腦袋上也頂著一頂皮帽子,臉上也遮掩著一個面巾,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的,唯一露出來的就是她那一雙大眼睛。黑漆漆的眼球略顯黯淡,完全沒有正常人應有的靈動、亮澤。

    “不知姑娘深更半夜,找趙某有什麼要事?”趙牧拱手問道。

    女子屈身一禮。“小女子牛莉,深夜冒昧登門造訪。還請趙東家海涵一二。”女子的聲音清脆動人,卻多了一股中氣不足的味道。

    趙牧靈機一動。“不知牛姑娘和牛犇木器店的牛東家是什麼關系?”

    牛莉說道:“小女子不敢有瞞趙東家,你所提起的牛東家正是家父。”

    趙牧哦了一聲,“原來如此,牛姑娘請坐。”

    牛莉說道:“趙東家,小女子是一個人偷偷從家里溜出來地,時間有限,不能和你多談。所以請趙東家原諒小女子冒昧。我想開門見山說明我的來意。趙東家,是這樣,我聽說趙東家曾經回絕了家父重新入股聯合店鋪地申請,不知是否有這件事?”

    趙牧點了點頭,“確有此事。不過我請牛姑娘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把令尊重返聯合店鋪的路子給堵死。只要他能湊夠贖回股份地費用,我馬上准許他返回聯合店鋪。”

    牛莉明了的點了點頭,“趙東家和花東家等人聯手開辦的聯合店鋪。我也有所耳聞,對趙東家的文秀軒能夠第一個推出符箓家電的壯舉,我也有所耳聞。不瞞趙東家,我對符箓家電的銷售前景是相當看好的,所以當家父不顧結盟之意,從聯合店鋪當中退股,為此我還和家父生了一場不大不小地氣。趙東家,小女子這不是馬後炮,坦白的說,我曾經仔細的研究過趙東家的崛起過程,發現趙東家真是一個做生意的天才,只要文秀軒有你這樣的天才主持大局,就沒有垮掉地道理。”

    趙牧笑道:“牛姑娘太抬舉趙某了,我這把半吊子,不被人稱為蠢才就不錯了,哪敢自認為天才。”

    牛莉侃侃而談,“趙東家請聽我說完。家父年歲大了,看不清楚形勢,試問換成誰都不可能拱手把符箓家電這麼大的市場拱手讓人,何況是趙東家這樣的天才。雖然有都懷君地龍城商貨明目張膽的擠兌文秀軒,但是我相信這對于趙東家來說只是疥癬之疾,無礙大局,而且趙東家必有後招能夠反制,甚至能夠直接把龍城商貨置之于死地。”

    趙牧心頭一驚,表面卻不動聲色,“牛姑娘何處此言?趙某可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而且我也沒你想的那麼厲害,我要是有招的話,又怎麼可能到現在也沒有一點應對的舉措?”

    牛莉嬌笑道:“趙東家,從龍城商貨開始低價傾銷符箓家電開始,一個正常的商人在這時候是不會這樣做的,跟風降價才是順理成章的事,但是趙東家你並沒有這樣做,不但文秀軒一直堅持不降價,而且你還執意推動聯合店鋪的建設開業?小女子試問如果你沒有後續的應對措施,你還會這樣穩坐釣魚台嗎?一切都證明,像趙東家這樣的精明人肯定有後手,要不然不會這樣做的。換成是我的話,眼前分明是個越做越虧的大坑,我肯定會繞道而行。”

    趙牧越聽越是心驚,心道這個自稱叫做牛莉的女子不簡單,但憑這少許表面資料就能分析出來這麼多,心思靈動程度讓人心驚。

    牛莉繼續道:“我曾經沉下心來分析了一下,能讓趙東家穩坐釣魚台的措施好像並不多,但是最為直接最為狠辣,並且能夠讓都懷君永世不得翻身的辦法,唯有從龍城商貨的符箓家電上下手,如果能讓龍城商貨推出的符箓家電出現點質量問題,就再好不過了。但是小女子絞盡腦汁,也沒有辦法想出來該如何讓龍城商貨的符箓家電統一出現問題。”

    聽到這里,趙牧不由得松了口氣,謝天謝地,這個女人能猜出來的就這麼多了,她要是真的把趙牧地計劃全部猜測出來。也許趙牧就不得不考慮殺人滅口這種終極手段了。

    “牛姑娘,你說的很精彩。不過我想知道的事,你深更半夜跑到我們文秀軒不會就是來和我說說你的主觀臆想的吧?夜深了,咱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好像不大好吧?你要是沒事,就請回吧。”趙牧直接下了逐客令,他可沒有心情半夜三更陪著一個不肯露面的女人說話。

    牛莉說道:“趙東家不要著急,小女子今天晚上來找你,當然不是為了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我這次來只是想從趙東家手中贖回本應屬于我們牛家的東西。這里是四十五萬五千兩的白銀,請趙東家清點一下。如果數目無誤的話,就請趙東家把我們牛家地股份協議拿出來。交給我。”

    趙牧看都沒看銀票一眼,“牛姑娘。看來我要對你說對不起了。別說你手里只有四十多萬兩的銀票,就算是四十萬地金票,我也不可能把牛東家的股份協議交給你。這份股份協議是我從牛東家手里買過來,要贖也是牛東家親自來贖,你,還不夠資格。”

    牛莉急了,“我怎麼不夠資格了?我可是我爹唯一地女兒。”

    趙牧兩手一攤。“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再說你是牛東家的女兒,這一點誰能證明?股份協議關系重大,我不可能把這麼重要文件交給一個身份不明的人。萬一那天牛東家帶著銀票來找我贖回協議,我拿不出來,我該怎麼說?難道你讓我說我把股份協議交給了一個連面都不敢露的女人嗎?真是笑話。姑娘,天色已晚。你還是回家去吧。”

    牛莉急道:“趙東家,我爹真的是我爹的女兒。”

    趙牧笑了,“姑娘。這一點我並沒有否認,你的確是你爹地女兒,正像我也是我爹的兒子一樣。”

    牛莉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說錯話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趙東家,其實要證明我和我爹的關系,很簡單,你只需要看一下我的臉就行了。我可以讓你看一眼,但是時間不會很長,希望你能夠睜大眼睛,仔細看一看。”

    牛莉把手搭在了面巾上,就要往下拽的時候,牛莉的身子突然不由自主地抖動了一下,緊接著牛莉痛哼一聲,白眼一翻,一頭朝地上栽去。趙牧連忙搶前一步,抱住了牛莉,“牛姑娘,你怎麼了?哎呀,好冷。”趙牧地手一松,牛莉頓時摔倒在地。好在,剛才趙牧報了他一下,倒是沒受到什麼傷害。

    趙牧俯低身子,想把牛莉抱起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牛莉的身上穿出來一股冰寒刺骨地冷意,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牛莉身上的棉衣已經凝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趙牧倒抽一口涼氣,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房間里面的動靜,熊蒼山連忙推開房門,闖了進來,“東家發生什麼事了?咝,東家,這是怎麼回事?你的房間怎麼這麼冷啊?”

    趙牧不知道牛莉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動她。他對著熊蒼山揮了揮手,“熊大哥,這個姑娘自稱是牛東家的女兒,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突然昏迷了。現在咱們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你馬上去一趟牛犇木器店,把牛東家請來,看看這位姑娘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如果是的話,他肯定知道該怎麼救治這位姑娘。熊大哥,速去速回。”

    “東家,我這就去請牛東家。弟兄麼,都機靈著點,保護好東家和店鋪的安全,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唯你們是問。”熊蒼山臨走前吼了一嗓子。

    趙牧吩咐道:“大家都在外面等著,不要進屋。”牛莉周圍的氣溫越變越低,時間不長,房間內已經恍若到了寒冬臘月,氣溫降到了零下三四十度,這樣的低溫,這些只穿了幾件單衣的低級的修真者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能力抵禦這份寒氣。

    趙牧站在房門之外,一邊運著殘陽月缺訣抵禦著森森寒氣,一邊默默地觀察著牛莉的變化。趙牧擔心極了,他不知道牛莉到底出了什麼事?萬一要是死在他的店里,他就是長一百張嘴也別想說清楚這件事。

    等了有將近一個小時,趙牧突然感覺溫度又在緩慢的上升,凝結在牛莉身上的冰霜也在慢慢的消融,初始的時候,趙牧還不敢相信,他揉了揉眼睛,仔細看時,發現冰霜的確在漫漫的消失。趙牧心中一喜,連忙竄到了房間中,他把手指伸到了面巾下面,能夠感覺到氣流的流動。趙牧頓時松了口氣,謝天謝地,這個牛莉還活著,他連忙彎下腰,把牛莉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到了床上。

    “牛姑娘,牛姑娘……”趙牧輕聲喚道。

    牛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勉強擠出了點笑容,可惜隔著面巾,趙牧根本看不到,“對不起,趙東家,讓你跟著受驚了。”

    趙牧剛要詳細詢問牛莉究竟是怎麼回事,門外就傳來了牛犇如雷的叫聲,“女兒,爹的寶貝女兒,你又犯病了?讓爹看看,你到底咋樣了?”話音未落,牛犇一頭闖了進來。

    趙牧不動聲色的閃到了一邊,牛犇不管不顧的撲到了床前,“女兒,讓爹看看你怎麼樣了?”

    牛莉有些虛弱的道:“爹,女兒沒事,這又不是第一次,你老沒必要擔那麼大的心。”

    牛犇厲聲道:“爹能不擔心嗎?我和你娘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我們還指著你養老送終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和你娘怎麼活呀?”

    牛莉說道:“爹,我都這樣了,還好早點死了好,這樣也就不會拖累你們二老了。等我死後,你們可以保養一個弟弟或者妹妹,等他長大後,讓他代替我這個早走的姐姐照顧你們二老。”

    牛犇搖了搖頭,“爹不許你瞎說,大夫不是和咱們說過嗎?你的病有救。”

    牛莉說道:“爹,你不用騙我了,從我記事開始,你就帶著我四處求醫,可是看醫的次數越多,女兒的病情越重幾分,最後要不是一位大仙看咱們父女倆可憐,給了咱們一副藥方,女兒也撐不到現在。爹,女兒現在發病的間隔越來越短,而且一次比一次昏迷的時間要長,我知道我的命不會太長了。女兒,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娘了。”

    牛犇含著淚,哽咽著道:“女兒,你不要再說了,你相信爹,就算是傾家蕩產,爹也要治好你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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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月夜救美(下)

         
    牛犇牛莉父女在趙牧的房間哭天泣地,搞得趙牧很是尷尬,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想了想,趙牧轉身出了房間,坐在了小院的石鼓上,欣賞起了明亮的彎月。牛犇和牛莉的交談聲不斷的傳到他的耳朵中,趙牧又不是醫生,就算他想幫忙,他也無能為力。

    過了一會兒,牛犇擦著眼淚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對著趙牧一拱手,“趙東家,多謝你照顧小女了。”

    趙牧問道:“牛姑娘怎麼樣了?”

    “已經睡下了。”牛犇不好意思地說道,“趙東家,真是對不住你了,小女占據了你的床鋪,害得你沒有辦法睡覺。”

    趙牧淡淡一笑,“無妨,我一個大老爺們,偶爾不睡覺也沒什麼的。”趙牧不願意在牛犇這樣的凡人面前重複提及自己的修真者身份。

    牛犇不再說什麼,他枯坐在石鼓上,兩只眼睛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臉上的表情也是如喪考妣。趙牧搖了搖頭,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半晌,牛犇突然開口道:“趙東家,我有很多話一直憋在心里,從來都沒有跟別人說過,今天我實在憋不住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當我的傾聽者。”

    趙牧對牛莉的病情非常好奇,牛莉剛才發病時的情景他也看到了,渾身上下凝結冰霜,換成任何一個普通人,在長達一小時的低溫中。都不肯存活,可是牛莉卻像是冬眠一樣,冰雪消融後,又蘇醒了過來。這樣怪異的事情如果是一兩次地話,還可以用奇跡來形容,但是剛才聽牛家父女說話時透露出來的信息,這樣的病情發作不是一兩次了,而是有很多次,每一次牛莉都堅持了下來,這樣的怪事要說趙牧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說起來,男人和女人同樣八卦。趙牧在學校時就對UFO之類的怪異時間抱有非常強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牛東家請講。”

    隨著一聲飽含滄桑的歎息,牛犇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中。

    牛莉是牛犇夫婦三十多歲才生下的唯一子嗣。在雙極星,這樣地年紀算得上“老來得女”了。牛犇兩口子對牛莉非常的疼愛,恨不得把所有地一切都給了女兒。但是在牛莉降生不久後,不幸緊隨而至。那時,牛莉剛過百天,牛夫人在給女兒喂奶的時候,突然發現牛莉地身子變得冰涼。體溫都快趕上冰水的溫度(零度)了,當時就把兩口子嚇壞了,連忙打發仆人去請大夫。大夫過來後,又是紮針,又是灌藥,總算是把牛莉的體溫調整了過來。兩口子總算是松了口氣。漸漸的也就把女兒百天生病的事情給丟到了腦後,孰料,在牛莉兩周歲的時候。牛莉再次犯病,這次牛莉的體溫變得更低,觸摸上去地時候,甚至有冰手的感覺,兩口子再次把大夫請到了家中,這次大夫折騰了很長時間,好不容易把牛莉強求了過來。

    聯想到牛莉百天時的病情,兩口子再也不敢怠慢,開始遍尋名醫,診金藥錢花了無數,但是在牛莉快四歲的時候,病魔再一次襲擊了牛莉,兩口子當時就垮了,同時,牛莉的怪病一陣風般的刮遍了好幾座城市,剛開始地時候大夫們接踵而至,有的人甚至宣揚不要錢也要幫牛莉把病治好,兩口子將信將疑,把大夫們請到了家里,管吃管喝,為的是讓這些大夫把小牛莉地病除根。這些大夫當中的確有不少名醫,在他們的指導下,兩口子對牛莉呵護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小牛莉也沒有辜負父母的期盼,越長越漂亮,越長越健康。可是,不等大夫們和牛犇夫婦喘口氣,牛莉五歲半多一點的時候,再次出現了同樣的病情,冰涼的體溫,長時間昏迷。等牛莉蘇醒後,羞愧難當的大夫們,無顏面繼續留在牛家,紛紛告辭,一位白發蒼蒼的大夫臨走之前告訴牛犇,牛莉之病乃是天生,要想治好,最好能夠找大仙們給看一看。

    只要有一分希望,就要盡百分之百的努力,牛犇花重金打點門路,保芝堂的掌門終于答應見他一面。在約定的時間,牛犇帶著牛莉前來拜見甯文云。接待牛莉父女的不是甯文云,甯文云臨時有事,讓他的師弟代替他接待了牛犇父女。甯文云的師弟叫于魁海,是保芝堂有數的高手之一,丹藥方面造詣也是數一數二的。讓牛犇失望的是,經過詳細的檢查,于魁海也沒能查明牛莉發病的原因,于魁海很是尷尬,畢竟保芝堂已經收下牛犇數萬黃金的謝禮,如果不治好牛莉實在說不過去。

    于魁海想了想,讓牛犇等到牛莉快發病的時候,再帶著牛莉去找他。一眨眼又是一年多過去了,牛莉也長到了七歲。牛犇帶著牛莉再次來到保芝堂,這次是甯文云和于魁海兩師兄弟一切接待的牛犇父女。經過兩位高手的聯手檢查,在牛莉的腦後發現了一塊觸摸起來很是寒冷的地方,面積很小,只有綠豆大小。然後兩位高手又開始詢問小牛莉,原來小丫頭早就知道腦後每到一定時間就會變涼變冷,不過懂事的她不想讓父母擔心,一直沒有告訴牛犇夫婦。甯文云于魁海討論後,斷定牛莉腦後的這塊冰涼處就是引起牛莉不時發病的原因,可是怎麼治,兩位大仙卻犯了難。他們倆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類似的病例,是該用丹藥還是用針石之術,師兄弟倆討論了半天,然後在征詢了牛犇的意見後,決定采用比較保守的方法給牛莉之病,甯文云開了一張藥方給牛犇,讓他一年四季按方抓藥,給牛莉服用,這樣可以相對減輕牛莉發病遭受的苦難。

    應該說甯文云的藥方還是有效地。在按方服藥後,牛莉最近的一次發病輕了許多,身體不再像以前那樣寒涼了,發病的時間也短了些。牛犇很高興,以為堅持服藥後,牛莉的病早晚都能除根,于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花大價錢買回來名貴的藥草,給牛莉煎藥。

    牛莉從小就很乖巧,而且表現出了很少的經商天賦,在十歲的時候。牛莉就開始代替父親出面做生意,這些年牛犇木器店能發展的有聲有色。和牛莉的努力是分不開地,要是按照牛犇的火爆脾氣。客戶早就被他得罪光了。

    在牛莉十二歲那年,病情又突然加重,這次發病,牛莉地身上開始出現冰霜凝結的現象,而且在發病之前很長一段時間,牛莉周圍地溫度也隨隨之下降,就算是炎炎夏日。坐在牛莉身邊也會像是三九天一樣,無奈之下,牛莉開始著棉服,把自己全部包裹起來,這樣多多少少能關點用,其他人也能接近牛莉的時候。也不會凍得受不了了。到了牛莉十五歲的時候,牛莉的病進一步加重,一年四季。牛莉的體溫就沒有正常過,棉服也成了牛莉的常備服飾,不管是白天黑夜,牛莉都不敢脫下來,生怕凍壞了家人。而且在十五歲的時候,發病地間隔也縮短到了一年之內,而且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重。牛犇又去求過一次甯文云,甯文云除了開出一張藥費更貴的藥方外,再也不肯幫忙了。這些年,要不是家里有木器店做支撐,能讓牛犇買的起那些價格昂貴的藥草,說不定牛莉早就死了。

    說到這里,牛犇戛然而止,他凝望著浩瀚的夜空,“趙東家,我家閨女地意思我也明白,她之所以這麼晚到你這里來,是想贖回聯合店鋪的股份,給我們老兩口養老。可是她也不想想,如果沒有了她,我們老兩口的精神支柱就會垮掉,沒了她,我們以後還怎麼活呀?”說到這里,牛犇低下了身子,將頭埋到了手掌,嗚嗚地哭了起來。

    趙牧聽明白了,牛莉自知活不長久,所以把家里存下來給自己治病地錢全部拿了出來,贖回股份給牛犇夫婦養老。另外,牛莉現在發病太頻繁,沒有辦法代替牛犇出面打理生意,牛犇木器店的財務狀況定然十分惡化,快沒錢給牛莉買藥了,所以牛犇當初才那麼著急把股份退掉,現在又這麼著急得贖回股份,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籌錢給牛莉治病。想到這里,趙牧長歎一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呀。牛莉能有這樣的父母,也不枉到這這件一遭了。看著悲慟不已的牛犇,趙牧不由得想起因為不願意拖累他而自殺的母親,趙牧就覺得心中一痛。母親是他最愛的人,她的意外離世是趙牧心中永遠難以平複的痛。

    想起自己的母親,趙牧覺得自己有義務幫牛犇牛莉父女一把,他字斟句酌的開口道:“牛東家,你和牛姑娘的遭遇,我很同情,所以我可以用正常的價錢讓你把股份贖回去。不過給牛姑娘服藥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早晚有一天,丹藥會鎮壓不住病情,到時候牛姑娘的病情只會更加嚴重。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願意嘗試著給牛姑娘治一下。”

    牛犇難以置信的看著趙牧,“趙東家,你還會治病?”

    趙牧訕訕一笑,“牛東家,剛才通過你的講述,我覺得牛姑娘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和她的體質有很大的關系,只要能夠想辦法改善她的體質,很有可能改善她的病情,如果恢複良好的話,就算是除根也不是沒有可能。”趙牧這番話說得不盡不實,當然他也不是在吹牛。從杜如海的記憶中,趙牧獲知有一種人天生陰寒,這種人和其他陰寒體質的人還不一樣,在他們身上某個部位會出現一個非常奇特的地方,前人把這個地方命名為寒灶,這種天生帶著寒灶的人,從一出生開始,寒灶就會不斷地分泌一種叫作玄腦液的東西,玄腦液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物質,比玄冰精髓還要陰寒。玄腦液分泌出來後,如果不能及時處理掉,就會越累計越多,到了一定程度後,就會導致載體出現異常,表象就是昏迷,體溫下降到冰點以下。這種帶寒灶的人,在一千萬個人當中都未必會出現一個,但是只要出現,一般都活不過二十歲。當然能夠找到排除玄腦液的方法,長時間存活還是有可能的。

    這樣的事情比較詭異,趙牧也不敢說出來,連保芝堂掌門都不知道的事他都知道,要是傳到甯文云的耳朵里,他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

    牛犇雖然將信將疑,但是這時候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趙東家,只要你能治好我女兒的病,我願意把所有的家產獻給你。”

    趙牧擺了擺手,“那倒不用,我要你的家產干什麼,給自己添拖累嗎?牛東家,我只要一個要求,就是如果我僥幸治好了令嬡的病,你和你的家人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我不希望以後整天被一大堆的病人包圍著,連生意都顧不上打理。”

    牛犇連忙道:“這一點請趙東家放心,我可以當著你的面發誓,就算爛到肚子里,我也不會把這件事泄露出去的。”說著,牛犇發了一個毒誓。

    趙牧知道修真世界的人對誓言看的都很重,牛犇既然發了誓,將來違背誓言的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好,咱們倆一塊到房間里看看令嬡。”兩人一起進了房間,趙牧示意牛犇把牛莉喚醒,“牛姑娘,我剛才已經和令尊談過了,令尊同意我嘗試著救你一下,我現在要征詢一下你的意見,你是否同意讓你給你治病?如果你讓我治的話,我至少有五成的把握,幫你減緩病情,徹底根治的可能也有兩三成。”趙牧很謹慎,沒有把話說滿。

    牛莉想了想,又看了看牛犇花白的頭發,蒼老的面孔,心下惻然,“趙東家,我同意讓你給我治病。不過在你給我治病之前,我要提一個要求,就是請你允許我爹把聯合店鋪的股份贖回去,這樣,就算你失敗了,我爹和我娘也能有足夠的錢養老。”

    牛犇哽咽著道:“女兒,你安心讓趙東家給你治病,趙東家已經同意讓我用正常的價錢把股份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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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二掌櫃(上)

         
    等牛犇父女像交待後事一樣說完話,趙牧對牛犇道:“牛東家,我現在我給牛姑娘診治病因了,需要除掉令嬡的棉服。棉服一除,氣溫陡降,你肉體凡胎,年歲又大了,肯定受不了,所以請你到房間外面等候,好嗎?”

    牛犇看了看趙牧,又看了看牛莉,咬牙道:“好,我牛犇信得過趙東家,希望趙東家也不要讓老夫失望。”

    趙牧心思靈動,明白牛犇的言外之意,說實話,要不是為了親眼見識一下世所罕見的玄腦液,要不是看在牛犇的一片護犢之情上,他還真的不會主動管這件麻煩事,“牛東家,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令嬡絕對不會少一根汗毛的。”

    牛犇忐忑不安的走出了房間,趙牧對熊蒼山等人吩咐道:“熊大哥,帶著兄弟們守衛好周圍,任何人都不許接近這間房子。”熊蒼山應了一聲。

    趙牧把門關上,用厚布遮掩住門窗,隨後取出晶石,在房間內部布置了一個防禦陣,趙牧這次采取的安保措施和他上次修煉仙器靈圃的時候一模一樣,趙牧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保密,將來就算趙牧志得意滿的笑聲把陷入昏迷狀態的牛莉驚醒了,牛莉嚶嚀一聲,張開眼睛,她在蘇醒的一刹那,就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光溜溜的身上冒出了一股熱氣,“天哪,我好了,我好了。”牛莉刺溜一下子,坐了起來,無限春光不知不覺暴露在外。

    趙牧連忙轉過去身子,咳嗽了一聲,“牛姑娘,你暫時沒有什麼大事了,我現在出去,把你的父親牛東家請進來。”

    牛莉這才想起,屋子里面還有一個大活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頓時羞得鑽到了被窩里面,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紅彤彤的臉。

    趙牧隨手扯掉房間內的防禦陣,然後打開了緊閉半夜的房門,牛犇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就撲了過來,“趙東家,我女兒她……”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好了。”

    牛犇歡喜非常,連忙撇下趙牧沖到了房間里面,“女兒,快讓爹看看。”

    趙牧把房門關上,讓他們父女倆人好好說說悄悄話,“熊大哥,辛苦你們了,你們下去好好休息吧,這里沒你們的事了。”

    熊蒼山一招手,帶著護衛隊的兄弟離開了小院,找地方休息去了。

    趙牧坐在石鼓上,開始盤算著如何最大程度的利用剛剛得到的三滴玄腦液,這玩意兒在人身體里,害人不淺,但是取出來後就是不亞于玄冰精髓的天材地寶。說什麼也不能浪費了。

    過了一會兒,房門再次被打開,牛犇牛莉父女相攜而出,牛犇年紀雖老,動作卻甚是靈活,“趙東家,你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我給你磕頭了。女兒,快,快跟趙東家磕個頭。”

    趙牧連忙把牛犇父女攙扶了起來。“牛東家不必如此,不管是誰遇到了牛姑娘這樣地事情。都不會袖手旁觀的,我只不過多搭了把手而已。用不著行如此大禮。”

    牛犇激動著坐在另一個石鼓上,“趙東家,從我女兒百天開始到現在,我足足盼了十九年,老天爺終于還給了我和我老伴一個健康的閨女,你就是老天爺專門派來搭救我們全家的救星啊,以前我有很多得罪你的地方。今天我和我女兒給你賠罪了。”說著,牛犇又要跪下。

    趙牧忙道:“牛東家,說起來,咱們兩家店鋪就是平等合作的伙伴,哪有給伙伴磕頭的道理,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要把你們請出去了?”

    牛犇訕訕一笑,“牛犇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有見過趙東家這樣高風亮節的人。好,既然趙東家不願意讓小老兒給你磕頭,回家後我一定在家供上你的長生牌位,早晚三炷香,誠心祝願趙東家你長命百歲。”

    趙牧苦笑,我要是只能活一百歲,還修什麼真呢。他說道:“牛東家,你先別忙著謝我。有件事,我必須給你們兩位說明,令嬡的病,並沒有除根,如果不采取得當地措施,幾年之後還會出現反複。”

    牛犇焦急地問道:“這可怎麼辦?趙東家,請你無論如何得給我女兒想個辦法。”

    趙牧淡淡一笑,“辦法也有,就是讓令嬡找一位修真高手,拜師學藝。只要令嬡能夠得到合適的修真功法,令嬡以後不得不會發病,引起她發病地東西還會成為她修煉時的助益。說實話,牛東家,令嬡有這麼好地潛質,連我都覺得嫉妒呀。”

    牛犇一愣,“趙東家,你的意思是我女兒如果修真的話,不單能夠徹底根除病根,而且還有可能成為大仙中的高手?”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沒打算瞞著牛家父女。這個世界誰都能修真,就算今天趙牧不說,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發現牛莉奇異的體質,上門延攬牛莉的肯定不會少,倒不如現在送給順手人情,也算對得起得自牛莉體內的三滴玄腦液了。

    牛犇高興壞了,他是土生土長地滏陽城人,對修真的迷戀是別人難以想象的。套用一句俗語,叫做不想修真的凡人就不是合格的雙極星人,但是修真的條件很苛刻,不是誰都能修真地,牛犇年輕時,也曾到幾家修真門派碰過運氣,可是每次都被刷了下來,牛犇的體質實在不適合修真,本來女兒從小生下來就被病魔纏身,他已經絕了修真的念頭,沒想到現在趙牧居然告訴他,他地女兒是株修真的好苗子,而且前途不可限量,牛犇無論如何也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會如此峰回路轉,他剛剛擺脫大悲,馬上就迎來大喜,難道這就是世人常說的禍福相依嗎?

    “女兒,真是太好了,快快,爹帶著你去保芝堂,不,不,保芝堂太小了,怎麼能夠容納我兒這樣的天才,爹帶你去逍遙門,對,就去逍遙門。”牛犇語無倫次的叫嚷道。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牛犇和別的父母沒有什麼兩樣,自己的子女在自己的眼中永遠都是最好的。

    牛莉掙脫了牛犇的手掌,“爹,女兒才不要拜到逍遙門門下,他們又不知道該怎樣把女兒的病除根,我要是拜到他們門下,早晚有一天,不還得發病嗎?”

    “對,對。”牛犇連聲稱是,“爹都激動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咱們就拜入保芝堂,憑爹和甯掌門的交情,說不定甯掌門回收你當入室弟子,到時候你的前程也是一片光明,爹也跟著沾沾光。”

    牛莉依舊搖了搖頭,“爹,其他人,我誰也不拜,要拜就拜趙東家。”不等趙牧和牛犇反應過來,牛莉已經移蓮步,跪在了他面前。“師傅,請收下我吧。”

    趙牧和牛犇都愣了,兩人都沒想到牛莉會做出如此選擇,“牛姑娘,你不是開玩笑吧?我有什麼資格當你的師傅呀?”趙牧苦笑不得,他知道牛莉是個不可多得的修真良材,但是他還沒想過要把牛莉收攏到門下,趙牧自覺不是一個好老師,要是耽誤了牛莉修煉,罪過可就大了。

    牛犇急地在一旁直拔胡子。在他的眼里,趙牧是一個不錯的商人。但是說起修真來,就算是坐上千里馬也不可能追上正規的修真門派。一個小小的散修能有多大的本事,也就能嚇唬嚇唬普通人吧。不過牛犇知道女兒性子有些一根筋,認准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牛莉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趙牧,“請師傅收下我。”聲音響亮而堅定。

    說起來,牛莉決定拜趙牧為師絕對不是心血來潮,也不是為了報恩。小姑娘的腦袋轉的很快。她的病拖拖拉拉地已經快二十年了,連保芝堂掌門甯文云都沒有辦法,孰料到了趙牧這里,只用了半夜的功夫,病就好了大半,從一點上看。趙牧就要比甯文云厲害地多,拜師學藝,當然要找有真本事的學了。而不是圖虛名,拜那些只有花把式地人為師了。

    這是其一,還有其二。牛莉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男人看過自己清白的身子,趙牧不但看了,還動手摸了,牛莉的心中要是沒有點想法,才叫怪呢。不過無論什麼方面牛莉自覺的都比不上趙牧,就連自己最值得稱道的商業才能也遠遠比不上趙牧,牛莉覺得自己有點配不上趙牧,但牛莉又不像放棄,于是想出這個拜師的歪招來,希望能夠一步步接近趙牧,一邊學藝,一邊培養感情。在修真世界,雖然師生戀這樣的事情雖然不受人歡迎,但是也沒有人反對。

    還有第三個原因,卻沒有一個當事人知道,不但趙牧這個始作俑者不知道,就連牛莉這個受害者也不清楚 ̄ ̄鳳凰神火地影響。在趙牧給牛莉治病的時候,鳳凰神火曾經在牛莉的體內轉了幾圈,這是神鳥鳳凰挑選手下的一種特有手段,鳳凰可是鳥之之皇,即使在神級鳥獸蟲魚當中也是頂級神物,只要被鳳凰神火在體內轉上幾圈,就會在不知不覺間打上鳳凰的烙印,從此聽命于神鳥的命令指揮。說起來,牛莉還是幸運地,鳳凰還沒孵化就被趙牧當鳥蛋給吃了,要是等到鳳凰成長為真正的神鳥的時候,牛莉現在就不是感覺到趙牧身上傳來地親切,而是在不知不覺中成了趙牧的奴仆下屬了。

    趙牧苦笑連連,牛莉就像一個燙手山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牛姑娘,你可要考慮清楚,我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散修,無門無派無師傅,你要是拜我為師的話,不一定能夠修煉好,而且還有可能吃不少苦頭。”

    牛莉堅定的說道:“弟子已經考慮清楚了,吃苦我不怕,只要能夠學到真本事,吃再多的苦,我也不在乎。至于師傅無門無派也沒關系,師傅自己創建一個門派就是了,從現在開始,弟子就是你的開山大弟子。師傅,請收下我吧。弟子給你磕頭了。”不由分說,牛莉趴在地上,就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趙牧連連苦笑,不知該說什麼話。***,聽說過逼良為娼的,還沒聽說過逼人當師傅的,我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了。趙牧自嘲道。“牛東家,你勸勸令嬡吧,我的確是個半吊子,給你女兒這樣的美玉當師傅,實在不合適。”

    不等牛犇開口,牛莉已經用話堵上了牛犇的嘴,“爹,女兒只肯拜師傅一個人為師,你要是不准許,女兒就誰也不拜,不但不拜師修真,女兒以後就算是犯病了,也不醫治,更不會找師傅治病了。”

    牛犇長歎一口氣,他知道大局已定,他是無力回天了,“罷,罷,罷,你愛拜誰就拜誰,爹不管你了,只要你不後悔就成。”

    “師傅,連我爹都同意了,你趕快答應了吧。”牛莉欣喜地說道。

    趙牧感覺自己就像是呆在架子上的鴨子,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舒服的。他想了好半天,才咬牙道:“好吧。牛姑娘,既然你不覺得趙某粗鄙,我就收下你吧。”

    “多謝師傅,請收弟子一拜。”牛莉五體投地地拜在了趙牧的腳下。

    趙牧把牛莉攙扶了起來,“好了,牛姑娘,你剛才已經拜得不少了,你要是再拜下去,就成磕頭蟲,那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在趙牧接觸到她的一瞬間。牛莉臉紅了,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兩人肌膚相觸時的場景。她連忙站了起來。“請師傅叫我‘莉兒,吧,我娘和其他的長輩都是這樣叫我的。”

    “莉兒。”趙牧苦笑著喊了一聲。他覺得別扭急了,莉兒這個稱呼似乎太親近了些,但是牛莉是自己的徒弟,這樣叫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牛犇說道:“閨女,你的病好了,又拜了師傅,現在是不是該跟著爹回家去了。你娘都擔心了一個晚上,總得回家報個平安吧。”

    牛莉看了看趙牧,“不,爹。女兒以後要留在文秀軒,我這個做徒弟地,得時時刻刻跟著師傅才行。也好在師傅需要的時候,給師傅端茶倒水,要不然師傅收我這個徒弟看什麼。”

    牛犇這會兒也看出了點眉頭。他是過來人,又是牛莉地親爹,女兒的變化還是能夠看出來地,“行,你想做啥都行,但是你至少也要回去給你娘告個別吧,另外你的衣服啥的,你不拿過來嗎?你總不能一直穿著這身臃腫的棉服吧。”

    牛莉不舍的看了看趙牧,“師傅,你說我該不該回去?”

    趙牧巴不得牛莉有多遠走多遠,最好永遠也不要出現在他的眼前,當牛莉說出要時時刻刻跟著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麻煩來了,現在他只想離麻煩遠點。“去吧,去吧。”趙牧連連揮手。

    看到趙牧如此動作,牛莉地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少許的失望,隨即她的大眼睛中又恢複了光亮,“師傅,你等我,我會快去快回的。”

    牛犇拉著女兒的手,朝外走去。趙牧笑咪咪的看著牛犇父女離開,他已經想好了,只要牛莉一走,他就開溜,他還有幾件大事要辦,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個新收地徒弟拖累了自己的腳步。

    突然牛莉停下了腳步,她快速的回轉身,“師傅,爹,我剛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想說出來,讓你們參考一下。”

    趙牧巴不得牛莉快點說完,快點走,“莉兒,你說。”

    牛莉說道:“爹,我是有師傅地人了,從今以後,我得跟著師傅身邊伺候師傅,另外還要修煉,所以木器店的生意基本上就顧不上了,爹的脾氣又不好,總愛得罪人,而且年紀也大了,我看,爹不如把木器店合並到文秀軒吧,這樣爹就不會操心店里的生意了,反正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師傅總不會讓爹你吃虧的,再說了,爹還有聯合店鋪的不少股份,你就算不做生意,光每年分得的紅利,也足夠你和娘兩位老人養老了。師傅,爹,你們說我的主意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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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二掌櫃(下)


    牛犇連連歎氣,都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這女兒還沒出家呢,就把“師傅”放到了爹的前面,這要是出家了,還不得讓“師傅”上了天。“你說怎樣就怎樣吧,這些年牛犇木器店能發展到如此規模,基本上都是你的功勞,別說把木器店合並到文秀軒,就算是你要一把火燒了,爹也不會反對。哎,爹的年紀大了,也沒有心思打理生意了,還是和你娘老老實實留在家里,等著享受兒孫的孝順吧。”

    牛莉一聽就知道牛犇猜中了她的小心思,嬌羞地叫了一聲,“爹,你說啥呢?”

    趙牧不知道這父女倆打什麼啞謎,“牛東家,莉兒,我不同意把木器店合並到文秀軒,這要傳揚出去,說我趙牧借著收徒的機會,吞並徒弟家人的產業,以後我趙牧那里還有臉見人。不行,說什麼也不行。”還有一句話,趙牧沒說,他要想得到什麼,都會憑著自己的雙手賺取,要不然就憑借自己的智慧,像這樣白白的得人家的便宜,他是不會干的。趙牧有自己的原則,違反原則的事,他是不會干的。

    牛莉說道:“師傅這有什麼,你就當是徒弟拜師的時候送的拜師禮就成了。”

    趙牧堅決的搖了搖頭,現在他的臉皮還沒有厚到那種程度。

    牛犇說道:“這樣吧,趙東家,我是真的不想再作生意來,我回去清點一下木器店的資產,按照市價把木器店賣給你,這總成了吧。我們木器店可是有不少工藝不錯的手工藝匠人,放到你們文秀軒就是能干活的好手。另外,趙東家,我的閨女可是生意上的好手,我們木器店能有這麼好的發展,多虧了我的女兒。把木器店買給你們文秀軒,也好繼續給我女兒留下展示才華的舞台。”

    趙牧眼前一亮,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牛莉,“莉兒,來來,師傅跟你商量個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盟師傅的文秀軒,做文秀軒的二掌櫃呀。呵呵,做文秀軒的二掌櫃好啊,不但有股份拿,而且待遇也高,還有福利,發展前景一片光明,嘿嘿,莉兒,你可要好好考慮一下。”這會兒趙牧臉上的笑容要多假就有多假,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連誘惑小紅帽的狼外婆看到這樣的笑容,只怕也要甘拜下風了。等牛犇父女像交待後事一樣說完話,趙牧對牛犇道:“牛東家,我現在我給牛姑娘診治病因了,需要除掉令嬡的棉服。棉服一除,氣溫陡降,你肉體凡胎,年歲又大了,肯定受不了,所以請你到房間外面等候,好嗎?”

    牛犇看了看趙牧,又看了看牛莉,咬牙道:“好,我牛犇信得過趙東家,希望趙東家也不要讓老夫失望。”

    趙牧心思靈動,明白牛犇的言外之意,說實話,要不是為了親眼見識一下世所罕見的玄腦液,要不是看在牛犇的一片護犢之情上,他還真的不會主動管這件麻煩事,“牛東家,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令嬡絕對不會少一根汗毛的。”

    牛犇忐忑不安的走出了房間,趙牧對熊蒼山等人吩咐道:“熊大哥,帶著兄弟們守衛好周圍,任何人都不許接近這間房子。”熊蒼山應了一聲。

    趙牧把門關上,用厚布遮掩住門窗,隨後取出晶石,在房間內部布置了一個防禦陣,趙牧這次采取的安保措施和他上次修煉仙器靈圃的時候一模一樣,趙牧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保密,將來就算有人知道了是他治好牛莉的,也不會有人知道趙牧是怎麼治好的,到時候是圓是扁還不是他一張嘴說了算,就算是有人追問,他也可以從容的想出來應對的言詞。

    布置好防禦陣後,趙牧走到床邊,牛莉一雙大眼睛略帶些戒備地看著趙牧。“牛姑娘,請你把棉服脫掉,還要帽子、圍巾、面巾都要去掉。”趙牧面無表情的說道。

    牛莉遲疑了片刻,開始按照趙牧地吩咐,寬衣解帶,不大的工夫,牛莉已經除掉了棉服,也不知牛莉是不是誤會了趙牧的意思,牛莉脫得很乾淨,全身上下只剩下貼身的肚兜和褻褲。隨著牛莉脫去衣服的過程,房間內的溫度開始逐漸的下降。眨眼的功夫,房間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十度左右的樣子。趙牧地好奇心更濃厚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低的溫度,牛莉一個小小地凡人為什麼能夠存活至今,按理說她的身體早該凍僵了。

    “趙東家,”牛莉聲細如蚊,言語間透著無盡地嬌羞,“我已經脫完了。你可以開始了。”說到這里,牛莉裸露在外的肌膚好似塗上了一層胭脂一樣。

    趙牧回轉頭,匆忙掃了牛莉一眼,他發現牛莉的肌膚非常的蒼白,大概是經年累月不曬太陽的緣故,而且體態略顯瘦弱。也是長年累月吃藥的病人,能有一個好身體才怪呢。趙牧沒有多看牛莉的身子,他上前幾步。溫聲道:“牛姑娘,你不要緊張,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曾經感覺地最冷的地方都在你身體什麼部分,麻煩你給我指一下。”

    全身上下近乎赤裸,又有一個大男人站在身邊,聞著趙牧身上傳來的濃郁的男人氣息,牛莉的一顆芳心嘭嘭嘭地亂跳著。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根本沒有聽清楚趙牧地問題。

    趙牧耐心的重複了一遍,牛莉這才反應過來,她抬起藕臂,指了指後腦門,“趙東家,就這一個地方。”

    趙牧松了口氣,只有一個地方就好辦多了,趙牧對寒灶的認識全部來自于杜如海地記憶,他連一點動手的經驗都沒有,寒灶太多的話,光靠他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不過就這一個寒灶,趙牧也不敢輕易動手,大腦是人身上最重要的器官,在這塊部位動手,稍有差錯就會釀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牛姑娘,你看那是什麼?”趙牧突然開口道。

    牛莉一扭頭,趙牧突然出手,把牛莉打暈,牛莉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趙牧暗道一聲對不起,牛姑娘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我既不想暴露我的秘密,也不想讓你承受祛除玄腦液時的痛苦,只好讓你昏迷了。

    趙牧把牛莉放平,讓她以趴臥的姿勢趴在床上,手腳全部攤開,期間免不了肌膚接觸,趙牧從來沒有如此接觸過女人,心底的火噌噌的往上冒。趙牧費了好大勁,才把欲火壓了下去,他是人,不是下半身指揮下半身的動物,禽獸般的獸行他還做不出來。

    趙牧又閉上眼睛,把杜如海記憶中有關寒灶的記載重新調了出來,仔細地過濾了幾遍,確定沒有疏漏之後,趙牧把手掌貼在了牛莉腦後,寒灶所在的位置。雙眼一閉,神識順著手臂延伸到了牛莉的腦海中。

    神識很快就查明了寒灶的確切位置,在牛莉頭顱和脖頸相交位置上方一寸處,貼著頭蓋骨內部的地方,有三粒黃豆粒大小的異狀物,三粒“黃豆”緊緊地貼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三角形,無盡的寒氣就從這個三角形處傳遞了出來,散向了四面八方。

    減輕牛莉的病情,甚至讓她表現出來和一般人沒有什麼兩樣,方法很簡單,把玄腦液抽走就可以了。但是這種方法同樣治標不治本,只要寒灶在,它還會不斷地分泌出玄腦液,到時候牛莉的病情還會不斷地出現反複。要想根治牛莉的病情,就必須要切除掉寒灶才行,然而這談何容易,趙牧不是腦外科醫生,這里又沒有相關的醫學設備,難道讓趙牧拿個斧子來,把牛莉的腦袋劈開嗎?

    想了一會兒,趙牧決定采取比較保守的方法,就是先把積存下來的玄腦液抽取出來,至于切除寒灶,則可以慢慢想辦法,實在不行,趙牧以後定期給牛莉抽取一下玄腦液就是了,雖然麻煩,但也不失為一種有效的方法。

    想到這里,趙牧開始動手抽取玄腦液,大腦乃是神經與血管最為密布的地方。趙牧不得不謹慎行事,他把大部分地神識都逼了出來,讓它們為自己下一步動手探路。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要探明腦袋的構造,沒有強橫的神識是辦不到的,坦率的說,趙牧的修為有點不夠格,如果有個高手在旁,一定會阻止趙牧這樣做的。不過趙牧無門無派,沒有師父。杜如海又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主兒,趙牧在修煉上受到的束縛很少。換句話說,趙牧身上頗有股無知者無畏地味道。什麼都敢嘗試,雖然難免有所挫折,但是一旦成功,得到的好處也是難以想象地。

    趙牧這會兒感覺自己就像是用3D軟件繪圖一樣,在腦海中新建一個文件,然後測繪,繪圖。過程枯燥而乏味,又不能出一點差錯。這種本事,是每個修真者修煉到高深之處,自然會擁有的,區別就是孰強孰弱了。隨著探測地范圍逐漸加深,神經和血管的密度越大。神識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趙牧感覺自己都快瘋了,他甚至都產生了放棄的念頭。可是一想到牛犇悲慟莫名的樣子,趙牧就強迫自己堅持了下來。

    就在趙牧前力已消、後力未繼的時候,蟄伏在他胸口的鳳凰神火再次動了,不過這次鳳凰神火沒有到牛莉地腦袋里面摻和,他好像知道水火不相容似的,只是在趙牧的四肢百骸中運轉,殘陽月缺訣在鳳凰神火的帶動下,也運轉了起來,漸漸的趙牧的神識開始恢複,甚至還有漸漸變強地趨勢,這種趨勢很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趙牧松了口氣,總算沒丟人丟到家,他剛才在後力難續的情況下,強行堅持,險些走火入魔。在鳳凰神火的引導下,在殘陽月缺訣地配合下,趙牧有驚無險的完成了用神識探測牛莉腦海的必要步驟,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如何把玄腦液抽取出來了。

    趙牧現在要丹藥沒丹藥,要法寶沒法寶,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在牛莉的腦袋上鑿一個眼出來,然後順著這個眼把玄腦液抽取出來。在腦袋上鑿眼非常有講究,要避開血管,避開神經元,眼的面積還不能太大,而且越小越好,最好能夠達到肉眼難辨的程度,這樣靠人自身的愈合能力,就可以在短時間內把這個小眼給堵上。

    趙牧把按在牛莉頭上的手換了一個位置,然後把另外一只手也按在了牛莉的頭上,他決定用真元力在牛莉的頭上鑽一個眼出來。真元力無影無蹤,看不見摸不著,要在他人腦袋上鑿眼談何容易,趙牧也是被迫無奈,誰讓他窮得叮當響呢。趙牧把真元逼到手上,心里轉動間,真元已經凝結成了一個比頭發絲還細的針狀物,如果有人看到,定會驚呼出聲,趙牧的這種手段,乃是修真者夢寐以求的擬物化形,是一種非常高級的法術,就連很多出竅期以上的修真高手都不一定能做的到,趙牧以靈寂期的修為就做到了這點,只能說他的悟性遠超旁人,另外還得感謝杜如海萬年的修煉經驗。

    在神識的檢測下,趙牧小心翼翼的避開血管與神經元等重要的組織結構,七拐八拐的在牛莉的後腦勺鑽出了一個比頭發絲還細的通道。這個過程足足花了趙牧半個多小時時間,鑽出來的通道及時拉直了也不到一寸,時間都花在了探索通道路徑上了。

    通道在腦殼內部的出口位于三滴玄腦液的中間,等通道鑿通後,趙牧操縱著真元變成了一個真空的管道,一端延伸到了玄腦液內部,然後趙牧操縱著真元開始蠕動,以便產生吸力,在趙牧的不懈努力下,積存了將近二十年的玄腦液終于動了,順著真元組成的管道緩慢的流了出來。經過漫長的等待,一滴玄腦液流了出來,在趙牧的手掌形成了一個圓球,趙牧沒有心思細看,取出一個小冰箱,把玄腦液扔到了冰箱中,然後他又接著對付起來另外兩滴玄腦液。

    等到三滴玄腦液被趙牧抽取出來以後,東方的天空已經翻起了魚肚白,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起來。這一點,趙牧是不知道的,他用厚布遮擋住了門窗,外面的光線是照射不到房間里面的。玄腦液全部抽去出來了,趙牧松了口氣,下面他要做的就是盡快恢複牛莉的體溫了,這些年,她之所以能夠在如此陰寒物質附體的情況下存活,和玄腦液的存在有很大的關系,如今玄腦液已經被趙牧徹底抽干,驟然失去玄冰液的保護,牛莉肯定承受不了前後的差別,弄不好會因為低溫,而被凍僵。

    此外,趙牧在用神識探測牛莉腦海的時候,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意外發現,牛莉的體質非常的好,是一塊難得的修真的好材料,依照牛莉的體質,如果修煉水陰屬性的修煉法門,將來取得的成就不可限量,而且因為寒灶的存在,牛莉修煉時還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有了這個發現,趙牧就有了辦法徹底根治牛莉的病根了,至少寒灶的存在再也不會危及到牛莉的生命了。

    趙牧把牛莉扶了起來,讓她盤腿坐在床山,然後雙掌抵在牛莉光潔嫩滑的後背上,真元透過趙牧的手掌傳遞到了牛莉的體內,幫著牛莉抵禦寒氣,驅逐寒氣。這會兒鳳凰神火也來跟著湊熱鬧,他分出了極小極小的一部分,趁著趙牧不注意溜到了牛莉的體內,在牛莉體內轉了兩三圈後,鳳凰神火又撤了回來。趙牧不知道,因為鳳凰神火的舉動,他得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好處。

    很快,趙牧就完成了這一過程,他跳下床,把牛莉放到,隨手拉上被子,給牛莉蓋上。他拿過來了小冰箱,發現玄腦液的低溫透過冰箱的外殼傳遞了出來,冰涼冰涼的。趙牧打開小冰箱的蓋子,仔細的大量著三滴滾圓的玄腦液,乍一看上去,玄腦液像是三個田黃石質地的圓珠,泛著迷人的色澤與光芒,十分的好看。

    看著三滴玄腦液,趙牧心中一動,這三滴玄腦液可是說是老天爺賜給他的天材地寶,他正好利用這三滴黃豆粒大小的玄腦液辦一件大事。想到大事辦成後的美好前景,趙牧不由得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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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逆天煉嬰(上)

         
    如果問趙牧最缺什麼了,趙牧的回答肯定是“幫手”了,獨木難成林的道理,趙牧比誰都清楚,要想把文秀軒做大做強,光靠他一個人的力量絕對是不行的,需要有很多人幫他才成,在滏陽城,做工的人相對比較好找,但是懂得經營管理的人卻非常少。趙牧至今都非常慶幸當初自己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能把丁翁這樣具有豐富經驗的掌櫃招納過來,正是因為丁翁的存在,趙牧才能兼顧修煉和生意,文秀軒發展到現在還沒有崩盤,丁翁功不可沒。

    對趙牧的提議,牛莉表現得很是爽快,沒有絲毫的忸怩,“只要師傅需要,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

    牛犇歎了口氣,連寶貝女兒都被趙牧挖走了,看來牛犇木器店不關門都不行了,“女兒,咱們走,等和你娘報完平安後,你想干啥,爹都不攔你了。”

    牛莉辦事的速度很快,沒等中午,就坐著一輛馬車,返回了文秀軒,趙牧把牛莉引薦給了丁翁,丁翁對牛莉早有耳聞,看到東家連牛莉這樣的人都能挖來,心中對東家的佩服更深了一層。牛莉很乖巧,並沒有炫耀什麼,她見趙牧並沒有點明自己是師傅的徒弟,也沒有專門說出來,相反牛莉對丁翁持禮甚恭,處處以晚輩自居。牛莉在年輕一輩的掌櫃東家當中素有盛名。能得到她的如此尊敬,丁翁心里就跟喝了糖水似地。兩個人相談甚歡,倒把趙牧這個東家冷落到了一旁。

    看到兩人能夠沒有任何隔閡的交流,趙牧非常的滿意,“丁掌櫃,莉兒是新來的,店里的生意還不是很熟,所以這一段時間我就不給她安排具體工作了,先讓她熟悉一兩個月之後,你們倆再協商著該如何分工。莉兒。你記住,丁掌櫃是大掌櫃。經驗比你豐富,你要多跟著丁掌櫃學習。如果有什麼問題,記得多多向丁掌櫃請教。”

    “師……”師傅兩字還沒說完,趙牧便瞪了牛莉一眼,牛莉吐了吐舌頭,連忙改口道,“東家,我一定會按照你的吩咐。多多請教丁掌櫃的。不過要是我的問題連丁掌櫃都解決不了,我是不是可以找東家你呀。”

    趙牧點了點頭,“理論上當然可以了。不過呢,我最近一段時間,要外出游曆一番,短則一兩個月。長則半年左右,這段時間,店里的生意就交給你們倆打理了。丁掌櫃。我離開後,咱們文秀軒的新建計劃就交給你負責了,修改圖紙地事你和大家商量著辦,只要不違背我制定的原則就行。這里是一千塊標准晶石,你收好了。”趙牧把一個晶石袋遞給丁翁。

    丁翁沒接,“東家,你信得過我,我還信不過我自己呢。這可是一千塊標准晶石,我根本沒有能力保證這麼多晶石不被人搶走,萬一出點好歹,就算是把我給賣了,我也付不起這個責任呀。東家,你還是把晶石收回去吧,要不然你把晶石交給牛二掌櫃保管。”

    牛莉膽子要比丁翁大多了,她大大方方地把晶石接到了手中,“東家放心,晶石在人在,晶石亡人亡。”

    趙牧笑道:“莉兒你不用說的這麼悲壯,假如真地有人盯上了這筆晶石,我准許你舍棄晶石保命,晶石丟了咱們還可以賺回來,人不在了,一切就都完了。得,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看著趙牧揚長而去的背影,牛莉緊緊地把晶石袋捂在胸口,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保管好晶石,以免辜負了師傅對她的信任。

    趙牧說是要去游曆,其實是想找個隱蔽的地方,修煉一件東西,這件東西修煉好了,不但會成為修煉道路上的一大助力,就連文秀軒的生意也能受惠不少。不過修煉這件東西有一定的冒險性,倘若被外人發現,等待趙牧地可能就是無盡的追殺。

    趙牧從滏陽城北門出來後,放出了如虹劍,腳下運力,如虹劍載著他閃電般飛了出去。如虹劍不利爭斗,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就是速度了。不大的工夫就躥出去十余里,速度比越野吉普車還要快出不少。

    望著天空中變成黑點的趙牧,宋文藻氣的連連跺腳,他這幾天一直帶著幾個弟子暗中跟蹤趙牧,期望著能夠順藤摸瓜,找到隱藏在趙牧背後地前輩高人,為了這個計劃,他算計到了每一個細節,就是沒想到趙牧的飛劍居然會這麼快,飛起來比兔子還快,連他也只能看著趙牧的背影望洋興歎,更不要說手底下那幾個不成器地弟子了。

    “趙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滏陽城城北能藏身的地方只有薜荔山,就算是把薜荔山翻個底朝天,我也把你和那位前輩找出來。”宋文藻賭咒發誓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然而莽莽薜荔山,綿延數百里,大小山峰近百,想在這麼大一座山中尋找兩個人,談何容易。何況,趙牧根本沒在薜荔山。

    趙牧玩得依然是常用的反跟蹤手段,他做事一向謹慎,就算是有了速度飛快的如虹劍之後依然如此,他馭駛飛劍,在薜荔山上空虛晃一槍,隨後繞了一個大彎,朝著滏陽城東南方向飛去。趙牧清楚記得東南方向的那片原始森林,人跡罕至,走上好幾里路都不一定能夠遇到一個人。人口密度要比薜荔山小多了。上次誅殺冉催命之後,趙牧被宋文藻一行人丟在了原始森林,靠著一雙腿返回了滏陽城,沿路上沒少受罪,不過收獲還是有一些的。至少趙牧弄明白了為什麼這片面積不小的原始森林為什麼鮮少有人光臨。

    滏陽城東南地這片原始森林,滏陽城人通常稱呼其為熏北森林,這里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就是各種各樣的樹木植被。曾經有人到熏北森林里考察了三四年,結果是一種藥草都沒有發現,礦窩也沒有一個,雙極星到處都是樹木,熏北森林距離滏陽城又比較遠,以至于熏北森林無數的樹木資源也沒有人開發利用,冉催命當初把這里當成隱身的據點,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出于此。

    趙牧找了一片樹木蔥郁的平地。平地的面積很小,大概只有八九平方米的樣子。周圍全都是參天大樹,抬起頭來。只能隱約的看到幾片小孩手掌大小的藍天,位置相當隱蔽。這種地方作為修煉地地方還是不錯的,趙牧滿意地取出晶石在地上設置起防禦陣來,趙牧現在設置起陣勢地速度越來越快,手法越來越熟練,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一個品階相當不錯地防禦陣出現在空地上。地面上密密麻麻的鑲嵌著上百塊晶石,複雜的線條把這些晶石串聯到了一起,看起來十分的漂亮。

    趙牧走到防禦陣中間,隨手啟動了防禦陣,須臾間,一個半透明的防護罩把趙牧包圍了起來。趙牧沒有耽誤一點時間。他馬上盤腿坐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幾樣東西 ̄ ̄慘不忍睹的晶石一塊,幾株藥草另外就是趙牧剛剛得到不久的玄腦液。

    那塊慘不忍睹地晶石只有花生米大小。火屬性,品階是最差的一種,不過這塊晶石可是趙牧最珍貴的家當之一,晶石里面寄宿著一個沒有意識的白板元嬰體,這個元嬰體還是趙牧在薜荔山的某個遺址當中發現的,這麼長時間了,趙牧一直沒有合適地機會修煉。趙牧這次撇下一切,為的就是修煉一下元嬰體。

    像這種沒有肉身的元嬰體對修真者地吸引力比大部分丹藥、法寶都要好,吸收了元嬰體所蘊含的靈氣可以提升修為,還是修煉成器靈,甚至某些性情怪異的煉丹師會把元嬰體當成合藥的靈藥……但是這些利用元嬰體的方法手段在趙牧看來,全都落了下乘。趙牧是生意人,做生意的追求的境界是把利益最大化,無論是煉制器靈,還是用來提升修為,都不能最大程度的榨取元嬰體的剩余價值。趙牧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把元嬰體煉制成靈體。

    靈體是天生的地行者,可以不受約束的穿越地下大部分地域,非常適合用來發現並挖掘深埋地下的晶石礦、材石礦以及其他只在地下生長的天材地寶。趙牧現在最缺的就是晶石了,而晶石又是修真界通行的硬通貨,可以說有了晶石就可以買到大部分修真資源,如果有一個能夠隨時隨地發現晶礦並進行挖掘的靈體,就相當于地球人家中養了一支會下金蛋的母雞,就等著數錢吧。

    元嬰體修煉成靈體需要三種必不可少的天材地寶,分別是化靈草、定形芝以及玄冰精髓。化靈草和定形芝,趙牧這里都有,都是從木靈族那里買來的,數量不多,但是用來煉制一個靈體是足夠用的了。不過玄冰精髓可不像前兩種藥草那麼好找,需要到常年冰雪不消的地方才有可能找到,尋覓起來難度很大,上次趙牧當初在逍遙東大殿的拍賣會上看到有人拍賣玄冰精髓,就起了購買玄冰精髓的念頭,可是他沒有門路和那個神秘的賣主取得聯系,所以,趙牧一直沒有機會煉制靈體。現在好了,有了玄腦液這種可以替代玄冰精髓的天材地寶,成功煉制靈體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趙牧掐靈訣,把寄宿在晶石里面的元嬰體放了出來,元嬰體的前身魔嬰被趙牧抹去了意識,所以元嬰體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就像個木偶一樣,一點靈氣都沒有。通常修煉成靈體的元嬰體多多少少都有些意識,就算他們本身不是自由的,在修煉成靈體的過程中也能配合擁有者,像趙牧的這個元嬰體一點自我意識都沒有,是沒有任何先例可循的。

    趙牧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當他用真元把化靈草搗碎,潑灑成霧狀的時候,元嬰體一點反應都沒有,兩只小眼睛茫然地看著趙牧。趙牧沒有辦法,只好分出來一部分神識附體在元嬰體之上,然後又把另外一株化靈草弄成霧狀。像趙牧這樣一心兩用,甚至一心三用的方式在修煉的初級階段是非常危險的,就算是元嬰期的修真者都不敢輕易嘗試,也就是趙牧這樣無門無派無師傅的三無散修才敢這麼做,說好聽點叫富于冒險精神,說不聽點就是傻大膽。每年因為傻大膽胡亂嘗試修煉方法的修真者不知道要死多少個。

    趙牧的神識完全控制了元嬰體,在化靈霧出現的時候,沖了進去。只見化靈霧當中旋起了一個碗口大小的漩渦,元嬰體如魚得水一般的在霧中游蕩,霧氣慢慢的順著元嬰體的肌膚滲透了進去,逐漸的凝實著元嬰體的身子。大概半個小時後,一株化靈草形成的霧被元嬰體吸收乾淨,趙牧彈出了一滴玄腦液,玄腦液到了元嬰體頭頂上之後,綻放開來,像一朵傘一般,從頭到下把元嬰體罩在了里面,很快,玄腦液在元嬰體體表形成了一層薄如蟬翼的表層,旋即這層玄腦液便隱入了元嬰體體內。這時候,元嬰體的身子和剛才相比有了很大不同,變大了一些,同時也由透明變成了半透明狀態。趙牧又接著用了一株化靈草和一滴玄腦液加深了這種變化。此時的元嬰體已經有資格改稱為靈體了,不過此時的靈體還不夠凝實,隨時都有可能潰散,最終魂飛魄散,趙牧什麼都得不到。

    趙牧不慌不忙地把定形芝搗爛,然後把玄腦液和定形芝混合在一起,然後把兩者的混合液打成霧狀,讓靈體吸收。修煉到了這一步,成與敗就在一線之間,如果能成,一切都好說,如果失敗了,趙牧不但得不到靈體,就連自身都會受到牽連,他的一部分神識還控制著靈體呢,要是靈體潰散,趙牧馬上就會遭受到反噬,隨時有可能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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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21:08:4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逆天煉嬰(下)

         
    趙牧在煉制靈體的時候,針對他的搜索也在薜荔山上有條不紊的開始了,宋文藻在向掌門公孫荊紅請示後,從門派當中調集了近百人手開始在薜荔山展開大規模搜索。雖然宋文藻等人做的很隱蔽,但是還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作為滏陽城的掌管者,逍遙門在得到消息後,針鋒相對的也派出了大規模的搜尋隊伍,貝清輝在把他們這些弟子門人派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明確告訴他們尋找什麼東西,而是叮囑弟子們盯緊了天機宗的一舉一動,一旦對方發現了好東西,就想辦法分一杯羹,如果得不到好處就破壞掉。逍遙門和天機宗明爭暗斗了許多年了,類似的事情誰也沒少干。

    一晃半個多月過去了,無論是天機宗還是逍遙門,都找到些天材地寶,不過他們的真正目標,誰也沒找到。宋文藻郁悶壞了,恨不得找逍遙門的貝清輝當面理論,不過一想到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他還是強行咽下了這口惡氣。天機宗的實力還比不上逍遙門,兩派發生直接沖突的話,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門派。宋文藻怏怏地門中弟子全部召喚了回來,逍遙門的家伙願意在薜荔山兜風就都兜去吧,老子是不奉陪了。

    “師叔,”宋文藻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後,水綺璐站在了他的面前,“我想留在薜荔山繼續尋找姓趙地那個流氓。請師叔批准。”

    水綺璐在宋文藻的力薦之下,取代了桂枝南的位置,成了天機宗的核心弟子。對于這樣的人士變動,天機宗存在著極大的爭議,桂枝南的能力悟性品德在同代弟子中一直被長輩們看好,這時候突然被人捋下馬來,換成了水綺璐,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夠心悅誠服的接受。雖然以宋文藻為代表的幾個實權者非常偏愛水綺璐,但是對水綺璐的各方面素質,低下地人還是有著不小的看法地。水綺璐享受呵護享受慣了。爭議一起,馬上覺得受不了了。急于做一件大事,證明自己成為門派核心弟子是水到渠成的事。而不是沾了某個大人物地光。

    水綺璐的這種心態,宋文藻能夠理解,他自己也承受著相同的質疑聲,身上的壓力也不小。宋文藻的處事風格強硬,有時候連掌門都不放在眼里,自從他成為天機宗的主管之一以來,不管是門派內部還是外部。他都得罪了不少人,這次他力排爭議,強行推舉水綺璐成為核心弟子,成為了門派內部攻擊他的導火索,宋文藻同樣需要一場勝利鞏固自己在門派內部地地位。更重要的是,門派內部流傳著一條小道消息。公孫荊紅馬上就要辭掉掌門之位,專心修煉了,掌門之位會在幾位主管中挑選。志在掌門之位的宋文藻現在不允許有絲毫的意外毀了自己光輝燦爛的前途。

    “好,綺璐,師叔支持你的想法,你就留在薜荔山好好地尋找趙牧吧。我有種直覺,趙牧就藏在山中某處,只要你有耐心,肯定能等到他露面的那一刻。記住了,一旦發現了趙牧的蹤跡就給師叔發雀符,我會火速支援你地。”宋文藻想了想,又道,“我是不能繼續留在薜荔山了,目標太大,容易引起逍遙門的注意,反而不美,這樣好了,綺璐,我讓玉祥陪著你一塊搜尋趙牧的蹤跡。”宋文藻又交代了兩句,帶著大隊伍離開了。

    逍遙門的人在宋文藻等人離開後,又在薜荔山逗留了半天,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薜荔山。因為兩大派聯袂搜山而嚇得雞飛狗跳的薜荔山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微風習習,鳥語花香,秋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給薜荔山換了一幅模樣。

    在兩大派上演鬧劇的時候,趙牧依然躲在幾十里開外的熏北森林中修煉。十幾天前,趙牧僥幸煉制成功了靈體。本來煉制的過程一帆風順,沒有什麼波瀾,不料等到快結束的時候,趙牧的煉制過程出現了破綻,在靈體徹底凝結前的一刹那,趙牧把握不住了,靈體凝實的時候突然產生了強大的排斥力,一下子把趙牧的神識趕出了靈體。趙牧當時就出了一身冷汗,這個靈體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如果沒有他的神識進行控制操縱,靈體根本不可能徹底凝結,他修煉靈體的努力將面臨著功虧一簣的過程。即使僥幸靈體凝實成功,趙牧也失去了控制靈體的機會,沒有在靈體內留下他的烙印,那麼靈體凝實後,趙牧就少了一個指揮靈體的渠道,靈體將成為沒有意識的流浪者,直到遇到實力強橫的修真者,成為他人的東西。

    趙牧急了,他馬上嘗試著把神識延伸到靈體內部,可是靈體的身周盤旋著一層淡淡的青光,趙牧的神識根本沖不破這層青光。趙牧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想到了體內的“三昧真火”,他決定用三昧真火開道,硬生生的燒出一條通道下來,即使這樣做,靈體最終的實力有可能受損甚至徹底毀壞,趙牧也決定嘗試一下,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辛辛苦苦煉制出來的靈體成為他人的囊中物。

    一絲針尖粗細的火焰從趙牧的指尖冒了出來,趙牧控制著金紅色的火焰往前方延伸,當快觸及到靈體的那道防護青光的時候,趙牧就覺得自己的眼前晃了一下,胳膊不由自主地抖動了一下,好像發生了什麼似的。等到他穩定了情緒,再想催逼出來一道三昧真火的時候,蟄伏在他胸口的火焰分出了一絲火焰,沿著他的經脈流到了指尖後,再也不肯往前進一步了。趙牧氣極,他沒想到在此關鍵時刻會出現這樣的問題。難道他注定和這個靈體無緣嗎?注定要給別人做嫁衣裳嗎?

    趙牧沮喪了片刻,突然發現凝視好的靈體並沒有破開防護罩飛走。而是靜靜地懸浮在空中。靈體的模樣非常可愛,有點像楊柳青年畫上的童子,虎頭虎腦的,小腦袋瓜光潔溜溜的,短胳膊短腿,十分的可愛。讓趙牧吃驚的不是靈體為什麼沒有遁去,而是靈體的眉心處出現了一個絕不應該出現的圖案,一個硬幣大小的鳳凰沖天而起地圖案,圖案的整體看來和文秀軒地商標倒是有不少相似的地方,趙牧越看越是奇怪。難道是我人品大爆發,連煉制出來地靈體都打上了文秀軒的Logo。這也太扯了吧?

    讓趙牧吃驚的不僅僅局限于此,當他想偷雞的黃鼠狼一樣躡手躡腳的伸出手來。想把靈體抓到手中的時候,靈體無風自動,直接落到了他的手中。當趙牧把靈體抓到手中地時候,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好像靈體和他是一體的。他就是靈體,靈體就是他,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又非常的古怪。

    趙牧心中一動,靈體飛了起來,趙牧心中再動,靈體又落到他地掌中……經過趙牧的反複嘗試,他確定了一件事,不知處于什麼樣的原因。靈體被他煉制成功了,而且煉制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趙牧頓時松了口氣,這就好。至少不用擔心給人做嫁衣裳的問題了。

    趙牧想了半天,也沒能弄明白靈體的額頭為什麼會出現鳳凰的圖案,貌似他趙某人和神鳥鳳凰沒有絲毫關聯吧?想不明白這個問題,趙牧也不強求,他相信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他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靈體煉制成功了,首要的是試驗一下靈體是不是想傳說的那麼好用?趙牧費這麼大力氣煉制靈體,不就是等著靈體給他找礦挖礦嘛。試驗的理想地點當然是薜荔山了,哪里有晶石礦的存在,不比熏北森林,連塊最爛的劣質晶石都看不到。不過趙牧在去薜荔山找礦挖礦之前,還需要熟悉一下控制靈體的技巧,畢竟這個靈體沒有自我意識,不過是個死物,或者說是工具,沒有他的操縱,別說找礦挖礦了,靈體連往地下潛行都不知道。

    熏北森林渺無人煙,是練習靈體控制的絕佳地點。趙牧心神一動,靈體無聲無息的鑽到了地下,看著消失的地方,趙牧嘖嘖稱奇,地面上一點被破壞的痕跡都沒有,依舊平整光滑,連個眼都沒有,也不知道靈體是怎樣鑽到土里面的。

    在靈體入土的一刹那,趙牧感覺到有東西沖擊到了他的識海之中,識海位于大腦的位置,卻又不是大腦,功能比大腦更多更強悍,是修真者最重要的地方之一,當修煉到一定程度,也就是元嬰期的時候,識海會轉化成紫府,元嬰將在這里凝結。識海受到沖擊,趙牧不敢有絲毫怠慢,他馬上停止了操縱靈體的動作,而是把神識沉入識海,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些東西很奇怪,看起來像是什麼東西在地下穿行的時候拍到的錄像資料,趙牧心中一動,馬上把這段音像資料和靈體聯系到了一起。他控制著靈體又往地下鑽了少許,果然又一股信息傳來回來,趙牧大喜,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實時觀察到靈體看到的一切,到時候地下有什麼寶貝,都會一一呈現在他的眼前,他可以決定靈體挖什麼不挖什麼。這下子趙牧可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他剛才還在擔心如何發現地下的礦藏呢,現在這個問題已經迎刃而解。

    趙牧馬上開始了各種嘗試,在他的控制下,靈體像只鼴鼠一樣在地下左沖右突,所不同的是,靈體穿行的速度更快,還不用挖洞,方便極了。靈體在地下穿行的時候,傳送回了大量的信息,趙牧頗有點目不暇接的感覺,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如果這些音像資料不斷的傳送回來,大腦有一天會不會被這些沒用的東西撐滿?旋即趙牧笑了,這個問題應該說杞人憂天吧,他剛剛修煉不到一年,看到的聽到的比起杜如海這樣的修煉高手少了不知多少,杜如海都沒事,他又怎麼可能出現問題。

    經過不知多少時間的嘗試,趙牧大概算出了目前自己能夠控制靈體抵達的極限,一百米左右,如果再行深入,靈體就變得不太靈活,而且傳回來的信息也會時斷時續,甚至會長時間傳送不回來任何信息,不過這個距離,趙牧和靈體之間的聯系還在,如果再深入了,趙牧就不敢保證了。

    距離的事情好辦,只要稍加注意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趙牧打定主意,以後只要出現少許信息不暢的苗頭就要把靈體收回來,現階段來說,靈體就是趙牧秘密武器,核武器一樣的存在,用趙牧的話講,就是文秀軒被人搶走了,也不能丟了這個寶貝疙瘩。

    接下來,趙牧開始試驗和讓靈體挖掘東西,然後把挖出來的東西從地下帶到地上來。這一嘗試不要緊,趙牧發現要把靈體投入到實戰階段,還有不少困難需要克服,最重要的困難有兩個,一個是靈體能夠攜帶的東西不多,只能一只手抓一個,最多嘴里再叼著一個,兩條腿再夾住一個,多了就不行了。這個還不算是最大的困難,最關鍵的障礙是當靈體攜帶著物品從地下往地面上行進的時候,遇到的阻力開始不成比例的增長,整體感覺像是掉到了強力膠膠池里面一樣,往前挪動一寸都十分的困難,只有在減少攜帶物,減小攜帶物的重量的時候,靈體上行的速度才會快一些。經過反複試驗,趙牧確定了當靈體攜帶一個雞蛋大小的物品的時候,在地下的行動基本上不受影響。對此,趙牧也沒有別的辦法,杜如海的記憶中關于靈體的部分幾乎沒有,趙牧根本不知道靈體是如何生活的,關于靈體的一切,他暫時只能一點點的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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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半離殞丹 1

         
    離殞丹是修真界最有名的療傷聖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它,一點都不過分。在趙牧所知的丹藥中,離殞丹是趙牧最感興趣的丹藥了,以他來自地球的思維方式,趙牧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枚比花生米大不了多少的丹藥就能把一個重傷瀕死的修真者從死神手中奪回來?

    趙牧是個求知欲旺盛的人,他知道無論他付出多大的代價,從別人手中買回來離殞丹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的,研究離殞丹的途徑,最好是自己動手煉制幾枚。趙牧覺得通過煉制離殞丹這樣的頂級丹藥,可以讓他把握修真丹藥文明的精髓,更好的理解修真世界的丹藥體系,還可以提升自己煉丹的水平,當然還有一點也是不容忽視的,就是可以帶來可觀的經濟利益,趙牧估摸著一枚離殞丹怎麼著不得賣它個三五千塊標准晶石,有了這麼多標准晶石,趙牧即使幾年不做生意,也足夠維持他的修煉了。趙牧現在還不知道,他對離殞丹的估價出現了嚴重的偏差,至少差了一個數量級,那些真正需要離殞丹的修真者,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也不會有任何不滿的。

    趙牧取出兩株殞命籼花,還有幾種煉制離殞丹必須的輔藥。煉制離殞丹,除了要用到殞命籼花這味主藥外,還需要十七八種輔藥。趙牧從木靈族買來的藥草中只能勉強湊夠其中地五六分之一,僅有這些輔藥,就算趙牧煉丹成功了,也不可能煉制出來真正的離殞丹。

    趙牧也沒在意,他急于體驗一次煉制離殞丹的過程,能不能成功煉制出來地道的離殞丹不再他的考慮本范圍之內。殞命籼花對其他人來講可能珍貴到了極點,但是隨時可以和木靈族交易的趙牧並沒有把殞命籼花看的太重,他相信木靈族那里應該有更多的殞命籼花。

    用蛤蟆鼎煉制離殞丹肯定不行,注定要失敗,趙牧雖然對于結果如何不強求。不過像這樣擺明浪費的事情,趙牧是不會做的。他考慮了一下自己擁有地條件後。決定嘗試一下用丹陣煉丹。用晶石擺陣,配藥。搗藥,煉丹……經過一系列繁瑣的程序後,趙牧煉制出來了一枚黑漆漆地丹藥,只有兩粒黃豆大小,比煤球都黑,正常的離殞丹是黑褐色地,而且模樣也比這枚不起眼的丹藥漂亮多了。這枚丹藥還是在鳳凰神火的幫助下才勉強煉制成功的。趙牧不知道這枚丹藥的效果究竟如何,他唯一能夠確定的一點就是這枚丹藥應該也能救人,至于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就不是趙牧能夠揣測到的了。

    兩株殞命籼花只煉制出來一枚丹藥,這樣地買賣嘗試一次就夠了,趙牧把凌亂擺放在身周的東西收拾了一下,隨手關閉了防禦陣。准備出關了。趙牧小心翼翼的清理了一遍現場,把他修煉時留下的痕跡盡可能的清除掉,然後趙牧馭使飛劍朝著薜荔山飛去。薜荔山有晶礦分布。趙牧打算用靈體這樣的獨門工具,在薜荔山好好地探測一下礦藏,順便挖幾塊好晶石出來。到修真世界已經快一年了,趙牧到現在還沒有見識過上品晶石是什麼樣子,更不要說極品晶石了。

    靈體是趙牧的最大秘密之一,用靈體勘礦肯定要選擇人煙稀少的地方。趙牧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薜荔山地中心區域比較安全,相比于薜荔山外圍的過度開發,這里基本上還是一片還沒來得及挖掘的**地,人流的密度也比較少。

    趙牧腳踏如虹劍,在薜荔山中心區域轉悠了幾圈,最後挑選了一個草木不是很茂盛的半山腰落了下來,這里和靈窟所在相隔有兩個山頭,即使被逍遙門的人發現,也不會發生什麼不必要的誤會。趙牧把挖藥草的標准裝備全都取了出來,背上藥簍,抗上藥鋤,裝模做樣的挖了幾株普通的藥草丟到了藥簍後,趙牧悄無聲息的放出了靈體。靈體靈活的像只兔子,眨眼間便鑽到了山體之中。

    趙牧一邊用一只眼睛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瀏覽著靈體傳遞回來的信息,期望著能夠從中發現一點晶石存在的苗頭。探礦是一門非常高深的學問,不是什麼地方都有晶石或者材石存在的,如何發現他們隱藏的地點,成了無數修真者研究的課題,探礦的方式發展到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套固定而又有效的流程。探礦的方法不外乎兩種,一種是借助法術,一種是借助器物,像探礦儀就是器物當中最為簡單效率最低的一種,很多修真大派不惜重金購買了貴重的探礦法寶,專門用來探礦。探礦法寶的行情一向走俏,價錢比極品戰甲、極品飛劍還要貴出許多,即使這樣,都不一定能夠買到。不過這些探礦法寶再好使,也沒有辦法和天生地行者 ̄ ̄靈體相提並論。

    有了靈體的輔助,趙牧好比多了一雙可以深入地下的眼睛,那里有礦,那里的礦質好,一目了然,這還不算,靈體還可以晶礦直接帶到地面上,唯一的缺憾就是一次能夠帶出來的晶礦太少了。

    趙牧選擇的探礦地不是很好,直到靈體深入到山體五六十米深的地方後,才發現了一個鵪鶉蛋大小的晶石,品質還不怎麼樣。靈體繼續深入,依然一無所獲。無奈之下,趙牧只好轉移陣地,飛到了另一個山頭上。這次的探測結果讓趙牧非常滿意,在山體深處,大概四十多米深的地方,趙牧發現了一條南山玉的礦脈,南山玉算不上多珍貴的玉料,修真者一般都把這種玉用來制造玉瞳簡。趙牧簡單估算了一下,山體下的玉礦礦脈儲藏了大概有千余立方米的南山玉。一立方米的南山玉大概可以做兩千多塊玉瞳簡,一千立方米就是兩百多萬塊玉瞳簡,全部賣出後,可以得到五六萬的標准晶石,要是全部做成雕件玉瞳簡出售的話,得到的標准晶石將會更多。

    當靈體帶著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從地下冒出來的時候,趙牧長舒了一口氣,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用意念控制靈體是一件相當消耗精神的事情,趙牧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精神的損耗是相當大的,比一次高強度的腦力勞動還要累。不過再累,趙牧心中也是高興了,他想了一會兒,決定暫時把靈圃作為靈體寄宿的地方,別的法寶他也沒有,如虹劍和云雀戰甲他又經常的使用,如果用這兩樣東西作為靈體的寄宿地,暴露的危險無疑會大出許多。這樣的虧本生意,趙牧是不會做的。

    趙牧控制著靈體鑽到了靈圃,然後他又把靈圃細心的收好,做完這一切後,趙牧取出了幾塊晶石開始恢複精神。真元和精神是相輔相成的,真元足則精神好,真元缺則精神差,反之亦然。

    修煉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等趙牧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具體多久,趙牧也沒個參照物,不知該如何判斷。讓趙牧意外的是,經過這次修煉靈體以及修煉過後長時間的試驗,他的修為好像又長了不少,在識海盤旋的云團似乎有凝實了不少,對于這一點,趙牧在高興之余,又有點憂心忡忡,他修煉的速度太快了,來到雙極星還不到一年,他的修為就快趕上桂枝南了,要知道桂枝南可是從小就開始修煉。而且他的實際年紀也有三四十歲了,可是桂枝南地修為不過是靈寂中期,只比趙牧高一個小等級。趙牧現在非常想找一個值得信賴的修真高手,好好的請教一番,像他這種修煉速度,到底正常不正常?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一想起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趙牧就頭疼不已,這里不像北京的大學校園,有了問題,可以找導師請教。至不濟圖書館也有大量書籍刊物供他參考,哪像雙極星。一切都顯得有些閉塞、保守,只能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摸索。當然和絕大部分散修相比。趙牧無疑是極其幸運的,至少他完全傳承了杜如海的記憶,修煉的起點要比一般人高出許多。

    趙牧暫時撇下這些煩心的事,他決定做些擅長地事情,提升一下積極性。趙牧想起肖霜天托付給他的事情,即尋找前輩幫著天機宗煉制冰火符。趙牧是知道冰火符地,這也是一種比較常見的玉符。攻擊性要比雷火靈符好出不少,勉強能夠算到中等偏下地玉符類型中,當然這種類型的玉符在雙極星這樣比較偏僻的修真星球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玉符了,也就是雙極星修真者常說的上品玉符了。

    坦率的說,這樣的玉符,趙牧煉制起來沒有多少信心。用“三昧真火”煉制冰火符。消耗真元地速度是非常快的,趙牧不知道能不能供應的上,要是能夠找到專門煉制玉符的鼎爐就好了。

    冰火符是玉符這個大類下面的一個小類。詳細說來有十幾種玉符都可以籠統的稱為冰火符地。趙牧不敢胡亂煉制,萬一煉制出來的冰火符和肖霜天交給他的冰火符不是同一種,樂子可就大了。趙牧從儲物袋中取出冰火符,然後用神識探測了一下玉符內部地陣勢以及陣勢的排列方式,確定好這些之後,趙牧又取出一枚空靈玉煉制而成的玉符料。看著手中這塊透著凝脂般光澤的玉符料,趙牧暗道天機宗真是財大氣粗,這麼好的空靈玉居然用來煉制冰火符,未免有點掉價。空靈玉用來煉制某些上品的玉符是再好不過了,偏偏天機宗沒有一個人識貨,要用它來煉制冰火符。趙牧不知道,不是天機宗財大氣粗,而是公孫荊紅的問題,公孫荊紅當初得到冰火符的時候,玉符的材料就是空靈玉,等到公孫荊紅自己煉制的時候,試驗了很多種玉符料,發現用空靈玉煉制出來的效果是最好的,自然而然,公孫荊紅就形成了一個思維定式,即煉制冰火符必用空靈玉。他哪里知道外域的修真者是不會浪費這麼好的玉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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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半離殞丹 2


    反正玉符料是天機宗出,趙牧不會替天機宗感到心痛,他關心的是如果成功的把所有的玉符料煉制成冰火符的話,他將得到的報酬。肖霜天的承諾是煉制成功一枚冰火符,趙牧將得到十塊標准晶石,肖霜天一共給了他五百塊玉符料,這就是五千塊標准晶石,這麼大的標的,不管放到哪里都是一筆不小的生意,對趙牧這樣的窮人來說,尤為如此。

    不過趙牧清楚的知道,這筆錢不好賺,不說到時候肖霜天會不會按照承諾,足額足量支付報酬,就算他足額支付了,將來會不會反悔?他要是稍微露點口風,估計趙牧就會被那些梁上君子惦記上。這樣的後果還在趙牧的承受范圍內。趙牧擔心的是另外一種可能,如果委托他煉符是天機宗精心設計的陷阱,那麼等待趙牧的後果是為未可知的,能夠煉制出這麼好的玉符,天機宗肯定不願放過,到時候要是強迫他帶著天機宗的人尋找那個並不存在的前輩,趙牧又該怎麼辦?趙牧的直覺告訴他,這種可能性不小,一想到宋文藻那雙透著豺狼般不信任的眼神,趙牧就不寒而栗。不管從哪方面說,宋文藻都是聳立在他面前的一個巨大障礙,趙牧決定將來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要把這塊絆腳石挪走。只要宋文藻在,他就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

    趙牧胡思亂想了半晌,又把精神集中到了手中的玉符料上。他開始照葫蘆畫瓢煉制冰火符。第一塊冰火符的煉制並不成功,火焰溫度沒有控制好,玉符料發生了溶化變形。等到趙牧收回鳳凰神火的時候,玉符料已經不成樣子,歪歪扭扭,疙疙瘩瘩,要多丑就有多丑,顯然已經報廢。趙牧也不著急,反正肖霜天已經承諾,玉符料煉制壞了,算他們地。他又取出來一塊玉符料,開始煉制。這次同樣失敗了,火焰的溫度同樣高了些。如此反複,經過數次嘗試。趙牧總算掌握了煉制空靈玉的時候,該出多大的火苗,火焰又該控制在什麼樣的溫度范圍。確定好溫度後,趙牧開始用真元在空中繪制陣勢,然後把它們依次打入到玉符料中。同樣煉制的過程並不順利,趙牧又浪費了幾塊玉符料後,才成功的煉制成了一個冰火符。

    看著這個冰火符。趙牧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他用神識探測了一下,發現他煉制出來的冰火符和雷火靈符存在著同樣的問題,威力大出不少。這樣的結果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有了這樣地冰火符,宋文藻就更有理由看自己不順眼了。

    想來想去,趙牧決定毀尸滅跡。他把鳳凰神火逼到了玉符內部,把玉符燒穿,經過他的一番破壞。玉符又變成了丑八怪。煉制到這時候,趙牧已經有些後力未繼了,他抓出兩塊晶石修煉了一會兒後,又繼續煉制起來。這時候,趙牧開始想一些歪招,故意地偷工減料,故意縮水,他已經打定主意,甯肯少賺一點晶石,也不能讓天機宗產生一種“趙牧是一條大魚”的錯覺,他這會兒還不知道天機宗已經把他當成了一條大魚,正在薜荔山張開天羅地網,等著他上鉤呢。

    不知過了多久,趙牧終于成功地把所有地玉符料變成了冰火符,這些冰火符沒有兩枚是相同的,威力、大小、形狀都不一樣,最差的預付攻擊性比雷火靈符還有不如,最好的比肖霜天給他的那個冰火符還要強一點點。趙牧就是想通過這些玉符告訴天機宗一個信息,隱藏在他背後的那位前輩高人,還沒有能力穩定的煉制冰火符這樣地“高級符”,至于天機宗的人相信不相信,就不是趙牧能夠控制的了。

    看著這些奇形怪狀的冰火符,趙牧笑了笑,心下暗忖公孫荊紅看到它們的時候,會不會氣出個好歹來?趙牧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出公孫荊紅暴跳如雷地樣子。

    突然,趙牧心中一動,想起一件和冰火符毫不相關的事來,這件事是關于靈體的。靈體在地下穿行地時候,會把看到的東西反饋給趙牧,趙牧為了查看這些信息,不得不進入到一種類似修煉的狀態,這樣做很危險,不能被人打擾,需要做好防護。能不能把自己的眼睛和靈體鏈接到一塊,當靈體在地下穿行的時候,直接把看到的東西投射到趙牧的視網膜上,這樣就相當于趙牧直觀的“看”到了,不用麻煩的設置防禦陣,也不用麻煩的進入類修煉狀態。

    趙牧再次放出靈體,開始進行試驗。經過他的不斷摸索,經曆了數次失敗後,趙牧終于找到了契入的方式,當靈體在地下穿行的時候,趙牧的眼睛可以同步接收靈體看到的一切,不過這樣的缺點也是明顯的,他的眼睛在接受這些音像資料的時候,趙牧就看不到別的了,就連近在咫尺的手掌都看不到,趙牧暫時想不到別的好辦法,只好讓一只眼睛專門用來接收靈體看到的一切,另一只眼睛用來正常的觀察周圍。驀然變成獨眼龍,趙牧還真的有點不適應,他也只能慢慢的調整自己的心態了。

    靈體收起來後,趙牧決定再煉制一些丹藥備用,他個人覺得冰箱的保鮮效果有限,藥草長時間存放在冰箱的效果肯定比不上放到玉盒里。這一點趙牧在地球的時候深有體會,有些蔬菜之類的東西放到冰箱的時間一長,蔬菜就會變蔫,甚至會腐爛,文秀軒生產的冰箱會不會出現類似的問題,目前還沒有結論,不過趙牧覺得還是把藥草煉制成丹藥比較合適,至少也要把藥草煉制成靈藥,以便將來制丹藥的時候合藥煉。另外,趙牧決定利用這次難得的機會到錦鼠商會一趟,探探路。像錦鼠商會這樣的地下黑市,最好的叩門磚就是丹藥了,人人都需要,價錢也可高可低,最重要的是煉丹師是修真世界最受尊敬的一批人之一。沒有誰願意輕易得罪煉丹師,畢竟誰都有生病受傷的時候。

    趙牧仔細想了想在木靈族購買的藥草種類,然後又判斷了一個自己具有的條件,最後決定把煉制的目標瞄准培元丸。培元丸是四聖藥之一,是築基的靈丹妙藥,如果能夠在築基前後服用上一枚培元丸,那麼服用者築基的效果會飆升許多。培元丸的售價並不是很高,五十塊標准晶石一枚,不過因為培元丸的重要性,市面上基本上很難尋覓到培元丸的蹤影,少許幾家能夠煉制出來培元丸的修真門派煉制出來的培元丸,不是留下自用,就是被大的修真門派包圓了。趙牧如果要做丹藥生意的話,培元丸無疑是個非常好的切入點。趙牧現在還不想大規模出售培元丸,和大門派利益發生沖突的事,他暫時還不打算涉足。不過用培元丸當一回敲門磚,趙牧還是沒有什麼顧忌的,反正他也不打算用真面目出現在錦鼠商會。

    趙牧取出蛤蟆鼎開始煉丹,經過數天的折騰,趙牧再浪費了不少藥草之後,成功地煉制出了三十多枚培元丸。為了煉制出來這些培元丸,趙牧把所有能夠用來煉制培元丸的藥草全都用光了,要知道這些藥草合在一起的話,可以煉制出來近百枚培元丸,趙牧最後只煉制出來三十多枚,成功率實在不高。不過對于這樣的結果,趙牧已經很知足了,買回來這些藥草的時候,趙牧只花了不到三百塊標准晶石。三十多枚培元丸,已經遠遠超過貨款的價值了,更何況,趙牧還剩了不少藥草,還能煉制其他的丹藥,特別是這些藥草里面還有幾株離殞丹的主藥 ̄ ̄殞命籼花,一株的價值就可以抵上貨款了。說到這里,不得不說趙牧也是個奸商,木靈族和他做生意,是沾不了太大便宜的。

    離殞丹?殞命籼花?看著幾株殞命籼花,趙牧的眼睛越來越亮,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只饑餓至極的孤狼的眼神,亮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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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誘殺(上)

         
    遠景是美好的,道路是坎坷的。要把上千立方米的南山玉轉化成實實在在的財富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說礦脈所在的山頭位于薜荔山深處,開采以及運輸都不容易,就算是能夠成功開采,這麼多的雕件玉瞳簡要想銷售完,也得數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雙極星的商業系統比較完善,趙牧很難在中間找到短時間內套現的渠道,尤其是玉瞳簡這樣比較成熟的產品,文秀軒要是真的在玉瞳簡市場上橫插一杠子,買家未必肯買文秀軒的賬。

    趙牧想了想,決定暫時把開采南山玉的計劃擱置,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行開采也不算遲。他召回靈體,然後撿起幾塊碎石頭,在地面上擺了一個圖形,圖形看起來非常凌亂,如果不是刻意留意,外人很難想到這是趙牧做出來的標記。趙牧馭駛飛劍飛到了空中,他朝四面八方張望了一下,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隨即安下心來,換了另外一個山頭,繼續用靈體勘測地上的礦藏。

    薜荔山不是每一座山頭下都隱藏著礦藏的,而且有些晶礦、材石礦隱藏在地面上很深的位置,別說開采了,就連探測出來它們的位置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趙牧接連換了好幾個山頭,才在一座低矮山頭半腰的位置發現了一個礦質中等的礦窩,礦窩地容量不是很多,比趙牧上次發現的那個小礦窩稍微強一點。在這個礦窩,靈體探測到了一塊上品水性晶石,雖然只有鴿卵大小,卻也讓趙牧高興不已,當靈體帶著這枚上品晶石從地下鑽出來的時候,趙牧把上品晶石放到掌心,翻過來覆過去的看了半天,這才意猶未盡的把晶石收了起來。

    有了這次意外的收獲,趙牧用靈體探礦的興趣更濃了,他興致勃勃地再次控制著靈體鑽到了山體中。卻渾然不知,危險正在一步步朝著他逼近。

    水綺璐和玉祥兩人已經在薜荔山搜索了兩天了。還是未能發現趙牧的蹤跡,水綺璐不免有些著急。她認准了趙牧就潛藏在薜荔山,不顧玉祥的勸阻,執意往薜荔山中心地帶尋找趙牧。玉祥比水綺璐小好幾歲,是宋文藻的徒弟,宋文藻對其言傳身教,把他當成自己地兒子一樣培養,在他的身上花了不少心血。這次宋文藻之所以讓玉祥陪著水綺璐,一方面是想讓玉祥為門派立些功勞,另一方面是想培養一下兩個後輩之間地感情。逍遙門鼓勵門下弟子合籍雙修,宋文藻早就為自己的徒弟選好了雙修地對象,水綺璐。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宋文藻絕對不會在水綺璐身上花費這麼大力氣的。

    “師妹。聽師兄一聲勸。”玉祥苦口婆心的勸說道,“這里距離滏陽城太遠,師門的影響力暫時輻射不到這里。而且這里屬于開發比較少的蠻荒之地,很多人都企盼著在這里發現礦藏之類的天材地寶,這些人組成十分的混亂,善惡難辨,龍蛇混雜。咱們勢單力薄,一旦和他們發生沖突,即使向師門求援都未必來得及。依我看,咱們還是在薜荔山臨近滏陽城地外圍尋找吧,反正趙牧肯定要返回滏陽城,只要咱們堵在這里,肯定能截住他,到時候咱們倆聯手擒下他,逼他說出那位前輩的下落,不也一樣完成師父交待的任務嗎?”玉祥也不是什麼好鳥,他提出的法子,很穩健也很陰損,如果事態照著他設想的這樣發展下去,弄不好還真有可能成功抓住趙牧。

    水綺璐心高氣傲,別說趙牧了,就連其它的修真者都不放在她地眼里,“師兄,你怕什麼?咱們天機宗在雙極星也是數得著的大門派,誰敢動咱們一根手指頭呀,難道他們就不怕咱們師門的報複嗎?我跟你講師兄,到時候,只要咱倆往他們面前一站,讓他們干什麼他們就得干什麼,咱們天機宗可不是吃素地。咱們倆已經在薜荔山轉悠了兩天了,哪一個修真同道見到咱們的時候不是恭恭敬敬的?”水綺璐倒是沒有吹牛,她和玉祥兩人的服飾都有天機宗的標示,雖然水綺璐有些蠻橫,但是沒有人願意和天機宗發生沖突,一路上所遇到的修真者沖著天機宗的面子,對他們的態度相當客氣。

    水綺璐繼續說道:“師叔把尋找那位前輩下落的任務交給咱們,是對咱們倆的信任,咱們絕對不能辦砸了,而且要辦的漂漂亮亮的,不能留下尾巴。你說的圍堵的法子,我也想過,不過讓我給否決了。你想想呀,要是趙牧不從咱們倆附近經過,咱們倆不就白堵了嗎?就算咱倆能堵住他,而且把他給抓了起來,可是薜荔山外圍有不少滏陽城的修真者,要是讓人看到了,咱們倆可就丟了師門的顏面,說咱們仗勢欺人,恃強凌弱,留下一個這樣的尾巴,咱們怎麼向師門、向師叔交待?還有啊,趙牧這個流氓我曾經和他打過幾次交道,猥瑣好色,卑鄙,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這樣一無是處的登徒子,咱們能指望著他說出那位前輩的下落嗎?不能!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尋找到那位前輩和趙牧私會的地方,到時候咱們當著那位前輩的面,展示一下咱們天機宗的實力和邀請前輩加入的誠意。”

    玉祥說道:“師妹設想的很好,可是前提是咱們得找到趙牧才行,要是找不到,你的設想都是空談。還有啊,就算咱們找到了前輩的蟄居地,前輩不肯加入怎麼辦?”

    水綺璐一雙美的能滴出水來的眸子散發出冰冷的殺機,“如果不肯加入,我就殺了趙牧。沒有了趙牧給他做銷售符箓地渠道。我看那個前輩能在山溝里面呆多久。”

    玉祥沒有覺得水綺璐要殺趙牧有什麼不對的,趙牧這樣的散修在他的眼里,和螻蟻沒什麼區別,“師妹,你說的都有道理,不過我還是堅持我的意見,咱們還是在薜荔山外圍堵截趙牧吧,這個法子穩妥一些,危險也小一些。”

    “薜荔山中能有什麼危險,你膽子這麼小。聽風就是雨的,還想不想一個爺們。”水綺璐聲色俱厲得道。“玉祥師兄,這次是我首次從師叔手中接到的重要任務。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要完成。你願不願意給我到薜荔山深處,我管不著,反正我是要去的。”不等玉祥有所回應,水綺璐馭使著飛劍朝薜荔山里面飛去。

    “師妹,等等我。”玉祥無奈之下,只能追了上去。

    兩人飛了沒多久。便遠遠地看到了趙牧的身影,趙牧這會兒正背對著兩人飛來地方向,靈體在他的控制下,又找了一個不大不小地礦窩,晶石的品質都相當不錯。

    “好啊,趙牧。我終于找到你了。”水綺璐咬牙切齒地道,“師兄,你左我右。包抄過去。”

    玉祥的觀察要比水綺璐仔細多了,“師妹,趙牧一個人呆在深山里,看他背著個藥簍卻不像是在采藥,而且也不想是在修煉,我覺得這里面有古怪,咱們等等看,看看趙牧究竟在這里干什麼。”

    水綺璐一經玉祥的提醒,頓時注意到了趙牧的異常,兩個人不動聲色的降落在一塊巨石的後面,兩人小心翼翼地趴在巨石上,隔著上百米的距離,透過樹木草叢的縫隙,監視著趙牧的一舉一動。

    趙牧也是大意了,被接踵而至的收獲沖昏了頭腦,放松了對周圍環境的監視。在靈體把剛發現地礦窩探測完畢後,他操縱著靈體從山體中冒了出來,靈體出來的時候帶著一塊上品的水性晶石,幽藍色地光華不但讓趙牧開心不已,同時還灼痛了遠處窺探的人的眼。

    “天啊,是靈體。師妹,你快看呀,是靈體。”修真者對靈體是敏感的,靈體的傳說在修真界無處不在,靈體天生地行者的特性不知讓多少修真者眼饞不已,募然看到靈體出現,性情沉穩的玉祥也不免激動不已。

    玉祥不過是激動,水綺璐卻是沖動,毋庸置疑,她對趙牧沒有一點好感,甚至恨不得誅殺趙牧,以雪當初趙牧赤身裸體出現在她面前的恨事,與此同時,深受宋文藻器重的水綺璐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前者的潛移默化,即恨不得天底下所有的好東西都是天機宗的,都是自己的。在看到靈體的一刹那,水綺璐就決定把靈體從趙牧手中奪過來,據為己有。她不假思索,當即馭使著飛劍沖了出去。

    “趙牧,你好大的膽子,搶了我們天機宗的靈體不算,還敢在薜荔山逗留。現在看你往哪里跑?還不快點把我們天機宗的靈體交出來,然後束手就擒,跟我到天機宗請罪。”和很多“文明”的強盜一樣,水綺璐也很喜歡把別人的東西說成是自己的,用這些強盜的話講,這叫做在“道理”上站穩跟腳,這和某些美國人喜歡對別國的人權問題橫加指責,倒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不是臉皮修煉到一定厚度的人,絕對做不出來如此有水准的事。

    玉祥也跟著沖了出來,搶回靈體可是一件大功勞,玉祥又怎能放過如此機會。

    趙牧暗道一聲“糟”,他在第一時間就斷定今天的事情難以善了,除非他交出靈體,還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交到天機宗才行,不用任何猜測,趙牧也知道這樣做,等待他的命運只有一條,就是無聲無息的被人殺人滅口。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不動聲色把靈體收了起來,“水姑娘,我想你的眼睛是花了,這里哪里有什麼靈體,我怎麼沒看見?”

    水綺璐怎會被趙牧的小把戲騙過,“臭流氓,你以為動動嘴皮子,就能撇清嗎?趁早把我們天機宗的靈體交出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玉祥扮起了紅臉,“趙東家,不要狡辯也不要抵賴了,只要你能把靈體交出來,我和師妹是不會為難你的。”

    趙牧佯怒道:“不知道你們倆在說什麼。我還有事,就不奉陪兩位了。”說著,趙牧放出了如虹劍,然後跳到了飛劍上,心神一動劍,如虹劍帶著趙牧飛了起來。

    “臭流氓,見機不妙就像逃走嗎?”水綺璐不依不饒地罵道,“師兄,咱們倆快追,今天他不把靈體交出來,咱們倆決不能放過他。”

    趙牧暗自取出兩枚玉符,等到水綺璐和玉祥飛起來後,突然操縱著飛劍調轉了頭,朝著兩人沖了過來,兩人沒想到趙牧不但不跑,反而還迎面而至,頓時有些愣神。趙牧抓住這個有利的時機,真元激活玉符,抖手射出兩道雷火靈符。

    雷火靈符接連炸開,把水綺璐和玉祥震的在天上翻了幾個大跟頭,兩人頓時惱羞成怒,“趙牧,你好大的膽子,我們給你機會,你倒先動起手來了。”說話的是玉祥,“師妹,你等一下,我馬上給師門發一道雀符,請師傅調集人手,一塊圍剿趙牧。”

    趙牧一擊得手,當即馭使著飛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又開始逃竄。時間不長,已經飛出了老遠。水綺璐急了,“師兄,這會兒調集人手肯定來不及了。趙牧要是跑了,咱們什麼都得不到。還是咱倆聯手殺掉趙牧,奪取靈體比較好。反正,趙牧的修為也不高,咱們倆聯手足夠收拾他了。”

    看著趙牧越飛越遠,玉祥也知道調集人手是不可能的了,這會兒趙牧就是一個驚弓之鳥,靈體這麼大的秘密泄露了出去,他百分之百的肯定不會返回滏陽城了,真要是讓趙牧逃了,以後再想找到他就難了。重要的是他玉祥就失去了一次立大功的機會,他現在還不是門派的核心弟子,只是次優先培養的對象,他急需要立一場大功,讓師傅給他說說好話,好把優先前面的那個“次”字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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