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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青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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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燭] 揀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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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
發表於 2013-10-15 11:37:12 |只看該作者
第450章 見血了

“不賭就不賭,沒有為什么。”

宋有道硬邦邦回應,然后撥開旁邊的人,就向外頭走去了。

“飛白,你又闖禍了。”

見此情形,王觀眉頭一皺,輕聲道:“看來,宋大叔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他有沒有故事我不清楚,反正我沒輒了。”俞飛白攤手道:“如果拿一塊切割好的雞血石給我,我倒是可以鑒別其中的真假。但是只看原石,那我真是捉瞎了。”

“如果才說,你還很嫩,需要多學。”王觀隨口道,順勢圍著原石繞了兩圈,就招呼俞飛白下去了。

與此同時,一些人也紛紛到臺上觀察原石,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拍賣會才算是正式開始。拍賣會十分原始,秉承價高者得的準則,誰想要就直接喊價就可以了。

十萬,十一萬,十三萬,十四萬,十六萬……價格在緩慢的攀升。

為了爭取利益最大化,礦主肯定是不斷的鼓動人心,希望能夠賣出一個高價來。然而,參加拍賣的人,各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會讓礦主輕易如愿以償。

畢竟原石只是原石,在沒有解開之前,充滿了不確定性。所以每次報價,肯定要斟酌再斟酌,免得血本無歸。

當然,可能也有人確定原石之中有寶。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求穩為上。畢竟還沒到決定勝負的時候,一下子扔下幾十萬,豪氣是豪氣了,也使人產生懷疑,別人也跟著加價怎么辦?那豈不是自找麻煩。

要不然,就是有人能夠百分之百確定,原石中蘊含了極品雞血石,所以直接砸下了一個別人不敢跟的價格,那就另當別論了。

可惜,這種情況沒有發生,所以拍賣的價格,還是一點一點的上升中。

期間,果然和王觀預料的一樣,邱文忠與安勝賢果然是沒有絲毫出手的意向,畢竟以兩人的身冇份地位,考慮的是全盤大局。小小的一塊原石,沒有讓他們相爭的資格。

另外就是,俞飛白好像躍躍欲試,想要參與其中。不過,他也注意到真正參加拍賣的人才七八個,大部分的人只是圍觀而已。

“難道說其他人不看好這塊原石?”

帶著這樣的想法,俞飛白放棄了拍賣的念頭。在不懂的情況下,隨大流何嘗不是一種比較明智的選擇。

競爭者寥寥,拍賣會自然很快的結束了。最終的成交價與宋有道估算差不多,甚至還偏低的幾萬,以四十九萬元成交。

對于常人來說,四十九萬,肯定不是個小數額。然而,只要對比那些幾百萬,上千萬的雞血石,就可以直觀體現兩者之間的差距來。

拍賣結束了,一個大腹翩翩的中年人拍到了原石。辦理了交割手續,實際上就是轉賬給了礦主,立即完成了交易。不過,在這個時候,圍觀群眾沒走,包括參加拍賣的人更是沒動,每個人反而露出了期待之色。

“老板,您是把石頭運回去,還是在這里解石?”礦主善解人意,問出了大家共同關心的事情。

大腹中年人十分果斷,干脆利落的揮手道:“解,干嘛不解,就在這里解。”

“好……”

人群之間,頓時傳來了一陣歡呼聲,然后幾個年輕力壯的青年馬上跑了出去,不久之后就扛著一臺巨大的切割機回來了。

“老板,您是自己來,還是我們幫你?”一個手臂粗壯的青年笑瞇瞇問道。

“你幫我吧。”

摸了摸肚皮,中年人笑呵呵道:“要是開出了寶石,回頭封你一個大紅包。”

“那就提前謝謝老板了。”青年笑道,一揮手,自然有人把大塊原石抬過來。

就在這時,中年人好像想到什么,急忙道:“切之前,能不能先磨一磨?”

“這個我們曉得。”

青年自信笑道:“老板您是常客的話,那么應該知道,我是村里第一紅手,經常有老板請我解石,經驗再豐富不過了。”

“知道,紅手小羅嘛。”中年人笑容滿面道:“解的石頭沒有不出紅的,現在就要沾一沾你的運氣了。”

與此同時,附近有人輕聲道:“看來,那塊原石出血的幾率比較大。”

“怎么說?”自然有人好奇詢問起來。

“你不知道,別看那個小羅年輕不大,但是自小就跟著父輩在山上挖石頭,對于雞血石的原石頗為了解。”那人輕輕笑道:“知道他為什么有紅手的稱號嗎?不是他真的運氣很好,而是他很聰明,只切割有可能出血的石頭。哪怕偶爾失手了,但是對的更多。一來二去的,自然就有了紅手的名頭。”

“原來如此……”一些人才恍然大悟。

俞飛白也聽見了這些議論聲,忍不住點頭贊道:“這小子真機靈。”

“是很機靈。”王觀贊同道:“不過,就算知道他是在取巧,恐怕大家還是愿意找他解石。因為他肯動手解石,本身就是一種態度了,說明他也看好這塊原石。不然的話,他肯定直接推辭,不會浪費這個時間,破壞自己紅手的聲譽。”

“嗚嗚……”

就在眾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小羅已經開動了切割機,空響的聲音極大,也讓人漸漸的停息了聲音,集中注意力看了過去。

“聲音刺耳,受不了就捂耳朵。”

王觀細心提醒貝葉和安浣情,然后就聽見一片尖銳的聲音響徹云霄。這個聲音就好像是鋼刀刮到鐵門,又像是野貓在磨爪子,反正非常的刺耳難聽。

與此同時,又見一蓬蓬火光電花在切割機邊緣迸了出來,讓圍觀的人群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免得傷了自己。

不過,小羅粗壯的手臂卻很穩,舉重若輕一般,沒有絲毫的動彈。很快,他把原石磨開了一片之后,就把切割機停了下來。

也就是切割機完全停止了運轉的那一瞬間,一幫人紛紛圍了上來,尤其是大腹翩翩的中年人更是直接趴在石頭邊上,再潑了一盆水把磨切面洗干凈,然后打著手電筒認真仔細的觀察起來,仿佛要在石頭上看出花來似的。

當然,看出花是不可能的了,只要看到一絲血紅之色就好。然而,石頭上的那一片灰青發暗的顏色,卻是讓中年人感到十分失望。

“宋大叔。”這個時候,俞飛白忍不住說道:“您不愿意賭石,這個我們可以理解。但是現在是別人在賭,你幫忙評點一下總沒問題吧。你也看見了,就擦出來一片灰青,卻沒有任何和血色,是不是說明這塊石頭要垮了?”

“我又沒細看,怎么可能知道。”

看了眼俞飛白,宋有道臉色也緩和了下來,慢條斯理道:“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也不能這么武斷。要知道他擦的這個面,本來就沒有血斑痕跡。只刮了薄薄的一層,里面沒有血色那也是很正常的情況。”

此時,王觀若有所思道:“宋大叔,雞血石是丹砂滲到石頭之中,兩者交融起來,這才形成了雞血石。也就是說,石頭表面上的血痕非常重要。那么,又該是怎么樣判斷,這些血痕有沒有滲透入石頭內部呢?”

“這個就要看具體情況了。”

宋有道笑了笑,態度明顯更加和善:“總的來說血色凝結程度越高,分布越集中,占據面積較大,那么內部的質量越好,出血率也越高。當然,像那塊原石,表面上只有零星的血紅斑點,也并不意味著內部就一定無血。”

“我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

宋有道忽然一頓,低聲微微偏低了幾分,也讓王觀等人更加專注聆聽:“在血紅斑點的地方,有極微小的石筋存在。如果石筋透到內部,那么里面出血的可能性極大。不過,剛才我也沒細看,不敢說得那樣絕對。”

適時,王觀等人眼中多了幾分敬佩。同樣在臺上,人家隨便瞄一看,能夠看出石頭上有石筋,而他們連石筋是什么都不知道,這就是差距啊。

就在王觀想要向宋有道繼續請教之時,又是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卻是中年人一咬牙,直接讓小羅在有紅斑的地方擦了一片。

然后,中年人繼續潑水把石頭表面的粉塵洗去,這樣可以看得更加清晰。

乍看之下,中年人的臉面一片潮紅,驚喜交集之極,可能是由于太激動了,已經說不來話來。旁邊的小羅卻看得十分清楚,眼中掠過一抹如釋重負,總算是沒有砸了自己的招牌。之后,他馬上眉開眼笑的高叫起來:“出紅了,見血了!”

“嘩……”

一瞬間,好像是有無形的氣浪在眾人頭上掠過,然后一幫人爭先恐后涌了過來。

“別擠,不要踩我啊。”亂蓬蓬的叫嚷聲中,還是那些年輕力壯的青年在四周筑起了一道鋼鐵長城,硬是把擠過來的人群牢牢擋在了外面。

良久之后,眾人才慢慢的冷靜下來,現場恢復了正常的秩序。就在這時,有人大聲問道:“小羅,你說說看,里面的血是什么狀況,石頭又是什么質地的?”

“對呀,我們看不見,小羅你快點說說。”眾人聞聲,也連忙催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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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5 11:37:35 |只看該作者
第451章 塵埃落定

這個問題,非常的有講究。

要知道雞血石的品質高低,就在于血和地。

血色的顏色深淺,以及形狀分布,加上質地的好壞,才是鑒賞雞血石的硬性標準。

雞血石的血色有鮮紅、正紅、深紅、紫紅等,血的形狀更是千變萬化,沒有統一的形態。不過,可以看血量的多少,以及血色的艷亮程度,來衡量雞血石的品質。

當然,石頭的質地也十分重要,雞血石可分為凍地、軟地、剛地和硬地四大類。說白了,也就是硬度和透明度。半透明,呈強蠟狀光澤,硬度小,自然就是極品。相反,不透明的,沒有什么光澤,又十分堅硬。那么就算血色濃艷,血量又足,價值也不會很高。

畢竟,昌化雞血石講究細、紅、潤、膩、溫、凝六德,剛地和硬地的雞血石,顯然不太符合大家的審美觀點。當然,也不是說兩種類型的雞血石價格不高。

所以說再硬的雞血石,也是難得的好東西。況且,近些年來,為了進一步擴展雞血石的市場價值。雞血石的石雕作品,自然而然的應運而生。

一塊雞血石,不可能通體全紅,另外還有黑白黃綠藍灰等等基本顏色。各種濃淡不一,色彩相互融合,天然渾成。只要稍微的雕鑿修飾,就會構成一幅幅自然美麗的圖案,也成為了上好的觀賞石。

不過,相對來說,還是質地較好,硬度較小的雞血石,更符合大家的對雞血石的認知,價格上自然是超乎常人想象。

此時,在眾人的追問下,小羅搖了搖頭,大聲回應道:“才擦了一層皮而已,只看見有血滲進去,還不能確定是什么質地。”

“既然如此,還等什么,快點繼續切啊。”

一瞬間,其他人催促起來,模樣要比大腹中年人還要著急。另外,也有人高聲喊道:“兄弟,你的石頭賣不賣?我可以出六十萬!”

“才六十萬?”

有人不屑一顧,然后叫道:“我出七十弄。”

“八十萬……。”

“八十八萬!”

一時之間,各種叫價聲此起彼落,也讓安浣情迷惑不解道:“剛才他們不買,怎么現在反而來勁了?”

“這叫擦漲,剛才他們捏拿不準石頭里有沒有血,自然選擇了觀望。”宋有道慈和笑道:“常年在這里廝混的人,他們或許不懂鑒別原石,卻也有自己的一套趨吉避兇的法門。他們從來不參與賭石,只有等到有人解石的時候,確定內部情況之后,才爭相出價。”

“盡管這樣一來,自然要付出更高的代價,才能把石頭買下來,但是卻能很好的避免了風險。再說了,他們花大價錢把雞血石買回去,然后請高手雕刻好轉手也能賺上一筆。”

宋有道笑著冇說道:“既能保證賺「冇」錢,又把風險降低到最小,哪怕賺得不多,卻也不失為聰明的做法,這也是一種生存的智慧。”

“哦。”

安浣情恍然大悟,笑瞇瞇道:“原來他們是二道販子。”

“沒錯,形容很貼切。”宋有道笑道:“等下那人愿意出手的話,可能還會有三道販子,四道販子……。”

“為什么?”安浣情有些不明白。

“因為只是擦漲而已。”

這個時候,俞飛白笑嘻嘻道:“就好比只擦破了一層皮膚,只見到血絲而已,至于血絲滲進去多少,能不能達到內部,或者就是兩三厘米而已。這一切,也還是未知數,所以現在出手買石頭的人,其實也是在賭。”

“好妄雜……,不過也好刺「冇」jī。”安浣情興致勃勃道:“小葉,你說石頭里面有沒有血?”

“問我干嘛,我又不知道,你應該問宋大叔。”貝葉輕笑道。

“我也說不準。”宋有道搖頭道:“隔得太遠了,什么也看不清楚,不好判斷。”

“大叔你剛才不是說有石筋嗎?”王觀趁機打聽道:“什么是石筋?”

“不好解釋,反正就是一些類似棉線的東西,分布在石頭的內部。”宋有道沉吟了下,然后提醒道:“注意,石筋不是裂紋,相反有石筋的地方并不容易開裂。經驗豐富的行家,可以通過石筋的深淺,半斷血色的滲透程度。”

王觀輕輕點頭,算是半知半解。

“多看多接觸,慢慢的就會懂了。”宋有道一笑,指著前面說道:“看來,那人并不打算出手,而是繼續解下去。”

王觀等人立即看了過去,只見大腹中年人滿面紅光,春風得意,十分果斷的回絕了旁人的開價,然后示意小羅繼續解石。不過,不是擦皮了,而是直接切割。

當然,為了個穩妥起見,他讓小羅另外調整原石方向,換了一個面來切割。而且,只切兩三厘米,免得造成極大的浪費……,

解石的過程十分枯燥,不過大家卻是專注打量,哪怕什么也看不清楚,也看得津津有味。同時,操縱機器切割石頭,也不是簡單的事情。這個時候,小羅額頭已經微微冒汗,不過他的眼睛卻很亮,手臂依然沉穩。

幾分鐘過去了,一層石片滑落下來,地上已經積了小堆的粉塵。也就是這個時刻,眾人的目光更加灼熱,紛紛注視切開的石面上。

“怎么樣?”

“沒看清楚,小羅有沒有血?”

嘩然聲中,中年人臉上也多了幾分緊張情緒,小心翼翼的勺了一瓢水澆在石頭的切面上。石粉洗去,露出了白花花的顏色,不見任何血絲。

“唉……。”

旁邊的人看見了,齊聲長嘆起來,中年人肉臉也是一顫,眼中盡是失望的神色,一顆心又懸了起來。這個時候,自然沒人出價了,眼中反而有些狐疑。

“垮了?”

有人小聲問道,卻沒人回答,因為大家也不知道答案。

半響之后,才有人開口道:“也不用太慌張,石頭這么大,不可能全部有血。只要里面小部分有血,質地又不錯的話,那就賺回來了。”

“就是,整塊石頭都是滿血的情況,那是二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旁人附和道:“現在只要稍微有點兒血絲,就是難得的寶貝。”

聽到旁人的安慰,中年人臉色稍等,抹了把汗之后,又讓小羅繼續切割。不過,他似乎不服氣,讓小羅在同一個切面上,繼續切開一層。

“不智。”

見此情形,宋有道搖頭道:“這種情況下,應該換一面來切,不能一路黑到底。切割另外的面之后,哪怕一樣沒見血,但是也可以通過各個面的紋理來半斷具體情況。”

“大叔,那人是外行,哪里有你的本事。”王觀笑道:“估計他是想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重新拾起信心。”

“跌倒了,就說明那太滑。”俞飛白笑著說道:“聰明人就應該挪開跌倒的位置,這樣更容易爬起來。”

幾個人小聲議論,分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根本不知道中年人現在的忐忑不安、緊張揪心的感覺。就算天氣不熱,他已經汗流浹背了。

伴隨著各種煩躁,小羅又把一層石片切了下來。這一瞬間,中年人立馬蹲了下來,連洗都不洗了,冇直接扒開石粉觀看。看了一眼,中年人呆若木雞,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怎么樣?”

“見到血,還是垮了?”

在一片追問聲中,一個青年回頭叫道:“沒見血,但是也沒垮,有青黑色。”

聽到這話,其他人的反應和中年人差不多,紛紛皺起了眉頭,那是一種很糾結的心態。要說切開一層,還是白花花的情況,那估計離垮不遠了。但是現在又有顏色露出來,說明還有挽回的余地。

然而類似這種懸念,那是大家最討厭的事情,同時也十分的刺「冇」jī,讓人欲罷不能。不然也不會稱為賭石了,一個賭字已經說明了一切。

“老板,怎么樣,還切不切?”小羅問道,他也有些擔心,就怕砸了自己紅手的招牌。不過事到如今,不可能臨陣脫逃,只有撐到底了。

中年人也是,躊躇了片刻,立即咬緊牙關道:“切!”

“換一個面切。”

隨后,中年人拿起粉筆在石頭上劃了一條線,補充道:“在這里切……。”

“老板,一下子切這么深?”小羅有些驚詫,因為按照中年人的劃線,起碼有七八厘米的hòu度,幾乎接近了石頭的中「冇」央位置。

“切。”中年人決然道,顯然是鐵了心,想要破釜沉舟了。這一刀下去,估計石頭內部的情況也一目了然,不是生,就是死。

“沖動了……不過,換成是我,可能也是這樣。”

“嗯,沒錯。反正是賭,何不干脆利落一點,磨磨蹭蹭的讓人揪心……。”

竊竊私語聲中,小羅也定了定心神,把石頭重新調整,然后開動切割機,對準中年人畫的劃線,狠狠的壓了下來。

一蓬蓬火光飛濺,切輪與石頭摩擦產生的反震力量十分巨大,讓小羅粗壯的手臂不斷的顫悠起來。不過,這種顫動在可控的范圍,反正切割機很穩,順著劃線順利的切到盡頭。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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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5 11:38:00 |只看該作者
第452章 想揀漏?沒問題

此時,石頭切面蒙了一層白色的粉末,遮住了里面的情形。

“水水水……”

這個時候,一些人仿佛已經忘記中年人才是石頭的主人,紛紛勺水過來潑在石頭切面上,把上面的粉末洗得干干凈凈,然后大家不約而同低頭擠望。

“什么情況?”

后面的人看不到,急聲追問起來。

“你們讓開……”

旁邊,中年人非常的不爽,自己的東西,自己還沒看呢,就被人擠到了外面。這種情況下,他沒有破口大罵,已經非常有風度了。

在他的斥喝聲中,圍在石頭四周觀看的眾人訕笑了下,立即讓開了一條縫隙,讓中年人鉆了進去。不過,走到里面的中年人,也隨之沒了動靜。

“垮了?”

也不怪大家這樣猜測,畢竟如果石頭切出血來,不僅中年人會歡呼雀躍,旁邊的人恐怕也會第一時間恭喜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沉默。

“唉,肯定是垮了。”

一個人頗有感嘆道:“說起來,帶血的石頭越來越少了。”

“對啊,以前原石拍賣,排除看熱鬧的人,起碼有三五十人在爭,剛才就七八人而已。現在又切垮了一個,消息一傳出去,估計以后更少人來拍賣了。”有人嘆氣道:“難道說雞血石真的要絕跡了?”

“雞血石不會絕跡,但是昌化雞血石就難說了。”旁人同樣嘆道:“估計以后只有昌化石,沒有昌化雞血石了。”

“別那么悲觀,專家說了,昌化肯定還有雞血石的,只不過數量越來越稀少,而且很難再出現品質超群的雞血石而已。”

“專家的話可信嗎?”

“那就要看什么專家了,有些專家就是傳說中的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他們要是看好一件東西,自然不太可信;但是看衰一件事情,卻十有八九是真的……”

一不小心,樓就歪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昌化雞血石的前途命運。至于中年人是什么樣的心情,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沒有人多么在意。甚至有些人還在慶幸,還好不是他們拍下的石頭,不然就賠死了。

當然,也有少人憐憫一嘆,然后該干嘛就干嘛去了。幾分鐘之后,看熱鬧的村民三三兩兩的回村,開始做午飯,吃飽了下午還要繼續到山上挖石頭呢。

此時,村頭只剩下幾十人在徘徊,透過稀疏的人群,可以看見中年人沒有形象的蹲著,正在低頭抽煙,一臉的落寞。幾十萬就這樣打水漂了,是誰都會傷心難過。

“也沒算完垮。”

就在這時,宋有道走近幾步,稍微打量就開口道:“里面是昌化石,只要質量不錯,也能賣個好價錢,至少能夠彌補一些損失。”

王觀聞聲,輕輕的打量,發現宋有道說得沒錯。這個時候,整個原石已經被切開,剩下大概五六厘米一個板塊形冇狀。板塊的面上是白中泛著微黃的顏色,看起來有些細膩,也算是制章刻印的良材,不過在價格上自然不能與雞血石相提并論。

至于一開始的時候,擦皮見血的地方,只是在邊上淺淺的一層,半厘米不到。血色沒有滲透進去,只能夠稱為邊角料。就算裁下來制成印章,價值也不會很高。

“小俞,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賭石的下場。”

與此同時,宋有道輕聲告誡起來:“好的原石越挖越少,風險自然越大。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會成功,實際上這種心理往往就是失敗的開始。”

“嗯。”

俞飛白慎重點頭,多少有些聽進去了。

“好了,大家先去吃飯吧。”安勝賢招呼道:“吃了飯,再送你們去淅西峽谷游玩。”

“好……”

王觀等人輕輕點頭,回頭看了眼中年人,慢慢的向村口方向而去。一會兒,眾人來到了停車的地方,嚴陌以及幾個隨行人員,已經在車上搬出了廚具和食材,正在燒烤。

他們走近的時候,幾條焦黃油嫩的魚已經燒烤好了,就擱在一個小桌子上,散發出誘人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

“來,吃飯,大家別客氣。”安勝賢笑道,讓人拿來碗筷。一早過來,又在山上待了好幾個小時,大家都餓了,自然不會客氣,紛紛拿碗舉筷大快朵頤。

一邊吃著,眾人自然而然聊起了剛才的事情。

“那人真可憐。”

俞飛白嘆息道:“一刀下去,血本無歸啊。”

“他有些貪心了。”王觀輕聲道:“不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如果在擦漲的時刻就出手,也不至于輸得這樣慘。不過這樣一來,風險又轉嫁給下一個人了。”

“討論這個沒意義。”

宋有道淡然道:“反正不是他,就是另外一個人倒霉。只要雞血石一天沒有斷絕,肯定有前赴后繼的人,源源不斷投身進來。”

“嗯。”

眾人深以為然,人性就是這樣矛盾。一方面知道這件事情有害,一方面卻毫不遲疑的參與其中。說白了,還是利益在作祟。人為財死,食為食亡,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滋……”

一盤切片烤好的牛肉端上來了,不一會兒就被大家分食一空。一時之間,大家也沒有了聊天的興致,只顧咀嚼著爽滑可口的牛肉。

與此同時,那個倒霉的中年人也在村口走了出來,雙手還抱著那塊石板。此時此刻,他的表情陰沉沉的,再也看不到絲毫石頭擦漲時候的春風得意之色。

“誒,你等等。”

就在中年人走過之時,俞飛白突然把他叫住了。

眾人一愣,只聽俞飛白開口道:“你的石頭賣不賣?”

“你想要這個?”中年人也有些意外,看了看手中石板,又看了眼俞飛白,隨口問道:“你打算出多少錢?”

“兩萬。”俞飛白出了一個剪刀。這個價格肯定有些偏低了,但是也不能說不夠hòu道。畢竟昌化石也需要經過加工,才能把價值發揮到極致。

“兩萬太少了。”

中年人自然搖頭,幸好是兩萬,如果俞飛白開價幾千的話,估計他馬上會翻臉。

“那你要多少?”俞飛白反問起來。

“二十萬。”

中年人開口道,擺明是在獅子大開口,想借這個機會彌補損失。

“你看我長得很像棒槌嗎?”俞飛白被氣笑了,沒好氣道:“我是誠心買東西,你不賣就算了,不要污辱我的智商。”

適時,王觀好奇問道:“你要這東西干嘛?”

“過些日子,我打算去拜訪一個人。”俞飛白輕聲道:“他是學雕刻的,應該對這種石材比較感興趣。”

“哦。”王觀恍然,也沒再多問。

與此同時,中年人也知道自己要價太高了,這樣不切實際,所以改口道:“十萬。”

“十萬太多,四萬吧。”俞飛白直接提價一倍。

“八萬!”

“五萬!”

“成交!”

幾十萬都賠了,中年人也不是很在乎幾萬塊錢,看見俞飛白爽快,他也不再斤斤計較了,三言兩語就達成意向。然后俞飛白轉錢過去,那塊昌化石就歸他所有。

此時得了錢之后,中年人也仿佛放下了包袱,腳步有幾分輕快的離開了。

“你們說,里面會不會有血?”

這個時候,拿起五六厘米厚的石板打量片刻,冇俞飛白突發奇想道:“我看過一些賭石的故事,一個人買了一塊石頭,切了許多刀都是垮的,最后他放棄了。但是另外一個人接手后,只是一刀下去,馬上就咸魚番身,大賺特賺。”

“你都說是故事了,自然是虛構的。”宋有道忍不住搖頭道:“這種事情我也聽說不少,可是從來沒有遇見過,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俞飛白虛心請教起來。

“因為這不符合石頭的構造規律。”宋有道解釋道:“無論是玉、翡翠、瑪瑙,也包括了雞血石、壽山田黃等等珍貴玉石,它們的形成需要經過漫長時間的演變,才會慢慢的蛻變,最終成為了寶玉寶石。”

“這個過程,不是分階段的,而是時時刻刻在轉變。”

說話之間,宋有道指著石板上發白微黃的地方,示意道:“你們看這里,是不是白白的。實際上,如果這塊石頭沒被挖出來,再經過幾十上百萬年,也會轉化成為純粹的顏色。”

“也就是說,整塊石頭,無論內外,都是有聯系的。”宋有道笑道:“如果沒有絲毫聯系,那么一些經驗豐富的行家,又憑什么從石皮上的痕跡判斷出里面有寶呢?”

“所以說完全切垮,到了最后還能切出寶來,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存在,但是其中的幾率估計十分低微,近乎于幾。”

宋有道搖頭道:“反正我從來沒碰見過就是了。另外,你說這塊石板中可能有血,那也是癡心妄想的事情。畢竟雞血石的血,也是一個漸變的過程,肯定會有過渡,而這里根本沒有任何過渡的痕跡。如果你買這個石頭,是抱著揀漏的心理,那肯定是沒指望了。”

“嘿嘿……”

俞飛白不好意思一笑,摸了摸鼻子道:“宋大叔,您真是目光如炬,洞察人心啊。”

“小子,你太嫩了。”宋有道嗤笑道:“想揀漏?沒問題!看到那塊石頭沒有,有膽子的話就去買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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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
發表於 2013-10-15 11:43:02 |只看該作者
第453章石壁藏寶

“什么石頭?”

眾人十分好奇,順著宋有道的指示看了過去,只見他手指的方向空蕩蕩的,方圓十幾米都是泥土,根本沒有所謂的石頭的存在。

“大叔,您指錯方向了吧。”俞飛白迷惑道:“哪有什么石頭。”

宋有道眼中帶笑,繼續指過去道:“你們什么眼神,就是那塊石頭呀。”

“哪塊?”

在迷茫之間,王觀突然醒悟過來,驚聲道:“大叔,您說的該不會是對面的那塊吧?”

“對面……”

眾人連忙抬眼望去,隨之瞠目結舌起來。只見在三百米開外的地方,確實有一塊石頭的存在,不過那塊石頭體積太大了,大到不能稱為石頭的地步。

“什么石頭,那分明是懸崖石壁好不好。”俞飛白沒好氣道:“大叔,你在開玩笑吧。”

“呵呵,沒錯,我是在開玩笑。”

宋有道老實承認了,然后帶著幾分鄭重其事道:“不過,我也不是完全說笑。因為那塊石壁,確實有可能蘊藏寶石。”

“為什么這樣說?”俞飛白連忙請教起來。

“因為那塊石壁,一開始的時候,不是這樣露出來的,而是埋在了泥層中。”宋有道慢慢解釋道:“后來大家開山挖石的時候,才把石壁挖出來了。當然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整塊石壁外面的痕跡,都有許多線索表明,石壁的內部應該蘊含了寶石,只不過……”

“只不過這么多年來,許多人嘗試過了,甚至直接把石壁腹內掏空,卻沒有絲毫發現。”就在這時,曾步營走了過來,微笑道:“老宋,好端端的,干嘛忽悠人呀。”

“讓他吃個教訓,至少會明白表相再好的石頭,里面未必會有寶貝。”宋有道淡然道:“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情況,絕對不會少見。”

“也是。”

曾步營深以為然,噓唏嘆道:“這些年來,我也沒少栽跟頭。不過話又說話來,這么多年過去了,那塊石壁居然還在,沒被人瓜分剖碎?”

“失敗的人多了,自然沒多少人敢嘗試了。”宋有道搖頭道:“不過,每年都有一兩個不怕死的人往坑里面踩,但是沒一個能上來的。”

“呵呵,重寶動人心啊。”曾步營笑道:“這么大塊石頭,如果里面有寶,那么肯定是非同一般的極品。”

“怎么?”宋有道聽出了弦外之音,頓時皺眉道:“你還想去試試?”

“不是我,是邱老板。”曾步營苦笑了下,立即轉身朝安勝賢說道:“安老板,邱老板讓我過來問你,有沒有興趣陪他玩一把。”

“哦,邱兄好興致啊。”

此時,安勝賢輕輕一笑,輸人不輸陣,自然不會拒絕,干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當然要舍命陪君子,樂意之極。”

午餐也差不多了,安勝賢抽了張紙巾一抹嘴巴,讓兩三個人留下收拾冇殘局,就帶著嚴陌他們浩浩蕩蕩向石壁方向而去。

王觀和俞飛白等人,肯定也跟著去看熱鬧。一會兒來到了石壁下,眾人才發現這塊石壁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高大,仿佛一棟摩天大樓佇立在其間。

此外,石壁的情況正如同宋有道所說,石壁上上下下被切開了許多個缺口,甚至在內部還形成了一個階梯隧道,可以步步向上攀登。

“安兄,你來了。冒昧讓你過來玩個游戲,想必安兄不會介意吧。”

與此同時,邱文忠帶人迎了過來。不僅有他的隨行人員,還有一幫村民。

這些村民手里拿著各種開采石頭的工具,就等著兩人指定具體地方和范圍,他們就負責把石塊切解出來。當然這一切也不是無償的,石頭的價格就包括他們的勞務費在內了。

至于石頭的價格,也是按照分量明碼標價的出售。現在好點,一斤幾百塊錢而已,如果是在最瘋狂的時期,沒有幾千上萬錢,根本不能拿走半塊石頭。

“自然不會介意。”

這時,安勝賢抬頭打量將近百層樓高的石壁,微笑道:“不過,玩游戲總該有個規則吧,我們干脆不借外力各憑運氣,你覺得怎么樣?”

“……好。”

邱文忠笑了,慢慢的點頭。實際上他肯定不會是無緣無故邀請安勝賢來賭一把,主要是想借這個機會,繼續試探安勝賢的脾性。商場如戰場,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反過來說,安勝賢也有同樣的想法。賭石根本不是目的,就算輸了又怎么樣?幾十萬,幾百百,肯定沒被兩人放在眼中。但是在這個過程,卻是可以觀察對手的行事風格,如果能夠把握到對方的情緒變化,就是最大的收獲。

“兩位老板里邊請……”

這個時候,一個村長模樣的人站出來了,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笑容。他最喜歡遇到這樣的事情了,最好兩個人斗氣斗出火來,一擲千金萬金,把整塊石壁全部買下來,那么全村的男女老少就有福了。

在村長浮想聯翩的時候,眾人慢慢走進了石壁鑿開的隧道。

一進去,王觀就發現石壁的內部,真的差不多給挖空了,有點兒四通八達的感覺。甚至在里面安裝了類似建筑工地的井字形竹欄,可以讓人向上攀爬。

“嘿嘿,我隨便走走,一會兒再去找你們。”與此同時,俞飛白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就選了條通道鉆進去,轉眼消失無蹤。

“這小子,肯定是想趁機湊熱鬧。”王觀眉頭一皺,有幾分無奈道,看俞飛白的動作,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事情了。

“算了,讓他吃個虧,就長記性了。”宋有道說道,也不覺得俞飛白能發現什么寶石。

“這里好有興趣。”

此時,安浣情眼珠子一轉,忽然笑嘻嘻道:“我們來玩捉迷藏怎么樣?”

“咳!”

安勝賢聞聲,笑呵呵道:“小情,大伯有正事,就不陪你玩了……”

說話之間,他招呼嚴陌,也順著一條通道而去。一些隨行人員急忙緊跟其后,免得被安浣情抓到玩這種幼稚的游戲。旁邊的宋有道見勢不妙,也趁機在另外一條通道走了。

一時之間,只剩下王觀和貝葉留了下來。

見此情形,安浣情小臉蛋又鼓了起來,氣呼呼道:“這些人真是沒有意思……”

指責幾句之后,安浣情目光一轉,自然而然的看向了王觀和貝葉,眸光萌動道:“不過,就算是三個人,也可以玩的。”

“小情。”

適時,王觀訕笑道:“其實,躲貓貓不好……”

“不是躲貓貓,是捉迷藏。”

安浣情強調起來,然后笑瞇瞇道:“你來找人,有獎勵的哦。要是找到我們了,讓你親下小葉;如果找不到,那就讓小葉親下你,怎么樣?”

這一瞬間,王觀承認自己動心了,心律怦怦加速跳動。

不過,安浣情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話肯定會惹惱貝葉,所以立即跑了。與此同時,貝葉自然是沖上去追趕。

“小情,你跟我站住……”

“王觀,小葉她同意了,快點來捉人!”

剎那間,深不見底的通道中傳來了陣陣嬉笑的回聲。王觀自然聽見了,躊躇了下就順勢尾隨而去,可見走了十幾步,發現里面竟然有三條岔道,包括頂上還有一個入口。四個方向,冇還真不好確定兩人的方位。

感覺附近沒人,王觀忽然打開了特殊能力。當然,他還不至于把安浣情的話當真,只是想驗證宋有道的判斷罷了。三百多平方,將近百層樓高的巨型石壁,如果蘊藏有寶石的話,那又該是多大的一塊。

這么多年來,石壁被掏成這個模樣,絕對不會沒有任何收獲。不然的話,大家不是傻瓜,發現石壁內部的石質不對,怎么可能屢屢進來開采石塊。所以說,肯定是有人得到了好處,只是不宣揚而已。畢竟買了石頭的人,未必就會當場解石。

財不露白呀,只有低調才是長久之道。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王觀極力驅使特殊能力,擴散到最大的限度,好像一層一層無形的光波,暢通無阻的透過了層層石壁,探索其中的奧秘。

也就是這個時候,王觀看見了邱文忠等人在石壁的頂層,似乎是相中了腳下了一塊發青的地方,正準備找人切割。另外,安勝賢就在石壁腹中,抬頭仰望頂上,一臉的猶豫之色,顯然是還沒有選中具體的目標。

還有就是俞飛白,已經深入到了石壁的最底層,拿著一把小錘子在四周敲敲打打,頗有幾分專業的架勢。至于貝葉,就在上面一層,在安浣情的拖拉下,在一條彎彎曲曲的隧道繞來繞去,反而把自己繞暈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洞口,正費力向上爬……

一切的一切,仿佛慢鏡頭,盡在王觀眼中浮現。其中,他在石壁一些隱秘的角落,不僅看到了灰色黑色的昌化石,也發現了帶著絲絲血色的雞血石。

但是這些石頭的質量品質,卻算不上多好。

境界高了,王觀自然不會把這些東西放在眼里,所以猜測最好的東西應該已經被人挖走,他也只有帶著幾分失望,就要收回特殊能力。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陡然發現一抹璀璨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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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理由是什么?

“真是燈下黑呀。”

這個時候,王觀忍不住輕嘆起來。所謂的燈下黑,意思是人的感觀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往往會把身邊很近的事物忽略過去了。

現在的王觀就是這樣,他身在最低層,只顧打量頂上的情況,卻是忽視了自己所處地方。如果不是在收到特殊能力的時候,他的視線也跟著返回,最終發現了一些端倪,那他真的也有可能出現走寶的情況。

“不過,東西藏得也是夠深的,難怪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能夠發現。”王觀有些感嘆,尤其是在專注打量的時候,那抹鮮亮的顏色,也讓他有幾分失神、沉醉。

一會兒,王觀漸漸回神,長長吐了口氣之后,立即收了特殊能力,開始沉吟起來。東西自然是稀世的寶物,但是怎么取出來,又需要一番思量了。考慮了半天,王觀突然一拍腦袋,感覺自己有些多想了,就是一塊石頭而已,有誰會懷疑?

當下王觀一笑,收起了心思,慢悠悠的在石壁中閑逛起來。不一會兒,他走到了隧道的深處,手臂環抱道:“怎么樣,有什么發現?”

“你來了正好。”俞飛白抬頭一看,立時興致勃勃道:“你看這塊石頭怎么樣?”

說話之間,俞飛白揮動小錘子,在角落的石壁上敲打了下,就聽見沉悶的回聲。

見此情形,王觀真有幾分驚訝的,因為在他剛才的探查之中,這個角落的內部確實有昌化石的存在。哪怕不是質量上乘的東西,也算是很難能可貴的石材了。

問題在于,俞飛白又是怎么確定的?實力,運氣?

王觀干脆問了出來:“你為什么選這里,總有個理由吧?”

“當然有理由,不然你以為我會亂來嗎?”

俞飛白撇嘴道:“太小看我了。之前我不懂,那是由于雞血石這方面,我真的了解不多,所以肯定要藏拙。可是聽了宋大叔的分析,我才發現原來玉石的道理是相通的。玉的原石我也見過不少,只要相互印證一下,總會有跡可尋。”

“你厲害。”

王觀由衷贊了一句,然后笑道:“既然你覺得有把握,那就自己決定吧。”

“把握肯定有點兒,剩下的就要看運氣了。”俞飛白擺手道:“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就是玩一玩而已。你不反對的話,那我就叫人過來開采出來了。”

“如果我是你,不會那么快決定。”

王觀笑道:“反正又沒人搶你的,肯定要轉一圈才作最終的選擇。”

“也對。”

俞飛白覺得有道理,就跟著王觀在石壁中亂躥起來。巨型石壁盡管岔道多,但是挖空的地方更多,所以很容易就與貝葉、安浣情匯合了。

然后,幾個人一起上去,也找到了安勝賢等人。此時此刻,安勝賢已經選好石頭,勾出了一個五米左右的范圍,正招呼一幫村冇民開采。

對于常年在山上采石為生的村民來說,開采一塊石頭也不算什么難事。幾個人配合默契,分工協作,又是鑿,又是撬,十幾分鐘時間,就把巨大石塊卸了下來。然后通過滑輪直接在空中吊送到底下。整個過程好像行云流水一樣順利,根本沒有任何意外。

安勝賢見狀,立即笑道:“下去看看。”

眾人自然沒有什么意見,慢慢走了下去,來到石壁前面比較平坦的地方,圍著開采出來的大石塊打量起來。

由于是整塊開采的,石塊自然顯得較為方正,通體帶著青灰黑色的顏色,至于里面有沒有昌化石或雞血石,那就要看安勝賢的運氣怎么樣了。

當然,王觀知道結果,卻肯定不會泄露天機的。

就在這時,安勝賢讓人拿石塊去過秤,然后回頭笑道:“小俞,小王,你們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參與進來嘛。也去挑塊石頭,錢算我的,贏了就歸你們。”

既然是侄女的大學同學、朋友,那么稱呼上自然要更變一下。不過,安勝賢可沒有忘記初衷,一有機會就拉攏感情。

對此,俞飛白心知肚明,肯定會拒絕他的好意,笑瞇瞇道:“安總您太客氣了,怎么能老讓您破費呢,我們自己來就好。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嘛。”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事了。”安勝賢輕輕一笑,也不強求。

“王觀,我幫你挑一塊吧。”

隨即,俞飛白笑呵呵道:“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打算挑哪?”王觀饒有興趣詢問。

“就是剛才我選的地方的旁邊。”俞飛白小聲說道:“我有六七成的把握,那里頭肯定有昌化石,說不定帶血呢。”

“算了。”王觀搖了搖頭,突然笑道:“我也實話告訴你,其實我也相中一塊石頭了。”

“在哪兒?”俞飛白自然追問起來。

“這兒!”王觀示意。

“什么?哪里?”

俞飛白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沒有明白。

“這里啊。”王觀笑道,右腳跺了跺,地下發出了清脆響亮的聲音。

一瞬間,俞飛白瞪大了眼睛,指著王觀腳底下那塊微微浮露圓面的石頭道:“你說的該不會是這個吧。”

“就是這個,你覺得怎么樣?”王觀笑容可掬,稍微退了一步,只見微圓石頭表面光滑,好像是鵝卵石一樣的色澤。

“不想賭石就直說,何必開玩笑。”俞飛白沒好氣道:“懶得理你,我去開采石頭了。”

“我可沒開玩笑。”王觀自言自語,然后招來了一個村民,指著那塊石頭問道:“我想要這個,多少錢?”

“什么?”那個村民也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王觀又重復了一遍,自然被村民當成了傻子,然后以一種怪異的目光上下打量起來。

“東西不要錢,你喜歡就帶回家玩唄。”村民搖了搖頭,眼中盡是惋惜憐憫,估計是在感嘆好端端的一個小伙子,腦子怎么會有毛病……

王觀察覺出來,心里在苦笑,不過正事要緊,也沒有反駁,只是反問道:“這事你能做主嗎?如果我挖了石頭,沒人會找我麻煩吧。”

“當……”村民才想點頭,忽然反應過來,這事他還真做不了主,立即找來村長。

“要這塊石頭?”村長走了過來,迷惑打量了眼王觀,又用腳踢了踢石頭,稍微沉吟就笑瞇瞇道:“一斤一百!”

一瞬間,村民一愣,然后看村長的目光充滿了崇敬。黑,真黑,難怪人家是村長,自己什么都不是。主要是沒那個黑心啊。

“貴了,五十行不行。”王觀微笑道:“而且你們要幫忙挖出來……”

“行。”村長爽快點頭,這是額外的收入,賺多少是多少,沒必要計較。然后他就招呼幾個村民過來,準備幫王觀挖石頭。

“王觀,你來真的?”俞飛白錯愕道:“這是最普通的鵝卵石,你難道看不出來?”

“是嗎?”

王觀眨了眨眼睛,從善如流的走開幾步,指著另外一塊同樣埋在地底的石頭,輕笑道:“那就換一塊吧……嗯,這個好像挺不錯的,就要這塊……麻煩你們了。”

幾個村民無所謂了,挖哪塊不是挖。況且,王觀這樣隨心所欲,反而讓他們覺得這人腦子就算沒問題,也肯定有什么怪僻。反正只要給錢,他說什么就冇是什么了。免得爭執起來,王觀清醒過來,說不定會反悔。速戰速決,挖了石頭,趕緊拿錢……

抱著這樣的念頭,幾個村民才不理會王觀和俞飛白的矛盾,立即揮動鋤頭,沿著那塊石頭的邊緣挖掘起來。也真別說,石頭露出地面一小片,實際上內部的體積卻蠻大的。

見此情形,幾個村民更加賣力挖掘了。畢竟石頭分量重,論斤來算錢,價格自然偏高,他們分到的錢自然多了。

“王觀,你干嘛要挑那塊石頭?”

與此同時,俞飛白皺眉問道:“理由是什么?”

“看著順眼唄。”王觀笑著說道。

“扯淡。”俞飛白鄙夷道:“我還不知道你,沒有一定的原因,肯定不會浪費時間和金錢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哈哈,就知道瞞不過你。”王觀笑了笑,輕聲道:“肯定是有理由的,不過也有很大的賭博成分。能不能成,要看運氣了。”

“廢話,現在就是在賭石,當然要看運氣。”俞飛白沒好氣道:“別東拉西扯,趕緊說說你的理由吧。”

“理由就是……”王觀指了指巨大石壁,微笑道:“這這大塊的東西,哪怕再是堅硬,但是在山體運動的過程中,肯定會出現一些崩裂現象。在崩裂的過程中,一些石塊難道會分離出來,散布在石壁四周……”

“呲!”

這一瞬間,俞飛白輕輕吸了口氣,眼睛閃亮光芒,根本沒有再費話,直接轉身叫道:“幾位大哥,也幫我挖塊石頭……”

“右邊那塊不錯。”

王觀提醒一聲,然后回頭笑道:“宋大叔,你覺得我這個理由怎么樣?”

這個時候,宋有道眼神有幾分復雜,苦笑道:“本來我聽說你想賭石,所以過來勸你的。沒有想到,卻是聽到了一番高論。”

“高論!”王觀立即笑道:“也就是說,您也認同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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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5 11:45:10 |只看該作者
第455章 我是高手

“合情合理,又十分貼切,為什么不認同。”宋有道感慨萬端道:“老了,真的是老了。可笑我剛才還好為人師,對你指手畫腳…

“宋大叔,您千萬別這樣說。”王觀連忙搖頭道:“我也是在剛才聽了您的教導,才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什么?”

一瞬間,宋有道倍受打擊。王觀只是隨便聽自己指點幾句,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那么自己學了二十幾年,而且經常在石壁邊上路過,為什么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難道說,這就是所謂天才和凡人之間的區別?

宋有道糾結半響,才嘆聲道:“你的想法合理是合理,但是石頭被埋在地下,根本壽不出什么端倪來,賭的成分更大。”

“沒事,反正就玩一次。”王觀笑著說道:“大叔您放心,幾萬塊錢我還輸得起,不至于急紅了眼,想要翻本什么的。”

“這個我倒是相信。”宋有道點頭道:“聽你和小俞聊天,就知道你們的家境不錯。所以更要節制,免得栽進去就出不來了。”

“嗯。”

王觀輕輕點頭,對于宋有道的一片好心,他還是很感jī的。

就在這時,幾個村民也把那塊石頭完整的挖出來了。只見石頭體積不小,上面沾滿了各種砂礫泥巴。有了這層掩飾,就是宋有道也很難半斷里面的情況。

不過,王觀也不計較,更不用村民清洗或者切割,而是詢問他們有沒有裝箱拖運的服務。

“一會兒我們要去淅西大峽谷,先把東西運回杭州城,等回去再處理吧。”王觀笑道,當然不想張揚。

對此,幾個村民肯定不會有什么意見。有錢好辦事,當王觀付款之后,馬上有人拿來一個大箱子,然后鋪上一層干草,再把石頭放進去,釘封蓋子……

俞飛白的那塊石頭也是同樣安置。

然后,有人開著貨車過來,把兩只大箱子搬上車上,按照吩咐把東西運到指點的地方。這一切流程,非常的周到,也是許多人愿意來這里買石頭的原因。再之后,王觀等人也不再關注安勝賢與邱文忠賭石的事情,而是駕車向風光美好的浙西大峽谷而去。

先不提王觀等人的游玩,且說兩塊大石頭被挖走了,自然在地上留下大坑。

不久之后,有大豪客來到這里看石頭,無意之中看到兩個大坑,就隨口詢問原因。旁邊正好有知情的村民,就把事情當成笑話告訴了大豪客,同時譏諷了幾句。

然而,村民沒有想到,大豪客聽了這事之后,突然一揮手,就把石壁附近的石頭全部買了下來,運了兩三車才算是運走了。

又得了一筆意外之財,村民們自然是興高采烈。不過,沒等他們高興之久,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礦工突然冇拍腿叫道:“虧了,吃大虧了。”

大家自然莫名其妙,立即請教起來。

“石頭相生相伴,自然也會脫落剝離。”老礦工悔恨道:“我們真是瞎了眼,只顧盯著石壁不放,卻忽略了旁邊石頭。我們笑話人家傻,估計人家也在笑我們笨,居然放著這么多的寶石不揀,白白的便宜了他們。

一番話下來,村民們才算是如夢初醒,紛紛明白過來。在捶胸頓足之余,也紛紛抄起了家起……不是找人算賬,而是跑到石壁附近繼續挖石頭。

期間也不泛小有收獲的人,這樣更說明了老礦工的正確性。這樣一來,大家更加悔恨了,后悔得腸子都要青了。畢竟由于他們的疏忽,以至于讓大豪客買走了大部分石頭。骨肉都沒有了,他們只有喝殘湯的份。

沒多久,這個消息就傳揚開來,那個大豪客也成為眾人爭相追捧的對象。接下來的事情也不用多說,大豪客確實在那批石頭中解出了不少質量上乘的雞血石。

不過相對那批石頭來說,雞血石的數量也不是很多。畢竟,有些石頭未必就是在石壁脫落出來的,也有可能是由于種種原因,才分散在石壁的附近。所以在切割的過程中,大部分石頭自然垮了。

然而就是少量的一部分石頭解出了雞血石,也足夠讓大豪客扣除成本賺了幾百萬。

面對種種贊譽,大豪客倒是謙虛,表示自己只是拾人牙慧,受人啟發而已。然后轉述了聽到的故事,自然也讓大家感嘆連連。

“可惜了,兩個年輕人倒是機靈,卻沒有足夠的財力,最終白白錯過了一場機緣。”

眾人紛紛點頭、嘆息,覺得命運不由人,開拓者往往未必會成功。然而當一個消息傳了出來之后,大家才恍然發覺,原來大豪客賺的幾百萬才是零頭罷了……

那是后話了,此時此刻,王觀等人已經來到了大峽谷之中。

與環境嚴重受到破壞的昌化情況不同,大峽谷的風景優美,有山有水,植物郁郁蔥蔥,完全是最天然原始的景象,就好像一幅精致的圖畫。在這里游山玩水,不僅可以陶冶情操,更能夠貼近自然,享受不同于城市單調生活的樂趣。

其中最引人矚目,也是最刺冇jī的自然是漂流項目。

崇山峻嶺之中,有一條蜿蜒流動的河,延伸在峽谷堅硬的腹地。乘著橡皮艇順流而下,四面青山環繞,漂流其間,迎面而來的是一種期待,一種驚險,一種刺教……

眼睜睜的看著橡皮艇順著障礙回旋,在急湍的jī流中回蕩,甚至還要在一層一層巖石之間墜落下去。隨時可能翻船,隨時可以撞上礁石……,那種走鋼絲似的驚險刺冇jī,讓人忍不住放聲大喊出來,抒泄心中的壓力、煩悶、苦惱……

反正漂流結束之后,每個人都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仿佛重獲新生。

“太好玩了,再來一次行不行?”安浣情興致勃勃道。

“玩什么玩,沒看見天色已經晚了么?”貝葉提醒道:“沒看見人家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收拾橡皮艇,準備回去了。”

“回去?回去好呀。”

聽到這話,俞飛白連忙點頭道:“現在回去,到了杭州正好能吃晚飯。”

“是別人回去,我們不回去。”安浣情嘟嘴道:“我們還要去太湖源呢。”

“小情…

貝葉扯了扯她的衣袖,勸說道:“太湖你都看過了,太湖源看不看也無所謂了。”

“哼,知道了。”

安浣情皺著小鼻子說道:“真不明白切石頭有什么好玩的,讓你們急著回去。”

“心里惦記著這事,也得不怎么開心。”俞飛白也不否認,笑瞇瞇道:“我們先回去,等切了石頭之后,別說太湖源了,就是直接去太湖也行。”

反正太湖很大,接連的好幾個市。其中離杭州最近的湖州也在太湖邊上,就是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而已。一天之內往返,綽綽有余了。

與此同時,在貝葉的安撫下,安浣情也沒意見了,大家立即開車返回杭州。

回到杭州之后,天色暗暮,華燈初上,一片絢爛繁華的景象。之前很急的,但是回到了城區,俞飛白立即輕松下來,沒有急著回去看石頭,而是先請兩位美女吃飯。

畢竟切割石頭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需要場地和經冇驗豐富的解石師冉。不然,胡亂來蠻力把石頭破開,說不定會損傷到內部的寶石。

所以王觀和俞飛白安心吃飯,然后送貝葉和安浣情回到旅館休息,這才來到了杭州的物流站點,領取了兩個裝有石頭的大箱。

俞飛白也聯系好了車輛,直接把大箱送到城郊外的一個倉庫中放好,之后就是返回度假酒店睡覺,等到第二天來臨。

一夜無話,翌日清早,王觀是在俞飛白的催促聲中起床的。兩三分鐘洗漱,接下來更是連早餐都沒吃,直奔倉庫而去。倉庫沒人,卻擺放了幾臺大小不一的切割機。

“你買的?”王觀隨口問道。

“不至于。”俞飛白解釋道:“附近就有玉石加工廠,我向他們租借來的。”

“嗯。”

王觀點了點頭,有些為難道:“你懂操作不?”

“不懂。”

俞飛白搖頭,然后笑道:“所以我特意請了懂的人過來幫忙。”

“誰呀?”

王觀左右打量了眼:“人好像沒來。”

“嘿嘿,是我們來早了。”俞飛白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約好是九點鐘來的,現在才八點不到。”

王觀一聽,頓時瞪眼道:“你怎么不早說。”

“忘了。”

俞飛白尷尬一笑,連忙說道:“不過,我們也可以提前做好準備,把石頭拿出來洗干凈,開個小口子看看情況什么的。”

“也好。”

王觀點了點頭,走到大木箱旁邊,發現石頭沉重,他們兩個是不可能搬出來的,只有拆箱子。幸好箱子是簡易的木條構成,稍微用力一撬就散開。

又拆又洗,差不多過去大半個小時。就在這時,俞飛白所說的幫忙切割的人來了。王觀抬頭一看,頓時有些錯愕。

“怎么,不歡迎我?”來人笑了起來。

“宋大叔,你也回來了?”壬觀有些驚奇。

“昨天累了一天,今天就休息一下,勞逸結合嘛。”宋有道輕笑道:“而且,小俞托我幫忙找個解石高手,我思來想去,發現好像沒人能高過我,干脆毛遂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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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ummerkao 於 2013-10-15 11:50 編輯

第456章 昌化田黃

“大叔,你真自大。”

就在這時,安浣情的聲音傳來,然后與貝葉慢慢的走進了倉庫。

“我沒撒謊。”

聽到質疑之聲,宋有道也不生氣,比劃了下身高,笑呵呵道:“比我高的都打籃球去了,可不會解石。所以說,我是解石第一高手,應該沒人比我高了。”

“大叔耍賴!”安浣情忍不住噓了起來。

“沒辦法呀,天生就是高人。”宋有道笑道,也沒有忘記正事,輕步走到兩塊大石頭旁邊觀察起來。

兩塊石頭的體積差不多大,但是把砂土泥巴清洗干凈之后,顏色深淺不一,而且石皮表面的痕跡也不一樣。

王觀挑選的石頭,石皮比較緊密,給人一種光滑的印象。而俞飛白搬回來的石頭,卻是顯得較為粗糙,表層稍微有些裂痕。不過,正是這些裂痕之中,泛出蠟黃的顏色。

此時,俞飛白掏出手電筒,用強光在裂縫中探照起來,觀察許久之后就笑瞇瞇:“王觀,我這塊石頭比你的好。”

“怎么說?”王觀笑問道。

“有綹,有裂,有癬,完全是大漲的表現。”俞習白笑容滿面道:“另外,你看到裂縫的這抹蠟色光澤了沒有?不是浮于表面而已,已經完全滲透到里面去了。

“綹裂癬是賭翡翠的名詞,未必適用在雞血石上。”

宋有道反駁了一句,然后笑道:“不過,小俞的話也沒錯,他的這塊石頭的可賭性很高,出昌化石的可能性極大。”

“哈哈,我就說嘛。”俞飛白笑嘻嘻道:“玉石玉石,相互之間肯定有聯系的口就算有些偏差,也不會錯得離譜。”

“別高興太早哦。”

關系熟悉了,安浣情說話也比較隨意,嬌俏笑道:“小心切出來都是廢料,那個時候你千萬別哭鼻子。”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俞飛白一聽,連忙合手向四周拜了起來,口中念念有詞:“佛祖菩薩,三清道祖,玉皇大帝,耶穌上帝,真主安拒…一定要保佑我解出雞血石,回頭請你們吃大餐。”

“飛白,別拜了。”

一會兒,王觀招呼道:“過來搭把手,把石頭推過去。”

“來了。”

俞飛白又拜了兩拜,才過來幫忙,把石頭推平放正。

“先切哪塊?”

適時,宋有道拿起了一個電鋸似的切割機,笑著說道:“石頭太夫塊了,不怎么好處理。所以先開個天窗,了解一些基本情況再斟酌分割。

宋有道經驗豐富,王觀和俞飛白自然不會反對。

就在這時,俞飛白主動道:“先切我這塊,在這里開個口吧。”

“嗯,你們讓開一點。”宋有道提醒道,順手啟動切割機,馬上就聽見一陣空鳴聲。

隨即,宋有道打量了下石頭,手臂一緊,穩穩的操縱切割機朝一個方向撇冇去。接下來就是一陣電花火星濺起,以及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徹云霄。

片刻工夫,宋有道在石頭上切了一層表皮,就立即收起了切割機。與此同時,俞飛白也朝切面上潑了一瓢水,然后迫不及待的蹲下來打量。

看別人解石,俞飛白自然淡定,但是輪到自己,自然有些緊張急切。尤其是看到切面上還是白花花顏色的時候,臉上盡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不用沮喪。”宋有道稍微打量,就樂觀道:“還不錯。”

“這還叫不錯?”俞飛白搖頭道:“大叔你不用安慰我了……”

“誰安慰你了。”

宋有道解釋道:“不是和你們講過了嗎,石頭的顏色是一個漸變的過程,你不要光顧看到白花花的痕跡,卻忽略了痕跡中暗藏的色澤。”

“暗藏色澤?”

俞飛白一怔,急忙打量起來。這個時候,切面上的水漬已經漸漸干透,露出了石頭本來的顏色。除了一片花白以外,果然還有點點暗黑色的斑紋。

“宋大叔,還是您老厲害。”

一瞬間,俞飛白心悅誠服道:“接下來怎么弄,您看著辦吧,我袖手旁觀。”

“早該這樣了。”

王觀笑著說道:“連我都覺得你在旁邊,不僅沒幫上忙,反而礙手礙腳……”

“呵呵,小王說得對,你就是在幫倒忙。”宋有道湊趣一笑,表情卻多了幾分認真,輕聲道:“小俞,那我就放手切了。”

“你切,覺得怎么合適就怎么切。”

有了俞飛白這話,宋有道也放下了顧慮,再次啟動切割機,對準石頭四分之一的地方,狠狠一刀削了下去。一時之間,只見火星飛賤,白灰蒙蒙飄散。

石頭很厚,切割機的齒輪艱難挺進,幾分鐘過去了,只是深入七八厘米而已。這個時候,宋有道的手臂肌肉也開始顫動起來,額頭慢慢的滲出汗珠。顯然切割一塊石頭,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輕易。

而且,切割的過程不能停頓,必須一氣呵成。不然的話,力道不均勻,很容易讓石頭的內部出現裂痕。所以王觀和俞飛白,就算年輕力壯,也不敢輕易嘗試切割。就怕一不小心,就把石頭全部弄碎了。

不過,宋有道也沒有辜負大家的信任,盡管看起來有些吃力,但是執刀的手卻很沉穩,非常順利的把石頭切成了兩塊。

“大叔,擦一擦汗。”王觀遞了條毛巾過去,這才低頭觀看切開的地方。

此時,俞飛白已經把石頭切面上的石粉抹去,干凈的切面上透出一抹通靈透亮,溫潤細潔的顏色。乍看之下,王觀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容。然而,俞飛白也沒有他那樣淡定,手指微微觸摸切面,一臉jī動興「冇」奮之色,忍不住叫了出來:“昌化田黃!”

戒許有些人對于昌化田黃這個詞,會感覺十分的奇怪。

因為就好像提到雞血石,大家第一印象就是昌化雞血石一樣。要是提到田黃,估計絕大部分人會聯想到壽山田黃。

昌化雞血,傳說是鳳凰滴血而成,所以冠以石后之名。至于壽山田黃,也有女媧補天遺石的傳說,更是由于明清帝王將相的百般青睞,自然而然有了石帝的美譽。

然而,一個昌化,一個壽山,屬于兩省,分布不同的地域,卻突然冒出來一個昌化田黃,一般人肯定有些不能理解。實際上,這也是行業內最有爭議的話題。

事實上,關于昌化有田黃石的事情,一直以來都不怎么為人所知。直到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時候,與昌化雞石血一樣,壽山田黃身價大火,價錢劇增幾百倍。有些不良商家,為了謀取更大的利益,巧妙利用昌化田黃來魚目混珠。

要知道當年的昌化田黃石,幾十塊錢就能買到一斤了,哪怕在現在越來越的人熟知昌化田黃,但是在價格上,昌化田黃仍然遠遠不如壽山田黃。兩者之間的價格,起碼相差了二三十倍以上。

就是因為這個巨大的差額,一些不良商家,往往只標明是田黃石,卻不提產地。一般人覺得田黃,肯定是壽山田黃,立即花大價錢買了下來,自然就上當受騙了。主要是兩種石頭外觀極為接近,稍微不小心,就容易鑒別錯誤。

不過,由于掠奪性的開采,壽山田黃已經接近枯竭。市場上卻突然出現大冇量的田黃石,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經過仔細對比之后,才發現了其中的差別。也使得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原來昌化不僅有雞血石這個稀缺品種,另外還有名貴的田黃石存在。

這樣一來,爭議自然而然產生了。提及田黃時,很多行家都強調壽山是田黃的世界上唯一的產地,其他地方產生的黃色石頭,最多能夠稱為黃石,不能稱為田黃。

再說了,壽山田黃的招牌,已經傳承了數百年,形成了一種文化現象。因此,就算石質再類似,也不能使用田黃這個詞,那是侵僅的行為。

然而,挺昌化派卻覺得,雞血石歷代也只出產自昌化,同樣代表了一種文化或一種血統。但是在巳林雞血石異軍突起之后,盡管也引起了爭議,但是巴林雞血石很快就被廣泛接受了。由此可見,什么血統文化之類的太狹窄了。

兩派觀點,一直爭論不休,誰也說服不了對方。

不過,昌化田黃確實是難得的石材,堪稱佳品。哪怕由于文化底蘊方面不如壽山田黃,導致價格差了一大截,但是依然倍受世人的青睞。越來越多的人覺得,既然壽山田黃可遇而不可求,那么得到類似的東西也不錯。所以近些年來,昌化田黃的價格節節攀升。品質最好的昌化田黃,每斤價格在百萬元以上。

所以對于俞飛白來說,才懶得理會什么爭論,也不管昌化田黃是不是應該叫這個名字,反而東西就是寶貝,一等一的寶貝。

最重要的是,現在這個寶貝,貌似是屬于他的了。

打量著明潤如黃玉般的石質,俞飛白感覺自己要醉了,有點兒暈暈沉沉,仿佛再也不愿意醒過來,免得發現這只是一場夢!

“別發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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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還有大漲的機會

“滋……。”

俞飛白下意識的摸了摸嘴角,然后清醒過來,也沒找王觀算賬,而是蹦跳起來,身體胡亂的晃動,貌似在跳一種他自創的舞步。

“哈哈,揀漏了,終于讓我揀漏了。”

一時之間,俞飛白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好像能夠體會到范進中舉的心情。

大家也感受到他的開心,所以也沒有阻止他,反而饒有興趣的打量起來。期間安浣情更是掏出了手機把他的“美妙”舞姿錄了下來,而這個錄像也成為了俞飛白心中永久的悔恨。

“咳咳!”

好久之后,發泄了心中暢快的心情,俞飛白才慢慢的冷靜下來,發現大家的目光,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當下他尷尬一笑,提了提衣領掩飾道:“不好意思,有些jī動了。”

“嗯,是jī動就好。”王觀輕笑道:“我和宋大叔還在商量,如果你再不停下來,要不要抽一巴掌把你拍醒。”

“不至于……。”

俞飛白干笑了下,急忙轉移話題道:“大叔,您看這塊田黃會有多大?”

宋有道一刀下去,切割了大石頭的四分之一,然后就見到了溫潤的黃堊色,捏得極為準確。可見他的經驗豐富,實力非同小可。

這種情況下,俞飛白自然是愈加虛心的請教起來。

“這個不好說。”宋有道笑道:“不過你放心,看透亮的顏色,就可以知道肯定不會是bóbó的一層而已。”

“嘿嘿,也該我發財了。”俞飛白笑逐顏開道:“謝謝大叔,回頭請您喝酒,不管是茅臺還是五糧液隨便你桃。”

“茅臺、五糧液就算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喝紹興的陳年花雕。”宋有道粗獷一笑,也放下了切割機半蹲下來打量石頭。切面上那一抹油黃溫潤的顏色,透出無比尊貴的色澤,也難怪倍受帝王將相、文人百姓的喜愛。

“大叔,接下來怎么切?”俞飛白問道。

“再在對面這邊開個口,看看情況再說吧。”

研究一會兒,宋有道重新拿起切割機,在切面對邊的石皮上劃了下來。不久之后,大片的石皮擦去了露出花白的顏色。

這個時候,俞飛白卻淡定多了,直接提議道:“大叔,實在不行,你就再來一刀狠的,繼續切去四分之一這樣應該可以看清楚一切了。”

“亂來。”宋有道搖頭道:“如果切去了一層田黃,估計你要心疼死。”

“沒事,我撐得住。”俞飛白笑瞇瞇道:“再切了四分之一,不是還有四分之二么。只要剩下的一半合是田黃石,估計我馬上進入千萬富翁之列。”

“大叔,他已經得意忘形了,不要理他。”

此時,王觀順著石頭劃了一個豎線,建議道:“不如這樣切過來吧。”

“不錯。”

宋有道看了眼比較贊同道:“這里的顏冇色由白向黃漸變過渡,就算切了,也不損傷石材的價值。不過需要換把切刀才行。”

說話之間,宋有道想了想,就換了一把幾乎和長鋸一樣的切割機。

“你們兩個,等下幫我一把。”宋有道示意道:“扶著另外一端,別讓它打顫。”

“這個沒問題,我來。”俞飛白連忙點頭。

“還有石頭……。”

宋有道沉吟道:“需要平穩,在切割的時候不能有絲毫晃蕩。”

“那我扶著好了。”王觀隨口道,立即戴了一雙hòu棉手套站在了石頭旁邊。

一切就緒,長鋸似的切割機啟動了,尖銳的齒輪飛快轉動,慢慢的沒入石頭,然后jī起了漫天的石粉。王觀連忙閉上了眼睛,而俞飛白扶著切割機另外一端,感覺也不怎么好受,手臂不斷的顫抖。

切割的過程很久,足足有二十分鐘以上,等到把石片切了下來,切割機停止的時刻,俞飛白立即叫道:“麻了,手全麻了。”

一邊說著,一邊掄動手臂,叫苦不迭。

“你還好,沒看見我一臉灰,不知道吃了多少。”王觀連呸了好幾下,感覺鼻腔和嘴巴都是石粉的味道。

“哈哈,大花貓臉。”安浣情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后手機不斷的抓拍。

“洗一洗……。”

貝葉忍俊不禁,好心端了盆水過來,讓三人整理儀容。

“知道難了吧。”宋有道梳理了下變得灰白的絡腮胡子,笑呵呵道:“剛才還說讓你自己切一刀,現在給你切,還敢動手嗎?”

“算了,等我拿普通石頭練熟手再說。”俞飛白擺了擺手,然后帶著幾分忐忑緊張之色,輕輕的撥開切面上的粉塵細看起來。

這個時候,石頭有一橫一豎兩個大切面,足夠把內部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不錯,非常不錯。”

宋有道湊近過來打量,立即笑著說道:“田黃至少有十二三厘米的hòu度,掏出來以后估計也有兩三斤。這是上等品質,五六百萬應該很多人愿意買下來”

“五百萬。”

安浣情有些小小的咋舌,有些懷疑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安有道捋著胡須笑道:“這還是昌化田黃而已,如果是壽山田黃,那才是真的天價口不過話又說回來,壽山田黃在民國時期就已經接近枯竭,再經過二三十年好像篩子犁過的挖掘,連尾指頭大小的田黃石粒都被揀得精光,應該沒有這么大塊田黃的存在了。”

“唉,才這么一點呀,我還以為全部是呢。”

這時,俞飛白顯然有些失望,整塊切剩的石頭長四五十厘米,除了腹心十二三厘米的嬌黃顏色,其余都是花白青黑相間的色澤。

“不要貪心子。”王觀笑罵道:“嫌棄的話,就送給我吧。”

“我可沒說…”

俞飛白連忙搖頭,緊緊抱著石頭,一臉陶醉道:“我的寶貝,誰也不能動。要乖乖的,我會把你帶回家,好好的珍藏……。”

“起來,少惡心了。”王觀搓了搓手臂,搖頭道:“算了,不理他了。宋大叔,來看看我這塊石頭。我想這樣切,你覺得怎么樣?”

王觀買回來的石頭,將近一米高,四周棱角不顯,也有五六十厘米左右。通體深褐色,石皮卻比較細密,沒有什么裂縫,只是有點點鱗片似的痕跡。

“王觀,你這塊石頭……。”

宋有道打量片刻,神態多了幾分專注,然后經,圈看了兩三分鐘,這才抬頭道:“王觀,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塊石頭要么大漲,要么就是大垮。”

“為什么這樣說?”王觀有些好奇。

“你剛才也看到了,小俞的石頭表面裂縫非常明顯。”宋有道慢慢解釋道:“從那些痕跡就可以知道,他那塊石頭肯定是從石壁上分離出來的,內部出田黃的幾率自然比較大。”

“不過,你這塊石頭通體細密,不太像是從石壁剝離出來的東西。就算是剝離出來的,但是經過漫長歲月的演變,也自成一體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地方搬運過來的石頭,在偶然的情況下,散布在石壁旁邊而已。”

宋有道有幾分慎重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內部有寶石的幾率對半分。一般情況下,這么大塊的石頭,風險又大,很少人會賭……,”

“大叔,都買回來了,冇再說這個也晚了。”王觀笑著說道:“里面是什么情況,切開了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呵呵,也是。”宋有道笑道:“主要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不怕,我能承受。”王觀笑道,非常從容。實際上在知道結果的情況下,想表現得jī動一些也是件蠻困難的事情。

“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

此時,宋有道表情一肅,拿起一把相對來說比較小巧的切割機,然后在石皮上摩擦起來。不久之后,一層石皮磨去,露出了花白的石質。

宋有道打量片刻,就輕輕的搖頭,建議道:“換個地方來,在底下開口看看。”

“不必了,直接切吧。”

王觀虛指比劃了下,微笑道:“這一刀切下去,估計就能知道結果了。”

“這么狠?”

與此同時,俞飛白也平息了jī動了心情,輕步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王觀比劃的位置,那是一米高石塊的三分之二位置。也就是說,這一切下去,起碼要切三十厘米的hòu度。

“你也是亂來。”宋有道并不贊同,拒絕了王觀的提議,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再在石頭底下的位置磨了一片石皮。

俞飛白低頭打量,輕輕皺眉道:“也是一片花白。”

“那就切吧。”

宋有道想了想,讓兩人把石頭橫放,然后在七八厘米的地方切了下去。由于石頭的體積不小,這一刀下去也費了十幾分鐘,才算是把一層石塊切下來了。

隨即眾人連忙觀看,發現石頭還是灰白的顏色。

“不急,再切一刀……。”宋有道安慰起來,然后招呼俞飛白,在石頭的尾部切割一刀。不久之后,又切下一層七八厘米的石塊。

然而,讓大家失望的是,石頭切面依然是一片白色,沒有看到其他色彩。用行話來說,那是兩刀完垮。

“王觀…。”貝葉輕咬嘴唇,欲言又止。

“不用這樣,我沒事呀。”

王觀十分輕松,笑容和煦道:“我不是說了嗎,這點小打擊我能扛得住。再說了,才切五分之一不到,石頭還剩下這么多,說不定還有大漲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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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凍地昌化石

不是說不定,而是完全可以肯定。

不過,其他人不知道呀,所以俞飛白一臉狐疑道:“王觀,你不用強顏歡笑,大不了……總會有機會的。”

只要順利標下一個坑口,哪怕坑洞中的資源再稀少,肯定也能挖到幾塊雞血石、田黃石之類的名貴品種。王觀自然明白俞飛白的暗示,很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無奈嘆道:“怎么說真話卻沒人信,是不是要我痛哭流涕一回,你們才開心啊。”

“也是……”

俞飛白突然“醒悟”過來,立即笑瞇瞇道:“差點忘記了,你是個暴發戶,根本沒把買石頭的錢放在眼里。”

聽到俞飛白的解釋,其他人也紛紛釋然起來,也忽然想到這塊石頭的價格似乎也不貴,就算是賠光了,也不算什么不能承受的打擊。

反應過來,宋有道自嘲笑道:“王觀,還是你看得開啊,我們反而陷進去了。”

“這叫皇帝不急太監急。”俞飛白攤手道:“說白了,他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家伙。”

“你是太監?”

隨即安浣情的一句話,頓時讓俞飛白啞口無言,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憋屈感。

“呵呵,別扯了,這次就聽我的吧。”

這個時候,王觀示意自己剛才比劃的地方:“這在這里,直接一刀下來,馬上就見分曉。如果還是垮了,那么也不用再浪費大家時間。快到中午了,飛白請大家吃大餐。”

“沒錯,我請客。”

俞飛白干脆點頭,昌化田黃一出,誰搶著請客他跟誰急。

“好吧,就按你說的切。”宋有道考慮了下,立即抱了一臺切割機,讓俞飛白扶著石頭,然后再對準王觀指示的地方狠狠切割下去。

一時之間,一蓬蓬灰白色的粉飛彌漫起來,籠罩了方圓幾米空間。良久之后,石頭總算切開了,三個人又成了雪人,渾身上下都是白茫茫一片。

“呸呸……”

俞飛白扭來扭去,蹦蹦跳跳,才算是把身上的石粉抖去大半。不過,未等全部清理干凈,他就迫不及待的蹲下來打量石頭,想知道最后的結果。

“啊!”

乍看之下,俞飛白驚喜道:“有冇顏色。”

“什么顏色?”其他人聞聲,紛紛圍了上來。倒是身為石頭主人的王觀卻不著急,仍然慢條斯理的洗臉,清理身上的石粉。

此時,幾個人打量,只見石頭的切面上,不再是花白的石質,而是一種黑白混合起來,帶著螺旋形態的色彩。

“還算不錯。”

宋有道露出了少許笑容,盡管色彩有些混雜,但是也說明了石頭不算完垮。就在這時,他伸手微微觸摸切面,突然臉色一變:“不對!”

“宋大叔,什么不對?”

俞飛白迷惑道:“盡管這些色澤不像田黃那樣純粹,但好歹也是昌化石呀。”

“我沒說顏色不對……”宋有道手指不斷在切面上滑動,然后眼中透出幾分驚喜,猛然叫道:“快拿水來,把石粉洗干凈再看看。”

“水來了,大家讓一讓。”

此時,王觀端著一瓢水過來,輕輕的潑灑在石面上。石粉很滑,清水一潑,還沒沾濕石頭的切面,馬上就滑落了地下。

不過,這樣已經足夠了,宋有道用手掬了點水,在切面上又胡亂抹了抹,就取出手電筒探照起來。只見一抹強烈的光柱落在黑白相雜的石面上,竟然有點點晶瑩剔透的光芒浮動。

“質地細膩,潔瑩如玉。沒錯了,就是凍地……凍地昌化石。”

打量片刻,宋有道抬起頭,笑容燦爛道:“王觀,你的運氣不錯。從細膩的程度,以及晶瑩的凈度來看,不是羊脂凍就是玻璃凍。反正你的錢沒打水漂,而且肯定能賺上一筆。”

之前提過了,昌化石的質地分為凍、軟、剛、硬四個級別。凍地的昌化石,石質細潤,潔凈,呈半透明狀,質量非常好,自然十分珍貴。

“呵呵,沒有虧本就好。”王觀輕笑道。

“就知道你的運氣沒有那么差。”俞飛白夸贊一句之后,又急忙問道:“對了宋大叔,那我的田黃石,是不是田黃凍?”

“沒到那個程度。”

宋有道搖頭道:“你的田黃,最多算是軟地而已,達不到凍地的標準。”

“哦。”

俞飛白有些失望,不過更多的是為王觀感到高興。

大家很開心,卻是無意中忽略了一件事情。剛才切割的一刀,捏拿得分毫不差。如果是稍微偏了一點,要么會損傷了石材,要么就看不到黑白顏色。

可是現在,卻是不偏不倚,非常的精確,堪稱一絕。不過此時此刻,沒人去關注這點。祝賀一會兒之后,又準備重新解石。

這個時候,大家就輕松多了。

又是斜豎的一刀下來,徹底看清楚了石頭內部的情況,只見里面大概有三十多接近四十厘米的地方是黑白混雜的凍地昌化石。這么大塊的體積,價格肯定低不到哪里去。

“差不多也是四五百萬。”

宋有道笑容可掬,也有兩分微嘆道:“可惜只有黑白兩色,如果多一種色彩,那就是所謂的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了。這樣一來,在價格上又能高出不少。”

“做人要知足,有寶石就好,不能太貪心了,對吧。”俞飛白笑瞇瞇道,對于自己的田黃石比王觀的昌化石值錢這事,他還是有點兒沾沾自喜的。

“對,非常有道理。”王觀隨口道,懶得揭穿俞飛白的小心思。

再說了,這塊石頭冇真的只有黑白兩色嗎?王觀嘴角逸出濃郁笑容,繼續請求道:“大叔,幫忙把石頭的廢料切了吧,這樣比較好拿。”

“這個簡單。”

宋有道點頭,按照王觀的要求,輪流使用大小不同的切割機,又是切,又是磨。費了將近半個小時,就完整無缺的把石頭內部的黑白昌化石掏取出來。之后把石材洗干凈,再擱到桌上,就讓大家十分直觀的感受到凍地昌化石的精致美觀。

盡管寶石沒有經過拋光處理,而且表面有棱角,呈不規則的塊狀。但是在燈光的照耀下,通體有種晶瑩的色澤在泛動,就好像是羊脂美玉一樣光彩照人。

“漂亮,太漂亮了。”

俞飛白贊不絕口,也有幾分羨慕。因為他的田黃石完全解出來以后,只是有一層蠟色光澤浮現出來而已。單純從品相的角度來對比,肯定沒有凍地昌化石吸引人。

“不要泄氣。”

宋有道笑著說道:“軟地田黃石拋光之后,顏色顯得明亮純粹,也給人一種透明的印象,賣相更好。畢竟黑白混合色有點兒雜,很容易產生一種灰暗的感覺。如果不仔細鑒別的話,一般人肯定以為你的是田黃凍,王觀的只是普通的昌化石。”

“嘿嘿,說的也是。”

一時之間,大家繼續觀賞兩塊寶石。不過,再漂亮的東西,看久也會覺得乏味。

片刻之后,安浣情有些不耐道:“看夠了沒有,剛才誰說要請客的,現在可以走了吧。”

“行,馬上就走。”

俞飛白豪爽道:“到了餐廳,想吃什么盡管點。”

“你們年輕人去吧,我就不跟著湊熱鬧了。”就在這時,宋有道擺手笑道:“一會兒我還要返回昌化呢。”

“大叔……”

俞飛白十分感jī,聽到這話就知道宋有道沒有休假,而是特意趕回來幫他們解石的。

“好了,你們自己收拾這里吧。”宋有道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就笑著說道:“也不能白幫你們,回頭記得送我幾斤陳年花雕。”

“沒問題。”俞飛白拍胸口道:“弄一壇三十年份的給你。”

宋有道眼睛一亮,咂了咂嘴巴,很認真的說道:“你可別胡吹呀,讓我期待落空的話,我可是要翻臉的。”

“你放心,準有,管夠,讓你喝得盡興。”俞飛白笑道,這種事情自然難不倒他。

“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宋有道呵呵一笑,就與大家告別,駛車而去。

接下來,王觀和俞飛白分別把兩塊寶石用軟布包裹起來,小心翼翼放到錦盒之中,再把幾臺切割機退回了玉石加工廠。

收拾了首尾,幾個人就心情舒暢的開車奔向美味的餐館。盡管還沒有到中午,但是大家也不介意提前吃午飯。

王觀和俞飛白心里高興,加上沒吃早餐的緣故,美味佳肴上來之后,兩人顧不上說話,立即風卷殘云一般掃蕩起來。好半響兩人才算是消停下來,沖兩位美女不好意思一笑,重新變得文雅舒緩,慢慢的閑聊。

“我的田黃石準備切分幾塊,請人制作成一套印章。”

俞飛白興致勃勃道:“要不要勻兩塊給你?說真的你的昌化石,黑白顏色混雜,最好雕琢成藝術品。要是制章的話,可能不太好看。”

“藝術品……”

王觀心中一動,若有所思道:“好像是不錯的選擇。”

“我認識一個人,很擅長玉石雕刻。”俞飛白笑道:“盡管年紀不大,但是已經成為省級的工藝美術大師,目前正在向國家級大師沖刺。你的昌化石也稱得上是品質超群的石材,他肯定會感興趣的,要不要為你們引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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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三堂會審,壓力好大

“昨天你買下了一些昌化石,說是要去拜訪的一個人,就是他吧?”王觀若有所思道:“他是不是住在杭州附近。”

“沒錯,就是他。”俞飛白點頭笑道:“他不住在杭州,而是在……,”

就在這時,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打斷了俞飛白的述說。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貝葉羞澀一笑,拿出了一部粉色的手機,輕輕走開了幾步接聽起來。應該是家人親戚,或者蘇州朋友的來電。因為王觀偶爾聽見了幾句,感覺貝葉的聲調軟綿綿的,非常的甜糯,卻是蘇州一帶的吳儂軟語。

不過,才聊了片刻,貝葉的臉色就變了,急切的說了幾句,她就關了手機匆忙走來道:“對不起,我母親說,我爺爺病了,我要回去一趟。”

“現在走?”王觀一愣。

“嗯,現在走。”貝葉輕輕點頭:“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回頭再聯系。”

“小葉,我跟你去。”

安浣情聞聲,咽了塊肉之后,連忙舉手道:“一起走,順便探望下貝爺爺。”

“也好……”

貝葉也沒有拒絕,轉身就準備和王觀告別。

“我送你回去吧。”

與此同時,王觀站了起來示意道:“飛白,你去結賬,給鑰匙我去開車。”

“呃!”俞飛白呆了呆,攤手道:“那么干脆一起走吧,我剛才就想告訴你我說的那個朋友就住在蘇州。”

“你們也去……,”貝葉看了眼王觀,有幾分遲疑之色。

“對呀。”

王觀笑道:“火車什么的說不定會誤時晚點。不如我們開車送你吧,從杭州到蘇州,應該不算很遠吧。”

“不遠,有高速公路最多是兩個小時。”安浣情頗有經驗道:“要是順利不堵車的話,可能更快……,”

“那就好。”王觀笑了笑,招手道:“你們在外面等,我去開車出來。對了,要不要回旅館收拾行李?”

“不了,先回去再說。”貝葉搖頭道,也不猶豫了,拉著安浣情到門外等候。

不久之后王觀在停車場開車過來,俞飛白也結賬出來了,貝葉和安浣情連忙鉆上車。然后王觀一踩油門車子飛快而去。

話說經過半年的鍛煉,王觀的車技也是突飛猛進駕駛車輛在公路上時緩時快,避開了諸多車流人流,總算是出到了郊外。之后就是暢通無阻,一路風馳電掣北上。

途中,安浣情蹙眉道:“小葉,貝爺爺的情況怎么樣了?”

“我媽沒說清楚只是催我快回去。”貝葉有些不安道:“應該沒事吧,半個月前我才回家看過他,很精神的樣子。”

“這個難說,老人家身體素質較弱,說病就病……”

話到一半,安浣情才意識到不對,連忙改口道:“沒事的,現在是春夏之交,氣候變化不定冇,最多是有點兒不適應,休息兩天就好。”

“嗯,希望吧。”貝葉憂心忡仲道,俏目透出幾分柔弱彷徨。

王觀瞄了眼后視鏡,方向盤一緊,開車的速度更快了。還好高速公路上沒有什么車輛,而且道路比較筆直,也不至于出現什么意外。

兩個小時以后,車子順利抵達了蘇州地境,很快就要駛入城區了。

接下來,王觀車速慢了下來,然后按照貝葉的指示,也沒有進城,而是在郊區外頭微微轉了半個圈,進入到了一個類似城中村的地方。

村莊依湖而建,里面的房屋參差不齊,有紅墻碧瓦的小別墅,也有青磚砌成的平房,體現出了貧富不均的現象。

“到了,就是那里。”貝葉說道,纖手微微示意起來。

王觀順勢看了過去,只見那里是棟三層樓房,談不上多么精致華麗,卻勝在樸實無華。好吧,說白了,就是非常普遍的鋼筋混凝土建筑。

王觀駛車靠近,在樓房的旁邊停了下來。

適時,貝葉輕快的下車,取出鑰匙打開圍欄的鐵門,然后轉身招呼道:“這就是我家,歡迎你們來作客,快進來吧。”

此時,王觀也下了車,輕輕的打量,發現樓房雖然一樣,但是鄉村的樓房卻比城市的樓房多出一道圍墻,形成了一個院子。

在貝葉的邀請下,王觀輕步走進院中,只見院子一邊種了兩株枝繁葉茂的樹木,在樹蔭底下還有長桌石凳供人納涼之用。

另外一邊,蓋了個頂棚,就成為了一個寬敞的車庫。

此時,車庫停了兩輛汽車,王觀下意識的覺得,這是貝葉家人的交通工具。其實,三人只是隨意看了眼,就跟著貝葉走進了大門敞開的樓房。

“媽媽,我回來了,爺爺他……

一進門,貝葉蹭蹭蹭就上了二樓,然后一下子就沒了動靜。

雖然說剛才的那句話,貝葉是用方言說的,王觀他們沒太聽懂,不過一下子沒了聲響,自然讓他們十分奇怪,急忙跟著上了二樓。

上去之后,三人發現二樓是個大廳,十分寬敞,布置也頗有雅致。透明玻璃大窗,還有對著湖面的陽臺,加上充足的光線,使得大廳充滿了明麗的色彩。

當然,大廳陽光什么的不是重點,廳里的人才是關鍵。

此時此刻,廳里坐了幾個人,一個七八十歲左右的老人坐在正中,旁邊是一對中年夫婦,另外還有一個身穿西裝革履,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荀,言行舉止十分斯文的青年。

這個時候,王觀在廳門環視一眼,注意到貝葉微微蹙眉的表情,以及桌案上的鮮花果籃,頓時心中一動,悄悄回頭道:“飛白,你到車上幫我拿件東西上來…”

俞飛白目光一閃,輕輕點頭之后,便在廳中眾人沒有留意之前,不留痕跡的退步下了樓。

“小葉。”

與此同時,廳中那個與貝葉有幾分相似,應該是她母親的婦人站了起來,笑容可掬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單(ナ。)飛,今年才從海外歸來的博士,我們學校特聘的講師!”

“你好!”

斯文青年有些拘謹的站了起來,眉目之間充滿了歡喜的笑意。

“善飛?”

安浣情嘀咕道:“沒見長翅膀呀。”

“好……,”

這時,貝葉冷淡回應了下,然后皺眉道:“媽,你說爺爺病了?讓我趕緊回來,他病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出來?”

“我病子?我怎么不知道?”

與此同時,那位老人輕輕抬頭,看了眼貝母,不悅道:“撒謊不好。”

“爸,我沒說您病了,就說您身體不舒適,前天還咳嗽了呢。”貝母尷尬笑道:“小葉關心您,聽說這事就匆匆回來了。”

“是嗎?”貝爺爺自然不會認真追究,而是看著貝葉,臉上露出慈祥笑容:“小葉回來了就好,那兩位是你朋友吧?也給我們介紹一下……”

安浣情連忙走了上來,甜笑道:“貝爺爺您好,我是小情呀,以前來過的。”

“記得,小葉的同學,好像是渝城的小姑娘。”貝爺爺笑呵呵點頭道,點明了安浣情的身「冇」份,自然讓她格外開心,笑得更甜了。

“他呢,又是誰?”

貝爺爺看了眼王觀,慈和笑道:“你男朋友?”

“才不是呢。”

安浣情連忙搖頭,笑瞇瞇道:“是小葉男冇朋友。”

“什么!”

聽到這話,可謂是滿堂皆驚啊。

不僅是貝爺爺意外,貝母吃驚,單飛皺起眉頭,就連一坐低頭看報紙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貝葉的父親,這時也呆了一呆,手一顫,不小心把報紙撕裂了小半。

“那個……貝爺爺你好,叔叔阿姨好……”

一瞬間,察覺幾道審視目光撇來,王觀確實有些手足無措,不過馬上鎮定起來,露出幾分笑容恭謹問候。

“小葉……”霎時間,貝母顧不上王觀,連忙把貝葉拉到一邊,嘴里冒出一連串方言,應該是在核實安浣情的話。

貝葉俏臉有幾分羞澀,含糊其辭的對應。

“好了!”

此時,貝爺爺若有所思,淡聲道:“家里來客人了,就要好好的招待口自己躲到一邊竊竊私語,這像什么話……”

“對呀,媽,這事回頭再和你說。”

貝葉連連點頭,立即招呼安浣情和王觀過來坐下。安浣情也不客氣,笑瞇瞇的跑到貝葉旁邊,與她擠在一起,獨享一張較大的太師椅。

至于王觀卻是沒動,稍微有些磨蹭。幸好就在這時,俞飛白也不負所托,輕快的在樓梯口出現了,然后隱秘的把一根卷軸快速塞到了他的手中。

貝葉趁機在旁邊介紹道:“爺爺,這是他的朋友,聽說您身體不舒服,特意開車送我們回來的。”

“有心了,過來喝茶。”

貝爺爺輕聲招呼,臉上不動聲色,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話說俞飛白也很有眼力,早就察覺廳中氣氛的異常,所以非常聰明的走到角落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只剩下單飛所在的長椅有空位了。

王觀在那里坐下來之后,前面依次就是貝母、貝爺爺、貝爺,形成了三堂會審的陣勢,加上左邊貝葉、安浣情,右邊笑容詭異的俞飛白,還有旁邊表情冷峻的單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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