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青元子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燭] 揀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4

狀態︰ 離線
431
發表於 2013-10-15 10:13:49 |只看該作者
第430章 偉大的夢想

普通人對于這些德高望重的學者了解不多,自然不清楚他們的實力,最多是在旁邊看個熱鬧而已。但是圈子里的人,卻是明白他們的分量,而且相信他們的人品。

要知道這些人,平日專心研究學問,屬于十分純粹的學者,極少在公眾場合露面。但是在專業的學術雜志、報刊之中,卻是經常登載他們的學術論文口可以這樣說,圈子里的許多愛好者,就是讀他們的學術文章才豐富的理論知識,進而登堂入室成為了專業人士。

總而言之,稱他們桃李滿天下一點也不為過。甚至還有一兩個泰山北斗級別的人物,更是眾人景仰的對象。這樣的人物,已經不需要幫誰說話了,也不屑于放下學者的自傲,昧著良心撒謊,可信度自然比某些人高百倍以上。

所以看見這些老前輩的講解,盡管網上依然是一片譏嘲之聲,但是許多專業人士,以及比較理智的人,終于放下了先入為主的懷疑,認認真真的開始研究故宮公布的證據。

證據非常的詳盡,單單是焦尾琴的CT掃描圖片就有三千六百多張,一般人看了肯定是覺得眼花繚亂,一頭霧水之余,什么也看不明白。

但是所謂的專業,不僅是嘴把式而已,而是真正的理論加實踐過關的雙料人才。從這些十分清晰的圖片,就可以全面了解古琴的細節構造。更何況還有剖琴修理的過程,包括檢測的各項數據……一系列證據都可以表明,故宮方面絕對不會隨便拿一把古琴來愚弄大家。

甚至有些人可以斷定,就算那把古琴不是傳說中的焦尾名琴,也是質量上乘,據有悠長歷史的精品古琴。

“龜裂斷紋,豐年難買龜背啊…”

“碳化元素經火烘干過或許真的能夠流傳兩千年……。”

一時之間,許多人變得將信將疑起來,風向也慢慢的轉變了,越來越多的人訂好了飛機與火車,第一時間奔赴京齤城準備參加調研會。

不僅是大陸,港澳臺方面的專家學者,在得知情況之后,紛紛表示也希望能夠參與進來。與此同時,旁邊的韓日兩國也有人想來看熱鬧。

再接下來就是新加坡、馬來西亞等等國家也聞風而動。說白了就是受過中華文化影響,明白焦尾琴地位的國家,對于這樣的文物,自然比較上心。甚至連歐美地區的華人,也表示了極大的興趣和關注。

當然,不管是想看熱鬧,還是想看笑話。反正一時之間,京齤城風起云涌,成為了舉世矚目的焦點……,

不過,這個過程稍微有點兒慢要經過一個多月的發酵,才會形成風暴。在此之前,整個社會的典論,還是偏向不看好。

對此,王觀表現十分淡定每天就待在大宅門之中讀書、鑒賞錢老的收藏,倒也是十分的愜冇意。

“你倒是自在。”

這天,俞飛白在外歸來,看見王觀躺在一張搖椅上,一邊搖晃,一邊翻閱一本古玩書籍,頓時搖頭道:“現在外面已經是滿城風雨了,一致看衰你的焦尾琴,你就一點兒也不著急?”

“王館長他們都不急了我什么好急的。”

王觀無所謂道:“再說了,當初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王館長他們應該有應對的方案,何必我齤操心。況且,我還巴不得大家認定東西是假的,提前還給我呢。”

“你心真寬。”

俞飛白笑呵呵道:“不過你這想法注定不能實現相反有人準備找你麻煩了。”

“嗯,我知道。”王觀微微皺眉道:“錢老說過了是慶壽寺的那幫和尚。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透露的消息,打算迎回佛寶大爐。”

“難怪你這些天就待在這里哪都不去,原來是避禍呀。”俞飛白恍然大悟。

“我倒是想出去逛逛。,、

王觀翻白眼道:“可是某個人答應給我做導游的,現在卻整天往津門跑……”

“那個……不是有唐清華嗎。”俞飛白干笑起來。

“人家好歹也是副總,不可能天天翹班吧。”王觀攤手道:“至于其他人,各有事情要忙,難道說讓錢老帶我四處奔波呀?”

俞飛白眼珠子溜溜一轉,笑瞇瞇道:“不是還有琴玥姑好……”

“滾!”

王觀輕描淡寫吐出一個字,然后繼續低頭看書。

“對了,她現在忙著借閱故宮的古琴技術資料,沒有空理你。”俞飛白笑了笑,臉上多了幾分嚴肅正經的表情:“不扯了,和你談點正事。”

“嗯?”

王觀放下書,驚訝道:“什么時候?”

“明天!”

說話之間,俞飛白也驚詫道:“你知道我想說什么?”

“當然知道,不是打算結婚,舉行儀式么。”王觀眼中帶笑道!,不討,明天是不是大急切了點?籌備得過來嗎?還是說,這幾天你已經搗弄好了……。”

“滾!”

俞飛白有些哭笑不得:“誰和你談這事。”

“不和我談?”

王觀微笑道:“那就是打算讓我轉告錢老,請他老人家做證婚人?嗯,其實不用我轉述,他肯定會欣然答應的……”

“少扯這些沒的。”俞飛白沒好氣道:“真打算和你談正事,關于我那個計劃的。”

“計劃書終于寫好了?”王觀有幾分懷疑的意味:“確定不改了?”

“不改了。”俞飛白認真點頭道:“大不了失敗而已,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錢。”

王觀頓時無語,白了他一眼之后,這才放下手中的書籍,正坐起來道:“既然是這樣,到底是什么計劃,現在可以說了吧。”

“當然。”

俞飛白興致勃勃道:“一開始的時候,我打算和你合伙在瓷都開一家精品玉器店。當初我不是說過了嗎,瓷都的玉質量不太好,整個市場充塞了大量的青海玉俄羅斯玉等等中低檔次的玉料。如果開一家高檔玉的店鋪,肯定不怕沒生意。”

“聽起來有點兒道理。”

王觀點了點頭,淡定問道:“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整理規劃唄。又是市場調研,又是梳理進化的渠道,又是聯系琢玉的師傅等等,我都做好了詳細的計劃。但去…”俞飛白搖頭嘆道:“沒有想到你突然發達了,再開這樣的店鋪,貌似太小家子氣了。”

王觀聞聲,感覺額角冒出了黑線,腦中掠過好高驁遠四字。

“幸好,我有備用的計劃。

俞飛白帶著幾分憧憬道:“王觀,你知不知道,我最大的夢想是什么?”

“這個真不知道。”

王觀搖了搖頭,好奇問道:“是什么,想成為錢老這樣的大收藏家?”

“那是備用的夢想。”俞飛白坦然道:“如果第一夢想實現不了,那就退而求其次,勉強做個大收藏家吧。”

“你厲害。”王觀一聽,忍不住輕嘆起來,感覺自己太低估俞飛白的hòu臉皮了。

“那是!”

俞飛白理所當然的把王觀的感嘆當成贊美,帶著幾分得意之色笑道:“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嘛,現在都市男女談戀愛,都有好幾個備胎,我有個備用夢想,也不稀奇吧。”

“不稀奇,對于你來說,很正常。”王觀輕笑道:“您繼續說,在發現我成為暴發戶之后冇,又打算怎么坑我?”

“不打算聽聽我的第一夢想是什么?”俞飛白眨眼問道。

“那你說呀。”

王觀滿不在乎道:“反正我也能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容易實現的事情。”

“你說對了,這是很有挑戰性的事情。”

說到這里,俞飛白繼續賣關子,語氣神秘的問道:“你聽說過西南的翡翠王嗎?”

“翡翠王?”

王觀一怔,若有所思道:“好像是聽人提起過…。”

“聽說過就好。”俞飛白臉上帶著幾分崇敬之意,然后語氣堅定道:“我的目標就是超越他,成為新一代……”

“新一代翡辜王?”王觀有些驚奇。

“不是翡翠王,而是玉王。”俞飛白搖頭道:“又我不玩翡翠,更沒有翡翠王馬氏家族好幾百年的經驗積累,想在翡翠這方面超過他,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幸好……”

適時,王觀深以為然,欣慰道:“你總算還有點兒理智。”

“廢話,我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制定一個實現不了的目標。”俞飛白瞪眼道:“不過,我做不到是我的事,你不相信我能夠做到,卻未免太小看人了吧。”

“不是不信,主要是,呃,很意外,很驚奇,很支持你。”王觀昧著良心說道:“以你的天賦,就算現在改行玩翡翠也不晚。等你到了翡翠王的年紀,肯定可以超越他。”

話說,王觀覺得自己也不算撒謊,畢竟等到俞飛白到了翡翠王的年紀,估計翡翠王也化成骨灰了,怎么說也是一種勝利吧。

“你說得很對。”俞飛白大言不慚道:“不過,人家也不容易,不太好意思去搶他的飯碗,所以我還是繼續玩我的玉吧。”

該要多hòu的臉皮,才能坦然自若的說出這番話來。王觀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隨后搖頭道:“不扯了,你想成為玉王,貌似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肯定不容易呀!”

Rank: 4

狀態︰ 離線
432
發表於 2013-10-15 11:13:51 |只看該作者
第431章 杏花煙雨江南

此時,王觀笑吟吟道:“如果大家都是玉王,那你就做玉帝吧。

“玉帝,聽起來好像不持……”

俞飛白自我陶醉了下,突然反應過來,頓時沒好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到那個被孫猴子打得鉆桌子的玉帝。”

“呵呵,我可沒說什么,一切是你自己聯想的,不關我的事。”

王觀輕笑起來,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其志可嘉,我相信你會成功的。那么開玉器店鋪,應該是你萬里長征的第一步吧。”

“沒錯。”俞飛白點頭道:“原先資金不足,只能從小做起,再慢慢經營做大。可是現在卻不同了,有你的大力支持,我們的步子可以再大一點嘛。”

“步子大了,容易扯著蛋。”王觀提醒起來。

“放心,我有分寸。”俞飛白十自信,然后解釋起來:“畢竟我們起步太晚了,如果總是小打小鬧的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做強做大。”

“怕你太急了,容易栽跟頭。”王觀皺眉道:“那不開玉器店了,你打算做什么?”

“做玉石供應商。”俞飛白眼睛發亮,興沖沖道:“當時我在想,你有這一筆巨款,完全可以直接到和田參加競標,承包一條玉礦。

“承包玉礦?”王觀愣住了。

“沒錯。”俞飛白一臉興冇奮,瞬間就蔫了,失望道:“可惜,我調查了一番,雖說昆侖山脈下還不知道埋藏著多少和田玉的玉礦,但開采難度非常大口而且和田一個縣的面積,比有的省的面積還大,加上由于當地的河流經常改道,所以也不知道哪個地方的底下會有玉礦,很難尋找到礦脈資源。”

“何況以前當地政冇府允許競標,看好一塊地,競價圈起來后,就可以開進大型機械挖了起來。可是這幾年政冇府為了保護資源,居然開始有意識的限制競標了。每年只指定幾塊地讓大家競爭,所謂僧多粥少,也可以想象其中jī烈的程度了。”

看了眼王觀,俞飛白嘆道:“不是我打擊你,你的那點身家,還沒夠參加競標的資格。除非老頭子突然把錢還你,你才有機會去看個熱鬧。”

“不至于吧。”王觀有些驚奇,要知道他好歹也是億萬富豪了,手頭上的流動資金比某些大公司企業還要多,這樣也爭不贏?

“如果是以前,你怎么也能拿下一塊地。可是現在,當地政冇府改變了策略,但是那些玉石商人也不是笨蛋。畢竟玉礦的未知性,單獨拍下一塊地的風險太大了,肯定要找人幫忙分擔風險,所以自然也開始玩起了合縱連橫那一套。”

俞飛白解釋起來:“這樣一來,競標的價格自然是節節高升,沒有資本的人,根本玩不起這個游戲。再說了,那邊我不熟,沒有什么人脈關系,想冇要連合的機會都沒有。沒有辦法,只能忍痛放棄這個主意了。”

“呃,所以說,你又改變主意了?”王觀表情有些怪異。

“算是吧。”

俞飛白點了點頭,又搖頭道:“不改是改變主意,只是發現另外的想法行不通,那么又拿起原先的計劃罷了。”「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

“又開回店鋪?”王觀試問道。

“對,我是這樣想的。”俞飛白承認道:“在最原先的計劃上,稍微修改一下,把店鋪開得更大些,玉器更多些……最重要是腳踏實地,這樣才能走得更遠。”

“說得很對。”王觀深以為然。

“但去…”俞飛白不好意思一笑,搓手道:“前幾天遇到了魏叔,他告訴我一個消息,讓我又改變了主意。”

“啪。”

王觀一聽,馬上站了起來,準備向外走去。

“俟,別走呀。”

俞飛白連忙阻攔,誓言旦旦道:“你先聽我說完,這絕對是很好的投資項目。”

“你這三心兩意的家伙。”

王觀徹底無語了:“叫我怎么信你呀。”

“真的,真的,你先聽我說”俞飛白叫嚷起來,陪笑道:“你先聽聽,如果覺得不合適,那么我們繼續開店鋪。”

“行,你說吧。”王觀無奈坐了下來,沒好氣道:“攤上你這種兄弟,算是我倒霉。”

“真不騙你,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俞飛白悄聲道:“你知道魏叔是什么人嗎?”

“廢話,錢老的兒子,我當然知道。”王觀皺眉道:“有話就說,別賣關子。”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魏叔是做什么的嗎?”俞飛白笑瞇瞇道:“我猜,你最多知道他是體制內的人,卻不清楚他的具體職務。”

“對,無緣無故的,我干嘛要打聽這個。”王觀奇怪道。

“呵呵,以前沒緣故,現在卻有緣故了。”俞飛白輕聲道:“實際生,他是浙省的副省長。”

王觀有些意外,又不動聲色道:“那又怎么樣?”

“確實不怎么樣。”俞飛白感覺有些無趣,不再賣關子了,直接說道:“只是想告訴你,以魏叔的地位,他口中的消息肯定不簡單。”

“怎么不簡單法?”王觀淡然問道,不是不關心,主要是知道俞飛白的性格,越是表現漠不關心,他越是不會吊人胃口。

事實上也是,看見王觀不急,俞飛白自己先急了,低聲道:“知道浙省什么最有名嗎?”

“杭州西湖。”王觀毫不猶豫答道。

“切,誰問你這個。”俞飛白強調道:“資源,礦產資源!”

“礦產資源?”

王觀眉頭一皺,有點兒迷茫道:“這個不太清楚。”

“就在杭州……”俞飛白笑了起來,繼續提示道:“杭州的臨安……一個鎮,一個非常有名的鎮!”

“臨安…昌化,雞血石。”王觀慢聲道,眼睛有些微亮。

“呼,總算是猜出來了。”俞飛白笑容可掬:“怎么樣,感興趣嗎?”

“你說呢。”王觀有些興冇奮,又有些迷惑道:“不過,具體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打算玩玉,改玩石頭了?”

“玉石玉石,雞血石也是寶玉呀。

”俞飛白無所謂道:“反正我現在處于積累階段,不管是玉,還是石頭,哪樣賺冇錢就做哪樣。”

“雞血石是寶石。”王觀更正起來,然后點頭道:“你倒是實在,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魏叔告訴我,為了提高杭州的商業繁榮,吸引更加的資金流入,省府打算重新開放一些以前封存起來的雞血石老坑…。”說到這里,俞飛白眼睛綻放燦燦舍光,喃聲道:“如果標到一個,想不發達都難。”

所謂的老坑,是指年代久遠,素以出產量大且質精而著稱的石材坑口。這樣的坑口,自然是意味著豐富的利益。

“你明白,別人也同樣清楚,競爭不是一般的jī烈呀。”王觀皺眉道。

“我們有機會。”俞飛白解釋道:“聽魏叔說,這次投的是暗標。雖說幾個坑口都是老坑,但是每個坑口的情況不一樣。有的坑口石品豐富,石質優良,儲存量極大;有的坑口卻是被挖掘得差不多了,原石極少……”

“也就是說,風險不小,而且帶有賭博的性質?”王觀更加不看好了。

“相會是相等的。”俞飛白鼓動道:“好的冇坑口肯定是人人競爭,那么不好的坑口自然是沒有人報價,我們就可以以低廉的價格標下來。我相信再不好的老坑,只要里面有原石,也能夠賺回成本,然后再看運氣能不能賺上一筆了。”

“那你怎么確定里面有沒有原石?”王觀反問道:“你懂半斷?”

“我不懂,但是有人懂就行。”俞飛白笑瞇瞇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這場競標是魏叔負責主持的。”

“呃……”王觀若有所思,看了眼俞「啟航街角冇文字」飛白,輕聲道:“有把握嗎?”

“當然有把握。”

俞飛白微微點頭,小聲道:“不敢說大賺,但是肯定不會讓你的錢打水漂。”

“那就試試看吧。”

王觀想了想,點頭道:“具體怎么做?”

“很簡單,先去登記,然后考察,最后競標。”俞飛白輕輕松松道:“明天飛機,我已經訂好票了,也你不用管其他事情,就當是去旅游就行。”

“聽你這樣說,讓我覺得你已經挖好了坑,就等我跳出去了。”王觀一臉的懷疑。

“天地良心,我哪里像是坑人的騙子?”

俞飛白叫屈道:“再說了,天底下有我這么帥氣的騙子嗎?”

“哪里都像,這種語調,這種手段,實在是太像了。”王觀笑呵呵道:“算了,誰叫我心地善良呢,明知道會上當,也受騙一回吧。”

“切,得了便宜又賣乖。”

俞飛白鄙視起來,然后提醒道:“收拾好行李,明天一早就出發。”

“嗯。”

王觀站了起來,點頭道:“我去向老錢告別,順便求他老人家幫忙盯著點兒,免得等我回來,兩件東西就莫名其妙的被捐獻了。”

“對,很有這個可能。”

俞飛白深以為然,鄭重其事道:“這個不得不防…”

之后的事情也沒什么好說的,知道兩人要離開京冇城,錢老也沒有多問,在晚上給他們舉行了一個餞行宴,第二天一早就叫人送他們到機場登機而去。

Rank: 4

狀態︰ 離線
433
發表於 2013-10-15 11:15:11 |只看該作者
第432章  敲門的美女


“春天的江南,煙雨細蒙蒙,楊柳輕飛絲,杏花在如絲的煙雨中吐蕊飄香……”

忽然之間,俞飛白大發感嘆起來,英俊帥氣的臉龐,加上憂郁的眼神,以及口中清場朗誦的詩歌,文藝范兒十足,殺傷力自然倍增。

旁邊一些個小姑娘、軟妹子眼睛已經開始頻頻瞥視過來了。當然,殺傷力太強的后果,就是引起更多殺人似的目光冷然回饋。

王觀見狀,連忙走開幾步,免得受到池魚之殃。

“王觀,跑那么快干嘛,有人會過接我們的。”俞飛白提醒道,也收起了文青的作派,左顧右盼起來。

“是俞先生嗎?”

就在這時,一個三十歲左右,截著小巧眼鏡,顯得十分斯文儒雅的青年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張照片,一邊觀看,一邊打量俞飛白,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俞先生,你好。老板讓我來接你……”

“嗯。”

俞飛白微微點頭,伸手招呼道:“王觀,走了。”

王觀順勢走來,跟著出了機場,只見一輛漆黑轎車緩緩了開了過來。等到他們上車之后,青年低聲說了一句,司機立即駕駛車子飛快而去,轉眼消失在朦朧煙雨之中。

車上,青年坐在副駕座上,透過后視鏡仔細觀察后面的兩人,眼中露出幾分好奇之色。不過,作為經驗老道的秘書,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不該問的堅決不問,沉默是金啊。

另外,王觀也知道了此行的目的,也沒有興趣打聽什么,只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車外的浙瀝煙雨,卻發現公路的兩旁盡是高樓大廈,完全沒有想象中楊柳如蔭,清風拂動,吹面不寒楊柳風的微妙景象,讓他頗有幾分失望。

“這樣看沒感覺。”俞飛白笑道:“有空去蘇堤轉一圈,這才比較有意味。”

“你去過?”王觀問道,暗嘆俞飛白果然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

“沒,聽人說的。”

“切,早說呀,浪費我感情……”

閑聊之中,轎車的速度也不慢,在不久之后來到一個封閉式的花園往宅區中,然后通過了幾道檢查,才在一棟樓房前面停了下來。

現在的王觀見得多了,對于眼前優雅的環境,精致的建筑稱得上是司空見慣,已經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稍微打量幾眼,就在青年的引領下,與俞飛白輕步走進了樓房。

一進門,王觀陡然發現,里面有兩個中年人迎面走了出來。

其中一人自然是魏卓,另外一個人身材微微發福,看起來有些高壯,一臉燦爛的笑容,十分客氣的在和魏卓說話。王觀還沒有自作多情的認為兩人是出來迎接自己的,反倒是看出魏卓是在送客人離開,當下主動的讓路。

“魏叔。”

俞飛白笑嘻嘻打了個招呼,也退開了幾步。

“你們來了,先進去坐……”

魏卓和煦一笑,繼續引請客人向外走去。微微發福的中年人含笑隨行,目光卻有意無意在俞飛白和王觀身上掠過,然后不動聲色的走了。

此時,王觀與俞飛白也進入了廳中,只見客廳布置十分雅致,角落的松竹盆景、魚缸就不提了,最引人注目的卻是正面墻上的一幅色彩斑瀾的江山如此多嬌圖畫。

不過,正當王觀走近,打算仔細觀察繪畫作者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這幅畫并不是單純的繪畫,而是一幅絲織作品。

“這個應該是杭州織錦!”

俞飛白也看出來了,笑著說道:“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非常精致華麗。”

“嗯。”

王觀點頭表示贊同,仔細打量就知道,墻上懸掛的絲織作品,光澤明亮,色彩絢麗,全用五彩絲線織成,表現出中國山河壯麗之美。

“你們站著干嘛,過來坐呀。”

這時,魏卓走了回來,微笑招呼道:“喝一杯正宗西湖龍井。”

“是獅峰龍井御茶嗎?”

俞飛白笑瞇瞇道:“不是的話,直接給我一杯白開水算了。”

西湖龍井茶的品牌有三十多個,其中以獅峰龍井為最。尤其是獅峰山中有十八株老茶樹,當年被乾隆皇帝欽點為御茶,所產茶葉那是貢品中的貢品。

“那你喝白開水得了。”

此時,魏卓輕笑道:“我這就有龍井村的龍井,你說的御茶我可沒有。”

“魏叔,你不能太小氣呀。”

俞飛白一臉的懷疑:“好歹你也是浙省的大老板之一,底下的人就沒給你上貢?該不是他們貪污了吧,那你可要好好的貫徹執行中央反腐倡廉的決策才行。”

“少胡說八道。”魏卓笑罵道:“鬼心思真多,本來沒有的事,被你捕風捉影一說,傳了出去,估計又是一陣人心浮動口”

“身正不怕影子斜。”俞飛白鄙夷道:“如果沒做什么虧心事,怎么可能人心惶惶。”

“好了,不談這個。”

魏卓招呼兩人過來坐下,然后斟了兩杯茶遞了過去,也有幾分迷惑道:“對了,好端端的你們怎么有空過來看我?雖說我在杭州,但是也沒少看新聞,為了焦尾琴的事情,社會上可是一片沸沸揚揚。你們不待在京城坐起風起云涌,怎么有閑情逸致下江南了?”

“就是沸沸揚揚,所以才要避一避,免得被煮熟了。”俞飛白笑瞇瞇道。

“鬼話。”

魏卓自然不信,搖頭道:“這話王觀來說還比較可信,至于你嘛……聽說你和晴丫頭要結婚了,打算定在什么日子?”

“沒有的事,誰在造謠?”俞飛白有點兒羞怒,狠狠的看向王觀,眼睛充滿了懷疑之色,顯然是想起了昨天他說的那番話。

“真不是我……”王觀苦笑起來,沒有想到魏卓也有這樣的惡趣味。

“呵呵……”適時,魏卓笑了笑,表情多了幾分嚴肅:“飛白,本來有些話我不想多說的,但是又不得不說。既然你再次選擇了她,就不能再辜負人家了。不然,就算有我們攔著,你爸也饒不了你。”

“我知道……”

俞飛白點點頭,帶著幾分甜蜜柔情道:“這次不會了。”

“那就好。”

魏卓滿意一笑,然后問道:“王觀,我覺得還是問你比較靠譜。你們這次過來,不單純是旅行觀光吧?”

“呃,是有事要辦。”王觀稍微遲疑,示意道:“飛白,你說。”

“直說就行,沒有必要對魏叔隱瞞什么。”

俞飛白笑道:“魏叔,你都說我要結婚了,也就是所謂的成家立業。現在,我就是打算找點正事來做,免得以后連養家糊口的錢都沒有。”

“這是好事啊。”魏卓欣然笑道:“那你打算做什么?”

“就是前幾天您和我說的那事。”俞飛白笑容可掬道:“我覺得那事很有前途……”

“前幾天我說過什么事呀?”

魏卓沉思默想起來,過了片刻,頓時眉頭一皺:“昌化雞血石?”

“對,就是這個。”俞飛白笑道:“我們過來,就是為了參加競標,所以來向你打聽一下具體的情況,弄一個參加競標的名額。”

“名額不難……”

魏卓沉吟起來,有幾分猶豫道:“不過,你的資金足夠嗎?要知道這事雖說是我在負責,但是其他人也在關注,不可能明顯偏袒你。”

“這個我知道,也不會讓魏叔你難做的。我們就是打算競標一個普通的老坑,只要保證不賠錢就行。也不打算賺什么錢,就是想通過這事,積累一些經驗,……”

俞飛白笑呵呵道:“至于資金魏叔你不用擔心,以王觀現在的身家,拿出幾千萬來競標不成問題。而且中標之后,甚至可以直接付清賬款,而不是分期支付。”

王觀輕輕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哦……”

魏卓眼睛微亮,看了眼王觀之后,就微笑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就沒有問題了。不過也要事先聲明,這是暗標,你們投中了是你們的本事,如果不中,我也幫不了你們。”

“明白。”俞飛白笑道:“主要是參與投標的資格比較麻煩,需要魏叔你幫忙而已,其他事情我們自己可以搞定。”

“好……”

魏卓眼中帶笑道:“本來想讓你們住下來的,但是你們要參加競標,那就有些不合適了。杭州城不錯,你們玩兩天吧,等辦好了手續,我再打電話通知你們。”

“知道了,謝謝魏叔,那就不打擾您了。”

俞飛白識趣一笑,招呼王觀就起身告辭。魏卓輕輕點頭,又叫司機把他們送出去。

上車之后,司機客氣問道:“兩位要去哪?”

“蘇堤附近的酒店。”俞飛白隨口說道。司機點頭,立即開車而去,經過一番拐彎抹角,駕輕就熟的來到了蘇堤附近的度假酒店之中。

隨后,兩人下車揮別了司機,進入度假酒店投宿。現在又不是什么節假日,自然很容易的訂好了套房。就當兩人安頓好,才坐下來聊了兩句,就聽到外面傳來陣陣敲門聲。

“什么事情呀?”

俞飛白嘀咕起來:“還沒到晚上呢,就上門推薦特殊服務了?”

“扯淡。”王觀白眼道:“這是正規酒店。”說話之間,他走過去把門拉開了,只見外門站著一位風姿綽約,身材曼妙的美女……

Rank: 4

狀態︰ 離線
434
發表於 2013-10-15 11:16:07 |只看該作者
第433章 對面不相逢

“先生,您好。”

這個時候,美女粲然笑道:“請問……”

“我們不需要特殊服務。”

此時,在里面聽到女人的聲音,俞飛白隨口叫了出來。一瞬間,不僅門外的美女尷尬,王觀也是無語起來。

“別聽他瞎扯,你有什么事情?”

王觀卻是看得出來,眼前的美女是正經人,而且以她的條件,做個金絲雀完全沒問題,根本沒有必要上門推銷。

“是這樣的,我們正在舉行杭州傘文化的推廣活動,每個入住酒店的客人,都可以去參觀游玩,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美女笑盈盈道,卻是少了幾分熱情。

王觀明白,這是因為俞飛白的亂叫,讓眼前的美女心里氣惱了。當下,他不好意思一笑,正準備拒絕。沒有想到,里面的俞飛白聞聲,卻走了出來饒有興趣道:“是杭州油紙傘嗎?”

“不僅是紙傘,還有綢命……”

話說,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以貌取人是非常普遍的事情。

比如說現在,本來氣惱的美女在看見俞飛白時刻,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笑容變得愈加甜美了,帶著濃濃的江南女子的柔糯聲音講述道:“我們杭州傘,以西湖綢傘最為有名。采用印染、刺繡等方法,以竹作骨,以綢張面,面上描繪有西湖十景、花卉、山水和仕女等等圖案,外型美觀,十分輕巧悅目。”

美女糯糯的介紹起來,熱情洋溢道:“先生,推廣活動上還有傳統戲曲白蛇傳中的湖畔贈傘劇情的表演,以及詩朗誦《雨巷》、以及春晚《小城雨巷》等等音樂劇,不容錯過……”

“聽起來不錯。”

俞飛白微托下巴,笑容燦爛,十分帥氣道:“活動地點在哪?”

“不遠,就在蘇堤。”

美女眼睛笑成了彎月,主動說道:“要不,我帶你們過去。”

“不用了。”

俞飛白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們認識路,就不麻煩你了。”

“不麻煩,這是我的工作。”

美女十分盡職,非要帶他們去不可。

見此情形,俞飛白有幾分苦笑,而旁邊的王觀卻覺得他純粹是活該,明知道自己桃花泛濫還胡亂展現魅力……,

王觀在考慮,是不是拍張照片,給津門的許警官傳過去。

所謂盛情難卻,眼下就是這樣了,在美女的邀請下,兩人還真不好意思拒絕,稍微收拾了下,就跟著美女出了酒店,來到了蘇堤之上。

這個時候,天空依然飄灑著蒙蒙細雨,猶如毛針一般,撲落到身上,卻悄無聲息似的融入了皮膚里面,有點兒微涼,讓人感覺精神一振,十分的舒服。

蘇堤之上,卻是郁郁蔥蔥的樹木,經過了細雨的洗滌,非常的油亮、蔥翠、嫩綠,散發出濃濃的春天氣息。清風吹過,纖纖冇的柳枝擺動,與西湖中的蔭影相映成趣,美不勝收。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此時此刻,王觀才體會到了古人詩句之中的意境。不過,就是來蘇堤游玩的人多了點,顯得有點兒喧囂吵鬧。當然,這也算是給清寂的西湖添加幾分生氣,別有一番滋味。

不久之后,來到了蘇堤的中段位置,王觀看見這里聚集了一大群人,大部分是游客。

而在這些人的上空,卻是懸掛了一把把大紅、棗紅、平藍、墨綠、桃紅、秸黃等等顏色,外形美觀,制作精巧的綢傘。每一把綢傘的上面,就是色彩斑斕,描繪了山水,風光,花鳥,人物的雅致圖案。

幾百上千把綢傘,被人固定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冇大的斗蓬,把蘇堤一段空間籠罩起來,顯得氣勢非凡,又十分的風雅。另外,這一段空間底下,就是一個簡易的舞臺,臺上懸掛帷幕橫幅,標明是某某傘業公司支持贊助這個文化活動。

一幫游客站在傘下,抬頭仰望,不僅能夠欣賞美輪美奐的傘,低頭平視,更能夠觀賞舞臺上的歌舞表演,感覺倒是不錯。

與此同時,當王觀和俞飛白走到舞臺旁邊的時候,臺上的表演恰好結束,一個身穿旗袍的漂亮妹子走了出來,聲音甜媚道:“謝謝各位的到來,支持我們西湖綢命……”

一番套詞之后,漂亮妹子才切入正題:“下面是有獎競猜環節。如果有誰答對了問題,將獲得一把XX傘廠師傅翻山越嶺,在竹林中尋覓,挑選具有三年以上竹齡,色澤均勻沒有陰陽面和斑疤的淡竹,經過數十道工序才最終制作出來的西湖真絲綢傘一把。”

在說話之間,漂亮妹子出示了綢傘的實物。那是一把湖色綢傘,蔚藍如晴空一色。傘面的絲綢bó如蟬翼,織造細密,近乎于透明。

傘骨架構輕巧,十分樸素大方,面上的繪圖卻是非常雅致。也沒有怎么繁瑣華麗的圖畫,就是簡單的幾只翩翩蝴蝶,點綴在傘面的一角,卻好像畫龍點睛一樣,讓這把綢傘增加幾分清雅的魅力。這樣的傘,已經算是藝術品了,沒有幾百塊恐怕買不了。

不用花錢,只要回答一個問題,就能夠得到一把精美的綢傘,大家自然是勇躍參與,甚至催促臺上漂亮妹子趕緊提問。

見此情形,漂亮妹子很高興,從善如流,立即問道:“大家都知道,白蛇傳之中有一段關于傘的情節,那么問題來就來了,大家注意聽好……這命……”

眾人專注聆聽,心里著想漂亮妹子無非是想問,傘是紙傘還是綢傘,或者借傘的是誰,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罷了。

沒有想到,那個漂亮妹子微紅的嘴唇輕張,居然問道:“這傘有多少根傘骨?”

很多人想要跳腳罵人。這不是存心坑人嗎?大家都知道白蛇傳是傳奇故事,什么話本、戲劇、影視劇等等,不知道有多少個版本。

每個版本之中,關于傘的道具又各不相同,誰知道漂亮妹子問的是那個版本的傘,就算知道了是哪個版本的傘,誰又留意去數什么傘骨?

“坑,太坑了,明顯是在耍人嘛。”

一時之間,許多人報怨起來。當然,也有人碰運氣,在底下胡亂叫嚷起來。漂亮妹子含笑搖頭,不斷的否決……眾人見狀,更加覺得她是在蒙人。

“其實這題目很簡單……”與此同時,帶著王觀和俞飛白過來的美女說道,眸中帶著幾分笑意,只是在看著俞飛白,似乎是在等他開口。

“題目簡單?”

俞飛白稍微沉吟,就輕笑道:“我知道了…,“二十五根傘骨!”

“似乎有人答對了。”

臺上的妹子一聽,頓時眼睛一亮,笑瞇瞇問道:“為什么?”

“你說這傘,應該是指你手中的傘吧。”俞飛白輕笑道:“我隨便數了下,發現傘骨有二十五根,沒錯吧。”

“恭喜這位先生,說出了正確答案!”漂亮妹子拍手笑道:“大家恭喜他,獲得了由AX提供的西湖真絲綢傘一把。”

“哎呀,居然是腦筋急轉彎,怎么不早說,不按套路出牌嘛。”不少人埋怨起來,非卓的失望與自責。

“大家不要灰心,請繼續欣賞我們的節目,待會還有許多有意思的環節,以冇及更多更好更豐富的禮品等著大家。”漂亮妹子安撫眾人,順便把綢傘遞給了俞飛白。

俞飛白接過綢傘,看也不看,就轉手拋給了王觀,然后指著前面問道:“對了,那邊也蠻熱鬧的,是怎么回事?”

王觀順勢望去,只見過了舞臺二三十米,又有一個大帳蓬搭建在那里,四周是熙熙攘攘的游客,熱鬧程度也不遜色這邊。

“那是古代衣冠體驗活動。”美女遲疑道:“不過需要交納一些費用……。”

“聽起來蠻有意思的,王觀你要不要去試試看?”俞飛白轉頭問道,不斷的使眼色。

“知道了,去看看吧。”王觀隨口道,也瞪了他一眼,這家伙沾花惹草,還要自己幫忙收拾爛攤子。

“美女,不好意思,我們過去了。”俞飛白聞聲,急忙走了過去。主要是古代衣冠體驗活動的贊助公司與綢傘推廣的贊助公司不一樣,也不用擔心美女會跟過來。

實際上也是,王觀跟過去的時候,眼睛余光也看見美女在跺腳生氣,應該是在暗恨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此時,走出了由綢傘鋪成的大棚,一陣淅瀝的小雨隨之灑來。手中恰好有傘,王觀自然不會虧待自己,順勢把傘撐開,擱在肩膀上,頗有感覺的悠然散步。

“……,好多傘,我們也買一把怎么樣?”

“我們現在不是撐著一把傘嗎,沒必要了……。”

“我就要……。”

濕潤的清風徐徐,有點兒粘稠,更多的卻是清涼舒適。王觀微瞇著眼睛走過,耳中隱約聽見一段對話,聲音依稀之間似乎有點熟悉。

王觀心中一動,連忙回頭看去,只見蘇堤行人穿梭如流,許許多多的人在撐傘,或是行色匆匆,或是閑情逸致的在隨意走動。不過,他卻是沒有看到什么認識的人。

對此,王觀覺得是自己多心了,哂然一笑,轉身繼續漫步,身后也隨之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千年等一回……是誰在耳邊,說,愛我永不變……西湖的水,我的淚……

Rank: 4

狀態︰ 離線
435
發表於 2013-10-15 11:17:19 |只看該作者
第434章 儂這個混蛋

“雨心碎,風流淚:夢纏綿,情悠遠…,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團火焰,啊毗啊毗啊毗”王觀走了幾步,忍不住嘀咕:“神曲就是神曲,一不小就唱出來了。”

“走快兩步呀。”

就在這時,俞飛白在前面叫嚷道:“這么慢,想揀錢啊。”

“來了。”王觀懶洋洋道,完全不顧俞飛白急上火的模樣,步伐悠悠,慢慢騰騰,一步三搖晃走了過去。

當然,來到前面的大棚之后,俞飛白才沒興趣參加什么古代衣冠體驗活動,而是直接掠了過去,在蘇堤上游走起來,欣賞兩邊湖面的景致。

“兩位先生……,”

不過,在兩人就要走完整個蘇堤的時候,一個身家全黑西裝革履,又戴著墨鏡的魁梧青年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十分客氣道:“我們老板想請兩位喝茶,請兩位務必賞臉過去一趟。”

“請我們喝茶?”

俞飛白眉頭一皺,看向王觀:“你在杭州認識朋友?”

“你覺得耳能嗎?”

王觀也有些莫名其妙道:“我是第一次來…”

“確定是請我們?”

俞飛白一笑,打趣道:“別是請錯人了,你不好交待。”

“先牛說笑了,就是要禮請二位。”魁梧青年微笑道:“我們老板說了,剛才與二位在潛淵苑見了一面,也算是有緣希望你們給他一個接待的機會。”

“潛淵命……”

王觀一怔然后反應過來,那是魏卓住的地方口封閉式的花園建筑,不僅住了魏卓一人而已,還有其他省級大員。名字也是意味深長,潛淵,潛龍在淵,倒也是貼切。畢竟住在那里的人,只要不出什么事,未嘗沒有登鼎的機會。

在那里見過一面的那應該去…”微胖發福中年人!

俞飛白也想起來了,看了眼王觀,頓時皺眉道:“他跟蹤我們?”

“面位不要誤會。”

青年連忙解釋道:“我們老板受人邀請,在這里游湖觀光。偶然看見兩位在岸邊賞景,也覺得十分的巧合,所以特意讓我過來請兩位過去一敘。”

“游湖?在船上……,”

王觀左右打量起來,果然在附近的湖面上發現了一艘大船,而在堤岸邊上,也停了一條小蓬船,顯然是青年坐過來的。

“王觀你怎么看?”

適時,俞飛白笑道:“去不去?”

“你決定就好。”王觀無所謂道,反正他也猜測得出來,微胖發福中年邀請他們的目的,肯定不僅是喝茶交朋友那么簡單。

青年見狀,又補充道:“我們老板說了,他現在在作客,不太好走開。如果兩位覺得他失禮的話,請留下一個聯系方式等到晚上他有空,再登門賠罪。”

聽到這話,王觀更加證實自己的猜想。無事獻殷勤,又這么客氣,圖謀更大。

這個道理,不僅王觀明白,俞飛白更是門清。不過他想了想,似冇乎明白了些什么,突然問道:“你老板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生意?”

“我們老板叫安勝賢是做珠寶生意的。”青年也不隱瞞,老實說了。

“安……”

俞飛白沉吟了下,忽然笑道:“粵省安氏珠寶嗎?”

“是。”

青年有些驚詫,要知道安氏珠寶走的是低調路線,旗下的珠寶店在不同的地方就起不同的名字,因此聲明不顯,很少有人知道。沒有料到,俞飛白一語說破了安勝賢的底細。

“難得安大老板禮賢下士,怎么也要賣幾分面子。”這個時候,俞飛白笑道:“那我們就去見一面吧,反正也走累了,去喝杯茶也好,你覺得怎么樣?”

最后這話是對王觀說的,看見俞飛白同意了,他也沒有什么意見,直接點頭道:“行。”

“兩位請……,”

青年一聽,急忙禮請起來。

隨后,三人上了小船,在船工的載送下,慢慢來到了湖面大船的旁邊,再通過梯子爬了上去,進入了寬敞的艙中。

一時門,就看見一排巨冇大的屏風,把里面的情形遮擋起來。適時,青年越過屏風,走進去提醒道:“老板,客人來了。”

“邱兄,不好意思了,反客為主招呼兩個朋友……,”

一個聲音響起,然后安勝賢走了出來,笑容滿面道:“看見兩位小兄弟在附近,一時高興就邀請兩位過來一敘,冒昧了,實在是太冒昧了,希望你們多多包涵。”

“沒事,安老板請客,那是我們的榮幸……”

旁邊,王觀饒有興趣的打量,望著俞飛白與安勝賢嫻熟的聊天,仿佛是相交多年的朋友,完全看不出來兩人才初次打交道。

“安兄,有朋友來了,不打算給我引見一下?

與此同時,又有人在里面走了出來,那是一個精明干練的中年人,眼睛炯炯有神,帶著幾分銳利之色,在王觀和俞飛白身上掠過,然后笑吟吟道:“來者是客,作為主人,我少不得好好的接待。”

“邱兄,這兩位是我的小兄弟,以后請你多多關照了。”安勝賢含糊其辭道,實際上他也是不知道王觀和俞飛白的底細,自然說不出什么來。

“好說,好說。”干練中年人笑瞇瞇點頭,心中更加疑慮了,不過表面上卻是熱情洋溢的引手道:“來,請進,坐下來說話。”

俞飛白自然不會客氣,直接走了進去。

見此情形,王觀也繞過屏風,走到了里面,只見里面是個茶室,布置十分雅致。船艙上開了幾個大窗子,可以觀賞湖面上的景色。坐在其中,一邊品味清茶,一邊欣賞湖光美景,倒也是十分愜意。

不過,安勝賢他們似乎也是才來,茶水并沒有端上來。幾個人坐下來之后,就看似漫不經心的閑聊起來。在談笑風生之中,王觀也得到了干練中年人的名字,邱文忠。在安勝賢開玩笑似的介紹中,又得知邱文忠的職業,好像是滬城一帶的玉石珠寶商。

同行是冤家,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在知道邱文忠的身冇份之后,王觀也隱隱約約察覺,他與安勝賢之間,表面看起來是一團和氣,稱兄道弟的,實際上好像是在相互試探,各逞機鋒。

另外,邱文忠對于兩人的身冇份很感興起,不斷的旁敲側擊。然而也不用王觀開口,更加不用安勝賢幫忙,就讓俞飛白輕描淡寫的化解開了。這反而讓邱文忠覺得兩人的身冇份不簡單,愈加的關注起來。

“邱總,茶來了。”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托著一壺徹好的香茶慢慢走了進來,只見壺流口上有微微的熱氣在升騰,輕煙裊裊,隱約有香氣散發出來。

茶沒倒,就有香氣飄逸出來,肯定是上等好茶。不過,王觀卻沒有關注茶,而是覺得這人的聲音有些熟悉,抬頭看了過去,頓時一怔,忍不住輕輕笑了。

此時,那人把茶壺擱到案幾上,才擺好杯子準備倒的時候,忽然聽見笑聲,也隨之聞聲看了過去,也是一愣,然后一股莫名怒火心里迸發出來,一下子就涌到臉上,讓他不顧后果的破口大罵:“居然是儂這個混命……”

小資的金邊眼鏡,濃濃的滬城腔調,加上微微翹起的蘭花指,這些讓人過目難忘的特征,無一不表明了這人的身冇份。

聽到罵聲,俞飛白皺眉問冇道:“他是誰,你認識?”

“沐月……呃,好像是沐越。”王觀淡然一笑,有些奇怪道:“他以前是蘇氏集團的員工,現在就不知道還是不是了。”

“蘇氏?”

俞飛白目光一閃,眼中若有所思。

“小沐,不得無禮。”

與此同時,邱文忠反應過來,斥喝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邱總,我……他…”

適時,沐越才清醒過來,不過眼睛還是充滿了火焰,那個表情恨不能一口把王觀吃了。也難怪他這樣氣憤,要知道之前,他可是前途無量的蘇氏集團老總助理,然而由于去了一趟瓷都回來,馬上就淪落到派發報紙的程度。

其中的辛酸苦楚就不必多說了,熬了好幾個月,好不容易才得以解脫。不過,大好前途的工作沒了,被發配流放到了子公司。盡管也是老總的助理,但是這個助理的含金量,哪里有之前的含金量高啊。

巨冇大的落差,自然讓沐越悔恨之極,悔的是干嘛要接下去瓷都的差事,恨的自然就是眼前的王觀了……,

本來以為從此以后沒有了交集,誰知道仇人就出現在面前,自然讓他jī憤起來,如果不是殘存了幾分理智,他恨不能撲過去把仇人掐?咬?撕?

一瞬間,沐越腦中閃過了各種各樣殘暴殘忍的場景,他越想越覺得痛快淋漓,一時之間也忍不住吃吃笑出聲來。

“他腦殼真壞掉了?”邱文忠見狀,想到總公司的一些傳言,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同時想著回去之后,一定要把這個助理換掉,免得給自己丟臉。

反正,這個時候邱文忠很尷尬,感覺沒法下臺,自然是更大聲的怒斥道:“沐越,你發什么愣,趕緊給客人賠禮道歉,然后再給我滾出去。”

“邱總,不是我的錯。”

Rank: 4

狀態︰ 離線
436
發表於 2013-10-15 11:18:25 |只看該作者
第435章 峰回路轉,天不亡我……

“你給我出去。”

邱文忠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現在不是要聽什么解釋。哪怕在最后證明了沐越有這樣做的理由,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是要看沐越聽從指示賠禮道歉。因為無論對錯,這是他的指示,沐越應該無條件服從,而不是多余的推托、解得…”

沐越似乎沒有這種覺悟,還是一臉的糾結,囁嚅道:“明明就是他的過錯嘛。”

“滾!”

邱文忠不生氣了,和一個腦殼壞掉的人,有什么好生氣的。和這樣的人計較,豈不是顯得自己同樣也有問題?

“邱總,我先出去了。”

此時,沐越才后知后覺發現邱文忠的怒火,頓時一驚,狠狠的瞪了王觀一眼之后,這才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是我御下無方,讓諸位見笑了。”邱文忠見狀,才等笑起來,親手給幾人斟茶,然后禮敬了王觀一杯,算是一種賠罪吧。

不過,他也十分好奇,目光閃爍道:“這位小兄弟,似乎與我的助理認識。如果他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多見諒。”

“得罪倒不至于。”王觀手指在額頭上比劃了下,輕聲道:“不過,你這位助理,好像有點兒自我為中心,想法十分莫名其妙。我理解不了,難免會發生一些誤會。”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邱文忠心里非常贊同王觀的話,這沐越真有問題,如果不是與蘇家沾親帶故,恐怕早被踢出公司了。

“回去之后,一定要換人……。”邱文忠愈加堅決信念,然后連連表示歉意。

當然,這種歉意有多少真誠的成分,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另外,不僅是邱文忠,連安勝賢也愈加的糊涂,弄不清楚王觀和俞飛白的底細。

開始的時候,安勝賢猜想,俞飛白應該是魏卓的子侄晚輩,邀請他們過來喝茶,無非是想隨便結個善緣而已口然而,聊天的時候,安勝賢卻發現俞飛白不是純粹意義上的公子哥兒之類,知道的事情,也就是所謂的社會閱歷,根本不亞于自己。

這樣一來,自然讓安勝賢多了幾分重視,帶著幾分真心實意想要結交這位青年才俊了。不過,俞飛白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安勝賢與邱文忠吃了一驚。

“如果我沒有料錯。”

此時此刻,俞飛白忽然笑道:“兩位應該是為同一件事情而來。”

“嗯?”

安勝賢與邱文忠微微有些驚訝,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實際上,在看見對方的那一時刻起,他們心里就清楚,對方恐怕就是自己此行最大的競爭對手了。

當然,就算被俞飛白點破了,兩人卻不在意。安勝賢以為是魏卓說的,而邱文忠又以為是安勝賢泄露天機,自然不會多么震驚。只是冇在奇怪無緣無故的,俞飛白為什么提這個。

畢竟,為了保證利益最大化,不僅是兩人而已,全國各地規模較大的珠寶公司,估計也會收到正式的邀請信。只不過,兩人是提前得知消息,才早早過來展開公關活動而已。

事實上,這也算是中齤國的特色了。雖說是公開招標,但是有人脈關系的公司,往往是提前收到風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中標的可能性自然更大。

不過,作為即得利益者,這樣腹誹難免有端碗吃飯,擱碗罵娘的嫌疑,所以王觀也不多吐槽了,安安靜靜保持沉默做個旁觀者就行。

與此同時,確定了兩人的目的之后,俞飛白粲然笑道:“不好意思,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就先行告辭了。”

“什么!”

安勝賢和邱文忠感到十分的意外口才說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呢?然而,不管他們是什么想法,人家要離開也不好攔著,所以也順勢站起來禮送。

“有空再聯系……。”

“回頭我請客!”

一番沒營養的客套之后,王觀和俞飛白順勢下了大船,進了小蓬船之中,然后又笑容可掬的擺了擺手,才在船夫的載送下,慢悠悠的向岸邊而去。

“他們現在肯定很莫名其妙。”

盤腿坐在船艙中,王觀笑呵呵道:“不明白你為什么才來又要走。”

“你這樣想就錯了。”俞飛白笑嘻嘻道:“邱文忠我不知道,但是那個安勝賢,在經過一番胡思亂想之后,肯定會主動聯系我的。”

“為什么?”王觀有些好奇。

“很簡單。”俞飛白輕笑道:“今早他肯定在魏叔那里碰了壁,不然也不會對我們這樣的熱情洋溢。感覺尋常辦法不管用,他自然要另辟蹊徑。而我,就是很好的突破口。”

“你是故意的?”王觀若有所思。

“算是吧。”俞飛白笑瞇瞇道:“怎么說也是競爭對手,他自動送上門來,如果不好好的摸一摸他的底細,太對不起自己了。”

“你倒是狡猾。”王觀笑道:“不怕對方知道了翻臉?”

“翻臉就翻臉。”

俞飛白無所謂道:“商場如戰場,自然要無所不用其極。再說了,又不是我主動竊取對方的機密,如果是他自己透露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看不出來,你還有無良奸商的潛質嘛。”王觀嘖聲道:“我現在有點兒相信,再過那么二三十年,你有成為玉王的可能性。”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俞飛白哼聲道:“拿奸商和玉王相提并論,簡直就是污辱了玉王這個神圣不可侵犯的稱號。”

“我沒說錯呀,成為奸商才能夠賺更多的錢,這樣你才有豐裕的資金玩玉。”王觀笑道:“另外,我查了下,發現中齤國的玉王人數貌似多了點,稍微收藏玉器數量多一點的人,就有這樣的光榮稱號。所以說,以后你還是干脆自稱玉帝算了。”

“滾犢子。”

俞飛白沒好氣道:“你看那些玉王,哪個能做到翡翠王的地步?需要得到大家的口服心服才算是名副其實,不然就是笑話而已。”

“也去……”

說話之間,兩人回到了蘇堤岸邊,然后慢慢的向度假酒店方向回去。

“等等……。”

忽然之間,俞飛白身體一矮,躲在王觀的身后了。

“怎么了?”王觀有些莫名其妙。

“那個熱情的美女就在前面。”俞飛白低聲道,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介意與美女進行一番深入的交流。可是現在,他是有家室的人,可不能隨便沾花惹草。不然讓許晴知道了,后果不堪設想啊。

想到這里,俞飛白拍了拍王觀的肩膀,急聲道:“你擋著,我在后面撤過……”

“飛白,你……。”

王觀也看見那個美女了,正想提醒俞飛白,回頭一看,卻發現人沒了。看著俞飛白飛快消失的身影,王觀搖了搖頭,才算是把話說完:“……你自作多情了。”

因為就在這時,那個美女正和另外一個帥哥聊得火熱,哪里還有心思理會其他人。

“咔嚓!”

此時,王觀拿出手機,順手拍了張照片,饒有興趣道:“讓你自我感覺良好,要是知道了這事,不知道會不會倍受打擊……。”

“轟隆!”

或許是上天也看不慣王觀這種惡趣味,馬上降冇落一個驚雷下來,隨之而來就是噼嘰嘩啦的一陣蛇形閃電,劃破長空。

剎那間,天空風云變幻,空中烏云密布。同時本來還是吹面不寒杏花雨,一下子就成了狂風暴雨。嘩啦啦的打落下來,讓眾人措手不及,抱頭鼠竄起來。

“哇啊呀……。”

一陣驚叫聲中,王觀伸手一摸,也暗道不好,原來那把湖色綢傘就遺留在大船上,根本沒有拿下來。不過,他也沒有來得及多想,發現沒帶傘,也跟著跑路。依稀記得前面不遠的地方,好像有個小亭子。

事實證明,王觀的記憶力還是蠻好的,才跑了二十多米,果然發現了一個精致小亭子。

然而,這個時候亭中已經擠滿了游人。甚至亭檐邊上也站了一大幫人,似乎在尋找空隙鉆進其中。可惜人太多了,熙熙攘攘的,基本上是進一個,就擠一個出來。這樣你推我擠的,更是苦不堪言。

見此情形,在電光石火之間,王觀果斷放棄亭子,轉頭打量四方尋找避雨的地方。果真讓他發現堤上種植的枝繁葉茂的樹木,就是比較理想的避風港。

“估計這雷電沒到能劈樹的地步吧。”

王觀抬頭仰望,馬上被幾滴拇指頭大小的雨珠打得眼睛睜不開。當下,他也懶得多想了,立刻向一株樹木跑去。不過,他的反應太慢了,等他跑到樹底下才發現,那里也同樣被聰明人提前占據。

一時之間,王觀有一種天下之大,卻沒有我容身之地的悲愴、凄涼……,

“算了,大不了淋雨回酒店,再洗熱水澡。”

這個時候,王觀沮喪的搖頭,已經死心了。然而,就在這時,他眼睛的余光,不小心瞄到了堤岸邊上停了一艘小蓬船。

等等,辦…

霎時,王觀精神一振,覺得果然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峰回路轉,天不亡我……一番亂七八糟的雜念掠過,王觀急忙沖了過去。

“師傅,送我一程!”大叫聲中,王觀拔地而起,縱身一躍,凌空三尺如燕子抄水一般,輕盈落在船上……


Rank: 4

狀態︰ 離線
437
發表於 2013-10-15 11:19:42 |只看該作者
第436章 重逢貝葉

“船我們包了,你不許進來…。”

此時此刻,船艙之中傳出來一個柔軟帶著嬌冇媚的聲音,直接拒絕載客。

“啊……。”

王觀傻眼了。

就在這時,空中醞釀好的雨水,可不為替人考慮,直接好像是傾盆般潑了下來,瞬間把沒有地方避雨的行人澆成了落湯雞。

見此情形,想到自己也有可能是這樣的下場,王觀苦笑起來,忽然心中一動,帶著商量的語氣問道:“我不坐船了,你的傘能賣我嗎?”

“買傘?”

艙里的人好像有些驚疑,忽然之間把撐開的傘稍微移下來一點點。一瞬間,一張可愛美麗的臉龐就顯露出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十分圓亮,看到王觀的時刻,潤紅的嘴唇輕輕張開,臉上透出一抹極其驚詫、意外的神態。

“是你……。”

王觀也愣住了,呆了半響才驚喜交集道:“安同學,怎么是你?”

“這也是我想問的。”

安浣情一臉警惕、狐疑的表情,忽然回頭道:“小葉,是你叫他來的?”

“誰呀?”

這個時候,有人輕輕把傘撥開,一張俏臉也隨之映入王觀的眼簾,齊耳的短發烏黑發亮,精致的五官充滿了靈秀之氣,特別是白皙的肌膚,好像是美玉一樣,仿佛隱隱的光澤流動。不言自喻,她就是貝葉。

“王觀!”

此時,貝葉也是十分的意外與驚喜,明凈清澈的眼眸輕彎,閃爍點點晶瑩盈光一臉的燦爛笑容:“你怎么來了。”

“小葉,別裝了,他不是你叫來的么。”安浣情表示了懷疑,可愛圓亮的眼睛閃呀閃,分明已經認定了這就是事實。

“瞎說,才不是呢。”

貝葉推了推安浣情,示意她讓開一些位置。

“……信你才怪。”安浣情挪開了一些空位,然后嘟嘴道:“第一次在瑤里那真是巧合我信,第二次在江州遇上了,事出有因,我也勉強信了。現在可是在杭州,浙省呀,別告訴我無緣無故的,你來旅游呀?”

最后一句,自然是在質問王觀。

“呃……”

王觀有些奇怪感覺安浣情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重逢的驚喜意味也淡了幾分。

“小情,別這樣。”

貝葉小聲勸慰起來,抬頭看了眼王觀,眸中多了些許歉意。

“……,好吧,我心情不好。”

安浣情伸手托著下巴道:“我不說話了,你們敘舊吧。”

貝葉有些無語,這種情況下怎么敘舊?無奈之下,她干脆半摟著安浣情一邊予以安慰,一邊有些好奇道:“王觀同學,你是來旅游的嗎?”

“不是旅游,過來辦點事情。”王觀微笑道:“實際上,剛才在蘇堤的時候,我好像聽見你們說話了只是不敢肯定而已,沒有想到竟然真是你們。”

此時安浣情冇半倚在貝葉懷里,聲音軟綿綿道:“說話?我們說什么話了?”

“就在那個杭州傘推廣會的旁邊你好像是說要買把傘…。”王觀比劃了下,解釋道:“只是當時人多聲音吵,我以為聽錯了,沒怎么在意。”

“咦,你真聽見了呀。”安浣情眼珠子溜溜啟航小S屋轉動,忽然變臉,嚴肅問道:“說,你是不是在跟蹤我們?”

“沒有呀。”王觀自然連忙搖頭否認。

“撒謊。”

安浣情皺了皺嬌巧的鼻子,嗤聲道:“以為我沒有看過白娘子傳奇呀?你跑上船來借傘的橋段就是跟人學的。如果你不知道船上的是我們,那么居心更加不良……。”

一時之間,王觀頓時哭笑不得起來,不知道安浣情哪來這些聯想。

“沒有的事。”

與此同時,貝葉忍俊不禁,帶著幾分責怪道:“你別瞎猜了。”

“不猜就不猜,那我直接問。”

安浣情正坐起來,好像要嚴刑逼供似的開口道:“話說,好幾個月了,除了過節的時候,你發了幾條短信問候,就沒想過到寧波去找……。”

不過,在貝葉殺氣騰騰的目光注視下,安浣情在最后關頭,非常識趣的改口:“為什么不去寧波游玩。太讓人失望了,我們還想著等你過來以后,好好的招待你呢。”

“這個……,最近有些忙。”王觀尷尬笑道:“過年之后出國了一趟,一回來就飛到京冇城了。也沒待幾天,又有事要辦,匆匆忙忙趕到杭州……。”

到了最后,王觀連忙補充一句:“不過,我打算辦完事之后,就去找你們的。”

“噓,騙人。”

安浣情直接拆穿,鄙視道:“撒謊也不打草稿。”

“真的。”王觀一臉的真誠。

“證據拿來。”安浣情伸出了白嫩嫩的卜手,一下子就讓王觀啞口無言。這種計劃上的事情,怎么可能拿得出證據。

“好了小情,不要為難他了。”適時,貝葉笑盈盈道:“難得在這里遇上,那這幾天的飯錢就可以省下來了。”

“呵呵,應該的。”王觀笑問道:“對了,你們住在哪里?雨停了我送你們回去,晚上再一起吃飯、逛夜市……。”

提到夜市,貝葉神情有些不自然,手指微撩了下耳邊的秀發,輕聲道:“我們住在……。”

“等等,小葉你先別說。”

這個時候,安浣情上下打量王觀,反問道:“你先說,自己住在什么地方。”

“那邊的度假酒店。”

王觀指了指方向,有些不解道:“怎么了?”

“誒,居然真的是巧合。”安浣情有些失望了,嘟喃道:“還以為是特意找上門來的呢,男人果然不可靠。”

此時此刻,王觀終于可以肯定,安浣情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刺冇jī才會這樣的失常。

“我們住在……”貝葉說了個地址,卻是在杭州城的另外一個區,所以安浣情才肯定,王觀不是貝葉叫過來的。

與此同時,貝葉也是欲言又止,但是看了眼安浣情,卻是沒有說出來。

“鈴!”

就在這時,王觀聽到自己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發現是俞飛白,立即接聽。

“你在哪?”

俞飛白埋怨道:“真是晦氣,沒地方躲雨,衣服全部濕透了。”

“我在船上,遇到了兩個朋友。”王觀笑道:“你到酒店了?嗯,那幫忙在樓下訂好位置,一會兒我帶她們過去喝杯熱茶…。”

“奇怪,你不是說在杭州沒朋友的嗎?”俞飛白有些驚奇。

“杭州沒有但是浙省有啊。”王觀解釋道:“她們來杭州游玩,碰巧就遇上了。”

“真巧……,那干脆請吃飯吧。”俞飛白提議起來,盡管還沒到晚上,但是奔波了一天,他也感覺餓了。

“……,行,你去找家好點的餐呃……一會兒見,就這樣。”王觀掛了手機,笑容可掬道:“兩位美女,有人請客去狠吃他一頓怎么樣?”

“好啊。”

出乎意料,居然是安浣情最先點頭,雀躍道:“我要吃西湖醋魚、龍井蝦仁、叫化雞、八寶鴨、珍寶蟹、沙鍋魚頭王,還有東坡肉……。”

王觀頓時為之錯愕。旁邊,貝葉小聲道:“小情,你吃這些不想減肥了?”

“不減了,我失戀了要化悲傷為食欲,大吃特吃。”安浣情軟糯糯道帶著幾分自哀自憐冇的意味。

貝葉連忙勸說起來:“小情,你別胡說,小五只是回家一趟而已。”

“回家一個多月了都沒見人影,打電話不是關機,就是空號,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安浣情憤憤道:“失戀就失戀,沒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他甩我,是我把他踢了,明天就另外再找一個……。”

“小情,別說氣話,說不定小五有什么苦衷。”貝葉微微蹙眉,顯然這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畢竟已經有很長時間沒啟航小S屋有聯系上了,除非是發生了什么意外……,

這樣的念頭,貝葉又不敢深入去想,只得不斷的勸慰安浣情。

“能有什么苦衷。”安浣情氣惱道:“現在我才想起來,我對他根本沒有任何了解。不知道他父母是誰,更不清楚他有沒有兄弟姐妹,甚至連他的具體家庭住址都不知道。”

“我真蠢,明知道他是個騙子,居然還傻乎乎上當了。”安浣情咬牙切齒起來,然而旁邊的王觀和貝葉,卻是能夠看到見她眼中的一抹傷心。

“好,我們不提小五了,去吃東西。”

貝葉微微嘆氣,就笑著說道:“去吃宋嫂魚羹。”

“對,雨停了,我們現在就走。”

明白怎么回事之后,王觀立即附和起來。就在這時,他收到了俞飛白的短信,打開一看頓時笑道:“在孤山腳下的樓外樓。”

“山外青山樓外樓的那個樓外樓?”貝葉問道。

“名字是這個名字。”王觀有些不解道:“怎么,那個餐館很有名?”

“當然,超過百年的著名老店了,連周總冇理也曾經在那里吃過飯。”貝葉提醒道:“我也去過一次,那的菜味道很好,就是價格有些偏高。

“沒事,反正是別人請客,吃不窮他。”王觀笑呵呵道,隨口叫船家向樓外樓方向而去。

說起來也巧,小蓬船也差不多到了這個方位,船家稍微調個頭,劃了一會兒,就在岸邊的孤山路停了下來。

這時,王觀率先走出去,付了船錢之后,立即招呼道:“到了,我們上去吧。”

Rank: 4

狀態︰ 離線
438
發表於 2013-10-15 11:20:20 |只看該作者
第437章 有話要說

說起來,樓外樓所在地,也是西湖景點比較集中的地方。比如說平湖秋月、蘇小小墓、西洽印社、清代行宮遺址、范公亭等等著名人文景觀。

常人來到這里觀光,游玩得累了餓了,正好進樓外樓享受里面的美食。胃口大開之下,本來是七分滋味的食物,就覺得是十分美味,生意想不火都難。當然,地段位置只是其中的因素之一,主要是樓外樓廚師手藝超群,這才是吸引回頭客的關鍵所在。

此時,三人上了岸,順著孤山路走了一會兒,遠遠就看見了樓外樓的招牌。飛檐紅瓦,園林式的復古建筑,非常的典雅。

“王觀……,”

俞飛白在大門前面等待,遠遠看見三人,立即迎了上來。走近之后,發現王觀所謂的朋友竟然是兩個美女,他腳步頓時停了下來,臉上多了幾分驚詫之色。

“我朋友,俞飛白……”

王觀走了過來,笑著引見道:“我大學的同學,貝葉、安浣情。”

“兩位美女好。”俞飛白熱情的招呼起來,笑容十分燦爛。這是正常的事情,接待兩個賞心悅目的漂亮妹子,總比招呼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強吧。

“你好。”

貝葉矜持微笑,好歹給了個回應。然而,安浣情卻沒有這個心情了,攙著貝葉的手臂,綿糯糯道:“我不好……”

明白了安浣情的低落心情,王觀自然不會介意,直接問道:“飛白,訂好位置了吧?”

“嗯,里層的包廂。”俞飛白點頭道。

“那大家進去吧。”

王觀讓俞飛白帶路,就招呼貝葉、安浣情走進了樓外樓。別看樓外樓表面是飛檐斗拱的模樣,但是里面卻是金碧輝煌的裝飾,非常的富麗堂皇。

這個時候,由于沒到飯點時間,餐廳沒有多少人,所以很容易就訂到了一個環境幽雅的包間。來到了包廂,自然有服務員咨詢點菜事宜。

把菜單遞給兩位美女之后,俞飛白手肘碰了碰王觀,輕聲笑道:“還是你厲害,才出去一趟就帶倆回來……”

“別扯淡。”王觀小聲提醒道:“其中一個似乎失戀了,心情不太好,你注意點兒。”

“哦。”

俞飛白釋然道:“明白。”

在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貝葉和安浣情也點好了菜。

王觀看了眼服務員手中的記錄,發現盡管安浣情口中說著要化悲憤為食欲,大吃一頓,但是真正到了這個時刻,她卻比較愛惜身材,或者出于什么顧慮,只點了兩三個口味清淡,價格又不貴的小餐點。

對此,王觀一笑,點了兩個主食之后,轉手把菜單遞給了俞飛白,他更是直接,目光一掠就在樓外樓招牌名菜上勾勾勾,感覺差不多了才罷手。

一會兒,菜肴端上來了,把桌子擺滿。熱氣騰騰,色香味形俱全的美味佳肴,不斷散發出讓人食欲大振的氣息。

“天呀,我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你們卻偏偏來誘惑我……”

剎那間,安浣情撒嬌似的埋怨起來。當然,這話不是對王觀和俞飛白說的,只見她低頭瞪著桌上的一道道美食,圓亮的眼睛透出渴望之色,分明已經是垂涎欲滴,卻又十分顧忌吃多了影響身材。一時之間,安浣情小臉蛋盡是躊躇、掙扎的神態。

“呵呵……”俞飛白見狀,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心建議道:“沒事的,少吃一點,每樣嘗一口,就不用擔心了。”

“有道理……”安浣情深以為然,連連點頭,給俞飛白回了一個甜甜的笑臉,然后拿起筷子躍躍欲試起來。

“不要客氣,大家開動吧。”王觀笑道,首先動了筷子,夾了一塊西湖一品煲的肉片放到口中品嘗起來,只覺得肉嫩、潤厚、濃香,回味無窮。

不得不說,個中滋味只有嘗了才知道,果然是難得的美味。一時之間,四個人只顧品嘗美食,過了兩三分鐘,才算是稍微節制起來。

這時,貝葉抽了張紙巾,微抹潤亮的柔唇,有幾分好奇道:“對了,你剛才說出國一趟,去了哪里?”

“新加坡和吉隆坡。”王觀笑道:“說起來,那里的風土人情非常有起……”

“是嗎。”

貝葉抿嘴微笑,專注的聆聽,不時附和幾句,一臉的好奇之色,自然讓王觀娓娓而談,滔滔不絕的講述下去。

然而,王觀卻是沒有注意到,安浣情似有若無的嘀咕:“切,忘記我們是做什么的了。進出口貿易,東南亞各國,哪里沒有去過……”

隔了一層,王觀沒有留意,倒是貝葉聽見了,嫣然一笑,不露痕跡的夾起一塊東坡肉塞到安浣情的口中。

“嗚……”

安浣情嘟了嘟嘴,好像要說什么,不過嘴里寒了食物,卻是含含糊糊的,讓人聽不清楚。到了最后,她干脆不說了,咬咬咦……把東坡肉吃了,發現滋味不錯,再夾一塊……

漸漸地,安浣情已經忘記每道菜品嘗一口的念頭,頻頻舉筷,吃得不亦樂乎。

“啊……”

突然之間,安浣情大聲驚叫起來。

“小情,怎么了?”

眾人一驚,急忙看了過去,只見安浣情哭喪著臉,指著身前一大盤骨頭,驚恐不安道:“這些是我吃的?”

說實在話,就算安浣情頻頻舉筷,其實也不算吃了多少,只要看看王觀和俞飛白身前那堆得高高的殘骨就知道了,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然而,安浣情肯定不會和兩個男人比,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吃了許多食物之后,頓時驚駭起來,一臉的傷心欲絕。

“好了,不過多吃了點而已,大不了明天早上我陪你跑步,這樣就消化掉了。”貝葉連忙安慰起來,可惜作用不大。

“美女,不好意思了。”

就在這時,俞飛白輕笑道:“我吃太多了,有許多殘骨。這盤擱不下了,所以隨手擱了一些到你盤里……”

撒謊,明顯是在撒謊。

然而,安浣情卻偏偏相信了,眨著帶淚的眼睛,怯聲道:“真的?”

“當然……”

俞飛白語氣肯定,看不出有絲毫說謊的跡象

按理來說,這樣自欺欺人,心里應該會好受一些。可是就在這一瞬間,安浣情眼睛一顫,淚水無聲無息的掉落下來,仿佛斷了線的珍珠,順著潔潤的臉頰滑落。

一滴晶瑩,墜落,跌撞桌面上,碎了……

“怎么回事?”一時之間,俞飛白有些手足無措,看了眼王觀,表達自己很無辜,同時隱約明白,自己好像是好心辦壞事了。

此時,王觀腦中掠過在江州聚餐的情形,忍不住一嘆,輕聲道:“你剛才的話,是她前男友說過的……”

“觸景傷情。”

俞飛白頓時恍然大悟,拍了拍嘴巴,暗罵自己多嘴多舌。

“小情,抱抱,不哭……”

與此同時,貝葉把安浣情摟在懷里,輕聲勸慰起來。半響之后,安浣情才重新調整好了情緒,嘴硬道:“我沒哭,就是突然吃到了蒜頭。”

桌上的菜肴哪里有什么蒜頭,就算是有也已經被蒸煮熟透了,根本沒有絲毫刺激性。

不過,大家自然識趣,不會戳穿她的掩飾。

又過了片刻,安浣情抹干眼淚在貝葉懷里掙脫出來,然后又在隨身攜帶的皮包中拿出了一把折扇展開,若無其事道:“好熱……”

王觀站了起來,隨手把窗戶開大一些,然后重新坐下,微笑道:“扇子不錯。”

“你也看出來了?”

這是,安浣情聲音還帶著兩分哭腔,不過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這是王星記制作的檀香木扇子,精致漂亮吧。”

“沒錯,很漂亮。”王觀點頭贊同。扇子是由二十多片扇骨組成的,每片扇骨有一寸寬,經過了鏤空雕刻,形成了繁復的圖案,再用堅韌絲線接連起來,顯得十分精巧美觀。

“三千多塊錢啊。”

隨即,安浣情有些心痛道:“這是我第一次花這么多錢買一件不是很必要的東西,如果不是聽說檀香有助于睡眠,我才不買呢……”

安浣情自顧說下去,卻是沒有看見王觀和俞飛白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

貝葉注意到了,悄悄地的問道:“你想說什么?”

“扇子不是檀香木。”王觀低聲道:“那是用人工香精浸泡的木料,枕著睡覺不僅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有害……”

“什么?”

貝葉微微一驚,明眸流掠幾分急切:“真的假的?”

“檀香不是這個氣味。”

王觀非常肯定,畢竟在錢老家的時候,沒少用宣德大爐焚香觀看煙氣蓮臺。聞得多了,檀香的氣息已經刻骨銘心,想忘也忘不了。所以在安浣情搖動扇子的時候,一股非常強烈的香氣襲來,他就知道東西有問題,不是純正的檀香氣息。

“那怎么辦?”貝葉蹙眉道:“告許她實話,小情會生氣的……”

王觀想了想,小聲道:“其實生氣也不錯,總比傷心難過好吧。難過會傷心,那么就要動一動肝火來緩沖一下,調節情緒,發泄出來。”

“也是……”,

貝葉覺得有些道理,忽然回頭道:“小情,王觀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么事情?”安浣情輕輕抬頭,眼睛在兩人身上回來掃視,表情有些狐疑道:“確定是和我說,不是和你表明心跡什么的?”

Rank: 4

狀態︰ 離線
439
發表於 2013-10-15 11:20:51 |只看該作者
第438章 扇子有玄機

“小情,胡說什么呢。”

一瞬間,貝葉眸中浮現幾分羞澀,然后瞪眼道:“他想告訴你,你的檀香木扇是假的。”

“什么假的?”

安浣情一愣,反復打量扇子,左右展開,莫名其妙道:“沒有什么問題呀,質量不錯,不見絲線斷掉,扇子也沒有散開。”

“不是扇子,是檀香木”…”貝葉感覺有些饒舌,干脆向王觀示意道:“你來說。”

“扇骨只是普通木料,再噴灑香精香水冒充檀香木,所以香氣有些刺鼻。”王觀言簡意贓道,一句話就表明了一切,也讓安浣情秀眉一豎,怒氣上涌起來。

“什么,居然是假冒偽劣產品,我要去三一五告他們。”安浣情氣急了,仿佛是炸了毛的小貓,全身上下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王觀毫不懷疑,如是賣給她扇子的奸商在眼前,肯定被她撕成碎片。

“是正規棄店嗎?”

王觀沉吟道:“如果有發票,倒是可以退貨,甚至索賠。”

“不是商店,是一個攤位。”安浣情氣憤道:“當時老板拿出扇子,說是老山香,旁邊幾個人都說好,爭著想要……這些該死的托!”

“消消氣,幾千塊而已,就當買個教訓。”貝葉一邊勸慰起來,一邊又夾了片魚肉放到她嘴邊。

“錢無所謂了。”

安浣情張口把魚肉叼走了,然后咬牙切齒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

“你那打算怎么辦。”

貝葉蹙眉道:“沖去把人揍一頓,順便把攤子砸了?”

“好主意。”安浣情拍手道:“就這么辦……,”

話一開口,發現其他人怪異的目光,安浣情頓時泄氣道:“好吧,我知道這樣做不現實,但是咽不下這口氣。小葉,你幫忙想個辦法,讓我出口氣嘛。”

“我能有什么辦法。”貝葉搖了搖頭,無奈道:“小情,這種事情別說向三一五投訴了,就算告到法院,估計由于證據不足,也是我們敗訴。”

“哼,氣死了!”安浣情握緊小拳頭,有點兒抓狂,忽然拿起扇子做勢要擰,但是似乎又有些不舍得,然后伸手道:“小葉,東西給我。”

“什么?”貝葉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那個贈品,我要把它撕爛……”安浣情氣呼呼道,小冇臉蛋一鼓一鼓的,在旁人眼中十分可愛,也恨不能伸手去擰一擰。

此時,貝葉有些哭笑不得,也在包包中拿出另外一把扇子遞了過去。

“啪!”

安浣情接過扇子,小手一動,扇面就展開了。

王觀隨意看了一眼,發現扇面有些古舊泛黃,不過沒等他細看,安浣情已經飛快的把扇面撕裂了,然后伸手一灑,冇片片扇面碎片就好像是雪花般飛揚起來。

“小情,不要亂丟垃圾。”

貝葉責怪了句,俯下冇身子把碎片揀起來。

旁邊的王觀自然彎腰幫忙,但是在揀了幾片碎紙之后,他無意之中發現,這些碎紙片上好像有字。一開始,他也沒有怎么在意的,畢竟扇面上有字畫十分正常。

要知道扇子在中冇國傳統文化之中,不僅是實用物品而已,更是難得的風雅藝術品。小小的扇面之中,不僅可以臨詩作詞,更能描繪山水、人物、花鳥景致。

打開扇子,江山、竹石、花草、人物盡收眼前;折上扇子,一簾幽夢則慢慢逝去。“靜”可觀大千世界一草一木,一人一物;“動”可搖心中千思萬緒、滾滾紅塵。

可以說,扇子已經成為了一種獨特的文化現象。這也是為什么,在風扇、空調大興其道的年代,古老的扇子卻沒有消失,反而成為了緊俏工藝品,暢銷海內外的原因。可見不僅是國人對于扇子有特殊的感情,就是外國人對于這種巧妙的東西,也是非常的喜愛。

扯遠了,反正一把紙扇,有文字圖畫,那是屬于正常情況,王觀自然不會奇怪。不過又揀了幾片碎紙片之后,他驚奇的發現,這些文字是書寫在扇面里層的。

大家應該知道,一把好的扇子,扇面是分為兩面,把扇骨夾在中間。然后,就可以在兩邊的扇面上題詩作畫了。安浣情撕碎的扇子也是這種形制,但是王觀卻在扇面的里層看到了文字,這卻很不正常……,

與此同時,發現了王觀的異常舉動,貝葉迷惑不解道:“你怎么了,在看什么?”

“字,里面有字。”

隱約感覺好像是什么重要東西,王觀連忙示意道:“你看,扇面里層寫了字。”

“扇面有字很正常呀。”

俞飛白有些不解,但是看到王觀亮出的碎紙片,頓時驚詫起來。扇子的表面,經過風吹日曬什么的,自然慢慢的泛黃了,但是里面卻有些新白,上面有字的話,就顯得十分醒目。讓人看了,就覺得不同尋常。

“什么什么什么……,”

這個時候,安浣情瞪大了圓亮的眼睛,好奇追問道:“發現什么了?”

“還不清楚,先看看再說。”

幾個人快手把碎紙片搜集起來,然后一片一片的攤開,慢慢的拼接起來。不過,由于安浣情下手太狠,把扇面撕得很碎,所以速度比較慢。幸好扇面的面積不大,費了二十多分鐘,總算是把扇面恢復過來。

然后,王觀把有文字的那些碎片輕輕翻轉,就可以清清楚楚看見里面的文字。

“八號公館,化龍歸海!”

八個工整的楷書,就隱藏在扇面之內。如果不是安浣情隨手一撕,估計沒有人會知道在扇面里層,居然還暗藏有這個玄機。

“這是什么呀?”此時,安浣情伸手戳了戳小冇臉,滿面茫然之色,又有幾分興冇奮jī動道:“傳說中的密碼?暗號?”

“這個不好說。”王觀撓頭,皺眉道:“沒頭沒腦的八個字,真不好猜測啊。不過,也可以肯定,這把扇子有些年頭了,不是現代的東西。”

“嗯,扇面是上好的宣紙,不過由于保存不當,又經歷幾十年時間,就顯得有些發霉了。”俞飛白點頭贊同,又拿起安浣情丟棄的扇骨仔細打量片刻,沉吟道:“扇骨骨架是紫竹制作而成,手藝精巧,估計這把扇子以前的主人非富即貴。”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富貴人家的東西?”安浣情反駁道:“普通人一樣能買呀。”

“普通人沒必要用這么好的折扇。”

俞飛白笑了笑,慢慢解釋起來:“你不要看扇骨是竹質的,好像不怎么起眼。實際上,越是樸素的東西,越是能夠體現出奢華來…”

“好比這些扇骨竹片,每片均勻細潤,不僅僅是單純的破片修整而已,還要經過蒸煮烘干等等工序,才能讓這些扇骨歷經了六七十年時間卻不見有絲毫的腐朽與蟲眼,而且還能夠保持比較堅韌的性質。”

說話之間,俞飛白兩手一掰,一根扇骨幾乎對折了,卻沒有斷裂的跡象。

“六七十年了?”

安浣情繼續表示懷疑:“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俞飛白笑道:“其實就是一種感覺。”

說感覺也不冇對,實際上算是一種經驗積累。多看多接觸每個時代的東西,心里就有一個大概的標準。當看到某個時期東西的時候,自然而然會有俞飛白那樣的感覺。準不準先兩說,但是最起碼有了一個半斷。一開始不準,錯的多了,自然就準了。

安浣情不明白,不過也沒打算弄明白,隨口一問之后,注意力又回到殘碎的扇面上了。

“這些字是什么意思呢?”

不僅是她在想,王觀和俞飛白更是在皺眉苦思。

這時,貝葉在眾人眼前搖了搖纖手,笑盈盈道:“好了,別琢磨了。大家先吃飯,等吃飽了再慢慢考慮。”

王觀點了點頭,隨手舉筷夾了片菜,塞到嘴里咀嚼起來。不過,心思沒在菜上,繼續翻開碎紙片,仔細觀察許久,除了八個字以外,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給。”

就在這時,貝葉卻突然倒了杯水給他。

“呃?”

王觀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辣椒不辣?”貝葉提醒道,秀眉微彎,眸中帶笑。

“呲!”

一瞬間,王觀才反應過來,只覺得一股辣意上涌,讓他感覺連舌頭都在冒火。一時之間,他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連忙拿起杯子咕嚕一口把水完了。

“不專心吃飯的后果,知道錯了吧。”貝葉抿笑起來,又叫服務員拿來兩罐冰涼飲料,才算是緩急了王觀的癥狀。

“不看了。”

王觀苦笑道:“或許是我們多想了,這些文字沒有什么特別意思,就是制作扇子的人隨意寫的,或者是宣紙恰好寫有這幾字,卻被拿去制成扇面了。”

“不可能。”

俞飛白搖頭道:“藏得這樣隱密,肯定有什么用意。再說了,里面的字正好是寫在扇面書畫沒有渲染的地方,可見是故意避開了。如果說是隨便拿紙制作扇面,怎么會這樣巧合,甚至連里面的字都是工整的寫在一個扇片對應的位置上。”

“那你覺得是什么?”王觀問道,他當然也明白這些道理,可是反復檢查,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Rank: 4

狀態︰ 離線
440
發表於 2013-10-15 11:21:49 |只看該作者
第439章 關系無處不在

“我覺得吧。”此時,俞飛白若有所思道:“八號公館,化龍歸海,這八字應該是暗語,在給某人的傳遞什么機密信息。”

“廢話。”王觀白眼道:“這還用你說呀,問題是這暗語是什么意思?”

“你這也是廢話。”俞飛白沒好氣道:“都說是暗語了,肯定非常隱秘,如果這么容易讓人看明白了,還叫什么暗語。”

“那就別猜了,吃菜…”王觀招呼道,才吃了一口辣的,現在打算吃點甜酸補償自己。當下他舉筷向西湖醋魚夾去,卻突然發現魚身表面已經肉已經被夾光了。

見此情形,王觀自然而然使筷一轉,把西湖醋魚另外一魚翻過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忽然心中一動,顧不上吃魚了,急忙把那些碎紙片翻轉過來,重新拼成了扇面形狀。

“怎么了?”俞飛白十分奇怪。

“說不定扇面有線索。”王觀解釋道,認真打量。

“對呀,真是燈下黑。”俞飛白拍了下額頭,也連忙湊過來觀看,只見扇面是一幅畫,畫上描繪了一座山和一個湖。

說實在話,經畫的人筆法也不怎么樣,簡簡單單的構圖,就是大致的描繪了山湖的景象而已,也談不上多么有意境。毫無疑問,這是很普通的扇面畫,甚至連落款都沒有,顯然是買扇人自己親筆畫的扇畫。

“你也去過不少地方,能看出這是什么山,什么湖嗎?”王觀有些期待。

“怎么可能。”俞飛白搖頭道:“你又不是不清楚中冇國的名山大川,河流湖泊數不勝數,我怎么可能一一看過。再說了就算見過,也是身在其中只見冰山一角,根本分辨不出畫中的是什么山湖景色。”

“也是……”

王觀搖了搖頭,又把碎紙片全部翻轉過來觀看另外的扇面口之前的扇面是湖山景色,那么這個扇面卻比較簡單,就是一個大大的篆書。

“佛!”

王觀撓頭了,因為他看出來,這個佛字不是毛筆書寫,而是印刷的字體。也就是說扇子成形的時候就有這字,與買扇子的人無關,也算不上什么線索。

“看出什么來沒有?”

適時,俞飛白皺眉道:“反正我一頭霧水,莫名其妙。或許,扇面和里面的文字,根本沒有什么聯系。”

“嗯。”

王觀點了點頭也是迷惑不解,沒有任何的頭緒。甚至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還使用了特殊能力掃描了一遍,發現扇面只有微弱的寶光反映,證明俞飛白所說沒錯扇子已經有五六十年的歷史了,但是卻依然沒有其他線索。

這種情況下,王觀徹底的死心了,只得暫時放下這件事情,招呼大家繼續吃吃喝喝。

“八號公館?”

俞飛白還在苦苦思索:“北京的八號公館嗎?”

“別想了,全國的八號公館多的是。”王觀搖頭道:“冇誰叫大家比較好這個,八啊發呀的,討個好彩頭,八號公館就如雨后春筍一樣冒出來了。”

“誰說不是呢。”

俞飛白琢磨道:“不過,從字面上理解,八號公館肯定是地名,或者某個人的代號。至于化龍歸海,最大的可能就是暗指某件事情了。

“別多想了,這種特定的暗語,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明白。”王觀搖頭道:“我們這種局外人,就算抓破了腦袋,估計也是一無所獲。”

“那就先這樣吧。”俞飛白也放棄了。

“想不明白?”安浣情很失望,遺憾道:“我還以為能夠破譯隱藏塵刮了數十年的秘密什么的,白jī動了……,”

“小情,不要強人所難。”貝葉笑道:“就算是密碼什么的,已經過去這么多年,知道了也沒有什么用處,沒必要浪費這個時間和腦力。”

“也對。”

王觀附和起來,然后整理那些碎紙片笑道:“扇子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找個高手把這些碎片粘回去,或者單獨出售扇骨骨架,也能夠彌補小情的損失了。”

“真的?”

安浣情一聽,圓亮的眼睛透出欣喜的光芒。

“當然。”王觀點頭道:“說起來,這扇子應該算是民國時期的東西,如果是完好無損,以材料和工藝來看,也值一兩萬塊。可惜碎了,只剩下五分之一二的價價值了。”

“啊……”

安浣情一聽,更加郁悶了,打了下手背,口中懊惱道:“叫你手賤……”

“誰叫你沖動,現在后悔了吧,以后要吸取教訓,別太急了。”貝葉夾了一塊龍井蝦仁,笑著道:“來,張嘴,啊!”

“嗯……,”

吃了蝦仁之后,安浣情眉開眼笑起來:“嘻嘻,看來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嘛,居然也開始揀漏了,明天再接再厲…”等我發財了,自己開家公司,讓你當財務總監!像時尚女魔頭一樣,看誰不順眼,就給她小鞋穿……,”

“行行行,我就盼著那一天。”貝葉輕笑道,又夾了塊蝦仁塞到安浣情口中。

“不要了,再吃我就真胖了,我要減教……”安浣情一邊吃著,一邊搖頭拒絕,又陷入了糾結的苦惱之中。

一段插曲過去,席間又恢復了歡快的氣氛。大家以飲料代酒,能籌交錯,盡管只是四個人,卻也顯得十分熱鬧。

許久之后,聚餐結束,四個人慢慢向外走去,到了前臺的時候,俞飛白很自覺的去埋單結賬了,剩下三人在附近等候。

“小情。”

就在這時,一個魁梧青年走了過來,臉上露出幾分驚詫和喜悅之色。王觀聞聲望去,發現那個青年竟然是剛才在蘇堤之上,邀請他們去與安勝賢會面的那人。

“等等,安勝賢,如…”

王觀一怔,回頭看了眼安浣情,有些錯愕:“不會那么巧吧。”

“嚴陌!”然而,見到這個青年,安浣情好像是吃了一驚,急忙躲在貝葉懷里,就好像是鴕鳥一樣不敢見人。

“小情,是我啊!”嚴陌見狀,腳步停了下來,模樣有些尷尬。不過看到王觀之后,更是感到十分的驚訝:“王先生,你……”

“我們是大學同學。”王觀解釋了句,遲疑道:“你和小情認識?”

“真巧啊。”

嚴陌表情怪異道:“安先生是小情的伯父。”

“原來如此……,”

王觀恍然大悟,同時心里暗嘆,關系果然是無處不在。也難怪有些專家提出,只要認識六個朋友,就能夠通過這六個朋友的關系圈子,進而認識全世界的人。

“小情,安先生在這里用餐。”

與此同時,嚴陌笑道:“他要是知道你也來了,肯定很高興。”

“我們吃好了,現在要走。”安浣情含糊道,還是沒從貝葉懷里離開。

“小情,既然你長輩在這里,怎么說也要去拜訪一下才能走呀。”貝葉小聲說道,看了眼嚴陌,表情也有些迷惑。她可是知道安浣情家庭背景的,就是一家三口人,沒聽說安浣情提過什么叔伯之類。

“哦…

安浣情這才抬頭,目光卻有幾分閃爍,盡量不看嚴陌。關系密切,貝葉卻是明白她不像是在懼怕什么,倒像是一種尷尬與羞赧。

“咦,你怎么來了。”

與此同時,俞飛白結賬返回,看見嚴陌也有些驚訝,然后笑道:“不會是安老板又冇打算請我們吃飯吧?”

“這當然最好,安先生肯定非常高興能夠宴請兩位。”嚴陌微笑道,作為安勝賢的得力助手,他可是明白安勝賢此行的目的,也清楚俞飛白在這件事情上能夠發揮的作用。所以就算他自作主張把人請過去,安勝賢也只會夸獎,而不會責怪。

此時,王觀輕聲提醒道:“安老板是小情的伯父。”

“……,真巧。”俞飛白也是一愣。

“同堂的伯父。”安浣情小聲解釋道:“我爺爺和大伯父親是兄弟。”

這話有些繞,王刪充理了下,才算是明白過來。

在場之中,嚴陌是最了解情況的人。安浣情爺爺那代,有兄弟兩人。

安勝賢的父親,也就是安浣情爺爺的大哥,由于種種原因南逃了,到了香港獨自打拼,開創了一番局面。后來大陸開放,更是搶占先機,率先進入粵省經營,為安氏珠寶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期間,安勝賢父親肯定少不了衣錦還鄉,尋找兄弟什么的,也就是安浣情的爺爺。不過,那個時候,安浣情爺爺已經逝世,只剩下她的父親在。

對于兄弟留下的兒子,安勝賢的父親還是很照顧的,想帶他去香港。反正以安氏公司的實力,多養一個閑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然而,安浣情的父親頗有傲骨,拒絕了這個機會,選擇留在渝城。這么多年來,憑借自己的努力,加上安氏暗暗地幫忙,也算是衣食無愁,列入百萬富翁行列。但是與安氏將近百億的資產對比,自然是遠遠不夠看了。

有一層血緣關系在,只要安浣情的父親愿意,估計每年的收入,都不止百萬。他卻偏偏輕易推掉了,而且不是推了一次。畢竟這么多年來,安勝賢的父親可是沒少開口邀請,讓這個血親侄子進安氏幫忙打理一些業務,但安浣情父親總是搖頭拒絕。

相比之下,安勝賢那些什么娘舅、妻舅之類的親戚,每年在安氏公司寄生吸血的行為,安浣情的父親簡直就是圣人再世,……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6 22:25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