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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青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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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燭] 揀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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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1
發表於 2013-12-10 12:13:42 |只看該作者
第780章 一如既往巧奪天工

“忽悠你有什么好處?”

這個時候,王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擱下杯子之后,就仔細的研究圓潤玉石。可能是心理作用,反正他越看越覺得玉石不一般。

“不是夜明珠?”

與此同時,俞飛白也有些信了,畢竟夜明珠在燈光下也能夠發亮的,但是燈已經開了,但是王觀手中的東西反而沒有了光亮,這倒是比較特殊的現象

想到這里,俞飛白直接走過去伸手索要:“拿來看看。”

“諾,仔細看準了。”把玉石遞過去之后,王觀又笑道:“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你絕對不知道這是什么玩意。”

“切,小看我是吧。”俞飛白自然不服氣,接過玉石之后,也有幾分印象:“剛才我丟還給你的那塊灰黑小石頭?”

“是它沒錯。”王觀點頭道:“石頭雖小,價值連城啊。”

“吹牛誰不會,反正不用上稅。”俞飛白肯定不信,先是掂量了下重要,再對著燈光研究玉石的紋理,以及其中的質感,最終得出結論:“這分明是十分普通又不知名的地方玉料,不屬于四大名玉中的任何一種,不值什么錢。”

“你現在選定了答案。”王觀笑問起來:“確定不改了嗎?”

“等等……”俞飛白本來想點頭的,但是忽然想到玉石在月光下綻放光華的情況,就立即猶豫起來,再次反復研究玉石,但是依舊沒有什么。

“明明就是普通的玉料嘛。”

片刻之后,俞飛白皺眉道:“就算可以折射月光,最多說明這是熒石的變種,或許有些價值。但是肯定沒有價值連城那么夸張。”

“不信就算了。”把玉石拿回來之后,王觀輕笑道:“明天給錢老看過之后,你就知道值不值這個價了。”

“明天?”俞飛白一怔,隨之反應過來:“你打算明天返回京冇城?”

“對。”王觀點頭道:“反正留下來也沒有什么意思,干脆回去算了。”

“要回去了?”俞飛白遲疑道:“你不想知道那個襲擊我們的人是誰嗎?或者說你覺得我哥他們肯定捉不到人。”

“差不多。”

王觀承認道:“既然他們敢襲擊我們,那么肯定安排了退路。我懷疑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安全撤離了中國。就算沒走,也肯定躲藏在秘密的地方,沒那么容易找到。”

俞飛白有心反駁吧,又覺得王觀說得有道理。所以干脆裝啞巴不說話了。

“再說了,一天不找到那人,估計我們就要被禁足一天,這樣的日子你愿意過呀?”就是這一句話,徹底打動了俞飛白,讓他堅持擁護王觀的決定,明天就返回京冇城。

“要回去了?”

聽到這事,慕容光十分意外,本能的挽留起來:“多住幾天再走哇。”

“住不下去了。每天只能干待在莊園里,很悶很。”俞飛白直言不諱道:“與其天天這樣,還不如回去算了。”

“呃……”

慕容光尷尬一笑,不過想了想。也覺得這不失為上上之策。兩人回去了,也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全,然后就可以全啟航☆無相煌心全意逮捕兇手了。

“那好,我幫你們訂機票。”

一夜之間。其他人也知道兩人要回去的事情。同時他們的想法慕容光差不多,覺得兩人返回京冇城也算是好事,自然不會反駁。相反一大早就過來送別了。

尤其是歐陽,感到十分的歉意,特地準備了許多,硬是塞到兩人行李箱中,而且揚言他們不收下,那自己就要翻臉了。

這種情況下,王觀和俞飛白也沒有辦法,那就收下了。之后經過一番安檢,兩人就登上飛機,順利抵達首都機場。

在返回的途中,看見俞飛白意興索然的樣子,王觀十分奇怪:“怎么了,現在已經回到京城,也算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干嘛還是不高興的模樣。”

“有什么好高興的。”俞飛白懶洋洋道:“在我的感覺之中,我們是受到恐嚇之后,灰溜溜的跑回來了。一想到這里,我的自尊心就受到嚴重的創傷……”

“那你就慢慢舔舐傷口吧。”

王觀很樂觀:“反正有了那塊玉石,再被恐嚇一次我也認了。”

“一塊能發光的玉石,有必要這樣寶貴嗎?”俞飛白皺眉道:“我承認東西還算不錯,但是肯定沒有你說的那樣夸張。”

“夸不夸張,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王觀笑逐顏開,繼續賣關子,并沒有將玉石的神奇功效告訴俞飛白,直接告訴他就沒有樂趣了。

對此,俞飛白非常不滿,心里也在揣測,東西到底有多珍貴。

十幾分鐘之后,兩人回到了大宅門,才走到錢老居住的宅院,才驚奇的發現在客廳之中來了不少人。進去之后,更是發現這些人都是圈里的老前輩,讓他們急忙恭謹問候起來。

“回來了。”

此時,錢老抬頭看了過去,目光有幾分關切:“沒什么事吧?”

“錢老,都說不用擔心,你看我們不是好好的嗎。”說話之間,俞飛白舉起手臂一彎,真給他擠出一塊肌肉來。

“沒事就好。”

盡管每個人都說兩人沒事,但是親眼確認過了,錢老才算是放心,滿意點頭之余,也忍不住惱怒道:“那些人太猖狂了。”

“不僅是猖狂,而且更加不擇手段。”一個老前輩也沉著臉道:“記得二十多年前,他們只是坑蒙騙,現在連威脅恐嚇的招數都使出來了,那么下一步是不是該綁架殺人了?”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另外一個老前輩搖了搖頭,輕輕感嘆道:“現在的人為了利益,已經越來越不遵守規矩了,更加不用奢求那些撈偏門的人安分守己。”

“也是。”其他人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早些年就算是坑蒙拐騙,也講究一個盜亦有道,還是有幾分底線的,可是現在的人越來越沒有下限,自然讓老前輩們十分無奈。

自從改革開放,古玩收藏開始復蘇,從無到有已經三十多年了,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有形成一個井然有序的規范化市場,他們心里著急啊。

可是這種事情再急也沒用,因為現在古玩市場非常繁榮昌盛,不僅遍布全國,而且已經與國際接軌,形成了一個日益龐大的利益鏈。

所以說就算很多人知道這個市場存在了極大的弊端,但是卻有心而無力。主要是即得利益的那些人不愿意去改變,他們已經在利益鏈中得到了極大的好處,怎么可能想要去改變。相反有人要改變這個現狀,就成了他們的敵人,受到他們的抵制。

這樣的現象,不僅僅是古玩收藏而已,幾乎各行各業都有這樣的情況。歷史總是在重復,飲鴆止渴的事情也在不斷的重演,不得不說也是一種悲哀。

所以大家討論了半天,最終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得紛紛苦嘆散去。

當然,錢老也不指望能夠解決問題,今天招集老們過來,就是給他們提個醒而已,免得他們在茫然不知的情況下中了暗算。

替錢老送走這些人之后,王觀和俞飛白重新回到客廳。

就在這時,冇俞飛白目光一轉,才驚奇的發現在旁邊的桌子擺放了一件東西,一件他昨天才見過的東西的贗品,永樂青花荔枝綬帶鳥大盤。

“錢老,你把這東西弄回來了。”

大盤在昨晚被俞飛白拔開了鋦釘,現在已經裂開兩半,現在就擱在桌面上,旁邊還放了一排大小不一的放大鏡,顯然剛才錢老等人已經研究過了。

“錢老,你們覺得這東西怎么樣。”與此同時,俞飛白好奇問道:“除了這個暗記以外,還能夠看出東西有什么破綻嗎?”

“已經知道東西是贗品,在雞蛋里找骨頭,肯定能夠挑出許多毛病來。”錢老也不諱言,隨口說道:“比如說修胎過于工整,胎質過于雪白潔亮,青花太艷麗了等等,這些都是基于知道東西是贗品的前提下,通過與真品對比才得出的結論,也沒有什么意義。”

王觀和俞飛白了然點頭,在知道答案的情況下反推過程,這是比較簡單的事情,并不具備普遍性和針對性,對朱大先生贗品的作用不大。

如果不知道東西是真是假,還能看出破綻來,那才叫真本事。

“當然,也有一個比較明顯的漏洞。”

此時,錢老解釋道:“主要是施釉的手法,在明代的早期,至少在宣德之前,甚至是宣德時期,基本是采用刷釉法上釉。盡管這個大盤也是刷釉,不過刷得太完美了,雖說在永樂年間刷釉法也得到了逐步改善,但是遠不能稱為完美。”

“然而這個大盤的釉面,根本沒有任何刷釉的痕跡,自然屬于比較明顯的破綻。我懷疑這是朱大先生過于追求完美,這才不小心留下了一點破綻。”

錢老笑了笑,卻不怎么樂觀:“不過破綻不怎么明顯,估計只有精艷豐富的鑒定大師,而且要專心致志的研究,沒有被大盤的其它特征迷惑住了,才有可能發現這個疏漏。總而言之一句話,這不愧為朱大先生的作品,一如既往巧奪天工,近乎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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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0 12:17:23 |只看該作者
第781章 這不科學

錢老是在夸贊,但是表情卻十分凝重,根本高興不起來。畢竟造假的人枝術越是高超,對于大家來說危害就越大,肯定不可能由衷贊嘆。

“錢老,有破綻就好,就怕沒有任何破綻,那就不給大家活路了。”

就在這時,感覺氣氛有些沉悶,俞飛白笑瞇瞇道:“對了,另外有件事情,需要您老幫我們做個裁半,評一評理。”

“怎么了?”錢老好奇道:“評什么理?”

“王觀也不知道從哪里揀來一塊能夠發光的夜明珠,就覺得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俞飛白撇嘴道:“我覺得不可能這樣值錢,還他笑話我有眼無珠。東西我看過了,感覺也不怎么樣,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

“哦。”

錢老一聽,更加感興趣了:“是什么東西,拿來看看。”

“就是這個!”

王觀從善如流,把玉石遞了過去。

錢老接過玉石,先是打量了下,一時之間也沒有急著下結論,而是微笑道:“別傻站著,都坐下來吧。”

招呼一聲,大家坐了下來,俞飛白也開始燒水泡茶。等到他沏好茶之后,發現錢老還在研究玉石,頓時笑道:“我說得沒錯吧,肯定是王觀在故弄玄虛。東西就是這個樣,就算能在夜里發光,也不過是熒石而已,珍貴不到哪里去。”

話是這樣說,俞飛白卻也知道東西肯定不會那么簡單不然錢老也不用研究那么久了。畢竟對于真正的大行家來說,東西是對是錯,肯定會有自己的半斷,不會受到別人的干擾。

現在錢老就是這樣,沒有理會俞飛白的“讒言。”繼續研究玉石。好久之后,錢老若有所思,忽然問道:“東西夜里能發亮?那是什么樣的情形?”

“呃……”

俞飛白比劃起來:“好像月光,十分清澈不過又比月光更加明顯……對了,好像是只能在月光下發亮,開了燈就不行了。難道是月光石的變種?”

“不要亂猜,這東西的材質更偏向玉,與月光石明顯不同。”錢老搖了搖頭,又問道:“王觀,你在哪里得到這塊玉石?”

“山上揀的。”王觀狡黠一笑,故意隱瞞了最關鍵的酒窖兩字。

“運氣這么好,我怎么沒有揀到。”俞飛白嘀咕起來。

王觀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主要是你發現石頭一般會直接踢開了,從來不低頭多看一眼,更加不會彎腰去揀。”

俞飛白哼哼起來,其實也沒明白王觀的意思,更加不會記得小石頭就是他在酒窖中一腳踢到了王觀身邊,才引起了王觀的注意拾揀起來。

當然,也在感謝那個襲擊他們的人,如果不是那人的一瓶酒精,說不定玉石就被王觀徹底的遺忘在行李箱中以至于錯過一場機緣。所以說因禍得福,也未嘗沒有道理。

就在王觀感嘆之時,錢老卻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個時候冇,俞飛白有些不耐煩了,干脆問道:“錢老,你先告訴我,這東西到底有什么不對?就是一塊比較特殊點的玉石而已嗎,不至于隱藏了什么玄機吧。”

“你不懂。”

錢老皺眉道:“東西真的不簡單,應該是隱藏了什么玄機。

我好像是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了。可惜現在是白天不然等到晚上,映照月亮看到你說的光華,我就比較好判斷了。

“那就等等,再過幾個小時就晚上了。”

俞飛白也沒讓錢老逼迫王觀解密,相信只要錢老開口,王觀肯定會如實回答的口但是他更加明白錢老的心思,研究一件東西肯定要自己找出答案,這才是收藏的樂趣。

反正錢老又不是研究不出來,只是缺少了關鍵的環境而已。

想到這里,俞飛白又繼續笑道:“在此之前,先把東西擱一邊吧,品嘗一下我沏的西湖龍井滋味怎么樣。”

“西湖龍井……”一瞬間,錢老目光一閃,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立時驚喜交集道:“王觀,這是不是白玉之精?”

“什么白玉之精?”俞飛白愣住了,卻是不清楚這事。

與此同時,也不需要王觀的肯定,錢老就直接倒了一杯清水,然后輕輕將凈白玉石投入了水中,再目不轉睛的觀察起來。

看了一兩分鐘,清水卻是沒有什么變化。

見此情形,俞飛白又忍不住皺眉道:“沒有什么異常情況呀,我還以為會像紫檀陰沉木珠一樣出現許多圖案呢。”

“這是璞玉,根本沒有人雕刻過,哪來的什么圖案。”這個時候,王觀微微吸了口氣,然后輕笑提醒道:“誰說沒有異常情況的,你仔細聞聞。”

“聞什么?”

俞飛白有些錯愕,不過還是深深的吸氣。一時之間,他立刻感受一股清冽的香氣飄來。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香茶,但是片刻之后他馬上感到不對,這分明是酒香。

“……昨天晚上的酒香。”

一直都說,俞飛白很聰明的,而且反應從來不慢。就在這一瞬間,他立即明白了其中的蹊蹺,立即眼睛不眨的盯住杯子,有幾分瞠目結舌:“剛才您老倒的應該是清水吧?”

“是水沒錯。”王觀肯定點頭:“而且還是玉泉山的玉泉水。”

“既然是水,怎么會有酒香?這不科學!”俞飛白有些傻愣:“或者說,這是我的錯覺?”

“誰說不科學,既然它存在了,那肯定有它的道理。”王觀笑道:“如果你覺得是幻覺,那就干脆喝一口,品嘗一下滋味。”

“我沒傻。”俞飛白回頭鄙視,沒好氣道:“拿我當小白鼠啊,你自己干嘛不嘗?”

“嘗就嘗,又不是沒試過。”

說話之間,王觀另外拿了一個空杯,勻了點玉石浸泡出來的水酒或酒水到杯中,然后先觀其色,十分的清澈透明:再聞其味,可謂是郁郁清香。

端詳了片刻,王觀立即舉杯昂首,干脆利落把水酒含在口中,一邊仔細品味,一邊慢慢地咽到了肚中。

“怎么樣,有沒有不適的感覺?”

此時,俞飛白有些好奇,更有幾分緊張,甚至已經拿出了手機,在屏幕上撥好了醫院的急救電話號碼,隨時準備拔打出去。

“不要這樣緊張。”

王觀見狀,自然有些啼笑皆非:“事情也沒有那么嚴重,你看錢老多淡定。”

“我怕你死在這里,別人懷疑是我謀殺。”俞飛白撇嘴道,同時十分好奇的追問起來:“滋味怎么樣,有沒有上吐下泄的感覺?”

“不要詛咒我好不好。”王觀輕笑道:“要知道這杯水,呃,不對,這杯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夠有機會品嘗的……”

“真的變酒了?”俞飛白驚愕道:“我還以為只有酒香而已。”

“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是酒,哪來的酒香。

”王觀笑了,再拿了一個杯子給錢老倒了點液體,然后示意道:“您老也嘗嘗,盡管味道有點淡,不過口感很好,十分綿軟,又充滿了醇香氣鬼……”

錢老欣然點頭,正打算舉杯品嘗的時候,卻讓俞飛白攔了下來。

“等等,讓我來!”

這時,俞飛白拿出大無畏精神,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把杯中的液體喝了。片刻工夫之后,他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臉上充滿了冇驚奇之色。

“怎么樣,沒有騙你吧。”王觀笑道:“不要好像喝毒藥似的吞咽,要仔細的品味,感覺肯定更好。”

俞飛白眨了眨眼,咂咂嘴巴之后,立即舉杯道:“再來一點……”

“沒了。”

王觀笑了笑,用夾子把玉石夾出來之后,就把剩下的半杯水酒遞給錢老品嘗,然后也好奇的問道:“錢老,您覺得這會是什么酒?”

就好像圣陶杯浸泡出來的茶是西湖龍井一樣,那么用白玉之精轉化出來的酒,應該也是源于現實生活之中的酒。

當然,考慮到山寨的釀酒業已經中斷好久,或者連錢老也不知道這種酒的來歷。

果不其然,錢老仔細品味之后,立即搖頭道:“嘗不出來,肯定不是中冇國名酒之中的任何一種。這種口感確實比較綿軟,不過余味悠長,就是淡了些。”

“可能是浸泡的時間不夠長吧。”王觀沉吟道:“要不先泡兩三斤,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再打開看看是什么情況。”

“好。”

錢老沒意見,王觀隨之拿來一個壇子,注滿清水之后,再把玉石放進去,密封。

看到王觀收拾好之后,錢老才感嘆道:“不久前才和你說起夜光杯,沒有想到你現在就把東西給帶回來了……”

“什么夜光杯?”俞飛白捉住了重點:“葡萄美酒夜光杯的夜光杯嗎?”

“沒錯,就是這個。”錢老點頭道:“好像是一周前,王觀帶圣陶杯回來……”

“等等,圣陶杯又是什么東西?”俞飛白睜大了眼睛:“怎么感覺我出海一趟,好像錯過了許多東西,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了。”

“咦?”

錢老一怔,轉頭問道:“王觀,這事你沒告訴他?”

“錢老你沒說啊?”王觀也是十分意外。

“我以為你告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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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0 12:18:11 |只看該作者
第782章 奇怪的事情

“錢老,我可是你徒弟,你有什么奇聞秘事,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才對。”

此時此刻,俞飛白埋怨道:“還有你王觀,我可是拿你當兄弟看待,有什么好東西你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拿給我觀賞,真是不講義氣……”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你喝杯茶,消消氣。”

明白俞飛白吃軟不吃硬的性格,王觀老實承認錯誤,一番自我檢討之后,看見他的怒氣平息下來了,這才開口解釋:“其實不是我們不想說,而是你不給我們這個時間啊?”

“什么意思?”俞飛白有些不解。

“你也不想想,你一回來,就炫耀這,炫耀那。又拉著我們研究一箱子書畫,大家的注意力難免轉移了。等到想起來的時候,你又拖我去酒泉了。”

說話之間,王觀無奈攤手道:“這種情況下,叫我怎么開口?”

“呃……”

俞飛白努力回想,發現情況貌似就是這樣。當下他尷尬一笑,瞬間轉移話題:“那個……什么圣陶杯呢,又是什么寶貝,趕緊拿出來讓我看看呀,算是彌補你的過錯了。”

嗯,要說俞飛白的脾性,除了吃軟不吃硬以外,就是死鴨子嘴硬了。

王觀暗笑,也沒有揭穿的意思,只是有些為難道:“東西不在我這里,已經借給半山大師裝神弄……呃,接待貴賓去了。”

“半山寺是吧,說起來我好像還沒去看過……”

俞飛白摸著下巴琢磨起來:“回頭要去看看才持……不管了,錢老您繼續說,那個什么圣陶杯、夜光杯,又和這塊玉石扯上什么關系?”

“關鍵就是這枚白玉之精,屬于特殊物質……”

這個時候,王觀把圣陶杯和夜光杯的功效,以及錢老的推測講述明白,俞飛白這才恍然大悟,然后不可避免的又是一陣感嘆。

“難怪我剛才提到西湖龍井的時候,錢老會這樣jī動,立即明白了玉石的底細。原來是我的提醒呀……”俞飛白有點兒沾沾自喜。

對此,錢老輕笑點頭,也承認俞飛白的說法,自然讓他笑得更加開懷。

與此同時,錢老鄭重其事問道:“王觀,這枚白玉之精,真的是在山上揀到的嗎?”

也難怪錢老要認真確認,如果是在山上揀到的,那么那座山上可能還有另外的白玉之精,說不定還是一條礦脈,其中的價值不可估量啊。

俞飛白顯然也想到這個關鍵,也連忙問道:“是在我們打獵的山上嗎?”

“差不多。”

明白兩人的意思,王觀連忙解釋起來:“不過并不是在山地里,而是在那個養鷹老人的酒窖酒池中揀到的。”

“酒窖酒池?”錢老有些不解,

不過,俞飛白知道,立即叫了出來:“那個大酒池?”

“對,就是那里。”

王觀輕笑起來,可沒敢說東西還是他踢給自己的,不然他該抓狂了。

然而,就算冇王觀沒說這事,俞飛白也要抓狂了,畢竟當初是他先跳進大酒池的,還說要找老窖泥做酒曲呢。可是沒有想到,大酒池盡管沒有老窖泥,卻有白玉之精,但是他卻渾然不知,入寶山卻空手而歸。

就在俞飛白懊悔之時,王觀也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錢老,重點提到了養鷹老人敘說的山寨歷史。

與此同時,錢老才恍然大悟:“難怪玉石能夠把清水轉化成美酒,原來是在大酒池之中待了漫長歲月。”

“我現在弄不明白的就是這白玉之精,到底是無意中墜落到酒池中,還是人為的安排。”王觀沉吟道:“我覺得是人為安排的可能性比較大,或者大酒池就是為了培養這枚白玉之精才建造起來的。”

“只不過是由于山寨出了動亂,知情人沒有來得及把事情告訴后代,所以導致了山寨的衰落,最終使得酒池枯竭。”說話之間,王觀也有幾分慶幸,以及深深的感嘆:“許多珍寶就是這樣遺失或被遺忘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錢老深以為然,同時若有所思道:“傳說中的夜光杯,就起源于西域,也就是現在的邊疆一帶。不過酒泉是西域進入中原的必經之地,有人得到一枚白玉之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常……”俞飛白悻悻道:“我怎么從來沒有得到過。”

“那是由于你粗心大意,總是毛躁的性子,就算寶貝擱你眼前,你都直接忽略過去了。”錢老教訓起來,說得挺有道理的。

這本來就是俞飛白的命門,連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所以頓時無話可說,再次轉移話題:“這種白玉之精的產地,真的是在邊疆嗎?”

“應該是。”錢老慢慢點頭,沉吟道:“根據古籍的記載,再加以分析判斷,白玉之精源于昆侖山的可能性最大。畢竟傳說之中周穆王就是在昆侖山中遇到西王母,然后得到她贈送的夜光杯。從此以后,夜光杯的典故才流傳了下來。”

“這話相當于沒說。”

俞飛白嘆氣道:“昆侖山不知道有多大,就算找一輩子也未必能有什么發現。”

“誰讓你去找了。”

錢老淡然道:“這樣的東西,那是屬于天材地寶,用古話來說,就是有緣者居之。反正幾千年下來,真正見于典籍的,就是夜光杯一例。圣陶杯勉強算是半例,真正看到實物的,就是王觀帶回來的這一小塊了。”

俞飛白嘴角一撇,小聲嘀咕起來:“幸好是有緣者,而不是有德者。”

“說白了,就是機緣的問題。”錢老裝做沒聽見,繼續說道:“你以為知道了夜光杯的神妙之后,就沒人想過去尋找白玉之精嗎?如果東西能夠輕易找到,估計現在滿大街都是了,哪里會成為傳說。”

“知道了。”俞飛白沮喪點頭,忤悔自己的好高驁遠。

在俞飛白受教育的過程中,時間也飛快流逝,很快就到了晚餐時間。在呂奶奶的招呼下,大家來到了餐廳。當然,那個浸泡了玉石的壇子,肯定已經被帶到了桌上。

“我來開。”

與此同時,在俞飛白的強烈要求下,開啟壇子的任務就交給他來完成了。

壇子很漂亮,原來就是裝酒的,與古代的酒壇一樣,不過更加精致美觀。看起來有幾分小巧,實際上內部空間很大,至少能裝兩三斤的酒。

估算一下時間,從壇子灌水密封再到現在,已經有三四個小時了。不知道這段時間之中,壇中的清水變有什么樣的變化。

就在這時,俞飛白帶著好奇的心理,小心翼翼的把壇子軟蓋掀開。一瞬間,一抹濃濃的酒香立即在壇子里升騰出來,瞬間在空中彌漫,讓旁邊眾人清晰可聞。

“這味道…”王觀輕輕一嗅,頓時驚喜道:“果然變得更加醇香。”

“理所當然。”

此時,錢老笑道:“按照你的說法,白玉之精至少吸收了幾百年的美酒精華,轉化區區一壇子酒,也不算什么……對了,這東西是在酒泉發現的吧,這讓我想起一個典故來。”

“什么典故?”

王觀和俞飛白連忙注意聆聽,要知道錢老的典故可不一般,指不定由于他的只言片語,又能發現一件稀世珍寶。

“酒泉你們去過了,但是對于酒泉的地名來歷又知道多少?”錢老考較冇起來。

“這個我聽說過。”

俞飛白搶答起來:“據說是漢代膘騎將軍霍去病擊敗匈奴,漢武帝贈御酒一壇,犒賞有功將士。由于酒少人多,霍去病干脆傾酒于泉中,與眾共飲,所以才有酒泉這個名字。”

“當然,另外還有一個傳說。”

想了想之后,俞飛白又繼續補充:“據說霍去病打下酒泉這個地方之后,按照慣例要起一個中原的名字,就上報給漢武帝定奪。當時漢武帝身邊有個比較得籠的大臣東方朔,他寫了一本神異經……”

說到這里,俞飛白若有所思道:“神異經中有記載,西北荒中有玉饋之酒,酒泉注焉,廣一丈,長深三丈,酒美如肉,澄清如鏡。上有玉樽、玉道,取一樽,一樽復生焉,與天同休無干時。相傳漢武帝就是根據這個傳說,最終確定酒泉這個地名。”

“錢老,你想說的該不會是這個典故吧?”

俞飛白最后一句已經不是疑問,而是十分肯定的語氣。

“沒錯。”

錢老也微笑點頭,承認道:“我就是想說這個。神異經中關于神奇酒泉的記載,或許就是有人利用泉水釀酒在培育白玉之精,然后又用白玉之精化泉水為灑,這事碰巧被人知道了,就以訛傳訛,說是有個神奇的酒泉,最后讓東方朔聽見了,就收錄到神異經之中。”

王觀和俞飛白考慮了下,覺得這可能就是事實。

可惜年代太過長久,事實的真相已經湮滅在歷史長河之中,只留下一個美妙的傳說供人緬懷……

不過,這個時候大家也沒有心理糾紛于往事,打開壇子之后,先是把每人的杯子滿上,再紛紛舉杯細品起來。品嘗其中的滋味,果然是香濃爽滑,十分醇香綿長,令人回味無窮。

一餐下來,大家十分盡興,兩三斤酒全部見底。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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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4
發表於 2013-12-10 12:20:41 |只看該作者
第783章 求個心安罷了

“什么不對?”

此時,俞飛白吃得太飽,正捧著肚子消化呢,看見王觀一驚一乍的樣子,立即好奇道:“吃飯吃到砂粒了?”

“沒空和你扯淡。”王觀擺了擺手,忽然仔細打量起來,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掠過,然后確定了自己的判斷,立即笑道:“難道你們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我們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覺得不對?”俞飛白驚訝道:“難道說正常不好嗎,非要我們不正常你才開心。”

“你少胡說八道。”

王觀有些無語,干脆提醒道:“喝了這么多酒,你就沒有一點感覺?”

“咦!”

聽到這話,俞飛白立即反應過來,摸了摸臉龐之后,頓時有些沾沾自喜:“哈哈,你不說我都沒有發現,我的酒量居然大有長進啊。”

當然,這是玩笑話,俞飛白可沒有忘記前兩天爛醉如泥的場景。

“兩三斤酒被我們瓜分一空了。”與此同時,俞飛白也十分驚奇:“可是大家看起來,都沒有什么醉意呀。”

“不僅沒醉,而且有幾分清醒。”

適時,王觀連忙問道:“錢老,你的感覺怎么樣?”

“像你說的,很清醒。”錢老仔細體會了下,也驚奇笑道:“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古人千杯不醉,未必就是古代的酒度數低,或許還有別的什么緣故。”

“沒錯沒錯。”

俞飛白深以為然:“這種酒,再給我來個十壇八壇的,估計也灌不醉我。”

“或許是我們的味覺欺騙了自己。”王觀沉吟道:“與其說這是酒,實際上它的本質還是清泉水,我們喝再多的水,估計也不會醉。”

“有道理……”

發現這個奇妙情況之后。大家覺得要再泡一壇酒,明天繼續接著喝。

第二天,不僅是一壇美酒了,另外俞飛白還讓王觀帶他去了一趟半山寺,不僅是燒香拜佛那么簡單,同時還將圣陶杯帶了回來。

此時此刻,俞飛白就舒服的躺坐在柔軟沙發上,一手端著酒,一手托著茶,輪流換著喝。也不怕鬧肚子。

對此,俞飛白嗤之以鼻:“反正都是水,能鬧什么肚子。”

“酒是涼的,茶是熱的,一冷一熱,還不會鬧肚子呀。”王觀好心提醒,就在這時突然發現高德全打電話過來,當下連忙接聽了。

“德叔,有什么事情?”王觀有幾分好奇。

“最近有空嗎?”高德全聲音愉悅:“有空的話。就趕緊回來一趟。”

“最近比較清閑,肯定有空。”王觀迷惑道:“不過,讓我回去做什么呢?”

“你小子是不是忙暈頭了。”高德全忍不住笑罵起來:“我不是早說過了么,一入秋就可以安排造瓷的事情了。”

“開始了嗎?”王觀聞聲。頓時有些驚喜道:“我還以為要到中秋冇以后呢。”

“中秋以后就晚了。”高德全笑道:“反正過幾天就準備開窯了,你能回來就立即回來,如果趕不及也沒有關系,反正燒好之后。我會給你預留一份的,到時候坐享其成就行。”

“德叔你放心,這事我已經等了大半年了。就算再忙也要回去看看,更何況我現在十分清閑,正愁沒事做呢。”王觀笑道,與高德全約定回去的時間,就結束了通話。

“你要回瓷都?”

這個時候,俞飛白不解道:“出什么事了?”

“沒出事,只是德叔要開窯燒瓷了,讓我回去看個熱鬧。”王觀笑道:“怎么樣,你要不要也去看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毛瓷順利燒成,我倒是可以分你一套茶具。”

“真的?”

俞飛白眼睛一亮,茶具什么的他也不是很在乎,不過對于開窯燒瓷卻比較感興趣。

“德叔親自打電話過來的,這還能有假。”王觀也有幾分感慨:“從去年就開始著手籌備,現在終于開始落實了,真是不容易。”

“是挺不容易的。”俞飛白隨口道:“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我安排一下,明天就可以走了。”

“行,我也去。反正最近也沒事,而且好久沒見過德叔了,正好去拜訪問候一下。”

有了決定以后,兩人也不耽擱,把這事和錢老一說,錢老肯定不會反對。之后又和其他親朋好友打聲招呼,再收拾好行李,第二天早上準時出發。不過這次行程他們的運氣不太好,飛機延時了,等到他們抵達瓷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沒辦法,總不能凡事順風順水,遇到一點小挫折才是生活啊。

不管怎么說,總算是回到了瓷都,而且王觀的父母也準備好了飯菜,就算他們晚點了,也不愁吃不上熱氣騰騰的午餐。對于俞飛白,王觀父母也見過面了,雖然也有幾分生疏,但是不至于陌生,反正十分熱情。

不過大家也知道,有的時候太過熱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俞飛白感到頗有幾分不自在,所以吃飽喝足之后,又在廳中小坐片刻,就示意王觀出門拜訪高德全去了。

車上,察覺俞飛白的不自在,王觀笑道:“你以后多來,熟悉了就不會這樣了。”

“知道了。”

俞飛白點了點頭,也不想多談這事,而是興致勃勃的打量瓷都的街道,然后指指點點,這里沒變,那里變了。一些店鋪愈加熱鬧,一些店鋪撲街換招牌了。

話說回來,俞飛白在這里住了好久,說不定對瓷都的情況比王觀還要了解。

這也是比較正常的情況,畢竟王觀在瓷都是以工作為主,也沒有游玩的心情,哪像俞飛白這種公子哥兒,無聊的時候就開車把整個城市逛完。

比如說現在,前往高德全的工作室,王觀規矩的順著大道前行,恰巧遇上了堵車,然后在俞飛白的指點下,調頭抄小道,一番拐彎抹角之后,就抵達目的地了。

“你厲害……”王觀由衷贊嘆。

“那當然!”

俞飛白有幾分得意,昂首挺胸的走進了工作室中。不過卻在門口碰壁了,他沒有門卡,更不知道密碼,只得乖乖讓開位置,示意王觀趕緊開門。

王觀輕輕一笑,順手輸入密碼開門,俞飛白肯定是搶先走了進去。

進門之后,王觀發現工作室的人員比上次少了許多,但是考慮了下,他也釋然了。畢竟上次過來的時候,另外還有蘇氏集團的人員協助,現在工作已經接近尾聲,那些人自然已經離開,剩下的都是高德全自己的員工。

“你們來了。”

此時,高德全笑容滿面的招呼,早通過電話了,他對兩人的到來自然也不意外。尤其是好久沒見俞飛白了,肯定少不了一番問候。

寒暄之后,自然聊起了正事。

“德叔,你說是這幾天開窯,那具體是哪天呀?”王觀比較關心這個問題,畢竟他大半年來的努力?毛瓷能不能完美重現,就要看送窯燒制這個步驟了。

“預定是在三天之后,就正式燒制。”高德全微笑道,心里也有幾分激蕩,萬里長征只差最后一步應能完成,他的心情肯定有些興冇奮、彷徨。

畢竟東西送窯燒制之后,就多了幾分不可控性,哪怕很有信心,很有把握,但是在瓷器冇沒有成型之前,誰也不敢說沒有任何的風險、意外。

現在高德全要做的,就是盡量避免這些風險、意外,所以盡管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他還要反復的檢查,排除一切隱患。

對此,王觀和俞飛白倒是可以理解高德全的心情,不過畢竟沒有注入多少心血,自然不可能感同身受。但是不管怎么說,他們還是很希望高德全能夠一舉成功。所以到晚上的宴會,不僅是給俞飛白接風洗塵,更是想提前預祝高德全如愿以償……

氣氛十分熱烈,大家難免有些喝高了。畢竟喝的是真酒,而不是白玉之精泡出來的仿酒。反正第二天早上,除了王觀以外,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宿醉反應。

不過對于高德全來說,放縱了一晚之后,心里的壓力倒是減少了許多。最起碼不再反復折騰員工檢查各個環節,而是在準備開窯祭祀的事宜。

在古代的時候,由于燒窯的不可預測性,所以在正式燒制的時候,肯定要祭祀窯神,祈求神明的保佑,讓窯中的瓷器順利成型,不要燒壞了。

當然,這樣的傳統風俗習慣,在建國破四舊運冇動以后,肯定已經銷聲匿跡。不過隨著現代的人對于傳統文化的認知不斷加深,開窯祭祀的活動也逐漸復蘇。

但是在一般的情況下,這種活動屬于表演的形式。在旅游旺季的時候,專門表演給前來參觀的游客欣賞,已經沒有當年窯工祭祀的含意。

可是現在高德全卻是真心祭祀,完全按照古法,舉行一個開窯祭祀的儀式。由此可見,他對于這一窯瓷器的重視程度。

不過他這個決定,不僅是王觀表示支持,就是蘇氏集團方面的負責人聽見了,也根本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甚至建議要按照最高規格來祭拜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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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4章 這是什么情況

不管怎么說,開窯祭祀的事宜在有條不紊的籌備。知道這個情況,也沒有什么人笑話,這樣的情況,就好比在過年的時候祭祖,有人會笑話嗎?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晃就是兩天之后,到了正式開窯燒瓷的時刻。

這一天,陽光明媚,秋高氣爽,正是燒窯的好時節。有瓷諺云:七死八活九翻身。意思是在七八月之后,就是瓷業旺季,這個時間段,氣溫十分穩定,燒成瓷器的成功率很高。

此時,在瑤里某個窯口之前,由高德全親自出馬,正在主持一場祭祀活動。用古話來說,就是暖窯神,祭拜風火仙師。不過中國很大,能夠燒瓷的地方很多,所以各地的窯神也盡不相同。反正瓷都的窯神,卻是一個名為童賓的人。

相傳在萬歷年間,有太監督造青花大龍缸。由于龍缸久未燒成,太監對瓷工進行鞭答,甚至殺害。窯工童賓義憤填膺,為救瓷工,最后毅然縱身跳入窯火之中,以示抗議。

童賓之死,起了瓷工們的義憤。為平息民變風波,緩解人心,朝廷在御窯廠東側修建佑陶靈祠,為童賓立祠,奉為風火仙。從此以后,瓷都就供奉童賓為窯神了。幾百年來代代祭祀,就算建國后中斷了一段時間,但是現在又重新恢復了過來。

當然,祭拜的儀式,也沒有那樣簡單,不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繁瑣。其實王觀覺得這個儀式,或許并不單純是為了祭神,更好像是一個犒賞窯工的大會。

比如說在暖窯神的時候,上午就是從風火仙廟借來繪有翅膀的飛虎旗,插在大門兩側。再用黃紙書寫風火仙師四字,貼在窯口門楣上,另外還有一對風助火力,火借風威的猛聯。之后更是把窯神靈位也請到了窯門前再請一幫人敲鑼打鼓,熱鬧一番。

整個上午基本上就是忙活這些事情了。到了中午之后,就是請參加了這次燒窯的員工們過來喝酒了,大家開懷暢飲,氣氛熱烈一直到下午才算是結束宴會。

想一想,在古代的話,這場宴會應該是窯工們最高興的時候,也算是東家對窯工們的一種變相的犒賞。畢竟窯工們辛苦做好了瓷器,東家肯定要表示表示。免得在最后的燒制過程之中,窯工們出工不出力,導致了瓷器折損燒壞,那就欲哭無淚了。

當然,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出現在高德全身上因為他本身就是經驗豐富的燒瓷大師,而且在燒制的過程中,就算不用親力親為,但是每個步驟環節他的心里有數。想在他面前出工不出力,那簡直就是不想干了。

此時宴會結束,高德全帶領大家拈香叩拜窯神之后,接下來的步驟,就是最為關鍵的點火儀式。把窯火點燃了,就意味著在燒制結束之前不能有任何的中斷。不然的話,大半年的心血就前功盡棄。

冇所以在點火的時候,高德全的手也有幾分微顫不過最終還是將柴火點燃了。

不久之后,就可以通過窯孔看到熊熊燃燒的大火,金黃色的火焰升騰,冒出了滾滾熱浪,讓人輕易之間不敢靠近。這是由于燃燒的是最上等的松木柴,火勢自然比較猛烈。不過成本肯定很高,單單是木柴的錢就好幾萬了。

這錢肯定不是什么問題,問題是現在的窯口,已經很少用木柴燒制瓷器了。隨著時代的發展,燒瓷的窯口也劃分了好幾類,分別是柴窯、煤窯、氣窯、電窯。

柴窯不用多說,肯定是燒柴的,煤窯自然是以煤為燃料。至于氣窯,那不是空氣,而是液化氣,電窯則是以電力能能源進行烘培。

盡管相對來說,柴窯的燒制難度最大。畢竟無論是氣窯,還是電窯,都可以控制人為的溫度。但是柴窯卻不同,特別是把樁看火候的師傅,沒幾十年燒制經驗是不行的。

然而,幾種手段之中,高德全偏選擇了燒柴火,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

“松木的燃料對于陶瓷有很大的好處。”高德全解釋道:“松木富含松脂,在燃燒過程中揮發出來的松脂,對陶瓷有滋潤作用。”

“而且松木的火勢再猛烈,也肯定不及液化氣、電力那樣厲害。在松木柴火燒制,那是要慢慢的添加柴火,才使得溫度慢慢的上升。就是這個緩慢的過程,也讓窯中的瓷器一點一點的發生變化,爐內的水汽與瓷器釉料的充分結合,釉面自然更加滋潤。”

此時,高德全做了一個最簡單的比喻:“就像沖一杯咖啡,煤窯和氣窯、電窯是已經惆制好速溶咖啡,開水一到就完成了。而柴窯卻是把咖啡豆研磨之后,再精心煮出來的咖啡,香氣肯定更加濃郁,口感自然十分完美。”

“德叔,你不用和我們說這個、。”俞飛白直言不諱道:“反正我們也聽不懂。”

“那你更要仔細聽好了。”高德全笑道:“畢竟現在一些贗品瓷器,那是直接用電窯燒制而成的,所以釉面比較干澀,你仔細留意就能區分開來。”

“也對。

俞飛白點頭,認真牢記下來。畢竟古代的窯口,肯定沒有什么氣窯、電窯,完全是松木柴火燒成,與現代的瓷器肯定有差別。

一些鑒定節目之中,專家們總是強調贗品瓷器釉面干澀,所以不是真品,許多人總是不理解這話是什么意思。其實人家說的,就是柴窯和電窯的區別。

高德全又提了一些燒瓷的禁忌事項之后,接下來就比較無聊了,畢竟添柴加火本來就是一件十分枯燥乏味的事情,所以高德全也不強求兩人留下來陪伴自己。

“你們先回去吧。”

適時,高德全笑道:“等到燒好了,打開窯口取瓷的時候,我再叫你們過來。”

“行。”

俞飛白也不矯情,直接點頭道:“我們明天再過來看你。”

一般來說,整個)燒窯時間需要二十四個小、時,再加上冷卻的時間,估計要兩天。反正在這個燒制的過程中,高德全肯定是牛步不離窯口,通過望火孔察看窯火情況。所以在瓷器出窯之前,他絕對是寢食不安。

對此,王觀和俞飛白也沒辦法,只得讓員工幫忙照顧一下就回去了。

在第二天早上,兩人提著滋補的雞湯過來,果然看見高德全還在窯口旁邊度步,看他眼晴通紅的模樣,也不知道他是被煙火熏了,還是徹夜未眠。

“德叔,過來吃點東西。”王觀招呼起來,不僅是給高德全帶來雞湯而己,另外還買來了兩大箱早餐。有包子饅頭油條,也有肉粥、湯粉,足夠一幫窯工吃飽喝足。

見此情形,窯工們肯定十分高興,一番感謝之后,就拿起碗筷狼吞虎咽起來。

另外高德全也沒到廢寢忘食的地步,感覺窯口火候十分正常,他也笑瞇瞇的叫上幾個把樁師傅,大家美美的享受了早餐,也算是補充了幾分元氣。

話說昨晚大家真是一宿沒睡,如果是普通的瓷器,他們也不至于這樣重視。問題在于,燒制的東西可不簡單,誰也不敢掉以輕心。不僅是高德全而巴,其他幾個把樁師傅,也就是蘇氏集團特意聘請過來的專家,冇每個人都沒敢睡覺,時時刻刻在盯住窯火。

幸好只是二十四個小時而巴,大家咬咬牙也能夠熬過去。

“放心,沒事的。”高德全笑道:“只是熬一夜而巴,下午就可以熄火了,晚上再睡一覺,明天又是生龍活虎一條好漢,正好開窯取瓷。”

高德全已經算計好了,王觀和俞飛白也無話可說。然后也在望火孔裝模作樣的打量片刻,可惜什么也看不出來,頓時感到一陣無聊。

“無聊就去附近村莊看看。”高德全笑道:“瑤里的瓷器很多,你們去走一圈,看看能不能淘點好東西回來。”

“沒問題。”俞飛白摩拳擦掌道:“就等著看我大顯身手吧。”

高德全很看好俞飛白的自信,畢竟做什么事情,首先就要有自信心,這是一個積極的態度。如果連信心都沒有,一開始就想著失敗,那么事情成功了也有個限度。

當然,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事情能不能成功,除了真本事以外,就要看運氣了。俞飛白有自信,也不缺乏本事,就是不知道他的運氣怎么樣。

“我的運氣很好的,只是被你克制住了,才變得不好而巴。”

這個時候,俞飛白埋怨起來,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所以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大家最好是分開行動。你走左邊,我走右邊,最后買好東西再匯合。”

王觀無所謂,只是笑道:“你又想比賽?”

“不比了,越比越受打擊。”俞飛白果斷拒絕,然后快速離開,打算淘幾件精品瓷器,以便挽回一點顏面。

王觀見狀,搖頭一笑之后,也隨之慢悠悠的從另外一個方向而去。走了片刻之后,他卻驚奇的發現,在一片空地之中,有許多人在揮動鋤頭猛挖。

或許有人覺得王觀是大驚小怪了,在鄉間耕田勞作不是很正常嗎,有什么驚奇的。然而王觀看到的卻不是農民耕田的場景,而是一幫人在挖坑拾取陶瓷殘片的情形。

“這是什么情況?”

王觀自然有幾分錯愕:“光天化日之下盜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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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5章 賭窯口

也難怪王觀懷疑有人在盜墓,主要是那些人挖掘的地方正好是在山坡上,另外在附近的山頭上,還有一座座墳頭的存在,自然給他這樣的印象。

不過仔細打量之后,王觀又覺得應該不是在盜墓。畢竟盜墓的動靜不可能這樣大,甚至還有一幫人在旁邊圍觀。那樣的情形,應該是考古吧。

王觀有些好奇,也忍不住走了過去看個究竟。

大概兩三分鐘的路程而己,王觀很快就到了,可是湊近一看,才發現自己之前的判斷全部錯誤。這些人不是在盜墓,更加不是在考古。至于在做什么,他也有些迷糊。

反正這個時候,有幾個人在揮動鋤頭挖得不亦樂乎,時不時挖到一些陶瓷的殘片,也讓他們笑容滿面,一副賺到了的表情。

“這是怎么回事呀?”

不懂就問,王觀悄悄地找了個人打聽。那人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嘩嘰叭啦的就把這事的來龍去脈講述清楚了。

一時之間,王觀才算是恍然大悟,同時又十分感嘆,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玩法。其他人在玩賭石的時候,人家己經更進一步,直接賭地了。

呃,賭地是王觀自創的詞語,主要是這些人的行為,真的是在賭地。只不過他們賭的是地里的東西,確切的說是地里的陶瓷殘片。

之前就說過了,在瓷都這個地方,相當于是在陶瓷窯廠建立起來的城市,在這片土地中不知道掩埋了多少窯廠的遺跡。早些年的時候,人在地里隨便一鏟,指不定都能鏟出瓷片來。現在或許沒有那樣夸張了,但是地里還掩埋許多陶瓷殘片是不爭的事實。

不過政府也有規定,不允許大家隨便亂挖。然而,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政府可以阻正別人亂挖,但是總不能阻止人家在自己家的田地上刨土吧。

所以也不知道是哪個聰明人想到的主意把自家的田地租給別人挖陶瓷殘片。反正租金就是這么多,你挖到人值錢的東西,那是你的運氣。如果你賠了,那就自認倒霉了。

這種事情肯定有一定的風險賭性很高,稱為賭地也不算多離譜吧。

反正現在知道這個狀況,王觀真是有些瞠目結舌,覺得這年頭的花樣越來越多,如果不是現在遇上了,了解其中的情況,恐怕就要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

“怎么樣,兄弟你有興趣賭一把嗎?”

此時,那人鼓動道:“前兩天有人挖出了一塊清代雍正年間的胭脂紅瓷片一轉手就賣了兩萬,不僅成功回本,還賺了一筆。”

王觀笑了笑,委婉拒絕了,隨后在那人失望的目光中轉身離開。

說句實在話盡管他是以瓷片起家,但是現在眼界高了,也不是說瞧不起瓷片,主要是不想費這個工夫去收集瓷片。畢竟在收集瓷片的過程中,也足夠他揀幾個大漏了。心態和眼界與以前不同行冇事方法自然也跟著改變,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離開之后,王觀又繼續順著鄉間小路深入其中繞過一個村莊之后,突然發現在另外一個山頭上,忽然集聚了許多人。

“這又是怎么回事?”王觀看了過去,打量兩眼之后,忽然在人群之中發現了俞飛白的身影,頓時驚奇的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來了。”

俞飛白回頭一看,頓時笑道:“從來不知道,挖瓷片居然還能這樣玩。”

“怎么,這里也在賭地?”王觀有些意外。

“賭地?”

俞飛白眨了眨眼,頓時理解其中的意義,然后笑道:“不是賭地,而是賭窯口。”

“什么?”

王觀一陣驚詫,在俞飛白的解釋下,才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左右兩邊的路是相通的,他繞行到村莊的附近,也看到了一幫在集聚在一起,立即好奇的上去打聽,也知道了這里居然還有賭地的情況。不過也與賭地有所不同,人家賭的是古代窯廠遺址。

在這里需要提一下,大家應該知道古代有官窯和民窯。

官窯是指御窯廠,那是朝廷管理的機構,與現在的國企差不多,財大氣粗,燒制的瓷器精益求精,從來不考慮成本。而且官窯比國企好多了,人家是包銷,生產的東西從來不考慮銷量的問題,自然有朝廷負責全部接收。

相對來說,所謂的民窯就是民營企業了,自負盈虧,自然比較講究成本。另外還要考慮銷售的問題,自然具有一定的針對性,面向廣大的人民群眾,所以燒制的瓷器比較廉價。

也不是說民窯沒有精品,只不過相對官窯來說,民窯的精品極少。

當然,民窯也有民窯的優點,那就是數量多,產量大。在官窯精益求精的時候,民窯已經遍地開花,小刑作坊偏布一個個山頭,好像螞蟻窩一樣扎堆涌現。

這種小作坊遺址太多了,除了個別比較具有代表性,得到相關部門的保護以外,其它卻沒人理會了。所以在賭地之余,自然有人在打這些小作坊的主意。與田地相比,這種民窯小、作坊遺址中存在陶瓷殘片肯定更多,說不定還能發現完好無損的古代陶瓷。

想到這里,王觀自然明白,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聚集過來了。

另外,賭窯口可以,但是人家不賣,只是出租。在出租的這段時間,你挖到什么東西,肯定屬于你所有。要是什么也挖不到,那就要么干脆放棄,要么只能和別人重新競爭,再次租下來繼續挖了。

“好一本生意經。”

此時,俞飛白笑嘆道:“現在一天的租金己經過兩三萬了,而且規定只能租一天,并且不能使用挖掘機,只能用鋤頭鏟子……”

“這樣苛刻的條件也有人同意?”王觀有些驚詫。

“正常啊。”俞飛白笑道:“現在許多事情都有風險,但是一樣有人去做。況且在我看來,這種事情比買彩票、股票靠譜多了,至少人家沒有忽悠你。在窯廠作坊之中,肯定有陶瓷,至于陶瓷好不好,那就要看個人運氣了。”

“小兄弟說得很對。”與此同時,旁邊有人贊同道:“要是運氣好,挖到一些明清瓷器,哪怕是民窯的東西,也賺大發了。”

“要是賠了呢?”王觀多問了一句,立即受到旁人的一致敵視,然后他們紛紛走開幾步,免得這個烏鴉嘴影響到自己。

見此情形,王觀無奈苦笑起來,忠言逆耳啊。

“賠了就賠了唄。”俞飛白隨口道:“反正敢賭的人,也不差這點錢。當然,如果你沒有多少錢也敢來賭,那虧死了也怪不了別人。這是貪心的下場,需要量力而行。”

這一席話,倒也沒有什么不對,畢竟類似俞飛白這樣的身家,幾萬塊錢打水漂,真的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會在乎。他撈偏門,首先是陪得起。如果其他人沒有他的底氣,最好不要玩這種高風險的游戲,還是踏踏實實搬磚頭比較有前途。

與此同時,王觀若有所思道:“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打算參與其中?”

“沒錯。”

俞飛白笑呵呵道:“這事有意思,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租塊地挖來看看,說不定真讓我挖出不得了的寶貝。”

這可不是白日做夢、癡心妄想,畢竟在民窯作坊之中,也有精品陶冇瓷存在的。比如高德全的作坊,要是在古代的話,那肯定是百分之百的民窯。問題在于,他的東西與官窯相比,肯定絲毫不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古代的窯業太興盛了,也總有一些民勝官的存在。如果運氣爆棚,挖到了這樣的瓷器,那么這輩子就不用再發愁。

呃,雖說俞飛白現在也不用發愁,但是也不介意試試自己的運氣。

“怎么樣,干脆你也試試。”

此時,俞飛白笑道:“我們一人租一個窯口,看誰的運氣更好。”

“不必了,我不想浪費這個錢。”王觀搖頭拒絕。

“嘿嘿,先別急著拒絕呀。”俞飛白忽然輕聲笑道:“知道為什么這里聚集了這么多人嗎?可不是因為賭窯口那么簡單。”

“嗯?”王觀一怔,好奇道:“那又是為了什么?”

“賭窯口是肯定的,但是這里的窯口可不簡單。”俞飛白神秘道:“你應該知道,瓷都是在什么時候開始才成為瓷器重鎮的吧?”

“廢話。”王觀隨口道:“那是在元代,朝廷在這里設浮梁瓷局,掌燒宮廷用瓷,才使得這里名揚四海,成為天下瓷器中心。

“你知道就好。”

俞飛白笑道:“那你更應該知道,在元代的浮梁瓷局之前,瓷都也有作坊生產呈獻給皇宮的貢品。不過這種作坊盡管也是為皇家服務,但是與浮梁瓷局、御窯廠相比,兩者之間的性質不一樣。”

俞飛白這話可不是無的放矢,要知道在北宋景德年間,宋真宗就曾經派官員到瓷都定制瓷器,由于瓷器中有景德年制的款識,所以才慢慢有了瓷都現在的名字,倒是逐漸把原來的昌南古名給遺忘了。

“這個我懂,瓷局、御窯廠不僅負責生產瓷器,更是屬于管理機構。但是為皇家服務的作坊,只是純粹的窯廠而巳。”這個時候,王觀若有所思起來:“你的意思是說,在這個)地方就有那種為皇家服務的窯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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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挖到了……

“你說對了。”

這個時候,俞飛白笑瞇瞇道:“有人考據出來,在這一片山頭的窯口,很有可能就有當年為皇家服務的作坊,所以才吸引了許多人過來賭一把,碰一碰自己的運氣。”

“真的假的,該不會是煙霧彈吧?”王觀表示懷疑。

“這個難說。”俞飛白分析道:“知道冇德叔為什么選擇在附近建立小作坊嗎?這主要是附近的土質比較好口以這個為依據,反推上去,古人也不笨,肯定也選擇在附近建作坊窯口,那么這里出現好東西的幾率應該比較大。”

“咦,聽起來蠻有道理的嘛。”王觀斟酌了下,覺得這事有些靠譜。

“那當然。”

俞飛白笑呵呵道:“大家也不是傻子,不可能隨便聽信謠言,肯定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才決定要不要碰這個運氣。”

就在兩人聊天之時,一個村長模樣的人已經開始拿出簡陋的地圖勾圈圈了,反正就是一手拿錢,一手幫你畫地為營。

在勾勒好的地盤中,隨便你折騰,就算全部挖開,打一口深井都沒問題。當然,前提是你有這個能力。畢竟僅限一天時間,超過時限之后,那又要重新洗牌了。

感謝現在科技發達了,可以直接刷卡。看著一個個交易快速完成,王觀示意道:“你不是說要參加嗎,人家都快圈完地了,你怎么還沒有動靜?”

“急什么。”俞飛白淡定道:“該是我的,怎么也跑不了口雖然說都是碰運氣,但是怎么才能碰到運氣,那也是有一定的科學依據。

“愿聞其詳!”王觀很好奇,不知道俞飛白能說出什么科學道理來。運氣也有科學依據,那和電腦算命又有什么區別?

“這個簡單。”俞飛白笑瞇瞇道:“要看地形,你覺得窯口會建在山坳之中嗎?不怕一下雨被淹沒了呀,所以選擇山坳開挖的肯定是白冇癡。”

“這話在理。”

王觀忍不住點頭,豎起大拇指道:“有兩把刷子。”

“必然的事情。”俞飛白得意洋洋道:“當年看見德叔把作坊建在地勢高的地方,爬上去不容易,我好奇多問了一句,德叔就把秘訣告訴我了。那可是古人建窯的經驗,你們這些外行人是不明白的。”

“說你胖,你就真喘上了。”

王觀呶嘴道:“這個道理也不僅你明白,一樣有聰明人想到了。”

事實也是這樣,這個時候也有幾個人選擇在山勢較高的地方開挖。不過俞飛白看了一眼,依然不屑一顧:“他們?是有些小聰明,但是離大智慧還差得很遠。在那里挖絕對是白費勁,最后肯定一無所獲。”

“為什么?”王觀更加好奇起來。

“想知道?”

此時,俞飛白賊兮兮笑道:“等我圈好了地再告訴你答冇案。”

說話之間,俞飛白也擠到了人群之中,干脆利落付錢之后,就勾選了一塊地盤。王觀湊近打量,隱約之中也明白了幾分。

俞飛白選定的地方,不僅是山勢較高,而且還依著河流,旁邊有一條小山溪流淌而過。考慮到古代提煉泥料不易,肯定需要借助到水力,那么在這個地方建窯的可能性極大。

看見王觀明白過來,俞飛白眉飛色舞道:“嘿嘿,現在知道什么是大智慧了吧。”

“知道你厲害了。”王觀聳肩道:“不過,你真的打算自己挖呀?”

“怎么可能。”俞飛白搖頭道:“地那么硬,別說挖一天了,讓我挖一個月,也未必能夠挖得多少。”

俞飛白很有自知之明,而且更是胸有成竹,直接在口袋摸出一疊百元大鈔,然后高聲叫喚起來:“招工了,每小時一百元,名額有限,有意者速來。”

“一百?”

聽到這話,當場就有一幫人涌了過來。而且看這些人肩上扛著鋤頭,手里提著鏟子的情況,就知道他們準備多時了口本來就是,這么多村民圍在一起,不可能單純的看熱鬧,說明這里絕對有商機。

俞飛白見微知著,看見一幫人扛著鋤頭在附近徘徊,就知道那是很好的勞力。不像其他人估計要等到自己挖累了,才會想到請人。

“很好,就你們了。”此時,俞飛白一連點了七八個人,然后笑瞇瞇道:“挖吧,要是挖出東西來,另外還有獎勵哦。”

拿人錢財,替人……挖地。既然俞飛白這么大方,給出這樣高的工資待遇,那些村民自然也不含糊,立即熟練的揮動鋤頭、鏟子熱火朝天的挖掘起來。

術業有專攻,人家的專業就是做這個的,進度自然很快。不一會兒,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把山頭泥土扒去一層。

看見這個情況,覺得自己挖就行的人,心里頓時不淡定了,非常的不平衡。憑什么自己累死累活挖半天,才挖開了一個小坑,錢而已么,我也有……。

想到這里,立即有人扔下鋤頭,開始撒錢招工。一時之間,山下山下,可謂是熱鬧非凡。不知情的人看見了,還以為這山村的人在開荒辟田呢。

“你呢,真的不打算挖一挖?”

這個時候,俞飛白就好像一個包工頭,在旁邊負責監督而已,同時隨口道:“我覺得對邊山頭,那個地勢比較平坦的地方,也合適建窯口作坊的,你可以去碰下運氣。”

王觀順勢看去,立即搖頭道:“那里被人挖過了。”

“好像也是啊。”俞飛白仔細打量,隨之搖頭道:“沒有辦法,誰叫我們來得晚呢,真正的好地方,早被人挖過了。”

王觀點了點頭,最終還是沒去賭窯,只是蹲坐在旁邊的石頭上與俞飛白閑聊,隨便看看他的運氣怎么樣。

事實證明,俞飛白的半斷還是有些靠譜的。在挖了十幾分鐘之后,一個村民一個鋤頭下去,就聽見咔嚓的嘣響聲,那是陶瓷破碎的聲響。

“挖到了……”。

俞飛白喜形于色,那個村民更是十分高興,連忙換了鏟子,一點一點把泥土扒開,然后揀出來幾塊碎開的陶片。

“陶片?”

俞飛白眉頭一皺,拿起陶片掂量了下,判斷是十分普通的東西,當下隨手一扔,有些失望的揮手示意道:“繼續挖。”

一幫村民從善如流,又揮動鋤頭、鏟子挖掘起來。

與此同時,王觀在研究陶片,打量了片刻,也是興致索然。從陶片的胎質來看,東西也不算很久,也難怪俞飛白會失望了。

把陶片擱在旁邊之后,王觀也安慰起來:“就算有東西,也應該埋得比較深,現在才挖開了一層,不用著急。”

“我不急,就是覺得速度慢了。”俞飛白嘆氣道:“如果能用挖掘機就好了,不然拿炸冇藥來爆破更快。”

“這還叫不急呀。”

王觀搖頭笑道:“其實人家不讓使用挖掘機,那也是為了你好口畢竟機器一開動,挖掘的速度是快了,但是機器可識別不了陶瓷,直接把陶瓷抓碎了怎么辦?”

“況且,現在挖地,其實也和考古差不多,你什么時候見人家考古會使用機器的?更不用說炸冇藥了,一爆破整個山頭也要震一震,就算有再多的陶瓷估計也全部震得稀爛。”

王觀這話也很有道理,畢竟這事本來就比較需要耐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俞飛白也明白這個道理,一番埋怨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發泄一下煩悶的心情。

其實現在也不僅是俞飛白煩悶,其他賭窯口的人心情也不好。也不是說什么也挖不到,只是挖出來一些零零星星不值錢的玩意,反而讓他們更加不爽。

其實想來也是,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挖到寶貝,那么村民干嘛要租給別人挖,自己挖掘找寶貝不是更好?說白了,就是一個幾率的問題。

窯口遺址肯定是存在的,只是在什么地方,就沒人能夠說得清楚了。

反正就是在這一片地方,挖得到是你的運氣,挖不到就自認倒霉吧。至于有人后悔,覺得上當受騙了,那更沒辦法說理去。人家一開始就說了,這是在賭運氣,本身就是一件高風險的事情。上了賊船,下去可以,但是錢肯定不會退了。

遇到這樣的情況,一般來說有兩個選擇,一是扔下鋤頭咒罵一番,然后揚長而去。二是一路黑到底,繼續挖到時限結束為止。俞飛白輕易不會死心,肯定是選擇了繼續挖,不把山頭挖平了,他肯定覺得不甘心。

當然,有的時候堅持就是勝利。過了大半個小時以后,突然之間又傳來了幾聲悶響。這不像是鋤碎陶瓷片的聲音,反而像是鋤鏟與堅硬的石頭摩擦的動靜。

如果是一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也就算了,那只能說明他的運氣不好,但是分散開來的好幾人同時鋤不進去鏟不動,那就比較奇怪了。

一個村民覺得不對,迷惑不解的用鏟子撥開一片泥土,立即發現了一塊磚石。乍看之下他還沒意識到這是什么,只是繼續把泥土鏟開,就直接露出了一排密集的磚塊。

剎時間,他終于醒悟過來,驚喜交集叫道:“挖到了……”。

“什么?”

旁人好奇圍了過來:“挖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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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0 12:25:30 |只看該作者
第787章 一堆雜物而已?

聽那個村民說挖到了,旁邊的村民肯定以為是挖到陶瓷片什么的,所以也好奇的走過來看看。但是發現一排密集的磚頭之后,在短暫的迷惑之后,立即恍然大悟。

“窯口,挖到窯口了。”

隨著幾個人的叫聲,不僅是王觀和俞飛白看了過來,就是附近在努力挖掘的人也紛紛抬頭張望,以分辨這個消息的真假。

“真挖到了?”

俞飛白立即跳進了大坑之中,表情自然有些高興,也有點兒將信將疑。然而,等他看到坑中明顯是堆砌起來的磚塊之后,立即喜出望外:“太好了,大家繼續挖,時薪加倍……”

工資加倍,那就是每小時兩百了。

聽到這話,七八個村民自然很有干勁,齊心合力動手,沿著磚頭把泥土鏟開。不久之后,大家就可以看到一個比較清晰的輪廓。

“真的是窯口。”

見此情形,大家再也沒有絲毫懷疑。這個時候,那些租下地的人再也沒有挖掘的興趣了,而是紛紛圍了上來看熱鬧。當然,目光之中少不了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小兄弟……”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有一個大腹翩翩的中年人高聲喊道:“你這塊地轉租給我怎么樣,我可以出二十萬租金。”

咦,人才啊,還可以這樣做嗎?

一瞬間,在那人的提醒下,許多人也隨之反應過來。對呀,現在這塊地的所有權暫時屬于俞飛白,那他也有轉租的權利。

“二十萬算什么,我出二十五萬!”

“三十萬!”

在場之中,不乏財大氣粗的人,現在窯口就在眼前,自然要爭上一爭。就算明知道希望不是很大,但是不爭取一下又怎么知道沒有希望呢。

“小兄弟,你運氣雖然好,一下子就找到窯口了,很值得慶賀,但是窯口之中未必就有瓷器,說不定是空的呢。”適時,有人苦口婆心勸說道:“現在這個階段,你只要把窯口轉租給我,那么肯定是穩操勝券,有賺無賠了,不再有任何的風險……”

這話也有幾分道理,畢竟空窯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相反還比較多。畢竟窯口是在沒人經營的情況下,才會逐漸荒廢下來,最終掩埋在山中。當然在荒廢的過程中,說不定里面的東西已經被人搬空了。所以說窯口里頭還有沒有東西,這確實也是個未知數。

“沒錯,小兄弟你賺上一筆就行了,剩下的風險由我們來承擔……”

聽到這些七嘴八舌的聲音,王觀嘴角忍不住泛出笑容,卻是想到了賭石的場面,這簡直和賭石擦漲之后的情況一樣。

不過這些人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也是想點便宜。畢竟賭窯口的風險可沒有賭石那么大,里頭空蕩蕩的情況肯定有,但是存在陶瓷的可能性更大。只要窯口中有幾件完好無損的瓷器,而且品質不差的話,那么幾十萬轉手就賺回來了。

冇然而王觀也知道,這些人的如意算盤怕是打錯了,以他對俞飛白的了解,在這樣的情況下肯定不會罷手的。哪怕待會挖開窯口之后,發現里面真是空無一物,俞飛白也不會后悔。

事實也是這樣,俞飛白根本沒有理會那些人的叫嚷,只是催促村民們趕緊挖。

其實也不用他怎么催促,在確定挖到窯口之后,七八個村民也十分興冇奮,更加的賣力挖掘起來,速度比剛才還要快上幾分。但是俞飛白還是嫌慢,干脆又撒錢招募了幾個人幫忙。十幾個人一起開工,進度自然很快。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當一個村民一大錘子下去,把幾塊磚頭敲碎,露出一個黑幽幽的洞口之后,立即引發人群一陣騷動。

“小兄弟,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有人不死心,繼續大聲叫道:“我可以出六十萬,六十萬租金……”

之所以把價格提得這么高,主要是通過洞口的幽暗程度,也能夠大致判斷出里面的空間比較大,或許儲藏了許多瓷器。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對于這個高價,俞飛白卻絲毫不為所動,根本沒有搭理的意思。

此時,等到窯洞里面的氣體散發差不多了,俞飛白就蹲了下來,仔細觀察片刻之后,看模樣就想往里頭鉆。

“等等……”王觀連忙阻止,然后笑道:“先別急呀,我回去叫德叔派幾個人過來幫忙。”

“嗯?”

俞飛白一怔,隨即也反應過來,回頭看了眼“虎視眈眈”的人群,立刻同意王觀的意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如果在窯洞里頭發現了什么好東西,也難保有些人經不住誘冇惑,做出一些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情來。

時間不大,王觀就回來了,身后還跟了七八個身材健碩的年輕小伙。見此情形,確實是打消了一些人的念頭。

“你們幫忙守著,我們下去看看情況。”

這個時候,俞飛白迫不及待躍進了窯洞中,然后打開手電筒,仔細觀察起來。

王觀自然也隨行進來,順勢察看環境,只覺得窯口十分寬敞,只是有些昏暗,看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不過可以肯定,這里確實很空。主要是窯口一般很大,窯身全長二十米左右,容積為二百立方米上下,一次可裝燒日用瓷十噸。

這樣的空間,僅僅是堆放瓷器的部分,另外還有窯小窯頭區、掛窯口、余堂、窯底等等地方,各個功能區組合起來,才形成一個完整的窯口。所以兩人鉆進來之后,才覺得里面的空間很大,而且也摸不準自己身在哪個功能區中。

“可能是余堂吧。”

走了幾步之后,俞飛白發現了幾截燒得半焦的木柴,頓時猜測起來。這還要感謝高德全,前幾天帶著他和王觀在窯口參觀一遍,他恐怕也不清楚什么是余堂。

當然,俞飛白也是知道余堂這個名字而已,至于這里是不是余堂,他也只是隨口一猜,表示不負任何責任。

“余堂內,通常焙燒土匣或粗瓷。”

此時,王觀左右打量,然后攤手道:“這里好像沒有。”

“沒關系。”俞飛白手電筒一轉,立即笑道:“找到門口了,再進去看看。”

“哦。”

這個時候,王觀也注意到了前面的拱門,當下與俞飛白輕快而去,又鉆進了另外一個空間之中,然后就看到了一些東西。

“嘿嘿,就說嘛,肯定有東西的。”俞飛白見狀,臉上立即露出了開心笑容,趕緊走過去一看,卻發現東西是幾個木箱,隨意地堆積在角落之中。

木箱沒鎖,更沒有蓋子,自然蒙了一層灰塵。俞飛白湊近打量,只見箱中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有散亂的工具,也有一些壇壇罐罐。

“你運氣不錯。”王觀看了眼,也輕笑道:“壇壇罐罐沒有殘損,說不定能值些錢。”

這里環境幽暗,可見度不高,也不好判斷這些東西的年代,但是從手感來看,王觀卻是可以肯定這些壇壇罐罐挺不錯,應該是古董無疑。

對此,俞飛白卻不怎么高興,畢竟盡管找到了東西,但是這些東西與他想象中的肯定有一定的差距,自然不會讓他感到滿意。

“應該還有入口。”

俞飛白尋找起來,果然又找到了一個拱門。不過他的運氣好像到頭了,進了拱門之后,里面卻冇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

此外,這個空間好像就是盡頭了,里面再也沒有任何拱門。也就是說,俞飛白收獲也就是剛才的幾個箱子,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虧了。這個需要把箱子搬出去之后,察看箱里東西的具體價值,才能夠得出最終結論。

或許沒虧,還可能有賺,不過俞飛白還是不怎么高興:“白費力氣了。”

“有收獲就算不錯了,你還想怎么樣?”王觀微笑道:“以為這里堆滿了瓷器?不用妄想了,這是燒瓷的窯口,而不是安放燒好瓷器的庫房啊。”

“也是。”

俞飛白想了想,無奈轉身出去了。

“怎么樣?”

“找到什么東西了?”

看見兩人出來,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追問起來。俞飛白也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揮手讓幾個人進去把木箱搬出來。

“真的有東西。”其他人可不像俞飛白那樣貪心,看見幾個人把箱子扛出來之后,每個人都十分興冇奮,仿佛東西是他們自己似的。

不久之后,幾個箱子搬出來了,然后俞飛白不死心,再叫人把窯口每個角落都翻找一遍,確認沒有任何遺漏以后,這才搖頭嘆氣的走了。

當然,幾個箱子肯定是要一起搬走的。同時在王觀和俞飛白等人離去之后,留下來的眾人面面相覷,然后很有默契的跳進窯洞中繼續尋找起來,期望能夠發現漏網之魚……

這是題外話,自然也不用多說。倒是高德全,看見俞飛白真弄回來幾箱子東西,確實感到有些驚訝:“真的挖到東西了?”

“一堆雜物而已。”俞飛白皺眉道:“怎么人家在古窯廠遺址總是能夠挖到許多東西,而我只能找到幾個破箱子。”

“那是你挖得不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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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0 12:28:38 |只看該作者
第788章 立大功了

作為一個窯廠主,高德全自然明白窯廠生產的情況。

每次開窯燒瓷,不可能百分之百全部燒成,其中必然有一定的殘損。畢竟古代可沒有回收廢料的說法,這些殘損的瓷器,肯定是賣不出去了,那么自然是當場砸碎,然后貪圖省事,直接在窯廠附近挖坑掩埋了。

不過對于殘損瓷片,俞飛白也沒有什么興趣,就算知道了這件事情,他也沒有回頭繼續挖坑的打算,只是意興索然的清點自己的收獲。

幾個大木箱之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工具就不必多說了,可以直接忽略過去,關鍵是那些壇壇罐罐。能不回本,就要看這些東西的價值了。

“咦,東西倒是挺沉的。”

這個時候,俞飛白捧起一個壇子,卻忽然感覺一陣壓手。另外就是,與沒有蓋子的木箱不同,這些壇子卻是密封起來的,加上沉甸甸的分量,卻讓大家一陣驚奇。

“嘿嘿,該不會是一壇黃金白銀吧。”俞飛白猜測起來,精神也隨之一振。

“少做不靠譜的白日夢。”

王觀順手抹去壇子表面的灰塵,仔細察看壇身的光澤,頓時笑道:“這是黑陶,色澤漆黑如墨,十分純粹深沉,應該比較值錢。”

一般來說,陶的價格肯定不如瓷,但是并不意味著陶不值錢。相反一些精品陶器,在市場上的價格也不低,一樣很受藏家的青睞。

當然,俞飛白現在不關心陶壇的價格,而是想要知道壇子里頭裝了什么東西。

事實證明,黃金白銀肯定是妄想而已,在打開壇蓋的一瞬間,俞飛白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之色:“切。居然是泥沙。”

“泥沙?”

王觀也有些意外,湊近一看,發現俞飛白說得沒錯,壇子里果然是細碎的砂礫。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細心收藏起來,難道只是一場惡作劇?

然而,兩人不識貨,在場卻有明眼人。此時高德全看了一眼,頓時驚奇道:“鈷礦!”

“什么?”

王觀和俞飛白一怔,他們自然明白什么是鈷礦,那是燒制瓷器用的青花料。沒有想到。居然在窯口找到這種東西。當然,仔細想想,既然窯口是燒瓷的,那么有些用剩下來的青花料也是挺正常的事情,不值得大驚小怪。

不過,高德全似乎有些激動的樣子,伸手在壇子一抓,抓了一把砂礫出來,只見這些灰黑色的砂礫。居然在陽光下閃爍點點玻璃藍色光芒。

“真的是蘇麻離青。”

此時,高德全驚詫道:“難道你們挖到了明代的古窯口?”

也難怪高德全這樣懷疑,畢竟眾所周知,蘇麻離青是明代永樂年間。三寶太監鄭和七下西洋,在伊斯蘭地區帶回來的鈷料。不過這些鈷料在成化年間已經用完,所以改用回青料,之后更是直接使用國產料。

反正在歷史上。使用蘇麻離青的就是那么一段時間。既然是古窯口,那么肯定是明初的窯口無疑了。畢竟在那個時期,不管是官窯還是民窯。都在使用蘇麻離青。那是當時的社會審美風尚,如果不用這種鈷料,那么做出來的瓷器,估計沒人買了。

“就算是蘇麻離青又怎么樣。”然而俞飛白卻不怎么高興,無精打采道:“這樣的東西,或許在古代值錢,在現代卻不算多么稀罕。德叔你用得著,就送給你吧。”

這倒也是,在古代由于交通條件限制,蘇麻離青用完了,肯定很難再進口一批。可是現在就算相隔千萬里,只要你給錢了,人家立即打包給你運過來。所以說在明中期以后十分難得的蘇麻離青,在現在已經不算多珍貴的東西。

說句不好聽的,或許這些鈷料還不如裝盛的壇子值錢呢。

“這倒也是,那就謝謝你了。”高德全笑了笑,逐一把壇子打開,發現里頭都是同樣的鈷料以后,就不客氣的笑納了。當然,鈷料可以收下,壇子還是要還給俞飛白的。不然的話,他賭窯口就真是血本無歸。

適時,高德全找來一個大袋子,讓人把壇子里的鈷料倒進去。

“咦,什么東西?”

一壇、兩壇、三壇……七壇、八壇……到了第八壇的時候,一個員工才倒了一半鈷料,就有一個小包裹隨之掉了出來。

峰回路轉,柳暗花明。俞飛白第一時間沖了過去,伸手把包裹揪了出來,仔細打量只見包裹其實就是古代的錦囊,里頭硬邦邦的,又有些棱角分明,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這個時候他毫不猶豫,直接把錦囊扯開,再順手一倒,然后就有幾枚戳子掉了出來。

戳子,就是印章,只不過與鈐在絹紙上的印章不同,這些戳子卻是給陶瓷蓋印的。大家經常可以在紫砂壺,或者其它陶瓷上看到一個個十分清晰印刻痕跡,其實不是匠人用刀雕刻的結果,而是這些戳子的杰作。

“什么呀,又是不值錢的玩意。”在高德全口中了解這些戳子的功效之后,俞飛白自然更加失望,順手把東西丟給王剮究去了。

王觀把東西拿起來打量,發現戳子是木制品,所以俞飛白才會這樣輕慢。另外也可以看得出來,戳子肯定已經很久沒用了,戳面沾滿了泥料,印文十分模糊不清。

這個時候,王觀順手刮去一點泥料,也勉強可以辨識出印文的內容了。

“啊!”

乍看之下,王觀十分震驚,一臉難以置信之色。

“怎么了?”

俞飛白不解道:“啊什么啊,見鬼了?”

王觀沒有解釋,只是迅速拿起另外幾個戳印逐一檢驗起來,越看表情越古怪,不知道是驚還是喜,或者是驚喜交集,又不敢相信。

見此情形,俞飛白干脆自己動手,直接搶回來一個戳印,然后低頭打量起來。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也和王觀差不多,然后眨了眨眼睛,接著就揉眼,就怕是看錯了。

“到底怎么了。”高德全十分驚奇,也向王觀要了一枚戳印。下一秒鐘,他也是瞠目結舌的樣子,結結巴巴道:“朱…朱…朱大先生?”

沒錯,這幾枚戳印,正是朱大先生的獨門暗記。盡管戳印的大小不一,但是印文卻相同,都是蛛網似的形態。

大家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就看到了這樣的東西,也難怪三人呆若木雞,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真的假的?”俞飛白喃喃自語,主要是這事太出乎意料了,就算看到了戳印,他也不敢在第一時間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觀也差不多,左右打量,然后直接拿來了一塊軟泥,然后在軟泥上戳了幾下,看到一個個十分清晰的印記之后,這才定了定心神,歡呼雀躍道:“飛白,你立大功了。”

“是嗎。”俞飛白也逐漸冷靜下來,樂呵呵的傻笑,十分自得道:“我都說過了,我的運氣向來很好,不小心釣到大鯨魚也是常有的事……”

高德全沒有理會俞飛白的自吹自擂,回過神來之后,立即激動追問起來:“東西在哪里挖到的?趕緊帶我去看看。”

“就在附近的山頭。”

在高德全的催促下,幾個人又重新來到了窯口。

此時此刻,那個窯口已經被人扒開大半,里面的情形一目了然。另外在窯口的旁邊,也被人挖出了幾個大坑,顯然是想尋找掩埋在窯口旁邊的殘破碎片。

然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幾個大坑也算得上是掘地三尺了,但是卻沒有找到一片殘瓷碎片,著實讓這些人感到迷惑不解。

與此同時,看到俞飛白返回了,一些人正在忙碌的人頓時感到很尷尬。手頭上的動作也瞬間停了下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盡管俞飛白剛才走了,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說過要放棄這個窯口。他已經給了一天的租金,那么在一天之內,這個窯口就歸他所有。可是其他人不經過他的允許,就私自在四周圍挖來挖去,哪怕是法不責眾,不過還有幾分自尊心的人,肯定會覺得頗不自在。

還好,俞飛白也沒有追究的意思,目光一掃而過之后,立即示意道:“德叔,東西就是在里頭發現的。”

“這是蛋形窯。”

高德全經驗豐富,看了一眼,通過窯口的半個形態,就判斷出這是什么窯口。同時也注意到其他人在窯口附近挖掘卻一無所獲的情形,立時點頭道:“周圍沒有碎瓷片,也算是一個佐證。畢竟朱大先生制瓷十分保密,更要小心謹慎,就算是殘瓷廢料也不能輕易處理……”

“哈哈,真是蒼天有眼啊。”

聽到這話,俞飛白立即笑逐顏開:“終于找到重要線索了。”

“你也別高興太早。”

然而,高德全卻搖頭道:“如果我沒有料錯,這窯口應該是初代朱大先生的作坊,幾個戳印十分原始又明顯,應該是朱大先生早期的印章。可能是使用了一段時間,他又覺得這樣的印記太過明顯,這才把暗記融入了瓷器紋飾之中,讓人防不勝防。”

“呃……”

俞飛白考慮了下,不得不承認高德全說得很對,這樣的戳印太明顯了,與現代朱大先生神鬼莫測的暗記相比,簡直就是小兒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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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0 12:29:22 |只看該作者
第789章 發現了端倪

“當然,也不是說沒用……”

這個時候,高德全喜形于色道:“有戳印就能夠證明這個窯口的來歷,那么箱中的雜物也算是當年朱大先生的遺物口回去研究一下,指不定還有其他線索。”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愣著了,趕緊回去。”

適時,俞飛白調頭就走,王觀等人也連忙跟上口看見他們來了又走的身影,那些挖窯口的人卻是一陣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

這些人的想法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剛才讓俞飛白棄之如敝展的雜物。

不久之后,眾人趕了回去,仔細的研究箱中的雜物口這個時候已經沒人敢掉以輕心了,而是一件東西一件東西的察看。不過東西真的很雜亂,反正經過高德全的辨認,這些雜物大部分是制作陶瓷的工具,也沒有什么研究的價值。

就算能夠證明這些工具的主人是朱大先生也沒用,畢竟從古至今最重要的往往不是什么工具,而是使用工具的人,或者說是使用工具的人所掌握的技術。

有時候大家也要承認,就算同樣掌握了某樣技術,但是從不同的人手里施展出來,結果也往往會有差異。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大師和學徒工的差別,大師也好,學徒工也罷,反正兩人都懂得燒瓷,但是燒造出來的瓷器卻天差地別,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在朱大先生不在的情況下這些工具也就是和垃圾差不多擱房間里還嫌礙地方呢。

排除這些工具,剩下的欒物也不多,很快大家就看完了,卻沒有任何發現。

“唉,白高興一場。”

此時,俞飛白嘆氣道:“我現在總算是明白過來了,趕情那些戳印就是初代朱大先生不要了的東西,所以才擱在壇子里頭。”

“有道理。”

王觀贊同,然后精測道:“說不定那個窯口只是狡兔三窟中的一窟而已。”

“沒錯。”

俞飛白深以為然:“整個窯口空蕩蕩的,連塊瓷片都沒有,肯定是全部轉移走了。”

兩人在揣測,高德全卻皺眉沉思起來。半響之后,他搖頭道:“你說得不對,完整的瓷器也就罷了,但是殘瓷碎片肯定是帶不走的。我覺得在窯口的附近,肯定有朱大先生遺留下來的一些碎瓷片。”

“德叔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叫人挖找?”俞飛白撓頭道:“可是剛才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人在挖,卻沒有絲毫的發現。”

“挖不到說明他們挖得不夠徹底。”高德全沉吟道:“以朱大先生那樣小心謹慎的人,就算把淘汰的殘瓷砸成粉末,也不會隨便的丟棄。除非是撒進溪水里沖走,不然的話不可能埋得很遠,一定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挖深坑掩埋才能安心。”

“德叔,這會不會太謹慎了點?”俞飛白半信半疑。

“你不明白……”高德全搖頭道:“反正聽冇我的準沒錯,繼續在窯口附近挖,肯定能夠有所發現。”

“有什么發現?”俞飛白皺眉道:“就算有發現,也可能像你說的瓷片已經被砸成了粉末,就算找到又有什么用?”

“有用,當然有用。”高德全笑呵呵道:“你不要以為我那個工作室是白開的呀,有的時候通過粉末的研究,也能夠大致了解燒造瓷器的枝術情況,說不定能夠復原工藝流程。”

“真的假的?”俞飛白錯愕道:“現在的科技已經這么發達了嗎?”

“德叔這樣說,肯定有一定的把握。”

此時,王觀站了起來,揮手道:“走了,反正也是閑著再去看看。”

“唉,早知道剛才不回來了,跑來跑去很累的。”俞飛白嘀咕起來,不過還是跟上了王觀的步伐,再次來到了窯口。

這個時候,挖不到有價值的東西,大部分人已經離開了。也有一些人留了下來,不過也不是在挖窯口,而是挖自己租下來的地,畢竟已經給錢了,不挖一下他們也覺得浪費。

此時看見王觀等人又回來,這些人只是好奇張望一下,然后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沒有多管閑事的心思。

“諾,你也看到了。”

站在窯口的磚塊上,俞飛白比劃示意起來:“四周全部都是坑,要是有什么發現,早就暴露無遺了。我覺得德叔可能猜對了,或許當年的朱大先生,真的就是把殘瓷都砸成粉末,然后撒進溪中讓水沖起……”

“少廢話,再繼續看看。”王觀低頭打量,主要是對比坑中的泥土顏色深淺,以便確定以前有沒有挖動過。可惜他不是考古專家,更不是盜墓團伙中的掌眼,沒有察土觀色的本事。反正在他看來,泥土差不多一個樣,沒有什么區別。得,看到只能用絕招了。

平常方法不管用,王觀立即凝神細看起來,在低頭的一瞬間,眼中變得十分純凈,一縷縷無形的氣機隨之擴散,輕而易舉滲透到泥層之中。

此時此刻,以窯口為中心,方圓幾十米的地層情況,立即反饋到王觀眼中。

“嗯?”

忽然,王觀眼睛一亮,卻是發現了端倪。

“發什么愣。”

與此同時,俞飛白走了過來,順手把一柄鏟子擱在王觀旁邊,然后搖頭嘆氣道:“我們也來挖一挖吧。”

氣”不急。”適時,王觀笑了笑,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飛白,我突然發現,我們好像是忽略了一件事情。”

“忽略了什么?”介飛白有些不解。

“剛才德叔說,朱大先生可能把東西拖埋在眼皮子底下。那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把東西埋在窯口里面了?”王觀也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窯口里面?”

俞飛白一愣,然后立即反應過來,喜形于色道:“對呀,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把窯口的門一關,再在里頭挖個坑把東西埋了,肯定是神不知鬼不覺,也絕對沒人注意到……”

“嘿嘿,你不錯,總算是開動腦筋了一回,有我一半聰明了。”

說話之間,俞飛白大模大樣的拍了拍王觀肩膀之后,然后立即跳進了窯口之中,再仔細的搜索起來,尋找可能被挖過的痕跡。

此時,王觀一笑,也跟了下去,同時提醒道:“注意凹陷下去,或者高凸起來的地方,只要是地面不平整,都值得懷疑。”

“我知道…”

俞飛白點了點頭,認真的觀察。窯口體積是比較寬敞,但是卻呈蛋形狀,空間容積確實是不小,然而實際的占地面積也有限。

所以經過一番搜索之后,兩人馬上就鎖定了目標。還是那個發現木箱雜物的空間,在那個空間的角落,明顯有微微的隆起,著實讓人懷疑。

“動手!”

一瞬間,俞飛白摩拳擦掌,讓王觀稍微退開之后,立即掄起鋤頭狠狠的一鋤。

霎時,扁尖的鋤頭也不算困難的沒入泥層之中,由此也可以知道,這個地方或許真的曾經被人挖過,至少泥土相對來說比較疏松。

然而,俞飛白畢竟很少做這種體力活,鋤了片刻就滿頭大汗了,然后就乖乖的退到一邊,看著王觀十分輕松自然的使鏟,不久之后就鏟出了一個大坑。

“咔嚓!”

就在這時,鏟尖碰到了堅硬的東西,發出了低沉的悶響。也就是這一冇瞬間,俞飛白蹦跳了過來,把王觀擠到一邊之后,自己小心翼翼的挖掘起來。沿著堅硬的地方,慢慢地把泥土刮開,馬上就可以看到一口大箱子的輪廓。

箱子真的很大,就好像是農村百姓家裝衣服的臺式大柜,整體是木質結構,外面卻包了一層銅皮,又纏繞了許多稻草,可見埋藏的人十分小心謹慎。

半個小時以后,兩人才算是把大箱子給挖出來了。箱子上掛了一個大鎖,但是經過了幾百年的埋藏,大鎖已經沾滿了泥銹土沁。材質也變得十分蘇酥脆,或者只要用力一扯,就能夠把大鎖扯開,然后順利打開大箱。

然而,兩人并沒有這樣做,而是又叫來幾個人把大箱子抬回去。之后俞飛白更是在窯口每個地方都挖兩下,免得有所疏漏。

王觀當然可以肯定,除了這口大箱子以外,窯口肯定沒埋藏別的東西了,但是又不好直接告訴俞飛白,只好陪他亂挖,直到他死心為止。

“嗯,應該沒了。

十幾分鐘過去,俞飛白徹底死心,招呼王觀就往回跑。與剛才的情況差不多,在他們離開以后,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群人,紛紛帶著懊悔的心情在窯口里奮力挖掘起來。

“他們吃肉就算了,應該有些殘湯剩下來吧。”

一些人自我安慰,可惜結果十分悲劇,注定要白忙活一場。

不提這些人的瞎忙,且說返回高德全的作坊之后,俞飛白二話不說就直撲大箱子而去。不過在他之前,高德全肯定已經把箱子打開了,正一臉沉醉的觀賞箱中的東西。

此時,王觀也是快步而來。盡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乍看之下,他依然忍不住一陣目眩神迷。只見在大木箱之中,根本不是想象中的碎瓷片,而是一件件十分精美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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