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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半步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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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云鎖瀟湘】 我的主神妹妹(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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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9 17:22:44
第十四章 無意間闖入到聖盃戰爭的人

    「不夠溫柔的女人,以後可是找不到男人,大小姐。」

    糟了!

    聽到身後柳夢潮傳來的聲音,archer衛宮士郎心中便是一驚。自己的master遠阪凜……被他……抓住了!

    彷彿柳夢潮知道了archer衛宮士郎心中的想法一樣,安靜幽深的夜空之中突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卡嚓!

    這響聲是如此的清脆,卻又是如此的乾淨利落  。

    身為一個普通的人衛宮士郎幾乎有些麻木地看著今天晚上這群聖盃戰爭的參戰者,在自己家中的庭院裡面造成的破壞。

    樹,三人合抱的樹,居然只是在一瞬間便被人斬到了天上,遠遠比剛剛那幾道粗壯的魔術光線更要令人驚訝與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

    衛宮士郎剛想要說話,便看到了人影緩緩地從漫天飄飛的樹葉裡面走了出來,不,用走並不合適,應該是飛了出來。

    黑色的雙馬尾辮配上紅色的短裙,穿著黑色絲襪的雙腿在空中不住地搖擺著,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少女漲紅著一張臉,滿是憤怒與絕望的表情。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被敵人摟在懷中還要讓人絕望的?恐怕就只有自己完全無力反抗吧?不幸的是,這一瞬間遠阪凜只覺得這兩樣自己都佔到了。

    這到底是什麼魔術,不,應該說剛剛那到底是什麼人?體術是那麼的強大,完全凌駕在自己最討厭的師傅言峰綺禮之上,而且速度和反應更是讓人心驚膽戰,彷彿……彷彿就像是一個英靈!

    比從者戰鬥力更強的master?這怎麼可能?!

    遠阪凜一邊在心中不斷地安慰著自己,一邊不斷地想著自己現在的處境。只是無論少女怎麼思考,她都發現自己現在所身處的環境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

    絕境!

    啪嗒。

    一聲輕響。讓少女重新回到了現實之中。她微微皺著眉,用自己姣好的面容環顧著自己的四周。

    自己完全陷入到了saber和她的master的包圍中了啊!

    「現在局面是我們完全佔優了啊……」柳夢潮對著遠阪凜笑著說道,「現在就請archer的master下達命令吧!」

    「什麼?」

    遠阪凜剛想要大叫,卻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情況實在是在明瞭不過了,自己現在就被saber的master劫持,無論他要自己的archer做什麼,為了不讓自己這個master被殺掉,archer都會照做的吧?!

    更不要說……自己還留有兩個咒令,即使archer抗拒自己的命令,自己也會用咒令強制下達命令!

    真是糟糕透了!

    遠阪凜無奈地看著柳夢潮。而遠處的lancer庫丘林更是微笑著看待著眼前的一切,現在一切都已經很明瞭了。saber的master從一開始好像就對archer有著很深的敵意。現在有控制了他的master,那麼接下來他是讓archer的master下令讓archer自殺呢,還是讓archer下達命令攻擊自己呢?

    「你……」遠阪凜臉上滿是悲憤的表情,身體甚至微微地顫抖了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更主要的是……一段有些模糊地記憶,突然不可阻止地湧入到了少女的腦海裡面來。

    昏暗的燈光下,自己的母親,自己的父親。相互靠著,倒在了血泊之中。

    沒有人來救自己,那個一頭金髮的魔術師微笑著看著自己,在他的腳下就是自己的父親遠阪時辰還有自己的母親遠阪葵的屍體。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遠阪凜下意識地搖起了頭。作為一個魔術師。記憶怎麼會出錯。自己明明白白的記得,自己的父親猶如一個勇士一樣,光榮地戰死在了聖盃戰爭的戰場上,而不是像是一隻敗犬一樣。犬死在了家中的玄關!

    更何況……自己更本就沒不認識那個突然出現在金髮魔術師,而他的從者自己也能夠一眼就認出來。

    拿著長槍的,只有lancer了!

    相互交錯的記憶。完全讓遠阪凜混亂了起來,一雙黑色的雙眸中滿是不解的神情,她緩緩地轉動著自己的雙眼,在月光下看著自己身邊的人,突然下意識地說道。

    「berserker……?」

    berserker?!

    聽到自己master的話,archer心中便是一驚。再沒有人比他更加瞭解自己的master了,難道那個黑髮銀眸的少女便是berserker嗎?

    只是archer衛宮士郎的想法還沒有落地,遠阪凜的話便已經先說了出來。

    「柳夢潮!「

    「哦?你想起我了?」

    柳夢潮微微一笑,衝著遠阪凜點了點頭。

    怎麼回事?什麼叫做我想起了他?難道剛剛那段突然湧入自己腦海裡面的記憶,其實就是柳夢潮搞的鬼?

    遠阪凜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不過卻已經有人搶在遠阪凜之前做出決定了。

    撤退!

    無論哪一種情況,現在都對自己不利。

    lancer庫丘林看了眼手握雙刀的archer,還有單手持劍的saber,心中便已經想好了自己的行動。

    無論是archer在saber的master的要求下對自己展開攻擊,還是archer被他的master要求自殺,自己都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撤退便是唯一的道路。

    想到這,lancer庫丘林微微一笑,迎著柳夢潮有些嘲諷地目光,緩緩地向後退去。

    「等等。」

    柳夢潮突然開口說話了。

    「怎麼,想要把我留在這裡嗎?」

    猩紅色的長槍猛地抬起,lancer庫丘林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意。即使在最不利的局面下,lancer庫丘林仍然不懼一戰。英靈便是來自於遠古的英雄。哪一個英雄不是在群敵環伺的情況下,立下赫赫戰功?

    「不,我只是想要讓你帶一句話。」

    柳夢潮搖了搖頭,在遠阪凜驚訝的目光下,微笑著說道。

    「告訴你的master……」柳夢潮說著,微微地瞇起眼睛來,「他的死期,近了。」

    「是嗎?」lancer庫丘林自嘲地一笑,「這句話我會帶給我的master的,到時候希望你不要食言。」

    說著。lancer身影一閃,直接消失在了遠阪凜的面前。

    怎麼會這樣!?

    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lancer,遠阪凜的心已經完全沉入了谷底。看來柳夢潮是想要支開lancer,準備首先解決自己了。

    「來吧……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遠阪家的人都會保持優雅,哪怕面對死亡。」

    紮著雙馬尾的少女,在月光下微微地顫抖著,彷彿夜晚的涼風拂過她最私密的角落,讓少女每一絲神經都開始顫慄地尖叫了起來。

    「哦?」

    柳夢潮微微一笑。看了眼半蹲在地上的archer衛宮士郎,不由地笑了起來。看他的架勢,應該是想要用無限劍制了吧?

    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archer衛宮士郎。

    「我想你是不是哪裡想錯了。女孩?」

    柳夢潮笑著說道。

    「什麼?」

    遠阪凜聽到柳夢潮的話,驚訝地張開了眼睛,雙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地神情。因為她曾經在剛剛那段如夢似幻的記憶裡面,想到過這樣的一段情節。

    「咒令……不得以任何方式傷害遠阪葵和她的女兒。」

    難道……

    遠阪凜下意識地皺起了眉。試探性地說道:「你其實是上一屆留下來的英靈?」

    「還真是出乎意料的敏銳啊!」

    柳夢潮直接大笑了起來,連同站在一旁的saber都微微地點了點頭。柳夢潮確實是上一次聖盃戰爭存活下來的英靈,只不過……他是最後勝利的那一個英靈。

    「可惜。答錯了。」

    柳夢潮玩味地笑了起來。

    下一秒,遠阪凜的心再次跌入了谷底。

    「因為你是故人之子,只此而已。」

    故人之子!?

    聽到柳夢潮的話,遠阪凜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故人,難道柳夢潮是自己父親的朋友!?看到遠阪凜眼中突然放出的光彩來,柳夢潮再次笑了起來。

    「是間桐雁夜的朋友。」

    柳夢潮微笑著說道。

    間桐雁夜!?

    他是誰!?

    一時之間,原本以為自己知道一切情節的archer衛宮士郎,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只是下一秒,他的心便又再次懸了起來。

    「下面,我們是不是應該討論一下,這個無意間闖入到聖盃戰爭的人?」

    柳夢潮說著,雙手猛地從腰間探出。

    直到這一刻,遠阪凜才看清楚柳夢潮雙手上握著的東西。

    一黑一白,與自己從者的雙刀一模一樣的顏色,只是卻並不是一樣東西。

    那是兩把碩大無比的手槍,黑色的手槍握在右手,白色的手槍握在左手,一左一右,對準了衛宮士郎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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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柳夢潮心軟了……?

    「啪嗒……」

    衛宮士郎直接跪了下來,他並沒有屈服,只是他的雙膝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軟了下來,讓他整個人軟軟的跪倒在了地上。

    看著眼前的情況,遠阪凜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雖然對於,魔術師來說,普通人只是和資源差不多的物品,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看到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直接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少女此刻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她所能夠做的只有閉上自己的雙眼,自欺欺人似地當這一切都不存在  。

    看著衛宮士郎慘白的臉色,還有站在一旁的archer衛宮士郎,柳夢潮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這裡就是衛宮切嗣的房子吧?」

    柳夢潮突然冷不丁的問道,讓原本閉目等死的衛宮士郎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黑色的瞳仁中滿是驚訝的神色。

    「你不會是嚇傻了吧?」

    柳夢潮歪著頭看著衛宮士郎,嘴角帶著笑意。

    「是的……我的父親就是叫做衛宮切嗣。」衛宮士郎說著,有些疑惑地看著柳夢潮,難道剛剛這個男人口中說的故人,也和自己的父親有關係嗎?

    「saber?」柳夢潮直接轉過了身,看著身後穿著鎧甲的少女微笑著說道,「看來他是你的故人之子啊!」

    「衛宮切嗣……嗎……」

    saber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再上一個聖盃戰爭中,與其說她是衛宮切嗣的從者,倒不如說是愛麗斯菲爾的從者更多一點。從頭到尾她都和那個沒有感情,異常冷酷的master沒有絲毫的交集。

    不過……

    雖然不吝嗇於在戰場上揮灑自己的鮮血,但是saber依舊不喜歡如此粗暴的就殺掉平民,那樣的做法完全違背了騎士王的準則。

    「放過他吧。「

    saber輕聲地說道。聽到saber的話,archer衛宮士郎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只是他的心中還是有著一絲的猶豫……

    為什麼saber不會是衛宮士郎的從者,明明他記得衛宮士郎的肚子裡面就有著誓約勝利之劍的劍鞘阿瓦隆的啊!明明就是衛宮士郎在遭遇到了危險的時候,借助體內的阿瓦隆召喚出了saber才是啊!這一切,好像都不一樣了……

    archer神色複雜地看著柳夢潮,柳夢潮卻只是翹著嘴角,微笑著看著衛宮士郎。

    「少年。」

    柳夢潮緩緩地說道,一時之間,完全成為了在場所有人的焦點。

    咕嘟……

    衛宮士郎下意識地吞嚥了口水,看著柳夢潮的臉,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作答。畢竟眼前的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

    自己下午的時候還是一個助人為樂的學生,剛剛幫助弓箭社打掃了衛生,又幫他們修理了弓箭,然後便遇到了穿著藍色衣服的lancer與archer交戰的場面,記憶中發生了斷檔,好像自己被什麼人救了。在這之後,當自己慌慌張張地跑回家的時候,那個lancer就追了過來。

    然後……

    衛宮士郎有些無奈,又有些迷茫地看著柳夢潮。

    太過於迅猛地變化。讓這個少年一時之間迷失了方向。

    「我們在人生的道路上面迷路了,請讓我們三個人借住一段時間吧。」柳夢潮一本正經的說道,卻幾乎要把遠阪凜和archer的下巴嚇得掉下來了,這個看上去異常冷酷的男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遠阪凜打心裡認為衛宮士郎是不會拒絕的。

    原因非常的簡單,無論是誰,頭上頂著兩把碩大而冰冷的槍,都不會說一個不字。衛宮士郎想要張開嘴說好。只是心中的恐懼卻讓他的聲音化作了一陣嘶嘶啞啞地唉唉聲。無奈地,衛宮士郎到了最後只得緩緩地點了點頭,代表著自己的心思。

    「那麼……」柳夢潮看著幾乎快要崩潰的衛宮士郎。笑著說道,「我想詢問一下,作為主人的你,提供宵夜嗎?」

    被槍指著,衛宮士郎還能夠說什麼?

    他緩緩地點了點頭,轉過了身,搖搖晃晃地向著遠處走去。彷彿今天晚上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一樣,只要自己回到房間裡面,閉上自己的雙眼一切就都會消失不見了。

    「你想要在這裡就直接殺掉我嗎?還是放了我?」

    隨著衛宮士郎逐漸消失的身影,遠阪凜的聲音緩緩地響了起來。

    「都不想,」柳夢潮直接轉過了頭,對著遠阪凜笑著說道,「考慮一下吧,我們結盟怎麼樣?」

    結盟?

    聽到柳夢潮的話,遠阪凜的心中下意識便是一喜。雖然在聖盃戰爭中自己與別的master都是處於交戰的狀態,但是兩兩之間聯合在一起,先打擊弱視的或者最為強勢的master,以此來增加自己的勝率,這並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可是……

    遠阪凜神色複雜地看了柳夢潮一眼,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如果自己和柳夢潮結盟,恐怕當所有的master都被消滅了之後,自己就會被輕而易舉地殺掉吧?

    聖盃戰爭,可是從來都沒有任何憐憫可說的,有的只是無盡的殘酷。

    想到這,遠阪凜把自己的頭低了下來,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的腳尖。

    「我……做不到。」倔強的少女說著,突然抬起了頭來,直視著柳夢潮的雙眼厲聲說道,「預先和最強者結盟,到了最後必然只會剩下我一個人,到了那個時候孤立無援的我,就要任由你宰割嗎?我遠阪凜還沒有蠢到那樣的程度!」

    「哦?」

    柳夢潮微微地搖了搖頭,轉過身看了眼站立在一旁的archer衛宮士郎。

    「你的看法呢?」

    「作為從者,我支持master的說法。」

    archer衛宮士郎說著,緩緩地豎起了自己手中握著的黑白干將莫邪,等待著柳夢潮攻擊的來臨。

    「即使戰死在這裡,我也將會用生命來捍衛我的master。」

    archer衛宮士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經百戰的他早已經發現,自己面對柳夢潮和他的saber的時候,勝率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絕望,深深地絕望之後,便是想要付出一切的衝動。

    「你們走吧。」

    出乎遠阪凜的意料,柳夢潮居然直接讓開了道路,放任她和archer離開了。聽到柳夢潮的話,saber和齊筱筱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分立在柳夢潮的兩側,警戒著從柳夢潮身前走過的遠阪凜。

    「為什麼?」

    走到了自己的從者身邊,遠阪凜才覺得自己原本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只是剩下卻更多的卻是疑惑和不解。

    「為什麼要放我走?即使殺了我,也好過讓我逃脫吧?」

    月光從高空照射下來,彷彿也感受到了遠阪凜心中決絕的心意,照亮了女孩的側臉。archer衛宮士郎紅色的風衣作為了遠阪凜的背影,讓這少女猶如在血光之中沐浴在月光之下。

    殘忍中又透著聖潔,彷彿最絕望的地獄深處開出了一朵潔白而脆弱的小白花。

    柳夢潮輕輕地歎了口氣。

    「這次的聖盃戰爭絕對和你們想像中的不同,實力強悍的從者可以說多不勝數,請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了最後的忠告,柳夢潮回首看著齊筱筱和saber,衝她們點了點頭,融入了身後無邊的月色之中。

    「柳夢潮,你心軟了?」

    在茫茫的月色之中,遠阪凜突然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在這疑問之後,只有一聲爽朗的笑聲作為了回答,響徹在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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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一切有我

    餐廳裡的燈光亮了起來,柳夢潮席地而坐,長條桌子上面已經擺放了滿滿噹噹的食物了。如果不考慮衛宮士郎的能力的話,他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廚師。

    這點從saber一刻不停地筷子就能夠看出來了。

    只是坐在一旁的齊筱筱卻是緊緊地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情況有些迷惑。雖然說無論柳夢潮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她都會支持,但是這並不代表著齊筱筱心中並沒有疑惑  。

    「不要緊嗎?」

    齊筱筱不由地出聲問道。

    雖然齊筱筱只說了四個字,但是柳夢潮卻知道齊筱筱想要詢問的事情。為什麼放過了遠阪凜,自己又為什麼會佈置下這樣奇怪的任務。

    拯救劇情人物的性命。如果是為了這個目的,就這麼放走遠阪凜確實說的通。可是齊筱筱卻知道,柳夢潮的真實身份並不是輪迴者,而是站在輪迴者的對立面,以輪迴者作為食糧的代行者。

    他是主神的人。

    而且……

    齊筱筱不由地低下了頭。

    柳夢潮不像是會佈置下這樣簡單而且充滿了漏洞的任務的人。每拯救一次劇情人物的性命,便可以獲得一百點的主神空間獎勵點數、

    剛剛自己和柳夢潮完全處在了上風,而柳夢潮饒過了衛宮士郎還有遠阪凜以及archer衛宮士郎的性命,自己這裡便已經收到了三百點的主神空間獎勵點數。也就是說,之前在沙灘上高小宛說的那些都是有可能成立的。

    只要輪迴者不斷地佔據優勢,就能夠不斷地刷出主神空間的獎勵點數。這……真的不要緊嗎?

    齊筱筱的眼神中只有擔憂,她有些羨慕地看著埋頭吃著宵夜的saber。遵從柳夢潮的召喚而來,只是作為柳夢潮的劍而存在,那麼的純粹的活著,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啊。

    齊筱筱想著,輕輕地歎了口氣。

    啪嗒……

    就在這時。saber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偏過頭對著衛宮士郎伸了出來,意思不言而喻。

    再添一碗。

    衛宮士郎滿臉地不可置信,心中卻又充滿了喜悅。自己並沒有死去,而且看上去這組參加聖盃戰爭的人,好像並不是嗜殺的人。

    沒有人死掉,真的是太好了!

    衛宮士郎笑著點了點頭,從saber的手中接過了空著的飯碗,開始添置了起來。

    「其實我原本並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原本安靜的客廳裡,突然響起了柳夢潮的話語聲。

    一時之間。齊筱筱和saber的目光都匯聚到了柳夢潮的身上,就連在裝飯的衛宮士郎都不由地放緩了自己的動作,想要聽到更多的信息。

    「我來這裡,是為了糾正一些事情。」

    糾正一些事情?

    saber聽到柳夢潮的話,微微地點了點頭。她知道柳夢潮的意思,糾正原本在上一次就應該結束的聖盃戰爭。的確,這個世界裡所發生的一切,似乎都和自己原本的記憶相違背了。

    不過在另一邊的齊筱筱眉頭卻已經微微地皺了起來。

    注意到齊筱筱的動作,柳夢潮不由地微笑了起來。看來她已經想到了。

    的確。正如柳夢潮所想的一樣,齊筱筱微微地蹙著眉,心中卻已經有了想法。自己知道柳夢潮的身份,那麼他對自己所說的糾正一些事情。就絕對不會是像他表面說的意思一樣,是為了糾正劇情扭曲的聖盃戰爭。

    那麼……

    齊筱筱靜靜地思索著,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難道……?她心中有著一個隱隱約約地聲音,似乎在她的心底最深處升起。

    「由於之前的參戰者的敗亡。所以一切都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樣不可挽回的局面。」柳夢潮說著,自顧自地伸出來筷子,加了一塊油炸的豆腐。

    上下兩層都是被油炸成了金黃色。而中間的夾著的依舊是雪白的豆腐,在金黃色的表皮上還搭配著幾顆青翠的小蔥,讓人看了不由地食慾大增。

    不過坐在一旁的齊筱筱並沒有柳夢潮的胃口。她依舊在思考著柳夢潮所說的話。

    為了糾正之前參戰者的敗亡?

    也就是說之前這個世界中,曾經還有著別的主神的人,而他卻失敗了?柳夢潮是作為挽救這件事情,而降臨在這個世界中的嗎?

    所以一開始的從主神這裡接受到的任務,才會那麼的荒繆和不羈,充滿了漏洞?

    齊筱筱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求助似地抬起了頭,直視著柳夢潮的雙眸。

    迎著齊筱筱地目光,柳夢潮緩緩地點了點頭。

    自己猜對了?

    齊筱筱心中一喜,緊接著卻又擔憂了起來。能夠擊敗主神的代行者的輪迴者,絕對不是什麼容易交鋒的對手,柳夢潮會不會有危險?

    想到這,少女纖細的手不由地垂了下來,垂在了桌底,放在了自己的雙膝之上。此刻的齊筱筱微微地蹙著眉,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只是憂慮著的她卻又是如此的美麗,彷彿一張精緻的畫作,讓人忍不住發出讚賞與歎息之聲。

    突然,一種溫暖地觸覺從自己的手背上傳遞了過來。

    齊筱筱下意識地抬起了頭,滿懷憂慮地看著柳夢潮。

    柳夢潮微笑著,點了點頭,那雙明亮的黑眸中卻已經傳遞出了自己的話語。

    「一切有我。」

    只是一瞬間,齊筱筱原本躁動不安的心情卻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雖然比柳夢潮還要大一些,但是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就有了種想要依靠的感覺。

    這並不是錯覺。

    戀愛本來便是如此,她會讓男人成長,卻又會讓女人軟弱。這本就是天性,男人扛起責任,女人負責依偎在他的身邊。

    齊筱筱心中想著,輕輕地歎了口氣。翻過了手,緊緊地握住了柳夢潮從餐桌底下的伸過來的手,緊緊地握著,握的更加的緊了,直到感受到了柳夢潮的氣息,齊筱筱才微微舒了一口氣,紮著馬尾辮的少女這時候才抬起了頭,眼中泛著笑意。

    「柳夢潮……關於聖盃戰爭,你有什麼策略?」

    就在這安靜的時光之中,saber突然出聲問道。

    策略?

    聽到saber的話,衛宮士郎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卻又豎起了自己的耳朵。他想要知道關於聖盃戰爭的一切,這樣殘酷的戰爭,千萬不要死人啊!他心中暗暗地想道。

    「策略嗎?自然是上一次聖盃戰爭中lancer的戰略了。」

    柳夢潮微笑著說道。

    lancer的戰略?!

    saber眼中閃過一絲迷惑的目光,上一次聖盃戰爭中,lancer的做法便是直接大搖大擺地殺出來,想要找尋別的從者進行決鬥。這雖然稱不上是一個好的作戰策略,但是這樣大開大合的做法,卻有些意外地讓自己感到歡喜。

    「騎士,本來就應該是策馬揚鞭,直衝敵陣。我說的對嗎,騎士王?」

    saber由衷地笑了起來。

    「那麼我們今天就養精蓄銳,明天就開始搜索從者吧!」saber甚至是有些期待地說道。

    「不,不是明天,而是今天晚上。」柳夢潮說著,偏過了頭看著齊筱筱說道,「筱筱,你現在能找到遠阪凜的位置嗎?」

    找遠阪凜的位置?為什麼?

    saber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滿臉的疑惑。

    柳夢潮卻沒有多解釋,而齊筱筱也不需要解釋。她閉上了自己那雙在燈光下散發著銀光的眸子,良久之後睜開了眼睛。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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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凜,跑!

  「berserker……?那個柳夢潮也是英靈嗎?」

  昏暗的街道上,不斷地搖曳著燈光,不時有飛蟲搖搖晃晃地從地上飛起,撞擊在透明的燈罩上,做著徒勞無功的工作。

  聽到archer衛宮士郎的話,遠阪凜不由地停下了腳步。黑色雙馬尾辮在身後微微地搖晃了一下,便隨著少女的呼吸安靜了下來。

  柳夢潮是berserker,這實在是一件過於荒繆的事情。畢竟,berserker基本上都是完全沒有理智的英靈,怎麼會像柳夢潮一樣?

  只是自己突然多出來的一段記憶中,卻又好像真的有像柳夢潮一樣的berserker,不,自己的記憶中柳夢潮就是berserker。

  遠阪凜用力地搖晃著自己的大腦,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下。自己記憶中上一屆聖盃戰爭中所發生的一切,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突然,遠阪凜的目光亮了起來。

  如果上一次聖盃戰爭還有人倖存的話,就只有自己的老師言峰綺禮了。先不詢問他記憶中是否有柳夢潮這個人,只是單單的詢問關於上一屆聖盃戰爭中英靈的情況,便可以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了吧?

  遠阪凜想著,原本緊緊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畢竟對於少女來說,死於聖盃戰爭的父親和死於母親手上的父親,有著巨大的差別。

  前者是死於遠阪家光榮的征程,而後者……

  後者卻是根本的不能夠接受!

  假的,自己記憶中的一切一定是假的!是saber的master的魔術!他在操控著自己的記憶!

  黑色的超短裙在月光下微微地飄動,名為遠阪凜的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原本凌亂的心情,定下了自己將要前進的方向。

  言峰綺禮所在的教堂,即使自己再不願意,現在為瞭解決自己心頭的疑惑,這就是自己必須經歷的道路。

  心中有著疑惑的人,又怎麼能夠在戰場上獲得勝利?更何況作為遠阪家最後一人的自己,有著必須勝利的理由!

  遠阪家,理所應當勝利!

  褐色的小牛皮鞋在空曠的街道里發出噠噠的聲響,archer衛宮士郎跟在遠阪凜的身後。有著一頭白髮的英靈此刻看上去卻像是比遠阪凜還要迷惑。

  作為來自於未來的自己,又怎麼會沒有經歷過聖盃戰爭,那個叫做柳夢潮的master又究竟是何方神聖?

  看到遠阪凜的狀態,剛剛想要詢問的問題看來已經是沒有答案了。Archer衛宮士郎嘆了口氣,自嘲似地搖了搖自己的頭。

  一主一僕都默不作聲地行走在冷清的街道上,直到自己被路燈打出斜斜地陰影,他們的腳步也依舊沒有停止。

  「berserker!」

  突然一聲青翠欲滴,充滿了童稚的聲音在遠處響了起來。

  berserker!?

  遠阪凜腳尖一點,整個人便已經移動到了archer衛宮士郎的身後,而自己的從者也已經雙手一張,憑空投影出了自己一黑一白的兩把寶劍。

  干將莫邪,夫妻之劍。

  正在這兩個人喘息著的時候,遠處漸漸低顯出了一個高大粗壯的身影。

  一頭白髮的小女孩,被自己的從者扛在了肩上,緩緩地從陰影裡面顯出了身形。一雙紅色的眸子,天真無邪的笑容,還有那白嫩嫩地小手,指向前方。

  「berserker,殺了他們!」

  小女孩的命令瞬間下達,整個周圍的空氣就瞬間爆炸了起來。一股無形的氣浪直接以這個高大的英靈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了開來。

  原本鋼鐵製造的路燈,只是被這位berserker的威壓所衝擊,便一個接著一個哢嚓哢嚓地折了下來,嘭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好強!

  遠阪凜心中便是一驚,她的心中只有無盡的恐懼。這個突然出現的,名為berserker的英靈,看上去比自己剛剛見過的saber還要強!

  自己要死了嗎?

  第一次,遠阪凜想要相信柳夢潮之前和自己說的話。

  這次聖盃戰爭中強大的英靈所不勝數,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該怎麼辦!?

  遠阪凜下意識地想要用手中的寶石魔術進行攻擊,身前的archer衛宮士郎便已經擋在了遠阪凜的身前。

  一黑一白的雙刃被這位英靈高高的舉起,交叉在自己的身前,一張原本瀟灑俊朗的臉龐,此刻便只有說不盡的無奈。

  怎麼會在這裡遇到berserker?如果沒有人幫忙的話,自己一個人可是對付不了這個英靈的啊!

  Archer心中剛剛想完,berserker的攻擊便已經來到了。

  沒有精巧的誘招yin*對手露出破綻,也沒有嚴絲合縫的防守,在敵人露出懈怠的瞬間取掉敵人的性命,更加沒有如同狂風暴雨的攻擊,讓敵人避無可避。

  Berserker的攻擊,只有一下,直來直去的一下。

  Archer衛宮士郎即使只是看了一眼,變已經看出來了berserker攻擊的路線。從上到下的一擊斬擊!可是這短短的瞬間,他便已經感到了避無可避!

  是的,沒有地方可以逃避!自己的雙腿彷彿在剛剛的瞬間已經不再聽自己的使喚了!

  來不及舒緩自己心中焦急緊張的情緒,archer衛宮士郎拼了命一般滴向著身旁躍進,當感受到自己的雙腳踏在地上的那一刻,archer衛宮士郎才感到了稍稍的安心。

  既然對手的攻擊已經被自己躲過去了,那麼現在就是發起攻擊的最好時機!

  想到這裡,archer衛宮士郎沒有絲毫的猶豫,雙腿猛地在地上一蹬,只見地面上水泥地面立刻嘩的一聲碎裂開開來,而archer衛宮士郎整個人便已經有如一隻離弦的利箭,直接射向了berserker!

  中了!

  黑白的雙刀在berserker的皮膚上留下了兩道深刻的血痕,archer衛宮士郎嘴角下意識地咧了起來。

  便在這時,在一旁旁觀的遠阪凜立刻大聲地叫了起來。

  「咒令,archer撤離!」

  一道紅光直接在遠阪凜的手背上亮了起來,archer衛宮士郎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從berserker的身邊移動到了自己master的身邊。

  而在下一秒,自己剛剛站立的地方便已經全部碎裂了開來。

  轟隆一聲巨響,berserker的拳頭直接砸在了自己剛剛站立的地方,不要說地上的水泥了,berserker一拳直接砸出來了一個深坑,和他剛剛用長刀斬出來的巨坑,一道出現在了遠阪凜的面前。

  灰褐色的水泥路面已經不見了,連作為路基的石子黃土都已經看不到了,唯一能夠見到的,就是將近四五米深的坑中,表面光滑猶如鵝卵石的岩石。

  這就是剛剛berserker一拳一刀造成的攻擊嗎?

  Archer和遠阪凜都不由地感到了自己後背一涼,下意識地便想要逃走。便在這時候,遠阪凜的目光與archer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撤退的意思。

  畢竟,看起來體型如此巨大的berserker,應該不是一個可以高速移動的英靈吧?

  想到這,archer衛宮士郎再沒有了猶豫,直接彎下了腰準備將遠阪凜抱起來,便在這時候,那個小女好的嬌笑聲又響了起來。

  「不要讓他們跑掉,殺了他們,berserker!」

  一種孩子所特有的殘忍,直接展現在了小女孩的臉上,她說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彷彿在跟自己的媽媽說,那些樹底下的螞蟻好有意思,自己一腳一腳全部把他們踩扁了之後,還能夠繼續動一樣。

  聽到自己master的要求,berserker直接狂吼了一聲,身上盤根錯節猶如樹根的肌肉猛地一擠,手中巨型的斧劍直接投擲了出來。

  如此巨大的力量,被berserker的身軀在一瞬間釋放了出來,archer幾乎都沒有聽到聲音,便已經看到斧劍直接衝到了自己的面前。

  Archer不得不帶著抱著的遠阪凜向著側後方急速的退去。

  斧劍安靜地archer的身邊掠過,看到遠處的樓房整個搖晃了起來的時候,archer才聽到了斧劍剛剛傳來的破空之聲。

  超越了音速嗎!

  Archer只覺得自己心底一涼,緊接著便用力地把遠阪凜拋了出去,遠遠地拋了出去。

  干將莫邪被archer相互交叉著,抵擋在了身前,防禦著berserker的攻擊。因為berserker的拳頭,來的遠遠比他想像的要快的多!

  與身材完全不像匹配的敏捷,那道拳影就猶如宙斯的閃電,直接從空中劈了下來。

  哢嚓,哢嚓!

  Archer衛宮士郎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在牆壁上留下了巨大的烙印。鮮血,不可抑制地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沒想到只是正面接了berserker一擊,自己就差點死掉了。

  來不及調整自己近乎要崩潰的身體,archer衛宮士郎便已經對著自己的master大聲叫了起來。

  「跑!快跑!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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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無限劍制

    拼了!

    此刻archer衛宮士郎心中再也沒有了別的念頭,整個人從牆壁上軟軟地滑了下來,看著從遠處身影突閃現,又重新取回了自己斧劍的berserker,單膝跪在了地上,沉聲唸到。

    「此身為劍之骨,

    血潮如鐵心如琉璃。

    縱橫無數戰場而不敗  。

    未曾一次敗退,

    未嘗得一知己,

    其常立於劍丘之巔,獨醉於勝利之中。

    故此,此生已無意義,

    則此軀,注定為劍而生!」

    「固有結界!殺了他,berserker!」

    端在在berserker肩上的少女一指archer衛宮士郎,身下的berserker立刻一聲狂吼,便向著archer衝了過去。

    身形巨大的berserker剛剛向前邁出一步,整個世界霎時之間地動山搖。火海瞬間升騰了起來,為了不讓自己的master受到傷害,即使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的berserker也選擇了後退。

    巨型的斧劍握在手中,眼中滿是血色的眼睛緊緊地頂著單膝跪倒在地上的archer。

    攻擊,來臨!

    廣闊無垠猶如浩瀚星辰的固有結界之中,四處可見的無數的刀劍插在了地上,巨大的齒輪猶如神靈一般從高空俯視著berserker和他的master。

    火焰時不時地從地上噴湧而出,訴說著結界持有者的威能。

    「不管怎麼樣,自己都要為遠阪凜爭取到時間!」

    已經見識過了berserker那超人一等的敏捷,archer衛宮士郎的心中已經沒有任何僥倖的心裡了。

    原本以為能夠帶著遠阪凜,憑藉著自己archer職介所擁有的高速移動,逃離戰場。不過現在看起來,能夠讓遠阪凜一個人逃出去,便已經是最大的奢求了。

    那麼自己。就盡一切的可能,全力拖住berserker吧!

    單手抬起,無限劍制的世界中,所有的刀槍劍戟都開始了顫抖,開始了悲鳴。他們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主人那最後的祈求,那燃燒了自己而湧現出來的洶湧澎湃的魔力。

    「berserker!」

    雖然對著自己的英靈有著充足的信心,但是僅僅是一個小女孩的master依舊感受到了恐懼。原本騎在berserker肩上的master,已經被自己的從者放置在了身後。即使如此,她依舊瑟縮著發著抖。

    「吼!」

    肌肉錯節,宛如千年的樹根的berserker終於用自己的吼聲做出了回答。

    只要有他在。就絕對不會讓一隻劍穿過自己的防禦,傷害到自己身後的master!

    「機會!」

    感受到了berserker心中的猶豫,archer衛宮士郎沒有絲毫的猶豫,右手猛地揮下,無盡的長劍瞬間猶如暴雨般向著berserker傾盆而下。

    「死吧,berserker!」

    archer衛宮士郎心中呼號了起來,也就在這時,端立在master身前的berserker開始動了起來。

    他的身影猶如屹立的山峰,分毫不動。猶如門板的巨型斧劍。此刻在berserker的手中卻像是一隻繡花針一般,飛一般的動了起來。

    「彭!彭!彭!彭!彭!彭!」

    一陣又一陣的爆炸聲,直接在archer衛宮士郎的固有結界中響了起來,他下意識地彎下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精神上的壓力更容易讓人疲勞,更不要說自己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切了!

    這一切,就像是嘲諷自己的話劇一般。那猶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居然被berserker擋下來了!

    這不可能!

    archer想要大叫。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berserker的身前用劍身的碎片畫出了一個半圓形,高速揮舞斧劍的berserker就彷彿天神一般,完全擋下了archer衛宮士郎的攻擊。那些投影出來的珍貴寶具,這一刻全部都變成了破爛,被berserker的斧劍打成了碎片。

    不能停!

    archer衛宮士郎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為他已經知道當自己把berserker拖入到了無限劍制之中,自己便已經大佔了上風!

    畢竟,自己現在只有一個人,沒有任何必須防護的要點,但是對於berserker來說,他的master卻是不得不守護的目標。

    只要自己不間斷的攻擊,berserker總會有防禦不住的時候,那便是自己勝利的機會!

    即使勝率只有百分之一,但是archer衛宮士郎依舊在一片絕望之中發現了她!

    一生從未敗過,便是此刻也是如此!

    archer衛宮士郎猩紅色的風衣完全飄蕩了起來,整個無限劍制的空間開始碎裂了開來。那些猶如天神一般聳立在雲端的齒輪,突然開始搖晃了起來。

    「無限……劍制!」

    archer一聲厲吼,轟隆一聲巨響,巨大的齒輪完全砸在了地面上。

    無盡的塵埃在這瞬間升騰了起來,遮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自己看不見berserker,而berserker也看不見自己。

    但是現在,便是攻擊的時機!

    既然正面不能夠擊垮,那麼便從頭頂發動攻擊!

    只見天空中突然亮起了火星,一竄又一竄,宛如浩瀚的星辰,在這瞬間全部的墜落了下來。這些火星拖著長長的尾巴,猶如流星一樣地向著berserker砸了過去。

    「彭!」

    第一顆星辰落下,發出劇烈的聲響。

    便在這瞬間,更多火星一個接著一個的落了下來。像是下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流星雨。

    巨大的齒輪倒下時掀起的漫天煙霧,也在這瞬間被從天而降好的流星給擊散了。

    越來越多的劍直接砸向了站立在master身前的berserker!

    彭!彭!彭!彭!

    一聲接著一聲的巨響,不斷地在archer衛宮士郎的身前響起,當漫天的煙霧散去的時候,archer衛宮士郎終於看到了結果。

    berserker渾身上下插滿了劍,像是一隻巨型的豪豬,而在他的身後,卻佈滿了自己投影出來的寶具的碎片。

    毫無疑問,在剛剛的那個瞬間,這個berserker依舊毫不費力地打碎了所有的寶具。但是自己的攻擊從天而降,卻讓他防護自己master的難度呈直線上升了。到了最後,他已經不能夠再僅憑揮63/'>動手中的斧劍來抵擋自己的攻擊了,為了不讓自己的master死亡,他只能夠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屏障。

    還是個小女孩的master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一雙雪白粉嫩的小手上卻已經佈滿了鮮血,berserker的鮮血。

    「berserker!」

    小女孩幾乎是哭著叫了起來。

    作為對自己master的回應,berserker仰天長嘯,吼聲震動天地。雖然已經喪失了所有的理智。但是戰士的熱血依舊在大力神的心中復活了過來。

    名為海格力斯的berserker,便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強大的英靈!

    巨大的身形,直接擋在了master的身前,berserker腳重重地向前一踏。

    霎時間。地動山搖!

    archer臉上此刻也沒有絲毫的懼意,雙手相互交叉,遠處的巨型齒輪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了下來。

    轟隆,轟隆!

    無限劍制的世界地面開始龜裂了開來。這一切都預示著archer衛宮士郎正在傾盡自己的全力,擊殺面前的英靈。

    「無限……」

    低喝聲依舊在archer衛宮士郎的身上傳達了出來,一道又一道的裂縫。開始出現在berserker的身周。

    數之不盡的裂縫中,不斷地噴發出了橘紅色的火焰,這些火焰彷彿擁有生命一般,呼吸著,舔舐著,等待著自己主人的召喚。

    「劍制!」

    一聲斷喝,火焰猛地暴漲!

    「吼!」

    berserker海格力斯直接掀起了身前的地面。原本龜裂開來的大地,直接被英靈舉了起來。傳說中那個曾經扛起整個天空的英雄,現在要舉起大地了!

    轟隆隆!

    一陣劇烈的聲響,即使是archer衛宮士郎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一切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認識。

    大地,被英靈舉了起來,彷彿盾牌一樣擋在了他的身前。四面八方的火焰中蘊含著的數之不清的短劍,一把藉著一把撞擊在這大地的盾牌之上,沒有一把能夠傷到隱身在其中的berserker和他的master分毫。

    不過……你現在看不到我了……

    archer衛宮士郎眼神一凜一把黑色的長弓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螺旋劍……卡拉德波加!」

    一隻不斷旋轉著的長劍出現在了長弓之上,隨著archer衛宮士郎微微瞇起的眼睛,悄無聲息地面對著自己的目標。

    凱爾特神話中一擊便轟掉三座山頭的寶劍,saber所持勝利誓約之劍的原型,來自於遠古神話中寄宿著雷霆力量的長劍,終於在這一刻放出了自己嘶吼的猙獰。

    轟!

    被掀起來作為盾牌的大地,被長劍砸出了一個大洞。

    而在大洞那個黑黢黢的洞口裡面,一個碩大的身影擋在了劍身之前。粗壯有力的雙手,死死地扼住這出現在自己胸口的長劍,就像是這位英雄還是孩童時候便扼住毒蛇的喉嚨一,扼住了想要自己性命的寶具。

    緊接著,berserker猛地抬起頭,赤紅色的眼中顯出無比的猙獰。下一秒,這雙手相互交錯,被他扼住的螺旋劍,彭的一聲碎裂了開來。

    「berserker!」

    身處在從者的身後的小女孩大聲地叫了起來。沒有人比她更加清楚地看到了berserker的處境,為了掩護自己,berserker巨大的身軀完全被螺旋劍貫穿了,鮮血帶著內臟,猶如雨點一般灑在了master的身前。毫無疑問,剛剛berserker用自己的生命,阻止了一次對於自己master的必殺攻擊。

    那帶著berserker鮮血的劍尖就在master的雙眼之前,長長的睫毛每一次顫動,她都能夠感受到劍尖上傳來的寒意。

    而berserker,卻靠著一雙手,硬生生地扼住了飛奔的長劍。

    「吼!」

    這是berserker的回答,一如他落到地面上便開始沸騰起的鮮血。

    眾神的戰士,醒過來了。

    十二次試煉,這也只不過是一次而已。

    「berserker!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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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殘暴的berserker

    「只是一次嗎……」

    archer衛宮士郎大口地喘息著,汗水早已經順著他的身上滴了下來,直接被地底裂縫處的火苗一舔,變成了看不見得水蒸氣。

    腳尖連點,archer的身形開始急速的後退。

    他現在已經找到了berserker的弱點了!沒錯,就是這個幾乎與不可戰勝的英靈的弱點。只要他的master還站在berserker的身後,他就不得不用自己的身體來阻擋面對master的襲擊  。

    這,便是自己的唯一勝機!

    利用這個弱點,連續十一次擊殺berserker!

    心下再也疑惑,archer衛宮士郎整個人躍升到了空中,雙手猛地張開。

    只聽嘶啦一聲響,整個無限劍制世界的天空都撕裂了開來。無盡的長劍懸在星空之上。緊接著,便是一聲又一聲地轟隆隆地巨響,碩大的齒輪一個接著一個炸裂開來,直到這時候才顯露出他的本來面目。

    那由數不清的長劍匯聚而成的齒輪,正要射向他的敵人!

    一切,都等待著這一刻!

    archer衛宮士郎緩緩地抽出完全黑色的弓箭,對準了身處在berserker身後的master。這已經是他弓術水平的代表。

    赤原獵犬!

    當這只魔劍作為箭矢射殺目標之時,即使赤原獵犬被彈開,只要自己能持續瞄準目標,魔劍仍會繼續追蹤目標進行下一輪的攻擊,直至最後,貫穿目標!

    「來吧,berserker,在保護master的途中。耗盡最後一絲鮮血吧!」

    在不可能獲勝的絕境中,archer衛宮士郎用盡一切,終於創造了勝利的契機!

    相同的寶具,只能夠殺掉berserker一次。

    但是無限劍制中擁有著數之不盡的寶具,積少成多之下,這些寶具最終將會讓berserker在此飲恨!

    archer衛宮士郎胸膛猛地起伏,看著自己的固有結界,最後一次厲聲吼道。

    「無限劍制!」

    轟!

    天塌地陷!

    無盡的長劍從撕裂的天空落了下來,數只不清的火苗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從地面上直接竄了出來,不斷地從自己的邊緣噴射出鋒利的長劍。那些猶如亙古以來便已經存在的。神明一般的齒輪一個接著一個碎裂開倆,魔劍的海洋,掀起了滔天巨浪,在此刻淹沒了整個固有結界,滋潤著這千年如一的世界。

    在漫天劍光的掩護下,archer衛宮士郎鬆開了手中的弓箭,作為箭的赤原獵犬,呼嘯著向著他的目標而去。

    目標,berserker的master!

    「吼!」

    berserker一聲怒吼。手中握著的巨型斧劍只是一瞬間便擊飛了漫天的劍光,archer已經窮途末路,再也沒有別的方法了!

    即使四面八方都已經被劍光包圍,但是berserker依舊在前進!

    從身前飛奔的劍。一劍劈碎。

    從高空落下的劍,一劍劈碎。

    從身後襲來的劍,一劍劈碎。

    劈碎,劈碎。劈碎!

    數不清的碎片像是飄落的雪花一般,飄飄揚揚地在berserker的身前揚起,數之不清。目之不盡。

    而berserker依舊守護著自己的master,向前前進。

    沒有可以阻擋berserker的攻擊,沒有可以阻擋英雄的腳步。

    即使是985/'>死亡,也只有在十二次之後才會來臨,但是在這之前,這位最強的英靈將會一百二十次的粉碎自己的敵人。

    絕無意外!

    「berserker!」

    身後的master突然尖聲叫了起來,下一秒,夾在在劍雨之中的赤原獵犬便被berserker一擊擊飛。

    腳步不停,berserker開始狂吼了起來。他離archer更加的近了,已經可以看到archer衛宮士郎那紅色的身影,berserker的身形是如此的健碩,猶如曾經在奧林匹斯的競賽與自己的父親角力一般,天上地下,再也沒有比他更加力大的英雄!

    地面隨著berserker逐漸前進的步伐,開始不斷地塌陷了起來。

    而archer衛宮士郎的眼中一片平靜,能做的一切都做了。自己現在只需要做好計劃的一切,然後殺死berserker!

    長弓緩緩地指向了berserker的master,旋轉著飛出去的赤原獵犬一個翻身,猶如永遠不會疲倦的獵犬,再次向著他的目標衝了過去。

    目標,berserker的master!

    「彭!」

    前進中的berserker再次擊飛襲向自己master的攻擊,寬大堅硬猶如岩石的後背只是短短的一秒,便插上了數十隻利劍!

    「吼!」

    喪失了語言,喪失了理智,此刻不知道痛楚的戰士,卻再次感受到了身後傳來的劇烈的疼痛。

    但是,berserker依然在前進!

    沒有什麼可以阻攔berserker的腳步。這位如同天神的從者,一把抱起了自己的master,讓master小巧的身體完全被自己的軀體覆蓋。

    時機,到了!

    沒有了理智的berserker,依然能夠捕捉到每一絲最細微的戰機,哪怕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生命,但是擁有著十二試煉的berserker依然分毫不懼!

    巨型的斧劍被berserker右手高高的揚起,然後向著archer的方向投擲了過去。沿途一切的寶具,都像是雜草一般,隨著前進著的斧劍,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下來去。

    道路,開闢!

    berserker。狂奔!

    大地不斷地搖晃著,鮮血綻放出的血花,不斷地在保護著master的berserker身上綻放著。數不清的血花,開遍了整個無限劍制的世界。

    「一次!」

    archer冷冷地說道。

    berserker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下一秒繼續向前前進。

    「第二次!」

    archer衛宮士郎的呼吸停滯了,再沒有什麼比看著死亡橫衝直撞的向著自己狂奔而來,更加令人感到熱血澎湃的了!

    berserker的腳步再次停頓,猶如樹根盤結的頭髮,隨著頭顱一道高高的揚起,發出了英靈的怒吼聲。

    大地。要裂開來了!

    archer衛宮士郎眼睛眨也不敢眨,看著berserker身上不斷地冒出鮮血,不斷地在自己的面前死亡,而那只赤原獵犬也在不斷忠實地履行著自己的使命。

    擊殺berserker的master!

    一次又一次,赤原獵犬被berserker用自己的右手擋住,一次又一次,血花在berserker的身上濺起,但是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已經快到了極點!

    來了!

    archer衛宮士郎下意識地想要向後退去。只要自己再次拉開與berserker之間的距離,這位英靈將會死在漫長的進攻之路上。

    只是……

    彭!

    剛剛退後了一步的archer衛宮士郎,便直接感受到了自己肩膀上傳來的劇痛。他下意識地偏過頭看去,自己的右肩已經齊根斷去。

    而造成這一切的。正是將斧劍投擲出來的berserker。

    「berserker!」

    小女孩的聲音如泣如訴,充滿了悲傷。自己的從者在剛剛的瞬間,已經死亡了三次!便在這小女孩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berserker的頭顱啪的一聲炸裂了開來。

    archer衛宮士郎在自己的右肩斷裂之前。又再次放出了一記用弓箭施展的寶具。

    「這是第四次了!」

    archer衛宮士郎默默地計算著berserker死亡的次數,冷眼旁觀著即使沒有了頭,依舊向著自己飛奔而來的berserker!

    一切……都要結束了……

    自己剛剛想要拉開距離的意圖。居然被完全喪失了理智的berserker看穿了,那碩大無比的斧劍,不僅擊碎了自己的右臂,連帶著自己半邊身子的骨頭都已經完全碎裂開來了。

    archer衛宮士郎不由地抬起了頭,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這次聖盃戰爭,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就迎來終結?還有太多的秘密自己沒有知曉,還有太多的事情自己沒有經歷。

    不甘心……

    archer衛宮士郎想要大叫,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

    berserker已經狂奔到了archer衛宮士郎的身前,單手舉起了他的頭。

    「berserker!」

    小女孩憤怒地叫了起來,奇怪的是,這一次berserker並沒有用吼叫來回應。在berserker來時的路上,充滿了為了掩護master而留下來的鮮血。

    一條鮮紅的直線,一直延伸到了archer衛宮士郎的身前。

    berserker那雙眼色不同地雙眼,冷冷地注視著被自己單手握住頭顱的archer衛宮士郎,那張猙獰的臉上,彷彿露出了一個笑容,一個殘酷而又殘忍的笑容。

    然後……

    「啪!」

    頭,被捏爆了。

    archer衛宮士郎,第一個退出聖盃戰爭,死於berserker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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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阿瓦隆VSberserker

    跑!一直跑!即使眼睛裡面都是淚水,還是要跑!

    不能停,停下來就只有死。

    跑!遠阪凜,快點跑!

    為什麼眼前的道路這麼的漫長,為什麼從自己身邊閃過的路燈都是一模一樣,為什麼天還沒有亮,為什麼自己還沒有到盡頭?

    好累……

    遠阪凜想要喘口氣,卻已經發現自己沒有喘息的力氣了  。她依舊在機械地跑動著,魔術師的能力,當面對著berserker的時候,她才發現是如此的不值一提。自己珍藏的寶石,早已經在面對柳夢潮的時候消耗殆盡。

    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抵擋berserker的手段了,更不要說,在這場聖盃戰爭中……自己的從者……連名字都不知道的archer……

    手,顫抖地抬了起來。,銘刻在右手背上的最後一道咒令,就像再嘲笑著少女徒勞無功一樣,一點點地從她的手背上褪去,再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自己的從者……死了!

    心中一顫,遠阪凜想要再次加快自己的腳步。為自己抵擋berserker,拖延對方的archer已經死了,那麼接下來,自己就是berserker的目標了。那個身形猶如巨人般高大的berserker,移動速度卻居然比自己的archer還要快……自己不會成功的……

    心中雖然是這樣想著,眼淚雖然是這樣無助的流著,但是遠阪凜的腳步依舊沒有停歇,她依舊在跑,在向著看不到光明和未來的道路上狂奔。

    自己的父親,臨死前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恍惚之間,遠阪凜突然想起了自己死於上一次聖盃戰爭中的父親。那個時刻優雅,教育自己魔術的父親。他又是怎麼面對著死亡的呢?

    遠阪凜一時之間還沒有想出答案,但是那遺傳自遠阪家的詛咒,卻已經在這時候生效了。

    每到了關鍵的時候,遠阪家的人總是會因為細小的疏忽而功敗垂成。

    自己召喚英靈的時候是這樣,而現在,又是這樣!

    遠阪凜無奈地垂下了頭,看著自己劇烈腫脹的腳踝,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再也沒有了一絲力氣。

    便在這時,遠處開始響起了巨大的轟鳴聲。一聲接著一聲的轟鳴聲,連帶著還有漫天的煙霧。都在此刻出現在了遠阪凜的面前。

    終於,只聽轟隆一聲聲響,一堵圍牆被直接撞了開來。

    berserker的master被自己的從者抱在了懷中,直接撞開了沿途的一切。在他們來時的道路上,是一條筆直的道路。無論是路燈,還是圍牆,甚至是房屋,凡是阻擋他們的,都被他們撞碎。

    橫衝直撞。不可阻擋!

    「berserker!」

    master重新被自己的從者放在了肩膀上,歪著頭愣愣地看著倒在地上,幾乎放棄了一切的遠阪凜,小手一指。說道。

    「殺了她!」

    「吼!」

    身上幾乎看不出任何傷痕的berserker,將自己巨型的斧劍高舉過頭頂,然後向著目標直接砸了過去。

    「欺詐師模式……啟動!」

    在幽靜的深夜裡,突然傳出來了一聲如同天籟般的呼聲。

    是柳夢潮!

    遠阪凜的眼睛霎時間亮了起來。還有什麼比在絕望之中看到希望,更加令人欣喜的事情。遠阪凜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輕,等她在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飛在了天空之中。

    夜晚的涼風是如此的溫柔,像是小時候母親在自己熟睡後輕輕搖起的扇子,帶來絲絲的清涼。夜晚的月光是如此的溫柔,像是小時候母親明亮的雙眸,滿是寵溺地安慰著自己一顆顫抖不安的心靈。

    心……突然安靜了下來。

    「吼!」

    就在這遠阪凜心靈突然靜下來的時候,身處下方的berserker突然一聲狂吼,打散了漫天的月光。

    體型碩大的berserker立刻向著柳夢潮所在的地方狂奔而來,便在這時,berserker的master的命令聲也傳遞了過來。

    「殺了他們,berserker!」

    小女孩的命令清晰而明確,只是她的話剛剛說出口,銀色的眸子便瞬間在夜空中閃亮了起來。

    想要殺了柳夢潮,先過我這一關!

    黑色的長髮飄在在腦後,銀色的眸子在夜空中閃爍。

    大劍銀色的劍身,此刻也接受著天空灑下來的月光,在齊筱筱的手中肆意地揮灑了起來。微笑,便在此刻不知不覺地在齊筱筱的嘴角綻放了出來。

    閃身,斧劍狂亂的攻擊直接命中了地面,直接打碎了地面上的水泥路面,將更深處的岩石打磨的猶如鵝卵石一般光滑。

    腳尖輕點,齊筱筱側身閃過了berserker的攻擊,這一切早已經被那雙銀色的雙眸看穿,少女飄揚著秀髮,長劍疾刺!

    噗,一瞬間,鮮血猛地綻放了出來,在夜空之中開出了血色的花。

    齊筱筱毫不停留,立刻高速的移動了起來,苗條纖細地的身影在一瞬間化作了光,不斷地在berserker的身周閃現了出來。

    微笑的迪妮莎的絕技,並不僅僅是妖氣感知而已。無論是劍速,還是力量,她都是歷代大劍中最強的一位。強化了迪妮莎血統的齊筱筱,此時動作已經快的看不清了。沒有人能夠捕捉到她的軌跡,只有空中不斷響起的噗噗聲,在訴說著少女不斷取得的戰果。

    要贏了嗎?

    遠阪凜一時之間有些難以置信,突然,一聲輕響突然響了起來。

    「彭!」

    一聲巨響,齊筱筱的身影直接倒飛了出來。

    僅僅是一擊,僅僅與berserker的斧劍相互碰撞了一次,齊筱筱的右手便已經脫臼了,黑色的髮絲微微地垂在臉龐。一張秀麗的臉龐上滿是失望得神色。

    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如此巨大的身形,居然也有著如此令人驚歎的速度。

    齊筱筱按下心中的驚訝,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還沒有完。

    果然,沒等齊筱筱喘一口,berserker巨大的身形便已經動了起來。斧劍明明白白地向著齊筱筱所在的地方斬了過去。他的速度比剛剛前一次與齊筱筱對抗的時候還要快,簡直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不過,在這危險到了極點的時候,看著幾乎要貼近自己臉龐的斧劍,齊筱筱居然笑了起來。因為她已經聽到了一聲輕喝聲。

    「劍聖模式……啟動!」

    紅色的身影。猶如離弦的利劍,直接從齊筱筱的身後射了出來。

    同樣是銀色的長劍,同樣是快的令人看不清的劍速,一切都彷彿動畫的重新放映,一切都在遠阪凜的眼前重新演繹了起來。

    「砰!砰!砰!砰!」

    一聲又一聲劇烈的交擊聲,突然在夜空中響了起來。

    銀色的叛逆之劍,叛逆而出,逆流而上,被柳夢潮操控在手中。直直地指向了天際。

    斧劍,第一次沒有按照berserker的意願,前往敵人的頭顱處,而是高高的。高高的揚了起來,便在瞬間,齊筱筱的身影再次暴漲。

    趁著柳夢潮創造出的絕佳戰機,銀色雙眸的少女沒有絲毫的猶豫。更加沒有恐懼。

    大劍,進擊!

    「彭!」

    完全不像是大劍刺入肉體的聲音,聽上去更加像是大劍直接劈在了石頭之上。

    一陣無形的風暴猛地以berserker為中心向著四周爆裂的四散開來。地面上的水泥板直接被吹得掀了起來,而胸口破了一個大洞的berserker,更加狂怒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狂吼了一聲。

    「吼!」

    只有呆在自己從者身後的小女孩,才知道剛剛那個瞬間,自己的從者有死了一次。整個身體被那個銀色雙眸的女人完全貫穿,而就在自己腳下不遠處,正有著一顆逐漸停止跳動的心臟。

    那正是berserker的心臟。

    快,准,狠!

    這個女人,便是saber嗎?

    berserker的master心中一驚,只是她的從者卻已經反映了過來,借助著十二試煉的幫助,傷口只是一個瞬間便已經復原了,更加恐怖的是,當一種攻擊曾經殺死過這位英雄,從此以後所有這種攻擊都將不會對他在起任何效果。

    斧劍,比剛才更加狂亂的劈了下來。

    便在此刻,一聲清冷的喝聲,突然在夜空中響了起來。

    「阿瓦隆!」

    穿著鎧甲的少女,任由自己的金色長髮飄散在空中,單人獨自立在了所有的人身前。勝利誓約之劍的劍鞘,才是真正的寶具!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爆炸聲不斷地在寂靜的夜空中響起,驚落了夜晚無數的星辰。

    狂暴到了極點的攻勢,從berserker的斧劍中爆發了出來。

    一時之間,塵土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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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英姿颯爽的女人們

    暴風停止了,周圍一切的塵埃緩緩地降落。躲在saber身後的遠阪凜,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四周。這裡,已經不能夠被稱作路面了,反而像是一座孤島,一座孤零零的漂浮在海洋之上的孤島。

    而造成這一切的,便是剛剛被激怒的berserker瘋狂的攻擊。遠阪凜想著,下意識地向著saber砍了過去。

    手持著劍鞘的騎士王,英姿颯爽的立在眾人之前  。

    遠離一切的理想鄉,隔絕了一切的塵埃,自然也隔絕了一切的攻擊。

    這樣的寶具……

    在陶醉的目光之後,便是遠阪凜深深地一聲歎息。如果自己當時答應和柳夢潮他們結盟,就好了。現在看起來,自己的從者似乎是所有從者中最弱的存在。只是這句話始終徘徊在了遠阪凜的嘴裡,沒有說出來。

    她只是有些無力地抬著頭,看著身形已經退到了自己master身邊的berserker。

    「伊莉雅?」

    saber看著自己面前幾乎像是小了一號的berserker的master,不由地出聲說道。

    「今天……就饒你們一命……」

    坐在berserker肩上的小女孩根本理都沒有理saber的話,只是皺著眉仔仔細細地看著面前戰力超絕的兩名劍士,還有那個抵擋了自己berserker攻擊的……英靈。

    「我們會再見到的。berserker,我們走!」

    沒有絲毫的猶豫,伊莉雅對著自己的從者下達了命令。對於從小便已經失去了父母的小女孩來說,把自己抗在肩上的berserker,不僅是自己的從者,也是自己的玩具,自己的朋友……

    遠阪凜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berserker與他的master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終於感到自己的雙膝一軟搖搖晃晃地跪了下來。

    自己……活下來了……

    心中沒有慶幸,反而充滿了絕望。

    聖盃戰爭剛剛開始一天,自己便已經失敗了。這樣的成果,不僅對不起身在天國的父親,更加對不起自己傳承下來的遠阪家的家名。一時之間,少女的眼中滿是迷茫,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少女那雙黑色的雙眸求助似地看著柳夢潮,沒有她預想中的冷嘲熱諷,也沒有對自己的不屑一顧。他在微笑,像是月光一樣溫柔的微笑。

    「安全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遠阪凜卻覺得自己從心底都開始暖和了起來。

    「走吧。」

    柳夢潮笑著扶起了遠阪凜,當發現少女再次軟軟地倒了下去之後,柳夢潮索性直接把遠阪凜橫抱了起來,猶如寵溺地公主一樣讓她安息在自己的懷間。

    衝著自己身邊的saber,以及背對著自己的齊筱筱點了點頭,兩個女孩腳尖一點,整個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柳夢潮並不擔心齊筱筱和saber會找不到自己。因為當他看到衛宮宅的大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自己的身後已經傳來了兩聲略微有些重的腳步聲。

    是齊筱筱。

    「到了,請你下來吧。否則我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柳夢潮的聲音剛剛響起,原本一直處於眩暈狀態的遠阪凜立刻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沒有絲毫猶豫,一個翻身從柳夢潮的懷中掙脫了出來,雙腳啪的一聲踩在了地面上堅硬的牆磚上。

    「哼。」

    聽到柳夢潮的話,齊筱筱冷哼了一聲。直接從他的身旁走了進去。而作為英靈的saber,更是有些好奇地看了柳夢潮一眼,才微微一笑。從柳夢潮的身側走過。

    柳夢潮苦笑著搖了搖頭,對著遠阪凜伸出了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裡不是我的家。」

    「但是你依舊算是我們的盟友不是嗎?」

    「我已經沒有從者了。」

    「但是你還有咒令,如果你想就這樣退出聖盃戰爭的話,我並不反對。不過我想你得祈禱,在回去的路上不會遇到別的master。」

    聽到柳夢潮的話,遠阪凜一時之間沉默了起來。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想要反駁柳夢潮的話,想要大聲地叫著遠阪家的人不需要任何的幫助,但是……到了最後,這個堅強而又倔強的少女,只是顫巍巍地抬起了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柳夢潮。

    「當然了,這家宅院裡面主人的飯做得不錯,我想如果他是一個英靈的話,後勤一項應該算是滿分了。」

    「後勤……我要負責管理後勤嗎?」

    哪知道聽到柳夢潮的話,遠阪凜幾乎要跳了起來。

    「不,當然不是。」柳夢潮笑著搖了搖手指,「怎麼能夠讓你做這種事情呢。」

    「就是……」

    好不容易才平復了起伏的胸膛,柳夢潮下一句話卻要把遠阪凜給氣炸了。

    「你可以洗襪子。」

    說著,柳夢潮大笑一聲,雙手直接一推衛宮宅的大門,走了進去。直到他的腳邁進門口,門外的聲音才重新傳了進來。

    「混蛋!混蛋!混蛋!」

    月光悄無聲息地從天空照射了下來,落在了剛剛傷痛欲絕的少女的臉上。只是少女此刻的臉龐上卻完全被柳夢潮勾起的憤怒而漲紅了,再也看不到之前那令人心碎的絕望。

    聽到門外傳來的遠阪凜的喊叫聲,柳夢潮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對了,為了犒勞我們今晚的行動,負責後勤的人已經把宵夜準備好了,你要一起吃嗎?不過,女孩子夜宵吃過了會發胖的吧?我乾脆把你的一份也吃掉好了,不用謝我啦!」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彭的一聲推開門,遠阪凜傻傻地看著自己的影子,一時之間癡了。她並不笨,即使身負絕佳的魔術刻印,但是僅靠著自學便已經有了極為強大的魔術能力,而且作為名門之後,無論任何科目,遠阪凜都是第一名。

    少女早已經知道了柳夢潮剛剛一番話的意思,雖然他的話十分的不客氣,但是那其中隱含著的希望自己重新開心起來的心情,卻是怎麼樣都掩蓋不掉的。

    「謝謝……」

    遠阪凜微微地低下頭,看著身前的月光,輕聲說道。

    沒有人知道少女此刻擦乾了眼角的淚水,輕輕地拍了拍自己漲紅的臉龐,人們只知道房間裡面再次傳出了柳夢潮的聲音。

    「把奶茶和香辣蟹全部吃掉,一塊都不要給外面的女孩留下!」

    然後下一秒,房門被猛地撞了開來,一頭黑髮的遠阪凜直接衝了進去,出乎意料的盤膝而坐,一臉嚴肅地伸出手。

    接下來,柳夢潮便以手加額,長歎了一口氣。

    無論什麼樣的女人,面對美食的時候都是那麼的英姿颯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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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30 11:24:38
第二十二章 master們

    充滿了鮮血與死亡的夜晚依舊沒有過去,寂靜無人的教堂裡面,神父端坐在地下室裡,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從者,微微地皺起了眉。

    「究竟saber有幾個人?」

    「應該只有一個,但是另一個可能是assassin。」穿著藍色緊身衣的lancer庫丘林對著自己的master說道。

    「兩個人?她們的身份你知道嗎?」

    「不知道  。」

    「那麼實力呢?」

    言峰綺禮緩緩地轉動著手中的酒杯,出聲問道。

    「實力的話,應該和我不相上下吧?具體的實力我並沒有測試出來,不過考慮到寶具的效果,如果正面和我一對一,她們應該沒有獲勝的可能性吧。」

    lancer庫丘林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畢竟,那兩個少女看上去都不像是能夠輕易對付的對象,而最讓lancer庫丘林忌憚的,還是他們的mater。

    「而且他們的master的實力應該也非常的強。」lancer庫丘林看了眼自己的master,斟酌著想要說出的話語,考慮了良久之後,才緩緩地說道,「如果是一對一的話,master你不是他的對手。」

    言峰綺禮緩緩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自己的從者退下了。直到自己的從者化作了一道光影,消失在了言峰綺禮的面前,這位master才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衛宮切嗣……你為什麼就死了?

    言峰綺禮眼中滿是不屑地笑容,自己真正的對手,也只有那個在上一次聖盃戰爭中帶給自己巨大壓力的男人吧?

    別的人,又怎麼能夠敵得過自己,畢竟自己可是有著兩個英靈啊!

    衛宮切嗣想著,打開了身側地下室的門。

    一股腐敗而且撲鼻的臭味,立刻從地下室裡爭先恐後的鑽了出來。直接鑽到了言峰綺禮的鼻子裡面。為了讓自己能夠得到充分支持archer吉爾伽美什活動的魔力,言峰綺禮從十年前便已經開始準備了。

    而這些在自己教堂裡面慘死的靈魂,便是archer吉爾伽美什最好的食糧。

    「綺禮,你這裡還是那麼醜陋不堪啊……」

    微帶嘲諷的聲音在這位master的背後響了起來,不用去看言峰綺禮也能夠知道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究竟是什麼人。

    只見他微微地轉過了身,對著身後的archer吉爾伽美什鞠了一個躬。

    「吾王,為何有如此雅興,能夠光臨寒舍?」

    「哼……」

    archer吉爾伽美什嗤笑了一聲,直接從言峰綺禮的身邊走過來,來到了屍體遍地的地下室裡。只見這位穿著黃金鎧甲的王者。直接張開了雙臂,感受著不斷湧向自己的靈魂的力量。

    「綺禮啊,本王最近做了一個夢。」

    「夢?」

    「在夢中居然有人膽敢挑釁本王,實在是大逆不道啊!」

    「是怎麼樣的夢?」言峰綺禮著急的問道,只是換來的卻只有archer吉爾伽美什不屑的目光。

    「有必要知道嗎,無論什麼樣的雜碎,來到了本王的面前,都只有跪在地上這一條路可走啊。」archer吉爾伽美什說著,突然失聲笑了起來。「不過本王倒是很想知道,那個叫做柳夢潮的master,他的英靈是不是saber……」

    「saber?」

    「本王的騎士王。」像是在介紹著自己欣喜的藏品一樣,archer吉爾伽美什大笑著說道。「老是在這間沉悶的世界裡巡視,實在是倒盡了本王的胃口。綺禮,安排一下吧,本王已經迫不及待的等待著雜碎們前來我的身前覲見了。」

    說完。不等言峰綺禮的回答,archer吉爾伽美什的身影便慢慢地淡去,完全消失在了言峰綺禮的面前。

    和從者們見面嗎?

    言峰綺禮微笑著搖了搖頭。archer吉爾伽美什可是自己手中的王牌,怎麼能夠讓他輕易地暴露在別的master的面前,真是當王當久了就變成白癡了啊!

    低低地笑了一聲,言峰綺禮重新關上了地下室的門。這座專門為archer吉爾伽美什準備的糧倉,還遠遠沒有吃盡的時候。

    不過……說到夢……

    言峰綺禮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在他的腦海裡面,好像突然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

    究竟是哪個魔術師使用的魔法?

    言峰綺禮心中沉思著,走出了自己的教堂。

    教堂外面,月光毫不吝嗇的灑滿了大地,讓言峰綺禮厭惡地皺著眉。光明與希望,沒有絕望相襯托,還真是讓人覺得噁心啊!

    「櫻……」已經完全腐朽了的軀體,有些意外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少女,緩緩地說道,「最近你非常的開心嗎?」

    被問到的間桐櫻卻一言不發,只是老老實實地低著頭。

    「聖盃戰爭已經開始了,你可不要懈怠啊。」間桐髒硯拄著自己的枴杖,從間桐櫻的身邊走過,「雖然慎二現在下落不明,你作為間桐家的繼承人,就給我扛起間桐家的職責吧!」

    說完,間桐髒硯緩緩地抬起了自己手中的枴杖,指向了更深處的蟲倉。

    「去吧。」

    間桐髒硯緩緩地說道,便直接閉上了自己的眼鏡。等到間桐櫻的腳步聲逐漸消失,這位已經快變成一灘爛肉的老頭,才重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奇怪……為什麼自己在間桐櫻的眼睛裡又發現了希望?

    這樣的話,自己的計劃又怎麼能夠實施的了呢?

    間桐髒硯陰沉沉地笑了起來,看來自己的計劃也要加快了啊。要快一點,讓櫻成熟才行啊。

    不過……沒有了慎二這個好用的棋子,究竟該用什麼呢?

    間桐髒硯看著腳下緩緩蠕動的刻印蟲,一時之間有些失神。至於那些腦海中偶爾翻起的片段。卻早已經被這位連靈魂都腐爛的魔術師忘得一乾二淨了。他現在所要做的,便是找到一個能夠完全使用間桐櫻的道具。

    只是一時之間,卻沒有符合這位老者所要的道具,這讓間桐髒硯坐在了沙發上,緩緩地沉思了起來。

    而難得被間桐髒硯所想念的間桐慎二,此刻卻有些無奈地面對著自己每天都要接受的事情。

    一個滴水一樣的計數器,就直接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每當裡面的水倒滿,便會有一把刀直接從天而降。

    從第一次被這樣的攻擊嚇到大小便失禁之後,間桐慎二已經逐漸習慣這樣的生活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死不掉。每一次都會有一個隱形的符咒突然在自己身上亮起。抵擋下突然到來的攻擊。

    對此,間桐慎二心中甚至還有些沾沾自喜,畢竟自己也還是一個有用的人呢。

    當然,對於居住在柳洞寺裡面的人來說,就不是這樣了。

    「已經這麼多次了,間桐慎二會不會已經覺得自己沒有危險了?」

    「不太可能,要知道希露那個白癡代行者可是想不出這麼高端的判定的啊!」

    「說的也是,對了,王憶然人呢?」

    「還在caster那裡。」

    「他不會愛上那個魔女了吧?」

    「但願不會吧。要不然他可就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愛上劇情人物的白癡輪迴者了。」

    兩個輪迴者話說完,相視一笑。畢竟,這樣的笑話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了不得的調劑了。

    這兩個輪迴者口中的王憶然。此刻卻端坐在自己從者的面前,看著caster手中的水晶球。

    「berserker的戰鬥力倒是強的超乎想像啊……」這個滿臉都是疤痕的男人緩緩地說道,與他充滿了脂粉氣的名字不同,雖然被叫做王憶然。但是卻讓人覺得他應該被叫做王大刀似地。

    「嗯。」

    倒是身為從者的caster,把自己整個人都埋藏在了兜帽裡,悄無聲息地點了點頭。

    「那麼caster……」王憶然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魔女。緩緩地說道,「盡全力構築柳洞寺的魔法防禦陣地吧,我想要整個冬木市的人,都變成聖盃的養料。」

    王憶然話剛說完,端坐在他身前的caster就奇跡般的坐直了身子,沉聲應道。

    「yes,your,majesty」

    聽到身前caster的沉聲應答,王憶然不屑地笑了起來。什麼咒令,都沒有自己的強化管用啊,自己生來便應該是世界的掌控者。

    想到這,王憶然直接站起了身,皺著眉,看著窗外的黑夜。

    雖然蘇泉還沒有回來,但是這樣的夜晚,也應該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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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30 11:24:57
第二十三章 清晨

    漫長的夜晚終於靜悄悄地跟著時光一起溜走,等到柳夢潮推開門,便已經發現外面早已灑滿了陽光。

    「早上好。」

    柳夢潮打著哈欠,跟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子說道。

    「像你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戰鬥力?」被柳夢潮打招呼的遠阪凜臉上倒是一臉的不解,「要不是看saber身上並沒有不適的情況,我都要懷疑你已經在房間裡面睡死過去了  。」

    「開玩笑的吧?」柳夢潮直接搖了搖頭,從遠阪凜的身邊走了過去。

    「等等……」^剛剛收拾了自己心情的少女,突然叫住了柳夢潮的腳步。柳夢潮微微有些疑惑,他下意識地轉過了頭,看著叫住了自己腳步的少女。

    「你真的想要得到聖盃嗎?」

    雖然剛剛才嘲諷了柳夢潮,遠阪凜的心中卻只有緊張。

    「是啊,非常的想。我和saber都有著不得不奪取聖盃的理由。」

    柳夢潮緩緩地點了點頭,卻已經笑了起來。女人說話的時候,便像是一座漂浮在北冰洋上面的冰山。男人一般只能夠看到漂浮在海平面上的冰山一角,卻根本不知道她們其實想要表達的卻是那深藏在冰山之下的含義。

    這也是為什麼女人經常會生男人氣的原因了。

    當然,對於柳夢潮來說,這完全輕而易舉,瞭解每一個人的話,在柳夢潮看來就像是呼吸一樣的自然,是一種完全出於本能的天賦,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

    可惜……

    柳夢潮微笑著搖了搖頭直接從遠阪凜的身前走了過去。讓談話的節奏掌握在對方的手上,自己可沒有這樣白癡弱智的習慣。經常逛購物商場的人,總是容易會買下一大堆自己並不需要的東西。因為舌燦生花的導購員們會完全掌握談話的主動,讓購買者在不知不覺間完全陷入被動。

    為了擺脫那種不適的感覺。購買者就會下意識地選擇買下導購員推銷的產品。不過柳夢潮並不需要買下東西,他決定一開始就不要理睬,直到主動權重新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柳夢潮……」

    看著逐漸遠去的柳夢潮,遠阪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彷彿早已經知道了遠阪凜的舉動,柳夢潮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驚訝的表情,他只是微微地翹起自己的嘴角,然後轉過身衝著遠阪凜搖了搖自己的手指。

    「有什麼事情,留到早飯的時候再說吧。」

    改變談話的地點,改變談話的時間。讓一切顯得就像是在你的安排之下進行。這可以最大程度的創造出主導談話人的權威。

    這些權威也許根本沒有用,但有時候卻又是達成一切的關鍵。

    柳夢潮現在就是這樣做的。

    話一說完,遠阪凜便已經發現找不到柳夢潮的身影了。而正在這時,一個亮麗的身影也在遠處注視著一切,這讓遠阪凜的眉頭不由地一挑,逕直向著遠處的女人走去。

    一身筆挺的鎧甲,和saber的完全不一樣,完全是大劍的樣式,細細地勾勒出了齊筱筱纖細的腰肢。就連一直讓她比別的女人略遜一籌的胸部,好像都大了一些。

    看著向著自己走來的遠阪凜,齊筱筱嘴角一翹,笑了起來。

    她剛剛已經聽到了柳夢潮和遠阪凜的對話了。雖然看過一次fate。不過對於她這個曾經的傭兵來說,早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有事嗎?」

    齊筱筱出聲問道,讓原本在思索的遠阪凜突然愣了一下,只見遠阪凜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才重新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有的,那個……你也是柳夢潮的英靈嗎?」

    「英靈……」

    齊筱筱不置可否地重複著遠阪凜的話。

    「果然,我完全感受不到你的氣息。你應該是assassin吧?」

    「不,」迎著遠阪凜期待的目光,齊筱筱微笑著搖了搖頭,「我是柳夢潮手中的劍,僅此而已。」

    「劍……是saber……嗎?」

    沒有回答,也沒有微笑,齊筱筱留給遠阪凜的只有一個漸漸消失在陽光之下的背影。

    「你是……」

    便在這時候,一聲略顯清冷的聲音在遠阪凜的身後響了起來。

    「archer的master嗎?」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遠阪凜便看到了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少女。

    與剛剛齊筱筱給自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怎麼說呢……遠阪凜一時之間微微地蹙起了眉頭。那個叫做齊筱筱的女人,給她的感覺更加冷一些,而不像眼前的saber,雖然穿著鎧甲的英靈並沒有對自己微笑,但是遠阪凜的心中依舊能夠感受到一絲暖意。而不像是齊筱筱,她的銀色雙眸中彷彿只有寒冰。

    「還在為自己的失敗而後悔嗎?」

    saber冷不丁地說道。

    「嗯……」

    出乎意料的,遠阪凜緩緩地點了點頭。

    「其實……我曾經得到過聖盃……不,與其說是我得到了聖盃,不如說柳夢潮一個人贏得了聖盃戰爭。」

    「他!?」

    「就是他,在第四次的聖盃戰爭中。」saber說著,自己卻先笑了起來,「說來奇怪,彷彿只是過了十年,整個世界全完全都變掉了。原本按照我最後的記憶,聖盃應該是被柳夢潮毀掉了才是。」

    「可是現在正在進行的正是第五次的聖盃戰爭啊……而且……」遠阪凜的話語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saber問道。

    「我的腦海中有一段不屬於我自己的記憶。」遠阪凜有些苦惱的說道,「據我推測,應該是有魔術師以整個冬木市作為施法的對象,讓我們的記憶發生了偏轉。」

    「也許記憶是真的呢?「

    「那就更加可怕了,說明有人改變了過去,而且過去的影響已經影響到了現在。」遠阪凜的語氣突然僵硬了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每個人的命運都會被改變……」

    「如果被改變之後的命運更好,那不是一件好事嗎?」

    好事……嗎?

    遠阪凜一時之間有些拿不定主意,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結束了自己和saber的談話。而在另一邊,另一個對話卻開啟了起來。

    陽光嘩啦一下從天空灑下來,照亮了少女紫色的秀髮。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切,雖然總是充滿了種種的不可思議,但是對於間桐櫻來說,她的心依舊開心的幾乎要飛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進,少女越來越感到自己曾經的夢境是真的。

    吱呀一聲,熟練地推開學長家的大門。

    更加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在那個夢境中,自己好像……和眼前的人共同生活了一年的時間……這一切,現在回想起來就像是夢一樣。

    畢竟,另一端痛苦的記憶依舊存儲在自己的腦海裡面……

    「柳大哥……早……」

    少女微微低著頭,有些害羞地說道。

    「早,多年不見,你反而越發的漂亮了。」

    柳夢潮的話剛說完,一旁正準備做早飯的衛宮士郎卻嚇得差點把自己手中的鍋碗瓢盆全部扔到地上來。

    「你們……認識?」

    「舊識,十年之前就認識了。」

    柳夢潮微笑著說道。

    不過,還有一個舊識,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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