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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半步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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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云鎖瀟湘】 我的主神妹妹(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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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7 21:23:28
第五十四章 第一次通力合作

    雷聲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一聲比一聲響,到了最後,雷聲完全連成了一片滿佈在雲端的閃電,為即將到來的王者拉開了帷幕

    一輛由四匹雄壯的公牛拉著的戰車,緩緩地從天上駛下,粗壯的牛蹄不斷踩踏著地面,在空氣中濺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噠……噠……

    牛蹄終於踩在了地面,只見戰車上站著的身影,高聲地大笑了起來

    「雖然來得晚了一些,但願我沒有錯過!」

    rider……

    伊斯坎達爾……

    征服王……

    雜碎……

    四聲不同的稱呼,同一時間表達了對於不速之客的驚訝

    怎麼會是他?

    14952/'>柳夢潮眉頭直接皺了起來,眼睛微微瞇起,盯著伊斯坎達爾猩紅色的巨大斗篷,下意識地想要搖頭

    這不應該……

    柳夢潮心中暗自想道

    肯尼斯在哪裡,他的lancer在哪裡?原本按照自己的計劃,由肯尼斯突襲遠阪時辰的宅邸,再加上被自己蠱惑的遠阪葵,可以給archer的master造成一擊斃命的效果在這之後,只要肯尼斯帶著自己的lancer前來參戰,archer就會如同甕中之鱉,逃也逃不掉了

    聖盃戰爭,到最後也只剩下rider一個人了,saber可以說不足為慮

    但是……

    與柳夢潮一道,在場的兩位王者同樣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不請自來的征服王不僅是因為他到來的時機如此的巧妙,還因為……

    「你的master呢,征服王」

    saber直接出聲問道她心中有些懷疑,畢竟想要增加手上持有的咒令,必須要自己的master在場才行可是為什麼現在卻是rider孤身一人前來

    「連你也開始變得藏頭露尾了嗎,雜碎」

    絲毫沒有在意自己master已經死亡的現實,吉爾伽美什的臉上依舊是一副高傲並且不屑一顧的表情

    「哈哈這怎麼能夠叫做藏頭露尾,我可是一直在依照著軍師的策略行事的啊!」

    軍師……?

    聽到rider的話,archer嘴角輕蔑的一撇,所謂的軍師便是指肯尼斯的學生韋伯吧?真是沒有看出來,那個毛頭小子倒是很有一手嘛……

    archer一邊想著,一邊笑著搖了搖頭,臉上居然沒有顯出一絲害怕的表情

    「看來你的軍師把我們所有人都算計在裡面了呢」

    archer雖然這句說是說給rider聽得,不過站在間桐櫻身前的柳夢潮卻直接苦笑了起來真的沒想到,這次的輪迴者中居然有了一個質量超乎想像的新人

    不僅一開始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每一名master身邊都有著一位輪迴者反而反其道而行,全部集中在了rider的身邊

    根據剛剛rider的話來分析,應該是一群人都聽從了一名輪迴者的命令顯然那個輪迴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掌握了主動權了

    真是有趣

    柳夢潮環視著自己的四周,看著與自己預料之中不同的畫面,同archer一樣輕聲地笑了起來

    情況有些不一樣,既然不是自己計劃中趕到的lancer,那麼名為肯尼斯的人偶現在應該已經被rider給打壞了

    不過……

    柳夢潮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這究竟是為什麼?只見柳夢潮看了眼saber,又重新看了眼站立在房頂之上的吉爾伽美什,心中更加不解了起來

    按照一般的心理分析來看聖盃戰爭中最適合的便是座山館虎鬥,畢竟沒有一個人是自己的盟友,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敵人rider突然來到這裡,直接就讓archer逃過一劫啊?那個輪迴新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柳夢潮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突然在rider的身後傳出了一聲驚呼

    「櫻!」

    這是個小女孩的聲音,柳夢潮的眼睛猛地瞪大起來他雖然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但是和間桐櫻長期相處以來,對於這個和間桐櫻非常相似的音線極其敏感

    難道……

    「是姐姐!」

    間桐櫻驚喜地叫了起來

    姐妹相逢嗎……

    柳夢潮眈了眼從猩紅色斗篷裡鑽出來的馬尾辮少女心中立時了然了起來原來如此,我才是目標嗎?

    果然,柳夢潮心中的想法剛剛冒出來藏在rider斗篷下的遠阪凜便厲聲叫了起來

    「是你,就是你!」

    沒有人懷疑遠阪凜口中的你究竟是誰,因為小女孩白嫩的雙手直直地指向了站立在saber身邊的柳夢潮

    「哦,berserker,你有什麼話說嗎?居然被一個小女孩給指認了出來」rider猛地抽出了長劍,直接指向了面帶微笑的柳夢潮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archer和saber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柳夢潮的臉上

    難道我讓間桐櫻成為saber的master日的事情,也被那個輪迴者算計到了嗎?柳夢潮心中突然滑過了一個有些可笑,卻又無比真實的想法

    「雖然在戰爭中,突擊敵人的弱點並不值得指責,但是像你一樣,連婦女和小孩都不放過的行為,實在是有辱英靈的稱呼!」伊斯坎達爾一字一句地說道,「即使原本有著同樣意願的我,現在也不齒你的行為!berserker!」

    呵……

    柳夢潮輕笑了一聲,看著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的saber和間桐櫻,輕輕地搖了搖頭貌似被一個新人逼入了絕境之中了

    想到這,柳夢潮的目光不由地看向了身處在教堂屋頂的archer,站立在自己身邊已經近乎力竭的saber,以及剛剛到來,神態滿滿的rider

    三王圍剿嗎?

    柳夢潮嘴角輕蔑地咧了開來

    「berserker,你引誘遠阪時辰的妻子,給自己的丈夫下毒如果只是進行到了這一步,我也只會說上一句你是如此的工於心計,能夠隨意地操控人心但是……」rider手腕一抖韁繩,任由自己的戰車緩緩地前進,「你居然給lancer的master下令,解決掉遠阪時辰的全家,這樣斬草除根的行為,實在令我厭惡!」

    「你為什麼要殺了爸爸媽媽!」

    遠阪凜淒厲的叫聲也適時地穿了出來,小女孩哭喪著臉,對著柳夢潮大聲吼叫道

    為什麼……?

    柳夢潮看了眼,臉上滿是畏懼神色的間桐櫻,緩緩地搖了搖頭

    「果然,你就像是軍師所說,是個以操控人心,玩弄人的感情為樂的惡魔吧!」柳夢潮還沒有說話,rider便已經先為柳夢潮找到了理由,「不,用他的話來說,你只是想要看到別人痛苦而已!」

    是這樣嗎……

    saber的目光瞬間充滿了疑惑,而還只是一個孩子的間桐櫻,卻已經緊緊地依偎在了saber的身後,驚恐地看著柳夢潮

    「哈……哈哈……哈哈哈!」

    柳夢潮的笑聲突然在空曠的夜空中響了起來,那笑聲是如此的放肆,似乎被指責的人,其實另有人在一樣

    當然,這笑聲並不是沒有緣故的因為柳夢潮突然發現,自己想到了一個極為關鍵的要點

    一個信號

    玩弄人心的惡魔……

    這就是你對我的評價嗎,新人?

    還是說……

    柳夢潮環視著自己的四周,不斷地想著rider參加聖盃戰爭以來的所作所為,再次朗聲大笑了起來

    這是你對我的考驗呢?

    考察我的能力

    玩弄人心的能力

    「請你不要再偽裝了」

    柳夢潮朗聲說道,月光便在此刻灑了下來,照耀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ri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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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7 21:23:51
第五十五章 居然想要在言語上讓柳夢潮陷入絕境?

    「我?」

    rider驚訝地看著14952/'>柳夢潮,突然大笑了起來

    「這倒是奇怪了,我從沒有覺得自己會被這樣的評價到了最後的關頭,你還想要玩弄人心嗎,berserker!」

    玩弄人心?

    聽到rider的話,柳夢潮心中只有冷笑因為他從不玩弄人心,因為這早已經成為了柳夢潮的本能

    「那麼!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柳夢潮闊步上前,猩紅色的風衣在夜風中獵獵作響,saber與archer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集到了柳夢潮的身上在這短暫的時間裡,他們似乎發現柳夢潮的身上發出了耀眼的光芒,與戰場上的柳夢潮截然不同

    不,應該說柳夢潮現在好像才踏上了戰場

    他的語速緩慢,動作自然,看上去便是信心滿滿

    難道……我錯怪他了?

    saber心中不由地自主地想到,一時卻拿不下主意她下意識地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畏縮在rider紅色斗篷之後的遠阪凜

    小女孩應該不會說謊才是……

    「第一,如果我死了之後,聖盃戰爭究竟誰最有優勢?」

    rider下意識地沉默了起來的確,按照高小宛的計劃,在這最關鍵的一環,只要成功的引起archer,saber對柳夢潮的圍攻,自己……

    「是你,rider!」

    柳夢潮毫不猶豫地喊了出來,他的臉上青筋幾乎完全暴露了出來,看上去是如此的憤怒,卻沒有人知道,他的心中卻又是如此的平靜

    「解決了我之後,saber的master還是個小女孩不能夠威脅到你,archer的master已經死亡,同樣不是威脅lancer與他的master已經離心離德,也絕不是你的對手」柳夢潮說著,輕笑著搖了搖頭,「擊破最強,然後在橫掃剩下的敵人這不就是你征服王運用在波斯身上的戰略嗎!」

    聽到柳夢潮的話,伊斯坎達爾下意識地想要抖起韁繩,向著柳夢潮衝過去歷經戰場的王者,此刻已經在這名berserker的身上察覺到了極為危險的氣息

    遠遠比他展現出的實力更加危險

    因為……柳夢潮說的話rider根本無法反駁戰爭,本就是要竭盡全力,佔據最大的優勢的

    這也是所謂的上上之策

    「這也許只是rider的戰略,但是你確實做了那樣的事情,柳夢潮!」

    便在這時,saber的聲音直接傳遞了過來

    「我還有第二個問題想要問你,rider!」

    柳夢潮絲毫沒有理睬saber的話,在說服別人的時候,切忌不能夠轉移目標旁人之所以會提出自己的問題這只能夠說明一個問題

    他開始產生了懷疑,他開始被你說服

    所以……

    柳夢潮的目光突然冷峻了起來

    「在saber與caster交戰的時候,你在那裡!」

    柳夢潮的話一說出口,saber的眉頭便已經皺了起來

    「在saber與lancer交戰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柳夢潮毫不停留,彷彿突然變了臉色的saber根本不值一提因為這一切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無論rider心中怎麼想,柳夢潮都不會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另外兩個人archer以及saber他說服的目標正是這兩個人

    這也是那名新人特意留下來的破綻

    征服王手上青筋猛地爆裂了起來,握著短劍的手開始顫抖了起來他想要直接衝過去,將柳夢潮碾為碎片,但是……

    「你想要殺了我嗎征服王,因為你的目的已經暴露了」

    你永遠不可能說服一個人,能夠說服他們的,只有他們自己所以……

    柳夢潮緩緩地放滿了自己的呼吸,等待著圍觀之人開口

    「rider那時候……」還沒有等rider開口說話,saber便下意識地說了出來,「正隱身在一邊……」

    「你隱身在一邊,旁觀著一切!」

    柳夢潮的質問再次大聲地說了出來,剎那之間,連征服王的紅色斗篷都似乎停下了飄動,安安靜靜地垂在了征服王的身後

    那張粗豪的臉上,此刻卻滿是憤怒屬於征服王的憤怒沒有一個王者願意被人如此的玩弄,他必將反擊,他的尊嚴,他的驕傲,他的身份,都在催促著這位王者,進行反擊

    但是!

    「你不敢說話,你不敢說出一切你從頭開始便藏頭露尾!你從頭開始就在旁觀一切!你在等待著我們露出破綻,你在引誘我們露出破綻,你一個人,想要獨享所有的勝利,征服王!」

    腳步猛地再次向前,高高揚起的頭,讓柳夢潮得以直視眼前的征服王那位以豪邁聞名於世的王者

    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著逆反心裡,這很正常並不是說心胸廣闊的人,心中就不會有這樣的念頭,他們只會單純的為別的成就而高興

    他們也會嫉妒,他們也會憤怒但是這樣的情緒,只會被這些人藏在心底的最深處,深到連他們自己都不會察覺到

    可是……

    柳夢潮微微地吸氣,讓自己的胸膛開始起伏起來表面上滿臉都是憤怒的紅光,讓saber和archer的呼吸也不由地激動了起來

    人們更願意相信憤怒的時候說的話,因為他總是不假思索的說出

    比如柳夢潮現在表現的這樣

    saber下意識地便開始回憶起了與rider的每一次見面

    第一次在倉庫之戰,他確實從頭到尾都在旁觀,直到最後一刻才出手

    在叢林裡,與caster交戰,他也確實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只有在自己被lancer纏住之後,才出了手

    這……

    saber的眼光中下意識地便帶上了懷疑的神色因為她突然發現,柳夢潮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那麼……

    那麼柳夢潮剛剛說的,必然就是真的

    柳夢潮不用去看,也能夠猜到saber此刻心中的想法這本就是一個極為簡單的心理學原理當你所說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真的之後,人們會下意識的願意相信你所說的每一句話

    即使那句話再荒誕不羈,他們也會願意相信,就像是天橋上,寺廟裡那些數也數不清算命師們當他們第一次說出你曾是個左撇子的時候,你會驚訝當他們第二次說出你最近在健康上有問題的時候,你會難以置信當他們第三次說出,你最近有大難,你將會深信不疑!

    這就是心理學

    其實算命的這些話,他們對每一個人都說只要第一次說中,第二次說中,第三次就必然會中的這是一種最為簡單,卻也最為奇妙的模式

    而現在……

    柳夢潮緩緩地抬起頭,眼神中突然露出了輕蔑的神色似乎是嘲諷一般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征服王

    算命師們採取的是廣撒網的戰術,因為他們不能夠保證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夠準確說中一般來說,總是在十個人中,第一次能夠說中五個人在這五個人中,第二次能夠說中三個人,最後,在這三個人中他們只能夠騙到最後一個人不過對於那些招搖撞騙的人來說,一個便已經足夠了

    可是……

    柳夢潮並不需要再沒有比握著答案,直接回答問題更加簡單的事情了因為這一切他都知道!

    那麼……來吧!

    柳夢潮挑釁性地抬起了頭,衝著征服王揚了起來

    快點說吧,說出那句你以為能夠給我致命一擊的話,讓saber和archer的心理在一瞬間同你站到一起,然後……被我全部損毀殆盡

    「berserker……」

    征服王臉上的憤怒已經完全停了下來,剛剛看上去還充滿了憤怒的臉上,此刻卻已經不見一絲怒容

    但是沒有憤怒的王者,卻似乎是最為可怕的王者,就如同烏雲密佈的天空,沒有降下雷聲之前,未知的恐懼足以壓垮每一個人!

    「我在遠阪葵的口中聽到,是你讓她阻止遠阪時辰,並且給他下藥的而lancer和他的master,更是按照你的命令,前去結果遠阪時辰和遠阪葵,還有她女兒的性命這是誰也無法更改的事實!」說完,征服王猛地一揮大紅斗篷,短劍高高的舉了起來,衝著柳夢潮厲聲喝道,「你已經用花言巧語,成功的激起了一名王者的憤怒,現在,就是你來品嚐他的時候了!」

    轟隆隆!

    隨著伊斯卡達爾高舉著的短劍,天空中霎時間雷聲不斷,彷彿整個天空在下一秒就會壓塌下來一樣

    便在此時,笑聲響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

    猩紅色的風衣瞬間被夜風鼓動了起來,白色的短髮凌亂的飄散在額前,柳夢潮拄著長劍,鄙夷地看著rider

    rider……你終於露出破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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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8 11:39:34
第五十六章 還真是妄想啊!

    柳夢潮的笑聲剛剛響起,saber與archer的眉頭便已經皺了起來雖然心中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們剛剛在一瞬間,覺得自己幾乎被柳夢潮說中了

    難道他剛剛就是在用語言玩弄自己的心靈?

    「不可饒恕!」

    兩位王者,無論身上是否還留有魔力,都異口同聲地呵斥了起來沒錯,rider說的話沒有錯,無論rider之前做了什麼事情,但是引誘遠阪葵,讓她給自己的丈夫下毒的事情,必然不會有錯!

    而且,之後讓lancer突擊遠阪時辰的宅踳  秄鋇羲緱篶業氖慮椋飈脖厝皇橇饊緯弊齔隼吹摹8盟潰盟潰盟潰?br />

    自己剛剛居然被這個人給愚弄了!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聽著自己身邊突然粗重起來的呼吸,柳夢潮的心中滑過一絲冷笑

    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

    憤怒有很多種,但是發現被欺騙之後的憤怒,卻是其中最為強大的一種而現在,rider以為能夠借用剛剛那一句話,成功引起saber和archer的怒火,卻不知道,他已經為自己埋下了墳墓

    只要說出了那句話,就代表著他承認了自己之前一系列對於他的指控

    那麼接下來……

    「愚蠢!」

    柳夢潮大聲地呵斥道,彷彿站立在他身前的,並不是曾經幾乎征服了世界的征服王,站在他身邊的,並不是從古至今被騎士引以為標桿的騎士王,彷彿站立在高處的,並不是開天闢地以來的第一位王者

    「愚不可及!」

    柳夢潮第二次大聲罵道

    「你……怎麼可以如此無禮,已經完全喪失理智了嗎,瘋狗!」

    archer的聲音突然從高處響了起來他瞇著眼,看著這個原本以為會是自己故友的男人,心中卻只有厭惡

    擁有著與恩齊都相似感覺的男人,居然會如此的卑劣!

    「準備好去死吧,berserker!」

    archer憤怒地說道

    終於來了嗎!

    聽到吉爾伽美什的話,柳夢潮的心中卻直接樂開了花他原本還以為這位王者已經完全脫離了人類的感情了,看來這還是個有著情感的人類

    他對自己這麼憤怒,一方面一定是因為聽了rider的話,覺得自己在愚弄他另一方面,則是對於曾經美好事物遭到破壞的憤怒

    這股憤怒,卻是最好的養料

    如果說……讓這股猶如洪水的憤怒,掉一個頭,便會深深地銀霞去,去擊毀沿途所遇到的一切

    而現在,正是時候

    「我遵從聖盃的召喚而來」

    柳夢潮突然開口說話,聲音裡不帶有一絲一毫的驚恐,反而充滿了憤怒,譏諷以及嘲笑這樣怪異的態度完全不像一個陰謀被拆穿的人,反而更像是一個被冤枉了的正直之士即使在剛剛那個瞬間,已經對柳夢潮的感官下降到了極點,saber還是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想要相信柳夢潮

    「聽從於召喚我的master之命令」柳夢潮不管不顧,完全無視面前幾乎要奔騰起來的戰車他的聲音如此的洪亮,蓋過了天上的雷鳴

    「為了回報召喚我的恩情,我將會與master共同作戰奪取聖盃!」

    聽到柳夢潮的話,saber與archer下意識地便想起了自己確實如此,自己遵從於聖盃的召喚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或多或少的都在聽從master的命令,

    「無論這條命令如何違逆我的心意,我都會應允三次」

    柳夢潮的話一說出口,saber便和archer一道輕喝了起來只不過不同的是,saber的聲音清晰可見,而對於高傲到了天上地下唯吾獨尊的英雄王來說,便只有一聲冷哼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臨終遺言嗎?」

    rider心中剛剛升起的恐懼,這一刻卻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原本他聽到柳夢潮再次開口的時候,心中便是一驚,他實在是想不到這名berserker還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了

    幸好……

    「還是說,你在重複一遍自己身為從者的準則想要把一切,都推到你的master的身上!卑鄙的人!」

    rider再次厲聲呵斥

    而柳夢潮只用大笑作為回應,那笑聲是如此的瘋狂,透著訴說不盡的放肆

    「間桐櫻!」

    柳夢潮突然大聲地叫了起來

    「啊!」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女孩驚恐的叫了起來,一臉畏懼的藏到saber的身後

    「那天晚上,見到你母親之後,我的master間桐雁夜曾經對我下過一道咒令,把他……複述出來吧!」

    霎時間,雷聲停了蒼茫的大地上,只有小女孩的聲音,怯生生地響了起來,聲音是如此的微弱,就像是蝴蝶顫動翅膀時發出的聲響

    「以令咒令之……」間桐櫻剛剛開口,突然自己便尖叫了起來

    「間桐雁夜說了什麼,櫻?」saber立刻關心的問道只是在saber關心的目光之下,間桐櫻卻沒有說話,而是站了出來,向著柳夢潮緩緩地移動了起來

    今天晚上的情況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但是對於小女孩來說……她突然找到了一處安全的島嶼,可以讓她遠離這危險的一切

    「雁夜叔叔說……」間桐櫻顫抖著看著rider,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對柳夢潮說……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不准傷害遠阪葵和她的女兒!」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不准傷害……

    遠阪葵和她的女兒!

    這!

    saber和archer的目光瞬間了然都沒有等rider再說話,便直接轉過了身,無比冷峻地面對著rider

    令咒的命令是從者們無論如何都要遵從的,即使是叫自己自殺,迫於那強大而神秘的力量,自己也會遵從

    那麼試問,一個被下達了不允許傷害遠阪葵和她女兒的柳夢潮,又怎麼能夠殺害遠阪葵?

    這一切都只有一個答案!

    旁觀一切的rider……兩人的目光同時投在了一臉驚愕的rider臉上

    「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rider!」

    柳夢潮冷冷地說道,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感情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他用憤怒來增加自己話語的說服力了

    saber和archer他們自然會想像出rider的計劃,甚至比自己想像的更加完美因為人永遠不可能被別人說服,能夠說服他們的只有他們自己

    「rider,lancer其實就是你的人吧!我的master衛宮切嗣的死……」saber冷冷地說道,「也是……在你的計劃之下吧!」

    「真是一場好戲啊!rider!殺了孩子的父母,然後利用他們的孩子!rider,你的權謀之術,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你不應該叫征服王,你應該叫做陰謀王才對啊!」

    saber與archer先後憤怒地吼道,柳夢潮的臉上冷若寒霜只是他的心中卻在微笑這本就是他計劃最為關鍵的一步

    用一個概念,替換另一個概念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不能夠傷害遠阪葵和她的女兒,並不等於,自己非要救她們不可冷眼旁觀直到她們死去,其實與這條命令根本沒有絲毫的違背

    但是……

    這心理上的盲區,你又怎麼可能看穿?

    柳夢潮冷冷地掃了征服王一眼,任由從戰車上跳下來的遠阪凜,小跑著來到自己的身前

    這一刻,才叫做眾叛親離

    不……

    應該叫做完全逆轉

    柳夢潮直接抽出了叛逆之劍,擋在了櫻和凜的身前

    「你還有話要說嗎……陰謀王」

    柳夢潮說著,眼神彷彿穿透了伊斯坎達爾身後濃濃的黑夜,來到了隱藏在這位王者背後的新人身邊

    真是默契的配合啊,新人一起攜手,讓rider徹底陷入絕境了

    只是……

    柳夢潮微微地瞇起眼睛,看著伊斯坎達爾握著韁繩不斷顫抖地雙手,在心中輕聲地自言自語道

    我已經表演完成了,那麼……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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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8 11:39:55
第五十七章 決戰的參加者

    清晨裡第一絲細微的晨光從外照射進來,照進了原本昏暗的房間之中。在這昏暗的房間之中,有著唯一一處沒有被光明照射到的角落。

    此時,正有一個少年蹲在那裡,低著頭,看著自己身前。在他的身前,既不是棋子,也不是棋盤,只有幾顆糖果,依次排列著。

    只見少年雙眼烏黑,即使在黑暗中也散發著精光。而在在精光的周圍,便是一圈黑黢黢的眼袋,看上去便像是好幾天都沒有睡過的人。

    少年的面色蒼白,頭髮凌亂,似乎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了。少年卻對這一切絲毫不在意,只見他伸出手,捋了捋自己額前的短髮,繞了一個圈,冷冷地笑了起來。

    「果然如此嗎……」

    少年的記憶又重回到了昨天晚上。那場大戰之後的結果,果然一切都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你已經看出來了嗎,考察我的人。」

    少年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剝開了一層糖紙,他的動作時如此的小心,又是如此的溫柔,彷彿剝的不是糖紙,而是戀人的衣裳。

    一層,一層。

    糖紙被剝了下來,四四方方的放在了少年身前。少年的雙眼久久地凝視著自己面前的糖紙,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那麼接下來,就應該輪到我了。」

    少年輕輕一笑,又重拿起了一個糖果,重剝了起來。這次他的速度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手心裡面便已經堆滿了糖果。

    嘴巴大大的張開。少年一口吞進了所有放在手心中的糖果。

    卡嚓……卡嚓……

    糖果瞬間在少年的嘴裡被咬的粉碎,聲音在暗淡而安靜的房間中清晰可聞。慢慢地,咀嚼糖果的聲音漸漸地小了下去,而少年的自言自語聲,卻在這房間裡面響了起來。

    「任務,協助聖盃戰爭的參戰者,贏得聖盃。」

    話音從他的嘴裡面冒出來,又突然小了下去。少年輕輕地笑著。似乎啪驚動了外已經到來的小鳥。

    「那麼……那件事情應該可以做了吧?」少年愣愣地出神,看著自己面前唯一一顆**的糖果,輕笑著搖了搖頭。

    「為了活下去,必須要有犧牲。」少年將糖果放在了手心,雙眼緊緊地盯著糖果上每一絲每一毫的紋路,「雖然在這段日子裡面,我們相處的很愉。但是……為了讓我的同伴們都活下去。只能請你去死了,抱歉。」

    少年說完,緊緊地閉上了眼。

    陽光,也在這時緩緩地爬升了進來,溜進了這間暗淡光的房屋裡。一抹剛剛出生的陽光,悄聲息地攀上了少年的眼角。在閉合的雙眼上做著短暫的停留,散發著自己的光和熱。

    「高小宛!」

    正在閉目凝思的少年,突然聽到了門外的呼喚聲,只見他長身而起,握起了手心。推開了門緩緩而出。

    陽光,一時之間灑滿了少年的背影。鋪成在了少年的腳下。

    高小宛眼中的時機,已然來臨。

    ——————————————————————————————

    「今天就是決戰了,柳夢潮?」

    間桐雁夜拖著已經搖搖晃晃地身子,最後看了一眼房間中的兩個女孩。一個叫做櫻,一個叫做凜。

    「嗯。」

    突然憑空出現在間桐雁夜身邊的從者緩緩地點了點頭,輕聲地答應道。

    「柳夢潮,聖盃是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聖盃吧?」

    間桐雁夜再次出聲問道。

    「是的。」

    「那麼……我們今天一定要贏!」

    間桐雁夜雙眼中滿是赤紅,神情之間卻沒有絲毫的猶豫。

    「會贏得。」

    「不是會,而是一定。一定要讓葵重活過來。」間桐雁夜深深地凝視了柳夢潮一眼,最後歎了口氣,「我昨天晚上……」

    「葵就算知道也不會怪你的。」

    柳夢潮沒有多說話,只是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即使被她怨恨,也比永遠都見不到她要好。不過……」間桐雁夜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在這之前,我要去殺了lancer!」

    「yes,my,master。」

    柳夢潮躬身行禮,跟著間桐雁夜緩緩地走出了間桐宅。

    就在兩個男人剛剛走出這間宅邸的時候,少女的嬌呼聲又響了起來。

    「saber……雁夜叔叔和柳夢潮都出去了嗎?」

    和衣而睡的兩個少女,此時起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問侍立在床頭的從者,他們現在監護人的去向。

    「嗯。」saber微笑著點了點頭,「決戰就在今天晚上。」

    「那他們為什麼現在就要出去?」

    「因為……」saber的眼神突然猶豫了起來,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對自己的master言明。

    「saber。」

    間桐櫻的口氣加強烈了一點。

    「論如何,rider終歸是一名王者。他應該有符合她身份的死法。」

    「就是那個教唆lancer殺了我父母的rider麼……」遠阪凜的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那張稚嫩而不知道世事的臉上,此刻卻蘊含著一股只屬於成年人的憤怒。仇恨總是能夠令人成長,論成長的人在之前是多麼的幼稚。

    「姐姐。」

    間桐櫻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孿生姐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現在是遠阪家的家主,論如何,我都會……光耀遠阪家!」

    紮著兩條黑色的馬尾辮的少女,此時眼神中卻滿是堅毅的神色。

    「姐姐,你一定會的。」

    間桐櫻猛地點頭,應聲說道。

    「那就請間桐家的家主,多多照應了!」

    遠阪凜笑著對著自己的妹妹說道,語調中卻是從未有過的悲傷。父母慘死在自己面前,彷彿還是昨日。這……又怎麼能不讓人覺得悲傷。

    兩個在陽光下輕聲言語的少女,還是讓saber不由地心生好幹起來。她深深地覺得柳夢潮昨天晚上做出的決策的正確性。

    「你真的是個騎士呢,柳夢潮……」

    saber輕聲地念著柳夢潮的名字,輕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站起了身來。

    「嘩……啦!」

    一聲輕響,間桐宅的紙門被拉了開來,大片的陽光灑進了這間小巧的宅邸裡,讓saber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

    「真是……」

    「可惜嗎?」

    一老一少兩個聲音的對話,突然在昏暗的地下室中響了起來。

    「不,綺禮,是讓人迫不及待。」

    「呵,你可真是會說大話。」

    「說大話總好過死吧?而且,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嘛?」

    「那之後的一切,就拜託您了。畢竟,這也算是你的家事,不是嗎?」

    「我的家事?哈哈,那也是你的家事。」

    我的家事?

    被這樣稱呼的言峰綺禮冷冷地看了眼牆角站立著的人,嘴角不由地翹了起來。

    「隨你怎麼說吧,我只需要在追尋聖盃的途中,找到我生命的意義就可以了。我可不像你,有著明確的目標啊!「

    說完,言峰綺禮直接拉開了地下室的門,看到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從者。

    金色的頭髮,金色的鎧甲,渾身上下散發著金色的光芒,除了一雙如同鮮血般的雙眸外,一切都顯得那麼耀眼而不可一世。

    「英雄王……」

    言峰綺禮微笑著向著自己的從者點頭致意。而英雄王反而歪過了自己的頭,用挑剔地目光看著自己的master。

    「綺禮。」

    英雄王突然開口說道。

    「有何指教,英雄王?」

    「自從知道了地下室裡的人物之後,我現在越來越懷疑一件事情了。「

    「什麼事情,能夠值得我王有如此的雅興垂問?」

    「時辰應該是被你殺掉才對啊。」

    「抱歉了,英雄王。畢竟,我還是慢了一步。」

    「哦,那還真是不巧。」

    吉爾伽美什說著,沐浴在了陽光之中。

    「下面,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時辰的弟子。」

    「絕對不會,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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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最後一次交易

    清晨的一切,就像是萬物起始的號令,每一名從者與他們的master都開始整裝待發,但是仍有一人,孤獨的站立著,站立在墓園之中。

    即使已經是清晨,墓園之中依舊瀰漫著陰森恐怖的氣息,到處都是因為寒冷而凝結出的冰霜,在這冰霜的最深處,正有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站立著。

    「索拉……」

    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master,穿著自己最隆重的衣服,站在了自己亡妻的墓前。冷冰冰的墓碑上,貼著自己妻子鮮活而熱烈的笑臉。

    「很,聖盃戰爭就要結束了。只要一結束,我們就會結婚。沒有什麼能夠阻止我們。你看到了吧,就在昨天晚上,就是昨天晚上,我殺了archer的master。現在我們的對手就只剩下rider和berserker了,assassin根本不足為慮。」

    「master……」

    就在肯尼斯自言自語的空檔,lancer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你有事情嗎,背叛了主君的卑劣之徒?」

    肯尼斯突然轉過了身,眼神鄙夷地看著自己的從者。也許他們算得上是聖盃戰爭中關係最差的一隊從者和master了吧?

    論是身為master的肯尼斯,還是身為從者的lancer,雙方都深深地厭惡著對方的為人,以及他所採取的想法。

    身為master的主人肯尼斯。覺得自己的從者過於虛偽,讓人鄙夷。

    而身為從者的lancer。則覺得自己主君所採取的手段過於卑劣,讓自己生厭。

    這一對奇異的主僕,此刻卻都並肩站在索拉的墓前,實在是沒有比這一幕加有趣的事情了。原本因為命運連接起來的兩人,現在反而相互仇視著,相互之間不發一樣。

    終於,肯尼斯首先打破了自己和lancer之間的沉默。

    「昨天晚上,你為什麼要放走遠阪時辰的女兒?」

    「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主君有可能會被rider攻擊。」

    荒繆……自己去殺遠阪凜,又會遭到什麼攻擊。說一千,到一萬,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lancer太過於虛偽了。口口聲聲地說會把別的從者的頭顱獻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從開戰直到現在……

    「一個也沒有。」

    肯尼斯的聲音冷冷地響了起來,反而讓他的lancer臉色大變。

    「一個……也……沒……有。」

    肯尼斯猛地轉過身。冷冷地注視著自己的lancer。

    「master!請您……」

    lancer的話還沒有說完,遠處突然響起了掌聲來。這掌聲緩緩地響著,從遠及近,慢慢地來到了肯尼斯的身前。

    「是你!卑鄙的berserker!」

    一看到來到了面前的柳夢潮,lancer的長槍便已經直接舉了起來。猩紅色的鋒銳長矛,直直地指著柳夢潮身上穿著的猩紅色風衣。在寒風中一道獵獵作響。

    「別來恙,肯尼斯。」

    柳夢潮的視線卻直接從lancer的身上飄了過去,對著肯尼斯說道。

    「很好,非常好。能夠聽到索拉的聲音,再也沒有比這好的事情了。」肯尼斯溫柔地轉過頭。對著自己身後墓碑上索拉的照片,輕聲說道。

    「不。還有好的事情。」

    間桐雁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你是berserker的master!」

    lancer突然失聲叫了出來。

    間桐雁夜拖著自己已經殘廢了半邊的身子,緩緩地從柳夢潮的身後拖行了出來,用力的在自己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

    「決戰就在今天晚上,肯尼斯。」柳夢潮擋在了間桐雁夜的身前,微笑著說道,「肯尼斯,你應該知道我們想要你做什麼。」

    「做什麼?難道你們還想要卑鄙的謀略,讓我的主君行那齷齪之事嗎!卑鄙的君臣!「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lancer。既然選擇作為主君的工具,你就老老實實地執行就好。」柳夢潮冷笑了一聲,對著肯尼斯說道,「昨天晚上,我們的計劃差一點被rider逼入了絕境。」

    「然後呢?」

    肯尼斯出聲問道。

    「自然輕輕鬆鬆地逆轉了。」柳夢潮不屑地笑了起來,「然後讓我們的計劃,變得加有利了一些。」

    「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我們已經有了的盟友。」

    「可喜可賀。」肯尼斯臉上卻不見一絲喜悅的表情,「不過,既然有了的盟友,那麼我是不是就要被你捨棄了,玩弄人心的男人?」

    「既然是玩弄人心,又怎麼能夠這麼的就看到結果?」

    柳夢潮同樣微笑著說道,緊接著沒有等肯尼斯回話,他便接著往下說道。

    「昨天晚上,在我指出了rider對我的誣陷之後,面對著另外兩名王者,我提出了自己的計劃。「

    「聯合saber和archer一道殺了rider嗎!卑劣!」

    lancer猛地大聲叫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

    柳夢潮聽到lancer的話,不由地大笑了起來。他笑得如此撕心裂肺,笑得彎下了腰。

    「愚蠢!愚不可及!」柳夢潮停止了笑聲,站直了身子,對著肯尼斯說道,「為了挽回我的名譽,rider與lancer的性命,由我來奪取。他們兩個人不得插手。」

    「那麼就戰吧!「

    lancer猛地揮舞起了長槍。就要衝上前去。

    「停下,lancer!」肯尼斯卻出乎意料的制止了自己的從者。微笑著看著柳夢潮說道,「那麼我親愛的盟友,你現在的打算呢?」

    「自然是首先取得lancer的性命,然後在今天晚上和rider一決雌雄。」

    「哦,那麼archer和saber……」

    「為了盡的結束聖盃戰爭,他們之間的勝者,將會與我進行最後的對決。」

    「原來如此。」肯尼斯緩緩地點了點頭,不由地出聲問道。「兩場決鬥時同時進行的吧?「

    「自然。「

    「那麼……你又要我做什麼呢?」

    「不,不是我要你做,而是我的master,想要和你討論一下,聖盃所能夠實現的願望。」

    「聖盃的願望?」

    肯尼斯猛地抬起了頭,皺著眉看著站在柳夢潮身邊的間桐雁夜。

    「沒錯,就是聖盃的願望。」間桐雁夜緩緩地點著頭。承認了柳夢潮剛剛說的話,「我想要借助著聖盃,復活因為聖盃戰爭而死的……」

    「人嗎?」

    「是女人。」

    原來如此。聽到間桐雁夜的話,肯尼斯的目光瞬間清澈了起來。他已經懂得了間桐雁夜話中的意思,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便直接浮現在了他的臉上。只見肯尼斯下意識地看了柳夢潮一眼。心中瞭然。

    他到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柳夢潮昨天晚上會讓自己突入遠阪時辰的家中,卻又沒有跟自己說……不要……殺了遠阪葵了。

    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下啊!

    真是……真是……

    「可是索拉依舊活著,你難道不知道嗎,柳夢潮?」肯尼斯偏過了頭。凝視著自己未婚妻的墓碑,輕聲說道。

    「知道。我還知道,她想要穿上婚紗,和你一起走進結婚的禮堂。」

    聽到柳夢潮的話,肯尼斯的眼睛不由地瞇了起來,嘴角直接咧了開來。

    「你要我做什麼,只管說吧!」

    「首先……」柳夢潮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左手,說道,「我要這個。」

    「我的一隻手嗎,是用來告訴對面的從者我已經死了的事實吧?」

    柳夢潮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還要一樣東西。「

    柳夢潮舉起的手,慢慢地放了下來,直直地指向了站在肯尼斯身邊的人。

    lancer!

    lancer?他有什麼用?

    肯尼斯的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目光不明的看向了柳夢潮。

    迎著肯尼斯的笑容,柳夢潮從容的走了過去。看著就在自己面前lancer的猩紅色長槍,卻完全視而不見。

    兩個男人,便站在寒風凜冽的墓園之中,謀劃著lancer的命運。

    「好。」

    良久之後,肯尼斯抬起了頭,對柳夢潮笑著點了點頭。

    「一言為定。不過,」肯尼斯突然轉過了頭,對著間桐雁夜說道,「為了避免你們事後反悔,不用聖盃實現那個願望,所以……」

    肯尼斯說著,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原本匍匐在他腳邊的月靈髓液猛地噴出了一張老舊的羊皮紙。

    「請簽下這份契約吧,berserker的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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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最美麗的夜晚

    「太陽今天倒是落得格外的快啊……」

    間桐雁夜難得的在14952/'>柳夢潮的身邊感慨著說道。

    「哦?」

    柳夢潮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自己身邊的間桐雁夜,有抬了抬頭看著天邊的夕陽。當感受到帶著一絲餘溫的光芒照射到自己的臉上的時候,柳夢潮輕笑著點了點頭。

    「柳夢潮……你說我還能夠活多久呢?」

    間桐雁夜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

    上面還留有最後一道咒令。

    「看你的面相,倒是命不長久了。」柳夢潮笑著說道。

    「但是只要能夠活過今晚就好了吧?」間桐雁夜偏過頭,向著遠處眺望著說道,「如果活不過今天,一切都結束了。」

    「嗯……確實。」

    柳夢潮緩緩地點了點頭,應和著間桐雁夜的話。

    今晚便是決戰的時候了,活不過今天,的確一切都完了。

    不過……

    「我們會贏得。」

    柳夢潮笑著說道。

    「不,不是我們會贏,應該是你會贏才是。」間桐雁夜笑著搖了搖頭,看著臉上有些驚訝的柳夢潮,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起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master,要是對自己的從者所做的一切都一無所知,我不是太無能了嗎?」

    「那麼說我做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算是吧……」間桐雁夜點了點頭,「總覺得和你見面的第一天起,我就像是你手上的木偶,在你的操縱下翩翩起舞呢。」

    話說完,間桐雁夜便自嘲地笑了起來。

    「那這場舞台劇,你可曾滿意?」

    「如果葵還活著就好了。」間桐雁夜看著自己右手上唯一剩下的咒令,緩緩地搖了搖頭,「咒令能夠讓自己的從者做任何事情。不是嗎?」

    「是任何master要求的事情。」

    「比如說?」

    「比如說自殺。」

    「那麼讓他發揮自己最大的魔力,使出致命一擊也是可以的了?」

    「理論上來說確實可以。」

    說完,柳夢潮霍然起身,迎著夕陽降落的方向走去。夕陽的餘暉完全灑在了柳夢潮的身上,在他的身後拖下了一條長長的陰影。

    柳夢潮走的很慢,因為跟在他身邊的master間桐雁夜的身體並不好。不,不應該說不好,應該是看上去只要幾秒鐘就會倒下來一樣,宛如風中的殘燭,只能夠拼了命地散發一點微弱地光芒。

    「對了。柳夢潮。」間桐雁夜一邊拖著自己幾乎麻木了的身子,一邊跟在了柳夢潮的身邊,「每一個從者都有著自己的寶具,你的寶具是什麼?」

    「劍和槍,我想你已經看過了才是。」

    「只有這兩樣嗎?」

    間桐雁夜不相信地笑了起來。

    「你現在的感覺很敏銳啊,雁夜。「

    「過獎。」

    間桐雁夜笑著答道,臉色卻突然一變。只見他整個人突然彎下了身來,不斷地咳嗽著,大灘大灘地鮮血從他的嘴裡噴出來。流淌在了地上。

    「真噁心。」

    間桐雁夜自己先說了起來,直接抬起了腳,一腳踩在了自己咳出的鮮血中。幾隻刻印蟲發出吧唧的聲響,在血泊中變成了一堆碎肉。

    「的確。」

    柳夢潮看著幾乎已經完全變了臉型的間桐雁夜。深深地歎了口氣。

    「其實我現在還是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哦?」間桐雁夜有些奇怪地看著自己的從者,「我原本還以為你能夠知道所有人的心事呢,怎麼會突然想起了問我?「

    「因為自己想的答案,和別人告訴我的答案不一樣。」柳夢潮說著。有些遲疑地低下了頭,看著自己脖子上繫著的鮮紅色的圍巾,輕輕地搖了搖頭。「間桐雁夜,這一切你都不會後悔嗎?」

    「後悔什麼?」

    「遠阪葵。」

    「哦……」間桐雁夜輕輕地點了點頭,卻又笑了起來,「如果說後悔的話,我只是後悔沒有一開始便帶著她離開遠阪家。」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間桐雁夜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愣了一下,才微笑著說道,「如果能夠讓她成為你的master就好了。」

    「這倒真是一個值得遺憾的事情。」柳夢潮緩緩地點了點頭,贊同著間桐雁夜的話。

    「不要顯得如此沒精打采,柳夢潮。」間桐雁夜摘下了頭上的兜帽,已經完全失去了色彩的頭髮無力地耷拉在間桐雁夜的額前,「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便已經問我了,為了我所愛之人,我是否可以拋棄整個世界。」

    「沒錯。」

    「我現在的答案依舊沒有改變。為了葵可以重新活過來,我可以和任何人合作,包括殺了她的肯尼斯……」

    腳步聲突然停滯了下來,間桐雁夜微笑著看著柳夢潮。只是他的笑容卻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慄。裡面充滿了恨意和感激,那種混合著的情感,讓柳夢潮直接放聲笑了出來。

    「所以當然還包括我了,是不是?」

    「沒錯。」間桐雁夜冷冷地說道,「無論是什麼人,只要能夠讓遠阪葵復活,我都願意與他一道共同作戰。無論付出什麼,我都願意。自然也包括你了,柳夢潮。」

    說到這,間桐雁夜突然歪過了頭,像是在思考一樣,沉思了起來。

    「其實一開始你引誘我下達不准傷害葵和她的女兒的咒令,用意便是在這裡吧?你其實是在向我保證,即使她們復活了之後,你也不會傷害她們。「

    「你想多了。」

    柳夢潮輕笑著搖了搖頭,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間桐雁夜的身前。

    「怎麼了,berserker?」

    「嗯,如果我有個你這樣的朋友的話,也挺不錯的。」

    「朋友?」

    「只是今天。」

    「那麼,幸會。我叫間桐雁夜。」

    間桐雁夜笑著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柳夢潮的手心裡,緊緊地握住了。

    「請你幫我看看明天的太陽吧,我的朋友。」

    「好的。」

    柳夢潮笑著點了點頭。

    「謝謝。」間桐雁夜笑著點了點頭,他下意識地抬起了頭,卻發現天邊的月光正緩緩地從上蒼灑下。

    「天黑的真快。這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見到的最後一個夜晚嗎?」

    「不。」

    柳夢潮搖了搖頭,否決了間桐雁夜的話,單手探到了身後,握住了自己的叛逆之劍。

    噌的的一聲輕吟,叛逆之劍被柳夢潮握在了手。

    月光毫不留情地灑在了冰冷的劍脊上,反射出這兩個在夜空中緩慢行走的人。

    「這應該是最美好的夜晚。」

    柳夢潮說著,單手舉起了手中的叛逆之劍,對著前方呵斥道。

    「出來吧,rider!」

    轟隆隆!

    柳夢潮的話音剛落,雷聲瞬間在空中響起,無盡的閃電此起彼伏地在地上閃現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彰顯著自己的身形。

    「這架戰車由天神宙斯所制。」

    駕馭著四匹公牛的戰車,緩緩地從雷電中顯出了身形。

    「我手中的短劍,曾經征服了這片大地。」

    猩紅色的斗篷,突然在這夜空中獵獵作響了起來,呼咧咧地飄揚著,散發著慘重而凝聚的血腥之氣。

    「我的雙眼,曾經見證過無數敵人的倒下。」

    粗豪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那雙似乎永遠燃燒著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他身前的敵人,發著光,發著無可匹敵的光。

    「你,我的敵人,準備好了?」

    短劍舉起,直向前方。

    明明被征服王用劍指著自己,柳夢潮卻是在笑。不僅是他在笑,此時此刻,連他那個看上去下一秒就會倒下的master,居然也放聲笑了出來。

    間桐雁夜笑得是如此的歡暢,連柳夢潮都有些驚訝。

    「喂,我的朋友,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葵的時候,也是在這樣的晚上,在禪城宅的走廊裡。當時的月光比今天還要亮一些。」

    「哦,是嗎?」

    柳夢潮笑著回應道。

    「沒錯,我記得清清楚楚。因為那才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夜晚,永遠,永遠都是。」

    「能夠說出這番話……」柳夢潮的嘴角突然咧了起來,「不愧是我的朋友。」

    柳夢潮說著,單手持劍,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收起你為王的驕傲吧,征服王。你要知道,我的寶具,可是把奧林匹斯諸神都殺了一遍的寶物。所謂人間的榮耀,你還是回去翻歷史書吧!墳堆裡爬出來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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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兩個回答

    「高小宛……我們就呆在這裡好嗎?」

    安定辭的聲音有些猶豫地在自己團隊中的智者身後響了起來。

    「很好,呆在這裡就好。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高小宛輕笑著點了點頭,月光此時已經從天空中灑了下來,照射在了這位有著蒼白臉色的少年臉上。

    淡淡的眉毛,淡淡的唇形,還有淡淡的輪廓,這一切都讓高小宛在月光下顯得像是個女人,不過那雙滿是黑色眼圈的雙眼,卻沒有顯出一點女人的軟弱  。

    「可是……我們的任務,不是幫助聖盃戰爭的參戰者,獲得聖盃戰爭的勝利嗎?」吳荑的聲音輕輕地在高小宛的身邊響了起來。

    「嗯……幫助他贏得勝利……不,或者說一開始他就不覺得會被幫助。」

    高小宛輕笑著搖了搖頭,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透明的小袋子。小袋子中裝著一些白色的粉末。

    「這是……」

    吳振軍的聲音裡突然充滿了興奮,下意識地便想要從高小宛的手裡奪過袋子中裝的東西。

    「這不是毒品。」

    高小宛手腕一抬,居然輕輕巧巧地躲過了吳振軍想要搶奪的雙手。

    「這是?」

    「這是……罪惡。」

    高小宛厭惡地說道,打開了小袋子的封口,緊接著雙手輕巧地一抖。

    霎時間,風便把白色的粉末吹散在了夜空中,不留下一絲痕跡。高小宛安安靜靜地站立在上風口,看著自己灑出的白色粉末漸漸地消失不見,才長長地歎了口氣。

    「走吧。」

    「我們去哪裡?」安定辭出聲問道。

    「去……等待戰爭的結果。」

    真的……自己……為什麼……會……來!

    韋伯?維爾維特現在心中只覺得像是被一柄重錘,不斷地敲擊著,渾身上下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該死……原本自己就想呆在安全的地方,等待著聖盃戰爭結束的但是……

    韋伯?維爾維特有些抑鬱地低下了頭。看著自己手上的三道咒令,無奈地搖了搖頭。三道咒令,這是自己的從者rider最大的優勢。而這樣的優勢,是任何master和他們的從者所不具有的。按照高小宛的話來說,從一開始便採取了一擊即中的作戰方略,那麼損耗將會極其微小。只要不遭遇被圍攻的境地,那麼自己手上的三道咒令,將會是最大的優勢。

    而現在……

    韋伯?維爾維特抬起了頭,注視著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從者。

    berserker。

    「數值簡直與rider不上上下,不……甚至還高出一線。」一想到這。韋伯便覺得有些緊張,他下意識地向後瞟了一眼,窺探著柳夢潮的master,間桐雁夜。

    半邊臉完全僵硬了,看起來應該是使用了某種魔術,來增加魔力的轉換。另一方面,行動似乎並不靈活。

    而且……

    還沒等韋伯繼續觀察,間桐雁夜便提前做出了舉動。只見這個男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大灘大灘地鮮血。從他的嘴裡面噴了出來,淋在了地面上。

    果然嗎……命不久矣了。這場戰鬥應該會輕鬆取勝吧?

    韋伯?維爾維特心中暗暗想到,心理不由地開始思考起了下一個對手。擁有著王之財寶的archer……僅僅是單獨較量,自己的rider並不是archer的對手。

    不過……如果在archer與saber交戰中突然介入。自己應該會佔到很大的優勢吧,就像之前saber對戰caster,還有lancer奇襲archer的master時候一樣……

    同樣的戰術,但是有效。

    這一切。多虧了高小宛。

    想到這,韋伯?維爾維特微笑著攥緊了拳頭,在他的手心裡握著一張糖紙。今天下午。看到緊張不安的自己,高小宛遞給自己了一顆糖。

    味道不錯。

    韋伯?維爾維特想著,不自覺地抿起了嘴,回味著糖果的味道。甜味可以讓人感到放鬆,舒緩自己的壓力。不過。要是自己能夠更有精神一些就好了。

    韋伯?維爾維特用力地晃了晃自己的頭,好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以驅散突然襲來的噁心感。

    「就要開始了吧?」

    韋伯?維爾維特看到自己身前的rider雙手高高地舉起,似乎戰車在下一秒就要衝出去了。

    一定要贏啊……

    不,自己一定能贏!

    想到這一路走來的謀劃,韋伯?維爾維特心中充滿了信心。

    「櫻……」

    saber看著自己的小master,想要說些什麼,卻突然又止住了。

    「saber,今天晚上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櫻笑著說道。

    「嗯。」

    saber看了眼站在自己master身邊的遠阪凜,緩緩地點了點頭。

    「拜託你們,一定要活下去,活到最後。」

    「saber……」

    小女孩突然笑了起來,跑到了saber的身前,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那隻小巧的手上,握著一本厚重的書籍。

    偽臣之書,擁有著最後一枚可以操控著saber的令咒。

    「saber!擺脫了,我以令咒的名義命令你……」間桐櫻看著saber湛藍色的雙眸,輕笑著說道。

    是一定要勝利嗎?saber在心底下意識地自言自語道。

    「一定要活下去哦!」

    一定要活下去……嗎?

    saber看著自己面還有些純真的姐妹,緩緩地點了點自己的頭。

    「master,我會勝利,然後活下去的,請多保重。」

    勝利誓約之劍握在了王者的手中,王者走在了獨孤的道路上。這條路上月光稀疏,連歡呼聲都欠奉,只有穿在身上的鎧甲,嘩啦嘩啦的在寒風中響起。

    一步,一步。

    saber腳步沒有遲疑,向著預定的地點走去。

    決戰的地點,已經決定了。而自己決鬥的目標,卻已經找好了。

    「來吧……」

    騎士王此刻完全拋棄了自己女子的身份,重新握上了手中的寶劍,出現在了敵人的身前。被風王結界包裹著的誓約勝利之劍,安安靜靜地呈現在夜空之中等待著最後一刻的降臨。

    「終於來了嗎?」

    archer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看來我們兩個人要現在市民體育館前一決雌雄啊,saber!」

    「三個召喚聖盃的地方,任選其一。我們能夠在這裡相遇,倒似乎是命運的指引,要讓我將你斬於劍下。」

    saber緩緩地抬起了握著長劍的手,指向了身前的archer。

    「呵……」

    身為英雄王的英靈,只是輕蔑地笑了一聲,眼中突然閃過了好奇的神色。

    「你身上的魔力,居然已經恢復了,看來最後一道令咒已經用在你的身上了呢,saber。」

    「足以。」

    這是saber的回答。

    「足以……嗎?」

    archer猛地抬起了自己的雙手,數十道金色光圈,嗡嗡的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即使遠遠地看一眼,都能夠猜到,archer召喚出來的寶具數量。

    「數百把……」

    saber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右手握緊了劍柄。

    即使前面有再多的阻礙,自己此刻也將一劍斬去!

    「是時候了。」

    便在這場大戰一觸即發之際,在兩個絲毫不同的幽閉角落裡,響起了一模一樣的陰冷的聲音。

    「我會表演給你看的,綺禮。」

    這是前一個角落裡的回答。

    「master……」

    這是後一個角落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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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8 15:00:46
第六十一章 excalibur!

    自己……不會輸!

    手中握著的誓約勝利之劍就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saber心中沒有任何的懷疑,眼神猶如寒冬中的冰雪,雖然青翠欲滴的雙眸泛著春天的綠色,但是她的臉上只有冬日的寒光。

    長劍,揮舞。

    一個曼妙而優美的弧度,從saber的手中劃出,在archer輕蔑地笑聲中,擊中了第一柄飛來的黃金寶具  。

    「太勉強了,saber。」

    archer輕笑著,看著自己面前逞強的少女。

    勉強……?

    saber心中只有冷笑,被風王結界籠罩的長劍,再次揮舞了起來,彷彿一根無形的絲帶,在saber的身周飄揚了起來。

    「哄!」

    一股無形的氣流,瞬間瀰漫在了saber的身周,此刻的少女就像是那暴風的風眼,除了她以外,四處都是狂風一片。

    黑夜中的樹木嘩啦啦的響著,只聽卡嚓卡嚓的聲響響起,樹枝被風毫不留情地從樹幹上撇了下來。

    「彭!」

    第一聲異響,在黑夜中響起。

    是黃金色的寶具相互交擊的聲音。

    「擊中了?」

    archer微微地皺著眉,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看不清身前的saber了。

    砰!砰!砰!

    一聲又一聲清脆的聲響,響徹在夜空之中。這聲音如同狂風之後的暴雨,越來越急,越來越密。

    雨大了。

    人是否應該駐留,等待風雨的停歇?

    saber的答案是向前。

    所以她向前進。

    穿著鎧甲的身軀,踏在黑夜的泥土上,發出卡卡的聲響。手中的長劍不停地揮舞,上一秒出現在眉前。下一秒就出現在身後,本來就因為風王結界而看不清楚的長劍,此刻已經完全化作了風,飄散在了saber的周圍。

    並且,這股風,越來越大了。

    「真是……不容小窺的對手啊。」

    archer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雙手,看著逐漸向著自己逼近的saber,猛地向前一揮。

    轟!

    豎立在archer身後的王之財寶,立刻以更加狂暴的姿態奔向了戰場上的saber,沒有絲毫的憐憫。

    「如果我手下留情。恐怕死在748/'>這裡的就是我了吧?」

    archer自嘲地說道,卻好整以暇地看著越來越近的saber。她的腳步沒有亂,依舊在揮舞著劍。

    夜晚是如此的安寧,如同夏日的晚上,除了知了的鳴叫聲外,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了。但是……

    「叮!」

    一聲輕響,如同風鈴的撞擊。

    「叮!叮!」

    風鈴開始搖擺起來了,一聲接著一聲的響聲,每響一聲。archer便知道自己有一把黃金寶具,被眼前的少女擊落了。

    數百把的寶具,依次排開在archer的身前。原本竭力看去,都似乎永遠不會用完的寶具。此時此刻,卻出乎意料的開始減少了起來。

    「真是……」archer閉上了眼,沒有再看眼前的景色,反而輕聲低笑了起來。「一朵曼妙的戰場之花啊。」

    「saber,你可知道花為什麼美?」吉爾伽美什微笑著問道。

    回答他的只有saber擊飛黃金寶具的聲音,以及越來越靠近的身影。

    「因為花會凋零。當花瓣落下的時候,乘著風,緩緩地飄落到泥濘的泥土裡,才會讓人覺得……世間萬物是如此的美好。」

    archer詩人般的囈語著,絲毫沒有顧忌越來越向自己靠近的saber。

    「你這個女人,與別的花朵不同……」

    archer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柄金色的劍便直接擦著他的眉梢飛了出去。惱羞成怒了嗎?還是覺得……我的話不夠溫柔呢?

    archer沒有理睬saber的反擊,繼續說著自己的話題。王者,便應該如此才是。

    「我忍不住想要把這朵花從花莖上摘下,然後欣賞她凋零時的姿態。saber,綻放你的美麗吧,因為……」

    腳尖在地上連點,archer整個人瞬間漂浮在了空中。

    金黃色的身影彷彿一塊巨石,投入了名為夜色的湖面之上。

    瞬間,漣漪蕩起。

    嗡!嗡!嗡!嗡!

    一圈又一圈金色的光圈出現在了archer的身後,照滿了整個天空,同時也照滿了整個地面。地面上到處都是廢棄的金色寶具。

    有劍,數不清數目。有刀,同樣數不清數目。有槍,依然數不清數目。還有各種奇形怪狀,完全說不出來歷的武器,一樣地耷拉著頭,掉在了泥土裡。

    地面上的場景,宛如一座用寶具搭建起來的墳墓,而站在墳墓正中央的墓碑,只有一個。

    一個飄揚著金色秀髮,高舉著手中長劍的少女。

    長劍直直地指向了天空,少女凜冽地皺著,充滿了殺意。

    「戰場之花,你也在渴望凋零。」

    archer吉爾伽美什低下頭,看著月光清冷地灑在saber的臉上,低笑著說道。

    唰!

    手猛地向下一揮,霎時間整個天地都開始震動了起來。數不清的金色寶具,如同暴雨般的暢快淋漓地淋了下來,沒有絲毫的留手。

    原本正向著archer前進的saber,突然停了下來。手中的勝利誓約之劍的瞬間化作了光影,超越了人類的視線,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只有相交時候的撞擊聲,才清清楚楚地響徹在夜空之中。

    叮!叮!叮!叮!

    聲音越來越疾,漸漸地連成了一片。

    「以令咒之名,令之。」

    在這聲響的掩護下,肯尼斯的翹起了嘴角。

    時機已經到了。

    他獰笑著看著自己身前的lancer,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有的只有興奮。

    「lancer!」

    肯尼斯厲聲喝道。

    「不惜性命,用必滅的黃薔薇。擊中……」

    肯尼斯抬起了頭,看著天空之中狂笑著的archer,輕聲說道。

    「archer。」

    令咒的刻痕緩緩地在肯尼斯的手上消失,儲存著豐腴魔力的咒令,立刻作用在了lancer的身上。只見原本低垂著頭的從者,握住了自己手中的金色短槍,漠然地看著自己的master,又抬起了頭,漠然地看著天空之上的archer。

    啪!

    腳掌猛地在地上一踏,lancer的身影瞬間化成了一道藍色的閃電。從肯尼斯的眼前消失不見。

    下一秒,這道藍色的身影便已經出現在了王之財寶所幻化的暴雨之中。

    噗!

    肩頭被寶具擊中,飆起了如花般鮮艷的鮮血。

    lancer的腳步不停,在saber驚訝的目光下,瞬間消失。

    「lancer!」吉爾伽美什憤怒地叫了起來,「你也想要來送死嗎!」

    呼喝聲剛剛在吉爾伽美什的口中響起,lancer整個人便已經來到archer的身下。只見他猛地蹲下了身,腳下的土地轟的一聲塌陷了下去,緊接著整個人便直接飛了起來。

    直到lancer來到了自己的面前。archer才看清楚了這名從者身上的傷勢。

    一根金色的長矛,橫貫他的胸口,從後背透了出去。

    兩把短劍,代替了lancer的左臂。死死地釘在了他的左肩之上。原來的左手早已經被寶具打成了粉末。

    而在他的雙腿上,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只有一灘又一灘的血跡,訴說著這名從者所遭受的傷勢。

    但是這一切的傷勢都沒有阻止lancer的攻勢,他的人已經躍在了空中。宛如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

    此刻,雄鷹終於把自己的金色的喙亮了出來。

    那根短小,幾乎可以被忽略不計的金色短矛。

    下一秒。短矛刺出。

    無聲無息,當著archer的面,刺進了他的胸膛裡。

    噗!

    看著自己胸口處突然飛濺起的血花,archer不由地皺了皺眉。捨棄了自己的性命,只為了刺自己一槍?

    「你實在是愚不可及!」

    archer憤怒地高聲吼叫了起來。只是一個眨眼間,無數把金色長矛便已經出現在了lancer的身前,將他整個人釘在了空中,釘在了吉爾伽美什的身前。

    「不自量力……」

    archer一邊說著,一邊從天空降到了地面上。剛剛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雖然聲勢浩大,但是也阻擋了自己的視線,讓lancer偷襲成功。

    不過……

    「彭!」

    lancer的屍體從天空猛地落了下來,落在了archer的身前。抬起腳,archer直接踩過lancer的臉,走到了saber的面前。

    「我可愛的花朵,這一次可沒有人能夠救你了。」

    沒有人嗎?

    saber緊閉著自己的雙眼,感受著從遙遠的過去,到無盡的未來的誓言。

    他們在對戰中自己呼喚,呼喚著勝利。

    以勝利作為誓約,當劍與鞘擺在自己的身前,我將作何抉擇?

    「我決意要劍!」

    saber緩緩地睜開了眼,平靜地注視著捂著胸口,流血不止的archer。

    「因為劍可以殺敵。」

    「因為劍可以前進。」

    「因為劍可以勝利。」

    無盡的金色光輝,此刻從無盡的生靈體裡透析出來。有的來自已經衰敗的枯草,有的來自剛剛綻放的花朵,有的來自深沉的泥土。

    這一切,都匯聚到了saber的手中。

    握著劍的手中。

    體內的魔力,早已經化作了洶湧的潮水,一刻不停地向著岸上湧去。

    saber睜開了眼,說出了勝利的誓言。

    「excalib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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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8 15:01:06
第六十二章 可惜了

    「墳堆裡面爬出來的傢伙?」

    站立在戰車上的男子高聲地笑了起來,臉上連被激怒的表情都沒有,只是在笑,放肆的大笑。他的聲音是如此的大,幾乎要震穿了夜幕和蒼穹。

    「你是在說他嗎?」

    rider舉起了手中的短劍,一名手握著長矛,手執圓盾的士兵出現在了rider的身邊。

    「還是說他?」

    rider的話音未落,14947/'>第二個人也在rider的身邊顯出了身形  。與剛剛那名手執長矛的士兵不同,這一次是一名手握著利劍的男人。

    「還是說……他們?」

    rider大聲地笑了起來。

    哄!

    地猛地一震。

    轟!轟!轟!

    地表開始有節奏的震顫了起來,慢慢地,柳夢潮注意到自己的身下開始幻化成了一片一望無垠的沙地。

    而在天邊的盡頭,便是一道黑色的線,像是潮水一般,不可阻擋地向著自己湧了過來。潮水浩浩湯湯,不可阻擋。

    慢慢地,柳夢潮才看清楚潮水的真面目。

    士兵,看不到頭的士兵。

    長矛如林,呼喝如雷。

    柳夢潮微微地瞇起了自己的眼睛,看著這出現在自己身前的軍隊。這應該就是馬其頓國王,持之以恆行天下的馬其頓方陣吧?

    長矛每一根都有五六米的長度,一個人根本就扛不動。但是這樣如同森林一般的長矛森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柳夢潮還是感受到了自己內心裡的震撼。

    即使有著對城寶具,想要毀滅眼前的軍團,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吧?

    柳夢潮自嘲地笑了起來。

    只是這只軍隊還沒有結束,遠處突然傳來了馬鳴聲,緊接著,如同落雷一般的馬蹄聲。立刻從遠處傳揚了過來。在長矛方陣的兩邊,各自有著看不清邊緣的騎兵,侍立在了兩翼。

    便在這時,一隻黑色的馬,歡快而興奮地從戰陣中奔馳而出,停在了rider的身前。

    「即使是天神為我打造的戰車,也沒有自己的戰馬來的親切。」

    rider大笑著從戰車上走了下來,翻身跨上了自己的戰馬。

    比賽弗雷斯。

    「世上的史書如何評價我,對於我來說根本不值一顧。你說我們都是從墳墓裡面爬出來的老傢伙,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rider雙手一抖韁繩。帶動著自己胯下的駿馬,奔馳在自己的方陣之前。他高舉著自己手中的短劍,每到一處,長矛都被高高的舉起。

    從柳夢潮的方向看去,這片長矛突然變成了巨大的波浪,隨著rider前進的身形,不斷起伏著,咆哮著。

    柳夢潮既沒有上前攻擊,也沒有掏出自己懷中的雙槍。甚至連手中的長劍都被他放在了身前。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rider的戰馬終於又重新馳回了起始的地方。

    戰馬瞬間人立而起,緊接著便是rider豪邁的笑聲。

    「但是。那又怎麼樣!我們要奪得聖盃,獲得肉體,然後繼續……」

    短劍猛地舉了起來,沙場之上瞬間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

    「征服世界!」

    「征服世界!征服世界!征服世界!」

    「沒錯。我的軍隊!我的同胞!我的臣民!」

    rider勒過馬韁,讓自己面對著自己的軍隊,大聲地呼喝道。

    「這是我們的第一戰。面前的人陰謀詭計確實出類拔萃,他的戰力也一樣耀眼。現在,這個男人就是擋在我們征服世界上的第一道關卡。」

    rider猛地轉過了身,看著柳夢潮,短劍前指。

    「這個男人,值得我們一戰。用他的鮮血,開啟我們征服世界的道路。」

    轟!轟!轟!

    方陣移動了!

    地面開始顫抖了。

    兩翼的騎兵,輕輕地一夾馬腹,如同兩團黑色的烏雲,開始飄向了目的地。身為領軍者的rider,站在了方陣的最前方,如同曠古不滅的星辰,照耀著自己的軍隊,邁向下一個勝利。

    「可惜了。」

    柳夢潮輕笑著搖了搖頭。

    「柳夢潮?」

    間桐雁夜的聲音中透著焦急。

    「可惜了。」

    柳夢潮再次說了一句。

    可惜什麼?間桐雁夜微微地轉過頭,看著向自己駛來的軍隊,心中滿是疑惑和不解。

    柳夢潮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馬其頓方陣,從來就不是一聲吶喊,然後千軍萬馬就展開衝擊的陣勢。

    那也根本不是軍隊,只是人數更加多的群架而已。真正的軍隊,便是向自己眼前一樣,排著整齊的隊形,最大程度的發揮出軍隊每一個人的戰鬥力,忘卻自己身為人的現實,把自己化作毫無理性的工具。

    便像是自己眼前一樣。

    如同一座山一樣,緩緩地向著敵人壓過來。柳夢潮不由地回憶起了曾經看過的fate、zero中的劇情。當最後一幕,征服王率領著自己的王之軍勢向著archer發起攻擊的時候,簡直荒繆而且愚蠢的讓人笑掉大牙。

    怎麼會有那麼一隻軍隊?

    發一聲喊,然後全部衝上去?兩翼在那裡?中間的戰線在哪裡?那樣的軍隊又怎麼可能近乎征服了整個世界?

    根本不可能。

    柳夢潮重新瞇起了眼睛,看著向著自己緩緩壓來的軍隊,翹起了嘴角。

    「快了。」

    rider手中握著韁繩,計算著自己身後軍隊與柳夢潮之間的距離。在交戰之後,戰馬從兩翼傾瀉而下,擊潰敵人的左翼。

    「快了。」

    柳夢潮站直了身子,握起了身前的叛逆之劍。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輪迴者,也抬頭看著天空的月色,輕輕地歎了口氣。

    「到時候了。」

    站在rider身邊的韋伯?維爾維特憧憬地看著征服王和他的軍隊,眼中幾乎要放出了光來。

    「rider!」

    韋伯突然抬起了頭,高舉著自己的右手。三道完整的令咒便雕刻在這隻手上。

    「以令咒之名,令之!」

    韋伯?維爾維特的話音剛剛說出口,還沒來得及下達自己的命令,整個人便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開始乾嘔了了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

    韋伯?維爾維特看著從自己身邊不斷駛過的軍隊,下意識地想要掙扎著站起身,卻只覺得自己的頭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去,卻發現自己身前滿是鮮血。

    這是怎麼回事?

    韋伯?維爾維特不可置信相信地抬起了頭,遠遠地注視著前方不斷前進的軍隊,想要說一句話。

    只是下一秒,一股惡臭便已經從他的下身傳了出來,緊接著便是尿液,淋在了韋伯?維爾維特的下半身。

    「韋伯,你是個天才,我們願意承認你是最偉大的魔術師。「

    恍惚之中,韋伯?維爾維特似乎聽到了自己的老師肯尼斯在對自己說話。

    「韋伯!韋伯!大魔術師!天才!天才!」

    我是天才?

    韋伯?維爾維特睜開了眼,掙扎著向著天空伸出了自己的手。

    是因為我奪得了聖盃嗎?

    「master,你是最厲害的master!」

    rider在和自己說話?自己是最厲害的master?

    韋伯想要笑,卻突然發現自己完全笑不出來,自己的腰和腹部都好痛,幾乎要裂開一樣。他用力地晃了晃頭,讓自己的神智稍微清醒一些。

    只是下一秒,他卻願意自己永遠地閉上眼睛了。

    像是山一樣緩緩移動地軍隊,居然像是太陽下的冰山,開始一點點的消融了起來。明明……明明還沒有走到berserker的面前,怎麼會!

    韋伯想要大叫,卻只咳出了一灘血,印在了自己的胸口。

    慢慢地,他發現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了起來,只是在這即將要陷入死亡之前,韋伯?維爾維特突然想清楚了原因。

    自己……不能提供魔力了嗎?

    不能給rider提供了魔力了嗎?

    所以……

    韋伯再也沒有能夠把接下來的想法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連令咒都沒有說出來,便蠕動著嘴唇,哆嗦著發出了最後一聲意義不明的聲響,陷入了永遠的沉睡之中。

    「rider,」柳夢潮看著單人匹馬,來到了自己面前的rider說道,「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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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8 15:01:25
第六十三章 天意

    柳夢潮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景,浩浩蕩蕩的大軍,只是一轉眼之間,便像是太陽下的冰雪一般完全消失殆盡,只留下茫茫的黃沙。(百度搜索飄天,小說更快更好&nbs)

    雖然說英靈自身也有著一定的魔力,但是一旦要使用自己的寶具,還是必須要借助master的幫助的。

    哪怕是自己面前的征服王也是一樣。

    時間一點都沒有差錯,彷彿都是計算好了一樣  。

    柳夢潮緩緩地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叛逆之劍,擋住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自上而下的攻擊,在已經沒有軍隊的戰場上,發出了一聲清冽的響聲。

    「噹!」

    霎時間,叛逆之劍與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短劍上都迸出了火星。

    「停手吧,你的master已經死了。」

    柳夢潮腳尖在地上一點,整個人飛速的後退,凝視著面前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說道。

    「荒繆……」征服王依舊端坐在自己的戰馬之上,「現在已經沒有了master的我,魔力只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下降,恐怕再過一會兒,我就會被你毫不費力的斬殺了吧,berserker!」

    雖然想要反駁,但是柳夢潮不得不承認,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說的一點都不錯。他現在已經陷入了絕境中的絕境,與之前archer吉爾伽美什所遭遇的境地不同,此刻已經沒有別的從者可以趕來助戰了,等待著征服王的只有死亡而已。

    「操縱人心的從者,我的master應該就是被你下毒毒死的吧?」

    征服王一勒馬韁,睥睨地對著柳夢潮喝道。

    「是,也不是。」

    「不要再狡辯了。當時高小宛他們對我說起從者們的情況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他其實是你們一夥的,不是嗎?」

    征服王微微地蹙著眉。似乎在惋惜自己之前的大意。

    「七名從者,他準確的說出了六名從者的情報,而你就是其中最特殊的一個。」

    柳夢潮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後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白色的白象牙。

    叛逆之劍握在右手,但丁的巨槍被柳夢潮拿在左手。

    一左一右,刀槍相和。

    「真是可惜啊,原本還想要和archer一決勝負,沒想到遠征在這裡就已經結束了。」征服王大笑了起來,緊接著雙手一握短劍。雙腿猛地一夾馬腹,戰馬淅瀝瀝地人立而起,四蹄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響,向著柳夢潮直衝而去。

    矮身,任由征服王的短劍從自己的頭頂劃過。

    柳夢潮握著槍的左手扣動了扳機,只聽砰的一聲輕響,子彈打碎了戰馬的前腿。征服王猛地用力,想要讓自己的戰馬不跌倒在地上,可是柳夢潮的攻擊來的遠遠比他想的還要快。

    只見柳夢潮在空中一個側身。整個人背對著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在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握在右手的叛逆之劍順勢一個擺動,直直地刺向了黑色戰馬的頭顱。

    噗!

    霎時間,鮮血如同清晨的霧。在目光所及之處瀰漫了開來。而柳夢潮身上穿著的猩紅色風衣,也在此刻呼咧一聲作響,只見他單腳踩踏在叛逆之劍的劍身之上,整個身影瞬間化為了一道黃光。消失在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視野之中。

    「真是強力的對手啊!」

    征服王不由地感慨著說道。作王者,他不會要求自己的對手永遠的光明正大,那是一個戰士才會渴求之物。

    所謂的王者。便是能夠行別人所不能行之道,達成別人從不能成就之事的人。

    比如征服世界。

    想到這裡,征服王哈哈大笑了起來。能夠隨意操控著人心的對手,真是一個從未遇見過,卻又讓人暢快淋漓的對手!

    「王者,可以死於疆場。」

    柳夢潮的聲音突然從征服王的身後傳了過來。原來借助著剛剛身形交錯的瞬間,他便已經發動了欺詐師的模式,移動到了征服王的背後。

    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不由地感慨起來,「征服王死於疆場嗎?真是諷刺啊!」

    「但是萬千王者,唯你不行。征服王在戰場之上一生從未敗過,又怎麼可以在這裡停下傳奇?」柳夢潮的聲音緩緩地從征服王的身後傳了出來,反而讓這位王者哈哈大笑了起來。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笑聲,在蒼涼的夜空之中響起,一直響徹到天邊的明月之上。四處風靜樹息,不聞人聲,也沒有風吟。即使夜間的蟬鳴聲,此時此刻也無聲無息地消失殆盡。霎時間,彷彿一切都被凍結,只有柳夢潮的聲音在伊斯坎達爾的身後緩緩地響起。

    「偉大的王者,請允許卑鄙的刺客送你最後一程。」

    噗!

    一聲輕響,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緩緩地低下了自己跌頭,看著從自己脖頸間突然刺出的短刃,無聲地笑了起來。

    刺客嗎?

    難道會有偉大的王者,最後死於刺客之手?

    征服王有些怪異,自己臨死前最後的念頭居然是這個,無聲地笑了起來。只見他微微地晃了晃自己的頭,然後噗的一聲一道血箭從喉嚨處飆起,緊接著便是身處胯下的戰馬,彷彿知道了主人的死亡一般,戰馬發出了一聲悲鳴,緊接著便四肢一軟,倒在了地上。

    「王者也會死於刺客之手嗎?」

    看到一切都已經結束的間桐雁夜,不由地拖動著自己近乎殘廢了的身子,走到了柳夢潮的身邊,輕聲問道。

    「凱撒在羅馬元老院裡遇刺,勉強算是吧。」

    柳夢潮輕聲地說道,看著眼前戰馬與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屍體。

    銀色的叛逆之劍插在馬頸上,就像是一塊沒有文字的墓碑。

    「勉強嗎?」

    間桐雁夜有些惋惜地看著眼前征服王的屍體,雖然自己和他是敵人,但是如此豪邁的敵人,他從沒有見過。這也讓他不由地不能夠心生出好感來。

    「當然是勉強。」柳夢潮無聲地嗤笑了起來,緩步向前,一把拔起了自己的叛逆之劍。鮮血噗的一聲濺了出來,像是花朵一樣地綻放在柳夢潮的腳下。

    「真正的王者,只會死於天意。」

    最後看了一眼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屍體,柳夢潮輕聲歎息道。

    「天意?」

    間桐雁夜輕聲地問道,柳夢潮卻沒有回答。

    如果不是輪迴者中,有著一個智謀超群之人。如果不是那名智者看穿了任務,如果不是自己在絕境中成功的逆轉,如果不是自己的實力被對方察覺……

    也許自己就要陷入進入fate世界以來最大的一場苦戰了吧?

    畢竟,身為rider的征服王伊斯卡達爾,他的master還留有三道咒令沒有使用過。

    這一切的巧合,不是天意,又能夠說是什麼?

    「這一切就是天意啊,雁夜。」柳夢潮的聲音緩緩地在夜空之下響起,宛如戰後沙場上悲涼的琴聲,「我們現在就代表著天意。」

    柳夢潮說著,不由地抬起了頭。

    月光不由分說地灑在了他的周圍,卻小心翼翼地避過了柳夢潮那張被鮮血濺上的臉。下意識地抬起手,放到了眼前。

    看著手指尖的鮮血,柳夢潮輕聲地笑了起來。

    「走吧,雁夜。今夜的天意還遠遠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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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7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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