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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半步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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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云鎖瀟湘】 我的主神妹妹(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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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9 17:18:56
第四章 再臨與分析

    當白色的光芒逐漸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柳夢潮重新適應了自己此刻所身處的環境。

    「這裡居然是冬木市,主神還真是好心。」柳夢潮剛剛恢復視力,身旁便已經傳來了略帶調笑的聲音,「難道是因為我在上個世界裡面表現的太過於特殊,所以主神特地讓我故地重遊嗎?」

    順著聲音地方向看去,柳夢潮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說話的人  。

    蒼白的臉龐,深深地黑眼圈。頭髮亂糟糟地紮在頭頂,赤著雙腳,身上套著件純白色的襯衫,下半身卻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牛仔褲。

    「l?不,你不是l。」

    柳夢潮剛要開口說話,身邊卻已經有人搶先說了出來。

    「柳夢潮,真是好久沒見了。」

    又一個人的聲音在安靜的夜空裡面響了起來,她笑盈盈地走到了柳夢潮的身邊,看著比自己高一些的男人,輕笑一聲,直接把胳膊搭在了柳夢潮的肩上。

    「請自重。」

    依舊不是柳夢潮說話,彷彿這短短的十幾秒他已經被人封印了說話的能力了。

    「哦?為什麼?」

    綠發金眸的少女笑著歪過了頭,看了看柳夢潮,又看了看自己身前的馬尾辮少女,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這就是生命的意義嗎?一個又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的情聖?」

    柳夢潮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他現在開始有些後悔選擇這樣的兩個人資深者進入這個輪迴世界了,幸好,這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女孩終於怯生生地說起了話來。

    「那個……請問你是隊長嗎?」

    少女有些膽怯地站在了酷似l的男孩身旁,輕聲地說道,「這個……高小宛在上一個世界裡面很厲害,他帶領我們完成了任務,而且只要照著他說的去做。都沒有死人。」

    少女說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無比的凝重。

    「那個……我想我們可以聽聽他的話。」

    「哦?」

    柳夢潮饒有興趣地轉過了頭,看著蹲在一邊冷眼旁觀自己的男孩。一身洗的發白的襯衫,一件開始褪色的藍色牛仔褲,以及深深地黑眼圈。

    這就是在上個世界裡面,擺了自己一道的智者嗎?

    柳夢潮眉毛微微地挑了起來。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高小宛。」高小宛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面掏出了糖果來,似乎在人們的注視下平靜的吃糖是一件再大不過的事情。

    「高是高低不平的高。小是大小不一的小。「

    「那麼宛呢?」

    面容如同猶如人偶般精緻的少女輕聲問道。

    「是董小宛的宛。」高小宛幾乎是有些羞澀的一笑,「我認識你,你是c.c.,來自叛逆的魯魯修的世界。

    有趣……

    柳夢潮仔細地打量著高小宛,就像是這個黑髮的少年用炯炯有神地目光打量著自己一樣。

    「我們之前認識?」

    柳夢潮輕笑著說道。

    高小宛同樣用笑容回應,只見他先是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剝出了一顆糖果,一把放進了自己的嘴裡,卡嚓卡嚓地咀嚼了起來。

    空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說話,直到最後,才由剛剛那個介紹高小宛的少女顫巍巍地說道。

    「那個……我叫做吳荑。這個……請問,你是隊長嗎?」一時找不到話題。少女又重新找了新的話題,對著柳夢潮說了出來。

    「嗯,算是吧。」

    柳夢潮點了點頭,任由c.c在自己背後輕笑了起來。

    「與其說是隊長。我看不如說是個四處留情的偷心大盜才是呢。」c.c笑著說道,出乎柳夢潮意料的,原本以為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女人。居然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時之間,這個在冬木市的海邊的沙灘上的五人,除了柳夢潮以外都異口同聲地笑了起來。

    「四處留情的人,總不會太過於絕情。我想這也算是個好現象。」高小宛說著,站了起來,赤著腳的他走在沙灘上留下了一連竄的腳印。

    高小宛的話剛剛說完,他的臉色便在瞬間變化了起來,彷彿有感應一般,紮著馬尾辮的女人深深地看了柳夢潮一眼,嘴角居然滑過了一絲笑意。

    「有任務了,主神發佈任務了。」

    還是個高中生的吳荑搶先說了起來,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的少女,在月光縈繞的沙灘上自然有著一份別人所沒有的青春和亮麗。

    「嗯。看來任務並不難。」高小宛接著說道,「每拯救一次劇情人物的性命,我們就會獲得一百點主神空間獎勵點數。」

    高小宛說著,便已經自顧自地蹲了下來,開始用手指在沙灘上仔細地比劃了起來。只是他的手指剛剛接觸到海面上的沙礫,便直接抬起了頭對著柳夢潮詢問道,「你們應該知道劇情吧?fate/stay,night的劇情。」

    「我們……」

    c.c.剛剛張開嘴,高小宛便直接搖了搖頭。

    「不行,每個人的理解都會有著或多或少的誤差,而且考慮到記憶力的關係,我們大家對於fate/stay,night的劇情可能記憶的並不一樣。」高小宛說著,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所以我想還是我先說一下關於fate的劇情,如果有什麼記憶上的不同點的話,希望大家點出來。」

    話一說完,高小宛便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開口說道。

    「fate/stay,night的劇情,用一句話來總結,就是情侶們之間捉對廝殺,來獲得已經被完全污染了的聖盃。聖盃一共有兩個,有大小聖盃之分。其中大聖盃代表著世界的本源,但是並沒有被找到,而小聖盃則是通往大聖盃的鑰匙。一共有三個家族,在幾百年前創造了聖盃和聖盃戰爭,用來抵達大聖盃。分別是間桐家,遠阪家還有愛因茲貝倫。fate/stay,night中發生的聖盃戰爭是第五次聖盃戰爭。一般來說,按照原來這個世界的設定,聖盃戰爭應該是大約五十年到六十年會進行一次,但是由於十年前的第四次聖盃戰爭中,並沒有使用聖盃,所以魔力得到積存,導致了第五次聖盃戰爭快速的降臨。」

    高小宛說著,喘了口氣,看了眼自己身前的輪迴者們,問道:

    「有不同的想法嗎?」

    柳夢潮用搖頭來作為回答。

    看到柳夢潮的回答之後,高小宛微微地點了點頭,繼續往下說道。

    「下面我按照從者的身份,來分別介紹他們的能力,以及master的能力。其中的saber,就是劍士,她的身份是不列顛傳說中的亞瑟王。master叫做衛宮士郎,是個沒有多少魔力的男人,但是由於他是主角,而且本身也具有一定的潛力,所以不可輕視。在fate/saty,night中,有兩個位於archer職介的從者,分別是上一次聖盃戰爭中倖存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他的master是言峰綺禮,他們兩個人可以看作最後的boss,另外一個則是衛宮士郎死後幻化出來的,master是他未來的妻子遠阪凜。」

    「關於lancer,rider,assassin,還有caster的情報,我想等我們以後遇到的時候再詳細的說吧。」

    高小宛突然止住了自己剛剛說話的盡頭,直接掐斷了對於fate/stay,night世界的介紹。

    「為什麼?」

    「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主神發佈任務的一個漏洞。」

    「漏洞?」

    「是的,比劇情更加重要的漏洞,我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主神刻意露出來的漏洞。」高小宛說著,直接在沙灘上移動了起來,「你看,主神說每拯救一次劇情人物的性命,就會獎勵我們一百點主神空間的獎勵點數。但是他並沒有說我們不能夠在同一個人的身上,重複的獲取彩池點數,對不對?主神也沒有規定劇情人物究竟是哪些人,那麼只是路過一次面的同學算不算?如果算的話,我們不停地拯救她的性命行不行?還有,我們到底是從誰的手上來拯救,是來自劇情人物,還是來自於我們自己?」

    高小宛一連串的話說了出來,柳夢潮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緊緊地握住了,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柳夢潮依舊能夠感受到自己身後傳來的關心。

    「這樣來說的,我們豈不是可以一次性的獲得無盡的主神空間的獎勵點數了?「

    「這就是我覺得嚴重的地方……」高小宛說著,直接搖起了頭,「這樣漏洞百出的任務,就好像是上個世界的主神完全換了個人一樣。」

    還真是敏銳呢……

    柳夢潮嘴角一翹,回過了頭輕輕地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放心吧,一切有我。」柳夢潮說著,還在女孩的耳邊輕聲地說道,「齊筱筱,為什麼你的胸還是這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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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永遠追隨

    聽了柳夢潮的話,齊筱筱莞爾一笑,沒有說話,只是仔細地打量著站立在柳夢潮身邊的c.c.,走了過去,兩人竊竊私語起來。

    「現在應該先確認我們所處的時間。」高小宛說完了一長串的話,直接站了起來,赤著腳踩在沙灘上的他,沒有絲毫的不適,臉上的笑容依舊親切而且爽朗。

    「時間嗎?我們現在不是應該先找到一個劇情人物,試驗一下高小宛你說的話嗎?」吳荑皺著眉頭輕聲地問道  。

    「這樣嗎……」高小宛有些意外地看了眼還是個初中生的女孩,笑著說道,「我想其實我們應該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什麼事情?」

    「保命。」

    「保命?!」聽到高小宛的話,吳荑驚訝地說道,「難道我們現在會有危險?」

    「自然有。」高小宛一點頭,接著說道,「考慮到我們是作為外來人直接介入到fate的世界中,我不清楚這個世界的劇情人物會怎麼看我們,而且我們的戰力……」

    高小宛說著,直接看了眼柳夢潮,又看了眼正和c.c竊竊私語地齊筱筱,輕聲地說道,「如果我們遭遇到了從者們的攻擊,我們是否能夠從他們的手下逃脫。畢竟,這次主神沒有給我們新的身份,在上一個世界中的戰略也不可以採用。」

    「為什麼?」吳荑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完全地退化了,根本就沒有聽懂高小宛的意思,倒是柳夢潮先笑了起來。

    「我懂了。上一個世界中的master們,雖然各自的性格不同,但是他們有著一個共同點。都是作為相互廝殺的魔術師來參加聖盃戰爭的,但是在這個世界中,更多的卻是情侶之間的相互廝殺。不穩定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聽到柳夢潮的話,高小宛緩緩地點了點頭。

    「就是這樣。對於那些參戰的魔術師來說,任何可以利用的資源的是值得的,所以我們可以直接向他們表明身份,但是對於還是少年的fate/stay,night中的master們來說,只要自己參戰就可以了,歸根到底,他們還是一群並不出成熟的少年啊。」

    高小宛說完,莞爾一笑,直接走到了柳夢潮的身前,抬起了自己的雙眼。直視著這位曾經在上個世界中合作過的男人,不發一言。

    「你想做什麼?」

    齊筱筱立刻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出聲問道。

    「你應該明白吧?柳夢潮。」

    高小宛直視著柳夢潮的雙眼,言辭閃爍。

    「原來如此……」柳夢潮迎著高小宛的目光,緩緩地點了點頭,「我懂了。那麼我們在哪裡見面?」

    「就在肯尼斯曾經住過的賓館裡面吧。」

    「冬木市市立大酒店嗎?」

    「是的。」

    「時間?」

    「五天之後。」

    「好。」

    柳夢潮轉過身,衝著齊筱筱點了點頭,便自己轉過了身向著更深處走了過去。

    「你叫柳夢潮去做什麼?」c.c腳尖一踮,看著柳夢潮遠去的方向出聲問道。「為什麼他又一個人跑掉了?」

    「在上一個世界中,柳夢潮曾經也參戰過,而且是作為英靈參戰的。所以考慮到他的實力,即使是在面對英靈的時候也有可能全身而退。他是最適合進行戰前偵查的人選。」

    「讓我來。」

    高小宛的話剛剛說完,沙灘上便突然響起了一聲清冽的低喝聲。

    霎時間,只見人影一閃,高小宛便已經發現自己面前的已經少掉了一個人。一個原本他只以為是花瓶的人。原本那個和c.c.竊竊私語的人。

    速度好快!

    這是高小宛心中第二個想法。從自己這裡到柳夢潮所在的地方,至少相隔了將近三百米,但是自己卻沒有看到那個叫做齊筱筱女人的動作。他只覺得眼前一花,齊筱筱便已經到了柳夢潮所處的地方了。

    「你的實力又變強了,齊筱筱。」

    柳夢潮笑著說道,看著突然閃現在自己身前的人影,不由地出聲說道。

    「如果你這次還想要拋下我,我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的。」

    齊筱筱說著,昂著頭,一馬平川地胸部彷彿因為少女的怒意,而在輕微地起伏著,一股少女特有的氣息便從齊筱筱地身上傳遞了出來。聞到熟悉的味道,柳夢潮不由地笑了起來。

    「你不可以。」

    柳夢潮說著,身形再次一閃。

    鬼泣的欺詐師模式瞬間啟動,近乎於瞬間移動的能力,有時候即使是柳夢潮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下一秒將會出現的地點,畢竟自己的速度雖然已經快到了極限,但是自己的雙眼還沒有超脫於人類的範疇。

    只是……

    「為什麼?」聲音再次在柳夢潮的身邊響了起來,「你又想自己一個人身處險地,卻讓我一個人安享其成嗎?」

    怎麼可能?!

    柳夢潮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齊筱筱,心中便是一驚。自己的速度已經快到了極限,即使是自己面對著使用欺詐師模式的但丁,想要用相同的欺詐師模式找到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要說現在了。

    齊筱筱就彷彿不廢吹灰之力的找到了自己。

    她……再試一試。

    柳夢潮心中想定,下一秒身形再次消失不見。只見夜空之中突然出現了好幾道閃動的光影,這些光影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在西,上一秒便飄忽不見,下一秒卻已經出現在了身前。

    柳夢潮瞬間移動了一百多次,只是當他停下腳步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後又傳來了略帶喘息地嬌笑聲。

    「我說過,無論你去哪裡,我都會跟著你。無論誰會傷害你,我都會保護你。我說到做到。」

    黑色的馬尾辮張揚地飄在腦後,齊筱筱臉上掛著汗珠,嘴角卻輕輕地揚了起來,笑著對柳夢潮說道。

    直到這時候,柳夢潮才注意到齊筱筱的身後背著的一柄大劍。

    是的,就是大劍。

    「迪妮莎?」

    柳夢潮有些意外地說道,他注意到齊筱筱的眼睛略略的變了顏色,原本黑色的雙眸,已經有一隻眼睛變成了銀色。考慮到齊筱筱女性的身份,還有她近乎於預知的感應能力,柳夢潮只是一瞬間便已經猜出了齊筱筱的能力。

    「是微笑的迪妮莎。」

    齊筱筱輕笑著說道,她的眼睛含笑,嘴角輕扯,在月光下微笑的面龐看上去是如此的美麗,讓人陶醉。

    柳夢潮輕輕地歎了口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對齊筱筱說明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想了想,才找到了一個更好的理由,只是柳夢潮剛剛張開嘴,齊筱筱的聲音便已經傳了出來。

    「我的速度並不比你慢,而且我可以預先感知到敵人的行動。所以我應該更加適合偵查才是,不是嗎,柳夢潮?」

    把我的話都完全堵死了呢,齊筱筱。

    柳夢潮看著微笑著的少女,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的濃郁了起來。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齊筱筱在他的記憶裡面就是這樣的人,以前沒有變過,以後也不會變。

    她便是她,正如自己就是自己一樣。

    「我不允許。」柳夢潮有些粗暴的打斷了齊筱筱的話。

    「那麼我就一直跟著你。」齊筱筱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答道。

    「那麼那些輪迴者怎麼辦?」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齊筱筱更是想也沒有想,便已經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她便是這樣的人,以前沒有變,現在依舊沒有變,柳夢潮甚至相信,她在未來也不會改變。

    長長地歎了口氣,柳夢潮有些無奈地轉過了身,看著遠處正在向著自己這裡張望的輪迴者們,邁步走了過去。

    「噗嗤。」

    齊筱筱在柳夢潮的身後發出了一聲猶如勝利者的笑聲,柳夢潮卻只是搖了搖頭,任由齊筱筱跟在了自己的身後。

    「高小宛……」

    柳夢潮的身影一閃,出現在了那位剛剛表現出眾的智者面前。

    「自求多福吧。」

    他輕聲說道。

    「請保重!」

    齊筱筱的聲音跟在柳夢潮的身後響起,兩人同一時間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滿臉錯愕的吳荑,還有深皺著眉頭的高小宛。

    還有最後……一聲爽朗而充滿了玩味地笑聲。

    「柳夢潮,你還真是讓人充滿了興趣啊!」

    面容如同人偶般精緻的c.c.看著柳夢潮和齊筱筱漸漸消失地身影,笑著抱膝坐了下來,任由自己的綠色長髮披灑在安靜的沙灘上,伴著月光一道,靜靜地看著遠處緩緩湧起的海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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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9 17:19:33
第六章 因為有你,所以我一定會贏

    海潮聲在遠處有規律的響著,柳夢潮卻已經聽不到了,幽深黑暗的夜裡,柳夢潮的身後跟著一個人,一個叫做齊筱筱的女人。

    齊筱筱走得很慢,卻又是寸步不離地跟在柳夢潮的身旁。她走的是如此的輕鬆而又自如,彷彿一隻夜間鳴叫的黃鸝,輕輕地在柳夢潮的身後鳴叫著。

    「你的心情很好嘛?」

    柳夢潮有些無奈地問道  。

    「很好,非常的好。即使你怎麼說,我的心情就是非常的好,好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齊筱筱幾乎是跳躍著在柳夢潮的身旁說道。

    「這次你心中的想法又是什麼,又給輪迴者們設下了什麼陷阱?」

    齊筱筱突然走到了柳夢潮的身邊輕聲地問道,她現在反而有些拿不準柳夢潮的想法了。畢竟柳夢潮佈置下來的任務是實在是有些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就像是高小宛說的那樣,柳夢潮佈置下來的任務根本就充滿了漏洞,而且是致命的漏洞。

    「需要我做什麼?」

    齊筱筱一臉嚴肅的對著柳夢潮說道,一章俏麗的臉上滿是緊張而且嚴肅的神色。她並不在乎柳夢潮的身份,無論他是主神的人也好,還是所謂的輪迴者也好,他只是柳夢潮,只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只是自己從小青梅竹馬的戀人,總是自己的一切,除此之外,柳夢潮的一切只是過眼雲煙,完全不被齊筱筱放在眼裡。

    女人,她們有時候很複雜,令所有的男人傷透了腦筋,有時候她們又是如此的純粹,就像是最晶瑩剔透的鑽石,只是隨隨便便的一眼便能夠看透她的內心,這一切只要她們願意。

    而現在。齊筱筱就願意,無比的願意,什麼都不能夠阻擋她的心意,她就是這樣的女人,為了自己的愛人,她可以付出一切,她從未改變過。

    「需要你做什麼?」柳夢潮有些呆滯地想了想,卻又輕輕地搖了搖頭,直接向著前方走了過去。首先他需要確定現在fate/stay,night的時間節點,現在究竟是什麼時候。劇情就已經進展到了什麼地步,而他又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措施。

    畢竟,在這個世界裡面,他的目的並不是自己的輪迴者,而是一群已經背叛了主神世界的輪迴者們。

    柳夢潮想著,不由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注視著遠方、熟悉的冬木市的景象又再次出現在了柳夢潮的面前,那些熟悉的房屋,那些熟悉地街道。那些熟悉的月光,即使已經過了十年的時光,但是一切似乎沒有絲毫的改變,依舊安安靜靜地留存在月色下。等待著柳夢潮的光臨。

    「筱筱……」柳夢潮突然駐足了下來,輕聲地對著自己身後的女孩說道,「這個世界裡面,我的目標並不是所謂的輪迴者。」

    「為什麼?」

    齊筱筱不由地擔心地問了起來。她並不擔心柳夢潮那所謂的代行者的身份。即使是在魔法少女小圓的世界裡,自己已經做好了一切死亡的準備,但是最後。自己依舊穿著婚紗和柳夢潮一起看到了明天清晨的陽光。

    那燦爛的,令人忍不住永遠記憶在心頭的陽光是那麼的耀眼,又是那麼的溫柔,即使有這漫天的煙雨,依舊不能夠遮蓋她溫暖的光芒。

    齊筱筱喜歡這樣的陽光,更加喜歡自己那時候的身份。

    柳夢潮的妻子,他的妻子。

    又有什麼能夠比和自己喜歡的人長相廝守更加美妙的事情,即使明天就已經是世界的末日,但是你依舊在我的身邊微笑著,親吻著我的額頭,吻著我的臉頰,說著我愛聽的話,我還會有什麼不滿足,這已經是我所想要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齊筱筱已經覺得滿足,一切都已經是她所能夠預想到的最美妙的情況,她只願意柳夢潮活下去,快快活活的活下去,即使要自己付出一切。

    所以,她依舊問出了自己心中最想要說的話。

    「我能夠為你做什麼?」

    齊筱筱的問題是如此的卑微,卻又是如此的崇高。一個女人能夠全心全意地對著你,只為你一個人著想,你又能夠再奢求什麼?即使她的胸並不大,即使她對於別人的存亡漠不關心,但是她愛著自己,一切為著自己著想,她的眼中只有自己,這已經足夠了。

    是的,柳夢潮已經足夠了。

    所以他笑了起來。

    「站在我的身邊。」柳夢潮輕聲地說道,眼中的光芒突然閃了起來,「成為我的從者吧,saber。」

    一切都沒有預先設定,一切都隨著心意的萌動,柳夢潮說出了這樣的話,換來的卻是齊筱筱恬靜而優雅的笑容,垂在腦後的馬尾辮輕輕地飄了起來,她微笑著點了點頭,彷彿柳夢潮的請求只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那麼,你需要我怎麼做,我的master。」

    齊筱筱輕聲地說道,眼中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她能夠為柳夢潮做一些事情,她心中便已經滿足了。她的心中已經被這個男人填滿了,又怎麼會有別的念想,她的心中只有他,只有自己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

    要齊筱筱怎麼做?

    柳夢潮微微地搖了搖頭,然後笑了起來、只見這個男人索性坐在了地上,有些無賴地看著俯視著自己的女子,然後開口說道。

    「我本來是主神的人,與輪迴者們勢不兩立。」

    「我知道。」齊筱筱點了點頭,但是卻又搖了搖頭,「不對,你首先是柳夢潮,然後才是主神的人,即使你想要殺了我,我依舊會保護你,這是我們從小就已經約定的誓言,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一直會,直到我死去。」

    齊筱筱的語調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就像是在闡述人為什麼會呼吸,人為什麼會喝水,人為什麼愛一樣,那麼的理所應當。

    因為人本就是人,這是他們的本能。因為齊筱筱就是齊筱筱,這也是她的本能。

    愛著,本就是她的本能。

    聽著齊筱筱的回答,柳夢潮笑了,輕輕地點著頭,含蓄地笑了。有些事情並不需要太過於清楚地說明,明白便是明白,因為在話說出口之前,他們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

    「這個世界裡,原本就有著一個代行者。」柳夢潮說著,看著齊筱筱眼中有些驚訝地目光,輕輕地點了點頭,「你想的並沒有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一個主神,也自然並不是只一個像我這樣的主神代行者。」

    聽到柳夢潮的話,齊筱筱瞬間便反映了過來,只聽她輕聲地問道。

    「那麼……是不是說所謂的團戰,其實並不是輪迴者只見的戰爭,而是主神之間的戰爭?」

    齊筱筱並不笨,她只是不願意去想,一但女人願意去想,男人一切的掩飾和謊言都會像是春日的冰雪一樣,只是一個照面便消耗殆盡。

    所以柳夢潮並麼有狡辯,而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是的,輪迴者之間的團戰,便是主神之間的戰爭。」

    「那麼……」

    齊筱筱的眼神突然銳利了起來,她的眼光彷彿利劍,可以刺穿柳夢潮布下的一層又一層的帷幕,直擊最深層的秘密。

    「這次也是團戰嗎?」

    「不,這次並不是團戰,但是卻比團戰更加的凶險。」柳夢潮微微地搖了搖頭,輕聲地說道,「因為這次我們面對的並不是一個由代行者引導的團隊,而是一個……毀滅了代行者的叛逆者。」

    「他們在哪?」

    「我不知道。」

    「那他們會做什麼?」

    「他們一定會想要殺了我。」

    「不,只要有我在,這絕不可能。」

    齊筱筱的話音落下,那張有些剛毅,現在卻又充滿了溫柔的臉上,卻在月光下顯出了無比的溫柔,而在溫柔之下卻又是無比的剛強。

    她就是這樣的人,溫柔卻又堅毅,像是相互交融的太極魚,早已經不分彼此。

    柳夢潮輕輕地點了點頭,握住了齊筱筱的說。

    「是的,這不可能,只要有你在,我一定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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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9 17:19:49
第七章 櫻,在櫻花樹下

    齊筱筱默不作聲地跟在柳夢潮的身後,她心中有些奇怪,只因為面前的柳夢潮似乎對於冬木市十分的熟悉,彷彿他曾經來過一樣。

    「柳夢潮,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齊筱筱話剛剛說出口,便已經發現自己身前的男人已經停下了腳步,有些懷念地看著眼前的建築。

    那是一幢可以被稱作豪宅的建築,滿是日式風格的建築,在最深處卻有著一幢歐式的寬大別墅  。

    這樣的場景,齊筱筱有些熟悉,卻有些陌生。她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這樣的景象,又一時之間沒有想出來。

    「這是聖盃戰爭御三家的間桐家的宅邸。」

    柳夢潮笑著轉過了身,對著齊筱筱笑著說道。聽到柳夢潮的話,齊筱筱突然想起來了,柳夢潮曾經作為從者參與過上一次聖盃戰爭,她不由地點了點頭,輕聲地問道,「你在上一個世界裡面,就是作為間桐雁夜的從者嗎?」

    「嗯。」

    柳夢潮頷首輕聲地答道,嘴角一扯便笑了起來。

    「間桐雁夜是個有趣的人,有趣到我現在有時候還會想起他。」柳夢潮說著,抬頭看了眼身前的高牆,還有一層隱隱約約漂浮在自己四周的魔術結界,笑著對齊筱筱說道,「我在上個世界中,就已經發現了,魔術對於我刺客信條的潛行並不起作用,換句話說,其實我可以毫無阻礙地潛入到任何一個魔術師的家裡面。」

    「然後呢?」

    齊筱筱皺著眉頭說道。

    「當然是確定現在聖盃戰爭進行到什麼程度了。」柳夢潮說著,腳尖在地上一點,整個人一個翻身,便已經騎到了間桐宅的牆上。

    「你現在可像是個不折不扣的騎牆派了啊,柳夢潮。」

    齊筱筱抱著雙臂笑著說道。

    「那麼就拜託你這位堅定地信徒,幫我在周圍警戒了。」

    柳夢潮說著,身形一閃,便已經消失在了黑夜中。只有星光悄無聲息地照耀著柳夢潮剛剛落足的地點。

    堅定地信徒嗎?

    齊筱筱心中突然湧出了一絲甜蜜,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霎時間,強化了大劍中微笑的迪妮莎的血統的齊筱筱,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已經盡收眼底。

    無論是被微風吹過的嫩草,還是枝頭上緩緩飄落的櫻花瓣,又或者是柳夢潮踩在柔軟的草坪上的雙足,她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你對我還真是放心呢,柳夢潮。

    齊筱筱說著,抱著懷中的大劍,閉著眼靠在了牆上。

    而在牆的另一邊。柳夢潮的腳踩在了草坪上,緩慢地前進著。周圍的陰影彷彿突然有了生命,爭先恐後地匯聚在柳夢潮的身上,為他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外衣。

    此刻的間桐宅邸是如此的安靜,能夠聽到櫻花的花瓣緩緩地從枝頭飄落,落在草坪上的聲音。

    柳夢潮嘴角微笑著,站立在了庭院的櫻花樹下。他緩緩地抬起了頭,看著一片粉紅色的花瓣從枝頭緩緩地飄落到自己的掌心,然後微微一笑。

    「鷹眼!」

    一聲低喝。突然從柳夢潮的嘴裡發了出來。只是一瞬間,柳夢潮目光所及之處,完全都變了摸樣。

    一片黑暗,原本還算是明亮的月光。此刻也已經完全被柳夢潮排除在了外面。他信步地走著,找尋著一切能夠發現的時間點。

    敵人在自己的目光之中代表著的是紅色,而盟友在自己的目光之中代表著藍色,普通人則是最為普通的灰色。

    而現在。正有一個微微有些佝僂地身影,從柳夢潮的眼前緩緩地走過。

    「間桐髒硯……」

    柳夢潮心中默念出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老人的名字,這個原本在上一個世界就應該死掉的老人。現在又重新按照命運的軌跡,出現在了柳夢潮的面前。

    只見間桐髒硯拄著自己的枴杖,緩慢而衰敗地在間桐家的走廊裡緩緩地移動著,月光不斷地從天空照射下來,打在了這張蒼老的臉上,刻畫出了這個已經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人那衰敗而腐朽的生命。

    「是誰?」

    間桐髒硯突然停下了腳步,向著柳夢潮所在的庭院裡駐足觀察著,他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又用自己的鼻子嗅了嗅。

    「果然老了嗎?」

    間桐髒硯自嘲地一笑,看著從自己腳邊鑽出的刻印蟲,輕輕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這些蟲子便像是活過來一樣,猛地直起了自己的身子,飛一般地在柳夢潮所在的庭院裡面穿梭起來。

    柳夢潮安安靜靜地站在櫻花樹下,看著刻印蟲從自己的面前經過,只要自己不主動現出身形,即使是刻印蟲也不能夠發現柳夢潮的蹤影,因為在這些沒有感情的蟲子眼裡,柳夢潮和櫻花樹沒有任何的區別。

    「哼……」

    間桐髒硯輕哼了一聲,嘴角帶著蔑視地笑容,重新邁開了腳步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本身便被魔術結界包裹住的間桐宅,本來便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闖進來,即使是飄忽不定的assassin,也不能夠偵察到自己的秘密。

    柳夢潮依舊沒有動,等到間桐髒硯那帶著紅色光點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視野之後,嘴角才有些輕蔑地笑了起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

    柳夢潮清楚地知道,畢竟現在這個老不死的可是掌握著一條人命,關係到自己計劃實行下去的人命啊。

    慢慢地,在間桐髒硯的身影消失之後,一個有些怯懦地身影,出現在了間桐髒硯來時的方向。

    那是個溫柔的少女,即使連月光都不願意傷害到她。她有著一頭柔順的紫色長髮,在長髮的頂端繫著一個紅色的蝴蝶結。

    少女臉上沒有表情,就像是一個喪失了感情的人偶,一步一步地走在間桐家的長廊上,月光照著這具空虛的軀殼,都忍不住發出輕輕地歎息。

    終於,少女的腳步停了下來。

    她抬起了自己的頭。面容姣好,卻帶著些許的絕望與恐懼,看著遠處的天空。少女的心中沒有絲毫的希望,即使是眼前的月光,在少女看來也是如此的可怖。因為黑暗是如此的濃厚,即使是這樣的月光都沒有辦法驅散。

    自己,也不可能被拯救。

    少女想著,微微地垂下了自己的頭,紫色的長髮如同瀑布般從少女的耳邊傾瀉而下,搭在了少女豐滿的雙峰上。

    「櫻。」

    另一個成熟些的聲音輕柔地在間桐櫻的身後響了起來。她帶著一雙紫紅色的眼罩,脖子上卻又繫著一個寬大的紅色項圈,看上去便像是一個被囚禁著的奴隸。而她同樣有著一頭如同瀑布般的長髮,並且比櫻的長髮更加的長,也更加的柔順。

    只是剛剛被叫到名字的間桐櫻,卻難得的沒有回應自己從者的呼喚,而是有些愣神地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櫻花樹。

    不知道為什麼,在今天的訓練中,間桐櫻昏迷了過去。而在昏迷的過程中。少女突然發現了自己腦海中多了一段原本並不存在的記憶。

    她有些恍惚地伸出來手,撫摸著佇立在自己身前的承重柱。少女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她的記憶中原本並沒有那一段記憶,但是……卻又彷彿真實的存在過一樣。

    想到這。間桐櫻不由地邁開了腳步。

    隨著少女的步伐,那段如夢似幻彷如天堂的記憶,又重新在少女的腦海中甦醒了過來。

    當自己被通知,要過繼到間桐家的前一天。自己被人劫走了。

    在一年之後,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間桐家,那個晚上本應該經歷的。也是自己一直經歷的地獄,只是露出了頭,便消失不見了。

    當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早已經死去的間桐雁夜,還有一個穿著紅色風衣的從者,間桐雁夜的從者。

    「怎麼會這樣……」

    間桐櫻心中想著,卻又萬分的疑惑。難道自己的心,還能夠幻想嗎?

    她想回過頭,確定自己並沒有做夢。只是月光是如此的輕柔,自己的從者rider也安靜地站立在幽深地走廊裡,沒有打攪自己身邊的月光。

    這一切……

    彷彿曾經經歷過。

    間桐櫻想著,腳步卻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櫻花樹下。

    櫻花花瓣緩緩地從樹梢上飄落了下來,落在了少女的眉宇間,又順著少女光潔白皙地面頰滑落了下來,落在了安靜的玉女峰間。

    這是怎麼回事?

    間桐櫻下意識地伸出了手,眼中的神色是如此的複雜。她喜歡那樣的夢,她甚至還能夠記得那個夢的結局。

    間桐雁夜贏得了聖盃,自己被當做間桐家的繼承人,很開心的成長著。間桐家的魔術,好像並不是那些令人厭惡的刻印蟲,而是一種會扇動著翅膀的昆蟲。

    「雁夜叔叔……」

    間桐櫻有些顫抖地說出了夢中稱呼間桐雁夜的稱呼。那個被間桐家主教導的魔術,此刻奇跡般的浮現在了間桐櫻的腦海中。

    纖細而有些柔弱地手抬了起來,輕輕地拾起了落在峰間的櫻花花瓣,任由這片花瓣落在自己的掌心。

    這片花瓣,是如此的美麗,就像那夢一樣,美的彷彿就是一場夢。

    「飛翔吧,間桐家的蝴蝶。」

    間桐櫻輕聲地對著掌中的櫻花花瓣輕聲念道,卻又自嘲地笑了起來。

    夢中的魔術又怎麼會生效呢?

    真是……一場夢啊!

    間桐櫻想著,幽幽地歎了口氣,少女此時心中的悲傷,即使是站在遠處的rider也能夠體驗到。不用去看,只要用心,便能夠感受到少女的傷痛。

    rider美杜莎輕輕地張開了嘴,想要安慰自己的master。

    便在這時,那片原本安然地躺在間桐櫻掌心中的櫻花花瓣,突然顫動了起來。

    蝴蝶,粉色的蝴蝶飛翔了起來。

    間桐櫻眼中含著淚光,看著掌心中翩翩起舞地翱翔地蝴蝶,不由地癡了。

    「好久不見了,櫻。」

    蝴蝶振動著翅膀,滑翔在夜空之中,然後落在了站立在櫻花樹下的人的肩膀上。

    不是間桐櫻的肩膀,而是一個穿著猩紅色風衣,眉目如星的男人肩上。

    他正微笑著看著自己,那目光是如此的熟悉。

    自己曾經見過的,在夢中見過的人。

    「你是誰!」

    rider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間桐櫻的身旁,手中的鎖鏈輕輕地搖擺著,警戒著突然出現在自己master身前的男人。

    「berserker……柳夢潮……?」

    間桐櫻呢喃地說著身前男子的姓名,一時忘記了呼吸。

    難道,那並不是夢?

    櫻花樹下的櫻,看著由櫻花變成的蝴蝶,飄然地落在站立在櫻花樹下的人。

    月光,是如此的溫柔,彷彿情人的手,輕輕地梳理著散亂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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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夢,在風起之時

    聽到間桐櫻的稱呼,柳夢潮笑了起來,櫻花彷彿也感受到了此刻的風景,飄飄揚揚地從樹梢上降落,落在了少女的身前。

    「這真的不是夢?」

    間桐櫻顫抖地伸出了手,語氣中帶著渴求,帶著渴望,卻在裡面隱藏著更加深刻的絕望,那絕望是如此的濃郁,即使是最為澄澈的月光也不能夠驅散。

    rider腳步再次向前,擋在了間桐櫻的身前,雖然她的雙眼上帶著紫紅色的眼罩,但是依舊沒有妨礙長髮及腰的從者,用自己冰冷的目光注視著柳夢潮  。

    「你是從者吧,」美杜莎冷酷地問道,「前段時間從間桐宅裡偷出了間桐慎二,這次的目標便是我的master了嗎?」

    rider美杜莎冷冷地質問,打碎了剛剛間桐櫻心中如夢似幻的情感,讓這個少女再次跌落到了地獄裡。

    是啊……剛剛的景象,剛剛自己夢中的景象,怎麼會是真實的呢?如果是真的,自己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終歸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吧?

    沉默地少女再次垂下了自己的頭,默默地退到了自己從者的身後,抬頭注視著柳夢潮,她多麼的希望自己剛剛經歷的一切都是不夢,但是身為魔術師的自己,對於這一切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只有夢境,依托於魔術的夢境,才能夠解釋自己經歷的一切。

    是夢,是一個針對著自己的夢。

    間桐櫻想著,目光淒涼地看著零落在塵土裡的櫻花,慘然的一笑,不再說話了。

    「這是第五次聖盃戰爭,而我則是上一次聖盃戰爭的從者。也許這一切說來你們不相信,但是……」

    「但是什麼,想要用花言巧語。讓我的master深陷險地嗎?」

    rider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鎖鏈,鋒銳的尖頭直直地指著柳夢潮的腦門。

    「不,你們應該這樣想。如果我是從者的話,小櫻現在應該能夠看到我的自身數值才是。」柳夢潮笑著說道。

    「不……」還沒有等間桐櫻回答,rider美杜莎便已經反駁了起來,「英靈們各自的傳說不同,他們具有的寶具和能力自然不會相同。看到你如此隱秘地潛入間桐宅,於此相比,僅僅是隱藏自身的數值,實在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這麼說……剛剛自己夢中的柳夢潮。真的只是……引誘自己前往死地的從者嗎?

    間桐櫻自嘲地笑了起來,眼睛裡不知不覺已經被淚水充盈了起來。她無比的懷念自己曾經見過的夢,無比的期待自己真的那樣的生活。只是,地獄裡又怎麼會有陽光?

    自己終歸還是要留在那個黑暗的蟲倉裡面,等待著一次又一次永遠不會停止的調試,直到自己生命的盡頭。

    間桐櫻如是想到,卻已經轉過了身。

    「rider,我們走吧。」

    從rider美杜莎的身邊走過,間桐櫻輕聲地說道。即使是夢。那麼就忘記吧。這樣的夢境,即使是只體驗了一次,便已經足夠了。

    因為那曙光,即使是假的。也曾經在片刻之間慰藉過自己的心靈。

    「還記得間桐雁夜送給你蝴蝶結的時候,他的笑容嗎?」

    柳夢潮輕笑著說道,間桐櫻的腳步並沒有停下,即使連身形都沒有搖晃過。那段少女原本已經忘記的記憶。不和適宜地浮現了出來,但是下一秒卻又被少女自己擊碎了。

    因為……自己親眼看到雁夜叔叔……死在了自己面前呢?

    「那麼你要求saber活下去的命令呢?」

    柳夢潮腳步也沒有動,眼睜睜地看著美杜莎的鎖鏈纏繞住了自己的脖子。臉上卻毫無懼色,彷彿自己的身體並不屬於自己一樣。

    「再多說一句話,我便殺了你。」

    rider美杜莎冷冰冰地說道,同為女人的她,已經感受到了自己master心中的動搖,那種沒有來由地動搖,那種……脆弱的……一碰就碎的幻想。

    「不要再玩弄master的感情了。」

    rider美杜莎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鎖鏈,只要再過一秒,便會穿過柳夢潮的頭顱。所以柳夢潮停下了話語,而是站立在了原地,等待著那幻想再次茁壯的成長。

    即使身處在地獄的最底層,也依舊會抬起頭,仰望光明,哪怕一次又一次徒勞無功,但是人不就和昆蟲一樣嗎,只會盲目地向著光撲去,哪怕下一秒便會化為灰燼。

    柳夢潮想著,間桐櫻的腳步便已經停止了下來。

    她的腦海裡浮現起了記憶中的劍士。英姿颯爽的從者,與自己的rider並不相同的從者,那個時候,自己的手上好像切切實實地出現了咒令。

    間桐櫻想著,下意識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咒令,美杜莎的咒令變鐫刻在少女的手背上,紅色的印記彷彿鮮血一樣,在訴說著這一切只不過是夢境,一場永遠都難以忘懷,只能夠在夢中微笑的夢境。

    這……不可能。

    間桐櫻輕輕地搖了搖頭,便在此刻,原本落在柳夢潮肩膀上的蝴蝶動了。只見這只由櫻花變成的蝴蝶輕輕地顫動著自己的翅膀,從柳夢潮的肩頭起飛,搖搖晃晃地穿過了rider的面前,穿過了冷冰冰的鎖鏈,落在了少女淚眼朦朧的視野裡的手背上。

    翅膀輕輕地合攏了起來,宛如櫻花瓣的蝴蝶落在了那三道咒令之上。

    少女的呼吸,瞬間僵住了。

    她的肩膀輕輕地顫抖了起來,有些猶豫,又有些恐懼。如果這真的是針對自己的計劃,那麼自己現在就應該頭也不回地走回間桐宅的宅邸裡,面對著那個間桐家的家主,告訴他現在在間桐宅院裡面發生的一切。

    自己……只不過是他手上的木偶而已,為什麼要有感情,為什麼要有希望,為什麼那麼渴望著,想要用死亡的代價去證明自己剛剛那短暫的不切實際的夢境?

    少女想不出理由來,只是站立在了原地,呆呆地看著落在自己手背上的蝴蝶。呼吸,都在不知不覺間放輕了下來,而在下一秒,眼淚便從少女的臉上劃過,啪嗒一聲落在了手背上,如同珍珠般碎裂開來。

    「請問……」

    月光下,間桐櫻的聲音顫抖了起來,帶著如此不真切的幻想,在rider驚恐的目光下,轉過了身來。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看著月光下,間桐櫻那充滿了哀求地面容,柳夢潮緩緩地點了點頭。

    「master!」

    rider美杜莎著急地叫了起來,但是卻沒有能夠阻止自己master的舉動,那雙原本空洞的,幾乎沒有感情的雙眸中,此時卻已經燃起了火焰來。

    如此劇烈燃燒的火焰,彷彿能夠照亮無邊的黑夜。

    看著那雙在黑夜中發著光的雙眸,柳夢潮緩緩地點了點頭,向前邁出了步伐。

    刺啦一聲輕響,rider美杜莎的鎖鏈直接在柳夢潮的脖子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柳夢潮卻彷彿沒有看到一樣,直接站立在了間桐櫻的身前。

    「那麼……」間桐櫻膽怯而又勇敢地抬起了頭,直視著柳夢潮的雙眸,語調中幾乎帶上了哭泣的餘音,「證明……給我……看。」

    「好。」

    柳夢潮微笑著說道,蝴蝶再次扇動起了翅膀。

    風,起了,在月光之下。

    櫻花飄落了,在少女淚眼朦朧的雙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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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劍,在夜晚開出了血色的花

    幽深地長街裡,有著一個少女紮著馬尾辮,閉著雙眼靠在牆上。風小心翼翼地從她的耳邊吹過,帶起少女略略揚起的長髮,吹動她誘人的紅唇,還有臉上滿滿的笑意。

    啪嗒。

    腳步聲輕盈地在少女的面前響了起來,人影從天而降。

    「你來了。」她笑著說道。

    「嗯,來了。」

    柳夢潮用同樣的笑容回應著說道,在聽到柳夢潮的聲音之後,齊筱筱臉上的笑容前一刻還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下一刻便已經完全綻放了出來。

    她睜開了雙眼,宛如星辰的雙眸中映照著面前的男子。

    「還有人。」

    片刻之後,齊筱筱微微地皺了皺眉,輕聲地問道。

    「嗯。」

    柳夢潮點了點頭,然後揚起了頭。下一秒,兩道紫色的身影,便如同流星般降落在了柳夢潮的身前。

    長髮及腰的rider警惕地看著原本靠著牆的齊筱筱,她的目光從齊筱筱的臉龐迅速地掃到了齊筱筱抱在懷中的大劍。

    用劍的人……

    難道是saber!?

    「果然是埋伏!」沒有絲毫的猶豫,rider已經把間桐櫻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保護著自己的master不受到任何的傷害,「你們也未免太心急了一些,聖盃戰爭才剛剛開始,就想要解決我和我的master嗎?」

    冷酷如冰的聲音從rider的嘴裡說了出來,被眼罩擋住的雙眼透著擋也擋不住的寒意。直視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

    柳夢潮沒有說話,而是轉過了頭和齊筱筱相視一笑。

    「如果我們要殺你們的話。早已經動手了。」

    「而且……」原本微笑著的齊筱筱,此刻卻只覺得她渾身上下開始冒出了如同寒冬般凜冽地氣息,「我一個人就可以!」

    好決絕!

    齊筱筱甚至已經緩緩地抽出了身前的劍,等待著柳夢潮的命令。她不想要知道應該如何做,她只需要在柳夢潮的身邊,然後揮劍。

    這便是她的意義。

    我要成為這個男人的劍,成為自己丈夫手中的劍!

    齊筱筱便像是一把劍一樣,散發著鋒利的氣息。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我正要證明自己的話。」柳夢潮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直接穿過rider美杜莎那冰冷的鎖鏈,直接穿透到了臉上滿是悲傷地間桐櫻身上。

    「說道變要做到,我會證明給你看的,小櫻。」

    柳夢潮說著,直接邁開了腳步,下一秒齊筱筱便已經跟在了他的身旁。只是眉頭已經微微地蹙了起來。

    「她是誰?」

    「故人之子。」

    柳夢潮笑著給出了答案,回過頭看著依然站在原地,警惕地看著自己的間桐櫻,衝著少女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再次邁開了步伐。

    兩個同樣擁有著紫色的長髮,同樣如同水一樣溫柔而又激烈的女人。相互對視了一眼。rider美杜莎剛剛張開嘴,想要勸說間桐櫻停下自己的腳步,但是回答她的只有少女的眼神。

    間桐櫻的眼中冒著火焰,脆弱卻又堅定地燃燒著,彷彿少女靈魂最深處的吶喊。

    那個夢!那個夢。一定是真的!一定!

    少女的吶喊聲彷彿被rider美杜莎聽到了,身為從者的她無奈地看了眼自己的master。嘴角無奈地翹了起來,輕輕地搖了搖頭,跟在了自己master的身後。

    哪怕出現任何的意外,也要第一時間使用寶具,保護自己的master。

    無論什麼樣的意外!

    rider在心中再次和自己篤定地說道。

    月光,便在rider的誓言中,灑到了柳夢潮所前行的道路上。在前面的是兩個長長的倒影,一個屬於背著大劍的女人,另一個屬於穿著紅色風衣的男人。

    在這兩道長長的背影之後,是一個滿懷著期待,卻又充滿了恐懼的少女,而站在少女身邊的女人,只覺得一切都無法抗拒,自己正在和自己的master步向深不見底的深淵。

    「櫻。」

    不知道走了多久,柳夢潮突然出聲問道。

    嗯?

    少女有些詫異地抬起頭,盯著柳夢潮的背影卻沒有說話。

    「怎麼,又想要找什麼理由來欺騙我的master嗎?」rider美杜莎盯著柳夢潮,沉聲說道。她對於這個男人,打心底裡面不願意相信,這個男人的一切都彷彿魔術一般,充滿了神秘,令人厭惡的神秘。更何況……

    rider美杜莎在柳夢潮的身上,還嗅到了一絲雅典娜的氣味,這讓她的心更加不安了起來。

    腳步踏踏地在月光下前行,身邊沒有絲毫的人聲,只有樹木在夜間的晚風下,莎莎地響著。不知不覺,rider美杜莎便已經發現自己一行人已經走到了冬木市的市外。

    到處都是高大的樹木,這裡……並不適合自己的發揮。

    「到了。」

    柳夢潮突然停下了腳步。

    來了!

    rider美杜莎猛地擋在了間桐櫻的身前,怒視著柳夢潮。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嗎!卑劣的人,玩弄了master的感情,玩弄了這個原本就沒有多少希望的少女!

    罪大惡極!

    rider美杜莎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訴說著此刻從者心中的怒意。

    「櫻,剛剛我就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能夠告訴我答案。」

    柳夢潮輕輕地揮了揮手,彷彿掃掉了rider美杜莎憤怒的目光。他的聲音在月光下充滿了磁性。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在自己的耳邊響起,間桐櫻好像產生了一種錯覺。

    自己。又回到了那曾經夢寐以求的夢中。

    只見少女抬起了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雙眸中已經帶上了肯定的神色。

    「你們現在……見到saber了嗎?」

    saber?

    柳夢潮的話剛說出口,rider美杜莎便輕哼了一聲。她根本就不想回答柳夢潮的問題,畢竟……

    「聖盃戰爭昨天才開始,我也是剛剛召喚出了rider。」間桐櫻有些膽怯地聲音輕微地在叢林間響了起來,「直到現在,我並沒有見到別的從者。也沒有見到別的master。」

    間桐櫻說著,帶著詢問的目光迎上了柳夢潮的雙眼。她疑問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間桐櫻的心中已經有了疑問。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與此同時,齊筱筱心中也浮現出了自己的猜想。

    是想要知道聖盃戰爭具體的進行狀況嗎?如果這樣考慮的話,那麼以衛宮士郎作為時間的標點來進行校對的話,應該再正常不過了吧?畢竟整個fate/stay,night的故事,就是圍繞著這個男人還有saber展開的。

    聽到間桐櫻的話。柳夢潮微笑著點了點頭。

    「總算趕上了。」

    柳夢潮輕聲地自言自語地說道。只見他剛剛抬起手,rider便已經出聲怒喝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

    rider美杜莎的聲音剛剛響起,齊筱筱便已經見到了一把劍,被柳夢潮憑空抽了出來。

    這是怎麼樣的一把劍,即使光是看劍的外表便能夠感受到那洶湧澎湃的魔力,幾乎沒有人會懷疑這把劍的主人所擁有的力量。還有那強大的戰鬥力。

    「櫻,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rider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冰冷地鎖鏈再次在她的身前張了開來。雖然單打獨鬥並沒有多大的自信,但是……自己一定可以帶著櫻逃跑!只是……有些可惜。

    rider美杜莎心中想著,卻沒有忍心轉過頭卻看間桐櫻的表情。她已經知道了自己身後少女那已經破碎了的期望。

    說什麼證明夢境的真實。到頭來只是轉移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裡,然後圍殺自己和自己的master嗎……

    可憐的櫻……

    可恨的人!

    rider美杜莎的眼中只有寒光。沒有絲毫的憐憫。玩弄了櫻的感情,給了她希望,給了她幻想,卻又親手打碎!不可饒恕!絕對的不可饒恕!

    怒意,彷彿洪水般在rider美杜莎的身上聚集了起來,下一秒便會衝破那薄弱的堤壩,向著敵人毫不留情地衝擊過去!

    只是下一秒,rider便聽到了自己身後傳來了一聲驚呼聲。

    「攻擊開始了!?」

    rider美杜莎想也沒有想,立刻把自己的鎖鏈向著柳夢潮的頭顱直直地擲了出去。哪怕只是干擾到他一秒鐘也好,自己立刻要帶著櫻轉移,不能夠再耽擱下去了!

    鐺!

    冰冷的鎖鏈在夜空中滑過,與冰冷的大劍冷冰冰地撞擊在了一起,發出了比月光還要寒冷的碰撞聲。

    鎖鏈,居然被面前的女人一擊就擊落了,而且她的嘴角居然還帶著微笑。

    她……也是從者吧!

    rider美杜莎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但是這一切都沒有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她驚訝。

    櫻,那個恬靜如櫻花的少女,居然驚呼了起來。

    「saber!這是saber的劍!勝利誓約之劍!」

    間桐櫻的聲音剛剛如同櫻花飄落,下一秒,鮮血便已經猶如櫻花瓣在風中飄起。

    鮮花是如此的美麗,在夜空之中,月光之下,出乎意料的綻放了起來,開遍了這沉寂的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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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把夢還給少女

    血花四濺,只是剎那之間,齊筱筱的驚呼聲便已經傳遞了出來。// 更新最快//

    「柳夢潮!」

    馬尾辮飄揚在腦後的女人,只是一瞬間便已經移動到了柳夢潮的面前,那雙銀色的雙眸中滿是對於柳夢潮的擔憂。

    「為什麼?」

    齊筱筱看著柳夢潮左手臂上不斷流淌的鮮血,略帶責備的問道。齊筱筱知道,柳夢潮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戕害自己身體的男人,但是……為什麼要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僅是齊筱筱,就連原本高度緊張的rider美杜莎也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了。雖然看過無數的鮮血,自己也曾經殺害過無數希臘傳說中的英雄,她卻是第一次見到柳夢潮這樣的做法。

    此時此刻,只有間桐櫻隱隱約約地猜到了柳夢潮所要做的事情。

    柳夢潮剛剛的話,彷彿空谷的回聲一樣,飄飄蕩蕩地在間桐櫻的耳邊響了起來。

    「證明……給我……看……」

    「好。」

    柳夢潮是這樣回答著自己的祈求,而他此刻也是這樣做的。迎著齊筱筱擔憂的目光,柳夢潮用持劍的右手輕輕地拍了拍齊筱筱的手,示意少女不要為自己擔心。只見在空曠的原野上,柳夢潮在漫步。

    鮮血猶如泉水般,涓涓地從柳夢潮的傷口裡面流出來,他踱著步,漫步在著寂寥而幽深的黑夜中。

    一個圈,隨著柳夢潮的腳步被勾勒出了輪廓。

    「召喚從者的魔法陣。最好要有充足的魔力。一般來說,都會選用擁有魔力的線條來勾勒。但是對於手頭材料匱乏的master來說,最好的方式便是利用鮮血。」

    柳夢潮說著,微微地晃了晃頭,驅散心中偶爾泛起的微微不適地感覺。

    「我的身體裡面流淌著魔人的血液,雖然最多也沒有超過百分之五十,但是對於召喚出參加聖盃戰爭的從者來說卻已經足夠了,換句話說……如果不是考慮到我身份的特殊,我其實是召喚從者最好的材料呢。」

    「快別說了……」

    聽到柳夢潮的話。齊筱筱幾乎要哭出來了。她想要阻止柳夢潮,卻一時之間慌了手腳。她想要緊緊地抱住柳夢潮,阻止他的行動,但是齊筱筱知道辦不到。自己的男人,已經認準了目標,準備不惜一切地向著目標狂奔而去。

    自己能夠做的,就是安安靜靜地站立在一旁。等待著,然後祈禱著。

    「夠了……我相信你……柳夢潮……」

    間桐櫻顫抖著,近乎於哭求著對柳夢潮說道。即使已經領略了世界的殘酷,但是少女依然有著一顆柔軟的心。

    「你……」

    rider美杜莎呆立在了原地,原本高高舉起的鎖鏈也垂了下來,冷冰冰的鎖鏈貼著地上剛剛抽出了新芽的嫩草。不發一言地旁觀著柳夢潮所做的一切。

    「幸好……」柳夢潮卻在笑,臉上滿是笑意,「召喚從者的魔法陣,我在降臨fate/zero的世界裡,就已經看過一次了。」

    是的。柳夢潮曾經見過召喚自己的魔法陣。

    那個由間桐雁夜銘刻的法陣,那個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實現愛人一切的魔法陣。此刻就出現在柳夢潮的腳下。

    魔法陣本身並沒有魔法,但是此刻那鮮紅色的血液,卻在訴說著近乎於滿溢的魔力,充盈著這個幽深的森林裡。

    終於,艱深而複雜的陣勢在柳夢潮的鮮血澆灌下完成,而柳夢潮微笑著站立在了魔法陣的最前方,流著鮮血的左手被他垂在身側,滴答滴答地滴落到腳下的嫩草間,他的腳下彷彿一束又一束悄然綻放的花朵。

    是時候了!

    柳夢潮抬眼看了眼清冷的月光,感受著夜風悄無聲息地從自己的身邊吹過,樹林間樹葉莎莎地響動著,彷彿在等待著一切的開始。

    「去吧,勝利誓約之劍!」

    信手一拋,華麗的金色長劍插在了召喚陣的最中央。

    master必須要依靠曾經作為英雄們的從者的遺物,方能夠召喚出自己的從者。他可以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披風的一角,可以是英雄王時代第一塊蛇類蛻皮的化石,自然也可以是騎士王的勝利誓約之劍。

    王的劍,自然會召喚出王。

    「閉合,閉合,閉合,閉合,閉合,盈滿,盈滿,盈滿,盈滿,盈滿。」

    柳夢潮眼神一凜,厲聲喝道。

    每一聲命令,魔法陣便是一陣輕微地顫動。這個魔法陣彷彿真的有生命一般,隨著柳夢潮每一聲閉合與盈滿,間桐櫻和rider美杜莎下意識地變能夠感覺到……魔法陣在呼吸!

    「其基為銀與鐵,其礎為石與契約之大公,其祖為吾先師拜因奧格。

    天降風來,以牆隔之。

    門開四方,盡皆閉之。

    自王冠而出,於前往王國之三岔路上循環往復。」

    召喚的咒語脫口而出,柳夢潮感覺到冥冥之中,自己的血液與身前的魔法陣連上了一條纖細地線條。隨著咒語的循環往復,這根線條越來越粗,彷彿一條逐漸成長的蛇,開始吐起了信子來。

    「宣告!」

    柳夢潮從未有過的厲聲大喝道,剎那間,所有的風聲都聽了,月光靜靜地恭立在柳夢潮的身後,等待著最為神秘的神秘降臨。

    「汝身在吾之下,托付吾之命運於汝之劍上。」

    鮮血組成的魔法陣開始活了起來,有生命一般地順著順時針的方向轉動了起來。

    魔力……在湧動!

    紅色的光芒,從浸透鮮血的地面上瀰漫開來,沒有人阻擋,即使月光也知趣的退到了一遍,悄無聲息地注視著一切。

    「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除盡世之惡者。」

    紅光開始跳躍,像是海平面上不斷飛起的飛魚,他們在向著天空衝刺,沖,一直衝到雲端。

    最後一句了!

    柳夢潮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逐漸在自己身前成型的魔力,感受著那熟悉的身形,張開了嘴,念誦出了最後一句咒語。

    「纏繞汝三大之言靈,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的守護者喲!」

    轟!

    最後一句咒語,彷彿火星,瞬間點燃了作為魔法陣基石的鮮血,讓他瞬間沸騰了起來。血的顏色剎那間熏染了這原本幽靜的夜空,遮蓋了璀璨的星光。

    這鮮血緩緩地向著中心匯聚著,流淌到了那柄立下誓言,一定要取勝的劍。

    穿著鎧甲的手,憑空出現,握住了原本以為已經失去的寶劍,彷彿千年之前從石中將她拔出來一樣,將劍握在了手中。

    長劍揮灑過夜空,斬落了無數的星辰,最後被穿著鎧甲的少女佇立在身前。金色的髮絲在夜空中輕輕地飄揚,那雙碧綠的雙眸凝視著出現在自己身前的人,朱唇輕啟,話語便已經從唇邊流瀉出來。

    「汝……可是我的master。」

    笑容,在柳夢潮的嘴角綻放了出來。

    只見柳夢潮頷首,點頭,然後微笑。

    在這片刻之後,那身處saber職介的少女,便已經看清了自己的master……不……應該是曾經敵對的對手,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

    曾經的……

    「berserker?!」

    「不,是master。」柳夢潮微笑著說道,「saber,闊別已久,一切安好?」

    夜空之中,看不見得因果線緊緊地繃起,隨著柳夢潮的問候聲,發出了辟啪一聲輕響,化作了七彩的光,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第一檔彩池點數……降臨!

    最強的聖盃組合,目光也在這瞬間交匯。

    「你的願望是什麼,柳夢潮?」saber皺著眉,疑惑地問道。

    「糾正這被扭曲的一切……」柳夢潮說著,轉過了身看著身後被淚水盈滿眼眶的間桐櫻,微笑著說道,「然後,把夢還給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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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夢,是真的呢

    「saber……真的是saber……」

    間桐櫻完全呆住了,面容姣好的少女看著穿著鎧甲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騎士王,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在她那曾經遙遠的夢裡,自己也曾經作為一個master參加過聖盃戰爭,那個時候在自己的從者就是……

    「你是櫻嗎?」

    saber轉過了身,微笑著說道。

    「嗯……」

    間桐櫻怯生生地點了點頭,只是換來的卻是saber緊緊皺起的眉頭  。

    「952/'>柳夢潮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在那場大戰之後,間桐雁夜也沒有活下來嗎……而且我記得……」

    saber下意識地抬起了自己纖細白嫩地手,摸到了纖細而優美的脖子上。

    上面沒有傷口。難道自己在聖盃的世界裡面經歷的一切,都是幻影嗎?saber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所以她選擇看著柳夢潮,等待著這個上一屆聖盃戰爭的勝利者來解答這一切。

    「嗯……」柳夢潮迎著saber的目光緩緩地點了點圖,沉思了片刻說道,「應該是因為聖盃。」

    「聖盃?」

    「沒錯,聖盃。」柳夢潮篤定的點了點頭,「聖盃戰爭中的聖盃其實並不是一個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許願機,與其說他是一個許願機,倒不如說這個聖盃是一個門鑰匙。

    「門鑰匙?」

    「是的,到達大聖盃的門鑰匙。」柳夢潮說著,朝著間桐櫻微笑著說道,「間桐家,愛因茲貝倫家,還有遠阪家,就是聖盃戰爭中的御三家。在幾百年前,這三個家族攜手創造了小聖盃。他們計劃用這個小聖盃作為鑰匙,打開連通大聖盃,也就是世界本源的孔,真正的達到世界的根源。」

    「那麼……」

    saber輕輕地皺起了眉頭,雖然柳夢潮說了這麼多,她還是有些不太理解。

    「事情這樣想就可以了。我們雖然毀掉了聖盃,但是別人依然可以創造聖盃。既然幾百年前就有人創造出了聖盃,幾百年之後再有人創造出聖盃也並不是什麼難事。憑藉著與大聖盃相連的孔道,無論我們毀壞了聖盃多少次,聖盃都可以重生。而聖盃戰爭也就不會結束。」

    柳夢潮說著,眼神輕蔑的一撇。

    「你有辦法?」

    「當然有。」迎著saber驚詫的目光,柳夢潮緩緩地說道,「既然有一個洞,我們把這個洞堵起來不就可以了?」

    「堵起來……?」saber喃喃自語地說道,她的心中現在並不想要奪取聖盃了,雖然作為王的saber依舊想要找到一條可以拯救自己臣民的道路,但是在第四次聖盃戰爭中的記憶,卻已經讓她明白這條路其實是走不通的。

    「就是堵起來!」柳夢潮手指一搖。眼角便充滿了笑意,「在上一次聖盃戰爭中我曾經對聖盃許下過願望。「

    「等等!」

    柳夢潮的話還沒有說完,rider美杜莎便已經打斷了柳夢潮的話。

    「你說你曾經在上一次聖盃戰爭中獲得過勝利,並且對聖盃許願?」

    「沒錯。」

    「這不可能!」rider美杜莎一邊說著。一邊悄無聲息地擋在了間桐櫻的身前,「在我所知道的資料中,上一次聖盃戰爭的最後並沒有人對聖盃許願,而且……」

    「而且什麼?」

    柳夢潮眉毛一揚。嘴角便已經翹了起來。

    「聖盃戰爭的勝利者不是你,而是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這根本不可能,他在聖盃戰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死去了!」saber搖了搖頭,否定了rider美杜莎的話。

    沒錯,衛宮切嗣的確是死了,而自己……

    saber不由地把目光投向了站在rider美杜莎身後的間桐櫻。自己那時候為了得到愛麗斯菲爾的消息,選擇了和柳夢潮聯手,而那個時候……

    「我是saber的master……」迎著rider美杜莎難以置信地目光,間桐櫻緩緩地點了點頭。她並沒有騙自己的從者,因為那一切真的曾經發生過,發生在夢裡。

    「而那次聖盃戰爭的勝利者……」間桐櫻說著,輕輕地顫抖了起來,「是間桐雁夜……雁夜叔叔……」

    不知不覺間,熟悉的稱呼又重新說上了嗎?

    看著間桐櫻雙眼間泛起的淚光,柳夢潮微笑著向前走去。

    「請止步!」

    rider美杜莎直接抄起了手中冰冷的鎖鏈,冷冷地看著柳夢潮。

    「你現在還是聖盃戰爭的master,我絕不允許你就這樣靠近櫻!」

    「rider……」

    柔弱的彷彿櫻花的少女怯生生地伸出了手,卻又小心翼翼地縮了回來。她能夠體會到rider的心情,但是……但是那個夢真的是真的吧?

    「無論怎麼說,至少你現在應該或多或少相信我的身份了吧?」

    「怎麼可能!誰知道你是不是用什麼魔術,替換了櫻的記憶!更不要說你的從者了……」rider美杜莎冷冷地說道,「聖盃戰爭的參戰者絕對是不擇手段的,無論如何我都不可以掉以輕心。」

    聽到美杜莎的話,柳夢潮雙手往後一擺,整個人把頭枕在了腦後,直接向著遠處走了過去。

    「不管怎麼樣,櫻!」

    柳夢潮的背影緩緩地消失在間桐櫻的視野中,連同他的聲音一道,緩緩地飄蕩在這夜空之中。

    「我們現在勉強可以算作同盟,所以如果有困難,就來找我吧!」

    有困難嗎……

    間桐櫻嘴角突然蠕動了起來,少女怯懦地看著柳夢潮漸漸消失的背影,想要說話,話卻未到嘴邊便已經消散在了風裡。

    「對了!」

    柳夢潮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回過了頭,安安靜靜地盯著rider美杜莎。

    「你想要做什麼?!」

    「幫我傳一句話。」

    那是怎麼樣的一雙眼睛啊!rider美杜莎從來沒有見過那樣充滿殺意的眼睛。即使是自己身處的那個時代,充滿著神與英雄傳說的時代,自己都沒有見過那樣一雙眼睛……

    不!

    rider美杜莎突然覺得自己背後冷汗冒了出來,靜悄悄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地在後背流淌了起來。

    自己曾經見過那樣的眼神!自己真的見過!

    是的,就是那樣的眼神,作為海神波塞冬的女兒的美杜莎,她曾經見過那些高踞在奧林匹斯之上的神邸,而那樣的眼神,自己曾經見過,真的見過!

    「阿瑞斯……戰神!」

    rider美杜莎近乎是顫抖地說道。牙齒居然開始咯咯的打起了顫來。原本以為已經被自己忘記,留藏心底最深處的恐懼,開始猶如黑夜一般蔓延起來,一點點從頭到腳的吞噬了美杜莎全身,讓她不能呼吸。

    柳夢潮卻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他只是微微地瞇起了眼睛,緩緩地說道。

    「告訴間桐髒硯,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說完,柳夢潮的身影在空中一閃。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原本站在原地,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地齊筱筱突然笑了起來。只見這位黑髮銀瞳的女人,微笑了起來,閉上了自己的的雙眼。

    妖氣……感知!

    移動。開始!

    齊筱筱的身影瞬間化作了一道光,飄忽不定地閃現在夜空之中,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的軌跡,只能夠聽到風從她的髮絲邊吹過的痕跡。

    那即使在夜空之中。依然猶如綢緞般閃亮的秀髮。

    「那麼,櫻一切保重!我一定會終結聖盃戰爭的。」

    saber緩緩地對著少女點了點頭,那頭金黃色的秀髮便在猶如月光般一樣飄蕩起來。saber的軌跡並不飄忽,只是像是連續彈射的閃電,消失在了間桐櫻的視野裡。

    「櫻……」

    rider美杜莎擔心地看著自己的master,心中充滿了擔憂。即使剛剛那個柳夢潮說的都是假的,但是光憑著他們三人展現出來的實力,便已經完全凌駕在了自己之上了。

    而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就更加恐怖了。畢竟,自己也是靠著聖盃,才能夠重新復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他們卻要去消滅聖盃,開什麼玩笑!

    假的……一定都是假的……

    rider美杜莎拼了命地壓抑著自己心中隱隱約約升起的聲音,拼了命地告誡著自己。那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那個叫做柳夢潮的master的計劃!

    「rider……」

    間桐櫻輕輕地歎了口氣,嘴角上的笑容卻猶如綻放的花蕾般纖細美妙。

    「夢,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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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打草,然後驚蛇

    「為什麼這麼快就和間桐櫻分開?」

    三道身影瞬間出現在了幽深的街道中,一發現四下無人,saber便不由地問了出來。

    「是因為她的身體嗎……?」齊筱筱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輕輕地說道。

    「嗯。」柳夢潮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的。」

    櫻的身體?

    聽到柳夢潮的話,saber微微地沉思了一下,才緩緩地說道,「是因為間桐髒硯?」

    「哦?你連他都知道了嗎,saber?」

    柳夢潮有些意外地說道  。

    「不,應該說是剛才你的話提醒了我。」saber說著,直接看向了柳夢潮說道,「你叫rider帶一句話給間桐髒硯。按照你以前的做法,應該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向對手透露自己的信息的。」

    「這可不一定啊,saber。」柳夢潮說著,直接搖了搖頭,在中國的傳統戰術中可是有著這樣一種說法……」

    「打草驚蛇。」

    齊筱筱微微一笑,說出了柳夢潮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一男一女,在月光之下相視一笑,卻又不再言語。

    「也就是說,你想要讓間桐髒硯投鼠忌器?」

    「英國也有成語嗎?」

    柳夢潮微微一笑,直接停下了腳步,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房屋,仔仔細細地確認了起來。

    「這是哪裡?」saber不由地出聲問道。

    「這是……」齊筱筱看著,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她看了看saber,又看了看眼前的宅院,下意識地說道,「衛宮宅?「

    「畢竟是衛宮切嗣的遺物呢。」柳夢潮說著,手掌輕輕地撫在了牆壁上,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一邊說道,「齊筱筱,你能夠感知周圍的人嗎?」

    「妖氣嗎?」齊筱筱緩緩地點了點頭,「微笑的迪妮莎的能力我進行了更進一步的強化,所以不僅能夠感知到妖氣,魔力也是可以的。」

    齊筱筱說著,直接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幾個人?」

    「三人。」齊筱筱答道。

    三人?saber不由地看向了柳夢潮,又看了眼微笑著緊閉雙眸的齊筱筱。

    「所謂的三人是指我們三個人嗎?」

    「不,另外三個人。其中有兩個人魔力不分上下,還有一個人魔力弱一些。不對!還有一個人。」

    四個人嗎?

    柳夢潮聽到齊筱筱的話,嘴角一扯,便已經輕輕地笑了起來。果然,劇情並沒有改變多少。看來雖然蘇泉已經死了,但是他原來的隊友還是按照著他曾經的計劃在行事,怎麼說呢,如此小心翼翼地做法,還真是有蘇泉的風格。

    「saber,齊筱筱!」

    柳夢潮手掌直接貼在了牆壁上。緊接著雙腳輕輕一點,整個人便已經躍升在了空中,從上向下看著兩個在月光下微微抬著頭的少女。

    「我們走。」

    「去哪?」

    「去找飯票。」

    柳夢潮說完,整個人瞬間翻了下去。

    飯票?

    齊筱筱和saber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眸子裡面看到了一絲笑意。飯票嗎?還真是有趣的說法呢。

    想到這,齊筱筱雙腳猶如踏在平地上一般,直接順著牆壁走了上去,落在了柳夢潮的身邊。而saber的速度還要更加的快。只見她整個人的身影瞬間變得透明起來,直接從牆壁裡面穿了出來,停在了柳夢潮的身前。

    「噓……」

    柳夢潮手指直接放在了唇邊。輕輕地噓了一聲。當注意到齊筱筱還有saber都已經到了自己身邊之後,柳夢潮才看了齊筱筱一眼。

    後者立刻點頭示意,走在了最前面。

    月光清冷的灑在柳夢潮前行的路上,齊筱筱在身前探查著一切,saber身形稍稍落後,跟在柳夢潮身後一步。

    一行人緩緩地前進著,不知不覺間,柳夢潮已經發現了自己所在的地點。

    一幢近乎於廢棄的小房子,而在不遠處,正有一個人慌慌張張地向著這裡跑來。

    「快跑!」

    當先衝出來的人,有著一頭褐紅色的頭髮,一張略顯剛毅的臉,如果沒有注意到他身上沾染著的斑斑血跡的話,倒算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衛宮士郎……」

    柳夢潮睜開了眼,與此同時,齊筱筱和saber便一左一右地分散在了柳夢潮的兩邊。

    「又被人看到了啊!」

    衛宮士郎剛剛跌跌撞撞地跑過了柳夢潮的身邊,遠處的穿著藍色緊身衣的人便已經握著猩紅色的長槍,停留在了原地。

    「不對……」

    穿著藍色緊身衣的男人仔仔細細地看了眼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女人,還有一個被她們夾在中間的男人,不由地輕笑了起來。

    「看來戰前的偵查還真是容易啊……那麼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你,就是saber的master嗎?」

    穿著藍色緊身衣的男人直接抬起了自己猩紅色的長槍,直直地指向了柳夢潮的頭顱。只見他湛藍色的頭髮,彷彿感受到了戰鬥的來臨,一根接著一根,猶如豪豬的豬鬃倒立了起來,只是遠遠地看去也覺得無比的堅韌。

    「lancer……」

    柳夢潮身影往後一頓,雙眼一瞇,看向了lancer的身體。他還是第一次以master的身份看到參加聖盃戰爭的從者。

    「筋力是b,耐久是c,敏捷是a,魔力是c。」

    柳夢潮緩緩地報出了lancer的數值,不過柳夢潮的話並沒有引起這位從者的反應,lancer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緊接著長槍一指,直接指向了瑟縮在柳夢潮身後的衛宮士郎。

    「聖盃戰爭的戰鬥不能夠被別人看見,所以,先把這個無關緊要的人殺掉吧!」

    無關緊要的人。聖盃戰爭……殺掉?!?

    衛宮士郎顫抖地抬起了頭,他剛剛前一刻還想要告訴這突然闖入到自己家裡面的三個人逃跑,但是下一秒,他們便要取了自己的性命嗎!?

    這……太荒繆了!

    衛宮士郎想要大叫,只是他的聲音還沒有放出來,身處在衛宮士郎身前的齊筱筱便已經動了起來。

    黑色的馬尾辮瞬間飄揚到了腦後,一雙銀色的雙眸在黑夜中猶如星辰般閃爍,而在下一秒,齊筱筱的身影便已經瞬間消失不見了。

    來了嗎……

    衛宮士郎認命般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即使只是自己一個人,也無法打敗手握猩紅色長槍的男人。更不要說著個突然出現在自己家中的三個人了!

    自己連一個人都打不過,又怎麼可能打得來自於兩方的夾擊?!

    自己……死定了。

    「彭!」

    「女人!?」

    空中突然傳來了兩聲清冽的爆炸聲,一個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柳夢潮的身後。一頭慘白的頭髮,皮膚黝黑,高高瘦瘦的男人穿著自己猩紅色的風衣,饒有興趣地看著遠處的柳夢潮,還有自己身前的女人。

    「穿的和我一模一樣,你是我的崇拜者嗎?」

    一頭白髮的英靈出聲問道。

    「不……」回答這位英靈的是齊筱筱略帶不屑地話語,「與柳夢潮相比。你只是不入流的贗品!」

    話音落,大劍出。

    碩大的銀色長劍從少女的背後解放了出來,在月光下滑過猶猶如流星墜落的痕跡,悄無聲息而又玄妙無比直接擊向了紅色英靈的頭顱。

    「真是……頭痛啊!」

    迅速後退的英靈。此時心中居然有了一絲後怕。自己面前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感受不到一絲魔力的波動,但是剛剛的攻擊差一點就要把自己的頭給砍下來了!

    這個女人,也是英靈嗎?

    紅色的英靈看著另一邊拄著劍觀察著戰況的騎士少女,眉頭皺得更加深了。那個女人雖然並沒有像銀瞳的女人一樣隱藏自己的魔力。但是……

    她的魔力看上去是那麼的洶湧澎湃!

    棘手了……

    紅色的英靈皺著眉,緩緩地後退著。

    「初次見面,archer。」同樣穿著紅色風衣的柳夢潮。微笑著說道,「我是saber的master。」

    master?什麼master!?

    這些突然出現在自己家中的人,究竟是什麼人!

    衛宮士郎想要大叫,卻突然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被所有人給遺忘了。他下意識地抬起了頭,看著前後正在對峙著的情況,悄無聲息地爬了起來,緩緩地向著深處移動著。

    「彭!」

    一聲清脆的槍聲,突然在夜空之中響了起來。

    衛宮士郎只看到一道鮮紅色的血光,猛地從自己的眼前亮起。他下意識地抬起了手,摸了摸微微感到炙熱的耳垂。

    血,鮮紅的血就這麼明明白白地出現在了衛宮士郎的手心裡。

    「如果你在移動的話,下一槍我可不會打偏了啊!」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衛宮士郎的身後響了起來,是那個saber的master!

    衛宮士郎的腳步停住了。

    此時此刻,在月光的照射下,衛宮宅中彷彿突然出現了數尊會呼吸的雕像,安安靜靜地停留在庭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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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archer與master

    「現在的局面算是僵局嗎?」

    柳夢潮微笑這看眼前的情景,自言自語地說道。

    「喂,那邊的從者們,難道你們不知道聖盃戰爭的規則嗎?」

    與saber對峙的lancer直接收起了自己的手中握著的猩紅色長槍,眼中的神色幾乎都帶上了一絲嘲諷。

    「聖盃戰爭的規則?」聽到lancer庫丘林的話,柳夢潮冷笑一聲,「不就是沒有規則嗎?」

    「等等,你們說的聖盃戰……」

    「彭!」

    衛宮士郎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柳夢潮的子彈打斷了  。

    「在聖盃戰爭期間,如果有普通人見到我們交戰的情景,就必須殺了他!」lancer庫丘林毫不猶豫地說道,長槍緩緩地畫了個半圓,直直地指向了滿臉大汗的衛宮士郎。

    「只是看到了你們,就要被殺掉了嗎!」衛宮士郎整個人突然大聲地吼了起來,他從來沒有這樣憤怒過,「你們!你們把人的性命究竟看成了什麼!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正義感在心中嗎!「

    「沒錯。lancer,恕我無法遵照這所謂的聖盃戰爭的規則,這有違一名騎士的榮譽,也有違我為王的準則。」

    「王……這個世界上還有女人為王的嗎?」

    lancer庫丘林聽到saber的話,直接大笑了出來,這個穿著藍色緊身衣的男人索性把自己手中猩紅色的長槍拄在了地上。

    「哦,對我的英靈有意見嗎,lancer?」柳夢潮大笑著走到了saber的身前,對著lancer嘲諷地說道,「連你這樣的狗都能夠成為英靈,saber作為王者又有什麼關係?」

    奇怪?!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庫丘林看了眼自己手中猩紅色的長槍,自己的寶具穿刺死棘之槍。這把對人寶具擁有著逆轉因果的能力。在放出此槍的瞬間,因果便會發生倒轉。作為被槍貫穿的果,會在槍刺中心臟這個因之前。也就是說只要自己投擲出長槍,無論這把猩紅色的穿刺死棘之槍採取著什麼樣的軌跡,即使自己被打倒,這把槍依舊會鑽進對手的心臟裡。

    這寶具如此的知名,哪怕自己只是用出一次,也能夠讓對手知道。

    不過……

    lancer庫丘林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自己的寶具還沒用用出來,眼前的master便已經猜出自己的身份了嗎?真是個棘手的對手啊!

    lancer庫丘林想著,下意識地將自己的目光從saber的身上掃過。這個自稱為王者的少女。雖然外表看上去是那麼的柔弱,但是一考慮到她身上所蘊含的濃郁的魔力,還有身處saber這個最強的職介的緣故,也是一個棘手的對手。

    「你在猶豫嗎?「

    柳夢潮微微一笑,腳步向前邁出。

    「開什麼玩笑……」lancer庫丘林搖了搖頭,「如果可以在這裡就大戰一場,倒是不枉我重新出現在這個世間了!」

    「原來如此嗎……」柳夢潮緩緩地點了點頭,腳步向著旁邊一閃讓出了剛剛和齊筱筱對拼了一記的archer,來自於未來的衛宮士郎。

    「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先把我身後的archer給解決掉吧?這樣之後,我們再進行公平的決鬥,如何,lancer?」

    這裡就已經開始結盟了嗎?

    雖然已經成為了世界的英雄。也曾經好幾次拯救過世界。archer原本對於自己的能力還有人心得把握都有著相當程度的自信,但是看到柳夢潮微笑著和lancer交談,他還是不自覺地感受到了壓力。

    「lancer,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我們兩方聯盟吧?畢竟無論是我還是你。只要被眼前的男人擊敗,那麼接下來的局面就是我們雙方要共同對抗這個男人了!」archer衛宮士郎說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且我估計他的英靈不止一個。」

    「沒錯。你應該有兩個英靈吧?」lancer緊跟其後點了點頭,「那個紮著馬尾辮的少女雖然身上沒有魔力的起伏,但是看到她剛才的戰鬥力,你以為還能夠隱瞞她的身份嗎?她應該就是assassin吧?」

    一時之間,局面居然僵持了下來。

    「怎麼,你們想要聯手起來,對抗我一個人了嗎?」柳夢潮說著,點了點lancer,又衝著archer搖了搖頭,「真是愚蠢的從者啊!」

    愚蠢?!這個master究竟在說誰?

    「archer的master,請你現身吧,否則我將會直接來到你的身邊。」柳夢潮說著,微微地瞇起了眼睛。下一秒,一聲輕喝聲便已經從柳夢潮嘴邊傾斜了出來。

    「鷹眼!」

    刺客信條的強化,讓柳夢潮在這黑暗的夜中依舊能夠看到自己身周所發生的一切。對自己有敵意的人,都會用紅色的標點表達出來。而自己剛剛那番衝動的直接聯絡lancer解決archer的話,對於此時的遠阪凜來說,應該是最有敵意的行動了吧?

    果然!

    紅點就出現archer身後的樹捎上。

    「三……」

    柳夢潮緩緩地開始倒計時了起來,只見他一邊微微地抬起頭,一邊滿是嘲諷地看著遠阪凜所藏身的地方。

    「二……」

    柳夢潮說著,腳步向前微微踏出。在鷹眼的視線裡,柳夢潮已經能夠看到名為遠阪凜的少女舉起了自己的手,幾顆小巧而精緻的寶石被少女夾在了手指之間。

    「欺詐師模式……啟動!」

    柳夢潮嘴角一咧,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月光之下。

    「噹!噹!當!當!」

    柳夢潮的身影剛剛消失,空中便直接響起了劇烈的碰撞聲。大劍銀白色的光,不斷地在月光下閃爍著,像是一顆又一顆的星辰被人從高空之下摘下,點綴在平淡無奇的月色中,讓這月色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魔力的顫抖,便如同潮汐,洶湧而澎湃。

    衛宮士郎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家裡的宅院,在一秒鐘之內,居然就像是被炸彈襲擊過一樣,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痕跡。

    終於,響聲停了下來。

    雙手持著黑白雙刃的archer身形疾退,警惕地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女人。這個女人不簡單!

    archer衛宮士郎想著,便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臉頰上好像有水珠在滾動著,他沒有去看,也沒有多想,只是任由自己臉頰的水珠滴落到自己的身前。

    啪……嗒!

    一聲輕響,水珠在地面上碎裂開來,染紅了一片。

    原來,水珠的顏色是紅色的,那就是自己的血啊!

    archer心中一涼,自己剛剛明明用盡了全力,居然還是輸了一籌,真是……難以置信……

    而且一個master又怎麼會有兩個從者,特別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master,自己曾經的記憶裡面居然沒有見過他……明明自己就是來自於未來的衛宮士郎,作為曾經參加過聖盃戰爭的自己,又怎麼會有不知道的事情!

    這一切,都說不通!

    archer心中只覺得像是一團亂麻,就連想要詢問saber的話都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凜!

    archer猛地把目光移向了自己的身後,那棵原本並不起眼的樹後。

    「轟!轟!轟!」

    彷彿感受到了archer的目光,劇烈的爆炸聲突然響了起來,數道猩紅色的魔術光芒直接沖天而起,遠遠地衝上了雲霄。

    擊中了嗎?那個大意的master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archer緩緩地握緊了手中的幹將莫邪雙刀,緊張地等待著,結果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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