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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ei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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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雲墨月] 劍訣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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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6 16:10:56 |只看該作者
第二九一回 先禮後兵

”方師弟,不忙動手,……就在那個人,情急之下…放出劍光,眼瞅發出之際,另一個黑衣人,卻冷冷發話,顯然此人地位比這個姓方的還高,只這一聲那方師弟就要住手,只能一臉憤恨之色,惡狠狠盯著尹春娘。
“在下天邪宗林遠屠,不知二位道友跟我們天邪宗有伴麼過節,一開口就惡語傷人,不嫌有失修真之人的風度麼?”喝止了那個方師弟之後,為首這個人再次說道,並且眼光如電,冷冷掃視,打量過來。
頓時之間,張桐就覺心頭一陣發寒,仿佛那人的眼光還有刀鋒,直接就刺進他的腦海中去了!幸虧為了預先防備,張桐提前放出天龍大鐘,被那寶光攔阻一下,威力銳減許多,不然僅這一擊,張桐非要神識受損不可!
張桐驀地精神一振,才從那種難受的感覺中掙脫出來,與此同時尹春娘也提醒他道:“小心!是天邪宗的攝魂大法!無論什麼感覺,都是幻象,靜氣明神,不要上當。”“知道!”張桐點了點頭,低低應了一聲,同時內心深處,也把那一絲輕視之心給收了起來。雖然天邪宗的名頭極大,但是從上回,在天邪大陣,張桐親眼看見冷月劍孟清被尹春娘斬于劍下,剛才他又跟尹春娘合力斬殺鄭孝。
兩個武陵少年,死在張桐眼前,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在心底裡,張桐也難免認為天邪宗真的沒落了,連著重培養的武陵少年尚且如此,其他之人豈不是更加不濟!
然而就在剛才這一瞬間,他的這些想法,頃刻之間,全都破滅,猛的恍然大悟,原來武陵少年和武陵少年之間,也有天攘之別,不可一視同仁。
就像剛才這個林遠屠,僅僅一個眼神,居然暗藏殺機,如果不是他小心謹慎,事前放出天龍大鐘防備,現在就已遭了他的暗算,心神受損,神思渙散,當即實力銳減大半。
不過張桐心有餘悸之後,稍稍定了定神,也把這個林遠屠給恨上了,內心暗暗忖道:“好個妖孽!居然一來就出陰招暗算,要不是我預有防備,險些就著了你的道兒!這一筆賬,早晚要算!”
張桐恨恨的想道,但是在這種情況,張桐深知尹春娘遠比他更有經驗,索性也不急著搶話,就等尹春娘做主,只是暗暗把兩口飛劍全都備好,一旦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
與此同時,尹春娘見張桐無恙,亦是松一口氣,本來就在剛才,林遠屠突然使出攝魂大法時,她也猝不及防,不禁嚇了一跳,不過她這些年跟著玉清大師苦修,根基扎實無比,心意之堅,猶如磐石,就算不在天龍大鐘的寶光內,僅憑林遠屠這一下,也照樣奈何不得她。
唯獨尹春娘還要擔心張桐,因為張桐出身散修,又是禾山道那種不入流的門派和師父,即使福緣深厚,得到前人遺澤,也有可能,根基不穩,一下遭到暗算。
甚至尹春娘都已經做好準備,一旦張桐受創,立刻帶他逃走,但是出乎意料,張桐的神識心念,居然出奇的穩固,受到精神衝擊,僅僅臉色微變,一轉眼就恢復如常,這不禁讓尹春娘對張桐更高看了一眼。
“想不到這個傢伙的根基竟也非常扎實,倒是我有些杞人憂天了!”尹春娘默默想道,隨即好整以暇,再次望向那個林遠屠時,眸子裡面已經閃爍森森殺機。
不過現在形勢敵眾我寡,尹春娘雖說兇橫慣了,卻也不缺心眼,只知一味打殺,要事論及審時度勢,她也不弱於人,不然的話,這些年來,她不止一次遇上生命危險,如果只知蠻幹,恐怕早就死了。
“林遠屠?”尹春娘一面打量了那個為首之人,一面冷冷笑道:“武陵少年排名第十的林遠屠!真是久仰大名啊!卻沒想到,鼎鼎大名,武陵少年的十大魁首之一,竟是偷偷摸摸,暗箭傷人的宵小之徒,真是讓人不齒……”尹春娘牙尖嘴利,一句話就道出了林遠屠的來歷,跟著又是一陣肆無忌憚的挖苦,就算林遠屠平時自負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也不由得著惱,不等尹春娘把話說完,就狠狠哼了一聲:“你這女人,還不住。!林某此番前來,可不是為了跟你鬥嘴來了!”
“哦?那你來幹什麼來了?、,尹春娘一聽,王好順勢問出,同時這個問題也在張桐的心裡縈繞許久。雖然張桐和尹春娘都已經不是第一次跟天邪宗作對了,但是這次前來南海,他們都已經換容貌,如果不使出獨門飛劍法寶, 就算原先仇家也認不出來。
而林遠屠這一班人,氣勢洶洶,直奔而來,顯然是有的放矢,就是針對他們二人來的,這卻讓張桐和尹春娘都有些不理解了。如果唯一有什麼破綻,就是昨天斬殺鄭孝,可能留下了摞爛,被人銜尾而來,要為同門報仇。
“來幹什麼?”林遠屠聲音立刻一寒:“難道林某來此的目的,二位元還不清楚麼?林某奉勸二位,不要冥頑不靈,有些東西雖好,卻不是什麼人都能消受的!不要貪戀過甚,為此白白喪命,可就得不償失了!”“嗯?”張桐和尹春娘聽,心裡全都泛起了合計,這時他們倆還不知道,孫華齋和蘭彩雲誤會天鯨吞噬術在他們手上,這才特意派人回去請來了林遠屠和方文二人。
林遠屠位列武陵少年的第十位,乃是天邪宗這一輩弟子的十大魁首之一,也是唯一一個還沒達到煉神境界的,武陵少年排名前面那九個人,都已經達到煉神境界。
至於這個方文,也非等閒之輩,雖然在武陵少年之中只排名第十七位,但是他的另外一重關係,卻使任何人,都不能小覷,他的姐姐方薇,乃是武陵少年之中排名第二的高手,同時也是將來接任掌門之位的另外一大熱門人選。
雖說按照天邪宗的規矩,掌教在任三百年後,若有合適人選,就可傳承下去,原先掌教自動進入供奉院,升任為太上長老,然後首座弟子接替掌教之位。
不過這也不是一定,畢竟有一些人貪戀權利,便要多做幾個三百年,而有一些人追求大道,反而把掌教之位,視為累贅,百般推脫。而繼承人更是不太一定,甚至有的首座弟子,一直做了幾百年,卻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失之交臂。
因此,在天邪宗內,方薇的地位也十分崇高,作為她的親弟弟,方文也水漲船高,就連林遠屠身為十大魁首,天邪宗內煉神之下第一人,也要對他留有幾分客氣,不然的話,就在剛才,林遠屠沒有說話,方文就搶先發難,以林遠屠本來的脾氣,早就大發雷霆狠狠懲治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要兜圈子,什麼話直說!”尹春娘等林遠屠把話說完,不禁皺了皺眉,不耐煩的喝道。
“哼!到了這時還想蒙混過關麼?”林遠屠城府極深,耐心也足,他這次來,目的就是為了尋回天鯨吞噬術,不過他卻深知此時著急不得。
雖說天龍大鐘就在張桐手上,但是天鯨吞噬術帶沒帶在身上卻不一定,一具一開始就動起手來,且不說萬一讓人跑了,就是全都打殺了,如果一翻寶囊,到時一無所獲,豈不是又斷了線索!
所以在來的路上,林遠屠就已經打定主意,先禮後兵,能逼不打,到頭來就算那部天鯨吞噬術,沒在張桐和尹春娘的手上,也能藉此,找到線索。
“難道林某說的還不夠明白嗎?你們現在護身所用這口天龍大鐘,乃是我教一位太上長老遺寶,這位臺上長老,當初重傷失蹤,從此未現蹤跡,現在這口大鐘出現在你們手上,難道你們還想抵賴嗎?”
張桐和尹春娘一聽全是一愣,沒想到問題竟出在了這口天龍大鐘的身上,不過二人也不是善茬,尤其是尹春娘,不面對張桐時,沒理都能攪三分,當即冷哼了一聲道:“那又怎麼樣!天下之物,德者具之,就算這口大鐘原來是你們天邪宗的,現在也不算數了,難道你還想討回去?”尹春娘胸脯一拔,一副理直氣壯的架勢,頗有幾分潑婦駡街的神采,對面的林遠屠眾人都沒想到,這個紅衣女子,居然又凶又橫,根本沒把他們天邪宗放在眼裡!
不過這也隱隱讓林遠屠感覺到,張桐和尹春娘的身份不俗,極有可能是四派三宗的弟子,不然等閒無名散修,一聽天邪宗的名頭,早就嚇得不知錯所了,哪還敢肆無忌憚當面耍蠻。
“該死!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原先從沒聽說過?按照他們的年紀餑為,如果是四派三宗的弟子,絕不會是無名小子!”林遠屠頓時刻到有些棘手,如果真是四派三宗的弟子,那麼他事先制定的逼迫為主的計畫,勢必不能實現,必須改變計畫!(未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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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6 16:12:42 |只看該作者
第二九二回 撇清干係

同一時候,在一旁的蘭彩雲已經看出了林遠屠流露出的為難之色,再加上她本來聰明絕頂,常能洞悉人心,便也不難猜出,林遠屠的打算,直接微微一笑,稍微向前一步,直接越過林遠屠道:“這位姐姐休惱,其實我們此番前來,也並非為了討要這口天龍大鐘,雖說最近這些年來,咱天邪宗大不如前,但是區區一件煉製了二十重禁制的法寶,還不值得我家諸位師兄興師動眾前來。
而林遠屠的脾氣本就十分霸道,對於有人未經請示,就敢擅自逾越,頓時有些不快,正待出言呵斥,可一見是蘭彩雲,卻又皺了皺眉,把話給咽了回去。
對於蘭彩雲,他也早就有所耳聞,雖說原先並沒有什麼交往,但現在這時,他原先計畫,幾乎不能實現,而蘭彩雲又以足智多謀著稱,既然把話接了過去,想必已有思忖,不如暫且聽聽。
林遠屠一轉瞬間,就已拿定了主意,索性也不吱聲,就聽蘭彩雲接著說道:“不過這位姐姐可要清楚,這口天龍大鐘固然無甚重要,但是其中又關聯了另外一件極重要的東西,卻是非同小可,稍有一個不慎,就有可能使人喪命呢!”
“哦?是什麼東西,不如說來聽聽”隨著蘭彩雲幾乎開門見山的敘說,尹看娘也被勾起了幾分好奇。
蘭彩雲淡淡笑道:“我們天邪宗的天鯨吞噬術!姐姐不會不知道吧!”
“就是你們天邪宗的六大魔功之一!如雷貫耳,怎會不知?”尹春娘一聽,亦是微微一驚,同時也隱隱感覺到,關係重大,壓力倍增。
“姐姐知道就好!”蘭彩雲仍是輕描淡寫,語氣不陰不陽的說道:“自從我天邪宗經過三百年前那一役,這六大魔功,已散失一半,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不過想必極少有人知道,當初這口天龍大鐘的主人,就是天鯨吞噬術的嫡傳之人,只要找到了他,就能尋回此法。我看二位道友全都不是愚人,大約也能想到,一旦這個消息,被我宗的掌教,或者哪位長老知曉,到了那時二位會是什麼下場,應該不用我說,也可想而知吧!”
頓時之間,張桐和尹春娘全都侄吸引一口涼氣,尤其是張桐,更吃了一驚,本來當初陳德雲使用天鯨吞噬術暗算李護法時,他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卻沒想到,才過一天,就有麻煩找上門來了!
而且正如蘭彩雲說的那樣,現在這件事還沒有傳揚出去,要不然來的就不會是這幾個人,為了天鯨吞噬術,天邪宗必會震動,至少也要派出幾個煉神境界的高手壓陣,確保奪回秘笈,萬無一失。
不過張桐反應也不慢,就在震驚之餘,他也立刻想到,這些個天邪宗的弟子,得知消息之後,刻意秘而不宣,也是別有用心,想要爭奪功勞,這也使張桐的心裡微微松了口氣,要不是這些人的私心,他和尹春娘要面對的,就不是這幾個人了!
但是就在張桐暗暗慶倖之時,尹春娘的臉色卻變得愈發嚴峻起來,由於先前張桐跟她說時,並沒提及天鯨吞噬術,連忙低聲對張桐問道:“怎麼回事?”
張桐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只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接過話來,笑著說道:“誤會!誤會!原來你們是要尋那部天鯨吞噬術呀!我還以為是要奪我這口大鐘呢!倒是誤會了幾位道友的來意!”
其實從剛才林遠屠帶著人出現開始,張桐就隱隱的感覺到,今天這事必定難以善了,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把天鯨吞噬術的事情說清楚,不然就算把這些幾個打退了,也將源源不斷迎來天邪宗的追殺,即使張桐和尹春娘現在隱匿了面目,也不能保證不把〖真〗實身份洩露出去。
然而張桐說這些話,蘭彩雲卻像沒聽見似的,也不繼續說再說下去,只跟林遠屠搖了搖頭,淡淡的道:“看來天鯨吞噬術沒在他們身上。”
這話一出口,頓時就令在場之人,全都把心往下一沉,尤其是林遠屠,萬里迢迢趕來,最後居然是這個結果,當即火往上撞,聲音已是不善,陰惴惴的道:“你說什麼!”
不過林遠屠的這種氣勢,對蘭彩雲卻絲毫沒有影響,她已然面無表情,淡淡的道:“從剛才說話的聲音語調,還有兩人的表情神色,我有八層把握,天鯨吞噬術,沒在這兩個人的身上,那個女的根本就不知道,那個男的知道,但是也沒得到。師兄相信,也就罷了,如果不相信,就當我沒說過。”
說話之間,蘭彩雲已經退了一步回到了孫華齋的旁邊。而林遠屠卻被她這幾句話噎得夠嗆,若非年紀蘭彩雲的特殊身份,林遠屠早就白然大怒了。
同時剛才這一番話,也讓林遠屠對蘭彩雲產生了深深的戒備,僅在幾句話之間,只看人在說話時,聲音語調,表情動作,就能看出一個陌生人的心思,這種察言觀色之能,簡直堪比讀心術了!
“看來以後必須得離這個女人遠點!”忽然林遠屠的心裡不由得生出了這樣一個念頭,不過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逝,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天鯨吞噬術,必須尋回這部典籍,上報掌教,得到獎賞。
林遠屠沒有別的退路,因為他現在在天邪宗的形勢也是不容樂觀,眼看十年一次的排名戰又要開始,到時武陵少年重新排位,前面九個達到煉神境界,基本排位不會發多大變化,唯獨他這個位置,身為十大魁首,又非煉神境界,後面排名十一十二的人,全都在虎視耽耽,令他不能懈怠,否則逆水行舟,便要被後面的人趕超淘汰。
“你說!這口天龍大鐘是怎麼得來的?還有那部天鯨吞噬術!”林遠屠很快冷靜下來,又把目光落在了張桐的身上,其實一開始他就有所預犄,天鯨吞噬術極有可能,不在張桐和尹春娘的身上,所以對於現在的結果他也有所準備。
張桐一聽他問,亦是松一口氣,剛才張桐最怕就是,這幫天邪宗的人,根本不容分說,就要直接動手,屆時就算把這些人打退了,天鯨吞噬術的事卻解釋不清了。
現在林遠屠沒有當場翻臉,等於給了張桐一個把他摘出去的機會,不敢怠慢,連忙答道:“這位道友不知,其實我這口大鐘,也是昨天剛剛得來的!”對方是金鐘島的弟子,好像叫陳德雲的,當時我趁他不備,一下將他斬殺了,這才得了這口大鐘。”
“金鐘島?陳德雲?”林遠屠眼睛一亮:“你此話當真!”
張桐道:“剛才那位姑娘也說,此事非同小可,我可不想平白,被你們天邪宗追殺,總要把來龍去脈說清,不然豈不麻煩大了!”
張桐說的直白,卻也正是道理,林遠屠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說法,隨即又問道:“你既然殺了那人,想必也得了他的寶囊,難道其中就沒有天鯨吞噬術麼?”
林遠屠心知希望渺茫,但是還是禁不住問起。而張桐自然不能給他滿意的答覆,迎著林遠屠略帶期翼的眼神,張桐十分堅決的搖了搖頭道:“這個絕對沒有,當時我翻了兩邊,還曾特意的找過。”因為這事還有一番淵源,當時我在海上發現一隻正趕上蛻體重生的萬年棵魚,正好那幾個金鐘島的弟子也在,我們就相約聯手捕殺。誰知道得手之後,這幫人不講道義,居然使了個詭計,帶那棵魚搶先跑了。不過我也留個心眼,在他們身上留下一絲氣息,事後尾隨過去,居然正好趕上,他們鬧起內訌,—,—……”
張桐也是半真半假,就跟林遠屠把當初斬殺陳德雲的過程說了一遍,最後又說陳德雲使出天鯨吞噬術,吸收煉化了李護法的一身真氣,一下子就令林遠屠等人的精神為之一振。
“金鐘島!陳德雲!”林遠屠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笑容:“看來那部天鯨吞噬術果然是落再了南海這邊!”
同時張桐見他把目標轉移到了金鐘島上,便也稍稍松一口氣,隨後也不知會一聲,暗暗示意尹春娘,就要直接退走。
豈料就在這時,眾人都在尋思,怎樣從金鐘島著手,尋回天鯨吞噬術,稍微分神之際,都沒注意張桐,卻唯獨蘭彩雲,一見張桐示意,便已察覺出來,不等他放出遁光,就立刻出言阻止道:“二位道友,何必急著要走,這一件事說完,我們還有另外一說,要跟二位道友仔細清算清算!”
說話之間,那一雙凝若秋水的眸子裡,已經閃過一抹森森的殺機,雖然蘭彩雲跟鄭孝並不存在什麼交情,但是自家同門被外人斬殺,即使是天邪宗,人情稀薄,人心冷漠,也要生出幾分不平,如果沒有遇上也就罷了,既然趕上少不得也要討回一個公道。
“哦?還有什麼事?”張桐還不知道,昨天他跟尹春娘聯手斬殺鄭孝,正逢孫華齋和芒彩雲等人在海底下經過,只不過天邪宗的風氣,素來自私自利,當時也沒勝算,孫華齋和蘭彩雲等人,犯不上為了鄭孝甘冒風險,但是現在有林遠屠和方文在,使他們的實力,穩穩佔據優勢,正好趁機給鄭孝報仇,只是隨手之舉,何樂而不為呢!
“哼!當然是你們殺鄭孝的事!殺了我們天邪宗的人,還想若無其事的離開?”蘭彩雲的音調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一些,這也是她難得一見,露出一絲感情波動。
張桐頓時眉梢一揚,卻眼睛都不眨一下,一臉無辜的道:“這個……—,恐怕是搞錯了吧!我可不認識什麼鄭孝!”
“哦?事到如今,還想抵賴!”蘭彩雲冷笑道:“昨天你殺鄭孝,我們正好經過,親眼看見你們兩人,三口飛劍,將他斬殺,還會有錯!當時我們就在海下,難道你們還想抵賴?”
張桐和尹春娘一聽這話,全都臉色一變,沒有想到,昨天那時,在海面底下居然還隱藏有人,非但如此,偏偏那人,還是死者同門,這下再想抵賴也不行了。
張桐一見這個形勢,就知蒙混不過,索性把心一橫,倒也光棍,哈哈大笑:“不錯!那鄭孝是我殺的又怎麼樣?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這幾個人,也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既然念著同門之義,昨天為什麼不出手救援,還要等到現在,才假惺惺的,說什麼報仇!既然講到這了,也不用再說別的,直接劃下道來,咱們接著就是!”
張桐借著剛才的機會,已經表明天鯨吞噬術不在他的手上,尤其意外之喜,有那個蘭彩雲,居然間接幫了他和尹春娘的忙,證明他們兩個跟天鯨吞噬術沒有干係。
沒有天鯨吞噬術的牽扯,僅是眼前這幾個天邪宗的弟子,張桐和尹春娘也不怎麼放在眼裡,除了那個林遠屠的修為不弱,勉強能跟尹春娘一拼,剩下這些個人,包括那個方文,也不是張桐的對手,真要動起手來,憑藉劍術之利,再加上這口天龍大鐘,張桐自信就算不能全勝,也能討到便宜,然後全身而退。
因此對於這一班人,張桐根本不懼,至於剛才要走,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趕緊擺脫麻煩,去找古仙遺跡,畢竟此番來南海,這個才是正經事。
誰知竟被蘭彩雲給叫住,張桐立刻又跟尹春娘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立刻心領神會,已經暗暗運起劍訣,隨時心念一動,就能發射出去。
而與此同時,聽見張桐和蘭彩雲的對話,林遠屠和方文亦是臉色為之一變,再次望過來的眼神,已經殺機盡顯,尤其是方文,臉色鐵青,厲聲叫道:“你說什麼!鄭孝死了!好好好!好膽色!居然連我們天邪宗的人也敢殺,你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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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三回 天魔分光劍

“赫!真是好大的口氣麼!殺了你們天邪宗的人就是活的不耐煩了?那我若多殺幾個,豈不就是,千刀萬剮,死無葬身之地?’,張桐冷笑一聲,既然已經秤定不可能和平解決所,索性直接撕破了臉,說話也不再留有餘地。
“大膽!’,方文沒想到張桐如此肆無忌憚,更加沒把他們天邪宗的威名放在眼裡,頓時怒火中燒,哇哇大叫:“好哇!你們果然膽大包天!莫非你以為咱們天邪宗,都是鄭孝那種玩弄屍體的廢物,看來今天非要狠狠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天高地厚,再如你所願,千刀萬剮,死無全屍!’’
方文森然喝道,本來有些文氣的臉上,已經全是猙獰之色,尤其這些年來,她姐姐的地位,修為全都水漲船高,他也跟著春風得意,在門派之中,順風順水,意氣風發,漸漸養成了他眼高於頂的性格,除了排名靠前的幾位師兄師姐,其他人全都不入他的眼界,更何況張桐和尹春娘,在他看來只是旁門散修,居然也敢大放厥詞,簡直就是罪無可恕!
說話之間,把手一揚,登時一口飛劍顯現出來,劍光吞吐,微微顫動,一股凜倒的氣息向四周散發出來。
同時方文的臉上也露出一股自信無比的神氣,仿佛一刻在手,便可百無禁忌,輕易斬殺敵人,給人一種狂傲無比的感覺。
“張桐,小心!此人劍術不俗,修煉的是天邪宗的天魔分光劍訣!飛劍一出,氣勢森然,劍光能夠分化萬千,一會兒動起手來,你要萬分小心!’,尹春娘一看方文亮出飛劍,立刻從劍氣之中,察覺出他的底細,出言提醒張桐。
“天魔分光劍訣!’,張桐聞聽,臉上也無甚動容,反而升起了幾分好勝之心。
就在尹春娘剛把話說完,方文那邊的飛劍,光芒大作,飛射而出,頃刻之間,化成無數光芒,在半空之中劃過一道道絲線,隨著倏倏破空之聲,織成一張劍網,對準張桐二人,瞬間籠罩過來。
而且劍光未到,一股凜倒的肅殺之氣,已經當先湧來,仿佛刺入人心,如果修為稍弱一些,或者心境之中存在瑕疵,僅被這股殺氣一催,就要驚恐萬狀,瞬間生出心魔。
“果然不愧是天邪宗的上乘劍術!竟能使用無形魔氣侵蝕人心!’,張桐心裡微微一驚,不過他跟尹春娘都是劍術高手,修為高深發覺,本身心境圓潤,不存一絲掛礙,即使方文這天魔分光劍再厲害十倍,也不可能引出兩個人的心魔。
不過這股無形魔氣,也並非完全無效,至少在一瞬間,魔氣降臨之際,張桐和尹春娘全都微微吃了一驚,難免有些分神,對於後面一刻,也起到一些作用。
“哈哈!將死之人,還要負隅頑抗!’,方文自家心裡最清楚不過,這天魔分光劍訣,乃是出自天邪宗的《天魔大法》,而且他這口黑煞劍,也是暗藏玄機,稍被劍訣一催,就能放出無形魔氣,與天魔分光配合,最是相得益彰,能使威力倍增,甚至原先不少修為還在他之上的敵人,驟然被無形魔氣一侵,也要吃個大虧。
在方文看來,張桐固然有些本領,卻終究不過是一介散修罷了,只要他一出手,還不立刻拿下,沒有其他可能。
方文信心滿滿,放出劍光便哈哈大笑起來,仿佛看見了,在下一刻時,張桐被他的無形魔氣侵染,內魔滋生,應接不暇,然後當場被他一刻斬殺的場面。
就在此時,張桐也知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對方非但人多勢眾,一個個修為也不弱,尤其為首的四個人,全是到入武陵少年的精英,如果單獨遇上一個,張桐還存有勝算,但是現在,以寡敵眾,就算有尹春娘壓陣,恐怕也難討到什麼便宜。
張桐心知形勢兇險,更加不敢怠慢,猛的把牙一咬,不受那股無形魔氣的影響,陡然大喝一聲,也把兩口飛劍,同時激射出去,迎上方文劍光狠狠斬殺過去。
“哼!螢火之蟲,也敢放光!’’方文自恃劍術厲害,根本沒把張桐放在眼裡,見到張桐居然敢跟他對劍,頓時冷哼一聲,打定了主意,這一刻下去,非把張桐劍光破去,然後逆溯而上,就算張桐又天龍大鐘護身,也要讓他狠狠吃個大虧。
方文心知天龍大鐘已經祭煉了二十二重禁制,憑他這口黑煞劍恐怕難以撼動,不過他卻並不認為,自己絲毫沒有機會,畢竟法寶是死的,人是活的。
如果天龍大鐘真的這樣厲害,那麼張桐也不可能殺人去奪寶’將其占為己有,張桐能夠辦到’他也一定能行!
方文暗暗下定決心,不由得把體內的真氣催動到了極限,非要破開天龍大鐘的寶光,然後利用天魔分光劍的妙處,只需一個縫隙,就能發動魔氣,侵入張桐體內。
而張桐雖然不知方文的打算,但是一見那道烏黑劍網斬來,心裡也生出一絲警兆,知道其中必有殺招,更也不敢怠慢,連忙催動劍訣,倏忽之間就把兩道劍光合二為一,雙劍合璧,威力暴漲。
方文這時還待穩操勝券,剛哼了一聲,卻大吃一驚,只見一溜紅色飛虹,帶著滾滾熱力,居然鏘的一聲,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的劍光織成的大網,從中間劈開兩半,隨即勢頭不減,電也似的,狠狠殺來。
“啊!’,方文簡直難以置信,沒想到張桐的劍術居然這樣厲害,而且那兩口飛劍也是上乘,似乎比他飛劍,還要勝過一線。
不過方文這些年,在天邪宗能夠坐上武陵少年第十七的位置,也並非全是靠他姐姐帶挈,本身修為,也是不弱,眼看張桐劍光殺來,大吃一驚之後,立刻反應過來,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詭詐之色。
“好個狂徒,竟也有幾分本事!可惜今天你遇上了我,就讓你看看我天魔法身的厲害!’’方文說話之間,便把雙肩一晃,也不在意自家劍網被破,直接就從口中噴出一股黑氣,頃刻之間,在他頭上,隱隱約約化成一個丈許多高的人形摸樣,隨即張開血盆大嘴就往張桐飛來的劍光咬去,居然想把張桐兩口飛劍一同吞噬下去。
“妖孽找死!’,張桐一見如此,臉上微微一驚,隨即哼了一聲,心裡冷冷笑道:“這可是你自己尋思,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不過張桐也沒想到,就在這片刻間,正要下狠手時,剛才被他一刻分開的那道劍光織成的大網,居然轉瞬之間,重新彌合上了,雖然勢頭已經遠不及剛才猛烈,但是繼續籠罩過來,仍然殺機凜然,令人不能小覷。
張桐看在眼裡,不禁“咦’’了一聲,沒想到方文這‘天魔分光劍,還有這樣妙用,若非身外還有天龍大鐘護身,憑這劍光,分而不散,忽又籠罩過來,就能讓他不備,猝不及防,吃個大虧。
“哼!看是我先板了你那道鬼影,還是你這劍網能夠卷去我的天龍大鐘!’’張桐見到方文使出這種以傷換傷的手段,也是絲毫不懼,更加把心一橫,催動劍訣把雙劍合璧的威力一下提升到極限。
同時就見眼前那道劍米籠罩過來,登時發出一陣“嗡嗡’,作響的金鐵交鳴,籠罩在張桐和尹春娘身外的天龍大鐘,好像瞬間遭受無數次中計,寶光頓時搖曳起來,仿佛隨時破滅似的。
“好大的威力!’,張桐見到此種情況,亦是微微的一驚,不過也僅此而已,方文運用天魔分光劍織成這道大網,如果先前沒有被張桐一刻展開,消去了不少威力,此刻籠罩下來,或許還更能令張桐動容。
但是現在,這道劍網的威力,也只能使天龍大鐘微微顫動,畢竟二十二重禁制的法寶,可不是開玩笑的,上回張桐殺陳德雲,要不是身上帶著吞金葫蘆,生生把這口大鐘的本體攝住,就算張桐本事再大,也最多爭個平手,決計不可能取勝。
而現在張桐的修為比之陳德雲還要高出許多,催動這口天龍大鐘,威力更加強橫,被那劍網罩住,斬出一片火花,旋即之間,便已穩住。
“怎麼回事!這口天龍大鐘怎麼這樣厲害,我的劍光大網居然連他寶光都破不開一絲縫隙嗎”’方文頓時一愣,他是天邪寄的精英弟子,小小年紀就已入選武陵少年,根基扎實,修為強橫,本擬天龍大鐘固然厲害,但憑張桐的一些手段,卻能發揮出全部威力。
而且方文看似大喊大叫,好像十分魯莽,但是實則,他也不傻,反而心底裡面相當精明,不說詭計多端也差不多少。
就像剛才跟張桐對劍,如果他真有心爭勝,固然那道劍光大網,仍敵不過張桐的雙劍合璧之威,卻也決不至於如此不濟,一分兩半,猶如薄紙。
這也是方文的狡猾之處,非但靈機一動,讓過張桐劍光,令他能夠直擊本尊,也藉此麻痹張桐,使張桐大意輕敵。(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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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四回 天魔法身

不過方文唯獨沒有料到,張桐的修為遠比他預料的還要高出許多,而且他也低估了一件煉製了二十二重禁制的法寶的威力。
別看剛才說話之後,無論是林遠屠還是蘭彩雲,都口口聲聲的不離‘區區,‘小小,之類的詞彙,來形容天龍大鐘,好像他們不怎麼在意似的。
確實相比起天鯨吞噬術來說,這口天龍大鐘的價值,實在不值一提,但是真較起真,在場這些個人,有一個算一個,卻誰也拿不出一件,超過二十重禁制的法寶。
這仿佛也是一種約定俗成,在煉神境界之前,煉製二十重禁制的法寶,便已經是極限了,那些名門大派的弟子,不到煉神境界,自家石門長輩,絕不會賜下更高品級的法寶,即使是尹春娘這樣的嫡傳弟子也不可以,至於其他的散修妖族,更加少有機緣,得到上乘法寶。
所以別看林遠屠這些人口氣非常大,但是實際上他們也沒摸過超過二十重禁制的法寶,更加不知道,其中差距,到底多大。
反而是張桐,得了這個天龍大鐘之後,才深深的感覺到,達到靈器水準後,法寶之間每一重禁制都有數倍差距,如同天壤之別,幾乎不能逾越。
而上次張桐能夠破開陳德雲操縱的天龍大鐘,一來是因為他利用雙劍合璧爆發出來的威力,使玄英赤精這兩口飛劍威力暴漲,二來也是陳德雲未得真傳,修煉法訣低劣,體內真氣駁雜不能把天龍大鐘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
其實這也是為什麼諸多名門大派,明明不差幾件法寶,卻不肯輕易賜下的根本,因為不到煉神境界之上,根本發揮不出這種法寶的威力反而會成為累贅,被仇家敵人覬覦。
甚至現在這口大鐘到了張桐的手中,也只發揮出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威力,這還是張桐修煉葫蘆劍訣,體內劍氣精純,幾乎堪比法力。
因此方文的烏光劍網,沒能破開天龍大鐘的寶光,是再正常不過了只是他不明就裡,這才大吃了一驚。
“哼!就憑這點手段,也敢跟我動手!”張桐自知天龍大鐘的厲害,早就心中有數,見那方文震驚,頓時哈哈大笑,同時催動飛劍更也不曾鬆懈,催動劍光驀地一閃,已經斬至方文的頭上,對那天魔法身,狠狠斬殺下來。
張桐對這一下,也是十拿九穩,料定就算不能趁機斬殺方文也能破他法術,令他受到重創,心裡甚至開始盤算一擊得手之後,是否要要趁勢,再給旁邊不遠的林遠屠也來一下狠的。
然而令張桐也沒想到,就在他劍光斬殺過去,方文也已回過神來,收斂震驚之色見到飛劍來勢,立刻好整以暇冷冷喝道:“哼!我的劍光破不開你的寶光,難道憑你飛劍就能傷得了我!”
說話之間,非但沒露出任何頹勢,反而越挫越勇,陡然長嘯一聲,將體內真氣全部催動起來,凝聚在頭上的那道黑色人影,頓時狂飆突進,猛的往前一竄,居然一下就把張桐雙劍合璧的劍光給吞到了肚子裡面。
張桐登時臉色巨變,原本與兩口飛劍的緊密聯繫,竟突然變得微弱,跟上次遇上溫師兄如出一轍,幸虧張桐反應極快,立刻催動劍訣,才沒失去感應。
“不好!他竟要奪我飛劍!”張桐內心大呼一聲,不過他也雖驚不亂,隨著劍光消失在那天魔法身的口中,頓時就把葫蘆劍訣催動到了極限。
因為上次遇上那個溫師兄使用吞天大法,就險些把張桐的飛劍奪去了,幸虧方文這個天魔法身並非實質,只是真氣凝成,所以遮罩之力,遠遠不及溫師兄的吞天大法,雖然把張桐的飛劍吞了去,卻沒有完全隔斷聯繫。
而且張桐也是吃一塹長一智,上回飛劍被收走,他也猝不及防,這次同樣情況,他也反應更快,立刻就把葫蘆劍訣之中,催發劍氣爆發的手段使了出來。
本來張桐原先修煉葫蘆劍訣時,還覺得有些奇怪,這部劍訣如此精妙,怎麼會有這樣的昏招,直接在飛劍上,催動劍氣爆發,力量散而不聚不說,發動的速度也不快,在迎敵對戰時,幾乎沒有作用。
直到上回被吞天大法收去了飛劍,張桐仔細考慮,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辦法正是防備飛劍被人用法術或者法寶收住,用於掙脫捆縛,劍氣陡然爆炸,正好掙脫出來。
“還不給我炸開!”張桐喝了一聲,隨之利用他與飛劍之間,還存在的微弱練習,已將劍上真氣引爆,頓時之間,一聲悶響,就從那天魔法身裡面傳了出來。
“怎麼回事?”方文沒想到張桐還有這種手段,將那劍光收住,不等洋洋得意,就突然感覺到一股爆裂的氣息,登時一股力量就從他的天魔法身之中噴湧出來,然後噗呲一聲,就給紮個窟窿,兩道劍光就已從中飛射了出來。
這個天魔法身,本是方文修煉的秘法,與他本身,性命交修,天魔法身遭到重創,他本身自然也難倖免,只不過經過一層傳遞,威力已經減弱了許多,不然僅僅這一下,等於從體內爆炸,就算炸不死他,也的身受重傷。
“啊!”方文愕然之間,又是慘叫一聲,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苦苦修煉的天魔法身,居然這樣輕易就被張桐從裡面攻破。
本來他煉成這門神通,是準備在下一次排位戰中一鳴驚人,至少提升兩個名次,這回遇上張桐,之所以會使出,還是臨時起意,想要提前試試威力,卻沒想到竟出師未捷,反而令自己受到重創。
“該死!竟敢壞天魔法身!你罪該萬死!”方文咬牙切齒,狠狠說道,看那架勢,恨不得把張桐抽筋拔骨才肯甘心,同時這也激起了他心中的傲氣,說罷把手一揮,又跟林遠屠說:“林師兄!此人可惡至極,我欲單獨擒他,將他碎屍萬段,還請師兄為我看住那個女人,別人也都不要插手,不然可別怪我翻臉!”
林遠屠心知方文秉性如此,便也不以為意,況且他跟方文交往,也未嘗沒有討好方薇的意思,這時聽得方文請求,自然無有不允,淡淡的道:“師弟只管動手,為兄自不會讓別人攪了師弟興致。”
“那就多謝林師兄了!”方文說罷,已經再次把眼神望向了張桐,從嘴角牽出一絲笑容,卻愈發顯得凜冽陰沉。
“哦?想要跟我單挑?”剛才那些話,張桐和尹春娘也都聽得真切,不過二人也是不懼,尤其張桐破了方文的天魔法身,收回兩口飛劍,信心愈發充足,當即也是笑道:“剛才已經吃了大虧,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哼!過一會兒,咱們誰見棺材還不一定呢!”方文橫冷一聲,隨即又是雙肩一晃,體內真氣全速運轉起來,剛才被炸開一個窟窿的天魔法身,頓時恢復過來,而且身影暴漲,一下從原先丈許,猛的增大三倍,達到將近四丈。
“天魔法身,魔氣沖天!”方文厲聲大喝,身上一圈一圈的黑氣,將他層層圍住,真氣翻湧,好似沸騰,催入那法身之中,竟然使它還在膨大,足足長成十丈多高,懸浮在海面上,好像一座小山,然後張口一吸,便又形成一股莫大的吸力直接向張桐席捲過來。
“剛才一時大意,讓你撿了便宜,這回我看你還如何破我的天魔法身!”方文說話之間,已經完全融入了那個宛若巨人的黑色人影,除非張桐能夠將這天魔法身完全擊潰,否則他也找不到方文的本例,更不可能,擒賊擒王,一擊斃命。
“給我吞!”方文再次大叫一聲,那天魔法身此時比剛才足足大出十多倍,再次張開大嘴已不能用血盆來形容,仿佛泰山壓頂一般,就向張桐吞噬過來。
這時張桐還在天龍大鐘的寶光籠罩下,那股吞噬之力襲來,立刻令他有所感覺,但是有著口大鐘護住,一時半刻倒也不用擔心被吸了不過張桐這時眼珠一轉,卻忽然從嘴邊帶起一抹詭笑,隨後就像吃受不住那天魔法身的吸力,身子微微一晃,居然鬼使神差,從天龍大鐘的寶光之中落了出來!
本來方文使出全力,卻發現自己的力量仍然不能撼動天龍大鐘的寶光,不由得有些急躁,剛才一時氣憤,已經誇下海口,要單獨擒拿張桐,如果不能踐言,豈不顏面掃地。
然而就在這時,居然峰迴路轉,張桐竟自己從那寶光之中落了出來!方文登眼睛一亮,身在天魔法身之內,立刻連連催動真氣,再次加大吸力,對準張桐,收攝過去,生怕再慢一點,就要錯過良機,張桐又要躲了回去。
“哈哈!這回看你還不死!”方文來不及多想,為什麼張桐會忽然落到天龍大鐘的寶光之外,只見一有機會,立刻大聲叫道。(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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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五回 故技重施

隨著方文的一聲大叫,張頓覺身前吸力猛然大增,好像一隻無形的大手,一下抓住了他的身體,瞬間就給拽了過去,根本不容他去掙扎。
“張桐!”尹春娘也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種驚變,本來她還正在合計,突然出手,先攻方文,擺出跟張桐聯手夾擊的架勢,引動林遠屠或者別的人救援,然後再突然轉變目標,還能打一個措手不及,既是聲東擊西,也算圍點打援。
只不過尹春娘的計策還尚未實施,就發現張桐身子一閃,居然落到了寶光,之外,頓時令她大吃一驚,立刻大叫一聲,就想出手救援。
但是就在這一瞬間,尹春娘的腦中卻忽然想起,這口天龍大鐘本來就是張桐的法寶,不用刻意催動,就能隨身而動,即使張桐有失,這口大鐘也應該跟他過去,怎會仍然停留在這?
“難道這個傢伙又有陰謀?”尹春娘的腦海中陡然一閃,便又靈機一動,就已猜出八九,定是張桐故意而為,隨即張桐聽見她的叫聲,也回頭遞了一個眼神,更加篤定了她的猜測。
“這個臭傢伙,就會嚇唬人!”尹春娘這才松一口氣,只是緊跟著心裡又生出幾分狐疑,雖然張桐是故意而為,可是一旦被那天魔法身吸去,又該怎樣脫身,也令她的心裡,多出幾分擔心。
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尹春娘身為玉清大師的弟子,未來宗的嫡傳,要論博聞強識,比蘭彩雲也遜色不了多少,對於天邪宗的天魔法身,她也有所瞭解,深知這部功法,乃是脫胎于天邪宗六大魔功之一的‘天魔大法”
其中方文修煉的‘天魔分光劍訣,和‘天魔法身,都是這部魔道秘典的傳承,修煉到高深境界,足可獨步天下,即使一知半解,未能得到其中精髓,只要稍微有些苦心,達到煉神的境界,也不算什麼難事。
很顯然方文作為武陵少年之一,並非那種不學無術之人,他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對這兩部功法,也練出了一些根基,可算是登堂入室了。張桐一旦被攝入天魔法身之中,立刻就會被無量魔氣罩住,侵蝕護身真氣,然後進入體內,令他所有修為全部毀於一旦。
“難道張桐這個傢伙想用五蘊之火?”到了這時,尹春娘的心中愈發不解,卻陡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種可能。
與此同時,張桐被方文的天魔法身抓攝過去,一下就被吞入了那天魔法身的嘴裡,頓時之間他只覺天旋地轉,跟著眼前一晃,便已陷入黑暗,隨之從周圍用來一股陰冷的氣息,順勢就要從他毛孔,口鼻往體內鑽進來。
張桐心知不能遲疑,如果再耽擱一下,就要被魔氣入體,趕緊把乾天控火訣催動起來,頓時之間,呼的一聲,一團灰白色的火焰就從他的身上噴湧出來,瞬間就把那股陰翳的氣息向外驅開。
“哼!這回把我吞到這裡,看我怎麼把你燒死!”張桐心中發狠,不禁微微冷笑,隨即展開了身形,就開始在這天魔法身之內橫衝直撞起來。
方文沒料到張桐身上還有這種專門克制天魔真氣的先天靈火,頓時就吃了大虧,只覺一股熱力翻滾,就在這天魔法身裡面開了鍋了。
而這天魔法身本就是方文的真氣凝成,與他本身息息相關,張桐在這裡面,造成任何傷害,都會轉嫁一部分到他的身上。
這下方文可弄巧成拙了,直被攪得真氣散亂,若非是他根基深厚,這時十有八九就要走火入魔,真氣逆轉,爆體而亡了。
不過就算現在,方文的情況也不怎麼樂觀,尤其他的天魔法身,被五蘊之火一燒,立刻發出‘呲呲,響聲,好像烤肉似的,冒出一陣黑煙。
同時方文的本體,藏在天魔法身之中,被張桐裹挾五蘊之火,也險些好幾次都被碰到,一旦要是被五蘊之火碰到,便要燃燒起來,撲之不滅,化為飛灰。
方文此刻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覺吞下張桐之後,還沒來得及煉化,就猛然傳出一股奇熱無比的氣息,仿佛一下子都要把他蒸幹了似的。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方文驚聲叫道,立刻催動真氣,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想把張桐放出的五蘊之火制住。
只可惜他修煉的天魔真氣,雖然也相當精純,但是比之葫蘆劍氣,卻仍差了一個品級,而且現在這團五蘊之火,經過在火鴉寨吸收了火善伴生的先天精火,已經從原先的一絲火種,變成了現在的一團火焰。
就算是張桐,如果沒有煉成乾天控火訣,也不可能僅憑葫蘆劍氣將其制住,更何況方文的天魔真氣,本質屬於玄陰之氣,天生就被火焰克制,對於五蘊之火更是毫無抵抗之力,幾乎剛一觸碰,就發出呲呲生,蒸發成一縷輕煙。
幾乎就在這一瞬間,方文這些年苦苦修煉的真氣,就被生生燒化了三分之一,令他元氣大傷,就算僥倖不死,只怕下回的武陵少年排位戰,也要發揮失常,能否列入其中,都是一個問題。
不過現在正在緊要關頭,生死攸關,千鈞一髮,方文已經來不及去想以後的事兒了,他現在唯一急切的就是,趕緊把張桐這個催命符從天魔法身之中驅逐出去。
此刻方文已經後悔極了,如果早知道張桐會控火之法,打死他也不會把張桐吸攝過來,這一下可倒好,非但沒佔便宜,反而吃了一個大悶虧,被五蘊之火燒毀的真氣,只怕兩三年間也別想恢復過來。
“給我滾出來!”方文氣急敗壞的叫道,也顧不得再去維持天魔法身的形狀,急切之間直接把真氣一散,那個巨大的黑影,便自潰散開來,隨即一道白光,從中穿出,卻是張桐,身外籠罩著一團,熊熊跳動著的,灰白色的火焰,轉眼之間已經回到了尹春娘的身邊,哈哈笑道:“怎麼樣?剛才不是說要親自把我擒住,抽筋扒皮,千刀萬剮麼?現在可有膽子還來?”
張桐趾高氣揚,而相對應的,方文這時候,卻是垂頭喪氣,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更加變得毫無血色,好像大病了一場,雙目之中,沁滿血絲,狠狠盯著張桐,全是憤恨之色。
不過方文的性格也算光棍,既然現在技不如人,他也不逞口舌之利,聽到張桐叫囂,索性也不吱聲,直接從寶囊中掏出一把丹藥,也沒數數有幾顆,一張嘴就吞下去。
而在場的其他人,也都大吃了一驚,尤其孫華齋和蘭彩雲,雖然二人早在張桐和尹春娘聯手斬殺鄭孝的時候,就看出對方實力不俗,不過他們卻沒想到,張桐還有這般手段,不到三個回合,就把方文擊敗,不禁暗暗慶倖,昨天沒有輕舉妄動,不然沒有林遠屠壓陣,僅憑他們兩人修為,帶上幾個外門弟子,決計也不是張桐和尹春娘的對手,很有可能最後步了鄭孝的後塵。
“孫師兄,一會見勢不妙-,我們就趕緊走!不要被林遠屠當成墊背的,沒想到這兩個人的修為極高,卻出乎我的意料!現在形勢對我們很不妙,對面那一男一女,也不知是什麼來歷,想必用了易容之法,而且從他二人手段上看,也是駁雜,沒有系統,似乎有意掩飾……”
蘭彩雲憑藉她的頭腦,一面用傳音之法說話,一面分析當前情況。不過她這次卻給弄錯了一點,只是想當然的認為,張桐和尹春娘是同門,卻沒想到,他們二人,本來就不是同一門派,而且張桐所學駁雜,尤其劍術入門之後,已經把那套雷音劍法用活了,各種招式,信手拈來,不是極其瞭解這套劍法,也難看出他運使飛劍的路數。
聽罷之後,孫華齋也微微露出嚴峻的神色,不禁有些後悔,更埋怨蘭彩雲,如果剛才不是她節外生枝,叫住張桐和尹春娘,非得要給鄭孝報仇,也不會成現在這種局面。
而且一旦形勢所逼,按照蘭彩雲的說法,搶先一步,提前遁走,勢必會得罪了林遠屠和方文,原本是想討好這兩個人,現在倒好,適得其反,只怕事後也是一個大麻煩呢!
但是孫華齋也沒有別的辦法,蘭彩雲的提議無疑是現在這種形勢,自保的最佳一種選擇,否則的話,動作稍慢,萬一情況更糟,按照林遠屠的手段,很有可能會把他們兩個人舍出去,作為斷後,拖延敵人。
“嗯?好厲害的控火之法!竟是先天靈火!”就在孫華齋和蘭彩雲商量退路之際,林遠屠也對方文的瞬間潰敗大為驚詫,不過他畢竟不是等閒之輩,一見張桐裹挾一團白色火焰沖飛出來,立刻便知是方文修煉的天魔真氣遇到了剋星。
只不過林遠屠雖然也算見識廣博,但是先天火種畢竟少見,尤其自從丹宗和器宗雙雙覆滅之後,控火一脈的修士,也都衰落下去,極少出現高手,更使先天火種幾乎絕跡,因此林遠屠雖然看出張桐所用的是先天靈火,但到底是什麼底細,他卻並沒看出來。
“不錯!算你有些眼力!”張桐淡淡的答道,隨即心念一催,運氣乾天控火訣,便把周身火焰收斂下去,冷笑一聲道:“本來我也不想跟諸位為敵,剛才我已說了,天鯨吞噬術,極有可能就在金鐘島,諸位還不快去尋找,何必跟我浪費時間?”
“嗯?”林遠屠一聽,立刻皺了皺眉,本來他已料定,張桐擊敗方文,已經佔據優勢,少不得要乘勝追擊,多多斬殺幾個,回到門派邀這時由於蘭彩雲的分析,林遠屠已經認定了張桐和尹春娘是四派三宗的弟子,只不過易換了容貌,而四派三宗的弟子,著數百年來對待天邪宗可從來沒有手軟,能有機會打殺,決計不會放過。
但是現在,出人意料,張桐占了上風,居然要息事寧人,這倒是頭一次遇到,林遠屠不禁心下狐疑:“難道這兩個人不是四派三宗的弟子?不然怎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是其中另有陰謀?”
瞬息之間,林遠屠不禁心緒湧起,臉色陰晴不定,半天才點點頭:“好!今日你我雙方就井水不犯河水,日後若有見面,再來分說不遲!”
“既然如此,我們就告辭了!”張桐一聽林遠屠答應下來,立刻也應了一聲,然後跟尹春娘,地底道了一聲:“我們走!”直接催起劍光,轉瞬消失不見。
“師兄,這樣就讓他們走了!”眼看張桐和尹春娘同時駕馭遁光飛走,一直站在後面的王城有些不甘的道,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果,實在是令他有些意外。
林遠屠也沒回頭看他,只是盯著張桐和尹春娘飛去的方向,冷冷的道:“不然還想怎樣?現在我們當務之急是尋回‘天鯨吞噬術,,而不是跟兩個來歷不明的人拼命!”
“可是那天龍大鐘,就給他們拿走了!那可是煉製了二十二重禁制的法寶啊!”王城仍然有些不甘心,本來他心裡還在合計,斬殺了張桐和尹春娘,那口天龍大鐘固然沒的說,定然是歸林遠屠無疑的,而那幾口飛劍,也要被孫華齋,蘭彩雲,方文三人瓜分,即使如此剩下他們這些人,也能分到不少好處,總要比現在,一無所得好。
其實林遠屠的心裡又何嘗甘心,剛才方文出手的時候,他沒有阻止,便打定主意,想要拿下張桐和尹春娘,名義上給鄭孝報仇,實則卻想殺人奪寶,只要奪下那口天龍大鐘,他就能夠穩固地位,確保下次排位戰保住第十名的位置。
只是沒有想到,尹春娘尚未出手,張桐就直接擊敗了方文,令他這邊,實力大損,本來有些勝算,也被一下削平,令他不得不考慮退讓,否則一味拼殺下來,少不得要死傷幾個。
到了那時,就算能殺了張桐和尹春娘,他們剩下的人手和實力,也不足以威懾金鐘島,再去尋回天鯨吞噬術,也要另外再召集人手,所以林遠屠心裡仔細權衡之後,這才接受了張桐的提議,打算息事寧人。(未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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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六回 路遇熟人

“走!我們現在就去金鐘島!不讓南海這些蠻子把天鯨吞噬術交出來,決不甘休!”林遠屠說罷,便不再繼續往下解釋,直接喝了一聲,騰起一溜遁光,眨眼穿入雲霄,直向南面的金鐘島的方向疾飛過去。
剩下這一班人,在林遠屠做出決定之後,也不敢再提出異議,甚至見過張桐厲害,對於林遠屠做出這樣的選擇,還偷偷松了一口氣,忙也放出遁光,紛紛跟隨過去。
而與此同時,張桐和尹春娘架起劍光飛出一陣,見後面沒有人追來,二人亦是放下心來。尤其是張桐,更心有餘悸,別看他剛才不到三個回合,就把方文擊敗,好像十分輕鬆。
但是實際上,就在那瞬息之間,張桐體內的真氣已經消耗了一大半了,催動五蘊之火,居然極耗真氣,上次燒死溫師兄,張桐催動火焰,只是頃刻之間,一發即收,時間很短。
可這一次對付天魔法身,可是一個足有十多丈高的龐然大物,張桐放出五蘊之火,非但完全爆發出來,還稍微維持了片刻,這也使張桐的真氣就像水抽一樣,快速消耗,入不敷出。
虧得五蘊之火本是天魔真氣的剋星,不然沒等把那天魔法身破去,張桐就要搶先耗盡真氣了!這也使張桐占了便宜,卻見好就收的原因,因為憑他此刻狀態,根本就不足以支撐高強度的戰鬥。
而且林遠屠那邊雖說折損了一個強手,但是仍然人多勢眾,幾乎全是修煉到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真要衝突起來,誰勝誰負,真不好說。
“怎麼樣?你的情況好像不太妙哦!下回可別這麼逞強了!”飛離原先那座小道之後,料定林遠屠那一班人沒有追來,尹春娘便放慢速度,停了下來問道。
“你看出來了!”張桐微微苦笑,隨即從劍囊之中取出一顆丹藥吞服下去,雖然吞金葫蘆裡面仍然存有不少精金之氣,不過現在情況已經不太緊急,張桐卻不肯輕易動用這些積蓄。
“哼!你有多少根底我還不知道麼!”尹春娘嗔惱的瞪了他一眼:“別以為剛才得了那只猓魚的好處,又有一團先天靈火,就覺得怎麼樣了!那些都是外物,乃是旁門左道,于修煉大道沒有任何好處!你若貪戀與此,便要處處取巧,早晚有後悔那一天!”
張桐明白尹春娘提醒是為了他好,便也不以為意,直接笑了笑道:“這個不用春娘費心,我心裡自有分寸,不會沉迷其中,況且我本身專修劍道,對於其他皆如無物,就算暫時引為大用,將來也早晚要拋卻的。”
“你能明白就好!我記得原先師父就曾跟我說過,有些時候得到機緣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很容易迷亂心神,使自己沉溺其中,直到有朝一日,如夢方醒,再去後悔,已經晚了!”
說到這時,尹春娘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股緬懷的神色,也不知道心裡想起了什麼,既有些痛楚,也十分懷念,那種神采張桐原先竟從來未曾見過。
張桐頓時皺了皺眉,其實他的心裡也說不清楚,到底對尹春娘是個什麼心思,從一開始時,在大巴山外驚鴻一瞥,再到天邪大陣,成了他的救星,直至此後,互相交往,竟在不知不覺間,成了能夠信任的莫逆之交。
有些時候,張桐也弄不明白,尹春娘為什麼會對他另眼相看,仿佛總是遷就,甚至有些寵溺,這讓張桐百思不得其解。尤其後來,時間一久,張桐越來越瞭解尹春娘的性格,還有她平時的風評,對人全是橫眉冷對,除了師父師妹和聞婧真之外,幾乎一個談得來的朋友也沒有,這也更顯出她對張桐的另眼相看。
雖說張桐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緣故,但是到了現在,對於這種態度,他也漸漸習慣起來。忽然發現尹春娘露出這樣的神情,頓時令他的心裡,感覺有些不快。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在吃醋?”隨即張桐就發現了自己的這種心情,更覺有些哭笑不得,因為一直以來,他對於尹春娘,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一來二人修為差距不小,二來身份也有天壤之別,即使未來宗的女弟子並不禁忌婚嫁,尹春娘跟他之間也不太可能。
況且張桐現在已經跟天蠶仙娘還有紅雲仙娘有了牽扯不清的關係,還不知將來會是什麼結果,現在他也無暇多想其他,只是把尹春娘當做摯友。
但是現在這種古怪的感覺,卻令張桐心裡升起幾分懷疑,不禁暗暗忖道:“難道我對春娘的心思已經發生了變化?不想只把她當成朋友了?”
其實男女之間的事情,本來也說不清,有一見鍾情,有日久生情,也有惺惺相惜,或者由恨生愛什麼的,何況尹春娘又是一個絕色美人,張桐跟她相處久了,生出一些想法,也是在所難免。
轉是尹春娘說罷之後,略微沉默一陣,很快回過神來,發現張桐有些古怪,不過她在這方面不甚細膩,也沒看出張桐的心思,只是好整以暇,定了定神問道:“張桐,我們下一步怎麼走?你現在氣運正盛,全聽你的指揮,或許會有驚喜呢!”
張桐早就從薑梨花的記憶中,得知了古仙遺跡的具體位置,正愁不知如何提醒尹春娘,沒有想到尹春娘居然主動提出,要讓他來帶路,這也正中下懷。
張桐微微一愣,立刻就把腦海之中,其他的那些不相干的念頭全都按捺了下去,畢竟這一次他跟尹春娘來到南海,全是為了探尋那座遺跡,不然也不用不遠萬里,跑到這種兇險無比的地方來。
“好!如果聽我的……”張桐一面應道,一面裝模作樣的往四周望去,然後直接往偏西南邊一指:“我們往那邊去!”
“西南邊?果然是無華島的方向麼!”尹春娘喃喃低語,對張桐的選擇,亦是毫無疑義,直接點了點頭,然後兩人沖起兩道劍光,便順著張桐所指的方向徑直飛了下去。
其實張桐自己心裡明白,那座古仙遺跡實際上就在離此大約一萬七八千里的地方,如果全力飛行,不用多少時間,就能趕到那裡。
雖然上一次,天池劍宗的人離開之前,已佈置幻陣,不過到時候,憑藉尹春娘的眼力,想必不難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不用張桐再去提醒,便也輕易發現端倪。
張桐一面盤算,一面跟尹春娘並駕齊驅,兩人催動劍光,速度亦是極快,幾乎片刻之間,便已飛出千里,遠離了潮水帶,深入到南海腹地。
尤其這個時候,張桐的心裡已經有了定計,便要一鼓作氣達到目的地,卻沒想到,就在這時,突然發現就在前面一片島嶼之間竟有數道寶光閃動。
這片島嶼約有一百餘座,星羅棋佈的散落在海面上,其中面積大的只有數百畝大,小的更只露出一點,一個浪頭過來,就能將其淹沒。
就在這片島嶼的上空,數道寶光,連連閃爍,激烈碰撞,再等張桐定睛一看,只見一團烏雲,凝成陀螺形狀,懸浮在半空中,在那週邊三道劍光化成三條光帶似的,繞著那團烏雲擎動,速度奇快無比,威力竟也不凡。
張桐和尹春娘遠遠發現動靜,便知定是有人在此鬥法,不願節外生枝,正想從旁繞過,可是就在這時,張桐的心裡卻突然一動,隱隱發覺那正在激鬥的幾道寶光之中,似乎有一絲氣息令他非常熟悉。
“春娘,等等!”張桐頓時微微一驚,連忙叫住了尹春娘,隨即打起精神,又往那邊望去。
“怎麼了?”尹春娘被張桐叫住,不禁有些狐疑。
“好像是遇見熟人了,我們別急著走,看看情況再說。”張桐微微皺了皺眉,那一絲熟悉的感覺,十分模糊,一時之間,他也想不起到底遇見誰了。
“是嗎?在這茫茫無際的南海大洋之中,居然能不約而同,這倒是難得的呢!”尹春娘笑著道,隨後便從寶囊中,拿出來兩道靈符,把其中之一遞給張桐:“這兩道匿行靈符我們先用上,隱藏在暗處,再靠過去看。”
“嗯!”張桐接過靈符點了點頭,其實張桐身上也有類似的靈符,從薑梨花的身上奪來,前番他追蹤李護法那些人時,還曾用過一次,效果還算不錯,完全瞞過了對方的察覺,要不是最後收去猓魚血肉時,弄出的動靜實在太大,很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就把那根猓魚骨刺弄到手了。
不過這時尹春娘已經拿了出來,張桐也不推脫,拿過靈符之後,就用真氣一催,頓時從那靈符之中,發出一抹白光,跟著驀地一繞,轉眼之間兩個人已經在半空之中消失不見了。
而同一時刻,在那片島嶼的上空,那一團烏雲和數道劍光,也都激鬥正酣,烏雲滾滾,精光四射,少時之間竟也難分勝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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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七回 見色起意

又等鬥了一陣,週邊那三道彩帶似的寶光似乎看出不好取勝,同時往後一退,便已停止攻擊,隨即從那三道寶光之中顯現出三個人影,全都一身白色勁裝,上襟胸前繡著一道金紋寶劍。
其中為首一個,大約三十多歲,長的面白乾淨,劍眉虎目,一臉正氣,頗有些青年俠士的氣勢,在他的身後,另外兩個人,略微年少一些,都在二十七八,也是英俊挺拔,看似非同俗流,不像宵小之徒。
只不過這三個人臉上那種盛氣淩人的神氣,卻讓張桐感官有些不好,因為自從張桐入道以來,沒少遇見這種自我感覺極好的人。從最開始的劉天威的兒子,再到後來的甄猛,還有珞珈山的林公子,天池劍宗的那個溫師兄,都是這副嘴臉,狂妄無比,目中無人。而且張桐也不認識這三個人,剛才那種熟悉的感覺,也不是從他們身上傳來“咦?竟又是天池劍宗的人?”雖然這三個人的裝扮,跟當初薑梨花還有溫師兄有些不同,不過張桐曾經閱讀過薑梨花的一些記憶,對於這三個人的來歷也是一眼看出。
這三個人身穿白衣,身繡金劍,看這裝扮,就知道是天池劍宗之內,專門執掌刑法的劍池執事,這些人在天池劍宗的地位極高,僅僅次於長老,擁有極大權利,就是普通嫡傳弟子,遇上這些劍池執事也要敬讓三分。
與此同時,就在這三名劍池執事收住劍光的同時,剛才被圍住猛攻的那團烏雲也向內收斂,從中露出三個人的行跡,這三個人全是女子,其中為首一個,穿著一襲黑衣,腰身緊窄,乳臀豐腴,只要稍微看她一眼,就給人一種風少嫵媚的感覺,手中則是虛懸著一口暗金色的小鼎,不斷從鼎口冒出一沽一沽的黑氣,想必剛才那團烏雲,就是由此而來。
同時跟在這名女子的身邊,另外那兩個女子也都姿色不凡,身段窈窕,美豔動人,即使跟尹春娘比起來,竟也不落下風,只是氣質不同,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而張桐這個時候,運用靈符,躲在暗處,看見那兩個女人的容貌卻大吃了一驚,因為這兩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跟張桐有過肌膚之親的天蠶仙娘和紅雲仙娘,只不過現在的二人,比之此前,還要更美,多出一種妖嬈嫵媚的氣質,至於剛才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是因為二人變化極大,身上的氣息,也有所改變,令張桐一時沒認出來。
自從上回在九陽山別過,天蠶仙娘和紅雲仙娘跟隨蠱仙玄婆返回疊雲洞後,已經將近兩年,沒有再見過面,這時再次看見,兩人的變化極大,不然張桐剛才也不會僅僅感覺到熟悉,而沒認出是她們兩個。
而且更加令張桐沒有想到的,此時二女跟隨另外一名女子,身上所穿的裝束,居然跟再次之前,張桐遇上的那些天邪宗的弟子如出一轍!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天蠶和紅雲她們兩個人竟然加入了天邪宗不成?這兩年究竟出了什麼變故?還是我認錯人了,只是長得比較像?”
頓時之間,張桐心裡疑竇叢生,眉頭也跟著緊緊鎖住,雖然很不願意相信,但是從那兩人的氣息和容貌,無疑認錯人的可能性是極低的。
“怎麼樣?真是熟人嗎?是哪一邊兒的?”就在張桐身邊的尹春娘,似乎感覺到了張桐的情緒變化,不禁有些狐疑,立刻低聲問道。
“是那三個女人,其中兩個是我原先的故交,跟我關係匪淺!”張桐微微的答道:“不過原先她們都是百蠻山疊雲洞,蠱仙玄婆門下的散修,卻不知怎麼的,現在搖身一變,竟成了天邪宗的弟子了?”
“兩個女人?”尹春娘一聽張桐說是女人,頓時眉梢微微的向上揚了一下,不過現在兩人都在隱形,就算互相僅在咫尺,也看不見對方表情。
就像剛才張桐發現尹春娘陷入回憶的時候,心裡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一樣,尹春娘一聽張桐的熟人,居然是兩個女人,也不知怎麼回事,立刻從心裡升起一股焦躁的感覺。
如果她自小在書齋看過《西廂記》《孔雀飛》一類的閨中閒書,只要仔細琢磨,便也不難知曉,這種女兒家情竇初開時的感覺。
只可惜尹春娘自小生活在寺廟裡,專心修煉,無有旁騖,加之她的性格強橫,有時堪比男子,對於這些常識,卻是一知半解。
以至於遇到張桐之後,從一開始因為修煉劍訣的關係,使她對張桐生出異樣的感覺,直到現在,逐漸變化,似乎兩人之間的感情,也向她原先沒有想到的方向發展了下去。
“嗯?我怎麼心亂了?張桐跟那兩個女人認識又怎麼樣?”尹春娘隱隱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卻是有些奇怪,她也想不通,是怎麼回事。
大約也是天生使然,上天賦予了尹春娘過人的修煉天賦,同時也在另一方面消弱平衡,使這世間不存在完美的人,就像尹春娘一樣,在修真劍術上,多麼驚采絕豔,可遇到感情問題,卻像一個小白癡,既遲鈍,又笨拙!
所幸尹春娘並不是那種死鑽牛角尖的性格,感覺到自己有些奇怪,立刻重新調整心情,很快就把那一絲焦躁的心情平復了下去。
而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天蠶仙娘和紅雲仙娘還不知道,張桐已經在暗處看見了她們,只是跟著為首那名女子,全都小心戒備,露出嚴峻之色。
“哼!三個妖女!不過好好躲在西北,居然膽大包天,跑來南海作祟,乖乖放下法寶束手就擒,我等師兄弟心地慈悲,留你們一條性命,把你們收為女奴,回到天池好生伺候!否則冥頑不靈,必叫爾等授首!”
天池劍宗那三個劍池執事之中,為首的那一個人,一臉傲然之色,眼中爆射凶光,掃來掃去,冷冷笑道。
隨即話音沒落,在他旁邊,另外一人,也是一臉輕蔑之色,仿佛高高在上,在俯看一群螻蟻,立刻介面說道:“當然你們還可以繼續反抗,不過到了那時可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使出真正實力,就憑你們三個,斷然不是對手,莫要執迷不悟,斷送大好性命!”
“哼!二位師兄,跟這些邪魔之女有什麼好說的!能夠給她們機會,到我天池劍宗為奴,乃是她們的造化,若再不聽勸,直接打殺了,帶著信物回去,還能領取一份獎賞!”最後一個劍池執事,大概年紀最小,脾氣也最暴戾,開口之際就要喊打喊殺。
“師弟別急!我看這三個女人,雖是天邪宗的弟子,但是身上魔氣並不太重,想必入魔未深,還能回頭是岸!”說話之間,為首那人,一臉正氣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yin邪的笑容,盯著對面,那種眼神,好像能把衣服穿透似的!
隨後話音微微一頓,又對天蠶仙娘她們,冷冷的道:“你們可想好了,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逼我們出手,再後悔可就晚了!你們不要心存僥倖,你們的修為比我們差遠了,沒有一絲勝算!薑玉貞!就算是你,也剛剛達到第十二重小周天,連武陵少年都未曾列入,難道還想在我三人面前負隅頑抗麼!實話告訴你們,剛才只是玩玩,不想傷了你們身子,不然的話就憑你這口黑神鼎如何能夠抵擋,如果我認真起來,一劍就能將其破去,不信你可以試試!”
“耿敬!你簡直無恥!就憑你這種人品,也敢妄稱正派!”頓時之間,隨著那名為首的青年把話說完,那個被稱為薑玉貞的女人,已經氣得臉色鐵青,用手指點,怒聲罵道:“天池劍宗有你們這樣的敗類,看來離敗亡也時日不遠了!況且這裡是南海,不是你們的天池,在這還輪不到你們一手遮天!我們天邪宗好幾位師兄都在附近,只要我發出信號,就會趕來支援,到了那時,身陷重圍,我看你還如何囂張!”
“哦?原來還有不少天邪宗的餘孽呢!看來這一次你們的動作不下啊!難道上回在郎夏國的教訓還不夠麼!”對於薑玉貞的威脅,作為劍池執事的耿敬,也算見過些大場面,對薑玉貞的恐嚇,絲毫不以為意,臉上笑意更濃,哈哈笑道:“吳飛師弟,周河師弟,這個女人冥頑不靈,居然敢威脅咱們,看來非要好好調教不可!”
說話之間,三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仿佛已經勝券在握,沒有一絲意外,狂妄之態,暴露無疑。
而對面的薑玉貞,天蠶仙娘和紅雲仙娘,全都又驚又怒,這次她們三人,也是受到雷師兄的邀請,來到南海襄助一臂之力的,只是因為一些瑣事稍微耽擱一下,這才落在後面,現在才趕過來。
卻沒想到,在半路上,居然遇見了耿敬這班人,發現她們所用遁光有異,立刻攔截上來,想要斬妖除魔,回到門派也好討取獎賞。(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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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八回 廖帥

可沒想到,後來見到了三女的容貌,耿敬這師兄弟三個人,竟臨時見色起意,想要生擒活捉,將其收為女奴!
這下讓薑玉貞和天蠶仙娘,紅雲仙娘她們如何肯答應,當即動起手來,無奈耿敬三人,全是天池劍宗的精英,修為比一些排名靠後的武陵少年還要高出一籌,薑玉貞她們三個,根本就不是對手,只憑一口黑神鼎,勉強支撐下來,這還是因為對方存心活捉的緣故,不然三人早就成了劍下亡魂。
至於薑玉貞剛才說什麼,不少天邪宗的弟子就在附近,其實也是信口雌黃,這次雷師兄為了尋找古仙遺跡,確實召集不少同門前來,但是那些人大多先一步去了無華島,距離這裡還有一萬多裡,就算發出信號,也不可能趕來。
唯獨想讓耿敬那三人投鼠忌器,只可惜現在看來,這辦法也未奏效,耿敬這三個人似乎早就看出她們的底細,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這時張桐和尹春娘已經使用匿行靈符靠到比較近的位置,聽到耿敬所說,頓時心頭大怒,天蠶仙娘不消說,早就定下是他的雙修道侶,紅雲仙娘也因交換劍訣,被他奪了紅丸,現在這三個人,居然口口聲聲,要將她們收為女奴,已經觸及到了張桐的逆鱗。
雖說仔細算起來,張桐跟天蠶仙娘和紅雲仙娘相處的時間都不長,並不是像一般情侶那樣,互相瞭解,兩情相悅,而且當時的情況,因為張桐的修為較弱,反而是天蠶仙娘和紅雲仙娘主動,要說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卻也未必。
不過張桐這個人也不是善茬,表面上看不出怎樣,實際在骨子裡,可霸道得很呢!既然天蠶仙娘和紅雲仙娘成了他的女人,他就絕不容許再有人染指,尤其是天池劍宗!
張桐歷來對這個位列四派三宗的門派沒有什麼好感,張桐第一次跟天池劍宗有所牽連,還是跟林公子發生衝突,他手下有個連山五子,最後盡被張桐斬殺。
正是在這連山五子之中有一個虞美霞,據說她的哥哥虞世南就是天池劍宗的內門弟子,很可能是已經達到煉神境界的高手。
當時張桐修為還弱,一聽可能面臨煉神境界的高手追殺,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了好久才平靜下來。
所幸那個虞美霞的哥哥,似乎跟她聯繫極少,而且虞美霞等於間接因為林公子的緣故才會死于張桐之手,大概林公子害怕受到遷怒,事後也沒去找那個虞世南通風報信。
一直到現在,拖延了將近兩年,張桐已經跟甄遠道脫離了師徒關係,也沒聽說有虞世南前來尋仇的消息。
其後,又是遇見溫師兄和姜梨花,那個溫師兄也不知中了什麼邪,非要收火善為劍奴,張桐因有承諾,自然不願應允,隨之又是一番激鬥。
雖說張桐最後活活燒死溫師兄,更把薑梨花煉成了七殺劍圖的器靈,並且奪取了薑梨花的記憶,讓他受益匪淺,但這也令張桐,對天池劍宗的感官更差。
沒想到這回來到南海,居然又遇上了天池劍宗的人行兇,而且受害的物件還是天蠶仙娘和紅雲仙娘,這更使張桐心裡生出一股邪火直往頂門撞去。
“這幾個活的不耐煩的傢伙,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女人身上來了!”張桐眼中寒光一閃,心裡暗暗咬牙,隨即就已備好兩口飛劍,就等再靠近一些,就突然出手偷襲,給他一下狠的,至少也殺一個,然後再有尹春娘聯手,加上對面的薑玉貞,天蠶仙娘,紅雲仙娘,三人策應,圍殺剩下二人,也是十拿九穩。
張桐略一思忖,便已拿定了主意,隨即也不說話,直接捏了一下尹春娘的手心,二人便已心領神會。
至於同為四派三宗的弟子,尹春娘也不是第一次下手打殺,動起手來也無掛礙,而且現在,他們二人,已經變了摸樣,就算被人發現,也不能輕易查到尹春娘的頭上。
“三個狂徒,讓你們膽大包天,竟敢打我的女人的主意,這回定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張桐拿定主意,正待出手之際,誰知就在這時,居然又生變故,還沒等他跟尹春娘發難,卻突然從天上傳來一個洪鐘似的聲音,滾滾而來,冷冷的道:“天池劍派!真是好大的口氣,難道我們天邪宗的人就這麼好欺負嗎?”
隨著話音未落,已經從那海面的雲天之上,電也似地飛來一道白虹,眨眼之間已經到了近前,從中顯現出一個同樣身著黑衣的年輕男子。
一見這個人出現,薑玉貞和天蠶仙娘,紅雲仙娘,全都大喜過望,連忙上前拜見,口稱“廖帥師兄”,尤其是紅雲仙娘,更加松了一口氣,本來面對這種險惡的形勢,她已經下定決心,打算亮出飛靈劍,斬殺了耿敬三人。
只不過如此一來,飛靈劍的秘密就有可能保守不住,將來引來許多麻煩,即使她師父蠱仙玄婆,已經成為了天邪宗的長老,只怕也未必鎮得住那些虎視眈眈的人。
畢竟這口飛靈劍的干係實在太大,煉製了三十三重禁制,即使煉神境界之人,也少有這種級數的法寶,能有二十五六重禁制,就已經難能可貴了,更何況是超過三十重禁制,即使失去了器靈,也是無價之寶,令人垂涎欲滴。
但是紅雲仙娘沒有辦法,如果再不使用,只怕在動起手,就真要像耿敬他們所說的,僅憑薑玉貞那口黑神鼎決計擋不住敵人,屆時萬一被擒,更要淪為女奴,受盡**,淒慘無比,永無翻身之日。
紅雲仙娘無法想像那種日子,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非要如此,她寧願死!但是在此之前,卻要朵拉幾個墊背,至少眼前這三個罪魁禍首,全要死在飛靈劍之下,千刀萬剮,魂飛魄散。
紅雲仙娘本就魄力非凡,面對這種兩難境地,她很快就選擇了避重就輕,甚至考慮到時候如果必要的話,直接把薑玉貞殺了滅口,儘量保住飛靈劍的秘密,至於天蠶仙娘跟她還是有幾分信任的。
正是在這個時候,廖帥突然出現了,這個武陵少年排名第十一位,實力僅次於林遠屠的高手,他的出現立刻形勢扭轉,原本處於絕對優勢的耿敬三人,全都臉色一變,顯然認識廖帥,同時也知道他的實力。
“廖帥?難道又是一個武陵少年上榜之人?”張桐看在眼裡,本欲出手偷襲,也陡然停止下來,現在他還沒弄清楚,天蠶仙娘和紅雲仙娘為什麼會成為天邪宗的弟子,更不知道蠱仙玄婆是什麼情況,所以不是必要,他還不想暴露。
而廖帥的出現,正好化解了天蠶仙娘和紅雲仙娘的危機,張桐便也不急著出手,正好看一看形勢向哪一邊發展再說。
“哼!好個天池劍派!好個劍池執事!你們幾個在天池劍派之內作威作福,欺負一下外門弟子還不夠,居然大言不慚,欺到我們天邪宗的頭上來了,看來真是不知‘死’字該怎麼寫!”
廖帥面容冷冷,聽到薑玉貞和天蠶仙娘,紅雲仙娘稱呼,也僅點了點頭,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笑意,隨即盯著對面,耿敬,吳飛,周河,眼神之中,盡是殺機。
同時隨著廖帥把話說完,他的身上也爆發出一股強橫的氣勢,仿佛一股凜冽的風暴,把方圓百餘丈,全都覆蓋在內,令人呼吸困難,幾乎喘不過氣來。
幸虧張桐和尹春娘離得還比較遠,沒有受到那股氣勢的波及,不然僅這一下,靈符就要被破,兩人行跡暴露,再也藏匿不住。
“好強橫的氣勢!”張桐看在眼裡,心裡亦是為之一振,暗暗跟方文比較,發現廖帥的修為,至少比方文要高出一倍,已經接近了尹春娘的水準,是練氣境界的巔峰,只要體內積蓄充足,隨時能夠打破天地玄關,達到煉神境界。
同時耿敬三人在震驚過後,也很快的冷靜了下來,不愧是天池劍派的精英,堪堪穩住陣腳,隨即針鋒相對,由為首的耿敬大聲喝道:“廖帥!你不要倡狂!莫非真以為我們天池劍派就怕你天邪宗不成!現在的天邪宗早就今非昔比,喪家之犬,沒毛鳳凰,還敢當面叫囂!”
耿敬一臉凝重之色,語氣冷冷,目光凜冽,只不過所說的話,卻多少能讓人感覺到有些色厲內荏,再也不復剛才那種掌握一切的自信。
“哦?看來你的膽子還真不小!說話倒也有幾分骨氣,就是不知道過一會兒,會不會還這麼大言不慚!”廖帥仍面無表情,盯著耿敬的眼神,陡然閃過一抹更加淩厲的殺機。
不過耿敬這三個人,能夠坐上天池劍派的劍池執事,可見也都不是草包,尤其周河,年少氣盛,二十五歲就把全身穴竅打通,達到第十二重小周天圓滿的境界,一度也被奉為天才。
只可惜性格有些浮躁,再加上前幾年,被吹捧的過甚,令他得意忘形,到了現在反而漸漸歸於平凡,幾乎不可能在三十歲之前達到煉神境界了,也算是一個‘傷仲永’的例子。
可是這兩年,隨著年紀漸長,周河也積澱了一些閱歷,心性平復下來,經過一番磨練,修為也再次進入了快速增長期,根據一些天池劍派的長老推測,他仍然很有可能,在四十歲之前,達到煉神境界,這種速度勉強也可歸入天才之列,只是沒有那麼驚世駭俗罷了。
經此一番波折,周河的性格固然沉穩了一些,可是骨子裡的傲氣卻未曾消減,只是被他掩蓋了下去,而這時遇上廖帥,心知對方名氣,修為全都了得,頓時又起了爭勝之心,冷笑一聲道:“哼!廖帥!排名武陵少年第十一位,號稱天邪宗內,煉神境界之下,僅次於林遠屠的第二高手!我早就聽說過你,只是一直未得見,據說你是天邪宗這一代最傑出的少年天才,雖然現在仍然排在林遠屠之後,但是年齡小他三十歲,將來如果不出差錯的話,超越他也是早晚的事兒。”
廖帥“哼”了一聲,語氣仍然沒有波動,淡淡的道:“算你還有些見識,一會我殺你之後,會給你留個全屍。”
“留個全屍?”周河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原先我一直以為,我就夠狂的了,沒想到跟你比,我周河可算謙虛的了!給我留個全屍,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實話告訴你,我也早就想會會你,正好今天遇上了,更不可錯過機會,何況自古正邪不兩立,天邪宗多行不義,滅絕只在旦夕,我輩斬妖除魔,亦是職責所在!”
周河這一番話,也把耿敬和吳飛的士氣激發出來,二人心知今日不能善了,索性也都把心一橫,剛等周河把話說完,吳天立刻介面道:“不錯!原先沒有碰上也就罷了,既然今天遇上,我等師兄弟,便來會會你,將你這個天邪宗的後起之秀早早扼殺,免得將來成為大魔頭,為禍天下蒼生!”
周河說話直,更是伴隨著自身修煉的一股天池劍氣,陡然爆發出來,更加顯得,氣勢凜然,絲毫也沒有剛才逼人為奴的猥褻和**。
“好!二位師弟說得好!”耿敬眼看身邊兩位師弟都已經表態,使他心裡也油然升起一股豪氣,本來他跟吳天周河還不一樣,他原先曾有一次,親眼見過廖帥出手。
當時廖帥才剛修煉到第九重小周天,就擊敗三個十一重小周天的高手,而且那三個人也都不俗,俱是天池劍派的外門弟子,根基扎實,實力不弱,卻生生被廖帥以少勝多,以弱勝強,這種手段,簡直令人歎為觀止,不然也當不起天才之名。
當時耿敬就認定,廖帥將來早晚是個禍患,就想出手,提前扼殺,可惜最後因為一些緣故,也沒來得及出手,一直到了現在,第二次見面時,廖帥的修為已經超過了他,剛一現身出來就給他莫大的壓力。(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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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九回 煉血狂術

廖帥,你不要倡狂,其實我早就想將你除掉,當初未能得手,乃是你的僥倖,留到今日也該是你氣數已盡,將你頭顱領回,立下大功,必有重賞!”隨著耿敬豪氣頓生,亦是哈哈大笑起來。
廖帥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在仔細觀看耿敬的容貌,忽然想起什麼,用手一指,陰惴惴道:“耿敬!我記得你,上次在天印山,你曾經想要殺我,可惜運道不濟,被我逃走,到了現在,我修為大漲,已經超越了你,看來今天也是冥冥之中讓我來化解與你的前仇!”說話之間,更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以見得當初廖帥雖然在耿敬的手上逃脫,恐怕因修為不濟,也吃了不少苦頭。
廖帥顯然對當初被耿敬追殺,時至今日仍然耿耿於懷,這時認出當年大敵,頓時也生出真怒,眼神如刀,狠狠說道:“本來以你等今日之罪,斬殺性命,也就罷了!但是你是我昔日惡敵,卻必須拘鎖魂魄,受盡烈火焚燒之刑,九九八十一天,方能魂飛魄散!不然難消我心頭之!”“哼!好大口氣,看誰魂飛魄散!”耿敬三人同聲同氣厲聲叫道,隨即互相遞換一個眼神,幾乎同時放出三道劍光,霹靂流星似的,直向廖帥射來,森森劍氣,濃烈無比,竟然噴出足有十來丈長的光芒。
很明顯,雖是同出一門,這三個人的劍術,跟溫師兄和姜梨花完全不是一個路數,溫師兄和姜梨花的劍術,講究劍光濃縮,追求鋒芒銳利,一擊致命,無聲無息,而這三個人卻是劍光宏大,動輒將近十丈,聲勢喧囂,令人震懾。
不過天池劍宗家大業大,門下傳承劍訣也不下數十種,各家長老門下的弟子,修煉風格不一樣,也沒什麼大不了。
只不過在張桐看來,這這三個人的劍術,在氣勢和威力上,還是比溫師兄和姜梨花高出一籌。
與此同時,就在那三人同時發出劍斃,頓時風雲變色,海面之上,狂風卷起,劍光掠過下方,犁地似的帶出一條深溝,方圓百丈之內,全被劍氣籠罩。
“好漂亮的劍術!”張桐和尹春娘躲在暗處觀看,亦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三人,實力完全暴露出來,竟比他們此前預料還要高出不少,尤其是那個周河,真不愧。曾是天才,遇上廖帥之後,更加精神一振。
因為他們二人本是同年出生,當初不少人也總愛那他們倆比較,只不過這些年來,隨著周河日漸名聲不顯,原先那些光環,也都離他遠去,唯獨他自己的心裡,從來不認為會比廖帥差到哪去,正好這次遇上,便要爭個長短。
而且這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廖帥單獨一個人,他卻有兩個師兄,至於姜玉貞,天蠶仙娘,紅雲仙娘,根本沒被他放在眼裡,正好趁此機會,一舉誅殺廖帥,不用講什麼道義,只要最後他活下來,廖帥死了,就是勝利。
這也是天池劍派歷來的原則,雖然名列道家四派之一,名義上也是正道巨擎,但是天池劍派,卻從來不避諱,弱肉強食的本性,在這一點還更趨近於魔道之人。
只不過天池劍派的鼻祖,玉山真人乃是正宗的道家真人,創下這一脈道統,雖說行事霸道,可是修真功法,全都是正經的道家太清嫡傳,萬萬也沒有人敢將其歸入魔道。
同時廖帥見那三人出手,亦是吃了一驚,本來他也沒把對方放在眼裡,將其視為土雞瓦狗,自忖憑藉他的修為,只需翻手之間,就能誅殺三人。卻沒想到耿敬這三人,同時爆發出劍光,居然威力奇大,尤其那個周河,劍光一出,激射如電,氣勢之強,幾乎要與他比肩了!
“嗯?怎麼會這麼強?這個周河原先我也知道,曾經跟我起名,可惜後來墮落,難道傳聞有假,他一直在韜光養晦,準備再度一鳴驚人?”廖帥心情一陣,臉色驟然突變。
而那周河,驟然發出飛劍之後,臉色也不好看,雖然古井無波,但眼神之中卻流露出了一絲異色,仿佛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死的。
廖帥看在眼裡,更覺十分奇怪,只是倉促之間,也來不及讓他細想,見那三道劍光襲來,他即使有些意外,卻也已然不懼,直接把手一揮,就從身前同時顯現出三道白色劍光,每一道皆有一丈多長,劍光吞吐,猶如蛇信,隨即略一擎動便已飛射出去。
“呯!呯!呯!”,頓時三聲炸響,便從耳邊傳來,頃刻之間六道劍光當空撞上,激起一陣狂暴的氣流猛的向四周湧去,尤其周邊的飛劍,甚至在碰撞之際,生生把廖帥迎娶的劍光給震退了。
這個結果即使是以一敵三,也絕不是廖帥能夠接受的,看見這種結果,廖帥的眉梢當即一揚,眼中殺機更盛,隨即眼睛一亮,冷冷笑道:“哼!我還真當你們這三個人平時扮豬吃虎,偷偷隱藏了實力呢!原來是用了‘煉血狂術”不惜本源精血,強行提升修為。不過此法,耗費精血,飲鴆止渴,我看你們能堅持多久!”
廖帥慧眼如炬,先頭微微吃驚,隨著一擊過後,立刻看出了對方的路數。耿敬這三人早也沒打算能夠瞞過廖帥,畢竟天池劍派的煉血狂術也不是什麼秘密,以廖帥的身份和見識,能夠一眼看出,也在預料之中。
“哼!能夠將你誅殺,付出多麼大代價都值得!”隨著廖帥把話說完,還沒等耿敬說話,周河已搶先說道:“只要提著你的人頭回去,師門長老還有掌教真人自會重重恩賞,仙丹法寶,多不可計,區區一點精血,輕而易舉,補益回來!二位師兄,趕快動手,三招之內,將他擊斃!”
“好!”“好!”隨著周河最後大喝一聲,耿敬和吳飛同時應諾,由於一開始時,對於廖帥出現,耿敬露出怯色,沒有及時站出,已經令他失去了在三個人之中的主導地位。
反而周河,突然氣勢爆發,在關鍵時候挺身而出,理所當然成了說話做主的人,這也是天池劍派的一個特點,無論什麼地位,都不是固定的,完全秉承‘有德者居之,無能者退位,的原則。
作為天池劍派的弟子,耿敬對這種規矩也認為是理所當然,對周河突然搶先說話,也未露出異色,反而松了口氣,畢竟有多大權力就有多大義務,即使現在三人合力,又使出了煉血狂術,但是對付廖帥,他仍沒有把握。
反而周河站了出來,等於接過了耿敬的重任,一會萬一敵之不過,他也可心安理得,提前撤退,留下周河,阻敵斷後。
同時就在耿敬和吳飛大聲應喝之際,剛才飛射出那三口飛劍,稍微被逼退之後,已經重整旗鼓,隨著三人,陡然暴喝,在半空之中,做出一連串上下翻飛的動作,畫出三道漂亮的軌跡,劍氣森森,排山倒海,再次狠狠斬殺過來,非但是廖帥首當其衝,連薑玉貞,天蠶仙娘,紅雲仙娘,也都被籠罩在了劍勢之中。
“不好!姜師姐,快把寶鼎催開護身!”發現那劍光飛來,三女登時臉色一變,尤其是天蠶仙娘,在眾人之中,她修為最低,也沒什麼像樣的法寶護身,對於那些飛來的劍光,幾乎毫無抵抗之力。
同時薑玉貞也是臉色一變,不用天蠶仙娘提醒,已經催動真氣,從那黑神鼎中,冒出一團黑氣,轉眼之間,變成一團烏雲,就把她們三人團團圍住,跟著猛的往後退去,生恐那些劍光,稍微波及過來,就有可能喪命。
“煉血狂術!”這時張桐也是看在眼裡,心中暗暗忖道:“想不到天池劍宗居然還有這樣瞬間提升實力的秘術,怎麼薑梨花的記憶中,居然沒有提到?”
張桐內心狐疑,趕緊心念一動,調出了薑梨花的相關記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種法術,一直被薑梨花的師父視為邪魔外道,看不入眼,嗤之以鼻,原先也不允許薑梨花他們修煉。
所以也是張桐的運道,當初遇上的溫師兄和姜梨花,都不曾修煉過這種煉血狂術,不然到了危機時候,一旦施展起來,修為暴漲數倍,就算張桐也要抵擋不住。
張桐暗暗慶倖之餘,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戰團之中,隨著周河三人,再次發動劍光,排山倒海的氣勢滾滾而來,仿佛要把那周圍的空間都要打破!碾碎!泯滅!
那種感覺,似乎已經突破了練氣境界的極限,就要達到煉神境界了似的,周河,耿敬,吳飛,這三個人使用了煉血狂術之後,修為猛的暴漲倍餘,本來以他們的修為,就已經達到了練氣境界的巔峰,只差最後一步,一旦積蓄足夠,就能突破天地玄關。
而這時候,三人用了煉血狂術,就在瞬息之間,體內真氣鼓蕩,每個人的修為都強行超過了練氣境界的極限,再加上三人,聯起手來,同氣連枝,使這一擊縱然比不上煉神高手的一擊,要超出尋常練氣巔峰五六倍的威力,威力之大,足以致命。(未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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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30 21:31:17 |只看該作者
第三〇〇回 九元飛梭

萬幸薑玉貞這三個人,都不放在周河等人的眼中,根本不在意她們進退,剛才貪圖她們美色,也是順手而為罷了,現在遇上廖帥才是關鍵大事,一旦斬殺廖帥,所得好處,難以估量,絕對是一筆橫財。
所以見到薑玉貞,天蠶仙娘,紅雲仙娘,趁機後退,三人也都視而不見,只顧盯著廖帥,連連催動劍光,發出嘯聲,猶如天雷,隆隆落下。
“哼!以為不惜使出煉血狂術,就能殺得了我?你們真是天真!”廖帥臉色不變,看著那三道劍光,比剛才勢頭還猛,再次斬殺過來,雙肩微微一晃,就從身後飛出一道純白色的光芒。
剛才廖帥出手迎敵,只是隨手用真氣凝成的劍光,並沒動用飛劍,因為在他看在,僅是周河這三個人,還不值得,令他出劍。
但是現在,使用煉血狂術,加上三人聯手,已經成為強敵,卻是不能大意。廖帥性情狂傲不假,不過面對生死攸關之時,他卻從來不肯大意。否則在當初之時,他才第九重小周天,也不可能從耿敬的手上逃脫。
隨著那口飛劍顯現出來,橫在廖帥的身前,劍光微微一顫,就在劍尖之上,形成一片銳芒,跟著凝結成一點,形狀好像一朵純白色的雪蓮花,快速旋轉,並射出去。
頓時迎上周河三人的劍光,便聽見一陣“劈裡啪啦”好像雷電驚鳴的聲音,然後又是精光一閃,廖帥那朵劍氣凝成的煉化竟巋然不動,任憑那三道劍光如何催動,也無法越過雷池一步。
“啊!青蓮劍訣!你果然練成了上古青蓮劍宗的《青蓮劍訣》!”周河一見那個劍光凝成的白蓮,登時大聲驚叫,臉上神色難看之極。
“算你還有些見識!”廖帥冷冷答道:“今天你們三個能夠死在‘青蓮劍訣’之下,也算沒有在這世上走過一朝!給我死吧!”
廖帥話音一落,那道白色光芒再展,頃刻之間好似驚雷炸裂,發出一聲巨響,九片花瓣,全都炸飛,化成無數劍芒,狠狠撞上周河三人的飛劍,幾乎毫無懸念三口飛劍,一觸即退,根本無從抵擋。
隨即那個蓮花剩下中間荷芯,陡然化成三道利芒,勁銳無比,飛射出去,直接撲向周河,耿敬,吳飛三人。
“倏倏倏!”三聲破空聲音未到,那三道劍芒已經搶先而至對準三人心窩,同時狠狠刺殺。
“小心!快退!這些劍芒厲害,非是我們可敵!”看見那三道利芒,耿敬立刻大叫道畢竟他年紀最大,經驗也最豐富,一眼就看出廖帥發出這三道劍芒厲害偏偏這個時候,他們三人飛劍,全都被炸飛了開去,一時之間,難以收束。
“師兄,別慌,看我來制它!”周河聽見耿敬提醒,身形卻沒有動,反而大叫了一聲,然後把嘴一張就從口中吐出一個罩著乳白色光芒的法寶,看那形狀好像一顆珠子,一到空中,便轉起來“倏倏”直冒火星迎那三道劍芒,直接硬頂過去。
這是周河當初在機緣巧合從天池劍派附近的一個荒山古洞之中得到一件法寶,名叫彌羅天珠,乃是一個佛寶,用得到高僧的佛骨舍利煉製而成,本身已有二十重禁制,再加上原主佛性加持,威力比普通法寶更強。
周河當初得了這顆彌羅天珠,立刻視為至寶,從不輕易使用,打算將來達到煉神境界,將其煉為本命法寶,屆時借助其中佛性,鎮守心神,內魔不生,外魔不侵,再也不用擔心走火入魔的危險。
這一次,他也是逼急了,沒想到廖帥居然練成了‘青蓮劍訣’,使他原本想要擊殺廖帥,證明自己的決心,瞬間土崩瓦解,所剩唯一的念頭就是退守自保。
因為‘青蓮劍訣’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乃是數萬年前,與丹宗和器宗,並列於世的,另外一個名門大派,青蓮劍宗的鎮教之寶。青蓮劍宗專以劍術聞名,如果單論弟龘子的戰鬥力,比丹宗器宗這兩個龐然大物還要超出一籌。
不過這部青蓮劍訣卻有些詭異之處,不是什麼人都能修煉,甚至沒有什麼固定標準。有時天賦極佳的人,也不能悟入門徑,反而一些愚人,天賦不佳,資質不好,也能練成。只有看了劍訣,然後潛心修煉,少則三年,多則五載,如果生出氣感就能繼續修煉,如若別無反應,便是沒有天賦,不能修煉此法。
而且這部劍訣入門之後,修煉進度極快,可以說是,突飛猛進,遠比尋常功法要快十倍,同級之堪稱無敵。
只不過能夠修煉這部劍訣的人,卻是鳳毛麟角,大多數人,苦練數年,最後都是一無所獲,只能黯然失敗,白白浪費時間,再換別的功法。
所以這部青蓮劍訣,雖然在青蓮劍宗覆滅之後,散落在外,留傳很廣,但是真格能夠煉成的,這數萬年來也屈指可數。
現在廖帥展露出來,便是藉此震懾當場,就算周河三人不惜耗費精血,使出煉血狂術提升實力,也不可能斬殺廖帥,反而拖延下去,一旦精血虛耗,就要輪到他們三人引頸就戮了。
與此同時,耿敬和吳飛稍微退出數丈,留出位置讓周河在前抵擋,隨即兩個人也都放出法寶,助其一臂之力,畢竟同門之義,他們倆也不可能完全拋下周河,如果周河死了,他們回到門派,也要受到懲罰。
“周師弟,稍微抵擋片刻,等我發動九元飛梭,便可立刻撤走!”耿敬看出情況緊急,廖帥煉成青蓮劍訣,修為突飛猛進,若他修煉一年,等於別人十年,實力深不可測,絕非他們能夠抵擋。
同時吳飛也恐周河的彌羅天珠抵擋不住,忙也從寶囊之中取出一個鶴形銅爐,乃是他的護身法寶,名為天鶴煙嵐,受他真氣一催,立刻從鶴嘴裡面飛出一道灰色煙嵐,看似飄飄蕩蕩,實則速度奇快,微微一晃之間,已經到了彌羅天珠的旁邊,迎上其中一道劍芒。
“天鶴化形!”隨著那道煙柱放出,吳飛急切之間,全力催動真氣,憋得滿臉通紅,猛的大吼一聲,那道煙柱登時湧動起來,轉眼之間已經凝成一隻通身灰白,體型高大足有丈許的巨大仙鶴,隨著雙翅一震,一聲淒厲啼鳴,便對準那道飛來的劍芒,狠狠啄食下去。
登時“叮”的一聲,金鐵交鳴,震徹雲霄,廖帥那一道劍芒,竟被這只煙嵐化成的仙鶴,啄得猛的一頓,不過隨即這只巨大仙鶴,也跟著被一股力道狠狠的震散了,噗的一聲再次變成一片煙霧,而且其中靈氣完全潰散,這片煙霧已經失去靈效,再也不能複聚,一陣風來,便消散了。
恰在同時,另外兩道劍芒,也跟周河的彌羅天珠撞在了一起,頃刻之間,那顆寶珠,綻放無限光芒,其中隱隱可見,無數神紋古字,還有佛頭梵唱,閃電,雷霆,飛劍,金錘,顯化種種奇異,蘊含無窮妙霊法。
隨即就聽一陣“呯呯”亂響,廖帥發出那兩道銳利劍芒,刺入寶光之中,發出一片閃光,根本看不清楚,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唯獨廖帥此時的臉色,也愈發凝重起來,沒想到周河三人,在使出煉血狂術之後,居然又給了他一個驚喜,憑藉一顆二十重禁制的彌羅天珠,外家一個十九重禁制的天鶴香爐,居然抵擋住了他這招‘青蓮分光’!
“看來還是我低估了你們!”廖帥皺了皺眉頭,似乎對自己接二連三低估敵人感到十分不滿,同時也動了真怒,猛的催動真氣,身前那口飛劍,終於擎動起來,隨之驀地一閃,速度快的仿佛要把天空都撕裂開了,直接畫出一道白線,狠狠向耿敬殺去。
雖然周河信誓旦旦,要跟廖帥爭個長短,但是廖帥卻並沒把他視為宿敵,反而耿敬曾經追殺過他,令他險些喪命,這次碰巧遇上,正好報仇雪恨。僅是一眨眼都不到的工夫,廖帥的這口白虹劍就已跨越數百丈的距離,對準耿敬頭上,眼看就要擊中。
而耿敬此刻,卻恍若未見,雙眼微闔,口唇輕動,好像在念誦咒訣,直至那道劍光已經到了三丈之內,劍氣森然,輻射過來,刺在臉上,好似刀割。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耿敬眼看就要喪命,卻突然把眼睜開,隨即大喝了一聲,身上冒出一片金色光芒,頃刻之間,將他罩住,形成了一個巨大梭形,然後順勢往旁邊一卷,就把周河跟吳飛二人也都卷攝進“九元飛梭!”廖帥一見如此,立刻認出這個金色飛梭,乃是天池劍派最著著名的逃命法寶,只要催動起來,幾乎瞬間千里,就算上乘飛劍也追之不及。
只不過這中九元飛梭還有一個缺點,達到那種速度,已經超出極限,飛梭材質根本承受不住,一旦用過一次之後,便要禁制破碎,直接淪為凡物,即使天池劍派財大氣粗也用不起,只有門下極少數得寵的弟龘子才能分到。(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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