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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ei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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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雲墨月] 劍訣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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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9 15:41:55 |只看該作者
第二五一回 吞天大法

  張桐早就聽說,當今四派三宗若論殺伐,則道家四派之中以天池為首,佛門三宗則是以未來宗為最。

  其中又以天池劍派的劍術殺氣最重,而且天池劍派的劍術也與眾不同,一般當今修煉飛劍,皆以劍光精純宏大,動輒數丈甚至十數丈長,偏偏天池劍派的劍術卻以小巧鋒利著稱,一道劍芒,長則丈餘,短則數尺,一旦發射出去,卻有開山斷嶽之力。

  頃刻之間,那溫師兄的劍光飛來,竟然速度如電,繞開張桐飛劍,直奔張桐的頭頂,竟然要一劍斬殺了張桐的性命。

  “來得好!”不過張桐也不是魚腩,見那劍光飛來,頓時大喝一聲,驅動冷月劍,毫不猶豫,迎擊上去,劍勢淩厲,不遑多讓!

  頓時之間,兩劍相擊,發出一連串“叮叮叮”的聲音,溫師兄那一道紅色劍光,打在冷月劍上,瞬間一連數次,力量層層疊加,竟險些把張桐的劍光破去,冷月劍一直引以為傲的鋒芒,在那紅色劍芒之下,居然只能落居下風!

  張桐只感覺到,面前一股熱浪撲來,隨即就從飛劍上回饋回一股劇烈的力量,震得他身子猛地一顫,向後退去了丈許,才堪堪穩住身形。

  張桐大吃一驚,一劍威力達到如此地步,簡直驚天動地。張桐知道這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對方修為比自己還高,所用飛劍也不弱于冷月劍,而且招式還更精妙,哪怕稍微有一絲疏忽,都有可能,露出破綻,被敵人抓住機會直接斬殺當面0

  “你會劍光凝聚,莫非我不會嗎!”張桐猛一咬牙,內心已經進入了空明境界,摒除一切雜念,只有眼前敵人,隨著一聲暴喝,催動劍訣一轉,只見那道足有數丈長,勢如長虹的白色劍光,陡然之間,縮為尺許,只剩一道精芒,竟比那溫師兄的劍芒有過之而無不及。

  隨即逆勢而起,趁那紅色劍光剛才一招過後,此刻正值勢頭將盡,猛的向前一縱,一下將其撞開,然後速度再次暴漲,對準溫師兄的咽喉狠狠突刺,也是招招奪命,不留絲毫餘地0

  “口三!螻蟻之輩,也敢反抗!”溫師兄冷哼了一聲,看見張桐驅動劍芒刺殺過來,竟也不急收回飛劍抵擋,反而劍勢不變,繼續向前斬殺,同時口中暴喝,“嗨”的一聲,雙肩晃動,猛又從身上冒出一頂八角宮燈,懸浮在他頭頂上,隨著燈中精光一閃,從中傳來一股巨力,就把張桐劍芒攝住,任憑張桐如何催動,竟也不能再進寸許。

  而另外一邊,那溫師兄的劍芒瞬息之間,已經射至張桐身前,鋒芒之氣,直照面門,眼看就要把張桐斬成兩截,只要過一刹那,劍芒往前一遞,就可以讓張桐當場殞命。

  “給我殺!”溫師兄一見此種形勢,愈發眼光發亮,再次暴喝一聲,把體內全部真氣同時爆發出來,天池劍訣,運到極致,打定主意便要一招將張桐斃命,才能化解張桐剛才對他無禮的罪過。

  卻不料,恰在這時,就在張桐的身前,突然光芒一閃,隨之發出一陣,“嗚嗚嗚”的怪聲,既像夜梟夜啼,又像是空穀風聲。

  隨那聲音一起,頃刻間在張桐的身前,陡然展開一片光幕,周圍一個圓環,中心卻是漆黑,遠遠看去好像一個圓形通道的入口。

  這個光幕突然出現在張桐的身前,正好攔住溫師兄打來的劍芒,隨即微微停頓一下,緊跟著那口飛劍,就隨著那光芒斂去,竟也消失不見了!

  卻是張桐嘗到了上回收攝周雁翎的九色神光的便宜,這次又出其不意,把溫師兄的飛劍,直接給收進了七殺劍陣之中0

  “鼠輩!你居然敢奪我的赤精劍!”溫師兄頓時一愣,在此之前他做夢也沒想到,竟會出現這種結果。

  溫師兄在天池劍宗的嫡傳弟子之中,雖然不算特別出類拔萃,但是也能排在中上實力,修為強橫,劍術精臻,尋常修煉到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萬萬不是他的對手。

  而他這口赤精劍,亦是非同等閒,非但煉製二十重禁制,達到靈器的級別,還在煉製這口飛劍時特意加入了珍貴無比的天外星沙,使其比同等層次的飛劍,速度還要快出許多,即使張桐的冷月劍,與之相比也要略遜一籌。

  就是這樣一口飛劍,居然剛一照面,還沒過去幾招,就被張桐給收了去,這簡直不可思議,更是溫師兄的奇恥大辱,就連在一旁觀戰的那位姜師妹也大吃了一驚。

  “鼠輩!憑你區區一點齷磋手段,也敢妄圖奪我飛劍!赤精劍,給我收!”溫師兄震驚之後,更是狂怒無比,運起全部真氣,意念凝聚,催動飛劍,試圖把那口赤精劍再從陣圖之中掙脫出來。

  畢竟溫師兄出自名門,跟周雁翎可有本質不同,當時周雁翎的九色神光被張桐收去,頓時就被隔絕,與那神光,聯繫不上。而溫師兄此刻雖然飛劍陷入七殺劍圖之中,但是憑他根基扎實,又將神念凝聚,仍能操縱飛劍,只是隔著七殺劍圖,使那口赤精劍的威力銳減,想要掙脫出來卻不容易。

  張桐神念一閃,就已瞭解七殺劍圖裡面的情況,那口赤精劍一陷進去,就開始橫衝直撞,想要強行突破出來,怎奈這張劍圖畢竟是當初格珈仙子親自煉製,其中精妙,堪稱至寶,若是尋常陣圖,被這飛劍亂撞一通,恐怕也要吃受不住,但是這張七殺劍圖,張桐卻一點也不擔心。

  “失去了飛劍,看你還如何狂妄!”張桐冷笑一聲,同時命令金大力,催動金光劍陣,又令孫大山帶領三隊火鴉兵,擺開了火鴉寨,兩邊同時夾擊,將那口赤精劍,死死的牽制住0

  在外邊,張桐更是得理不饒人,趁此機會,催開劍訣,將他那口冷月劍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上下翻飛,左右擎動,圍著那溫師兄就開始來回攢刺,任憑他頭上那頂八角宮燈甚有護身之妙,也要左支右拙,幾次險被突破。

  “該死!該死!無名鼠輩,安敢欺我!”溫師兄一面抵擋張桐攻殺,一面又極力想收回飛劍,兩眼通紅,厲聲叫駡,活像一頭憤怒的公牛。

  同時也逼得他把真正的絕招拿了出來,等到張桐飛劍再次攻來,立刻用八角宮燈攝住,然後把嘴一張,大聲叫道:“鼠輩!別以為只有你會收攝飛劍的手段,既然你敢奪我飛劍,那你這口飛劍,我也收下啦了!”

  說話之間,只見他的口中,突然精光一閃,隨著一股怪異的吸攝之力,竟然一下就把張桐的劍光鎖住,然後猛地往裡一拽,登時就給吞到肚裡0

  張桐驀地一愣,沒想到這個溫師兄竟還有這樣神通,隨即亦是心中發狠,暗暗忖道:“哼!這個蠢貨,竟敢把我的飛劍吞到肚裡,索性我就成全了你,直接給你開膛破肚!”

  張桐微微一驚,隨即又是一喜,立刻以神念禦劍,想要直接把溫師兄的肚囊破開。卻沒想到,神念一動,竟如泥牛入海,也不知那溫師兄的體內有什麼蹊蹺,以張桐現在的劍術修為,居然只能微微感覺到冷月劍的存在,卻根本催發不動,更不用說,將計就計,從裡面把那溫師兄斬殺了。

  “哈哈哈!飛劍進了我的肚裡,你竟還想收回!”似乎感覺到了體內的飛劍微微震動,溫師兄心知張桐也想把飛劍收回,不禁哈哈大笑道:“不過你這無名之輩,劍術竟也不錯,到了我的肚裡,居然還有感應,可惜今天你死定了!”

  “吞天大法!”那溫師兄笑罷之後,又是大喝一聲,隨即身影一閃,直向張桐沖來,速度竟也奇快,眨眼之間距離張桐已經不及十丈,然後把嘴一張便鯨吞過來。

  “吞天大法?”張桐微微一愣,雖然不知道這門神通有什麼來歷,但是緊跟著從溫師兄的口中,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卻叫他知道了厲害。

  頃刻之間,那溫師兄的嘴裡就像有一個黑洞似的,一股巨力,裹挾狂風,一下就把張桐死鎖死住,讓他想要後退也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站在那裡,看著溫師兄沖上前,跟著就覺眼前一昏,已落入了一片無比黑暗的空間裡面。

  “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我也被吞進那人的肚子裡面了嗎?”張桐不禁心頭往下一沉,不過同時在剛才幾乎失去聯繫的冷月劍,來到了這裡之後,感應卻清晰起來。

  張桐連忙催動劍訣,立刻發現離他不遠,發出一點亮光,緊跟就見,銀光一閃,冷月劍已經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

  “看來我果真是落到了那個溫師兄的肚子裡面了!只是不知道這個吞天大法,究竟有什麼門道,如何才能脫困出去?”張桐心中暗暗想道,一面四處探查,一面暗暗思忖,想什麼辦法才能出去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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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9 16:02:52 |只看該作者
第二五二回 燒穿肚皮

  張桐原以為天池劍派以‘劍’為名,想必是以劍為勝,卻沒想到,那溫師兄,居然練了一門吞天大法的神通,先是一口吞去他的飛劍,緊跟又把他也給吞進了肚子裡面。

  所幸張桐還算有些定力,落入那溫師兄的腹內,也沒驚慌失措,反而冷靜觀察,想要找到出路。然而就在這時,還不等他細看,卻突然聽見頭上傳來一陣隆隆聲音。乍一聽去,好像但是仔細分辨,卻又有些不同,好像放大了數百倍的打嗝聲。

  張桐更覺古怪,不禁‘咦’了一聲,連忙向上觀看,雖說四周漆黑一片,但是仗著張桐目力驚人,又把真氣運於眼睛,遠處雖然仍看不到,但是十丈之內,卻能勉強分辨。

  “咕嚕!咕嚕!”就在張桐望去的同時,又從上面傳來一陣動靜,緊跟著,就聽見,嘩啦一聲,好像倒下一盆髒水,兜頭蓋臉,就潑下來。

  而那水流尚未臨近,張桐就聞到一股惡臭沖鼻而來,隨即一股烏黑如墨的水流好像河堤崩潰似的,緊隨其後,沖湧過來,發出呲呲響聲,仿佛把空氣都給腐蝕了似的。

  “不好!”張桐一見此情,頓時就知那股黑水定是劇毒無比,一旦被沾上身,只怕登時就要,骨消肉融,死於非命。

  虧得這時冷月劍已經回到手邊,張桐忙也不及多想,立刻催動劍訣,分化劍光,形成光幕,將他自身裹住,同時身形急轉,忙向一旁閃動。

  誰知那些黑水好像長了眼睛似的。追著張桐,就沖過來。同時又聽四周傳來溫師兄的狂笑聲:“哈哈哈!無知鼠輩。被我的吞天大法納入腹中,就已經等於死了,還負隅頑抗什麼!”

  隨著說話之間,除了張桐身後沖來那一道黑水,居然又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竟從張桐前面又湧來一道黑水,兩面夾擊更令張桐無處可躲。

  “在我體內,一切皆由我說了算你,除非你能將我殺死,否則絕不可能逃離這裡!只可惜你的劍術雖然不錯。那口飛劍也屬上品。但要斬開我的肚皮,卻還差了一些火候,別再掙扎了,乖乖受死吧!”

  溫師兄自忖勝券在握,似乎也不急著殺死張桐。一面怪氣的挖苦,一面驅那兩道黑水,來回戲弄張桐,好像貓捉老鼠,先要玩弄一番,慢慢折磨夠了,再把張桐制死。

  然而此刻看似險象環生,可張桐的表情依然沒有露出驚慌,反而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厲子微微一閃,剛躲過了一道黑水的衝擊,隨即反唇相譏:“哼!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想要我的命,憑你還不配!”

  然後就在張桐話音沒落之際。已經從他的體內爆發出一股驚人的熱力,緊跟著一股灰白色的火焰,從他手中,陡然冒出。

  “五蘊之火!給我燒!”張桐大喝一聲,把手往前一推,頓時“呼”的一下,眨眼之間,烈焰焚天。那本來只有拳頭大小的五蘊之火,瞬間燃燒起來,充斥周圍空間,把方圓三丈全都占滿。

  “嗯?死到臨頭,還想放火燒我麼?想破我的吞天大法,簡直癡心妄想!本來還想讓你多活一會,既然你自己急著去死,那我就先成全了你!”溫師兄發現張桐防火,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大聲獰笑。雖然感覺到了腹內發熱,但是此刻他仍沒有意識到,張桐發出的五蘊之火對他意味著什麼,也不相信張桐還有什麼手段能夠破了他的吞天大法。

  隨後把話說完,便把腹內毒液全部催動起來,猶如一般,從四面八方,一起向張桐湧了過來,頃刻之間連同那團火焰全都淹沒其中。

  “哼!區區一團火焰,也想破我的吞天大法!”溫師兄的神念掃視,發現腹內黑水彙聚,把張桐全都裹住,便料定了,必死無疑。正想散去黑水,然後順便把張桐那口冷月劍給取出來,或者留下自用,或者回到門派,也能換取別的寶物。

  然而,就在此刻,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在那一團黑水中間,居然猛的閃出一道極亮的白光,緊跟著一股熱力爆發出來,仿佛冰雪消融,那些劇毒黑水,全都瞬間蒸發。

  “嗯?這是怎麼回事!”溫師兄頓時大吃一驚,隨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五蘊之火已經在他體內肆虐開來,在蒸幹了那些黑水之後,迅速向四周蔓延,所遇一切,皆無阻擋,全都冒出黑煙,頃刻化成灰燼。

  瞬息之間,溫師兄就感覺到肚子裡面傳來了一陣劇烈難忍的疼痛,由於修煉吞天大法,變得堅韌無比,堪比法寶的胃,受到五蘊之火的灼燒,僅僅維持了一會功夫,就已吃受不住了,甚至勝過金鋼的胃壁,被生生從中燒出一個窟窿。

  溫師兄自從練成吞天大法之後,還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本來這門法術自有其之處,嘴上的吞吸之力,跟腹內的腐蝕之力,互相相輔相成,既然能吸進來,就說明對方修為有限,一定能消化得了。

  卻唯獨沒有料到,張桐的體內竟會帶著一團五蘊之火,這種先天火焰的威力,僅次於三味真火,乃是世間諸般火焰的頂尖存在,別說是用血肉之軀練成的吞天大法,就是一口上品飛劍,放在火中,煆燒久了,也能將其燒化。

  一陣陣熱力從溫師兄的體內湧動出來,那種感覺就像在懷裡抱著一個燒紅的烙鐵似的,任他修為多高,意志多強,也受不住,露出痛苦無比的表情,直接墜落下來,掉在一片山石之間,慘叫連連,就地打滾。

  “啊!師兄!你怎麼了?”在旁邊觀戰的姜師妹,一見此情亦是大驚失然她剛才也發現了溫師兄的有些異常,但是隨後略一思忖,便也有些釋然,因為這次出來,他們二人連同另外幾位同門,一起去南海邊上的一處密徑探尋。

  當時因為遇上地底魔人的高手,當即殺伐一場,雖然最後取勝,卻也付出不少代價,尤其是溫師兄為了掩護她,還被魔氣侵入體內,虧得帶有靈丹,這才救治回來。

  不過仔細一想,在那種情況,被魔氣侵體,縱使天池劍派的靈丹再有靈效,也不可能完全祛除,多半受此連累,才會影響溫師兄的神智,令他暴跳如雷,一言不合,殺機頓起。

  但是想通了這些之後,姜師妹也沒急著去阻止溫師兄,別看她的年紀不大,卻已經歷不少殺伐,像張桐這種散修,在她眼中,全是螻蟻。她雖然不怎麼看得上溫師兄的人品,但是相對于張桐這樣不相干的人來說,能讓溫師兄發洩出一些殘留的魔氣,就已經是與有榮焉了。

  唯獨令她始料不及,張桐居然遠比尋常散修厲害得多,二人剛一動起手來,溫師兄非但沒佔便宜,反而被張桐把飛劍給收了去,甚至到了腹中,也仍不肯消停。

  “不好!溫師兄!那人會控火之法!趕快把他吐出來!”薑梨花也算有些見識,發現溫師兄墜落在地,口中冒出焦糊的黑煙,立刻猜出是怎麼回事。

  “哼!進來容易,想吐出去可不那麼容易了!”因為這時那溫師兄的胃已經被張桐放出的五蘊之火燒穿,裡面因為修煉吞天大法而隔絕出的空間已經破壞,就在姜師妹在外大叫之時,身在溫師兄胃裡的張桐也聽得清清楚楚。

  張桐暗暗冷笑一聲,催動乾天控火訣,將那五蘊之火燒的更旺,心裡打定主意非把這個溫師兄燒死不可。至於外面那位姜師妹,張桐也沒打算放過不做二不休,先收拾了這個溫師兄,再把她也一併料理了,殺人滅口,不留後患。

  “五蘊之火!盡化灰燼!”張桐燒穿了溫師兄的胃,也就等於破了吞天大法,溫師兄雖修為不弱,但是他的其他內臟,可並不像胃這樣耐燒,就在五蘊之火燒穿胃壁,蔓延出來的一瞬間,溫師兄的心肺,肝脾,肺子,腎臟,幾乎全部內臟,還有體內的經脈穴竅,都被燒成焦黑,令他生機斷絕,眨眼之間已經死於非命。

  隨即又從那屍體裡面,傳出“噗”的一聲輕響,一道火苗來,圍著向四周一繞,頃刻間就把溫師兄的屍體化成了飛灰,連一點骨頭渣子也沒留下來。

  “溫師兄!”薑梨花見此情景,臉上僅剩的從容之間盡去,眼神之中,全是驚駭。本來剛才她看出溫師兄的體內冒出黑煙,還想下去幫忙,把張桐逼出來,可是卻沒料到,五蘊之火居然這樣霸道,僅僅一轉眼間,就已把人燒化!

  與此同時,張桐亦是身影一閃,此刻溫師兄已經屍骨無存,他也隨之脫困而出,連同那盞八角宮燈,還有溫師兄遺下的寶囊一同收去,然後也不分說,直接催動劍光,正好趁那姜師妹驚呆之際,電也似的猛又斬殺了過去。(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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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0 09:02:12 |只看該作者
第二五三回 身劍合一欲遁走

雖然事先薑梨花沒有想到,張桐能夠破去吞天大法,更沒料到張桐殺死溫師兄後,還敢繼續對她出手,但是隨著劍光一閃,她也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放出一道紅色劍芒,鏘的一聲,抵擋過來,頓時兩劍撞擊,一團精光炸開,卻是拼了一個勢均力敵。

   這也是張桐剛才跟溫師兄交手時,第一招就吃了一個大虧,現在吃一塹長一智,直接把冷月劍,凝成創芒,虛實相若,兩劍剛一碰上,立刻微微一頓,然後才把力量爆發出來,防備這位姜師妹也學溫師兄那樣,劍芒連閃,疊加合擊。

   “殺!”張桐一擊沒有落入下風,心中信心更足,長身暴喝一聲,劍光高速擎動,引爆隆隆雷音,再次狠狠斬殺過去。

   而薑梨花也被張桐一刻,猛的驚醒過來,顧不得再震驚,連忙打起精神,一面催動飛劍還擊,一面厲聲叫道:“你!你竟敢殺害溫師兄!殘殺我們天池創派的人,你罪不可赦!就算我殺不了你,教中長老也絕不會放過你,沒有人能就得了你!“

   “哈哈哈!”張桐聞聽薑梨花幾近失態的叫聲,不由得怒極而笑:“罪不容赦?不愧是位列四派三宗的名門,為人行事,當真霸道!就許你們殺我,不能讓我反抗!哼!我管什麼將來是死是活,我只知道現在必須殺了你們倆,否則我的心頭不痛快!“

   “九弧分光!“說罷之後,張桐又是一聲墨喝,令那急速飛轉的劍光,陡然一分為九,互相交纏之間,形成一個金光大柱,絲毫也不講究憐香惜玉,對準那姜師妹狠狠就撞過去。

   這也是張桐所學加雷音劊法之中,除了雙劍合璧之外的另一個絕招,先用分化劍光的手段,把飛劍一分為九,然後再合璧一擊,威力遠比普通一刻,強出數倍有餘,專為對付強敵。

   不過這一招固然厲害,卻也消耗極大,張桐原先不用,是因為體內還創存著五蘊之火,一旦劍氣損耗過甚,就有可能令那火焰爆發逆燃。

   而現在這一隱患已經沒有,他再施展出這招劍法,便也沒有後顧之憂。

   “九板分光!雷音劍法!原來你是雷音寺的俗家弟子!”姜梨花忽見張桐劍術展開,登時大聲驚呼,臉色愈發凝重。

   畢竟薑梨花加出身不俗,自小就在天池創宗,通曉各家劍術。由於剛才張桐跟溫師兄只對了幾招,驚鴻一瞥之間,她也沒看出來。一直到這一刻,張桐劍光變化,使出九弧分光這樣知名的招數,她才猛的辨認出張桐劍法的路數。

   固然以這個姜師妹的年紀,並沒有經歷過當初雷音寺興盛一時的年代,不過諸多傳說也使她對此早有耳聞,甚至雷音寺現在雖然沒落,但是當初勢頭之盛,也不次於四派三宗,要不是出現意外,陡然衰落下去,只怕現在,四派三宗,就要改成四派四宗了。

   而張桐聽她判斷出雷音劍法的來歷,也沒露出多少驚詫,反正已經打定了主意,非要把這個姜師妹殺人滅口不可,更也不用過多廢話,直接斬殺或者擒住,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好機會!”就在那姜師妹驚呼之際,張桐卻在心裡暗叫了一聲,趁著薑梨花微微一愣,又把那,九弧分光,陡然化實為虛,被薑梨花迎上來的創光一碰,就往兩邊分散。

   這也是張桐內心暗自謀算,料定這一招九弧分光雖然厲害,可是要想憑此一下,擊敗敵人也不可能。僅就剛才一刻,他就深深感到,這個姜師妹雖然年紀比溫師兄還小,但是創術造詣卻要高出一線,無論力道還是變化,皆是圓潤精妙,就連張桐自忖,也要慚愧不如。

   唯獨有一個缺點,就是年紀的緣故,使萎梨花的真氣還不夠激厚精純,這一點無論是張桐還是溫師兄,都比她要勝出一籌,而這也是張桐取勝的關鍵。

   就在張桐順勢把九弧分光散開之際,再次使出劍光分化,將那九道劍光,瞬間化為無數,織成一道光網,鋪天蓋地,籠罩過來,令薑梨花躲無可躲,只能憑藉飛劍硬抗,跟張桐力拼消耗,以己之短,摒彼之長

   “哼!小丫頭!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張桐心裡暗暗冷哼一聲,隨即連連催動劍訣,葫蘆劍氣,勢如潮湧,操縱無數劍光,一波一波的連續斬殺過去。

   “不好!這是怎麼回恥這人的真氣怎麼這樣精純厚重,連續爆發出來,居然源源不絕!這樣下去,久守必失,我非被他拖死不可!不行!這人只經喪心病狂,殺了溫師兄之後,還要殺我滅口,此地不宜久留,我必須趕緊返回山門,跟師父稟報此事,再給溫師兄報仇不遲!”

   那姜師妹被劍光罩住,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便知張桐雖然劍術還略顯粗糙,但是實力在她之上,已是不爭的事實。

   姜梨花在天池劍宗能夠脫穎而出,也不單因為她天資非常,更是因為她審時度勢的眼光,使她在幾次九死一生的危險之中,能夠全身而退,繼而得到好處,修為突飛猛進。

   “乾坤掠影!”就在姜師妹打定了主意的瞬間,她立刻當機立斷,沒有絲毫停留,口中清喝一聲,頓時身影發虛,竟然頃刻之間,已經脫出了張桐那無數劍光織成的綿密大網,直接挪移到了百餘丈之外。

   “你敢殘殺我天池劍派的弟子,你就等著死期降臨呃…”薑梨花身形微微一頓,一張俏臉上卻微微顯得有些發白,剛才她使這,乾坤掠影之法”跟吞天大法一樣,也是天池劍派的獨門法術,強行催動真氣,破空挪移,速度極快,耗用真氣越多,挪移的距離也就越遠。

   本來這乾坤掠影之法,薑梨花還沒有練習純熟,不應該輕易使用,但是當前形勢,卻逼得她不得不用,以至於瞬息之間真氣耗損大半,卻總算脫出張桐佈設的劍網,待等話音沒落,已經卷起劍光,眨眼之際,就要近走。

   張桐卻怎肯答應,一旦讓她逃走,那麼隨之而來的定是源源不斷的追查,雖然張桐並沒有留下名字,但是相信以天池劍派的手段,只要有一絲線索,就不難查出真相。

   “哪裡走!”陡然之間,發現薑梨花瞬間不見,張桐微微吃了一驚,幸虧就在此刻之前,張桐在溫師兄的手上,剛吃過吞天大法的虧,非但飛劍險些被奪,連他也被吞進腹內,要不是提前煉化了五蘊之火,這一次真要陷入絕境,被那無數毒汁,煉成一灘膿水。

   不過這也令張桐明白,這些名門大派的弟子手段奇多,絲毫不能掉以輕心,所以這回對付姜師妹,他的精神也分外集中,發現薑梨花身影不見,立刻神識一掃,就已知曉端倪,迅速撤去劍網,重新凝成劍光,疾如電矢,猛又射去。

   而萎梨花此刻剛用過乾坤挪移,體內真氣正是,舊力耗盡,新力未生,本想趁機說一句場面話,就能瞬間恢復過來,隨即遁光就走。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張桐的反應居然遠比她想像的更快,沒等她把話說完,那道要命的劍光,已經再次降臨,迎她身前,當頭斬殺。

   “該死!難道他催動劍訣,都不用回氣的嗎!”眼見一溜白虹再次襲來,薑梨花真要有些欲哭無淚了,本來她的劍術比張桐還高出一線,如果兩人正常爭鬥,斷然不至於這樣。

   偏偏剛才張桐運用五蘊之火,一下把溫師兄給燒成飛灰,已經把薑梨花的膽氣懾弱,隨後又是連綿不斷的猛攻,全是以力傷人的殺招,更把薑梨花逼入逆境,而最後斬殺過來這一刻,更是凝聚了張桐的全部精氣神,劍光又急又猛,已經臻至極限。

   薑梨花看出那劍光威力,心知自己若要正常用飛劍抵擋,定要再次被張桐組纏住,而且剛才施展乾坤掠影,已經令她真氣耗損不少,如果不能脫逃,定要遭遇不幸。

   想到這裡,薑梨花亦是把心一橫,別看她長的嬌滴滴的,但實際決斷起來,一點不比男人遜色,當即催動劍訣,將身一轉,融入劍光,竟直接使出了身創合一的招數!

   其實身創合一本也不是什麼極難的秘法,但凡會些劍術,幾乎都能施展,然而想要得到其中精髓,可就不那麼容易了。尤其在煉神境界之前,沒有打通天地玄關,引入天地靈氣,重新鑄煉肉身。在這種情況下,人體極為脆弱,根本承受不住劇烈反震。一旦身創合一之後,與人法寶或者飛創碰上,登時就會被回饋之力震傷內臟。

   薑梨花此時使出身劍合一,也著實是被張桐逼得沒有辦法,既然想要脫身,就要付出代價,只有不惜受傷,才能在抵擋住張桐劍光的同時,然後順勢借助反震之力,直接沖天遁走,不留瞬間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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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訣 正文 第二五四回 紫電金光符

其實薑梨花這樣打算也沒有錯,反而在當前這種情況,按照道理是最妥當的選擇,只可惜她卻遇上了張桐,如果再換個別的對手,幾乎百分之百,能夠脫身而走,但是在張桐這裡卻等於是自投羅網。

就在張桐發現她身劍合一抵擋過來,登時眼睛一亮,心說:“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等我用吞金葫蘆,將你飛劍攝住,看你還往哪跑!”

張桐心念一閃,手上動作,亦是不慢,已經把腰間的吞金葫蘆拿了起來,就等薑梨花身劍合一將要跟張桐發出的劍光撞上之際,陡然將那吞金葫蘆全力催動起來,立刻一道光環發shè出去,對著薑梨花的劍光一套。

與此同時,轟的一聲,兩道劍光狠狠撞擊,發出聲音猶如驚雷炸裂,使得張桐的飛劍猛然一頓,足足向後震退丈許,而薑梨花那道劍光,更是亮度銳減,受到重創,趁勢退去,便要遁走。

卻恰逢此刻,張桐剛剛催動吞金葫蘆,發出的那道光圈正好趕到,不等那道劍光退去,已經發出一股吸力,死死將其攝住,任其怎樣催動,也都掙脫不得。

“不好!”薑梨花身在劍光之中,受到剛才那一次撞擊,已是臉sè蒼白,已經受了內傷。而且天池劍宗的劍術,更偏重於攻殺,對於肉身鍛煉,卻是其中短板。

如果這一下擱在張桐身上,最多令張桐臟腑震盪,決不至於受到重創。甚至原先張桐剛修煉葫蘆劍訣時,就曾初生牛犢不怕虎,用過身劍合一的招數。當時也只覺難受了一陣。並沒有身受重傷。

所幸薑梨花在此之前就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內臟震傷之後。她也沒有驚慌,而是直接按照原先計畫,想要趁著反震之力,直接催動劍光遁走。

然而就在這時,卻突然之間從後面傳來一股巨大的吸攝之力,一下把她飛劍擒住,好像一隻大手,緊緊抓住不放,甚至那股力量,比溫師兄的吞天**還大。

“啊!怎麼回事?”這一下薑梨花終於慌了神了。此刻若不能逃走。只需瞬息之間,張桐就能趕上,屆時無論是用劍斬,還是用火燒,都能輕易將她置於死地。

“哼!小娘皮!這回看你還怎麼逃!”張桐一見得手。頓時冷笑一聲,一面催動吞金葫蘆,一面把七殺劍圖展開,跟著又籠罩了過去。

張桐心知,吞金葫蘆雖然能夠收攝各種金屬,但是這件法寶多用於輔助,並非戰鬥之用,憑薑梨花的修為,還有她那口飛劍的品質。想要收進吞金葫蘆,絕非輕易能夠辦到,這才靈機一動,索xìng雙管齊下,先將其收入七殺劍圖之內。

何況此時薑梨花已經受了內傷,一旦落入七殺劍圖之中。時刻遭受金光劍雨攻擊,又有火鴉陣從旁策應,令她無暇療傷,想必用不多久,就能將其制住。

而且到了這時,張桐自忖穩cāo勝券,他已經不僅僅滿足於殺人滅口這麼簡單了,他還打算把薑梨花煉成七殺劍圖的陣靈,奴役她的身體,掠奪她的記憶。

其實張桐原先打算,不遇上煉神境界以上的高手,絕不輕易佔用名額煉化陣靈,但是薑梨花的價值實在太大了,在此之前張桐甚至沒有想過,有朝一rì他能夠擒住四派三宗的嫡傳弟子。

如果將其煉化,非但能夠學到天池劍宗的秘法傳承,還能得到不少密不外傳的經驗和秘密,這絕對是萬年不遇的好事,是莫大的機緣,絕對不容錯過。

與此同時,薑梨花還不知道張桐已經決定了她的命運,被吞金葫蘆攝住之後,還在拼命掙扎,紅sè劍光,不停閃動,劍氣擎動之間,發出“嗚嗚”的呼嘯聲音。

怎奈那吞金葫蘆本身就是煉製了二十七重禁制的法寶,裡面還有一尊巨大石門,更加神秘無比,放出吸攝之力,就算修為再強十倍也絕對掙脫不開,更別說薑梨花已經受了重傷。

而緊隨其後,又是一道光芒將其往內一卷,頓時薑梨花就感覺到周圍一陣空間波動,跟著眼前一黑,再待回過神來,已經到了另外一處空間。

只見周圍盡是霧氣彌漫,超過三丈之外,就已不能視物,更從四面八方傳來一股危險的氣息,令她覺得一陣心驚膽戰。

薑梨花本就見多識廣,一見這種情形,立刻已經猜出,定是被張桐收進什麼法寶或者陣圖之中,類似於吞天**,與外界隔離開,另成一片空間,如果不能破開空間,根本沒有機會逃離。

“該死!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明明是個無名散修,身上並無門派標誌,怎麼會有這些厲害手段!”薑梨花一面暗暗憤恨,一面心知不能輕易逃離,索xìng脫出身劍合一的狀態,然後從寶囊之中,取出幾顆丹藥,一股腦的,吞到口中,一來壓制剛才受的內傷,二來也可事先存在體內,應付一會將要面對的不利狀況。

“這位姜道友,現在你已落入我的劍陣之中,想要逃走,已不可能!”隨著薑梨花被收入七殺劍圖之中,張桐也緊跟著進來,站在陣眼之中,不疾不徐,微微笑道:“其實我本不想與天池劍派為敵,怎奈剛才那位溫師兄,實在欺人太甚,在下說不得,也只好反擊,造成現在這種結果,實在非我所願啊!”

姜梨花聞聽從四周滾滾傳來的聲音,心中愈發往下一沉,本來一聽張桐說話,她還暗暗一喜,想要借助話音,能夠找到張桐的位置,然後突然一擊拼著身受重傷也要把張桐制死。

能夠身為天池劍宗的嫡傳弟子,姜梨花也是萬般寵愛集於一身,就像尹chūn娘和聞婧真一樣,每回外出歷練,自家師父長輩,都要給帶上一件保命的東西,一旦遇上強敵,便可皆已脫身。

只不過之前形勢,尚未危急到這種程度,薑梨花自忖憑藉身劍合一的手段,稍微付出一點代價,就能脫身而走,不想得不償失,動用最後的保命手段。

卻沒想到,張桐居然手段極多,先是攝住她的飛劍,緊跟又把收入劍圖之中,逼得她走投無路,這才下定了決心,暗暗把那道紫電金光符備好,只等發現張桐所在,立刻釋放出去,將其狠狠打殺。

紫電金光符乃是天池劍宗的長老統一煉製,每一道都珍貴無比,只能發給嫡傳弟子,其中封印有一位煉神境界,元丹三轉的高手,全力一擊的威力。等閒初入煉神境界,遇到這種靈符,也要退避三舍,甚至稍不留心,就要受到重創。唯獨有一個缺點,就是反震之力太大,一旦使用出去,必遭餘波震傷。

本來那位溫師兄的身上,也有這樣一道靈符,留待他在關鍵時候,能夠自保xìng命,可惜他也命歹,偏偏修煉什麼吞天**,直接讓張桐從裡面給燒穿了肚皮,連使用這道靈符的機會也沒有。

而薑梨花落入七殺劍圖之中,以為有此依仗,也沒驚慌失措,反而暗暗籌謀,絕地反擊,誅殺張桐,不但給溫師兄報仇,還要把張桐身上的全部飛劍法寶,還有所練的功法劍術的典籍,全部占為己有,一絲不留,狠狠掠奪。

可是令薑梨花始料不及,這金光劍陣之中,到處彌漫濃霧,而且氣息紊亂,就連張桐在哪,她都感覺不到,更不用說用紫電金光符擊殺張桐了。

此刻突然聽到張桐說話,本以為來了機會,卻發現那聲音,猶如鐘鼓,四面發出,根本辨別不出,哪邊是真,哪邊是假。

其實以姜梨花的博學,以及天池劍宗傳授弟子的規矩,陣法也是一門必須課程,而且佔據很大比重,如果不通陣法,即使劍術再高,也不允許出山歷練。

如果遇上等閒陣法,也困不住薑梨花,可張桐這張七殺劍圖,乃是珞珈山的至寶,其中jīng妙之處,淵深如海,不可窺測,別說薑梨花這樣的小輩,就是天池劍宗長老一級的人物,落入此陣之中,也難找出破解,只能以力破陣,憑藉修為強橫硬往外闖。

而薑梨花遇到這種情況,更是束手無策,手裡空攥著紫電金光符,卻無從發揮威力,只好虛與委蛇,一面小心戒備,一面高聲答道:“道友說的不錯,這本來就是一場誤會,道友既然不想與我天池劍派為敵,現在把我放了,仍然為時不晚,只要有我從中說和,我可保證道友無礙!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哦?此話當真?”張桐故作心動,其實他哪會相信薑梨花的鬼話,真要把人放了,只怕一轉眼間,這個女人,就要翻臉,帶領天池劍宗的高手,回頭來找他,報仇雪恨,挫骨揚灰。(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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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0 09:56:45 |只看該作者
第二五五回 花言巧語 各存心機

   張桐好不容易等來這個機會,萬萬不容有失,否則將來必定追悔莫及,連忙一面虛與委蛇,一面分心二用,把他在此之前,從火鴉寨斬殺林鳳山所得的那口飛劍放入第二座巽風劍陣的陣眼之中。

   雖然兩座劍陣互相隔離,但張桐是整張七殺劍圖的主人,他在來去之間,卻並不受限制。而且林鳳山這口綠涯創也不是凡品,已經煉製了十六重禁制,威力遠比那一雙峨眉刺還要更強一些。

   隨著碧綠創光一閃,落入陣眼之中,整座巽風劍陣,頓時為之一振,隨即隆隆風聲驟然卷起,鋪天蓋地,風刃如刀,尤其那風中還藏有無數巽雷,一旦發動起來,隨時炸裂,開山碎石,威力極大。

   眼看著這座巽風劍陣運轉起來,張桐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容,然後身形再次一轉,又回到了金光劍陣。

   這時薑梨花還不知道,張桐已經決定把她煉成陣靈,聽見張桐微微露出猶豫的語氣,還以為張桐真有可能放了她,忙又繼續勸說道:“這位道友,相信你也應該知道,當今四派三宗的威名,修為高深之士無數,即使你現在把我困在這裡,也不可能真正掩蓋消息,只要教中長老,使用法術,略一占卜,就能知道前因後果,殺人滅口之舉,其實並不明智!我可以對天發誓,只要你肯放了我,我一定幫你說項,絕不會恩將仇報!”

   就在薑梨花千方百計,想要說服張桐加時候,張桐也剛把巽風劍陣發動起來,再次回到金光劍陣之中,聽見薑梨花所說,不禁嗤之以鼻,暗暗笑道:“哼!這丫頭還真把我當成了土包子,說什麼占卜之術,以為我不知道麼!雖然法弈高深之人,能夠利用占卜之法推算過去未來,但是那得需要多高修為,而且占卜出的結果,往往晦澀不清,況且這種法術,已經觸及天道,每次占卜都要付出極大代價。

   就算天池劍宗真有那樣厲害的人物,又怎麼可能為了區區兩個煉神境界還沒達到的弟子,動用那種逆天之法!”

   不過張桐心知肚明,卻也並不急著揭穿,反而順著薑梨花的話,說道:“你說這些也有道理,但是現在我已經錯手殺了溫師兄,就算再把你放了,也已犯下大錯,又將如何洗脫?等日後你家師長追究下來,我豈不是又要遭難!不行,不行!我還是不能放你,至少把你留在身邊,等你師長父占卜明瞭,過來追殺之時,我還有個人質。”

   “呃!!”薑梨花登時一得,其實她又怎會不知占卜之法的限制,就算門派之中發現她和溫師兄失蹤了,也不會去使用此法,他們的分量還不夠。

   薑梨花剛才順口說出,本意是為了嚇唬嚇唬張桐,讓張桐打消殺人滅口的念頭,卻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加重了張桐囚禁她的決心。

   薑梨拈不禁暗暗叫苦不迭,只是話一出口,卻已收不回來,不過她也心思頗多,隨後眼珠一轉,便已有了對策,忙又說道:“其實道友也不用擔心,說起來這一次本來也是溫師兄有錯在先,道友只是正當防禦。我家師長皆是有道高人,不會不講道理,只要說清因果緣由,必定不會為難道友。況且話說回來,這一次的事情,對於道友來說,未必不是一次機遇呢!”

   “哦?你此話怎講?”不得不承認,這個姜師妹一張小嘴,頗為能說會道,三兩句話之間,就又把張桐的興致勾弓了起來。

   “我說這是道友的機遇,可不是信口雌黃!”薑梨花煞有其事的說道:“雖然道友這一次殺死溫師兄,乃是一樁大罪,但是另一面看,也未嘗不是證明了道友的實力。如今道友也是散修之身,沒有門派束縛,何不就此機會,加入我們天池劍派!屆時憑藉道友的實力,再有我的引薦,成為嫡傳弟子,也未嘗沒有機會。至於溫師兄那一節,固然會有罪責,卻也不會太重,最多面壁三五年也就罷了,就當是閉關了,何樂而不為呢?”

   到了後來,薑梨花越說越是興奮,仿佛千載難逢的機會就在眼前,張桐要是不答應,就說不過去似的。而且說實話,聽她這一說。張桐也確實有些心動,能夠加入天池創宗,哪怕不用成為嫡傳弟子,只是普通的外門弟子,就能得到無窮好處。每月一次的傳功講法,還有查之不盡的典籍資料,各種經驗傳承,遇到疑難之處,也可請教長輩或者師兄師姐。

   這也就是張桐,身具葫蘆劍訣這種上古秘典,令他眼界開闊,非同常人可比。如果換一個人,即使明知騙局,恐怕也要冒險一試了。因為外人是無法想像,四派三宗的名號,對於普通的散修,到底意味著什麼!哪怕看見一線希望,也要飛蛾撲火一樣,前赴後繼的貼修上去。

   當然心動歸心動,張桐卻並不會因為這點好處,就鬼迷心竅的相信了薑梨花的話。如果這些話是天邪宗的弟子說出來,或許張桐還會相信幾分,因為魔道中人,冷血無情,即使同門,為了一些利益,也要爭鬥殺戮,互相之間沒有什麼感情,無緣無故,死個把人,更是稀鬆平常。但是天池劍派畢竟是正道門派,即使傳承法門殺伐過重,但是門下弟子之間,卻抱有同門情誼,師兄師弟,師姐師妹,生死榮辱,同氣連枝,根本不會出現,像薑梨花所說的那種情況,說什麼讓張桐加入天池劍派,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張桐心中冷笑,暗暗哼了一聲:“哼!這個丫頭果然沒安好心,以為我是三歲孩子那麼好騙麼!只怕我跟你回到天池劍宗,剛一到止,門口,就要亂劍分屍,死無葬身之地了!不過聽你說了這麼多廢話,我也準備好了,把你煉成陣靈,讓你成為我的奴隸!”

   張桐想完,不禁露出一絲陰惴惴的笑容,然後故作難以抉擇的語氣,說道:“你真沒有騙我?這要幫我引薦,加入天池劍宗?”

   “成了!”聽到張桐這樣一問,薑梨花立刻暗叫了一聲,心裡卻恨恨的道:“哼!果然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說幫他了薦,加入我們劍派,立刻就豬油蒙了心一樣!等他跟我回去,我非把他吊起來,狠狠鞭笤,十天十夜,然後再萬箭穿心,為溫師兄報仇,也解我心頭惡氣!”

   薑梨花一面心想,一面連忙答道:“道友如果不信,我可對天發誓,況且我現在不是還在道友的手裡麼!我受制于你,若心懷不軌,豈不是先害了我自己麼?“

   “恩!你這話也在理!“雖然之間隔著迷霧,薑梨花也看不見張桐,但是張桐說話之時,還是不由得點了點頭,好像十分認同她,隨後卻話鋒一轉:“可是我還是覺得不放心,萬一事到臨頭你家師長不肯原諒,或者回去之後,你又臨時變卦,不肯為我說項了。那時到了天池劍宗,我也制不住你,豈不等於,自投羅網?”

   “那……那你說怎麼辦?“萎梨花也微微露出難色,她心知如果不在這個問題上讓張桐放心,張桐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放下戒心的,她也不能脫困,更不用說報仇。

   “如果問我,其實也簡單!”說到這裡張桐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只是二人並不當面,薑梨花也看不見張桐雙眸之中的詭詆:“必須把咱們倆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說句不好聽的,如果萬一出了意外,我死了你也得陪葬!就是這個意思!如果做到這一點,我就答應放了你,還跟你去天池創宗搏一回運氣。而且一旦事成之後,我還有一份重禮相送,乃是前番我無意之中,得到一位前輩仙人的遺澤,不然憑我一介散修,如何能有現在修為。”

   其實從一開始,薑梨花點有些懷疑張桐的來歷,尤其見到他使出雷音劍法,還曾一度秤定他是雷音寺的俗家弟子,但是緊跟著又給否定了,因為這些年來,雷音寺沒落後,已經創寺自守休養生息,門下弟子多年不在外間走動了,更不要說什麼俗家弟子了。

   這時張桐主動提起,薑梨花又是眼睛一亮,內心暗暗忖道:“如果我所料不錯,此人定是得了雷音寺哪位前輩高僧的遺世秘寶!不然就像他說的,憑他一介散修,怎會這樣厲害!看來這一次我因禍得福,竟是遇上了一場機緣!本來我還想,一旦有機會,就放出紫電金光符,直接把此人給打死!看來現在還要改變一些策略,索性就把他帶回去,交給師父處置,直接用搜魂法,讀出他的記憶,種時師父得益,自然也少不了我的好處!”

   薑梨花內心略一思忖,便已打定了主意道:“那你說,我怎樣才算跟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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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六回 巽風陣靈
張桐一聽,就知道她已經上鉤了,立刻答道:“其實說也容易,只看道友願不願意罷了!我這有一門法術,能將你我心神相連,一旦其中一人受創,另一人也要感同身受,如果一人死去,另外一人也要魂魄受損,就算僥倖不死,也要變成癡呆。如果道友剛才不是騙我,就讓我施展此法,你我同氣連枝,我就相信了你!如若不然,別無他法,我也只有在這陣中,囚禁道友一輩子,遠走海外,躲藏起來。”
“這……”薑梨花一聽張桐提議,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如果真如張桐所說,那她豈不是真要跟張桐成了同命鴛鴦?但是不答應的話,張桐又不肯放她,更何況她現在已經貪心不足,不僅只要脫困,還要算計張桐,謀奪張桐身上的古仙遺澤,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她無論如何,也不肯放棄。
“行!我答應你!”薑梨花猶豫了半天,終於把牙一咬,狠狠答應下來,同時在她心裡,亦是暗暗忖道:“哼!索性先讓你高興一陣,我先讓你安下心來,等把你拐騙回去,管你有什麼秘法,難道師父還破解不了!到時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薑梨花拿定了主意,點了點頭道:“好!不管什麼法術,你只管施展就是,只是將來事成之後,你必須解去此法,不然我跟你沒完!”
“這是自然!等到那時,道友就是在下師姐,師姐有令在下怎敢不尊!”張桐微微笑道,眼神之中已經毫不掩飾的浮現出了一股厲色,透過重重迷霧,居高臨下的。盯著薑梨花。
“哼!算你識相!”薑梨花還不知將要大難臨頭,輕輕哼了一聲。便站定在當場,等著張桐施法。
“那我可開始了!一開始可能稍微有些頭疼,道友忍耐一下,很快就會好了!”張桐一面說道,一面已經催動起了七殺劍圖之中,煉化陣靈的方法。
頃刻之間,薑梨花只覺一股古怪氣息侵入她的體內,如果這時她立刻運起真氣,將其驅除出去,也不會有什麼大礙。畢竟她修為不弱。又出自天池劍宗,修為根基極深,憑張桐的手段,想要把她煉成陣靈,也不是輕易能夠做到。
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張桐不厭其煩,說了那麼多廢話,其實歸根結底,就是為了讓她放鬆警惕。
而薑梨花不知就裡,還以為張桐真是施展什麼秘法,要與她的心神相連,所以為了心中算計,竟也沒有抵抗,直接敞開心神。令那一股氣息,直接順利進入她體內,沿著經脈遊走了幾個周天之後,迅雷不及掩耳,陡然直沖入腦。
“啊!”薑梨花直到這時才察覺到有些不對,腦海之中。一陣刺痛,那種感覺就像直接把她的腦袋給劈開了似地,頓時疼得她驚呼一聲,緊跟腦袋一昏,就要昏迷過去。
換是旁人,到了這時,早就堅持不住,已經昏死過去。但是薑梨花畢竟是天池劍宗的嫡傳弟子,天賦,根基,修為,心志,全都是千挑萬選。居然強憑意志,生生忍住,沒有昏迷!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薑梨花厲聲叫道,此刻從她腦中傳來的陣陣劇痛,使她猛然驚醒過來,就在她算計張桐時,張桐竟也在算計他,而且從現在的結果來看,似乎還是張桐技高一籌。
“沒什麼,小小伎倆,不足掛齒,只是讓你我做到真正的信任罷了!”張桐終於露出了勝利的笑容,隨即散開迷霧,身影微微一閃,來到薑梨花的面前,用手微微托起薑梨花削俏的下巴,略帶輕佻的,一面打量著,一面品評道:“真是一個美人!倔強的眼神,冷豔的面容,想必原先在你的同門中,一定有不少師兄師弟,把你當做一朵含珠帶露的嬌花,仔細保護,小心呵護!只可惜過了今天,你就要成為我的奴隸,聽從我的命令,不容置疑,不能違抗!”
“你休想!我殺了你!”姜梨花聽到張桐這些話,猶如一柄尖刀,剜在她的心裡,臉色一陣發青一陣發白,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一切算計,都在張桐的預謀之中,不由得又驚又怒,當即奮起餘力,猛的把頭扭開,伸手就往腰下摸去,想把紫電金光符取出來,直接催動靈符轟殺張桐。
“哼!真是不聽話,都到了這時,還想垂死掙扎!”張桐看見她的動作,冷哼一聲,輕輕一下,就把她的手給拍到了一邊去。
其實此刻薑梨花的狀態,異力入體,侵入大腦,已經催動不起真氣了,就算讓她把紫電金光符拿出來,以她現在情況,她也發動不了。
不過張桐為防萬一,卻不肯存有半點大意,心知這些名門大派的弟子,個個家底豐厚,誰知寶囊之中,會藏有什麼東西,能夠危及他的生命。
張桐可不想在自己身上,出現那種大反派的狀況,眼看就要勝利,卻囉裡吧嗦的,最後被好人,抓住機會,絕地反擊,那種狗血的橋段。因此即使薑梨花已經這樣了,張桐也不想讓她觸及寶囊,直接把一切可乘之機,全都掐滅在萌芽之前。
同時就在薑梨花中招之後,張桐的心念一動,帶著薑梨花一起,已經來到巽風劍陣之中。而薑梨花在這片刻之間,也終於吃受不住,腦中的陣陣劇痛,加上空間波動,使她眼前一黑,到了巽風劍陣之中,她已經倒在地上,神智不清,昏死過去。
“這個小娘皮!好堅強的意志!幸虧剛才我騙得她敞開心神,不然想要突破她的心防,將她煉成陣靈,沒兩三年消磨,也別想能夠成功!”張桐內心暗暗讚歎,也微微松了一口氣,至少薑梨花昏過去的一瞬間,也就標誌著他的計畫成功了一大半,下一步就只需要把薑梨花煉成這座巽風劍陣的陣靈就可以。
“罡風為引,巽雷為媒,融入風雷,化為陣靈!”張桐來到巽風劍陣,把薑梨花放在陣眼之上,然後快速運轉七殺劍圖的獨門法訣,口中默念咒訣,隨即陡然一喝。
頓時之間,就從陣眼之中冒出一團白氣,一下就把薑梨花給包裹了進去,然後整個巽風劍陣急速運轉起來,周圍漫天風刃雷暴,直至半晌後,才漸漸消退。
同時,懸浮在陣眼上的那團白氣也向下收斂,抽絲剝繭似的,露出裡面人形。只見這時的薑梨花,跟剛才已經完全不同,似乎一下子長成熟了不少,從原先的十**歲的摸樣,變為了二十五六歲,更加顯得嫵媚動人。
而且身材也高挑了不少,甚至比張桐還高出半頭,原先身上的衣物盡已褪去,轉而換了一身蔥綠色的貼身長裙,纖腰豐臀全都顯露無遺,一頭烏髮,垂墜下來,映襯著比瑞雪還要白皙的皮膚,竟是美豔極了!
尤其在薑梨花的身後,還生出了一對風雷雙翼,閃著淡淡的金光,在美豔照人之中,又平添幾分聖潔。
“這就是巽風劍陣的陣靈?怎麼又變摸樣,又換衣服的,還長了翅膀,前邊金大力煉成陣靈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多么蛾子呀?”張桐暗暗狐疑,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卻也說不清楚,其中因何緣故。
雖說這張七殺劍圖,現在落在了張桐的手上,但是實際上,他對這劍圖,也沒有多少深入瞭解,算上這座巽風劍陣,也才開啟兩重陣法,至於煉化陣靈,更加一知半解。
不過張桐對於這些也並不在意,他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薑梨花的記憶,他之所以處心積慮,把薑梨花煉成器靈,所圖最重要的就是她的記憶。
“快快給我讀取!”就在薑梨花真正成為器靈的那一瞬間,隨著大量記憶湧來,張桐不禁大喜過望,連忙心念一動,開始集中精神,讀取薑梨花的記憶。
其實按照道理,金大力身為妖怪,壽命比人類還長久許多,已經活了百餘年,經歷的事,見過的人,多不勝數。而薑梨花才二十歲不到,比金大力小了好幾十歲,本來沒有金大力閱歷豐富。可是偏偏令人始料不及,薑梨花腦中的記憶資訊,竟遠遠比金大力還多。
張桐大略流覽一遍,亦是大吃了一驚,其中各種功法典籍,還有天下各地的人文地理,名山大川,洞天福地,奇花異獸,以及各處禁忌之地,各個門派有名的人物,老一輩的,新一輩的,還有一些厲害的旁門散修,修煉什麼功法,成名法寶為何,大概是什麼修為,好像百科全書,幾乎應有盡有。
其中大部分,張桐都聞所未聞,還有許多天池劍宗的前人,總結的經驗教訓,修煉到各個層次,應該注意的事項,林林總總,不勝枚舉。
“果然不愧是天池劍派,單是這些底蘊,就不是尋常可比!能夠成為這樣門派的弟子,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張桐心中默默的想道,對於能夠得到薑梨花的記憶,更是慶倖無比。(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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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0 09:58:48 |只看該作者
第二五七回 赤睛 玄英
與此同時,就在張桐大喜過望之際,薑梨花也清醒了過來,雙手撐住身子,從地上站起來,一臉古怪神色,看了看周圍,然後把目光,又落在了張桐的身上,卻並沒像當初的金大力那樣,直接跪地拜見,而是好生打量一陣,半天才從口中,不情不願的說出“主人”二字。
本來張桐得到薑梨花的記憶,正在十分高興,但是見她這樣,卻有微微生出幾分狐疑。按照道理姜梨花被煉成陣靈,雖然會保留靈智和原先的記憶,但是思維方式,卻會完全轉變,會以張桐為主,一心一意,為之效力。
但是現在看薑梨花的樣子,顯然並非如此,仿佛煉化之後,仍然具有挺大的自主性。尤其就在這片刻之間,薑梨花微微回過神來,神智愈發清晰起來,腦中渾渾噩噩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清明。
“主人?我為什麼要叫你主人?”姜梨花眼神之中滿是不能理解的神色:“我……我是薑梨花!是天池劍宗的弟子,不世出的天才,我為什麼要叫你主人!”
說到最後薑梨花已經是聲嘶力竭,仿佛要把壓抑在胸中的鬱悶全都爆發出來似的,但是緊跟著,她話音沒落,腦海之中再次傳來一股劇痛,好像有好幾把大鑽頭在不停的轉動似的。
薑梨花“哎呀”一聲慘叫,便又昏迷了過去,不過她現在已經化成了巽風劍陣的器靈,本身與劍陣融為一體。雖然暫時失去意識,身子卻並沒倒下,反而發出一股旋風,將她懸浮起來。
這一過程。張桐全都看在眼裡,微微吃驚之餘,也在暗暗驚歎,心道:“這個女人果然不愧是天池劍派的精英弟子,意志堅如磐石,到了現在這樣,居然還能在腦海中維持一絲本心。上回我煉化金大力時,那只鳥妖可絲毫沒有抵抗的餘地。就對我俯首稱臣了!”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也微微多出幾分擔憂,小心翼翼,提起戒備。生恐這七殺劍圖還困不住薑梨花,真要被她掙脫束縛,再想收服,可就難了!
所幸張桐已經得到了薑梨花的記憶,對於現在的張桐來說。這才是他最大的收穫,至於薑梨花如果實在不行,只有直接誅殺,才能斬除後患。
不過這也給張桐提了一個警示。七殺劍圖煉化陣靈也不是萬試萬靈,只要心志足夠堅強。就能抵禦,甚至掙脫。
幸虧薑梨花還並不足夠強大。在她二次昏迷之後,又等過了片刻,再次醒來之時,已經比剛才平靜多了,看向張桐的眼神,也少了幾分迷惑,多了一些恭敬。
但是即使如此,她也並沒像金大力那樣,服服帖帖,好像奴才,而是仍保留著她的一絲驕傲,看著張桐,沉吟半晌,才幽幽的歎了一聲:“哎!看來你是用了什麼秘法,把握的神智控制住了,讓我效忠於你!”
“嗯!”張桐微微皺了皺眉,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對於現在薑梨花的狀態,也有些說不清楚,很明顯她的情況,跟金大力完全不同,似乎擁有更大的自主性!
“跪下!”張桐微微想了想,隨即淡淡的說道,這也是一種試探,如果薑梨花真的化為陣靈,被他完全控制,就會聽從命令,反之如果以她的脾氣,或許別的事情會忍辱負重,但對張桐下跪,卻絕不會答應。
張桐得到薑梨花的記憶,對她脾氣,十分瞭解。不像那個死去的溫師兄,咋咋呼呼,不可一世。薑梨花的高傲是隱藏在她的骨子裡面的,在門派之中從來都是謙和有禮,但是心地之中,卻極少有人,能入她的眼。
但是隨著張桐話音沒落,薑梨花的反應,卻大大出乎了張桐的預料。就在聽見‘跪下’二字之後,先是微微一愣,緊跟著,啪一聲,甩手就向張桐臉上打去。
幸虧張桐反應不慢,又事前預有防備,見她突然出手,忙往旁邊一閃。然而被煉成陣靈之後,薑梨花的修為似乎也隨之猛漲了一截,出手速度,居然極快。張桐剛把身子一扭,那只小手就已打了過來,雖然沒有碰到張桐的臉,卻恨恨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頓時之間,張桐就覺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薑梨花並沒有用上真氣,全憑著手臂的力氣,可力道卻一點不小。
張桐登時吃了一驚,還以為薑梨花突然暴起,陡然之間正要使出反制手段,卻發現薑梨花在打了他一下之後,居然沒有進一步動作,反而乖乖跪在地上,一臉委屈的低著頭,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似地。
“呃?這是什麼狀況?你怎麼真跪下啦?”張桐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前後的反差也太大了!
“哼!現在你是主人,你讓我跪我還能不跪嗎?”薑梨花抬起頭沒好氣的答道,末了還狠狠給了張桐一個大白眼。
“那你剛才還打我!”張桐揉揉還有些疼的肩膀,確定剛才挨那一巴掌,並不是他的幻覺。
薑梨花卻理直氣壯的道:“打你怎麼了?你也沒說我不能打你,雖然現在你是主人,但我也不是木偶,你對我做的那些壞事,你自己心裡明白!我聽命於你,是迫不得已,難道你還指望我能心甘情願被你奴役?”
張桐這才明白,原來薑梨花確實被煉成了七殺劍圖的陣靈,只不過她本身意志太堅,並沒完全化去,其中一大部分,都保留了下來,也使她具有更大的自主性,能夠憑藉自己的經驗和記憶來思維,而不像金大力一樣,完全臣服于張桐,失去自我,傀儡一樣。
想通這些,張桐亦是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只要姜梨花成為陣靈,就要聽從他的命令,至於願不願意,他也不甚在意。
“行了,起來吧!”張桐好整以暇,笑了笑道:“既然你還保有靈智,就應該知道,你現在下場,皆是咎由自取,要不是你跟那個溫師兄來招我,我又怎麼會跟你為敵呢?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事到如今,覆水難收,你就乖乖在我這七殺劍圖之中做個陣靈,最好不要有別的想法,不然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說到了最後,張桐已經面露猙獰,疾言厲色,而薑梨花,雖然倔強的,仍然堅持與張桐對視,但是作為陣靈,在被煉化之後,已經不可避免淪為了張桐的附庸,這種天然的主從地位,不是憑意志就能改變。
隨著張桐說話之間,一股凜冽的氣勢釋放出來,頓時之間薑梨花的感覺,就像泰山壓頂一樣,任憑她怎樣堅持,也不可避免的,感到力不從心,同時從心底滋生出一種恐懼的情緒。
“不行!我怎麼能怕他呢!他只不過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壞種,早晚有一天,我脫困而出,要把他擒住,狠狠羞辱,碎屍萬段!”薑梨花的內心深處發瘋似的吼道。
但是與此同時,另外一種情緒也隨之滋生出來:“沒用的!放棄吧!你已經被他煉成了陣靈,再也不是原先的薑梨花了!你是他的奴隸,是他的玩物,跟他對抗,沒有好處,只能得到更大的羞辱!”
與此同時,張桐也不知道,薑梨花在想些什麼,只是見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雙眸之中更流露出,仇恨,恐懼,無奈,憤怒,這些複雜的情緒。
張桐知道,她需要一段時間消磨性子,去接受現實,便不去緊逼,直接把話說完,身影微微一晃,就已消失不見,只留薑梨花在巽風劍陣之中,孤零零的,獨自發呆。
隨著暫時解決了薑梨花的問題,張桐騰出時間,開始盤點這一次的收穫。先放下溫師兄和姜梨花寶囊不看,張桐直接把二人飛劍取來,最開始溫師兄那口赤精劍,在跟張桐動手之際,就被收進七殺劍圖。
隨後張桐利用五蘊之火燒死那溫師兄,這口飛劍自然無處可逃,而剛在煉化薑梨花後,她使的那口飛劍也被張桐得來。
此時兩口飛劍盡在手中,張桐愈發大喜過望,只見這兩口飛劍,樣式完全一致,劍長一尺半餘,通體赤如血色,劍光微微,精純無比,其中一把劍顎上刻有‘赤精’,另一把刻有‘玄英’字樣。
張桐打量半晌,心裡卻是靈機一動,暗暗忖道:“這兩口飛劍顏色相同,樣式如一,除了名字,幾乎全都一樣,莫非是一對成套的飛劍不成?”
內心略一閃念,張桐愈發興奮起來,連忙定了定神,搜出薑梨花的記憶。果不其然,這兩把劍,乃是一年多前,溫師兄和姜梨花還有另外幾位同門,一同外出歷練時,無意之間,遇到一個旁門散修,本身修為不高,法寶卻有不少。
當時這幾個人就將其‘斬妖除魔’了,然後搜出寶囊,裡面存貨,價值不菲,想必是機緣巧合得了哪位前朝仙人的遺澤,只可惜自身氣數不足,反而因福遭禍,最後身死命隕,白白便宜了別人。(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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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回 天池劍訣

當時薑梨花這一班人,瓜分了那名散修的家私,最後到薑 梨花和溫師兄,就分得了這兩口飛劍。

本來溫師兄修煉吞天大法,最擅長的並不是創術,但是為了接近薑梨花,他卻執意要下這口飛劊,正好‘赤精“玄英,能夠配成一對,雙外合璧,施展起來,威力成倍暴漲。
當時溫師兄就想借著這兩口飛劍,跟薑梨花雙宿雙棲,卻沒想到,常言所說,禍兮福之所綺,福兮禍之所伏,直到今天終於害人害己,反而把這兩口飛創全都拱手送到了張桐的手上。
“玄英創!赤精創!”張桐手棒著這兩口飛創,心中欣喜之情,已經溢於言表。自從他第一次從紅雲仙娘那裡,換得了雷音劍法,便一直夢寐以求,得到兩口成蠶的飛劍,施展雙創合璧的創術。只可惜長久以來,全都不能如願,沒想到,這一回,竟機緣巧合,把這兩口飛劍送到他的面前。
張桐豈肯放過,當即刻不容緩,直接心念運轉,就把葫蘆創訣催動起來,口中噴出一道劍氣,同時將那兩口飛劍罩住就已煉化起來。
這兩口飛劍本是前朝真人王典的隨身佩劍,皆已煉製了二十二重禁制,堪入靈器之列,只不過那王典,死去到現在已經隔了千餘年,原先這兩口飛劍,隨他封入山腹,沉寂多年,靈氣喪失,又兼先前那名散修,不懂劍術,得到雙劍,胡亂祭練,更使這兩口飛創元氣大傷,直接散去了兩重禁制,險些第二十重禁制也搖搖欲墜,幾乎要不保。
虧得薑梨花和溫師兄,出自天池劍派,對於飛劍,皆是行家,入手這兩口飛劍之後,立刻以本門秘法祭練,這才重新溫養回來,煥發出更大的威力。
而張桐得到這兩口飛劍更是如魚得朱,使用葫蘆劍訣,不到片刻功夫,就把兩口飛創之內的二十重禁制完全煉化,甚至原先散去那兩重禁制,也有趨勢,重新凝聚。不過現在時間倉促,加之張桐手上存有的精金之氣,仍不足以疥充,這上千年來,兩口飛劍,創存山腹,所散失的靈氣。
膾非找到一條玄金地脈,能夠提供巨量精金之氣再加上張桐有吞金裴蘆能夠輔助收攝煉化,或許在兩三年內,能將那兩重禁制,重新凝聚恢復過來。
當然這也只是張桐一廂情願的算計至於實際到底如何,現在也不得而知,更可況玄金地脈,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必須是富藏大量金屬的礦山,經過無數萬年,凝聚精華慢慢沉寂,才能形成這種地脈,非常稀少,難得一見,可遇而不可求。
張桐〖興〗奮之餘,仔細又一思忖便知憑他現在修為,想要修復這兩口飛劍幾乎不太可能,卻不說所需那些精金之氣,單是耗費三年時間,就有些得不償失,他現在的當務之急,乃是打通全身穴竅,儘早達到煉神境界。
一旦達到煉神境界,就完全是另外一番場面,重新凝聚這兩口台劍之中散去的那兩重禁制,只要找到玄金地脈,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根本不用浪費太多時間。
張桐想清這些道理,便也不去強求,況且他的修為,現在使用這兩口煉製了二十重禁制的飛劊,亦是富富有餘了,尤其這兩口飛劍,本身就是一對,用來使用雙創合璧的絕招,更能發揮出其中的精髓,比原先張桐使用兩口飛創,強行捏合在一塊,效果不知要好多少。
隨著張桐打定了主意,將這兩口飛劍煉化完成,再次收攝心神,眼中精光爆射,默默催動創訣,陡然長嘯一聲!
登時只見,紅光耀眼,兩道血光恍若飛虹一般,猛然發射出去,當空上下翻飛,速度如電,疾若蛟龍,頃刻之間,漫天劍光。
直至張桐一口氣把整套雷音劍法施展一遍,才將這兩道創光收斂回來,心中暗暗想道:“果然是成套的飛劍,雙創之間,互有感應,微微催發出來,就能互相聯動,流星趕月似的,完全契合,不存破綻!憑著這兩口飛創,現在就算遇上尹春娘或者聞晴真那樣修為的高手,相信我也有一拼之力,就算不能取勝,也可全身而退。”
張桐一面思忖,一面又把這兩口飛劍懸浮在面前,仔細欣賞半晌,才意猶未盡的,收入了劍囊之中。至於他原先的那口冷月創,現在暫時沒用,張桐也有打算,準備將其放入七殺劍圖。
現在再張桐的手要,除開玄英赤精這雙飛劍之外,還有冷月劍,綠涯劍,虎嘯創,再加上那兩根峨眉刺,一共五口飛劍,只差再有兩把,就能將七殺劍圖的七座劍陣全部發動起來,屆時發揮出這張陣圖的全部威力,也等於讓張桐在劍術之外,又多出一個殺手鐧,關鍵時候,能夠保命。
就像這一次遇上溫師兄和姜梨花,如果沒有這張七殺劍圖,張桐也不可能出其不意,輕易收走溫師兄的飛創。
不過這些還是後話,此刻暫且不用著急,畢竟還差兩口飛劍,想要集齊這兩口飛劍也並非容易,況且在現有這五口飛劍之中,那兩根峨眉刺,全都品質有限,而虎嘯劍又跟吞金鼻蘆融為一體,能否取出來,還是不能確定。
索性張桐只做一個打算,便也不去細想,好整以暇之後,又把溫師兄和姜梨花的兩個寶囊也給取來查看。
只見這兩個寶囊皆是同樣式樣,用白色鹿皮煉製,約有一巴掌大,外面印有神紋,看似十分精緻,想必是天池劍派統一煉製,然後分發給門下弟子使用的。
一般這種寶囊都不會有什麼特殊加限制,只要打開口袋就能使用,畢竟大批煉製出來,分發給弟子使用的,所用數量極大,也來不及,精雕細琢。
這倒是給張桐省去了許多麻煩,直接扯開一個寶囊,頓時就從裡面,露出一片空間,足有丈許見方,卻有一大半已經被各種各樣的東西給占滿了。
其中各種玄鐵,精沙,金髓,銀母,這些煉器的材料,還有仙根,靈藥,千年人參,萬年靈芝,這類的煉丹材料,多得數不勝數。
張桐大略看了一下,單是這些材料,今道青城鬼市,至少能夠換取一件煉製了二十重禁制的法寶。
而陛此之外,在那寶囊之中,還有兩部典籍,一部《天池劍訣》,一部《吞天大法》。第一部不多說,單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天池劍派的劍術心法,而另一部《吞天大法》,更不用說,就在剛才,張桐還曾親身體驗過,這吞天大法的威力呢!
不過張桐可不想隨便把什麼不知道底細的東西給吞到肚子裡去,萬一一個不好,像溫師兄那樣,可就死不瞑目了,所以對那部吞天大法,張桐也沒有什麼興趣。
轉是《天池劍訣》,作為天池創派的劍術根基,令張桐十分好奇,不知道與之相比,到底是他的葫蘆劍訣更為精妙,還是天池劍訣更要勝出一籌呢?
因為沒有指點迷津,張桐修煉了這麼久葫蘆劍訣,也只知道這部劍訣是傳自上古時候太白劍宗的高深刻術,卻並不清楚葫蘆劍訣的真正底細,更不知道曾是太白劍宗的劍術總綱。
不過張桐修煉這麼久,又已悟入劍術門徑,對於劍術也算有些心得。在他看來葫蘆創訣應該是十分厲害,但是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他心裡卻也沒底,畢竟沒有參照物,也難說孰強孰弱。
至少張桐手上的另外兩部劍訣,一部雷音寺的《大有無萬象雷音劍訣》,還有一部天邪宗的《快劍訣》,相比起來都不及他的葫蘆劍訣。
但是這兩家,一個已經沒落,一個芶延殘喘,卻總不及當今如日中天的四派三宗。這次得到了天池劍派的劍訣,也讓張桐躍躍欲試,想比一比,兩部劍訣,到底哪個更勝一些。
然而張桐卻沒想到,隨他心意一動,將那天池劍訣,從寶囊中取出來,等他拿在了手中,居然感到非常沉重,根本不像一本書,反而像一塊石頭!
“這《天池劍訣》怎麼這麼沉重?而且感覺不到一絲靈氣,好像根本不是仙家典籍?”張桐不禁皺了皺眉,正要將其翻開,卻在這時,心念之間,突生警兆。
張桐頓時臉色為之一變,這種直覺已經不是一次救他性命,對於這種感覺,張桐深信不疑,既然生出感應,百分之百不會弄錯。
“難道這部劍訣還有什麼古怪?”張桐不用多想,就已料定這種危險的感覺,必定源自於這部天池劍訣之中。
張桐心知這些大門派,對於典籍秘法保護極嚴,絕不容許,輕易外傳,想必在這些劍訣上面,也暗設了埋伏,外人不知就裡,一旦觸發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虧得張桐劍意通達,冥冥之中能夠預知危險,不然早然觸碰,只怕凶多吉少!隨即他又轉念一想,索性將那將劍訣放下,反而不急著去探查了。(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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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九回 混沌青蓮

張桐對於天池劍訣令他感覺到的危險也沒放在心上,反正他已經得了薑梨花的記憶,就算不看這部劍訣,也一樣能知曉內容,並不值得,為此冒險。
張桐打消了查看天池劍訣的意圖,轉又把注意力擊中到了,寶囊中的幾件法寶上。可惜其中一杆錫杖,一面寶鏡,一方雲兜,都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法寶。
等張桐全都看過之後,不禁有些失望,但是轉念一想,那溫師兄本身已經有了一口赤精劍,再加上先前抵住張桐飛劍的八角宮燈,也已煉製了十九重禁制,有這兩樣寶貝,加上吞天**,遇上等閒敵人,也都足以應付了,畢竟在煉神境界之下,十九二十重禁制的法寶,已經十分難得一見了。
張桐心中釋然之後,隨即又把薑梨花的寶囊打了開來,本來以為溫師兄的寶囊之中,裝的滿滿的,各種東西,琳琅滿目,想必薑梨花的寶囊也不會太寒酸了。
可是令張桐沒有想到,等他打開薑梨花的寶囊,順著袋口,往裡一看,卻見那丈許見方的空間,竟是空空如也!只零星的放著幾樣小件東西,連寶囊百分之一的空間都沒有占去。
“恩?這不至於吧!這個小妞兒不會這麼窮吧!”張桐不禁十分失望,心裡泛起了合計,再待往裡仔細一看,卻見那僅有的幾件東西,也都不是什麼貴重寶物,其中有幾瓶丹藥,還有幾本筆記,看那字體娟秀俊美,應是薑梨花的手書,還有一個八角棱形。呈現鐵黑色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其他的張桐也沒看出什麼蹊蹺。唯獨這個黑乎乎的東西,看著尤其奇怪,隨他心念一動,將那個鐵塊似地東西取出來,拿在手裡,居然極輕,看著外表好像金屬,但是實則比木頭還輕。
“這是什麼玩意兒?”張桐上下左右看了一遍,也沒從手上這東西上看出什麼端倪,卻不禁心生好奇。暗暗忖道:“同是天池劍宗的嫡傳弟子。姜梨花絕不會窮成這樣,寶囊裡面,空空落落,只有這點東西!那麼唯一解釋,就是在此之前。她因為什麼緣故,不惜傾家蕩產,把多年的收藏,全都揮霍出去了!”
“難道是為了這個東西?”張桐想到這裡,腦袋裡面不由得靈機一動,又把眼神落在那手上。隨後迫不及待,立刻心念一動,已經調出薑梨花的記憶。
等張桐找到相關的資訊,隨後一看卻是大吃了一驚。原來這個不起眼的東西,竟是先天靈根混沌青蓮的一枚蓮子!
張桐吃驚之餘,再次仔細打量,卻怎麼也沒看出,手中這個八角形的東西哪裡像蓮子了。但是按照薑梨花的記憶,她偏偏就認定了。這東西就是蓮子,還花極大代價,在青城鬼市上,從一個異派散修的手裡換來。為此甚至不惜把祭煉了多年的幾件法寶都舍了去,只剩下了一口玄英劍護身,不然張桐輕易還制不住她。
“混沌青蓮!先天靈根?”張桐內心卻有些不解,忙又翻找薑梨花的記憶,直至查詢半晌之後,才從薑梨花小時候,有一次她師父帶她去拜見天池劍宗的掌教萬化真人時,曾在萬化真人的書房,見過一個同樣的東西。
當時她還想拿來玩,卻被她師父呵斥一頓,說此物乃是先天靈根混沌青蓮的蓮子,全天下也只有十八顆,每一顆都價值連城。
不過當時姜梨花的師父也是隨口一說,便把話題轉到別的地方,沒有繼續往下述說,至於怎麼價值連城,他也沒有提到。
直至十多年後,也就是數月之前,趕上青城鬼市開市,當時薑梨花跟幾位同門,恰在青城派拜訪,就順便逛了一下。
姜梨花也是無意之間,發現了這個東西,看著十分眼熟,這才猛然想起,不由得大喜過望,就要跟那賣家交換。
當時那個賣家也不知這是什麼東西,只認定了這個東西是一件寶物,咬定高價,就不鬆口,逼得薑梨花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把這些年的積蓄全都舍了出去。
不過她自己心裡清楚,即使付出再多十倍的價格,換得這顆混沌青蓮的蓮子也是值得的。因為混沌青蓮乃是先天十大靈根之首,蘊含道機,妙不可言。
如今雖然只剩下一顆蓮子,其中所蘊含的玄機,也是難以想像,從中參悟一絲,就能受用無窮,為將來修行開啟一條康莊大道。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天池劍宗的教主,萬化真人那樣接近神仙一樣的人物,也要把那一顆蓮子,放在書房,時時把玩,目的就是常常接近,氣息相合,以期一日,能藉此頓悟,踏上更高的境界。
從薑梨花的記憶中,讀到這些資訊,張桐愣了半天,才慢慢回過神來,心中狂喜已經溢於言表。本來這一次遇上溫師兄和姜梨花,對於張桐來說,絕對是禍非福。
即使現在,他誅殺溫師兄,又把薑梨花練成了七殺劍圖的陣靈,看似天衣無縫,但是不要忘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一旦被天池劍宗發現,自家兩個嫡傳弟子,被他殺了一個,還煉化了一個,豈能善罷甘休!
即使得了那兩口飛劍,對於張桐來說,冒著這種風險,也是得不償失。但是現在,卻又不同,有了這顆混沌蓮子,所有風險,全都值得!這樣一顆蓮子,如果張桐願意,隨時能夠換取一百口煉製了二十重禁制的靈器飛劍,就是這樣貴重,說是價值連城,都是對它貶低!
“混沌蓮子!簡直難以置信!”張桐心中狂吼,忙將那蓮子握在手中,試著輸入劍氣,卻如泥牛入海,絲毫也沒有反應。
不過這也並沒出乎張桐的意料,畢竟這混沌蓮子不是尋常之物,以他現在的修為層次,接觸此物,還嫌太早,唯有留著,等到將來,達到煉神境界之後,凝練元丹,轉化元嬰,晉升元神時,才會真正體會到這顆蓮子的妙處。
張桐從薑梨花的記憶中,得到不少資訊,隨著興奮過去,也漸漸冷靜下來,將那蓮子仔細收好,隨即神念一動,已經出了陣圖。
再看周圍並無異常動靜,心知此處剛才廝殺一陣,已經成了是非之地,萬萬不可久留,趕緊展開劍光,卻並沒直接趕往飛雲澗碧雲庵,而是換了一個方向,以最快的速度,徑直飛了出去。
而就在張桐走後,僅過了片刻工夫,就見從打南面急速飛來了十來個人,全都身穿黑色勁裝,男女都有,看那年紀,也都不大,在二十左右歲,修為卻都不弱,各自駕馭劍光,全都達到十一甚至是十二重小周天的境界。
如果張桐這時沒走,必會認出這些人的裝扮,跟他上回在天邪大陣,見到那些天邪宗的弟子幾乎完全一致,而且腰下佩戴一枚血色玉牌,也是天邪宗的標誌,一般外人,不敢冒充。
“雷師兄!到了這裡,氣息就消失不見了!別是那兩個天池劍派的人,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行蹤!不然他們從南海出來,本應直接返回天池,怎會轉倒西南,平白繞了一圈?”其中一個長得面容黝黑的人,面色嚴峻的跟為首的師兄說道。
“不會!我們從南海一直跟到這裡,都在三百里意外,隱匿氣息,滴水不漏!就算那兩個人再多加小心,也絕不會發現我們的行蹤。況且我在他們身上下的氣息,乃是師尊臨來時,親自傳我的秘法。別說他們這點修為,就是達到煉神境界的高手,也絕對感知不出。只怕他們來到西南,也是另有別事,順便過來一趟。”
那名為首的,被稱作雷師兄的人,不容置疑的回答,隨即又冷冷笑道:“況且就算被他們發現又能如何,如今他們只有兩人,而我們人多勢眾,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有雷師兄在,自然不懼那兩個天池劍派的廢物!”那雷師兄話音剛落,身後一個一臉妖冶之色的女弟子就介面笑道:“聽說師兄這一次閉關出來,已經把白骨神罡練到第五重的境界,只怕用不了多久,武陵少年的排名,就又要大變動了呢!”
“哈哈哈!”似乎那女子的話直接說到了雷師兄的心坎裡,雷師兄聞聽此言,立刻哈哈大笑道:“不錯!殷師妹的消息倒是靈通!等這一次完成任務,回到本山之後,我就會申請,跟排名二十二的孫華齋挑戰。而且上回排名第二十一的冷月劍孟清,據說死在了郎夏國,只要我能取勝,就能提高四名!”
說到這裡,雷師兄亦是興致高漲,隨他同行的幾個人,也不敢令他少興,連忙同聲符合,仿佛還沒動手,那個位列二十二位的孫華齋就已經輸了似的。
不敢這雷師兄也不是草包,被吹捧一陣之後,很快又冷靜下來,略微沉吟一下道:“不過話說回來!此事也有些蹊蹺,天池劍宗這二人,怎麼突然就行跡不見了?還需仔細追查一番!”(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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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〇回 飛雲澗

“雷師兄!傳聞這一次,那幾個天池劍宗的弟子,在南海發現了一處大遺跡,裡面很有可能藏有前人遺留的,帶有器靈的法寶,這是不是真的呀?”
就在雷師兄說罷之後,另一個弟子趁著他似乎心情不錯,趕緊小心翼翼的問道,因為這其中牽涉到,孕育出器靈的法寶,事關重大,不能小覷,在場眾人一聽,也都露出嚴峻的神色。
“其實我這一次奉了首座師兄和師父之命,帶你們前往南海,就是為了查證此事,現在看來多半八九不離十了!只不過那處遺跡到底在哪,仍還不得而知,不然也不需要,萬里迢迢跟著那兩個人的屁股後面瞎跑了!”
雷師兄直言不諱的說道,實際上別看這個雷師兄表面上鎮定自若的摸樣,但是他的心裡,早就猶如油烹,這次他奉命出來,就是為了探查南海那一處遺跡的地點。
本來他的計戈”是想跟住薑梨花和溫師兄那一班人,趁機順藤摸瓜,找到遺跡位置,然後回去交差,也就順理成草。
因為南海那一處遺跡是天池劍宗的弟子發現的,現在還是秘密,外人並不知道,天邪宗這一次也是機緣巧合,才從特殊管道得到了一些風聲。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薑梨花跟她那些同門,到達南海之後,居然十分謹慎,而且天池劍宗也有神通秘法,使他不敢跟得太近,生恐一不小心,就打草驚蛇了。
隨後又在南海無華島附近,突然失去了薑梨花等人的蹤跡,因此他也料定,那處古仙遺跡,必定在無華島的周圍,只是具體位置還不知道。
他索性也決定守株待點,就在無華島附近守著,等姜梨花連同她那一班同門一出來,就要圍攻上去,仗著人多勢眾,打個措手不及。
可是雷師兄卻沒料到,恰在這時天池劍宗那邊竟又趕來了一位煉神境界的高手,頓時震懾當場,令他沒敢出手,只憑一件法寶,帶著手下眾人在暗中隱藏。
原本到了這時,雷師兄幾乎已經放棄,畢竟面對一個煉神境界的高手,就算他再狂妄,也不敢去招惹,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
誰知轉眼之間,居然又有轉機,剛剛出了南海,薑梨花和溫師兄二人,就連袂離開了大隊,轉向西南地界飛去,也不知道,去幹什麼。
而這也令雷師兄的心裡重新看到了希望,只要擒住這兩個人,嚴刑拷打,狠狠逼問,相信也不難問出,那古仙遺跡的集體位置,實在不行,押解回去,交給他師父,使用搜魂之法,也能找出〖答〗案,仍是大功一件。
不過因這峰迴路轉,來的十分不易,他生恐再出意外,卻沒輕舉妄動,而是遠遠跟著,確保離開天池劍宗的大隊人馬已遠,這才打算突然襲擊,快速擒住二人。
豈料,雷師兄這邊正準備動手,薑梨花和溫師兄的氣息卻突然全都不見了!一開始這雷師兄還以為是,他們的行跡暴露了,但是緊跟過來一看,卻發現了一些打鬥痕跡,還有真氣振動的餘波。
“難道還有別人也盯上了那兩個人?搶我一步,捷足先登?”雷師兄暗暗思忖,不禁又驚又怕,深恐辦事不利,回去遭到刑法,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如果經歷過一次,絕不會再想第二次。
“師兄!現在那二人已經失蹤,我們下一毒該怎麼辦?”其中一個弟子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因為不能完成任務,非但雷師兄要受罰,連他們這些人也要一併連坐,誰也不能,獨善其身。
雷師兄卻想也沒想,就搖了搖頭道:“不行!現在回去,為時冉早!走!我們再回南海,去把無華島周圍,方圓千里的散修,海妖,蝦兵,蟹將,全都招來,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那一處遺跡的位置!走!”
說話之間,雷師兄亦是發狠,眼看不能從薑梨花和溫師兄的身上,得到古仙遺跡的位置,只好使用最笨的辦法,只是這樣一來,弄出莫大動靜,那座古仙遺跡的秘密也不可能保守了。
但是雷師兄已經顧不料那麼多了,他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找到遺跡的位置,稟報回去,只有這樣,他才能不受辦事不力的懲罰,至於其他的情況,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而與此同時,張桐還不知道,他提前一步先走,已經避開了一個大麻煩,一口氣飛出了三百餘裡,見後面並無動靜,這才折返回來,再次向碧雲庵的方向飛去。
這也不是張桐杞人憂天,畢竟剛才他跟溫師兄還有姜梨花鬥了一陣,其間又是劍光對撞,又是吞天大法,還有五蘊之火爆發,很可能只經引來外人,躲在暗外,偷偷窺視,想要做收漁人之利。
張桐不得不防,才會多個心眼,同時也是防止被人發現他的真正去處,免得隨後麻煩接蹲而至。
張桐饒了一圈,再次陡然加速,瞬間就把禦劍飛行的法門催發到了極限,而且這一次張桐禦劍飛行,運用的乃是,玄英赤精,雙劍合璧。只見一溜血色長虹,足有十丈多長,擎動之間,劃破天穹,速度之快竟比他原先禦劍飛行快出倍餘。等閒修為就算暗中跟在後面,被張桐這突然一下,也要遠遠甩開,追之不及,望而興歎。
僅是眨眼之間,張桐這一道紅色劍光就已經到了百餘裡外,隨即更是破空穿雲,不到須臾工夫,就已遠遠望見,一片群山之間,一條白色瀑布從崖賊飛瀉而下,經過幾塊突兀的岩石,濺起一片擊碎的浪花,飛灑在半空中,就像片片雲霞,取名叫飛雲澗也是極為恰當。
本來張桐原先沒來過碧雲庵,更沒到過飛雲澗,只是道聼塗説,知道飛雲澗的大致位置。本來張桐還想,到了地方之後,再想辦法找人打聽打聽。畢竟這附近的碧雲庵,乃是佛門三宗之一,未來宗最著名的長老,玉清大師的道場,其聲望在未來宗,也僅次於掌教錦蘭祖師。
這樣的佛門聖地,找一兩座小廟,問問路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現在張桐得了薑梨花的記憶,倒是簡單了許多,直接神念一動,就已從中調取。
雖然道家四派和佛門三宗,互相之間也有競爭傾軋,但是在表面上,大家都是正派,又因消滅天邪宗時,結成聯盟,並肩作戰,門下弟子互相走動交流,也都是稀鬆平常的事。
尤其玉清大師,更是當今女修之中,數一數二的人物,薑梨花曾經不止一次前來拜偈,甚至跟尹春娘,張文琪,程芷茵,也都互相認識。
張桐讀取她的記憶之後,更也輕車熟路,見到那道瀑布,立刻收斂劍光,驀地向下一按,直接落在那瀑布當腰的一片平整的石臺上,然後四周看看,找到一個石墩,繞著走了一圈,登時就見那石台前面的景致為之一變。
原先一片山杯密佈的山崖,居然從中露出一片花團錦簇的世外桃源,只見裡面,飛鳥碧樹,彩霞極光,瑰麗絢爛,猶如仙境一樣。
張桐便知此地就是碧雲庵的所在,正待邁步往裡面走,卻忽聽見一聲嬌吒,緊跟兩道紅影穿射而出,竟是兩個穿著小紅襖的小女孩,看那摸樣也就七八歲大,長的粉嘟嘟,瓷娃娃似的,十分招人喜歡。
只不過這兩個小女孩此時臉色卻十分不善,四個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張桐,細細打量,還一人手裡提著一把木頭削成的寶劍,煞有其事的擺開架勢,好像張桐輕舉妄動,就要攻殺過來似的。
“呔!你是什麼人,菩敢擅闖我碧雲庵山門!莫非是哪家邪魔外道,想要來此作祟!”站在左邊的小女孩,似乎瞧見張桐年紀比她們大不多少,不禁玩心大起,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哇哇叫道。
另外一邊的小女孩也不是善茬,等她話音一落,立刻不甘落後,接著叫道:“哼!我看定不會錯!師姐你看他,笑嘻嘻的,一臉奸相,必定不是良善,正好師父剛傳我們一套伏魔劍法,正好把他擒住,交給師父發落!”
“對!對!對!交給師父發落!”左邊那小女孩一聽,忙不迭連應了三聲,隨後沒等話音落下,兩個人就揮舞著手裡的木劍,向張桐紮了過來,瞧那一招一式,還頗有些各級。
張桐頓時哭笑不得,沒想到上碧雲庵來找尹春娘,還沒進門就碰上了這兩個小活寶。不過隨後他又一轉念,似乎尹春娘任性起來,也不比這兩個小丫頭好到哪去,不然當初也不會把玉清大師氣的,把她逐出師門都覺得不解恨呢!
同時張桐也因這一路來,先在火鴉寨那邊,得了三隊火銃兵,還煉成乾天控火訣,把〖體〗內的五蘊之火煉化,解除了一個巨大的隱患。而剛才在來此路上,又從溫師兄和姜梨花身上,得了玄英赤精兩口飛劍,外加一顆混沌青蓮,以及薑梨花的記憶。
這些收穫使張桐心情不錯,見到這兩個小丫頭粉嫩可愛,便也存心逗逗她們,索性順著說道:“算你們說對了!我就是來找你們這兩個小丫頭的!回去蒸完了炸,嚼起來,嘎嘎脆,正好下酒吃!”(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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