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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ei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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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雲墨月] 劍訣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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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31 22:20:52 |只看該作者
第三二一回 天邪大丹

   …,哎9…見到張桐莫名其妙的及應,更令肖靜雅哭笑不得,心裡暗暗罵道:“我怎麼這麼命歹呀!連靈仙是什麼都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哪家門派的不肖弟子呀?’’

   怎奈現在寄人籬下,蕭靜雅沒有辦法,只好不厭其煩的又跟張桐解釋了一下‘靈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下張桐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器靈修成的仙人啊!好說,好說,這事兒我答應了就是。’,說話之間,毫不猶豫,立刻對天盟誓。

   蕭靜雅本來還以為,她提出這個要求,張桐一定會討價還價呢!卻沒想到,張桐這樣爽快,就一口答應下來。

   但是高興之余,蕭靜雅很快又想通了,她原先因為資質所限,修煉到煉神境界的巔峰,便已到了極限,這次意外,也是機緣,被強行煉化成了吞金葫蘆的器靈,頓時又令她生出另闢蹊徑,由器靈而修成靈仙的念頭。

   反正事實證明,前一條道路已經走不通了,不如試試另外一條途徑,或許又能柳暗花明,這也就是此刻,蕭靜雅的心思。

   不過蕭靜雅的這些打算,對於張桐來說,卻是遙不可及,他現在所考慮的,還是打通全身穴竅,修煉到第十二重小周天,然後打通天地玄關,達到煉神境界,至於飛升成仙,他連想都未曾想過。

   並不能說張桐鼠目寸光,只是經驗和見識的限制,令他沒有機會考慮的那麼長遠,如果他現在整天想著,如何飛升,怎樣成仙,也不是什麼高瞻遠矚,只是不切實際,好高騖遠罷了,轉倒不如踏踏實實把根基築實將來早晚有一天,一飛沖天,一鳴驚人。

   所以想通了這一點,蕭靜雅便也釋然,等張桐把誓言念完,便把原先跟張桐那點芥蒂全都暫時拋卻,重新擺正了心態道:“好!既然你肯發誓,那麼原先舊事,全部一筆勾銷從現在開始我便真心助你!’,

   說罷之後,蕭靜雅微微停頓一下,接著又道:“剛才你問我,下一步該怎麼辦!其實以你現在的修為,來到這座遺跡實在太過冒險如果聽我的建議,儘快帶上你那個同伴趕緊離開這裡然後潛心修煉,先達到煉神境界再說,這是現在最為理智的做法。’,

   “真有這麼嚴重?’,張桐聽了蕭靜雅所說,臉色愈發凝重。

   “只比你想像的更嚴重!’,蕭靜雅冷冷的道:“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座遺跡是什麼時候傳承下來的,但是這裡面的兇險,遠遠超過你的想像。別說是你的修為水準就是比你再厲害一百倍,到這裡面,也是找死!當初我和鄭文成,在天邪宗的長老中也算得上出類拔萃的高手,不也被困百年幾乎魂飛魄散!’,

   張桐本來也不是那種見利忘命之徒,本來跟尹春娘前來,就是為了碰碰運氣,再加上薑梨花的記憶,才使他低估了這處遺跡的危險性。

   而現在看來,上一次薑梨花那些人,進來之後,還能出去,一來是因為小心謹慎,沒敢太過深入,二來也是蕭靜雅和鄭文成,故意想放他們出去,再帶更多人進來,方便他們奪舍,所以關鍵時候,運用元神在暗中幫襯不少,不然僅憑薑梨花那幾個人的修為,比張桐還不如,根本沒命出去。

   “好!既然如此,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這就返回!’’張桐沒用多少時候考慮,就已經做出了決定,隨即神念一動,就要返回外面,立刻招呼尹春娘,一起離開這座古仙遺跡。

   蕭靜雅沒想到張桐這樣當機立斷,眼神之中不禁露出一絲讚賞,反又把張桐給叫住了,笑道:“慢著!先別急,我還沒說完了!’,

   “哦?還有什麼事?’’張桐微微一愣,對於蕭靜雅言辭反復,微微有些不樂意了。雖然對於有這樣一個高手,跟在身邊,時刻指點,張桐感覺十分高興。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蕭靜雅能夠戲弄他,兩人之間,主從關係,還是要分清楚。

   蕭靜雅看出張桐臉色變化,憑她活了上千年的經驗,立刻猜出了張桐的心意,但是她卻毫無歉意,反而一臉戲謔,瞧著張桐笑道:“怎麼?這就生氣了!剛才我那也是為了試一試你的心性,如果你一意孤行,剛愎自用,只怕將來,不得好死,我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了。不過你的選擇讓我覺得很好,知機進退,當機立斷,這才是做大事人才!’,

   不過張桐對於蕭靜雅言辭之間,暗暗拍他馬屁卻不以為然,仍是冷冷的道:…‘這次就罷了!但是下不為例!雖然我的修為遠遠沒有你高,見識也不及你廣博,但是你現在,必須弄清楚,我是主!你是從!如果下次再搞什麼試探,說不得我也得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是!人家以後不敢便是了!,’蕭靜雅撅了撅紅豔豔的小嘴,嬌嗔似地瞪了張桐一眼,頓時之間,風情萬種,那一瞬間的嫵媚,竟比聞婧真還要更勝出三分。

   要說張桐認識的這些女人,最漂亮的就要數聞婚真了,尹春娘和天蠶仙娘還有紅雲仙娘,固然也都美貌之極,但跟聞婧真比起來,仍要略微遜色一點。

   而蕭靜雅,如果單論容貌,比那三人還要差一些。可她自小師從天邪宗,修煉一身魔功,還有魅惑之術,即使現在成為器靈,那些魔功全都化去,但是那種嫵媚之態,卻已滲入了骨子裡,一顰一笑,一個眼神,都能勾住人的心魄。幸虧張桐有些定力,不然在她面前,只怕不經意間,也要想陸霏霏,不由自主被她牽著鼻子。

   “說正事!’,張桐好不容易把心裡那股本能的躁動按捺下去,索性也不理會蕭靜雅的妖嬈,直接冷冷問道,心裡打定主意,非要鎮住蕭靜雅不可,讓她知道自己不好拿捏,不然輕易讓她蒙混過去,下回故伎重演,更加不好管束。

   所謂,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不遜,遠則怨!張桐深知這個道理,也是強忍著不去注意蕭靜雅的媚態,將其視為紅粉骷髏,心中念頭不受影響。

   “哼!看不出來,這個小傢伙居然還有些定力!算了,不逗他了!現在他是主人,真要把惹惱了,定也沒有我的好處!’,蕭靜雅默默想道,沒想到張桐心意堅韌,居然不受她的美色誘惑,不敢得寸進尺,立刻收斂笑容,微微的道:“其實這處遺跡雖然兇險無比,深處布有層層空間,廣大無比,步步殺機,但是你們這一次來,也未必就要空手而歸。’,

   “這話什麼說的?剛才你不是說,正該立刻就走,不要心存僥倖麼?怎麼一轉臉就變卦了?’,張桐頓時也被蕭靜雅給勾起了興致,雖說剛才當機立斷,已經決定要走,但是能有機會,在這遺跡得到些好處,張桐也不肯輕易錯過。

   “這座遺跡來頭極大,以我估算,極有可能,是上古的仙道王朝遺留下來,是真正出自仙人手筆,煉神境界的修為,來到這裡,也是白饒!、,蕭靜雅微微歎道:“所以當初我和鄭文成,一開始發現這裡,也是小心謹慎,不敢探索太遠。無奈即使如此,也是百密一疏,最後被困陣中,幾乎死於非命。幸虧困住我們的那個地方,因為年代久遠,許多禁制失效,再加上我和鄭文成的修為也都不弱,這百年來,不斷消磨,已經將其破壞殆盡。否則後來有人進來,我們也不可能,運用元神,突破出來。’,

   張桐一聽,亦是眼睛一亮,也顧不得矜持,連忙問道:“也就是說,我們能把這處禁制破去,得到裡面好處?’’

   蕭靜雅點了點頭道:“反正我現在已經成了你的器靈,這個事實,改變不了,與其以後便宜了別人,不如全都給你,提升你的修為,還能送你一個人情。’,

   …‘好!你這個人情,我記下了!’,張桐大喜過望,不禁哈哈笑道:“對了,困住你的那個禁制,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能把你們兩個煉神境界巔峰的高手,生生鎖住百年,現在裡面,活活困死?”

   提起這個,蕭靜雅也不禁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道:“陳年舊事,不說也罷!現在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你還是趕緊準備一下,我們過去破去最後的禁制,把我和鄭文成原先的肉身取出來。因為那個禁制之中,常年有風煞戾氣侵蝕,經這百年消磨,我們的法寶,都已經毀了。而那個禁制之內,也是一座幻陣,種種變化,皆生幻象,並非真實。只有所剩這兩個肉身,才是真正的財富,雖經這些年摧消,已經失去活性,渾身全都壞死,但是上千年修行,凝聚的本源精華還在。正好你有五蘊之火,能夠將其煉化,糟粕盡去,只留精華,便可煉成兩顆天邪大丹,服用之後,修為暴漲,好處之多,受用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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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6 20:04:44 |只看該作者
第三二二回 丹中之王

 “天邪大丹?”張桐微微一愣,沒想到蕭靜雅所說的,受刑不盡的好處,居然是兩具屍體,同時借助薑梨花的記憶,他也得知了這中天邪大丹的來歷。
  
  因為天邪宗本就是魔道魁首,遵從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所以對於人死後的屍體也不甚尊重,尤其一些修煉到高深境界的高手,圓寂之後,剩下肉身,更沒有入土為安一說,幾乎都要抽取精華,煉成丹藥,澤被後人,從而也就有了天邪大丹的誕生。
  
  這種天邪大丹,乃是天邪宗數一數二的靈丹,已經位列七品,乃是丹中之王,一經腹下,修為大漲,並且能夠持續不斷,發揮藥力,提升修為。
  
  只不過要煉製天邪大丹,必須要抽取一名煉神境界的高手的本源精華,僅是這個限制,就是一道壁壘,畢竟煉神境界的高手可不是大街上隨便一個人就行,即使是武陵少年排名前幾位的人,想要得到一顆天邪大丹,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這次張桐能夠得到蕭靜雅和鄭文成的肉身,也是他的運道,而且他們二人,修為都已經達到了煉神境界的極限,將來煉成天邪大丹,也是丹中極品,服用之後,修為暴漲,至少十倍,這還是因為張桐現在的修為有限,不能一次把藥力完全發揮出來,不然的話,提升百倍,也是應該。
  
  ‘好了!事不宜遲!因為鄭文成已經死了,我又被你煉成了器靈,那兩具肉身失去元神之後,必定不能長久抵禦風煞侵蝕,再要耽擱下去,恐怕直接毀了!”蕭靜雅不容張桐再問,忙著催動道:“我們能夠心意相通,等一下你按照我的指點,就能破去那個禁制,到時拿到了那兩具肉身,我再告訴你怎樣煉製天邪大丹!”
  
  張桐一聽,心知耽擱不得,萬一真如蕭靜雅所說,那兩具肉身,失去元神後,直接被風煞吹化,可就損失慘重了!顧不得再多說,連忙神念一動,就已出了吞金葫蘆的空間,神念一閃,回歸本體。
  
  “張桐!你沒事吧!”就在張桐醒來的同時,尹春娘立刻焦急的問道,自從剛才張桐被蕭靜雅的元神侵入體堊內之後,緊跟著鎖骨下面突然爆開,直被炸得,血肉模糊,然後不及眨眼,便又昏死過去。
  
  尹春娘登時嚇了一跳,連忙把張桐抱住,生恐他出了什麼意外,尤其剛才面對的還是煉成元神的高手,更加令她,心驚膽戰。
  
  幸虧過了一會張桐便清醒過來,這才令尹春娘大大的松了一口去,連忙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你沒事吧!”
  
  這時張桐身上,因為蕭靜雅的元神侵入,使他經脈受到的損傷,連同鎖骨上,炸開的傷口,都已經在木靈真功的自行運轉下,散發出草木靈氣,已經修復過來。
  
  不過這一次張桐傷勢不輕,也把他原先積攢在體堊內的那些木靈之氣全都耗盡,下回再要療傷,不能這樣方便,必須重新吸納草木靈氣了。
  
  “你放心,我沒事!稍微等我調息一下,還用要事再跟你講!”張桐微微的應了一聲,然後從尹春娘的懷裡掙扎起來,雖然剛才木靈真功已經修復了他的傷勢,但耗用的真氣和精力,卻不能一下恢復過來。
  
  張桐心裡顧念著蕭靜雅所說的那兩具肉身,萬分不敢怠慢,隨著話音沒落,就已靜氣明神,開始打坐起來。
  
  其實這回事出突然,張桐本身耗費的真氣並不多,只是經脈破裂,一些真氣,逸散出來。這時等他剛一入定,立刻感應周圍靈氣,那些散出的葫蘆劍氣,隨著張桐心念,只需微微一動,便又聚攏回來,被張桐重新收回體堊內。隨即張桐又催動劍訣,按照小周天的路徑,在體堊內運轉了起來。
  
  本來張桐如此,就是想接著葫蘆劍訣,穩定一下真氣,同時恢復精力,稍微休息一會,再去破解那個禁制。
  
  雖然蕭靜雅說,那個禁制已經在這百年間,幾乎失去作用,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那個地方曾經囚禁了兩個,達到煉神境界巔峰的高手,張桐此番再去,更要多加小心。
  
  然而就在這時,張桐剛一入定,隨著葫蘆劍訣運轉起來,又是令他大吃了一驚,因為當他神念內視的時候,居然吃驚的發現,體堊內已經大變了樣,原先阻塞未通的穴竅,全都被生生衝開。
  
  本來張桐在此之前,也只修煉到第七重小周天,體堊內還有百餘個穴竅尚未打通,但是此刻,這些穴竅,居然全都莫名貫通,簡直不可思議!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些穴竅什麼時候竟打通了?”張桐難以置信的想道,同時仔細回想,卻是恍然大悟:“對了!定是剛才,蕭靜雅的元神侵入我的體堊內,沿著經脈,上沖入腦,所走的路徑,就有好幾條穴竅,是我尚未打通的,而她也沒有繞行,直接強行通過。還有我為了阻止他的元神,催動葫蘆劍氣,也是肆無忌憚,來回橫衝直撞,只怕也破開了不少穴竅。
  
  只不過當時太過緊急,我集中精神,心無旁騖,沒有注意,這些變故。”
  
  張桐心裡暗暗想道,同時也不禁後怕,幸虧他又木靈真功護體,能夠修復肉身,不然的話,經這一回,只怕他體堊內的經脈,早已經千瘡百孔,再也不堪重負了。
  
  “好險!好險!”張桐默默念道,同時在震驚之餘,也是暗自竊喜,連忙催動劍訣,把體堊內的周天全都運轉一遍,直至四肢百骸,五臟六腑,天庭地閣,幾乎沒有一處遺漏。
  
  “真想不到!這一次遭遇蕭靜雅奪舍,居然令我,因禍得福,直接把體堊內剩下的穴竅,一鼓作氣,全都打通!現在就只剩眉心的印堂穴沒有貫通,全身三百六十個穴竅,已經打通了三百五十九個,只差一個就等達到十二重小周天圓滿的境界。”
  
  張桐一面高興,一面不停把葫蘆劍訣催動起來,沿著經脈,不停運轉,而且隨著這些穴竅貫通,他的周天迴圈也愈發順暢起來,唯一美中不足就,就是眉間的印堂穴。
  
  因為蕭靜雅的元神侵入張桐的體堊內,剛剛上沖到大腦中,就被吞金葫蘆攝去,所以還沒來得及達到印堂穴。
  
  而且印堂穴,作為十二重小周天的終點也是人體中最重要的穴竅,十分難以打通,如果張桐趁現在,一鼓作氣,將其打通,至少也得花費一個月時間,張桐現在沒有閒暇,只好暫時放棄。
  
  隨著催動劍訣把真氣運行了幾個周天只好,張桐已經收斂真氣,歸於丹田之內,陡然張開眼睛,卻是一生長嘯,那聲音猶如鶴唳龍吟足足能夠傳出數百里遠。
  
  連一旁一直在關注著張桐的尹春娘都大吃了一驚,發現張桐,氣勢暴漲居然在短時間內,直接答道了第十二重小周天的境界。
  
  “張桐!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打通了這麼多穴竅!”等待張桐嘯聲落下,尹春娘立刻上前問道,眼神之中,滿是不解。
  
  張桐現在跟尹春娘已是推心置腹,索性也不隱瞞直接哈哈笑道:“春娘,你是不知這一次我竟因禍得福!剛才險些被那個元神奪舍,卻沒想到,意外之間,居然幫我把體堊內的穴竅全都打通了!現在只剩眉心的印堂穴未通!”
  
  “當真!”尹春娘吃了一驚之後,隨即也是大喜過望道:“元神本就是天地靈氣,加上人體神魂凝聚的精華,進入你的體堊內,只需微微一掃,就能把淤塞在穴竅內的污濁之氣破去,能夠一口氣打通這些穴竅也在清理之中。甚至我也曾聽說,有一些借助外力修行,只要有煉神境界的高手,不惜法力,鼎力相助,一口氣打通十幾個穴竅的也不少見。只不過這種方法非是正途,就算強行打通穴竅,也造成根基輕浮,將來更不可能達到煉神境界。不過你的情況與眾不同,你早就開始修煉堅決,本身根基扎實,劍氣又極精純,現在一下打通這些穴竅,還更省去許多麻煩,只要好處,沒有隱患。
  
  張桐微微點了點頭道:“是呀!這一次到時得謝謝蕭靜雅了!要不是她異想天開,想要強行奪我肉身,我也得不到這些好處。這些穴竅幾乎全部貫通,接下來只要稍微花些心思,把眉心的印堂穴打通,就能完成十二重小周天,離煉神境界,又進了一步!”
  
  “蕭靜雅?”尹春娘聽見張桐嘴裡提到‘蕭靜雅,的名字,只覺有些耳熟,不禁問道:“是誰?就是剛才想要奪舍的那個元神麼?”
  
  “嗯!就是她,原先是個天邪宗的長堊老!”張桐點了點頭答道:“在百餘年前發現了這個古仙遺跡,卻被困在這裡了!”
  
  “蕭靜雅!天邪宗的長堊老!”尹春娘聽到張桐的解釋,不禁眉頭鎖得更緊,忙又問道:“她是不是還有個同伴,叫鄭文成的?”
  
  “對呀!你怎麼知道的?”張桐微微一愣,沒想到尹春娘一聽蕭靜雅的名字,居然一下就猜出了鄭文成來。
  
  尹春娘苦笑道:“蕭靜雅!鄭文成!想不到這些年這兩個老魔頭居然被困在這兒了!當初他們一同失蹤,還曾引起一番軒然大波,種種猜測,不一而足,有說他們遭到仇家暗算的,有說他們突破瓶頸,已經達到返虛境界,前往海外,靜心清秀,還有說他們已經放下屠刀皈依佛門的,總之什麼說法都有,卻沒想到,到了最後,居然被困在了這裡!”
  
  “對了!那蕭靜雅和鄭文成人呢?是不是已經死了吧!”隨著尹春娘感歎了一陣,立刻又問了起來。
  
  “那個鄭文成死了,而且是魂飛魄散!是蕭靜雅下的手,他們之間似乎有深仇大恨,原先蕭靜雅一直隱忍,直至剛才,等了千年,才有把握,一擊斃命。”張桐微微歎道:“蕭靜雅還活著,不過被我收服了!”
  
  “什麼!你把蕭靜雅收服了?”尹春娘開始聽見鄭文的死訊,還能保持冷靜,畢竟被困百年,就算修為再高,也要油盡燈枯,死了並沒什麼意外的。
  
  但是張桐說,他把蕭靜雅給收服了,卻著實把尹春娘嚇到了,收服一個煉成元神的高手,這是什麼概念,簡直聞所未聞,除非是達到煉神返虛境界的高手,才能做到,其他的人,根本沒有一絲可能。
  
  不過自從跟張桐交往以來,尹春娘對張桐的性格也算十分瞭解,知道他在這種時候,絕對不會胡謅,既然說了出來,那就必定沒有虛假。
  
  “真的!你怎麼收服她的?那可是煉成元神的高手!”尹春娘忙又追問道:“即使再怎麼虛弱,也是元神高手呀!就算被你制住了,她也能自爆元神,怎麼可能隨便就屈服了呢?”
  
  “這個算是我的一個秘密,春娘就不要問了!”張桐微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他對十分信任,但是吞金葫蘆的秘密,他還是沒有透露出去,至於尹春娘可能猜測出來,他就管不到了,反正關於吞金葫蘆,他不會輕易承認。
  
  “對了!剛才我從蕭靜雅那得到的消息,她和鄭文成的肉身,還被困在禁制中,那個禁制,經這百年,已經被他們消磨的差不多了,不然他們的元神也不可能從中跑出來,我們正好能夠趁機將那禁制破去,得了他們二人的肉身,煉成天邪大丹,你我一人一顆,據說十分厲害,能令修為暴漲呢!”
  
  張桐在隱瞞了吞金葫蘆的秘密之後,立刻又把話題轉移到了正題上,而尹春娘聰明無比,又怎會不知道,必定另有隱情,才會令張桐心存顧忌,所以她也沒有多問。
  
  隨後又聽張桐提起天邪大丹,尹春娘立刻眼睛一亮,大喜過望道:“天邪大丹!我沒聽錯吧!那可是天邪宗的頂級丹藥,就是他們教中長堊老級的人物也未必能拿得出一顆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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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6 20:05:51 |只看該作者
第三二三回海藍星沙

  “那天邪大丹可不是尋常之物,你確定真能煉製出來?不是她在誑你?”尹春娘震驚之餘,猶自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這天邪大丹非比尋常之物,乃是位列七品的靈丹,堪稱當中之王,能夠服用一顆,便可受益無窮。
  
  尤其尹春娘現在這種情況,早就已經達到了地十二重小周天圓滿的境界,只要體內積蓄足夠,便可一舉打通玄關,達到夢寐以求的煉神境界,從此真正步入仙道,超凡入聖,壽限十年。
  
  所以在聽說張桐能夠利用蕭靜雅和鄭文成的兩具肉身,煉製兩顆天邪大丹的時候,才會令她‘大吃一驚,陡然之間,失了分寸。
  
  不過在張桐面前,尹春娘也懶得維持什麼四派三宗的名門風度,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完全是發自內心的性情,驟然失態,也不在意,轉是更加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天邪大丹乃是至寶,就算是天邪宗的嫡傳弟子,沒有大功勞,也求之不得,此番若能得到兩顆,這一次前來南海也就不虛此行了!”
  
  不過尹春娘在大喜過望之後,也並沒有得意忘形,反倒愈發謹慎起來,把話說完,收斂笑聲,忙又問道:“此事非同小可,剛才你說收服了蕭靜雅的元神,從她口中得知此事,這其中會不會有詐?要知道那個蕭靜雅可不是個善茬,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她的事蹟,卻眉梢聽說,乃是天邪宗,為數不多的幾個女魔頭之一,手段心思,都也不善,當初就是我家師尊都曾在她手上吃過虧。”
  
  其實尹春娘的擔心,在張桐心裡也未嘗沒有,不過這世間萬事本來也沒有絕對,尤其人心,更加難測,更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至少根據現在的情況,蕭靜雅已經成為器靈,跟張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張桐笑著搖了搖頭道:“春娘放心,此事應該不會有假,蕭靜雅被困此地已經百年,現在肉身崩壞,只剩一縷殘魂,如果不是我們帶她出去,她仍要被困在這,更無出頭之日。”
  
  “無論如何,也要多加小心!”尹春娘想了一想,算是認同了張桐的說法,不過讓她完全相信蕭靜雅也不可能。
  
  說話之間,尹春娘又從寶囊之中取出了一枚黃色靈符,遞給張桐道:“這是我師父給我的護身靈符,你先呆在身上,萬一出了意外,也可多保一時性命。”
  
  “嗯!”張桐應了一聲,也沒跟尹春娘客氣,直接拿來,貼身收好。與此同時,蕭靜雅在吞金葫蘆裡面,已經開始催促起來。
  
  因為吞金葫蘆早就被張桐煉化,達到心意相通的地步,原先沒有器靈,也只心念一動,就能催動起來。
  
  而今蕭靜雅成了吞金葫蘆的器靈,也等於把她跟張桐綁在了一起,張桐在外,所說所見,她都一清二楚。
  
  尤其聽到尹春娘稱她是個女魔頭時,頓時令她氣惱不已,心裡暗暗罵道:“哼!這個小狐狸精,居然敢再背後說老娘的壞話,看我以後怎麼整治你的!”
  
  雖然天邪宗本身就是魔道魁首,但是蕭靜雅在其中也算是比較潔身自愛的,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女魔頭,,沒想到尹春娘竟敢把這個名號,按在她的頭上,更令她氣不過,當即著惱,催促起來。
  
  張桐不知道她使小性子,真以為那兩具肉身,被困在禁制中,再待過了一會,就要消磨殆盡,再也不敢耽擱,立刻應冷一聲,不及再說別的閒話,忙跟尹春娘道:“春娘,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開始行動!”
  
  “好!我們走!”尹春娘看出張桐主意已定,再也不能更改,便也不去規勸,微微應了一聲,隨即二人身影一閃,撒開雙腿,快如箭射,對準山下那個藍色的下平原就飛奔了過去。
  
  因為剛才張桐和尹春娘已經到了這個藍色平原的旁邊,這時再掠過來,也是旋即九道,再加上張桐又有蕭靜雅的指引,不用慢慢試探,速度還要更快。
  
  幾乎眨眼之間,張桐和尹春娘就已經踏足到了這片圍在山丘陵中間,面積並不太大的平原上。在遠處望這邊望時,這片平原成仙藍色,乍一看來,仿佛湖面,鑲嵌在山之中,好像一顆碩大的藍寶石似
  
  但是此刻親身來到,真是情況卻大相徑庭,那地上滿是藍色的沙石礫岩,坑坑窪窪沒有一塊平地,而且岩石十分尖利,四面帶刺,好像蒺藜,要事沒有一些修為,定要寸步難行,別想深入裡
  
  “小心!這是海藍星沙!”就在張桐和尹春娘來到這個小平原的邊緣的時候,蕭靜雅的聲音立刻在張桐的腦海中響了起來,雖然對於剛才尹春娘稱她是女魔頭,感到非常不忿,但蕭靜雅心裡,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知道此刻事關重要,不是該任性的時候。
  
  “海藍星沙?”張桐聞聽蕭靜雅的提醒,聽出她的語氣凝重,立刻暗暗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海藍星沙是一種結晶,只在南海最深的火山附近才有少量生成,本身非金非石,乃是海底火山附近,高溫高壓,長年累月,壓縮水汽精華,才能形成一些,數量稀少,十分珍貴。而且本身並無毒性害處,但是一旦遇上血液,就會立刻激發,劇烈爆炸,威力極大,煉神境界的高手,也能生生炸死,你一定得小心,可別被炸死了!”
  
  蕭靜雅快速的說道,也令張桐立刻加起了小心,一面提醒尹春娘,一面停住腳步,默默的道:“既然是水汽精華凝結而成,這些海藍星沙想必也是寶貝吧!”
  
  “不錯!而且是至寶呢!單是這一片海藍星沙收集起來,就值上億玉清丹!本來當初我和鄭文成打算,先去下面的禁制取寶,回頭再來收這些星沙,卻沒想到,一去百年,幾乎葬身在此!”
  
  說話之間,蕭靜雅似乎再次想起了當年的舊事,尤其這一困百年,連肉身都失去了,成了為吞金葫蘆的器靈,更加令他不勝唏噓。
  
  不過張桐卻不給她繼續傷懷的時間,等她話音剛落,立刻急著問道:“怎麼收取這些海藍星沙?”
  
  “這些星沙本身極不穩定,若是旁人我也不建議收取,但是你卻另當別論了!”蕭靜雅被張桐打斷了思緒,便也不再去想,定了定神,微微答道:“雖然不知道珞珈山的七殺劍圖是怎樣落到了你的手上,但是得到此寶,也是你的造化。我記得你這陣圖裡面,一共七座劍陣,第三座劍陣,就是寒冰陣,正好跟這些海藍星沙相得益彰。等一會你催動陣圖,按照我的指示,收取這些星沙。”
  
  “好!”張桐從蕭靜雅的話語中,不難聽出對這種海藍星沙的忌憚,同時在這說話之間,他也查看一下薑梨花的記憶,發現這種星沙,乃是天材地寶,非但珍貴不說,也是一種極其難得的練氣材料,平時能夠得到一斤二斤便已難得,而眼前這片,如果收集起來,只怕不下十萬斤之多,說是價值連城,一點也不誇張。
  
  同時,就在張桐用神念和蕭靜雅交流之際,尹春娘經張桐提醒,也認出了海藍星沙,停下腳步之後,不禁放眼望去,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些海藍星沙,竟得花費多少人力物力,才能開採出來!這裡果然不是尋常地方,這種大手筆,只有上古時,統治諸天的仙道王朝才能做到!”
  
  尹春娘一面震驚,一面默默想道,同時張桐這邊也得到了蕭靜雅的指引,跟著說道:“春娘,你在這等一下,我先去把這些星沙收來再說!”
  
  “你小心些!”尹春娘再次提醒一聲,隨即幾見張桐往揚頭往左右看了看,好像十分仔細的找了一個位置。
  
  尹春娘心知這個地方非是善地,這片海藍星沙的下麵,必定暗藏殺機,連她也看不出,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張桐剛剛收服了蕭靜雅的元神。
  
  “再往東三步!對!就是這兒!”同一時刻,蕭靜雅的聲音,在張桐的腦海中再次響起,指引張桐找到收去這片海藍星沙的切入點。
  
  實際上,這片海藍星沙的下面,就是困住了蕭靜雅和鄭文成上百年的禁制,那是一座極其繁複的大陣,裡外共有三層,每層互相疊套,又有三座陣法,聯動起來,變化無窮。
  
  當初蕭靜雅和鄭文成也是精通陣法,尚且被困其中,不能掙脫,足可以見,其中精妙-之處。
  
  不過到了現在,這座陣法經過無數歲月消磨,再加上最近這上百年來,蕭靜雅和鄭文成兩個人不斷破解,裡面禁制已經損毀殆盡,不然就算張桐膽大包天,也絕不敢來這兒送死。
  
  而上面這些海藍星沙,則是為了下面那座大陣制造幻象之用,由於這些海藍星沙,除了遇血爆炸的特性,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生化幻象。【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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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四回 破陣

   因為海禁旱沙乃是海底深淵的水汽精華凝結而成。形成結晶之後,十分奇異,反射光線,就能生出種種幻象,幾乎可以亂真,猶如身臨其境。

   只不過這種星沙本身十分珍貴,要想布成陣法,形成大片幻象,至少也得百斤以上,等閒之人根本收集不到,所以能用此物佈置幻陣的也極難見到一回。

   張桐此番也算是開了眼界,隨著蕭靜雅的指引,一步一步,小心翼翼,來到這篇平原的邊界旁邊。

   “再往前面去,看見那個三角形的石柱沒有?”蕭靜雅的聲音再次在張桐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看見了!”張桐眼神一掃,立刻發現在他身前,不到丈許立有一個半尺來高的褐色石柱,看那形狀,還有表面,一看便知是人工雕琢的。

   “這個石柱乃是幻陣的一個入口,這個幻陣一共分為,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此處乃是生門入口,你可安全進入,但是不可太遠,三丈之內,便可停止,然後用七殺劍圖收取周圍星沙,切記不可貪多,然後聽我指示。”

   蕭靜雅一面解釋,一面不忘提醒張桐,生恐稍有閃失,這個幻陣,發動起來,僅憑張桐現在的修為,恐怕也要現在裡面了。

   “放心!我知道分寸!”張桐微微定了定神,然後應了一聲,瞅准三角石柱,正對生門之處,立刻飛身一縱,便已踏足到了這片海藍星沙鋪成的平原上。

   隨即雙腳落地,登時發出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音,好像在冬天踩上許多細碎冰碴,隨即想到這些星沙,稍微一小點,爆炸的威力就能堪比一顆九刹陰雷,張桐的心裡也隨之往下一沉。

   索性海藍星沙,不經血氣催動,還算十分穩定,除非遭列極大的衝擊,也不會輕易爆炸,被張桐踩在腳下,發出一些聲音,也都很快平復。

   “這些星沙都是寶物不能錯過,全給我收!”剛才張桐這一躍,差不多正是三丈,根據蕭靜雅所說,也是恰好就是這裡隨即等他稍稍緩了一口氣立即刻不容緩,催動七殺劍圖開始收攝這些海藍星沙。

   此時七殺劍圖的第三座劍陣寒冰劍陣已經被張桐用一口綠涯劍鎮住了陣眼,催動起來,也是麻利,隨著一片光芒,就把周圍地表上的星沙全都吸了進去。

   這些海藍星沙,因為受到深海大洋的巨大壓力本身奇重無比,比玄鐵精金,還要更甚,足足鋪起一寸多厚,僅是周圍丈許之內便有三四百斤重,一股腦的好像長鯨吸水,隨著張桐張桐光芒一晃,全都被吸攝起來,轉眼之間,消失不見。

   而失去了表面的海藍星沙,地面上露出來的,卻不是沙土,也不是勢頭,而是由無數神紋古字組成的一大片陣圖。

   張桐早就在七殺劍圖裡面看過這種類似的陣圖,此番再次見到,倒也不甚驚詫,而且七殺劍圖乃是當年珞珈仙子親自出手煉製的陣圖。

   傳說當時,珞珈仙子已經仙道大乘,即將飛升成仙,修為在人間界,已經登峰造極,她親自煉製的陣圖,其中精妙,可想而知。

   而這處古仙遺跡,雖然猜測是上古仙道王朝的遺跡,不過畢竟留傳久遠,況且這裡還是週邊,所佈陣法,也是粗淺,現在看出這片陣圖的神紋古字排布,還不及七殺劍圖來的精妙。

   張桐得到七殺劍圖不少時候,雖然尚未鑽研通透,但是其中強弱高低,也頗為有些心得,這時稍稍一看,便已心裡有數。

   “看來蕭靜雅應該沒有騙我,這座禁制陣法,十有八九,已經失效,看看這些神紋古字,暗淡無光,毫無生氣,即使陣法還存有一些威力,也是強弩之末,必也不難破去。”張桐如是想道,不禁信心更足,跟著立刻又問:“下一步怎麼辦?“

   “好!現在你退回來,再往東,繞過去,同樣找到一個三角形的石柱,從那邊的傷門進入,也像這樣,收攝星沙!”

   一聽張桐問道,蕭靜雅立刻毫不猶豫的回答,這百餘年間,她被困在此,早就把這座禁制陣法研究透了,一切變化,爛熟於心。

   而張桐有了這一次經驗,也是輕車熟路,進入傷門之中,再次收去數百斤海藍星沙,進這兩次他就得了上幹斤星沙,如果拿到鬼市上去賣掉,至少能夠換得百萬玉清丹,或者千萬畢華丹。

   “這次還要退回去?”張桐收罷星沙,立刻再次問道。

   “不用!”蕭靜雅答說:“這個傷門本是兇險無比’不過現在你能夠連從兩個陣門中取得星沙,而沒有觸動陣法運轉起來,說明這座陣法已經毀壞,至少週邊的幻陣,完全崩潰,不能發動。咱們不用太過小心,直接從傷門進入,沖到陣眼,將其破開。”

   “直接沖進去?”張桐聽罷,不禁皺了皺眉,瀟靜雅的辦法固然一鼓作氣,但也存有危險,萬一判斷錯誤,就有可能陷入陣中。

   當初憑蕭靜雅和鄭文成的修為,也只能支撐百年,一旦張桐被困,只怕不用一年,就要魂飛魄散,屍體腐朽,化成骨灰。

   “怎麼?你還信不過我麼?”瀟靜雅見張桐躊躇不前,哪兒還猜不出他的心意。

   “嗯!是有點!”張桐也直言不諱的答道,對於打腫臉充胖子的事兒,他是從來不屑於去做的。

   蕭靜雅沒想到張桐居然這樣不給面子,登時氣的一翻白眼,隨即恨恨的道:u亨!真沒用,這點膽子都沒有!算了,要是你不敢硬闖,就再退回去,按照‘休,生,傷,杜,景,死,驚,開,的順序,除了死門之外,把每一個陣門都試一遍,如果都沒有問題,就可放心進入了!”

   “磨刀不誤砍柴工,還是謹慎一點好!”張桐想了一想,然後嘿嘿笑道,覺得現在還沒緊迫到燃眉之急的地步,沒有必要,去冒風險。

   況且張桐本來的性格,也是膽大心細,至少他能預見,或者猜出的危險,他都會儘量避開,不會魯莽行事。

   隨後張桐下了決定,便不厭其煩,把剩下那六座陣門,除了死門之外,全都走了一遍,收取海藍星沙,試探陣法運轉。

   至於那個死門,卻萬萬不敢進入,所謂死門,顧名思義,便是進入必死,兇險無比,即使現在,這座陣法已經幾乎崩潰,但是擅自進入死門,也有可能喪命。

   直到張桐把七座陣門全部試過,並無任何異動,這才放下心來,然後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選擇從生門進入,也是以防萬一,這座陣法,還能發動,他被困在其中,從生門進入也多出幾分生還的希望。

   不過張桐防備的意外並沒有出現,就在他從生門進入,一直來到這片平原的中心,也就是這座陣法的陣眼,也沒有發生任何異動。

   而張桐和蕭靜雅,還有在一旁提心吊膽的尹春娘,三個人全都松了一口氣。隨即張桐更也刻不容緩,立刻放出飛劍,往那陣眼刺去,登時“轟”的一聲,好像驚雷炸裂,跟著一股風暴,從中卷攝起來,形成一道足有十多丈高的龍捲風。

   張桐登時嚇了一跳,沒想到攻破陣眼之後,居然還有這麼大反應,忙想向後退避,卻沒想到,那龍捲風,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轉瞬之間,就已消散不見。

   隨後張桐再待定睛一看,那個陣眼中間,已經炸開一個,直徑足有三四丈的大洞,裡面幽暗深邃,冒出一股濕氣,還帶有一股腐臭的味道。

   “好!我就說這座陣法已經完了,雖然從裡面破出不易,但是從外面破陣,簡直易如反掌!”蕭靜雅見那陣眼炸開,頓時大叫起來,她被困在這裡,已經足有百年,這時陣眼破開也相當於給她出了一口氣。

   張桐的神念感覺到,蕭靜雅作為吞金葫蘆的器靈,手舞足蹈了半天,才漸漸平靜下來,隨後好整以暇道:“等一下你從這裡下去便是,我和鄭文成的肉身就在下面,不過現在,暫時不急,先收取了這些海藍星沙再說。”

   而到了這時,陣眼已經破去,說明這座大陣,已經徹底癱瘓,張桐也沒有了那些顧忌,立刻使出全力,把七殺劍圖催動起來,繞著這片面積不大的平原具飛奔起來。

   頓時之間,只見一團光芒掠過,但凡到過之處,所有海藍星沙,全都掃蕩一空,一粒也沒剩下。

   而那七殺劍圖裡面,整個寒冰劍陣已經被海藍星沙給鋪滿了一地,隨著劍陣轉動,這些海藍星沙,稍稍被劍氣一催,登時衍生無數幻象,高山流水,海冰日出,狂風呼嘯,巨浪滔天,不停變化生滅,其中又暗藏了無數白光,纓珞,傘蓋,寶劍,巨杵,錫權,金蓮,各種幻境幻物,更也層出不窮,而這劍陣之中,真正厲害的寒冰劍光,卻被隱藏在這些幻象之下,令人不辨真假,不知虛實,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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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五回 天靈石台

  到了這時,張桐的心裡也小小的松了一口氣,雖然蕭靜雅和鄭文成的肉囘身還沒到手,但是至少這第一步進行的非常順利,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波折。
  本來在張桐的預料中,也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把這座大陣的陣眼給破去了,畢竟當初兩個煉神境界巔峰的高手都馬失前蹄,栽在了這裡,憑他的修為,更加不能比擬。
  怎奈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張桐這一次就是趕巧了,這百年見蕭靜雅和鄭文成這兩個煉神境界的高手,雖然被困其中,但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掙脫出來。
  致使這座本就被時間摧殘的幾乎破滅的大陣,更是雪上加霜,直至到了此刻,再受到張桐的最後一擊,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餘地。
  等到張桐收去全部海藍星沙,再次回到那個陣眼的入口的時候,尹春娘也已提前一步趕到這裡,再待張桐回來,立刻搶著問道:“怎麼樣?那兩人的肉囘身,就在這下麵嗎?”
  張桐點了點頭道:“就在下面,不過蕭靜雅說,底下還有幾重禁制,可能十分危險,叫我們加小心。”
  “嗯!此地深不可測,確實要小心謹慎!”尹春娘一面答道,一面順著那個入口又往裡面望去,只可惜憑她現在的修為,也只能看出十多丈遠,再往裡面,全是幽暗,就已分辨不清了。
  “好!我們下去!速戰速決,煉成天邪大丹,才是當務之急!”張桐也跟著往裡面望了一眼,隨即當機立斷,話音沒落,身影一閃,只見倏地一下,人已進入了那個陣眼的入口之中。
  同時尹春娘也是心有靈犀,幾乎不忿前後,躍入其中,頓時之間,墜落下去,兩個人只覺得眼圈光影晃動,仿佛從漆黑的夜空中飛降下去。
  緊跟著,張桐和尹春娘就感覺到身邊傳來一股劇烈的空間波動,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四周擠壓過來,好像頃刻之間,要把他們二人,給壓成肉餅似的。
  虧得那空間波動,只是一閃而逝,很快便又消失,隨即張桐和尹春娘只覺眼前驀地一晃,就已經來到了另外地方。
  這是一片面積極大的草原,藍天碧草,一望無際,天空中甚至沒有一絲雲彩,地上的青草也是翠綠翠綠的,纖塵不染,乾淨鮮亮,而且在這草原之中,居然沒有任何動物,哪怕蚊子蒼蠅,也沒有一隻,冷冷清清,一片死寂。
  “這是陣中幻境!也是這座禁制大陣的核心,能夠幻化出一片幾近真實的空間,有日升日落,潮汐潮湧,山川河嶽,草木蟲魚,仿佛另外一個世界!一旦陷入其中,便要真假難辨,甚至時間一久,都要懷疑自己過去的經歷,是不是本來就是一場夢境,而眼前的這些才是真實存在!”
  就在張桐和尹春娘剛一落腳,蕭靜雅的聲音立刻再次響起:“這種開闢天地的手段,已經遠遠超出了我能企及的境界,只怕煉神返虛的高手,也不可能做到,只有煉虛合道,練到大乘境界,或許能夠做到,或許這根本就是仙人手段!”
  “仙人手段?”因為這一次蕭靜雅的聲音,接著吞金葫蘆,直接從張桐的體內發出,所以著一些話,連尹春娘在內,全都聽得真切,頓時二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氣。
  仙人手段,那是何等氣派,要說人間仙人,只有追溯上古,比太白劍宗還要往前推演,由仙人親自建立的仙道王朝,仙帝親自掌管周天環宇,及至後來,天地異變,最後一個仙道王朝破滅之後,才逐漸興起了個大修真門派。
  而此刻蕭靜雅突然提起仙人手段,立刻讓張桐和尹春娘同時想起了那上古時期,仙道鼎盛,人仙同處,令人嚮往的時代。
  “是呀!要不是仙道手段,又怎麼可能憑空又開闢出一片天地呢!就在百餘年前,我們剛被困時,此地還不是這樣,天上仍有白雲蒼鳥,地上也有山巒湖泊,只可惜最近百年,這個陣法當真氣數耗盡,快速崩潰,難以阻止,十年前就已經成了現在這樣了,滿目草原藍天,其他再無一物。”
  說話之間,蕭靜雅似乎又想起了當初,親眼看見這一片世界,荒蕪,廢棄,的過程,隱隱竟流露出了幾分黯然之意。
  張桐心知,這是蕭靜雅對於此中的感悟,並不是簡單的傷月悲秋,心中不禁大為羡慕,畢竟歷經百年,看見一個世界,漸漸衰敗破滅,這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幸能夠經歷的,對於蕭靜雅的心境,和將來的修行,全都大有裨益。
  如果這一次,蕭靜雅真的奪舍成功,占了張桐的肉囘身,那麼等她重新修煉回來,借助這些體悟,突破原先瓶頸,達到煉神返虛的境界,可能性也是極大。
  只可惜這世間並沒有那些‘如果’,加之蕭靜雅的福緣終究有限,這一次成為吞金葫蘆的器靈,也是她命中的一次劫數。
  而張桐和尹春娘聽到蕭靜雅說完,微微唏噓一陣,便也釋然,隨後又問:“你們那兩具肉囘身現在放在哪兒了?不要耽誤時間,我們趕緊去取!”
  “嗯!你稍等一下……”蕭靜雅的聲音略微沉吟,好像是在辨別方向,顯然這個時候,這裡全是草原,地形地貌,全都一樣,就算蕭靜雅在這呆了百年,一時之間也有些不好分辨。
  “好了!我們往那邊去!”過了一會,蕭靜雅的聲音再次響起,在張桐的腦海中指出了一個方向:“前行五百里,有一個微微突出地面的石台,我和鄭文成都被困在那邊,你們走過去就能看見,不過切記,不要靠近,至少要在百丈之外!”
  “嗯?現在這座大陣不是已經破去了麼?難道還有危險?”張桐一愣,不禁問道。
  “剛才你破去那個,只是週邊的幻陣,對於這座大陣本身並沒多大影響。”蕭靜雅聲音冷冷的道:“實際上這座大陣,是因為時間久遠,又無人催動溫養,這才自然破滅的。否則別說是你們倆,就算是我全盛時候,也不可能破去這座大陣。不過這大陣雖然破滅,但鎮囘壓陣眼的法寶還在。當初這座大陣剛剛破滅時,我和鄭文成還以為機會來了,甚至異想天開,想要奪取那件法寶,一來徹底破壞禁制,直接脫困而出,二來也是奪得這件法寶,用以彌補被困上百年的損失。可是誰知,事與願違,那件法寶居然奇異無比,反把我倆拘住,困在石台上面。原先即使被困在這陣中,也能隨意行走,但這下可倒好,連最後這點自囘由也沒了,只能元神出竅,才能出來活動。”
  “哦?那是一件什麼法寶?”一聽蕭靜雅說到這裡,張桐的好奇心也被勾引了起來,立刻追著問道。
  “這個……”蕭靜雅有些猶豫道:“到底是什麼法寶,我也不知道,只能看見,深埋地下,露出地表的,是一個一丈多高,三丈見方的石台形狀,裡面種種禁制,我也不能看透,不過能夠用來鎮囘壓這樣一座大陣,想必也不會是等閒一般的法寶。”
  而張桐和尹春娘一聽,也是同事皺了皺眉,聽到蕭靜雅的描述,兩人也能猜出,那間法寶,定非俗流,雖然兩具能夠煉成天邪大丹的肉囘身,對於他們來說十分珍貴,但是為此冒險太大,也是得不償失,面對此種情況,張桐不得不重新考慮周全。
  “既然那個法寶這樣厲害,我們怎麼取出那兩具肉囘身?”張桐內心略一思忖,便覺得關於這兩具肉囘身的話茬,本就是蕭靜雅提起的,想必她已有所謀算,不如直接詢問,省的冥思苦想,空耗心力。
  “這個你放心,等你們到了那邊,只要聽我安排,自也不難取出。”蕭靜雅微微笑道,聽得出來,她很自信。
  “好吧!那就信你一回!”張桐一想,左右事到臨頭,索性先到那個石台去看看,如果實在不行,再退回來不遲。
  然後又跟尹春娘交換了一個顏色,兩人心領神會,便即身形一轉,順著蕭靜雅指引的方向就奔了下去。
  因為這裡全是一片草原,地形優勢平坦無比,雖然仍舊不能飛行,但是二人奔騰起來,速度也是不慢,只見兩道人影,晃動之間,不大片刻,就已經到了數百裡外,遠遠只見突兀在一片草原中間,聳立著一座巨大的石台。
  張桐和尹春娘全都眼力非凡,還在幾百裡外,就已看在眼裡,再待來到近處,只見那座石台通體全是漢白玉雕刻而成,渾然意圖,而非拼裝,足有三丈見方,露出地面也有一丈多高,上面浮現無數神紋古字,時隱時現,神秘無比。
  雖然蕭靜雅說,距離百丈之外,都屬安全範圍,但是張桐和尹春娘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再距離那座石台五百丈之外,就已停了下來,然後細細打量。
  而那石台上面,隨著神紋古字的變幻轉動,也在微微往外輻射寶光,同時石台頂上,還有一股紫氣,不停飛梭盤旋,好像一條游龍。
  在那紫氣的下面,就是兩個盤膝而坐的人,正是一男一女,全都身著黑衣,一副天邪宗標準的打扮,只是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遠遠望去,好像死人。
  尤其那名男子,連呼吸也已斷絕,腦袋一歪,已經死了,只剩那名女子,還有一絲氣息。雖然此刻蕭靜雅已經成了吞金葫蘆的器靈,但是並沒有被完全煉化,使她跟她原先的肉囘身,還有一絲練習,所以這具肉囘身,仍沒生機斷絕。不過即使如此,也是苟囘延囘殘囘喘,堅持不了多久。
  張桐和尹春娘看見那兩具肉囘身,也都眼睛一亮,只要將去取得,煉成天邪大丹,張桐便可修為大漲,而尹春娘收益更大,幾乎回去閉關溫養,不需三五個月,就能突破玄關,達到煉神境界。
  “現在該怎麼辦?”張桐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石台,還有那石台上面的兩顆‘天邪大丹’,不由得有些急切的問道。
  “這個也算我送你的投名狀吧!希望你不要忘了,此前答應我的事!”蕭靜雅稍稍沉默了一回,隨即歎息一聲,有些情緒低落。畢竟無論是誰,要把自己身體,送給另外一個人煉丹,這種心情恐怕是說也說不清楚的。
  “放心!只要你不負我,將來真有那一天,我自然不吝幫你一回!”張桐爽利的答道,他本來信奉的就是‘問心無愧’,這四個字就是他的道心,如果蕭靜雅真心助他,將來他若大乘,反來幫蕭靜雅,也是理所應該。
  “好吧!”蕭靜雅微微應了一聲,然後打起精神道:“現在我雖成了器靈,但是還沒完全煉化,仍能暫時恢復成元神的狀態,等一下我就回復成員神,回去附入原先的肉囘身,這時你們二人就用法寶轟擊那個石台。這個石台雖然十分神秘,但是畢竟放置時間太久,恐已有幾十萬年,跟這座大陣一樣,早就失去了原先的威力。只要你們能夠將它寶光轟開一道縫隙,我就能帶著兩具肉囘身,趁機突破出來。”
  張桐一聽,頓時眼睛一亮,沒想到蕭靜雅竟會想到這個辦法,不過他這時也有一絲顧慮,萬一蕭靜雅騙他,此番回去,附入肉囘身,便直接脫離吞金葫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張桐頓時有些猶豫,面對兩難抉擇,眉頭緊鎖起來。同時蕭靜雅作為吞金葫蘆的器靈,對於張桐的情緒,也是有所感應。
  “怎麼?你還怕我跑了不成?”蕭靜雅猜出張桐的心意,立刻微微笑道:“難道你認為我的那具肉囘身,只剩了半口氣都不到,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張桐仔細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但是心裡卻總覺得,好像哪裡有寫不對勁似的,令他不能放心。(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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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六回 蕭靜雅想跑!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我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寧的?”張桐內心暗忖,不由得七上八下,同時隱隱一股警兆,再次悠然而生:“難道蕭靜雅不甘心成為吞金葫蘆的器靈,還想破釜沉舟,最後掙扎一下?”

  張桐默默的想道,但是這種猜測很快又被他打消了,到了現在這種情況,蕭靜雅已經沒有其他退路,成為器靈已經是她最好的結果,如果強行脫離吞金葫蘆,回到原先的肉龘身,只有坐以待斃,不存一絲僥倖。

  而且經過剛才強行奪舍張桐而未能成功,已經使蕭靜雅的元神受到重創,就算再施詭計,借著張桐和尹春娘的幫助,從那石臺上脫困出來,也不可能再有餘力重新奪舍,所以張桐很快料定,這種不祥的預感,不是源于蕭靜雅。

  “可是如此一來,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張桐一面懷疑,一面再次把眼光落在那座白色的石臺上,已是眉頭緊鎖,面色愈發嚴峻。

  而與此同時,蕭靜雅把話說完之後,見到張桐半天沒有回音,臉色又陰晴不定的,還以為是不相信她,頓時心中暗暗著嘀。

  要說蕭靜雅這一次成為吞金葫蘆的器靈,一開始雖然氣憤,但是冷靜下來,仔細一想,便也釋然,轉倒認為這一次變故,未嘗不是她的一擊機遇。

  因此對於張桐也算不上排斥,甚至主動提出把她和鄭文成剩下的肉龘身,煉成天邪大丹,用來討好張桐,一來加重在張桐心中的地位,二來也能儘快提升張桐的修為,對於她現在的情況也是有益無害。

  可是蕭靜雅卻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候,張桐居然遲疑,還對她心生猜忌,這頓時令她心中又恨又怒。

  本來天邪宗之人的性情也是乖張暴戾,蕭靜雅在其中雖然算是通情達理,卻也不是好拿捏的,直接哼了一聲,冷冷笑道:“既然你不信我,那這個器靈索性不當也罷!此前說那些,也休要再提。”

  隨即話音沒落,就見一道白光從吞金葫蘆裡面飛射龘出來,隨即驀地一閃,就要衝上石台,回歸她原先的身體。

  張桐心知,這道白光就是蕭靜雅的元神,頓時吃了一驚,沒想到蕭靜雅的性情居然這樣剛烈,還沒等他表態,就翻臉,撂挑子。

  其實張桐這也是不瞭解蕭靜雅的性格,蕭靜雅這樣一來,可不是氣昏了頭,而是經過仔細思忖在做出的絕頂。

  一來是發一發脾氣,讓張桐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以後呼來喝去,也要稍微忌憚。二來也是做好了兩手打算,如果等她回到那座石臺上,張桐又肯救她,她便心安理得,繼續當吞金葫蘆的器靈。如果張桐不肯施救,或者懷疑她心地不存,她也便可趁機脫離吞金葫蘆的限制,重新找人奪舍,也未嘗不可以。

  雖然吞金葫蘆本身來歷非凡,威力也不弱,但是這些年來,蕭靜雅被困在此地,研究這座禁制大陣,還有這個白色石台,令她發現這個石台也是一件至寶,品質決不再吞金葫蘆之下。

  她現在雖然被早先黃良留下的禁制,強行煉成了吞金葫蘆的器靈,但是只要回到那石臺上,相信不出意外,憑藉石台寶光,必定能夠隔絕吞金葫蘆的禁制,使她脫離淪為器靈的境遇。

  這是蕭靜雅自己的一次選擇,同時也讓張桐做出選擇,面對這種情況,到底如何抉擇。蕭靜雅暗暗下定決心,如果這一次,張桐信了她,內外配合將那兩具肉龘身取出來。那麼她也投桃報李,從此之後,死心塌地,作為器靈,幫助張桐。

  不過蕭靜雅盤算的挺好,唯獨沒有料到,張桐反應極快,剛見她化成一溜白光飛出,立刻精神一振,忙用手在腰間的吞金葫蘆上猛的一拍,喝了一聲:“給我回來!”

  頓時之間,蕭靜雅就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吸力,她化成元神之後,速度雖然極快,可是此地,離那石台,終究還有好幾百丈的距離,不可能一蹴而就,沒等飛到一半,就被張桐催動吞金葫蘆,給強行攝了回來。

  而經這一番變故,站在一旁的尹春娘也都看在眼裡,尤其是張桐跨在腰間的葫蘆,她一直以來都以為是一個裝飾,畢竟現在修真之人流行此道,不少人都好在身上掛著個葫蘆,不管有用沒用,總是一個物件。

  尹春娘一開始以為張桐也是如此,直至後來才漸漸發現,這個葫蘆居然十分不凡,令她也看不出什麼跟腳。

  但是尹春娘也並非那種對別人的隱私,一味刨根問底的性格,尤其張桐跟她,又非是別的人,所以只是微微疑惑,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直至這一瞬間,蕭靜雅的元神,突然從吞金葫蘆裡面飛出來,緊跟著又被張桐強行吸攝回去,才讓她大吃了一驚,猛的回想起,剛才張桐說,把蕭靜雅的元神收服,原來用的就是這一件法寶。

  “這個葫蘆究竟是什麼法寶?居然這樣厲害,元神都能攝住!”蕭靜雅臉上全是震驚之色,而且她把張桐當做自己人,更也不用矯情,直接張嘴就問。

  本來依著張桐的本意,並不願意暴露出吞金葫蘆的秘密,畢竟秘密之所以稱之為秘密,就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如果讓第二個人知道,那也就不成之為秘密了。

  但是現在已經被尹春娘看了出來,張桐便知隱瞞不下去,而且尹春娘以誠待他,他也不想欺騙尹春娘,在強行攝住蕭靜雅的元神之後,索性直接答道:“春娘須得保密,這是我無意中得到的一件法寶,名為吞金葫蘆,原先也是靈氣,不知煉有多少重禁制呢!不過現在,年頭太久,已經散去大半,只剩下二十七重禁制。剛才收服蕭靜雅的元神,就是仗著此寶,將她煉成器靈。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到了現在還不服氣。”

  “吞金葫蘆?”尹春娘看得出來,張桐並非誆他,但是太白劍宗覆滅已久,原先遺留的痕跡,早就消失殆盡,尹春娘縱然博聞強記,也未曾聽過這件法寶,只當是張桐氣運旺龘盛,得了什麼不知名的法寶,便也沒忘多想,只是點了點頭,緊跟著就把注意力重新落到了蕭靜雅的元神上面。

  至於張桐,其實也留了一個心眼,說的固然沒有假話,卻也說一半留一半,並沒提到吞金葫蘆和葫蘆劍訣的關係,直讓尹春娘誤以為是一件尋常的法寶罷了。

  而蕭靜雅此刻卻是鬱悶無比,本來因為氣惱,心裡靈機一動,想稍微給張桐添點堵,卻沒料到,弄巧成拙,張桐的反應遠比她想像的要快,而且吞金葫蘆對於器靈的控制,也超出了她的預料,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收了回來。

  “該死的!你都不相信我,還死拽著我龘幹什麼?還不如讓我自生自滅算了!”蕭靜雅還從沒受過真麼大委屈,仿佛這百年來,她的氣數耗盡,每一件事都不能如願,處處碰壁,事事惱人。

  “閉嘴!”張桐冷冷喝道,本來他還想跟著靜雅好好解釋一下,並非是不相信她,而是其中,另有蹊蹺,誰知這個女人,居然撒起潑來,把張桐的耐心也給耗盡了。

  “呃?”蕭靜雅被張桐喝的一愣,自她入道以來,還從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好像呵斥嚇人一樣,絲毫也不顧忌面子。

  頓時之間,蕭靜雅也說不清,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但不管怎樣,張桐這一聲,總算使她清醒了過來,猛然想起自己已經不是原先的天邪宗的長龘老了,而是張桐手中一件法寶的器靈,兩者身份,天差地別。

  “哼!閉嘴就閉嘴!凶什麼凶嘛!”蕭靜雅剛體會到,吞金葫蘆對她的巨大輊抬,生恐真把張桐給惹惱了,定也沒有她的好果子吃,再也不敢頂嘴,只是嘀咕一下,便躲在吞金葫蘆裡面不吱聲了。

  而尹春娘這時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只見張桐呵斥一聲,臉色也是不善,連忙問道:“怎麼回事?這裡有什麼不妥?”

  “說不清楚,總之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著咱們似的!”張桐微微搖了搖頭道,同時又往四外打量,卻滿眼全是青草,沒有任何能夠引起注意的異常動靜。

  “要感覺不對,我們就走吧!”尹春娘沉默了片刻,然後微微的說道:“我對這裡的感覺也不太好,越是靠近這裡,越是感覺壓抑。兩顆天邪大丹的好處雖大,卻也犯不上為此冒生命危險。”

  張桐沒有說話,外面的陣法已經破去,現在都到了這裡,眼看大功告成,這樣莫名其妙的退縮回去,實在令他有些不甘心。

  但是張桐仔細考慮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即使極不甘心,他也理智的同意了尹春娘的想法,尤其修真之人,向來以心禦物,一切諸般妙法,全都出自本心,既然心中覺得不好,便多半真有蹊蹺,若再一意孤行,必定沒有好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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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七回 認主

  “好吧!”張桐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天邪大丹再好,也是一個外物,並非不可代替,隨著他來到這個石台的附近,心中的警兆越來越甚,這絕不是什麼好兆頭。
  
  然而就在這時,張桐和尹春娘已經做出了決定,就要退卻之際,那座石台上面,那個鄭文成的肉身卻突然動了一下,緊跟著就從中傳出一陣狂笑,冷冷的道:“怎麼,才剛來,就急著走呢?”隨即就見那面無血色,恍如已死的肉身,居然睜開眼睛,挺身站了起來!
  
  張桐和尹春娘登時大吃一驚,本來張桐在此之前,已經從蕭靜雅口中,得知鄭文成已經被她制死,元神毀滅,魂飛魄散,卻沒想到這鄭文成居然又活了過來!
  
  與此同時,蕭靜雅在吞金葫蘆裡面,雖然被張桐呵斥一聲,不敢撒潑耍橫,但是她的神念,卻仍在時刻關注著外面的動靜。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還活著?”就在鄭文成站起身的瞬間,蕭靜雅簡直難以置信,隨即身影一閃,也現身了出來。
  
  而聽到蕭靜雅的莫名驚詫的聲音,鄭文成的臉上愈發猙獰起來,隨即冷笑一聲,陰惴惴的道:“蕭靜雅,你這個賤人!怎麼?見到我沒有死,是不是很吃驚?想不到這些年來,你竟藏得這麼深,連我都被你騙了!要不是我預防萬一,早就在元神之中留有一道替身之寶,現在恐怕真要被你害的魂飛魄散了!”
  
  “替身之寶?”蕭靜雅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神冷冷,氣勢如刀:“是那枚九天靈符對不對?”
  
  “哈哈哈哈!”鄭文成聞聽後,又是一陣大笑:“不錯!就是九天靈符!當初我們聯手圍殺一個散修高手,得了這枚靈符,本該一人一半,我用三瓶天冥化命丹才跟你還來,當時還覺得可惜,卻沒想到,時至今日,居然是這枚靈符,又救了我一命!真是天意難測呢!”
  
  “九天靈符!”蕭靜雅臉上盡是懊悔之色:“果然是那麼靈符!該死的!我本該預先想到的!”
  
  同時,張桐和尹春娘也在震驚之餘,猛的也都明白過來,剛才那種心神不寧的感覺是從何而來,如果剛才按照蕭靜雅的計畫,讓她化成元神,取那兩具肉身,定要遭到鄭文成的暗算,以她現在的狀況,必死無疑,別無意外。
  
  偏偏張桐心中魚油預警,卻是躲過了這一劫,剩下鄭文成,本來想伏擊,卻不得不直接現身出來,藉此留住張桐和尹春娘二人。
  
  其實現在的鄭文成遠沒有看起來這樣輕鬆,雖然剛才他借助九天靈符,躲過了蕭靜雅的暗算,沒有死於非命,但是他的元神,同樣受到重創,不比蕭靜雅好到哪去,如果不能儘快脫困,然後運用秘法,重新穩住元神,堅持不了多久,他很久要魂飛魄散了。
  
  而除卻張桐和尹春娘,下一批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所以鄭文成沒有別的選擇,他必須想辦法,借助張桐二人,趕緊脫身出來。
  
  所以到了現在,鄭文成也是破釜沉舟,並不理會惡狠狠的盯著他的蕭靜雅,全把目光落在了張桐和尹春娘的身上,森森笑道:“小輩!打個商量,放我出去如何?只要你們肯助我脫困,我必定另有重謝,靈丹法寶,數之不盡!”
  
  “鄭文成!你休想!”鄭文成剛把話說完,沒等張桐表態,蕭靜雅已經搶先大嚼起來,隨即忙又回身,搶到張桐跟前,急急的道:“千萬別信這個狗賊!什麼靈丹法寶,他都是在騙人!被困這百年來,這個陣中,每逢正午,就要刮起風煞,猶如利刃,凜冽無比,不用法寶抵擋,根本吃受不住。
  
  這些年來,他的法寶,全都消耗殆盡,什麼也沒剩下,就連那口飛劍,也在十年前損毀了!”
  
  “賤人!你找死!”鄭文成一聽蕭靜雅揭了他的老底,登時氣急敗壞,大聲怒道:“賤人!還沒跟你算剛才暗算我的帳,現在居然還敢壞我大事,等我脫困之後,不殺了你,不足解恨!”
  
  “哼!將死之人,也敢倡狂!”蕭靜雅卻是不懼,回頭冷笑了一聲,隨即又跟張桐道:“剛才算我錯了,沒想到這個狗賊竟還活著,若非被你攔住,定要遭他毒手,算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不過你可不要相信他的鬼話,此人狼子野心,我最瞭解不過,一旦放他脫困,我等皆要不得好死!”
  
  “呵呵!這位小友,不要聽這女人胡說!”鄭文成一見蕭靜雅一味苦求張桐,心裡也著急了,不等她把話說完,立刻忙著駁斥:“這個女人,吃裡爬外,殘害同門,小道友可不要相信她!我可以對天發誓,小友助我脫困,必定重重酬謝,絕不敢恩將仇報,不然天魔降臨,噬魂而死,永不超生!”
  
  蕭靜雅沒想到鄭文成敢發這樣的毒誓,所謂天道森嚴,冥冥之中,屢有應驗。而修真之人又是慕求天道,無論修為有多高,也不敢不敬天地。
  
  此番鄭文成對天發誓,也是下了狠心,要不趕快應對,恐怕張桐和尹春娘就要被說動了。畢竟當前這種形勢,張桐答應把鄭文成的元神放出來,也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且不說鄭文成答應的酬謝,還有他那一具肉身,單是蕭靜雅的肉身,煉成天邪大丹,也是莫大好處。尤其鄭文成此時的狀態,也快接近油盡燈枯,對張桐和尹春娘,沒有多少威脅,就算放了出來,也需趕緊找人奪舍。
  
  憑藉張桐的本事,根本就不怕人奪舍,剛才蕭靜雅的元神,比此時鄭文成還要強大許多,都被張桐生生抗住,使盡手段,沒能成功。至於尹春娘,就算不能抵抗,只要收入七殺劍圖之中,也可自保無恙,不用顧及太多。
  
  蕭靜雅內心略一思忖,更覺張桐沒有理由拒絕,不禁心急如焚,索性把心一橫,連最後一點矜持也拋棄了,攔在張桐面前苦苦哀求:“算我求你了!一定不要答應這個狗賊!一旦他脫困出去,必定奪舍重生,用不了三五年,就能恢復原先實力,到那時你們必遭反噬!如果你應了我這一回,我就甘願認你為主,以後死心塌地助你,再也沒有二心,不應此言,天打雷劈!”
  
  張桐微微一愣,沒想到蕭靜雅的反應會這樣激烈,其實他的本意也不想放鄭文成出來,雖然鄭文成對天發誓,但是想要繞過,也並非沒辦法,比如隨便託付別人,來把張桐給打殺了,也不算是違背誓言。
  
  所以張桐可不願意隨意招惹這樣一個修為高強,而且不受牽制的魔道高手,至於蕭靜雅已經成為器靈,又吞金葫蘆限制,倒是不用太在意。
  
  蕭靜雅雖然精明,卻並不瞭解張桐的性格,生恐張桐受到蒙蔽,為了眼前蠅頭小利,答應了鄭文成要求。屆時她已經成了吞金葫蘆的器靈,受到法寶限制,修為難以恢復。而鄭文成脫困之後,用這殘破肉身,闖出這篇遺跡,再尋一具上佳肉身奪舍,也不是什麼難事,最多十年,就能恢復。她便永遠也不可能,為她父母家人,報仇雪恨了。
  
  所以蕭靜雅認為當下,無論如何一定要阻止張桐做出錯誤選擇,甚至不惜代價,放棄了尊嚴,認張桐為主人,也要令鄭文成不能脫困,甚至借此機會,直接斬草除根。
  
  那枚九天靈符用過一次,便已失效,成為廢物。如果這回再次滅去鄭文成的元神,便是真的殺死,再無可能,死而復生。
  
  而張桐一聽,頓時也是眼睛一亮,心說:“看來蕭靜雅和鄭文成之間果然是,深仇大恨,不容化解!居然為了困死對方,不惜代價,認我為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只要這回讓蕭靜雅心服口服,日後她對我的臂助還會更大!”
  
  張桐不禁喜上眉梢,當即不用多想,立刻答應下來:“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若不答應鄭文成的要求,你就心甘情願,認我為主,別到將來,再去反悔!”
  
  而蕭靜雅把話說了出口,反而原先那些顧忌和矜持全都拋卻了,一聽張桐問道,當即點頭回答:“主人放心!只要主人這一次能夠令我如願,困死鄭文成這個狗賊,我蕭靜雅這一世,就為奴為婢,來報答主人!”
  
  張桐一聽蕭靜雅連‘主人,都已經叫上了,就知道她心意已決,心中暗喜之餘,立即點頭答應:“好!我向你保證,絕不答應鄭文成的要求就是,令他在這,活活困死!”
  
  “謝主人恩遇!”蕭靜雅總算松了一口氣,隨即回頭再望向鄭文成的眼神,更加充滿了怨毒,臉色冷冷,陰惴惴道:“鄭文成!你這罪該萬死的狗賊!你害我親人不說,現在又是因為你,令我不得不與人為奴,歸根結底都是你這個罪魁禍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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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八回 斬殺元神

  “哈哈哈!”鄭文成聽到蕭靜雅說完,當即大笑起來,卻是越笑越怒,伸手遙指蕭靜雅:“你這個賤人,為了弄死我,倒是真捨得本強,居然不需與人為奴!你瘋了!你真是瘋了!”
  
  “哼!為了殺你報仇,我情願封印記憶好幾百年,忘卻父母親人,不知自己是誰,那才是真正的痛苦,現在不過卑躬屈膝,與人為奴,又算什麼!”
  
  蕭靜雅冷笑一聲,對於鄭文成的指責,絲毫也不以為意,反而洋洋自得,望著那座石台上面,被困在寶光裡面的鄭文成,氣急敗壞,憤怒咆哮。不過張桐卻不太喜歡這樣的蕭靜雅,一身冷厲的氣息,令他感覺陰惴惴。
  
  張桐微微皺了皺眉道:“好了!我們走吧!先退到外邊,然後把這裡封住,至於那兩具肉身,也先不忙收取,等把這人困死,再來拿回不遲。”
  
  “是!主人!”蕭靜雅也自覺,剛才答應認了張桐為主,並且對天發誓,這時再跟張桐說話,頓時低眉順眼,再也沒有桀驁,全是恭順謙卑的神態。
  
  “呃?”張桐卻被她的這種態度給弄得一愣,本來他對於蕭靜雅說認他為主的事也並沒當真,畢竟一個曾是煉神境界巔峰的高手,能夠發自真心,指點幫助,就已難得,更不要說什麼主僕關係了。
  
  但是顯然,蕭靜雅並沒把此事當做兒戲,而是頗為一言九鼎,說道做到,毫無折扣,這也讓張桐對她不由得生出幾分敬佩。
  
  “行了以後主人什麼的,也不用放在嘴邊,叫我名字就行了!”張桐心知,能夠達到煉神境界的巔峰,都是天之驕子心氣高傲,非比等閒,所以他也不想太過逼迫,正好借此機會以示恩遇,算是換了蕭靜雅一點面子。
  
  蕭靜雅也不矯情,微微異樣的看了張桐一眼,便也點頭稱是,隨即又一轉身已經化作一溜白光,重新回到了吞金葫蘆裡面。
  
  現在鄭文成的事情大局已定,蕭靜雅作為吞金葫蘆的器靈,留在外頭也沒什麼作用。至於那個鄭文成,蕭靜雅能夠看見他困在石臺上,氣急敗壞,破口大駡,就已心滿意足了。忽然覺得這樣將他活活困死或許比直接殺了還要解恨。
  
  “春娘,我們也走!”隨著蕭靜雅回到吞金葫蘆,張桐也不想在這久留,跟著叫了一聲,就要轉身離開。
  
  卻沒想到,就在這時鄭文成仿佛發了瘋似的,雙眼通紅,手舞足蹈大叫起來:“好!既然你們都想我死!蕭靜雅!你這個賤人,還有你們兩個小輩!你們也別想好活!我讓你們給我陪葬!”
  
  說話之間,就見他雙肩驀地一晃,登時就從頭頂之上,噴出一道白光,電也似的飛射過來。
  
  “不好!他想自爆元神!”尹春娘一見那道白光飛來,頓時臉色巨變。
  
  “快走!”張桐雖然沒有親眼見過自爆元神的威力但是從一些典籍也不難知曉,這種煉神境界的高手,用於同歸於盡的手段,到底有多麼恐懼,甚至瞬息之間,方圓百里,全部湮滅。
  
  記住!是‘湮滅…而不是其他的什麼,所言湮滅,就是盡毀,化為飛灰,不存殘害。就算是煉神返虛的高手,在這種攻擊下,也要受到重創。更不要說是張桐和尹春娘了,就憑他們的修為,頃刻也不能抵擋。
  
  “走?你們哪兒也去不了了!”鄭文成此時已經陷入絕望,被困了上百年,好不容易,見到希望,卻成了現在這種結果,就算他心志再堅毅,這樣打擊,也受不住。
  
  面對絕境,鄭文成選擇了毀滅,但是只有自己去死,他還不甘心,黃泉路是,不能孤單,一定要拉幾個人墊背才行。
  
  本來以鄭文成現在的情況,元神受損嚴重,並不適合出竅,但是這個適合,他連命都不要了,又怎麼會再顧忌這點禁忌,索性把所剩的全部精華都凝結起來,化成一溜白光,猛的激射出來,直接突破了那座石台的周圍的寶光。
  
  本來這座石台在整座大陣停止運轉之後,就已經困不住元神的出入了,只能禁制肉身,鄭文成拼起命來,更是元神凝結,猶如實質一般,凝成一道白光,甚至堪比飛劍,一溜飛虹,勁銳無比,不等張桐和尹春娘撤退,眨眼之間已經沖了出來。
  
  “給我去死吧!”鄭文成瘋狂咆哮,好像真的已經瘋了,就要引爆元神,跟張桐和尹春娘同歸於盡似的。
  
  “糟了!元神自爆,威力無匹,就算我用天龍大鐘護身,定也抵擋不住!難道這次真要死在這了?”
  
  張桐不禁心急如焚,心中快速思索,想要想到辦法。但是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鄭文成的元神已經到了眼前,又豈是那麼容易能夠應對的!直把他急得滿頭是汗,眉頭扭成了一個疙瘩。
  
  不過張桐卻並沒慌張,反而越是這種時候,愈發頭腦冷靜,念頭千回百轉,瞬息之間就在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只可惜這其中卻並沒有一個能夠解決當前的局面。
  
  “別上當了!鄭文成怕死之極,絕不會自爆元神,跟人同歸於盡!他有詐!”就在張桐一籌莫展的時候,在他的腦海之中,再一次想起了,蕭靜雅的聲音。
  
  “什麼?”張桐登時一愣,不過這個時候,他相信蕭靜雅絕不會跟他開這種玩笑,隨即略一思忖,便知恍然大悟,鄭文成這是裝瘋賣傻,想要李代桃僵,假託元神自爆,實際上想要奪舍!
  
  “不好!春娘快進七殺劍圖裡去!”張桐想通了鄭文成的意圖,更加不敢怠慢,一面提醒尹春娘,一面刻不容緩,催動乾天控火訣,從體內把五蘊之火催動起來。
  
  尹春娘因為不能跟蕭靜雅直接交流所以還不知道鄭文成是虛張聲勢,雖然她也覺得好像有些蹊蹺,似乎一個煉神巔峰的高手,不應該這樣輕易絕望,已至自爆元神跟人同歸於盡。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人也不可能歷盡無數艱難險阻,修煉到這種境界,所以從一開始,尹春娘就覺得,鄭文成這樣舉動有些不合常理。
  
  這時一經張桐提醒,登時也令她腦中靈光一閃,心領神會,不用解釋,立刻身影一閃,隨著張桐掌中發出的一道光芒,眨眼之間,消失不見。
  
  而鄭文成發現尹春娘消失,也沒有太在意,本來他要奪舍,也是對著張桐來的,故意裝作張牙舞爪的樣子,說要自爆元神,跟人同歸於盡,實則卻是想逼得張桐絕望,自己放棄抵抗。
  
  畢竟一個煉神巔峰的高手,自爆元神的威力,根本不是張桐這種修為能夠抵擋,又是這樣近的距離,根本不可能逃走,除了閉目等死,沒有別的選擇。
  
  鄭文成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侵入張桐體內,趁機奪舍重生,這也是他現在唯一的機會,如果不能成功,便再沒有希望。
  
  只可惜,鄭文成在此前被蕭靜雅暗算之後,借用九天靈符重傷未死,元神立刻就返回了這裡,並沒見到蕭靜雅奪舍時遭到的抵抗,這一次又要輪到他重蹈覆轍。
  
  “啊!這是什麼?怎麼是五蘊之火!”就在鄭文成自忖妙-計了得,追上張桐之後,元神驀地一竄,便要侵入張桐的體內,卻在這時,陡然發現,從張桐的身上湧出一團灰白色的火焰。
  
  鄭文成乃是天邪宗的長老,見識自然非凡,一眼救人出來,五蘊之火的來歷,頓時大驚失色,做夢也沒想到,張桐的身上居然有這樣上乘的先天靈火。
  
  “不好!”鄭文成一見五蘊之火爆發出來,深知這種先天靈火的厲害,再次驚呼一聲,忙想制住去勢,畢竟他的元神已經受到重創,如果再被五蘊之火燒著,可就真是雪上加霜了。
  
  “到了現在,才知道害怕,不覺得晚了嗎?”就在與此同時,張桐冷冷的聲音,也傳到了鄭文成的耳中。
  
  “啊!你!你竟預設陷阱,等我來跳!”鄭文成猶如驚弓之鳥,眼看張桐裹著滿身火焰,回身向他撲來,再想躲閃,卻已不及。
  
  “哼!誰有功夫給你下套!本來打算直接將你留在這裡,活活困死,也就得了,誰讓你自己找死,非要癡心妄想,要奪我的肉身!這就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張桐話音沒落,已經帶了一身火焰,撲住了鄭文成的元神化成的白光。登時之間,就聽“噗呲”一聲,好像水下熱油之中。
  
  “哎呀!”鄭文成一聲慘叫,淒厲無比,元神沾上五蘊之火,好像燈油似的,烈烈燃燒起來,任他催動法力,也只能稍稍遏制,卻不能將其撲滅。
  
  而這個鄭文成,別看修為比蕭靜雅還高一些,但是她的意志力,卻還不及蕭靜雅。剛才蕭靜雅被五蘊之火燒上,還能堅持,死死咬牙,默不作聲。
  
  鄭文成卻吃受不住,那種直接加諸在神魂上的痛苦,令他慘叫起來,好像殺豬一樣,也顧不得再侵入張桐體內奪舍了,只顧連連退避,猶如喪家之犬。
  
  “張桐!快用飛劍斬他元神!不能讓他退回石臺上去!”蕭靜雅在吞金葫蘆裡面,見到鄭文成吃了大虧,不由得喜形於色,急忙提醒張桐,趁勝追擊,不能鬆懈。
  
  “玄英,赤精!雙劍合璧!給我殺!”張桐甚至蕭靜雅的經驗豐富,每一句話都是金玉良言,尤其對付的還是鄭文成,跟她有血海深仇,更加也不會怠慢。
  
  本來張桐見五蘊之火一擊得手,還想繼續撲上去,卻沒想到蕭靜雅居然讓他用飛劍。本來張桐最拿手的也是劍術,但是對於對付煉成元神的高手,他卻心裡沒底,加上五蘊之火,能夠克制元神,根本沒想要動用飛劍。
  
  不過這時,蕭靜雅提醒他用飛劍,顯然是不會弄錯。
  
  張桐毫不猶豫,就把兩口飛劍同時放了出來,還生怕鄭文成的元神厲害,僅憑兩口飛劍,仍然力有不逮,索性直接拼盡全力,一出手就使出了雙劍合璧的絕招。
  
  頃刻之間,一流紅霞,電也似的的飛射而至,追著鄭文成的元神,狠狠斬殺過去,氣勢如虹,勁銳無比。
  
  此刻鄭文成還只顧想要撲滅身上的五蘊之火,沒有注意劍光襲來,再等心中警兆頓生,百忙之中,定睛一看,一道血色飛虹已經飛至近前。
  
  “啊!”鄭文成驚呼一聲,再也不及躲閃,當即就聽,噗呲一聲,隨著劍光過處,鄭文成的元神居然被生生斬成了兩半。
  
  如果是人,這一劍下去,定是必死無疑,但是元神本是神念凝結,並無固定形狀,而且能夠分化,所以斬成兩半,也並不能致命。
  
  不過即使如此,也使鄭文成的元神受到重創,尤其被斬下的一小半元神,在鄭文成慌亂之際,沒來得及,分心二用,立刻就被上面的五蘊之火,趁虛而入,眨眼之間,將其燒化。
  
  “啊!小賊!你敢斬我元神,我跟你不共戴天!”鄭文成瘋狂叫道,這時他可真有點要發瘋了,而不是像剛才,故意裝出來的。
  
  “哼!將死之人,還敢倡狂!”對於鄭文成的叫囂,張桐一點也不在意,剛才那一劍斬去,愈發令他信心十足。
  
  尤其剛才這一瞬間,當他出劍之際,似乎隱隱感覺,跟原先有一些不同了,那種變化雖然不大,但是對於精于劍術的張桐,卻能深切感到,兩口飛劍,釋放出去,似乎更加淩厲了一些,而且操縱也比原先順暢。
  
  張桐登時眼睛一亮,心說:“看來這個吞金葫蘆,有器靈和沒有器靈,畢竟還是不一樣的!雖然蕭靜雅說她還沒有完全被煉化成器靈,但使用飛劍時候,還是能夠感覺到,吞金葫蘆對兩口飛劍的加持提升了不少。”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大喜過望,順勢劍光不停,不等鄭文成繼續怒駡,又已對準他的元神,劍光激射,狠狠斬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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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九回 徹底斬殺

“啊!,’頓時之間’劍光過處,鄭文成再次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所剩元神,一分為二。這時他已經再也沒有剛才凶戾倡狂的氣勢,所剩全是對死亡的恐懼和驚慌,顧不得什麼臉面氣節,連忙大聲告饒道:“饒命!道友饒命啊!念在我千年修行不易,懇請道友手下留情,繞我一命,我必重謝!’,

   張桐卻哪兒肯聽他的鬼話,到了這時,沒有憐憫,必須一不做二不休,一旦一時心軟,必定後患無窮,張桐斷然不會去做那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蠢事,聽見鄭文成求饒,也是不聲不響,催動劍光,更不遲疑,剛把鄭文成的元神再次斬成兩半,緊跟又如影隨形,兩口飛劍,驀地分開,追著一分為二的元神,同時絞殺過去。

   “小賊!你真要趕盡殺絕!’,鄭文成此刻也是看出,張桐不可能聽他求饒,心中憤恨之餘,更也惱羞成怒,厲聲叫道:“小賊!既然你不肯放我一條生路,那就跟我同歸於盡吧!’’

   鄭文成也是狗急跳牆,剛才他說要自爆元神,同歸於盡,就是為了虛張聲勢,想趁機奪取張桐肉身。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鄭文成卻是被逼上了絕路,再讓張桐用飛劍斬上幾回,就真要元神泯滅,魂飛魄散了。

   “哼!同歸於盡?想得倒美!’’張桐對於鄭文成再次喊出自爆元神的口號,直接嗤之以鼻,據蕭靜雅提醒,張桐便知鄭文成的個性,不到最後一線希望破滅絕不會輕易放棄生存的希望,哪怕是忍辱偷生,也不願甘心赴死。

   不過張桐心裡也不敢太過大意,說話之間,也在暗地,把乾天控火訣催動到了極限。但是這次張桐也留了一個心眼沒將鄭文成逼到絕境,只把斬下的小半元神,運用五蘊之火燒化,剩下那一大半,卻沒急著下手。

   “小賊!你真是要置我於死地呀!’,鄭文成元神再次遭到重創,已經令他心驚膽寒,如果碰見別的敵人,憑他煉成元神,還有種種妙法即使實力大不如前,也決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

   可是偏偏張栩身具五蘊之火,乃是元神的剋星,一旦沾著,便撲不滅猶如附骨之毒令他一上來就落居下風,許多厲害手段都來不及施展。

   “該死的!這五蘊之火怎麼這樣厲害!我修煉這麼多年的元神居然死死被它克制,根本發揮不出威力!’,鄭文成心裡萬分不甘,急急想道:“不行!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再等一會,我非讓這個小賊,還有蕭靜雅那賤人害死不可!為今之計不能遲疑,必須趕緊退回石臺上。借助石台寶光,方能擋住他們,等我慢慢催動法力把身上的五蘊之火滅去再說。’,

   頃刻之間,鄭文成已經拿定了主意面對當前的情況,他終究沒有勇氣,魚死網破,自爆元神,而是退而求其次,想要退回石台上面,先暫時自保,再從長計議。

   “小賊!今日之仇,我先給你記著!’,鄭文成打定主意,也是當機立斷,連忙催動元神,一面縱身飛退,一面惡語詛咒:“等到將來,有朝一日,我恢復了實力,必定將你碎屍萬段,抽取神魂,烈火焚身,讓你受盡折磨而死!你等著吧!’,

   “哼!行將就木之人,還敢妄想將來!’,張桐聽得真切,眼中寒光更甚,話音之中,殺氣更濃:“從你妄圖害我的時候,就已註定沒有將來了!’,

   隨即,話音沒落,兩口飛劍乍分又合,頃刻之間,氣勢如虹,已經追上鄭文成向後退卻的元神,眼看擎動之間,又要斬殺過來。

   剛才鄭文成連吃了張桐兩劍,把他元神斬去大半,使他早就知道,張桐劍光厲害,非是他現在這種狀態能夠抵擋的,為了儘快脫身,再也沒有辦法,與其被張桐劍光砍成兩半,還不如自己主動使出元神分化的手段,舍出一部分元神,將那劍光逼退,才好掩護所剩的大部分元神,能夠順利退回石台上面。

   “可歎!我鄭冬成活了幹年,卻沒想到,今時今日,居然被一個煉神境界還沒達到的小輩,逼到這種地步!’,鄭文成暗歎一聲,卻是刻不容緩,趕緊催動法力,將他元神分出十分之一,隨著神念一動,化成一溜白光,便向身後射去。

   而這種元神分化的手法,張桐早就見過蕭靜雅使用,此刻再次見到鄭文成施展,便也不甚意外,見那白光射來,心知鄭文成這是棄車保帥的辦法,便也不想跟那迎來的元神白光硬碰,只想將其繞討,追上鄭文成本身,直接將其斬殺。

   豈料鄭文成老奸巨狷”也是預有防備,見到張桐劍光一轉,立刻催動那道元神所化的白光,如影隨形,貼附過去,緊跟就聽,“轟”的一聲,好比驚雷炸裂,不等張桐操縱劍光規避,那道元神,直接爆炸。

   頓時之間,一聲金鐵交鳴,畢竟元神爆炸威力不俗,張桐這道雙劍合璧的劍光,當即就被炸開,兩口飛劍,倒射而回。

   與此同時,鄭文成也是趁著這個機會,催動元神,驀地一晃,已經電也似地回到那座石台上面,回歸他原先那具殘破的肉身。

   雖說這具肉身已經不堪使用,但畢竟還沒完全死】去,稍微還有一些作用,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具肉身之中,仍然存有鄭文成修煉多年的本命精華,可能滋養元神,當他元神回歸,立刻感覺精神一振。

   不過鄭文成此刻已經虛弱之極,雖然在最後之際逃了回來,但是沾染在他元神的五蘊之火尚未撲滅,任由發展下去,不用多少時間,就要把他元神徹底燒成灰燼。

   所以鄭文成不敢怠慢,等他回到石臺上之後,仗著那石台周圍的寶光阻擋,也不理會張桐還在外頭虎視眈眈,直接入定,催動法力,開始化解沾染過來的五蘊之火。

   因為五蘊之火乃是先天靈火,鄭文成的修為雖高,卻並不會控火之法,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催動法力,使其慢慢中和。

   而同一時刻,張桐的劍光被那道元神分化的白光擊退,等他重新穩住兩口飛劍,鄭文成已經搶先一步,回到了石台上面,利用石台寶光,將他擋在外面。

   不敢面對此種情況,張桐的臉上卻並無任何懊惱之色,反而眼神之中,露出一抹異彩,仿佛計謀得逞似的,冷冷笑道:“哼!無知之徒,以為逃了回去,就能高枕無憂了?蕭靜雅,還不趕快動手,更待何時!”

   隨著張桐話音沒落,卻見鄭文成的旁邊,本來看似已死的蕭靜雅,居然猛又睜開眼睛,跟著突然暴起,一手對準鄭文成的胸口,狠狠插了進去,另外一隻手,高高揚起,劈頭蓋臉,狠狠拍下。

   原來就在剛才,張桐跟鄭文成纏鬥之際,突然之間,靈機一動,提拼命令蕭靜雅潛伏行蹤,回到了她原先的肉身中,預先想到這種局面,張開埋伏,就等入甕。

   果然鄭文成被逼的無計可施,又舍不下性命,自爆元神,同歸於盡,只有退避回來,卻是正中了張桐和蕭靜雅的下懷。

   而此刻鄭文成根本沒有想到,蕭靜雅的元神已經潛伏回來,急切之間只顧忙著處理五蘊之火,元神入定之後,根本沒有防備。

   直至蕭靜雅撲殺上來,鄭文成才如夢方醒,心中警兆,陡然而生,可是再想從定中出來,催動法力抵擋,卻已來不及了。

   頃刻之間,就見蕭靜雅雙管齊下,雖然手上沒有法寶,但是這具肉身,經她熬煉千年,又把通身所剩法力,全都凝聚在了雙手上,所爆發出的威力,絲毫不比法寶差。

   “噗毗!“啪嚓!”就聽兩聲動靜,蕭靜雅的一隻手已經插入了鄭文成的胸膛,直接將他心臟抓成肉泥,而另一隻手,如大錘劈下,幾乎與此同時,也把鄭文成的天靈擊碎,連同半邊頭骨,大腦,腦漿,全都炸開,紅的白的,飛濺四射。

   “啊!”鄭文成一聲慘叫,隨異夏然而止,頓時之間,死於非命!

   本來鄭文成已經煉成元神,就算肉身盡毀,僅存他的元神,也能存活幾年,直至元神的法力耗盡,才會真正消散,若有別的方法,能夠補充法力,甚至還能存活更長時間。

   然而蕭靜雅同樣也是煉成元神的高手,對於元神,最為瞭解,一出手就把鄭文成的退路全都封住,直接將他,置於死地。

   因為在入定的時候,元神必須存於腦海之中,要想元神出竅,只有兩個途徑,一個向上,走天靈穴,另一個向下,順著心臟從胸口的檀中穴出來。

   而蕭靜雅直接把這兩個穴竅全都封住,等於把鄭文成的元神,死死封在身體裡面,隨即運用法力,猛又一吐,兩面夾擊,頓時鄭文成的肉身徹底崩潰,連同元神,也被打散,靈識泯滅,徹底死去。
【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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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6 20:11:36 |只看該作者
第三三〇回 真龍符

   “殺”蕭靜雅最後奮起餘力,再次嬌吒一聲緊跟隨著聲音,就見鄭文成的體內,微微發出“噗”的一聲動靜,緊跟著就爆開一股似有若無的白氣。

   “哈哈哈!鄭文成!這回我直接讓你元神潰散,看你還有什麼手段不死!”蕭靜雅心知那股白氣,乃是鄭文成的元神被擊散所致,這一次徹底魂飛魄散,再也沒有餘地,更不可能重生。

   不過這已經是蕭靜雅第二次擊殺鄭文成,也不比剛才那麼興奮,很快又冷靜下來,立刻回身叫道:“張桐,現在趕緊想辦法,把這石台的寶光震開,我好帶這兩具肉身出來。鄭文成這具肉身,已經被我打壞,不能存放太久,不然體內靈氣一散,就煉不成天邪大丹了!”

   “好!”張桐見到蕭靜雅一擊得手,心裡也松了一口氣,立刻應喝一聲,對準那座石台,催動飛劍,雙劍合璧,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就為一擊能夠把那石台週邊的寶光,稍稍能震開一些,好容瀟靜雅出來。

   豈粹張桐這全力一刻過去,只發出了“轟”的一聲,罩在那石台外面的寶光,居然只搖曳了兩下,就重新穩定下來,連一絲要破開的意思也沒有。

   “好堅固的光幕!”張桐驀地一愣,頓時眉頭緊鎖起來,心中卻是不服,忙又催動飛劍,這一次直接把他原先在地穴裡面,消磨那個萬載石髓的手段給使了出來。

   頃刻之間,只聽“嗡”的一聲,兩道劍光,陀螺似地,圍那石台週邊的光幕急速旋轉起來,直將那光幕消磨的“僻啪”作響,仿佛搖搖欲墜,隨時可能破滅。

   可是隨著張桐催動飛劍繞了一陣,那道光幕卻仍立在那裡,非但沒有破開,反而愈發堅挺,猶如海中礁石,任由海浪沖刷,就是巋然不動。

   張桐頓時眉頭鎖住更深,心說:“這石台實在深不可測,看來僅憑我這兩口飛劍,恐怕難以撼動,還得另想別的辦法。”

   張桐一面暗忖,一面開動腦筋,怎奈他出道至今,得的這些法寶只有這些,威力最大的就是這兩口飛劍,現在也不頂用,唯一所幸,這次前來,並不是張桐一個人’尹春娘出身名門大派,底蘊更加深厚,想必另有手段,能夠破開這道光幕。

   張桐不用多想,遇到這個難題,立刻把尹春娘從七殺劍圖裡面叫了出來。剛才令她躲進裡面,就為防備鄭文成奪舍,現在鄭文成已經徹底死了,正好一同出來,商量一個對策。

   其實尹春娘的修為比張桐還高出不少,要不是這一次張桐有五蘊之火,專能克制元神,單以他的修為,還不足以頂在前頭,為尹春娘遮風擋雨。

   “怎麼樣?那個鄭文成已經死了嗎?”尹春娘剛被張桐從七殺劍圖放出來,立刻急著問道,其實剛才之際,她根本不想進七殺劍圖躲避,只是急切之間,她也不想爭辯,反而因此分心,令敵人有機可乘。

   而剛才在七殺劍圖內,尹春娘也做好了打算,如果張桐抵不住鄭文成的元神,真被奪了肉身,哪怕就是拼命,也一定要給張桐報仇。

   幸而她預料的那種最壞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就在尹春娘再次見到張桐的一瞬間她就感覺到,張桐還是原先那個張桐,總算令她把心放了下來。

   “嗯!已經死了,這回死的徹底,元神都已滅去,再無翻身機會。”張桐點了點頭,微微笑道:“不過還有一件事,卻遇到了點麻煩。”

   “哦?什麼事兒?”尹春娘微微有些狐疑道:“鄭文成的元神,都被你滅去了,還能有什麼麻煩?”

   “春娘可別笑話我了!不過就是一個殘破的元神罷了,加上我有五蘊之火,專是他的剋星,不然的話,這種情況,就我這點修為,早就被人奪了肉身了!”張桐搖了搖頭,對於能夠滅去鄭文成的元神,也沒覺得有什麼可驕傲的,轉又一指那石台週邊的光幕:“好了,不說這些!你還是趕緊看看有什麼法子,能夠破開這道光幕,不然再等一會,鄭文成那肉身,便要靈氣消散,豈不白白都浪費了!”

   “怎麼?憑你飛劍也破不開麼?”尹春娘順著張桐所指,瞧了一眼,微微問道:“你那兩口飛劍的威力已經不弱了,再加上雙劍合璧,瞬間爆發的威力,比我這口紫電劍還要強出三分。”

   張桐搖了搖頭道:“不行!剛才我試了兩次,最多只能令那寶光搖曳幾下,想要破開,卻不可能!你有沒有那種威力特比大的法寶,能夠試一試的,只要稍震破, 能夠令蕭靜雅帶那兩具肉身出來便可。”

   “威力特比大的法寶?”尹春娘想了想道:“要說威力特比大的法寶沒有,倒是有一枚真龍符,乃是師父給我的保命之物,一旦催動,瞬間爆炸,威力足可堪比煉神境界,元丹三轉的高手,全力一擊的威力。”

   說話之間,尹春娘已從寶囊之中取出來一枚黃色靈符,有五寸長,兩寸多寬,符面上印著一個龍形團,寶光浮動,煞是非凡。

   而張桐一見尹春娘拿出這枚真龍符,猛然想起,在他手上,也有兩枚類似的靈符,名為紫電金光符,乃是上回從那溫師兄和姜梨花的身上得來,用處跟尹春娘這枚真龍符一樣,也是發給門下弟子,用於保命之物,只是剛才,急切之間,張桐一時沒想起來。

   “對呀!我還有兩枚紫電金光符呢!剛才怎麼就給忘了呢!”張桐驀地眼睛一亮,不過這時尹春娘已經把真龍符取了出來,張桐也沒有必要在爭著拿出紫電金光符,畢竟這種靈符,他也只有兩枚,而尹春娘的身份,用了這枚真龍符之後,回去還能再跟師父討要,卻不比張桐,用了就沒了。

   尹春娘更是對這真龍符沒有什麼捨不得的,剛拿出來,豪沒猶豫,直接用真氣一催,對準那石臺上的光幕揚手就拋了出去。

   “傲!”頓時之間,就從那真龍符中傳出一聲咆哮,緊跟著光芒一閃,一條二十多丈長,滿身金色鱗甲的巨龍身影顯現出來。

   隨著那金色巨龍顯現出來,張桐立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仿佛那條巨龍,就是真實存在,稱霸上古洪荒的巨獸,逼得他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幸虧這種令人難受的感覺,僅僅維村了一瞬間,然後倏忽之間,那條金色巨龍,化成一溜匹練,電也似地直向那石台狠狠撞了過去。

   “轟!轟!轟!”金光一蹴而就,跟那石台撞上,發出一聲巨響,卻又聲息未止,跟著又是兩聲爆炸,直把這一片空間震得地動天搖。

   本來這一片空間,就是當初佈置大陣時,另外開闢出來的,這時陣法破去,空間早已不穩,再經這一衝擊,登時裂開許多空間裂縫,仿佛全要崩潰坍塌了似的。

   “不好!這片空間失去陣法支撐,馬上就要湮滅了!我們趕緊快走!”張桐和尹春娘都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全都大驚失色。

   畢竟空間坍塌可不是開玩笑的,其中的空間扭曲之力,別說是他們倆,就是煉神高手,也決計抵抗不住,頃刻之間,撕成碎片。

   “蕭靜雅!快!”張桐看出不妙,連忙大叫一聲。所幸弄出這麼大動靜,那座石台的寶光,也同樣經受不住,在同一個位置,連被炸了三回,當即就在那光幕上撕開了一條一丈多長的大口子。

   但是這座石台也果真不凡,剛被炸開一個口子,立刻寶光洶湧,瞬間就已彌合。幸虧蕭靜雅手疾眼快,瞧見機會,身影一晃,在千鈞一髮之際,已經帶著她和鄭文成的肉身闖了出來。

   “快!”張桐再次催促一聲,發現這片空間已經坍塌的越來越快,也顧不上去仔細端詳那兩具煉成元神的高手的肉身,只見人影一閃就被他收進了七殺劍圖,而蕭靜雅作為吞金葫蘆的器靈,則直接返回了吞金葫蘆裡面。

   “我們走!”一見蕭靜雅得手回來,張桐和尹春娘全都松了口氣,然後刻不容緩,同時縱起身法,直向這座大陣的出口奔去。

   因為空間坍塌,使這座大陣僅存的一些幻象禁制全都破碎,原本被隱藏起來的出口,也顯現了出來,距離張桐所在,只有十多裡遠,是一個透著一絲亮光的大窟窿,剛才張桐和尹春娘就是從這裡跌落進來的。

   這也是這座大陣的安間,跟外界連接的唯一的出口,若在原先時候,還有重重禁別,想要出去,也非容易。

   不過現在,整座大陣徹底破去,連同當初佈置陣法,所開闢的空間,都行將崩潰,這個出口的禁制,自然也不存在了。

   張桐和尹春娘腳步如風,雖然不能飛行,也是速度如電,避開不斷浮現出的空間裂縫,片刻之間就來到了那個出口前面,就待飛身掠去,卻沒想到,就在這時,竟然突生驚變!
【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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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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