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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ei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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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雲墨月] 劍訣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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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31 22:13:28 |只看該作者
第三一一回 鄭師兄 蕭師妹

那傾天覆地的魔氣,化成無數魔物’足有成千上萬,卻被張桐的天龍大鐘一下震散大半,隨後尹春娘更是趁機催動劍光,將那些震散的魔氣全都化去。

   不過僅僅這樣,尹春娘卻仍不甘心,隨即靈機一動,直接催動劍訣,分化無數劍光,瞬息之間就已織成了一張足有百丈見方的劍光大網。

   張桐張桐催動天龍大鐘,將那些魔物震散,那張大網,跟著一掃,登時就把天上清出一大片空間來。

   “好!就是這樣,看他還有多少魔氣凝練這些魔物!’,張桐一見得手,亦是眼睛一亮,沒想到他跟著尹春娘這樣配合默契,竟成了這些魔物的剋星!

   說話之間,已經再次將那口天龍大鐘催動起來,一聲鳴音,震徹雲霄,頓時“噗啡,噗毗”傳來一連串魔物爆破的聲音,僅這一下就足足有兩三千隻魔物滅去,隨即被劍光大網一兜,漫天魔氣,為之一清。

   “哈哈!想不到這口天龍大鐘居然還有這樣威力!果然不愧」是煉製了二十二重禁制的法寶!’,張桐見尹春娘一網,又把大片魔氣消弭,不禁朗聲笑道:“春娘!我們這樣斬殺魔物,對方卻仍不現身,多半是沒有脫困,只能催動一些法力,來操縱這些魔!’,

   “嗯!我看多半也是這樣!’,尹春娘認同了張桐的猜測,微微點了點頭,但是她的臉色,卻並沒露出多少輕鬆:“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能夠隔空操縱魔氣,弄出這麼大陣仗,還能凝聚魔物,這個敵人定非等閒,只怕另外留有後手,我們千萬不可大意!’,

   尹春娘一面提醒張桐,一面在心裡更加了幾分戒備,雖然張桐所說,未嘗沒有道理,但是她的心裡卻隱隱感覺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只怕那魔氣之後還有別的陰謀。

   與此同時,就在距離張桐和尹春娘約有百餘裡外的高空中,立於雲上卻有兩個人,其中一男一女,全都身披彩衣,容貌都是十分俊美唯獨眼神之中,藏著一股邪氣,令人感覺不大舒服。

   而且身高也跟常人不同,兩個人全都只有一尺多高,身影還微微有些虛浮,好像不是真人,而是兩道影子。

   此刻這兩個人全都面無表情,居高臨下冷冷凝望看著下邊,魔氣籠罩之中,張桐和尹春娘正在施展手段。

   “鄭師兄,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我們這些年好不容易才攢下這些魔氣被他們這樣消磨下去,可損失不起了!’,其中那名女子,見到張桐催動天龍大鐘的威力,臉上終於微微動容,眉頭緊鎖,冷冷的道:“這兩個人修為雖然不高,還沒達到煉神境界但是看他們手段,還有運使的功法,也都非比尋常,不是等閒可比,我看不用再試探了吧!不如直接奪舍,多省一些魔氣留待脫困之後,將來還有大用!’,

   但是那名男子微微沉吟一下,卻搖了搖頭道:“瀟灑妹先別著急,奪舍重生,非同小可,必須慎而又慎!我們已經籌備了這些年,多費一些魔氣,試試兩人潛力,也是十分必要。不然奪舍之後,便再無後悔可能,難道師妹就不怕這兩個人,也像上回那幾個人一樣,或是資質不佳,或者本身體質,跟我們修煉的魔功相沖9”

   “可是…。”那瀟灑妹聽到這裡,似乎還想分辯,卻被男子止住,接著又道:“師妹稍安勿躁,自從百餘年前,我們無意之間進入這個上古仙門的遺跡之中,卻被困在此地,這些年來,動心忍性,難道師妹都已經忘記了麼?怎麼才一見到脫困的希望,就這樣迫不及待了?’,

   “是小妹急了!謝師兄教誨!’,瀟灑妹見那鄭師兄說到後來,已經微微有些警告之意,似乎非常懼怕,再也不敢申辯,連忙低頭應道。

   同時那鄭師兄也微微把語氣放緩了一些,和顏悅色,繼續說道:“師妹,並非我不想早些脫困,這百餘年,你我二人,被困在這裡,完全與世隔絕,經歷多少絕望困苦,我們都挺了過來,難道現在,勝利在望,卻不能多等片刻了?’,

   “可是,師兄!我實在受不了了!’,瀟灑妹大約被觸動到了心裡的痛處,頓時忍受不住,嚶嚶哭泣起來,只不過令人看著有些古怪,在她哭的時候,只有聽見哭聲,卻無一滴淚水,但是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卻絕不是裝出來的。

   “哎!’,見瀟灑妹哭了起來,那鄭師兄的眼中也露出一絲難過之色,歎息了一聲,將瀟灑妹,攬入懷中,微微勸道:“師妹呀!還記得以前我一直跟你說的嗎?這一次我們被困此地,肉身幾乎壞死,只剩元神存留,這固然是一場大難,可換一個角度去看,又何嘗不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本來以你我的資質,能夠修煉到現在的修為,已經到了極限,更不可能,再進一步,達到返虛之境。但是現在,我們肉身已壞,只剩兩道元神,運用奪舍重生之法,等於多了一次重新再來的機會!若能尋到一個天賦絕佳,驚采絕豔的爐鼎,再加上我們原先的經驗,突破壁障,達到返虛,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難道為了這些,還不足以讓師妹,耐下心來,多等一陣?”

   “嗯!小妹知道了!“聽完鄭師兄把話說完,那瀟灑妹也露出理解之色,乖巧的點了點頭,並且順勢把整個人都依偎在了鄭師兄的懷中,只是低頭之際,那雙眸子裡面,閃爍兩道寒光,陰陰澀澀,怨毒非常,那個鄭師兄卻無論如何也未曾看到。

   而那鄭師兄此刻佳人在懷,本想多溫存一會,卻沒想到,就在這時,下麵那片空氣籠罩下,張桐和尹春娘經這片刻,配合愈發默契,一個催動大鐘,一個操縱劍網,隨著那些魔氣凝成魔物撲殺過來,不消片刻之間,就被全部滅殺。

   甚至肉眼可以看見,籠罩在周圍的那些魔氣,因為不斷凝聚魔物,消耗十分巨大,已經不如先前,那樣魔雲翻滾,氣勢洶洶,甚至顏色,都隨著變淡了許多,從濃墨黑色變成了發灰的顏色。

   那鄭師兄剛待勸服了瀟灑妹,立刻也發現了下面的變化,隨之臉色一變,微微驚道:“下面這兩個小傢伙,竟好快的手腳,這才片刻功夫,居然就把我們的魔氣消耗了這些!”

   “哎?師兄,你看!”被鄭師兄一說,那瀟灑妹也顧不上再哭,忙也向下定睛望去,卻忽然眼睛一亮,指著懸浮在張桐頭上的天龍大鐘,吃驚的道:“剛才卻沒注意,你看這口大鐘,像不像天鳴師弟的那個?”

   “嗯?”鄭師兄一聽,也是微微一驚,本來這兩個人的修為,都已經達到了煉神境界的極限,眼力,見識,亦非尋常,剛才也沒注意,這時仔細一看,立刻認出張桐這口天龍大鐘的來歷。

   同對那瀟灑妹又道:“自從上回四派三宗圍攻咱們天邪宗,天鳴師弟,前來援助,卻因敵人伏擊重傷,後來有傳說他逃回了南海,也有說他死在了天池劍派的萬化真人劍下,自那之後,就沒見過,難道這兩個小輩,竟是天鳴師弟的弟子?”

   鄭師兄卻搖了搖頭道:“這個應該不太可能,天鳴師弟雖說博采眾家之長,修為之中並非只有咱們天邪宗的路數,但是歸根結底,他的修為根基,還是幻魔大法,其他諸般術法,全都源於此法。你看這兩個小輩,通身氣息勃發,猶如兩口利劍,一看就是專修劍術,絕非天鳴師弟的傳人!”

   “可是這口天龍大鐘!”瀟灑妹猶自有些不信,望著那口天龍大鐘,眉頭緊緊鎖住,仿佛不願接受,她心裡已經想到的那種結果。

   “師妹還是不要傷心了!”鄭師兄早就知道她跟那個天龍大鐘原先的主人,感情非同一般,也是一陣黯然。畢竟這些年來,天邪宗自漸式微,尤其是他們兩個,在上一次四派三宗的圍攻時,雖然保住性命,退守到昆侖境,卻眼睜睜看著不少同輩的師兄弟慘死在敵人手上。

   即使天邪宗的弟子,大多天性薄涼,現在回想起來,心裡也不禁感覺到一陣陣的唏噓。

   隨即,鄭師兄話音頓了頓,接著又道:“其實師妹心裡清楚,在那種情況下,天鳴師弟,受了重傷,幾乎不能醫治,就算逃出生天,沒有七品以上的療傷靈丹,也絕不可能活命,那種希望,太渺茫了!至於這兩個小輩,多半是機緣巧合,找到了天鳴師弟的遺物,這才得了這口大鐘,我們大可心安理得,奪其肉身,以為爐鼎,也非是冒犯了天鳴師弟。”

   “嗯!”瀟灑妹聽他把話說完,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苦笑:“是呀!天鳴師弟早就死了,又有什麼可忌諱的呢!況且咱們天邪宗,本來就百無禁忌,就算他們是天鳴師弟的傳人,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只怕也由不得我們心慈手軟了!”
【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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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31 22:14:01 |只看該作者
第三一二回 奪舍

修煉到他這種層次,元神已經化虛為實,同樣有血有肉,有經脈,有穴竅,能夠感覺到疼痛。

  此刻鄭師兄就感覺到了一陣鑽心的刺痛,低頭看著那只從他前心穿透過來的,一直白嫩嫩的小手,滿臉全是驚愕,還有難以置信。

  “蕭師妹……蕭靜雅!你……”鄭師兄驚怒交加,聲音顫抖著,幾乎說不出話,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素來跟他交好,甚至在此相濡以沫,互相扶持了上百年的師妹,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對他下黑手!

  雖然鄭師兄的傷口並沒有流血,但是那種法力瘋狂外泄的感覺,已經使他感覺到空前的虛弱,甚至連怒駡的力氣都沒有了。

  “為什麼?蕭靜雅?”鄭師兄知道自己完了,本來他被困這些年,肉身受到戾氣摧消,已經接近壞死,元神雖沒受損,可是為了抵禦那些戾氣不斷侵蝕,這些年來也消耗不小。

  本想這一次奪舍重生之後,便可從新休養生息,憑他原先經驗,再次修煉回去,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眼看成功在望,居然在這時候,一直與他同甘共苦的蕭師妹竟會對他突施冷箭!

  而且蕭師妹的這一下,直接打在了鄭師兄元神的心核上,這也是元神唯一的要害,就像人體的大腦,受到損害,就是致命。

  不過憑藉鄭師兄的修為,受傷之後,立刻救治,或許還能有幾分希望,但是那蕭師妹,也就是被鄭師兄喚作蕭靜雅的女子,顯然不會再給他任何翻盤的機會。

  “為什麼?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蕭靜雅冷笑一聲,隨即手上法力一催,已經把鄭師兄的心核完全滅去,然後抽身一閃,退出百丈之外,防備鄭師兄自知必死,自爆元神,同歸於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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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31 22:14:35 |只看該作者
第三一三回 千年仇怨

  “為什麼?鄭文成!你這個畜生,你居然還有臉問我為什麼!”隨著蕭靜雅偷襲得手,將她元神退到百餘丈外,料定那鄭師兄生機斷絕,現在只能芶延殘喘,就算強行自爆元神,也不可能波及到這。

  而那鄭師兄卻被蕭靜雅罵的驀地一愣,心裡更加莫名其妙,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自認對待蕭靜雅還是十分盡心,這些年來,照顧有加,從來不曾虧待半點,怎麼現在,這蕭師妹,對他反而深仇大恨似的?

  “蕭靜雅!你……”鄭文成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元神隨著心核被毀,法力不停外泄,幾乎不能凝實,將要化成虛影。

  鄭文成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他也沒想著報仇什麼的,只想弄個清楚,也能死個明白。其實到了他這種修為,已經活了一千多年,對於生死,也已勘破。

  雖然平時修道,孜孜不倦,追求長生,好像十分惜命怕死似的,但是一旦事到臨頭,自知死亡不可避免,也非不能接受,只是一念之間,仍然不能釋懷,就是蕭靜雅為什麼要暗算他。

  “哼!鄭文成!鄭師兄!直到現在你還想不明白嗎?恐怕你早就忘了,九百年前,南湖平水,有肖家村這個地方了吧!”蕭靜雅冷冷的凝望過來,眸子裡面再也沒有掩飾,全都是怨毒之色,還有復仇之後的快意:“當初你剛達到煉神境界,不過元丹四轉的修為,為了煉製一件法寶,屠滅南湖平水一帶,三府十三寨,十多萬百姓,抽取血魂,將其煉化難道你都忘了嗎?”

  “你!你怎麼知道?”鄭文成一經提醒,終於回想起來,雖然時隔久遠,但是修真之人,畢竟不同凡俗,即使是上千年前的事情隨著他仔細回想,也能記憶起來,不會真的忘記。

  “哼!我怎麼知道?”蕭靜雅厲聲叫道:“因為我當時就在場!那時我才剛被師父收為弟子,正想回家稟報然後上山修行,卻沒想到居然遇上你這畜生施展法術,把我父母兄弟,一家上下,十多口人,全都害死!當時要不是我身上帶著一道師父給我的護身靈符,也要喪命當場再也沒有今日!”

  “原來如此!”鄭文成聽到蕭靜雅的敘說,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他卻絲毫沒有後悔,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好!看來我這一回也算惡有惡報了!死也瞑目了!只是這些年來,卻苦了師妹你了處心積慮,為了報仇在我面前強顏歡笑,只怕無時無刻不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吧!”

  “苦嗎?”蕭靜雅冷笑了一聲:“鄭師兄難道真的認為這些年我是在痛苦之中度過的?真是笑話!怎麼可能!如果我心裡早就對師兄懷有惡意,以師兄的修為靈覺,就算再怎麼掩飾,也絕不可能欺騙過去!”

  “嗯?”鄭師兄微微一愣,隨即亦是釋然一笑:“看來這些年被困,我這腦子是有些僵化了!是呀!從你最開始出現在我身邊到現在也有七八百年了,那個時候,以你修為,又怎麼可能騙得過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說話之間,鄭師兄的身影已經越來越淡了肉身壞死,心核被毀他再也沒有一絲生存的希望,只要再過片刻,元神徹底消散,就是魂飛魄散,連轉世重修的機會也沒有了。

  不過此刻,鄭師兄已經知道結局,便也不怎麼在意了,反而對蕭靜雅的手段,愈發的好奇起來。

  “奇怪麼?”蕭靜雅好整以暇道:“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麼,就是我事先把自己的記憶封印了!只有先忘記對你的仇恨,之後才能報仇,所以不用怨恨,原先我對你也不是虛情假意,鄭師兄!可惜天意弄人,你終究是我的仇人,這一點沒有辦法改變!”

  “哦!原來是封印了記憶啊!這樣倒也簡單,忘了仇恨,然後報仇!”到了這時,鄭師兄的身影已經變得很淡了,同時他的眼神,也已渙散,失去光彩,死氣沉沉,嘴裡喃喃的道:“氣數已盡了!看來這一次我果然是氣數已盡了!原先聽師父說,我的資質雖佳,但這一生,福緣有限,能夠煉成元神,就已經是極限,不可太過強求,不然必有殺身之禍!當時我還不信,現在回想起來,果然是被師父說中了!”

  “蕭師妹!再見了!”在臨死之前,鄭師兄沒有發瘋報復,而是選擇了安詳離去,隨著他的話音落去,最後一絲身影,跟著隨風消散。

  “死了!九百年了!爹!娘!大哥!二哥!小妹!到了今天,我終於給你們報仇了!”蕭靜雅聲音不高,望著遠方,微微的道,隨即在她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釋然之色,似乎以往壓在心頭的重荷,一下全都釋去,令她為之一輕。

  但是緊跟著,等她重新收拾心情,再次望向張桐和尹春娘的時候,眼神之中的惡意卻絲毫沒有減弱。

  實際上,蕭靜雅跟那個鄭師兄之間的恩怨,與張桐這邊一點關係也沒有,她只是選擇在最合適的時候出手報仇,而不是要救張桐和尹看娘性命。

  現在報仇之後,仍然改變不了,蕭靜雅被困在那片藍色的平原底下,同時肉身被戾氣摧消,幾乎就要壞死的現實。所以她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按照剛才的計畫,奪舍重生,只有這樣,才能繼續活下去。

  而且這個蕭靜雅,作為天邪宗的長老,本來也不是什麼善茬,她暗算鄭師兄只是為了報私仇,跟什麼替天行道,匡扶正義,全無半點關係。

  至於現在,要去奪了旁人的肉身,對於她來說,也毫無掛礙,沒有絲毫愧疚。只是唯一有一點不同,就是剛才鄭師兄說的那一番話對她有些影響,使她重新準備好後,並沒有盯著尹春娘,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張桐的身上。

  “剛才鄭文成說,這個小子與眾不同,很可能身負上古獨門神通!””蕭靜雅望著張桐,微微有些猶豫不禁默默想道:“鄭文成這人雖惡,可是眼光,素來不差  ;他既然這樣說,那麼十有八九不會有錯。那個女孩兒雖然看那樣子,資質和天賦十分不錯,但是比這男孩也強不了多少,再加上這門上古神通作為礎碼,說不得這一次我奪舍重生,便破天荒的做一回男人了!”

  蕭靜雅一面心想,一面在興奮之餘,還有幾分異樣,從她出生,直到現在,已經有上千年,她一直都是女人,甚至在年少的時候,還曾想過跟一位同門師兄結成雙修道侶。

  可惜後來,那位師兄無福消受,還沒等確定下來,就被一幫四派三宗的弟子給斬妖除魔了,弄得她最後也沒‘嫁,出去。

  再到後來,過一些年,隨她修為突飛猛進,達到煉神境界之後,尋常弟子便看不上,而那些修為比她高的師兄,又早就有想好的道侶,她也不甘心跟別的女人司事一夫,這一耽擱下來,也就沒有下文。

  直至百餘年前,跟鄭文成一同被困這裡,這百年來,他們二人,身在絕境,互相扶持鼓勵,如果不是早有深仇大恨,或許還能成就一番良緣。

  而現在蕭靜雅更是為了張桐身上那部不知名的功法,索性直接拋棄女人身份,打算奪舍重生成為男人,一開始她忽然生出這個念頭,甚至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索性蕭靜雅本也不是凡人,心中略一思忖,隨即便又釋然,反正對於修真之人,如果不找雙修道侶,是男是女也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男人女人,天生體質不同,也不說轉換就能轉換,甚至一個處置不好,還有可能前功盡棄,非但不能奪舍,還有可能喪命。

  蕭靜雅微微定了定神,心中暗暗想道:“這一回我已經殺了鄭文成,把過去仇恨全都報還,連師父也在三百年前,那一場大戰中圓寂了,天邪宗對於我再也沒有什麼牽掛。這一次奪舍重生之後,我索性也不回天邪宗,就順著這個男孩兒的人生軌跡繼續走下去,以後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如果這樣,也是不錯!”

  想罷之後,蕭靜雅已經打定了主意,隨即催動體內法力,已經將她本身修煉的玄陰法力,由陰轉陽,化成純陽。

  這也是她為了成為男人必須要付出的代價,畢竟男人天生便有元陽之氣,尤其修真之人,元陽之氣,更加濃烈。

  蕭靜雅本身修煉天邪宗的魔功,體內玄陰之氣,就與元陽衝突,如果不經轉化,直接進入張桐的體內,就算她能夠奪舍成功,也將瞬間發生氣機衝突,直接爆體而亡。

  而蕭靜雅為了把自身法力由陰轉陽,也迫不得已將她原先的玄陰法力全都放棄,只從中提煉出一絲元陽,令她再次實力銳減,不及剛才十分之一。

  不過即使如此,蕭靜雅也不甚擔心,因為她跟張桐之間的察覺實在太大了,不說是天壤之別也差不多少,就算她被困這些年,現在只剩下一道元神,而這元神也實力大減,但是用來對付張桐也足夠綽綽有餘了。

  蕭靜雅信心滿滿,隨即感覺到體內法力轉換完畢,臉上終於露出笑容,然後快速催動口訣,把圍困張桐和尹春娘的那些魔氣收去。

  本來這些魔氣就是為了試探來人實力,看看那是否夠資格被他們奪舍的,現在已經確定下來,這些魔氣也沒用了,隨著蕭靜雅的神念一動,只見那覆蓋方圓數百里的滔天魔氣,就在瞬息之間,便已偃旗息鼓。

  張桐和尹春娘全都驀地一愣,前一刻還在奮力搏殺,卻一轉眼間,全都消失了,無論是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感覺,事出蹊蹺,不會掉以輕心。

  張桐和尹春娘自然也不例外,而且事先二人都已預感到危險,心裡更已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備,隨著那些魔氣退去,這種戒備,沒有放鬆,反而更緊。

  “春娘小心!恐怕是,要來了!”張桐感覺到心中的那股警兆,隨著剛剛略微回落,這時陡然又升高起來,甚至比此前更加強烈,臉上神色愈發凝重。

  “你也小心!現在那些魔氣收斂,已經讓開退路,一會實在不行,我們就趕緊跑!”尹春娘微微答道,心懸也已繃緊,暗暗催動飛劍,就等敵人出現,就是石破天驚的一擊。

  幾乎與此同時,就在他們的話音剛剛落下,以元神懸浮在天空之上的蕭靜雅,身子微微一晃,頓時化作一道五彩光芒,速度極快,電射下來,瞄準張桐,陡然出手,一股森然的氣勢,瞬間就把張桐罩住,法力無邊,難以抗拒。

  “什麼人?”張桐感覺到殺機降臨,卻是早有防備,倒也不甚驚詫,同時催動天龍大鐘,還有玄英赤精兩口飛劍,一道寶光,兩口飛劍,同時迎擊上去。

  尹春娘也不必他慢,手上那其紫電劍,也在司一時刻,激射而出,一溜電光,後發先至,對著蕭靜雅以元神化成的五色光芒,嬌吒一聲,狠狠斬殺。

  惟!米粒之珠,也敢放光!”看見張桐和尹春娘催動飛劍法寶抵擋,蕭靜雅卻絲毫沒有在意,只是冷哼一聲,根本沒放眼裡。

  隨即話音沒落,就聽“當咖”一聲金鐵交鳴,尹春娘的那口紫電劍,素來鋒銳,但是此刻,撞上那道五色光芒,居然連一下都沒頂住,僅是令那五色光芒微微一頓,便被撞了開去。

  隨即又是張桐那兩口飛劍,甚至張桐使出了雙劍合璧的絕招,也比尹春娘剛才那一下的結果好不了多少,也是鏘的一聲,也被生生震開。

  僅是眨眼之間,三口飛劍全被那道五色光芒擊退,而張桐面前所剩的,就只有一口天龍大鐘放出的護身寶光。

  “不好!”張桐心裡頓時大叫了一聲,雖然他早就料想,隱在暗處那人,必定是個強敵,但是蕭靜雅這一出手的威力,仍然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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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31 22:15:23 |只看該作者
第三一四回 想要奪舍?白日做夢!

  “小輩!不管你是什麼來歷,修煉的什麼功法,從今往後,你的肉身就歸我了,我將代替你繼續活下去!”蕭靜雅的眼色森森,冷冷的道,與此同時,元神化作五色光芒,接連擊退了張桐和尹春娘的飛劍,眨眼之間,來到跟前,隨即便聽“噗呲”一聲,護在張桐身外的天龍大鐘的寶光,也被瞬間破開,好像薄紙一樣,絲毫不能阻擋。
  
  “啊!”張桐登時驚叫一聲,眼看著那道五色光芒,一顆心已經沉至穀底,沒有想到這幕後之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居然這樣強悍,簡直雷霆萬鈞,他和尹春娘的實力,簡直沒有絲毫抗衡的餘地。
  
  “這是什麼人?怎麼這樣厲害?”張桐的腦海中瞬間湧出無數不可思議的念頭,心中震驚已經難以言表。
  
  此刻張桐還不知道蕭靜雅的來歷,只覺頃刻之間,一股鋪天蓋地的殺氣,從天而降,將他罩住,隨即冒出一股寒氣,仿佛墜入冰窖,甚至令他頓時僵住,不能再動分毫,心裡也生不出一絲再去抵抗的勇氣。
  
  “這不可能!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動不了了!”發現自身變化,張桐滿是驚恐,不禁心中狂吼,同時不顧一切的把葫蘆劍訣催動到了極限。
  
  “啵啵啵!”隨著張桐催動劍氣,在體堊內運轉起來,就聽體堊內傳來,一陣破裂聲音,仿佛劍氣過處,打破不少禁壁似的,隨之張桐也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
  
  而蕭靜雅發現張桐的這一變化,卻是微微一驚,本來就在剛才′她想要奪舍重生,把元神化成五色光芒,電也似地射來,便已暗使手段,將她最後一些玄陰之氣,提前打入了張桐體堊內,封閉張桐穴竅,令其不能亂動,才好為下一步奪舍重生做好準備。
  
  可是令蕭靜雅沒有想到,她封閉張桐穴竅的那些玄陰之氣,居然被張桐的劍氣一摧,不堪一擊,冰消瓦解,根本沒有起到多少作用。
  
  同時張桐回過神來,又聽見剛才蕭靜雅的一聲狂笑,這才知道對方竟是要奪他肉身,不由得又驚又怒,心知此時,生死攸關,再也沒有一絲退路,如果讓對方進入體堊內,一旦奪舍成功,必定神魂俱滅。
  
  “妖孽!想要奪我肉身,你白日做夢!”張桐無論如何不能接受這種結果,而且看得出來,對方修為極高,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和尹春娘能夠企及的範疇,憑藉尋常手段,根本沒有希望,索性把心一橫,也顧不得什麼忌諱,直接就在體堊內把葫蘆劍氣猛的爆發起來。
  
  因為葫蘆劍訣本身就是當年太白劍宗的劍術總綱,威力之大,妙-用之強,已是難以言喻,但是同樣的,有利也有弊,這部劍訣厲害固然厲害,可是劍氣鋒銳,對人體的損耗,也跟尋常劍訣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張桐平時催動劍訣,最多就是儘量運轉,將其速度,提至極限,卻從來不曾引動劍氣爆發。
  
  其實劍氣爆發,在劍術中本是常用手段,其原理就是,凝聚劍氣,存于丹田,或者別的穴竅,凝而不發,繼續力道,然後陡然爆發出來,使劍訣的威力陡然暴漲數倍。
  
  不過這種方法,終究太過暴烈,在追求威力的同時,也會傷及自身經脈,乃是未殺敵,先傷己的招數,甚至傷及經脈,影響日後修為,所以不到必要時候,極少有人,願意使用。
  
  到了張桐身上,這種情況,還更嚴重,本來他修煉的葫蘆劍訣就不同於其他劍訣,劍氣威力極大,而且鋒銳無比,平時正常催動都要傷及自身,要是沒有木靈真功修補,張桐的身體恐怕早就千瘡百孔了。
  
  而一旦使用這種劍氣爆發的手法,更在瞬息之間,把劍訣的威力,至少提升倍余,令張桐的經脈和穴竅承受更大壓力,甚至直接有可能,承受不住,經脈爆裂,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張桐也不想輕易嘗試。
  
  但是現在,面對這個化作五色光芒,卻未曾蒙面的強敵,張桐已經顧不了許多了,如果被人奪舍,肉身易主,意識泯滅,則現在擁有的一切,也都成為枉然。
  
  “管你是什麼妖魔,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你就給我去死吧!”張桐大喝一聲,隨著體堊內的葫蘆劍氣爆發出來,使他的氣勢陡然暴漲。
  
  不過剛才這一瞬間,張桐已經對敵人的實力有了一些瞭解,並不認為僅憑他爆發劍氣,就能將其擊敗,他還留了一個心眼,表面上爆發劍氣,好像是要硬拼,實際卻有暗手,趁著那道五色光芒打來之際,快速把手一揚,發出一道光芒,卻是偷偷把他′掌中的七殺劍圖給催動了起來。
  
  “給我收!”眼看那道五色光芒就要鑽進體堊內,張桐大叫一聲,隨即順手一卷,登時就把那道五色光芒給吸攝了進去。
  
  蕭靜雅沒想到張桐還有這般手段,眼見光芒一閃,卻是猝不及防。雖然她的修為極高,已經達到了煉神境界的巔峰,跟張桐比起來,有這天壤之別。
  
  但是現在的她,早已今非昔比,本來被困在這座古仙遺跡之中,肉身幾乎毀滅,又經剛才,為了奪舍,轉化法力,使她保存的實力再次銳減。
  
  如果放在過去,即使這張七殺劍圖再怎麼精妙-,憑藉張桐的修為,也發揮不出威力,更不可能把蕭靜雅的元神給收進。可惜現在正是蕭靜雅最虛弱的時候,加之她又輕敵,根本沒有想到,張桐的身上居然藏有七殺劍圖這樣的寶物。
  
  ‘「!這是七殺劍圖!珞珈山的七殺劍圖怎麼在你的手上!”蕭靜雅畢竟也活了上千年,就在張桐催動七殺劍圖的一瞬間,立刻認出了這張陣圖的來歷。卻沒等把話說完,被那陣圖發出的光芒一卷,便已消失不見,落入了陣圖中。
  
  “哼!讓你還敢倡狂!”張桐一見得手,亦是冷笑一聲,同時心念一動,便把劍圖之中的金光劍陣催動起來,同時命令陣中的三隊火鴉兵也都擺開架勢,催動火鴉寨,來回飛掠,四處放火,從旁策應。
  
  再加上張桐使用剛才爆發出來的劍氣來催動能夠陣法,頓時又使這座金光劍陣的威力,往上猛增一截,凝成無數光箭,追著蕭靜雅的元神,漫天落下,勢如暴雨。
  
  “區區只剩一縷殘魂,居然癡心妄想,也想奪我肉身!”張桐冷笑一聲,也是第一次全力發揮這座七殺劍圖的威力,圍攻蕭靜雅的元神。
  
  其實張桐一開始也沒對這七殺劍圖寄予多麼大的希望,只是急中生智,想要爭取時間,但是這張劍圖的威力,卻大大出乎他的預料,隨著第一座金光劍陣完全催動起來,把口古鏡,同時振動,發出無數劍光,破空音爆,風雲變色,仿佛把這陣中的每一個角落都給覆蓋在內。
  
  縱然蕭靜雅曾是原是巔峰的高手,足足活了上千年,實力強橫,經驗豐富,驟然之間被困在無數劍雨之中,也被逼得左支右拙,元神化成五色光芒,數度被劍光狠狠擊中
  
  “真該死!剛才暗算了鄭文成之後,居然有些得意忘形了!沒想到居然遭了這個小子的道!”蕭靜雅一時陷入窘境,不禁有些著急,心中暗暗叫苦:“不行!我的元神已經十分虛弱,再這樣下去,被困在陣中,受到無數光箭圍殺,早晚要把我最後這點元氣也耗盡了!必須突破出去!”
  
  蕭靜雅早就聽說過珞珈山的七殺劍圖,乃是當年珞珈仙子親自煉製,其中威力精妙-,自也不必多說,即使張桐還不能完全發揮出其中的精髓,對於現在的蕭靜雅也威脅極大。
  
  同時張桐把蕭靜雅的元神收入七殺劍圖之內,同時催動無數光箭落下,將那五色光芒連連逼退,這也使張桐的信心為之一振,隨之又不由得生出了一些別的念頭,心中暗暗想道:“此人能夠煉成元神,必也非同等閒,若非落難在此,我還遇不上他,這要是能夠趁機將他制住,然後煉成七殺劍圖的陣靈,豈不是獲益更大!”
  
  自從前番煉化了薑梨花之後,張桐得到她的記憶,已經受益匪淺,這回又有機會,頓時有些意動。
  
  與此同時,蕭靜雅那邊的情況,更加不容樂觀,隨著光箭如雨,無窮無盡,不停落下,擊中蕭靜雅的元神化成的五色光芒,已變得愈發暗淡,速度也不如原先。
  
  “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得到珞珈山的七殺劍圖!這張劍圖乃是珞珈山的至寶,只有掌教和大長堊老才能催動,你是從何而來!”蕭靜雅身陷窘境,心裡越想越惱怒,氣急敗壞的叫道。
  
  “哼!妖孽!多說無益!早些受死吧!”張桐冷笑一聲,索性也不回答,只顧連連催動陣圖轉動,形成無窮劍雨,源源不斷,斬殺下來,勢頭比剛才好猛烈,直接朝著蕭靜雅的元神籠罩下來,威力雖然不大,卻在數量極多,仿佛頃刻之間,就要把蕭靜雅的元神直接滅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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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五回 丹宗遺存

  “可惡的小輩!竟想滅我元神,我跟你拼了!”蕭靜雅發現周圍劍雨綿綿不絕,已經猜出了張桐的意圖,不由得心頭大怒,猛把元神一震,放出一團藍光,護在外面,死死支撐,同時收去五色光芒,再次化成堊人形,一雙眸子直接隔空刺透陣中迷霧,僅僅盯著張桐所在的方位。
  
  本來按照蕭靜雅的設想,對付張桐這樣一個小輩,根本不費吹灰之力,誰知張桐居然暗藏了七殺劍圖,一下令她陷入被動,被那綿綿劍雨消磨,幾乎使她元神受損,這時她才不得不正視張桐的實力,收起了輕視之心,將其視為平等的對手。
  
  同時,張桐也從一開始,被蕭靜雅的元神,一下擊退他跟尹春娘的飛劍的震撼中清堊醒過來,尤其見到蕭靜雅露堊出本來面貌,更是哈哈大笑道:“宵小之徒,藏頭露尾!怎麼現在終於肯用真面目示人了?可惜不管你原先多了厲害,現在卻是虎落平陽,沒毛的鳳凰不如雞!還是乖乖認命,被我收服,受我驅馳,還能留你一條性命,不然就給我死在這七殺劍圖之中吧!”
  
  說話之間,張桐的攻勢也沒有停止,催動七殺劍圖,將那陣眼周圍,一共八面古鏡,連連振動,精光亂閃,突突發射。
  
  雖然張桐心知,僅憑這些劍雨,對蕭靜雅並不能造成多大威脅,更不可能真的把對方的元神打破,全是憑螞蟻啃大樹的方法,不停的消磨蕭靜雅的法堊力,直至使其油盡燈枯而死。
  
  雖然張桐原先並沒有見過元神究竟是什麼樣的,也不知元神奪舍是怎麼回事,但是薑梨花的記憶之中,卻有相關的記載,他剛才在百忙中,分心稍微流覽了一遍,對蕭靜雅現在的情況,稍微也有了一些猜測。
  
  料定蕭靜雅的元神必定失去肉堊身,而且虛弱之極,幾乎難以為繼,不然就憑煉神境界的高手,即使肉堊身被毀,只剩一道元神,也仍具有莫大威能,決不至於被張桐逼入窘境。
  
  所以張桐也不著急,還生怕把對方逼急了,使出拼命的招數,反而容易壞事,不如不溫不火,用溫水煮蛤堊蟆的法子,最後活活把敵人耗死。
  
  然而蕭靜雅畢竟非同尋常,張桐的這些打算,全都被她窺破,看見劍雨襲來,眼中寒光驀地一閃,冷冷笑道:“小輩!你以為,你的那點心思,就能夠瞞得過我?剛才我不過是猝不及防,沒有料到七殺劍圖會在你的手上,不然僅憑你的修為,能夠將我攝入陣中?不過這樣也好,等我奪舍之後,還能順便多得一件寶物。傳說這張七殺劍圖乃是當年珞珈仙子親手煉製的陣圖,包含玄妙-,囊括天地,落在你的手中卻根本發揮不出這張陣圖的威力!”
  
  隨後話音沒落,蕭靜雅的身上已經冒出一道精光,頓時之間,猛然一閃,光芒快速振動,仿佛要把空間都給切割開了。
  
  張桐的心裡立刻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同時不等他看清是怎麼回事,那道精光,又一擎動,張桐立刻感到這座金光劍陣的運轉為之一滯,然後蕭靜雅的身影,微微一閃,已經不見。
  
  “不好!居然讓她給跑了!這是什麼法術,竟能夠直接穿透陣法空間!”就在這一瞬間,那道光芒閃過,張桐就失去了對蕭靜雅的鎖定。
  
  “糟了!春娘還在外頭!”張桐大吃一驚之後,猛又想起了尹春娘,如果蕭靜雅從七殺劍圖內脫困而出,很顯然回到外面,必定氣急敗壞,剩尹春娘一人,絕對不是對手。
  
  “春娘!小心!”張桐不及多想,猛的大吼一聲,連忙心念一動,也跟著從七殺劍圖之中脫離出來。
  
  但是出乎意料,張桐急著從七殺劍圖中堊出來,卻發現尹春娘安然無恙,根本沒有受到攻擊,連同蕭靜雅,也都不見了。
  
  張桐頓時一愣,不禁暗暗心疑:“嗯?剛才那人的元神逃出七殺劍圖,又到哪兒去了?難道消耗太大,已經躲起來了?”
  
  “哎?張桐,你沒事吧!”尹春娘看見張桐無恙,也是松了一口氣,連忙上前問道。就在剛才那一瞬間,蕭靜雅的元神接連震退她和張桐的飛劍,又破去了天龍大鐘的寶光,她的心裡,頓時一沉,還以為張桐要遇堊難了。
  
  “嗯!沒事!剛才那人好像要奪舍,我本想用七殺劍圖將其困住,可惜功虧一簣,被她逃了出來,剛才你沒有看見嗎?”張桐見到尹春娘沒事,稍稍放心之後,又覺有些蹊蹺。
  
  卻在這個時候,不容他再細就在他跟尹春娘的面前,突然閃出一道光芒,仿佛在虛空中開啟了一道大門,緊跟著蕭靜雅的元神居然顯現出來,直接跟張桐面對面,相距不到一尺,正是觸手可及。
  
  張桐登時大吃一驚,他做夢也沒想到,蕭靜雅狡猾無比,居然突破了七殺劍圖之後,並沒直接現身出來,而是暗暗使用秘法,藏身在空間斷層之中。
  
  其實這種手段本來也算不上多麼高明,只要修為達到煉神境界,大約都能做到,但是十分危險,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被捲入空間亂流,陷入無盡虛空,再也不能回來。
  
  蕭靜雅也就是欺負張桐和尹春娘,誰也沒有達到煉神境界,對於空間波動,不是那麼敏銳,這才鑽了個空子,反過來打了張桐一個措手不及。
  
  “小輩!這回看你還如何倡狂!最後還不是逃脫不了被我奪舍的下場!這就是你的命運,上天註定,不容更改!給我受死吧!”蕭靜雅現身之後,陡然狂笑了一聲,本來美貌的臉龐,顯得愈發猙獰恐怖。
  
  此刻,蕭靜雅的心裡已經恨透了張桐,雖然被她從七殺劍圖中逃了出來,但是突破空間壁障,消耗大量法堊力,使她元神,再次大損,就算成功奪舍,也要受到影響,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小輩,煉神境界都沒打到,這更令她鬱悶之極。
  
  所以蕭靜雅改變了主意,她不但要奪取張桐的肉堊身,還要保留張桐的魂魄,狠狠折磨,報復回來,讓張桐受到千刀萬剮之苦才能善罷甘休。
  
  同時說話之間,隨她身影一晃,便朝張桐撲來。兩人本來近在咫尺,蕭靜雅又是處心積慮,剛一現身出來,便在瞬息之間,就已經撞進了張桐的懷裡。
  
  就連旁邊的尹春娘看在眼裡,也只喊出了一聲“小心”,根本來不及救援。至於張桐,也是一樣,發現眼前人影一晃,不禁微微一愣,再待回過神來,蕭靜雅已經撞到他的懷中,眨眼之間就要鑽進體堊內。
  
  “五蘊之火!”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間,張桐心知躲避不過,也是急中生智,當即催動乾天控火訣,就把體堊內的那團五蘊之火爆發出來。
  
  瞬息之間,一團灰白色的火焰從張桐的身堊體裡面爆發出來,將他全身,從頭到腳,全都裹個嚴實。
  
  蕭靜雅這次處心積慮,便打定主意,要出其不意,直接把元神侵入張桐的體堊內。屆時憑藉她煉神境界的修為,要想泯堊滅張桐的神魂,便是輕而易舉,沒有一絲懸念。
  
  卻沒想到,眼看就要成功,居然又從張桐的體堊內湧堊出一團奇熱無比的灰色火焰,當即又令‘大吃了一驚。
  
  “五蘊之火!竟是五蘊之火!該死的!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先是不知名的厲害功堊法,又是珞珈山的七殺劍圖,現在居然又爆發出了早就失傳已久的五蘊之火!這小子的身上究竟還藏有多少秘密!”
  
  蕭靜雅內心的震堊驚已經無以復加,如果僅是那張七殺劍圖還有情可原,或許是遇到了什麼機緣,碰巧得到這張劍圖,畢竟在她的心目中,珞珈山本來也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名門大派,而且遺失劍圖也不是頭一次了。
  
  但是這團五蘊之火卻是非同小可,乃是上古丹宗傳承的先天靈火,尋常之人,不能操控,即使找到火種,也不可能收服,萬一強行而為,還有可能,引火焚身。
  
  “難道這個小子竟是上古丹宗的傳人?”蕭靜雅不由得在心裡打了一個顫,雖然丹宗早就已經覆堊滅,但是丹宗的傳承,並沒斷絕,直至當今,也偶有出世,只是鳳毛麟角,人數極為稀少罷了。
  
  這也是因為丹宗覆堊滅之後,殘餘下來的弟堊子,一直奉行,避世隱修,一般外出行走,也不表露身份,極少跟其他門派聯堊系。
  
  如果這樣,就對這些丹宗傳人心存小覷,可就大錯而特錯了!雖然丹宗早就不復當年的盛況,但是這些丹宗遺存的弟堊子,卻沒有一個弱者,每一個都是天才,再加上丹宗秘傳的丹藥,直接催生法堊力,修為進境,提升極快,比當今四派三宗的嫡傳,還要更勝一籌。
  
  尤其不同於四派三宗,個個家大業大,就算死了個把弟堊子,也都不傷根基。現在丹宗這些遺存弟堊子可不一樣,因為數量稀少,所以珍貴無比,每一個人都是師長眼中的命堊根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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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31 22:16:39 |只看該作者
第三一六回 元神入腦

   “該死的!難道這個小子真是丹宗的遺存笛子蕭靜雅心中暗暗想道,不禁有些動搖,她可深切知道,那些丹宗傳人,一個個的全都護短之極,如果張桐真是丹宗的遺存弟子,將她奪舍之後,必定後患無窮。

   “怎麼辦?難道要放棄了這次機會麼?”瀟靜雅頓時之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同時張桐催起五蘊之火也燒到了蕭靜雅的元神。

   五蘊之火本是先天靈火,奇熱無比,無物不燒,即使蕭靜雅已經煉成元神,也不可避免被這火焰灼燒,頓時她就感覺到一股針刺般的痛苦,那種感覺比千刀萬剮還要難受。

   蕭靜雅“哎呀”一聲慘叫,簡直痛徹心扉,不過這陣疼痛,也使她猛然醒悟了過來,不禁暗罵自己:“蕭靜雅呀!蕭靜雅!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在優柔寡斷!現在再不奪舍,你就要死了,還顧忌什麼?就算這個小子真是丹宗的遺存弟子又怎麼樣,想要報復,也要以後,至少現在存活下來才是當務之急!”

   蕭靜雅內心略一思忖,便已想通了其中關鍵,再也沒有遲疑,再次把心一橫,即使元神被五蘊之火燒灼,也沒有令她退避,強忍著陣陣劇痛,居然不退反進,元神猛的一縱,直接撞進了張桐的體內。

   “該死!五蘊之火,給我灼燒!”張桐發出五蘊之火,本來是想,逼退對方,卻沒想到,蕭靜雅看似文靜嬌弱,實則兇橫無比,遇上五蘊之火,居然還敢向前,元神驀地一閃,就已侵入到了他的體內。

   “該死!你這妖孽,居然死到臨頭還想著奪我肉身,看來不把你燒死,你也不知我這五蘊之火的厲害!”眼睜睜的看見蕭靜雅的元神侵入到體內,張桐心裡簡直驚怒之極。

   張桐本以為,放出五蘊之火,必能逼退了蕭靜雅,畢竟這五蘊之火,乃是先天靈火,就是煉成元神也不可能抵擋。

   而且元神受到灼燒,相當於直接把痛苦加諸在神魂之上,比皮肉之痛還要更甚十倍,蕭靜雅一個女人,居然也能夠忍受!

   到了這時隨著蕭靜雅的元神進入到了張桐體內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同樣的道理一個身體裡,也不可能容納兩個魂魄,屆時不是張桐被奪舍,就是蕭靜雅的元神徹底泯滅。

   尤其現在,蕭靜雅的元神還被五蘊之火沾上,這砰先天靈火只要沾上一點,便會撲之不滅,除非利用玄陰之氣中和消滅。

   如果擱在原先,憑藉蕭靜雅的修為也費不了多少工夫,就能把身上沾染這些五蘊之火統統化去。但是現在她為奪舍,已經把元神之中的玄陰之氣轉為陽氣,連最後一點也在剛才打入張桐體內,想要封住張桐的經脈穴竅時用去了。

   現在蕭靜雅的元神,保留的幾乎全是純陽之氣,根本不能中和五蘊之火,只能任其燃燒,不斷侵蝕元神,唯一的辦法就是奪舍成功,將她的元神融入張桐的肉身,屆時身份轉變,這團五蘊之火,自然也將受到她的掌控。

   所以現在張桐和著靜雅都是跟時間賽跑,如果張桐能夠堅持到五蘊之火燒毀蕭靜雅的元神,那麼他就能保住性命不被奪舍,如果瀟靜雅能搶在之前奪舍,就能掌控五蘊之火,阻止元神毀滅。

   “小輩!不要以為憑這一點五蘊之火就能燒死我!你的肉身,我要定了!”蕭靜雅侵入張桐的體內之後,也不顧烈火焚身的痛苦,再次大吼一聲,直接驅動元神,就往張桐的大腦沖去。

   大腦是儲存神念魂魄的所在,乃是人體之中最為要害的地方,一旦讓蕭靜雅的元神沖入張桐的腦海,找到魂魄,將其剪滅,張桐也將成為一個沒有意識的植物人。

   “你休想!”張桐不甘示弱,就在蕭靜雅的元神進入他的體內的一瞬間,已經催動起了葫蘆劍氣,順著體內經脈,追著蕭靜雅的元神,狠狠沖了過去!

   “給我殺!”頃刻之間,張桐爆發出的劍氣,猶如山崩海嘯一樣,到了這個時候,張桐也顧不上經脈受損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必須趕在之前,消滅蕭靜雅的元神,不然的話,他就得死!

   張桐話音沒落,體內的葫蘆劍氣已經擂上蕭靜雅的元神,一個水銀似的銀色大球,在經脈之中滾滾碾壓過來,來勢之猛,難以阻擋!

   “這是什麼?難道是這個小子體內的真氣!”蕭靜雅的元神沿著張桐經脈,正在快速突進,想要侵入大腦,就在這時突然感覺到後面傳來一股危險無比的氣息,再待回頭一看,發現葫蘆劍氣,正在快速追來,頓時大吃一驚。

   蕭靜雅修煉了上千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真氣,猶如水銀凝聚一樣,閃著金屬光華,簡直難以形容!

   “這不可能!這是什麼真氣!怎麼這麼精純!都快要趕上我凝聚的法力了!即使是傳聞之中,丹宗的遺世傳人,也沒有這樣古怪的功法!這個小子究竟是什麼人?”

   蕭靜雅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了,這種真氣簡直聞所未聞,憑她現在的狀態,更是難以阻擋,稍被趕上,輕輕一碰,保准能夠將她元神擊破!

   即使僥倖,能夠抵住一兩次,受到重擊之後,她的元神大損,也不可能再壓制不斷灼燒的五蘊之火,到時兩面夾擊,異使她再厲害,也只有飲恨當場。

   “該死的!怎麼讓我遇上了這樣一個怪胎,他到底是什麼人?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去奪舍那個女娃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陷入兩難境地,簡直無利可圖!”

   見到這種情況蕭靜雅已經後悔莫及,不該鬼迷心竅,居然想當男人,這一下可要不好收場了,甚至一個不好,就真要元神盡毀,死於非命了!

   “不行!不行!我不能死!”蕭靜雅不斷告誡自己,同時也在心念急轉看看有什麼轉即,能夠反敗為勝,化解此刻危機,屆時占著張桐肉身’還要獲得張桐的一切記憶’所得收穫更加難以想像。

   但是急切之間,又哪有什麼萬全之策,即使蕭靜雅智計頗多,腦袋轉動也快一時之間,也無辦法,只能盡力驅動元神,趕緊加快速度,闖入張桐腦海。

   腦海乃是人體最脆弱也是最神秘的部位位於大腦中間,是神魂的所在人體全部思維的發源同時也是修真之人唯一不能企及的一個地方。

   修真之人修煉各種功法,催動真氣,打通穴竅,及至煉神境界,又將真氣,化為法力更有許多奇效妙用。

   但是無論真氣還是法力,能夠在體內任何地方運轉,卻唯獨不能進入腦海,一旦有所逾越輕則神魂受損,直接變成白癡重則腦海潰散,直接死於非命。

   所以蕭靜雅還抱有一線希望,即使張桐的真氣再厲害,也絕對不敢進入腦海,只要她能搶先一步,便可擺脫後面的葫蘆劍氣,然後從容煉化張桐的神魂。

   但是想要在張桐的體內,跑贏葫蘆劍氣,又是談何容易!饒是蕭靜雅的元神速度極快,此時面對完全爆發的劍氣,也要顯得遜色一籌,轉眼之間,劍氣飛掠,就已追趕上來,只需向前微微一縱,便可撞上蕭靜雅的元神。

   “不好!”蕭靜雅立刻感到,後面森森氣息,頓時暗叫一聲,忙也顧不得節省本就不多的法力,一連打出三道精光,全是用她法力凝結而成,威力足可堪比煉製了二十重禁制的飛劍。

   蕭靜雅也是舍出了血本,這三道精米足足耗去她現在三分之一的法力,就是為了能夠稍稍阻止葫蘆劍氣的追擊。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張桐這葫蘆劍氣,在原先的時候,凝聚成金丸,就能當飛劍,現在張桐的修為跟那時相比,更加不可同日而語,威力之大,更勝從前。

   蕭靜雅那三道精光剛一發出,就聽見“呯!呯!呯!”三聲巨響,那三道精光,就在頃刻之間,被葫蘆劍氣,全都破去,隨後直接,僅是微微一頓,便又加快速度,想蕭靜雅的元神追擊過去。

   “該死!難道這一次我也氣數已盡了嗎?”蕭靜雅眼看剛發出三道精光,就被張桐的劍氣破去,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心裡沮喪之極,不禁暗暗心想:“剛才真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居然鬼迷了心竅,憑鄭文成幾句話,就不惜變成男人,也要奪舍這個怪物!莫非這也是天意?讓我報仇之後,也要跟著殞命?”

   蕭靜雅默默想道,現在她的元神已經極為虛弱,剛才又失去了三分之一的法力,幾乎令她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再加上她還要留住大半法力,去壓制五蘊之火的遊燒。

   “哼!居然要奪我肉身!我倒要看看,到了現在,你這妖孽,還有什麼手段!”張桐陰惴惴的聲音直接從四面八方傳來,因為這裡本來就是張桐的體內,隨他心念一動,他的聲音,就能傳達。

   說話之間,張桐下手也絲毫沒有停頓,就在催動葫蘆劍氣破去了蕭靜雅發出的三道精光之際,實際上張桐也受到了重創,畢竟這是在張桐的體內,而不是在外邊,可以肆無忌憚。

   即使剛才這一下對撞,張桐催動葫蘆劍氣破去那三道精光,爆發出的巨大威力,就把張桐那段經脈生生震斷了,同時周圍的臟器,肌肉,骨骼,皮膜,全都收到衝擊,已經令他身受重傷。

   不過在這時候,這些傷害對於張桐來說,都只能算作癬疥之創,根本無暇顧及,他的眼中,沒有其他,只盯住了蕭靜雅的元神,無論如何也要將其滅去。

   “元神分化!”在這危急關頭,蕭靜雅也已豁出命去,再次大喝一聲,隨即轟的一聲,就見她的元神居然生生被從中一分為二,其中稍小的一部分,去勢猛的一頓,然後調轉方向,迎著葫蘆劍氣,狠狠撞了過去,留下稍大的一個元神,再次加快速度,直向張桐的腦海中沖去。

   “這個臭女人!居然斷尾求存!”張桐沒想到,蕭靜雅對自己也下得去手,要知道這種元神分化之法,乃是真正把元神割開,一旦分身受損,本體也要重創,甚至極有可能,永遠不能恢復。

   這也是蕭靜雅實在讓張桐給逼急了,不然她也不會出此下策,現在她完全是破釜沉舟了,不成功,便成仁,沒有其他選擇。

   隨即,就在蕭靜雅割裂出一個元神分身,向葫蘆劍氣撞擊過去,兩相驀地一撞,登時爆出巨響,張桐鎖骨的位置,當即從中爆開,血肉模糊,經脈寸斷。

   由於剛才蕭靜雅的元神,侵入張桐的體內,就開始向上沖去,想要進入張栩的腦海,此刻便正好到鎖骨附近的位置,經這一次撞擊爆炸,連張桐的身體,也都承受不住,生生從中爆開。

   不過這些皮外傷,對於修煉了木靈真功的張桐來說,也都算不了什麼只要騰出工夫,再有足夠草木靈氣,就能輕易修累,就是經脈受損,問題也不太大。

   不過這一次劇烈的爆炸,蕭靜雅雖然射出了一個元神分身,損失慘重,不能彌補,卻也成功的達到了目的,令張桐的葫蘆劍氣速度銳減。

   “哼!死小子!這回我看你好如何阻我!”蕭靜雅咬牙切齒,對於損失一個元神分身,仍然耿耿於懷,心裡不能釋懷,發瘋似的狂笑道:“哈哈哈!等我奪舍重生之後,我必定要把你神魂囚禁,再不斷施以極刑!讓你受盡括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隨即話音沒落,就在頃刻之間,隨著張桐緊追在後的劍氣,被那元神分身生生逼退,再等重新加速,卻已追之不及,蕭靜雅僅憑剩下的元神,借著剛才機會,已經驀地一閃,快如電也似地,徑直沖進了張桐大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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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七回 吞金葫蘆救命

  “元神入腦!小輩,我看你還怎樣阻擋!等我奪舍之後,必定把你神魂制住,讓你不得好死!”蕭靜雅發瘋似的咆哮一聲,早就沒有了此前嫺靜淡雅的氣質,肆無忌憚,大喊大叫,好像一個瘋婆子似的。
  
  其實也難怪蕭靜雅會如此,這一次她為了奪舍重生,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最後,分化元神,更使她元氣大傷,就算奪舍成功,占了張桐肉身,也要立刻覓地修養,十年八年,難以復原。
  
  “完了!”與此同時,張桐感覺到蕭靜雅的元神沖入腦中,亦是心頭往下一沉,大腦本來就非常脆弱,就算現在催動劍氣追上去,他也不敢再輕舉妄動,萬一劍氣再跟蕭靜雅的元神碰上,只需輕輕一下,發出爆炸威力,就足以把張桐的大腦絞成一團漿糊。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我真要被人奪舍了不成?”頃刻之間,張桐的心裡焦急萬分,雖然他也知道,現在這時,著急沒用,必須保持冷靜,雖然蕭靜雅的元神已經侵入到他的腦中,但是想要制住的他的神魂,還得費去一番手腳,不會輕易得逞。
  
  畢竟這裡是張桐的主場,他的神魂在腦海中,占龘據主動地位,只需念頭一動,邊和幻化無窮,即使蕭靜雅是煉成元神的高手,想要反客為主,也不那麼容易。
  
  所以張桐還有一些時間,至少在蕭靜雅的元神侵入他的腦海,並完全制住他的神魂之前,他還有反敗為勝的餘地。
  
  但是千鈞一髮之際,又豈是那麼容易能夠找到解決辦法的,尤其在眨眼之間,蕭靜雅的元神,沖入張桐腦中再稍耽誤瞬間,就要侵入腦海,到了那時就算再想出什麼辦法也無濟於事了。
  
  “怎麼辦?我究竟該怎麼辦?”張桐一籌莫展,甚至最後都想到了同歸於盡的辦法,即使自己魂飛魄散,也決不讓對方得好!
  
  然而就在這時,張桐正要把心一橫,催動劍氣,灌入腦中,跟蕭靜雅的元神同歸於盡之際他卻突然之間感覺到腰下的吞金葫蘆微微一動,緊跟一股前所未見的吸力快速湧入他的體龘內。
  
  張桐頓時一愣,不禁“咦”了一聲心知這個吞金葫蘆奇異無比,不知因為什麼,這時突然發動,忙也不急同歸於盡,微微止住劍氣,隨即就覺,倏地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把蕭靜雅的元神攝住。
  
  “嗯?怎麼回事?”這時蕭靜雅眼看就要驅動元神沖進張桐腦海,奪舍重生,成功在望,連她的臉上都已經浮現出了勝利的笑容誰知就在這時,居然遭逢變故,頓時令他大吃一驚。
  
  “這個該死的小子死到臨頭,還要掙扎!”蕭靜雅以為是張桐又使出了什麼手段,想要阻止她進入腦海。
  
  不過這個時候,幾乎大局已定,蕭靜雅料定張桐必定不能翻盤,就算這股吸力,也是黔驢技窮,只要奮力一掙,便可掙脫開去。
  
  然而令蕭靜雅始料未及,這股吸力居然十分之大好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把她元神捏住,絲毫不得寸進。
  
  直至這時,蕭靜雅才意識到情況嚴峻,心頭隨之往下一沉暗暗罵道:“這個遭瘟的東西,這回又是什麼名堂居然保我的元神都攝住了,難道還要再次分化元神才能脫身!”
  
  蕭靜雅不禁有些猶豫,剛才她運用元神分化的手段,一下震退了張桐的葫蘆劍氣,已經使她元氣大傷,如果再來一次,真要傷及神魂,以後再也不能恢復。
  
  然而就在蕭靜雅猶豫的一瞬間,從吞金葫蘆裡面傳出那股吸力,陡然之間,暴漲數倍,直接把蕭靜雅的元神往後拽去,登時令她驚呼一聲,再想奮力掙扎,卻在瞬息之間,感覺天旋地轉,仿佛墜入了萬丈深淵。
  
  而另外一邊,張桐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吞金葫蘆竟會在這緊要關頭自行發動,不由得又驚又喜,連忙心念一動,把神念跟著進入了吞金葫蘆當中。
  
  其實一直以來,張桐對這個吞金葫蘆固然非常重視,可對它的用處,卻也頗有微詞,畢竟這樣一件煉製了二十七重禁制的法寶,居然只能起到一些輔助作用,實在令人有些難以接受。
  
  索性吞金葫蘆的能夠增幅飛劍的威力,尤其張桐得到玄英赤精這兩口飛劍之後,這種增加幅度,更是大為提升,這才使張桐心裡微微釋然。
  
  卻沒想到,這次再關鍵時候,眼看就要被蕭靜雅的元神奪舍,這個吞金葫蘆居然大顯神威,一下就把蕭靜雅的元神攝去,令她絲毫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太好了!我就知道,吞金葫蘆乃是一件至寶!葫蘆劍訣這樣精妙霊的功法,也都記載在這個葫蘆上面,還有裡面那尊巨大石門,也咱藏許多玄機,令人不能理解。這一次又在我危急時候突然顯靈,難道是這個葫蘆的器靈醒過來了?”
  
  張桐一面大喜過望,一面暗暗思忖,其實按照道理,法寶只有達到三十重禁制,才能生成器靈,但是萬事,沒有絕對,這世上也有一些法寶,因為本身材質或者煉製手段與眾不同,使其靈性出眾,提前生成器靈,也未必沒有可能。
  
  本來張桐這個吞金葫蘆裡面,立有三座石台,每座石台上面,都有九重禁制,一共二十七重,距離生成器靈也不遠了。
  
  而且張桐猜測吞金葫蘆的器靈蘇醒過來,也是因為剛才,這個葫蘆,未經催發,便自行轉動起來,一般法寶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雖然是一般法寶,偶爾也會又莫名擎動,諸如飛劍一類,甚至原主死後,還會自行飛走,不過這種情況,都是法寶生出靈性的預兆,並非真能自行運轉,到了關鍵時候,還得有人催動。
  
  而現在吞金葫蘆沒有受到張桐催發,卻能應急而動,沒有生成器靈,根本不能做到,這也是張桐猜測吞金葫蘆的器靈蘇醒過來的原因。
  
  然而令張桐沒想到,等他神念進入了吞金葫蘆裡面,卻根本沒有發現那個子虛烏有的器靈,除了蕭靜雅的元神被吸攝進來,其他諸般,毫無變化。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沒有器靈?難道我猜錯了?”張桐微微一愣,不禁有些疑惑,因為他早就把這個吞金葫蘆煉化了,如果生成器靈,必定瞞不過他。
  
  “難道吞金葫蘆並沒生成器靈?”張桐皺了皺眉,心中暗暗忖道:“可是如此一來,怎會突然發動,還把敵人吸攝了進來?這也解釋不通啊!”
  
  與此同時,就在張桐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蕭靜雅的元神被吞金葫蘆突然吸攝進來,如墜深淵一般,腦袋迷迷糊糊,半天才回過神來,再等她定睛一看,卻已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裡?我剛才是怎麼?”蕭靜雅一面滿心驚異,一面四下打量,只見周圍,盡是虛空,只有腳下有一片圓形的地面可以立足,中間立有一個巨大的石門,足有十多丈高,在那石門前面,又是三座石台,中間的那座石台頂上,懸浮著兩口巨大的紅色飛劍的虛影。
  
  “剛才……剛才,我想幹什麼來著?”蕭靜雅的腦袋仍有些不清,按照道理到了她這種修為,心念堅如磐石,即使重傷欲死,也不會渾渾噩噩,但是此刻,不知怎麼,蕭靜雅的腦袋裡面,好像攪成了一團漿糊,連剛才想要奪取張桐的肉身的事情都幾乎要記不起來了。
  
  張桐還不知道蕭靜雅的這種情況,發現吞金葫蘆,沒有生成器靈,微微吃驚之後,很快便回過神來,看見蕭靜雅的元神,一臉茫然之色,懸浮在不遠處,登時令他顧不得再去考慮別的,立刻催動劍光,狠狠斬殺過去。
  
  剛才被蕭靜雅的元神撞飛的玄英劍和赤精劍,此時被收回了吞金葫蘆裡面,微微的懸浮中間石台的頂上,這時隨著張桐意念一定,立刻劍光一閃,兩道匹練似的,對準了蕭靜雅的元神所在的位置。
  
  此刻張桐已經看出來,蕭靜雅的元神虛弱了許多,甚至微微顫動,好像快要散去,加之五蘊之火仍在灼燒,令她內憂外患,眼看承受不住,早就沒有剛才那種,五色光芒縈身,元神凝若實質,來去如電,氣勢如虹,不可一世的氣焰,敗亡只在早晚之間。
  
  “好哇!你這個賤龘人,到了現在我看你還怎樣倡狂!剛才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奪取我的肉身,讓我不得好死麼!我這就把你元神消滅,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張桐看出蕭靜雅的元神連番損耗,已經吃受不住,立刻狂笑一聲,催動劍光,再度爆發,化成兩道飛虹,狠狠殺了過去。
  
  這一次他也真是下了狠手,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生生就要把蕭靜雅的元神擊碎,徹徹底底,從世間泯滅,分毫也不存留。
  
  (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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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八回 煉化器靈

  似乎感到將要大禍臨頭,就在張桐飛劍斬來的一瞬間,蕭靜雅終於微微的回過神來,勉強回想起了剛才的一些經過,雖然仍不完全清醒,卻已經能夠分辨,當前的嚴峻形勢。
  
  “無知小輩!憑你居然也想滅我元神!就算我現在的實力,不及原先,萬分之一,卻也絕不是你這種小輩能夠侮辱的!”蕭靜雅眉頭緊鎖,一臉猙獰,厲聲罵道,同時抬手一掃,又是打出兩道精光,迎上張桐兩口飛劍。
  
  “是嗎?我滅不了你的元神?那就試試好了!”張桐冷笑一聲,一面催動乾天控火訣,不停助燃蕭靜雅身上的五蘊之火,一面把葫蘆劍氣催動到了極致。
  
  在這吞金葫蘆裡面,本身就區別於外間,這裡面充斥著打量精金之氣,還有張桐儲存起來的劍氣,隨著張桐劍訣一催,幾乎整個空間,都跟著動起來,劍氣翻湧,四面而來,隨著張桐那兩口飛劍,籠罩住蕭靜雅的元神,氣勢猶如泰山壓頂一般。
  
  “你休想得逞!”蕭靜雅再次大叫一聲,但是見那劍氣洶湧,卻不禁有些意外,剛才在外面時候,張桐放出雙劍合璧的絕招,威力還不及現在的十分之一,沒有想到,突然之間,居然實力暴漲。
  
  這時蕭靜雅還不知道,她已經落入道了吞金葫蘆的裡面,還以為是張桐體羋內除了一張七殺劍圖之外,還藏有別的什麼厲害的陣圖,趁她一時不備,才被吸攝進來。
  
  不過即使如此,憑她現在修為,也能從容應付,就算受傷再重,她與張桐之間的實力差距卻不能完全消弭,別看她現在十分狼狽,只要給她喘息機會,哪怕張桐稍微一鬆懈,就有可能被反敗為勝。
  
  就算接連遭遇挫折,蕭靜雅也沒有放棄奪取張桐肉身的念頭,她現在還有機會,擊敗眼前敵人,將其徹底滅去。
  
  蕭靜雅雖然不知道,她被吸進了吞金葫蘆的裡面,但是憑她修煉千年的經驗,也不難發現,周圍的空間,並非完全真實,而是介於半虛半實之間。
  
  而且眼前出現的張桐,也不是真實的人,是運用神念凝成,只要殺死眼前的張桐,就等於直接重創了張桐的神魂,甚至可能,直接致死。
  
  到了這時,蕭靜雅已經不奢望在奪舍之後,再保留張桐的神魂,狠狠折磨,報仇雪恨,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那些細枝末節,全都不重要了。
  
  “哼!你這個小輩,能夠保我逼到這步田地,當真也算了得!可惜終究百密一疏,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直接用神念出現在我的面前!現在只要我雷霆一擊,把你神念滅去,便可轉敗為勝,然後脫出此地,再度奪舍重生!”
  
  蕭靜雅心中暗暗冷笑,看著張桐催動兩口飛劍,並且帶動周圍的精金之氣絞殺過來,臉上絲毫也沒露出驚慌之色,只是盯著張桐,仿佛蓄勢待發,就等一個時機,雷霆萬鈞,反擊回去。
  
  然而就在這時,蕭靜雅暗暗籌謀,正要給張桐來一下狠的,直接在這吞金葫蘆裡面,滅去張桐的神魂,卻沒想到,突然之間,竟又感覺到頭腦為之一昏,一股困意,抑制不住,直接湧上頭來。
  
  “我怎麼這麼困?這是怎麼回事?自從突破了煉神境界,我就不需睡覺,只需凝神打坐,就能保持精神充沛,怎麼會突然感覺到困了?難道是不知不覺間,著了那個小子的道?”
  
  蕭靜雅莫名其妙霊的想道,隨即悚然一驚,便知非是尋常,忙想打起精神,無奈卻怎麼也抑制不住那股困意的襲來,就在張桐催動兩口飛劍斬殺過來的前一刻,居然眼睛一翻,直接昏過去了!
  
  “呃?這又是玩的哪一出?”張桐看在眼裡,頓時吃了一驚,不過他催動飛劍的去勢,卻絲毫沒減弱,並沒因為變故,使他心慈手軟。
  
  張桐早就知道,憑他現在的實力,還沒有資格擁有憐憫,無論任何時候,都要全力以赴,更不能心慈面軟,因為那樣和可能為自己留下難以想像的後果和麻煩。
  
  所以,眼看蕭靜雅莫名其妙霊失去意識,非但沒有令他飛劍稍緩,反而來勢更猛,瞬息之間,斬殺過來,就要把蕭靜雅的元神徹底斬滅,斬草除根,不留遺患。
  
  “殺!”張桐眼看即將得手,頓時覺得,心中一振,仿佛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不管怎麼說對方也是煉成元神的高手,即使先前,實力大損,能夠斬殺這樣一個高手,對於張桐來說,都是難以想像。
  
  然而這時,正逢張桐劍光激羋射而至,就要把蕭靜雅的元神剪滅卻突然從那三座石台之中,同時冒出一道光芒,當空飛出,宛若驚鴻,把蕭靜雅的元神罩住。
  
  張桐頓時大吃一驚,卻不知道到底因為什麼緣故,使這吞金葫蘆居然會放出寶光,保護蕭靜雅的元神!
  
  但是這個時候,張桐再想收住飛劍,已經來不及了,只是驀地一閃,就聽見鏘的一聲金鐵交鳴的生命,張桐奮起全身力道,兩道劍光,同時擊中,居然全被那光芒死死擋住。
  
  緊隨其後,那三座石台底下的禁制光圈,也都同時轉動起來,然後驀地一閃,蕭靜雅的元神,已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張桐的心裡也微微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仿佛這個吞金葫蘆,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變化,令他眼睛,為之一亮。
  
  “器靈?難道剛才,吞金葫蘆居然把那個女人的元神給煉成了器靈?”張桐心念一閃,幾乎難以置信,但是事實上就在蕭靜雅的元神,被那三座石台發出的光芒罩住的一瞬間,張桐的心裡就已冥冥之中令他生出這種感應,仿佛蕭靜雅的元神理所應當就該成為吞金葫蘆的器靈。
  
  “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也太異想天開了!難道法寶還能自己捕捉器靈?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雖然心裡篤定,蕭靜雅的元神,被吞金葫蘆捕捉住,已經被煉化成了器靈,但是張桐仍然覺得這種事情有些難以置信。
  
  其實在亙古以來的許多傳說中,有一些厲害法寶,因為種種原因,也會失去器靈,而法寶主人憑藉高深修為,捕捉一些煉成元神的高手,抽取元神,煉成器靈,也有這種先例,算不得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
  
  然而現在,張桐這個吞金葫蘆,卻根本不用張桐操心,完全自己捕獲元神煉成器靈,這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即使張桐早就有種預感,覺得這個吞金葫蘆十分特意,不是尋常法寶,尤其那座石門,更加神秘無比,仿佛藏有天大的秘密。
  
  可現在這種情況,又跟原先不用,顯現無論如何,這個吞金葫蘆藏有多麼大的秘密,它都是歸於張桐所有的法寶。
  
  而現在這種情況,這個吞金葫蘆居然不經張桐催動,就能自行催發起來,還能捕獲元神,煉化器靈,此種詭異,頓時令張桐的心裡升起了一層陰影。
  
  “莫非在暗處還有別的人,能夠操縱這個吞金葫蘆?不然的話這個吞金葫蘆就算再有有蹊蹺,也絕不可能做到這些!”張桐內心暗暗懷疑,眉頭緊鎖,面色陰沉。
  
  只可惜這個吞金葫蘆本就來歷神秘,又是當初太白劍宗的遺物,其中種種謎團,歷經至今,十多萬年,任憑張桐想破腦袋也難破解其中奧秘。
  
  就在張桐心緒難平之際,蕭靜雅的元神被一片光芒罩住,先是突然消失,又在片刻之間,再度顯現出來,只不過這一次她的外貌卻與剛才大為不同了。
  
  只見一名身段妖嬈的絕色佳人,身披羽翼長衣,衣袂飄飛,廣帶飛舞,猶如雲中仙子一般,一頭烏髮,傾瀉下垂,耳畔之間插著一朵白色的山茶花,更把她精緻的容貌和雪白的肌膚彰顯得妙霊不可言。
  
  其實剛才張桐一見到蕭靜雅時,就已經看出她是一個美人,只不過當時蕭靜雅只是元神,身高不到三尺,即使比例勻稱,也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好像一個大好的洋娃娃似的,不能與真人等同。
  
  可是現在,蕭靜雅完全被吞金葫蘆煉化成了器靈,已經恢復了正常體型,身量比張桐還高半頭,而且成為吞金葫蘆的器靈之後,蕭靜雅原先修煉的那些天邪宗的魔功,也都等於廢去,那些陰邪之氣,全都冰消瓦解,只剩下最為純正致臻的氣息,不由得給人一種溢於言表的美感。即使張桐早就見慣了美人,乍一看見她時,也不由得,心弦一顫,眼神定住,不願離開。
  
  所幸張桐還算有些定力,稍稍看了幾眼,便已回過神來,心中默默想道:“看來吞金葫蘆果然是把這個女人給煉成了器靈了!不過經這一次,我也須得警惕,這個吞金葫蘆神秘無比,遠遠不是我能完全控制的。就像這次,毫無預兆,突然發動,弄得我根本沒有插手的餘地,又煉成了這麼一個器靈,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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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九回 事中蹊蹺

同一時刻,就在張桐還在患得患失的時候’肖靜雅已經重新張開了眼睛,一雙如水般晶瑩剔透的眸子,微微閃過了一絲迷茫,然後腦海之中,就湧出來無數記憶,龐雜無比,沒有頭緒。

   本來蕭靜雅已經活了上千年,記憶浩如煙海,遠非常人可比,再加上此時此刻,在她的腦中浮現出的記憶,不僅僅只有她自己的,還有一部分是別人的。

   甚至那個記憶的跨度,比她的生命還要冗長,足足跨越了幾萬年,可惜那些記憶大多數已經成為了碎片,零零碎碎,不成系統,即使蕭靜雅想要閱讀,也要重新提取,把相關資訊,拼圖在一塊。

   不過這也更引起了蕭靜雅的好奇,心中暗暗忖道:“剛才我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多出了這麼多別人的記憶?難道我已經奪舍重生了嗎?”

   想到這裡,蕭靜雅又立刻搖了搖頭,否定了這種想法,現在的情況,對於她來說,也是前所未見,但是他能肯定,這絕不是奪舍之後應該有的狀態。

   而且在此之前,她明明還記得,就要衝入張桐的腦海的時候,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進了深淵,隨即又險些被飛劍斬殺,然後頭腦一昏,就已不省人事。

   “看來我是奪合失敗!”蕭靜雅略一思忖,便已得出結論:“但是現在有是怎麼一回事呢?如果奪舍失敗,我的元神被五蘊之火灼燒,等我失去意識之後,再也不能抵擋,就要化成飛灰,怎麼現在還能活著?難道是那個可惡的小子,到了最後大發慈悲,饒了我一命?”

   “不對!不對!那小子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貨色,絕不會婦人之仁,只怕是別的什麼緣故,令他沒有殺我!”蕭靜雅本就聰明無比,這個時候,成為器靈,微微定下神來,立刻就把前因後果猜出一些端倪。

   “器靈!”緊跟著在蕭靜雅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這兩個字,頓時又是令她吃了一驚,一雙娥眉,緊緊鎖住:“器靈?難道我竟被煉成了一件法寶的器靈了?”

   蕭靜雅的心裡剛一萌生出這個念頭,立刻在冥冥之中有一種感應整個吞金葫蘆的空間,都在她腦中浮現出了。

   “好精妙的法寶啊!似乎原先曾煉有許多重禁制,可惜後來受創,禁制損毀眼中,到了現在就只剩下了二十七重禁制!還有那座石門,裡面怎麼回事,居然連我的神念都不能觸及,不知道裡面藏了什麼東西?”

   蕭靜雅一面把神念延伸到整個吞金葫蘆的空間一面再心裡默默的想道如果擱在原先,要事讓她知道,自己被煉成了一件法寶的器靈,她必定會暴跳如雷又哭又鬧,不能甘休。

   但是現在,得知這一事實之後,蕭靜雅居然十分心安理得,仿佛成為器靈,乃是理所應該,絲毫也沒有什麼不妥似的。

   其實蕭靜雅的心裡十分清楚她的這種想法,定是被煉成器靈之後,被強行灌輸的,但是沒有辦法,成為器靈之後,便再也不是人了依附於法寶之上,失去獨立人格即使明知不該這樣,她也只能安然接受。

   “哎!想不到我蕭靜雅活了千年,最後到頭來居然會落到這個下場!”蕭靜雅搖了搖頭,苦苦笑道:“不該這樣也好,至少活了下來,要不是這樣的話,恐怕我現在已經魂飛魄散了,連成為器靈的機會也沒有了!不管怎麼樣,至少成為器靈,將來還有機會,掙脫束縛,修成靈仙,這對於我來說,也未嘗不是另外一條康莊大道。”

   想到這裡,蕭靜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笑容,本來以她的資質和天賦,能夠修煉到現在的境界,幾乎已經到了極限了,再想更進一步,幾乎不太可能。

   這也是因為什麼,當年鄭文成和她,發現了這處古仙遺跡之後,明知十分兇險,也要冒險進來,因為他們倆一樣,只有遇上莫大的機緣,才有可能晉級返虛之境。

   而現在蕭靜雅成為器靈,卻再也沒有這些阻礙,她只要潛心修煉,不停祭練法寶本體,不斷提升品級,直至有一天,九九歸一,祭煉圓滿,一共八十一重禁制,便可晉級,成為仙器,隨著水漲船高,作為法寶器靈,自然也就成了靈仙。但是這條路,聽起來簡單,也不像人類修士一樣,每提升一個層次,都要遇上瓶頸什麼的,只要不斷祭練法寶的禁制。不過真要實踐起來,也絕不那麼簡單,甚至還要更難,畢竟古往今來,通過器靈修煉,把法寶煉成仙器的也是屈指可數,遠遠比人類飛升成仙要少得多。

   即使如此,對於蕭靜雅來說,也是另外一條能夠走得通的路,否則的話,憑她資質,若不能遇上天大的機緣,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等到幾千年後,壽元耗盡,活活老死。

   “看來你就是我的主人嘍?”隨著稍微整理了一下零散的記憶,蕭靜雅已經認清了當前的形勢,再度睜開眼睛,看見張桐之時,並沒表現出任何敵意,反而微微的一笑,語氣淡然的問道。

   “呃?”張桐微微一愣,看著笑顏如花的蕭靜雅,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我叫蕭靜雅!真是天意弄人呢!沒想到剛才我們還在以死相拼,轉眼之間你就成了我的主人,而我卻成了你法寶的器靈!”蕭靜雅微微的道,雙目凝望著張桐,神色有一些古怪,也說不清到底是喜是悲。

   隨著蕭靜雅自顧自的說話,張桐也跟著回過神來,同時愈發好奇,一面盯著蕭靜雅,不住打量,一面問道:“現在我是你的主人,是不是你都得聽我的?讓你幹什麼都行?”

   “嗯?”蕭靜雅微微一愣,沒想到張桐會問出這樣的話來,尤其再加上張桐古怪的神色,更加令她不禁往歪了想。

   雖然蕭靜雅已經活了上千年,但是修真之人的時間觀念大與凡人不同,他們修煉起來,動輒閉關十年百年,就算活過千年,也非老人心態。

   畢妾修真求道,最終的目的乃是追求長生’如果最後成為一個吹吹;老者就算得到長生,又有什麼意思。

   所以大凡修真之人,即使已經活了很久,也大多能保持童心未泯,而且這對修行也大有裨益。

   一顆年輕的心和一顆衰老的心相比起來,在意志,銳氣,進取,思維等許多方面,都具有難以否認的優勢。

   所以蕭靜雅即使到了現在的年紀,被張桐這樣一問,也不由得有些羞惱,狠狠瞪了張桐一眼,反問道:“小子!你還想讓我做什麼?告訴你!老娘可不是好欺負的!雖然現在成了你的器靈,可是你要認為,憑藉於此,就能為所欲為,可就大錯而特錯了!”

   張桐一聽,頓時皺了皺眉,其實他剛才那樣問,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想確認一下,蕭靜雅是不是聽他的,畢竟蕭靜雅這個器靈,是吞金葫蘆強行煉化的,並非張桐有意而為之。

   “你少胡攪蠻纏!”張桐哪會示弱,立刻回瞪了蕭靜雅一眼,然後問道:“說說你剛才是怎麼被煉化成器靈的?我想聽聽詳情。”

   “問這個幹嘛?還不是被你煉化的?”蕭靜雅有些不願意提起這件事,畢竟被一個修為遠遠比她還低的敵人擒住,還被強行煉成了器靈,無論對誰來說,都不怎麼光彩。

   但是隨著蕭靜雅的話音沒落,她又猛的醒悟過來,立刻大聲叫道:“哎!不對!不對呀!抽取元神,煉化器靈,這麼高手的手段,等閒煉神境界之人,都不一定能做得到,你這個傢伙,現在的修為,我看還沒達到煉神境界吧!怎麼可能把我強行煉成了器靈?”

   張桐一看見蕭靜雅的反應,就知道她也沒什麼線索,不由得對吞金葫蘆,更加多出幾分忌憚,心說:“這個蕭靜雅在此之前就已經是煉神境界巔峰的高手,即使修為大損,可是見識仍在。憑她的經驗就算被強行煉成器靈,也應該能夠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不會這樣迷迷糊糊,完全不知怎麼回事。看來這個吞金葫蘆的手段,遠比蕭靜雅還要高明許多,憑我現在修為,就算想要防備,也都無從著手。”

   張桐想到這裡,不禁搖了搖頭,索性也不去患得患失,畢竟這個吞金葫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搞不清楚,至少現在,對於張桐,仍是有益無害,倒也不用耿耿於懷。

   而且最重要的,以這個吞金葫蘆的手段,連蕭靜雅這樣級數的高手,都能被強行煉成器靈,如果換做張桐,更也不能抗拒,除非張桐能夠毅然決然的捨棄這個吞金葫蘆。

   張桐當然不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猜測和揣度,就自斷其臂,捨棄吞金葫蘆,現在葫蘆劍訣乃是張桐的根基所在,而修煉葫蘆劍訣更離不開吞金葫蘆,所以既然不能捨棄,索性也就順其自然,將來總有一天,山高月小,水落石出。

   其實張桐有這些擔心,也是因為不瞭解當年太白劍宗的規矩,但凡有資格修煉葫蘆劍訣之人,都會被長輩賜下一個吞金葫蘆,一個葫蘆,伴隨一生,除非人死,否則葫蘆不能離身。

   張桐這個葫蘆,乃是當初一個名叫黃良的人遺留下來,還在葫蘆內部的空間留下遺書,便說明了,此人已死,絕無其他可能。

   至於張桐猜測,吞金葫蘆能夠自行索拿元神煉化器靈,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造成了這種結果。

   當初黃良遭遇強敵圍攻,雖然最後脫身,卻也受了重傷,連同這個吞金葫蘆也被損毀嚴重,散去大半禁制,器靈也被泯滅。當時黃良就打算盡力將其修復,然後斬殺一個煉神境界的高手,抽取元神,重練器靈。

   黃良本身也是殺伐果決,打定主意之後,立刻付諸實施,先是把吞金葫蘆內部的禁制都準備好了,就差搜羅一個元神,就能重新煉化器靈,恢復吞金葫蘆的威力。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又被仇家,尋上門來,運用陣法,險些將他困死,異使最後逃脫,也被傷及元氣,沒等回到太白劍宗,就死在了半路上,連身上諸多法寶,還有這個吞金葫蘆,全都散落在外邊。

   直至時過境遷,這個吞金葫蘆落到了張桐的手上,因為這回,更是趕巧,蕭靜雅想要奪舍,直接以元神侵入張桐的體內。

   而吞金葫蘆早就被張桐煉化,兩者息息相關,就在蕭靜雅的元神侵入張桐的體內,立刻引動了當初黃良在吞金葫蘆裡面預設的禁制。

   當初黃良準備重煉吞金葫蘆的器靈,全都最好準備,就差一個元神。偏偏蕭靜雅認准張桐,想要奪舍重生,剛好正中下懷。

   觸動了吞金葫蘆預留的禁制,立刻發動起來,千鈞一髮之際,把蕭靜雅的元神強行攝入吞金葫蘆裡面,然後就是按部就班,直接將其煉成器靈。

   只不過張桐的修為有限,雖說是吞金葫蘆現在的主人,但是這個葫蘆內部,仍有許多地方,他還沒有觸及,所以煉化器靈的時候,張桐也沒有絲毫感應,使他心生疑竇,也是在所難免。

   而此刻張桐還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不過他已經把這些心結暫時放下,倒也無甚掛礙,只等到了將來,張桐修為日臻,完全張桐了這個吞金葫蘆,這其中的一些關竅自然被他窺破,則現在的心結,自然迎刃而解。

   隨即張桐好整以暇,轉又問道:“既然你現在成了這個吞金葫蘆的器靈,是不是也能使這件法寶發揮更大的威力?”

   張桐放下心中的猶疑,又把注意力擊中在了吞金葫蘆上,現在他也算有一件帶器靈的法寶了,要知道帶不帶器靈,對於法寶來說,便是天攘之別。

   兩件法寶,如果同樣是三十重禁制,一今生出器靈,一個沒有生出,便是超過十倍的差距,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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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31 22:19:51 |只看該作者
第三二〇回 修成靈仙

  但是等張桐問完之後,卻並沒有等到他期待的結果…反而見到蕭靜雅搖了搖頭道:“這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至少以我現在的瞭解,我成為器靈之後,對這個吞金葫蘆,似乎並沒有多大影響。”

   就在蕭靜雅的元神被強行煉成了吞金葫蘆的器靈之後,她也得到了這個吞金葫蘆上一個器靈的記憶。

   因為上一次,黃良遭遇強敵,致使器靈破滅,而那個器靈的記憶也隨之完全潰散,不過吞金葫蘆的內部,卻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即使那個器靈分崩離析,但是本身遺落的碎片,卻並沒有擴散,而是一直存在。

   直至剛才,蕭靜雅的元神侵入張桐體內,也是機緣巧合,居然觸發了當初黃良留下的禁制,強行把蕭靜雅的元神煉成了吞金葫蘆的器靈。而更令人沒有想到的,在這個過程中,原先那個器靈,潰散之後遺留下來的碎片,也都融入了蕭靜雅的元神,等於讓她得到了那個器靈,延續了幾萬年的記憶。

   不得不說,這對於蕭靜雅來說,也是因禍得福,如果在此之前,張桐得到薑梨花的記憶,算是撿到了元寶的話,蕭靜雅就是得到了一座龐大的寶庫,多少上古秘聞,多少功法劍訣,多少神通妖術,全都囊括其中。

   而張桐還不知道這些細情,只當蕭靜雅成了吞金葫蘆的器靈,那麼這一下吞金葫蘆的威力必定隨之暴漲,甚至有可能再顯現出其他的神通。

   但是蕭靜雅的表態卻一下子令張桐的心情跌倒了穀底,眉頭緊鎖,冷冷的道:“怎麼回事?不是說法寶一旦生成器靈,就會威力大漲麼?”

   “話雖如此!”蕭靜雅不緊不慢的回答,隨著剛才說話這片刻工夫,她已經仔細檢視了自己現在的情況,已經接受了成為器靈的現實,尤其是那跨多長達數萬年的記憶更加令他大喜過望,連同對張桐的怨念,也沒有那麼強烈了:“可是現在,嚴格意義上,我還不算是吞金葫蘆的器關呢!”

   “嗯?”張桐立刻一愣,眉頭鎖住更緊,不禁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我明明已經感覺到,吞金葫蘆跟你的聯繫,幾乎融為一體怎麼不是器靈?”

   看見張桐一臉急色,蕭靜雅終於暗暗的出了一口氣,雖然她已經無奈的接受了現實,但是對於張桐卻並非沒有怨念,只不過被黃良預留的禁制強行煉化之後使她受到限制,只能甘願認命不過這個時候卻巴不得看見張桐吃癟。但是不管蕭靜雅的是什麼心情,現在成為吞金葫蘆的器靈,張桐已經是她的主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聽到張桐問道她也不能不答:“其實這也沒什麼好驚詫的,要知道重新煉化器靈可不是小事兒,其中多少繁複細節,簡直多不勝數況且現在,這個葫蘆早就今非昔比了,要想重煉器靈,可不那麼簡單。”

   “此話怎麼講?”張桐對於煉本來就不怎麼精通,更不要說重練器靈這種高深的手段,在他過去來說,簡直聞所未聞,更加一竅不通。

   “要想重煉器靈,第一步當然就是捕獲元神,然後就是把元神完全融入法寶的禁制之中。”蕭靜雅不疾不徐的說道:“顯然現在這種情況,我的元神已被捕獲,並且初步煉化,融入了葫蘆中,但是這最後一步卻並沒完成,還需你多年祭練,使我與法寶相融,才能真正成為器靈。況且現在這個吞金葫蘆,已經破損嚴重,又經無數歲月,禁制消散大半,只剩下了二十七重,根本還達不到凝聚器靈的標準。我看當務之急,還是趕緊修復,不然就算把我強行煉化成了器靈,也一樣發揮不出這件法寶真正的威力。”

   “趕緊修復禁制?”張桐聽出蕭靜雅並非誆他,其實自從剛才蕭靜雅的元神,被黃良預留在吞金葫蘆內的禁制強行煉化之後,張桐就已經通過吞金葫蘆,能夠感覺到蕭靜雅的心情,即使不能看出她想什麼,也能猜出十之八九,大致方向,總不會錯,連忙問道:“怎麼修復?”

   “哼!這個小混蛋!剛才差點兒把我活活燒死,又用這個破葫蘆把我煉成器靈,現在到頭來還不是低聲下氣來求老娘!”蕭靜雅心裡暗暗竊喜,雖然說張桐的語氣,也談不上低聲下豈,不過對於她來說卻是一種自我開解的途徑。

   蕭靜雅一面偷偷的想,但另一面對張桐的問題卻本能的不敢怠慢,立刻答道:“其實修復禁制也簡單,這個吞金葫蘆的禁制雖然散去許多,但是煉製禁制的本源並未喪失,只是散落在了葫蘆內部的空間,只要有足夠靈氣催動,重新凝聚,也很容易,只是這樣一來所需靈氣可不是一點半點。就拿青城派玉清丹為例,要想重煉一重禁制,至少需要上千萬玉清丹,十重禁制就是一億,這筆財富,你去哪找?就算是四派三宗的嫡傳弟子也拿不出來,所以我勸你還是儘早死了這條心吧!’,

   “一億玉清丹?,’張桐一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現在的全部家底,除了那顆混沌蓮子,還有一張七殺劍圖,算是至寶,價值連城,其他那些法寶,算上幾口飛劍,連同天龍大鐘,零零碎碎,全都算上,也就千萬價值,離上億玉清丹還差了十倍,況且吞金葫蘆損毀的還不止十重禁制呢!

   唯獨那幾部功法更為珍貴,《葫蘆劍訣》《大有無萬象雷音劍訣》《快劍訣》還有《木靈真功》,如果張桐捨得把這幾部劍訣全都賣了,或許能夠湊足上億玉清丹,不過即使如此,也難解決問題,只能重新凝聚十重禁制,決絕不了根本問題。

   “上億玉清丹!’,張桐暗暗歎了一聲:“看來短時間內,我想修復吞金葫蘆的想法,幾乎不可能實現了!如果真有那些靈丹,自己修煉還來不及,又怎會捨得去凝練一重禁制!’,

   不過張桐想罷之後也氣餒,雖說把蕭靜雅的元神煉成器靈之後,吞金葫蘆的威力並沒有暴漲,但是得了這個器靈,也並非全無用處,至少一個修煉幹年,達到煉神境界巔峰的高手,無論見識還是經驗,都是一筆寶貴的財富,能夠指點張桐,趨利避害,受用無窮。

   “既然是這樣,暫時刻也不可能修復吞金葫蘆的禁制了!’,張桐微微想了想,又跟蕭靜雅問道:’‘那麼下一步,以現在情況,你認為我應該怎麼辦?你可以給一些建議,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成為一個沒用的花瓶吧!雖然暫時不能提升吞金葫蘆的威力,但是憑你的經驗,仍然對我,大有裨益。’’

   蕭靜雅微微一愣,沒想到張桐會開門見山的直接問她,雖然她現在被成了吞金葫蘆的器靈,不過因為相隔時間太久,黃良當初留下的禁制,威力也是大幅衰減,所以蕭靜雅仍然保留了大部分自我意識,並沒完全淪為附庸於法寶的器靈,能夠思維,擁有喜怒。

   “你是想讓我為你效力?’’蕭靜雅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難道你忘了,剛才我還要奪你肉身來著?而且你也差點兒把我元神滅去,這些仇恨,你都忘了?你認為我會真心向著你?’,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難道你還認不清形勢麼?’,張桐胸有成竹,微微笑著說道:“既然你已經成了吞金葫蘆的器靈,我又是吞金葫蘆的主人,無論過去怎樣,至少到了現在,你我已經形成了榮辱與共的關係。’’

   “這……’,其實蕭靜雅也明白張桐說的在理,只是一時氣不過,栽在一個煉神境界都沒打到的小輩手中,轉念仔細一想,心裡也就釋然,點了點頭道:“那好吧!看來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不過你需先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我也不會真心助你!’,

   張桐一聽蕭靜雅漏了口風,頓時心中一喜,其實蕭靜雅成為吞金葫蘆的器靈,張桐完全可以強行命令,蕭靜雅不能違抗,無論如何,都要遵從。

   不過這卻不是張桐想要的,他需要蕭靜雅真心實意的幫他,而不是抱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態度,否則到了關鍵時候,稍微出點差錯,就有可能喪命。

   ’‘好!什麼條件你說!’,張桐立刻想也沒想,就爽快的答應下來,畢竟能夠隨身帶著一個曾經煉神境界巔峰的高手,時時刻刻,指點提醒,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事。

   “哼!別答應的這麼快!’’蕭靜雅哼了一聲,然後微微定了定神,好整以暇,正色說道:“我要你發誓,如果將來有一天,你能飛升成道,你要幫我,修成靈仙!如果你能答應,我便真心助你,如若不然,你也休想!’,

   “修成靈仙?那是什麼東西?’、張桐卻一下子被蕭靜雅給說愣了,也是他出身卑微,一些常識,知之甚少,加之靈仙一事,高出他所在的層次太多,遙不可及,觸碰不到,即使薑梨花的記憶中,對於靈仙也只知道一個名字罷了。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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