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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ei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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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雲墨月] 劍訣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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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9 10:05:32 |只看該作者
第三五二回 頂缸的來了

張桐正是瞅准了這個機會,如果潛伏過去,然後突然發難,把那些玉盒全都收走,憑藉吞金葫蘆能夠撞破空間的特性,強行破開那些防護陣法應該不成問題。

   但是唯一令張桐覺得有些不托底的是,這些洪荒古龍的骨粉,全都價值連城,如果換了是他,早就收拾起來,絕不會明目張膽的擺在那裡。

   那麼這就有疑問了,為什麼這麼多盛裝骨粉的玉盒還會擺放在那?難道是水猿一族缺少劍囊寶囊一類的法寶?顯然這也不太可能,那麼剩下,唯一解釋,就是這些骨粉另有特性,裝不進尋常的儲物法寶裡面。

   如果是這樣的話,張桐又將遇上一個麻煩,即使能沖進去,奪得那些玉盒,他也帶不走多少,反而更得不償失了。

   “也不知道七殺劍圖能不能把這些玉盒收進去!”張桐內心想道,不禁有些遲疑,對於沒有把握的事,他也不敢魯莽從事,最好在行動之前,能把一些因素確定下來。

   但是這樣一來,又恐打草驚蛇,又要失去了突然性,一旦令對方有了防備,僅憑張桐和尹春娘二人,再想染指那些洪荒古龍的骨粉就不可能了。

   就在這一瞬間,張桐也有些左右為難了,不過他非是那種優柔寡斷的人,只再略一思忖,便拿定了主意,正要付諸實施之際,卻在這時,突然之間,從那空間通道的入口,又傳來了一陣異樣的動靜。

   緊跟著,就見人影一閃,竟又從裡面出來了兩個人,也是一男一女,年紀比張桐和因此都要大,男的大概五十多歲,頭髮有些花白,身板卻很挺拔,面目也長的十分清秀,女子比那男的小了大概十來歲,穿著一身綠色長裙,背後被這一口寶劍,神態清雅,頗有氣質。

   其實這兩個人也是跟著張桐和尹春娘來的,就在剛才張桐和尹春娘追殺那個水猿,足有一萬多裡,也未掩飾行蹤,所以沿途驚動了不少人。

   只不過大部分修為低微,或者不想多事之人,也就視而不見,唯獨這兩個人,自恃修為不弱,打算收些漁人之利。

   其中那個男的名叫王通,乃是南海一帶,挺有名的散修,已經達到了元丹二轉的境界,實力跟當初一掌毀滅靈犀觀的玄牝老祖幾乎不相上下。

   另外一名女子,則是這個王通的道侶,名字叫李秀娥,也是煉神修為,不過比王通微微弱了一籌,剛剛達到元丹一轉的境界。

   而且跟王通有所不同,這個李秀娥卻不是散修身份,而是南海金鐘島的一位長老,並且地位不低,遠不是李護法,陳首座,那種層次能夠比擬的。

   怎奈這個李秀娥雖然地位不低,但是因為出身關係,總愛貪小便宜,而且心狠手辣,不是善與之輩,至於那個王通,能跟李秀娥結成道侶,自然也是臭味相投,甚至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這一次,這兩個人卻受了無妄之災,等於替張桐和尹春娘頂缸,剛從空間通道一露頭,還沒等看清是怎麼回事,就忽聽暴叫一聲,數道寶光,同時襲來。

   二人頓時大吃一驚,本來是打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盤算,卻沒料到,轉眼之間,居然成了首當其衝。

   但是這個時候,卻也不容他們細想,見那幾道寶光襲來,立刻各自放出法寶抵擋,頓時就跟那個水猿率領的四個黑衣人打在了一處。

   其實到了這時,那個水猿已經看出弄錯了人,只不過水猿一族生性兇橫慣了,他剛才又在張桐和尹春娘的手上吃了大虧,非但幾個僕從部下全都死絕,連同一個族人也被誅殺,令他胸中怒氣難平,索性將錯就錯,殺了二人出氣。

   那個水猿心裡不及細想,便已拿定了主意,催動法寶,更不留情,連同跟他前來那四個黑衣人,也都分外賣力,一時之間,氣勢如虹,直把王通和李秀娥逼得左支右拙。

   而另外一邊,張桐和尹春娘,誰也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種變故,尤其張桐,反應更快,眼珠一轉,已經重新有了計較,不由得從嘴角牽出一抹陰森的冷笑,暗暗催動吞金葫蘆,就等那個水猿,攻勢正猛之際,瞅准機會,突然發難。

   頃刻之間,只見一道寶光驀地一閃,張桐手中的吞金葫蘆已經跨越了好幾千丈的距離,隨著張桐目光,就在下一時刻,陡然出現在了那個水猿的頭上,然後流星似的,狠狠砸落下去。

   “哎呀!”那個水猿隨即也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空間波動,只不過這裡太靠近空間通道的入口,空間波動,本就頻繁,令他微微有些大意,再等發現不妙,忙又抬頭一看,卻只來得及驚叫一聲,就被吞金葫蘆打重重的在了頭頂上。

   頓時之間,砰地一聲,那個水猿的腦袋就像一個熟透的大西瓜似的,生生就給砸的稀碎,紅的,白的,濺了一片。

   “天王!”跟那水猿同來的幾個黑衣人,全都大驚失色,同聲呼叫,可再援手,卻已經來不及了。

   由於在水猿一族,只要達到煉神境界,就會受到封賞,分得部下僕從,多則上萬,少則幾百,可以稱為“天王”如果再往上,煉成元神之後,便稱為“大天王”而且根據水猿一族的規定,如果天王戰死,他的部下僕從,也要全部陪葬。

   這幾個黑衣人雖然不是那個水猿的部下僕從,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一個水猿,莫名慘死,他們也絕對逃脫不了干係,極有可能被統領他們的“天王”直接賜死,以示懲戒。

   這幾個黑衣人驚怒交加,卻不知道是張桐暗中搗鬼,只把全部仇恨和怨氣都發洩到了王通和李秀娥的身上。

   雖然王李二人,在那水猿死後,在實力上已經占絕絕對優勢,但是這幾個黑衣人,已經抱定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如果能把兩個兇手擒住或者誅殺,他們還能將功折罪,保住一條性命,如若不然,唯有一死。

   而張桐一擊得手之後,卻是不動聲色,趁那邊忙亂之際,誰也沒有發現,立刻催動法力,把吞金葫蘆收了回來。

   “想不到原先以為沒什麼用處的吞金葫蘆,這回居然成了殺敵的利器!無聲無息,跨越空間,突然落下,就連煉神境界的高手,猝不及防,也要身隕!”張桐默默想道,不禁大喜過望。

   其實這一次,張桐能夠偷襲成功,擊殺那個水猿,也是占了便宜,因那水猿想在空間通道的入口設伏偷襲。

   那個空間通道的附近,本就空間波動頻繁,而且非常淩亂,就算煉神境界,也難完全分辨,所以吞金葫蘆破開空間的波動,也就更難察覺,如果換個地方,再想偷襲這樣修為的高手,可不這麼容易了。

   與此同時,這邊打鬥的動靜,也終於驚動了龍骨那邊監工的黑衣人。

   本來剛才那個水猿逃到這裡,就是求助了他的一個表兄,也是這裡的三個首領之一。當時他這表兄,還信誓旦旦,要幫他報仇。只不過這個水猿也是心高氣傲,非要親手殺了張桐,才能發洩心頭之恨。所以只跟他那表兄借了四個人,還有一件法寶,用來預設埋伏,已經綽綽有餘。

   卻不料,最後竟落到了這種下場,連那件接來的法寶還未曾使用出來,就不明不白的被吞金葫蘆給砸碎了腦袋。

   而水猿一族,互相之間,都要感應,如果有人死了,只要不是太遠,都會預有警兆。就在那個水猿喪命的同時,在這負責採集龍骨的三個水猿,全都心中悸動,不由勃然大怒。

   因為水猿一族生育極難,歷來人口稀少,又經三千年前,那一次天魔大劫,雖然沒有滅族,卻也死傷慘重,所以每一個族人都是寶貴的財富,即使平時互相看不順眼,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也能互相託付生命。

   現在居然有一個族人,就在理他們不遠的地方被殺,這三個水猿震驚之餘,絲毫沒有遲疑,全都電射而至。

   “怎麼回事!”其中一個面目森然的黑衣人,剛一來到跟前,立刻厲聲大叫,隨即看見那個水猿的無頭屍體,更加悲呼一聲:“五弟!五弟!”

   另外兩個水猿,也都義憤填膺,快速看了屍體一眼,立刻把眼光落在了王通和李秀娥的身上,氣勢逼人,殺機畢露。

   而那王李二人,見到這種情況,也是有苦說不出。本來趁機想占些便宜,卻沒想到,剛一露頭,就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隨後又莫名其妙的落下一個葫蘆,把對方一個人給打死了,這本來是件好事,卻不等松一口氣,竟又引來了三個高手。

   王通和李秀娥一看,就知道形勢不妙,他們雖然沒認出對方那三人皆是水猿一族,但是這些年達到煉神境界,使他們能夠分辨對方的氣勢和修為,稍微打眼一看,就能猜出八九。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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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9 10:05:56 |只看該作者
第三五三回 大肆掠奪

  “不好!點子扎手!我們快走!”王通瞬間判斷形勢,立刻叫一聲,拉住李秀娥,就想往身後的空間通道退去。
  
  “殺了人!還想走!”那三個水猿哪肯甘休,尤其那死去水猿的表哥,心中憤怒,到了極限,直接“轟”的一聲,身軀膨脹,顯出原形,然後不由分說,舉著大棍就是一通猛砸。
  
  王通和李秀娥,因為生在南海,早就聽說過一些關於水猿一族的傳說,這時忽見眼前出現一個十來丈高的巨大猿猴,頓時大吃一驚,簡直難以置信!
  
  “水猿!竟是水猿!”王通驚聲叫道:“不是說水猿一族在三千年前就已經滅絕了嗎?怎麼這裡,還會出現!”
  
  “趕緊快走!回去稟報島主!這是大事,刻不容緩!”李秀娥也大驚失色,如果是別的什麼對手,憑她現在的修為,或許還能抗衡,但是水猿一族在南海,實在凶名卓著,已經恐懼入骨。
  
  雖然李秀娥沒有經歷過水猿一族統治大海的時代,但是從一些傳說,還有金鐘島的典籍中,她也不難瞭解到,當初的水猿一族,是何等威風八面,更是何等兇殘狠毒,所以此刻李秀娥的心裡沒有別的念頭,只有趕快逃走,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此刻,就在王通和李秀娥陷入震驚和恐懼之際,張桐這個暗中的黑手,卻已經拉著尹春娘,向那龍骨方向飛去。
  
  “剛才那個是你幹的?”尹春娘急切的問道,語氣中並無疑問,只是有些震驚,令她沒有想到張桐的修為明明沒有她高,居然一下就弄死了一個元丹二轉的水猿。
  
  “僥倖罷了!也是那個水猿氣數已盡,偏偏在那空間通道的入口設埋伏,要不然的話,我想偷襲也不可能!”
  
  張桐笑著答道,心中也是得意,從他在那座古仙遺跡中答道煉神境界之後,居然接連擊殺了兩個煉神境界的高手。
  
  “我就說嘛!”尹春娘聽到張桐解釋,也是松一口氣,心中旋即釋然:“如果你這個葫蘆能夠這樣悄無聲息的,飛過去,砸一下就死了!那也太厲害了!那至少也是煉製了四五十重禁制的法寶!”
  
  “四五十重禁制!我倒是想,可得有啊!”張桐哈哈一笑,緊跟著又說道:“正好趁現在,那幾個高手都被吸引過去,我們不要耽擱,趕緊去取骨粉!”
  
  張桐一面說話,一面加快速度,轉眼之間已經達到了他事先盯准的那個存放玉盒的地方。
  
  本來這個地方,除了一個水猿首領,還有四個黑衣人守衛,屆時水猿一族的僕從部下,其中一個修為最高的,也是打通天地玄關初入煉神境界的高手。
  
  只不過這些黑衣僕從,卻並非憑藉自己力量達到煉神境界的,而是通過水猿一族的秘法能夠激發潛力,配合一種丹藥,就能打通天地玄關。
  
  只不過這樣達到煉神境界的修為,因為非本身資質,加之積蓄不夠,想要轉化法力變得十分困難,更不要說凝結元丹了這種煉神高手,只能算是次品,實力連張桐和尹春娘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張桐和尹春娘看出便宜,全都會心一笑,再待回頭望去,在那空間通道的入口,王通和李秀娥本想再退回去,卻被三個水猿,連同四個僕從,死死拖住,稍微一緩,便已陷入圍攻。
  
  不過這兩個人也都實力不弱,一件退避不得,索性把心一橫,也都拼起命來,尤其他們二人還是雙修道侶,互相之間,心有靈犀,遇到危機時候,一個主攻,一個主守,雖然落入下風,卻也韌勁十足,那三個水猿想要取勝,還真得費去一番手腳。
  
  這也正是張桐和尹春娘喜聞樂見的,見到那邊形勢,一時難分勝負,二人不禁信心更足,奪得這些骨粉,然後全身而退。
  
  “動手!”張桐低喝一聲,隨即兩道劍光,激射而出,電也似的,鎖住兩名看守那些玉盒的黑衣人。
  
  因為空間通道的入口那邊正在激鬥,這幾個黑衣人雖然奉命值守,不能擅自離開,但他們注意力,卻全都被吸引了過去,誰也沒想到,就在這時候,竟會有人突然發難,再等發現張桐劍光,只覺紅光一閃,已經穿心而過。
  
  這也是事前,張桐和尹春娘商量好的,那三個煉神境界之下的都歸張桐,剩下一個,最厲害的,由尹春娘來對付。
  
  以現在張桐的修為,再加上他修煉葫蘆劍訣的厲害,對付幾個練氣境界的人,簡直易如反掌,兩者之間,天然之別。
  
  所以那兩個人中劍身死,也在情理之中,剩下另外一個,見到劍光一閃,兩名同伴倒地,因為時間太快,還沒反應過來,直至那兩道劍光,間不容髮之際,瞬間調轉方向,朝他剪殺過來,才猛地回過神來。
  
  可惜這時,已經晚了,再待精芒一閃,兩道勁銳寒光,皆在擎動之間,朝他腰間一繞,已經攔腰將他斬成了兩截。
  
  而另外一面,尹春娘對付那個達到煉神境界的黑衣人,就沒這麼順利了,雖然是個殘次品,但是煉神境界就是煉神境界,跟練氣境界有著天地之別,就在張桐和尹春娘出手之際,這個黑衣人就已反應過來,立刻大叫一聲,招呼同伴來援,同時掌中精光一閃,放出一道白光,迎上尹春娘的飛劍。
  
  如果這個黑衣人的修為能夠再強一點,利用這道白光,抵住尹春娘的飛劍,只要稍微片刻,便有一旁趕來的幫手,足有十來個人,能夠助他脫險,甚至反過來圍攻尹春娘。
  
  只可惜尹春娘的那口紫電劍可不是吃素的,尤其張桐已經接連斬殺了兩名煉神境界的高手,也令尹春娘心生比拼執念,雖然眼前這個黑衣人實力實在差勁,但不管怎麼說,也是煉神境界的修為。
  
  “哼!螢火之蟲,也敢放光!”尹春娘冷笑一聲,見那白光飛抵催她劍光一挫,當即就將那道白光從中分成兩截,隨即不容那名黑衣人再使別的法術,直接電光掠過,已經死於非命。
  
  但是經這黑衣人的微弱抵抗,已經驚動了周圍負責值守監工的人,發現有人來襲,全都聚攏過來。
  
  所幸張桐和尹春娘也沒想能夠瞞天過海一旦出手之後,被人發現,亦是必然。兩人不慌不忙,同時把飛劍收去,隨即張桐放出吞金葫蘆,沖那堆放玉盒的地方一拱。
  
  頓時就聽,轟的一聲,那周圍的禁制陣法瞬間就給鑿穿出一個大窟窿。
  
  本來張桐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禁制陣法,剛才沒有出手之前,還跟尹春娘和蕭靜雅商量了半天,連她們兩人也都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名堂。
  
  所以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強行攻破,直接用吞金葫蘆破開那座陣法附近的空間,然後強行鑿穿,沒有什麼花哨是以力破陣的典型手法。
  
  只不過這種破陣手法,必須是那種法力高手的大能之人,並有相應法寶,能夠破開空間,如果缺少一樣,也不可能做到。
  
  張桐現在雖然算不上什麼大能之人但是他這個吞金葫蘆卻妙用無比,鑿穿一個不太厚的禁錮空間也費不了他多少法力。
  
  “哢嚓”一聲,那座陣法周圍的空間應聲而破,張桐和尹春娘亦是瞅准機會,張桐忙叫一聲:“春娘,你幫我擋一下,我進去拿東西!”然後話音沒落,已經順那窟窿,進到禁制陣法的裡面。
  
  這座陣法的面積也不大,大約只有十多丈見方,形成一道穹頂光幕,好像一口大鍋,把四周都罩住,裡面沒有別的東西,整整齊齊碼放的全是一個一個,約有半尺見方的白色玉盒,放眼望去,大致估算,足有七八萬個之多。
  
  張桐心知這些玉盒裡面,裝的全是洪荒古龍的骨粉,是用無數妖怪的性命換來的,珍貴無比,價值連城!
  
  “給我收!”張桐拿起一個玉盒,立刻喝了一聲,催動七殺劍圖,就要將其收攝進去。
  
  因為事先看見那些採集骨粉的妖怪,莫名其妙的死去,張桐心知這些骨粉,必定異乎尋常,裝進這些玉盒,也絕不是為了好看。所以張桐不敢擅自開啟玉盒,只有連同這些玉盒,還有裡面的骨粉,一同收去,確保安全。
  
  隨著張桐話音沒落,七殺劍圖的光芒已經出現在了張桐的掌心之中,自從有了這張七殺劍圖,就喜歡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往裡面扔,反而裡面空間極大,又有七重劍陣,幾乎用之不竭,轉是他原先的劍囊成了一個擺設。
  
  原先張桐在剛得到這個劍囊的時候,還曾把那口冷月劍放在其中,收發之間,也隨心意,但是隨著之後,得到玄英赤精兩口飛劍,又把這兩口飛劍同時安放在了吞金葫蘆裡面,這個劍囊也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
  
  到了這時,張桐幾乎將其忘了,要想收納這些玉盒,他幾乎想都沒想,就催動了七殺劍圖。而這七殺劍圖也果然不負期望,隨著光芒一閃,其中一個玉盒,便已消失不見。
  
  其實正向張桐之前所想的,這些盛裝骨粉的玉盒,之所以會被堆放在這裡,就是因為不能裝進寶囊。
  
  由於那些洪荒古龍的骨粉含有龍氣,尋常人類或者妖怪,就算達到煉神境界,也都承受不住,一旦侵入體內,就會融入心臟,時間一長,心肌萎縮,必定死於非命。
  
  為此水猿一族特意準備了這種玉盒,用來盛裝骨粉,專能遮罩龍氣,把這種損害降到最低。這種玉盒的材質名叫墊玉,乃是產自深海,由於材質特殊,能夠遮罩任何氣息。但相應的,這種墊玉,也有一個缺點,就是不能放入尋常的寶囊之中。
  
  因為墊玉的特殊性質,使它對空間波動的氣息也能遮罩,而普通的儲物袋,因為煉製禁制太少,空間波動的氣息微弱,根本不能收納墊玉這種特殊材料,只有那種煉製了強大空間禁制的法寶,才能通過本身固有的空間,將其強行,收攝進來。
  
  恰恰七殺劍圖就是這種情況,當初珞珈仙子,煉製這張劍圖,就以強大法力,鞏固七重劍陣空間,每一重空間都有強大禁制鎮壓,幾乎相當於張桐在那座古仙遺跡之中,遇到的那座,開闢空間,自成世界,演化五行的一方小千世界。
  
  只不過珞珈仙子雖然法力高深,但是比之上古仙道王朝的高手,仍然遠遠不及,所以七殺劍圖,只是七座劍陣,相比起張桐在古仙遺跡之中遇到的那座大陣,還嫌簡陋許多,但是本質,都是一樣。
  
  所以七殺劍圖能夠收攝這些墊玉玉盒,而其他的普通寶囊卻不行,至於水猿一族,底蘊豐厚,這種法寶,自然也有,只不過在這裡鎮守的那三個水猿,卻並沒有此類的法寶,只能硬著頭皮,全都堆在這裡,等到積攢夠了,才會另行上報,就會有人來取。
  
  這也便宜了張桐,眼見這些玉盒能夠收入七殺劍圖之中,張桐頓時眼睛一亮,原先擔心盡去,立刻轉動法力,把七殺劍圖的催發到了極限,頓時之間,光芒耀眼,那總數不下七八萬的玉盒,瞬息之間,全都不見。
  
  “我們快走!”張桐得手之後,深知這些骨粉的價值,一旦丟失必定引來瘋狂追殺。所以他一刻也不敢耽誤,收了那些玉盒之後,立刻返身出來,叫上尹春娘,放出劍光,三下五除二,就把圍攻上來那些黑衣人給斬殺了大半,殺出一條血路,直接硬沖出來,稍微甩開追兵,隨即又把隱身靈符取了出來,放慢速度,潛隱行跡。
  
  與此同時,在空間通道的入口,正在忙著圍攻王通和李秀娥的那三個水猿,也都發現身後動靜不對,百忙之中,分心一看,卻是驚魂冒頂,好像天塌了似地,再也顧不上別的,同時收住攻勢,飛也似的,奔了回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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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9 10:06:36 |只看該作者
第三五四回 金吼天王

  現在那三個水猿也顧不得什麼報仇了,一見那邊存放骨粉的地方出了問題,頓時睚眥盡裂,發瘋似的,飛奔回去。

  並不是他們小題大做,實在是這些洪荒古龍的骨粉太過重要,一旦有失,追究下來,他們三個人,一個也別想獨善其身。

  而王通和李秀娥也瞅准機會,見那三個水猿一退,只剩四個黑衣人,其中修為最高的,也只勉強達到煉神境界,自然攔不住他們二人。

  只不過這時,王通和李秀娥已經成了驚弓之鳥,雖然看出那邊出了大事,或許有機可乘,但是此刻,這兩個人,早就被那三個水猿嚇住,一刻也不敢久留,逼退了那幾個黑衣人,立刻扭轉回身,鑽進空間通道。

  而那三個水猿,縱然身法如電,可惜等他們回來,張桐和尹春娘早已隱身遁去,再想搜尋,已不可能。

  這一下,那三個水猿看著那存放玉盒的陣法中,空蕩蕩的,再無一物,可全都傻了眼了,心底裡不由得冒出一股寒氣,仿佛已經看見自己等人將要面臨的恐怖下場。

  與此同時,就在另外一個空間通道的入口,也就是不少黑衣人進進出出,往下投擲擒來的妖怪的地方,突然發出一片淡青色的光滿,緊隨其後,驀地一閃,居然浮現出了一艘巨大的,足有上百丈長的金色飛舟。

  只見這艘飛舟懸浮在半空之中,甚至比上次張桐在海上,從李護法等人的手中,奪來的那艘大海舟還要更大,而且裝飾奢華無比,通體金光燦燦,全是純金打造,上面還鑲嵌了許多寶石鑽石,每一塊都有拳頭般大小。

  在那飛舟的中部,則是聳立著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宮殿之中,鐘磬微鳴,十幾個姿容美貌的女子,長衣廣帶,正在起舞,在那正中間的寶座上,則是坐著一個相貌英俊無比的中年人,一臉白暫,五官齊整,再加上鬢角花白,更顯出一種成熟厚重的魅力。

  同樣的,這個中年人,也穿著一襲黑色長袍,跟張桐所遇見的幾個水猿,衣著款式一樣,不過領口袖際之間,刺繡暗紋,更加華麗,一看就是身份高貴,非同一般凡人,在水猿一族中,也是貴族,受到尊敬。

  而且這個中年人不禁氣勢威嚴,本身的修為也極其強悍,法力洶湧,隱於體內,猶如潮水已經跨越了煉神境界最重要的一個門檻兒,達到元丹第三轉的境界,不是普通打破天地玄關,剛剛達到煉神境界修為的人能夠比擬。

  同時在這中年人的左右,坐有四人,二男二女,分列兩旁,看那修為也都是達到了煉神境界的高手,此刻卻是一臉恭維之色,拱繞著那個中年人,一面連連敬酒,一面恭維不斷。

  “金吼天王!這一次您親自出山,來取回這一批龍骨,是否那邊已經快要大功告成了?”其中一個黑衣水猿,一臉興奮的問道。

  “我們水猿一族,經過上次天魔災劫,已經蟄伏了三千年!也是該重見天日的時候了!”那個金吼天王,英俊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冷冷的道:“非止如此,我們還要一鳴驚人,重新統禦四海疆域,讓當年那些叛徒全都付出代價!該滅族的滅族,該奴役的奴役,讓他們心中牢記,背叛我們水猿一族的下場!”

  說到最後,金吼天王的眼中更加殺機盡顯,隔空往遠處望去,仿佛什麼深仇大恨,鬱結在心,難以釋懷。

  “那是自然,這一次我們水猿一族出世,大天尊連同幾位尊者,全都做了完全準備,只要時機一到,便可雷霆萬鈞,讓那些海中的宵小之徒,重新在我水猿一族的威嚴之下瑟瑟發抖!”

  說話之間,那四個水猿越來越興奮,卻未其中一個看似年紀最小的女子,臉上微微流露出幾分凝重,說話也不熱情,大與別人不同。

  郡主位上的金吼天王興致正高,看見那個女性水猿臉色,不禁十分不快,只不過他心知,這個女人的來頭不小,也不敢得罪太深,轉是哈哈笑道:“青雀為何悶悶不樂?莫非本座這裡的美酒不不合口味麼?”

  那女子抬頭看了看,卻不怎麼給面子的冷哼了一聲,道:“金吼天王的酒固然醇香,只不過我們水猿一族沉寂了三千年,現在尚未復興,許多族人被困,就開始貪戀酒色,請恕青雀不敢茍同!”

  “你!”金吼天王本來興致正高,卻沒想到這個名叫青雀的女子,居然當著眾人,一點不留情面,頓時也是惱怒,冷冷笑道“休要胡言!我水猿一族本是先天之種,乃是世間生靈之王,註定統領環宇,即使稍有挫折,也不過是暫時罷了!青雀敢這樣說話,不嫌亂我軍心麼!”

  “哼!現在什麼形勢,金吼天王心裡清楚,不用我來提醒!”那名叫青雀的女子嗤之以鼻道:“一旦稍有疏漏,就會萬劫不復!而我族在大天尊之下,七大首座全都未能脫困,我們還敢這裡,自以為是,高枕無憂?”

  “住口!”金吼天王被數落一番,終於忍不住厲聲叫道:“不要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心系全族!難道我們這些人都不如你?在這本座也不妨跟你們實話說了,這一次我親自前來收取骨粉,就是為了隨後直接前往南海水眼,借助五龍定元符的力量,來放出慕華天尊!”

  “此話當真!”青雀微微一愣,猶自有些不信,金吼天王所說的話。

  “哼!難道本座還會欺騙你個女娃不成!”金吼天王沉著臉道:“計算時日,如果不錯,現在收集的洪荒古龍的骨粉,已經足以煉製一枚五龍定元符了!只要有了這枚靈符,本座就有把握,救出慕華天尊。不然的話,你們以為,用得著本座親自來跑一趟,特意來取這些骨粉回去嗎?”

  “啊!”那恩名叫青雀的女子,連同一旁三人,全都大吃一驚,沒想到此番前來,這個金吼天王竟是打定了這樣的主意。

  尤其是那青雀,心裡更加內疚,居然誤會了這位同族前輩,連忙起身下拜道:“金吼天王高義!剛才小女子言辭無狀,開罪了天王,還請天王恕罪!”

  “哈哈哈!”金吼天王這才開懷大笑道:“罷了!罷了!青雀也是心懷憂憤,本座不怪就是!”

  金吼天王擺了擺手,正想好整以暇,繼續聽樂賞舞,養精蓄銳之後,取來洪荒古龍的骨粉,然後煉成靈符,就可前往南海,救出族中第一位天尊,屆時水猿一族也能有一位正經的高手坐鎮,不用再像現在,戰戰兢兢,藏頭露尾。

  但是就在這時,還沒過了片刻,卻忽然從大殿外頭,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了一個黑衣人,不等來到跟前,就已大聲叫道:“天王!天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龍骨那邊好像出了岔子了!”

  “什麼!”頓時之間,金吼天王陡然把眼一睜,雙目之中,寒光暴閃,一股凜冽的氣勢,猶如泰山壓頂一般,向四周傾軋而來,厲聲問道:“怎麼回事?不是叫他們封鎖了空間通道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差錯?”

  那個報信的黑衣人,此刻已經被金吼天王的氣勢壓得站不起來,跪在地上,雙膝匍匐,卻絲毫不敢怠慢,連忙答道:“是衛金天王來了,打開了空間通道的禁制………”

  “衛金!”金吼天王恨恨的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不是叫他去外邊捕捉一些有潛力的弟子,回來收為助手麼?怎麼跑來這裡了?他現在在哪兒?趕緊給我帶來!還有那些龍骨出了什麼問題,這個才是重中之重,絕對不容有失!”

  “這……”,那黑衣人微微遲疑道:“回天王,衛金天王,他已經死了!”

  “什麼!他死了!”這一下在場之人全都震驚了,連金吼天王也是驀地一愣,一時之間,沒回過神,片刻之後才猛地大叫道:“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這個屬下也不知道!”那個黑衣人戰戰兢,兢的答道:“屬下馬上派人去查!請天王容等片刻!”

  只可惜金吼天王這時已經憤怒之極,也不願再給他任何機會,直接冷冷的道:“哼!什麼都不知道,本座要你何用!”

  說話之間,聲音沒落,就見那個報信來的黑衣人,直接腦袋炸裂,身體“噗通”一聲,歪倒在了地上。

  “沒用的東西!”金吼天王殺人之後,仍然未能解恨,隨即用手一抓,那個黑衣人的屍體便從地上懸浮起來,微微震動一下,頃刻化為齏粉。

  “走!你們跟我一同下去看看!本座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來破壞我族復興大計!”金吼天王殺機森森,渾身散發出一股令人咋舌的氣勢,連一旁那四個已經達到煉神境界的水猿,都露 出噤若寒蟬的神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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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五回 法力之數

  本來金吼天王以為這邊採集龍骨的工作完全萬無一失,因為這具洪荒古龍的骸骨,放在這裡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很多人打過它的主意,到了最後全都無功而返,甚至莫名其妙的賠上了性命。
  
  所以各家門派幾乎約定俗成,限制門下弟子擅自來此,而且這裡荒涼無比,靈氣匱乏,資源稀少,比沙漠還要荒蕪,平時上百年都不會有人來此。
  
  更何況在此之前,金吼天王還曾特意吩咐那三個負責採集龍骨的水猿,把另外一個聯通外界的空間通道封住,阻止外人進來,便可避免麻煩。
  
  金吼天王本來沒把這邊放在心上,反而是擔心煉成了五龍定元符,去南海水眼解救慕華天尊,這才是一大難關,即使擁有靈符,能夠催出五龍之力定住海眼,但是到底能否救出慕華天尊,他的心裡卻沒有多少把握。
  
  卻沒想到,這自認為是萬無一失的地方,非但會先出了錯,而且還死了族人,這讓金吼天王心中又驚又怒,已經無以復加,忙也不顧矜持,沒等把話說完,就已飛身遁出飛舟,直向那具洪荒古龍的屍骸縱掠下去。
  
  憑藉金吼天王的修為,出了飛舟之後,眼睛圓圓眺望,立刻就發現那三處對方骨粉玉盒的地方,已經有一處變得空空如也,頓時使他的心頭為之一沉,再等落到地上,索性也不追問,直接把手一揮,就從身前浮現出了一個七八尺見方的水幕,微微波瀾晃動,裡面浮現畫面居然正是在此之前,張桐和尹春娘,破開陣法,收去玉盒,然後快速逃走的場景。
  
  “居然是兩個人族鼠輩!不把你們擒住抽筋扒皮,碎屍萬段!本座誓不為人!”隨即話音沒落,金吼天王也不等身後之人趕到,身影再次一閃,已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張桐和尹春娘已經隱身之後,順著原路回到他們進來的那個空間通道的入口。因為王通和李秀娥二人已經逃走,那四個黑衣人自忖實力不濟,也沒有繼續去追,反而跟那三個水猿一併返身回去,剩下這個入口,根本無人把守。
  
  張桐和尹春娘回到這來,也沒遇上任何麻煩,然後進入空間通道,不大時候就已經回到了東南山的那個漆黑幽暗的山洞中。
  
  “春娘!我們快走!此地不宜久留!”張桐和尹春娘再次見到天日心裡都微微松了一口氣,雖然沒能趕在消息洩露之前,誅殺那個水猿,但是這次,因禍得福,居然得了這些洪荒古龍的骨粉這筆財富足可支撐張桐和尹春娘,一直打到煉神境界巔峰的丹藥用度,令他二人沒有後顧之憂。
  
  “好!那些水猿失去了這些骨粉必定會瘋狂尋找,我們不能大意,趕緊返回陸地!水猿一族是海上霸主,到了陸地,修為銳減,最多只能發揮出八九層實力所以一般情況,不會離開大海!”
  
  尹春娘心知現在還不是高枕無憂的時候那些水猿隨時有可能追上來,如果被截下來,可不好脫身了,兩人說話之間,已經同時放出劍光,沿著西北方向急速飛去。
  
  因為東南山,顧名思義,正是位於陸地的東南面,這時張桐和尹春娘要離開大海,最近的方向就是往西北方去,只要越過萬里潮水帶,就能達到東南第一險峰俊秀的武夷山。
  
  而張桐和尹春娘的修為,也今非昔比,萬里潮水帶,對於他們來說,也算不上是什麼兇險,眼看兩點劍光電光火石一般劃過天際,陸地已經遙遙在望,卻在這時,突然之間,一聲冷哼,憑空傳來,緊跟著張桐和尹春娘就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
  
  “誰?”張桐頓時一驚,連忙催動劍訣,將他劍光催動到了極限,想要掙脫那股吸力的限制。
  
  尹春娘也是一樣,感覺到那股吸力傳來,還有那一聲耳邊傳來的冷哼,在她的心間立刻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好!是水猿一族的高手追來了!”尹春娘立刻叫了一聲,卻不等話音落下,在他們二人頭上,突然轟隆一聲,好像天雷炸裂,跟著憑空冒出一隻足有畝許大的,長的滿是黑毛的巨大手掌,沖著二人已經狠狠擒拿過來。
  
  “春娘!快躲!”隨那巨掌出現,張桐心裡陡然生出一股強烈的警兆,令他在震驚之餘,更倒吸一口冷氣,自從他修煉葫蘆劍訣,漸漸能夠心生預警,還是頭一次有這樣強烈的感覺。
  
  “好強的法力!敵人至少是元丹三轉的高手,我們不能抵擋!立刻分頭逃走!我帶龍骨先走!你要好自為之!
  
  就在張桐警兆暴漲之際,尹春娘也感覺到了莫大的危險,隨即把心一橫,突然大聲叫道,然後也不等張桐,直接收去了劍光,把身形猛的往下一墜,也不知用了什麼法術,速度居然暴漲,比飛劍還要快,“嗡嗡嗡!”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動靜,已經掙脫開了背後那股猛烈的吸攝之力。
  
  張桐這時,卻是一愣,心知明明那些洪荒古龍的骨粉,全都守在他的七殺劍圖之內,而尹春娘卻偏偏要說她帶走了,這其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只是令張桐有些擔心,真要把那高手騙過,到時候尹春娘該怎樣脫身。
  
  “賤人!哪裡走!”那金吼天王不惜耗費精血,施展‘搜天徹地大法’,才找到了張桐和尹春娘的行跡,一來是為了殺掉二人洩憤,二來也是最要緊的,就是奪回那些骨粉,這才是重中之重,又豈肯讓尹春娘逃了。
  
  不過金吼天王也不想輕易放過張桐,因為在那水鏡幻象之中,他親眼看見張桐施展劍術,斬殺了數名黑衣僕從,這些人雖然不是水猿族人,卻也不是外人可以隨便殺戮的。
  
  這也是水猿一族的規矩,手下那些僕從部下,自己可以隨意打殺,哪怕稍微心意不順,直接殺了洩憤也行,但是換了外人,卻絕對不允許,哪怕只是最低級的一個黑衣僕從,死在外人手中,也是奇恥大辱,是對水猿一族的挑戰,必將引發戰爭。
  
  所以金吼天王對於張桐也是殺意森森,就在尹春娘突然加速遁走的同時,那個黑色巨掌仍然來勢不減,對準張桐,狠狠按下,猶如山嶽傾覆,簡直難以阻擋。
  
  張桐臉色再次巨變,他還是首次面對這樣強大的攻擊,就算當初玄牝老祖那一掌毀滅靈犀觀的威能,也不及現在這個巨掌的十分之一。
  
  那只巨掌當頭打來,五指微微一抓,頓時方圓千丈,所有氣機,都被封鎖,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似的。
  
  張桐催動劍光,已經感覺到步履維艱,好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泥潭,令他速度銳減,連操縱劍光的變化都遲滯了幾分。
  
  “不好!這到底是什麼神通!怎麼這樣厲害!我的法力,都要禁錮!”張桐心中大驚,連忙不要命一樣催動葫蘆劍訣,同時分心二用,把天龍大鐘準備好,一旦不能逃脫,便要硬抗一擊。
  
  “不行!不要使用天龍大鐘,這個人已經達到了元丹三轉的修為,法力至少達到四千!你絕對抵擋不住!不要心存僥倖!”
  
  就在張桐打算留個後手之際,蕭靜雅的聲音已經從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而她所說的‘法力達到四千’,則是達到煉神境界之後,對於法力衡量的標準。
  
  由於達到煉神境界,修為比之練氣境界高出數十倍乃至上百倍,完全超出了普通人類的極限,尤其真氣化為法力之後,更會生出質的變化。
  
  而修真之人達到煉神境界之後,衡量法力的強弱,也有一套標準,在不借助法寶,全憑自身法力的情況下,抬起一個萬斤重的大石,這樣強度的法力,就算作一個單位。
  
  一般達到煉神境界之初,法力都會達到十幾,有的人因為積蓄豐厚,甚至能夠達到二十,甚至三十,諸如尹春娘那樣,既有奇遇,資質又佳,本身真氣繼續又豐厚的,甚至直接上百!
  
  再待完全轉把真氣轉化法力,法力還會暴漲,三倍或者五倍,也就是尹春娘現在的水準,她的法力已經達到五百,這個數字對於初入煉神境界的人來說,已經是一個極高的標準了,萬里挑一,鳳毛麟角。
  
  張桐的法力,因為積蓄不如尹春娘豐厚,加上他的那枚天邪大丹,儲存本源靈氣也不及尹春娘服用的那一顆多,不過張桐借著打通全身穴竅之後,立刻突破天地玄關,達到煉神境界,使他體內幾乎不存一絲濁氣。
  
  借著這個便宜,兩相抵消,平衡之後,張桐的法力也僅僅比尹春娘弱了少許,達到了四百七八十,也是相當高了,比之尋常之人,更不可同日而語。就像那個玄牝老祖,當初機緣巧合,達到煉神境界,最初時的法力才只有區區十幾,連二十都沒達到,即使後來,轉化法力,也只堪堪上百,不及張桐的四分之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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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六回 拼命周旋

  但是現在張桐面對的卻不是玄牝老祖那種層次的敵人,而是真正的高手,達到元丹三轉,法力逼近四千,幾乎是他十倍!

  隨著那只巨大的黑手碾壓下來,張桐甚至感覺到了一種令他窒息的壓力,幸虧張桐的法力雖然遠遠不及金吼天王強悍,但是借著修煉葫蘆劍訣,使他的法力在品質和精純程度上,卻比那金吼天王還要略勝一籌。

  “雙劍合璧!給我斬殺!”而且就在關鍵時候,張桐得到蕭靜雅的提醒,心知天龍大鐘靠不住,忙把兩口飛劍同時放出,也不指望能夠斬破那只巨大的黑色獸掌,只盼把周圍牽制的法力破開,掙脫出去,暫避鋒芒。

  張桐斬出一道劍光,不等那個巨掌按下,已經破開周圍籠罩過來的法力,隨即身影一閃,已經掙脫開去,令那金吼天王顯化出的巨掌落在了空處。

  “哼哼!你這小輩,居然還有些本事,竟然能夠躲開本座一掌”金吼天王本來料定,憑藉他的修為,這一下就算不把張桐按死也要將其打成重傷,震斷經脈,成為廢人。

  卻沒想到,張桐的劍術居然出奇鋒銳,尤其使出雙劍合璧的絕招,威力爆發出來,已經堪比元丹二轉,直接破開他的法力封鎖,身影擎動之間,已經飛退萬丈,遠遠躲出他這一掌的覆蓋範圍。

  再加上金吼天王並沒把張桐當做主要的敵人 剛才他聽尹春娘說,要把那些骨粉帶走,心裡已經刻不容緩 打張桐這一下不過是順手而為,並沒窮追不捨 見到張桐閃開,只能心裡暗恨,卻來不及第二次出手,否則失去那些洪荒古龍的骨粉就算把張桐殺死十次也不足以挽回。

  “小輩!今天先留你一跳狗命!等我先殺了那個小賤人,回頭再找你算帳!”金吼天王收住神通,狠狠瞪了張桐一眼,來勢絲毫不減,直追尹春娘而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張桐這時也是發狠,心知尹春娘故意先走是為了引走這個水猿一族的強敵,內心略一思忖,便又有了計較,料定這個水猿為了追擊尹春娘 奪回那些骨粉,必定心急如焚,如果這時在後邊騷擾策應,必定能夠減慢他的速度,只要到了陸地,水猿就會實力銳減,屆時他跟尹春娘聯手,就算不能取勝,也有機會逃生。

  而且武夷山也算一處有名的洞天福地,山中修真門派不少,雖然沒有四派三宗那樣的龐然大物,但是規模類似格珈山那種也有不少,還有許多旁門散修和妖族高手,一旦見到水猿,必定群起而攻。

  張桐心裡拿定主意,立刻收起飛劍,把吞金葫蘆催動起來。因為尹春娘催動了一種不知名的遁術,速度突然暴漲,而那金吼天王,更是實力強橫,飛行速度更快,張桐想要憑藉催動飛劍,攆上他們二人,幾乎不太可能,所以張桐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利用吞金葫蘆能夠穿透空間的特性,直接用鎖定空間位置穿越過去。

  “這個該死的大猴子!剛才竟敢拿那猴爪子拍我!這一次我也撞你一下,看你受不受得住!”張桐拿定主意之後,亦是把心一橫,隨即催動法力,就把吞金葫蘆放大了開來。

  因為張桐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使用吞金葫蘆,一開始從那座古仙遺跡中逃脫出來,緊跟著又一下砸死了好幾個水猿一族的黑衣僕從,後又趁機偷襲,打死一個水猿,這幾次三番下來,張桐再次施展起來,也是愈發得心應手。

  之間吞金葫蘆的寶光微微一閃,在外凝成了一片金色寶光,張桐飛身上去,直接藏到裡面,然後擎動之間,便已破開空間,出現在了數百里之外。

  與此同時,金吼天王捨下張桐之後,再次加快了速度,神念鎖住尹春娘,在後面緊追不捨,幾乎一眨眼間就到了將近千里之外。

  尹春娘雖然不惜精血,強行催動法力,使出了未來宗的一種獨門遁法,速度暴漲倍餘,但是她的修為,畢竟比金吼天王差了幾個層次,而且這裡又在海上,水猿一族,借助水汽,還能增長修為。

  所以縱使尹春娘拼盡全力,也沒能把金吼天王給甩開,反而兩人的距離正在漸漸縮短。

  也就這個時候,金吼天王再有不到千丈,就要追上尹春娘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心中陡然生出一絲警兆,這也是達到煉神境界的高手,心念強大的一種表現,只不過水猿一族的功法,更趨近於煉體,對於神識,並不擅長,所以金吼天王的這—絲警兆也不那麼強烈,只是靈光一閃,隨後就覺頭上,一股惡風不善。

  “什麼人!”金吼天王頓時大叫一聲,就知遭到偷襲,卻來不及,再往上看,忙把身子向旁邊一閃,緊跟就見一個挺大的光球,電也似的從他身旁掠過,要不是他反應及時,這一下非被砸上不可!

  同時金吼天王的身上也升起了一層微微發白的水色光幕,這也是他的一件護身法寶,名為水幕天華,乃是萬水之精提煉而成,已經達到二十五重禁制,遇到危險,自動發出,比張桐那口天龍大鐘還要高出一籌。

  “小輩!你找死!剛才留你一跳狗命,居然還敢來給本座搗亂!”金吼天王微微震驚之後,很快發現是那團光球之內,懸浮了一個葫蘆,而葫蘆上面,盤膝而坐,正是張桐。

  “哼!”張桐冷哼一聲,卻不跟他答話,催動吞金葫蘆,立刻快速一閃,已經向後面退了回去。

  而這微微耽擱一下,尹春娘已經飛出了幾百里,再次把金吼天王給落在了後頭,頓時令他更加心急,只要再過不遠,就要達到陸地 失去海面水汽加持,他的修為就要減弱。

  而且現在還不到水猿一族從新出世的時候他們還沒有準備好,不想大張旗鼓,萬一被人發現,必定提前圍剿攪亂了他們原先的計畫,所以金吼天王也無暇去顧忌張桐,不管怎麼樣也要奪回洪荒古龍的骨粉。

  “這個無恥小輩!屢次三番壞我大事,等我把前面那個賤人斬殺了,奪回洪荒古龍的骨粉,回頭必定把這小輩擒住狠狠折磨,千刀萬剮,令他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金吼天王只能心裡暗暗運氣,見到張桐一擊未中立刻退避他也無暇顧及,連忙加快速度,繼續向尹春娘追去。

  可是沒過片刻,張桐這個狗皮膏藥,居然又貼了過來,催那吞金葫蘆,再次穿透空間,直接出現在金吼天王的頭上。

  不過剛才金吼天王險些吃虧,這一次他卻有了防備,感覺到一絲空間波動,立刻戒備起來,隨即沒等吞金葫蘆砸落下來,就已實現察覺,抬頭往上一看,英俊的臉上更加顯得猙獰狠毒,一面快速飛掠,一面咬牙切齒:“你這小輩,居然還敢來惹我!”

  說話之間,在他的身前已經浮現出了數道銀白色的利刃,每一道都有七八尺長,電射出去,勁銳無比,對準吞金葫蘆打來的方向就斬殺了過去。

  “叮叮咚咚!”頓時之間,一陣金鐵交鳴,那些銀色利刃毫無花哨的站在了吞金葫蘆的寶光上面,金色的寶光居然被切割出來條條裂紋,幸虧吞金葫蘆的寶光全是精純無比的庚金之氣,被那些銀色利刃擊中並沒有崩潰。

  可是張桐卻深深的感覺到了一種切膚之痛,那種感覺仿佛是通過吞金葫蘆與他的神念相連傳遞過來的,疼得張桐吸了一口氣冷氣,饒是他心知堅韌,也險些叫出聲積

  不過張桐疼著一下也不是白挨的,就在瞬息之間,當當當當當當!那數道銀色利刃在打中了吞金葫蘆之後,微微頓了一下之後,全被狠狠彈射回去。

  “張桐!夠了!你這樣傷不了他!我們趕快回到陸地上,使這水猿失去水汽加持,只有這樣才能跟他周旋,否則你們沒有任何勝算!”

  就在張桐催動吞金葫蘆,振動寶光彈回了那些利刃之後,蕭靜雅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蕭靜雅聲音冷靜的說道:“這個水猿比剛才你殺死那兩個都不一樣,是水猿一族的高手,元丹三轉的境界,同樣對水猿一族,也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門檻兒,因為他們壽命悠長,根本不會老死所以有一些人,因為資質有限,幾千年都被困在元丹二轉的境界不能寸進一步,所以元丹三轉在水猿一族也屬於精英,只有把他引到陸地上去,才有可能趁他大意,用那些骨粉為餌,將他制住,甚至殺死!”

  “你有辦法,能夠偷襲?”張桐心中微微吃驚,本來他的想法,能夠稍微牽制,然後跟尹春娘一同逃生就已經萬幸了,畢竟實力差距太大,就算張桐修煉葫蘆劍訣,令他法力精純,加上吞金葫蘆,這個三十重禁制的法寶,也不可能跨越三級,跟金吼天王抗衡。

  而蕭靜雅居然信誓旦旦的說,要把對方引到陸地上去,然後擒拿擊殺,她的這個說法,還把張桐嚇了一跳,不過張桐轉念一下,蕭靜雅可不是那種說話不靠譜的人,尤其在這個時候,事關生死存亡,絕開不得玩笑。

   “你有什麼主意?”張桐連忙問道,心裡也生出了幾分躍躍欲試的想法,如果蕭靜雅真有辦法,哪怕只有幾分希望,他也願意試一試,畢竟一個元丹三轉的水猿,體內真靈之水,煉化更加精純,用來中和五蘊之火的燥熱之氣是再好不過的了,水火相繼,相輔相成,對於張桐將來修行也大有裨益。

  “這個一時不好解釋,等你們到了陸地上,我再跟你詳說,現在來不及了!”蕭靜雅快速的說道,同時張桐也發現,就在神念忽動,稍微這一片刻,那金吼天王已經催動遁光,不顧張桐又向尹春娘追了去。

  這種情況蕭靜雅確實無暇多說,不管既然有此希望,也令張桐鬥志昂揚,催動吞金葫蘆,嗡的一聲,破開空間,緊跟過去。

  不過這一次有了蕭靜雅剛才提醒,張桐也不再輕易出手,只想在關鍵時候,稍微拖延一下,等到了陸地上,再來收拾這個金吼天王。

  然而張桐沒有想到,他打抱定了這個心思,那金吼天王反而不肯放過他了,因為剛才兩次,張桐出手攪局,已經讓金吼天王看清了形勢,如果不把張桐打掉,這個狗皮膏藥,總在周圍騷擾,他也不可能追上尹春娘。

  所以金吼天王把心一橫,就在張桐想要偃旗息鼓之際,突然催動法力,只見烏光一閃,居然又是剛才顯化出來的那只猿猴巨掌,只不過這一次比剛才被張桐躲開那個來勢還要更快,而且威力更大。

  張桐頓時一愣,沒料到金吼天王一心追擊尹春娘之際,居然還能分心對他出手。不過這時兩方已經周旋多時,全都精神集中,不存在什麼猝不及防。

  見那黑色巨掌打來,張桐雖然吃驚,卻也並不慌亂,正待催動吞金葫蘆,鑿穿空間,躲避開去。

  卻沒料到,那個金吼天王也是早有防備,趕在張桐之前,那只巨大獸掌,突然速度暴漲倍餘,這可打了張桐一個措手不及。

  頓時之間,砰地一聲,吞金葫蘆被狠狠打中,好像個排球似地,一下飛出千丈,表面寶光晃動,只能勉強維持,好像隨時都要散去了似地。

  至於裡面的張桐,更加狼狽不堪,被那一聲巨響,震得頭暈眼花,連體內法力都有些提聚不起來,鬆鬆散散,沒有勁力。

  “不知死活的小子!這回我看你還不死!”金吼天王一見得手,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陰惴惴的冷笑,隨即方向微微一轉,直向張桐這邊襲來,便是打定了主意,要趁此機會,先除了張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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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七回 天煞陰雷

這一擊只經凝聚了金吼天王十層法力,陡然爆發出來,勢沉力大,難以想像,別說是張桐這種初入煉神境界的修為,就是比他修為再高,達到元丹一轉,法力超過一千,也決計抵擋不住,當場被生生震死.

    金吼天王心中也是篤定,張桐被打中了這一下,必是不能倖免,就算勉強剩下一口氣,也已成了廢人,對他沒有威脅,隨即身影一閃,來到張桐跟前,就要把吞金葫蘆收去.

    剛才金吼天王已經見過了吞金葫蘆的一些妙用,心知是一件至寶,早就心生覬覦,想要占為己有,只不過劍才只顧奪回那些骨粉,無暇為了一個葫蘆多費心機,但是現在,張桐受傷,再收取吞金葫蘆,在他看來不過是舉手之勞.

    這樣一件法寶,就算金吼天王財大氣粗,也捨不得輕易放棄,還在百丈之外,就已迫不及待,把手揚起,用力一吸,就要把張桐連同吞金葫蘆一同拘來.如果張桐僥倖不死,也正好合他心意,狠狠折磨一頓,再給煉成奴隸,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是就在這時,金吼天王的心裡卻突然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心裡大叫一聲"不好!"就在他想收去吞金葫蘆,並把張桐一併拘來之際,卻發現從那吞金葫蘆微弱的寶光之中,猛的發射出來一道紅色劍光,僅是微微一閃,就已電射而至,速度居然極快,令他躲閃都來不及躲閃.

    "啊!"金吼天王登時驚呼一聲,這才知道上當,中了敵人詭計,而此刻也是他防備最為鬆懈的時候,尤其為了收取吞金葫蘆,還特意將他護身寶光收了回去,否則這個葫蘆不是他的法寶未經他的祭練,不能穿透寶光.

    "這個人怎麼沒事?明明只是一個初入煉神境界的後輩,連元丹尚未凝結,中了我全力一擊,怎麼會安然無恙!"金吼天王心裡震驚之餘,也只躲閃不及,忙想發出寶光,再把自身護住,雖然倉促之間難以擋住張桐處心積慮的一擊,但總也聊勝於無,不至於用身體硬抗.  

   但金吼天王還是低估了張桐,眼見那道金光一閃,沒等護身寶光閉合,就已達到了面前,在這生死攸關的時武金吼天王臉色巨變眼神之中,冒出精光,卻不肯引頸就戮.

    "哼!我猛猛挨你一下,這一次怎麼都要把你一刻刺個洞穿!就算你是元丹三轉的高手,沒有寶光護身,我看你怎樣擋我的飛劍!"張桐咬牙切齒,嘴角還溢出了血跡,殷紅殷紅的,再配上他凝眉立目,睚眥盡裂,更加顯出了十分猙獰恐怖的氣勢.

    張桐催動飛劍飛出的瞬間,就預料到了,這次一擊,不走中的,此刻兩人相距不過百丈,對於飛劍的速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加上他不惜舍出命來演了一出苦肉計,更把金吼天王的防備降到了最低,一旦飛劍斬殺,斷無失手道理.

    然而就在張桐信心十足的時候,出現在他眼前的一幕,卻令他大吃一驚,只見那道劍光,倏忽斬殺,電似而至,距離金吼天王只有不及三尺距離,甚至凜列的劍氣巳經撲到了金吼天王的臉上.

    就在這叮"突然金光一閃,竟從金吼天王的頭上,猛的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金色彈丸,轟的一聲劇烈爆炸,周圍十丈之內瞬間充滿了一股淡藍色的電光,竟把張桐發出的飛劍一下炸飛了開去.

    "該死!這是什麼東西?威力怎麼這樣大?把我飛劍都能炸開!"張桐看在眼裡,本來信心滿滿,卻頓時臉色驟變,沒想到這個金吼天王在關鍵時候,居然藏有這種保命的東西.

    "轟隆隆…"就在張桐震驚之際,那個彈丸爆炸之後,產生的巨大動靜,才猛烈的爆發出來,那威力足足達到上萬法力爆發出來,全力一擊的威力,就連張桐飛劍,都要承受不住.

    張桐現在這兩口飛劍,一口玄英,一口赤睛,皆是從兩名天池劍派的弟子手中奪來,每一口都煉有二十重禁制,而且配成一對,雙劍合璧,施展出來,威力更是極大.

    但是現在張桐為了增加偷襲的突然性,並沒使用雙劍合璧的絕括,只是催動一口玄英劍,想要斬殺金吼天王,卻被那彈丸爆炸,生生把這口飛劍的禁制震散,從一口上品飛劍,直接化成凡物.

    "不好!這是天煞陰雷!威力極大,不能抵擋,趕緊後退!"就在張桐驚呼之時,尹春娘的再次從他腦中大叫起來,音調極高,突然傳來.

    而張桐一愣,竟是天煞陰雷,緊跟著臉上巨變,心知這種陰雷乃是有修為高深之人,收集天外宇宙的雷暴,再用玄陰之氣煉成神雷,威力之大,難以想像,如果實打實的擊中,就是元丹九轉的高手,也能直接炸死,落得屍骨無存.

    當然煉製這枚天煞陰雷的人,並不是這個金吼天王,而是水猿一族的一位天尊,修為已經超出煉神境界,達到返虛之境,也就是,常說的,出神入化,把元神修煉到極限,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只有這樣的高手,才能初入天外,採集雷暴,煉成神雷,金吼天王這種修為還遠邁難以企及.

    這也是金吼天王身上的一個護身符,一旦遇上生命危險,便可突然使出,出其不意,反敗為勝,可惜今天居然一時失算,用在了張桐的身上,實在叫他,心疼無比.  

   ,"畜生!居然想暗算我!剛要不是有那顆天煞陰雷,生生將他飛劍炸開,非被刺穿咽喉不可!"金吼天王心中不禁後怕,同時心中更怒,暗暗咬牙切齒:"幸虧叔叔早年留給我一顆天煞陰雷,在關鍵時候自動爆炸,將那飛劍擊退,我現在都已經葬身在此了!"

    雖然是元丹三轉的境界,法力已經很強,能夠搬山倒海,但是肉身卻沒那麼強大,如果沒有法寶保護,就算修為再高,也有可能喪命,更何況張桐那一刻,更是刁鑽淩厲,只要打中要害,必定非死即殘.

    與此同時,就在金吼天王心有餘悸的時候,張桐也是連連暗叫可惜,沒有想到,最後時刻,居然功虧一簣,到了現在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有趕快逃走,不然再過一會,敵人緩過神來,在想走就來不及了.

    "你忙什麼!"感覺到了張桐的意圖,蕭靜雅卻把他攔住道:"你先別急著走,我們還有機會!"

    "什麼?剛才你沒看見那個天煞陰雷的威力麼!我要再不快走,還不被他殺了!"張桐驚聲叫道,不過憑他直覺,卻仍按耐住了立剩要走的想法.

"就是因為威力大,所以才要等等!"蕭靜雅陰陰笑道:"那顆天煞陰雷在那麼近的距離內爆炸,就算這個水猿是神雷主人,也要受到波及,必走受傷不小,我們也許還有機會撿個便宜!"

    說話之間,張桐甚至感覺到了蕭靜雅的決心比剛才還要強烈,劍才張桐想出這個示弱偷襲的計策之後,跟蕭靜雅商量,雖然她也同意,卻並沒表現出多大把握,但是現在她的語氣中流露出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仿佛十拿九穩,能夠克敵制勝.

    這也給張桐增加了幾分信心,索性把心一橫,等那雷光散盡,如果金吼天王真的像蕭靜雅所說,被天煞陰雷波及受到重創,張桐少不得要落井下石,直接趁機結果了他的性命.

    然而事與願違,再等張桐定睛一看,直至雷光散去,只見金吼天王,亦如剛才,安然無恙,就站在那裡,一臉怨毒,怒目而視,哪有一點被波及重傷的樣子.  

   "不好!蕭靜雅預計有誤!"張桐看在眼裡,心頭頓時一沉,如果金吼天王沒有受傷,那麼憑他現在的修為,根本不能抗衡,沒有絲毫勝算.

    "快走!"張桐心裡暗叫一聲,忙要催動劍遁,化成一溜劍光逃走,卻在這時,突然聽見,蕭靜雅的聲音再次大叫道:"別被他騙了!他這是浮目幻象!他巳經受了重傷,快點出手,趕緊擊殺,遲則生變!"

    張桐一聽,頓時一愣,雖然他沒有看出金吼天王的身上,有任何使用幻術的痕跡,但是他仍然選擇了相信蕭靜雅的判斷.

    "殺!"張桐大吼一聲,剛才那口玄英劍毀在天煞陰雷之下,就已叫他萬分心疼,只不過形勢逼人,令他不敢多想,唯有趕緊退走.

    而現在,一經蕭靜雅的提醒,這個金吼天王居然也受了重傷,再待仔細一想,也覺十分有理,如果這個金吼天王真的安然無恙,劍才在張桐手上吃了那麼大一個虧,這時早就大喊大叫衝殺上路,更不會站在那裡,乾瞪眼,不動彈.

    張桐眼睛一亮,內心暗暗忙道:"看來這個金吼天王果然受那天煞陰雷的波及,已經受了重傷,不過這廝狡猾,居然裝腔作勢掩蓋起來!不過這一次可沒這麼便宜了!既然你毀了我一口飛劍,我就直接要你的狗命!"
(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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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八回 九鬥真言

張桐心中冷笑,瞬間就把他剩下那口赤精劍給發射了出去。再次對準了金吼天王的咽喉,一溜煙也似的,狠狠斬殺過去。

   本來金吼天王心裡合計,張桐計謀未成,還不趕快逃走,一刻也不敢停留。而他剛才也確實是被那顆天煞陰雷的威力給炸傷了,而且傷得極重,整個半邊身子,都被炸得血肉模糊,這種情況,如果再戰,金吼天王連他本身的一半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其實這也是因為金吼天王低估了這顆天煞陰雷的威力,雖然這顆神雷已經在他身邊許多年了,但是一直作為保命之物,從來不肯使用,所以他也不知,到底威力如何。

   剛才張桐突然襲殺,飛劍陡然而至,他也躲閃不及,幾乎想也沒想就把這顆天煞陰雷引爆了,卻沒想到這顆神雷的威力居然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索性這個金吼天王也活了幾百年,應變經驗,非常豐富,剛一刻覺不妙,心知受傷不可避免,立刻施展幻術,把他傷勢掩蓋,想先把張桐驚走,然後再撤回巢穴療傷。

   可惜金吼天王卻不知道,張桐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蕭靜雅,原先修為,比他還高,現在即使成為器靈,過去的眼光和經驗還在,一眼就看透了他施展的幻術。

   “不好!這小畜生怎麼看透了我的水鏡幻術!”金吼天王見到飛劍射來,頓時心頭大驚,心裡暗暗叫道:“該死的!好個小畜生,居然還敢得寸進尺,本座跟你拼了!”

   金吼天王一件自家幻術沒有唬住張桐,不禁雙眼之中寒光暴現,也顧不得身受重傷,強行又把法力提聚起來,到了這個時候,金吼天王已經不再考慮去追尹春娘了,因為一時失算,使用天煞陰雷,非但沒有傷到敵人,反而把他自己炸成了重傷,原先優勢喪盡,反而性命堪憂。

   不過張桐想要殺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尤其在剛才的爆炸中,張桐也損失了一口飛劍,只剩下一口赤精劍,不能雙劍合璧,威力頓時銳減,再加上金吼天王的法力本就極強,高出張桐將近十倍,現在即使受了重傷,也不是張桐能夠隨便拿捏的。

   張桐放出飛劍,不等靠到近前,舉杯金吼天王化成巨猿之後,身上包裹的一白色股水汽擋住,隨後又是幾劍,也都無功而返。

   “不好!這個水猿想要拼命!”張桐不禁驚呼:“他的法力太強,即使受了重傷,化成巨猿之後,也比我的實力高出一籌!”

   張桐臉色發寒,但是並未退卻,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是斬殺這個水猿高手的最好時機,如果現在放棄,等著水猿回去,把傷養好之後,張桐更不可能殺他,而以水猿一族的秉性,將來這個水猿必定把張桐視為生死仇敵,時時糾纏,不死不休。

   “給我殺!”張桐想通這些道理,心裡也陡然萌生出一股狠勁,如果現在不趁機把這個金吼天王誅殺,那麼以後這個水猿一族的高手,將會成為他一生的夢魘,這是張桐心中的一種直覺,隱隱的提醒他,不要放虎歸山。

   “五蘊之火!”就在念頭轉動之間,張桐的心裡已經把所有退路全都堵死,必須一戰而定,否則後患無窮!

   沒有別的選擇,張桐只有把他最後的底牌也亮了出來,放出五蘊之火,裹在劍光之外,隨他法力一催,紅色劍光拖拽著灰白色的火焰,足有十多丈長,烈烈燃燒,風火呼嘯。

   其實張桐早就想把五蘊之火與飛劍融合使用,既能保持飛劍的鋒銳,又能利用五蘊之火的特性,只要兩者相容,必定威力倍增。

   但是這種融合卻不是想像的那樣簡單,無論是飛劍的劍氣,還是五蘊之火本身,都有強大的排他性,要想將其捏合,絕非輕而易舉。

   張桐閒暇時候,早就做了不止一次試驗,只可惜效果都不算太好,要麼劍氣太強,不能融入火焰,要麼五蘊之火太強,又壓制了飛劍的威力,兩者總不能找到一個恰到好處的平衡點。

   張桐原計劃,等這一次南海之行結束之後,便要騰出功夫,好好鑽研一下,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就逼得他不得不使出這個絕招。

   “噗嗤!噗嗤!噗嗤!”只見一溜火光隨著飛劍射出,打在金吼天王護身的水汽上,居然把那水汽生生蒸發,瞬間化成霧氣,露出一個大洞。

   “啊!怎麼可能!這是五蘊之火!專門克制我們水猿一族的先天靈火種子!你怎麼會有!”金吼天王本來還有信心,即使受了重傷,也能戰平張桐,然後全身而退,但是現在隨著五蘊之火的出現,一下子把他的信心全部擊碎,眼神之中,露出驚懼。

   水猿本身就是癸水之精化,按照道理能夠克制火焰,但是五蘊之火卻不在這其中,這先天火種乃是跟水猿一族的始祖一起出生,在開天闢地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如果是水猿一族的始祖,張桐這團五蘊之火自然不能克制,而且五行生克,還要落居下風,但是現在對上金吼天王卻不一樣,金吼天王雖然也是水猿,不過血脈之中融入後天之氣,已經駁雜不純,遠遠不及祖先,感覺到五蘊之火的熱力,頓時心中發寒,仿佛遇到剋星。

   “臭猴子!燒死你!”張桐心裡發狠,見那水汽蒸騰,也是眼睛一亮,尤其聽那金吼天王大聲叫道,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原來這五蘊之火,竟是水猿剋星。

   本來張桐也是被逼無奈,才把這招使了出來,現在心裡更加篤定,連連催動法力,將那五蘊之火燒的更旺,然後順勢往裡面一滾,直向金吼天王的本體卷了過去。

   “鬥九真言!”金吼天王心裡暗叫不好,見那火焰近身,連忙喝了一聲,頓時從他身體裡面冒出一片金光,化成金色古篆,在他周身旋轉,居然把張桐的飛劍連同五蘊之火給引到一旁,千鈞一髮,化解危機。

   張桐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金吼天王還有這樣妙法,隨即很快釋然,畢竟煉神高手,並非凡庸之輩,能夠煉成幾種厲害神通也不足為奇,更何況水猿一族曾經稱霸大洋,底蘊更加深厚,豈能令人小覷。

   而金吼天王一口氣吼出九字真言,身上氣勢也瞬間銳減,顯然這門神通,他也沒練精熟,強行施展出來,已經傷了元氣了。

   “哼!我還以為多麼厲害呢!原來只是飲鴆止渴!”張桐看在眼裡,亦是心中冷笑,如果金吼天王再施展幾次這樣的神通,都不用別人去出手,自己就先受不住了。

   不過這個九字真言也相當厲害,比那水猿的護身水汽,不知要厲害多少,把張桐的劍光和五蘊之火擋開,隨即驀地一閃,居然反守為攻,飛出一個金色篆文字體,直向張桐頭上打來。

   金吼天王這一招,也是想圍魏救趙,逼得張桐撤回飛劍抵擋。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張桐早就打定了主意,非要把眼前敵人制死不可,豈肯輕易放棄,更不用說,這種計謀。

   張桐早就窺破了金吼天王的伎倆,心中暗暗冷笑:“這個猴子,莫非以為我只有一口飛劍防身麼!”隨即分心二用,法力微微催動,已經把那口天龍大鐘再度釋放出來。

   雖然再次之氣,蕭靜雅曾說這口天龍大鐘抵擋不住金吼天王的攻擊,但是現在早已時過境遷,金吼天王非但身受重傷,剛才強行使用九鬥真言,這門神通極為高深,就算他沒有受傷,運用全身法力,都相當勉強,更何況剛才,那種情況,強行使用,令他傷上加傷。

   所以這個九鬥真言也只能堪堪招架,至於分出一字反擊,更是癡心妄想,九鬥真言,一旦施展,便能生化出九個古篆,千變化為,妙用無窮,威力也是極大。

   但是這種真言法術,最精華的就是字體組合,幾個古字,同時發出,生成一種咒術,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像金吼天王這樣,單單打出一個古篆,根本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反而九個古篆分開,等於自斷臂膀,不是明智之舉。

   其實金吼天王修煉這些年,又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然而他現在卻顧不了那麼多了,見到五蘊之火,令他的危機感,愈發強烈起來,此時他已經沒有別的打算,只想儘快脫身,趕緊覓地療傷,離那五蘊之火越遠越好。

   卻不成想,張桐根本就不上當,直接催動天龍大鐘,迎那飛來古篆上去,登時咚的一聲,天龍大鐘的寶光,微微晃了幾下,硬是沒有撼動。

   而另外一邊,張桐操縱飛劍已經饒了一圈,從新斬殺過來,而那九鬥真言,分出一個古篆,威力減弱不少,再跟張桐這一刻撞上,旋轉速度,頓時一滯,叮叮噹當一陣亂響,又是濺出一片金色火花,將那剩餘八個古篆逼得節節後退,轉眼之間,行將潰散。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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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九回 結成元丹

  “嗷!九鬥真言!給我破!”金吼天王大叫一聲,同時把他手中的那個大棍也舉了起來,本來水猿一族天生體質強橫,擅長近戰搏殺,全部實力一半,都在這一條大鐵棍上。

  但是金吼天王卻與眾不同,他自小偏修法術,真言術數是他的強項,反而武藝相比起來成了弱項,所以剛才鬥這一陣,即使化成巨猿,也沒使出大棍,直至這時候快要黔驢技窮,才把這根大棍拿出來作為左後的防禦手段。

  “哼!氣數已盡,還敢負隅頑抗!”張桐冷笑一聲,同時心裡也是激動興奮,本來金吼天王的實力,比他高出一大截,別說是他一個人,就是跟尹春娘聯手,也決計不是對手,要不然尹春娘也不會想獨自將他引走。

  現在能夠佔據上風,完全是得益于蕭靜雅的指點,再加上一些運氣,令敵人大意之下,使用天煞陰雷,雖然免於被飛劍刺中,也使自己受到重創。

  “看來沒有辦法!只能使出那一招兒了!”金吼天王陷入這種窘境,對張桐已經不敢心存輕視,心中默默想道。

  “元丹逆轉!”金吼天王把心一橫,突然大叫,緊隨其後,就見一顆核桃大小的金色丹丸從金吼天王的腦袋頂上飛了出來。

  這一瞬間,張桐頓時感覺壓力倍增,仿佛金吼天王一下子恢復到了他受傷之前,張桐和尹春娘聯手,也都不堪一擊,沒有還手餘地。

  “這是什麼法術?怎麼他把元丹都放了出來?”張桐大吃一驚,臉上全是愕然的神色好像看見了這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趕快退!這是禁術!元丹逆轉,能夠短時間內修為暴漲,是以精血為代價的禁術!威力極大不能硬擋!”蕭靜雅大聲叫道,連連催促張桐趕緊向後退避。

  但是張桐在這一瞬間看見金吼天王化成巨猿,頭頂上懸浮著一顆明亮的金色丹丸,心裡卻冥冥之中,生出一種感應,令他法力,快速轉動,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甚至超過了張桐能夠達到的極限。

  同時就在張桐這一愣神之際,金吼天王再次氣勢暴漲 連同他剛才打出的九鬥真言也水漲船高,一股強大的氣勢,四面八方,傾軋過來,簡直把張桐壓得喘不過起來。

  就在強壓之下,幾乎頃刻之間,張桐法力運行的速度再度加快,就在體內運轉了好幾十個周天,然後猶如潮水,猛的湧回丹田。

  這個時候張桐已經有些失神,陷入了一種超脫物外的空明境界,連那金吼天王逆轉元丹爆發出的巨大氣勢,也都遮罩在外,心念收回,存於體內。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要在這時凝成元丹了嗎?這怎麼可能?”蕭靜雅也大吃了一驚,看出張桐這種情況,分明是凝聚元丹的前兆。

  但是凝聚元丹非同小可,乃是達到煉神境界之後,所要經歷的第一道門檻兒,雖然沒有什麼難度,卻也是水磨功夫,需要仔細打磨法力,長時間的苦修,才能跨越過去。

  像張桐這樣的情況簡直太少了!只有那些根基極深,又有機緣造化,才能一蹴而就,這也是道法之中講究的‘頓悟”神念之中,眼目之前,耳畔之間,或想,或看,或聽,世間萬事萬物,明晰期間道理,再引入自己體內,隨之修為大漲。

  而且張桐這種情況,要說起來也不算多麼誇張,只是看見金吼天王放出元丹,便從心中開悟,陡然凝成元丹。甚至傳說之中,有一位佛門高僧,面壁九年,一朝頓悟,卻從練氣境界第十二重小周天,跨過元丹元嬰,直接凝成元神,成為一代傳奇。

  不過這個時候,張桐已經陷入無我無物的境界,就算是蕭靜雅的聲音,他也不能聽見,全心全意,都在體內。

  因為張桐打通全身穴竅之後,立刻就突破天地玄關,達到了煉神境界,使他體內濁氣極少,轉化法力,精純無比。

  換做一般的人,凝結元丹之前,還需把法力去腐存精,而張桐卻並不需要這一步,只不過他這一路奔波,一直沒有閒暇下來,所以也沒來得及結成元丹。

  偏偏在這個時候,金吼天王再緊要關頭,使出元丹逆轉的秘法,使他短時間內,修為恢復到受傷之前的境界,使張桐在重壓之下,看見那顆元丹,靈機一動,陡然頓悟。

  隨著快速運行的法力,陡然湧回丹田,張桐只覺在他腦海中,突然“轟隆”一聲,好像驚雷炸裂,令他肚子,一脹一縮,竟像心臟一樣勃勃跳動起來。

  尤其張桐此前曾經服用過天邪大丹,裡面蘊藏本源靈氣,相當於一個煉神巔峰的高手,修行千年,凝聚一生,全部精華的所在。

  被張桐煉化之後,一部分化為他的法力,還有另外更大的一部分,則儲存在了體內,隨著他的修為增長,再見見發揮效力,令他修行更比旁人事半功倍。

  就在肚子裡面微微跳動了一陣之後,張桐忽又感到一陣脹痛,緊跟就聽耳邊,傳來啵的一聲,張桐頓時回過神來,脫離那種空明境界,回到現實之中,法力再次暴漲,神念飛速提升,這種感覺就連他當初打破天地玄關,達到煉神境界的時候都沒有體會過,仿佛體內多出了什麼東西,令他心裡油然而生,一種高人一等的念頭。

  “元丹!”張桐隨即大喜過望,神念快速內視,只見丹田之中,一顆金光燦燦的丹丸,好像櫻桃般大,微微旋轉,放出光芒。

  “哎?我剛才怎麼?”張桐心裡還微微有些疑或:“難道略一失神的功夫,就凝成了元丹?這也太快了吧!”

  同時張桐的法力也隨之翻倍,從原先的不到五百,猛增至將近一千之數 而且全身法力凝聚在元丹一點,使他催動起來,也比過去便利收發自如,隨心所欲這也是凝成元丹的好處。

  一開始打破天地玄關,體內真氣雖然轉化成法力,但是散而不聚,有時操縱起來甚至不如真氣,只有凝成元丹之後,才能把這些法力從身體的各個穴竅收攏回來,全都歸於統轄,進則同進,退則同退沒有一絲例外。

  “你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結成元丹!這不可能!絕不可能!”金吼天王發現張桐的變化,難以置信,瘋狂叫道:“凝聚元丹必須靜修!絕不可能臨陣突破!難道你早就結成元丹,一直沒顯露出來想要扮豬吃虎!”

  “哼!”張桐看他一眼,冷哼了一聲道:“扮豬吃虎?你充其量也就是一隻大猴子,還敢自比老虎,真是可笑之極!”

  “如今你有元丹,我也有元丹,看你現在,還怎猖狂!”張桐長嘯一聲,心念微微一動,體內那顆元丹,已經振動起來,法力轉動的速度竟比原先提升十倍!

  連同他的飛劍,還有控制五蘊之火的乾天控火訣也都跟著收益,威力隨之暴漲,頓時劍光凜冽火焰熊熊,連原先一直難以拿捏的分寸,也都處置得恰到好處,令五蘊之火附著在劍光上,兩者威力加成,遠比單——種,更加靈活多變。

  再加上張桐暴漲一倍的法力,將他飛劍催動起來,連同一抹灰白色的火焰,之間一道十多丈長的劍光,氣勢凜冽,勁銳無比,竟比張桐原先雙劍合璧的威力還要大出許多。

  況且雙劍合璧畢竟是絕招,威力雖強,卻不靈活,操縱起來更加不如單獨一口飛劍得心應手,微微擎動之間,已經上下翻飛,死死的把金吼天王圈在當中。

  剛才懾于金吼天王使出元丹逆轉的法術,經由蕭靜雅提醒,張桐本想退避,但是現在,結成元丹,令他修為大漲,雖然還不能跟金吼天王這種元丹三轉的高手相比,但是趁他強弩之末,稍微抵擋一陣卻不難,只要堅持過去,等他元丹逆轉,法力反噬回來,就是張桐斬殺他的時候。

   “五蘊之火!融入劍光!”張桐大喝一聲,體內元丹猛的一震,終於強行把五蘊之火融入了赤精劍的劍光之中,對準金吼天王,倏地一下,射殺過去。

  而張桐這一劍的威力也是今非昔比,恰逢那金吼天王發動元丹逆轉之法,想要趁勢反擊,沒想到,這一次,又被張桐搶先沒等他把準備一齊打出的九鬥真言發射出去,就被張桐一劍斬殺過來,連同九鬥真言的古篆,還有周圍護身的水汽,被那劍光一摧,緊跟火焰灼燒,頓時氣勢銳減。

  金吼天王也“哎呀”一聲慘叫,本來他身受重傷,強行逆轉元丹,就已犯了大忌,就算能夠成功,過了這次之後,也要遭到反噬。

  偏偏張桐又趕在他關鍵時候,一劍斬殺過來,頓時之間,反震之力,又把他體內的法力攪亂,令他當場噴出一口鮮血。

  “這個小畜生!難道是我的剋星!怎麼這一趟出來,連連受他克制!”金吼天王內心又驚又怒,同時也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恐懼,尤其現在這個時候,正是水猿一族,能否脫出困境,重見天日的關鍵時刻,他有重任在身,更加不容有失。

  “不行!不行!我現在的狀態已經相當危險,如果元丹逆轉都不能換回優勢,等一下反噬上來,我豈非再無命在!”金吼天王心念動了一下,忙也不敢再往下想了。

  “不能再拖了!我必須趕緊撤退!”金吼天王立刻拿定了主意:“現在這種情況,那些洪荒古龍的骨粉,已經不可能取回,反而我的性命,受到極大威脅!”

  “小畜生!你等著!下回再讓本座遇見,非要把你碎屍萬段不可!”金吼天王撂下狠話,心裡已想清楚,便也不再遲疑,趁著元丹逆轉使他的狀態暫時恢復過來,沒等話音落下,催動九鬥真言,猛的向外一震,稍稍把張桐的劍光逼退,然後調轉方向,一溜匹練似的,收去巨猿身形,化成一道遁光,快速飛盧而去。

  “妖孽!休走!”張桐沒想到這個金吼天王居然漏了怯,說走就走,毫無徵兆。本來張桐看他氣勢洶洶,運用元丹逆轉之法,定是要來拼命,卻沒想到,竟會這樣,再等回過神來,操縱飛劍追殺,已經來不及了。

  “該死!居然讓他跑了!看來以後可有麻煩了!”張桐看著那一溜遁光遠去,心裡默默想道,卻沒想到,就在這時,突然“刺啦”一聲,一道閃電,霹靂落下,正好攔在金吼天王的去路上。

  隨即一股凜冽的劍氣爆發出來,隨著一聲嬌吒,從天而降,狠狠斬下,嗆榔一聲,金鐵交鳴,直把金吼天王的遁光生生給震散了。

  同時尹春娘的身影,從半空中浮現出了,卻是不知何時,已經回到這裡。而那金吼天王更加狼狽不堪,本來以為已經逃出生天,剛想松一口氣,就被尹春娘的飛劍斬下。

  “什麼人?竟敢暗中偷襲!”金吼天王此刻已經沒有別的想法,只恨自己出門之前沒看黃曆,簡直應了那句話,橫壟地拉車,一步一個坎!

  尹春娘卻根本不厲害他,直接一劍,緊跟斬來,同時大聲叫道:“張桐!還不趕快來幫忙,在那傻愣著幹什麼呢!”

  其實在此之前,張桐和尹春娘並沒有約定什麼,尤其剛才事態緊急,尹春娘也沒跟張桐商量,就自什主張想單獨把金吼天王給引走,可是沒有想到,等她飛了一陣,忽然發現張桐竟也跟了上來,還跟金吼天王,來來去去,糾纏起來。

  尹春娘立刻就知張桐是什麼意思,倒也跟她不謀而合,無論如何,達到陸地,就會有很多機會,能夠擺脫金吼天王的追殺。

  只是令尹春娘始料未及,突然之間,風雲突變,張桐居然跟暗算了金吼天王一下,還引得他自爆天煞陰雷,反而傷了自己,這下主客異位,就已經令人大吃一驚,但是緊跟著張桐結成元丹,卻更令尹春娘大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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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〇回煉成陣靈

  “張桐這個傢伙果然氣運鼎盛無比,居然這種情況,也能頓悟,結成元丹,這樣莫大機緣,簡直百年難遇!”尹春娘心中又驚又喜,不過她這個時候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依然隱在暗處,就等關鍵時候,再雷霆一擊,把金吼天王,直接置於死地。
  
  “啊!”金吼天王慘叫一聲,做夢也沒想到,尹春娘還敢折返回來,饒是他身經百戰,被這驟然一擊,也給驚出了三魂七魄,頓時傷上加傷,臉色更加難看。
  
  “張桐快來!不要讓他跑了!”尹春娘再度大叫一聲,同時將她那口紫電劍舞動起來,把金吼天王死死困住,令他不能重新加速逃走。
  
  “小賤人!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本座今天之辱,早晚十倍奉還!”金吼天王被尹春娘攔住,恨不得咬碎了後槽牙,把突然殺出的尹春娘碎屍萬段也不能解恨。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卻容不得他再耍橫,隨著逆轉元丹使他法力暫時恢復,但是很快就會反噬,到了那時,他將更慘,連逃跑的機會也要完全失去,淪為甕中之鼈,任意被人打殺。
  
  金吼天王心知此時不能糾纏,但是尹春娘的修為雖然遠不及他,但是修煉的太乙紫電雷光劍訣卻威力極大,每每劍光爆發,都如雷霆閃電,把他逼得左支右絀。
  
  而且緊跟著,不等尹春娘話音落下,張桐也已經催動飛劍斬殺過來,兩人前後夾擊,更使形勢,急轉直下。
  
  “難道我金吼天王今天竟要死在這裡了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金吼天王心中狂吼,本來這一次水猿一族,經過三千年前的那一次大劫,又有機會,重見天日。
  
  作為族中選出的後輩精英,金吼天王身負重任,要去解救水猿一族的七大首座之一,其中利害,事關重大,絕對不容有失。
  
  卻沒想到,居然出師未捷,就要死在兩個修為比他還低的敵人手中,這讓金吼天王心裡憋屈之極,幾乎氣的吐血。
  
  與此同時,張桐的赤精劍上,五蘊之火也陡然爆發,正好趁此機會,金吼天王為了抵擋尹春娘的飛劍,把護在周身的九鬥真言全都打了出去,就為能求速勝,逼退了尹春娘,然後直接遁走,不再繼續糾纏。
  
  張桐抓住這個機會,劍光急速打來,借著五蘊之火,能夠克制水猿一族的護身水汽形成的寶光,登時就給燒出一個大窟窿來,然後順勢擎動,就聽一聲慘叫,金吼天王的一條胳膊,貼著左肩,齊齊砍掉。
  
  這還是金吼天王再最後時候,發現身後湧來一股惡氣,千鈞一髮之際,才把脖子閃開,不然這一下非要把他腦袋給砍開不可。
  
  即使如此,金吼天王也被嚇得驚魂冒頂,非但失了一條手臂,傷口上還沾了五蘊之火,立刻燃燒起來,火焰跳動,呲呲作響。
  
  “啊!”金吼天王禁不住再次發出一聲更為淒厲的慘叫,下意識的用右手去捂傷口,卻忘了那五蘊之火,乃是先天火種,號稱無物不燒,等他掌心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這才陡然想起,卻已為時晚了。
  
  只見金吼天王的右手剛跟五蘊之火一碰,立刻沾染過去,幾乎頃刻之間,就把他的幾根手指的血肉燒化,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骼。
  
  “五蘊之火!五蘊之火!”金吼天王淒厲的連連叫道,心中的怒火爆發出來,變得歇斯底里,好像瘋了一樣。
  
  “小畜生!小賤人!你們欺人太甚!我要殺了你們!”金吼天王也顧不得其他什麼了,雙目赤紅,完全充血,巨大的疼痛,使他的頭腦已經不太清醒,忘記了剛使用了元丹逆轉的秘法,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死敵人,不然機會被胸中怒火活活氣死。
  
  頓時之間,一股狂暴的氣勢從金吼天王的身體裡爆發出來,這股氣勢甚至比他沒有受傷的時候還要猛烈,法力瞬間暴漲,幾乎達到五千,超過了他原來的極限。
  
  “不好!快退!他瘋了!”蕭靜雅感覺到了金吼天王的情況不對,立刻大聲提醒,張桐和尹春娘,此時也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味,忙想飛退,避其鋒芒。
  
  豈料金吼天王發瘋拼命,速度陡然激增,不等他們退避,已經飛撲上來,眨眼之間,來到眼前,也不用什麼招式法術,直接就用身體撞了過來。
  
  原本水猿一族就是先天魔神後裔,身體強悍無比,若非遇到剋星,三十重禁制以下的飛劍,根本別想傷到他的身體。
  
  張桐能夠斬下他一跳手臂,還是仗著把五蘊之火融入劍光,能夠克制水猿一族的本命真水,等於先把皮肉中的水汽精華燒化,再一劍斬過去,自然勢如破竹。
  
  只是這樣一來,卻把金吼天王徹底極怒,陷入瘋狂的狀態,卻令張桐,始料未及,見那金吼天王撲殺過來,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近在咫尺,這下要是被他撞上,以這種速度非要變成肉泥不可。
  
  “完了!”張桐不由得內心為之一沉,再想閃避,已經不及,只能竭盡全力,把身子往旁邊一歪,同時催動天龍大鐘,希望能把金吼天王截住。
  
  雖然明知,金吼天王一旦爆發起來,憑他的修為和實力,絕不是一口天龍大鐘就能抵擋的,但是張桐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別的選擇,能夠重傷不死,已是最好結果。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之間金吼天王的氣勢微微一滯,然後猛然銳減,好像泄了氣的皮球,再也沒有那種銳不可當的感覺。
  
  張桐頓時眼睛一亮,趁此機會忙把身子向旁一閃,輕而易舉就避開了金吼天王的撞擊,然後再定睛一看,只見金吼天王,臉色慘白一片,雙目失神,嘔血不止,卻是剛才逆轉元丹的反噬之力已經湧了上來。
  
  本來逆轉元丹這種秘術,施展之後至少能堅持一陣才會反噬,但是金吼天王今天的情況比較特殊,施展秘術之前,他就已經重傷,隨後又被斬去一臂,引來五蘊之火燒身,令他傷上加傷,幾乎油盡燈枯,再也抑制不住元丹逆轉的反噬,直接提前爆發,又被張桐,撿個便宜。
  
  “別光看著!趕快出手!斬草除根,不要給他留任何反擊機會!”蕭靜雅發現張桐微微一愣,立刻大聲提醒,同時尹春娘,不用去提醒,發現金吼天王的狀況,已經催動飛劍,立刻斬殺過去。
  
  轉是張桐,眼珠微微一轉,卻突然叫道:“春娘!且慢出手,容我看看能否把他煉成七殺劍圖的陣靈!”
  
  張桐也是吃了煉化姜梨花的甜頭,得到大量知識儲備,令他受益匪淺,這次遇見機會,立刻又起了念頭,打算把金吼天王也煉成七殺劍圖的陣靈,那樣就可以得到這個水猿的記憶。
  
  當初姜梨花還只是天池劍派的一名弟子,沒有達到煉神境界,就讓張桐,得益極多,如果把金吼天王這個元丹三轉的高手煉化了,所得到的記憶,更是一筆,無價之寶。
  
  何況水猿一族曾是海中霸主,從開天闢地一始,直至傳承至今,各種上古秘聞,更加層出不窮,令張桐覬覦不已。
  
  如果沒有這樣的能力也就罷了,既然現在七殺劍圖就在手上,只要將其煉化,就能掠奪記憶,又何樂而不為呢!
  
  張桐瞬間打定主意,連忙阻止尹春娘的飛劍,七殺劍圖只能煉化活物作為陣靈,如果金吼天王死了,可就悔之晚矣了!
  
  “嗯?七殺劍圖還有陣靈?”尹春娘一聽,不禁微微一愣,因為其中關係到一個天池劍派的弟子,張桐一直也沒跟尹春娘提及過七殺劍圖能夠煉化器靈的事情。
  
  “這有什麼稀罕的,法寶有器靈,陣圖自然就有陣靈,只是煉製的方法不太一樣,此前我的道這張七殺劍圖,已經煉製了一個陣靈,正好這個金吼天王,本身修為就高,又是水猿一族,白白殺死,實在可惜,不如給我,還能廢物利用一下。”
  
  說話之間,張桐就要催動七殺劍圖,想把金吼天王收攝進去,可是誰知,這個時候,蕭靜雅卻突然阻止道:“你別異想天開了!趕快殺了那個水猿,小心遲則生變!水猿一族乃是先天異種,神魂與肉身結合緊密,根本不可能煉成陣靈!你這樣做指揮適得其反,很有可能毀了七殺劍圖,令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什麼?還有這種說法?”張桐頓時一愣,猶如當頭被潑了一瓢涼水,他剛才還美滋滋的想,一旦把金吼天王煉成陣靈,掠奪記憶,化為己有,更不知會得到多少好處。
  
  尤其時隔三千年之後,水猿一族,再次出現,也令張桐十分好奇,明明傳說之中,三千年前就已經滅絕的水猿一族,又怎麼能存活下來的?
  
  但是現在,一切皆成泡影,不由得令他十分失望,連同金吼天王也被遷怒,直接罵了一聲,一劍祭出,狠狠斬殺。(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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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9 10:31:04 |只看該作者
第三六一回 青雀

  張桐得知水猿一族不能煉成陣靈,不禁心中含怒,出手更加兇狠,好像洩憤一樣,一道劍光斬去,只見精芒一閃,就把金吼天王的腦袋齊肩砍掉,屍體驀地一閃,收入七殺劍圖。

  因為這些水猿體內含有一滴真靈之水,對於張桐大有裨益,所以即使心含怨怒,張桐也沒有忘記收攏好處。

  轉是尹春娘不禁一愣,瞪了一眼,微微嗔道:“你這個臭傢伙,剛才我要動手,你卻說留著性命煉成陣靈的嗎?怎麼一轉臉又給殺了?”

  張桐沒好氣的道:“還不是蕭靜雅剛才說的,這種水猿乃是先天異種,根本不能煉成器靈,如果硬要來的話,還有可能,弄巧成拙,把七殺劍圖給弄壞了。”

  尹春娘這才恍然,莞爾一笑,說道:“我說你也是異想天開,哪有那些好事兒都被你一個人趕上的!這一次能夠殺死這個金吼天王,已經是僥天之幸,你還不知足!”

  張桐一想也是,嘿嘿笑道:“其實我也沒不知足,就是剛才心裡猛地憋了一股火,要不把他砍了,我心裡不痛快!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這次的收穫可真不小了,還有這個金吼天王的寶囊,待會也要仔細搜刮,這樣一個元丹三轉的高手,想必家當,不會寒磣。

  “那是當然!”說話之間,尹春娘的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喜色:“自古以來水猿一族稱霸四海,收斂財富的手段無人能比,即使三千年前,經歷一場大劫,留下來的財富也不容小覷,看來這一次我們除了那些龍骨骨粉,又要發一筆橫財了!”

  “走!再往前不遠,就要回到陸地,我們再找個地方仔細查看!”張桐哈哈笑道隨後架起遁光,又是驀地一閃,已徑直沖西北方向的地平線飛了過去。

  尹春娘緊隨其後,沒過多大功夫,就已經除了海邊的潮水帶,尋了一座山峰,雙雙降落下去。

  其實海邊的萬里潮水帶,也就是南海這邊才有,因為天然地勢才會形成這種奇觀,到了東海地界,便要漸漸消失。

  而張桐和尹春娘回來的路線,繞過了東南山,已經達到東海和南海的交界線 所以潮水帶也不像去時那麼洶湧寬闊尤其到了岸邊,除了海浪大點跟其他的海面也沒有什麼兩樣。

  張桐和尹春娘修為已經達到煉神境界對於這點海風巨浪,更加毫無掛礙,只是心中急切,想知道金吼天王的身上,到底帶了些什麼好東西,屆時二人平分 又是一筆橫財。

  不過兩人急切歸急切,警惕性卻一點沒有降低,剛一落地之後,尹春娘立刻催動法力就要再周圍布下禁制陣法,卻被張桐攔住道:“不用那麼麻煩直接進我劍圖。”

  “呃?”尹春娘愣了一下,這才猛然想起,進入七殺劍圖,可比隨便佈置一個什麼陣法來的安全得多了:“我卻忘了,你還有這樣一張寶貝劍圖呢!看來找機會我也的弄一張類似的,不求有多厲害,只要陣法空間,也能省去許多麻煩呢!”

  “這倒是!有了這張劍圖,的確方便許多,要不然咱們遇到哪些洪荒古龍的骨粉,不能收進寶囊之內,就只能幹瞪眼兒了!”張桐哈哈笑道,隨著話音沒落,只見光芒一閃,他們兩個人全都消失不見,進入七殺劍圖,搜刮屍體,發死人財。

  然而沒過多久,在那海面上又已追來了幾個黑衣人,正是此前跟金吼天王一同乘坐那艘飛舟的那四個水猿,因為剛才金吼天王心急,甩開他們四人,搶先追擊出來,這時等他們追著金吼天王的氣息,隨後趕到之時,卻已失去蹤跡。

  “怎麼樣?還能感覺到金吼天王的氣息嗎?”其中一個水猿,一臉焦急的問道,因為水猿一族互相之間都有心念感應,只要在附近,都能感應到,但是現在金吼天王的氣息卻忽然消失了,這令在場之人的心裡,都升起了一股不祥預感。

  “沒有!已經消失了!”一個女性水猿臉色凝重的回答:“恐怕金吼天王已經遭人暗算,被什麼厲害法寶禁制住了,或者酬 或者直接已經死了!”

  “什麼!”另外三個水猿一聽,全都倒吸一口冷氣,尤其其中最顯老成持重的一個看似好像四五十歲的一個中年漢子,愈發眉頭緊鎖,沉吟了一下道:“青雀妹子!你素來在咱們幾個人中最足智多謀,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剛才說話的那個女性水猿想了想,卻搖了搖頭道:“沒有更好的辦法,對於金吼天王,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尋找了,相對於他被困住,我更傾向於,他已經死了,沒有必要再為一個死人牽扯精力了。況且現在正是我族復興大業的關鍵時候,不能因為少了金吼天王,就把大事停下,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只能靠自己,去解救慕華天尊!”

  名叫青雀的女子斬釘截鐵的說道,在這關鍵時候,絲毫也沒有女子的柔弱,反而從骨子裡爆發出了一股令人懾服的崢嶸。

  “好!青雀說的不錯!”那名年長的水猿聽罷,先是微微一驚,立刻附和著道:“金吼天王不知所蹤,已經不能完成大天尊交付的重任,現在只有我們,必須戮力同心,所以我提議由青雀妹子統一發號司令。”

  “什麼?”剩下兩個水猿,見這年長水猿跟青雀一唱一和,不禁微微一愣,本來這個名叫青雀的女子,在這四人之中,修為並不出眾,又是一個女人,原先金吼天王在時,都是敬陪末座,而今鬥轉星移,居然要做主了!

  “不行!我們水猿一族何嘗有過女人做主的時候!”其中一個水猿,想也不想,立刻叫道。

  “哼!什麼男人女人的!難道現在不讓青雀做主,你能領導咱們,救出慕華天尊?”不用青雀表態,那今年長的水猿已經搶先反詰。

  “頓時那個水猿登時啞口無言,要知道在水猿一族,想要掌控權利,就要承擔義務,一旦任務失敗,必定從重處罰,雖然不會危及性命,但是那種痛苦也不是輕易能夠承受的。

  所以被那年長的木猿一問,那個反對的水猿立刻氣勢銳減,沒有魄力敢拍著胸脯保證,能夠完成任務,救出慕華天尊。

  青雀把這些全都看在眼裡,嘴角邊微不可查的露出一絲笑意,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隨後淡淡的道:“陌心兄長,不要說了,既然桐廬天王不同意,小妹也不敢竊據主位,還是桐廬天王來做主,小妹聽憑調遣就是了。”

  “別!”那個號稱是桐廬天王的水猿一聽,立刻連連擺手道:“我可不行!剛才青雀妹子就當我口無遮攔,還是青雀妹子做主,我等甘願聽命!”

  “笑話!讓我來做主,到時候萬一救不出慕華天尊,大天尊降下罪來,豈不要給我褪一層皮!”桐廬天王心中暗想,忙不迭又把這個被他視為燙手的山芋的臨時職位,送還給了青雀,而且看那架勢,非要舉雙手贊成不可,誰要不同意就是跟他過不去似的。

  而僅剩一個水猿,見到另外三人已經達成一致,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應了一聲,算是贊成。

  直到這時,青雀的臉上才流露出了微微的笑容,顯得更加從容自信,淡淡的道:“既然大家信得過我,那麼小妹就暫時逾越了,現在我們趕緊回去,召集族人部眾。一來理順關係,所謂‘名不正’言不順”現在金吼天王失蹤,我們這些人更不能成為一盤散沙。二來那個地方已經被人發現,必須趕快轉到別處,我族現在勢單力孤,仍要韜光養晦,不是露頭之時!”

  “可是這樣一來,煉成五龍定元符還缺不少骨粉,又該如何是好?”等到青雀把話說,那今年長的水猿,立刻滿臉愁容的問道。

  “這個不用擔心,洪荒古龍又不是只有一條,我們另尋他處,不信不能找到!”青雀面色沉靜的說道,臉上絲毫沒有動容,仿佛早已經想到這些,做好打算,萬無一失。

  “既然青雀妹子早有打算,我也就放心了,那麼事不宜遲!”那今年長的水猿一臉欣慰的說道,外人卻不知道,這個一臉忠厚,看似頗為公正的年長水猿,早就被青雀給收買了,目的就是為了搶班奪權。

  只不過令青雀沒有想到,一直被她視為最大的障礙的金吼天王,居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使她原先那些計畫,全沒派上用場,直接輕而易舉,懾服另外兩個水猿。

  再等回去之後,鎮守龍骨那三個水猿,連同上萬僕從部下,因為此前龍骨被搶,已經犯了大錯,想必用些手段,便也不難收服。

  “好!我們走!”青雀想到這裡,愈發信心滿滿,昂揚嬌吒一聲,轉身化作一溜電光,徑直又向東南山的方向,電也似的,飛了回去。(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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