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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小說] 【黑色幽默小說/A Black Humor Novel】戲子與A片 — 第五章(民主大法好,九評塔利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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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4-10 09:38:06 |只看該作者
像大山一樣思考臺灣學運(4)  

    好話我在前面已經說了,下麵主要是對這次臺灣學運的一些反思與批判,圍繞的話題自然是剛才所提到的“偽善”。

    如果說一九八九年天安門學運的領袖中有偽善者(柴玲),也有真誠尋求改革的人(王丹),那些這次的臺灣學運領袖中全是一幫偽善者。我對他們偽善的批判主要基於兩點。

    其一,這場學運掛羊頭賣狗肉,打著反黑箱的旗號來搞臺灣獨立,這難道不能算是偽善嗎?不相信我的結論?請看證據:在示威現場,學生領袖林飛帆就脫口而出道:“我想當中國人嗎?我們都不想!”【註13】還有林飛帆在一個演講中(並不是這次學運中的演講)也不忌諱地說:“我主張臺灣獨立。”【註14】有人辯解說雖然林飛帆的政治主張包括臺灣獨立,但是這次學運追求的是反黑箱,兩者並沒有直接聯繫。真的是這樣嗎?請看更直接的證據:三月二十七號,台獨領袖史明進入立法院,與林飛帆進行親切會晤,“他(史明)最後鄭重地感謝所有學生,並獻唱「臺灣獨立軍進行曲」,高喊「臺灣人萬歲」,全場學生也熱情地鼓掌支持。”【註15】至此,這場學運的台獨目的昭然若揭。並不是說呼籲台獨的學運是錯誤的,但是把大眾蒙在鼓裏,消費他們的政治熱情,打著反黑箱的旗號來搞台獨,這不僅是偽善,根本就是卑鄙無恥。你們有種就直接搞台獨學運啊,打著服貿協定的幌子搞台獨算什麼英雄好漢?你們所做的事情比你們反對的人所做的還要骯髒!這就是我一直不相信任何政治家的原因,無論他們把自己打扮得多麼高尚,都不過是一群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無恥之徒。

    其二,這些學生領袖全是臺灣漢人,而臺灣漢人的一切反壓迫求自由的鬥爭都是偽善的。為什麼啊?就如同我前面所說的,只要臺灣漢人一天還在壓迫著臺灣原住民,他們就沒有資格控訴大陸壓迫臺灣;只要臺灣漢人一天還在霸佔著原住民的臺灣,他們就沒有資格講臺灣獨立。真正的臺灣獨立應該是把臺灣還給原住民吧。臺灣漢人搞獨立?會不會喧賓奪主了一點?請問臺灣的漢人願意把臺灣還給原住民嗎?當反壓迫求自由這樣的“普世價值”符合你的利益時,你就是它最堅實的擁護者;當它無關於你的利益時,你就對它視若無睹;當它有損你的利益時,你就把它踩得不值一文。這樣會不會偽善了一點?

    只有當你們這些學生領袖學會用大山那獨立於時空之外的,遺世獨立的,客觀的視角來看待問題的時候,再來談臺灣獨立吧。

    “然而在這些明顯的,亟需的奢求和恐懼背後卻隱藏著更深刻的道理,這只有巍然聳立的大山才知道。只有那不隨時光流逝的大山才能客觀地傾聽著狼的哀嚎。”



【註1】Aldo Leopold, “Thinking Like a Mountain,” Science and Society, ed. Richard W. Grinnell, (New York: Pearson Education, Inc., 2007), 133.  
【註2】魯迅,“紀念劉和珍君,”魯迅全集第三卷,王海波編,(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290。 
【註3】參見 “邱毅:反服貿學運的實質是反中、反統一 公知煽風點火作用大,”觀察者,更新於2014年3月26日,http://www.guancha.cn/local/2014_03_26_217005.shtml 
【註4】See Malcolm Moore, “Wikileaks: no bloodshed inside Tiananmen Square, cables claim,” The Telegraph, updated on June 4, 2011,  http://www.telegraph.co.uk/news/ ... e-cables-claim.html 
【註5】參見 “邱毅:反服貿學運的實質是反中、反統一 公知煽風點火作用大,”觀察者,更新於2014年3月26日,http://www.guancha.cn/local/2014_03_26_217005.shtml  
【註6】Robert W. McChesney, Rich Media, Poor Democracy: Communication Politics in Dubious Times, (New York: The New Press), 283. 
【註7】參見 東森新聞雲,“快訊/學運嚴重內訌 陳為廷:你們可以去攻佔總統府!”更新於2014年3月23日,http://www.ettoday.net/news/20140323/338061.htm 
【註8】Andrew Katz, “Occupy Wall Street: how protesters made eviction inevitable ,” The Guardian, updated on November 25, 2011, http://www.theguardian.com/world ... eviction-inevitable 
【註9】See Years of Arrests & Imprisonment of Mahatma Gandhi, http://www.mkgandhi.org/arrestofmahatma.htm 
【註10】See Robert W. McChesney, Rich Media, Poor Democracy: Communication Politics in Dubious Times, (New York: The New Press), 283. 
【註11】See Library of Congress, “Abraham Lincoln Papers at the Library of Congress,” http://www.loc.gov/teachers/clas ... pers/thinking3.html 
【註12】Manny Fernandez, “White House Rejects Petitions to Secede, but Texans Fight On,” The New York Times, updated on January 15, 2013, http://www.nytimes.com/2013/01/1 ... ouse-rejection.html 
【註13】東森新聞雲,“快訊/學運嚴重內訌 陳為廷:你們可以去攻佔總統府!”更新於2014年3月23日,http://www.ettoday.net/news/20140323/338061.htm 
【註14】郭匡超,“林飛帆爆主張台獨 網友熱議,”中時電子報,更新於2014年3月29日,http://www.chinatimes.com/realtimenews/20140329001854-260401
【註15】王文宣,“史明:有青年人打拚 臺灣前途有希望,”自由時報,更新於2014年3月27日,http://iservice.libertytimes.com ... o=976772&typ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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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4-10 09:38:47 |只看該作者
答網友兼再談臺灣學運(1)

這是一個網友(名字隱去)對我的文章《像大山一樣思考》的回復:

低端的政客以暴力威脅人民,
中端的政客以利益利誘人民,
高端的政客則以為國為民的假像來營造出自己與人民站在同一個陣線,欺騙並玩弄著人民。

但是沒有人能勝過那些最高端的政客,隱藏於作家之間,用華麗詞藻與抨擊前三者的鏗鏘有力來讓人民信任他的文字,進而讓人民跟隨他的論調。

但是邏輯是共通並存在的,無論是以哪一種方式,邏輯永遠不會因為他們的做作而死,儘管他們永遠試圖以似是而非的方式來模糊它。

『這就是我一直不相信任何政治家的原因,無論他們把自己打扮得多麼高尚,都不過是一群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無恥之徒。』
    


以下是我的答復:

    看到有人回復,我倍感意外,因為我已經習慣了沒有人回復的日子(有點門庭冷落的感覺Lol)。首先我要感謝這位朋友的回貼,雖然這和我一直幻想的讚美之類的話相去甚遠,但是閣下所提出的問題也頗有探討的價值。我就先答復你的意見,歡迎你和別的朋友繼續跟貼討論(其實我是想趁機清掃一下貼子裏的蛛網)。不過接下來的一周我會比較忙,可能回復不了,不過我忙完以後肯定第一時間回復的。

    我認為有一點你是做得很對的。你不但質疑在媒體面前拋頭露臉的“高端的政客”,還開始懷疑隱藏在文章後面的“最高端的政客”,這是進行批判性思考(Critical Thinking)的一個良好開端。但是我也要指正一點,你把兩者的主客關係弄反了。你所說的“最高端的政客”其實不過是政治家的御用文人,也就是你所說的“高端的政客”的走狗而已。魯迅先生就曾經寫過一篇文章批判梁實秋是“喪家的資本家的乏走狗”(文章是否完全正確在此不論)。說走狗比主人還“高端”,那是不對的。

    御用文人混淆於真正的知識份子之間,有時候確實很難分辨,但是他們騙不了頭腦清楚的人,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需要清醒的頭腦,需要批判性思考。下麵我來分享一下我是如何判斷這兩者的幾點經驗。

    第一,不要根據作者的立場去做判斷。一般來說,正反雙方都有各自的御用文人,他們的立場往往是固定不變的,而真正的知識份子則是就事論事。例如我批評馬英九在洪仲丘和大埔案中的處理方式是錯誤的,但是這並不妨礙我認為他在這次學運上應對得當(至少願意接受談判,沒有命令軍隊開槍)。

    難道僅憑這點就能區分御用文人和真正的知識份子嗎?顯然是不能,因為立場是很容易偽裝的。李敖先生在《你不能只做一半》一文中就猛批“鄉願”(鄉願是指一鄉之中,沒有人不說他好的好好先生)。鄉願者無人不討好,在你面前一個立場,在我面前另一個立場,他們的立場也是會改變的。還有投機者也很善於偽裝自己的立場,民調往哪邊擺他們就往那邊擺。所以根據作者的立場去做判斷是糊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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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4-12 08:23:30 |只看該作者
答網友兼再談臺灣學運(2)

    第二,不要根據自己的喜惡去做判斷。這點說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很難。每個成人(特別是中年人和年紀更大的人)或多或少都已經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價值觀,而人往往是根據自己的價值觀去判斷事物的是非。例如藍黨會更傾向於接受藍派陣營的文人的觀點,綠黨則會更傾向於接受綠派陣營的文人的觀點。而就事論事的真正的知識份子往往兩面都不討好,這就是為什麼真正的知識份子正在慢慢消亡,因為沒有人願意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大眾喜歡的往往是御用文人和投機分子,雖然他們相信自己喜歡的那個是與眾不同的,是真正的知識份子。造假十多年的投機分子韓寒能聚攏千百萬粉絲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而真正的知識份子往往是被邊緣化的,例如李敖先生。喜惡和情感也是不可靠的。

    第三,follow the money,也就是追著金錢(的痕跡)去做判斷。我們要看知識份子去做某件事情,他有沒有從中得益。如果有,我們就先得在心裏對他打一個折扣。例如這次的學運領袖,他們看似從這場運動中收到很多傳票,吃了很多虧,但實際上他們撈取了巨大的政治資本,他們是從中得益的。至少我敢說他們以後想要成為一個黨的核心成員(無論是藍黨還是綠黨),不會是一件難事。相反地,那些翹課去為學運領袖擦屁股的普通學生才是不求名利的“國之棟樑”好嗎?只可惜他們腦子太笨,被利用了。

    但是知識份子畢竟不是聖人,他們也是要吃飯的,所以賺點錢無可厚非。只是我們要看他們賺的錢有沒有對得住天地良心,有沒有對得住人民百姓。這次學運領袖打著反黑箱的幌子來搞台獨,把大眾蒙在鼓裏,消費大眾的政治熱情,我的結論依舊不變,他們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第四,要根據事實和邏輯去做判斷。立場可以偽裝,喜惡可以矇騙,但是事實和邏輯就擺在那裏,無論你願不願意去接受。如果既不擺事實,又不講邏輯,可以考慮去做學運領袖,因為學運領袖是不需要講事實和邏輯的。他們先反黑箱,後反服貿,這就是不講邏輯;反服貿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就是不擺事實。學運領袖不就是為了反對而反對嗎?喊反對誰不會?阿貓阿狗都可以做的事情。雖然我寫的是雜文,但文章的主要論點都是由證據和邏輯堆砌而成的。當然畢竟雜文不是論文,不可能做到也不需要刻意去做到最大程度的嚴謹。除了主要論點以外,我還會在文章的旁枝末節上面發表一些個人的看法和人生經驗。你所指出的我所說的那句話正屬於後者。

    我說,“這就是我一直不相信任何政治家的原因。”對於這句話,我沒有進行詳細的論證,因為如果真要細說起來,那將會是另一篇數千字的文章。而且我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忽略文章的主題,反而專挑一些細節的缺陷。我承認那句話是不夠嚴謹的,因為我不但相信,而且崇拜陳獨秀和胡適,當然他們都是政治家,同時是一個真正的知識份子。陳獨秀做過中共中央局書記,而胡適做過中華民國駐美大使。嚴格來說,魯迅也曾在北洋政府教育部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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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4-12 08:24:00 |只看該作者
答網友兼再談臺灣學運(3)

    他們三人無一例外全是失敗的政治家,因為政治家往往是要出賣人格和靈魂的,這和真正的知識份子所孜孜以求的“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是水火不容的。例如,陳獨秀為了追求自己的政治理念,不怕被中共開除黨籍,不懼眾叛親離,這就是陳獨秀作為一名真正的共產主義者和“打天下坐江山”的共匪毛澤東,賊王周恩來的分水嶺。這樣的恢弘氣魄是被抓後哭著找媽媽的學運領袖有的嗎?這樣的高尚人格是卑鄙無恥的學運領袖可以攀比的嗎?

    所以我應該把這句話改為,“這就是我一直不相信任何政治家的原因(為追求‘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而最終成為一個失敗政治家的真正的知識份子除外)。”只可惜無論怎麼改,學運領袖都只能被歸為無恥政客一類,這就是我文章的主要論點之一。如果你想推翻我文章的論點,你要拿出更有力的證據和更清晰的邏輯來。

    You can’t beat something with nothing.

    最後我順便為自己辯解兩句。我在網上發表小說已經快有半年了,我不可能在半年前就計謀著抹黑這次臺灣學運。我在文章《像大山一樣思考》的開頭就說過,我原本是不打算評論這次學運的(不過看到我的雜文/時評終於引出一些回復,也許以後我會多做一些這樣的文章)。因此你所謂的“那些最高端的政客,隱藏於作家之間,用華麗詞藻與抨擊前三者的鏗鏘有力來讓人民信任他的文字,進而讓人民跟隨他的論調”的妄自猜測是不能夠成立的。而且你還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我根本就不是政客,也不是任何政客的走狗,所以你所舉的“最高端的政客”的例子根本攻擊不到我,完全打空了。你們不要喜歡弄個大新聞,說現在我是政客(或許是政客的門下走狗?還是金正恩大將軍?我也不知道,就由你們來斷定吧),然後把我批判一番。你們啊,naïve。

    做一下總結,你的質疑精神大體上是正確的。但是我希望你不但能夠質疑無辜的人,還更應該質疑那些惡人,那些在立法院作惡的學運領袖。不過從你的發言中(“高端的政客則以為國為民的假像來營造出自己與人民站在同一個陣線,欺騙並玩弄著人民”),我看到了你也開始質疑學運領袖不過是“欺騙並玩弄著人民”的無恥之徒,實在是可喜可賀。

    Ps: 學運領袖陳為延四月七日在臉書上已經承認他是台獨分子,這證明了在四月一日的文章中,我對這次學運性質的定位完全正確。歡迎叫我先知。但是陳為延否認是“為了台獨而搞某某運動”,不過他隨後又說,“事實上,這根本是個假命題。爭取國家的自主,與民主的深化,本質上就是一體兩面。許多時候,則根本是同一件事。”如果我的理解能力沒有墮落到學運信徒的水準,陳為延是想說這次的學生運動就是台獨運動,“根本是同一件事”,但是請注意——他在前面已經否認是“為了台獨而搞某某運動”。如此自相矛盾的邏輯,如果不是他無恥和把他的狂熱信徒都當作是弱智,就是他的智商本身就不太夠用。請自選一項,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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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4-22 07:37:36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為做太監而讀書(第二部分)

    “這不過是夢蝶小兒玩的把戲罷了。”蛤主席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折射出一縷失望的目光,他深深地歎了口氣說:“但是這也沒有辦法咯。如今夢蝶大帝才是一國之君,他存心讓我這老頭子受點委屈,難道我能說不嗎?”

    “師父,夢蝶大帝是哪位?”四眼仔抓過頭來,故意壓低聲音說。

    “近平夢蝶。”吳廣也側了側頭,吐出簡單的四個字。

    “不是莊周夢蝶嗎?什麼時候變成近平夢蝶了?”站在四眼仔另一邊的範鳴生顯然注意到了他們的細語,插話說。

    “沒有錯,就是近平夢蝶!”蛤主席祥和地微笑著,眼珠裏卻透出了一股冰寒的殺氣:“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夢蝶大帝登基後所提出的口號,‘中國夢’吧?從那時以後,皇上便開始不思朝政,整天沉迷於做夢。他說他在夢中已經把中國打造成一個民主,法制和人人有飽飯吃的強國,已經帶領中國實現了偉大的復興。只可惜他至今還沒弄懂那個數千年前莊子就開始沉思的哲學問題——究竟是近平做夢變成蝴蝶,然後讓中國成為一個偉大的國家,還是蝴蝶做夢變成近平,然後把中國弄得一團糟呢?如今昏君當道,忠良受難。何時才能天降聖蛤,力挽國家於危難間?”

    “聖蛤?”吳廣白了蛤主席一眼,哭笑不得地搖著頭說:“蛤主席,您指的該不會是自己吧?”

    蛤主席眉頭稍作聳動,轉過身來用凝重的目光盯著吳廣說:“看來你是個聰明人。當年我把皇位下傳,是因為與先皇約法在先,想不到一代不如一代,恐怕中國就要毀在夢蝶小兒手裏!早知如此,我就應該撕毀和先皇的約定!只怪我是一位宅心仁厚,言而有信的正人君子,堪比堯舜的千古一帝。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出的堯舜般的高尚人格竟陷黎民於水火,這又讓我于心何忍呢?作為一位明君,眼見我們的國家百孔千瘡,難道能夠袖手旁觀嗎?”

    “是你們的國家,不是我們的國家;是皇上的國家,不是太監的國家。太監是不配有國家的。”吳廣雙手抱胸,齒冷道:“你說了這麼多,中心思想不就是造反嗎?想造反就明說吧,不必拐彎抹角的。”

    蛤主席一雙水汪汪的眼瞪得大而圓,下頜和腮幫子就像蛤蟆似的時而隆起,時而收縮,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那長長的舌頭吐出,吞掉眼前的獵物:“剛才你問我,我可以說無可奉告,但是你們又不高興,我怎麼辦?今天我作為一個長者跟你們說,我不是革命家,但是我見得太多了,有必要告訴你們一點人生的經驗:造不造反也要按照法律啊,對不對?當然我們上海幫的決定權也是很重要的!到時候我們會表態的。還有,造明君的反是大逆不道,而造昏君的反則是替天行道。識得唔識得啊?I am angry!我剛在夜店裏把了兩個十八歲的小妹妹,先回中南海降一下火,順便和她們談一點人生的經驗。一切造反的事宜留到明天再說吧。擺駕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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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4-22 07:38:43 |只看該作者
    蛤主席話音剛落,其中一個黑衣人立刻為蛤主席披上一件灰黑色的大衣,而另一黑衣人則小心翼翼地捧起地上那顯然已被嚇得驚慌失措的蛤蛤,然後他們緊跟在蛤主席的身後朝不遠處的加長型林肯轎車踱步而去。萬眾矚目之下,蛤主席昂首闊步,旁若無人地橫穿馬路,他緊鎖的眉宇間散發出一股颯爽英姿,似乎正為這片民生凋敝的土地做著最深刻的哲學沉思。

    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掀起了蛤主席大衣的一角,可他卻絲毫不畏懼,迎著疾風硬是把頭抬得更高了。他抿著嘴,眼睛深處透露出一股威武不能屈的剛毅,在這寒氣逼人的初冬時分溫暖著每個人的心房,這一刻,他、是一名戰士。他無時無刻不在為他的造反事業日以繼夜地戰鬥著,他、是一名戰士!然而勇猛的戰士也逃不過心力交瘁的時刻;即使在這樣艱難困苦的時刻裏,蛤主席不敢有半點懈怠,總是要堅持和一兩個少女秉燭夜談一些人生的經驗。

    正當眾人被蛤主席的氣宇軒昂迷得神魂顛倒之際,師徒四人卻先後察覺出蛤主席手臂擺動的姿勢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他們滿臉疑惑地把目光下移,才發現原來蛤主席還在用雙手拎著他那剛剛滑落下來的褲子的褲腰......

    人群目送蛤主席進了轎車後,雖意猶未盡,但還是漸漸散去了。然而就在師徒四人也打算轉身離開的一刻,一個手握採訪話筒的女生突然閃到他們面前,身後還跟著一個扛著攝像機的大叔。

    “你們好,我們是香港蘋果日報的記者。有人在臉書上面留言,說蛤主席在天上人間現身,”女記者不由自主地抬頭瞥看了一眼身旁的夜店,心急火燎地說:“但是就在一分鐘前,又有人留言說蛤主席剛走了。請問你們有看見蛤主席嗎?”

    “有啊,蛤主席他......”裸聊王的話才說到一半,剛才慶倖蛤主席還沒死的男生立馬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停下。

    “你們香港記者有一個好,全世界跑到什麼地方,比其他西方記者跑得還快,但是問來問去的問題啊,都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男生學著蛤主席的語調,故作神秘地說:“你想要我們回答你,可以。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這次你們這麼急著要找蛤主席又是為了什麼啊?”

    “嗯......”女記者支吾了一下,才紅著臉回答:“我們想問蛤主席支不支持習先生連任。”

    女記者還沒說完,師徒四人和男生紛紛爆笑起來。他們笑得前俯後仰,死去活來,就差沒躺在地上打滾了。女記者和一旁的攝像師則不知所措,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暫態變得僵硬,似乎是被這往來的刺骨的北風給凍結了起來。

    直到男生笑得聲音都嘶啞了,他才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喘著粗氣,夾雜著笑聲的餘韻說:“笑死我了,如果說你們香港記者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那就是你們的勇氣。上次你們問蛤主席支不支持董先生連任,被罵得狗血淋頭,現在你們又打算問他支不支持習先生連任?你們真是無時無刻不堅持走在作死的最前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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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4-22 07:40:39 |只看該作者
    “其實這不是問題的重點了,”這時好好先生裸聊王又打圓場說:“重點是蛤主席剛剛告訴我們他打算造反,又怎麼會支持習先生連任呢?”

    “不會吧!”女記者情不自禁地尖叫了出來,她揮了揮右手,示意攝像師把鏡頭對準裸聊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可是個驚天動地的大新聞啊。關於造反的事情,蛤主席還說了些什麼嗎?”

    “嗯......”裸聊王想了想,答道:“他說造反也要按照法律來喔。”

    “蛤主席不愧是蛤主席,”女記者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瞪著通紅的眼珠說:“果然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莫非這位記者姐姐也是蛤主席的粉絲嗎?”男生打量著女記者,語氣頓時由冷轉熱道。

    “對這樣一位多才多藝的長者,誰能夠不著迷?當他談論人生經驗的時候,難道不是很萌嗎?當他教育我們悶聲發大財的時候,難道不是一種慈愛嗎?當他說支持董先生的時候,難道不是很大義凜然嗎?”女記者雙掌相互握在胸前,靈魂出竅道:“蛤絲是無處不在的,因為蛤絲是一種精神......”

    “既然大家都是蛤絲,就不必多說了。我告訴你,蛤主席正坐著一輛加長黑色林肯趕回中南海,剛離開不久,你趕緊去截他吧。不然就來不及了。”男生神情肅穆地盯著女記者,語重心長地說。

    “實在是太感謝了!”女記者分明是感受到了男生的真誠,不斷地點頭答謝道:“但是在我們走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徵求一下你們的意見:既然現在我們知道蛤主席想要造反,我們就應該先問他到底是打算在習先生連任之前造反呢,還是在他連任之後造反。如果蛤主席回答要在習先生連任之後造反,我們就要窮追不捨,繼續問他支不支持習先生連任!Such a brilliant idea!這樣我們就能一次弄兩個大新聞了!我有預感,我將要成為下一個新聞界的華萊士!終有一天,我也會坐在蛤主席面前,和他談笑風生。你們覺得我這樣提問好不好啊?”

    “喉啊!”男生歡欣鼓舞地鼓著掌說。

    “你們也支持嗎?”女記者默契地莞爾一笑道。

    “當然啦!”兩個蛤絲似乎玩得樂此不彼。

    “你還不快追?再不追就來不及了!”吳廣終於忍不住粗暴地打斷他們那你來我往,連綿不絕的對話。

    女記者也意識到自己不得不走了,與男生依依不捨地道別過後,才和攝像師急匆匆地奔向他們的汽車,繼而絕塵而去。

    好不容易打發走女記者後,師徒四人不禁捏了一把冷汗:“我們今晚的目標可不是香港記者啊,拜託!”

    然而不幸的是,女記者剛走,又一個拿著採訪話筒的男記者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說:“你們好,我們是香港明報的記者。我們收到消息說蛤主席......”

    “你們看見那兩個蘋果日報的記者了嗎?只要跟著他們走就好。”吳廣勉強擠出一副更像是哭的笑容說。

    “死人蘋果日報,總是快人一步。追!”說時遲那時快,男記者便領著攝像師追了上去。

    如是又接踵而來了十幾個香港記者......

    “香、港、記、者!”一聲長鳴頓時劃破漆黑的夜空,隨著呼嘯的風聲流浪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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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4-22 07:41:04 |只看該作者
    “大哥,這麼晚還沒開飯,胖虎好餓啊。”一直一聲不吭地掃蕩著茶幾上的點心的胖虎用右臂擦了擦嘴角,然後一邊啃著手臂,一邊吐出含糊的聲音道。

    “哈哈哈!”軍虎拍了拍胖虎裸露出來的肚臍,放聲大笑道:“胖虎你真是個天生的萌物啊,再這樣下去當心搶了三妹的風頭,讓她吃你的醋可就不妙咯。”

    智虎轉頭看著身旁那滿臉奶油的胖虎,也忍俊不禁地笑道:“你剛把大家的點心都吃光,又開始喊餓了!再這樣貪吃,你總有一天會變成一只胖得走也走不動的老虎。不行!胖虎,從明天開始你得減肥!”

    “減肥?”胖虎歪著腦袋,口中重複著智虎的話,顯然是一頭霧水的樣子,大概在他的字典裡,減肥二字壓根兒不存在。

    “誰認為胖虎比三妹萌的舉手!”軍虎才說完,立即把手舉了起來。

    政虎和財虎看了看胖虎,再瞧了瞧智虎,默契地笑了笑,也舉起手來。

    胖虎看起來呆頭呆腦的樣子,似乎不太明白大家正在做什麼,但是他瞅見大夥兒都一臉興奮的舉著手,也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把他那巨大的手掌舉得高聳入雲,就連他的屁股也從沙發上掙脫了出來,翹得高高的,仿佛整個人都將要一躍而起。

    “胖虎,你舉手就舉手吧,用得著激動得把屁股也翹起來嗎?”智虎用雙手掐著胖虎圓圓的臉蛋,恨恨地說。

    胖虎對智虎來勢洶洶的攻擊完全免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那剛才還炯炯有神的目光漸漸黯淡了下來。他把目光轉向政虎,口中不斷喃喃著:“這麼晚還沒開飯,胖虎好餓啊......”原來是胖虎的肚子又在打鼓了!

    看著胖虎一臉無辜的樣子,眾人再次笑成一團。

    看著親密無間的北大五虎,端坐在一旁的九千歲不由得心生芥蒂。他附和著擠出一陣誇張的笑聲,直至引來五虎疑惑的表情,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表演似乎過火了一點,於是匆匆掐斷了笑聲。九千歲拍了拍手掌,那個一直巍然立在他身後的一身太監打扮的人立刻走上前,轉身跪倒在九千歲面前,低著頭說:“奴才在。”

    九千歲昂著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悅道:“奴才,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當有客人在的時候,你就不需要向我下跪。這要是被外人,特別是被洋鬼子看見,又得說我們中國封建專制了!舊社會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我們也是文明社會的一員啊。在文明社會裏,形式上的奴役是要被廢除的。形式上的奴役固然是好的,但是不知道為何世界上的奴隸們意識到了這種我們奴隸主一直賴以生存的美妙的奴役制度,於是他們開始紛紛從這個奴役的囚籠裏掙脫出來。但是沒有受過教化的奴隸們畢竟是太天真了,sometimes naïve。他們不知道逃出了一個囚籠,迎來的卻是另一個。他們逃出了《1984》,迎來的卻是《美麗新世界》。他們逃出了國王和地主的奴役,卻把自己的身體出售給資本家,心安理得地做起資本家的奴隸來(“The continuance of this relation [between the seller and buyer of labour-power] demands that the owner of the labour-power should sell it only for a definite period, for it he were to sell it rump and stump, once for all, he would be selling himself, converting himself from a free man into a slave, from an owner of commodity into a commodity”)!【註1】 奴役的形式是可以改變的,然而奴役的本質卻是永恆不變的。但是奴役歸奴役,我們畢竟是進入了文明社會,奴役也要依照法律和尊重奴隸的基本人權啊,對不對?Slaves are people too!形式上的奴役是不能要了,現在我們講求的是一種精神上的奴役,就如同形式上的太監是不復存在了,但是精神上的太監仍然俯拾皆是啊!所以我說奴才啊,以後你就不必真的跪在我面前,只要你在精神上向我下跪就好了。”

    “喳!奴才遵命!”奴才肉體上站了起來,精神上卻依然跪著。

    “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天九千歲的智商突然高了很多?”趁著九千歲沉浸在深深的陶醉中,軍虎和眾人交頭接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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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3 10:28:13 |只看該作者
    九千歲打量著眾人那驚詫中雜糅著幾分欽佩的眼神,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從別人眼裏看到一種由衷敬佩而不是僅僅的低眉順眼。他十分享受現在的感覺。他清了清嗓子,問道:“奴才,晚飯準備好了嗎?”

    “回九千歲,晚飯已經準備妥當。”奴才仍是低著頭回答。

    “好,賢弟,你們就留下來吃過晚飯再走吧。”九千歲轉頭看了看政虎說。

    “九千歲仁兄,我們還正打算回去張羅抓捕瓜瓜的事情呢,沒想到您準備了我們的晚飯。”政虎倍感意外地答道。

    “賢弟,不必爭分奪秒的,瓜瓜不過是甕中之鱉罷。”九千歲露出一絲淡淡甚至是冰冷的笑意說:“各位請入座。”

    九千歲悠悠地站了起來,由在前面開路的奴才帶領著朝內廳走去,而五虎也不便多言,跟著九千歲踱步而去。

    東廠又或者說太監會的內廳,五虎已來過無數次,甚至對裏面的擺設都如數家珍。即便如此,每當他們再一次踏入這裏,他們的脊樑間還是會不禁湧現出一陣徹骨的寒意,當然神經比較大條的胖虎可能會是唯一的例外。

    如果說大廳裏的歐式傢俱和這座東廠似的建築物(其實它本身就是東廠)的裝修本身就不搭,這點可以在正常人承受範圍的話,那麼內廳裏的混合物根本不配稱為不搭,簡直就是亂搭,而且是驚悚的亂搭!你在牆上掛畫像也就算了,用得著掛劉瑾,魏忠賢和李蓮英等宦官的畫像嗎?你說不好意思,這裏是東廠,掛太監的畫像沒錯啊。但是你掛太監的畫像也就算了,你能不能不把牛頓的畫像掛在他們中間啊?劉瑾的左邊還掛了吐舌頭的愛因斯坦,李蓮英的右邊還掛了周恩來,你這算是什麼意思啊?你在內廳中間擺了一張巨型的歐式木制長桌,上面鋪著淺藍色的桌布,一個插著彩色鮮花的純白花瓶點綴其中,桌旁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同是歐式的木椅,這倒很好。但是你用得著在旁邊擺一個比人還高的關公像嗎?你確定要在吃飯的同時還盯著金剛怒目的關公嗎?你是打算用關公來提醒你不要浪費糧食嗎?你說不好意思,我們是義氣兒女,當然吃飯也不能忘記關公啊。好,你這樣牽強附會的理由我也就忍了,但是請問你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為什麼關公的對面會豎著西門慶的像?西門慶?西門慶?你確定沒有在和我開玩笑嗎?為什麼是西門慶?稍有常識的人會把西門慶的像擺在關公像的對面嗎?如果我們的西門慶繼續前進,這個螳臂擋車的關公難道能夠阻擋得了嗎?應該說有最基本的智商的人都不會為西門慶立像好嗎?如果不是你提醒,我乍看還以為那是同樣風流成性的唐伯虎呢!但是立唐伯虎的像那就不如立柳永的像了,最起碼別人柳永是個寫下流傳千古的詞的嫖客好嗎?他不是簡單地為了嫖而嫖,而是懷著一種“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態度去嫖,而是像屈原一樣肩負著一種難以承受的時代的沉重去嫖,而是一個有著高尚人格的嫖客好嗎?而且擺柳永像的話,至少算得上是左文右武,和關公像形成一種對稱的格局吧?但是為什麼是西門慶?

    這兩年來,雖然政虎曾一度忍不住要開口問九千歲哪里才能請到這麼奇葩的設計師,但是他還是一次次用理智戰勝了情感。那個設計師也許就是設計界的梵高,而且他真的是讓人一看到他的作品就像幹掉他本人的那種人,但是政虎想了想,覺得梵高本來就已經英年早逝,沒必要說出來讓九千歲送他一程。搞不好這根本就是九千歲自己設計的,那更是不提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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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3 10:28:36 |只看該作者
    
    “賢弟,你還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九千歲坐到了長桌中央的主人位置上,抖動著眉頭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怎麼能忘記呢?”正準備坐下的政虎微微抖動了一下,接著不緊不慢地說:“今天是小地主的生辰。”

    “你還是老樣子,總愛叫他的外號,就算在他死了以後也不肯改口。”九千歲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道。

    “九千歲,小地主不過是失蹤了而已,並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他已經死了。”政虎坐了下來,眼睛直盯著九千歲說。

    “算起來,他失蹤了也差不多整整兩年了。這兩年來不但他爸,我也派出過不少人力在世界各地進行大規模的打探與搜索。我們甚至還讓廣州軍區的軍艦從海南島一直開到南沙群島,就是為了找他的屍體,你知道嗎?結果呢?一無所獲。還是面對事實吧,我們都知道他不可能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九千歲用凜冽的目光打量著五虎,嘴角卻突然泛起了微微的笑意說:“賢弟,你還記得他的外號是怎麼得來的嗎?”

    “說起來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咯。” 政虎也輕輕地笑了笑,眼睛盯著西門慶陷入回憶中:“那年你和我進了北大附小,成為同班同學,在那裏我們認識了小地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入學的第一天,老師讓大家介紹自己和我們的家庭背景,然後我們一個接一個自豪地道出了家長的名字和職業。不出所料,近乎所有人都出身於省部級或國家級的家庭,也難怪我們那是個公認的省部級貴族班。在整個介紹過程中,只有一個人回答不上自己的父母究竟是幹什麼的。他很尷尬,回去詢問他的父母,第二天回到學校,便神秘兮兮地挨個告訴所有的同學,其實他爸是個地主。雖然後來被證實他爸也是個省部級幹部,但是這已無關緊要了,因為小地主這個生動形象的外號早被傳開,大家也就不願改口了。”

    “你還記得後來我們問他為什麼會誤以為他爸是地主的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嗎?”九千歲顯然也被往日的回憶所籠罩,臉上真情流露地浮現出一種像是懷念,又像是看破紅塵的恬靜神情說。

    “他說那天晚上他回家問他爸到底是幹什麼的,他爸半開玩笑地說他是壓榨百姓的。於是他想起了幼稚園老師跟他講的舊社會地主欺壓百姓的故事,便以為他爸是個地主,而他自己則是個小地主。”政虎搖了搖頭笑道。

    “其實小地主說的也不無道理。”九千歲頓時肅然了起來,眼珠子直盯著政虎,其中折射出極其複雜的目光,有慍怒,有難過,還有狡黠:“我們共了別人的產,個個都成了億萬富翁,且不說我四世三公的周家,就連寶寶這樣只會見縫插針的牆頭草,除奧斯卡級別的演技以外便一無是處的臭老頭也能輕而易舉鯨吞掉二十七億美元的國家財產。【註2】但是誰、又能來共我們共產黨的產呢?賢弟,有時候你會不會覺得我們共產黨做得似乎是過分了一點點?”

    “上菜!”九千歲身後奴才忽而叫了起來,尖銳得就像是一把女人的聲音,看來這太監當得真是有模有樣,有滋有味的。

    而後一群穿著純白色漢服的宮女魚貫而出,手中端著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佳餚。隊伍後面的兩個宮女則捧著各式各樣銀白色的餐具,包括碗,筷子還有刀叉。

    “九千歲,今天的菜看起來很豐盛哦,還散發著一股特別的香味呢。”智虎趁機借題發揮,好替政虎解圍。

    “我還正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呢,原來是這菜的香味!”軍虎目不轉睛地盯著擺放在他面前的一大盤被棕色濃汁所浸漬,還蒸騰著白色霧氣的菜肴,問道:“九千歲,這到底是什麼肉啊?”

    軍虎還在說著話呢,胖虎已經迫不及待地用雙手分別抓起一大把叉子——每只手中大概握著三到四個——不斷來回地插住盤中的肉送進口中。

    “胖虎!”坐在胖虎旁的軍虎狠狠地拍了拍胖虎的手背,喝道:“不得無禮。”

    可是胖虎根本充耳不聞,繼續瘋狂地揮舞著叉子。軍虎不滿地將他的目光從菜肴上抽離出來,才察覺到雖然眾人臉上的表情不盡相同,但是他們的目光無一例外地停在了軍虎身旁的胖虎身上。軍虎轉過頭去,猛地發現胖虎的眼睛已然變得通紅,折射出的是如同熊熊烈火般熾熱,卻又能使人不禁背脊發涼的冰寒的殺氣。他的獠牙不知何時也突兀了起來,這分明是胖虎在殺戮和吃人時的暴走狀態。

    軍虎的右手拇指不由得顫抖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難道、難道說這……”

    “嗯,這是人肉……”九千歲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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