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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gua78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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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李雪夜]厄運之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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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23 04:45:32 |只看該作者
這部小說感覺非常好看
非常謝謝版主的分享唷!
是神眉嗎哈哈

座天使(七級)

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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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23 19:20:06 來自手機 |只看該作者
其270:無先生的移動城堡

隨著無先生雙手的展開,與他正面相對的所有人,都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而反應最強烈的,就是擁有空間移動異能的有才,他覺得自己身上別扭之極,仿佛有什么人在用特殊的目光透視他,又仿佛有人在試圖控制他的身體,最后,他突然明白那是有人在動他的運,一驚之下,他猛地回頭,發現自己的運不知何時,已經從身上延伸出另一條連接線,順著地面連到了無先生身上。

他不由驚叫了一聲,這叫聲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無先生只是微微一笑,剎那間,所有人都生出了與有才相同的感覺,他們在短暫的驚愕過后,終于看清了有才驚叫的原因,同時發現同樣的異狀,也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沒等大家像有才一樣表達出自己的驚愕,無先生已輕輕地揮起了手,轉眼間,所有人就都感覺到一股極不舒服的壓力,無先生輕聲說:“請不要抵抗,放松你們的身體,否則,我無法繼續下去。”

按著無先生的要求,大家都盡力放松了自己,任那壓力讓自己更不舒服下去。突然間,那壓力猛地一增,所有人就都消失不見了,站在無先生身后的何曉驚呼一聲:“啊,怎么回事,大家怎么都不見了?”

無先生緩緩轉過身來,沖一臉驚慌的何曉,和滿眼疑惑的宮平淡淡地笑了笑:“不是不見了,而是到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不是吧?這……這是什么地方?”在何曉驚呼的時候,莫夫也在驚呼著,和其他人一樣,驚訝地打量著眼前的陌生房間。

在剎那間,眾人就被移動到了一個有數百平方米之大的房間里,這房間中央空蕩蕩的,但兩邊墻壁處卻擺滿了東西,有游戲機、健身器材、電視、音響、冰箱,角落處還有操作臺,其上擺著一應廚房用具。在另外兩面墻上,其中一面上掛著一個特大的屏幕,屏幕上顯示著的,正是宮平和何曉那驚疑不定的面孔。

“歡迎大家來到無先生的移動城堡。”另一面墻上,是平均分布的十扇門,這時,有兩個人從不同的門中走了出來。兩人都是年輕人,其中一個個子比較高,大約在一米九以上,留著寸許短發,一臉的稚氣,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而另一個大約有二十左右歲,身材中等,留著長發,表情平淡。

說話和大家打招呼的,是那個高個,他笑著打量著每個人,目光在孫翌身上多停了一會兒:“嗯,直接看到真人,感覺本人比從大屏幕上看到的更漂亮哦。”又轉向云薇子,很有禮貌地一躬身:“云薇子大姐,歡迎。”

“我來介紹一下吧。”欒峰搶著過去,先拉起那高個子的胳膊:“這小子叫仝一了,是無先生的部下之一,自己說當過和尚,練過正宗的少林武術,功夫相當了得。”又一把拉過另一個:“這家伙叫蕭嵐,自然也是無先生的部下,畫畫的,那畫畫得……嗯,反正比我知道的某人畫得好得多。”

他一邊說這話,一邊嘿嘿笑著看大屏幕上的宮平。

“這是哪里?”唐方沒心情管這兩人的特長是什么,他見欒峰看上去與這兩人挺熟,于是就開口問起欒峰。

“我們也不知道。”見欒峰有打算開始啰嗦的苗頭,夏杰立刻將話搶了過去:“我們和無先生一起來到這里,找宮平,所以有機會先一步認識了他的人,但并不代表我們知道無先生的一切。”

“我說了,這是無先生的移動城堡。”仝一了笑著說,“移動城堡就是移動城堡,是我們的秘密基地,一個可以隨時看到無先生眼前世界的地方。來,各位,別客氣,請坐吧,大屏幕上顯示的,就是無先生所能看到的,也就是說,我們在以無先生的視角觀察世界。讓我們一起來欣賞無先生如何輕松愉快地干掉大地之手吧。”

“這邊有椅子。”一直沒說話的蕭嵐開了口,指了指墻邊,然后就閉上了嘴,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看來這兩位,是沒有說明一切的意思了哈。”蒙萌搖了搖頭,“坐就坐吧,不然也沒什么可干的。”一邊說,一邊走過去拿起折疊椅,先給云薇子送了過去。其他人紛紛過去拿過椅子,擺在那大屏幕前,坐了下來。

“各位不用思考別的事,只要放松一切,在這里看無先生的表現就好了。”仝一了也搬把椅子過來,在眾人旁邊坐下。

透過屏幕,大家看到何曉在焦急地追問著,但無先生顯然沒有明確回答的意思,只是微笑著說:“何曉小姐,我只能告訴你,他們就在我們的附近,并沒有遠離。他們能看到你,但你看不到他們,任何人也看不到他們,所以,他們很安全。”

“不論如何……”宮平深吸了一口氣,看樣子是要掩飾內心的驚駭,“他們選擇了相信你,但愿你不要讓他們失望。”

無先生點了點頭:“我們走吧,不要讓大地之手等太久。”

“為什么只帶我們兩個?”走在外面的走廊中,宮平忍不住問。

“因為我無法將你們放進那個安全的地方啊。”無先生笑著回答,“其實,我是很想借用你們的力量,只可惜你們是準神,運的力量太過強大,我無法借用。”

“借用?”宮平問,“這么說,他們的消失,是因為你‘借’了他們的力量?”

“見到大地之手時,你就知道了。”無先生說著,突然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冥冥中尋找什么一樣,半晌后,他微微一笑:“有才先生有一種天生的能力,那就是對異能者的感知,因此方才他才能第一個對我使用的力量作出反應。這種能力用來尋找敵人或朋友時,是非常方便的。可惜他的空間移動能力必須借助眼睛觀察,才能發揮,這是不足,如果能將這兩種能力結合在一起,就會是非常好的異能了。”

“兩種能力結合在一起?”在“無先生的移動城堡”內,聽到這些話的有才,忍不住愣住了,“我從前怎么沒想到過?”

就在這時,大屏幕上的景象突然變了,在剎那間從走廊中變成了房間內,那景象的變化只持續了不動一秒鐘,幾個當時眨眼的人,就因為那一眨眼而沒能看到景象變換的畫面。

其他人稍稍一怔,隨后以為是拍攝這一切的攝像機出了小問題,但有才卻瞪圓了眼,因為他知道,剛才正是他能力發動時所產生的狀況。

那正是他每次進行空間移動,去事先設好的空間點時,所要做的“探路”工作,因為有“腦時間”這種方便的能力,所以他可以在現身的剎那就看清周圍的一切,若是空間點被其它物體占據或是存在危險,他就可以迅速重置安全的空間點,以保證不會將自己瞬間移動到猛獸的身體里,或是在現身的瞬間被什么東西刺穿。

因為有腦時間的能力,所以在那畫面突然一跳的時候,有才就下意識地發動了能力,在能力啟動的時候,他的身體保持著正常的運轉速度,但大腦卻飛轉起來,那只一眨眼便消失的畫面,在他看來停留的時間卻如同一生那么漫長,他清楚地看到,在那房間內,那時杰正靜靜地坐著,悠閑地喝著什么飲料。

“怎么可能?”他被驚呆了,“那時杰應該和他們不在同一層樓,而且又在封閉的房間內,這種移動……是怎么做到的?剛才仝一了說,這屏幕上是無先生的視角,而且剛才無先生也說,借用了我們的力量……難道、難道他真的……真的在使用我們的力量?可……可就算是如此,他又是怎么做到不用眼觀察,就能設定空間點這種事?”

震撼令他張大了跟,說不出話來。好半天之后,無先生的話又重新掠過他的腦海,他隱約明白了些什么。

“感知異能者的能力,和空間移動的能力結合……”

“我找到他了。”無先生沖宮平和何曉笑了笑,何曉驚訝地看著他:“你剛才……有一剎那消失了,對不對?這應該是有才哥的能力,怎么……”

“我借用了。”無先生一點頭,“我們三人現在要合力對付大地之手,我會把自己當成主力沖鋒在前,希望二位準神,可以讓自己的運充分發揮作用,助我一臂之力。”

宮平剛要追問一些問題,就突然發覺眼前的景象由走廊變成了屋內,他微微一怔,然后就發現了坐在寬敞客廳沙發內,正悠閑喝著咖啡的那時杰,何曉也很快看到了他,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我就說他們會找過來,所以不用著急去找他們吧?”那時杰一口喝當了杯里的咖啡,冷冷一笑,他身旁的大地之手點了點頭:“算你說對了。只是他們怎么只有三個人?那些家伙呢?”

“對付你們,我們三個就夠了。”無先生又笑了。

座天使(七級)

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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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23 19:21:24 來自手機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gua78945 於 2014-7-25 13:43 編輯

其271:命與運的融合

“口氣不小啊。”那時傑笑了笑,“就憑一個小小的類神,一個沒了從前記憶的厄運之手,還有一個……你?”

“別偽裝了,我知道你內心裡是充滿恐懼的。”無先生笑著說,那目光像能破穿一切似的,刺得那時傑眼睛有點疼。

“好吧,我承認我是害怕了。”那時傑緩緩站起身來,“換成任何人都會害怕。想想看,一個曾經讓杜姆變成了廢物的男人,再加上一打各色類神,還有一個曾經連愛麗絲都覺得其力量太過強大而感到無法控制的厄運之手。等等,離近了看才發現,這小姑娘是怎麼回事?”

他一邊說,一邊驚訝地指著何曉。其實要不是離得遠,而且對方人又多,他手裡又沒望遠鏡,能看清每一個人的臉,他早就驚訝得掉下巴了,因為莫夫和蒙萌還活著。

“沒什麼怎麼回事啊。”何曉看著那時傑,臉上沒有害怕的表情,她竟然背著手笑了起來:“大地之手,小小也進化了呢,現在的小小也是準神,運的名字叫……”

“現在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吧。”宮平打斷了何曉的話,對這個天真得有點白癡的小姑娘,他覺得有些頭痛。這種時候,哪能把自己的一切都向敵人說明?

“新的準神?”那時傑怔怔地看著何曉,“怎麼會……”

“你可以進化,別人自然也有這種權利。”無先生笑了笑,“充滿恐懼的人,我現在就要對你動手了,你如果害怕,可以選擇閉上眼。”

“放屁!”那時傑暴出了粗口,宮平從這句話中看出他是心虛了,而運則從大地之手身上變化的顏色中,看出那時傑心底的膽怯,它忍不住笑了:“小子,害怕就真說嘛,借著罵人壯膽子,這種行為可與‘神’的稱呼不相配啊!”

“廢物沒資格評論我!”那時傑一咬牙,大地之手便揮起了它的右手,再用力按下,隨著轟的一響,宮平等人腳下的地板產生了圓形的裂痕,他們頭上的天棚也是如此,但地板也好,天棚也罷,都沒有塌落。

那時傑的臉色一變。

“抱歉。”無先生仍是淡淡地笑著,“方才困住你的那個罩子,已經被我按照大樓的墻體結構進行了改造,然後和大樓合在了一起。你面前的每一面墻上,都有這種護罩,你的力量摧毀不了這種護罩。而我可以抵消你異能所產生的效果,你無法傷到我們三個。”

“這是我的能力啊……”坐在大螢幕前的張靈驚呼一聲,仝一了嘿嘿地笑了起來:“當然了,你沒聽老大說嗎,他借用了你們的能力。”

雲薇子的眼睛微微動了動:“這就是他的力量?整合其他異能者的力量,然後將其放大,歸為己用?太可怕了,難怪他可以在島上橫行無人能敵,對他來說,擁有上千異能者的神島,簡直就是上天為他製造的異能資源庫啊!”

這話,令她的同伴們心都為之一震,夏傑和欒峰兩人雖然對異能者的世界瞭解還不算多,但也感覺到了無先生的可怕。

“乖乖,有他在,還用得著宮平出手嗎?”欒峰擦了把汗,小聲對夏傑說:“和這些傢伙相比,宮平的能力……雖然我到現在也還沒見過他的能力,和能力的具體使用方法,但總覺得似乎不是對手啊……”

“仔細看吧。”夏傑只回了這麼四個字。其實他心裡也很忐忑。

如果說無先生一人就可以對付大地之手,那麼,卦師又為什麼要讓他們找到無先生,並讓無先生與宮平成為戰友呢?如果無先生一個人的力量,就足以對抗強大的神國,卦師為什麼要讓宮平卷進這場可怕的戰鬥?

夏傑始終相信,宮平一定起著什麼決定性的作用,但目前為止,他猜不到。

“也就是說,如果不殺了你,我就得永遠被困在這個牢籠裡了?”那時傑看著無先生,惡狠狠地說。

“動腦筋。”大地之手一邊指著自己的頭,一邊在旁邊提醒他:“別忘了愛麗絲的話。想想吧,如果他可以這樣做,就不必沖進來和我們戰鬥了,直接把我們餓死在這裡不是更好?”

“確實。”那時傑笑了,“無,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收拾掉了杜姆,但我不是杜姆,而且因為知道你的可怕,所以我不會大意。”

“謹慎與大意,在我面前都沒什麼區別。”無先生笑,無數寒氣隨著他的笑容在屋子裡彌漫,在他身邊迴旋,他輕輕一伸手,那些寒氣就撲面向那時傑湧了過去,仿佛是冰河大潮,要將那時傑瞬間吞沒。

寒冷的氣息沖擊著溫暖的空氣,瞬間將後者驅逐,那時傑在寒潮中快速地向後退去,大地之手則猛地撲向無先生,揮起鎧甲堅固的拳拳,狠狠砸向無先生。

“沒用的。”無先生笑了笑,“運的攻擊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影子與實體的重疊,難道你的大地之手,有宮平先生的那種運實體化的力量嗎?”

那時傑在寒潮中打了個哆嗦,冷冷一笑:“當然沒有,不過,在厄運之手消失之後,我們卻研究出了一種新的力量使用方法,不過因為這方法有某種後遺癥,所以我們一直不想使用,但現在看來,卻必須要用了……”

他話音未落,大地之手便冷笑一聲,一下將無先生纏住,它的四肢與無先生的身體相交叉重疊,無先生多少有些好奇地看著它:“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難道你可以殺死我的運?可那似乎是厄運才有的能力。或者,你可以瞬間變成實體,就這樣把我刺穿?”

一句話,卻提醒了宮平,他的目光投向那時傑,對運說:“我想,該是我們發揮力量的時候了。”

“明白!”運應了一聲,立刻向那時傑飛去,“小子,看我捏死你!”

那時傑沒有再說什麼,他突然猛地向著無先生沖了過去,凜冽的寒潮瞬間讓他的臉上身上結了一層霜,但卻並沒能影響他的行動。換成別人,也許在這刺骨的冰霜方一及體時,就已經縮成了一團,但他不會,在成為準神,甚至是成為異能者之前,他曾在無數擂臺上浴血,肉體的痛苦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回憶中的開胃菜而已。

他的速度快得出奇,導致宮平的運一下撲空,無先生隱約感覺到了不妙,雙手一揮間,兩道白影已覆在他手上,化為尖銳的爪子。

“那是我的能力!”大螢幕前的莫夫忍不住叫了起來,孫翌白了他一眼:“我們知道!”莫夫張了張嘴,把想說的話咽回了肚裡。

無先生的雙手,快速地揮向了那時傑,那兩道白爪,便立刻脫離了他的手,淩空而出,向那時傑抓去,那時傑不得不向旁躲開,而就在這時,無先生的身體突然開始變化顏色,在兩秒鐘不到的時間裡,就完全變成了和運一樣的白色。

大螢幕前,雲薇子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坐在她身邊的蘇宇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大地之手與無先生重疊的部分,立刻被彈開,大地之手驚訝地看著這全身白色的無先生,而無先生則利用它短暫的驚愕,猛地一拳打向它,它急忙豎起雙臂防護,卻被打得淩空飛了出去。

“看來這戰略不成呢!”那時傑冷笑一聲,飛身而起,身影在空中與大地之手重疊在一起,這時,奇怪的事發生了,大地之手竟然完全與那時傑融成了一體,變成了一個像無先生那樣,全身除了白色之外,便再無其它顏色的人形。

“沒想到你也會用這種本領。”與大地之手合體後的那時傑,緩緩浮在空中,冷冷地笑著,“應該也是剛剛從她的異能使用方式中分析出的方法吧?你很聰明,不過我們之間運的力量,差別可太大了!”

大螢幕前,所有人都忍不住站了起來,前邊的人擋了後邊的人,於是後邊的人立刻跑到了旁邊,仝一了也好,蕭嵐也好,都是一臉的驚愕,蘇宇則怔怔地說:“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雲薇子的笑容也終於消失了,她站在大螢幕最前邊,眼看著那飄浮在空中的、被白色鎧甲覆蓋的那時傑,沉默半晌後,又緩緩地坐了下去,她的眼裡突然湧出了淚水,似乎是因為這情景而觸到了她心靈中最痛苦的回憶,她慢慢地低下頭,用手捂住了臉,在心中痛苦地低語著:

“他們終於還是……成功了……”

身在現場的宮平和何曉,更是深受震撼,宮平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忍不住想起了言秀為。是的,當初言秀為也曾使用過類似的技巧,只不過,她只能將自己的雙手與運的雙手融合在一起而已,但不論怎樣,終歸是這種類型。

“全身的相融,又有什麼好處呢?”宮平忍不住這樣想,運知機地飄回到他身旁,低聲說:“我感覺不大對頭,好像這傢伙這麼一來,就厲害了好多,咱們還是……”

“謹慎。”宮平低聲說。但同時,他忍不住興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命與運合為一體,到底能發揮出怎樣的力量?這種事,又到底是怎樣做到的?如果說這種能力可以通過“研究”來獲得,那麼其它的異能呢?

座天使(七級)

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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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23 19:24:20 來自手機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gua78945 於 2014-7-25 13:43 編輯

其272:奇怪的昏厥

“你們這些傢伙,果然很厲害。”無先生看著空中的那時傑,輕輕點了點頭。“竟然可以通過研究,掌握別人的異能使用方法。準神,不愧為準神。”

“這並不複雜。”那時傑冷笑著,“這不算是一種異能,而算是命與運的一種結合方式,對於某個喜歡研究生命體的人來說,研究一下這種小事情,只不過是散心罷了。”

“你說安德列?”無先生一笑,“那傢伙,我認為被冠以‘神’之名的話,一點也不誇張,相比之下,你們幾個就不同了。”

“你在這是奚落我?”那時傑搖了搖頭,“抱歉,我這幾天來受的挫折已經太多,不想再聽這種話了!”

他快速地沖向無先生,重甲包裹的拳頭狠狠打了過去,從這一拳的速度與力量上,懂得格鬥術的宮平看出那時傑本人絕不是個普通角色。他隱約覺得夏傑單論格鬥能力的話,恐怕也遠不是那時傑的對手。

沒想到無先生也不一般,面對這麼兇狠的一拳,竟然不躲不閃,驀然間,呯地一響傳來,那時傑這一拳打在了一面看不見的罩子上,在離無先生的臉還有數釐米遠的位置上停了下來。

“你忘了我的護罩嗎?”無先生一笑,忽然向前揮手,那時傑感覺有什麼銳利的東西向自己砍來,本能地閃開了。

“肉搏你可不是我的對手。”那時傑一笑,再次快速出拳,這次,他的拳頭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一下打在無先生臉上,無先生立刻向後飛了出去,穿透墻壁,飛出屋外。

“因為是命與運的完全結合體,所以可以在虛與實之間隨意轉換嗎?”浮在宮平背後的運,忍不住驚訝地自語起來,宮平的臉色也很是凝重,一個擁有如此強大格鬥能力,而又可以隨意在虛實間轉換的傢伙,沒人不害怕。

轉眼間,無先生又穿過墻壁沖了回來,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左輪手槍,那卻正是欒峰的異能M500。他一抬手,對準那時傑便扣動了扳機,那時傑倏然閃開。

“很遺憾,它不是真的手槍。”他冷笑著,“雖然子彈的速度很快,但還是不夠。而且最主要的是,你不是用槍的高手。”

“這話沒錯。”坐在大螢幕前的欒峰忍不住點了點頭,一臉的躍躍欲試:“應該讓哥們兒我出去對付那個傢伙。”

“那樣你會死的。”仝一了極認真地說,這話很是氣人,欒胖子瞪了兩下眼,然後再看看大螢幕,卻愣是沒敢反駁。

“那麼就試一試,我這個不是高手的人,能不能打中你吧。”無先生笑著說,驀然間他目光一寒,那時傑立刻感覺到自己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在他一驚間,無先生再次舉槍瞄準、射擊。

子彈破空而出,直接從那時傑胸膛穿過,又從他後心處飛出,瞬間飛遠。

那時傑笑了:“好傢伙,你以為我一定會化成虛影狀態,好逃出這牢籠是吧?抱歉,我剛才是因為真的忘了你的這種能力可以對別人施加,而一時愣神了。所以說,人太聰明、反應太快,有時也不是好事……”

冷笑著,他瞬間擺脫了那方形的罩子,又向無先生襲去,無先生突然一伸手,那時傑感覺到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沖擊著自己的大腦,讓自己產生錯亂的感覺,他於一驚中,立刻從實換為虛。

見蘇宇的異能沒有阻住對方,無先生立刻使用了其它的異能,無數由運化成的白色細管,如同章魚的解手一般飛舞而起,向著那時傑纏去,一瞬間,就將那時傑的兩只胳膊纏住。

“沒用!”那時傑在笑聲中飛起一腳,踢向無先生胸口,但在半途中卻停住了。

“你忘了我們的存在嗎?”宮平在一旁冷冷地說,他的運此刻正用雙臂抱住那時傑的腿,一臉壞笑:“兄弟,不論你化為虛還是實,我都抓得住你。”

“廢物在我面前誇什麼口!”那時傑哼了一聲,用力一甩,運便被淩空甩了出去,它在空中大叫:“不成啊,力量相差太多了!”

“還有我。”何曉這時才緩過神來,一揮手,她的追溯之手便也飛了過去,自後面將那時傑的雙腿抱住,那時傑掙紮了一下,感受到對方那強大的力量,令自己難以掙脫。

“該死,它也有鎧甲,和我力量相同……”那時傑皺了皺眉,而這時,無先生已經緩緩地抬起手,那支史密斯.韋森M500的槍口對準了那時傑的頭。

那時傑感覺到,有一個方形的罩子又把自己罩了起來,即使自己轉化為實體狀態,也無法逃脫,而若不轉換,又會被那章魚解手一般以力,又像頭發一樣多的絲,和追溯之手死死纏住,他陷入了兩難的絕境。

“再見。”無先生看著那時傑,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這是他一直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笑”。

當他就要扣下扳機時,房間裡突然出現了奇怪的現象,何曉的眼神突然渙散,然後人便軟軟地倒了下去,追溯之手發現自己的命有異常,再顧不上幫無先生收拾那時傑,立刻飛了過去,伸出算施展異能。

而就在這時,它卻也是身子一顫,然後四肢放鬆地浮在了空中,看樣子,也昏死過去了。

緊接著,無先生的眼神開始變化,那無數根細絲收了回來,那支M500左輪槍也消失不見,那時傑猛地擺脫了束縛,向後退去。無先生就在他面前,慢慢地從純白的人形變回了正常的樣子,然後慢慢地癱倒在地。

“這是怎麼回事?”宮平的眼神驟然一變,運也跟著緊張起來,緊緊地盯著那時傑,隨時準備和這傢伙拼命,保護宮平不受傷害。

“怎麼回事?”大螢幕前,每個人都知道情況不妙,但又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因為在無先生出現異常的剎那,大螢幕就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連聲音也再傳不進來了。

“快讓我們出去。”雲薇子第一個站了起來,看著仝一了,“很明顯,有更強的敵人到了!我們必須過去幫忙。”

“那是不可能的。”蕭嵐這時難得地開了口,“即使出去,你們也幫不上任何忙。因為再強的螞蟻,也無法幹掉大象。”

“這是什麼意思?”蘇宇皺眉問。

“好吧,我負責解釋這事。”仝一了緊張地說,“事實上,我們現在不是在別的地方,就是在無先生的……眼睛裡……”

雖然在場的都是擁有各種離奇能力的異能者,但聽到這種說法後,還是都被嚇了一跳,用網上流行的用語說就是:他們當時就被震驚了。

“抱歉,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欒峰怔怔地看著仝一了,一臉呆相地說。

“蕭嵐的異能,是可以將物品變小。”仝一瞭解釋著,“變得非常小,就像現在的我們,和大家看到的這間屋子,以及屋內的一切設施。不過大家放心,他可以隨時將被自己變小的人或物再變回去。

“我的異能,和有才先生的多少有些相似,是空間移動類的,不過我不能像有才先生一樣,在正常的空間內隨意移動,我只能將人或物,在現實空間與異能製造的空間裡,進行回來移動。比如我們一個同伴,叫卓夫的,你們也見過了,他可以用運製造讓人無法脫離的異空間,連那時傑都被困住無法脫離,但我就能。”

“也就是說,無先生將他的一隻眼睛,利用你們的異能改造成了這房間,然後,又將我們變小,收進了這裡?”夏傑問。

“是的。”仝一了一點頭,莫夫立刻叫了起來:“那就快讓蕭嵐把我們變回原形,你再把我們送出去啊!”

“不行的。”仝一了尷尬地一笑,“我們的力量很有限,說起來,有些慚愧。比如我,自己在兩個空間裡跳來跳去完全沒有問題,帶著物品移動就要消耗力量了,不過,至少可以辦到。但……如果對像是人的話,那力量的消耗會變得相當大,而如果對方是異能者的話,我的力量只能將一個人放進來或放出去,而且這樣做之後,我會有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沒有力量使用異能。”

“我也是一樣。”蕭嵐緩緩開口,“縮小一個異能者的話,會令我在十分鐘的時間裡無力使用異能,而如果將其恢復原狀,我會在一個小時左右時間裡無力使用異能。”

“可你們之前是怎麼做到,一次性把我們全帶進來的?”孫翌冷冷地問。

“無先生的能力,你們也知道了。”仝一了說,“他可以將其他異能者的運連在自己身上,然後,自己就可以隨意使用別人的異能。他自身的力量太強了,就等於是一個增幅器,可以把不起眼的異能力量放大好多倍。”

“難怪他可以讓我一次性帶這麼多人進行空間移動……”有才喃喃自語著。

“現在,至少你們可以讓一個人出去吧?”蘇宇這時問,仝一了和蕭嵐一起點了點頭:“沒錯。”

“但讓誰出去呢?”蕭嵐問。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都沒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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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23 19:30:05 來自手機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gua78945 於 2014-7-25 13:41 編輯

其273:意外的訪客

看著接連倒下的何曉、追溯之手,還有無先生,宮平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足都在慢慢變冷,運害怕起來,但雖然害怕,它還是堅定地浮在宮平面前,擋在那時傑和他之間。

“怎麼回事?”那時傑臉上竟然也浮現出驚訝的表情,然後就笑了起來:“這算什麼?老天也在幫我嗎?敵人竟然在要殺我的時候,先後昏死過去。”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這種事,也確實值得他笑。

“我們怎麼辦?”運有些驚慌地問宮平。

沒等宮平回答,景象動蕩中,夏傑的身影已出現在房間內,他看了倒在地上的無先生一眼,然後把目光移向了那時傑。

“不愧是準神,真是厲害。”他緩緩說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上天幫忙。”那時傑目光一閃,“你又是哪位?我從來沒見過,是無的部下?”

“他是我的朋友。”見到挺拔如山的夏傑,宮平的情緒不由受了感染,向前幾步,和夏傑並肩站在了一起,兩人的目光中都缺少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

“有趣。”那時傑看著兩人,“一個廢物準神,一個小小類神,你們兩個能把我怎麼樣呢?其他的人呢,怎麼不叫出來一起對付我?”

說到這裡,他突然意識到,那些人消失得不明不白,實在有些奇怪,於是忍不住開始認為,這些人的失蹤、無先生與何曉的突然昏厥,還有夏傑的突然出現,或許是一個有計劃的陷阱,他一下變得緊張起來。

“你們到底有什麼打算?”那時傑盯著宮平,狠狠地問。

“把你揍飛上天。”夏傑淡淡地一笑間,兩只手向兩邊一分,他身後那個身材健壯、形象清晰的運,便立刻自中間向兩邊分開,化成兩片方形的利刃,套在他的兩只胳膊上,超出他的手掌,向外延伸出半米長。

“這叫什麼?”那時傑哼了一聲,而宮平則是帶著好奇在看,忍不住猜測著夏傑擁有著什麼樣的力量,同時也在琢磨為什麼其他人不出現這個問題。

“聽說你是歐洲地下拳賽的冠軍?”夏傑看著那時傑問道。

“不錯。”那時傑一點頭,“怎麼,你也是練家子?”

“功夫一般的人而已。”夏傑面對這種格鬥高手,雖然明知是敵人,也忍不住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試試?”

“好啊。”那時傑笑了,“不過可不是切磋,這是真正的生死相搏。你叫什麼名字?”

“夏傑。”

“傑?我的名字也是傑。”那時傑一點頭,“雙傑相爭……”他沒等自己把話說完,就突然出手,左腿橫掃,踢向夏傑的大腿。

這在武術中,是被稱為打亂節奏的技術。諸如拳出到一半突然停住,然後再向前擊出等等,都是打亂節奏的戰術,節奏一亂,高手也不免手忙腳亂,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就是搞亂了節奏的原因。

然而夏傑不但於格鬥一術上是高手,更是以此技術殺人的戰士,對於各種正式與非正式的搏殺技巧,幾乎全部稔熟,那時傑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全神戒備,這時那時傑剛一動,他就已提膝防住。

可反應是一節,力量又是一節,此時已經與大地之手合而為一的那時傑,力量卻遠非夏傑可比,這一腳夏傑雖然防住,卻還是被踢得橫飛向一旁,撞在墻上,要不是他動作靈敏及時落地站穩,一定是摔撲於地的下場。

“很厲害嘛。”那時傑冷笑著追了過去,但宮平已經沖了過來,一拳打向他頭部,運也跟著而來,拳頭向那時傑的軟肋打去。

實與虛的雙重攻擊,對那時傑都有效,但都沒被那時傑放在眼裡,他連看了沒看宮平一眼,就提腿向夏傑攻去。宮平的拳頭打在了那時傑的頭部,卻被那結實的鎧甲刺傷,而運則是打了個空。

夏傑用靈巧的動作躲開了那時傑的足踢,雙臂自左右,如同剪刀一樣快速地向中央處合攏,剛剛落步的那時傑急忙向後仰身,夏傑雙臂相合的時候,那時傑右臂處白絲飄揚,左臂處毫發無傷。

“左手刀斬運,右手刀斬命?”那時傑一怔,忍不住脫口而出。

“沒錯。”夏傑一點頭,“你要小心了,不論哪把刀砍中你,都不大妙。”兩手一分,兩把刀輪流砍了出去。

那時傑當然知道武器的威力,作為一個格鬥家,他明白一個與你實力有差距的人,得到了武器後意味著什麼――所謂的格鬥家,也不過就是把肢體練得如同武器一樣的人,所以當弱於自己的對方手裡有了銳利的武器,實力之差就被填平了。

在這兩把“命運之刃”的輪番攻擊之下,那時傑不得不狼狽地躲閃著,夏傑是個高手,他明白自己的優勢何在,所以即使有機會,他也不輕易向前,因為他不能給那時傑接近自己的機會,他不急於讓自己的攻擊取得成效,只是不斷攻擊著那時傑肢體的末端,力求先傷他,再殺他。

宮平這時才明白夏傑到底有多麼厲害,在與歐洲地下拳賽的冠軍對戰時,他還能掌握主動,打成這種局面,足以說明一切。雖然夏傑此時依靠著的是異能化成的刀刃,但那時傑依靠的又何嘗不是大地之手?

“要去幫忙嗎?”運問宮平,宮平不知怎麼回答它。這一天裡,他時常感覺到一種無力感,他覺得自己原來那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力量,如今在這群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那時傑開始焦急起來,他幾次想要貿進,但結果是身上中刀,雖然傷不重,只能算是皮外傷,甚至只是破壞了部分鎧甲,但這種挫敗感,卻令那時傑的內心無法冷靜。

一個無法冷靜下來的格鬥家,就算他是歐洲地下黑拳冠軍,也並不可怕。

夏傑忍不住露出了傳的笑,終于準備展開一系列的狂攻死守,全力以赴拿下那時傑,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頸部一麻,然後一種暈眩的感覺立刻襲來,他認為這種反應是頸部被人突然用掌刀擊中時的反應,但想不及細想,人已經昏倒在地。

“這是怎麼回事?”宮平和那時傑都是一驚,前者不顧一切地飛奔上前,擋在夏傑與那時傑中間,一副拼了命也要保護朋友的樣子,讓那時傑也忍不住退了幾步。

“憑你一個廢物,也想和我戰鬥?”那時傑皺眉看著宮平,“當初從我手下逃掉,幸運地保住了這條命,你就應當立刻遠離這裡才對,你卻過高地估計了自己,還要留下陪著這些人和我作對。你看到了,老天是站在我這一邊的,任何與我為敵的人,不用我下手,天會讓他們完蛋。”

“天?”宮平搖了搖頭,“我不認為有上天會保佑你這樣的魔鬼。”

“魔鬼?”那時傑笑了,“你錯了,我是神,神有主宰凡人生死的權力。殺戮,不過是為了新生而舉行的洗禮。”

“你小子還是那副模樣,就像個得到了匕首的五歲孩子。”

在緊張的氣氛中,門外,有一個人嘿嘿地笑了起來,宮平的目光和那時傑的目光,一起被這笑聲有點邪的男子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個短發烏黑,眼睛湛藍,眼眶深,鼻樑高,臉上比較有棱角,大約三十多歲的外國男人,精製的黑色環形太陽鏡架在他鼻樑上,並沒擋住他的眼睛,一身黑色的皮衣和黑色的靴子,將二米高多的修長身材,映襯得有種灑脫不羈的感覺。

而令人感到震撼的,是他與無先生一樣,背後沒有運。

在他的身旁,站著一個比他還高半個頭的健壯男人,這人也是三十多歲的樣子,黃發藍眼,留著淩亂的半長頭發,穿著比較寬大的風衣,把自己包裹得很嚴。說起來,他的相貌也算不凡,但與短發男子相比,立刻失色,其背後的運並不清晰,甚至隱約不似人形,令人感到奇怪。

在他後面,站著一個東方女性,看上去像是本國人,不過穿著打扮很西方化,似乎是在外國生活的。不過她留著短發,沒有染成別的顏色,而是保留著黑色,眼睛也是黑色,似乎極力想表明自己的種族,身後的運形象清晰,很像是類神的運。

不知為什麼,當這三個人出現時,宮平就自動忽視了黃發男和黑發女,而將目光鎖定在那短發男子身上,因為他覺得對方令他感覺到一種莫明其妙的親切。

“怎麼……怎麼會是你?”那時傑看到那個人後,立刻驚叫了起來,鎧甲掩蓋了他的臉,別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讓我來猜猜,那張鎧甲面具下的臉上,應該寫滿了恐懼的表情吧?”短發藍眼男笑了起來,“你不遠萬裡的尋蹤追跡來到了這裡,只為了幫我找到我遺失的東西,這份恩情,我該怎麼還你呢?”

“難道……”那時傑看了看倒下的無先生等人,“這些人……全是你……全是你幹的?為什麼幫我?”

“幫你?”男人搖了搖頭,“我不懂你的意思。”

“別裝了,你這個混蛋!”那時傑狠狠地咬著牙,“好吧,我不和你玩什麼繞圈子的遊戲了,我承認,我之所以會離開神國,就是因為知道了厄運之手離開了神島,流落在外,我想趁它力量衰弱時,把它痛快地幹掉,好讓你――杜姆.羅,從趾高氣揚的混蛋,變成一個真正的無用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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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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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23 19:33:54 來自手機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gua78945 於 2014-7-25 13:45 編輯

其274:突然出現的

杜姆.羅!

神國五準神之一,令準神首領也頭痛無比,無法約束住的男人,厄運之手的“命”。

聽到那時傑對他的稱呼,宮平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那種莫明其妙的親切感了。從過去的點滴中,宮平可以猜得到,那天那一道雷,應該並不是大自然的傑作,而是人為,他自那雷擊後得到的力量,也不是毫無緣由出現的。

剛才那時傑更說出了“厄運之手離開神島”這樣的話,而無先生也說過,自己就是厄運之手,那麼,自己與杜姆.羅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系,很可能……

他看著杜姆.羅,心情很是繁雜。運浮在他的旁邊,心情和他一樣復雜。

“很高興你能開誠布公。”杜姆.羅微微低下了頭,目光仍鎖在那時傑身上,這動作令他的眼神看起來非常兇狠。“既然是這樣,我也不用再掩飾什麼了,好吧,既然你想要害我,那麼我也沒有理由容忍你了。”

“你?”那時傑笑了,“憑什麼?”

“憑他。”杜姆.羅指著宮平,笑了起來。“我的厄運之手就站在你的面前,而我的本人就站在他的附近,你覺得我們兩個聯手,你會是對手嗎?”

宮平看著他,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心中充滿了猶豫。如果,他要求自己與他聯手呢?

“那就與他聯手。”他在心中暗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都稱我為厄運之手,那麼一定是杜姆.羅的運,在那一次雷擊中進入了我的身體。不論從前如何,現在它在我的體內,在我的控制之中,杜姆.羅再怎樣,威脅也比不上那時傑大。”

“你就是杜姆.羅?”宮平直視著他的雙眼問。

“沒錯,是我。”杜姆.羅打量著宮平,“很好,一表人才,厄運之手確實會選。”

“看來情況與我猜測的相一致了。”宮平一點頭,“在我的身體裡,藏著你的運,對不對?正是它的‘附身’,令我的運產生了智慧,也令我擁有了控制厄運的力量吧?”

“你猜的很對。”杜姆.羅笑著鼓掌。“夥計,來我身邊,我們先聯手解決了這傢伙再說。”

宮平沒有多少猶豫就走了過去,這讓運感到很費解:一向聰明的他,怎麼見到杜姆.羅後就如此聽話了?雖然眼前來說,和這傢伙聯手是個挽救大家的最好選擇,但……

便它只是運,只能默默地跟從命而行動的運,所以除了跟過去外,它沒別的選擇。在所有人都看得到它、聽得到它的現在,它也再無法像從前一樣,可以直接跟宮平說任何話。

現在,自己一方的力量就只剩下宮平和它,而另一面則是對立的兩夥,一強一弱,想要保持中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那時傑是要殺宮平的,但杜姆.羅一定要保宮平。它漸漸想通了這一點。

“很好。”杜姆.羅微笑著,輕輕拍了拍宮平的肩膀,“從今天起,我們就要朝夕共處,直到你鍛煉出足夠強的力量,可以對抗諸如那時傑這樣的笨蛋。”

“這是什麼意思?”宮平一驚,那時傑冷笑一聲:“笨蛋?我看那是你自己的頭銜吧?”說著,他的右手猛地一抬,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一直被該死的無壓制住了力量,害得我都忘了,在他昏倒後,我的力量應該已經可以使用了!死去吧!”

說著,他猛地將右手落下,隨著一聲巨響,杜姆.羅等人立足外的地面立刻粉碎,其頭頂的天棚也轟然落下,再上層、再再上層……大樓這一位置上所有的樓板都在瞬間碎裂,向下掉去。

杜姆.羅臉上並沒有驚慌的表情,他一直在微笑著。本以為事情要糟的宮平,駭然發現雖然腳下的地板消失了,但自己卻還是站在原地,就好像是能懸空飄浮了一般。頭上如雨一般落下的碎石細沫,像幻影一般穿過了他們的身體,落向下方。

“這……”那時傑傻眼了,怔怔地看著杜姆.羅。

“不錯吧?”杜姆.羅眼裡閃著狡黠的光芒,指了指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和蘭費了好大勁,才弄到手的‘武偶’,美國特種部隊格鬥教官,用槍的高手,能力是可以製造出存於現實世界中的‘異空間’。你現在雖然能看到我們,但其實我們根本不在這裡,這只不過是空間交疊的影像而已,就像是陽光和影子,你看得見,卻摸不著。”

那時傑怔怔半晌,冷笑起來:“好吧,我承認我現在殺不了你,但又如何?你也傷不了我!”

“我也沒想要把你怎麼樣。”杜姆.羅搖了搖頭,“現在我的厄運之手,力量還很弱,況且,你身邊還有個保姆在悉心地照料著你,對不對,愛麗絲?”

“你說什麼?”那時傑臉上的表情很呆,托鎧甲的福,別人看不到,不然實在有失他準神的高貴身份。

“愛麗絲,我知道你在這裡。”杜姆.羅笑著說,“我知道你那些近衛軍也在這裡,剛才那時傑認為這些人的倒下,是我在幫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了。你總是習慣坐看事態發展,把自己想瞭解的全瞭解清後才動手,這習慣其實很操蛋,現在我要和你說再見了,帶著你的愚蠢朋友回島上吧,那裡可不能沒有你。至於我,這輩子你也別想能控制我。”

說著,他轉身身,悠然自得地向門外走去,高大男子緊跟著他,那個女人挽著他的胳膊,同行于其身側。

“喂,請幫我救他們。”宮平沒有動,他伸手指著地上的夏傑,“或者,至少幫我救下我的朋友。”

“那些人的生死與我無關。”杜姆.羅回過頭來,“我來這裡,只是為了找到你,現在我已經得到了你,該走了。”

“你以為我會這樣跟你走嗎?”宮平的臉色變化,內心的憤怒在運的身上體現了出來。

“有些事由不得你。”杜姆.羅繼續向前,笑聲回蕩在走廊中,當他走到二十米開外時,宮平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推著自己,他不得不向著杜姆.羅遠去的方向而去,否則就會被這力量推倒在地。

“該死,好像量面墻一樣,我們被困住了!”運用力撞向那力量,但不論是實體的宮平還是虛幻的它,都無法突破那墻一樣的力量。

宮平知道,自己是上了杜姆.羅的當,這傢伙一開始就沒打算戰鬥,目的只是利用這種危機,迫使宮平站到自己身邊,進入那個“武偶”的領域力量之內,從而被困在其中。

“該死!”這時那時傑罵了一聲,憤怒地一揮手,宮平側過頭,在門邊向屋裡望了最後一眼,然後,他突然發現在那寬敞的大客廳內,零散地站著七個人,而在側面的長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古典華麗禮服的女人,那個女人有著金色的筆直長發,和一雙平靜的眼。

這是宮平對她的印象,他沒能記住她的長相,但記住了那雙平靜的眼,仿佛籠罩了一切的黑暗一般,卻又閃爍著亮光的眼。

“那是誰?”他情不自禁地想著,人被那股力量推遠,再看不到屋內的景象。

“如果你傷害我的朋友,我發誓,我一定會為他們報仇!”在走廊中,不得不向前追緊杜姆.羅的宮平,皺著眉,陰沉著臉,大聲說。

“血氣方剛啊。”杜姆.羅一邊向前走,一邊笑了起來,很快,他就強帶著宮平,直接穿透了樓的外墻,消失於走廊盡頭。

“愛麗絲,你怎麼……”房間裡,那時傑站在中央,面對著沙發上的金發女子,顯得局促不安,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正面對大眾的詢問一樣。

“離島,至少要帶上衛隊吧。”沙發上的女人緩緩開口,“看你,搞得多狼狽,如果我不出手,恐怕這次你會死。”

“對不起……”那時傑像個孩子一樣低下了頭,鎧甲再次幫了他的忙,掩蓋了他的窘相,使他免得在那七人面前出醜丟臉。

“我只是……我只是覺得這是個讓杜姆.羅完蛋的好機會。你知道,我一直不喜歡他,他是個討厭的傢伙,我覺得他的存在,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威脅。”

“私心往往會先毀滅自己。”女人緩緩說道,一邊說,一邊低頭看著無。“不過這次我還是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不會這麼輕易地抓住他。”

“要怎麼處理他?”那時傑見女人轉移了話題,急忙抬起頭來。“依我看,立刻殺了他吧!”

“你知道他是怎麼進入神島的嗎?”女人抬頭看著他,目光似乎能穿透那張鎧甲面具,讓那時傑一陣臉紅緊張。“你知道他到底是誰嗎?你知道他為什麼擁有那樣的力量嗎?你知道他的運在哪裡嗎?你知道那些突然消失了的人,現在在何處嗎?”

“這個……”那時傑張了張嘴,又乖乖地閉上,老實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

“瞭解怪物是如何產生的,遠比立刻消除怪物更重要。”女人說,“前者可以讓我們以後永遠不遇到危險,而後者只能讓我們安全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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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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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25 13:47:21 |只看該作者
其275:杜姆.羅其人

“那個女人是不是很可怕?”

行走在廢墟之外,人流亂竄的大地之上的空中,杜姆.羅一邊笑,一邊問宮平。

“我知道你最後一定是看見她了,怎麼樣,什麼感覺?”

“只記住了是一頭金發,還有一雙異常平靜的眼。”宮平坐在空中,靠在那面推著他不斷向前的“墻”上,看上去像是神仙。“她叫什麼?愛麗絲?”

“愛麗絲.薇茲。”杜姆.羅說,“神國五位準神的首領。怎麼樣?漂亮吧?除我之外,另三個傢伙都迷她迷得要死,其中兩個卻死硬著不肯承認,那時傑更逗,有人沒人時都喜歡和大地之手說愛麗絲壞話,以此欺騙自己被其迷倒的事實。可骨子裡,他也好,大地之手這貨也好,都分別拜倒於愛麗絲和黑暗之手的裙下。”

“她的運叫黑暗之手?”宮平問,“什麼能力。”

“你見過了啊。”杜姆.羅說了這五個字後就再不開口,一副不準備向宮平說明的樣子。

好吧,宮平可以自己想:幾個人先後的昏厥,顯然不是那時傑所為,當然更不可能是杜姆.羅。那麼是誰呢?顯然就是愛麗絲.薇茲這女人,但之前這麼明顯的意外昏厥,他和那時傑卻為什麼都沒想到,會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呢?

是我們的智慧出了問題,還是……

沒答案。關於異能的猜測與智慧多少無關,那東西沒什麼邏輯可循。

“你想帶我去哪兒?”宮平問。

“你也不想像今天這樣,站在一邊看著別人打來打去,自己一點勁也使不上,一點忙也幫不上吧?”杜姆.羅回過頭,邊走邊說。因為是在天上,不用擔心撞上電線桿子,所以這麼目視後方向前走,一點也沒危險。

“你只是想讓我變強?”宮平平靜地問。他突然想起無先生對杜姆.羅的評價――有著鬼一樣智慧的男人。

對方對打著他什麼樣的算盤,他算不出來,但如果是對自己有利,互相利用也未嘗不可。

“是吧。”杜姆.羅把臉轉了過去,“現在的你不值一提,太有損我厄運之手的名號了。你不臉紅嗎?”

“如果要臉紅,也是那個被無弄得丟了運的傢伙。”宮平毫無懼色地回了一句。

“請注意你說話的口氣。”挽著杜姆.羅胳膊的美女回過頭,一臉的不痛快,“我隨時可以讓武偶把你從這個空間裡放出去。你明白那意味著什麼吧?”

“意味著被你挽著胳膊的這傢伙,這輩子也別想再找回自己的運了。”宮平看著那女人,臉上掛著微笑。運贊許地伸出大拇指:“夠爺們兒!那娘們兒,有種就把咱們扔下去一個試試。”一邊說,一邊呼地飛了出去,浮在杜姆.羅和那女人面前:“不好意思,有件事不知你們知不知道,兄弟我可以實體化。”

“別丟人了。”宮平在後方搖頭一笑,“給我過來。”

“你這什麼意思?”運一瞪眼,“在這裡,我可是惟一厲害的高手,這貨之前說了,這個傻大個兒是這女人弄到手的‘武偶’。這名字不是外國人名,應該就不是人名,所以說,這女人的異能是操縱這個傻大個,而傻大個的異能是這個空間,杜姆.羅這貨沒了異能,現在你才是這個空間的老大……”

“你想怎麼樣?”宮平嘆了口氣,“做事前先動動腦子吧。你要是真威脅到了他們的生命安全,他們肯定把我們扔下去。現在就死和過著失去運的日子好好活著,換成你,你選哪個?我們現在不占優勢,頂多算是平手。而且,夏傑、欒峰和張靈他們還在對方手裡,我們得依靠他幫忙救人。”

“真不愧是厄運之手選中的男人。”杜姆.羅看也不看運一眼,卻誇贊起了宮平。

“你到底想怎麼樣?”宮平問,“我知道失去了運的人,這輩子恐怕別想活得太好,所以就算你只是個普通人,也一定會想要盡快奪回自己的運。而顯然,殺了我並不能讓你如意,否則你早就這麼幹了。”

“沒錯。”杜姆.羅一點頭,“最初的日子,真的很討人厭,受了不少苦,多虧和蘭,吃盡辛苦找到了這個有特殊能力的武偶。不過也因此而耽誤了不少時間,否則我會在他們之前先找到你,因為我不像他們,要依靠種種跡象去查。你的身體裡有我的運,我對你有感應。”

“這個空間,可以允許和拒絕任何事物進出對不對?”宮平問。

“好腦子。”杜姆.羅說,“沒有運的人,就像個裸體行走於戰場上的孩子,隨便哪個看你不順眼的人製造個小厄運出來,你就別想好好活了。而他的這種空間,卻正好可以保護我,是我的隨身鎧甲。”

“你打算去哪裡?”

“北面。”杜姆.羅指了指前方,“我查過了,搖蘇的北面是森林,越過森林後,就是西達魯特共和國。那裡是搖蘇黑道最大的供貨地,時而的黑幫不計其數,最大的幾個,甚至直接成立了軍隊,與政府對抗。”

“去那裡幹什麼?”宮平皺起了眉頭。

“你這麼聰明,應該不用我來告訴你。”杜姆.羅笑了,像個熟悉自己孩子的母親,面對孩子拙劣掩飾技巧時的表情。

“你想在那裡,讓我不斷殺人,提高自己的力量?”

“對,你早該這樣,我知道你很聰明,你也知道我不是笨蛋,以後說話直接一些比較好,不然兩個聰明人彼此繞來繞去的,太煩人。”杜姆.羅說。

“你看起來像西方人,沒想到本國話卻說得這麼好了。”宮平一笑,“愛麗絲不會殺無先生,也不會傷害我的朋友,對吧。”

“沒錯。”杜姆.羅點了點頭。“無是個神秘的傢伙,沒人知道他從哪裡來,又怎麼上了島,更沒人知道他到底還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大家只知道有一天他突然出現,差一點殺了愛麗絲最寶貝的那傢伙,然後就是大戰,最後,就是我的失敗與逃亡。”

“你是一個人逃出來的?”宮平問,“為什麼不利用你的同伴,幫你尋找我?”

“他們?別傻了。”杜姆.羅哈哈大笑,“他們恨不得我早死才好。我的能力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很令人頭痛的問題,我要殺他們並不算太費力,但他們想殺我就沒那麼容易。而且我是惟一可以破解――也不能算破解,但至少算是識破吧,我是惟一可以識破愛麗絲能力的人。他們早想趁我的力量更進一步之前幹掉我,要不是愛麗絲那傢伙認的寶貝力量總不穩定,我總就被她解決了。”

“識破?”宮平微微怔了怔,想到了許多問題。

“對了,我其實不完全算西方人,我的父親是這個國家的人。”杜姆.羅沒接宮平的話頭,而是回答了之前的那個問題。“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多少有點追求正義的意思,想當俠客?我現在就成全你。殺幾個搖蘇市的黑幫頭子有什麼意思?西達魯特有無數毒販子在等著你,那些從臉黑到心的傢伙,你想怎麼殺就怎麼殺。”

“我們就這麼一直走著去?”宮平問。

“嫌慢?”杜姆.羅笑了,“急著要找人殺了嗎?”

“我不是在開玩笑。”

“我也不是。”

沉默。

宮平知道,杜姆.羅除非是發了瘋,否則絕不會傷害自己,而且就算他突然發了瘋,最先攻擊的也是離他最近的人。作為呆在空間最後方的他,距離太遠了。所以宮平很放心地躺了下來,頭枕著手臂。

“你的心可真大啊。”杜姆.羅回頭看了看他,搖頭感嘆一聲:“換成我,被別人綁架著去做未知的事,恐怕都會因為疑惑和緊張而變得神經質起來。”

“胡說。”宮平低聲回應著,“我不信你這傢伙會緊張。”

“聰明人真不好騙。”杜姆.羅笑了。“不過說起來,不但是緊張,恐懼、驚慌、膽怯……這些小人物的負面情緒,曾在某一刻裡全部降臨到我的身上,我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渺小的傢伙,一個沒有力量的笨蛋,任人宰割的羊羔。我也第一次開始認為,我這傢伙確實有點自大,有點自信過頭。”

“你指的是和無先生那一戰吧?”宮平躺在那裡,一副很舒服的樣子,閉著眼問。

“沒錯。”杜姆.羅大方地承認了,這讓宮平對這個男人生出了別樣的感覺。一個狡猾如鬼,卻又能坦白承認自己軟弱一面的人,會有一種特殊的魅力,這種魅力使得軟弱這種東西,在此人身上也變成了優點。

“他……究竟有著怎麼樣的力量,竟然可以讓你失去你的厄運之手,而又讓我……得到它?”宮平仍閉著眼,但微動的眼皮說明他並沒像表面看上去那樣平靜。

“你問得太多了吧?”美女和蘭回過頭,不悅地說了一句。“這個空間不是用來給你當移動臥室的。”

“我並沒要求到這裡來睡覺。”宮平說,“是你的主人把我騙進來的。”

“主人?”杜姆.羅大笑了起來,和蘭臉色鐵青,狠狠瞪了宮平一眼:“我是他的情人!情人!”

“抱歉。”宮平忍不住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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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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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276:罌粟盛開之地

“你在賓州,幹得漂亮。”杜姆.羅突然提起了賓州的事,宮平多少有些意外。

“在你眼裡,我做的恐怕稱不上漂亮吧?”

“不。”杜姆.羅搖了搖頭,“憑借著肯定不完全的力量,是做不到那一步的,那還需要智慧,另外多少還得帶一點殘忍。我想換成了我,如果在這種力量極度不完全的情況下,恐怕也做不到那種地步。”

“這件事上,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呢。”和蘭哼了一聲,“有一個叫林志的傢伙,是我替你解決掉的。”

“恐怕只不過是因為他冒犯了你吧?”宮平笑了笑,同時覺得這傢伙可真倒楣,沒因自己而完蛋,卻死在了和蘭手上。

“他當時沖進我的房間,我還以為是外出看熱鬧的羅。”和蘭說,“賓州可真是個危險的地方。”

“對凡人來說,你們這才是危險之源。”宮平說。

杜姆.羅一笑,不置可否。

對于“武偶”製造出的“空間”來說,世上沒有什麼路是曲折的,只要認定了方向,武偶就可以一直堅定地向前走去,不管前方有萬丈深淵還是珠穆朗瑪峰,是千年寒冰池還是萬年火山坑,總之,此人仗著這空間,可以穿越過一切,足可稱其為“最穿越”。

但這東西的缺點是,速度依武偶的移動速度而定。但杜姆.羅很容易就解決了這一問題,在離開了廢墟區之後,一行人“降落到”一個小停車場上,鉆進了一輛越野車。武偶身上有車鑰匙,說明這車一早就是他們的座駕。

宮平發現當越野車被融進空間裡時,他身後靠著的那面“墻”卻並沒有消失,這充分說明此空間四處可開口放東西進來,或放東西出去,而不必將整個空間打開。

“真是方便之極的能力,用來搶劫可挺不錯,你眼看著他將東西拿走,卻啥招沒有。”宮平忍不住在心裡贊嘆。權衡了一番,他最終決定站了起來,也跟著鉆進車裡,在後排和杜姆.羅坐在了一起。

如果武偶先生在開車時,一不小心停了異能,那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宮平到時絕對會如同被八匹馬拖地而行的倒楣蛋一樣,面目全非,皮肉無存。

“捨得和我們在一起了?”杜姆.羅笑著問。

“嗯。萬一你們背著我說我壞話怎麼辦?”宮平風趣地回答。

“想說你壞話也不用背著你啊。”杜姆.羅一聳肩。“你現在淪陷於我手,受我控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說你個壞話又算什麼。”

“別忘了咱們可算是五五開。”宮平一臉的無所謂,十分享受地和杜姆.羅鬥起嘴來。“我自然不能殺了你,但把你揍上一頓可不是什麼難事。”

“這話沒錯。”在能穿越一切的空間中又享有穿越一切的特權的運飛舞于宮平旁邊,沖杜姆.羅揮了揮拳頭。

“你敢動手,我讓武偶打斷你的腿。”和蘭在車內後視鏡裡狠狠瞪著宮平。

宮平沒興趣與女人鬥嘴,眼睛一閉,靠在後座上又假寐起來。

“我的厄運之手選了一頭豬轉世而成的男人麼?”杜姆.羅似乎是閑得沒事幹,非得騷擾宮平。

“人站到教堂裡會忍不住向十字架低頭;站在追悼大廳裡會忍不住跟著別人一起悲傷。”宮平閉著眼,絲毫不讓地回嘴。“躺在豬圈裡會忍不住跟著豬一起打滾。”

“你見過這麼威武、這麼英俊,外加這麼美麗的三頭豬麼?”杜姆.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不久之前走到現在。”宮平說。

“你的腦子反應真快。”杜姆.羅點了點頭,“頗有我當年的風采。”

“在厚顏無恥這點上,只怕我這輩子也只能仰視著您,說一聲不能望您之項背。”宮平的反擊很給力。

“我說,你們這麼鬥嘴,卻讓我想起咱們兩個當初……”運在旁邊感嘆一聲,突然意識到在場所有人都聽得見它的話,便立刻住嘴。

“準神是寂寞的。”杜姆.羅說,“而準神的運,又是寂寞中最寂寞的。所以一般來說,準神的運會和自己的命沒完沒了地鬥嘴,因為那是它惟一可與之交流的對象,惟一可稱為朋友的同伴。”

這話令運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最近它與宮平的交流有點少了。自從有了實體化的能力後,它的生活變得豐富起來,可以自己看電視、聽音樂、上網、玩遊戲……於是,過去和宮平沒完沒了說話的歲月,就沒了。

它突然覺得這是不正確的。

這話也令宮平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對杜姆.羅的親切感,還有剛才頗有興趣地鬥嘴,其實不是來自于自己的本心,而是體內隱藏著的那個厄運之手。他不由又想起了那幾次頭疼,想起了那個在夢境中與自己對話的傢伙。

那傢伙好久沒出現了,不知是被宮平的主體意識壓制下去,被那“鎖鏈”牢牢困住,還是……漸漸與宮平同化了。

宮平知道這麼空想永遠不會得到真正的答案,於是乾脆停止這種腦力的消耗。

車子在人們的驚呼和尖叫中,穿越了城市,穿越了森林,在兩天后越過了森林中的邊境,進入了西達魯特共和國的境內,在森林外一座小村子的附近停了下來。杜姆.羅拉透過車窗向外看,宮平也跟著看。

“看看這裡,有什麼感想?”杜姆.羅指著前方的小村,宮平望瞭望,破舊的木板房四下亂立,皮膚被太陽曬黑的瘦弱村民們,在村子有氣無力裡走動,皺著眉頭的小孩子站在路邊,一些眼睛無神的老人靠墻坐著,一派荒涼貧困景象。

“再跟我去看看他們的莊稼吧。”杜姆.羅笑著揮了揮手,武偶將車子開起,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沒過多久,在他們眼前就出現了一片開闊地,裡面長滿了同一種植物,這種植物綻開著或紅或白的花朵,美麗得令人心醉。

“他們種花?”宮平問,杜姆.羅立刻大笑起來,和蘭也跟著笑,回過頭說:“聽說過罌粟吧?”

“是毒品?”宮平眉頭一緊,杜姆.羅又笑了:“我們的大俠不高興了。看到了吧?這一片、那一片、整個這個地區,種的全是罌粟,這裡的人們世代就靠這個而活。”

“我不理解。”宮平深吸了一口氣,緩解自己的心情。“他們過著好像是乞丐一樣的生活,卻種著世上最值錢的植物……”

“罌粟不值錢。”杜姆.羅搖了搖頭,“值錢的是鴉片、是海`洛`因,是一切以罌粟為原料製造的毒品成品。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這些人每年種植大量的罌粟,卻連米麵都買不起。”

他沖和蘭使了個眼色,和蘭一點頭,武偶便駕著車子向前開去,車子漸漸如飛機一般拉起一個弧度,向藍天飛去,但在宮平感覺中,旋轉了的卻是整個世界。因為這空間內的重力自成體系,完全不受地球引力影響,所以才令人有這種錯覺。

“這就叫玩轉地球吧。”宮平看著車窗外,忍不住在心中感嘆。

車子在高空中又與地面平行,在天上一路向前開去,來到一公里外一個像軍事要塞一樣的地方。這裡的屋子也全是木板屋,但建造得比較精製,而且房屋排列整齊有序,所以即使沒有外面那兩輛輕型坦克和三輛野戰吉普,以及高高的瞭望臺上的輕槍槍,也很容易讓人想到這是個軍隊呆的地方。

“這支軍隊大約有一百多人。”杜姆.羅推開車門,拉著宮平下了車,如同天神一般站在空中,指著下方說,“如你所見,有兩輛輕型坦克和三輛配有重機槍的野戰吉普,士兵們每人至少有一重一輕兩種火器,外加手雷若干。”

這時,一個及不蔽體的女人從某間木屋中跑了出來,在要塞中央的空地上飛奔著,很快,那間木屋中就沖了數個或赤身或只穿短褲的男人,大笑著把女人朝回拉。

女人聲嘶力竭地叫著,向著坐在院子角落裡的一個男人伸出了手,那男人痛苦地低下了頭,好像根本聽不見也看不見。

雖然聽不懂那女人在喊什麼,但眼前發生了什麼情況,宮平還是能看得懂,剎那間,宮平瞳孔一縮,臉色變得鐵青,運也忍不住瞪起了眼:“這……”

“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杜姆.羅平靜地說,“軍隊裡都是大男人,難免有些問題需要處理。一般來說,這支軍隊的將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從城裡帶一大票妓女過來,解決士兵的需要,但這並不能完全緩解問題。所以這些人,有時會把在附近勞作、或是給他們作工的的村民抓過來,就像眼前這樣。”

“放我出去。”宮平看著杜姆.羅,“我保證,絕不會逃走。殺了他們後,我會回來,隨便你要我跟著你做什麼。”

“放你出去?”杜姆.羅笑了,他低下頭,看著那幾個大笑著將女人拉向木屋的士兵。那些傢伙的身後,都有一團黑霧綻放,那霧的形狀很像是罌粟花,美麗迷人,而又充滿了死亡氣息。很快,一個個巨大的、一頭雙面、長著四隻臂膀的厄運怪物由那黑霧中挺立了起來。

“抱歉,我不能。”杜姆.羅說。

座天使(七級)

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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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25 13:52:09 |只看該作者
其277:厄運之手的真正力量

看著被憤怒情緒所控制的宮平,杜姆.羅面容平靜:“我帶你到這裡來,不是為了讓你充當了不起的俠客,不是讓你像超人一樣拯救萬民於水火,而是要讓你變成真正的厄運之手,讓你得到可以救回朋友的力量。”

宮平看著杜姆.羅:“你想讓我怎麼做?就呆在這裡嗎?”

在宮平說這話的時候,地上那些士兵背後的厄運,就像是遇上了夏日陽光的冰雪一樣,快速地消融,而在同時,于宮平的兩肩及手臂上,同時綻起黑霧,三個厄運怪物眼睛閃著冰冷的光芒,在那黑霧中挺立而起。

“原來你現在達到了這種程度。”杜姆.羅滿意地點了點頭,“很不錯,但如果不能接近敵人的話,恐怕就沒用了吧?”

“所以,你應該讓我出去。”宮平盯著他,下方的呼救聲讓他身子微微顫抖。

“你不覺得那很危險嗎?”杜姆.羅搖了搖頭,“對方有一百多人,有坦克,有重機槍,武裝得最差的人手裡也有手槍。你就靠這些厄運,和這個能實體話的運,有多大把握可以殺光他們?”

“你到底想幹什麼?”宮平憤怒地看著杜姆.羅。

“你是聰明人。”杜姆.羅說,“我之前也說過了,聰明人之間的對話,應該不用繞彎子。”

“把方法告訴我。”宮平知道,杜姆.羅之前一定已經調查好了這邊的一切,所以才會帶自己來這種地方,他要讓自己忍不住去殺人,然後在殺人的過程中,漸漸地提升力量,直到擁有過去的厄運之手那般的實力。

“這就對了。”杜姆.羅笑了笑,“我明白你明白我的意思,你也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嘿,這繞口令說的……”

“快!”宮平眼看那女人就要被拉進屋裡,眼睛有些發紅。

“你很厲害,從前厄運之手利用厄運時,都是先對目標產生殺意,然後遠距離控制殺意自行飛到它的身邊。”杜姆.羅看著宮平,“而現在,你竟然可以直接在自己身上產生殺意,然後再將殺意轉換宿主,很厲害。不過這種方法並不好,因為它無法大範圍殺傷敵人。你能同時生出足以消滅這支部隊的厄運嗎?顯然不能……”

“囉嗦!”宮平哼了一聲,“可以遠距離召喚厄運自動前來是吧?好……”

他的眼睛閃著寒光,身上的三個厄運怪物瞬間消失,而地上那群淫笑著的士兵們背後,又有黑暗之花綻放,厄運怪物於那花中站起,與他們本身的運相對峙。

宮平盯著那些厄運怪物,臉上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凝重。那些人離木屋越來越近了,那個女人在努力掙紮之後,仍不能擺脫這群邪惡的男人,忍不住發出一聲絕望的嚎叫,那個蹲在角落裡的男人立刻跪倒在地,沖著旁邊的一個士兵哭叫起來。

“他很害怕……”運浮在宮平身邊,看著那個男人的運。“他害怕、痛苦、憤怒,又無奈。我想他是在懇求對方。”

士兵大笑著,一腳將他踢倒在地,他伏在地上大哭,不敢再抬頭看那女人。

“那群混蛋都非常高興。”運咬著牙說,“他們的腦子裡充滿的不止是淫`欲,還有虐待別人得到的快感……是混蛋,都是混蛋,應該死掉的混蛋!”

“應該死……”宮平看著那些人,腦子裡突然冒出了另一個聲音:“你說得沒錯,他們確實是應該死掉的垃圾。”

“你也這樣認為?”宮平抬起頭,在一片扭曲的景象中,遙望著站在極遠處,被重重鎖鏈纏繞著的另一個自己。

“是啊。”另一個他點了點頭,“可惜我們的力量太弱,不能殺光他們。”

“一定有什麼辦法。”宮平說,“你從前是怎麼做的?”

“從前?”另一個他笑了,“從前的我力量很強,是廣範圍型。我可以召喚半徑一公里之內所有生物的厄運,將它們的主人轉換成我後,再賦予它們殺心。然後,我可以讓它們自行回到各自宿主的身上。”

“很強的力量……”宮平喃喃自語著,緩緩點頭:“那種力量應該怎麼使用?教我吧……”

“好啊。”另一個他點了點頭,身上的幾道鎖鏈開始松動,“可惜它們還是困著我。請你解放這一部分吧,只要解放了這一部分,我就可以借你更強的力量……”

驀然間,宮平從朦朧的夢境中清醒了過來,地面上,那女人已經被拉到了門邊,眼看就要被拽進屋裡了,她發出絕望的大叫,手緊緊地抓著門框。

“放它們進來。”宮平沉聲說。

“你說什麼?”杜姆.羅問。

宮平一指地面,杜姆.羅隨著他的手向下望,看到的是,是脫離了那群士兵,徑自向著空中的宮平飛來的一群厄運怪物。他微微一驚,隨即笑了起來,沖車裡一揮手:“小蘭,讓武偶放這些厄運進來。”

“這傢伙進步得可真快。”和蘭多少有些興奮。

很快,那些厄運就飛入了空間之內,如同穿梭般在宮平身體上穿過,每當一個厄運通過宮平的身體後,它就會睜開閃動著駭人光芒的眼睛,尖叫著撲向下方的大地。武偶在和蘭的控制下,將它們全部放行。

“這太……太厲害了!”運驚呼著,“你的力量……一下子就達到這種程度了?這……這豈不是想要誰死,就可以輕易地讓誰死掉?”

“還沒那麼厲害。”杜姆.羅搖了搖頭,“現在的程度,只不過對凡人和普通的異能者有效而已,如果對方是異能者,這種程度的力量就不足以應付了……”

“到了要對付他們時,再說吧。”宮平目光冰冷。

十數個厄運怪物,眼睛閃耀著光芒,在空中你追我趕,爭先恐後地向地面砸去,接二連三地飛入了那木屋之中。木屋的門,就在方才已經關閉,一陣陣笑聲和叫喊聲,也被那木門隔絕,令空中的人無法聽清。

厄運投入木屋之內,並沒有任何事發生,時間慢慢流逝,一秒、五秒、十秒……就在十秒之後,木屋突然搖晃起來,隨著一聲木料斷裂的響動,整座木屋轟然倒塌。

煙塵四散,木屑紛飛,周圍的士兵們驚訝地望向這邊,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良久之後,幾塊木板被推開,衣襟不整的女人掙紮著,從廢墟中站了起來,大叫著飛奔向院子角落裡的那個男人,男人驚喜地叫了一聲,撲過去與她抱在一起。

“還好,及時趕到。”宮平長出了一口氣,淡淡地笑了笑。

下方很快就亂成了一團,士兵們紛亂叫囂,奔走忙碌,沒人留意那角落裡的一男一女,都跑過去開始搬開木板木梁,救援自己的同伴。一具具屍體被從那廢墟中抬了出來,看起來,不可能有生還者了。

“殺了幾個士兵,沒有任何意義。”杜姆.羅笑著說,“十幾個的損失,對一個上百人的軍隊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要想徹底解救這兩個人,或者說解救整個村子的人,必須把這個軍隊消滅掉,從他們的將軍,到最底層的士兵,全部消滅。”

“全部消滅?”宮平看著下方,在來回奔波的人、在遠處觀望的人,所以的加在一起,不過五到六十個人左右,還有一大部分人在屋子裡,自己根本無法看到。

“這種情況下,你的眼睛看不到是否有人存在,也不知道那些是什麼樣的人,你該怎麼辦呢?”被重重鎖鏈纏繞著的另一個宮平,笑著問他。

“是啊,該怎麼辦呢?”他忍不住喃喃自語著。

“我的力量完全可以辦到這一點,只要你放鬆精神,不要抗拒我的力量,我就可以教你對付未知敵人的方法。”那個宮平輕輕晃動著身體,他身上的鎖鏈嘩嘩作響。

“教給我吧。”宮平在介於夢境與現實的幻象之中,緩緩地點了點頭,剎那間,無數鎖鏈飛散。

他的神智很快恢復了正常,他感覺到體內有某種力量在流動,那力量是他原本就具有的,只是之前他不知如何感知它們,現在,它們就好像是他的手和腳一樣,完全聽從他意志的命令,一種控制它們的方法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著,告訴他應該如何利用它們輕易地殺人。

“來吧,我的憎恨與殺意。”宮平看著地面,緩緩地伸出了左手,“在我的力量領域之內,我所憎恨著的生物們,不論你們藏在哪裡,都別想逃過厄運之手的責罰。”

在他腳下的大地上,一幕壯觀的大戲正在上演,那一個個或奔走於陽光下,或佇立於陰影裡,或隱藏在木屋中的士兵們身後,都一下綻開了黑暗的死亡之花,高達兩米多的雙面厄運怪物,自那花中慢慢挺立而起,仰頭向天。

宮平慢慢地閉上了眼,地上每一個人的厄運,都立刻與他生出了心靈聯系,他可以通過這些厄運,清楚地感知到每個厄運主人的資訊,他們的相貌、身高、體重、穿著……宮平的腦海中仿佛突然打開了近百個電視螢幕,每個螢幕上都顯示著一個厄運宿主的形象。

這些人基本都是士兵,其中兩個是瑟縮在角落裡的,正是宮平要救的那一男一女,而另外還有幾個,明顯也是普通的村民,應該是被軍隊抓來作工的。

宮平淡淡地微笑著,在那笑容中,那些村民們背後的厄運瞬間消失無蹤。

“來吧,厄運們……”宮平睜開眼,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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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25 13:54:19 |只看該作者
其278:死亡黑雨

空中,是一幕壯觀無比的景象。

近百個黑色的巨大厄運怪物,自地上的空地上、房屋中,如同驚起的群鳥一般,猛然沖天而起,爭先恐後地向著宮平飛來,一個個圍繞著宮平,不斷地盤旋、穿越著。過去必須及身,才可維持不滅的厄運,此刻卻並不需要真的連在宮平身體上,它們環繞在宮平身旁,一個個在穿過宮平的身體後,便立刻張開了光芒四射的眼,盯緊了地面。

“死掉吧,罪人們。”宮平喃喃自語著,剎那間,那些厄運怪物如它們飛來時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向下沖去,發出刺耳的尖叫聲。近百厄運的尖叫,匯集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恐怖的聲浪。

只可惜地上的人們,無一能聽到這種可怕的聲音,他們仍在或忙碌、或安閑、或緊張、或無所謂地或看著那倒塌了的木屋,或參與搶救。

厄運們在兩三秒鐘的時間內,便回到了各處的宿主身上,毫不遲疑地揮起了巨臂與利爪,將宿主的運割成碎塊,打散成煙,隨後仰天尖叫,對著宿主展開了攻擊。

差不多在一兩秒之後,死亡的盛宴開始在這片土地上召開――有人不小心腳下打滑,從木屋邊上摔落,摔斷了脖子;有人的槍突然走火,把自己打成了篩子;有人被同樣倒塌的房屋砸死,也有人被拿在手中削蘋果的刀子刺死,更有人因為急性腦溢血或心肌梗塞而死……

總之,在短短數秒鐘的時間內,這個小型的軍隊,從將軍到士兵,無一人生還,這片方才還熱鬧著的土地上,只剩下數個一臉驚駭的倖存者,他們與軍隊無關,只是被抓來的勞工。

在壯著膽子四處查看了一番後,這些勞工們終於尖叫著逃走了,那對蜷縮在角落裡的男女,和其他人一起逃走,向著那個村子的方向奔去。

“英雄啊!讓我們為英雄鼓掌吧!”杜姆.羅大笑著,沖著宮平拍起了巴掌。

和蘭在車內副駕駛的位置上探出頭,看著宮平,臉上帶著笑容,似乎宮平力量的提升,令她感到極是欣慰。

“現在,我似乎可以隨時輕易地殺掉你們。”宮平看了看杜姆.羅,目光冰冷,臉上卻掛起了一絲微笑,赤裸裸地威脅看似是玩笑,但又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你當然不會。”杜姆.羅微笑著,“這部分力量雖然可怕,但還不成熟完善。我想,你不論是想行俠仗義,拯救無辜的好人,懲罰可恨的惡人,還是只是單純地想救出自己的朋友,都必須擁有更強的力量才行。”

他一邊笑著,一邊回到了車上,沖宮平一點頭:“來吧,朋友,我們還要趕去下一個地方。別耽誤時間了,越早把力量找回來,朋友們就能越早脫離危險。”

宮平不得不承認,這是他的弱點,弱點被人抓在手裡,他也只能聽從對方的安排,默默地走回車裡。車子發動,在那奇妙空間的包圍之下,又向著北邊駛去。

杜姆.羅顯然對西達魯特共和國的這一片區域,進行了詳細的調查,對於附近的大小勢力所在地,都是瞭若指掌。

同樣,他似乎也對宮平進行了長久的觀察,完全掌握了宮平那種奇妙的心理狀態,每次,他都會先帶著宮平去看那些被欺淩的弱者,然後再將宮平帶到那些導致悲劇的強者面前,這時不用他多說,宮平也會情不自禁地燃起殺心,召喚厄運,降下死亡黑雨。

一周之後,宮平將西達魯特共和國靠近搖蘇市的南方地區所有的非政府武裝,都消滅了個幹凈,當地的媒體開始瘋狂的報導,其中有一家報社的記者,意外幸運地拍到了宮平等人懸在高空中的照片,於是西達魯特舉國震驚。

人們紛紛猜測,這一定與非政府武裝的不斷被消滅有關,於是好人們紛紛祈禱,認為這是天神下凡,要拯救秩序混亂的西達魯特於水火之中,毒梟及非政府武裝的將軍們,則一個個臉色鐵青地下達了通緝令,務必要將這幾個能飛天的傢伙找到,然後碎屍萬段。

“力量已經完全恢復了。”杜姆.羅坐在火堆旁,沖宮平笑著,宮平的臉色冰冷,眼神中的殺氣很重,令運不敢輕易與他對話。

“現在的我,應該已經可以殺回神島了吧?”宮平看著杜姆.羅問。“擁有武偶的空間,和殺人機器一般的我,我們應該可以輕易幹掉島上的傢伙。”

“你忘了還有無嗎?”杜姆.羅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我覺得,你們那種可以讓大地之手異能不起作用的能力,是我們的剋星。”

“你們我們的這麼叫,聽起來可真別扭。”宮平淡淡地笑著,運在旁邊看著,覺得他的笑也和從前不同了,裡面中些說不出來的陌生的東西。

“我就這麼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變化,一點別的忙幫不上嗎?”運看著宮平,難過地想。這些日子來,它沒話可說,宮平也從沒主動和它說話,仿佛他們不是同體的命與運,而是走在一起的兩個陌生人。

運的感覺糟透了,它覺得自己成了多餘的東西,就像很早很早之前一樣。它討厭這種感覺,它想變強,變成宮平必須依靠的那個有用的運,而不是現在這樣一個沒用的擺設。

在這種強烈的念頭之下,它的身體開始了某些微不可察的變化,別人無從得知,它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多少。

“無先生可以賦予人異能。”宮平說,“我的朋友夏傑、欒峰,還有曾經在搖蘇黑道上混過的張靈,都是經他之手,改造成的類神。其中張靈的力量,就是可以讓她領域範圍之內,一切除她的力量以外的異能造成的物理或化學現象,失去效果。”

“明白了。”杜姆.羅點了點頭,“我一直在琢磨這個能力,原來是這樣。這很危險,已經過了一周了,也許安德列那混蛋,已經利用這個張靈研究出了某種能使異能者能力失去作用的法子。我們這麼冒失地沖過去,結果將很慘。你知道,如果我們失去了空間的保護,是絕對鬥不過島上那幾位準神的。”

“也就是說,我們還要繼續鍛煉身體。”宮平靠著身後的大樹,抬頭向上望去,透過稀疏的枝葉,望見滿天的繁星。“可你已經說過,我的力量已經完全‘恢復’了。既然我已經得到了‘厄運之手’的全部力量,那麼,還有什麼可再提升的?”

“全部力量?”杜姆.羅笑了,“別開玩笑了,這哪裡算是全部力量。”

“我明白了。”宮平點了點頭,“那時傑曾說過,厄運之手原本要比他厲害。那麼我們就繼續吧,明天去對付什麼人?”

“明天,我們應該在公眾面前露一下臉了。”杜姆.羅說。

“你的意思,是去毀滅南部最大的毒梟、最強的非政府武裝,穆薩夫的隊伍嗎?”宮平問。這些日子來,通過杜姆.羅,他對西達魯特國內的形勢、各勢力的強弱等等,已經有了一定瞭解。

這個穆薩夫是南部最大部隊的將軍,過去曾是政府軍人,後來叛亂自立,政府也拿他沒辦法。他擁有自己的城市、政府、報紙和電視臺,儼然是國中之國的國王。要對付他的親衛軍,必然要進入城市,必然會被電視和其它媒體發現。

“你的進步可真大。”杜姆.羅笑了笑,不置可否。聰明人之間,原本不必將一切說得很明白,講到一加一就好了,不必畫蛇添足地來一句等於二。那樣做就真的等於二了。

“能不能講講無?”宮平低下頭看著杜姆.羅,在火堆另一邊吃東西的和蘭立刻瞪起了眼:“不提他你會死麼?無有什麼好講的?”

“別這樣,親愛的。”杜姆.羅笑了笑,轉向宮平:“原諒她,她無法承受我曾被某個男人,嚇得屁滾尿流,搞得狼狽不堪的事實。其實我自己也有點難以承受,不過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你們聊吧。”和蘭哼了一聲,顯然明白杜姆.羅打算提起那段往事,於是站起身,自己走回到旁邊的帳篷裡鉆了進去。其實帳篷雖厚,但遠起不到隔音的效果,她這麼做,卻是掩耳盜鈴。

杜姆.羅看著她鉆進帳篷,將拉鏈拉上,不由搖頭一笑:“女人都是這樣,形式主義,眼不見就當未發生了,其實耳朵還不是一樣能聽到?”

“那次給你的教訓似乎不小。”宮平看著杜姆.羅,笑了笑。運在旁邊很是嫉妒,因為過去宮平這種傳的笑,和這種低聲的交談,只留給它一個,而現在,宮平卻與杜姆.羅關系好到不行。

“豈止是教訓。”杜姆.羅嘆了口氣,在嘆氣的時候臉上還保持著微笑,“那時的我太自信了,自信到將島上的其他人都當成了蟲子,低等生物。老實講,當時我有很多情人,如果我高興,現在至少有十幾個孩子了。”

“拿濫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人,還真多。”宮平開起了玩笑。

杜姆.羅笑了:“是啊,後來出了事,我才知道愛情這他媽玩意還真有意,小蘭這傢伙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關鍵時刻很給力。如果沒有她,我這輩子就完了。”

“說說那次戰鬥吧。”宮平說,他對愛情什麼的沒有興趣。“無怎麼能讓你失去厄運之手?他除了借用別人的力量外,還有其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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