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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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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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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15:45
1149 骨灰級?!

   很快,費倫就發現梁万里的致命傷只有一處,那就是心口正中的一記很專業的刀傷。

  “唔……這他喵是職業殺手干的,奇怪……”

  費倫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放回了棺材蓋,然后轉到前堂,一路上,正在靈堂龕位下方跪著的鞏沛凝和后排的瑪麗蓮都在納悶費倫古怪的臉色。

  發現自己媽咪的眼珠子跟著費倫的走動在轉,梁曉琳終忍不住小聲道:“媽咪,你老盯著姐夫看什麼呀?”

  鞏沛凝一怔,這才轉過來對著梁曉琳道:“小琳,難道你不好奇剛才你阿倫叔叔到后面干什麼去了麼?”

  梁曉琳搖了搖頭道:“我不好奇,姐夫一定是去瞻仰爹地的遺容去了!”說到這,她還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媽咪,我們倆也去后面看看吧!”

  鞏沛凝想了想,為了分散自己女儿的注意力,面上稍露猶豫之色道:“好吧!”

  于是娘倆起身,往后面而去,只不過這一幕若是被梁祖澤看見了,恐怕又會罵鞏沛凝沒規矩了。

  與此同時,費倫回到瑪麗蓮身邊坐下,瑪麗蓮隨即詫異道:“,你的臉色好奇怪啊!”

  “不是奇怪,而是納悶!”費倫隨口道,“我剛才去看了下梁万里的死因,雖然他的致命傷口已經被縫合了,不過我看得出來,那刀傷是專業的手法!”

  “專業手法?!”瑪麗蓮一聽也詫異起來。“你的意思是說,殺梁万里的家伙是職業殺手?”

  “多半是!”費倫撇了撇嘴。

  “可他一個紈绔二代,平時除了花天酒地跑馬遛狗什麼都不會。誰吃飽了撐的會雇殺手來殺他啊?”瑪麗蓮只覺得這事儿不可思議。

  “這也正是我納悶的地方,因為那記刀傷不僅專業而且角度凌厲速度奇快,直接將左右心房的橫隔給切斷了而沒有捅穿整塊心肌,刀口又細又薄,這樣一來,血液想從傷口噴涌而出時,由于人体肌肉的收縮。就可以封住傷口,所以梁万里並不會馬上大出血。而在殺手界能有如此刀法的家伙,那至少也得是金牌殺手,可問題是,下這麼大本。只殺一個紈绔二代似乎說不過去呀!”

  聽完這話,瑪麗蓮瞪大眼道:“真的假的?”

  “廢話!我騙你有意思嘛,況且屍体就在后面,不信你自己去看吶!”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這左右心房的血液攪在一起,梁万里死的時候應該很痛苦吧?”瑪麗蓮道。

  “豈止是痛苦,那就跟缺氧窒息差不多!”費倫哂道,“看來雇凶殺人的幕后主腦一定恨極了梁万里……”

  話還未完。瑪麗蓮戲謔地接道:“可他很可能成為你未來岳父?”

  費倫聞言瞪了瑪麗蓮一眼,道:“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是了還是你岳父!”瑪麗蓮又吐槽了一句,惹得費倫狂瞪眼。但顧忌這是靈堂,死人為大,他終是沒把瑪麗蓮怎樣。

  瑪麗蓮見狀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廢話。

  隨后,鞏沛凝娘倆回來重又跪在那邊,該哭哭該謝禮謝禮。隨著逐漸天光,來的親友逐漸多了起來。

  不過費倫仔細看了看。發現代表長輩來吊唁梁万里的年輕后輩居多,但跟梁万里年歲差不多都奔五的中年人來得很少,不用說,那些年輕后輩多半是各家長輩看在梁祖澤的老臉上過來維持關系的,而梁万里本身的摯友還真是少得可憐。

  人都說,沒錢沒朋友,可梁万里是有錢還沒朋友,由此可見,他這個二代紈绔混得有多失敗!

  等梁家下手送來清淡的早點讓守夜的親友用過以后,凌晨來到梁家大宅時費倫看見的那對男女司儀(主持)就又亮相了。

  “一鞠躬,二鞠躬……家屬答謝……”

  男的隨著來祭祀的親友唱喏了几輪后,女的看了看時間,卡著點高聲道:“下面有請骨灰級歌手汪海東敬獻逝者生前最喜歡的歌……”

  話音未落,一名年紀奔五的男歌手就從后面衝了出來,二話沒說揚起巴掌一下就撩在了女司儀的素顏上:“啪!”

  耳光聲相當的清脆,女司儀頓時被打懵了,捂著臉頰搞不懂正要叫上場的男歌手發哪門子瘋。

  這時,男歌手發話了:“老子今年才四十七,你說誰他媽骨灰?干你老母,尼瑪才骨灰呢!”

  費倫一聽這質問,好險沒繃住,差點笑場。瑪麗蓮卻真的笑了出來,費倫眼明手快,趕緊捂住了她的小嘴。不過其他聽清了三人間對白的親友就沒那麼繃得住了,直接哄笑起來。

  此時女司儀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可好像是她男友的男司儀卻不干了:“誒~~你怎麼打人吶?你說你一個中年歌手,當年就憑一首好歌半紅不紫的,這十几年沒出來,名氣基本上都散光了,叫你骨灰級歌手算客……”

  “去你媽的!”話還沒完,那大叔級歌手又一拳擂在了男司儀臉上。

  “打人,你居然打人?這里有沒有保安吶!”男司儀捂著鼻子眼淚花花甕聲甕氣地吼道。

  也就在他叫保安這個當口,梁慕晴在何管家的陪同下步入靈堂,費倫見狀知道不能再讓那大叔歌手鬧下去了,當即繞出座位,走上前去直接一個擒拿就將那歌手按倒在地,義正言辭道:“別再鬧了啊,警察!”

  可那大叔歌手還在不依不饒道:“警察怎麼了?他們罵我骨灰,我就要討個說法!”

  “想討說法去告狀,但你打人就不對!”費倫似笑非笑道,“對了這位歌手,你平時不常上網聊天吧?”

  “上網聊天?那玩意誰愛聊誰聊!”

  費倫一聽,心說果然如此,難怪你丫的連“骨灰級”都搞不清楚。

  這時,梁慕晴來到費倫身邊,輕聲道:“你來啦?”

  費倫瞄了眼邊上一臉不豫的老何,只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應聲。梁慕晴立馬也省悟過來,瞄了眼何伯,問鞏沛凝道:“小媽,剛怎麼回事啊?”

  鞏沛凝聞聲相當詫異梁慕晴的態度,因為她很清楚梁祖澤那個老勢利眼到現在都還沒出現肯定是被她那通電話給氣著了,這一點梁慕晴稍微留意一下就應該知道,可為什麼還對她這麼溫聲好語的,實在令她有點搞不明白。

  殊不知,親見過費倫在海上殺戮的梁慕晴早已學會了處變不驚,加上梁祖澤被電話氣病這事儿屬于家丑,自然不可外揚,所以梁慕晴早就打好了秋后算賬的主意,並未打算當眾發作出來。

  本來這點以鞏沛凝的精明不可能想不到,可現在的她一切都以費倫的准繩,注意力也大多集中在他身上,腦子里自然就少轉了兩個彎,又瞥見費倫在向她打眼色,當即將剛才所發生的打人事件簡單的描述了一遍。

  梁慕晴聽后黛眉微蹙,沉吟了一會,道:“何伯,找兩個人把這位歌手請出去!”

  被費倫壓著的中年歌手一聽,頓時叫道:“慢著,你們還沒付演出費用呢!”

  梁慕晴聞言寒聲道:“我們梁家還沒追究你擾亂靈堂的責任,你還向我們要錢,真是豈有此理!來人,給我叉出去!”

  “是!”何伯應了一聲,抬手召來兩名黑西裝,又一指中年男歌手,道:“扔出去!”

  那中年歌手還不服氣,叫嚷道:“我一定會告你們梁家!”

  梁慕晴冷笑了一下,也懶得跟對方爭辯什麼。

  待那歌手被帶離靈堂后,梁慕晴立馬高聲道:“諸位親友,現在沒有歌手了,就由我這個當女儿來為逝去亡父獻上几首他平素里最喜歡的歌吧!”

  何伯一聽,微微色變,並未出言應和梁慕晴的提議,同時目光掃去,几個原本想帶頭鼓掌的親友頓時縮了手。

  這一切都被費倫看在眼里,心頭對何伯這個倚老賣老的家伙印象就更差了,眼見著要冷場,他索性帶頭鼓起掌來,接著是瑪麗蓮和鞏沛凝的應和,隨后在場親友都鼓起掌來。

  等梁慕晴開始清唱,費倫回到位子上時,瑪麗蓮奇道:“你怎麼會同意你女朋友在眾多閑雜人等面前獻唱的?而且還第一個帶頭鼓掌……”

  費倫哂道:“這當女儿的給親老子唱個歌有何不可?”頓了頓又道:“不過鼓掌這件事另有緣由,剛才你沒看見阿晴說要唱歌,何管家那個老家伙的臉色麼?”

  “看見了,很臭!”瑪麗蓮道。

  “這不就結了?”費倫冷哂道,“我估計這老家伙幫忙梁祖澤打理公司事務打理得上癮了,想要霸占梁家的資產也不一定!”

  “那他就是你說的那句,廁所里頭點……哦對,點燈!”瑪麗蓮竊笑道。

  “點燈籠!”費倫糾正。

  “一個意思。”

  “對了,既然你提起這茬,那回頭你通知冷蝶,讓她來跟阿晴一塊住几天!”費倫道。

  “怎麼?你怕那管家對阿晴不利?她不是修過星拳术嘛,直接上拳頭不就好了嘛!”

  費倫聞言吐槽道:“如果那個老家伙對阿晴下毒呢?她可不是百毒不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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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16:04
1150 傷口角度

   “如果那個老家伙對阿晴下毒呢?她可不是百毒不侵啊!”

  聽到這話,瑪麗蓮有些不滿道:“我也不是百毒不侵誒……”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吐槽道:“知道這世界上最毒的是什麼嘛!”

  “人心!”這話瑪麗蓮隨口就來。

  “廢話!”費倫繼續翻白眼,“我問的不是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而是實物,毒藥實物……知道什麼最毒嗎?”

  瑪麗蓮一個勁搖頭:“不知道……”

  “很簡單,就是基因突變時所產生的毒素,而且你已經經歷過一次了,所以其他低級毒素是不可能對你造成致命損害的。”

  “基因毒有這麼厲害?”瑪麗蓮似有不信。

  “那當然,這麼跟你說吧,如果由我身上提煉出四級基因毒,制成毒氣釋放出來,几乎百分百聞者立斃!”

  瑪麗蓮:“……”

  “怎麼不說話了?”費倫問了一句。

  “我在想那我不是中毒了……”

  費倫一時沒回過味,愕道:“怎麼講?”

  瑪麗蓮吃吃一笑,道:“你昨天在我体內噴了那麼多毒,想不認賬?”

  費倫:“……”無語之際,他把手伸到瑪麗蓮屁股上大力抓了一把。

  “呀!”瑪麗蓮驚叫出聲,引得周遭親友側目,好在台上的梁慕晴正專注于唱歌,並未注意到角落里費倫與瑪麗蓮的**。否則又該吃飛醋了。

  等梁慕晴唱完歌后,費倫到靈堂外與她碰了個面。

  “阿晴,你還好吧?”

  梁慕晴有些疲憊地點了點頭:“嗯……”

  “撐不住就跟我說!”費倫關切道。“另外,我把冷蝶叫過來了,這几天她會陪著你,順便幫下忙!”

  “謝謝!”

  “對了,梁老爺子怎麼樣?沒事吧?”

  梁慕晴微微搖頭,道:“沒事,他跟小媽一向不對盤。結果在電話里吵了几句,心髒的老毛病犯了!”

  “哦。那真是万幸……”費倫感慨著,本打算與梁慕晴再多聊會儿,沒曾想何伯湊過來道:“大小姐,裴醫生有些事想與你商量!”

  “喔。好的!”梁慕晴應了一聲,隨即又歉意地看了費倫一眼,道:“裴醫生是爺爺的私人醫生,我去一下!”

  “去吧!”費倫說這話時故意瞄了何伯一眼。

  何伯被費倫冷冽的眼神一掃,心頭一顫,趕緊作低眉順眼狀,躬身追在梁慕晴身后去了。

  費倫望向何伯的背影,若有所思。瑪麗蓮從邊上靠過來,低聲問道:“在看什麼?”

  “看雜魚!”費倫冷笑一下。也懶得再回靈堂,徑直往外面停車的地方而去,瑪麗蓮自然是夫唱婦隨。

  等上了車。剛開出梁家大門口,對過喬冷蝶就駕著一輛瑪莎拉蒂緩緩地滑了過來。費倫向她點頭示意了一下,又叮囑了一句:“留意阿晴身邊那個何伯!”

  喬冷蝶自然不曉得何伯是誰,聞言只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便算應了費倫的話,然后兩車交錯而過。各奔東西。

  待車拐上了淺水灣道,瑪麗蓮問:“咱們現在去哪儿?”

  “廢話。這里離家相當近,你當然是回去啰!”費倫撇嘴道,“我還得去辦點事……”

  瑪麗蓮旋即吐槽道:“我可不想走回去!”

  “那你開這輛車回去,我去把停在梁家大院的賓利開回來!”費倫隨口扯了個謊。

  瑪麗蓮倒也不疑有他,只是略感不滿道:“那你剛才干嘛不開那輛賓利?”

  費倫哂道:“我剛才開那輛賓利你就不會坐上來麼?”說完,在路邊來了個急剎,也不拿車鑰匙,徑直下了車。

  “哼~~!”瑪麗蓮氣得拍打了一下方向盤,心里認為費倫多半是回去見喬冷蝶了。

  可惜的是,費倫只是假裝往回走,到了拐角處,他就一下鑽進了路邊的林子里消失不見了。

  隨后,費倫一直往北,縱向穿過大潭郊野公園,等他從渣甸山鑽出來時,已變成了一個金發碧眼的斯文白人形象。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費倫突然省起了梁万里屍体上某個奇特的地方,所以打算去他心里估摸的那個地方查問一些線索。

  不過在去心目中的那個地方之前,他先接通了仇兆强的電話,用原本的嗓音道:“喂,强子,是我!”

  “sir,你到了?”

  “沒咧,我去看過梁万里的屍体,所以不打算過來了!”費倫直言道,“這樣也省得你麻煩……”

  “你說哪里話……”

  “我是說真的,你先聽我說,有些事咱們還是照規矩來的好,這樣任何人都挑不出刺來!”費倫一本正經道,“對了,梁万里是不是死在夜總會?”

  “對啊……”

  “哪家夜總會?”

  “夢嬌!”

  “ok,就這樣,以后如果有人問起來,這家夜總會的名字算我八卦聽來的……啪!”說到這,費倫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仇兆强對此納悶不已,不過八卦聽到某件凶案的第一案發地點在警隊內部還真不是什麼太稀奇的一回事!

  費倫現在終于確定了心中所想,梁万里心口致命的那一刀的確是反手刺出來的,不過發刀角度很奇怪,在第一眼看到傷口之初,他還以為是個身材一米四左右的侏儒殺手干的,可現在看來,不是!因為梁万里這貨死在夜總會,換言之,那種角度的刀傷用另一個姿勢的反手也能捅出來。

  沒錯,就是有個人正騎在他身上的時候。持匕往下猛扎,角度絕對剛好!

  “媽的,還好這老家伙死了。不然我跟慕晴結婚以后還不知道會多出多少小舅子小姨子呢!”費倫罵罵咧咧地收好電話,隨手招了輛出租,道:“師傅,銅鑼灣,夢嬌夜總會!”

  司機聞言回頭瞥了費倫一眼,道:“先生,現在才上午九點半。這個點那些小姐恐怕才剛睡著,沒人招呼你啊!”

  費倫聞言用洋腔港話哂道:“要找.小姐國外多的是美妞。根本沒必要在hk這種小地方找,我是慕名去夢嬌做足底按摩的。”

  司機聽到這話后臉色多少有點不爽,反問道:“不知先生從哪里過來的呢?”

  “paris!”

  司機一愣,頓時沒了話說。費倫卻促狹道:“師傅。現在相信我說的了吧,hk就是小地方!”

  “哼!”出租司機專心致志開車,沒再搭腔。

  其實費倫之所以有心情與司機胡謅,只不過是為了讓這司機對他的印象再深刻點儿,否則他才沒心情去計較hk與pa的大小問題呢!

  很快,車到夢嬌門口,費倫彙過車資,徑直進了夜總會大門。

  剛一進門,前台的男服務生就揚聲道:“先生。我們這里現在是歇業時間,請下午兩點以后再來吧!”

  費倫笑著湊到了台邊,道:“我不找.小姐。幫我找個手法好一點的按摩師,我要足底按摩!”

  男服務生頓時愣了,因為這個時間,正規的按摩師倒是都在上班,只不過沒什麼生意而已,既然費倫有需要。他還真不介意叫一位過來為他服務。

  “好的先生,請您先到那邊坐著等一下。按摩師一會就到!”說著,他拿起了話筒。

  費倫卻不挪步,又問道:“對了,還沒問你們這里的正規按摩多少錢一個鐘?”

  男服務生愣了一下,隨后豎起一根指頭,道:“全套一千!”

  費倫故作一驚:“這麼貴?”

  男服務生猥瑣一笑,道:“本來正規按摩只要兩百,不過我們這里的按摩就沒有零售服務這一說,所以都是一千港幣起,如果你要多一個鐘,加六百,再多一個鐘加三百,超過三個鐘算包.夜!”說到這,他也沒問費倫到底還要不要按摩,直接開始撥號。

  費倫聞言似笑非笑道:“那如果我要加多一個人呢?”

  “那要看你加什麼樣的了,女的四百,零號五百,娘炮八百!”男服務生介紹到這還加多了一句:“怎麼樣?要加嗎?”

  “加你媽啊!”費倫瞪眼道,“我說了我是來享受足底按摩的……”

  “行,一千一個鐘,人馬上就到!”說著,他在電話里低聲講了几句,旋又衝費倫道:“先生,燦哥說了,這几天條子抄得緊,鑒于你是新面孔,所以得先交錢!”

  費倫又是一瞪眼:“正規按摩怕什麼條子?”

  “我也知道不怕,可規矩不是我定的。”男服務生聳肩道。

  “那你們那個燦哥也忒霸道了吧?你把他叫來,我跟他說……”

  男服務生哂笑道:“先生,燦哥恐怕不會為了區區一千塊就出馬……啪!”他話還沒說完,費倫就拍了一沓寸厚的千元港幣到台子上。

  “這里一百万,你把他叫來,就說我有好事找他!”

  男服務生見狀呆了呆,好半晌才顫抖著嘴唇道:“先生,你到底是為何而來?”

  費倫神神秘秘道:“你不夠格知道,去把你們那個燦哥找來吧,就說我想跟他談談【妞】的問題!”說著,還隨手捻了七八張千元大鈔塞在男服務生手上。

  男服務生看了眼手里的鈔票,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似的道:“我幫你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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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3 06:53:35
1151 蛇頭

   男服務生看了眼手里的鈔票,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似的道:“我幫你試試看吧!”

  費倫聞言頓時笑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是這個道理。

  果不其然,十分鐘后,燦哥就在男服務生的帶領下出現在了費倫面前。

  費倫用手指了指大堂的陳設,淡笑道:“燦哥不會是想在這里談生意吧?”

  一直微揚著脖子嘴角向下撇的金毛燦哥聞言哂道:“閣下,我跟你不熟,妞這種東西我向來不碰的……”

  “碰不碰都沒關系,反正生意是談出來的,如果僅只口頭上聊一聊,就算條子也拿你沒辦法啊!”費倫蠱惑道,“再說了,到時候你完全可以先看貨,再爽几個試試看水多不多活儿好不好,等把貨收妥了再給錢也不遲啊!”

  金毛燦哥聞言挑眉道:“兄弟,你跟我非親非故,看你也是生意人,這麼大方啊?”

  “大不大方得分誰,你燦哥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說到這,費倫又指了指大堂的天花板。

  燦哥當然明白費倫的意思,當即一比手勢,道:“這邊請!”隨后一行人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包房。

  進屋關門后,燦哥身邊還有兩個手下在他身邊杵著,費倫瞄了他倆一眼,絲毫不以為意,只道:“燦哥,我們今天談的生意算得上秘密。這屋里的隔音怎麼樣?有沒被人裝竊聽啊?”

  燦哥微微一怔。隨即道:“放心,這里安全得很,隔音也好得不得了。不然聲音要是傳到了廊上,這人來人往的,如今臥底不少,我還怎麼做生意啊?”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只是悄然收回了在包房里沒探查到針孔之類設備的思感網絡,哂道:“那很好啊,這樣我就可以安心問燦哥几個問題了。”

  “問問題?問什麼問題?”燦哥愣了愣。卻發現費倫悠悠起身,走到了門口。搞不懂他要干什麼。

  “當然是……這個問題!”費倫突然出槍,一把帶著消音器的usp黑洞洞地沙發上的燦哥。

  見狀,燦哥三人一愣之后,面色大變。

  “兄弟。你要在這儿殺了我,恐怕沒命走出夢嬌啊!”燦哥故作鎮定道。

  費倫不屑一笑,道:“我說了我有些問題要問你,當然不會……嘟、嘟!”突如其來的兩槍正中燦哥倆手下的眉心。

  兩個手還在悄悄移動的家伙頓時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燦哥看到這一幕駭然不已,這槍法尼瑪也太專業了吧?加上費倫又是一副鬼佬模樣,他頓時將其當成了金牌殺手。

  “兄、兄弟,有話好好說……”一直揚著下巴顯得很傲氣的燦哥此時身体微微發顫,像受了寒的鵪鶉。

  費倫冷笑道:“想好好說話也可以。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如果答案我不滿意,就……”

  燦哥趕緊接茬道:“行、行。你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ok,我問你,昨天是不是有個姓梁的客人死在你們這儿了?”費倫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燦哥微愣,也就在他猶豫這一下,費倫的槍又響了:“嘟!”

  燦哥只覺左邊臉頰一涼。心頭霍然一驚,再就沒什麼感覺了。可隔了兩秒之后,左耳上傳來劇痛,他這才伸手一摸,滿手是血,原來子彈的速度太快,快到受傷的一瞬連痛覺都來不及反應:“啊……我的耳朵、我的耳……”

  費倫哂道:“你不是告訴我這里隔音很好嗎?這就是你回答慢了的下場!”

  “是、是是……是有一個姓梁的中年男死了,據我所知他是報業大亨梁祖澤的親儿子,不過他就一混吃等死的家伙,連他親老子都不怎麼待見他!”

  “他怎麼死的?”費倫又問。

  “他先和几個公子哥喝了頓酒,然后叫了個娘炮進房間嗨皮,等過了鐘我手下的人大著膽子進去收錢的時候就發現人已經死在里面了,胸口上還插了把匕首!”

  費倫聽到這話頓時眉頭大皺:“你確定你的人發現他時胸口上還插著匕首?”

  “是的。”

  “那他叫鐘的那個娘炮(人.妖)呢?”

  “沒影了,從昨儿起我一直在找他,相信警方也在找他!”燦哥說到這,又頓了一下,卻沒敢再多遲疑,“而且我已經派人給供(人)蛇的人遞話了,要他們給個說法!”

  “販那個娘炮過來的人蛇是誰,現在在哪儿?”費倫立馬追問道。

  “我、我可以帶你去,但事后你得答應饒我一命!”燦哥終還是向費倫提了個要求。

  “你先說說那個人蛇叫什麼,我看看值不值得你一命……”

  燦哥聞言一怔,正猶豫著要不要透露人蛇名字時,眉心倏然劇痛起來,跟著眼前一黑,就徹底沒了意識。

  與此同時,費倫收回了狂暴的精神流,看著地上已變為白痴僅剩一口氣的燦哥,喃喃道:“人蛇牙簽是麼?我這就去會會他!”說完,他整個人已然變成了燦哥的模樣,然后順手扒下了燦哥的衣服籠在身上,大搖大擺地出了包房。

  不遠的走廊拐角處,還有兩個燦哥的手下在那儿杵著,見費倫走到近前,立馬齊聲道:“燦哥!”

  “那個洋鬼子還要在這里待會儿,你們守著,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准去打擾他!”

  “明白!”倆手下齊聲應是,心頭卻有點納悶,跟燦哥一起進包房的阿亞和阿西呢?不會還在房間里吧?可一個洋鬼子對著兩個大男人想干嘛?該不會……想到這,兩人心里就一陣惡寒。

  費倫卻沒理會他倆在想著什麼。徑直離開了夢嬌夜總會,開著燦哥的車往人蛇牙簽所在的觀塘區大拗門而去。

  由于費倫人在銅鑼灣,從紅磡隧道過海繞路觀塘較遠。所以他只能由東區隧道過海,直接到了茶果嶺,再沿澳景路拐到將軍澳,最后拐上了較狹窄的清水灣道,一路往東南而行,這才算到了大拗門附近。

  費倫剛在大拗門路口停下車,就有一個漁民模樣的家伙湊了上來。道:“燦哥,新到了一批貨。要不要看下?”

  “以前沒見過你,你叫什麼?”費倫的精神流當時在燦哥腦子里沒掃見牙簽這名手下的樣貌。

  “我叫阿平,以前一直跟船,最近才上的岸!”漁民阿平道。“燦哥你是大忙人,哪會注意我們這種小人物!”

  “那你怎麼認識我?”費倫又咄咄逼人地追問道。

  “我們老大說了,做我們這一行,不認識誰都可以,但不能不認識您燦哥啊!”阿平諂媚道。

  “呵呵……對了牙簽呢?”

  漁民道:“正在窩里驗貨呢!”

  費倫撇了下嘴,哂道:“早晚吸死他!”

  “嘿嘿,燦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老大就好這口……”

  費倫不置可否。跳下車道:“行了,少廢話,帶路!”

  “得嘞!”那漁民不疑有他。趕緊頭前帶路。沒多一會,兩人就七拐八繞地到了一幢三成村屋外面。

  門口有几個守衛,腰間明顯別著家伙,只不過被衣服遮住一般人看不出來罷了,但他們顯然都認識阿平和費倫變臉裝扮的燦哥,所以問都沒問一句。只是點了點頭就放費倫和阿平進了屋。

  不過也就在阿平當先進屋的一剎那,通過思感網絡已然“看”到牙簽就在樓上耕耘女人時。費倫一記手刀就砍在了阿平脖子上,震碎了這家伙的頸骨,同時回身將几個背對著他已被念力禁錮住行動的槍手的脖子一一扭斷,全都拖進屋內,抵在緊閉的大門后當斷龍石。

  整個行動悄無聲息,不超過十秒,但牙簽手下就已經有五個家伙喪命在費倫手上了,而且還沒讓人身出一點警覺。

  費倫之所以敢這麼干,是因為他早“看”到堂屋是空的,二樓才有几個家伙正逮著女人在那儿爽得正性起,而牙簽就在三樓,正騎著一匹大洋馬在啪啪啪,所以別看費倫殺人的過程並不太快,但卻無人發現。

  擺好屍体堵門后,費倫舉著帶消音器的usp上了樓,剛走到樓梯口,就見一個跨坐在男人身上的大胸金發洋妞正瞪圓了雙眼看著他。

  費倫毫不猶豫,抬手就是一槍,正中洋妞的眉心。上半身体積魁梧得不輸男人的洋妞仰面就倒,直挺挺地砸在了身下男人身上,同時由于她痛感神經急劇反射,体內緊縮,洋妞身下那男人頓時“嗷”地一聲叫起來。

  他這一叫,其他几對背衝著樓梯的狗男女都不由自主望那邊瞄了眼,費倫隨即連發几槍,將快到爽點的狗男女們一一擊斃。特別是那些個女的,費倫也清楚她們都是些苦命人,可惜全都不是華人,他也就沒什麼好留手的了。

  接下來的事就容易多了,費倫持槍直上三樓,踹開牙簽所在房間的大門,“嘟”地一槍干掉了他身下的大洋馬,更把牙簽嚇得直接萎了:“阿燦,你、你……你要干什麼?”

  “昨天夢嬌發生命案你知道嗎?”

  “知、知道……”

  “那個娘炮呢?”

  “不知道……”

  “嘟!”

  費倫照舊一槍干掉了牙簽的左耳,繼續平靜地問道:“那個娘炮呢?答不出來的話,你會被我一槍一槍打爛身上所有的零件……”

  “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儿!”牙簽哭喪著臉道,“哎哎哎~~別開槍,我還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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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3 06:53:56
1152 惹了多大禍

   “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儿!”牙簽哭喪著臉道,“哎哎哎~~別開槍,我還有話說……”

  “講!”

  “讓我說也可以,除非你答應不殺我。”牙簽見費倫停了開槍的動作,居然跟他講起條件來。

  費倫聞言哂笑了一下:“嘿嘿!”

  “呵呵!”牙簽也附和著笑了起來。

  “嘟!”

  可就在這時,費倫直接開槍將他的右耳也打飛了。

  只覺臉頰一涼,愣了半秒的牙簽捂住耳朵慘嚎起來:“啊……啊啊……我的耳朵……啊……”

  “別嚎了,只要你告訴我那娘炮在哪儿,我可以給你個優惠!”費倫漠然道。

  “什麼優惠?”牙簽愕道。

  “你是屯門白泥村那邊的人吧?”

  聽到這話,牙簽一下警惕起來,費倫卻不管他的臉色,繼續道:“若你告訴我消息,我就不殺你全家!”頓了頓又道:“我聽說,你那兩個妹妹還有你小弟弟都挺可愛的,如果你說了,我也免了對小孩子下手不是?”

  “你他媽不是人!”牙簽聞言睚眥欲裂,說著就欲從床上扑向費倫。

  “嘟嘟!”

  費倫又是輕飄飄的一槍,直接擊穿了牙簽的左右膝蓋,結果沒等他借上前扑的力就已經重又重重地摔回了床面上。

  “比起你這種人蛇,我覺得我還是個好人!”費倫淡淡道。“給你五秒鐘做決定,不然我就直接賞你腦袋一顆花生米,然后轉道白泥村了!”

  牙簽聞言心頭膽寒不已。因為費倫表現出來的槍法讓他感覺到連一絲逃走的希望都難有。

  見牙簽面露猶疑之色,費倫又蠱惑道:“說吧,說了我保證不會去找你弟弟妹妹……當然,如果等他們長大了要來找我報仇的話,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牙簽聽到這話愣了愣,反而覺得費倫說的是真的,當即流露出個苦澀的笑容。道:“我只知道那個娘炮其實是他加祿人,從馬尼拉到曼谷不久后。就上了我的蛇船,有江湖傳聞說,他其實是受人雇佣,專程偷渡到港埠殺人的!”

  費倫聞言皺了下眉頭。問道:“那江湖上有沒有傳聞他是受誰雇佣?”

  “老大,江湖傳聞誒,都是些很模糊的消息,誰知道那麼多?”

  “那這麼說來,你的消息根本沒什麼價值……”說著,費倫的槍口重又對准了他。

  “別、別……”牙簽用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我還有個消息,就是江湖傳聞雇那娘炮的人聽說與梁万里有奪妻殺子之仇。”

  “嗯?有這事儿?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

  “那好,你可以去死了。嘟!”費倫抬手一槍,直接在牙簽前額上開了個血洞然后施施然離開了這幢已經全是死人的村屋,回到停車的地方。直接在光天化日之下把燦哥的車從一處矮崖上衝下了海。

  當地許多村民都看到了這一幕,其中不乏好心的漁民,看到有車落水,一邊讓人打電話報警一邊下海救人。

  可矮崖是矮,但崖下的水可不淺,加上風大浪急。下水的漁民別說人了,就連車都沒見著影子。隨后警察和水警趕來。在沒發現衝海車輛和人員后依舊搜索了大半個鐘頭,一無所獲正覺沮喪之時,有村民來報,南邊的村屋發生了命案。

  本來在場的警察看到報案村民一副恐慌得要死的模樣還覺得有點好笑,心說小地方就是小地方,不就一命案嘛,把凶手抓到繩之以法不就好了?結果感到牙簽所在的村屋一看,差點沒把几個警銜最高僅為高級警員的小警察給嚇死,這他媽哪是命案啊,根本就是赤婐婐的屠殺!

  整幢村屋不多不少正好死了二十人,大部份身上都清潔溜溜姿勢不堪入目,但一個二個都死不瞑目,在清水灣大拗門這一帶絕對是件捅翻天的大事。

  几個小警察也有點六神無主,幸好帶隊的高級警員還算鎮定,趕緊掏出手機直接打給了東九龍總區警署。

  二十分鐘后,東九龍總區重案組的一干刑警趕到了現場,帶隊的算是費倫的老熟人,東九龍總區重案組高級督察兼溫柔的未婚夫唐添耀和他的得力干將彭燦。

  看到現場后,即使連見慣大場面的唐彭二人都一陣心驚膽顫,因為凶手實在太冷血了,連偷渡過來那些苦命的洋妞都給殺了,簡直不是人!

  不過他們也都明白,傷心或憤慨對案件無補于事,所以稍稍感悟了一番后,彭燦就帶了兩個人開始勘查現場。

  樓上樓下都看過兩遍后,彭燦對凶手殺人的手法大致有數了,來到唐添耀身邊道:“頭儿,差不多有結果了……”

  “講!”

  “據我觀察,凶手就一個人……”

  “一個人?”唐添耀聞言眉頭大皺,因為二樓三樓他也上去看過,除了那個人蛇頭子牙簽之外,剩下的死人都是被一槍斃命,而且是專往眉心打,加上二樓那種環境,他估計凶手出槍的速度非常快,換言之,他們即便找到了嫌犯,一旦對方拼命的話。即使有sdu這樣的王牌部隊支援,恐怕也少不了減員犧牲。

  “是的,一個人!”彭燦說這話時聲線微顫,明顯心里也不大平靜,“凶手應該與這幫人販子都認識,所以他成功掠過了大門口的四個守衛,走到了這里,然后突然偷襲,重手傷了帶路人,接著回身以無聲殺人法干掉了四個槍手……”

  “慢著,阿燦,這里有點不對!”唐添耀組織彭燦繼續往下說,“由于大門口這塊地方面積有限,即使四個槍手不是平行站位,凶手在連殺了第一第二個槍手后不可能不被發現,可為什麼第三和第四個槍手脖子也是被扭斷的呢?”

  “頭儿,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不過從二樓的情況來看,凶手的動作速率應該相當快,所以剩下兩個槍手只要不是同時發現他動手殺人,他就有可能突襲扭斷剩下倆槍手的脖子……”

  “嗯,你這麼說也有點道理,那二樓呢?”

  聞言,彭燦領著唐添耀上了樓梯,邊走邊分析道:“二樓這里,凶手在樓梯口殺的第一個,根據正對樓梯口那對男女的体位來看,女的應該是面朝樓梯口,所以她是二樓第一個被殺的,然后斜四十五度角,這對男女稍微偏一下目光也能看清樓梯口凶手的長相,所以他們第二個遭殃……”

  聽完彭燦的一番分析,唐添耀頷首感慨道:“嗯,凶手的戰术素養驚人,這是個高手啊!”

  “是啊頭儿,凶手絕對是職業高手,我怕就算我們能鎖定凶手也未必能抓住他!”彭燦顯然也有與唐添耀同樣的擔憂。

  “不管了,先把現場好生搜索一遍,將一切可以搜集的蛛絲馬跡都搜集好!”唐添耀皺著眉道,“對了,法證和法醫還沒到嗎?”

  “頭儿,這地方實在太偏了,恐怕還得等會儿……”

  與此同時,變了另外一張臉的費倫已經在西貢南風灣万宜水庫附近上岸,然后徑直去了西貢海濱別墅,歇了一晚上,第二天才開車回了淺水灣。

  不過他回家也只是與几女照個面而已,並沒有打得火熱,午餐過后,他便開車出門,打算去警察總部查點資料。

  在費倫看來,梁万里已經死了,而現在又找不到那個娘炮,顧好活人才是正確的選擇,所以他必須弄清楚為什麼會有人雇凶殺梁万里這個紈绔,最好能弄清那個仇人到底是誰,或者說梁万里到底跟人結了多大的仇。

  很快到了軍器廠街警總大樓,費倫停好車,坐電梯直上檔案管理科,不過電梯在中途停了一下,然后費倫就看見穿著一身白色警服極具制服.誘惑的凌舒站在門外,只可惜她臉頰上的紗布包扎破壞了整体的美感。

  當然,實際上凌舒臉頰的划傷早就好了,“几天不沾水”只不過是費倫唬她的罷了。

  凌舒同樣也看見了費倫,目光中除了微微的詫異之外更多的是驚喜,可當她跨進電梯后,眼光又變成了忿恨。

  電梯門一合上,凌舒也不按樓層鍵,冷聲道:“你怎麼來了?”

  費倫用嘴努了努電梯廂上角,道:“有監控誒!”

  “監控怎麼了?我做為監管處的處長,問一下你的行蹤不過份吧?”凌舒略顯假公濟私道。

  費倫聞言還是顧左右而言他:“你去几樓?我幫你按!”

  “我問你怎麼來了?”凌舒不依不饒道,“你身受槍傷,不在家好好休息,跑來總部做什麼?”

  費倫反嘴道:“那你不也一樣,臉上的傷還沒好就跑來上班,怕別人不知道你毀容啊!”

  凌舒聞言渾体一震,目光帶著復雜難明地情緒看著費倫,仿佛能化百煉鋼為繞指柔。費倫有點不敢同她直視,電梯內霎時間沉默了下來。

  “叮……”

  “啊哈,我到了!”費倫說完這句就打算跨出電梯。

  孰料凌舒突然開口道:“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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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3 06:54:13
1153 圓范的謊話

   凌舒突然開口道:“你等等!”

  費倫瞄了眼電梯外的人,頓住腳步,一本正經地問道:“madam,請指示!”

  此時凌舒也看見了等在外頭的警員,櫻口微張了張,想要說話,卻終是沒有說出口。

  “既然madam沒有指示,那我還有別的事,就先告辭了!”說完,費倫再不看凌舒一眼,轉身徑直離開了。

  凌舒見狀銀牙緊咬,見電梯外邊有倆小警員在那儿舉棋不定,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電梯,她當即微微跺了跺腳,步出電梯道:“你們上吧,我也在這層有點事儿!”

  “yes,madam!”兩個小警員不敢怠慢,趕緊進了電梯,關上門走人。

  凌舒這才追著費倫的方向而去,同時心里暗忖:小男人,你不提我臉上的傷還好,你既然提到了,我倒要挖一挖你身上的秘密!

  沒錯,凌舒事實上已經發現她臉上的划傷恢復得完美無瑕了。

  本來費倫盯住過傷口几天不得沾水几天不得動紗布之類的話,對于成年的愛美女性來說,這樣的話也就足夠了,哪怕凌舒不相信她臉上的傷能恢復舊觀,但仍為了那麼一丁點的希望恪守著費倫的“忠告”!可惜佟冰和佘映彤兩個鬼丫頭好奇心實在太大,趁晚上凌舒睡著,悄悄揭了紗布來看,結果一不小心就發出驚呼把破相后睡得本就不那麼踏實的凌舒給吵醒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凌舒發現自己的臉頰已然完美無缺之后,是既驚訝又驚怒,同時對著鏡子還時喜時嗔。把兩個自以為鑄成大錯的小丫頭嚇得一溜煙逃回房間,“嘭”一聲關上門,再不敢出窩。

  而凌舒在驚喜過后就想找費倫問個明白,但始終有點猶豫不決,所以一直沒什麼動靜,直到剛才在電梯里又碰到費倫,她終于忍不住想要問個明白。雖然她也知道警總大樓不是個談私事的好地方,但她更清楚。費倫這個家伙,不逼他一下是絕對不會說真話的。

  可惜的是,凌舒一路追到檔案科的陳列室,在橫豎的資料架之間。她愣是沒找見費倫的身影,而外間檔案科的人卻告訴她,費倫的確是進來找資料了。

  “躲貓貓?”凌舒很快意識到了這點,心頭生出忿懣情緒,再也壓不住火,直接嚷道:“費倫,你給我出來!”

  此時已經基本查閱完梁万里相關報案資料的費倫聞言卻並不作聲回應,反而繞過另一邊的資料架,徑直離開了陳列室。

  不過等費倫拐彎去仇兆强他們組上打了個招呼、來到停車場拿車時。卻發現凌舒就杵在他的平治車旁,正冷冷地瞅著他。

  “啊哈,madam凌。真是巧啊,剛才在電梯里遇見,沒想到在這儿又碰上了!”費倫打了個哈哈,就欲繞過凌舒拉車門,沒想到凌舒“啪”一下把手摁在了車門上。

  費倫挑眉道:“madam,我想回家休假了。你這麼干不太友好吧?”

  “你少給我裝!”凌舒疾言厲色地指著自己受傷的那半張臉道,“你先說說我這臉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不都跟你說了麼。將養几天,不沾水,自然就會好得跟原來一模一樣,難道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麼?”費倫攤手道。

  凌舒聞言冷笑起來:“費倫,你到現在還唬我?”

  “我騙你什麼了?”費倫皺眉道。

  “你敢說你沒騙我?”凌舒咄咄逼人道。

  “絕對沒有!”費倫信誓旦旦,“只要你照我說的做,我包你臉蛋光潔,信不信隨你!”說到最后,竟有些斬釘截鐵的意味。

  凌舒聞言呆了一呆,心知費倫這話倒還真沒說謊,可說沒說謊是一回事,能不能逼他現形是另一回事。想及此,她抬手捻住臉上的紗布,道:“好,你說沒騙我,那咱們就當面把紗布掀開來看看……”

  費倫一聽這話,就知道凌舒要干嘛了,他頓時捉住她的手:“胡鬧!這里到處都是攝像頭……”說著,將她硬塞進了車后座。

  將凌舒塞進車內后,他也坐到了司機位,發動車子准備離開,結果凌舒還試圖打開車門,被眼疾手快的費倫直接將車門鎖死,旋又叱道:“你到底想干嘛?”

  凌舒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紗布,用手指戳著原本該有几乎露骨划傷的白淨臉頰道:“我想你告訴我真相!”

  費倫從后視鏡里看到這一切並沒有吭聲,只是發動車子開離了警察總部。等到了金鐘附近,他這才道:“ok,我跟你說說真相吧!”

  “那好,你說!”凌舒聞言面上顯得很平靜,不過小心心里卻在暗喜。

  “我可以說,不過你能不能先把紗布貼回去?”費倫道。

  “你說了我再貼!”凌舒倔道。

  “okok,隨你吧!”費倫經過這一會的醞釀已然有了腹稿,開始胡謅道:“舒舒,我做為投訴科的常客,你應該翻查過我的檔案吧?”

  “嗯哼,那又怎樣?”

  “不怎樣,事實上你應該清楚,我家資不菲,加上畢業于哈佛,要想留在美國工作生活那是易如反掌!”

  “那又怎樣?這跟我臉上的傷有什麼關系?”凌舒微怔道。

  “當然有關系,實際上我之所以回港來當警察而不是做別的工作,就是因為你臉上的傷……”

  “啊?!”凌舒聽得有點傻眼,“我前兩天才受的傷,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不是,我的意思是跟治你傷的藥物有關系……你應該聽說過綠液吧?”費倫又問。

  “聽過,不過那玩意我可買不起!”凌舒撇嘴道。

  “那家綠液化妝品公司就是我跟人合伙開的,而綠液的配方其實就是被稀釋了几十倍的用來給你治療臉頰傷疤的玉肌膏(現編的)!”費倫兜了半天圈子,把凌舒繞得有點腦子發昏后,開始一口氣吐露出謊話的重點,“而我之所以不待在美國,就是因為這他媽的玉肌膏的功效被一個fbi探員給發現了,后來他伙同上司企圖從我這里拿到配方……”

  “啊?有這種事?”凌舒訝道,“美國那邊不是講求民主公正嗎?”

  “我說你多大個人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天真?”費倫聞言吐槽道,“美國的民主自由司法公正那絕對是有的,這一點你可以堅信,但是這他媽的公正只是針對有錢人,說最簡單的一點,比如打官司吧,美國那邊窮人請不起律師,就跟hk一樣有法援,可問題是法援律師每天要處理的案子實在太多了,根本不可能為了某一個人在某一件案子上單獨花上几天甚至几周的案子去逐字逐句翻查控辯雙方的證供,所以即使有很多稍微認真一點點就能打贏的官司,法援律師照樣會輸得一塌糊涂,因為對方的律師收費是五百美金一小時,understand?”

  凌舒聽完這席話有點瞠目結舌,費倫卻繼續道:“而我的玉肌膏能產生多少利潤你看看現在的f&g公司就知道,fbi還有cia那幫狗雜碎雖然隸屬華府,是政斧機關,但里面的人可並非都是好人,對能賺錢的東西起了覬覦之心也算人之常情,但是我,在美國就待不下去了,懂?”

  這下子,凌舒徹底呆住了。

  見狀,費倫開始扮可憐:“我說,你還是把紗布給遮上吧?求你了,姑奶奶!”

  凌舒一下子回神,將紗布重新貼在了臉上,弱弱道:“阿倫,只貼一個禮拜會不會不太夠啊?”

  “沒事,你那麼漂亮的臉蛋遮半天我都嫌多,七天足夠了!”費倫恭維道。

  沒有哪個女人會嫌男人誇她漂亮,凌舒也不例外,她淺淺一笑,又瞄眼車窗外的路邊店鋪,道:“前邊左轉!”

  “干嘛?”費倫道,“我想回家休息了,左拐不是往淺水灣的路啊!”

  凌舒嬌嗔道:“聽人家一次,你左轉就好了嘛!”

  費倫有些無語,依言左轉,隨即凌舒又道:“前面藥店停一下!”

  “你到底想干嘛?”

  “哎呀,我想去買紗布啦,人家臉上這塊撕來扯去都不太粘了。”凌舒嗲道。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吱嘎”一聲在藥店門口停了車,還順手熄了火打算等她。

  沒想到凌舒下車很快回來得更快,不過卻坐到了副駕位上,帶上車門后,不等費倫開車就把新的紗布和醫用膠帶塞到他手里,像個小女孩似偏過半邊臉道:“幫人家貼上!”

  費倫又翻了下白眼,不過還是照做,結果剛幫凌舒換好紗布就被她用小嘴偷親了一下。

  怔愣了半秒,費倫瞥了眼面色羞赧的凌舒,調侃道:“舒舒,你看我們倆的傷都還沒好,不如一塊回去休息吧!”

  “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凌舒只弱弱地說了這麼一句,卻沒有下車或反對已經在打火的費倫。

  費倫聞言得意地笑了一聲,踩上油門就往跑馬地拐去,邊開車還邊道:“等下就讓你嘗嘗我狗嘴的厲害,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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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3 06:54:30
1154 荒唐事儿不少

   兩個多鐘頭后,跑馬地豪宅小區,十八杠一。

  凌舒疲累欲死地靠在費倫臂彎里,俏臉緋紅,喘著粗氣,全身香汗淋漓,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舒舒,你還好吧?”

  “要死了你,剛剛那麼折騰人家……唔,都磨腫了……”

  費倫聞言,嘿嘿笑了起來,道:“要不要一塊去洗個澡?”

  凌舒一下警惕起來,瞪眼道:“你這頭小色狼,又想干什麼?”

  “看你這麼精神,自然是……嘖嘖,鴛鴦戲水啰!”費倫賤笑道。

  “不干,人家可不想再被你折騰了,膝蓋現在還疼呢!”凌舒撒嬌道。

  “哦哦哦,好好好,那我抱你去衝洗一下怎麼樣?”

  “你又想干壞事,不去!”凌舒嫵媚地白了費倫一眼,眼神卻很迷離,“我覺得好累,想要睡會儿……唔,對了,你之前去檔案科干什麼?”

  “去查點舊資料!”費倫道。

  “關于什麼的……”凌舒又輕聲追問了一句。

  費倫猶豫了一下,終還是不打算瞞她:“我查的是慕晴她父親梁万里的檔案,沒想到他這人年輕的時候……”正打算往下細說時,卻發現凌舒已經睡著了。

  “啵!”在凌舒的香腮上輕吻了一記,費倫悄然下床去了浴室。

  浴室中,費倫邊淋浴邊回憶著查到的關于梁万里的案卷。同時心里微微嗟嘆。通過案卷的查閱,讓費倫沒想到的是,他這個已經被人干掉的准岳父梁万里年輕的時候是那麼的荒唐。干了不少缺德事,也因此留了不少案底,甚至有的個案還鬧上了法院,只可惜鬧到最后,因為梁家的財勢,能請得起皇家大狀,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不過。引起費倫關注的卻不是那些鬧上了法庭的案子,反而是二十年前的一起毫不起眼的傷人糾紛案。有個叫霍中德的男人把當時二十來歲的梁万里給當街暴揍了一頓,然后就被巡邏警扭送到了警局,后來霍中德的妻子出面,說服了梁万里不告霍中德。

  不得不說。當年整理那份案卷的文職人員做事相當細致,案卷里不僅有筆錄、驗傷報告等一系列相關資料,而且還有當時各種八卦雜志的有關剪報。其中被被放出來的霍中德,曾經大罵他的妻子是個賤貨,給他戴綠帽子,后來又有新聞爆出霍中德一歲多的儿子被人從樓梯上扔下來,當場死亡,不過這條消息究竟跟梁万里有沒有關系,剪報上沒說。費倫也就無從知曉了,畢竟二十年前的八十年代,那個互聯網還沒興起的時代。除了像《中英聯合聲明》這樣大事件可以長久的淪為談資外,其他的新聞即便再大也只能是曇花一現,更別說八卦類的花邊新聞了。

  而有關梁万里的所有案卷里,也就只有這起小案子聯系到了“奪妻殺子”這四個字,剩下的案子雖然也牽涉到不少女人,可都沒有涉及子女。至于說也有可能梁万里殺妻奪子的事情沒有爆出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以梁万里十五歲后這三十年的人生表現來看。這就是一個由小紈绔長成中年紈绔的富家子,加上又是城中名人,要他把一件破壞人家庭的事儿干得天衣無縫到無人知曉的地步,基本不可能,否則他也不會做三十年紈绔而一事無成了。

  至于跟梁万里結下大仇的霍中德最近二十年干什麼去了,費倫也稍微查了一下,結果他發現,姓霍的在被他妻子從警局保出來后的第二年就獨身一人移民去了澳洲。雖然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霍中德就是雇凶殺死梁万里的幕后真凶,但費倫卻已然將他列為了第一嫌疑人。

  因此,費倫洗完澡出來就給遠在美國的薇蓮打了個電話。

  “喂,老板,您有何吩咐?”

  費倫沒先說梁万里的破事儿,反而問道:“美國那邊的神選怎麼回事?”

  薇蓮忙把情況介紹了一番,隨后總結道:“老板,因為神選這事儿,現時的美國民眾都滋生出一些恐慌情緒……”

  費倫哂笑道:“難道就沒有人期待神選的?”

  “有……倒是有一些,不過民眾還是恐慌居多,畢竟神選的死亡率太高了!”薇蓮說這話時,就連她自己的聲線里也透出一絲緊張。

  費倫自然聽出了這點,當下故意問道:“那你怕不怕……神選?”

  “……怕!”薇蓮實話實說。

  “如果你真怕的話,那就回hk來找我吧!”費倫道,“另外你再悄悄通知一下蜜莉婭奧德莉她們,把這事儿轉達一下,如果她們也怕神選,就跟著都回來,不過你們几個得分批走,別走一路,那樣太顯眼了。”

  “多謝老板!”薇蓮喜不自禁,雖然費倫沒有明確他可以對抗神選這一說法,但薇蓮作為費倫身邊的老人總覺得能待在他身邊更安心一些,“那兩個好萊塢女星也要通知嗎?”

  “也通知一下吧,不過你別直說,就說我想請她們來hk游玩一番,能來就來,不能來我也不勉强,understand?”

  聽到費倫這話,薇蓮卻明白這是費倫給朱麗和克里斯汀娜的一次最后的機會,若這兩人不好好把握,以后要出了什麼事,費倫恐怕不會出手相助。

  “好的,我明白了。”薇蓮應了一句,又問:“老板,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哦對了,下面戰隊那些人還聽使喚吧?”

  “嗯,還好,有威爾管著,一直沒捅什麼簍子!”薇蓮道。

  “那在澳洲咱們有人嗎?”

  “有啊。當時不都您親自安排的嘛,西克是澳洲的總負責人!”薇蓮提醒道。

  “對喔,我已經有好几年沒見他了。那小子隨手順人錢包的毛病改了沒?”

  薇蓮頓時嬌笑起來:“怎麼可能改得了,那小子狗改不了吃屎!老板,您有事找他嗎?”

  “對,你這樣,給他打個電話,叫他幫我在澳洲那邊查個人!”

  “查誰?”

  “一個近二十年前移民的香江人,名字叫霍中德。相關資料我隨后加密發到你郵箱里,ok?”

  “沒問題。”

  “那就先這樣。自己小心,bye!”

  “bye!”

  凌舒醒來時外面已華燈初上,她卻愕然發現費倫並未睡在身邊,頓時一股失落的情緒籠罩心頭。又聯想到自己已經三十出頭的年齡,越發肯定小男人只是把她當做了一夜.情的對象,不禁有些悲從中來。

  也就在她傷春悲秋之際,臥室的門卻悄然划開,費倫的腦袋探了進來,見凌舒眼角似有淚光,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卻並沒有故意提起這茬,只是輕聲道:“醒啦。那就起床吃點東西吧,我熬了點粥,還買了些點心。相信你會喜歡的……”

  凌舒聞聲喜極而泣,就那麼光著身子溜下床來想要不管不顧扑進費倫懷里,可惜她剛邁了一步就感到了胯間的不適:“嚶嚀……”

  費倫趕緊推開門,一個箭步閃身到凌舒身前,軟玉溫香抱滿懷將她扶住,關心道:“舒舒。你沒事吧?”

  凌舒羞赧不已,抬手在費倫的胸口上拍了一下。嗔怪道:“還不都怪你,折騰得人家那麼狠……”

  “行行行,都怪我,那我先抱你去洗白白,然后再吃東西好不好?”費倫壞笑道。

  凌舒卻不中計:“你把我抱到浴室去,我自己洗!”

  一個鐘頭后,終于沐完浴更完衣的凌舒才坐上了餐桌,吃著費倫熬的粥和買的點心,儼然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

  費倫只喝了几口粥就再沒動過碗筷,反而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凌舒吃東西的美態。凌舒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嬌嗔不已:“死相,你在看什麼?”

  “自然是看我們的凌大處啰!”費倫揶揄道,“我很好奇,她消失了整個下午,總部方面怎麼會連一個查崗的電話都沒有?”

  凌舒聞言哂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已經是五大高級助理處長之一,在沒有高層會議的時候,只要一哥和兩個副處長不問我的行蹤,誰敢過問?就算有人到辦公室找我,只要我的秘書說一句,處長出去了,誰還能深究不成?”

  “這我當然知道!”費倫撇嘴道,“可你在總部停車場上了我的車,那麼多監控攝像頭總不會看不到吧?”

  “看到又怎樣?你好歹也是高級督察,我上你的車一塊外出辦事有問題嗎?”凌舒一本正經的反問道。

  “當然沒問題!”費倫擺手回應了一句,接著就“扑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凌舒板起俏臉道。

  “你剛才有個詞用錯了,不是【辦事】,而是【干事】,這才符合實際情況嘛!”說到這,費倫還衝凌舒擠了擠眼。

  凌舒微怔了怔,旋即回過味來,頓時霞飛雙頰,忍不住啐道:“你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話還未完,費倫已然湊到她身邊,雙手捧起她的俏臉,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小嘴,“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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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3 06:54:52
1155 究竟針對誰

   待費倫几度用嘴喂凌舒吃完東西后,凌大處的身子已軟得跟什麼似的,俏臉緋紅,美眸迷離,簡直就是繳械投降的狀態,好在費倫並未想要繼續折騰体力告罄的凌舒,而是將她橫抱回臥室,輕放在床上,還難得一見地替她蓋好了被子。

  退出臥室之后,費倫拐去了健身房,在哪里靜坐冥想了一個多鐘頭,居然成功將四面佛的第二個佛面觀想了出來。

  等醒轉過后,費倫忽然發現自己的感知敏銳度在不放出思感網絡的情況下又提升了一個量級,多少算是意外之喜。

  看了下時間,十點不到的樣子,凌舒正在熟睡,費倫不願爬上.床與她攪在一起打擾她休息,又不願窩在沙發上過夜,索性下樓驅車往中環的夜店而去。

  到了蘭桂坊附近,費倫並未去況玖蘭的酒吧,而是隨便找了間人不是那麼多的酒吧坐了下來。

  “來杯威士忌,加冰!”費倫衝吧台后妝化得忒濃看不出她几歲的女酒保吩咐道。

  “咦?這位先生,以前沒見過你呀,今天第一次來?”女酒保邊說著寒暄的話邊熟練地替費倫斟酒,“ok,你的威士忌加冰!”

  費倫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更把冰塊倒進嘴里嚼碎,然后把空杯推回女酒保面前,道:“再來一杯,還是加冰!”

  女酒保見狀呆了呆,隨即麻溜地替費倫斟好了第二杯酒:“先生。喝悶酒啊?你這麼個喝法不是辦法,要不要來……”

  她話還未完,費倫就擺手打斷道:“不必了!”

  女酒保愕道:“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你就說不必了?真是的。你這人……”

  費倫又搶答道:“身在酒吧,又這麼夜了,除了女人還能有什麼?”

  “切誒~~你想多了,我是想問你要不要來點水果點心什麼的,墊一墊肚子,這樣喝酒會好一些……”說到這,女酒保還瞪了費倫一眼。“你這人,還真是會自作多情!”

  費倫聞言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又小呡了一口酒,也不再理會那女酒保,掏出還差許多塊未湊齊的那張藏寶圖的其中一塊碎片在手上把玩,心思卻已經飛到了張彼得和劉雨妃的房間內。

  也就在費倫剛把碎片把玩上手的時候。變色龍五號通過心電感應傳來了張劉二人的臥房談話。

  “peter,最新的郵件內容是什麼?”

  “沒什麼,只是說已經過了好多天,讓我們交任務成果,不然就只能去度蜜月了!”

  “媽的,上頭那些人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里可是華人的地盤,就連國安方面都沒找撈到那半份東西,光靠我們兩個人和一些半生不熟的小角色。怎麼可能有好果子吃?”劉雨妃吐槽道。

  張彼得哂道:“你從上頭調了三百万,買來了那份行蹤路線圖,他們關心一下這錢用得是否得當總沒什麼問題吧?可這些天。咱們也查了几個地方,沒什麼收獲啊!”

  “不是還有一半地方沒去呢嘛!”

  “那從明天開始,咱倆得加快進度了,睡吧!”

  在“新婚”的張劉二人房事都不打算弄一下就准備入睡、費倫也准備結束“收聽”之際,劉雨妃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劉雨妃瞄了下來電,旋即衝張彼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通電話道:“喂,莉琦。你不是說准備單干了麼?怎麼還打我電話,你知不知道最近一段上面……”

  這几天費倫正想著怎麼把莉琦.摩根給翻出來,所以一聽到“莉琦”這個稱呼就來勁了,不管是不是他所想的那個女人,先聽聽電話怎也不是壞事。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今天我們不談這個,有樁生意你做不做?”

  “多大的生意?”劉雨妃問得很巧妙。

  “一百万美金!”

  “太便宜了,酬金翻倍還差不多!”劉雨妃河東獅大開口道。

  “你這是坐地起價,敲詐啊!”莉琦嚷道。

  “你要這麼說的話,請找別人吧,bye!”說著,劉雨妃就欲掛電話。

  “別別別別別……雨妃,算你狠,兩百万就兩百万,事情是這樣的……”

  “慢著,你答應得這麼爽快,看來我提價還提少了,一口價,三百万好了!”

  “你……”

  “我什麼我,這叫漫天要價,你若是不願意,就當我沒說,睡吧!”

  “行,三百万!”電話那頭的莉琦咬著后槽牙道。

  “先副一半。”

  “也行,現在你總可以聽我說了吧?”

  “說……”

  “是這樣,我知道你跟peter假結婚了,你幫我藏個人,在你家住几天,ok?”

  “就這麼簡單?”劉雨妃還以為自己幻聽了,“那人男的女的?”

  “從外表來看,是女的。”

  劉雨妃一聽這話,頓時眉頭大皺道:“從外表看是女的……這麼說,他是個娘炮啰?做哪行的?”

  “反正他不是出來賣的,剩下的你應該猜到了吧?”莉琦輕笑道。

  “那是!”

  由于職業的關系,劉雨妃對娘炮這種奇葩人種還是比較了解的,他們如果不是賣的,那就是殺手居多,因為自古以來也就只有這兩種職業經久不衰,適合娘炮這種特殊人群。

  事實上,不止她猜到了,就連費倫也猜到了那個莉琦要劉雨妃幫忙藏的人是誰了,多半就是那個騎在梁万里身上插死了他的娘炮殺手,由此推之,這個打電話的莉琦也就是他想要找的莉琦.摩根。

  不過問題來了,據費倫所知,莉琦參與了山東街槍擊他跑車的事件,原本費倫以為那幫神秘槍手加上莉琦針對的是他,現在看來,也許不是,倒很有可能是衝當時坐在副駕位上的梁慕晴去的,再想深一層,說不定莉琦和那些神秘槍手都是受了幕后主腦的雇佣,專程來港暗殺梁万里一家的。

  “對了,具体藏几天,總得有個數吧?”

  “至少一個禮拜吧,等他完事后,只要你安全送他離港,我自然就會付清尾款!”

  “呵,你先把定金付了再說吧!”說到這,劉雨妃連賬號都懶得報,直接掐斷了電話。

  費倫也隨即掐斷了“收聽”,打算等那個娘炮殺手找上劉雨妃家門時,再照著變色龍五號的定位找過去,將那娘炮弄來,好好拷問一番。

  也就在費倫琢磨這事儿的時候,那個濃妝艷抹的女酒保又發話了:“先生,你手上這金屬片我貌似在哪儿見過……”

  “噢?有這事儿?”費倫劍眉微挑,“想想,在哪儿見過,想到了有獎喔!”

  “有什麼獎?”女酒保探問道。

  “喏,我手上這塊勞力士金表,一万五千美金,你要想到了,我就把它送給你,ok?”說著,費倫隨手將勞力士摘了下來,擱在吧台上。

  “先生,你別逗了,就你這種金表,砵蘭街一千港幣買五塊!”女酒保撇嘴道。

  這時,旁邊的男酒保發話了:“阿心,你走眼了,這位先生的勞力士是正貨!”

  “啊!”被稱作阿心的女酒保頓時捂嘴驚訝起來。

  費倫卻一點得意的心思也沒有,反而略帶催促道:“怎麼樣?有印象沒有?”

  女酒保皺著眉冥思苦想了十來秒,倏然面露喜色:“啊?我想到了,我在阿嘉的相冊里看到過這個東西,那東西應該就掛在他朋友的脖子上!”

  “阿嘉是誰?”費倫愕道。

  “他也是這里的酒保,只不過今天沒來上班!”女酒保阿心道。

  費倫聞言當下把勞力士推到阿心面前,道:“如果你現在帶我找到他,並且確認了你剛才所說的,那這塊表就歸你!”

  阿心一把將勞力士抓在手里,喜道:“好呃……我去跟珍姐請個假,這就帶你去找阿嘉!”說著,也不松開那塊勞力士,就那麼攥在手里去了酒吧后面。

  邊上的男酒保見狀提醒費倫道:“先生,阿心拿著你的勞力士就這麼走了,你就不怕她把表昧下啊?”

  費倫淡淡一笑,道:“你心里面在想什麼,我懂!不過你既然看得出那塊表是真貨,就應該知道那種價格的表都是有相關的販售證書的,她一個丫頭片子如果不怕吃官司的話,我不介意她把表拿走!再說了,你知道我是干什麼的?”

  “還沒請教先生在哪儿高就……”費倫也不答他,直接掏出警證在男酒保眼前晃了晃。

  男酒保頓感訝然,訕訕一笑道:“啊哈,原來是阿sir,怪不得……”

  不多時,一個與況玖蘭年歲差不多大的老板娘領著阿心走了出來,到得吧台旁,二話不說就把勞力士拍在了費倫面前,道:“先生,這表是你的吧?麻煩你別到處亂扔,戴好!”

  費倫見老板娘珍姐這架勢,頓知她在打什麼主意,二話不說再次亮出警證道:“不好意思老板娘,我需要這位阿心小姐協助警方破案,你應該不會妨礙公務吧?”

  這話說得多少有點嚴重,珍姐微一猶豫,終究還是沒有阻止竊喜的阿心隨費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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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6 最后一塊拼圖

   站在超炫的銀灰色車旁,濃妝艷抹的阿心頓時叫嚷了起來:“哇塞,費sir,你一個差佬居然能開得起蘭博基尼鬼怪這種超跑?”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道:“你上不上車?帶不帶路?不然我可走了啊!”說著,也不管仍在喃喃自語的阿心,直接坐進了駕駛位。

  阿心見狀,趕緊升起車門坐進了副駕位,不過還沒等她系好安全帶,强烈的推背感就讓她尖叫起來:“呀……費sir,你可是警察,不好超速行駛吧?”

  費倫哂道:“我可沒超速,只是加速到六十而已!”

  果不其然,阿心瞄了眼儀表盤,發現車速剛好維持在六十點几的樣子,頓時有點氣不打一處來,撅嘴道:“費sir,你這樣我可生氣了,所以我改主意了,不帶你去找阿嘉,除非……”

  “除非什麼?”費倫很配合地問道。

  “除非你加錢!”阿心貪心不足道。

  “行,你說加多少?”

  阿心聞言愣了愣,道:“除了那塊勞力士,我也不要你現錢,你把你這車借我開几天總可以吧?”

  費倫隨即急剎停在路邊,一把奪過她手上的勞力士,冷冷道:“得寸進尺的女人,你可以下車了!”這話讓阿心呆愣當場,“另外,你契媽珍姐的酒吧,我會讓同事隔三差五就去臨檢一下,你沒意見吧?”

  阿心一聽這話。只覺身体都在打顫,顫聲道:“你、你怎麼知道珍姐是我契媽的?喔~~原來你查我?”

  “當自己是第一夫人?誰他媽有心情查你!”費倫屑笑道,“只不過按常理來講。酒吧老板娘聽到手下酒保要請假只會有三個反應,一就是同意請假,二是在同意請假的前提下扣酒保工資,三就直接炒酒保魷魚,而剛才在店里,你跟珍姐出來時,她的反應這三樣全不是。自然也就說明了你跟她關系不一般,所以你拿破案線索來要挾我時。我怎麼就不能夠拿酒吧來要挾你?”

  “要是我不受你要挾,去投訴你呢?”阿心倔强道。

  費倫哂道:“你投訴我什麼?投訴我威脅你?誰能證明?拜托小姐,警隊是最講究證據的了,你紅口白牙亂講話的話。小心我告你誹謗喔!”

  阿心氣苦,卻也知道費倫說的是事實,想了想,又伸手去拿費倫手上的勞力士,服軟道:“我帶路還不成嘛!”

  費倫手一躲,沒讓她再碰到勞力士,道:“帶好了路才給你!”

  “行,去西環,阿嘉就住那邊!”

  “具体哪里?”費倫問。

  “西寧街附近的享福閣聽說過吧?就那儿!”

  “知道!”

  十几分鐘后。費倫和阿心就到了享福閣樓下。

  享福閣這地方,聽上去像是個小區,實際上就一幢居民樓。費倫到了樓下保安所在的門房,亮出警證后就得以上樓。

  見費倫輕松得過安保關,阿心邊往電梯間走邊吐槽道:“你們這些差佬,就靠著警證不知進出了多少別人進不去的地方,誰知背地里干了多少齷齪事儿!”

  費倫聞言反唇相譏道:“這話應該是在說你們這些酒保吧?特別是女酒保,別的那些正儿八經每天想著如何過活的人家這個店早都歇下了。只有你們這些酒保還在工作,也不知收工后會睡到誰的床上。真是的……”

  “你說什麼?!”阿心頓時瞪大了畫得跟熊貓似的眼睛,“道歉,如果你不道歉的話,我就不帶你上樓找阿嘉了!”

  費倫當即哂笑起來:“那敢情好,反正都到地方了,你不帶路的話,我還省回塊勞力士呢!”

  阿心聞言一下呆住了,她隨即想到費倫的職業,心知只要把樓里的住戶查個底儿掉,費倫很快就能找到阿嘉,果然是有她沒她都不重要了,所以這個時候她也知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否則很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正好這時電梯到了,她趕緊先一步進去,摁了樓層鍵,訕笑道:“剛跟你開玩笑呢,快進來吧,阿嘉就住在七樓!”

  費倫見狀偷笑了一下,卻沒有硬要趕走阿心,當下和她一塊坐電梯上到了七樓,敲響了七杠三的門。

  兩秒后,門內傳來喝問聲:“誰啊?”

  “我,阿心……阿嘉你開一下門!”

  “阿心,你怎麼來了?”門內的聲音多少有點驚喜的感覺,接著門被拉開,隔著柵欄式防盜門,一個帶銀邊眼鏡的斯文男生出現在門口,看了眼阿心,臉上泛起了笑容,旋又瞥見費倫,神色頓時冷了下來:“阿心,他是誰?”

  “警察啰!”阿心沒什麼好心情道,“他叫費倫,讓我帶路來找你問些線索!”

  斯文男生阿嘉一愣,道:“阿sir,我沒犯什麼事啊?”

  費倫擺手道:“不是你的事!”旋又扯虎皮拉大旗道:“是一樁有關國際刑警組織追逃的案子,我無意間得知你這里可能有些線索,所以就冒昧過來打攪一下!”

  “哦,那好,請進來坐吧!”說到這,阿嘉才拉開了柵欄門,放費倫和阿心進屋。

  整個屋里就只有阿嘉一個人在住,卻收拾得還算干淨,不像尋常單身男人那樣髒亂,所以阿心進屋坐下后便感慨道:“阿嘉,你這里環境挺不錯的嘛,看不見蟑螂之類的惡心東西,比阿東他們几個的窩好多了!”

  “嘿嘿,我也就是時不時打掃一下,沒想到今天倒撞上阿心你來臨檢了!”阿嘉開了句玩笑,接著問道:“你們來點飲料不?我這里有啤酒,還有果汁!”

  “我要果汁。最好是橙汁!”阿心提了個小小的要求。

  “沒問題,你呢費sir!”

  “來杯白水吧!”費倫道。

  “ok,馬上就好!”

  很快。阿嘉就端了一杯橙汁和一杯涼白開過來擱在阿心和費倫面前,這才坐下道:“不知費sir今天造訪想要問什麼線索呢?”

  費倫也不瞞他,直接掏出之前阿心看過的那塊寶圖碎片遞給阿嘉道:“阿心說見過你有這樣的碎片,對嗎?”

  阿嘉瞥了下相當眼熟的碎片,搖頭道:“我沒有,不過我知道誰有!”頓了頓續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我在網上認識的一個朋友。他有那麼一條吊墜,那個墜物就是類似的碎片……對了。還有照片,我去拿給你!”

  “請便!”

  阿嘉匆匆而去匆匆而回,手上多出了一個相冊,他坐下來翻了翻。很快找到了所謂的照片,然后指著照片上其中一個白人向費倫道:“費sir,就是這張,你看這是我朋友卡多里,他脖子上這條吊墜是不是跟你那塊碎片很像啊?”

  費倫瞄了一眼,心頭狂震,面上卻平靜無波,道:“的確很像,不過照片似乎泡過海水。有些模糊了,看不太真切!”因為那碎片竟是他正在找的快湊齊的那張藏寶圖的最后一塊殘片。

  阿嘉聞言一呆,旋即大喜道:“費哥。我能這麼叫你嗎?”

  “隨便!”

  “你眼睛太毒了,這照片的確被海水泡過,所以才有點模糊不堪,但其實拍攝的時間僅只是前年也就是千禧年的九月份而已,不信你看照片上我們几個的穿著,都是短袖!”

  費倫點頭道:“沒錯。天氣是挺陽光的,不過這景色……”

  “這是在開普敦照的。我朋友卡多里也住在那儿!”

  “南非!?”

  “對!”

  費倫點點頭,道:“你提供的這線索很有效,不過這照片能不能借用一下?”

  “當然沒問……”

  “慢著!”剛才一直在靜靜喝果汁的阿心突然出言阻止了阿嘉的應答。

  “阿心,你干神馬?”阿嘉其實不喜歡和警察打交道,正欲把照片扔給費倫,打發他離開,沒想到他暗戀的阿心卻開腔阻止了他。

  阿心瞪了阿嘉一眼,衝費倫攤手道:“阿sir,勞力士呢?”

  費倫並沒有把裝兜里的勞力士掏出來,反而道:“那塊勞力士正如之前你那男同事所說,是正貨,有證書有發票的,所以我就算現在送給你,沒證書你也很難脫手的……”

  “這麼說,你是想要賴賬啰?”

  “我可沒這麼說,記得當時在酒吧我還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我說那塊勞力士值一万五千美金!”費倫哂道,“我給你現錢如何?”

  阿心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樂道:“好啊,一万五,少一個子儿都不行!”

  “我沒帶美金,給港幣十二万,可以吧?”

  “也行!”

  “不過我還得先問一下阿嘉,卡多里這個姓名在國外實在太普遍了,你知道你這網友的完整實名嗎?還有他的住址,這樣我才好向國際刑警組織那邊回復,不然我給出的線索費用可報銷不了啊!”

  阿嘉聞言頓時有些猶豫:“卡多里可是我朋友……”

  比較財迷的阿心聞言頓時勸道:“矮油~~只是網友而已,再說了,你不都已經把他的模樣給賣了嘛!”

  阿嘉一聽這話又衝阿心瞪眼。阿心立馬反唇相譏道:“瞪我干嘛?有本事你一個月掙十二万吶,那我就什麼也不說了!”

  費倫見狀心頭暗笑,嘴上卻道:“阿嘉,你放心吧,你的朋友卡多里應該不是國際刑警要找的疑犯,不過他很可能是條重要線索,所以還請你配合一下!”

  聽到這話,阿嘉總算把心里那道坎給糊弄過去了:“行,我寫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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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7 隔牆有耳

   聽到費倫的話,阿嘉總算把心里那道坎給糊弄過去了:“行,我寫給你!”

  “這才對嘛!”阿心拍了阿嘉的肩膀一下,“明早加餐!”聽了這四個字,阿嘉頗有些激動,拿筆寫字的手都有些微顫。

  費倫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假裝不懂,故意玩笑道:“加餐?怎麼加?我也想加一個!”

  阿心聞言臉蛋頓時就紅了,阿嘉嘴巴張了張,想要罵點什麼,但終是沒有罵出口,畢竟真要罵了人的話,豈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最后只能訕訕笑道:“阿sir,有些東西你知我知,可說出來就沒有必要了吧?還有,你還想不想我給你寫地址了?”

  費倫笑道:“想是想,不過最關心地址的應該是國際刑警,而我還是比較關心加餐……”

  阿嘉聞言頓時無奈了,甚至有點沮喪,覺得自己言語威脅費倫失敗了,頹然地開始寫地址,阿心卻有點不甘示弱的味道,再度衝費倫攤手道:“拿來!”

  “什麼啊?”費倫裝傻。

  “當然是你說的十二万港幣啦!”阿心瞠目道,“你不會是想賴賬吧?”

  “才區區一万多美金,怎麼可能賴賬!”說著,費倫從內兜里摸出一沓千元港幣來擱在几上,“喏,六万,你點一點!”

  阿心聞言眼睛一下子瞪圓了:“怎麼才六万,不是說十二万的嘛?”

  “小姐。你到底懂不懂行?十二万那得等國際刑警方面找到了你男朋友說的那個人才會付尾款,其實就連這六万都是我自掏的腰包,ok?”

  “那要是國際刑警找到了人。你偏說沒找到,我怎麼信你啊?”阿心顯然不甘心只拿一半錢。

  費倫聞言凝視了阿心几秒,等旁邊的阿嘉停了筆,他突然把六万塊撈回手里,道:“阿心是吧?你既然這麼說,那這生意咱不做了成不成?有能耐你自己去找國際刑警,看他們會不會跟你買情報……”說罷。起身欲走。實際上,他早通過思感網絡將阿嘉寫字的動作記在了心里。知道地址為何,根本不必花冤枉錢。

  阿心見費倫真要走,一下就急了,趕緊過來拽住他:“阿sir。別走,咱們再商量商量嘛!”

  “沒得商量,就六万,愛賣不賣!”費倫淡淡道。

  “好好好,六万就六万!”阿心立馬就想從費倫手上把港幣拿過去,“阿嘉,趕緊把地址給sir啊!”

  阿嘉明顯有“妻管嚴”的潛質,聞言立即就把寫好地址的紙條給了費倫。

  費倫這才松手讓阿心拿走了那六万,道:“你們倆誰留個電話唄。如果情報不准確,我恐怕還得回來要錢!”

  阿心一聽這話,頓時就不高興了:“費sir。不帶這樣的,就算情報不准確,這六万你還想全拿回去啊?”

  “不用,但怎麼著也得拿回一半吧?”費倫哂道,“另一半就算你的帶路錢了,畢竟這事儿是我自己要求的。”

  阿心聞言微微松了口氣。又立馬保證道:“費sir,你放心好啦。阿嘉的情報不會錯的,是不是啊阿嘉?”

  “嗯、嗯!”阿嘉忙不迭點頭,旋又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費倫用摩托手機記下來回撥了過去,等阿嘉身上傳出手機鈴聲,他這才道:“你手機上是我的號碼,如果再想起別的,打給我!”說完,費倫直接開門而出,徑直離開了。

  目送著費倫坐電梯下樓后,阿心隨即回到阿嘉屋內,道:“阿嘉,趕緊給你朋友打電話,把剛才的事儿告訴他……”

  “啊?”阿嘉訝然。

  “啊什麼啊呀,快去呀!”阿心說到這儿很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那個死差佬居然只肯給六万,還說有可能再拿回三万去,哼,老娘今次就要你人財兩空……”

  阿嘉一下就聽明白了阿心的意思,不過他也無奈,畢竟攤上了這麼個女人,心說聽她的就聽她的吧,隨即掏出手機撥號給卡多里打了過去,結果電話里傳出了停機提示。他只好攤手衝阿心道:“卡多里的電話停機了!”

  “笨吶,電話停機了,你不會從網上聯系他啊?”阿心道。

  阿嘉無奈道:“我已經有小半年沒和他交流過了,也不知還能不能聯系上……”

  “試試不就知道了!”

  與此同時,回到蘭博基尼上的費倫直接一個洲際電話打給了正在非洲淘金的威爾(詳見266)。

  “喂,你現在人在哪儿?”

  “啊,是老板啊,我人在莫桑比克,您有什麼吩咐嗎?”

  “南非開普敦那邊你有能調動的人手嘛?”費倫問。

  “有倒是有,不過都是些雇佣軍,怎麼了?”

  “就沒一個信得過的?”費倫聲音轉冷道。

  “唔……老板,我剛查了一下,好像基塔(詳見269)在開普敦度假,她行嗎?”

  “可以,你通知她,讓她馬上去找一個叫伯特.羅伊斯.卡多里的人,具体地址我隨后發給你……”

  “好的,沒問題,不過找到這人后要干嘛?”

  “將他秘密囚禁起來,別讓他說話,別讓他與外界人接觸,understand?”費倫道。

  “好的,我明白了,這就照辦,同時我也會立刻飛去開普敦彙合基塔。”

  “很好,我最多兩天之后就到,你們把人給我找到了看好了,如果有什麼急事,就給薇蓮打電話,ok?”

  “明白老板!”

  “那好,等著收地址吧!”說到這,費倫隨手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大概七點半剛過,費倫輕輕撇開枕在他臂彎里的凌舒,溜下床正打算晨練。卻倏然收到了變色龍五號的心電感應。

  無他,因為平時九點過才會起床的劉雨妃今天早早起身,稍事打扮,便打算出門,走前還對張彼得說她收到了彙款短信和娘炮殺手臨時落腳點的地址,打算去見一見那個娘炮。

  費倫收到訊息后,卻並沒有中止晨練。而是邊晨練邊與變色龍五號聯系,讓它實時傳回劉雨妃的動向。至于與劉雨妃暫時分開的張彼得。他倒不怎麼關心,無非是去老周曾經的落腳點繼續搜尋那半份名單的下落而已,可再怎麼樣,只要他找到了名單。總會向劉雨妃透露一二,到那時,再去截殺就可以了。

  更重要的是,由于名單通過特殊的硬件加密,半份名單是無法破譯的,所以費倫也不用擔心名單一到張彼得手上就會被泄露。

  等費倫晨練完畢,剛一回主臥,床上的凌舒悠悠轉醒,抻起無限美好的上半身。道:“阿倫,几點了?”

  看了下表,費倫道:“八點四十二!”

  “啊?那我上班豈非要遲到啦?”凌舒趕緊下床。光著身子往浴室小跑而去。

  渾身細汗的費倫見狀笑了笑,隨即跟了上去,推開並未反鎖的浴室門,接著里邊就傳來了凌舒驚叫的聲音:“你干什麼呀阿倫,人家真的要遲到了,你去隔壁臥室洗吧!”

  “你不是說你是處長。沒人管得了你嘛?”

  “可人家是監管處處長,上班從來沒遲到過。你出去嘛!”凌舒祈求道。

  “我不出去,但也不跟你鴛鴦戲水,就實實在在搓背,怎樣?”費倫正儿八經道。

  “不好,我怕了你那雙大手,你還是出去吧?”

  “行行行,你慢慢洗,我出去……”費倫在這種事上倒是沒怎麼勉强過女人,很干脆地退了出來。

  凌舒還在浴室里嘟囔道:“什麼慢慢洗啊,我就衝一下,馬上穿衣服走人!”

  “不是吧?就算要搶時間也沒必要這麼趕吧?”費倫吐槽道,“那你還不如直接穿上衣服就走,等去總部簽個到,再轉回頭來洗……”

  “咦?你這麼一說也是個辦法,那我這就擦身!”話落,費倫還真聽到浴室里邊窸窸窣窣的聲音,頓時就無語了,也只能跟著拿毛巾搽干淨自己身上的細汗,打算開車送凌舒一程。

  雖然跑馬地距離軍器廠街也不遠,但照眼下凌舒這風風火火的性子,開車過去指不定出個什麼事那就糟糕了,到時候也沒法跟佟冰和佘映彤這倆小丫頭交代啊!

  等凌舒身著ol裝從臥室出來時,費倫已穿戴整齊在沙發上等著了:“已經八點四十九了,我送你!”

  凌舒猶豫了一下,道:“你可是警察,等下不許超速啊!”

  “行了,我心里有數,走唄!”

  等到樓下,坐進車里時已經是八點五十一了,不過費倫車技不凡,愣是把七分鐘的車程給壓縮成了五分鐘,八點五十六准時將車開到了離地庫電梯口不足二十米遠的地方:“怎麼樣?沒超速吧?”

  “算你啦,連過彎都是路邊限制的最高速,厲害!”凌舒誇了費倫一句,匆匆下車,一陣香風般飄進了剛巧開門的電梯里。

  也就在費倫目送電梯門合上的同時,變色龍五號傳來消息,劉雨妃與娘炮殺手見面的當口,張彼得來了個電話。

  “喂,雨妃嗎?我們要的東西已經有線索了……”

  “是嘛?那太好了!”劉雨妃聽到這個消息后很興奮,“什麼線索?”

  “電話里不方便,咱們見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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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8 打劫

   “什麼線索?”

  “電話里不方便,咱們見面聊!”

  “在哪儿見?”

  “老地方。”

  說罷,兩人掛斷了電話。

  費倫“收聽”到這儿,直接將蘭博基尼停在了警局地庫,獨自坐電梯離開,到了街面上,直接招了輛計程車向變色龍五號所在的位置靠近。

  很快,車就到了黃大仙區摩士公園附近。

  由于劉雨妃打完電話后直接從深水埗那邊過來,比費倫過海近得多,所以早都到了,而且一直在公園附近游蕩,沒再挪位置,說明摩士公園這里就是張彼得口中的“老地方”。

  費倫下車后,隨便找了家一樓一鳳那種髒亂差的旅館,直接付了一小時的房費進去,也沒叫小姐,換了套衣服,戴多頂鴨舌帽就又轉了出來。

  隨后從一個街邊攝像頭的死角位置鑽進了公廁,等從廁格里出來時已然換了一副樣貌。不過雞樓和公廁這種地方都是魚龍混雜,根本沒誰會去留意一個穿著低調不認識的人長成什麼模樣。

  費倫成功改頭換面后,徑直來到直線距離劉雨妃不足一百米的地方,由于公園里樹木遮擋的緣故,正假裝在公示欄那里看著什麼的劉雨妃根本沒發現不遠處的小樹林里還藏著費倫這麼個人。

  等了大概有六七分鐘的樣子,張彼得就開著輛豐田轎車停在了公示欄附近的位置。也不下車,直接降下車窗招呼劉雨妃道:“上車!”

  劉雨妃依言坐進了副駕位,道:“干嘛?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名單到底在哪儿?”

  張彼得一邊啟動車子一邊道:“我只是說發現了線索,而不是拿到了名單,你究竟明不明白?”

  “那什麼線索呀?”劉雨妃奇道。

  張彼得卻並不馬上回答,反而問道:“你那邊怎樣?”

  “你說那個娘炮嗎?我已經打發他去屯門那邊暫避風頭了。”

  “屯門?具体什麼地方……啊……”

  張彼得話還沒問完,耳朵就被劉雨妃揪住了:“前兩天妮娜還打電話問我你的情況,怎麼?你不會是想去偷吃那個娘炮吧?”

  張彼得聞言急了:“我可不是帶勾的,怎麼會和娘炮攪上?”

  劉雨妃不屑道:“切誒~~我還不知道你。你這個家伙在床上男女通殺的……也就只有妮娜能看上你,肯跟你**!”

  張劉二人在說這話時。費倫已然悄無聲息地落在豐田車頂上,同時他的手腕和膝蓋處長出倒鉤狀的骨刺輕而易舉地悄然刺入車頂的金屬殼內,穩定住身体,聽到劉雨妃挖苦張彼得的話。不禁省起了何友龍對張彼得的態度,暗忖:阿龍這家伙不會是o吧?

  不過這種事費倫可不好摻和其中,畢竟何友龍愛好奇葩要出丑也是他何家的事。當然,如果費倫在知道這個消息后想要陰張彼得的話恐怕相當簡單,只要以匿名的方式把這消息往何鴻生那里一捅,接下去張彼得十有*會被套上麻袋扔海里喂鯊魚。

  幸好張彼得眼下對費倫而言還有點用,所以費倫暫時沒動陰他的心思,不然這個時候張彼得相當于半截入土了。

  “那半份名單究竟在哪儿?你究竟找到了什麼線索?”劉雨妃終忍不住再次問起了關于名單的話題。

  張彼得哂道:“小曰本得的那半份名單你見過實物吧?”

  “嗯,怎麼了?”

  “那名單究竟什麼模樣?”

  “就一個類似優盤的存儲器啊。這點你知道的……”劉雨妃微感詫異,隨即回過味來,“慢著。你的意思是……老周把另外那個優盤藏在了某個電腦商店里面?”

  “賓果!”張彼得略顯得意道,“在你買來的那份行蹤表里,我發現其中有兩個落腳點都離一家電腦商城很近,而我們要找的東西恐怕就在那家電腦商城里邊……”

  劉雨妃聞言愣了一下,道:“具体哪家商城?”

  “万利!”

  “我去~~那家電腦商城有好几百家門店,怎麼找?”

  張彼得不置可否道:“門店是很多。但有賣優盤(那個年代優盤並不便宜)的店卻不太多,提供維修優盤業務的店就更少了!”

  “對哦。你說得沒錯,不過還有個問題,就算老周把那份名單充作廢舊優盤扔到了店里面,他又怎麼能保證收得回來呢?”

  張彼得聞言趾高氣揚道:“我可沒說老周把名單扔給了維修門店……”

  “那你什麼意思?”劉雨妃不豫道。

  “我查過了,在万利商城里邊,還有兩家專營電器、手表這些的當鋪,這下你該懂我意思了吧?”張彼得淡笑道。

  “你的意思是……老周用那份名單做了個活當?”不止劉雨妃懂了,就連費倫也懂了。

  “多半是這樣子,所以咱們只要拿著你手頭上那張從小曰本那儿拍來的名單(優盤)照片,讓兩家當鋪的負責人掌掌眼就知道東西在不在了!”

  “那些當鋪掌櫃都是些人老精鬼老靈的老家伙,肯不肯講實話真的很難說啊!”劉雨妃擔心道。

  “怕什麼,有錢能使鬼推磨,老子出一万美金,就不信老家伙們不說!”張彼得豪言道。

  “不是吧?你真舍得出一万美金?”劉雨妃可是清楚張彼得吝嗇的性格的。

  “出,怎麼不出?等套到了想要的消息,我再賞他顆花生米把錢拿回來就是了。”

  費倫在車頂聽到這些,心頭不禁冷笑連連,在路邊大廈的玻璃倒影出他的身形前就悄悄溜下了車,讓變色龍五號繼續盯著張劉二人,他卻打算抄近道去万利商城看看情況。

  路邊那些行人見費倫從飛馳的轎車頂上溜下來,還一派輕松加愉快毫發無損的模樣,頓時都把他驚為神人,不少超漫迷更是圍上來打算找費倫來個簽名或合影什麼的,只可惜費倫根本沒那心情,直接鑽入橫巷,几閃几不閃就不見了蹤影。

  几分鐘后,費倫便到了万利商城,而根據變色龍五號傳來的消息,繞路而來的張劉二人如今正被堵在路上,至少還有五六分鐘才到。

  五六分鐘時間,跑兩家當鋪倒是夠了,不過要想與精明的當鋪負責人繞彎子套出名單的下落,恐怕還不夠,所以費倫直接選擇了一個簡單粗暴的方法——搶劫當鋪。

  不過他的搶劫方式相當奇葩,既不搶劫當鋪里值錢的財物跟現鈔,還在搶劫之后扔下大把美鈔,所以當費倫持槍衝進當鋪說要打劫時,當鋪的工作人員是害怕和恐慌,但當他把那些活當物件一股腦打包帶走后,當鋪中人看著滿地的大額美鈔頓時起了一頭霧水。

  干打劫這一行費倫雖然不是專業的,但他的暴力手法卻很專業,特別是進店就一槍打爛了報警系統的槍法震得那些略有異心的店員根本不敢妄動,所以連搶兩家當鋪也就只用了四分鐘不到的時間,而此時,張劉二人的車正巧開到了万利商城門口,剛停穩就見背著個挎包頭戴鴨舌帽變了模樣的費倫衝到車旁,二話沒說掄起一肘就敲碎了車窗玻璃。

  “你們兩個都他媽別動!”費倫摯出裝有消音器的格洛克么七頂住了劉雨妃的頭,同時一把拉開后座車門坐了進去,“開車!”

  張彼得依言發動了車子,面上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顫聲道:“老兄,別激動,你剛在商城里打劫無非是為了錢,我跟她都有不少存款的,二十万夠不夠?給你二十万?要不三十万?唔……最多五十万,再多就沒有了!”

  費倫沒吭聲,只是通過后視鏡冷冷地盯著張彼得,他相信,張彼得也一定看到了他的眼神,果不其然,車內很快引來了沉默。

  等轉過彎,上了高架橋,融入干道車流后,費倫這才冷哂道:“說啊?怎麼不說了?”

  張彼得居然還真聽話,哭喪道:“六十万,我們小倆口的存款就只有這麼多了……”

  與此同時,劉雨妃的手卻探進了她自己的手提袋,從中握住了一把女士手槍,可惜還沒來得及掏出來,就只聽耳邊響起了悶而短促的槍聲:“嘟、嘟!”她只覺后腦勺上連痛了兩下,隨即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張彼得心頭狂震,這時候才意識到費倫根本就是衝他們倆來的。果不其然,費倫冷冽的聲音再度響起:“繼續往前開,cia先生,不然我不介意爆你的頭!”

  “你打死我你也活不了……”張彼得厲聲道,“真逼急了我,我就從這高架橋上開出去!”

  費倫哂道:“那就看出去看看吶,你會不會死!”

  “你……”張彼得語塞,他還沒覺得到了同歸于盡的份上,畢竟剛剛被爆頭的劉雨妃可不是他的真老婆。

  “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倆,三百万美金從令奢那儿買老周的行程表真的不值,三万還差不多!”

  張彼得聞言瞠目結舌,竟不管不顧回過頭來仿佛要徹底記住費倫的模樣似的。

  “哎哎~~歪了歪了,你正往欄杆那邊開誒!”費倫一臉戲謔道,“這樣可是會衝下高架橋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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