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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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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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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09:19
1129 還好沒打中頭

   費倫自然明白凌舒在傷心些什麼,但一想到佟冰和佘映彤還在別的匪徒手里,他就沒了讓凌舒繼續傷心下去的心情,直接問道:“冰儿和彤彤呢?”

  凌舒聞言一怔,瞬間將自己的傷勢拋諸腦后,道:“阿倫,她們倆被另外一個綁匪帶走了,你可一定得救救她們,那綁匪的雙眼像極了毒蛇,嗚嗚嗚……”說著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放心吧放心吧,沒事的……”費倫記下了匪徒的特征,摟著凌舒一邊安慰一邊往回走,遠處的曾晉才和王帛見此一幕,長吁了一口氣,其他突擊隊員同樣松了口氣,紛紛垂下槍口。

  也就在這個時候,費倫心中警兆倏生,霍然望向煉油廠的方向,只見高塔上,一個蒼蠅般大小的人影正爬在那里,更有火光一閃。

  “有狙擊!”費倫高喊一聲,二話沒說就將凌舒整個人摟在了懷里,同時將念力調集在后背心形成半圓弧狀,以備不時之需,因為他明顯感覺到對方射出的狙擊彈是衝他來的。

  費倫發出警告的同時,四名處在高位尚未放松警惕的狙擊手立刻掉轉槍口往煉油廠方向瞄去,畢竟都是干狙擊手這一行出身的,大家都不傻,附近的狙擊點已經被他們ptu搶占完了,再有狙擊好點就只剩下后面的煉油廠了。

  這時候,狙擊彈已然掠過千米距離,疾速扎進了費倫的念力盾。同一時刻。感受到費倫溫暖懷抱的凌舒恰好抬起了臻首,可憐巴巴地看向男人的面龐,卻驚恐地看到一顆典型的狙擊子彈正緩緩地鑽出費倫的左胸上部。帶飛一大塊血肉的同時,血花也濺了不少在她臉上。

  凌舒絲毫未覺,只是心中充滿了恐懼,几乎下意識就驚叫了出來:“不……不要、不要這樣……阿倫,阿倫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說話間,她的雙臂已然反把住費倫的肩膀。使勁搖晃。

  費倫露出苦笑道:“你再搖我就有事了,應該是打穿了肩胛骨。快找東西把彈孔堵上!”同時心里暗自慶幸,還好高塔上的狙擊手仍未擺脫常規的狙擊手法,沒直奔他的腦袋開槍而是朝面積更大的身体射擊,否則這槍就不可能假裝硬挨了。畢竟他不可能為了使對方輕敵就在自己腦袋上開個洞。

  聽到凌舒的驚呼,王帛和曾晉才心頭都是一跳,王帛更是清楚費倫在葉太心中的地位,當即在耳朵里大吼大叫道:“所有狙擊點,給我火力壓制!”

  因為四個位置上的狙擊手都察覺到放冷槍的家伙在煉油廠高塔上,對他們而言那就是居高臨下,完全不利于反狙擊,本來他們都打算暫時撤退換隱蔽位了,但聽到王帛的命令后也只能咬牙死頂。各人鎖定一座煉油高塔后就朝最可能埋伏狙擊手的位置放了槍。

  其中還真有一個突擊隊員的狙擊子彈擦著放冷槍的家伙的藏身位而過,令對方瞬間改變了連狙費倫的計划,瞄准就在費凌二人身邊的馬自達油箱扣了槍。不過這樣一來,也徹底暴露了他的位置,突擊隊的其余三杆狙擊迅速找准了目標,連續的狙擊槍彈開始朝這座已經廢棄的高塔上傾泄。

  沒錯,廢棄的高塔,畢竟隱在暗處老鼠一直期待他現身的阿蛇也不傻。他跟老鼠的關系雖好但也沒有好到生死相隨的地步,能順手報仇則報。不能報他也不可能將自己置身在那種相當于火山口的仍未停產的煉油高塔之上,所以他在選擇狙擊位時挑了一座煉油廠投產最早但已經廢棄的高塔來埋伏,而更狡猾的是,他並未將佟冰和佘映彤這兩個他毫不放在眼里的小女生帶在身邊,費倫正因為察覺到這一點,所以才假裝被擊中,否則以他護在后背的念力盾就不止改變一點點子彈射向心髒的軌跡了。

  另一邊,凌舒聽到費倫的話后,基本上沒怎麼思考就將她身上最容易扯掉的絲襪給撕下了一大片,往費倫胸前的傷口里塞,同時還伸手想去探他背后的傷口。

  費倫卻倏然警覺到第二顆狙擊彈的來襲,猛一下抻起身体,吼道:“走!”之所以不繼續裝重傷而是逃離是因為他單向的思感網絡“看”到那個狙擊手已然撤退到高塔背后,沿著梯子正往地面溜。

  也就在他攬著凌舒前扑的一剎那,第二顆狙擊彈准確地穿入了馬自達的油箱,接著就是“轟”地一聲,費倫迅速將凌舒壓在身下,同時提醒她道:“憋氣!”

  凌舒下意識閉住氣,卻感到身上的費倫突然變得沉重,然后又變輕,她意識到這是爆炸的衝擊波碾過費倫的身体,頓時就想張口詢問他傷著沒有,可費倫卻提前一步捂住她的嘴,另一手環抱住她的纖腰支起身体又向前跌跌撞撞跑了十來步這才重新扑跌在地,狂喘大氣。

  凌舒艱難地從費倫身下爬了出來,看到他后背上的衣服被灼得千瘡百孔、有些地方更是血肉模糊、甚至連之前那個狙擊彈孔都難以分辨時,她又忍不住掉了眼淚,同時顫聲問道:“阿倫,你、你沒事吧?那個誰,叫救護車,叫救護車啊!”其聲如杜鵑泣血般哀婉。

  裝傷的費倫卻一把握住凌舒的柔荑,翻身坐起道:“不必了!”說完更站起了身。

  凌舒還以為他這個樣子是回光返照,櫻唇微顫道:“阿倫,你別胡來,你別嚇我!”

  費倫卻一本正經地盯著她道:“舒舒,你信我嘛?信我就回家,我會把冰儿和彤彤完好無損地帶回來,還有你臉上的傷也大可不必擔心……”說到這,他本還想多叮嚀几句,可王帛和曾晉才卻頂著馬自達爆炸過后的余威貓腰潛了過來,他只能住口,迅速閃身進了路邊的小樹林。

  凌舒和曾王二人瞅見費倫動如脫兔的身手都有點目瞪口呆,隔了半晌王帛才奇道:“madam,費sir剛不是中槍了嘛?”

  凌舒倒也機敏,聞言替費倫掩飾道:“只打穿了肩膀,沒傷著要害!”

  “那他這是去哪儿?”曾晉才也追問了一句。

  “我也不清楚,應該是去追匪徒了吧!”凌舒隨口應了一句,心里卻對費倫身上的傷勢憂心不已。

  聽著耳旁還響個不停的槍聲,王帛道:“madam,咱們現在怎麼辦?”

  凌舒失神地搖了搖頭,道:“現場指揮官應該是你才對吧?”

  王帛聞言好不尷尬,幸好此時几個狙擊手紛紛報信說高塔上的神秘狙擊手很大可能已經撤了,這才免了他的尷尬,向凌舒報喜道:“madam,好消息,狙擊手逃了,我這就派人展開拉網式搜索……”

  “隨你的便吧!”凌舒不置可否,“不過你們抓到的那個疑匪得趕緊送回總部!”

  “明白!”

  與此同時,架狙架得稍晚所以並未看到阿蝟被押上面包車的神秘狙擊手阿蛇已然溜下了高塔,邊往停車處撤去邊暗暗盤算道:“老鼠啊老鼠,殺你的那個警察現在不死也重傷,我也算幫你報了仇了,不過看樣子,大狗狐狸他們基本上是凶多吉少了!媽的,這麼看來那些美金也沒法拿到手了,幸好老子手里還有兩個小女孩,大可以用她倆換些錢來花花!”

  打著如意算盤的阿蛇到了藏車的地方,跳上車打著火迅速向寄存佟冰和佘映彤的村屋開去,那幢他旬月前租來的村屋在青衣島東岸的上高灘街附近,雖有人多眼雜之嫌,但對于如今單槍匹馬的阿蛇來說,村屋多人多也是種相當有利的掩護。

  可惜他絕想不到費倫的思感網絡別的不管,單只盯上他了,而費倫入了小樹林后也徹底改頭換面,變成了阿蝟的模樣。他剛才見神秘狙擊手阿蛇沒有打爆阿蝟所在面包車的油箱就差不多估計到對方在高塔上架狙擊的時間絕對是在阿蝟被押上車之后,如此一來,他接近對方的可能就大大增加了,只要到了丈許方圓之內,憑藉【念力控制】,對方即使挾持著佟冰跟佘映彤也只剩死路一條,再無活命的機會。

  阿蛇當然不知道這些,順利從現場逃逸出來的他悠哉游哉開著從葵涌那邊偷來的車往上高灘街駛去,不過青衣島並不大,所以只三五分鐘時間,他便驅車抵達了上高灘街街口。

  想了想,阿蛇並未把車直接開到他所租賃的村屋門口,而是就地停放,他自己繞小路先去村屋周圍探了探情況,畢竟大狗等人無緣無故被條子咬上尾巴的前車可鑒,他不得不小心謹慎些。

  這個時候,費倫也已跟蹤到了上高灘街街口,隱在一旁目睹了阿蛇從小路繞回村屋的全過程,同時通過思感網絡“看”見了村屋里被綁了個結實的佟冰和佘映彤,當即就想動手救援。

  不過阿蛇在探查了村屋周圍沒有埋伏之后又返身回去開車,費倫見狀,在暗贊他有夠謹慎的同時也瞬間改變了救援計划,反正兩個小女生已經找到,早救一會晚救一會沒甚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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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09:36
1130 對付普通人的毒

   也就在凌舒憂心費倫傷勢、曾王二人詫異費倫之勇悍時,變臉為阿蝟的費倫已然出現在了阿蛇面前:“阿蛇!”聲調跟阿蝟本人完全一樣。

  “嗯?”看到突然現身的阿蝟,阿蛇不經意地皺了下眉,顯得相當警惕,“就你一個人?大狗他們呢?”

  費倫邊往阿蛇跟前走邊擺手道:“嗨~~別提了,大狗老大還有馬駒哥都被條子干掉了!”

  “那你……”聽到阿蝟對大狗馬駒等人的稱呼,阿蛇對自己的懷疑一下又動搖了。

  “你剛才不是在煉油廠高塔上放冷槍嘛,還打爆了老鼠的車子,我被條子給活捉了,當時就在路邊的面包車里,老鼠的車一爆,我趁亂就干掉了看押我的兩個警察,嘿嘿,說起來我能跑得掉,還多虧了你!”

  這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可阿蛇始終覺得有點儿不對,當費倫走到他兩步之外時,阿蛇終于想明白什麼地方有問題了:“阿蝟,你站住!”

  “干嘛?”費倫此時已然進入了念力的絕對控制范圍,還真就一下停在了原地,滿臉戲謔地看著阿蛇。

  “就算你脫身出來,又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的?”阿蛇那雙像極了毒蛇的眼睛猛然眯了起來,內里透出極為危險的精光,手更是已經抄到了后腰上,隨時都能拔出槍來。

  費倫攤手忽悠道:“你的習慣我還不了解嘛。從來都是狡兔三窟,自然會在咱們的接頭點附近多准備一個歇腳點,而咱們打算上船的點在這個島西岸。所以我估計你會在東岸這邊找個落腳的地方……”

  阿蛇聽完這番話后皮笑肉不笑道:“很好的解釋!”說著,他卻突然拔出槍來指著費倫,“只可惜這也解釋不了你為什麼找到這儿來,要知道,東岸這里可是有七八個村……”

  費倫聞言拊掌笑了起來:“果不其然,你還不算蠢,沒白瞎了你這副大蛇丸的長相!”

  阿蛇聽得一愣:“大蛇丸是誰?”

  費倫聳肩道:“看來你不是一個喜歡曰本動漫的人。可惜了可惜了,至少講了大蛇丸的那部漫畫你該看看。不然去到另一個世界都沒個念想,你會很空虛寂寞……”

  “桀桀……你這個假扮阿蝟的家伙才會空虛寂寞吧!”阿蛇不大明白費倫的話意,不過這並不妨礙他以同樣的話來反唇相譏,更可怕的是。在說笑的同時,他已然扣下了扳機。

  不過,預想中的槍聲並未如期響起。到了這個時候,阿蛇才察覺到他本該發力彎曲的手指竟然定在扳機框里沒有絲毫動作:“嗯?”

  也就在阿蛇想不通個中關鍵時,突覺眼前一花,再定睛時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費倫的一根手指已然卡在了扳機框中,甚至于令他產生了一種錯覺,剛才那根手指就已經卡住了扳機。不然根本沒法解釋為什麼扣槍不響。

  但就在阿蛇一晃神間,費倫已然冷哼一聲,卡住扳機框的手猛然發力。緊握住槍的阿蛇甚至來不及松手就聽到自己手腕小臂上接連爆起了“哢嚓”的骨裂聲,令他下意識就慘叫了起來。

  可即便這樣,費倫仍未放過阿蛇,趁著他慘叫慌神之際,一腳跺在他稍微靠前一點的左腳腳背上,接著一掌搡在了他的左肩上。

  只聽“啪嚓”一聲。阿蛇整個人如遭雷殛,好像被一輛正在高速路上行駛的重卡撞到一般。身子似破敗的樹葉般飛了起來,撞到后面牆上,將本就不太結實的磚牆砸出一個人形凹坑,這才扑跌回地上,大字般趴在那里,一動不動了。

  “哼哼,不堪一擊!”費倫冷哂一聲,過去就用銬子將阿蛇已經寸斷的右手小臂跟他整個都軟綿綿的左臂拷了起來。

  不過阿蛇傷得最終的不是雙手,而是直接在費倫的腳跺掌搡中被硬生生扯斷的左腳腳腕。

  腳腕這個地方,其實就在腳踝上面一點點,可以算作人類雙腿最纖細的部份,被猛力拗斷倒也不足為奇,不過如費倫這般輕易辦到那就令人恐懼了。

  還好人体膝蓋以下部份的血管構造比較特殊,所以阿蛇的斷腳腕處涌出一波鮮血后就開始變為了淌溢,失血速度也不算頂快。

  “啊……啊…啊…饒…饒…命…啊……”此時阿蛇才感覺到斷腿處傳來的劇痛,概因剛才費倫拗斷他腳腕那一下的發力實在是太快太猛了,就像人被車撞中的當時只感覺身体有些飄忽並不會第一時間感到疼痛。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因為照大狗的說法,你們應該還有個軍師叫【狐狸】對吧?”費倫隨手掏出一瓶白藥,也不管能不能止住開放性傷口的血,更不管阿蛇會不會疼暈過去,就一股腦儿撒在了他的腿傷處,“我想讓你跟阿蝟幫忙找他出來!”

  阿蛇聞言先是一愣,接著感到腿上劇痛襲來,又開始發瘋似的大叫起來:“啊…啊……要死了……啊……痛……啊啊啊……”

  費倫哂道:“你還真不經折騰,起來跟我走吧!”說罷,也不管阿蛇是不是腿上有傷,就拽著手銬,拖著金雞獨立的阿蛇往巷子外邊走。

  這個時候,由于阿蛇凄厲的慘叫聲已然吸引了不少村民堵在巷子口探頭探腦,顯然是對此事起了八卦之心。

  費倫見狀,微微蹙了蹙眉,回頭看了眼滿臉細汗眼神陰晴不定的阿蛇,隨口問道:“對了,貌似大狗跟馬駒都可以不受震撼彈的影響,這也算是一種超能力,那你的能力是什麼?”

  阿蛇聞言頓時桀桀怪笑道:“我的能力就是讓你死……”話音未落,他的鼻孔內竟冒出股股黑煙,很快就將周遭的空氣都染成了墨色,甚至費倫還吸了几口進嘴里。

  試過黑煙的毒性后,費倫一臉不屑道:“切誒~~還以為是什麼高超的能力,原來是施毒啊!”他這話剛落,十几米開外的巷口處,吸了夾雜有一絲黑煙的空氣的那些村民居然開始東倒西歪、搖搖欲墜起來。

  費倫見狀衝正目瞪口呆望著他的阿蛇撇嘴道:“不過你這毒煙看起來對普通人很有效,自然是留你不得了!”說著,他沒拽手銬的那只手已然搭在了阿蛇的頭頂。

  阿蛇隨即瞪圓了雙眼,因為他感到費倫手中似乎長出了什麼東西鑽入了他的頭殼,可這個念頭還未閃完,他整個人就開始打擺子似的抖顫起來。

  下一秒,阿蛇的智商不僅無限趨近于零,就連他的超能力也被費倫的【基因微改造】給弄沒了!

  當然,【基因微改造】是破壞容易建設難,只要給機會,它几乎能夠破壞所有超能者的超能基因,不過由于超能基因是由無數基因突變加時間空間上的巧合才形成的,所以【基因微改造】想要憑空建立一個前所未有的超能基因模型几乎是不可能的,甚至于復制現有的超能基因也不是現階段的費倫所能夠辦到的。

  對費倫而言,阿蛇是不是白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活著,能夠把那個叫“狐狸”的引出來就夠,加上還有阿蝟這麼個沒變白痴的活口,所以費倫就更不擔心了。

  拖著已變得傻不拉嘰的阿蛇到了巷口,費倫瞥了眼那些個正彎腰嘔吐的輕微中毒村民,道:“我是警察,你們應該是中毒了,趕緊叫救護車去醫院吧!”說完,再不理會這些喜歡八卦的村民,扯著白痴阿蛇往他租賃的村屋而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從阿蛇身上搜出鑰匙輕松進了村屋后,費倫趁佟冰和佘映彤還戴著眼罩,直接變回了本來的模樣,又利用思感網絡搜了一下整棟村屋,在確認沒有針孔后這才將兩個小女生身上的繩子解了開來。

  “冰儿,彤彤,沒事了!”費倫出聲提醒的時候,兩個被解開繩索的小女孩還斜倚在牆根猶豫著是不是要逃走,但乍聽到熟悉的男聲后,她倆俱是一呆,旋即歡欣鼓舞:“是費勁大哥(費大叔)!”紛紛扯掉眼罩,就欲起身往費倫奔來。

  可惜兩個小女孩也許是在地上蜷曲得太久了,剛一起身,就几乎同時向地上軟倒回去,幸好費倫眼疾手快,將阿蛇撂在一旁,一個箭步趕過去,左右手分別攬住了她們:“好了好了,沒事了,我帶你們回家!”

  佘映彤聽到這話,相當安心,將小腦袋往費倫肩膀上靠了靠,一副乖順貓咪樣。或許是累了,這個心理早熟的小女生並未第一時間注意到費倫身上的傷。

  佟冰沒像佘映彤一樣乖乖的,抻著小身子道:“費大叔,媽咪呢?”

  費倫怔了一下,回道:“我讓她先回去了!”

  “那你肩膀衣服上這片紅色的是什麼?不會是血吧?”佟冰又扭著身子指著費倫左肩下部的血斑問道。

  費倫瞄了眼身上為了假扮阿蝟而換的明黃色襯衣,心頭暗罵了一句“該死”,嘴上卻不好哄騙小孩子:“沒錯,應該是塞傷口的布沁出來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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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倫瞄了眼身上為了假扮阿蝟而換的明黃色襯衣,心頭暗罵了一句“該死”,嘴上卻不好哄騙小孩子:“沒錯,應該是塞傷口的布沁出來的血!”

  “啊?費大叔你受傷了,傷哪儿了?我看看!”佟冰被費倫的話嚇了一跳,伸出小手就打算來解費倫的襯衫。

  聞言,佘映彤也抻起了身子,卻打了佟冰的手一下,道:“冰儿,別鬧!費勁大哥現在還能站著跟我們說話就證明他沒事儿,可你要亂動他的傷口,万一感染了怎麼辦?”話雖如此,可佘映彤盯著費倫左上胸口那塊血斑的眼神卻極為憂心。

  佟冰捂著被打的小手,委屈道:“彤姐姐,人家只是想關心一下費大叔嘛!”

  “少來,我們現在最該做的事就是個費勁大哥一起離開這里回到契媽身邊去,不要讓她再擔驚受怕了!”佘映彤嘴上說著最最正確的話,目光卻還是盯著費倫胸口上的血斑。

  “行了行了,你們倆就別擔心我了,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儿與大部隊彙合吧!”說到這,費倫又指了指由于斷腿而流血流得整張臉煞白的阿蛇,“我還得把他也弄到車上去!”

  年齡較小的佟冰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這……不就是綁架我們跟媽咪的那個壞蛋麼?咦?他怎麼了?”

  費倫指著自己的腦袋解釋道:“可能是剛才跟我搏斗的時候后腦勺磕在了牆上。好像被撞成了傻子,不過具体是怎麼樣要給他看過醫生才知道!”

  “啊!?”佟冰聞言張大了小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旋又拍手道:“好耶,壞蛋變蠢蛋,太好了!”

  佘映彤卻一點也不見高興,反而催促費倫道:“費勁大哥,趕緊離開這儿吧!”說話間,她的目光仍盯著費倫的傷處。

  費倫聞言稍一猶豫,便讓佟冰跨坐在后脖梗上。然后用假裝受傷這一側的手拖住阿蛇的手銬就往屋外走。回到之前的巷口時,他已遠遠聽見救護車的聲音。又見那些村民雖然吐得厲害倒也不至于喪了性命,索性懶得留在現場,直接上了阿蛇的車,往之前的交火地點開去。

  路上。他打了個電話給凌舒。

  凌舒那邊很快就接起了電話:“喂,阿倫,是你嗎?”

  “你這麼著急干嘛?”費倫隨口調侃道,“放心,我已經安全救出冰儿跟彤彤了,她們倆都完好無損!”

  “她們沒事就好,可你的傷……你的傷怎麼樣?”凌舒關心道。

  “還死不了!”費倫滿不在乎道,“放心吧,你臉上的划傷等我回了淺水灣就親自替你動個小手术。保證术后毫無瑕疵,一如從前!”

  “誰要你替我動手术了?你有那資格嘛?”凌舒厲聲反問了一句,倏又覺得語氣太過鋒銳。趕緊換了稍軟一點的口氣繼續道:“我破了相也好,至少以后不會有那麼多男人來纏我了!”

  費倫聞言經不住挑逗她道:“誰說沒男人纏你?我以后天天纏著你!”

  “去你的!”不知電話那頭的凌舒想到了什麼,啐罵了一句后竟直接掛了電話。

  費倫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副駕位上的佟冰童言無忌道:“費大叔,你是不是也想當我爸爸?”

  這話讓費倫狂汗了一下,誰知佟冰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道:“你今天救了我。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是你當我爹地。應該會很不錯!”

  “哈!”費倫啞然失笑,他根本鬧不明白這救人跟當爹之間有什麼關系。

  后排的佘映彤聽到佟冰的話也是一陣狂翻白眼,但對這個契妹還真的是無力吐槽。

  好在不久之后,費倫就驅車趕到了槍戰現場,不過先前在此的ptu突擊小分隊已然全部撤離,只剩下兩架eu和一些軍裝警在這里搜索現場,見費倫開車入場,當即有一位高級警員上來詢問情況。

  費倫亮證后道:“這位同事,我這車的后備箱里還有一名嫌犯,麻煩你們把他送回總部,我得趕緊去處理一下我身上的傷口!”說著,還指了指左胸。

  “yes,sir!”那名高級警員趕緊打了個敬禮,然后招呼兩名軍裝警過來一塊將白痴阿蛇弄出了后備箱,再然后費倫就一溜煙開車走掉了。

  其中一個軍裝警很快發現了阿蛇的不妥:“喂喂,這位師兄,這個嫌犯好像已經變成白痴了,這要怎麼向上面交代?”

  高級警員撇嘴道:“放心吧,接下來的事會由剛開車離開的費sir接手的……”

  “哪個費sir?”

  “還能有哪個費sir,港島總區的神勇干探吶!”

  “聽說他不是調去西九龍了嘛?”

  “你管他去哪儿,總之這件事他肯定會搞定,咱們就不必擔心了!”

  與此同時,正開車回淺水灣的費倫心情卻遠不如表面上那麼輕松,因為他發現現在隨便冒出一撥不知名的綁匪就他媽擁有超能力,雖然是很低下的超能力,但這也是一個極大的問題,對他是構不成什麼威脅了,身邊人只要注意點也不會有太大威脅。

  問題是,照如此的速度神選(進化)下去,保不齊哪天全球超能力在線,然后其中再涌現几個天賦異稟的猛人,進化到二階甚至三階乃至四階,到那時,兩三個高階進化者帶著几十万超能者,對現有的世界勢力划分絕對會形成莫大的衝擊,即使是强如美軍也無法阻止那種大勢。畢竟人都是有野心的,隨著超能者的數量不斷遞增,那些受雇于華府的超能者未必肯一直屈居人下或者他們會要求更高的地位和權力,一旦談不攏,那就是對立。

  費倫現在就是還沒想好,是順應這股趨勢隨波逐流呢?還是全球出動去獵殺那些有潛力突破二階的神選者,以阻止世界格局變化。不過有一點他是再堅定不過,那就是無論作出哪個選擇,都得等他突破到四階中期之后才會有實際行動。

  等費倫開車回到淺水灣85號時,他才發現半邊臉頰上包著塊紗布的凌舒正在院落門口翹首以盼。

  見凌舒一臉凄迷之色,流露出几分別樣美態,費倫索性在她身旁停下車,降下車窗揶揄了一句:“他大姨媽!”

  凌舒聞言一怔,旋即色變,舉起素手作勢欲打:“你是不是討打?我這個月的大姨媽早過了!”

  “哎哎哎,別打!我剛才那是曰文!”費倫抗辯道。

  凌舒又是一怔,隨即俏臉緋紅,啐道:“曰文就更該打了!”還好費倫見機得快,趕緊把車窗升了起來,這才沒被凌舒擰到。

  這時佟冰又道:“費大叔,你果然很想做我爹地!”

  費倫頓時狂翻白眼,讓車緩慢啟動向車庫滑去。

  停好車進屋后,費倫本以為凌舒還會追究一下他剛才在門口的口花花,沒想到她把佟冰和佘映彤檢查個遍后,卻一臉感激涕零的模樣瞅著費倫,杵在那儿半天沒有開腔。

  不得不說,有時候就算是再熟的男女一直處在沉默之中也會變得尷尬,所以費倫見狀只好主動開口道:“舒舒啊,你臉上的傷……我替你動個小手术吧!”

  凌舒愕道:“我家什麼工具都沒有?可以嗎?”

  “當然,我有工具就成了!”費倫說著還拍了拍屁兜(隱戒)。

  殊不知在凌舒眼中,他屁兜干癟得很,不像裝了東西,于是她誤以為費倫在拍胯,頓時就把“工具”二字想歪了,還以為對面的男人打算挾恩圖報,當即就想拒絕,可轉念一想,她自己的半邊臉完全破了相,加上本就是殘花敗柳之身,不如成全這個小男人一回,全當被鬼壓了,那他們之間也就兩清了。

  想及此,凌舒臉上又泛起了緋色,卻瞪了費倫一眼,道:“那就去我臥房動手术吧!”說完,也不待費倫回應,就轉身裊裊而去。

  “哎……”費倫張嘴就出了一個音,卻見凌舒已經上樓,不得已便跟了上去。

  進了臥室,早已清洗過身子的凌舒直接就去脫費倫的外義。

  “哎?你干什麼?”費倫一頭霧水。

  凌舒心里又暗啐了一口,秀眉一挑,嘴上南轅北轍道:“你的槍傷怎麼樣了?讓我看看!”

  “沒事儿!”費倫嘴里說著實話,手上卻也不好再阻止凌舒脫他衣服了。

  凌舒褪下費倫的襯衣,猛地發現他里面什麼都沒穿,愈發肯定了身前這小男人的心思,不過看著費倫后背上被汽車爆炸傷得一片血肉模糊的慘狀,仍被嚇了一大跳。

  其實,費倫背上的傷早痊愈了,那些已凝固的血疤看上去猙獰可怖,但全是他用來掩蓋真實傷情的幌子而已!

  震驚之余,凌舒又瞅見了那個左后心靠上一些的狙擊彈孔,因為正是從后背射入,所以后背上這邊的孔洞看上去並不大,倒是當時她可是親眼看見狙擊彈穿出時帶飛了費倫胸前的一塊血肉……

  一想到這儿,凌舒立馬繞到了費倫身前,入眼的情景卻令她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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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2 願打願挨

   凌舒繞到費倫身前,入眼的情景卻令她倒吸一口涼氣。

  已經完全依托破爛絲襪凝固的血塊差不多有整個巴掌那麼大,從肩胛位置一直延伸到左胸點上方的位置,看上去猙獰可怖且血腥無比,只一眼凌舒就驚叫了起來:“啊?!你、你的傷……咱們還是趕快去醫院吧!”

  費倫卻搖頭道:“我沒事,倒是你的臉,要是不趕緊動手术的話,恐怕就徹底破相了!”

  老鼠划她臉頰那刀有多重,作為當事人的凌舒再清楚不過,那絕對是割裂了真皮層的一刀,就算手术再好也會留下疤痕,所以她根本沒報什麼希望,見費倫如是說,頓時誤會他已經急不可耐,當下蹙眉道:“我說你這人,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好好愛惜一下行不行?”

  “我真沒事儿!”費倫一本正經道。說實話,他血殼子下的皮膚早就是完璧一片,而絲襪跟血凝在一起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畢竟當時在現場不少人都看到他中槍,要是沒個疤什麼的,那所有人都會認為這其中有問題了。

  凌舒聽了費倫的實話卻有些氣結,銀牙一咬,抬手就朝他胸上的血疤摁了下去,惡狠狠問道:“你說沒事是嗎?”

  孰料費倫面不改色,任由凌舒施為,手更是一抬,反而去摘她臉上的紗布:“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凌舒表面上一副狠樣儿。實際上在摁費倫傷口時並沒怎麼用力,倏見費倫反手偷襲想要看她受傷的臉頰,頓時心慌意亂。頭朝一邊歪,粉臂也趕緊向費倫的大手扛去。

  可惜費倫動作太快,在凌舒的手還未扛到位時就已經捻住了紗布一角,隨后被擋了一下,順勢就掀開了整塊紗布。

  凌舒只覺臉上一涼,隨即霍然而驚,也不擋著臉上几乎深可見骨仍在微微滲血的傷口。杏目圓瞪著他道:“現在你什麼都看見了,還有胃口嗎?”

  費倫微挑了一下眉。沒太明白凌舒的意思,只好聳肩道:“還不算太糟!”

  “是嗎?真的不糟?”凌舒臉上泛起譏諷的笑容,“哦對了,你之前在電話里說過要天天纏著我的。那你來纏啊!”說著,她居然不管不顧地扯下了自己身上衣服,甚至胸罩、內褲……

  不得不承認,凌舒的身姿正是女人最成熟豐腴卻又尚未熟過的那種体態,如果是小處男什麼的恐怕還感受不到其中的誘惑滋味,但對費倫這個經手過不少女人的家伙來說,簡直就是極品誘人的美味,只不過他沒鬧明白凌舒這是發的哪門子瘋,居然在這種時候在他面前脫了個赤條條光溜溜:“你……這是干嘛?”

  他本來想問“你發什麼瘋”。但見凌舒一臉激忿,反倒不好用“發瘋”二字刺激她了,結果沒曾想“干嘛”二字一出。凌舒竟一下子貼了上來,直接環抱住費倫的熊腰,嘴里振振有詞道:“你說我干嘛?你說我干嘛?你不是要纏我嗎?來纏啊!”

  身為四階初期的男性基因進化者,費倫体內的氣血之旺盛遠非一句“血氣方剛”可以形容,眼下又有一具極為火熱誘人的*夾纏著袒露上半身的他不住扭動,他要是沒點反應那才奇了怪了……

  樓下客廳。

  “也不知費勁大哥給契媽動手术動得怎麼樣了……”佘映彤憂心忡忡道。“還有費勁大哥他自己的傷勢也不知有沒有問題?”

  “費大叔應該沒事儿吧?否則他也不可能在車上講電話時說那樣的話。”佟冰一臉狡黠道。

  佘映彤聞言愕道:“什麼話啊?我怎麼不記得了!”

  “什麼嘛,你怎麼可能不記得。就是當我爹地的話啊!”佟冰微微不滿道,“到時候他可就是你契爺(干爹)了!”

  “哼,我才不稀罕什麼契爺,費勁大哥永遠都是我的費勁大哥!”佘映彤同樣對佟冰不滿起來,不過她仍很冷靜,蹙眉道:“嗯?不對,費勁大哥當不當你爹地跟他的傷勢有什麼關系?”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佟冰人小鬼大地賊笑道,“我聽我班上的男生講,男方想要得到女方的認可,必須在床.上被女方打一頓才行!”

  已經略知人事的佘映彤聽到這話小臉頓時緋紅,拍了佟冰的手臂一下,道:“要死啦你,什麼女方打男方一頓,明明是男方打女方好不好……”

  “啊?男的打女的,那我們女生豈不是很慘?”佟冰有點傻眼。

  “不是了啦,總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所以只有我們女生非常非常喜歡非常非常心儀的男人才會甘願讓他打啦!”佘映彤似懂非懂地解釋道,“而且我聽說,女人第一次被打還會流血!”

  “啊?還要流血,到這種程度的話,我恐怕……”佟冰連連搖頭道,“不會讓任何一個男生在床.上打我了!”

  “切誒~~那是你沒遇到中意的男人!”佘映彤撇嘴道,“至于那些小男生,有什麼意思?除了追星和耍帥,他們還會干點別的嘛?”

  佟冰卻不太贊同佘映彤的觀點:“彤彤啊,像我們這種年紀,除了學業之外,不就剩下追星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了麼?”

  “嗤~~!”佘映彤聞言哂笑了一下,並未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佟冰討了個沒趣也不在意,反而又捅了捅佘映彤,道:“誒誒,你說我媽咪的手术要這麼久嘛?這都快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下來?”

  “契媽傷在臉上,手术自然得細致一點啰!”佘映彤不置可否道。

  “要不咱們上去偷偷看一下?”佟冰提議道。

  “不……誒,你干嘛?”佘映彤剛打算否決佟冰的提議,孰料佟冰已然衝上了樓梯。見狀,佘映彤也只好跟了上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

  當佟冰和佘映彤來到主臥門外時,發現房門隙著一條縫,里面隱隱飄蕩出呻吟聲、喘氣聲以及很有節奏“啪啪”聲。

  兩個膽大包天的小女生透過門縫看進去,佟冰立刻尖叫出來:“呀……”卻馬上被佘映彤捂住了小嘴,耳語道:“你小點儿聲,要是被費勁大哥和契媽聽到了,我們兩個就死定了!”

  “可、可是費大叔把媽咪壓在身下,還不停地打她……”說話間,佟冰的眼睛卻忍不住往門縫里瞄,總覺得那畫面令她耳熱心跳口干舌燥。

  佘映彤同樣在往房間里瞄,還暗自吞了口口水,小聲道:“嗯,費勁大哥是在打契媽,不過契媽好像很舒服很樂意的樣子,我猜……這應該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了吧?”

  與此同時,在凌舒身上耕耘得正嗨的費倫當然察覺到了房門外的兩個小丫頭,不過只要她們不來打攪自己的好事儿,想偷窺就偷窺吧,就當是科普了。想及此,他還把渾身軟成泥的凌舒擺了個更開放的姿勢,結果倆小家伙以為他們要結束打架,頓時被嚇得溜了。

  費倫察覺到此點后,索性過去反鎖上房門,這才回到凌舒身上繼續耕耘……

  等凌舒從睡夢中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不過她很快就察覺到自己掩在被子里的嬌軀並沒有房.事過后的黏膩感,同時被割傷的臉頰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她抬手去摸臉時卻發現了指間纏著的一張紙條,展開一看,上面留著几行鐵畫銀鉤的字跡:“舒舒,不好意思,昨天你那樣,于是我就順水推舟了……事后我幫你洗了個澡,至于你臉上的傷,我已經弄好了,只要一個禮拜不沾水,待血疤自動脫落就會恢復舊觀,不留任何痕跡!”

  對于費倫的這段留言,特別是關于臉上割裂傷的那段,她根本就不信,不過對于男人能在占盡她便宜后還記得幫她沐浴干淨,倒多多少少有點安慰,畢竟她聽聞過的許多男人都是事前殷勤爽完后就各顧各了,甚至連她的前夫也是這樣,一交完公糧翻個身就會沉沉睡去,絲毫不關心女人的感受,殊不知費倫之所以幫她洗澡,僅只是為了清理臉部瘡口,看怎樣在【基因微改造】治愈整個傷口后還能弄點血出來掩蓋住新嫩的皮膚,清洗身体只不過是順便的事儿!

  當然,凌舒不信歸不信,但她還是把傷口不要沾水這話記牢了,畢竟就算是讓傷口自然愈合,也是沾不得水的。不過當她想要起身穿衣時,這才發現全身酸痛乏力至極,隨即她腦海里就閃過了無數羞人姿勢的畫面,同時也意識到費倫把她折騰得夠嗆:“這個沒良心的,該死!”

  好在這時佟冰推門而入,見凌舒想起身,頓時一路小跑到床邊:“媽咪、媽咪,你怎麼起身了?爹地說你得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凌舒聞言一呆,厲聲問道:“爹地?!誰是你爹地?”

  “自然是以前的費大叔啰,你都願意被他打,我改口叫爹地不行麼?”

  “我願意被他打!?”凌舒又是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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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3 醉翁之意

   “我願意被他打!?”凌舒又是一呆。

  “是啊契媽!”這時跟著推門而入手上還端了碗紅豆沙的佘映彤接口道,“昨天我和冰儿在門外都看見了,費勁大哥打得你啪啪作響!”

  凌舒聞言徹底目瞪口呆:“你們倆……費倫這家伙居然沒關門?!”事實上昨天是她走在后面,忘了把門關嚴實,不過在這種事情上男人永遠也別想跟女人辯解得清。

  “啊嚏!”

  正往大sir辦公室走的費倫突然打了個噴嚏:“不會吧?難道是昨天露得太久著了涼?我身体沒這麼差吧?”

  “咚咚!”

  “come.in!”

  費倫推門而入:“大sir,你找我!”

  “老陳的案子你做得不錯,兩個小孩被你成功救回,而且金錢方面的損失(有些美鈔在交火的時候被打爛了)也不大!”孟常鈞誇贊道,“更重要的是,你抓到了兩個嫌犯,雖然其中一個成了白痴,但上頭對你的表現很滿意!”

  “thank.you,sir!”費倫隨口敷衍了一句。

  “對了,聽說你受了槍傷?”孟常鈞又道。

  費倫拍了拍左胸,道:“是啊,被狙擊彈穿了個眼儿,擦著內髒過去,幸好沒傷到肺……上午我沒來辦公室就是到醫院拍片診斷去了!”

  “噢?有這回事?那看來你傷得還挺嚴重的。這麼說,照規矩我得批你几天病假啰?”孟常鈞說著就去抽屜里翻假條。

  “大sir,用不著。我沒事,不信你看!”說著,費倫故意動了動左肩,還繞了兩圈,把孟常鈞嚇了一跳。

  “臭小子,快停下來,你這可是槍傷。這麼動法要是縫合的傷口迸裂了怎麼辦?”

  “沒事儿,我真不用休假。大sir!”

  費倫還待展示一下肌肉,孟常鈞卻拍了桌子:“啪!不休也得休,就這麼決定了!”說罷,唰唰唰地簽好假條扔到了費倫跟前。

  “十天?大sir。這也太長了吧?”

  費倫苦著臉不願休假,孟常鈞卻一點不松口,反而作出一副求爺爺告奶奶的模樣道:“你知不知道今儿一上午有多少個電話讓你休假的打給我?啊?白副處長是第一個,跟著是一哥,然后是葉太,午飯前甚至連特首都來電話了,加上你中了槍本就該休假,我想不批你假也不行了!”

  聽到這話,費倫頓時無言以對。畢竟他就是再牛逼也眾願難為,除非他不當這個警察了還差不多:“那行吧,我休假。不過你少批兩天假成不?一星期,一星期怎樣?”

  “阿倫吶,中槍修養十天已經是最少的了,不能再……”孟常鈞話還沒說完,他桌上的內線電話又乍然響了起來。

  “這條線是憲委級來電,我先接一下!”孟常鈞隨口解釋了一下便拿起了話筒:“喂。哪位?哈哈,是凌大處啊。有事嗎?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已經給費倫批了假了!行行行,你放心好了,他這會儿差不多已經回家休養了!”

  費倫聽著孟常鈞扯謊不禁撇了撇嘴,待他擱下電話立馬吐槽道:“大sir,你怎麼不說我已經躺療養院床.上了?”

  孟常鈞聞言瞪眼道:“我說話總得靠點譜吧?”

  “你說話哪儿靠譜了?我明明還在你辦公室,你卻說我已經歸家了……這明明就是瞎話嘛!”

  “瞎話個屁,我命令你現在就給我下班,開車回家去!”孟常鈞鄭重其事道。

  “那今天算不算在十天假期里?”

  “當然……不算!”

  費倫:“……”

  也就在費倫悻悻然離開西九龍總區總部時,劉雨妃通過宋蔡的關系約到了濠江最大的一個賭具批發商令奢!

  “令”這個姓相當生僻,卻也不是沒有,但在港澳兩地姓這個姓的人可以說几乎絕跡,可劉雨妃卻專程約了這麼一個姓氏的人,讓幫忙穿針引線的宋蔡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從劉雨妃那儿得了不少好處的他自然也知道當“中人”的規矩,雖然好奇去沒有多問。

  尖東,觀景餐廳。

  率先抵達這里的劉雨妃要了張靠窗的桌子,當然,這是她故意為之,果不其然,令奢到了之后看到她所坐之處有點微微色變的意思。

  不過稍微猶豫了一下,令奢還是走到了桌邊,哂笑道:“宋大少口中的劉小姐是嗎?”

  “no,我現在是劉夫人了!”劉雨妃糾正令奢言語中錯誤的同時,也在暗暗打量這個傳聞中神通廣大卻極為好.色的情報販子。

  此人四十出頭,兩鬢微白,相貌平平,但一雙不大的丹鳳眼卻極為有神,其內射出的精光甚至令劉雨妃心頭微微不安,不過為了來港的目的,她還是忍住了掏槍直接干掉對方的衝動。

  “劉小姐也好,劉夫人也罷,你的姿色倒是不俗,可惜壞了我的規矩!”令奢說到這就打算扭身離開。

  劉雨妃聞言哂道:“令先生且慢,你坐我對面的話,除非有直升機從窗外飛過,否則不會有人看到你的模樣!”

  令奢挑眉道:“可這間餐廳是有監控的。”

  “那你還是來了!”劉雨妃玩味道。

  “我也是來了之后才知道有監控的……”令奢嘴上這麼說著,人卻拉開高背椅坐了下來。

  劉雨妃淡笑道:“不盡然吧?”

  “看來劉夫人已經或多或少摸過我的底了……r!”說到這,令奢突然打了個響指,把侍者叫了過來。

  “先生,您有何吩咐?”

  “來兩瓶馬爹利,你們這最貴的年份!”

  “好的,您稍等!”

  侍者躬身而退,劉雨妃卻微微色變:“令先生,不叫東西吃就喝酒很傷胃的……”

  令奢卻一臉戲謔道:“不是有句成語嗎?叫飽餐秀色,我已經飽了,怎麼喝不得酒?當然,如果你不想談正事,可以不陪我喝!”

  聽到這話,劉雨妃徹底色變,還待分說,令奢卻比了個打住的手勢:“再多一個字的廢話都是不給我面子!”

  很快,兩瓶馬爹利就被端了上來,令奢直接弄開一瓶,悶了一大口才道:“來吧劉夫人,陪我一起喝,喝完這瓶之后你有什麼事儿咱們再聊!”

  劉雨妃見狀心頭忿忿,卻拿令奢沒辦法,只好陪著一起喝,不過大半瓶馬爹利灌下肚后她就已經有點醉眼迷蒙了。

  令奢見她俏臉酡紅的模樣十分誘人,當下半開玩笑道:“劉夫人,我知道你找人約我出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實我來應約同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劉雨妃甩了甩臻首,强撐著精神笑答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我是醉酒之意不在翁,咱們還是談正事儿吧!”

  令奢聞言微微色變,道:“呵呵,我這人雖然喜歡美女,可從不强迫美女,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醉酒之翁不在意,就當今天交你這一朋友了,不過咱倆的交情還淺得很,別的就免談了!”說完,他就起身欲走。

  劉雨妃見狀頓時怒了,同樣站起來喝問道:“令奢,你到底想怎樣?”

  令奢哂笑道:“看來你是真心要貨,不過我們這些出來混的,講錢講女人,如果你不願犧牲,總得說個數吧?”

  劉雨妃聞言心頭一喜,正想報價,令奢卻又一比“打住”的手勢,道:“慢來,我看你是真的喝醉了,周圍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呢,去我車上聊吧!”

  劉雨妃猶疑了一下,最終卻仍跟著令奢往餐廳外面走,不過快到門口時,侍者卻迎了上來,道:“二位這是要走啊?可七號桌的賬還沒清……”

  不等侍者把話說完,令奢和劉雨妃几乎不分先后說道:“記我賬上,回頭一塊算!”言罷,兩人對視一眼,都對對方的財力有了些信心。

  劉雨妃知道令奢是買賣情報的老饕,這沒點財力可不行,而令奢既然是做買賣情報生意的,自然希望客戶越有錢越好。

  侍者聽了二人說要“記賬”的話也不意外,只是道:“那請二位報上vip賬戶,讓我去查詢記錄一下!”

  “那就用我的吧!”劉雨妃和令奢又几乎異口同聲說了一樣的話,兩人頓時相視而笑,頗有心有靈犀一點通之感。

  等掛完賬出來,到了令奢車上,令奢的態度再無之前的冷硬,反而饒有意味道:“劉夫人,有什麼需要就請說吧!”

  劉雨妃也沒問令奢他車上安不安全,直接道:“我需要詳細的情報!”

  “哪方面的?”

  “一個人!”

  “姓名!”

  “我只知道他姓周,道上都叫他老周!”

  令奢頓時微微色變:“曾在葡京躲過兩天的老周?”

  “對,就是他!”

  “十万,我給你忠告!”

  “十万美金這麼少?”劉雨妃詫異。

  “不是情報,僅僅是忠告!”令奢道。

  劉雨妃聞言慍怒道:“我不需要什麼忠告!”

  “如果你不想死在港澳,我想你想當需要!”

  “好,就給你十万,什麼忠告?”

  “千万別再找老周,或再搜索任何跟他相關的事,因為他是被一個大高手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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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4 遲到的翻譯

   “好,就給你十万,什麼忠告?”

  “千万別再找老周,或再搜索任何跟他相關的事,因為他是被一個大高手弄死的……”說完這話,令奢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樣子。

  劉雨妃皺眉道:“有多高?”

  令奢笑而不答,反而問道:“聽說最近几個月北美離奇死亡了許多人,不知有沒有這回事?”

  劉雨妃詫異地瞥了令奢一眼,哂道:“你倒是消息靈通,知道我是從美國過來的。”

  “你和peter張結婚那麼大的事儿,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令奢撇嘴道,“再說了,我要連這都不知道的話,今天豈不是會死得很慘?”

  劉雨妃不置可否道:“你倒賣情報恁久,還怕死麼?”頓了頓又道:“不過正如你所說,北美那邊是死了很多人,那又怎樣?”

  “我還知道,死亡率雖高,但凡是染過那種奇症卻沒被死神帶走的家伙都獲得了神奇的能力,比方說身体力量、耐力大增啊,又或者控火控水之類的超能力……”

  聽到令奢說這些,劉雨妃微微色變的同時多少有點不滿道:“我說令先生,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

  令奢避而不答道:“你先說我描述的這些對不對吧?”

  劉雨妃聞言心頭一動,嘴角微翹,玩味道:“基本上都對,但有些事可沒你想象的那麼簡答……”

  “噢?是哪點不簡單了?”令奢隨口追問了一句。

  劉雨妃卻似笑非笑道:“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大高手到底有多高呢!”

  令奢聞弦歌而知雅意。哂道:“要不咱倆交換一下情報?”

  “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但那十万刀可得給我省了!”劉雨妃很清楚這種有關神選異變的常識性消息在不久的將來肯定會傳遍全球,因此情報價值不大。不如趁著它有利用價值換點小錢花花!

  令奢聞言一怔,旋即笑道:“劉夫人,你實在是太貪了!”

  “怎麼?你不同意?”

  “同意,我怎麼會不同意,十万美金對我來說是小case!”令奢似笑非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劉雨妃看到他這個樣子,很想再加點價。最終忍住了衝動,道:“ok。成交!”

  “我先說還是你先說?”令奢問。

  “既然交易是我提出的,就由我先說吧!”劉雨妃倒也不矯情。

  令奢聞言絲毫不覺意外,比了個手勢道:“那好,你說!”

  “其實在北美。你剛才說的那個離奇死亡的事件被稱之為【神選】,死的人雖然很多,但因此而獲得超能力的人也不少,最關鍵處在于,這些超能者並不能被稱之為神選者,真正的神選者另有其人……”

  “噢?”令奢一側的眉毛完全挑了起來。

  劉雨妃見他很感興趣,當下將神選者跟超能者的區別(詳見1110)細說了一下,令奢聽完后眼露駭然之色。

  劉雨妃見狀嬌笑道:“令先生,雖然眼下北美的神選者超過了五万人。但實際上這部份人的能力都還不夠强大……”

  “你錯了,殺死老周的那個高手就絕對强大!”令奢說這話時,眼中全是恐懼之色。先前是他不大明白超能者的划分,現在有了劉雨妃的話做參考,徹底鬧明白之后,他對殺死老周那人的實力已是驚為天人。

  劉雨妃聞言臉色一僵,道:“有多强?”

  令奢流露出一個苦笑,攤手道:“實際上我也沒親眼見過那個大高手。不過老周死亡的整個過程我的手下透過望遠鏡在遠處看得明明白白!”

  劉雨妃雖然對這話有一定的懷疑,卻還是蹙眉道:“老周到底怎麼死的?”

  “他……當時我手下跟我講。他是被人從葡京樓下拋下樓的。”

  說到這,令奢故意頓了頓,果然不出他所料,劉雨妃接茬道:“老周是墮樓身亡?”

  令奢苦笑搖頭:“他要是墮樓身亡,我也不會這麼驚懼了,關鍵是、關鍵是……”

  “關鍵什麼?”

  “關鍵是他從二十樓以上掉下來,根本沒死!”令奢語不驚人死不休。

  劉雨妃一呆:“這不可能?!”

  “我也不信,可我那兩個手下信誓旦旦,他們說、他們說……”

  “說什麼啊?”劉雨妃急了。

  “他們說,老周快掉到一幢矮樓的天台上時,天台上有個人一直瞪著往下墜的老周,然后老周就猛地懸停在半空了……”

  “啊?這怎麼可能?”劉雨妃傻了眼。

  “是真的劉夫人,我就是編瞎話也不可能編得這麼離譜吧?”令奢就差指天為誓了。

  劉雨妃聞言多少信了几分,沉默几秒后又問道:“那后來呢?”

  “還有什麼后來,姓周的被那個高手玩殘了,之后來了一群大陸特工,那個大高手似乎不太願意跟他們起衝突,就把老周留在天台上,然后自己撤走了……”

  “這麼說老周目前在大陸政斧手里?”劉雨妃道。

  令奢卻道:“這個我不敢肯定,畢竟大陸方面對待叛徒一向是嚴懲不貸!”

  劉雨妃聞言默默地點點頭,表示認同令奢的觀點。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美國馬薩諸塞州。

  【死神】三大佬終于拿到了寶箱枯葉的翻譯,別看葉片上的古文字秘密麻麻一長串,但哈佛的語言教授給出的翻譯卻僅有一句:“間或接觸此物者,最長可保一万零九百五十(須臾?)不受侵襲,其后是死亡還是(晉升?)就得各勘機緣了!”

  拿到這麼一紙翻譯后,三大佬齊齊色變,不過【死神的大腦】還是耐著性子問那位語言教授道:“r史密斯,這上面有倆括號加問號是什麼意思?”

  語言教授史密斯博士聳肩道:“沒什麼意思,只是你們復制給我的原文太少,這兩個詞前后文完全沒有對照,我也是連猜帶蒙,所以不敢肯定對不對,但從整個句子來看,應該還是准確的……”

  “那這須臾的意識是?”【死神之肺】也假惺惺地追問了一句。

  “這是佛教對時間的一種計量單位,每二十四小時相當于三十須臾!”史密斯博士解釋道,“不過由于沒有文本對照,我也不知道對還是不對,也有可能是【小時】或【年月】,總之那個一万零九百五十后面接的應該是個時間單位!”

  這話一出,死神三大佬齊齊色變,不過還是强忍著某種衝動,由【死神的大腦】簽了張十万美金的支票給史密斯博士,然后齊齊告辭離開。

  可等到仨人一鑽進加長型房車后,他們的臉色就全都陰沉了下來。靜默了差不多有兩分鐘之久,【死神之脾】率先打破沉默道:“老大,那片尋寶得來的枯葉我看還是由咱們仨輪流保管吧!”

  “對對,這翻譯上不是說了嘛,間或接觸就不會被神選,我們三個一人保管一天,可好?”【死神之肺】也附和道。

  可惜【死神的大腦】不這麼想,他哂笑道:“r史密斯的翻譯未必准確,万一要不是這樣,我可不想搭上這條老命陪你們玩,嘿嘿……”

  “那你的意思是?”【死神之脾】追問了一句。

  “很簡單,枯葉還是由我保管,你們隨時都可以到我這里來接觸上一兩個小時!”

  【死神的大腦】這話一出,【死神之脾】和【死神之肺】勃然色變:“老大!”

  “怎麼?你們兩個不願意?”【死神的大腦】皮笑肉不笑地瞅著二人。

  【死神之脾】和【死神之肺】對視一眼后,隨即道:“老大,你也應該知道現在外頭傳得滿大街都是的神選是怎麼回事儿?那他媽可是專門針對基因的一種物競天擇,而我們身上用過多少不成熟的基因藥劑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旦神選降臨到身上,那咱仨不管是誰都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保管葉片這件事還真就不是老大你一個人說了就能算的……”

  【死神的大腦】聞言冷哂道:“怎麼?你想跟我叫板?”

  “你要是不同意輪流保管,那這個板我們倆也只能叫了!”【死神之脾】說完這句,邊上的【死神之肺】和他一起都齊刷刷地死盯著【死神的大腦】,只要對方有一絲異動,恐怕這輛加長型房車里就會爆發起驚天大戰。

  【死神的大腦】掃了眼前一刻還跟他稱兄道弟的兩個家伙,哂笑道:“外面的神選爆發了多久我們三個比誰都清楚,可是這几個月來,由于你們倆時不時就會向我把葉片接去一觀,因此一直都安然無恙,所以我重申一遍,葉片只能由我來保管!”

  似乎察覺到【死神的大腦】語氣中的斬釘截鐵,【死神之肺】沒有吭聲,不過【死神之脾】卻不大服氣,質問道:“憑什麼?”

  “很簡單,如果論個体實力的話,我比你們倆都强,葉片擱在我身上最安全。”

  這倒是句大實話,難得【死神之脾】聽后沒有反駁,可他仍有些不服道:“我們有葉片這種事誰會知道啊?誰吃飽了撐的來搶!”

  “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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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5 小小紕漏

   “我們有葉片這種事誰會知道啊?誰吃飽了撐的來搶!”

  “那可不一定……”【死神的大腦】指了指車窗外史密斯博士的寓所,“這個語言教授雖是個能人,但正如他所說的一樣,沒有前后文本對照,他居然能連猜帶蒙給出我們這麼一截完整的話,你們覺得這可能嗎?”

  【死神之肺】聞言神情一凝:“老大,你的意思是……這翻譯有假?”

  “假倒未必,不過這段翻譯出的文字未必就是史密斯一個人獨立完成的,甚至于他沒有把所有翻譯出的文字都給我們,所以怎麼就沒可能有人來搶呢?”說到這,【死神的大腦】似笑非笑地看著【死神之脾】。

  【死神之脾】被【死神的大腦】盯得發毛,最終只得服軟道:“老大,我錯了,那片枯葉還是由你來保管吧,不過史密斯博士那方面……”

  【死神的大腦】一拍他的肩膀道:“還得由你親自去弄清楚,畢竟有關葉片的事情,咱仨托給誰都不合適,如今神選時時有,下面的人未必靠得住!”

  【死神之肺】不覺有些悲愴道:“老大,那我們尋寶前的那些計划……”

  “照樣要實施啊,不過得從長計議就是了,關鍵處還在于咱們得重新招募新丁,就從那些神選者里面挑出來,雖然他們成為超能者不過旬月,但我相信他們的能力不會比我們原先的手下弱。甚至更强!”【死神的大腦】顯然早都計划好了。

  一番話下來,【死神之脾】和【死神之肺】居然對【死神】這個瀕臨崩潰的組織又重拾信心了,不過他們卻也敏銳的發現。若以后膽敢不聽指揮,恐怕【死神的大腦】就會用那片可以暫時保命的枯葉來制衡他們了。

  可這也是沒法子的是,誰叫他們倆即便聯起手來也未必是【死神的大腦】的對手呢?若非如此,兩人恐怕早就動手了,也不會虛與委蛇到現在。況且,【死神之脾】跟【死神之肺】兩人間也不是鐵板一塊,他倆也是誰都想得到那片枯葉又不想對方得到。這樣心懷鬼胎動起手肯定沒法盡全力,說不定直接就會被【死神的大腦】干掉。那就更得不償失了,還不如保持現狀的好。

  當然,兩人還是有別的擔心,畢竟那一万零九百五十什麼時間單位的保障也僅只是苟延殘喘而已。一旦時間過了,神選降臨到他們身上,只怕就凶多吉少了,所以面上遲疑了一下,【死神之肺】道:“老大,翻譯上說的時間……”

  【死神的大腦】一副完全不擔心的模樣,道:“我剛才不是給你們分派了任務麼?而翻譯上說的時間就是我的任務,我將組織人手對神選的過程進行研究,以期在保命時間完結之前。找到對抗神選的辦法!”

  “要是找不到方法呢?”死到臨頭,【死神之肺】還是很怕的。

  “找不到那咱仨就只能任其神選,賭他娘一把!”【死神的大腦】略顯無可奈何道。“雖然成功過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万一咱們有誰過了關,那就請幫另外兩人收屍吧!不過我剛才在腦子里默算了一下,一万零九百五十的時間單位肯定不是分鐘,因為一万一千分鐘也才八天不到,早過了。那麼至少也得是小時,又或者像史密斯說的那樣。為佛家的須臾(48分鐘),一万零九百五十換算過來也就是一年,換言之,咱們最少還有八.九個月可以想辦法,所以時間還是有的!”

  【死神之脾】和【死神之肺】聞言覺得【死神的大腦】說得不無道理,可一想到如果沒有別的辦法就還僅有八個多月壽命時,兩人的負面情緒不斷上揚,感覺比得了愛死病還糟糕!

  【死神的大腦】顯然也察覺到了兩人的沮喪,不得不進行開導和安慰……

  大洋彼岸,香江,令奢車上。

  “令先生,那你知道老周從葡京樓上飛下來前的行蹤嗎?”劉雨妃聽了令奢介紹的大高手后她也意識到沒法跟大陸特工去搶人,否則就算搶得出來也一定難逃大高手的追蹤,于是換了個思路,打聽起老周的行蹤來,畢竟她正式接受任務時已是慈善賭王大賽結束后的第三天,換言之,如果大陸方面已經找到了那半份名單,上頭根本就不會再派她出馬了。

  令奢聽到劉雨妃提出的情報要求后,不緊不慢地比出一個指頭道:“一……百!”

  劉雨妃聞言勃然色變,因為令奢這個情報販子的價格她早就弄清楚了,無論什麼情報,一万美金起步,而最高也不會上億,畢竟真值得一億美金的情報根本就不是令奢這種區域性的小情報販能搞到的,即使他能搞到,也不敢賣,因為一億美金他真沒本事吞下,不過一万美金的底價也說明了令奢的開價怎麼著都是以【万美金】為單位,而一百万美金這個價格實在是有點超出劉雨妃的預算了。

  見劉雨妃緊抿著櫻唇不說話,令奢哂道:“怎麼?沒錢?那就等你湊夠了錢再來找我吧,反正我不急!”

  劉雨妃瞪了他一眼,道:“令先生,你能保證你的情報有效嗎?”

  “呵呵呵呵……”令奢聞言輕笑了起來:“劉夫人,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們賣情報的其實跟網上賣藏寶圖的家伙差不多,藏寶圖賣出去,客戶能不能找到寶藏,賣家可是不負責的,不然客戶真找到寶藏,那賣家是不是要分一半呢?”

  劉雨妃也清楚是這麼個理儿,可就是有些不忿,所以才有此一問,聽了令奢的答案后,她才問出了自己真正想問的:“那你能保證這個情報只賣我一家嗎?”

  令奢聞言一愣,旋又想了想,比出三根指頭道:“如果你能出到這個數,我就能保證!”

  這下子,劉雨妃徹底色變了:“你……”

  “當然,如果你能陪我兩天的話,價格還是按之前的一百來算!”令奢繞來繞去終于也提出了自己想提的要求。

  劉雨妃對此反倒沒什麼意外,莞爾道:“你這人呢,說話不算話,你不是說不勉强人的嘛!”

  令奢聳肩道:“我沒勉强你呀,這又不是讓你欠債還錢,你大可以選擇直接出三百或是不買我的情報不就得了!”

  劉雨妃聞言一呆,但想想也是這個理儿,輕咬下唇,猶豫了又猶豫,道:“令先生,能容我考慮一下嘛?”

  “當然可以!”令奢顯得十分大度,還特意看了一下表,道:“現在是八點,給你十六個鐘,明天正午十二點你要是還沒決定的話,我就把情報賣給別人了!”

  劉雨妃一怔,旋即微急道:“怎麼?還有別人也在買這則情報麼?”

  令奢詭秘一笑,道:“劉夫人,這可是商業機密,恕我無法透露!”

  聽到這話,劉雨妃心頭殺機頓起,很想掏槍出來逼問令奢情報,然后將他打成篩子,不過最終猶豫不決的劉雨妃還是沒這樣做,因為這處停車場不是個殺人的好地方,一旦動手,相信警方很快就會查到她身上,于行動不利。

  “那好,就明天中午,我一准給你答復!”說到這,劉雨妃推開車門怒氣衝衝地下了車。

  不過這個時候,劉令二人都沒在意,有輛suv從停車位前面的車道緩緩開了過去。

  開車的司機是個女人,赫然是那天在婚宴上為劉雨妃做伴娘的葉惜妍:“咦?那不是雨妃嘛?”她正欲停車降車窗招呼一下,卻倏然瞄到司機位上的男人並非張彼得,這令她踩剎車的腳半途頓住了,車子也絲毫未停,繼續向前緩緩而行。

  這時,副駕位上岑妙蘭隨口道:“阿妍,碰到熟人啦?”說著,她還回頭往剛才葉惜妍望的方向看了一眼,自然也看到了劉雨妃,不過她只是聽葉惜妍提過劉雨妃這麼一人,並不認識,所以沒怎麼在意。

  葉惜妍還以為劉雨妃剛結婚不久就和別的男人搞外遇玩車.震,所以對于岑妙蘭的問話,她直接給出了否定的答案:“沒……看錯了!對了姐,今晚我去你那儿住吧?”

  “不行不行,我現在住的房子是前妻的,我怎麼好讓你再過去一起住?”岑妙蘭也否定了葉惜妍的想法。

  “可人家從未住過那樣的豪宅誒,要不我給費倫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思?”葉惜妍古靈精怪道。

  “不要!”岑妙蘭擺手道,“你要是提了這個要求,我就不是你姐!”

  葉惜妍故意問道:“那你是我什麼人呀?”

  “哼!”岑妙蘭把頭扭到一邊,假裝不理她。

  葉惜妍眼珠一轉,又心生一計道:“姐,要不這樣,今晚你不是買了許多菜嘛,我們請費倫到你那儿去吃火鍋,怎樣?”

  這個提議讓岑妙蘭眼前一亮,旋又蹙眉道:“今天……太晚了吧?這都八點過了!”

  “有什麼關系嘛,最多把未來姐夫一塊叫上,就這麼說定了!”言罷,也不管岑妙蘭答不答應,葉惜妍都掏出耳機塞進了耳朵里,迅速接通了何友龍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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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6 來事儿的女人

   “有什麼關系嘛,最多把未來姐夫一塊叫上,就這麼說定了!”言罷,也不管岑妙蘭答不答應,葉惜妍都掏出耳機塞進了耳朵里,迅速接通了何友龍的電話。

  何友龍自打安排妥了岑妙蘭,最近兩月天天在公司加班熬夜,就怕岑妙蘭這邊得不到費倫認可,認不了契親,因此想多做點成績出來,万一有什麼問題,也好搪塞住何鴻生的嘴,讓他不至于對岑妙蘭下了死手,所以這個點根本就還沒吃飯,一聽有火鍋吃,頓時就來勁了。

  “姐夫,還有啊,姐姐買了不少菜,你把你那個損友費倫也叫過來一起吃吧,這樣人多熱鬧!”

  何友龍自然不知道葉惜妍的真實想法,聞言也覺得有理,畢竟再好的感情也需要聯絡,不然費倫和岑妙蘭一直成不了契姐弟,何鴻生交代給他的任務就始終沒法完成:“好啊,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且不說何友龍如何聯系費倫,另一邊令奢見劉雨妃下車遠去,老臉上隨即流露出一絲賤笑,玩味道:“搞情報的女人?哼哼,誰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不是出來賣的,實際上恐怕比那些鳳姐還爛……不說三百万美元,實際上一百万美元我都有得賺,呵呵!”說著,他發動車子,迅速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了停車場。

  半小時后,深水灣,曾曼的豪宅。

  費倫趕到這里時。何友龍正巧也驅車到了門口。兩人一前一后將車停進院內后,下車相視一笑,費倫率先道:“阿龍。怎麼這麼晚了才省起請我吃飯?”

  “菜多嘛,我們几個也吃不完!”何友龍半真半假道,“不過我倒是奇怪你怎麼會來應約的?你該不會也像我一樣沒吃晚飯吧?”

  “我吃過了,可惜沒地儿去,就過來看看!”費倫實話實說。

  何友龍聞言一愣,旋即露出個覺得荒謬的笑容,道:“你會沒地方去?哄我吧?”

  “是真的。不過具体原因我不方便說,總之這几天我不好回家的!”費倫多少有些無奈。因為當時他拿了假條從孟常鈞辦公室出來才發現,佯裝有槍傷在身的他還真不好回家去,畢竟一回家,以瑪麗蓮几女的性趣來說。肯定得做,而他左胸上的大血疤卻不方便被瑪麗蓮几女看見,否則以瑪麗蓮喬冷蝶的性格保不齊會找凌舒的麻煩,他如果兩不相幫,凌舒特定得吃苦頭,可要是偏向凌舒吧,又說不過去!

  再一個,那血疤是由費倫自己的血凝固而成,要想祛掉很容易。但讓他再出血凝一個他可就不願費那血了,可過兩天還得去看望凌舒,若祛了血疤。万一凌舒心血來潮想要看他槍傷好轉的情況,不一下就露陷了嘛!

  因此,為了這些個女人間的和諧,費倫還真不好回家去和瑪麗蓮几女同眠共枕,所以在接到何友龍的電話后他是欣然應約,同時他還電聯瑪麗蓮扯了個謊。說是受何友龍之邀,會去濠江那邊耍几天。

  “不好回家?”何友龍聞言一愕。眼珠轉了轉,發出邀請道:“要不去我家玩几天吧?反正我明天要回濠江那邊盤賬,正好陪你過去!”

  這話正中費倫下懷,他故意猶豫了一下,道:“呃……好吧!”

  “嗯?你說好,那太好了!”何友龍對此相當高興,“不過你最近几天都不用當差的麼?”

  費倫聳肩道:“我被放大假了,具体的也不好跟你解釋!”

  “行,不解釋就不解釋,你們警察部的事我還不願聽呢!”何友龍渾不在意道,“你先進去吧,我把你明天去我家的事先跟我爹地通個氣!”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雙手插兜往大屋而去。何友龍則踱步來到泳池邊,掏出手機撥號,不過當電話那頭傳來老薛的聲音時,他卻倏然省起何家方面懷疑費倫派人干掉他小舅的那檔子事:“該死,是我冒失了!”

  “是龍少爺麼?你說什麼該死?”老薛一頭霧水地問道。

  “沒事、沒事,你幫我跟爹地說一聲,明天我回來盤賬,哦對了,費倫也會到,還會去家里面看看!”說完這席話,也沒等老薛想明白,何友龍便掛了電話。

  相對的,費倫其實在何友龍邀請他去家里面時就已經想到了藍正英那檔子事,不過他倒不怎麼在乎,只是想借何家的幌子蒙瑪麗蓮几女一段時間,而何家畢竟是外人,就算到時候見面鬧卯了,他也可以絲毫不給面子。說到底,自家女人的和諧才是最重要的。

  費倫進屋之后,就發現葉惜妍正一臉悠閑地坐在沙發上飲茶,當即皺了下眉,道:“蘭姐呢?”

  “我姐在餐廳看火呢!”葉惜妍隨口答了一句。

  聽到這個答案,費倫很想問一聲:“那你在這儿等著被喂啊?”可想想自己跟她也不是一家人,最終還是沒把這話說出口,只道:“那我去找她!”

  葉惜妍聞言,明眸內精芒一閃,道:“我姐夫應該就在外面院子里吧?等他來了再一起過去不好麼?”

  費倫哂道:“葉小姐,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總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容易被人說閑話的。”葉惜妍似笑非笑道。

  費倫臉上卻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道:“那……我看我還是去餐廳好了!”

  “喂、喂……”葉惜妍聞言一怔,連叫了兩聲,卻發現費倫根本頭也不回,徑直轉去了餐廳。她頓時撅起了小嘴,不悅道:“什麼意思嘛,難道人家還沒有表姐漂亮?”自言自語到這,她倏然察覺到一點儿什麼,“不對,現在這客廳也只有我一人……這個混蛋!”

  費倫轉進餐廳時,負責照顧岑妙蘭起居的良子和保護她安全的卡洛琳正巧也端著切好的菜品從廚房那邊轉進了餐廳。

  岑妙蘭見狀先衝費倫略略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后趕緊去接良子和卡洛琳手中的菜盤。卡洛琳還好點,順手就把菜盤交到了岑妙蘭手里,而良子本就是幸子前一段才從寶島那邊召來專門服侍岑妙蘭的侍女,又見費倫在旁,自然不敢如此沒有規矩,當即避過岑妙蘭的手,將菜盤整齊地碼在餐桌上后,趕緊碎步輕移到費倫身邊,裊裊一福道:“主人!”

  這個稱呼對于卡洛琳來說倒還沒什麼,卻令岑妙蘭一愕,她還是第一次見良子乖順到如此程度,頗受震動的同時,也對費倫生出了几分不忿:“,你……”

  費倫自然明白岑妙蘭在忿忿不平些什麼,當即擺手道:“蘭姐,良子是曰本人,還是受過專業培訓的女佣,喊聲老爺少爺對她們而言几乎就是本能,也算是她們賴以吃飯的本事,就跟律師整天幫人打官司是一樣的,莫非你想讓她失業?”

  聞言,自認口才很好的岑妙蘭頓時無言以對,畢竟“失業”二字對任何一個打工族而言那都是噩夢,等于砸人飯碗斷人財路,最他喵遭人恨了!

  見岑妙蘭面色僵硬,費倫知話說得有點過了,旋又笑道:“行了蘭姐,我只不過隨口說說而已,你別往心里去……再說了,眼下良子是你的女佣,你愛怎麼使喚都行!”

  岑妙蘭這才恢復常色,看了乖乖巧巧的良子一眼,默然回到餐桌邊繼續手邊的瑣碎之事。

  費倫見狀不好再閑扯其他話題,索性找了個位子坐下,看三女在那邊忙來忙去。不久,何友龍和葉惜妍聯袂進了餐廳,岑妙蘭瞄了眼費倫,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打發卡洛琳和良子去了廚房用餐。

  何友龍沒瞧見岑妙蘭瞄費倫,葉惜妍卻在不經意間發現了此點,直覺兩人間有貓膩,當下戲謔道:“姐,來者是客,你怎麼看都不看一下?”

  這話一出,岑妙蘭跟何友龍齊齊色變,反倒是費倫,似乎根本沒聽到葉惜妍的話一般,臉色淡定異常,更哂道:“蘭姐是阿龍的女朋友,她看、還是不看我,那都隨意,有什麼關系呢?倒是你這個小女子,很有當奷臣的潛質嘛!”

  葉惜妍見費倫的話滴水不漏,頓時改了實話道:“什麼奷臣不奷臣的,我這是在關心我姐,我剛才見她看你的眼神,似乎有點怕你!”

  “噢?有這種事?”何友龍聞言先看了自己未來媳婦一眼,又看著費倫,似乎在等他解釋。

  費倫卻毫不在意何友龍的目光,淡淡道:“葉小姐,你剛不還說你姐沒看我嘛,現在又說看了,那你看到我看她了嗎?還是沒看她?”

  葉惜妍頓時無言以對,因為岑妙蘭跟費倫坐的是對座,視線看了一邊就沒法同時看另一邊,所以費倫的問題她還真沒法回答。

  這一刻,餐桌上的氣氛變得異樣沉默,還是岑妙蘭適時打圓場道:“說那些有的沒的干什麼?水已經開了,燙東西吃吧!”說著,還捏了捏何友龍的手。

  何友龍收到暗示后頓時沒了追究其他事的心情,依著岑妙蘭的意思附和道:“,開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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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7 查一查

   何友龍收到暗示后頓時沒了追究其他事的心情,依著岑妙蘭的意思附和道:“,開動吧!”

  費倫卻隨手端起杯子道:“我吃過晚飯的,喝點飲料就好!”

  這話令何岑二人多少有點尷尬,不過葉惜妍卻發現費倫這人果如傳聞所言,脾氣上來了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給,當下換了副笑臉道:“哥,既然你人都來了,多少吃一點嘛!”說著,還伸手拿過費倫的筷子幫他挑了兩片肥牛肉下鍋。

  費倫見狀斜眼瞄了葉惜妍好几秒,這才放松,道:“葉小姐,你居然叫我哥,我跟你沒那麼熟吧?”

  葉惜妍聞言笑容一僵,卻仍極力保持道:“哥,那天在雨妃的婚宴上你不也接受了我叫你【費大哥】嘛!”

  她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費倫就更來氣了,因為轉天早上梁慕晴在服侍他穿衣時破天荒地給他來了個早安咬,不過咬得費倫正上火時卻飄然而去,說是對他頭天讓葉惜妍也叫他“費大哥”的懲罰,費倫哭笑不得的同時倒也不好勉强梁慕晴,最后還是在幸子櫻子身上泄夠了火這才出的門。

  “那天眾目睽睽,我是不想讓阿龍折了面子,可今天關起門來,我只當你是蘭姐的遠親,懂?”費倫一臉的戲謔,看上去絲毫沒打算給葉惜妍面子。

  葉惜妍好不尷尬。幽怨地看向何友龍跟岑妙蘭,可何岑二人十分了解費倫說一不二的脾性,都沒敢幫葉惜妍說好話。

  這時。費倫又道:“葉小姐,聽說你也是在國外念的大學對吧?”關于這一點,他也是找至玄查過葉惜妍的底才知道,不過令人奇怪的是,至玄給出的有關葉惜妍的資料一清二白,完全沒有費倫所想象的異樣之處,這也讓他對葉惜妍多了几分警惕。

  畢竟國安方面調查資料應該是很細致的。可葉惜妍的履歷從小到大都未見行差踏錯,學業也一直處于中上水准。實在是有點奇葩!在費倫想來,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國安查到的資料是假的,要麼就是國安方面在幫忙掩蓋葉惜妍的真實履歷。不管是哪一種都只能說明葉惜妍這個雙十年華的美人儿絕非花瓶。

  “是啊,我是英國牛津畢業的。”葉惜妍順著費倫的話給出了答案,同時還瞥了何友龍一眼。

  可惜的是,見葉惜妍幫費倫動了筷子,挨著坐的何岑二人就你儂我儂去了,沒再留意費倫和葉惜妍這邊。

  “才二十歲就從牛津畢業,很了不起呢!”費倫隨口贊了一句,挑起熟透的肥牛肉沾了沾干碟,然后塞進嘴里大嚼。

  葉惜妍有樣學樣。也塞了顆魚丸進嘴里,含糊不清道:“你還不是一樣,三年就從哈佛畢了業。還拿到了兩個博士……”說到這,她嚼得飛快的小嘴忽然定格了。

  費倫卻眉頭一挑,冷哂道:“葉小姐,由于我保留有美國國籍,加上曾經被fbi緝拿過,所以我在美國那邊的檔案一般人可是沒法看到的喔!至于返港之后。我一回來就進了警校,警察部的檔案旁人更是無法接觸到。你是從何而得知我拿過兩個博士學位呢?”

  這話一出,何友龍和岑妙蘭都齊齊瞪大了雙眼,死盯著葉惜妍。

  可葉惜妍表現得相當鎮定,撇嘴道:“這有什麼嘛,人心隔肚皮,我來投奔我表姐之前就在想,我未來姐夫的朋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肯借出一幢豪宅來安頓我表姐,還替她在律師樓找了份工作,莫非這是挖牆腳的前奏?”話到這,邊上的何友龍好不尷尬,“所以我就找了几個私家偵探徹查你的底細啰!”

  岑妙蘭聽得一愣,旋即斥道:“阿妍,你怎麼能這樣做?不是寒的心嗎?”

  費倫卻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擺手道:“沒事的,葉小姐也是為了蘭姐你好嘛!”心下卻更加留意葉惜妍了,因為cia和fbi有關他的檔案雖未到頂級加密的程度,但尋常的私家偵探是不可能接觸得到的,單憑這一點,他就敢肯定葉惜妍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不過沒必要在何岑二人面前點破她罷了。

  葉惜妍似乎察覺到了費倫的難纏,所以見他放過這一茬后,微微松了口氣的同時,只一勁儿地悶頭吃菜,不敢再去撩撥費倫。

  可惜費倫卻不願就這麼輕易放過葉惜妍,待她連吃了一氣終于歇下嘴時,趁隙道:“哦對了,我聽說葉小姐你那個閨蜜劉雨妃卻是在美國念的大學,那你們倆畢業后是怎麼湊一塊的呢?”

  葉惜妍聞言一凜,心知這可能是她履歷與現實經歷有所差異的最大破綻了,而費倫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一針見血提出了這個問題,她想不吃驚都難。

  不過更麻煩的問題還在后面,見費倫咄咄逼人地追問自家表妹,岑妙蘭從剛才開始就打算岔開話題幫忙解圍了,所以在聽到“劉雨妃”三個字之后,她立馬插嘴道:“,你說的劉雨妃是不是之前邀阿妍當伴娘的那個女人?”

  “對啊,就是她!”費倫對岑妙蘭還是相當客氣的,“怎麼?蘭姐你認識她?”

  “我不認識,只是聽阿妍提過這麼個人名儿!”岑妙蘭擺了擺手,卻倏然一蹙眉,似乎想起點什麼,望向葉惜妍道:“阿妍,之前我們買菜回來,在停車場看到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劉雨妃啊?我記得你還叫了一聲她名字……”

  葉惜妍聞言微微色變,卻也能理解自家表姐想岔開話題的想法,當下猶豫了一會,這才艱難點頭道:“對,是她……”

  “那你當時還跟我說看錯……”岑妙蘭倏然意識到當時葉惜妍為什麼會說看錯人了,“咦?不對,我們倆看見她時,她正從一個老男人車上下來,那應該不是她老公吧?”

  這話一出,費倫左邊的劍眉頓時挑了起來,本來只當閑話聽的何友龍一下也來勁了:“哇靠,你沒看走眼吧妙蘭?劉雨妃的老公可是我大學同學……”

  葉惜妍見話都已經被岑妙蘭挑明了,索性也不再替劉雨妃隱瞞,幫腔道:“姐夫,我姐是律師,平時一晚上翻半本法典都沒問題,眼神好得很,怎麼會看錯呢?那輛車上的確坐了個老男人,雨妃下車時還跟他有說有笑呢!”

  岑妙蘭也一本正經道:“有說有笑太誇張,但有交流是肯定的……”

  何友龍卻有點急眼了:“男女之間有什麼交流,去餐廳、咖啡廳這些地方不行啊?干嘛非得去停車場的車子里?不行,我得給peter打個電話。”

  說著,他正欲掏手機,卻被對座的費倫阻止道:“慢,阿龍,你別這麼激動行不行?”

  “我能不激動嘛r不僅是我同學,大學期間還是我室友,在加拿大那段時間,他幫過我不少,我可不能看著他連蜜月都還沒去度的老婆跟別人跑了!”

  費倫啞然失笑道:“有道是捉奷捉雙捉賊拿贓,現在只不過是蘭姐她們看見劉雨妃從一個老男人的車上下來,又沒咋地,你就這麼往你同學peter那一捅,恐怕沒事都讓你弄出事儿來!”

  何友龍聞言一想也對,愕道:“那怎麼辦?”

  費倫眼珠微轉道:“不如我找個同事幫你查一查那個老男人的底?這樣咱們起碼能知道劉雨妃在跟誰這麼神神秘秘的,總比你這麼空穴來風向你同學打小報告要好一些吧?當然,這種事不能讓劉雨妃知道,否則葉小姐恐怕跟她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何友龍輕輕頷首道,“不過咱們什麼信息都沒有,怎麼查?”

  費倫攤手道:“這還不簡單……”說到這,他偏頭看向岑妙蘭道:“蘭姐,你們是什麼時候路過停車場的?具体是哪家停車場?”

  “大概八點吧!”岑妙蘭還在回憶時間,另一邊的葉惜妍已然搶先作答,“地點是在尖東觀景餐廳的停車場!”

  費倫聞言一怔,心下腹誹這些女人買個菜都能從本島逛到尖沙咀去的同時,臉上一派輕松道:“這不就是了,到時候我讓同事去停車場拿錄像帶回來一看,自然就能知道那老男人的車牌號……”

  這時,岑妙蘭卻弱弱地舉起了手:“那車的車牌號我還記得!”

  費倫一愣,旋即拊掌道:“那就更方便了……蘭姐,那具体的車號是?”

  “xx3663!”

  費倫又看向葉惜妍道:“葉小姐,你呢?能確認這個車牌不?”

  葉惜妍看了眼岑妙蘭,點頭道:“打頭是xx,不過后面的數字我當時沒太在意!”

  費倫不置可否道:“行,我這就把車牌給同事發過去,讓他們發張車的圖片過來你們倆確認一下!對了蘭姐,你的msn多少號?”

  岑妙蘭隨口報出了帳號,同時起身道:“我上樓去把筆記本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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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8 多重身份

   岑妙蘭隨口報出了帳號,同時起身道:“我上樓去把筆記本拿下來!”

  費倫也不介意,掏出手機接通了戴岩的電話,他聽過費倫的要求,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等費倫打完電話,葉惜妍打趣道道:“費sir,你這算不算假公濟私?”

  費倫抬手一指臉色仍臭得可以的何友龍,哂道:“那你得問阿龍這個納稅人了。”

  葉惜妍聞言撇嘴道:“矮油~~龍哥,外遇、車.震……這種事很平常的嘛,甭說我跟表姐沒親眼看到,就算親眼看到了也沒法管吶!”

  何友龍一聽,頓時惡瞪向葉惜妍,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費倫見狀揶揄道:“我說阿龍,劉雨妃又不是你老婆,你緊張過頭了吧?”

  何友龍一愕,旋即擺手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道:“哎呀,總之我跟peter的關系不一般就是了,他老婆紅杏出牆我沒遇到則罷,遇到了自然要管上一管了。”

  費倫聞言不置可否道:“隨你啰,反正我只負責幫你查那個男人!”

  “thank.you!”

  不一會,戴岩查到了資料,通過msn發給了岑妙蘭。其中一張車的照片,刷新出來后,葉惜妍一看就叫喚起來:“就是這車!”

  “ok,找到車就好辦,回頭我親自去查這車!”費倫淡然道。

  不過這時岑妙蘭卻道:“。我想不用了,你看這下面,你同事已經把車主的資料傳過來了。這是一輛【華豐商貿】的公司用車……”

  費倫愕道:“華豐商貿?沒怎麼聽過這公司啊!”

  何友龍卻蹙眉道:“我倒是好像在哪儿聽過這公司名儿,不過一時想不起來了。”說到這,他撓了撓頭,又道:“不行,我得讓人查查這公司,好好查一查!”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道:“阿龍,你去查也好。我倒可以省點力氣了。”話雖如此,其實他心里已然記下了xx3663的所有資料。打算這頓飯一散伙就去查。

  接下來吃火鍋的時候,由于費倫何友龍各懷心事,令岑妙蘭和葉惜妍的心思也飄離了火鍋,所以很快就散了伙。費倫自行駕車離去,何友龍也沒留宿,畢竟岑妙蘭也僅只是在曾(曼)宅借住,要是他倆在宅子里胡搞瞎搞的,曾曼嘴上不說,心里卻肯定不樂意。

  至于葉惜妍,則趁著這個機會順利地住進了曾宅,也算多少達成了一些目的。

  費倫開車出了深水灣后,並未拐回淺水灣。而是打算去跑馬地的一處豪宅暫住,不過半道上他臨時接到了戴岩的電話。

  “喂,費sir。你之前告我的那個車牌,我深入地查了查,華豐商貿這家公司實際上是在濠江注冊的,專營賭具買賣,他們的話事人叫李立威,住址是濠江環線132號附五……”

  “好的。我知道了,改天請你喝茶!”

  “費sir。你跟我客氣什麼,有需要再隨時找我,先掛了!”

  費倫掛斷電話后笑了笑,轉頭又給至玄打了過去:“女神棍,聽說過華豐賭具專賣公司嗎?”

  至玄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什麼時候對情報小販感興趣了?”

  “情報小販?這家華豐是做情報生意的麼?”費倫愕道,“我怎麼沒聽說過?”

  其實不怪費倫詫異,平時他想要情報來源的話一是可以從網上的繁星論壇購買,二則可以從暗界黑市買,畢竟暗界的情報交互之頻繁甚至不輸于那些世界級的情報機構,沒點情報販子怎成?

  “你沒聽過很正常,他們販賣的情報只局限于港澳台以及中南半島這一塊,價值有限,加上從不向軍警出售情報,所以名聲不彰!”至玄解釋道。

  費倫聽到這卻笑了:“還不向軍警賣情報,這話你自己可能都不信吧?”

  “好吧好吧,我實話跟你說吧,這家公司的主事人是前國安,叫寧經天,不過眼下他對外的名儿叫令奢,所以你能知道他是情報販子才有鬼了,而且他也的確像我說的一樣,販賣的都是小情報!”

  費倫聞言還是不信:“唬我吧?我查到華豐的主事人可是姓李,叫李立威!”

  “切誒~~那只是擺在明面上的幌子而已!”至玄嗤笑道。

  費倫沒在意至玄的譏誚,反而爆料道:“那劉雨妃呢?也是你們的人?怎麼我有同事看到她跟令奢攪一塊去了?”當然,這話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他還不肯定劉雨妃見的那個老男人就是令奢。

  不過現實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寸,費倫的無心之語還真就歪打正著了。

  “什麼?劉雨妃跟令奢有聯系?”至玄顯然對這個消息很吃驚。

  “不是聯系,而是見面!”費倫淡然說出這話后又揶揄道,“怎麼?令奢不是前國安麼?他難道沒向你們報告這事儿?”

  至玄卻冷聲反問道:“令奢與劉雨妃見面是什麼時候?”

  “大約八點吧……pm!”最后倆字母,費倫故意拖了長聲,言語間全是戲謔。

  “啪!”

  至玄那邊直接掛了電話,費倫絲毫不以為意,轉頭就給何鴻生打了過去:“老何,有件事你得幫我!”

  電話那頭的何鴻生聞言微微蹙眉,卻並沒怎麼猶豫,直接道:“有什麼事你盡管提就是了,只要別太離譜,我都能幫你辦到!”

  “不離譜,就找個人!”

  “找誰?”

  “你們濠江那邊的,有個叫什麼華豐賭具專賣的公司,它的幕后主持人好像叫令奢吧,我就找他!”

  何鴻生聽到這話頓時松了口氣,畢竟華豐這家公司他略有耳聞,證明費倫不是無的放矢,那麼要在濠江找令奢這個人,對何家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對了老何,這個叫令奢的晚上八點的時候還在尖東這邊,所以未必回了濠江,你手下要是實在找不著人,就給我發一短信,剩下的我自己搞定!”

  “行……不過這人他怎麼得罪你了?”何鴻生難得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是得罪我,而是友龍,他有個同學最近剛結婚……”

  “嗯,我知道,張彼得!”

  “有人看見張彼得的老婆跟令奢攪一塊了,所以友龍很不高興,一副很想宰人的樣子,我怕他鬧出事來,所以想托你先找到這個姓令的……”

  “你會這麼好心?”何鴻生哂道。

  費倫聞言一點不覺尷尬,直言不諱道:“當然,防止友龍犯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私人找令奢也有點小事,不過不方便說……”

  “行,我幫你這忙!”

  不得不說,何家在濠江還真是地頭蛇般的存在,一個鐘頭不到,正當費倫再次致電至玄,探到對方仍未聯系上令奢時,何鴻生來了電話,告訴他令奢已經找到了,此時就在濠江他一個小老婆的家中耕耘得正嗨。

  “老弟,要不要我讓人把他先秘密扣押起來?”

  “不用了!”費倫否道,“讓你的人盯緊他就行,我這就過去你那邊。”

  何鴻生聞言頓知費倫有些將要問令奢的話是不想讓他知道的,暗自留上了心的同時,卻沒口子的答應了下來:“看緊他沒有問題,要不要我派游艇過去接你?”

  “用不著,我自己一個人行動方便些!”說完這句,費倫直接掛了電話,隨即驅車到了維多利亞港岸邊,下車后趁著夜深人靜,直接踏水而行,往濠江方向渡去。

  半個鐘頭后,令奢小老婆的宅子內。

  當令奢被七八個何鴻生手下用長短不一的槍指著,即使自認為身手依然矯健的他也不得不束手就擒,至于他那個赤條條的小老婆直接被一票大男人嚇得高.潮了。

  費倫隨后排眾而出,來到令奢面前,一臉戲謔道:“令先生,你知道得罪什麼人了嗎?”

  令奢一個勁搖頭,費倫見狀皮笑肉不笑道:“看來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了……”

  “別殺我!”令奢被費倫眉宇間透出的殺氣嚇了一跳,趕緊比出舉手投降的姿勢。

  費倫見此一幕,當即用手指狠戳了一下他的額頭,道:“就知道你他媽是這麼個軟骨頭!”頓了頓又衝何家那些槍手道:“把那個女人帶出去,我有話要同令先生好好說道說道!”

  令奢聞言大吼道:“別動我女人!”

  何家的槍手頭子頓時哂笑道:“放心吧,不會動你的女人,也幸好是濠江回歸了,要是早几年,我們兄弟可都不是吃素的……”說到這,他向身邊的手下打了個眼色,立馬有人用毯子將令奢的小老婆一裹,直接架出了門。

  跟著,槍手頭子一打手勢,仍杵在當場的其他槍手如潮水般退出了屋子,還順道帶上了門。

  費倫見狀當即祭出思感網絡,把整間屋子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針孔類的設備之后,這才衝令奢哂道:“天哥,如果你不想被外面那些槍手扔進海里喂鯊魚的話,我問什麼你最好答什麼!”

  孰料令奢聽到“天哥”二字,卻是渾体一震:“你、你叫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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