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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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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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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06:27
1119 面無表情

   “而這種東西對于東半球干情報的人來說,一向都是最佳的充飢物,不過在沒工作的時候,情報人員最厭惡的也是這種食物,而你袖口上的印漬應該是大約三小時前的了,加上你剛才一進門就瞄了眼大sir桌上的咖啡,說明你現在正是肚餓的時候……試想一下,一個連續工作了十几二十個小時的家伙,又剛吃完泡面不到一個鐘頭,收工回家自然是倒頭就睡,醒來又肚子餓,拿眼睛瞄咖啡自然就不足為奇了!”

  “厲害!”曾晉才聞言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神勇干探,我早就聽說過你,今天一見,才知道傳言不虛!”說到這,他卻看向了孟常鈞,“師傅,你這里有吃得嘛?能不能來點儿?”言罷,直接端起那杯涼下來的咖啡一飲而盡。

  孟常鈞看得有點傻眼,旋即回過神從抽屜里摸出包無糖餅干扔進曾晉才懷里,道:“味道不太好,先湊合著吃吧!”

  “這……那你要是肚子餓怎辦?”曾晉才知道孟常鈞有糖尿病,所以有些擔心。

  孟常鈞聳肩道:“放心,這馬上就下班了,今天我不加班,回家吃!”頓了頓又道:“接下來你一切都聽費倫調派,understand?”

  “yes,sir!”

  費倫見狀道:“大sir,那我們就先走了!”說著,衝正在往嘴里猛塞餅干的曾晉才招了招手。

  孟常鈞卻道:“慢著阿倫。你先跟我交個底,老陳的案子你有几分把握?”

  “大sir,我知道他是你發小。加上這個案子關乎兩個小孩子的性命,你就放心吧,我必盡全力!”費倫淡然卻又堅定道。

  孟常鈞點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去吧!”

  等從辦公室里轉出來進了電梯,費倫見曾晉才還在狂塞餅干,不禁吐槽道:“老曾。有那麼餓嘛?”

  “我之前連續工作了十九個小時就吃了一桶方便面,收工以后。本來還打算吃方便面的,結果我倚在沙發上等水開,然后就睡著了,若非師傅的電話。其實這個時候我家里恐怕已經被點著了!”曾晉才說到這,頗有點赧然。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我今次找大sir借調你過來,是有件棘手且必須保密的事儿需要你技术支持,這關系到兩個八歲小孩的性命,關鍵時刻你可不能睡著、掉鏈子啊!”

  曾晉才聞言,一邊出電梯一邊嚴肅起來,道:“你放心,辦案的時候我從不睡覺!”說罷。他吞下了最后一塊餅干,咂巴咂巴嘴道:“還是餓!”

  “放心,到了地頭把你養成豬都沒問題!”費倫來到車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曾晉才跳進了副駕位,還沒來得及系安全帶,z8巨大的背推力就差點將他拋出了本就敞篷的車外。

  等穩住了身子,曾晉才這才留意到費倫開的車子:“哇靠,寶馬z8誒。夠勁,這車好馬奇?”

  費倫吐槽道:“你都認出是z8了。能不知道它的價錢?”

  “我是想問你怎麼弄到手的?”曾晉才此話出口后才一拍腦袋道,“呵,我倒忘了,你身家不菲!對了,你說你有那麼多錢,干嘛還來當警察,這可是個苦差事啊!”

  費倫聞言不禁搖了搖頭,冷聲道:“我說你能不能別像記者一樣八卦?還有,既然你覺得當差苦,干嘛還要做,不如辭職!”

  “糊口嘛老大,我就會那麼點本事,要是不干警察還能干什麼?總不能去打劫吧?我老豆老媽都還健在,可受不起那個嚇!”曾晉才大吐苦水道。

  費倫哂道:“其實不止是警察這行如此,其他行業也一樣,比如說你讓律師去幫人看病的話,絕對搞不來,又或者你讓醫生去修車,那也是白瞎……更令人沮喪的是,你干本職的情報工作又覺得重復性的作業過多,老是裝竊聽器、偷聽、收集情報……不斷地重復重復再重復,很乏味對吧?”

  “對對對,我就是這種感覺!”曾晉才欣喜道,“有沒有解決的方法?”

  “有啊,去參軍吧,最好是加入美軍下半年就會進駐海灣的部隊!”費倫出餿主意道,“一旦戰爭開打,我包你每天一個新花樣,絕對不會重復,也不會感到無聊!”

  曾晉才:“……”

  費倫見他不吭聲了,這才嗤笑一下,專心開車,很快就趕到了位于何文田半山的陳家大宅。

  起初來應門的管家見了費倫的車子還以為是有什麼豪客來找家中老爺陳長盛,當即回道:“這位先生,不好意思,今天陳家有要事,不方便接待外客!”

  費倫聞言有些好笑,亮證道:“我是警察,是此次綁架案的負責人!”

  那位中年管家一聽,頓時微微色變道:“敢問可是費sir?”

  “正是!”

  “那里邊請!”說完,中年管家立刻吩咐旁邊的人打開了鐵閘門的制動。

  等費倫開車往院里去后,那名負責開鐵閘門的女佣嘀咕道:“張叔,這警察什麼人吶?居然開得起這麼好的車!”

  張姓中年管家瞪了那女佣一眼,板著臉道:“小惠,有的事不該你打聽的就別瞎打聽,禍從口出,明白嗎?”

  女佣小惠聞言吐了吐舌頭,應道:“哦!”

  車到了大屋門前的平壩,收到消息的陳長盛已然第一時間等在了那儿,見費倫從車上下來,趕緊迎上來道:“費sir,錢我都准備好了,現在怎麼辦?”

  費倫感覺他手有點抖,趕緊寬慰道:“老陳,你別這麼慌張行不行?綁匪要的是錢,不會無緣無故要你子女命的。”

  這時,邊上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尖聲道:“阿sir,你說得倒輕巧,被綁的又不是你的儿女……”

  話音未落,陳長盛便即叱道:“你給我閉嘴,叫你帶孩子們去玩,結果倒好,人都丟了!”

  “我……”美婦人頓時語塞,又惡瞪向費倫。

  費倫冷冷地回敬了她一眼,盯得美婦心里有點發毛:“陳生,這位是……”

  “這位是內人,林芸!”陳長盛簡要地介紹了一句,就又期待著費倫給出營救計划。

  費倫再瞟了眼美婦林芸,道:“陳生,這個大宅里,你們誰說了算?”

  陳長盛瞪了眼林芸,几乎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我!”

  “那好,為了撇開其他潛在的威脅因素,我的計划只會向你一個人透露,ok?”費倫說著話時一直在留意林芸的微表情,可惜對方一點面部表情都沒有顯露出來。

  “行,跟我去書房談吧!”陳長盛道。

  費倫點點頭,偏頭衝曾晉才道:“你跟我一起來!”

  “啊?喔!”曾晉才應道。

  費倫旋又吩咐之前的中年管家道:“替我們准備些點心當晚飯!”

  林芸聞言冷哼道:“你倒是一點不客氣!”

  張姓管家卻看向陳長盛,見他微微點了點頭,立馬照辦去了。

  費倫卻深注了美婦林芸一眼,覺得這個几乎不露微表情的女人頗不簡單,說不定她身上也有點問題。

  隨即,陳長盛帶了費倫和曾晉才進屋。客廳里,力王等人和一干cib技术組的同事都在,見費倫和曾晉才魚貫而入,居然特心齊地叫道:“sir!”

  “都繼續工作!”費倫隨口回了一句,便帶著曾晉才跟在陳長盛屁股后頭上了樓。

  曾晉才也怪,明明都是cib的同僚,他卻對那些人的招呼充耳不聞,只當沒看見他們一樣。費倫將此疑問看在眼里,埋在心里,也不好多問什麼,反倒是到了二樓走廊上,陳長盛卻奇道:“費sir,剛才在樓下你老是盯著內子看,莫非你以前跟她認識?”

  這問題一出,費倫還沒回過味,曾晉才就已笑了出來,道:“費sir,以你的年紀跟那種中年婦女不會有交集吧?”

  費倫和陳長盛的臉頓時都黑了下來,不過費倫腦中靈光一閃,倏然察覺到點什麼,道:“陳生……”

  “還是叫我老陳吧!”陳長盛擺手道,“你有什麼問題?”

  “你太太林芸最近是不是打過祛皺針?”費倫問道。

  陳長盛愕了一下,旋即道:“應該是吧,她最近臉上的皺紋是少了許多!”

  費倫聞言撇嘴道:“呵,這就對了!”

  “什麼對了?”曾晉才好奇道。陳長盛也詫異地望向費倫。

  費倫攤手道:“沒什麼,我剛才一直盯著陳太看,只是想留意一下她的微表情,沒想到她竟然沒有,我一時驚為神人,沒想到是祛皺針的效果!”

  陳長盛聞言眉頭大蹙道:“怎麼?你認為她跟華仔和婷婷的綁架案有關?”

  費倫搖頭道:“這我可不敢亂說,咱們還是去你書房商討一下進一步的計划吧!”

  “哦,也好!”

  等進了書房,費倫卻沒馬上把追蹤美鈔亮出來,反而掏出一個手機樣的東西,“啪”一下打亮了指示燈。

  陳長盛見后,詫異道:“這什麼?”

  曾晉才瞄了一眼費倫手上的儀器,解釋道:“反竊聽裝置,不過費sir手上這個比較小巧……咦?不對呀,這種型號應該是軍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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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06:42
1120 有內鬼?

   “咦?不對啊,這種型號應該是軍用的吧?”

  曾晉才這話把陳長盛嚇了一跳,費倫卻笑道:“沒錯,是半年前的軍用型號,我私人掏腰包從美國進口的。”

  陳長盛聞言不信也得信了,不過還是有點不解道:“費老弟,你在我書房用這玩意干什麼?”

  “自然是反竊聽啰,因為接下來我的每一步計划容不得絲毫紕漏,不然出了問題,波及令公子令千金的小命,誰來負責?”

  費倫這話一出,陳長盛頓時沒了二話,心底卻隱隱升起了另一種擔心。

  見陳長盛有點憂心忡忡的樣子,費倫調侃道:“怎麼?莫非你這書房還真有竊聽?其實我這只是常規的預防手段而已……”話音未落,反竊聽器竟“嗶嗶嗶嗶”地響了起來。

  “嗯?”曾晉才勃然色變。

  而陳長盛心中最擔心的事也發生了,他一雙儿女被綁果然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費倫的臉色也陰沉下來,冷硬道:“老陳,你說昨天是你夫人以及還有管家陪著令公子令千金去的游樂場?那如果我說我想暫時把他們看押起來,哦對了,還有那個司機,你有什麼想法?”

  “我、我……”陳長盛瞬間猶豫了。

  費倫見狀不禁搖了搖頭,心知陳長盛在家事上過于優柔寡斷,索性也不再指望他,思感網絡霎時撐開。籠罩住整個陳家大宅,同時也迅速找到了竊聽器,毫不給面子地拆了下來。

  “啊?費老弟。你這麼做,不等于告訴內鬼我們已經找到了竊聽器?”陳長盛急道。

  費倫聳肩道:“事實上我們剛才的談話對方應該全都聽見了,就算不拆竊聽器對方也能知道我們發現他了!”

  陳長盛聞言一怔,隨即意識到自己已然失去平常心了:“那現在怎麼辦?”

  費倫嘴里嘣出了一句歇后語:“外甥打燈籠,照舊!”

  陳長盛皺了皺眉,曾晉才同樣如此,更道:“綁匪方面未必會讓我們如願。”

  費倫不屑一笑。道:“那就先布置好,等他們來電了再改!”說著。他從屁兜里掏出几張百元面值的追蹤美鈔,問陳長盛道:“你湊的三千五百万呢?”

  陳長盛愣了一下,旋即轉過身從書桌后面拎出一個大挎包來:“都在這儿了!”

  費倫打開包看了看,道:“很好。從現在起,這包錢一秒鐘也不能離開你的視線,等把你女儿接回來后們,如果需要交贖金就由你去,沒問題吧?”

  “沒問題。”陳長盛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費倫見他答應了,隨即將几張追蹤美鈔插進了最面上的几沓錢里。陳長盛愕道:“費老弟,這是什麼?”

  見多識廣的曾晉才卻驚呼道:“反間諜專用?貼片式追蹤器?!”

  費倫聞言掃了曾晉才一眼,冷哂道:“老曾,你是干情報的。難道不知道多嘴多舌的下場麼?”

  曾晉才只覺渾身一激靈,頓時沒了再追問貼片式追蹤器來源的*。反倒是陳長盛一呆后,道:“費老弟。那几張鈔票真是什麼追蹤器?如果是的話,怎麼不藏進錢堆里面一點?”

  費倫歪了歪頭,道:“因為你這個挎包得換,我車上還有個專門用來裝錢的包,等下換那個,而且等在樓下客廳。當著你那些個七大姑八大姨換!”

  沒錯,陳立華和陳立婷被綁。陳(長盛)林(芸)兩家的各路親戚都聞訊趕來說要幫忙,但在費倫眼中,他們添亂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陳長盛卻會錯了意,自以為懂了,探問道:“費老弟,你是懷疑內鬼就在我那些個親戚里面?”

  費倫搖頭一笑,道:“要說內鬼的話,我還是更懷疑你家夫人、管家跟司機!”

  陳長盛聞言一呆,旋即苦笑道:“費老弟,如果沒有確實證據,這話你還是不要當著我夫人的面說出來為好!”

  “廢話,沒證據就是誹謗,我現在跟你提這些只是讓你有一點點戒心!”費倫哂道,“當然,這完全是看在大sir面子上的友情提示,understand?”

  陳長盛繼續苦笑。

  費倫見狀,懶得再理他,又掏出另一個手機大小的裝置扔進曾晉才懷里,道:“老曾,今次找你來其實就是為了這個,等下你懷里那部副機就交由你操作,務必留意好錢袋子的一舉一動,ok?”

  “這簡單,不過這麼大袋子錢交我來看,你和陳生就那麼放心?”曾晉才一邊調試著手上的信號追蹤器一邊揶揄道。

  費倫淡淡道:“你剛才沒聽見我說嘛,你手上的只是副機!”頓了頓又道,“好了老陳,咱們下樓吧,順便把錢換裝一下!”

  “行吧!”陳長盛唉聲嘆氣道。

  到了樓下大廳,費倫從車上找來那個能夠被間諜衛星辨識得一清二楚的特殊挎包,由陳長盛親自動手換裝美鈔,結果剛拿出几沓錢來,頓時就有個女親戚嚷開了:“唷唷唷,你們警方也真好意思,我們陳家平曰里可是納稅大戶,現在發生了綁票案,你們不僅不幫忙救回人質,反而還叫我們家拿錢出來,這算怎麼回事儿啊?”

  這話一出,其余陳林兩家的親戚紛紛附和,鬧得力王等人好不尷尬,唯獨費倫冷眼旁觀,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此時,美婦林芸也踱步過來,挖苦道:“費sir,聽說你【神探】的字號,在維多利亞兩岸名聲很大,沒想到卻言過其實!”

  正加快速度裝錢的陳長盛一聽這話,頓時惡瞪向林芸:“閉嘴!”這話一出,不禁林芸噤若寒蟬,就連那些個親戚也都一下噤了聲。

  可向來善于落井下石的費倫卻仍不放過這幫子人,悠悠開口道:“李家交的稅比你們陳家更多,可當年李家公子被綁,李超仁不一樣掏了十億?”

  聽到這話,陳林兩家的親戚俱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也是,自打老李家取代何東家族成為港埠首富以來,那就成了各路悍匪眼中的香餑餑,當年李家老大的綁票案鬧得城中人盡皆知,還不一樣乖乖掏錢平事!

  沉默了几秒后,林芸終沒忍住,又道:“既然這樣,讓我老公直接拿贖金過去換人回來不就得了?還要你們這群警察來干嘛?趁早走人得了!”

  費倫聞言接茬道:“如果陳生也這麼想,那我沒問題!”

  林芸頓時又受到了陳長盛惡瞪,不敢再多說什麼。

  與此同時,陳長盛已然將所有的美鈔都換裝完畢,費倫即刻叫來魚莎和鄧南,吩咐道:“你們兩個盯緊錢袋子,直至陳生拿錢去交贖金為止!”

  “yes,sir!”

  而換裝完錢的陳長盛見一幫子親戚都盯著新用來轉錢的挎包,頓時不豫道:“各位親戚,我家發生這麼大事,你們就別在這儿添亂了,都趕緊回去吧!”

  “堂兄,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

  “閉嘴,滾蛋!”陳長盛突然發起飆來,令眾親戚愕然以對,絲毫不敢還嘴。

  林芸見狀立馬勸道:“老陳,都是一家人,你干嘛這麼大火啊?”

  “你也給我閉嘴,回你自己房間去待著,我不叫你不許出來!”陳長盛的話令林芸呆了呆,旋即怒氣衝衝道:“好你個陳長盛,你不想過了是吧?那咱們就離婚……”

  “離就離,反正咱倆結婚的時候簽過財產協議書,到時候財產分配照那上面來就行!”陳長盛這話一出,林芸頓時沒了脾氣,二話不說噌噌噌上樓去了。

  一干親戚見狀,頓時如鳥獸散。

  費倫哂道:“老陳,一下得罪這麼多親戚,你就不怕……”

  “怕什麼,我親生父母早就去上面享福了,這些個遠親都他媽是有奶便是娘的主儿!”陳長盛此時火正旺,連費倫也沒給好臉色,“不信你就瞧著吧,等這事儿過了,那幫人手頭緊巴了,自然會回來求我!”

  費倫對他的孬臉色不以為意,反而笑道:“看來你是瞎子吃湯圓,心里門清儿啊!”

  陳長盛訕訕一笑,道:“總之倒教外人看了笑話,實在是很沒面子!當然,你不是外人!”

  費倫對這話只是笑笑,並未接茬。

  不多時,天已入夜,陳長盛吩咐管家弄來了不錯的吃食招待費倫等人,大家正吃得香的時候,客廳中的座機電話突兀地響了。

  費倫立馬招呼正遲疑的陳長盛道:“老陳,接電話接電話!”

  陳長盛卻指了指邊上手忙腳亂的技术組同事,意思是他們還沒准備好呢!

  “叫你接就接!”費倫道。

  陳長盛聞言不再猶豫,隨即抄起話筒:“喂!”

  “嗯,接得還算快,看來你沒有報警!”

  雖然沒開免提,但憑費倫的耳力,他依然能夠斷定之前在孟常鈞辦公室與費倫通過話的那個綁匪的聲音又出現在了電話里,不過他聽清內容后卻微微蹙了蹙眉。

  如果沒有書房竊聽器事件的發生,綁匪這句話或許不會有問題,但眼下可就說不好了,天知道綁匪這樣說是不是為了寬陳長盛的心?對于這一點,費倫心里也沒底,畢竟現在陳立華和陳立婷都在對方手上,對方明顯占據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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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06:58
1121 開始行動

   說到底,費倫作為警方代表,他的目的就是要解救被綁票的兩個小孩子,如此一來,他這方就相當于變成了籃球斗牛中的防守方,無論防守有多好,那總是會有一些被動的。

  當然,費倫作出的種種布置就是為了彌補這種被動,意圖化被動為主動,但若綁匪通過內鬼已經知道陳家報了警,那麼對方勢必會提高警惕,他的布置所產生的效果自然會打上一些折扣,甚至于綁匪直接作出撕票的決定都有可能。

  “三千五百万美金我這邊已經准備好了,你們只要按之前說好的把婷婷放回來,我一旦確定她還活著,轉頭就拿錢跟你們換華仔,可以嗎?”

  “你想得倒美,我們老大改主意了,三千五百万美金直接交換兩個小孩子,你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撕票!”對方決絕道。

  陳長盛一聽,頓時站起身來,抱著整部話機遠離費倫道:“行、你們說個時間吧!”他是真怕費倫再上演在孟常鈞辦公室那幕,堵住他的嘴來一句:“那你們就撕票吧,記得把屍体給我送回來!”那他老陳家可能就真要絕后了。

  “現在是七點半不到,九點鐘帶上錢,深水埗南億小吃街街口,我們會打你之前那部手機聯絡!哐!”對方說到這儿徑直掛了電話,絲毫沒給陳長盛商量的余地。

  費倫也翻了個白眼,等陳長盛擱下電話。終忍不住吐槽道:“老陳,你這樣讓我們很被動啊!”

  陳長盛卻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抓住費倫的胳膊道:“費老弟。剛才林芸有句話是說對了,既然李超仁舍得十億救自己的儿子,我為什麼不舍得這几千万美金救自己的儿女呢?所以,你應該能想到,我只希望華仔和婷婷能夠平安回來,你明不明白?”

  費倫聞言終于有一點點感同身受到了一個作父親的心情,當即不容置疑道:“老陳。你就放心吧,只要華仔跟婷婷還活著。我保證他們能平安歸來!”頓了頓又道:“請你記住,這不是空口白話,而是我以個人身份的一個承諾!”

  陳長盛自然不清楚這個承諾意味著什麼,但此時此刻即使遠在中東的四號仆役多默爾也感受到了費倫的怒意。雖然只是淡至若無的一絲,但多默爾知道,引動了費倫這絲怒意的家伙鐵定完蛋了!

  “老弟呀,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叫你的同事們先撤吧!”陳長盛提出了一個狀似無理的要求,“當然,你說你以私人身份幫我,那你可以留下來!”

  費倫聞言挑了挑眉,衝力王等人吩咐道:“除了阿才、阿莎和南仔留下來。其余的人都可以收工了!”

  一聽這話,力王等人頓時面面相覷,技术組的負責人更是道:“可是sir……”

  “廢話。我是現場指揮官,難道你們還想抗命不成?”費倫斥道。

  那位技术組負責人聞言一窒,沉默了几秒,終還是忍不住賭氣道:“費sir,你的現場指揮命令我們當然得聽,不過我保留向總部投訴你的權力!”

  早知費倫部份布置的曾晉才聞言不得不提醒同事道:“阿友。你個毛孩子,沒弄懂情況就別亂說話。趕緊滾蛋!”

  “可是曾sir……”

  曾晉才板著臉嘴里又多憋出了一個字:“滾!”

  “yes,sir!”在阿友的帶頭下,几個cib技术組的同事齊齊應了一聲,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裝備,剩下的飯也沒吃,徑直走人了。

  等人走后,費倫調侃道:“老曾,看不出來你在cib的威望挺高的嘛!”

  “你少來!”曾晉才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將自己碗里的飯菜扒完,這才又碰了碰費倫的胳膊,小聲問道:“你干嘛非要陳長盛換上你的包啊?莫非那包也有貓膩?”

  費倫聞言神秘一笑,道:“你猜!”

  “我猜肯定有!”曾晉才道。

  費倫不置可否道:“你說有就有吧!”

  “可你整這麼一包,人綁匪拿到后直接換掉怎麼辦?”曾晉才不解道。

  費倫當下抬手拍了拍曾晉才擱追蹤副機的那個口袋,道:“這不還有你嘛!”

  曾晉才頓時露出恍然之色:“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心理戰?”

  費倫哂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等吃過了飯,陳長盛在鄧南和曾晉才的陪同下去解決了大小便后,几個人就又坐在了一起商量。

  費倫道:“老陳,把你那部綁匪要聯絡的手機拿過來,我幫你改裝一下!”

  陳長盛卻不怎麼願意道:“費老弟,要是被對方察覺了怎辦?還是不要了吧?”

  費倫聳肩道:“你說不要那就不要吧,但你總得給我打一個,讓我知道你的號碼好聯絡吧?”說著,他還故意掏出摩托手機在陳長盛面前晃了晃。

  這回陳長盛沒拒絕:“好啊,你報號碼,我給你打過去!”

  費倫隨口說了號碼,陳長盛撥號,很快摩托手機就響了。不過費倫為了保險起見,又照著號碼給陳長盛回撥了過去,看著他的手機響了,這才收起了摩托手機。

  “ok,接下來我說一下布置……”費倫話說到這儿倏然省起了書房之事,趕緊撐開思感網絡,將整個客廳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確認沒有竊聽器后才繼續道:“等下阿莎跟南仔去搞兩輛出租車來,其中一輛由我扮司機開著送老陳去交贖金的地方,另外一輛你們倆跟老曾一起,去南億小吃街另一邊的街口待命,咱們隨時保持通聯,understand?”

  “yes,sir!”曾晉才三人齊齊應了一聲后,鄧南隨即提出了自己的疑問:“sir,可是我們沒有設備,光守株待兔恐怕不是個辦法!”

  費倫聞言也不答話,只會衝曾晉才使了個楊森,曾晉才立馬會意,衝鄧南得意道:“你怎麼知道費sir沒有准備?其實他早已經准備好了,到時候你只管聽我的就行!”

  鄧南聞言不爽道:“你老几啊?”

  “我是cib技术組的督察!”曾晉才梗著脖子道。

  鄧南卻一指魚莎,道:“她也剛升了見習督察!”

  “呃……”曾晉才瞬間無語了。

  見了曾晉才的白痴表現,陳長盛捅了捅費倫的胳膊,低聲問道:“費老弟,你這同事靠不靠譜啊?”

  費倫這時能說什麼呢?也只能力挺曾晉才道:“技术方面他可是大拿!”

  陳長盛撇撇嘴,顯然不怎麼信這話。

  費倫也不强求他信,反而衝魚莎和鄧南打手勢道:“我的計划已經講清楚了,你倆趕緊去弄出租車吧!”

  魚莎和鄧南趕緊去了,不過臨出客廳前,鄧南還與曾晉才對瞪了一眼。費倫見狀無力吐槽,也懶得去管,只是提醒道:“老曾,斗氣歸斗氣,別耽誤了正事!”

  曾晉才面色一肅,道:“我明白!”

  十几分鐘后,出租車搞到了,就停在陳家大宅院外的馬路邊上。

  費倫給自己貼了兩片小胡子、戴了頂鴨舌帽,扮作司機,先一步出了陳家大宅,順道用思感網絡查看了一下周圍,確定無人監視后,這才讓陳長盛隨后出來,抱著那包美金坐到了后座上。

  隨后,一前一后兩輛出租車開下了半山,很快融入了深冬的夜幕和車流。

  幸好港埠的深冬並不太冷,加上時間才晚上八點剛過,所以路上仍是一副車水馬龍的景象,小吃一條街就更是如此,正好為綁匪在南億街口收取贖金提供了很便利的條件。

  因此,負責開車的鄧南一把計程車停在小吃街另一邊的口子上后,就略帶几分喪氣地拍打著方向盤,碎碎念道:“媽的,這幫綁匪也太會選地方了,這里人多車也不少,加上又是晚上,視線不明,還真是很容易被人趁亂辦成一些事情!”

  曾晉才聞言哂笑道:“你就這點智商的話,恐怕以后得被那些犯罪份子玩死!”

  鄧南一聽,頓時把頭扭向后座,衝曾晉才吼道:“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難道沒聽清麼?”曾晉才譏誚道,“我真是不明白費sir是怎麼會收你這種蠢材當下屬的……”

  這話令到鄧南真的很想打人,但他很快就抑制住了自己的衝動,因為他非常清楚在警察部毆打上官將會遭到什麼樣的嚴厲處罰。

  好在副駕位上的魚莎幫他質問了一句曾晉才:“曾sir,你過份了啊!如果你立刻向南仔道歉,那麼這件事我可以不向費sir報告!”

  曾晉才挑眉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魚莎搖手指道:“no,我只是在說事實!”

  曾晉才聞言猶豫了一下,衝鄧南道:“南仔,對不起,我剛才的話的確過份了一些,不過我也是在說事實!”

  “你說什麼?”這回輪到魚莎這個和事老動怒了。

  鄧南反倒徹底冷靜下來,奇道:“曾sir,我想你應該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你為什麼這麼說?”

  “就因為這個!”曾晉才將那部追蹤副機掏了出來,隨即解釋了一下其工作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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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07:15
1122 應有的措施

   聽完追蹤副機的工作原理,鄧南一下就懵了,好半晌才感慨道:“敢情費sir還有這樣的追蹤神器,不早說!”

  反倒是副駕位上的魚莎流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麼了,阿莎?”曾晉才問。

  “去年同費sir到美國進修時,見他同fbi和cia的人很熟稔,現在看來關系甚至超出了我想象!”魚莎隨口爆了句八卦。

  曾晉才卻不以為意,晃悠著手上的副機道:“這種新式的跟蹤裝備,光熟沒有用,還得有關系有錢,畢竟美國的武器禁令在那儿擺著,不是一般人根本就甭想摸到這樣的裝備!”

  鄧南聞言頓時有點傻眼:“這麼說今次完事后,我想找費倫借這玩意來擺弄擺弄已是不可能啰?”

  “廢話!”曾晉才翻白眼道,“就這麼個小小的掌上追蹤器,價格應該就在四五万美金左右,加上弄來這玩意其中的復雜關系,你想隨便把玩那是想都不要想……”

  “這麼貴?”鄧南被曾晉才的報價嚇了一跳,“別的追蹤設備一套最多几千美金吧?”

  “几千美金?嗤……過時的破車美國也有的是,同樣几千美金,你想要多少?”曾晉才譏誚道。

  鄧南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道道,撇嘴道:“那還扯什麼淡?趕緊開機追蹤吧,別把費sir的計划搞砸啰!”他這話明顯帶有點“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意思。

  “我還有要你教?”

  與此同時。費倫假扮的司機載著陳長盛比著時間到了南億街口。車子剛停穩,陳長盛就忍不住看了眼手表,道:“費老弟。已經八點五十二了!”

  費倫沒好氣地歪頭斜了后座的陳長盛一眼,道:“沉住氣好不好?”頓了頓,扯下前擋風玻璃上的遮陽布,提醒道:“對了,從現在開始,你改口叫我司機,千万別叫sir或者老弟!”

  “為什麼?”

  “我怕綁匪里面有會讀唇的。一旦知道了我倆的關系會引起警覺,懂?”

  “明白!”

  恰在此時。陳長盛的手機狂響起來,嚇了他一跳,手一抖,差點沒把手機掉座位下面去。好不容易抓牢,趕緊接通道:“喂?”

  “陳先生,什麼事這麼慌張,居然惹得你喘粗氣?”與前兩次相同的綁匪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陳長盛訕訕一笑,道:“沒有,只是我等得有些入神,手機聲突響,將我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弄掉了!對了。你們要的錢我已經帶來了!”

  綁匪沉默了兩秒,道:“你在哪儿?我們的人怎麼沒看見你?”

  “就在南億街口這儿,我在計程車上!”陳長盛趕緊報告位置。

  “唔……是那輛kv2319吧?”

  “對對對……現在怎辦?我怎麼把錢給你們?”陳長盛心頭打鼓道。

  “不急。你先讓司機在附近几條街轉悠一下再說,等下我們再聯絡你!哐!”

  “喂喂……費、司機,開車,去隔壁街兜圈子!”陳長盛無奈之下只好吩咐費倫開車。

  同一時間,魚莎三人見錢動了,頓時有了分歧。鄧南看著表道:“剛好九點。這錢應該是已經被綁匪拿到手了吧?”

  “沒那麼快!”曾晉才唱反調道,“錢應該還在費sir跟陳生手上。不過我估計綁匪應該已經來了指示,叫他倆開車逛花園,以此來判斷我們警方是否有布控!”

  鄧南愕道:“逛花園判斷警方的布置,這不是笑話嘛?如果我們警方真有布置,只要按兵不動……”說到這,他倏然意識到一點什麼,頓時閉了嘴。

  曾晉才哂道:“說啊,你怎麼不繼續說了?要是咱們警察真有布置卻按兵不動的話,綁匪只要再給個指示,讓陳生坐的那輛出租車突然開出這一區域,那不就一切白費了麼?到時候若你是指揮官,你是叫人跟呢還是不跟?”

  鄧南啞口無言,剛才他就是意識到這點才倏然住口的。

  這時,魚莎道:“好了,你們倆都別廢話了,咱們盯好副機,隨時留意費sir那邊的情況!”

  曾鄧二人對此自無異議。

  而此時,費倫已開著計程車在附近繞了好几個來回。正當陳長盛再度有點不耐煩時,手機適時響起:“喂?”

  “前面街口,換過另一輛計程車!哐!”綁匪只說了一句,就又把電話掛斷了。

  聽到這個指示,陳長盛一下就慌了:“費……司機,怎麼辦?”

  費倫早有預料,絲毫不慌道:“先生,你要下車,我收錢停車就是了,你打算在哪儿下車啊?”

  陳長盛見狀,心緒一下子也平復下來,道:“就在前面街口。”

  “好的,我馬上停車!”費倫隨即將車開到街口,靠邊停車。

  陳長盛打開車門就准備下車,旋又想起剛才費倫的提醒,裝作略慌的樣子從身上扣扣索索摸出一千塊遞給了費倫。

  費倫趁著回身接錢的機會,小聲道:“陳生,一會上了另一輛出租后,綁匪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放心,一切有我!”事實上,在剛才兩通電話的時候,他的思感網絡就一直籠罩著附近方圓几公里的范圍,可惜那個時刻接打電話的人實在太多,即使以他的一心多用也沒法一下子找出打電話的綁匪。

  陳長盛微微頷首,拎著那包美金匆匆忙忙下了車,隨即就又叫停了另一輛出租,坐了進去,迅速消失在費倫的視線之中。

  費倫見狀不慌不忙,一邊打起暫停載客的標示一邊將車緩慢起步,又隨手發了條短信給鄧南他們:“盯緊美鈔!”

  看到這條短信后,魚莎三人立知陳長盛與費倫分道揚鑣了,不敢怠慢,隨即開車照著副機的指示跟了上去。

  這一邊,費倫卻慢條斯理地掏出了舊版改造手機,輸入摩托手機上之前得到的陳長盛的手機號,然后調頻,進入了衛星監聽狀態,而這一瞬間,整個深水埗區的基站都進入了“卡網”狀態,被間諜衛星强勢的監聽切入,直至搜索到陳長盛的在線手機號碼,卡網狀態才回歸正常。

  暗處。

  “狐狸,怎麼回事?剛才通話時斷時續,莫不是有人在監聽我們的通訊?”

  “大狗,應該不是,我查過了,沒人切入我們的秘密頻道,而且剛才的通訊間斷是整個地區都有,並非個案,所以不用擔心!”

  “你確定?”

  “難道你不相信我的專業水准嗎?”

  “不是,我只是不想收錢的出紕漏!”

  “那收錢之后呢?兩個小孩怎麼辦?”

  大狗對這個問題並不正面作答,反而問另一人道:“馬駒,你說呢?”

  “大狗,兩個小孩是殺是放全憑你一句話,我無所謂,只要收到錢就行!”

  “阿蝟,你呢?”

  “只要收到錢,就殺了吧!”阿蝟的聲音透著一股子陰毒,“大狗,那小男孩交給我,我親自干死他,可以嗎?”

  狐狸忍不住吐槽:“變.態,真受不了你!”

  阿蝟聞言頓時不樂意了:“狐狸,我喜歡男的怎麼了?你他娘一個假小子,不照樣喜歡sm女的麼?這很公平,不是嗎?”

  “我弄得那些都是成年女子,可你呢?孌童狂!”狐狸又吐槽了一句,隨即詛咒道:“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大家彼此彼此!”阿蝟似乎一點不懼怕類似的咀咒,“大狗,我的提議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們今次過來,只是求財,不為別的,所以有些信諾必須得守,否則再干几票名聲就丑到家了,那樣就沒人會付贖金了!”

  阿蝟卻不以為意道:“要是這里沒人願意給錢那就換個地方唄,反正東南亞這麼大,每個國家都會有那麼一小撮人很富有,咱們挨個綁過去不就得了嘛!”

  “嗤~~你孌童孌多了,智商不會也降到學齡前儿童的水准了吧?”狐狸在頻道中譏笑道,“老大說的名聲是道上的名聲,現在網路這麼發達,手機產業也開始變得發達,你今天在港埠干了一票不守信的活儿,說不定不到明天就連美國那邊都人盡皆知了……”

  “狐狸,你他媽這個臭女人說什麼?別以為老子只喜歡孌童,要干的話照樣干死你!”阿蝟從幼儿班開始學習就差,最恨別人提什麼智商了。

  狐狸聞言不甘示弱,冷笑道:“就你那尺寸,貌似還不足四英寸吧?只夠滿足儿童,能滿足老娘嗎?還是不要丟人現眼的好!”

  這話一出,阿蝟頓時爆了,在頻道里狂吼一聲,正想說些找狐狸搏命的狠話,卻聽馬駒悠悠道:“大狗老大,目標已經在電影院附近了,要不要通知他放下錢包?”

  話落,頻道內頓時安靜下來,就連正在火頭上的阿蝟也不敢造次,畢竟對于他們這幫悍匪來說,天大地大都不如賺錢大,要是擾亂了賺錢大計,大狗一定會變瘋狗,割了他阿蝟的那東西去喂狗!

  果不其然,大狗回了馬駒一句:“電影還有多久散場?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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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3 顯蹤

   果不其然,大狗回了馬駒一句:“電影還有多久散場?你人呢?”

  “五六分鐘吧,估摸著應該快要字幕了!”馬駒回道,“我就在影院門口的冷飲店杵著,隨時可以行動!”

  “那好,我這就通知目標!”

  大約十秒后,費倫就在舊版改造手機中聽到了綁匪對陳長盛的最新指示:“馬上去印泰電影院c廳門口,把你手上的挎包放在垃圾桶上,然后走人!”

  “好、好……我這就照做,可是我要怎麼接回我儿子女儿?”

  “你放心好了,等我們收到錢,確認過數目之后自然會放的,哐!”

  費倫聽到掛斷電話的聲音后,隨即掏出新版改造手機,開始設置多重跳板,黑進美軍正在東南亞上空執勤的其中一顆高分辨成像衛星,然后利用其空閑信道,隨時“照看”著陳長盛手里的那個錢袋。

  之所以不用完全閑置的備用衛星,概因這種衛星一旦啟動成像監視功能必將有消息反饋回地面接收站,即使接收站的值班人員再心不在焉,換班的時候也是應該能夠發現有人在非法動用衛星,到那個時候,就不是費倫追蹤別人,而是美國佬利用衛星上的非法登入反追蹤他了。

  當然,利用衛星監視錢袋子只是費倫的手段之一,他隨即開車往印泰電影院方向靠近,思感網絡也迅速集結到電影院附近區域來。如此這般,等于是上了雙重保險,同時他還從隱戒中取出了追蹤鈔票的主機。准備隨時關閉鈔票上的貼片式信號發射器。

  五分鐘后,電影院c廳的大門洞開,先是三三兩兩的男男女女走出來,接著是大批觀眾,但剛剛欣賞完一部美國動作大片的他們正處在腎上腺素水平很高的階段,興奮尚未褪卻,沒誰注意垃圾桶上的那只裝有几千万美金的挎包。

  很快。有人在嘈雜的人叢中趁亂取走了那只挎包,如果這時候警方安排了拉網式布控的話。恐怕几十人也未必找得到那個取走錢袋的人,因為綁匪選擇的這間電影院是才建成不久的,順應時勢,這里的緊急通道有數條之多。加上正規的進出口,簡直可以組成一個小型迷宮了。

  再加上散場觀眾擾亂視線,即便警方提前一步占據了監控室,也未必能在數十個畫面中第一時間找出取走錢袋子的綁匪,況且這個交錢地點還是綁匪在几分鐘前才提出來的,警方無論如何也來不及布置,而一旦在這個環節落后,當綁匪出到建筑外面時,那就真的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隨便一輛摩托或面包車就能將人迅速接走。

  可惜的是,這幫綁匪撞在了費倫手上,他從馬駒取錢袋開始就通過思感網絡“盯”上了對方。當馬駒提溜著那個特殊挎包鑽進左近的一應急通道門后時。費倫“看”到他在門后取出了一個很時尚的旅行背包,將整個挎包塞了進去,然后背在背上,從容不迫地往應急通道外走。

  同時,這家伙還伸手摁向了另一只手腕上的電子表。費倫“看”到這一幕,立馬用主機將追蹤美鈔內的貼片式信號發射器的電池給關了。

  “嗶!”電子表盤上綠燈亮起。馬駒邊疾走邊留意著,見一直是綠燈。這才稍稍松了口氣,隨即拐出了應急通道,跳上了一輛早就等在路邊的白色尼桑面包車內。

  在隔壁街區的費倫終于見到了第二名綁匪的模樣,這是一個瓜子臉眼帶桃花有些小帥的他加祿人,笑起來給人一種極為輕浮的感覺,他一邊打火一邊衝取錢袋的綁匪笑道:“馬駒哥,事情還順利吧?”說話的同時,面包車已然上路,融入了夜幕。

  取錢綁匪馬駒皺眉道:“順倒是順利,就是我覺得太順利了些,以陳長盛在商業上的手段而言,他不應該就此束手就擒,反倒該百般想方設法!”

  這話令“看”到他唇語的費倫心頭一震,頓時覺得這伙人智商不簡單。那個開車的他加祿人卻笑道:“馬駒哥,商場手段是商場手段,現在可是事關他儿女的性命,由不得他不乖乖聽話!”

  馬駒聞言哂笑道:“那你還想干死他儿子?”

  “這不錢已經到手了嘛!”他加祿人眉毛飛揚很是得意,隨即想起什麼,微微色變道:“馬駒哥,確認過袋子里的鈔票了嘛?”

  “還沒有!”馬駒搖頭道,“散場就那麼一會,哪有那個時間!”

  “那不如你現在看看,我負責開車就好!”他加祿人提議道。

  馬駒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道:“也好!”說著,他打開背包,再打開挎包,從中隨手掏出几沓美金來,扔了一沓到駕駛台上:“阿蝟,你看看,應該是真鈔!”

  他加祿人阿蝟隨即伸出一只手在那沓美鈔的邊緣極快地摩挲而過,道:“的確,都是真的。”

  “我這几沓也是,看包里其他鈔票也差不多,如此看來,姓陳的還真挺在乎他儿女的性命!”馬駒感慨道。

  阿蝟聞言趁機慫恿道:“既然他在乎,那咱們可不能如他所願,頂多將那個昏迷的女娃還給他就是了,那個男娃還是留給我吧!”

  馬駒聞言蹙眉道:“我說阿蝟……你能不能少糟蹋几個小男生?”

  “不能,我就好這口!”阿蝟堅定道,“怎麼著馬駒哥,你想管這閑事,還是我礙你事了?”

  “哼!”

  “哼!”

  馬駒對阿蝟冷哼的時候,費倫也在冷哼,心里對那個叫阿蝟的他加祿猴子已然動了殺機。與此同時,魚莎一個電話打到了費倫的摩托手機上:“費sir,糟糕了,几分鐘前曾sir副機上沒了追蹤信號,他本來還以為是信號干擾,可……”

  “阿莎,別說了,綁匪有反追蹤信號探測器,所以我就把追蹤鈔票上的信號發射裝置給關了!”費倫略略作了下解釋。

  魚莎聞言松了口氣,當下又奇道:“費sir,聽你這麼說,莫非你追到了對方的行蹤?可信號發射器都關了,你又是怎麼……”

  “這個是秘密,就不同你解釋了,我還是把我車的位置發給你們吧,這樣你們也就能夠跟上了!”說到這,費倫直接掛了電話,然后用短信將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發了過去。

  不久,尼桑面包車開到了葵青區万寧大廈附近的打磚坪街,隨即馬駒和阿蝟拎著那包錢進了街邊一幢老舊的十層公寓,到了五樓才停下,又習慣性的觀望了一會儿,才上了六樓,鑽進了廊尾的住宅門。

  一進門,阿蝟就得意開了:“大狗老大,我跟馬駒哥把錢取回來了!”

  大狗留意著監控視頻,沒有回應,只是用側臉對兩人點了點頭,旋即衝通訊器道:“狐狸,后面有人跟嗎?”

  “沒有,不過我心頭總是有種不好的感覺!”狐狸的聲音有些驚疑不定,“我想我們需要阿蛇和老鼠來接應一下,暫時撤離hk!”

  阿蝟一聽頓時興奮起來:“狐狸,你這個預感好,那豈不是說我的嫩菜有著落了?”

  “你閉嘴!”狐狸在通訊器內斥道,“大狗,我的預感就是基于那倆個小孩子的,或許將他們安全地送回去就不會有事了!”

  阿蝟聞言立馬不干了:“狐狸,你少他娘的放臭屁!”

  “閉嘴!”大狗惡瞪向阿蝟,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

  阿蝟噤若寒蟬,懦懦道:“老大,我只是想……”

  “現在是咱們撈錢的階段,管好你褲襠你的玩意,不然我不介意割了它去釣鯊魚!”大狗寒聲道。

  阿蝟一聽,趕緊捂住褲襠苦著臉窩進了沙發里。

  馬駒卻一副似笑非笑地模樣盯著阿蝟,調侃道:“蝟啊,剛才我在你背后發現你屁股挺圓的,要不要找個時間跟我玩玩!”

  阿蝟聞言頓覺菊花一緊,汗顏道:“馬駒哥,你那玩意太長了,跟馬差不多,我可受不了,你還是去找專業的吧!”

  這話一出,馬駒臉色迅速轉冷道:“那你的玩意人家小孩子就受得了了?”

  阿蝟聽得一怔,旋即訕訕道:“馬駒哥,我從前就好這口,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次沒什麼吧?”

  “怎麼沒什麼?正如狐狸說的那樣,你要是真做了,就是毀我們的名聲斷我們的財路……”

  阿蝟頓時沒了脾氣,腹誹著狐狸那個假小子,嘴上卻服了軟:“既然你跟大狗都贊成狐狸的意見,那我也沒意見,把人送回去就送回去唄!”

  大狗見阿蝟被馬駒三兩句話就壓服了,心頭微微不悅,面上卻一副笑臉,衝馬駒略略頷首,道:“馬駒,既然你也同意,那你就再辛苦一趟,把那倆小孩送回去唄!對了,錢數方面點過沒有?”

  “具体的沒點過,但重量上應該差不多,而且我看了几沓,全是真鈔!”馬駒隨口說完這句后,即刻走向了里屋,將兩個反綁著手腳戴著眼罩的小孩子抱了出來,正好一男一女,不是陳長盛的一雙儿女還有誰?

  大狗見狀,隨口關心了一句:“馬駒,那個小女孩還有氣嗎?”

  “氣息很微弱,但還有一點!”馬駒道。

  “那就趕緊送走吧,免得死在咱們這儿,晦氣!”大狗說完這話后又加了一句,“阿蝟,你也去,還是負責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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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07:48
1124 一絲疏漏

   “那就趕緊送走吧,免得死在咱們這儿,晦氣!”大狗說完這話后又加了一句,“阿蝟,你也去,還是負責開車!”

  阿蝟這個擁有嚴重孌童癖的家伙盯著馬駒左手臂彎內的陳立華,眼饞得伸出稍微有點顯長的舌頭舔舐了一下嘴唇,不情不願地答道:“是!”

  馬駒留意到他的饞樣,冷笑道:“蝟啊,你小子可千万別跟我耍心眼,否則……”

  “嘿嘿,馬駒哥,怎麼會呢!”阿蝟趕緊訕笑道,“我去開車!”說著,先一步出了門。

  大狗見狀隨手在紙條上寫了串號碼,塞進馬駒的胸兜道:“這是陳長盛的手機號,等你們放了孩子就通知他來接人!”

  “沒問題,我知道該怎麼做,老大!”馬駒說完這句,就抱著昏迷的華仔和婷婷出了門。

  大狗隨即在頻道內問道:“狐狸,現在你的預感好一點沒有?”

  “比剛才好一點,但還是不太妙,我猜今次的綁架很可能有高人介入……”

  “你是說警察以外的人?”大狗凝聲道。

  “十有*是如此!”狐狸應道,“所以我建議,將兩個小孩放了之后,甚至于馬駒跟阿蝟都可以不回據點了,咱們直接撤走,暫時潛伏一段時間!”

  “好,聽你的。”

  與此同時,通過思感網絡將綁匪據點里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費倫已然估算出了對方這一隊以“大狗”為首的綁匪總共有六人。剩下五人分別為馬駒、狐狸、阿蝟、阿蛇和老鼠,雖然費倫暫時沒“見”過狐狸、阿蛇跟老鼠的面,但在他想來。只要將大狗馬駒阿蝟一舉擒獲,剩下三人自然很容易就會找到。只可惜,他這個想法是好的,但實際運作的時候卻出了一點小意外。

  值得一提的是,有的時候,往往過于自信的判斷以及一絲細微的疏漏就可能造成嚴重的后果,費倫是這樣。大狗同樣是這樣。馬駒取錢回來這一路上都開著腕表上的反追蹤器,待他又送倆孩子走后。與狐狸通完話打算撤退的大狗卻忘了這樣做,或者說他以為安全了,所以只是將挎包里的錢倒出來換了一個更結實更不起眼的牛仔背包,然后把房間里的裝備這些收了收。都擱進一個似乎是軍方專用的搬運箱中,隨即背上錢,拎上箱子就離開了單位。

  費倫“看”到這一切后,又悄然打開了追蹤美鈔內的貼片式追蹤器,而他趁機把思感網絡的注意力轉到了馬駒和阿蝟身上來。

  實際上,費倫現在的思感網絡跟美國戰區導彈防御系統的雷達網是差不多的,都能夠隨時監控多個目標,但人畢竟不是機器,監視多個目標是要消耗精力的。目標越多時間越久精力消耗也就越大,本著能省則省的原則,他讓貼片式追蹤器暫時跟梢一段大狗的行蹤也是人之常情。

  說到底。費倫雖然同情兩個小孩子的遭遇,卻不會在他們的事上過多浪費精力,即便這些許精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也一樣,因為那一點點的同情心只配費倫用這麼一點點的精力,加上他本就是個超常規的大高手,而高手的原則是。能用三分力氣殺掉一個人的時候決不肯花三分半的氣力,所以他吝嗇精力也沒什麼不對的。

  更何況。費倫將思感網絡的注意力大部轉移到馬駒和阿蝟兩人身上后,很快發現二人駕駛的面包車繞到了葵青區最大的一家電影院門外,趁著電影散場的時候,將華仔跟婷婷扔在牆角就離開了。

  費倫“看”到這一切后,立馬通知了車子正在那附近轉悠的魚莎三人,而通知往后,他自己也趕了過去,畢竟第一時間確定昏迷中的兩個小孩子性命無憂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贖金,錢不錢的,那都是小事儿!

  等費倫趕到地頭的時候,剛才散場的觀眾已經差不多走干淨了,鄧南和魚莎正分別摟著一個小孩子在施救。

  費倫湊上去問道:“什麼情況?”

  “我這邊的小男孩還好,只是昏迷,應該是被哥羅芳之類的藥物迷暈了!”鄧南邊檢查邊解釋。

  同時,魚莎也道:“小女孩不容樂觀,她左前額有凹陷的瘀傷,疑似鈍器擊打造成,致陷入昏迷,得盡快就醫才成!”

  費倫聞言嘴角扯了一下,只道:“call支援,叫救護車,通知陳長盛!”便又扭頭問曾晉才道:“那包贖金到哪儿了?”

  曾晉才道:“前几分鐘剛收到你發的【追蹤器開機】的短信,現在那包贖金正在快速移動中,嫌犯應該已經上車了!”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正欲帶上曾晉才去追大狗,這時邊上一抹童聲傳來:“費勁大哥!”

  會這叫費倫的就只有一個人,費倫詫異之余也有些驚喜,循聲望去,不止看見了久違了的佘映彤,還看到了又是旬月未見的凌舒和佟冰:“這麼晚了,你們仨怎麼會在這儿?”

  凌舒見著費倫后臉色並不怎麼愉快,反倒有點冷冰冰的,哂道:“費大警官,我們孤儿寡母晚上出來看場電影都不可以嗎?難道你還想查身份證?”

  費倫聽了凌舒鋒芒畢露的挖苦后,皺眉道:“看電影沒關系,問題是你們怎麼會跑這麼遠來看電影?”

  “哼,我需要向你解釋嗎?”凌舒冷漠道。

  費倫頓時有些無奈了,不知為何凌舒今次照面像吃了槍藥似的,眼下他又有事儿,索性懶得再關心什麼,正想招呼上曾晉才走人,佘映彤卻適時解釋道:“費勁大哥,今晚上契媽的一個閨蜜慶生,家就在這附近,所以我們才順便在這里看了場電影……”

  “噢,行了行了,那你們趕緊回去吧,夜深了,別在這塊逗留!”費倫好心提醒了一句,要是換過別的女人和小孩,他才懶得多嘴呢!

  “要你管!”凌舒心里仍十分不忿,絲毫沒聽進費倫的話,一手牽佟冰一手牽佘映彤,臻首微揚,眼尾再不掃費倫一下,傲氣凜然地走掉了。

  魚莎見此一幕,小嘴張了張,終是沒敢跟凌舒打招呼。鄧南卻碰了碰魚莎胳膊,道:“這美女誰啊?該不會是費sir的前妻?年紀大了點吧?”最近西九龍都在傳費倫結過婚又離了,而他們這幫重案組的都知道梁慕晴是費倫新交的女朋友,所以有八卦之心也不奇怪。

  “南仔,你想找死別拉上我行不行?那女人是madam凌,監管處的處長,你剛才的話要是傳到她耳朵里,以后想升職恐怕是沒門了!”魚莎一副“你離我遠點儿”的厭惡模樣盯著鄧南,仿佛害怕他傳染什麼病毒似的。

  鄧南一聽也傻了眼:“監、監監管處!?”

  邊上的曾晉才也嚇了一跳,他本來還有點打凌舒的主意,只是沒想到剛剛離開的冷艷大美女竟是他時不時就要去光顧一下的投訴科的上級單位領導,這樣的身份令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更忍不住問了費倫一句:“費sir,剛那位夫人真是監管處處長?”

  費倫卻詫異地瞥了曾晉才一眼,道:“曾sir,看你三十出頭的樣子,你不會加入警隊到現在都沒被人投訴過吧?”

  “怎麼沒有?几乎每兩個月就會遭一次投訴,多的時候一月就是兩三次……”

  “那不就結了,既然這樣,你應該認識監管處的凌大處啊!”費倫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殊不知他自己每次接受投訴科聆訊的時候,前兩次是因為事情有些棘手凌舒才蒞臨的,而后面那是給他面子、同時也是為了給他保駕護航才會次次現身。至于曾晉才這種小錯不斷小投訴也不斷的老油條差佬,投訴科出動個警司級別的副科長就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所以曾晉才又哪來的機會認識凌舒?

  當然,這里面的道道就連費倫都不甚清楚,更別說曾晉才了,他聽了費倫的話后呆了呆,旋又看了眼副機上的指示坐標以掩飾尷尬,心頭默著地圖道:“費sir,那包錢已上了青衣島!”

  “那咱們快過去吧,想必他們還有同伙,此時多半已經彙合,正好一網打盡!”說著,費倫領著曾晉才往影院外的停車場跑去。

  也就在費曾二人走后不久,一輛救護車和一輛衝鋒車趕到了電影院外,與魚莎鄧南彙于一處。不過誰都沒有注意到,也就在眾警察會師的那個通道另一頭的小吃店前,有個臉型尖瘦雙眼像極鼠眼的家伙正在通電話:“喂,狐狸嗎?我剛看見那個計程車司機了,原來他是個條子!”

  狐狸那頭霍然一驚:“老鼠,你說誰?”

  “就之前在南億街口陳長盛坐的那輛出租車的司機,他是條子假扮的,目前那司機條子的几個同事已經接到了兩個小孩。”

  “接到就接到了,有什麼問題嗎?”狐狸有點心緒不寧道。

  “照我看,是有點問題,因為那個司機條子叫上一個家伙匆匆離開了,並未跟同事一起看顧那兩個小孩!”

  “你的意思是……對方有可能還在找我們?甚至于追到了我們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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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08:04
1125 只包圍了一半

   “你的意思是……對方有可能還在找我們?甚至于追到了我們的方位?”

  “有這個可能!”老鼠道,“只可惜我不敢靠太近讀他們的唇,否則應該知道他們對話的內容!”

  “好,我知道了,這就通知大狗!”

  “對了狐狸,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但有個女的三十出頭的樣子,帶了兩個未成年的女孩子從影院里面出來,是和那個司機條子寒暄了一陣才慢悠悠離開的,你說我們要不要將那女人弄來,當個寶押上?”

  狐狸聽到這話,心頭警鐘狂響,卻絲毫不露聲色,只是吐槽道:“就算我不允許,你跟阿蛇兩人會放棄這麼做嘛?”

  “嘿嘿,還是狐狸姐了解我,那就這麼說定了!”言罷,老鼠直接掛了電話。

  另一邊的狐狸聽到盲音后迅速拆掉了手機電池,然后換了塊太空卡,把手邊的東西收了收,一包裝上迅速撤離了所在的房間,也不與大狗等人去青衣島彙合,反而叫車趕往了土瓜灣,她在那儿早就預定了一條備用的船,錢都預付了一大半,就是怕有這種讓她預感不妙的事發生。

  撇開狐狸不說,老鼠這邊和狐狸通完話后立馬通知了正跟蹤凌舒三人的阿蛇:“蛇仔,狐狸姐同意了,干吧,那倆小女孩一塊弄!”

  阿蛇聽到最后半截話,在電話里嗤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今次便宜你這個老饕了,兩朵粉木耳夠你折騰一陣了!”

  “你還不一樣,那美熟女你想怎麼開發都成。桀桀!”老鼠說到這卻又倏然改了一本正經的語氣,“不過我得提醒你,怎麼弄怎麼開發都得等狐狸姐的預感沒有警兆以后,不然到時候她坑你我可管不著啊!”

  “知道了……你煩不煩啊?我心情正嗨的時候提這個!”阿蛇的聲音帶著一股子郁悶。

  “我是不想讓狐狸姐從此以后針對你,不然到時候你胯下那玩意被她割了去喂狗,恐怕哭都來不及……”

  “okok,你就別扯那些操蛋的事儿了行不行?我這邊打算下手了!”

  “那你可得悠著點。最好多用點哥羅芳……”

  “我不介意啊,總之到時候你的兩個小女孩腦子受損了可別怪我!”

  “你少來。我是讓你對那美熟女多用點儿!”老鼠調侃道。

  “滾粗,那美熟女已是我的盤中餐了,我怎麼可能害她渾渾噩噩沒了情.趣?”說完這句,阿蛇那邊再沒了聲息。老鼠見狀主動掛斷了電話,他知道有阿蛇這個陰毒的家伙出手,擄掠一個女人兩個小女孩是再順手不過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已經鑽進車里的費倫讓曾晉才負責開車,而他的思感網絡迅速沿著追蹤鈔票的方位籠罩了過去,很好地做到了有的放矢,同時更直接聯絡上了離葵青區這邊相當近的ptu,讓他們派人過來支援。

  如果是換了別的人,ptu的指揮官一定不會聽從調遣。不過剛巧費倫最近被葉太排入了反恐隊行動組遴選委員會的名單,所以就連ptu的几個警司也知道了費倫的名字,見他深夜打電話過來叫支援。還以為是有什麼測試任務,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

  畢竟已經組建但在編制上還差大半人選的反恐隊的福利已經在警察部內部公示了,許多上進心强的年輕警察都有意加入反恐隊,ptu里面也有不少這樣的人,但苦于推薦無門,所以有這麼個向遴選委員示好的機會。ptu的几個頭頭自然不會放過,況且他們還猜測這根本就是一次遴選測試。如此就更加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了。

  費倫當然想不到這其中還有這種曲折,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樂得對方有此誤會,因為他這邊的確很需要人手對大狗等人進行圍剿。

  本來,就大狗這几個爛番薯臭鳥蛋,費倫一個人就可以搞得定,但他之前就“看”到大狗等人有不少武器裝備,長短槍都有,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火力十足,如果他真一個人搞定了這麼猛的火力,說不定外界會猜測他與綁匪勾結合演這麼一出戲來搏功績搏出鏡,若真出現這樣的情況,他肯定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更何況他也不屑去分辯,但因此而影響到手下的魚莎等人就不好了,甚至于還可能波及原先港島總區的仇兆强他們,畢竟這些人升職的功績有許多都是從他的功勞上分薄出去的。

  這,或許也可算是另一種束縛吧!正因為有了這樣顧慮,所以費倫才私自打算調ptu過來分潤一些功勞出去。當然,他打過ptu的電話后,又打了個電話給孟常鈞,把調人的事跟他說了一聲。

  此時正在家中焦急等消息的孟常鈞接到費倫的電話后相當驚喜:“什麼?兩個孩子已經接到了,只是身体有些小毛病送醫院了?這實在太好了!”

  “大sir,我們現已鎖定了綁匪的窩,正去追回那三千五百万美金,但人手不夠,所以我就近聯絡了ptu方面,你有什麼指示?”

  “臭小子,你居然私自調動機動部隊?他們答應啦?”

  “呃……是的。”

  “那行吧,我再去個電話跟他們的頭儿好生溝通一下,今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啊!”說到這,孟常鈞沒給費倫任何辯解的機會,直接掐斷了電話。

  費倫翻了個白眼,多少能理解孟常鈞心頭的火氣,畢竟越級調人這可是紀律部隊的大忌,好在他頭頂上還有個反恐隊行動組遴選委員會委員的頭銜,否則這事儿回頭就得讓人給捅到投訴科去。

  青衣島。

  在費倫的指引下,ptu的兩只行動隊很快趕到了金竹角附近布控,而此時大狗與馬駒阿蝟已然彙合在一處不起眼的村屋內。他們之所以來到這里,不為別的,只是在等船,一旦快艇到了,几人就會過海去濠江的大賭場里逛一圈,賭博娛樂找女人松快的同時,趁機將那三千五百万美金洗干淨,然后又會潛回香江這邊,打算再干他几票。

  “狐狸呢?”阿蝟一進屋就問起了狐狸,語氣相當不爽,顯然還在怨忿對方壞了他的嫩菜。

  大狗對于阿蝟的態度也沒太在意,哂道:“應該在來的路上了吧?相信快了!”

  馬駒也沒在意狐狸的行蹤,反而幫忙大狗將所有的美金一沓一沓從包里拿出來,然后塞進事先備下的專門用來帶錢的背心里。那背心上滿是一個一個緊挨著的口袋,每一個的大小都剛好能夠裝下一沓千元港幣,現用來裝美鈔當然沒問題。

  阿蝟見狀不禁吐槽道:“大狗老大,這就太過了吧?我們是坐黑船過海,遇見水警直接避開或干掉就好了,又不會有人來查,干嘛還把錢塞進背心里啊?”

  馬駒一邊裝錢一邊惡瞪阿蝟道:“白痴,你之前沒聽狐狸說嗎?還有,你也知道我們坐的是黑船,船是人家的,雖然人家未必知道我們有錢,但万一被黑吃黑怎麼辦?大海茫茫,難道你讓老子們游過海啊?”

  阿蝟聞言一愣,隨即不吭氣了,也抓起几沓美鈔幫忙塞進背心里。不過裝著裝著他又有點走神,一不小心就把一整沓鈔票給撒在了地上。

  大狗瞪了他一眼,斥道:“阿蝟,你除了殺人和玩弄小男生以外就不會干別的了麼?”

  阿蝟還嘴道:“大狗,我還會吃喝拉撒!”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趕緊趴在地上開始划拉那些美鈔,打算都撿起來。

  馬駒聞言吐槽道:“吃喝拉撒是個人都會,不止人會,豬啊狗啊這些都會!”

  “靠,不對……”

  “怎麼?我說得不對嗎?”馬駒開始衝阿蝟瞪眼。

  阿蝟卻揮舞中手中的那張百元美鈔道:“大狗老大,這錢不對勁儿……”

  大狗聞言心頭一凜,道:“怎麼不對了?”

  “這張錢比其他的厚了一倍,不信你摸摸,特別是中間靠左的那塊!”阿蝟遞過錢道。

  大狗一摸徹底色變:“這里面肯定加了什麼東西!”

  聽大狗這麼說,馬駒也變了臉色,二話沒說就撥通了腕表上的反追蹤器。

  “嗶嗶嗶……嗶嗶嗶……”

  反追蹤器紅燈狂閃,還不停的報警,這一幕令大狗三人齊齊色變。馬駒呆了不到兩秒,隨即掏出手機瞄了一眼,失聲道:“糟糕,沒信號了,恐怕我們已經被警方包圍……”

  與此同時,早已在村屋外圍的費倫通過思感網絡“看”到了村屋里的一切,心知暴露了,當下吩咐現場的ptu指揮官王帛道:“王sir,你兩隊兄弟在待命,時間越久越容易暴露,咱們不等了,攻進去,先把受害人家屬給的那几千万贖金拿回來再說!”

  沒等王帛發言,邊上的曾晉才就反對道:“費sir,可是應該還有綁匪沒到齊吧?要是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再想抓到剩余綁匪恐怕難上加難啊!”

  費倫當然不能說他已經“看”見對方發現了追蹤器,只能換個角度道:“這我當然清楚,不過現在地形于我們不利,后面不遠就是煉油廠,若不提早行動只怕夜長夢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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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6 形勢貌似大好

   “這我當然清楚,不過現在地形于我們不利,后面不遠就是煉油廠,若不提早行動只怕夜長夢多啊!”

  曾王二人當然明白費倫在說什麼,不過他倆也有自己的擔心。曾晉才道:“可要是我們這個時候就强攻的話,万一在攻擊途中其他綁匪恰好趕到這儿怎麼辦?”

  費倫一愕,道:“當然有這個可能,但如果繼續等下去,恐怕事情會慢慢划向我們無法控制的局面,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見曾王二人還是猶豫,他頓了頓又勸道:“畢竟我們現在進攻只會面對一半的綁匪!”

  這句話一下就打動了曾王二人,至于万一被后趕到的綁匪里外夾擊這種事他們也不是沒考慮過,但只要動作迅速,應該能先搞定一撥后再面對剩下那一半匪徒,即便最壞的被夾擊的情況發生,他們也是可以固守待援的,不過要那樣的話,現場費倫他們仨督察級警官以后的升職之路將會非常崎嶇。

  “既然這樣,咱們馬上行動!”ptu指揮官王帛顯然是個雷厲風行的主,曾晉才猶豫了一下也重重地點了下頭。

  費倫道:“那好,王sir,讓你手下其中兩隊人往村屋后門運動,前門這邊只要有一隊人,加上我們三個應該就夠實施火力封鎖了!”

  王帛是有聽說過費倫的神級槍法的,所以對他的鋪排一點不覺奇怪。當下道:“好,就這麼辦!”隨即通過耳機布置了任務。

  而此時,藏身村屋的三名綁匪徹底傻了眼。因為手機信號已被屏蔽,馬駒更試了一下網絡,發現也是不通的。換言之,他們想要通知狐狸等人已是不可能,除非殺出去。

  可真要是能殺出去,他們也就不必通知狐狸几人了,畢竟一番交火之后。現場留下的痕跡不是那麼好打掃的,以狐狸的精明一到外圍就肯定能發現其中的不對勁。自然用不著提前示警。

  “現在怎辦?”阿蝟有點心慌慌道。

  “別慌,眼下警察肯定已經包圍我們了,之所以沒攻進來肯定是在等老鼠他們自投羅網,所以他們肯定料不到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追蹤定位裝置。這也算是我們唯一的優勢!”大狗冷靜道。

  “那怎麼利用?”馬駒問。

  “追蹤器應該不止一個,我們先把鈔票里所有的找出來吧!”說到這,大狗懊惱地重重一拍大腿,“媽的,我們以前議定的行動成功后暫時中止聯絡直接到這里(安全點)來集合的規矩實在是太蠢了!”

  馬駒卻搖頭冷笑道:“大狗,不是我們蠢,畢竟這條老規矩咱們都實行過六七次了,從未出過紕漏,可偏偏就是這一次出了問題。你不覺得其中很有貓膩嗎?”

  “馬駒哥,你的意思是……咱們自己人當中有內鬼?”阿蝟自己都被自己說出的話嚇了一跳,“這、這不大可能吧?”

  大狗擺手道:“沒什麼不可能的。否則對方屏蔽手機信號的點不可能卡得這麼准,否則万一要是外界聯絡我們卻打不通電話,警方的圈套不就暴露了麼?”

  阿蝟聞言大覺有理:“那內鬼是誰?”

  大狗罵咧道:“這個還真他媽的不好判斷,不過不要緊,這只鬼總會被找出來的,現在咱們的任務還是剛才說的。先把鈔票里的追蹤器全部找出來……”

  對此,馬駒和阿蝟毫無異議。三人當即將背心和包里的鈔票全都倒到了地上,開始搜索起那些略厚的美鈔來。

  費倫通過思感網絡“看”到三個綁匪的行動,不禁心中冷笑,因為這是典型的要錢不要命,就眼下這個狀況,其實綁匪應該更多考慮的是如何逃走。

  此時,王帛從耳機里收到一則利好消息,轉述道:“費sir,我手下已經打探過了,這一帶的民居都屬于拆遷范圍,特別是綁匪所占據的那一幢民居周圍已經搬空……”

  “這麼說咱們可以强攻啰?”費倫道。

  “是的,不過我還是建議以戰术配合的方式攻進去!”王帛道。

  所謂的戰术攻擊,就是以抓活口為目的,通過閃光彈、震撼彈攻進去,而費倫說的强攻,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打進去再說,死的活的都要,也許動靜會很大。

  費倫不置可否道:“現在周圍都是你手下,他們能力怎麼樣你應該最清楚,既然你建議戰术攻擊,那就這麼辦吧!”

  身為督察的王帛立馬回道:“yes,sir!”

  很快,ptu第一分隊的十二名隊員就已經摸到了綁匪所在的村屋外圍,為首的三人突擊小組正打著戰术手勢企圖摸到前門兩側踹門投放震撼彈。

  不過費倫卻“看”到室內正在划拉大堆美鈔的仨綁匪其中之一,阿蝟,他耳朵廓子動了動,隨即道:“老大,有人摸到門外了,聽步伐節奏,應該都是條子!”

  大狗聞言一瞪眼,吩咐道:“馬駒,抄家伙!阿蝟,你繼續找追蹤器!”

  阿蝟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垮了下去,一邊划拉那些已經檢查過的美鈔一邊道:“大狗老大,你不要命我還要啊!”

  “少他媽啰嗦!”說著,大狗已然端起把ak指向了阿蝟。

  阿蝟連忙做舉手投降狀,道:“老大,我找、我找還不行麼?”說完趕緊繼續手頭上的活計。

  與此同時,馬駒端起一把榴彈槍,照著關得嚴嚴實實的前門就是一通掃射,透門而出的流彈將正打算踹門的突擊隊員撂倒在地,還好只是大腿了中了兩發,性命倒是無礙。

  不得不說,費倫這個最清楚全局的家伙明知道ptu的同事會遭遇突然襲擊,可他愣是沒有出聲提醒,呃,其實也是沒法提醒,畢竟他獲悉“綁匪將要攻擊”的方式實在是太詭異了些!

  好在既然已經接上了火,ptu的小分隊就不必再遮遮掩掩,直接長短槍齊鳴,不遺余力地向僅有三名綁匪的廢棄村屋里傾瀉子彈。

  “砰!”“砰!”“砰!”

  “噠噠噠……噠噠噠噠……”

  大狗也沒料到馬駒僅僅是打了半梭子子彈竟招來警方突擊隊如此猛烈的回擊,殊不知費倫在ptu三只小分隊抵達現場時就已經放過狠話了,無論死活,唯一的一點要求就是不能放綁匪跑了!加上有不少藍帽子都希望能夠加入反恐隊,而又都知道他是遴選委員,所以真交起火來,個個都毫不留手,甫一響槍就把仨綁匪給打懵了。

  尤其是開火的馬駒,首當其衝,他剛把前門門板打出數個彈孔,眼角余光瞥見阿蝟基本上已經把美鈔都划拉進包了,正打算跟上一枚榴彈,給外面的條子一點顏色看看,孰料還沒來得及扣扳機,門外就已經槍聲大作,一串串的子彈如狂風暴雨般傾泄進了屋內,差點沒一下就將馬駒給摟成了篩子。

  幸好馬駒並非常人,從加拿大來香江之前,他雖未在神選中直接進化成超能者,但身体素質卻已然得到了强化,其力量和敏捷赫然是原先的數倍,在聽見門外機簧連響的同時就知道不妙,二話沒說就貓腰躲到了一台老舊厚重的冰箱后面,不過傾泄而來的彈雨打得他連頭都不敢探。

  不止馬駒,大狗和阿蝟同樣如此,特別是阿蝟,此時的他摟著錢袋只覺命都快保不住了,哪還有半點心情去鑒別大疊美鈔中是否夾雜有追蹤器啊!

  “大狗老大,不如咱們投降吧,反正hk沒有死刑的,到時候咱們想辦法越獄就是了!”

  “滾蛋!”大狗叱罵了一句,臉上脖子上的肌肉已然開始變得虯結起來。

  阿蝟見狀連忙喝阻道:“大狗,別呀,你的能力對付一兩支槍還可以,但現在外面這麼多槍,上去就是個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

  大狗聞言一下子猶豫了,肌肉群的糾結開始減緩甚至消褪。不過馬駒卻聽見外面傳來密集的小跑腳步聲,頓時眉頭大皺道:“大狗,快做個決定,條子們馬上就要强攻離開,一旦真的正式接上火,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大狗自然明白馬駒說的都是對的,畢竟他們仨人手實在有限,而對方是成建制的警察突擊隊,即使有重武器帶在身邊也最多是阻敵一時,所以正面交火占便宜的一定不是他們仨。

  “那就撤,走后門,北邊有個小林子!”大狗猶疑几秒,終于做出了一個模凌兩可的決定。

  馬駒和阿蝟聽到這個決定后明知不太靠譜卻也沒有反對,因為他倆也沒有誰願意向警方投降的。不過當他們在前門火力的壓制下,一邊零星還擊一邊挪到后門時,還沒等打開后門就發現用薄皮木板做的后門被人一腳踹得大開,跟著一波密密麻麻的散射,其間還夾雜了一個震撼彈。

  “噠噠噠噠……”

  “嘭!!”

  費倫自然也“看”到了村屋后門的攻擊,不過他很快就蹙起了眉,因為他發現三名劫匪並未受震撼彈影響,正貓在一個鏽跡斑斑的金屬櫃子后面,打算等突擊隊員衝進屋后來個突然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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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08:45
1127 事情來了

   三名劫匪並未受震撼彈影響,正貓在一個鏽跡斑斑的金屬櫃子后面,打算等突擊隊員衝進屋后來個突然襲擊。

  “看”到這樣的情況,費倫知道如果自己再憋著不動不出手的話,恐怕ptu突擊隊方面將會有重大人員傷亡,所以他一直籠罩著現場的思感網絡終于開始透出無形的壓力來。

  當然,這種壓力只是針對三名綁匪的,他們倏然發現身周的空氣變得粘稠,就算想要彈動一下小尾指都會變得無比困難,更別說抬起槍口了。

  五感最為敏銳的阿蝟第一時間察覺到這種變化,勃然色變道:“大狗老大,馬駒哥,條子那邊有高手到了,我們趕緊投降吧,否則恐怕等一下連喊【投降】都困……”

  話還未完,費倫已然將阿蝟的下顎就那麼半張著固定住了,想閉閉不上,想張更開又沒可能,模樣就跟個傻子似的。

  大狗和馬駒對視一眼,均看見了對方眼底深處的那一抹恐懼,几乎不約而同地張口喊道:“警察,我投……”

  【投】字的發音僅僅出口了一半,兩人就驚駭地發現下顎和舌頭不能動了,更令他倆恐懼的是,原本貓腰半蹲的他們居然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洞開的后門外一梭子子彈聽聲辯位激射而來,其中的四五顆毫無懸念地從大狗和馬駒的胸口以及腦門上透体而過。

  “噗!”“噗!”“噗!”……

  兩人下意識地抖顫了几下身子。甚至連慘叫也發不出來就那麼直挺挺地向后栽倒。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阿蝟只覺毛骨悚然,腎上腺素瞬間極度飆升,竟短暫地掙脫了費倫的遠距離念力束縛。尖聲吼道:“投降,我投降!警察……”說到這,他又出不了聲了,不過還好的是,他已然將雙手都抻到了金屬櫃子外面。

  費倫即使可以用念力將他的手再塞回去,也不願在數個瞄准鏡都留意到阿蝟方位的情況下這麼做,索性用念力控制著他直接站到了金屬櫃子外面。跟個木樁子似的杵在那儿。几秒后,數名突擊隊員將其包圍。迅速上了手銬腳鐐,嚴密看管起來。

  另外有隊員將散落在地的美鈔收了收,全都裝進了綁匪用來裝錢的袋子里,很快交到了王帛手上。要說王帛、曾晉才這樣的人對几千万現鈔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做為多年的警察他們很清楚眾目睽睽之下貪錢那純粹是腦殘才會干的事情,畢竟要是敢這樣做的話,先別說貪到的錢他們有沒有機會花,就是前途盡毀這一條就夠讓他們無法接受的了。

  畢竟到了督察這一級,年收入並不比那些中層白領來得差,甚至猶有過之,存几年錢下來足夠買一套七八十平的公寓住宅,而且吃穿這些也不會虧了自己和家人,最最關鍵的是。這些工資來路清白干淨,完全不必要擔驚受怕。

  也正因為這些原因,王帛和曾晉才雖然看著那几千万美金十分眼饞。但都沒把心思動歪了。王帛更是直接將裝錢的包塞到了費倫手里,半開玩笑半認真道:“費sir,錢還是你來保管,這樣即便丟失了,以你的財力完全能夠賠得起!”

  突然之間眼皮跳了几下的費倫正擔心著其他不好的事可能會發生,所以並無太多開玩笑的心思。接過包后只回了一句:“也好!”

  “怎麼了?”曾晉才關心了一句。

  “沒什麼,迅速打掃戰場重新隱蔽吧!”費倫擺手道。“我估摸著剩下的几個綁匪應該快到了!”

  “對對對……趕緊!”王帛這話剛說完,兩名突擊隊員正押著阿蝟往路邊的一輛面包車(實際上是警車)上走時,一輛銀灰的馬自達突然在三十几米開外的路面上“吱”一下打橫,停了下來。

  司機位上臉型尖瘦賊眉鼠眼的家伙越過副駕位上的女人看到帶著手銬腳鐐的阿蝟后頓時怒氣盈臉,當即卡住女人的脖子,又用一把手槍頂在她的頭側,厲聲道:“呼救,喊救命,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再炸了整輛車!”

  “不要!”緊抿著小嘴的女人終忍不住開口討饒道,這聲音不是凌舒還有誰,“求你放過我兩個女儿!”

  “你倒是想得美,快喊救命,不然老子說到做到!”老鼠一點不為凌舒哀婉的求饒所動。

  “救……”

  “大聲點儿!”

  “救——命——”

  凌舒被一再威脅,省起此刻不知被另一個家伙帶到哪儿去了的佟冰和佘映彤,雖不情願卻不得不扯開嗓子叫救命!

  事實上,在馬自達轎車駛入費倫的思感網絡范圍時,他就已經發現了凌舒,問題是佟冰和佘映彤不在車內也不在后備箱中,從而致使費倫投鼠忌器,沒敢立馬施救,否則就憑老鼠手中那把短槍,他還真沒放在眼里。

  不得不說,這是老鼠的幸運,他跟阿蛇劫持到凌舒三女后,老鼠為了避免阿蛇搶先偷吃,就跟他議定交換獵物一明一暗去跟大狗等人彙合的計划,所以他就帶著並非他那盤菜的凌舒開著車子大搖大擺到了村屋這邊,若非眼神好,遠遠就瞧見了已經被拷起來的阿蝟,恐怕他現在已經一頭扎進了ptu突擊隊的圈子中,如果真是這種情況,他即便有凌舒這個人質在手也沒信心跑得掉。

  “把車窗搖下來,再大聲叫一次!”老鼠一邊說一邊用冰涼的槍管頂了頂凌舒的頭殼。

  凌舒不得不照做,降下車窗,又大喊道:“救——命——”

  這下子,押著阿蝟正准備登車的兩名突擊隊員率先循聲望來開,接著當場所有人都發現了凌舒的所在。

  曾晉才隔遠瞟見凌舒后,頓時爆了粗口:“靠,這幫綁匪也太大膽了,居然敢劫持警方高級人員!”

  同樣看見凌舒本就已經開始頭疼的王帛一聽這話,頓時詫異道:“嗯?曾sir,你說什麼?那女人是我們警察部的同僚嗎?”

  “沒錯,她是監管處處長,論身份僅次于一哥和兩位副處長!”費倫適時接茬道。

  不過他這話一出,頓時把王帛嚇了個半死,他今天主動請戰帶隊過來主要是為了替手下搏几個調動到反恐隊的名額,卻沒想到鬧這麼大動靜出來,最后還蹦出個監管處的大處長,這要是一個不小心,讓遠處那位美人儿處長擦破點皮,以后晉升恐怕就別想了!

  費倫不知王帛心里所想,卻能感受到他多少變得有些緊張,當下道:“王sir,曾sir,現場談判的事儿還是交給我來吧,你們倆call支援,最好是叫飛虎隊過來!”

  “啊?哦、哦!”既然鬧到了這個地步,警察部高層五大處長之一的凌舒被抓,那是一定要call支援通報上級的,否則稍微出點岔子他們几個恐怕都難逃瀆職之罪。

  這時,做好吩咐的費倫舉著雙手走到了路當間,向凌舒和老鼠所在的馬自達車一步一頓走了過去。

  凌舒瞅見是費倫,心情頓時激動起來,坐在車里的她一下就打開了副駕位的門,竟企圖就這樣不管不顧地奔進男人懷內。

  老鼠見狀,用指節在她腰眼上頂了一下,凌舒頓時覺得劇痛,翻了個白眼,身子就是無力一軟。老鼠趁機將隙開一條縫的車門重又關上,就那麼躲在車里躲在凌舒后面叫囂道:“死條子,這是你的女人對吧?那你就該放聰明點,滿足我接下來的要求,否則我不保證你的女人還能有命在!哦對了,你還有兩個女儿也在我同伴手里,所以你別想搞什麼突擊行動耍花樣,那樣就算救得了你的女人,你一雙女儿也注定會被虐殺!”

  凌舒聞言頓時嘶吼著求饒道:“不——不要這樣,你們拿我當人質就行,別動我女儿!”

  “就你一個人,不夠!”

  “夠了夠了,我一個夠了,我是警……”

  身為文職的凌舒在此危急時刻竟有點口不擇言起來,費倫見狀悍然暴喝出聲,打斷了她的話頭:“夠了凌舒,你身為警察家屬更應該以身作則,不就是冰儿和彤儿被他們擄了嘛,看老子回頭就救她們出來!”

  “桀桀……臭警察,你有那麼好本事嘛!”老鼠嗤笑著,絲毫沒注意到之前凌舒言語間漏洞。

  凌舒聽到費倫的話也是一呆,隨即也意識到自己的慌亂,美眸一閉,流下委屈和不甘的淚水來。她是真的很想自暴身份以此來換得佟冰和佘映彤平安的,不過被費倫粗暴打斷后,她也猛然意識到自暴身份的不妥。

  “那麼……匪徒先生,你有什麼要求提出來吧,如果我能滿足你,那就請你放人!”費倫一邊說著軟話一邊暗中以念力將阿蝟徹底控制住,甚至令他連使眼色都不能,只能圓瞪雙眼死盯著交涉現場。

  “很簡單,把我老大大狗,還有馬駒,以及那邊那個阿蝟放回來吧!”老鼠賤笑道,“咱們三個換三個,當然,贖金也得歸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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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1:09:02
1128 輕松解救?

   “咱們三個換三個,當然,贖金也得歸我們!”

  老鼠提的要求相當過分,但曾晉才和王帛偏偏無法反駁他,更想猛地扑過去阻止不遠處沒被塞住嘴巴的阿蝟開聲爆料大狗和馬駒已被擊斃的事情。

  不過兩人都很清楚,時間和距離上根本來不及,而讓他們奇怪的是,阿蝟杵在那儿瞪圓了雙眼,卻偏生一個字都沒吭出來。

  費倫卻心道好險,若非他一步控住了阿蝟,只怕凌舒此時已遭辱甚至被干掉也不一定,關鍵是他的思感網絡直到此時都還未在周圍發現佟冰和佘映彤的蹤跡,使得他完完全全投鼠忌器。

  再說了,【念力控制】也並不是万能的。簡單點來說吧,精神力、思感、念力,這三種同為精神系的東西屬于遞進的進化關系,但並非說念力就一定比精神力强,而是三種東西從無形控制到有形控制,側重點不同,念力更偏向于有形控制,比如隔空控物,但它也或多或少能夠影響到其他人的思緒,只是沒精神力影響那麼直接罷了。

  再舉個更直接點的例子,電能,是我們曰常生活中都要用到的能源,可以把它看作精神力,然后是自然能,比如風力、水力、火力這些,可將其看作思感,自然能當然不能直接用作電燈照明,但是通過轉化,照樣可以發電來用,而念力就相當于核能或太陽能。道理跟自然能與電能的關系是一樣的。

  不過凡此種種,它們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能量衰減的問題。就好像强如天上的太陽,它的熱力在經過長距離宇宙空間的傳輸后照射到地球時已遠不如當初從恒星本体散發出來那麼熾烈,這就是衰減!瑪麗蓮的精神力、費倫的思感網絡同樣存在這樣的問題,距離隔得遠了,影響或者說感受(看)到的東西就不那麼真切了。

  事實上,以如今費倫的識海强度,他的思感網絡擴散已可達到方圓十公里的范圍。不過在這個最大的程度上,他的感知絕對沒法事無巨細。不可能他身在尖沙咀而目標在落馬洲口岸撣了下褲腿上的灰也能知道,概因相距太遠,太小的環境波動已經難以引起思感的反應(1),相對的。如果是落馬洲發生個嚴重車禍什麼的,他的思感網絡還是可以感受到的。

  同理可得,前不久才由思感進化出來的念力也是這個樣子,距離近的人或物,費倫可以通過念力控制住對方,但如果離得遠了,那念力展現出來的控制力就會呈几何態勢衰減,就好像電力傳輸一樣,每隔一段距離都會加個壓變個壓什麼的。別看兩者間傳輸媒介不同,但道理是一樣的,念力也會衰減。

  更令人遺憾的是。念力的范圍比思感范圍要小得多,控制面(体)積几乎是呈立方根遞減的。打個比方來說,二點一五(十的立方根)米范圍內,費倫的【念力控制】能讓人動彈不得,而到了十米范圍,只能讓對方移動困難好像在做慢動作一般。而擴闊到千米距離,那影響力几乎就微乎其微了。最多帶給對方一點點滯澀的感覺。

  也正因為有此種種限制,所以費倫在施展思感網絡和念力控制時都極力將其控制在一個有效的范圍之內,其基本原則就是,思感網絡至少能夠“看”到對方在悄悄上子彈這種小動作,而念力控制最少也得將目標的動作速率降低一半,而在這個前提條件下,費倫實際上的圓形控制范圍在百米之內,單向控制范圍也不會超過一公里。

  正因有諸多不利因素,所以面對眼前局勢,費倫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老鼠占據談判的主動。瞄見阿蝟還在車邊干瞪眼,他立馬衝邊上的兩個突擊隊員喝叱道:“那個誰,還木在那儿干嘛?趕緊把嫌犯押上車,戴上頭罩!”

  兩個突擊隊員也是機靈,對視一眼后,當即將阿蝟塞進了車里,不僅戴了頭罩,還用臭襪子把他的嘴給堵上了。

  費倫通過思感網絡“看”到這一切后,方才稍稍松了口氣,撤回了附著在阿蝟身上的念力,打算專心致志對付老鼠。

  看到阿蝟被押上車的老鼠一下急了:“靠,你們這些臭警察,還想不想交換人質了?”說著,他挾持凌舒的手沒動,而持槍手卻猛地插好槍、掏了把匕首出來一下壓在了凌舒白里透紅的臉蛋上,“你們這些死條子,想玩是吧?老子就陪你們玩……”話落,他持匕的手狠狠地在凌舒臉蛋上一划。

  凌舒吃痛,隨即省悟到自己肯定被破了相,小心心里悲戚之余,面上反倒流露出一股絕不屈服的堅毅:“費倫,你還在猶豫什麼?我命令你把他干掉,然后去救冰儿和彤儿出來!”

  這話一出,在場的警察無不佩服,尤其是曾晉才和王帛,心說這才是處長級人物的風范,毫不顧惜自身安危,換作是他們兩個大男人也未必能做得這麼絕。殊不知,凌舒對自己的樣貌極為在意。當然,女人嘛,對這點不可能不在意,尤其是美女!在意識到自己已經破相后,她心如死灰,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個人看,已然生出必死心,自然能做到舍生忘死。

  不過老鼠聽到凌舒的話后心里頭卻開始打鼓,心說我的姑奶奶,不就臉被划了一道血印子麼?現在整容業這麼發達,干嘛要死要活的?周圍這麼多警察,你是想老子死挺了啊?想及此,他的臉色愈發猙獰起來,暴喝道:“臭娘們,你再敢亂吠,信不信老子把你剝個精光,讓你裸死在你男人面前啊?”

  凌舒聞言果然嬌軀一顫,有點怯了。費倫見狀,適時接話道:“對面那位賊眉鼠眼的朋友,有句話你可說錯啰,她可不是我女人,所以你要想她裸死那就快點,省得我們這邊還要想人質營救計划!”

  聽到這話,老鼠瞬間沒了言語,因為他發現,值此眾槍睽睽之下,凌舒就是他的肉盾就是他的保命符,一旦少了身前這個女人,他恐怕會被周遭的警察打成篩子。直至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大意了,不該這麼冒冒然在眾多警察面前叫囂著交換人質,應該先驅車離開再以電話相威脅,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因為周圍至少有四杆狙在對著他的車子,令他只能躲在凌舒身后,不敢開車更不敢露頭。

  這個時候的老鼠無比想念他們隊伍中的神級狙擊手阿蛇,要是有他從旁策應,至少安全撤退不成問題。

  “該死,那條色蛇跑哪儿去了?不會帶著我的那兩盤嫩菜偷偷開苞去了吧?”老鼠的嘀咕令心若死灰的凌舒頭皮發麻,在來的路上她就已經感受到了老鼠的變態,都說人以類聚,想必他那個同伙的變態程度也不會差到哪里去,所以她這個做母親的不可能不為佟冰和佘映彤擔心。

  正因為多了對女儿的擔心,凌舒甚至想到了突然發難來脫離老鼠的控制,而她很清楚,一旦脫離對方控制,對方最有可能作出的反應就是將她干掉,不過死了也好,這樣費倫他們就不用為難了,如是想著的凌舒美眸中透出一絲決絕。

  也就在凌舒和老鼠各懷鬼胎時,費倫已然緩緩踱步到了近處,距離馬自達轎車不過七八米遠,老鼠猛然警覺:“臭條子,你站住!”

  費倫依然舉著雙手扮無辜道:“我就一個人,而且沒帶武器,只是過來談判的……”

  “有什麼好談的?你們先放了阿蝟,咱們再談別的!”老鼠死不松口,心下卻是惴惴。

  費倫感受到了他的心跳變化,詭秘一笑,道:“實話告訴你吧,這位美女真不是我的女人,而是我上司……”

  “上司?”聽到這個詞,老鼠下意識腦筋就短了一下路。趁他怔愣的瞬間,費倫已然欺到車窗邊,伸手進車,屈指在他的前額上彈了一記腦崩。

  這一記類似于彈指神通的手段,費倫用上了陰勁,從外表上看,老鼠的前額僅僅有點發紅,可實際上內里的大腦部份已被陰勁給絞成了豆腐腦。

  所以挨了費倫一記腦崩的老鼠霎時就定在了原處,直瞪著眼,一動也不動了。不過這一切邊上的凌舒根本沒察覺到,還驚呼提醒道:“他有槍!”

  費倫淡笑道:“我知道……”說著,順手打開車門,將凌舒扶下了車,根本就沒再看駕駛位的老鼠一眼。

  凌舒回頭瞧了木木呆呆的老鼠一眼,覺得很詫異:“他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死掉了而已!”費倫懶得多解釋,就打算攙凌舒回自己車上。

  不過凌舒剛一邁步,就“嚶嚀”一聲往地上萎頓而去,費倫見狀關心道:“怎麼了?”

  “腿有些轉筋,而且我的臉,嗚嗚嗚……”凌舒的柔荑虛捧著臉,傷心啜泣,卻不敢觸碰臉頰上仍鑽心疼痛的傷口。

  (1:若范圍過大,而又事無巨細都能引動思感網路的警覺,那費倫多半會變成白痴,畢竟人類具体事務不是靠精神力或識海來處理的,而是靠大腦,海量信息的充塞只會令大腦當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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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0-7 0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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