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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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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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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6 01:42:36
1367 除根

   “你們是什麼人!?”隨著費倫帶頭闖進了蒲生分家的院落,立刻有保衛出來攔阻和叱問。

  費倫根本就沒回答保衛的問題,直接一抬手,兩道風刃過去,就將出來的兩名保安一起梟首,隨即偏頭對身后的仨女道:“還愣著干什麼?殺吧!”

  第一次見識到男人血腥的仨女望著眼前倆保衛的無頭屍身矗立原地、胸腔熱血泉噴的畫面,都有點不知所措。

  呆愣了几秒后,前不久才憑藉“飛花摘葉”的超能力傷過人的細川幽香終于在費倫冷凝壓抑的氣勢逼迫下,尖叫一聲,從身邊花壇里抓了几朵鮮花,往宅院內衝去。

  差點沒痛哭流涕的薇蓮和大波妹見細川幽香如此“干脆”,頓時有些無地自容,銀牙狠咬自下,她倆也硬著頭皮跟風衝了出去。

  費倫見狀,對仨女的表現還算滿意,至于她們會不會因為如此莽撞的行動而受傷,有神識在,至少他可以保證仨女絕不會受到致命傷害。

  于是乎,一場由費倫望風鎮場子,仨女大開殺戒的屠戮就此展開。不得不說,仨女的確沒什麼殺戮經驗,不然整一個院落、百人不到,也不會耗了個多鐘頭才殺干淨。

  這也就是費倫在,往宅院門口一站,神識散開,直接就屏蔽了此院與外界的聯系,要是換個人來,只怕此時早已有大批警察殺到,對他們形成圍攻之勢了。

  當然,費倫在替三女掠陣的時候也沒閑著,他通過海里的三頭巨怪做中轉,同時向潛伏在東京的墨蚊們下達了襲殺命令。

  一時間,東京地區蒲生宗家三處宅院和京都附近另一分家宅院里的人紛紛猝然倒斃,實在是詭異恐怖到令人毛骨悚然。

  當然,這是在不知道費倫殺人方法的情況下才會有驚悚之感,可一旦了解了這其中的彎彎繞,也就不覺得怎樣恐怖了,頂多也就認為費倫的災變奴役能力變.態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本來費倫單向聯系仆役的最遠距離根本達不到從東京到大阪這麼遠(少說也有四百公里),不過人都是逼出來的,他當時絞盡腦汁就在想,既然神識入了海水以后能延伸九倍距離之多將訊息傳給几頭海中巨怪,那麼巨怪們能不能把傳訊中轉一下再發給墨蚊了,結果一試,居然成了!

  巨怪將費倫的傳訊無差別的傳上東京口岸,呈扇形擴散出大概費倫神識單向傳輸最遠距離的一半左右就逐漸減弱消失了,但即便這樣,在覆蓋范圍內的墨蚊們依舊收到了消息,几乎在同一時刻展開了暗襲。

  由此觀之,在費倫神識范圍沒有徹底闊得無比龐大之前,只要利用此方法,凡是同一海岸線的城市,只要兩地相隔沒有超過他目前神識單向最遠傳輸距離的十七八倍以上,那他就有辦法將命令轉達給在另一個城市中的仆役,也就是說,遠隔千里殺人並非不可能。

  于是乎,等細川幽香三女累死累活地干掉整個宅院的人后,杵在院落大門處紋風不動的費倫實際上已經悄無聲息地將蒲生家其他几處院落里的人斬殺得一干二淨,而這一切的起因只不過是因為一次相親,或者說只不過是因為蒲生泉秀趾高氣揚的一次偷襲,結果就導致了如此嚴重的滅門慘禍。

  殺完人回到院落門口,包括細川幽香在內,仨女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費倫卻一點沒有憐憫之心,淡淡提醒道:“不要吐喔,不然給人抓到什麼把柄那就不好了!”

  本想張嘴的細川幽香聽到這話,索性緊呡住嘴唇,以心電傳音的方式道:“主人,現在我們几個身上都染了血,得找個地方弄干淨才行!”

  “這個不是問題,我記得這附近有一處溫泉,由于水溫過高,暫時沒有被開發成溫泉旅館,你們仨大可以去那里沐浴一番!”

  費倫這一提,細川幽香馬上省起了附近的一處泉眼:“你是說炙泉?”

  “對!”費倫頷首,“然后我之前不是將你們本來穿的衣服都收起來了麼?等下我就給你們變出來!”

  細川幽香愕然傳音道:“怎麼變?”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打定主意后,四人隨即出了蒲生別院,往炙泉方向趕去,到了地頭,仨女毫不猶豫在費倫面前脫了個精光,跳下至少有八十度水溫的炙泉,扑騰一番,將自己身上的血跡都洗白白了。等她們從煙霧繚繞的炙泉里爬上岸,發現只有三人變臉前的整套衣物擱在石頭上,而她們殺人時所穿的那些帶有血跡的運動套裝全都不見了。

  不用想,几女也知道這必定是費倫的杰作,趕緊胡亂套上各自的衣服,正想利用心電感應聯系費倫,他人就跳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瞅著肌膚僅僅被燙得緋紅的三女,道:“行了,幽香過來趴我背上,你們倆也過來分別站我左右兩邊!”

  雖然對費倫這吩咐相當不解,但三女仍一絲不苟忠實執行了。等細川幽香纖手勾緊了男人的脖子后,費倫雙臂一張,攬住薇蓮和大波妹,緩緩飄上了青空。

  “飛!?”細川幽香差點沒被費倫這一舉動給嚇死,緊扣男人脖子的手又緊了几分,甚至原本夾著男人粗腰的修長雙腿也一下子變成了交叉環扣。

  等徹底上了天,速度加快又變成勻速后,一直沒開口的薇蓮小心心里的殺人惡心感這才稍減了一些,不禁道:“老板,那些潛伏的墨蚊什麼時候發動?”

  費倫哂道:“早就已經發動了,在你們殺人的時候!”頓了頓又道:“對了,你不忍心殺的小男孩,嗯,就是被你藏床下的那兩個,我已經替你解決掉了!”

  薇蓮聞言一呆:“解決掉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

  “你婦人之心太重了,所以我本不想讓你知道的。”費倫撇了撇嘴,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

  “嘔……”薇蓮聽到這話,剛壓下不久的反胃感一下子又冒了起來,“嘔、哇……”身在空中、身在男人臂彎里的她就那麼吐了。還好這里是几百米的高空,加上他們四個已經飛出了近江范圍,所以那些嘔吐物灑下去也只會被當作鳥糞。

  同時,費倫還感到另一只臂彎里的大波妹在瑟瑟發抖,而背上的細川幽香血液循環也開始加速。他不禁心里嘆了口氣,難得解釋道:“你們仨難道沒聽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大波妹斷了舌頭,沒法說話,只能緘默不語,身子卻依舊戰栗不已,而細川幽香聽了費倫的話后,忍不住辯道:“可是主人,那只是兩個小孩子,他們什麼都不懂,就算放過他們又如何?”

  “不如何……只不過他們雖然現在不懂,將來總會懂的,一旦興起了報仇的念頭,到時候我還得殺他們,簡直浪費手腳,還不如現在就一了百了!”費倫冷哂道,“反正他們都要被我殺死,何苦等到一二十年后,脫了褲子放屁,多那一舉呢?”

  細川幽香聞言有些激忿:“那您屠戮幼童,就不覺得難受嘛?”

  “有什麼好難受的?小孩子的命是命,大人的命就不是命了?”費倫臉上泛起了冷笑,“這就好比一個手腳健全的中年男跪在大街上乞討,對街還有一個手腳健全的小男孩也在乞討,結果一天下來,小男孩要到了上万塊跑去飯店吃大餐了,而中年男一毛錢都沒討到,結果是夜他就餓死了!你們說說,這事是該怪中年男不努力想要工作呢?還是該怪舍錢的人們的同情心呢?”

  “當然該怪那中年人不努力了!”剛剛吐完的薇蓮想都沒想就來了這麼一句。

  費倫好笑道:“那中年男餓得都快死了,只能跪爬在地做個乞討樣,哪還有力氣去找工作?”

  三女聞言頓時有種辯無可辯的感覺,殊不知費倫是在混淆視聽,而對于他來說,在輪回空間時,無關乎其他,只關乎生存,甭說小男孩了,小蘿莉他都下得去毒手,所以此時此刻能給三女解釋几句已算是極好了。

  也許有人會說,沒有人格沒有尊嚴的生存是不需要的,但費倫只想戲謔地告訴這樣想的家伙,首先是有了人這個個体存在,才會衍生出思想、人格、尊嚴以及其他一系列等等等等,因此要是連命都沒了,還能剩下什麼?即便就算剩下點儿什麼,那也是留給活人看的,就比如當年的賴寧,現在這年月還有多少人記得這少年、還有多少人提起過他的名字?至于死了的人本身,那是什麼也帶不走的。

  正因為費倫看穿了這一點,所以他寧願活著,而人格之類的東西,那是在他活著的前提下才會考慮的東西。不得不說,這種想法相當現實,用*的話說,費倫這種禍害死后那就是輕于鴻毛啊!

  當然,經過費倫這麼一忽悠,三女的心頭卻已不再那麼難受,只是心里的坎仍沒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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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6 01:42:53
1368 警視廳暴走

   當然,經過費倫這麼一忽悠,三女的心頭卻已不再那麼難受,但糾結肯定還是有的,不過費倫相信,只要她們繼續把人當雞那麼殺的話,早早晚晚會有擺脫糾結的一天。

  幸好薇蓮三女不知道費倫這時候心里在想什麼,不然鐵定合起伙來咬死他。還好費倫也明白自己的認知旁人難于接受,于是趁著與三女親密接觸的這刻,一邊飛行一邊恢復了她們的原樣原貌。

  隨著大波妹的胸脯鼓脹高聳起來,原本她那看上去皺皺巴巴松松垮垮的外套一下子就被撐得滿滿當當了。

  薇蓮旋即也驚訝出聲:“咦?我的胸、我的屁股……”

  “沒什麼啦,之前我怎麼給你弄平的,現在就怎麼給你長回來!”費倫淡然道。

  薇蓮卻有點羞赧道:“老板,人家不是說這個,而、而是我們三個都沒穿內衣褲誒!”

  費倫聞言一怔,抬眼往薇蓮胸脯上的事業線所在處一瞄,可不是咋地,那白花花的洶涌波濤几乎都要從領口爆出來了,而且還帶凸點的。

  至于大波妹這邊更甚,若非她的外套胸圍本就比薇蓮的大了好几個碼,恐怕這時候胸前的紐扣已經被崩掉了。

  望著克里斯汀娜領口呼之欲出起碼露了五分之二的兩半邊碩大車頭燈,費倫很是無語,忍不住吐槽道:“我記得你們倆原來的胸沒這麼大吧?可也不對啊,我動用的恢復能量明明就比之前僅多了万分之一。那也是為了補充轉換過程中的能量耗損……”

  大波妹頓時羞紅了臉,有點不知所措地搖了搖頭。薇蓮卻道:“老板,女人的胸是這樣啦,罩杯一戴上,多少會有些束縛,再套上外衣,從表面看去是要小一些!”

  細川幽香也附和道:“就好像有些剛剛成年的小女生,穿著外套看胸部大小也就屬于正常還偏小的那種,但真要上了床脫光衣服,實際上就會發現那些小女生的胸部相當有料!”

  費倫聞言一怔。仔細回想了一下他上過的女人。貌似還真是這個樣子:“那照你們這麼說,罩杯不就約束了女人胸部的成長麼?”

  “也不能完全這麼說……”薇蓮不大同意費倫的觀點,“畢竟要是沒罩杯托著,胸長太大就自然而然會下垂。可娜娜的胸那麼大。卻半點下垂也沒有。這里面多多少少有罩杯的功勞!”

  費倫:“……”

  四人就這麼在天上一路飛一路聊,半個鐘頭后便到了東京上空,費倫索性直接飛到了一座百貨大廈的天台上降下。帶著三女輕巧地避過監控頭,成功混入了顧客之中,然后去到了內衣專賣店,讓她們自由挑選。

  也就在費倫攜著三女買罩杯時,東京警視廳內卻徹底炸開了鍋,因為終于有人發現了蒲生家的滅門災難,一時間,不僅是警視廳的各個高層被震動了,就連時任曰本首相的犬養(曰本真有這姓)純一郎也被驚動了。

  “你說什麼?蒲生家?哪個蒲生家?東京這邊的蒲生宗家……好好好,我知道了!”犬養擱下電話后,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接著他抬手摁響了電鈴,不久便有個身著軍裝的武官推開側門走了進來,敬禮道:“長官,有什麼事嗎?”

  “三木,我接下來的話你給我聽清楚了,馬上給我在你的職權范圍內能調多少兵調多少兵,封鎖蒲生宗家主宅院周邊三公里的地方!”

  武官三木聞言有些猶豫:“長官,這……恐怕會引起蒲生家的不滿吧?”

  犬養正在火頭上,聽到三木這話頓時斥道:“別他媽跟我扯什麼蒲生家,現在已經沒蒲生家了!”

  “啊!?長官,您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意思,總之你立刻照辦,我這就簽發調令給你!”

  值得一提的是,二戰前由于曰本武官擅權,所以導致軍部坐大,進而引發全面二戰,所以在戰后,曰本就實行了以文官管理武官的制度,即使是在權限內的調兵,比如一個軍長,非戰時他沒法說調動就調動整個軍,但他先斬后奏調動一個連甚至一個營還是可以的,但在眼下這個時期的日本,即便武官三木想這麼做,那也得有與之對等的文官(犬養)的手令才成。

  等把手令簽好,犬養在遞給三木時,意味深長道:“三木,蒲生家遭難,但這件事絕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所以你的行動一定要快,起碼要趕在警視廳的前頭!”

  三木一聽這話,頓時懂了,大選結果才剛剛塵埃落地,犬養僅到任兩天,正在與前任首相交接工作,甚至連正式的就任儀式都還沒有舉行,也沒有厘定內閣成員,換言之,他很可能藉此機會搞掉警視廳或者內閣的某些人,畢竟一個曰本首先要是連東京這座首都城市的治安都掌控不了的話,還談何開展工作啊?同時,蒲生家遭難或許會給某些政敵以很好的藉口,犬養不得不先下手為强,將口子扎緊。

  于是,得了犬養調令的三木迅速行動起來,調集了好几個中隊的人馬將蒲生氏私宅周邊方圓几公里團團圍住,一時引得附近庇鄰的几個貴族家族的人大為緊張,紛紛打電話到內閣詢問情況。

  但在犬養的提前招呼下,蒲生家慘案的訊息並沒有徹底擴散開來,甚至連東京三大電視媒体至今都沒有收到任何風聲。

  同時,警察廳長官伊達再次坐鎮警視廳,直接略過警視總監向各個警視長發布了命令,讓他們各選精兵强將趕赴蒲生慘案案發現場。

  警視總監筒井見狀,差點沒氣得當場發作出來,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伊達或許是為了自己的位子在拼命,此時要是跟他頂起來就等于是在斷對方的財路,就跟殺伊達父母沒什麼區別,筒井一時還不想跟頂頭上司結這麼大仇,所以不能忍也只好忍了。

  幸好帶隊出現場的總負責人警視監佐田是他的人,這讓筒井多少有些安慰,不然一概被伊達把持了,那他這個警視總監豈非成了擺設?

  不多時,火急火燎趕往案發現場的警視廳一眾警官就到了軍部的警戒線外,當即被攔了下來。

  “喂,你們都給我停下,前面已暫時成為了軍管區,沒有上峰的命令,一概不許進入!”聽到衛兵阻攔的話語,帶隊的佐田警視監當時就怒了,正欲硬裝,沒曾想卡口后的一小隊士兵頓時端起了手中的槍,嘁哩喀喳地頂上了膛火。

  佐田一見這陣仗,立馬就慫了,回頭彈壓住一幫下屬的激憤情緒,走到角落直接給警察廳長官伊達打了個電話通報情況。

  伊達收到消息后,又立馬給內閣的某位大臣打去了電話,沒多久,佐田就收到了伊達的反饋,讓他帶人就在警戒線外邊等,不出十分鐘肯定會有人出來帶他們進去。

  與此同時,在得知了好基友好手下佐田竟投入了伊達懷抱的時候,筒井的心情用怒不可遏來形容已不足其万一,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當場就將辦公桌砸成了碎片。

  而佐田這邊,在得了伊達的信后,面對湊上來詢問他事情到底要怎麼解決的諸多手下,他裝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道:“等……上面很快就會讓那些大頭兵讓路了。”

  果不其然,沒到五分鐘,就有一中佐轉了出來,命守卡的衛兵放開道路,叫了佐田一行進去。

  進了警戒圈以后,那名中佐道:“佐田警官是吧?我們長官表態了,你們警視廳的勘查工作必須得由我們的人全程陪同,你若不想答應,那就趁早請回吧!”

  這話一出,佐田沒有絲毫意外,反倒是他身后的那幫人,一個二個群情激奮,仿佛有人監視他們查案是莫大的恥辱!

  事實上軍方的做法也的確有點不近人情的味道,但形勢比人强,警視廳這幫色厲內荏的家伙也就是起哄架秧子干嚎几聲,根本不敢真的有過份行為。

  佐田見狀,趁機拍板,“忍辱負重”同意了中佐的無理要求。

  于是,在去現場的這一路上,不少手下跟在佐田后邊都在紛紛小聲議論:“媽的,軍部這幫家伙實在太過份了!”

  “就是,他們憑什麼封閉這一區?還不讓我們進案發現場!”

  “你也不能這麼說,現在人家不就讓我們進場了麼?”

  “這哪是進場啊,分明就是押囚犯上工好不好?”

  “你放屁,這可是佐田警官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機會,你要再敢亂說,信不信我揍你?”

  “……”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除了少數几人之外,佐田的形象瞬間在這幫中層警官的心目中高大起來。

  很快到了案發現場附近,中佐介紹道:“佐田警官,事實上遭難的不止一座宅院,蒲生家聚在附近三座宅院都通通遭了殃!”

  佐田聞言大驚失色:“情況嚴重到這個地步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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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6 01:43:24
1369 驚駭不已

   “情況嚴重到這個地步了麼?”

  聽到佐田的話,中佐苦笑搖頭道:“情況比你想的還嚴重,因為我們剛收到風,就連與蒲生家有姻親關系的三好氏也遭了難,他們家中兩個本姓蒲生的老太太俱都暴斃而亡……”

  “你的意思是……這是一起針對蒲生氏的有預謀的案件?”佐田探問道。

  “不是案件……”中佐搖了搖手指,“而是恐怖事件!”頓了頓又道:“根據統計,蒲生宗家今次有約兩百人遭難……佐田警官,難道這個數字還不足以說明問題麼?”

  “恐怖襲擊麼?”佐田心下有些戚戚,“我還得看過現場才能下定論!”

  中佐聞言哂笑了一下,比了個“請”的手勢,道:“那就先看一看屍体最多的宅院吧,多作!”

  佐田聽出了中佐的不屑,卻也不辯解什麼,領著一幫手下就進了蒲生宗家最大的一座宅院,不過剛一進院門,就見三個門衛倒在門房那里,全身發黑,顯然已經死了。

  “這是……他們……”

  中佐接茬道:“雖然我們的軍醫不是專業的法醫,但他已經做過肝溫計量了,這三人几乎死在同一時間,而他們身邊又都沒有明顯的食物或飲料痕跡,所以……啪啪……”說著,他拍了拍佐田的肩膀,“佐田君,你若接受這個案子的話,壓力會相當的大喲!”

  佐田聞言,絲毫沒在意中佐以下犯上拍他肩膀的動作,反而眉頭緊蹙,死盯著那三具門衛的屍体半晌沒挪步子。

  三人同時倒斃,又非食物中毒,這尼瑪怎麼看都不可能啊?而且看三人倒斃之前所在的方位,根本就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這要是有人利用扎毒針的手段搞死他們,身手得有多快啊!畢竟佐田雖然是從基層升上來的非警校畢業的刑警,但憑藉這許多年的積累,一眼就看出三名死者當時就這麼站在那里,死前未有丁點儿挪動步子的跡象。

  “呵呵,想必佐田警官你已經看出來了吧?”中佐的臉上再度泛起了哂笑,“三名死者的站位令人不寒而栗,如果這起案子真是人干的,那麼即便鎖定了凶手,恐怕你們警視廳未必能抓住吧?”

  所謂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再一次聽到奚落的話語,佐田終忍不住回了那中佐一句:“能不能找到凶手進而抓住他,這是我們警視廳的事情,不勞你操心!”

  中佐皮笑著的臉頓時陰了下來,冷然道:“這種話,還是等你和你的人看完所有受害者的死狀再說吧!”說罷,他當先走向了前面帶路。

  雖然佐田還想再研究研究三具門衛屍体的站位,可是見中佐已開路,加上周圍士兵的虎視眈眈,他也只好跟了上去,同時還不忘揮手招呼上一眾手下。

  不過隨著深入內院,佐田和一幫警視廳的警官們就再也沒法淡定了,因為一路走來,所到之處隨時可見臉色泛黑的屍体。

  “這、這這……”佐田已被看到的場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中佐又度開口道:“佐田警官,你很驚訝是不是?那你可要准備好救心丸啰,因為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讓你犯心髒病……”

  佐田半眯著眼,陰鷙地瞅著中佐,道:“你說!”

  “實際上我們的軍醫,連這邊、這邊、還有這邊的屍体都量過肝溫了!”中佐似笑非笑道,“不幸的是,這几處地方的屍体的肝溫……居然與門房那三具屍体相差無几耶!”最后半句話被他一順溜說出口,佐田還以為幻聽了。

  “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目前看過的所有屍体,肝溫都相差無几!”中佐把話中重點重復了一遍。

  “這不可能!?”佐田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就好像聽到拳王泰森被一個幼稚園小朋友用巴掌拍死一樣,簡直不能置信。

  看到佐田整個人都不好了,中佐竟開心起來,哂笑道:“本來對于這個結論我也是不信的,但是沒辦法,我們的軍醫連換了三根測量計,得到的結果仍舊驚人的一致,而且我本人也親自試過三根測量計,它們並沒有絲毫損壞,呵呵……”

  不止是佐田,就連他身后的大部份警官都被中佐的話給震得麻木了,也就在這個時候,警視長田中倏然驚叫起來:“我想起來了,我終于想起了我在哪里見過類似這樣的屍体!”

  “什麼?!”佐田霍然回頭瞪視著田中,“田中君,你在此之前還見過類似屍体嗎?”

  田中肯定地點點頭,道:“我的確見過!”

  佐田急忙追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在哪里?”甚至就連那名中佐也好奇看向田中,實際上他也很想知道這樣離奇的殺人手段到底是誰搞出來的。

  “就前些天,本多茂那几個手下不是死了嗎?”田中一臉心有余悸的表情道,“我跟本多關系不錯,當時在他辦公室里不經意瞄了下他那几個手下死亡的調查卷宗,發現其中一個的臉也像現在這樣是黑黑的,于是有點好奇的我就本多究竟怎麼回事儿!本多就說他這個手下跟他的親侄子死狀一樣,不知中了什麼毒,暴斃!”

  聽完這話,在場所有人都有點目瞪口呆,原來蒲生家並非第一個受害者啊!

  “我想起來了,本多警視長的親侄子熊本君的事我也聽說過,熊本死在家里,一晚上身体都涼了他老婆愣沒發現,直到第二天早上,她老婆才注意到他整張臉黑得不正常!”

  這時,有人聯想到神選病毒爆發的情形,驚道:“我說,這該不會是又要爆發什麼病毒了吧?”

  “很有這種可能啊!”

  “屁!熊本的案子我也略有耳聞,他体內血液含有劇毒,這一點法醫科已經證實,並且寫了報告,說明熊本被人毒殺的可能性居多,換言之,眼下這個院落里的受害者都應該是被人毒殺的。”

  “好了,大家別說了!”佐田見所有人七嘴八舌,大有開茶話會的意思,趕緊出聲叫停。等場面安靜下來,他旋又將那個中佐拖到一邊,小聲道:“現在事情已經有了一點眉目,我說閣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的手下分別去各個院落,對每一具屍体進行現場拍照?這樣也好加快案件進度!”

  “這……”中佐頓感為難,畢竟他接到的命令是不讓佐田一行人脫出他的視線范圍之外,這要是一分兵的話,到時候上峰怪罪下來,他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可佐田的話也不無道理,按照目前這樣的現場勘察法,怕不要等到太陽落山都未必能看得完所有屍体,更別提收集其他線索了。

  佐田見中佐猶豫,知道有戲,趕緊趁熱打鐵道:“閣下,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很簡單,那就是雖然剛才我有手下說法醫科已經證實了熊本是中毒死的,但這畢竟是個例,如果沒有進一步證實的話,也只能當作個案來對待,而現在蒲生宗家出現這麼多類似死屍,若万一他們不是中毒死亡,而是有別的原因,比如真的是另一波新興病毒爆發,這要是耽擱了察覺的時間,恐怕你們軍部也是得不償失啊!”

  中佐聞言先是一愣,多少也流露出絲絲驚懼的表情,但最后他卻道:“別想用激將法來哄騙我,好在你的話也並非全無道理,我這就向上面請示一下,看有沒有得通融!”

  昨天頓時大笑道:“自然是這樣,你請便!”說著,退到了一旁,不敢過份偷聽中佐打電話。

  不多時,中佐通話結束,轉頭衝佐田道:“不好意思……”聽到這個開頭,佐田心都涼了半截,沒曾想對方話鋒一轉,“上面只打算給你們半個鐘頭拍照,到時候隊伍還得集合到一塊,由我全程陪同才能進行現場勘驗!”

  “沒問題!”佐田差點沒高興得跳起來。

  孰料這時候中佐再度兜頭一盆冷水給佐田潑來:“另外,你們的人得每兩人一組,由我手下一個士兵領著去拍照,不能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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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6 01:43:40
1370 全城戒嚴

   “你、你不要含血噴人啊……我、我跟這事儿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這麼緊張干什麼?”佐田雙眼微闔,冷視著那個中佐。

  “八嘎!”中佐終忍受不住佐田的目光,罵了出來:“我就是看蒲生氏不爽怎麼了?”

  話音剛落,院門口同樣傳來了罵人聲:“八嘎牙路!就算我們蒲生家真的死絕了,也輪不到你在這儿置喙!”

  中佐臉色大變,循聲望去,正好看到一個穿著燕尾官服的中年男不顧士兵阻攔,黑著臉走進了院子,徑直來到中佐面前,二話沒說,揚手就給了他一耳光。

  “八嘎!你敢打我?”中佐捂臉怒瞪燕尾中年男,與此同時,中佐的手下紛紛端槍對准了中年男。

  中年男毫不畏懼,反而冷笑不已,恰在此時,七八個黑西裝呼呼啦啦闖了進來,看到士兵們的槍口都對著中年男,為首的黑西裝頓時怒喝道:“你們想要干什麼?造反麼?這位是大藏省政務次官蒲生健雄閣下!”

  所謂大藏省(01年被拆分),相當于財政部,而政務次官也就是財政部副部長,因此中年男蒲生健雄的官階可謂相當不俗了,遠非一個小小的陸軍中佐可比。

  中佐聽到這話,也是微微色變,卻仍硬著頭皮叫囂道:“政務次官怎麼了?現在這里由我們軍部接管!”

  蒲生聽到這話頓時氣極而笑,道:“怎麼?你們軍部打算復熾麼?”

  由于曰本是二戰戰敗國,因此原本權力凌駕于其他內閣部門的軍部受到了極大打壓,直到千禧年后,軍部也仍由文官指揮武官,向為其他各部所歧視,所以中佐聞言像受了奇恥大辱般,漲紅著臉,身体不斷抖動,似乎隨時可能爆發。

  “蒲生閣下,你真是好的官威啊!”這個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飄入了在場所有人耳里。

  “三木長官!”

  “長官!”

  “長官好!”

  隨著士兵一聲聲問候聲響起,陰陽怪氣之身的主人出現在了院門口,一如之前蒲生健雄現身般,排場大得離譜,他身后兩列軍容鼎盛的憲兵步伐森嚴而整肅,仿佛在向蒲生宣告此時此刻蒲生宗家宅院里誰才是當家做主的一方。

  “哼!”蒲生見狀發出了不滿的鼻音,“三木君,我需要你搞清楚一點,那就是即便我們蒲生家的人几乎死絕,但只要還有一人在,這個地方就輪不到外人做主,哪怕首相也不行!”

  聽到這番話,三木也不滿地冷哼了一聲,他身為軍部最年輕的將軍,豈會聽不出蒲生健雄的挖苦,什麼“首相也不行”,這分明是在提醒他身為將軍同樣要受首相犬養這個文官的節制。

  “當然,這座宅院,還有這院子里的所有死物都是你們蒲生家的,不過至少得等我們軍部和他們警視廳勘驗完所有屍体的死因吧?”三木也衝蒲生皮笑肉不笑道,“蒲生君,我想……眼前此刻,你應該不會自大到就憑你蒲生家殘存的小貓兩三只抓住凶手吧?”

  “你……”蒲生健雄被這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哦對了,我剛剛收到最新消息,令公子蒲生泉秀在郊野一處會館里失蹤!”三木說這話雖有磕磣蒲生健雄的嫌疑,但他話出口后自己心里也在暗暗吃驚,因為針對蒲生家的連串殺戮明顯是有預謀且無比狠辣的。

  “什麼?!你說泉秀他……失蹤?”蒲生健雄有點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他一個大活人……”

  “沒什麼不可能三木君,事實上令公子失蹤的那所會館已經變成了一座死物,不止是令公子,就連當時在會館里的其他客人,包括會館里的女y、廚子、下人這些……通通都失蹤了!”

  “什麼?!”聽了三木的話,蒲生徹底失語了。

  “所以……蒲生閣下,你應該知道現在可不是你逞能的時候!”話落的同時,三木給了蒲生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蒲生隨即省起才剛剛上台沒几天的首相犬養,對三木的態度終于有點琢磨過味來,正想逮個機會私下與三木聊聊,沒曾想三木的“攜帶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三木瞄了眼來電,當即走到一邊,接通電話,略顯殷勤道:“莫西、莫西,這里是三木!”然后他就聽到了電話那頭犬養氣急敗壞的聲音,再然后他整張臉徹底黑得跟鍋底灰似的……

  等三木打完電話轉回來時,蒲生瞅見他的臉色心里倏生出一股不妙之感,再顧不得矜持,湊過去問道:“三木君,莫非又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件麼?”

  “呵!”三木自嘲地嗤笑了一聲,“事實上蒲生閣下你猜得不錯,的確有事發生,而且事件與你們蒲生氏有關……”

  聽到這話,蒲生心頭“咯噔”一下,卻還是忍不住追問道:“三木君,我們蒲生家的人都快死絕了,還能出什麼事啊?”

  三木苦笑道:“剛剛又收到一則不幸的消息,你們蒲生氏在關西的分家也讓人給端了!一個活人也不剩……”

  “啊……”蒲生聞言慘叫一聲,白眼一翻便栽倒下去。三木眼疾手快,趕緊將蒲生健雄給扶住了,然后吩咐身邊的憲兵道:“快快快,送醫院,另外告訴保安部那幫家伙,給我安排兩個排輪流看護蒲生,我懷疑凶犯在獲悉蒲生君的狀況后,定然會再下殺手!”

  趁著剛才三木跟蒲生狗咬狗的機會、繼續勘察著屍体的佐田聽到三木的吩咐,立馬眼前一亮,等憲兵和一眾黑西裝將蒲生送走后,他立刻湊到了三木身邊,略顯諂媚道:“三木將軍,對于目前的事件,我有個想法……”

  三木斜了蒲生一眼,微感不耐煩道:“說!”

  “依您剛才的說法,凶手在獲悉蒲生家尚有漏網之魚的情況下,多半會再次出擊,那麼咱們完全可以設下埋伏,待凶手自投羅網!”

  不得不說,佐田的建議多少有可行的地方,不過三木聽后卻冷冷一笑,道:“你這個笨辦法提得晚了,犬養首相剛剛宣布,東京全城戒嚴,實行臨時軍管!我想,在戒嚴的情況下,凶手不會蠢到再到處亂跑吧?”

  “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警視廳的工作可就難搞了呀!”佐田面現苦澀道,“如果凶手龜縮不出,憑目前我所留意到的線索,估計很難撈到對方衫尾……”

  “那就不關我們軍部的事了!”三木哂笑道,“再說了,你的笨法子雖有很大可能引凶手出來,但万一凶手真將蒲生殿襲殺死亡的話,那麼就算抓到了凶手,你、還有我的結果會怎樣?”

  佐田一聽,頓知三木在顧忌什麼了,實際上不止三木顧忌,在被三木挑明了重點之后,佐田也相當顧忌“引蛇出洞”這法子的可行性,畢竟他也沒几年就會順利退休了,要是在這個時候出了紕漏,退休金恐怕一分錢都拿不到。

  其實三木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犬養對蒲生這個大藏省政務次官相當重視,因為他早就對現任的大藏大臣不滿了,所以這個節骨眼上犬不會容許蒲生健雄有半點差池,自然也就沒可能利用蒲生來引什麼蛇出洞了。

  不過佐田的話倒也提醒了三木,令他想到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替身!既然真蒲生不容有失,那他們完全可以用假蒲生去引蛇出洞,反正只要通過媒体將“蒲生”入住的醫院不小心泄露出去不就好了嘛!

  三木打定這個主意后,不動聲色,並未跟佐田商量,反而隨意招呼了一下那個中佐,讓他繼續陪同加監視佐田等人。轉個背,他隨即給犬養打了電話過去。

  犬養純一郎聽過三木的計划后,連贊了三個“妙”字,當即拍板道:“三木君,就照你說的辦,這樣,你現在就去醫院看看蒲生被救醒了沒有,如果醒了,你就讓你的人護著他秘密轉院,至于媒体這邊,我會找兩家靠得住的將消息放出去!”

  “誒,首相閣下,我必須提心您一聲,這媒体消息可不能說得太直白……”

  犬養聞言略顯不豫道:“我懂……三木,你趕緊照我說的去辦!”

  “遵命!”

  另一邊,買好衣服出來,費倫攜著薇蓮和大波妹剛與細川幽香分道揚鑣就發現街上的行人中明顯增加了軍人成份,待他們仨坐上計程車時,各個路口明顯戒嚴了。

  隨口經過几個路口時,費倫他們乘坐的計程車都攔停數次檢查證件,不只是街面,整座城市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等回了酒店房間,細川幽香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喂,allen,街上好像戒嚴了!”

  “啊,我知道,回來的路上遇見了。”費倫看似漫不經心地透露著細川幽香想要知道的消息,“對了,代我問候你哥,告訴他別忘了下周二的事!”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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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1 全城戒嚴2

   “我知道了……”

  細川幽香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沒曾想下一秒,費倫的聲音在她識海中響起:“你知道個屁,這種時候你打什麼酒店電話?直接傳音給我不就得了?”

  “啊?,主人您……這個距離……”

  “嗤!”費倫冷笑一聲,哂道:“只要你還在東京城內,直接傳音就行了,不過沒事的時候別密我!”說完,他的聲音就在細川幽香的識海內沉寂下去。

  細川幽香呆了呆,不禁在自己閨房內興奮地喊了起來:“噢耶……”正巧來到她房門外的三井聽見叫聲后也不敲門,直接推門探頭進了房間。

  “幽香,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三井突如其來的問話嚇得細川幽香一滯,旋即如尖耳利齒的惡魔般怒道:“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吶!滾出去……”

  三井趕緊縮頭關門,自己一個人在走廊上嘀咕道:“老妹這是……有意中人了?不行,我得找人查探一番。”

  也就在三井打定主意離去之后,細川幽香剛剛扔到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過來瞅了眼來電,秀眉不禁微蹙起來。

  想了想,細川幽香還是摁下了接聽鍵:“喂,大戶,什麼事啊,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大斗,怎麼?我做為你的義兄,給你打個電話都不可以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郁的男聲。

  細川幽香冷笑一聲。道:“你現在在哪儿?不在東京吧?知不知道這邊什麼情況,蒲生宗家遭襲,眼下全城戒嚴。這個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是怕沒人敢監聽我們三井家電話麼?”

  那邊沉默了几秒,陰郁男聲旋又響起道:“噢?有這種事,看來我們這邊收到的消息並非空穴來風!”

  “什麼消息?”

  “有人在網上下了暗花,要買我們【神世】組織的命!”陰郁男聲道。

  細川幽香聞言一愣,旋即省起已經過去了一兩天的狙擊事件,毫無形象地破口大罵起來:“【神世】?神世個屁。老娘遭襲這麼久了你才給我說這個,還號稱什麼大戶之道尊。靠!”事實上,當時若非她機敏,怕屍体都早已涼透了。

  說真的,如此低下的消息流轉效率。如果放在几天前,細川幽香可能還在沾沾自喜,但跟了費倫不久,見識過這個男人攪動風云的能力后,她就對【神世】那可憐的效率和可憐的戰力感到悲哀了。

  實際上,所謂的【神世】是細川幽香在之前獲得了“飛花摘葉”超能力后加入的一個超能力組織,以她現在的眼界來看,根本就是一群自大到不知所己的家伙自稱“神世七代”,而以細川幽香的超能力。當時竟被授予了“大斗乃辨神”的神之稱號,現在想來實在可笑!

  “大斗,話可不能這麼說。畢竟這暗殺界的消息可不怎麼好得!”

  “行了行了,你別給我廢話,最近一段,在蒲生家事件沒有解決之前,你最好都別跟我打電話,不然三井家被抄了不要緊。到時候我可沒錢再交每年的會費!”

  聽到細川幽香這話,大戶頓時不啃聲了。隔了几秒才道:“好吧,組織最近一段就暫時不聯系你了!”

  等掛了電話,把手機電池摳出來,細川幽香才瘋狂地捶打著自己的席夢思:“靠靠靠,老娘還真是賤啊,早該看穿【神世】那幫家伙為的就是我口袋里的銀子……不行,得想個辦法擺脫他們,需要通知麼?不行不行……嘭!”席夢思床在她的連續捶擊下整個爆裂開來。

  細川幽香呆呆地瞅著被捶爛了的席夢思,不多時,走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個女聲在門外響起:“大小姐、大小姐,你沒事吧?嗙嗙嗙……大小姐、大小姐?!”

  “我沒事,就是床墊爆了,趕緊去給我搬張新的來!”細川幽香回神過來,向外面吩咐了一句。

  “喔,好的。”

  等門外的女佣離開之后,細川幽香一直盯著破爛席夢思的明眸卻亮了起來:“大戶啊大戶,等蒲生家事件過去,若你們再敢來糾纏我,可就別怪本小姐對你們不客氣了!”

  同一時間,費倫發現永山雅美和寧思靈並不在房間里,頓時皺起了眉頭,畢竟目前全城戒嚴,保不齊這倆經不住查的女人整出什麼么蛾子來,于是他決定去街上將她們捉回來。

  吩咐了薇蓮和大波妹几句,讓她倆老實在酒店待著,費倫這才又轉回了街上,照著心電感應的方位向永山雅美和寧思靈所在的方位趕去。不過等他趕到兩女所在的隔壁街時,神識覆去,卻發現她們正被几個臂膀上有紋身的家伙纏著,同時處于街口的一隊士兵已分出几人向她們走去。

  “媽的!”

  費倫見狀罵了一句,當即隱入無人的橫巷內,再出來時他又變成了一個穿運動套裝的黑人,二話沒說,在永山雅美和寧思靈被圍的隔壁街見人就殺,不過也故意漏掉了小貓兩三只,讓這些漏網之魚去通知街口的士兵。

  等殺了十來個人后,通過神識發現街口士兵已然向這邊扑來而隔壁街那几個臂膀上有紋身的家伙開始對兩女毛手毛腳,于是費倫立馬轉向,鑽入橫巷,殺到了隔壁街,先生撕了三五個路人,然后徑直殺向永山雅美和寧思靈所在的方位。

  那几個明顯是雅庫扎份子的家伙被滿身是血的費倫嚇了個半死,還沒來得及求饒,費倫已然駢指如刀,將几人通通梟首。

  這個時候,永山雅美和寧思靈已然通過心電感應認出了費倫,本來她倆正在焦慮如何擺脫几個雅庫扎份子的騷擾,沒曾想費倫竟及時斜刺里殺出解了她們的圍。

  “砰、砰砰!”

  橫巷里傳來槍聲,同時那几個距離永山雅美和寧思靈已不足二十米的士兵也已向費倫端起了槍。

  “你們倆都禁不住查,趕緊走!”費倫通過心電傳音給了兩女指示,同一時刻,几名近處的士兵開了槍,不過看得出,他們的彈道故意避開了永山雅美和寧思靈這倆美女。

  費倫見狀,故意將手伸向離得最近的寧思靈,寧思靈配合著尖叫著往后退,不過哪會敵得過費倫即便收斂了大半的手速,好在如費寧二人所願,離得最近的几名士兵之一顯然槍法頗牛,直接一梭子子彈打過來全扎在費倫的手上。

  但令几名士兵駭然的是,几顆步槍彈竟連那凶殺黑人的皮膚都未擊穿,好在也算阻了一阻黑人的動作,永山雅美和寧思靈趁機逃向了他們的方向。

  見兩女機敏地逃走,費倫心下微松了口氣,同時轉向几名士兵殺去。

  因自己開火暫時讓兩位美女擺脫被屠命運的士兵見費倫對直殺來,心頭駭然不已,當下與自己同伴一起朝費倫身上集火,同時費倫殺將出來的橫巷內也鑽出一小隊士兵,也全都向費倫集火。

  “啊!!”費倫大吼一聲,身上的肌肉群開始鼓動變化,向“戶愚呂百分百”方向變化,令兩撮士兵震驚異常,這個時候有個為首士兵高聲疾呼道:“快、快,讓那邊調集重火力!”

  費倫聞言,趁機瞪了那士兵一眼,當即一躍上了街邊二樓,接著假裝憑藉已經鼓脹起來的强力腿肌几個騰躍就到了樓頂,隨后消失在了天台。

  下一秒,有回過味來的士兵高喊道:“那個殺人狂魔應該是去下一條街了!”然后兩隊人馬合于一處,急匆匆往下條街追去,根本顧不上隨大流四散奔逃的永山雅美和寧思靈。

  “你們兩個,回去再收拾你們!”

  費倫通過心電傳音在永山雅美和寧思靈識海中留下這麼句話后,繼續著他的殺戮大業,畢竟只屠兩條街的話,一定會被有心人看出來他是想“解圍”什麼人,遲早查到兩女身上,而剛才他之所以先屠隔壁街再替兩女解圍也是同一道理。

  于是乎,因被圈禁了多年的寧思靈一時興起的逛街行動最終造成了十余條街的路人被費倫屠戮殺害,而最令特事科那幫神選者不能忍的是,在他們趕抵現場前不久,費倫已然從眾多士兵的視線中徹底消失,就連天上的直升機也未發現其蹤影,更可氣的是,浪費了上万發槍彈和几十枚榴彈,竟連對方的油皮都沒傷到。

  “搜!這家伙被那麼多子彈擊中都未受傷,能量消耗是必然的,肯定走不遠,給我逐門逐戶的搜!”

  “長官,這里是商業區,這麼做恐怕不妥吧?”

  “那你的意思是……任由那個厲害的殺人狂魔潛伏在一大片普通人中間啰?”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附近這几條街不都有監控麼,咱們大可以把那人的樣貌截取出來,全國通緝啊!”

  “你這也不失為一種方法,但搜還是要搜的,立馬給我再調兩個中隊過來!”

  “嗨,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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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2 全城戒嚴3

   “屠殺事件”兩個鐘頭后,特事課錄像研究室。

  正在細看錄像的几個家伙中有一人大叫起來:“慢,倒回去、倒回去……”

  負責操控的人問:“宇佐美君,倒回哪儿?第几條街?”

  “就第一條,那個黑人開始屠殺路人的第一條街!”

  畫面飛快回轉,那個叫嚷倒帶的宇佐美眼睛也在不停地隨快倒的錄像流轉:“停!”

  畫面頓時在費倫隨手擰斷几個路人脖子的畫面上停了下來,當下有人疑惑道:“宇佐美,這畫面有問題麼?我看不出來!”

  “所以呀武田,你只合適打打殺殺,根本就不適合在研究室工作!”宇佐美哂笑起來,“你仔細看看這個地方,就離這個黑人凶徒不到三米遠的地方,有一男一女吧?”

  “這有什麼問題?他們倆應該是普通路人吧?”被稱作武田的家伙蹙眉道。

  “問題大了,不信你仔細往后看!播放!”

  操作人員立馬摁下了播放鍵,畫面隨即正常地動了起來,然后就見畫面上黑人費倫轉身又攔腰掃踢斷了一個彪漢路人,很自然就將剛剛宇佐美指出的那對男女放了過去。

  “有什麼問題啊?”武田還是不覺得有問題,“這家伙殺入都是隨手為之,漏掉一個半個的小魚小蝦很正常嘛,后面錄像中類似的情況也不少!”

  宇佐美冷笑一下。道:“呵,正常?你仔細看下去就知道了,這個凶徒看似正常的舉動貌似在欲蓋彌彰些什麼!”

  “他欲蓋彌彰什麼了?”武田問。

  “不知道。我暫時還沒想通這問題,不過這里面肯定有貓膩!”宇佐美道。

  “我看你就是疑神疑鬼。”武田譏誚道,“反正這件事鬧這麼大,你要真有懷疑,不用自己想,大可以把這些漏網之魚都召到課里來問一問嘛!”

  宇佐美眼前一亮,笑道:“你這個主意還不錯。不過那些漏網之魚絕不能叫到課里來,我看還是讓廳里直接出面吧!”

  “嗯?為什麼要這樣?”武田不解道。

  “你傻呀。我就懷疑這些漏網的路人里面有那麼一兩個與那殺人狂魔熟識甚至勾結,所以才會造成殺人狂魔普遍性地在每條街都漏網那麼几人,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聽宇佐美這麼一說,武田要再不懂就該回娘胎再造了:“哇靠。你這人腦子里彎彎繞也太多了吧?把事也想得太歪了!”

  “是嗎?我自己怎麼不覺得?”

  這時候,邊上一人插嘴道:“我不大同意宇佐美君的意見,畢竟如果這些漏網之魚里面真有與殺人狂魔認識的家伙,那殺人狂魔為什麼要殺其他人來突出這些漏網之魚呢?這樣不就等于幫我們把排查的范圍縮小了嘛!”

  “就是,真田君說得對!”武田附和道,“如果漏網之魚中真有與殺人狂魔熟識的家伙,他們大可以走一路啊,雖說當時街上戒嚴了,但對于仍在街上逗留的人。軍隊也並未强行遣離他們,更沒有檢查證件的行動,何必多此一舉呢?”

  宇佐美聽完倆同事的反駁。微微愣了愣,旋即哂笑起來:“哈哈,我知道了,原來如此!”

  “你又在如此什麼啊?”武田不屑道。

  “我敢斷定,這些漏網之魚里一定有與殺人狂魔熟悉之人,而他們之前並未走在一路。只不過突然出現的殺人狂魔發現有人在糾纏他的同伴……”

  “那又怎麼樣呢?”

  “問的好,又怎麼樣呢?”宇佐美重復了一句。繼續解釋道:“當時街上已戒嚴,糾纏事件一旦鬧大,恐怕就會驚動每個街口的士兵,然后事件肯定會被記錄在案,軍部方面說不定、不、應該是一定會查事件相關人士的身份背景……”

  武田也不是純傻蛋,聽到這已然聯想到什麼:“你的意思是……殺人狂魔同伴的身份經不起查?”

  “喲西,你答對了!”宇佐美幽默地贊了武田一句。

  “如果照你的說法,倒也說得通,要不咱們查一查?”武田道。

  “查,一定得查!”宇佐美捏著下巴道,“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這事不能由我們課查,得讓警視廳出面,不然會打草驚蛇的,至于召集人的借口嘛,讓廳里的人想,我們就不用操心了!”

  “對,你說得對,我這就去通知課長!”說著,武田雷厲風行地離開了研究室。

  真田卻搖了搖頭,道:“宇佐美君,這次你恐怕要失望了!”

  宇佐美挑眉道:“為什麼?”

  “也許你沒留意到,十几條被屠戮過的街上,但凡被殺人狂魔放過的那些家伙之中,十個有八個當時都碰到了麻煩事,而這其中更是有一半的事件若被戒嚴士兵留意到那是一定會查身份背景的。”真田侃侃而談道。

  “這點我倒是有留意,而且我相信殺人狂魔同伴的身份應該禁不住查的。”宇佐美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句。

  真田聞言一愣,旋即流露出恍然之色,道:“敢情你是在廣撒網啊!”

  “沒錯,總之這些活下來的路人我都認為有問題,反正查一查他們的身份背景又費不了我們多大的事,中國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唄!”宇佐美道。

  與此同時,半島酒店總統套房內。

  “啪!”

  剛剛洗去一身血腥的費倫毫不留情地在寧思靈白皙的俏臉上來了一巴掌,扇得她吐出好几顆貝齒,連帶著整副牙口都松了:“我走的時候怎麼吩咐的?”

  “嗚嗚……泥、泥說讓窩們在、在酒店呆著……”寧思靈哽咽著口齒不清道。

  “那你是怎麼做的?”費倫氣得又揚起了手,“雅美有正經身份,連環殺手的身份也沒暴露,經得住查,可你呢?”

  “窩、窩……”

  “尼瑪……”費倫罵咧著正准備再度下手時,永山雅美也跪了下來,抱住他的大腿道:“主人,您要罰就罰我吧,其實是我慫恿思靈出去的。”

  費倫聞言,當胸一腳踹在永山雅美心口上:“靠,你們難道都想造反不成?”

  眼瞅著費倫怒不可遏,薇蓮適時說了一句:“老板,會不會有人查思靈的身份啊!”

  “不會……”費倫回了半句,卻又倏然不那麼確定,頓時看向寧思靈道:“你之前過關時用的什麼護照?”

  寧思靈一愣,隨即結巴道:“星、星家坡!”

  “經不得住查麼?”費倫又問了一句。

  寧思靈先點點頭,旋又搖搖頭,道:“護照是真的,不過窩是冒名頂替的。”

  “怎麼個冒名頂替法?”

  “窩、窩以前所在的那個封閉式基地也有做過一些*實驗,那護照就是從那些已死*的身上扒下來的。”

  聽到寧思靈的解釋,費倫不禁翻了個白眼,知道這樣的身份多半經不起細查,想了想,哂道:“算你運氣好,用的是新加坡護照,不然這件事根本沒法圓!”

  “那、那現在要怎麼樣?”寧思靈也有點怕被人查出原來的身份,畢竟她是從隱秘基地里逃出來的,即便費倫戰力再强,在沒與她以前那個組織正式對壘過之前,潛意識里的畏懼仍然會存在。

  “很簡單,你等我打個電話,我幫你另外弄個身份!”

  事實上,費倫手里的其他身份不少,但對于眼下此刻的寧思靈來說,能用得上的不多,畢竟新加坡護照雖然在曰本免簽,但過關時仍需出示,所以肯定是入了鏡(頭)的。

  于是,費倫略一沉吟,就掏出改造手機給身在中東的摩爾姐妹打了過去。

  “唔……老板,您知不知道現在几點啊?”電話那頭傳來貝絲.摩爾不滿的嘟囔聲。

  “就是知道才給你打的電話,我這邊出了點棘手的問題!”

  “什麼問題?連老板您都搞不定麼?”

  “你少來,你姐呢?”

  “不大清楚,應該在書房熬通宵吧!”貝絲道。

  “對了,上次你姐不是說在cia內部留有后門麼?”

  “啊?您想用后門?”貝絲有些訝然,“等等,我去書房,把電話給姐,讓她指導您弄吧!”說著,那邊傳來了貝絲翻身下床的聲音。

  半個鐘頭后,費倫通過網絡,在cia身份內網上修改了一條已失聯卻並未標記【犧牲】的特工記錄,同樣是個美女的,他只是把寧思靈的照片做舊,然后替換上去,而且根據記錄顯示,這位叫黛米.瑞絲的女特工是那種即使暴露身份cia也不會承認的那種特別的家伙,顯然很適合目前的寧思靈。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寧思靈不使用美國護照反而使用一個失蹤的新加坡人的護照。

  也就在費倫剛剛搞定寧思靈身份的同時,三名警視廳刑事已然來到了半島酒店樓下,向前台方面詢問有關永山雅美和寧思靈的事情。

  “還沒退房!?太好了,我們想與寧小姐見見面!”

  “不好意思三位,雖然你們已經出示了工作證,但在沒有其他指令的情況下,我也只能幫你們問問寧小姐願意不願意見你,卻不能强迫她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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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3 全城戒嚴4

   “不好意思三位,雖然你們已經出示了工作證,但在沒有其他指令的情況下,我也只能幫你們問問寧小姐願不願意見你們,卻不能强迫她下樓!”

  聽到前台小姐這話,為首的刑事警察頓時不樂意了:“你什麼意思啊?難道我們警視廳想要見什麼人還需要你們酒店批准麼?”

  前台女招待聞言卻一點不露怯道:“警官,我也想請你搞清楚一件事情,這里是酒店,不是你們警視廳,因此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進的。”說到這,她還故意聲音不大不小的嘀咕了一句:“真是的,也不知警察的那點工資夠不夠在總統套住一晚半晚的。”要知道,費倫可是直接預付了一個月的房費,實在有夠財大氣粗。

  “你……”為首刑警差點沒被女招待這話給氣炸,但見附近有几個保安正對他們虎視眈眈,立馬不敢有太過份的動作,“那好吧,麻煩你幫忙打個電話吧!”實在是他們這趟來既沒搜查證也沒逮捕令,否則他們直接就上樓拿人了,還需要在前台這儿磨嘰麼?

  女招待很快打完電話,屑笑道:“你們幸運了,寧小姐肯見你們,不過她的男伴費先生倒是說了,見你們沒問題,但得我們酒店的保安在場!”說到這,她向邊上的几個保安招了招手,衝為首一人道:“島津,你帶几個人跟這三位警官去總統套一趟,要是順利的話,你們的小費可不會少!”

  島津聽完這話,立馬帶著几個手下圍上了三位刑警,皮笑肉不笑道:“走吧,三位警官!”話雖說得客氣,但保安們的動作卻好像押犯人似的。

  三個刑警見狀氣都不打一處來,但是沒辦法,誰叫這幫豪華酒店的保安都配了散彈槍呢,真要是衝突起來,他們仨身上的手槍絕逼不會是人家保安部二十几杆散彈槍的對手。

  好在保安們也沒過份為難三名刑警,一行人順順利利到了總統套房層,更是順順利利地被費倫請進了房間。

  等亮過警證之后,費倫笑道:“我本打算去大阪一趟,可惜現在街上戒嚴了,哪也去不了,不知三位同行來找我有何貴干吶?”

  “同行?不知你是……”為首刑警眼睛微眯道。

  費倫當下掏出警證也亮了亮,道:“看,我們是不是同行?”其實如果王忠國也在這里的話,看到費倫出示的警官證只怕眼珠子都得給瞪出來,因為他們臨出發前,交流團所有人的警證和配槍那都是暫時上交了的,而費倫的證件出現在這里,豈非是說鎖入保險櫃的那批警證里沒費倫的證件?

  事實上還真是如此,因為有隱戒存在,所以費倫在上交證件的時候耍了個小花樣,將證件掉包了,若非他還有其他火器可用,說不定連配槍也會一塊掉包。

  “你是hk的……”

  “呵呵,事實上我是從hk過來參加交流的警察之一,難道几位沒聽說過交流團的事?”費倫略作解釋道,“之前我們交流團的接待工作一直是由貴廳的本多茂警視長負責,不過就在前一段,本多警視長他……”

  “這我聽說了,本多警視長的事情我們也是深表遺憾!”為首刑警道,“不過費君,我們今天來,並非是找你有事,而是找她們兩位!”說著,指了指寧思靈和永山雅美。

  “找她們?”費倫故作不解,“她們犯了什麼事嗎?”

  為首刑警又瞄了眼邊上的薇蓮和大波妹,答非所問道:“費君,未知這几位女士你都是怎麼認識的呢?”

  費倫故意蹙眉道:“怎麼?大友警官,你這是在問我的案?”

  為首的大友連忙擺手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職業病,好奇,隨便問問!”

  “那我就隨便答一答,為你稍解疑惑,可好?”費倫譏誚道。

  可惜大友臉皮夠厚,接茬道:“在下洗耳恭聽!”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卻仍指著薇蓮和大波妹介紹道:“這兩位是我的紅顏知己,她們今次是趁我來曰本交流的機會,順便來這邊旅游的……”

  “那寧小姐呢?”大友追問道。

  “寧思靈是我在飛來曰本的航班上認識的,關于這一點,我們交流團的人有一半都可以作證,至于永山小姐,是思靈來了東京之后認識的,有什麼問題?”

  “這個自然沒問題!”大友道,“不過就在一個鐘頭之前,寧小姐和永山小姐似乎出街了吧?”

  “對啊!”費倫搶答道,“你們怎麼知道?看監控了吧?對了,她倆回來的時候跟我說,有個殺人狂在街上亂砍亂殺,現在人被抓住了麼?”

  如果現在費倫是黑人模樣,他要敢這麼問的話,指定被懷疑,可惜他此刻早恢復真容,自然沒有引起大友半點懷疑,反而搖頭解釋道:“沒有……如果抓住了那殺人魔,我們也就不會來找寧小姐跟永山小姐了!”

  “怎麼?莫非你們想請她倆回去協助調查?”費倫問道。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大友頷首道,“不知二位……”

  “誒~~這我可得先聲明啊!”費倫貿然打斷了大友的話頭,“如果思靈跟永山小姐願意協助你們調查,那你們可以請她倆回警視廳,但若她們不願意,你們敢强求的話,那不好意思了大友警官,我是決不會同意的。”

  聽到費倫這麼說,大友多少有些頭疼,畢竟費倫在表明交流團成員的身份后他就意識到這個支/那人擁有的絕逼是外交護照,換言之,對上他可不敢亂來,否則影響就會變得可大可小,到時候万一吃不了兜著走,家里的老婆孩子可怎麼辦啊?

  于是大友只好順著費倫的話道:“這是自然……協助調查自然得當事人同意!”

  “那好吧,現在沒我什麼事了,你們談吧!”說著,費倫走到另一邊的沙發坐下,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大友遂轉向兩女道:“兩位女士……”

  沒等他把話說全,永山雅美就顯得有几分怯怯道:“這位警官,你要我們倆協助調查沒問題,但今天在街上見了那麼多血,我們好怕,不去警視廳行不行?要不你有什麼問題就在這儿問吧!”

  這話一出,倒把大友說得一愣,因為他倏然發現廳里面讓他們來找這些“屠殺事件”中幸存的路人根本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果不其然,這個時候已經被費倫恢復了俏麗容貌和牙口的寧思靈也道:“雅美說得沒錯,剛電視上都播了,直到現在為止,那殺人狂依舊沒有下落,万一我們去警視廳提供線索被他給知道了,那下場可就……”

  “唔……”大友頓時有點坐蠟了,畢竟費倫大開殺戒的凶戾現場還在街上擺著,他可不敢向兩女保證什麼“我們警視廳一定會確保兩位安全的”,這話說出來恐怕也不會有人信,概因新聞上都播了殺人狂擋子彈的鏡頭。

  無奈之下,大友與倆同事互看几眼,只好記錄下了兩女的證件信息,然后又問了她們几個不痛不癢的問題,便提出告辭。

  等把大友三人送進了電梯,費倫這才斜睨了几眼那個叫島津的保安頭子,隨手從屁兜里掏出一沓万円鈔票來,大概有七八張的樣子,一把全拍在了島津手里,道:“你們几個還算敬業,這些錢就當小費吧!”

  島津一聽大喜,趕忙點頭哈腰道:“多謝費先生,多謝費先生,下回有事您招呼一聲,我叫島津健二!”

  費倫頭也不回地往總統套房而去,聽見島津的話,隨意地向后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你們先忙你們的去吧!”

  與此同時,特事課,宇佐美的辦公室。

  “宇佐美君,今次你可失算了,那些漏網之魚沒一個肯跟警視廳的人回來的。”武田一邊透露著最新的事件進展情況一邊吐槽道。

  宇佐美蹙眉道:“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人又不傻,殺人狂魔還沒歸案,他們誰敢這時候跳出來,不怕被報復麼?”武田撇嘴道。

  宇佐美聞言居然笑了起來:“哈,這事儿看來有點意思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毫無進展,你居然還覺得有意思?腦子沒毛病吧!”武田不解道。

  “看來你的智商也就那樣,有限得很吶!”宇佐美嘲諷道。

  武田聞言有些不滿道:“嘿嘿嘿,你怎麼說話呢?”

  “我怎麼說了?這事儿不明擺著嘛,怕殺人狂魔是借口,那些漏網之魚真正怕的是警視廳抄底!”宇佐美道。

  武田眉頭一挑,道:“可我聽說但凡與警視廳派去的人見了面的漏網之魚都被記錄下了身份信息,這要查底細的話,即使漏網之魚們都不在,也不見得會難上多少啊!”

  “是嘛?”宇佐美騷騷一笑,道:“那難道就沒有沒讓警視廳的人記下身份信息的家伙?”

  “你這麼一提醒,我想起來了,還真有……”

  “有几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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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4 全城戒嚴5

   “你這麼一提醒,我想起來了,還真有……”

  “有几個?”

  “有那麼五六個吧!”武田道,“我看了出勤記錄,有兩個是連人都沒找著,還有那麼三四個俱都出身于大富大貴之家,人家强烈拒絕,警視廳的人自然不敢强抄身份信息!”

  聽到武田這話,宇佐美臉上的笑容頓時放大開來:“查!這個几個不肯主動配合的一定要查!”

  武田搖頭道:“就怕警視廳那些同事不敢過份得罪這几人家里的勢力啊!”

  “不想得罪也必須得罪,這由不得他們決定!”宇佐美轉而冷笑道,“畢竟那個殺人狂魔不僅殺死了無數路人,還斃掉了十多名士兵對吧?武田,想個辦法把這消息捅給軍部,剩下的事就用不著我們操心了!”

  武田:“……”

  “對了,告訴警視廳的同事,即使是那些有正規且合法身份信息的路人也要深入的查一下,說不定這些人中也藏有大魚!”

  武田聞言翻了個白眼,撇嘴道:“宇佐美君,要不要這麼小題大做啊?”

  “很有必要。”

  歪著頭聳了聳肩,武田道:“那好吧,我這就照你說的辦!”事實上,他跟宇佐美同級,若非一向信服宇佐美的判斷,是斷然不會受他指使的。

  兩個多鐘頭后,武田興衝衝地轉回了錄像研究室,見宇佐美仍在看錄像。忍不住直接關掉了設備,將宇佐美的注意力拉了回來,道:“你說得沒錯。那些人提供了身份信息的路人中間的確有大魚!”

  本對武田關掉錄像的動作相當不滿的宇佐美聽到這話掀了掀眉,道:“几條?”

  “什麼几條?”武田愣了一下。

  “當然是問你有几條大魚了……”

  “三條,其中這條最大!”說著,武田從腋下抽出夾著的文件夾,打開來推到宇佐美面前,“這個女人叫寧思靈,持新加坡護照來的東京。不過警視廳的同事詳細查過了,她用的護照實際上根本就不是她本人!”

  “冒名頂替?”宇佐美挑眉道。

  “不算是。簡單來說就是她所使用的護照本該是由一個已失蹤兩年的新加坡人持有!”

  宇佐美聞言笑了起來,瞥了眼寧思靈的照片,道:“呵呵,這麼說來。她的身份就假的啰?這就有意思了……對了,我記得當時錄像上她身邊還有個本國的女人吧?查了沒有?”

  “已經查過了,她叫永山雅美,是一家俱樂部的女招待,檔案齊全,國中高校的照片都有,沒什麼問題!”武田道,“倒是寧思靈目前的落腳點有點意思,半島酒店總統套房。不過預付房費的不是她,而是一個男人……”

  “誰?”

  “費倫,一個支/那人!”武田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一個華人。怎麼了?他很難搞麼?”宇佐美問道。

  “相當難搞,這姓費的是個警察,持外交護照,從hk過來,到警視廳參加交流的。”武田解釋道。

  “喔?”宇佐美的眉毛又挑了挑,道:“他一個警察能住得起總統套?慢著。費倫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儿聽過!”

  武田頷首道:“我正想提醒你這點,既然你有印象。那就再想想……”

  宇佐美瞪眼道:“你少來,我腦子里的信息太多,一時找不出來有什麼問題,說!”

  “他有份參與九么么事件……”

  剛聽了個開頭,宇佐美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噢~~我想起來了,那個反恐英雄費倫是不是?”

  “沒錯,就是他!”

  “媒体上不是報道他是億万富翁麼?住得起總統套也就不足為奇了!”宇佐美道,“不過我很好奇,他怎麼會跟寧思靈這種不清不楚地女人認識?”

  “據當時去酒店找寧思靈的同事說,費倫解釋了一下這個問題!”

  “嗯?那他怎麼說的?”

  “姓費的說,他與寧思靈是在班機上認識的。”說到這,武田嗤笑了一聲,續道:“這說法真是幼稚,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宇佐美聽后卻唱對台道:“你不信?可我信了?”

  武田無語至極,好半天才憋出倆字來:“……解釋!”

  “武田君,雖然你一向看不起華人,但你不得不承認他們智商不俗,加上這姓費的又是警察,就更是如此了,所以他決不會撒那種一眼就會被人看穿的謊話,他說是在飛機上認識寧思靈的,多半就應該是這樣子,畢竟飛機上乘客不會少,想要證明他的話很容易!”

  武田聽完宇佐美的分析頓時不說話了,沉吟几秒才道:“那對寧思靈這個女人怎麼處理?”

  宇佐美聞言有些不悅地瞟了眼武田,道:“不光是她,還有另外兩條魚我們都必須立馬帶回課里。”

  “啊?今次不要警視廳那邊出面了麼?”武田被宇佐美的打算嚇了一跳。

  宇佐美攤手道:“雖然我也想讓那邊出面,可如果這三條魚里真有與殺人狂魔勾結之人,你覺得警視廳能扛得住?”宇佐美道。

  武田瞬間懂了:“我這就去辦!”

  與此同時,費倫去了警視廳,他心想反正人已經從關西回來了,不如去王忠國面前報一下到,免得這老家伙過份唧唧歪歪,而且他還可以趁機觀察一下街上的警戒狀況,由此推斷曰方軍部對他之前的大開殺戒作何反應。

  結果沒曾想,他前腳剛走不久,后腳武田就帶了倆特事課同事殺到了酒店。面對著武田這三個擁有超能力的特事課人員,四女本可以暴起襲殺,將他們格殺當場,可是沒有費倫的命令,哪怕她們的實力已强出武田三人許多,也沒敢當即行動。

  “怎麼樣寧小姐,隨我們走一趟吧!”武田陰惻惻道。

  不等寧思靈說話,永山雅美先一步站了出來,道:“我陪思靈去!”

  “不好意思,這位應該是永山小姐吧?”武田哂道,“我們特事課不僅不會養廢物,也不會亂抓人,你的底子我們詳細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你就算想到特事課去游覽一番,那也得等到開放曰!”

  也就在武田自以為是當著几女的面侃侃而談時,薇蓮已然聯系上了費倫,余怒未消的費倫了解了來龍去脈后只給了薇蓮一個指示,那就是讓特事課把寧思靈帶走,正好讓她吃點苦頭。

  對于費倫的指示,薇蓮有些無奈,卻也不敢違逆,當下原原本本地轉達給了其余三女,寧思靈收到薇蓮的心電傳音后不禁心下苦笑,對武田道:“你們就找我是吧?沒問題,我跟你們走!”

  而這個時候,驅車在街上逛了几圈的費倫發現戒嚴的士兵與他大開殺戒之前相比,豈止增加了一倍,不過新增的那部份士兵絕大多數都沒有暴露出來,而是潛藏在了街道兩旁的各幢建筑里。

  對此,費倫不以為意,戲謔地笑了笑之后,便駕車往警視廳方向駛去。到了警視廳后,薇蓮又給他傳來訊息,說寧思靈已被特事課的人給帶走了,下一步打算怎辦。

  費倫聽完傳音后,靈機一動,吩咐薇蓮道:“半島酒店配套設施貌似挺齊全的,你們三個什麼都不用管,自去酒店的咖啡廳、酒吧這些地方多亮亮相吧!”

  薇蓮一聽就知道費倫另有想法,當即追問道:“我怕有不開眼的色狼來騷擾,要亮相多久啊?”

  “兩個小時左右吧!”

  兩人傳音通訊完畢后,費倫神識一掃,很快找到了警視廳大樓內王忠國等人所在,此時交流團眾人剛喝過下午茶,正無所事事地聚在八樓的休息室內聊天打屁。

  實際上,如果不是費倫臨時起意干掉了蒲生家絕大多數的成員,也不會導致交流團被扔在一邊沒人管,不過這種事他自不會傻到主動去宣傳,只是裝作神色匆匆地模樣,乘電梯來到八樓休息室,徑直到王忠國面前打了個招呼。

  “下午好,王sir!”

  “哼,你還知道回來……”

  費倫苦笑道:“我壓根就沒去大阪!”

  王忠國一點不信費倫的隨口胡謅,哂道:“你要沒去大阪,那這四五個鐘頭去哪儿了?總不會告訴我你一直待在酒吧?”

  “差不多吧!”費倫仍保持著苦笑,“之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的確有想過去大阪,結果有點事耽擱了個多鐘頭,再想去大阪的時候街上已戒嚴,車站就更是如此了,想要搭乘新干線就得接受檢查,可接受檢查的隊伍都排老長了,排了大半個小時,我那朋友又打電話過來說麻煩已經解決掉了!”

  王忠國聽完這番解釋,臉色依舊冷漠道:“這才耗了兩個多鐘頭吧?那后面的時間呢?你去哪儿了?”

  靠!

  聽到王忠國的刨根問底,費倫心頭罵咧了一句,嘴上卻繼續解釋道:“沒去哪儿,從車站出來,我先回了酒店,當時就想給你打電話的,,沒曾想几個警視廳的刑警又找了過來,詢問我一個女伴的情況,這又耗了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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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5 全城戒嚴6

   聽著費倫絮絮叨叨的解釋,王忠國有些煩了,可偏生是他自己起的頭,讓費倫解釋的,所以不得不耐著性子聽下去,等費倫終于一個大停頓時,他終于找到機會插嘴道:“行行行,你的情況我基本上都清楚了……”

  費倫見狀,倒來勁了:“不是王sir,我還有一段行程沒跟您報告呢!”

  王忠國一聽,心頭立馬炸了毛,幸好沒在臉色上表現出來,不然鐵定被周圍的同事看出來:“沒聽見我說行了嗎?你前面描述得那麼詳細,應該沒扯謊,我信得過你!”他這話也是不得不說,否則看費倫的樣儿,指不定要報告到什麼時候。

  本來這話一出,也就代表王忠國在精神層面上對費倫投降了,孰料費倫仍不依不饒道:“王sir,我真有重要的……”

  王忠國剛聽了半截話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心說老子都服軟了你還窮追猛打算怎麼回事儿?正想發飆之際,費倫搶先一步道:“……關于街上戒嚴情況的報告!”

  “戒嚴的情況?!”王忠國愣了一下,隨即省起他們這幫人只是聽說街上戒嚴了,並不知道具体情況,而對于警察來說,還有比不清楚當下治安狀況更糟糕的事嗎?于是他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嘴上更是略顯急切道:“你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講出來,越詳細越好!”

  “是這樣。聽說街上出了個殺人狂魔……”

  等費倫把他在街上大開殺戒的事情簡略地描述過后,一幫子同事都聽傻了,就連王忠國和衛國彬這倆正副團長也不例外。

  “真、真有人能擋子彈啊?”

  “不能吧?”

  “那你的意思是費sir亂說啰?可這麼大的事。就算我們晚上回宿舍,相信電視新聞也一定會重播的吧?費sir這個時候騙我們有意思嘛?”

  “可要是真的,這也太……”

  “太什麼?你沒聽費sir說,就連小曰本警衛隊的那些士兵也被那個殺人狂干掉不少麼?”

  “嚇……”

  聽到一幫人七嘴八舌,本有些恍神的王忠國回過味來,招呼道:“哎哎哎,這里是休息室。不是會議室,邊上還有其他人呢。你們都小聲著點儿!”

  “費君!”這時候,柿崎和一個制服整齊的女警走了過來,看見費倫主動打了個招呼。

  “柿崎君,你貴人事忙。怎麼有空過來?”費倫說這話時疑惑地瞅了眼柿崎身邊那個女警,發現她制服上配的警銜竟是【警視】,也算是警視廳中高層的警官了。

  “這不是上頭看你們交流團沒人管,所以就派我這個熟人過來接洽一下嘛!”柿崎稍作解釋,隨即指了指身邊面無表情的瓜子臉女警,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老上級前田玉子警視,從現在開始,你們交流團的事宜,由她全程負責!”

  目無表情眉目清冷的前田玉子在柿崎介紹完后立馬微微鞠躬道:“各位好。我是前田玉子,請多多指教!”

  聽到這話,王衛二人不敢怠慢。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一一同前田玉子握了握手。

  也就在眾人寒暄,王忠國為前田玉子介紹交流團督察級人員時,費倫已然心電感應到了被帶進特事課的寧思靈。

  研究室。

  武田興衝衝地進了房間:“宇佐美君,人我已經帶回來了。”

  “我從監控里已經看到了,這就過去吧!”宇佐美施施然站了起來。

  “啊?這……你不會是現在就打算盤問那個女人吧?”武田有點傻眼。“那女人才被帶過來,警惕心一定很高。現在盤問好麼?”

  宇佐美聞言斜了武田一眼,哂道:“你說得沒錯,一個人剛到陌生環境的時候的確有很高的戒備心,不適宜審問,不過今次不同,如果那女人真與殺人狂魔認識,那麼她的素質遠非常人可比,多等几個小時她的心防也不會過份放下,不如現在就問,以爭取時間!”

  武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一分鐘后,兩人雙雙進了審訊室,見到了正翹著二郎腿很悠閑坐在那里的寧思靈。

  宇佐美對寧思靈的態度一點不感意外,從容落座道:“這位想必就是寧小姐了吧?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敝人宇佐美勝智,添為特事課研究組組長!”

  寧思靈聞言蔑了他一下,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是誰關我屁事!”

  正准備跟著自我介紹的武田見狀,一下就讀懂了寧思靈的眼神,差點沒氣炸了肺,屁股還沒來得及沾凳子就又拍案而起,叱道:“你這個女人,宇佐美對你和顏悅色,你倒拿捏上了,信不信我把你、把你……”

  “能把我怎樣?”寧思靈冷哂道,“你們曰本人那套變態手段我也略有耳聞,不過我好像是你們請來協助調查的吧?”

  “哼哼,協助調查?”武田不禁笑了出來,“你也太天真了,進了我們特事課,就算是協助調查,不死那也得脫層皮!”說到這,他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企圖藉此恫嚇寧思靈。

  沒曾想寧思靈絲毫不為所動,冷笑道:“好啊,我倒想看看你們是怎麼讓老娘脫皮的。”

  “寧小姐,不要激動!”宇佐美適時插嘴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應該不是新加坡人吧?”

  寧思靈對此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道:“你說呢?這里不是由你們做主麼?我是哪國人不是由你們說了算嘛!”

  “嗙!”武田氣得又拍了下桌子,“八嘎!”

  宇佐美見寧思靈如此油鹽不進也起了絲怒意,哂道:“寧小姐,既然你是來協助調查的,如果這麼不配合,恐怕我們只得動用一些關系,對你的身份背景追根溯源了。”

  “隨便!”寧思靈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

  “你……”武田當即就欲伸手捏住寧思靈的下巴,卻被眼疾手快的宇佐美抓住了手臂:“武田君,生理傷害始終是下下層的手段!”

  武田聞言又惡瞪了寧思靈一眼這才收了手。宇佐美這個時候也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真田君,查得怎麼樣了?”

  “不好意思宇佐美君,我只查到個大概,基本上算是清楚了那女人的底細!”

  “噢?”宇佐美挑了挑眉,“那就把你查到的大概資料給我拿過來吧!”

  “好的。”

  几分鐘后,真田推門而入,遞給武田一個檔案夾,旋又退了出去,帶上了門。武田也沒翻看檔案夾里的內容,直接轉交到了宇佐美手上。

  宇佐美打開檔案夾一目十行略掃了一遍,隨即目光灼灼地瞅著寧思靈。

  寧思靈被他盯得發毛,終忍不住道:“看我干嘛?”

  “呵呵,我實在是沒想到寧小姐原來是美國人,而是是cia出身!”宇佐美哂笑道。

  武田聽到這話被嚇了一跳,反倒是寧思靈故作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氣,道:“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還想怎麼樣?遣送我回國?”

  “如果我們真遣送你回了美利堅,恐怕寧小姐就真會像武田君所說的那樣,不死也得脫層皮了吧?”宇佐美看似漫不經心地打了個機鋒。

  寧思靈卻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道:“我的身份注定了我不管在哪儿都會脫層皮,可如果真有得選的話,那我寧願在us脫皮,也不願栽在你們這些個小曰本手上!”

  “可你現在就在我們手上,不是嗎?”宇佐美步步緊逼道。

  寧思靈攤手道:“宇佐美君,那你到底想我怎麼樣啊?”

  “雖然我這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不過也請寧小姐……”

  也就在宇佐美正准備提要求之時,真田又猛然推門而入,氣急敗壞道:“宇佐美君,剛剛收到消息,行動組的人在監視另一個漏網路人之時遭襲,僅有佐竹一個人活了下來!”

  宇佐美聞言心頭一震,武田更是激動怒喝起來:“什麼?!你確定你的消息准確?佐竹所在的不是行動一組麼?那可是咱們特事課戰斗力最强的組了。”

  “千真万確,聽說這次襲擊佐竹他們的有三個人,以三對六,行動一組僅佐竹身免,這實在太可怕了!”真田心有余悸道。

  宇佐美聽到這話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沉吟几秒之后,他猛地站起來,將寧思靈那份檔案夾拍在桌上,率先離開了審訊室。

  武田瞄了眼那檔案夾,猶豫了一下,終是沒動手收回去,而是跟著宇佐美離開了審訊室。真田將兩人的動作神態盡收眼底,也沒去動那份檔案,跟了出去,還順手反鎖了審訊室的門。

  寧思靈自也看見了三個小曰本的全部小動作,心頭冷笑一聲,正打算大咧咧地將檔案夾拖過來瞧看一番,費倫的傳音適時在她識海里響起:“別去動檔案,先裝睡,等我通知你的時候,就直接開門溜出特事課吧!”

  寧思靈聽得一愣,卻沒反駁什麼,依言而行,在桌上趴了下來,閉目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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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思靈聽得一愣,卻沒反駁什麼,依言而行,在桌上趴了下來,閉目假寐。

  另一邊,宇佐美三人回到研究室,看到寧思靈的狀態,盡皆一愣。

  “八嘎!這女人還真沉得住氣!”武田罵道。

  “武田君,這很正常!”宇佐美微愕之余卻一下子就釋然了,“如果這女人真是cia特工的話,那我們所有的普通審問技巧對她而言就是在,嗯……班門弄斧!”

  這時,驚訝完寧思靈狀態的真田略顯焦躁道:“宇佐美君,雖然剛才我照你吩咐的劇本去演了,但那消息……是真的。”

  宇佐美和武田聽到這話齊刷刷瞪向真田:“什麼?!”

  真田低垂著眼目道:“是的,武田君,你的弟弟仁治也在戰斗中犧牲了!”

  武田聞言身体微顫,簡直不敢相信道:“仁治、仁治他……啊!!”說到這,他白眼一翻,便向地上軟倒下去。

  宇佐美趕緊攙住他,看向真田道:“你說的消息是什麼時候傳過來的?”

  “就剛剛,我照你的劇本正打算進審訊室【演戲】時,丹羽長官親自打電話過來,叫我把消息轉告給你!”真田道。

  聽到這話,宇佐美一向單薄卻沉穩的身子竟搖晃了兩下才又穩住,因為他知道,如果真是特事課分管情報的副課長丹羽打來的電話,那就一定沒錯了。

  沉默半晌。宇佐美才艱難道:“這、這麼說,我的估計有錯誤?”

  真田搖頭道:“不知道,至少這個姓寧的女人是cia沒錯!”

  宇佐美苦笑道:“曰本本就有cia的。也許這女人是打算過來與她的同事接洽……”

  “這個……說不好!”從未見過宇佐美苦笑的真田小心翼翼答道。

  也就在這時候,桌上的電話瘋狂鳴響起來,真田一把抓過話筒:“莫西莫西,這里是研究室……噢,丹羽長官好……知道了!”說著,他將話筒遞到了宇佐美面前,“長官找你!”

  宇佐美只好把暈厥的武田交到真田手上。他自己拿起電話道:“莫西莫西,丹羽長官。我是宇佐美!”

  “你把手頭的工作安排一下,馬上跟我出現場!”

  “遵命!”

  與此同時,墨田區,向島。一幢不起眼的民居內。

  “媽的,那些警察還有軍部的人這都怎麼了?瘋啦?要不是我們仨及時趕到,恐怕大谷和盛美都會被帶走!”

  “就是,隨便誣蔑盛美與殺人狂魔有關系就想查她的身份,簡直是混蛋!”

  “都別說了,這其實也不能怪那些軍警,畢竟那個殺人狂實在太狠了點儿,一連干掉了十几名士兵還有上百名路人,再從容逃掉。這尼瑪還算是人嘛!”

  “多尾老大,照你這麼說,我倒覺得該怪絕天會那幫家伙了。若非他們這麼大肆邀請神選者來東京聚會,也不會出現殺人狂那麼厲害的神選者了。”

  打扮得跟黑客帝國差不多的多尾聽了手下的話后一愣,旋即道:“大谷,你這話在咱們兄弟之間說說就算了,要是不小心被那殺人狂聽了去,說不定他能生撕了你!”

  “他敢!”這時候。唯一一個在場的女人立馬柳眉倒豎,和多尾頂了起來。不得不說。此女還長得不賴,算是小美女一名。

  “盛美,我跟大谷說正經的呢,你就別瞎摻合了行不行?”多尾有些頭疼道。

  “不嘛哥……”小美女撒嬌道。

  多尾頓時無奈了,正想著怎麼忽悠自家小妹,大谷的眉頭卻倏然挑了起來:“老大,有高手過來了!”

  聞言,多尾還有另兩個家伙對此深信不疑,全都警惕戒備起來,而多尾盛美則抱住大谷的手臂,一副溫順貓咪的模樣。

  同時,多尾揚聲道:“外面是哪位高手?”

  “嘖嘖,你們多尾組看起來還不賴嘛,居然能提前發現我們倆!”說著,窗外的走廊上倏然現出兩條人影來。

  大谷看到兩道人影后,瞳孔微不可查地縮了縮,因為他的感知超能力在剛才居然只發現了那個身材魁梧的家伙,另一人毫無所覺。但是大敵當前,他沒敢直接將這話說出來,否則就是示敵以弱了。

  “你們倆是什麼人?”多尾問,“特事課的?”

  “特事課算個什麼東西?我叫鱷魚,想必你們多尾組也沒聽說過,但這個你們肯定知道吧!”說著,早已被費倫奴役、有几天沒現身的鱷魚直接手一抖,扔出塊金屬牌,毫無懸念地擊穿了窗戶,砸向多尾。

  多尾倒挺謹慎,並未直接用手去接,而是從后腰上拔出把匕首,迎向了金屬牌。

  “叮!”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后,多尾只感手腕一陣痛麻,心下微微驚駭之余,卻及時用另一手抄住了金屬牌,定睛一看,牌子的這一面赫然寫著“絕天會”三個字。

  “噢,原來你們是絕天會的人,只是不知二位今次過來有何指教啊?”多尾一邊問著話一邊順勢收回了匕首,將還在發麻的手背在了身后。

  大谷几人看到自家老大仍在微顫的手腕,心下不禁凜然,愈發警惕了几分。

  沒曾想,鱷魚卻直接挑明了多尾的小動作,哂道:“多尾君,你大可不必用顫抖的手去提醒同伴要警惕我們,因為我們此來毫無惡意,不然就算你提醒了又怎麼樣,我身邊這位是將軍,絕天會為數不多的長老之一,他的實力是我的十倍以上,要滅了你們多尾組,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這時,將軍陰柔的聲音響了起來:“鱷魚,你不暴露我的實力會死啊?信不信我現在就撕了你?”

  聽到將軍的嗓音,鱷魚還沒什麼,而多尾等人卻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多尾盛美更是嘀咕道:“這還是個男人麼?”

  聽到這話,多尾臉色微變,再一瞄窗口方向,旋即發現鱷魚身邊那條略顯單薄的身影竟已消失不見,接著,屋內几人都聽到了連續的几下“啪啪”聲。

  當多尾再度看到將軍的身影出現在鱷魚身邊時,多尾盛美已然捂著自己的臉蛋哇哇大哭起來:“嗚哇……嘔……噗、噗、噗!”這小美人剛一張嘴想大哭,沒曾想頓時嘔出一灘血和十數顆白牙來,接著浮腫飛上了她的雙頰,臉蛋頓時變成了兩半邊包子掛在那儿!

  “嘶……”多尾和他的几個手下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將軍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就他這速度,別的不用說,他們沒一個人能擋得下來、逃得掉的。

  不過作為盛美的男朋友,大谷依然表現得很憤怒:“她只是個女孩子,你這麼對她有必要麼?你們絕天會到底想干嘛?”

  “你應該叫大谷對吧?大谷君,其實你應該慶幸我今天不是來大開殺戒的。”將軍陰柔的聲音再度揚起,“不然你女朋友就不是少几顆牙那麼簡單了,她會少掉腦袋!”

  大谷聞言心頭一凜,的確,對方說得很對,就剛剛那速度,即使他梟了盛美的首也沒人能阻止得了。同時,多尾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道:“鱷魚,將軍,趕快說出你們的來意吧,我們多尾組可沒有那多時間跟你們耗!”

  “很簡單,想必你們也聽說了吧,聚會上會有【物品流通】這一環節!”鱷魚哂道,“把你們准備好的東西拿出來我們看看,不白要你們的,我們會用錢買,而是是大錢!”

  多尾一聽,頓知絕天會在打什麼主意,有關于神選者能用到的那種古物或者神奇的物件這世上並非沒有,只是少得可憐。當然,這個少得可憐也只是相對而言,比方說對比現在的私家車,那它的確少得可憐,但在全世界范圍來說,几万件奇特的物品總歸是有的,而在普通人眼中這類東西一無是處,所以尋常人家几乎聽不到相關的消息。

  相對的,神選者對于這一路東西的興趣就要大上許多,再加上他們本身的手段,這類物品自然有人得到,而且總的數目不少,只是均攤下來零點零几的數值顯得很可憐罷了。

  鱷魚和將軍受了費倫指派,繼續在絕天會臥底下來,今次他倆得到的任務就是提前與眾多已經抵達東京的超能者神選者秘密交換此類物品,如果對方肯換,那就拿錢跟他們換,如果不肯,斬盡殺絕之后把東西搶過來就是了。

  當然,這種缺德的事絕天會並不敢公開的干,所以只能選取那種實力比較弱小的團隊,比如眼前的多尾組,這類人即使被絕天會强買强賣了也不敢過份置喙什麼,而他們要是不願賣的話,那更好,直接三光不就完了嘛!

  雖說實力弱小的團隊即使獲得了適合超能者神選者用的物件也不會太高級,但這種事也並非絕對,万一有那麼一兩個小團体還真就獲得了極品物件,他們絕天會提前拿過來不就等于大大地增長了自身的實力了麼?所以何樂而不為,這才有了派出兩人小組先下手為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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