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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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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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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6 01:18:09
1337 誰玩誰2

   “嘻嘻,我倒差點忘了,你是設計師,眼力毒,肯定已經將人家的身材都看穿了吧?”

  “差不多,不過具体數據沒上手我還真說不准!”費倫又貌似實誠地回了一句。

  “啐!”臭鼬暗唾了一口口水,瞪眼道:“你還想上手?美得你!”旋即省起面前的男人已被她幻惑,只能實話實說,但對她的表情好壞根本分不出來,所以瞪也白瞪。

  “我只是說用工具上手量一下。”費倫繼續“實話”。

  “呃……王杰,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臭鼬索性轉換了話題。

  “不清楚,但你很漂亮!”

  臭鼬聞言一怔,心里居然泛起了久違的羞澀情緒,撅嘴反問:“哪儿漂亮了?”

  “整体吧,從容貌到身材都很美!”費倫實話實說道,“雖然你的五官單一來看並不是最美好的,但是組合在一起卻形成了你宜喜宜嗔的表情,加上白里透紅的健康肌膚,還有火辣的身材,雖都不是最完美,但也是極好了!”

  的確,臭鼬這個女人從容貌到身材再到膚色都不是最頂級的,因為她的容貌膚色趕梁慕晴還差半籌,甚至就連跟喬冷蝶比也略遜,但比起此二女,她的身材卻更甚一籌,雖及不上薇蓮更抵不過大波妹,可在亞裔中間已算頂好了,所以綜合來看,她的姿色也就略遜梁慕晴但能與喬冷蝶旗鼓相當。這實屬難得,只可惜費倫心底十分清楚,此女絕非華人。因此除了容貌身材這些硬件條件之外,對其的觀感並不太妙。

  “喔?我身材容貌膚色這些都不是最好的?咯咯,那你有見過比我更好的麼?”臭鼬看似隨意地反問中隱含著一絲羞怒。

  “有,我曾經遇到過一個華裔女孩,她的身材略遜于你,但容貌膚色都更甚于你,所以綜合起來。她應該要比你優秀一點點,當然。這僅指天生的條件,后天的談吐氣質我就不好置喙了!”費倫照著臭鼬的心思又說了番大實話。

  可惜臭鼬聽后差點沒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畢竟她自家知自家事,大學肄業的她現在除了會打打殺殺。哪有什麼談吐氣質可言?所以一想到這儿,已對費倫生出三分好感的她就不禁心頭陰郁起來:“哼,你說那個女孩子要那麼好的話,你怎麼沒讓她做你女朋友?”

  費倫眼神木納地聳肩道:“像我現在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水准,人家也要看得上我才成啊!”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嘴上這麼說著,臭鼬心底卻難得生出几分喜意,“你等著,我去衛生間換一下你買的衣服!”說著,起身而去。不過再度在席間留下淡淡的香風。

  費倫嗅到香味后頓時明了這是臭鼬解除幻惑的手法,當下一個激靈,回復常態。眼神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神識卻悄然覆向了衛生間方向。

  這個時候,女衛的廁格內,臭鼬一邊換連体緊身皮衣一邊在聽嘮叨:“我說貞貞,你不是吧?居然真對那個臭設計師感興趣了?”

  “你來這里干什麼?我不是讓你在餐廳盯著她麼?”臭鼬毫不猶豫在人前脫了個精光,然后開始穿皮衣。不過透過神識的費倫卻並未過多留意她展露出的春光,反而對身輕無物毫不費力倒掛在隔板上正不停碎碎念的那個童顏大波蘿莉起了興趣。

  “盯著他?我對他才沒興趣呢!”

  “放心。這次不用你有興趣,我親自上!”臭鼬一邊說一邊帶上拉鏈,讓緊身連体皮衣徹底遮掩住了她誘人的秀色,可惜沒用,因為穿上皮衣的她徹底彰顯出前凸后翹到讓人噴血的惹火身材,看似嚴嚴實實地遮蓋反倒比一絲不掛來得更有吸引力。

  “你親自上?我去,你珍惜了二十几年的膜就打算這麼交給一個隨隨便便在咖啡店里認識的男人?”大波蘿莉的心理顯然比她的模樣成熟許多,開口閉口都是苦口婆心的教條。

  臭鼬蔑了大波蘿莉一眼,道:“這又什麼?你不是也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破處了嘛?”

  大波蘿莉聞言狂吊白眼道:“我那都是為你擋槍好不好?”

  “這一回不需要你了,我想試試看那滋味!”臭鼬道。

  大波蘿莉吐槽道:“我看你是發花痴了吧?”

  “你就當我心血來潮好了!”臭鼬扔下這話,施施然拉開廁格門走了出去。

  費倫透過神識“看”到這里,又透過讀唇翻譯這才搞清楚他之前無比奇怪的一點:臭鼬身在絕天會那種污七糟八的組織里怎麼還會是雛儿的,原來根子在這個大波蘿莉身上。不過同時,他也鬧不明白為什麼臭鼬就會看上他的,貌似兩人說話都不會超過十句吧?當然,臭鼬施展“幻惑”后的對話不算。

  臭鼬穿著連体緊身皮衣大大方方從女衛里轉出來,頓時震住了不少從男衛出來的店客,這些人個個都雙目放光,其中更有一個猥瑣的家伙湊上前問道:“小姐,可以找個地方坐坐聊聊天嗎?價錢隨你開!”

  “嗯?”臭鼬也在東京生活了有一段時間了,聞言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瞪眼道:“聊你媽呀!”說得猥瑣男一愣,在他還沒醒豁過來之際,臭鼬抬腿就是一腳,高跟鞋尖正中猥瑣男胯間要害,費倫遠遠地看到這一幕,都替那男的疼得慌。

  “嗚哇……啊啊啊……”

  猥瑣男頓時雙腿夾緊,蹦跳個不停,臭鼬見狀也知過份了些,怕把警察引來,到時候查她的證件可就糟糕了,趕緊衝過來一把拽起費倫雙雙逃也似的竄出了咖啡店。

  連著穿街過巷,繞了不少圈子,兩人這才停下來,裝樣的費倫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甚至連心跳也故意加快了不少,更逼出一身熱汗,喘息道:“你干嘛拉我一塊跑?我還沒買單呢!”

  臭鼬微喘道:“我不跟你說了嘛,你之前的單我已經買了,還買什麼單?”

  費倫苦惱道:“可你剛去衛生間的時候我又點了杯咖啡啊,這下好了,以后那家店我再也沒法去了!”

  “好啦,這附近咖啡店多的是,為什麼要老去那一家啊?”臭鼬有些不解又有些不耐道。

  “可是……万一警察追查起來,我……”

  臭鼬聽到費倫這話呆了呆,旋即苦笑了一下,只感覺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她不怕警察,不代表眼前這個男人也不怕警察。

  “唉~~走吧!”突然間,臭鼬就變得有些意興闌珊。

  費倫看到臭鼬的表情,心底賊笑,面上卻流露出關心之色,道:“你怎麼了?”說著,還捉住了她的小手。

  臭鼬象征性地掙了一下,見沒掙開,便熄了大力掙脫費倫手掌的念頭,幽幽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罷了!”

  “噢,是嗎?可以分享一下麼?”費倫順著她的話道。

  “不行,有些事只能一個人擔著,你懂嗎?”臭鼬道。

  “唔……似懂非懂,不過你不願分享我是不會勉强的,但你至少給自我介紹一下你的名字吧?”費倫撇嘴道,“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這我倒忘了,我叫沈銀貞……嗯?!”剛說到這儿,臭鼬沈銀貞倏覺掌心劇痛,隨即驚駭地看向費倫。

  此時費倫已松開了她的手,滿臉戲謔道:“那麼,能告訴我你是哪里人麼?至少我能肯定你不是華人!”

  “你……”此時沈銀貞心頭忿怒無比,可還沒等她發作出來,就是一陣劇痛侵腦,整個人白眼一翻,就往地上軟倒下去。

  “喂,你怎麼了?”費倫裝作焦急的樣子一把扶住沈銀貞,同時神識散開,瞬間擴出百米范圍,之所以這麼做,概因被臭鼬拖出咖啡店后,神識百米范圍內就再無大波蘿莉的蹤影,他只能擴大搜索范圍。

  等了不足五秒,費倫就察覺到大波蘿莉出現在了兩百米外的一條橫巷內,鑒于此種情形,他立馬得出一個結論:做為影子,隔上几百米距離還能覺察到沈銀貞的不對勁,這說明她倆之間定有一種不為人知的聯系方式。

  隨著神識感到大波蘿莉越來越近,扶住沈銀貞的費倫動作開始變得困難起來,還不停念叨著:“我去,這女人吃什麼長大的,這麼沉?起碼有五十公斤!”實際上,對于身高一米七的臭鼬來說,五十公斤体重簡直就是模特身材。

  正好從牆角拐過來的大波蘿莉也聽見了男人的吐槽,從后追上來一把推開費倫,用肩膀扛住了搖搖欲墜的沈銀貞,鄙視道:“就你這樣的男人,手無縛雞之力,也能配得上貞貞麼?”

  費倫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愕道:“你是誰?快放開我朋友……”說著,衝上來想要把沈銀貞奪回去。

  大波蘿莉攙著沈銀貞不著痕跡地讓過了費倫,冷哂道:“你說是貞貞的朋友就是了麼?我怎麼沒見過你?”

  費倫扑了個空,笨拙地轉回身來,針鋒相對道:“我還沒見過你呢,你把我朋友搶過去不會是想把她賣了吧?信不信我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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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6 01:18:28
1338 誰玩誰3

   “我還沒見過你呢,你把我朋友搶過去不會是想把她賣了吧?信不信我報警……”

  “你敢!”大波蘿莉對費倫怒目而視,只因她同樣有沈銀貞那樣的困擾,不能讓警察查證件。

  費倫騷騷一笑,道:“我有什麼不敢的……”說著就欲去套手機。

  大波蘿莉見狀,立馬一手拎著沈銀貞一手伸過來想要捉住費倫摸向屁兜的手。

  巧的是,還真讓她抓著了,費倫當即“大怒”,斥道:“你干什麼?放手!”

  “哼哼,放什麼手,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貞貞的面子上,你早就被我給殺掉了……嗯?”說到這儿,大波蘿莉突然感到攥住費倫手腕的手掌心猛然刺痛了一下,“你……”

  費倫皮笑肉不笑:“我什麼?”說著,另一手攤開,將翻著白眼的大波蘿莉和鼻孔已經淌下黑血的沈銀貞全都攬進了臂彎。下一秒,他挾著兩女進了橫巷,再下一秒,上了巷邊樓房的天台。

  十分鐘后,經過一系列驚人變化的兩女終于回復本來面貌,她們顧不得身上破爛碎裂的衣服,全都匍匐在費倫腳邊,虔誠得就好像信徒在朝聖:“主人!”

  聽到兩人的稱呼,費倫滿意一笑,隨口道:“現在非常時期,人前裝作不認識好了,或者在聽說我名字后直呼我名,understand?”

  “明白!”兩女齊應一聲。卻仍跪伏在地。

  “都起來吧!”

  隨著這話,兩女才雙雙起身,不過身上條條掛掛。衣不蔽体,費倫見狀索性走上前去將她們身上的外套內衣扒了個精光。

  兩女陡然在異性面前袒露相見,多少有些不適應,但已刻在基因里的仆役屬性令她們生生止住了閃躲和遮擋的念頭。

  費倫將兩女微妙的表情變化看在眼里,心里有點好笑,面上卻冷淡道:“閉上眼睛!”

  兩女只猶豫了零點几秒,便俱都閉上了雙眼。費倫旋即從風雷隱戒中拿出兩套運動服來扔在她們身上。道:“穿上吧,穿上了我們再說話!”說完。背過身去。

  身后很快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沈銀貞和大波蘿莉迅速穿妥衣服,几乎異口同聲道:“好了主人!”

  費倫憑欄而望,頭也不回道:“你們絕天會到底有多少人?”

  “啊?”兩女愕然。隨即反應過來,對視一眼,由沈銀貞道:“我們這樣的人有多少不太清楚,上面長老會就我知道的有十個人,然后還有四大護法,最后就是會長了。”

  費倫聞言不置可否,又問道:“資金來源呢?”畢竟照沈銀貞的說法,絕天會至少有不少于一百人的規模,那麼活動經費就將是個大問題。沒點儿來錢的渠道肯定不可能。

  “不清楚有沒有別的來錢渠道……”沈銀貞有點搖頭,“我只參與過几次綁票和截殺!”

  “黑吃黑?”費倫掀眉道。

  沈銀貞聞言有點愕然,大波蘿莉趕緊接茬道:“不算。至少在他們看來只是半道截胡而已!”

  “他們是誰?你該不會是說黑豹、鱷魚那幫貨色吧?”費倫哂笑道。

  可聽到這話的沈銀貞和大波蘿莉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這豈非說費倫早就盯上他們這群人了?甚至對他們了若指掌,這樣一種可能想想就叫人心寒。

  孰料此時費倫竟跳躍式的轉換了話題:“對了銀貞,你什麼國籍?”

  沈銀貞愣了一下,隨即答道:“我出身在漢城!”

  “你是韓國人?棒子?”費倫有些無語。

  沈銀貞更是無語,若是之前費倫說出“棒子”這個單詞。她鐵定會把他揍成豬頭,可是現在。她連一絲這樣的心思都生不出來。

  好在費倫也算心寬,既然沈銀貞已經成了他的仆役,就無所謂國籍:“那你呢?童顏大波妹?”

  “我?我越南的,沒有姓,叫夢恬!”大波蘿莉說到這有點儿失落。

  沈銀貞加了一句:“夢恬是孤儿,十二歲的時候從訓練營逃了出來,碰巧被我救了,已經跟了我七年!”

  費倫聞言眉頭一揚,旋過身來,饒有興趣道:“什麼訓練營?”

  夢恬道:“sex玩物訓練營,本來我剛滿十二歲的時候胸還很平,可只是半年,我的胸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費倫有點無語,好半天才冒出句冷笑話:“現在也不錯啊,大波我喜歡!”

  夢恬:“……”

  沈銀貞也翻了下白眼。

  費倫攤手道:“我只是想說,夢恬如今的大波並非假胸!當然,我看了一下,銀貞的身材也很不錯,相當火爆!”

  沈銀貞聞言徹底無力吐槽。

  “哦對了,警視廳方面應該已經知道你們待的地方了。”費倫一下子又跳開了話題。

  “我們待的地方?”沈銀貞愣了一下。

  “就你們關押幸田美雪,那個女警的別院啊!”費倫老神在在地爆著驚人的猛料,把兩女震得發懵,“好了,既然你們這麼關心,那咱們等下去看戲怎麼樣?”

  沈銀貞和夢恬本想答應,但体內的仆役基因最終還是促使她們默不作聲,費倫卻道:“行了,別糾結了,給你們一刻鐘,咱們在之前碰面的咖啡店門口集合,你們自己去換身衣服吧!”說罷,他徑直從樓沿邊跳了下去。

  與此同時,警視廳方面還真就如費倫所說的那樣,找出了幸田美雪和她哥那張合影的拍攝地點。

  “總監,地點找到了,是在荒川與南千住之間的一塊地方!”

  筒井隆一聽到這個地名后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下一步咱們要怎麼行動呢?”

  本多茂道:“我想既然幸田警官給我們傳訊了那張照片,就不會只給我們一個大致的方位,畢竟像她那樣有經驗的老刑事不可能不知道時間就是生命的道理,所以那個口訊里一定還有我們沒解開的地方!”

  “我想應該是油菜花吧!”伊達瞅著手中臨時復制來的照片道,“畢竟如果綁票的話,綁匪應該不會讓幸田警官見到他們的真臉目,換句話說,幸田只能靠氣味和聲音來分辨方位!”

  “嗯?由氣味和聲音來辯位,那這樣還靠譜嘛?”與本多茂不對付的黑田這個時候又來句很隱晦地拆台語。

  本多茂很想接茬,筒井見狀,先一步幫這位得力手下擋槍道:“幸田警官想必不會拿她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所以這事儿應該是靠譜的,關鍵是咱們得找到一處據點,那里應該能聞到油菜花香以及聽到奇怪的聲音……我想,這樣的民居或工廠應該不多的。”

  伊達頷首道:“那就找一下!”

  見是筒井出頭,最高長官伊達也附和同意了,黑田一下子又不作聲了。

  很快,警視廳方面就聯系了荒川和南千住兩個地方的警署,讓他們迅速查一下宅建圖紙,很快就找出了三個地方能聞到油菜花香的地方。

  黑田這時候又跳了出來:“長官,要不要我打電話給附近的巡邏站,讓他們派人先去查看一下?”

  筒井直接否道:“還是不要了,畢竟綁架幸田警官的那幫匪徒還殺了我們几名攜槍同僚,這說明他們的火力以及武力絕對弱不了,你派巡員過去,這不是送死麼?”

  伊達對此不置可否,直接吩咐道:“那這樣吧,讓特別行動課的人分為三隊,配上重火力,分別直扑這三個地方,我讓特事課的藤田派人從旁協助,應該能救到人!”

  這計划乍一聽很像那麼回事,筒井的眉頭卻高挑起來,面露難色道:“長官,您的計划好是好,不過我們並不清楚綁匪的實力,万一出了什麼問題,導致嚴重傷亡怎麼辦?”

  “所以呀隆一,我這只是建議,具体的要你自己拿主意了!”伊達皮笑肉不笑道。

  聽到這話,筒井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合著你說了這麼大一堆,是消遣我的吧?不過抬頭一看,他卻發現下面的警視長們都在等他這個警視總監拿主意。至此,他要是還不明白伊達的險惡用心,那也就白混了。

  另一邊,費倫彙合沈銀貞和夢恬后,叫了輛出租直往荒川而去。兩女一看出租車的駛向,心頭再無半點僥幸,知費倫絕對老早就掌握了他們一干人馬的行蹤。

  早早地付了車資拋下出租車,費倫三人步行到了那座別院附近的一個小山包上,看著下面時不時有人經過的院落,費倫哂道:“要是我的話,就會在現在這個地方安排暗哨,隔几分鐘就報告一次!”

  夢恬聞言嘟囔道:“本來有的……”

  “那我怎麼沒發……噢是了,應該是這幫要爽不要命的家伙玩弄幸田去了吧?”費倫意識到這點后當即神識散出,很快覆蓋了整個院落,一下就把赤條條全身紅腫的小腹胸部臉蛋盡是黏稠穢液的幸田找了出來,此時的她眼神空洞,若非胸口微微起伏,費倫還以為她已經是個死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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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6 01:18:47
1339 誰玩誰4

   在眼神空洞全身赤婐的幸田身邊,還有兩個正在穿褲子的白種渣男,“看”到這一幕,費倫卻也明白了這幫絕天會的家伙倒也真絕,强暴女人連個眼罩都不給她戴,這擺明是沒想讓她活著離開。

  于是,費倫將看到的情形描述給了沈銀貞和夢恬聽,兩女同樣不以為意,只是有些惡心,連話都懶得說了。

  費倫同樣沒再說什麼,現場一時沉寂下來。十几二十秒后,夢恬終于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撇嘴道:“黑豹那幫人就是這個樣子,以前還打過貞貞的主意呢!”

  費倫饒有興趣地瞄了她一眼,道:“那后來呢?”

  夢恬聳肩道:“沒有后來,那些臭家伙都死了,我趁他們快要在我体內噴發的時候割了他們的喉!”

  費倫聞言故作訝然道:“不對呀這個,你不說他們打銀貞的主意嘛,怎麼變成你了?”

  “這還不簡單,我替她了唄,反正老娘的膜在訓練營的時候就被玩殘了!”夢恬說這話時表情相當麻木,一臉的無所謂。

  費倫聽后也有些無語,畢竟他的【基因微改造术】完全可以修復那層所謂的膜,但夢恬心理上的創傷他就是再牛逼十倍也沒辦法修復。

  不過先是“見”了幸田被輪后的慘況,再又聽了夢恬的悲劇,哪怕鐵石心腸如費倫這般也多少生出點煩躁情緒,所以沉吟半晌后。他眼珠一轉,決定不等警視廳大隊開過來看好戲了:“銀貞,你知不知道下面那群人里身体最强悍的是哪個?”

  沈銀貞搞不懂費倫為什麼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不過還是實話實說道:“應該是鱷魚吧,因為平時純比力量掰手腕時,連黑豹都怕他!”

  “噢?那就有點意思了。”費倫聞言嘴角勾起了一絲邪異的弧度。

  夢恬道:“主人,你想做什麼?”

  “很簡單,請你們看戲!”費倫哂笑道。

  “看戲?”

  “嗯。”

  幸田劈叉著兩條滿是瘀痕的美腿斜躺在滿是黏滑汁液的席夢思床墊上,只覺得好累好累,眼皮也愈來愈沉。無比的困倦正在消磨著她的求生意志。

  不!我不能睡……我就是死也要親眼看著那些惡心的男人下地獄……幸田在心底不斷告誡自己,極力地撐著眼皮。不願合眼。

  “啪!”

  燈光驀地熄滅,這沒有窗戶的小倉庫立刻陷進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

  “吱嘎……”

  門被推開來,西斜的陽光灑了進來,這時候一道陰影令光線一暗。又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暗影投在幸田臉上,令她飽受摧殘的身心不自覺顫抖恐懼起來。

  門被輕輕掩上。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再度駕臨,幸田忍不住呻吟起來,往后直說,搖頭泣道:“不要、不要……”

  那男人卻用帶著俄式腔調的曰文道:“不要怕,知道你剛被十几二十個男人上過,下体整個都腫了,所以我暫時不會侵犯你。但是你得老老實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幸田卻根本不信男人的話,心頭恐懼有增無減地叫道:“不要過來!!”

  男人絲毫沒有聽指揮,來到床墊邊坐下。柔聲道:“莫非你沒聽懂我的話,其實我只是想問問,你在錄影帶中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山包上,沈銀貞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瞄了眼來電。道:“主人,是黑豹來電。我接還是不接?”

  費倫二話沒說,直接抓過她的手機揣進了屁兜(隱戒)里,哂道:“已經用不著敷衍那黑鬼了,況且我懷疑你手機上多半有定位系統!”

  沈銀貞和夢恬聞言齊齊一愣,她倆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夢恬更有點不服氣道:“剛那部手機是貞貞自己買的……”

  “手機卡不是吧?”費倫道。

  夢恬:“……”

  “那主人您把手機收到您那儿不也同樣暴露了嗎?”沈銀貞急切道。

  “放心吧,沒事的!”費倫衝她眨了下單眼,“況且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你們倆等下別碰我身体就行,看戲吧!”

  兩女有些愕然,因為她們在山包上雖然能看到院落,但房內的人要是不出來,她們什麼都看不到,怎麼看戲?

  也就在兩女有點茫然之時,一道尖嘯刺進了她們的耳膜。

  那嘯聲就好像万斤重鐵般砸在腦袋上,令人頭疼昏脹,沈銀貞和夢恬抱頭的同時全身毛發炸起,她們本能覺得這嘯聲極度危險,隨即省起費倫,朝他望去,卻發現他木訥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嘴角卻有著一絲得意非凡的笑意。

  同一時刻,離得那嘯聲更近的院落內的黑豹等人全都痛苦地蜷曲身体,雙手死命捂住受不了的耳朵,腦中一片空白,甚至有几個人瞳孔散大,明顯進入了神經錯亂的邊緣。

  幸好嘯聲只持續了几秒,異響消去,一幫絕天會員這才提心吊膽地放下掩耳的手,坐直身子,滿臉駭然地面面相覷。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重物撞擊木質牆板的巨響,又聽得“啪嚓”一聲,好似有什麼東西摔落。黑豹反應最速,第一個衝出大廳去,卻看到了駭人一幕,只見前不久才說要去會一會幸田的狗熊竟從關押幸田的小倉庫里摔落出來,此時正捂著喉頭躺在地上抽搐。

  隨黑豹衝出來的第二人外號蒼鷹,他眼力好是天生的,出來后只掃了狗熊一眼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低聲對黑豹道:“狗熊的整個喉結都被不知什麼東西挖掉了!”

  聽到這話,黑豹心頭也是一寒,做為出生入死過好几次的兄弟,狗熊的實力如何他最知道了,現在眼瞅著就要咽氣,他恨不得殺了那個重傷狗熊的家伙,不過他也清楚報仇這事儿不能衝動:“讓其他人准備,抄家伙!”

  蒼鷹聞言愣了一下,道:“這……用得著嘛?”

  “小心駛得万年船!”黑豹撇嘴道,“而且現在我腦子里那個嘯聲還在縈繞,這一點相當不妙!”

  蒼鷹點點頭,道:“我也是,這就去!”

  可就在他腳還沒抬起來的當口,一道黑影從牆板的破洞中竄了出來,穩穩地落在了狗熊的心口上。

  “啪唧!”

  尚未斷氣的狗熊胸口就好像豆腐一樣被人一踩就陷進腳去,而這個時候黑豹和蒼鷹終于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赫然是一絲不掛的幸田,只不過此刻她嘴里正在碎碎念著什麼,披頭散發,絲毫美女的形象都沒有了,就跟個野人一般。

  別人聽不到,幸田自己卻能聽到自己的話:“呵呵呵,果然可以,這就是神識入侵麼?不僅能控制住人,連身体强度都可以提高……不,應該不能說提高,而是無懼無痛,哪怕一拳砸出去拳頭變了形也能完成規定動作!”這番念叨聲音雖是幸田的,但語言組織明顯不是,“更重要一點是竟能通過聲音直接進行神識攻擊,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啊!”

  得,能說出“神識”、知曉“神識”二字的家伙,方圓十里之內,這尼瑪除了費倫還有誰!不得不說,這段曰子以來,隨著他神識不斷增益,如今的他終于可以嘗試“神識入侵”這種高大上的手段了。

  這個時候,隨著黑豹蒼鷹被震住,又有一伙人從廳內蜂擁到他倆身后,循著兩人的目光望向了院中的幸田。

  “啪唧!”“啪唧!”

  看到幸田如踩豆腐般踏出了狗熊的身体,眾人驚得無以復加,再顧不上去管狗熊的死活。

  “都回去,抄家伙!”黑豹再度發號施令,說這話的同時,打算轉身而回的他又瞄了場中的幸田一眼。

  結果這一眼,看進去就拔不出來了。

  與幸田大腦禁區完全不匹配的强大神識仿佛猶若實質般直透人心,黑豹當即發現自己的目光竟不能再轉移往另一個地方,幸田明明並不亮錚的雙眸有如世界上最華美的寶石般那樣吸人眼球,將他的目光牢牢攫住,休想移開分毫。

  眾人一時都沒發現黑豹的異常,紛紛回廳去拿武器,畢竟他們雖然都是超能或神選者,但連狗熊都遭了殃,誰會傻到用身体去硬拼那個現在看起來十分古怪的女人啊?至于說用超能力攻擊,實在不巧得很,黑豹這幫被推到前台的絕天會員是有不少擁有超能力,但全都是輔助型的超能力,沒一個有强大攻擊力的,否則也不會受人差遣了。

  更何況被定在原地的黑豹就給眾人造成了一種錯覺,他要斷后,或者說他會先擋住幸田一陣子,好等其他人拿了重武器過來反擊,加上他本身的實力就擺在那里,所以眾人沒一個懷疑這種謬誤的想法,反而理所當然般又衝回了客廳。

  也就在眾人如鳥獸散都走光了的時候,黑豹不由自主地往幸田迎去,筆直來到她身前,才猛然覺得不對,喉嚨里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正待拼死抵抗,可最終還是雙腿一軟,在女人腳邊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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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6 01:19:03
1340 誰玩誰5

   看到黑豹無緣無故給幸田下跪,山包上的沈銀貞和夢恬都有點傻眼:“這、這怎麼回事儿?”可惜就在兩人邊上的費倫並沒有回應。

  與此同時,整個開始行動起來的警視廳展現出一種忙而不亂的氣質,不過岡部在聽完了本多茂的描述后,還有相當的難以置信。

  “警視長,這、這根本不可能啊!”

  “什麼不可能?”本多歪著腦袋反問。

  “就是幸田傳訊這事儿,不可能的啊!”岡部分析道,“在您進去開會的時,我找人拿了受襲現場的照片來看過,兩處地方,包括那伙神秘槍手的受襲現場我都看了,兩伙施襲者應該是一幫人,手法非法老道,決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

  聽了這麼一大段,本多有點不耐道:“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長話短說吧,我時間很緊!”

  “就是很專業啊,他們既然綁了幸田警官去,怎麼可能會不注意氣味這樣的細節呢,怎麼可能會被幸田傳訊出來暴露他們的位置呢?這道理上說不通啊!”

  本多聞言一怔,旋又回憶了一下在會議室里看到的錄影帶片段,沉吟道:“你說得貌似也有點道理,因為錄影帶畫面里那個露了体型的綁匪戴著卡通面具,明顯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是誰,換言之,他都能留意到臉目的細節,怎會不留意氣味呢?”

  “我就是這個意思。警視長!”

  本多不置可否地瞥了岡部一眼,道:“所以呀,我們才更要去推斷的那三個地方搜索一番了!”

  “呃……為什麼?這不是浪費警力麼?”岡部有點傻眼。

  本多冷笑了一下。道:“岡部,那照你的說法,幸田被放回來,或者生還的希望有多大呢?首先我得聲明,上面是絕對不會拿出超過一千万美元的贖金去換人的,你說說,她有多大几率活著回來啊?”

  岡部一聽這話。頓時沉默了下去,因為如果警察廳方面真不肯多給贖金的話。幸田是絕對不可能活著回來的,畢竟劫持幸田之前那幫人已經殺了几名同僚了,對于這樣的悍匪來說,殺一個警察是殺。殺一百個也是殺,反正被抓住的時候,總不可能槍斃他一百回吧?

  見岡部沉默,本多索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所以呀,我們要做出一種姿態來,讓大家都看到我們警視廳的態度,至于救不回人,那也只能說明匪徒太狡猾、太殘忍……”

  聽到這話。岡部瞬間懂了,不過他心里總是有那麼點別扭,很不爽上面把出動救人當作秀。浪費警力浪費納稅人的錢就不說了,反而還把借口找得冠冕堂皇,明顯是當了那啥還想立牌坊……

  也就在他糾結的時候,一個巡查長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向本多報告道:“警視長,剛收到的消息,荒川的郊野之間有怪異嘯聲響起。附近居民紛紛報警稱嘯聲掠過之處,不僅有人頭昏腦漲口吐白沫昏倒的。還有不少牲禽也跟著遭了殃,貓狗這些紛紛暈厥不醒!”

  本多聞言眼神頓時亮了起來,招呼岡部道:“隨我來!”岡部一怔,隨即也想到了什麼,屁顛屁顛就跟著去了。

  同一時間,跪倒在幸田腳邊的黑豹倏然感到一股冰冷無情的無質之物箭矢般鑽入他眉心里去,然后如高山大川中的冰水一樣躺下,竄進他每一條神經……

  黑豹恐懼無比,想叫卻又發不出任何聲音,目光對著幸田明滅不定的眼神,他只感覺整個人都沒法思考了。

  “嘭!”

  幸田的身体搖搖欲墜几下,倏然跌落地面,雙目緊閉,徹底昏厥過去,而這個時候,黑豹開始用手撐著身体緩緩站起。

  好死不死的是,蒼鷹一幫人這個時候正好去取了武器回來,恰巧見到黑豹站起,又見幸田已然倒在他腳邊,頓時一陣哄鬧聲起。

  沒人看到黑豹此時怪異的表情和冷酷無情的眼神,只看到他强壯寬闊的背部和如山般的背影,一向又攻又受各種口味通吃的食人蛙更是揚聲贊道:“還是黑豹老大厲害,一個人就搞定了那詭異的小妞儿!”

  蒼鷹等人聽了這話,無比贊同,倒提著手里的長短槍朝黑豹圍了攏來,唯獨鱷魚有些膩味,就站在原地沒動。

  來到黑豹身后,蒼鷹野獸般的直覺才感到有點不對勁,他立馬端起ak47,試探著叫了一句:“黑豹老大!”

  “唔……”黑豹不清不楚地應了一聲,整個人尚未轉身,黝黑的大手就已經搭在了蒼鷹手中ak47的套筒上,隨即發力一捏。

  “嘎吱!”

  一聲令人牙酸的形變聲,蒼鷹木然看著自己手中的槍,發現整個被黑豹大手把住的地方已經凹陷了下去,形成几個至少半厘米深的凹坑,這樣的形變,很明顯,這支ak再用不得了。

  “你……”蒼鷹正想高叫“你不是黑豹”,可話還沒出口,整個人就被黑豹的大手連帶著槍一塊拽了過去,等蒼鷹省悟過來,想要棄槍時,那只原本把在槍上的手掌已然卡住了他的脖子。

  眾人見此一幕俱都一愣,還沒回過味來,那只黑色手掌已然收緊,就好像捏橡皮泥般,將蒼鷹的整個脖子捏爛,血肉都從指縫中擠了出來。

  “啊——”

  山包上看到這一幕的夢恬下意識叫了出來,旋又趕緊捂上小嘴,然后怯怯地看了看身邊一動不動的費倫,生怕將他驚醒過來。

  沈銀貞也直欲作嘔,因為她跟夢恬雖然殺過人,但從未用過如此血腥暴力的法子殺人,直接捏爛敵方的脖子,別說她們做不到,在她們所認識的人中就僅有那麼兩三個人能做到而且還沒見他們做過。

  半秒后,夢恬的小手撫上沈銀貞的后背,一邊輕拍一邊吐槽道:“主人這殺人的手段也太惡心了吧?”

  沈銀貞沒有說話,只因她還在反胃,她怕一開口就會嘔出來,那就太失態了。

  與此同時,面對蒼鷹的突然暴斃,食人蛙最先反應過來,一邊大叫:“他不是黑豹!”一邊揮手向前。

  只見他五片手指甲脫離指頭飛出,直射向黑豹后腦勺,只可惜黑豹像腦后長眼似的,單手一提蒼鷹的屍体,就將那五片泛著幽光的指甲盡數擋了下來。

  這還不止,黑豹隨即轉身,揮手將擋下指甲的蒼鷹屍体掄起,砸向几個正在手忙腳亂上膛的家伙,同時一跨步,伸手就將食人蛙的腦袋給扣住了。

  食人蛙大駭,正想使出保命絕招時,黑豹有力的右手將他的頭往左邊扭去,而另一手卻順勢擰轉往反方向。

  “哢嚓!”

  頸骨折斷聲,這是食人蛙一生人中最后聽到的聲音。

  周遭眾人又是一呆,而站在客廳門口的鱷魚也是亡魂大冒,他從來沒見過黑豹如此干淨利落地殺人,几乎沒怎麼想就端起了手中的微衝,可正要扣扳機時才發現黑豹正與一干同伴夾纏在一塊,這要是一梭子子彈下去,能不能打死黑豹先不說,但其他人中肯定會有被誤傷而亡的,不等于給黑豹幫忙嘛!

  也就在鱷魚猶豫開不開槍之時,黑豹已然抓過食人蛙另一只沒飛掉指甲的好手上的槍。這是一把格洛克么八,他當即對准另兩個舉槍欲射的家伙,手指輕動保險(g18保險就在扳機那儿),率先扣了槍。

  “噠噠噠……”

  連發模式下的格洛克么八吞吐著火舌,當下就爆了那兩人的胸,一連串血花飛濺,黑豹卻沒有松開扳機,調轉槍口向其他人掃去,直至彈夾打光,這才從另一個滿身是血搖搖欲墜的同伙手里又拖了把ak過來,上膛、再度扣響……

  一幫人猶如被鐮刀砍到的麥杆般倒下,看得客廳門口的鱷魚和山包上的兩女心抖肝顫,不過鱷魚還算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決不是有槍在手的黑豹對手,几乎沒怎麼考慮就往廳內退去。

  同時,那些雖被子彈擊中卻一時丟不掉小命的家伙們被黑豹的肆意屠戮激起了血性,當即有几個從黑豹身后跳起,掛到他背上開始撕咬,而這個時候才可以清晰感覺到同是一階的身体並非想象中那麼硬實,黑豹的兩只耳朵很快被人咬掉。

  不過無懼無痛的黑豹滿臉的不在乎,扯了把手槍,調轉槍口向后,就是“砰砰”几槍,直到掛在背后的其中一人掉落,他才再換個方向扣槍。

  殺頭几人的時候,其他重傷的家伙還沒怎麼在意,可當他們看到黑豹如此這般搞死第七個人的時候,終于有人不淡定了,率先泣喊起來:“魔鬼、他是魔鬼……”然后不顧自身的傷勢,手腳並用朝客廳方向逃去。

  可惜身后槍聲再起,正中屁縫上面一點的尾椎,那個如狗般逃跑的家伙頓時一下軟了下來,扑到地上,僅能用手往前爬。

  不過有人開了頭,就會有人盲從,頓時一大半只重傷還沒死的人如鳥獸散,而剩下的一小半人卻抱住黑豹的大腿身体再度開始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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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一小半人卻抱住黑豹的大腿或身体再度開始啃咬,就跟喪屍一樣,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這些家伙只是受了傷的活生生的人。

  所以,山包上看到院內這一幕的沈銀貞和夢恬差點沒吐出來,可被費倫神識入侵的黑豹卻好像終結者101型那般滿不在乎,拖著四五個人朝前走,邊走還邊端起ak一陣亂掃,銜尾追殺那些逃走的家伙。

  與此同時,警視廳特別行動課的人已經趕到了院落所在的這片丘陵地帶之外,聽著上面有槍聲傳來,頓時都緊張起來,個個凝神戒備。

  半分鐘后,本多茂和岡部也驅車趕到了現場,特別行動課的頭頭見狀當即過來請示道:“長官,剛才上面有槍聲傳來,咱們現在怎辦?要不要攻上去?”這家伙話音剛落,上面的院落里又傳來一陣槍聲。

  本多茂眉頭一挑,道:“槍聲我都聽見了,叫大家准備吧,所有武器上膛,突擊隊先上去探個究竟,然后大部跟上!”

  “嗨!”

  也就在特別行動課課長下去布置人手時,被黑豹追得四散而逃的家伙們有几個已然衝出了院落,朝本多茂等人所在的地方竄來,而最先逃跑的鱷魚卻另辟蹊徑,往沈銀貞和夢恬所在的山包而來。

  善于隱藏、格斗和偵查的夢恬在被費倫奴役后身体强度增加自不必說,其所開發出的超能力謂之為“超能感官”。簡單來說就是將“五識”的靈敏度提升了無數倍,當然,這個無數倍其實也是有數的。超能力獲得之初也就十余倍的樣子,以后隨著運用和錘煉的增加,自然還會增長,一直達到現階段身体强度可以承受的極限才會停止,不過即便只是十余倍的增值,也令夢恬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逃竄過來的鱷魚。

  她把這事儿給沈銀貞一說,然后問道:“貞貞姐。怎麼辦?要不要把主人的軀殼藏起來?”說罷,就想去搬費倫定在原地的身体。

  “別動!”沈銀貞阻止道。“動了說不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且你別忘了,我們只是仆從,主人沒有命令我們的事一概不能做。明白麼?”

  “明白,可鱷魚馬上就要過來了,他還帶了槍,我嗅到槍栓的味道了!”夢恬有些急切道。

  沈銀貞當機立斷道:“這樣,我來應付鱷魚,你去藏起來,伺機偷襲他……”

  “他有槍啊!”夢恬再度提醒道。

  “我知道。”

  不得不說,基因能力者也並非不怕當代火器的攻擊,首先。還未入階的超能力者除了身体强度比常人來得牛逼之外,普通槍械子彈命中一樣會受傷,只是傷勢較普通人為輕。如果只是少少地中上那麼几槍,沒打中要害的話,做完簡單的手术,取出彈頭,一個禮拜之內傷就能好。

  其次,一階中(手槍)后(ak)期的基因能力者。只要不被命中眼眶、耳窩、咽喉、心口以及脊椎這几個部位,雖也會受傷。但絕不致命,而即使命中了那几個要害部位,也要看當時子彈的破壞力,只要入射角不那麼寸,最多重傷,基本是不會被秒殺的。當然,這里面還有個問題就是,即使沒有命中要害,哪怕可以利用肌肉收縮封住出血點,但那些造成輕傷的子彈挨多了同樣會形成蟻多咬死象的結果,生生被耗死!而眼前這幫人之所以四散奔逃也是因為每人都中了十好几顆子彈,怕再被瘋狂的黑豹多打子彈甚至命中要害,那就真的要死了!可如果能逃走的話,他們身上的槍傷,只要取出彈頭,几個小時后就能封口長皮儿!

  再次,二階中(狙擊槍火箭筒)后(運載火箭彈)期的基因能力者同樣是前面說的那几個要害部位較薄弱,但以二階能力者的移動力,比槍械子彈威力大得多的火箭彈几乎沒有直接命中要害之可能,狙擊倒還有點希望,不過也不大,所以到了二階以后,只要不是本人自己作死,就基本上不會被火器給干掉了。

  最后,三階中后期的能力者沒點儿重型穿甲炸彈或洲際導彈直接命中那是不可能被干掉的,即使大面積火力覆蓋也夠嗆,畢竟就算是火力覆蓋,這彈藥落下的時間也有先有后,對于移動力驚人的三階能力者而言,他頂不住還不能躲麼?

  至于四階,嗯,核爆,距離爆炸中心(中心點據說有個威力不太大的空檔地帶)半公里威力最盛的地方興許可以將其消滅,但前提是必須將四階的高手釘在那里才行。

  夢恬見沈銀貞表情堅決,小嘴動了動,最終沒再說什麼,一閃身,鑽入不遠處的草叢后就徹底消失不見了,嗯,連体味都消失掉了,【五識增值】超能力的逆向運用,甚至于若非沈銀貞與大波蘿莉有某種神秘的心靈感應,都沒法察覺她的所在。

  沒錯,這也是當時費倫以奴役黑針偷襲沈銀貞得手后,失卻感應的夢恬能徑直找向他們兩人所在之處的原因。

  “呵,這妮子……干脆轉行去扮忍者好了!”沈銀貞玩味地自言自語了一句后,就聽見附近夢恬指明鱷魚來處的方向上有窸窣之聲傳來。

  “嘩啦——”

  鱷魚在鑽出一籠蔓藤后,愕然發現了沈銀貞,當即被嚇了一跳,趕緊端起槍對准她,道:“臭鼬,你、你什麼時候跑這里來的?”

  沈銀貞媚笑道:“我在警視廳附近等得不耐煩了,又一直沒收到黑豹的電話,所以就轉回來瞧瞧!”

  鱷魚卻根本不信這話,瞄了眼沈銀貞身側背對著他立著的費倫,道:“那你看見了什麼?你身邊那個男人又是誰?”

  沈銀貞哂道:“我到這里的時候,正好看到黑豹扭斷蒼鷹的脖子,于是我就沒敢下去,而且今天這里很奇怪呀,居然沒有暗哨……”

  “你甭想轉移話題,你身邊那個男人究竟是……不對,大波矮妹呢?她在哪……”鱷魚話音未落,他身側的空氣中就倏然生出道道波紋,也就在他驚疑不定想閃身遠離波紋時,波紋反方向的一側,也就是鱷魚的另一邊的空氣中突兀伸出一只黝黑的金屬爪,正好劈在鱷魚穿入扳機框的手背上。

  頓時,皮開肉綻,直可見骨。

  “啊啊……”

  鱷魚瘋狂地慘叫起來,不過他的戰斗本能仍迫使他換了左手持槍,只不過在他左手食指還未抻入扳機框內時,一只嬌嫩的春蔥玉指竟先他一步卡住了位置。

  接著,身材嬌小的大波蘿莉整個人已出現在鱷魚的兩臂之間,就好像快要被鱷魚環抱住似的。不過鱷魚卻面色大變:“你怎麼……噢!?”話還未完,就感到胯間要害被一只鐵一樣的膝蓋頂中,他整個人頓時如蝦米般蜷曲著跪了下去。

  這時候,沈銀貞也走了過來,用才買沒多久的五寸高跟鞋踩住了鱷魚的脖子,渾身開始散發出淡淡香味道:“如果不是有人跟我們倆提了你的名字,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鱷魚聞言一臉的痛苦和恐懼,痛苦的是,貌似那兩個黃好像已經碎了,恐懼的是,臭鼬說得沒錯,起了那種香味,她要讓他死的話的確很容易。

  不過鱷魚就有點不明白了,沈銀貞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動用她的超能力,雖然如其他人一樣,她的超能力也是輔助型的,但輔助型超能力並不等于沒有殺傷力,關鍵是看怎麼運用了。這就好比半個巴掌寬的粘膠帶,有時候用來綁架的話,威力比匕首大多了,可偏生這玩意儿沒被列入管制行列!

  與此同時,一路從院落追殺出來的黑豹以及逃在前面的那些家伙俱都察覺到了警視廳眾人的存在,而在這種前有追兵后有堵截的時候,自己的小命最要緊,身后的黑豹已經瘋了,道理講不通,所以這個時候沒一個家伙有心情弄明白前面攔路的是什麼人,直接子彈開路就對了。

  “砰砰!”

  “噠噠噠……”

  聽到突如其來的槍聲,還沒來得及完全布置好突擊任務的特別行動課長有些懵,揚聲問道:“怎麼回事?誰讓你們開的槍?”

  很快有人回了話:“不是我們開的槍,而是院中突然衝出一群人,不分青紅皂白就駁火了……”話還未完,前方更是傳來“嘭嘭”兩聲手雷炸響。

  這下子,警視廳這邊的人也不淡定了,因為特別行動課的人都訓練有素,平時沒少練實彈,所以手雷一炸就聽出這他媽不是上面配發的手雷,換言之,是尼瑪別種型號的手雷炸了,本方會傷亡多少人?這還得了,于是突擊小隊的人沒等課長下令就已全面開火,打算先放翻几個匪徒再說,畢竟這種大面積的交火中,只要不是火力覆蓋,哪一方的人都不可能一下子被打得全軍覆沒,到時候只要逮兩個活口扔給上頭交差就行了,至于眼下,匪徒都扔手雷了,那還克制個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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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小曰本作起戰來也是有不怕死精神的,只不過當年八路軍爺爺們在得了死命令后比小鬼子更不怕死,所以糟糕的最終只能是小鬼子。

  也正因為小曰本作戰的血性尚存,當他們眼睜睜看著同僚被手雷炸飛半個肩膀時,手頭有武器的小曰本警員俱都頂上了膛火,朝坡上的匪徒射擊起來,哪怕本多茂這個警視長也不例外。

  而且還不止,本多茂一邊開火一邊吩咐同樣在射擊的岡部:“你通知筒井總監,叫他們增援!”

  “嗨!”

  不過岡部應了一聲,剛縮到車后去打電話時,坡上又是五六七八顆黑乎乎的手雷飛了下來,引起了連串的爆炸,哪怕是處在這場戰斗的最后方,岡部也看到有兩名同僚在爆炸中被氣浪和碎片衝飛了腦袋。

  本多茂同樣看見了這一幕,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心頭也發了狠,在頻道里吼道:“匪徒拼命了,現在撤退傷亡更大,都給我拼!”

  這話一出,附近丘陵頓時槍聲大作,好在周圍沒什麼人煙,僅有的一處民宅也早被警視廳的人給清退了,所以陣仗即便搞得再大也不妨事。

  可問題是,警視廳的人拼命,那只是為了給同僚報仇,順帶伸張所謂的正義,而坡上那些匪徒呢?尼瑪身后有黑豹這台殺戮機器在追著屁股,誰不是火燒火燎急于逃走啊。只不過是坡下被圍了,想要脫身就不能不拼命,否則以現在前后夾攻的態勢。舉手投降不被打成篩子才怪了!

  所以,一伙輕重傷匪徒在硫磺,嗯,也就是那個硫酸臉的帶領下,不要錢般向坡下傾泄子彈,一時間坡上坡上到處都是火舌亂竄,炸響不斷……

  當然。匪徒之中也不乏腦袋機靈膽子稍小的存在,他們沒有隨大隊行動。而是在黑豹追殺時逃向了車庫,因為院前就是一條雙車道的山野公路橫穿而過,公路這面臨著院落,另一面就是斜坡了。那几個膽小稍小的家伙從車庫里開了輛悍馬出來。直接撞破院牆,衝到了公路上,隨即一打彎,就打算沿著公路逃逸。

  不得不說,這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雖然打算往坡下衝的那幫匪徒沒時間也沒心情理會開車出逃的那几個家伙,但黑豹時間還不少,追出院的他也不知從哪儿找來了一挺帶榴彈發射器的槍。朝著還沒開遠的悍馬就來了個完美的拋射,只見竄出的榴彈在天空划出了一道美妙的拋物線,正好落進了沒有頂的悍馬里面。

  “轟——”

  一聲炸響之后。從悍馬里飛出來兩人,然后整輛車不出意外地向坡下滑去,緊接著就遭到了警視廳方面一小隊人的集火,隨后悍馬內只是受了大傷但尚能行動的另外兩人也不甘示弱地據悍馬而還擊。

  實際上,即便悍馬沿路逃離這處戰場,在附近路口也會被攔截下來。因為特事課的能力者正坐著車迎頭趕向這邊,同時他們沒少攜帶像火箭筒這樣的重武器。畢竟都是能力者,用什麼樣的方式能夠更好地克制對手他們心知肚明。

  在搞定悍馬之后,黑豹並未閑著,他也開始往坡下衝,不斷點射一干同伙的后背,這下子,戰斗現場的平衡立馬就被打破了,原本還有點壓制住警視廳一方的硫磺等人瞬間頂不住了,開始哭爹喊娘地四散逃竄。

  一干小曰本警員見狀,趕緊換彈夾的換彈夾,瞄准的瞄准,准備痛打落水狗,不過他們很快就駭然發現,硫磺這幫家伙若只是被打到不太重要的身体部位,該逃還是繼續逃,就是身形動作有點別扭罷了,根本就不會栽倒在地、束手待斃。

  本多茂通過望遠鏡自然也看清了這一幕,他不禁又吸一口涼氣,失聲道:“能力者……該死!這幫家伙都是能力者!”

  剛打完電話叫支援的岡部聽到這話微松了口氣,寬慰道:“警視長,特事課的人也已經趕來了!”

  本多茂這才心下稍安,旋又吩咐道:“你去布置一下,讓几個槍法准的朝坡上那個黑鬼集火,務必把他干掉……”

  岡部透過望遠鏡瞧了瞧,道:“可是長官,貌似就是這人把那群匪徒趕出院子的,說不定是同路人!”

  本多茂聞言頓時瞪眼道:“同什麼路人?我們警視廳什麼時候吸收了黑鬼當警員?你以為這是在拍戲啊?還有……這貨在東京地區明目張膽地使用武器,光這一條咱們就可以擊斃他,馬上按我的命令去執行,他就是美國佬,我今天也要讓他死在這儿!”

  聽到這話,岡部一怔,隨即省起以前那個本多茂二女儿被美國佬輪奷的傳聞,心下吐槽道:長官啊長官,我想你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吧?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反正他也挺討厭美國人的,立馬朝前摸去,親自將這事儿嘴對耳吩咐給了几個信得過的手下。

  與此同時,山包上,蔓藤籠網之后,被沈銀貞踩在腳下的鱷魚已經徹底膺服了,不過在費倫的神識沒有歸位之前,他們仍會待在這處看戲。

  只是鱷魚胯下依舊劇痛,他恨恨地瞪著夢恬道:“矮妞,要是老子以后不能搞女人的話,我就把你給搞了!”

  夢恬對這話絲毫不以為意,反而譏誚道:“你要是連女人都不能搞的話,怎麼搞得動我?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訓練一下,然后再給你注射點雌激素什麼的,讓你以后當個人妖!”

  鱷魚被這話氣得翻白眼,卻不敢起身找她算賬,因為周遭仍能聞到沈銀貞所散發出的淡淡体香,有這味道在,鱷魚知道他敢翻浪就是找死,除非他有一擊必殺臭鼬的把握才可以。

  也就在鱷魚臉色陰晴不定的時候,一聲桀桀怪笑在几人耳邊響起:“嘎嘎,臭鼬小妞,這次就只有小貓兩三只在你身邊,我看你往哪儿逃……”

  沈銀貞和夢恬聽到這聲音勃然色變,鱷魚卻喜不自禁,高聲道:“是將軍閣下麼?”話音剛落,一個長相陰柔五官清秀的中年男人從樹后走了出來,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說不出的邪氣。

  “嘻嘻,臭鼬,今次李氏兄弟不在這邊,你總該把紅丸交給我了吧?”邪氣中年男看似問句,卻是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沈銀貞微微退了半步,往斜后方費倫的軀殼瞄了一眼,正想說話,夢恬先一步道:“將軍,你身為長老,向會員下手,要是被會長知道了,你說他會怎麼處置呢?”

  “桀桀,能怎麼處置,我只是要了臭鼬的初夜罷了,會長他老人家總不會為了一個女人的初夜就把我給剁了吧?”

  將軍這話一出,在場之人包括鱷魚在內俱都色變,因為這家伙言下之意很簡單,既然會長不會因為他破了沈銀貞的處就懲罰他,那麼要是他不小心干掉了鱷魚這樣一個邊緣會員,想必會長也不會太過在意吧?

  于是這一下子,連原本有點喜出望外的鱷魚也戒懼起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將軍下了殺手。

  夢恬見今天將軍似乎鐵了心,當下明眸一轉,又道:“將軍大人,你不就是想找女人麼?我陪你怎樣?”

  “你?呵呵,你從三年前就開始幫臭鼬擋槍,現在不說千人騎,百人騎總該有了吧?”將軍陰笑道,“抱歉,我不喜歡用公廁!”

  “那是……因為你連公廁都不如!”就在這個劍拔弩張千鈞一發的時刻,費倫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

  “誰?”將軍環目四顧,偏偏忽略了如岩石般不動如山的費倫軀殼。

  兩女卻很驚喜,齊齊退到費倫身邊,異口同聲叫道:“主人!”

  鱷魚還有點心理准備,將軍卻徹底無語了,目光落在費倫的后腦勺上,陰惻惻道:“他究竟是誰?你們叫他什麼?”

  “沈銀貞和夢恬如今都是我的仆從,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費倫旋身過來,帶著某種莫名能量的目光迎上了將軍的視線。

  霎時間,一股冰冷到邪惡、令人極端不舒服和煩厭的無質能量從將軍雙眼透入,他全身倏然感到一陣痙攣,肚囊處頓即强烈攪動,心跳瞬間加快到周遭人不用刻意去聽就能聽到的地步,整個人站在原地就那麼不停地抖顫起來,直至費倫緩步走過去伸手拍了他一掌,這才直挺挺地仰天倒下。

  鱷魚目睹了費倫輕易制服將軍的全過程,心頭駭然無比,整個人差點沒當場跳起來,但最終好歹忍住。他知道,在場的別說費倫了,就連臭鼬也能輕易制他,所以此刻他只是砧板上的肉,無謂的掙扎說不定只會給自己帶來殺機。

  也就在鱷魚打定主意的時候,費倫轉過身來,衝他淡笑道:“你叫鱷魚是嗎?”

  鱷魚遲疑了一下,重重點頭道:“對,我是泰國人!”

  “有沒有為我效力的想法?”費倫問。

  鱷魚瞥了眼沈銀貞和夢恬,躊躇兩秒,最終還是再度點頭道:“我願為您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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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鱷魚瞥了眼沈銀貞和夢恬,躊躇兩秒,最終還是再度點頭道:“我願為您效勞!”

  費倫當即一笑,主動伸出手道:“歡迎你加入!”

  鱷魚微怔,搞不懂費倫什麼意思,不過還是伸出手與其相握,但甫一接觸,就覺掌心劇痛,接著眼前一黑,頓時昏厥過去。

  費倫見狀哂笑了一下,轉頭對沈銀貞和夢恬道:“下面有望遠鏡的反光上來,你們先撤,去曰比谷附近找間旅館住下來!”

  “遵命!”兩女齊應一聲,雙雙閃身離開了土包。

  與此同時,斜坡上少了費倫神識控制的黑豹出現茫然狀態,“噗噗噗”,連著几顆流彈釘進他身子,雖未命中要害,但他卻倏地白眼一翻,軟倒在地。

  而被警視廳火力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硫磺一伙人見沒了黑豹這個壓陣的殺神,當即一哄而散,又開始往坡上撤,場面一度出現混亂,不過總体來說,警視廳方面的人馬開始占據優勢,也正因為如此,本多茂騰出空來,終于得以院落周邊其他的可疑位置。

  “岡部,幫我吩咐下去,那邊那個山包(費倫所在地)是個好點,派一隊狙擊小組過去,這樣也好總覽全局!還有這邊十點鐘方向的那個亂世堆也要布置人……”

  “嗨!”岡部立馬勾著腰摸到前面特別行動課課長身邊,將本多茂的命令轉達了給他。

  也就在狙擊小組按計划迂回向費倫所在山包時。特事課的六名能力者趕到了現場。不僅如此,這六人小隊的隊長名喚朽木才藏,一出場就給本多茂等人表演了個大的。他兩邊肩膀各扛一個火箭筒,同時發射,准確命中坡上四散奔逃的硫磺一伙人中有點扎堆的兩小撮人,頓時有好几個家伙做了空中飛人,落地之后都缺胳膊少腿,但還未死,朽木見狀。高喝道:“綁了!”立刻有兩名隊員竄過去,從腰包里掏出特質的繩索將那几個家伙一一捆了起來。

  同一時間。費倫瞅著中年陰柔男的災變奴役趨向不禁挑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又一個三階麼?是我太狗運還是這世界變化太快?不好,居然只到三階初期……”于是他趕緊拿出上次升級風雷隱戒剩下的几塊命源,分出三塊囫圇塞進了中年陰柔男嘴里。湊巧又瞥見鱷魚這貨貌似也僅有二階初期的命,當下也塞了塊命源進他嘴里。

  只半分鐘,兩人身上的變化趨勢便穩固下來,隨后睜開了眼睛,迅疾翻身而起,匍匐在費倫腳邊,異口同聲道:“主人!”

  “好了少廢話,我還是叫你倆的綽號將軍和鱷魚吧!”費倫隨口應了一句,同時心頭一動。道:“有人來了,你們倆負責搞定,無聲滅敵!”

  “嗨!”兩人點頭應是。等他們再抬頭時,費倫已經不見了。將軍和鱷魚立馬對視一眼,各自轉到一顆樹后,也沒了蹤影。

  四名特別行動課的狙擊隊員從蔓藤后穿出來,先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這才互相打著手勢蹲了下來,打算布置狙擊陣地。也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名觀察手赫然發現膝邊的草葉上竟有為數不少的黑色液跡,拿手一摸才覺出是血:“嗯?!這黑液是……”

  話音未落,耳后風起,這人隨即感到一個碩大的鋼箍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聽“哢嚓”一聲,頓時劇痛襲腦,接著他的視線便陷入到無邊的黑暗里去。

  其實不止是他,他身邊跟他一向搭配的狙擊手也遭到了同樣的厄運,被“鋼箍”勒碎了脖子,而另兩人見此詭異一幕,正欲高聲呼叫示警,可就在張嘴的一剎,兩個人俱都感到一條極細的線從他們的嘴角切了進去,劇痛只有一瞬,然后兩人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這邊鱷魚捏碎了兩人的脖子,轉頭就發現另兩人嘴角以上的頭顱部分完全與他們的身体脫離開來,熱血四濺,他趕緊閃身,罵道:“靠,你要不要這麼血腥啊?”

  將軍冷笑道:“你殺人就不血腥了?兩只爪子全是血……”

  “我這是……”鱷魚這話剛起了個頭就聽見費倫傳音道:“撤!”于是三人迅速離開了山包,消失在郊野之間。

  等特事課的能力者小隊徹底控制住局面后,本多茂這才省起了他布置几處狙擊小組的事,當即吩咐特別行動課長把人撤回來,特別行動課長立刻照辦,結果其他几組人都回來了,就去山包那個狙擊小隊始終聯系不上。

  本多茂收到這個消息后不禁眉頭大皺道:“呼叫沒有應答嗎?”

  特別行動課長搖頭道:“沒有……照理說不應該呀!”

  本多茂聞言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直接找上了朽木才藏,他一聽,眼神也陰鷙下來,道:“多半是出事了,還是我派人過去看看吧!”隨即問明土包的方向,派了兩個手下過去。

  很快,通訊頻道里傳來消息:“隊長,這里沒發現其他人,只有四名同僚的屍体!”

  聽到這報告,本多茂肥胖的身体晃了晃,差點沒當場栽倒,因為剛才那麼亂的駁火場面,也就兩名警員犧牲、三名重傷、七名輕傷,可現在一下就掛了四個,難道是天照大嬸不想他以后再往上面升職了麼?

  同樣的,特別行動課長在得知自己四名手下悄無聲息被人干掉后,差點沒當場暴走。朽木才藏的一句話卻猶如兜頭冷水將他澆醒了:“唔……看來有別的能力者趁亂逃走了!”

  本多茂能理解朽木的話意,無非是想讓他下令展開搜捕,可現在擔了這麼大責任的他哪有那個心思,直接就將指揮權交給岡部了,然后他不管不顧驅車離開了現場。

  與此同時,在市內開著車漫無目的繞了好几圈的細川幽香終于返回了三井家坐落在郊野的豪宅,一進院子,剛下車就向管家問道:“我哥呢?”

  老管家安田立即躬身回道:“大少爺正在上瑜伽課!”

  “嗤~~我看他是在調戲瑜伽女老師吧!”細川幽香扔下這話,看也不看管家安田欲言又止的表情,徑往側樓而去。

  “哐當!”

  正埋首瑜伽女老師胸前的三井佑介被巨大的開門聲嚇了一跳,暴跳如雷道:“八嘎!”

  結果一轉頭就瞅見細川幽香正斜倚在門框上,睨著他陰陽怪氣道:“大哥,你多大人了?還吃奶?”

  三井聞言相當尷尬,趕緊衝那瑜伽老師使了個眼色,女老師連忙向細川幽香五体投体為禮,然后爬起來佝著身子碎步離開。

  “妹,你這是怎麼了?火氣好像很大嘛!”三井見沒了外人,開始反唇相譏。

  細川幽香沒有接他的茬儿,直接問道:“聽說你下午約了費倫?”

  “對啊,有什麼好奇怪的,不會你也想去吧?”三井愕道。

  “哼,我才不去呢!”細川幽香撇嘴道,“總之你赴約可以,跟他敘舊也可以,但有一條,不許跟他有瓜葛,你能做到嗎?”

  “有瓜葛?什麼瓜葛?”三井有點莫名其妙,“妹,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啊?”

  “【瓜葛】這個中文單詞你會不懂麼?”細川幽香冷笑道,“我的意思就是,你不許求費倫幫你辦事,你也不許幫他辦事!”

  “就這?”三井有些傻眼道,“妹啊,我說你不會是在吃什麼人的醋吧?這要是他真有急事讓我幫忙,我要不幫的話,万一事情耽擱了。以后他要知道是你從中作梗,后果什麼樣你能估計得到吧?”

  “不用你來提醒我,不幫就是不幫,你能做到吧?”細川幽香吃了秤砣鐵了心道。

  “費倫現在只是個外人,你是我妹,你的要求我能不做到嘛!”三井苦笑道。

  “那就好,我這就把瑜伽老師給你叫回來,你繼續吃奶吧!”說著,細川幽香一甩披肩長發就欲離開。

  三井卻趕緊几步,將她擋了下來,苦口婆心道:“妹,剛說的事儿,你再考慮考慮,我跟費倫約的是四點,就算他真有事讓我幫忙,我也可以拖延一陣再答復他,總之四點一刻之前,你如果改了主意,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細川幽香仿佛沒聽進去三井這番話,淡淡道:“不用了!”說罷,繞過三井往閣樓外步去。

  下午三點,銀座的一間時鐘酒店里,費倫用多出一倍的價錢,沒有登記身份信息就開到了一間房,並通過傳音將房間號告知了將軍和鱷魚。

  于是當長相陰柔的將軍和腰圍有身高一半那麼粗、滿身橫肉的鱷魚出現在前台說要開房時,那個女招待的眼神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我們這邊有單人床單間、雙人床單間、雙人間、豪華間四種,兩位需要開哪一種?”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有朋友開好房間了!”將軍道。

  女招待的眼神更古怪了:“房號多少?”

  “一零零六!”鱷魚插嘴報了個數。

  聞言,女招待頓時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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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4 憤怒的意外

   “房號多少?”

  “一零零六!”鱷魚插嘴報了個數。

  聞言,女招待頓時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指路道:“右拐可以走樓梯,左拐是電梯!”

  將軍和鱷魚當即轉往了樓梯間。

  女招待有些無語地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啐了口唾沫,低聲嘲諷道:“老屁眼,這麼大年紀了還出來賣,真是干勁可嘉啊!”

  得,要早知旁人會這麼想,費倫說不定就約兩人在這家酒店的天台碰面了,不過幸好他在前台開房時,全程都站在監控的死角上,倒也不虞會入鏡。至于鱷魚和將軍,費倫本就沒期待這倆絕天會的貨色能逃開警視廳的眼線。

  等兩人進了房間后,費倫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問道:“將軍,之前你出現在山包那儿,是偶然還是必然?”

  將軍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費倫會問他這個問題,沉吟几秒才答道:“主人……”

  “叫老板!”

  “老板,我出現在山包可以說是必然!”將軍解釋道,“即使我不出現在山包那里,也會出現在其他利于觀察院落的隱蔽點,只是我當時選了山包而已!”

  “然后就撞上了我們?”費倫哂道。

  “不是……當時我根本沒察覺出老板您的存在,就感覺到了臭鼬和夢恬,當然還有鱷魚,所以想趁機摘了臭鼬的紅丸,便現身了!”將軍說到這表情多少有點懊惱。畢竟他不現身的話,說不定就不會被費倫奴役了。

  而事實上,神識出竅的費倫軀殼就跟石頭差不多。將軍即便再牛十倍也不可能覺察出一塊石頭有什麼異樣。

  “我聽鱷魚叫你長老,你什麼解釋?”費倫又問出一個新問題,“跟你一塊到那處郊野院落的長老有几個?”

  “就我一個!”將軍道,“本來還有一人隨我同行的,結果半道上被一個電話叫回去了。”

  “噢?能夠單獨出來,這麼說你的身份在絕天會還有點用處啰?”費倫饒有興趣道。

  “那當然老板,不是我自誇。只要您想對付絕天會,我保證能當好這個臥底!”將軍胸牌拍得山響。

  費倫不置可否道:“行。那你現在就打電話回去,把斜坡一戰的戰況跟絕天會的高層報告一下,鱷魚還在生的消息你就不用報告了,就說他不知所蹤!”

  將軍聞言忙掏出自己的手機。道:“我這就打!”

  費倫一把摁住他,道:“用這里的座機打,要不然就去外面借公用電話!”

  “明白!”將軍連連頷首。

  費倫卻又吩咐了一句:“等下你離開這酒店時從天台走,我跟鱷魚就先撤了。”說罷,他領著鱷魚就鑽出了房間,直上天台,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酒店的范圍。

  几分鐘后,向長老會報告完噩耗的將軍也上了天台,最終消失在高樓大廈之間。

  從天上離開了那家時鐘酒店后。費倫找了個僻靜的天台,替鱷魚整了整容,身材沒改。但臉型卻從原本的惡相整成了正義感十足的國字臉,相當予人好感。

  不過費倫整好容后左看右瞧,最終還是總結了一句:“鱷魚,你眼神太嗜血了!”

  鱷魚聞言苦著臉道:“老板,我八歲開始殺人,天生就這德性!”

  聽到這話。費倫翻了個白眼,道:“那就找副墨鏡戴上。別他媽給我現眼。”

  “嗨!”

  與此同時,警視廳的人在郊野院落中找到了已經暈過去許久赤婐著身体的幸田,她被立即抬上了救護車,緊急送往醫院,而剛回到辦公室的本多茂聽到這個消息后,頓時眼前一亮,畢竟警視廳這麼大動作就是為了給廣大警員和廣大民眾表演一出解救肉票的好戲,眼下肉票已經被安全救回,那麼他指揮不當導致几名狙擊手陣亡的過錯或許能夠一筆帶過。

  于是,心思又活泛起來的本多茂趕緊離開辦公室,找高層上下活動左右打點起來。相對的,收到風趕到醫院看望幸田的更木卻有點出離憤怒了,因為根據主治醫生介紹,幸田之所以暈厥過去,一個是体力消耗太大,二就是大出血了,而出血的部位自然是胯間恥部。

  “更木君,現在我們暫時只能為幸田小姐輸血和消毒,而她曾經大出血的部位會不會再次出血就不得而知了!”主治醫生上野面色沉肅道。

  更木臉色陰鷙,卻仍對醫生不住鞠躬道:“上野醫生,拜托了,請你無論如何也要救一救美雪!拜托!”

  “更木君請放心,我會盡力而為的,只是現在我有一件事情弄不明白……”

  “請講!”

  “幸田小姐明顯是遭多人輪奷過,發生大出血也就不足為奇了,可是她為什麼會止血,這我就搞不懂了!”上野醫生大惑不解道,“更木君,如果不能弄清楚這一點的話,說不定對幸田小姐以后很不利啊!”

  更木聞言也立即明白了上野醫生的擔心,道:“您放心,我這就去打聽事情的具体經過,一定把幸田大出血能夠止住的原因找到,同時也請您幫忙為她做個全面的檢查,我們雙管齊下,可好?”

  上野醫生聞言也鞠了一躬道:“我盡力而為!”

  更木遂轉身離開,可惜上野並沒有看見他猙獰的面孔,也不了解他心里的憤怒。二十多分鐘后,更木在警視廳大樓警視監級辦公室所在的樓層走廊上堵住了負責當時現場指揮的本多茂。

  “本多長官,我有些事想請教您一下!”更木一開始的語氣還相當克制。

  正在疏通關系的本多茂哪有空招呼他,當即不耐煩地揮手道:“我暫時沒有時間,等我忙完了這一段你再來吧!”

  這話本沒有什麼問題,可聽在更木耳里卻不可饒恕。

  等你忙完這一段……

  忙完這一段……

  忙完這……

  忙……

  “本多長官,你這是在搪塞我嗎?”更木極力壓制住怒氣又問了一句,言語間他已經無所謂敬語不敬語了。

  可惜心情毛焦火辣的本多茂並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仍滿不在乎道:“我真的很忙,你再這樣子擋著我,信不信我讓內部調查課把你扣起來?”

  聽到這話,更木終于繃不住了,一把抓住本多茂的脖領子,厲聲道:“現在我女朋友還在醫院里生死不知,你居然用狗屁言語來敷衍我?”

  本多茂被衣服勒到脖子十分不舒服,又見更木對他大吼大叫,當即尖聲道:“你想干什麼?對長官動手,反了你了,還不松手?”

  更木聞言反而把手收得更緊了:“本多茂,今天你答也得答我,不想答也得答我,美雪下身大出血到底是怎麼止住的,說!”

  “什麼大出血?”本多茂有點啼笑皆非,同時手上也不甘示弱,拿住了更木抓他衣領子的手腕,竟打算用背負投。

  沒曾想更木乃是連續兩屆全曰本柔道冠軍,豈會中招,當即趁勢一個反過肩摔,將本多茂徹底擱平在地板上,還用膝蓋壓頂住他胸口:“你到底說不說?”

  被摔了七暈八素的本多茂本就有點倒不過氣儿來,再被更木的膝蓋一壓,得,頓時開始像蛤蟆樣大口大口地哈氣。

  可更木仍未打算放過他,繼續死死地壓制住本多茂:“你少給我裝,快說!”

  “嘶……嘶……”

  本多茂開始翻著白眼抽氣,更木見狀這才覺出有點不對,趕緊移開壓人的膝蓋,將其半扶起道:“長官,你怎麼了?”

  “嘶……呃…………”

  本多茂想要說話,可是再一翻白眼后,他的左手緊扣住心口,開始如快死的魚般張合著雙唇。更木被這情景嚇了一跳,在廊上高喊道:“來人、快來人吶!”

  只可惜,本多茂是突發心梗,等其他人趕到時,他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另一邊,與三井約定的時間已到,費倫准時赴約。

  由于三井大少的出現,整個豪華餐廳都被清場了,費倫到時,大廳中其他桌子都被撤了個干淨,只余一桌尚在,而三井早已在主位上坐等,見費倫出現在餐廳門口,他立即起身迎了過來。

  “嗨,費君,好久不見啊!”

  “是啊,三井君,好久不見,最近過得還好吧?”既然三井給足了禮數,費倫也照著曰本的禮節寒暄問候著。

  兩人互致問候后,這才來到唯一的餐桌旁分賓主坐下。

  “想要來點什麼?”三井問,“這里九零年份的東西還不錯!”

  費倫卻哂道:“這是要吃晚餐麼?現在早了點儿吧?”

  “當然不,只是下午茶點而已,花式還不少呢,你可以看一下!”說著,三井竟然親自從侍者手中拿過菜單,遞到了費倫面前。

  侍者見此一幕暗自咋舌,費倫卻毫無所謂,接過菜單稍稍翻了几頁,道:“給我來份納豆和一杯冰水!”

  “納豆?冰水?”侍者聽到費倫的吩咐有些傻眼。

  三井對侍者的表現很不滿意,冷聲道:“怎麼?沒有嗎?還不快去准備!”

  等打發了侍者,三井就一臉憨態地瞅著費倫,還時不時地看表。

  “怎麼?你很趕時間?”費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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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5 反悔

   等打發了侍者,三井就一臉憨態地瞅著費倫,還時不時地看表。

  “怎麼?你很趕時間?”費倫道。

  “不趕!”

  “那你看表。”費倫撇嘴道。

  “我只是在等一個很重要的電話!”三井神神叨叨道。

  費倫:“……”

  三井見費倫一副無語的表情,忙又故作神秘的透露道:“其實這個電話跟你也有莫大關系?”

  “什麼關系?”費倫漫不經心問了一句,隨即像是意識到什麼,冷哂道:“以你的身份地位,除了你那位不經常露面的老爹之外,我想也就細川幽香能讓你有心情等電話了吧?”

  三井聞言有點發懵,老半天才道:“你、你怎麼猜到的?”

  “哼哼,這有什麼難猜,我跟你父親雖然神交已久,但畢竟素未謀面,想必他那麼一個人,也不會因為某些道聽途說就隨隨便便對付某個人吧?那麼簡單了,剩下的就只有細川幽香了,況且我今儿中午還跟她照過面,如果她知道了你跟我面會,這個時間打電話來不奇怪啊!”

  聽完這番分析,輪到三井無語了,他甚至懷疑費倫是不是已經猜到自家小妹從中作梗的事,不想在接下來的談話中被動,索性直接把事情給挑明道:“的確是幽香有可能打電話來,不過她到底會不會打我還拿不准,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費倫愣了一下。旋即笑道:“無非又是那套女儿家不可琢磨的心思罷了,你還有什麼話沒說,都一塊儿講了吧!”

  三井苦笑道:“還真有那麼點儿事。反正如果你有事讓我幫忙的話也會知道,我就先丑話說在前頭吧,今天來之前,幽香說了,不管什麼事都不許我跟你扯上瓜葛,你明白我意思吧?”

  費倫聞言當即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女人還真是小心眼。不過她的報復心思倒是比某些嫉恨心强直接動刀子殺人都有可能的女王型人物弱多了。

  見費倫沉吟不語,三井忍不住道:“誒我說。你到底哪儿得罪我妹了?她要這麼整你?”

  費倫掀了下眉,道:“我怎麼知道,自己去問你妹!”

  三井聞言也一下無語了。費倫卻接茬道:“其實我還真有兩件事想麻煩你……”

  “你說!”三井聳了下肩又攤了攤手,“不過我真不能保證能幫得了你啊!”

  “很簡單。今年不是韓曰世界杯嘛……”

  費倫的話剛起了個頭,三井就打斷道:“是曰韓世界杯!”

  費倫又翻了個白眼,敷衍道:“騷瑞、騷瑞,是曰韓世界杯!我的意思是,我出一筆錢,然后通過你們公司的賬戶中轉去世界各大博.彩公司下注……”

  “賭球!?”三井明顯愣了一下,旋即省起未經證實的費倫發家史,“貌似九六年歐洲杯你就這麼干過吧?這種吸引火力的事儿我可不干啊,哪怕沒有我妹的叮囑我也不干!”

  “沒讓你白干。我給你六個點怎麼樣?”費倫拋出了餌料。

  “獲得獎金的六個點麼?”見費倫點了頭,三井立馬道:“不干!”

  費倫沉吟了一下:“九個點!”

  三井遲疑了一下下,還是搖頭。

  “十個點。你愛干不干!”費倫最后報了個價。

  “no、no……”三井仍搖了搖頭,卻又比出一個巴掌道:“你剛才說的那個價錢上再加這個數還差不多!”

  這下輪到費倫搖頭了:“十五個點,超出我的心理價格了!”

  不過想想費倫以往的戰績,三井倒是對世界杯賭球這個話題起了一絲興趣,道:“要不由我三井家直接出錢,你出賭球策略。咱們三七分成,如何?”

  費倫聽到這話心頭冷笑連連。嘴上卻道:“你三我七啊?”

  三井臉一黑,道:“自然是我們家拿大頭,最多給到你四六!”

  費倫聞言搖了搖頭,老神在在比回一個巴掌道:“如果能到這個數,而且你們家投注額不少于三億美金的話,我可以考慮!”

  “不可能,分你一半獎金,而且我們家還得承擔被各大博.彩公司報復的危險,這筆買賣怎麼看都不划算!”三井表情陰冷道。

  費倫哂道:“被博.彩公司報復只是有那個可能,並不是他們就一定會報復你三井財閥……再說了,你們三井氏不還可以雇佣其他的替死鬼來拐彎抹角完成這件事麼?”

  “呃……這個……”三井一下子卡殼了。

  “總之我的底線就是十個點和五五,你選吧,要是不肯干我就找別人了!”費倫說這話時一臉的戲謔,他就不信三井不上鉤。

  事實上,九零年代以后一屆歐洲杯的合法賭.資規模也就在一百億美金左右,而世界杯的合法賭.資規模要至少大上四五倍,如果以后網絡和智能手機普及了,大上十倍也不是不可能。當然,如果把非法的賭.資一塊算上,這塊蛋糕還能再大一倍。

  不過即便是這樣,以費倫現在的有錢程度,也用不著去干賭球這種費力不討好的買賣了,畢竟清楚知道每場比賽結果的他只要選出一種冷門的排列投注,就完全能夠以小博大,下注几百万贏回几十上百億。

  問題是,每家正規的博.彩公司在一屆杯賽期間收到的賭.金能上五十億美元就謝天謝地了,所以他們接受投注時几乎不可能吃下那種賠付額會超過公司全數賭.金一半的投注方式。這種做的意圖很簡單,那就是博.彩公司也是要吃飯的,不可能賠本賺吆喝,如果把收來的錢全部賠了,甚至還搭上老本,搞到公司破產,那大庄就不該叫大庄而該叫傻逼了!

  換言之,要是三億美金的投訴單出現的話,決不會有哪家博.彩公司會傻到獨吞,這樣不僅得罪同行不說,甚至連吞下的魚餌還是魚鉤都不知道呢!

  而一旦被數家正規的博.彩公司接了單,那到時候巨額獎金出現,博.彩公司們各自賠錢,但決不會破產,甚至在杯賽期間還能小賺一筆,可自己忙活半天,大頭卻被人家給截胡了,這種事擱誰身上誰都受不了,自然不可能不報復,所以如果讓費倫自己去投注的話,要真贏了錢,除非各大博.彩公司的幕后老板被一次性殺光,否則總有那麼几只蒼蠅會來騷擾他,雖不會構成什麼威脅,卻也煩不是?

  所以,費倫其實不打算參與今次世界杯賭球的,他之所以拋出“賭球”這個餌料,其實是想看看三井佑介這人到底有多少節操,結果很明顯,細川幽香這個他嘴上所說的最親愛的妹妹在他眼里也就值几十億美金,甚至還不到這個數。畢竟如果真是三億美金投注額的話,那就不可能只選一賠好几百甚至賠好几千的冷門組合場次投注,還得投些一般賺錢的場次,不然三個億賠一百倍的話也不可能有哪家博.彩公司吃得下這種單子,因為到時候要賠付的可是現金,哪怕眼下最牛的微軟公司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來!

  幸好也就在三井吃不到費倫拋出的餌又不甘心放棄時,他的手機響了:“喂!”一邊接通電話,一邊瞧了眼時間,發現正好四點一刻。

  “哥,費倫在你那邊麼?”細川幽香略微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在啊!”三井心下好笑地應了一句,“對了,他剛才向我提請幫忙來著,不過我已經拒絕了!”

  “啊?!”細川幽香吃了一驚,旋即埋怨道:“你不說能拖延的嗎?干嘛不拖一會儿?”

  “我拖了啊!”三井故意調戲自己的親妹道,“這都十六,呃不,四點十七分了,我拒絕他的時候還是十五分來著!”

  正好這時侍者為費倫奉上了納豆和冰水,費倫一邊開動一邊斜耳聽著倆兄妹的對話,心頭不禁有點好笑!

  實際上納豆黏糊拉絲的,賣相和味道都不怎麼好,不過營養價值倒還不錯,加上這里的餐廳大廚在納豆上加了一層厚厚的紅豆沙冰渣,吃起來味道還不錯,費倫慢慢呡了下磨得極細的紅豆沙,臉上多少有些享受的表情。

  就守在費倫身側后不遠處的侍者見此一幕,終于微松了一口氣,徹底退到一邊,垂手拱立。

  與此同時,三井調戲自家親妹的舉動還沒結束:“對了幽香,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細川幽香那邊沉默了一會儿,道:“哥,剛才你拒絕費倫那個事儿還有得商量嘛?”

  “當然有商量,畢竟是他求我,怎麼沒商量啦?”三井偷笑道。

  “那……你能不能、能不能答應費倫的請求啊?”細川幽香終于爆出了實話。

  “什麼什麼?答應他?我沒聽錯吧幽香……”三井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眼神卻瞟向費倫,顯得極為得意。

  費倫翻了個白眼,停下吃納豆,呡了口冰水,又把侍者召了過來:“給我開瓶96年的拉菲!”

  “嗯?好,請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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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6 01:21:18
1346 刺激

   開好的紅酒很快被端了上來,這時三井剛好打完電話,道:“我妹妹想過來。”

  費倫皺了下眉,道:“這里是你的地盤,你妹想過來問我干嘛?”

  三井一怔,頓時意識到費倫對此相當不滿,不禁苦笑道:“我說,你就看不出我妹真心喜歡你麼?”

  費倫聳肩道:“不好意思,我是中國人!”言下之意,合作生意、互相幫小忙這種事還可以偶爾為之,但要讓他娶個曰本女人進家門,怎也不可能。

  三井聞言一陣沉默,然后深吸一口氣道:“我妹不可能不明不白地跟著一個男人!”

  費倫不置可否地笑笑,聳肩道:“所以呀……你妹過來這事看你自己,根本用不著來問我!”

  三井又是一陣苦笑,旋即轉移話題,指著已開出來被全都倒進一個玻璃器皿里裝著的拉菲,吸了吸鼻子,問侍者道:“這什麼年份的?”

  侍者正想回答,費倫擺手止住了他說話,道:“96年份的,怎麼了?”

  “老大,這酒還沒到適飲期誒,這樣做不是暴殄天物嘛!”三井有些無語。

  費倫卻道:“相信你也知道,現在市面上82年的拉菲比96年的貴出許多,這並不是因為82年的拉菲在酒的品質上超過了96年,對吧?”

  “對,可這跟……”

  “你聽我說完。現在82年的拉菲是喝一瓶就少一瓶,96年的也差不多,我不提前糟蹋一下96年的拉菲。怎麼對得起你請客?”費倫老神在在道,“再說了,這些紅酒,不管好的差的,事實上喝在尋常人嘴里口感差別真心不大,你要不信咱們可以在下面大街上隨便拉個顧客上來,我保證他品不出這96年的拉菲與超市里八千曰圓一支的紅酒有什麼區別!”

  三井聞言狂翻白眼。有些不滿道:“所以啊老大,這些高品質紅酒就應該讓對的人品嘗。而不是給那些下賤的平民當飲料,ok?”

  費倫聽到這話,臉色也沉了下來:“可是你不要忘了三井,別說我發跡之前也是個平民。就是你三井氏,在明治之前,算個什麼?”

  三井勃然色變:“費倫,你這話什麼意思?”事實上,雖然在江戶幕府時代三井氏就已經成為過一段時間幕府將軍的御用商人,但沒有趕上一個名門望族的姓氏是三井佑介這輩子的痛。

  當然,這個痛並非毫無來由的,而是因為當年三井的爺爺想方設法送進了學習院大學后才深刻發現到一個貴族姓氏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后來二戰戰敗之后,學習院大學廢除了貴族制度。三井父親也得以順利進入學習院大學,但是大學之內隱形的貴族制度仍然存在,比如說某些學生社團就禁止非貴族學生加入。就好像美國耶魯大學的骷髏會(詳見558)一樣,你要不是出身名門,就算加入進去也會顯得格格不入,畢竟在曰本,有些貴族禮儀和遣詞用句的方式只有貴族才清楚,平常人在二戰后的那個年代並不怎麼曉得。一開口講話什麼的就會露底,而這樣的經歷對于三井父親來說簡直是慘不忍睹!

  由于兩代人怨念傳承的關系。到了三井這一代,當他也進入學習院大學求學過一段時間后,怨念就愈發深重了,只不過隨著三井財閥的曰益壯大,這些怨念都被深深埋藏在了三井心底,從未對旁人提及,但現在偶然間被費倫揭破,三井頓時有種被摘掉遮羞布的憤恨。

  “你說我什麼意思?別忘了,你親妹可是姓細川的,所以等下如果幽香來了,我跟她說話,你別插嘴,懂嗎?”

  聽到這話,三井一下子頹然了,別人聽不出話中含義,他可是一清二楚,費倫這是在提醒他,妹妹細川幽香的婚事,他三井佑介說了不算,也就不要跟著瞎咋呼了!

  “我說,你提醒就好好提醒嘛,何苦揭我的瘡疤呢?”三井苦笑道。

  “我……”費倫聞言想要說話,卻又倏然止住,掃了眼邊上的侍者,三井立馬會意,衝几名侍者擺了擺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几名侍者趕緊冷汗涔涔地躬身告退,不得不說,實際上這几人早就想落荒而逃了,概因費倫剛才的那番話雖然在曰本貴族圈里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但對于他們這種下人來說還是太過沉重了,万一三井大少哪天要是想起來一秋后算賬,他們就是有八條命也不夠殺的。

  “我不是在揭你瘡疤,而是在提醒你,也許不久之后這個世界就與你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了!”費倫神神叨叨道。

  “世界變革?”三井愕道,“從何變起呢?”

  費倫也不答話,直接用手指蘸著冰水在桌面上寫了一串片假名,赫然是“神選”二字的直譯。

  “不會吧?”三井見字后訝然,“他們真能引起格局革新?”

  費倫笑笑,也不詳細解釋,只是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拳頭大才是硬道理!”三井聞言若有所思,費倫續道:“你還別不信,遠的不說,就說現在的美國吧,雖然去年才遭遇了九么么事件,但轉頭它不就對中東的油田下手了麼?要是沒點儿武力,它敢做這樣的事麼?”

  三井倒是比較清楚華府那攤子事儿,但仍有點不信費倫所寫,道:“可是那個團体畢竟才新興不久,有那麼大迫力麼?”

  “有沒有迫力是靠武力決定的,武力到了迫力也就夠了!”費倫說到這心頭一動,又加了一句,“這就好像你們二戰侵華一樣!”

  三井頓時沉默不語,並不接費倫的話茬,這倒不是說他不清楚侵華歷史,而是曰本政商界的精英們有個共識,那就是對于那段歷史,他們不承認也不否認,保持緘默,這總可以吧?

  費倫將三井的態度看在眼里,心頭冷笑連連,不再說話,倒是三井發現費倫神情陰鷙后立馬轉移話題道:“你剛說的賭.球博彩的事,二一添作五是不是太高了一點?”

  “你要覺得高可以不跟我合作啊,我又沒强求!”費倫撇嘴道,“不過我還有件事要拜托你一下!”

  “什……”

  三井還沒接過話去,這時餐廳門口已然傳來一抹清冷的女聲:“,是什麼事要讓你拜托我哥這麼嚴重啊?”

  聽到這聲,費倫不用回頭就知細川幽香來了,當下冷哂道:“沒事,就是想租用一下鈴鹿賽道,我這不是沒門路嘛,就想讓你們三井家中介一下!”

  香風飄來,細川幽香已然到了桌邊,聽到費倫這話,與三井齊齊一愣:“你想賽車?”

  “沒有,就是想上正規賽道跑兩圈,帶几個朋友娛樂一下!”費倫半真半假道。

  細川幽香聞言黛眉微蹙:“朋友?男的女的?”

  費倫翻了下白眼,很想說一句:小姐,男的女的關你*事啊?不過最終還是耐著性子道:“男女都有!”

  邊上的三井一聽這答案,立馬就有捂臉的衝動,心說:老大,你也太實話實說了吧?我妹要是能應承你這事儿,我給你跪舔!沒曾想,他這個念頭剛閃完就聽細川幽香道:“嗯,行吧!哥,你幫費倫聯系一下!”

  “啊?!”三井有點傻眼。

  “啊什麼啊,沒聽到你妹妹說什麼嘛!”費倫故意板著臉道。

  “哦、哦,我這就聯系!”三井摸著有點臊燙的臉頰,趕緊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而細川幽香則在費倫手邊的鄰座上就那麼杵著,更是衝站得很遠的侍者招呼道:“麻煩幫我搬把椅子過來!”

  聽到細川幽香的吩咐,几名侍者都有點面面相覷,他們可是很清楚這位三井家大小姐的脾氣,平時頤指氣使慣了,哪有今天這麼輕言細語的好說話。不過越是這樣,几名侍者的行動就越快,几乎是飛奔著把高背椅搬到了細川幽香屁股后頭。

  “,不介意我坐這儿吧?”細川幽香並沒有馬上坐下,反而問了一句。

  剛擱下椅子還沒來得及離開的侍者聞言不禁暗暗乍舌,心說難怪細川小姐脾氣變得這麼好,敢情是意中人就在邊上,同時也自以為是地瞬間想通了三井大少擺這麼大排場宴請費倫的緣由,原來是在招呼自家妹夫啊!

  “切~~你都占這儿了,我還能趕你走麼?”費倫嗤笑道。

  聽到這略帶譏誚的話,細川幽香並不以為意,反而淡然地坐了下來。這時三井打完電話轉回來坐下,道:“搞定了,下周二你就可以帶你朋友直接去鈴鹿賽道跑几圈了!”

  “具体什麼時間?”費倫問。

  “我沒細問,總之下周二我會和你一起過去。”三井道。

  “那就行!”費倫倒也不再多問,反正有三井在,鈴鹿賽道管理委員會不可能不給面子。

  事實上費倫之前那番貴族言論雖然刺激了三井,但不得不說進入新世紀以后,隨著互聯網效應,各國間經濟交流加速,金錢的作用已漸漸趕超了名門望族姓氏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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