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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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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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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9 19:15:25 |只看該作者
339 思感

    皓腕伸在費倫眼前,佘映彤又道:“拷上吧!”

    費倫揉了揉她的頭髮,道:“佘佘,雖然檢驗結果還沒出來,但是我想你經手過的那些東西上應該沒指紋吧?”

    “對啊,可這又怎麼樣?”佘映彤有點懵懂。

    費倫臉色陰鷙道:“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佘映彤愕道:“什麼懂不懂?費大哥,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費倫瞪她一眼道:“警方辦案講的是證據,要是沒抓到你的把柄,還拷個屁呀!”說完,頭也不回地下樓去了。

    佘映彤呆呆定在原地,喃喃道:“我……這就沒事了?”實際上,以後她會不會有事不知道,總之今天費倫打算放她一馬。

    等費倫吃過晚飯,佘映彤才從露臺上磨磨蹭蹭下來,難於啟齒道:“費勁大哥,既然曹晃和他兩個姘婦已罪有應得,我想我還是回福利院去吧!你能找人送我一下嗎?”

    費倫斜了她一眼,似已看穿了她的心底,淡淡道:“既然你不想住在我家,送你回去也好。”

    佘映彤聞言,頓時傻了眼,她本想以退為進,讓費倫留她一番,然後順勢答應下來,這樣就可以賴在費倫家裡了。沒曾想,費倫一句話就把她頂到南牆上了,這如何是好?

    喬冷蝶顯也看穿了佘映彤的小心思,當下道:“阿倫,你就別逗彤彤了,讓她留下吧!”

    費倫撇嘴道:“我可沒空照顧一個小丫頭。”

    機靈如佘映彤,忙道:“費勁大哥,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自己能照顧自己?怎麼,不回福利院了?”費倫又擠兌了佘映彤一句,令小丫頭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差點沒哭出來。

    費倫適時擺手道:“好了好了,想留下就留下吧,反正我這裡房間多的是。”說罷•徑直上樓練功去了。

    喬冷蝶見狀,趕緊讓櫻子過來服侍佘映彤用膳,同時囑咐道:“彤彤啊,既然費大哥肯留下你了•就要聽話知道麼?”

    佘映彤聞言,小腦袋連點。

    喬冷蝶隨即把在費倫家裡需要注意的地方都提點了一下,特別強調練功房那裡佘映彤不得靠近。

    佘映彤到底還是個小女生,好奇道:“那裡為什麼不能去啊?”

    喬冷蝶道:“武俠小說看過嗎?”

    佘映彤搖頭道:“沒看過小說,武俠劇倒看過一些。”

    “你既然看過武俠劇,走火入魔想必知道吧?”

    佘映彤點頭。

    “練功房那地方正是費大哥用來修煉的地方,你要是不小心打擾了他•就很容易走火入魔。”說到這,喬冷蝶憶起那天費倫吸收紫參的情景,美眸深處掠過一絲懼悸•“一旦走火入魔,輕則重傷癱瘓,重則當場喪命,你希望費大哥那樣麼?”

    “特別不希望!”佘映彤倏地激動起來,“我不要費大哥死!”

    “那就別靠近練功房打攪他,OK?”

    佘映彤雞啄米般點頭,旋即道:“蝶姐姐,能勸勸費大哥別練功嗎?如果不練功,就不會走火入魔了。”

    喬冷蝶摩挲著佘映彤的秀髮•苦笑著搖搖頭,道:“你費大哥決定的事情,不是我們女人可以多嘴多舌的。”

    練功房內。

    費倫盤坐蒲團上•口中念念有詞,正是《雜涅經》的部份經文,好在沒有新的內容•只是重複塘畔所修煉而成的那段“逆行”經文,旨在鞏固當前的意識海和精神力。

    畢竟突然增多的精神力並不能任由費倫操控隨心,這就好像一個人突然變瞎子般,肯定有段時間會不適應。

    在冥冥渺渺的經文聲中,費倫竟在不知不覺間進入了佛家所說的“觀想”狀,而他的精神力更是集中到了兩米開外牆上用來掛畫的硬塑鉤上。

    硬塑鉤靠牆的部份呈倒三角形,由三枚鉚釘固定在牆上•一般不用大力休想把它弄下來。

    可全神貫注的費倫盯著那硬塑鉤足有四五秒的時間,突然•他感覺識海一震,不,甚至他整個腦仁都輕震了一下。

    “啪!嘩!”

    脆響聲和掛畫墜地聲把費倫拉回現實,定睛看去,牆上的硬塑鉤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硬生生拗斷,連同那幅《老子西出函谷關》一起掉在了地上。

    嗯?這個距離,莫非是精神力所化成的思感能在作祟?不會是無性突變吧?費倫暗忖著。

    所謂無性突變,其學名叫做隱性突變,與之相對的,叫顯性突變。

    何謂顯性突變?說白了其實很簡單,就是在基因鎖解鎖的時候附帶產生一些普通人眼中的“異能”,這就叫顯性突變。

    而隱性突變,就是在基貞解鎖時,僅只增加六圍的能力,比如細胞活力、神經反速度等等,在此之後不定期產生出“異能”,其產生異能的時間、地點,甚至獲得異能時的身體反應都不確定,若是當時正在對仗,對隱性突變的人而言很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以上兩種突變,皆因各人體質血脈不同而造成,毫無變化規律。有的人可能在突破一階基因鎖時為顯性突變,而到了突破二階基因鎖時卻變成了隱性突變也不一定。

    當然,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費倫只不過是精神力突變罷了。可精神力也包括在主神規定的“六圍”之中,它的改變不管是由練佛經得來還是其他什麼狀況,總之出現了變化,就算作是隱性突變。

    幸好今次突變產生的時機正是他打坐練功之際,倒也沒有任何不良影響,可以後這個問題就值得費倫多加注意了。

    不過既然精神力有所異變,而自己身體又沒出現任何不良的狀況,費倫當然樂於接受,甚至隱隱有些興奮。

    不行,再試試!我一定要確認精神力異變為思感能的程度,是全部呢?還是一部份。

    不得不說的是,精神力有形無質,或能影響他人的心神,但想實際操控物體移動則幾無可能,除非精神力龐大到海量的程度。

    可思感能就不一樣了,它是一種幾乎在任何媒介中都可以傳遞的變種能量,擁有者甚至可以通過它操控其他活人或活物。

    打個比方來說,有一扇閘門打不開,如果僅有強大的精神力,那只能通過精神力控制能開打這扇閘門的人來開門。而思感能則不必如此,它可以深入閘門內部,破壞或解鎖閘門的機簧,這樣閘門自然而然就開了,同時它還具備精神力影響人心的功能。

    換句話說,思感能實際上就是精神力的進階狀態。

    打定主意的費倫重新坐定,意念由意識海發出,全數集中到了硬塑鉤的底座部份,不,準確地說,應該是集中到了固定底座的三顆鉚釘

    費倫靜靜內視觀想著,果然發現了不一樣,精神力在透過識海壁障向外發出時,竟產生了極細微變化,識海壁仿佛過濾網般將本就極為純粹的精神力再度提純,變成一道道無形有質的能量向牆上的底座鉚釘纏繞過去。

    原來這就是……思感能!?

    費倫極力控制著把每一道本就極小的思感能更加細化,而後絲絲透入鉚釘和底座的螺紋縫隙間,纏住整個鉚釘,心中叫道:“起!”

    鉚釘紋絲不動。

    嗯?是思感能力道太小還是鉚釘嵌得太緊?

    費倫一邊暗忖一邊改變了用力方式,他通過每一道思感能的觸感,將底座裡的螺紋“看”得一清二楚,然後控制著所有思感能沿螺紋的方向開始旋擰鉚釘。

    這一次,費倫明顯感到鉚釘開始鬆動。不多時,他集中全力對付的第一顆鉚釘就已被起了出來,緊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

    “哐當!”

    當第三顆鉚釘被費倫的一絲思感能控制著懸在半空時,牆上的硬塑鉤底座毫無懸念地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費倫只覺腦中一股強烈的疲憊襲來,整個人不知不覺就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費倫悠悠轉醒,自嘲道:“看來是我太過急進了。”

    過猶不及的道理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懂,但真正做到的人百不存一,費倫有時亦如是,好在他每次操之過急時總有些本錢,不至於像尋常人那樣把情況弄得糟糕至極。

    費倫也不去管時間,再次坐正身形,心頭默念《雜涅經》,緩慢逆行修煉。諸般恐怖幻象俱生,卻無法襲擾到已欣賞過一次類似幻景的費倫了。

    直到幾乎告罄的意識海重又恢復到一半精神力水準,費倫這才停止打坐,星目倏張,已然恢復了幾分神采。

    費倫起身開門,發現喬冷蝶正在門外躊躇打轉,一臉焦躁模樣。

    “冷蝶,出了什麼事?”

    喬冷蝶倏聽到費倫的聲音,只感喜從天降,霍然抬頭死盯著他,小嘴裡念念有詞:“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費倫疑惑道:“我能有什麼事?”

    喬冷蝶嗔怪道:“還差七八分鐘就早上九點了,你說有沒有事?”

    嚇!?

    費倫瞬間意識到他過度調用精神力從而造成昏迷的時間只怕不下六七個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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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9 19:23:36 |只看該作者
340 我一定會想你的

    “行了,我現在這不是好好的嘛!”費倫擺手道,“你們別擔心。”說完,徑直轉回主臥,打了個電話給戴岩。

    “SIR!”

    “玳瑁,我在路上有點事耽擱了,可能要晚一點到。”

    “SIR,你晚到沒問題,不過剛才大SIR的秘書電話通知說,你人一到,就請過去大SIR那邊。”

    費倫蹙眉問道:“有說什麼事沒有?”

    “沒,只說讓我轉告你。”

    “好的,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費倫又給陳澤昆打了過去。

    “大SIR,聽說你有事找我?”

    “對啊,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國際刑警來的那幾個人打算回去了,同時還打算把那個意外身亡的同伴屍體運回去。”陳澤昆道,“你去送送他們,順便幫他們把屍體托運的事宜辦一下吧!”

    費倫詫異道:“他們才來沒兩天吧?這麼快就走?”

    “畢竟死了人嘛,早走也正常,況且那批武器昨下午他們已經看過、拍過照,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

    費倫沉吟兩秒,問道:“他們什麼時候的班機?”

    “十一點二十三,我聽說你還沒到辦公室,就不用過來了,直接拐去機場吧!”

    “YES,SIR!”

    慢條斯理地吃過早飯,費倫這才駕車離開淺水灣,直奔離島機場而去。

    國際機場。

    實際上,關於基爾屍體的托運事宜員警部早就跟海關方面溝通好了,費倫趕到時,依韻三人已辦妥了全部手續。

    看到這種情況,費倫忽然有點明白了陳澤昆叫他“白跑”一趟的目的,只因他和這幾個“國際刑警”鬮得很僵,到了要換聯絡官的地步,作為上司的陳澤昆自然想要緩和一下兩邊的關係,不然在他看來依韻等人肯定會在國際刑警組織方面“抹黑”費倫甚至“抹黑”HKP

    只可惜陳澤昆不知道的是,借依韻等人十個膽也不敢在國際刑警組織方面宣揚他們這幾天來過UK畢竟狐假虎威可以,但真把自己當成是屬虎的那就很容易露陷。

    見到費倫,依韻三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嗨,聽說你們仨要走了,我特地過來給你們踐行。”費倫似笑非笑地打著招呼,“對了,你們想查的都查完了嗎?”

    這話裡有話,依韻三人當然聽得出來。羅曼德和洛瓦克臉上都泛起了怒色唯獨依韻笑魘如花道:“MR費,謝謝你對我們這兩天的照顧,我想我一定會銘記在心下次如果你有空來美國,請一定要接受我的盛情款待。”

    費倫斜了她一眼,詭笑道:“不必了,我是摩根大通銀行的頂級VI`員,假如我到美國,他們肯定會為我安排好一切的。”

    摩根?!

    依韻心頭一跳,暗忖:我的身份在CIA內部也沒幾個人知道,他在暗示什麼?還是他已經知道了什麼?看向費倫的目光也變得疑神疑鬼起來。

    羅曼德和洛瓦克也恨得牙根癢癢,因為他們很清楚摩根大通的頂級VIP是個什麼樣的身份難怪這傢伙(費倫)在就讀哈佛期間被FBI羈押還能囫圇個出來!

    金錢至上,這在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是鐵律。到了這個時候,羅曼德和洛瓦克已經意識到基爾的仇恐怕這一輩子都別想報了,除非費倫得罪了隱藏在華府背後的那些龐大的托拉斯財團。

    費倫見幾句話就把依韻三人給打蔫了,便再沒興趣多說什麼。

    時間一晃而過候機廳裡響起了依韻等人將要乘坐航班的登機提示。早就已經不想和費倫待在一塊的三人趕緊拖著不多的行李,往登機口走去。

    費倫在依韻背後道:“莉琦小姐,我這樣叫你的名字不介意吧?”

    依韻聞言一呆,幾乎隔了兩秒才機械地轉過身來,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道:“MR費,裡奇是我的姓而不是名,請問有何貴事沒有的話,我還趕著登機呢!”

    費倫不以為意地笑笑,道:“莉琦是姓嗎?哎呀,你看我,習慣性把你的名兒當成中國人名了。”頓了頓又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你這一走,我一定會想你的。聽說摩根大通的頂級VIP服務會提供極品女侍,只是我還從來沒試過這項服務。若我下次去美國,說不定會向他們要求一個如莉琦小姐般美貌的女侍。”

    這話一出,依韻只覺喉頭一甜,差點沒一口鮮血噴出來。費倫的意思她當然聽得明白,別看她是摩根財閥的人,但僅只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而已,否則她也不會跑來亞洲幹特工。

    最重要的是,早已天真不再的依韻十分清楚,!只倫給摩根財閥足夠的利益,他們是非常願意拿一個小的私生女去交換的。況且這種事在摩根高層那些大男子主義者看來既不要命,又不會少塊肉,頂多三陪而已。

    羅曼德顯然也聽懂了費倫話中的意思,當即冷笑道:“你以為這是什麼年代,還女侍呢?天真!”瞟了眼逞口舌之利的羅曼德,費倫惋惜地搖了搖頭,道:“說得沒錯,你天真得令人震驚。”

    羅曼德勃然變色,雖明知費倫說的是對的,卻仍不服氣,下意識捏緊了拳頭,可大拇指上傳來的陣痛令他倒吸一口涼氣,腮幫子上的肌肉鼓動兩下,便再沒了下文。說到底,還是費倫留給他的教訓太深刻了。

    場面微僵時,登機提示音再度傳來,依韻冷冷地橫了費倫一眼,連禮節性的道別都欠奉,徑直轉身而去。

    羅曼德狠盯費倫一眼,有樣學樣,和洛瓦克一塊,追在依韻屁股後頭去了。

    費倫似笑非笑地望著三人的背影,目送他們進入登機通道後這才旋身離開。

    與此同時,登機通道內的依韻等人正在小聲交流。

    “喂,我們還溜回去轉入秘密調查嗎?”

    依韻橫了開口說話的洛瓦克一眼,道:“想死,你就去。”

    羅曼德聞言,愕道:“那我們現在怎辦?登機,飛夏威夷?”

    “廢話!”依韻斥道,“我敢肯定姓費的傢伙正貓在機場的某個角落等我們出現,而我們一旦秘密潛回,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滅口,就好像基爾那樣。”

    這話令羅曼德和洛瓦克齊齊打了個寒顫,再不敢提秘密調查的事

    殊不知,費倫自打摸清了依韻等人的底細後,就再未把他們放在眼裡,哪還有監視一說,早開車回港島上班去了。

    不過CIA這次派人過來調查倒是給費倫提了個醒,他覺得在“九么么”發生前,很要必要防範CIA的狗仔們無孔不入的打探,畢竟幹掉塞比斯這事兒,不僅至玄知道,肖忠華也清楚。

    思忖了一下,費倫邊開車邊戴上耳機,通過手機連上軍用衛星,又謹慎地跳轉了多個肉雞,這才接通了肖忠華留給他的電話號碼。

    電話被接起,對面傳來一個相當悅耳的女聲:“喂,請問你找誰?”

    費倫微怔,旋即答道:“找肖忠華。”

    “我哥不在,去軍區了。你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兒,麻煩你轉告他一聲,美國人來了!”

    “美國人來了?”女聲重複一遍,奇道:“什麼意思啊?”

    “不管你是肖忠華的什麼親戚,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原話轉告他就行。”

    “那你總得留個名兒吧?”女聲似乎帶上了點不依不饒的味道。

    “南海一故人!”說完這五個字,費倫便掐斷了電話。

    “南海一故人?什麼意思?!喂、喂喂…•••居然敢掛本小姐電話,搞什麼嘛!下次讓我碰見你,一定要你好看。”

    打完電話的費倫還不知道千里之外的京城之地有個女生已經記恨上他了。

    回到總區總部,費倫屁股還沒坐熱乎,王一鵬就來了。

    小辦公室內,王一鵬坐到平時戴岩等人坐的位子上,笑道:“阿倫,最近一段你們無事可做,是不是有些無聊了啊?”

    費倫微愕:這話從何說起?白拿工資不幹活誰不喜歡?嘴上卻道:“王SIR,可是又有什麼新案子?”

    王一鵬擺手道:“新案子倒沒有,不過最近一段記的人手很緊張,所以記方面馬浩生總警司剛跟大SIR開過會,決定調你們整組人過去幫忙。”

    借調幫忙這種事在員警部常有,所以費倫倒是不太意外,反而有些詫異王一鵬這個頂頭上司親自跑過來跟他溝通。

    王一鵬似看出費倫在想什麼,哂道:“別意外啦,就連我也要暫時歸屬到馬SIR麾下。”

    費倫瞪眼道:“不是吧?有這種事?”王一鵬好歹也是警司,這樣的借調可不常見。

    王一鵬攤手道:“還不是為了正興社的事情,最近一段整個灣仔和對岸的尖東區都有些騷動,原因嘛,你應該知道。”

    “為了嚴興南留下的地盤?”

    “差不多吧!”王一鵬歎道,“本來有消息稱,嚴興南跑路之後留下的位子蔣洪打算讓下面幾個夠資格出位的馬仔去爭,沒想到蔣祺揚突然從國外回來了,所以,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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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1 18:40:26 |只看該作者
341 “人質”掛了

    道理費倫是懂,但他還真沒把嚴興南遺留下來的坐館之!位眼裡,因此並沒意識到正興社幾匹頭馬和蔣祺揚爭出位的嚴重性。

    “王SIR,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啊?我倒覺得最近這段時間灣仔區挺平靜的。”

    王一鵬看出了費倫的不以為然,哂道:“有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眼下就是如此。不信你可以問問你手下,這大半個月來下麵各分區都出了不少傷人案。”

    費倫聞言皺眉道:“真有這麼嚴重?”

    死了人的案子謂之“重案”,而傷人案,特別是三合會內部出的傷人案,就跟總區重案組扯不上太大關係了,否則戴岩等人還不忙死。

    “比你想像的還嚴重。”王一鵬歎道,“不得不說,蔣祺揚這個蔣洪親子的身份還是很有些用處的,除了那幾個有機會爭出位的渣數之外,不少上位無望卻又有些實力的馬仔都聚攏到了蔣祺揚身邊。”

    費倫聞玄歌而知雅意,雙眼微闔道:“這麼說,蔣祺揚這傢伙靠著蔣洪的名聲狐假虎威,還真有爭出位的資本嘍?”

    王一鵬撇嘴道:“壞就壞在他僅有蔣洪撐腰,其他的東西都建立在此之上,各個爭出位的渣數自然不會服他。”

    費倫哂笑道:“爭出位無非是想多撈錢而已,根子還在利益上。”

    王一鵬怔了怔,苦笑道:“還真是你說的這樣,利益!可案子咱們還是要辦的。”頓了頓又道:“好了,廢話不多說了,你把我剛才說的跟你手下好好溝通一下,明天咱們就去報到。”

    費倫擺手道:“王SIR,借調去記沒有問題,不過我手上還有別的工作,所以……”

    “這個我聽說了,應急小組•對吧?”王一鵬玩味道,“不知成員,不知編制,但一哥和白SIR同時肯定了這個小組的戰鬥力•既然你在重案組能夠做到兩者兼顧,我相信你在記同樣能夠做好。”說著,還拍了拍費倫的肩膀。

    費倫立正道:“ThankYau,SIR!”

    等王一鵬走後,費倫回頭便宣佈了整組人借調記的事。

    戴岩等人聽到這個消息後紛紛摩拳擦掌,顯然是太久無事可做有點興奮過頭了。

    費倫提醒道:“大家別太高興,這次的案子有些棘手•正興社各坐館手下的渣數們隨時有可能來個大廝殺,千萬打起十二分精神。”

    “YES,SIR!”

    到了下午•費倫循例去了PTU總部,繼續帶領應急小組進行昨日的運動戰鬥速射訓練。

    今天比昨天快一些,主要是打埋伏的組員們動作慢是慢一點,卻沒再踩雷,一下午時間,池問寒薑雪等四人都被費倫一一帶著過了一遍速射訓練。

    不過還沒完,趁著天未黑,費倫吩咐道:“池問寒辛宇,古侯一代力•姜雪計莫知,你們照我說的分組,分散四周•各選一個入口進靶場。”

    “我扮人質,在靶場中心位置等你們。哪個小組任意一名隊員先碰到我的身體便算贏,wnderstand?”

    “YES•SIR!”

    組員們齊應一聲,立刻四散而去。

    費倫施施然趕到靶場中心位置的小土包上,沒等到十分鐘便聽見了各組員的腳步聲。

    “呵呵,來得倒挺整齊的。”費倫不禁莞爾,可笑聲未落,便有氣槍彈從他臉頰邊劃過。

    “突突!”

    “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

    三個組居然不約而同地擺出了雙人運動戰鬥速射的架勢朝費倫殺將過來,邊突進邊朝其餘兩個小組激烈開火。一時間•小土包周圍氣槍彈亂飛,打得好不熱鬧。

    “啪!啪!”

    流彈亂竄•費倫毫無懸念地中了兩發,一右胸一大腿。

    值得一提的是,真正的大型戰爭中,比如二戰,陣亡的士兵中大約有七成都死於流彈,嗯,就是本來想打士兵甲,卻爆了士兵乙的頭的那種彈。

    當然,這不是各國參戰士兵槍法不夠准,而是真打仗的時候,不可抗因素實在太多。所以,在一般的野戰部隊中,用類似八一杠的槍實彈射擊,三十米距離能打中人的軀幹,已經算是准一流的槍法了。

    由此可以想見,真實子彈的軌跡有多麼難以捉摸,更別提眾組員手上現在端著的氣槍,打中費倫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不過費倫訓練應急小組不是為了讓他們成為野戰部隊的准一流,而是特戰部隊當中絕對拔尖的那一撮,所以在駁火過程中擊中“人質”是根本無法饒恕的錯誤。

    被流彈誤傷的費倫低眼瞧了瞧自己中彈的部位,邪火大盛,當場爆了粗口:“泄特!都他媽給我停火!”!

    組員們聽到粗口,一時間都有些懵,想不通費倫為什麼會叱駡他們。

    費倫也不多做解釋,只陰鷙道:“我中彈了,人質中彈了,你們清楚這個後果嗎?”

    代力多少有些不服氣,想要解釋,卻被身邊的古侯一瞪得欲言又

    費倫自然也看到了代力的動作,沖他冷笑道:“我倒是很好奇你們怎麼向死人承認錯誤?”這話差點沒把一干組員噎死,但靜下心來一想,又覺得費倫說的正確無比。

    “既然你們幹了員警這一行,就得遵守這一行的規矩。人質,絕對不允許由我們殺死,哪怕誤殺都不行。”

    費倫聲色俱厲,把眾組員數落得一個個低下頭去。

    “既然你們已經認識到錯誤,那就去做俯臥撐吧!”費倫給出懲罰,“做到把隔夜飯吐光為止。”說完,也不理組員們的反應,徑直回了PTU總部大樓,稍事整理,便驅車回家了。

    是夜,費倫又在研究思感能中度過,而池問寒等人做俯臥撐做到吐,最後吐得只剩酸水,這才蔫蔫趴在PTU訓練大房的地板上睡著了。

    翌日,週五。

    費倫整組人在王一鵬的帶領下,來到鄰樓員警總部記所在的樓層報導。

    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俗稱記,由總警司馬浩生擔任主管,另有1名高級警司當他的副手

    A組,負責調查有組織罪案;B組,負責調查三合會罪案;C組,俗稱GmsTeqnm負責調查非法軍火流入;D組:負責調查電腦罪案。

    四個組各有職能,皆由一名警司領導。下轄人員分為兩小組,又各由一名總督察帶領,而小組下再細分為兩組,各由一名高級督察帶領。

    也就是說,每個小組實際上有四個行動分隊,而行動分隊的小隊長由高級督察擔任。

    費倫整組人既然是借調來幫忙盯正興社的案子,自然毫無懸念地加入了B組。

    目前,正興社的案子由以前暗中查過費倫的老熟人蔡江在跟,所以他跟費倫一見面就火藥味十足。

    “嗨,費SIR,今次勞您大駕過來幫忙,實在是不敢當啊!”

    “蔡SIR別客氣,我之所以答應借調過來,是不想港島的治安持續惡化,影響廣大市民對我們員警部的信心!”

    聽到費倫夾槍帶棒的話,蔡江不禁挑了挑眉,想要反唇相譏,一時間卻又找不到什麼好的反擊點,只能故作大方地伸出手,道:“費SIR神勇幹探之名,我如雷貫耳,今次你能來,想必我會輕鬆許多!”

    費倫不再接話,似笑非笑地伸手與其相握,淡淡道:“蔡SIR,不知我跟我手下在哪裡辦公比較方便?”

    蔡江盯著費倫看了兩秒,點頭道:“儘快投入工作是好事,咱們兩組人相互認識就留待晚上的hapaur吧!阿能,你帶費SIR他們去辦公室。”

    上次有幸跟蔡江去費倫家盤問費倫的那個西裝小子忙屁顛屁顛的過來,向費倫打了個敬禮,道:“費SIR好,我叫方能!這邊請。”說完,領身往隔壁而去。

    蔡江雖然對費倫的觀感不好,卻並沒有在分配辦公室這種小事上刁難費倫整組人,分給他們的辦公室大間倒也足夠六個人用。其中還專門隔出了個小單間,那是留給費倫的。

    簡報室。

    費倫等人稍事收拾之後,便過來這邊開會。

    蔡江把正興社目前的情況和形勢做了總結和介紹,等費倫等人熟悉情況後,切入正題道:“現在是九點一刻,等一下大約十點的時候,銅鑼灣將會新開張一家皇朝大酒樓,相信正興社大多數坐館都會到場,我們的任務就是過去錄影和點名。”

    “皇朝大酒樓?”費倫哂道,“不會是蔣祺揚接了嚴興南那個興南大酒樓的盤,改頭換面一下重新開張吧?”

    “不是吧?”戴岩一聽,眼睛都鼓了出來,“費SIR,要真像你說的那樣,蔣祺揚豈非暗示他可以坐嚴興南的位子?恐怕今天酒樓一開張就會迎來大廝殺!”

    蔡江聞言挑了挑眉,道:“玳瑁的擔心不無可能,好在根據我們調查回來的資料顯示,新開張的這家皇朝大酒樓是原本嚴興南準備拿來開分店的,結果裝修做了一半,老嚴自己卻先跑路了,最後讓蔣祺揚撿了個便宜。”

    費倫皺眉道:“社團人士都信命,蔣祺揚這一手恐怕也易讓人產生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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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 六國大封相

    蔡江皺眉道:“產生聯想?費SIR,你的意思是……”!

    費倫攤手道:“還能有什麼意思,就像玳瑁說的,今次酒樓開張,真可能打起來!我想蔡SI你最好還是提前跟上面商量一下,調集人手在皇朝大酒樓附近StandBy,不然到時候真衝突起來再調人,就算把衝突制止住了,咱們員警部的形象也會大損!”

    這話令蔡江勃然色變。

    進入九十年代以來,員警部最重視的就是公眾形象,回歸後更是如此,務求打造一個警民和諧、治安穩定,全面超越內地各大一線城市的國際化大都會。甭管你什麼職級也好,只要你破壞了這個大前提,往後就別想升職了。

    蔡江自然清楚員警部高層的心思,當即就有點汗透衣背的意思:“費SIR的提議很好,我這就去和黃SIR商量一下。

    黃SIR,黃子易警司,是整個B組的老大,所以要求支援,還得找他。

    對於蔡江的謹慎,費倫並不反對,反倒有些欣賞。沒多久,去找黃SIR要支援的蔡江就回來了,臉上一派春風,顯然黃子易已經答應了他的請求。

    “鑒於有可能出現大亂鬥場面,我已向上面申請了避彈衣,大家帶齊裝備,出發!”

    隨著蔡江一聲令下,蔡江的四個手下和費倫整組人都迅速武裝起來,下樓等車,往銅鑼灣而去。

    與此同時,銅鑼灣,即將開張的皇朝大酒樓門前。這裡聚了好些衣著雖還算正經,但面上不是猙獰可怖就是惡形惡狀的傢伙,週邊更多的是頭髮染得花裡古哨,臉上痞裡痞氣的古惑仔。

    過往行人看到這個架勢,紛紛退避三舍,全跑到對街人行道遠遠地瞧著熱鬧。

    如果費倫在此的話,就能發現蔣祺揚正在衣著最光鮮的那堆人裡談笑風生,交際應酬。

    這時,突然有三輛麵包車斜刺裡開來好死不死地沖進了古惑仔最多的地方停下。那些號稱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混們正想破口大駡,突然一陣張揚大笑從車上傳下,接著一個頭染蟑螂紅、臉上有刀疤戴墨鏡、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跳下了車。

    周圍正想罵人的古惑們見到此人,紛紛肅穆敬禮,整齊劃一的喊道:“二哥!”

    刀疤男的名字裡並沒有“二”字,但大家這樣喊他是有原因的,全因此人姓關名利家中行二,上面還有一個在蹲苦窯的大哥叫關勝,在道上也還算義氣社團中人就把關二爺的名號安在了他頭上。

    這邊混混們的喊聲一出,現場原本的嘈雜聲倏然消失了,各個正在聊天打屁的渣數們都紛紛朝這邊望來。

    關利帶著從麵包車上下來的小弟們,特別是他倚為左右手的兩個馬仔阿虎阿豹,攏共十來個人,邁著流氓步,人手一支煙,敞著衣襟,顯擺著胸口上的各式刺青還有脖子上小尾指粗的金鏈子,耀武揚威地來排開人群,湊到了蔣祺揚跟前。

    原本滿面帶笑的蔣祺揚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寒聲道:“(關)二利,我貌似沒給你下請帖吧?你過來這邊幹什麼?想搞事?”不用說也知,他看關利不順眼肯定是為了爭出位。

    “搞事”二字一出,現場原本還算喜慶的氣氛霎時凝固起來,頗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

    關利本就不大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死盯著蔣祺揚,“二利”這個帶貶的字型大小他有多少年沒聽過了,小蔣同學明顯在落他臉子。

    也就在現場的氣氛快要崩壞時,關利灑然一笑道:“小蔣,我雖不請自來但好歹是社團前輩,還帶了禮來恭賀你開張大吉,你竟然黑臉相迎,氣量未免太小了吧?”

    這話一出,蔣祺揚勃然色變,關利不僅不喊他“揚哥”反叫他“小蔣”,還當眾指摘他心胸狹窄,明顯包藏禍心,想使他在爭出位中落入下風。

    不過蔣祺揚年紀雖輕,但涵養功夫還算到家,並沒當場發作,反而陰笑道:“既然二哥人都來了,我自然會悉心款待,樓上請!”說著,大手一擺,比了個請的手勢。

    蔣祺揚這手落在關利眼裡,讓他多少生出點心虛的感覺,不僅是他,就連其他渣數也都暗暗心驚:洪爺這兒子的性格得多隱忍啊?

    對於這些在道上替各坐館打拼的渣數來講,明火執仗地對著幹他們不僅不會怕,反而還會很興奮,但陰狠如蔣祺揚之輩,卻是他們最怯的人種之一。

    對街樓上,有兩個相鄰單位的隔牆早被打通。

    這裡擺了兩桌麻將,正興龍頭蔣洪和手下七個坐館正穩坐釣魚臺,吃碰杠胡。

    每個坐館身後都站著一兩個得力馬仔,窗邊更有替他們充當眼賭的、弟,隨時將皇朝大酒樓門口的動靜說予他們聽。!

    蔣祺揚適當的退讓落在這群人耳朵裡,被當作了有“大將之風”!

    “呵呵,洪爺,看來留過洋的文化人跟我們就是不一樣,懂得進退,阿揚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就是就是,老頂說得沒錯,現在混社團靠的是腦子,打打殺殺的年代已經過去了。”

    “頂爺松哥說得都對,畢竟那幾萬駐港部隊可不是吃素的,社團的武力頂多是個威懾,鎮一鎮其他社團可以,但真要混飯吃,卻不能靠這個。”

    蔣洪瞄了眼說話的幾個坐館,並沒接話,只是不以為意地笑笑,淡淡道:“不好意思,大三元,自摸!”

    另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坐館邊掏錢邊道:“阿發,話可不能這麼說,畢竟下面的小弟長久以來都是以打打殺殺搏功績搏出位,要是猛然斷了他們的念想,還不得造反呐?”

    此話讓蔣洪的眉頭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但這坐館的理由卻顯得相當充分,說到底,社團還是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小弟們都是打架生非的能手,若不在這強項給他們一個出頭的希望,恐怕以後沒人願意為社團賣命拼殺了。

    其實不止蔣洪,就連其他坐館也對粗佬的話深以為然,下面的小弟到底還是整個社團的基礎,如若不然,誰來衝鋒陷陣,誰來打聽江湖消息,誰來為老大們背黑鍋?

    一時間,屋子裡都沉靜了下來,甚至連打牌聲都消失掉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窗邊的小弟突然驚叫道:“糟糕!二哥叫人上了只沒頭的乳豬出來。”這話讓蔣洪等一干涵養極好的大佬變了顏色。

    社團人士信命、信關二爺,最重要的是他們信天老爺,而開張時所承奉的牲口自然是供給天老爺的,換言之,關利的做法擺明瞭拆臺。

    蔣洪當機立斷道:“阿華,馬上叫人過來,阻止下面胡鬧。”他身後的人即刻掏出手機,撥號喊人。其餘坐館也紛紛效仿。

    這時,窗邊小弟又叫道:“不好,打起來了。”

    皇朝大酒樓門前。

    “姓關的,大家都看見了,老子已經夠給你面子了,你還這麼拆我的台?!”蔣祺揚瞪著那只無頭乳豬勃然大怒,“是正興、是我阿揚兄弟的,就給我把二利砍死!”

    這話一出,酒樓門前頓時亂了套,無數古惑仔扭打起來。

    “哈哈哈••••••”關利仰天大笑,臉色卻相當陰森地狂吼道:“兄弟們抄傢伙,動手!”

    這下不得了了,關利身後的十幾個馬仔紛紛拉開麵包車門,從車內拖出了大把大把的砍刀和鐵棍,但凡見著“打紅領帶”來賀喜的傢伙就砍就砸。

    週邊更有不少染毛古惑仔借勢衝擊酒樓,蔣祺揚邊往酒樓裡退邊看清了場中的形勢,憋見拐角巷口壘著一堆裝修沒用完還未來得及運走的磚頭石子,大喊道:“扔石頭!”

    立刻有在旁邊搖旗呐喊、並沒有真正動上手的蔣祺揚手下沖去磚石堆邊,抄起磚塊、抓起石子就朝混戰的混混堆裡鋪頭蓋臉的砸來。

    看到這種情況,隔岸觀火的普通市民早溜得沒影了,而有些不知死的小報記者和不怕殃及池魚的膽大市民仍遠遠地瞧著熱鬧,更有人拍照的拍照,攝像的攝像。

    “叼你老母,敢丟石頭!”關利大怒,抄過一把西瓜刀帶頭衝殺向幾乎要退入酒樓內的蔣祺揚和一干渣數。

    好在這個時候,酒店內也沖出三十來個手持米多長大砍刀的馬仔,及時圍護在了蔣祺揚和一干渣數身周。

    其中有幾個看著關利砍人就火大的渣數從身邊小弟的手上奪過大砍刀,毫不猶豫地殺向了正大殺四方的關利。

    蔣祺揚見狀,大喝一聲,訓斥身邊小弟道:“你們他媽還杵在這裡幹什麼?上啊!砍死關利老子重重有賞!”

    話落,頓時有一半的小弟都跟著殺向了關利。另一半仍護在蔣祺揚身側。

    也就在局勢更趨惡化的當口,費倫蔡江等人乘車趕到了週邊。

    看到此間情況如斯,費倫毫不猶豫,從車座底下扯出了整輛車上唯一一把長槍MP5“哢嚓”一聲頂上膛火,朝天就是一梭子。

    “噠噠噠噠噠噠噠……”

    刺耳的槍聲一下就蓋過了砍殺聲,場中的古惑仔們動作立馬定住了。

    費倫扯過戴岩適時遞過來的喇叭,喝道:“員警!所有人原地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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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 都抓回去

    這邊費倫一響槍,外加喊話,立即有少數心怯的古惑仔扔掉了手上的武器,抱頭蹲下。

    可剩下大多數混混全杵在原地,齊齊轉頭望來,怒瞪著費倫。

    更有甚者,其中一兩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渣數竟揮著一米多長的大砍刀指向費倫,叫囂道:“草你個死條子,就一把槍你能殺多少?滾蛋!”

    “噠噠噠!”“!”“哐當!”

    話音剛落,費倫已毫不猶豫扣了槍,將叫得最凶的渣數手上的砍刀給擊落了,更逼到近前,將槍頂在他腦門上,淡淡道:“你說得沒錯,一把槍的確殺不了幾個人,不過殺你綽綽有餘,想不想試試?”

    那渣數見費倫皮笑肉不笑,眼中一片冷漠,知眼前這人絕對心黑手辣,但當著眾小弟的面,他卻不能服軟,當下硬挺道:“阿SIR•有種你就……”

    “開槍”二字尚未出口,見勢不妙的蔣祺揚遙遙喊道:“鳥哥,別亂說話!”說著,更撲爬連天的小跑過來,一路至少撞翻了七八個小弟。

    被蔣祺揚稱作鳥哥的渣數見小蔣同學如此著急忙慌,頓知不妙-,撐面子的話再也不敢說下去了。

    “嘿~~費SIR,我們正興的兄弟只是在這聊天談心而已,犯不著動刀動槍的吧?”蔣祺揚乾笑道。

    費倫瞟了他一眼,哂道:“是你們先動刀,我才動槍的。”說完又環視了一下那些仍未放下砍刀鋼管的混混。

    蔣祺揚見狀頓時叫道:“都他媽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刀放下?”

    “哐當!”“哐當!”

    見蔣祺揚發話了,剩下大部份手執兇器的混混紛紛器械蹲下。

    與此同時,蔡江也聯繫上了及時趕來的PTU,大批藍帽子包圍過來,徹底控制住了現場。

    看到機動部隊出現,蔣祺揚心裡打了個突,賠笑道:“費SIR,今兒我酒樓開張,這麼大排場就不必了吧?”

    費倫嘴角微扯•屑笑道:“是你排場大得都驚擾市民了,我這才找人幫你鎮鎮場子的。”

    蔣祺揚的臉色霎時變得極度難看,卻不敢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這時,蔡江走了上來•向蔣祺揚亮了亮警證,道:“蔣先生,我是記高級督察蔡江,眼下出現這種場面,我想你需要跟我回警局解釋一下。”

    蔣祺揚除了心虛費倫外,根本不怯其他條子,當即哂笑道:“蔡SIR是吧?我要解釋什麼?他們這些人都有手有腳有腦子•動手也是他們自己的主意,我哪兒管得住?真是笑話!”

    蔡江聞言明顯一滯,他實在想不通蔣祺揚為什麼對上費倫就和顏悅色•乖得跟哈巴狗似的,對他就一副惡犬形象,正打算發作,沒曾想費倫一手端槍一手揮在了蔣祺揚後腦勺上。

    “啪!”

    蔣祺揚被打得一縮,卻敢怒不敢言。倒是有幾個馬仔見狀想沖上來跟費倫理論,也都被他阻住了。

    費倫眼尾也不掃一下其他義憤填膺的混混,漠然道:“蔣祺揚,警方請你回去協助調查還需要理由麼?不會是想讓我派人請你上車吧?”

    蔣祺揚瞪向費倫,不服道:“費SIR•用不著欺人太甚吧?”

    費倫哂笑道:“正經開張,正經做生意,我當然不會欺負你。”說著•踢了一腳地上的砍刀,發出“哐當”一聲響,“可是這算什麼?說啊•這算什麼?”

    蔣祺揚無言以對,舉手投降道:“OK,我跟你們回去。”說完,仿佛認命般往警車走去。

    “阿揚!”

    這時,蔣洪出現在人行道上,後面還跟著正興的幾大坐館。

    “洪爺!”

    “洪爺!”

    蹲在地上的古惑仔們此起彼伏地站起來,卻又被藍帽子們一一摁了下去。

    “噠噠噠!!”

    見混混們情緒有些激動•費倫再度朝天開槍。刺耳的槍聲甚至震得蔣洪的眼皮都跳了一跳,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

    “都安靜點兒!”費倫喝斥一聲•MPB的槍口轉而似有意若無意地對準了蔣祺揚,“揚揚,你是自己上車,還是我請你上去?”

    受費倫如此逼迫,蔣祺揚多少有點犯擰,梗著脖子道:“費SIR,我能跟我老爹說兩句麼?”

    費倫露出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蔣祺揚頓想發作,卻又聽他道:“今天這裡蔡SIR做主,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話落,微感愕然的蔣祺揚隨著費倫的目光看向了蔡江。

    蔡江多少覺得有點尷尬,好在這麼些年,臉皮已經練出了厚度,稍一沉吟,便作出決定道:“小蔣先生,說話沒有問題,但請蔣先生過來。”同時看費倫的目光也變得很不一樣。

    蔣祺揚瞧了眼費倫,猶豫了一下,吩咐身邊的馬仔請蔣洪。!

    沒多一會,蔣洪便在幾個紅棍的簇擁下走了過來,朝蔣祺揚稍稍示意了一下,反倒先沖費倫夾槍帶棒道:“這位阿SIR,你今天端著槍,威風得很呐!”

    費倫冷笑道:“看看,一地的小弟,怎麼也沒你姓蔣的威風!”

    蔣洪眼神轉利,正待再說,蔣祺揚卻趕緊湊到他老子耳邊,悄聲道:“爹地,他就是費倫!”

    “嗯?”蔣洪斜眼看向蔣祺揚。

    “嚴老大!”蔣祺揚又提醒了一句。

    蔣洪心頭頓時一驚,嚴興南被喂了鯊魚這件事他聽蔣祺揚提過,看費倫的眼神陡然生出幾分變化。

    費倫卻渾不在意蔣洪的眼神,沖蔣祺揚道:“現在你老子過來了,有屁就快放吧!”

    蔣祺揚當即湊到蔣洪耳邊,跟他說了一通,這才對蔡江道:“阿SIR,好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說著,徑直上了警車。

    費倫見狀道:“蔡SIR,剩下這些持械鬥毆的混混要怎辦?你說話。”

    蔡江瞥了眼臉色不怎麼好看的蔣洪,揚聲道:“讓PTU把人都押回去,等正興方面交足了保釋金再放人!”

    這話令蔣洪的臉色變得鐵青,悶哼一聲,帶著眾位坐館徑直離開了。

    此時,費倫低頭看向剛才罵了他的鳥哥,戲謔道:“鳥哥是吧?也請你跟我們回趟警局,我想我一定會好好款待你的。”說罷,沖仇兆強和李立東偏頭示意了一下。

    兩人趕緊上來架鳥哥。

    孰料,鳥哥已經看出蔣祺揚對費倫打心底裡害怕,他也不禁害怕起費倫的手段來,在仇李二人手下掙扎著不肯起身,甚至有滿地打滾的跡象。

    費倫見狀,湊上去直接給鳥哥上了銬子,接著單手拎起他近兩百斤重的身體,毫不費力地扔上了警車。

    一手拎起一大活人?單這一招,就嚇傻了不少古惑仔。難怪揚哥都怕他!

    其實不止古惑仔,周圍的同事,還有藍帽子,甚至隔遠瞧熱鬧的市民都被費倫這一手震住了。不管是天生神力還是功夫抑或其他什麼,人們看他的眼神變得很不一樣。

    費倫卻不以為意,收槍上車,坐鎮指揮各個同事押人事宜。

    等人都抓得差不多了,隨著蔡江一聲令下,十幾輛塞滿混混的警車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皇朝大酒樓。整個酒樓門口只剩下一片狼藉和如鳥獸散的市民。

    記。

    抓了大把的古惑仔回來,光是筆錄就有得做,還好費倫和蔡江這兩個當頭兒的不用做,呃,也不是不用做,而是不用枯燥重複地詢問筆錄而已。

    “!”

    “請進!”

    蔡江出現在費倫辦公室隔間門口。

    正埋頭寫開槍報告的費倫抬頭瞄了他一眼,道:“蔡SIR,有事?”

    蔡江點點頭,道:“費SIR,我看你似乎跟蔣祺揚很熟的樣子,介不介意跟我一起問他些問題?”

    費倫搖手指道:“嘖嘖嘖,蔡SIR,咱倆熟歸熟,但有些話你亂說,我一樣告你誹謗。”

    蔡江聞言,啞然失笑,也不說話,就那麼玩味地看著費倫。

    “別的我不想說,總之呢,我跟蔣祺揚也就幾面之緣,交情淡得就好像你天天去菜場買菜都會跟那些菜販打一下招呼那種。”

    蔡江挑了挑眉,哂道:“費SIR,我可沒問你這事兒!”

    費倫更絕,淡淡道:“既如此,以後蔡SI你再問我類似問題,我想我會保持沉默的。”

    蔡江愕了一下,苦笑道:“費SIR,需不需要這樣啊?”

    “當然需要!”費倫聳肩道,“我是員警嘛,自然得善用緘默權,不然那些嫌犯都知道用,我不知道用,你說算什麼事兒?”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蔡江就差沒舉手投降了,“審蔣祺揚,你到底去不去?”

    費倫擱下手邊的事,道:“成吧,我跟你同去看看。”

    審訊室。

    本還翹著二郎腿的蔣祺揚見費倫進來,頓時改了正襟危坐。

    隨費倫前後腳進屋的蔡江看到這一幕,不禁越來越懷疑費倫同蔣祺揚的關係,但並沒有再把這疑問顯在臉上。

    費倫落座後,攤開記錄薄,道:“蔡SIR,你問吧!我負責記錄。”

    這話令蔡江無語至極,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坐下,開口問道:“蔣祺揚先生,請問你本月二十號,也就是今天上午,發現在銅鑼灣皇朝大酒樓門前的械鬥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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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1 18:43:04 |只看該作者
344 兄弟義氣?

   “總之,沒有律師在場,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蔡江問了蔣祺揚很多問題,但他始終都以這一句話應對,把咱們的蔡SIR搞得很無奈。

    費倫見此情景,面上雖然嚴肅,心裡頭卻在笑。

    蔣祺揚今次犯的事兒說大不大,最多罰點款了事,真要想落案控告他的話,恐怕多的是小弟願意站出來為他頂缸,所以他死賴著不說,蔡江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最令蔡江不忿的是,蔣祺揚的律師遲遲沒有出現,明知對方在拖時間,卻也沒轍。

    又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後,蔡江乾脆懶得再問了。

    此時,費倫終於開了金口,淡淡道:“蔣祺揚,下面我的話,你只要聽好就行了。”

    蔣祺揚有點無語,翻了個白眼道:“呃…•••費SIR請講!”

    “你開酒樓,不管是為了洗錢還是為了賺錢都好,要是沒有普通市民敢進你的店消費的話,我想就算你酒樓的帳目做得再漂亮,我們警方一樣還是會找上你的。”

    這話說得蔣祺揚一窒,根本無從辯駁。

    “今天的械鬥,雖沒傷到無辜市民,但他們肯定對你的酒樓印象大壞。”費倫謔笑道,“我倒很想看看下一步你打算怎麼開門做生意。”

    蔣祺揚已經隱隱意識到費倫想說什麼,卻仍死鴨子嘴硬道:“普通小市民都愛貪便宜,只要我的酒樓讓利大酬賓,不怕沒客來!”

    “是嗎?有這種好事?那記得叫我啊!”費倫皮笑肉不笑道,“到時候我包下你的酒樓,應該能得到更多優惠吧?甚至我可以包圓你名下所有的酒樓,包一年,你信不信?”

    蔣祺揚聞言,差點沒哭出來。若是酒樓被包圓,還包一年的話•那賺多少虧多少費倫豈非都門兒清了?還怎麼洗黑錢?別說包一年了,就是這麼整仨月,他都受不了。畢竟跟在屁股後頭吃飯的小弟實在太多了,像酒樓、夜總會這些地方如果不洗黑錢、不買粉•只正經八百的賺錢,恐怕還不夠小弟們塞牙縫,那正興社還開個屁呀!

    蔡江聽了也是一愣,旋即啞然失笑。他是見識過費倫家中奢華裝潢的,自然明白費倫的話非恫嚇那麼簡單,想想都令人咂舌。

    “費SIR,我可沒得罪你•用不著這麼整我吧?”蔣祺揚一臉的無奈加苦笑。

    費倫攤手道:“所以呀,你們打開門做生意,千萬別騷擾到普通市民•否則不止警方跟你們沒完,就連我個人也會時刻照顧你們的。”頓了頓又道:“別聽不進去,就算你的酒樓不讓我包,我也可以在你對門開家新酒樓,甚至正興社所有的店鋪對面我都可以開新店,價錢是你們的一半,想不想試試?”

    蔣祺揚聽傻了,同時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膝頭一軟•從椅子上滑到地板上,差點給費倫跪下。

    費倫見嚇得差不多了,淡淡道:“如果不想我這麼做•就千萬別擾民,保持市面上的安定,懂?”

    蔣祺揚忙不迭點頭。

    “記住•把我說過的話也轉給蔣洪聽。”費倫一副吩咐下人的口吻。

    蔣祺揚繼續點頭。

    “好了,蔡SIR,我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你繼續!”費倫比了個請的手勢。

    蔡江聞言,甩給他一個很無奈的眼神,意思很簡單:你把我的臺詞說完了。

    費倫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站起身道:“蔡SIR•你繼續,我去過問一下關利的詢問進度。”

    蔡江本想和費倫一塊離開•但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擺手道:“好,你去吧!”

    等費倫一走,他即刻問蔣祺揚道:“小蔣先生,貌似你跟費倫SIR很熟的樣子,不知你們……”

    “關你屁事!”蔣祺揚瞪眼道,“總之,律師沒來之前,我什麼也不會說。”

    得,一句話又把問詢過程帶回原點了,蔡江只覺那個憋屈啊!

    費倫出了蔣祺揚所在的審訊室,拐到隔壁審訊室,見到了今次“皇朝械鬥”的另一個始作俑者ˉ——關利。

    負責審關利的是仇兆強和方能,見費倫到來,兩人趕緊在他們中間加多了一個位子。

    費倫落座後,隨意看了看記錄本,冷笑道:“看來你的嘴巴比蔣祺揚硬多了。”

    關利抬起眼皮掃了費倫一下,哂道:“這位長官,蔣祺揚就是個軟蛋,怎麼能跟我比?”說話的語氣飽含著輕蔑和張狂。

    費倫卻不甚在意,漠然道:“你說你一個紅棍出身的渣數,居然敢跟蔣祺揚爭嚴興南留下的位子,是否嫌命太長?”

    關利不服道:“怎麼就不能爭?不光是我,還有幾個渣數也在跟蔣祺揚那小子爭,相信長官你比我清楚。”

    費倫哂笑道“我是很清楚,我更清楚嚴興南為什麼要跑路?”!

    關利蔑然道:“嚴老大跑路的原因是個人都清楚,不就是因為得罪了何賭王嘛,那是他沒長眼,活該如此。”

    “哦?是嗎?”費倫掀眉道,“可是我知道的來龍去脈並不是這樣的。”

    八卦,大大的八卦!費倫這話一出,不僅關利瞪大了眼睛,仇兆強和方能也都豎起了耳朵。

    費倫見狀笑笑,道:“其實事情說起來很簡單,那天我去澳門,嚴曉西想撬我的妞,就跟我開了無限局對賭,結果輸了五億多,算是把老嚴的棺材本都輸光了……”

    隨著費倫半真半假的講述,仇兆強和方能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關利更是傻了眼,感覺像在聽天方夜譚:搞了半天,逼得嚴老大跑路的罪魁禍首在這裡。

    “!”

    費倫隨手敲了兩下桌子,把三人喚醒,續道:“關利,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就算你今後坐上了嚴興南的位子,我一樣可以逼走你,不知你信不信?”

    關利無語凝噎。

    “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關利咬咬牙,腆著臉道:“費SIR,有話你儘管問。”

    費倫聞言笑了起來:“你倒光棍!既然如此,我想問問你,那個叫鳥哥的是怎麼一回事?”

    關利愣了愣:“鳥哥!?”他倏然回憶起鳥哥對費倫的衝撞,暗忖:這死條子該不會是想找茬報復阿鳥吧?想及此,腦中頓時冒出一個詞兒來——睚眥必報。

    當然,關利基本上是草的腦袋裡不知道有這麼個成語,只曉得是這麼個意思。

    見他眼珠子直轉,費倫森然一笑,道:“怎麼?還沒編好瞎話嗎?”

    “費SIR,我哪敢編瞎話騙你呀!只是阿鳥當年好歹替我擋過刀,我不能出賣救命恩人呐!”

    “啪!”

    費倫重重一拍桌子,斥道:“少他媽唬我,阿鳥是你救命恩人,怎麼淨聽蔣祺揚的話去了?”

    “這個……”

    “我最後問你一遍,也最後再給你個機會,至於說不說,就看你自己考慮。”費倫寒聲道。“告訴我,這阿鳥撈的是哪一門生意?”

    聽到這話,關利不敢再猶豫,連忙道:“阿鳥在旺角開了幾家夜總會,經常搗騰點粉啊藥丸什麼的,具體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具體哪幾間夜總會?”費倫追問道。

    既然都已經吐了,關利毫不遲疑說了幾家夜總會的名字。

    “阿鳥一般都跟哪些人拿貨?”費倫又問,“你別告訴我,他自己有工廠!”

    “制毒?他哪有那個膽子。”關利不屑道,“至於他向誰拿貨,這個我就真不清楚了,畢竟我跟他不是一條線上的。”

    “連點江湖傳聞你都沒聽過?”費倫眯眼道。

    關利連連擺手道:“沒有,這個真沒有,這種事要是有江湖傳聞的話,你們警方應該早就收到風聲了吧?”

    “這麼說,阿鳥的粉源還挺隱秘的。”

    “絕對是!”關利立馬贊同道,“不瞞費SIR您說,有段時間我特眼紅阿鳥的收入,所以想跟他合夥搞生意,沒想到他居然一口回了我,連條路子也不給我介紹,忒他媽摳門了。”

    費倫聞言哂笑道:“所以你就把他吐了,還吐得這麼乾淨?”

    “我哪有,這不是被費SI牽的威嚴給逼出來的嘛!”

    費倫森然道:“行吧,你說的這些東西我會去證實,若有半句假話,我會讓你落得跟嚴興南同樣下場。”

    關利聞言愕道:“嚴老大的下場?什麼下場?他不是跑路了麼?”

    費倫也不答他話,施施然起身,對仇兆強和方能道:“繼續審他。”末了,臨出門時,輕飄飄扔過來一句:“嚴興南仇家不少,你還真以為他能跑路?”

    “嘭!”

    話落,重重的關門聲將關利震得一個激靈,他腦子裡驀然浮現出“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這句話。

    出了關利所在的審訊室,費倫終拐進了訊問鳥哥的房間。

    這裡,戴岩和莫婉寧在。

    費倫進屋後,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是:“阿鳥,聽說你這幾年賣粉攢了不少錢啊,能介紹下路子嗎?”

    原本還很淡定的鳥哥一聽這話,頓時冷汗涔涔,根本不敢與費倫對視。

    費倫沒期待他回答,隨口吩咐道:“玳瑁,把他押回重案組,扔到電梯房裡,我打算關他四十八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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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 請個酒都有目的

   對於費倫的命令,戴岩自然不折不扣地執行,至於電梯房邢種能把人憋瘋的環境鳥哥是受得了還是受不了,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中午吃過飯,費倫照例去了PTU總部那邊督促應急小組訓練。不過這次對池問寒等人的槍法已失去信心的費倫連自己當人質都省了,直接找了個靶子充人質。

    即便這樣,下午的頭一二次訓練仍有流彈中靶,這下可苦了PTU大操場上的訓練器械,費倫罰眾組員滾鐵環,差點都把鐵環給滾直了,這才作罷。

    第三次分組對抗,眾組員還算靈醒,終於沒再擊中人質靶。可惜他們的兩兩分組才剛熟悉,費倫便將每個組都拆了夥,重新分配。

    “池問寒姜雪,古侯一辛宇,計莫知代力,按照我說的這個分組,繼續進行雙人運動戰鬥速射的對抗訓練。”

    費倫這一決定剛宣佈,就迎來了古侯一的哀叫聲:“師傅,不是吧?我和阿力才剛剛配合熟練一點兒,這就換人,有沒有搞錯?”

    “沒搞錯,其他人先休息。”費倫淡淡道,“古侯一聽令,跑步去大操場,直到把鐵環給我滾直了為止!”

    “啊——”

    費倫可沒心思去監督古侯一滾鐵環,等仇兆強打電話來,他便駕車回到了員警總部。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其實費倫完全可以不回來,不過今天是費倫整組人借調到6的頭一天,又正好是週五,所以幾組人相約去happyhaur費倫好歹要給眾人一點面子。

    費倫車開到樓下,施毅然和記幾個年輕同事嘻嘻哈哈地出來,正好看見費倫超炫的道奇蝰蛇。

    跟施毅然一樣,這幾個年輕同事都是無車一族、或者精打細算覺得買車不划算之人,他們一見蝰蛇的外形就喜歡上了圍上來指指點點。

    費倫見狀降下車窗,問了句:“毅然,幹嘛呢?”

    “費SIR!”施毅然馬上立正敬禮。

    其餘幾人見狀,也忙有樣學樣地朝費倫打招呼:“費SIR好!”

    費倫舉起手隨意比了一下便算打過招呼了:“這幾位是••••••”

    施毅然趕緊解釋道:“他們都是A組的同事。”頓了頓又道:“我說這跑車看著這麼眼熟原來是費SI你的車!”

    這話一出,那幾個A組同事其中之一挺自來熟的湊上來,探問道:“SIR,我是A組的鐵耀,這、這車是你的?”說話間,他臉上還帶著幾分討好似的訕笑。

    費倫不以為意地點頭道:“對啊,怎麼了?”

    “能讓我試著開兩圈嘛?”鐵耀滿臉希夷地問道“我不開遠,就在附近轉轉,一會就回!”

    費倫遲疑了一下開門下車站定,大肚道:“開吧!把握好油門,注意加速減速就行。”

    鐵耀聞言,歡天喜地的坐進了道奇蝰蛇,一踩油門,揚著腦袋被車帶走了。

    施毅然和其他幾個同事見狀愕然,呆道:“阿耀這麼開法不會出事吧?”

    費倫哂道:“能出什麼事?附近路面限速的。對了,蔡SIR他們呢?”

    “他們取車去了,叫我們來這邊等。”施毅然回道。

    等沒多久蔡江等人就分別開著五輛車到了,和費倫打過招呼後,正打算讓施毅然等人上車卻發現少了一個人:“咦?阿耀呢?”

    “哦,他開著費SIR的車說到附近轉兩圈,很快就回。”一個A組的同事答道。

    沒想到話音剛落,這同事的手機就響了:“喂,阿耀,你在哪?蔡SIR他們都到了。”

    電話那頭隱隱傳來鐵耀的聲音:“我在這邊拐角撞車了,你們要是方便的話,就趕緊過來吧!”

    周圍隱約聽到這話的同事臉上俱都一黑,費倫倒不甚在意車撞了照價賠就是,只要人沒事就好。於是一群人上車趕到了事發地結果發現僅是一起很小的追尾事故,鐵耀沒掌握好油門,一不小心親上了前車的屁股。

    事故不大,但麻煩的是,交通警過來跟鐵耀和前車車主交涉時,鐵耀的駕照竟沒帶在身上。

    得,這下好了,鐵耀將被請回交通部喝茶。他打電話過來本是想讓蔡江和費倫出面幫忙說道說道,沒曾想蔡江毫不留情,還真就讓交通警把鐵耀請走了。

    等處理完鐵耀,蔡江朝道奇蝰蛇努了努嘴,道:“費SIR,這才怎辦?”

    “還能怎辦?擱這兒唄!讓拖車自己過來拖。”說著,費倫抄起手機給相熟的拖車司機打了個電話:“喂,卡仔嗎?對,要拖車,就是我那輛道奇蝰蛇,你見過的,趕緊來軍器廠街員警總部附近吧!”

    打過電話,費倫又拜託仍在附近設點妁通警幫忙看一下車,並給了卡仔的聯繫電話。之後,行並沒有被“鐵耀車禍”這種壞意頭嚇倒,仍浩浩蕩蕩殺向了蘭桂坊,只不過其中少了鐵耀這個冒失的傢伙而已。

    本來費倫想介紹蔡江等人去玖蘭吧,但蔡江說今天他做東,加上有二十幾個同事,所以領頭去了他們常去的一間叫“光感”的PUB!

    其實在英文裡面,PUB、CLUB和BAR都有“興酒作樂之地”的意思,但三者又稍有不同,club往往是會員制的俱樂部,而pWb和ba都可以指“酒吧”,這兩個詞的意思有交叉的地方,也有不同

    Pvb是PvMlcHauue的簡稱,意為酒館,指領了執照,能賣酒給公眾喝的館子;baf的是出售酒的櫃檯或酒館裡的某一塊區域。

    蔡江介紹的光感吧不愧為“光感”二字,一進吧就感到五光十色燈光晃眼,即便以費倫雙眼的超強感光調節能力也有一瞬間的不適應。

    整個吧廳很大,舞池也很大,照費倫估計,單單舞池就能容納下兩三百人共舞。裝修格調這些並不比玖蘭吧來得差,但予人的感覺卻大大的不同。

    玖蘭吧是溫馨,有種家的感覺,氣氛也溫和一點,而光感吧給費倫的第一印象就倆字——熱鬧。當然,要硬理解為烏煙瘴氣也可以。

    費倫劍眉微蹙,問身邊的蔡江道:“你們平時都來這兒?”

    蔡江擺手道:“來過幾次,但不經常來,這次主要是人多,這裡地方稍微大一點。

    旁邊的莫婉寧也在問呂芹(詳見224)同樣的問題。

    喜穿01裝的呂芹聽到莫婉寧的問題微微蹙了蹙眉道:“這間PUB早些時候我們根本沒來過,不過最近半個月,蔡SIR帶我們來過兩次,除了酒和點心還算正點之外,實際上我對這裡的觀感並不好。”

    莫婉甯聞言愕道:“那蔡SIR打的是什麼主意呢?”

    “不知道。”呂芹直搖頭。

    找了個較僻靜、又能坐下這許多同事的圍座,費倫和蔡江等人坐了下來。其實整個光感吧就沒有一處清靜地方,費倫他們現在坐的這裡也只是相對清靜一點而已,每個人說話都得儘量大聲,與討價還價的菜市場區別不大。

    因此,大夥兒一塊聊天的興致就減弱了許多,一般都只是跟坐在身邊的人聊,如果有想認識新的同事的,就自己端著酒杯湊過去結交,倒也絕了以前那種大家酒杯一端,各報家門就算認識的“走馬觀花”式交際。

    等叫的酒、點心上齊後,費倫這才端了杯啤酒和蔡江碰了一下,道:“蔡SIR,這個地方的氛圍實在不算好,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蔡江哂道:“費SIR,說實話,我挺欣賞你的主張,維持社會穩定,只要正興社不打擾普通市民的正常生活,隨他們去鬧,是這意思吧?”

    費倫聞言,斜他一眼,道:“蔡SIR有何高見呐?”

    “高見不敢當,我只是眼裡揉不得沙子。”本就長相“正氣”的蔡江倏然肅容道。

    費倫掀眉道:“喔?沙子在哪兒呢?”

    蔡江也不正面答話,只看了看自己的手錶,道:“沙子應該快到了。”

    費倫聽後笑了笑,又沖他舉杯道:“拭目以待!”

    沒多久,就有幾個染髮青年鑽進了酒吧。本來酒吧裡頭髮染得比這後進幾人還花哨的男女生大有人在,但尋常的小男生小女生染髮後臉上頂多一股子痞氣,而這幾個傢伙卻是滿臉凶戾,一下就勾住了費倫的目光。

    蔡江一直在注意費倫的神色,見他如此,即刻道:“費SIR看到了?”

    費倫垂下眼皮了口酒,道:“看到什麼?”

    “那幾個正興社的馬仔。”

    費倫哂笑道:“一些小雜魚罷了,有什麼好注意的?”

    “他們在你費SIR眼中自然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但在這家PUB的老闆娘眼中,卻是不可得罪之人。”說著蔡江往兩點鐘方向的樓中樓處努了努嘴,“不信你看!”

    其實不用蔡江提醒,費倫已看到了,那裡正有個打扮妖嬈的半老徐娘向那幾個滿臉凶相的傢伙陪著笑,末了還遞了一遝錢給為首的那個染髮仔。

    “五萬塊?”費倫眼神銳利無比,一下就看清了錢數。

    蔡江聞言略感吃驚,奇道:“怎麼?費SIR也知正興社這幫傢伙收保護費的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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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會錯意

  費倫沒有回答蔡江的問題,反問道:“這五萬塊是一周妁還是一月的?”

    蔡江也沒正面回答這問題,玩味反問道:“費SIR,你覺得咧

    費倫聞言眉頭跳了跳,冷笑道:“一星期五萬?虧正興社那幫傢伙想得出來!”

    蔡江也冷笑起來:“本來一星期也就一萬的,對光感這樣的大PUB來說,倒也能勉強接受,不過最近正興社爭出位的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蔣祺揚他們那些人拼命在外面招兵買馬,可招兵買馬得用錢呐,所以這保護費自然就……”

    費倫瞟了眼蔡江,淡淡道:“那蔡SI你的意思是?”

    蔡江趁機道:“我並不太贊同你維持穩定的想法,正興社這顆毒瘤必須連根剷除才好,就算做不到,也得先把蔣祺揚和其他幾個渣數爭出位的事情打掉再說。”

    聽到這話,費倫也不生氣,反而笑問道:“蔡SIR,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馬SIR的意思?”

    “這個••••••”蔡江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道:“上頭的意思只是叫我們妥善處理這件事情。”

    “也就是說,上面並沒有規定我們怎麼樣子去做,對吧?”

    蔡江稍一遲疑,仍重重點頭道:“對!”

    “那我沒問題了,就照你的意思辦吧!”費倫擺手道,“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替這裡的老闆娘解圍吧!”

    這個時候,樓中樓上收了錢的混混們並沒有馬上離開,反而圍著妖嬈的老闆娘毛手毛腳起來,周圍的侍應見狀,敢怒不敢言。

    蔡江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面色有些難看,但又有些猶豫道:“費SIR,要是冒然出手,相信這些正興社的馬仔錯過今晚會天天來這邊騷擾的。”

    “沒關係•等制服了這幾個傢伙,叫同事過來把他們弄回警局關兩個晚上,到時候我讓他們老大親來領人,自有說道。”費倫老神在在•顯然成竹在胸。

    蔡江躊躇半秒便同意了費倫的做法,正想叫人過去幫老闆娘解圍,費倫先他一步道:“強子,阿東,過去那邊樓中樓瞧一下,看看怎麼回事?”

    有仇兆強和李立東這倆悍將出馬,幾個正興社的馬仔自然很容易搞定。七八分鐘後•附近警署的值夜員警聞訊趕來,將幾名馬仔統統帶走了。

    隨後,妖嬈老闆娘跟著仇兆強和李立東來到費倫等人的座前•千恩萬謝,又送了兩輪啤酒,這才略略提及了她的擔心:“諸位阿SIR、madam,我萬春嵐開這個酒吧不容易,今晚你們好心幫了我一把,我很感激,可是那幾個傢伙都是這一帶的地頭蛇,你們前腳一走,恐怕他們後腳就會••••••”

    費倫沖萬春嵐舉杯示意了一下•哂笑道:“萬老闆可是擔心混混們秋後算帳?”

    “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說著,萬春嵐還向眾男拋出個幽怨的眼神。

    費倫啞然失笑道:“萬老闆•我們既然出手幫忙,就不會考慮不到這些。你放寬心好了。”

    “可是……那幾個傢伙背後的勢力…•••”

    蔡江接茬道:“正興社對吧?我們就是專門以打擊他們為目標的。”

    可他這一說話,萬春嵐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端難看起來:鬧半天•敢情你們是對頭,可我這小酒吧夾在員警部和正興社之間,難受不難受啊?一想到這裡,她甚至都快哭出來了。

    費倫橫了蔡江一眼,發現他這人明明可以把話說得很委婉,卻偏偏要直來直去,讓萬春嵐因此而提心吊膽。不過費倫可沒這麼好心幫蔡江解釋•只三言兩語打發走了心裡七上八下的萬春嵐,繼續跟同事們暢飲。

    幾輪過後•趁大家尿漲解手的當口,費倫也去盥洗間洗了把臉,又到PUB外面透了口氣。可等他回轉時卻發現舞池裡擠滿了人,舞池周圍也全都是人,難得擠回原本的座位。

    費倫見狀,索性也不去費那個勁,省得別人把他當成沙丁魚,乾脆橫移幾步,在旁邊的吧台高腳椅上坐了下來。

    隨意找侍者要了杯白蘭地,費倫小一口,百無聊賴地想找人搭個訕,把這段勁舞時光給耗過去,然後去跟蔡江他們打個招呼,就打算回去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材高挑、畫著濃妝的混血染髮女從七八米外向這邊怒瞪過來,以費倫的敏銳觸覺,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頓時回掃過去,以侵略的目光在她身上凸出的地方來回巡弋了好幾遍,仿佛要將人家姑娘本就單薄的衣衫揭掉一般。

    本來這種事在酒吧裡很平常,沒想到這個五官還算耐看、身材前凸後翹的混血女回瞪了費倫一眼,伸出雪!白右臂比出了中指,嘴裡還嘟嘟囔囔的。!

    雖然廳內嘈雜得連費倫的耳力也不好使,但他明顯看到混血女的口型是以F打頭的。

    草!

    費倫暗罵一句,但百無聊賴的心情算是被這妞兒打開了一個宣洩口,幾乎沒怎麼猶豫,擱下酒杯,就雙手比出中指,回敬了過去。

    混血女見狀怔了一下,旋即面現慍怒,拍了拍身邊的女孩,下巴擱在對方香肩上嘀咕了一番,那個在整間PUB中少有沒染髮的長髮女孩頓時回望過來,和混血女一起,四隻粉臂齊齊伸出,四根中指朝費倫飛來。

    看清後加入的長髮女孩精緻美麗、足以秒殺絕大多數一線女明星的臉蛋,費倫不禁感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可感慨歸感慨,中指還是要豎滴。

    問題是,費倫身邊一時竟沒個幫手,不過這可難不倒他,他索性三下五除二脫掉了鞋和襪子,隨即撅著屁股把腿抬高,以極其變態的身體操控能力捲曲起左右兩邊各四個腳趾,只餘中腳趾朝兩女豎著,同時還比出了雙手中指。

    得,這下四比四,哪方的中指都差不多,不過若要以姿勢的奇葩程度來看,費倫至少甩那倆女孩好幾條街。

    對面兩個女孩顯然也被費倫的奇葩姿勢給震了一把,當即奮力擠開人群,往這邊而來。

    費倫倒不怕倆女孩當面找茬,隨手降低高腳凳的高度,正打算穿好鞋襪再說,沒曾想有人把手伸到了他肩膀上。

    費倫看也不看,輕鬆一回手,便擒住了那手,怒瞪回頭道:“幹嘛?”

    身後一個奶油小生正滿臉吃痛,嚷道:“痛、痛,哥們你先放手,我沒偷襲你的意思。

    費倫言聽計從的撒了手,奶油小生一邊揉手腕子一邊道:“哥們,你不用逃走,那倆女的不是沖你來的,全都是沖他!”說完,指了指身邊一個不亮牙就不能確定五官在哪兒的黑鬼。

    費倫本就沒想逃,只是想穿鞋襪,但聽到這話,頓時滿頭黑線,卻仍好奇的問了一句:“這位老兄怎麼那兩個女的了?”

    奶油小生歎道:“唉,一言難盡……”

    正打算細說,兩女已擠了過來,果然如奶油小生所說,把費倫當成了空氣,徑直掠過他身邊,來到奶油小生面前。

    長髮女孩指著奶油小生的鼻子叱道:“FVCK!潘林,我算看錯你啦!怎麼還沒把這個噁心的黑鬼趕走?”

    混血女更是霸道,上去就揮手扇向了正沖她傻笑的黑鬼。

    “啪!”

    響亮的耳光把黑鬼打懵了,但在嘈雜的環境中絲毫沒吸引其他人半點的注意。

    費倫見自己真的會錯了意,也懶得再關注她們,穿上鞋襪正準備走人,孰料那混血女打完黑鬼又回頭沖他來了句:“asshCle!幫壞人豎中指,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費倫懶得解釋,也沒去關心黑鬼把混血女到底怎麼了,只壞笑著瞄向她的超短裙,哂道:“彼此彼此,知道豎中指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昏暗的燈光下,倒也看不出混血女和長髮女孩的臉泛沒泛紅,只是她倆都齊齊啐了一口,顯然還是有羞恥心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黑人仿佛回過味來,霍然站起,凸顯出他一米八十多的身高,大手一攬,就箍住了混血女的纖腰,用生硬的中文夾雜著英文叫囂道:“FVC你不就是個出來賣的婊.子嗎?大爺問個價錢怎麼了,還敢打我?”

    混血女突遭狼抱,頓時花容失色,尖叫道:“黑鬼,快、快放我下來!啊——”

    長髮女孩也變了顏色,扯著奶油小生的衣袖,惶急道:“潘林,快叫你朋友把柔柔放下來,不然我跟你沒完。”

    奶油小生潘林撇嘴道:“讓柔柔跟阿拉曼玩玩又怎樣?反正她都已經是圈裡的人了,等我爸談成了生意,肯定少不了她好處!”

    “你、你••••••你無恥!”長髮女孩聞言氣得差點沒當場哭出來,下意識揮手就扇潘林耳光,卻被潘林輕鬆鉗住了她的小手,還順勢把她帶進了懷裡。

    費倫瞧見這幕,不禁搖搖頭,掏出張百元港幣擱在吧臺上算作酒資,正欲離開,沒曾想被潘林稱作阿拉曼的黑人竟把手公然伸進了混血女柔柔的底裙裡,引得她高聲尖叫。

    費倫見狀,眉頭微皺,摟摟抱抱沒關係,親親小嘴也沒關係,但公然猥褻就跟他有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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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請喝酒

   “唰!”

    費倫前移兩步,右手倏然伸出,一下鉗住了黑人阿拉曼的手腕,還發出“哢哢”聲。

    阿拉曼的手頓時停住了,再也沒法向柔柔的底裙內深入,更倒吸著涼氣,歪嘴叫道:“痛、痛……你他媽放手!”

    聽阿拉曼出口成髒,費倫直接拔出了格洛克頂在了他腦門上,道:“你先放了這位小姐再說!”

    見費倫掏出了手槍,潘林和兩個女孩都嚇了一跳,甚至驚叫出聲,卻被勁舞音樂的吵鬧聲完全掩蓋掉了。

    阿拉曼更是嚇得半死,生怕費倫的槍一個不小心就走了火,忙道:“好……我這就放人。”說著,一把把混血女柔柔扔到了高腳椅上。

    費倫這才收回槍,對阿拉曼冷喝道:“滾!”

    阿拉曼當然不甘心,抗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拿槍指著我?還有,這裡是HK,你居然公然帶槍,我要報警!”

    費倫哂道:“報警?沒問題,我就是員警,你隨便報!”說著亮了下警證,“剛才你公然對這位小姐實施猥褻,我看得一清二楚,你打算怎麼解釋?”

    阿拉曼這黑人表面看上去粗豪不堪,實則相當機敏,眼珠一轉,指著柔柔道:“我猥褻她了麼?誰能證明?阿SIR,你不會是想誣陷我吧?”頓了頓又道,“而你公然掏槍,我們幾個都看見了,我一定會投訴你的。”

    費倫卻一點不害怕,淡淡道:“那就去投訴好了。”說著,又把格洛克掏了出來,指向阿拉曼道:“快打9991給你三個數的時間,不然我開槍了。”

    “你、你想幹什麼?”阿拉曼以手護頭,膽戰心驚地怯覷著費倫。

    潘林見狀,相當不滿道:“阿SIR•你這樣威脅我朋友算什麼?”

    話音未落,費倫的槍口已然對準了潘林,邪意凜然道:“你他娘廢話真多?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潘林頓時嚇得要死,他這才發現槍口對著他和不對著他完全是兩碼事•雙腿不禁發顫,而柔柔和長髮女孩卻覺得費倫酒喝太多,發瘋了。

    吧台內的酒保也覺得如此,趕緊私下裡幫忙打了9991不讓等下鬮出人命,整間酒吧的生意也不要做了。

    見阿拉曼無動於衷,費倫催促道:“還不報警?一••••••”

    阿拉曼差點沒嚇尿•趕緊扣扣索索摸出手機,卻一哆嗦掉在了地上。他正猶豫撿還是不撿手機時,附近值夜的巡邏警已然接報趕來′擠過人群,隔這邊還有五六米遠就掏出身上佩帶的點三八指向了費倫,齊齊喝道:“不許動,把槍放下!”

    這下子,附近幾米內的吧男吧女們都聽見了喊話,也不知誰帶頭驚叫了一聲,紛紛四散躲開,霎時便騰空了費倫和倆巡邏警之間的地盤。

    費倫見同事到了,哂笑道:“別衝動•自己人。”說著亮了下證。

    倆巡邏警微微松了口氣,但仍未放鬆警惕,其中之一道:“師兄•先把槍放下再說吧!”

    費倫聞言,乖乖把槍擱在吧臺上滑過去,道:“我和他們只是在開玩笑而已•不信可以檢查一下我的槍。”

    其中一個巡邏警隨手拿起吧臺上的格洛克,頓時覺出手頭上的重量不對,愕道:“假槍?!”

    費倫施施然走過去,從他手上拿回格洛克,笑道:“當然,不然你們以為呢?我都下班了,怎麼可能還把槍帶在身上。”說罷朝吧臺上的一個玻璃杯扣了槍。

    “!”

    塑膠彈丸劃過•撞擊在玻璃杯上,反彈進昏暗的角落裡不見了•而杯子上連條小裂紋都沒留下,威力絕對在兩焦耳以下。

    見狀,倆巡邏警徹底松了口氣,收回點三八,道:“師兄,這酒喝多了也不能開這種玩笑啊!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潘林幾人也傻了眼,完全沒料到費倫會拿假槍嚇唬他們,而阿拉曼更是覺得沒面子,因為他感到自己的底褲有一點點濕。

    可實際的情況是,費倫第一次掏出來的是真傢伙,第二次才換了玩具槍。當然,這事不足與外人道也。

    循例做了一下記錄,等把倆巡邏警送走,費倫拿著玩具槍老神在在地回到阿拉曼面前,道:“黑人先生,你的膽子真是比針眼還小,如果想投訴我的話,儘管去吧!”

    阿拉曼頓時臊紅了臉,氣急而走。潘林連忙扔下長髮女孩,追著阿拉曼去了。

    費倫看到這一幕,搖頭笑笑,掃了眼二女,正打算趁四下人頭稀落,回去蔡江他們那邊,混血女柔柔卻開口道:“帥哥阿SIR,不請我倆喝杯酒麼?”

    費倫頓住腳步,靠在吧!台哂道:“柔柔是吧?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我請你們倆喝酒,沒搞錯吧?”

    “當然沒搞錯,不英雄救美不請喝酒,你哪有機會認識我們的柳大美女?”說著,柔柔把長髮女孩推到了費倫面前。

    長髮女孩俏臉微紅,嗔怪地瞪了柔柔一眼,道:“阿SIR,謝謝你剛才替我和柔柔解圍。”

    費倫見狀,朝柔柔聳肩道:“好吧,我得承認你的同伴是個美女,想喝什麼酒?”

    柔柔滿不在乎道:“隨便,關鍵是你請。”

    費倫歪歪頭,吩咐酒保道:“三杯白蘭地。”

    酒保動作倒麻溜,很快遞上白蘭地。柔柔主動伸手想要端酒,費倫卻一把摁住了酒杯,道:“想要喝酒,得先亮亮你們的身份證,我可不想回頭落個請未成年人喝酒的罪名。”

    柔柔倒不傻,哂笑道:“阿SIR,我看你是想知道我倆的真名吧?”

    費倫不置可否地撇撇嘴,道:“愛亮不亮,不亮三杯酒我眨個眼就幹掉了。”

    柔柔還想矯情,倒是長髮女孩主動掏出身份證在費倫眼前一晃而過,俏皮道:“看清了?”

    “當然,不就柳香瑤嘛,很普通的名字。”費倫一副“你很幼稚耶”的模樣,差點沒把長髮女孩柳香瑤氣個半死。

    不過,費倫隨手推了杯白蘭地到她面前,笑道:“你倒是十九了,喝酒沒問題。”

    邊上的柔柔卻瞪大了畫得跟熊貓似的眼睛,愕道:“我說帥哥阿SIR,你確定你不是提前獲悉了瑤瑤的資訊資料,而是剛才她亮證那一下看來的?”

    費倫沒有正面答她,只是道:“不信的話,你也可以亮證啊!”

    柔柔果然經不起激將,掏出身份證,以比柳香瑤更快的速度從費倫眼前劃過,旋即道:“說,我叫什麼名?說不出了吧?”

    “嘁~~饒芷柔,這名兒挫到家了!”費倫搖著頭,臉上流露出“你簡直不可救藥”的意味,把另一杯白蘭地推到她面前,道:“沒想到你不僅妝化得老相,年紀也比瑤瑤大了半歲。”

    混血女饒芷柔聞言,既驚訝且羞怒,嚷嚷道:“本大小姐的名字不知有多好,你的名字才挫到家了。”

    費倫端起白蘭地了一口,道:“你都不知道我名字,怎知挫不挫?”

    饒芷柔蠻不講理道:“反正我就知道,不管你叫啥名,都挫。”

    費倫懶得跟她辯,沖柳香瑤舉杯道:“我挫我知道,cheers!”

    柳香瑤的性子還算溫婉,面對解圍恩人的邀杯,她幾乎沒怎麼猶豫就跟費倫碰了一下,然後了小半口白蘭地,淺嘗輒止。

    饒芷柔見狀,不甘人後地與費倫硬碰了碰杯,吞下一大口白蘭地,道:“說,你叫啥名兒?”

    費倫調侃道:“你管我?我又不泡你們,你倆也甭想泡我!”

    “切,稀罕!”饒芷柔沖費倫揮揮手,將杯中剩下的白蘭地一飲而盡,有些上臉道:“老娘唱歌去了!”說著,蓮步輕移,往歌台方向而去。

    柳香瑤忙向費倫告罪道:“阿SIR,你別在意,柔柔就是這個脾氣,她最近一段在工作上出了點小問題,所以心情不大好••••••”

    費倫擺手道:“我沒在意,只是你朋友好像酒喝得有點多,就這樣還上去唱歌,不怕現眼啊?”

    柳香瑤愣了愣,道:“沒事,她喝酒喜歡上臉,實際上喝半斤白的都沒問題。”

    “噢?是嗎?”費倫掀眉道,“那等她回來,咱們可以再喝幾輪

    這時,臺上的饒芷柔已經點了首經典老歌《瀟灑走一回》,唱開了。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

    剛唱完頭一段,台下的吧客們就紛紛叫起好來,不得不說是,饒芷柔唱的《瀟灑走一回》跟原版的竟有八九分相似,就連滄桑感都學了個十足,幾可以假亂真。

    費倫也不吝溢美之詞,道:“瑤瑤,看不出你們家柔柔還有點唱歌的天份嘛!”

    柳香瑤聳肩道:“她本來就是圈裡的人,要是連這點唱功都沒有,還怎麼混呐?”

    “哦?”費倫眉頭挑了挑,“難怪剛才那潘林說什麼圈裡圈外的,敢情說的是演藝圈啊!”

    柳香瑤點點頭,臉色卻變得不太自然起來,顯然對潘林這人心懷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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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1 18:45:48 |只看該作者
348 朋友的朋友

    芷柔唱完歌回來,一副趾高氣揚的孔雀樣,連眼尾都不倫一下。

    想想對方還是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小女生,費倫實提不起和她互別苗頭的興趣。

    反倒是柳香瑤促狹道:“唱得不錯!”

    饒芷柔聞言愣了一下,不明白柳香瑤這個連她底褲是什麼顏色都清楚的閨蜜為什麼會誇她?

    柳香瑤接茬道:“他說的。”說完,指了指費倫。

    “哼,我需要他誇麼?”饒芷柔擺出一副全然不在乎的神態。

    費倫翻了翻白眼,沖酒保道:“幫我開瓶Hwnnessq!”

    酒保一怔,道:“哪一款的?VSOP嗎?”

    “廢話,自然是百樂廷。”費倫道。

    此時萬春嵐走了過來,吩咐道:“阿千,照費倫SIR說的去做,開年份最老的百樂廷來。”說罷,若有深意地瞟了眼費倫手腕上的寶璣表。

    柳香瑤不常來酒吧,也不常喝酒,自然沒聽過Hennesy百樂廷。不過饒芷柔已在演藝圈廝混了一年多,倒偶然聽過這酒名,ˇ當下愕道:“百樂廷?那可是貴價酒,你點算你賬上。”

    費倫聞言瞪她一眼,道:“廢話,之前都說了我請喝酒,不算我賬上還算你的麼?”

    聽到這話,饒芷柔頓時喜笑顏開,湊到柳香瑤耳邊好一陣竊竊私語,把百樂廷介紹了一下。

    柳香瑤瞪大眼詫異道:“這麼貴?”

    饒芷柔肯定地點點頭,道:“沒有錯,如果是正品百樂廷的話,就是好幾萬的價格。”說完瞄了眼費倫,“喝這種酒的人簡直就是腐敗,真不知廉署幹嘛吃的。”

    費倫聽著饒芷柔的挖苦,渾不在意,反而朝萬春嵐笑了笑道:“萬老闆,有事?”

    萬春嵐看了眼饒芷柔和柳香瑤,道:“費倫SIR,這兩位小姐是你朋友麼?”

    這話一出差點沒把饒芷柔氣死,要是尋常人稱她為“小姐”也就算了,可“小姐”二字從一個夜總會老闆娘的口中迸出來,始終讓人覺得有股子騷味。

    饒芷柔正欲發作,柳香瑤卻在下麵扯了扯她,更微微搖了搖頭。也是,像饒芷柔這樣連末流小明星都算不上的演藝圈龍套多少跟社團有勾搭的夜總會人士還真不甩她。

    費倫笑道:“偶然認識,還算聊得來,就坐下一起喝喝酒嘍!”

    萬春嵐顯然看出饒芷柔對“小姐”二字的敏感不覺間就改了口:“兩位妹妹恐怕是第一次來我這光感PUBv吧?”

    饒芷柔毫不理會萬春嵐的搭訕,只是向費倫再度強調道:“喝酒歸喝酒,但客由你請。”

    費倫瞪她一眼道:“不就幾萬塊小錢嘛,你能不能別老掛在嘴邊?我又不會賴帳!”

    饒芷柔皺了皺瓊鼻,哼道:“誰知道你人品怎樣?員警也不全是好人,對吧費倫SIR”

    費倫摸摸鼻子,哂道:“看來這人呐不能做呂洞賓,剛才就該讓你被那黑佬占夠便宜才好!”

    饒芷柔聞言,自覺有點恩將仇報略感尷尬,卻沒聽出費倫在拐彎抹角地罵她。

    柳香瑤卻聽懂了費倫的話意,當即附耳對饒芷柔提點了兩句這妞立馬怒了,拍案怒指費倫道:“你、你居然罵我是狗?”

    費倫攤手道:“我可沒這麼說,但你自己非要這麼認為我也阻止不了。”

    “你、你……”

    萬春嵐絲毫不在意饒芷柔對她的觀感差反在旁邊笑得花枝招展,道:“費倫SIR,你們真逗!”

    費倫擺手道:“不是逗,而是她有點軸。”說著,用大拇指反手指了指饒芷柔。

    “哎,你什麼意思嘛?”饒芷柔立馬不依叫了。

    這時,酒保端上酒來問道:“倒嗎?”

    費倫頓時沒心情理會饒芷柔了,朝饒芷柔和柳香瑤的杯子努了努嘴

    吩咐道:“都倒!再多拿個杯子來,替萬老闆也滿上。”

    萬春嵐忙謝了費倫一句,費倫道:“謝就不必了,萬老闆既然親自過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聽費倫這樣說,饒芷柔也不鬧了,靜下來聽萬春嵐說話。

    萬春嵐瞄了眼饒芷柔,道:“這位妹妹,剛聽你歌唱得不錯,挺專業的,有沒有興趣來我這PUB駐唱啊?”

    饒芷柔一聽,眼底頓現激動之色,旋又黯淡下去,微微搖頭道:“萬姐,我恐怕不能答應你!”

    萬春嵐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已爐火純青,自然看出饒芷柔心底是願意的,當即道:“妹妹,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但請你相信我,在我場子裡駐唱虧不了你,多的不敢保證,兩千塊一晚我還是可以承諾你的。”

    一晚兩千,每個月只要有一半時間駐唱就能有三萬塊的收入,幾乎與費倫個督察的工資大抵相近了,收入雖不能和真正的歌壇巨翻比,但維持日常開銷卻也綽綽有餘了。

    饒芷柔自然也清楚萬春嵐給的價碼不低,卻仍搖頭道:“萬姐,不是錢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你?你能有什麼問題?”萬春嵐奇道。

    饒芷柔眸光迅速黯淡,臻首垂了下去。柳香瑤待她解釋道:“柔柔開罪了雷少,雷少放出話來,打算封殺她。”

    萬春嵐秀眉大皺,探問道:“你們說的可是雷天動雷大老闆的兒子?”

    柳香瑤直點頭。

    見果真如此,萬春嵐不禁搖搖頭,道:“唉,算了,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

    饒芷柔聞言徹底泄了氣。柳香瑤沒有說話,只輕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費倫卻笑了起來,問饒芷柔道:“柔柔,你進演藝圈是為了什麼呢?”說話間,老神在在地注視著她,還端起酒輕了一口。

    情緒低落的饒芷柔瞟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費倫又道:“如果你的目標僅只是賺錢,那就不用說了。如果你……”話還沒說完,臺上又傳來了歌聲,還是合唱。

    問題是,幾個破鑼嗓子唱合唱,還唱得跟殺雞似的,是個人就受不了。剛唱沒兩句,台下就一片噓聲。

    本來心情很差的饒芷柔聽見這歌聲,立刻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看來這妞的笑點很低,性格還算樂觀。

    費倫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朝臺上看,只聽聲音就知其中一個破鑼嗓子是施毅然,剩下的應該是記A組的同事。

    可惜,就算費倫裝作一副“我不認識他們”的模樣,仍被萬春嵐拆了台:“咦?費SIR,臺上那些不是你同事嘛?”

    “呃……”費倫一時無言以對。

    正笑得開心的饒芷柔愣了一下,旋即捧腹大笑,就連本來只是莞爾的柳香瑤見費倫一臉踩了狗屎的表情,也“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萬春嵐趁機發出銀鈴般的蕩笑,飄然遠去,再不提請饒芷柔駐唱的事情。

    殺雞似唱法在眾吧客的哄鬧聲中被趕下了台,沒過兩分鐘,費倫的手機就震動起來,上面來了條短消息:“SIR,蔡SIR已買單,毅然捅了個婁子,我們先走一步。”

    費倫不禁啞然失笑,回道:“我都聽見了,各自閃吧!”發完短信,還不及抬頭,就感一女人靠近,接著一抹熟悉的女聲響起:“大家在議論什麼?好像趕蒼蠅似的。”

    霍然抬頭,費倫果然瞅見了一身簡約風衣、略施粉黛的曾曼,不過這個時候她並沒有注意到費倫,話也是對著柳香瑤說的。

    柳香瑤輕聳香肩,歪了下頭,並不想揭人的短,反倒是饒芷柔沒什麼顧忌,笑道:“嘻嘻,剛才有一群阿SIR上臺合唱,唱得跟殺雞似的。”

    “阿SIR你說員警?”曾曼愕道。

    “咳咳!”費倫在旁邊乾咳了兩聲,替同事辯道:“其實也沒那麼難聽,就是唱法有些粗獷。”

    曾曼聞言,霍然朝費倫望來,訝然道:“你怎麼在這裡?”

    費倫攤手道:“我為什麼就不能在這裡?”

    柳香瑤愕道:“曼姐,你跟費倫……大哥認識?”其實費倫並沒正式向柳香瑤和饒芷柔介紹自己,但二女俱都聽到了萬春嵐對費倫的稱呼,便直接拿過來用了。

    曾曼撇了撇小嘴,道:“豈止認識,這傢伙什麼德性我一清二楚。”

    費倫不甘示弱道:“那是,你都在我屋裡睡過了,還能不知道我的德性!”

    這話頂得曾曼直翻白眼,正想解釋,饒芷柔卻先她一步咋呼起來:“啊?曼姐,你不會在跟他拍拖吧?”

    曾曼連忙否認道:“別瞎猜,根本沒這回事?”俏臉更是還沒喝酒就泛起了紅暈。

    對於曾曼的回答,費倫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沖她擠了擠眼,道:“曼姐,我也很想知道瑤瑤和柔柔跟你什麼關係?不會是親姐妹吧?”

    知道很難再解釋清楚的曾曼瞪了費倫一眼,道:“我倒是想和她倆是親姐妹,只可惜不是。”言語間不無遺憾。

    柳香瑤和饒芷柔卻一左一右環抱曾曼的手臂,異口同聲道:“我們和曼姐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

    “莫非是契姐妹?”費倫下意識介面道。

    仨女齊齊搖頭,俱都一副“你慢慢猜”的狡黠俏模樣。

    費倫了口Hennesy又瞪了一眼曾曼,哂道:“我費那心思幹嘛?這是你們的事,關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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