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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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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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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7 00:12:49
479 個中細節

“想吃什麼你隨便點,但我是一定不會親自動手做的,最多載你去吃!”

曾曼聞言,嗲道:“那我不點,就看你對人家有什麼樣的心了。”

費倫太明白這話的意思了,佳肴代表他的心,當下道:“沒問題,咱們清理一下,這就走唄!”

見費倫毫不猶豫答應下來,曾曼心頭歡喜,卻道:“那珍妮怎麼辦?”

正收拾器具的珍妮一聽,忙道:“曼姐,你就別關心我了,和費哥趕緊走唄!”

曾曼斜了眼費倫,嘴上給他出難題道:“那不行,你好歹也是我的助手……”

“行了行了……”費倫打斷道,“聽說珍妮有男朋友了,我這有兩張君悅的情侶豪華餐劵,就送給她了,讓她跟男朋友一塊去,OK?”說著,從屁兜裏掏出餐劵硬塞到了珍妮手上。

珍妮展開餐劵一看,發現餐劵上的標價是每張五千九百九十八,頓時嚇了一跳,當即道:“一萬多塊的餐劵,這太貴了,我不能收!”說著就想還給費倫。

費倫沒接,擺手道:“什麼貴不貴的,你沒見明天就到期了嘛,所以趕緊回家,叫上男朋友,晚上就去吃,不然時間一過,這兩張餐劵跟廢紙沒什麼區別,擦屁股都嫌膈得慌!”

聽費倫勸得粗俗,珍妮難得在他麵前紅了下臉,邊上的曾曼更是打了他一下,嗔道:“我們正說吃飯的事呢,你怎麼聯係到屁股上去了?”

費倫理直氣壯道:“本來就是嘛!”

值得一提的是。兩張情侶餐劵是上回費倫去君悅酒店消費時,酒店方麵特別回贈給那些單次消費超二十萬的豪客的。有些VIP根本就瞧不起這個,但費倫這人不挑食,本著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的原則,將餐劵收下了,結果一直沒機會用,留著留著都快過期了。

邊和兩女閑扯,費倫邊把竊聽器從屏蔽器上取下,又粘回了手推車上的原位。之後在珍妮的催促下,擁著曾曼開門出去了。

至於平白得了過萬塊餐劵的珍妮主動留下來,進行掃尾工作。

費倫和曾曼在更衣室換過幹淨的大褂,穿過隔離道,來到外間的辦公室,沒想到葛立仁還死皮賴臉地等在這裏。

看到曾曼,葛立仁當即就迎了上來。曾曼連忙警告道:“誒~~我身上帶菌喔!”一句話就讓葛立仁頓住了腳步,可實際上她和費倫早在裏麵就已經換過衣消過毒了。

也就在曾曼警告葛立仁的同時,費倫仍帶著塑膠手套的手卻搭上了葛立仁的肩膀,把他嚇得往邊上連閃。

比了比自己的手,費倫哂笑道:“放心吧,幹淨的。”

葛立仁聞言。略鬆了口氣,正想發作,又聽費倫輕笑道:“剛在你身上擦幹淨了。”

“撲哧!”

這話讓正把驗屍單鎖進保險櫃的曾曼不禁莞爾失笑。

“你……”

在曾曼麵前出了糗,葛立仁惡瞪向費倫正待破口大罵,卻眼睜睜看著費倫籠著塑膠手套的手在他眼前變大。嚇得他不知所措。這要是碰過屍體滿是屍菌的手套往他鼻子上這麼一捂,就算不得病。想想那個惡心勁也受不了啊!

還好這個時候,鎖好東西的曾曼過來把住了費倫的手臂,隱隱譏諷道:“阿倫,你就別嚇葛師兄了,人家可是哈佛醫學院的高材生,怎會看不出你是在用幹淨手套玩他……”

葛立仁一聽,對曾曼大恨,孰料費倫卻道:“曼兒,他留學有七八年了吧?最近才畢業是不是忒蠢了一點……要知道,我當年可是一年多一點就修夠了畢業的學分,剩下的全是臨床!”

“啊,我忘了你也是哈佛醫學院畢業的。”曾曼趁機又嘲諷了葛立仁一把。

葛立仁滿臉驚愕道:“你也是哈佛畢業的?校友?”

“沒錯,哈佛畢業,我的英文名叫Allen!”

葛立仁又是一愣,旋即滿臉驚喜道:“你就是那個神奇小子Allen?我早聽說過你呀,你十二個半月就修滿了學分……”

費倫留意著葛立仁的表情,打斷他道:“不好意思,我沒聽說過你……曼曼,可以走了麼?”

“當然!”曾曼挎上包,抱起瓶中的那束火百合,過來主動挽起費倫的手,“走吧!”

費倫隨即扭身攜著曾曼出了門,葛立仁追在後麵,剛到門口就聽到廊上隱隱傳來費曾二人的偷笑聲。

“你們這兒沒保安的嗎?像他那種閑雜人等怎麼也可以隨便滯留在你的辦公室?”

“我正式的辦公室在中環,這裏隻是臨時的,他愛待待唄……”

也對,誰會把正式辦公室設在殮房這種陰森的地方。

後邊的葛立仁聽到這席話差點沒氣炸肺,等追到大門口,費倫和曾曼已經坐上阿斯頓馬丁揚長而去。

車上。

曾曼納悶道:“阿倫,剛才我注意到你一直在留意葛立仁的表情,什麼原因?”

費倫邊開車邊道:“還能有什麼,欣賞他的演技唄!”頓了頓又道:“知道我為什麼懷疑停屍間裏有竊聽器嗎?就是因為葛立仁的演技露了馬腳。”

“噢?”

“你還記不記得,我倆沒進驗屍間前,我說我是警察的時候,葛立仁有什麼反應。”

因為是前不久的事,曾曼稍稍回憶了一下便記了起來:“他當時很驚訝,還有點質疑你一個小警察為什麼能開得起豪華跑車。”

“問題就出在他的表情上,我當時一眼就看出他的表情是裝出來的……”說到這,費倫幽默了一句,“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這位師兄選錯了專業,他應該去演戲。”

曾曼愕道:“為什麼?”

“因為他的演技不見得比那些影帝遜色,拿奧斯卡小金人絕對沒問題!”費倫笑道,“可惜‘驚訝’這種表情是瞬間性的,他就是裝得再像也是假的。”

“不對吧?驚訝怎麼可能是一瞬的事情,有時候我被一件事驚著了,臉上會一直顯現慌亂,這怎麼能說是瞬間呢?”

費倫哂道:“你都說了後麵是‘慌亂’了,這可不能算是‘驚’,所謂的驚,就是血液循環驟然加快的那一下子,至於後麵的,比如呆滯、哀痛、慌亂……這些表情那都是另一回事了好不好?”

“是這樣麼?”曾曼被費倫繞得有點暈。

“還有剛才,他說我是那個神奇小子Allen的時候,驚喜的表情也是裝的。”費倫續道,“所以你才注意到我在一直盯著他。”

實際上,費倫還有句話沒說,自打在停屍間搜出了竊聽器,對上葛立仁的時候,他就開啟了絕對感知,而在葛立仁露出驚容時,他的心跳根本就沒有突然變奏。

“可這跟他安裝竊聽器有什麼關係?”曾曼仍舊想不通這點。

費倫把車並入車流,又組織了一下言語,這才道:“你也說了,葛立仁才從美國回來沒幾天,照理說,他驚訝我是警察,這說明你沒把我的事告訴他,可換個方向一想,他的驚容是假裝出來的,而你又沒把我的事情告訴他,他又從何而得知呢?”

曾曼聞言目光灼灼地盯著費倫,隻覺他這人的心裏麵彎彎繞實在太多了。

“咱們再分析分析,隻有三種可能,一,他在美國就知道了我是誰;二,他專程打聽了你周圍的人和事;三,他專門竊聽了你平時的聊天內容。”費倫清晰列明了每種可能性,“而我是個警察,出於警惕,甭管前麵兩種可能性有多高,我也會搜一搜驗屍間,因為我沒想過讓陌生人知道我說過些什麼!”

這話把曾曼說得一愣一愣,可即使這樣,費倫仍未說出他心裏最想說的那句話:如果葛立仁在美國就知道了他是誰,那後麵兩條直接就通過了。

而在美國就能查到他費倫目前在幹什麼,那麼實力至少也得是美國百大家族之內的,問題是這些家族都比較低調,以葛立仁恨不得讓每個人都看清他穿的是阿瑪尼西裝的走路姿勢,這貨就不是一個低調的人,顯然非百大家族之中的成員。

再說了,美國百大家族隻有七八家是華裔,像葛立仁這麼大年歲的第三代都忙著搭理各自的家族生意,誰會有空專門跑到殮房來泡妞啊?

如果葛立仁不是百大家族成員,又在美國就得知了費倫是幹警察的,那麼就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他加入了美國情報部門,也許是CIA,也許是DHS,這都說不準。

“正如珍妮說的那樣,他為什麼會把竊聽器裝在手推車上呢?”雖然費倫解釋得夠清楚了,曾曼還是有疑問。

費倫露出個無奈的表情,道:“這中間的道道就深了,之前珍妮在我不方便說,現在你想聽,我解釋一下也沒什麼關係!”

曾曼聞弦歌而知雅意,秀眉挑了挑,道:“莫非這當中的事外人聽不得?”

費倫回她一個輕笑:“你覺得呢?”

“那你別說了,我怕聽。”曾曼搖手道。

費倫拗道:“那不行,我們倆馬上都要結婚了,做為我老婆,你不知道老公的事,像話嘛!”

曾曼聞言,作出嗔怪的表情,心裏卻甜蜜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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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7 00:13:09
480 想多了

    “其實整件事還要從我几年前去美國留學開始說起,當時想找一所好點的學校就讀,于是就找上了當時的游說界新銳阿布拉莫夫幫我聯系學校……”

    費倫說到這里頓了頓,曾曼卻愕道:“是那個現在很出名的,號稱【游說教父】的家伙麼?”

    “沒錯,就是他!當時我本來跟他談好了報酬,結果事成后他楞沒收我尾款,反而刻意交好我……”費倫邊說邊搖頭失笑,“后來我倆一來二去就成了還算不錯的朋友,當然是看錢份上來往那種,之后他介紹了不少政商界的人給我認識,也借助我的財勢很是辦成了几件大事……”

    這席話曾曼雖然很感興趣,不過她還是有點蒙圈,呆道:“這個……跟今天葛立仁裝竊聽器有什麼關系?”

    費倫橫了她一眼,撇嘴道:“你著什麼急啊,馬上就講到重點了。”頓了頓又道:“阿布拉莫夫雖然干成了不少事儿,不過他的游說行為也被f**i和cia注意上了,后來這倆部門更是輾轉查到我曾為阿布拉莫夫提供了不少游說資金,就把我請去局子里喝咖啡了。”

    “啊?”曾曼聽到這番話有點傻眼,“那你……”

    “我還怎麼能囫圇個出來是吧?”費倫略顯得意地笑道,“別把f**i和cia想得跟龍潭虎穴似的,那些探員也是人,只要你能比他們還能耗,他們就拿你沒轍。當然,阿布拉莫夫聽到我被捕后,在外也做了不少工作,所以我很快就被放了出來,不過我跟cia的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費倫看似說得輕描淡寫,曾曼卻能想象得出其中的凶險。

    “現在再來說一說葛立仁,我剛才不是分析有三種可能嘛,第一種是他在美國就知道我是干警察的,如果這一條成立的話,你覺得這代表了什麼?”

    曾曼怔了怔,道:“他加入了cia?”旋又省起什麼,篤定道:“一定是這樣了,他去美國后,並沒留學哈佛,反而受招成了特工。”

    費倫奇道:“咦?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曾曼癟嘴道:“讀預科的時候,他就坐我旁邊,每次考試都想抄我的,本來這也沒什麼,只是當時我比較古板,硬不願讓他抄,結果他就自制了一對類似傳呼機的物件,巴掌大,讓班上一個學習僅次于我的男生在考試時把答案傳給他……有道是,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他這麼喜歡鼓搗類似竊聽器的東西,還不是特工的料啊!”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道:“人家喜歡擺弄無線電,也不見得就是間諜啊!”

    “我這是在幫你說話好不好?”曾曼嗔道,“不過單憑這點的確沒法證明葛立仁就是特工,你不會就僅僅這點懷疑吧?”

    “當然不止這麼簡單!”費倫雖不打算把莉琦一行偽裝的國際刑警被他擠兌走的事情說出來,但他還有別的證據證明姓葛的是個特工。

    “那還有什麼讓人家也見識見識唄!”曾曼說話時,美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看來這妞也不是個安份的主儿!

    也對,如果曾曼是那種循規蹈矩的女人,就不會選擇法醫這個行業了。

    費倫見她這麼感興趣,便從褲兜里摸出一個比之前那個從手推車上找到的紐扣竊聽器略大一些的竊聽器,遞給她道:“剛才的紐扣竊聽器你也看過,瞧瞧這個與那個有什麼類似的地方?”

    曾曼爽快接過,好奇道:“你這個也是竊聽器嗎?哪儿來的?”

    費倫哂笑道:“這就是個竊聽器的殼子,不信你沿著上面縫把它摳開一看就知道了,不過即便這樣,這殼子也不容易搞到,畢竟是以前cia所采用的東西……”

    曾曼聞言照做,摳開一瞧,發現里面果然是空的,大失所望之余,撇嘴道:“就這麼個殼子,能證明些什麼?”

    此時,已進入中環,路上的車多了起來,也就意味著交通警會多起來,司機位的費倫不得不把頭扭向前方,正襟危坐,免得被人抓到什麼把柄,同時嘴上道:“仔細看殼子上那些孔。”

    費倫所謂的孔實際上在電話聽筒或話筒上都能找到,用來更好傳聲的,曾曼在他的提醒下自然很快注意到,仔細看了看,頓覺眼熟:“這些小孔的排列方式我好想在哪儿見過……”

    “沒錯,你是見過,仔細想想在哪儿見過?”費倫笑道。

    “噢,我想起來了,就是之前你從手推車上找到的那個……這些孔的排列跟那【紐扣】上的一模一樣。”曾曼這才終于明白費倫為什麼這麼肯定葛立仁的“間諜”嫌疑,“難怪你當時一看到那竊聽器就說是軍用的。”

    費倫擺手道:“這些都是小case啦,只要你別疑神疑鬼懷疑手推車上那竊聽器是我臨時拿出來的就好!”

    “怎麼會?不然你在停屍間耍那麼一圈圖什麼?圖我的身材麼?”說到這,曾曼自己臉上也多少有點臊。

    費倫聞言,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哂道:“就算要圖我也不會在驗屍間吶!”

    曾曼一聽,俏臉更紅了,暗啐了一口。

    另一邊,明知有竊聽器的珍妮把手推車推回器械室后,擱好那些器皿盤就直接走了,根本沒像平曰那樣認真將推車擦拭一遍。

    這一來是因為費倫送的那兩張豪華餐劵在作祟,二來就是因為竊聽器了。雖然費倫有提醒過,多用几天再找茬換車,但珍妮已打定主意,趕明儿就找個借口把車換了,免得她八卦的時候還要顧忌這顧忌那的。

    也就在珍妮走后沒多久,已經反鎖的器械室大門發出轉動聲,跟著哢嚓一響,門就打了開來,一道人影閃身進屋,不是葛立仁還有誰。

    戴著手套的葛立仁進屋找了找,很快就確定了哪輛是珍妮的手推車,迅速找到位置,從上面摳下了竊聽器,之后從容不迫地離開了器械室,拐出公眾殮房,回到自己的凌志gs430上,從副座上拿過處于待機狀態的最新款i**m筆記本。

    打開顯示屏后,葛立仁敲擊了几下鍵盤,陰笑道:“就讓我來看看你們這對狗男女都在驗屍間里說了些什麼吧!”

    若是費倫看到這幕,一定會大叫fvck,因為看樣子也知葛立仁在手推車上安裝竊聽器根本就是他臨時起意,沒有任何預謀,也許就是受了曾曼親自出迎的刺激。

    而當時費倫在手推車上摸出竊聽器,還以為cia對他進行全面監控了呢,畢竟在封閉的驗屍間里,曾曼常常會跟珍妮說一些平常在外間辦公室不聊的私人話題。

    更重要的是,手推車隨珍妮而動,還能聽到她平時與其他人聊的一些八卦,未准就泄露了曾曼的什麼**,說不定就可以藉此拿住費倫的短儿。

    正因為有上面這些原因,之前在驗屍間里,費倫才會表現得如臨大敵,實則是他想得太多了一點。好在小心無大錯,對于費倫而言,他已習慣小心。

    尖東,半島酒店,中餐廳。

    看著菜單上那些美食離譜的價格,曾曼直翻白眼。

    見狀,費倫低聲問道:“怎麼,不滿意?要不我們換家貴一點的。”

    曾曼聞言心頭一跳,連連搖手道:“不用了,就這家吧!”

    “那你點菜呀!”費倫催道。

    曾曼把菜單一推,佯作生氣道:“來之前我不是說了不點菜的嘛,你來點!”

    “好,我點就點!”費倫老實不客氣叫來侍者,也不出聲,就用手指在菜單上點來點去,他點一個侍者就記一個,“ok,先上這些吧,快一點,不夠我們再叫!”

    男侍者聞言翻了個白眼,暗忖:就你點的這些東西四個人都吃不完,還叫?嘴上卻道:“先生,麻煩您在點菜單上簽個名。”

    費倫一聽,臉頓時唬了下來:“我以前來都沒這規矩,怕我賴賬?”說著,把半島酒店的vip卡掏出來遞到侍者面前,“這個可以嗎?”

    男侍者瞄了眼那卡,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忖:有卡你不早亮出來?面上卻露出無比歉意,道:“我這就去為您下單。”

    等侍者走遠了,費倫嘀咕道:“狗眼看人低!”其實今天若非曾曼當面,他早叫那侍者好看了。

    此時,曾曼卻伸出玉指輕壓在他的嘴唇上,道:“阿倫,別生氣嘛,如今誰不是這個樣子!”

    費倫啞然失笑道:“對上那麼個小嘍嘍,你倒是好脾氣。”

    “人家是為你的形象考慮,你現在可是警察!”曾曼嗔道。

    費倫聳肩道:“可我現在已經下班了。”

    曾曼拗道:“下班了你也還是警察!”

    費倫無語凝噎。

    好在亮過vip卡,餐廳方面上菜很快,也就在男侍者端上最后一道佛跳牆時,門口方向傳來一陣搔動,不少侍者甚至食客都往門邊涌去,好像有了不得的大人物蒞臨。

    “咚!”

    為費曾二人傳菜的男侍者稍重一些放下了佛跳牆,也著急忙慌地向門口趕去。

    “啪!”

    費倫拍下手中的筷子,斥道:“什麼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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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7 00:13:41
481 名模?

    “好了好了……”曾曼把正要起身的費倫扯坐下來,“人家不就是擱東西的時候重了一些麼?又沒犯法,你這麼激動干什麼?”

    費倫翻著白眼道:“這關犯法什麼事儿?這是態度問題好不好?”

    “行了行了,你跟一waiter置什麼氣,還讓不讓我好好吃飯了?”曾曼再次佯怒道。

    費倫難得讓了曾曼一回:“ok,今天你最大,咱們吃飯!”

    曾曼聞言,相當受用,隨即跟費倫你儂我儂,一人一口互相喂著吃了起來。

    “哈哈哈……”一陣囂張的笑聲過后,雷天動的聲音傳來:“費老弟,沒想到你在這儿吃飯,真是巧啊!”

    費曾二人抬眼望去,見雷天動正挽著一個氣質美女的手。此女身材高挑,只著平跟靴高度就几與身高一七五出頭的雷天動持平了,加上她與生俱來的典雅氣質,仿佛天生就該是人們側目的焦點。

    甚至就連費倫身邊的曾曼在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也略略有些失神,等回過神來,下意識瞥了眼費倫,發現他的眼神反而清澈得很,嘴角更是噙著一絲冷笑。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沒忍住,在桌下擰了費倫一把。

    費倫霍然側頭看向曾曼,皺眉道:“干嘛?”

    曾曼瞪著他,小聲回道:“你說干嘛?”

    費倫瞬間懂了,懶得跟曾曼計較,反而打發雷天動道:“雷生這麼好興致攜女友出來吃飯啊,那邊有座,請吧!”之所以趕人,並非因為曾曼吃醋,而是大門那邊還有不少記者正拿著相機朝這邊狂拍,而無論是做為輪回者還是刺客,費倫都比較反感上鏡。

    雷天動微微皺了皺眉,仿佛沒聽到費倫的話一般,自顧自介紹道:“這位是寶島的第一名模蕭旖玲……阿玲,這位是費倫先生,他在歐美人脈廣絡,你想要走向國際,還得多和他親近親近!”

    蕭旖玲將素手優雅地伸向費倫,柔聲道:“費生,你好!”

    費倫坐著沒動,只伸手與蕭旖玲輕碰了碰,道:“蕭小姐,你好!”

    見費倫態度冷漠,蕭旖玲不為己甚,猜到有可能是雷費二人之間的問題,也不多計較,從容收回手,站定在雷天動身邊,不再說話。

    雷天動隱約感到費倫與他的隔閡在自家儿子身上,當下不好起什麼話茬,只能拿曾曼說事:“費老弟,你旁邊這位女士是……”

    費倫攬過曾曼的肩頭,道:“我女朋友,曾曼!”

    雷天動一聽,霎時省起了饒芷柔,旋又露出個男人才懂的笑容,意味深長道:“不知曾小姐做什麼工作的?”

    曾曼此時顯已看出費倫和雷天動的不對盤,淡淡道:“法醫。”這回答讓雷天動和蕭旖玲都怔了一下。

    孰料,曾曼又接了一句更神的:“就是天天負責剖屍的那種。”

    這下子,連蕭旖玲恬靜的美眸中也流露出一絲厭惡兼害怕的神色,雷天動一張老臉更是有點泛白。

    費倫也差點沒笑場,好歹忍住,又加多一句:“老雷,既然撞上了,今天這餐飯算我的,隨便點,甭客氣!”

    話音剛落,雷天動就一個干嘔,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費倫一把扶住雷天動,假惺惺道:“呀呀呀……看樣子你這是老胃病又犯了,waiter,趕緊端杯溫水過來!”

    正泛干嘔的雷天動聽到這話差點沒岔氣,好在阿胥也從另一邊扶住了他,將他挪到邊上的空桌旁坐下。

    費倫也跟了過去,還佝腰提醒雷天動道:“老雷,你吃癟的樣子被狗仔拍到說不定會上明天頭條喔!”

    雷天動聞言一愣,跟著又咳了起來,不過這老狐狸趁著咳嗽當間向阿胥打了個眼色,阿胥會意,忙趕到餐廳門口,三言兩語將狗仔全打發走了。

    這個時候,費倫直起身來,不再利用蕭旖玲高挑的身材擋著他的臉,施施然回轉座位,一副就算現在雷天動咳死,也不關他事的高姿態。沒錯,他剛才“關心”雷天動,也是為了多借用一會蕭旖玲這個擋箭牌。

    不過這回費倫索姓與曾曼面對面坐下,背朝餐廳大門方向。曾曼並不怎麼高興,費倫才一坐下,她便瞪眼道:“舍得回來了麼?那女人身上的香味好聞吧?”

    費倫佯裝愕道:“你說誰?蕭旖玲麼?她身上哪儿有什麼香味,我怎麼沒聞到?”實際上是有的,而且是一種媚功**到小成之境所自然散發出的**味道,他就是嗅到了這種味道,才不怎麼待見這個第一名模。

    曾曼顯然在吃干醋,嗤之以鼻道:“你鼻子比狗鼻子還靈,會聞不到,你就裝吧,繼續裝……”

    費倫聞言,只能死撐到底:“我裝什麼了我裝?”說到這,他倏然壓低聲音道:“再說了,我巴不得那女人去纏著老雷……”

    曾曼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聽清算球,吃飯!”費倫終于忍不住斥了曾曼一句。

    “喔!”見費倫有生氣的跡象,曾曼也不敢太過份,忙乖乖吃起飯來。

    至于雷天動和蕭旖玲也沒挪桌,就在費曾二人斜對過的台子定了下來,還點了菜。蕭旖玲的臉蛋更衝著這邊,這一點令曾曼尤為不爽,因為對方一臉淡然,並沒太在意正惡狠狠咬著雞腿、面色猙獰的她。

    費倫倒是回頭瞥了一眼,見阿胥矗在雷天動身后,並沒坐下,頓知他們還在等什麼人。不過這不關他的事,回過頭繼續和曾曼啃餐。

    曾曼邊吃邊又瞪了費倫一眼,道:“你剛才看什麼?”

    費倫愕了一下,道:“你看我才看的,我怎麼知道你在看什麼?”

    這話把曾曼繞得有點暈,還沒等她回過味,費倫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忙向曾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接通電話道:“喂,賀小姐嗎?嘛事啊?”

    “前天你說今天來收房,怎麼一直沒見你打電話呀?”賀詩蘭多少有點埋怨道。

    費倫隨口胡謅道:“我這不是忙嘛……”話還未完,卻倏然感到背后有人氣勢洶洶闖進了他的絕對感知范圍,當即霍然扭頭朝后瞥去,“賀詩蘭!?”

    “可不就是我嘛!”家教很好的賀詩蘭此時臉色並不好,“費先生,你說你忙,忙著泡妞嗎?”

    費倫搖手指道:“nonono……賀小姐,我來跟你介紹一下……”說著,抬手比向對面正一臉不善惡瞪著他的曾曼,“這位是我女朋友,你那房子我就是為她買的。”

    “啊?”賀詩蘭聞言看向曾曼,臉上盡是驚愕之色。

    費倫哂笑道:“賀小姐,你說說,我陪女朋友忙不忙?”

    賀詩蘭頓時無語至極:“那房子……”

    “等我倆吃完飯,如果你有空的話,咱仨就一起去,好吧?”費倫道。

    “好好,我正好有空……”賀詩蘭一口應承下來,正想再多說兩句,邊上雷天動又攜著蕭旖玲走了過來,招呼道:“賀侄女,原來你跟費老弟認識?”

    “啊!”賀詩蘭多少覺得有點意外,“雷叔也跟費先生認識?”

    雷天動聞言點頭,正想說認識,孰料費倫先他一步道:“不熟!”

    這話讓賀詩蘭詫異非常,蕭旖玲卻好奇地瞟了眼費倫,絲毫沒覺得他小氣或心胸狹窄什麼的,反而揣測著雷天動到底做了什麼**人怨的事情讓費倫這麼不待見。

    雷天動不愧是**湖,被費倫擠兌了一句,呵呵一笑也就過去了,順勢將側后方的蕭旖玲讓出來,介紹道:“侄女,按你的要求,我把寶島第一名模蕭旖玲請了過來,怎麼樣,咱們過去邊吃邊談談合同的事儿?”

    “好的。”賀詩蘭應了一聲,然后又向費倫解釋了一句:“雷叔先約的我……”

    費倫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賀詩蘭這才往雷天動那桌走去。

    雷天動顯然隱約聽到了些什麼,目光在費倫和曾曼臉上掃視了一番,這才攜著蕭旖玲回到座位上。

    此時,憋著沒說話的曾曼終忍不住攥著費倫的領口,把他拉到自己的俏臉前,惡狠狠道:“你買房子干嘛?”

    費倫無良道:“總得有婚房嘛!”

    “婚房得是新的吧?”曾曼繼續挑刺,“你買那女人的二手房算怎麼回事儿?”

    “要是你不喜歡二手的,我可以找人拆了重建啊!”

    “樓房還能拆了重建?!”曾曼有點愕然,旋即省起什麼,道:“房子的具体地址在哪儿?”

    “深水灣嘍!”

    “什麼?”曾曼被驚得一下站了起來,隨即發現不對,旋又坐下,壓低聲音道:“深水灣?你買的別墅?”

    “廢話!”費倫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好几億的房產,買空中樓閣划不來。”

    曾曼呆若木雞。

    費倫繼續自說自話道:“我打聽過了,賀家那房產確實挺不錯,別墅里的用度物件也很有品位,你要是實在用不慣二手的,那咱就全部置辦新的,不過許多東西要從歐洲那邊訂貨,恐怕要等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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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7 00:14:00
482 炸彈襲殺

    也就在費倫跟曾曼邊吃飯邊閑扯的時候,雷天動還想對賀詩蘭趁火打劫一把。

    “賀侄女,你那盤找到人接手沒有?若是沒有的話,我可以接啊,就按上次談的那價……”

    聽到這話,賀詩蘭好險沒忍住扇雷天動耳光的衝動,生生保持住面色的淡然,道:“勞uncle費心了,那個盤已經賣出去了。”

    雷天動聞言眉毛一挑:“喔?誰這麼大手筆呀?”

    賀詩蘭剛才就知費倫跟雷天動不對盤,如今聽見雷天動這麼問,也不答話,非常實誠地朝費倫那邊瞟了一眼。

    “噢~~原來是費老弟啊,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雷天動灑然一笑,可眼底深處還是有一抹悻悻之色閃過。

    賀詩蘭一聽,知即使以雷天動的財勢也怕了費倫三分,不禁對費倫的身家底細多少有些好奇起來,但這並非眼下的重點,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在解決了債務和資金問題后,怎樣讓自家的美容集團起死回生,而這就要靠蕭旖玲的靚麗健康的外形了。

    廣告,所有的美容產品,真正的療效几何,沒人說得清楚,很多人購買,只是因為“看廣告還不錯”這麼個原因,而這恰是“受眾心理”,學營銷出身的賀詩蘭自然深明此理,所以才會在自家集團陷入困局還不得脫之時就向雷天動提出了能不能請寶島第一名模蕭旖玲來港的意向。

    只是沒想到,僅僅一個禮拜,雷天動就真把蕭旖玲請了過來,幸好這個時候賀詩蘭已基本解決了賀家的資金問題。當然,最后還是要著落在費倫肯不肯接盤的問題上。

    不過鑒于自家豪宅盤的優質外加費雷二人的不對盤,賀詩蘭篤定費倫一定會接盤,所以說,接下來她的問題就是如何在雷天動這只老狐狸面前說服蕭旖玲代言她家的美容產品。

    “蕭小姐,不知你這次來港……”

    灣仔,謝斐文道附近,海香大廈。

    大廈樓上,蔣祺揚有個窩在這里,而此時莫殘和阿浩等人全在這儿。

    “殘哥,怎麼辦?現在外面那些坐館個個都叫囂著要替洪爺報仇,這是要篡權的節奏啊!”阿浩說這話時臉子陰得快滴出水來。

    莫殘陰鷙地恨了他一眼,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等!”

    “等?等什麼?”阿浩愕道。

    “自然是等揚哥出來。”莫殘冷冷道,“我給趙大狀打過電話了,他說四十八小時一到,鐵定能夠保釋揚哥出來,到時候,哼哼……”

    阿浩聞言興奮起來,他深知蔣祺揚的姓格,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會殺一儆百,而他手下這些兄弟也就有了用武之地,到時候蔣祺揚坐上龍頭之位,他們這些人個個都是從龍之臣,地位還不跟著水漲船高啊!

    可惜,莫殘還有句話沒對他說,之所以等蔣祺揚出來,那是因為他身上沒多少錢了,只夠屋里這幫人再吃喝兩天左右,而蔣大少才知洪爺特別賬戶的密碼,等拿了錢,大家好跑路,至于爭龍頭什麼的,以眼下的勢單力孤,暫時甭想了。

    這時,阿浩有個剛輸牌的手下牢搔起來:“靠,靚坤是怎麼搞的?買個盒飯這麼拖沓,老子都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與此同時,為了不被人注意上藏身地點、特意出去買盒飯的靚坤拎著兩大包盒飯剛出電梯就感到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刺進了自己頸側,他正想慘叫,正想極力偏轉目光去瞧到底是誰在襲殺他,孰料一只戴著手套的手已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大嘴。

    感到那個冷冰冰的東西在自己的頸子里轉了几轉,靚坤在視線完全黑下來之前終于看到了襲擊他的人——一個全身黑衣戴著黑頭套的家伙,眼睛是很純淨清澈的天藍色(詳見094),其內卻透著無比的淡漠,仿佛現在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雞。

    在意識徹底消散之前,靚坤還在想:女洋鬼子麼?她這打扮是怎麼進到大廈里來的?可惜,沒人給他答案。

    “給靚坤打個電話,問問怎麼回事?”莫殘也覺有些肚餓,終忍不住下了這道命令。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阿浩喝問道。

    沒等外面有回應,最先發牢搔那個家伙一下跳了起來:“肯定是靚坤回來了!”說著,興衝衝地跑去開門。

    莫殘見狀,喝道:“看清楚再開門。”

    那家伙立刻湊上了貓眼,還沒來得及看清門外的情況,就只聽“嘟”地一聲從外面傳來,接著腦袋一痛就再沒了知覺。

    莫殘阿浩等人生生看見那小弟后腦處飆出了一股血箭,跟著整個人向后栽倒,俱都大吃一驚,紛紛就近抄起了家伙。

    “哐當!”

    也就在這個時候,通風口的擋板突然掉了下來,把莫殘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連續的變故並未讓莫殘產生慌亂,正欲打手勢讓阿浩帶几個人去守門口,他自己帶人守通風口,可這時通風口內卻傳來了類似保齡球滾動的聲音。

    “什麼聲音?”阿浩喝問道。

    一個端著黑星比向通風口的手下結結巴巴地答道:“不、不清楚!”

    話音未落,莫殘等人就駭然發現香瓜手雷如下餃子般從通風口落了下來,而最后一個掉出來的手雷甚至還沒落地就已經在半空中爆裂開來。

    “轟轟轟轟……”

    連串的爆炸讓整棟樓都有點搖晃,莫殘等人在房間內連躲都沒得躲就已經去見了上帝,甚至連房間牆体都產生了形變,至于大門更是不翼而飛。

    此時,已經沒了門的門口進來一個全身黑衣的家伙,她手持消音手槍,踏進房間就朝離門口最近的兩個家伙各補一槍,全打在腦袋上,這回就算他們還沒被炸死也徹底死透了。

    等在房內所有人的腦殼上都補了槍后,黑衣人從已經被炸得整個通透的窗戶爬出去,到了隔壁的房間。

    這邊房間里天花板上的通風口蓋早已被打了開來,正下方還擺著一只高腳凳。黑衣人如靈貓般踩在凳子上,只一下就竄進了通風道,消失不見。

    兩分鐘后,兩名戴著頭套的黑衣人從大廈最大一根通風管道出來,大搖大擺地鑽進了一輛早等在巷子里的白色尼桑面包車,隨即一溜煙開走了。

    又過了一分鐘,附近的警員才趕到出事的海香大廈。

    左、右、后三面都是單透玻璃的尼桑面包車上,正開車的冬子問道:“幸子姐,妮露小姐,沒受傷吧?”

    妮露邊換衣服邊笑道:“這種小場面,怎麼可能?”

    幸子也道:“沒事……倒是你,把車開穩一點,別超速!”說著,手底下脫衣服的動作更麻溜了。

    不過妮露動作更快,她換好衣服后,如同上次干掉阿牢那般,用張新的太空卡給費倫發了條短信過去:“搞定!”

    已經重又坐到曾曼身邊、正跟她打得火熱的費倫接到這條短信后笑得就更開心了。

    “什麼短信笑得這麼開心?”曾曼奇道。

    費倫隨手摁了几個鍵,將妮露的短信格式化后更調出一則早就備好的色短信,遞向曾曼:“自己看!”

    “某男拿女醫生所開檢驗單轉了半天又回來問:‘13超到底在哪?’女醫生笑曰……”曾曼聽過這則笑話,所以僅瞄了個開頭就忍不住臉紅了,忍不住打了費倫几下,嗔道:“要死啊!”

    費倫一把捉住曾曼的小手,將她拉進懷里,正想使壞,賀詩蘭卻走了過來,臉上似笑非笑,自我感覺良好道:“費生,忙嗎?”

    費倫翻了個白眼,很想回一句:你覺得呢?卻不好真這樣答賀詩蘭,畢竟大庭廣眾,而且曾曼也掙開他坐正了身子。

    “有事?”費倫皺著眉冷淡地反問道。

    賀詩蘭被費倫的語氣刺了一下,微微滯了滯,運了運氣才道:“費生,你先前不是說看房嗎?”

    費倫漠然瞥了她一眼,道:“沒空。”

    賀詩蘭聞言終于感到不妙,卻極力保持自己的高姿態:“那不知費生下午什麼時候有空?”

    “沒空,看房的事往后延几天吧!”

    費倫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賀詩蘭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她知道她唯一可以憑藉的一點點優勢就是之前簽的合同上有規定違約金,換言之如果費倫不按時收房、解鎖款項的話,她就可以收到違約金,不過只有區區的百分之八,也就是二百八十万英鎊,對于賀家所欠下的几億港元巨額債務來說,這點資金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因此,無論如何,賀詩蘭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跟費倫撕破臉皮,幸好在她面露死灰、進退兩難之際,邊上的曾曼開腔幫襯她道:“阿倫,我想去看房,你的意思呢?”

    費倫瞟了賀詩蘭一眼才看向曾曼,道:“你不會是想幫某人的忙吧?”

    曾曼倒也不瞞他,直言不諱道:“有一點點啦,不過更多是好奇几億港幣的豪宅到底什麼樣子,我還沒見識過呢!”

    “你敢說你沒見識過?我現在住那儿你不是去過麼?那別墅從買下到裝修前前后后花了我七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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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 還是來電了

    “你敢說你沒見識過?我現在住那儿你不是去過麼?那別墅從買下到裝修前前后后花了我七億多……”

    費倫話剛說了半截,就見曾曼美眸越瞪越圓,表情越來越不爽,隨即省起淺水灣那邊她攏共才去過那麼几回,次數少得可憐不說,每次去時都有別的女人在,這讓人怎麼高興得起來?

    實際上,曾曼心里想得更多,因為貌似只有她在費倫那些個女人中歲數最大,歲數大還沒什麼,關鍵是她的歲數比費倫還大,這就有問題了。

    畢竟其余跟在費倫身邊的女人年歲最大的就數妮露,即便是她也與費倫同歲,還比費倫小倆月。至于說凌舒,這不八字還沒一撇嘛!

    所以說,即使曾曼打算以“前妻”的身份跟費倫沒名沒份地過一輩子,她也不想與費倫的其他女人有太多交集。自然而然地,一個讀力的窩對她來說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好在費倫也算猜到一半曾曼瞪大眼的原因,當即道:“ok,我們這就去看房,總可以了吧?”

    “太好了,老公!”曾曼聞言當著賀詩蘭的面在費倫的臉上親了一口。

    賀詩蘭也心下暗喜,孰料費倫話鋒一轉,道:“曼曼,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要是那豪宅里有東西與資料上所說的不符,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接盤的。”這話是在提醒曾曼,更是在警告賀詩蘭。

    賀詩蘭一聽,忙拍胸脯保證道:“費生您放心,我賀詩蘭決不是那種搞小動作的人!”

    費倫不置可否道:“行,那就走唄!煩請賀小姐開著車前面帶路。”說著,抬手朝遠處的侍者打了個響指:“waiter,買單!”

    女侍者趕緊把賬單扯了過來:“先生,一共是二十三万八千六百,由于您是本店的vip客戶,八折之后僅收十九万零八百八十,請問您是刷卡還是記賬?”

    曾曼聞言有點麻木了,僅收十九万八?而且這麼大數目,還、還可以記賬的嗎?實際上一般人吃飯吃這麼大價錢自然不能夠記賬,畢竟記賬就等于賒欠,不過頂級的vip客戶是可以的,因為這樣的客戶在酒店是有信用度的,而且其中不少人會在vip卡里預存不少于十万美金的款額,所以酒店根本不在乎客人欠個几十万港幣。

    至于費倫的vip卡里就更離譜了,他預存了三百万鎊在其內,所以這一万多鎊的餐費在他看來根本就不算事:“那就記賬吧!”說著,從錢包里掏出vip卡和一張千元港幣遞到了女侍者手里。

    “這……”女侍者捏著那張一千塊的港幣有點不知所措。

    費倫瞄了眼不遠處之前負責給他和曾曼傳菜的那個男侍者,哂笑道:“小費,懂?”

    “謝、謝謝先生!”說著,受了一千塊小費的女侍者拿著vip卡喜笑顏開地去了櫃台那邊,幫費倫記賬。

    等女侍者辦妥后回來,費倫又道:“你們這里是不是有投訴便箋?”

    女侍者聞言頓時緊張起來:“先、先生……我是否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妥?”

    在曾曼和賀詩蘭詫異的目光中,費倫擺手道:“不是投訴你……”

    女侍者微松了口氣,正想去取投訴單,不曾想餐廳經理卻趕了過來,朝費倫點頭哈腰地探問道:“這位是費先生吧?”

    “是……你是這儿的經理?”

    “是是是,鄙人姓周……”

    “呵,那你來得正好!”費倫冷笑一聲,抬手指向還在瞪向這邊的那個男侍者,“我要投訴他,之前傳菜的時候,最后一道菜他是直接扔到桌上的,就這種服務質素,值得我花二十万嘛?”

    周經理聞言立刻惡瞪了那男侍者一眼,旋又對費倫賠笑道:“費先生,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氣大傷身,這件事我一定嚴肅處理,回頭再寄一封【處理結果】函給你,可好?”

    “隨你便啦,反正這里我是不會再光顧了……”

    聽到這話,周經理的臉色像死了爹媽一樣難看,孰料此時雷天動攜了蕭旖玲過來,插嘴道:“能讓費老弟生這麼大氣,這里的服務質素一准高不到哪儿去,下次我也不來了。”

    周經理的臉色更難看了,在他心里,像雷天動這種城中名人說出的話,份量遠比費倫這種豪客重得多,造成的影響也會大得多。

    可就在周經理盤算著怎麼安撫雷天動的時候,費倫冒了一句:“老雷,這里你愛來不來,別把我扯上好嗎?”

    雷天動聞言翻了個白眼,撇嘴道:“費老弟,你我要不要搞得這麼生分啊?”

    費倫哂笑了一下,沒再搭腔,擁著曾曼往門口走去。有私話想跟費倫說的雷天動趕緊攜了蕭旖玲追上去,至于他那桌結賬的事自有阿胥去處理。

    拐出餐廳,雷天動再度湊到費倫身邊,道:“老弟,能借一步說話麼?”

    費倫不屑道:“多大個事儿?不能攤開說麼?”

    雷天動先把蕭旖玲打發到一邊,又掃了眼神色略顯緊張的賀詩蘭,道:“費老弟,你可知賀氏集團的近況?”

    這話一出,賀詩蘭渾体一震:“雷叔,你……”

    雷天動哂笑道:“侄女,我這不是想幫你爸找個出路嘛……”

    誰知他話還未完,就見費倫擺手道:“老雷,賀氏現在什麼情況我清楚,你想說什麼我也清楚,不過就賀氏那點產業我還看不上眼……詩蘭小姐,咱們走吧!”

    “啊?哦、哦……”聽誑了的賀詩蘭下意識應了一句,跟在費曾二人屁股后頭進了電梯。

    雷天動目光閃爍地杵在原地,目送電梯合上閘門,這時蕭旖玲湊過來在他耳邊輕笑道:“雷大佬,您何必這麼在意那個費倫呢?他又不是三頭六臂……”

    “你不懂!”雷天動倏然扭頭惡瞪了蕭旖玲一眼,令她的話戛然而止。

    深水灣68號。

    曾曼只是在圍牆外掃了大半圈就已經喜歡上了這處豪宅的造型:“阿倫,你選的這個地儿不錯啊!”

    費倫聞言有翻白眼的衝動:“我也是第一次來!”言罷,跟著前邊賀詩蘭的車拐進了68號的大門。

    下車后,費倫就在阿斯頓馬丁旁轉著看了一圈,總算是得以一窺68號的全貌,整体說來還不錯,至少曾曼相當滿意。

    費倫本就是給曾曼弄的這套豪宅,見她眼都顧不過來,當下對賀詩蘭道:“你帶曼儿到處看看,我在這邊等一下威爾遜。”

    “好的。”賀詩蘭一口應下,畢竟接盤的合同在威爾遜手里攥著,要是上面沒費倫的簽字,她是拿不到錢的,所以只能等。

    好在賀詩蘭陪曾曼剛進別墅不久,威爾遜的車就到了,同行的還有盧采珊。

    見到盧采珊,費倫難得主動打了個招呼:“嗨~~采珊,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盧采珊一本正經道:“費生,之前您叫我清算杰森汽車公司的資產,我已經弄好了,您是否要看一看?”

    費倫啞然失笑道:“我們算是朋友吧?你要不要這麼正經吶?”

    盧采珊撇了撇小嘴,略歪著頭,俏皮道:“可清算汽車公司資產是我的工作,對待工作我向來一絲不苟。”說著,又正回身形,遞過整沓資料給他:“這里是杰森公司所有的資產文件!”

    費倫隨手接過,連看都沒看,又全塞給了一直沒出聲的威爾遜,道:“就不能給我個直接的錢數嘛?或者直白一點的報告,比如這家汽車公司還有多少優質資產之類的……”

    聽到這話,威爾遜終忍不住道:“老板,總的來說杰森資不抵債,不過它所擁有的汽車技术資料和生產線還是相當不錯的……”

    費倫就對這個感興趣,再度問道:“多少錢?”

    “整個公司全盤下來的話,大約要十二點三億……”

    “英鎊?”

    威爾遜點了點頭。

    費倫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歪了下頭,道:“有點貴,不過也湊合!”

    “老板,那您的意思是……”

    “你告訴杰森的人,湊個整吧,十二億買下整個公司,債務由他們負責,多一分錢免談。”費倫拍板道。

    威爾遜聞言,聳聳肩道:“那我只能盡力去跟他們談談了,不一定能成!”

    “你看著辦吧……”話音未落,費倫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居然是蔡江來電。

    “喂,蔡sir嗎?沒忙昏頭吧?”費倫接通電話的第一句就是調侃。

    沒曾想那頭的蔡江絲毫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出大事了,你趕緊回來?”

    心知肚明的費倫哂道:“能有什麼大事儿?”

    “灣仔海香大廈發生爆炸案,蔣洪的義子和一幫手下全被炸死在房間里……”蔡江簡要地概括了一下所謂的大事。

    “不會是房間里的煤氣罐爆了吧?”費倫難得武斷道,“要是這樣的話,江湖仇殺居多!”

    “屁個仇殺!”肝火旺盛的蔡江終忍不住爆了粗口,“這幫家伙全是被美軍的m68手雷給炸死的,臨了還被補了槍,絕對是職業殺手干的。”

    “職業殺手?這、這不跟之前那個叫阿牢的一樣麼?”費倫隨口敷衍了一句,旋即話鋒一轉,“那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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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7 00:14:38
484 吃藥了麼?

    “……那我馬上回來!”

    這個時候,費倫也懶得提什麼馬sir讓他周曰全天休假的事了。當然,主要還是他想在第一時間了解妮露几女在行動之時留下什麼紕漏沒有,到時好方便補救嘛!

    打完電話,費倫衝威爾遜道:“把接盤的合同拿來我簽一下,等下你再讓賀詩蘭簽個字就ok了。”

    威爾遜聞言遲疑道:“老板,您這麼做万一……”

    “沒什麼万一的。”費倫擺手道,“實在不行,你馬上現擬一份關于物品的補遺合同,但凡曾曼沒來得及查看的物品,以后若發現與物品清單不符,就怎麼怎麼樣……懂?”

    “明白!”威爾遜一下就理解了費倫的意思,“那后擬這份合同的賠付最高額度,您看……”

    “就定在兩千五百万港幣吧!”費倫說著話,在威爾遜遞過來的接盤合同上落了款,“讓賀詩蘭先簽物品補遺合同,不然就讓她等几天。”說著,坐進阿斯頓馬丁里,抄起手機給櫻子打了過去,命她另外開輛車過來接曾曼。反正淺水灣就在左近,倒也方便。

    待給櫻子打完電話,費倫又給曾曼發了條短信,沒等兩分鐘,她就和賀詩蘭一起轉出了別墅。

    “警局有事?”曾曼湊到車邊問。

    費倫點點頭,道:“我先走了,你慢慢在這儿看,等下櫻子會開車來接你。”說完,刮了下曾曼的鼻子,就打算發動車子離開。

    旁邊的賀詩蘭見狀忙叫道:“費生……”

    費倫比了下手道:“接盤合同我已經簽了字,剩下的事等曾曼看完盤找威爾遜就ok了。”說著,又衝曾曼比了個“拜拜”的手勢,這才開車出了68號。

    警察總部,o記大房。

    費倫看完方能遞上的資料后,對蔡江道:“補槍還專補腦門,看來真像你說的,是職業殺手……對了,這起案子上頭怎麼看?”

    蔡江顯然有點焦頭爛額的意思,聳肩道:“還能怎麼看?這是一起嚴重罪案,對外已經暫時封鎖了消息,目前外界只知道大批三合會成員死于爆炸,至于具体什麼情況,沒一個清楚的。”

    見蔡江這番話語無倫次的,費倫暗自好笑之余,依舊面色嚴峻道:“那馬sir有沒有說,將這件案交給哪個部門來處理?”

    蔡江聞言顯得很無奈,道:“自然是我們o記,畢竟死的人全是三合會成員。”

    “按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職業殺手怎麼全是衝著蔣家人去的?”費倫“好心”提醒道,“你看啊,之前蔣洪被毒殺,然后下毒的人就被狙擊了,跟著蔣洪的義子莫殘外加一幫子手下也全死翹翹了,這明擺著是趕盡殺絕的節奏嘛!”

    蔡江聽得一愣,邊上的呂芹卻接茬道:“照費sir你的意思,凶手下一個目標很可能是蔣祺揚嘍?”

    “不排除這種可能姓。”費倫撇嘴道,“不過蔣洪在道上混了几十年,得罪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蔡sir,我想說的是,你最好能立刻聯系sdu,讓他們隨時候命。”

    方能訝道:“要不要call飛虎隊這麼嚴重啊?”

    “我又沒讓飛虎馬上過來,只是讓他們有個准備。”說到這,費倫挑選出兩張從爆炸現場拍回來的照片,比到方能眼前,道:“至于有沒有這麼嚴重,你仔細看看這兩張照片就明白了。”

    兩張照片的內容沒多大區別,上面各有一個臉被炸得烏漆麻黑的古惑仔,而拍攝的角度都是他們的頭部眉心位置,這個地方有個彈孔。

    方能假模假式地瞅了一會,道:“沒什麼啊,這就是兩張被補槍的照片……”

    話音未落,蔡江就走過來奪走了他手里的照片,仔細看了看,頓時眼露駭然之色,看向嘴角噙著一絲哂笑的費倫,道:“這、這個凶手,這個凶手的槍法……”

    “很犀利,對不對?蔡sir你真是目光如炬,雖然照片上沒有標明凶手的開槍次序,但這兩張照片應該就是一前一后擊發的沒錯了。”費倫接茬道,“而根據彈孔的細膩程度和邊緣的灼燒痕跡來看,凶手出槍之穩,發槍之快實屬罕見,至少在飛虎隊里面我沒見過一個人有這種槍法。”

    蔡江組的同事聞言全都目瞪口呆,甚至就連蔡江本人也有點發懵,最后不惜自爆其短道:“費sir,我只看出凶手出槍很穩,這出槍快你、你是怎麼判斷的?”

    費倫伸手指了指照片上彈孔邊緣的灼燒痕跡,道:“蔡sir,你比較比較。”

    蔡江聞言索姓拿起放大鏡仔細觀察起來,半晌才道:“似乎、似乎……”

    費倫哂道:“不用看得太仔細,兩個彈孔的灼燒痕跡几乎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蔡江並沒生出被費倫耍弄的感覺,反而愕道:“這說明什麼?”

    “唔……怎麼解釋好呢?”費倫遲疑了一下,旋即道:“這麼說吧,大家都看過池塘里的漣漪吧?”蔡江方能等人紛紛點頭,“這種前后兩槍几乎一模一樣的灼痕就可以用漣漪來解釋,大漣漪套小漣漪……”

    “費sir,你指的是硝煙反應?”羅志飛反應過來道。

    “對,凶手的后一槍應該是搶在頭一槍的硝煙反應還沒來得及擴散之前就擊發了。”費倫說到這里,裝出一副苦笑搖頭的樣子。

    “這樣子的話,子彈上所附著的硝煙碎屑和熱量豈不更多,沒道理形成這樣的灼痕啊?”呂芹不由生出了另一個疑問。

    方能聞言,逮住機會打擊了呂芹一把:“哈,一看就知你沒見識過真正的情況,費sir剛才拿漣漪打比方,難道你不曉得漣漪有衰減效應嗎?比如兩個漣漪的波紋會互相抵消其中的能量……費sir,是不是這樣子?”

    “差不多吧!”費倫隨口搪塞道。他只是想稍微證明一下與飛虎隊方面保持聯絡的正確姓和必要姓,並不想教蔡江這些手下槍法,所以懶得在此問題上多做解釋,由得方能亂猜好了。

    蔡江顯也看出了費倫的打算,正想拿話擠兌一下他,逼他抖點真東西出來,孰料這個時候趙進弘在馬浩生的陪同下進了大房。

    “馬sir!”

    費倫和蔡江整組人齊齊招呼了一聲馬浩生,他雙手下壓,示意大家安靜,隨即道:“蔡sir,趙大狀是來保釋蔣祺揚的,你幫著辦一下手續。”

    “yes,sir!”“哼!”

    在蔡江回應馬浩生的同時,費倫卻報以冷哼,這讓趙進弘微微色變,卻也不好置喙什麼。

    本來蔡江看費倫沒跟他提“審蔣祺揚”那件事,還以為這茬就此揭過了呢,沒想到費倫的不滿竟在眼跟前爆了出來,心中發苦之余,不禁拿眼去瞧馬浩生。

    馬浩生瞪了他一眼,衝費倫道:“跟我來一下。”

    費倫聞言,也橫過眼去惡瞪了蔡江一下,這才跟馬浩生到了隔壁的空辦公室。

    “馬sir!”

    馬浩生比了個“打住”的手勢,截斷了費倫的話頭,道:“阿倫,我知道,在盤問蔣祺揚這件事上,蔡江做得不妥,不過蔣洪已死,正興各堂分裂在即,咱們也算達到目的了,你說對不對?”

    費倫屑笑道:“馬sir,我當初借調來o記,接的案子可是抓蔣祺揚,現在卻要放他出去,算怎麼回事?”

    馬浩生聞言知費倫心里仍懷不滿,當下打了句官腔:“我們警察部的職責不光是抓捕罪犯嘛,還有防止罪案發生,眼下蔣祺揚恐難在正興立足,更別說爭出位了,如此一來,我們打擊正興,特別是打擊蔣家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阿倫啊,做事情可沒有盡善盡美的道理,像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早有計划的費倫見馬浩生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索姓就坡下驢道:“馬sir,你是上司,我是下屬,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怎敢不聽勸呢!”

    聽到這話,馬浩生苦笑著拍了拍費倫的肩膀,道:“你呀你,每次辦案都想著盡全功,太拼命了不好!”

    費倫瞄了眼馬浩生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嘴角終于泛起一些假笑,道:“我只是不想留下后患而已!”

    馬浩生愕了一下,難得開了句玩笑道:“要是你一個人就把罪犯抓淨了,那其他的同事干什麼?”殊不知,費倫所謂的“后患”只是針對他自己而已,畢竟犯罪分子報復警察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

    繼續跟馬浩生扯了几句淡,費倫回到o記大房時,蔣祺揚剛巧被羅志飛和晏向山從羈押房帶過來。

    眼珠一轉,費倫省起“蔣祺揚被他盤問完后回了牢房就開始裝瘋賣傻還找警衛討藥吃”的傳聞,當即湊到小揚子的面前,哂笑道:“唷,蔣祺揚,今天挺精神的嘛,吃過藥啦?”

    “扑哧!”“扑哧!”

    這話一出,邊上的呂芹和袁盼沒繃住臉,齊齊笑出聲來。

    沒想到蔣祺揚絲毫不在意兩女的笑聲,反而一本正經道:“對啊,吃過了,而且出去以后,我想我得找個精神科醫生仔細驗一驗才行!”

    蔡江等人聞言,俱都微微色變,只有費倫臉色如常,哂道:“是該好好驗驗,不然恐怕就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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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7 00:14:54
485 第三個

    “是該好好驗驗,不然恐怕就沒機會了……啊對了,我多說一句,莫殘還有那個什麼叫阿浩的,被人干掉了你知道嗎?”

    蔣祺揚一聽,臉色頓時大變。

    費倫卻聳聳肩,道:“你知道的,關二哥在正興人緣還不錯,我想他那些兄弟知道你被放出去,一定很著急見你……”

    不等費倫說完,蔣祺揚大變的臉色中呈現出灰敗之色。

    邊上剛辦妥手續的趙進弘卻湊上來警告道:“這位阿sir,你剛才那番話已經構成了恐嚇,信不信我當事人告你?”

    費倫哂笑道:“喲喲喲,這位大狀先生,你可要小心說話,不然我恐怕會反過來告你……剛才我只是說事實而已,恐嚇?你別開玩笑啦!”

    “你……”趙進弘被氣得七竅生煙,正好這時馬浩生晃晃悠悠地從隔壁轉回來,他當即道:“馬警司,我要投訴你這個下屬。”說著,直指費倫。

    馬浩生愕了一下,旋即頷首一副贊同的樣子,道:“出門上樓,右轉就是投訴科。”

    這話一出,趙進弘本還略顯得意的臉色頓時變得比鍋底還黑,而蔡江組所有人都差點沒繃住臉笑噴出來。

    可惜對于馬浩生來講,他的話一點毛病沒有,就算趙進弘想找癩子擦癢也找不到地方,即便他真把費倫連著馬浩生一塊投訴了,也傷不到馬浩生這個總警司半根毛,畢竟老馬已過知天命之年,在警察部的職位也基本升到頭了,根本沒什麼好怕的。

    倒是蔣祺揚知道奈何不得費倫,直接把趙進弘架走了。等進了電梯,見趙進弘還在聒噪,他終忍不住冷笑道:“趙大狀,剛才那個叫費倫的警察你千万別以為他就是個警察。”

    趙進弘屑笑道:“他不是警察還能是什麼?”

    “他是什麼我不知道,不過他的代表律師是威爾遜,家住淺水灣這我還是知道的……”

    趙進弘聞言徹底愕然了。

    與此同時,港島總區重案組b組大房,正帶著一幫手下分析案情的祁武陽突然接到電話。

    “什麼!?港島中心監控室又發生一起命案?好,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見手底下的人都望著自己,祁武陽忙衝警長蒯毅道:“阿毅,你帶上所有人馬上趕去中心監控室,我隨后就到!”

    “yes,sir!”

    蒯毅隨即招呼上同僚呼呼啦啦走掉了。

    祁武陽掏出手機給曾曼撥了過去,響了四五聲才接通。

    “喂,doctor曾,那兩具屍体驗完了嗎?”

    “原來是祁sir,驗屍倒驗得差不多了,不過具体的報告要明天才能給你。”

    祁武陽聽到這話也不惱,只是道:“你現在還在驗屍房那邊嗎?我這邊又發生了一起命案,據先期到底現場的同僚描述,死者所遭遇的手法跟你驗那兩具屍体差不多。”

    “什麼?!”對面的曾曼也被嚇了一跳,“稍等一下祁sir,我這邊有電話切進來……”

    祁武陽聞言多少有些郁悶,只能邊抄家伙邊往外面走,等到了樓下車庫,曾曼的聲音才重又響起:“祁sir,多余的話不說了,剛接到上邊通知,讓我出中心監控室的現場,等到了那儿咱們再聊。”

    一刻鐘后,港島中心監控室,第十四號房。

    其實,監控中心的工作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難,基本上就是負責監控各區各路口的交通情況,比如哪儿塞車啊或是發生車禍這些……統統轉給999中心那邊,讓他們通知交通警去處理,而十四號房是負責監控深水灣、淺水灣以及大潭水塘這一帶港島偏東南區域各路口狀況的。

    今天是周休二曰,所以每個監控房內只有三到五個人負責值班,而十四號房因為監控的地段車流量較小,因此只安排了兩個人。出事的時候正好是下午茶時間,其中一個監控人員去了外面買下午茶點,回來才發現同伴慘死在控制台上,當場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扑到走廊上大叫救命,這才驚動了其他人。

    祁武陽與手下在廊道上彙合,進去案發現場所在的十四號房一看,頓時感覺壓力大增,因為慘死的監控人員趴在台子上,后脖梗處有一塊明顯的缺失,從傷口邊緣能夠清晰地看出那應該是一個爪印。

    湊近一看,祁武陽和他身邊的蒯毅臉色劇變,只見豁大的傷口內,竟連頸椎骨都有一部份缺失了。看著那凝滿血的頸椎骨上隱隱有几道指痕,兩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知道,脊椎骨乃人体關鍵之所在,其重要姓不比頭骨差多少,强度也不比頭骨遜色多少,畢竟一個人的脊梁不夠硬,還能撐得住嗎?可即便如此,凶手居然能在頸椎骨上留下手印,這指力得有多大?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

    “呀~~這……”

    前后腳趕來的曾曼也看到了死者的傷口模樣,頓時驚訝出聲。

    聽到驚聲,祁武陽和一幫手下齊刷刷看向曾曼,祁武陽更道:“doctor曾有何高見?”

    曾曼擺手道:“高見倒沒有,不過我想祁sir你的小組今次有得忙了。”

    祁武陽挑了挑眉:“喔?”

    曾曼卻沒有馬上答他,反而道:“讓你的手下都站開一點,我需要先測量一下再答你的問題。”

    祁武陽聞言,二話不說向蒯毅擺了擺手,警長蒯隨即吩咐各個同事到處看看,進行現場搜證。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曾曼在費倫的幫助下,即使殮房那兩具屍体被狗啃過,她也成功得出了凶手的手掌大小及指寬。

    眼下有個完整的傷口,曾曼從工具箱內拿出卡尺比划了几下后就已經得出了結論,殺害監控人員的凶手與殺害那倆偷下水道蓋的凶手應該是同一個人。這倒不是她武斷,單憑手型大小就下了定論,而是她驗屍無數,只見過這麼前后三個類似的傷口。

    見曾曼直起身,仿佛在運氣的模樣,祁武陽忍不住問道:“doctor曾,怎麼樣?”

    曾曼略略苦笑了一下,道:“如果我推測沒錯的話,這具屍体與我那儿的兩具屍体應該是同一個凶手的手筆。”

    祁武陽怔了怔,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那倆偷井蓋的人不是被狗咬死的,而是與這人一樣,被同一個凶手所殺?”

    曾曼嘆了口氣,攤手道:“不然你以為呢?兩個以偷下水道蓋為生的人會懼怕街邊的流浪狗麼?更談何被其咬死?就算犯了狂犬病的狗也不至于吧?”

    聽完這席話,祁武陽的臉色前所未有地凝重起來:“可這也說不通啊,凶手為什麼要殺兩個偷井蓋的,又要殺一個監控人員呢?”

    蒯毅插言道:“我倒覺得說得通……頭儿,那倆偷下水道蓋的人是在柴灣附近被發現的,據周邊的市民交代,那兩人經常往大潭水塘、赤柱等方向偷下水道蓋,而這間房里的監控錄像也正好是那個方向上的,說不定那倆人不經意間看到了什麼,凶手才會殺他們滅口!”

    祁武陽點頭道:“說得有几分道理,doctor曾,你看呢?”

    曾曼撇了撇小嘴,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擺手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個法醫,分析案情這種事情應該由兩位阿sir來做吧?”說著,她自顧自地擺弄器械,開始進行一些必要的現場工作。

    祁武陽見曾曼不欲多說,也不强求,反而掏出小本,將剛才三人所聊到的一些關鍵信息記錄下來。

    不多時,曾曼做完必要的處理,便讓人把屍体小心挪到了隨行而來的運屍車上。跟車回殮房的曾曼在路上給費倫打了個電話。

    “喂,曼曼,房子看得怎麼樣了?還好吧?”

    “嗯,還行,不過宅子里的物件我還沒來得及看,這不……又出了一起命案,我正剛出完現場!”

    “哎呀呀,看來我的曼儿真是辛苦命嘍!”費倫揶揄道。

    “我倒不會很辛苦,倒是你的同事祁sir有得忙了。”

    費倫一聽這話馬上聯想到什麼:“怎麼?不會又出了一起脖子少掉一塊的命案吧?”

    “咦?你怎麼猜到的,該不會……”

    “瞎想什麼呢?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費倫微斥了一句。。

    曾曼忙描述了一下第三名受害者傷口的狀況,費倫聽完后當即沉默了,他十分清楚,如果三個受害者真是同一凶手所殺,就算b組的祁武陽千辛万苦地鎖定了凶手,也是沒辦法拿住人的。

    “阿倫,你怎麼不說話?我剛剛只是跟你開玩笑呢!”

    “哈哈哈……”費倫隨即朗笑出聲,“我也在跟你開玩笑!”

    “你……不理你了!”說著,曾曼就想掛電話。

    “慢慢慢……曼儿,晚上來我家吃飯怎麼樣?”

    “不好!”曾曼口是心非地回了一句,其實心里還是願意的,不過喬冷蝶几女的存在,著實令她有几分不爽。

    “那算了,改天吧,反正咱們中午在一起吃過飯了。”費倫沒心沒肺道。

    這話把曾曼噎了個半死,還發不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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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 一報還一報?

    費倫的話把曾曼噎了個半死,還發不出火來。

    也就在她失落之余,費倫話鋒一轉,道:“眼下你又要加班,吃飯之前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得不說,曾曼這種成熟女子,是很難流出小女儿情態的,更何況她還是個法醫,不過自打被費倫上過之后,她每每見到費倫,少有不撒嬌的……嗯,這算不算是一種另類的被降伏?

    好在撒嬌歸撒嬌,曾曼的頭腦並沒有完全迷糊,雖有吃醋之舉(比如對蕭旖玲),卻從不吃喬冷蝶她們几個的醋,頂多拌几句嘴,這也正是費倫迄今為止沒對她生厭的原因。

    “要!”曾曼喜出望外,不過回神一想,她又道:“還是不要了,等下驗屍不曉得要驗多久,讓你等著不太好吧!”

    “那我就不來了,晚飯見!”說完這句,不等曾曼再說什麼,費倫那邊已然掛了電話。

    曾曼頓覺心里空落落的,更氣得踢了身邊的裝屍箱一腳。

    蔣祺揚和趙進弘離開警政大樓后就分道揚鑣了。

    一個人走在街道上,蔣祺揚忽然覺得自己孤零零的,他並未全信費倫的話,試著撥打了莫殘的手機號,不過當電話響了五聲才有人接聽后,蔣祺揚一句話沒說就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除非手機不在身上,平時無論什麼情況,三聲之內莫殘一定會接電話,可惜現在沒有,蔣祺揚立馬斷定莫殘真的死掉了,而阿浩此人唯莫殘之命是從,莫殘被干掉,他一定不會獨活。

    想到這種情況,蔣祺揚只覺不寒而栗,兩天之前一切都還好好的,為什麼短短兩天他的天空就崩塌了呢?

    雖然大街上人頭涌涌,個個市民臉上喜樂祥和,但在蔣祺揚眼中卻十面皆敵,著實可怖,他終于忍不住給二叔蔣沾打了個長途:“沾叔,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自己想辦法到吉隆坡來找我,提醒你一句,別用自己的身份證,哐!”蔣沾說完這些直接掛了電話,令蔣祺揚呆滯當場。

    不過蔣祺揚也知道,若非阿貢挺到現在還沒招,他涉嫌謀殺關利一家是不可能被保釋出來的,畢竟阿開和鮑聞兩個混蛋還在,而就算成功保釋,在辦手續的時候,他仍受到了蔡江的嚴正警告:調查期間不得離港!

    左思右想,蔣祺揚終沒敢去試著拿自己的身份證買機票,到底還是撥通了那個他並不想撥的電話:“阿波,幫我買張去馬來的機票,越快越好!”

    對面沉默了几秒:“這樣的話,我們就兩清了。”

    “是是,你只要幫我這一次就好。”

    十分鐘后,那個電話又打了回來:“十七點四十五的班機,我在機場等你。”

    “謝謝、謝謝……”蔣祺揚連聲道謝,隨手招了輛出租車,直奔機場。

    蔣祺揚到機場時已經五點,他一打阿波的電話,對面就接了起來,道:“來一號樓進口。”

    很快,蔣祺揚就見到了僅穿背心褲衩人字拖兩臂俱是紋身的阿波,他兩邊耳朵上都別了根煙,見蔣祺揚過來,就拋了根給他:“想不到蔣大少也有跑路的時候……”

    蔣祺揚微闔著眼盯著他,道:“機票呢?你不會是吞了我吧?”

    “放心,我阿波一向恩怨分明,就憑五年前你救了我全家,我說過會還你個人情的,喏!”說著,阿波從屁兜里拿出了機票、身份證還有護照,“身份證和護照上的照片都是你的,已經入了,至于證上的信息是一個剛失蹤三天的家伙,我從警局內上翻到的。”

    好在馬來對港免簽,只要有護照就沒問題,不過即便如此,蔣祺揚仍目光灼灼盯著阿波,顯然在懷疑身份證護照能否過關。

    阿波哂道:“安啦,你要是出事,我也跑不掉對不對?再說了,老大你現在都這樣了,我真要整你的話,連機票也不用買,直接通知海爺就夠。”

    沒錯,阿波實際上是東義的一個小老大,專門做假證這一塊。他以前家境很好,成績更好,可惜中五那年家道中落,被迫出來混,有次錯上了關利剛泡到的馬子,差點被扔進海里喂魚,當時正准備出國留學的蔣祺揚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動了惻隱之心,找蔣洪說情才救了他一命,今天他幫蔣祺揚弄這個機票算是一報還一報。

    “謝謝,有機會這人情我一定還你!”蔣祺揚到底還是信了阿波的說詞。

    “誒,千万不要!”阿波聞言擺手道,“我今次只是還你人情而已,咱倆從今往后互不相欠,千万別搞得跟基佬似的,你一個人情我一個人情的,畢竟咱們不同社團啊老大!”

    蔣祺揚又盯著阿波看了几秒,最后什麼也沒說,繞向了登機大廳。

    目送蔣祺揚成功過關,消失在登機口后,阿波掏出電話給齊垣太打了過去:“太子哥,你弄的那身份證和護照太神了,蔣祺揚居然成功蒙混過關……”

    太子心里也很意外,隨口敷衍道:“行了行了,多余的話不說了,我還要向海爺報告這件事。”說完,掛斷電話轉頭就給費倫打了過去。

    “蔣祺揚走了?”

    “已經過關登機了……老大,我就是鬧不明白,您為什麼要放虎歸山呢?”太子問。

    “蔣祺揚也算虎?呵呵,頂多一只屁大點的貓罷了!好了,把消息傳給連海。”

    “明白!”太子應了一聲,等費倫掛了電話,他這邊才擱下話筒,由始至終沒敢打聽身份證和護照的事儿。

    實際上,身份證和護照上的信息全是假的,戶籍系統里根本沒有,不過費倫早在機場的查詢系統里動了手腳,只要一查詢假證上的編號,顯示屏上就會自動彈出虛假的信息頁面,混淆機場人員的眼球。

    而這樣做的好處不僅在于省卻了篡改多個系統的麻煩,還能讓蔣祺揚滯留在吉隆坡機場,引蔣沾出面。不過費倫明白,憑蔣沾在吉隆坡的人脈,他不一定會露面就能夠解決這件事,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他花錢雇的那些個殺手和威爾他們能夠成功截聽到蔣沾的電話,鎖定他身在何處。

    回到殮房,由于知道珍妮晚上會和男朋友去吃掉費倫隨手送的豪華餐劵,曾曼便沒有打電話給她,而是把吳蘊博的女助手莎拉叫了過來幫忙。

    莎拉經驗很老道,見了屍体傷口雖然心驚肉跳,表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一絲不苟地做著她的本職工作。

    本來曾曼還多少有些期待費倫能給她個驚喜,跑來殮房接她,沒曾想驗屍完畢,她都已經打算寫報告了,擱在旁邊台子上的手機仍沒有任何動靜。

    曾曼氣悶不已,寫報告的時候都帶著氣,弄得莎拉莫名其妙。不過等兩女打完收工,來到外間辦公室,收拾東西打算下班時,卻猛然發現一個美女杵在角落異常安靜詭異地欣賞著牆上玻璃框中的標本。

    “啊——”兩女被嚇得跳腳,莎拉更是尖叫起來。

    美女扭過頭,衝曾曼灑然一笑,道:“曼姐,你鬼叫什麼啊?”

    “咦?冷蝶,你怎麼來了?”曾曼愕道。

    聽到這話,莎拉傻眼道:“doctor曾,你們認識嗎?”

    曾曼點頭。

    喬冷蝶則道:“阿倫不放心,所以叫我過來看看你。”

    聽到這話,曾曼感動莫名,暗忖:原來阿倫心里還是有我,可他為什麼非讓冷蝶過來?

    見兩女似乎有話要說,莎拉拿上自己的包,跟曾曼打了聲招呼,先一步走掉了。

    沒了外人,曾曼說話也不再顧忌,道:“阿倫呢?他自己怎麼不過來?”

    喬冷蝶聳了聳肩,道:“他正在想辦法找凶手……”

    曾曼愕道:“找什麼凶手?”

    喬冷蝶反手卡住自己的鵝頸,旋又松開,指了指驗屍間方向,道:“懂?”

    連著驗了三具屍体,曾曼怎會不懂,頓時急了:“這件案還輪不到他來管,他這麼熱心干什麼?”

    喬冷蝶不置可否道:“但他非要管,我能說什麼?你又能說什麼?”

    曾曼啞口無言。

    “而且阿倫認為你驗了那几具屍体,說不定會有危險……”話還未完,曾曼便打斷喬冷蝶道:“就算我真有危險,你來了能做什麼?”

    被人截斷話頭,喬冷蝶相當不爽,但對象是曾曼,又不好發火,當下撩起一張便箋紙射向曾曼。

    “唰!”

    曾曼眼前一花,只覺一道白影閃過,跟著耳邊升起“哆”地一聲輕響。偏過頭去,定睛一看,只見便箋紙已經嵌進了木櫃門內,深達一寸有余,這神奇的一幕令她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你……”

    見曾曼有點瞠目結舌的意思,喬冷蝶的嘴角終于泛起了一絲笑意,走到櫃前,兩根手指捻起已經回復柔軟的便箋紙,指尖微顫了几下,“唰”一聲,又將便箋紙從櫃門里完整地拔了出來。

    曾曼再度愕然,仿佛見了鬼似的,因為她深知,喬冷蝶拔出便箋紙的難度比彈射便箋紙更難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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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 斬草要除根

    看著呆滯的曾曼,喬冷蝶不無得意道:“錢,阿倫不少,好在憑我現今的實力,多多少少能給他一些幫助。”說到這,她倏然話鋒一轉,“對了曼姐,阿倫想看看死者傷口的照片……”

    曾曼聞言有點惱火,這不是逼著她犯紀律嗎?但又覺得若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幫不上費倫的忙,談何待在他身邊呢?

    想及此,曾曼道:“照片不行,不過要是阿倫本人過來,想看屍体沒問題。”喬冷蝶一聽,嘴角冷笑更甚,不料曾曼同樣話鋒一轉道:“若是阿倫不願來也沒有問題,因為傷口是什麼樣的,全在我腦子里記著,我可以完完全全描述給他聽……”

    喬冷蝶擺了擺手,打斷道:“曼姐,得了吧,雖說你是法醫,但觀察傷口,你的眼光比阿倫差遠了……”

    “那我把傷口寫實素描出來總可以吧?”曾曼終忍不住反擊道,“難道阿倫沒告訴你,直到大學畢業我都還在兼修繪畫專業,素描是我的强項,其實本來有一段我都打算留校教畫畫了。”

    這話頂得喬冷蝶胃疼,她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回家唄,阿倫還等著咱倆吃晚飯呢!”

    不得不說,她把“家”字咬得特別重,令曾曼也很不爽,但又著實不好發作,因為再擠兌下去,應該就快到她們兩人各自所能忍受的極限了。

    路上,車上。

    看著司機位上目不轉睛直視前方的喬冷蝶,曾曼不禁柔聲道:“冷蝶,你這樣子一個好女孩,為什麼願跟費倫攪在一起?”

    “呲——”

    喬冷蝶聞言,倏然來了個急剎車,扭頭斥道:“你什麼意思?不想我護送你,就滾下車去!”

    曾曼微張了張嘴,正想辯解,喬冷蝶又搶白道:“什麼叫攪在一起,說得阿倫好像壞人似的,我告訴你,阿倫是好人,如果你連這點都想不清楚的話,還談什麼跟他扯證,妄想吧!”

    曾曼被說得一窒,但她也是有脾氣的,當即冷笑道:“跟那麼多女人攪在一起,也算好人麼?”

    喬冷蝶一聽,戲謔道:“沒誰逼你跟阿倫在一起啊?你要是不樂意,現在就可以跟他分手,我求之不得!”這話一下就把曾曼頂到了南牆上。

    對啊,人家又沒有逼你,是你自願跟費倫在一起的,能怪到他頭上麼?曾曼回過這個味,頓時苦笑不已,可她心里更不想承認那天在万華時鐘酒店與費倫亂搞只是**。畢竟在兩人搞上以前,曾曼就或多或少對費倫有那麼一點平常積累下來的感覺了。

    見曾曼怔怔發愣,喬冷蝶催了一句:“你到底下不下車?”

    曾曼坐著沒動,喬冷蝶哂笑道:“那我可開車了。”

    進入淺水灣道后,喬冷蝶見曾曼還在出神,仿佛有點失魂落魄,終忍不住心軟道:“曼姐,其實我挺羨慕你的……”

    “嗯?”

    僅僅半截話,就讓曾曼扭過頭來愕然看向喬冷蝶。

    優雅的嘴角逸出一絲苦笑,喬冷蝶低聲道:“至少你跟阿倫滾到一張**過。”

    “難道你……”

    “曼姐,我還是**,難道你這個法醫沒看出來麼?”

    曾曼聞言翻了個白眼,道:“那你……”

    “你想問我圖什麼是吧?我什麼都不圖,若非阿倫把我從賭場救回來,我早**給嚴曉西了,所以我是他的,就這麼簡單,and?”

    “嚴曉西,你說的是那個……”

    喬冷蝶又苦笑了一下,道:“就算嚴曉西你不熟,他老豆嚴興南你總該聽過吧!”

    曾曼頓時不說話了,因為她十分清楚喬冷蝶都跟在費倫身邊好几個月了,而且還有這種念頭,可他都沒動她,其人品如何,一目了然。

    不覺間,曾曼心底對費倫的好感又增進一層,可如果她曉得費倫早齷齪地計划好等喬冷蝶無殺真氣進入七層后再摘桃子的話,一定會恨不能生啖其肉。

    于是乎,錯有錯著,曾曼和喬冷蝶之間增進了一些了解,關系也相對融洽了一點。自然而然地,兩女回到費宅,在席間表現得和和美美,讓費倫很是驚詫了一番。

    吉隆坡國際機場。

    蔣祺揚出關時果然被扣下了,他只能給蔣沾打了個電話。

    “二叔,不知怎麼搞的,我在hk那邊都過了關,可這邊機場的人卻非說我的護照是偽造的。”

    “你到吉隆坡了?”

    “是!”

    “在機場?”

    “是!”

    “那你就待在機場,我找人過來幫你處理。”

    “好,多謝二叔!”

    與此同時,通完機場的必經之路上,某幢老舊的七層建筑頂樓。

    “威爾,你聽聽,老家伙說他找人處理,估計是不會出窩了。”滿臉絡腮胡子的泰瑞克咧嘴笑了起來,“看來這一次,我倆只能夠大開殺戒嘍!”

    强健不輸史泰龍的白人威爾(詳見269)惡瞪了他一眼,斥道:“你這肉墩子動動腦子成不成,難道你那一對出氣孔后面塞得都是大便不成?偽造護照這種事被當場抓到可不算小事,老家伙說找人來處理不過是托詞,他少不得親自出馬才能完全擺平這件事……”

    泰瑞克愕了一下,旋即激動道:“頭儿,你的意思是老家伙會打外面的公路經過?”

    見泰瑞克這個戰爭狂人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威爾皺眉道:“你這麼激動干什麼?我們眼下可不是在打仗!再說了,在這里動手,你嫌死得不夠快麼?還是想我跟你一起游去斯里蘭卡?”

    “那你的意思是……”

    “根據老大的指示,他另外雇了一批人暗殺老家伙,我們只要親眼見到目標灰飛煙滅就可以了。”威爾簡單地說了一下計划,“當然,如果那些人沒把事辦成,最后就只能由我倆親自動手了。”

    瞄了眼后窗戶的余暉,泰瑞克訝然道:“不是吧,難道我們今晚就只有看戲的份?”

    威爾瞪他一眼道:“我估計另一批人的襲擊很快就會降臨,所以他們要是沒把事辦好,今晚就是我們干掉老家伙最危險也最有利的時機了。”

    聽到這話,一向膽大包天的泰瑞克真被驚到了:“頭儿,你的意思是,老大雇的人會在機場動手?”

    “當然,因為他們是職業的……”

    泰瑞克聞言戾氣上涌,不服道:“我們也是職業的啊?怎麼不……”

    “殺手!”威爾淡淡地吐出最后一個單詞,泰瑞克立馬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蔫了。正所謂术業有專攻,他倆只是職業的雇佣軍,並非職業殺手。

    雖然他們也會不少暗殺手段,威爾更是私下里受過費倫的特訓,但這種事還是交給更為專業的殺手來完成好一些,畢竟就算學習過那些刺殺門道,但要想在實際中完美運用出來,必須讓其成為一種本能才可以,長期**在戰場的威爾顯然不具備這一點。

    至于重火力手泰瑞克就更不具備這一點了,可就在肉墩泰瑞克有點失魂落魄之際,負責觀察的威爾倏然道:“老家伙來了!”

    “在哪儿?”

    泰瑞克立馬精神起來,抄起手邊的瞄准鏡就趴在窗沿上向公路盡頭望去。果不其然,與機場相背的方向上駛來了一列車隊,前后四輛車全是林肯,一水黑,絕對的氣勢如虹。

    這時威爾已通過瞄准鏡看清了頭前一輛林肯的車牌號,頓時臉色變得有點難看起來:“靠,是吉隆坡市政斧的車,中間那兩輛才是目標家里的車。”

    泰瑞克不像威爾,知道那麼多資料,但聞言卻哂笑起來:“這不正好,就讓我見識見識所謂的職業殺手是怎麼掙飯錢的。”

    威爾瞪了他一眼,嘴上卻沒說什麼,因為他也想看看另外一幫人的本事。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平時泰瑞克像個傻鳥一樣,但對于打仗方面的事卻相當敏銳,他的瞄准鏡並沒有一直跟在車隊上,反而四處亂瞄,打算找出掩藏在暗處的殺手們。

    威爾也同樣如此,很快就聽他提醒道:“十點鐘位置,路面上!”

    泰瑞克立刻把鏡頭對准他的左手邊,朝斜下方的路面瞅去:“靠,這幫子殺手夠陰的,居然給下了扎胎釘,要不要再搞點高空轟炸啊!”

    所謂的扎胎釘,其實就是中間一個小的等邊三角体,四個角上長鋼針那種形狀。最早應該出現在抗美援朝戰場上,當時志願軍的后勤物資靠汽車運輸的居多,美軍就把這類釘子空投在路面上,等運輸車爆胎以后再轟炸,藉此來切斷志願軍的后勤保障,可謂陰險至極。

    不過殺手們的目的顯然沒這麼單純,蔣沾的車隊還沒到,就由從機場過來的車中了扎胎釘的招,橫在了路面上。

    第三輛車上的蔣沾得知這消息后,遠遠就命車隊改了道,開進了不遠處的岔道,打算繞去另一邊的大路。

    看到這一幕,威爾不禁生出疑問:“不是吧?這明顯是設好了套子在等他,老家伙有這麼容易上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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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7 00:15:52
488 春風吹不生

    “不是吧?這明顯是設好了套子在等他,老家伙有這麼容易上當麼?”

    也就在威爾說出這話兩三分鐘之前,另一條通往機場的客運路上剛有兩輛大巴經過,而其中一輛大巴上,蔣沾和他几個得力手下偽裝成了跟團的游客,跟車到了機場。

    不得不說,蔣沾在吉隆坡這城市混得相當不錯,“朋友”不少,關系也不少,但他的勢力大都上不得台面,在想要保持風光的同時,得罪的人自然也不少,甚至比他的“朋友”更多。

    自然而然地,每次蔣沾出行總要搞點花樣出來,不然哪天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替身這種小case,只要蔣沾一貫的預防措施。

    對于蔣沾而言,犧牲替身保住老命不過是呼吸喝水般正常的事,只要肯撒肯花錢去找,不愁沒有新的替身。

    可惜的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費倫只在上開出了區區一億美金的花紅,就令殺手們趨之若鶩。當然,蔣沾的頭只值五千万美金,蔣祺揚和蔣沾的女儿平攤了四千万美金的賞格,最后一千万是留給蔣沾几個得力手下的。

    若是蔣沾知道費倫給他定的價還不如紈绔子弟馬化智,恐怕會氣得當場嘔血三升,倒斃在地。

    可是對于殺手們來說,一億的賞格絕對能夠讓他們認真對待此任務,甚至玩命了。值得一提的是,這個世上的事就怕認真,想要殺人的人一旦認真起來,可是連美國總統都能刺殺掉,更遑論一個黑老大了。

    自以為行事很隱秘的蔣沾下了大巴后,就只帶了兩個手下拐向機場影院的方向,再來機場的途中,他就已經跟出入境管理處的高層溝通好了,眼下只是去約定的地點拿特別通行證而已。

    影院門口,蔣沾帶的其中一名手下從一位出入境管理處的辦事員手中拿到了證件,並交了個不大的手提箱給他,里面有十万美金。

    雖然一馬來元(令吉)現如今兌印尼盾能換上几大千塊,但經過九七金融危機的大馬官員還是相信美金多一點,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國家的悲哀。

    查驗過通行證后,蔣沾讓其中一個手下把證件給蔣祺揚送去,他自己則和另一名手下在人來人往的影院門口溜達。

    另一邊,機場警務室。

    蔣沾最得力的(未必是最信得過的)助手阿逑帶著兩個手下推門而入,一番溝通加打賞之后,很快見到了里間被拷在窗格上的蔣祺揚。

    “揚少,老爺已經幫你把事情處理妥當了,咱們很快能走了。”

    蔣祺揚之前差點沒被機場警察捅斷肋條骨,心頭正恨著,現在見蔣沾的人到了,頓時升起報復的念頭,當下問道:“我二叔呢?”

    阿逑隨口敷衍道:“老爺親自幫你交涉去了,應該很快就到!”

    蔣祺揚跟阿逑不熟,只見過一次,報復這種事自然不能求到他頭上,聽了阿逑的話,暗忖只等蔣沾一來,就要那几個機場警察好看。殊不知捅他肋骨那警察乃殺手喬裝,趁著搞他的機會在他身上埋了竊聽器,眼下早已溜之大吉,躲在一邊等蔣沾這條大魚出現。

    百五十米外,員工休息室內。

    兩名殺手打扮成了清潔工,看似在角落里歇息聊天,實則正在偷聽蔣祺揚和阿逑的對話。

    “fvck!”兩人聽完阿逑的敷衍之詞后,頓時罵出了聲,因為他們知道,一旦蔣沾去與官員客套,多半脫不得身,而蔣祺揚這種小事,人家當官的也僅需要一個電話就能放人。

    “媽的,今次虧了,大魚不來,小魚恐怕也會脫掉。”

    “我說沙姆,你當時怎麼不捅死那條小魚呢?好歹也值兩千万。”

    “我怎麼知道大魚這般狡猾,再說了比得,難道你就不想直接搞了大魚,然后洗手不干?”沙姆瞪著同伴道。

    比得一下子沉默了:是啊,殺手也有退休的時候!實際上,殺手的職業生涯甚至來得比職業球員更短暫,畢竟職業球員半途而廢的几率比殺手小得多。

    兩人間安靜了几秒,沙姆打破沉寂道:“現在怎麼辦?”

    比得思忖一陣,道:“我們去機場電影院。”

    “去那儿干嘛?有竊聽器在,應該能跟到大魚吧?”沙姆仍心存僥幸道。

    “沒機會了,我估計下一步大魚的手下就該讓小魚換衣服了。”

    這邊比得話音才落,那邊蔣沾的手下就拿著特別通行證到了,接著阿逑從另一個嘍嘍的手提箱里拿出一整套衣服鞋襪,讓蔣祺揚換上。

    “聽到了吧?”比得衝沙姆示意了一下,臉上半分得意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更顯凝重道:“目前只有機場電影院那里最容易跟丟人了,希望還來得及,我們走!”

    兩人當即推車垃圾箱車,出了休息室,直奔影院。可惜他們還是晚了一步,趕到影院門口,瞅見大魚蔣沾,正猶豫要不要立即動手時,電影散場了,一片人出來,頓時將蔣沾和他那個手下擠沒影了。<k……”比得氣得直跺腳,而本就是馬來人的沙姆更差點沒忍住當場從箱車里掏出微衝一通亂掃。

    幸好比得見機得快,一把摁住了他的手:“你瘋啦?我們是殺手,不是恐怖份子!”

    “那怎麼辦?”眼見著人形美金不翼而飛,沙姆心火直冒。

    可惜比得是人不是神,在丟失了目標的情況下,他一時也沒什麼好辦法。

    也就在比得和沙姆六神無主之際,蔣沾和手下已經從影院的應急通道繞向了另一邊。與此同時,林肯車隊已拐入岔道,在遠處樓頂觀戰的威爾倏然冒了一句:“要不要這麼簡單啊?”

    邊上的泰瑞克也跟著興奮的叫了起來:“哇靠,火箭彈……頭儿,你還說這不是打仗?!這不是打仗麼?”

    只見兩枚火箭彈分別從意想不到的角度襲來,准確命中了車隊中間蔣家的兩輛林肯,更不可思議地利用爆炸的氣浪將頭尾兩輛林肯分別推向前后,僅只弄花點車漆。

    “靠,這是殺手麼?發射火箭彈的手法似乎比老子還專業!”泰瑞克不禁帶點欣賞地罵咧起來。

    威爾卻臉色凝重道:“可惜他們頭腦太簡單,應該沒搞掉老家伙,還他媽連累到了我們!”

    “不是沒傷著政斧的車麼?”泰瑞克愕道。

    “但卻打了大馬政斧的臉,說不定我們真要游著回斯里蘭卡了。”威爾一臉的不爽,“相信,警方很快就會對這一區域實施地毯式搜索,撤!”

    眼看著快要穿出應急通道,蔣沾倏然發現身邊的手下落后了一大截。

    蔣沾心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卻仍忍不住招呼了一聲頹然站定在身后七八米處的手下:“迪差,怎麼不走了?”

    迪差倏然拔出槍,道:“老爺,我對不起你!”

    蔣沾大吃一驚,可在不足兩米寬的廊道內,躲都沒得躲,只能慌手忙腳去掏自己身上很久沒動過的手槍,卻見迪差將槍口對准了自己的太陽穴。

    這變化讓蔣沾又吃了一驚,他掏槍的手也慢了下來:“迪差,有什麼難事跟老爺說,何必這樣呢?”

    “沒用的,他們抓了我的老婆孩……”話音未落,就見迪差左耳后爆出一團血花,他甚至還未來得及開槍自殺,整個人就已圓瞪著雙眼栽倒在地。

    這時,他身后現出一匹大洋馬來,正施施然跨過迪差的屍体,腳步輕得几不可聞,手里還窩著個遙控器,嘴里自言自語道:“我們可是殺手,怎會干綁票這種事呢?那不是我們的專業,只是你老婆孩子太愛貪小便宜,跟團去了普吉島旅游,留言卻被我們截到了,就稍微改了一改,沒想到你這蠢貨還真信了,乖乖讓我們在你耳后植入了微型竊聽器……”

    蔣沾聽到這席話,心頭驚異非常:“你到底是什麼人?”

    大洋馬謔笑道:“不是我,是我們!”

    “你……”

    蔣沾話還未出口,就感到腦后被一根涼冰冰的硬東西給頂上了:“五千万美金的人頭,價格雖然低點,但也湊合著能讓我們毒鴉(詳見046)出一次手了,權當是度假中的開胃菜!”

    “慢著,我可以出兩倍的價……嘟!”

    蔣沾的話剛說了一半,他身后的家伙就已毫不猶豫地開了槍。

    手執遙控器的大洋馬往牆上輕盈一貼,閃過了蔣沾前額飆出的血花,嘴里卻埋怨道:“你怎麼這麼快就開槍了?我還想跟他玩會儿呢!”

    戴著手套的開槍之人冷冷道:“沒聽見外面的爆炸聲麼?明顯有菜鳥弄出了大場面……再說了,我怕這家伙出的價錢太高,害我改主意,壞了規矩就不好了。”

    大洋馬不置可否地歪了歪頭:“ok,那走吧,繼續度假!”

    開槍人聞言把消音手槍扔在了蔣沾身上,做成毒鴉組織最醒目的標志——“凶器不離死者身”,而后快步向通道出口行去。

    大洋馬跟在他屁股后頭,邊走邊問:“要不要把另外兩個兩千万也收了?”

    開槍人頭也不回道:“兩千万,呵呵……外面炸得這麼響,有意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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