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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r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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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素痕殘妝] 小皇帝慢點 (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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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6:09:37 |只看該作者
我等你來,激動吻我(二)【離開他】

他探指勾起她的下顎,鳳眸緊盯著她柔嫩的粉唇,微微垂頭,一點一點靠了過去.

眼看著就要觸上佳人的唇,一聲不合時宜的微帶了分稚奶聲的響聲從門口傳了過來.

"聿哥哥……"

幾乎同時的,薄柳之和拓跋聿雙雙分開.

薄柳之更甚直接從榻上站了起來,尷尬的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青禾……以及拉著她手的溫昕嵐.

拓跋聿亦是掩飾的咳了咳,俊逸的眉峰又是一皺,嚼了眼門口的兩人.

目光在溫昕嵐身上掃了一眼,薄唇不耐的抿了一口,朝青禾招了招手,"青禾,過來……"

青禾咬著嘴巴,又是奇怪的看了眼薄柳之,這才松開溫昕嵐的手,扭扭捏捏的走了過去.

看見青禾過來,薄柳之當即迎了過去,地上有碎渣,她擔心她隔著.

青禾看見,卻是受驚的縮了縮肩膀,直接繞開了她,卻很好的避開了地上的碎渣,切切的又是揪了她一眼,這才將雙手撐在榻上,咕嚕嚕的看著拓跋聿,軟軟道,"聿哥哥,你好了嗎?"

拓跋聿點頭,盯了眼一臉失落的薄柳之,悠悠靠在了床頭上,表微帶了分嚴肅,輕看著青禾,"青禾,還記得聿哥哥與你的話嗎?"

"……"青禾有些懼他現在的樣子,慌慌的轉了轉兒眼珠兒,弱弱搖了搖頭,"聿哥哥,跟青禾什麼?青禾不記得了."

拓跋聿眯眸,有些不忍,捏住她一只手,嗓音軟了分,"聿哥哥,青禾要待夫子如聿哥哥一般,青禾忘記了嗎?"

青禾愣了愣,而後咧嘴可愛的笑了笑,原來是這個啊.

另一只手去捉他的手指玩兒,乖乖道,"青禾記得的啊."

見她這樣爽快.

薄柳之和拓跋聿倒是一愣.

拓跋聿挑眉,"那青禾現在應該做什麼?"

"做什麼?"眼睛從他手指上移上,看了他一眼,青禾表懵懂.

拓跋聿眉頭又是一蹙,"青禾不覺得應該對夫子點什麼?"

薄柳之眼底閃過尷尬,道,"拓跋聿,不用了,青禾還,你這樣……不好."

"……"拓跋聿沒有話,看著青禾.

青禾睜大眼,突地抽回手,轉身往殿外跑了出去.

薄柳之大驚,"青禾……"

青禾不理她,一個勁兒往外跑.

看著從身旁跑過的人兒,溫昕嵐冷嗤的看了眼薄柳之,轉身走了出去.

薄柳之心里難受極了,又不放心突然跑出去的青禾,垂睫眼底的晦澀,道,"我出去看看."

完,便疾步走了出去.

拓跋聿微微繃了繃臉頰,緊皺著眉峰,鳳眸沉著的看著她纖瘦的背脊,心中已有決定.

——————————————————————————————————————————————————

薄柳之追出龍棲宮,卻在甲山拐角處被攔了下來.

薄柳之疾行的步子微微頓了頓,臉色平靜,只是微暗的雙眼出賣了她此時心的不佳.

溫昕嵐悠然走到她身前,嘴角嚼了絲不明意味的笑,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很不喜歡她看她的眼神兒,尤其不喜歡她嘴角那抹刺眼的弧.

薄柳之微蹙了眉,眼中帶了幾分不耐,"溫姑娘特意在此處等我,想來是有事指教,不妨直."

她,擔心青禾.

溫昕嵐眯了眯眼,突地探指在她臉上突兀的虛勾了勾,美眸往上一勾,嗓音纖柔,"果然是你啊……"

"……"薄柳之往後退了一步,不解.

溫昕嵐微微撇了撇嘴,每個動作都那麼優雅,緩緩放下手,盯著她道,"五年前我們見過."

"……"薄柳之微怔,飛快在腦中搜索了一遍,可是根本不記得有見過一個叫溫昕嵐的女子.

"不過你可能不記得,我記得就好."溫昕嵐突然道.

不想跟她打啞謎,薄柳之不耐道,"溫姑娘,我還有急事要辦,先告辭了."

著,便要錯開她走過去.

"別急."在她走到她身側的時候,溫昕嵐適時道.

薄柳之抿唇,側目看她.

溫昕嵐輕輕轉身面對她,絕美的臉頰竟是挑釁,"今日,你我算是真正認識了……薄柳之."

"……"薄柳之心一緊,"你怎麼知道……"

想起什麼.

薄柳之頓惱.

前幾日出宮,臉上的人皮被姬蓮夜扯了去,後某人又臥傷在床,她壓根兒就把臉這事給忘了.

難怪青禾總是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和連煜,想來是根本沒認出她來.

即便在茶樓,她和連煜很親密,青禾也未必就能猜出,現在的她和"夫子"是同一個人.

而且,她盯著這張臉在宮里轉了三天.

即便只限于龍棲宮和膳房和魂蘭殿,難保沒被熟知的熱看見.

別,別都把她當鬼了才是.

溫昕嵐見她表精彩,微動了眉,開門見山道,"你離開他吧!"

薄柳之耳膜炸了下,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溫姑娘,抱歉,我沒聽清楚你適才的話."

"我,要你離開他,你……配不上她!"溫昕嵐得有些咄咄逼人.

薄柳之心滯了一下,卻覺好笑,挑高眉看著她,"溫姑娘,能告訴我,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在與我這樣的話?"

"什麼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是那個最後陪在他身邊的女人."溫昕嵐傲然道.

薄柳之盯著她,突然發現她的某些神色竟與某人不謀而合.

比如某人得意的時候,兩道濃眉一高一低,溫昕嵐也是.

心頭悶了悶.

薄柳之微微眯眸,"溫姑娘,我很佩服你有這樣的自信.不過,要讓我離開他,除非他不要我,攆我走,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他!"

溫昕嵐臉頰明顯陰了陰,朝她逼近了一步,"你大概還不知道五年前你給他造成了怎樣的傷害,你又可曾想過,你不在的這五年來,他如何挺過來的,又經曆了些什麼?!"

薄柳之腸子絞了一下,雙手微微握了握,雙眼深了深,"拓跋聿五年來是如何過來的,他要講我便聽,橫豎皆是我和他二人之事,無關牽扯他人."

意思是不需要她這個"他人"來提醒她過去發生了什麼吧?!

溫昕嵐驀地冷笑了聲,莫名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總有一日,你會親自來找我!"

薄柳之盯著她婀娜的背影,眼皮猛地跳了跳.

煩悶的連吐了好幾口氣,這才稍稍穩了穩心神.

連煜爺去完恭房回來,便見薄柳之在甲山口"唉聲歎息",眉頭皺了皺,喊了聲,"娘……"

薄柳之看過去,握緊的拳頭松開,笑著走了上去,"回來了?"

連煜點點頭,兩只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她,"娘,你沒事吧?"

"……"薄柳之眼眶微熱,突然覺得方才那不算好的經曆也就那樣,聳了聳肩,"我沒事,只是剛才被一只馬蜂盯了一下,被我趕走了!"

"……"連煜爺抽了抽眉頭,撇嘴,"那盯著哪兒了?連煜看看."

"恩……沒叮到就被我趕走了."薄柳之捏了捏他的臉,"去吧,看你親爹去."

連煜扭捏了一下,"我還是跟娘在一起吧."

又害羞?!

薄柳之眼底含笑,"連煜不是一直想見親爹嗎?怎麼見到了,反而害羞了?"

"我才沒有."連煜了把臉,沒那回事的仰了仰脖子.

薄柳之皺鼻嗤了聲,"那你怎麼不敢去?"

"誰我不敢去."連煜哼了聲,特豪氣的甩了甩手,扭著屁股往龍棲宮走了去,用行動證明,他才沒有不敢去.

薄柳之失笑,在原地看著他走進殿門口,又在殿門口站了一會兒,這才費力跨了進去.

搖了搖頭,連煜這別扭的脾氣也不知道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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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先去了青禾殿,被告知青禾並未回去,于是轉折去了魂蘭殿.

剛走到魂蘭殿高牆外的道兒上,便聽見里面傳來一陣哄笑聲.

奇怪的挑了挑眉,加快步子走了進去.

走到殿門口,便見一群宮人圍在蒼樹下,而某個丫頭就坐在蒼樹的低樹干上.

"公主啊,好些日子沒來了,可想死奴才們了."其中一個年輕的太監激動的道.

"是啊公主,該是把奴婢給忘了吧."一個老嬤嬤接著道.

"哼哼哼……對啊,本公主忘了."青禾故意努著嘴兒,指下下面的人道,"你們又跑到前殿來了,待聿哥哥發現,又要挨板子了,到時候我可不管你們."

"呵呵……"下面的宮人一聽她可愛的聲音,紛紛低笑出聲.

"公主肯定不會不管奴婢們的,公主是奴婢見過最善良最可愛的人."其中一個宮女道.

"不准拍馬屁!"青禾突然不高興了,鼻子皺成了一團.

下面的人不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要瘦瘦的,不要胖胖的."青禾突然了句莫名其妙的話,而後指著老嬤嬤哼道,"都怪你們,平時總是拿好多好吃的給人家,現在人家都好肥了,一點也不可愛了,哼……"

"噗……哈哈……"下面又是一陣哄笑.

老嬤嬤哭笑不得,眼淚都掉了出來.

薄柳之靠在門口,抿唇笑著,這丫頭還惦記著茶樓"肥妞"的插曲呢.

如此看來,愛美之心不分老少啊.

正想著,一陣驚嚇聲猛地傳了過來.

薄柳之心一駭,凝神看了過去.

又不由悶笑了聲.

丫頭從樹上挑了下來,眾人便搶著去接她,人拌人,最後樹下的人倒是紛紛錯跌倒在了地上,丫頭得意洋洋的坐在了人肉墊子上,笑得不亦樂乎.

"姑,姑娘……"聲音激動,顫抖,不可置信.

她這一聲音成功吸引了樹下一眾人的注意,躺在地上奇形怪狀的看過去,而後又紛紛站了起來.

有五年前魂蘭殿的老人看見殿門口的薄柳之,臉上表萬分驚恐.

薄柳之淺不可見的蹙了眉,不適的摸了摸臉,這才看向站在長廊拐角處的薔歡,嘴角微微扯了扯,硬著頭皮道,"歡兒……"

適才因為擔心青禾,所以便迫不及待先去了青禾殿.

這下回到魂蘭殿一來便是想碰碰運氣,看能否找到青禾.

二來也想回後殿重做一副人皮.

不想……

薔歡猛地倒抽了口氣,眼眶包滿眼淚,又強行壓了下去.

她已不是五年前膽如鼠的薔歡了.

努力深吸了幾口氣,將滿腔的疑惑壓下,對著樹下的一眾人道,"都下去!"

眾人見她氣勢囂張,敢怒不敢,誰讓這魂蘭殿的宮人都歸她管!

于是不舍的看了眼青禾,退往後殿.

薄柳之再次見識了薔歡的變化,抿了唇朝青禾走了過去.

青禾看見她,又是往後退了退,轉動著眼珠兒就是不看她.

薄柳之暗嘖了聲,蹲在她面前,"青禾,聿哥哥很擔心你?"

青禾登時看向她,眼睛睜得大大的,這才想起她來魂蘭殿的目的,朝薄柳之走了兩步,低低道,"你能帶我去找夫子嗎?"

"……"薄柳之愣了一秒.

原來她適才跑了出來,是來找"她"來了.

頭疼!

她要怎麼告訴她,她就是"夫子"呢!

盯了她半響,想了想才道,"青禾找夫子有什麼事嗎?"

"聿哥哥睡著的幾日,青禾沒有去過夫子殿.聿哥哥肯定生氣了,夫子也肯定生氣了.所以我要聽聿哥哥的話,與夫子請罪."青禾老實道,卻又有不出的可憐.

薄柳之恍然大悟.

原來這丫頭是誤會了拓跋聿的意思.

失笑的捏了捏額頭,薄柳之苦臉,"青禾,聿哥哥沒有生氣,夫子也沒有生氣."


"沒有嗎?"青禾眨了眨眼,純真道.

薄柳之認真點頭,"但是青禾,下次可不能這麼突然跑出來,聿哥哥會擔心哦."

青禾大眼閃過歉疚,雞啄米似的猛點頭,而後低著頭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薔歡走到薄柳之身後,看著她與青禾的互動,眼淚終是忍不住掉了下來,低聲抽泣.

薄柳之聽見,心頭微酸,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看她,笑道,"歡兒,我回來了."

"嗚嗚……姑娘……"薔歡朝她撲了過去,激動地忘了主仆之別,"姑娘,太好了,奴婢就知道你一定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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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抱著青禾一踏進龍棲宮便聽見父子之間低聲而溫馨的談話.

"你會武功嗎?"

"……自然,想學?"

"嗯嗯,我要學很厲害的,啪啪啪一掌可以劈開一顆大樹那種武功你會嗎?"

"意思."

"真的嗎?可是你連杯水都端不住?"

"……咳咳,我現在受傷了……"

"嗯……那好吧,我現在姑且相信你……那你會做彈弓嗎?"

"嘖……彈弓?!"

"恩,這個樣子的,蓮爹爹給我做的,蓮爹爹還給我做了好多,可惜我只帶了這一個,其他的薄柳之不讓我帶."

道這里的時候,連煜爺似乎對薄柳之極為不滿,直接連名帶姓的喊她了.

他一完,內室一下就安靜了.

薄柳之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這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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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6:10:03 |只看該作者
我等你來,激動吻我(一)【不正經】

薄柳之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這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入夜.

青禾和連煜被分別送到了青禾殿和魂蘭殿.

薄柳之見某人是傷患,便決定留下來陪他一會兒,稍後再回魂蘭殿.

拓跋聿靠在床沿上,眯著眼睛盯著薄柳之,也不話.

薄柳之毛骨悚然,干笑道,"你干嘛這麼看我,怪滲人的!"

"……"拓跋聿眼睛再眯了眯,嘖唇道,"你讓咱們兒子叫其他人爹這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這話聽著,酸味十足!

薄柳之抿了抿唇,在他身邊坐下,認真的想了想,扭著脖子斜看他,"首先呢,這個'爹’字前面還有個稱謂,其次呢,並非我讓連煜叫的,最後……"傾身,學他,刮了刮他的高鼻,"你要是不喜歡連煜叫其他人爹而後又同樣這樣叫你,你可以讓連煜叫你父皇啊."

拓跋聿嗤了聲,抓住她的手,"巧舌如簧!"

薄柳之無辜笑,"哪有,我的是事實啊,氣鬼!"

"……"拓跋聿臉黑了黑,懲罰的捏了捏她的手,"連煜可是爺的種,能隨便讓他叫其他人爹?天下就沒那麼便宜的事!"

想當初,為了這種子,他費了多少"體力",雖然他樂在其中,但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其他男人!

見他當真了.

薄柳之連忙道,"好了,那只是一個稱呼而已,連煜是你的兒子不是嗎?"

"哼!"拓跋聿拽拽皺了皺鼻子,不過心里雖不爽,也其實沒那麼介意了.

如她所,兒子是他的,這份血緣天性,是他人無法比擬的.

薄柳之輕笑,"瞧你氣的樣兒,跟個孩子似的."

拓跋聿黑線,有這麼大的孩子嗎?!

微歎口氣抓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盯著她瘦得可見青色血脈的手兒,鳳眸閃過心疼,展臂將她收進懷里,又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發頂,柔聲道,"你瘦了不少……"

聽得出他口氣里的心疼.

薄柳之在他胸口找個舒服的靠著,不以為意道,"那是好事啊,窈窕淑女嘛,就得弱不禁風點.而且,這樣,你會更疼我是不是?!"

拓跋聿愣了愣,哭笑不得,"什麼歪理!"

薄柳之也笑,從他懷里坐了起來,干脆脫了鞋子爬了上去,在他結實的胸前躺平,拓跋聿便笑著從後擁住她,潔白的下顎頂著她的腦袋,鳳眸盯了眼她的腿,"你的腿……"

"好了."薄柳之抱住他的雙臂,微眯眼道,"多虧了樓蘭君."

拓跋聿勾唇,埋在她脖頸兒嗅了一口,半響才幽幽道,"過不了幾日便是青禾和連煜的五歲生辰,我有意在那日恢複你未亡人的身份,給你和連煜一個名分,絕不會讓你和連煜在這宮里受半分委屈."

薄柳之心一抖,而後便是鋪天蓋地的感動襲來,翻身勾住他的脖子,雙眸沾了點點濕意,"拓跋聿,謝謝你為我和連煜這麼著想."

"什麼傻話!"拓跋聿蹙了眉,長指在她光滑的臉頰上摩挲,盯著她泛淚的眸,語氣虔誠,"這些在我看來根本不算什麼,更何況,我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

"……"薄柳之愣了愣,咬著唇不解的看著他,"什麼私心?"

拓跋聿撩唇媚笑,額頭抵在她的額上,嗓音低魅,"我自然是想將你名正順的留在我身邊,生是我拓跋聿的人,死還得冠上我拓跋聿的姓氏,你怎麼都逃不了!"

他這表該死的霸道欠揍!

可薄柳之卻愛慘了.

晶瑩的水光湧進眼眶,薄柳之笑著壓制,"別這麼自信,日後若是你對我不好,我不僅要逃,還要帶著你的種一起逃,讓你悔過去!"

拓跋聿故意皺了皺眉頭,鼻頭壓了下去,唇上的呼吸微熱,"放心吧,我不會給你逃跑的機會.我會對你好,慣著你,最好慣到無法無天,慣到除了我,沒人任何男人能夠忍受,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哈……用心良苦!"薄柳之眼角滑下一行淚,用鼻尖親昵磨蹭他的,"你就不怕,我真的會被你慣壞了,壞到連你也接受不了我嗎?!"

拓跋聿輕輕地笑,吻她的眼角,"不會,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呵呵……"薄柳之流著淚笑,"那我可記住了,改明兒我白紙黑字給你寫下來,然後你得給簽字畫押,揣在兜里時刻謹記."

"噱……"拓跋聿被逗笑,攬著她的腰將她提上了些,吻她的唇,一點一點,淺嘬細品,如吻稀世珍寶,"我等著你的白紙黑字."

完,柔柔的含住她嫩美的雙唇,極盡溫存的輕吮了一口,嗓音嘶啞,"怎麼回事?"

薄柳之被他輕輕一吻,便覺身和心都酥了,喘了口氣將他摟緊了些,兩人近到可聞彼此呼吸,都能感受到,對方呼吸的滾燙,"什麼?!"

"連煜……"拓跋聿輕咬著她的下唇,又是吸了一口.

薄柳之臉上染上一絲酡,"姬蓮夜……沒能帶走連煜,在,在茶樓的時候,被姬瀾夜攔了下來."

瀾夜?!

拓跋聿眸底深了深.

"那日,姬修夜趕來便是告訴我連煜在茶樓之事."薄柳之這話的時候,嗓音明顯低了低.

心里始終是有愧疚的,對姬蓮夜.

用銀針對付姬蓮夜是不得已而為之,卻能體會他的感受,當初離開侯府的時候,她也曾被祁暮景同樣對待過.

所以她理解他的感受,也希望如此,他真的能放下.

而殘忍,有時真的是逼不得已.

拓跋聿敏銳察覺到她緒的變化,挑高她的下顎,深邃的鳳眸盯著她的眼,蹙著眉頭深深看她.

薄柳之溫順如貓兒,用臉輕黏著他的臉,"拓跋聿,真好啊,我們又在一起了,我覺得好幸福……"

拓跋聿挑了挑眉,眉梢染上愉悅,舌尖輕舔了舔她透了的耳垂,"很高興,你這樣."

薄柳之輕喘的縮了縮脖子,嘴角輕輕笑開,在他臉上咬了一口.

這動作卻似乎是刺激到了他.

拓跋聿喉間模糊的低喃了句什麼,偏頭深深吻住了她.

舌尖如一把帶電的刷子刷過薄柳之唇瓣的每一寸肌膚.

薄柳之眼底蒙上一層神秘的薄光,長睫微濕,渾身竟不受控制的輕顫著,嗓音也微抖,"拓跋聿,我還要,還要回魂蘭殿,連煜擇床,我怕他睡不著害怕……"

前幾日,連煜都陪她在龍棲宮直到困了,她才將他送到魂蘭殿,而後再折回來守著他.

"可是沒有你,我也睡不著!"拓跋聿動的揉著她的臉,綿密的吻她的鼻子和嘴角.

這五年來,他感覺似乎沒有睡過,睜眼閉眼都是失去她的痛苦.

那痛,太深刻.

薄柳之被他吻得靈魂都顫了顫,睫毛抖動得厲害,嗓音軟成水,取笑道,"你和連煜一樣是孩子嗎?那我豈不是三個孩子的娘了!"

拓跋聿吻著她的動作頓停了停,黑線猛掉,一腔熱嘩的被她一碰冷水從頭淋到腳.

悶悶的松開她,閉著眼睛靠在床沿,抿著唇不理她.

薄柳之陡然被他放開,愣了一秒,又看他孩子氣的跟她置氣,哭笑不得.

深吸了口氣,剛才那一吻硬是讓她渾身都熱了起來,甩了甩頭,趴在他身上安撫的吻了吻他的唇,輕聲哄他,"連煜初次進宮,又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嗓音又軟了分,嬌嬌道,"人家擔心他嗎?理解理解咯聿爺!"

拓跋聿將頭往里轉了轉,抿著唇依舊不話.

薄柳之被自己的聲音弄得渾身一抖,牙齒發酸.

可某人不領啊,特**!

悻悻的撇了撇嘴,也不好意思再來一次.

再加之心里確實有些擔心連煜,便起身下了榻,套好鞋子之後站在床頭,見某人也沒見轉過來看她一眼.

眼珠兒微微轉了轉,俯身在他耳後低低了句什麼,便抿著唇快速走了出去,像極了屁股右邊燃了把火,很急.

拓跋聿耳根兒有可疑的暈,芹長的脖頸兒快速被染,性感的薄唇一點一點扯了點點弧,緩緩轉頭想外看了過去.

鳳眸內有明顯得逞的醉光輕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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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涼,銀白的月光為偌大的皇城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清風柔軟,綠丫好動,馥雅的男聲如一道道浪拍玉石清儷,在裝飾溫馨的房間內一遍遍回響,惹清風駐停,綠丫舍不得成長,怕那響聲驚了屋內的人.

紗帳是暖心的淺紫色,薄薄的透明的兩層,有風調皮,撩開紗帳一角,有隱隱的清香從榻上飄了出來.

少女平靜的容顏靜好清婉,一只嫩白的手兒輕握著垂在身側,拳心內像是捏了一把美好記憶,睡得很香,很久,久到,好似永遠不會醒過來.

坐在薄紗外的男子喃喃著美好的故事,一個接一個,不知是要繼續催眠她,還是要鼓勵她醒來,開啟屬于她的美好故事.

有輕微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了過來,故意的聲音也隨之戛然而止.

"很晚了,宋少卿早些回府吧."聲線低沉.

宋世廉眯眼往紗帳內看了看,這才站了起來,看著來人道,"瑞王不回王府?"

拓跋瑞鷹眸微暗,臉色一瞬陰沉下來,眉間染了絲愁,微繃著唇,顯然不是很想回他的問題.

宋世廉也不介意,聳肩道,"宋世廉告辭."

拓跋瑞繞過他,徑直往榻前而去,長指撐開紗帳,一張微白的臉暴露在了他的眼底,緩緩坐在床沿,握了握她在外間的手兒,而後貼心的放進了被褥里.

就那麼怔怔的看著拓跋溱.

這幅畫面落入宋世廉眼底,卻又有不出的寂寥意味.

蹙眉看著榻上的女孩兒,眼底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緒閃過.

唇瓣輕輕抿了一口,轉身便往外走了出去,卻在踏出房門之際,有微低的嗓音從身後撞入耳廓.

"宋少卿每日必訪,為何?"

宋世廉硬生生愣了一秒,側身看過去,他一直看著榻上的人,好似剛才的問話只是他的錯聽.

在心里默默問了問自己,為何?!

答案,不得而知.

呼吸一口,再道了聲,"宋世廉告辭!"

他離開之後,拓跋瑞才轉頭往他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鷹眸波光孱動,看不真切.

昏黃的燈火搖曳,一道清冷的身影靜靜坐在床沿,像是被時光雕刻出的一棟定格的孤獨的藝術品,便投遞到地面上的影子,也寫滿了孤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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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回到魂蘭殿時,連煜爺果然沒睡,正坐在門檻上拿著姬蓮夜送他的彈弓玩兒.

伺候他沐浴上床睡熟之後,薄柳之踱手踱腳的起了床,隨意披了件薄披風便走了出去.

龍棲宮殿門口.

甄鑲遠遠便見一抹倩影走了過來.

薄柳之朝他點了點頭,"甄大哥,時候不早了,你且回去歇著吧."

她這句甄大哥,甄鑲還是有些不適應,卻也沒再矯的什麼,只道了聲,"姑娘費心了."

薄柳之便笑笑,款步走了進去.

內室明珠萃亮,入眼的便是一副美男入睡圖.

男人還是她臨走時靠在床沿的姿勢,一頭墨發垂傾在肩下,濃眉飛斜,鼻翼挺拔,唇瀲灩,一張淸絕臉龐面對著她,呼吸均勻.

胸膛的褻衣開了一道口子,白玉般胸膛若隱若現,一派惹人遐思之姿.

薄柳之舔了舔唇瓣,緩緩走了過去,站在床頭,微微俯身盯著他的睡顏看.

一根手指不安份的便要去摸他的鼻子.

不想一伸手便被一只寬厚的大掌握住,"你來了……"

嗓音帶了朦朧的睡意,卻是該死的迷人.

薄柳之輕恩了聲,"既然困了,為何不睡下?!"


"你了要過來,我等你!"拓跋聿微微眯開一條縫隙,輕了輕她的手指,拉著她坐了下來,一頭墨發盡數埋在她的脖子,貪婪的嗅著她的氣息,"連煜睡著了."

"恩."薄柳之心頭暖暖的,又有些心疼他,"你身體還未完全康複,應是多休息才是."

"……"拓跋聿沒應她,在她脖子處又是嗅了幾口,啞聲道,"你沐浴了,真香!"

完又含住她脖子彎兒的一抹軟肉緊緊吸了一口,啵的一下又松開.

那曖昧的聲音讓薄柳之一陣面耳赤,著臉躲他.

拓跋聿緊箍住她的腰低低的笑.

薄柳之羞惱的掄拳捶了他兩下,"你不正經!"

拓跋聿捏住她的手兒,指腹摩挲,大不慚道,"面對你,正經不了!"

著,去親她的嘴兒.

薄柳之用另一只手捂住他湊過來的唇,故意道,"我忘了,你昏睡的幾日沒漱口……"

剛剛不是已經親過了?!!

拓跋聿滿腔熱再次被華麗麗的澆了盆冷水.

黑著臉撥開她的手,帶了懲罰意味的惡狠狠在她唇瓣上狼啃了一通,恨恨道,"嘴兒欠收拾!"

薄柳之抿著唇偷樂,左閃右躲的就是不配合.

拓跋聿也是不服輸的主兒,她的嘴兒躲著他,他就偏要親上不可.

兩人鬧鬧折騰了一會兒.

薄柳之完敗.

乖乖任他親上了才罷了.

得逞的拓跋聿得意的挑眉,看得薄柳之氣不過揪了他一下.

她惱羞成怒的模樣,讓拓跋聿愉悅的笑出了聲,清朗的笑聲悅耳,大爺樣兒的捏了捏她的臉兒,"妞,伺候爺寬衣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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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6:10:28 |只看該作者
我等你來,激動吻我(四)【水涼了】

她惱羞成怒的模樣,讓拓跋聿愉悅的笑出了聲,清朗的笑聲悅耳,大爺樣兒的捏了捏她的臉兒,"妞,伺候爺寬衣沐浴!"

薄柳之一愣,"現在嗎?"

拓跋聿眯眼,"適才某人可嫌棄爺三日未漱口,若要再幾日不沐浴,某人豈不是靠近爺都不願了!"

薄柳之撇嘴啞笑,"哈,還有自知之明."

她哪里會舍得真讓他三日不漱口,他昏睡的幾日,她皆有用鹽水助他漱過.

拓跋聿嘴角微抽,順手又要去捏她的臉,她卻故作驚嚇的一下從床上翻了下去,笑道,"妞去讓人准備熱水伺候爺沐浴!"

看著她匆忙套上長靴,急火火的走出去,拓跋聿胸腔微震,無聲大笑,一雙妖瞳始終盯著她俏麗的背影,看著她出去又進來,目光不曾從她身上漏看一秒.

對她迷戀的程度,連他自己都覺得他定是中了她的魔障,卻樂在其中.

室內,熱氣在空氣里升騰起嫋嫋白霧,屏風內纖雅的女子便像那踏著青煙而來的仙女,悠悠從屏風處探出一張絕塵玉顏,啟唇朝他輕笑,"拓跋聿,水溫正好,可以自己過來不?!"

拓跋聿好看的長眉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為難的皺了眉頭,"之之,臥床三日,腿乏了,走不了……"朝她伸出一只長臂,"麻煩之之了."

薄柳之翻白眼,裝的吧!

撇嘴,慢悠悠從屏風內走了出去,聳聳肩道,"那好哇,走不動就不走了,也不用沐浴了,爺身體虛著呢,若是傷沒好,又得了風寒,那可不好."

是這麼,人已走到他身側,牽開被褥,抱住了他伸出來的手臂,將他帶坐到了床沿.

拓跋聿得意的笑,感覺一雙柔軟的手輕輕握住了他的腳,嘴角的笑意微滯了滯,雙眼垂下,便見她仔細的給他套著長靴,動作溫柔.

她輕垂著頭,一截白希的玉頸從薄紗下偷偷鑽了出來,那芊芊微弓的弧,讓他恍如看到了世上最美的風景.

性感的喉頭微微滑動,拓跋聿雙瞳深了深,喉嚨亦似被堵了一下,雙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薄柳之給他套好鞋,抬頭便見他專注的看著她,臉頰不受控制一,嘴角疑惑的揚了揚,又像是懂了.

秀眉挑挑,從地上站了起來,重而抱住他的手臂扶他站了起來,往屏風內的浴桶走去,也不話.

她相信,他能體會她的心.

她愛他,不吝為他做任何事.

況且,她為他做的,比起他為她做的,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

兩人走到浴桶前,薄柳之看了眼浴桶,囑咐道,"你背上還有傷,這幾ri你昏睡著,雖然抹了愈合的藥,可傷口難免被你壓著透不得氣,是以效果未能完全發揮.

你稍後沐浴的時候盡量避開傷口,免得感染了,知道嗎?"

拓跋聿皺了下眉,"傷口感染了似乎真的嚴重."

薄柳之點頭,眼中閃過憂慮,"天氣漸熱,若是感染了,不定得化膿."

"……"拓跋聿抿了抿唇,"可惜我腦袋後面沒多一雙眼睛出來,淋到傷口無可避免."

薄柳之眉頭蹙了蹙,覺得他得很有道理.

于是抬頭認真的看了他一眼,義氣道,"不如我幫你洗!"

"這個……"拓跋聿鳳眸微亮,黑睫微微垂擋,嘖道,"看來……只有這樣了."

很快,薄柳之開始後悔了.

面前的男人猶如古希臘走出來的太陽神.

裸露的上半身完全袒露在她眼前.

完美的肌肉線條,緊實有力的長臂,健碩的胸膛,誘人的腹肌,迷離的人魚線,以及松松掉在腹跨的白色褻褲下那明顯隆起的部位,讓她有種被他徹底蠱惑的感覺,渾身如被火烤,戰栗熱灼.

手心里捏著剛從他身上褪下來的褻衣,薄柳之眼睛都熱了,遲遲沒有動作.

拓跋聿眼中淺露揶揄,話卻一本正經,"之之,發什麼呆?!水涼了."

"啊……哦!"薄柳之舔了舔唇瓣,深深吸口氣,慌慌的將手中的褻衣搭在屏風上,背對他,"你先進去."

"之之讓我穿著褻褲沐浴嗎?"拓跋聿淺淺朝她身後挪了一步.

薄柳之眼皮一跳,呼吸一緊,"你,你不會連褲,褲子都要我,我給你,脫,脫吧?!"

"之之不覺得應該有始有終嗎?"拓跋聿得理所當然,催道,"之之,若是再拖延,水真該涼了."

薄柳之咬牙想死.

臉頰的暈蔓到脖子,閉眼吐了口氣.

算了,反正又,又不是沒看過,矯個毛線!

這樣一想,暫時有了底氣,一下猛地轉了身.

入目的場景又登時讓她受驚的睜大了眼,嘴兒成了"O"型兒,結結巴巴道,"拓跋聿,你,你……"

拓跋聿一條勁實的長腿已經從褻褲中取了出來,聽到某人顫悠的嗓音,登時挑了挑眉,長指松開褻褲,另一條腿也隨之取了出來,就那麼光光的站在她面前,而某處尤為紮眼!

薄柳之腦門像是被卡了一下,瞪直了雙眼,下一刻,她猛地捂住了嘴,又覺得不對,又一下子捂住了眼睛,急道,"拓跋聿,你脫,脫……怎麼,你怎麼不一聲."

她可愛局促的動作,讓拓跋聿嘴角微微展了一抹弧,嗓音無辜,"我正想問,之之突然轉過來怎麼不一聲?!"

"……"薄柳之被梗了一下,"你,你不是讓我有始有終嗎……"

拓跋聿暗笑,一條腿跨進了浴桶,他也不是暴露狂,雖然與她親密許多次,可要他光溜溜的站在她面前,也難免有幾分……緊張.

"我擔心水涼了,所以就自己動手了."

耳朵有水聲傳了過來,想是他已經下了水.

于是緩緩移開了雙手.

他大半個身子埋進水里,肩頭下的墨發浮在水面上,像是一塊滑膩的絲綢散開,他腦袋輕靠在浴桶邊沿,鳳目半闔,黑密的長睫在他眼瞼下透下一抹漂亮的暗影,唇如盛開的花瓣,水潤剔透.

薄柳之眼眸恍惚了下,抿著唇緩緩走了過去,身子微弓了下,手試了試水溫,還好.

又拿起浴帕給他擦背,當看到他背上三處明顯的箭扣印的時候,眉頭輕皺了下,"肯定得結疤了."

拓跋聿愣了愣,笑開,"無礙,哪個男人身上沒留點痕跡."

薄柳之眉頭又是皺了一下,"很丑!"

"……"拓跋聿眼角一抽,霍的轉了身,雙手撐在浴桶邊沿,灼灼看她,認真道,"我明日問蘭君取些祛疤的藥膏."

誰只有女為悅己者容,男人也希望在心愛的人面前保持俊逸美好的姿態.

既然這個疤她丑,他便想方設法去掉便是.

薄柳之盯著他眉眼認真,心沒來由一疼,匆匆低了眼,一只手輕攀在他的肩頭讓他轉過去,自己則繼續給他擦背,嗓音微哽,"嗯."

她丑,並非真的認為丑,而是,她不希望他再受傷,保護好自己.

拓跋聿蹙著眉頭往後看了她一眼,她低著頭不能辨出她的表,不喜歡把握不住她的感覺,再次轉身握住了她的手.

"拓跋聿,改日帶我和連煜去拜見太皇太後吧."薄柳之在他開口之前,突然道.

連煜是拓跋家的子孫,如今一家四口雖然團聚了,但是她也希望連煜得到太皇太後的認可,而且,她知道太皇太後對拓跋聿的重要性,她要和他在一起,太皇太後那一關必須得過,否則,必然苦了他夾在她和太皇太後之間,心里終歸是遺憾的.

而她,她不敢保證太皇太後不會再如五年前欲置她于死地,但是,為了他,她願意再次嘗試讓她接受她,而且,她如今又多了連個活寶籌碼,不再是孤軍奮戰了.

"……"拓跋聿鳳眸明顯一暗,臉頰瞬間黑了黑,繃著唇沒有話.

薄柳之心一驚,疑惑,"拓跋聿……"

"不必了之之."拓跋聿勾了唇,故作豁達,"皇奶奶如今不在宮里."

不在宮里?!

什麼意思?!

想到什麼,薄柳之心一抖,難道太皇太後……

拓跋聿知道她想歪了,狂抽嘴角,敲她的腦袋,"別胡思亂想,皇奶奶健在."

薄柳之大吐口氣,"嚇死我了!"停了停,狐疑的看他,"那太皇太後她老人家不在宮里,在什麼地方?"

拓跋聿眉間勾了勾,轉身背對她,"縉云寺."

"哦."薄柳之應了聲,也沒多在意,電視里的皇太後級別的都喜歡參參佛啥的.

細心的給他擦了擦手臂,"那太皇太後何時回宮?青禾生辰她會回來嗎?"

其實她想問的是,太皇太後對青禾的態度?!

會因為不喜歡她,而連帶著也不喜歡青禾嗎……

"……"拓跋聿沉默,好半響,"之之,水涼了."

薄柳之愣了愣,以手試溫,果然.

于是站起身來,取下屏風上搭著的錦帕,"先把水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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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拓跋聿就在龍棲宮召見了拓跋瑞等人,薄柳之帶著青禾和連煜去了魂蘭後殿.

"關于恢複之之身份以及連煜認祖歸宗一事就定在五日後青禾的五歲生辰宴上."

幾分商處之後得出的結論.

拓跋瑞眼底有深深的黑色,蹙著眉頭盯著榻上的男人,"皇上,恢複昭仁皇後未亡身份以及連煜認祖歸宗乃是大事,可需請太皇太後回宮主持?!"

"若是昭仁皇後的身份恢複,作為東陵王朝的一國之母,勢必要完成祭天儀式,而縉云寺是國寺……"宋世廉點到為止,大家都是聰明人,要理解他話里的含義,不難.

拓跋聿微微垂了眸,"朕知道,請回皇奶奶勢在必行."抬頭看了眼幾人,"你們覺得由誰去請比較合適?!"

"……"眾人默.

這話還用問嗎?!

解鈴還許系鈴人.

當初太皇太後就是被他冥婚罷朝氣到縉云寺去的,若是誠意去請,自然得當事人親自去才好.

拓跋聿挑眉,看來也得如此了.

捏了捏眉心,"甄鑲,午膳後將鎮國大將軍,丞相,以及南禦史召進宮."

一聽這話,殿內的幾人紛紛來了精神兒,眼中皆有躍躍欲試的光芒.

甄鑲重重點了點頭,"遵旨!"

"另外,准備鑾駕,明日前往縉云寺."拓跋聿著,頓了頓,"讓膳房准備些皇奶奶喜吃的糕點."

甄鑲眼中漏了絲笑,繼續點頭.

拓跋瑞亦是搖了搖頭,看來某帝是痊愈了,總算想起討好某位被他冷落了五年的老人了.

苦笑,女人啊女人,果然……

腦中快速傷過一抹熟悉又模糊的倩影,嘴角微牽的弧一下垮了下來.

拓跋聿看了眼拓跋瑞,他微澀的神色讓他眯了眸,想起某個仍舊躺在朝暉殿的女子,眉峰又是輕輕皺了皺,想了想才道,"九哥,瀾夜回來了!"

"……"拓跋瑞背脊一震,鷹眸快速閃過一抹光亮.

宋世廉神微僵,冷眸黑遂,抿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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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蘭後殿.

薄柳之坐在內間的銅鏡前,手指嫻熟運作,不一會兒一張全新的人皮便在她手中形成,挑高了眉,看著青禾驚得嘴兒都快掉了下來的表,將人皮一點一點覆在了臉上.

"啊……"青禾捂住嘴兒叫了聲,不知是驚喜還是驚嚇,"夫子,夫子,你怎麼做了夫子的臉……"

話的時候,兩只胖手在她臉上胡亂摸著,大眼晶亮亮的.

"呵……"薄柳之笑,剛要回她.

一道鄙視的聲音飄了過來,"笨蛋,她們是同一個人!這麼笨,以後干脆叫你笨妞算了!"

"……"薄柳之抽筋兒,瞥了眼斜斜靠在床柱便抖著腳抬高下巴看著青禾的毒舌煜嗎,又轉眸看了看要哭不哭的青禾,嘴角又是一抖,忙道,"青禾,你別……"

"哇嗚嗚……"青禾先發制人,嗷嗷哭了起來,憋著嘴兒可憐兮兮道,"我不是笨妞,才不是……"

一會兒是肥妞,一會兒笨妞,青禾的世界崩潰了!

哎喲天啦!

薄柳之愁啊,忙抱著她的身子哄她,"青禾不哭,連煜他不是青禾呢……"著,警告的看向連煜,"連煜,笨妞,你不是的青禾是不是?"

青禾暫時停下抽泣,抽著鼻子看著連煜,兩只眼睛水水亮亮,像是包滿了鑽石.

連煜撇嘴,沒把薄柳之的警告放在眼里,"我的就是她,她就是笨妞,我不會為強權屈服的,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而她,就是笨妞!"

我去!!!

這厮絕對是皮癢了!

薄柳之氣得頭頂冒煙,"薄連煜,你屁股也老娘撅好了,看老娘不抽得你屁股開花!"

連煜朝她吐了吐舌頭,可恨的朝她挑釁的撅了下屁股,"來啊,你來抽我啊……"

好吧.

如果她現在不滿足他的願望,就太對不起他屁股那熱的一撅了.

咬牙,"薄連煜,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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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6:10:53 |只看該作者
我等你來,激動吻我(五)【媳婦】

咬牙,"薄連煜,你死定了!"

連煜爺本還沒在意,眼看著她放下笨妞就要來揍他,他這才抖了抖身板,撒丫子就跑.

"跑?!"薄柳之哼笑,追了上去,"行啊,薄連煜,腿不長還敢跟我跑,欠收拾!"

"腿不長我也能跑贏你!"連煜爺像只潑猴在薄柳之即將抓.住他的手,身子一閃總能躲開她的魔爪.

兩人就在屋內跑轉著圈兒.

完了,薄柳之累得氣喘籲籲,連煜爺抖著.腿.兒笑她,便連青禾也禁不住被逗得咯咯直笑.

薄柳之一手伏在床柱上,微弓著腰看著她的兩個天使,突然覺得累點也是值得的.

大吐了口氣,順勢坐在床.上,一下子躺了下去.

連煜見狀,眉頭皺了皺,乖乖走了過去,躺在她身邊,想通了似的翹著屁.股對著她,"來吧,打吧."

薄柳之抿著嘴笑,看了眼他翹.起的屁.股,微微拱了腦袋去看青禾,沖她使眼色.

青禾眼睛睜大了大,肩膀微微縮了縮,而後眯了眯眼睛,踱手踱腳的走了過去.

心翼翼的瞄了眼沒有轉過來的連煜,又看了眼薄柳之,一只手撐在床沿,一巴掌拍了下去,而後蹬蹬的跑回了原位,捂著嘴偷笑.

薄柳之豎了根手指在唇.間.

青禾立馬放下了手,這時連煜也轉了過來,絲毫沒察覺到打他屁屁的人不動聲色換了一個,還特爺們兒的道,"你們女人就是心軟,下手太輕了,我一點也不疼!"

"咯咯……"青禾終究是孩子,聽他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薄柳之不動聲色挑眉,"既然連煜爺嫌下手輕了,那要不要趴了褲子再來一下?!"

"……"連煜渾身一個機靈,條件反射的一把抓.住了褲帶,狠狠搖頭.

"嘿嘿……"薄柳之殲殲的笑,搓.著手坐了起來,眯著眼睛朝他靠了過去,"來嘛,連煜爺,的一定揍得你嗷嗷叫!"

"不要,不要……"連煜配合的媳婦似的揪住褲子,淚眼汪汪,"薄柳之,我可是你親兒子,你怎麼下得了手?!"

"哼哼,誰讓你話這麼不待見人.老娘也學一學大義滅親!"薄柳之完,猛地撲了過去.

"啊……"連煜爺嚇得叫了聲,快速從床.上嗦了下來,險險躲開.

"咯咯……"青禾又是一陣大笑,笑聲若鈴鐺清脆.

薄柳之也樂,沖青禾擠眉弄眼,"青禾,把你的優勢亮出來,咱們大義滅親去."

"……"青禾眨眼睛,不是很懂.

薄柳之眼底閃過笑意,"他之前不是你肥嗎?現在你就肥給他看,砸他!"

"……"!!!

青禾立馬垮了臉,化悲憤為力量,"氣勢洶洶"的朝連煜走了過去.

薄柳之差點破功大笑,咬著唇也從床.上下來,圍攻連煜.

連煜頭皮發麻,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幾步,"好男不跟肥妞斗,我請求停戰!"

薄柳之撇嘴,看聽到肥妞兩個字的青禾眼神兒里明顯燃起的火苗,問道,"青禾,他要求停戰,咱能同意嗎?!"

"哼!"青禾頗為豪氣的哼了下,想也沒想一口駁回,"不同意!"

薄柳之同的看向連煜,聳肩.

連煜爺眼見勢一片灰暗,頓覺人生無望,誰讓他有一個沒心沒肺的娘呢.

歎息的搖了搖頭,肩膀一下垮了下來,弱弱道,"好吧,既然如何,你們就來吧."

著,竟是轉了身,撅起了屁.股.

青禾反倒愣住了,他這樣,讓她覺得他好可憐,有些下不了手了怎麼辦?!

薄柳之狐疑的覷他,"臭子,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人家主動投降啊!"連煜咬著.嘴兒偏頭看她.

那摸樣,真跟那受氣的媳婦沒兩樣.

青禾又動搖了,睜大眼睛看著薄柳之,商量道,"夫子,要不我們不打他了,只要他保證不我是肥妞和笨妞就可以了."

"……"薄柳之心里一陣感動,柔柔的看著她,暗歎拓跋聿怎麼教的青禾,教得這麼好.

就在她忍不住要點頭隨她的意思的時候,某人欠揍的嗓音從門口傳了過來,"笨妞就是笨妞,笨,啦啦啦……"

薄柳之狂.抽嘴角,這家伙竟然使用緩兵之計,乘她和青禾沒注意,一溜煙跑到門口叫囂去了.

可憐青禾的一顆玻璃心啊,簡直被連煜爺打的粉碎!

這下她沒有哭,鼓著臉蛋,捏著拳頭氣瞪著連煜,只覺得他是她見過最討厭的人.

她發誓,以後一定不會再相信他,見他一次,揍他一次!

可恨的眯了眯眼,"夫子,我們今天一定要抓.住他!"

薄柳之點頭,表示贊同,家伙太欠了!

兩人眼神兒快速對了一眼,同時朝連煜追了過去.

"啊啊啊……殺人啦……"連煜爺嚇得"花容失色",拔腿就跑,不想外間的門檻有些高,他一條腿剛跨出去就騎在上面卡住了.

薄柳之見狀,大笑了兩聲,"就你腿短還不信!"

完,三兩步飛了過去.

眼看著他娘.親朝他伸出了魔爪,連煜爺冷汗巴拉拉的直掉.

千鈞一發之際,脖子被人從後拎了起來,雙.腿懸空,不過總算安全度過那破門檻了.

連煜爺使勁兒蹬著兩條短腿想擺脫原地受命的被動勢,激烈的戰火不容他松懈啊.

薄柳之看了眼拎著連煜的人,果斷停了下來,喘著氣道,"拓跋聿,你來得正好……"

"親爹,親爹救我,薄柳之要殺她親兒子了,太凶殘太*力了!"連煜爺先發制人,走起了親路線,扭著腦袋看拓跋聿.

拓跋聿鳳眸藏笑,濃眉高高一挑,眯了眼薄柳之,",薄柳之要怎麼殺你?從哪兒開始殺?!"

"屁.股……"連煜爺想也沒想回道.

拓跋聿嘴角抽了抽,忍笑,見他被他拎著,.臉都了.

單手摟住他的背,將他扣進懷里,心翼翼的,這是自他出生以來,他第一次抱他,而且,他適才若是沒有聽錯的話,他喊他"親爹".

這聲親爹,可比什麼蓮爹爹,花爹爹,聽進耳里舒服悅耳多了.

就沖這聲親爹,他愉快的決定,夫子同心一次.

斜目掃了眼薄柳之,語氣微肅,"怎麼回事?連煜這麼可愛的孩子,你怎麼舍得殺他?!太不像話了你薄柳之!"

"……"薄柳之臉頰抽了又抽,什麼況!

青禾慢慢的挪到薄柳之身邊,啾了眼他懷里"可愛的孩子",聲替薄柳之辯解道,"夫子沒有要殺他,他騙人的!"

連煜在青禾的心里從此又多了一條罪狀,騙子!還是她最討厭的那種騙子!

薄柳之無辜點頭,摸了摸青禾的腦袋.

連煜聽見青禾的話,忍不住又是翻了個白眼,已經不想她有多笨了,因為找不到語形容她的笨!

拓跋聿唇角牽了牽,抱著連煜跨了進去.

連煜一下就緊張了,揪住他的領子.

拓跋聿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放心吧,親爹會為你主持公道的,既然薄柳之不顧骨肉親,親爹就把她官收大牢,她怎麼對你,親爹就讓人……親爹就怎麼對她!"

"啊……"連煜怪叫了聲,睜大眼睛仔細看他的表,發現找不出一絲謊的痕跡,慌道,"不,不用了,其實,其實沒那麼嚴重,她就是,就是逗我玩兒的……"

"這還不嚴重?"拓跋聿哼道,"都要殺我兒子了,簡直自尋死路!"

"……"連煜驚恐的嗤了牙,覺得自己玩兒大了.

之前西涼國,他就看見過蓮爹爹一句話殺人的.

親爹和蓮爹爹都是皇帝,所以也能一句話就殺人.

肩膀抖了抖,掙紮著要從他懷里下來.

拓跋聿也不勉強,將他放了下來.

連煜便跑到薄柳之身邊,一把拉住薄柳之的手,"我們剛才真的是鬧著玩兒的,薄柳之,你快告訴我親爹,咱們鬧著玩兒的."

青禾也怕怕的,抓.住薄柳之的另一只手,冒著眼淚花花看著拓跋聿,軟軟求道,"聿哥哥,不要殺夫子,我們剛才,真的是在玩兒."

薄柳之簡直要被兩個可愛感動得哭了.

眼眶了,微蹲下.身子,分別在兩張臉上吻了吻.

青禾卻因為她的動作低低哭了出來,一把抱住她的脖子,很是舍不得.

連煜自責得不得了,用力吸了吸鼻子,鼓足勇氣看向拓跋聿,"你要是殺她,我就不認你了!我這就帶我她回西涼國,找蓮爹爹去,再也不回來了."

"……"拓跋聿黑線,本想逗逗他的,不想把自己逗悲劇了,得不償失.

薄柳之忍著淚笑,看憋屈得一臉糾結的拓跋聿,摸了摸兩個家伙的腦袋,柔聲道,"別緊張,他不會殺我的."挑眉,又覷了眼拓跋聿,"是不是啊連煜親爹,青禾的聿哥哥?!"

拓跋聿不想再聽到"找蓮爹爹"幾個字,順階往下走,皮笑肉不笑,"我看大家玩兒這麼高興,跟大家開了個玩笑……"

"啊啊啊,夫子太好了,聿哥哥不殺你哦,你要教我做人皮嗎?!"青禾思維跳躍得極快,卻一下子將氣氛從緊張拉了回來.

手摸著薄柳之的臉,眼睛里全是渴求.

薄柳之眨了眨眼,猶豫的皺了皺眉頭,"聽青禾可是做人皮的高手,夫子怕無法勝任."

"不會不會,夫子比我厲害."青禾認真又誠實道.

薄柳之眼角眉梢皆是笑,"那好,本夫子從命."

"呵呵……"青禾高興地拍手笑,眼睛不心掃到連煜,瞬間哼了聲,扭了頭.

連煜爺翻白眼,"笨妞!"

"……你!"青禾鼓著.嘴兒叉著腰瞪他,"你再一次!"

"笨妞!"

"你再一次!"

"笨妞!"

"你再十次!"

"笨妞,笨妞……笨妞!!!"

"你再一百次!"

"笨妞,笨妞,笨妞……你耍我!"

"哈哈……你才是笨蛋!大笨蛋!"

"……"

在她兩人斗嘴的時候,薄柳之被拓跋聿悄無聲息的帶進了內室.

薄柳之聽見外間的動靜,臉上全是柔美的笑意,喃喃道,"兩個淘氣!"

拓跋聿環住她的腰,俊顏溫柔,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輕笑著感概,"兩個家伙好似不對盤,呵……日後宮里熱鬧了!"

薄柳之點頭表示贊同,"是啊,連煜嘴不饒人,青禾嫉惡如仇,兩人這梁子算是結下了."停了停,雙手輕搭在他的胸口,"你青禾和連煜的脾氣像誰?!"

拓跋聿閑閑捏著她的細.腰,鼻尖靠了下來,"青禾像你,善良,俏皮,死心眼,認定的事,除非刨開真.相的外衣赤.裸裸的展示在她面前,否則她都會一直相信下去,哪怕相信的東西是錯的.

但是青禾也有你沒有的優點,就像你的,她嫉惡如仇,別人踩她一腳,她忍,別人再踩她一腳,她還能忍忍,若是還有一次,她會反踩回去,不留余力,不留余地."

"……"薄柳之將他的話在心里過了一遍,覺得他得有理.

"至于連煜……有待觀察!"拓跋聿簡單道.

薄柳之切了聲.

拓跋聿笑著含.住她的唇珠吮.了吮,嗓音微啞,"明日我要去一趟縉云寺."

薄柳之心一跳,"是去接太皇太後嗎?"

"嗯."拓跋聿啄了啄她的鼻尖兒,"皇奶奶需要回宮主持你的封後大典以及連煜歸入拓跋一籍之事."

薄柳之腦袋往後揚了揚,猶豫問道,"那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拓跋聿抿唇盯了她一會兒,探指輕撫著她的臉頰,"這次不用,我去就行.你留下照顧青禾和連煜,我會在連煜和青禾五歲生辰那日之前回來."

"哦."薄柳之梳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難免有些失落,卻笑笑,"你的傷沒問題嗎?"

拓跋聿直直盯著她的眼,眸光深幽,好似能穿透靈魂,好一會兒才道,"無礙,此次蘭君會與我同去,不用擔心."

"嗯,還是要注意."薄柳之勉強扯了扯嘴角叮囑.

拓跋聿眉峰深深一勾,猝不及防吻著她的唇,舌尖急躁的撬開她的貝齒,如滑膩的泥鰍在她檀口中游弋嬉戲,卷食著她的甜蜜,激烈的要著她的嘴兒,舔舐,纏綿.

——————————————————————————————————————————————————

在魂蘭殿用過午膳之後,拓跋聿便去了毓秀宮.

與賈震幾人的談話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分.

幾人退下之後,甄鑲才從殿外走了進來,看著拓跋聿,欲又止.

拓跋聿倚靠在椅背上,眯著鳳眸看他,"有話?!"

甄鑲皺眉點頭.

拓跋聿隨意捏著一本兒奏折玩兒,沉默著等他醞釀好再開口.

甄鑲深吸了口氣,一口氣道,"適才甄鑲去膳房吩咐禦廚做太皇太後愛吃的糕點,不巧碰見溫甯宮的那位正在與禦廚討學,又不巧聽到皇上明日要去縉云寺,便許久不見太皇太後甚為思念,請求明日與皇上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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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6:11:14 |只看該作者
我等你來,激動吻我(六)【好喜歡】

甄鑲深吸了口氣,一口氣道,"適才甄鑲去膳房吩咐禦廚做太皇太後愛吃的糕點,不巧碰見溫甯宮的那位正在與禦廚討學,又不巧聽到皇上明日要去縉云寺,便許久不見太皇太後甚為思念,請求明日與皇上同行."

拓跋聿眯眸,捏玩著奏折的手停了下來,冷然盯著甄鑲,"還真是不巧!"

"……"甄鑲汗顏,原是沒那麼多不巧,溫甯宮那位套話的本領倒是高明,她一問搭一問的,他不心便答了.

這次教訓的是,日後與她講話,真得提十二萬分的心,否則難免沒有下一個不巧加不巧了.

拓跋聿啪的將奏折扔到桌上,涼寒道,"不准!"

"是!"甄鑲忙答.

—————————————————————————————————————————————————

魂蘭後殿.

青禾用過晚膳之後便被送回青禾殿.

薄柳之伺候連煜爺沐浴之後,一大一便窩進了被窩,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娘,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連煜爺神秘兮兮道.

"哦?"薄柳之淡淡挑眉,"什麼秘密?"

連煜爺轉了轉眼珠兒,沖她招了招手,"耳朵過來."

薄柳之依,附耳過去.

"其實,我親爹長得很好看."連煜拉著薄柳之的耳朵細細道.

"……"薄柳之愣了愣,這算什麼秘密?!

好笑的拉下他的手握在手心,"是嗎?我怎麼不覺得?"

連煜匪夷所思的盯了她一眼,撇嘴道,"沒眼光!"

"噗……"薄柳之捏了捏他的鼻子,"老娘要是沒眼光,你親爹怎麼來的?!"

"呵呵."連煜爺得逞的笑,"就知道你們女人口是心非."

"……"薄柳之翻白眼,閑淡問,"這麼,你很中意你親爹了?"

"嗯……這個嘛……有待觀察!"連煜爺有模有樣思考著答.

薄柳之又是一怔,感還真是父子倆,都成有待觀察了.

淺淺勾了勾他的鼻子,抱住他的身子往被子里送,"不早了,困不困?"

連煜伸了伸腰,在被子下拱了拱,"有點."

"恩,那就睡吧,娘陪著你……"薄柳之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柔聲道.

連煜滿足的笑,腦袋靠在她腿上蹭了蹭,乖乖閉上了眼睛.

薄柳之眉眼又是一彎,輕輕拍著他的背.

好一會兒,聽著家伙淺淺的呼吸,薄柳之以為他睡了,便動了動身子.

不想剛一動,家伙立馬抱住了她的腰,睡意朦朧道,"娘,你又要逃跑嗎?!"

"啊……"薄柳之尷尬的僵了僵身子,輕咳了咳,"沒有啊,娘,娘一個姿勢保持久了,身子麻了,所以想換一個姿勢陪你."

"騙人."連煜奶聲道,雙手摟得更緊了,"我早間每次醒來都看不見你,你肯定去陪我親爹去了,都好多天了,娘今天陪連煜……"

薄柳之心虛的擦了擦冷汗,"恩,娘今晚陪你."

回答她的是某爺均勻的呼吸.

薄柳之低頭看了看,家伙臉蛋的,一張嘴兒微微嘟著,睡得很香呢.

搖頭苦笑.

"連煜睡著了?!"一道悠閑的嗓音突地從耳邊飄了過來,在安靜的夜里尤為駭人.

薄柳之冷不丁抖了抖,瞪了眼來人,"你走路都不出聲的?!"

拓跋聿低低的笑,抓住她的手臂,眯眼覷了眼熟睡的連煜,壓低聲線道,"跟我走."

薄柳之搖頭,"我答應了連煜,今晚陪他."

"我明日前往縉云寺,或許五日才能回宮."拓跋聿視線灼熱.

薄柳之迎視他,臉微,猶豫,"可是……"

"哪兒那麼可是!"拓跋聿霸道打斷她,躬身就將她從被窩里打橫抱了起來.

薄柳之嚇了一跳,去看連煜,見家伙只是翻了身便繼續睡了,心微微放下,輪了他兩拳,"我剛剛才答應連煜,這次絕不偷偷走掉,你現在就要我食?!"

拓跋聿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低頭照著她的唇兒啄了一下,"你若怕食,我保證三更送你回來,連煜不會發現的."

送她回來?!

薄柳之懵了一下,大晚上的跑來跑去……

腦門靈光一現,突然有些懂了他話里的意思.

臉頰瞬間爆,在他懷里掙了掙,"不行,連煜爺晚上要起夜,他會發現的.而且,而且你明天要去縉云寺,應該多多休息才是."

"別動."拓跋聿再次看了眼連煜,抱著薄柳之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你在我身邊,我才能好好兒休息,懂?!"

"……"薄柳之還要什麼,眼尾掃見門口的甄鑲,囧的一下子藏進了拓跋聿的懷里,閉了嘴兒.

心房卻咚咚跳快了快.

拓跋聿眼底有笑,也不顧是不是有人在,垂頭咬著她的耳朵啞聲道,"都兩個孩子的娘了,還害羞,之之,你真可愛……"

"你都兩個孩子的爹了,還是那麼可惡!"薄柳之著臉掐他胸口的肉.

"哈哈……"拓跋聿爽朗大笑,舌尖在她耳廓鑽了鑽,"可我只對你"這樣"可惡."

薄柳之抿著嘴兒不搭理他,手下的動作卻停了下來,改而環抱住他,乖乖靠在他懷里.

他抱得她很穩,她幾乎感覺不到顛婆,他懷抱好寬闊,好溫暖,她好喜歡,好喜歡.

拓跋聿也不逗她,有力的雙臂緊箍著她,她在他懷里那麼的一個,嬌柔得讓他的心不由為折服,願為她做任何事,想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她面前,想,她永永遠遠都在他身邊,想,他想擁抱她的時候,她就在他身邊.

甄鑲跟在他二人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星夜下的兩人,和融的景象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

他突然想,或許,這世上真有一種感,可以跨越時間,跨越年齡,跨越人力阻隔,無堅不摧,至死不渝.

心里有個地方鈍疼了一下,為何而疼,許是為他殘缺的身體而不能享有哪怕一次如此驚動的感,也許,是為那風揚清雅憧憧別過的一張嬌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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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棲宮.

溫昕嵐一襲衣羅裙,外罩同色單薄披風站在淺風中,一雙美眸盈盈含,翹首盯著甲山拐角.

守在殿門口的太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有些手足無措.

其中一名太監終是忍不住,上前兩步,恭敬道,"姑娘,您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天色已晚,姑娘不若先回吧."

其實他想的是,她若再不走,稍後若是被皇上撞見了,他等就要人頭不保了.

溫昕嵐微愣,唇緩緩牽了牽,那抹弧很淺,搭在她白希絕美的臉上,卻讓人眼前一炫,美不勝收.

聲線婉轉清弱,"公公費心了,昕嵐想再多候片刻……"美目微暗,看著那公公,"是昕嵐再次打擾到各位公公了嗎?!"

"啊……沒,沒……"那公公一雙眼膠在她臉上,硬是半天沒挪開,喉嚨里像是有一把自動開鎖的鑰匙,不自覺便道,"奴才是擔心夜風清寒,姑娘凍著了."

"那就好."溫昕嵐微舒了口氣,微微螓首,"多謝公公關心."

客套的話畢,不再多,轉身往甲山處看去.

那公公悻悻咽了咽口水,無功而返.

其他幾名太監也似乎才從她身上挪開了目光,彼此又是無措的交換了眼神兒,已是無可奈何.

在眾人毫無辦法的時候,她突然款步往石階下走了過去,又在中途停了下來.

幾名太監疑惑的看了過去,登時,背脊一寒,只見某帝懷里抱著個什麼,緩緩走了過來.

臉色在昏黃的夜燈下看不真切,只是空氣中突然降低的溫度,泄露了些什麼.

拓跋聿看見石階上站著的溫昕嵐,低頭看了眼將臉靠在他胸口的某人,鳳眸暗火一掠而過,俊美的臉龐忽明忽暗,腳步未停.

甄鑲後才看見,眉頭止不住一皺,他適才便讓人前往溫甯宮通知她,不能隨同前往縉云寺的消息,她現在便出現在這里,目的,不而喻.

似乎也察覺空氣中不尋常的氛圍,薄柳之微微動了動身子,從他胸口抬起頭看了過去.

一眼便看見婷婷站在石階處的溫昕嵐.

色在她身上像是燃燒的烈火,又像是瀅美的牡丹,不容忽視的美,不容忽視的氣質,也給了她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鬼使神差的,薄柳之突然想看看面上男人的表.

摒著氣抬頭看了上去.

卻不想撞進他目光深深的直視.

似乎察覺到她的緊張,拓跋聿眉頭勾了勾,涼薄的唇瓣隨之一抿,抱著她往殿內走了過去.

溫昕嵐垂在披風下的手拽得緊緊的,面上卻平靜如水,嘴角有笑,從始至終眉頭看薄柳之一眼,她的目光始終落在拓跋聿身上,似有千萬語,欲語還休.

可是那男人卻毫不所動,徑直從她身邊擦過,便連角也未觸到,冷漠得可恨.

溫昕嵐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目光隨著他移動,終于在他即將踏進殿門口的時候,開口道,"聿,我有話與你."

拓跋聿腳步不停,也似乎不准備搭理她.

"你若不理,我今日……便一直在你龍棲宮外等著,直到你願意與我談話為止!"溫昕嵐微提了嗓音,聲線里有隱隱的顫抖,目光淒然.

即便沒有看到她的臉,薄柳之也能想象她此刻的表,定是淒婉可憐的.

不自覺的,她輕輕抓了抓拓跋聿胸口的衣裳,乾淨的雙眼撲了一層淺淺的光,光影在她眼底閃爍,竟有一點一點轉冷的趨勢.

拓跋聿心房猛地一跳,雙臂摟緊她,快步往內室走去.

溫昕嵐看著他消失在眼前,兩行清淚爬了出來,唇被她咬出了血,心口某個地方疼得厲害,卻又有另一種緒在心頭瘋狂滋長.

美眸飛快淡出恨意,身子站得筆直,似乎當真有在殿門口長站的架勢.

甄鑲嘖了聲,走到她面前,雙眼落在她流淚的眼睛,輕輕歎了口氣,,"姑娘……"

"甄大哥,你不必勸我,我不會離開這里.我不相信聿當真對我這麼狠心,我不相信……"溫昕嵐悲戚的著,眼淚越掉越狠,身子劇烈顫抖著,不堪一擊的脆弱.

"……"甄鑲閉了嘴,退到了殿門一側.

她若執意,他也不好再堅持,無非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拓跋聿將薄柳之放坐在榻上,立在床前居高臨下的脾著她.

薄柳之心里有些不舒服,低著頭也不搭理他,別扭著.

兩人沉默著,誰都沒有先開口話.

越是沉默,薄柳之心里越是不爽.

皺著眉頭從榻上嗦了下來,負氣的話脫口而出,"我先回魂蘭殿,你早些休息吧."

完,便要錯開他往外走.

拓跋聿豈會讓她這麼走了,若是今日讓她走了,往後便更不清了.

從後緊緊抱住她,拓跋聿無奈歎了口氣,"之之,你在吃醋!"

"沒有!"薄柳之臉微,有些怒,掙著身子.

拓跋聿更圈緊她,"別鬧了之之."

"我鬧什麼鬧了,我什麼了嗎?!"薄柳之氣道,眼眶泛.

你是沒什麼,行動已經證明了一切.

拓跋聿如是想著,俊逸的眉峰又是一攏,直接將她的身子掰了過來,勾摟著她的腰,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之之,你心里在想什麼告訴我?或者,你想問我什麼?"

"……"薄柳之張了張嘴,看著他如此坦然的眼,她反而有些不知該什麼.

懊惱的低了頭,身子又是掙了掙,悶悶道,"不知道你在什麼."

"呵……"拓跋聿笑看她別扭的模樣,一只手挑高她的下顎,在她唇上親了親,不想她卻發狠的反是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嘶……"拓跋聿抽了口氣,鳳眸無辜極了,"之之,你真舍得!"

"活該!"薄柳之瞄了眼他唇上的牙齒印,心里雖不忍,卻也別扭著殿外守著的溫昕嵐.

她知道溫昕嵐于他絕不同于在他後宮中的嬪妃們,她二人有她不知道的過去,而且,這溫昕嵐幾次三番不顧他的命令,在魂蘭殿和龍棲宮頻頻出現,他雖不愛搭理,可終究沒對她懲罰過.

更何況,她換他"聿",親密得讓她渾身冒疙瘩.

而他也未曾對她的稱呼有何異議,像是早就習慣了.

適才他問她"可是吃醋了",若是他二人真沒什麼,她作何吃醋?!

越想心里越悶,便覺這眼前的人實在可惡.

雙眸微微眯了眯,一只腳猛地踩在了他的腳上,用了些力道.

"嗯……"拓跋聿俊顏吃疼的抽了抽,暗歎這女人下腳未免太狠了!

鳳尾不動聲色往身後的龍榻掃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暗光,竟是抱著她直接往後倒了下去.

薄柳之嚇得睜大了眼,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裳.

咚的一聲,拓跋聿的後背砸落在了柔軟的榻上,穩神眯了眼面上嚇得有些呆滯的女人,突地單腿一抬,身子快速一翻,將她壓制了身下,薄唇不由分一下堵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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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6:11:40 |只看該作者
我等你來,激動吻我(七)【占有她】

咚的一聲,拓跋聿的後背砸落在了柔軟的榻上,穩神眯了眼面上嚇得有些呆滯的女人,突地單腿一抬,身子快速一翻,將她壓制了身下,薄唇不由分一下堵了上去.

"嗯唔……"薄柳之抗議的推拒,胸脯被他笨重的身子壓得她快不能呼吸了,眉頭簇緊,雙眸不滿的瞪著他.

拓跋聿握住她的雙手舉放在她的頭頂,另一手攫住她漂亮的下巴往下一拉,迫她張嘴,長舌一瞬鑽了進去,掠吃著她的唇.舌,樂此不彼的吸著,吮著,啜.著.

深邃的雙瞳緊曜著她的面容,眸內深處藏匿寵溺,濕.潤而多.

薄柳之心口咚咚的跳著,呼吸也急了急,臉微的不去看他蠱惑人心的眼,身子仍在他身子掙紮著,"拓跋……唔唔…"

"乖點之之."拓跋聿吻她的鼻子,她的額頭,最後落在她睜大的眼簾上,額頭相抵,低低看她被他被她吻得.潤晶透的雙.唇.

她輕輕張著唇兒,能隱約看見她里面粉.嫩的.舌尖兒,她傲人的雙.峰因為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著,在他胸膛撩.撥的觸碰,她清亮的眸子鋪了一層薄醉的水光,似在無的邀請他.

薄唇輕抿了一口,性.感的喉頭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拓跋聿忍不住埋頭在她白.皙的脖子,張口輕含.住她一片軟香的肌膚,用力吸了一口.

"恩啊……"薄柳之只覺一股強烈的電流從她身體竄過,讓她止不住輕.顫了下,淺吟不受控制從唇角溢了出來,又覺羞惱,貝齒咬緊下唇,狠狠的扭開了脖子.

可他卻跟牛皮糖似的,始終黏著她脖子那一塊肌膚,越吮越用力.

直到她以為那塊肌膚會被他生生吸掉時,他才猛地松了開,改而狂猛的含.住她的唇.瓣,如法炮制的吸住,拉長,她甚至能看到自己的雙.唇被他拉出的那一道弧.

薄柳之又氣又羞,可雙手被他控制住,她又掙不了,唯有氣急敗壞的瞪著他.

拓跋聿眼底湧.出更濃的潮,一瞬松開了她的唇,她的唇便成了瑰麗的色,微腫,看得他心里又是一癢.

在她下顎的手順著她的脖子滑下,長指勾了勾她領口的衣裳,又快速下滑,指尖停在她飽滿上那微凸的一點,曖昧的輕饒著,一雙妖.媚的鳳眸染了一絲可疑的猩,暗火灼灼的緊盯著她的唇.

薄柳之抿了抿微疼的唇,低頭便看見他長指的動作,心房悸動間卻是沉沉的怒意.

溫昕嵐如今還在殿外守著,他和她不為她所知的過去比任何時候更清晰的在她腦中形成一個個恍惚的影像,因為不了解,所以給了她足夠的想象空間.

她會忍不住想,或許,他之前也這麼吻過她,也同樣溫柔的抱過她,或許,還有更多更多她沒得到過的屬于他的好.

她知道不應該想,可是總有一個聲音拉扯著她,讓她不受控制的要去探究.

她害怕了,她怕五年侯府的種種再次在她身上重演,她害怕這個溫昕嵐就是第二個薄書知.

即便,薄書知和祁暮景之間的事另有隱,可是那種被拋棄的痛卻是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遭.

她害怕,擔心,現在她這麼愛著的男人,這麼好的他,也會在某個她不經意的時候,就再也不屬于她.

也許許多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她們不會直接出她們心里的害怕和擔心,而是將這種害怕和擔心化成憤怒或者其他一些別別扭扭的方式表達出來.

薄柳之就是這麼一個別扭的女人,傳中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拓跋聿並沒有再繼續手中的動作,輕摟住她的腰.肢,銜.住她雙手的手也未松開,鳳眸中猝然的兩把火苗也一點一點化成柔軟的江水,清幽幽的看著她.

薄柳之眼睛有些酸,輕眨了眨,別開眼不去看他,嗓音有些硬,"你准備一直這麼抓.住我嗎?!"

"嗯."拓跋聿回了一個單音.

薄柳之心里又是一氣,皺著眉頭不耐煩的瞅著他,火氣有點大,"你蠻不講理!"

"……"拓跋聿好氣又好笑,悠悠點了點頭,"之之,到底是誰蠻不講理?!"

"……"薄柳之臉頰瞬間漲,蠕了蠕唇硬是沒吐出一個字.

好半天才別扭道,"反正不是我."

拓跋聿薄唇掀了掀,突然松開她的手,摟著她翻了個身,換她在上面,雙臂卻巧妙的箍.住她的身子,不讓她掙脫開.

薄柳之左掙右掙沒掙開他,氣吼道,"拓跋聿,你到底放不放開我?"

"不放!"拓跋聿語氣頓狠了下來,俊顏也隨之沉了沉,鳳眸嚼了點冷彘,涼涼瞿著她.

薄柳之心一抖,眼眶迅速了,看著他冷冰冰的臉,心里的澀意像是被投了無數包酵粉,而後瘋狂的膨.脹到她身體里每一個部位.

粉唇死死抿了一下,她突然發了狠的一把推開他,飛快下榻,頭也不回的往殿外走去.

"嵐,跟我回去."聲線綴了冰,如一陣骨髓的冷風從殿外飄了進來.

也成功讓薄柳之疾走的腳步停下,一只手撐在內室的房門上,豎著耳朵聽了起來.

"連勍,你干什麼?我不回去……"溫昕嵐低低的哭,柔嫩的手腕被男人粗粝的大手握住徑直往前拖著.

連勍黑著臉瞪她,兩只眼珠子幾乎要奪眶而出,"溫昕嵐,你就這麼賤嗎?!天下除了他就沒有其他男人了是不是?你這樣作踐你自己,你以為他就會愛上你嗎?溫昕嵐,你別做夢了!"

"連勍,你怎麼可以這麼我,我只是愛他,我愛了他那麼多年,你是知道的啊,你不可以這麼我……"溫昕嵐抽噎得渾身輕.顫,那隱隱顫抖的嬌.軀,梨花帶雨的.臉,帶著控訴的傷心美眸哀哀的看著他,似乎真的是被他的話傷到了.

連勍心里疼極,左臉上的刀疤隱忍抽.搐著,一雙虎目卻如冷冰冰的刀子,一刀一刀劃在她身上,"溫昕嵐,你愛的到底是他的人,還是他的身份,你自己心清楚.而現在,你必須跟我回去……"

溫昕嵐臉色煞白,不知是因為被戳中了心事還是怎麼.

纖弱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連勍繃著唇,臉頰一陣一陣抽.搐著,緊緊閉了閉眼,不去看她受傷的臉,突地躬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不論她如何掙紮,大步離開.

直到殿外又恢複安靜,薄柳之才大舒了口氣,而突然騰空的雙.腿,又讓她神經一緊,差點驚叫出聲.

本能的抓.住了可以依附的依靠,慌轉著眸子看著面上的男人.

拓跋聿冷冷笑她,"還知道怕?!"

"……"薄柳之撇了嘴,輕.咬著唇不話.

拓跋聿將她放在榻上,自己則坐在她身側,眼角斜斜看她,臉色仍舊有些冷.

薄柳之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臉也了,"看,看什麼看,要看,光明正大的看啊……"

拓跋聿嘴角抽了一下,突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斥道,"我看你哪時不是光明正大的看."

薄柳之瞥他,拍開他的手,還是問出了口,"你們……怎麼回事啊?"

剛才外間的談話,讓她越發迷糊了.

這個連勍,好像在哪兒聽到過,具體又想不起來.

但是可以肯定,此人必不簡單.

因為可不是每個人都敢在皇帝的寢宮外大聲喧嘩,而且,貌似對他這個皇帝也沒那麼尊重.

而且,他們之間短短的幾句對話,讓她抓.住了一個重點.

似乎,這個溫昕嵐對拓跋聿的感,只是單方面的.

拓跋聿似笑非笑,似嘲似諷的盯著她明顯不見暗惱的雙眸,挑高眉道,"甯願相信外人的幾句話,也不主動問我,薄柳之,你這是什麼症狀?!"

"……"薄柳之囧,他這話她可以不可以理解為:薄柳之,你這是什麼毛病?!

舔.了舔唇.瓣,故意裝傻,"我這不是正在問你嗎?!"

拓跋聿嗤了聲,單手拎過她,跨住在他的雙.腿上,又是重重扯了扯她的臉頰,才緩緩道,"溫昕嵐是云楓神醫的徒兒,也是蘭君的師妹,自我八歲那年開始便隨云楓神醫和蘭君住進了宮里……"

"青梅竹馬……"薄柳之酸不溜丟的甩了一句話出去.

拓跋聿臉一青,危險的眯了她一眼.

若不是擔心她胡思亂想,成年往事,他還不樂意提了.

薄柳之癟嘴,"好了,我不話,你繼續."

拓跋聿哼了聲,雙手落在她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她進宮之時十二歲,容貌已見……"

"停,她的長相就不用闡述了."薄柳之打斷他的話,實在不想從他口里聽到關于贊美其他女人的任何一句話.

不知怎的,看到她別扭的摸樣,拓跋聿突然心大好,薄唇淺露了絲笑,鳳眸像是腺了顆寶石,濯濯發著光,提著她的腰往身前松了松,兩人便更緊的貼在了一起,而她的凹壑正好落在他的腿.根兒,與他親密的觸碰著.

雙瞳微暗了分,嗓音低啞繼續道,"溫昕嵐心氣高,曾,她若是要嫁人,定是這世上最尊貴的男人……"

雙.腿.間的某物正在飛速腫.脹起來,甚至在她某處放肆的頂動,薄柳之雙手緊緊揪住他胸口的衣裳,骨節有些發白,微喘著想要往後挪一挪,他卻蠻橫的掐住她的腰,不讓她動作,某處的頂動越發猖狂了.

薄柳之臉頰通,輕喊了他一聲,表示抗議,"拓跋聿……"

"嗯……"拓跋聿喉頭一處一個單音,不知道是應她,還是什麼奇怪的聲音,薄唇濕熱的吻住她的鼻尖,"不想知道了嗎?"

薄柳之提著氣搖頭,額頭和被他吻著的鼻尖皆是冒了一層薄薄的汗珠,臉頰像是放在蒸籠里蒸過,"你繼續……"

"呵……"拓跋聿騰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靠近她的唇,吐息滾燙,"可是她不僅要嫁給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她還想留住所有愛慕她的男人,溫昕嵐的心,很大."

"她很會討皇奶奶歡心,皇奶奶一度欲讓我立她為後.那時的我,也默認了……"

"……"薄柳之心一下涼了,雙手猛地推了推他,睜大眼看著他,皺著眉頭道,"那你後來怎麼沒立她?!"

有些酸!

拓跋聿媚.笑,攫住她的嘴兒狠狠親了一口,"之之,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你……"薄柳之又推了推他,怒瞪著他.

在她發飆之前,拓跋聿適時道,"八年前我與慕容一氏的對決中,她選擇了拓跋宇,也就是慕容皇後的長子,當時的太子."

八年前與慕容一族的權戰,他故意制造敵強我弱的局面,借此讓慕容一族產生錯覺,以為他這皇位唾手可得.

而發誓要嫁與全天下最尊貴的男子的溫昕嵐在開戰前期選擇了拓跋宇,興高采烈的准備做全天下最矜貴的女人.

薄柳之怔了怔,"為什麼?"

"因為那時候我的皇位很有可能易主,由拓跋宇繼位."拓跋聿簡單簡單解釋.

薄柳之恍然大悟,溫昕嵐想嫁的男人必須是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難怪連勍會那般她.

所以,她八年前嫁不成拓跋宇,現在想回頭找他嗎?!

薄柳之突然有些佩服她的勇氣,若是換成是她,怕是根本沒勇氣再出現在他面前吧!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拓跋聿眉峰微動,"溫昕嵐不是一般的女子,世俗于她不過是時限而已,她要的是結果,過程不重要."

薄柳之狐疑的盯了他一眼,倒不知他這話是褒多還是貶多,"照你這麼一,若是沒出八年前的岔子,她現在不就是你的皇後?!"

拓跋聿點頭,沒打算騙她,"皇奶奶喜歡她.而我那時候尚不知這世上有這樣一個你,若是皇後的位置非要有人坐不可,溫昕嵐要,皇奶奶又喜歡她,給她又如何."

所以,那時他並不排斥她的靠近.

而她溫昕嵐生得美,所有男人都討好她,她卻獨獨對他上了幾分心,正好滿足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所以,他也樂意配合她,只是配合,無關愛.

自然,這些肯定不能告訴她,不然女人鬧起來,受罪的也是他.

顯然的,薄柳之對他的解釋很滿意.

嘴角明顯松了松,可下一刻又緊張起來,"那她現在回來……"

"之之,無關她回來與否,也不論是何目的,你覺得八年前的事發生之後,我和她還能有牽扯嗎?更可況,此生有你,足矣."拓跋聿淡淡打消她的疑慮,不讓她胡思亂想.

薄柳之看著他深的眸子,臉微,身體內每一個細胞都暖暖的,在他胸口的手往上輕勾住他的脖子,假意嗔道,"她長得那麼美,你就沒動過一點心思."

"咳咳……"不料她突然的一問,拓跋聿鳳眸微閃,假咳了幾聲,果斷道,"沒有."

"沒有?!"薄柳之火眼金睛,眯著眼看他的眼睛,倏地,她輕梳了口氣,大方道,"其實你實話也沒關系的,男人嘛,看到漂亮的女人難免有些心猿意馬,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只要你的心是在我身上的就好.你是不是!?"

"……"拓跋聿抽了嘴角,不想浪費時間探討一些沒有意義的話題,一鼓作氣的咬住了她的唇.

大手摸.到她腰間的玉帶,長指靈活一勾一挑,她身上單薄的衣物便散了開,松松滑至她纖細的手肘,香.肩霎時暴露在空氣里,翻身將她壓在榻上,啞聲道,"之之,良夜苦短,我們何不做些有趣的事."

薄柳之眯著眼緊緊圈住他的脖子,雙.腿在他腰上輕攀著,臉上的嫣鋪至脖頸兒,將她白.皙染上了一層好看的粉色,感受到他溫熱的大手在她腰間摩挲,帶起一陣陣電流,薄柳之心悸的揚起了脖子,眉眼迷蒙,卻固執道,"你你有沒有動過……嗯唔……"

拓跋聿無奈,只好死死堵住她的.嘴兒,尖利的齒間或在她嫩美的唇上咬一口,大手懲罰的落在她一邊的豐盈上,重重捏握著.

"嗯……"薄柳之意識漸漸渙散,眸內平白生出淺淺的霧氣,害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臉了.

身體誠實的往他身上蹭著,無的邀約.

拓跋聿鳳眸驟然一深,喉中模糊的低咒了一聲,在她胸口的手直接從抹衣上方擠了進去,二指捏著她頂端的櫻桃,反複撚轉輕捏著.

唇.舌更深的進入她,勾纏著她的舌頭,動作溫柔而粗蠻,將她口中甜蜜的汁.液一一吸食入腹.

深渦著巨浪的眸子卻緊緊勾住她的眼,她的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的變化.

頂著她凹槽的部位,又是沉沉撞了撞.

"嗯……"薄柳之輕吟了聲,身體里潮熱的氣流不受控制的往某處溢下,她有些害羞的微闔了眼,舌尖卻心翼翼的探了過去.

拓跋聿來者不拒的咬住她的.舌直接拖曳而出,含.住嘴里色.色吸著,還故意發出嘖嘖的聲音,鳳眸閃爍的壞笑很明顯.

薄柳之眼睛里像是放了兩把火,看著他的唇.舌的動作,那火便從她眼睛燒到心口,而後一發不可收拾.

身子不自覺的輕扭輕蹭著,兩扇長睫濕起了霧,蒙蒙的瞅著他.

拓跋聿鳳眸猛地一縮,簡直快被她嬌.媚的摸樣折磨死了,某處一柱擎天,叫囂得要釋放.

薄唇終是落下,壓碾著她的嫩唇,齒間蜜.液的交融聲曖昧的在空氣中彌漫,在她腰後的手往下一滑,抱著她半邊柔軟,大力搓握了幾下,又猛地一提,更緊的貼在他的欲·望處.

"恩……"雖然隔著衣物,那里還是被他突然的一動刺痛了痛,薄柳之嚼著水霧的眸子輕輕看著他,好似在控訴他的野蠻.

拓跋聿看著這樣的她,反是生了更深欺負她的欲.

炙熱的唇沿著她的下顎一路往下,在她漂亮的鎖骨處流連了一陣,往下,隔著抹衣精准的叼.住她一邊胸口的一點,輕.咬慢轉,在她臀上的手勾住她的褻褲,狠狠用力便要撕開.

一聲軟軟的嗓音卻適時從殿外傳了進來.

"甄叔,我想和聿哥哥睡……"

青禾……

薄柳之迷醉的神經猛地清醒,反應過來時某人已被她推到了一邊.

拓跋聿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又扯了過來,深吻住她的唇,某處脹痛得厲害,已是不得不發之際,這時他豈會輕易放開她.

另一手直接往她腿.間探去,用力摩挲了陣,又挑開她的褻褲,鑽了進去,在她美妙的低谷徘徊欲進.

薄柳之神經繃到極點,身子收得緊緊的,拼命咬著牙關不放行,"拓,拓跋聿,青禾……"

"該死的,專心點,她不會進來……"拓跋聿滿頭大汗,一雙鳳眸猩如血,俊顏隱忍得抽.搐著,鼻冒粗氣的盯著她.

長指試探性的在她滑.嫩的粉瓣間勾挑撚弄,可不管他如何動作,她卻已經干涸得要命.

他真想不顧一切進入她,占有她,可終究怕這般擅自進入會傷了她,挫敗的抽回了手,大口喘氣的躺在了她身側,臉色黑得不像話.

薄柳之管不了許多,憧憧整理好身上凌.亂的衣物,邊抽空瞄了眼他身上微皺的衣物道,"拓跋聿,你收拾一下,青禾看見不好."

完便兀自下了榻,快步往殿外走了出去.

拓跋聿緊蹙著眉頭,探指捏了捏鼻頭,覷了眼依舊昂挺的某處,為了防止某個家伙看出異樣,不得不運力稍稍壓制住.

薄柳之牽著青禾走進來的時候,見某人已坐在榻沿,微微放下心,弓腰將青禾抱起走了過去,眼底含笑的掃了眼他的某處,胸口微震.

拓跋聿眯了眼某人幸災樂禍的.臉,微微黑了臉,暗想,遲早有一日非要好好辦她一回不可.

又是吸了一口氣,從她手里接過青禾放在腿上,語氣難免有些被打擾的生硬,"這麼晚不睡覺跑來聿哥哥的寢宮,拓跋青禾,你最好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否則,今晚你便在床前站一晚上…"

青禾抖了抖身子,討好的往他身上靠了靠,.嘴兒嘟了嘟,"聿哥哥,青禾一個人怕怕,有奇怪的聲音,青禾睡不著,所以才讓宮人送青禾過來的,聿哥哥不要生氣好不好……青禾不想罰站……"

奇怪的聲音?!

薄柳之和拓跋聿雙雙一愣.

"什麼奇怪的聲音?"薄柳之在他二人身邊坐下,柔聲問道.

"嗯……吱吱咯咯嘎嘎……好多奇怪的聲音."青禾學了學那聲音,身子還害怕的往拓跋聿身上靠,看來真是嚇壞了.

她學了半天,薄柳之和拓跋聿還是沒懂.

不過看她如此害怕,也不忍心再苛責.

拓跋聿撫了撫她的背,在她臉蛋上安撫的親了親,"好了,不怕了,聿哥哥在."

青禾似乎對他的一親很是受用,大眼晶亮亮的,彎了彎眼,得寸進尺道,"那我可不可以每天都和聿哥哥睡?!"

"不可以!"拓跋聿想也沒想就拒絕.

薄柳之為他急躁的回答忍著笑,沒話.

拓跋聿不悅的瞪了她一眼.

青禾鼓著.嘴兒,又悶悶不樂了,諾諾道,"可是青禾一個人害怕."

"……"拓跋聿心一軟,丫頭這可憐勁兒,怕是任誰看見都不舍拒絕,何況他還是她的親爹.

拓跋聿心里天人交戰,蹙著眉頭硬是沒松口.

"青禾乖,你聿哥哥不答應,你便和夫子睡可好?"薄柳之也是心疼得不得了,丫頭不到五歲,怕是正常的,那麼大的宮殿,別她了,就是她一個人呆久了也覺得怪怪的.

拓跋聿無語,抿著唇臉色不佳.

青禾猶豫了下,乖乖的看著拓跋聿,"聿哥哥,我可以和夫子睡嗎?"

拓跋聿咬牙,從牙縫中蹦出兩個字,"可以!"

"啊啊啊,太好了,夫子,我要跟你睡……"青禾頓時興奮的往薄柳之身上撲.

薄柳之也樂了,高高興興接過她便站了起來,徑直往殿外走了出去.

拓跋聿愣了愣,"之之,你做什麼?"

薄柳之轉頭看了他一眼,理所當然道,"回魂蘭殿.連煜一個人呢."

青禾會怕,難保連煜不會怕,她有些擔心.

"……"拓跋聿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青著臉從榻上下來,蠻橫的從她手里抱過青禾,"今夜不回了,便睡這里."

"可是連煜……"

"我去接!"拓跋聿牙一咬,撚了件外衣走了出去,心很不好呢.

薄柳之看著他氣呼呼的背影,哭笑不得.

"夫子,聿哥哥和我們睡在一起嗎?"青禾突然問.

薄柳之點頭,走過去褪掉她的靴子和外衣,將她放進被窩里,坐在她身邊,眉眼柔軟.

"可是為什麼?"青禾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夫子可以和聿哥哥睡一起?"

"呃……"薄柳之直接愣住,張了張嘴,在腦中想了下,盯了眼寬大得可以容納數十人的大床,干干道,"因為床太大,你聿哥哥怕冷."

"哦……"青禾轉了轉眼珠兒,"那為什麼聿哥哥不讓我和他睡,要夫子和她睡呢?"

薄柳之猛提了口氣,看著她天真的.臉,老臉不由赧顏的了一把,咽了咽口水答,"因為,我比較胖,暖被窩快一些……"

"夫子,你在笑話我嗎?"青禾不高興了,鼓著腮幫子不滿的攫住她,"明明我比較胖……"

"……"薄柳之啞口無,耳根子還在燒著.

她真想直接告訴她,她是她老娘,和她聿哥哥睡天經地義.

可貌似啊,這丫頭還不知道娘是何意?!

心里微疼.

輕輕吐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青禾還是孩子,胖點很可愛的."

"那瀾夜哥哥會喜歡我嗎?"青禾突然問.

薄柳之再次體會到丫頭思維跳躍的弧度了,失笑的搖了搖頭,正要答,一抹不和諧的聲音從門口飄了過來,"你這麼笨這麼胖,喜歡你的人不是胖子就是笨蛋……"

薄柳之黑線,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青禾怒了,從床.上坐了起來,瞪著某人,"你懂什麼?夫子我可愛呢."

"薄柳之的眼光不可信,她還你聿哥哥不好看呢."連煜爺成功把拓跋聿和薄柳之拉近了戰火中.

青禾明顯受了刺激,控訴的看著薄柳之,"夫子,你真的了嗎?!"

薄柳之頭皮一麻,去看某人,果見他一張臉黑了下來,威脅的眯了眼連煜,"薄連煜你敢不敢把話完了?!"

連煜爺有些氣她的而無信,****的哼了聲,轉頭抱著拓跋聿的脖子,"我的就是薄柳之的原話."

"是嗎?"拓跋聿眯了眼,抱著連煜緩緩走了過去,"之之,我不好看,那你覺得誰好看?"

"是啊,夫子,你誰比我家聿哥哥好看?!"青禾雖然喜歡薄柳之,可更喜歡拓跋聿,很快轉了陣營,逼問道.

"就是就是,誰好看啊薄柳之."連煜爺壞壞的笑.

"我,我……我去……薄連煜,你丫白眼狼啊!"薄柳之憋屈得滿臉通,惱羞成怒了.

猛地沖了上去,一把拽下連煜,展開了新的一輪"厮殺".

很快的,青禾也加入戰況.

一家四口硬是玩到了半夜子時,才橫豎八躺的躺在榻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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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某人已經不在,只余床頭留下了一張宣紙,蒼勁有力的四個大字映入眼簾:等我回來!

嘴角緩緩拉開一條弧,指腹輕撫著紙上的字跡,心也一寸一寸被暖意填滿.

看了看還在睡著的兩個家伙,薄柳之眉眼彎彎,心將宣紙折疊好,放在枕下.

穿好衣物後,連煜爺伸了伸懶腰也睜開了眼,沖薄柳之撒嬌的伸了兩只手.

薄柳之無奈搖頭,抓.住他的兩只手將他拉了起來.

連煜爺順勢靠在她懷里,嗓音有些啞,"娘,我餓了."

"夫子,我也餓……"青禾不知何時也醒了,蒙著兩只眼睛害羞的笑著道.

薄柳之笑,躬身在青禾手上親了親,"恩,等下夫子帶你們吃東西去."

"哦,好的好的好的."青禾興奮的直接從被窩爬了起來,肥肥的身子蠕動著,特別有喜感.

薄柳之和連煜不由都笑了.

青禾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也跟著笑.

直到吃完早膳,大家都在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就是莫名其妙的笑.

膳後,一大二.便磨嘰著回了魂蘭殿.

薔歡遠遠便迎了過來,分別看了眼青禾和連煜,眼底又是濕.了濕,"姑娘,我備好了您和主子們愛吃的糕點和果實……"著,看向連煜,微蹲下.身子問,"連煜主喜吃什麼,告訴薔姑姑,薔姑姑這就去做."

"歡兒,我們剛吃過早膳,不麻煩了."薄柳之松開連煜的手,握了握她的手.

"不麻煩不麻煩,連煜主盡管吩咐."薔歡吸了吸鼻子,很是急切道.

連煜也不客氣,"我想吃馬蹄糕,你會做嗎?!"

薔歡連連點頭,"會的會的,奴才這就去做."

看著薔歡匆匆離開的背影,薄柳之心里一澀,這丫頭……

"十四皇叔……"青禾軟甜的嗓音打斷了薄柳之的思緒,微愣之余,偏頭看了過去.

緩步走來的男子,一襲淺綠荷葉圖式的錦袍加身,墨發飛揚,身子高.挺,濃眉劍目,膚色微白,本是偏偏佳公子,可惜了左臉上卻有一條丑陋的疤痕印得他有些凶神惡煞.

可他偏生嘴角攫著溫柔無害的笑.

許是察覺到她打量的目光,男子突地揚眉直直看著她,目光放肆,也硬是將她從頭打量了一遍.

薄柳之不悅的微蹙了眉,沒有開口.

反是青禾掙脫她的手,朝他跑了過去.

男子溫柔的笑,長臂一探將她勾進了懷里,刮了刮她鼻子,嗓音比起他的臉,可溫和多了,"咱家公主最近吃了什麼好東西,長了不少啊."

"哼,討厭十四皇叔,人家吃的好少了."青禾抱著胸口,生氣了.

男子輕聲笑,捏了捏她的臉,"好好好,咱家公主吃的最少."

青禾嘟了嘟嘴兒,還是不甩他,掙紮著要下去.

男子也不勉強,將她放了下來.

青禾便蹭蹭的跑回了薄柳之身邊,不再看他.

那男子又看向她,薄柳之無奈的朝他點了點頭,便准備牽著兩個家伙進殿.

"本王在拓跋一族排行十四,薄姑娘可喚本王十四,自然,若是姑娘願意,大可直呼本王名諱,連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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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6:12:07 |只看該作者
我等你來,激動吻我(八)【野貓】

"本王在拓跋一族排行十四,薄姑娘可喚本王十四,自然,若是姑娘願意,大可直呼本王名諱,連勍."

連勍?!是他!

薄柳之停下步子,臉色微僵,只是片刻,掀了唇.瓣,眯眼看著他道,"見過十四爺."

"呵呵……"連勍低低的笑,踱著悠閑的步子慢慢朝她走進,眼底逆流清光,"其實本王更喜歡你喚我……十四哥!"

嘔!

薄柳之差點燜出來,暗暗撇了撇嘴,語氣卻保持著客套,"十四爺笑了."

"本王哪里有笑,本王當真得不得了."連勍站定在她面前,微弓了身子,虎目犀利,緊迫的盯著她,黑亮的瞳仁兒里印著兩個的她.

大眼細唇,明眸皓齒,不算美,確屬清秀佳人,容貌溫婉,只是她眸低深處透著的果堅告訴他,這個女人,絕不似她的長相溫婉,不定還是一只帶著尖利爪子的野貓兒,不過,這樣的女人,征服起來,才有趣!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往後退了幾步,漂亮的額頭微微皺了皺,笑道,"十四爺正值青春,若是喚您十四哥,柳之自己該笑話自己了."

他看上去,與拓跋聿年紀相仿,喊他哥,她想吐!

"呵呵……"連勍又笑,終是沒有再什麼,低頭拍了拍衣擺,狀似漫不經心,"那本王該如何稱呼你,薄姑娘太生分了,喚你阿之,之之,還是柳之,柳柳,或者……皇後娘娘!"

他越,薄柳之眉頭蹙得越緊,直覺來者不善.

她都不想問他是如何是知道她身份姓名這種愚蠢的問題了.

唇輕抿了抿,正欲答話.

連煜爺率先道,"之之是我親爹的專稱."

"你親爹?!"連勍垂頭看連煜,冷唇一勾,微蹲下.身子,大手在連煜腦袋上使勁兒揉了揉,語氣依舊溫柔,"不點,告訴本王,你親爹是哪位?"

"拓跋聿!"連煜大聲道,不爽的拍開他的手.

連勍心里顫了一下.

眯了眼青禾,抬頭看薄柳之,嘴角勾了莫名其妙的笑,"難怪!"

薄柳之看著他嘴角的笑,心里不上什麼感覺,就是不舒服.

連煜回宮,除了拓跋瑞幾人便是薔歡知道他的身份.

其他的人,拓跋聿原是打算在青禾五歲生辰那日宣布.

這之前,溫昕嵐前往龍棲宮撞見過連煜幾次,只是並不知道她有無察覺出.

知曉連煜的身份以後,連勍又盯著連煜看了一陣,他低著頭,看不清他的神,而後並無多留,離開了.

薄柳之心里惴惴,帶著兩個家伙進了殿.

不想她剛走進花房,殿門口便熱鬧了起來,出去一看.

竟是有過幾面之緣的蘇貴人.

而她身後還領著一些打扮華美的妃子和一些隨侍的宮女.

蘇貴人眼尖兒的看見站在花房門口的薄柳之,朝後揮了揮手,領著眾人朝她走了過來,而後嘩嘩在她面前跪了下來,嚇得薄柳之差點沒反跪回去.

睜大眼咽了咽口水,不明所以.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蘇貴人率先道.

她一完,在她靠後的一眾人便紛紛附和.

薄柳之提了一口氣,臉部神經快被她抽癱了,蠕了蠕唇,不可思議,像是才反應過來,飛快走了上去,急道,"你們快起來吧,不用,不用跪我……"

我去,還從來沒有這麼多人跪過她,不是折她壽嗎?!

"這禮不可廢,娘娘貴為皇後,這禮,臣妾們應該."蘇貴人頷首答.

什麼皇後?!

拓跋聿是有要封後,可不是還沒封?!

而且,她回宮的消息是不是傳得太快了些.

薄柳之頭疼,無語道,"你們先起來吧,起來再."

"謝皇後娘娘."

眾人這才站了起來.

蘇貴人往一側挪了一步,頓時一排端著各式各樣吃的,用的,穿的,戴的的宮女走了上來.

"皇後娘娘,臣妾們知道娘娘平安回宮時日尚淺,吃穿用度許不周全……"道這兒的時候,她著臉笑了下,"皇上這般疼寵娘娘,娘娘應是什麼都不缺才是,只不過這些都是臣妾們的一點心意,望皇後娘娘笑納."

也難怪,這些個妃嬪迫不及待的在她面前邀寵,五年前的冥婚以及拓跋聿罷朝五年,緊接著便是太皇太後氣得離宮,不僅于東陵王朝產生了巨大的影響,這的後宮也是受害匪淺.

在拓跋聿罷朝的五年里,後宮形同虛設,拓跋聿從不召見妃嬪,亦不許妃嬪主動找他,曾有妃子耐不住主動送上.門去的,皆是被廢入冷宮,郁郁寡歡而終.

久而久之,便沒了妃子敢去找他,卻都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直到前幾天,有魂蘭殿的婢子傳出消息,是已薨了的昭仁皇後突然複活回宮了,且,連著幾日,宮里許多曾見過這昭仁皇後的老人也不一時間撞見她,開始還以為撞了邪了,還是這魂蘭殿的婢子給了准確的答案.

這昭仁皇後真真是"複活"了.

按理,這備受寵愛的皇後娘娘複活了,于後宮妃嬪絕不是什麼大好的消息.

可是眾妃嬪卻似看到了希望.

五年前的時候,即便皇上寵愛這位娘娘,可後宮至少還偶得去一次,不像這娘娘"沒"了的五年,皇上一次也未去後宮.

眾人進宮的任務,除了伺候皇上,為皇家傳宗接代以外,肩上還擔著家族的榮譽.

即便不得盛寵,享得聖恩,有幸產下一子半女那是最好不過的.

而且皇上現今只有青禾一個公主,他們若是為皇上生下一個兒子,身份和地位那可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所以私下里眾妃子便聚在一起商議,約著來拜見一次這皇後娘娘,是打探"軍"也不為過,大家紛紛想看看這五年後的皇後娘娘是何摸樣.

卻因為五年來對拓跋聿的忌憚,讓她們不敢擅自行動,而這次拓跋聿出宮前往縉云寺,無疑是絕佳的時機.

青禾和連煜聽到外面的動靜兒,早就溜溜的跑了出來,而青禾直接在宮女端著的木托盤上找吃的.

眼看著丫頭就要開吃了,薄柳之不知道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上前先一步搶過青禾手中的糕點,而後將她抱了起來,"青禾,你想不想瘦瘦的?"

青禾忙點了點頭,兩只眼珠兒念念不舍的盯了眼她手中的糕點,果斷轉了頭,吃貨表示很煎熬.

眾人似乎沒注意到薄柳之和青禾的互動,反是一個勁兒的盯著連煜看.

表不一.

長長的眉毛,黑而密,一雙鳳目,已見幾分妖灼,嫩白的臉蛋,尖細的下巴,粉.嫩纖薄的.嘴兒,眉目間不經意折射而出的桀驁輕謔,像極了某個男人.

眾人忍不住吸了口氣,轉而輕輕看向薄柳之.

蘇貴人緊了緊唇,似是深呼吸了一口,謙和的笑道,"娘娘,這位公子是……"

"她是我親娘……"連煜斜眯著她,眉頭皺得緊緊的,打心底不喜歡這些個莫名奇妙出現的女人,看著就煩!

他一完,便是一陣抽氣聲.

薄柳之搖搖頭,上前摸了摸連煜的頭,掃了一眼面前的眾人,道,"東西我收下了,多謝."

"哦……應,應該的."蘇貴人臉色有些尷尬.

而其他一眾妃子亦是像受了巨大的打擊般,臉色慘白慘白的.

薔歡准備好連煜喜歡吃的馬蹄糕回到前殿的時候,蘇貴人等人已經離開了.

薄柳之搖頭苦笑.

這連勍和蘇貴人等人還真是有趣.

皆是在確認連煜身份之後便離開了.

其他妃子面色有變,她倒是可以理解.

只不過這連勍,她還真拿不准他的意圖……

薔歡驚奇的看著鋪滿花房的東西,"姑娘,這些是……"

薄柳之聳肩,"其他妃子送的."

"……"薔歡皺眉,沒出聲.

薄柳之扭頭看著吃著馬蹄糕的連煜和青禾,道,"歡兒,你等會兒陪我去一趟朝暉殿."

她想去看看溱兒.

————————————————————————————————————————————————

縉云寺.

拓跋聿加速行程,一日便到了縉云寺,意料之中的,太皇太後不願見他,他索性便在寺中住了下來.

一間寬闊的禪房內.

拓跋聿臨窗而立,鳳眸凝著遠處閣樓上的古鍾,思緒卻不知飄向了何處.

禪房的房門緊闔.

宋世廉,甄鑲及南玨站在他身後,神色皆有些嚴肅.

而拓跋瑞則被留在了皇城,暫處朝事.

寂靜的空氣,沉悶得壓抑,仿佛各自的呼吸都變得沉甸甸的.

突然,一道敲門聲傳了進來.

宋世廉冷眸忽而閃過一抹亮光,沉悶的空氣仿佛也投注了新的氣息,變得輕.盈起來.

卻各自都沒有擅自行動開門,反是盯著背對著眾人而戰的高大背影.

直到第二聲,第三聲,第四聲敲門聲響起,拓跋聿才淡淡開口,"還不快請貴客進來!"

與這間禪房相隔兩間房間的另一間禪房內.

一頭銀發寒眸的樓蘭君陰測測的看著站在他房中的嬌美女人,涼寒道,"馬車已備好,立即回宮去!"

"師兄,我剛來你就要趕我走?"溫昕嵐臉上漏了幾分女兒家的撒嬌,輕扯著樓蘭君的衣.

樓蘭君閉了閉眼,清透的眸內寒芒乍現,"你若光明正大的來,我豈會趕你走!"

"……"溫昕嵐拉著他口的手頓了頓,語氣有些失落,"聿不許我跟,我只好偷偷的來啊.師兄,你幫幫我……"

樓蘭君不為所動,語氣寒涼,"他不許你跟,那你就更得回宮去.你私自跟來一事若是被他發現,你知道他的性子,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我……"溫昕嵐咬了咬唇,眼中浮出點滴水光,盯著他冷冰冰的臉.

心房的溫度也因為他的冷然一點一點寒了下去.

心里知道,五年前的事發生之後,他對她便沒了以往的寵愛,她不怪他,這些都是她自找的.

深深吸了口氣,垂眸看著腳尖兒,好半天才道,"師兄,我知道錯了,我是真的認識到我當年的錯誤……"聲線微微哽咽,抬頭看他,"師兄,原諒我?!"

樓蘭君薄唇抿了一口,盯著她含淚的雙瞳,緩緩拉開了一道弧,諷道,"溫昕嵐,他人不了解你,我是看著你長大,了解你,比你自己都甚.

所以你這些博人同的把戲在我眼里,除了可笑以外,沒有丁點作用!"甩開她的手,嗓音重沉,"所以,省省吧,今日,你必須回宮!"

溫昕嵐倒抽了一口氣,眼中滕饒的水漬還未散,她緊緊盯著他,突地冷冷笑了起來,絕美的臉頰有些微扭曲,尖聲道,"樓蘭君,我是你師妹啊,我不過是五年前選錯了人,拓跋聿可以恨我,那是因為我對不起他,可是你呢,你為什麼也同他一樣?呵呵呵……"

她著笑了起來,眼淚冰冰的往下掉,"我就知道,這世上,除了師父,沒人有真正疼我,沒有人關心我.

尤其是你,師父在世的時候,你千百般對我好,可師父一離世,你便棄我于不顧,我離開的三年,你亦從未尋過我.我明白了,你對我好,不過是因為師父與你尚有用,而師父疼我,所以你怕對我不好,師父便不教你才能,你是逼不得已的對我好,樓蘭君,你真虛偽,真卑鄙……"

樓蘭君銀牙咬緊,拳頭拽緊,咯吱咯吱的響,妖美的容顏似是承受了飆風般的狂怒,清透的雙瞳全是暗沉到永不會開明的黑色,高大的身子因為怒意顫抖,一字一字從牙縫中蹦出來,"溫昕嵐,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師傅,你不配!"

不配?!

溫昕嵐怒了眼,繃咬著唇,狠狠道,"樓蘭君,是我不配還是你不配?!你為什麼離開香峪山,願意放棄逍遙自在的日子不過,甘願被困于皇城?原因是什麼?嗯?!你敢把你齷齪的想法大白于天嗎?"

樓蘭君身子重重一顫,眸中快速溢出一絲痛苦,炫黑的雙瞳深不見底.

看出他的異常,溫昕嵐冷嗤,咄咄逼人道,"樓蘭君,不可否認全天下屬你最為了解我,而我亦敢保證,全天下,我溫昕嵐,亦是最了解你的人,呵……樓蘭君,你真惡心!"

樓蘭君全身的經脈繃得緊緊的,仿佛再用一點點力便會折斷,她的話像千萬只野蜂在戳著他的耳膜,心房縮緊再縮緊,胸腔團了一把火,那火勢幾乎焚毀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猛力的咬了咬牙,寒瞳克制不住的猩一片,他捏緊的拳頭幾乎要錯骨而出,周身散發著濃烈的寒烈之氣,如困獸瞪著溫昕嵐,嗓音如敲響的城樓古鍾,沉重濁啞,"滾!"

溫昕嵐心房一滯,也被他這個樣子嚇住了,她太了解他,若是她此刻再不走,也許就永遠走不了了.

輕蔑一笑之後,甩走了出去.

這一條路走不通,她便走另一條,她溫昕嵐要的,一定會得到!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樓蘭君終是忍不住,捂住胸口嘶啞的低吼了一聲,那一聲綿長而悲戚.

那一聲一聲惡心,如惡蟲在他心底繁衍滋生,爬滿了他身體里每一個細的角落,幾乎將他所有能暢快呼吸的毛孔都堵塞住,窒息般的悶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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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6:12:36 |只看該作者
我等你來,激動吻我(九)【好猖狂】

那一聲一聲惡心,如惡蟲在他心底繁衍滋生,爬滿了他身體里每一個細的角落,幾乎將他所有能暢快呼吸的毛孔都堵塞住,窒息般的悶痛著.

寂靜能聞細針墜地的房間內,是他壓抑得粗而重的呼吸,樓蘭君簇緊著眉頭,黑深的雙瞳是一汪死寂的冥潭,他微微佝僂著身子站在屋內,像是永不會再動一下一般.

可是突然的,他卻猛力一抬頭,身子似是一把拉彎的弓弦放出的利箭,霍的朝門口飛掠過了過去.

拓跋聿剛行至門口,便感覺一股煞氣極強的氣流猛地朝他襲了過來.

妖霰的鳳眸厲光閃過,靈活的身子微微向後一彎,險險躲開了這突如起來的攻擊.

卻不等他反應過來,一抹掌風便擊中了他的心口,他防不勝防,准確的,他壓根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樓蘭君會對他漠然出手.

冷魅的俊顏沉黑,拓跋聿展開雙臂運氣退後了幾步,怒瞪他,"樓蘭君,你好大的狗膽……"

卻不等他完,樓蘭君寒眸又朝他攻了過去.

拓跋聿鳳眸猛地一縮,怒得咬緊銀牙,劈手將他掃過來的掌風揮震開,胸腔怒意橫迭,"樓蘭君,你究竟發什麼瘋!?"

樓蘭君冷笑,一頭銀發如妖散開,旋身握爪直逼他咽喉而去.

拓跋聿見狀,氣得險些冒粗語.

怒瞪著他的鳳眸赤,卻硬是站定在原地,不躲不閃.

他倒要看看,他樓蘭君究竟得了什麼奇難雜症.

換句話,他當真不信,他會對他不利!

樓蘭君眯眼,卻是加快速度,硬是生生掐住了他的咽喉,將他逼迫到回廊內的木柱上,拇指和食指又是加重了幾分力.

宋世廉等人聽見動靜趕出來的時候,便見他二人這般境,幾人紛紛驚了驚.

宋世廉最先反應過來,幾步走了上去,一把握住樓蘭君的掐住拓跋聿的手,一碰上便感覺到他臂上的氣流亂竄,欲上欲下,很矛盾.

冷眸微微眯了眯,嗓音微肅,"蘭君神醫,請松手!"

他話的時候,甄鑲和南玨也疾步走了上前,三分分為兩邊,將他和拓跋聿圍在木柱和他幾人之間,眉頭不約而同深深勾著.

不為別的,樓蘭君會對某帝出手,已遠遠超出了他們想象的范圍.

甄鑲繃著唇,不贊同的看向樓蘭君,"樓蘭君,你可知你對面的人是何身份,你知不知道,光憑你現在的舉動,就足以要了你的腦袋!"

"是嗎?"樓蘭君臉頰微微抽搐,一雙黑瞳至始至終盯著拓跋聿,冥潭深處有淡淡的殤流輕輕滑動,不明顯,聲線冷漠,"若是他有能耐要我的腦袋,現今被他掐著脖子的便是我樓蘭君!"

"……"眾人吸了一口氣,好猖狂!

拓跋聿嘔得吐血,怒道,"樓蘭君,讓你一二招,你便以為你天下無敵了,什麼東西!"

樓蘭君似是他這幅明明被他壓制著還不服氣的樣子愉悅了,寒眸奇跡的掠過一絲溫柔,挑唇,"天下無敵我倒是不稀罕,能贏你就行!"

著,不顧他怒得猩的眸子,涼涼眯了眼握住他手腕的一只修長.

宋世廉皺了眉頭,不為所動.

樓蘭君眼中飛快閃過不耐,臉頰滑過嫌惡,像是極難忍受了,他突地使力置在手腕,宋世廉只覺掌心一麻,不自覺松了手.

樓蘭君表恢複淡淡,也不再看拓跋聿,松了手,不動聲色掩輕拂過被宋世廉握過的手腕,泠泠轉了身.

拓跋聿梗著脖子上的氣在他松手的一瞬松開,鳳眸微微深了深,盯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

薄唇陰沉一扯,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忽然往樓蘭君襲了過去,一只手死死扣住他的肩甲,五指直往他肩肉內鉗去.

深瞳暗暗劃過無奈,就知道他好勝的性子定不會輕易放他走.

樓蘭君如是想著,反手便掐住他的手,謔道,"想打?!"

"打!"拓跋聿哼道,扣住他肩甲的手猛地用力,另一只手也隨之抓住他的長臂,像是要將他整條臂膀卸下來才罷休.

樓蘭君微微蹙緊了眉峰,冷唇一勾,突地身子一弓,從他臂下轉過,往回廊外的石院飛去.

拓跋聿不甘落後,追了上去.

兩人這一來一回,宋世廉等人阻攔都不及,只好背手觀戰.

拓跋聿與樓蘭君懸于半空中,斗戰激烈.

空隙中,拓跋聿冷諷道,"吧,你蘭君神醫今兒鬧什麼脾氣?!"

剛才他本事有事尋他,不想剛走到他門口,便見他朝他攻了過來,讓他始料未及,硬是挨了他一下,雖然不重,卻無法規避他突然出手的嚴重性.

這樓蘭君,豹子膽吃多了!

樓蘭君哼笑,"脾氣?本神醫倒是見過某人鬧過'孩兒’脾氣."

"……"拓跋聿瞪圓了眼,抿唇霍的朝他肩膀劈去,"樓蘭君,朕今日定要生宰了你!"

他拓跋聿此生最煩他樓蘭君的便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曾栽在他手上的事.

自然,他這"孩兒"脾氣,他理所當然想成了,他八歲那年做的荒唐可笑事,再一想,便是被他樓蘭君欺壓的一段"淒慘"時光,每每想起,他恨不能將其捏成碎渣滓!

"呵……"樓蘭君輕蔑的笑,涼颼颼拋給他兩字,"試試!"

他這赤果果挑釁的語氣徹底將拓跋聿激怒.

拓跋聿的臉黑沉黑沉的,發誓今兒必須給他留兩個印子不可.

接下來,兩人打得暢快淋漓,只是可憐了院中的甲山石和遮陰的大樹.

大戰一場之後,拓跋聿和樓蘭君單腿支著坐于禪房的屋頂上.

拓跋聿眯眸凝著微暗的天空,兩只手臂隨意撐在屋瓦上.

樓蘭君臀下墊著他的紫袍外衣,唇瓣牽了一道淺微的弧,斜斜的看著拓跋聿,犀冷的寒眸有點點類似溫柔的光浮動,將臀下的紫裳往他的方向牽了牽.

拓跋聿察覺到,瞄了他一眼,撇嘴,"你不會讓我和你一同坐在這上面吧?!"

"有何不可!"樓蘭君淡淡挑眉.

"……"拓跋聿優雅翻了個白眼,估計是跟薄柳之和連煜學的,淡聲道,"敬謝不敏!"

樓蘭君淺笑,也不勉強,眼尾不經意瞥見他撐于身後的手,白希的手背上,竟是淤青一片,想是他二人撕戰時留下的.

他身上也有,不過被衣物遮住看不見而已.

黑瞳閃過微惱,起身從屋頂躍了下去.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越發覺得他樓蘭君中了邪,莫名其妙.

淺淺閉了閉眼,思緒落到在皇城中等著他的某女人,削薄的唇瓣緩緩拉了拉,便連眼角眉梢都掛了暖意.

樓蘭君折回的時候,便見他一臉春意濃濃的摸樣,唇角微勾,重新坐回紫袍上,輕輕握住了他受傷的手.

手背微涼,拓跋聿睜大眼,濃眉糾結的皺了皺,不解的往後看去.

"你手受傷了."樓蘭君緩緩解釋,舉了手中的瓷瓶,"給你上點藥膏止疼消腫."

有些暗惱,他不該與他動手.

"嘖……"拓跋聿不在意的揮開他的手,"不必了,這點傷不礙事……"邪邪勾唇,目光落在他身上,"留著給你自己擦吧,你比我更需要!"

他適才動手的時候,可沒留余地.

他身上的傷定比他手上的傷重上許多.

他微揚的眉峰似乎在告訴他,打傷他是一件特別令他欣悅的事.

樓蘭君微微低了頭,知道他不會讓他給他上藥,于是將瓷瓶悄悄收進了口,"你適才為何不躲?便不怕我真的下重手擰了你的脖子."

拓跋聿看了他一眼,"你不會!"

"……"樓蘭君心一緊,唇角的笑卻勾深了深,抬眸睨著他,眼瞳心的藏著什麼,"這麼肯定?!"

拓跋聿聳聳肩,不作答.

樓蘭君眸光漸漸柔軟,突地伸手朝他肚腹而去,輕柔的落在他胃部的位置.

拓跋聿背脊一顫,躲開,眼角抽筋兒,大聲道,"樓蘭君,你干什麼?!"

"……"樓蘭君皺了皺眉,有些想笑,卻淡聲道,"看看你的胃!還疼嗎?!"

拓跋聿看著他柔的眉眼,硬生生打了個寒顫,別開眼,"偶爾."

抿了唇,五年前他將自己關在魂蘭殿七日,空飲了七日的烈酒,這胃疼的毛病便是那時落下的.

感覺到他的目光仍是在他身上,頭皮微麻,拓跋聿突地扭頭瞪他,怒道,"樓蘭君,你這雙狗眼珠子能不能不落在朕身上!"

真的很滲人!

吐了口氣.

拓跋聿霍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擺,離開了.

只剩空氣中還留有他片句淳朗的嗓音.

"按照那方子把東西弄出來,有用!"

樓蘭君看著他的背影消失,這才偏頭看向躺在他身側一抹白色錦布.

白蔥般的長指輕撚了起來,微微一抖,那錦布便順開,露出里面的字符.

—————————————————————————————————————————————————

朝暉殿.

薄柳之領著兩個家伙逃難來的.

自昨日開始,那些個貴人妃子沒事便往她魂蘭殿里頭跑,她實在懶得應付,索性便到魂蘭殿來了.

喜兒仍和五年前一樣,看見她總是冷冷淡淡的,卻對青禾和連煜眉開眼笑,好不溫柔.

看著她又從回廊拐角端著糕點緩緩走向殿前的石桌上放下,便去招呼青禾和連煜,壓根兒不把她這個活人放在眼底.

癟了癟嘴,薄柳之再次看了看圍著糕點吃得正高興的兩個家伙,便往後殿走了過去.

她離開之後,喜兒這才抬頭往她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展了道弧,便又低頭與連煜和青禾聲著什麼.

薄柳之徑直去了拓跋溱的房間.

一走進便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像是寒梅幽放.

目光輕折向珠簾內的軟帳,腳下的步子竟不自禁的放低了低,似是生怕擾到了熟睡中的人兒.

撩開珠簾,撐起溫馨的紫色薄紗,那張剔白的嬌臉蛋便落入了眼底.

薄柳之眉頭淺不可微的皺了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輕輕握住她露在床側的微握的手,眼角向上清清勾了勾,"溱兒,之姐姐又來看你了."

時過境遷,五年似乎彈指之間便過去了,而那五年中,不論是傷是痛是想念,都隨著五年的流水線一一過渡變化著,可唯有她,依舊是五年前的樣子,沉默著,沉睡著.

看著她像是睡著的雙眼,恬靜的睡顏,她不由想,這樣的她,會思考嗎?或者,她有沒有做夢,夢里又有什麼?!

她的手溫軟,像是初生嬰兒般滑嫩,這樣一個細瓷一樣的女孩兒,夢里,是不是正被人溫柔寵溺,細心收藏,所以,她才舍不得醒來是不是?!

"她的身體已無大礙,只是不見醒來."

一道幽淺的嗓音突地從背後傳了過來.

薄柳之冷不丁抖了抖,扭頭看了過去,瞳仁兒又是一縮,反應過來時已是嗤了聲,"原來是我們東陵王朝'溫潤謙和’的瑞王爺……"

"聽聞姬瀾夜與你一同回朝,他可知溱兒如今的況?!"拓跋瑞打斷她的話,因為知道接下來,必無好話.

薄柳之冷笑,"你問我做什麼?你若想知道你大可直接問姬瀾夜去!"

停了停,繼續道,"拓跋瑞,你究竟把南玥怎麼了?"

拓跋瑞臉頓時沉了下去,鷹眸冷銳盯著她,半響才道,"溱兒身上的傷已完好如初,可就是遲遲醒不過來,蘭君,她是心病,本王思來想去,或許,姬瀾夜便是溱兒的心病."

拓跋瑞顧左他,繞開南玥的話題.

薄柳之一聽他的話,思緒也被他拉了去,緊張道,"你的意思是,溱兒只是不想醒過來?!"

"可以這麼!"拓跋瑞眸色軟了軟,輕輕看著床上的人兒.

薄柳之吸了一口氣,也知道事態輕重緩急,皺眉道,"我猜測姬瀾夜並不知道溱兒的況.若是他知道,他定不會這麼久不采取行動."

輕輕眯了他一眼,繼續,"既然姬瀾夜是溱兒心病的根源,那還等什麼?!姬瀾夜就在銀慶茶樓,就是之前男囹管的位置,你大可與姬瀾夜直."

拓跋瑞蠕了蠕唇,鷹眸可疑的轉了轉,不答話.

薄柳之見狀,了然似的挑了眉,"不敢?!拓跋瑞,你不敢去曾經屬于南玥的地方?!"

"……"拓跋瑞眼圈兒一點一點泛,鷹眸緊緊盯著他,死死繃著的唇有些發白,"我派人去過銀慶茶樓,卻皆不得見姬瀾夜,像是有人故意不讓姬瀾夜見."

拓跋瑞終是又轉了話題,赤著目緩沉道.

故意?!

薄柳之想起初次去茶樓的經曆,想來這"故意"不讓見的人便是那茶樓的總管事花翹!

蹙著眉頭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兒,薄柳之看著拓跋瑞道,"你想讓我去找姬瀾夜?"

拓跋瑞眯眸,不話.

上次的經曆看,她似乎能隨意出入茶樓.

薄柳之挑眉,"讓我去也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好看的唇瓣微微抿了一口,拓跋瑞幽聲道,"請!"

"我要知道五年前發生在南玥身上的所有事!"薄柳之冷盯著他,嗓音中尤帶了絲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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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6:12:57 |只看該作者
我等你來,激動吻我(十)【正想你】

"我要知道五年前發生在南玥身上的所有事!"薄柳之冷盯著他,嗓音中尤帶了絲憤.

拓跋瑞喉結微微滑動,陰下來的雙眸翻滾著什麼,涼悠悠的看了薄柳之一會兒,方道,"好!"

從拓跋溱房間出來,稀松的陽光稀稀落落的灑在綠色的葉,色的花上,冷清的殿內每一個角度幾乎都被這暖絨的陽光一一愛憐了一遍,卻獨獨薄柳之一人,渾身冰涼.

一只手覆在曲長回廊上的漆木柱上,一顆心如跌入冰湖之中,涼徹骨髓.

撬筋斷骨換一世自*,她南玥,就是這麼一個比男子還錚骨的女人!

何等絕望之下,她才能對自己這般慘狠?!

細長的五指用力抓著木柱,薄柳之緩緩閉上雙眼,仿佛能體會到她那時孤立無依的無助,心,如被重錘狠狠無的敲擊了數下.

真恨不得,親手捅死那個男人!

深深再深深的吐息幾口,薄柳之站直身子,圈的雙眸恨恨往後剜了一眼屋內隱約頹然坐立的男子,抿著唇大步往前殿走了去.

冷風強勢灌入進冷清清的房間內,紫色的薄紗輕嘩嘩的飄動,淺影綽綽疊疊的從拓跋瑞寒肅的臉頰來回盈動,將他的五官印得那麼不真實.

他安靜的坐在榻前,漆黑的雙瞳深不見底,殘酷的記憶如洪水猛獸般湧來.

那個女人,就在他眼前,冰冷的質問他,"是不是,我把欠你的都還了,你便能放我離開?!"

而後,她就在他眼底下,將薄刀狠狠插進她的大腿,鮮血噴灑而出,將她梨白的裙擺染成火炎的色,她面色慘白,卻不吱一聲,面無表抽出刀,再一次插進另一條腿.

她在他面前,痛得戰栗不止,卻依舊倨傲,即便最後無力癱坐在他面前,她一雙迷人的鳳眼冷若再也禁不起一絲漣漪,清淡淡的看著他,再問,"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往這里……"她指了指她的心口,"再補一刀!"

他終究是怕了,真怕她狠心刺進那顆心髒,所以如她所願,他放她自*……

拓跋瑞低低笑了起來,心房卻若那把未落進她心房的薄刀正往他心房鑽進碾動,冷面微微扭曲,若鬼魅的嗓音在安靜的房間內幽幽響起,"南玥,你最好祈求,這輩子,都不要再次出現在本王面前……"

【這只是南玥離開的一點片段,可能會有點迷糊,素後面會寫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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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殿時,薄柳之已經緒收拾好,只是微的眼眶還是被喜兒看出了端倪.

喜兒皺了皺眉,朝她走了兩步,大眼在她臉上狐疑的掃了一圈兒,終是什麼也沒問.

連煜看見薄柳之,拍了拍手,便跑了過去,黑溜溜的眼睛精明的落在她眼睛上,糯糯道,"娘,你眼睛進沙子了?!"

"……"青禾登時扭頭看了過來,愣了一秒,而後飛快放下手中還未吃完的糕點,扭扭的跑了過來,拉著薄柳之的手將她的身子往下拉,"夫子夫子,我給你吹吹……"

薄柳之心里一暖,眼眶的濕意更是矯的往外湧了湧,捏了捏她的鼻子,柔聲道,"不用了,夫子沒事,許是昨夜沒睡好,眼睛有些干澀."

雖然不懂她這麼解釋,她是否聽得懂.

"哦……"青禾搖著頭拉長聲音,嘴兒笑笑得彎了.

連煜撇撇嘴,顯然不是很信她的話,不過也沒什麼.

薄柳之看了眼連煜,這家伙跟他親爹一樣,雖是大男人,卻心細如塵,而他年紀雖,卻已經不是那麼好打發了.

薄柳之牽著兩個家伙准備回魂蘭殿的時候,剛走到殿門口便被人攔了下來.

連勍今日著了一身黃褐色穿金口的錦袍,單手無比騷·包的撐在門沿上,眯著眼睛,嘴角斜彎著看著薄柳之,"柳柳,本王正想你呢,你便出現在本王面前了,你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薄柳之嘴角瘋狂抽了抽,那種想吐的感覺又來了.

喜兒本是送她幾人離開,一見連勍,臉當即黑了,"十四王爺不是忘了我家主子過的話了吧?!"

連勍寒寒看了眼喜兒那張冷冰冰的臉蛋,痞痞拍了拍殿門,調高音量,"怎麼?本王占了他樓蘭君的地兒了?本王現站在門外,他樓蘭君拼死也管不了本王!"

"……"喜兒撇撇嘴,眯了眼他的手,"我家主子可是有在先,朝暉殿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一土一石,十四爺都碰不得.喜兒有必要提醒十四王爺,你現在已經犯了我家主子的忌諱."

連勍抽了抽嘴角,自然察覺到她目光在他手上那一掃,眯了眯眼,"你這丫頭還真是大膽,你家主子現已出宮,你就不怕沒了靠山,惹惱了本王,本王弄死你!"

心里的火氣早已蹭蹭冒到了頭頂,連勍恨不得拿刀砍死樓蘭君.

心下嘔得要死,任誰都可以進他的朝暉殿,偏偏他不能.

也擅自進去過,可那庸醫不知何時給他投了毒,投的地方還真是湊巧,恰巧弄他褲襠里去了,害他癢了好幾日,他又不好直接跟其他太醫討解藥,嫌丟人.

最後只好與他低頭,保證不再進他這破地方,他才給了他解藥,可給他解藥的時候,他已經忍受了好幾日那種奇癢無比的折磨.

自那日以後,便連他這丫頭也敢給他甩臉色看,他已然忍了她夠久,他保證,今日她再一個字,他不剝了她的皮不可!

喜兒冷冷一笑,"喜兒是奴才命,死了就死了……"吸了一口氣,嚼笑的嘴角微微一沉,"而十四王爺就不同了."

死了就死了?!

薄柳之水眸輕閃,抿著唇看向她,她的表淡淡的,可適才那句話,她分明從她語氣里聽出了幾分落寞.

連勍臉色微變,眯眸盯著她,半響才道,"確實是奴才命."

莫名道了一句之後,他看了眼薄柳之,竟是轉身離開了.

她得對,他弄死她是容易,可她那句死了就死了,卻讓他頓時有種"同病相憐"之感.

或許,他若是有朝一日暴死,也不會有人為他難過,掉一滴眼淚吧!

他左臉上的刀疤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內心的搏動,變得微微猙獰了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喜兒眼瞳閃過一絲異樣,眉頭輕輕皺了皺,看向薄柳之,"走吧."

完,便兀自轉身離開了.

"喜兒……"這一聲出自連煜.

喜兒微微驚訝,側身看他.

連煜松開薄柳之的手,跑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將什麼東西塞到了她手中,而後便隨薄柳之離開了,

直到看不見幾人的背影,喜兒才攤開手,目光登時被掌心上那青綠色的四掰水珠狀兒組合成的葉子吸引,據,得到這樣的葉子,都是幸運之人.

唇瓣微微一牽,一股類似溫暖的氣流在她胸腔內串流著,她只覺渾身清爽,豁然開朗.

往魂蘭殿而去的宮道上.

薄柳之好奇的瞄了眼連煜爺,"爺,你給喜兒的是什麼東西?可否透露一二."

連煜爺眨了眨眼,攤開手,"這個."

薄柳之眼睛大了大,"四葉草?你怎麼得的?"

"我在蘭君叔叔殿內的院子尋的,很特別吧.不過這樣的葉子很少,只有一株三片,給了喜兒一片……這兩片就給你和笨妞吧."連煜爺特大方的一人分了一片.

青禾兩只胖手指撚著那片四葉,大眼亮晶晶的,笑著看連煜,甜甜道,"真漂亮,謝謝連煜爺."

"嘖……意思!"連煜爺很是中意她的稱呼,豪邁一揮手兒,兩個家伙難得和睦了一次.

"呵呵……"薄柳之輕笑,揉了揉兩個家伙的腦袋,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四葉草,又往魂蘭殿的方向看了看,這才牽著青禾和連煜回了魂蘭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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縉云寺.

拓跋聿已經來了兩日了,太皇太後硬是梗著不見他,每日關在禪房內敲經念佛.

傍晚,拓跋瑞又去了一次,剛走到太皇太後的房門口,並沒有見到蘇嬤嬤守在門口,詫異的挑了挑眉峰,徑直走了過去,抬手正准備推門,便聽見里面傳來和樂融融的談話聲,以及他家皇奶奶不時的暢笑.

薄唇微微勾了勾,看來他家皇奶奶今日心不錯,很好.

想著,抬起的手落了下去,房門在他掌間推開,里面的談話也隨之戛然而止.

太皇太後微驚的看著突然出現在她房門口的英俊男子,眯眼笑,一改冷漠態度,嗓音慈愛,"聿兒,你來了,快,快進來!"

"……"拓跋聿不動,唇角勾起的淡笑沉了沉,鳳眸漆黑,鈍厲的盯著被太皇太後親熱握住手的女子,冷冷道,"溫昕嵐,你怎麼來了?!"

溫昕嵐臉上閃過受傷,美眸無措間,眼淚懸懸欲滴,"聿,我……"

太皇太後見不得她這樣子,渾濁的瞳仁兒也是一沉,看著拓跋聿道,"聿兒,你聲些,嚇著嵐兒了."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犀利的眸子直射向溫昕嵐,"溫昕嵐,你當朕的話是耳旁風,吹過就算了?!

朕今日便當著皇***面兒警告你,皇奶奶疼你,不舍得罰你罔顧朕的命令私自跟往,可朕不會舍不得,但是朕看在云楓神醫和蘭君的份兒上再饒你一次,不要你的命.

但是……你既然如此想出宮,朕便成全你,從此以後,皇宮與你無緣!"

他這話有幾層意思:首先,是她溫昕嵐違抗皇命,該罰;其次,他必須讓太皇太後有個心理准備,溫昕嵐于他,不若是云楓神醫的徒兒蘭君的師妹;最後,亦是讓她溫昕嵐明白,除卻這場身份,她于他什麼都不是,她若繼續謀計不斷,他不會放過她!

溫昕嵐臉色頓時一片慘白,泫然若泣,兩只眼睛受傷的看著她,注意看的話,會發現她纖柔的身子還在顫抖著,她卻挺直腰板,顫著嗓音道,"聿,你當真對我這麼狠嗎?"深深吸了一口氣,眼尾不動聲色掃了一眼太皇太後,抽噎道,"好,我不會再回宮,我不回去就是……"

"那可不行!"太皇太後緊張的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道,"嵐兒,你又不是不知曉聿兒的性子,他就是這般,口硬心軟,你別忘心里去,啊?"

"……"拓跋聿無語,"皇奶奶,朕是皇帝,一九鼎!"

他必須告訴她,他這話並非氣話,他當真得不得了!

溫昕嵐眼淚啪的掉了下來,捂著嘴兒往外跑了出去.

"嵐兒……"太皇太後見狀,急得不得了了,眼神兒示意蘇嬤嬤.

蘇嬤嬤會意,忙追了出去,在門口的石階上拉住了溫昕嵐,聲寬慰她.

見蘇嬤嬤將人攔了下來,太皇太後瞪了眼拓跋聿,"聿兒,你怎麼能這麼跟嵐兒講話?她是女子,面子細,你這般多傷她的心."

拓跋聿臉黑了黑,走過去展臂扣在太皇太後的肩上,幽幽道,"皇奶奶,朕是皇帝,朕的話便是聖旨,她溫昕嵐違抗聖旨,朕已是網開一面,只是讓她出宮而已……"

"聿兒,嵐兒不是你的臣子,她是……"太皇太後到這兒的時候,停了停,"罷了罷了,你此次來無非是要請哀家這老太婆回宮,好,哀家答應你,但是哀家有個要求,嵐兒必須留在皇宮,否則,哀家便和嵐兒一道,不回宮了!"

"……"拓跋聿蹙眉,無奈,"皇奶奶,孫兒請你回去是為了您曾孫兒青禾的生辰,在您心里您的青禾便比不上她一個溫昕嵐?!您事先還跟你孫兒我梗著不松口,現今為了一個溫昕嵐,您便松了口,孫兒覺得,您這秤是不是端得太過偏陡了?!"

拓跋聿這般著的時候,看了眼站定在門前的溫昕嵐.

猜度她應是還未及與她之之回宮一事,他原也未准備這時與她講.

而他欲在青禾生辰那日,宣布冊封後位及為連煜正名,目前只有與他親近的拓跋瑞幾人知曉,即便樓蘭君也不知.

所以目前他並不擔心溫昕嵐會知道,從而告之皇奶奶,破壞他的計劃.

太皇太後面色一赧,假咳,"哀家是為何到縉云寺的皇帝忘了?!"

他一來請,她便回,她這太皇太後的面子還保不保得住了.

拓跋聿蹙眉,不出聲.

太皇太後見狀,臉也沉了沉,"皇帝還在怪哀家?"

拓跋聿抿唇,怪嗎?!

以前是怪的.

若不是她命人將之之焚化,之之便不會被他人所救,平白與他分別了五年.

但是現在,不怪了.

她終究是他敬愛的皇奶奶.

拓跋聿撩唇庸庸一笑,坐在椅欄上,勾著太皇太後的手臂緊了緊,"皇奶奶和孫兒哪有隔夜仇,過去的便過去……這五年來,孫兒冷落了皇奶奶,孫兒的不是,孫兒與皇奶奶賠不是,敬請皇奶奶大人大量,原諒孫兒可好?!"

太皇太後身子微顫,登時淚眼婆娑,眼淚從她布滿褶皺的眼角滾滾落下,她仿似一下又老了幾歲,她緊握住他在她肩上的手,輕輕點著頭,"好,好……"

拓跋聿饒是鐵血男兒,見她這般,也不由心下一酸,抿唇替她擦了眼角的淚,"皇奶奶,是孫兒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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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3 16:13:41 |只看該作者
我等你來,激動吻我(十一)【色誘…】

拓跋聿饒是鐵血男兒,見她這般,也不由心下一酸,抿唇替她擦了眼角的淚,"皇奶奶,是孫兒來晚了."

太皇太後終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懂得掩飾自己的緒.

短暫的傷懷之後,她歎息的輕輕搖了搖頭,握住拓跋聿的手,感歎道,"聿兒啊,都過去了.皇奶奶老了,走的是過一天少一天的路,皇奶奶很高興你來接皇奶奶回宮,皇奶奶這些年,每一日都在盼著這一天,好在,好在啊……"

"皇奶奶……"拓跋聿抱緊她的肩,在她發上落下敬愛一吻.

太皇太後慈愛的笑,"哀家若是沒記錯,三日後便是青禾的五歲生辰,這幾年來,哀家怪想她的,也不知她現在是何摸樣?是否和你時候一般調皮,可惜今日有些晚了……"

頓了頓,她側身看著拓跋聿,"明日吧,明日便啟程回宮,哀家迫不及待想見見哀家的乖曾孫."

拓跋聿挑眉,鳳眸半眯,"恩,聽皇***."

太皇太後似是有些激動,笑著連連輕拍著拓跋聿的手.

她等這一天真的太久了.

拓跋聿又眯了眼房門口站著的溫昕嵐,眉頭微蹙,低頭看了看滿臉欣悅的太皇太後,唇瓣抿緊,並不想在這時候破壞了他家皇***好心.

心里也知道不能留她溫昕嵐在太皇太後身邊,至少……在青禾五歲生辰之前,不能讓她呆著她身邊,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勾唇道,"皇奶奶,天色不早,您且早些歇著,孫兒就去讓人准備明日回宮事宜."

"好好."太皇太後笑容滿面松開他的手.

"孫兒先告退."拓跋聿著,站起身來,朝門口走了過去,路過溫昕嵐的時候,淡淡開口,嘴角勾了絲若有若無的淺笑,"昕嵐,跟朕來."

溫昕嵐先是一愣,而後雙眼一亮,重重點了點頭.

卻把握著詢問的看著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看到了拓跋聿臉上的淡笑,以為他二人是有機會的,便欣然點了點頭.

卻不知,那抹淡笑,是拓跋聿故意讓她看見的.

——————————————————————————————————————————————————

站在某帝房門口正疑慮某帝去向的宋世廉等人,遠遠便看見某帝身姿卓越的從道兒走了過來,而他身後跟著的女子更是讓他幾人愣在了當場.

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卻也紛紛迎了上去.

拓跋聿站定在離他幾人有幾步之遙的距離,翩身輕看著在他身後不遠的溫昕嵐,嘴角依舊掛了絲笑,溫聲道,"甄鑲,准備一間房給溫姑娘."

甄鑲微訝,怔了怔,蹙眉看了眼溫昕嵐,輕輕點頭,道,"溫姑娘請."

記得不錯的話,除卻他們幾人一人一間房以外,這院落里就屬蘭君神醫房側還有一間空房.

"聿……"溫昕嵐不知所措,輕咬著唇瓣,有些羞有些喜的看著他.

拓跋聿微微垂下眼睫,薄唇上的笑意加深,"去吧."

溫昕嵐激動得臉頰隱抽,提著滿腔歡喜跟著甄鑲走了過去.

樓蘭君不知何時站在房門口,寒眸涼氣閃爍,看著她走進他身側的房間,臉上的喜悅奪目.

收回視線,繃著唇看向石院上站著的拓跋聿.

拓跋聿也眯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便兀自往房間內走去.

宋世廉等人也隨即跟了上去.

入夜.

將夏的夜晚總會聽見蟲鳴鳥叫,歡快肆意的響聲如一曲交響曲在夜晚響奏.

夜空明亮,圓月灼白,為整個寺院塗了一層純潔的瑩白色.

突然咯吱一聲,一扇房門開了又闔緊.

系著連帽白色披風的溫昕嵐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她好似有些緊張,又似乎是興奮,一雙美眸染了絲嬌色,輕輕看著她與她的房間隔了一間房門的另一間房內.

披風下的手兒微微握了握.

而後款步走了過去.

站定在房門口,她深深吸了口氣,低頭看了眼披風下僅著的一層塑身的色單薄抹衣,那淺淺露出在外的雪白線隙讓她白得有些過分的雙頰添了點點暈.

咬了咬唇瓣,她抬頭敲了敲門.

一聲,二聲……

她敲得有些輕,怕吵醒旁側房間內的人.

許久,房間內沒有絲毫動靜兒.

溫昕嵐有些焦急,也怕被其他人撞見她這幅摸樣,卻又不願輕易放棄她的計劃.

正准備加重力道敲門,不想抬起的手還未落下,房門便適時打開了.

暴露在眼前的是那張熟悉的俊顏,斜飛的濃眉,邪魅的鳳眸,性感的薄唇,強壯的胸膛……

溫昕嵐心下一陣蕩漾,不動聲色間微微拉開了外間的披風,露出里面大色的抹衣,臉頰上頓時盛開了兩朵牡丹花,美眸羞噠噠的啾著他,輕聲道,"聿,我可以進去嗎?!"

面對她極力營造出來的曖昧氣氛,拓跋聿嘴角微斜,似笑非笑,挑眉道,"這般晚了,你一介弱女子擅自進男子的房間,傳出去朕怕壞了你的名聲……你若有事,不若明日白間再?!"

"……"溫昕嵐聽他一,脖子根兒都了,往他走了兩步,眼看著她只覆了一層色薄紗的一條腿就要邁進房內,"我,我想現在跟你……"嗓音又軟又媚.

拓跋聿鳳眸半眯,她一靠前,他適時往後退了兩步,芹長的身子隨之往一側挪了挪,唇角依舊彌了一抹邪笑.

溫昕嵐愣了一秒,眼尾不經意掃過房間內,身子猛地一僵,臉色刷的白了.

他身後……還站著宋世廉等人……

頭皮像是被雷電擊中,麻疼一片,一陣羞恥湧上心間,溫昕嵐忙收回腿,雙手死死揪住披風將自己裹緊,嗓音微顫,"你們有要事相談,昕嵐就不打擾了,告退!"

完,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

拓跋聿鳳眸掠過一抹諷笑,聲線明顯躍然了幾分,"都歇著去吧!"

宋世廉等人黑線,敢把他幾人留到現在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出?!

幾人又是抽了抽嘴角,卻都不敢什麼,恭敬的退了出去.

溫昕嵐慘白著臉回到房間,她自然不會以為這般趕巧,偏就她去找他的時候,所有人都在.

甚至她都不用多加琢磨,便知今日這一出,定是某人故意而為.

屈辱嗎?!

溫昕嵐咬牙,雙拳死死扣住身上的披風,雙瞳因為羞憤怒一片,額上的青筋兒似乎要突破表層的皮膚湧出來.

拓跋聿,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她以為他帶她回他住的院落,又那般溫柔的對她,已是有了接納她的打算,不想他……

強梗著喉嚨的澀意和難堪,眼淚順著眼角跌落.

不可否認,她是愛慕虛榮,可是若她二十年里除了追名逐利以外,她是真的愛著那個叫拓跋聿的男人.

即便當年她選擇了拓跋宇,但是她心里真正在乎過,深愛過的,依舊是他拓跋聿.

有誰沒有錯過?

憑什麼她錯了一次,便要殘忍的剝奪她追求幸福的機會?!

她用了三年的時間,力圖讓他忘記之前的她,以新的面貌出現在他的面前,她想好好兒的愛他,用一輩子去恕她的罪.

可是他怎麼可以如此羞辱她?!

前一刻給她希望,下一刻便無的將她的希望打碎.

一個念頭從她腦中存在感十足的閃過,她知道了,他不愛她,他根本從未愛過她.

若愛過,他今日便不會這般對她!

不甘,憤怒,屈辱,一瞬的絕望,將她拉入黑暗的泥澤,所以的緒在這一瞬全數轉化為強烈的恨意和勢在必得的決心.

她發誓,即便她最後得不到他的愛,她也定要得到他的人!

她若得不到,誰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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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拓跋瑞一早便去魂蘭殿守著,目的自然是希望薄柳之守約,前往銀慶茶樓找姬瀾夜一事.

薄柳之心里氣憤,卻又顧忌著溱兒是無辜的,無奈之下便與他一同出宮了.

連帶著還有青禾和連煜兩個家伙以及薔歡.

出宮之後,拓跋瑞便帶著青禾和連煜去了絕仙樓等她的消息.

薄柳之便和薔歡一道去了銀慶茶樓.

一走進茶樓,便聽見一陣聒噪的喧嘩.

薄柳之蹙了蹙眉,粉唇抿得緊緊的,卻已沒有第一次的排斥和不贊同.

自她一進門,站在二樓的花翹便看見她了.

桑紫色的唇瓣輕輕一勾,拖著一襲迭地的豔青色旋裙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遠遠便招呼道,"喲,薄老板回來了……"

薄柳之看著她緩緩走進,第一感覺,很媚.

一撮青絲從她右鬢角飄下,左邊的發絲全數彎至身後,隱約可見發尾隨著水蛇腰的扭擺從臀邊掠過.

魅麗的眼角向上勾著,一顰一笑俱是風,那顆額前的朱砂便更顯性感迷人.

她不屬于長相極度驚豔型的,可她身上那種妖嬈的氣質,很容易讓她聯想到身著開叉旗袍手捏香煙放浪形骸的民·國時期豔美的少婦形象.

卻又有另一種不同這種氣質的味道在她身上流竄著,她不上來,感覺,她並非表面的風·騷放漾.

直到她走到她身邊,薄柳之才收回在她身上的打量,直道,"我找姬瀾夜."

花翹用斜勾的眼角覷她,塗了大丹蔻的細長手指繞了繞從右鬢留下來的發絲,慢悠悠道,"薄老板找主子有事?"

主子?!

薄柳之眼底閃過詫異,點頭,"恩,有些事需與他講."

"哦……"花翹拉了拉尾音,笑道,"那可不巧,我家主子今兒恰好不在樓內."

"不在?"薄柳之微驚,"他去哪兒了?!"

花翹似乎也有些疑惑,搖頭,"這花翹便不知了,主子的行蹤我等下人豈敢多問."

薄柳之咬唇,沉吟,"他有何時回來嗎?!"

"沒有."花翹看著她,眼中藏著探究,"薄老板可是有重要的事?若是的話,不妨告知花翹,花翹代為傳達."

"不用了."薄柳之抿唇拒絕,"我在茶樓等他."想了想,又問,"姬瀾夜經常不在茶樓?"

花翹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隔三差五便會出去一趟,偶爾第二日起早便見他外出回來."

她十分好奇他的去向,也試著跟往,卻總是被他巧妙甩開,以至于她到現在都不知他的去蹤.

花翹眯了眯眼,低垂著眉頭,眸內灼光閃耀.

她這句第二日起早才見他從外面回來,著實讓薄柳之驚了一下,難不成她得從現在等到明早?!

薄柳之愁得垮了臉.

薔歡看了眼花翹,在薄柳之耳邊聲道,"姑娘,不若先去絕仙樓與主子們會和,再做決定?"

看來只有這樣了.

薄柳之與花翹告辭之後,便徑直去了絕仙樓.

拓跋瑞領著兩個家伙剛點了些糕點坐定在位置上,便見某人出現在了房門口,眼里飛快閃過希翼.

薄柳之癟了癟嘴,走進房間坐下,兀自拿了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拓跋瑞抿唇,鷹眸直直盯著她.

薄柳之連著吃了好幾塊,才拍了拍手,瞄了他一眼道,"姬瀾夜不在銀慶茶樓."

拓跋瑞眼底的光明顯暗了暗,垂眸沒有話.

薄柳之眯眸,用眼角看他.

他臉色一如五年前戚白,可他卻著了一身與之截然相反的黑色錦袍,寬闊的腰帶緊貼,身子卻是勁實有力的,他微暗的臉頰張示著他此刻或煩躁或焦灼的心.

他的五官不似拓跋聿妖魅,有一股子儒雅氣息,可是那一雙漆黑的涼眸,和緊抿著的菲薄唇瓣,又為他整個添了幾分戾氣和難以接近的疏離之感,卻絲毫不減他的英美.

或許是察覺到薄柳之的視線,拓跋瑞抬頭看向她,鷹眸始終夾著一股子陰冷,卻不是針對她,倒像是已經長進他的眼眸,與他合二為一了.


薄柳之見他看過來,也不躲,道,"他很有可能今日不回銀慶茶樓,我們是繼續等,還是先回宮,改日再來?!"

回宮?!

青禾和連煜聽到,特有默契的轉頭看向薄柳之,又紛紛祈求的看著拓跋瑞,亮晶晶的雙眼如兩只可憐兮兮的狗兒,巴巴的瞅著他.

拓跋瑞看著兩個家伙如出一轍的表,嘴角微微勾了勾,忍不住揉了揉連煜的腦袋,"不想回宮?!"

連煜重重點頭,"宮里一點都不好玩兒."

"是啊,青禾也不想回去,瑞皇叔,我們可以先玩玩兒再回去嗎?!"青禾著,跑到拓跋瑞身邊,往他腿上爬.

拓跋瑞看著她可愛的動作,冷硬的臉頰隨之一軟,單手將她提坐在腿上,雙眼盯著青禾,話卻是對薄柳之的,"先等等吧.戌時他若還不回來,本王送你們回宮."

戌時?!

也就是下午七點!

薄柳之有些疑慮,現在的氣候,下午七點還不至全黑,可已經很晚了……

可又抵不過兩個家伙渴求的眼神兒,笑著搖了搖頭,罷了,整日關在皇宮,她們不煩,她都煩了.

便趁著這時間帶她二人逛逛也好.

可是如果她知道她這一松口,會遇到接下來讓她糟心掏肺的事的話,她發誓,她一定領著兩個家伙早早回宮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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