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Arsha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張廉]十王一妃(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21
發表於 2014-6-7 21:02:24 |只看該作者
王子殿下的牛奶浴

七天后,我的胸口已經不怎么有痛感,右手的手肘也可以稍許彎動,不過用力時還有一些脹痛,但已經不影響手指的活動,但用太久也會覺得酸痛發麻。暫時還不能拆繃帶。
我也不想拆,這樣看起來我柔弱一點,安歌安羽也不會太厲害地整我。
夜叉王這人不咋地,醫術倒是不錯。
這天晚上,我把扎圖魯給我的牛奶放到伊森面前,他白我兩眼:“做什么?”
“給你洗澡啊。”我可是“善良”的人,當然要知恩圖報。
伊森一時愣住了神情,坐在軟墊上仰臉呆呆地看我,臉邊兩條金色的小發辮將他的臉型修地更小一分。那張小小的錐子臉上,金瞳閃爍,干凈漂亮的金發閃閃發光。
我笑看他:“謝謝你一直幫我凈化空氣,還幫我不受傳染,說實話,我可真是羨慕你每天可以洗澡啊。”
因為條件惡劣,這里的人基本不怎么洗澡,我又不習慣冷水洗,所以七天下來我跟這里的人一樣,灰頭土臉,原本蓬松的卷發因為頭油又給神奇地拉直了!現在我的頭發是隨意地一把扎起,因為手殘,也沒辦法好好去編辮子。
而伊森因為有璐璐在,所以每天都可以把自己收拾地干干凈凈。
伊森看著我,金瞳睜到了最大,開心地站起身:“真的嗎?”他像是有點不信地問,他這位王子殿下也跟我在這里受了不少的委屈。
我笑著點點頭,他金翅扇動地飛了起來,抱住我的水瓶不停地蹭:“太好了……終于有牛奶可以洗澡了……”
璐璐也飛了過來,雙手抱心:“太好了!殿下那么多天沒用牛奶洗澡,皮膚都干燥了呢。”
對于他們牛奶洗澡的事,真心地受不了。我們那里都說公主病,這里是王子病。不過他洗個澡也浪費不了多少牛奶,讓他舒服一次吧。
伊森開心地飛回軟墊,等著被伺候。璐璐飛到石墻邊,那里有一處凹槽,凹槽里放有一些生活用品,比如陶罐,陶碗之類,可以讓你裝水,喝水。
璐璐提出了一個最大的陶碗,放到床上,我打開水瓶倒出了牛奶,雪白噴香的牛奶是這里最稀缺的食物,而扎圖魯每天都能給我弄到一罐。不過,這種新鮮的牛奶我一開始還有點喝不慣,因為帶一股奇怪的騷味,不過喝習慣后,倒是喝出了清甜的口感。
就在這時,只見璐璐雙手平舉,金色的細沙從她的腳下飛出,環繞在陶罐邊,陶罐慢慢升空,漂浮起來。
“喂,怪女人,用火加熱一下。”璐璐命令我說。
納尼?牛奶給你們洗澡就不錯了,居然還要加熱?真是麻煩。算了,感恩感到底,今天讓你們一回。
我取下火把放到陶碗下加熱,璐璐用手在牛奶中攪拌,不一會,她讓我停止加熱,估計水溫適合洗澡了。
我把火把放好,璐璐把碗移到了伊森的軟墊邊,伊森站起身體,璐璐上前給他脫起衣服來。
真是矜貴的王子殿下,什么都要人伺候。
小小的伊森身穿最初見到時的淡金色的紗衣,我有點好奇他這件衣服在翅膀那里怎么脫,所以我坐在床邊探出頭好奇地往他背后看去。
“放肆!你怎么可以這么不知羞恥,偷窺我們殿下沐浴?!”璐璐一下子站在伊森的面前,撐開雙臂擋住她的殿下。
我無語地看她,我這哪是偷窺?是明目張膽好不好。他們那么小,還在我面前洗澡,怎么,還要我出去回避?
而且,他們那么小,我能看到什么?于是,我忍不住嘴賤地揶揄:“一只蚊子從你面前飛過,你能分清它是公是母?”
璐璐一下子愣住了,聽不懂我的話。一條手臂從她腋下伸出,把她直接推開,然后露出了伊森泛青的臉:“你是在說本殿下小嗎?!”
哈,看來伊森聽懂了。男人對這種話題最敏感,我的意思很清楚,伊森那么小一點,我哪里看地清他的小JJ。
“你居然藐視我們精靈!”璐璐氣惱地在旁邊大喊,“我們是小,但我們也是可以變大的!”顯然璐璐還沒明白。
我也懶得解釋,別帶壞純潔的孩紙。我對著伊森鐵青的臉:“我不看就是了,我只是好奇你們有翅膀怎么脫。”
伊森對我瞇了瞇小小的眼睛:“看好了!瘋女人!”說罷,他轉身,只見金色的翅膀瞬間像是消融一般化作了金沙,消失在了他的后背。
原來是這樣。
然后他由下往上慢慢脫去了淡金色的紗衣,露出他赤裸纖細的雙腿……
誒?慢慢慢,不是要我回避嗎?這就脫了?我只想看看翅膀那里怎么處理,不用真的把脫衣服整個過程給我看吧。
一瞬間,伊森的衣擺已經上升到了他的腰部,露出了他穿著小小白色內褲的小屁股,還別說,小屁股還挺翹。我此刻看著他脫衣服的感覺沒有半絲下流的想法,因為他就像芭比娃娃系列里的男性小人,沒有給我成年男子或是異性讓我會去羞澀的感覺。
此刻,他提起的衣衫已經過了他的腰際,露出了他纖細的腰,看到他小小的腰時,我還是有些驚訝,如果把他放大,他的身材是非常好的,可以說是男模的標準身材。
有點肉肉的后背在下一刻映入眼簾,因為他雙手的居高,后背的中央出現了一抹深深的紋路,呈現出了男人別樣的性感。
他脫下的衣袍,金色的長發在衣衫離開他頭頂時傾瀉而下,絲絲縷縷地遮住了他的后頸,散落在了他肩膀和后背。
璐璐接過紗衣,緊跟著,在我完全沒思想準備時,伊森居然脫掉了褻褲,這一刻,我臉紅起來,匆匆轉開視線,不去看他那從褻褲里露出來的雪白的小小翹臀。
璐璐把紗衣和褻褲一起拿起,飛到了我的面前,冷臉看我:“拿去洗了。”
神馬?!!還要我幫你們洗衣服?!
“記得烘干。”璐璐還補充了一句,把伊森脫下來的小衣服和小內褲放到了我左手的手心。我郁悶地看向一旁,赤條條的伊森背對我站在陶碗邊,金色的細沙在他的后背開始凝聚,片刻間,那對金色的小翅膀又回到了他的后背。




精靈美男在碗里

伊森震顫四片的小小如同蜻蜓翼翅的金翅,飛到了牛奶的上方,小小的腳尖點開乳白的牛奶,碗中的牛奶蕩起了層層漣漪,然后,他慢慢降落,靠在碗邊,小臉揚起,瞇起金眸,露出了無比愜意的神情。
做小人真好,一個碗就能洗澡,其實我心里是各種羨慕嫉妒恨的!
璐璐飛到碗邊給伊森按摩起來,我抓著伊森小小的衣物,郁悶無比。下次不給他牛奶了。還要給他洗衣服。
他的衣服小得跟玩具一樣,我拿出水罐,在另一個碗里倒上清水,然后把小衣服小內褲放到里面涮洗。
我隨便涮洗了兩下拿起,然后小拇指和無名指套起他的小內褲,食指中指撐開他的小衣服放到火把邊烘烤,感覺……還是有那么點好玩的,就像回到小時候,給娃娃穿衣服。
不過,現在的大女孩們也依然喜歡擺弄娃娃。我有一個同行叫紫血的姑娘,就喜歡做娃娃,給娃娃制作各種各樣的衣服,然后做出各種漫畫小說里的人物,她還送了一個女媧給我呢!
現在伊森不就是這樣的小娃娃?還是活的。嘻嘻。
忽然間,我也有了想給伊森和璐璐做衣服的沖動,他們可是正好一公一母啊!
我立刻收起衣服回頭,看到伊森正躺在牛奶里舒服地享受璐璐按摩手臂。他小小的腦袋靠在碗邊,像一顆金色的小球浮在牛奶上。
很多人會有這樣的沖動,喜歡把漂浮在水面上的物體摁下去,等它再浮上來,再摁下去,一直重復,樂此不彼。
此時此刻,我心里癢癢,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我蹲到床邊,放下伊森干的衣服,手賤地伸出左手食指,在璐璐還沒有反應前,壞笑地點上伊森的后腦,他還來不及叫,已經被我直接摁到了牛奶里。
“啊”璐璐在旁邊驚嚇地大叫起來,抱住我的手指用力地拉:“快放開!刺客!抓刺客!”璐璐完全慌了神,亂叫起來。伊森小小的手臂在牛奶里亂撲騰,“噼噼啪啪”,金翅也驚慌地拍打起來,扇出陣陣涼風,濺起了層層的水花。
“哈哈,好玩。”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我這人也挺惡趣,不比安歌安羽差。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人聲:“那瀾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是扎圖魯。我收回了手,伊森一下子躍出牛奶趴在碗邊大聲咳嗽:“你這個,咳咳咳,邪惡的女人,咳咳咳……”
“殿下!殿下你沒事吧!殿下!”璐璐驚慌失措地去看他的殿下。
伊森趴在碗沿,被牛奶浸濕的金色小辮子垂在碗沿之外,幾乎跟牛奶同色的小手臂也懸掛出來,像一個掛在碗邊的精美的小瓷人。
我起身掀開簾子,看到了扎圖魯:“扎圖魯,什么事?”
他手里是一團干凈的紗布,他指指我的右手,目光始終不敢碰觸我的視線:“我想……你是不是需要換一下……”
扎圖魯是別人心目中的英雄,而他在我面前總是分外的恭敬與謙卑。只因為當初我救過他,他便一直把我當女神一樣尊敬。
其實,我救他和他救別人是一樣的,雖然我跟他說過很多次,可是,他還是這個樣子,而且,每次我找他說話,他就會變得非常拘謹,局促,然后匆匆找個理由開溜。
“扎圖魯,我說過,我們是朋友,你別把我當女神一樣尊……”話還沒說完,扎圖魯的目光落在我的身后:“那瀾姑娘你怎么不喝牛奶?是不是壞了?”他從我身邊而過,我愣了一下,趕緊轉身,只見扎圖魯已經把牛奶碗拿起放到鼻尖嗅聞。
我緊張起來,看到了一旁同樣緊張得雙手握在胸前的璐璐。
我不出聲地問她:“王子呢?”
她神情扭曲地指指那只碗,我石化了,伊森還在那碗里。
扎圖魯似是沒聞出異常,把牛奶放到我面前,我立刻看去,發現牛奶里沒見伊森。
“這牛奶是不是有問題?姑娘怎么到現在也沒喝?”扎圖魯有點緊張地看我。他送來這牛奶好一會兒了。
我立刻拿過笑笑:“當然沒問題,我只是加加熱,加加熱。”我左手端著牛奶碗,也挺沉的。
扎圖魯灰蒙蒙的臉露出了憨實的笑容:“原來如此……”雖然他的灰頭土臉,但兩只眼睛分外閃亮。如果洗干凈臉,他應該是一個英俊威武的草原漢子。
正當我準備放碗時,扎圖魯忽然說:“那姑娘快喝吧,不然就涼了。”
登時!
我僵硬了。
什么?他叫我喝?
大哥,你知不知道這是某人的洗澡水啊!
ORZ,對了,扎圖魯不知道。
而這牛奶是及其稀罕之物,又是他為我千辛萬苦弄來補身體的,最近吃得一直很差,全靠這牛奶補充營養,我怎能在他面前浪費?這樣我有多對不起他的苦心?多對不起他的偷偷摸摸?多對不起他這唯一一份給我私藏的牛奶?
更關鍵,他沒讓我瘦!在如此食物稀缺額的情況下,我居然沒瘦!我也算奇葩了,喝點奶就能維持體形。。。。
而此刻,他正切切地看著我,似乎能當面看我把他送來的牛奶喝完,是他無尚的榮幸和最喜悅的事情。
我的眼淚默默在心中流,我干澀地笑了笑:“好,喝,喝……”喝你妹啊!這是伊森的洗澡水啊啊啊!!!
端起碗,我心里別提多噎得慌。嘴唇放到碗邊,努力不去想伊森把牛奶洗澡,一點點喝了下去,幸好,沒有怪味,反而還有一點點花香。伊森是精靈,他身上總有花香。
隨著碗慢慢傾斜,一只小手伸出了牛奶,抓住了陶碗翹起的一邊,我瞪大了眼睛,我說伊森怎么不見了,原來躲里面了!哦……我明白了,雖然別人看不見他,但他躺在牛奶里,牛奶會顯他的形。
他的腦袋露出了牛奶,金發上流淌著乳白的奶汁,然后,我和他就在碗里,大眼瞪小眼,顯然眼前的狀況我們誰也沒想到。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22
發表於 2014-6-7 21:03:15 |只看該作者
天上的世界

翹起的碗邊不會讓扎圖魯看到碗里的情況,我和伊森就這么一直大眼對小眼。
他身體緊繃地抓在陶碗邊緣,以免滑下來被我一口吞下去,當然,我是絕對不想吞進他的腳,甚至是他的身體。那會讓我感覺自己是《進擊的巨人》里的恐怖無腦巨人。
他兩只金瞳也緊張得瞪到最大,他這幅樣子讓我想起了自己把Q版小美男畫到飯碗里的景象,然后說:小人兒快到姐的碗里來
結果。。。在今天。。。真的……一只裸精靈到我碗里來了。。。。。。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片刻后,我豁出去地繼續喝牛奶,牛奶白色的跡線從伊森的脖子降到了肩膀,露出了他小小的鎖骨,再降到他的胸部,露出了他粉紅的小蕊……
天哪!我真要瘋了!這是我人生中最漫長地一次喝牛奶。雖然他小,可這種情況也實在太撩人了吧!
擰眉,我一口氣咕咚咕咚快喝,左眼的視野里看到有什么東東浮出了牛奶白色的液面,是一個粉色的小小蘑菇。伊森越來越緊張瞪著我,金色的雙瞳瞪到了最大,里面是顫顫的水光,他的臉奇怪地紅了起來,像是心虛地不想讓我發現什么。他緊盯我偷偷摸摸收回抓在碗沿的一條手臂,慢慢遮住了那浮出水面的小粉紅,全身炸紅地看我。
瞬間,我意識到了那是什么,登時嘴里的奶全數噴出:“噗!”
牛奶如雨地噴在了伊森的身上,也噴出了碗沿噴向了扎圖魯。
扎圖魯的臉上出現了斑斑點點的白色,我捂住嘴,胃里一陣翻滾放下碗就扶墻出去。
“那瀾姑娘,你沒事吧!”扎圖魯緊追了出來。
我跑到角落干嘔起來:“嘔!嘔!”好色的精靈!下流的精靈!精靈什么的果然最淫蕩!
“果然還是牛奶有問題。”扎圖魯心焦地在旁邊說。
我扶著墻一邊嘔一邊抓住他的手臂:“不,不是牛奶,咳咳咳,是我想起昨晚老鼠在我碗里拉屎。。。。。”
扎圖魯不吭聲了,我別提心里多惡心郁悶了,簡直都不想再去想!
我緩了緩勁站起身,看到了扎圖魯愧疚的臉:“對不起,那瀾姑娘,讓你在這里跟著我們受苦……”他站在陰暗的通道中,古老的石墻讓他變得像一分憂郁王子。
“扎圖魯,別這么說,是你收留了我,我們是朋友……”
他低下臉,面露一絲自卑:“我……不配做姑娘的朋友,姑娘勇敢面對邪魔,而我……只會做些偷雞摸狗的事……”他還是在在意他的作為,而感羞愧。
“別這樣,你是為大家,你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我握了握他結實的手臂,他全身微微緊繃起來,我意識到自己的一些現代人的習慣讓他們很緊張。
我松開手:“對不起,在我們那里男人女人之間沒什么距離,所以我……習慣了。”
扎圖魯目露一絲好奇,終于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臉上:“那瀾姑娘來自玉音王的安都,聽說玉音王的安都人人歌唱,夜夜歡舞,難怪姑娘也如此樂觀快樂。”
他的話把我帶回在安都的日子,雖然在那里大部分時間是在養傷,但是安都百姓熱愛唱歌跳舞還是給我留下了很深和美好的印象。
懷念之時,看到了里約幾個人正朝這里找來,一邊找一邊喊:“老大!老大你在哪兒?”
扎圖魯聽見他們的呼喊朝他們看去:“我在這兒。”
他們幾個人立刻跑了過來,臉上是喜悅之色:“老大,達子他們找到從天上掉下來的東西了!一定可以換很多好吃的!”
從天上掉下來?我不由心虛地微微轉身,可是下一刻我恍然回神,從天上掉下來的?會不會是明洋他們?!
“快帶我去!”扎圖魯也欣喜起來,里約看到了我,目光有些回避,其他人則眸光曖昧地臉紅笑了起來。
“老大……那瀾姑娘在……”里約像是在提醒扎圖魯這件事不適合讓我知道。
我立刻好奇地反問扎圖魯:“扎圖魯,什么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扎圖魯笑了起來,沒有半絲想隱瞞地神色,對我說道:“傳說在我們的天上有別的世界,那是神住的世界,有時候,會有神用的東西從上面掉下來,他們會四散掉落,能有幸撿到的可以賣個好價錢。”
原來會四散掉落。
“奇怪,那瀾姑娘來自安都,怎么不知道這個傳說?”里約懷疑地反問我,他對我總有一絲戒備,外加不待見,所以說,有時候長得漂亮還是有好處的,就因為我獨眼,美麗打了折扣,才被人這樣提防,他奇怪地打量我,“這個傳說樓蘭每個人都知道。”
我摸了摸右眼的眼罩:“我……當然知道,只是驚訝最近居然會掉下來,還被你們撿到了。”
“這有什么奇怪的,是你撿不到而已……”里約的語氣多了一分自得,能撿到天上掉下來的東西讓他們得意洋洋,“還有人會掉下來,但是人掉下來當地的王會察覺,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把人帶回王宮,聽說從天上掉下來的人是犯了罪的神仙,被褫奪了神力,丟下天宮……”
“咳……咳咳……”我忍不住咳嗽起來,這說法還真跟傳統神話有那么點掛鉤。
“里約,快帶我去看看!”
“好!”里約激動起來,抓住了扎圖魯的手,一邊大步走一邊快樂地說,“這次是個大家伙,你一定得去看看!”
看里約歡脫地抓著扎圖魯的手,神情瞬間陽光燦爛,眉飛色舞,我恍然明白了,難怪里約不待見我,把我當情敵啊!
少年們圍到我的身邊,他們就比較喜歡我。




臥槽越野車也掉下來了

“那瀾姐姐,聽瑪莎姐姐說,你知道很多東西,那你知道天上的事嗎?”
“那瀾姐姐那瀾姐姐,聽說天上的神非常聰明是不是?”
“那瀾姐姐,你說天上的神知道我們受苦嗎?會不會幫我們除掉惡魔?”
可憐的安歌安羽,只是被奸臣利用,就被百姓說成了惡魔。安都要除的不是安歌,而是奸臣巴依,和那些斂財的貴族。
當然,不把安歌安羽兩兄弟調教好,也于事無補。
“你們吵什么?”里約轉回頭生氣地說這些少年,“她又不是天上來的,怎么知道天上的事,別吵了,快到大家住的地方,你們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撿到寶貝了嗎?”
少年們一個個低下頭,閉緊了嘴。
里約給了我一個嫌惡的眼神轉回頭繼續拉著扎圖魯。
喲西!肯定是了!這小子肯定是,百分百!然后他看扎圖魯對我特別好,還總是私藏好東西給我吃心里吃醋,所以那么討厭我。
走過漫長而錯綜復雜的通道,到了地下城東面的入口處。
整座地下城有四個出入口,南北兩個出口在城里,東西兩個在城外。
地下城住平民不是什么秘密,瑪莎說貴族們也都知道,只不過他們忙于斂財,也嫌地下城骯臟,而且已經不顧百姓死活,所以貴族們不會去理會地下城到底住了誰,只管他們叫老鼠。
哼,生活在地下,可不是老鼠嗎?
所以,這反而成了扎圖魯他們的掩護,成了他們的基地。
我們前往的是東面的出口,出口處是一座破舊的神廟,現在已經荒蕪,無人前來。
出口處的臺階比較寬闊,有十幾個大漢正把一個巨大的,像馬車一樣的東西小心地搬運下來,那龐然大物被一整塊黑布包住,在黑夜之中,不會有人發現它的移動。
里約激動地走向那個龐然大物,興奮地說了起來:“這東西太沉了,我們用了十幾個人才拖回來,幸好它有輪子,不然還弄不回來。”
什么,有輪子?我立刻提起了精神,朝那黑乎乎的東西看去。
此刻,它已經被搬下臺階,里約關上了入口處的大門,少年們點燃了周圍的火把,照亮了整個空間,立時,那東西的形狀讓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四四方方,又大又沉,還有輪子!
“這不會是……”我驚喜地朝它跑去,扎圖魯在我輕喃時疑惑地看向我。
“老大!快看看我們的寶物!”里約興奮地抓住黑布的一端,和幾個大漢一起拉下了黑布。
“呼啦!”當那東西現出原形時,我當即大喊出口:“臥!勒!個!去!”
我激動的大喊回響在石墻之間,也讓大家一時愣住了神情。
我狂喜地跑向那個龐然大物,摸過他有點摔歪的車門,興奮地轉身看呆呆看我的大家還有驚訝的扎圖魯:“那瀾姑娘……你知道這是什么?”
“當然!扎圖魯,你知道你們撿到了什么嗎?你們撿到了一樣神器!在這里絕對是神器!哈哈哈……哈哈哈……”我轉回身對著面前的“神器”狂喜地大笑,抱住有點臟的它親吻。里約他們撿到的,正是那天我們開的越野車!而里面,應該還有我的東西!
“神器……”里約呆呆輕喃,“你居然……認識……吹牛吧……”
我在他們懷疑的目光里開始檢查車身:“很好,沒怎么摔壞,奇怪,怎么沒摔破?”我可是摔地噼里啪啦,殘破不堪。
仔細看看,車子上有很多刮痕,似乎是樹枝,看來車子一定掉到了一片比我上次掉下來還要茂密的樹林里,才減緩了它的墜落。
再仔細看看,車身上全是淤泥,黑色的淤泥濕漉漉,軟綿綿,有很重的腥臭味,像是一個大黑泥坑:“這是什么泥?”我問里約。
里約答道:“是沼澤地里的泥,幸好它沒掉在沼澤里,不然就沉了。”
“好。好!”這家伙果然比我幸運多了,雖然我掉下來也有人墊了一下,但骨折了好幾個地方,昏昏沉沉也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
我打開歪歪的滿是淤泥的車門,希望我的東西還在!
這輛越野車是簡易輕便型的,所以沒有車窗車頂,只有幾根杠子,我記得我的東西放在林茵的車座上。
找了找,沒找到我的包,但是,找到了我的畫板,畫板卡在了座椅下面,所以沒有掉出。
我把畫板費力地提了出來,上面還綁著我的顏料包,裝畫紙的筒。打開看看,全在!畫筆,顏料,畫紙都在!
“哈哈!你們可真是找到寶貝了!”我激動地拿起顏料包對里約和扎圖魯他們揮舞。他們懷疑的目光里漸漸再次溢出了激動。看向彼此,興奮起來。
我爬回駕駛椅:“好,現在看看你能不能動。寶貝兒,讓我聽聽你的心跳聲。”車鑰匙還插在車上,踩上離合器,用僵硬的右手轉動鑰匙,登時,響起了發動機的轟鳴:“轟轟”
“哈!”我激動地拍上方向盤:“啪!”油箱還是滿滿的!那是明洋在離開前加的。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我一腳踩下了油門,立刻越野車開了起來,登時嚇地里約和大漢們大叫起來:“啊!啊!啊——”
我開到哪兒,他們躲到哪兒,扎圖魯愣愣站在原地,看我開車,這車開起來有點累,畢竟這是沙漠越野車,輪胎開平地有點奇怪,好在這里都是沙土地,不是柏油路,所以還是可以開開的。我在他身邊轉了個圈,一腳剎車停下,按了一下喇叭:“嘀——”
所有人捂住了耳朵,我笑著拔下鑰匙,拿起畫板顏料包和畫筒跳下車,拍了拍完全呆滯的扎圖魯:“把車門修好,要用錘子一點點敲,小心點,別敲壞了。還有,這東西暫時不要拿去換食物,留著會有更大的用途!”這車歸我了!
哈哈!
我背起我的裝備走過發呆的大家,往回走。幸好我那天想裝逼地來次小文藝在沙漠里畫畫,帶上了所有的東西,那時還想在畫畫時擺上一個四十五度扶額遮陽造型讓明洋給我拍張照放上臭美一下,現在才會有這些東西,我想,我現在知道怎么去換食物了。
捏了捏綁在身前的右手,我終于可以靠自己,不再成為扎圖魯的負擔,說不定還能盡一份微薄的力量。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23
發表於 2014-6-9 02:05:49 |只看該作者
第一次交心

滿心歡喜地回到自己小屋,掀簾時一眼看到了背對門口坐在軟墊上的伊森,他似乎聽到我回來,后背一下子僵直,金色的翅膀居然一瞬間變成了金粉色,透亮的小翅膀也是僵硬僵直。
看到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把畫板往床邊“哐啷”一扔,轉身坐上床背對他:“出去!”
“我,我不下流的……”他在我身后小聲說。
我受不了地白眼:“得了吧,我掉下來的時候你就跟一個女人在樹林里野戰!”
“野戰是什么?”
“就是上床!”
“我沒做成!”他在我身后急急解釋。
我無語到好笑:“管你做沒做成,你當時和那女人都脫光了吧,你是想做的是吧!”
“我……下面還沒脫……”
抽了抽眉,我甩手指向外面:“滾!”
“我真的不是下流的男人……”他在后面委屈地嘟囔。
“你不出去是吧!”我轉身憤憤看他金粉的小翅膀,“要我抓你出去嗎?!”
“我真的不是下流的男人……”他的身體一下子垮了下去,含胸駝背,變得既委屈又懊惱,埋著臉難過地說了起來,“我成年了,可是父王沒有給我選王妃,我們精靈不可以在婚前茍合,就像璐璐和涅埃爾雖然是我的貼身侍婢,但她們不可以碰我,我也不可以碰她們。可是,我很好奇,于是璐璐說人類經常在樹林里做那種事,就帶我去看了,然后……我就想……偷偷找個人……沒想到你就掉下來了……”他委屈地抱起膝蓋,小小的右手在軟墊上畫圈圈,“你把我壓成重傷,父王也知道了所有的事,父王很生氣,我知道我給精靈一族丟臉了,因為我們精靈是圣潔的,是神靈的孩子,而我做了淫,亂的事情……這件事不能讓所有精靈知道,我會被逐出精靈族流放的,所以……父王幫我隱瞞了下來,命令我自己想辦法取回精元……”
“你跟我說那么多有什么用?下流就是下流!”我受不了地看他,他微微扭過頭,金色的長發下是他通紅和委屈的側臉:“我只想說……如果你沒掉下來,沒吸走我的精元,我現在還是精靈王子,而且已經悄悄完成了我的成人禮,不會跟你在這下水道里受苦……”
他苦悶而委屈的神情充滿了哀怨,讓我想起了壓死他的那天,他金瞳里的幽怨和郁悶……我心里對他的歉意和負罪感因為他那可憐的小臉,再次勾起……
“我只想完成我的成人禮……這對男人來說,有什么錯……我比你們人類好多了,只想跟一個女人,看看你們人類,那么多妃子,伏色魔耶每天晚上還需要兩個……”
“別五十步笑百步了!”我轉回身再次背對他,好吧,我心軟了,可是還是有點胸悶。他今天這樣,也確實是我害的,男人成年有生理需求也很正常,想完成成人禮也很正常,慢著,成人禮?這小蒼蠅該不是小處?
“五十步……笑百步是什么意思?”身后是他弱弱的聲音。
“就是……算了,哎……”我低下臉嘆了口氣,真是作孽,“我原諒你了,就當什么都沒發生,什么都沒看見。”
“可是……你看了我了,在精靈一族里,王子的身體是不可以隨便被別人看見的,我們是圣潔的神靈……”
我無語地轉開臉,他又拿圣潔說事:“得了吧,跟你在樹林的女人不也看了……”
“她看的……是別人……”他諾諾地解釋,“她是璐璐找來的人類女人,所以……我用了精靈的力量……”
“我去。。。。那你想怎樣?要我負責?”漸漸熄滅的火把把這間小小的石屋帶入昏暗,每當此刻,伊森和璐璐身上淡淡的精靈之光會在黑暗中隱現。伊森是像陽光的淡金色,璐璐是像月光的淡銀色。
“或者……”淡淡的金光中傳來他有點心虛的話音,“你可以給我看看?”
我沉默了片刻,直接轉身揚手:“我還是決定把你拍死!”
“別!別!別!”他從軟墊上跳下,躲到了軟墊下,金色的暖光隨他而動,他從軟墊的邊緣探出漲紅的臉,小心翼翼看我:“當我沒說……”
我瞇了瞇眼睛,左手指向他緋紅的小臉:“說!你有沒有在牛奶里……那個!”
他金色的瞳仁里布滿迷茫:“哪個?”
我氣悶地咬咬唇:“就是那個啊!你自己興奮想要的時候用什么?”
他眨了眨金色的眼睛,慢慢看向自己右邊的小手,忽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整張臉炸成了紫紅色,對我連連擺手:“沒沒沒,我沒在牛奶里那個,真沒有!本來我沒興奮的,結果看到你一點點喝掉牛奶,看到你的嘴唇,忽然不知道怎么就……”他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幾乎像蚊子。他羞臊地雙手捂住臉慢慢沉入軟墊的邊緣,躲了下去,“就當什么都沒發生好不好……我覺得很丟臉……”
看到他羞臊地想死的神情,我的氣也算徹底消了。我撫上心口,沒有就好……不然我肯定要惡上半年。
我躺回床,依然背對他的軟墊,左手枕在腦下,狠狠地說:“下次我不會再給你牛奶了!”
“我也……這么覺得……”身后是他諾諾的聲音。
“璐璐呢?”回來一直沒看見璐璐。
“璐璐一直問我發生了什么,我怎么好意思說,就讓她出去給我弄水果了……”身后是他“窸窸窣窣”像是爬回軟墊的聲音。我轉臉看看你他,他也背對我躺在軟墊上,蜷縮著小小的身體,金色的翅膀已經恢復了原色,金色纖細的發絲鋪在精美的軟墊上,和軟墊上金色的花紋融為一體。
我有點羨慕地看他背影片刻,轉回臉:“其實我很羨慕你,至少你有涅埃爾和璐璐忠心又貼心地陪伴在你身邊,照顧你,服侍你,你偷歡她們還給你把風,她們真是我見過的世上最好的跟班,而我,什么都沒有,一個人掉下了,東西也不知道落在哪里,還要被八個王輪耍玩……”
現在我還有可以回家的信念,但是如果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過去呢……任何東西都會被時間慢慢磨滅,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信念能堅持多久……





扎圖魯的期盼

“恩,她們是很好……”伊森也輕輕感嘆,帶出一絲感激之情,“璐璐的未婚夫是我的好朋友艾德沃,他是我們精靈族里最英俊,最勇敢,也是最強大的戰士,他也是涅埃爾的哥哥,涅埃爾其實不是我的侍婢,是我的女護衛,父王很喜歡她,也很信任她,覺得我可以娶她做王妃,可是我對她沒有感覺,我感覺她更像是我姐姐,總是照顧我,保護我……我也知道你想回家,可是……我也不知道怎樣離開這個世界……沒人可以離開這里……”
冰冰涼涼的床上,是他輕輕的話音,我和他在一起到現在,今晚是第一次這樣算是彼此交心地聊天。其實,回想起來,我對不起他的事情更多,我因為他的魔力對我無效而總是肆無忌憚地欺負他,今天還把他摁到牛奶里,而今天的事,其實也算是一個意外……
“伊森。”
“什么?”
“成人禮的事……對不起……我知道那對一個男人很重要。”經過成人禮,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在此之前,只能算是男生。那是一種精神上的質變,人生上的蛻變,對男人來說,非常重要,甚至會影響他今后的自信。
“沒事了……”過了片刻,他輕輕地說,“只有……等下次了……我要等你把精靈之元還給我,我才能長久保持你們的人形……”
“你為什么非找人類?你找一個未婚妻不是更好,也可以光明正大的。。。”
“窸窸窣窣。”他像是在軟墊上爬了起來,隨即傳來金翅震顫的聲音,翅膀帶起了微弱的風拂過我側臉,隨著花香漸漸地出現,金色的熒光也落到我的面前。
伊森雙手背在身后,側著微微發紅的臉:“我……我找不到……”
“找不到?”
“恩……”他低下了臉,“我們精靈一族只有一萬多人,每個精靈女孩我都認識,可是……就是沒有讓我特別喜歡的……而且,和精靈女孩發生了關系,就要對她負責,訂婚,結婚……而人類……是另一個種族,所以……”
“我明白了……”我瞇起左眼看他,“跟人類你就不用負責,也就沒有精神負擔,是嗎?”
他再次側開臉,低低地應了一聲:“恩……”
我鄙視地看他一眼:“你們男人就是這樣,不喜歡負責。哼!”如果我右手好了,真想轉身不看他,而現在,我只有閉眼。
“你怎么能那么說我……我是個王子,寵幸幾個女人算什么……”他在我面前繼續委屈地說,“那你們人類的王呢,哪個不是好幾個妃子,每天都在換女人,哼……”
我緊閉眼睛,繼續鄙視:“五十步笑百步!”
“喂!”一只小手拍在我的臉上,“這句話到底什么意思?!”
我不說話,不理他。
“喂!本殿下命令你告訴本殿下!”他用雙手抱住我的臉,我繼續不理他。
忽的,外面漸漸傳來腳步聲,伊森放開我的臉輕輕飛落我的肩膀,坐在了上面。
腳步聲在我門前停下,似是兩個人。
“那瀾姑娘?”外面傳來扎圖魯輕輕的呼喚。我困了,一時沒有應他,但想想不太好,想應時,聽到了另一個壓低的話音。
“看來她睡了。老大,她來歷不明,我們不能再收留她……”是里約。
“里約,別胡說!”扎圖魯壓低聲音斥責,“那瀾姑娘很善良,她救了我,還把食物……”
“分給大家是嗎?”里約的聲音似是因為生氣而有些提高,“但這幾天你已經還她了!別當我不知道你還給她每天偷牛奶。剛才你也看見了,她對那神器多么熟悉!而最初她也是跟安歌安羽前來,即使她救了你,扎了安歌的馬,安歌也只是把她趕出宮,沒有將她日刑,這說明了什么?!扎圖魯,你好好想想!她很有可能是那個!如果真的是那個,她就是王們的人!你這次是帶了一個大麻煩回來!你到底知不知道!”
“別說了,你走!”
“扎圖魯!你居然為一個女人趕我走!我可是你兄弟!你記住!只有兄弟能陪你出生入死,女人只會害死你!哼!”
隨即,是一陣腳步聲憤然的離去。
我睜開了眼睛,是我讓扎圖魯和他的好兄弟吵架了。。。
“我看這個扎圖魯一定是喜歡你了……”伊森坐在我肩膀上優哉游哉說。
忽的,簾子被掀起,我立刻閉上眼睛,伊森也飛離我肩膀藏到我腦后,抓住我耳朵細語:“他進來了進來了,如果他想對你不軌,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如果不是裝睡,我真想說:得了吧,這世上只有你最下流,看見我喝牛奶就硬了,也不知道你當時腦子里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扎圖魯才不會呢!
面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是扎圖魯蹲在了我的面前。
“他在看你。”伊森像是直播評論員一樣在我耳邊聒噪地說,顯得格外地興奮,“哦,他一直在看你。哦……我的神靈,他的眼神如此深情,如此熾熱,讓我都想吟詩了,哦……你的眼波恰似溫柔的吻,輕輕落在我的身上,讓我的心如同玫瑰一般綻放,為你展現我的熱情……”
我受不鳥了了!!!!!誰來拍死這只煩人的蒼蠅!!!!
“那瀾姑娘……”面前是扎圖魯輕輕的,溫柔的聲音,“你到底來自何方……你如果是天宮墜落的神女,能不能給我們指明方向……我們真的需要你的智慧,帶我們擺脫惡魔的折磨……請幫助我們……那瀾姑娘……”他輕輕地執起我受傷的右手,柔軟的唇落在我的指尖上,帶著他最大的恭敬……
我的心因為他的祈求而梗塞,扎圖魯,你們信錯了人。我是來自天上,但是,天上并非像你們傳說那樣,住著天神,而是跟你們一樣的普通人,只是科技更加先進,可惜……我卻無法帶給你們……
對不起……扎圖魯……
他輕輕離去,我卻因他而失眠,我感覺到了愧疚,扎圖魯在我的身上寄予了他的希望,而我……卻是自身難保……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24
發表於 2014-6-9 02:06:21 |只看該作者
我成了精靈之元

“哦……即使天神降臨,他也不愿獻出他的吻,因為他的吻,只屬于他心中的女神……”
“閉嘴!”
“哦……他將他的忠誠,他的崇敬,他的血肉他的骨頭他火熱的心……”
直接伸出,抓住了蒼蠅的身體。請原諒我的粗暴,但我實在受不了了!忽然理解悟空為什么要殺唐僧了。現在,我也有殺了伊森的心!
“啊!放開我!你弄痛我了!”他在我手中掙扎,大喊大叫。
我直接扔了出去:“煩死了!”
“啪!”他摔在簾子上,在黑暗中慢慢滑落,我在這里羞愧內疚,他卻還在那里聒噪吟詩,真是欠揍!我終于獲得了安靜,在黑暗中閉上眼睛,帶著羞愧內疚的心情睡去……
我想回報扎圖魯對我的尊敬,對我真摯的情誼,和對我的期望。
我想幫他做點事情,哪怕只是幫助他們弄到食物。
我也想幫他們走出迷茫,可是我知道自己不是智者,沒有足夠的智慧。我自己也想找到智者,為我指點迷津。
迷茫之中,行走,我幫不了扎圖魯太多,是因為我自己也很迷茫,我不知道到底如何離開這里,即使精靈王子伊森,他也不知道離開這里的方法。
漸漸走入了沙漠,金色的細沙在我腳下流淌,我像是進入了一片沙海,一望無際,無邊無垠。
在沙海的上空,漂浮著一顆巨大的金沙的球,它在我上方緩緩旋轉,如同這個世界的核心。
我站在了它的身下,身體漸漸失去了重力,慢慢漂浮起來,朝那金色的沙球而去。
我伸出右手,摸到了它的外殼,它溫柔地在我手心里轉過,我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了伊森的影像。
“難道你就是他的精元?”
金球自然沒有回應,依舊在空中慢慢旋轉,我像是托起了一個巨大的天體。
“我到底該怎樣把你還給他?”我收回了手,卻從金球的身上帶出了一縷金沙,它如同金線盤繞在我的掌心,一點點在我的手心里融化,沁入我的皮膚,在我的皮膚下化作點點金光,最后消散。
它消失了,我疑惑地看了一會兒自己的手心,它像是去了別的地方,它去了哪兒……
整個人越睡越熱,而且越睡越擠,手腳被什么限制住,無法伸展,而且,好像有很沉的東西壓在我腰上,很難受。
我不舒服地醒來,看到了一條手臂,那條雪白的手臂,皮膚如同白百合一樣地雪亮,而那只手也是手指修長,漂亮的手型如同精雕細啄的白玉之手。那條手臂被我枕在脖子下,柔軟中還帶著熟悉的花香,其實還是挺舒服的。當我看到那眼熟的淡金色的袖子時,我徹底地懵了!
如果他的手臂長大了,那壓在我腰上的難道是……
我僵硬地往下看去,可不是某人修長光潔的大腿嗎!
如玉的大腿和赤裸的同樣如玉的腳美得讓人無法想象這是男人的腿!而那條腿正因為床小壓過我的身體懸掛在床沿外側,金色紗衣的衣擺撩人地掀起,露出了玉腿的腿根。性感的美腿讓女人足以羨慕地撞墻!
“伊森!”我登時驚叫起來,想甩他時,卻發現自己右手正被他握在手中!我是朝左側睡,他一向睡在我身后靠墻的軟墊上,所以此刻他從后面圈抱我,他的右手正好握在我的右手上,手肘還壓在我受傷的部位,壓得有點酸疼。
啊啊啊啊!!!!這只好色的精靈,還說自己是圣潔的,是不下流的!
“恩……”身后傳來一聲有些沙啞,有些低哽,還有些撩人的慵懶和不滿的嬰吟,裸露的大腿在我的腿上蹭了蹭,忽然后腰頂上了可疑的硬物。我登時臉炸紅,直接用我基本康復的右手的手肘狠狠往后一撞,立刻后面的人收回手哼哼起來:“痛……”
我從他的手腳下離開,轉身就罵他:“你這只好色的精靈!”
他側躺在狹窄的石床上,金發鋪開,玉腿橫陳,淡金的紗衣貼合他的身形讓他從腰線到臀線凹凸有致,足以讓人欲血沸騰。
“你怎么……又打我……我哪里好色了……”他擰眉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胃部,痛到哽啞地說,即使變大但依然是巴掌大小的小臉完全擰到了一處,雙眼更是痛苦地緊閉。
我憤懣到雙頰發燙:“你不好色你抱我抱那么緊干嘛……你還……你還!”我簡直難以啟齒!都不好意思去看他那薄薄的紗衣根本遮不住的帳篷!
“我抱你……我那么小……你那么大……我怎么抱……”他話音忽然頓住,眨了眨眼睛,再揉了揉眼睛,一下子坐起驚喜地看自己的雙手,“我變大了!我變大了!瘋女人!你快看,我變大了!”他欣喜地朝我看來,如玉一般通透的臉上是孩子般純真爛漫的笑容,看到他那副天然呆樣,我無法再去追究他下面的事,因為,顯然這呆子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的生理反應。
我咬咬唇,算了,男人早晨都會那樣。算我倒霉。
“咦?你臉怎么那么紅?”他跪立起來,伸手戳我的臉,我立刻拍開,心里面的憤懣一下子發了出來:“你不要忽然變大好不好?!這床很小的!”我指向我們睡的石床,小的像我們那里的兒童床,只能睡一個女人,男人睡非常勉強,就像伊森,他的腳就超出了床尾。
伊森愣愣地抓了抓金色的長發,大大的金瞳里也是滿滿的迷惑,微翹的嫩唇開啟,傳來了他動聽悅耳的男音:“奇怪,我怎么突然變大了?”
我繼續指他:“你還擠到我,壓到了我受傷的手!”我舉起我一直在裝殘廢的右手,他不好意思地低下臉:“對不起啊……”
“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看自己的身體:“我不知道啊,以前從沒發生過這種情況,會不會是我的精靈之元回來了?”他眨眨眼,閉上眼睛開始感覺。





有人尾隨

他跪立在石床上閉了好一會兒眼睛,也沒睜開,金色的睫毛在空氣中輕輕顫動。
我忍不住追問:“怎么樣?”
他睜開眼睛,疑惑地摸上自己的身體:“好奇怪,精靈之元沒有取回,可是,我卻取回了一些力量,像是……從你身上提取的……”他疑惑地看向了我,我看向自己的身體,面前傳來了他的驚呼,“天哪!你現在成了我的精靈之元!”
“什么?!”我驚訝地抬臉,我們在石室里一下子大眼瞪小眼!
片刻后,我和他一起坐在床上,靠在內側墻上,面朝外,一起發呆。
“你說……我成了你的精靈之元……你是……打算吞掉我……嗎……”我打破了大家一起發呆,詭異的事真是一件接著一件,幸好我有一顆足夠強大的心,可抗各種天雷和狗血。
“我怎么吞啊……你那么大……”他媚眼如絲地睨了我一眼,“把你分開來啊………”
“。。。。。”我怎么就躲不開被解剖分尸的命?
“現在你成了我的精靈之元,如果你死了,精靈之元也會跟你一起熄滅,我會徹底失去我的精靈之元,失去我的精靈之力,我的壽命也會變得跟你們凡人一樣,只有短短幾十年……”他嘆著氣低下臉,抱住了膝蓋,哀怨而委屈。
“那……你和我……是分不開了?”
“暫時……看來是了……”他靠在膝蓋上的小臉偷偷轉過來看看我,在我看他時他慌忙轉回臉,看自己的雙腳,用手抓起自己掛在臉邊的發辮擺弄,“你到底……是怎么把精靈之力給我的?”他輕輕地問。
我看看他,也和他一樣抱膝而坐,下巴靠在膝蓋上:“我怎么知道,我只記得做了個夢,看到很大一顆金色的沙球,我問它是不是你的精靈之元,它也不會說話,然后有一縷金沙到我手心,消失……”我頓住了話音,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如果我沒記錯,我當時就是用右手摸的金球。
“怎么了?”他追問過來,我取下繃帶,抓了抓右手,伸向他:“把你右手給我。”
“給你……不好吧……我還從沒……牽過女孩子的手……”他忽然羞澀起來,我受不了地一把抓過他的右手:“得了吧,別惡心我了……”
他被我抓住右手還委屈起來:“什么叫……惡心你……”他轉開臉,微微發紅的臉上是郁悶的神情。
我抓住他有些熱的右手:“別廢話,我試試把力量給你……”
他轉臉看看我,清澈的金瞳里水光盈盈,也帶出了一絲期待。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然后靜下了心,把力量給伊森……給伊森……
忽的,眼前浮現出了奇怪的影像,是伊森!
他正爬到我隨意放在腹部的右手心里,躺在我的肚子上,把我的右手當被子蓋!
尼瑪!這家伙把我當床墊!
我登時睜開眼睛,把像是想湊近看我的伊森嚇了一跳,他匆匆退開,我放開他的手無語地看他:“你昨晚居然睡我手里!”
伊森的金瞳驚訝地睜了睜,臉登時通紅,心虛轉過身側對我,低下臉輕輕嘟囔:“確切地說……是每晚……”
“什么?!”我的驚呼讓他縮緊了身體,“你你你你,你有沒有去睡我其他地方?!”
“沒有!”他立刻轉身,急急擺手,精致的小臉炸地通紅,“我沒有睡你其它地方!”
“。。。。。”這對話可真奇怪。
他臉紅地避開我的目光,抬手攪動自己金色的發辮:“一個人睡……軟墊有點冷……人類的肚皮軟軟的,你的手心也是軟軟的,所以……奇怪,你怎么知道?”他疑惑地看向我,我擰緊了眉,再次靠墻抱膝:“估計是你的精靈之元和你產生了感應,讓我看到了,昨晚你睡在我右手手心里,我也夢到那金色的力量消失在我手心里,估計就是那時給你的。”
伊森認真地聽著,臉上的緋紅漸漸褪去,他低下臉沉思起來,不再說話。
我看看左右:“璐璐呢?”
“可能還在生我的氣,沒回來。”伊森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說,“昨晚我讓她出去的時候語氣重了點……”
我也不再追問,璐璐放不下伊森,會回來的。看看床邊的畫板,又感覺到了饑餓,我一下子站起,把右手放回繃帶,背起了畫板和顏料包。
“你去哪兒?”伊森跳下床赤著腳追到我身邊。
我看看門外:“我要去換食物,為扎圖魯和這里的人做點事情。”說罷,我伸手掀簾,在掀開之時,竟是看到了似也想掀簾的扎圖魯,他的手還掀在簾上,怔怔看我。忽的,他像是看到了什么,眸光立刻掃向我的身后,立時臉上出現了大大的驚訝:“他是誰?!”他看到了伊森!
忽然,伊森拽開我飄逸地閃身到我面前,金發飛揚,紗衣輕動,他是人形時,我發現他身后并沒翅膀。
緊跟著,他抬手對驚詫的扎圖魯打了一個響指:“啪!”金色的細沙從他的指間像火花一樣擦亮,扎圖魯的目光便從驚訝,變得呆滯起來。
伊森開始渾身金光閃耀,不一會兒,已恢復他小小的身形,飛落我的面前:“放心,他不會記得。”
“恩。”我伸手戳了戳呆滯不動的扎圖魯的臉,對他一笑:“今天的食物就包在我身上了,扎圖魯,你休息一下吧。”拍了拍他的胸膛,我從他身邊快速離開。
“我跟你一起去!”伊森飛落我的肩膀,抓住我的發辮和我同行。
地下城南邊的出口離富人區最近,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出口,我打算到富人區碰碰運氣。
漸近富人區時,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前方出現了幾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他們簇擁一個白色斗篷的人在人群中走動。他們看向兩旁,像是在找人。我與他們擦肩而過,他們之中白色斗篷的人微微一頓,我繼續往前。
“那個白衣人轉頭看你了。”耳邊是伊森的話,有了他像是多了一個全方位監控,還帶智能語音,“他跟來了跟來了跟來了!”
Orz。。。。這個智能語音監控很欠抽有木有。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25
發表於 2014-6-9 02:06:48 |只看該作者
做平民的游戲

“瘋女人!他盯上你了,他肯定是找你!”伊森在我耳邊唧唧歪歪地說。
我嫌煩地背了背畫板打斷他:“得了吧,你看他們的斗篷,看看他們的絲綢靴,明顯是貴族。”街邊的百姓也都在看這批斗篷人,不過看起來并不奇怪,似乎斗篷人常常出現,“這里認識我的貴族只有兩個人,就是安……”正說著,身邊人風急速而過,瞬間前后四周被黑衣人圍滿,只見黑色斗篷,不再見周圍人流。
前前后后全是黑色斗篷人,他們微微撐開斗篷,高大的身形瞬間將我包裹,旁人完全無法察覺我在這頃刻間消失在了人流。
左邊的手臂忽然被人架起,是那個穿白色斗篷的人。見鬼!真的是找我的?!
他直接抓起我的手臂在黑衣人簇擁中,不知不覺地強行把我帶走。我看著他的身形,還有他抓我的動作,都透著一種熟悉。
“你是誰?!”我抬起臉緊緊盯視藏在斗篷下的容顏,他忽然把我用力一推,我往前趔趄搶了幾步停下,周圍黑衣人散去,出現了一個巷子的角落,三面有墻,無處可逃。
黑色斗篷的人退到被色斗篷人身后,并且稍稍遠離,矗立在巷子中央,不讓任何人進入。
我慢慢后退,壓低聲音說:“快救我!”
“剛才我告訴你他的目標是你,你不信,現在我才不會救你呢。”耳邊傳來金翅扇動,我心中一驚,看見伊森飛到我面前轉圈滑翔,居然環繞白色斗篷的人跳起了舞。
啊這只可惡的蒼蠅!
白衣人朝我一步步而來,我步步后退,撞在了墻上,畫板壓在了后背,發出輕微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抓我做什么?”我似乎已經隱隱感覺到是誰了?
他忽然伸出手重重摁住了我的脖子,那巨大的力量化作一個鐵箍把我的脖子固定在了墻上,無處可逃。
“為什么你不自己看看?”當戲謔的熟悉的聲音傳來時,我的心登時涼了半截。
我抬起手抓住了他白色的帽檐,慢慢掀開,當左眼的美人痣映入眼簾時,我閉上了眼睛,輕咒:“侍t!”正是安歌。沒想到我一出地下城,就被他捉住,之前他在找人,該不是就是在找我?
難道他找了我好幾天了?
“看來那些老鼠把你養地不錯。”一只手捏了捏我左手的手臂,再捏了捏我的臉,我睜開眼睛看他邪笑的神情,今天他沒有戴氈帽,雪白的銀發完全曝露在金色的陽光下,如同金絲一般地美麗,他美地像天使,而他的眼中卻充滿了邪惡。
不,在那銀瞳的深處,還是有一片清澈,和孩子般的純真。他只是一個壞小孩,喜歡惡作劇,捉弄別人的壞小孩。
他瞇起漂亮的銀瞳細細看我一會兒,唇角高揚:“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哼。”我冷笑一聲,斜睨他,“讓你失望了。”
他抬起手,用指腹擦了擦我的臉,放到自己的面前看了看,故作嫌惡的神情:“就是弄臟了,我最討厭別人把我的東西弄臟。”他皺眉皺臉,忽的俯下到我頸邊,我全身緊繃,眼中是伊森同樣呆滯的臉。
“嗅嗅。”安歌在我的頸邊嗅著,柔軟的雪發摩擦在了我的臉邊,癢癢的。
“恩……還是很香。”安歌摁住我的脖子離開我的頸項,挑起眉奇怪地看我,“那種地方還能讓你沐浴?”
我想……我身上的香味估計……是因為……我看向呆呆立在空中的伊森,他呆愣愣的神情不知因為什么而出神。
安歌從懷中抽出了一塊絲絹,開始有點粗暴地擦我的臉,重重的力度擦痛了我的皮膚,我立刻用左手揮開:“你做什么?!”
他拿開手,左看右看:“還是很臟。如果你現在求我,我會讓你回宮,并讓人把你洗干凈。”
我笑:“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求我回去嗎?”
安歌的臉瞬間陰沉,銀瞳里瞬間布滿了寒意。
我扯了扯嘴唇,指他身后,壞壞而笑:“你的屬下看樣子找我很久了,怎么,想你大姐姐我了?”
他瞇了瞇眼睛,臉上是滿滿的不悅的神情。
我再看看四周:“怎么?今天你那個連體的安羽沒來?你們總是形影不離,說話帶回聲,今天只看見你一個,我還有點不太習慣。”
不知怎的,當提到和他寸步不離的安羽時,他銀瞳圓睜,臉也有些微微鼓起,銀瞳里是分外的煩躁,似是被人總是一起提及讓他心煩,。
我笑了笑:“你不是喜歡玩嗎?我跟你玩個游戲怎樣?”
他臉上的怒意微退,眼中浮出了興趣。
我微微瞇起眼睛,故作神秘地補充:“而且……這次只有我和你,不帶上安羽如何?”我對他眨眨眼睛,唇角揚揚。
安歌西方混血的俊美臉上再次出現了笑意,嘴角也高揚起來。他放開禁錮我脖子的手,雙手環胸,微微抬起尖尖的下巴:“好,說,玩什么?不好玩可不行。”
我整理一下衣服,背了背畫板,指指他身后:“先讓他們走。”
安歌點點頭,回頭揚手:“你們走吧。”
“是!”黑衣斗篷的人一一退去,露出深深的小巷,前方還有拱門和深深黝黑的弄堂,看似也不會有人前來。
伊森轉身看看離去的黑衣人,轉回身看我:“你想跟安歌玩什么?”
我半瞇眸光,看向安歌的銀瞳說道:“我們玩一個做平民的游戲。”
安歌微微轉動下巴,眨了眨眼睛。
我繼續道:“如果你能跟我堅持做七天平民,我就三步一叩地爬回皇宮求你放我進去。”
安歌的嘴角立時揚起,邪惡的笑容讓他再陽光下也顯得陰暗,宛如他的背后張開了黑色的惡魔的翅膀,呼呼扇動。
“如果你堅持不住,那讓我那瀾回你皇宮做七天國王玩,也讓我過過當女王的癮,怎么樣?”說罷我看他,不卑不亢,也不帶任何挑釁,只用玩的目光看他,引他來玩。
小安歌,快到姐的勾上來




一個約定

他笑著咬了咬左側的下唇,整齊潔白的貝齒可以去做高露潔的廣告:“有趣,好玩。可是賭注還不夠。”
我大方地攤手:“那你想怎樣?”
“我想……”他的目光掃過我的身體,忽然伸出右手拍在了我的臉邊,整個人瞬間壓下,壓在了我軟軟的身上,驚得伊森捂住了臉,瞪大金瞳水光盈盈地害羞地看我們。
安歌的左手扣住了我的下巴,指腹撫過我柔軟的雙唇:“不如……你輸了讓我隨便玩啊……大,姐,姐?”他的目光邪惡起來,略帶黯啞的聲音透出某個信號。
他的腿忽然強行擠入我雙腿之間,更加表明了這個信號。我驚了驚,緊繃起了身體。
“我有很多種玩法,可以讓我們都很快活哦”安歌的臉貼近我的臉側,從我的耳邊一點點而下,把那些暗示性明顯,臊人的話吹過我的耳邊和頸項,我還沒顧上臉紅,在旁邊看的伊森居然臉紅了。
他呆呆捂臉看著,小小的金瞳里出現了可疑的情潮,這只下流的精靈,又在想什么沒節操的事情!
“呵,小弟弟,你口味可真夠重啊……”我抬手去推安歌壓在我身上的身體,絲滑的胡服彰顯他皇家身份。
“口味重?”他在我頸項側臉,一邊嗅聞那里伊森留下的花香一邊反問。
“就是眼光獨特,喜歡我這種殘疾人……”
他扣住我的下巴轉向他,他近在咫尺的少年的臉滿是壞壞的邪笑,殷紅的雙唇飽滿地嬌艷欲滴。
“你說對了……”他把熱熱的話語吐在我和他只有一層空氣相隔的唇上,“健全的女人我們玩厭了,還真沒玩過一只眼睛的……”他抬手,勾唇在我右眼的眼罩上輕輕一彈,發出輕輕的“啪。”
我眨了眨右眼,還有一點緊繃的痛。
地下城里沒有鏡子,因為光線太暗,所以也不能用水來看自己的眼睛到底有沒有恢復。只能去感覺,感覺眨眼睛時還有點痛,所以我也一時不敢拿下眼罩,因為這里沒藥給我換。
安歌的要求確實很過分,但是,我覺得值得一試。
“好。”我看著他壞笑的臉爽快答應,“不過要拉鉤,誰也不許抵賴。如果有人耍賴,這游戲就不好玩了。”
“恩……”安歌勾著唇離開我的身體,目光帶鉤地看著我,抬手勾上了我的手指,勾上時,他忽然補充,“忘了說,是和我還有安羽一起哦”
我抽了抽眉,咬咬牙:“沒問題,只要你能堅持!”我大義凌然的話讓伊森瞪大了金瞳。他立刻飛到我耳邊,抓住我的長發著急地大喊:“瘋女人!你真的瘋了!那是很下流!很下流!非常下流!下流到難以啟齒的游戲!你到底知不知道!”
難得他也會關心我,但我此刻沒辦法搭理伊森,我抽回手指開始解開安歌的斗篷,他笑了,凹陷的眼睛里是一絲紈绔:“大姐姐你現在就想要了?可你那么臟……我可不想哦”
“切。”我白他一眼,“你穿那么華貴哪里像平民?都要脫,全脫了!”
安歌瞬間怔住了神情,似乎此刻才意識到這個游戲可不像想象中那么簡單。
“怎么,傻了?”我單手叉腰揚唇看他,用挑釁的語氣說道,“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啊。”
安歌沉下了臉,立刻脫起了斗篷:“我是不會輸的!而且……”他瞇了瞇眼睛,“我安歌從來不會輸!”說罷,他一下子甩去了斗篷,精美華貴,在平民眼中視作珍寶的斗篷,被他如同垃圾一般丟棄。
我笑了笑:“你先脫著,我去給你弄衣服。”
安歌真的開始脫起他華貴的衣服,我拿起他脫下的斗篷往前找衣服去,安歌的斗篷可不是普通的布料,而是上好的絲絨,冬天還可以當一條被子,非常保暖。
“你不能答應他那個下流的要求!”伊森飛在我身邊急急地說,左手按在我的臉上,像是阻止我前進。
我白他一眼,繼續往前找:“我壓根就沒打算履約。”
“啊?”伊森呆呆停在了空中,我從他身邊走過,他追了上來,鼓起臉嘟囔,小心翼翼看我,“不履約……不好吧,人應該講信用……”
我郁悶看他:“這叫變通!我會履行我說的三步一叩,但安歌說的,我肯定不會照做,到時就看你了。”
“看我?”他指向自己。
我停下腳步,指著自己的身體:“現在我可是你的精靈之元,你愿意你的精靈之元被別的男人那樣,這樣,恩?你愿意嗎?還是兩個男人一起?”
伊森在我的話和暗示中驚恐地瞪大了金瞳,瓷亮的小臉瞬間發黑,一下子惡心地捧腹在空中干嘔起來:“嘔!”
我捂嘴偷偷一笑,努力正經看他:“所以,到時你就用你的精靈之力,擺平他們不就行了?”
“明白,嘔!”伊森彎腰干嘔地揚起右手,“我明白,我不能讓別的男人上我的精靈之元!”
“這就對啦”我笑呵呵地往前走去,看到泥墻上有了窗,是民居。一套套洗干凈的衣服曬在窗外。
找到一套和安歌體形差不多的,我讓伊森偷了下來,然后讓伊森把安歌的斗篷塞到窗里作為答謝。
拿著衣服回來,安歌已經有點不耐煩地雙手環胸站在原處看我,身上脫得只剩內衣長褲,和襪子。
“你怎么那么慢,我以為你溜了。”
“怎么會?”我把干凈的平民的衣服扔給他,“我贏了可是做女王,我不會溜的。”說完,我收拾他脫下來的衣服。
他開始穿平民的胡服,然而他本身現出來的高貴氣度不是一件平民的衣服可以遮蓋的。所以,還需要其他的偽裝。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26
發表於 2014-6-9 02:07:24 |只看該作者
成為平民的安歌

看到他腳上的靴子,趕緊讓他脫下來:“這靴子不能穿,這是貴族的靴子。”
他嫌煩地脫下,然后看我:“鞋呢?”
我瞥眸看他:“穿什么鞋啊,你不知道你的百姓都沒鞋穿嗎?”
他在我的話中愣住了神情,我看了他一會兒,笑:“哈!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百姓的狀況?哈!喜歡玩人的安歌王居然被人給玩了!”
“你說什么?!”他惱怒起來,大聲喝我,“誰敢玩我安歌王!”
我不再多言,而是諱莫如深對他冷沉一笑:“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他在我深沉的笑容中怔住了神情,像是看到了什么而出了神。
我把他的鞋子和他的衣服包在了一起,墻角有很多垃圾筐,我藏在了里面,然后在地上抓起一把灰土,在安歌還在愣神時抹上了他的臉,他立刻拍打我起來:“你干什么?!呸呸呸,臟死了!”
我拍了拍手,單手叉腰:“安歌王,您那么英俊帥氣,這張臉出去誰不認識?您還怎么扮平民?”
安歌不悅地拍了拍臉,我再看他的美人痣,他的美人痣不大不小,位置不偏不倚,成了他整張臉的點睛之筆,讓他這帥氣的少年多出了一絲女人的妖媚。
他察覺我要動他美人痣,立刻用手背遮住了那里,戒備地看我:“你又想干什么?不要再往我臉上抹臟東西!”
我看了看,樓蘭里也有白頭發的,所以發色不是問題,只是安歌太干凈,吃得又好,使白發天然雪亮,如蠶絲一般晶瑩透亮。哪個平民的頭發不是干枯枯燥,沒有光澤?所以他的頭發得弄臟一點。
可是他那顆美人痣……
即使現在在他臉上抹了土,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的五官,還有那顆迷人的美人痣,讓人一眼即可認出他是安歌王。
一陣風吹過,吹在我身后,感覺點發沉,我真蠢!我背著畫板和顏料包還有畫筆呢!我怎么沒想到?!
太久沒畫畫,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我放下畫板,蹲在地上拿出了調料板,里面還有顏料,再拿出畫筆。
伊森飛落坐在畫板上好奇地看我,安歌也蹲在我面前,擺弄我的顏料:“這些東西你哪里弄來的?可不是樓蘭的。”
“這個你就管不著了。”我拿起調料板,沒有水,我在青色的顏料格里啐了兩口口水,將就用吧,反正不是畫我臉上。
安歌立刻露出惡心的神情:“你干什么?”
我用不太靈活的右手拿起畫筆,在青色的調料格里攪了一下,伸手就朝安歌眼角美人痣畫去。
登時,安歌一下子扣住我的手大叫:“你要做什么?!
“給你易容啊,你這張臉現在出去一眼認出。”
“那你也不能把那么臟的東西涂我臉上,里面是你的口水!”安歌惡心地大喊。
我眨眨眼,笑了笑:“那誰讓你安歌王沒事長那么英俊帥氣呢?”我對他眨眨眼,“我想,你應該從沒玩過角色扮演吧,國王做膩味了,換平民做做不好玩嗎?”
他怔了怔,銀瞳里出現了動容,他側開臉擰眉咬咬唇:“不行!太臟了!”
“那你是要放棄羅……還以為你會堅持更久呢……”我鄙夷地瞥他。
“不是!”他轉回臉,煩躁地哼了哼,咬牙閉眼:“來吧!”
我笑了,在這條無人的異域風情的小巷里給安歌易容。油畫筆畫上他的眼角,一片青色遮住了那顆惹眼的美人痣,看得伊森在一旁惡心地呲牙咧嘴,時不時發出惡心的聲音:“惡真可憐”
我認真地把青色在安歌的眼角涂開,加上了一點朱紅色,漸漸的,在他的眼角畫出了一塊丑陋的胎記。
安歌始終緊閉眼睛,擰緊眉頭。
“好像啊……”伊森飛落我的肩膀,“你會畫畫?”
我點點頭,收回筆,在安歌的眼角輕輕吹氣,趁他依舊緊閉雙眼,我再次抓起一把塵土悄悄灑到他的頭上,弄臟他的頭發。伊森趁機也用他的精靈之力操控一捧塵土漂浮到了安歌的頭頂上方。
伊森可不會用他的手,他跟安歌一樣愛干凈。
那一捧土越來越大,大地像一個足球,我見狀揮手讓伊森別再聚集塵土,這是要砸死安歌怎的?
伊森卻是壞壞一笑,撤去了精靈之力,登時那一大團塵土從天而降全數砸在了安歌的頭上。
“碰。”
“咳咳咳咳……”太多了,我也被塵土嗆到了。
“噗……噗噗噗!”安歌揮起了手,“丑!八!怪!”
他是叫我,我立刻說:“這樣才像!OK,大功告成,我們走吧。”我趕緊收拾東西起身跑路。
身后依然是安歌的咳嗽聲:“咳咳咳……本王要砍了你!”他大步追了上來,扯住我左邊的手臂。
見他還在拍頭,我立刻阻止:“別拍了,灰頭土臉才是普通百姓,你看我不也是這樣的?”
他拍頭的手頓住,滿臉郁悶地看我。現在,是真的看不出是安歌了。
只見他的白發因為太白而被塵土染成了土黃色,臉上也是灰不溜秋,加上我高超的仿真畫技,一塊青中帶紅的胎記覆蓋了安歌左眼的眉骨到他左邊的面頰,如同戴了一小半個小小的面具,無人再能看清他的容貌。
忽然,什么東西閃瞎了眼睛,我一看,不好!安歌的耳環還戴著。二話不說,直接踮腳去摘。
“啊!笨女人,你弄痛我了!”安歌扯開我的手,自己摘耳環。
我撇撇嘴:“從現在開始,你要記住你是一個平民,不要本王本王的。還有你說話的語氣也很有問題,聲音辨識度也很高,這樣吧,你跟在我身邊的時候別說話,裝啞巴。”
“你!”他瞪大銀瞳指我。
我也指他:“吶吶吶,做七天平民是要被人沒認出的前提下,你這雙銀瞳也太閃了,記住,低頭,閉嘴,裝啞巴!”
安歌瞇了瞇眼,咬了咬唇,哼一聲撇開臉。
于是,我帶上化妝完畢的安歌王出了巷子。





以畫謀生

一路上,安歌總是在“嘶嘶”地抽氣,因為他沒穿鞋子,而他王的雙腳是可想而知地粉嫩,一點點小小的石子,也讓他步履艱難。
正好,也到了貴族區的大門,我們稱之為內城城門。這里不是平民可以隨意進入,只有在里面打工的,或是在貴族家里打雜的才會被發有腰牌允許進入。簡單地說,不放平民進去擾亂治安,影響市容,和要飯。
內城的城門真的只是一扇門,兩邊鏈接街道的兩家商店,有點像我們的古牌坊,只是,他有門。而且四四方方的,奶黃的顏色。
我走到四四方方城門口時,里面的士兵攔住了我,安歌在一旁一手搭住我肩膀只顧看自己的腳底,煩躁不堪,雪白的襪子已經變成一片土黃,還磨破了一些。
當士兵看到我的獨眼時,一驚,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是不是她?”
“應該是。”
“她一只眼,沒錯。”
“那……放她進去?”
“恩……”
他們退到兩邊,直接放我進去,一直鬼鬼祟祟看我。
我疑惑地看看他們。在一旁的安歌一邊看腳一邊懶散地說了起來:“本……我聽說王吩咐了所有人,不得阻攔獨眼女……”他俯臉到我耳邊,帶著笑意地說,“可以讓你順利爬回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自己有了特權。。。。。原來是他擔心士兵阻攔我爬回來求他。
但是顯然,我沒如他的意,所以反而是他急了,出來找我。
既然不攔,我也就大搖大擺走了進去,可是,當安歌跟我進入時,他卻被士兵攔住了。
他們兇巴巴地用槍攔住安歌:“滾滾滾,這里不是你這種賤民可以進去的!”
登時,安歌怒了,張開嘴就要出聲時,我立刻說:“他是我隨從!”
士兵再次一驚,看向我。安歌陰沉著臉,隱忍殺氣。我對他做出閉嘴的手勢,然后笑看士兵:“他是我隨從,我手殘了,他幫我拿東西。”我揚揚掛在繃帶里做樣子的右手。
士兵看看彼此,其中一人指向我:“你不是自己拿著東西嗎?”
!!!真是出師不利,我真想馬上自裁,居然說了這么一個白癡的謊話,我尷尬地笑笑:“他累了,我背會兒,你們也知道,我們……都在挨餓,所以……”
“好了好了,知道了。”士兵不再多問,也是有點煩了,他們給安歌放行,安歌低下臉隱忍殺氣到我身邊,我把畫板給他:“該你背了。”
他抬起眼瞼狠狠瞪我一眼,接過畫板背在了身上,走遠后,他回頭陰狠地看一眼:“本王要曬死他們!”
伊森在旁邊笑了起來,繞著安歌飛來飛去,像是在嘲笑他。
“恩恩是是”我聳聳肩,和他走在干凈整潔的不再是沙土的青石板路上,“你是王,想砍誰就砍誰,但你現在是賤民,誰都能欺負你。平時你不是也這樣欺負我們賤民?”
他一時頓住了腳步,呆呆站在了路上。
我轉身踮起腳尖到他耳邊輕語:“轉換角色,是不是很好玩?”
他側開臉沉默不言。
“讓開讓開!”遠處高馬疾馳而來,我立刻拉開安歌,高馬從他身邊呼嘯而過,揚起了他滿是塵土的黃發。
“小心點!”我告誡他,“這里可沒人會讓著你,我敢打賭,你一天也堅持不了,哼,女王是我的了。”
安歌一下子回神,銀瞳里是滿滿的斗志:“輸的只有是你!”
“好啊,我拭目以待。現在就請你以平民的角度再次看看你的貴族區,記住,從現在開始,他們不會讓你,只有你讓他們!”我指向四周,他銀瞳里的目光隨著我的手指緩緩掃視四周。
人來人往,皆是錦衣華服,女人佩戴精美的首飾,性感美麗;男人腰間掛著通透的玉佩,俊朗魁梧。這里是西域人的血統,所以在體型上比我們漢人要壯碩。他們每個人都是干凈整潔,面若桃花,有的中年人還額頭油光閃亮,大腹便便。
而經過我們的人無不目露鄙夷嫌惡,匆匆掩鼻而去,有人還對我們指指點點,目露不悅:“怎么把賤民放進來了。”
“可能是哪家的奴隸。”
安歌低下了臉,變得安靜。忽然轉換了身份,看到了更加真實的世界,他的內心或許已經有些許改變。
我看看四周,問他:“這里誰家最有錢?”
“巴依。”他淡淡說了一聲。
“要開店的。”我需要很多人能看見。
“他開了店,在那兒。”安歌指向前方。
就在我們前方不遠處,有一間土墻描金的奢華建筑,漂亮的建筑高高三層,比這里任何一座建筑都要高挑,最上端,還有一處圓頂高臺,可以讓人眺望遠方。
一面深藍的旗幟掛出,上面是一個奇奇怪怪,像蝌蚪一樣但很漂亮的字,而且,我居然神奇地看懂了!我想,應該是精靈之力的作用。我知道那是一個“面”字。
“巴依開了全都最大的面館。”安歌在我身旁說著,“也是唯一的一家,里面的面也是最貴的食物。”
面食在我們那里算是比較便宜的食物,但在這里卻成了很貴的食物,我想還是因為這里食物稀缺。
如此一想,就明白巴依為什么開面店。我故意問安歌:“你知道巴依宰相為什么開面店?”
安歌在我身邊笑了笑:“他愛吃面。”
我愣了片刻,笑著搖頭:“看來你真的不知道。”
“那是為什么?”安歌被我屢次故弄玄虛弄得已經有點不耐煩,面露慍色,“你快說!”
我笑著搖頭:“過會兒再告訴你,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轉身走到巴依面店的門口,里面人來人往,非常地熱鬧,進進出出皆是貴族,不見平民。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27
發表於 2014-6-9 02:07:49 |只看該作者
3D鉛筆畫法

我在店門口正對門的路當中一站,讓安歌放下畫板,畫板是簡易型,攜帶方便,可以調節高度。上面還夾著一張畫紙。
調到最低檔,我席地而坐,從顏料包里找出鉛筆,對著店門一邊轉筆一邊發呆,畫什么呢?
伊森飛落畫板,坐在最上面,低臉好奇地看。
安歌蹲到我身邊,隨手搭在我肩膀上問:“你想做什么?
“畫畫掙錢啊。”
“你真的會畫畫?”他顯然有點不信,“我們這里也有畫師,他們可是一流的,如果你畫得差,可沒人會買你的畫。”安歌有些自得地說。
我不以為意:“上面不僅僅是科技在進步,文化藝術也在進步,在前悲的基礎上,現代人又發明了更多新的畫技,我會選一種這里沒有的畫法來掙錢,做生意不就是要另辟蹊徑,你看著吧。”正說著,從東面來了一輛馬車,馬車跟那天運送我的馬車款式一樣,四周是淡金色的紗簾,里面坐了兩個人。
一個是大胖子,圓臉圓身體,戴一頂金絲繡的小圓帽,兩根花白的發辮垂在臉邊,用好看的藍白紅絲線編繞其中,肥臉油光。錦衣玉袍,穿戴顯示了他貴族的身份。
而他身邊坐的是一個年輕人,衣服布料上乘,但色彩低調,兩條烏黑的發辮挽起形成圈,垂在耳邊,上面盤繞漂亮的金線,額前有秀氣的劉海,微長有點鵝蛋的臉型讓他的弧線很秀美,秀目深奧,鼻梁挺翹,紅唇微抿,清秀的容貌讓青年看上去溫文爾雅。他正手執書卷在那中年胖子身邊觀看。
“那就巴依。”隨著安歌的話音,我和伊森一起看去。
伊森看到了那青年指向他說道:“那應該就是巴依的兒子巴赫林,他妹妹巴沙笑還是安歌的妃子,好像叫……笑妃。”
哦我不由瞥向安歌,他變得有些莫名其妙。
“喔……”畫架上傳來伊森的輕嘆,“笑妃可是有一對大奶啊……”
恩?大奶?我立刻看向他,他感覺到了我的目光看我兩眼尷尬起來,坐在畫板上連連擺手:“我不是下流的男人……”
我瞇起了眼睛,得了吧,男人就是胸器控。
伊森急地臉紅起來:“我真不是,你別這樣看我,笑妃的真是太大了,很難不去注意,如果是你,你也會驚地目不轉睛的……”
我瞪圓了眼睛。
伊森紅著臉委屈地低下臉:“算了……說不清了……就當我沒說過……”
我白他一眼繼續看巴依:“我決定了。就畫那胖子。”我指向正從馬車上下來的巴依和他的兒子巴赫林,他們沒有看見我們,直接進入了面館。
安歌“噗嗤”一笑:“巴依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他也不喜歡畫,他是不會買你的畫的。”
安歌看上去很自信,但我自信地畫了起來。
巴依老爺在門口像是遇到了熟人,攀談起來,巴赫林從他身邊而過,進入柜臺,依舊手執書卷,聚精會神地看書。巴依老爺看上去三角眼壞壞的,但他兒子倒是風度翩翩,是不是巴依生的啊。
我開始構圖,打草稿,很久沒畫畫了,有點手生。而且又只有一個眼睛的視野,所以……看起來怪怪的。
很快,巴依的初形已經顯露,安歌靠在我身上也看得越發仔細起來:“原來你真會畫畫,畫得還真像啊……”
漸漸的,周圍也有人圍了上來,似乎見我畫的是巴依,紛紛笑了起來,竊竊私語。
“快看,是巴依老爺。”
“真像啊……”
“是啊,好神奇,怎么那么像……”
打完草稿,我開始進入3D強化環節,我的眼睛像X光一樣透視任何東西,加深,打陰影,用橡皮調整明亮,但愿我一只眼睛別畫成一半的3D,漸漸的,把巴依老爺從紙上浮現出來,現在他栩栩如生地站在我的紙上,也像是跟旁邊的人交談著。
“怎么回事?!巴依老爺像站在紙上!”
“你們快過來看,太神奇了!”
“快來快來,這姑娘把巴依老爺畫活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有人還小心翼翼地來摸我紙上的巴依老爺,發現是平的后,更加驚奇起來。
他們在我旁邊嘖嘖稱奇,即便一直看我如何畫成的伊森和安歌此刻也完全沒了聲音,目瞪口呆地看著,像是他們完全沒看明白我是怎么突然讓原本躺在紙上的巴依老爺一下子站起來的。
有人跑向面店,跟巴依老爺說了起來,他們朝我指指點點,巴依老爺也朝我看來,柜臺里的巴赫林也放下書卷目露疑惑地看了過來你。
巴赫林遠遠看見我,好奇地放下書卷走出柜臺,隨著巴依一起走過來,安歌察覺立刻在我身邊低下了臉。
巴依父子前來時,周圍的人恭敬地讓開,猶如他們才是這里的王。
他們站在了我的左側,看向了我的畫,巴赫林目露驚嘆,不由蹲在了我的身旁,伸手摸向我的話。
巴依老爺也驚訝地一時呆愣,然后他彎下腰左看右看,發出嘖嘖地聲音:“嘶……這是畫?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巴依老爺問我時,巴赫林也抬臉好奇地看我。
我一邊畫一邊淡定地說:“是畫啊,如果巴依老爺覺得我畫地好,能不能我給我點食物呢?”
巴依老爺在我邊上不看了,他站起身,指著我的畫,發出嫌棄地聲音:“這哪是我?畫地一點都不像,太難看了,太難看了!”
周圍的貴族竊笑起來,巴依老爺果然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不過,沒關系,早知道他會這樣。
“看,我說過他不會跟你換的。”安歌在我耳邊輕語,臉微微朝后,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我一笑,拿起橡皮,你不換是吧,我自有辦法。
我開始輕輕擦掉巴依老爺的衣服,周圍的人立刻看了過來,我開始畫出巴依老爺因為肥胖而飽滿的皮膚,我再轉臉用筆量了量他的肚子,他惱怒地揮開我的筆:“你做什么?!”
“畫你裸體啊。”我很自然地說。
登時,巴依老爺臉黑了。蹲在我身邊的巴赫林吃驚地仰起臉呆呆看我。





我是王的獨眼女人

“噗!噗!”四周傳來陣陣噴笑。
樓蘭在地下也有兩千年,我不知道這里有沒有裸體畫,但在玉音王王宮里,也看到過裸體女人的掛畫和裸體男人的雕像。所以,我想即使不盛行,應該也會知道,不會對此太大驚小怪,而且,我也沒打算畫全裸,就巴依老爺那身材,畫了我怕我手殘。
巴依老爺的臉一下子由黑轉紅:“你!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怎么可以畫老爺我的裸,裸……”他氣得說不出來。
我白他一眼:“巴依老爺您氣什么?我畫的又不是您,您自己也說我畫地不像啦。”
巴依老爺一時語塞,看向周圍,周圍的人皆是捂嘴偷笑。蹲在我身邊的巴赫林也是側開臉握拳笑了起來。
我隨手畫出了巴依老爺肥肥的大肚腩,然后轉臉到安歌耳邊輕輕問他:“巴依老婆什么樣?”
安歌一下子退開身形,與我拉開距離愣愣看我,被丑陋胎記包圍的銀瞳大大圓睜,那神情仿佛在說:你還想脫光他老婆?!
不過,很快,驚訝變成了邪惡,他壞笑起來,回到我耳邊輕輕說:“我何止認識他老婆,還認識他情人,而且,我還知道他老婆是悍婦,不準巴依老頭在外面偷情。”
“哈!”我笑了,這時我和安歌成了同謀,我開始有那么點喜歡他了,與他繼續咬耳朵,看得伊森在旁邊鼓起了臉,很顯然他想知道我們在說什么悄悄話,我繼續跟安歌說,“那你告訴我他情人長什么樣。”
安歌勾唇壞笑,隨即勾住我脖子在我耳邊悄悄說了起來。
我根據他說的開始在巴依老爺身邊畫出了一個女人的輪廓,我故意不先畫臉,只畫身體。女人凹凸有致的線條畫出時,周圍的男人們都更近一步,女人們嬌嗔的嬌嗔,怒語的怒語
“真不害臊。”
“你們男人就這樣,討厭”
“別看了!回家去!”
“你這色老頭,還看?!再看挖了你眼珠子!”
“哎呀呀……”一些妻管嚴被拖走了,還有的開始鼓動自己老婆:“等等啊,你不想看看巴依老爺身邊的女人是誰?那身材明顯不是他夫人啊。”
于是,喜歡八卦的女人再次圍了上來,我身邊全部蹲滿了人,周圍也站滿了人,把我圍地水泄不通。安歌還被身后的人擠了一個趔趄。
他這邊剛站穩,巴赫林也像是被誰擠了一下,一個趔趄重心不穩朝我撲來。
事情發生地太突然,他一下子撲倒在我的身上,把我抱個正著。我看向他:“你沒事吧。”
他的胸膛撞在我左臂上,靠近我脖子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深奧的眼眶里是一雙漂亮的,琥珀的眼睛。
他呆呆看著我,低喃:“好香啊……”
“什么?”我正疑惑,安歌忽然伸出手臂穿過我面前猛地把他推開,他往后摔在了別人的身上,有些生氣地看安歌。
安歌用胎記可怖的臉陰冷地瞪了他一眼,一手放到我身后左側,環住我的身體,不讓任何人可以再貼近我。
我可以不受干擾地繼續畫畫,當女人的臉型畫出來時,忽然有人一把抓住我面前的畫紙,硬生生從我畫板上扯了去。
我愣了愣,是因為畫紙忽然被人扯掉而愣,但我知道時誰扯了畫紙。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在本老爺的店門口大畫,我命令你立刻滾!否則別怪本老爺把你抓入大牢!”邊上是巴依老爺氣急敗壞地大喊大叫。
我淡定地看著畫板:“巴依老爺畫紙是死的,我這個人可是活的而且,我控制不住我那些猥瑣下流的思想到處畫怎么辦?”我無辜而犯愁地微微抬起左臉眨眼看他,他在人群中氣得手舞足蹈,看到邊上大家還在圍觀,他又把脾氣發到圍觀人的身上:“都走!走走走!還看什么?!沒畫了!”
大家笑笑只是稍許退開,并沒有遠離,誰也不想錯過好戲。
巴依老爺氣得呼哧呼哧,大大的肚子起起伏伏,伸手朝我狠狠指來,巴赫林見狀立刻起身說:“阿爸,這位姑娘畫地確實很好,她只是想換些食物,不如我們把食物……”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想都別想!”巴依老爺氣急敗壞地揮手,仰臉大喝,“來人!來人!給我把這個賤民捉起來!”說罷,他俯下臉對我陰險一笑,“哼!臭丫頭,以為本老爺治不住你嗎?!”
我也不疾不徐揚起臉,冷冷斜睨他:“你敢!”
巴依老爺笑起來了,他看看周圍,好笑地說:“她居然說我不敢?哈哈,這個賤民居然說我不敢?臭丫頭,你以為你是誰?!”
在他的家奴圍上來時,我淡定地站起,伊森隨即飛起,飛落我的肩膀,我揚起了臉,正對巴依,指向自己的右眼:“難道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巴依老爺終于注意到了我右眼上的眼罩,一直坐在我左側的巴赫林也似是才留意面露驚訝。
“你問我是誰?”我手拿畫筆揚唇一笑,“我是安歌王的獨眼女人!”
立時,巴依老爺眸光閃爍,似乎終于知道我是誰了。而巴赫林和其他人依然目露疑惑。
人群中有人輕輕說了起來:“她不就是那個?”
“對對對,是她,那天還干凈,衣服也很漂亮,今天一下子沒認出來。”
“她是誰啊。”
“我跟你說,她是安歌王和安羽王帶回來的女人,只有一只眼睛,后來被安歌王逐出皇宮,但是上面有命令,如果看到這女人,不得傷害也不得攔阻。”
“這么奇怪?”
“安歌王和安羽王哪次做事不奇怪?”
安歌從我身邊站起,低下臉發出輕輕的咳嗽。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28
發表於 2014-6-9 02:08:22 |只看該作者
阿凡提.那瀾

“剛才只留意她的畫了,沒注意看她的眼睛。”
“我聽說是安歌王想讓這女人自己爬回去求他,具體怎樣就不太清楚了。”
“看來時安歌王安羽王又在玩人啊,這姑娘可不好得罪,她在王們的游戲里,如果打擾他們會倒霉的……”
巴赫林環視四周,琥珀的眼睛不停地留意那些說話的人,目露認真與驚訝,最后,他看向巴依老爺:“阿爸,他們說地都是真的?這位姑娘是王的女人?”
巴依老爺不自在起來,輕聲嘀咕:“沒想到真有這個女人,我那天沒看見,所以沒留意。”
我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一邊轉筆一邊笑看巴依老爺:“我雖然被安歌王趕出皇宮,但我還是他的人,您應該知道安歌王的脾氣,知道如果捉了我打亂了他的游戲他會怎樣?”
巴依老爺的臉再次由紅轉青,重重咳了一聲雙手背到身后轉開臉:“你想怎樣?”
“換食物啊。很簡單,你把食物給我,不然我就在城門口把你的事畫作連環畫。”
“你!”巴依老爺瞪圓了三角眼,我對他揚唇俏皮地眨眨眼睛。他擰了擰拳,憤懣地轉身,大喊:“準備食物!”
家奴們愣愣看他,巴依老爺氣得跺腳:“還不去!她想要什么就給什么!快把這瘟神給我送走——”
“是!是!”家奴們紛紛跑回,巴依老爺也是憤懣而歸,周圍的人忽然鼓起掌來:“嘩——”
巴依老爺立時一轉身,掌聲驟停,大家紛紛散去,巴赫林看看周圍,笑著看向我:“請問姑娘芳名。”
芳……名……好古人的語言……
我想了想,笑了:“我叫……阿凡提.那瀾。”嘿,姐的名字還能叫出民族風來。
伊森拉住了我的耳朵:“你什么時候改這名了?”
我繼續笑看巴赫林,他輕輕重復了一遍:“阿凡提.那瀾,這名字好奇怪……”
“赫林!你還在干什么?!”巴依老爺氣呼呼喊來,憤憤地瞥我一眼,“別跟那個女人多接觸!”
巴赫林笑笑,對我點點頭,轉身朝他老爹跑去。
“耶!”我得意地轉身看安歌,“我們玩的叫智慧。”安歌沉下了臉,我繼續不知死活地說,“你玩地叫無聊”
“丑八怪你想找死嗎?”他一下子殺氣布滿全身,我聳聳肩不再說話,收拾起畫板,準備背上身的時候,安歌過來一把拿過,態度蠻橫,但他卻是背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看看我,還是那種鄙夷的目光:“你什么時候改名了?”
我笑了:“在我的故鄉,也有一個叫巴依老爺的壞財主,而跟他斗智斗勇內的英雄就叫阿凡提,所以,我改這個名字希望能從他那里得到智慧……”阿凡提我童年的英雄,請賜給我智慧吧——
“神經病。”安歌丟了一句過來,獨自超前而去。
這次可謂大獲全勝!
可憐的巴依老爺被我狠狠敲詐了一番,只因他那句“她想要什么就給他什么。”于是,我毫不客氣地搜刮了他廚房,順便還拿了碗炸魚面。
我一邊吃面一邊指揮:“還有那些蔬菜!對!也給我搬上去!”
“夠了!夠啦——”巴依從一開始的輕聲提醒,到著急,現在是痛心疾首地大喊,我把他擠開,對那些家奴們說:“繼續繼續,喂,木頭,把東西看好了。”我朝安歌說。
安歌莫名地指向自己,我對他眨眨眼,他郁悶地看家奴把食物放上牛車。
“夠啦——夠啦——”巴依老爺在我身后喊,我在他身前挪來挪去就是遮住他,看得他兒子巴赫林在旁邊咬著下唇地笑。他兒子貌似挺不挺他啊。
我“刺溜”一聲把最后一根面條吸入嘴里,早飯都沒吃,可把我餓壞了。然后再把面湯干了,抹抹嘴轉身把面碗放到巴依老爺懷里,順便手再在他身上擦了擦:“巴依老爺您可真慷慨,您放心,我不貪心,就跟您換一個廚房里的食物,我不會打你們家里的主意的。”
“你還想打我家里的主意?!”巴依老爺簡直像看瘟神一樣看我,放開面碗雙手握拳朝我拜,“那瀾姑娘,我巴依真沒那么多食物,你全搬去了我們家今晚就沒東西吃了,你行行好,放過我吧。”
“好好好。”我用左手拍拍他肩膀,“行了,就這些了。巴依老爺您放心,我那瀾也是講究公平交易的,那張畫被您毀了,改天我賠您一張。”
“不用不用!”他連連擺手,“姑娘您還是好好養你的手,別累著了。您快回去,快回去。”巴依老爺轉過我的身體連連把我往牛車處推。
我笑呵呵看安歌,他對我點點頭,食物滿滿一車。伊森正在上面飛來飛去,檢查新鮮度。他可是全自動精準檢測儀啊,絕對比國家權威機構什么ISO啊,QS啊還要準確可信。
他看了一會兒飛落我身前:“全是新鮮的,沒有壞的。”
好咧!
隨即我轉身看巴依老爺:“那……我替老鼠們謝謝您啦,我……走啦?”
“好好好,不送不送。”巴依老爺一邊說一邊轉身就回自己的店。
“您不留我啊,親愛的的巴依老爺?”我伸長脖子大喊。
他大步跑進面店轉身就關門,慌亂中把巴赫林和家奴們全關在了門外。
我笑了笑,看見巴赫林正看我。我看看他的腳和安歌差不多,就走到他身前:“赫林少爺,你能不能把鞋給我,我那個啞巴隨從沒鞋穿。”如果安歌穿著鞋出來,我沒辦法解釋,現在不要緊,大家都看見是巴赫林給他的。為什么我那么確定巴赫林愿意?因為我知道他跟他老子不同。
果然,巴赫林笑了笑,二話沒說彎腰脫鞋。倒是把家奴們驚到了,一個家奴匆匆脫下衣服墊在巴赫林腳下:“少爺,別傷著腳。”
“我沒事。”巴赫林微笑著說,然后把脫下來的鞋遞給我。我接過把鞋扔向安歌。
還在清點食物的安歌一驚,看到掉在地上的鞋子時,他朝我看來,我對他一笑:“快穿上,不穿鞋你的腳會磨破的。”
他卻是呆呆看看我,然后呆呆看著鞋,變得沉默。





帶你去見老鼠們

漸漸的日頭猛烈起來,抬手遮陽看了看天,已是午后,這里因為精靈的力量,不會感覺到沙漠里太陽曝曬的炎熱。
也是該回去了
我回頭跟巴赫林告別:“赫林少爺,再見了,您真是個好人,謝謝。”
巴赫林卻因為我的話愣住了,像是沒有人說過他是個好人。
我走向牛車前端,經過沉默的安歌時,拍了拍他,他才回過神,跟著我坐上牛車,他拿起了鞭子,伊森立刻回落我肩膀緊緊抓住了我的頭發。
拜托牛車能跑多快,哪本電視劇里不是那樣慢騰騰地走的。伊森那樣子像是怕被甩出去。
“阿凡提.那瀾姑娘!”忽的,巴赫林光著腳跑到我身邊,我坐在牛車上俯看他,他琥珀的眼睛里是閃閃的眸光,期待地看我,“明天你還來嗎?”
我一愣,他笑著指指我的畫板:“你還欠我們家一幅畫。”
“哦”我明白了,巴依老爺不欣賞咱的畫,他兒子喜歡。
我立刻笑了:“還來,你給我吃面我就來。”
“好。”巴赫林顯得很開心,忽的,面店的門開了,里面探出巴依老爺的腦袋東瞅西望,看到巴赫林跟我說話時,立刻沉了臉:“赫林!你給阿爸回來!”
巴赫林笑了笑,沒有回頭應聲,而是依然期待地看我:“那好,我明天等你。”
正想說好,忽然身邊傳來“啪!”一聲鞭聲,大黑牛登時跑了起來,我顛簸了一下,險些從車上掉下去,忽然一條有力地手臂圈住了我的腰,將我牢牢鎖在了他的身旁,是安歌。
我朝后面遠離的巴赫林揮揮手,只見一溜巴依老爺的家奴追了上來,對了,車是他們家的,他們還想拿回去。
牛車跑得飛快,完全不像我印象中那么慢騰騰,顛地我屁股疼,街上的人也受驚大叫地躲開,嚇得看護內城城門的士兵趕緊跑散。
片刻間,我們已經出了內城富人區。我轉身莫名地看安歌,在牛蹄“啪啪啪啪”的奔跑聲中大聲對安歌說:“你做什么?我還沒跟巴赫林告別,以后的食物得全靠他了。”
安歌忽然又重重抽下鞭子扭過臉殺氣騰騰地看我:“你是本王的女人,居然當著本王的命跟巴赫林調情?!”
“啊——?我!”我面對安歌毫無根據的指責啞口無言。他依然緊緊圈住我的腰,我憋悶了許久,才說出來:“喂,老娘一百二十斤的重量,水桶一樣粗的腰,外加手殘眼殘,你哪只眼睛看出來巴赫林是在跟我調情?您的審美觀是不是很有問題?!”
安歌怔住了神情,圈住我的手臂忽然一緊,像是在測量,然后,他轉過臉反而壞笑起來:“看不出你還挺苗條,你這一百二十斤長哪兒了?”他的目光壞壞地往我胸部而去,我的臉不由得發紅起來。
忽然伊森飛落我身前,撐開他的手臂在我的胸前:“不許你看!”
我翻了白眼,伊森,你透明的好不好!不過,看在你護我的份上算了,但是,你那樣正對我胸部是不是也很有問題?!
安歌的目光還是落在我胸部上,看了看,輕笑一聲:“也不過如此嘛,不過……腰倒是挺細的。”他惡意地掐了一把我柔軟的腰,很疼,但無法掙脫。一是他力量巨大,二是現在牛車奔跑,他這條手臂也算是安全帶了。
其實,我的肉主要長在屁股和大腿上了。掩面,好羞澀啊。我們家的基因就是這樣,上身瘦,臉型小,下身大,如果翹還好,不翹就悲劇了,就是傳說中的鴨梨身材啊。。。。
所以我這張臉欺騙了無數男人,完全看不出我有一百二十斤,再胖臉也只是看起來有點嬰兒肥而已。而且……胖還是挺好的,胸部可以達到C哦
嘿嘿嘿嘿,再次捂臉,倫家好羞射啊……
“而且……”他忽然把我往他身邊一帶,他那張灰蒙蒙的臉已經湊到了我的頸邊,“還很香……”
“不許你這個下流的男人靠近!”伊森又急急飛過來,我直接伸手擋住,他撞在我手背上,小手抓在我食指上生氣地看我:“你做什么?!我在幫你?!”
我只能當做看不見他隨意放開手,然后遠離安歌:“請你放慢牛車,我怕后面的食物會顛光。”
安歌笑笑地拉開和我距離,圈住我勾勾唇:“大姐姐,我發現看你久了,也變得順眼起來,而且本王的女人都是兩只眼睛,只有你是一只眼睛,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我懶得看他,小孩子心理,他也不會來真的,只是嘴上說說。我轉臉朝外,抬起左手,伊森還抓在那里,委屈地把小臉枕在我食指上。
我壓低聲音說:“你是透明的!你剛才做那些有什么用?!”
他一愣,抬起小臉看我,我目露感謝看他:“謝謝你,你放心,他不會拿我怎樣的。”
伊森呆呆看我一會兒,然后笑了陽光燦爛的笑臉帶著天然的氣息。
“你在跟誰說話啊獨眼大姐姐?”牛車漸漸慢了下來,安歌在旁邊拖著尾音地慵懶地問我。
伊森再次飛起,坐在我左側的肩膀上,我轉臉看安歌:“不是說了嗎,我妹妹啊。”
安歌帶笑的臉瞬間沉下,白我一眼:“神神叨叨,神經。”說罷,他不再理我,繼續趕牛車。
雖然牛車已經放慢了速度,然而他依然沒有放開我的腰。不過,后面的家奴總算是趕上了。
我讓他把車趕到地下城的南門,瞬間把坐在街邊的百姓驚呆了。孩子們立即激動地追著我們的牛車歡呼雀躍,大叫著“那瀾姐姐送食物來了——”
安歌看著兩邊挨餓的百姓目露驚疑和不解,他看向我,想說話時我對他豎起食指,現在他可是啞巴了。
他只有憋回他眼中無數的疑問,默默地把食物運入他們貴族所說的“老鼠”的,勢力范圍。
我們一邊前進,我一邊把牛車新鮮的水果扔給孩子們,他們驚喜地捧著從未吃過的新鮮的水果開心地手拉手繼續跟在我的身邊。
安歌靜靜地看著一切,還有孩子們臉上獲得食物時幸福的微笑。
地下城的人們紛紛從陰暗的地下跑了上來,有達子他們,還有瑪莎。
我把牛車停在南門入口,邊上所有人圍了上來,只有巴依老爺家的家奴遠遠躲避,他們貴族鄙視“老鼠”,但同樣又畏懼著“老鼠”。這份畏懼來自于他們的骯臟,他們眼中的憤怒還有他們龐大的數量。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29
發表於 2014-6-9 02:09:02 |只看該作者
新收的隨從木頭

瑪莎目瞪口呆地看著車上新鮮的食物,我拿出一個大大的卷心菜,放到瑪莎面前:“我帶了很多蔬菜回來,晚上給大家吃一頓好的,對了,還有肉。”
瑪莎呆呆的眼睛轉向我,繼續發呆。
達子和努克哈他們也是瞠目結舌地站在牛車邊,他們伸手去拿上面的新鮮食物,呆呆地看著。
“好新鮮的蔬菜,不是爛菜葉,也不是壞的。”
“還有面粉……”
“還有大米!”
“還有肉!”努克哈挖了一大塊牛肉,高高舉起。
瑪莎驚呆地看我:“那瀾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直受到你們的照顧也很不好意思,所以也想出點力,沒想到……”我壞笑起來,踮起腳望了望躲在遠處巴依老爺的家奴,轉回臉笑看瑪莎,“先把東西搬進去,這車巴依老頭還要拉回去。”
“什,什么?這是巴依老爺家的?!”瑪莎無法相信地看我,達子,努克哈,漢森等等少年和其他人們也都面露驚訝。
“巴依老爺那么吝嗇,怎么可能……”周圍傳來陣陣輕呼。
“那瀾姑娘吹牛的吧……”
“可是不像吶,那些是巴依老爺家的家奴。”
“那瀾姑娘是怎么做到的……”
瑪莎擔心地握住我的手臂:“那瀾姑娘,巴依老爺是宰相,你這些東西,真的是他給你的?”
我知道瑪莎在擔心什么,她擔心我是偷來的,搶來的,怕巴依老爺帶兵來捉我。
我笑了,對她眨眨眼:“放心吧,雖然巴依老爺確實很吝嗇,雖然我也費了點勁,不過這些的確是他給我的,雖然不是很心甘情愿,但他也不會找我的麻煩。大家放心拿吧!”我高喊一聲,大家立刻歡呼雀躍起來!
“快搬吧。”我拍拍達子他們,“通知扎圖魯他們,今天可以休息了。”
達子他們相視一會兒,燦燦地笑了:“好咧!”
于是,搬東西的搬東西,跑去通知扎圖魯的通知扎圖魯。大家歡聲笑語,熱鬧不已。
我拉起安歌到瑪莎身前:“瑪莎,這是我撿來的隨從,他是個啞巴,叫木頭。”
瑪莎疑惑地打量安歌,安歌微微低臉。
我繼續說:“我能不能讓他住下,他沒地方去。”
瑪莎不再看安歌,而是對我微笑點頭,繼續握住我的手:“那瀾,你真是天神賜給我們的救星,扎圖魯沒有錯,你就是神女!”她感激地,崇敬地看著我。
她的目光反而刺痛了我的心,我不可能每天給他們這樣拉一車食物回來,這不是長久之計。而因為我今天弄回了一車新鮮食物,還是從巴依宰相手中,讓他們對我的期待更加重了一分。
我避開瑪莎的目光,對搬東西的大家說道:“搬完記得謝謝人家巴依老爺”
大家哄笑起來,齊齊說:“是——”
接著,我拉安歌走入了地下城,通往地下城的臺階上現在全是忙著搬食物的人們,他們開心地哼起了小曲,看見我無不表達他們的感謝。
他們的一聲聲謝謝讓我感覺到肩上的責任越加沉重,我忽然害怕自己會讓他們失望,我無法去面對他們那一雙雙對我失望的眼睛。
“巴依老頭在騙我……”安歌在我身邊輕喃起來,我看向他,他看著來來去去的人,目露不解,“他說老鼠是刁民,他們懶惰,不愿跟田,所以滯留在城里乞討衛生,我真的信了,所以我鄙視他們,我嫌惡他們,可是……”
“可是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不是嗎?”安歌在我的話中朝我看來你,眸中已經隱含怒火,我拉住他的手臂,“現在你明白到底誰在玩誰了吧。”
我手中的手臂猛然繃緊,堅硬如同鐵臂。
他低下臉隱忍憤怒沉語:“那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我看看周圍,人還太多:“去我屋里我再告訴你。”
他抬臉看看我,點點頭。
我們穿過人群,往我房間里去,將要到達時,前面出現了一抹眼熟的星光,伊森一下子從我肩膀飛離,在我面前震顫金翅,面露欣喜說:“是涅埃爾回來了!”
我們一起往前走去,快到我小石屋時,果然看見不遠處涅埃爾飛懸在我石屋的門簾前。她看見我們立刻飛來向伊森請安:“殿下!您去哪兒了?璐璐找了您很久。”
涅埃爾和伊森說話,我不能停下腳步,那樣會很尷尬,也會引起安歌的奇怪。于是我只有裝作沒看見,沒聽見地繼續往前。
“璐璐回來了?”伊森高興地說,“我應該去跟她道歉,昨晚對她發脾氣了。”
“不不不,殿下不用,璐璐她……啊!”涅埃爾驚叫一聲,匆匆飛回我面前,攔住我進屋,“你現在不能進去!”
我對涅埃爾擠眉弄眼,沒看見我邊上有人嗎?更別說我的手也已經掀在簾子上了。
“怎么了?涅埃爾?”伊森也疑惑地飛了過來,就在這是,從我石屋里傳來奇怪的細微的聲音。
“啊!啊——”
聽到是璐璐的呻吟聲,伊森的神情立時嚴肅起來,臉上也帶出了擔憂,我也在那一刻掀簾。
“啊呀!”涅埃爾捂住臉轉身,而我瞬間僵硬地站在門前,伊森更是一下子全身炸紅,飛速飛到我頭發里,抱住我的脖子一動不動。
我真的好后悔自己掀簾,你說我都手殘了,還掀什么簾啊!
只見在我石床的軟墊上,正有兩個赤裸的小精靈在那里努力辦事。
上方的精靈是雄性,一頭漂亮的黑色長發,微微遮住他赤裸的,透著紅的健壯的身體。而他身后的翅膀是和璐璐她們一樣,是銀色,此刻似乎因為情潮,銀色的翅膀里透出了紅色,在身體律動時輕輕震顫。他情潮染紅的臉高昂,嘴里大喊著璐璐的名字:
“璐璐!璐璐!我的愛!啊!璐璐!璐璐!”
我此刻可以說連戳瞎自己另一只眼睛的心都有。





跟我一起受苦

脖子邊上有什么東西開始**起來,對了,是伊森,估計他覺得我脖子涼快,抱住可以散熱。
而在那只激情四射的雄性小精靈的身下,正是一個晚上沒見的璐璐,她全身**地在雄性小精靈的**中身體輕顫,雙眸迷離地閉起,下巴微微高揚,**張開,發出撩人的**:“嗯嗯艾德沃……艾德沃……”她緊緊圈抱艾德沃卡的身體,**盤在他**的腰上,**的雪乳在身體搖擺中震顫,像兩只**的小白兔一下,又一下地跳躍。
這兩個人完全忘我和沉浸的狀態以至于沒有發現我們已經站在簾外。恍然,我明白涅埃爾為什么飛在簾子外徘徊,看見我們還不讓我們進去,感情她是在放哨啊!
我!勒!個!大姨媽的!這些精靈還真是要好地讓人無語啊!總干把風放哨的事!
布簾從我僵硬的手中滑落,我的臉燙到可以煮雞蛋。涅埃爾已經銀翅緋紅地不敢看我,繼續捂臉,估計也沒臉見伊森。
身邊傳來了安歌的話音:“這就是你的房間?他們怎么可以給你住那么差的地方?”
我干巴巴地眨眨眼,埋下臉,幸好過道昏暗,我臉又臟,安歌應該也看不出我臉紅過。我僵硬地轉身:“你……也看過……我房間了……現在……我帶你去……你的……”
我膝蓋無法完全曲起地僵直走向對面,安歌走在我身旁:“你怎么了?”
“沒什么。”對面的石室和我的只有一米之隔,我掀起了簾子,隨手把過道里的火把**房內,立刻照出了一間和我一樣狹小的房間,“這幾天你就住這兒了。”
“什么?!你讓本王住這兒?!”安歌一下子大吼起來,我立刻**食指:“噓!噓!噓!跟你說過多少次,你現在是平民了,不是王!”
安歌一下子憋悶下去,看看房間,一臉的煩躁:“知道了,那……如果我要那個去哪兒?”
我臉上的**總算褪去,疑惑地看他:“什么那個?”
他煩躁地雙手環胸,側轉身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就是那個啊,三急啊!”他不看我地提醒,我聽明白地點點頭,隨手把畫板放在他屋里,讓他跟我來。
往前走去時,涅埃爾偷偷跟了上來,伊森還躲在我的長發里,根據他抱住我脖子的身體溫度來看,他還在害臊。
不久之后,我帶安歌來到了瑪莎以前帶我來的那兩個大坑,登時,安歌抓狂了。幸好現在大家全去看我帶回來的新鮮食物,地下城住宅區沒有半個人影。
“你這段期間過的就是這種日子?!”安歌受不了地抓亂他那頭滿是灰土的雪發,隨即抓起我的手臂,“走!跟我回去!我不能讓我的**住在這種地方!”
在他拉我之時,我立刻拍手笑:“你這是認輸了!太好了!我可以做女王了!”在我話出口之時,安歌僵立在了原地,一副如夢方醒的模樣。
我脫開他的手臂故意在他面前轉圈歡舞:“哦我要做女王了我要做女王了哈哈哈”
“別轉了!”安歌惱怒而煩躁地打斷我,看向別處,“帶我去別處,我沒辦法在,在這里!”他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捂住鼻子惡心地無法直視那兩個大坑。
我沉下臉:“這里的人都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他們每天呼吸這樣的空氣,全是拜你安歌王所賜!”我狠狠說完,在他怔愣的神情中轉身,“跟我來,我帶你去別的地方。”我往前兀自走了起來,安歌,你這幾天就好好看看你的子民過地是怎樣水深火熱的生活,跟我一起受受苦!
把安歌帶到我的專屬地,那里有一條水溝,所以可以直接把咳咳,人體殘渣帶走。
雖然這條水溝是污水溝,味道也會怪怪的,有時你還會時不時看到某只老鼠從你面前飄過,但比對著滿池的黃金,總是好了許多。
我往水溝一指:“就這兒了。”
安歌擰緊了眉,讓他青黑的胎記在昏暗中更加可怖一分。這里離住宅區比較遠,所以只有遠處一支火把,再深就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見安歌還矯情,我睨他一眼:“別挑剔了,這可是本女王的專用地點,隱蔽,安全,衛生,拉完就會被水沖走,環保又干凈。”
安歌忽然一把拉住我手臂,黑暗中是他閃閃的銀瞳,發出命令:“你留下陪我!”
“什么?”我不可思議地看他,“你有沒有搞錯,你拉屎還要人做賠?!你也太……那個了吧。”
安歌依然用那雙銀瞳緊緊盯視我:“因為你身上很香,這里太難聞了。”
我聽后一時啞口無言,呆呆看他:“您這是……把我當做空氣清新劑啊……”
“空氣清新劑是什么?”他疑惑地反問了一句,隨即又煩躁地拽住我不放,“少廢話,給本王留在這里。”
我無語地癟癟嘴,從懷來拿出一塊破手絹塞他手里:“給!這個很香的!”我立刻給一直跟著我們的涅埃爾眨眨眼,然而,她卻視若無睹地捂住鼻子翻白眼了。
啊……你個臭精靈,用我的床嘿咻,還不幫我辦事?喂!鐘點房是要算錢的好不好!
就在這時,面前金光飛落,是伊森從我長發里飛出,飛落那塊手絹,灑落了點點金粉。
涅埃爾吃驚地看伊森,伊森面無表情地始終低著臉,在安歌拿起手絹放到鼻尖時,他又一聲不吭地飛回了我的肩膀。
伊森……好像有點不對勁。但我現在不能去關心他。
安歌手拿伊森灑過金粉的手絹聞了聞,點點頭,放開我時命令我不許走遠。
王拉屎都這么麻煩。

Rank: 9Rank: 9Rank: 9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狀態︰ 離線
30
發表於 2014-6-9 02:09:49 |只看該作者
窮人沒茅紙

我稍稍走遠,站在拐角處,背對外側瞪視涅埃爾,憋了很久的憤懣壓低聲音沖口而出:“你們精靈怎么可以這么,這么隨便?!”
涅埃爾登時炸毛,憤怒瞪我:“你怎么可以把我們說得如此不堪?!”
我受不了地轉開臉,甩手指向我房間的方向:“那剛才算什么?我掉下來那天就看見你們在樹林里亂來,現在又是我的房間,我說,每次怎么都是你在把風放哨!”
“瘋女人!你不要借機污蔑我們殿下!”涅埃爾憤怒地雙手叉腰,“璐璐和艾德沃許久沒見,這也是人之常情!我們怎么知道你們會突然回來?怎么知道你還跟別人一起回來……璐璐說你白天都不回來,所以她才和艾德沃……和他……”涅埃爾也羞窘地沒辦法說下去。
我無語地撫額,面對這種小別后的激情很無力。至少也該跟我說句對不起吧,居然還那么理直氣壯。
“丑八怪————”這里還沒結束,安歌又在那里喊了。
我微微后傾,轉臉看黑暗深處:“做什么——”
“紙——”
“要什么紙啊,這里的窮人用不起紙——”
安歌話音之處再無聲音。
這里大部分人用不起紙,即使是那種最差的茅紙,只能用曬到半干的像是桑葉的一種大片樹葉。
但是扎圖魯他們有紙,不過每天限量,瑪莎每天會給我兩張。只有兩張,我才不高興給安歌呢。
我轉回頭瞪一眼涅埃爾:“下次不要在我房里做那種事!”
涅埃爾也鼓起臉,顯得比我還理直氣壯:“你放心,也不會有下次了,哼!”她哼一聲扭頭,還她占理了。
身后傳來腳步聲,我好玩看去,安歌從黑暗中黑著臉慢慢走出,我立刻離他遠遠的:“你……怎么解決的?”
安歌睨我一眼,忽的對我勾唇一笑:“用你給我的手絹啊。”
“啊?那可是瑪莎給我做的!你怎么可以用來擦屁股?!”如果是普通的手絹也就算了,可那是瑪莎給我做的,在古代叫巾帕之交,是女孩之間的“定情信物”,居然就這么給安歌……
安歌毫無半絲愧疚地從我面前拍拍手走人。我狠狠盯視他的后背,詛咒他下次拉屎沒紙!
漸漸的,前面出現了人,再次傳來歡聲笑語,他們手拿新鮮蔬菜往廚房的方向走去,他們邊走邊聊,瑪莎也在其中。
廚房其實就是一個比較空曠的地下廣場,大家在這里擺上灶,支起鍋,掛上肉,切上菜,叮叮當當,忙忙碌碌。
“去幫忙。”我對安歌說。
安歌看看我,我仰起臉,用我的左眼藐視他:“看什么看,是不是堅持不下去了啊。”
“哼。”安歌哼一聲,上前幫忙。
瑪莎看見我前來,高興地說今晚大家終于可以吃上一頓像樣的飯菜。
她讓大家把可以做成腌菜的菜拿出來洗干凈,把肉切起來,在大鍋里做肉湯。立刻肉香四溢,饞涎欲滴。
有人一邊切菜一邊唱了起來:“喔感謝神給我們肉……”
“感謝神給我們蔬菜……”在一旁洗菜的姑娘們也唱了起來,然后,一個,接著一個唱了起來,“感謝神給我們面包……感謝神給我們生命……喔”
歌聲在地下城里回繞,我和安歌靜靜站在歌聲之中,涅埃爾面露祥和地安靜飛落我的肩膀,閉眸欣賞這由心而發的歌聲。
扎圖魯曾愿望著,安都也能成為一個充滿歡歌笑語的國家。
“我們沐浴在神的光輝之下,我們受到神的眷顧,贊頌她,贊頌她……”大家放落手里的活,拉起手跳了起來。
“我們向她祈禱,
祈禱帶我們離開苦難,
祈禱她帶我們離開饑餓,
帶我們離開病痛,
喔……
贊頌她……
贊頌她……”
我看向安歌,他默默地站著,看著眼前的一切。
姑娘們從我們面前經過,向我們伸出手,我拉起安歌的手放到她們的手中,安歌回過神,吃驚時已被姑娘們拉走,與她們一起在昏暗的地下城,和搖曳的火光中跳舞。
有人忽然拍拍我的肩膀,我扭頭看時看到了扎圖魯,一時欣喜,扎圖魯看看跳舞的大家,示意我跟他走,我點點頭。
隨扎圖魯離開時,安歌遠遠看見趕緊從姑娘們中離開朝我跑來。
扎圖魯疑惑地看安歌,安歌低下臉躲在我身后,我對著扎圖魯笑了笑:“他是我撿來的啞巴,叫木頭。膽子小,所以很粘我。”
扎圖魯再次看安歌一眼,并沒懷疑,而是帶我們往東門走去。
涅埃爾又跟了上來,就在這時,躲在我長發里的伊森忽然低低地說:“涅埃爾,你去看看璐璐他們。”
“可是殿下您!”涅埃爾用像是看危險生物的目光看我。
伊森在我的脖子邊輕輕動了動,他像是靠在我脖子上靜坐:“你走,讓璐璐也走!”
“殿下……”涅埃爾驚呆在空氣中,小小的銀翅哀傷地垂落,在黑暗中漸漸失去了他們精靈的光輝。
她低下臉,轉身落落地說了一聲“是……”,漸漸消失在了昏暗的過道之中。
璐璐的事似乎讓伊森難堪了,他一直強調自己不是下流的男人,在我面前努力修復精靈是圣潔的形象,而最后,在今天功虧一簣。
現在,算是有點明白為何伊森有點怪怪的了。
喔我可憐的小精靈王子伊森,現在一定難堪極了,一定在想我肯定把他當做的男人而悲傷了。他是那么愛面子,守護自己的榮譽,現在他定是抬不起頭見我了。
哈哈。
出了東門是郊外清新的空氣,大樹林立,花草叢生。
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之時,金色的陽光把東面出口的破舊神廟染成了金色,里面天使一般的神靈的雕像在透徹的金光中俯看我們微笑。
扎圖魯用神奇地目光看著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愣了愣,他指向地下城:“你是怎么讓巴依老爺給我們食物的?”
原來他是問這個。





叛亂在進行

溫暖的暮光籠罩這處寧靜的神廟,于是,我在漸漸西下的夕陽中告訴了扎圖魯前后經過。
扎圖魯始終用盡驚嘆的目光看著我,當我說完時,他激動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那瀾姑娘,您真是太神奇了!”
依然帶著他的恭敬,對我用著敬語。
忽的,身邊寒氣環繞,安歌伸手扣住了扎圖魯的手腕,扎圖魯一愣,見自己抓住我的手腕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匆匆放開:“對不起,我激動了。”扎圖魯窘迫地低下了臉,灰蒙蒙的發辮遮住了他同樣灰蒙蒙的臉,再次恢復對我恭敬的姿態。
我斜睨安歌,他也正冷睨過來,宛如又在說你是我的玩具,怎么能給別的男人亂碰?
霸道的小孩子獨占欲,所以他就是幼稚。
我轉回目光看扎圖魯:“扎圖魯,沒關系,我們是朋友。”
“不不不,我不配。”扎圖魯卻是搖搖頭后退了一步,“姑娘是神……”他忽的止住話音,看向了殘破的神廟之外。
我和安歌也朝那里看去,只見是里約和小夏他們神情緊繃地背著幾個黑布袋子回來。
他們在門口看到了扎圖魯,在看到我還有他們不認識的安歌時,立時警覺起來。
他們匆匆走向扎圖魯,里約到他身前看向我們:“大哥,那是誰?”里約開始打量安歌。
安歌低下臉用有胎記的半邊臉對著他們。
扎圖魯隨口介紹:“那是那瀾姑娘撿回來的啞巴,里約。”
里約立時生氣起來:“大哥,你怎么又讓人隨隨便便進來?”
扎圖魯因為里約的話而憤怒起來,一把揪住了里約的衣領,看得小夏等人吃驚呆立。
里約也愣愣看扎圖魯,扎圖魯生氣道:“那瀾姑娘的朋友怎么會是隨隨便便的人?那瀾姑娘今天給我們帶回了多少食物?你也都看見了!你覺得她浪費我們的糧食,今天她不僅還清了,還多了很多!里約!你應該尊敬那瀾姑娘知道嗎?!”
里約在扎圖魯的怒語中也發怒起來,猛地推開扎圖魯,扯回自己的衣領,他冷冷看我一眼,再看扎圖魯:“我不會尊敬她的,她到底是誰扎圖魯你心里和我一樣清楚!我無法信任她!她現在還帶來了陌生人。你如果還糊涂下去,只會害了我們大家!扎圖魯!”里約伸手揪住了扎圖魯的衣領,踮起腳尖憤憤盯視扎圖魯黑色的眼睛,“她不過是弄回一車的食物,而我們做的,才是大事!”他推開扎圖魯,帶領小夏等少年從扎圖魯身邊而過。
扎圖魯在他走向地下城城門口時,沉沉低語:“至少她贏了巴依宰相,她帶來了智慧!里約,我不想我的人送死,你明白嗎?!”
里約頓住了腳步,低下臉回頭凝視扎圖魯在地上長長的黑影,雙眸中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失望:“扎圖魯,你變了,你變得膽小怕事了,你不再是我們的英雄了!”
“里約!”扎圖魯焦急地轉身,而里約已經帶人走下地下城,他們身后的黑布袋里,露出了腰刀的刀柄。
扎圖魯擰眉搖了搖頭,憂愁而擔心。他看向我:“對不起,那瀾姑娘,我先失陪一下。”
“恩。”在我點頭后,扎圖魯追下了地下城。
安歌走到我身側,銀瞳沉沉地盯視入口:“他們要做什么?”
“反抗你啊。”我無比清閑地說。事到如今,我覺得遮遮掩掩完全沒必要,就該用當頭棒喝的方法把安歌狠狠敲醒。借還在打賭時間內,讓安歌好好看看他子民對他的失望與憤怒。因為我相信安歌不是暴君,他只是貪玩過了頭。
登時,安歌驚呆了,無法相信地反問我:“你再說一遍?!”
我轉身正對他而立,認真看他:“他們想反抗你,推翻你,簡單地說就是要殺死你,他們把你當惡魔”
“什么?!”安歌吃驚地眨起了銀瞳,無法相信地搖頭,“他們居然想反抗我?!他們瘋了嗎?!本王對他們哪里不好了?!每個月本王可是命令巴依給這些人發食物的!”
“什么?”我吃驚地看他,“你給他們發食物?”
安歌怔住了神情,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變得深沉起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冷沉問我:“是不是沒有人拿到過食物?”
我發現這之間的誤會了。
我指向黑暗的入口:“安歌王,您覺得呢?”
安歌憤然甩開我的手臂,氣惱地在神廟里大步徘徊:“巴依!巴依!巴依這個老頭居然玩我!居然把我當白癡耍!”
“噓!”忽的,伊森在我耳邊警告,“有人來了。”
有伊森真好,像雷達一樣。
我立刻拉住安歌的手臂:“噓,有人靠近了,跟我來,我告訴你一切。”
安歌看看我,點點頭,再次隱忍自己的憤怒,不再說話。
我帶安歌重回地下城,來人是瑪莎,原來是給我們帶來了食物,她擔心找不到我們,東西被人吃完,所以特地找我們而來。
接過香濃的肉湯和美味的烤面包,瑪莎笑著返回,她一定還不知道扎圖魯他們的叛亂并未停止。
外面天色已暗,我帶安歌來到被黑布包裹的越野車旁。黑暗的入口處已經幾乎沒了光亮,只有入口處淡淡的月光。
我掀開黑布的一角,打開車門,安歌因為看不清整亮車而以為是暗門。我讓他走進去,隨即看看四周也進入車里,關上門時,車里徹底一片漆黑。
我微微掀開前端的黑布,讓月光灑進來,安歌坐在車座上拍了拍,疑惑地問我:“這是什么地方?”
我沒告訴他,把食物給他開始跟他邊吃邊說起巴依的事情。安歌在旁邊越聽越憤怒,越聽越沉默,最后他攥緊了面包,久久沒有吃下口。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4 12:38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