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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來封城
轉眼,已是安歌在這里的第四天,他居然堅持了四天!我真要對他刮目相看。
我坐在鐵爐邊看打鐵的安歌,他越來越熟練,大家說昨晚他又工作了一個晚上。然后,他又到藥爐那邊幫大家看爐子,接著,他把藥端到老人們的石室,他力氣大,可以一個人端好多。
我一直跟著安歌忙忙碌碌,四天下來,他已經完全適應了這里的生活,完全成為了這里的一份子。從無法忍耐,到覺得這里比皇宮好玩。從嫌這嫌那,到毫無半句怨言,對了,他也不能說話啊,他是啞巴。
當初讓他做啞巴,是怕人認出他的聲音,沒想到誤打誤撞反而讓他學會了容忍。
因為他是啞巴,所以有任何不滿他不能馬上吼出來,正因為他是啞巴,他才不能將心底的任何感情當即抒發,只能憋在心里慢慢發酵,這些經過隱忍、沉淀,發酵的感情讓他的性格也漸漸轉變。他學會了耐心、關心和責任人。
我驚嘆于他的改變,只是四天,可以改變那么多!所以,改變安歌是可行的!他是可以成為好國王的!
我相信,他會做到。
“那瀾姑娘!那瀾姑娘!”忽然間,達子急急跑來,身后還跟著其他少年。
打鐵的人們停下,安歌也朝這里看來。
“怎么了?”我看到了達子他們臉上關鍵的神情。、
他們急急道:“不好了!安羽王帶兵來了!”
“什么?”我大大驚呼,安羽是來報復了?不由得看向安歌,他擰起眉扶住打鐵臺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桑格師傅有點擔心地扶他到一旁坐下休息。
看他被包裹的右手,他該不會真的生病了吧。
我收回目光看達子:”扎圖魯呢?"
“已經出去了!里約大哥說讓我們來拿兵器,胡多少拿多少!”
“不行!”我立刻攔住,“你們還沒做好準備,硬拼是送死,我先去看看,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安羽南瓜事件之后,地下城的百姓更加依賴我,信服我。即使一直“反對”我的里約,也因為無法解釋南瓜開花事件不得不“臣服”于我。
我知道他心里還是不信我,他對我不是心服口服。
“安羽一定是來報復,他最小氣了,他的脾氣比安歌還壞。”伊森在我身邊飛著,我隨達子他們急急趕往東面的出口。
只見東面入口下圍了惶惶不安的百姓。
“大家別怕,那瀾姑娘來了!”達子的一聲高喊讓圍在出口的人群散開,也讓百姓們露出安心的神情。
他們紛紛退到兩邊,在我經過時紛紛行禮。我在他們求助和依賴的目光中走上臺階,迎向陽光。
東面正門入口處,安羽騎在白馬上領兵包圍了我們地下城的入口。
他一身白衣在金色的陽光下明明俊美地像天使,可是他身后的卻讓人畏懼。
扎圖魯和里約等人正站在入口處手挽手形成一堵人墻保護里面的百姓,與安羽身后整齊的士兵對峙。
“扎圖魯,讓一下。”我站到了扎圖魯的身后,他微微一驚,轉臉看我,面露憂急:“不行,那瀾姑娘,現在太危險。”
里約和其他人也轉臉朝我看來。
我扶正我的眼罩,霸氣叉腰:“讓開!正因為危險,所以更不能讓你們站在前面,讓我去!"
我昂首挺胸,毫不畏懼上前。
扎圖魯猶豫時里約已經放開手,讓我出去。
我站在了安羽的馬前,安羽在高高的馬上冷冷俯視我。
“安羽,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仰臉問他。
他冷冷一笑:“你膽子是不是太大了?大地真的以為我不敢拿你怎樣?”忽然,他高舉右手,大喊一聲:“銀之翼!”
這是……什么情況?
倏然銀色的光束從天空直落而下,艾瑪!雷神啊!
當光束落到他手中之時,一桿銀色的長槍赫然出現,長槍的槍頭下有一騝形如羽翼的翅膀!
整個過程如同雷神召喚他的神斧!
我一下子呆立在他的馬前,這里是什么設定,還有召喚系?
“那瀾姑娘!”扎圖魯忽然到我身邊,把我拉回一步。所有人的神情都緊張起來,無論是里約他們,還是安羽自己的士兵,他們緊張的神情里還有著一絲畏懼。這絲畏懼很顯然是因為那件兵器的出現。
“不好不好,神器來了。”伊森也揪住我的頭發,“瘋女人你要小心。”
銀光漸漸散去,安羽揚起了充滿邪氣的冷笑,銀瞳里的眸光越發冰冷,把銀槍舉到我的面前:“你知道這是什么嗎?”安羽的身上浮出了殺氣,“這可是神器,無論你是什么,我都能殺死你!”銀光瞬間掠過面前,銀光寒寒的槍尖已經指在我的面前。
“那瀾姑娘!”扎圖魯急忙站到我的身前,安羽笑看我們:“哦?又是你?看來你已經成為她忠實的仆人了,很好,那就先拿你開刀!”說罷,安羽的銀槍刺向了扎圖魯。
“扎圖魯!”我急急拽開他,倏然人影掠過我們的面前,一個人猛地撞上了安羽的白馬!
“一”白馬受驚趔趄之時,槍尖也偏離了方向。
眾大大驚失色,士兵立刻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安羽在馬上拽近韁繩,控制受驚的白馬。
在我們的身前,一個衣衫飛揚地站在陽光之下,背景顯得格外地偉岸。
我怔怔看著他的背景,居然是……
“安歌?!”伊森驚訝地飛到他面前,然后前我,“真是安歌!安歌要暴露了!”
不,安歌沒有暴露,正因為不想暴露,所以才用身體去撞安羽的馬。
安羽終于讓馬兒平靜,狠狠朝安歌瞪來,倏然,安歌展開手臂,護住了我和扎圖魯。
“找死!”安羽的槍朝安歌地憤怒地揮來,我大驚,立刻拖住安歌往后一步,槍尖停落在安歌的面前,安羽憤怒的神情里忽的露出了一比疑惑。
就在這時,安歌忽然在我身前趔趄了一下,扎圖魯立時目前扶住,憂急地看他:“木頭!堅持住!”
安歌似是真的無力站立,虛弱地看我一眼癱軟下去。
“木頭!木頭!”扎圖魯用力撐住他的身體。伊森立時上前圍著安歌飛一圈,忽然捂住鼻子回到我身前:“安歌病了。”
什么?病了?我急急上前,忽然銀槍揮落,攔住了我的去路:“現在你可沒時間去關心別人。”安羽笑語。
我憤怒地仰臉瞪他,沉語:“你會后悔的!”
我在冷沉的神情中微微發怔,銀瞳里出出了片刻的失神。
在他失神之時,我抬手握住了向前的角槍神器銀之翼,本是想推開,卻沒想到奇跡發生了!
金光忽然從我握住銀槍的地方出現,如同游絲的金光從我所握之處發散,銀槍瞬間在我手中化作了金色的細沙,緩緩從我手心里飛向天空。神奇的景象讓在聲的所有人大驚失色!
安羽驚訝地看著飛走的神器,完全怔愣
這是怎么回事?!
四周中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寂靜,大家皆目瞪口呆,沒有回神。
伊森盤繞那些金沙飛翔了許久然后飛回我的身前,激動地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神器和我們都是由神所造,我們精靈之力對你無效,神器對你自然也無效!而且神器更不會攻擊你!但是,你還是普通人,所以普通的刀槍反而可以輕易殺死你。你就是傳說的第五元素!”
“第五元素……”我只用自己聽得見的聲音疑惑輕喃,這不是電影《第五元素》——我還看了N遍,從此徹底迷上布魯斯威利斯和里面的藍皮女高音。
“就像大象吃獅子,獅子吃老虎,老虎吃貓,貓吃老鼠,而老鼠反過來吃大象……”伊森用他的小手指在我面前畫出了一個金沙的圈,“神王制約我們精靈,精靈制約人王,人王制約人類,而人類去制約不了人王,精靈和神王,這個關系不能逆轉。原本人王是制約神王的,因為神賜予人王神力是為讓他們保護人類。可是也有一個傳說,說如果人王不再保護人類,神會派下第五元素,這個第五元素取代人王保護人類,并同時制約人王,精靈與神王。現在,你出現了!我們精靈的力量對你無效,人王的神器對你也無效,如果神王的神力對你依舊無效,天哪,你就是傳說中的第五元素!但是,你要切記,你制約不了人類,人類可以輕松殺死你。同樣,人王如果不用他的神力和神器依然能殺死你。所以,你盡量不要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要讓他們畏懼你,不知道其實你非常脆弱!伊森說到最后,可以說是鄭重地呆囑。
也就是說我現在精靈殺不死,神器殺不死,神力殺不死,所有我的世界非正常的力量都弄不死我
同樣的,刀砍得死我,火燒得死我,水也淹地死我,我還是一個普通的人。可是,只要伊森在我身邊,你不就可以保護我?因為他能對付不用神器的人王和人類。等等,我有點繞,是不是只要伊森和我在一起,我們這個組隊就是無敵了!
安歌染鼠疫
“是神......是神!”里約身后的百姓突然跪了下來,仰天大聲感激起來,“感謝神明賜福——感謝神明賜福——”
安歌在扎圖魯懷里虛弱的看著我,眼里是深深地不解。
安羽身后的士兵畏懼起來,紛紛退縮靠后,軍心渙散。
安羽回過神來,露出與安歌一樣的不解神情:“你到底是什么?!"
他猜不出來嗎?
伊森飛到安羽面前,趁他看不見,嘚瑟的俯視他:“哈哈,安羽你猜不出瘋女人是什么吧,那是當然”伊森嘚瑟起來,肩膀聳動,扇動翅膀像是詩人一樣夸張地甩開手臂,“你這個不過活了一百五十年的凡人,怎么會知道這些古老的神秘傳說?”
原來安羽他們不知道這些傳說,我忽然有了底氣,仰臉傲然的用我一只眼睛看他:“我是那瀾!是獲得神明保護的那瀾!”
鏗鏘有力的聲音回蕩在天空之下,百姓們紛紛起身,如獲神明保佑一般露出安心的神情。
安羽睜了睜眼睛,露出惱怒而不甘的神情,朝我大罵:“胡說!你掉下來的時候差點死掉!如果不是我們,你現在怎么可能還活著!”安羽的大喊讓所有人陷入驚詫,他們震驚地,目露畏懼地看向我,他們終于知道我的身份,安羽,我真該謝謝你!
“那瀾姑娘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周圍傳來低低的驚語。
“天哪!她真的是天神的使者!”
“我們終于有救了,有救了!”
“不不不,我聽說以前掉下來的神使會成為王們的奴隸。”
“不是的,我聽說成了王們的祭祀。”
“可是我聽說是大臣。”
“那瀾姑娘不回成為王們的奴隸的。”忽然扎圖魯朝低語的低語道百姓們大喊:“她是神使,會保佑我們!”
百姓們在扎圖魯堅定的神情中也變得堅定起來,紛紛上前,不在畏懼安羽和他的士兵。
這就是打仗所需要的士氣!扎圖魯是一個好將帥。
奴隸......
祭祀......
大臣......
果然掉下來的不少。
我低頭深思,從百姓的話中大致了解了掉下來的人的命運。伊森到我面前笑著看我:“別擔心,你是特別的,以前掉下來的人很多成了輔助的王們大臣,很少有被殺害的。”
很少......那就是依然有......比如那個被解剖的可憐女人......
安羽狠狠盯著我的臉:“無論你是什么,我會弄清楚的!來人。封住地下城的入口,不準任何人出入,我要餓死這群老鼠!直到......"他用馬鞭冷笑著指向我,”你來求我!”他咄咄的目光盯在我的臉上,依然自負自傲。
我狠狠的盯視他,混蛋居然用這么無恥的招數!他知道城外沒吃的,所以沒有封住城外的出口,他這是在逼我們出城!
然而,他身后的士兵卻遲遲不肯上前,他們眼中此刻充滿了對我的畏懼。似乎我消除了安羽的神器讓這些士兵怕我怕得不得了。
也是,那可是神器!突然就那么在我手中灰飛煙滅了。如果誰把雷神的錘子也這樣灰飛煙滅,地球的百姓一定會嚇得尖叫的。
安羽收回馬鞭,發現無人上前,殺氣浮起,面容下沉,他陰沉的看著他的士兵:“怕什么?她不是什么神,她保護不了所有人!如果她反抗,你們就抓街上的百姓,我相信.....”他轉過臉揚起邪笑俯視我,“善良的那瀾姑娘一定不想看到無辜的人因她受傷......”
我恨地咬牙切齒!我只是個凡人,盡管現在在這里不是算是,但只是他們對我的攻擊無效,我卻不能TM揍他們,真是讓人窩火!
啊好抓狂!好想狠狠抽安羽一頓!
安羽甩起馬鞭挑釁的看了我一眼騎著他的白馬飛馳離去,颯爽的身姿帥氣得讓女孩兒動心,可是,只有被他欺辱過的人才知道他是天使面孔惡魔心。
我冷冷的盯視留下來的士兵,他們畏懼的,畏縮的站在遠處,也不敢逃離,只有與我們僵持著。
“那瀾,木頭情況很不妙。”身邊忽然傳來扎圖魯的急語,我恍然回神,才想起安歌病了!
我急忙到扎圖魯身前,他半蹲在地上,安歌此刻完全虛弱無力的躺在他懷里,銀瞳渙散的看我,他向我無力的伸出手,我立刻握卻驚得雙手微微一顫,他的手,熱燙無比!
我趕緊摸上他的額頭,額頭也是燙的嚇人!
現在安歌的情況更加緊急,我立刻說:“帶他先下去看病。”
“恩!”扎圖魯沒有半絲猶豫地打橫抱起安歌,我回頭狠狠的瞪了那些士兵一眼,那些士兵們驚嚇的又退后一步,忽然,他們急急地拽過邊上的一位百姓,百姓驚慌的驚叫起來。
我憤恨的咬唇,伊森飛落我的面前,認真的看我:“瘋女人,我們寡不敵眾,我力量也有限,保護不了所有百姓,所以我們不如先撤,下去再想辦法。”
伊森說的,也是我所想的。即使有伊森的精靈之力,他也保護不了這里所有的百姓,更別說他的精靈之元在我身上,他的力量有限。
我恨恨而不甘地帶著扎圖魯他們回到了地下城。
地下城被封了,任何人可以進來但不能出去。百姓在上面沒有吃的,也怕安羽的士兵,所以很多人逃了下來,希望得到我的庇護。地下城里的人越來越多,空氣也越來越差,老鼠又在橫行,隨時有爆發瘟疫的危險。
扎圖魯的人和安羽的士兵對峙起來,士兵因為我不敢上前。若是以前,他們會仗勢欺人把百姓趕回去,而現在,他們不敢。
里約和別人守住入口,有任何情況會向我和扎圖魯匯報。因為安歌的情況和不好所以我們只有先退回地下城,再行商議。
扎圖魯一路抱著安歌,安歌在他的懷抱里虛弱地甚至無力睜開眼睛。誰也不會想到擁有神力的,曾經專橫跋扈耀武揚威的安歌王,此刻會虛弱的像個女人只能讓扎圖魯抱著。
扎圖魯把安歌報到地下城唯一的老大夫馬力安大夫那兒,所有人圍在安歌身邊擔心他的病情。
安歌呼吸吃力的胸膛起伏,看起來極為難受,他用渙散的目光看向周圍,虛弱的臉上露出像是內疚的神情。眼淚忽的從他眼角滑落,他無力的閉上眼睛,想把那眼淚藏起來。
我愣愣的看著,安歌這是......難道他是感動了?因為感動所以對這些關心他的百姓而感到內疚?
不知怎的,我的鼻子發酸了,我這是怎么了?我居然為安歌的感動而感動?我這是瞎感動個什么勁?
“是我們把他累到了,這小伙子好幾夜沒睡,只為我們打兵器。”桑格大叔難過的說著。
“不,是我們。”瑪莎也難過的落淚了。“他一直幫我們照顧老人,煎藥,應該是染上病了。'
我還是無法相信地看著安歌,他是人王!他怎么會生病?
伊森像是看出了我的迷惑,站在我的臉邊:“傻了吧,沒想到人王其實也這么脆弱吧,其實他們跟普通人一樣,除了不老不死。還有那么一點神力,其它一樣。他們也會感到疼,會生病,會骨折,會感到饑餓口渴和疾病帶來的痛苦......”
原來......人王的感覺和凡人一樣,那當初我刺夜叉王修的一刀,他是不是也感受到了破心之痛和臨死之時的痛苦。
忽然明白阿修羅王為何會這么恨我了,在他看來,我還是殺死了他心愛的弟弟修,讓修陷入死亡的痛苦。
是我太不把人王當人了......
馬力安大夫的神情越來越凝重起來,他招過扎圖魯耳語幾句,扎圖魯驚訝地睜圓了眼睛,吃驚地看了看在病魔痛苦中的安歌,急急再與瑪莎耳語,瑪莎的神情也吃驚起來。
大家感覺到了不對勁,著急起來。
“扎圖魯,瑪莎,木頭到底什么病啊。”
“是啊,快告訴我們啊,我們快急死了!”
瑪莎和扎圖魯對視一眼,臉色有些發白,勉強地笑了笑:“沒事,是高燒,你們大家回去吧,木頭過兩天就好了。”
大家露出放心的神色,紛紛與安歌告別,讓他好好休息。
安歌無力地睜開眼睛,也露出讓他們安心的微笑,直到大家離去后,他才徹底不支的昏睡過去。
見大家離開,我立刻上前:“到底是什么?”
瑪莎難過的轉身哭泣起來,扎圖魯扶住她的肩膀:“你也回去吧。”
“恩......"瑪莎哽咽地轉身離去,這可不像普通的高燒。
扎圖魯看向馬力安大夫,馬力安大叔嘆了口氣搖搖頭:“是鼠疫,因該是老鼠咬他的時候得的。”
我完全懵了!怎么一下子就鼠疫了!
馬力安大叔開始用石灰水洗手消毒,讓扎圖魯也過去。
“那瀾姑娘,鼠疫......會傳染,所以......”
我大腦嗡嗡作響,趔趄了一步,身體微微搖晃:“我明白,明白......嚴重的會成為黑死病......我會帶他離開......”直到此時,我依然無法相信安歌會重癥垂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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